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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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3:28

第一百三十八章 親情

“不好意思。”一位三十歲左右男子進門後很有禮貌敲門。

“對不起。”張遙立刻上前迎接,而后一愣:“是你?”

來者是林霞衣的助理,于明等人見過的徐雲佳。而文員張遙原本是林霞衣的秘書,兩人自然相識。張遙低頭小聲道:“我說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到我上班地方騷擾我。”

徐雲佳擦把汗:“我是來找杜小姐的。也找你。”后面一句話可以看出徐雲佳同學很懂禮貌。

張遙尷尬,忙轉頭道:“杜小姐,有人找你。”然后急忙去打水,肩膀在門上一撞,好疼。

“你好!大家好。”徐雲佳和杜青青握手道:“我這次來是是想聘請星星公司調查我們內部的問題。”

上星期周末,林霞衣召開了高層會議,會議內容是討論林海集團對淡水河集團的最終報價。星期一早上,林霞衣的會議記錄秘書無意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有一個麥克風閃存竊聽器,于是找專業找高手查詢后得知,周六下午已經有人下載走了竊聽器的內容。這對林海集團來說是一次致命的打擊,專業人氏可以通過會議記錄推斷出林海集團的大概報價。

林霞衣非常憤怒,但讓她更擔憂的是即將舉行最終林海集團董事會議。所以林霞衣決定聘請星星調查社來保證這場會議安全性。

這業務星星公司從來沒有接觸過,但是杜青青是誰?她接過太子的訂單,接過屍體的訂單,只要價錢合適,就沒有不敢接的單子。檢驗竊聽器的設備,公司內就有。很簡單的一個儀器,只要竊聽器在工作,儀器發出各種頻率的信號來感應接受源。持有手槍非法,但是持有防彈衣並不非法。這設備網上買的,李復實驗了一些竊聽設備,再研究工作原理,感覺還是挺靠譜。

這委托就這麼接了下來,由李復負責。于明本來想去湊熱鬧,但是接到了一個單子,有個富太太一直看自己媳婦不爽。當然了,婆媳矛盾是中國乃至世界領域公認的最難調和的矛盾,柏林�不在了,這矛盾仍舊存在。

這位婆婆一直覺的自己媳婦有外遇,雖然于明看表明資料不這麼認為,但是人家給的錢不少,自己何必和婆婆去講道理。

于明帶上一臺照相機開車出門,停車在目標的美容沙龍公司附近,然后拍攝目標出公司。再跟隨目標去西餐廳吃飯,接著再尾隨目標回到公司。于明是有專業精神的,既然收了人家錢,就算媳婦不出軌,自己也是要當成出軌來處理。

于明買了漢堡加可樂等待在車內,距離他一百米有一輛車,吳悠悠和香蕉就在車上。吳悠悠拿望遠鏡看于明,香蕉撥打于明電話。

于明接電話:“喂!”

“我想和你談筆生意?”香蕉道。

“你打錯電話了。”于明準備掛電話。

“不。”香蕉道:“你叫于明,現年二十三歲。星星公司的調查員。”

于明警惕問:“什麼生意?”

香蕉道:“我需要你送一個禮物給你的朋友。事成,你可以收到十萬人民幣的報酬。”

于明問:“送什麼?送給哪個朋友?”

香蕉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答應。”

“我拒絕。再見。”

“三十萬……五十萬?”香蕉加價。

于明道:“我不會為了錢坑朋友,免談。”

于明掛電話,香蕉皺眉:“怎麼辦?”

“小騙子竟然還會懂取之有道。”吳悠悠想想道:“張諾楠是目前我們掌握唯一可以接觸到淡水河代表,又比較受淡水河代表信任的人。TMD,那個偷我們東西的人查到了嗎?”吳悠悠一想就來氣,如果有那臺儀器,自己可以實現遠程安全竊聽,哪會逼到要雇傭于明去給張諾楠送禮物。

香蕉道:“桔子,是不是考慮下西瓜的提議?”

吳悠悠道:“李復這人油鹽不進,是個認死理的書呆子。而且李復本人經濟情況不錯,很難。”李復目前並不知道這次淡水河代表中企業評估負責人是其的關系很好的同學。水果聯盟是知道了,但是根本用不上。

香蕉提醒:“西瓜的提議考慮到李復性格品行,並不是行賄讓李復幫忙,而是用點手段。張諾楠並非很好選擇。她畢竟是中國警察,再說未必能接觸到核心。”

“西瓜的手段不在乎就是綁架,能不能不這麼低俗?”吳悠悠不滿道:“我不如直接綁架代表的老婆和孩子。”

香蕉思慮一會,旁擊側敲道:“桔子,最近老板不是很滿意。榴蓮丟了,選拔賽耗費大量人力和物力,最終無疾而終。好容易弄到手的竊聽器被盜不說,還把我們安全屋東西全部席卷。桔子,這件事再辦不下來,可能……”香蕉沒繼續說,他相信吳悠悠明白。

等待一會,香蕉見吳悠悠沈思不開口,只能繼續道:“目前只有兩個突破口,于明的張諾楠,李復的同學。這兩人只能用點非常手段才能讓他們合作。如果杜青青在我們手上,他們應該會乖乖的聽話。雙管齊下,勝算很大。”

“絕對不可能,杜青青是我朋友。”吳悠悠堅決道:“我這樣對杜青青,香蕉你還會還敢相信我嗎?而且我們還逼迫兩人去害朋友,我無法接受。”

香蕉嘆口氣道:“桔子,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吳悠悠說的有道理,如果吳悠悠今天賣了第一個朋友,明天可能就會賣第二個朋友。

于明向雇主匯報:“經過兩天的偵查,未發現你兒媳婦有任何出軌的可能。”

雇主不爽問:“你是不是應付了事?”

于明一轉電腦:“這是在她非上班時間每五分鐘拍攝的照片。我這邊還有她超市購物小票、通訊記錄、閨蜜調查、下屬風評……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發現有任何出軌的可能。”

雇主不講道理道:“既然沒有出軌,我就不用給錢了?”

于明淡然回答:“當然,你如果有資金上困難,我會把賬單郵寄給你兒子或者兒媳婦。”

雇主更加不爽把一張鉆石卡拍在桌子上問:“能刷卡嗎?”

“能。”于明道:“張遙,你幫這位女士辦理下手續。”

于明回自己辦公室,這種人少見,但是並非沒見過。婆婆雇主和兒子雇主不同,如果是兒子雇主,知道自己老婆沒劈腿,估計還會多給錢。婆婆本著讓兒媳婦滾蛋的思想,沒有出軌她就不爽了。

櫻桃電話:“搞定了,林霞衣和龍心翻臉,收回了合同。”

于明很好奇:“怎麽搞定的?”

“雇個辣妹勾搭,錄音,搞定。還專業騙子。這家夥酒後話特多,還說林霞衣智商發達,情商為零,無胸無腦。”

于明笑:“沒這麼簡單吧?”

櫻桃想想回答:“他不小心喝了點硫噴那啥的。”

于明心中罵聲娘,問:“吐真藥?”

櫻桃不否認道:“只是藥品不是魔法,他對加拿大女人的記憶比較模糊,而且這狀態供詞也無法成為陳堂證供。但是對林霞衣很好用。她額外給了我張支票,我得謝謝你們。以后再有這樣生意記得叫我。”

“好說。”于明掛電話道:“葉戰,櫻桃已經得手,現在到我們行動了。”

行動第一步,讓龍心以為加拿大受騙女子,也就是葉戰的雇主懷了他的孩子。這個問題不大,龍心有一塊試金石。加拿大女子拿了偽造的醫院證明前往試金石尋找龍心。試金石立刻聯系了龍心,通報了這消息。龍心對此頗為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第二步,搶劫、車禍。什麼都可以。只要將他弄暈。

龍心昏迷中醒來。張開雙眼,看見了一臺手術燈,還有一位醫生。醫生道:“他醒了。”

龍心無力說話,腦袋轉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在公園廁所被人攻擊。然后頭腦一暈就繼續昏睡。再醒來時候,在一間病房中。一位美女護士正在為自己輸液,隔壁病床上躺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國男子。

“我在哪?”龍心問。

“醫院。”護士按鈴。

很快一名戴口罩的醫生到達,拿手電筒看瞳孔,再看血壓檢測儀。龍心看多功能監測儀,最好血壓只有五十。這……

一名護工進來,拿過來一個紙袋。醫生抽出紙袋內的CT片看了一會。輕按龍心的頭部:“疼嗎?”

“不疼。”龍心回答完,醫生再按壓幾處得到相同答堊案,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醫生道:“如果疼就按鈴,我們會給你增加嗎啡。另外,你的親人聯系方式是什麼?”

“我是孤兒。”龍心想想問:“為什麽我的血壓這麽低,是不是儀器壞了。”

“是啊,儀器壞了。”醫生點頭問:“那有什麽緊急聯絡人嗎?”

“……”龍心沈思一會:“我在加拿大有位律師。”

“怎麼聯系他?”

“我手機呢?”龍心左右看。

醫生道:“沒有手機,錢包,什麽都沒有。”

“艾弗森律師所,在多倫多。”

“好的。”醫生點頭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離開。

門外一人道:“醫生,能做筆錄了嗎?”警察嗎?

醫生回答:“不能,他還……我們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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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3: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飛貓物流

龍心拉長了耳朵,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龍心看向多功能監測儀,突然胸口沈悶,無法喘氣。伸手抓向護士,但是全身無力。

護士和另外一位病人說了幾句,回頭一看大驚喊道:“醫生,醫生。”急忙的按鈴。

醫生跑步到達,龍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聽見醫生和警察的對話:“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

“王醫生,你也說他沒幾天了。這就是搶劫殺人案,受害者口供很重要,千萬拜托。”

“不行。”醫生道:“他說話很艱難。再者他的頭部受到重創,我很懷疑他能不能提供可靠的線索。”

龍心心驚,這話的意思?

突然另外一個病床的病人開始抽搐,護士大叫。醫生和一名護工跑進去道:“壓住。”

護士道:“心跳加速。”

病人劇烈抽搐幾下,然後一動不動。醫生看心跳為零,立刻開始電擊急救。大約三分鐘后,一切沒有起色。醫生嘆口氣出門,護工為病人蓋上被單。很快,門外傳來了哭泣聲,是一個兒子正在嚎啕,醫生正向他解釋不能進入重症監護室,然后候似乎醫生被打了。又是雜亂的聲音,五分鐘後有人推走了屍體。

龍心發現自己衣服濕透了,就在剛剛自己見證了一個人的死去。他看向自己多功能監測儀血壓還是非常低,自己頭昏沈沈的,隨時可能暈過去。

“護士。”龍心輕聲叫。

“你醒了?”護士走過來。

“那個,能不能換一臺監測儀?”

“這……”護士以為自己聽錯。

“換一臺,謝謝你。”

“好!”護士叫來護工幫忙,將另外病床的監測儀移過來。結果讓龍心心碎,自己最高血壓在45左右徘徊。

護士並沒有因為剛才患者死亡而破壞自己心情,她拿了本雜志坐在一邊看,偶爾擡頭看看輸液,然后換輸液。

龍心想了很多很多,他將自己這一生能想到的東西都想了一遍。突然他大喊:“護士,護士。”

“來了。”護士過來。

“我要見律師。”

“我們已經聯系艾弗森律師所,艾弗森本人會盡快來A市。”

“隨便,隨便什麽律師。”龍心道:“我要立遺囑。”

護士很為難,出去似乎商量一會,回來道:“好的,我們已經請了本地律師。”

四十多歲的律師記錄完畢問龍心:“你的意思是要先進行親子鑒定,如果是,就把遺產留給他和他的母親是嗎?”

“對。”龍心回答。喘氣好艱難,他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死去。

律師道:“稍等一下,我打印出文本。”

“快點。”龍心道。

龍心眼皮沈重,硬咬牙堅持。十分鐘后,律師拿了兩頁的紙回來,龍心掙扎看遺囑。上面寫著遺囑兩個大字,看了幾條,和自己要求差不多。但眼睛越來越模糊。龍心急忙喊道:“筆、筆!”

律師把筆遞給龍心,龍心用最后力氣在兩頁紙上簽名,再打上手印。一切完畢后,他終于松口氣,然后慢慢的睡去。

于明接過遺囑,撕掉紙上遺囑兩個字,赫然寫著贈與協議。條款也被撕掉,露出真正的條款。

護士:聶元梓,出場費一萬人民幣。

病人:陳鵬昌,出場費一萬人民幣。

醫生:于明。

護工:葉戰。

口罩護士:櫻桃。

警察、病人兒子:葉戰、于明。

律師:雇主表哥,正牌律師。

律師和于明、葉戰握手略為遺憾道:“雖然不能把他送進監獄,但是也算是懲罰了他。我表妹會把這些錢分給已知的受害者。不過,最少還需要兩天時間,希望你們能幫我爭取到。”

“這很簡單。”于明點頭。

“我趕時間,先走了。”

兩天之后,龍心醒來,發現自己還在病床上。不過護士沒了,輸液也沒了,監測儀也沒了。自己躺在地上,只有一條毛毯和一床的被子。龍心掙扎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外。然後驚呆了。這哪里是醫院?這……是哪里?

附近是青山,自己身處一棟小房子,面前是水田。隱約可以看見水田邊緣有一條公路。龍心掙扎下樓,一步一摔的走向公路。

一個小時后,回應路過的司機報警的警堊察到了。面對警察詢問,龍心只有一個要求:“我要打個電話。”

電話打通,自己代理律師艾弗森的話印證了自己猜測的最糟糕的一切,自己所有寫進遺囑的資產全部被人拿走了。艾弗森問:“先生,難道是在逼迫情況下寫的?需要報警。”

“不、不需要。”龍心回頭看,他很清楚遊戲規則。這夥騙子非常專業,肯定已經將所有證據毀滅。自己無法提供受騙的證據,那贈與協議就是有效的。如果對方沒有違反贈與協議,自己根本就追不回自己幸苦十年的血汗錢。一滴精,十滴血……

龍心跪地哭泣,自己一無所有了,一無所有了,甚至連條內褲都沒有留下。

警察問:“先生?”

龍心不理會,擡頭看警堊察:“你相信因果報應嗎?要信,真有因果報應。”

警察和自己搭檔使個眼色,搭檔一邊拿對講機悄聲道:“指揮中心,查下精神病院是不是有人逃出?再麻煩請個精神鑒定專家到龍山派出所。”

于明終于有了自己第一筆的組織基金,基金總額為六萬美金,于明用杜先生給的酬勞,買了葉戰的酬勞。要說這個事對于明成長還是有相當的影響,于明了解到騙術只是一種手段,本質上是不分好壞,好與壞是看你使用騙術的對象和最後的結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于明似乎明白了叔叔曾經說的因果。

從玄學角度于明並不相信因果報應,但是從專業角度,于明認為確實有可能性。這也許就是善泳者溺于水道理。他騙過很多女人,有一個女人反抗了,他就成為了目標。如同小偷偷東西,不偷不會被抓,偷的越多,被抓的機率就越大。

這個事情讓于明在將來做一些非法的事情時更加的小心和謹慎。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謹慎的注意河水,注意你每踏一步的土地。將濕鞋的機率降低到最低。當然,除非你離開河邊,否則即時再謹慎,也會有濕鞋的危險。

這是于明在這一課中學到的寶貴經驗。

周六,李復專心看‘我是神探’以往視頻,杜青青和海娜去商場血拼,倪秋在網上血拼。于明自然不能免俗,開始血拼自己的調查人裝備。

連接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購物平臺,里面有各種你想要的產品。點進飛貓物流,入目的是電擊槍,分成三六九等,最垃圾的四十美金,本月售出一把,退貨一把,差評。于明看飛貓介紹,五千美金歐洲包郵。中國要八千美金才包郵。

AK突擊步槍250美金,購買二十把送子彈八千發。M4,890美金,贈送榴彈掛套,再花費兩百美金可加配紅外瞄準鏡。AWP狙擊槍,4300美金,贈送十顆專用子彈。肩扛式地對空導彈……

于明擦把冷汗,點擊民用產品。

C4炸藥算是民用還是商用?定向地雷,殺傷力三十米,大哥,分類錯誤啊。難道民用是民兵的意思?

購物不決問葉戰,于明電話葉戰,葉戰回答簡潔明了道:“點最下面的,居民產品。”

這下正常了,里面有竊聽器,紅外攝像機,刷卡機,定位追蹤器,催淚瓦斯,無殺傷煙霧彈,手提面部識別儀,高精度望遠鏡……

于明看了老久,最終購買了電擊槍,煙霧彈,夜視儀,美軍海豹山地作戰靴,軍用望遠鏡,紅外單反照相機,湊到了七千多塊。再左右看看,再購買了迷你氧氣瓶、針孔攝像機、電擊拳套。湊到了八千美金。于明下單,立刻有飛貓007發消息詢問:“親,第一次來嗎?我給你打個九八折。”

“不用打折,打折你們就不免費送貨了。”當我不知道嗎?當我不知道嗎?

007推銷道:“親,不買把手槍防身嗎?現在M9正在搞促銷,買二送一,加送九十發子彈。”

于明大汗:“不用了。”

“斯太爾戰術沖鋒手堊槍,結構簡單,操作簡便,全槍只有四十一個零件。促銷期間贈送九十發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噪音小,是城市中人手必備的利器。”

“真不用拉。”

飛貓007:“親,需要送貨上門嗎?”

于明回答:“需要!”

飛貓007回了個OK的表情。

于明充值衛星電話一千美金,然后瀏覽了辦理各國簽證的費用,去歐洲從一百美金到五百美金不等。下面還有提示,建議辦理某某國綠卡,免簽國某某個。還有國際律師雇傭,常年雇傭,每年是一萬八千美金。臨時雇傭根據各種情況不同,從一千美金到五千美金不等。

除了正規商場,還有跳蚤市場。

跳蚤市場是調查員處理舊貨。這就五花八門了。小到二手遊艇,大到私人二手潛水艇都有賣,于明看中一輛二十五萬美金的二手賓利,可惜囊中羞澀還掛不上牌。于明購買了定位器,價值二十美金。對方表示要兩百美金運費。于明直接走人。

滑翔傘、汽車零件、電腦……有的已經掛了三年還沒有賣出去,畢竟買家就三十幾個人,購買力有限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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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3:54

第一百四十章 模擬謀殺

于明再對飛貓物流進行了了解,目前在中國沒有設點,只能依靠專人來華運貨。如果于明要運貨出去,需要等待業務員來中國取貨。

電話突然響起,于明險些扔掉電話。大哥啊,自己第一次看這些東西,心驚肉跳的。于明看號碼是淡水河公司佩德羅。接電話道:“哈羅!”

“于明,我剛躲過一場車禍。”

車禍?于明問:“你如果不能來中國,那誰將接替你?”

“尼奧!他是本次商業活動的基礎標底負責人。”所謂的基礎標底指的是硬規定。比如你不能裁減多少員工,不能進行破壞性開採等等。不過硬規定都是在明面上,而且還有一定商量和談判的空間。

“我會留意的,你自己小心。”于明道:“A市商務局已經和警察溝通過,將派遣雷雲小組負責你們的起居安全。”

“我不擔心硬暴力。于明,再見。”

“再見。”

杜青青打來電話,讓于明李復和倪秋出來一起吃飯。飯局中,杜青青無可避免的再詢問李復的準備工作,李復仍舊表示很有信心。海娜提議明天早上去登山,于明等人反對,海娜反反對,于是周日早上,除李復準備上電視外,其他人將參加登山。

海娜從來不隨大流,她選擇是一座位于A市八十公里,稱為蓬萊山的山。蓬萊山海拔一千多米,上有廟宇。廟宇並不出名,畢竟這座蓬萊山只是附近兩個鄉的景區。早上六點出門,七點到達鄉里。把汽車停靠後,一干人上山。

中午在山上吃了午飯,海娜給了兩千塊的香油錢。大家下山,兩點半回到鄉里。四點回到A市。大家休息,先吃點東西,然后前往電視臺,他們是‘我是神探’節目的現場觀眾嘉賓。

距離開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倪秋拉了于明出外抽煙,海娜和杜青青去看李復,李復正在上妝。夏知雨在門口下車,看了眼在一邊抽煙的于明和倪秋。沒有打招呼,直接走進電視臺大門,夏知雨的保鏢把車開到一邊的露天停車場。

“夏知雨。”倪秋提醒。

“看見了。”于明回答。

“有沒有聽說,這小丫頭被人跟蹤?”倪秋頗有點英雄救美的想法。

于明道:“沒有狗仔隊跟蹤的明星,不是好明星。”

倪秋道:“劉莽來了。”

劉莽和王朝馬漢下車。劉莽擡手和兩人舉下,就算是打過招呼,張龍把汽車開到一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三流的白菜明星,也有一線的明星、導演。倪秋和于明並沒有在意,抽完煙,兩人就回到了十三樓。

很快。觀眾嘉賓們開始入場。一名女士拿了麥克風說了一些規矩,其中包括手機開震動等。另外在攝影機的死角會站一個人,當他雙手舉起時候,大家就鼓掌。當他雙手平伸,觀眾們揮手手中的黑色手套向全國觀眾打招呼。

倪秋顯然知道不少內幕,和于明介紹說,很多主持人播報新聞是看著對面顯示屏念的。手上稿子只是道具。采訪中,會有專人舉了大紙在攝影師身邊。讓被采訪的對象念出。還有男性主持人一般不穿褲子,因為聚光燈太熱,所謂的直播都會有最少五秒的不同步,為了應付臨時情況。

“真漲知識。”于明真心說了一句。倪秋說的其中幾個花樣,竟然能騙了自己這個小老千十幾年。

八點,李復、劉莽和另外兩名嘉賓出場,主持人是個光頭,據說很多人喜歡他。夏知雨作為特約主持嘉賓亮相,她一亮相,死角那人雙手舉起,夏知雨獲得了最熱烈的掌聲。幾臺攝像機捕捉鏡頭,抓住幾位真心迷夏知雨的觀眾的表情,加上音響師調音,掌聲更覺震撼力。

于明暗笑,這些手段和騙局有什麽兩樣呢?

夏知雨先介紹三位新來賓,一位是天旺調查社的倪天旺,一位是海歸律師陳淩霄。夏知雨本想一樣平淡的介紹李復,但是李復一站起來,觀眾們自發起立鼓掌。還有人喊:“復哥加油,干掉九屆流氓。”于明眼角看倪秋,這句臺詞你肯定排練過。恩,喊話的人是倪秋。

觀眾們笑,再鼓掌好一會。夏知雨頗為尷尬道:“下面有請九屆擂主,萬事通調查社總經理,同時也是資深調查員:劉莽先生。”

死角那哥們雙手舉起,不過大家可能歡迎李復拍掌有點手麻,明顯的掌聲不如李復影響大。劉莽最吃虧就是在外形和談吐,總體也算不錯,但是沒有人會想和李復去比外表和談吐。劉莽心道:這就是自己不想和李復同臺的一個原因。

光頭主持道:“請擂主入座。”

四張椅子,三張在下面,一張在上面。四人都入座後,開始第一環節,觀眾嘉賓競猜。隨機挑選出五名嘉賓猜測今天的謀殺類型,猜對了有獎品。光頭順口道:“節目觀眾嘉賓獎品由蝦米有限公司,蝦殼有限公司,蝦頭有限公司。還要感謝蝦之戀網站對本節目的大力。直播期間,歡迎觀眾撥打聲訊電話……”

海娜捏拳頭道:“如果不是因為直播,我就上去把他拽下來。羅里吧嗦,又不是沒給你時間。”

于明道:“海娜,你已經是本市第一電視臺的黑名單,還想上他的對頭第二電視臺的黑名單?”

海娜臉轉向于明問:“你覺的是我的原因?”這句不是疑問句,是反問句。

“不是,我和你一樣,有拉他下臺的沖動。”于明坦誠承認。

“……本次服裝由蝦服公司提供,謝謝大家。”好不容易光頭人把都念完,然后開始隨機抽取觀眾嘉賓。

主持人退讓,劇務搬運道具上臺,然后是演員上臺,謀殺案開始。

一位廚師、一位服務員、三位客人出場。服務員點單后,送單子到廚房。廚師開始做單。然後客人甲給另外兩名客人兩顆口香糖。坑觀眾的,還是植入。客人乙把筆借給客人丙。然后甲乙丙三人輪流去洗手間。

廚師上菜,服務員端菜出來,開了瓶紅酒。第一道菜是紅燒牛雜燴。服務員用公勺幫三位顧客各打一份。大家吃牛雜燴喝紅酒。大約十幾秒后,丙掛了。

接下來,警察詢問四人口供,發現四人和丙都有一定的直接或者間接的恩怨。檢驗出毒藥為氯化物,除了受害者碗和湯勺還有紅酒杯外,其他餐具或者酒杯未發現有氯化物成份。演出結束,四位參賽嘉賓可以向警察和四名現場人員詢問任何事。

倪天旺道:“就我看來,這案子關鍵是如何準確的謀殺到丙先生。每個人似乎都能接觸都有機會向丙先生下毒。我想問警察,他們四人隨身物品,都沒有搜出任何毒藥嗎?”

