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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營

後軍將軍隨即委屈道:「將軍,就在一刻鐘之前,從我軍營壘後面突然出現了大約萬餘漢人騎兵,我軍猝不及防下被漢軍擊潰,3000後軍將士也只剩下了這千把號人了」,隨即抽出寶劍欲要自刎。

高明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那名將領看著高明道:「將軍,就讓我自刎謝罪吧」。

高明搖了搖頭,然後道:「此事我做不了主,等見到大將軍了,自然由大將軍做主」,後軍將軍點了點頭。

「將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後軍將軍問道,眼裡充滿了愧色。

高明苦笑道:「以我軍現在的處境,如果不突圍的話,就會被敵人全殲」,一眾將領贊同似的點點頭。

下定決心後,高明不在猶豫,連忙下令道:「前軍後軍負責殿後,其餘各軍隨我突圍」。

「是,將軍\',雖然明知道殿後其實就是自尋死路,可是作為前軍後軍將軍,他們卻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倒是表現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決心。

高明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沒有多說話,「中軍負責開路,各軍需奮力一戰,否則都要死在這裡」,高明拔出寶劍,試圖鼓勵士兵的低沉的士氣,不過他們大多都知道了後軍被擊潰的消息,心裡很是恐懼。

「這時管亥帶著4000鐵騎來到了距離此處約200步的地方,管亥一見,大喜,連忙道:「弓箭手準備,射擊」,數以千計的箭矢融入在了黑色之中,快速的衝向了高句麗士兵。

片刻後,最後面的百餘名高句麗士兵慘叫一聲便倒了下來,死不瞑目。

高明一見,大驚,他也沒有想到管亥會來得這麼快,連忙喝道:「後軍前軍擋住敵人,其餘各軍隨我突圍」,「是,將軍」,進三千高句麗士兵快速列陣,好阻擋幽州軍鐵騎的肆掠。

高明則是帶著中軍左右兩軍共6000餘人朝前門的幽州軍步卒朝了過去,雙眼通紅的他們猶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向了幽州軍士兵。

「列陣,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中,弓弩手在後」,隨著一條條命令的下達,幽州軍士兵有條不紊的列這陣。

只片刻,一萬五千幽州軍步卒便嚴陣以待,此刻的他們再也不是初入戰場的菜鳥了,經過了這次大戰,許多士兵都不在恐懼,反而他們心裡很是激動,熱血澎湃。

而且幽州軍士兵的選撥很是嚴格,尤其是年齡,一般原則下只能在20歲到35歲之間,所以不管是他們的體力還是戰鬥意志上,都是最優秀的。

300步,200步,150步,「放箭」,一名幽州軍軍官大聲喊道。

三千幽州軍弓弩手扣動了手裡的扳機,「咻咻」,無情的箭矢如閃電一般剎那間就奪走了幾百名高句麗士兵的生命。

後面的高明見此雙眼通紅,怒聲道:「刀盾手上前,一定要衝出去」,得到命令後,數百名高句麗刀盾手將盾牌頂在頭上向前飛奔而去。

幽州軍校尉見此,皺了皺眉頭,突然他眼睛一亮,喝道:「聽我命令,射擊敵人腿部」,原來高句麗所用的盾牌乃是獸皮盾牌,很小,有點類似於橢圓。

得到命令的弓弩手呲牙一笑,連忙朝高句麗刀盾手腿部射去,猶豫角度的問題,只有百餘名高句麗士兵被射中,隨即被淹沒在了同胞的驚呼之中,死於同胞的腳下。

高明見狀,不禁嘆了口氣,他覺得這一戰他敗了,敗得徹底。

而管亥率領的鐵騎如同驚濤拍岸一般的撞擊著高句麗士兵的防線,搖搖欲墜的他們終於頂不住壓力徹底的亂了,前軍將軍一連斬殺了數名逃兵,可是依然沒有能阻止高句麗士兵的求生**。

約兩刻鐘後,由三千高句麗士兵佈置的防線就被幽州軍鐵騎輕鬆突破。

管亥如同見了肉的野狼一般衝向了高句麗士兵,手裡的大刀大開大合,一連數十名敵軍,周圍的高句麗士兵見了他如同碰到了鬼一般,紛紛丟下了手裡的武器跪地乞降。

前軍將軍和後軍將軍相視一眼,決然的點了點頭,大叫一聲,兩人同時一左一右衝向了管亥。

「將軍小心」,一名軍官見有兩人朝管亥衝過去,連忙大聲提醒道。

正背對著兩人的管亥回頭一望,只見兩名高句麗將領滿臉憤懣的朝他而來,兩把大刀同時朝他劈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管亥連忙跳下馬,躲過了這一次險之又險的攻擊,「希津津」,管亥的戰馬哀嚎一聲,隨即倒在了血泊了。

管亥一見,隨即大怒,這批戰馬跟隨他已經有三四個年頭,卻被這兩人砍到在地,如何能讓他不憤怒。

「老子殺了你們」,憤怒的管亥將氣勢提到了最高,朝左邊的後軍將軍而去。

兩人見狀大驚,他們沒有想到管亥有如此氣勢,只怕這人的武藝不在大將軍之下啊,兩人心裡苦笑,沒有想到惹到了這麼一個煞星,不過他們任然抱有一絲希望,面色沉重的看著衝過來的管亥,握著武器的手因為用力太大而有些發白。

「殺」,來到後軍將軍面前,管亥一躍而起,手裡的大刀如疾風一般砸向了後軍將軍,來不及多想,後軍將軍舉起大刀試圖擋住管亥的刀鋒,可惜他還是小瞧了管亥,或是高看了自己。

鏗鏘一聲巨響,管亥的大刀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下劈去。

一眨眼的功夫,後軍將軍連人帶刀被憤怒的管亥劈成了兩半,帶著無限的恐懼,後軍將軍倒在了地上。

還楞在一旁的前軍將軍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後軍將軍的武藝他可是非常瞭解的,不說頂尖,至少在高句麗絕對算是猛將,想不到在管亥的手裡還沒撐得過一招就被分屍了。

「你,你不要,不要過來」,看著面色冷漠的管亥提著滴著鮮血的大刀朝自己而來,前軍將軍心裡充滿了恐懼,不停的後退著,握著武器的雙手正為不可查的顫抖著。

「軟蛋」,管亥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加快速度衝了過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投降」,前軍將軍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壓迫了,於是毫不猶豫的丟掉了手裡的大刀,朝管亥下跪乞降。

正在高速奔跑的管亥見狀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突然猶如旋風一般的大刀橫向掃去。

「啊」,突然一聲慘叫,前軍將軍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看管亥一眼,然後艱難道:「你,你好狠」,隨即便倒了下去,雙眼依然睜著,帶著濃濃的不甘之色。

只見在他的喉嚨處有一條為不可查的血縫。

而在前面,數以千計的高句麗士兵在高明的命令下,猶如飛蛾撲火一般撞上了幽州軍的陣列,刀盾手將他們擋在了外面,隨即長槍手刺出了手裡的長槍,最前面的高句麗士兵帶著痛苦之色倒了下去。

反覆十輪之後,到在幽州軍前的高句麗士兵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人了,剩餘的士兵則是用著恐懼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幽州軍士兵。

「走吧,咱們也過去吧」,在後面觀戰的李忠見戰局已定,於是對身邊的王越道。

王越點點頭,帶著1000名鐵衛將李忠包圍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主公」,曹性等將領見李忠過來了,隨即抱拳行禮道。

李忠擺了擺手道:「戰場之上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眾將點頭應諾。

「你們幹得不錯」,李忠看著對面的高句麗士兵由衷讚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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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全軍覆沒

「多謝主公」,曹性,鄭雲等四人隨即開心道,對於他們來說,李忠的表揚就是他們最大的快樂和滿足。

李忠看著對面的高句麗人,隨即拍馬向前走去。

」主公,這「,王越,曹性等人見李忠朝高句麗陣營而去,隨即驚慌道。

李忠朝他們搖了搖頭,然後道::「不用擔心,我知道分寸」,隨即不顧眾將的反對朝前而去。

來到幽州軍陣前,李忠看他們一眼,眼裡的驚恐之色使李忠會心一笑,王越,曹性四人則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如果稍有異動,他們則會毫不猶豫的擋在李忠的前面。

對於五人的小動作,李忠看在眼裡暖在心裡。

「對面的高句麗將領可敢出來一會」,李忠揚聲道。

高明猶豫了一下,也是拍馬而出,看著李忠,以及身邊五人的表現,他認的曹性四人,知道他們是幽州軍將領,看他們如此緊張的模樣,就知道李忠的身份肯定不低。

「我乃高句麗大將高明,你是何人?」,高明大聲問道。

「我乃大漢前將軍,幽州牧李忠」,李忠回答道。

雖然心裡有些準備,但當李忠說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高明還是被嚇了一跳,他知道李忠就是這只入侵高句麗大軍的統帥。

想到此處,高明的心裡開始活絡了起來。

「原來是李將軍,不知李將軍有何賜教」,高明有些氣憤道,「我高句麗不曾和李將軍有過過節,為何李將軍妄動刀兵,侵我國土,殺我將士,難道李將軍不怕被天下人所唾棄嗎?」。

「哈哈哈哈」,對面的李忠聽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為何發笑」,高明怒聲問道。

李忠搖了搖頭,然後道:「我原以為高明將軍乃是智者,今日一見卻是讓我大為失望」,高明疑惑的看著李忠,卻是沒有出聲辯解。

見高明如此,李忠繼續說道:「你高句麗在我之前每年侵我大漢幽燕之地,所過之地寸草不生,百姓無辜慘死,難道就只允許你高句麗侵我國土殺我百姓嗎?然而我軍乃仁義之師,你高明可曾聽到我軍殺過一名高句麗百姓嗎?」,語氣鏗鏘有力,後面的將領士兵聞言均是露出一副憤慨的表情,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高明聞言,臉色因羞愧而微微一紅,對於這些事他還是知道的,因為他也曾帶兵劫掠過幽州地區,確實就像是李忠說的一樣,他們所劫掠的地方基本上是男人全都殺光,女人及財貨則是帶回國內,而如今李忠帶兵來伐,確實不算事師出無名,況且他們也沒有像他們一樣濫殺無辜,殘暴不仁。

見高明不說話,李忠緩和了一下情緒,冷聲道:「如今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是降是戰請高將軍決斷吧」。

高明看了李忠及其身後的士兵一眼,不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道:「我知道我已經敗了,可是我身為高句麗大將卻是不能投降」。

「這就是你的選擇」,李忠撇了他一眼,問道。

高明堅定的點了點頭,眼中頗有一絲淒慘之色,誰知道今日他的下場會不會就是高句麗明天的結局,內心的驕傲不允許他投降。

李忠看了他一眼,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調轉馬頭對身邊的曹性四人道:「全部殺了,我不要一個俘虜」,語氣之冷漠令幾人一愣,隨即眼裡閃出一絲嗜血的神情。

得到命令的幾人拔出寶劍,揚聲道:「主公有令,殺光蠻子」。

「殺」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士兵們怒號著衝向了高句麗士兵。

望著如猛獸一般的幽州軍士兵,高明慘然一笑,喃喃道:「希望諸神保佑我高句麗吧」,說完便毅然決然的衝了出去。

然而他身後的士兵則是沒有他的勇氣,只能顫抖著呆在原地,等待著他們的命運。

「他交給我了」曹性對旁邊的三人說道。

三人點點頭,帶著士兵們衝向了高句麗士兵,一邊倒的屠殺只持續了一刻鐘,高明及三千餘高句麗士兵倒在了地上。

「快速打掃戰場」,李忠吩咐道。

四人點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主公」,這時秦明和管亥也來到了李忠的面前,恭敬道。

李忠看著兩人點點頭道:「你二人幹得不錯」,「多謝主公」,秦明激動的抱拳道,管亥則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李忠微微一皺眉,問道:「伯勇怎麼了,莫不是被那家的姑娘勾去了」,李忠開玩笑道,周圍的一眾鐵衛和秦明不禁莞爾一笑。

憋屈的管亥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大聲辯解道:「主公,末將怎會如此」,「噢,那是因為什麼」,李忠接著問道。

哎,多麼純潔的孩子,被李忠一戲,就如此狼狽。

「主公,末將的戰馬被高句麗蠻子殺了」,管亥最後幾乎是用吼道。

「呵呵呵呵」,李忠輕笑了幾聲然後道:「我道是什麼呢?原來是這樣,你也不用如此悲傷,等此戰結束了,我送你一匹更好的戰馬」。

管亥抱拳道:「多謝主公」,不過仍然是對這匹已死的戰馬的惋惜和心痛。

「主公,我們找到了敵軍的糧庫了」,突然秦明說道。

「噢,有多少」,顯然李忠有些期待,其實這也不怪李忠如此模樣,雖然他在幽州開墾了很多良田,但是近三十萬大軍的開銷每天都是一個天文數隻。

「大概有30萬斛」,秦明激動道。

「哈哈,好,秦明,幹得不錯」,李忠拍了拍秦明的肩膀,毫不吝嗇的讚揚道。

秦明面色激動道:「多謝主公」。

三十萬斛糧草夠五十萬大軍一個月之用,所以這對於李忠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穫。

「傳令,立即調派一個營的士兵守衛糧庫」,李忠嚴肅道。

「是,主公」,一名傳令官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傳令去了。

「傳令中軍營警戒,各軍打掃完戰場後便休息一晚」,李忠轉頭對一名軍官說道,軍官應諾一聲,然後離開傳令去了。

「你們也下去休息吧」,李忠對王越說道,王越露出為難的表情。

李忠見狀便知道王越的想法,:「放心吧,我不出去就是了,你們也去休息去吧」,王越點點頭,然後留下一隊五十餘人值夜,其餘人都去休息去了。

充滿血色的營壘漸漸溶於漆黑的夜色之中。

「將軍」,大營之外的樹林裡,百餘騎悄悄的接近。

「怎麼回事」,將軍問道。

「將軍,我感覺有些不對,你看營壘怎會到處破裂,而且空氣中還有一股味道」,經過這名士兵的提醒,這名將軍皺了皺眉頭,確實他也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金風親兵隊長李拓。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李拓小聲的說道,但是語氣不容置疑。

百餘名士兵無奈只得呆在原地。

李拓來到距離營壘最近的地方,一看,卻只見身著黑衣黑甲的士兵正在來回的巡視著,而原來的銀白色的士兵卻是不見了。

在看看周圍的場景,他頓時明白髮生什麼了。

」將軍,怎會回事「,一名士兵問道,他們都是高句麗大將軍金風的親兵。

李拓嘆了口氣道:「恐怕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於是李拓將他在外面看到了簡略的說給他們聽。

「將軍,咱們回去告訴大將軍吧」,一名士兵憤怒沉聲道。

李拓點了點頭,然後道:「走吧,咱們得快點趕回去」。

就這樣百餘騎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另一邊的金風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他的只覺告訴他,恐怕又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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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3:58:55

第一百四十一章 改朝換代

「大將軍,李拓將軍回來了」,一名護帳衛士來到大帳對金風說道。

「快叫他進來」,此刻天已經快要亮了。

片刻後,李拓一人來到了大帳,抱拳道:「大將軍」,「怎麼樣了」,金風急忙問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如果大帳出事了,那很可能連帶崔勇和托雷兩人也很有可能出事,這可是四萬大軍啊。

李拓嘆了口氣道:「大將軍,只怕大營已經」,於是李拓將他看到的仔細的跟金風說了一邊,金風聽完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大將軍,你沒事吧」,李拓關心道。

金風擺了擺手,然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李拓道:「你現在立刻將各營將軍都叫過來,我有事要吩咐」。

李拓點點頭,擔心似的看了金風一眼,然後退出了大帳。

一刻鐘後,十幾名高句麗將領睡眼惺忪的來到了大帳之中。

「大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一名將領疑惑的問道。

金風點點頭道:「大營完了,咱們必須要撤退,否則很有可能被敵人合圍」,金風無奈的說道。

「這......」,那名將領不可思議的道。

「好了,不要說沒有意義的話了」,金風看著眾人道,「如今已我們高句麗的力量估計是不能單獨面對這些漢人,所以我們要立刻撤到丸都,和陛下商議」。

「大將軍,你說怎麼辦吧」,一名將領高聲道。

金風點點頭,然後道:「通知全軍立即集合,不要告訴他們咱們要撤退的消息,大軍務必要在半個時辰後出發」,「大將軍,咱們怎麼回去」一名將領疑惑道,「如今大蛇關被漢人佔領了,充北面回去又太遠,而且失去了大營的糧草,咱們跟本就回不去」。

眾將一臉擔心的看著金風。

金風神秘一笑,然後道:「咱們從南面回去」,「這,」,「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咱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金風無奈的說道。

「我等唯大將軍之命是從」,眾將齊聲道。

金風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道:「如果沒有事的話,你眾位將軍就先回去準備吧,半個時辰後立即出發」,眾將應了一聲,然後魚貫退出了大帳。

「先生,對面的高句麗人好像有動靜」,一名軍官來到田豐面前說道。

田豐一愣。隨即道:「跟我出去看看」,只見高句麗大營一片燈火通明,喧嘩聲此起彼伏。

田豐皺了皺眉頭,在腦子裡猜想著各種可能,但是怎麼卻也想不到。

「大將軍,已經準備好了」,一名將領來到金風面前報告道。

金風點點頭,然後道:「命令前營,左營殿後,等我軍安全撤離後,便各自交替後撤」,「是」。

「先生,主公的飛鴿傳書」,一名士兵來到田豐面前恭敬道。

田豐點點頭,拿過來一看,頓時心裡一喜,在看看對面早已人去樓空的高句麗大寨,連忙道:「不好,高句麗人要跑」。

「先生,咱們追吧」,一名將領急不可耐的說道。

田豐搖了搖頭道:「這金風乃高句麗大將軍,不可能不留下軍隊監視咱們,如果咱們追擊的話,多半就中了他的計了」,田豐想的是金風在故弄玄虛,在跟他玩以退為進的把戲。

軍官點了點頭,只是有些懊惱。

「把這裡的情況立即通知主公」,「是」。

「對了,李典將軍什麼時候到」,田豐問道,「昨天李典將軍發來消息說今天就可以到」,一名軍官回答道。

田豐點點頭,然後對一眾將領道:「你等各自回到各軍去,務必不能掉以輕心」,「是,先生」,眾將齊聲回答道。

「大將軍,漢人沒有追來」,一名高句麗斥候來到金風面前喘著粗氣道。

金風點點頭,然後道:「命令全軍繼續前進」,「是,大將軍」。

「來人」,「大將軍」,一名親兵來到金風面前抱拳道。

「派人去將咱們這裡的情況通知陛下,另外讓陛下派人送些糧草到鹿兒山腳」,金風命令道。

「是,大將軍」,親兵應諾一聲,然後離開了。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朝南而去。

此刻的扶餘國都巨石城。

一名衣著光鮮,滿臉悲傷的男子正在王宮大殿之中。

「父王去了」,只見他淚流滿面的對殿內眾臣說道。

「什麼,這不肯能」,垂相都智一臉的震驚,「王子殿下,此事可是真的」。

原來此人正是扶餘王子夫程。

夫程點點頭,啜泣道:「垂相,父王卻是去了,難道垂相不知道父王的舊疾嗎」。

隨後一眾大臣便像是死了親爹一般痛哭流涕,而夫程則是更加的悲傷。

都智悲傷之餘卻是充滿了懷疑,前幾天他還見夫治生龍活虎的同他交談過,懷疑的看了夫程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一名扶餘官員朝夫程下拜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殿下登極」。

