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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p6309
男爵 | 2014-12-6 19:36:04

第一百五十七章 殘局對戰

西蒙放棄離開中國,開始消滅著自己的腦細胞。冰雪也一樣,不過冰雪有兩個不同。第一點,他組織內沒有華人,于是有了第二點不同,冰雪開了地圖炮,將破譯這密碼的任務分派給了所有冰雪成員。

翻譯出來的英文,第一句就讓他們死機。他們認知是AB,BC,那AC。在死了幾斤腦細胞后最後得出最終翻譯:夢遊者在下棋。聰明的人利用夢下棋而不會浪費生命,愚蠢的人下棋時候夢遊而浪費時間。兩位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先出手的為西楚霸王,成功的卻是劉邦。阿門!

于明接電話:“喂!”

“我是冰雪。”依稀是于明在醫院對話過的女護士。

“你好。”于明還是很有禮貌。

“請問,你刊登的是什麽意思?”

于明問:“你這是委托我弄清楚我刊登的的意思嗎?”

“……再見。”冰雪掛電話。

于明再接電話:“喂!”

安妮變聲:“多少錢可以買地址?”

“哈哈,蜘蛛行賄我了。”

“……”安妮忙掛了電話,臉有點熱。

于明再再接電話:“喂!”

“有沒有搞錯啊,我等了兩天,兩個鬼影都沒有。”

于明道:“一天五百工資我照付。”

“很無聊的兄弟。”

于明道:“錢哪有那麼好賺。”

“我只干到大年三十。”

于明回答:“行。”

杜青青看見于明面帶笑容掛電話,問:“于明,什麼事這麽笑瞇瞇的?”

于明道:“大後天過年嘛,有喜氣。”

西蒙和冰雪其實已經找出了藏頭字:去森林公園下棋,但是森林公園二十平方公里,如果沒有提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他們都認為要找到下棋的地點,破解這幾句話的意思最為重要。

這兩天來他們嘗試用各種密碼手段,各種轉化工具來破譯,但都一無所獲。西蒙開始研究東周列國志,冰雪研究劉邦。

距離除夕還有最後兩天,安妮有重大突破。網絡上有個叫江大爺的ID在同城網上發牢騷:“如果有一份干坐12小時,每天五百塊的報酬,誰干?”帖子內容是自己被一個年輕人雇傭,得到一份無聊到極點的工作。

西蒙問:“你確定?”

安妮道:“我查詢了他的電話發現有和于明電話通話的記錄。”

西蒙半信半疑:“你情人的人品可是非常糟糕,你能保證不是故意布局耍我?否則怎麼會怎麽輕鬆獲得線索。”

安妮道:“你自己看吧,反正我預定了一天後的機票。我要回澳大利亞過中國年。”

西蒙很小心,戴上矽皮面具在附近用熱感器轉了兩個小時,確定這裡接近荒無人煙,這才戴上帶攝像功能的眼鏡,走向棋桌。

一個光頭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石凳上睡覺,口中流著哈喇子。西蒙走上前:“對不起,打擾你一下。”

男人被叫醒,然後揉揉眼睛問:“什麼?”

“你會英語嗎?”

“英語啊。”男人搖頭:“NO。”

安妮中文道:“你是江大爺嗎?”

西蒙學著問:“你是江大爺嗎?”

“死老外你很不厚道,會中文不說,偏偏說英文。對我就是你大爺。”

安妮翻譯:“他就是。”

西蒙道:“不對,他說了很長的話。”

安妮咬牙切齒:“西蒙,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江大爺看看西蒙問:“你誰啊?”

西蒙回答:“蜘蛛。”

“對了,就是你,快坐下。”江大爺大喜,終于是等到人了。江大爺拿出手機開啟拍攝功能對準棋局殘局:“請。”

西蒙坐下,看面前的東西問:“請什麼?”