警察回答:“是的。”

倪天旺考慮數秒后道:“甲乙上過洗手間,他們和廚師一樣,很方便洗氯化物殘留。服務員一直在視線中,無法清理殘留。服務員這環斷了,嫌疑犯只可能是甲和乙其中一位。”

夏知雨問:“為什麽廚師不算?”

倪天旺回答:“因為廚師無法精確投毒的,除非是開地圖炮,隨機抽取無差別殺害,或者是想把三個人全殺了。所以我想問警察,廚師和甲、乙是否是私人恩怨?”

警察看臺詞,然后連線詢問制片人后,回答:“沒有。”

“謝謝。”倪天旺結束盤問。

律師陳淩霄道:“我覺得倪先生問了我想知道的問題。不過我認為不能排除自殺的可能。警察調查中發現,丙已經是晚期癌癥。丙曾經是這家餐廳的主廚,被開除后一直對餐廳懷恨在心。試想,一家高檔餐廳出了毒死人的案件,還有誰敢來?在警方沒有破案之前,誰敢再吃這餐廳的食物?”

到李復時間,李復問:“廚師是不是看不見客人?”

警察回答:“是的。”

李復問:“甲的口香糖還剩多少?”

警察回答啊:“大半罐。”

李復道:“我沒問題了。”

到劉莽了,劉莽有些納悶,貌似和自己得到消息有點差距。自己得到消息是甲把丙捅死。因為有把握,所以並不太關注案發細節。但是劉莽表面故作鎮定問:“紅酒是誰開的?”

警察回答:“服務員。”

“哦,我沒問題了。”劉莽也不知道該問什麽。

于明偷樂,傻眼了吧?是不是很奇怪劇本怎麽會對不上?

這十五分鐘嘉賓觀眾可以上廁所、喝水。但是保安禁止四處走動。四名參賽選手互相聊天,兩名主持人湊在一起聊天。

倪秋問:“于明,兇手哪個?”

于明回答:“我不知道。”他擅長是騙術而不是謀殺案。甲可疑,他將毒藥包在口香糖內。但是一罐的口香糖,走走就搖亂了。除非是黏在罐口。乙也可疑,他可以將毒藥塗抹在筆上,然后趁去洗手間時間洗掉。但是他為什麽肯定丙會借筆?服務員最可疑,她是負責分菜的。但是服務員沒辦法處理毒藥殘留,而且端菜出來,沒有下毒的動作。廚師也可疑,不過廚師根本看不見客人的位置,廚師也無法肯定誰會選區域的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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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4:06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初戀


杜青青發表自己看法:“我認為是服務員使用膠囊。使用膠囊不會有毒藥殘留,然後會很快融化。她端菜出來,把膠囊放在手心裡。然後幫丙裝菜,將膠囊扔在菜中,然後把菜覆蓋在膠囊上。膠囊一融化,整碗菜都有毒,吃了菜喝酒,酒杯自然就有毒藥殘留。”

“哇。”于明等三人一起驚嘆看杜青青。

杜青青被哇的不好意思,小聲道:“柯南裡面常用的。”

于明解釋道:“杜小姐我們沒笑你,是感覺你的答案比我們的答案都要靠譜。”

倪秋反駁:“只有一個不太對。膠囊融化需要時間。丙只吃了兩塊牛雜燴。牛雜燴畢竟是固體的,毒藥融化后會不會馬上傳導到頂部的牛雜燴?”

海娜替杜青青解釋:“可能是演員不夠入戲,或者沒有想到這細節。”

“有可能。”于明和倪秋點頭。絕對不是嘲諷,因為他們想的反正比杜青青更不靠譜。看來看柯南確實可以增加破案能力。

“不會的。”後座有個女聲道:“這位編劇很專業。”

于明回頭看見一個姑娘,雙手放在胸前,眼睛大大的,長髮自然分開。穿這一件綠色的風衣。

“……”杜青青等人看于明,杜青青小聲提醒:“于明、于明。”

于明直視人家姑娘已經五秒,倪秋小聲問:“奸情。”那姑娘看于明何嘗不是目瞪口呆?手慢慢擡起,食指碰在一起。姑娘觸電般彈開:“于明,真是你?”

“這……這麼巧?”于明反應過來問:“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幾天。”姑娘道:“我現在在澳大利亞考研。你呢?”

“我在這里工作。”

倪秋聽于明有些語無倫次,一拍于明:“于明,不介紹下?”

于明呵呵一笑,完全清醒過來道:“安妮,我高中同學。他們是我同事,星星調查公司。老板杜青青,杜小姐。海娜、倪秋。還有臺上是我們同事,李復。”

“你們好。”安妮和大家握手道:“姓安名妮,英文名也叫安妮。”

她會交際了,不再是大聲說話就臉紅的她了。以前靦腆的笑是看不見牙齒的,現在能看見牙齦。五年半了,她的變化真大。

安妮笑著回答:“我們曾經是戀人。于明可是我的初戀。”

杜青青看于明,人家多麼放得開,你怎麼傻乎乎的?說話呀?杜青青手指戳下于明腰部,別傻傻盯著別人看。

于明醒悟道:“安妮,你有男朋友了嗎?”

“……”杜青青悲痛,你不如不說。

安妮並不回答,看于明道:“于明,你沒什麼變。你有沒有女朋友了?”

于明搖頭:“沒有。”

安妮笑:“我還有一個星期就回澳大利亞了。”

“這麼急?”

安妮說話怎麼這麼跳躍呢?三個看熱鬧的人同時疑問。安妮道:“我這次是陪表叔來,客串法律顧問,順便實習。這是我的名片。”

于明接過名片看,安平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

“我表叔三年前回國開的公司,就在A市。對了,我介紹一下。”安妮拍拍身邊一個正在玩手機的白人老外:“西蒙,我朋友。

于明看西蒙,二十六七模樣,雖然穿了夾克牛仔褲,但都是牌子貨。身高一米八左右,肌肉強壯,長相英俊,下巴一層胡須渣,平添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海娜三人同時嘆氣。一個是王子,一個就算不是蛤蟆,也只是平民。

“嗨!”西蒙一笑和于明握手用英文道:“于明?我常聽安妮提起你。寶貝,你不覺介紹我會讓你們見面尷尬嗎?”

安妮翻譯成中文道:“他說很高興認識你。”

大姐,我現在英文很好的。于明心中若有所失,若有所得。似欣慰、似嫉妒。于明道:“和他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他。”不過,于明總算是得到了一個答案。安妮走的時候很匆忙,只留下一封信。于明終于體會到為什麼電視劇有人說:你幸福我就很開心。因為自己只是掛念安妮,回憶初戀中的安妮。自己已經不再愛她,最少沒有當年那種感情。

于明心態自我調整很快,他是愕然、錯覺加上數年的記憶照成心理的沖擊。畢竟五年了,五年來發生了很多事,自己也經歷了很多事。如果有得選擇,于明寧願不再見到安妮,保留著自己回憶中那份青澀的、純真的初戀。現在見到不再是原來的她,于明內心隱約有一絲遺憾。

“還有二十秒,請大家肅靜。”導演喊話。然後觀眾席的燈滅了。

于明朝安妮一笑點頭,轉頭看節目。雖然心情不能完全平靜,但是于明大部分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了節目上。

西蒙手機打字,交給安妮:“你晚上要和他滾床單嗎?”

安妮接過手機打字:“你永遠不理解那種感情,不是性能衡量的。”

西蒙打字:“可惜,你們不應該見面。否則你會一直記得他。我建議你和他滾一次床單,給這美麗的初戀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安妮打字:“不用你管。”

臺上正在進行激烈的辯論,倪天旺和陳淩霄兩人推理漏洞實在是太多了,觀眾們看不下去,很快有人吹了口哨,兩人只能臉紅紅的閉嘴。李復和劉莽沒有參與辯論,只是靜靜聽著。光頭主持人道:“好了,辯論時間到。現在到下一個環節,請四位參賽嘉賓將你認為是兇手的名單寫在答題板上。我要說明一下,一旦寫上,就無法更改。”

夏知雨道:“參賽嘉賓已經寫好,現在請亮答題板。”

倪天旺寫的是甲,陳淩宵寫的是乙,劉莽寫的是廚師。李復答題板一亮,引起下面一陣嘩然。李復選擇的是合謀,廚師和服務員合謀。前面十幾期中從來就沒有出現合謀殺人的案例,因為合謀殺人讓編劇劇本很蒼白。

夏知雨也驚訝問:“李復先生,你認為是合謀?”

“對。”李復道:“這個案子沒有任何一個人單獨作案可以謀殺丙先生而不留下證據。所以我認為只有合謀這一個可能。”

夏知雨道:“倪天旺先生認為甲將有毒口香糖黏在了瓶口。然後倒給丙。”

倪天旺回答:“首先毒藥是氯化物,服毒到死亡很快。口香糖是咬的就算有膠囊包裹,丙先生早已經致命。另外,能倒出瓶子,那也可能在攜帶過程中將有毒口香糖搖晃混合在無毒口香糖中。”

扯蛋嘛,夏知雨道:“陳淩宵先生認為是乙的筆將毒粘在丙的手上。李復你認為呢?”

李復道:“丙用餐前去過洗手間,也洗手了。我認為編劇重點在于服務員和廚師上。甲和乙只是陪襯。”

夏知雨看劉莽:“劉莽先生你的觀點呢?”

劉莽道:“李復先生是在國外長大的,可能對中國一些風俗不太清楚。在中國飯桌上菜的位置很重要比如魚頭魚尾擺放。我們看這個菜碗,他的龍頭對準了主人,也就是丙先生。服務員是不可能下毒的,因為她沒有機會銷毀殘留毒藥。廚師知道服務員會按照規矩上菜。所以在菜的這個位置下毒。”

“……”所有人聽呆了。夏知雨善意提醒道:“劉莽先生,警方證實菜中無毒。”

“這樣啊?”劉莽想想道:“兇手肯定是廚師。”

夏知雨再提醒:“劉莽先生,今天是甲先生請客。他沒有頭也沒有尾巴。”

“……”劉莽徹底愣住,該死的,自己一直在想哪里出問題,竟然連這些細節都沒有注意到。劉莽嘆氣:“不好意思,昨天和女朋友吵架,所以今天心不在焉。”

杜青青咬牙:“死賤人你有狗屁女朋友,你未婚妻都被我辦了。”

于明小聲道:“杜小姐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跡。”

“你不覺他無恥嗎?”

于明和倪秋點頭:“非一般的無恥。”

于明補充:“但不是你也無恥的理由。”

“喂,我是你老板。”

于明笑:“好,下次要辦他未婚妻讓倪秋上。

倪秋邪惡笑笑。

目前最靠譜只有李復的推斷,有理有節。夏知雨道:“李復先生,你的完整推論是什麼?”

李復回答:“廚師將毒藥放置在牛雜燴的一部份上,然後服務員端出,用公勺分給三人,選擇將有毒的部分給丙。”

“錯了。”安妮說了一句。

夏知雨笑:“李復先生可能沒看清,服務員先給丙打菜。然后再給甲乙打,用的是同一把公勺。我相信就算可以將有毒菜全部打起,公勺上也會跟著毒藥。”

“唉……!”大家發出一聲嘆息。

李復問道:“我可以下來嗎?”

“當然。”

李復下來走到桌子前道:“首先我得承認編劇和制片還有導演非常細心。大家看有毒的牛雜燴和無毒的牛雜燴,是不是顏色有些不一樣?”

“這就是讓我懷疑廚師的地方,我認為氰化物不是灑上去的。而是在牛雜燴肉里面。廚師將兩塊到三塊的牛雜燴單獨拿出。你們看,這兩塊肉都是比較大比較硬。注射毒之后,將兩塊牛雜燴放在菜上,讓牛雜燴不接觸湯汁。公勺接觸肉,不會接觸到毒藥。當肉下肚之后,胃酸開始作用,毒藥滲出,要了丙的命。”

夏知雨道:“可是這兩塊牛雜燴沒有被咬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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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4:20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初次交鋒

李復道:“我剛說的是必殺手段,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將乾凈的牛雜燴肉湯澆灌到有毒的牛雜燴上。這兩塊肉是乾的,一被湯汁浸泡,毒液就會滲透出來。丙的湯勺在碗的底部,朝上一撈,就讓整碗食物都布滿了毒藥。”

李復道:“注射器是無法沖走的,而且很難洗乾凈。注射器其他部位可以用火來銷毀,但是針頭沒有那麼好處理,我相信還在下水道中。”

“錯了。”于明道。

杜青青問:“你怎麼知道?”

“你看製片在一邊想上去擁抱李復,但是遲疑了。”于明不會破案,但是會看人。于明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模式,照射在李復的眼睛上。

李復一愣,突然道:“我想看廚師的手和鞋子。”

“當然可以。”夏知雨回答。

李復先看廚師的手,然后拿起鞋子,拿掉鞋墊對著燈光看了一眼道:“不好意思,證據在這里。”

警察上前,用工具從鞋跟中抽出一根短小細長的針管,所有觀眾起立鼓掌。製片人激動的快步走上前去和李復擁抱道:“你是我見過最棒的。”他還擔心這次太難了,畢竟是合謀謀殺,要求細節上一定要做到逼真,讓所有人都無法單獨的毒殺丙而不留下藥物殘留。

李復連連道:“謝謝、謝謝!”電視直播結束,出來一堆的贊助商家的名字,光頭主持人不予余力的念著這些名字。彩帶炸開,已經排練好好的觀眾紛紛擁上前,給李復送花,合影和擁抱。

音樂停止,燈光全開。觀眾嘉賓開始離場。安妮問:“于明。你怎麼知道錯了?”

于明道:“他是馬大哈,總是有錯的。”

“恩……一起吃個宵夜?”

“好啊。”于明手機震動,收到新郵件。

于明打開郵件,是主席委員會發來的:“冰雪和a市警方聯系,從給淡水河公司代表準備的汽車中尋找到兩枚竊聽器。”

于明道:“大家一起吧?杜小姐請客吃宵夜。”

杜青青別的不行,感情方面非常感性。知道于明不想單獨和安妮還有其男友西蒙一起吃東西。于是道:“好,我聽說電視臺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海鮮店。”

“這個……”安妮一愣,其實就想和于明說說話,至于西蒙,一會會知趣走人。沒想于明將西蒙當真,安妮看西蒙:“西蒙。一起吃宵夜嗎?”

西蒙收手機道:“我累了。想回酒店先休息。”

安妮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們無法參加。”

兩夥人在電視臺前告辭,西蒙是愛理不理的,隨口應付。安妮突然道:“于明。”

“恩?”于明轉身留步。

安妮拿出根筆走上前。拿了于明手寫了一組號碼:“打給我。”

于明看了眼西蒙,這老外就是開放。女朋友給初戀情人留電話。竟然還那麼淡定于明點頭:“好。”

目送于明等人開車離開。西蒙玩手機問:“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男朋友?”

安妮走向汽車道:“這次我們有事要做,我不想因為一些事分神。”

西蒙笑:“那你為什麼留電話?”

“……”安妮沒回答。

西蒙搖頭上了副駕駛座:“女人啊,真是難懂。”

海鮮酒樓,海娜一攬于明肩膀:“今天喝白的,還是喝紅的?”

“可樂。”于明對服務員道。

“靠,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的初戀被比你優秀一百倍的人泡了,你還喝可樂?應該喝上一斤,大醉不醒。”海娜鄙視。

“五年了。”于明頗為感概道:“她那時候穿的很樸素。她知道我愛喝可樂,就經常偷偷用零花錢幫我買。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她爸爸給她的早餐錢。買一包餅乾,我們在海灘的礁石後面坐一晚上。現在不一樣。她的一對耳環就可以買我全身裝備。”

杜青青問:“他父母那時候家庭困難嗎?”

于明道:“還不錯,不過他爸爸是繼承了安妮姑姑的遺產去了澳洲。安妮姑姑有三位丈夫,都比她先死。我記得他姑姑富有是富有,但是不至于太富有。現在看安妮,應該很富有才對。”

倪秋開啤酒,拍拍于明肩膀舉杯道:“敬初戀。”

此話一出,同桌人都頗有些感概舉杯:“敬初戀。”

星期一下午,淡水河代表到達a市,前往a市賓館入住。于明並沒有露面,他在機場咖啡廳拍攝了能拍攝的東西。代表,警察,記者,a市商務局公務員,副市長和群眾。還有拍攝了機場停車場所有汽車的牌照。

普通人是無法通過汽車車牌查詢車主信息,不過于明並不是查車主信息,而是查詢a市幾十家大小汽車租賃公司。這些公司都有網頁,上面有汽車牌照號碼和汽車型號等資料。這是個艱巨的工作,但是到李復手上就不一樣。李復寫了一個程序,如同一個外掛,于明在外掛上填寫牌號,立刻可以知道是不是這家租賃公司的。

艱巨工作變成了艱難的工作,于明還可以接受。這一天,他一直工作到淩晨五點。于明自己好笑,為了鐵劍委托自己為什麼這麽拼命?難道是一種職責的使命感?

于明查牌照也是有原因,古代到現代,無論小偷、騙子、刺客,都要有關鍵一個步驟,俗稱踩點。于明一共發現了三輛租賃公司的汽車,三輛都是用護照租賃。第二天上班,李復被于明拉去幹私活。

李復黑進租貸公司,獲得了三位車主護照的信息。李復非常肯定一指:“這本護照假的。”

“為什麼?”

「因為字體大小不太均勻。這本護照根本就過不了海關,只能是蒙蒙租賃公司。」李復敲擊電腦︰「按照租賃時間我調來監控看看……猜對了,監控的時間被洗掉了五分鐘。」

于明誇獎道:“李復,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李復有些不好意思道:“于明,我們的關系就不用拍馬屁。”

于明問:“汽車現在在哪?”

“租賃汽車為了安全都有兩套定位系統。這是個高手。顯示的定位系統經過了加工。”李復來了興致,開始幹上。

杜青青和倪秋上班,問:“于明,你昨天去哪鬼混?”

于明道:“秘密。”

杜青青不理會,回自己辦公室泡茶。

倪秋正色道:“于明,小心無大錯,別得病。”

“去去!”于明道:“復哥,你要喝可樂還是喝可樂?”

“有其他選擇嗎?”李復問。

“杜先生腦袋進水,沒事就叫人送可樂過來,不過我知道杜小姐隨身攜帶幾包茶包。”

李復道:“于明。我們身體遲早被你整垮。”

倪秋道:“同意。”

“大家,早上好。”張遙到達,很禮貌向大家招呼。

“好。”大家回應。

李復一敲:“有了,汽車正在行駛……停了。”

于明看位置,不就是淡水河公司下榻酒店對面的商場嗎?這商場有個頂層停車場。于明拍拍李復肩膀道:“謝了李復。”

李復道:“這種事我很樂意效勞。”

“神神秘秘的。干嘛呢?”倪秋靠在李復辦公室門上問,手中拿了一杯茶。坑爹的。喝了幾個月可樂。看見可樂想吐。

“工作,婚外情。”于明走出辦公室,到自己辦公室拿西裝和車鑰匙喊道:“老板,我出去工作了。”

“恩。”杜青青開水房回了一句問:“杜先生又送可樂來了?”

李復拿了杯子走向開水房:“我反正是不喝,我喝白開水。”

半小時後于明到達商場,開車繞行到四層天臺。然后把汽車停在目標車輛對面。自己在車內拿了照相機開始等待目標。但是于明沒想到,一直到下午兩點,仍舊沒有人來取車。于明電話李復:“你追蹤對方汽車,會不會被對方發現了?”

“除非他是高手。”李復回答。

于明問:“能更改兩套定位系統位置算不算高手?”

“……”李復一拍額頭:“好吧。我想車主已經警覺棄車。”

于明苦笑,只能是開車離開。遠處,安妮拿著望遠鏡目送著于明離開,問:“車牌查出來了嗎?”

西蒙頭痛不已道:“我查到了全中國掛同一個車牌的一共有十九輛車曾經在各地被交通處罰過。沒有被處罰過的還很難說,該死套牌車。”

安妮問:“這輛是套牌車?”

“沒錯,只有這個解釋。我可以從發動機識別碼尋找到汽車真正的主人。”西蒙開個玩笑後道:“老大說這人可能是冰雪,讓我們小心點。”

于明開車到五公里外一個地下超市停車場,左右看看,下去從後備箱拿了兩塊車牌,換上新的套牌。把車前蓋一道比較明顯劃痕貼紙撕掉,將劃痕貼紙貼在汽車油箱附近。然后進入超市購買了三十塊錢東西,憑借購物小票免費停車,于明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當知道對方可能發現後,于明就展開反偵查反跟蹤的辦法。他的後備箱有五對套牌,都是同一個系列同一種顏色汽車的套牌車牌。城市套牌車有多泛濫?于明不知道,反正時常看見新聞,兩個牌照一樣的汽車一起停在某酒樓前,雙方大打出手。

“喂!”于明接個電話,然後電話回答說:“于明先生是嗎?好的。”

佩德羅將于明的通行證放在了酒店總臺。通行證適用于淡水河公司包層的客房,不會被保安阻擋。于明停車戴上墨鏡和太陽帽,步行到了酒店后門員工吸煙區,走到一名小廚師面前問:“師傅,能不能幫個忙?”

幾分鐘后,廚師拿了盒子給于明,于明給了他一百塊錢酬勞。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張id卡,是淡水河公司的臨時保安id卡。這id卡通過刷卡可以看見權限,這卡沒有身份信息,刷卡後只能看見是佩德羅簽署的臨時id卡。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于明純粹是因為對方信任,和一種莫名的責任感而增強自己工作態度。他並不知道這單生意的巨大影響。全世界三大礦山曾經有過一次聯合對華惜售,造成中國國內鋼材價格暴漲100。本次三大礦山之首淡水河以純商業形式招標,哪個公司可以拿到,就可以保證自己在本國,甚至大區域的鐵礦石產業壟斷。這次淡水河的底價更是超過百億美金,但到底是多少底價,沒有人知道。

下午三點,淡水河公司召開第一次新聞發布會,同時在酒店設立業務處。任何有實力有意願的公司可以將基礎投標書交給業務處。基礎投標書就是雙方是否能在一些規定上達成一致。比如遵守巴西國內法律,比如雇傭不低于比例的巴西勞工等。由于淡水河已經公布了這些條款,所以這次相當一次報名活動。你同意這些規則,你才有權和高層進行進一步洽談,最後確定自己報價。在此期間淡水河也會評估你公司的實力。

為什麼不能直接報價呢?因為這麼大生意,很少有企業能直接拿出百億美金,一般是分階段的以金錢或者物資進行償還,還涉及到匯率問題。這些就是淡水河商業談判小組的事。淡水河會盡可能表達自己利益,同樣,各公司也會爭取最大利益。

佩德羅和于明通電話:“後天早上,將舉行洽談會。在洽談會之前,我們內部會召開一次會議,確定我們談判的方向,我希望你能出席。”

于明問:“佩德羅先生,是不是你懷疑自己團隊的人有問題。”

“于明先生,我擔負的責任非常重,所有我能利用的資源我都要用上,我不排除有任何的可能。既然你接受了我的委托,我希望你不是一直在怠工。同時希望你能理解,因為目前我在a市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和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打過兩次交道,我相信他們,也相信你。”

“好的,我會出席。”于明皺眉,自己是鐵劍委托,這個佩德羅好像押寶一樣,把寶全部押在自己身上,和自己聯系很積極,強烈希望自己正面介入。可是自己拿的是鐵劍的錢,不可能要求自己做星辰的事。星辰委托為高級商業委托,酬金起價最低百萬美金。有些怪異,似乎佩德羅很確定商業機密一定會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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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4:32

第一百四十三章 贈品

于明換上了自己最高檔的,一套價值一千兩百塊的西裝,然後第一次用皮鞋油擦了皮鞋,以前用的是布加水,打上一條領帶,再打些許髮膠,提了一個公文包走出房間。

“哇。”意外早起的杜青青驚呼一聲:“于明,你……要去賣保險?”

于明亮相問:“杜小姐,你不覺得我看起來很象專業人氏嗎?”

“專業賣保險。”杜小姐點頭補充:“還是上門推銷的那種,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幫你整整。”

“怎麼整?”于明問。

“你今天要去賺那五千塊是吧?”杜青青問。

“是啊。”

“你先去把髮膠洗了,惡心死人了。”杜青青放下牛奶道:“衣服搭配不是什麽貴就朝身上堆,況且你這西裝也不貴。杜先生和李復那一套,在你身上很別扭。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們年齡、閱歷和舒適感都不對,你先去洗髮膠,我幫你選衣服。”

杜青青進入于明房間,開大衣櫥,只掛了一件風衣和一件更廉價的西裝。杜青青看款式,風衣還行,拿下來扔在床上。杜青青問:“你的其他衣服呢?”