「亞科努,你在說什麼,大王剛剛離開,你就說出這番話,你是何居心?」,一名大臣聽完後,連忙挑起來指著亞科努的鼻子罵道。

「盧灣,我才要問你是何居心?大王離去,我扶餘怎可無君,難道你是高句麗人的奸細?」,亞科努冷笑一聲道。

「你......」,盧灣反駁道。

「好了」,夫程大喝一聲。

眾臣唯唯諾諾。

「如今父王剛剛離去,我如何能如此做,豈不是讓我父王寒心」,夫程緩緩道。

「王子英明」,以盧灣為首的一些大臣下拜道。

夫程連忙道:「各位快快請起」,「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夫程說完後,便不等眾人反應,便離開了。

眾人面面廝覷,」好了,都回家去吧,記住,切不可將今日之事外傳「,都智對眾人說道。

眾人點點頭,然後魚貫退出了大殿。

望了一眼夫程的背影,都智臉色的疑惑之色更加劇烈,可是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恭喜王子殿下了」,一名將軍模樣的人來到夫程面前道。

夫程一見,連忙道:「這還要多虧了公孫將軍」,顯得很是高興的樣子,其實有誰不是這樣呢?能夠決定一國人之生死,能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原來此人不睡別人,正是李忠麾下大將公孫瓚。

公孫瓚擺了擺手道:「王子殿下不需謝我,此事乃是主公交代的,殿下要謝也應當些我家主公」。

「是,是,請帶我轉達在下對李將軍的謝意」,夫程連忙道,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同幽州軍合作的下場,其實他就是一個傀儡,可是他不在乎,只要能夠做到國王的位置上,就是讓他當一條狗我想他也會答應的,不過這些的前提是幽州軍必須要有強悍的武力存在,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好了,我就不耽誤殿下休息了,哦不對,應該是大王了」,公孫瓚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夫程望瞭望公孫瓚的背影,興奮的看著眼前的這一把椅子,快步上前輕輕的坐了下來,那感覺就像是抽了鴉片一般,令人飄飄欲死,就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吸引著他。

「難怪這麼多人都想做國王,原來滋味是如此美妙」,夫程一臉陶醉的坐在國王的椅子上,雙手輕輕的撫摸著椅子的兩邊椅把。

「主公,公孫瓚將軍有消息傳來」,一名鐵衛來到李忠面前道。

李忠拿過來一看,喜不自禁,連連道:「幹得好,幹得漂亮」,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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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29 04:07:56

第一百四十二章 議和

「主公,田豐先生的書信」,一名鐵衛遞給李忠一張字條。

「傳令全軍立即集合」,李忠對身邊一名軍官道,軍官點點頭,退下傳令去了。

「主公,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王越在一旁問道。

李忠搖了搖頭,然後道:「田豐先生說,金風已經逃跑了」,「這時好事啊,為何主公」,王越有些疑惑的問道。

「金風手裡還有十萬大軍,對咱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必須要打殘他們,否則咱們以後估計的日子估計會不好過,李忠有些擔憂的說道。

王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在說話。

「主公,大軍已經集合完畢」,曹性來到李忠面前恭敬道。

「傳令全軍返回大營」,李忠說道,曹性點點頭,朝李忠行了一禮,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咱們也走吧」,王越點點頭。

隨後兩萬餘大軍帶著30萬斛糧草朝東而去。

經過這幾天的大戰,李忠原來的三萬人已經只剩下了兩萬餘人,尤其是昨天攻打高句麗營壘的時候,傷亡達到了八千多人,其中陣亡的就有將近6000人,歸根結底還是第二軍團第三軍團都是新兵,戰場經驗不足造成的。

遠在丸都城下紮寨的樂進只是象徵性的攻擊了一下丸都城,不過他卻是讓韓忠率領第三軍團騎兵營掃蕩了丸都方圓百餘里以內的村鎮,現在的高句麗可謂是充滿了恐懼和驚慌。

「陛下,咱們應當到東邊的國內城暫避鋒芒」,一名文官小心翼翼的說道。

「放屁」,一名高句麗將領大叫一聲,然後朝金武明行了一禮道:「陛下,李文濤所言純屬懦夫之言,末將懷疑他是不是收了漢人的好處」。

「你,你血口噴人」,李文濤氣得不輕,沒想到他的一句話引起了這名將領如此大的憤怒,連忙出聲辯解道。

「好了,都給寡人閉嘴」,金武明一拍案几,大聲喝道。

兩人相互瞪了對方一眼,然後退入列中。

「垂相,你有什麼看法」,金武明看著李禮道。

李禮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道:「陛下,微臣以為丸都切不可丟,丸都乃是東邊的屏障,一旦丸都被漢人佔領,則我高句麗全境都處於漢人兵鋒威脅之下」。

「老垂相所言甚為有理,就俺老垂相說的辦,如有言及棄城者,擾亂軍心者,一律殺無赦」,金武明鄭重的說道。

殿下眾臣心頭一凜,隨即大聲道:「謹遵陛下之命」。

「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垂相,你留下來」,金武明喊道。

一番呼喊後,一眾大臣退出了大殿,只有垂相李禮站在原地等待著金武明的召喚。

「老垂相隨我來」,金武明看著這位肱骨之臣,心裡有了些許欣慰。

「是,陛下」,隨即跟了上去。

君臣兩人漫步在王宮花園裡。

「垂相,你說我高句麗是不是已經老了」,金武明有些感慨的說道。

「陛下可是失去信心了」,李禮皺了皺眉頭問道。

金武明搖了搖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了李禮。

片刻後李禮看完,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憤怒,「陛下,金風大將軍怎會敗的如此輕易,我高句麗危矣」,臉上擔憂之色甚重。

「哎」,金武明嘆了一口氣道:「垂相,你說咱們當初是不是錯了」,他指的是劫掠幽燕之事。

李禮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以前的大漢就如同一隻睡著了的老虎,可是如今他們怕是已經被李忠吵醒了」,說完苦笑的搖了搖頭。

「那老垂相認為我們該怎麼做」,金武明的臉色露出希冀的神情。

李禮思索了片刻道:「陛下,微臣以為這就要看李忠的野心有多大了」,睿智的他道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怎麼說」,金武明問道。

朝金武明行了一禮,李禮道:「如果李忠之心乃是為人臣,則陛下應派遣使者到大漢議和,如果李忠之心乃為人君,則陛下應派人前往李忠那裡乞降議和」,李禮搖頭嘆息道。

金武明聽完後很是震驚,問道:「垂相為何如此說」,「陛下難道沒有見幽州軍如此彪悍,悍不畏死嗎?敢問陛下漢朝的軍隊有誰能做到如此凶悍」。

金武明點點頭,然後道:「就目前的局勢,垂相認為咱們該怎麼做」。

李禮搖了搖頭然後道:「微臣也說不好」,「但說無妨」金武明擺了擺手道。

「是」,「目前我高舉只剩下金風大將軍手裡的十萬軍隊,丸都還有兩萬守軍,東部,南部還有軍隊共七萬左右,據密探傳回來的消息,李忠共有軍隊三十萬,在我高句麗有十四萬,扶餘有一萬,加上他們的損失,現在他們在有我高句麗仍然有超過十萬軍隊,陛下以為咱們能取勝嗎?」。

若是以前,金武明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可是如今經歷了這幾場大戰的他明白了敵人是如何的凶悍,幾乎是每戰皆敗,他幾乎要失去信心了。

金武明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氣惱道:「我軍在同幽州軍交手時至今日,一共損失了超過十五萬大軍,而幽州軍卻是不超過三萬人,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寡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李禮點了點頭,道:「不知陛下如何打算」。

金武明無奈的嘆息道:「以前寡人希望我高句麗能夠執北方之牛耳,崛起於這白山黑水只見,不過才過了不到十年的時間,我高句麗先後擊敗了大漢,沃咀,三韓,方能有如今之局面」,說道此處,金武明只感覺內心澎湃激昂,「可是現實卻給寡人潑了一盆冷水,寡人無往不勝的大軍被那李忠小兒一敗再敗」,「哎」!

「陛下不必如此」,李禮不無擔憂道。

金武明擺了擺手,說道:「垂相放心吧,寡人還沒有那麼脆弱」,李禮則是鬆了一口氣。

「李忠如果要為人君,則必定要同漢朝的軍隊交戰,雖然漢朝現在是日薄西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寡人相信,我當年的宏圖霸業依舊能夠實現,我高句麗也必將崛起」,金武明一臉不甘的說道。

聽的身後的李禮一把老骨頭也是激動不已,對金武明說道:「陛下所言極是,只是我高句麗只怕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要麼成功,要麼」。

們「滅國嗎?」,金武明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禮無奈的點點頭,「陛下請做決定吧」。

金武明看了李禮一眼,然後說道:「明天垂相就準備一下,替寡人出使李忠,議和」,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禮望著金武明的背影,嘆了口氣,他知道金武明選擇了前者。

第二天一大早,幽州軍丸都大營。

」將軍,今天攻城嗎?「,樂進點了點頭道:「傳令前軍,左軍一營,騎兵營隨我出戰」,「是,將軍」。

還沒等這名傳令官跑出大帳,一名軍官來到大帳朝樂進抱拳道:「將軍,門口來了一人,說是高句麗使者要見將軍」。

樂進愣了愣,隨即對那名傳令官道:「你先等一等」,「去將他帶進來」。

片刻後,李禮獨自一人來到了大帳之中。

「高句麗垂相李禮見過將軍」,李禮不卑不亢的朝樂進行了一禮道。

樂進朝他抱了抱拳,然後轉身對身邊一名軍官道:「去搬一把椅子過來」。

「多謝將軍」,李禮拜謝道。

「不知垂相前來所為何事」,樂進面無表情的問道。

李禮起身道:「將軍,我代表我高句麗國王想要同李忠將軍議和,不知將軍能否帶我去見李忠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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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以勢迫人

「來人」,「主公」,一名鐵衛來到大帳抱拳道。

「給樂進將軍發信,讓他將高句麗使者帶到這裡來,另外把田豐先生叫過來」,李忠道。

「是」,鐵衛應諾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片刻後,田豐來到大帳,抱拳道:「主公」。

李忠點點頭,然後道:「你看著高句麗使者前來我軍所謂何事?」,田豐笑著道:「豐猜測多半是求和」。

「為何要和我軍求和,而不是同咱們的陛下?」,李忠暗諷道,「無非是高句麗人被咱們打怕了唄」,田豐有些模糊道。

李忠搖了搖頭,然後道:「想不到元晧先生也同我打哈哈」,「屬下不敢」,田豐訕訕一笑,頗有點被李忠看破的尷尬神情。

「好了,不說這些了,元晧先生你認為咱們應該怎麼做」,李忠露出疑問之色,田豐想了想然後道:「目前高句麗國內任然有大軍將軍二十萬」,李忠點點頭。

「我軍經過這一兩個月的征戰將士們也都有些疹齋,而且耗費了很多的錢糧,將士們損失也很大,就目前來說,咱們的目的已然達到,不如同他們言和,對咱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田豐回答道。

李忠點點頭,然後有些感慨道:「想當初我十幾萬幽州健兒出征,時至今日,超過三分之一的將士們埋骨他鄉,實在讓我」。

「主公不必如此,古來征戰那有不死人的,況且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為主公獻上他們的熱血」,田豐勸慰道。

李忠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的心裡總是難以釋懷,哎!」。

「將此事發到遼東問一下公與先生的意思」,李忠對田豐說道,田豐點點頭道:「如果主公沒有別的事,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李忠點點頭。

李忠出了大帳,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很是清爽。

「主公」王越來到李忠身邊道。

李忠點點頭,道:「走吧,陪我在軍營裡轉轉」,王越應諾一聲。他一眼就看出李忠有心事,不過他卻是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如果李忠要說的話肯定對他說了。

突然軍營一側傳令了士兵們的喝彩聲,李忠尋聲望去,原來是兩個士兵在扳手腕,旁邊的士兵們則在一旁鼓著勁,顯得很是熱鬧,看著他們李忠心裡覺得很是欣慰和滿意。

「走吧,咱們也過去看看」,李忠對王越說道。

王越點點頭,帶著一隊十幾名鐵衛跟在李忠身後。

「拜見主公」,一名哨兵見王越帶著一隊鐵衛跟在李忠身後,頓時知道了李忠的身份,單膝下拜道。

李忠笑著點點頭道:「起來吧」,隨即走進了軍營。

所以士兵見李忠來了,心裡都很激動,應為他在他們的心裡是如此的高不可攀,而如今不僅見到了李忠,還發現他是如此的和善,這讓他們激動之餘更多的是內心的堅定。

與士兵們同樣席地而坐,同他們平等交談,李忠感覺心裡暖暖的。

兩個時辰後,田豐來到了這裡,李忠見了起身對士兵們說道:「你們都是好樣的,我很高興能有你們能夠同我一起奮戰」,「願為主公效死」,眾將士激動道。

「主公,公與傳令的書信」,田豐來到李忠身邊道。

李忠拿過來一看,道:「走吧,咱們先回去」,田豐點了點頭,隨即李忠帶著王越等回到了大帳。

「元晧先生,公與先生也是和你一樣的意見」,來到大帳後,李忠說道。

田豐點點頭,然後道:「此刻不論是高句麗或是我們,都不想在進行下去了」,「為何?」。

「這場戰爭太過突然,我們並沒有準備好,而且高句麗國內目前的反戰情緒很高,甚至於有了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田豐回答道。

李忠點點頭,然後道:「是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咱們的損失也不低啊」。

接下來李忠和田豐兩人交談了片刻後田豐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禮帶著百餘名高句麗士兵在一隊騎兵的帶領下來到了李忠大營。

「主公,高句麗使者來到」,一名鐵衛來到大帳說道。

「請」「是」。

片刻後,李禮獨自一人來到了大帳,而李忠左邊是田豐,右邊的則是王越。

「我當使者是誰,原來是垂相啊」,李忠率先開口說道。

「高句麗垂相見過將軍」,李禮勉強一笑道。

李忠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淡淡道:「不知垂相前來見我有何要事」,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李禮見此,暗道一身狡猾,不過嘴上卻是說道:「我國陛下希望同貴軍言和」。

「條件」,李忠笑眯眯的說道,這意思就是,要言和可以,不過你得付出代價。

李禮心中微怒,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平復了一下情緒,李禮微微躬身道:「不知將軍有什麼代價」,得,把皮球踢給李忠了。

李忠暗讚一聲,然後道:「我軍只有三個條件,如果你們答應,則我軍立即退軍絕不推辭」。

「將軍請說」,李禮道。

「第一,你們高句麗必須做出保證,不再侵略周邊國家」,李禮心裡很不爽,微微一想,便點了點頭。

「第二,你們必須割讓大蛇關以西所有領土」,「不可能,絕對不行」,李禮跳著腳道,頜下的鬍鬚都立了起來。

李忠胸有成竹道:「既然如此,來人,送客」,王越得到命令,來到李禮面前沉聲道:「請」。

「將軍」,李禮急了,連忙叫道,李忠朝王越使了一個眼色,王越會意,再次厲聲喊道:「使者,請」。

李禮一急,連忙道:「將軍,咱們可以商量商量」,「不知垂相有何建議」,李忠毫不在意的問道。

「除了割讓領土以外,我們願意接受其他的要求」,李禮洩了口氣道。

「好吧,既然如此,本將軍也不為難垂相了」,李忠做出一副肉痛的感覺對李禮道,李禮暗罵一句,然後強笑一聲道:「多謝將軍」,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刻李禮的表現就是真實的寫照。

「你們高句麗以後擁有的軍隊不得超過15萬,而且你們必須要賠償我們的損失一千萬一兩」,李忠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李忠就做的很出色。

不要說是李禮了,就i是李忠身邊的田豐和王越都被李忠嚇了一跳,暗想李忠這口也開的太大了吧,「這,李將軍,我高句麗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銀兩」,李禮苦笑道。

「怎麼,垂相大人想要出爾反爾不成,難道認為我李忠還欺負嗎?」,李忠厲聲喝道。

李禮一愣,隨即解釋道:「將軍息怒,在下說的是實話,想必將軍也知道我高句麗並不富裕,怎能拿出如此多的銀兩,請將軍見諒」,李忠一聽,緩和了一下,然後道:「到是本將軍誤會垂相了」。

「不敢不敢」,李禮急忙回答道。

李忠點了點頭,然後思索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那不知垂相大人能夠拿出多少」,李禮掰起手指算了算然後道:「最多一百萬兩」。

「啪」,李忠一拍案几,喝道:「垂相大人,你莫不是在戲耍於我吧」,「不敢」,李禮連聲道。

「好了,既然垂相大人如此沒有誠意,我想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來人,送客」,「垂相,請」,王越沉思道。

面對李忠無賴似的強硬,李禮現在也是毫無辦法可言,於是苦笑一聲道:「不知將軍最低能夠接受多少」,李禮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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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落定

李忠冷笑一聲然後道:「李禮,你莫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發火嗎?」,李禮微微諾諾,此刻他已經是被李忠一連串的動作搞得有點蒙了的感覺,連忙否認。

「我敬你,乃是因為你是長輩,別跟我倚老賣老,我跟你明說了吧,至少500萬兩,少一分都不行」,李忠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李禮嘆了口氣,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如何說,生怕又惹了這個煞星不高興,於是乾脆不說。

「你覺得如何」,李忠一副吃定了他的語氣道。

朝李忠抱了抱拳,李禮道:「非是我不想給,而是我高句麗連年征戰,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兩啊」,李禮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李忠看看他是有多麼的無奈。

李忠卻突然笑了,李禮只感覺後背開始冒著冷汗,「其實我也知道貴國的難處,非是我要為難垂相,只因為將士們死傷無數,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他們就要造反了」,李忠有些擔憂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就算其他人背叛他,可是李忠手下的這些將士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忠於李忠的思想每天都由隨軍教授灌輸給每一位士兵,說白了李忠就是在睜著眼說瞎話。

「多謝將軍體諒我國的難處」,李禮卻是誠心道。

李忠微笑道:「這樣吧,你們可以用北烏縣以及萬山峽來做抵押」,李忠拋出了他的建議。

李禮微微一愣,然後道:「不知這兩個地方能夠抵押多少」,李禮苦澀的問道,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至少這樣的結果比他們所預料或者他們的底線要好上很多了。

「三百萬兩」,李忠伸出三根手指頭道,接著又補充道:「這是我i的最低限度了」。

李禮想了想便無奈的點點頭,其實高句麗目前雖然有將近二十萬大軍,但是由於之前的徵兵以及徵糧,讓許多的高句麗人都受到了很大的損失,更有甚者諸如北方和東方的一些部族都有了不穩定跡象,如果在沒有改善的話,他們造反只是時間的問題,就如同現在的漢朝一般。

