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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0:23

第兩百一十七章 衰神?福神?

  「姑姑。」海娜轉頭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

  「你好。」既然是做男賓出席,于明很講禮貌。

  「好,這位就是于明吧。」姑姑看于明點頭:「小夥子,一表人才,不錯。」

  我向她問好表示善意,她幹嘛罵我?今天出席婚禮的年輕人博士是小菜,再怎麼也是正經名牌大學出來的。姑姑走近海娜幾步低聲道:「娜娜,你有沒有看見你表妹,昨天晚上到現在就沒看見她。」

  海娜想想道:「昨天舞會後是單身派對,可能和大家瘋去了。」奇怪,婚禮是九點開始,現在還沒出現嗎?

  姑姑看手錶,已經八點三十分,姑姑道:「我向教堂推遲了一個小時,她昨天去哪過的單身派對?還有兩個伴娘也沒來。」

  「我不知道。」海娜道:「我昨天有點頭疼,舞會參加一半就回了賓館。」真實情況是沒有合適舞伴,覺得無聊就走了。

  于明道:「可以打電話問問。」

  姑姑回答:「打過了,沒人接。」這小子缺心眼啊?怎麼可能不打電話?

  于明解釋道:「打電話問……」于明把外套一掀看海娜。

  海娜愣了三秒,而後恍然:「姑姑,我打幾個電話。」

  于明說的是***,不僅有女性***,還有男性***,***是為單身派對不可缺少的節目。海娜撥打電話好一會,對于明道:「真叫了***男,***男說,昨天在一個叫琳達的家舉行的派對,他淩晨兩點半就回來了,不過幾個姑娘喝的有點多。」

  于明問:「琳達是誰?」

  「我表妹的首席伴娘。」海娜道:「去琳達家只要二十分鐘,上車。」

  ……

  開車下山,花費了六分鐘,很快到達了琳達的家,琳達家是獨門獨戶的複合型建築,海娜按門鈴,于明皺鼻子:「不好。」

  「怎麼?」

  「破門。」于明惋惜,一天的好心情木有了。

  海娜聽于明這麼說,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木門,然後一股嗆人的煤氣味嗆的她連連後退。于明道:「你一樓開門窗戶關煤氣,我去樓上。」說罷一捂口鼻衝了進去。

  一進去是客廳,三個女孩穿著睡衣安靜躺在沙發上,她們面前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擺設了酒和食品。海娜看三個女孩一愣,于明一指門窗,再拍下海娜肩膀,海娜才醒悟過來,連忙去開門窗。

  于明從二樓出門,海娜已經在門外,手中拿部手機蹲在地上。見到于明一把抱住于明哭泣不止問:「她們死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于明吐不出象牙。不過拍後背安慰的動作還是很到位,可惡的海娜,又用力在擠壓自己,不過祈禱這時候千萬別有生理反應。不是于明冷血,而是和三個女孩都不認識,當然,遺憾是有,但悲傷實在是說不上了。于明道:「幸虧你昨天頭疼。」

  海娜邊哭邊道:「如果我沒回賓館,我會聞到煤氣的,她們就不會死。」

  「未必。」于明不同意道:「這是殺人案。」

  「什麼?」海娜大驚,拉開點距離問。

  「煤氣是廚房燒水,三個女孩,半夜三更,冰箱有喝的,怎麼有心情去燒水?」于明道:「這是個機關,將水壺裝滿水放在煤氣上燒,兇手離開,水溢出澆滅火苗,然後導致煤氣洩露。如果不是三個姑娘自己下藥自殺,那就是第四個人做的。」于明嘆口氣,到底是麻煩呼叫自己,還是自己帶來麻煩?

  海娜又抱住于明拿肩膀擦眼淚,于明下身後退,坑爹的貨,能不能老實點啊。海娜道:「其實,其實我沒有頭疼,舞會沒有舞伴,無聊就回了賓館。」

  我在鹿特丹,說了不回來啊?于明想想,啊,自己哪是衰神,自己是福星。如果沒有自己去鹿特丹,海娜就掛了,再說,三姑娘死時候,自己在鹿特丹,和自己毛線關係啊。于明這時候想起了維恩的委託,一對夫妻懷疑自己兒子是被海娜表妹殺害的,難道這對夫妻動了殺心?

  于明對謀殺案沒折,他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說某人是罪犯,取證方面他也非常不熟悉。救護車象徵性的到達,然後是警察錄口供,由於小鎮從沒有發生過這麼嚴重的兇殺案件,所以想鹿特丹求救。鹿特丹立刻派遣人員乘坐直升機前往豪達鎮。

  海娜的姑姑和姑丈哭的很傷心,不知道是見了比自己更傷心的人原因,海娜停止了哭泣,開始安慰二老,然後主動配合警察錄口供。于明做現場筆錄,風吹來,一張紙片從門裡飛出門外,于明和身邊警員走過去,警員揀起來一看,紙不大只有A5紙大小(A4紙對折),是一張手工鉛筆畫的很簡單的圖形,一把雙管獵槍,獵槍槍口朝左下角。不過也有精細的部位,在獵槍的槍身部位畫有一雙眼睛,眼睛很傳神,一眼閉上,一眼睜開,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

  警員看了一會,順手將畫放進證物袋,封好後笑著對于明道:「城裡的警察最挑剔了,恨不得能完全還原現場一粒灰塵。」

  于明問道:「小鎮治安應該還不錯吧。」

  「當然。」警員本邊記錄邊回答:「越小的地方治安越好。不過豪達鎮規模比較大,來往預定花卉進行談判的公司和商人比較多。偶爾也有盜竊,酒後駕駛,傷人等案件發生。」

  這時候鹿特丹的警察到了,領頭的正是金。在西蒙邀請賽中,于明認為金缺乏表演能力和臥底經驗,並沒有否認她是一名優秀的刑事警察。金看于明五秒才走上前:「看來張說得沒錯,但凡你出現地方都會帶來災難。」

  附近一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聽見警告道:「警官,你對我們的客人進行歧視和侮辱,你必須道歉。」

  「律師。」金看了他一眼,對于明道:「對不起,我對剛才的言語道歉。」(荷蘭國語是荷蘭語,但是95荷蘭人會說英語,也多用英語交談。)

  「沒關係。」于明肚子能撐船。

  金道:「帶他們到警察局給他錄下口供。」

  本道:「錄好了。」

  金道:「重新錄。」

  本對于明攤下手,便衣刑警示意于明和他先去小鎮的警局。

  筆錄一開始,刑警就對于明開始攻心,言語中似有似無的指證于明可能是嫌疑犯,比如多少機率報警的人是嫌犯等等。于明很淡定,主動說了自己行程。刑警果然按照于明提供的行程去核對。

  法醫推測三人的死亡時間是淩晨四點,于明除非乘坐直升機到達,殺人後回鹿特丹,第二天一早再乘坐直升機來豪達鎮,金看了一眼,就將于明從嫌疑人名單劃去。目前警方對於他殺還是自殺沒有結論。

  于明說是他殺,是主觀證據,他認為幾個女孩不會半夜燒開水。嚴謹的刑警只會作為參考,因為還是有起來燒水的可能。金很嚴謹,越嚴謹她感覺更像是自殺案。新娘在新婚前自殺,這不是什麼新聞。從證據看,沒有任何外人入侵的跡象。金有幾個推測,第一個推測是他殺,第二個推測是三女孩約好集體自殺,第三個推測,有一名女孩想自殺,拉上了另外兩個人。

  下午一點,空運到鹿特丹的屍體檢驗有了報告,屍檢顯示,除了酒以外,還檢測出了少量安眠藥成分藥劑,***男立刻成為第一犯罪嫌疑人。于明和海娜是主要證人,所以被限制離開鹿特丹。于明沒意見,自己朋友海娜死了親戚,自己對警察蹬鼻子上臉說不過去。

  當天直到傍晚,海娜沒有回來,她陪姑姑去了,海老先生聽說後讓海二少爺代表他來荷蘭一趟。于明左右無聊去酒吧坐了坐,問道:「錫蘭呢?」

  「沒當班。」一名服務員回答。

  于明撥打錫蘭電話,錫蘭很快就到了。錫蘭道:「于先生,你好,你的委託結束了,因為當事人死亡,維恩先生認為沒有追查的必要,因為兩人並沒有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于明笑:「我就是找個人陪喝酒,沒想打聽這案子。」

  「哦!」錫蘭一笑:「我很樂意,但是你喝的是可樂。」

  「你也可以,呵呵。」于明笑。

  和錫蘭的交談中知道,表妹的準仇家,也就是那位車禍死兒子的父母,當天不在小鎮。金的工作效率很高,查詢到半年前這位同學父母曾經對錫蘭進行騷亂,錫蘭報警。所以金已經走訪了父母,同時知道了私家偵探的事,維恩指示讓錫蘭和小白臉暫時留在豪達鎮,聽從警察的安排。

  于明回到賓館已經是晚上十點,意外發現海娜回來了,于明敲門,海娜沒精打采開門。于明伸手摸向海娜,海娜拍開。于明問道:「你發燒了?」

  「我知道,吃了藥了。」海娜關門:「低燒。」海娜坐下,抱了一個枕頭。

  于明問:「需要談談嗎?」看來是心理問題。

  海娜不說話,于明耐心等待,海娜終於開口:「我有點怕。」

  「怕什麼?」于明問。

  「如果不是一些原因,我沒有參加單身派對,可能我現在就躺在解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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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0:40

第兩百一十八章 BOSS來訪

  于明開解道:「這屬於不可預見的危險,我認為你應該慶幸和高興。你發燒了,就去睡覺,退燒藥吃了人很難受的。」

  海娜看于明小聲問:「你陪我好嗎?」

  「好。」于明點頭。

  海娜脫掉了外套,然後看于明,于明疑惑,海娜拿起衣服去洗手間了,過了一會換了一套睡衣出來,在被窩一鑽,將自己包的緊緊的看于明:「你別半夜跑了。」

  「不會。」

  「我不信,你的可信度太低了。」

  「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跑的。」于明走到海娜身邊安慰一句。

  「嗯。」海娜閉眼,又睜開眼睛:「不要關燈。」

  「嗯。」于明點頭,見海娜閉眼不再囉嗦,走到冰箱處看看,沒看見可樂,拿了一瓶的果汁。從包裡拿出電腦,連上網線,上網打發時間。因為海娜在休息,于明放棄了看電影,左右無聊,想起了那張怪異的鉛筆畫,就拿起便簽紙在紙上畫了起來。

  于明畫畫和音樂水平一等一的爛,但感覺還是有點形似。自我感覺良好的于明很滿意的拿手機對便簽紙拍照,然後發到調查人平台:「這畫是什麼意思?」

  立刻有人調侃:「黃金011,這是畫嗎?」

  又有人調侃:「這是大蔥。」

  「……」一群無良的人,不理你們。

  這時候,照片被主席委員會的給刪了,001道:「不要將自己幼兒園孩子的作品發出來。」

  于明豎起一根中指,但是未曾想,十秒後,電話震動。于明看來電。001主席蒙特羅來的,難道還要譴責自己浪費大家電話費嗎?于明走到浴室邊:「哈囉。」

  蒙特羅低沈問:「你的畫是不是一把獵槍?」

  有識貨的人,于明回答:「是的。」藝術家的水平不是誰都能欣賞,難道自己是傳說中抽象派的天才畫家?

  「獵槍上是不是有一對眼睛,一睜一閉?」蒙特羅問。

  于明感覺有點不對勁,yy歸yy,知道自己斤兩。于明回答:「是的。」

  「你碰過那張畫了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你碰了,我們就要啟動一級應急方案。」

  「開玩笑吧?」

  「我的字典裡沒有開玩笑這個單詞。」蒙特羅不帶感情回答,問:「你在荷蘭豪達鎮是嗎?」

  「是的。」

  「不要離開。我馬上過來,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談論這張畫,也不要說自己見過這張畫。」

  于明輕聲問:「這麼嚴重?不就是一張畫嗎?」

  「不是一張畫,而是詛咒。」

  「詛咒?」于明反問。

  「人性的詛咒。」

  蒙特羅掛了電話。于明發現自己額頭有些出冷汗,果然嚇人也要看人的。像自己這樣的人。竟然會被人幾句話嚇著,就因為他是蒙特羅,從不開玩笑,一個死板的英國貴族。于明看日期,不是愚人節。心中納悶,詛咒?他根本不相信什麼詛咒。但是蒙特羅這態度似乎很明擺告訴他,這就是詛咒。

  ……

  海娜是低燒,吃藥休息,第二天就生龍活虎。為表示對于明的感謝,海娜決定請于明吃早飯。

  早飯是在鬱金香酒吧吃的,歐洲很多酒吧,早上時候提供咖啡、點心,中午有漢堡披薩等食物,晚上就變成了酒吧。幾張桌子擺在店外,雨披覆蓋,最近的公路在三十米外,地勢朝下,坐在店外吃早餐,可以飽覽風光。從這位置還可以看見遠處的風力發電機,中國有專家說風力發電是霧霾形成的原因,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豪達鎮早晨的空氣清新。

  于明問:「你姑姑怎麼樣?」

  「傷心,還能怎樣?」海娜看于明:「把眼睛睜大。」

  「……」于明照做。

  「眼球沒血絲,你昨天晚上肯定睡覺了。」海娜觀察能力提升。

  「是啊。」于明也不否認補充:「我在沙發睡的。」是不是因果報應?自己讓吳悠悠睡沙發,然後第二天晚上自己就睡沙發。

  「兩位早上好。」金也不詢問,就坐下來,伸手招呼:「咖啡,麵包,謝謝。」

  于明道:「金警官,很悠閒啊。」

  金自嘲一笑:「聽張說,于你是中國著名私家偵探,請問對本案有什麼看法?」

  「這你問錯人了,我們調查社主管刑偵案件的是另外一位同事。」于明遺憾道:「我無能為力,案子沒有進展嗎?」

  「沒有。」金也不隱瞞:「我們排查了現場指紋,腳印,除了你們第一現場目擊者和脫衣舞男外,發現只有六個人的特徵,三名死者,三名是房子居住者,全部有不在現場證據。目前基本可以確定為他殺案。」

  于明好奇問:「如何確定?」

  「因為水壺上沒有任何指紋。」金道:「水壺痕跡被人刻意抹去,我很不理解這一點,兇手完全可以用紙張、布、手套之類的東西燒水,為什麼非要把水壺痕跡抹去?而其他地方卻是沒有任何破環現場的舉動。」

  于明看金笑:「金警官已經有結論,何必問我們?」

  「我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想求證一下。」金道:「我認為兇手是想刻意想讓我們發現,這是一起兇殺案,挑釁司法。」

  「未必啊,有可能是三個姑娘某一位姑娘,故意隱瞞自己自殺拉人下水佈置的假象。按照多數保險規定,自殺者不獲得賠償,而被殺,人壽保險是需要負責的。」

  「這也有道理,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三位死者任何厭世的信息。」金接過咖啡喝一口:「他們的保險受益人也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另外,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嗯?」

  「還會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女人第六感,男人不下結論,于明轉頭看公路,一輛警車正在巡邏:「看的出來。你們加強了警戒。」

  「是的。但是警察職業很被動,總是需要在事情發生後才能介入。」

  說話間,巡邏警車突然冒火,起初只是底部火苗,兩秒後,火焰就包裹了警車。金反應最快,跑到店內抓了滅火器奔跑向巡邏警車,于明喊一聲:「叫救護車。」也和海娜跑向公路。

  巡邏警車著火後,汽車撞擊在公路護欄,大約五秒左右。巡邏警車門打開,一個火人搖搖晃晃的從駕駛位置走出來,倒在地上。金拍馬趕到,拿起滅火器對著火人狂噴。喊道:「于,把他擡走。」

  于明伸手抓腿。手指一滑,一塊皮肉被推開。于明強忍噁心。和金一起將司機搬運到一邊,這時候警車油箱爆炸。金沒空理會,檢查司機:「還有呼吸和心跳。」

  海娜不敢靠近,問:「巡邏車裡一共有幾個人?」

  金回頭看還在燃燒的車架回答:「兩人。」

  吃早飯也能吃出人命案,于明實在無語。

  金拿電話詢問,然後道:「副駕駛座是我的下屬。一名二十四歲的姑娘。他是本地警局的副警長,本。」

  「本?」于明看司機,根本看不出來,他就是昨天詢問自己口供的本?于明記憶裡。本陽光,有點懶散,但是還算敬業。于明問:「是他殺嗎?」

  「是。」金很肯定的回答:「警車被人做了手腳,否則不可能這麼快的引燃,而且油箱是被燃燒後爆炸。如果是意外,先著火的是油箱,會先發生爆炸。」

  海娜對汽車比較熟悉:「看火好像是從地盤部位包裹車輛,由於副駕駛座位沒關閉窗戶,火苗衝進駕駛室……不對啊,這樣駕駛室內不可能燃燒這麼快。」

  「這是什麼?」于明從草地上拿起一點灰色的物質。

  金接過去,看了一眼就道:「助燃劑……車內有助燃劑。」金腦海模擬,底盤著火,火焰包裹,司機下車不可能會被燒成這樣,除非汽車內部助燃劑突然噴灑而出,覆蓋在司機身上燃燒,短時間內達到高溫。金稍微檢查道:「腿部傷害最大,上身傷害比較小,看來助燃劑是安置在底部。」

  酒吧人圍攏過來,救護車、消防車、警車都到達現場。本被擡上救護車,前往小鎮醫院,警方拉起警戒線開始工作。于明和海娜照舊做筆錄,兩次案件都是第一目擊者,讓海娜感覺很不舒服,她沒有于明那麼淡定,午飯也不吃就回房間休息。

  于明在自己房間,心情也不太好,第一批死者,三位姑娘好歹是沒有瓜葛的人,而第二批受害者,本和自己有過交談,自己對他有印象,實在無法用被燒後的身體和昨天的他聯繫在一起。本經過簡單處理,已經被醫療直升機送往鹿特丹醫院,目前還在危險期。小鎮的醫生告訴金,有可能能救活,但是腿肯定保不住,還有全身大面積燒傷……

  電話震動,于明接電話,蒙特羅道:「某某妓院,注意可能有跟蹤者。」

  于明掛電話,電話賓館總台小白臉:「留意我是否被跟蹤。」

  「好的。」

  于明離開酒店,前往妓院,這時間妓院基本沒客人,加上小鎮發生了兩起大案,也沒有妓女在櫥窗裡跳舞。于明走進妓院接電話,然後上樓,樓上如同賓館一樣的房間,于明推開209走了進去。

  屋內有兩個男子,于明並不認識,一名男子拉上窗簾,開燈,兩人才把矽皮面具摘下來。都是于明的熟人,猛虎和蒙特羅,兩位組織中的boss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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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0:58

第兩百一十九章 獵人

  猛虎和蒙特羅如此神秘讓魚明惴惴不安開玩笑:「你們這是開假面舞會嗎?」

  「安全第一。」猛虎回答,伸手笑道:「于明,你表現的比我想像的要出色許多。」

  于明和猛虎握手,笑問:「猛虎,你不會特意來誇獎我的吧?」

  猛虎道:「我是來給你答案的,也是來尋找答案的,西索。」

  蒙特羅是姓,名叫西索口蒙特羅點頭,掀開電腦,出現一副圖片,問:「你見過的是不是這這圖?」

  「嗯……」於所看圖片,搖頭:「是雙管獵槍,不是單管。另外是閉左眼,不是右眼。」

  「這張?」蒙特羅換一張。

  于明思考好一會道:「沒錯。」

  「看來是對的。」蒙特羅看猛虎。

  「嗯。」猛虎問:「于明,先考你一個簡單問題,射擊閉哪隻眼?」

  「閉輔眼。」人的兩隻眼睛分為主視眼和輔視眼,想知道自己哪只是主視眼,平伸手指向兩到三米的一個物體,然後輪流閉上左右眼,哪隻眼睛看見的和兩隻眼睛看見位置一樣,就是主視眼。

  (是不是有人在照做?)