于明在洗漱間回答:“一半洗了沒干,一半臟了沒洗。”

杜青青無奈,蹲在臟衣服小山堆前。用兩根指頭翻找。從里面拽出條牛仔褲,然后再抽出一條白色加絨中領T恤。杜青青把T恤扔在于明腳邊道:“馬上去洗,用洗衣機甩干。然后用電燙斗燙平。”

“恩。”于明洗了頭,拿了T恤去洗衣池。

杜青青看鞋子好一會問:“于明,你就一雙皮鞋,一雙旅遊鞋?”

“是啊。”

“唉……”杜青青頭疼。先不管了拿了電吹風和梳子道:“于明,過來。”

于明提了T恤回客廳,將T恤鋪在燙衣板上,杜青青讓于明背對自己坐下一邊吹頭髮一邊道:“男人的髮型不多,一種是保濕的就要搭配簡少的頭發比如平頭,看起來更精神。一種是打少許髮膠,固定部分頭發。還有一種叫自然發型。

自然髮型有個好處最快最簡單,頭髮吹干就行,但是有個壞處,容易亂。”

于明問:“杜小姐我是哪種?”

“你……自然吧。”杜青青道:“你年紀看過去比較小,不適合穿太成熟的什麼四件套。你需要個性,自然隨意就是你這個年紀的個性。”

燙平衣服,于明穿上中高領T恤,配上一件牛仔褲,中分的頭發在左右下垂。杜青青左右看道:“于明,你這身材應該穿毛衣。”

“沒有毛衣,我接個電話。”于明接電話:“喂。”

“飛貓快遞,請開門。”英語。

于明驚訝,打開門。一個老外二十歲左右美女,面前有個大木箱。美女遞過去一個密碼器道:“輸入收貨碼。”她怎麼知道自己在家?

于明忙拿手機查看,然後輸入密碼。美女看了一眼點頭:“歡迎下次惠顧。”

杜青青問:“什麼東西?”

于明關門打開箱子道:“那個什麼組織的東西。”

“哇。”杜青青看箱子內東西驚呆。

于明忙道:“老板,這些東西不能被外人知道。”

“好酷的靴子。”杜青青拿出一雙綁帶作戰靴,贊道:“純皮的。”

“……”于明低頭看箱子,里面這麼多好東西,你要不要為了一雙最沒有技術含量的靴子而驚訝?

杜青青道:“于明,有女士穿的嗎?幫我買一雙。”

“好。”于明汗。

杜青青看了箱子內東西一眼,開始研究這皮靴是不是真皮。于明把東西搬到自己房間,這些東西並不是嚴格意義的禁品。電擊槍,煙霧彈,夜視儀,軍用望遠鏡,紅外線單反照相機。迷你氧氣瓶、針孔攝像機、電擊拳套。

電擊拳套表面看是一副軟手套,但是拳頭位置有一些金屬,當一起打擊在人體身上,就會釋放出強大的電流,于明把手套收到公文包。氧氣瓶、攝像機用不上。紅外單反相機替換了自己公文包的普通相機。夜視儀用不上,望遠鏡只有巴掌大小,進公文包。電擊槍收了。煙霧彈……自己貌似只訂了兩顆會煙霧彈手雷,怎麼會有四顆?

于明在箱子找了找,拿出一張英文貨單。最後一欄寫著:贈品,美式M67手雷兩顆。

靠靠靠,于明廬山瀑布汗,自己是一等一的良民,自己一把槍一顆子彈,甚至連指甲刀都不買,你丫的送兩顆真手雷?于明一身冷汗,將手雷塞在衣櫥里,不合適,帶在身上更不合適。床底?會不會把睡夢中的自己炸飛?

于明手忙腳亂撥電話:“葉戰,有空嗎?”

“沒空。”葉戰繼續睡覺,看下時間,還不到八點。

“大哥,我到了一批貨,贈送了兩顆手雷。”

葉戰大怒:“你妹,老子訂了N批貨,怎麼沒看見贈品?”

于明苦笑:“我送你。”

“我現在在外地,你先留著玩兩天。”

于明問:“那我放哪?”

“隨身攜帶,或者是藏哪……”葉戰想想,好像于明真沒辦法處理這兩顆手雷。葉戰道:“這樣吧,你先帶著,我和朋友聯系拿走。”

“盡快啊。”于明道。

“知道了。”葉戰掛電話。

于明思量一會,拿了兩張報紙把手雷包了起來。然后朝公文包一塞。好像有點自欺欺人。隨身攜帶?你開什麽玩笑?還是一會放在車上吧。

杜青青道:“出來。”

于明提公文包出來,按照杜青青要求穿上靴子。杜青青左右看看,非常滿意道:“不錯,自己去照照鏡子。”

于明站在杜青青房間落地鏡子前,感覺還真不錯,隨意而又有內涵。杜青青一邊道:“最重要是不要去在意穿著,好像自己就應該穿成這樣,要有自信。把風衣穿上。”

于明穿上風衣,杜青青很滿意道:“這才是你自己風格,遺憾是牛仔褲太硬了一些,顏色偏深,不過可以了。”

相處了這麽久,于明終于是發現了杜青青的第二個亮點,會搭配衣服。第一個亮點是有交友運。

于明上車,看手表,調整後視鏡,然后將兩顆手雷放在一個小盒子中,小盒子放到汽車小抽屜中。幸虧送的是手雷,萬一送火箭筒怎麽辦?這些奸商,以後和他們做生意一定要說清楚,不要給自己贈品。可憐的飛貓哪想到于明竟然會沒有一個可以存放非法物品的安全屋。

由于耽誤了時間,路上又堵車,于明到酒店時候已經是九點。

于明看時間快步走向電梯,前往二十樓。二十樓是會議室,有各大小會議室加上多功能會議廳等。

電梯打開,張諾楠和兩名老外保鏢在電梯口。一見于明出來,保鏢攔住:“對不起先生,今天包場了。”

于明一指張諾楠:“我是她朋友。”

張諾楠看于明:“于明,你來湊什麽熱鬧?”

于明笑:“混口飯吃嘛。”自己沒帶手雷是正確的。于明似乎忘記如果張諾楠會搜他身,當然也會搜他車。

“別開玩笑。”張諾楠道:“熟歸熟,這是正事。”

于明拿出臨時安保ID卡:“我也是正事。”

兩名老外保安見ID卡一愣,一名保鏢掃描ID卡,看了眼信息,立刻帶尊敬口氣道:“SORRY,SIR。”

“……”張諾楠一拉于明:“什麼情況?”

“淡水河雇傭我們公司。”于明回答:“向導加翻譯。”

“哦!”這倒是能說的通,但是兩位保安話語中尊稱有點過分了吧。SIR一個意思是先生,一個意思是長官,聽起來更象是後面一個意思。而且每個人都要過金屬掃描,于明竟然不用?張諾楠道:“去忙吧。”

“改天請你吃飯。”于明招呼一聲,把證件別在胸前,向會議室走去。會議室門口還有兩位保安,驗證了ID卡後,一名保安推開門。于明進入會場,會議中的人員看了眼于明,于明也總算見到了佩德羅,三十五六的模樣,看起來很精幹。佩德羅看了于明一眼點頭,然後繼續道:“我們的談判底線是只接受八年還清……”

于明打量會議室,窗簾拉上,沒有通風口。于明在會議桌外圈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又站起來,又坐下,又站起來。大家轉頭看于明,于明做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佩德羅繼續說。于明拿來一條椅子輕輕放在會議桌上。然後人站上去,左手一撐吊頂,推起一塊石膏板。右手伸進去。

眾人看于明,于明跳下椅子,手上抓了一個玩具遙控車。玩具車在一盞燈的旁邊,于明坐下時候發現燈有些怪異。站起來和坐下去都不會發現,除非是彎腰。于明檢查玩具車,車上有一個可伸縮的麥克風,麥克風可以從排燈縫隙中伸出來,不算什麼高檔貨。在保安的幫忙,發現會議室隔壁的雜物間和會議室之間的吊頂被開了一個口。

會議開始前,保安對會議室進行了竊聽器的排查,也對吊頂進行排查。如果沒有猜錯,在保安排查後,會議開始前,有人遙控玩具車從開口位置出發,到達合適的地點。畢竟是租借的普通會議室,不可能有實時監控設備。在北約等一些國家的安全會議室內,只要有非本會議室的電子儀器運作,會議室就會立刻發出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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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4:47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連環殺人案

會議繼續進行,佩德羅沒有介紹于明,也沒有與會人員詢問于明的身份。 于明對會議的內容不感興趣,而且于明對于商業和金融領域常用的專業單詞也聽不太懂。諸如大家都知道CIA是美國中央情報局。但是有多少人知道USMC是海軍陸戰隊的縮寫?

于明看的是人,會議里似乎大家都聚精會神,但是于明看出有多人心不在焉。有兩個人夢遊狀態。有個妹子根本不是在記錄,而是在畫畫。恩?坑爹的,這次不是什麽重要會議,這次會議只不過是一次把自己也瞞住的安保演練。

哈,說不準佩德羅就是想利用這次演練,把假消息傳遞出去。不管怎麼說自己算是盡到了義務,所以什麽竊聽器都是浮雲,人才是關鍵。

會議結束,大家離開,半小時後將開始和有意願的公司洽談。佩德羅走向于明,和于明握手:“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的能力遠超你的年齡。”

“謝謝誇獎。”于明謙虛道:“不過,我希望佩德羅先生你能坦誠相待。”

佩德羅微笑疑問:“恩?”

于明道:“我就收了兩萬塊,這種安保演練就不要浪費我時間了吧?”自己要提醒對方,自己拿的是鐵劍報酬,做的卻是星辰的工作。

“呵呵。”佩德羅笑笑,道:“我中午請你吃飯,以表示我的歉意。”

這話信息量大,佩德羅並不否認這是場安保演練,也不會再加錢,而且還會因為給了兩萬塊而繼續麻煩于明。于明道:“不用,謝謝。我走了。”接下來是收購方式的談判,還有核對公司信息。評估公司信用的事,沒有什麽需要保密的工作。

于明走向電梯,佩德羅強烈邀請自己出席,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能力嗎?他應該很清楚鐵劍委托兩萬美金的價值。自己只是個保險鎖,而不是可以定乾坤的保險櫃。于明心中打個激靈,難道佩德羅是要引自己現身?

于明發郵件:“001,我的委托者是誰?”

001回郵件:“淡水河公司董事會。”

自己委托者不是佩德羅,佩德羅只是負責和自己聯系。恩?大膽假設,佩德羅要出賣底價。那應該很簡單吧?除非隨行十二人中有淡水河公司派遣的監視人員。

于明發郵件:“佩德羅是不是也不知道淡水河的最終報價?”

001回:“佩德羅團隊主要作用是評估有意收購企業的信用、資產,傳達基礎投標信息,和將這些信息反饋給淡水河總部。淡水河總部會最后做出決定,然后再授權佩德羅和最合適企業簽署協議。”

于明發郵件:“我懷疑佩德羅。”

001道:“理由。”

于明簡單發送了理由。001回:“理由不成立,佩德羅25歲曾經參加組織選拔被淘汰。所以對組織有一定好奇心。另外,佩德羅的父親是董事會第三大股東,也是淡水河新生代的管理者,你的懷疑是錯誤的。”

這樣就能說得通為什麽佩德羅對組織的人這麼信任,為什麼會對自己重視。果然,最難的還是人的事,一個很靠譜懷疑,被一個經歷原因輕松擊敗。自己不僅要會看人。而且也需要充足的情報,說不準一個生活細節就會影響到自己對人的判斷。

001發郵件:“佩德羅對你很滿意,並且希望組織能增加你的聲譽。”

于明喜:“我一直覺得佩德羅是一位和善可親的善良的人。”

001回:“我告訴他,外人不能干涉組織。你的聲譽是由你的貢獻決定。並非因為雇主喜好所決定。”

你妹的,老子發誓,哪天主席了,一定整死你。既然自己現在是白銀。那……于明只能悻悻收手機,把ID牌摘下放進口袋。

“于明?”安妮挽著一個老頭出電梯。驚訝看于明:“你怎麽在這?”

于明瞎話張口就來:“介紹一下,張諾楠。安妮,我高中同學,我來打醬油。”

張諾楠看看于明,原則來說兩人是朋友。張諾楠很給于明面子,和安妮握手:“你好。”

安妮想哭,昨天看于明感覺過得還可以,沒想到卻找了個這麼老的女朋友,難道工作也是這個老女人介紹的?想是這麽想,但安妮表面很平靜介紹:“我表叔,有點業務。”

“你好。”

“好。”安妮表叔點點頭。

安妮道:“我們還有事,回頭打電話。”

“恩。”

安妮走了幾步回頭看,張諾楠一手搭在于明肩膀,臉貼臉,為于明感到悲哀。

張諾楠湊到于明耳邊道:“你和淡水河公司是怎麽回事?你別扯淡,我問了杜青青,杜青青說是你接的委托,價值五千人民幣,你編個謊言還這麼離譜?五千塊?你好意思要,人家公司也不好意思給。淡水河,世界三大礦山之一。”

于明耐心道:“張警官,不可否認我經常和你見面。但你想想,哪一次我不是扮演了正義的角色?”

張諾楠道:“我認為每次你的出現,都預示有事發生。”

“你說的是柯南,走一路死一路的那個。”于明道:“張隊啊,我肯定是有委托的,但是這委托涉及當事人的隱私。我要告訴你,我就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以後我還怎麼混飯吃。”

張諾楠想想也有道理,于是道:“那你要保證,如果發現什麼危害安全的蜘絲馬跡,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于明道:“那我先走了。”

張諾楠問:“開車了沒有?”

“開了。”

“送我到一個地方。”張諾楠道:“車留給他們用。”

“……”于明一道冷汗下來,今天自己亮相,不是用套牌,但是自己抽屜里還存著兩顆手雷呢。

“恩?”張諾楠道:“發生了一起命案,局里叫我趕過去。有問題?”

“沒有!”于明笑。

兩人上車,于明心中緊張。但表面很正常和張諾楠開始聊天。張諾楠拿出一根香煙,打火沒打著,開始尋找車上打火機,于明忙掏出口袋打火機遞過去,你想嚇死人啊。張諾楠接過打火機問:“你也抽煙?”

“不抽。”于明拿出一盒雪茄:“我現在抽雪茄。”

“哈哈。”張諾楠笑道:“好東西,來一根。”

等紅綠燈,于明給張諾楠一根,然後拿起自己抽過雪茄,用雪茄剪裁掉灰燼一段后點燃。張諾楠吐口煙霧道:“不行啊。不給力。”

“少抽點煙了。”于明道:“三十歲了還沒個男朋友。”

張諾楠大汗:“你怎麽知道我三十歲了?”

“你下屬說的。”于明道:“他們買了蛋糕給你慶祝生日,結果你把他們趕走。真看不出來,張警官你粗獷的外表下還有一顆小女人的心。”

于明和張諾楠聊天比較隨意,張諾楠也不在意于明隨意。于明請教一些刑偵知識,經常請張諾楠吃飯。張諾楠也算于明半個老師,而張諾楠一些話不好對下屬說,反而能對于明說。

張諾楠不說話,吐幾個煙圈道:“這人啊,有幾個三十歲?”

“……”于明不會接這話。

“于明,再過幾個月,我就調到文職了。”

“好事啊。朝九晚六,雙休日。”

張諾楠道:“他們還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說。”

于明笑:“也許他們巴不得你走,你走了位置就空出來了。”

張諾楠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到了。前面停車。”

這是一家餐館,餐館外拉起了警戒線,于明下車跟隨走幾步。張諾楠回頭道:“你不能進去。”

于明只好收回好奇心,準備上。但聽圍觀群眾議論幾句。頗為驚訝擠到正面朝里看。一張桌子,桌子上畫著白線。顯然是死者死的位置,桌子上就一碗菜,一瓶紅酒。兩個男人正在一邊做筆錄。還有服務員、廚師……

于明喊道:“張警官、張警官。”

張諾楠走出來:“又干嘛?還不回去?”

于明道:“我想進去看看。”

“不行。”

于明道:“可能對案子有幫助。”

張諾楠看于明好一會,揮手朝里走:“別亂動。”

外圍警察拉起警戒線,于明進入餐館,看了桌上一眼后退一步。張諾楠問:“怎麼?”

“謀殺。”

“廢話。”

“這個……和前幾天播的‘我是神探’謀殺案一樣。”于明解釋:“一樣都是牛雜燴,一樣有紅酒,死者是誰?”

張諾楠問:“死者是誰?”

“叫某某。”警員匯報道:“是電視臺主持人,好像最近在主持一個很熱火的節目,叫《我是神探》。”

張諾楠倒吸口冷氣,轉頭看于明,于明謙虛笑笑。張諾楠道:“我就知道,見到你肯定沒好事。”這代表于明說的沒錯,不僅如此,還代表不是普通謀殺案。普通謀殺案是選擇最安全最簡單方式殺死受害者。而這兇手顯然是另外一種情況:變態。這種情況代表著還會有案件發生。

張諾楠立刻連線電視臺,電視臺表示,兩個星期前,《我是神探》的導演在郊區開車掉到湖里死亡,警方的勘驗結果是意外。張楠諾要來一臺電腦,開始查詢《我是神探》節目。赫然發現,有一期節目是人為制造汽車事故,一樣是下坡時候無法剎車,無法減速拐過一個大彎,一樣是沖出護欄,掉進湖里。

“麻煩大了,我就不應該讓你載我來。”張諾楠邊看于明邊撥打電話,于明苦笑,作為警察沒必要這麽迷信吧。張諾楠打電話:“局長,是我。我懷疑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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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5:01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遇大叔

于明回到公司,他對這事肯定不會保密。這麼一說,李復當即來了興趣道:“連環殺手?”

于明喝可樂道:“是哦,根據《我是神探》場景進行的謀殺,死的都是和《我是神探》節目有關系的人。”

杜青青搖頭:“太可怕了。”

李復道:“于明,你和張諾楠關系不錯,能不能讓我介入調查?”

“無能為力,張諾楠脾氣還不錯,但是原則問題上一點都不含糊。”于明補充一句:“另外,某個方面來說她討厭我。”

倪秋道:“李復,美國聯邦調查局不是有專門針對連環殺手的側寫嗎?你也寫一個?”

李復忙道:“我不行,我對犯罪心理沒有什麽研究。我更注重理性的物證。側寫師更注重感性的心理。不過我仍舊相信此類案件還會繼續發生。”

謀殺案是李復興趣和專長,于明盡人事一般給張諾楠打了個電話。如于明預料那樣,張諾楠有自尊心的,現在還不到去求美國警察的境地。但是張諾楠也沒有把話說死,畢竟這是連環殺人案。再者張諾楠並非這案件的主辦人,因為她目前的職責是保護淡水河公司的安全。國際刑警傳來消息,淡水河第一代表佩德羅在巴西國內就遭受惡意汽車撞擊。

電視新聞:“經過一天的接觸和談判,有四十幾家國際公司,由于淡水河公司嚴苛的條款,已放棄收購。據透露,本次收購額最少在一百億美金以上。並且在八年內要全部交清。這對大多數的公司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業內人氏表示,最具備競爭力的應該是同是三大礦山的力拓公司和必和必拓公司。除此之外還有中國林海集團、杜氏國際。

日本、加拿大、英國等一共八家公司。實力較弱的公司並沒有放棄,他們開始選擇和這些公司接觸,表示可以聯合收購。”

傍晚,于明接到杜先生的電話:“于明過來一起吃飯。”

于明笑問:“杜先生,突然請客吃飯?”

“我和安平公司老總在聊天,他表侄女安妮說是你同學。所以打算讓你過來湊個熱鬧。”

于明道:“杜先生不要說謊,不好。”

杜先生笑:“好吧,你同學安妮表叔安平公司鐵礦石開採有專業的技術能力。安平公司規模較小,我和林霞衣一起看上了安平公司,想和他們一起合作收購淡水河鐵礦股份。光說工作太無聊,讓你壓壓場。”

于明問:“男公關?”

杜先生道:“你覺這稱呼合適?也可以。”

于明為難道:“杜先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真有事。”

“什麼事?”

“一個朋友請客吃飯。”吳悠悠約大家出去吃飯,于明對吳悠悠有戒備心,當然不放心她和杜青青見面。

“那改天吧。”

“好。”

于明掛電話。杜青青已經收拾好:“走了于明。快點。”

“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于明到開水房打電話:“葉戰,手雷你拿不拿?”

“……忘了。”葉戰話語一點歉意也沒有,問:“記得上次我被偷襲到奧地利吧?我說原來是你?”

于明道:“記得我問你。你說不敢確定,要調查。”

“調查清楚了。”葉戰道:“他們這個團隊叫水果聯盟。”

于明道:“這我也知道。”

“但你知道他們是一位是誰嗎?”

“誰?”

葉戰道:“你身邊的人,猜猜看。”

于明脫口而出:“吳悠悠。”

“看來你有懷疑。”葉戰道:“但是事情又不是這麼簡單。我原本以為水果聯盟是一群志同道合人組建的類似蜘蛛一樣的組織。但是在曼迪的幫助下,我發現他們擁有雄厚的資金和實力,懷疑全球有四家中小公司和他們有關。”

“說簡單點。”于明道。

“類似一個巨頭的間諜隊伍。”葉戰道:“目前發現幾位都應該是亞裔,不知道他們這種成色的原因。”

“純華人嗎?”于明問。

葉戰回答:“不,最少一名韓國人。奧地利我的指揮官給我下命令雖然通過了變聲,但是仍舊可以聽出一些韓味。”

“韓味?叉狼友?”燒烤味倒是聽的出來。

“你不懂。”葉戰道:“我不確定吳悠悠為什麽要刻意接近你們,也不確定吳悠悠在聯盟中的身份。但是千萬小心,別以為奧地利他們不殺人就是善輩。”

于明回答:“明白了。手雷什麽時候拿走?”他更關心這問題。

“知道了,明天吧。”葉戰道:“我說你適當建一個自己安全屋。”

于明道:“我從不提倡暴力。”

“因為你根本沒有暴力。”葉戰不等于明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如果說幹明做好事第一號信任是杜青青,那幹壞事最信任就是葉戰。思前想後,推敲一番,吳悠悠基本可以確定是水果聯盟的成員吳悠悠為什麼要接近杜青青?杜青青可沒有什麽油水。

于明帶著幾分疑惑開車前往聚餐。今天節目是海邊烤魚,不過由于是冬天烤魚節目放在了室內。年輕人聚餐是他們經常的活動,請客多是幾位女BOSS。于明知道吳悠悠有目的,但是沒想到吳悠悠目的竟然是李復。

“李復,我想請你幫個忙。”吳悠悠道。

“恩?”李復道:“盡管說。”

“這次淡水河公司有一位公司信譽評估的負責人,好像是你同學。”

“是的。”李復點頭:“不過他工作比較忙,我們約好等他工作結束後在聚會。”

吳悠悠道:“能不能引見我認識?”

李復回答:“當然可以。不過……吳小姐,你的意圖是?”

吳悠悠解釋:“韓國某公司對淡水河這次投標有興趣,也具備一定實力。但是在今天和淡水河接觸過程中,因為信譽評估太差而被淘汰出局。我不想替這個公司解釋什麽,畢竟商人逐利是為根本利益。不過這家公司副總是我父親的朋友,我們商量能不能私下接觸下信譽評估負責人。不是為了行賄就是希望知道淡水河公司認為公司信譽不滿意,到底是哪里不滿意。當然,我爸爸會有一定的業務好處。”

李復想想道:“如果是這個原因,當然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對他進行收買等非法行為,否則我就是害了我朋友。”

吳悠悠立刻道:“你也可以在場,他們公司就是想知道淡水河對他們信譽不信任的問題是什麼。”

“好的,我幫你聯系。”李復道:“明天給你答復。”

海娜有些不耐煩道:“最近怎麼都是淡水河?我老頭子和朋友聊的都是淡水河的股份出售計劃,據說還想促成杜氏國際和林海集團的聯合,不過杜子平和林霞衣兩個當家人似乎並沒有任何合作的意思。”

李復道:“按照常理,如此巨大影響的商業交易應該需要很長時間,半年、一年,甚至兩三年。而淡水河公司要求兩個星期。這一方面說明淡水河公司本身遇到了一些麻煩。現在就是在博弈階段,大家都想知道淡水河公司這麽著急的原因,趁機壓低價格。但是競爭者太多,又不能放鬆價格。淡水河那邊謹守機密,讓競爭者互相博弈以擡高價碼。可以說,任何一個準確的商業情報都價值連城。”

杜青青和于明坐一起,杜青青偏頭輕聲道:“人家價值連城,你拿五千塊。”

“喝酒。”于明舉可樂。雖然不只是五千塊,但是兩萬美金似乎也偏少了點。恩?于明心中打個激靈。李復說的沒錯,這次商業收購非常重大。為什麼只啟動鐵劍委托?再聯想到自己對佩德羅的懷疑。自己懷疑佩德羅想出售商業情報,但是001否決,認為佩德羅不會背叛淡水河公司。一個想法蹦出,難道淡水河公司自己就想把情報給賣了?不……不是賣真情報,淡水河公司要使用賣假情報進行盈利。

這是一個圈套,故意讓人盜竊虛假信息,然後利用競爭者的心態進行謀利。如果自己想法是正確的,恐怕很快有情報被盜。這個被盜的情報應該就是淡水河為什麼這麼著急出售礦山股權的原因。

真是一群騙子,騙子里面套騙子。每一個自以為自己是騙子的人最後都上當受騙。最終的贏家會是誰呢?從法律和行業來說,他們當然不能說是騙子,只是屬于一種商業策略。這就是典型的竊鉤者賊,竊國者王的道理。

酒足飯飽,K歌的K歌,賽車的賽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杜青青和于明開車回宿舍,吃飯的地點在比較偏遠的環城路海邊,一路上行人並不多,突然杜青青雙閃尾燈后靠邊停車,于明跟隨停車。

路邊有個亭子,亭子下面是海灘。亭子里一位中年人靠在座椅上閉目,只穿了一件單衣。杜青青喊道:“大叔,要不要搭車?”