隨即李忠和李禮兩人分別代表兩方在協議上籤了字。

李忠將協議交給了田豐,對李禮道:「不如垂相大人在這裡休息一晚如何,也讓我略緊地主之誼」,李禮搖了搖頭道:「多謝將軍好意,只是在下還有回去向陛下匯報情況,請恕在下不能在此久留」。

李忠理解性的點點頭,略微遺憾的說道:「既如此,那垂相大人請便」,「告辭」,「不送」。

拿著手裡的協議,李忠不禁笑了笑,然後道:「好了,這裡的戰事結束了,咱們也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一旁的田豐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忠道:「主公的手段真是令屬下佩服之至」,說完還苦笑的搖了搖頭,彷彿李忠就是一個奸商一般。

李忠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道:「命令樂進退入大蛇關,等高句麗的銀兩一到,立即退往北烏縣」,「是,主公」。

」另外北烏縣現在是我軍的地盤了,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李忠搖了搖頭道,「不知主公想要改成什麼名字」,田豐問道。

「四平」,李忠說道。

田豐點點頭,顯然他也同意,「主公此計甚好,如此以來這裡的高句麗人必定以為高句麗拋棄了他們,心生怨氣,如此以來便能很快的成為我大漢百姓」,田豐拜服道。

我靠,我只是覺得這名名字不好聽而已,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道道,李忠心裡暗道,不過表面卻是微笑道:「先生過獎了」。

片刻後田豐便退出了大帳傳令去了。

「我滴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啊啊......」,隨即大帳裡傳出了李忠「閃亮」的歌聲。

得到命令的樂進立即率大軍退入到了大蛇關,金武明對於樂進的行動則是一臉疑問的模樣,他不知道幽州軍又在耍什麼花樣。

而此刻的李禮則是在前往石城的官道上。

兩天後,李禮終於是風塵僕僕的回到了丸都城,第一件事就是進宮同金武明匯報了議和的事情,當然金武明又免不了一頓鬼哭狼嚎,怨毒的望了西方一眼,默默的接受了這個具有屈辱的協議。

五天之後,樂進也終於是收到了高句麗人的200萬兩戰爭賠償,帶著近三萬大軍往四平而去,兩天後匯合了四平的李忠返回到了丹東。

丹東治所,一眾將領和沮授,田豐,國淵三員謀士分列堂下,鄧展王越兩人則是站列李忠左右以作護衛,李忠則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

在這裡提一下,公孫瓚目前還在扶餘,而李忠也沒讓他回來的意思。

「拜見主公」,眾人齊聲道。

李忠點點頭,道:「免禮吧」。

「元晧先生,跟大家說一下我軍的損失」,李忠看著左首站列的田豐道。

田豐點點頭,出列揚聲道:「我軍共損失大軍四萬有餘,其中陣亡將士一共是兩萬三千人,重傷者近5000人,致殘者近兩千人」,眾人一聽都有一些心疼的感覺。

「好了,說一說敵人的損失吧」,李忠說道。

「我軍前後共殲滅高句麗大軍近十萬,其中俘虜了近四萬人,而且高句麗大將崔勇被文醜將軍陣斬,托雷被管亥將軍陣斬,高明被曹性將軍陣斬,韓虎將軍棄暗投明歸順我軍」。

李忠起身道:「此戰之勝利全賴諸位將軍是將士們奮力拚搏」,「多謝主公」,眾將士齊聲道。

「此戰我軍最大的收穫不是擊敗了敵人,而是」,李忠走到了韓虎面前道:「而是得到了韓虎將軍」,「主公」,韓虎朝李忠下拜道,頗有一絲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李忠扶起韓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韓將軍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韓虎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忠轉過身來看著眾人道:「命曹性為四平守將率軍五千鎮守四平」,「是」,身著銷甲的曹性出列道。

「國淵仍舊為遼東太守,命蔣奇為遼東都督,鎮守遼東」,「是,主公」,兩人出列道。

「好了,大軍在此休整兩日,兩日後啟程返回薊縣」,「是」。

「主公,楊立在書房等著主公」,王越來到李忠面前道,李忠點點頭,然後快步朝後院而去。

「主公」,來到書房,幽州捕風統領叫道。

「不必多禮,我讓你選的人都選好了嗎?」,李忠問道,楊立點點頭,然後說道:「已經選好了,此人乃是屬下在這次行動中發現的人才,名叫段鵬,頗有頭腦」。

李忠點點頭,然後道:「既如此,就任命此人為遼東捕風統領,人歸在你的麾下,記住遼東各國以及三韓的情報必須時刻進行,不能有絲毫懈怠」。

「屬下明白」,楊立點頭應諾,「對了,史阿來了嗎」,李忠問道。

「史阿大人已經過來了,正在府外候著」,「將他叫過來」,「是」。

不一會兒,一名黑衣青年便走了進來,身材瘦弱,要掛一柄寶劍雙眼炯炯有神,「史阿拜見主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越的得意大弟子史阿,現在也是捕風的教頭。

「主公,屬下先告退了」,楊立道,李忠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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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凱旋

「你們師徒二人也很久沒見了吧,下去說會兒話吧」,李忠笑著說道。

兩人感激的看了李忠一眼,然後退了出去。

而這幾天為了犒勞三軍,李忠甚至同意讓他們飲少許的白酒,這可是讓所有將士都小小的激動了一把。

同幽州軍將士不同的是在高句麗和扶餘兩國,可謂是慘淡至極。

扶餘是因為夫治的去世,高句麗則是因為日前的戰敗和「不平等」協議的簽訂。

兩日後,幽州軍在李忠的率領下向薊縣而去,而李忠東征高句麗大勝的消息可謂是如同疾風一般掛到了大江南北,頓時李忠和幽州軍的名號響徹整個神州大地。

在某些地方,有人歡喜有人憂。

十天後,大軍返回了薊縣,整個官道基本都被慕名而來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場面可謂是宏大至極。

回到了薊縣的第一件事,李忠便是召集了幽州軍所有的將領以及官員。

州牧府議事廳內趙雲,張合,鞠義,樂進等大將,徐榮,廖化等駐守各郡的軍官,韓虎,韓忠站列右邊,由於人太多,所以分列兩列站立,文臣站列左側,魯肅,田豐,沮授,田疇,田豫。

「主公到」,一名鐵衛揚聲道。

隨即李忠在鄧展,王越兩人的護衛下來到了議事廳。

眾人一見,齊聲道:「主公」。

李忠徑直來到主位坐定,笑道:「諸位不必多禮」,「謝主公」。

「伯孝(徐榮字),元儉(廖化字),閻柔,齊週四位將軍為我幽州鎮守各方,辛苦了」,李忠看著四人誠心道。

「多謝主公」,四人看著李忠如此誠懇,當即感動道,暗道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李忠擺了擺手道:「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不需如此多禮」,「是」,四人齊聲道。

「子敬先生,此戰之勝利,還要多謝先生在後方坐鎮,使我心安」,魯肅笑了笑道:」此乃屬下之本分,不敢當主公如此誇讚「,李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子敬先生」,「主公」,魯肅出列道。

「將陣亡將士之遺體火化,然後送往陵園安葬」,李忠突然面色一整,對魯肅說道。

魯肅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於是鄭重的點頭道:「主公放心」,對於辦事認真仔細的魯肅,李忠還是很放心的,只是點了點頭。

「子泰先生(田疇字)」,「主公」,「先生負責將陣亡將士的撫卹金發到每一戶手中,如果有人膽敢貪墨十兩以上的白銀,則殺無赦」,李忠面色森寒道。

田疇鄭重道:「主公放心」。

「儁義,文謙」,「主公」,樂進,張合兩人出列抱拳道。

「要盡快招募新軍補充到第二第三軍團」,「是,主公」。

望著廖化,徐榮等將領期望的眼神,李忠不禁笑了笑然後說道:「元儉,閻柔」,「主公」,「你二人就到子龍麾下做個副將吧」,李忠那還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對兩人說道。

「多謝主公」,兩人激動到,作為一個武將,渴望的不是呆在後方,而是戰場,那才是男人,是軍人應該呆的地方。

「伯孝」,「主公」,「你負責幽州警備軍的建立,齊周為副將」,李忠說道。

「是,主公」,兩人應諾一聲。

「韓虎」,「末將在」,韓虎激動道。

「你到第二軍團任副將,你可願意」,「末將唯主公之命是從」,韓虎應諾道。

李忠點點頭,「韓忠」,「主公」,「你到第三軍團任副將」,「謝主公」。

「好了,今天就這樣了,沒什麼事的話就退下吧」,李忠看著眾人說道。

「主公」,兩人突然出列道。

李忠看著兩人道:「兩位將軍有什麼事」,「主公,那我二人做什麼」,兩人頗為期望的看著李忠問道。

「兩位將軍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李忠看著兩人道。

兩人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沒戲了,於是乾脆耍賴道:「主公,我二人不累」。

李忠哭笑不得,於是佯裝板著臉道:「這是命令」,兩人無奈只得應諾。

原來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韓當和朱靈,兩人望著李忠的背影,哭喪著臉走了出去。

」兩位將軍也不需如此,如果我猜想不錯的話,主公將會有任務給你二人「,沮授來到兩人面前微笑道。

「真的?」,兩人瞪著眼問道,沮授點點頭,不等兩人說話就走了。

兩人心裡一陣興奮,居然最後到酒樓喝起酒來了。

李忠急匆匆的來到旁邊的前將軍府,「好了,你二人也下去休息吧」,李忠看著王越和鄧展道,兩人點點頭,告退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來到李文的院子,李忠快步來到一間房門,推門而入,只見李文正坐在床上,正在和韓氏說著話,秀兒則是在一旁站著。

「父親」,李忠來到李文面前恭敬道。

李文見是李忠,眼裡閃過一絲喜悅,但表面上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淡淡道:「回來了」,李忠點點頭,對於李文的冷漠,李忠也是見怪不怪了。

到時旁邊的韓氏和秀兒則是一臉的歡喜,韓氏一下站起來拉著李忠的手眼淚就不住的往下流,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況且李忠還是去打仗,這讓她如何不擔心。

「兒子見過目前」,李忠後退兩步,朝韓氏下拜道。

韓氏扶起李忠,不住的點點頭,最後還是李文看不下去,連忙喝道:「回來了就好,哭什麼」,韓氏瞪了他一眼,然後擦了擦眼淚,對李忠說道:「我兒瘦了,不過卻也結實了」,「讓母親擔心了」,李忠有些感慨道。

同韓氏說了一會兒話後,在李文的暗示下,韓氏把李忠和秀兒兩人「趕出了門外」。

「辛苦你了」,李忠拉著秀兒的柔荑,看著眼前的家人,李忠心裡充滿了歉意。

秀兒輕輕搖了搖頭,對李忠說道:「妾身知道夫君乃是英雄,所以妾身每次便在這裡等著夫君凱旋而歸」。

李忠聞言,將秀兒重重的摟在了懷裡,閉上眼睛,享受這個賢惠的女人帶給自己的幸福和平靜。

秀兒則是閉上眼睛享受這個心裡一直期盼的人那寬敞溫暖的懷抱。

緊密相擁無言,唯有享受愛人溫暖的懷抱。

這一晚自然透著一絲寒冷,更過的是羞澀與激情,害羞的月亮絲毫也躲到雲層後面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紅光滿面的李忠哼著小曲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涼亭,婢女送上了早餐,「待會兒給夫人送到房間裡去」,李忠對一名婢女說道。

婢女俏臉微紅的點了點頭。

而眾位大臣和將領似乎也明白了李忠意思,都沒有來打擾李忠。

「主公,有北方的消息」,一名鐵衛來到李忠面前道。

李忠拿過來一看,頓時一驚,隨即露出沉思的神情。

「去將田豐,沮授,田豫三位先生叫來」,李忠說道,鐵衛應諾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李忠苦笑,暗道,想休息都休息不成啊,真他奶奶的,啃了幾口饅頭,李忠便覺得有些食不甘味,乾脆不吃了,來到大廳等著三人。

一會兒,三人來到了大廳,朝李忠下拜道:「見過主公」,「三位先生不必多禮,坐吧」,「謝主公」。

「這是北方傳回來的消息,你們看看吧」,李忠將紙條遞給三人。

三人看完後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李忠,李忠苦笑道:「你們別看著我,我也是剛才才收到的消息」,「三位先生有什麼看法」,李忠問道。

三人面面廝覷,過了一會兒,田豐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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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風波再起

「主公,屬下以為這多半是真的,可以為信」,田豐答道。

「此話怎講」,李忠問道。

田豐回答道:「主公,咱們以前北征丘力居的時候,蘇延僕肅立大軍就悄無聲息的撤退了,豐猜測他們可能是內部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矛盾,此次可能正是兩家鬧了矛盾,蘇延僕被肅立逼到了牆角,所以才做了這個決定」,田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李忠沉思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對其他三人道:「三位有何看法」。

「我等覺得元晧所言甚是有理」,沮授答道。

「來人」,「主公」,一名鐵衛來到大殿抱拳問道。

「馬上傳令晏明(盧龍關守將),讓他立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讓他嚴密監視蘇延僕,別讓他轉了空子」,李忠說道。

鐵衛應諾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主公,那我等也告退了」,三人對視一眼,然後退了出去。

李忠則是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後院。

大約十天後,將軍府裡。

「主公,晏明怎麼說」,魯肅等幾位謀臣正看著李忠道。

李忠看完後傳給了幾人。

「幾位怎麼看待這事?」,李忠問道。

魯肅回答道:「肅以為這事應該是真的」,幾人也點了點頭。

李忠站起來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看著眾人,幾人都知道李忠有了決定,「命令子龍率烏丸,虎豹鐵騎立即北上,田豫先生隨行,如果蘇延僕是真的要投靠我軍,則接納之,若他懷有異心,則不必留情」,李忠看著幾人面色森寒道。

幾人點點頭,道:「甚善」。

「好,既然幾位先生同意,那國讓立刻去城外大營將此命令傳給子龍,命顏良文醜二人隨行」,李忠對田豫說道。

田豫起身道:「是,主公」,隨即退了出去。

「主公,若蘇延僕真心歸附我軍,不知主公將如何處理」,沮授問道。

李忠看了沮授一眼,然後道:「既然他蘇延僕主動歸附我軍,就像丘力居一樣吧,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他們終究是異族,等有朝一日,我幽州軍定要到塞北牧馬放羊」,李忠語氣堅定的說道。

沮授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李忠看著北方喃喃道。

此刻的北方一片混亂,蘇延僕大寨。

」單于,肅立派人來要咱們投降「,一名烏丸將領對蘇延僕說道,語氣很是氣憤。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蘇延僕轉頭對身邊一人問道:「可有幽州軍的消息了?」,語氣之中頗有些著急的味道。

「正要稟報單于,前將軍(李忠)已經派大將趙雲率十萬鐵騎往北而來,估計再過五日就能到了」,那人回答道,顯得很是欣喜。

蘇延僕點點頭,對大帳內的眾人道:「對于歸附幽州軍,你等有何看法」。

「單于,我認為不妥,我烏丸勇士怎能依附懦弱的漢人」,一名烏丸將領有些不知死活的說道,顯然他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局勢,估計正在夢遊。

「你們呢?」,蘇延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其他人再一次問道。

其餘人都是沉默,顯然他們再猶豫。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依附漢人,要是有誰再胡言亂語的話,就別怪我不講情面」,蘇延僕冷哼一聲說道。

眾將領唯唯諾諾。

「單于,那肅立那裡怎麼辦」,一名將領頗為擔憂的說道。

蘇延僕哼了一聲,然後氣憤道:「肅立這狗賊,想要吞併我東部烏丸,可惜他還沒有一副好牙口」,「馬上派人去告訴肅立,就說我要考慮幾日」,蘇延僕對那人說道。

「這......」,那名將領明顯腦子轉不過來彎,於是蘇延僕解釋道:「這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等幽州軍一到,咱們就不怕了」。

聽了蘇延僕的解釋,那名烏丸將領頓時明白過來,不禁佩服蘇延僕的計謀,於是退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的,當時李忠率軍北征的時候,肅立就想先擊潰幽州軍,然後再吞併蘇延僕的東部烏丸,結果兩家自然是鬧的不歡而散。

就當幽州軍東征高句麗的時候,肅立突然率軍十五萬悍然進攻蘇延僕,蘇延僕連敗三陣,損兵數萬,最後退到了靠著盧龍下寨,並且派人到盧龍關,說是要率東部烏丸歸附李忠,盧龍守將晏明不敢擅自決定,於是便派人火速告知了李忠這一消息,便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五日之後,趙雲便率領十萬騎兵到了盧龍關。

「將軍」,晏明來到趙雲面前道。

趙雲點了點頭,然後道:「晏明將軍,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事發生」。

晏明搖了搖頭然後道:「沒有,不過蘇延僕到是問過幾次將軍什麼時候到」,語氣之中頗有點嘲笑的意味。

趙雲點點頭道:「那咱們就先進城吧」,隨即便率領大軍進入了關隘「。

關隘治所,趙雲高坐主位,顏良文醜,晏明和隨軍軍師田豫則分列兩旁站立,而這裡面有多了兩員虎虎生威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韓當和朱靈。

「晏明將軍」,「末將在」,「你立刻派人去通知蘇延僕,讓他馬上來盧龍關」,趙雲對晏明說道。

晏明應諾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好了,想必各位將軍也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趙雲看著眾將領說道。

「是」,眾人魚貫退出了治所。

「軍師也去休息吧」,趙雲笑著對田豫說道,田豫稍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同意了,連續五天的行軍連有些將軍都夠嗆,更別說田豫這個文人了,告退一聲,便退了下去。

傍晚時分,晏明帶著一名身穿金甲,雙眼有神,腰配彎刀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此刻所有將領和田豫也都早已到了。

「將軍」,晏明朝趙雲行了一禮,然後道。

趙雲點點頭,看著堂下這男子,那男子也看這他,兩人頓時對視著。

過了一會兒,趙雲突然道:」這位可是烏丸單于蘇延僕「,那男子點點頭,每錯,此人正是蘇延僕。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誰知道趙雲是個什麼意思,搞不好連自己的小命都可能沒有了,不過仔細一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也就釋懷了,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全族人的性命,蘇延僕決定要拼一把,於是便帶著百餘親衛來到了盧龍。

」這位可是趙雲將軍「,蘇延僕用流利的漢語說道,趙雲小吃了一驚,笑著點點頭。

」來人,給單于上座「,蘇延僕朝趙雲抱拳道:」多謝「,趙雲擺了擺手。

「不知單于歸附我軍是真是假」,趙雲看著蘇延僕的眼睛道,彷彿他要將蘇延僕內心看穿一樣。

感受到了趙雲凜歷的眼神,蘇延僕暗讚一聲,隨即堅定道:「是的,我蘇延僕願意攜全族歸附李將軍」,很是誠心。

趙雲點點頭,接著道:「單于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要告訴單于一件是」,「請將」。