  猛虎道:「獨立調查人的前身是歐洲各家保險公司追保人員成立的,冰雪的前身是幾位厭惡法律對執法限制而秘密成立的組織。蜘蛛的前身是一個高智商俱樂部。」

  「嗯?」于明沒理解猛虎說這話意義。

  「十九世紀,火器代替了弓弩出現,那時候開始出現了以熱火器為主導的狩獵俱樂部,因為法律和金錢,參加俱樂部的多數是上流社會的人。二十世紀初 有一傢俱樂部在歐洲很出名他們經常一起去非洲狩獵。二戰開始後,俱樂部多數人從軍,俱樂部也算是瓦解了。」猛虎道:「這傢俱樂部叫獵人俱樂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開始重新組建,並且在美國壯大,因為美國是二戰戰勝國,同時允許合法持有槍支。組建人由三人組成,一位將軍,一位著名獵人和一位商人。」

  「獵人俱樂部很成功,成功的原因……就像是玩遊戲一個遊戲一點難度都沒有,那沒有人喜歡玩。獵人俱樂部與眾不同的是他們有自己的狩獵規則,最早是指定動物,後來指定動物的重量,不能超過也不能少於標準。有遊戲就有賭注,俱樂部註冊在拉斯維加斯,會員可以自由賭博。」

  「比如在一座山內 十名獵人一起圍捕某隻特定動物,誰贏了,誰就能獲得全部賭注。當時這遊戲是和風靡的俄羅斯輪盤賭可以相抗衡的遊戲,區別就是,前者要求的專業知識高,後者完全是依靠運氣。你聽出來了,他們已經不滿足只和動物角鬥,轉變為借用動物實現人之間的角鬥。」

  「六十年代時候俱樂部發生了一件事,一名獵人為爭搶獵物,狙殺了先發現獵物的獵人口其他獵人很憤怒,為了懲罰這名獵人,他們命令這名獵人進入山林,他們八個人將這名獵人當成獵物來圍捕。最後結果,自然是這名獵人死了。」

  「但是,這次血腥的狩獵給了獵人們靈感,私下的有兩三名獵人下賭注,以活人為標靶進行狩獵。古羅馬競技場就是從獸獸相博轉變為人獸相博,最後發展為人與人生死相博。不可避免的,他們發現,活人比動物更讓他們滿足,活人會思考,會反擊,會使用工具,會挖掘陷阱。很快,這個遊戲成為俱樂部心照不宣的遊戲。」

  「早年他們用的是越南人,因為那時候發生越戰!後來找非洲人,因為非洲人熟悉山林。這個俱樂部也慢慢轉變成貴族私人俱樂部,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涉足其中,名聲越來越響,但是秘密只有內部人知道。到了七十年代,志願者出現。志願者在規定時間內生存下來,就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

  猛虎深嘆口氣:「進化是人類文明的根本,這時候美國遭受了嬉皮士文化、白人種族至上運動等各種思想的衝擊,七十年代末,俱樂部開始進化,他們不再滿足在森林裡角鬥,因為森林裡無法使用現代科技普及的汽車。於是戰場轉移到了城市中,但是城市就不如森林中保密,志願者隨時可能改變主意。」

  「俱樂部的人都是聰明人,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獵殺。他們看中一個目標,然後不使用槍械等不對等武器,使目標製造意外死亡。這個辦法受到絕大多數的人支持,這些人自詡為社會的精英,聰明人,專業的人才。他們厭煩了槍支,更希望通過各種匪夷所思的辦法來刺殺目標。」

  「最早的規定是,誰能最快下手製造目標意外死亡的假象,誰就是勝利者。八十年代中後期,伴隨刑偵科技的發現,他們又更改了規則,誰能殺死目標,而又不成為警方的嫌疑人,誰就是贏家。」

  「這比賽進化,導致了一個現象,由於競爭者越來越激烈,而有些人伴隨時間而老去,這時候就出現了替身。終身只能有一位替身,替身可以是培養的,也可以是招募的,替身代替了僱主進行參賽。最受歡迎的人無疑是蘇聯解體後的間諜,九三年,出了一位年輕奇才,他是某僱主從小培養的替身,在四次比賽中,拔得頭籌。」

  「九四、九五是俱樂部的巔峰,伴隨經濟的發展,這些控制了原材料,生產資料,技術等的俱樂部成員慢慢老去,他們私下培養自己的替身。九六年,是這傢俱樂部的末日,早些年,某成員失手成為某命案的嫌疑人,在律師團的幫助下總是能脫身。這時候,俱樂部的創始人,那為二戰英雄將軍病危,他臨死前向神父懺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神父非常震驚,牽扯到其中的人都是領軍全球主流的精英。一邊是信仰,一邊是良知,怎麼辦?神父做了一件事,他對自己下毒,然後進行死前懺悔,他特意尋找了一名正直的有神父資格的年輕警察,這位年輕就是冰雪的創始人。年輕人知道此事,向自己上司匯報,沒想,走漏了風聲,警察還沒行動,殺手先來。他的一雙腿就因此殘廢。」

  「經過一年的司法戰鬥後,十名俱樂部成員有四人在調查期間死亡,另外六人否認殺戮行為,當時剛A技術已經出現,六人各自最少有一樁命案被定罪。但是他們仍舊否認是集體行為,只承認是私人行為口定罪的罪案主要發生在美國、歐洲口但是由於各國的法律不同,諸如美國有些州沒有死刑,最終有兩人逃脫了死刑的懲罰。一人死在獄中,一人前年因為身體原因出獄,但違反假釋條例,出獄後就人間蒸發,現在還在國際刑警通緝令中。」

  猛虎的故事終於說完,了明提問:「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蒙特羅道:「猛虎說了,他們挑選目標。這些人各有所長,各自對目標的愛好不一樣,那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於是就出來這個遊戲,他們稱呼為標靶或者獵標。最早規則,十個信封,裡面各有一張紙,他們在信封上寫上自己選擇目標的地址,其中有一個信封就有這張標靶圖。一旦目標收到標靶圖,遊戲開始。當標靶死亡,有人接觸過這張標靶圖,他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一直到標靶圖消失、無法追蹤或者是被當地警方入檔。」

  于明倒吸口冷氣問:「你意思說早上的被縱火的本,就因為接觸過標靶,所以成為了新的目標?」

  猛虎介紹:「去年,美國發生了一起案件,沒有什麼人注意,其中就有這張標靶圖。必須解釋一下,標靶圖秘密沒有洩露,俱樂部覆滅,辦案人員始終不知道他們是通過標靶進行殺戮。所以模仿犯罪的可能性非常低。」

  于明好奇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冰雪創始人之一漢尼,是一位牧師。俱樂部有一人死在牢中,臨死前他找了漢尼懺悔,說明了標靶圖。」

  漢尼?靠,自己倒是認識,真是個不敬業的牧師。

  蒙特羅道:「目前知道標靶圖的只有十個人,我們三人,冰雪的漢尼,失蹤的被假釋的俱樂部最後一名倖存者。還有五個人我不肯定,因為這五個人都是替身,俱樂部被摧毀後,這五名替身們消失,我查詢當時資料,他們是有組織的消失,有可能是被集體滅口,有可能是換了新身份。二十多年了,獵人又回來了。」

  于明問:「我們獨立調查人應該是個中立的組織,好像沒有參與此事的必要。」

  「原則上來說,我們不參與此事。但是我們獨立調查人有四件重金委託,至今沒有完成,也沒有撤銷,沒有撤銷的原因是委託人已經死亡,這委託更像是遺囑。四件委託全部是星辰級的委託,其中一件就是追擊獵人。僱主是一名伯爵,他的兒子悲劇的成為了標靶,他願意將所有財產懸賞獵人。他是我的舅舅,我加入獨立調查人之後,繼承了我舅舅的所有遺產,我按照他的遺願,發佈了追擊獵人的委託,報酬是八千萬英鎊和一座城堡。」

  于明點頭:「我知道,不過貌似要滿足一些條件才能接。」四張星辰委託單可以看見,都寫著保密,有興趣可以聯繫主席委員會口葉戰試著聯繫過,主席委員會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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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1:18

第兩百二十章 霧都總部

  蒙特羅對于明道:「你見過獵人標誌,所以你可以瞭解其中事情,至於你是否對獵人展開調查,我們不反對,不支持。但是有一點必須記住,不能告訴任何人獵人的存在,包括你的妻子和你最信任的朋友。」

  「為什麼?」于明疑問。

  「因為獵人活動又開始了,這說明他們的俱樂部又補充了會員。這些會員的身份也許有某國國王,也許有某國官員,也許……有各種各樣的人,但不否認,這些都是非常成功的人。洩露消息不僅會給調查人帶來危險,而且我們組織也會成為對方攻擊的目標。另外,就算地球人都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他們大可換一個圖標和遊戲方式。」蒙特羅道:「我已經和冰雪現任主席聯繫過,所以定下一個規則,六個人,五名替身,一名倖存俱樂部成員消失無蹤,我、猛虎、你等於接受了這筆委託,每找出一個人出來,可以得到一千萬英鎊的報酬。將人交給冰雪,冰雪會處理這件事。」

  于明問:「就我們三個人?」

  「不,根據我們內部的篩選,將會有五名成員知道這件委託。就我個人價值觀來說,我不能讓無辜同類生命成為他們閒暇娛樂的工具。這五名成員都是比較可靠的人,也覆蓋了全球地域。」

  于明道:「正巧,豪達鎮就發生了命案,不如……」

  「不行,豪達鎮命案雖然讓我堅定了啟動委託的信心,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準備。去年案件發生後,我開始尋找可靠的調查人,目前才完成這步工作。豪達鎮的命案,我們不能匆忙插手,以免打草驚蛇。全世界每天發生很多謀殺案,如果我們打草驚蛇,失去標靶標誌,那等同我們失去了最後的線索,這也是我們不能通知警方的原因。」蒙特羅道:「其中三個人的照片,二十多年前的照片我會發到你郵箱中,包括俱樂部倖存人員和兩名替身。另外三名替身,我們沒有任何的信息。但是如果找到這三個人,我想就可以獲得我們需要的資料。」

  于明問:「還有其他資料嗎?」

  「沒有,我們得到消息都是口述的消息,這三人照片是已故冰雪創始人留下的。」蒙特羅道:「于明,在沒有把握前,不要出手,這些人非常危險。」

  這些人並非傳統意義的暴徒,但是他們比真正的暴徒還要可怕,因為你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襲擊你。

  蒙特羅道:「最後一些信息,是冰雪創始人當時被刺殺遺留的信息,任何人接到標靶之後,會有電話或者郵件提醒對方:240小時倒計時開始。也就是他們的獵殺時間為10天,超過十天,就算是獵物勝利。同時,如果你被發現在調查他們,你會成為標靶,你也會收到標靶。冰雪創始人被殺手襲擊之前,記憶中似乎收到過類似的圖片,但是沒有注意,不過接到電話:240個小時倒計時開始。你一旦收到這樣的警告,立刻撤退,不要猶豫,明白嗎?」

  「明白。」于明心情還是比較放鬆:「亞洲很平靜。」

  「那是因為二戰到八十年代,亞洲國家地區普遍比較貧困。而你看現在富豪榜,有多少亞洲人的比例?」蒙特羅鄭重警告:「不要掉以輕心。」

  「明白。」

  蒙特羅道:「我們馬上離開,你自己小心。」

  蒙特羅和猛虎戴上矽皮面具,離開了房間。于明打算回去後要找飛貓買一套矽皮面具,這東西和汽車套牌一樣好用,幹壞事,躲仇家,一等一的寶貝。

  ……

  于明看手機郵件,有蒙特羅能提供任何的資料,蒙特羅還對資料內容進行註解:推理,猜測,不肯定,可信度不高,可信……

  紙片全稱獵標,由上一局勝利者手繪。

  規則1:每位參加捕獵的獵人最多只有一名替身,替身終身制。當勝利者宣佈獵標送達,捕獵者將收到獵標的姓名、住址等基本信息,捕獵者根據勝利者指定額進行下注,然後開始圍捕獵標。勝利者以裁判身份監督比賽,同時將裁定獵標有效性。比如海娜的表妹屬於一級獵標,本觸碰獵標後,勝利者裁判發出二級獵標指令,二級獵標勝利者,將可以獲得20的賭金。三極獵標,一級獲得40賭金、二級40、三極20。接下去無論多少級獵標,最後狩獵者將獲得20的賭金,其餘獵取獵物的勝利者平分80賭金。

  規則2:不得使用壓倒性優勢的武器,否則出局。不得成為嫌疑犯,否則成績清零。不得互相攻擊,否則將成為獵標。不得使用終身制替身外任何人參加比賽,否則出局……

  規則3:每月不舉行超過一次狩獵。

  規則4:獵標不得超過五級危險級別。蒙特羅註解,所謂五級危險級別指的是可以一人毀滅所有獵人,和具備巨大復仇潛力足夠摧毀所有獵人的目標。蒙特羅註解,這些人並不害怕警察和法律,可能指的是具備強大軍事素質,擁有各項資源和強大復仇能力的目標。這些人不和你說法律,任何獵人落到他們手中,都會吐出實情,然後他們可以動用毀滅性武器對所有獵人發起復仇。蒙特羅介紹,這樣的人不多,但是仍舊存在在這個世界。

  客觀來看,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但可惜于明無法接受以人為獵物的狩獵遊戲。以人為目標的狩獵可查的古代中外都有,貴族用奴隸角鬥代替動物角鬥,或者是用罪犯進行死亡遊戲。不過多數來說,掌握了權勢的人在遊戲中是看客身份,主動參與並不多。

  于明在咖啡廳喝著咖啡,咖啡廳在警局的對面,于明看著警局,獵標還在警局中,裁判是否會查詢獵標有誰動過?從資料分析,必須身體部位觸碰獵標,才會成為獵物。就于明所知,獵標現在在證物袋中,有沒有人拿出來呢?

  于明並沒有打算在豪達鎮捕獵獵人,這種行為太危險,于明從蒙特羅的認真上可以看這件事的嚴重性。不過……蒙特羅好像一向很認真。恩……于明想起來了,自己還有一件事沒做,那就是去倫敦社團的總部看看。

  本現在嚴格來說還不算死亡,現在在鹿特丹的醫院……

  于明發郵件給蒙特羅,蒙特羅回郵件:「我正在監視醫院。」即使發現目標,他也沒打算動手阻止,這次來的太匆忙,沒有任何準備,他不打無把握之戰。

  猛虎道:「疑似目標,六點方向。」

  蒙特羅移動監視器看一輛救護車,救護車下來一男一女,沒有病人。蒙特羅啟動遠程紅外掃瞄,對兩人照片數據進行登記。蒙特羅道:「這是鹿特丹著名燒傷病院救護車,可能是來接本轉院的,有情況。」

  在地雷界中,有一款地雷能在戰場上自動快速彈跳尋找目標,甚至可以擊毀低空直升機,而出現在蒙特羅監視器中的小東西類似。小圓球從監視器角落位置出現,跳上台階,彈跳的滾進救護車的底部。蒙特羅敲擊電腦,開始尋找附近的無線電,目測這個小圓球收到遙控控制的。

  蒙特羅道:「十九個無線電發射點。視角分析,三處可疑……不好,我被發現了。」蒙特羅立刻關閉所有設備電源,人到汽車司機位,開車離開。

  猛虎道:「我斷後。」

  他和蒙特羅一人使用設備,一人不使用設備,當一人被發現,立刻撤離,另外一個人斷後觀察是否被追蹤。

  蒙特羅道:「放棄偵查,我會拿到醫院監控錄像,將所有人進行分析。」準備還是不夠齊全,太冒險了。獨立調查人地域性太嚴重,這件事還是要和冰雪進行溝通。

  ……

  于明當天並不知道本死了,沒有人告知他這個消息。命案發生後第三天,金告訴于明,允許自由離開,于明預定了機票飛向倫敦。海娜還留在豪達鎮,她將和自己弟弟代表父親出席表妹的葬禮。

  倫敦曾經以霧都出名,史料記載,因為嚴重霧霾,四天時間死亡了四千多人。兩個月後,八千人死於呼吸道疾病。經過三十年左右的治理,終於把全年霧霾天數控制在了五天。歐盟要求成員國每年空氣不合格的天數不能超過35天,否則將面臨四億多美元的罰款。

  現在的倫敦,已經看不見霧了。雖然都是歐洲,但是倫敦和荷蘭丹麥不同,倫敦的生活節奏比後兩者要快一些,高樓大廈的數量比例也比後兩者高。荷蘭帶有濃厚的鄉土氣息,丹麥為中世紀建築和現代建築的結合體,而倫敦更接近一個國際商業都市。

  英國雖然是歐盟成員,但是未加入歐元區,主要原因據說是民眾不喜歡歐元。所以于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銀行兌換英鎊。倫敦的治安分片區,有些片區非常好,有些片區非常糟糕。一些犯罪組織甚至將一些區域劃分為禁行區,禁止居民和遊客通行,不知情通行,有可能會被攻擊。很多在倫敦居住的人會告訴朋友一件事,不要和治安不好的片區的小孩起衝突,因為青少年被法律保護而肆無忌憚。不過倫敦旅遊資源在1、2區,是相當安全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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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1:32

第兩百二十一章 背叛者

  于明兌換了英鎊,打車前往總部,司機是個頗有地域優越感的老頭,這類人于明見過不少,他們往往幹著底層的工作,但是又以本地人為榮。優越感分兩種,一種是貶低對方地域,一種是說明自己地域的優越性。司機是後者,他並沒有貶低中國,但是努力介紹著倫敦的優越性。諸如全民醫療免費,每週收入少於六十磅可以領失業金,這些人還可以住免費的房子等等。

  由於不具備惡意性,于明也當多學點知識,一直到總部大廈,于明竟然大概瞭解了英國的選舉、醫療、退休、保障、社工、交通、治安等等系統。所以不要小看的哥,沒有人再比的哥更瞭解所處的城市。

  總部大廈位置不算好,這裡並不算繁華的商業區,在商業區可以看見奇裝異服的小鬼,但是不會聚集在一起抽煙聊天。而這裡,就有一個刺蝟頭染紅色頭髮的小女孩,小女孩衣服是袈裟裝,一條布斜線下來包裹了雙峰,一對大耳環,正在大廈門口台階上抽煙發呆。英國對抽煙管理很嚴格,不過也有反面新聞,一位百歲老太太堅信自己長壽的秘訣是抽煙和喝威士忌,她百歲生日還收到了英國女王的賀卡。

  于明卻不認為這位小姑娘是阿飛,小姑娘手上的煙是自然燃燒的,並非吸食。小女孩胸前掛著手機,左手手掌上有捆五指的手鏈,手鏈之中有個按鈕,她正在拍攝進出大廈人的相貌。小姑娘看于明注意她,留意看了于明一眼,然後又轉頭繼續看前方發呆。

  這女孩是在守株待兔的找人,不知道誰是兔子。

  于明進入大廈,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在二十一層,乘坐電梯到了二十一層于明看見了總部。于明從來沒想到總部是這樣的,一名戴了眼鏡的胖女子坐在那看雜誌,朝裡面看,八十平方米的開放式辦公室只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一男一女正在專心的下圍棋。

  于明就這麼走了進去,三個人都沒有發現。左右看看于明實在忍不住,敲下身邊的桌子:「你們好。」

  一男一女擡頭,都是年輕人,兩人看于明然後互相看了一眼,接待胖女人有些不耐煩問:「什麼事?」

  于明問:「這裡是國際獨立調查人總部嗎?」

  「對。」胖女人回答。

  年輕女子低頭看圍棋:「又一個腦袋抽筋的年輕人。」

  男子下圍棋道:「露西這話太沒禮貌了。」

  于明無視這話語想了好一會:「我找負責人。」

  胖女人看于明許久:「小夥子,我們只負責幫助社團交稅組織義工為社區服務不接受委託也不知道誰是成員,你來錯地方了。」

  靠,這是個皮包公司,不過也不算皮包公司。一部手機就是調查人總部,各項資源應有盡有自己傻不拉唧的跑來總部,怪誰呢?

  叫露西的女人頭也不擡道:「十層有一傢俬人偵探調查社,有事情你可以去找他們。

  于明好奇:「我如何才能聯繫上獨立調查人?」

  「我們不知道。」露西回答:「你可以去問上帝,他知道的比我們多一些。」

  三人笑,于明卻不覺好笑,電話震動,于明走出總部接電話:「喂!」

  「是我副主席003011你來總部幹什麼?」一個女子問。

  于明擡頭,看見總部頂上一個監控器于明苦笑:「我無聊。」

  「確實無聊,你以為總部有調查人在工作?那倫敦就沒有私家偵探,大家都來總部尋求幫助。」003解釋道:「我們不需要實體辦公地點。我們總部人員工作只負責繳稅、接受官方審核社團資質。」

  「呵呵。」于明乾笑,尷尬了。

  「歡迎來到倫敦,再見。」

  于明掛電話,乘坐電梯下樓,那個小女孩還在,並且看著自己。于明朝前走,小女孩把煙一扔,跟了上去。于明回頭看她一眼,小女孩馬上轉身,于明朝前走,小女孩繼續跟。于明心中納悶,走到馬路邊等出租車。

  小女孩在于明身後左右看,靠近于明:「請問,你是不是獨立調查人?」

  「不是。」于明回答,欺騙小蘿莉,沒有壓力。

  「露西說你可能是。」

  露西?辦公室那個?于明解釋道:「我對英國不熟,我是中國人。」

  小女孩一聽于明的話,忙道:「那你一定認識英國的獨立調查人?」

  于明回答:「我不是調查人。」

  「我爸爸是調查人。」小女孩看于明。

  「嗯?」于明頗為驚訝。

  小女孩拿出一枚戒指:「你看。」

  戒指?不過無法通過戒指辨認身份,于明問:「你爸爸叫?」

  「約翰伯倫斯,我叫南希伯倫斯。」小女孩回答。

  于明笑問:「既然你爸爸是調查人,你為什麼還要找調查人?」

  「這個……」南希想了好一會:「你能不能幫我約見英國的獨立調查人,我有錢,謝謝你。」

  于明思慮一會道:「我只幫你打個電話,你不能再跟著我。」

  「好。」南希連連點頭。

  于明撥打蒙特羅的電話:「有個叫南希伯倫斯的女孩說要見英國獨立調查人。」

  于明想不到蒙特羅也會嘆氣,蒙特羅沈默了好一會:「她真有恆心,好吧,你帶她到天鵝私人會所。」

  于明掛電話看南希:「我帶你去。」怎麼感覺自己在誘拐不良少女。

  「謝謝,你是好人。」南希大喜。

  很少有人這麼誇自己,所以小蘿莉的三觀注定她們容易上當受騙。

  ……

  天鵝私人會所是一間酒吧,只有兩位客人沒有侍應,蒙特羅和一名女子正在桌前喝酒。于明和南希到達,女子起身對南希道:「請坐。」她揮下手,和于明一起走到吧檯。

  吧檯沒有工作人員,女子進吧檯問:「喝點什麼?」

  「可樂。」

  「呵呵。」女子三十五歲左右,笑了笑,打開一罐可樂給于明,給自己杯子加了酒坐下:「我叫貝拉,003,歡迎來到倫敦。」

  「謝謝。」于明喝可樂看了那邊一眼,蒙特羅很認真聽小女孩說話,小女孩端正坐著,很規矩。

  貝拉看了一眼道:「她父親叫約翰,曾經是我們組織的一員。」

  「後來呢?」于明好奇問。

  「後來?後來他背叛了組織。當時蒙特羅還沒有加入調查人組織,約翰是英國區唯一一位調查人,我們的前身是多家保險公司成立的國際反騙保聯盟,聯盟重組後約翰是第一屆獨立調查人副主席。同時也是我的推薦人。」貝拉道:「可是……當時英國、德國兩位調查人一起追查一幅名叫《船長》的油畫,這幅畫投保額為三千萬英鎊,我們有理由懷疑是失主騙保,偽造了失竊案。但是無論是不是失竊案,我們第一目標是找到油畫。」

  貝拉給自己加杯酒道:「油畫最終在德國找到了,德國調查人和約翰一起前往倫敦,當天晚上他們在約翰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約翰早上,德國調查人發現約翰和油畫都不見了。德國調查人立刻向組織發出警報。」

  「當時結論是約翰見財起意,攜油畫逃離。這個結論很難讓主席委員會相信,但是約翰杳無音信,最終約翰被列為背叛者。按照組織規定,組織將約翰的組織基金賠償給水星國際保險公司,為此組織繳納了兩千萬英鎊的賠償金,如果不是富豪注資,獨立調查人組織當時就已經瓦解。為了還這兩千萬英鎊,當時調查人自願將10%的組織抽成調整為50%,花費了四年時間才還清債務。」

  貝拉道:「這對組織來說是一個近乎毀滅性的打擊,約翰的女兒南希當年六歲,她堅定的相信自己父親不會做出這種事,今年十六週歲吧?這十年來她經常在找獨立調查人。」

  蒙特羅舉手示意,貝拉和于明拿飲料過去坐下。蒙特羅道:「南希提供了一個情報,說事發當天晚上,還有第四個人和自己父親在門外交談。她當時在二樓自己房間,只看了一眼。」

  貝拉看南希道:「我記得五年前,你說有警察將你父親帶走,三年前你說有人綁架你父親。為調查你這兩個線索,我們花費了巨大人力和物力,結果證實,你在撒謊。」

  「這次是真的。」南希認真回答。

  貝拉道:「南希,你為什麼這麼執著?」

  南希低頭道:「我小時候,我爸爸經常和我說調查人的故事,他說調查人組織是一個有榮譽和責任感的組織。我長大後一直記得他的話,所以我不相信我爸爸是個壞人。一定有其他原因,他不可能為了錢拋棄自己信仰,拋棄我的母親和我。」

  蒙特羅道:「南希,我同意你主觀的看法,從主觀證據看,你父親接手過更昂貴的物品,你父親很愛你母親和你。但是從客觀證據看,確實是你父親帶走了《船長》。你父親是英國皇家空降特勤隊的士兵,擔任過保鏢,警覺性高,身手好。而我們當時在你家,沒有發現任何反抗或者示警的痕跡,德國調查人酒杯中發現了安眠藥成分。而你父親杯子沒有安眠藥成分。」

  蒙特羅說的很認真,南希無助的左右看,目光停留在于明身上,于明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就不知道。南希看蒙特羅,蒙特羅想想問:「于明,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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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1:44

兩百二十二章 例舉法

  對於蒙特羅的問題,于明回答道:「蒙主席啊,我這人是主觀主義者,我認為不符合邏輯的事肯定有問題。」于明對物證等不感冒。
  
  「其實約翰副主席這件案子一直是我們調查人身上的汙點。」蒙特羅無視蒙主席這詞,道:「我成為調查人後,曾經很認真的看過相關的資料,但是並沒有發現不對。這些是資料。」蒙特羅把電腦轉向于明。
  
  于明看資料,約翰很能幹,第一時間就判定油畫流向德國,聯繫德國調查人。油畫被快遞送到鄉下一間房間門口,兩人輪流監視了三天,沒有發現有人取畫,於是只能是放棄調查幕後人,拿回了油畫。
  
  于明道:「這不符合邏輯。」
  
  「怎麼?」
  
  「既然快遞送到,當然是第一時間收取油畫,為什麼三天沒動靜?我想唯一的原因就是拿畫的人發現了約翰和德國調查人正在監視。當然,也有可能拿畫的人出車禍死了,那郵寄畫的人沒有收到同夥信息,難道不會親自來查看嗎?這案件分兩起,第一起是盜竊,然後空運。第二起是收畫。約翰很能幹,利用竊賊遺留下一張收據追查到竊賊的旅館,從竊賊房間內發現了線索。從失竊到鎖定地址,只花費了十二個小時。等等……失主報警了嗎?」
  
  「……」蒙特羅想了想回答:「失主有報警,約翰在失竊一個小時後就介入調查,這可能出乎了失主的意料……不過,假設這是一起僱傭盜竊的騙保案,油畫被找回來,失主應該順水推舟的拿回油畫。」
  
  于明點頭,蒙特羅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如果約翰是被冤枉的,那失主是最大可能的壞蛋。約翰對失主不會有什麼戒心,畢竟自己幫失主尋找回了油畫。打電話詢問油畫是否破損,或者說帶了專家來鑑定油畫等藉口。但是當時屋子裡還有一位德國調查人,酒杯上檢測出安眠藥,這安眠藥是誰下的呢?第二個疑問,失主拿回油畫,再進行一次失竊騙保就好,為什麼要急於拿回油畫?
  