于明看那大叔,竟然還是認識的,是釣魚那天遇見的那位。

“……”大叔沒有回答。

杜青青和于明下車走上前,杜青青慢慢靠近問道:“大叔,你沒事吧?”

大叔還是沒說話,杜青青伸出一根手指要摸大叔的動脈。大叔突然睜開眼睛看杜青青。杜青青嚇了一跳,後退撞在于明身上。大叔閉上眼睛開口道:“沒事,我等人。”

杜青青道:“這邊風大……”

“我不冷。”大叔淡然道:“別煩我。”

于明拉了下杜青青,杜青青道:“大叔我們見過的,那天還一起釣魚。”

“……”大叔不理會,閉上眼睛。

杜青青無奈道:“大叔,朝南走一公里有派出所。”

“哦。”

杜青青無奈和于明各自回到車內,兩人開車離開。到家停車後于明佩服道:“杜小姐,你眼力真好。”

杜青青道:“哪有啊,我原來不知道是認識的。”

于明道:“那是道德情操高了。”

杜青青不同意道:“不是高,而是及格線。那里居民很少,又是海邊,又那麽晚了。他只穿一件單衣,又沒有開車。我就隨便問了下。”

一夜無話,第二天立刻有人打電話過來:“葉哥叫我來收貨。車停在XX停車場,車牌為XXX。把東西放到后備箱。”

于明如蒙大赦,立刻下樓開車。他很小心,到了目的地停車場先觀察了附近情況和攝像頭情況。目標車輛停在監視器盲區。于明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擦拭了手雷上的指紋,萬一這手雷爆炸了,在碎片上找到自己的東西,自己就虧大了。

送貨很輕鬆,很安全。于明回到自己車內鬆口氣,開車走人。看來自己確實有必要找一個安全屋,存放些一時間用不上的非法裝備。安全屋的設立于明在特訓學習過,可是那是歐美的傳統做法,在中國很難。居委會、物業時刻掌握著住戶的情況。

開車回公司,轉了半小時,快到達公司時候,看見了群眾們圍在一個小區外正在看熱鬧。還有不少的警察。于明沒多想,開車而過回到公司。到了公司后,李復一說才知道,那小區三號樓發生了命案。案件死者為電視二臺《我是神探》節目的燈光師。謀殺場景和第三期節目的謀殺場景大同小異。

于明笑:“張諾楠著急了,想找你幫忙又不好意思開口。”

李復搖頭道:“其實我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且張警官意思是想找我請美國的犯罪心理研究師,對罪犯心理做一個分析。”

于明問:“你答應了?”

“恩。”李復道:“我朋友會初步給予分析。不過心理分析這東西有點象鬼神,信則有,不信則無。很多人視心理學為偽科學。”

于明問:“那你信嗎?”

“我辦案時候,只會將心理分析報告做為參考。說實話,命中率不高的。不過根據張諾楠一些信息,我認為兇手是位男子,身高一米七以上。唉……真希望自己是中國警察,這麼有趣的案子。”李復很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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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5:14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入侵

李復還沒回答,接電話說‘好’了幾聲,掛電話拿起西裝道:“約了朋友和吳悠悠一起吃飯。”

“等等。”于明想想後道:“小心一點。”

“恩。”李復頗為疑惑看于明。小心一點?似乎自己不是去吃飯,而是去打劫。

張遙敲門:“于明先生,有人找。”

于明出李復辦公室,看見了安妮。安妮穿著一件灰色風衣走過來問:“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于明對張遙做個手勢,張遙點頭去倒水。于明讓座道:“安妮,我知道老外都很開放。但是好歹是戀愛中男女。我請你吃飯,不太合適,對你不好。”

李復出門,對于明舉下手,走人。

安妮道:“其實這次是西蒙一定要跟我來中國,我打算借機和他說清楚。再說,雖然我們不是戀人,但還是朋友。難道不能敘敘舊嗎?”

“當然可以。”于明輕鬆一些道:“中午一起吃飯?”

“于明,你如果純粹是應付我,就別浪費時間了吧。”

手明忙解釋:“不是,沒處理過這個情況。而且我覺得萬一被西蒙知道不太好。”吃個飯,于明有偷情的感覺。

“呵呵。”安妮笑:“你還是一都沒變,一直這麼理智。不過,總是拘于小節的理智,可不太好。”

于是于明和安妮吃了半餐愉快的午飯。安妮變化很大,談吐、學識等表明已經不是原來的安妮。不過安妮似乎還念舊情,如果不是安妮接到個電話匆匆告別,于明認為不是沒有開房間的可能。于明想起來好笑,自己和安妮戀愛一年都沒有想過開房間。但是再次見面,很快就有了開房間的意思,成長讓人墮落。

于明慢慢吃著牛排思考著人生,佩德羅無情打斷了于明通向哲學家之路。

“被盜了。”佩德羅很緊張道。

“什麼被盜?”于明問。

被盜的是淡水河急于出售卡拉加斯鐵礦的研究報告,佩德羅當然不會將報告帶到中國,總部存放的報告被人影印。佩德羅不願意向于明說明報告內容。只是告訴于明,有人向他們公司勒索八百萬。

勒索人提供了一個南美海外賬戶,二十四小時內如果沒有錢匯到戶頭,那他們將會把這份報告公布。

坑爹啊,你們本就做好泄密的打算的。退一步說,就算不是,也是在巴西被盜,關自己屁事。再退一步,就算是在A市被道,但自己就是鐵劍委托。不過,面子還要給,于明想來想去道:“我能幫什麽忙嗎?”

“那份報告是高等機密,只有十個人知道。目前公司內部正在排查其余六個人。還有四個人一個是我,還有三位是本次談判的隨行人員,我希望你能私下介入調堊查。”

“好的。”手明回答。

佩德羅很快傳輸了資料。一名是代表團的副團長,一位是談判負責人,一位是國際法律顧問。于明看了表面資料是哭笑不得。一看就先猜測談判負責人有問題,這家夥有賭博的陋習,公司還記錄了一次案底,曾經泄露一個項目的計劃。不過因為沒有查到他有盈利,所以並沒有追責,但是也取消了他負責人的職務。

于明有一顆棋子的感覺,如果沒猜錯,這家夥給自己留下足夠多的證據,他會跳出來當這個替罪羊。咯……有意思,淡水河這是故意公開自己資料被竊。坑爹的,將所有人當槍使。

一山還有一山高,未必看穿這局的只有自己。

即使如此,自己已然收錢,那也要當棋子辦事。于明和佩德羅聯系了,定下分別找三個人面談的時間、地點。于明選擇地點是自己汽車,他乘坐老師傅的出租車,按照約定輪流運載了三人聊天。

談判負責人演技真不錯,被問了幾句,開始緊張、擦汗。雖然當場否認,但是還是不經意的透露了一條線索。于明按照被棋子的程序,將線索匯報給佩德羅。佩德羅下令保安暫時軟禁談判負責人。

既然是有意要透露消息,當然不會繳納贖金。不過,佩德羅低估了盜賊的智商,沒有收到贖金的盜竊竟然不公布所獲得的信息,這讓佩德羅抓狂。這份失竊的報告是偽造的,如果是盜竊者公布,那沒有淡水河的事。如果是淡水河公布假報告,那將被罰到底褲都不剩下。更讓佩德羅不爽的是,拿到假報告的盜賊甚至沒有聯系任何買家。

第一輪,淡水河公司損失談判負責人,雙方戰為平手。

新的談判負責人從總公司趕赴A市。這家夥年紀雖輕但相當派頭,佩德羅還去機場親自迎接。此人對佩德羅不愛搭理,交代一句:“我要見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成員。”然后自己上車走了。

于是佩德羅只能聯系于明,于明道:“這位就是董事長的兒子,未來接班人?不過,似乎對下屬太不禮貌了一些。”

佩德羅反而為其開脫:“喀喀托和我有點私人誤會,他的能力很強。”

于明問:“什麼時候見面?”

“兩小時后,我們下榻酒店不遠處有家莫蘭卡咖啡廳,我們三人一起喝杯咖啡。”

“這麽急。”才下飛機就要見自己?工作狂?于明回答:“好的。”

于明到達莫蘭卡,看見了佩德羅的背影,他身邊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男子正在看報紙。于明從他們身后走過來,打個招呼:“你們好。”

喀喀托放下報紙看向于明,于明發現其眼中一分驚疑,于明心中打個突。佩德羅介紹:“喀喀托,我們代表團談判組負責人。于明,獨立調查人。”

于明和其握手,這次于明看見了其眼中一分震驚。奇怪,這死老外認識自己?恩……這手好像有握過。于明坐下,判定30%可能對方是自己熟人,但是自己發誓沒有見過此人。難道因為……他是自己親生爸爸。我靠,什麽邏輯啊。人家才三十歲。自己是純種亞裔。

喀喀托和佩德羅耳語一句,然后站起來。于明只能站起來。喀喀托和于明握手,微笑一下,然后提起自己包包離開。

于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什麽?”

佩德羅苦笑道:“他說你太年輕,有事先告辭了。算了,我們喝咖啡。他雖然有能力,但是有些自大。”

“成功人氏自大可以理解為自信。”于明並不介意。自己就算老上三十歲,恐怕你也不會給自己加錢。和自己沒有利益關系,不需要去爭取對方對自己的好感。于明道:“佩德羅先生,如果你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管我。”

佩德羅手表道:“我還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喀喀托想避開我,和我代表團的成員私下聊聊,他一直都不信任我。”

于明道:“其中有故事啊。”

“女人、金錢、權利、榮譽。無論是哪種都可能讓一對朋友成為冤家。”佩德羅壓低聲音道:“特別當佩德羅太太是喀喀托前女友的情況下。”

于明笑:“你很得意。”

“不否認。”佩德羅道:“所以如果我和喀喀托有沖突,我就會讓著他。他全身充滿了貴族的氣息,灰姑娘是很喜歡的。可是佩德羅太太從小接受這些貴族教育,煩死這種人”。

貴族……按照于明了解貴族教育,即使再不喜歡自己,喀喀托最少會禮貌和自己打個招呼,還有在桌子上交頭接耳這種行為……

佩德羅看于明:“怎麼了?”

于明問:“我在想各種可能。假設喀喀托是假的,那他能不能獲得一些資料呢?”

“當然。”佩德羅道:“不過淡水河公司是按照職位設定權限,喀喀托雖然是董事長兒子,但是只相當于一個部門經理,能了解到信息有限。”

于明問:“如果他是個小偷呢?”

佩德羅笑:“那就麻煩了,他會先偷走我的ID卡,然後進入我的房間,打開我的保險櫃。你也知道,計算機並不安全,所以我們用的都是紙質材料。不過,我的ID卡還在,沒有這張卡,誰都進不了我的保險櫃。”

于明搖頭道:“佩德羅先生,我認為現在先回一趟酒店比較好。”

“有這必要?”

“有!”于明認真點頭。

開車,兩人到酒店,一直到達包層。電梯打開,是四名保安和兩名便衣警察。佩德羅要朝自己房間走。保安攔截下來:“先生,請出示你們的ID卡。”

佩德羅皺眉,和于明一起拿出ID卡。保安掃描ID卡,突然掃描器警報大作。佩德羅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強壯的保安從側面將其抱摔按在地上,另外一個保安立刻用膝蓋壓在佩德羅脖子上,然后開始搜身。

于明見另外兩名保安要動手,忙舉高牌:“最高保安權限Id卡。”何必被挨打後再出示呢?誤會是別人的,疼痛是自己的。

保安掃描,確實是本地最高保安權限Id卡,保安道:“但是不能證明這卡是你本人的。喀喀托先生囑咐我們,有人會使用矽皮面具偽裝成佩德羅先生。”于明臨時ID卡上沒有任何身份信息。

矽皮面具犯罪在中國民間已經開始增加,網上千元左右的矽皮面具可以在夜間或者黃昏時使用而不被人發現。國際犯罪的定制矽膠更是精美無比,最重要是價錢還不貴,飛貓物流的報價為三千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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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5:27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甕中之鱉

于明左右一看,用中文向兩名熟人打招呼:“黃忠,魏延。”

兩位警察便衣問:“于明,你們玩什麼遊戲?”

于明用英文道:“喀喀托在哪?”

保安回答:“在佩德羅先生的房間,臨時辦公室。”

佩德羅喊:“我就是佩德羅。”

于明道:“先抓到喀喀托。”

“……”,保安們互相看看,都不敢下結論。佩德羅證件是假的,但是于明擁有本地安保權限,而且于明和警察們認識。

于明道:“黃忠,幫忙。”

“好!”便衣黃忠拔出手槍,跟隨于明一路小跑到佩德羅房間。

門口兩位保安攔住,于明拿ID卡問:“喀喀托先生呢?”

“剛剛離開,從那個防火門走了。”保安一指。

“對講機給我。”于明伸手拿過對講機道:“黃忠麻煩你和保安進去看看出口……”

“恩。”黃忠點頭。

于明對對講機道:“突發事件,我暫時獲得安保授權。電話總臺,要求酒店保安封鎖出口。”

保安隊長看了副隊長一會,吩咐:“照做。”

于明繼續下命令:“監視電梯停靠樓層。左右兩個防火梯各一組人朝下搜尋,見到喀喀托本人,立刻擒獲。”

黃忠打電話:“張隊,淡水河好像出了問題。于明在調度,我們怎麼辦?”

張諾楠道:“我馬上到,你們先聽于明安排,避免使用過激武力。”

”黃忠道:“于明,我叫大堂兄弟幫忙。”

“恩!謝謝。”于明拿對講機道:“釋放佩德羅,押送他進行身份鑒定,確定身份後讓他看看丟失了什麼。”

“是,先生。”保安隊長回答。

于明繼續吩咐:“另外派人去酒店保安室看樓道、電梯的錄像。不要被他外表所迷惑。他可能已經換了一張面孔。目標為身高一米八的男士,左手食指指甲與肉齊平,其他手指指甲略長。不要看其他手指,我相信保安頻道已經被對方監堊聽,對方可能會剪掉指甲。值班保安守住二十一層包層,不要被人調虎離山。”

保安們全部開動,酒店三個出口被便衣警察封鎖。看監控的保安告訴于明,監控拍攝到喀喀托從二十層乘坐電梯到三層離開。三層樓道監控發現喀喀托出現在三層防火門附近。然後喀喀托就沒有再出現在酒店監控畫面上。

同時佩德羅已經驗證了自己身份,狼狽不堪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于明陪伴其到房間道:“我和總公司聯系,有人入侵了電腦,發出錯誤的消息給你。來的人確實是喀喀托,但是明天下午才會到達A市。我想,對方已經發現了你們發送行政命令中存在的斷層,利用這個斷層魚目混珠。”

于明等待在門外,佩德羅獨自進入臥室開保險櫃,一會道:“東西都在。”

于明問:“人家不需要把東西取走,復制一份就可以。保險櫃開過嗎?”

佩德羅沒說話,過了一會失魂落魄出現在門口:“開過。完蛋了。”

“里面有什麽?”

“除了最終報價,什麽都有。”佩德羅道:“有董事長簽署給我個人授權書,內部評估小組提交的最終報告影印件。還有我們一份事關我們出售股權的文件。如果對方將文件公布,競拍者就會知道我們急于出售股權的原因,淡水河公司會吃大虧。”

于明問:“這次不是演戲?”

“這次不是。”佩德羅補充:“我們從不演戲。”

是嗎?于明道:“我相信盜賊還在酒店內,但是很可能文件已經被傳輸出去。而今要先抓捕竊賊,我們才有談判的籌碼。”

保安隊長敲門拿電話道:“先生,有一位自稱冰雪的人要和特別調查人聯系。”

“謝謝。”

于明接過電話:“哈羅。”

一位女音道:“我們的人在酒店內,我們懷疑對方是蜘蛛成員,希望你能和我們解說下現在情況。”

“女士,怎麼才能驗證你的身份。”于明從聲音聽出對方的年紀偏大。

“無法短時間證實,就如同我無法短時間證實你的身份一樣,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女士道:“蜘蛛一直神出鬼沒,有的甚至在案發數天後才被發現存在,這次是難得的好機會,所以我請你相信我們。”

“好吧,佩德羅先生會和你說明。”于明把電話給佩德羅。自己離開二十一層包層,乘坐電梯前往一樓。

剛跨步出一樓,于明對講機道:“各部門注意,留意火警警報。對方很可能會觸動火警警報。”一樓大堂有很多人被攔住,有的正在和警方交涉,警察向他們耐心的解釋。一時半會還可以,但是時間長了,警察是困不住的。一旦火警警報響起,警察只能選擇疏散所有人。

于明從自動販賣機拿了一瓶可樂,然後坐在大堂沙發上,用吸管慢慢喝著可樂。竊賊肯定沒想到自己和佩德羅會這麼快回來,所以只能是從防火通道離開,但應該第一時間到一樓,為什麼去了三樓呢?三樓附近有什麼?值得對方不冒險離開而留下?

三層是酒吧、電影室、健身房。二層是酒店行政工作層。四層是餐廳,中餐廳和西餐廳。西餐廳?于明站起來,叫來一名淡水河保安道:“不要驚動別人,也不要使用對講機。你去三樓的酒店行政樓的人事部,要一份中西餐廳員工的名單。特別是最近一兩個星期招募的員工,再把你電話號碼給我。”

“是,先生。”

于明再叫來一個保安道:“四層中西餐廳一共有兩個門離開。我需要三個人,分別守兩個門和電梯,不要驚動里面的人。”

保安點頭:“是,先生。”

“于明,怎麼回事?”張諾楠進來問。

于明道:“邊走邊說。”于明和張諾楠走向電梯。進電梯,上到四層。

現在是下午時間,中餐廳有一些客人喝下午茶。西餐廳只有兩位客人在喝咖啡。服務員們清潔衛生,擺臺。張諾楠問:“中餐還是西餐?”

“很可能是西餐某位員工。”于明道:“這個喀喀托絕對不是亞裔。”

張諾楠道:“你不是說去機場接機嗎?怎麽會在西餐廳工作?”

“人家不需要乘坐飛機也可以出現在接機處。”于明對迎接自己一名穿西裝的中國人道:“你好經理,我們需要集合所有的員工,包括廚師。”

張諾楠亮出證件,經理點頭。很快員工們都出來餐廳,大家互相交頭接耳議論。于明看其中有八個人非亞裔。于明問經理:“都在嗎?”

“今天當班的在。”

“大家靜一靜。”于明問員工:“有沒有誰沒上班,臨時來這里,然後還是一位新員工。”

西餐一名中國廚師道:“帕尼。”

“在哪?”

“在儲物間。”

“帶我們去。”

廚師前面帶路,于明和張諾楠跟隨。進入廚房,再走向儲物間。張諾楠讓兩人退後,拔出手槍開門而入,數秒後張諾楠道:“沒人。”

廚師忙道:“剛才還在的。”

于明撥打去三層查人事資料的保安電話:“西廚帕尼的資料和照片。”

“有了。”保安道:“帕尼是A市大學的交換生,每天在西廚工作兩個小時,節假日工作四個小時。”

老外員工是為招牌,招聘帕尼不是因為他的學歷或者能力,而是因為的國籍和膚色。于明道:“照片發過來。”

照片發過來,于明看照片搖頭道:“這也不是真面目。”

張諾楠問:“你肯定?”

“恩,這個喀喀托看我眼神明顯是認識我,而這人我不認識。”于明道:“這頭發一看就知道有假髮混雜。”

“恩。”張諾楠看照片。確實是。

上下兩層雖然是金髮,但是有一道比較明顯的分層痕跡,偽裝並不算好。

于明問:“餐廳守衛情況。”

一名保安道:“安全,正常。”

于明道:“南門………”

沒有回音,于明和張諾楠前往南門,防火門外一個保安昏迷在地上。雙手有防衛傷,顯然經過了一番搏鬥。張諾楠拿出一證物袋,收集了一些樣品呼叫:“魏延,帶人到四層南門防火門,發現傷者,叫救護車,再派人過來收集證據。”

于明和張諾楠向下走了兩步,于明突然停步,看向了昏迷躺地的保安道:“不對,既然保安有搏鬥的時間,為什麽沒有呼叫的時間?”

張諾楠看了于明一眼,立刻上前。突然保安眼睛睜開,翻身跳出樓層護欄,落到六米高的三層樓梯上。張諾楠和于明立刻追擊,同時呼叫和說明情況。目標推開三層防火門,一瘸一拐的進入,拿下領帶捆死防火門的手把。他以被攻擊假象騙開了保安拿走對講機,偽裝成自衛傷,沒想還是被識破。

張諾楠撞門,于明對講機通知道:“竊賊腿部受傷,身高一米八,男性,白人。目前正在三層。立刻封鎖三層所有出口。監控三樓。”

張諾楠放棄:“撞不開。”

一個防火門到另外一個防火門是最遠的距離,加之目標已經受傷。于明估算對方沒有保安和警察快。于明道:“不急,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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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5:46

第一百四十八章 黃雀盡出

監控室保安回話:“三樓是酒吧、健身室、電影室,都是娛樂場所,所以只有兩處監控。未發現有受傷男子。”

于明道:“這時間這些場所沒有多少客人員工,一個個疏散。符合特征的留下。不排除對方偽裝成受傷的模樣。”

“是,先生。”

張諾楠接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掛電話對于明道:“于明,我們要疏散酒店所有的人。”

“扯淡吧。”于明道:“最多二十分鐘。”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接到了命令。”張諾楠道:“有人報警,說在酒店內放置了炸彈。”

于明笑:“這明顯是金蟬脫殼的計策。”

張諾楠嘆口氣,耐心道:“于明,我們是警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程序走。已經開始疏散了,你最好……”

話沒完,酒店的火警警報響起。同時廣播道:“先生們女士們,請盡快離開酒店,請盡快離開酒店。”

“你妹。”于明恨恨罵了一句道:“大家留意腳部受傷的男子。”只能是使用這個可能存在偽裝的特征來辨認了。

張諾楠打電話:“黃忠,你立刻去辦件事,將酒店三個出門的監控保護住,再派三個弟兄,對所有疏散的人進行錄像和拍照。”

于明道:“謝謝。”聊勝于無。

“順手事。再說,盜竊商業機密也是違法法律的,正義的事業。”

于明苦笑,張諾楠實在是太擡舉自己了。正義是什麼?能吃嗎?于明還是比較欣賞漢尼說的,不要求你成為英雄,只要守護自己不墮落。于明和張諾楠向下走道:“這次淡水河損失大了。”

張諾楠道:“據我所知網上賣的矽皮面具非常死板,面目表情很差。而這人的矽皮面具能隱瞞過大家,甚至是一起工作的人,我想應該非常高端,應該是量身定做的。這種人被你追的割鬚棄袍也算是你的勝利。”

于明搖頭:“張警官啊,我們這工作和你們不同。我們這工作只看結果,挽回損失你就是英雄。抓到人沒有挽回損失,你什麽都不是。我們的雇主根本不關心懲兇除惡只關心自己損失太早。”

張諾楠一向也有道理,激將道:“于明,現在說失敗太早了吧?”