「既然單于已經決定,就表示單于乃是我家主公之臣」,趙雲正色道,蘇延僕稍稍一頓,便點了點頭。

「如今你東部烏丸還有多少人」,趙雲問道,蘇延僕沉思了一下道:「大概有近四十萬」,眼裡閃過一絲悲哀,近十萬士兵和百姓被肅立殺害,如何能不讓他傷心。

趙雲點點頭,顯然這和他在李忠那裡得到的情報相差無幾,「現在單于還有多少軍隊」,「還有近六萬大軍」。

「既如此,這是主公的命令,單于那去看吧」,於是趙雲便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蘇延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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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歸附

蘇延僕看完後,略帶驚訝,看著趙雲道:「多謝將軍,今日我方知李將軍之胸襟,是在讓在下感到愧疚」。

「單于不必如此」,趙雲微笑道,「只是希望單于能夠一心一意,不然」,趙雲突然面色一整,對蘇延僕說道,凜歷的眼神讓蘇延僕感到一絲懼意。

蘇延僕點點頭,然後道:「趙將軍放心,我蘇延僕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趙雲點點頭。

「既如此,那單于就安排讓東部烏丸進入盧龍關吧」,「不知李將軍」,趙雲突然看了他一眼,「不知主公將我們安置在那裡」,蘇延僕見趙雲瞪著自己,突然明白了過來,隨即苦澀的說道。

此刻他在知道為人臣的感覺。

「代郡的武昌縣」,趙雲回答道,「不知丘力居現在在那裡」,蘇延僕弱弱的問了一句。

趙雲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他現在在文縣當縣令呢?」,趙雲笑著回答道,「聽說他過的很不錯」,趙雲接著說道。

蘇延僕點點頭,然後對趙雲說道:「不知主公要如何對付肅立」,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自己不用每天都為部族的未來而擔憂,可以好好的過著平凡一點的生活,蘇延僕心裡想著。

趙雲皺了皺眉頭道:「我軍前些日子在遼東同高句麗人大戰一場,糧草輜重消耗太多,而且軍隊傷亡很重,所以主公的意思是如果鮮卑人不進攻的話,那咱們暫時也沒必要去惹他」,語氣之中頗有一點不甘,但是這卻是李忠的命令,他不能違抗。

蘇延僕點點頭,其實這個他也知道,而這也是他選擇李忠而不是鮮卑人的主要原因之一,現在的幽州軍鋒芒畢露,作為東部鮮卑的單于,他很清楚這樣的李忠的心思,就如當初的丘力居一般無二。

「既然如此,你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便將族人帶去代郡」,蘇延僕看著趙雲說道。

趙雲點點頭道:「單于可還需要什麼幫助」,蘇延僕搖了搖頭道:「需要的時候我會向將軍開口的」,趙雲點點頭,蘇延僕告罪一聲,然後離開了治所。

「命令士兵加強警戒,勿要是敵人有可乘之機」,李忠轉頭對晏明說道,「是,將軍在」,晏明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子善(顏良字)將軍,命令騎兵前出盧龍50里下寨」,趙雲對顏良說道。顏良點點頭。

」軍師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趙雲看著田豫問道,田豫搖了搖頭。

」好,眾將依令行事「,」是,將軍「。

第二天一早,盧龍大門打開,東部烏丸的百姓陸續的進入了大漢的領土,帶著不捨的神情,可是為了生存,卻又不得不如此做,此刻的他們就如同當初的西部烏丸一般無二。

五千幽州鐵騎將」護送」他們到達武昌縣。

「將軍,在下先走了」,蘇延僕來到趙雲面前抱拳道,望瞭望北方一望無際的草原,心裡隱隱生出一絲不捨之情。

趙雲點點頭,然後道:「單于客氣了,請」。

望著如巨龍一般的隊伍,趙雲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即回到了治所。

「主公《趙雲將軍發來的書信」,一名鐵衛來到李忠面前抱拳道。

李忠拿過來一看,心裡鬆了一口氣,滿臉的歡喜之色,暗道,老子又多了十萬的能騎善射的騎兵了,模樣甚是得瑟。

「好了,你下去吧」,「是」。

突然一名身著粉紅絲裙,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來到李忠面前輕聲道:「夫君為何如此高興」。

原來此女子就是李忠的夫人秀兒。

李忠拉著她的柔荑,高興道:「蘇延僕歸附我軍,你說我高不高興」,說完還朝她眨了眨眼睛,就如同一個到處賣寶的孩童一般。

秀兒頓時大羞,玉手輕輕的拍了拍李忠的胸膛道:「你啊,總是這般不正經」。

「那你喜不喜歡啊」,李忠笑著問道。

秀兒垂著頭,輕聲道:「不知羞,如此羞人的話也能說出口,簡直,簡直就像是」,「像什麼」,李忠問道。

秀兒不答,他已經被李忠的無恥打敗了。

「說啊,像什麼」,李忠逼問道。

秀兒抬起頭,撅了撅紅唇道:「就像登徒子一般」,說完便紅著臉看著李忠。

李忠哈哈大笑,趁秀兒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俏臉上輕輕一吻,秀兒大驚,連忙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吊兒郎當的李忠,頓時霞飛雙頰,瞪了李忠一眼,然後羞也似的逃走了。

望著佳人的背影,李忠滿足的笑了笑,暗道,古人還真是可愛,居然如此容易臉紅,還是現代人開放啊。

想到此處,李忠不免心裡一陣嘆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朋友,死黨,更是免不了一陣唏噓。

「陛下」,洛陽皇宮,一名身著銷甲,面色有些蒼白的將領來到劉宏面前叫道。

正在後花園裡同一眾嬪妃嬉戲的劉宏見到此人,停了下來,看著他道:「有什麼事嗎?」。

「陛下,微臣有事要稟明陛下」,此人回答道,語氣很是恭敬。

「蹇碩,你有何事,沒看見朕正在忙嗎?」,劉宏走過來,皺了皺眉頭道,語氣有些不悅。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宏心腹蹇碩。

蹇碩是東漢時期的宦官,深受漢靈帝寵信。

中平五年(188年)八月,漢靈帝開始設置西園八校尉。任命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擔任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擔任下軍校尉,議郎曹操擔任典軍校尉,趙融擔任助軍左校尉,馮芳擔任助軍右校尉,諫議大夫夏牟擔任左校尉,淳于瓊擔任右校尉,都由蹇碩統一指揮。

靈帝自黃巾軍起事以後,開始留心軍事。蹇碩身體壯健,又通曉軍事,很受靈帝信任,連大將軍何進也要聽從他的指揮。

蹇碩非常忌恨大將軍何進,與諸常侍共同勸說靈帝派遺何進西征韓遂,靈帝同意了。何進暗中獲悉他們的陰謀後,上奏請求派袁紹到徐州和兗州去調集軍隊,要等到袁紹回來再進行西征,以便拖延行期。

當初,漢靈帝連續死去了幾個兒子,因此,何皇后生下兒子劉辯後,就送到道人史子眇家去撫養,故被稱為「史侯」。王美人生下兒子劉協,由董太后親自撫養,被稱為「董侯」。群臣請求漢靈帝立太子。

漢靈帝認為劉辯為人輕佻,缺乏威儀,想立劉協,但猶豫未決。

中平六年(189年),漢靈帝病重,把劉協託付給蹇碩。丙辰,漢靈帝於嘉德殿駕崩。蹇碩當時在皇宮中,想先殺何進,然後立劉協為皇帝。

他派人去接何進要與他商議事情,何進即刻乘車前往。蹇碩的司馬潘隱與何進早有交誼,在迎接他時用眼神示意。何進大驚,馳車抄近道跑回自己控制的軍營,率軍進駐各郡國在京城的官邸,聲稱有病,不再進宮。

不久,皇子劉辯即帝位,當時他十四歲。尊稱母親何皇后為皇太后。何太后臨朝主持朝政,大赦天下,改年號為光熹。

封皇弟劉協為勃海王,當時他只有九歲。任命後將軍袁隗為太傅,與大將軍何進共同主持尚書事務。

何進既已掌握朝政大權,怨恨蹇碩想謀害自己,暗中計畫將他殺死。袁紹通過何進的親信門客張津,勸說何進將所有的宦官一網打盡。

何進因袁氏歷代都有人作高官,袁紹與堂弟虎賁中郎將袁術又為天下豪傑所擁戴,因此相信並任用他們。又廣泛徵聘有智謀的人士何、荀攸及河南人鄭泰等二十人,任命何為北軍中侯,荀攸為黃門侍郎,鄭泰為尚書,把他們都作為自己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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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袁紹1

蹇碩心裡疑慮不安,寫信給中常侍越忠、宋典等人說:「大將軍何進兄弟控制朝政,獨斷專行,如今與天下的黨人策劃要誅殺先帝左右的親信,消滅我們。只是因為我統率禁軍,所以暫且遲疑。現在應該一起動手,關閉宮門,趕快將何進逮捕處死。」

中常侍郭勝與何進是同郡之人,何太后及何進能有貴寵的地位,他幫了很大的忙,因此他親近信賴何氏。

郭勝與趙忠等人商議後,拒絕蹇碩的提議,而把蹇碩的信送給何進看。庚午,何進令黃門令逮捕蹇碩,將他處死,於是把禁軍全部置於自己指揮之下。

「你有什麼事?」,靈帝劉宏面色不悅的問道。

蹇碩唯唯諾諾,答道:「陛下,屬下聽說前將軍李忠不日前大破高句麗十萬餘大軍,不知陛下可知?」,提起這事,劉宏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大漢竟然還有如此人物,朕自然是聽說了」。

「你怎麼想起說這事了」,劉宏問道。

蹇碩皺了皺眉頭道:「陛下可知現在天下人都在談論李忠」,忠心的他提醒道。

「這有什麼不妥嗎?我大漢有如此能征善戰的將軍,朕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完劉宏哈哈大笑了起來,顯得很是歡喜。

「陛下,那李忠尚且年少,如今有如此聲勢,難免不會做出什麼錯事」,蹇碩不無擔憂道。

劉宏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愛卿有何計策」。

「陛下,微臣以為可招李忠入京,如果他沒有此意,必定前來,咱們也好將他留在洛陽,如果他有此意,必定不敢前來,咱們也好早做準備」,蹇碩道。

劉宏道:「此計不妥吧」,蹇碩急忙道:「陛下,切不可猶豫啊!一旦那李忠有反意,如等他做大的話,那對陛下來說可就是養虎為患啊「。

思索再三,劉宏點點頭道:「好吧,就依你吧」。

蹇碩聞言大喜,連忙道:「陛下英明」,劉宏擺了擺手道:「你看著辦吧,別錯怪了他,使我大漢臣民寒心」,蹇碩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陛下,那微臣去了」,蹇碩道,劉宏點點頭。

來到了尚書檯,取了聖旨,蹇碩立即找來了一個親信,交代了一番,然後望北而去。

「嘿,你聽說了嗎?前將軍又擊敗東部的胡虜了」,洛陽茶館內,一名青年興奮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前將軍真是替咱們大漢出了一口氣啊」,他的一名同伴接著說道。

隨即整個茶館都知道了這事,高句麗大勝,使得所有大漢百姓歡呼不已,可是卻有人擔心了。

洛陽司空府。

「大哥,你對這個李忠怎麼看」,一名文士對身邊一人說道,此人年紀同他差不多大,但是那雙有神的雙眼,卻透露出一絲森寒。

此人就是袁逢,袁紹,袁術的父親,而剛才那人乃是他的弟弟袁槐,官至師徒,袁家可謂是大漢第一家。

袁逢字周陽,東漢大臣。後漢汝南汝陽人,袁彭之侄,袁紹和袁術的生父,以寬厚篤誠著稱於時。靈帝時任太僕,後為司空、執金吾。朝廷以逢嘗為三老,死後賜賚甚厚,謚曰宣父侯。

「李忠小兒甚為可惡,竟然撤掉了咱們在幽州的許多門生,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頗有本事,先是敗烏丸於塞北,這次再敗高句麗於遼東,此子聲勢以起,想要對付他頗為不易」,袁逢分析道。

袁槐點點頭道:「那大哥咱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袁逢搖了搖頭道:「雖然咱們動不了他,但是有人可以啊」,說完便向上指了指。

袁槐猛地一點頭,問道:「大哥說的是天子」,袁逢點點頭,背著袁槐,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窗外道:「自古以來便是所謂功高震主,此子雖然聰明,但是卻少了一些為人之道,處世之法。哎!」,袁逢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為李忠呢還是為他自己。

「這樣吧,讓本初(袁紹字)到冀州做渤海太守,監視李忠」,袁逢道。

袁槐點了點頭,道:「本初生性聰穎,定能當此大任」,雖然袁紹乃是庶子,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袁逢又是一陣嘆息。

「本初最近在做什麼」,袁逢問道。

「經常同曹操一些世家公子來往,」,「就是曹嵩的兒子」,袁逢問道。

袁槐點點頭。

「來人」,「老爺」,袁逢府管家袁復進來抱拳道。

「將本初喚來,就說我有事找他」,「是,老爺」,應諾一聲後,袁復快步離開了房間。

「公子,老爺叫你過去」,司空府一座小院,這就是袁紹的住處。

只見一青年面色頗為硬朗,棱角分明,身材高大,一身大紅色長衫穿著身上頗有一點威武之氣,整個人看起來雖然算不上帥氣,但也頗為威武英俊,此人就是袁逢長子袁紹袁本初。

袁紹(?-202年),字本初,汝南汝陽(今河南省周口市商水縣袁老鄉袁老村)人。司空袁逢之子,漢末著名軍閥。

袁紹出身於東漢後期一個勢傾天下的官宦世家。從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

父親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將,早逝。袁紹庶出,過繼於袁成一房。

袁紹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愛。憑藉世資,年少為郎,袁紹不到二十歲已出任濮陽縣長。不久,因母親病故服喪,接著又補服父喪,前後共六年。之後,袁紹拒絕朝廷辟召,隱居在洛陽。

這時是東漢統治日趨黑暗的年代,宦官專政愈演愈烈,殘酷迫害以官僚士大夫和太學生為代表的「黨人」。

袁紹雖自稱隱居,表面上不妄通賓客,其實在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張邈、何顒、許攸等人。

張邈是大名鼎鼎的黨人,「八廚」之一。何顒也是黨人,與黨人領袖陳蕃、李膺(兩人都為是三俊之一)過從甚密,在黨錮之禍中,常常一年中幾次私入洛陽,與袁紹商量對策,幫助黨人避難。

而許攸同樣是反對宦官鬥爭的積極參與者。袁紹的密友中,還有曹操,他們結成了一個以反宦官專政為目的的政治集團。

袁紹的活動引起了宦官的注意,中常侍趙忠憤憤然地警告說:「袁本初抬高身價,不應朝廷辟召,專養亡命徒,他到底想幹什麼!」袁隗聽到風聲,於是斥責袁紹說:「你這是準備破滅我們袁家!」但袁紹依然不為所動。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黃巾起義爆發以後,東漢朝廷被迫取消黨禁,大赦天下黨人。袁紹這才應大將軍何進的辟召。

何進是漢靈帝劉宏皇后的異母兄,以外戚貴顯,統領左右羽林軍,對宦官專政不滿。袁紹有意借何進之力除掉宦官,而何進因袁氏門第顯赫,也很信任袁紹。

從此,兩人關係非同一般。當時,宦官的勢力仍然很大,中常侍趙忠、張讓等並封侯爵。郎中張鈞上書痛斥宦官專政之害,竟被捕殺獄中。

公元188年(中平五年),東漢朝廷另組西園新軍,置八校尉。袁紹被任命為中軍校尉,曹操為典軍校尉。但大權掌握在宦官、上軍校尉蹇碩手中,連大將軍何進也要聽從他的調度指揮。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四月,漢靈帝病重,太子未立。在皇位繼承問題上,宦官與外戚何進的矛盾激化了。

漢靈帝有兩個兒子:一個是何皇后所生,名劉辯;另一個是王美人所生,名劉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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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袁紹2

群臣請立太子,漢靈帝因劉辯輕佻淺薄,很不中意,但廢嫡立庶,又擔心群臣反對,所以舉棋不定。

蹇碩等宦官當然心領神會,最主要的是不願意大權落入何進手中,因此藉口韓遂作亂,提議請大將軍領兵西上平叛。

在這個關鍵時刻,何進洞悉宦官的詭計,以青徐黃巾復起為辭,奏請遣袁紹東進徐兗,待袁紹兵還,自己再西擊韓遂。不幾天,漢靈帝病死,蹇碩決定先誅何進,後立劉協,於是派人迎何進入宮計事,何進卻集結軍隊於宮外,嚴陣以待,而稱病不入。蹇碩迫於壓力,不得不立劉辯為帝。

劉辯即帝位,何皇后以皇太后臨朝稱制,太傅袁隗與大將軍何進輔政,同錄尚書事。這是外戚與官僚士大夫對宦官的一個勝利。

這時,袁紹通過何進的賓客張津對何進說:「黃門、常侍這些宦官執掌大權已經天長日久,專幹壞事,將軍應該另擇賢良,整頓國家,為天下除害。」

何進甚以為是,於是任命袁紹為司隸校尉、何顒為北軍中候、許攸為黃門侍郎、鄭泰為尚書。同時受到提拔的有二十多人,他們都成了何進的心腹。

對此,蹇碩非常不安,再度謀劃誅殺何進,但被人告發,何進下令捕殺蹇碩。鑑於宦官蠢蠢欲動,何進恐怕發生意外,稱病不參預靈帝喪事。

袁紹認為只有殺掉所有宦官,才能免除後患。

他對何進說:「從前竇武準備誅殺內寵,而反受其害,原因是事機不密,言語漏洩。五營兵士都聽命於宦官,竇武卻信用他們,結果自取滅亡。如今將軍居帝舅大位,兄弟並領強兵,軍隊將吏都是英俊名士,樂於為將軍盡力效命。一切在將軍掌握之中,這是蒼天賜予的良機,將軍應該一舉為天下除掉禍害,以名垂後世!」

何進報告何太后,但何太后卻不同意,何進也就不敢違背太后意旨。

事後他想:「或者只殺幾個罪惡昭彰的?」袁紹見何進動搖,又進而對他說:「宦官親近至尊,傳達詔令,如果不一網打盡,必將貽患無窮。況且如今計畫已經外露,將軍為何不早下決斷?事久生變,下手晚了會遭禍殃的。」

但是,由於何太后的母親舞陽君與何進的弟弟何苗多次受到宦官賄賂,因此從中作梗,多方阻撓;也由於何進素無決斷,猶猶豫豫,所以仍然沒有結果。

袁紹看見這種情況,心裡十分焦灼,再一次獻策說:「可以調集四方猛將豪傑,領兵開往京城,對太后進行兵諫。」

何進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下令召並州牧董卓帶領軍隊到京,又派部下王匡、騎都尉鮑信回家鄉募兵。

