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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2 20:29:45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監察弟子

    最後一個任務可算是風險最大的了。

    因為玄京原本就是一個龍蛇混雜地方,並且因為諸宗當年和大玄國皇室有過約定,作為一國都城的玄京不屬於任何宗門管轄,並且凝液期以上存在,也不允許踏入此城一步。

    而為了保證此約定被確切執行,所有宗門都只能在玄京中留下一名監察弟子,專門互相監督其他宗門是否有違約之嫌疑。

    不過也就是因此,讓這玄京成了散修和他國外來修煉者的樂土,甚至有些邪修和叛逃修士,也會改換身份的進入玄京,甚至拉幫結夥的潛伏下來。

    故而諸宗派在玄京的監察弟子,自然也就成為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蟲刺,會經常遭到刺殺或者圍攻的事情,甚至有的宗門一年內都有數名監察弟子接連隕落的事情發生。

    此種事情,自然讓諸宗大怒,聯手掃蕩的了玄京數次後,雖然將邪修兇手全都斬殺掉了,但此後所派監察弟子卻不再明目張膽的在玄京中出現,乾脆也另換身份同樣在玄京潛伏下來。

    如此一來,諸宗監察弟子安全自然一下大為有了保障。

    但即使如此,玄京監察弟子也仍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職位,兩年年就隕落一位也還仍是常有的事情,很少有人真正能完成整個四年任期並從中全身而退的。

    當然這般危險的任務,宗門所給的獎勵自然也是驚人,四年一但任滿,竟會有上萬貢獻點的驚人獎勵,足可換取一份真煞之氣了。

    不過擔任此職位要求,卻只要靈徒中期以上修為弟子即可。

    畢竟監察弟子主要職責並非是與人爭鬥。而是監察玄京動靜而已。

    柳鳴之所以一下對此任務動心,自然是看在任務所在竟然和其心中所藏秘密竟是同一地方緣故,而且作為監察弟子不但可以自由活動,並且一旦潛入玄京,甚至連宗內都無法知道其具體情形的保密性上了。

    而玄京雖然說是邪修橫行。但也因此,裡面卻有整個大玄國最出名的黑坊市和一些極其隱秘的灰色拍賣會,甚至裡面會經常出現連靈師們也為之動心不已的寶物,說不定就有可能會出現其所需要的真煞之氣。

    至於擔任監察弟子的危險性,他自信自己只要一改變身份,再多加小心些。就不會將身份暴露的。。

    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靈師出手,一般靈徒又能有幾人真能奈何了的。

    而第一個和第二個任務,卻是侷限性太大了一點,實在不利於他後面謀劃施行的。

    柳鳴心念飛快轉動,衡量了一番幾個任務的利弊後。心中終於有了決定,當即走向了石台要接下此任務。

    “什麼,白師弟要接取玄京監察弟子的四年期任務!”石台後執事也算是柳鳴相識之人了,但聞言後嘴巴不禁一下張大,滿臉吃驚的表情。

    “怎麼,小弟難道條件不符合嗎?”柳鳴微微一笑的問道。

    “這倒不是,不過以白師弟現在的身份地位何必要接取此種任務。雖然師弟實力強大,但真要去玄京的話,仍然十分危險的。”這名中年執事忍不住的提醒起來。

    “此任務風險,任務碑上都說明了。沒關係,小弟自認為還能應付這些事情的。”柳鳴自然不會因此而反悔,口中淡淡的堅持道。

    “白師弟一定要選取此任務,那師兄自然也不好阻攔了。不過這監察弟子職位非同一般,師弟接取此任務後,還要再去見一下天機宗的雷師叔。雷師叔是專門負責本宗在各地監察弟子聯繫事宜的。他若是覺得你不合格的話,師弟還是無法接取此任務的。並且。有關前任監察弟子的資料和代表身份的令牌,也同樣要在雷師叔那裡才能拿到的。”中年執事聞言,只要接過柳鳴身份銘牌,用短棍上面點了幾下後,又這般說道。

    “多謝師兄提醒。小弟這就去雷師叔那裡一趟。”柳鳴收回自己身份銘牌,有些恍然的稱謝一聲。

    於是下面的時間,他轉身離開了執事堂,並召喚出一朵灰雲的直奔天機山而去了。

    一小會兒工夫後,他就在天機山的山腳下,被兩名巡山弟子給擋住了。

    “白師弟要見雷師?”這兩名弟子都是修為不弱的靈徒,顯然也都參加過大比,一下就認出了柳鳴,但在聽完其要求後,還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怎麼,莫非雷師現在不在山中嗎?”柳鳴自然如此疑惑的問道。

    “這倒不是的,只是雷師最近心情不太好,輕易不見客的。”一名天機山弟子猶豫了一下,回道。

    “哦,若是這樣的話,還是麻煩兩位師兄通稟一下吧,就說小弟現在接取了監察任務,這才來拜見雷師的。”柳鳴聞言心中稍鬆,仍十分客氣的說道。

    “呵呵,若是其他人的話,我師兄弟二人可不敢冒得罪雷師的風險做此事情,但白師弟才為本宗立下了大功,雷師說不定會網開一面的。”兩名天機山弟子互望了一眼,當即其中一人一笑著回道。

    柳鳴聞言,自然再次稱謝。

    於是一名天機山弟子騰空向山頂飛去了,另外一人則好奇的向柳鳴打聽秘境中發生的事情來。

    柳鳴自然也半真半假的告訴了其一些自己在秘境中的見聞,讓這位天機山弟子聽到津津有味。

    結果一盞茶的工夫後,那名回稟的弟子就一飛而下,並且面帶笑容的沖柳鳴說道:

    “白師弟果然面子夠大,雷師一聽是師弟拜見,就很快答應接見了。”

    柳鳴聽了,自然心中大喜。

    於是下面的時間,他就跟著這名天機山弟子一同向山頂上一飛而去。

    天機山的山勢比其九嬰山來說,可算是險峻的多了,許多地方根本就是陡峭山崖,一般山路根本無法通行,一些外門弟子只能抓著一些長長繩索,才能繼續往山上攀登而行的。

    柳鳴在空中只是好奇的打量了這些外門弟子幾眼後,就往山頂處凝望而去。

    片刻工夫後,他就和天機山弟子一同落在了山頂上一座銀色殿堂前。

    此殿堂大門正上方,懸掛著一塊巨牌匾,並用鎏金書寫著“天機”兩個斗大的古文。

    而銀色殿堂後面處,隱約還可見到許多大小不一的閣樓。

    “雷師已經在裡面了,白師弟自己進去就行了。我還要繼續巡山任務,就不再相陪了。”到了這裡,天機山弟子轉身笑著說道。

    “有勞了,師兄儘管忙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柳鳴微一躬身,再次稱謝了一聲。

    隨之這名天機山弟子再一掐訣的騰空飛下了山,柳鳴則整理了下衣服後,神色平靜的走入了大門之內。

    整座大殿足有五六十丈寬廣,而在大殿盡頭處的一把椅子前,一名身穿皂袍的高大男子,正背對他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口裝飾用的銀色巨劍,其不動身形竟給人一種山嶽般的沈穩凝重之感。

    “弟子白聰天,拜見雷師伯。”柳鳴走到近前處後,當即深深一禮的問候道。

    但是皂袍男子卻只是揚首看著牆壁上巨劍,猶若未聞一般。

    柳鳴暗自一咧嘴,但也只能保持著躬身見禮姿勢,繼續保持恭敬之色的不動一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二者就彷彿雕塑般的保持靜止狀態,整個大殿也寂靜一片。

    足足一頓飯的時間左右,皂袍男子肩頭微微一動後,終於轉身了過來,正是那位“雷師伯”。

    而雷姓大漢面無表情的大量了柳鳴幾眼後,才一坐而下,並淡淡說道:

    “不錯,不愧是能在試煉中一鳴驚人的弟子,果然定力還行。不過單憑定力的話,可也無法活著走出秘境吧。”

    “雷師伯教訓的是,弟子也是運氣不錯才能從秘境安然脫身的。”柳鳴一聽這位“雷師伯”口氣隱約有幾分不善,心中咯噔一下,但仍然保持恭謹的回道。

    “運氣不錯!這般說我那侄子雷震的運氣不佳,所以才不能活著走出秘境了。”雷姓大漢那聞言,卻臉色驟然一沈下來。

    “不敢,弟子絶不敢如此想的。”柳鳴心中嘆了一口氣,但面上仍然謙遜的回道。

    “哼,若真只論實力的話,我那侄子的一身雷屬性功法絶不會輸給十大弟子中的任何人,但這一次活著走出秘境的五人中卻沒有他,這到讓我很好奇,你這位評價最高的九嬰山弟子,到底有多少實力了。”雷姓大漢雙目一眯後,冷冷的說道。

    “雷師叔的意思是……”柳鳴暗自眉頭一皺,不禁小心的問道。

    “很簡單,我這幾天心情很不好,需要找人試試招。我也不管你這次找我辦什麼事情,但你若是接不下我下面一擊的話,那從哪裡上來就從哪裡滾回去吧!”雷姓大漢臉上厲色一現的喝道。

    柳鳴一聽這話,臉色真的大變了,半晌之後,才苦笑一聲的說道。

    “師叔莫非是和師侄開玩笑的,以師叔的修為,晚輩這點修為怎可能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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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2 20:30:19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月之期

    「放心,我這一擊絕對不會動用靈師以上法力的。.你若是不願接的話,我也不勉強,現在就可以離開,可當做從來沒有找過我的。」雷姓大漢聞言,卻冷冷說道。

    柳鳴一聽這話,心中一凜,自然明白對方所說的「從未找過」,當然是不可能答應其後面的任何要求了。

    於是他心念飛快轉動幾遍後,還是緩緩直起身子,凝重萬分的說道:

    「既然師伯一定要試試弟子能力,那師侄就斗膽請師伯出招了。」

    「嘿嘿,很好。這才對了,只要能接下我這一擊無事,無論你找我辦什麼事情,我都可先答應下來的。」雷姓大漢嘿嘿一聲的說道,手臂一動,驀然用一根手指沖柳鳴緩緩一點而出了。

    柳鳴一見此景,不敢怠慢的的單手飛快一掐訣,無數黑氣從體內一湧而出,並化為無數觸手的狂舞而起,同時另一手則往胸前一拍,當即三點黑光一閃而現,一面黒濛濛光盾擋在了面前。

    而就在這時,雷姓大漢手指上淡淡電光一閃後,一道看似纖細電絲從指尖處彈射而出,並在下一刻,一聲霹靂的化為了碗口般粗巨大電蟒,直奔柳鳴一撲而去。

    電蟒尚未真的撲過來,空氣中的就先有一股焦糊氣息一卷而至。

    柳鳴不加思索的一手青光一現,青月劍瞬間浮現而出,並一個模糊的狂劈出三道劍氣。

    另一隻手則只是虛空一劃,六枚青色風刃就同時的浮現而出,再一閃後,就發出「嗤嗤」聲的激射出去。

    幾聲悶響後,數枚風刃就後發先至的斬到電蟒身上,但除了讓其微微一凝後,就在劈啪聲中紛紛潰散而滅。

    這時,三道青濛濛劍氣聯結一氣的也劈在了電蟒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後,二者同時在虛空中爆裂而開。

    青色劍氣和銀色電弧瞬間縱橫交織到了一起,但在雷鳴聲驟然一後,電弧就在狂閃中將青色劍氣盡數撕裂而碎,剩餘電光才再一閃的劈在了柳鳴身前黑色光盾上。

    柳鳴臉色一變,手臂一擡,一手當即五指一分的也按在了光盾上,同時體內法力狂湧而出。

    但即使如此,黑色光盾也只是堅持了兩個呼吸,就一聲脆響的寸寸碎裂而開。

    不過這時,剩餘電弧也只剩下了拇指粗細大小了,而柳鳴身上護體黑氣所化觸手卻一下化為道道虛影的狂舞而至。

    當即再一聲霹靂聲後,剩餘電弧就和所有觸手同時一閃的潰散而滅了。

    柳鳴臉色卻不禁白了幾白,顯然剛才一連串舉動,讓其法力一下消耗不少的,不過總算是將雷姓大漢的這一擊接下來了。

    「不錯,果然是有點本事,怪不得為了一名女子,就敢去招惹高沖這小子了。這次就算過關了,說吧,你找我要辦什麼事情。」雷姓大漢目睹此景,臉上神色稍緩下來,反而有幾分的讚許的說道。「多謝雷師叔,弟子這次前來其實是接了玄京監察職位,所以才特來拜見師叔的。」柳鳴聞言心中一鬆,但仍不敢失禮的恭敬說道。

    「玄京監察?這個職位可是十分危險和燙手,你接下此任務看來是近期不打算衝擊靈師境界了。如此的話,離開宗門倒也不失是一個明智之舉。否則高沖一旦擊凝液期成功,你在宗門的曰子的確不會太好過的。」雷姓大漢聽了柳鳴在之言,竟沒有太意外,反而點點頭的說道。

    「那雷師伯是答應弟子申請了。」柳鳴自然一喜的問道。

    「你能接我一擊,只要小心一些,想在玄京待上幾年應該也足夠自保的。不過,你若要我真答應申請,你好i必須還答應我一個條件。」雷姓大漢沈吟了一下後,又這般說道。

    「師伯儘管說,晚輩只要能做到一定會盡力的。」柳鳴怔了一怔後,心念一轉的忙回道。

    「很簡單。你去玄京後,幫我一個小忙。我昔年未成為靈師前,曾經欠下一名舊友的不小人情。如今這名舊友早已去世,但其後人卻搬去了玄京,但是最近卻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並通過我當年留下信物派人前來向我救援。但你應該也清楚當年諸宗在玄京的協議,我身為本宗高層自然不能破壞規矩,親自去那玄京的。而我身邊幾個弟子,要麼另有要事在身,要麼法力修為不夠,去那玄京我同樣不太放心的。所以你若擔任了玄京的監察職位,就順便幫我解決了我這舊友後人的麻煩吧。」雷姓大漢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師伯放心,只要弟子力所能及,一定會幫師伯還掉此人情的。」柳鳴聽了後,心中略一思量,就不加思索的一口答應下來。

    「很好,我也很看好你的能力。這就是玄京監察弟子的令牌以及一些和此職位有關資料。嗯,上任失蹤監察弟子資料也在其中的,你都拿回去好好看看吧。另外從接過此令牌起,你必須三個月內趕到玄京履行職責,否則就要受門規嚴懲。」雷姓大漢點點頭,又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四方的白色玉牌和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是,弟子一定會在三個月內趕到玄京的。」柳鳴當即接過二位物,神色一凜的說道。

    「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先下去吧。我還想再靜一靜的。」雷姓大漢說完話,往椅子上後輩一靠,再雙目一閉,竟真不再理睬柳鳴起來。

    柳鳴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一禮後,就仍然恭謹的退出了銀色大殿。

    「雷師兄,你真打算將玄京監察職位交給白師侄嗎,要是那高沖成為靈師後,說不定會因此心中對師兄有些芥蒂的。」大帶你一側某根柱子後人影一晃,竟然又走出了一個婀娜身影來。

    看其二十多歲的俏麗模樣,正是鬼舞一脈的靈師林彩羽。

    「林師妹,我知道你也想推薦一名弟子去擔任此職位,但玄京上一任的監察弟子也算是能力出眾之輩,竟會絲毫徵兆沒有的失蹤掉了。可見現在玄京水是越來越深了,師妹真認為自己推薦弟子比白師侄更合適嗎?」雷姓大漢睜開雙目,掃了俏麗女子一眼,卻只回答了前邊所問。

    「這倒也是。我這位弟子也是三十歲大限將至,為了求得一份真煞之氣,才打算上玄京再拼上一把的。但既然雷師兄更屬意白師侄,那就當小妹未曾提過就是了。倒是師兄因為雷震這孩子的事情,這些天呆在山上連掌門召開例會都不參加。這恐怕不太好吧!」林彩羽微微一笑的說道。

    「哼,看來林師妹推薦弟子是次要,受掌門師兄之命來勸說才是真的吧。」雷姓大漢輕哼了一聲的說道。

    「宗內也就你我的關係最為交好,掌門師兄不讓我來,還能讓誰過來的。」林彩羽絲毫不覺意外的回道。

    「那林師妹就去回覆師兄,說我根本沒事。雖然雷震的隕落讓我心情不太好,但也決不至於耽誤了宗門正事的。畢竟是我當初若是真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出面阻攔雷震進入那秘境的。既然賭輸了,自然就要自己承擔由此產生的一切後果。雷家也絕不會因為一個名天才弟子隕落,而就此一蹶不振的。」雷姓大漢淡然說道。

    「好,有師兄這話就行了。那小妹先去回覆掌門師兄了。」林彩羽聞言,臉上一喜起來。。

    「對了,掌門師兄如何看待他位得意弟子和白師侄間事情的。」

    眼看女子告辭要走,雷姓大漢開口問了這般一句。

    「掌門師兄倒還真和小妹提過一次的,因為此事牽扯到了圭師兄、鐘師姐等人,所以掌門也不好直接出面干涉此事的,所以只能將引起二人矛盾的那名女弟子先趕回了家族,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順其自然了。」林仙羽黛眉一皺的說道。

    「哼,看來不管白師侄為宗門立下多大功勞,掌門師兄還是打算偏向自己弟子幾分了。什麼叫順氣自然,若高沖以後成為了靈師,白師侄根本絲毫抗衡之力都沒有吧。。」雷姓大漢聞言,哼了一聲的說道。

    「咳,掌門師兄在這事情上的確也十分為難的。畢竟以高沖資質成為我們中一員幾乎是十之**的事情,甚至以後說不定還有一絲成為化晶期修煉者的可能。白師侄雖然為宗門立下大功,但宗門該給的賞賜也全都一絲不少的全給了,但是其三靈脈資質實在太低了一些,就算有天慧之體,但若不成為靈師終究沒有太大前途的。掌門總不能為了一名靈徒弟子,而去壓制一名以後可能的宗門強者吧。所以掌門師兄現在所作事情,也已經是其能做極限了。現在讓白師侄離開宗門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高衝進階靈師後,會將兩者間這點恩怨很快就會拋置腦後的的。」林姓女子正色的說道。

    「若是說三年前的高沖,我說不定會相信的。以他現在的姓情嗎……嘿嘿,算了,此事我同樣不想摻和太深的,不過若是高沖真因為監察弟子的這點小事對我有什麼埋怨話,師妹以為我會在乎嗎!」雷姓大漢冷笑一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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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2 20:30:56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章 觀壁

    “以師兄在宗內地位,就算高沖真成為了靈師,在你面前自然還是老老實實的的。但話說回來了,高沖這孩子心性之所以前後懸殊如此巨大,一半固然是自身原因,另一半卻是因為修煉了掌門師兄的那套嫡傳嫡基礎功法所致。此功法雖然極為玄妙,可在靈徒期就打下不凡基礎,但是對性情影響卻是十分霸道的,只有等進階靈師之後,過了爐鼎那一關後,才會慢慢恢復。而新的爐鼎,掌門師兄也已經在物色中了。”林彩羽笑著解釋了兩句。

    “師妹不用多解釋什麼了。高沖以後會變成何種模樣,和我可沒有太大關係的。就算他以後真能修煉成化晶期強者,那時候我多半也早不存在了。時候不早了,林師妹你也下山吧。我真要好好靜一靜了。”雷姓大漢一擺手,冷漠的道。

    林彩羽見此,只能苦笑一聲的真告辭離開了。

    ……

    回到住處的柳鳴,此刻正把玩著手中四方的監察玉牌。

    此玉牌邊緣處不但有著精美的靈紋,正反更是一面銘印著“監察”兩字,一面銘印著“蠻鬼宗”三字,並且略一往裡面注入法力後,當即會浮現出六重不同顏色的紋陣來,。

    此物竟然也是一件下品靈器。

    不過柳鳴在看到手中之物呈現出的異像後,臉上卻浮現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此物和他先前從那半蛟鬼物身上得到的那塊淡藍色令牌,看起來極為相似,只是品級遠遠不如罷了。

    這般說來,那塊淡藍色令牌也是代表某種身份的信物了,不過又怎會出現在那頭半蛟怪物身上的。

    柳鳴縱然心思機警百變,但也想不到秘境中竟會有海族人出現,並在被那半蛟殺害後,又十分巧合的落在其手中了。

    他再把玩了說中令牌一會兒後,又將那枚玉簡取出,往額頭一貼。開始用精神力查看其中記載的東西起來。

    一刻鐘後,柳鳴將玉簡一拿而開後,臉上神色不禁有幾分凝重起來。

    “想不到,這玄京竟然比想像中的還要複雜,竟然連異族人身影都有出現過。不過既然做好了準備,到了此時,自然再沒有再退縮的道理了。”

    他喃喃幾聲後。又靜靜的思量了許久後,才將令牌和玉簡全一收起來,兩手掐訣的閉目調息起來。

    ……

    三天後,蠻鬼宗主峰後面一片被劃為了禁地的山谷前。柳鳴在入口處神色凝重的束手而立著,在不遠處的一片乾草堆上。赫然有一頭半許長的雪白狸貓,身軀捲縮一團的呼呼大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後,山谷中才有腳步聲傳出,竟走出一名看似不過十一二歲的黃衫童子。

    他方一走到柳鳴面前,就笑眯眯的說道:

    “白師兄,師叔祖已經允許你今晚入谷參悟那留影壁了。不過在白天這段時間。你還需山谷外候著,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再引起去留影壁處觀摩。

    “多謝師弟,白某現在就在附近等候一下了。”柳鳴聞言大喜,稱謝一聲後,當即就在山谷附近找了一顆大樹,就地的盤膝坐下。

    既然他打算數年不會蠻鬼宗,這參悟留影壁的機會,自然不可能放著不用的。所以在好好養精蓄鋭了幾日後,今天才到彥師叔組所在的禁地處。申請參悟留影壁一晚的。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柳鳴原本想順便拜見一下這位彥師叔祖一面,但其卻似乎沒有單獨見一名靈徒弟子的意思,只是讓這守谷童子答應了其請求

    這時,那黃衫童子卻一屁股做到了旁邊那頭雪白狸貓旁,並將身軀一仰的直接壓在此獸毛茸茸的身軀上,竟不久後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柳鳴見此情形,心中暗暗稱奇。

    那頭狸貓給其一種十分危險的壓抑之感,而這黃衫童子卻看起來修為不高,二者竟能這般親熱的相處,實在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

    不過柳鳴也很快收納心神的閉上雙目,開始吐納修煉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天色終於快要黑下來的時候,整整酣睡了一整天的小童,終於一個翻身的從狸貓身上爬了起來,懶洋洋申了一下腰後,就笑嘻嘻的沖柳鳴招呼一聲:

    “白師兄,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引你去留影壁處了。不過回頭進谷的時候,師兄一定要緊跟在我後面,否則萬動了師叔祖親自佈下的禁制,那可就麻煩大了。”

    “這個自然,師弟儘管在前面帶路就是了。”柳鳴聞言,立刻雙目一睜而開,站起身來的回道。

    眼前小童雖然看似年紀甚小,卻給他一種十分邪門感覺,自然對其所說也不敢怠慢的。

    隨後童子就帶著柳鳴,沿著一條白石小路走入了山谷,卻仍留下那頭雪白狸貓守在谷外。

    只見小路兩側隱約全都是灰濛濛的霧氣,而在霧氣中隱約有許多樹木山石之類東西,但若凝神細望,卻又感覺這些東西黑乎乎一片,根本無法看的太清楚。

    柳鳴跟著小童,隱約穿過一座池塘和一片密林,才在七轉八繞後,來到了一片筆直的峭壁前。

    而在峭壁最下方,赫然有一塊被淡淡白光包裹的青色石門。

    小童擡手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沖石門輕輕晃了一晃後,當即一道銀光激射而出,一閃而逝的沒入石門中。

    片刻後,石門表面白光當即嗡嗡聲大響,並在狂閃幾下後,“噗”的一聲的憑空消散了

    “師兄記住,你只有一晚上時間,明天一早等石門禁制再次消失的時候,就必須從裡面出來的。另外,留影壁師叔祖已經激發好了,你進去後就可直接觀摩,但記住一點,這留影壁是本宗至寶絶不可用手去接觸,否則萬一有絲毫損害,都會受門規嚴懲的。”小童神轉首說道,臉上表情認真無比。

    “師弟放心,我怎敢違反規定的。”柳鳴也鄭重回道。

    小童聞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上前一步一把將石門緩緩推開,然後再回身沖柳鳴說了一個“請”字。

    柳鳴深吸一口氣後,大步走進了石門內。

    在他方一進入其中的時候,身後石門當即自行的再一合而上,同時表面靈光一閃,那消失白光又一下重新在石門上恢復如初了。

    柳鳴搖搖頭後,這才仔細打量了周圍一切。

    只見此刻的他,赫然身處一間三十多張寬廣的石屋中,地上和四壁全都是看似堅硬無比的白色岩石,而中間除了放著一個類似屏風般的藍汪汪晶壁外,就只有一個淡黃色的蒲團放在角落處,此外就再無其他任何東西了。

    柳鳴神色一動,當即直接沖晶壁走了過去,並圍著其緩緩的繞了數圈。

    這塊晶壁並不天大,寬長個不過兩三丈,厚度也只有尺許而已,但他雙目一望過去後,當即只覺滿眼儘是淡藍色光芒,再想更仔細一下凝望後,卻立刻有了頭暈目眩的詭異感覺。

    柳鳴微微一驚後,急忙雙目一閉的隔斷目光,等感覺稍微好了一些,才重新的睜開雙目。

    而這時的他,卻不再看這塊留影壁,而是幾步走到附近一面石壁前,上下大量不停起來。

    在這石壁上,赫然有許多古怪的劃痕,深淺不一,並且有些直來直去,有些卻彎彎曲曲,還有些卻是似字非字的古怪符合,幾乎遍佈整面石壁之上。

    柳鳴雙眉一挑,用手指撫摸了一些這些刻痕和符號後,目光才向其他三面石壁也一掃而去。

    這時候才可看的清楚,其他石壁上竟然也有同樣詭異的刻痕,全都一般無二的樣子,

    這些刻痕,自然是以前參悟留影壁的蠻鬼宗門人所留,其中大都是這些前人當時突然從晶壁上領悟出了什麼,生怕瞬間忘掉,這才順手就在附近留下的這些刻痕標記。當然其中大多數人,最終還是毫無所獲的,但就是這樣,也對後面參悟留影壁之人有不少啟發的。

    這也是鐘姓道姑叮囑柳鳴有關留影壁事情時,最主要提到的東西。

    柳鳴也不客氣,當即花費了半個時辰時間,將一面面石壁上所刻下東西盡數匆匆的記下,再雙目一閉的鞏固下記憶後,才走到角落處,將那蒲團一抓而起,隨後丟到了晶壁前面數丈遠地上,才不慌不忙的上前盤膝坐好。

    此刻,他按照平常修煉時那樣,將兩手放在膝上,將法力一提而起的往雙目中緩緩注入而去,再兩眼大睜的死死盯著晶壁凝望不已……

    一頓飯工夫後,柳鳴儘管雙目仍然精芒閃動,但是臉頰兩側卻變得殷紅一片,額頭上開始汗珠滾滾,背後還有騰騰的熱氣冒出。

  忽然柳鳴一聲低喝,雙目精芒一斂,眼皮飛快閉上,臉上神色這才為之一鬆,並長吐一口氣的喃喃說道:

  “好厲害的留影壁,竟然還有魅惑之效,若不是我精神足夠強大,剛才還真差點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不過除此之外,那些模糊影子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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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6:28:39

本帖最後由 Im520520 於 2015-2-23 16:30 編輯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光球

    他先前雖然直視晶壁時間不太長,但還是看到了鐘姓道姑提到過的模糊人影。

    不過這些人影的出現,是在其剛才深陷晶壁魅惑之力後,這讓他自己也不敢肯定這些畫面是真在晶壁上浮現過,還只是自己腦中映像出的一些幻覺而已。

    根據鐘姓道姑所言,這些模糊影子也的確是一種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存在。有人曾經從這些人影中悟出過一些東西來的,但更多卻因為深陷其中,反而白白浪費了了一晚的參悟時間。至於如何看待,自然則要看各人自己的選擇

    不過塊留影壁的確是玄妙無比,以他的精神力也一次無法凝望太長時間的,否則要麼真的陷入幻覺中,要麼就是無法抵擋侵蝕的會在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

    剛才他也是用了莫大毅力,才能掙脫而出的。

    柳鳴心中默默思量了一會兒,感到精神力恢復的差不多後,才再次單手一掐訣,將法力往雙目注入而去,往凝望晶壁而去。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

    大半晚過去後,柳鳴也不知道自己嘗試了多少次,但除了一開始看到的那些模糊影子外,仍然並未有其他收穫。至於這些模影,他也曾經仔細研究過了一下,但朦朦朧朧根本看不清楚,更看不出和四周石壁上的那些刻痕有什麼聯繫來。

    而如此多次凝望留影壁,讓他心神也大為消耗不少,雖然大感無奈,倒也沒有真鬱悶什麼。

    畢竟在這裡參悟過留影壁的蠻鬼宗靈師不知有過多少有所得的也沒有多少,真正參悟出整套功法秘術的更是寥寥無幾。自己這般一個靈徒空手而歸。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柳鳴心中如此思量著,當即也不再勉強自己,又站起身來,圍著晶壁轉了幾圈。

    要不是那童子特備叮囑過,決不允許接觸此物。他也擔心上面是否另下有什麼禁制,倒還真想用手指戳戳此物,看看是否能有什麼反應的。

    但最後他還是搖搖頭,又坐回了蒲團上,接著乾脆雙目一閉,開始運用冥骨決的吐納調息起來。

    既然這留影壁和其無緣。他也不打算強求什麼,還不如趁此時間多修煉片刻的好。

    當即絲絲黑氣從他身上一冒而出,並化為一道道觸手的圍繞其身軀狂舞而起。

    隨著冥骨決催動的越來越快,他身上黑氣越湧越多,黑色觸手也開始變得越發粗大起來。

    正在閉目修煉的柳鳴卻沒有發現,原本看似平靜的藍色晶壁在其身上黑氣一冒出的瞬間。竟開始無聲無息的微微閃動起來。

    一開始非常緩慢,但隨著柳鳴身上黑氣越來越多,閃動頻率竟也開始加快起來。

    最終當他身上一根最為粗大觸手,一個舞動後,前端離晶壁一下不過只有丈許遠距離的時候,忽然晶壁中藍光一閃,從中猛然飛出一片藍光。並一個閃動後,就和黑色觸手撞擊到了一起。

    只見光芒一閃,觸手前半截一顫之下,竟就此憑空不見了,接著藍光再一個晃動後,又一下化為藍色絲網的將柳鳴閃電般包裹進了其中。

    柳鳴在黑色觸手消失的一瞬間,自然一驚的睜開了雙眼。

    結果他只覺眼前藍光閃耀,體表黑氣和觸手竟全在藍光閃動下,冰消融解般的紛紛消失不見。

    而藍光沒吞噬黑氣一分,自身就越發閃亮一分。彷彿黑氣對其來說正是大補之物一般。

    柳鳴見此大驚失色,想法決一變的做出什麼防禦舉動,卻根本來不及了。

    當他身上最後一層黑氣一閃即逝的不見後,所有藍色光全都無聲的沒入其身軀內,並飛快融為在其靈海中聚集而去。並化為一刻豆粒般大小的藍色光球,一個模糊的飛快轉動而起。。

    這時的柳鳴,只覺身軀一麻,就再無法再控制法力和肢體分毫,甚至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了,但與此同時,腦海中卻涼氣一冒,突然浮現出一本黑色封皮的典籍,並一個模糊後,就開始一頁頁的緩緩打開了,但上面字跡卻非常模糊。

    “自己觸發了留影壁上東西,而且還是整篇功法的樣子!”柳

    鳴這才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當即又驚又喜,當即不再去想其他事情,只是想拚命看清典籍上東西,但不管用多大力氣,典籍上文字還是模模糊糊,根本無法看清楚寫的什麼。

    “不好,這種情形好像是因為自己法力不夠緣故!難怪那六陰祖師留言,通常必須是靈徒進階凝液期後,才有觀摩這留影壁一晚的機會。”柳鳴在心中大急之下,才突然有幾分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來。

    縱然如此,他也拿眼下這種情形毫無辦法,眼看腦海中典籍翻到了最後一頁後,砰的一聲,化為點點藍光的憑空消散了。

    與此同時,他靈海中的藍色光球然一顫的停止了轉動,接著一個模糊的飛出了其身體,直往晶壁處激射而回。

    柳鳴心中苦笑不已,正以為自己要錯失一場機緣的時候,靈海中卻忽然一陣滾燙,神秘氣泡竟絲毫徵兆沒有的浮現而出,並微微閃動著淡淡晶光。

    下一刻,柳鳴就發覺自己周圍一切突然寂靜無比起來,同時所有景物一下變得遲緩無比起來,原本激射而回的藍色光球竟變得猶如蝸牛爬一般的慢慢騰騰,同時在其眼中藍色光球本身赫然是無數不知縮小多少倍的迷你符文組成。

    而他甚至連每一枚藍色符文本身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如此詭異情形,自然讓柳鳴駭然無比,他想眨下眼睛,或者張口說些什麼,卻忽然發現自己動作同樣的被放緩了不知多少倍以上。

    一個眨眼,竟然眼皮好一會兒才不過閉合了十分一二而已。

    這讓他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心念再飛快一轉後,卻有幾分明白了。。

    此種情形顯然並不是四周變得緩慢起來,而是其神識五感一下變得比平常快上無數倍以上,這才會出現此種妖異情景的。

    而在這時,他神念一個掃過後,立刻也發現靈海中正在微微閃動的神秘氣泡,這才真正有些恍然大悟了。

    毫無疑問,會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肯定是這神秘氣泡搗的鬼,就不知道它為何會在此時突然冒出來的。

    就在柳鳴滿腹疑問的時候,從靈海中氣泡微微一顫後,竟突然從中飛處出密密麻麻的銀絲,只是一個閃動後,竟紛紛纏在了藍色光球上,並一用力的往回猛然一拉而去。

    而藍色光球本身雖然活物般的拚命扭動掙扎,但顯然不敵銀絲力量,仍然一點點的向柳鳴這邊拉扯而回。

    就在柳鳴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留影壁中卻一陣嗡嗡聲大響!

    隨之晶壁中藍光大放,竟從中浮現出十幾團其他藍色光球來,足有十幾顆樣子,並且光芒一閃,同樣噴出一蓬蓬藍絲的纏繞了到了被拉扯的同伴上,竟也用力往晶壁方向拉扯而去。

    另一邊的銀絲仍然繃緊的絲毫不讓,那顆被爭搶的藍色光球在一陣激烈晃動後,竟一時間僵持在虛空中不動起來。

    但柳鳴只覺自己靈海中一下更炙熱了幾分,接著那神秘氣泡體表晶光稍微一盛後,就驀然從中噴出更多的銀絲來。

    這些銀絲一個模糊後,竟激射沒入晶壁中,紛紛纏在了其他十幾個藍色光球上。

    接著神秘氣泡自己滴溜溜一轉,竟將所有光球都從晶壁中拉出,直往柳鳴這邊硬生生拉扯而去。

    顯然所有光球合力也無法和神秘氣泡的力量相抗衡,竟就這般的一寸寸被拉到了柳鳴身軀前,然後再一陣模糊後紛紛的沒入到柳鳴靈海中,並一下融合為了一體的樣子。

    下一刻,柳鳴頭顱一沈,雙目一黑,自己竟然就出現在一間藍光濛濛的晶屋中。

    無論四周牆壁還是地板屋頂,都和那留影壁材料一般無二的樣子。

    而在屋子四周角落處,赫然有一座座石台。每一座石台上都有一層藍色光罩,裡面各自放著一本本式樣不一的典籍。

    其中一本淡黑色封面的典籍,正是在他腦海中曾經出現過的那一本。

    但這一切對此刻的柳鳴來說,全都無關緊要了。

    因為在屋子中心處,在離他不過丈許遠的地方,竟然有一名看似不過三十來歲的青袍道人站在那裡。

    而此道人白麵無鬚,身背一柄無鞘長劍,正用一種古怪之極目光看著他。

    “閣下是……”柳鳴自然一個晃動的倒退兩步,大為吃驚的問道,但同時卻竟然又覺得這名青袍道人竟給其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似乎彷彿在哪裡曾經見到過一般。

    “你是蠻鬼宗弟子?怎麼只有靈徒期修為!”青袍道人卻反問了一句。

    “不錯,晚輩的確是的蠻鬼宗弟子,前輩是……,你是六陰祖師!”柳鳴口中一邊緩緩回道,但心念飛快一陣轉動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的想起了高掛祖師堂上的某副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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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520520
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6:29:28

本帖最後由 Im520520 於 2015-2-26 14:26 編輯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太罡劍訣和龍虎冥獄功

  那副六陰祖師肖像圖,雖然只是背影,但和眼前道人身形服飾打扮,幾乎一般無二。

  但這怎麼可能!六陰祖師可是蠻鬼宗的開宗祖師,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去世,怎會突然出現在這種詭異地方。

  “你倒是聰明的很,竟然一眼認出我了。不過我並非六陰祖師本人,只是其當年隕落前留下的一絲神念而已。”中年道士聞言,面現一絲詫異之色,但又一笑的說道。

  “原來如此,但稱呼說前輩是六陰祖師,也並不算錯的。但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是留影壁裡面嗎?”柳鳴有些恍然,又有些謹慎的問道。

  “這裡不是什麼留影壁內,而是六陰當年去世前,將自己小部分精神力留下,特意幻化出給我安身的一處偽神識府而已。至於你如何進入裡面的,我也不清楚的。畢竟我只是六陰當年一縷神念而已,無法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只是當感覺碰到一些認為可以繼承六陰傳承的弟子出現在附近時,才送些相應好處給他們罷了。倒是你區區一名靈徒,竟能進入此地,這可太有些奇怪了,你告訴一下先前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年道士目光炯炯的盯著柳鳴,緩緩說道。

  柳鳴聞言,心中“咯噔”一下。

  他自然不可能將那神秘氣泡事情,告訴眼前六陰祖師的神念,但要用其他藉口蒙混過關恐怕同樣不太可能的。畢竟他對這所謂“神識府”是什麼東西,可是一竅不通的。

  “晚輩……”

  柳鳴目光微微閃動幾下後,正想說些什麼敷衍一下時,忽然整間屋子猛然一顫,四面八方晶壁上同時傳出了“嘎嘣”的脆響聲,隨之密密麻麻的裂痕憑空在上面浮現而出,仿佛下一刻,整座晶屋就要碎裂開一般。

  “不可能這神識府竟然要崩潰了。”原本神色淡然中年道士一見此景,當即不敢相信的一下失聲出口。

  “什麼,這裡要倒塌了。”柳鳴聞言也嚇了一大跳。

  “怎麼可能的,竟然也是神識之力!這處神識府雖然不是我當年全部精神力凝鑄而成,但以其堅固程度當,就算是真丹境強者也無法單用神念之力壓碎此處的。”中年道人盯著從裂痕中隱約透出的絲絲灰氣,臉色一下蒼白無血了。

  而柳鳴盯著這些滲透進來的灰氣,臉上表情卻一下變得古怪之極起來。

  “這些灰氣散發氣息這般熟悉,好像正是那神秘氣泡弄出來的灰濛濛空間氣息,難道是……”

  “看來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也罷,我呆在這裡數千年之久原本留影壁能量就快耗盡,不久後同樣也會不復存在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一些而已。

  不過你既然能進來此地,說明和我也算有緣說不定還能活著離開的。我這裡有一樣東西交給你,是我當年花費半生心血也未祭煉完成的一枚劍靈之胚。答應我,若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將此物送到中天大陸的我後人手中。記住,此物因為是我一身精血祭煉而成,故而只有擁有我血脈之人才能繼續後面祭煉和使用。我師門是位於中天大陸東部的太清門。作為報酬,我就將和這劍靈之胚相關的一套秘傳飛劍之術傳授給你。記住,這套秘傳飛劍之術即使在我師門也算是禁術之列決不能輕易示人的。”中年道士道士眼看四周晶壁真的一塊塊的碎裂而開後,反倒一下鎮定了起來,飛快的沖柳鳴說出一番話後,就猛然一張口,竟吐出一枚淡黃色的光濛濛小劍,再猛然一把抓住往柳鳴胸前一按而入,又單手沖牆角某個石臺上金色典籍一招手。

  “噗”的一聲,石臺上青色光罩一下碎裂而開,金色典籍頓時化為一道金虹的激射而來一個閃動後,就一下靜靜停在了柳鳴身前處不動了。

  柳鳴自然下意識的一把將金色典籍抓住但其一個模糊後,就憑空鑽入其手心中不見了蹤影。

  他先一怔,但但馬上想起什麼的飛快說道:

  “前輩,晚輩學習的是冥骨決,不知後面功法這裡可有……”

  “什麼你修的是冥骨決,怪不得那一門功法剛才會自行飛出去了。冥骨決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門上古鬼道功法,我當年就只得到了前半部而已。後面的要靠你自己機緣去尋找了。不過據我所知,在中天大陸似乎已經有人發現後半部分的蹤跡。算了,既然這樣,這一門功法也送給你吧,你在進階凝液期後,可直接先改修此門法決的。”中年道人略一猶豫後,就歎了一口氣的說道,接著一手又沖先前柳鳴見過另外一座石臺上黑色典籍一招。

  頓時青色光罩同樣碎裂後,黑色典籍也一下激射而來,一個閃動後,同樣沒入柳鳴身軀中不見了蹤影。

  做出此事的中年道士,身軀卻變得模糊不輕起來,仿佛從那光罩中取出典籍對其來說也是一件負擔極大事情。

  柳鳴見此,自然急忙稱謝。。

  中年道士沖柳鳴擺擺手,正想再說些什麼時,四周晶壁卻在一聲巨響中,終於寸寸碎裂的全部崩潰而開,滾滾灰氣頓時巨浪般的從四面八方往中心處一壓而來,將中年道士柳鳴全一下淹沒了進去。

  柳鳴只覺心中驟然一跳,神識再次一個模糊後,發現自己赫然又重新出現在那淡藍色的留影壁前,甚至自己還單手掐訣,仍一副要改變法決做出防禦姿勢的樣子。

  “這是……”

  雖然此種情形,他已經頗為熟悉了,但還是不禁有些懷疑剛才一切是否只是幻覺而已

  他目光在留影壁上一掃而去,只見此壁仍然藍光濛濛,絲毫看不出和先前有什麼不同之處。

  柳鳴深吸一口氣後,將神識一沈,往自己身體內一看後,臉色頓時連連數變起來。

  只見那神秘氣泡還微微閃動的留在靈海中,但在靈海之外卻多出了一枚淡黃色迷你小劍,但仿佛對竟神秘氣泡十分畏懼,只是在靈海附近飄動,而不敢靠近氣泡分毫。

  柳鳴忽然兩眼一閉,再一掃自己神識海中,當即兩顆淡藍色光球憑空浮現而出,用精神力一碰下,兩顆光球滴溜溜一轉後,分別化為了一金一黑兩本典籍。

  “太罡劍訣”

  “龍虎冥獄功”

  柳鳴雖然第一次聽說這兩門功法名稱,但顯然都是非同小可的法決。

  他心中一喜後,當即先用精神力一點金色典籍,一頁頁的翻閱起來……

  同一時間,山谷中另一處極其隱秘的密室中,原本正在閉目修煉的彥師叔祖,卻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目,同時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他忽然單手一個翻轉,手中驀然多出了一面淡藍色陣盤,單手一拍之後,頓時一重重禁制浮現而出,然後再一個模糊,就幻化出柳鳴盤靜靜坐在晶壁前的圖像來。

  彥師叔祖仔細看了圖像中的柳鳴和晶壁幾眼後,才單手再一拍,藍色陣盤就重新恢復如初了。

  “古怪,剛才那陣心血突然狂湧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最近修煉太急,心境有些不穩了。”他喃喃幾聲後,才搖搖頭的將陣盤重新收起,又開始閉目修煉起來。

  第二天一早,當童子準時將石門一推而開的時候,正坐在晶壁前的柳鳴也一下睜開了雙目,並馬上站起了身來。

  “白師兄,時間到了。你必須馬上離開山谷了。”黃衫童子走進來後,笑眯眯的沖柳鳴說道。

  “多謝師弟通知,我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想要離開的。”柳鳴同樣一笑的說道。

  “哦,看白師兄樣子,莫非在留影壁上有些收穫嗎?”童子見此情形,不禁雙目一亮的問道。

  “收穫是有一些,只是解決了我苦思冥想的一個難題,而且還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還要回去後親自嘗試一下才能確認的。”柳鳴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嘻嘻,師兄能有所收穫就算不錯了。有許多師叔師伯進入裡面一晚上,還是絲毫沒有所得的。

  ”黃衫童子嘻嘻一笑的回道。

  “呵呵,白某也是如此想的。”柳鳴也淡淡一笑。

  於是下面的時間,柳鳴在童子引路下,一直走出了山谷。

  這時童子才重新返回穀中,再次來到了石屋中,圍著留影壁轉了數圈,並大模大樣的用手直接撫摸的檢查了一遍,似乎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後,才搖頭晃腦的重新了離開了屋子。