“下棋啊。”江大爺回答。

“這是棋?”西蒙反問。

安妮道:“這是棋中國象棋。”她要瘋了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江大爺道:“破了我的局,我就把信給你。”江大爺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

西蒙按藍牙:“我需要幫助。”

安妮苦笑:“我也不會。”

“你怎麼能不會?你是中國人。”

“我是女生,女生一般只走跳棋。”安琪理直氣壯的回答。

西蒙道:“去網上找。”

安妮立刻上網,然後找象棋殘局對于一位不會走象棋的女生來說,要讓她找一個殘局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畢竟這東西沒有關鍵字,而網上的殘局幾千上萬個。

半小時過去了江大爺又睡著了。

安妮興奮道:“有了。”

西蒙大喜,叫醒江大爺。江大爺揮手:“快點來,我還想回家過年呢。”

安妮道:“車八平一。”

西蒙愣了數秒問:“車是什麼?”

“左手橫列第三,那個就叫車。”

西蒙問:“可是我有兩個車。”

“左邊那個。”

“平一?”西蒙問:“向左邊走還是右邊走?”

“……”安妮苦笑:“我也不知道。”什麽破棋譜,只有文字沒有圖。繼續找,找有圖的。好容易找到了。安妮道:“左邊的車移動到最右邊,再過去一步。”

西蒙:“有東西擋著。”

“吃掉,”

江大爺制止道:“不行這樣,你平二了不能再平一。大兄弟,你這樣我拿不到錢了。我換一局。”江大爺熟練的噼里啪啦的交換棋子的位置,很快就出現新的殘局。

“嗨!”西蒙在棋局中找了半天,憤怒問:“我的車呢?”

江大爺道:“車?不要車。”

“西蒙、西蒙。換新局了。”安妮見西蒙氣得要動拳頭,連忙解釋。

半小時後,安妮道:“兵三進一。”

“什麼叫兵?”

“有個棋子長的著乒乓球的乒乓差不多。”

“明白。”西蒙拿起兵。

江大爺看看手錶:“下班了。”說罷,把棋子收好從西蒙手上拿下兵道:“明天趕早。”

西蒙聽翻譯,一把抓了江大爺衣領:“下班?你跟我開玩笑?”

“老外,警告你,你大爺我練過的。”江大爺警告:“放開。”

“法克。”西蒙道:“下棋。”

江大爺一扯,西蒙抓的緊,衣服扯破。江大爺大怒,棋子在桌子上一放,左手單刀直入,一拳打在西蒙胸部。西蒙胸口發悶只得放手後退幾步:“什麼?”

江大爺小眼一瞇,擺個架勢:“詠春,寸拳。”左腳跨步,雙拳齊出,噼里啪啦的拳、掌對西蒙就是一通亂打。西蒙戰斗力和于明特訓前相等,玩的就是技術流,于是被當場打翻在地,全身骨骼疼痛,哀號不止。

江大爺收式,拿起電話:“喂,怎麼下棋還要打架的?”

“啊,打架?”于明一愣。

“加兩百。”

“行,打輸了不給錢。”于明道。

“打輸了倒貼你五百。”江大爺牛氣哄哄的掛了電話,抓起棋子走人。

“你沒事吧?”安妮跑過來扶西蒙走向汽車。

西蒙擺手:“還行。

安妮問:“那……”

西蒙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我兩個小時學橋牌,一個小時學圍棋。中國象棋,兩個小時。晚上、我……咳!我一定會戰勝他。”

第二天早上六點,江大爺慢跑準時到達,西蒙已經坐在石凳上閉目等待。江大爺心中一驚,難道……哦,睡著了。江大爺拿了毛巾擦汗道:“喂。”

西蒙打個激靈醒過來,道:“等等。”立刻連線還在被窩中的安妮:“開始了。”

一夜時間,西蒙在中國象棋聯網遊戲擊敗了八位棋手,以四十戰八勝的成績結束了象棋特訓。江大爺擺子,西蒙默默看著棋盤,心中快速的計算。

“這麼早?”于明氣喘籲籲的跑來,純粹是鍛煉身體。于明左右看:“蜘蛛,帶矽皮了吧?”

西蒙冷冷看了于明一眼,拿起車一橫:“將軍。”

江大爺拿炮一頂:“將軍。”

“發克。”西蒙抓狂,怎麼沒有注意到對方有個炮能把自己車當炮架。

于明拍了一包煙在江大爺面前,自己熱身運動,從後背包拿了一瓶可樂猛喝一口,然後打個嗝,爽。江大爺悠哉的點起一根煙道:“今天怎麼有興致?給我發工資嗎?”