四方兵起,京師震動,何太后才感到事態嚴重。她匆匆把中常侍、小黃門等宦官放回家。

宦官們著慌了,惶惶然若喪家之犬,一起去叩求何進恕罪。袁紹在旁再三勸何進乘此機會殺掉他們,但何進還是把他們放走了。

袁紹很不甘心,寫信通知州郡,詐稱是何進的意思命令逮捕宦官的親屬入獄。

宦官們走投無路,鋌而走險。他們藉口離京前願最後侍奉一次太后,又進了宮。在張讓的指揮下,中常侍段珪等率領黨徒數十人,等候何進入宮後,將何進斬殺於嘉德殿前。

何進部將聽說何進被殺,領兵入宮,虎賁中郎將袁術攻打宮城,焚燒青瑣門。張讓等人遂挾持少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從復道倉皇外逃。

袁紹與叔父袁隗佯稱奉詔,殺死宦官親黨許相、樊陵,然後列兵朱雀闕下,捕殺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宦官趙忠等人,又下令關閉宮門,嚴禁出入,指揮士兵搜索宮中的宦官,不論老幼皆斬盡殺絕,死者有二千多人,有些不長鬍鬚的人也被當成宦官殺掉了。

正當袁紹在內宮大肆屠戮宦官的時候,董卓率領軍隊抵達洛陽西郊,於北邙阪下與少帝和陳留王相遇。

董卓無意中得到了一張王牌,他擁簇著少帝,帶著軍隊浩浩蕩蕩地開進洛陽城。

在何進決定調董卓領兵入京時,主簿陳琳曾經提醒他說:「大兵一到,強者稱雄,這樣做是倒拿干戈,授柄於人,不但不能達到目的,恐怕還會引起混亂呢!」

目睹董卓八面威風,不可一世的模樣,剛剛從泰山募兵回到洛陽的鮑信憂慮地對袁紹說:「董卓擁有強兵,居心叵測,如果不能及早採取措施,就要陷入被動,如果乘他長途行軍,士馬勞頓,發起突然襲擊,還能擒拿他。」袁紹見董卓兵強馬壯,心裡害怕,不敢輕舉妄動。

鮑信不覺非常失望,帶兵回泰山去了。董卓十分驕橫,決意實行廢立,以建立個人的權威。

他傲慢地對袁紹說:「天下之主,應該選擇賢明的人。劉協似乎還可以,我想立他為帝。如果還不行,劉氏的後裔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袁紹一聽非常生氣,針鋒相對地說:「天底下強大的人,難道只有董公你麼!」說完橫握佩刀,向董卓拱了拱手,揚長而去。

袁紹不敢久留洛陽,他把朝廷所頒符節掛在上東門上,逃亡冀州。董卓下令通緝袁紹,當時有人勸董卓說:「廢立大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袁紹不識大體,因此害怕逃跑,並非有其它意思。如果通緝他太急,勢必激起事變。

袁氏四代廣佈恩德,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如果袁紹招集豪傑,拉起隊伍,群雄都會乘勢而起,那時,關東恐怕就不是明公所能控制得了,所以不如赦免他,給他一個郡守噹噹,那麼,他慶倖免罪,也就不會招惹事端了。」於是,董卓任命袁紹為勃海太守,賜爵位為邟鄉侯。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九月,董卓廢少帝為弘農王,立劉協為帝,是為獻帝,他自署相國,又自稱「貴無上」,性極殘忍。是時,「洛中貴戚室第相望,金帛財產,家家殷積。卓縱放兵士,突其廬舍,淫略婦女,剽虜資物,謂之『搜牢』」。

董卓擅行廢立和種種暴行,引起了官僚士大夫的憤恨,他所任命的關東牧守也都反對他。

各地討伐董卓的呼聲日益高漲。而討伐董卓,袁紹是最有號召力的人物,這不僅因為他的家世地位,還因為他有誅滅宦官之功和不與董卓合作的舉動。

本來,冀州牧韓馥恐怕袁紹起兵,故派遣幾個部郡從事駐勃海郡監視,限制袁紹的行動。

這時,東郡太守橋瑁冒充三公寫信給各州郡,曆數董卓罪狀,稱「受董卓逼迫,無以自救,亟盼義兵,拯救國家危難」云云。韓馥接到信件,召集部屬商議,他問大家:「如今應當助袁氏呢,還是助董氏呢?」

治中從事劉子惠正色說:「興兵是為國家,如何說什麼袁氏、董氏!」韓馥語塞,臉有愧色。迫於形勢,韓馥不敢再阻攔袁紹,他寫信給袁紹,表示支持他起兵討董。

公元190年(初平元年)正月,關東州郡起兵討董,推舉袁紹為盟主。袁紹自號車騎將軍,與河內太守王匡屯河內,韓馥留鄴,供給軍糧。

豫州刺史孔伷屯潁川,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與曹操屯酸棗,後將軍袁術屯魯陽,各有軍隊數萬。

董卓得知袁紹在山東起兵,就把袁紹的叔父袁隗以及在京師的袁氏宗族全部給殺了。

董卓接著派大鴻臚韓融、少府陰循、執金吾胡母班、將作大匠吳循、越騎校尉王瓖來曉諭勸解袁紹等各路軍隊。

袁紹指派王匡殺掉了胡母班、王瓖、吳循等人,袁術也捕殺了陰循,只有韓融因為德高望重免於一死。

此時,豪傑大多歸附袁紹,而且因他一家遭難受感動,人人想著為他報仇,所以州郡蜂擁而起的部隊,沒有不打袁氏旗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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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袁紹3

董卓見關東盟軍聲勢浩大,於是挾持獻帝,驅趕洛陽百姓遷都長安。

但是討伐董卓的各州郡長官各懷異心,遷延日月,保存實力。酸棗駐軍的將領每日大擺酒宴,誰也不肯去和董卓的軍隊交鋒。酸棗糧盡後,諸軍化作鳥獸散,一場討伐不了了之。

董卓西走長安後,袁紹準備拋棄獻帝,另立新君,以便於駕馭。他選中漢宗室、幽州牧劉虞。當時袁氏兄弟不睦,袁術有自立之心,他假借維護忠義,反對袁紹另立劉虞為帝。

袁紹寫信給袁術,信中說:「先前我與韓文節(韓馥)共謀長久之計,要使海內見中興之主。如今長安名義上有幼君,卻不是漢家血脈,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過他!

當前只應派兵駐守關津要塞,讓他衰竭而亡。東立聖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難道還有什麼疑問!

況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決不能再北面事之了。」

他不顧袁術的反對,以關東諸將的名義,派遣原樂浪太守張岐拜見劉虞,呈上眾議。劉虞卻斷然拒絕。袁紹仍不死心,又請他領尚書事,承製封拜,也同樣被劉虞拒絕了。

此時,董卓並未垮台,關東牧守們卻為了擴充個人的地盤,爭奪土地和人口,相互爭鬥。

韓馥唯恐袁紹坐大,故意減少軍需供應,企圖餓散、餓垮袁紹的軍隊。而袁紹並不滿足於一個渤海小郡,對被稱為天下之重資的冀州垂涎已久。

在聯兵討董時,袁紹曾經問過曹操:「大事如果不順,什麼地方可以據守呢?」

曹操反問:「足下的意思怎樣呢?」袁紹答道:「我南據黃河,北守燕、代,兼有烏丸、鮮卑之眾,然後南向爭奪天下,這樣也許可以成功吧!」

袁紹所謂南據黃河,北守燕、代,其中間廣大地區正是物產豐富、人口眾多的冀州。不過,當時袁紹並不景氣,門客逢紀建議他攻取冀州時,袁紹非常躊躇,拿不定主意。

對逢紀說:「冀州兵強,我軍飢乏,如果攻打不下來,我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了。」

逢紀獻計道:「韓馥是一個庸才,我們可以暗中與遼東屬國長史公孫瓚相約,讓他南襲冀州。待他大兵一動,韓馥必然驚慌失措,我們再趁機派遣能言善辯的人去和他說明利害關係,不怕他不讓出冀州來。」

袁紹很看重逢紀,果然照他的意思寫一封信送給公孫瓚。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韓馥部將麴義反叛,韓馥討伐不利,袁紹派使者與麴義結交。

同時公孫瓚發兵,南襲冀州。韓馥一戰敗績,慌了手腳,此時袁紹的說客高幹、荀諶不失時機地到了鄴城。

高幹是袁紹外甥,荀諶與韓馥的關係不錯。

他們對韓馥說:「公孫瓚乘勝南下,諸郡望風而降;袁車騎也領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圖難以預料,我們私下都很為將軍擔憂。」

韓馥一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切地問:「既然如此,那怎麼辦呢?」

荀諶不正面回答,反問道:「依將軍估計,在對人寬厚仁愛方面,您比袁紹怎樣?」

韓馥說:「我不如。」

「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面,您比袁氏怎麼樣?」韓馥又說:「我不如。」

「那麼,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處方面,您比袁氏又當如何呢?」韓馥搖搖頭:「還是不如。」

連提了幾個問題後,荀諶這才說:「公孫瓚率領燕、代精銳之眾,兵鋒不可抵擋;袁氏是一時的英傑,哪能久居將軍之下。

冀州是國家賴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孫瓚合力,與將軍交兵城下,將軍危亡即在旋踵之間。

袁氏是將軍的舊交,而且結為同盟,如今之計,不如把冀州讓給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後,他一定會厚待將軍。

公孫瓚也就不能和他抗爭。那時,將軍不但能獲得讓賢的美名,而且您還會比泰山更加安穩。希望將軍不必疑惑!」

韓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見,聽荀諶這麼一說,也就同意了。

韓馥的許多部下都憂慮重重,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歷勸諫說:「冀州雖然偏僻,但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而袁紹則是孤客窮軍,仰我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立刻就會餓死,為什麼我們竟要把冀州讓給他?」

韓馥無奈地說:「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讓賢,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們為何還要一味加以責備呢!」

駐屯在河陽的都督從事趙浮、程渙聽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馳兵東下,船數百艘,眾萬餘人,請求出兵抗拒袁紹,韓馥不同意。

終於,韓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兒子把冀州牧的印綬送交袁紹。袁紹代領冀州牧,自稱承製,送給韓馥一個奮威將軍的空頭銜,既無將佐,也無兵眾。

袁紹手下有一名都官從事朱漢,曾經遭到韓馥的冷遇,一直耿耿於懷。

他知道韓、袁二人之間積怨甚深,藉故派兵包圍了韓馥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門而入。

韓馥逃到樓上,朱漢抓住韓馥的長子,一陣亂棍拷打,把兩隻腳都打斷了。

韓馥受了很深的刺激,雖然袁紹殺死了朱漢,但他還是離開了冀州去投奔張邈。有一天,在張邈府上,韓馥見袁紹派來一個使者,使者對張邈附耳低語。

韓馥心中不覺升起了一團疑雲,感到大難臨頭了,於是藉口上廁所,用書刀自殺。

袁紹得了冀州,躊躇滿志地問別駕從事沮授說:「如今賊臣作亂,朝廷西遷,我袁家世代受寵,我決心竭盡全力興復漢室。然而,齊桓公如果沒有管仲就不能成為霸主,勾踐沒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國。我想與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麼妙策?」

沮授原任韓馥別駕,頗有謀略,袁紹使居原職。他回答說:「將軍年少入朝,就揚名海內。

廢立之際,能發揚忠義;單騎出走,使董卓驚恐。渡河北上,則渤海從命;擁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眾。威聲越過河朔,名望重於天下!

如今將軍如首先興軍東討,可以定青州黃巾;還討黑山,可以消滅張燕。然後回師北征,平公孫瓚;震懾戎狄,降服匈奴。

您就可擁有黃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攬英雄之才,集合百萬大軍,迎皇上於西京,復宗廟於洛陽。以此號令天下,誅討未服,誰抵禦得了?」

袁紹聽了,非常高興地說:「這正是我的心願啊!」

隨即加封沮授為奮威將軍,使他監護諸將。

袁紹又用田豐為別駕、審配為治中,這兩人比較正直,但在韓馥部下卻鬱鬱不得志。此外,袁紹還用許攸、逢紀、荀諶等人為謀士。

冀州北面有公孫瓚,南面有袁術,這是袁紹的兩個勁敵。袁術雖然是袁紹的弟弟,但兄弟二人向來不和。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冬,袁術任命孫堅為豫州刺史,屯兵陽城。在孫堅出兵攻打董卓的時候,袁紹藉機會任命周昂為豫州刺史,派兵襲取了陽城。袁術派遣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協助孫堅回救陽城,公孫越在作戰中被流矢射中身亡。

當時,正在青州鎮壓黃巾軍的公孫瓚怒不可遏地說:「我弟弟的死是袁紹惹出來的。」於是舉兵攻打袁紹。公孫瓚攻勢凌厲,威震河北。

一時間,冀州郡縣紛紛望風歸降。袁紹大驚,為了取悅公孫瓚,緩和局勢,他拔擢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為勃海太守,但公孫范一到勃海,卻立即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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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袁紹4

袁紹親自領兵迎戰公孫瓚,兩軍在界橋南二十里處交鋒。

公孫瓚以三萬步兵,排列成方陣,兩翼各配備騎兵五千多人。

袁紹令麹義率八百精兵為先鋒,以強弩千張為掩護,他統領步兵數萬在後。

公孫瓚見袁紹兵少,下令騎兵發起衝鋒,踐踏敵陣。麹義的士兵鎮靜地俯伏在盾牌下,待公孫瓚的騎兵衝到只距離幾十步的地方,一齊跳躍而起,砍殺過去;與此同時,千張強弩齊發,向公孫瓚的騎兵射去。

公孫瓚的軍隊遭到意想不到的打擊,全軍陷入一片混亂,騎兵、步兵都爭相逃命。

麴義的軍隊則越戰越勇,臨陣斬殺了公孫瓚所署冀州刺史嚴綱,獲甲首千餘人,又乘勝追到界橋。公孫瓚企圖守住界橋,但再次被打敗了。

麹義一直追擊到公孫瓚的駐營地。

袁紹命令部隊追擊敵人,自己緩緩而進,隨身只帶著強弩數十張,持戟衛士百多人。

在距離界橋十餘里處,聽說前方已經獲勝,就下馬卸鞍,稍事休息。

這時公孫瓚部逃散的騎兵二千多突然出現,重重圍住了袁紹,箭如雨下。

別駕田豐扶著袁紹,要他退入一堵矮牆裡,袁紹猛地將頭盔摜在地上,說:「大丈夫寧可沖上前戰死,躲在牆後,難道就能活命嗎!」

他指揮強弩手應戰,殺傷了公孫瓚的不少騎兵,公孫瓚的部隊沒有認出袁紹,也漸漸後退。

稍頃,麹義領兵來迎袁紹,公孫瓚的騎兵才撤走了。黑山軍首領張燕派部將杜長等為公孫瓚助陣,也被袁紹擊敗,黑山軍與袁氏開始結怨。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袁術與袁紹開戰,袁術向公孫瓚求援,公孫瓚令劉備屯高唐,單經屯平原,同時聯合陶謙,用來威逼袁紹,袁紹與曹操合擊,大破袁術、公孫瓚以及陶謙的聯軍。

從公元192年至195年(初平三年—興平二年),中原局勢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在長安,司徒王允和中郎將呂布等密謀殺死了董卓,使萬民額手稱慶。但王允不能妥善處理董卓的部屬,引起董卓部將李傕、郭汜舉兵叛亂。

結果王允被殺,呂布東逃。後來,李傕、郭汜發生火並,互相屠殺,而漢獻帝作為一尊偶像,被這些軍閥爭來搶去。

在兗州,曹操異軍突起。原兗州刺史劉岱死後,兗州地方勢力推舉曹操接任,他採取武裝鎮壓和誘降的兩手,迫使三十萬青州黃巾軍投降。

他又與袁紹合作,連破袁術,把袁術擠到淮南。在他東征徐州刺史陶謙時,地方勢力的代表張邈、陳宮背叛他,迎呂布入兗州。

曹操經過艱苦的鬥爭,才重新奪回了兗州。在幽州,公孫瓚又派兵到龍湊攻打袁紹,結果再次被袁紹打敗,之後就退守幽州,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公元193年(初平四年),太僕趙岐奉命勸和,袁、公孫雙方宣告休戰。

三月,袁紹南下薄落津。這時,魏郡發生兵變,造反的兵士和黑山軍會合後,佔領了鄴城。當時袁紹部隊正在全軍開慶功宴,聽到這個消息,袁紹的部下們特別是家屬在鄴城的,要麼臉色大變,要麼放聲大哭,唯獨袁紹容貌自若,不改平時的風度。

整個鄴中有十多支黑山軍的部隊。但黑山軍中有一個叛徒陶升,他入鄴城後把袁紹和州內官吏家屬保護起來,並把他們送往斥丘。袁紹迸屯斥丘,任陶升為建義中郎將。

六月,袁紹大舉進剿黑山、黃巾軍,先發兵進入朝歌鹿腸山蒼岩谷谷口討伐於毒,圍攻五天,斬殺於毒及其部眾一萬多人。

接著,沿著鹿腸山向北進攻左髭丈八等,將他們全部剿滅。

又接連擊滅劉石、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多支黑山、黃巾部隊,屠其屯壁,大肆殺戮,斬首數萬級。

之後聯手呂布,與張燕、四營屠各、雁門烏桓在常山展開大戰,連續打了十幾天,雖然張燕軍多被殺傷,但袁紹軍也很疲憊,於是雙方各自退兵。

東郡太守臧洪因怨恨袁紹不出兵救張超,舉東郡之兵與之對抗,袁紹興兵圍城一年,破東郡,勸降臧洪不得,乃殺之。

不久,公孫瓚兼併了劉虞,劉虞舊部鮮於輔等招引烏桓,攻打公孫瓚,袁紹也派麴義出兵,與鮮於輔等合兵,共集中十萬大軍,在鮑丘打敗了公孫瓚,迫使他退保易京。

麴義與公孫瓚相持歲余,軍糧耗盡,士卒飢困,率餘眾數千人退走,公孫瓚趁勢追擊,將其擊破,盡得其輜重。

公元195年(興平二年)十月,漢獻帝在楊奉等人的護衛下逃到曹陽,後面李傕率軍窮追不捨。這時,沮授再次提醒袁紹把漢獻帝這面旗幟搶到手。

他說:「將軍生於宰輔世家,以忠義匡濟天下。目今皇上流離失所,宗廟受到毀壞。

而州郡牧守以興義兵為名,行兼併之實,沒有一人起來保衛天子,撫寧百姓。現將軍已經粗定州城,應該早迎大駕。

在鄴城建都,挾天子以令諸侯,蓄兵馬以討不臣。那時,還有誰能抵禦!」

沮授的意見遭到郭圖、淳于瓊的反對(但也有史書記載郭圖勸袁紹迎天子。

他們說:「漢室衰微已經很久了,今天要重新振興談何容易!