  兩天后,柳鳴出現在了九嬰山頂的大殿中,雙手束立的站在鐘姓道姑,圭如泉,朱赤三人面前。

  “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一定要離開宗門數年,我們三個也不阻攔你了。不過你現在不選擇衝擊靈師境界,的確是明智之舉的。如此一來,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後,數年後你再衝擊凝液期的話,肯定比現在要多上一分希望的。”圭如泉緩緩的沖柳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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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6:34:26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千幻之面和易骨決

    “弟子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並不打算急於求成的!”柳鳴恭敬回道。

    “不過那玄京對你來說,也算是十分危險之處,臨行前,我再贈送你三顆赤焰珠,以防你以後再遇到什麼強敵。”朱赤略卻這般說道,袖子一抖,就從中飛出一個小瓶來。

    柳鳴一把將小瓶抓住後,自然一喜的口中稱謝。

    上一次三顆赤焰珠曾經幫其重創過那頭半蛟怪物過,再有三枚此物的話,的確讓其底氣一下大增不少的。

    “既然你朱師伯都贈送東西了,我這做師傅的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去的。這樣吧,我這有一件當年高價購置的寶物,可以幫人改頭換面,應對對你玄京之行大有用處的。”鐘姓道姑則微微一笑後,從懷中摸出一個薄薄面具般的東西,沖柳鳴一遞過去。

    “多謝師父。這是……”柳鳴恭敬的接過此物,但再仔細一打量後,卻不禁微微一怔了。

    “呵呵,想不到師妹竟然將這件‘千幻之面’,也給白師侄了。此去可是一件異寶,只要將其往臉上一放,再注入些許法力,就可隨喜心所欲改變自己面容,並且表情自如,絲毫看不出有異於常人處。唯一缺點就是,這面具可價值數千靈石的一次性消耗物品,一但使用後,也只有四五年的使用年限而已。”圭如泉見此,面帶一絲異色的說道。

    “有了此物,弟子就可輕易隱藏身份了。”柳鳴聞言,大喜過望的再衝道姑深施一禮。

    “你既然是我門下弟子,我這個做師傅自然出手不能太小氣的。圭師兄,我和朱師兄都給了禮物。你不會吝嗇的不拿出些好處來吧。”鐘姓道姑瞥了儒生一眼後,忽然一笑的說道。

    “嘿嘿,師妹不說,我這個做師伯的也不可能真一點表示沒有的。不過一般符籙符器之類東西,想來白師侄也不缺少的。這樣吧。我這有一篇自創的‘易骨決’小術。可以將骨骼在一定幅度內長時間變化一二。若是修煉之後再和那千幻之面配合,相信隱匿身份起來一定會更加的天衣無縫,你可以願意學習。”圭如泉如此笑著的沖柳鳴說道。

    “多謝師伯厚賜,弟子當然願意學習!”柳鳴一聽這話,心中又是一喜,躬身的回道。

    “好。這套法決都記載了此書頁上,你拿去記下後,就將其毀掉吧。”圭如泉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張寫滿文字的淡黃色書頁,遞了出去。

    柳鳴急忙上前一步,接過了書頁。

    “另外。這還有一瓶高階解毒丹,你要不是碰上傳聞中的那些絶毒話,相信也足以讓你百毒不侵了。”圭如泉單手一個翻轉,又拿出了一個碧綠小瓶,也向柳鳴直接一拋而去。

    柳鳴恭敬接過小瓶,口中再次稱謝不已。

    下面的時間,圭如泉和朱赤又囑咐了柳鳴幾句。就先後的離開了。

    轉眼間,大殿內就只剩下柳鳴和鐘姓道姑二人而已。

    “聰天,先前你說有事情要單獨告訴為師,到底是什麼事情,怎麼到臨走前才打算說的。”鐘姓道姑一見圭如泉二人離開後,就神色一正的沖柳鳴問道。

    “其實徒兒想說的,是有關徒兒身份來歷的事情……”柳鳴遲疑了一下後,才緩緩說道。

    “身份來歷,這話是什麼意思?”鐘姓道姑聞言,臉上自然滿是訝然之色了。

    “其實弟子並非白家子弟。真正姓名也並非叫‘白聰天’,而姓柳名鳴。而這事要從弟子當年出身說起了……”柳鳴神色凝重的開始講述了起來。

    一刻鐘後,當柳鳴帶著一絲輕鬆之色的從山頂處一飛而下了,還坐在大殿椅子上的鐘姓道姑卻滿臉苦笑之色了。

    “真沒想到,這孩子還有這般一番曲折來歷。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看來我這個做師傅的還真要豁出幾分臉面去,才能將此事化大為小的。好在這孩子新近為宗內立下大功,又被逼的不得不離開宗門,想來那些傢夥也不可能死抓住此點不放的。”道姑喃喃的自語了兩聲後,又沈吟了一會兒後,就一下站起身來,也走出了大殿。

    這時的柳鳴,卻已經回到了住處,略微收拾一下後,就飄然離開了九嬰山。

    三個時辰後,柳鳴就盤坐在一朵灰雲上,在遠離蠻鬼宗山門百里遠的虛空中一路而行著。

    這時的他,正手捧著一副地圖仔細查看著,半晌後,才喃喃自語了起來:

    “去白家要稍微繞些遠路,但只要將此間事情儘快瞭解掉,就可去乾叔家鄉一趟,將其囑咐事情辦妥,然後再去玄京也不遲的。”

    一說完這話,柳鳴就將地圖一收而期,又拿出一塊羅盤狀器物對了對方向後,就點點頭的也一收而起,而將圭如泉贈送的那頁“易骨決”拿了出來,放在身前參悟了起來。

    這篇功法除了可以將骨骼十分巧妙的略加改變長短外,並沒有其他任何增幅作用,故而整篇法決並不複雜。

    而以柳鳴的聰穎程度,不過半日間工夫,就將整篇法決領悟透徹了。

    隨之,他將書頁一收而起的,兩手掐訣的按照口訣猛然一提法力,當即靈海滴溜溜一轉,一股熱流頓時從中狂湧而出,並往身體各處一散而去。

    下一刻,柳鳴一聲低喝,體內當即傳出了爆竹般的脆響聲,肩頭一晃,身軀就驟然間暴漲一頭有餘,身形一下變得頗為魁梧起來。

    柳鳴在灰雲上一站而起,上下打量了下自身,再活動了下手腳,覺得並無任何不妥後,手中再一掐訣,同樣的爆響聲傳出後,身軀又縮小了一大截,渾身變的有幾分瘦小起來、

    他面上這才現出一絲喜色來,法決一催的將身軀恢復正常後,就再拿出書頁再看了數遍,才兩手猛然往其中一拍。

    “噗”的一聲後,書頁頓時在洶洶火光中化為了飛灰。

    然後他才將心神一收,往自己體內靈海中一掃而去。

    只見那神秘氣泡赫然還在靈海中微微閃動不已!

    柳鳴眉頭微微一皺而起了。

    此氣泡自從數日前出現後,竟沒有像以前那般詭異的消失,也沒有出現吞噬其法力的情形,而是這般在靈海中詭異的閃動不停。

    這自然讓其大感不安起來。

    他一從谷中返回住處的時候,自然也嘗試過用法力和精神力再次碰觸此氣泡,但這一次是絲毫效果沒有。

    而他一回想起當日六陰祖師精神力構築神識府竟被那灰濛濛空間吞噬掉的情形,心中就更加的驚疑起來,實在無法想像這神秘氣泡和那灰濛蒙空間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連此種事情也能做到。

    不過他數年間都沒有想通,現在自然更不是短時間可以弄清楚的了。

    於是柳鳴搖了搖頭,又將目光放在了靈海外那枚靜靜不動的淡黃色小劍上了。

    經過前些天的研究,他已經弄清這柄所謂的“劍胚之靈”並非實體之物,而是某能量集合體般的存在,並且就像六陰祖師所說那般,他根本無法就將其逼出和催動的。

    好在這東西,對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害處,自然也先任其留在體內了。

    至於柳鳴得到的太罡劍訣和龍虎冥獄功這兩本典籍,也匆匆大概看過一遍了。

    但裡面記載的帝國必須太過玄奧了,絶不是區區幾天就能看懂什麼的。

    但那太罡劍訣是記載了某種飛劍修煉之法,卻是不假的。

    至於另外一本龍虎冥獄功,卻似乎是一種非常強橫的煉體之法,隱約和那冥骨決一脈相傳,似乎還能專門克制鬼物的樣子。

    但可惜按照上面所說,此功法必須起碼進階凝液期後的靈師,才能參悟修煉的。

    倒是那本太罡劍訣並無此限制,等參悟透徹後,他倒可以選取裡面基礎部分加以修煉一二的。

    但這一切,自然都必須等他到了玄京,徹底安頓下來後,才能進行的。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是先抓緊趕到白家,將自己身份和牧明珠婚事徹底解決掉再說了。

    他已經在臨走前將自己冒名頂替事情如實告訴了鐘姓道姑,自己這位師傅也答應幫其化解此事。

    如此一來,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再去白家解決相關問題,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而以他現在身份和實力,區區一個只有一名靈徒的白家,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柳鳴心中這般想著,當即法決略微一催,身下灰雲當即加快了幾分速度,直奔遠處激射而去了。

    當到了晚上,夜色開始發黑的時候,柳鳴即使藝高人膽大,也不願意冒險繼續趕路。

    他當即就在下方荒野山嶺處,找了一個山頭一落而下,並隨便開闢了一座簡易石洞,就此在裡面打坐休息,準備第二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不過當到了深夜三更天的時候,正在打坐的柳鳴,忽然感覺靈海中的神秘氣泡猛然一燙,接著一股龐大之極的精神能量就中絲毫徵兆的一湧而出,並瞬間就到了其頭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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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6:35:40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四章 白府

    柳鳴自然大驚,還未來及作何反應時,這股精神力就往其神識海中狂註而去,竟讓其精神力以一種恐怖速度飛快狂漲而起。

    “這是……”

    柳鳴幾乎一瞬間,就想起了當初法力汲取後,再反饋精純法力的事情。

    此幕何其相像,只不過這一次反饋的不是法力,而是精純之極的精神之力。

    至於為何會出現此事,他心念飛快一轉後,也就一下想起了六陰祖師精神力所化神識府被那灰濛濛空間硬生生壓碎吞噬的一幕來,頓時心中有幾分恍然了。

    不過這些念頭也不過是一閃即逝的事情,洶湧而來的精神力,就讓他再無法細想什麼,只能拼命掐訣施法,催動起新修煉不久的魔心決來苦苦護住自己神識中的一點清明,讓其不被這突兀起來的龐大精神力一下沖垮掉。

    不過他越是保持著神識清醒,越能感覺到自己精神力的瘋狂增長程度,不過一小會兒的工夫,竟然讓其精神力一下比先前激增了兩三倍以上了。

    而如此龐大的精神增幅,他縱然用魔心訣護住心神,但仍讓整個頭顱明顯有堪重負的,其身軀微微顫抖之下,面色蒼白無比,額頭兩側青筋狂跳,五官竟隱約有絲絲黑血流淌而出了。

    這時他早就動用了一心二用的天賦,並且情急之下,將心神一分為二,竟然同時催動魔心訣氣來勉強抵擋這股龐大精神力的沖擊。

    再過片刻後,柳鳴忽然一聲大喝,震得整個石洞都嗡嗡作響,接著整個人往後一趟,竟然就此的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後。柳鳴在感覺口中有淡淡的腥味後,終於緩緩的蘇醒了過來。

    但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看到的一切,赫然是淡淡的血紅之色的。

    他心中一驚,但馬上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單手一掐訣,頓時一大團清水在頭上浮現而出,再用手指一點之後,瞬間一縷清水流淌而下。

    他一揚首,當即用此水將眼中血跡全都沖洗個幹凈,然後再單手一掐訣。在身上一陣騰騰熱氣後,又將衣服重新變得幹爽起來,然後才長吐一口氣,用手指輕輕揉了揉兩側還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先前一幕還真是驚險萬分!

    要不是他一直苦苦支撐,並且在昏迷前的一刻,那股精神力終於不在湧出。恐怕他頭顱還真要被硬生生撐爆開來。

    但就是這樣,他也感覺自己神識海似乎比以前硬生生擴大了三四倍以上,那龐大之極的精神力更幾乎充斥著神識海的每一寸地方,稍微動用一下,都能讓整個頭顱都隱隱作痛起來。

    看來他要將這股精神力掌控自如,還真需要不短一段時間慢慢適用才行。

    但如此一來,以他現在恐怖的精神力。恐怕已經不比一般靈師差哪�去了。

    柳鳴思量道這�,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將心神再往體內一沈而去,往靈海中一掃而去。

    果然那那枚神秘氣泡再次無影無蹤了。

    柳鳴將心神一收而回,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手,臉卻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看來他原先的猜測多半不假,這股龐大精神力的反饋來源,果然是和六陰祖師神府被吞噬有關了。

    不過此種反饋,竟然會相隔數天才開始,這和可法力提純後的反饋情形大不一樣的。

    他以後再遇到此種事情。一定要萬萬的多加小心了。

    這一次是其命大,沒有被直接撐破頭顱,下一次再遇到的話,可不一定也能幸免了。

    但是話說回來了!此種方法要是利用好的話,卻可以讓他精神力以旁人難以想像速度狂增的。其中誘惑之大也讓其也不禁砰然心動的。

    不過當柳鳴再一回想先前被精神力充斥整個頭顱的驚險情形時,又不禁心中一寒的飛快將此方法拋到了腦後。

    不要說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再能碰到那所謂的神識府,就算真有此種機會的話,若是沒有萬全之策才用此手段,恐怕和自殺無異的。

    於是下面的時間,柳鳴又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其處,發現並沒有其他什麼損傷後,也就心中一松的掐訣吐納起來了。

    ……

    奉雲郡是大玄國七十二郡之一,而瀘水城則是奉雲郡三大重鎮之一,是在整個大玄國都小有名氣的煉氣士聚集之地。

    此城沿江修建而成,城外有廣大之適合種植稻谷的平原黑地,並且在附近區域還時有價值頗高的銅鐵等礦脈發現,如此一來更讓瀘水城繁華一時,不知有多少大小勢力盤踞其中。

    不過作為瀘水城歷史最悠久的煉氣世家之一的白家,最近一個月卻變得極為活躍起來,不但白家艷名遠揚的白家大小姐突然從外歸來,並開始對外廣招煉氣門客,讓白家勢力以一種極其恐怖速度蔓延開來,更在短短時間內就擊垮了不少大小敵對勢力,

    而在一些明眼人眼中,白家上次擴充勢力事情,還是數年前一名白聰天的嫡系弟子成為蠻鬼宗內門弟子時候,讓其一下從一個三流世家成為了瀘水城舉重若輕的世家之一。但這一次擴充勢力舉動,事先卻絲毫征兆沒有,而瀘水城中其他最大的幾個煉氣世家,對白家舉動卻表現十分克制,似乎只要白家不侵犯他們的勢力範圍,就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但不久後,就傳出了白家那名叫白聰天的白家少主,將在數個月後迎娶在整個大玄國都赫赫有名的牧家小姐過門事情,而再過幾天後,有關這位白家少主成為了蠻鬼宗十大內門弟子的傳聞,才漸漸在煉氣士和世家之間傳開,

    如此一來,其他煉氣士和一些小世家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紛紛慌忙的動依附白家或幹脆直接投入白家作為客卿,讓白家幾乎一夜之間就力壓其他煉氣世家,幾乎占據了小半的瀘水城。

    一時間,白家在瀘水城堪稱如日中天了!

    而這一日,占地幾近畝之大的白府前,忽然多出了一名身穿綠袍的青年,其擡首看了看府邸大門前懸掛巨大牌匾,再淡淡掃了一眼站在大門外的四名膀大腰圓家丁後,就擡腿直奔大門走去。

    “這�是白府,閣下是什麼人,竟然敢亂闖。”

    守在門外四名家丁,自然不可能讓這陌生人就這般闖進去,當即四人猛然往大門處一擋,為首一名黑乎乎的高大胖子,兩眼一瞪的沖青年低喝一聲。

    要不是他還算有些眼力,一眼就看出眼前青年似乎不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招呼其他人一齊拳腳相上了。

    這青年自然就是匆匆才趕來的柳鳴,一見此幕,二話不說的手一擡,就將一枚淡黃色玉佩拋了過去,同時面無表情的說道:

    “將此物交給府中主事之人,就說我來了。”

    這塊玉佩卻是當年真正白聰天身邊懸掛之物,他當初冒充時自然也一同帶進了蠻鬼宗,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我來了?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戲耍我不成!”黑胖家丁下意識的一下接住玉佩,但再一聽柳鳴後面言語後,不禁臉色一變。

    要知道隨著白家勢力這兩個月的巨漲,現在他們這些下人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的走在外面無人敢惹的。現在突然出現這般一個男子,竟說著沒頭沒腦的話,自然讓其心中大怒起來。

    但柳鳴聞言,只是冷冷的看了黑胖家丁一眼,忽然向後退了一步。

    “你這是做什麼,以為現在後退一些,我就不敢……啊,好的,閣下稍等一下,我這就將玉佩送入府中去。”黑胖家丁剛滿臉兇色的說上兩句,目光忽然在柳鳴先前所站地方望上一眼後,頓時面色一下白了幾分的結巴說道。

    其他三名家丁心中有些奇怪,但目光同樣往地上一掃過去後,也不禁嚇了一大跳。

    只見原本光滑的青石地面上,竟不知何時的多出了兩個深深足印,深入石地足有寸許之深,清晰之極,猶如石匠精心雕刻而成的一般。

    這些家丁身為白府下人,自然也接觸過一些煉氣士,那還不知道眼前青年真的不是一般人,自然全都一下變得老實之極起來。

    柳鳴目睹黑胖家丁托著其玉佩飛快往大門後小跑而去,自己則靜靜站在大門前等候起來。

    時間不長,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

    白府中突然鼓樂聲齊響,接著在一陣悅耳的迎樂聲中,從白府中一下湧出兩排服飾整齊的下人來,接著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從府中走了出來,目光一凝後,就立刻看到了大門前筆直站立的柳鳴,當即滿臉笑容的急忙走了過來,並一躬身的恭敬說道。

    “聰天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老爺和小姐前些天還在念叨你,說少主你可能最近就會回府的,沒想到老奴今日就真一下就見到了少爺。若是老爺和小姐知道,還不知有多高興的。”

    “你是誰,認得我?”柳鳴目光一閃,緩緩的問道。

    “少爺說笑了,老奴白蟠啊!我可是從小見著少爺長大的。”老者仍然笑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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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01:46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五章 暗議

    “白蟠?”柳鳴望著臉上看不出絲毫異色的老者一眼,淡淡的點下頭,也不多說話的立刻向門內一走而去。

    以他目光自然一眼就看出眼前老者,也是一名修為不弱的煉氣士,但又怎會真放在心上的。

    白蟠急忙在前面引路,並且口中十分恭敬的飛快說道:

    “老爺和小姐現在去城外談一些事情去了,不過老奴已經派人從後門快馬加鞭的通知少爺回府的消息了,相信老爺和小姐頂多明天就會立刻返回府中的。我現在先安排少爺在以前的院子住下吧。”

    “不在府中!那現在白府是誰做主的?”柳鳴問了一句。

    “回稟少爺,現在是由二老爺坐鎮府中的,三老爺最近幾天則一直在閉關中的。”白蟠老老實實的回道。

    “嗯,不管現在府中誰做主,我都希望明天一定要見到能真正主事的人。否則的話……,哼,看你樣子,應該也只是知道我真正身份之人,其他話我就不多說了。”柳鳴目光冷冷掃了老者一眼後,輕哼了一聲的說道。

    “少爺說笑了,老奴能知道什麼事情。不過少爺放心,相信明天老爺和小姐一定會親自來見聰天少爺的。”老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又賠笑的說道。

    柳鳴則面無表情的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跟著老者東一轉一拐後,沒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一個異常幽靜的院落前。

    在此院前,兩名各穿黃紅兩色衣衫的貌美丫鬟站在那裡,全都十五六歲模樣,一見老者走過來,立刻斂衽一禮的齊聲說道:

    “拜見大總管!”