于明道:“一分不會少。你叫什麽名字?”于明問西蒙。

西蒙伸出一根中指道:“不可能,這棋不可能會贏。”

于明英文道:“一千美金,賭一把?”

“OK!”西蒙回答。

于明道:“江大爺,一百塊一把,他和你換換。”

監聽的安妮險些吐血,變了,他變了。當年給自己五十塊生日禮物,硬說是五塊買的。

江大爺欣然和西蒙交換了位置,然後五步將死西蒙。西蒙抓耳撓腮:“原來還可以這樣走。”

廢話,你當象棋殘局是蓋的,裡面充滿了無數的陷阱,只要走錯一步,就必死無疑。有多少棋局高手就折在殘局上。于明打響指:“麻煩你。”

西蒙看了眼于明,拿出支票本寫了張支票。

于明看支票:“能兌出錢嗎?”這家夥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又似乎非常陌生。

西蒙道:“瑞士銀行公開賬戶,你可以查詢。”

于明還真查,拿了手機按了一會,很滿意收了支票。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早上十點,西蒙的支票本已經撕到最後一張。一狠心開了張十萬的支票拍給于明。于明問:“一次?”

西蒙忙道:“一百次。”

“哈哈。”于明笑:“你還真有自信。”

西蒙咬牙糾正:“十次。”

“好!”

江大爺道:“小夥子,我老婆叫我下午三點之前要回家。”

于明從背包里掏出兩扎百元人民幣道:“那麻煩你和他玩到三點。”

江大爺接過鈔票掂量一下道:“小夥子要得,以後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于明道:“要不,到兩點你就放水吧。”

江大爺不滿:“那我們不是輸了?”

于明道:“好歹人家是老外,給人家留點面子。”

“老外?死泰國佬踢我們個五比一,給我們留了面子了嗎?”江大爺摸摸鈔票:“行,你忙你的,我來搞定他。”

“好,再見。”于明走人。

西蒙通過藍牙問安妮:“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安妮想了好一會道:“我相信你在三點之前肯定能戰勝你的對手。”

下午兩點,江大爺擺出了一個新殘局,只要紅方車一沈底就能把黑方將死的殘局。西蒙看此殘局卻是倒吸一口冷氣。按照今天白天的心得,但凡可以直接將死對方的通常都是陷阱。

西蒙拿炮:“將軍。”

“你大爺的,你瞎了?”江大爺險些吐血,炮拉回來道:“反將。”

“又輸了。”西蒙嘆氣,江大爺重新擺好。西蒙手摸上車。江大爺大喜,沈底、沈底。西蒙平車:“將。”

江大爺郁悶的一拍頭,西蒙見其表情大喜。江大爺有氣無力的拿起馬踩掉了西蒙的車。西蒙咬手指,琢磨了十分鐘后道:“換。”

江大爺和西蒙換位置,看下手表,拿起車直接沈底:“將軍。”

西蒙大為驚訝:“開什麼玩笑?一步就將死了?”

江大爺一聲不吭,擺了一個新殘局。紅方雙車、雙馬、雙炮、仕、相齊全。黑方只有一個將。江大爺用英文道:“撲栗子。”大爺我讓你全子。

西蒙沈思中……

江大爺看手表大怒:“油狗啊。”

西蒙點頭,出帥。江大爺愣了十秒有余,然後拿起自己將直接把西蒙的帥飛了。

再擺,即將暴走的江大爺一個將,被雙車加五兵圍困在自己老巢。只要西蒙走一步,任意一子任意一步,江大爺就必死無疑。

西蒙沈思……

江大爺等待良久,大怒,抓起紅車一拍:“將軍。你贏了。這是給你的,拜拜。”江大爺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收象棋進布袋,提起布袋走人。這種活以後不能接,報酬雖高,但是容易得高血壓加心臟病。

“我贏了?”西蒙問。

安妮無語回答:“是。”

西蒙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張紙,紙上寫了三個漢字。西蒙把紙放在眼鏡視頻范圍問:“寫了什麽?”