況且當前英雄各據州郡,士眾動以萬計,這時就是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時候。

如果我們把天子迎到自己身邊,那麼動不動都得上表請示。服從命令就失去權力,不服從就有抗拒詔命的罪名,這不是好辦法。」

沮授又苦口婆心地勸告:「迎天子不僅符合道義,而且是符合當前需要的重大決策。如果我們不先下手,一定會有人搶在前頭。取勝在於不失時機,成功在於敏捷神速,希望將軍考慮。」

但是袁紹最終沒有採納沮授的意見,以致失去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與此同時,曹操卻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當漢獻帝回到故都洛陽,曹操力排眾議,於公元196年(建安元年)八月,親自到洛陽朝見獻帝。

他藉口洛陽殘破不堪,糧食奇缺,把漢獻帝轉移到許昌,在許昌建立新都城,從而把獻帝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袁紹有三子:長子袁譚、次子袁熙、三子袁尚。

他寵愛後妻劉氏,對劉氏所生的袁尚特別偏愛,有意以袁尚為嗣,因此以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以次子袁熙為幽州刺史,以外甥高幹為並州刺史,只留袁尚在身邊。

沮授勸誡說:「年紀相當應選擇賢者為嗣,德行又相當要用占卜來決定,這是自古以來的原則。將軍如果不能改變決定,禍亂就要從這件事上發生了。」

袁紹則說:「我是準備讓幾個兒子各據一州,考察他們的才能。」袁譚到達青州後,控制的地區只有平原,於是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整個青州落入袁氏手中。

曹操借天子以自重,略取了河南大片土地,甚至關中的割據勢力也紛紛來歸附,勢力發展很快。

原來,袁紹沒有把曹操放在眼裡,他舉薦曹操擔任東郡太守,把曹操當作自己的附庸。

呂布佔領兗州,他又與曹操連和。那時,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比較和諧。如今,曹操迎漢獻帝都許,許昌成了當然的政治中心,曹操也成了皇帝當然的代言人,隨心所欲,號令四方,這是袁紹始料未及的,他實在後悔不迭。

袁紹要求遷都鄄城,那兒離自己較近,便於控制。曹操不但一口回絕,而且下詔書責備他說:「你地廣兵多,而專門樹立私黨;不見你出師勤王,但見你發兵與他人互相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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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袁紹5

袁紹明知是曹操搗鬼,也只得上書為自己申辯。曹操自任為大將軍,而任袁紹為太尉,改封鄴侯。太尉雖貴,但地位在大將軍之下,袁紹深感屈辱,上表不受封拜。

他憤憤地說:「曹操幾次差點死蛋了,都是我挽救了他,如今天他反以天子的名義對我發號施令!」

當時,曹操的實力不如袁紹,且東有徐州呂布、西有南陽張繡、南有淮南袁術,皆虎視眈眈,曹操懼怕,只能採取克制忍耐的策略。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派孔融持天子符節出使鄴城,拜袁紹為大將軍,賜給他弓箭、符節、斧鐵和一百虎賁,讓他兼管冀州、青州、幽州、並州四個州,以緩和矛盾。

此後幾年,袁紹繼續致力於討伐公孫瓚。公孫瓚在易京的外圍挖了十道壕溝,城內壘起許多土台,一般高五、六丈,高台上建樓。

他自己居住在中間高達十丈的台樓上,以鐵作門,男人七歲以上皆不得入門,身邊只有侍奉他的姬妾,來往書信文書都要用繩索吊上吊下,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由於城內積穀甚多,防守嚴密,袁紹派遣大將進攻歷年,也攻打不下。

謀臣田豐見大軍長期滯留冀北,對袁紹說:「遷都之計既然不能實現,應該及早奪取許都,奉迎天子。

那時我們也可以事事以詔書為名,號令四海,這才是上策。否則,我們總有一天會落入人家的手中,即使後悔也來不及。」袁紹不聽。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袁紹親領大軍攻打幽州,所向披靡,進而圍攻易京,公孫瓚派遣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軍求救。

袁紹上架雲梯,下挖地道,不斷加強攻勢,易京危如累卵,公孫瓚手下的將領有的投降、有的潰散。

翌年春,公孫續和黑山軍首領張燕帶領十萬救兵分三路向易京進發。

公孫瓚派人給公孫續送密信,約定以點火為信號,內外夾擊袁紹軍。這封信被袁紹的哨兵截獲了,袁紹將計就計,依照約定的信號點起火堆。

孫瓚以為救兵已到,領兵攻出來,遭到袁紹伏兵的痛擊,又龜縮入城。袁紹加緊挖地道,一直挖到台樓下,先用柱子頂著樓基,然後火燒支柱,樓台也就隨之崩塌了。

公孫瓚無路可走,於是縊殺了姐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這時袁紹的士兵衝到樓上,將他的首級斬下,公孫瓚的部將田楷、關靖等也在這一戰中陣亡。

袁紹命人將他們的首級一併送到許都彰功。至此,袁紹佔據了幽州,兼併了公孫瓚的軍隊。

袁紹佔據冀、青、幽、並四州,擁有幾十萬軍隊。隨著實力的增強,他的野心更大了,給獻帝的進貢漸漸稀少了。

有一次,他忽然接到久無往來的袁術的一封來信,信上說:「漢朝的天下早就丟掉了,天子受人控制,政出於私門,豪強角逐,國土分裂,和周朝末年七國紛爭的時代沒有兩樣,結果是強者兼併天下。

我們袁家受命於天,理應當皇帝,符命、祥瑞都顯示得一清二楚了。今日您擁有四州之地,民戶百萬。

論實力無人比得上您的強大,論德行無人比得上您的崇高。即使曹操有心扶衰拯弱,怎麼能夠接續已經滅絕了的天命呢?」

袁術在公元197年(建安二年)稱帝淮南,但只過了兩年半時間,搞得資實空虛、內外交困、眾叛親離,在走投無路之際,他「慷慨」地表示願把帝號讓給袁紹。

袁紹見信雖然不敢聲張,心裡卻是求之不得的。

他指使主簿耿苞為自己當皇帝尋找根據,耿苞私下對他說:「赤德已經衰敗,袁氏是黃帝后裔,應該順天意、從人心。」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按「五德相生」的「理論」,漢朝是所謂火德(即赤德),火德要由土德代替;黃帝就是土德,而袁家為黃帝的後代,所以袁氏取代漢朝是「天意」。

袁紹向軍府僚屬公開了耿苞的這些言論,僚屬們都認為耿苞妖言惑眾,混淆視聽,應當殺頭。袁紹知道時機還不成熟,唯恐露出馬腳,不得已令人殺了耿苞。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割據河內的眭固欲與袁紹和縱,卻被曹操所滅,袁、曹之間的一場決戰已經到了不可避免的時候了。

袁紹決定驅使十萬精銳步兵和一萬騎兵奪取許都,一舉攻滅曹操。

他任命審配、逢紀主持軍事,田豐、荀諶、許攸充當謀士,顏良、文醜擔任將帥,積極準備南下。

當時,袁紹部下意見紛紜,沮授的意見與郭圖和審配的完全相反,沮授建議以逸待勞,採取持久戰,而郭圖、審配則主張速戰速決。

袁紹自恃地廣兵強、糧食充足,根本聽不進沮授的忠告。

郭圖等人又在背後進讒言說:「沮授監統內外兵眾,威震三軍,倘若他的勢力逐漸加強,怎麼控制得了!臣下服從主人才能昌盛,主上服從臣下就會滅亡,這是黃石公(黃石公(約前292年-前195年),道家學者,秦漢時人,後得道成仙,被道教納入神譜。)在《三略》中所告誡的。統兵在外的將領,不宜讓他參知內政。」

因此,袁紹把沮授統領的軍隊分成三部,其中兩部分別交給郭圖和淳于瓊。

九月,曹操分兵把守官渡,準備抗擊袁軍。

袁紹企圖聯合張繡和劉表對曹操進行夾擊。他派使者到穰城聯絡張繡,還特意給張繡的謀士賈詡捎信結好。

張繡打算應允,還沒有說話,賈詡在一旁先開口了,他說:「請你回去轉告袁本初,兄弟都不能相容,怎麼容得了天下的國士呢?」

使者怏怏而回。不久,張繡率眾投降曹操。

袁紹又派人到劉表處求援,劉表假惺惺答應了,實際上按兵不動,對袁曹之爭鬥只打算作壁上觀。張、劉的態度使袁紹遲遲沒有動手。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正月,劉備殺徐州刺史車胄,背叛曹操,策應袁紹。

曹操為消弭後患,領兵攻打劉備。此時,田豐對袁紹說:「曹操東擊劉備,一時不容易罷兵,明公如能舉兵襲擊他的後方,一定可以一往而勝。」

但袁紹卻說孩子有病,田豐氣沖沖地退了出來,邊走邊用枴杖狠狠敲著地面,說:「完了,沒有希望了!千載難逢的時機,因為孩子有病就丟掉,可惜啊!」

袁紹聽說以後,惱羞成怒,從此疏遠田豐。

曹操害怕袁紹渡過黃河,就加緊攻打劉備,終於將劉備打敗。

劉備投奔袁紹,袁紹這才進兵攻打許都。田豐認為戰機已失,再次進諫說:「曹操既然打敗了劉備,許都便不再是空虛的了。

而且曹操善於用兵,變化無常,兵眾雖少,也不能等閒視之,所以不如作持久之計。

將軍據有山河之固,擁有四州之眾,外結英雄,內修農戰,然後選拔精銳,分為奇兵,速速打擊敵人勢力薄弱的地區。

他救右則擊左,救左則擊右,使敵人疲於奔命,百姓不得安居樂業。

這樣,我方還沒疲勞,敵方已經睏乏,不出三年,可以安坐而戰勝它。

如今放棄必勝的策略,以一戰決定成敗,倘若不能如願,悔之晚矣!」袁紹不聽。田豐極力勸阻,得罪了袁紹,袁紹認為他敗壞軍心,就將田豐關了起來。

二月,袁紹發佈討伐曹操檄文,指控曹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撓折棟樑,孤弱漢室,除忠害良,專為梟雄」。

他派顏良包圍白馬,自己率領大軍抵黎陽。

四月,曹操聲東擊西,北救白馬之圍,斬殺顏良,遷徙民眾撤向官渡。

袁紹依仗自己人多勢眾,準備揮師渡河,追趕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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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袁紹6(加更,求收藏)

因為屢諫而被嫌棄的沮授,這時又站出來勸阻說:「戰爭勝負變化莫測,不能不周密計畫。大軍應當留屯延津,另分兵進攻官渡。如能攻克,再迎大軍也不遲,否則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袁紹不從。沮授在大軍即將渡河的時候嘆息:「在上者驕傲,在下者貪功,悠悠黃河,我還能渡回來嗎!」

他推託身體有病,不願過河。袁紹非常氣惱,強迫沮授隨軍渡河,而把他所部軍隊割屬郭圖。袁紹渡河後,駐屯在延津南面。

他派出劉備、文醜挑戰,被曹軍打敗,大將文醜被斬。再戰,又折兩員戰將和許多人馬,袁軍中大為震恐。

曹軍退還官渡後,袁軍集結在陽武,沮授又對袁紹說:「北軍人多,但英勇善戰不如南軍;南軍糧少,物資儲備不如北軍。南軍利於速戰,北軍利於緩兵。所以我軍應打持久戰,拖延時日。」

袁紹仍然不從,他命令部隊逐漸逼近官渡,緊靠曹軍紮營,軍營東西綿延數十里。

九月,兩軍會戰,曹軍失利,躲進營壘中堅壁不出。袁紹修築壁樓,堆起土山,從高處發箭射擊曹營。

箭如雨下,曹營中的將士只得蒙著盾牌走路。但壁樓、土山不久就被曹軍的「霹靂車」轟毀了。

袁紹又暗鑿通往曹營的地道,曹軍則在營中挖掘長溝進行防禦。袁軍的運糧車還遭到曹軍的襲擊。

兩軍相持了一百多天,河南老百姓困苦不堪,很多人背叛曹軍,響應袁軍。

相持期間,袁紹先後派劉備、韓荀襲擊許都,但是皆被曹仁擊敗,因此不再分兵復出。

然而,這種有利於袁紹的形勢卻突然急轉直下。

這時,袁紹派淳于瓊帶領萬餘人北迎運糧車,沮授特意提醒說:「可增派蔣奇領一支人馬在淳于瓊外側,以防止曹操偷襲。」

而謀士許攸則提出乘曹操傾軍而出,輕騎奔襲許都的建議。

然而,袁紹因之前韓荀和劉備襲擊許都失敗,不想再分兵冒險。

事有湊巧,在鄴城的許攸家族中有人犯法,被留守的審配抓進監獄,許攸大為不滿,於是投奔曹操。在許攸的謀劃下,曹操親自領兵赴烏巢,襲擊淳于瓊。

當曹操奔襲烏巢之時,袁軍部將張合主張救淳于瓊,他對袁紹說:「曹操親自出馬,必然得手,那麼事情就無可挽回了。」

郭圖卻別出心裁地說:「不如乘此時發兵去進攻曹軍大營。」

袁紹認為郭圖說得對,只要攻拔曹營,曹操就無家可歸了。

於是派高覽、張合率領重兵攻擊曹營,而只派輕騎救援烏巢。

高覽、張合攻營不下,烏巢大敗的消息已經傳來了,二將無心戀戰,竟自向曹軍投降。

插一句,這裡其實是郭圖作祟,害怕袁紹怪罪於自己。

於是叫來一親信道:「你去見高覽,張合,就說主公要治他兩人敗軍之罪」。

於是便有了兩人投曹的事。

袁紹全軍大亂,一下子全垮了。慌忙之中,袁紹及長子袁譚各單騎逃遁,直奔黃河渡口,隨後又逃來一群騎兵,約有八百騎,渡河至黎陽北岸。

這一仗袁紹損失七、八萬人,武器、輜重、圖書、珍寶無數。

當他跌跌撞撞走進部下蔣義渠營帳中時,握著蔣的手,無比傷感地說:「我把自己的腦袋都交給你了。」

官渡敗後,有人對田豐說:「你必將受重用了。」

田豐平靜地回答說:「如出兵打勝了,我一定能夠安全。如今兵敗,我必死無疑。」

果然,袁紹回到鄴城,說:「我當初不聽田豐之言,今天真的要讓他笑話了。」於是下令殺了他。

官渡之戰,審配的兩個兒子被曹操活捉。

孟岱與審配有矛盾,就通過蔣奇對袁紹說:「審配在任獨攬權力,宗族大,兵力強,而且兩個兒子在南方,他必定想反叛。」

郭圖、辛評也這麼認為。袁紹於是任命孟岱為監軍,代替審配把守鄴縣。護軍逢紀同審配不和,袁紹就逭件事詢問逢紀,逢紀回答說:「審配天性剛烈率直,每次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都仰慕古人的節操,不會因為兩個兒子在南邊而做不義的事情,您不要對他懷疑。」

袁紹說:「你不是討厭他嗎?」逢紀說:「從前所爭的屬於個人私事,現在所說的是國家大事。」袁紹說:「太對了。」於是沒有罷免審配。自此審配、逢紀的關係更融洽了。

回到冀州後,袁紹陸續平定了各處的叛亂。

不久,袁紹發病,死於公元202年(建安七年)夏天。由於袁紹平素有德政,去世之時,河北百姓沒有不悲痛的,市裡巷間揮灑著眼淚,如同失去親人一般。

審配等矯袁紹遺命,奉袁尚為嗣。

袁譚、袁尚為了爭權相攻,被曹操各個擊破。

公元205年(建安十年),袁譚被殺,袁尚與二兄袁熙逃亡遼西烏桓。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北定烏桓,袁尚、袁熙敗走遼東,被公孫康所殺。

曹操曾經評價袁紹道:「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適足以為吾奉也。」「及至袁紹據河北,兵勢強盛,孤自度勢,實不敵之。」

陳壽曾評價道:「袁紹、劉表,咸有威容、器觀,知名當世。表跨蹈漢南,紹鷹揚河朔,然皆外寬內忌,好謀無決,有才而不能用,聞善而不能納,廢嫡立庶,舍禮崇愛,至於後嗣顛蹙,社稷傾覆,非不幸也。昔項羽背范增之謀,以喪其王業;紹之殺田豐,乃甚於羽遠矣!」

袁紹墓一說位於商水縣袁老鄉袁老村,據傳袁紹憂憤而死後,早年跟隨他南征北戰的族人,趁著夜間天黑的時間,將袁紹屍體走水路運回家鄉袁老,埋葬在曹河岸邊。當時,為了怕再遭曹操的報復,袁紹的後人還特意將曹河改寫成漕河,漕河一直沿用到今。

此地的袁紹墓當時很大,後經雨水沖刷,逐漸變小,袁老附近的村民都稱其為雞心灘,也叫袁金灘。為祭奠先人,每逢初一、十五,袁氏後人到袁金灘燒香祭祖,這個風俗一直沿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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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佈局

袁紹點點頭道:「我馬上過去」。

片刻後,袁紹來到了書房內,見到袁逢袁槐躬身道:「孩兒見過父親,叔父」。

見有子如此,袁逢也是老來有慰,袁槐也是涵笑點點頭。

「坐吧」,袁逢道。

「本初怎麼看待李忠此人」,袁逢突然問道。

袁紹思索了片刻答道:「李忠此人我聽過,年紀輕輕就做到了一州之牧,官拜前將軍,端的有才。但孩兒以為,這也是他的弱點,此人年少,心性尚未成熟,做事難免只憑喜好,所以孩兒以為這李忠不過就是一匹夫爾」。

見兩人不回答,袁紹連忙道:「孩兒妄言,請父親,叔父莫怪」。

袁逢擺了擺手道:「本初無須如此,汝之言甚和吾心。只是莫要小瞧了這李忠,此子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本事,倒也不能不防,而且我們在幽州的許多門生都被他罷了官」。

袁紹一聽,氣憤道:「李忠小兒欺人太甚」,「本初無須如此」,袁逢道。

「是,父親,孩兒只是太氣憤了」,袁紹逾期未消道。

袁逢看了袁紹一眼道:「本初啊,為父和你叔父甚是看好你,記住,遇事要沉著冷靜,不可再如此莽撞了」,袁逢語重心長的對袁紹說道。

「孩兒定當謹記父親,叔父教誨」,袁紹惶恐道。

袁逢點點頭,頗有點孺子可教的意思,接著說道:「我此次叫你過來就是希望你能夠替為父監視李忠」,「但憑父親吩咐」。

「好,不愧是我袁逢的兒子」,袁逢拍了拍袁紹的肩膀道。

「你明天就出發到渤海任太守,記住,你只需要靜心發展即刻,萬萬不可衝動行事」,袁逢面色一整,眼神道。

袁紹重重點點頭,道:「孩兒明白」。

渤海郡向北緊鄰幽州漁陽郡,向東緊鄰渤海,乃是冀州一大郡。

說完袁紹便想要離開。

「等等」,袁逢喊道,「父親」,袁紹疑惑的問道。

袁逢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就想一個人去嗎?」,「父親的意思是」,袁紹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理會他,袁逢對一旁的袁復說道:「去將韓猛和高覽叫過來」,「是,老爺」,袁復應諾一聲,轉身離開了書房。