    “梅竹。梅蘭,快些過來見見聰天少主。以後,你們兩個就專門負責少主的衣食住行,若有任何怠慢之處,立刻家法伺候!聰天少爺。你對她們兩個還滿意嗎,若是不入你眼的話,老奴立刻換掉,再重新安排兩個伺候你。”白蟠先是讓二女起身,又滿臉笑容的沖柳鳴問道。

    “就她們吧!”柳鳴目光一掃上前見禮的二女一眼,不置可否的說道。

    “是。那少爺就先休息吧,老奴就告辭了。若有什麼需要話,你儘管吩咐她們兩個就是了。”白蟠恭聲言道。

    柳鳴點點頭,就不客氣的向院中一走而去,梅竹梅蘭兩名俏丫環在老者示意下,也急忙碎步的跟了進去。

    白蟠目睹院門一關而上後。臉上笑容微微一斂,再眉頭緊皺的在原地發怔了一會兒後,才一轉身的離開了。

    而他才剛走了沒多遠,忽然小路附近的一顆大樹後,人影一晃的閃現出一名看似精悍的中年男子來,幾步就走到老者面前,然後恭敬的說道:

    “大管家。小的已經將人手安排好了,只要這人離開院子有何一動,我等立刻就會知道的。”

    “什麼這人,要叫聰天少爺。在老爺和大小姐沒有親自改口前,他就是我們白府的真正少主,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另外,將你排的人手全都撤掉吧。聰天少主是何等人,一些普通人又怎可能瞞得過他耳目。你雖然也是府中管事並僥倖知道此事,但在這上面絕不準在自作主張的。”白蟠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卻冷冷的說道。

    “是。小弟立刻就將人手撤掉。”中年男子聞言一個激靈,當即躬身的滿口答應。

    老者這才又吩咐了兩句後,才雙手一背的離開了。

    中年男子這才直起身子,用一些嫉恨的目光看了看老者遠去背影一眼後,哼了一聲的向另外一條小路走去了。

    片刻後。老者卻一連穿過幾片院落後,並在經過數道崗哨後,才來到一座看似普通的廂房前,並上前輕輕叩了一下門。

    “是白蟠吧,進來吧。”一個男子聲音驀然從中傳了出來。

    “是,老爺。”老者答應一聲,這才輕輕推門的走了進去。

    只見裡面不大的廳堂中,赫然有兩男一女早就等候在了那裡。

    兩名男的面目頗為相似,但一個滿臉書卷之氣,年紀大約五十多歲樣子,另一個男的卻四十來歲,渾身彪悍氣息,腰間挎著一口三尺長的帶鞘長刀。女的卻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嫗,滿臉皺紋,但手中拄著一根青銅枴杖,精神矍鑠的樣子。

    “老奴拜見老太君,老爺,二老爺!”白蟠當即上前幾步,給三人恭敬一禮。

    “白管家,你也不是外人,到了這時何必再這般多禮。那人可是已經安排好了,和你說了什麼話沒有。”那名面帶書卷之氣的男子,一擺手後,急忙問道。

    “回稟老爺,此人已經被安排到了聰天少爺原先住處了,並且我讓梅竹美蘭兩個丫頭過去伺候了。至於話語嗎,此人除了說明天一定要見到老爺和大小姐外,並沒有再說其他的。”白蟠恭敬的回道。

    書卷之氣男子,顯然就是白府現在家主‘白興流’。

    “就是說了這些。他沒有提和牧家婚期的事情嗎?”另外一名彪悍男子,卻目光一閃的問道。

    “回稟二老爺,沒有。”老者不加思索的回道。

    彪悍男子卻是白府人稱二老爺的白家老二。

    “那他的神色如何,可有什麼異常處嗎?”老嫗聞言也緩緩問道。

    “老太君,這人神色很平靜,老奴也看不出絲毫其心中所想的。”白蟠苦笑一聲的回道。

    “哦,這般說來,此人年紀輕輕心機就頗為深沈了,看來不是容易糊弄之人。”書卷之氣男子聽了,眉頭一皺起來。

    “此人能夠利用我們白家一個名額,就能進入到蠻鬼宗內,並成為了內門弟子,現在更在大比中成為了十大弟子之一,肯定不是一般角色了。也不知我們原先商量的條件,是否真能打動此人的。”那彪悍男子輕吐一口氣的說道。

    “不能打動,那就再多加上一些砝碼。我們白家等了如此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了眼前崛起機會,絕不允許再被打回原形去的。”老嫗卻哼了一聲的說道。

    “母親大人,此人畢竟是上宗中地位非同小可的靈徒,在絕對實力碾壓下,恐怕我等這些煉氣士都不好和此人直接交涉的,所以孩兒才沒有選擇相見,而去派人通知嫣兒去了。雖然嫣兒只是天月宗的普通弟子,但天月宗勢力也不是蠻鬼宗可比的,如此的話,由嫣在場的話,我們才好和此人商談的。”白興流緩緩說道。

    “嫣兒去接人去了吧!不過是牧家區區一個使者,何必要嫣兒這丫頭親自去接的。‘白老二卻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二,你這就不知道了。這次牧家使者來的可不是一般煉氣士,聽說也是拜在九巧宗門下的一名靈徒。我們白家自然不能怠慢,只能由嫣兒親自作陪了。”老嫗卻瞥了彪悍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但還不知嫣兒這丫頭明天能否來及趕回了!”白老二有些恍然了。

    “放心,昨日我就收到嫣兒的消息,她正在陪著牧家使者在城外的飛鶴渡遊覽,只要得到府中的消息,相信很快就能趕回來的。”白興流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樣最好了。但到時候,那牧家使者豈不是也要跟著嫣兒一到我們這裡了,萬一也見到那小子的話,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彪悍男子還有一份疑惑的問道。

    “放心吧。我們雖然沒有料到那人會這般快來到白家。但將這牧家使者先暫時穩住一兩天,還是能輕易做到的事情。況且現在白牧兩家聯盟的事情,已經是兩利的事情,否則牧家也不會派一名靈徒作為使者了,就算沒有結親的事情,這個盟約也不會輕易廢棄的。現在關鍵的是,我們白家僅僅靠嫣兒一個靈徒來支撐白家如今勢力,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所以無論採用任何辦法,我們都要借助蠻鬼宗這十大弟子的名頭,才能保住現在的基業。”老嫗有幾分凝重的說道。

    “這般說來,我們白家的興衰與否真要看明天和那小子的商談結果了。”白老二聞言,不禁苦笑了起來。

    “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要那成為蠻鬼宗十大弟子之人真是聰天這孩子話,那該多好。如此的話,起碼可保我們白家百年昌盛的。”老嫗緩緩說道,面上滿是可惜之極的神色。

    “哼,母親不要再說那個廢物了。身為一名煉氣士,竟然會喪命在一名劫道小賊手中,就算他真參加開靈大典,多半也無法活著通過的。”白興流卻哼了一聲的說道。

    “不過,要真將這小子變成我們白家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白家老二摸了摸下巴後,就忽然說了這般一句出來。

    “啊,二弟的意思是……”白興流聞言,不禁微微一怔。

    “要不是我們白家先前全靠嫣兒這丫頭的靈徒身份支撐,不願意將其輕易許人,以其年紀似乎也早該許配給人家了吧。”白家老二忽然一笑的說道。

    “什麼,二弟你想用嫣兒來籠絡這小子,這絕對不行!”白興流一聽此言,當即大怒的一口回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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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02:52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嫣兒

    “為什麼不行。那姓柳小子可是蠻鬼宗十大弟子之一,無論實力還是身份都配嫣兒綽綽有余的。他看不上牧家那位煉氣士大小姐,因為身份懸殊太大還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以嫣兒姿容和靈徒身份若委身給他的話,我不信這小子不動心的。最重要的是,我不是查過他的身份來歷嗎,其可本和其他煉氣世家毫無關系,只是從那兇島上逃出來的一個亡命小子。大哥若是真能招他為婿,還怕他不給我們白家出力嗎?”白老二卻有些興奮的說道。

    老嫗聽到這�,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明顯露出一絲心動之色來。

    “母親,二弟,你們可別忘了,我們當初可是答應過嫣兒的,只要其成為靈徒,有關其婚姻的事情可就完全隨其本意,絕不加勉強的。”白興流見此,苦笑一聲的回道。

    “大哥,這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的事情了。現在若我們無法讓那小子動心,整個白家不但會一夜之間被打回原形,甚至在�倒眾人推之下,說不定都有滅門的危險的。畢竟先前為了擴充勢力,我們可是已經觸動了太多勢力的利益了。”白老二有些情急的說道。

    白興流聽了這話,臉色連變數下後,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嗯,老二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嫣兒畢竟是靈徒身份,我們也無法真為其婚事做主的。這樣吧,可以將我們意思和她說一下,萬一嫣兒也不反對話,倒的確是兩全其美了。我們也不用為難的。”老嫗終於做出決定的說道。

    “好,既然母親大人如此說了。等嫣兒一回來後,就和她提一下此事吧。”白興流一見老嫗也如此說。只能一咬牙的這般說道。

    另一邊院落中,柳鳴盤膝坐在床上,正靜靜的閉目掐訣吐息,仿佛對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毫不關心的樣子。

    ……

    第二天一早,仍然在打坐的柳鳴,忽然臉色微微一動,竟一下睜開了雙目,往屋頂上空淡淡看了一眼。馬上神色自若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而同一時間,在白府上空百余丈上空中,一男一女正各踩一朵灰雲的並肩站立一起,四目同時向下方柳鳴所在小院凝望著。

    “整個白府就只有一人擁有靈徒的氣息,看來令弟的確回到府中了。”那名一身藍色長袍,面容異常英俊的青年,忽然轉首沖旁邊頭戴青色鬥篷的苗條女子,笑著說道。

    “嗯,我數日前離開府中時候。這院落還是空空的,看來聰天的確住在其中不假了。等這兩天有時間話,我再將小弟介紹給你吧。”青色鬥篷女子發出悅耳聲音的說道。

    “好,我這趟來雖然主要是想再見嫣兒你一面。但同時也想見見這位未來妹夫到底生的什麼摸樣。我那妹妹自從被囚禁家中後,對令弟可是一點好話都未曾講過的,倒是我那小姑信中對令弟多加讚賞的。而他能成為蠻鬼宗十大弟子之一。想來應該有其過人之處的。”藍袍男子卻一笑的說道。

    “說起此事,我還要多謝牧兄的。要不是牧淩兄及時通知小妹。白家也不能及時知道小弟成為了蠻鬼宗十大弟的消息,更不會抓住機會及時擴充我們白家勢力的。”鬥篷女子柔聲的回道。

    這名藍袍男子赫然就是牧家這次派出來的使者。那位拜入九竅宗門下的靈徒,而聽其口氣竟然還是那牧明珠的兄長。

    而那鬥篷女子,自然則是那位拜在天月宗門下的白嫣兒了。

    “嘿嘿,我等煉氣世家要想得到宗門內發生事情,的確是不太容易。就是等個數月半年才能知道也是正常事情。牧家能知道蠻鬼宗那邊消息,也是因為我那小姑用特殊途徑及時傳訊緣故。不過就算為兄不說,令弟也會很快將此消息傳回白家的,為兄如此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而且我那妹子即將和令弟結親,到時白牧兩家自然就更不分彼此了。”牧淩嘿嘿一聲的說道。

    “小妹自然也希望我們兩家能一東一西的將此聯盟徹底鞏固下來,這樣無論哪一方勢力想要對付我們的話,都要多幾分忌憚的。而這一次時間不夠,小妹未能陪你在瀘水城外暢遊一番,但等下一次有機會的話,一定陪牧淩兄玩的盡興一些。現在,先下去吧,小妹先給牧兄安排好住處。這兩天,我們說不得還要詳談一些兩家聯手的細節問題。”白嫣兒微微一笑後,就率先向下方白府緩緩一落而去了、

    藍袍青年則有些迷戀的望著白嫣兒婀娜背影一眼,也跟著一落而下了。

    一刻鐘後,白嫣兒就出現在了白家專門迎客的大廳中,在那�白家家主,白老二,老嫗都端坐椅子上,並正在交談著什麼。

    “嫣兒,你終於回來了。為父還以為要再晚些才能到的。”白興流一見自己女兒,當即大喜的說道。

    “嫣兒拜見族母,父親,二叔!”白嫣兒沖三人斂衽一禮後,才起身將臉上鬥篷一摘而下。

    只見此女二十來歲,肌膚細膩,面似桃花,一雙丹鳳眼秋波流轉不定,眉宇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一副明艷不可方物的模樣。

    “快些起來吧。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對了,牧家使者可也隨你一同回來了。”老嫗顯然對白嫣兒也十分疼愛,一擺手的讓其站起來,才有些謹慎的問道。

    “祖母放心,我已經將其安排好了,並且我等趕了一夜的路,想必他現在應該已經先安歇了。”白嫣兒微微一笑的回道。

    “這就好,在我們沒有和那小子談好一切的情形下,絕對不能讓他二人先見面的。”老嫗聞言,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和將此人徹底拉攏住。起碼不能讓他現在公開自己真正身份,否則我們白家的麻煩可就大了。不過這姓柳小子怎會來的這般突然,不是說各大宗門中凡是排出的新十大弟子,一般都必須利用宗門重賞資源先閉關數月的嗎!白老二卻有些擔心的問道。

    “按常理的確如此的。畢竟他們都必須備戰一年後的生死試煉的。除非蠻鬼宗中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白嫣兒美眸微微一閃後,緩緩回道。

    “能發生什麼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白家家主臉色微微一變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畢竟上次得到的消息,還是此人在大比中成為蠻鬼宗十大弟子時候的事情,並且還是牧家那邊給的此消息。不過父親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吸取教訓,已經在蠻鬼宗附近留下了人手,一旦有機會打探到什麼消息後,就會立刻用飛鳥傳書相告的。現在我們要做的,還是如何徹底拉攏住此人的問題。”白嫣兒倒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嗯,的確如此的。不過嫣兒,你也是一名靈徒,覺得我們先前開的條件,是否真能打動這小子的。”老嫗略一沈吟後,神色有幾分凝重的問道。

    “若是以前的話,肯定綽綽有余了。但此人成為十大弟子後,恐怕不好說了。以一聲現在身份,就算明著將自己冒名頂替聰天之事向蠻鬼宗高層和盤托出,多半也只是小懲一二而已,我們無法再用好此事要挾的。反怕這人實力大進後,恐怕不願意再和我們白家再有什麼牽扯,而打算快刀斬亂麻的解決和我們白家的關系。若是如此的話,原先條件的確單薄了一些。”白嫣兒嘆了一口氣的說道。

    “可是先前條件已經是我們白家能拿出來的極限,畢竟我們白家原先也只是一個三流煉氣世家,並無多少資源積累的。”白家老二有些情急了。

    “但對方已經是蠻鬼宗十大弟子中人,以宗門賞賜之重,很難將白家這點資源看入眼中的。”白嫣兒搖搖頭,神色一正的回道。

    “若是這樣的話,嫣兒你覺得若是換一種方法話,有沒有可能將此人和我們白家重新捆綁到一起。”老嫗眉頭緊皺了一會兒後,忽然問了這般一句。

    “哦,祖母的意思是……”白嫣兒明眸一眨後,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嫣兒,我也不瞞你什麼了。昨日我和你父親還有你二叔共同商量了一些,覺的還有一方法說不定能讓這小子動心的。不過此事和你有關,所以祖母想先問你一句。若是將你許配此人話,你可願意的?”老嫗輕輕一動手中青銅拐杖,目中精芒一閃的問道。

    “哦,祖母和父親大人打算招此人為婿?這個事情,我現在不能回答祖母和父親大人,必須等見到其本人後,才能做出判斷的。”白嫣兒聽到這話,竟然沒有動怒,反而若有所思的思量片刻後,認真的回道。

    “呵呵,這個是自然的事情。回頭嫣兒就先見一下此人,試試其口風後,然後再讓你父親和二叔出馬和他談具體的條件吧。我這個老婆子一把年紀的,就不再拋頭露面了。”老嫗一見白嫣兒並沒有一口回絕,滿是皺紋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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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03:28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交易

    柳鳴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後,當即功法一收,體表黑氣頓時全都一卷的收進了體內,同時淡淡的問了一句:

    “誰在外面?”

    “少爺,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可需要奴婢去廚房給你要些吃的來?”門外傳來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女子聲音,聽起來正是昨天安排伺候其的兩名婢女中一個。

    “不用了,我這幾天不需要食用飯菜。”柳鳴不加思索的說道。

    他昨天才剛服用過辟谷丹,自然不會輕易在陌生之地食用東西的。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門外婢女聞言似乎有些惶恐,馬上輕步的離開了屋門。

    不過柳鳴重新閉目養神一小會兒後,門外再次傳來了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同時一個陌生的悅耳的女子聲音一傳而來:

    “柳兄嗎,小妹白嫣兒,還望道友能夠一見。”

    “原來是白小姐,請進吧。”柳鳴一聽這話,神色一動,當即睜開眼睛的說道。

    於是屋門一推而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身形婀娜窈窕娉婷之態的嬌艷女子。

    此女一身青色衣裙,目光一掃柳鳴後,忽然甜甜一笑的說道:

    “柳兄果然和聰天有幾分想象,怪不得關大谷三這兩個奴才,竟然會突發奇想的讓道友頂替小弟的參加開靈大典。”

    “是嗎,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令弟,但想來白小姐之言多半不會錯的。不過眼下這副容貌可是我自己的,並沒有絲毫易容之處的。而且白小姐的大名。我可是從關大他們口中聽到不少的。”柳鳴雙目一瞇的打量了此女一眼後,這才不慌不忙的走下床來。微微一拱手的說道。

    在他心中,也對此女容顏頗為的驚艷。

    “哦。這倒讓柳兄見笑了。我們白家只有小女子一名靈徒,有時自然不得不做一些拋頭露面的事情的。”白嫣兒聞言,臉上現出幾分無奈之色的說道。

    “是嗎,白小姐若是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少摻和家族事情,以你現在天月宗靈徒身份,白家還能勉強你不成?”柳鳴聽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柳兄說笑了,除非真和道友這般孤身一人之輩。否則我們這些世家弟子有誰真能拋棄家族而不管不問的。不過柳兄這次忽然來到白家,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吧。”白嫣兒微微一笑後,又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看來我的來歷,白家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我這次來白家卻是為那牧明珠的事情。聽說白家已經將我和此女的婚期都訂下了,而且還準備大發請帖的樣子,可是真有此事的?”柳鳴說了兩句後,就臉色忽然一沈下來。

    “的確有此事,這有何問題嗎?牧明珠小妹曾經親眼見過。可是生的如花似玉。柳兄既然已經和其訂下了婚約,再約定好婚期將這位美嬌娘娶過門為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白嫣兒嫣然一笑的說道。

    “哼,牧明珠生的什麼摸樣。我在宗門自然早就見過的。但我可不記得曾經真答應過此婚約,更別提什麼娶其過門的事情了。白家若是真想靠娶此女而拉攏牧家的話,盡可再找一個白聰天出來。無需將柳鳴拉出來的。”柳鳴不客氣的說道了。

    “柳兄,說笑了吧。那牧明珠要嫁的就是柳兄。其他人怎能代替的。而這婚約雖然當初沒有得到你首肯,但你好像也沒有回信反對過吧。現在要出爾反爾。這可讓我們白家十分難做的。”白嫣兒眨了眨眼睛的說道。

    “白道友,你無需逞口舌之利。你可知道牧家這門婚事給我帶來了多大麻煩嗎!就因為白家只看到和牧家結盟的這點好處,卻讓我得罪了宗門內一個原本無需得罪的人,現在也不得不離開宗門,暫時避開對方一段時間的。”柳鳴冷哼一聲的回道。

    “什麼,此婚事讓道友得罪人了,讓你不得不離開宗門了。柳兄說的,莫非是高沖這名地靈脈弟子。”白嫣兒聞言,終於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了。

    “白小姐知道就行了。也許高沖對白家是根本不屑理會,但我現在卻被其盯上了,而且以後還不知要背這黑鍋多長時間的。所以無論從哪方面看,柳鳴自問都算對的起你們白家先前那點恩惠了。我現在也沒浪費時間再兜圈子的意思。實話實說吧,我這次過來,一是要退掉和牧明珠的婚事,二是要恢覆自己的本來身份,從此和你們白家再無任何關系的。至於前些時候,你們白家依仗‘白聰天’這個名字所占的什麼好處,我也不會打算過問的。權當做初借過你們白家開靈大殿名額的另外補償了。對了,白家也別想以冒名之事再要挾在下了,有關冒名的事情柳某已經親自向宗門說過了,所以等我回到宗門時,白聰天這個名字應該就會從蠻鬼宗內徹底消失了。”柳鳴不客氣的說出這般一番話來。

    白嫣兒聽到柳鳴這番話語,臉上終於最後一絲笑容也沒有了,但在目光閃動數下後,仍然緩緩說道:

    “柳兄息怒,萬事都可商量的,白家可從未想過真將冒名之事向貴宗高層透漏的。若是柳兄不滿意牧明珠這門婚事啊,小妹可以回去設法勸說家主將此門親事退掉的。不過柳兄要這般直接宣布和白家從此斷掉關系,這未免太絕情了一些。不瞞柳兄,我們白家現在發展正處關鍵時候,若是這時少了柳兄的蠻鬼宗十大弟子名頭,恐怕急劇擴張的惡果馬上呈現,反要立刻大禍臨頭的。”白嫣兒臉上神色一變,滿是楚楚可憐之色的說道。

    “這和柳某有什麼關系。我好像剛剛說過了,從此我是我,白家是白家,是各不相幹的。否則大玄國的煉氣世家不計其數,難道至要遇到危難之事,我都要一一出手相幫的。”柳鳴兩手一抱臂,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嫣兒見此,心中有幾分無語了。

    她雖然修為不高,至今也不過是一名初期靈徒,但靠著一副花容月貌,即使在天月宗的靈徒弟子中也算是小名氣之人,甚至連一些外宗男弟子都有不少為其十分癡迷的。但沒想到碰到眼前這名以前頂替其弟弟的青年,卻對其可憐之色無動於衷,仿佛天生一副鐵石心腸一般。

    而這種對其嬌容根本無視的男子,讓白嫣兒心念一轉下,不禁下意識的想起了另外一人來。

    那人面對她滿腔柔情時,也是同樣的不加以色,幾乎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修煉上的。

    想到這�,白嫣兒神色不禁略有些怪異了,但定了定心神後,忽然說出一番讓柳鳴微微一怔的話來。

    “柳兄,你若是打算就此斷掉和白家以前的關系,這點小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不過若是我們白家和柳兄重新再做一筆交易,再換取你名義上的繼續支持,應該還不是什麼難事吧。”

    “重做交易,你們白家還能拿出什麼條件來?”柳鳴聽到這話,倒也不覺得太奇怪,發而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此事事關重大。這樣吧,柳兄稍等片刻,我去請家父和我二叔過來一趟,由他們親自與柳兄詳談此事如何?”白嫣兒正色的說道。

    “好吧,柳某先聽聽再說吧。”柳鳴眉梢一挑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白嫣兒微微一笑後,就此的告辭離開了。

    不過一頓飯工夫,門外腳步聲再次響起後,白嫣兒就帶著白家家主和白老二出現在了柳鳴面前。

    “柳公子,白某慚愧的很,現在才知道牧家婚事原來給閣下造成這般大麻煩,公子心中有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弟,將那東西拿出來,先作為我們白家的賠禮之物。”白家家主一見柳鳴,姿態放的極低,先是滿臉慚愧的大加賠禮後,又沖旁邊白家老二一聲吩咐的說道。

    白家老二聞言後,立刻將一精美絕倫的玉盒雙手捧上。

    “先前已經說過,我和白家以前恩義算是徹底了解了,無功不受祿下自不會隨便拿白家的東西。白道友說白家打算和我另做一筆交易,現在先說給我聽聽吧……”柳鳴淡淡掃了玉盒一眼,就一擺手的說道。

    白家家主見此,臉上笑容微微一凝,白家老二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了。

    倒是白嫣兒美目一閃下,輕笑一聲的說道:

    “父親,我早說過柳兄不喜歡繞圈子的,你還是將交易事情直接相告吧,這樣也說不定還能讓柳兄對我們白家印象更好上一些的。”

    “呵呵,這倒是在下有些失禮吧。既然這樣,白某就坦然直說。先前小女已經將我們白家現在不進則退的處境大概向柳公子說過了一些吧,所以我們白家還希望公子仍然在數年內還用白聰天的名字,先不要急著恢覆自己真名。而作為交換代價,我們白年特給柳公子準備了一份厚禮,這是禮單,公子看看是否滿意!”白興流再勉強一笑的說道後,就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片,雙手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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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520520
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04:43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八章 庚藍真煞

  柳鳴沒客氣的單手一接,目光飛快的往上面掃了幾眼,微微一笑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白家的交易條件,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數千靈石而已。貴家族真以為在下為了這點靈石,會將麻煩主動招攬身上嗎?」

  「白某知道這些資源也許對柳公子少了一些,但是我們白家底蘊的確無法和其他大世家相提並論,一時間也只能湊到這般多的。不過白家可以答應柳公子,這等數量的資源只要等上半年,我們白就可再補上相同一份。」白興流深吸一口氣後,毅然說道。