“恩,我再去一樓賭賭運氣。”對方應該沒那麼快。

于明站在一樓,身邊不斷有人離開,大家都不是太急。于明突然手一指出電梯人群:“站住。”

那群人愣住了,于明一擺手:“快走啊。”

“神經病。”幾個妹子很不爽的罵了句。

于明笑笑過了十幾秒,電梯又出來七八個人,還有從電梯邊的樓梯下來的。于明手一指喊道:“站住。”

多數人愣住這時候有個穿了襯衫的年輕老外拔腿就朝後門跑。張諾楠一邊哭笑不得,這麼爛的手法也行?呼叫道:“后門,抓捕一名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金發老外。”

老外沖出后門,側面的便衣早埋伏好,一把將老外摁到在地,利索的戴上手銬。于明並沒有跟隨張諾楠去後門,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不是這個老外,這老外身形偏胖而且身高差了幾公分。

一個老外從三樓窗戶看被逮捕的老外心中暗笑,拖了左腿進電梯,和四個人一起到了一樓。電梯打開他看見了于明,心中叫聲不好,但是仍舊強制鎮靜的向前走咬牙硬撐受傷的腿。于明笑,一指老外,正要下令,突然脖子如同被蚊子叮咬一般。于明全身無力,頭一偏,暈倒在沙發上。

老外慢慢走過于明身邊,然后左邊風起一位老婦人一拐杖打在老外的傷腿上。老婦人動作很快悄悄的拿出一把手槍倒地,將老外護在自己的面前警惕看著附近的人群。

老外還笑的出來,問:“冰雪?”

老婦人道:“對。”

老外問:“天使嗎?”

老婦人回答:“六翼天使。”

老外頗為驚訝,道:“我感到非常榮幸,不過不是你打敗的我。”

“是的。”老婦人嘆口氣:“蜘蛛不是從來不動用武力的嗎?甚至是軟性暴力,怎麽今天會使用吹箭?”

“被逼無奈嘛。你值得嗎?為了我暴露了你的真面目,你們仇人可是非常多。”老外道:“而且我保證沒有任何證據能指控我有罪。”

黃忠和一名便衣過來發現了槍支,一起拔槍,老婦人雙手舉起,把槍扔地上,左側跑來一個西裝人出示證件道:“國際刑警。”

“國你妹,雙手抱頭一起趴下。”黃忠喝道:“馬上,老子沒空驗你的證件。”

“日你妹。”國際刑警也罵人的,但是動作很規矩的抱頭趴在地

黃忠踢開老婦人手槍,先查看于明道:“叫救護車。”

國際刑警道:“她是冰雪,不能露面。你們先去找頭套。”

“冰······雪?”黃忠道:“我還是火焰,那這老外是誰?”

“蜘蛛。”國際刑警回答。

“哈哈。”黃忠看于明:“那他是壁虎?”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國際刑警抓狂,不可否認兩個部門矛盾由來已久,比如上次漢尼事件,刑警隊對國際刑警一句不交代的把人帶走非常不爽。但是這是大事,能不能嚴肅點。

黃忠道:“去找兩個頭套,讓雷雲進場把人帶走。”

“恩。”另外一個便衣立刻出去找人。

雷雲特警還駐守在大廈外的廂車內,一收到命令,立刻進場,將三個人從側門押上車。

一個電話打進來,黃忠接電話:“張隊長。”

張諾楠道:“那個瘸腿男老外是國際刑警的內線,把他放了。”

“靠,國際孫子。”黃忠不疑有他,向雷雲特警說明。

安妮戴了口罩太陽鏡掛了電話,開車到雷雲特警附近。老外一瘸一拐的上車。汽車發動。安妮道:“西蒙,我們麻煩大了老大對我們使用暴力非常不滿。”

“不就是一年內不得參與任何行動嗎?”西蒙捏左腿,齜牙咧嘴道:“你的初戀情人太變態了,怎麼都能追到我。”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獨立調查人。”安妮聽聞西蒙說于明身份,愣了很久。她實在難以將兩者聯系在一起。用報紙做吹箭攻擊于明她還愣了許久。安妮道:“麻煩比你想的要大。我們使用暴力攻擊獨立調查人,等同和獨立調查人組織到了交戰的邊緣。老大決定和獨立調查人組織主席會面,解釋這次誤會。”

“切……何必害怕獨立調查人組織?”

安妮道:“你沒有資格說這話。”

西蒙嘆氣:“你說的對。聽說上次在印度,洞穴蜘蛛被一個亞裔人給滅了,描述長相和你情人差不多。那是一場調查人組織選拔賽,你情人竟然還是一個新手?”

紅綠燈停下。隔壁汽車兩個蒙面人手持散彈槍下車,砸開車窗安妮急忙開車,但前後被卡住。散彈槍伸進來指著西蒙腦袋用英文道:“資料,速度。五、四、三……”

“給他。”安妮道。

西蒙從皮帶中拿出芯片蒙面人接過,然后放到讀卡器中。拿讀卡器的蒙面人點頭,蒙面人立刻回到車內,開車闖紅燈離開。

香蕉對吳悠悠道:“西瓜私自帶人行動,已經拿到了老板要的東西。

吳悠悠道:“知道了,西瓜還是喜歡使用暴力,他難道不知道使用暴力收益高,但是滅亡的也快嗎?”

香蕉道:“他們無意發現張諾楠被攻擊麻醉,然後就開始追蹤。”

吳悠悠道:“不可否認西瓜臨場指揮能力非常出色。”

香蕉道:“如果這樣恐怕老板對桔子你······”

吳悠悠道:“我有心理準備。”

香蕉看手機道:“好消息是西瓜他們拿的是假貨是對方已經準備好一份假貨。”

“這算什麼好消息?我們隊伍不缺戰士,不缺技術員,就缺于明這樣能耍花招又能識破花招的人。”吳悠悠嘆口氣。

香蕉笑道:“最少你現在還有機會如果西瓜拿到是真貨,你就要被拋棄。”

杜青青坐在于明的床前,李復削水果。倪秋把腦袋伸出窗戶抽煙。杜青青問:“醫生說還要多久?”

李復看電腦時間:“差不多快醒了。”

倪秋回頭:“于明在搞什麼?門口還掛著兩名警察。”

李復道:“我這邊弄到點消息說張諾楠被同樣的方式攻擊,對方拿走了張諾楠手機。下命令給張諾楠下屬把人放人。這票人有點厲害。早已經準備好了張諾楠的合成音,以備不時之需。”多年下屬不懷疑張諾楠的聲音,顯然是錄制了張諾楠聲音,然后利用電腦合成一句話。這技術不算高級,高級的是對方精心準備。

杜青青來興趣問:“你也能弄?”

“可以啊,我這邊有于明一些聲音片段。等等啊。”李復擺弄了一分鐘然后敲擊。于明聲音從電腦中傳出:“可樂又喝完了,杜先生還不送來是不是打個電話催催?”

杜青青笑:“假的,杜先生送的可樂足夠我們大家喝一年。”

“就是假的啊。”李復道:“細心聽的話,能發現話語詞語之間語速是一樣的。這種情況下多說話就容易露出破綻。”

倪秋道:“原來三八也有好處。他醒了。”

于明睜開眼睛,然後跳坐起來,發現全身酸疼:“我怎麼在這裡?”

李復道:“你中了麻醉吹針。”然後把他們知道事情說了一遍。

于明了然,自己被暗算了。于明左右看看問:“我的手機呢?”

李復把手機遞給于明:“有人打電話來詢問你的情況,一個男的,一口牛津音。不過沒說是誰。”

“靠,拿的是最低工資,幹的是最危險的活。”于明在杜青青扶持下靠在床邊道:“我餓了。”

杜青青道:“倪秋,去弄點吃的。”

“好。”倪秋走人。

杜青青問:“你玩什麼啊?”

于明搖頭:“陰溝里帆船。我就差一點就抓到他了。”

李復和杜青青同聲問:“誰?”

“蜘蛛。”

杜青青還沒明白,李復大驚:“你抓蜘蛛,那個蜘蛛?”

于明點頭道:“是啊。”

李復淚奔,很激動的抓住于明肩膀:“下次抓蜘蛛一定要叫上我

于明像看怪物般看李復:“送給你都行。誰要誰拿去。”

于明想想道:“你說的很對,我應該叫上你。”如果有李復這個幫手,自己也不會被人偷襲。

杜青青道:“于明啊,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就轉而委托我們星星公司。然後我們一起做,沒幾塊錢,純粹算你的私人福利。單槍匹馬,你以為你是藍波。”

“行。”于明點頭,這東西還是要靠自己人。于明道:“李復,他們使用矽皮面具很真實,怎麽才能發現破綻?”

李復道:“再真實的矽皮面具也不能讓面部表情太誇張,比如大笑和大哭。但是如果是憑借眼力來看,幾乎沒有識破的可能。因為質量好的面具能達到接近完美的地步。”

門口警察進來道:“于明,你醒了我們就走了,局里通知明天派人給你錄口供。”

“麻煩你們了。對了,張隊怎麼樣?”

警察道:“張隊藥量有一定副作用,但沒有生命危險,大概後天就可以恢復。”

警察走,杜青青摸下巴:“這壞人還看人的?見到于明就用沒有副作用的,遇見張警官就用有副作用的。”

李復道:“嚴格來說,所有的藥品都有副作用,包括很多中藥。有些中藥對腎臟的傷害很大。九十年代初期,比利時醫師首先發現,許多急于減肥的婦女,在無所顧忌的大量服用中草藥減肥后,發生急性腎衰。我想只是因為張警官身體的原因。”

門外有人敲門,安妮捧了鮮花進來道:“你們好。”

“妳好。”李復第一次見安妮,其他人都見過。

于明問:“你們怎麼來了?”

“我打電話到你們公司,接線員和我說的。”安妮問:“這花插哪?”

“我來。”李復很有風度接過花。

安妮坐在床邊椅子上問:“你沒事吧?”

“醫生說沒事,我表示懷疑。”于明動下手臂:“全身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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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5:58

第一百四十九章 殺手锏之魚目混珠

于明說一半,電話震動聲響起,于明做個手勢接電話:“喂!”

佩德羅關心問:“身體怎樣?”

于明道:“不好意思沒幫到你們,我們不客套了。怎麼了?”

佩德羅果然不客套,直接說正題:“有人聯系總公司,要求總公司將三千萬美金在24小時內匯到指定賬戶,否則就公開資料。”

安妮邊聽電話邊打開八寶粥,于明示意稍等問:“這個帳號是不是容易追查的帳號?”

佩德羅回答:“不算很容易追查,但是還是有辦法追查的。”

于明斬釘截鐵道:“這是個騙局,不匯。”千局中稱懸頭狀。

“騙局?”佩德羅不太相信道:“可是他們發過來文件表明,他們確實掌握了我們的機密。”

“我相信是他們竊取了機密。”于明道:“我問你,如果他要出售,哪家企業會花費三千萬美金去賭這資料的真實性?”

佩德羅摸下巴:“你的意思是?”

于明道:“三千萬是試金石。他們不是想賺這三千萬,而是讓潛在購買情報者知道你們為了這份情報願意花費三千萬贖金贖回。”

安妮手一抖,八寶粥倒了下來。杜青青眼明手快接住。兩個女生拿紙巾清理床單。安妮眼角看于明,心中很是驚訝。只通過幾句話,于明竟然就戳破了這個騙局,安妮雙指夾了一根針看了眼輸液,又收了回來。

于明繼續道:“現在唯一辦法也是最好辦法是以騙制盜。魚目混珠。通過盜竊行業犯罪者散布超過八個版本的文件。文件內有好有壞,讓失竊的文件不存在可信價值。文件上有你們董事長的簽名。所以你們總部馬上要起草假文書進行失竊。至于法律問題我不多說,比如不用董事長本人簽名,可以仿造筆跡。最重要是,這些盜竊犯罪者要在分時段內向一些有實力公司進行聯系。這樣,即使竊賊拿出真資料,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另外,通過網絡制造謠言。制造出公司被電腦入侵假象,進而報警,媒體會為你們大肆報道,徹底將水攪渾。”

“于明,你就是個天才。”佩德羅恨不得親于明一口:“我明白了為什麼我沒有成為獨立調查人,而你成為獨立調查人。我們公司欠你一次,我馬上去辦。”

“再見。”

李復笑:“于明,我發現你很有懲治罪犯的能力。一群小偷雞飛狗跳。最後被你幾句話給收拾了。”

于明謙虛:“混口飯吃。”

杜青青不爽道:“五千塊錢的單子你這麼操心幹嘛?對了,電視臺一臺為了對抗電視臺二臺我是神探節目,決定展開一檔節目叫‘全市總動員’的節目,節目總獎金超過三百萬。”

大家來興趣:“說說。”

“所有會寫漢字的人都可以參加的一個尋寶活動。地點為A市城區,通過破解謎題得到線索進行闖關的遊戲。時間定為元宵節十二點,第二天剛好是周六。”

杜青青這麼一說,于明想起來了:“還有多久過年?”

“還有七天。”杜青青左右看看道:“于明。你出院就先回家吧。”

“回哪?”于明道:“我爸爸不知道去哪了。而且我家沒房子,都是租的。”

倪秋恰巧端了餛飩和拌麵回來,道:“四個沒家的人,干脆湊一桌麻將好了。安妮你好。”

“你好倪秋。”安妮接過拌麵道:“怎麼沒花生醬?”

杜青青驚訝道:“于明花生醬過敏。”你竟然會不知道?

“這個……”安妮想當年,似乎于明沒有這方面毛病。不過那時候好像也沒吃花生制品。難道因為自己不喜歡吃。所以于明才不吃。安妮很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這麼多年了。”于明笑。

“我來吧。”杜青青接過餛飩坐在椅子上。給于明喂食。

于明忙道:“我能自己來的。”

“沒關系。”杜青青回答。

“嗨。”吳悠悠提了一個便當盒出現。

倪秋對李復道:“好擠。”

李復笑:“悠悠好,杜小姐,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好啊。”杜青青把餛飩一放道:“悠悠你來的正好,幫照顧下于明,他現在全身沒什麼力氣。”

“好。”吳悠悠點頭回答。

“對了,安妮。這位是吳悠悠。”

兩個女人握手。

于明糾結中,這次事件出現了幾個團夥,其中很可能就有水果聯盟。吳悠悠被葉戰肯定為水果聯盟的成員,那這東西還能吃嗎?

悠悠拿掉蓋子,香氣四溢。于明立刻有了決定,吃。

吳悠悠問:“于明,要喂嗎?”

“不用,沒那麼虛弱。”于明看面前的雞湯吞下口水道:“悠悠,什麼時候再離家出走一個月,讓我們再享受下你的手藝。”

吳悠悠幫于明盛了碗道:“其實,我是想和大家告別的。”

“怎麼了?”于明問:“你要去哪?”

吳悠悠道:“我爸爸想送我去國外。”

安妮幫忙將雞肉去骨問:“去哪個國家?”

“還沒最終確定。”吳悠悠順口問道:“安妮,看你樣子好像是生活在國外吧?”

“是啊,澳大利亞。”安妮道:“我覺澳大利亞很不錯,空氣好,人少。生活質量高。”

吳悠悠道:“再好也是別人的國家。”

“那是。”安妮點頭:“我打算先不回澳洲,中國我住了十多年,可是很少有機會到處走走。”

于明道:“你男朋友呢?”

“他……”安妮想想:“他過年前就回去。”雖然這搶生搶死到手的文件被于明幾句話毀了。但是再過三天,淡水河董事會就會拿出最終的底價,再過五天,就是投標日,一個星期後就見分曉。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安妮點頭到一邊拿出電話:“嗨。”

“我已經和國際獨立調查組織談過,他們對你們使用暴力偷襲他們成員很不滿,但是沒有造成後果,他們同意不追究。”

安妮笑看于明和吳悠悠道:“老爸,我覺得我有能力自力更生,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吧。”

“如果要說暴力,恐怕蜘蛛和冰雪加一起都不如獨立調查人。冰雪仇家多,而我們硬拼實力弱小。獨立調查人組織擁有可調集的強大武力,包括雇傭軍、殺手、黑道家族等等。我再三叮囑,這是遊戲規則。軟性相撞我們贏了就是贏了,他們無話可說。但你要使用暴力將會面臨他們規則外懲罰,不要忘了他們性質,他們的復仇基金的起源。按照剛達成協議,你們不得以偽裝的身份和獨立調查人接觸進行臥底。”

安妮出病房關門問:“BOSS,不能接觸?”

“不能私下接觸。”BOSS道:“西蒙和我說了你和調查人的事,我本人很希望你能遵守遊戲規則。我們已經連續兩次敗在他的手上,一次是新德里,一次是A市。我需要你們能打敗他,不是用暴力或者是以某身份臥底在他身邊。我們很驕傲,我們要給尊敬的對手公平的平臺。另外,我剛知道,這位獨立調查人接的是最低級的鐵劍委托,你們應該感到羞愧。”

“對不起,我明白了。”安妮道:“另外不是兩次,是三次。他已經成功瓦解了我們贖金計劃。”

“呵呵,不要灰心。最後的結局還沒有出來,遇見一位能打敗我們對手很難得。連我也有些心癢,記得,使用暴力必然會被暴力終結。好了,就這樣吧,再見。”

“再見。”安妮手機自動刪除這通話資料。推門進去,看見吳悠悠正在手撕雞肉,心中笑,什麼時候于明這麼有女人緣了。

“姐來了。”海娜沒敲門直接走進來,而且還兩手空空,走過去就抓了于明腦袋一轉看脖子:“蚊子叮的吧?”

“我現在是病人。”于明怒目。

“呵呵。”海娜拿了個蘋果啃一口道:“青青他們呢?”

“去吃東西了。”

海娜道:“我馬上要走,你和青青說一聲。過年計劃做好了。你們調查社的五個人,張遙要回家外,其他人到我們杜家湊熱鬧。除夕那天,杜家、林家、海家會聯合舉辦活動,每個人可以帶一個朋友。好了,我走了,你沒死,我很高興。”

“我也是。”于明問:“海娜,你那計劃能反對嗎?”

海娜將蘋果用手撕成兩半:“我覺得你會同意。”

“肯定會。”于明立刻回答。本以為海娜對待病人會像春天般溫暖。如果海娜有人性……呸,有女性特質,就不會和海老爺子打了將近二十年的持久戰。

“悠悠,走了。”海娜點頭走人:“嗨,安琪,你好。”

安妮目送海娜離開笑道:“你這朋友倒是很有意思。”

于明道:“海娜人不錯的,有些大大咧咧,不太注意細節。”

“我還有點事,先告辭。”安妮道:“我們再聯系。”

只剩下和吳悠悠,兩人真沒有什麼話題。幸虧杜青青三人很快回來,再坐一會,到了病人休息時間,醫院開始趕人,四人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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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26:10

第一百五十章  購衣驚魂

淩晨,護士查房,看了下于明狀態,關門離開。三分鐘後,一名黑髮蒙面護士進入于明的病房,護士用手輕拍醒于明。于明睜開眼睛,睡眠燈下,一名護士坐在自己面前。

護士說的是英語,但是可以聽出母語並非是英語,聲音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你好,于先生,我是冰雪聯盟的成員,很抱歉在這時間打擾你。”

于明不太高興問:“能不能不打擾?”

護士不理睬道:“我開門見山說吧,我們想和你建立起一定的合作關系。”

于明問:“我有什麽好處?”

果然是調查人的風范,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好人好事。護士道:“中國有句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好,你留個聯系方式。”于明回答。

“這是我的電話。”護士將一張卡片遞過去。

于明點頭:“好的,再見。”

“……再見。”護士有些疑慮,于明態度比她想的好的多。

于明見護士離開,隨便記憶下卡片的號碼,將卡片扔到垃圾桶繼續睡覺。交朋友也要選對朋友,人生最危險的事就是交錯了朋友。和正義交朋友,好處太少,麻煩一堆。和邪惡交朋友,好處不少,麻煩兩堆。冰雪仇家滿天下,自己和他們做朋友,人家要找冰雪不非得先找自己。給錢就好嘛,非要交朋友,也不問自己想不想交你這個朋友。

聽說為了捉拿蜘蛛,今天冰雪六翼天使都曝光了,看來冰雪和蜘蛛很不對路。自己應該延續調查人的傳統,中立。唯獨讓于明擔心的是另外一股勢力。光天化日之下,在鬧市區拿了散彈槍搶劫的這夥人。這夥人缺乏遊戲規則概念。很危險。

被護士吵醒,于明也少了幾分睡意。批件外套上廁所,然後點起一根雪茄走到小陽臺看星空。想了很多,想淡水河,想蜘蛛,想冰雪,想未來,想女人。各種亂七八糟的思想在腦海中快速遊動。于明拿起電話,上調查人平臺,發給017消息:“搭檔。我很無聊。”

很快,曼迪就回消息:“無聊時候,去找個女人。”

“孤家寡人。”

“你可以來美國找我。”

這話聯系在一起,感覺……是不是曼迪請自己過去和她滾床單?于明笑,回消息:“你先忙吧。”

“好的。再見搭檔。”

于明收手機。很無聊,既然沒有女人。那只好自己玩了。于明開始對冰雪、蜘蛛今天所用的手段進行分析。然後開始反推出他們計劃,這是理論上存在的手段。騙術或者說千術,預估對方反應是為基礎課程。如同下象棋一般,業余選手走一步看一步,高手是走一步看n步,頂尖高手是掌控棋局。而老千三者都不是。他們首先計劃一個陷阱,要完成這個陷阱,需要做些什麼,所以對對手的計劃預估也是必修課程。

蜘蛛一共出現兩個人。一個是正面出現的。這人擅長偽裝,喜歡潛入,這是他的風格,很難改變。另外一個是背後暗算自己的人。這人應該是一位策應或者是指揮者。就潛入者水準來看,他不需要別人指揮,所以這人應該是一位策應和外圍情報收集員。

目前潛入者身份被破,對方還有什麽身份可以利用呢?酒店員工首先可以排除,淡水河內部人員也可以排除。經歷了今天的事,必然會提高安保級別。什麼樣外人有機會得到情報?恩?自己今天建議佩德羅擴散被盜信息,有個重要擴散手段叫媒體,同樣媒體有一個職業稱為記者。

佩德羅為了配合擴散,必然會接受某媒體的專訪。那佩德羅會接受什麼媒體的專訪呢?蜘蛛對佩德羅很了解,否認不能冒充喀喀托的身份。于明打電話。

佩德羅有些惱火看電話,現在是淩晨兩點。不過看是保密衛星電話,知道是于明打來的。于是端正態度:“哈羅。”

于明不客套問:“佩德羅先生,如果有很多媒體要求對你進行專訪,你會接受哪一家的媒體?”

“巴西某電視臺。”

“為什麼?”

“因為我在巴西電視臺有股份,哈哈。”佩德羅笑問:“于明,半夜問這問題干什麼?”

于明道:“我從來沒見過媒體專訪,如果方便可以帶我見識一下嗎?”

“當然可以。”

“好的,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蜘蛛分析完後是冰雪,顯然冰雪屬于那種盯人式防守的打法。雖然無法定位蜘蛛的身份,但是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或者是佩德羅的身上。于明很想知道,冰雪在監視自己時候,自己遇見了危險,他們會不會放棄任務挺身相救呢?嚴格來說冰雪和自己委托並不衝突。于明考慮一會,並沒有再深層分析,困意來了,回床繼續睡覺。

第二天,于明出院回公司。年關將近,和杜青青、倪秋一起去採購年貨。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稱採購年貨實在有點過了,就是買一套新的衣服。杜青青的衣服搭配的能力很強,于明和倪秋很願意陪她去壓馬路。

李復有事做,今天他被張諾楠下屬請了去。昨天晚上發生一起殺人未遂的案件,目標為夏知雨。夏知雨被襲擊場景和第六期的《我是神探》節目類似。第六期中,受害者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夏知雨也被人從階梯上推下去,她沒死的原因是因為現在天氣冷,她穿的比較厚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摔下階梯時候,立刻有人發現,避免了兇手對其二次傷害。

這次兇手是露出了大破綻,兩位目擊者都看見了兇手面貌,為夏知雨的男性發型師麥衡。深夜,警方逮捕了麥衡。但是審訊出了問題,麥衡表示自己是恰巧路過。麥衡的律師也拿出了鐵證,證實了前三起殺人案中,麥衡有絕對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夏知雨蘇醒后證供很無力,她肯定是位男性,穿了風衣,戴了口罩將自己推下去。她甚至說清楚了兇手的內穿的是灰色毛衣。目擊者證實看見麥衡時候他就是穿灰色毛衣,問題出現了。

現場是一個公園的階梯,夏知雨滾落時候,目擊者就在階梯下。他們擡頭看見的麥衡是沒有戴口罩和墨鏡的,而且只穿了灰色毛衣,沒穿風衣外套。短短數秒時間,兇手不可能完成換裝。

由于夏知雨身體找出的毛衣纖維和麥衡毛衣纖維構造一致,所以麥衡已經被刑事拘留,但是就目前來看,無法將其定罪。

于明等三人對刑事案沒有什麽興趣,在車上八卦後就沒再提起案子。杜青青更關心是《我是神探》春節後能不能繼續開播,畢竟李復是擂主。

“不錯。”倪秋從試衣間出來,于明讚。

“不行。”杜青青挑剔道:“肩膀太窄了。”

于是只能繼續挑選,很快杜青青自己看中一件大衣,進入試衣間。于明和倪秋在外聊天,對杜青青如此挑剔進行了批評。于明眼角看見一位大叔正在選衣服,招呼一句:“你好。”是那位漁友大叔。

大叔看了眼于明,還算比較和善的點下頭,沒有再理于明,就此離開。

再等待五分鐘後,電話響起,于明接電話:“喂!”