  于明問:「南希,你母親那天在嗎?」
  
  「她上夜班,她是醫生。」南希回答。
  
  于明道:「我這人不懂證據,假設約翰是好人的話,我倒是勉強可以推理出事情經過。」
  
  貝拉一邊道:「太兒戲了吧?你對這案子並不瞭解。」
  
  「不是,我就是用唯一的可能來連貫整個案子,比如,為什麼特種兵出身的約翰沒有反抗?為什麼杯子沒有安眠藥?為什麼失主會著急?為什麼……所有為什麼都能得到一個牽強的解釋。」
  
  這是老千常用的列舉法,比如為什麼一個不好女色的男人要送給一名高級妓女一筆錢?列舉了種種可能後,聯繫前後因果關係,剩餘一個可能,這個可能很牽強,但是卻能說明為什麼。老千要對目標下手,就要瞭解目標生活的點點滴滴,列舉法經常會被用上。送錢這個例子曾經是燕三年輕時候一個目標,燕三當時很納悶,後來知道目標拿到了某項目,於是就聯繫在一起,這男人給高級妓女錢,是為了讓高級妓女把錢給項目主管。這樣一條小辮子就拽在了手上。信息基本齊全,然後是目的性的訛詐,燕三可以匿名打電話:你以為通過消散送錢,我就不知道嗎?
  
  列舉法和排除法不同,排除法是列出一大堆的可能,然後排除機率低的可能。而列舉法是推演,通過不起眼的事和物進行聯繫,得出唯一的結論。但是列舉法有個嚴重缺陷,那就是在信息不對稱不完善情況下推演。
  
  蒙特羅點頭:「請說。」
  
  「聲明,完全建立在失主騙保的基礎上。一個小偷進入失主家,盜竊了油畫,然後這小偷將油畫郵寄給了德國的同夥,地址選擇在一間德國沒人住的房子。這很完美,但是約翰速度太快,在快遞到達的同時或者先快遞到達了地址,這時候出來第一個問題,失主為什麼著急拿回畫?這個問題答案是,失主並不著急拿回畫,而是想知道約翰知道什麼。唯一可能就是同夥遇見了意外,無法和竊賊聯繫,失主和竊賊不知道德國那出了什麼情況,當聽說調查人拿回了油畫,失主就向約翰打探消息。」
  
  很牽強,但是列舉法就是這麼牽強,因為列舉法受限情報資源。
  
  于明再道:「一個酒杯沒有安眠藥,一個酒杯有,約翰是好人基礎上,只有一個可能,酒裡面有安眠藥。竊賊在事後,洗乾淨了一個杯子,並且換了一瓶酒。為什麼?因為要栽贓。分兩個步驟,第一個步驟,竊賊想知道約翰是不是拿回了油畫,在兩人回來之前對酒裡下藥。當約翰和德國調查人喝酒後,進行第二個步驟,鑑定畫。」
  
  「竊賊進屋,一般依靠燈光等做參照物,屋子裡有兩個經驗豐富的人,竊賊未必有膽進去。當時手機並不流行,撥打座機就是最好辦法,但是沒想到約翰沒有睡著。這時候失主提出想鑑定畫的真假,約翰不疑有他,就答應了。然後喝了安眠藥和酒,毫無防備的約翰被襲擊帶走,怎麼收拾這個局面呢?失主想出了一石二鳥的計策,不僅可以拿到賠償金,還可以拿到油畫。那就是讓約翰來背黑鍋。」
  
  貝拉長大嘴巴:「于明,你不去寫書太可惜了,這裡面包含了太多的偶然因素了吧?」
  
  于明搖頭道:「不,偶然因素只有一個,德國同夥發生意外。我們看細節,兩位調查人從德國回英國之前,通知了保險公司和失主,作為失主希望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約翰並不會懷疑。」
  
  蒙特羅搖頭:「不行,時間太久了,物證都不在,根本無法證實。而且于明你是在約翰是好人前提下,強硬的推理出事情的經過。我想,你自己也不會相信。」
  
  于明無奈道:「證據這東西真不是我擅長的,不過最少我解釋了約翰是好人存在可能性。」
  
  貝拉嘆口氣:「無論如何,現在都無法證實。」
  
  「未必。」蒙特羅突然道:「按照于明所說,必然會留下一樣東西。」
  
  「什麼?」三人問。
  
  「屍骨。」蒙特羅回答。
  
  于明的列舉法證實一件事,約翰是好人,必然在當天就已經死亡。這個說法,三人都持肯定態度,如果約翰是當天死的,那就證明他的無辜。
  
  蒙特羅解釋更詳細:「約翰是好人的基礎建立在失主是壞人的基礎上,失主和約翰家距離三十公里,就位置看,沒有任何不會被發現的拋屍地點。或者我可以這麼說,如果約翰是好人,他的屍體很可能埋在失主的家裡。」
  
  貝拉搖頭:「十年了,就算埋在失主的家中,早也被失主處理了……」
  
  貝拉突然不說話看南希,三人沒有感情的談論這件事,已經很嚴重的傷害了南希。蒙特羅道:「南希,去吧檯自己喝點飲料。」
  
  「嗯。」南希點點頭離開。
  
  蒙特羅道:「貝拉說的很有可能,十年來有無數機會可以將屍體運走,埋在某個荒山野嶺。」
  
  「等等。」于明突然想起了葉戰曾經對自己說的話,當時曼迪來中國尋找藍寶石,于明需要一名出首者引發報警,這名出首者將會被判刑數年。于明當時問葉戰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葉戰嚴肅警告于明,這類人為了錢出賣自己,沒有任何誠信可言,他們出獄後很可能以此案件做要挾,將于明當成提款機。于明道:「是不是可以暗中查詢下買主這幾年的銀行轉賬記錄?看是不是有定期朝指定私人賬戶匯款。」
  
  于明這猜測可能性不大,但是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是用列舉法舉出可能性,然後通過收集更多情報,來否定列舉法。俗話說的撞狗屎運,撞到就賺到,撞不到也不虧本。這才是于明的座右銘。
  
  蒙特羅沈默一會:「于明,你站立在個人角度上,沒問題。針對約翰案件我們調查人組織已經經過了三次大規模的盤查,如果這是第四次,那是不是要進行第五次呢?」
  
  貝拉不同意:「西索,我們不用驚動組織,我想這件事我就可以辦好。」
  
  「……」蒙特羅思考一會,點頭:「好吧,這件事就由你負責。」
  
  「嗯……」貝拉沈思,看于明:這丫的是不是就想我來負責,故意讓我主動請纓?
  
  于明看貝拉:不能吧,看蒙特羅勇敢、正直、公平的外表很難想像其擁有這麼一顆黑暗的心。
  
  查賬戶對於專業人員來說很簡單,貝拉是專業人員,十五分鐘之後,貝拉就拿到了失主這三年來的轉賬記錄。不過失主是一名商業人氏,一大批的轉賬記錄要慢慢詳查。貝拉先取固定值:「沒有每月、每年或者每週固定朝一個賬戶轉賬同樣金額的記錄。」
  
  蒙特羅看手錶:「南希小姐,我先送你回家。」
  
  南希看于明和貝拉,點頭:「好的。」
  
  于明站起來:「我也該走了。」
  
  貝拉阻止:「你惹出來的事,你得幫助我。」
  
  「……」于明想想左右沒事,問:「需要我做什麼?」死道友不死貧道,又可以增長閱歷,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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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1:53

第兩百二十三章 天鵝會所

  貝拉從吧檯拿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交給于明:「首先先排除公共賬戶,比如政府、稅收、慈善等這類的賬戶,你查詢失主公司賬戶,我篩選失主私人賬戶。」
  
  于明大汗:「這要多久啊?」自己是踩狗屎,列舉法很牽強,沒必要干這麼枯燥的工作吧。
  
  「六到八個小時。」貝拉一邊工作一邊道:「耐心、細心是調查人必須具備的美德。」
  
  為了爭取美德,于明開始幹活,首先是一個賬戶轉賬五千英鎊到另外一個賬戶,貝拉已經入侵了銀行系統,直接可以查詢。入侵系統分三種,一種是瀏覽,一種是下載,一種是修改,相對來說,瀏覽被發現的可能性比較低。下載風險高,風險最高的是修改。因為修改和系統的運算有關係,一旦系統發現出現運算錯誤,就會提醒工作人員。于明這活不算黑客入門,只是利用銀行工作人員的權限瀏覽數據。
  
  于明找到賬戶信息,是一家種子公司,查詢種子公司,並非皮包公司,於是可以排除這個帳號。
  
  入夜,會所的人開始多起來,在上二樓的樓梯有保安阻攔,能上來的人只有兩桌。貝拉左右看看,介紹到:「左邊一桌是飛貓物流業務員。」
  
  「不怕警察嗎?」于明驚訝問,好歹是賣武器的,實在難以想像。
  
  「什麼罪名??」貝拉反問:「他沒有攜帶任何可以讓他入罪的證據,和他談生意的是非洲某軍閥,估計是要購買一批武器。風險也有,警方可以採用臥底的方式和業務員談生意,不過警方總有一些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要求先繳納一百萬英鎊,警察就束手無策。另外業務員會聯繫非洲業務員去軍閥實地考察,驗證軍閥的身份。當然,如果是熟悉的生意夥伴,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于明問:「那一桌呢?」
  
  「黑市業務員,他的業務範圍在英倫三島,只提供價值超過五十萬英鎊物品的銷售。」也就是銷~~贓者,貝拉介紹道:「我們這張桌子是我們獨立調查人的專座,他們即使沒見過我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不過會所二樓的規矩,除非離開專座,否則不能騷擾,包括打招呼。」
  
  于明很好奇:「這會所是誰辦的?」
  
  「一名貴族,二樓只接待擁有貴族頭銜的人,後來慢慢成為專業人員使用的場所。不過,專座還是必須貴族人氏提出申請,西索,也就是我們主席蒙特羅是英國貴族,所以才有這個專座。」貝拉介紹:「除了獨立調查人、黑市、飛貓物流外,這邊還有兩張專座,分別是國際行賄組織,俗稱國際黑商,幫助各國企業行賄政府官員。還有一張這兩年一直空著,是國際殺手中介組織,他們曾經大搖大擺的上來,忘記了自己身份,結果出門就被仇家抓住。」
  
  于明了解,殺手中介組織不一樣,他們身份本不應該公開,被殺手殺害的親屬為了復仇,就會強攻中介組織。而黑市,他的敵人是法律和警察,只要他做到拍賣公平公正,就不會有仇家。飛貓物流也一樣,沒有人為了AK少一個槍栓,會找上門來要求退貨。調查人使然。
  
  于明道:「我還以為有本地黑~幫老大的專座。」
  
  「你說的黑~幫專指的是街頭幫會吧?警察看黑~幫很頭疼,而我們看黑~幫是一群沒有修養的,缺少教養的,以欺壓底層人富裕自己的社會蛀蟲。或者這麼說,我願意抱起一位貧窮滿身惡疾的乞討者去醫院,但是我不願意和黑~幫人員說話。曾經有黑~幫老大挑釁,強衝上二樓,並且讓打手把大家驅離。」
  
  「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首先你要知道黑~幫的經濟來源是什麼,黑~幫經濟來源多在底層人,兼併土地,使用黑~幫打手驅趕住民。有些黑~幫是承包商,比如承包一座政府公寓,提供服務遭受居民投訴,他們就會恐嚇居民。居民報警沒有用,因為警方需要證據。黑~幫是底層的吸血者,同時也是底層的另類治安力量。比如我們附近站街小姐太多,警方很難清理,但是黑幫能保證站街小姐數量控制在範圍內。皮條客、蛇頭、打手、嘍囉,加之法律寬鬆對待的青少年,這就形成黑~幫。」
  
  貝拉繼續道:「所有黑~幫是底層不可或缺的產物,但是無法認清自己的定位,非要取得自己不可能取得的社會地位,那他就違反了社會的遊戲規則,底層人可以憑藉努力成為上流人,但黑~幫永遠無法成為上流人。」
  
  兩人邊聊天邊工作,于明對貝拉是佩服不已,這女人擁有一心三用的能力,在電腦工作的同時和于明聊天,同時還會留意身邊的情況。于明就不行了,如果和貝拉聊天,他的工作效率降低到70,如果再兼顧觀察其他客人,工作效率、聊天效率和觀察效率都處於低值。于明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
  
  「哈哈。」貝拉笑道:「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如果要比賽一心多用,我相信我可以打敗世界上絕大多數人。我們組織成員要求具備基本能力外,鼓勵個性發展。而不需要一個流水線工廠製造出來的人。比如我所知道的,我們組織內有位語言天才,會八個國家語言和文字和二十一個民族語言,但是別以為很厲害,博洛尼亞的紅衣主教會說72種語言,據說有兩名罪犯將被處刑,沒有人聽懂他們的懺悔,紅衣主教通過和他們交流用一個晚上時間學會了他們的土著語。」
  
  貝拉最後道:「獨立調查人組織的座右銘:我們不是最優秀的,但是我們擁有很多優秀的人。」
  
  貝拉是蘇格蘭人,蘇格蘭人隸屬英國管轄,但是他們很少人會說自己是英國人,而多數說自己是蘇格蘭人。蘇格蘭生產全球著名的威士忌,從來沒人說是英國威士忌。今年秋季,蘇格蘭要進行公投,是否脫離英國管轄,從而獨立成一個國家。
  
  「這裡有些不對……」貝拉皺眉,查詢道:「兩年前有一筆二十萬英鎊的轉賬有問題。」
  
  「怎麼?」
  
  「這個帳號是一家皮包公司,公司註冊十天,收到錢後,公司隨即註銷,錢也消失無影。這風格很像是國際中介組織的風格。」貝拉道:「就你所說,竊賊會勒索失主,但是應該不會上升到這樣的技術高度吧?」
  
  于明道:「只有一個解釋,買兇。」
  
  「嗯,有道理。如果這二十萬英鎊是僱傭職業殺手,那就說得通。」貝拉道:「在僱傭職業殺手前一年,失主每三個月會向一個私人戶頭轉賬,金額從一萬到兩萬英鎊不等。這個私人賬戶是……」
  
  梅卡,男,35歲,分別因為暴力傷人和入室盜竊罪名兩次坐牢。貝拉笑道:「有意思,失主給了20萬英鎊後的第三天,梅卡臥軌自殺。看來你說的沒錯,失主很可能買兇殺死一直勒索他的梅卡。這梅卡不夠專業,職業勒索犯會留有證據,一旦自己身亡,真相就會公佈。」
  
  于明認為:「不夠專業,但是畢竟是犯罪界的人物。失主很有勢力,如果梅卡沒有掌握真憑實據,很難勒索失主。梅卡應該想到失主想拿回證據,但是肯定沒想到失主會殺死自己。」
  
  貝拉看于明:「你意思是梅卡還有證據?」
  
  于明回答:「我肯定梅卡有證據,但是是否被失主拿走還很難說。」
  
  貝拉道:「追查到這裡,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梅卡掌握的證據沒有被失主拿走,好消息是梅卡是個竊賊,他不僅會偷東西,也會藏東西。壞消息是,失主已經比我們快了兩年。我們要去伯明翰,走。」
  
  「現在?」于明問。
  
  「怎麼?」貝拉反問。
  
  「我剛從鹿特丹飛英格蘭,然後午飯很湊合,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怎麼?」貝拉問,她還是不理解。
  
  「我覺得我需要休息。」
  
  「我來開車,你休息。」貝拉道:「走吧。」
  
  「……」我不是那意思,于明無奈嘆氣站了起來,和貝拉想必,杜青青真不算什麼工作狂。
  
  伯明翰距離倫敦一百九十公里,開車就兩三個小時的事。貝拉很厚道買了漢堡還有于明喜歡的可樂,然後一路開車到了伯明翰,到伯明翰時候已經是淩晨零點。
  
  這是伯明翰的郊區,伯明翰是全球最大的金屬加工地區,但是這工業城市還是很漂亮的。一邊是清澈的小河,一邊是住宅區。和美國建築有所不同,這邊的複合型別墅不太規則,這邊建一座,那邊建一座。
  
  梅卡的家距離最近的鄰居為兩百米,但是他們並非是梅卡家唯一訪客,梅卡見燈火通明,一個人正帶領四名工人在裝修房子。英國噪音汙染是全球有數的,不過這時間裝修房子會不會太過分?貝拉顯然也疑慮,將汽車停在沒有路燈照射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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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2:07

第兩百二十四章 真相?

  貝拉拿出一個紅外望遠鏡觀察一會:「他們正在安裝天花板。」說罷拿出計算機:「梅卡死後,房子由梅卡姐姐繼承,梅卡姐姐五天前離境,前往夏威夷。機票是由卡倫公司預定的,卡倫公司,……是個皮包公司。」
  
  「沒錯了,這是用中獎手段將梅卡姐姐調開。」這手段國外竊賊經常用,送你某地幾日遊,然後把你房子搬空了。中國竊賊一般更喜歡隨機選擇『空門』。于明道:「看來好消息是梅卡的東西沒有被找到。」
  
  貝拉並不樂觀道:「就他們目前進度看,梅卡的家基本被他們翻遍了。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可能也無能為力。」
  
  藏東西分兩種,一種是希望自己死後,別人能找到,一種是只希望自己知道在哪。中國國內一些新聞經常報導這樣的悲劇。老人省吃儉用留下錢,但是來不及告訴孩子就去了,而孩子根本不知道有這錢,經常連錢一起扔掉。還有一新聞,說男人藏私房錢在櫃子中,結果被妻子連櫃子一起賣了。
  
  如果梅卡藏的東西是前者,那已經被對方找到。如果梅卡藏東西的因為後者,那不僅他們找不到,于明和貝拉也未必能找到。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讓他們收工。」貝拉撥打電話:「我要報警,我的鄰居現在還在裝修,希望你們能夠干涉。地址是……」
  
  二十分鐘後,一輛巡邏車不快不慢的停在梅卡家門前,兩名警悳察下車,然後和施工人員進行一些交涉,接著警車走了。施工人員收拾東西,淩晨一點四十分離開了梅卡家。
  
  貝拉拉開小抽屜,拿出一把槍給于明,于明忙道:「不會。」
  
  「英國公民可以持槍,你拿著防身。」貝拉檢查下自己手悳槍,電腦連接行車記錄儀,監視梅卡門前情況。貝拉找出兩個夜視儀道:「巡邏警車一會會回來查看施工人員是否撤離,所以我們不能開燈。」
  
  于明接過夜視儀戴上,好奇問:「如果無視警告,繼續施工呢?」
  
  「那他們將會被被捕。」貝拉下車邊走邊道:「英國警悳察很死板的,不會聽你的藉口。」
  
  快走到路燈處,貝拉讓于明稍等,觀察下地形和停在附近的汽車,沒有發現有適合監視的地點,揮手兩人過馬路,進入梅卡家。
  
  梅卡家裡電器等物已經被運走,連大門都被拆卸下來,屋子內空蕩蕩的,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一目瞭然。
  
  貝拉左右檢查道:「這些人很專業,連下水管都檢查過。」
  
  于明道:「我倒是奇怪,為什麼這兩年來失主不尋找東西,突然這五天來尋找。」
  
  「是的,而且就失主的財力,完全可以將房子購買下來。」貝拉問于明:「你是不是能想到一個比較牽強的理由?」
  
  「理由就是失主剛發現了有備份證據,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在尋找東西無疑,那說明很可能有東西。
  
  「呵呵,這可不是一個牽強的理由』這是個狡辯的理由。」貝拉道:「你負責一樓,我負責二樓。」
  
  「好。」于明左右看,這一樓還有尋找的必要嗎?客廳,廚房……一目瞭然啊。于明轉了一圈後找了把凳子坐在門口,順便監視巡邏車什麼時候過來。于明用對講機問:「我覺得還是需要一個理由,貝拉,你查下是不是梅卡家經過多次的裝修?」
  
  「有什麼發現?」
  
  于明摸地板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種木地板是去年才出的防火、高硬度環保材料。」
  
  貝拉查詢一會:「沒有找到記錄,但是本地警方接警系統中,有鄰居撥打的報警電話,有錄音,錄音上投訴梅卡家半夜裝修房子。警方第二天聯繫到了梅卡的姐姐,梅卡姐姐向鄰居道歉。梅卡姐姐是知道裝修的,可是梅卡姐姐收入很低,又是一名酒鬼,哪有錢裝修房子?」
  
  「送裝修。」于明想起了一個案例,三名竊賊冒充社區免費滅蟑螂,然後將一家房子洗劫。打的是免費裝修房子的幌子?為什麼這麼偷偷摸摸的呢?于明恍然,自己忘了最重要一個問題,三年前蒙特羅主導過一次約翰案件的調查。心裡有鬼的人,總是比較過敏。
  
  但是東西會在哪呢?地板新裝修過,說明地面已經被挖開。天花板是這次裝修,說明天花板也沒有問題。于明查看牆壁,也是近年新裝修的,牆壁也被挖開了。廚房的竈台、櫥櫃等等都是梅卡死後重新裝修。
  
  貝拉對講機道:「二樓的東西都是新的,連雜物間的牆面也被換過。整棟房子似乎在梅卡死後換了一輪。我去後院檢查下土地,你去車庫看看。」
  
  車庫在側面,裡面空蕩蕩的,于明左右看一眼艱道:「車庫也被翻過。」
  
  貝拉有些喪氣:「這房子有沒有沒被尋找的部分?甚至連後院的草皮和花圃都被換過。」
  
  于明問:「梅卡在名下有什麼其他東西嗎?比如出租房,公寓等等?」
  
  貝拉道:「這些可以查詢到的資料我相信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即使是有人住的房子,他們都翻過幾次。西索不能把事情組織化是對的,否則我們組織調查將再次無功而返。」貝拉話語中很遺憾,約翰是她的推薦人,兩人關係雖然不算很好,但是其中具備了恩義情分和責任。
  
  「警車來了。」于明靠到陰影之中。
  
  警車開到附近,放慢了速度,特別在經過梅卡家前,更是放慢了速度,想必是觀察是否還有人在裡面。警車過去,于明道:「貝拉,我發現有個東西是舊的。」
  
  「什麼?」
  
  「郵箱。」這郵箱不是電子郵箱,而是設立在房子附近的實體郵箱。梅卡家的郵箱在車庫前草皮的公路邊上,和一棵路邊的樹挨在一起。
  
  貝拉和于明出來,貝拉打開郵箱的鎖,揭開蓋子,裡面只有一封信件,查看發現,是前天投遞的廣告。貝拉搖頭:「沒有。」
  
  于明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但是于明不死心觀察一會,發現有點不妥:「這郵箱好像厚了點。」
  
  「嗯?」貝拉看看,拿出一把折刀,叉進底部縫隙一撬,一片薄鐵片被撬動。貝拉驚喜,左手拉開鐵皮,右手從郵箱內拿出一個塑料盒子,塑料盒子裡有一張光盤。貝拉把光盤放進口袋道:「我們走。」
  
  「鐵皮放好。」于明解釋:「對方肯定搜查過郵箱,不能打草驚蛇。」
  
  「嗯。」貝拉將鐵皮鋪回原處,兩人上車,開車離開。
  
  如果沒有失主將房子來回的拆,于明和貝拉不太可能注意到郵箱,就算注意到郵箱,也不會重點去觀察郵箱是否有秘密。于明這麼做的原因是,郵箱是兩人找到唯一的舊物,也可以說是兩人唯一可能可以尋找到線索的東西。
  
  如果沒有失主搜查梅卡的家,那這份東西還要躺多久才會面世呢?或者是永遠不會面世?這是不是因果報應呢?
  