  「什麼,大哥,這怎麼行!」旁邊的白老二一聽這話,頓時大急了起來。

  「若是白家保不住現在的地位話,就算有再多資源又有何用的。」白家家主卻一擺手的說道。

  「對不起,若只是這點條件的話,在下還是沒有做此交易興趣。」未等白家兩兄弟再爭論什麼,柳鳴就搶先搖搖頭的說道。

  一聽這話,白家兩兄弟都不禁臉色一變了。

  「柳兄,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若是兩份資源加起來的話,恐怕接近上萬靈石了。而我們白家也只是接你名頭一用而已,你並沒有什麼實際損失的。」白嫣兒在旁邊終於也開口了。

  「若真只是借我名字一下,這上萬靈石資源自然足夠了。但我可不信白家在今後真遇到麻煩的時候,不會將我牽扯進來的。畢竟我若答應了這筆交易,自然還要繼續做那『白聰天,,若有其他煉氣世家想要對付白家的話,恐怕第一個先對付的還是我。否則他們怎能放開手對付白家的。這可不是口中隨便說說這般簡單的。」柳鳴聽了,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家家主和白家老二聽到柳鳴如此一說,不禁面面相覷了。

  此種道理,他二人自然也心知肚明的,但現在被柳鳴這般直接揭破說出來自然滿臉的尷尬之色了。

  白嫣兒聽完後,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也神色陰晴不定起來。

  柳鳴卻仍然站在原處,任憑三人暗自思量著。

  「嫣兒你……」

  「好了,二叔,我知道你的意思的,但這條件多半沒用的。」

  白家老二望了白嫣兒一眼後,剛想開口說些色和那麼,卻被此女一口打斷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柳公子不願意的。」白老二喃喃的說道。

  柳鳴見此雖然面色如常,但心中也有一分奇怪起來。

  「好吧,柳道友除了前面這些資源外,若是再加上我呢,小妹我若是肯委身相嫁話,你可願意助我們白家渡過此難關。」白嫣兒嘆了一口氣,沖柳鳴十分隨意的問了一句。

  「白道友說笑了吧。」柳鳴聽到這裡,倒是真的怔住了。

  「我白嫣兒雖然只是一名初期靈徒,但在白家還算是說一不二的。只要你肯娶我,我自然願意相嫁的。」白嫣兒沖柳鳴嫵媚一笑後,不慌不忙的說道。

  「白姑娘生的國色天香只要是男子都很難拒絕的。不過柳某早已決定專心修煉之道,希望有朝一日能進階凝靈師,現在並沒有要找雙修伴侶的意思。」柳鳴沈吟了一下後再看了看白嫣兒嬌美之極的容顏片刻,露出一絲遺憾之色的說道。

  聽到柳鳴這般說,白嫣兒一笑的並沒有再說什麼。

  但一旁的白家家主和白老二卻不約而同的大失所望起來但此刻他們卻也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麼能打動眼前青年的條件了。

  柳鳴見此情形,當即也不再等下去,口中淡淡的說道:

  「若是白家只能拿出眼下這點誠意話,我就不奉陪了。柳某還另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他一說完此話,沖白嫣兒微微一抱拳,身形一動就向門外大步走去了。

  白家兩兄弟見此,臉色不由的大變。

  白嫣兒也黛眉一皺而起。

  而就在這時忽然從門外另傳來一聲沙啞的輕嘆聲:

  「看來一般條件,的確很難將柳公子繼續綁在白家這條小船上了。不過公子既然心懷大志的想成就靈師之能,那老身這邊有一樣東西,也許能讓你滿意的。」

  話音剛落,門外人影一晃,一名手拄青銅枴杖的老嫗,當即無聲的出現在了那裡。

  「母親」

  「祖母」

  白家兩兄弟和白嫣兒見此,紛紛上前見禮。

  「原來是白老夫人。老夫人在門外聽了這般長時間,在下原以為你不會再現身的。」柳鳴卻不覺奇怪,反而沖老嫗略一拱手的說道。

  「原來柳公子早就知道老身在外面了。嘖嘖,公子不愧為蠻鬼十大弟子中人,老身曾經修煉果一門閉氣秘術,自問展,一般靈徒可是無法發現的。」老嫗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柳鳴淡淡一笑,沒有再接口什麼。

  以他現在不遜色靈師的恐怖精神力,哪怕老嫗的閉氣秘術再玄妙-,又怎可能躲過其感應之力的。

  「你們三個都出去一下,下面我要單獨和柳公子商談一下。」老嫗見此,自然不會繼續追問什麼,反而沖白家兄弟和白嫣兒一聲吩咐的。

  「是,母親大人。」白家兄弟忙答應一聲。

  「租母,連我也能留下嗎?」,白嫣兒卻有些疑惑的問一句。

  「我和柳公子說的事情,你聽了也是有害無益的,還是不聽的好。」老嫗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這般說道。

  白嫣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只能答應一聲的也退了出去。

  當屋門也被一帶而上後,屋內轉眼間就只剩下了柳鳴和白老夫人二人而已了。

  「老夫人,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柳鳴盯著老嫗,緩緩說道。

  「柳公子何必太心急了。我這有樣東西,先看看再說吧。」老嫗微微一笑,然後從袖中摸出了一個淡藍色水瓶,滿是不捨之色看了一眼後,就遞給了柳鳴。

  柳鳴倒也不怕老嫗會在瓶上動什麼手腳,接過來後,只是輕輕晃了一晃後,就將蓋子一打而開,目光往裡面一掃而去,卻一下失聲出口了。

  「真煞之氣,你們白府竟然會有此物?不過這數量也未免太少了一些,只有一份的三分之一吧。」柳鳴真大吃一驚了。

  「呵呵,柳公子果然見多識廣。這瓶中之物不但是真煞之氣,而且還是真煞之氣中頗有名氣的庚藍真煞。是我們白家先祖無意中得到的,不過也就只得到這三分之一數量。」老嫗凝重的說道。

  「若真是庚藍真煞的話,的確十分珍稀。不過只有三分之一的話,我拿它又有何用的。」柳鳴凝望了手中小瓶好一會兒後,才眉頭一皺的問道。

  「這一點請柳公子放心。這三分一的庚藍真煞只是預付和取信公子之物罷了,只要公子願意保我們白家今後數年,老身願意將當初白家先祖得到此真煞的那處煞坑地點如實相告的。據先祖遺言,那煞坑雖然極小和偏僻,但剩餘庚藍真煞再組成一份絕對綽綽有餘的。」老嫗不慌不忙的說道。

  「哼,若真有這等好處。你們白家豈不早就將所有真煞全都取走了,還會留到現在?」柳鳴l心念略一轉動後,卻哼了一聲的說道。

  「這一點,柳公子就不知道了。那煞坑地點不但難找,而且身處地方十分凶險。當初發現此煞坑的那位白家先祖也是一名後期靈徒,是無意中才闖到那裡並冒了極大風險才取到這點真煞之氣的。我們白家雖然後面也曾經數次派靈徒再去那裡取剩餘真煞,但根本連那煞坑都未曾到達,就紛紛在途中遇險斃命了。也就是因此,曾經興旺一時的白家,才因為靈徒青黃不接之下,一下衰敗至今的,後面哪還敢再派人去找那煞坑了。這也算是我們白家最大的秘密了。」老嫗苦笑一聲的說道。

  「看來那地方真的十分危險了。那老夫人的意思是······」柳鳴聽到這裡,目光微閃的問道。

  「很簡單。只要柳公子答應保我們白家五年內無恙,等五年之期一滿後,老身立刻將到那真煞之坑地圖雙手奉上。當然我先說明,那煞坑附近十分凶險,柳公子去了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的。所以這筆交易做不做全由公子你自己了,不過我們白家也的確再拿不出其他條件了。當然只要柳公子答應話,前面我孩兒答應的資源,同樣一併算數的。」老嫗毫不遲疑的說道。

  「嘿嘿,凶險。只要當初取出庚藍真煞的那位白家先祖的確是後期靈徒,我自然也不會畏懼的。好,這筆交易我答應。不過我只能再做那白聰天四年,多一天都不行。」柳鳴看了看老嫗,再望瞭望手中淡藍色小瓶後,忽然冷笑一聲的說道。

  「四年,也勉強夠我們白家在一流世家間站穩住了。行,就如此說定了。」老嫗略一思量後,就一咬牙的答應下來,並伸出一張巍顫顫的枯瘦手掌來。

  柳鳴見此先是一怔,但馬上就明白過來的灑然一笑,同樣伸出一隻手掌的輕輕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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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520520
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05:21

本帖最後由 Im520520 於 2015-2-23 18:10 編輯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土廟

    半日後,柳鳴就再次悄然離開了白家,並在一走出瀘水城後,當即招出一朵灰雲,騰空往某個方向一飛而走了。

    至於他和牧家退婚的事情,自然也交給白家來處理了,這也算是是交易的一部分。

    那名牧家使者,他更沒興趣去見,也不願再多浪費什麼時間在上面。

    畢竟他還另有要事在身的。

    七八天後,柳鳴就離開了奉天郡,就此下落不明起來。

    兩個月後,大玄國都城玄京數百�外的一條官道上,三十多名黑甲騎士正護著三輛馬車緩緩前行著。

    這些黑甲騎士每一人都披著制式厚厚甲衣,持槍配刀,殺氣騰騰的樣子,正是大玄國赫赫有名的黑虎衛。

    其中一人甲士頭上插著一枚淡紅色長纓,身後背著一張淡綠色巨弓,卻正是黑護衛中掌控一隊人馬的軍尉。

    雖然按照規定,一隊人也不過是三十人左右,但是黑護衛一向駐紮各郡重鎮要塞之處,專為朝廷監控各地軍民動靜,即使一名普通軍尉也算入品的官職了。

    現在這些黑虎衛連同軍尉全體出動,竟只為護送眼眼這幾輛馬車,可見馬車主人肯定非富即貴了。

    “大人,天色將晚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落腳吧,等明後天再抓緊些趕路,應該都能趕到玄京了。”前面一名壯漢模樣甲士,忽然一撥馬首的來到那名軍尉面前,低聲說道。

    “嗯,我自然知道此事。不過離這�最近的驛站也足有三四十�遠的。你先帶兩個人快馬去前面探探,看看可附近有適合落腳的地方。”那名軍尉淡淡回道,其臉上帶著一張冰冷的黑色面甲。看不出真容分毫的。

    “是。黑牛、鐵小三,你們跟我去前面探一下。”壯漢立刻答應一聲,大聲沖後面其他甲士中兩人招呼一聲。

    頓時後面甲士中立刻有兩人一沖而出,三人快馬加鞭下,向前面奔馳去了。

    “杜軍尉。可出了什麼事情嗎?”最前面一輛馬車中,忽然傳出了一個充滿磁性的女子聲音。

    “糜夫人不用擔心,我只是讓幾名手下去前面找一個落腳之處而已。”帶著黑色面甲的軍尉聞言,一轉首的回道。

    “哦,沒事就行。這一路上多虧杜軍尉帶人一路護送,等到了玄京我一定要重重酬謝大家一番的。”馬車中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氣。但仍十分感激的說道。

    “多謝夫人美意,我等也是奉了都統大人之命罷了!”軍尉微微一躬身,似乎不願意的多說什麼。

    而馬車中女子輕笑一聲後,同樣也閉口不言了。

    當車隊繼續前行一刻鐘左右,前面馬蹄聲再次一響而起,卻是那壯漢飛馬奔馳而來。

    一到車隊面前後。他才一勒韁繩的放緩了坐騎速度。

    “軍尉大人,在離此五�外的官道旁發現一座廢棄廟宇,黑牛和鐵小三已經在那�收拾了。”壯漢一到軍尉面前,恭敬的說道。

    “很好,你帶路,就去廟�歇息一晚吧。”軍尉聞言,不加思索的說道。

    於是車隊當即加快了幾分。跟著壯漢離開也開始小跑而起了。

    一刻鐘後,車隊在眾甲士簇擁下來到了離官道�許遠的一座黃粱土廟前。

    廟外出了兩匹黑虎衛駿馬外,卻還有一輛小型的黑色馬車,並有兩頭青花騾子被拴在外面一根啤酒木樁上,並在低首安靜的啃著附近野草。

    而土廟內火光閃動,隱約還有說話聲傳來。

    “這是什麼回事?”杜軍尉見此,當即聲音一沈,向旁邊壯漢喝問一聲。

    “回稟軍尉,我等找到這�之時,已經有兩名路人在此了。不過屬下已經盤問過了。他們是去玄京投親的。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名書生,另外一個則只是一名幼女而已。”壯漢忙上前一步的回道。

    “是嗎,事關重大,我先看看這兩人再說。”杜軍尉似乎仍不太放心,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跳下馬來往廟中大步走去了。

    只見土廟中已經點燃了一大一小兩個火堆。

    其中大些火堆旁坐著兩名一高一矮兩名甲士,另外小些火堆附近卻有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青年和一名七八歲模樣的瘦弱女童。

    那女童雖然相貌清秀,但是一副面黃肌瘦模樣,並將半邊身子都偎依在青年身上,似乎對青年十分依戀的樣子。

    而青年儒生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容十分平凡,看卻手捧一本不知名厚厚書籍,正對著火光的看著津津有味樣子。

    火堆旁的兩名甲士一見杜軍尉走了進來,頓時一驚站起來,並急忙過來施禮。

    “免了。”

    “你叫什麼名字,可有路引,從哪�來要到哪�去的?”杜軍尉一擺手,卻看了看書生幾眼後,冷冷的問道。

    “啊,原來是軍爺。在下乾鳴,和我這侄女去玄京投親的。至於路引嗎,請軍爺稍候……”儒生一聽到杜軍尉所問,似乎才書中世界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回答幾句後,就在身上一陣亂摸起來,並最終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紙條,遞了過來。

    一名甲士急忙上前幾步,將紙條接過來後,轉身再遞給了杜軍尉。

    杜軍尉只是看了紙條幾眼,就點點頭的將其再交給甲士,讓其再還給儒生,自己則一言不發的轉身又走出了土廟。

    片刻時間後,土廟外頓時傳來馬嘶人喊之聲,一下又沖進來十幾名甲士,開始飛快的將土廟打掃了一下,接著又不知從何處抱來許多捆木柴,又升起了幾堆篝火來。

    這時,外面香風一起,走進來一名三十許歲的美艷婦人來,其一手拉著一名七八歲模樣的男童,身後卻跟著一名粗手粗腳的仆婦和一名不過十五六歲樣的俏麗丫鬟。

    美艷婦人和男童一走進土廟中,那名仆婦立刻就將懷中抱著一張雪白獸皮在一個火堆旁鋪開,並放上兩張低矮木凳,讓婦人和男童坐在上面。而那名俏麗丫鬟則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香爐,並往上面插上了一根香燭,一點而燃。

    當即一股淡淡檀香之氣在土廟中彌漫而開。

    等其他甲士和那杜軍尉都走進了土廟中,然後一聲令下後,除了有五六人站在廟門處守著外,其他人大都開始將盔甲兵刃從身上一一取下,看來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樣子。

    而那名杜軍尉一取下頭盔面具和身上甲衣後,竟是一名身材修長,英氣勃發的貌美女子。

    只是此女額頭上有一條淡紅色傷痕,破壞了容貌兩三分,同時臉上冰冷異常,絲毫笑容不見,並將手中一張淡綠色具弓和一筒黑色箭矢往往身邊一放後,就盤坐在那美艷婦人和男童對面處,望著火堆沈默不語了。

    這時,其他甲士卻開始從身上取出一些飯團般的食物,同樣靜靜的進食起來。

    黑虎衛不愧為聞名大玄國的精銳軍士,果然全都訓練有素的樣子。

    但美艷婦人那邊,那名仆婦已經再去廟外一趟,從馬車上取出了一個竹籃,並從中取出一些精美飯菜,讓美艷婦人和男童食用。

    “杜軍尉,妾身這�飯菜很多,不如也一同食用一些吧。”美艷婦人拿出一塊精致糕點餵了男童幾口後,目光一掃還坐在對面不動的英挺女子一眼,忽然一笑的說道。

    “多謝糜夫人好意,我學過一些辟谷之術,就是兩三日不進食也無大礙的。”英挺女子看了美艷婦人一眼後,就冷漠的搖搖頭。

    “原來如此,那妾身就不勉強軍尉了。”美艷婦人見此,倒也沒有動怒,只是微微一笑的繼續給男童餵食。

    但那男童只是再吃了幾口後,就連連搖頭的不再吃了,反而眼珠一轉後,有些好奇的朝另一邊火堆處的儒生旁女童一望而去。

    只見那女童手中不知何時也多出了一塊烤的熱氣騰騰焦黃饅頭,一口口咬著,並認真之極的吞咽著。

    “慢些,別噎著了。”那儒生仍在捧著手中書籍看著,但目光一瞥的看見女童費力吞咽的模樣後,微微一笑的說道,並且手臂一動,竟從懷中摸出一個還有些溫熱的皮袋,遞給了女童。”

    “多謝鳴哥哥”

    女童十分乖巧的接過皮袋,往小嘴中倒了兩口,小臉上滿是笑容之色。

    不過皮袋中卻傳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但因為遠遠沒有檀香之氣那般濃郁,所以倒是沒有幾人發現的。但是那名正在勸男童進食的美艷婦人,卻在聞道這股清香之氣的瞬間,臉色不禁微微一怔,並有幾乎疑惑之色的向女童手中皮袋一望而去。

    “這位先生,請問一下這皮袋中……”這位糜夫人目光閃動幾下後,就想輕咳一聲的沖青年儒生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突然從廟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尖鳴聲,接著破空聲一響,站在廟門外的幾名黑虎衛一陣慘叫後,就被十幾根從黑色夜幕中激射而來的箭矢洞穿身軀要害的紛紛翻身栽倒。

    這一下,廟中正在休息的黑護衛均都一陣大亂,當即顧不得穿上甲衣的先將身旁兵刃紛紛一抓在手,作出戒備姿態。

    有些人更是不知從何處摸出了幾張厚厚皮盾,人影一陣亂晃的就擋在了糜夫人和那男童面前,將她們護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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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520520
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14:14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章 廟中激戰

  另一邊的火堆處的青年儒生,似乎也被這場驚變驚呆了,雖然手中還捧著書本,但卻怔怔望著廟門外了。

  其旁邊那名女童卻反而膽子不小,兩隻小手雖然緊緊抓著年輕儒生衣襟,一雙大大眼睛卻忽閃忽閃的盯著眾黑虎衛舉動,竟不見絲毫懼怕之色。

  那名英氣女子在異變一出現的瞬間,雖然一言不發,但身旁那張巨弓卻被其一把抓到了手中,同時上面瞬間搭上了三根黑黝黝箭矢,然後面無表情的盯著廟門外。

  此刻除了先前突兀而來的箭矢外,廟外靜悄悄無聲,並未見有任何人影出現。

  杜姓女子見此,黛眉漸漸倒豎而起,忽然手中巨弓一動,「嗤嗤」聲一響,三根黑色箭矢就一個模糊的向土廟屋頂處激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洞穿而過。

  三聲慘叫發出,接著一陣骨碌碌滾動後,三具黑衣蒙面的屍體就一下從跌落到了廟門前,。

  這時,杜姓子單手往附近箭筒上一抓,手中巨弓再一個晃動後,赫然又有三枚箭矢激射而出。

  但這一次的目標,卻是廟宇的某面牆壁了。

  箭矢一閃即逝的沒入牆壁中後,又是數聲慘叫傳來。

  「不好,這惡婆娘弓箭厲害,快些殺進去將他們都解決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當即從廟宇另一面牆壁後傳來,。

  杜姓女子一聽此話,目中寒光一閃,巨弓再一個晃動後,又是三根黑色箭矢化為一條黑線的激射而出。

  但這一次,三根箭矢在牆壁上一沒而入後,卻驟然傳出「咚咚」的幾聲悶響,竟被什麼的東西一格而開了。

  隨之「轟」「轟」幾聲巨響,廟宇兩側牆壁竟然碎裂而開從缺口處一下殺出近百名黑衣人來,當即和早就做出戒備姿態的黑虎衛立刻戰到了一起。

  杜姓女子這一次卻沒有再動用巨弓殺敵,而是扣上三枚箭矢後目光一轉的冷冷看著廟門外處。

  「嘿嘿,早就聽說南海黑護衛中有一名以神射而出名的女軍尉,甚至射殺過煉氣士,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夠親自一見,就不知道你的神射能過真奈何了我們幾兄弟嗎?」廟門外一陣狂笑聲傳來,接著人影一晃後,有三人無聲無息的從黑色中一走而出,並大搖大擺的走向廟門處。

  正是是三名凶神惡煞般的黑衣大漢。

  杜姓女子見此,臉色越發冰冷,但手中巨弓一陣嗡響後旁邊箭筒中箭矢竟自行的紛紛彈跳而起,密密麻麻的黑色箭矢當即暴雨般的激射而出。

  那三人看起來派頭極大,但一見這般多箭矢攻來,也嚇了一挑紛紛單手一晃,手中各自多出了一面黃色皮盾,同時上面淡淡白光一閃,竟然是三件低階符器。

  下一刻,雨打籬笆般的爆響聲就在三面盾上驟然響起。

  這三人雖然只是低階煉氣士,但在這連綿箭矢攻擊下,也都感到盾巨震不斷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接連退去了。

  三人又驚又怒下,卻一時間無法緩出手來加以反擊。

  他們雖然事先聽過對方一些名頭,但總覺杜姓女子再厲害也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萬萬沒有想到在符器正好克制和三人聯手下,竟然還會被對方逼得這般狼狽不堪。

  不過如此快攻擊下,杜姓女子身邊箭矢轉眼間就將耗盡。

  三人只覺皮盾上巨震驟然一輕,對方攻擊似乎已經停了的樣子,不禁心中一喜。

  但就在這時,三人腦後處卻忽然破空聲一響竟然另有三枚五六寸長黑色小箭激射而來,一閃而逝後就洞穿三人腦勺而過。

  這三名煉氣士不及防下,竟就此的一命嗚呼了。

  正在廟宇中激戰的黑虎衛見此,自然一陣歡呼。

  而那些蒙面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大驚之下,卻紛紛露出膽怯之色的大處下風了。

  被數名黑虎衛護住的糜夫人見此,雖然面上還有些發白,但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哼,真是三個廢物!看來還是要老夫親自出馬了。」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聲音突然從廟宇上方傳來,接著一聲巨響,廟宇屋頂驟然爆裂而開,無數碎石頓化為暴雨般的向下方激射而來,將那位糜夫人和男童全都一罩其中。

  那幾名持盾黑虎衛大驚,急忙身形連晃之下,就舉盾向空中一舉而去,將大半射下碎石全都一擋而開。

  但就在這時,屋頂處一道人激射而下,同時沖幾面盾牌鬼魅般的各拍出一掌去。

  「砰」「砰」幾聲巨響後,那幾名黑虎衛連同盾牌一起,紛紛慘叫的倒飛出去。

  這人影則猛然在空中一個盤旋,又居高臨下的沖糜夫人也一掌擊出。

  杜姓女子見此,臉色首次大變,手中巨弓一動的想要加以阻擋,卻明顯來不及了。

  而糜夫人雖然目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卻仍然緊緊摟住身旁男童,竟對此攻擊不閃不避。

  「轟」一聲悶響!