一個變聲的聲音道:“有人要綁架杜青青。”說罷就掛了電話。

于明一愣,手拿電話走過去敲試衣間的門:“杜小姐,杜小姐?”

“……”沒有回音。

于明道:“倪秋,開門。”

“靠。”倪秋走過來反問:“你讓我在光天化日之下開女試衣間的門?還是老板的試衣間?”

“開呀。”

倪秋左右看看,這是個自選衣服超市,並沒有幾位售貨員,沒有人注意他們。倪秋朝門縫看了一眼,從鑰匙串里拿出一把耳耙,拉長幾厘米。伸進去朝下一勾,里面的鎖打開。于明推門進入一看,哪還有杜青青的影子。

倪秋愣了半響問:“怎麽回事?”

“剛接到一個電話,有人要綁架杜小姐。”于明進入更衣室擡頭一看,發現更衣室兩米二的高度上是沒有隔層的。很可能有人在隔壁翻了過來。不過杜青青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此消失,看來對方業務水平非常熟練。

倪秋跟隨于明道:“綁架老板?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于明道:“倪秋,報警去看監控錄像,我去收銀臺。”

一個大活人不會這麼沒了,眾目睽睽之下怎麼才能弄出去呢?收銀通道是為離開超市的唯一通道。于明小跑幾步,聽見警報聲。轉頭一看,只見一扇防火門打開。超市防火門有警報系統,一旦被打開都會發出警報聲。

于明立刻追擊而去,有個女員工攔住門口:“對不起先生,這裡非緊急情況不能通行。”

于明問:“這門為什麼打開?”

員工搖頭:“不知道。”

“經理。”于明轉頭喊了句,員工回頭。于明錯身而過。

服裝超市在二樓,于明一路追到地下停車場。一輛藍色汽車加速,輪胎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一轉,汽車急速離開。于明罵聲娘跑向自己的汽車,兩名保安跑出值班室,一左一右的撲向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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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3:20

第一百五十一章 暴力的懲罰

藍色汽車開的不快不慢,朝城郊正在興建的工業區而去。經過一個公園外時候,汽車停在一輛白色轎車前,兩個人下車從後備箱擡起杜青青放在白色轎車後備箱,然後搭乘白色轎車離開。此處是監控器盲點,除非有目擊者報警,否則警方無法繼續追蹤。

白色轎車到達工業區,把車停靠在一座無人的廠房邊。兩個蒙面人下車,打開後備箱。兩人正準備擡出杜青青,一蒙面人感覺不對,轉頭。只見身後七米處,一個中年男子手中拿了一把手槍,安裝了消聲器對準自己。

他還沒開口,中年男子扣下扳機,一槍爆頭。另外一個蒙面人轉身還沒有看清楚,子彈就命中他的腦袋。中年男子把手槍收起,轉身走上支線,上了一輛藍色工具車,淡定的駛離了現場,似乎不是殺人,而是隨處小便。

超市保安室,黃忠正在記錄于明口供。電話響起,黃忠接電話:“喂……什麼?哦!”黃忠掛電話道:“有人報警,巡警在工業區一家廢棄廠房邊的汽車後備箱發現了還在昏迷的杜小姐。”

于明大喜:“那就好。綁匪呢?”

黃忠道:“兩個蒙面人被一槍爆頭,不知道是不是綁匪。”

香蕉電話吳悠悠:“西瓜和蘋果死了。”

吳悠悠大驚:“死了?”

香蕉回答:“恩,不知道是誰干幹的。”

“于明?倪秋?”這不科學啊,這兩人都沒有暴力傾向。

“不是,于明還在超市,倪秋負責報警,都在超市保安室。”香蕉道:“根據警方現場勘察,這人是老手,無聲潛行到西瓜和蘋果七米左右距離,然後一槍爆頭,干凈利索,手法老練,西瓜和蘋果沒有任何的反抗動作。”

“誰幹的?”吳悠悠頗為吃驚,是她通知于明小心吳悠悠的安全。因為西瓜將帶人綁架杜青青,以此要挾獨立調查人于明,但是誰都沒有計算到這次綁架事件裡有這樣一高手。

香蕉道:“會不會是于明向獨立調查人組織求救?”

吳悠悠道:“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求救權限只限于本人和家人。而且中國境內根本就沒有雇傭軍。就算有,也不可能這麼快反應,聽起來似乎是一路跟蹤過來,然後殺人。我覺不象是為了救杜青青,更象是和西瓜、蘋果有仇。”

香蕉驚訝道:“難道是蜘蛛?昨天西瓜和蘋果大馬路搶劫對方,人家進行的報復?”

“有可能,不好說。留意警方調查進展。”

“是!”

于明前腳出院,杜青青後腳就進醫院,只不過這次事態嚴重,一名便衣和一名武裝警察守護在杜青青的門口,拒絕任何人探視。最后在律師的強烈要求下,警察才讓海娜進去了五分鐘。

涉槍案是大案,槍殺案更是重中之重。被擊斃的兩名蒙面人身份已經查明,一名是退役特種兵,一名是持有美國綠卡,中國國籍的無業人員。在汽車內搜出來福槍一支,散彈槍一支,手槍兩把,子彈一百多發。就現場勘察小組結果來看,吳悠悠在服裝超市被麻醉後運走。到了工廠,綁匪下車到後備箱時候,遭遇了襲擊。

張諾楠在病床上參與了這件案件的偵破,數天前,鬧市區馬路曾經發生一起兩名蒙面人持槍搶劫一輛汽車的事件。經過警方的顱骨比對,有60的接近率,基本肯定兩名死者是搶劫汽車的嫌疑人。

現在所有人都圍繞一個問題,杜青青有什麼價值值得兩名悍匪綁架?

刑警隊日子不好過,一個連環殺人案還沒破,又出來一起槍殺案,這兩件案子都足夠轟動中國。李復為此和于明一起拜訪了同一家醫院的張諾楠,要求警方和他們共享追查線索。

張諾楠肯定不會答應,一口回絕:“不可能。”

李復有備而來道:“我去過現場,百米之外就有工人在工作。工人沒有聽見槍聲,說明兇手使用了消音器。目前中國還處于彈道比對的技術中,美國實驗室可以對消音器制造的子彈痕跡進行比對,收集十年來的彈道照片發給美國實驗室,他們可以分析出是否有消音器的痕跡。”

張諾楠道:“不是消音器的原因,而是兩顆子彈損毀都非常嚴重,很難進行彈道比對。”

李復道:“所以更需要我的幫忙。”

張諾楠道:“中國和美國司法部門有來往。”

李復道:“可是手續繁雜。再說,美國犯罪實驗室都是超負荷運作,未必會關心中國人的案件。”

張諾楠沈思好一會道:“李復,我知道你和于明想什麼。你們根本不關心誰殺了那兩個人,因為不管是誰是什麼原因,對杜青青都沒有惡意。你們更關心是誰綁架了杜青青。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們。我們也非常疑惑,持有這樣武器的悍匪,為什麽會冒險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杜青青,但是我們查不到兩者之間的任何聯系。李復,我希望你能對連環殺手發表自己意見。這件案子和你們有關,我不會允許你們介入。就這樣吧,黃忠,送他們出去。”

李復和于明只能離開,電話響起,于明接電話。一個變聲的聲音道:“你們不用擔心,我保證杜青青不會再被綁架。”

好像是提醒自己杜青青將被綁架的那個聲音。于明沈默一會道:“原來是你。”

吳悠悠大驚,這句話葉戰曾經說過。難道于明也認出了自己?這……理論是可以通過人說話的高低音和頻率分辨,但即使計算機需要很復雜計算手段,要進行環境變量等等。吳悠悠突然醒悟,于明這是在訛自己,立刻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再見。”還好自己熟悉他。

于明掛電話,坐在病房外椅子上啃指甲沈思,李復坐在其身邊等待。他知道于明正在理順一些事情。幾分鐘後,于明站起來,和李復走出醫院,到了吸煙區。于明點燃雪茄道:“杜小姐被綁架很可能和我有關系。”

李復問:“和你?”

于明道:“我接受了淡水河公司的委托。就目前來看,淡水河派遣到A市的代表對我非常信任。他們應該是想綁架杜青青,然後脅迫我盜竊機密。我是新人,沒什麼人認識我。直到昨天在賓館混戰後,一名蜘蛛被抓捕,然後又被釋放。兩個蒙面人襲擊了他們,拿走了東西。可是東西是假的,我不相信蜘蛛會沒有應付暴力搶劫的後備方案。從這次襲擊看,這兩個蒙面人習慣使用暴力。使用暴力的人喜歡走捷徑,而我就是他們最理想的捷徑,杜小姐很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被卷入。”

“有個人通知我杜小姐會被綁架,又通知我杜小姐以後不會有事。說明這人身份和兩名被殺蒙面人身份一樣,是一個團體的。這種團體的人心狠手辣,不會為了私人感情而通風報信。說明通知我的人認識杜小姐,不僅如此,雙方有不一般的關系。”

李復問:“杜小姐社交圈不算大,我們都了解。會是誰呢?”

“你還記得杜青青說過,她母親嫁給了一個王姓商人,然後生了一個弟弟嗎?她弟弟在八歲時候和父親移民美國。”于明道:“說不準杜小姐的弟弟就是給我電話那個人。”

于明前面推斷都很正確,但是最後結論出了錯誤。這並不能怪于明。于明並不知道這個團夥鷹派和鴿派出現分裂。于明考慮過吳悠悠,但是吳悠悠和杜青青最多只能算是朋友關系,如此一個暴力集團,不足以成為吳悠悠出賣自己組織的原因。海娜會,但海娜不可能會參加任何犯罪集團。思來想去,只剩下杜小姐弟弟這一個可能。

信息的不對稱,會造成推斷的錯誤。于明也是人,在信息沒有完善之前,不可否認是最合理的推斷。

李復道:“如果是這樣,我們應該要相信杜小姐的弟弟。”

于明笑:“其實,這分析很無聊。如果有這樣一個團夥還要攻擊杜小姐。我們根本無法防御。”中國有保鏢行業,但是都是赤手空拳。而匪徒們持有長短武器。就算于明知道劫匪同夥還要對杜青青綁架,于明也無能為力。

“你這麼說,我反倒是放心了。”李復自嘲一笑:“我們根本不具備保護杜小姐的能力。除非我們也持槍,但我們持槍是非法的,會被警方攻擊。”

于明問:“李復,你對安全屋有什麽了解?”

“狹義安全屋來說,是一個避難所,易守難攻,裝備了各種武器對抗外敵入侵。CIA在全球有很多類似的安全屋。”李復道:“廣義來說,安全屋是一個中轉站。儲備假護照、假身份、現金和各種偽裝道具。一旦有麻煩,立刻前往安全屋換一個身份,利用這個身份撤離危險區域。”

于明問:“如果我要在A市建立一個廣義的安全屋,應該怎麽入手?”

“于明,你想干嘛?”李復看于明問。

于明解釋:“別誤會,我不想藏武器什麽的。只是很多設備不適合出現,但是關鍵時候又必須要用,總要有個存放的地方。”

“我也不太懂。”李復道:“首選是倉庫,其次走出租房。實在不行,使用汽車也可以。但是于明,一個安全屋一個人很難建立和維持,首先需要大量的資金。其次從護照來說,都有日期規定,要隨時更換。我覺得安全屋更適合一個小組團隊,而不是一個人。”

“恩……我們明天再來吧。”于明站起來。

兩人走了幾步,李復回頭看看病房位置燈光突然停步。于明看李復問:“怎麼?”

“我突然想起來了,第五期《我是神探》節目中,犯罪現場就是在病房。兇手利用病人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一般監護室時候,在電梯內將毒藥注射到點滴管中。”李復道:“我們去看看夏知雨。”

于明道:“可是,嫌疑人不是已經抓獲了嗎?”

李復道:“我不認為麥衡換裝能那麽快,一定是另有其人。我現場模擬過,兇手將夏知雨推下階梯,然後麥衡匆匆跑來,兇手逃離。麥衡關心夏知雨,露頭看情況,被目擊者看見。”

于明道:“可是夏知雨身上發現和麥衡所穿毛衣一樣的纖維。”

李復道:“所以我認為兇手和麥衡是認識的,很可能有親密關系。可能麥衡已經知道兇手是誰。如果真是這樣,兇手為了保護麥衡,會盡快對夏知雨再次下手,而醫院又符合《我是神探》的第五期劇本。所以我認為真正兇手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于明道:“我打電話給魏延。”

晚上七點,醫生通知夏知雨可以從重癥監護室移到一般監護室。夏知雨的母親和一名戴口罩護工一同推車等待電梯。

電梯打開,兩人推了夏知雨進入電梯。電梯門即將關閉,一名戴口罩醫生和一名身穿藍色衣服的電路維修工進來,並且走到了電梯最里面。重癥監護室在十一層,一般監護室在五層。電梯到達九層時候,三名家屬病人進入。他們都走到一層,所以前避讓到病床后。

電梯到達六層,監控室魏延看見一名病人家屬手摸向夏知雨的點滴管,喝道:“紅外套的女人。”

護工突然轉身,拔出手槍,一手按住紅外套女子,一手指其頭部喝道:“警察,不許動。”

五樓電梯打開,四名警察待命在電梯外。里面的人忙逃離,監控室的李復道:“扣押所有人。”

魏延看李復,李復不滿道:“你太沈不住氣了。”

“你說話不牙疼。如果在我們監視中夏知雨被毒死,我一干兄弟全部要下崗。”魏延道:“為什麼他不是?”

“因為真正罪犯是位男性。”李復道:“對他們每個人搜身,我馬上就過來。”

魏延怒:“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

于明笑:“人家是FBI。”

“FBI算個鳥,我是CIA。”魏延見兩人驚愕,哈哈一笑道:“China的簡寫,CIA。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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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3:34

第一百五十二章 道義與法律

兇手拋棄了兇器?魏延看面前的五個人,再看看李復。!問:“分開房間,出示你們身份證,沒帶身份證的報個身份證號碼。”

李復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電腦翻開,一個個房間詢問。

第三位,一位看似病人家屬的二十七八的男子遞過去身份證道:“羅利棋。”

李復查詢,擡頭問:“羅先生,你從事什麼工作?”

羅利棋回答:“電器維修一類的。”

李復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里。”

羅利棋道:“我在附近有點制冷電器設備維修點,有人打電話說冰櫃壞了,我就來看看。”

李復再問:“維修了嗎?”

羅利棋搖頭:“沒有,可能是我搞錯了。”

李復問:“羅先生是否有維修過電視二臺的電器設備?”

羅利棋看著李復,好久才回答:“有過幾次。”

李復問:“電視二臺有自己工程部和電工,為什麽會請你維修?”

羅利棋回答:“我技術好。”

李復笑:“我還以為是有你好朋友介紹業務。”

羅利棋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復沈思一會,拿下眼睛用衣角擦拭,突然問道:“你是攻還是受?”

“……”羅利棋一愣。

李復立刻接口:“讓我猜猜,你一定是受。怎麼了?因為制冷設備維修的太好,結果命根被凍壞了?還是你天生就是個太監?”

“操你妹。”羅利棋撲向李復,左右警察連忙拉住。

李復湊近羅利棋,刻薄道:“可是麥衡不僅喜歡男人,還喜歡女人。不僅喜歡女人,還喜歡你之外的男人。我聽說他和夏知雨共度良宵,是不是真的?”

“你胡說。”羅利棋喊道:“你懂個屁。”

“難道你們是真心相愛?”李復攤手問道后補充:“不,麥衡變了,他有新歡了。”

“哼!”羅利棋後退一步·兩名警察放開。羅利棋道:“你說的沒錯,自從夏婊子出現後,他告訴我他想過正常人生活。我和他說,你又不喜歡女人。他說他自己有誤會。並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不喜歡普通的女人。”

李復嘲笑:“怎麼?他要和你分居?”

“我要證明誰才是最愛他的人。一天酒後,他說他被導演責罵′又說被光頭主持人奚落……”羅利棋突然閉嘴。

李復追擊:“不,你根本不懂愛。你是個懦夫。你殺了幾個無辜的人,只是為了掩蓋你真實想謀殺夏知雨的意圖。夏知雨才是真正的目標。你要殺死麥衡最愛的女人來證明你才是最愛他的人?自私,陰險、懦弱。就是因為麥衡看穿了你的本性,所以才義無反顧的離開你。我來告訴你真相。麥衡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就是為了擺脫你·所以才假造的借口。你,就是個被拋棄的可憐蟲。”

“不是。”羅利棋大吼:“不是,我殺了他們就是要證明愛·證明我的愛。你胡說。麥衡不會喜歡女人的。”

李復陰沈著臉逼問:“那你為什麽要殺夏知雨,難道夏知雨也罵過麥衡?”

“因為我不能忍受他寧可看夏知雨節目,也不願意和我上床。”羅利棋沖上前喊道:“欺負我男人的人,勾引我男人的人都得死。”

李復嘆口氣:“不好意思羅先生,對你說了一些刻薄的話。希望你能原諒。”

魏延對身邊警員道:“帶走吧。”

于明看羅利棋被押走,輕嘆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位天使,一位魔鬼。”

“是啊。”李復點頭道:“他愛的太極端了。”

于明道:“我說的是你。”

“我······”李復愣了愣,而後解釋道:“不是,這是審訊手段而已。同性戀在中國還無法被大多數人接受·其實在美國也有這情況。激怒他是最好的手段。這也印證了我的猜測。為什麽夏知雨身體上會有麥衡毛衣的纖維。因為麥衡和羅利棋購買的是情侶裝毛衣。”

“我更關心的是……”于明看魏延。

魏延一驚,馬上道:“錢沒有,最多我請你們吃飯。”

于明道:“不是·我就想你們公佈下這麼轟動的案件。然後要提到我們的李復同學對這案子的貢獻。”

“…···”魏延道:“連環殺人案的案子我們一般不公佈,避免引發模仿犯罪。”

于明低聲道:“魏警官,你這樣就很沒意思了。你不公布細節·但是也要提點下我們的李復嘛。一點好處也沒有,下次我們都不好意思幫忙。”

魏延道:“我做不了主。”

于明道:“哦······也就是說你也沒有權利明確反對是嗎?”

“恩……對。”

于明撥電話:“我和電視臺聯系下,做個專訪。”!

“行、行。”魏延道:“給我兩個小時給你答復。”可是不能讓李復亂說一通。還是官方出面比較好。A市是法制城市,只要不涉及到國家機密的,說的是事實,警方根本無權阻止採訪的進行和播出。再說這年頭,除了電視臺還有互聯網。

第二天早上于明等人準許探望杜青青。于明先宣布了好消息,杜青青心情立刻大好:“厲害啊李復你就是我們星星中的啟明星。”一百條之十四:不要批評成績差的員工,而應該贊美成績好的員工。這樣能有效帶動內部良性競爭。

李復謙虛道:“杜小姐你太過獎了。”

杜青青問:“我呢?我怎麼回事?”

于明和倪秋后退一步,李復無奈把事情大概經過介紹。杜青青感覺到一身冷汗:“有持槍歹徒綁架我?然後持槍歹徒被見義勇為的持槍歹徒給殺了?”

見義勇為?這個詞用的實在是太貼切的。不過,見義勇為的持槍歹徒……這到底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李復同意道:“警方和我們看法一致,見義勇為的持槍歹徒。這麼別扭。也就是說這個人對杜小姐你是沒有惡意的,所以警方不排除歹徒認識你′一會會來詢問你的關系網。”

杜青青反問:“人家救了我,我出賣人家?”

“這個······”李復看于明,杜青青這話不律,但是非常的仗義和理性。

于明拿電話道:“劉律師嗎?我是星星調查社的于明。我老板需要一名和警察干架的律師····…好,謝謝你,在醫院XX病房。”于明掛電話道:“警察先到,你什麼都不要說。律師來了按照律師吩咐的說。”

李復嘆氣:“我當警察時候,最恨這種律師。”

倪秋道:“李復,你這不對。無論是出于任何目的,這人幫助了老板。老板把救命恩人給出賣了,太不厚道。”

“…···”李復不說了,這是三觀不同。他理解和尊重三人的看法。話說這種事要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也會很矛盾的。反倒不如杜青青的立場鮮明。

海娜興沖沖來,手上抓了四個用紅紙折疊的小包道:“每人一個,全部放在錢包里。”

“什麼啊?”于明要打開。

“不許打開。”海娜道:“這是我找海寧寺高僧求得的護身符。這一個月,我們一直跑醫院,是該沖沖晦氣了。”

“謝謝海娜。”大家雖然不信這個,但是這是海娜一片好心。

海娜很滿意大家態度,再拿出一個玉觀音給杜青青套上:“這是天地名寺掛單海寧寺的法海大師親自開光的玉觀音。”

于明好奇問:“開一次光多少錢。”

海娜道:“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心誠的問題。”

“法海大師是不是說錢的多少代表誠意的多少?”于明問:“多少錢啊?”

海娜伸出兩根指頭:“二十萬。”

“…···”三男人包括杜青青一起被震驚當場。于明淚流滿面,這當騙子就要選這種風險低,回報高的職業。

倪秋問:“海娜,你不是信教嗎?”

海娜道:“我問過教會,耶穌沒有這塊業務。”

“……”眾人無語。

于明道:“海娜,這護身符是道家……佛道不分家嘛,萬法歸宗。”于明見海娜要翻臉,只能無奈敷衍一句。海寧寺是一座不錯的寺廟。他們不收一文香火錢,不設功德箱。自己種植蔬菜和糧食。遠行時候,他們露宿野外。吃的完全依靠化緣,這年頭大家警惕要錢的,如果只是吃飯,多數人家都是願意的。住持算的上是一位有得高僧,據說也是國內最窮的住持之一。而這個法海的天地寺就扯淡了,原本默默無聞,經人炒作後一夜成名,說某某人拜了就當了省長,某某人拜了後就成了千萬富翁諸如此類。現在香火旺盛的很。一柱高香最低的一百八。先抽簽,然後八位‘高僧,一字排開,如同醫生一樣看簽親切的和患者交談,吩咐信徒讓其去燒幾柱香。而開光的佛像最低一千八,美金、港幣等按照當天匯率收。

于明和叔叔去過一次,不可否認,‘高僧,服務態度都非常好。叔叔告訴于明,別小看這八位高僧。僧不僧不好說,但確實是高。他們能從你衣裝打扮,談吐說話中推測到你的學歷、工作和收入,以安排相應數量的高香給你。

多數信徒花越多錢越安心,典型的劣幣驅逐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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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3:45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可能的任務

律師先警察一步到了杜青青病房,律師先請大家離開,然後和杜青青交代了一些事。黃忠帶人到達做筆錄。杜青青什麼都很配合,但一問到交際圈,律師馬上道:“這和本案沒有關系,並且涉及到我當事人的個人隱私。”

黃忠解釋:“有關系,我們懷疑兇手是杜小姐的朋友。”

律師道:“你們意思是要杜小姐說出保護了自己的朋友名字?或者說你認為杜小姐包庇了兇手?對不起,我代表當事人不回答警方這個問題。警方現在是請受害者我的當事人配合。我們有權拒絕我們認為不合理的提問。如果我的當事人有任何虛假信息提供,我們願意承當妨礙公務的罪名。”

黃忠離開,邊走邊對身邊同事道:“等我退休了,我見一個律師打一個律師。”

李復他們就在附近,聽見黃忠話,道:“警察恨律師代表律師保護了很多壞人,但是保護了更多的好人。”

倪秋不同意:“有錢人有好律師,沒錢人沒有好律師。這本來就不公平。”

“世界沒有完全公平的,法律能做的只是更接近完全公平。”李復回答。

劉律師出來,和于明三人握手告辭。律師按電梯,電梯到達,吳悠悠來了。幾人重新進入病房,于明手機震動接電話:“喂。”

佩德羅道:“巴西電視臺預約下午三點在我房間的臨時辦公室進行專訪。”

這兩天時間,發生了九起淡水河公司被竊機密事件。這機密被竊的過程差不多,但是內容卻是天差地別。有好消息的版本,壞消息的版本,還有不好不壞消息的版本。媒體向淡水河公司采訪,淡水河公司表示已經全權委托佩德羅為負責人。于是媒體轉向了佩德羅,佩德羅虛與委蛇,最終答應了巴西電視臺的專訪邀請。

畢竟佩德羅擁有巴西電視臺的股份。

採訪人一共兩位,男的是攝像師兼燈光師,女的是採訪記者。于明連線巴西獨立調查人尋求情報支援。巴西獨立調查人辦事很快,中午十點半就弄來的于明所需要的資料。

佩德羅還有什麼機密可盜嗎?有,昨天淩晨時分,董事會已經傳遞了最終報價給佩德羅,是專機派人護送這份文件到佩德羅酒店的。最終報價已經出來的消息不是秘密,秘密是最終報價是多少。有專家猜測是一百一十到一百五十億美金之間。就算專家猜測對了,這其中也有四十億美金的巨大差距。象這種生意最少要精確到千萬。幾千萬的報價誤差還是可以承受的。

偷底價也是很有意思的活。小偷得到底價,賣給某商人,這商人是沒有利益的。因為有別的競爭者不知情。對于商人最大利益就是先衡量這個底價和自己最大承受能力報價。如果超過自己最大承受能力,可以將情報轉賣給其他商人。如果在自己最大承受能力之內,可以選擇公布底價,避免其他商人過高擡價。

底價,算是于明和蜘蛛第一場正面對抗的終結。對于商人來說底價是最終決戰的序幕。從小偷利益出發,他們盜竊淡水河為什麽著急出售股份的原因的利益價值要大于偷竊底價。從這點看,蜘蛛已經敗了,底價的爭奪只不過是挽回顏面的一次較量。

這是一次難得能接觸到佩德羅房間的機會,于明正在研究房間的物品位置。如果蜘蛛想趁這次機會盜竊,會怎麼入手呢?天花板已經封死房間只有一個出口,出口最少有兩名保安。自己和佩德羅在場,看住攝像師和記者。對方怎麼盜竊房間內的保險櫃?