  貝拉精力很旺盛,開車回倫敦,沒有休息,立刻拉了蒙特羅在一家賓館觀看錄像。錄像地點是失主的後院,遠距離拍攝又是夜晚,畫面不算很清楚,但是仍舊可以認出是失主。失主從後院地裡挖出一具屍體,將屍體裝進一個袋子,然後把袋子放在汽車後備箱,開車從後院離開。
  
  于明很滿意,但是看貝拉搖頭,貝拉道:「就憑這錄像,根本無法將失主送進監獄。」
  
  「光線效果都太差了。」蒙特羅點頭。無法判斷是不是屍體,是誰的屍體。蒙特羅道:「好消息是我們證實了約翰的清白,我們也應該將約翰的基金還給他。貝拉,你通知副主席,要召開主席會議,如果這份錄像技術上沒有問題,我們將啟動復仇基金。」
  
  不需要什麼客觀證據,主觀證據已經足夠了。說幹就幹,蒙特羅和貝拉向于明告辭,說一句再次歡迎于明來到英國,然後就把于明給扔了。
  
  已經是清晨,于明沒有休息,叫了份客房服務的早餐,邊吃邊想。這份錄像主觀證據是有,但是客觀證據太不充分。那屍體未必是約翰的,而且自己的列舉法存在牽強。最重要是列舉法是建立在約翰是好人的基礎上。反過來想,如果約翰不是好人呢?或許是約翰和梅卡是合夥的呢?也許約翰逮住了梅卡,聯手黑了油畫呢?
  
  于明覺得有些草率,他將困惑發郵件給了猛虎,猛虎是于明的半位導師,教導的知識很少,但是卻教會了于明缺少的責任感。
  
  猛虎回郵件:確實草率,但是這是維護調查人聲譽的最好辦法。另外蒙特羅並非這樣專斷獨行的人,他考慮到貝拉的感受,所以召開主席委員會。另外你知道什麼叫大悳事第六人否決法嗎?
  
  于明回:不知道。
  
  猛虎:主席一人,副主席五人。假設其中五個人都贊成,那最後一個人無論什麼理由,無論是什麼想法,必須反對。
  
  而這個人必須堅持自己的反對,召開主席委員會就代表有一個人是表示反對的,這個反對的人會介入此事,根據流程,復仇基金不會直接殺死目標,而可能是會逼供目標,第六人會堅持尋求真相。如果主席委員會沒有任何人願意做第六人,主席委員會將被解散,重新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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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2:25

第兩百二十五章 歪打正著

  于明回郵件問猛虎:那這個第六人不是很難做人?
  
  猛虎回:主席委員會最重要的不是主席和副主席的能力,而是第六人的堅持。
  
  于明問:誰會做第六人。
  
  猛虎回:蒙特羅,因為其他主席都和約翰有共事經歷,蒙特羅必須成為第六人。別以為小題大做,這關係到組織的理念。
  
  第六人反對原名稱之為第十人反對,也叫危機理論。在猶太人社會中,為了使重要事情討論深化,必須有一人持反對意見,這人也被稱呼為惡魔擁護者。而惡魔擁護者的能力不能亞於其他九人的能力。
  
  于明很想知道蒙特羅是義務般的反對,還是嚴正的反對。如果是嚴正干涉性的反對,必然導致貝拉等人不滿,因為人是有情緒的東西。于明這點相左了,出生在和諧社會的他,很難理解第十人反對理論,在主席委員會中,大家不會因為第六人反對而發怒,而是尊敬對方。對方越努力敬業的反對,只要不是胡攪蠻纏,那他就越受人尊重。反而,如果蒙特羅只是走過場,將缺失五位副主席的信任。獨立調查人組織能有今天成就,不是依靠一個能幹的主席,或者是一位能幹的調查人,而是依靠完善的體制。
  
  猛虎後續回答讓于明又學了一課,為組織好,不一定需要歌頌組織,挑組織的毛病反而比歌頌組織的貢獻來得大。猛虎最後郵件: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不是蒙特羅的組織,也不是猛虎的組織,而是全體三十六位成員的組織。
  
  結果怎樣于明沒有詢問,他相信主席委員會處理好這個問題。第六人反對理論是蒙特羅提出的,蒙特羅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在英國旅遊兩天後,于明回到了中國。
  
  于明沒想到的是,約翰事件真相具備相當的戲劇化。于明猜對了失主騙保,但是猜錯了失主為什麼騙保。失主在一天請鑑定專家朋友做客,專家鑑定《船長》是贋品,也就是說失主根本不知道油畫什麼時候被人掉包偷竊,即使報案,也無法取信保險公司。於是他就自導自演了盜竊案,梅卡根本就沒有介入其中。
  
  失主偽造盜竊現場,將油畫郵寄到一個德國地址,完成銷贓,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抽時間去德國將贋品銷毀。但是約翰的調查速度超過他的想像,很快就追查到了油畫被運輸,於是聯合德國調查人一起蹲守。
  
  失主知道約翰拿回了油畫,心急如焚,於是電話約見約翰,說想看看油畫。德國調查人和約翰是分開房間睡覺,鑑於德國調查人累了一天,約翰接電話後帶油畫獨自上了失主的汽車前往失主的家。而後約翰被失主殺害背了黑鍋,失主當天晚上就將約翰屍體運輸出城,埋在郊外樹林裡。
  
  梅卡這人物並非這時候登場,而是在兇案發生七年後。曾經幫失主鑑定《船長》的專家朋友去失主家參加宴會,詢問管家得知贋品被盜竊,索賠。他非常憤怒和失主單獨對質,失主知道這位朋友是一個正直的人,自己哀求收買手段無效,於是果斷殺害了朋友。不巧的是,幾天後梅卡這位累犯想盜竊失主,發現失主移動屍體,於是改變了盜竊的主意,拍攝了錄像,並且刻製成光盤勒索失主。
  
  失主在幾次給錢後明白自己永遠無法滿足梅卡的胃口,於是聯繫了殺手中間人,殺死了梅卡。當時他有些害怕,因為獨立調查人正在對約翰的事進行規模最大的一次調查,所以他一直不敢出資購買梅卡的別墅。最後僱傭可靠機構用裝修、中獎等辦法尋找證據。這件事如同夢魔一般纏繞著他,每次翻找梅卡別墅後,他會感覺到安全感。可是伴隨時間推移,他又開始疑心,於是重複的尋找著那份證據。
  
  綜合于明的列舉法可以發現,于明對了幾樣,其中最重要一樣是:約翰是好人的話,約翰當晚必定遇害。至於其他就錯的離譜了,但是因果報應,一位名人說過,說謊的後果是用更多的謊言來掩飾說謊。失主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如果不是朋友,他不會知道是贋品。如果不是贋品,他不會偽造失竊,不偽造失竊,朋友不會指責他,失主也不會殺害自己朋友。唯一的意外就是梅卡這位盜竊犯。
  
  最後萬法歸宗,于明提出的有人對失主進行勒索和最後發展情節是一樣,於是稀里糊塗完成了這事件的調查。貝拉銷毀相關材料對蒙特羅說:「這是我有生以來,或者是餘生中見過的最莫名其妙調查成功的事件。」
  
  蒙特羅並不同意:「我們三次調查都犯了一個錯誤,三次調查我們都以客觀的態度進行。于明的思路讓我們從主觀態度進行,先確定約翰是好人,然後再進行調查。如果沒有這樣的主觀態度,也不會有這個偶然的收穫。最關鍵一點,只有從主觀上判斷才能得出,如果約翰是好人,那當天就遇害這個結論,這個結論很重要。」
  
  ……
  
  李復早聽說荷蘭發生命案,于明一回來,李復就非要請客,於是大家一起。于明將案件起因經過說了一遍,只限自己看見和聽見的,並沒有提到任何和獵標有關係的人,甚至沒有提起那張獵標畫。
  
  「副警長本無疑是被人縱火,轉院中再次被人襲擊。」李復道:「我認為荷蘭警方應該從本入手,兇犯不可能無的放矢的攻擊本。有比本更好的警長目標或者是平民目標,查明本被襲擊的原因應該就可以查明三位女生的真正死因。」
  
  杜青青批評:「吃飯不說兇殺案,于明,海娜情緒怎麼樣?」
  
  「剛開始哭的稀里嘩啦,然後她姑姑和姑丈比她傷心後,她就正常了。」于明感覺自己這話很彆扭。
  
  倪秋和李復同聲驚嘆:「海娜哭了?」這是本世紀最大的新聞。
  
  杜青青鄙視兩人:「你們別當海娜是男生,海娜是女生好不好?再說,自己親人慘死,自己險些成為目標,當然難受了。」
  
  「杜小姐。」于明道:「半個月後,我想請假一個月。」
  
  「又請假?」杜青青反問。
  
  「我也覺得很不厚道。」于明苦笑:「但是答應人家了,要去南美跑一趟。」
  
  杜青青看于明,道:「于明,請假沒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但是我覺得是不是太危險了?你看荷蘭謀殺率那麼低,你剛去就撞上兩件。而且南美治安普遍不好,你這一去……」
  
  于明忙解釋:「都是偶然遇見的。」
  
  杜青青道:「前天我在餐館遇見了張諾楠張警官,她可是大力表揚你的偶然。」
  
  這麼說呢?要說以前是運氣不好,不過這次和曼迪去南美就是找事去的,沒事發生才讓人失望。于明轉口問:「聽說梁振一週後要和杜小影訂婚?」
  
  梁振,杜青青的前任男友。杜青青果然被于明成功逆轉了話題:「唉……訂什麼婚,直接結婚不就好了嗎?浪費我時間參加訂婚會。」
  
  倪秋一邊笑:「老闆,你學會了撒謊。」
  
  杜青青沒有反駁:「都過去了。」
  
  如果杜青青反駁,于明還會擔心杜青青,但杜青青明擺表示有些遺憾和傷感,于明倒是放寬心。
  
  李復道:「杜小姐,如果方便,我想你多留意下嚴禮強。」
  
  嚴禮強是杜雷的私人助理,和國際黑商認識。于明聽這話問:「你查到嚴禮強和杜雷之間的關係?」
  
  李復點頭:「嚴禮強是杜雷的兒子。」
  
  「啊!」大家吃驚,倪秋算下時間:「杜雷今年四十八歲,嚴禮強好像是二十八歲,杜雷二十歲生的孩子?」
  
  「這我還不太瞭解。」李復道:「我只是將杜小影和嚴禮強的DNA比對,得出他們是兄妹的結論,同父異母。我目前著手調查嚴禮強的母親,嚴禮強父母都健在。」
  
  「買噶。」大家默哀三秒,倪秋道:「問一個網絡上問題,問男人,李復和于明,你的女兒十六歲,突然發現不是親生的,你會怎麼樣?A:悲痛欲絕,B:欣喜若狂。」
  
  「畜生。」于明和杜青青立刻鄙視倪秋。
  
  倪秋笑:「所以飯桌上不要說工作上的事。我是神探這星期復播了,李復你這位擂主有什麼打算?」
  
  由於發生了模仿我是神探的連環殺人案,由於死者多是電視台同仁,由於過年,我是神探一直停播。但現在不行了,電視一台的孤島生存每月一期,分四周週末播出,搶光了電視二台週末綜藝節目的收視率。
  
  李復搖頭:「這是最後一期我是神探,因為製片人認為我是神探無法匹敵孤島生存。目前正在策劃新節目。」
  
  「什麼新節目?」于明等人都很好奇。
  
  「不知道。」李復道:「昨天我和製片人通了電話,從其言語態度看,應該是可以力壓孤島生存的節目。」
  
  類似的節目不少,中國有地方電視台推出了密室逃生節目,真人版的密室逃生一零年開始風靡全國。這類節目多數是從電玩或者網遊,改變成真人競技,讓大家參與其中。但是要將遊戲改成真人,並且具備拍攝播出的商業價值,構思是最重要的。
  
  「于明,你猜,這星期最快樂的事是什麼?」杜青青含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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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2:34

第兩百二十六章 快樂和痛苦

  「最快樂?」于明想了一會,看杜青青興奮表情,李復搖頭苦笑,試探問:「不會是劉莽走什麼黴運吧?」
  
  「哇!」三人同聲驚嘆,太神了吧?
  
  杜青青興奮道:「三個暴徒闖進劉莽的家,將劉莽暴揍一頓。」
  
  「哦?」于明想到海娜的弟弟,海娜的弟弟愛慕白筱珊,海娜托于明查白筱珊的底,于明不想和白筱珊碰面,就將事情推給了劉莽。
  
  「哦?」杜青青看于明,于明這個表情可不是她所想的。倪秋是幸災樂禍,李復對劉莽表示同情,而于明是『哦?』。杜青青正準備詢問,電話響起:「喂!」
  
  「杜小姐,我是王朝,我們老大想見你。」
  
  杜青青驚訝問:「你老大不是還在醫院裡躺著嗎?」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愉悅。
  
  「對,所以麻煩杜小姐來醫院一趟。」
  
  「好。」杜青青掛電話驚疑:「奇怪了,我沒主動去『看望』劉莽就算了,為什麼劉莽還主動約我去『看望』?我要買點什麼?百合
  
  倪秋道:「長春花比較好,代表永久記憶。」
  
  杜青青一指倪秋正色道:「倪秋,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幸災樂禍呢?我是不是應該穿葬禮的衣服去?再帶個牧師?」
  
  李復道:「杜小姐,我覺得劉總是不是某件調查案調查到蜘絲馬跡了?」
  
  「管他呢,這麼快樂的事情。」杜青青看手錶:「二十分鐘吃完,我們幫劉總打包一份宵夜……唉,看我,劉總現在不能進食不過左右也是心意嘛。」
  
  李復追問:「劉總現在還不能進食?」
  
  「是啊,我特意打電話給劉莽公司關注此事。」杜青青的快樂是建立在劉莽的倒黴上。
  
  「不對,劉總住院是第三天。」李復摸下巴道:「按照你說的還不能進食標準來看,劉總不是被揍,更像是謀殺未遂。」
  
  「謀殺?」杜青青驚訝。
  
  「是啊。」李復道:「我不知道中國怎樣,在美國幫派調查科中分幾個級別的暴力第一級暴力就是派遣兩個打手用拳頭或者鈍器揍一頓,並且警告對方。第二級暴力有永久傷害傾向,比如打掉門牙,砍斷手等等,這一般對敵對幫派,或者是入侵自己地盤的人員攻擊行為。第一級暴力不針對目標的部位,第二級暴力,有明確的目標部位。第三級暴力就是要命,美國一般是炸彈或者是槍械射擊。還有第四級暴力,這個暴力是以取命為輔目的的行為主要目的是警告其他人。一般來說,第四級暴力死者一般會經過折磨後而死,以達到警告的目的。如果三個暴徒是想以毆打致死,那就屬於第四級暴力。你要相信這些打手,下手都比較有分寸,除非意外,否則不會從第一級直接跳躍到第四級。第一級暴力選擇點多為街頭,第四級暴力選擇點多為家居。我認為劉總是遭受第四級暴力。」
  
  于明好奇問:「還有第五級嗎?」
  
  「有。
  
  」李復道:「八十年代在哥倫比亞,有一位警察射殺了大毒梟的兒子,然後大毒梟將其家人抓走在警察面前將其家人折磨而死,最後送警察上路。當時這件事曝光後,引發哥倫比亞各界人士包括其他毒梟的譴責,政府和警察部門還有軍隊對這位大毒梟進行圍剿,美國派遣海豹突擊隊協同作戰,最終將大毒梟擊斃。第四級我們稱為殺戮過度,第五級我們稱為頭號危險人物。」
  
  杜青青點頭,拿起電話:「你好,是花店嗎?我預定九十九朵長春花半小時後去拿。不要添加別的東西,我希望我朋友永久擁有純潔的難忘的回憶。」
  
  所以別得罪女人,女人對你的愛很執著同樣對你的恨也很執著,即使是你瀕臨死亡也阻止不了她對你的愛和恨。
  
  于明和李復一輛車杜青青和倪秋一輛車,車的問題一直比較尷尬,四個人開四輛車,感覺太浪費,還不環保。四個人一輛車,還得一個個送到目的地。後來調查社聚餐,一律開兩輛車,于明車必開,因為他不喝酒。
  
  杜青青開車進入醫院,于明並沒有跟隨,而是直接朝前開。杜青青掛電話:「錯了。」
  
  于明道:「我去附近就回來。」
  
  李復看後視鏡:「那輛藍色的廂車?」車停靠在路邊。
  
  「嗯,觀察位置不錯。這天氣很溫暖,車內有人,但是車窗緊閉,我覺得有問題。」于明道:「看來劉莽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未必是沖劉莽來的,可能有別的原因。」李復喜歡客觀證據,不會像于明這樣主觀下結論。李複查詢車牌:「A市豪華大酒店的汽車,目前使用者是特聘的韓國泡菜廚師,叫金日勝。」
  
  于明問:「能不能查下這位金日勝?」
  
  「嗯……」李複查詢後道:「是韓國著名泡菜館的廚師,不過照片有一定差距。」
  
  于明靠邊停車沈思,白筱珊這個脫北者組織是一潭渾水,杜青青的拜訪會不會讓這個組織警覺?于明道:「既然是四級暴力,我覺得杜小姐不應該這麼貿然拜訪對方。不知道警方有沒有介入。」
  
  「如果警方和劉莽認為只是一級暴力,警方介入的力度有限。」李復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進去看看。從後門進。」李復一指。
  
  「嗯。
  
  」于明和李復下車,兩人從後門進入醫院,醫院的住院部有兩棟樓,每樓每層都有分科,于明看眼前門,李復點頭。李復從前門進入住院樓,于明從後門進,兩人保持著通話:「沒有發現異常。」
  
  李復問:「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
  
  「希望吧。」于明和李復各自乘坐電梯前往六層,劉莽在六層的監護室中。一切沒有異常,劉莽病房門口坐著一名公司職員,認識的,于明上前打招呼,對方和于明握手,讓于明自便。
  
  劉莽包裹象木乃伊,身上插了幾根管子。看表情思維還算清晰。王朝、杜青青和倪秋已經在裡面。杜青青和倪秋在裡間和劉莽說話,于明和李復坐在外間,和王朝聊天。
  
  王朝頗為憤怒:「這群王八蛋下手真狠。全身十幾處骨折,二十幾處軟組織挫傷。如果不是鄰居上來,嚇跑了人,不知道會怎樣。」
  
  于明問:「沒報警嗎?」
  
  「報了,派出所做了筆錄。沒有財物丟失,沒有致殘,刑警隊只派了兩人整理下現場,沒有專門負責案件的人。」
  
  李復問:「王朝,你知道你老大在查什麼嗎?」
  
  「早先老大讓我們查一個叫白筱珊的女人,委託結束後,老大有點神秘兮兮,讓我先主管公司,他近期有事,還讓我準備了一些監控設備、竊聽器。第四天老大回來當天晚上,就遭到襲擊。」
  
  倪秋掀開布簾:「李復,劉總找你。」
  
  劉莽靠在枕頭上,眼睛還算明澈,見了李復道:「你是計算機高手?」
  
  「還可以。」李復很謙虛。
  
  「等等。」于明拿出手機,撥打李覆電話,然後拿手機開始巡視病房。走到花瓶位置,手機出現了干擾噪音,劉莽心驚,他知道這意味什麼。李復接過于明手機左右掃瞄,確定在花瓶下的櫃子中。把手機還給于明,李復拉開抽屜,是一些水果。
  
  李復翻找水果,從裡面拿出一個石榴,石榴的頂部有一截天線,倪秋送過水果刀,李復切開石榴,一個長型小竊聽器在石榴裡面。于明指自己嘴巴,劉莽明白繼續道:「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
  
  于明發消息給張諾楠:「醫院附近有一輛藍色廂車,車牌號為XXXX,麻煩你驅趕這輛車,事後說明。」現在于明有幾分專業人氏的色彩,這竊聽器沒有閃存系統,是一個實時竊聽的竊聽器,竊聽者距離不會太遠,直線距離在五百米之內。
  
  五分鐘後,劉莽還在說話,一輛巡邏警車到達,檢查了廂車司機的駕駛證和行車證,然後告訴司機,這裡不能停車。
  
  張諾楠回消息,于明道:「可以說了,不過快點,他們遲早要轉回來。」
  
  「長話短說。」劉莽道:「我應海娜小姐委託調查白筱珊,發現了白筱珊一位朋友有問題,很可能領導一個偷渡組織,我沒有證據,不敢驚動大家。於是就監視白筱珊這位朋友,白筱珊這朋友經營的是韓國紡織品出口到中國的代理商,這家紡織品廠產品在中國市場沒有什麼競爭力。」
  
  「我在白筱珊朋友公司電腦裡安裝了木馬程序,那一天收到了三封郵件,我完全看不懂,不是任何國家的文字,更像是一組暗語。我就暫時將郵件存在了網盤。當天晚上,我跟蹤目標出了郊區,在郊區的海邊,我看見最少有六個人上了一艘快艇。當天淩晨回到家裡,和王朝打過招呼明天上班,然後去洗澡,這時候三個蒙面人就衝了進來。」
  
  李復問:「你是怎麼知道白筱珊朋友有問題?白筱珊和這位朋友關係怎麼樣?」
  
  「他們是一般關係,兩人在餐廳偶遇,打招呼小聊了一會。」劉莽道:「我坐在餐廳內無意發現這位朋友是等人,人來後,這位朋友將一個小型的盒子交給他。他打開看了一眼,被白筱珊朋友呵斥。我很奇怪,於是就弄到了餐廳的監控錄像,發現盒子裡面是一疊的二代居民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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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2:49

第兩百二十七章 骨幹

   雖然杜青青不喜歡劉莽,而且劉莽有時候很賤,但是劉莽和李復有個共同點,具備一安的正義感。既然發現這條線索,劉莽決定先跟跟,最後鬧出了這樣的事。

  李復登入網盤,下載到三封郵件,看了一眼一頭霧水,郵件是由大寫的飅個字母組成,中間沒有間隔,沒有標點符號。于明看道:「這是無法破解的密碼。」

  「無法破解?」李復問。

  「嗯,是按照約定的辦法,取出其中的字母。」這是最簡單又無法破解的密碼,有的是利用一個平面玩具,把玩具蓋在紙上,玩具上有孔,孔對照著字母,將字母取下來組合成單詞。也有以其他通訊方式說明密碼的提純辦法,只要兩套手段有一套不被偵破,那這密碼就不會被破解。于明所知道是飛貓物流,他們在某網站發佈壯陽藥廣告,按照廣告提供的信息提取密碼版的字母湊成有意義的單詞。

  于明道:「報警吧,這事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于明猜測沒錯的話,那些身份證是給進入中國境內的脫北者用的,然後用身份證從某國邊境移動到A市,再離開中國。

  「秘密報警。」劉莽道:「不要驚動他們。」

  杜青青道:「劉莽,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我保證你下次再倒黴,我就不幸災樂禍了。」

  劉莽有氣無力道:「青青,我都這樣了,你還說風涼話?」

  「你別傷心,雖然你做的是正義的事業,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看你這模樣,我很開心。」杜青青解釋一句:「克制不住,請理解。」

  于明問:「劉總,為什麼你不直接報警,而找我們?」

  「前面我沒有證據,被襲擊後一直在醫院。我知道張諾楠和你們調查社關係不錯,特別和李復。所以想通過李復聯繫張諾楠,秘密調查這件事。」

  于明皺眉:「不對吧劉總,你有正義感我相信,但是你不像是這麼多管閒事的人。」還要求秘密調查?