  人影身形一顫後,竟一個翻身的倒飛出去,並在落地蹬蹬幾步後,才重新站穩住身形,竟是一名身穿灰袍的鷹鼻老者。

  老者雙目圓睜的看向突然擋在糜夫人前之人,滿臉訝然之色。

  那突然出手擊退其之人,竟然是糜夫人旁邊看似下人的那名手腳粗大健婦。

  「閣下是什麼人,以中階煉氣士身份竟然甘願以僕婦身份侍人,就不怕丟人嗎!」鷹鼻老者低喝一聲的說道。

  「哼,你這名中階煉氣士都甘願來當人刺客,我為何就不能作人僕從了。今日有我在的話,你休想傷到夫人和公子一根汗毛!」健婦卻從腰間摸出一件銀色短叉,冷哼一聲的回道。

  鷹鼻老者聞言,臉色陰沈無比了,但目光在朝廟宇中眾人再掃了一眼後,忽然狂笑了起來。

  「嘿嘿,對方後手全露出來了,你們也不必隱藏了,快出來將他們都解決了吧。」

  「什麼,你們還有人?」健婦臉色頓時一變起來。

  糜夫人目中同樣閃過一絲真正的惶恐了。

  杜姓女子聞言,卻瞳孔微微一縮,雙手緊緊握住手中巨弓,卻沒有再輕易射出上面的三枚黑色小箭。

  其他原正和黑衣人爭鬥的黑虎衛,在察覺情形不對情形下,也紛紛聚集一起的停止了和那些黑衣人的爭鬥。

  那些蒙面黑衣人原本就處在下方,見此情形倒也樂的同樣收手,只是緩緩圍住所有人。

  就在這時,廟宇完好兩面牆壁也一聲爆裂傳來,各碎裂出一個大洞,並從中各走出一個怪人來。

  一人看似不過三尺來高,但頭顱奇大無比,兩眼細小之極,竟是一名面容十分凶惡的侏儒。

  另一個,卻身穿大紅外跑,臉上塗粉擦紅,但滿是絡腮鬍須,卻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

  「儒殺,朱毒,怎會是你們兩個,你們不是早在銀麟衛圍攻下被抓入了刑部大牢了嗎!」健婦一見新出現兩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嘿嘿,我們主子神通廣大,豈是你等這些人能夠想像的,方我們兩個處倆還不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名不男不女之人嘿嘿一聲後,尖著嗓子的回答一聲。

  「朱老大和他們廢話什麼。既然我們現身了,這裡每一個人都不能再活著離開了。嘖嘖,不錯,還有兩名這般可愛的獵物。這兩個小傢夥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不行,再也忍不住了,我必須先好好疼愛一個再說。」那名侏儒目光在糜夫人身邊男童和青年儒生旁女童各望了一眼後,面上獰色一閃的說道,隨之其驟然身軀一跳,化為一團虛影的沖不遠處女童一撲而去。

  以其動作之快,幾乎只是一個閃動,就到了女童近前處,兩根手指一動下,就要將女童一雙眼珠一挖而下。

  「咳,明明不想惹麻煩,但麻煩怎會偏偏找上門來的。這還真是好奇怪的事情!」女童旁邊看似早就驚呆了的青年儒生,見此情形,竟嘆了一口氣的說道,接著手臂似乎動了一動。

  「砰」的一聲。

  侏儒一聲慘叫發出,身形竟忽然以比來時更快數倍速度倒射而出,並一聲悶響後,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已經殘缺不全的廟宇牆壁上,化為一團肉醬般的緩緩滑落而下,一股股血水從中狂湧而出,卻再無任何聲音發出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不禁怔住了。

  「你……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我們替什麼辦事的!」鷹鼻老者終於緩過神來,當即驚怒交加的說道。

  「你們替什麼人辦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所以,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儒生斜瞥了鷹鼻老者一眼後,淡淡說了一句,再單手一揚,「嗖」的一聲,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鷹鼻老者只覺脖子一涼,頭顱就骨碌碌的滾落而下了,接著無頭身軀晃了晃後,就「噗通」一聲的翻身栽倒。

  這時候,數尺高的血柱才從屍體脖頸處狂噴而出。

  「靈徒,你是靈徒!」剩下的那名不難不女之人一見此情形,卻一下大驚的尖叫出聲,接著身軀一動,就化為一團紅影的向後飛射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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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14:55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乾如屏

  但這一次,卻破空聲一起,三道黑色小箭發出刺耳尖鳴的一閃到了其近前處。

  卻是杜姓女子突然將巨弓上小箭激射而出。

  那不男不女的煉氣士大怒,雖然人還在空中,卻袖子猛然一抖,一根軟劍毒蛇般的從中彈射而出,再略一舞動後,就化為三道劍影的朝三枚小箭狂劈而去。

  「轟」的一聲!

  三枚小箭一被劍影劈中的瞬間,竟瓷器般一下爆裂而開,並從中一下飛出漫天黑色液體。

  那名不男不女煉氣士縱然也算爭鬥經驗豐富,但如此突變下也防不勝防,當即被那黑色液體澆了個遍體都是、

  其一個翻身的落到地上,急忙將一隻袖子往鼻子一嗅,頓時聞到一股腥臭之極味道後,不禁驚怒交加的尖叫一聲:

  「你到底在箭中藏了什麼?」

  「無需多問了,你馬上自己就會知道了。我也不想和一個死人多說廢話的。」杜姓女子卻將手中巨弓一放而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啊……就算死,我也要先殺了你。」不男不女煉氣士一聲慘叫後,渾身肌膚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消融糜爛開來,當即口中再發出一聲淒厲尖叫,猛然將手中軟劍一抖,奔杜姓女子狠狠一投而去。

  只見銀光一閃,軟劍化為一道寒虹的破空到了女子頭頂處,並狠狠一斬而下。

  女子一驚,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還有此種手段,只能無奈的猛然將手中巨弓往上一擋,想將寒虹一擊而退。

  但是此女顯然太小瞧一名中階煉氣士的臨死一擊了,其手中巨弓雖然也非凡物但怎能真和符器相提並論的。

  只聽到「砰」的一聲後,巨弓看似粗大弓弦當即一斬而斷,寒虹再一閃後,就要將女子一斬兩片了。

  但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道青光從另一方一閃而逝,狠狠斬到了寒虹上。

  「噹」的一聲!

  青光化為點點靈光的潰散而滅,寒虹卻一下倒飛出去,並再還原成一口軟劍的跌落地上了。

  杜姓女子微微一呆,螓首一轉的向青年儒生處望了一眼。

  只見儒生正將一隻手緩緩放下,顯然剛才是其出手相救的。

  杜姓女子心念一轉下,沖儒生點了點頭,但沒有出言相謝什麼,反而沖其他黑虎衛一聲低喝: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將這些匪徒全都拿下!」

  其他黑虎衛原本也被剛才接連發生事情驚得目瞪口呆,一聽這話,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當即喊聲一起的沖那些黑衣蒙面人再一撲而去,氣勢明顯比先前不知高漲了多少倍。

  與之相反的是,那些蒙面黑衣人在為首煉氣士全都一死殆盡後,紛紛大慌的開始後退,並有些人更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轉身而逃。

  結果一場混戰下來,其中小半人被擊斃在了當場,但大部分人還是逃之夭夭掉了。

  在此過程,杜姓女子和那名健婦卻始終呆在糜夫人和男童身邊,沒有再出手的意思,顯然是擔心襲擊之人中還有其他後手。

  不過此種擔心顯然是多餘了。

  當黑虎衛將最後一名逃走不及的黑衣人在廟外一刀砍翻的時候,仍未見再有他人現身而出。

  那名健婦見此,長吐了一口氣後,目光在青年儒生這邊望了一眼後,就突然低聲在美豔婦人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糜夫人目光一閃後,點了點頭,於是一拉身邊男童,在健婦陪同下向青年儒生這邊走了過來。

  那杜姓女子則指揮黑虎衛開始清理現場,並開始審問兩名被活捉的黑衣人起來。

  「多謝仙師剛才相救,否則妾身和犬子恐怕真要在劫難逃了。」糜夫人一走到儒生近前處,斂衽一禮的誠懇說道。

  「不錯,要不是道友剛才出手,我家夫人真的無法活著回到玄京了。」健婦也恭敬一禮的說道。

  「不用謝我,我剛才出手可不是為了救人,只是這些人先對我出手罷了。」青年儒生用手中一根木棍撥弄了眼前火堆兩下,漫不經心的回道,神態和先前自然大不相同了。

  「仙師說笑了,我等是因為仙師才能保住性命的,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不知仙師尊姓大名,可也要去玄京的?」糜夫人嫣然一笑的問道。

  「我只是一名靈徒而已,可不敢稱什麼仙師。你們可以稱呼我一聲『乾先生』,我的確要去玄京辦些事情的。」青年儒生淡淡說道。

  「原來是乾先生,妾身姓糜,夫家在玄京也算是小有勢力之人,只是這次外出得罪了一些小人,才會在歸途中數次被人刺殺。先生若是願意護送同行的話,等回到玄京妾身必定重重相謝的。」糜夫人有幾分懇求之色的說道。

  「護送你們?沒有興趣,我這次到玄京只是為了侄女尋找一味治病靈藥而已,並不像摻和到什麼是非中去的。」青年儒生聞言,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絕道。

  這話,自然讓糜夫人臉上笑容為之微微一凝了。

  不過旁邊那名健婦,仍然神色不變的說道:

  「若乾先生到玄京是為了尋找靈藥的話,那我家夫人正好能幫上忙的。先生不知,我家夫人相公正是玄京頗有名氣的百靈居東主,而百靈居就是專門收購各種靈藥礦材的店舖,即使在其他郡州也大都設有分店的。即使先生所要之物在百靈居找不到,我家夫人也可幫助聯繫其他一些交好商舖,同樣可以幫助搜尋的。」

  「哦,百靈居名頭我還真是聽過一二的!夫人真是百靈居東主的妻室?」青年儒生聽到這話,神色終於一動,重新打量了糜夫人兩眼,彷彿在判斷健婦所言是真是假。

  「只要先生肯護送我和犬子安全回到玄京,不管你要的是何種靈藥,妾身都會幫你尋來的。」到了此時,糜夫人也一咬牙的承諾道。

  「若是這樣的話……好。我就信你們一次!不過話先說清楚了,若是到了玄京,夫人無法實現此言的話,可別怪乾某翻臉無情了。」青年儒生沈吟了一會兒後,終於點了一下頭。

  「呵呵,道友儘管放心。只要不是尋找那些傳聞中的真正天地靈物,一般靈藥絕對沒有問題的。」健婦忙賠笑的說道。

  「哼,我所找靈藥價值並不算多大的,只是十分少見,外加罕有人能用的到,這才不易找到的。」青年儒生似乎聽出了健婦話中意思,哼了一聲的說道。

  「這就更沒問題了。對了,不知令侄女患了何病,在下也對醫道頗為精通,要不要幫忙看上一看。」健婦聞言心中一鬆,但看了看儒生旁邊面黃肌瘦的女童後,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不用了。道友若是真精通醫道的話,不妨先解了貴少主體內之毒吧。」青年儒生搖了搖頭,淡然回道。

  「什麼,少主中毒了!」

  「不可能,我兒怎會中毒的。」

  健婦和糜夫人聞言,同時失聲出口起來。

  「嘿嘿,二位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檢查一下的。看他眉宇間黑氣頗深,顯然中毒起碼已有一月以上的。」儒生看了男童一眼,輕描淡寫的回道。

  聽儒生說的這般肯定,糜夫人和健婦互望一眼後,不由的相信了幾分。

  糜夫人忙沖儒生說一聲告罪的話語後,就和健婦拉著男童急忙向來處走去了。

  那名健婦更是沖那名丫鬟吩咐幾聲,後者飛快跑出了廟門。

  片刻後,年輕丫鬟就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走了進來。

  健婦一把接住包裹,在其中一陣翻找後,就立刻找出了一盒銀針和數張符籙。

  當即在糜夫人關切目光中,健婦向將一張符籙往男童身上一拍而去,接著又將數枚銀針往其胳膊上飛快插了上去。

  「鳴大哥,他真中毒了嗎?」

  在這時,那名一直緊挨儒生坐著的女童,忍不住揚首問了一句。

  「嗯,的確中毒了。而且還是一種很麻煩的奇毒,要不是遇到了我,除了到了毒發前夕,她們多半也無法發現此事的。」儒生微微一笑的回道,同時用手憐惜的摸了摸女童頭頂一下。

  這名看似二十七八歲的儒生,自然就是柳鳴化名而成的。

  女童卻是他離開奉天郡後,去了另外一郡的某個小城中,找到的乾叔唯一後人,也是乾叔的親孫女。

  當初在凶島上,那位對其幾乎半師半父的乾叔,臨終前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柳鳴有機會的話,對其後人略加照看一二。

  而柳鳴離開凶島後,先是一至被人追殺,接著又大出預料的拜入蠻鬼宗門下成為了一名靈徒,直到現在才得以有時間真正去乾叔家鄉一趟,尋找其後人的。

  不過他一番尋覓後,卻發現乾叔被抓入凶島前在外界所留唯一兒子,雖然早已經成家立業了,但在數年前爆發的一場瘟疫中,夫妻兩人全都撒手西去了,只留下了一名叫乾如屏三四歲幼女。

  如此一來,在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此女,自然被其他名義上的族叔族伯等人輕易霸佔了所有家產,甚至不久後還被趕出了家門,只能流落成為一名小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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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15:36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二章 拔毒

  當柳鳴終於在城中某個破爛木屋中找到女童的時候,此女早已重病在身,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要不是附近還有幾個好心乞丐加以照顧一二,乾叔這名親孫女,恐怕要小小年紀的撒手而去了。

  柳鳴大驚之下,自然傾盡全力加以救治,卻發現此女所患之病竟是世上極其少見一種怪病,竟會不停吞噬她精血生機,彷彿得了癆病一般的。

  好在柳鳴在凶島上曾經跟隨一些人學過不少醫治疑難雜症的偏方,外加身上攜帶不少靈符丹藥,倒也可以暫時扭轉其病症,並勉強維持其不再惡化,但要徹底根治的話,卻需要另一種極少現世的靈藥才行。

  於是他等乾如屏病情好轉一些,連夜將那些霸佔乾叔兒子家產族叔族伯們家中各自放了一把火,將他們家產全燒了個精光,又給那些照顧女童乞丐留下一些金銀之物後,就帶著女童離開了其家鄉,直奔玄京而來的。

  他要找靈藥雖然少見,但以玄京之大,多半還是有希望找到的。

  況且離他履任期限也沒有多久了,也容不得其繼續在玄京外遊蕩了。

  而在過來途中,他就動用了那張千幻靈面將自己化為了現在模樣,同時在易骨術作用下,身形也比以前低矮兩分,讓其略顯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了。

  至於等治好乾如屏的怪病,如何安排的問題,卻是他以後再考慮的問題。

  起碼在玄京的這段時間,此女恐怕必須跟在其身邊了。

  而乾如屏自從柳鳴將其從重病中救出後,也一下對這位新出現的「鳴大哥」表現的依賴異常,甚至開始幾天連睡覺時都必須一隻手抓著柳鳴衣襟,才能安心入睡,一副生怕第二天醒來「鳴大哥」再將其拋棄掉的可憐模樣。

  柳鳴自然對這位名和乾叔大有關係的瘦弱女童,也憐惜異常,在途中對其一些小要求也幾乎有求必應甚至有時還會施展一些簡單法術,逗得其一路上「咯咯」的笑聲不斷。

  為了照顧乾如屏身體,他自然不能用騰空術在空中直接飛行,而是在出發時雇了一輛馬車,這才親自趕車的載著女童一路向玄京出發的。

  不過柳鳴也沒有想到,眼看離玄京不遠時後,竟然在這座臨時過夜土廟中,碰到當年追的他差點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黑虎衛衛,還當場表演了一番刺殺的戲目來。

  但就像他一開始說的那樣,若不是那名侏儒突然對乾如屏大下毒手他真懶的出手理會的。

  畢竟此種事情,一看就是牽扯到玄京中勢力的是非中。

  而他在沒有摸清楚玄京現在情形下,並不想直接在人前顯露自己靈徒身份的。

  當然現在的話,自然又不同了。

  他既然已經出手了就打算乾脆借助這位糜夫人勢力,直接以一名散修身份混入到玄京中。

  據他所知,每年在玄京出現的散修並不在少數,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引人注意的。

  至於那名男童所中奇毒,自然也不是真有什麼黑氣在眉宇處,而是其強大精神力直接一掃男童身體,才發現其體內異常的。

  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處他才這般隨口一說的。

  這時候,健婦已經將插在男童胳膊上銀針一下拔出了一根,結果只見銀針下半截黝黑一片。

  這讓糜夫人一下驚呼出聲。

  健婦則慌忙將手中剩餘幾張符籙全都貼到了男童身上。

  但是一盞茶工夫後,健婦再拔出一根銀針,見上面黑色依然如故後,臉色終於難看之極了。

  糜夫人卻滿臉惶恐之色了,和健婦飛快交談幾句後,也從身上取出一個精緻小瓶,並從中倒出一顆碧綠丹藥的給男童服下。

  過了片刻時間當其拔出銀針也是烏黑色後,此二女真的大急起來。

  但等她們再低聲交談幾句後就拉著男童向柳鳴這邊再走了過來。

  「乾先生,犬子的確體內有奇毒。我和洪嫂都已經盡力了,但卻無法解除此毒。先生能看出此毒來,想來肯定也能解除吧,還望先生出手相救犬子一命。」糜夫人一走到柳鳴近前處,竟一拉男童的就要大禮相拜。

  柳鳴見此,眉頭一皺,,袖子只是一抖,一股無形潛力一湧而出。

  正拜下的糜夫人當即只覺身前巨力一托,就再也無法拜下去了。

  「夫人不必多禮。此毒雖然厲害,但短時間內也不會發作的。我雖然能解,但也不是一日之功的事情,必須用刺穴放血之術,才能一點點拔除的。畢竟令公子已經中毒頗深了!」柳鳴不慌不忙的說道。

  「沒關係,只要能見效,多花些時間又怕什麼。先生可否現在就開始拔毒?」糜夫人聞言大喜,不加思索的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試上一試吧。不過我施展手段時不喜歡他人觀看,夫人和其他人需要先迴避一下了。」柳鳴目光掃了那名男童一眼後,又平靜的說了一句。

  「迴避!先生需要我等如何迴避?」健婦倒是沒有覺得太意外,反而小心的問了一句。

  「嗯,你們也無需到哪裡去,我可以直接施法隔絕你們的。」柳鳴再一沈吟後,就一笑的說道,接著袖子再次一抖,一股黑霞一卷而出,並一閃的沒入黑童體內不見蹤影。

  原本睜大眼睛看著柳鳴的男童,頓時不吭一聲的翻身昏迷了過去,不過其身軀才剛一倒下,就被一股無形力量包裹,竟身軀一飄的懸浮在了低空中。

  這一幕,自不及防的糜夫人,嚇了一跳,面上擔心之色一現的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洪嫂猛然一拉袖子,這才頓然的口中話語一變的說道:

  「既然這樣,就麻煩乾先生施法了,妾身就在這裡等候好了。」

  柳鳴點點頭,轉首囑咐了身旁女童幾句後,就單手一招,男童向土廟角落處一飛而去。

  他身形一晃後,也鬼魅般出現在了那裡,接著單手一掐訣,一股股黑氣從體內一冒而出,再滾滾一凝後,就化為一片黑霧的將方圓數丈內一切全都遮擋住了。

  如此一來,糜夫人和洪嫂面面相覷之下,也只能在原處老老實實等候起來。

  而就這時,杜姓女子終於審問完了俘虜,並大步走了過來:

  「糜夫人,我已經審問過了。這些人都只是附近某個山寨的劫匪,前幾天才被那幾名煉氣士收為手下,並脅迫過來攻擊我們的。不但不知道我們是誰,就連那幾名煉氣士來歷也是一無所知的。」此女冰冷的向糜夫人說道。

  「杜軍尉,這不奇怪。我們百靈居就那麼幾名生意上對手,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派人過來對付我們的。只是我這一次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離玄京如此近地方才會下手,否則前些天絕不會將巴氏兄弟提前派回玄京報信去了。」糜夫人聞言,目中厲色一閃,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這兩名俘虜我也不留了,為了防止意外,我也讓人分成兩撥來警戒了。以防再有什麼意外發生!」杜姓女子聞言,略一思量的回道。

  「行,一切都依你所言。妹妹你也辛苦一夜了,也快些休息吧。」糜夫人雖然大半心思都放在了愛子拔毒事情上,聞言還是面露笑容的說道。

  杜姓女子點點頭,目光往土廟角落處黑霧望了一眼後,就默默的走回火堆旁再次坐下了。

  一刻鐘後,一聲長長的吸氣後,原本濃濃的黑霧終於一卷的消失了。

  柳鳴雙手輕托著男童身軀,臉上隱見一絲疲倦之色的出現在那裡。

  在附近地面上,則有一大灘黑色毒血,並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幾乎讓人聞之慾嘔。

  「乾先生,犬子他……」糜夫人急忙走了過去,將男童接過去後,見其還是昏睡不醒,不禁滿臉關心的問道。

  「放心,我已經拔除了其部分毒性,起碼數日內毒性都沒有爆發的可能性了。」柳鳴微微一笑的說道。

  洪嫂也幾步走了過去,用一根銀針小心在男童胳膊上一插,再一拔後,赫然入肉處只有一層淡淡黑氣後,不禁長鬆了一口氣。

  糜夫人見此,也同樣放心了下來,當即感激的沖柳鳴說道。

  「這次真是多虧遇見了先生,否則就算能打退哪些刺客,犬子恐怕也會一命嗚呼的。等到了玄京,除了那份靈藥外,妾身一定會備上其他重禮相謝大恩的。」

  「其他東西就算了,我這侄女所學靈藥一定要快些到手才行的。另外令公子放血之後有些體虛,等醒來後不妨給其食用一些進補之物,當然一次不能太多。以防虛不受補了。另外這種拔毒,每隔三天都要進行一次,一個月後,才能徹底拔除乾淨的。」柳鳴搖搖頭後,淡淡的說道。

  「行,先生放心。等一回到玄京,妾身立刻就吩咐夥計幫先生尋找那味靈藥。只是犬子以後拔毒事情,還需要先生再多多出手的。」糜夫人不加思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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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17:41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京

     一次,柳鳴只是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糜夫人和洪嫂則帶著男童回到原先火堆處,並開始準備一些進補之物,好等男童醒來就給其服用。

    第二天一早,一幹黑色甲士再簇擁著幾輛馬車繼續向玄京方向前進,只是其中多出了一輛用騾子拉的小型馬車,和其他相比顯得頗有些格格不入樣子。

    這些黑虎衛經過昨日一戰,也有七八人戰死,並且其他人也大都有傷在身,但是屍體昨天晚上就直接火化掉了,受傷之人塗抹些藥物後再重新穿上盔甲後,除了面色略微蒼白些後,從外面倒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杜姓女子身後巨弓也重新換上了一跟弓弦,並再次帶上面甲的跟在糜夫人馬車旁邊。

    就這樣,一行人在官道上越走越遠,很快就將那座土廟拋的無影無蹤了。

    玄京一座布置富麗堂皇的大廳中,一名面容儒雅,看似才三十多歲的錦袍人,剛剛看完手中一封從玄京外傳來的密信,驀然臉色大變的一拍身旁桌子。

    “豈有此理,竟然敢在玄京如此近地方劫殺我夫人和愛子,真當我錢超是泥胎菩薩不成。來人!”他一聲大喝。

    “東主有何吩咐!”