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下午兩點半,于明前往淡水河下榻的賓館,到二十一層包層,保安的人數增加了一倍。于明出電梯,一名漂亮的女保安上前刷ID卡再進行金屬掃描最后再用手輕輕揉捏于明的面部。不可否認,這種活讓漂亮女孩來做,訪客能接受的程度比較高。

保安主管等待道:“先生,這邊請。”

負責安全的便衣警察已換了兩個于明不認識的人他們不管商業間諜,除非淡水河向他們求救,否則他們只是負責安全工作。

佩德羅房間門口仍舊是兩名保鏢,再刷一次ID卡于明得以進入。佩德羅正在沙發上看電視,門口迎接于明擁抱于明:“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公司董事長親自和國際調查人組織聯系,表揚了你對淡水河公司做出的突出貢獻。”

于明笑問:“那是不是提高報酬?”

佩德羅也笑:“我相信下次合作,淡水河願意為你付出百倍的酬勞。”

越有錢越摳門,還是杜先生好。于明問道:“能帶我參觀嗎?”

“當然。”

這是一間套房,進門是客廳,沙發、電視、玻璃茶座。客廳兩邊有中式屏風,東位置屏風是洗手間。洗手間邊上有一段通道,里面是主臥。主臥對面門是健身室。西面屏風后面是三個小房間,原本是給隨從、秘書或者保鏢休息所用。于明檢查了所有的門窗問:“天臺有人嗎?”小心索降。

“天臺位置我們安裝了攝像頭,並且有人二十四小時值班。

”佩德羅道:“通風管道內布置了運動感應器,而且進行了物理堵塞。樓下、左邊、右邊的房間都有我們的人。老實說,我是想不出來能進入這裡盜竊的辦法。”

于明同意,道:“我也想不出任何可盜竊的手段。”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佩德羅拿起電話,用葡萄牙語進行交談。然後掛電話道:“巴西電視臺通知我,採訪記者身體不適,所以更換了一名女記者。”

“資料!”

佩德羅笑:“于,不要這麽緊張。這位女記者其實是一名非常有名氣的主持人。她在著名報紙上有個專欄,還負責電視臺播報晚間天氣。”

于明堅持道:“我需要資料。”

“好的。”佩德羅無奈,只好電話聯系電視臺負責人,負責人把女記者的資料發到了郵箱中,佩德羅翻譯葡萄牙語。

女記者叫莫妮卡,于明看資料,問:“她似乎是主持人,不是新聞記者。為什麼會來中國?”

“……”佩德羅無奈,打電話詢問,解釋道:“莫妮卡從來沒有到過中國,所以這次是半公半私的性質。”

于明道:“問她來了多久?”

佩德羅回答:“一個月。她提前了半個月來中國。”

于明問:“她最喜歡哪個城市?除了A市外。”

佩德羅詢問,電視臺打電話給已經在路上的莫妮卡,然後通過轉接,佩德羅回答:“帝都。”

“是嗎?”不可否認帝都是中國最大城市之一,充滿了各種機會和挑戰。也是老外旅遊者首選的城市之一。但是在冬春季節,帝都霧霾一個月最高能達到26天。外企紛紛發霧霾補償費,仍舊少有外國人願意在帝都工作。交通也是帝都的一大硬傷。旅遊城市中喜歡帝都?這是個很難讓人理解的愛好。

于明不再發表意見,和佩德羅坐一起看衛星電視。大約十五分鐘後,莫妮卡和攝影記者提了兩個箱子到達。于明看了箱子一眼,不算大。攝像師從箱子內拿出小型燈具,然後開窗簾檢測位置的採光度。于明注意力在莫妮卡身上,大衣一脫,莫妮卡衣服就剩不多了,露的很有水準。不管她是不是一名優秀的記者或者主持人,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一名很了解雄性的女人。

俗話說二十無醜女,妙齡女子總是有自己的具備一定吸引男性目光的部位。有些女性大露特露,反而少了幾分美感。如莫妮卡這樣屬于高手,穿的多時候男人會看沒穿的部位,穿的少時候,男人會看穿的部位。比如于明看見其左胸位置隱約有個紋身,好奇是什麽紋身,墊腳斜眼的朝里看,然后發現誘惑並不在紋身,而在胸部。

攝像師打開第二個箱子,一個一米出頭高度的細小人正蜷伏躺在在里面。箱子打開,侏儒在攝像師幫助下,借助兩個打開箱子的掩護翻下桌子。

于明中招了,這招是對付于明這樣自認為聰明的人用的。莫妮卡和整個盜竊計劃沒有任何關系,原先的女記者也沒有。突然變動就是要吸引于明這樣具備戒備心的人注意力。人的注意力是水桶,而不是水龍頭。當你注意力集中在一點時候,勢必會減弱對其他事物的注意力。

攝像師從箱子里拿出幾個部件,于明看過來時,他已經準備好了攝像機。這就是于明和李復最大差別。于明更注意的是人,他始終認為人在操作。李復更注意是物品,從物品上定位和推敲。加之于明對攝像師這一行不了解,在于明自認為情形還在掌控時候,侏儒已經到達主臥的門外。

“恩……”攝像師走過去,腿被椅子腳一勾,連人帶機器撲向莫妮卡。莫妮卡來不及閃避,一件中胸的衣服被硬扯到了肚臍。莫妮卡大叫一聲,雙手捂胸,心中嘆息:真可惜不是直播,否則自己就紅遍巴西。于明接過攝像機,佩德羅扶起攝像師。攝像師連連道歉,莫妮卡逃一般的進入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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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3:58

第一百五十四章 藏匿

現場頗為狼藉,水倒在地毯上,攝像師拿了紙巾擦拭玻璃茶幾,整理了三分鐘,莫妮卡也走出了洗手間。好消息是正面看上去莫妮卡很正常,壞消息是背面的扣子掉了。于明拿對講機道:“麻煩你,送幾枚別針。”

別針送來,佩德羅很有風度的給莫妮卡勾上,這樣最少保證在沒有多大運動量的情況下,衣服不會朝下掉。

莫妮卡也算敬業道:“我們開始吧?”

“好的。”佩德羅回答,于明退到一邊朝屏風后的走廊看了看。

莫妮卡看攝像師:“我的髮型怎麽樣?”

攝像師舉起一根大拇指,然后放出一個巴掌開始倒數。

莫妮卡面對鏡頭道:“這裡是巴西早間新聞,我是莫妮卡。針對近日淡水河公司出售下屬卡拉斯加鐵礦股權一事可謂是一波三折。這幾天更是有消息稱淡水河公司商業機密被人竊取。為此我們特意聯系了本次出售股權負責人,淡水河公司的佩德羅先生進行深度采訪。你好佩德羅先生,公眾目前最想知道的是,淡水河公司是否發生了機密失竊案件?你們是否已經報警?”

佩德羅胸有成竹道:“我可以很負責告訴你,我們公司沒有機密被竊取,所以我們也無法報警。現在網絡和市面上流傳很多謠言,據我們公司了解,很多是有意競標股權的對手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投資人失去信心,從而他以高于其他投資者的價格購買到股權。”

莫妮卡道:“可是,流傳的版本中還有一些對淡水河公司有利的言論。比如說,有消息稱淡水河之所以要這麼快的出售股權,是因為你們發現了一個更大的鐵礦,急需資金的注入。我記得在幾年前,三大礦山之一的力拓公司曾經緊急出售一份股權,然後整合資金·一舉拿下澳洲的一家大型鐵礦石。你們是不是在借鑒力拓公司的成功?”

佩德羅笑著回答:“我們必然有急于出售股權的理由,所以我們才會急于出售股權。至于原因是什麼?我想只要經營符合巴西法律就沒有問題,或者可以這麽說,你的問題涉及到公司的機密·我無法回答。”

看,其實不是只有自己是騙子。于明聽不懂葡萄牙語,但是有即時的翻譯設備。保安隊長客串了這一工作。于明一邊聽著對話心中嘀咕,佩德羅言語中並不否認莫妮卡說的理由。如果有純真的投資者……反過來一想,有資格購買股權的商人貌似都不是省油的燈。諸如杜氏國際和林海集團,都是民營企業,如果沒有過人的能力和眼光·根本不可能能有現在這樣的規模。

保安隊長翻譯水準不行,于明聽不太懂對話也覺無聊,找個位置坐下來拿了本英文雜志看·一看就後悔了,這本雜志是國際男性時尚雜志。他告訴于明,這世界上最成功的男人在幹什麽。他們有幾輛車,幾艘遊艇,和幾個明星有染。

他們一件衣服是多少萬歐元,他們的手錶是多少萬美金,最坑人的是一個時尚破打火機竟然要四萬歐元,這是一本挑戰全天下草根的書。但是根據經濟學來說,全世界80%的購買力掌握在的男人手上·所以奢侈品消費商機無限。

四十分鐘的採訪后,莫妮卡和攝像師告辭。于明一邊道:“莫妮卡小姐是我見過最專業的記者。佩德羅先生,我認為應該邀請莫妮卡小姐晚上一起進餐。”

佩德羅笑道:“我有這樣打算·只怕莫妮卡小姐不肯賞臉。”

莫妮卡笑著回應:“我很榮幸。”

奇怪,這娘們根本沒有推脫意思,約定晚餐時間莫妮卡和攝像師離開。于明坐在沙發上沈思·難道蜘蛛見難而退?蜘蛛不是最喜歡挑戰嗎?這個房間就是最好的挑戰,為什麼他們沒有應戰呢?

佩德羅送莫妮卡他們進電梯回來問:“于?怎麼樣?”

于明搖頭:“好像沒事。”

佩德羅道:“那我們前期準備不是白費功夫?”

于明笑:“小心無大錯。”

攝像師把箱子放進汽車,然後酒店派遣的司機開車前往電視臺下榻的酒店。莫妮卡對攝像師不熟,雙方幾乎沒有交談。到了酒店地下停車場,莫妮卡和攝像師走向電梯。電梯到達,攝像師道:“對不起,我忘了東西在車上,你先上去吧。”

“恩。”莫妮卡獨自進入電梯。

攝像師朝地下停車場的保安室走,經過一輛黑色汽車時候′黑色汽車的後備箱彈起。攝像師將一個箱子放進後備箱,走到保安室。保安室的保安聽明白攝像師情況後,叫酒店的汽車回來,果然找到了一部遺失在汽車上的手機。

黑色汽車開車離開,一直開到某商場的頂層停車場。西蒙拄了拐杖在等待,汽車停下,安妮下車拿掉了帽子、墨鏡對西蒙點下頭。西蒙笑道:“你的情人也不過如此。”

“如果你沒有請求小蜘蛛的幫忙,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笑的出來。”安妮打開後備箱,打開箱子,箱子里的侏儒扭扭脖子坐起來,鑽出了汽車,安妮扶他落地。

侏儒拿出一個芯片,西蒙接了過去。侏儒道:“那個于明就是安妮的情人?”

西蒙拿出讀卡器道:“不能這麼說,他和安妮還沒有滾過床單。”

侏儒道:“不用看了,我們輸了。”

“輸了?”西蒙驚訝問:“你不是盜竊成功了嗎?”

侏儒懶得解釋:“好吧,你還是看看里面有什麼。”

安妮走過去看電腦,電腦讀取芯片內容,是一些照片。西蒙看前幾張照片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為這是董事會授權的正規文件。但是再看下去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這里一共有四份文件,全部是正規文件,其他的內容大同小異,唯獨是底價天差地別。從最低的一百億到最高的兩百億。也就是說這四個底價只有一個是真的,也可能都是假的。

侏儒對安妮道:“你可以笑了。”

安妮道:“有什麼好笑的?他只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希望他能有出息·但我並不希望他打敗我。”

西蒙不高興道:“我要抗議,這違反了基本遊戲規他怎麼可以這樣?每次都在真消息里面增添了假消息根本就不是間諜或者安保人員,這純粹是個無賴加騙子。我為和這樣的人成為對手而感到羞愧。”

“他又不是騎士。”安妮道:“核對簽名。”

西蒙提取淡水河董事長的簽名開始比對這四份文件的簽名,然後回答:“四份文件簽名出自一個人之手·都不是董事長的親筆簽名。”

安妮道:“可是我們已經有明確消息,淡水河董事會的授權書和報價已經送到佩德羅的手上。房間內只有一個保險櫃,那真文件會放在哪?”

于明對佩德羅道:“最好的藏匿文件的地點不是保險櫃,而是放置文件的地方。”酒店保險櫃對于專業高手而言,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在所有人常識中,只有貴重的物品才會放進保險櫃。真正的授權文件並沒有進入保險櫃,而是在佩德羅的辦公桌上·和其他文件堆放在一起。佩德羅房間就是一個保險櫃,何必還需要一個保險櫃。

本來于明還有一個打算,就是在保險櫃內只放一份文件·這樣就會讓竊賊誤會這份文件是真實文件。竊賊把文件的價格一公布,會提高競爭者的底價。

但是鐵劍委托報酬太低,而且也沒有此項工作內容。再者,收購價越高,鋼材的價格就越高,那房子的價格自然也就越高。于明就掐掉了這個局中局的打算,直接擺明告訴對方,你們偷的是假文件。

佩德羅送于明到電梯口,于明道:“佩德羅先生·我的工作基本就此結束。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佩德羅點頭道:“于,我認為你的才華應該有更多舒展的空間。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巴西聯系方式·如果你不介意換個工作,請先和我聯系,我不會讓你失望。”

“謝謝,認識你很高興。”于明接名片和佩德羅握手,兩人友好的擁抱一下。于明進電梯,電梯門關上,于明發給組織的主席委員會郵件:“工作完成。”

主席委員會聯系委托人,在半小時后回復郵件:“驗收成功,你增加了一千點聲譽,恭喜你·獲得黃金會員身份。”

黃金了?于明拿手機查驗細節。鐵劍委托只有五十點聲望值的,失敗了也不扣聲望·本來是新人最好的委托。但是由于佩德羅和淡水河方面對于明評價非常高,從實際出發于明做了相當高級別的工作。經過主席委員會同意,提高于明委托所獲得的聲望。從鐵劍委托提升到綠色委托,從而獲得了一千點的聲望值。委托級別最高為星辰,聲望點一萬,最低為鐵劍。中間還有紅橙黃綠青藍紫級別。

黃金會員代表著于明實習期的結束。白銀會員只能接受本國范圍內的委托,黃金會員可以接受本國的跨國委托。比如杜氏國際聯系組織要求調查荷蘭的碼頭,白銀是沒有單獨調查資格的,黃金級別就可以勝任。寶石會員更進一步,可以接受本洲的任意委托。如果是鑽石就牛了,他們可以知道所有的委托,然後選擇自己喜歡或者適合自己的委托。他們選完了剩下不要的才會分給寶石。寶石不要的委托才分到黃金和白銀。

同時有郵件詢問委托報酬處理方式,于明選擇打入基金。自己目前不缺錢花,還是多儲備點過冬糧食。于明填寫了基金,同意自己被謀殺或者是被害後啟動復仇基金。另外填寫了受益人為杜青青,如果于明因為意外死亡或者復仇基金有剩余,所剩余的基金將由組織送交給受益人。

于明開車接電話:“喂!”

于明叔叔燕三聲音:“兔崽子,青青怎麼樣?”

“喂,兔崽子這詞罵是我和我老爸。”于明不滿道。

“呵呵,你是飄下來的,你老爸也不是什麼好鳥。”燕三問:“事情怎樣了?”

于明回答:“目前有個百萬資產吧,事業也算有成,人生另外一半沒有著落。”

燕三道:“你自己看吧,反正我就你一個孩子,除非你坐牢,否則錢還能不留給你?”

于明笑道:“叔叔,你也太那個了。你養我,我還債,天經地義的事。當然你也要幫忙。你美國不是有朋友嗎?幫我查一個人。”

“誰?”

于明道:“杜青青母親改嫁過一位王姓商人,叫什麼名字杜青青自己也不記得。生了個男娃,也就是杜青青同母異父的弟弟。八歲左右和老爸去了美國,你幫我查查杜青青弟弟的信息。”

“這個難度不是一般大。好,我來搞定。”燕三道:“我打電話來主要想讓你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于明問。

“你聽說過楚河、漢界嗎?”

于明回答:“恩,聽說都死了,你上次還讓我去拜祭楚河。”

燕三道:“死個屁。楚河那老傢夥躲仇家裝死,天天窩在家裡。但是好像最近出了點問題,這兩三個月,他家被監視了。他向我求助,我想你去了解下監視他的人背景。”

“楚河沒死?”于明想起了楚河的女兒聶元梓。自己就一直覺得奇怪,這麼一個年輕小姑娘怎麼手法如此老成,原來是有個老賊在背後當參謀。

燕三道:“楚河是個老賊了,他給我發了一個可疑車牌號碼,我查了後發現是租賃公司的汽車,租車人叫柯藍兒。”

“什麼?”于明一愣:“又是柯藍兒?這人到底誰啊?”刁老大單子中,犯罪團夥用柯藍兒身份入住酒店。曼迪的中文名叫柯藍兒。現在又出來一個監視楚河的柯藍兒。

燕三道:“只要你弄清楚這監視人身份就可以,沒讓你去找人家麻煩。年後我會給你電話聽進展。”

于明道:“叔叔,你準備在哪過年?要不過來和我湊一湊?”

“和你過了十幾年,早膩了。”燕三道:“我已經打聽到你嬸嬸曾經被送到某家精神病醫院進行治療。我現在在B市找這家醫院。沒什麼事,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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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4:08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特訓計劃

于明掛電話,轉方向盤朝聶元梓的天河別墅城而去,于明撥打114問了號碼,再撥打電話:“你好,我想問下你們有天河別墅城的別墅出租嗎?”這家公司和天河別墅城的物業是同一個老板,如果天河別墅城有出租信息,會先反饋到這家公司。于明相信要監視聶元梓的別墅,最好辦法就是租一間別墅。

“不好意思,目前沒有這方面信息。田野別墅區倒是有一棟別墅在招租,價格很便宜,家電齊全可以提包入住。”

于明道:“不好意思,我只需要天河別墅城。等等,有沒有近期出租的別墅,我可以問問他們。萬一他們住的不滿意……”

業務員想想,確實有這樣的可能,不少人都這樣,剛看房時候很滿意,住一段時間後不高興,但是因為簽訂了合同又不能毀約。業務員道:“你可以去四十一棟問下。”

“謝謝。”于明收電話,一會短信進來。看短信是那業務員發來自己的電子名片,職業態度積極。

于明開車出城,天河別墅在郊區,靠邊停車,于明從後座下拿了一套快遞衣服。這套衣服是自己第一次被綁架時候,對方讓自己干掉沈丟丟而留下的道具。于明換上衣服,再換張套牌,然後開車在天河別墅門口超市買了一盒蛋糕。

四十一號別墅和聶元梓的別墅只相隔一條馬路。

于明靠邊停車,送快遞用轎車有點離譜,步行了幾十米到了四十一號別墅門前,按門鈴。

“誰啊?”一個于明頗為熟悉的聲音傳來。

“快遞。”于明啞了嗓子回答,將帽子拉下來點。

一位女子拉開了門,于明低頭只看下半身,沒錯,是吳悠悠。奇怪,吳悠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是她在監視楚河?

吳悠悠並沒有馬上認出是于明,接過單子看了一眼道:“麻煩你看清楚,這是四十一,不是四十七。”

“對不起。”于明轉身就走。

于明走出十來米,吳悠悠門口喊道:“四十七在這邊。”

于明蛋糕一扔,拔腿狂奔。吳悠悠愣了一秒,立刻追擊上去。于明按動汽車,汽車門打開,一拉門,于明鑽了進去,然後立刻倒車甩尾,吳悠悠已經距離只有十米。于明踩離合器掛擋,汽車沖了出去。

這是誰啊?吳悠悠沈思,汽車款式和廠家好像是于明的。吳悠悠撥打于明電話,于明接電話:“喂。”

“于明,在哪呢?”吳悠悠問。

于明回答:“準備回公司?”

不是于明,就于明那體力這五十米的沖刺就算能跑下來,也會累的窒息而死,還有那倒車技術……吳悠悠太清楚于明的基本能力。

于明問:“悠悠,什麽事?”

吳悠悠回答:“沒有,剛才看見一輛車,司機長的有點象你。對了,青青什麼時候出院?”

“明天早上。”于明回答。

“哦,再見。”

“再見。”于明掛電話松口氣。按照葉戰的說法,吳悠悠是水果聯盟的成員,那就是水果聯盟盯上了楚河。這個吳悠悠……于明不知道怎麼說。他不想被吳悠悠看見自己,自己知道吳悠悠身份,吳悠悠綁架過自己,但是不知道自己知道她的身份,自己就是安全的。看來自己目前要做的是配合葉戰將水果聯盟弄清楚。于明最擔心是吳悠悠刻意接近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矛頭很可能是杜青青。

不過這些麻煩事以後再說,自己還是先過個好年吧。

路上,猛虎發郵件過來:“如果有興趣再次接受特訓,可以聯系飛貓。”

于明沒答應,也沒不答應。第一次特訓是要了他老命了,如果有的選擇,他第一天就跑路。但是現在想想,特訓的收獲還是非常大的。回到了公司,于明聯系了飛貓業務員。對方提供了幾種特訓。最便宜的是非洲特訓,聯合國維和部隊訓練當地的民兵,只需要三千美金。最昂貴的特別特訓,為期兩個月,將使用各種藥物提高身體水準,二十萬美金。

于明在法國雇傭兵團的特訓屬于中高檔次,按照時間收費有所不同。

飛貓業務員道:“四十五天后,我們將有一次優惠特訓。”

于明笑:“特訓還有優惠?”

“這是面向全球招收學員的特訓,教官包括退休的老特工,信號旗體能教官等。目前還有兩個名額,五萬美金,特訓時間四十五天。特訓期間有嚴格要求,學員之間不得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于明問:“這是面對什麼檔次的?”