  劉莽沈默一會,道:「我同時還有一個委託,就是我在餐廳時候接的。有人出五十萬人民幣讓我調查一個叫脫北者的組織。」

  于明苦笑:「劉總,你都木乃伊了,還撒謊?」

  劉莽無奈道:「好吧,是那個人告訴我,白筱珊這位朋友是蛇頭,身份證什麼也是他告訴我的,他先預付了二十萬人民幣讓我調查這個脫北者組織內幕詳情。」正義感什麼都是謊言。

  于明問:「你的僱主委託你時候,是說白筱珊這位朋友,還是專指這位朋友?」

  「專指這位朋友,他叫金日利。我猜測僱主就在現場,發現我注意跟蹤金日利,於是就委託我進行調查。」

  實情是劉莽跟蹤白筱珊到一家餐廳,白筱珊和一個叫金日利人認識,兩人偶遇小聊了幾句各回自己位置。劉莽決定跟隨金日利尋找白筱珊進一步突破口。這時候有人電話委託他調查金日利,看在錢的份上,劉莽就答應了下來。然後他對白筱珊結束調查,調查報告發給海娜,說白筱珊比較可疑,可能韓國國內有男友。自己重點工作放在了金日利身上。

  劉莽道:「本來我想約你們來,看能不能合作做了這單子。但是發現了竊聽……我覺得還是安全最重要,所以還是報警的好。」

  「我收回剛才對你的正面評價。」杜青青哀嘆一聲,以後要隨身攜帶于明,差點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這世界上的壞人是越來越多,並且是越來越壞。

  張諾楠消息于明:「那輛車又回去了。」她怎麼知道的?簡單,城市到處有交通攝像頭,看一看就知道了,有權限無壓力。中國還好,美國、俄羅斯、以色列的大城市監控密佈,幾乎可以說城市無死角。

  于明回:「我去開個房間。」

  「你帶套了嗎?」張諾楠問。

  看,張諾楠也會開惡俗的玩笑。于明不理會,溜躂到五層,然後走了一圈,進入一個沒人的病房。大約十五分鐘後,張諾楠到達,于明將事情很誠實的告知張諾楠。張諾楠聽完沒有表態,許久後才道:「脫北者組織,布穀鳥一直有在A市活動的跡象,以前脫北者組織不具備暴力性,我們有些人同情脫北者,所以從來沒有針對脫北者偷渡進行專門立案。但是這兩年來,暴力跡象明顯,上週局長和我談了,決定成立專案小組,辦了這案子。

  「怎麼辦兵……」

  張諾楠回答:「很簡單,找到一名脫北者,問他是願意被遣送回去,還是願意配合我們。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位線人,他就在脫北者組織中工作,不過是基層工作,類似打手性質。根據他交代,最近要撤離一批組織的骨幹離開中國,原因是這些人信息可能被布穀鳥獲得。線人還說,剩餘的骨幹多擁有中國國籍,這些人身份很隱秘,中低層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張諾楠再道:「我們目的就是挖出這些中國國籍的人,我們並不擔心他國國籍的人,只要我們認真起來,他們都跑不掉。但是這些中國國籍的骨幹我們目前連一個嫌疑人都沒有。我現在覺得劉莽獲得的這三封郵件非常重要,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會解碼的人,比如說這位金日利。」

  于明搖頭:「掌握解碼方式的應該都是高層人,這些人就算被你抓了,他們也會死扛。這關乎信仰問題。」三國演義中,曹操帶領大軍南征孫權,引發周瑜主導的著名的赤壁之戰。當時東吳很多人想投降,唯獨是誰和孫權說,別人投降了生活質量不會改變,性命無憂。你投降了就很難說了,反正生活水準肯定是保證不了,這堅定了孫權反抗的決心。張諾楠策反一個線人很簡單,跟誰混不是混。但策反金日利就難了,金日利接受後將付出失去現在生活的損失。

  張諾楠沈思一會問:「你覺得暴徒還會攻擊劉莽嗎?」

  「難說。」

  「僱傭劉莽的人你認為是布穀鳥嗎?」

  「難說。」于明心中覺得僱傭劉莽的人風格更像是太子。太子僱人從來是自己開出一個讓對方很難拒絕的價格,然後很爽快的付錢。劉莽和太子有間接交往,趙虎曾經是劉莽的四大金剛之一,因為一些原因,結果死川在太子的手上。

  張諾楠道:「最少我們目前有了方向,金日利是我們突破口,不能讓金日利知道他已經暴露,我們要先梳理金日利的生活關係。我相信他會和中國國籍的脫北者骨幹進行一定的聯繫。」

  于明始終沒有說出白筱珊很可疑,老千向鉤子出賣神棍,這很彆扭,再者自己還真不清楚白筱珊的身份定位。于明對張諾楠話語糾正:「是你們,不是我們。星星調查社不想參與這件事。」

  張諾楠笑:「你于明從來都是明哲保身,但是我相信李復對這案子很有興趣。破解密碼等方面我們也需要李復的幫忙。所以你就隨意拉,把李復借我就行。」

  于明搖頭:「你借李復不是就借到我,你知道李復有困難,我不會不幫忙。」

  張諾楠點頭:「是這樣。」她根本就不否認自己有這目的。因為這案子是秘密調查,她所能調動的人數有限,適當的借助調查社的力量更方便,也不容易驚動對方。

  張諾楠已經有了初步計劃,那就是將金日利發展成線人,誠然現在是無法說服金日利,但是只要掌握金日利犯罪的證據,就可以逼迫金日利妥協。這件事需要劉莽再跟進,不過……張諾楠道:「可是我們無法判斷金日利是不是會再派人襲擊劉莽。」

  「簡單,警方不是介入了劉莽被襲擊案子的調查嗎?最後結論是被抓姦離婚的男人僱人報復。這樣的新聞很容易上報紙,只要一上報紙,金日利可能認為警方和劉莽沒有發覺真正動機。還有一個可能是金日利認為警方和劉莽勾結,也不會冒險對劉莽下手。」

   「勾結這詞是不是用的不太恰當?」張諾楠問。

  「勾搭?狼狽為奸?」

  張諾楠不理會,道:「你知道警方要對人進行監視,需要上報。安裝竊聽器更是需要法院的批準………」

  「所以張警官你打算請李復來幹這非法的事。可問題是,用非法手段獲得的證據在法庭上會被否認。」

  「我只需要線索,不需要證據。」

  「好吧。」于明無奈回答。

  張諾楠站起來和于明握手:「于明,你一回來就事情多,你看什麼時候出國?」

  「半個月。」于明一頭黑線道:「這案子是很久之前就有好不好?只不過因為我們調查社的特殊性質,擦邊撞上,這也能怪我?」

  「這件事確實不能怪你,但是鹿特丹劫持案,豪達小鎮的殺人案……你有什麼看法?」

  于明苦笑:「鹿特丹的劫持案有沒有我都會發生,人家就是請我去做客。豪達小鎮殺人案發生時候我還在鹿特丹睡覺呢。」

  「你已經可以地域影響了,看來遲早地球是不能留你了。」張諾楠開個玩笑,拍拍于明肩膀:「改天我請你吃飯。」

  改天我請你吃飯榮登2013最不靠譜的承諾榜首。于明想起自己的節操,答應杜先生從南非回來後請他吃飯,沒有食言。對哦,還是再請人家吃個飯,免得需要人家幫忙才想起人家,怪難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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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3:03

第兩百二十八章 愛情故事

  第二天早上,在本地新聞早報就出現了相關的新聞報導,說自從A市試點開辦調查社以來,一直褒貶不一。從貶的一方面說,私家偵探涉嫌用非法手段探查他人隱私,褒的一方面來說,私家偵探保證了部分弱勢群體利益。特別是婚後小三行為,法院是採納私家偵探提供的證據,分割財產時候有利於夫妻中受害者一方。有專家說,私家偵探填補了警龘察無法調查的空白領域。

  然後引申出這個案子,一位被抓姦的男子,在和妻子離婚後損失所有的家產。於是憤恨之下,僱傭了兩位社會閒散人員對這位劉姓私家偵探進行報復。目前警方已經立案,鎖定了嫌疑人,正在追捕中。

  張諾楠只希望這報導能保護劉莽的安全。

  于明昨天晚上約杜先生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可是在第二天晨跑時候就看見了杜先生。春雨貴如油,這天細雨綿綿,于明猶豫了十分鐘,穿上蓋帽雨披堅持晨跑。跑了十分鐘,于明就看見了杜先生。

  狗血的愛情片于明陪杜青青、學姐看過不少,但是面對現實的狗血的愛情片,于明感官也是倍受衝擊。

  公園亭子中,夏知雨冷漠問道:「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杜先生深情看夏知雨:「知雨,為什麼說還來?」

  夏知雨道:「你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現在夏家倒了,我也一貧如洗,電視台和我解約,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于明不是太瞭解,但是夏知雨卻是轟動了全國,夏知雨的父親因為各項罪名被捕,其公司因為逃稅等罪名也遭受了滅頂之災。原來這也不算什麼大新聞,但是牽扯到了夏知雨卻不一樣,網絡上流言四起,據說夏知雨得什麼冠軍是他父親財力支撐,說她緋聞乾爹等等。電視二台迫於輿論壓力和夏知雨解約,同時夏知雨的一檔電影因為投資方撤資而中途殺青。最過分的是,投資方在網絡面前展示了自己的正義性,寧可前期投資打水漂,也無法接受和夏知雨合作。

  于明當時看網絡新聞和評論,就知道背後有推手和水軍,一開始這家電影投資方就想好了打正義牌,因為夏知雨已經不再是當紅明星,負面報導多,如果這樣的人還有商業利用價值,那就是成為這家電影公司提高名氣的墊腳石。

  商場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殘忍的人總是比善良的人更容易生存。

  夏知雨激動對杜先生喊叫道:「你走啊,我和你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你,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你們杜家豪門的勢力。」

  杜先生堅定說:「你要不高興,我可以離開杜家。我相信我的真情可以打動你。」

  于明險些吐血,繼續傾聽八卦。明星有緋聞才能越來越紅,但是緋聞分種類的,諸如夏知雨父親利用法律漏洞強取豪奪,強拆明征等等,都是引惹眾怒的根源。這類緋聞不僅不會紅,而且會迅速滅亡一位明星。

  「你……你幹嘛啊。」夏知雨哭泣拍打杜先生的肩膀。

  「因為我愛你。」杜先生輕抱夏知雨,看著夏知雨眼睛回答。

  奇了怪了,于明實在難以想像杜先生會說出這麼純真的愛情話語出來,于明伸頭從竹林外左右看,而後瞭然,有個狗仔正躲在亭子邊上錄音。

  杜先生回頭,然後喝問:「你是誰?」

  狗仔擡頭一看,立刻跑走。

  杜先生看狗仔離開,轉頭看夏知雨嘆口氣道:「知雨啊,你何必強撐呢?」

  「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謝謝你,你這樣支持我,我想我在演藝圈還是有生存空間。」夏知雨輕吻下杜先生臉頰:「我先走了。」

  于明輕嘆,夏知雨還是比較自私,只想自己能得利多少,而不想杜氏可能因為錄音曝光而帶來負面影響。不過有杜氏撐腰,想必商場的人不敢再對夏知雨那麼過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萬一夏知雨真成了杜夫人,以後商場上不好相見。

  夏知雨因為父親而貶值,因為杜先生而升值。福禍兮?誰知道呢。

  亭子只剩餘杜先生一個人,于明轉半圈跑步過來,驚喜招呼:「杜先生,這麼有興致觀賞春雨啊?」

  「于明?」杜先生愣了愣,道:「這種天氣跑步,不怕生病啊?」

  「淋小雨嘛,如果這會生病,那遊泳泡在水裡。不是更容易生病。」于明進亭子,拿掉雨披,頭部還是乾的,但是身體正面基本濕透了。這真不算什麼,特訓時候,暴雨被狗追,一身是泥水不說,全身摔的淤青紅腫。自從特訓回來,于明一直感覺到生活的美好。地獄算什麼,撒旦經歷過特訓嗎?于明道:「倒是杜先生這麼有雅興?大清早在這邊聽雨吹風?」

  杜先生不回答:「我聽說一家豆漿店很不錯,一起試試。」

  「行,我先回去換衣服。」

  ……

  大集團中總裁也許是最沒用的工作人員,最少看杜先生表面就是這樣,他閒時像一位紈褲子弟,有大把充足的時間。對此杜先生有自己看法,杜先生認為自己是免除了不必要的應酬才節約出自己時間。杜先生很少請生意夥伴吃飯,也很少接受生意夥伴的吃飯邀請,從中龘國國情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杜先生有另外一項優勢,就是公平。對誰都一樣,拒絕一起吃飯,這樣反而容易讓人接受。

  杜氏國際的高管傳染了杜先生的毛病,他們出差談生意,一不下館子,二不下窯子,秘書確定會議時間,他們準時到達。事前和事後都不會和對方有太深的感情上溝通。這作風起因是杜老先生在任時候,有兩位杜氏國際高管為了陪客戶喝酒吃飯,一位高管喝酒喝到胃出血,酒精中毒,送到醫院急救,回天乏力,一命嗚呼。還有一位高管在結婚前夕陪客戶去找小龘姐,結果被競爭對手以性賄賂為由告上法庭,結果是雞飛蛋打,婚也沒結成,這位被杜老先生譽為十年來最有前途的年輕人,最終淪落為一名酒鬼。

  伯樂養馬害死了千里馬。杜老先生很鬱悶,但是一直到杜先生接任,這情況才改觀。反過來說,杜先生不是隨便和人吃飯的哦,就算能喝豆漿也算是朋友。

  要說起來,杜先生是一位很不錯可交的朋友,兩人埋頭喝豆漿,于明喝一口對杜先生笑一下,杜先生被笑的全身起雞皮疙瘩:「你吃了含笑半步顛?」

  「不,最近在修煉情意綿綿刀。」于明再笑。

  情意綿綿?杜先生有所感問:「你還記得讓劉莽調查,林霞衣幾個改革阻力的元老經常去會所的委託嗎?」

  「怎麼?」當然記得,自己不想插手,所以推給了劉莽。

  「劉莽把事情辦好了,這次劉莽被人襲擊,打傷住院,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報復?」杜先生問。

  「難說。」于明敷衍回答。對不住人家啊,就算不被脫北者四級暴力,也可能會被某些人一級暴力,劉莽啊……你又何必和青青過不去呢?何必呢?

  杜先生道:「我們現在說正事。」

  「我一聽正事,就感覺自己扛上了紅纓槍。」

  「為什麼?」

  「打土豪啊。」

  「……」杜先生臉黑黑,不理會道:「你知道我們公司內部有個內務部,相當於公司內部的警龘察。」

  「知道。」于明回答。

  「目前只有公司總部有這樣的部門,我們杜氏國際在海外的業務很多,而內務部即使派遣出去工作,對當地情況也不熟悉。所以我有兩個想法,一個想法是和你們獨立調查人組織商量下,能不能包年服務。一個想法是,我想將萬事通調查社轉型為國際調查社,但是劉莽和下屬經驗太少,獨立調查人能不能提供相應的培訓和學習機會。」

  于明很爽快道:「回頭我幫你聯繫。」這貨哪裡是想說正經事,而是有心事找話題。

  杜先生猶豫一會問:「你認識王詩詩嗎?」

  「好像聽說過。」于明沈思。

  「就是歌手比賽第二名,夏知雨是第一名。」

  「哦!」于明點頭:「想起來了。」

  「算了。」杜先生搖頭道:「我本來想讓你調查下這王詩詩的緋聞什麼的,這手段太不光彩。」

  于明笑,看來杜先生恨屋及烏,王詩詩貌似是夏知雨的對頭,這次夏知雨倒黴,她爆了不少料。

  杜先生自顧自說:「我和電視二台聯繫,電視二台表示可以聘用夏知雨為綜藝節目的嘉賓主持,不過只能先試一期。」

  于明問:「我是神探?」

  「不,新推出的一個綜藝節目,目前製片人已經策劃完畢節目的內容。」

  于明看杜先生:「要不,你喝瓶酒?」其苦悶的樣子實在有點讓人看不下去。

  杜先生嘆口氣:「于明,你說我如果不是杜氏國際的總裁,只不過是個小職員,會不會處理感情問題就簡單的多?」

  于明回答:「如果你不是杜氏國際的總裁,只是一個名職員,人家憑什麼看上你?」

  也對!杜先生也不在意:「我今年三十三了,我可不想當什麼鑽石王老五。可是吧,這我看上的,我老頭子不喜歡,我老頭子推薦的,我又看不上。其實我就想找一位普通點的姑娘,雙方談得來,不涉及金錢什麼的。唉……有時間真羨慕你們。」

  于明皺眉問:「杜先生,你在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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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3:12

第兩百二十九章 冒險島

  杜先生搖頭解釋:「絕對沒有諷刺的意思,你看你們,有什麼一目瞭然,女人很難懷有其他目的靠近你。但是我就得想,是為什麼呢?我可以不想,但是我老頭子會想。沒勁,你說像我這樣的人還需要找門當戶對的嗎?但是不找門當戶對的,又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簡單啊,你冒充窮小子去尋找愛情啊,這麼無聊。」于明喝豆漿道:「杜先生,你一向三觀堅定,今天抽風了?」

  「很煩躁!」杜先生拉下領帶道:「明說吧,就是夏知雨的事,她承認接近我有目的,也承認那天項鏈是她搞的鬼,向我道歉。我突然感覺很酸澀,很想盡自己能力去幫助在困境的她,但是我又明白,這不符合杜氏利益和我本人思想。劉莽還在病床上,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代表公司去看望他,可是我感覺我根本不上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呵呵。」于明笑下,點頭:「杜先生你曾經和我說過,有得必然有失,你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冒昧問一句,假設夏知雨成為杜夫人,你認為對杜氏國際是好事還是壞事?」

  杜先生道:「你和我老頭子問同樣的話題,沒錯,夏知雨的性情越來越功利,如果她成為我夫人,對杜氏國際和對我來說並非是什麼好事。」

  「那就放下吧。」于明道:「去國外溜躂溜躂,眼不見為淨。」

  「……這倒是個好主意。」杜先生自嘲一笑:「明知結果,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

  一天,兩天,三天,三天安靜的過去了。

  直到一單生意上門。

  電視二台的製片人到了星星公司,只有杜青青一人在公司發呆,製片人陰沈著臉指定要李復和于明兩人,杜青青電話讓兩人回公司。

  「這就是我即將推出的綜藝節目:冒險島。」製片人打開電腦,出現一張海島地圖:「傳聞在五百年前,最偉大的海盜將寶藏埋藏在這座島嶼上。島嶼上充滿了機遇、危險、考題,玩家要一步步的充實自己實力,最後戰勝BOSS,獲得最大的寶藏。」

  于明喝可樂問:「製片人,你想說什麼?」

  「這個構思並不保密,關鍵是什麼機遇、危險、陷阱、考題,要讓玩家玩的開心,又要保障玩家的安全,還要吸引足夠的收視率。」製片人道:「我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現實條件具備的情況下,努力的完善這個遊戲,終於在大前天完成,這兩天我正在開所需要的材料,設備,法律文件等等,然後我的電腦被盜了。」

  李復問:「被盜?指的是?」

  「電腦被盜,筆記本電腦包括鼠標一起被盜。」製片人有點惱火反問:「需要我再解釋清楚一些嗎?」

  于明安慰道:「製片人,你不要激動。按照你的印象,你完全可以重新做一份。」

  「不,我收到消息,電視一台正在按照我的策劃,進行冒險島佈置。他們將孤島生存和冒險島並列稱呼為雙島節目,要搶淨A市乃至全國週末綜藝節目的市場。」製片人道:「就算我重新做一份,也會被人指責抄襲,你明白嗎?」

  先下手為強,大家明白了製片人的意思,杜青青問:「你想我們調查這次冒險島創意洩露事件?」

  「對。」製片人點頭,拿出手機播放錄音:「電視一台的台長給我的電話。」

  一台台長:「趙哥,事情就這樣,我們很希望你能過來,如果有你在,我相信冒險島將成為綜藝節目之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製片人憤怒問:「你拿了我的作品,現在還要我幫你?」