    門外立刻走進來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一進來後就躬身一禮問道。

    “馬上派巴氏兄弟再出門一趟,將夫人她們親自護送玄京來。另外,再派人去三王爺那�一趟,就說我想借他手下鬼影衛一用,打算查一件事情。”錦衣男子不加思索的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大漢立刻答應聲,然後恭敬的倒退了出去。

    “哼,我錢超就這般一個兒子,無論誰想動他·我都絕不會放過的。”錦袍男子這才“哼”了一聲的自語兩句。

    與此同時,玄京另外一間異常隱秘密室中,一個渾身綾羅綢緞的大胖子,也同樣的暴跳如雷著。

    “廢物·全是一班廢物。三名中階煉氣士外加這般多人一起出手,竟然還沒有得手,反而讓人家全都一窩端掉了。那三名煉氣士可是老爺好不容易從主人那�借來一用的,如今全都葬送在�面了,這讓我回頭如何向主人交代的。滾,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這胖子足有七尺來高,身上肥肉之多·讓肚子鼓鼓仿佛一只皮球一般了,此刻卻雙目圓睜,將眼前一名看似管家模樣枯瘦男子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管家模樣男子滿臉惶恐的不敢分辨分毫·但聽到大胖子最後一句話時,才最終心中一松,抱頭鼠竄的退出了密室。

    “穆兄,你對手下也太寬松了一些,若是我身邊之人犯了這等錯誤之後,早拉出去餵狗去了。”在密室中角落中,赫然還有另外一名模糊不清影子坐在一把椅子上。

    “哼,這管家跟我也算有一些時間了,並且和我夫人算有些遠親關系·雖然這次辦事不利,倒也不好真嚴加懲處的。”大胖子平息了一下胸口的喘氣後,才有幾分無奈的說道。

    “你的手下怎麼處理·我自然不會過問的。但是這件事情辦砸掉,甚至將儒殺三個全都葬送在了其中,這可真不太好讓我回稟主人的。”那模糊人影嘆了一口氣的回道。

    “這話哄哄別人還行·何必拿來應付穆某了。三名中期煉氣士在玄京雖然算是難得,但在主人那邊卻只是三名普通護衛罷了。主人想要這等實力的護衛,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只要幫我多說幾句好話,穆某自然不會虧待你的。”大胖子聞言,卻一翻白眼的說道。

    隨之他又有些肉痛的從懷中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沖角落一拋而去。

    “嘿嘿,我就知道穆兄出手不會小氣的。行·此事就交給我了。不過你也小心一二了。你這次出手也算徹底和百靈居撕破臉了,那家夥在玄京勢力同樣不小的·恐怕很快就能查到你這邊來的。”模糊影子一把接住布袋,略一檢查會後,就露出滿意之色的說道。

    “不用你說,我自然也知道此事的,但我們兩家早就不知暗鬥過多少次了,只要我一日不離開玄京,他難道還敢找上門來不成。”穆姓胖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行,穆兄你心中有數就行,那我先回稟主人了。”模糊影子點點頭的說道,接著單手一掐訣,身形一晃後,竟然直接沒入身後�壁中不見了蹤影。

    此人竟然也是一名靈徒。

    大胖子在模糊影子離開後,又在密室中來回踱步走了數圈後,忽然一把將桌上一個茶杯抓住,往地上一摔而碎,同時口中恨恨的自語一句:

    “錢超,你以前給我的羞辱,我絕不會忘掉妁這次算你走運,但下一次,我穆影城絕不會再失手的

    三天後,柳鳴所在車隊出現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巨大城門前,在十余丈高的巨大城門上方,赫然銘印著用銀粉塗抹的“玄京”兩個大字。

    整個隊伍,足足排出了�許之遠,並且還不斷有許多人從其他道路上迅速往隊伍後方匯聚而來。

    在城門處兩側卻足有近百白甲武士筆直站立著,並有人一一盤問這進城的車隊。

    而在城門上方高大城�上,隱約可見更多甲士手持兵刃,並有一具具數丈長的巨弩架設在那�,隱約可見一根根粗大之極黑黝黝弩箭放在上面,前端全都閃動著奇寒藍芒,仿佛並不是普通弩箭那般簡單。

    雖然相隔極遠,柳鳴雙目一瞇下,仍然將城�上的巨弩和弩箭模樣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些巨弩也就算了,不過是體形龐大了一些,但那些弩箭表面卻印著一些五顏六色的靈紋在上面,竟全都是一些消耗性的符箭。

    柳鳴見此,心中不禁大為訝然了。

    光他目中所及之處,看見的這般巨弩就何止數十具了,若是能同時擊到一人身上的話,恐怕後期靈徒也只有當場斃命的份兒。

    而在城門的那些守門甲士中,他神念再略一感應下,就發現了了有幾人也都有煉氣士氣息散發而出。

    玄京不愧為為大玄國都城,堪稱戒備森嚴,竟連城門守衛都有這等實力,一般靈徒進入後恐怕也只能老老實實,明面上絕不敢觸犯玄京律令的。

    就在柳鳴思量的時候,在一幹黑虎衛簇擁下,車隊就到了城門處。

    這時杜姓女子一催馬,就到了城門前,將一枚令牌往盤查甲士身上一拋,淡淡的說了一句:

    “南海郡黑虎衛,奉都統之命特護送貴人回京,你查驗下令牌可有誤嗎?”

    “原來是黑虎衛的軍尉大人,令牌也沒錯,那就無需檢查了。”一名盤查白甲之士翻看了手中令牌幾遍後,將其一拋而回,低聲的回道。

    於是一行馬車一動,緩緩的湧進了城門中。

    兩個時辰後,柳鳴就已經身處玄京某處宅院大廳中,乾如屏緊挨其身邊的坐在另一把小些椅子上。

    在中間主位上,那名面容儒雅錦袍人,正滿臉感激之色的沖柳鳴說道:

    “這次錢某夫人和犬子能安然回京,實在多虧了乾先生援手之恩。先生放心,你要找的那味冰銀草,我已經叫夥計去店鋪中查看去了,若是有的話,立刻就給先生送過來的。”

    “嗯,若是真能這般順利找到冰銀草的話,自然最好不過了。我這侄女病情雖然被我控制住了,但同樣無法拖延太久的。”柳鳴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夫君,除了冰銀草,錢家還有另外重謝乾先生的。畢竟虎兒的體內之毒,也全靠乾先生才能發現和緩解的。”糜夫人坐在柳鳴對面處,也溫婉一笑的說道。

    “嗯,這個自然。我知道乾先生身為靈徒,一般凡物肯定看不上的。這樣吧,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百靈居舉行一場拍賣會,到時候好先生若有看中任何一物的話,無論最後價格多少,錢某都只收半價如何?不過虎兒體內之毒,還是要多麻煩先生繼續拔除了。”錢超略一沈吟後,就不加思索的說道。

    “乾某既然插手此事了,自然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錢東主放心,令公子體內之毒只要多拔除幾次,就無大礙了。”柳鳴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回道。

    錦袍男子聞言,自然一喜,又連連稱謝幾聲。

    “對了,聽夫人言,先生這次進京除了是想為令侄女看病外,還是投親的。但玄京如此之大,先生想找人的話,恐怕不太容易的。不如先暫住我府中如何。錢府雖然稱不上什麼豪宅深院,但安排下先生和令侄女還是綽綽有余的。”錦袍男子話題一轉後,又非常熱心的說道。

    “暫住貴府!也好,那乾某就先打攪一段時間了。”柳鳴目光微微一閃後,倒是沒有客氣的答應了下來。

    錦袍男子聞言,顯得更加高興,再和聊了幾句後,就吩咐一名中年僕婦進來,引著柳鳴和女童去府中專門安排貴客的廂房去了。

    “夫人,你到底是如何碰見此人的,再仔仔細細和我說一遍。”等柳鳴身影很快在廳門外很快消失後,錦袍男子臉上笑容才為之一斂,並換上幾分凝重之色的沖糜夫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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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20:50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冕老

    “怎麼,夫君看出了什麼,這位乾先生有什麼問題嗎?”糜夫人聞言,自然一驚。

    “這倒不是。不過這人出現時機太巧合了一些,外加現在正是百靈居多事之秋,為夫不得不小心一二的。”錦袍男子搖搖頭的說道。

    “原來如此。若是這樣的話,乾先生應該沒有大問題的。畢竟他若真是百靈居的對頭派來的,以其靈徒身份在那土廟中又有誰是對手的,只要將我們娘倆全擒下,夫君就無可奈何的。我反而覺得這人多半是一名散修的話,卻正好將其拉入成為客卿的,也能讓我們百靈局實力再增一分的。畢竟整個百靈居雖然也有不少靈徒供奉,但大都坐鎮其他郡州分店了,玄京反而實力不是太強的。”糜夫人輕笑一聲的說道。

    “嗯,是這個道理不假,但還是再多觀察一二的。走,我們先去看看虎兒情形如何了,想來現在冕老也應該診斷完了。”錦袍男子臉上仍有一絲慎重之色,並忽然提起了男童。

    “冕老可是百靈居醫術最高之人,有他出手先解除此毒的話,自然是更好不過了。”糜夫人聞言,連連點頭。

    於是二人當即起身,轉身從旁邊一個偏門走出,向宅院後面走去了。

    片刻工夫後,二人就出現在一間異常幽靜臥室中,�面充滿了淡淡的藥香之氣。

    那叫錢虎男童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輕輕酣睡著,在旁邊卻坐一名慈眉善目的皂袍老者,正手撚胡須的思量著什麼。

    洪嫂則一臉恭謹之色的也站在屋中。

    “冕老,虎兒體內之毒怎麼樣。沒有大礙吧?”錦袍男子一見老者,當即面帶幾分敬色的問道。

    “錢東主,慚愧的很!令公子體內之毒非常奇怪,老夫恐怕無能無力的。”皂袍老者站起身來,搖搖頭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冕老醫術之精足以在玄京排進前十之列的。”錦袍男子聞言大驚了。

    “要問醫術,老朽自問還算有些本事的。但是解毒和醫術可是兩碼事情,世間各種奇毒不計取數,出現一種老夫也無法解除的毒物,也是毫不稀奇事情。不過我先前檢查過了,公子體內毒性似乎才被人放出了一些。只要那人再用同樣手法繼續放毒的話,公子應該也無大礙的。。”皂袍老者略一沈吟後,如此回道。

    “若是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先前施展拔毒術之人現在就錢府一段中,不過犬子以後的調養之法,還望冕公多盡力一下了。”糜夫人聽了後面之言。松了一口氣的說道。

    “哦,這個放心。老夫既然到了這�,自然不可能真一點事情不做的。回頭我就開一張穩妥些的調養方子。對了,先前聽夫人言,那解毒之人也是一名靈徒,可否讓老夫見上一見的。我對其此種解毒之術十分感興趣,看看能否和其交流醫術一二的。”冕老微微一笑的又說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的。洪嫂,你先帶冕老見一見乾先生吧。”錦袍男子同樣心中一松的吩咐一聲。

    “是”

    洪嫂自然一口的答應一聲。

    “不急!我先給公子開下方子,再去拜訪那位乾先生也不遲的。”冕老聞言,不慌不忙的說道,接著就走到桌子旁一坐而下,並從桌上筆筒中抽出一桿毛筆。

    洪嫂忙走了過去,幫其抽出一張白紙,並飛快研磨起來。

    ……

    柳鳴在看似寬敞廂房中轉了幾圈後,忽然從袖中掏出數桿五顏六色陣旗,並一一仔細的插到了屋中各個角落處。然後再單手一掐訣。

    所有陣旗嗡嗡一響後,就化為一股股霧氣的憑空在原地消失了。

    柳鳴見此,臉上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這套陣旗雖然從衛州坊市買來時候,化了他不少靈石,並且所設法陣功能也只有簡單隔斷和警戒功能。但用來布置臨時住所卻是不錯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有人偷聽其談話,或者有人在其他地方施法加以暗算了。

    站在他旁邊的乾如屏,縱然不止一次見過柳鳴施展法術,但如此神奇一幕,還是讓她不禁睜大了黑溜溜的雙目,小嘴一時間無法合上了。

    “鳴大哥,這個是什麼,也是你先前說過的法術嗎?”女童再也忍不住直接問了起來。

    “這可不是法術,而是法陣了。”柳鳴聞言,一笑的解釋幾句。

    他已經在檢查過乾如屏的身體,發現其同樣具有靈脈,雖然還無法判斷其品質如何,但在途中就將最基本的凝聚元氣法決傳授給她了。

    此女在見過他施展過的一些法術後,自然也修煉的津津有味。故而一些和修煉界有關簡單東西,柳鳴倒也沒有瞞著女童的意思。

    現在乾如屏聽到法陣二字,明顯大感興趣起來,追著柳鳴的仔細詢問起來。

    但她一些提問自然天真無比,讓柳鳴也一時苦笑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聲音:

    “乾道友,可在屋中嗎?小老兒冕松山,不知可否進屋一敘?”

    “原來是同道中人,冕道友,請進吧。”

    柳鳴一聽這話,目光微微一閃,但略一猶豫後,就一口答應下來,上前幾步將門一推而開了。

    只見門外赫然正站著冕老和洪嫂二人。

    “乾先生,冕老是我們百靈居資深客卿,聽聞先生也是一名靈徒,所以特來拜訪一二的。”洪嫂見此情形,飛快的解釋一下。

    原來如此。在下初到玄京也正想多交結些同道的。”柳鳴聞言一笑,當即身子一側,做了一個邀請姿勢。

    “沒想到乾道友這般年輕,真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那小老兒就不客氣了。”冕老一見柳鳴年紀這般年輕,目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馬上神色如常的說道。

    接著皂袍老者身形一動,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廂房。

    洪嫂則告罪一聲後,就此的告辭離開了。

    “這位就是令侄女吧,果然有病恙在身的。老夫也頗懂些醫術,道友不嫌棄的話,在下倒可以幫忙把脈看上一看的。”冕老一進屋中,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滿臉好奇之色的乾如屏,當即心念一轉的說道。

    “哦,冕道友若是肯出手的話,自然是如屏造化。如屏,你坐好了,讓冕兄給你把把脈。”柳鳴雖然不知對方是何意思,倒也不擔心對方對女童有什麼惡意,略一沈吟後,就一口答應下來。

    女童聞言,也十分乖巧的稱謝一聲,就老老實實坐在附近椅子上。

    冕老單手一招,把另一把椅子憑空攝來後,就坐在女童旁邊,手撚胡須的抓住其一條手腕,雙目微瞇的把脈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皂袍老者神色卻漸漸凝重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後,冕老才長吐一口氣的凝重說道:

    “原來是傳聞中燙血病這種罕見怪癥,也虧得道友能將這娃娃病情控制到現在了。不知道友下面是否要尋找那冰銀草入藥,來給其服用的。”

    “冕兄果然非同一般,竟然這般塊就猜出了在下解決之法了。”柳鳴聽到這�,終於有些真正動容了。

    “道友莫怪,先前老夫見乾道友這般年輕,對道友醫術和解毒手段還頗有些猜測的,現在自然再無懷疑了。小老兒此生除了修煉之外,就對醫術知道頗為癡迷,所以這次過來,還希望能和道友交流一二的。”皂袍老者卻起身沖柳鳴一拱手,頗為懇說道。

    “呵呵,冕兄過獎了。在下醫術的確不是太精湛,只是從一些高人那�多學過一些治療疑難雜癥偏方而已,若是道友不嫌棄的話,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柳鳴聞言,呵呵一笑的回道。

    皂袍老者自然大喜,當即就和柳鳴討論起一些醫術上問題來。

    而女童在柳鳴示意下,則老老實實的去內屋先休息去了。

    柳鳴和老者只是談了一會兒,就發現這位冕老的確醫術非常了得,一些他原本似懂非同的醫術上東西,到了其口中就馬上變得通俗易懂起來。

    這讓他精神一振下,真心和對方交流起相關醫術起來。

    這位冕老對柳鳴在醫術上的一些獨特見解和拿出的一些偏方內容,同樣大喜過望。

    二者這一談,竟然就是半日之久!

    直到天色將晚之時,冕老才有些戀戀不舍的告辭離開。

    而一晚過後,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皂袍老者就滿面笑容的再次出現了柳鳴面前。

    柳鳴見此情形,不禁有幾分無語了,但也只能強打精神的繼續和此老交流醫術。

    如此這般,一連三天。

    這一日,柳鳴和老者再交流完一些醫術上問題後,其忽然開口向老者問道:

    “冕兄,在下初來玄京,甚至可能還要在此住上一段時間。不知玄京現在可還安穩,有什麼需要小弟注意之處嗎?”

    冕老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手撚胡須的略一思量後,就緩緩說道:

    “我和乾賢弟也算是一見如故,其他的我也不好說的太多。但有一言相告,賢弟若是事情辦完的話,還是盡早離開玄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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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24:07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五章 黑靈會

    “冕兄既然不肯明言,肯定也有自己苦衷,不過道友好意,小弟還是心領了。我這次來玄京,除了尋找治療這丫頭的靈藥外,其實還是有些私人事情打算處理一二的,短時間內離開恐怕不太現實的。而且我也不能長住錢府的,道友可有什麼適合樣散修居住的地方推薦嗎?”柳鳴微微一笑後,似乎不太在意老者口氣的說道。

    “既然乾賢弟真有事情,必須留在玄京的話,老夫就不再多勸了。其實有關玄京情形,我也只是有些不好猜測而已。而另有一些消息,我曾對人承諾過不能外泄的,同樣不好明言的。不過,賢弟若真想了解玄京現在形勢話,只要稍微花些靈石,就應該能從不少地方打探到你想要的消息了。至於住處的問題,我倒是有兩個建議的。一是我看錢東主似乎有招攬你意思,百靈居在玄京也算是有些勢力的,賢弟若是肯為百靈居客卿話,就可以直接搬到老夫那�去了,我和其他兩名客卿現在居住在一起,到時可以一並介紹乾賢弟認識的。當然你若是沒有加入百靈居意思的話,則可以去那仙霞山租一個臨時洞府來住。仙霞山是屬於朝廷所有的,環境十分幽靜並且元氣也算頗為凝厚,更不允許有人在山中動手鬥法的,算是十分安穩的地方。唯一的麻煩是,那邊洞府按照品級,租賃費用實在不菲的,像我等這樣的散修,恐怕都無法長時間承受起的。至於費用便宜的地方,也有其他幾處。不過後面也大都有其他大勢力背景,比較混亂。天地元氣也遠遠無法和仙霞山相比的,比如說那南賢閣。其實就是大皇子暗中支持下開的,還有那雲瑞院,則是黑靈會在後面支持的。”冕老十分詳細的給柳鳴解釋了一番。

    “黑靈會?”

    柳鳴一聽到這三個字,神色微微一動。

    他臨走前雷姓大漢給其的資料中,有關黑靈會的情報可是極多的。

    此會是三十年前在玄京出現的,成員可謂神秘之極。

    傳說�面真正主事之人不多,但都為實力強大的真正邪修,平常行動一個個蒙面藏形,互相之間也大都不識。而以綽號相稱呼。

    此會一開始在玄京出現的,自然被諸多勢力加以聯手排擠。但當最先出手的,原先號稱玄京五大地下勢力之一的“血麟閣”,閣內所有靈徒,一夜之間全被各種殘刃手段斬殺了後,頓時玄京其他勢力全都為之震驚,不約而同的就停止了對黑靈會的敵對行為。

    而黑靈會接手了原先血麟閣的所有資源後,似乎也就心滿意足的不再繼續擴充勢力了。

    如此一來,原本已經打算聯手的其他幾大勢力這才松了一口氣。同時默認了黑靈會在玄京中的地位。

    黑靈會的出現如此詭異,各大宗門在玄京的監察弟子自然大都多方想打探過其真正底細。

    但可惜此勢力成員一向神出鬼沒,並且罕有在人前露面過,根本毫無收獲。也查不出其真正主事之人到底是誰。

    現在冕老在他面前一下提及此會,自然讓柳鳴心中一動了。

    “乾賢弟也聽說過黑靈會大名頭?哦,這也不奇怪!對我們散修來說。黑靈會可是玄京中最不能招惹的三種勢力之一。畢竟此會成員十分隱秘,而且還大都是擅長刺殺之道的邪修。我等這些散修若是得罪了,恐怕怎麼隕落掉的都不清楚。自然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的。”皂袍老者聞言,卻一笑的說道。

    “哦,除了黑靈會外,還有哪兩大勢力不能招惹的?”柳鳴卻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朝廷和五大宗門了。你若是得罪了其他大勢力,大不了連夜逃出了玄京,他們也就奈何不了我等這樣的散修了。但若是得罪朝廷和五大宗門之人,就算你離開了玄京,但只要還在大玄國中就無法逃脫追殺的。五大宗門不說了,他們才是大玄國的真正主宰,留在玄京中的各宗監察使者更是神秘之極的人物,一般人根本無法能見到的。而朝廷卻是五大玄國扶持起來的世俗勢力,雖然不允許有靈師以上存在,但所屬銀麟級煉氣士可是數以萬計的,聘用金靈級的靈徒客卿也足有數百之多。只要朝廷一認真,橫掃玄京大小勢力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只是玄京現在有這般多勢力同時存在,也是朝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緣故。”冕老大有深意的說道。

    “多謝冕兄提醒,小弟算是明白一些。”柳鳴點點頭,同樣若有所思的回道。

    下面的時間,二人再交談了片刻後,冕老就起身告辭了。

    不過老者離開廂房後,卻直奔錢府大廳而去了。

    在那�,錢超這名百靈居東主正和糜夫人說著什麼事情,臉上隱約可見一絲怒意,但等目光一轉的看到皂袍老者後,當即換上笑容的起身問道:

    “冕老,你終於回來了。你老可探出乾先生的意思,是否願意做我百靈居的客卿?”