到現在還不明白袁逢的意思的話,那他袁紹就真成了傻子了。

這韓猛和高覽他可是見過,都是猛將,一想到袁逢要將這兩人給他,袁紹的心裡可真是樂開了花了。

不一會兒,兩個身材魁梧,頗為威武的大漢走了進來,抱拳道:「見過司空大人,見過司徒大人」,然後轉身看著袁紹抱拳道:「見過公子」,袁紹笑著點頭應諾。

「好了,你二人明天就跟本初一起到渤海,盡力輔助本初,萬勿讓老夫失望啊」,袁逢看著兩人說道。

兩人點點頭,鄭重道:「司空大人放心,我二人明白」。

袁逢笑著點點頭。

「好了,你們下去準備吧」,袁逢對三人道。

朝兩人行了一禮後,三人退出了書房。

原來這韓猛,高覽兩人自認有一身功夫和一腔熱血,便來到了洛陽,想要謀求一份差事,沒成想卻是到處碰壁,最後還是袁逢見兩人頗為雄壯,心裡起了愛才之心,於是將兩人收歸幾下。

卻說兩人得到了袁逢的命令後,相互對視一眼,覺得施展抱負的機會來了,均是在心裡下定決心,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公子」,三人徑直來到了袁紹的小院,兩人朝袁紹行禮道。

袁紹點點頭,道:「叫我主公吧」,「是,主公」,兩人愣了愣,隨即叫道。

「有你二人相助,我等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袁紹看著兩人激動道,此刻的他就如同龍歸大海一般,心裡之喜悅無可言表,至於他是蛟龍還是真龍,那就不得而知了。

韓猛,東漢末年軍閥袁紹的軍事將領。

公元200年,官渡之戰爆發。袁紹派遣韓猛劫掠曹操軍的西道,被曹軍部將曹仁擊破於雞洛山。

袁紹又派韓猛前去運送糧車,因為輕敵被曹軍部將徐晃擊退。

袁紹又派韓猛與淳于瓊鎮守糧倉烏巢,卻被夜襲而死。

高覽,字元伯,一名高奐,袁紹部將。

高覽被譽為「河北四庭柱」(顏良、文醜、張合、高覽)之一。

高覽,與張合併為袁紹大將。官渡之戰,曹操率軍偷襲烏巢,袁紹從郭圖之請,僅以輕騎救援,而命高覽、張合率重兵攻曹營,營堅不能下,糧谷被燔,郭圖慚其計失,復譖於紹,高覽等忿懼,遂焚攻具,率眾降於曹操。

後隨曹操出征汝南,率軍伏擊劉備,三合斬劉辟,正欲擒劉備,卻被趕來的趙雲一槍刺於馬下。

第二天一早,歡欣之至的袁紹便帶著百餘名親隨和韓猛,高覽兩員大將朝東而去。

大約七天後,袁紹傳來消息說是已經到了渤海。

洛陽司空府,書房內。

袁逢,袁槐兩人相對而坐。

」大哥,本初已經到了渤海,那你看公路怎麼辦」,袁槐開口對袁逢講道。

袁逢點點頭,頗有一點頭疼的感覺,只因這袁術太令他費心,暗嘆一口氣道:「不知你有何想法?」。

袁槐沉思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公路想本初一樣,到別處為官,總比在這洛陽好一些」。

「那依你看應該叫公路到何處為官」。

「南陽為富庶,且緊鄰汝南和洛陽,可到此處」,袁槐建議道。

袁逢點點頭,應道:「好,就依你,命公路明日立即啟程到南陽任職,對了,另外把紀靈和淳于瓊給他」。

「是,大哥」。

第二天接到袁逢命令的袁術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兩員猛將往南而去。

得到命令的袁復立即帶著兩人往城南的而去。

果不其然,在樓上找到了正在憨憨大睡的袁術,逼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將袁術叫醒。

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是被正處於夢遊狀態的袁術大罵一頓。

「公子,這是老爺的命令」,於是將袁逢叫他到南陽任職的事說了一遍。

隨即喚來了剛才隨他一起而起的兩人。

帶袁術穿戴還以後,袁復帶著兩人來到袁術面前道:「公子,這位是紀靈將軍,這位是淳于瓊將軍,是老爺讓他們輔助公子的」。

袁術點點頭,面帶不悅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袁復無奈,只得應諾,隨即轉身便走了。

「走吧」,看著眼前雄壯的兩人,袁術嘀咕了一句,叫道。

兩人點點頭,跟在了袁術後面。

「袁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這時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在後面跌聲叫道。

袁術回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跑過去摟著她的纖腰輕聲道:「本公子本我家老頭子發配到南陽當太守,只怕以後不能陪著我的小寶貝了」,語氣顯得相當的不順。

這位叫做春香的姑娘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即嬌聲道:「難道袁公子真的忍心丟下奴家一人在此嗎?」,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掩面抽泣。

袁術見此,連忙細聲安慰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家老頭子的脾性你又不是知道」。

「那可怎麼辦呀」,春香連忙問道。

袁術放開她,來回踱步,突然眼前一亮,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只見春香面帶笑意的點點頭,隨即嫵媚的看了袁術一眼後,轉身離開了。

袁術當下又叫來了淳于瓊,吩咐了他幾句,然後就帶著紀靈回家整理了一些包裹後,便急忙上路了。

「老爺,公子已經出了洛陽城了」,袁復來到袁逢面前說道。

袁逢點點頭,喃喃道:「希望他能收斂收斂吧」,隨即便苦笑的搖了搖頭。

而這時的袁術帶著紀靈和一干親隨,由南門突然轉道西門而去。

不一會兒,袁術望見遠處的淳于瓊,手中揮舞的馬鞭更加勤快了,朝淳于瓊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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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袁術

原來在淳于瓊身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春香。

滿意的看了淳于瓊一眼,百餘人朝南而去。

袁術(?-199年),字公路,汝南汝陽(今河南商水西南)人。

出身於東漢四世三公名門之家,家族為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是司空袁逢之嫡長子。

傳說他出生的時候,神仙託夢給他母親,說她懷中的孩子有一段天命在身。

由於袁術的庶兄袁紹是過繼於其伯父袁成的養子,因此史書普稱袁術為袁紹的堂弟,其實兩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但是袁紹母親僅是個婢女,袁紹早年在家中的地位頗見低微。

年輕時以有俠氣出名,經常與公子哥們田獵遊玩,後來有很大改變。他被舉薦為孝廉,經多次調任做到河南尹、虎賁中郎將。

董卓入洛陽後,欲廢漢帝,為拉攏袁術,乃表術為後將軍,袁術不肯依附,懼禍逃往南陽。

長沙太守孫堅殺南陽太守張咨,引兵從術。南陽戶口尚數十百萬,但是他不修法度,以鈔掠為資,奢姿無厭,百姓患之。

袁術於是和孫堅聯手,上表行孫堅破虜將軍,領豫州刺史。孫堅領軍出征,袁術在後方提供糧草補給。

後孫堅率軍於陽人擊敗董卓軍的胡軫、呂布,斬殺了華雄,取得大捷。

此時有人便向袁術進言:「堅若得洛,不可複製,此為除狼而得虎也。」

袁術擔心孫堅會尾大不掉,便不運軍糧給孫堅。孫堅便連夜趕回嚴辭切責袁術,袁術慚愧,立即給孫堅調發軍糧。

孫堅回到前線後乃率軍攻入洛陽,分兵出函谷關。

後來孫堅進攻董卓尚未返回豫州,袁紹以會稽的周昕為豫州刺史,想奪取孫堅的地盤,袁術引兵擊退周昕。

袁紹想立漢宗室劉虞為帝,使人報術,希望得到袁術支持。

但是袁術觀漢室衰微,早已心懷異志,不願意擁立成年的漢朝皇帝,於是託辭公義不贊同袁紹的提議,兄弟兩人因此積怨翻臉。

當時孫堅進攻董卓尚未返回,袁紹以周昕為豫州刺史,想奪取孫堅的地盤,袁術引兵擊退周昕。

此後袁術轉而與公孫瓚以及陶謙結盟,與袁紹相互爭霸。但是群雄大多依附袁紹,袁術怒罵他人寧可追隨自己「家奴」(指庶出的同父兄長袁紹)也不追隨自己,還寫信給公孫瓚說袁紹不是袁氏子孫。

袁紹於是聯合劉表,想南北箝制袁術,術乃召回孫堅率軍攻打劉景升,不久後孫堅征討劉表時戰死。

為了消滅袁紹的盟友曹操,袁術聯同朝廷任命的兗州刺史金尚揮軍攻擊兗州。

術屯軍於封丘,之後又有黑山賊的餘部以及匈奴於扶羅等助戰,與曹操戰於匡亭,但是大敗。

袁術退保雍丘,南迴壽春,守將陳瑀不讓其入城,袁術退守陰陵,集合軍隊攻擊陳瑀,陳瑀逃回下邳。

袁術又率領餘部前往九江郡,殺死了揚州刺史陳溫而自領揚州牧,又兼稱徐州伯,封部將張勳、橋蕤為大將軍。

李傕等攻入長安後,想結交袁術,於是授左將軍,假節,進封陽翟侯。

並派遣太傅馬日磾到各地給受封的將軍侯爵舉行拜授儀式,袁術搶了馬日磾所攜的軍中符節,然後把他關押起來不再放他回去。

公元194年(興平元年),袁術攻徐州,與劉備相持於盱眙、淮陰。

後呂布趁機奪取徐州,袁術於是打敗了劉備,佔領了徐州廣陵等地。

以吳景為廣陵太守。公元195年(興平二年)春正月,曹操軍臨武平,袁術所置陳相袁嗣降。

據《魏略》記載,曹操一次外出時遇袁術部曲追殺,幸得曹真(原名秦真)之父秦邵(字伯南),冒名頂替,袁術部曲誤以為他就是曹操,遂殺之而去,使曹操躲過一劫。(在此之前,秦真被曹操認為義子,改名曹真。)

袁術一直認為袁姓出自於陳,陳是舜之後,以土承火,得應運之次。

又以為讖文云:「代漢者,當涂高也。」說的就是自己,故袁術獲得玉璽後,常有稱帝的野心。

公元195(興平二年)冬,叛將李傕和郭汜在弘農郡的曹陽澗一帶追擊漢獻帝及公卿百官,保護獻帝和獻廷的楊奉被叛軍打敗,獻帝隻身逃到黃河北邊去了。

袁術以為時機已到,召集部屬們開會說:「如今劉氏天下已經衰微,海內鼎沸,我們袁家四代都是朝中重臣,百姓們都願歸附於我。我想秉承天意,順應民心,現在就登基稱帝,不知諸君意下如何?」

眾人聽了,誰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有主簿閻象發言道:「當年周人自其始祖后稷直到文王,積德累功,三分天下可說有他們的兩分,可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做殷商王朝的臣子。明公您雖然累世高官厚祿,但恐怕還比不上姬氏家族那樣昌盛;眼下漢室雖然衰微,似乎也不能與殘暴無道的殷紂王相提並論吧!」

袁術聽了閻像這番話不吭聲,心裡卻是非常惱怒。

時過不久,河內人張鮍為他卜卦,說他有做皇帝的命,他以此為理由,於公元197年(建安二年)在壽春稱帝,建號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

(《後漢書‧袁術傳》:「建安二年,因河內張烱符命,遂果僭號,自稱仲家。」)袁術稱帝后,任命九江太守為淮南尹,廣置公卿朝臣,還在城南城北築起皇帝祭祀天帝所用的祭壇。生活上他奢侈荒淫,揮霍無度。

後宮妻妾有數百人,皆穿羅綺麗裝,精美的食品應有盡有,而他軍中的士兵卻處於飢寒交迫的狀態。

在他的**統治下,江淮一帶民不聊生,許多地方斷絕人煙,饑荒之中甚至出現人吃人的現象。

同時袁術稱帝的行為,被天下諸侯所不齒,袁術等於成為了大家的敵人,不久就接連遭到孫策、呂布、曹操三方的叛盟與打擊。

首先是孫策在江東脫離袁術而自立,逐走袁術任命的丹楊太守袁胤,並連帶使得袁術的廣陵太守吳景、將軍孫賁在收到孫策的書信後棄袁術投孫策(兩人皆是孫策親戚),使得袁術喪失廣陵、江東等大片土地,勢力為之一挫。

其次是呂布大敗袁術軍,在淮北大肆抄掠;第三是曹操在袁術入侵陳郡時,大敗袁術,袁術再度奔逃到淮南。

其後,袁術於公元197年(建安二年)冬季碰上大旱災與大饑荒,實力嚴重受損,江淮之間處處可見人吃人的慘劇。

當時沛相舒邵(字仲應)勸袁術散糧救飢民,袁術聽後大怒,將斬之。

仲應:「知當必死,故為之耳。寧可以一人之命,救百姓於塗炭。」

袁術受感動,乃下馬牽之曰:「仲應,足下獨欲享天下重名,不與吾共邪?」,乃聽從仲應之言。

然而此時袁術的衰敗已經無法逆轉,後來發生了部曲陳蘭、雷薄叛變,掠糧草奔於灊山的事件。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走投無路的袁術,將帝號歸於袁紹,想投奔袁紹長子時任青州刺史的袁譚。

結果在路上被曹操派來的劉備、朱靈軍截住去路,袁術不得過。

又退往壽春,中途想要前往灊山投奔他以前部曲雷薄、陳蘭,卻為雷薄等拒絕,留住三日,士眾絕糧,於是又退軍至江亭。

。當時軍中僅有麥屑三十斛。時六月盛暑,袁術欲得蜜漿解渴,又無蜜。嘆息良久,乃大咤曰:「袁術至於此乎!」最後嘔血鬥余而死。

袁術從弟袁胤畏曹操,不敢居壽春,率其部曲奉術柩及妻子奔廬江太守劉勳。

孫策破劉勳後,收留了袁術的家人。後來袁術兒子袁耀仕吳為郎中,耀女又許配給孫權的兒子。

陳壽曾經評價道:「袁術無毫芒之功,纖介之善,而猖狂於時,妄自尊立,固義夫之所扼腕,人鬼之所同疾。雖復恭儉節用,而猶必覆亡不暇。」「袁術奢淫放肆,榮不終己,自取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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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意氣風發

紀靈,東漢末年袁術帳下將領,勇猛非常,曾奉命率軍攻打小沛的劉備,在呂布轅門射戟的調停下撤兵。

建安元年(196年)袁術派遣紀靈等領導步騎三萬人攻劉備,劉備向呂布求救。呂布領步兵一千人、騎兵二百人前往救援劉備。

呂布到來後雙方停戰,呂布邀請雙方赴宴並施展「轅門射戟」,技驚四座,紀靈和劉備同意撤軍。

淳于瓊(?-200年),字仲簡,潁川(治今河南禹州)人。

中平五年(188年)八月,漢靈帝開始設置西園八校尉。任命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擔任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擔任下軍校尉,議郎曹操擔任典軍校尉,趙融擔任助軍左校尉,馮芳擔任助軍右校尉,諫議大夫夏牟擔任左校尉,淳于瓊擔任右校尉,都由蹇碩統一指揮。

後來,淳于瓊追隨袁紹,成為其麾下將領。

興平二年(195年)冬天,漢獻帝在曹陽被李傕等人追逼,沮授勸說袁紹:「將軍世代擔任朝廷宰相,歷代以忠義輔助國家。現在天子四處流離,宗廟被破壞,但觀察各州郡,雖然外表打著義兵的招牌,內心實際打對方的主意,就沒有憂慮關注國家為百姓著想的意思。而且冀州城大體平定,軍隊強大,士人歸附,去西邊迎接皇上,將鄴縣作為皇宮,挾制天子而號令諸侯,畜養兵馬來討伐不向王庭朝拜的人,有誰能夠抵禦呢?」

袁紹準備聽從沮授的計策。

淳于瓊和郭圖阻止說:「漢朝王室衰敗,為時很久了。現在想振興王室,不也太難了嗎?

再說,英雄同時興起,各自佔領州郡,聯合聚集徒眾,動輒有上萬人,這正像秦朝失去帝位,先得到的人成為天子。現在接來天子,動不動就要上書奏聞皇上,服從則權力太小,不服從則違抗皇命,這不是一種好辦法。」

沮授說:「現在接來天子,在道義上是合理的,在時機上是合宜的。如果不早決定,必定有其他人先去迎接。權變不可失去時機,成功不可嫌其快速,希望您考慮。」

漢獻帝的登基本來不合袁紹的意願,所以袁紹沒有採納。

建安四年(199年),沮授諫阻與曹操決戰,違背袁紹的心意,郭圖等進讒說:「沮授監管內外,威權震動三軍,如果他逐漸強盛,用什麼辦法控制他呢?臣下與君主權力一樣,國家就滅亡,這是《黃石》書中所忌諱的。再說,統率外面軍隊的人,不宜參預內政。」

袁紹於是將沮授統管的職權分為三個都督,讓沮授和郭圖、淳于瓊每人主管一軍,但未來得及實行。

建安五年(200年),淳于瓊與顏良、郭圖攻白馬,遭曹操輕兵掩襲,倉猝逆戰,主將顏良被斬,淳于瓊軍敗而走。兩軍對峙於官渡。

同年十月,袁紹使淳于瓊率兵萬餘,押運糧車,宿營北四十里之烏巢,沮授建議派出蔣奇在其外圍,以為巡邏,袁紹沒有聽從。

正當官渡之戰處於對峙之際,袁紹謀士許攸因家人犯法被捕而投靠曹操,並告訴曹操關於袁軍糧草內部的一切秘密。

曹操聽後,留下曹洪、荀攸防守大營,親自率領五千名步騎兵出擊。

軍隊一律用袁軍的旗號,兵士嘴裡銜著小木棍,把馬嘴綁上,以防發出聲音,夜裡從小道出營,每人抱一捆柴草。

經過的路上遇到有人盤問,就回答說:「袁公恐怕曹操襲擊後方輜重,派兵去加強守備。」

聽的人信以為真,全都毫無戒備。

到達烏巢後,圍住袁軍輜重,四面放火,袁軍營中大亂。

正在這時,天已漸亮,淳于瓊等看到曹軍兵少,就在營外擺開陣勢,曹操進軍猛擊,淳于瓊等抵擋不住,退守營寨,於是曹軍開始進攻。

袁紹聽到曹操襲擊淳于瓊的消息,派輕兵去援救淳于瓊,而派重兵進攻曹軍大營。

袁紹增援的騎兵到達烏巢,曹操左右有人說:「敵人的騎兵逐漸靠近,請分兵抵抗。」曹操怒喝道:「敵人到了背後,再來報告!」

曹軍士兵都拚死作戰,於是大破袁軍,斬領將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首級,割下淳于瓊的鼻,殺士卒千餘人,將他們所有鼻割下,連同牛、馬的舌頭一同送往袁軍,袁軍將士大驚。此戰,曹軍還燒掉袁軍全部存糧。

淳于瓊為曹將樂進所虜獲,被帶到曹操面前。

曹操問淳于瓊說:「你今天弄成這樣,是什麼源故?」淳于瓊答:「勝負乃天所控制的,問我幹什麼?」

曹操想要留下淳于瓊性命,許攸勸諫說:「以後他照鏡子(看到自己的鼻子被割了),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和仇恨)。」聽完,曹操同意殺淳于瓊。