  電視一台台長不否認也不承認:「趙哥,你我都清楚,冒險島有你和沒你,完全是兩個檔次。我本人非常看好冒險島,所以我非常希望你能擔任冒險島的製片。」

  于明問:「怎麼沒了。」

  「我掛電話了。」製片人很不高興的回答。

  從主觀看,製片人沒有說謊,但是法治社會是講究證據的,如果無法提供證據,製片人任何在微博等公眾場合說冒險島是他的創意,是被電視一台盜取的,他有可能面臨著誹謗的訴訟。最麻煩的是,製片人所有工作是單獨在一台電腦中完成,連基本的人證都沒有。

  李復走客觀路線:「那麻煩你說下案發過程。

  」

  案發過程很簡單,製片人趙哥自己住一套商品房,算是比較高檔的住宅。昨天早上他晨跑回去後,發現電腦不翼而飛。

  李復問:「你確定電腦是晨跑期間不見的?」

  「確定。」製片人點頭。

  「我們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當然。」

  ……

  「鎖沒撬的痕跡。」李複檢查後進客廳:「是用鑰匙,或者是備用鑰匙進入的房間。」

  于明敲門進來:「我從物業那看了電梯監控,你晨跑的一個小時時間裡,沒有任何人通過電梯到達十七層。同時進出電梯的人,都是這棟樓的住戶。」

  「那就是有人走樓梯。」李復道。

  「不!」于明道:「一樓位置有監控,樓梯口和電梯口都在監控之中,沒有看見有人從樓梯口上下。這個小時內,一共有十個人出現在監控畫面中,其中八個人是離開大樓的住戶,另外兩位是一對住在十四層早起買菜的老年夫妻。」

  于明這麼一說,李復頓時就來了興趣,于明取得的情況和製片人說的情況相違背,電梯、樓梯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是不是干擾了監控呢?李復道:「製片人,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物業,我可以檢查下監控是不是被人惡意切入,再把視頻拷貝一份做參考。」

  于明道:「我能單獨留下來看看嗎?」

  「可以。」製片人和李復下樓。

  于明在房間裡渡步,如果監控沒問題,那這是隱身術,不是玄幻的隱身術,而是千術和魔術中的隱身術。魔術的隱身術是利用顏色和視覺進行。比如一位女助手進了箱子,然後她披上黑披風,迅速離開。由於舞台的背景布和黑披風是同樣顏色的,再加上魔術師的誘導和現場燈光,女助手很難被觀眾發現。女助手潛入觀眾中,然後等待魔術師指示出現。

  千術同樣有隱身術,簡單說叫偽裝,複雜點說叫誤導。現在社會流行的電話詐騙,你孩子受傷了,需要多少醫藥費。這時候高端點騙子就會將孩子隱身,讓家長和孩子在短時間內無法取得聯繫。方法很多,低級的方法就是打電話給孩子,讓孩子手機關機。中等的手法是盜竊孩子的手機,並且通過孩子手機的電話聯繫到家長。高等的做法就屬於目標型的,而不是前兩者廣撒網撈魚的辦法。

  本次隱身術有兩個難點,第一個難點,盜竊鑰匙,于明注意到製片人的鑰匙是塞在右側褲子口袋中,為了避免手機被鑰匙劃傷,那個口袋單獨放鑰匙。鑰匙是隨身攜帶的,很難完成盜竊而不被發現。就算是借鑰匙十幾秒印鑰匙模子,時間恐怕也很緊張。還有一個辦法是通過材料塞進鎖孔製造出模子。但是製片人的門是防盜門加上木門,最多只能拿到防盜門的模子。

  第二個難點,監控為什麼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這案子很有趣,似乎不留下任何證據證明盜竊案的發生,製片人即使選擇報警,警方也會半信半疑。不過有一點于明可以肯定,這件事和電視二台的人脫不了關係或者對製片人有長期的調查,知道製片人製作冒險島的進度,同時也熟悉製片人的生活規律,發動隱身術的先期條件是必須知己知彼。

  于明看房間,三室兩廳一廚兩衛,一百二十平方米的商品房。有個陽台,于明出去看看,洗衣池、洗衣機,乾衣機。春雨綿綿,乾衣機是不可缺少的。陽台設置了防盜網,所有的窗戶也都設置有防盜網,這就排除了從外部突破和外部離開的可能。

  製片人有請家政,星期一到星期五工作日,家政下午一點到三點幫忙收拾房間。不過,製片人都隨身攜帶筆記本電腦……這說明家政有鑰匙。按照小區管理規定,保安會驗證家政的信息。暈,這要問詢的人越來越多。不應該啊,這代表牽扯的人越來越多,那就說明竊賊越容易暴露。

  李復和製片人回來,帶來兩個壞消息,第一個壞消息,監控沒有人動手腳。第二個壞消息,家政沒有鑰匙,製片人將備用鑰匙寄放在對門一對退休的老師夫妻那,家政來了敲他們門,他們幫忙開門。這對夫妻保證從來沒有人向他們借過鑰匙。

  李復綜合所有信息:「目前判斷,竊賊很專業……」

  製片人反問:「是不是因為你們沒有發現,所以認為竊賊很專業。」

  李復尷尬一會,點頭:「是的。」他說不下去了,只好看于明。

  于明在陽台看著城市若有所思,回頭道:「麻煩你聯繫下,我想和家政公司負責你房子清潔衛生的工作人員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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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3:22

第兩百三十章 解密

  家政人員兩名,因為不允許只有一名家政人員對一個房間進行清潔,有互相監督的意思,搭檔也是每兩週換一次。這家家政公司名聲一直很不錯,其奉行的是性本惡的管理態度,認為每個人都可能貪婪,所以制約是最好手段。

  家政人員王阿姨回答道:「我們工作分工,李阿姨清潔地面,收拾垃圾,擦桌椅。我負責洗衣服,收衣服,疊衣服和燙衣服。這兩天春雨多,所以先洗衣服,甩干後放到乾衣機內烘烤,然後再把襯衫類的燙平,摺疊好。基本就是這些工作。」

  于明想想,問道:「你們工作時候看電視嗎?我想你這些工作多是機械操作,也可以邊燙衣服邊看電視。」

  王阿姨猶豫數秒:「有打開電視。」按照家政公司規定這是不行的。

  于明點頭,轉而和李阿姨單獨會談,李阿姨介紹:「先掃地,然後拖地板,擦桌子椅子,玻璃兩天擦一次,水池有杯子的話,也是我負責清潔,走的時間再把所有垃圾帶走。」

  于明問:「你工作時候看電視嗎?」

  「我沒空看,不過有聽聲音。」李阿姨回答。

  于明再問幾個問題,轉而感謝兩人,送兩位阿姨出門,詢問製片人:「你好,我聽李阿姨說,連續三天,水池有酒杯,你是不是有訪客?」

  「有。」製片人道:「這三天,電視一台的公關部經理每天都在我樓下等我,人家是姑娘,我給了幾分面子請她上來喝杯咖啡。」

  「酒還是咖啡?」于明問。

  「速溶咖啡,不過我這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用我的杯子,所以用酒杯給她裝咖啡。每次只聊半個小時左右,她說打擾我休息,然後就告辭走人。」製片人見李復和于明眼神,解釋道:「她沒有色誘我或者是怎麼樣,第一天純粹聊天,第二天她透露出想挖我去一台,第三天她帶了正式合約。不過我沒有答應,她也沒有堅持。」

  于明問:「她在場時候,你有沒有讓鑰匙離開你的褲子口袋?後者說褲子是不是離開你的身體?」

  「沒有!」製片人很堅定的回答:「每次來我都沒換衣服和她交談。

  然後送她出門外,反鎖防盜門。」

  于明再問:「你和她交談時候關門嗎?」

  製片人有些憤怒:「你們是不是暗示我和她一定要發生點什麼?難道要我敞開門聊天,打擾別人休息?難道要讓我打開門,保持室內通風?」

  于明並不生氣:「你確定最後一天晚上,她離開後你的電腦還在。」

  「是。」製片人有些不耐煩:「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于明笑道:「不過能不能幫我們約這位公關部經理喝杯咖啡,我聽說那可是位大美女啊。」

  ……

  于明和李復回公司,車上李復問:「你懷疑是這位公關部經理?」

  「嗯。」于明並不否認:「你不能否認她的行為很怪異。」

  李復道:「我覺得你有點不信任製片人的話。」

  「沒有,我挺信任他說的。」于明道:「這種工作狂,不會不留意工作電腦。」

  李復問:「那你詢問兩位家政人員是否看電視了嗎?目的是什麼?」

  「誠實度測試。」于明道:「目前兩個難點,一個是鑰匙,家政雖然不直接接觸鑰匙,但是有時間通過鑰匙孔製作出鑰匙模子。兩位阿姨承認違反了工作規定,在工作期間使用僱主的電視機。所以我認為她們不會去做鑰匙模子。」

  「看來,這場盜竊案還是你主辦比較合適。」李復嘆口氣。

  于明笑:「李復,是不是有點龍擱淺遭蝦戲的感覺?」

  李復承認:「指紋、DNA這些才是我擅長的。沒有技術工具的輔助,又沒有執法權,我確實能力有限。」

  于明問:「那幫我打下手,你不會生氣吧?」

  「于明,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李復正色道:「你從來不是我競爭的對手,你很多方面超過我。你有把握,當然是走你路線。我知道自己定位,屬於技術人員,不是指揮人員或者是領軍者。」

  「行,我就不客氣了,我第一個需要的是這位公關部經理的通話記錄。也許她不是只有一部手機,也許會通過郵件和對方聯繫,所以要幸苦你了。」

  「沒問題。」李復爽快接受,看于明:「你為什麼認定公關部經理有問題?」

  「只有兩個理由。」于明道:「第一個理由她在冒險島完成時候出現,我從來不相信巧合。第二個理由,目前她是我認為的唯一一位可以破解鑰匙和監控謎題的人選,只有她才能做到。」于明和製片人會面過,那次他跑步摔倒,製片人比較有公益心問需要不需要他叫救護車。製片人並不反感和公關部經理聊天,否則不會連續三天都願意擠出時間來。推測出這位公關部經理很會說話,懂得聊天。

  ……

  電視一台公關部經理王梓晴,于明沒見過,但是李復倒頗為熟悉。李復多次參加電視一台的專訪,和王梓晴打過不少交道。

  于明觀面相,面相不是所謂的金木水火土,或者是天庭飽滿之類的。觀面相,第一觀衣裝、化妝品等等的價格。二觀手指粗細嫩滑。三觀金銀首飾。判斷來看,王梓晴年紀二十五歲左右,未婚,漂亮,消費品和自己薪水差不多。

  雖然和李復對話表情隱藏的很好,但是連李復都感覺有些不對,王梓晴有幾分心虛。王梓晴是製片人邀請的,製片人本人並沒有到場。李復認為于明是對的,于明倒認為自己只對了一半,王梓晴和失竊有關係,但是王梓晴不夠老練。

  李復看了于明一眼,于明點頭,李復一轉電腦,一個一米六五左右的穿了黃色戴帽風衣的人出現在電腦屏幕中,這是一張照片,是這個人乘坐電梯的照片。王梓晴本著職業態度,和李復原本交談是聽多於說,比較恬靜。但是照片一出來,她的瞳孔立刻放大,挪動了下屁股。

  李復單刀直入道:「王小姐,我們不是警察,我們只是私家偵探,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位是誰。」

  王梓晴好奇,笑問:「這誰啊?」

  「這是某棟樓電梯監控在晚上十點四十五拍攝到的照片,也就是和你在電視二台金牌製作人家中做客時間差不多時候拍攝的。」李復看王梓晴,等待她的回答。

  王梓晴呼吸明顯粗了一些,但是仍舊應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復搖頭:「王小姐,我們一起吃過飯,如果你現在願意說,就現在說。如果你不願意,就不是對我說,而是對警察說。這個號碼熟悉嗎?」李復拿出手機給王梓晴看號碼。

  「……」王梓晴沈默一會道:「我不知道。」

  「我一個朋友發生了失竊案,罪犯作案過程是這樣的,一位幫手先和目標見面,這位目標很君子,不疑有他。兩人見面後,幫手趁目標不注意拉開防盜門的鎖,然後去洗手間。這時候幫手不小心摔倒,目標當然要查看幫手的傷勢。一位竊賊趁機溜進房間,躲藏在乾衣機中。」于明道:「不過這位竊賊有點大意,乾衣機位置是洗衣服的位置,地上有不少水,幹了以後留下了一點腳印。乾衣機高一米六,寬一米,足夠一個成年人藏在其中。」

  乾衣機也叫烘乾機,將衣服放在裡面,用熱氣烘乾衣服,開口為拉鏈。

  于明繼續道:「事先偵查是必須的,這個案子的重點在於要讓目標無法報警,即使報警警方也不會重視,所以就佈置成這個樣子。竊賊躲藏進乾衣機,你告辭。享受家政服務的目標,是不可能去陽台查看乾衣機。目標是個工作狂,晚上10點下班,又因為接待客人,所以很快睡覺。竊賊從乾衣機出來,選個舒服的地方,我想應該還是陽台。第二天一早,目標慣例的晨跑,這時候竊賊動手了,他拿走了筆記本電腦。」

  李復補充:「但是這時候竊賊不能離開大樓,因為一樓樓梯口和電梯口都有攝像頭。目標回來後發現電腦不見,第一個反應是尋找,然後很快意識到丟失了。竊賊很瞭解目標,晨跑回來後會第一時間去洗澡,這時候創造一個好條件,防盜門在未反鎖的狀態。他立刻趁機離開。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大樓,而是朝上走,去了二十一層的天台。兩個小時後,一個女子出現在一樓監控中,然後離開大樓。」李復放照片,是一名長發女子,面部看不清楚。但是身高兩張照片的人是一樣的。

  于明道:「王小姐,不是嚇唬你,這是個老手,而且是專業級的老手。絕對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對付的,我相信他去天台已經完成了傳輸和銷毀證據的過程。」

  「我明白了。」王梓晴看兩人嘆口氣:「沒錯,是這樣的。不過這人我不認識,他用**聯繫的我,問我願意不願意賺五十萬。我和我男朋友正在湊錢交首付買房,我很需要這筆錢。」

  李復搖頭:「房子以後可以買,為什麼為了五十萬就願意冒如此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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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3:32

第兩百三十一章 狹路相逢

  王梓晴道:「我和我男朋友是真心相愛,一起走到現在。我媽媽看不起他,提出條件:買房子。只要我男朋友交了首付,裝修家電,全部由我媽包了。但只給我男朋友兩年時間。這兩年來,我男朋友打兩份工,但是不管怎麼存錢,距離首付還差十萬八千里。別說兩年,就算十年不吃不喝做兩份工,他也交不起首付。有了這五十萬,我們就可以湊到一套近郊六十平米房子的首付。我實話和你們說,如果不是有人讓我賺這五十萬,過幾天,我就會陪人睡覺,只要能湊到房子的首付,什麼我都願意幹。」

  李復沈默一會,問:「你拿到錢了嗎?」他有些同情王梓晴。

  「嗯。」王梓晴點頭道:「房子我已經買了,寫的是我男朋友的名字。你們要報警的話,我會承認的。」

  于明問:「王小姐,你們台長和這事有關嗎?」

  「應該沒有,有人出售一個創意給台長,說是從製片人那拿來的,保證可靠。聽說台長花費了三百萬元買下了創意。」王梓晴道:「我是見習律師,我很清楚你們根本無法證明這個創意屬於製片人。」

  李復偏頭到于明耳邊:「就算把她送到警局,恐怕也無法證明電視一台的創意來自二台的製片人,我看還是應該從一台台長處入手?」

  于明小聲問:「你不是一向維護法律的嗎?」

  李復笑,看王梓晴道:「王小姐,我們沒打算要做不利你的事,你還有什麼線索提供給我們嗎?比如對方聲音,長相?」

  王梓晴搖頭:「我們都是依靠電話聯繫。」

  「那好吧,王小姐,再見。」

  李復和于明離開咖啡廳,于明開車開了一段路後,突然拐彎轉到逆行車道,再行進一段路後,將車靠在臨時停車位上,咖啡廳就在汽車的對面。

  李復看咖啡廳:「你不會覺得王梓晴沒說實話?」

  「不僅沒說實話這麼簡單。」于明道:「你看王梓晴所用的化妝品,衣裝等等,每月大概需要多少錢?」

  李復想想:「有點高,但是在她薪水承受能力之內。」

  「一個這麼悽慘,快被逼為娼的女孩,怎麼可能不節約一些?」于明道:「我們聊天喝咖啡時候,我們側面一桌客人是一對情侶,男的和女的好像有些不合。」

  「難道是那對情侶?」李復問。

  「不,情侶爭吵,女的憤然站起來說了一句比較大聲的話,當時你、我都下意識看了女子一眼,而王梓晴努力克制自己不朝那個方向看。所以我猜測,有人陪伴王梓晴一起出席今天的咖啡談判會。」

  王梓晴離開了咖啡廳,走出門口,伸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于明道:「注意她前面那輛藍色轎車,速度有意放慢。如果沒猜錯,出租車要跟隨這輛汽車。」

  李復道:「可是你在逆行車道,要怎麼跟蹤?」

  「反跟蹤的一個常用辦法,在合法的轉彎路口進入逆行車道,什麼車跟隨自己什麼車就有嫌疑。從盜竊的手段來看,這是兩到三個人左右小團夥,專業能力比較強。我想他們會採用反跟蹤的辦法。」

  「如果不採用呢?」李復問。

  「不是還有你嗎?你可以定位王梓晴的手機嘛。」說話間,藍色汽車出現,王梓晴的出租車跟隨,于明得意一笑:「在我面前說謊,嫩了點。」

  李復有些不懂:「既然王梓晴是說謊,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她說的話足夠警方立案對她進行調查。」

  「她想知道我們的底。想知道我們知道什麼,王梓晴是生手,我想這些是有人對她指示,她是個可拋棄物品。」于明發動車輛跟上。他和藍色轎車保持距離,只跟蹤出租車,王梓晴是生手不會發現,現在就看出租車司機是不是老手。

  汽車朝云嶺隧道開去,云嶺隧道過後是體育場,體育場再過去就算是郊區,終點是距離A市幾十公里的一個縣城。于明轉道,讓開,朝岔路口開去,這是去郊區住宅區的道路,于明把車停到一邊:「不是只有我們跟蹤王梓晴。」于明發現不對,立刻撤離。

  下車,于明把套牌扔給李復,李復很熟練的把套牌換掉車頭車牌,于明換掉車尾車牌,上車,到主幹道,繼續跟隨。李復定位王梓晴手機:「他們離開主幹道,去和田鄉。」

  和田鄉是稻米之鄉,這鄉普遍種植稻子,水稻很少噴灑農藥和使用化肥,多數和田鄉稻子都是供應給A市的收入較高的家庭。王梓晴再下國道,走鄉土路。出租車停車,回A市。李復看定位道:「王梓晴很可能上了藍色汽車。」

  于明將車停靠在一邊,拿起望遠鏡看,遠處有一座打穀場。開車慢慢靠近打穀場,可以看見一輛藍色汽車和一輛黑色的汽車都停在打穀場的外。于明把車靠到岔路,一間農村廁所外停靠,這廁所是提供給水稻的農家肥。插秧時間是四到五月,現在這大片農田還看不見有人。

  于明和李復走田埂路到了打穀場的側面,順梯子到了二層通風口,兩人朝裡面一看,冷汗流下來。

  打穀場內躺著一具男性的屍體,兩個女子跪在地上,一位是王梓晴,一位是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陌生女性。一名男子手拿一把手槍背對于明和李復。于明拿出手機,關掉聲音,然後示意,李復明白髮消息給張諾楠。

  打穀場內空曠安靜,聲音效果很好,男子一開口,嚇的李復差點扔掉手機:「這世界上比死要可怕的東西有很多。」

  李復看于明,于明點頭,是太子。是太子曾經撥打調查社時候的聲音,略帶點蒼老,沙啞,語音中聽不出人的情感。

  「布穀鳥,你的組織和我目的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為了找到脫北者組織的頭目。」太子道:「但是我們又不一樣,我有充裕的資金,而你們呢?為了湊集活動資金,幾個殺人不眨眼的特工淪落到盜竊商業機密。你們這些朝鮮人,干的都是強盜的事。自己養不活自己,破皮耍賴的從國際上要糧食,要物資。」

  陌生女子大怒,轉頭,太子手抓槍柄砸在陌生女子的口上,牙齒當場打落幾個,滿口的鮮血。王梓晴忙抱住保護陌生女子:「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小姑娘不學好,玩百合。」太子問道:「你信不信,我一槍殺了你,她還不如我罵她祖國來的激動。」

  太子單手拉開王梓晴,陌生女子撲向太子,太子冷笑,雙手沒空,一腳踹在她的腹部,女子哀嚎跪地,太子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們打過交道,你們為了黑桃A的寶藏,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女子驚疑看太子,太子點頭:「太陽特攻隊,四個人,一個晚上被殺得乾淨,我幹的。還特工?連夜視儀都沒有,切斷電源,一個閃光彈進去,四個所謂的特工連基本反抗能力都沒有,我沒把你們布穀鳥放在眼裡,我也不想免費殺人,所以把脫北者組織的情報給我,由我來剷除他們。」

  李復在于明耳邊道:「不說還能活久一些,說了就死了。」

  李復看出來了,太子廢話這麼多,王梓晴和這個女人都活不了。于明則心驚,布穀鳥湊集活動經費可以理解,他們窮的有理由。但是太子是什麼時候注意的?自己和王梓晴會面,太子是不是都瞭如指掌?