    “慚愧,老朽恐怕讓東主失望了。乾道友話中意思,還未透露出加入百靈居的意思。不過他似乎要在玄京多呆上一段時間,短時間內還不會離開的。”冕老如此的回道。

    “這有些可惜了。不過沒關系,只要乾先生不是馬上離開玄京的話,我們百靈居就還有機會拉攏的。可惜那冰銀草我們百靈居居然沒有,還要去其他商鋪搜集,恐怕要多花費些時間的。”糜夫人聞言,先是黛眉一皺,但又一展的說道。

    “冰銀草事情,我已經督促夥計去做了,只要玄京有此靈藥的話,就一定能找出來的。現在關鍵是,三王爺影衛已經幫我們查出了先前在玄京外劫殺夫人和虎兒的元兇了,果然是聚寶樓的穆胖子指使的。”錦袍男子哼了一聲的說道。

    “聚寶樓在生意上和我們百靈居原本就是對頭,外加其背後的九皇子和東主背後的三王爺也是一向水火不容,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倒是毫不稀奇的。”冕老聽到這話,一撚胡須的說道。

    “我已經派人盯著穆胖子了。他倒是機警的很,現在整日躲在府中根本不出門半步。不過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郡州分店再加大打壓聚寶樓的生意。這一次事情,絕不能就這般算了。否則我們百靈居還如何在玄京立足?”錦袍男子面現一絲厲色的說道。

    “夫君不必動怒。其實相比報覆聚寶樓的事情,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一次的拍賣大會一定要成功才行。不要忘了,為了這一次的拍賣權,我們百靈居可付出了驚人代價,決不能失敗的。但到現在為止,足夠的壓軸拍賣物品可還沒找到的。”糜夫人有些發愁的勸說道。

    一聽到美艷婦人這話,錦袍男子臉上怒意終於消失了,但略一沈吟後,卻胸有成竹的說道:

    “夫人放心,我昨天剛剛收到消息,另外的壓軸物品已經在一處分店找到了,並且正和其他拍賣拍在運往玄京途中,絕不會誤了拍賣的時間。”

    “什麼,已經找到了。這太好了。不過那聚寶樓不會再對這些拍賣品出手?”糜夫人聞言先是一喜,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押運安全的問題!這一次我不但連夜讓其他兩位客卿出京去接拍賣品了,還將三王爺影衛也派出了一隊過去,絕不會出問題的。”錦袍男子十分自信的說道。

    “三王爺影衛可都是煉氣士中的真正強者,外加還有其他兩位道友同行,的確是萬無一失了。”冕老聽到這�,也點點頭。

    “嗯,不過這次拍賣會的場所安全也十分重要,我要和你老再多商量一二此事的,你看拍賣場所的禁制……”錦袍男子神色一緩後,又和皂袍老者商討和拍賣有關的其他事情來。

    同一時間,柳鳴將女童留在廂房中,自己卻悄然來到了錢府後門處。

    守在門口的兩名潛伏家丁,自然認得柳鳴這位府中貴客,自然不敢阻攔的急忙打開後門,讓其走了出去。

    柳鳴一走出錢府後門後,只是左右看了幾眼後,就沿著門前一條小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並很快混入到了人群中。

    在來玄京之前,他早將玄京一些主要街道地圖早就銘記在了心中,故而走在街道上倒是絲毫不見陌生之意。

    結果他東一拐西一繞下,很快橫穿數條街道了,最終出現在了一個靜悄悄巷口前,並驟然一閃的沒入其中。

    沒有多久後,一個面目普通的灰袍人,看似隨意的也走到了巷口處,目光有意無意的朝小巷中一掃後,卻臉色為之一變。

    明明是死胡同的小巷中空空如也,哪有絲毫人影存在。

    灰袍人大急之下,再顧不得其他的急忙沖入巷口中,想要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但就在這時,忽然他背後勁風一起,只覺脖頸處一疼,就兩眼一黑的翻身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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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33:08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清觀

  這時,他身後處原本看似毫無一人的地方,淡淡靈光一閃,柳鳴身形當即浮現而出,目光一掃地上的灰衣男子後,淡淡自語了一句:

  「竟然連這般簡單障眼法都看不破,看來只是一名普通人了。」

  隨之他單手朝地上虛空一抓,原本動也不動的男子頓時騰空而其,被其一把抓住衣襟的提到了近前處,另一隻手則在男子身上隨便一搜後,卻空空如也的並沒有什麼收穫。

  柳鳴眉頭一皺,突然一張口,沖男子面孔噴出一團黑光來。

  原本看似婚過去的灰衣男子當即緩緩是甦醒過來,不過在睜開眼皮一瞬間,頓時對上了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另外一對雙目。

  頓時男子神識一沈,雙目開始呆滯木然起來,同時一個彷彿從極遠處遙遙傳來的聲音在耳邊一下響起:

  「你是什麼,誰派你呆在錢府外跟蹤我的……

  一盞茶工夫後,當柳鳴單手一鬆後,灰衣男子就再次昏迷的倒在了地上。

  「聚寶樓!看樣子是百靈居的對頭了,不過倒和我關係不大,先不用理會的。」柳鳴若有所思的喃喃一聲後,目中淡淡白光已經恢復了正常。

  剛才他施展的倒不是什麼搜魂手段,只是依仗自己強大精神力施展的一種催眠手段罷了。

  雖然此種手段對付擁有法力的靈徒沒有什麼效果,但對付普通人和一些低階煉氣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時,柳鳴再次單手一起掐訣,體內一陣爆竹聲傳來,身形竟然一下狂漲了兩頭有餘,化為了一名虎背熊腰的身材魁梧之人。

  接著他兩手往臉上一陣摸弄後,又變成了有幾分兇殘的彪形大漢面孔。

  柳鳴一手往胳膊上一拍,當即那枚須彌螺一現而出,略一往其中注入法力後,光霞一卷後,一件黑色衣衫憑空出現。

  他將身上青袍一脫而下,再順手塞進須彌螺後,將黑衫一換而上,隨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巷口。

  一個時辰後,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飛馳出了玄京西門,飛也似的來到了城外一座景色秀麗的小山前。

  馬車一停之下,車門一打而開。

  柳鳴所化黑衣大漢就從車中一蹦而下,轉首扔給車伕一塊銀子後,就沿著山路向山上一走而去。

  一頓飯工夫後,他就來到了山腰處一座看似肅靜的小型道觀前。

  這道觀佔地不過一畝,大門緊閉,並有一堵朱紅石牆圍著,但遠遠看去,裡面大殿廂房加起來也不過五六間樣子。

  柳鳴擡首看了一眼道觀大門上懸掛的『小清觀』三個字後,當即微微一笑,幾步走到道觀門前,扣了幾下門上碩大銅環。

  「誰?若是上香解夢的居士,請恕本觀現在暫不接客,觀主他老人家最近正在閉關,無法接待貴客的。」大門並未打開,卻從裡面傳出一個清脆的童子聲音。

  柳鳴聞言,神色微微一動,口中卻淡淡說道:

  「我是從觀主的遠方親戚,有要事特來相見的。」

  「什麼,觀主親戚?那請客人稍待一下。」童子有幾分意外的樣子。

  一陣小跑聲傳來,大門緩緩一打而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名十二三歲模樣的清秀道童,滿臉詫異之色的看著柳鳴。

  「我這有一件信物,拿去給你們觀主看一眼,他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柳鳴看了道童一眼後,不客氣的從袖中摸出半塊玉珮,直接遞了過去。

  「那請居士稍待一下,我去去就回!」道童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過了玉珮,並將大門再一關而上。

  柳鳴見此,雙目微微一眯,但沒有說什麼的在原地默默等候起來。

  時間不大,一小會兒工夫後,大門就再次一打而開,那道童再次現身而出,並有些歉意的躬身一禮說道:

  「居士請進吧。觀主已經出關,並在廂房中等候了。」

  柳鳴目光再掃了一下道童幾眼,二話不說的大步向前。

  於是在道童帶領下,他走進了道觀,穿過大殿側門後,來到了道觀後面一座另有石牆隔開的院落中,裡面有一間看似幽靜的廂房前。

  「這位居士,你自己進去就行了,觀主就在裡面了。」道童走到廂房門前,身子一側後,恭敬的說道。

  「好,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東西?」柳鳴點點頭的走了過去,但走到房門前時卻腳步一頓,轉首向道童問了一句。

  「啊,對了,這是居士先前信物,還請重新收好了!」那道童聞言先是一呆,但馬上醒悟過來的從懷中將先前那半塊玉珮掏出,雙手一捧的遞給了柳鳴。

  柳鳴點點頭,當手臂一動,一隻手一抓而去。

  「哢嚓」一聲!

  柳鳴手臂突然暴漲一截,手掌竟一下從不可思議角度撈住了道童脖子,只是一抖之下,竟讓就將其脖頸乾脆的一扭而斷。

  道童當即慘叫聲都未發出的立刻斃命而亡!

  柳鳴五指再一鬆下,道童屍體就軟綿綿的往地上一落而去。

  幾乎同一時間,院落兩側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無數細孔,接著破空聲一響,竟有密密麻麻弩箭從中激射而出,並化為無數寒芒的向柳鳴激射而來。

  柳鳴眉梢一挑,袖子一抖,竟亮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青月劍,只是略一舞動,片片劍影狂湧而出,將其身形全淹沒了進去。

  那些弩箭一接觸這些劍影后,竟紛紛的爆裂而開,化為一團團赤焰洶洶燃燒而起。

  但是下一刻,突然劍影中柳鳴一聲長嘯發出,劍氣一盛後,所有赤焰竟一卷而入的紛紛潰散而滅。

  隨之劍影中寒光一閃,各有數道青色劍氣聯結一氣的向兩側牆壁橫著一斬而去。

  「不好,快閃!」

  當即兩側牆壁中一下傳出了多人的驚呼聲。

  青光一閃,劍氣就將沒入牆壁中不見了蹤影。

  隨之慘叫聲大起,兩側牆壁從半截一倒而下,從中現出了七八名白袍人來。

  這院落兩側牆壁竟是中空之物,這才能讓人藏在其中。

  而這些白袍人手中各自持著一張淡黃色連弩,但在下一刻,就化為兩截的紛紛倒地斃命了。

  柳鳴剛才放出的幾道劍氣不但將牆壁一斬而開,將裡面所藏白袍人也盡數一斬而滅。

  就在這時,柳鳴猛然一跺足,身軀竟一下衝天而起。

  同一時間,地下泥土卻突然一分,冒出了一對寒光閃閃的鋼爪,堪堪未能抓住柳鳴雙足的一落而空。

  柳鳴手中青月劍往下方虛空一斬,一道丈許長劍氣一卷而下。

  「嗖」的一聲。

  下方地面一下崩裂而開,一道淡黃色人影從泥土中激射而出,向一側一逃而去。

  柳鳴神色不變,但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衝下方劍氣一點,。

  青濛濛劍氣驟然間在途中方向一變,也隨同黃色人影的一卷而去,並將其瞬間淹沒進了寒光中。

  卻是柳鳴依仗自己強大精神力,竟硬生生改變了劍氣方向。

  一聲慘叫後,黃色人影就化為一片血雨的飛落而下。

  柳鳴對此卻視若無睹,單手持劍的懸浮在空中,同時一轉首,盯著廂房方向淡淡說了一句:

  「閣下在裡面藏了這般久不出來,難道還指望我會放你一馬不成。」

  「道友神通驚人,想來就是蠻鬼宗新來的監察使者無疑了。老夫自問不是對手,不知需要什麼條件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廂房中傳出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

  「嘿嘿,既然知道我是新來的監察使者,還敢再次埋伏我,可見本宗上一任使者失蹤多半和你們也有關係了。你說我會放過你嗎?」柳鳴嘿嘿一聲的回道。

  「看來今天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道友能夠解答一二。我自問所有埋伏都做的天衣無縫,道友是怎麼發現不妥的。」沙啞聲音一頓後,又緩緩說道。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些事情嗎,既然不願意出來,那就別我不客氣了。」柳鳴卻冷哼一聲,根本不願和廂房中人廢話什麼,當即單手一掐訣,一枚枚青色風刃就在面前紛紛浮現而出,再袖子一抖,就化為七八道青光激射而下。

  「砰」「砰」幾聲後,沒入廂房中的風刃竟被什麼東西一格而開了。

  柳鳴見此,目光微微一凝了。

  以他現在實力施展的大圓的風刃術,威力之大遠非普通靈徒可比的,就算一般中期靈徒恐怕也無法這般簡單的硬接的。。

  廂房中的敵人,竟也是一名後期以上靈徒。

  柳鳴心中如此思量著,但手中動作卻絲毫不停,法決一變下,一顆顆赤紅色火球又滾滾的湧現而出,並在其一聲低喝下,就向下方彈射而去了。

  這些火球尚未真的落下,一股炙熱氣息就先一卷而至了。

  「轟」的一聲。

  一道人影從廂房屋頂處激射而出,並一個盤旋後,就向山頂處一逃而去。

  但柳鳴對此似乎早有準備,袖子一抖,一道銀色鎖鏈就化為毒蛇般的彈射而出,並且一個晃動後,就化為漫天鏈影的向對面人影一罩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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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2-23 18:34:47

第二卷 叱吒玄京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黑影

    那人影見此卻單手一揚,驀然一道血紅長虹一卷而出,就面鏈影洞穿而去。

    「當啷」一陣清脆響聲!

    氣勢洶洶血虹和鏈影一接觸之下,竟然沒有一斬破開,反而銀光大放下,被硬生生一彈而開。

    人影頓時一驚,但馬上單手掐訣,身軀「砰」的一聲後,竟然化為七八道血影的向四面八方激射而走了。

    柳鳴見此情形,嘴角一動的泛起一絲譏諷。

    以他強大精神力,此人敢在其面前施展這點幻術,真是找死行

    他袖子再一抖,頓時漫天鏈影一收,就化為了銀燦燦巨網的往一道血影身上一罩而去。

    那道血影大驚,突然大叫一聲喝道:

    「道友不要逼我,否則休怪我和你同歸於盡了。」

    柳鳴聞言,只是冷笑一聲,不管不問的只是狂催銀鏈,頓時巨網嗡嗡聲大響,銀光大放的再次一收而緊。

    血影一聲怒喝,突然張口吐出了一顆紫紅色圓珠,迎風一晃的化為了碗口般巨大,直奔銀色巨網一沖而去,同時其單手再一抖,竟然又拋出了一隻淡綠色小盾,只是一個模糊後,就化為凝厚光幕的將自己護在了其中。

    下一刻,紫色圓珠就撞到了巨網上,並一聲巨響的化為滾滾紫焰爆裂而開。

    巨網中,隱約一朵巨大紫色火蓮憑空浮現而出,並且只是滴溜溜一轉,更多紫焰從中狂湧而出,將小半天空都染紅了大片。

    柳鳴在原處見到此景,心中微微一凜。對方不愧為後期靈徒,果然有一兩手殺手鐧的,不過若真因為這點火焰就能摧毀伏魔鏈逃掉,那可是想錯的事情了。

    此銀鏈別的神通不說,單論堅韌性話恐怕就連真正上品靈器也不過如此的。

    但對方弄出這般大聲勢來·恐怕不久後會有其他修煉者過來查看究竟了,他倒是不能再和對方糾纏下去了。

    柳鳴心中計定之後,當即手腕一抖,頓時體內法力就江河般的朝伏魔鏈中狂湧而去。

    下一刻·銀鏈所化巨網嗡鳴聲大響,表面浮現無數淡銀色符文,無數鏈影又是一緊。

    紫色火蓮當即在一根根鏈條縱橫交織中被纏了個結結實實,再一緊後,就化為點點火花的崩潰而滅。

    躲在紫色火焰下方的血影一見此景,當即心中大懼,身軀再一扭後·就要再施展神通的逃遁掉,卻已經遲了。

    只見一條銀鏈一閃而下,就將他出其不意的抽了一個跌蹌·連身上一層血光都被擊的數件散開,現出了其本來面目。

    赫然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白衣老者,只是雙目轉動不已,滿臉奸猾之色。

    這時漫天鏈影從四面八方一閃而現後,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繞而上,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柳鳴猛然一拉銀鏈,就將老者拉扯到了近前處,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目光一瞥老者面上浮現出的一道道詭異血色靈紋後·就臉色大變,手臂一動,竟一拳將被捆綁的老者擊出數丈遠去。

    「轟」一聲。

    老者身軀就在銀鏈捆束中化為無數碎片的爆裂而開·所化血霧幾乎籠罩了三四丈內一切。

    要不是柳鳴反應夠快,恐怕還真要波及的罩在其中了。

    雖然不知道這血霧威力到底如何,但想也絕不可能是什麼簡單東西。

    而老者如此自爆後·更是將身上物品全化為了烏有,他就算再想追查下去,也根本沒有線索可找了。

    柳鳴心中正有幾分鬱悶的時候,忽然神色一動,轉首向遠處望了一眼。

    只見玄京方向天空中,有破空聲傳來,隱約有人正驅云向這邊飛馳而來。

    柳鳴當二話不說的單手一掐訣·就騰空朝小山後面一飛而去了,並在飛出十幾里遠後·在另外一座山頭上一落而下,沿著山路的徐徐下山而去了。

    不過他一邊走著,一邊眉頭緊皺的思量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小清觀在宗門資料中記載,原本應該是一處和宗門聯繫的暗樁地點,觀中所有人都是蠻鬼宗外門弟子,是專門協助監察弟子及時往宗門傳遞一些緊要消息用的。

    一般情形下,即使監察弟子出了問題,這裡也不會被波及到的。

    他原本想通過小清觀告訴宗內自己到了玄京事情,並順便向此觀弟子打聽一下上任監察弟子出事經過,但沒想到這裡也已經失陷,並被人布下圈套的等其上鉤了。

    若這次來的監察弟子要不是他,而是換了宗內其他後期甚至中期靈徒弟子到此的話,恐怕還真沒有多少機會從剛才埋伏中逃脫掉。!畢竟他們不但動用了一批煉氣士和大量符箭,還同時出動名中期靈徒和一名後期靈徒。

    至於他如何發現其中有炸的,一開始自然是那半塊玉珮信物問題。

    按照宗內規定,若是新監察使者出現時,觀內主事見到這半塊玉珮後,必須立刻將另半塊玉珮取出,合二為一的讓他也確認一下對方身份,二人才會再親自見面。

    到時,對方還後再索要查看另外一枚真正代表其監察身份令牌,這才算完成所有手續的。

    可是那道童接過玉珮後,再次開門的時候竟然沒有將另外半塊玉珮帶來,這已經讓他大為疑心了。

    當他被帶到那院落中,依靠強大精神力發現藏在牆壁中和地下埋伏之人後,自然就再無任何遲疑的果斷出手了。

    但話說回來了,在玄京不準靈師進入的情形下,後期靈徒就已經算是非常強大存在了,這些人不但明目張膽的對蠻鬼宗弟子出手,還能輕易驅使這種程度手下,可見勢力之大了。

    更讓柳鳴有些駭然的,還是那名白衣老者在被擒後毫不猶豫自爆而亡的事情。

    這可是後期靈徒,每一名能修煉到此境界的修煉者,按理說都會惜命之極,絕不會輕易做出此等事情的。

    有此也可見這股勢力的詭異和恐怖程度了。

    看來他以後行動還真要多加幾分小心,再沒有摸清楚這股勢力底細之前,決不能將自己身份暴露出去的。

    柳嗚心中很快暗自下了決定。

    與此同時,玄京中某個昏暗異常大廳中,三個黑影正圍著一張桌子的端坐著。

    其中一個身形異常高大黑影,單手撫摸著一塊剛剛裂開的血紅色木牌,正用一種奇怪聲音緩緩說道。

    「九號使者竟然被逼的自爆了,看來這一次蠻鬼宗派來的監察弟子,倒是實力不弱的。早知道,就應該多派幾名使者過去了。」

    「按照以往五宗派往玄京監察弟子的實力,一名使者外加有這般多人配合應該綽綽有餘了。況且現在已經有些勢力對我們起疑了,其他人也都有重任無暇分身的。先前之所以派九號去小清觀,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按照以往慣例,五宗在玄京的監察弟子一旦出事了,再派人過來起碼也要半年緩衝時間,誰知道這次竟然來的這般快!」另外一名黑影,則冷冷的說道。

    「算了。就算蠻鬼宗監察弟子提前到了,但九號在自爆前已經將其相貌傳了過來,我們多加留心一下,料他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的。倒是其他幾宗弟子還要多加提防一二的,其中九竅、風火、血河殿三宗的監察弟子身份都已經確定了,只要派人好好盯住他們就行了。唯獨那天月宗監察弟子身份,至今還是一個謎團。我可不想事情進行到關鍵時候,此人突然冒出來壞了大事的。三號,你那邊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能夠再加快一些進程嗎?留給我們時間可不算多了的,必須半年內全都塵埃落定才行。」高大黑影沈默了一下後,如此的說道。

    「放心吧,我這邊進度絕對沒有問題的。為了此事,我們可是準備了數十年之久,到了這時絕對不能功虧一簣的。倒是一號,你現在身份對我們掩護極其重要,還沒有人發現你是一名冒牌貨吧?」最後一名黑影胸有成竹的說了兩句後,又向高大黑影問了一句。

    「這些年來,凡是發現我身份異常之人全都被滅口了。現在府中一切人手也全都換上了我們自己人,絕不會有問題的。」高大黑影聞言,不加思索的回道。

    「嗯,這樣最好不過了。不過現在九號既然已經不再了,那就再從手下中挑選一個機靈點的,開啟血精池將其修為也提升到靈徒後期,重新補上九號使者的位置。對了,別忘了在其神識和體內分別種下禁制了,以防他們被擒或洩露出我們的秘密。嘿嘿,除了我們三個外,其他人不過是工具而已,決不能讓他們有絲毫反噬的機會。」最後一名黑影冷冷的說道。

    「此事不用你說,我也清楚的很。不過精血池中精血也不太多了,必須再多儲備一些才行的。」第二名黑影卻如此的說道。

    「精血還不是簡單的事情。這段時間玄京中又來了一批散修,挑選一些沒有背景的悄悄生擒回來就行了,此事交給我吧。」最後一名黑影,不加思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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