“都有,體能訓練等基礎能力訓練是一樣的,學員可以選修自己喜歡的課程。包括搏擊、刺殺、汽車、狙擊槍使用、射擊、戰斗機、直升機、反諜、情報、安保等。文化課包括全球犯罪團夥研究、海洋走私路線、計算機應用、戰術心理學等等。我們建議新手在完成基礎能力訓練的前提下,選修兩門工作技能和一門文化課。”

“好的,我考慮一下。”于明聯系了猛虎,說了這件事,希望能聽聽猛虎的意見。

猛虎回答:“中國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的情況報告我看過,目前力量、耐力方面還不錯,基礎能力已經達到,具備一定的防身能力。除非你想文武雙全,否則我不建議你參加這種集訓營。這種集訓營訓練的是全能士兵或者是全能保鏢。你先列出自己所需要增強的技能,然後再考慮選擇哪種適合自己的特訓。你是一名魔術師,不是一名戰士。”

于明在一次普通委托中見過一位全才,其精通格斗、飛車、槍械,會駕駛包括戰斗機在內幾乎所有的人為操作工具。知識面非常廣博,性格勇敢、堅毅。具備反偵查、反審訊等等諸多能力。可是這位全才的成才不僅其本身具備天賦,而且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于明沒有他這樣的生活環境。自己無法成為他。

于明再聯系了飛貓業務員說明了自己兩個需求。自己要學習全球性的宏觀知識,其中包括國家、地理、法律,對世界有一個透明的了解,第二找機會和頂尖心理專家過招。飛貓業務員告訴于明,第一需求只需要五百美金,通過郵件把課程時間發給于明,于明通過網絡上課就可以。第二個需求,飛貓業務員建議于明參加拉斯維加斯撲克牌大賽。

我們常說的撲克臉指的是沒有表情的臉,在撲克牌大賽中是一項專業術語指的是整容過的臉。撲克臉經過整容后,面部神經幾乎無法有太大動作。而在拉斯維加斯撲克牌大賽中,防御自己被對手觀察同時觀察對手表情判定對手的手牌,是為勝出的關鍵。

參加這個比賽,賬戶必須有五萬美金的保證金。每個月都有比賽,每年勝出的十二位冠軍將進行一場總決賽。

于明不喜歡賭博,他了解賭博的本質。賭博和股票一樣在經濟學中是個概率的投資,當你賭博次數越多,你的輸贏就越接近平均值。扣除手續費和你信息的落後,次數越多,就越容易虧本。

這是普通賭客,高一等就是于明這樣有一定的觀察能力。觀察賭具也觀察對手,一般來說如果是普通賭客,于明基本都能通殺。再深層一步就是著名的拉斯維加斯撲克牌大賽。對手的表情細節、賭具、數學概率全部是參賽選手致勝關鍵。

這級別太高深,于明不想賠錢,再者這些人只關心這些。自己不用去拉斯維加,去本國的AM市賭場就可以。

于明深思熟慮後否定了特訓方案,只花費了五百美金預定了知識課程。猛虎的最後一句話點醒了于明。自己擅長是變魔術不是成為一名心理學家或者是全能戰士。魔術師利用道具利用視覺盲點、利用手速、利用誤導等辦法讓觀眾們相信魔術是真實的。

這才是自己擅長的。于明下定決定,每天或者每幾天抽出一到兩個小時進行體能訓練。OK,特訓計劃就是這些了。

第二天,于明開車到醫院接杜青青出院意外的在病房見到杜青青的男朋友梁振。陪同梁振一起來的還有杜小影。看杜小影和梁振,雙方之間有點故事。很不巧的是李復也來了。杜小影對李復有感覺,這是很多人知道的。而杜青青似乎對杜小影過于客套。

于明抓了把椅子坐在一邊看熱鬧。

梁振人還不錯,最少目前沒有將杜青青當備胎的打算雙方的談話是友好而又大方的。杜小影和李復見面就比較尷尬了,李復很誠懇向杜小影道歉杜小影則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和李復交談。

于明看著正熱鬧時候,一名西裝保安到達:“你好,請問哪位是李復先生?”

李復稍微舉下手道:“我是。”

“你好李先生,夏知雨小姐想見你,如果方便的話請跟我來。”

“好的。”李復有藉口不和杜小影同處,自然順水推舟。

于明注意力轉向李復,夏知雨見李復肯定是感謝李復。李復這性格肯定會拉上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就不看感情劇了。于明交代一句,離開病房,前往夏知雨病房的樓層。

在夏知雨病房附近等待一會後,李復打電話來:“于明,夏小姐想當面對你表示感謝。”

“好的。

”于明站起來,門口兩名保鏢警惕。于明道:“我叫于明,你們夏小姐要見我。”

兩位保鏢互相看了一眼,一名保鏢進入病房詢問,很快出來道:“于先生,裡面請。”他們還沒收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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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4:23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于明密碼

夏知雨所說的和于明所想的也差不多,夏知雨首先道歉:“于明,不好意思,以前有多得罪地方,我先向你道歉。”

于明笑道:“不客氣。”

夏知雨再道:“另外,謝謝你和李復擒獲了真兇。”

“呵呵。”于明笑的更燦爛了:“不客氣。”天才說的就是自己,自己分析夏知雨的性格,會就以前的小事向自己道歉,但是會輕描淡寫自己參與的救命之恩。于明也沒有興趣讓夏知雨欠自己這人情。升米恩,斗米仇。

李復關心問:“于明?是不是發燒了?”笑的這麼淫蕩。

“不是,不是。”于明轉移話題:“我就在想警察沒有分紅,不知道電視臺給不給我們獎金。”

病房內本地電視二臺臺長見夏知雨看向自己,立刻道:“當然,我們一定會有酬謝。”

于明客氣道:“其實夏小姐私人酬謝就可以了。”

“……”夏知雨一愣,自己沒說要私人酬謝啊。不過于明這話說出來,夏知雨這個小女生哪招架的住,點頭道:“我認為我本人和電視臺都要謝謝你們。”

于明順口道:“我就是個打雜,不用了,給李復吧。”坑了兩筆錢,再保住自己清白之軀。有時候小事見大,家庭主婦比較會計較小錢的得失而被一些人認為俗。而在很多戰爭中,就是依靠小勝利,以量變引發質變,最後小勝利變成了大勝利。兩者的道理是相通的。

小事見大,借力打力,坐收漁利。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師,自己還需要什麼特訓呢?

李復一聽于明這話忙道:“不用不用,小事。不用什麼酬謝。”

于明點頭道:“是啊,李復看不起這點小……”

李復非常沒有紳士風度的一巴掌捂住了于明嘴,連聲道:“真不用,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這就是暴力,暴力總是會造成意外的後果。李復行為就告訴自己,自己以後做事情要把可能存在暴力計算在內,即使是李復也具備暴力傾向。

出了病房,李復很不滿質問:“于明。你干嘛?”

“沒,我就是實驗一下。”于明邊走邊道道:“我上學時候,有一個時期,周邊的道士不夠用,于是我就前去客串。我發現那些為死者大做法事的家屬。根本就不相信法事。一個老道士和我說,這些是做個活人看的。”

“……”李復有點為自己智商著急,渾然不明白于明為什麼說這些。

“面子。”于明道:“剛才就是利用夏知雨和電視臺面子產生的利益。你是老外,你接受西方的教育,但是你仍舊是要面子的。面子是一種自我成就感,越是出色的人對面子看得越重。”

李復疑問:“你說這些?”

于明摸下脖子被麻醉針扎的部位道:“我要給蜘蛛一點顏色看看,還有半夜騷擾我睡覺的冰雪。需要你幫忙不會拒絕吧?”

第二天。A市早報四版刊登了一則英文廣告:“失敗的爬蟲,給你一次翻盤的機會。”接下來是用中文、日文、韓語、拉丁文、法語、葡萄牙語、西班牙語、德語組成的一組文字。李復是按照以下中文翻譯成各國語言:棋如人生,人生如夢。智者人生如棋,愚者夢如人生。高手博弈。先者霸,成者王。阿彌陀佛!八句話,八種文字。

最後落款,于。

“什麼意思?”李復問。

于明把報紙一翻道:“簡單藏頭詩。把拼音和字母組合後為:去森林公園下棋。”

李復抓狂:“森林公園很大。”公園是市中心一片山脈,占地面積二十平方公里。

于明道:“是啊。所以這邊有八句話,八種文字,就是森林公園六十四號公廁。後來我查了下,才發現森林公園只有二十幾個廁所。”

李復無語問:“然後呢?”

“然後就不要乘了嘛,八加八等于十六,十六號公廁邊上的一個石頭棋桌。”于明問:“我是不是很聰明?”

李復佩服道:“不是一般聰明,達芬奇密碼都要甘拜下風。”

于明知道李復說反話,解釋道“李復,你不能這麼看。如果對方解不出來,那就代表高深,這組密碼會讓自認為聰明的蜘蛛糾結幾年。如果對方解出來,我也就達到了目的。”

李復疑問:“什麼目的?”你還有目的啊?

于明哈哈一笑,道:“冰雪不是一直在找蜘蛛麻煩嗎?我就是開個遊戲,讓他們自己去玩。他們來找我麻煩時候從來沒征求過我的同意。我就很講禮貌,願者上鉤,給他們找點樂子。”

李復道:“我一直以為你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于明道:“我仍舊是啊。”

李復道:“可是我看不出這件事你有任何的利益。”

于明耐心解釋:“這不是我和蜘蛛、冰雪之間的惡作劇。而是國際獨立調查人在自己地盤向蜘蛛和冰雪發出的邀請信,這是一種態度。既然我是組織的一員,我就有義務為不速之客增加幾分樂趣。這次淡水河委托,都是他們出題,我來解答,死了我好多腦細胞。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復問:“這道題怎樣才能獲勝?”

“冰雪先破解密碼,到達棋桌埋伏抓住蜘蛛,冰雪勝。蜘蛛先達到棋桌,戰勝我花五百日薪雇傭的街頭棋手,蜘蛛勝。”

“什麼棋?”

于明深沈道:“中國象棋之殘局。”

“……”李復淩亂了,問:“車馬炮?你讓老外去下中國象棋的殘局?”

于明道:“入鄉隨俗嘛。拉斯維加斯的撲克牌大賽玩的是德州撲克,我要求三國殺,他們肯定不幹。既然去美國要玩德州撲克,憑什麼來中國就不能走中國象棋?”

“我覺得你純粹就是氣死人家。”

于明一指自己得意一笑道:“如果是這樣,那這局就是我贏。”

西蒙是在機場咖啡廳看見的報紙,嚴格來說,是聽見的,他不懂中文,怎麽可能去買報紙。原因是一個中國人對同伴道:“這傻B是誰啊?什麼意思?失敗的爬蟲。”

安妮一愣,伸頭看了眼報紙,然後從咖啡廳拿份早報看四版。西蒙好奇問:“什麼?”

安妮將報紙一蓋,馬上回答:“沒什麼。”

“NO,給我看看。”西蒙接過報紙看了一愣:“中文、日文、德語,好像還有法語……這標題是什麼意思?”西蒙指幾個粗黑的大字問。

“……A市歡迎你的到來。”

“你被你的情人傳染了,開始會撒謊。”西蒙拿報紙問另外一桌的中國人:“你好,能幫我翻譯一下嗎?”

中國人用英文道:“失敗的爬蟲。”

“……”西蒙腎上腺素當即飆升,一股熱血沖到腦袋。西蒙強自平靜問:“這落款是什麽?”

“于。”中國人回答。

“謝謝。”西蒙坐回位置,咬牙切齒:“你情人太欺負人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安妮就知道西蒙有這反應,道:“西蒙,冰雪還在中國,我們不應該再逗留。”

西蒙堅持道:“安妮,我要應戰。”

安妮阻止:“可是,這很可能是于明和冰雪聯手布置的陷阱。”

“不可能,獨立調查人不會和其他團體進行這樣的合作。”西蒙道:“放心吧安妮,我的頭腦很清楚,第一句中文是什麼?”

安妮無奈,念道:“棋如人生,人生如夢。意思是說,人生就象是一盤棋局,人生象一場夢。不對,是下棋如同人生,人生如同一場夢。”

西蒙疑問:“也就是說,下棋如同在做夢?”

“不是這意思。”安妮抓狂,怎麼解釋呢?安妮想了許久道:“下棋如同人生一般嚴肅,人生又象夢一般……”這不是沒解釋嗎?

西蒙先放棄第一句,問:“第二句是日文,你會日文嗎?”

安妮苦笑:“不會。”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勸說西蒙,如果不是于明,她本人也會勇敢迎接戰鬥,而不是當一名逃兵。但是她實在提不起精神和于明去鬥。無論誰輸誰贏,她都不願意看見。

西蒙開始折騰了,他利用電腦翻譯出了大概的意思,最麻煩的事情出來了,安妮要對這些短句進行解讀。

高手博弈,先者霸,成者王。

安妮解釋霸和王就花費了半小時仍舊沒解釋清楚。

西蒙似懂非懂問:“皇帝和王誰大?”

“皇帝。”

“那王和霸?”

“霸。”

“皇帝比霸更大?”

“恩……這個很復雜。”安妮快哭了。

“恩?”

“在秦始皇之前,王中有霸者,比如春秋的齊國,就是霸主,可以號令諸侯。秦始皇之後,王是皇帝冊封的。”

西蒙問:“那霸者呢?”

安妮沈吟:“霸者……霸者相當于反政府武裝頭目,比如項羽,人送外號西楚霸王。”

西蒙問:“你剛才說項羽的死對頭劉邦是什麼王?”

“漢中王。”

“漢中王不是劉備嗎?還有霸加王的霸王更大還是皇帝更大?或者還有霸皇一說?”

安妮沈默許久道:“你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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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4:50

第一百五十七章 殘局對戰

西蒙放棄離開中國,開始消滅著自己的腦細胞。冰雪也一樣,不過冰雪有兩個不同。第一點,他組織內沒有華人,于是有了第二點不同,冰雪開了地圖炮,將破譯這密碼的任務分派給了所有冰雪成員。

翻譯出來的英文,第一句就讓他們死機。他們認知是AB,BC,那AC。在死了幾斤腦細胞后最後得出最終翻譯:夢遊者在下棋。聰明的人利用夢下棋而不會浪費生命,愚蠢的人下棋時候夢遊而浪費時間。兩位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先出手的為西楚霸王,成功的卻是劉邦。阿門!

于明接電話:“喂!”

“我是冰雪。”依稀是于明在醫院對話過的女護士。

“你好。”于明還是很有禮貌。

“請問,你刊登的是什麽意思?”

于明問:“你這是委托我弄清楚我刊登的的意思嗎?”

“……再見。”冰雪掛電話。

于明再接電話:“喂!”

安妮變聲:“多少錢可以買地址?”

“哈哈,蜘蛛行賄我了。”

“……”安妮忙掛了電話,臉有點熱。

于明再再接電話:“喂!”

“有沒有搞錯啊,我等了兩天,兩個鬼影都沒有。”

于明道:“一天五百工資我照付。”

“很無聊的兄弟。”

于明道:“錢哪有那麼好賺。”

“我只干到大年三十。”

于明回答:“行。”

杜青青看見于明面帶笑容掛電話,問:“于明,什麼事這麽笑瞇瞇的?”

于明道:“大後天過年嘛,有喜氣。”

西蒙和冰雪其實已經找出了藏頭字:去森林公園下棋,但是森林公園二十平方公里,如果沒有提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他們都認為要找到下棋的地點,破解這幾句話的意思最為重要。

這兩天來他們嘗試用各種密碼手段,各種轉化工具來破譯,但都一無所獲。西蒙開始研究東周列國志,冰雪研究劉邦。

距離除夕還有最後兩天,安妮有重大突破。網絡上有個叫江大爺的ID在同城網上發牢騷:“如果有一份干坐12小時,每天五百塊的報酬,誰干?”帖子內容是自己被一個年輕人雇傭,得到一份無聊到極點的工作。

西蒙問:“你確定?”

安妮道:“我查詢了他的電話發現有和于明電話通話的記錄。”

西蒙半信半疑:“你情人的人品可是非常糟糕,你能保證不是故意布局耍我?否則怎麼會怎麽輕鬆獲得線索。”

安妮道:“你自己看吧,反正我預定了一天後的機票。我要回澳大利亞過中國年。”

西蒙很小心,戴上矽皮面具在附近用熱感器轉了兩個小時,確定這裡接近荒無人煙,這才戴上帶攝像功能的眼鏡,走向棋桌。

一個光頭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石凳上睡覺,口中流著哈喇子。西蒙走上前:“對不起,打擾你一下。”

男人被叫醒,然後揉揉眼睛問:“什麼?”

“你會英語嗎?”

“英語啊。”男人搖頭:“NO。”

安妮中文道:“你是江大爺嗎?”

西蒙學著問:“你是江大爺嗎?”

“死老外你很不厚道,會中文不說,偏偏說英文。對我就是你大爺。”

安妮翻譯:“他就是。”

西蒙道:“不對,他說了很長的話。”

安妮咬牙切齒:“西蒙,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江大爺看看西蒙問:“你誰啊?”

西蒙回答:“蜘蛛。”

“對了,就是你,快坐下。”江大爺大喜,終于是等到人了。江大爺拿出手機開啟拍攝功能對準棋局殘局:“請。”

西蒙坐下,看面前的東西問:“請什麼?”

“下棋啊。”江大爺回答。

“這是棋?”西蒙反問。

安妮道:“這是棋中國象棋。”她要瘋了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江大爺道:“破了我的局,我就把信給你。”江大爺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

西蒙按藍牙:“我需要幫助。”

安妮苦笑:“我也不會。”

“你怎麼能不會?你是中國人。”

“我是女生,女生一般只走跳棋。”安琪理直氣壯的回答。

西蒙道:“去網上找。”

安妮立刻上網,然後找象棋殘局對于一位不會走象棋的女生來說,要讓她找一個殘局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畢竟這東西沒有關鍵字,而網上的殘局幾千上萬個。

半小時過去了江大爺又睡著了。

安妮興奮道:“有了。”

西蒙大喜,叫醒江大爺。江大爺揮手:“快點來,我還想回家過年呢。”

安妮道:“車八平一。”

西蒙愣了數秒問:“車是什麼?”

“左手橫列第三,那個就叫車。”

西蒙問:“可是我有兩個車。”

“左邊那個。”

“平一?”西蒙問:“向左邊走還是右邊走?”

“……”安妮苦笑:“我也不知道。”什麽破棋譜,只有文字沒有圖。繼續找,找有圖的。好容易找到了。安妮道:“左邊的車移動到最右邊,再過去一步。”

西蒙:“有東西擋著。”

“吃掉,”

江大爺制止道:“不行這樣,你平二了不能再平一。大兄弟,你這樣我拿不到錢了。我換一局。”江大爺熟練的噼里啪啦的交換棋子的位置,很快就出現新的殘局。

“嗨!”西蒙在棋局中找了半天,憤怒問:“我的車呢?”

江大爺道:“車?不要車。”

“西蒙、西蒙。換新局了。”安妮見西蒙氣得要動拳頭,連忙解釋。

半小時後,安妮道:“兵三進一。”

“什麼叫兵?”

“有個棋子長的著乒乓球的乒乓差不多。”

“明白。”西蒙拿起兵。

江大爺看看手錶:“下班了。”說罷,把棋子收好從西蒙手上拿下兵道:“明天趕早。”

西蒙聽翻譯,一把抓了江大爺衣領:“下班?你跟我開玩笑?”

“老外,警告你,你大爺我練過的。”江大爺警告:“放開。”

“法克。”西蒙道:“下棋。”

江大爺一扯,西蒙抓的緊,衣服扯破。江大爺大怒,棋子在桌子上一放,左手單刀直入,一拳打在西蒙胸部。西蒙胸口發悶只得放手後退幾步:“什麼?”

江大爺小眼一瞇,擺個架勢:“詠春,寸拳。”左腳跨步,雙拳齊出,噼里啪啦的拳、掌對西蒙就是一通亂打。西蒙戰斗力和于明特訓前相等,玩的就是技術流,于是被當場打翻在地,全身骨骼疼痛,哀號不止。

江大爺收式,拿起電話:“喂,怎麼下棋還要打架的?”

“啊,打架?”于明一愣。

“加兩百。”

“行,打輸了不給錢。”于明道。

“打輸了倒貼你五百。”江大爺牛氣哄哄的掛了電話,抓起棋子走人。

“你沒事吧?”安妮跑過來扶西蒙走向汽車。

西蒙擺手:“還行。

安妮問:“那……”

西蒙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我兩個小時學橋牌,一個小時學圍棋。中國象棋,兩個小時。晚上、我……咳!我一定會戰勝他。”

第二天早上六點,江大爺慢跑準時到達,西蒙已經坐在石凳上閉目等待。江大爺心中一驚,難道……哦,睡著了。江大爺拿了毛巾擦汗道:“喂。”

西蒙打個激靈醒過來,道:“等等。”立刻連線還在被窩中的安妮:“開始了。”

一夜時間,西蒙在中國象棋聯網遊戲擊敗了八位棋手,以四十戰八勝的成績結束了象棋特訓。江大爺擺子,西蒙默默看著棋盤,心中快速的計算。

“這麼早?”于明氣喘籲籲的跑來,純粹是鍛煉身體。于明左右看:“蜘蛛,帶矽皮了吧?”

西蒙冷冷看了于明一眼,拿起車一橫:“將軍。”

江大爺拿炮一頂:“將軍。”

“發克。”西蒙抓狂,怎麼沒有注意到對方有個炮能把自己車當炮架。

于明拍了一包煙在江大爺面前,自己熱身運動,從後背包拿了一瓶可樂猛喝一口,然後打個嗝,爽。江大爺悠哉的點起一根煙道:“今天怎麼有興致?給我發工資嗎?”

于明道:“一分不會少。你叫什麽名字?”于明問西蒙。

西蒙伸出一根中指道:“不可能,這棋不可能會贏。”

于明英文道:“一千美金,賭一把?”

“OK!”西蒙回答。

于明道:“江大爺,一百塊一把,他和你換換。”

監聽的安妮險些吐血,變了,他變了。當年給自己五十塊生日禮物,硬說是五塊買的。

江大爺欣然和西蒙交換了位置,然後五步將死西蒙。西蒙抓耳撓腮:“原來還可以這樣走。”

廢話,你當象棋殘局是蓋的,裡面充滿了無數的陷阱,只要走錯一步,就必死無疑。有多少棋局高手就折在殘局上。于明打響指:“麻煩你。”

西蒙看了眼于明,拿出支票本寫了張支票。

于明看支票:“能兌出錢嗎?”這家夥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又似乎非常陌生。

西蒙道:“瑞士銀行公開賬戶,你可以查詢。”

于明還真查,拿了手機按了一會,很滿意收了支票。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早上十點,西蒙的支票本已經撕到最後一張。一狠心開了張十萬的支票拍給于明。于明問:“一次?”

西蒙忙道:“一百次。”

“哈哈。”于明笑:“你還真有自信。”

西蒙咬牙糾正:“十次。”

“好!”

江大爺道:“小夥子,我老婆叫我下午三點之前要回家。”

于明從背包里掏出兩扎百元人民幣道:“那麻煩你和他玩到三點。”

江大爺接過鈔票掂量一下道:“小夥子要得,以後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于明道:“要不,到兩點你就放水吧。”

江大爺不滿:“那我們不是輸了?”

于明道:“好歹人家是老外,給人家留點面子。”

“老外?死泰國佬踢我們個五比一,給我們留了面子了嗎?”江大爺摸摸鈔票:“行,你忙你的,我來搞定他。”

“好,再見。”于明走人。

西蒙通過藍牙問安妮:“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安妮想了好一會道:“我相信你在三點之前肯定能戰勝你的對手。”

下午兩點,江大爺擺出了一個新殘局,只要紅方車一沈底就能把黑方將死的殘局。西蒙看此殘局卻是倒吸一口冷氣。按照今天白天的心得,但凡可以直接將死對方的通常都是陷阱。

西蒙拿炮:“將軍。”

“你大爺的,你瞎了?”江大爺險些吐血,炮拉回來道:“反將。”

“又輸了。”西蒙嘆氣,江大爺重新擺好。西蒙手摸上車。江大爺大喜,沈底、沈底。西蒙平車:“將。”

江大爺郁悶的一拍頭,西蒙見其表情大喜。江大爺有氣無力的拿起馬踩掉了西蒙的車。西蒙咬手指,琢磨了十分鐘后道:“換。”

江大爺和西蒙換位置,看下手表,拿起車直接沈底:“將軍。”

西蒙大為驚訝:“開什麼玩笑?一步就將死了?”

江大爺一聲不吭,擺了一個新殘局。紅方雙車、雙馬、雙炮、仕、相齊全。黑方只有一個將。江大爺用英文道:“撲栗子。”大爺我讓你全子。

西蒙沈思中……

江大爺看手表大怒:“油狗啊。”

西蒙點頭,出帥。江大爺愣了十秒有余,然後拿起自己將直接把西蒙的帥飛了。

再擺,即將暴走的江大爺一個將,被雙車加五兵圍困在自己老巢。只要西蒙走一步,任意一子任意一步,江大爺就必死無疑。

西蒙沈思……

江大爺等待良久,大怒,抓起紅車一拍:“將軍。你贏了。這是給你的,拜拜。”江大爺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收象棋進布袋,提起布袋走人。這種活以後不能接,報酬雖高,但是容易得高血壓加心臟病。

“我贏了?”西蒙問。

安妮無語回答:“是。”

西蒙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張紙,紙上寫了三個漢字。西蒙把紙放在眼鏡視頻范圍問:“寫了什麽?”

安妮道:“他很佩服你一位外國人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了中國象棋,他對你表示敬畏。”

西蒙道:“安妮,我的智商一百六十二,我會數數。”

“你贏了。”安妮無奈道。

“我是贏了。”

安妮道:“紙上三個字,意思是:你贏了。”

西蒙看看江大爺空位,再看看信紙,似乎明白了什麼,頓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在信紙上昏了過去。安妮急道:“西蒙?西蒙……你沒事吧?”

西蒙上了救護車,安妮播打老大電話:“火蜘蛛自殘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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