  太子拿出手銬將王梓晴拷在一邊,然後開始對陌生女子用刑,李復道:「太子這麼幹,是想以王梓晴悲傷痛苦憤怒的叫聲製造情緒感染,以肉體和精神上打擊這個女子,以此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用刑持續了十分鐘,陌生女子就垮了:「我們只知道脫北者組織一位骨幹叫金日利,我們正在監視他,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負責什麼工作?」

  「他負責弄到中國身份證,然後讓脫北者使用身份證到蒙古。劉莽,萬事通調查社的劉莽,拿到了金日利很重要東西,當天,脫北者組織的大部分骨幹就離開了A市。」

  「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太子想想,撥打電話,變為渾厚的中年人聲音:「是我,上次委託你的事有消息了嗎?」

  劉莽接電話,按照張諾楠交代:「我拿到了三組郵件,但是破解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

  「發到我郵箱裡。」

  「好!」

  太子看手機,三組郵件都是由26個字母構成,把屏幕轉向陌生女子:「什麼意思?」

  陌生女子道:「是脫北者骨幹的暗語,他們骨幹有一張畫,畫裡的人眼珠是空的,把畫壓在打印出來的郵件上,將眼珠的字母連在一起,就是郵件的內容。但是這畫是一星期一換,只有脫北者組織頭目知道下星期是哪張畫。」

  比如頭目對骨幹說,這星期解碼器是XX出版社的某某畫。骨幹從書店買來書,或者是從網上打印。將畫裡面的人眼珠挖掉,然後把畫壓在打印紙上,就出現了要傳達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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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3:46

第兩百三十二章 禍水東流

  太子點頭,對答案還是比較滿意,問!」布穀鳥還有幾個人。」

  「五個。」女子強忍疼痛回答。

  「包括你?」

  「是 」

  「那以後就是四個了。」太子扣下扳機,將陌生女子射殺,然後槍口一轉,結束了王樟晴的生命。太子將屍體拉到一起,從身邊拿來汽油澆上,點燃汽油,太子離開了打穀場。

  太子走到打穀場外,左右看看,眉頭一皺,也不上車,向前走了幾步到了打穀場的側面,沒有人,太子回到了自己車上,離開了打穀場。

  打穀場後側,于明和李復手抓屋簷,人懸空在七米高上。李復聽汽車遠去的聲音,輕聲問:「你怎麼知道他會來查看?」

  「我們通風口面對王粹晴,王粹晴看了我們兩眼,我想太子這麼細心的人不可能沒有發現。」

  金日利成為了太子、布穀鳥追擊脫北者組織的重要線索。由於劉莽報警,警方肯定已經對金日利採取了布控行動,接下來鹿死誰手就看各方的表現。于明想到了葉戰,葉戰是奪寶奇兵,但是這水實在是太深了,于明決定勸說葉戰放棄。

  李復道:「我們的委託黃了。」

  「是啊。」他們是追擊王粹晴來的,哪想到背後還有這故事。于明嘆息:「布穀鳥這些人活得不易啊,又要殺人,又要賺錢。看人家太子,邊殺人邊賺錢。」

  「哈哈 這時候你還要損人家一句。」李復笑了一下,而後認真道:「太子比我想的要可怕很多,他改變聲音是不是使用了電子設備變聲?」

  于明搖頭:「太子和漢界的關係應該很不錯,漢界為太子做了四十幾張人皮面具。漢界是一名老輩藝人,區區的口技難不倒他。」

  古犯罪界有很多東西,但是如同算盤、毛筆一樣伴隨科技和社會進步逐漸被淘汰出日常生活領域,漢界一張人皮面具製造時間可能需要一年,而現代科技只需要一個小時,口技學起來要幾十年現在出現了幾乎可以代替的語音軟件。瘸子南方狗的腳印追蹤在五千年都有用途,但是現代科技已經完全淘汰了人力驗證。

  但是反過來,由於現代人過分依賴現代刑偵科技,諸如太子的人皮面具和口技,很難被破解。

  漢界目前在醫院,他患有多種慢性病,警方對其很頭疼 這放也不是,告也不是。想用漢界來釣太子,太子根本就不理會。

  「警察來了。」李復看遠處,一串的警車開赴而來,其中還有兩輛雷云特警的汽車。

  張諾楠查驗三具焦黑屍體,殘忍,簡單,快捷,沒有一絲的猶豫和讓對方反應的時間。在刑偵檔案中 太子屬於冷血槍械殺手,而今天透露的信息來看太子不僅僅只是殺手那麼簡單,他具備審問,搏擊等多項能力。

  黃忠道:「李復和于明都證實,聲音不會錯,但是兩人都沒看見正臉。」

  張諾楠道:「黃忠,太子是從哪一年犯案的?」

  「二十六年前吧。」

  「查下,二十六年前我們國內特工檔案。如果沒有猜錯 太子接受過此類訓練。」張諾楠道:「我會向局長和市長匯報,不會讓其他部門干涉我們的工作。」不管你的出身,不管你來自何方,在A市犯了殺人罪,就是刑事案。A市有自己準則,不像美國那樣,本地警局,聯邦調查局 國土安全局,海岸警衛隊,藥品和毒品管理局,稅警,法警有可能全部跑到一個案子中來。

  黃忠道:「太子當年曾經被你的父親逼的退隱,是不是詢問下老隊長比較合適。」

  「嗯,這個週末我陪我爸吃個飯。」張諾楠出來,故意對于明強擠出點笑容,于明無語,又撞上了。張諾楠對李復道:「李復,週末有空一起吃飯嗎?我爸爸說想見見毒眼狼的兒子。」

  「當然。」

  李復點頭。

  張諾楠道:「你們委託到此結束,我們會傳喚電視一台的台長,如果有進展會給你們消息。不要再胡搞瞎搞,特別是你于明,沒事就在家裡看電視,別出來晃悠。」

  真不關自己事,自己是接了委託來的。自己不來,命案還是要發生。而且沒有自己和李復,你知道是太子嗎?你知道金日利的價值嗎?你知道死者是布穀鳥嗎?自己職業是調查員,象劉莽一樣,總是會遇見七事八事的,哪會一帆風順。

  張諾楠現在腦子很清醒,今天案件發生讓案件簡單化。脫北者組織控制著黑桃A遺留下來的財富,太子想要這財富,布穀鳥以破壞脫北者組織為目的。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金日利。張諾楠感覺很無力,無論太子還是布穀鳥抓獲金日利,都可以逼問出自己要的答案,而身為警察卻要走法律程序,而法律程序是不可能撬開金日利的嘴。

  李復欲言又止,張諾楠沒有注意,道:「于明,你是套牌,警告一次。你們先回去吧。」

  于明和李復回到車上,于明開車:「你剛才想和張警官說什麼?」

  「在美國有很多街頭幫會,美國司法對待街頭幫會因為各州不同,出現兩種態度。比如A幫會和B幫會因為搶地盤或者生意火拚,有些州的處理方式的緊急介入,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有些州的警探採取消極的辦法,分別警告兩個幫會首腦,如果敢傷害無辜,他們會幫助另外一家幫會滅了他的幫會。」

  「坐山觀虎鬥。」兩個幫會都不是好人,樂得看他們互相殘殺。後手進入獲得更多的證據,對勝利者一方再進行打擊。這外方法很實用,效果很好,但是卻受到了司法界的批評。美國各州法律不太一樣,所以你做你的,我幹我的。于明道:「你的意思是讓布穀鳥、太子和脫北者組織先鬥個魚死網破,警察再揀現成的?」

  「作為聯邦探員肯定不能這麼說,你可能不知道,聯邦探員到地方辦案,很不受人家待見。我一次辦理警員被槍擊案件,亮身份F,對方警察豎一根中指。美國警察地方派系觀念比較強。後來我試著先接受他們辦案手段,然後再配合,最後指揮。我發現地方派做法各不相同,有些手段比ps:四高明的多。」李復道:「記得一個案件,我們抓獲一個幫會老大的替死鬼當地警察局長直接讓放人,那替死鬼不敢離開,懇求我們逮捕他,因為他會被認為是出賣者。就這麼一個小手段,替死鬼變成了汙點證人,將幫會摧毀。而聯邦警察有著標準程序,事後還有人查驗你程序是否符合規定。所以在某些方面反而不如地方警察。」

  于明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死板的聯邦警察。」

  「我本來是。」李復看于明:「但是……中國有句話怎麼說,近朱者赤,我發現我越來越功利,為達到一些目的,我會想到偏門的辦法。這在之前,是難以想像的。」

  于明試探問:「你意思是我影響了你?」

  「別逗了于明。」李復笑:「還能有誰。」

  「…… 」于明沈思,李復這是在誇自己還是罵自己呢?

  于明下班,故意拖延了幾分鐘,杜青青等人先行離開。于明出公司大廈,一輛車停在于明面前,于明拉開車門上車。開車的是葉戰,于明簡單把今天的事說明道:「目前所有的突破口都集中在金日利身上,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盡快的從白筱珊身上取得突破。第二個選擇,退出遊戲。我不讚成你加入太子、布穀鳥、警察、脫北者,這四方角鬥中。」

  「于明,你知道我們不能主動使用暴力,我怎麼從白筱珊身上快速取得突破?」葉戰反問一句,再問:「金日利能撐多久?」

  「還有第三個選擇。」于明道:「讓金日利立刻消失,另外三方會徹底抓瞎。」

  「第皿個選擇呢?」

  于明道:「第四個選擇,你選擇性的幫助某一方。就目前看,你只有幫助警察這一個選擇。」

  「怎麼幫?」

  「無論蒼蠅大小,都是警方攻擊的對象。金日利有三封郵件,這三封郵件必須指定的辦法才能讀取,今天星期四,解碼器和密碼郵件是每週一換。你有三天時間從金日利手中得到這個辦法。」于明稍做介紹道:「我相信金日利已經讀過郵件,那肯定有畫被挖掉了眼睛,拿到這幅畫,就可以破解三封郵件內容。但是太子和布穀鳥都知道這條線索,最後三天,誰能得手,誰可能就是贏 」

  「第五個選擇。」

  「大哥,我是人,不是耶穌。」于明道:「不過,真有第五個選擇。」

  「嗯?」

  「騙。」于明解釋:「這招後果難以預料,金日利的線索是可以找到脫北者組織的首腦級人物,我們已經得知白筱珊是其中一位,現在完全可以佈局把線索引向其他人。」

  「誰?」

  「大鱷。

  「大鱷?那個主管了三市二十一縣毒品供應的毒品大王?」

  于明無奈道:「我覺得大鱷幻實力應該可以拖延大家一些時間,再說目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怎麼將大家注意力引到大鱷身上?」葉戰對這個計劃很有興趣,只要將各方注意力引開,自己示警金日利消失,那各方都得抓瞎,唯獨自己還掌握著白筱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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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4:00

第兩百三十三章 無間道


   

  


     於明拿出三封郵件打印紙,然後拿出筆來圈字母:「麵粉.市,觀察警方動向,大鱷。只要各方拿到了這份東西,都不會去驚動金日利打草驚蛇,轉而撲向大鱷。」

    葉戰鄙視:「太爛了吧?哪有暗語寫這麼明白的?」

    於明反鄙視:「爛歸爛,但他們信不信呢?」

    葉戰想想:「那怎麼把消息傳給他們呢?」

    「聯繫三方,我們擁有他們想要的解碼圖,有效時間只有最後三天。」

    「人家憑什麼相信?」

    「落款是水果聯盟。」

    「…···」葉戰倒吸口冷氣,這傢夥壞啊。葉戰再問:「布谷鳥可以通過領事館,警方更容易,但怎麼聯繫太子呢?」

    「太子曾經在報紙某位置刊登小廣告,我們也可以打一條廣告。」於明道:「要的不多,警察沒錢,隨便拿個五萬塊吧,布谷鳥窮的改行了,不過近期有入賬,兩百萬。太子嘛,隨便五十萬美金。」

    「作死真的會死,你還真敢幹。」葉戰點頭:「不過這個辦法好,順便消滅大鱷。最看不爽這些販毒,逼良為娼的人,就當做善事積陰德。你負責找圖,找到挖掉眼睛剛好可以把這幾個字母圈起來的圖,其他的我來搞定。」

    「能不能換下,你去找圖。」先有圖再寫密碼很簡單,根據圖中眼睛的位置寫上相應的字母。可是根據密碼去找圖,那就變成一個浩大的工程,而且這事還不能找別人幫忙。

    葉戰想了一會,搖頭:「不換。」

    於是於明今天通宵泡在圖書館,圖書館是市立圖書館,唯一一家24小時開放的圖書館。於明努力耐心的工作到淩晨一點沒有收穫,突然突發奇想,乾脆自己畫一張得了。

    不過很快推翻了這個念頭,都是狠人·還是認真點好。

    淩晨兩點,於明終於找到了,小學五年級課本,有一張插畫·把上面人眼睛全部挖掉,就可以湊到自己所需要的字母。於明把出版社名稱等等輸入手機,發給葉戰,收工。

    於明下樓,意外看見一樓閱讀處竟然有一位熟人,白筱珊聚精會神的低頭看書,手邊有一杯速溶咖啡。

    要打招呼嗎?肯定要打·也許不打招呼,白筱珊未必知道於明曾經來說,但是何必去賭這個僥倖。雖然是幹壞事·但是幹壞事也要干的坦蕩,這樣才能順利的幹完壞事。於明拿了一本網絡小說,走到了白筱珊的面前。

    白筱珊似乎感覺到有人看她,擡頭看一眼,驚訝:「於明,你怎麼在這?」

    奇怪,不僅是驚訝,還有點驚慌。我靠,對方來圖書館的目的不純啊·於明心中這麼想,表面很隨意展示下手中書道:「這些網絡小說,網絡更到一百章·實體書出到了兩百章,沒辦法,只能來圖書館看看。」並非無的放矢·於明謊言來源日常的注意中,他手上這本書確實是實體書比電子書更新快的一本。於明的謊言總是查有實據。

    於明順口問:「你呢?」

    「我睡不著,我就住這附近,乾脆來看看書。」

    「嗯,那我先走。」

    「再見。」

    於明辦理借書手續,然後拿了書離開,神棍說謊就不如老千熟練·原因是神棍的說謊都要經過醞釀和調查,而老千則是順手拈來·日常注意細節,謊言就能脫口而出。於明肯定白筱珊在說謊,半夜睡不著,多爛的理由,重點是你捧了一杯咖啡哀歎半夜睡不著。

    於明離開,白筱珊想了好一會,到電子閱讀區,輸入於明借的書,果然如同於明所說,網絡上更新速度慢於實體書的速度。

    大約十分鐘後,一位男子走了進來,隨便拿了本書坐在白筱珊的身邊,赫然是刑警隊副隊長李默一,李默一左右看一眼,附近沒有其他人,輕聲道:「張諾楠的人口風很緊,而且人數少,不知道最近動向。」

    白筱珊翻書:「我聽說打穀場死了人。」

    「嗯。」李默一道:「法醫和我說,死者一共三人,全部是同一把手槍擊斃。但是不肯定死者是誰。張諾楠最近神神秘秘的,除了魏延和黃忠,對其他人不是很信任。對了,於明和李復兩人都在打穀場現場。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找他們聊聊。」

    「不行。」白筱珊一口拒絕:「我說過,如非必要不要去惹於明

    「如果必要呢?」

    「那要有必殺把握。」白筱珊翻書道:「這人很聰明,也很警覺,刻意的接近會讓他生疑。他是局外人,和此事無關。這兩天打起點精神來,只要過了週日,系統自動生成解碼器,我們就能重新佈置。」

    「劉莽只是拿走了郵件,沒有拿走解碼器。」

    「但是他是從金日利那裡拿走的。這代表金日利已經暴露,布谷鳥這群爪牙就像是一群狼,時刻在你身邊轉,不小心就會撲上來咬你一口最近半個月,你不要再弄身份證,張諾楠嗅覺很靈敏,肯定覺到內部有問題。她什麼時候去做文職?」

    「下個月。」

    「她走了,位置就空出來。你這個月要好好表現下。」

    「怎麼表現?」

    「布谷鳥,爭取抓到一隻活的布谷鳥,人手你自己調配。」

    李默一道:「這個很難說。」

    「我送你一隻布谷鳥,我們目前掌握的布谷鳥情報雖然很少,但是也有一些。通過他把消息告訴警方,順便你還能立功。做的好話,能讓你上級對你刮目相看。」白筱珊道:「我們死士很多。」

    李默一問:「你會不會把張諾楠想的太厲害?」

    白筱珊道:「張諾楠是張曉天的女兒,張曉天一次和張諾楠吃飯,問了張諾楠一個問題:為什麼脫北者的總部要在A市?我聽回報後心涼,張曉天一問點在命脈上。

    李默一,你是我們在A市最大助力之一,你現在才三十多歲,已經是刑警隊副隊長,再爭取一步,我們生存空間將拓寬許多。這也是為什麼讓你和我單線聯繫的原因·脫北是個長期艱苦的工作,我們必須先打好基礎。」

    「好漢張曉天。」李默一點頭:「張諾楠這麼年輕能當刑警隊長,也就是有這後台,警察局長和張曉天是生死戰友。如果當年不是黑桃A廢了他·現在局長寶座就是他的了。」

    白筱珊很不滿:「默一,你這樣態度很糟糕。不要貶低和嫉妒他人,這會讓你迷失自我,對事情無法做出正確判斷。這一年來,A市屢屢發生重大刑事案件,張諾楠即使不算是個天才,從其處理角度來看·也最少算得上英才。」

    「對不起。」李默一像一位下屬一樣,向白筱珊道歉。

    白筱珊問:「那邊安排怎麼樣?」

    「你說那位司機?你安排的兩個人攻擊那富豪,他按照計劃挺身而出·受了點輕傷。那富豪對他很感激。」李默一讚道:「筱珊,你這招高明。」

    「有什麼高明,都是用爛的手段。」白筱珊道:「你應該看出來,我們現在是經營勢力,讓我們的人成為各行業有話語權的精英。可以暫緩脫北計劃,先擴大我們目前的實力。對了,最近我認識一個朋友,叫花櫻桃,你幫我調查她的底·她很能幹,如果可能的話,可以幫我們。」

    「花櫻桃?」李默一皺眉:「這名字很熟·回頭我查查。」

    李默一?於明目送李默一進入圖書館,於明不認為這是偶然,他沒有再進圖書館·因為這會讓人生疑。於明撥打葉戰電話,葉戰非常不高興接電話:「怎麼?」

    於明道:「我懷疑李默一和白筱珊有關係。」

    「李默一?那個刑警隊副隊長?你等等。」葉戰起床,查詢後道:「李默一,警察大學優等生,入伍兩年,退伍後在一家派出所工作,制止過一起街頭傷人案·自己光榮負傷被表彰。後來成為刑警隊外勤,五年前立過一次大功·臥底半年在一家走私集團中,成功破獲A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起走私案,隨後被提升為副隊長。這五年來也算兢兢業業,但沒有什麼出彩的表現。」

    於明道:「如果李默一真是白筱珊的朋友,那櫻桃有點麻煩。」

    「不至於吧?櫻桃案子時候,李默一在外學習,他應該不認識櫻桃。櫻桃是和檢察官達成協議,檔案封存在檢察官那裡。除了辦案張諾楠和她幾名下屬,大家對櫻桃瞭解有限。」

    「葉戰,我不知道你小偷這一行怎樣,我這一行奉行的是小心無大錯,古今中外,很多就因為小細節錯誤導致滿盤皆輸。查理三世因為一個馬掌丟了腦袋和天下,而櫻桃面臨的是大破綻。」

    葉戰被於明這話弄的沒有睡意:「根據櫻桃說,白筱珊和她關係現在很不錯,現在撤出來太可惜了,還打草驚蛇。這樣吧,我讓聶元梓查下,櫻桃有什麼檔案在明處。」

    於明道:「假設李默一詢問張諾楠,黃忠或者魏延,或者李默一和其中某人見到了櫻桃怎麼辦。我們要做個備用計劃,為櫻桃接近白筱珊提供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即使櫻桃身份暴露,也能彌補的理由。不,我們要主動進攻,很可能李默一現在已經調查完了櫻桃背景,櫻桃現在就要啟動這個備用計劃。」

    「嗯!」葉戰表示同意。葉戰屬於機會主義者,這是他的賊性使然,瞄準目標,找機會下手。於明屬於統籌者,他要考慮到風險和細節。這是燕三教導於明最寶貴經驗,安全第一,一個老千一旦暴露一次,那終身不得為老千。葉戰這次偷不成,還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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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4:12

第兩百三十四章 定點清除


   

  


     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傳聞耶穌是在十三號的星期亡,然後恰逢十三號,又是星期五,就被稱之為黑色星期五。今天是十九號,星期五,之所以稱為黑色星期五是因為日曆是黑色,非放假日。

    於明騙局雙管齊下,第一局,對陣雙方櫻桃VS白筱珊。

    櫻桃知道後,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葉戰想出來的後備計劃,她懷疑到了於明。

    九點半,咖啡時間,櫻桃和白筱珊在一家常來咖啡廳小坐,櫻桃表演能力中上,在動作和言語中表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胸前的一條白金項鏈,這是白筱珊前天送她的生日禮物。

    白筱珊感覺櫻桃神色有些不對,放下手中雜誌問:「櫻桃,怎麼了?」

    「沒什麼、」櫻桃掩飾一句,又猶豫了好一會:「白小姐,我必須和你說一件事。」

    「嗯?」白筱珊等待。

    「其實······其實,其實我是刻意接近你的。」櫻桃用好大勇氣才說出口,低頭,如同犯錯的小孩一樣。

    白筱珊心驚:「刻意?」

    「是的,我是一名自由職業者。星星公司的李復你知道吧?他的謀殺案是我一手策劃的。」櫻桃頓了頓,攪動咖啡,裝出一副矛盾的表情:「我坦白和你說吧,有人僱傭我查你的底細。」

    「誰?」白筱珊皺眉問。

    「我不知道,有人出錢,我辦事。目的是尋找你欺騙杜老先生的證據,我已經做到了。我發現你有一個小團隊專門刺探你的目標的隱私,而後你加以利用。但是……白小姐,你是個好人,對我很好。所以這個U盤還給你。」櫻桃把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我很高興認識你,真希望我們是朋友······另外一點,我不幹這事肯定還有別人干白小姐你自己小心,再見。」

    櫻桃站起來,白筱珊手握櫻桃手掌道:「我們是朋友。」

    「我們還是?」櫻桃錯愕問。

    「對,我們一直是朋友。」白筱珊認真點頭。

    櫻桃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坐下,用手指擦拭下眼淚:「我……我不知道說什麼,白小姐,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不僅是朋友,還是很好的朋友。」白筱珊把U盤推給櫻桃:「沒有關係我有應付他們的辦法,你儘管把東西拿給你的僱主。」

    「不!」櫻桃搖頭,拿來電腦將U盤插上去,白筱珊看到了彈跳出來的視頻,是自己一名下屬安裝定位系統在杜老先生車中的錄像。櫻桃將U盤內容格式化。櫻桃拔出U盤笑下:「好了,我感覺輕鬆很多,謝謝你白小姐。」

    「櫻桃,叫我筱珊,不要叫白小姐。我接個電話。」白筱珊掛上藍牙:「你好。」

    李默一道:「花櫻桃曾經是局裡的通緝犯,罪名是誣陷李復殺人罪。後來和局長達成協議,帶警方找到漢界恢復自由。花櫻桃有少年犯罪記錄,敲詐、勒索、詐騙。成年後,一直漂浮不定在中國幾個大城市都留下蹤跡。就表面來看,應該是一名投機者和自由人。算是一個小老千。

    她接近你,肯定有目的小心點。」

    「我知道了,沒有關係,這件事有一些誤會。好,改天我請你吃飯,再見。」白筱珊笑著掛電話對櫻桃道:「一個朋友麻煩事。」

    於明第二局,葉戰VS布谷鳥、太子、警察。

    星期五的早上,布谷鳥、太子和警察在一個小時內收到了消息布谷鳥的消息是某國領事館傳達給他們的,太子看見了廣告撥打了廣告上的電話,繳納了費用後得到線索,警方是匿名舉報。

    三方在第一時間弄到了五年級語文教科書的插畫,挖掉插畫上人的眼睛,對照他們三方都擁有的郵件,得出了結論:金日利幕後人很可能是中國目前已知的第一號毒品販子:大鱷。

    太子第一個行動,他潛入大鱷在A市合作夥伴,一名當地黑社會頭目的家,這哥們淩晨兩點回家,一看家裡就傻眼了,老婆、情人和兩個孩子被捆綁封口坐在沙發上,一個男子手上拿著手槍示意他坐下來。

    頭目見過世面,還算冷靜,關門坐下來:「兄弟,哪條道上的?缺錢說一聲,我陸某人絕對不是吝嗇鬼。」

    「大鱷在哪?」太子問。

    「我不認識什麼大鱷。」頭目笑。

    頭目笑容剛綻放,一顆子彈射進了他情人的腦袋,太子問:「大鱷在哪?」

    「你……」頭目情緒很激動。

    然後頭目老婆死了,太子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問:「大鱷在哪?」

    「我不知道······等等。」頭目用身體擋住兩個孩子,著急解釋:「我真不知道,大鱷和我從來是電話聯繫。你應該去找A市送貨人。」!