羅貫中曾評價道:「高覽、張合、淳于瓊等俱世之名將。」

幽州薊縣。

前將軍府,李忠看著手裡的情報,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喃喃道:袁紹啊袁紹,沒想到你來得到這麼快。

原來袁紹和袁術的情報都傳了過來。

「來人」,「主公」。

「去將魯肅,沮授,田豐,田疇,田豫幾位先生叫過來」,「是」,鐵衛應諾一聲,轉身離開了。

片刻後,幾人來到了李忠的書房。

「主公」,幾人朝李忠抱拳道。

李忠點點頭,然後將手裡的情報給了他們。

等幾人看完之後,沮授問道:「主公可是懷疑這袁紹是來監視咱們的?」。

李忠點點頭道:「咱們前段時間罷免了許多袁氏臣子,估計這是袁逢搞出來的」,語氣很是不屑。

沮授點點頭,然後道:「這袁逢乃是當朝司空,其弟乃是司徒,具有很高的聲望啊」,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事情發生了,卻還是讓人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你們覺得袁紹此人怎樣」,李忠問道。

「聽說這袁紹頗為英武,只是未見其人不得而知」,田豐皺著眉頭道。

眾人點點頭。

「對了,子泰先生,陣亡將士們的遺體可處置好了」,李忠問道。

田疇點點頭道:「已經全部火化,安放進入了陵園了」。

「子泰先生做的好」,李忠說道,「份所應當而已」,田疇微笑道。

幾人又商量了片刻後,五人離開了書房。

李忠朝窗外望去自言自語道:「袁紹,我可要出招了」,語氣之中頗為得意。

此刻的身在渤海的袁紹可謂是意氣風發,憑著袁逢袁槐的名聲,毫不費力就接收了渤海,對於韓馥這個冀州牧連拜都不拜,從洛陽一路直到渤海。

很快袁紹在渤海的消息就傳開了,許多文臣武將投奔其麾下。

文臣有許攸,逢紀,郭圖,辛評,辛毗,武將有呂威璜,呂曠,呂翔,張南,蔣義渠,眭元進,韓莒子等。

許攸(?-204年),字子遠,南陽(治今河南南陽)人。

年輕時與袁紹、曹操交好。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許攸與冀州刺史王芬、沛國周旌等連結豪傑謀廢漢靈帝,改立合肥侯為帝,並試圖勸說曹操一起參加,但曹操拒絕。

王芬欲趁漢靈帝北巡時,以防黑山賊為由發兵,以便起事,但最後漢靈帝欶其罷兵,並召他入朝,王芬害怕而自殺許攸等逃亡。

公元189年(永漢元年),袁紹從董卓處逃出,投奔冀州,許攸跟隨並成為袁紹的謀士,力勸袁紹與曹操聯盟。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袁紹攻滅公孫瓚,兼併幽州,虎踞四州之地,擁眾數十萬,以審配、逢紀統軍事,田豐、荀諶、許攸為謀主,顏良、文醜為將帥,準備攻打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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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辛毗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曹操及袁紹始交戰,許攸說:「曹操兵少,而集中全力來抵抗我軍,許都由剩下的人守衛,防備一定空虛,如果派一支隊伍輕裝前進,連夜奔襲,可以攻陷許都。

佔領許都後,就奉迎天子以討伐曹操,必能捉住曹操。假如他未立刻潰散,也能使他首尾不能兼顧,疲於奔命,一定可將他擊敗。」袁紹不同意,說:「我一定要先捉住曹操。」

正在這時,許攸家裡有人犯法,留守鄴城的審配將他們逮捕,許攸知道後大怒,就投奔曹操。

曹操聽說許攸來了,跣足出迎,高興地說:「子遠來了,大事可成!」

再請許攸入座相談。許攸問到:「貴軍軍糧可以用多久?」曹操答曰:「尚可支持一年。」

許攸再說:「哪有這麼多?說真的吧!」曹操再答:「還可以支持半年。」許攸說:「難道你不想打敗袁紹嗎?為何不說真話?」

曹操說:「跟你開玩笑而已,其實軍糧只剩此月的份量。」

許攸獻計說:「今孟德孤軍獨守,既無援軍,亦無糧食,此乃危急存亡。現在袁軍有糧食存於烏巢,雖然有士兵,但無防備,只要派輕兵急襲烏巢,燒其糧草,不過三天,袁軍自己敗亡!」

結果自然袁軍大敗。

建安七年(202年),袁紹病逝,之後他的兩個兒子袁譚、袁尚為了爭位自相殘殺。

建安九年(204年),曹操攻破鄴城,佔領冀州,許攸立有功勞,但許攸自恃功高,屢次輕慢曹操,每次出席,不分場合,直呼曹操小名,說:「阿瞞,沒有我,你得不得冀州。」

曹操表面上雖嘻笑,說:「你說得對啊。」

但心裡頗有芥蒂。一次,許攸出鄴城東門,對左右說:「這家人沒有我,進不得此門。」有人向曹操告發,於是許攸被收押,最終被殺。

逢紀(?-202年,逢音pang,古同「逄」),字元圖,南陽人。

袁紹逃離董卓勢力範圍時,與逢紀、許攸同到冀州。袁紹甚為賞識逢紀的智謀而重用。

袁紹初到冀州,依賴韓馥提供糧食。

初平二年(191年),逢紀提議利用公孫瓚攻擊韓馥,實則提議韓馥和袁紹共同防禦冀州,結果袁紹成功反客為主。官渡之戰中令逢紀統軍事。

建安五年(200年),袁紹在官渡之戰敗回,後悔當初不聽田豐之計,逢紀即時進言田豐知道袁紹兵敗後取笑袁紹不聽其言。

審配與逢紀有私怨,官渡之戰後審配兩位兒子被虜,有人對審配有讒言,逢紀肯定審配的節氣,袁紹以逢紀公私分明大加讚賞,逢紀與審配成為好友。

建安七年,袁紹去死,逢紀、審配私下改袁紹遺命,立袁尚繼位。

袁譚不能繼位,自稱車騎將軍,屯黎陽。袁尚不給袁譚多兵,使逢紀隨之。袁譚要求配兵為審配拒絕,一怒之下殺了逢紀。

郭圖(?-205年),字公則,潁川(治今河南禹州)人。東漢末年袁紹帳下謀士。

官渡之戰時力主趁機偷襲曹營,在此計失敗後為免於責罰而歸罪於率軍偷襲曹營的張合、高覽,致使二人背袁投曹。袁紹死後為其長子袁譚效力,於205年和袁譚一同被曹操所殺。

辛評(?-204年),字仲治,潁川陽翟人,東漢末年人物。

曹魏衛尉辛毗之兄。原是韓馥部下,韓馥逃亡後轉而輔佐袁紹。袁紹死後,辛評、郭圖欲立袁譚為主,與審配等不和。

後來曹操破鄴,其兄辛毗在城下勸降。審配怒遣手下將辛評全家殺害。

辛毗(?-235年),字佐治,潁川陽翟人。

原居隴西(郡治在今甘肅臨洮縣),東漢光武帝建武年間,其先人東遷。當初,辛毗跟隨其兄事袁紹。

官渡戰後,辛毗事袁紹的兒子袁譚。

建安十年(205年),曹操消滅了袁譚,袁尚、袁熙率殘部逃往烏桓,河北納入了曹操的勢力範圍。他器重辛毗的才幹,上表朝廷,拜辛毗為議郎,兼任侍中。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曹操自進爵為魏王。辛毗以漢議郎、侍中身份兼任魏王侍中。

當時在立誰為魏王太子這個問題上,曹操一度猶豫不決。

曹丕以年長得立,曹植以才高得寵,文武大臣又各有所向。辛毗堅持以國立嫡長的禮法,堅決支持冊立曹丕。

次年,曹丕被立為魏王太子後,得意忘形,摟著辛毗的脖子說:「辛先生你知道嗎?我好高興!」辛毗不禁對曹丕的舉動感到愕然。

公元220年,曹操病故,太子曹丕繼位為魏王。魏王侍中、漢丞相長史辛毗聯絡群臣上書曹丕,勸他代漢稱帝。

曹丕早有此意,不久就威逼漢獻帝退位。曹丕建立魏國,辛毗也因此被賜爵關內侯,任侍中之職。

黃初元年(220年),魏文帝曹丕想從冀州遷徙士家十萬戶到洛陽。當時連年乾旱,蝗災肆虐,中原大地發生了嚴重的饑荒。

群臣都認為在饑荒之年不宜這樣做,曹丕剛愎自用,一意孤行。

擔任侍中的辛毗堅決反對,再次勸諫,想讓文帝收回成命。

曹丕十分生氣地對辛毗說:「我不想和你談論此事。」

辛毗從容地說:「陛下既然不認為臣不肖,讓臣隨侍左右。密室之議,朝堂之論,為臣都應該切問應對,拾遺補闕,陛下怎麼能不同臣下商議?何況臣所談論的並非個人私事,事關社稷安危,臣不能不說!」

文帝無言以對,站起來要回後宮,辛毗拉住他的衣襟不放,文帝用力奪回衣服,悻悻回宮。

過了一會兒,他火氣稍消,又出來責問辛毗:「佐治,你為什麼要苦苦地同我作對呢?」

辛毗誠懇地說:「在這種饑荒年月,強行把他們遷徙到河南,沒有糧食來救濟他們,這樣會使他們心懷怨恨,失去人心,因此我不得不力爭陛下收回成命!」

最後文帝下令,遷五萬戶,這不能不說是辛毗力爭的結果,雖如此,仍是巨大的人民遷徙,給遷徙人民帶來極大的困難。

魏文帝喜歡圍獵,有一次隨從時,文帝說:「打獵真高興啊!」

辛毗說:「對於陛下您來說很高興,對於臣等是跟著受苦。」之後,文帝便很少射獵。

黃初三年(222年),魏文帝命大將軍曹真出兵伐吳,以辛毗為軍師,進攻東吳的軍事重鎮江陵。江陵久攻不下,後因長江漲水,魏軍才撤軍北歸。這時,辛毗被封為廣平亭侯,仍任侍中之職。

黃初五年(224年),魏文帝準備御駕親征,出師伐吳,辛毗極力勸阻,他指出:天下初定,便大舉興兵,勢必會使剛剛得以恢復發展的社會經濟遭到破壞。

當年曹操曾多次南征,都因江海湖泊阻擋不見成效。如今軍力並不比當年強盛,不如讓老百姓休養生息,待民富國強之日,自可一舉滅吳。

但他的建議被魏文帝拒絕。結果興兵十萬,征戰數年,仍然望江興嘆,無功而返。

黃初七年(226年),魏文帝病故,魏明帝繼位。

辛毗進封為潁鄉侯。當時中書監劉放,中書令孫資深得魏明帝寵,他們專斷朝政,朝中大臣紛紛投靠。

辛毗卻不肯趨炎附勢,凡事秉公而斷,從不假以詞色。他的兒子辛敞怕老父遭到讒言陷害,勸他同劉放、孫資搞好關係,遭到他的嚴厲斥責。

魏明帝青龍二年(234年),蜀漢諸葛亮六出祁山,大舉伐魏,魏明帝命大將軍司馬懿率軍抵抗。

兩軍對壘,司馬懿以逸待勞,諸葛亮屢次挑戰他都置之不理。後來諸葛亮派人給司馬懿送去女人穿的衣服,以此來刺激他出營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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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臥榻之側

魏軍眾將都以此為恥,要求出戰。司馬懿上書魏明帝,要求出戰,被明帝拒絕。

魏明帝惟恐眾將不聽調度,就派辛毗為使者,持節趕赴魏軍大營,遏制諸將行動。將領們都因辛毗素以剛正、執法嚴明而不敢輕言戰事。

司馬懿屢次請求出兵,都被辛毗嚴辭拒絕。兩軍在五丈原對峙三個多月,諸葛亮欲進不能,欲退不捨,後操勞成疾,病逝軍中。

魏軍班師回朝後,辛毗任衛尉之職,不久病故,明帝贈他謚號為肅侯。

多年後,辛毗配享魏文帝廟。

陳壽曾評價道:「辛毗、楊阜,剛亮公直,正諫匪躬,亞乎汲黯之高風焉。」

呂威璜(?-200),東漢末袁紹部屬,任騎督。建安五年(200),曹操和袁紹兩軍相持於官渡,他從將軍淳于瓊率兵萬餘運糧,在烏巢為曹軍襲殺,糧盡焚。

眭元進,袁紹的部將,協助淳于瓊守備烏巢,在曹操率軍燒糧時和同僚趙睿死於亂軍之中。

韓莒子(?-200),淳于瓊部下的督將,協助淳于瓊守備烏巢,終日與淳于瓊等人聚飲,終招致烏巢之敗。

呂曠(生卒年不詳),袁紹屬下,袁紹去世後,為袁尚守東平,後來投降曹操,並被封為列侯。

呂翔,兗州東平郡人。東漢末年袁紹部下武將。袁紹死後追隨袁尚,後投降曹操,封列侯。

渤海治所南皮城。

此刻的袁紹正春風得意,看著堂下文臣武將滿座與此,心裡很是得意。

「李忠啊李忠,到時我袁紹要你好看」。

「啊切」,遠在薊縣的李忠突然打了個噴嚏,喃喃道:「難道是那個美女再想我不成」,隨即臉色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來人」,「主公」。

「將公與先生叫過來」,李忠說道。

鐵衛應諾一聲,轉身離開了。

片刻後,人在州牧府做事的沮授便到了,「主公」,見到李忠恭敬叫道。

李忠點點頭道:「先生不必多禮」,「對了,咱們的計畫怎麼樣了」,「據捕風傳回來的消息,應該很快了」,沮授頗為神秘的笑了笑說道。

「哈哈,好」,李忠高興道,「看他袁本初怎麼接招」,兩人相視一笑,頗為點奸詐的味道。

「州牧大人,不知我家主公的建議如何」,一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站在韓馥面前問道。

韓馥看著他,眯著眼睛道:「不知你家主公是什麼意思」,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下道:「袁紹目中無人,仗著袁逢袁槐的勢力不把大人看在眼裡,難道大人真的無動於衷嗎?」。

一提起這事,韓馥心裡就火冒三丈,就算他袁紹家世顯赫,自己是他袁家故吏,可是如此傲慢,簡直一點禮數都不懂。

雖然韓馥生性懦弱,但是對於袁紹的舉動也是頗為惱火。

而他對於這人的提議明顯有些異動,只是再猶豫罷了。

而那中年男人就是李忠派了的使者,也是冀州捕風統領,名董泰。

董泰看出了韓馥的顧慮,連忙道:「州牧大人無需擔心,他袁紹只不過是一名太守罷了,大人才是冀州牧,而且我家主公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大人,大人無需擔心」。

一想到李忠,韓馥就不禁苦笑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輕嘆一聲。

「雖然我冀州有十五萬大軍,但都沒有作戰經驗」,韓馥不無擔憂道。

董泰笑道:「州牧大人放心,我家主公怎麼算計大人,望大人勿要猜疑」。

韓馥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眼裡還是閃過一絲憂色。

董泰大喜,連忙道:「大人英明」,韓馥搖頭不答。

一日後,接到董泰消息的李忠興奮不已,連忙叫來了幾個謀士商量。

「對了,那個朝廷的使者什麼時候到」,李忠問道,因為這使者也是這計畫的一部分。

田豐抱拳道:「大概明天就能到了」。

李忠點點頭,道:「來的到時時候」,語氣之中嘲諷之意頗重。

幾人也點點頭。

其實李忠的計畫就是讓韓馥出面叫袁紹到鄴城述職,依照袁紹的脾性是肯定將韓馥的命令置若罔聞,這時韓馥在派大軍前往渤海問罪,必定激起袁紹的憤怒,屆時袁紹必定和韓馥鬧翻,雙方打起來是肯定的事,這時李忠受到韓馥的邀請前去助陣,將袁紹趕出冀州,而李忠則會將這位使者也帶上,到時候就不怕別人的誣陷,好撇清自己的嫌疑。

在李忠的心裡冀州早就是他的地盤了,那裡容得下袁紹到他嘴裡搶食,雖然說李忠不怕他,但是卻也要防患於未然,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一切計畫好了之後,李忠喊道:「來人」,「主公」。

「立刻持這令箭到軍營將諸位將軍叫過來」,李忠拿著一支玄鐵令箭交給了這名鐵衛。

鐵衛雙手接過令箭之後朝李忠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趙雲,張合,顏良,文醜,管亥等將領便來了。

「主公」,眾將領齊聲喊道。

李忠點點頭,然後將這件事給眾人又說了一遍。

眾位將領都是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態,就連趙雲眼裡也都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突然李忠面色一整,對眾人道:「趙雲,徐榮,韓當,朱靈,廖化,周倉幾位將軍隨我明日出發,其餘人留在薊縣」,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被叫道名字的將領很是興奮,連忙應諾,沒有被叫道名字的也只有忿忿應諾。

看著眾人的模樣,李忠那裡還不知道他們的意思,笑著說道:「其餘將軍也無需如此氣餒,相信不久之後爾等定能如願以償,到時候讓你們都去」。

「真的」,管亥瞪大了牛眼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李忠笑著點點頭。

「你們不要以為沒事可做,訓練士兵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我回來後有人懈怠的話,定然軍法嚴懲」,李忠正色道。

眾將心頭一凜,點頭應諾。

「傳令下去,明日第二軍團,虎豹鐵騎第一萬人隊隨我出戰,各位將軍都回去準備吧」,李忠說道。

眾將點點頭,魚貫退出了大廳。

「明日公與,國讓(田豫字)兩位先生隨我一起」,「是」,兩人應諾道。

「我走之後,幽州就拜託三位先生了」,李忠對魯肅,田疇,田豐三人說道。

三人鄭重道:「主公放心」。

「有三位先生坐鎮幽州,我很放心,但是也需做好準備,以免到時手忙腳亂」,「我等明白」。

又同幾人聊了一會兒後,幾人離開了大廳。

李忠則是獨自在大廳裡踱步,思考有無漏掉的地方。

這時秀兒來到大廳,看著來回踱步的李忠,心裡笑了笑,暗道李忠有些可愛。

她可不敢笑出來,李忠的「懲罰」那可是十分香豔的,秀兒現在已經不知被懲罰了多少次了,反正她也習慣了李忠的「無恥」,反而心裡還有一絲期待。

一想到此處,那張絕美的臉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已為人婦的秀兒此刻又多了一份成熟媚態,一顰一笑都充滿了無限的誘惑,為此李忠可沒少受秀兒的白眼,不過即使如此,李忠還是依然樂此不疲,那臉皮簡直比城牆倒拐還厚。

突然李忠眼前一亮,看著門口的家人,張大了嘴吧,呆呆的望著,就差流口水了。

秀兒一見李忠那呆傻的模樣,有些羞澀,更多的是欣喜,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何況這人是自己深愛的人。

玉步輕移,秀兒來到李忠面前,伸出玉手點了點李忠的額頭,檀口微張道:「呆子」。

「嘿嘿」,李忠無恥的笑了笑,繼續欣賞著眼前的嬌妻,心裡一陣感慨。

既羞又喜的秀兒無奈,白了李忠一眼道:「你總是這般不正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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