    「怎麼找?」

    頭目全身冷汗,但是他很清楚面對是什麼人,一句廢話,人家說殺就殺,頭目立刻道:「明天晚上,送貨人會從B市運貨過來,冷凍車,外面是凍肉,貨在冰層裡面。車會開到郊區的雲海加油站,那邊我的人會負責收貨。」

    「送貨人叫什麼?」

    「我們叫他阿B,不知道真實姓名。」

    太子問:「加油站的負責人叫什麼?」

    「阿寬。」

    「打電話給他,就說明天派你表哥過去學場。把我照片發給他。」

    「……」頭目猶豫。

    太子一拉臉,一層皮拉起來問:「或者你和你的孩子想看看我真面目?」

    「不。」頭目立刻聯繫阿寬:「阿寬,明天我有事,要見一個重要客戶,我派我表哥過去學場。」掛電話,發照片。

    太子問:「你會不會打電話告訴他實情?或者是他會不會打電話給你?」

    「不會,沒有意外,在交易日我們不會互相聯繫,這都是掉腦袋的生意。」

    「嗯!謝謝配合。」太子三槍殺人,將頭目手機放進自己口袋中,拿走鑰匙,出門,關門,反鎖防盜門,不急不緩的離開。進入電梯,太子咳嗽,學頭目說話,不行,再低頭壓嗓子,再調整一會,和頭目的話語就有幾分相似。

    於明也會口技,但是和太子是兩個檔次,於明口技是模仿未知人物,比如客串女音說幾句話,但是他學不來海娜、杜青青等人說話聲音。

    太子則不然,警察只知道其面目百變,卻不知其聲音也百變,學人說話,惟肖惟妙。

    警方第二個行動,張諾楠開車前往監獄,警方曾經在把柳卡案件中抓捕到一名叫端木真的罪犯,端木真是大鱷進軍A市時候招募的骨幹。法院對端木真的判決已經下來,沒有意外的是死刑,目前等待高院核準,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即使張諾楠這樣身份的警察,要見端木真這樣級別的罪犯也需要法官允許。

    相對太子來說,警方的手段比較乏力,思想工作根本做不通。無論張楠諾怎麼說,端木真就問一句話:「能留一條命嗎?」

    「沒有協議,別說我,就算是局長也做不到。」張諾楠說實情。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端木真反問。

    「唯一的條件,我們耗費很大的精力終於說服了法官,法官同意,如果你配合,你可以多活半年,並且食物的質量會提高,你還有電視看。」張諾楠道:「這是我們的底線。端木真,我不認為你會為了大鱷,放棄這麼好的條件。」

    「多活半年。」端木真沈思良久:「加一個條件,快清明了,我想給我爸媽上柱香。」

    「你等。」張諾楠離開會客室,先查詢到端木真的父母埋葬在A市公墓,然後打電話給局長,局長打電話給法官,法官最終答應了這個要求。

    端木真道:「A市很大,一共有四名負責人,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我們之間互不來往。我沒見過大鱷本人,但是見過大鱷派來的人,人在江湖混,對誰都要留一手,我跟蹤了大鱷的人到一家小酒店,發現他和酒店的老闆娘關門會談。我蹲守了酒店兩天,發現這酒店老闆娘是大鱷在A市販毒網絡的主管。」

    張諾楠問:「哪間酒店。」

    「有間酒店。」

    有間酒店在雲嶺隧道的附近,當夜,張諾楠帶領雷雲特警對酒店進行突襲,抓獲五名嫌疑人,搜出兩把手槍。但五人都是死硬派,張諾楠分開審訊,用囚徒困境法終於破解攻守同盟。五名嫌疑犯全部是C市某村的村民,內幕讓張諾楠震驚,這個兩千多人村莊有最少三個製毒窩點。嫌疑人承認是大鱷控制著窩點和原材料,但是他也沒見過大鱷本人,日常管理由村長負責。村內擁有包括AK步槍在內的各種武器,大鱷負責供應製毒所需的原料溴苯基丙酮。

    同天晚上,A市郊區雲海加油站發生槍殺案件,十二個人被槍殺,現場發現大量毒品。A市警局發佈了命令,要求所有警員24小時待崗。

    同天晚上,B市某縣郊外發生槍戰,四名蒙面人攜帶步槍、手槍等武器攻擊了一家紙廠,縣城警察由於對形勢估計不足,巡邏車輛被地雷炸毀,導致多名警員重傷。B市特警乘坐直升機到達時,四名蒙面人已經逃離現場,留下二十多具屍體。事後證明,這家紙廠是為B市毒品貨源供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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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5:16

第兩百三十四章 定點清除


   

  


     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傳聞耶穌是在十三號的星期亡,然後恰逢十三號,又是星期五,就被稱之為黑色星期五。今天是十九號,星期五,之所以稱為黑色星期五是因為日曆是黑色,非放假日。

    於明騙局雙管齊下,第一局,對陣雙方櫻桃VS白筱珊。

    櫻桃知道後,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葉戰想出來的後備計劃,她懷疑到了於明。

    九點半,咖啡時間,櫻桃和白筱珊在一家常來咖啡廳小坐,櫻桃表演能力中上,在動作和言語中表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胸前的一條白金項鏈,這是白筱珊前天送她的生日禮物。

    白筱珊感覺櫻桃神色有些不對,放下手中雜誌問:「櫻桃,怎麼了?」

    「沒什麼、」櫻桃掩飾一句,又猶豫了好一會:「白小姐,我必須和你說一件事。」

    「嗯?」白筱珊等待。

    「其實······其實,其實我是刻意接近你的。」櫻桃用好大勇氣才說出口,低頭,如同犯錯的小孩一樣。

    白筱珊心驚:「刻意?」

    「是的,我是一名自由職業者。星星公司的李復你知道吧?他的謀殺案是我一手策劃的。」櫻桃頓了頓,攪動咖啡,裝出一副矛盾的表情:「我坦白和你說吧,有人僱傭我查你的底細。」

    「誰?」白筱珊皺眉問。

    「我不知道,有人出錢,我辦事。目的是尋找你欺騙杜老先生的證據,我已經做到了。我發現你有一個小團隊專門刺探你的目標的隱私,而後你加以利用。但是……白小姐,你是個好人,對我很好。所以這個U盤還給你。」櫻桃把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我很高興認識你,真希望我們是朋友······另外一點,我不幹這事肯定還有別人干白小姐你自己小心,再見。」

    櫻桃站起來,白筱珊手握櫻桃手掌道:「我們是朋友。」

    「我們還是?」櫻桃錯愕問。

    「對,我們一直是朋友。」白筱珊認真點頭。

    櫻桃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坐下,用手指擦拭下眼淚:「我……我不知道說什麼,白小姐,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不僅是朋友,還是很好的朋友。」白筱珊把U盤推給櫻桃:「沒有關係我有應付他們的辦法,你儘管把東西拿給你的僱主。」

    「不!」櫻桃搖頭,拿來電腦將U盤插上去,白筱珊看到了彈跳出來的視頻,是自己一名下屬安裝定位系統在杜老先生車中的錄像。櫻桃將U盤內容格式化。櫻桃拔出U盤笑下:「好了,我感覺輕鬆很多,謝謝你白小姐。」

    「櫻桃,叫我筱珊,不要叫白小姐。我接個電話。」白筱珊掛上藍牙:「你好。」

    李默一道:「花櫻桃曾經是局裡的通緝犯,罪名是誣陷李復殺人罪。後來和局長達成協議,帶警方找到漢界恢復自由。花櫻桃有少年犯罪記錄,敲詐、勒索、詐騙。成年後,一直漂浮不定在中國幾個大城市都留下蹤跡。就表面來看,應該是一名投機者和自由人。算是一個小老千。

    她接近你,肯定有目的小心點。」

    「我知道了,沒有關係,這件事有一些誤會。好,改天我請你吃飯,再見。」白筱珊笑著掛電話對櫻桃道:「一個朋友麻煩事。」

    於明第二局,葉戰VS布谷鳥、太子、警察。

    星期五的早上,布谷鳥、太子和警察在一個小時內收到了消息布谷鳥的消息是某國領事館傳達給他們的,太子看見了廣告撥打了廣告上的電話,繳納了費用後得到線索,警方是匿名舉報。

    三方在第一時間弄到了五年級語文教科書的插畫,挖掉插畫上人的眼睛,對照他們三方都擁有的郵件,得出了結論:金日利幕後人很可能是中國目前已知的第一號毒品販子:大鱷。

    太子第一個行動,他潛入大鱷在A市合作夥伴,一名當地黑社會頭目的家,這哥們淩晨兩點回家,一看家裡就傻眼了,老婆、情人和兩個孩子被捆綁封口坐在沙發上,一個男子手上拿著手槍示意他坐下來。

    頭目見過世面,還算冷靜,關門坐下來:「兄弟,哪條道上的?缺錢說一聲,我陸某人絕對不是吝嗇鬼。」

    「大鱷在哪?」太子問。

    「我不認識什麼大鱷。」頭目笑。

    頭目笑容剛綻放,一顆子彈射進了他情人的腦袋,太子問:「大鱷在哪?」

    「你……」頭目情緒很激動。

    然後頭目老婆死了,太子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問:「大鱷在哪?」

    「我不知道······等等。」頭目用身體擋住兩個孩子,著急解釋:「我真不知道,大鱷和我從來是電話聯繫。你應該去找A市送貨人。」!

    「怎麼找?」

    頭目全身冷汗,但是他很清楚面對是什麼人,一句廢話,人家說殺就殺,頭目立刻道:「明天晚上,送貨人會從B市運貨過來,冷凍車,外面是凍肉,貨在冰層裡面。車會開到郊區的雲海加油站,那邊我的人會負責收貨。」

    「送貨人叫什麼?」

    「我們叫他阿B,不知道真實姓名。」

    太子問:「加油站的負責人叫什麼?」

    「阿寬。」

    「打電話給他,就說明天派你表哥過去學場。把我照片發給他。」

    「……」頭目猶豫。

    太子一拉臉,一層皮拉起來問:「或者你和你的孩子想看看我真面目?」

    「不。」頭目立刻聯繫阿寬:「阿寬,明天我有事,要見一個重要客戶,我派我表哥過去學場。」掛電話,發照片。

    太子問:「你會不會打電話告訴他實情?或者是他會不會打電話給你?」

    「不會,沒有意外,在交易日我們不會互相聯繫,這都是掉腦袋的生意。」

    「嗯!謝謝配合。」太子三槍殺人,將頭目手機放進自己口袋中,拿走鑰匙,出門,關門,反鎖防盜門,不急不緩的離開。進入電梯,太子咳嗽,學頭目說話,不行,再低頭壓嗓子,再調整一會,和頭目的話語就有幾分相似。

    於明也會口技,但是和太子是兩個檔次,於明口技是模仿未知人物,比如客串女音說幾句話,但是他學不來海娜、杜青青等人說話聲音。

    太子則不然,警察只知道其面目百變,卻不知其聲音也百變,學人說話,惟肖惟妙。

    警方第二個行動,張諾楠開車前往監獄,警方曾經在把柳卡案件中抓捕到一名叫端木真的罪犯,端木真是大鱷進軍A市時候招募的骨幹。法院對端木真的判決已經下來,沒有意外的是死刑,目前等待高院核準,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即使張諾楠這樣身份的警察,要見端木真這樣級別的罪犯也需要法官允許。

    相對太子來說,警方的手段比較乏力,思想工作根本做不通。無論張楠諾怎麼說,端木真就問一句話:「能留一條命嗎?」

    「沒有協議,別說我,就算是局長也做不到。」張諾楠說實情。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端木真反問。

    「唯一的條件,我們耗費很大的精力終於說服了法官,法官同意,如果你配合,你可以多活半年,並且食物的質量會提高,你還有電視看。」張諾楠道:「這是我們的底線。端木真,我不認為你會為了大鱷,放棄這麼好的條件。」

    「多活半年。」端木真沈思良久:「加一個條件,快清明了,我想給我爸媽上柱香。」

    「你等。」張諾楠離開會客室,先查詢到端木真的父母埋葬在A市公墓,然後打電話給局長,局長打電話給法官,法官最終答應了這個要求。

    端木真道:「A市很大,一共有四名負責人,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我們之間互不來往。我沒見過大鱷本人,但是見過大鱷派來的人,人在江湖混,對誰都要留一手,我跟蹤了大鱷的人到一家小酒店,發現他和酒店的老闆娘關門會談。我蹲守了酒店兩天,發現這酒店老闆娘是大鱷在A市販毒網絡的主管。」

    張諾楠問:「哪間酒店。」

    「有間酒店。」

    有間酒店在雲嶺隧道的附近,當夜,張諾楠帶領雷雲特警對酒店進行突襲,抓獲五名嫌疑人,搜出兩把手槍。但五人都是死硬派,張諾楠分開審訊,用囚徒困境法終於破解攻守同盟。五名嫌疑犯全部是C市某村的村民,內幕讓張諾楠震驚,這個兩千多人村莊有最少三個製毒窩點。嫌疑人承認是大鱷控制著窩點和原材料,但是他也沒見過大鱷本人,日常管理由村長負責。村內擁有包括AK步槍在內的各種武器,大鱷負責供應製毒所需的原料溴苯基丙酮。

    同天晚上,A市郊區雲海加油站發生槍殺案件,十二個人被槍殺,現場發現大量毒品。A市警局發佈了命令,要求所有警員24小時待崗。

    同天晚上,B市某縣郊外發生槍戰,四名蒙面人攜帶步槍、手槍等武器攻擊了一家紙廠,縣城警察由於對形勢估計不足,巡邏車輛被地雷炸毀,導致多名警員重傷。B市特警乘坐直升機到達時,四名蒙面人已經逃離現場,留下二十多具屍體。事後證明,這家紙廠是為B市毒品貨源供應點。
引言 使用道具
pppp6309
男爵 | 2014-12-7 21:16:01

第兩百三十五章 邪門的正義


  如果大家知道這純粹是個誤會,某人搞出來的誤會,某人肯定會被追殺一百輪。於明窩在葉戰家裡看新聞數據也是心驚肉跳:「好像,好像過分了點啊。」
  
  「確實有點。」葉戰喝口酒:「這個大鱷集團規模不是一般的大,太子、布谷鳥更狠,一路殺過去。
  
  看這新聞,大家都在趕時間,急紅了眼。」
  
  於明道:「如果布谷鳥知道太子也胡搞瞎搞,他們肯定不會動手,反之亦然。現在三方各自動手,事加事加一起,影響力成立方擴散,一天晚上死了幾十個人。現在看,倒是警方最溫柔,從頭到尾沒殺一個人。」
  
  「你懂個P警方擁有絕對壓制武力,太子和布谷鳥都沒有這樣的能力,殺死大部分人,留下少量可控制的人進行逼供,這是他們最好的策略。」葉戰看於明:「如果大鱷、太子、布谷鳥、警察知道是你小子動壞腦筋想出來的聲東擊西,會不會把你挫骨揚灰?」
  
  「所以我決定大後天就去美國,中國這場面太大了。」於明道:「現在好像三方都鎖定了大鱷的製毒窩點,這四方混在一起進行一次大會戰……這才是大場面。我說,你的事怎樣?別一點收穫都沒有。」
  
  「得手。」葉戰道:「這是我從金日利手中拿到的解碼器。」解碼器是最後的晚餐圖,裡面的十三個人眼睛全部被挖掉。
  
  於明拿來打印出來的密碼,葉戰將圖蓋上面抄錄字母。三張郵件抄錄下來,最後翻譯分別為:恆溫內置安全屋完成、貨物進入安全屋、貨物轉移完畢,一切正常。
  
  葉戰摸下巴:「這什麼意思?這貨物是不是寶藏?」
  
  「我們先前推測寶藏是一些藝術品或者古董類的東西,需要一定的保存環境,應該沒錯。」於明道:「你看第二條,貨物進入安全屋是15分發的,40分後才說貨物轉移完畢,什麼安全屋這麼大?要二十五分鐘時間?」
  
  葉戰同意於明的說法:「貨物進入安全屋,為什麼要重點說明?內置安全屋?會不會是安全屋裡面還有一個恆溫安全屋?進入安全屋是5分,40分到達恆溫安全屋。」
  
  「某人,你剽竊我的想法。我們疑點就一點,為什麼需要25分鐘間隔?」於明天馬行空:「會不會是某個山洞,山洞內叫安全屋,裡面還有個恆溫安全屋保管寶藏。」
  
  「不像。恆溫安全屋需要電源。」葉戰道:「但是從字面瞭解來看,這安全屋應該不會在城市內,城市到處都是人,包括森林公園也經常有人出沒,要建設一個恆溫安全屋又不引人注意,我想城市並非一個好選擇。」
  
  「需要電源,可能還需要上網或者通訊信號,不會引人注意……」於明搖頭:「有點難猜。」
  
  葉戰道:「這件事需要聶元梓幫忙,我們先排除城市,然後查詢電網,看哪個位置不間斷的24小時供電。」
  
  於明問:「那如果是自主發電呢?使用柴油機就可以,一個恆溫保管處不會耗費太多的電源。」
  
  「嗯,我覺得突破點還是得鎖定白筱珊身上,我想辦法讓櫻桃在她汽車上動點手腳,只要汽車出城,就會定位。不行,白筱珊不會這麼不小心。」葉戰否定了自己的提議。
  
  「油量。」於明道:「讓櫻桃注意白筱珊汽車耗油情況,然後我們再區域進行排查。但前提是白筱珊會出城去安全屋。」
  
  「要有耐心,現在太子各方突破口轉移到大鱷身上,大鱷滅亡前,他們不會驚動金日利。所以他們只要遷移走金日利,太子各方就失去了線索。這樣我們就可以耐心等待白筱珊的行動。」
  
  「那你……打個電話給金日利,說我是太子,我已經盯上你了。」於明又出餿主意。
  
  葉戰鄙視:「金日利能信嗎?」
  
  「信不信沒有關係,但是嚇到他就可以,狡兔三窟,我想他很快就會消失。」
  
  「行,就這麼定了。」只要金日利消失,警方、布谷鳥和太子全部斷了線索。不過葉戰內心表示懷疑,布谷鳥和太子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疑問。
  
  轟動全國的掃毒行動開始,ABC三市特警集結完畢,刑警、特警連同武裝警察一起攻入某村。張諾楠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中獎,這裡的水質已經汙染到了人畜無法飲用的地步。最牛的是村裡一塊標語:此處禁止傾倒製毒垃圾。
  
  三個製毒窩點被搗毀,抓捕人員超兩百人,但是張諾楠並沒有高興,因為村長全家都死光了,可以看出村長是在自己家中被折磨而死,死亡時間是行動前一晚,這就代表有人獲得了大鱷的真實身份信息。
  
  同時張諾楠暗暗心驚,這村子裡對外人的戒備心很強,是誰能潛入村中而不被任何人發現呢?經過審訊,眾人證實只有村長一個人知道大鱷是誰。
  
  這時候張諾楠又有大收穫,太子頻繁出手,讓張諾楠側面瞭解到了太子。她向有關部門申請查閱26年前特工檔案,這份檔案已經出來。
  
  杜長風,今年五十歲,是一名農村子弟,十八歲成為特種兵的一員,在部隊期間考上軍校後20歲轉到國內反諜部門參加培訓,經過兩年培訓後22歲的杜長風上崗。23歲時違反紀律被開除,並且上了軍事法庭,一年半後釋放。
  
  張諾楠查詢杜長風資料,在A市名下有一套房子,早年開一家公司兩年,後無工作記錄,亦無違法記錄,是一個安守本分的無業人員。
  
  黃忠立刻回A市,帶領特警到了杜長風的住所,意外的是,根據鄰居說,這房子常年無人居住,據說是一名華僑的房子。屋內沒有任何傢俱,完全沒有人住過的痕跡。再調查杜長風的情況,似乎杜長風這人從來不存在一般。
  
  警察局長發佈了全國協查令,將杜長風年輕時候和通過科技老化的照片散佈出去,太子的身份終於露出端倪,但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杜長風父母早亡,已經火化,沒有直屬親戚,部隊也沒有杜長風留下的DNA,只有杜長風畫押的軍事法庭審判書上一個模糊的大拇指指紋。
  
  在行動當日,於明已經飛向了美國,當他到達美國時候,太子埋伏在C市一處山莊附近,山莊是C市某藥廠廠長產業,同時也是大鱷的居住之所。和國外販毒集團不同,國外毒梟居住地有強悍的武裝,大鱷的居住地只有普通的保鏢。
  
  大鱷和家人出席一個慈善舞會返回山莊的途中遭遇了襲擊。太子將兩名保鏢殺害,讓大鱷一家人上了一輛廂車。廂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太子習慣性的先殺掉兩名人質,然後詢問大鱷:「黑桃A的寶藏在哪?」
  
  販毒的人未必膽子大,大鱷沒有為自己親人死去悲哀,而是嚇的全身發抖,屎尿齊流。
  
  漠視他人生命的人,未必漠視自己生命。大鱷跪地邊哭邊道:「我不知道什麼黑桃A。」
  
  太子喜歡怕死的人,這樣就不用威脅他的家人,太子問:「你在脫北者組織裡擔任什麼職務?」
  
  「什麼是脫北者?」大鱷反問。
  
  太子皺眉:「你是不是大鱷?」
  
  「我……」大鱷轉眼珠,然後他女兒死了。大鱷連連點頭:「我是大鱷,我是大鱷。」
  
  「你在脫北者組織擔任什麼職務?」
  
  「什麼叫脫北者?」大鱷求科普,所以不管幹哪行,具備一定的知識是需要的。
  
  太子擡手,幾槍把剩餘人質幹掉,然後拿出一把尖刀開始行刑,他看出來了,大鱷這傢夥只在乎自己。挑筋刮骨一個小時,大鱷死去活來仍舊是求科普。太子隱約感覺不對,但是仍舊繼續折磨了大鱷一個半小時,在挖眼割舌後,太子終於確信,自己被耍了。
  
  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太子拿起手機,幫大鱷叫了輛救護車。救護車到達,護士看了大鱷慘狀一眼就暈了過去。醫生還是非常敬業的和司機一起將護士和大鱷送到醫院,經過搶救,大鱷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太子憤怒是可以理解的,自己被耍的結果是幫助警方覆滅了一個販毒集團,化身為正義的使者。最讓他惱火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中了誰的陷阱。還好,他很快看見了杜長風的協查令,這讓他迅速的冷靜下來。
  
  太子不知道的是,比他更悲劇的是布谷鳥,布谷鳥一直都不知道這是個陷阱。他們下手晚了一步,警方已經剿滅了毒村,看著人都被警方帶走,他們是心急如焚。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們終於回頭把目標瞄準金日利,他們又一次失望了,金日利已經回了韓國,並且再也沒有消息。
  
  這次事件的最直接後果是ABC三市毒品價格漲了十幾倍,並且長時間沒有人敢來填補這個空白。有傳聞說,A市有個民間反毒武裝,這次民間反毒行動,一共有三位毒販骨幹被他們滅門,死在他們手上的毒販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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