安妮道:“他很佩服你一位外國人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了中國象棋,他對你表示敬畏。”

西蒙道:“安妮,我的智商一百六十二,我會數數。”

“你贏了。”安妮無奈道。

“我是贏了。”

安妮道:“紙上三個字,意思是:你贏了。”

西蒙看看江大爺空位,再看看信紙,似乎明白了什麼,頓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在信紙上昏了過去。安妮急道:“西蒙?西蒙……你沒事吧?”

西蒙上了救護車,安妮播打老大電話:“火蜘蛛自殘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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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6:19

本帖最後由 pppp6309 於 2014-12-6 19:37 編輯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察言觀色

大年三十早上,于明跑步回宿舍,杜青青開始佈置任務,今天早上的任務是大掃除。兩人忙了十分鐘後,杜青青接受于明的建議,打電話給家政公司。

越大的城市越沒有過年的氣氛,和平日相比,除夕白天市區的車輛減少了很多,不少商店關門,貼出年後開門的時間。于明開車前往杜老先生的別墅,杜老先生別墅位于湖中島,這里居住的都是富豪,最便宜的一套別墅售價也在一千五百萬以上。當然,A市中心附近的普通商品房價格已經達到了八萬一平方,一百平方的房子也要八百萬,如果是按揭付款,那房子的總價值超過千萬。

于明這半年收入也不算低,銀行內也有百萬存款,但是這點錢,連首付的一半還達不到,更不用說還了猛虎的八萬七千美金。于明開車進入湖中島,制服保安攔停車輛,經過一番交涉,杜老先生管家打來電話,這才放行。

今天是杜家、海家和林家的除夕聯誼會。老人家都喜歡熱鬧,特別是除夕,幾年前三個老家夥退休後,每年除夕都是這麼過,每家每年辦一次。

于明到了別墅,門口還有保安,驗證了于明的邀請函才準許于明入內。進門就是院子,兩邊是一排整齊的樹木。院子裡有工作人員正在忙碌搭臺、接電源、擺設桌椅。于明走過院子到達別墅側面,別墅側面正在展開籃球賽。杜先生、林先生、海家兩位公子進行進行四人對抗,可兒和杜小影陪著三個老家夥坐在旁邊聊天觀戰。

別墅後面是遊泳池,旁邊搭起了兩張麻將桌。海老太太、海娜、杜青青、林老太太、林霞衣等人正陪兩位老太太打麻將。李復和一個十來歲小孩正在走國際象棋,倪秋一邊觀戰。

本次除了三家本家外,邀請了星星調查社全體成員,杜氏中國老總一家,杜雷家人和林海集團海外部一些高管家眷,還有一些業績出色的年輕人。

昨天淡水河公司正式和杜氏國際達成了協議,杜雷立刻飛向往巴西,所以今天只有杜小影和其母親出席除夕聯誼會,杜小影很乖巧,她哄的三個老家夥很開心。

“于明,過來。”杜老先生招呼一句,拍拍身邊的座位。

“恩。”于明走過去,向大家打了招呼後才坐下。

杜老先生問:“于明,你看這球賽誰會贏?”

可兒道:“我們都說杜先生會贏,剛拿下淡水河的大單子,春風得意。”

于明道:“杜先生必輸。”

“為什麼?”杜老先生問。

“因為淡水河的股權,杜先生肯定一夜沒好好休息。今天又要陪你過年,沒空休息。”

“就是。”海老先生道:“子平,先去洗澡休息,別到晚上沒精神。”

杜先生順臺階而下,走出場地,接過毛巾擦汗:“還是海伯父關心我。于明,你替補。”

于明忙道:“不行,我不會打籃球。”

場上轉變三人籃球,杜老先生道:“我這個臭兒子。”

林老先生道:“又在想孫子了?”

杜老先生道:“你們不知道,最近子平和一個叫夏知雨的明星很是火熱。那個夏知雨不是在醫院嗎?三天兩頭去看人家。”

海老先生:“明星也不錯啊。”

杜老先生道:“兩人相差了十一歲。這明星除了長得好看的,有什麼好的?于明,讓你選,你會選明星當女朋友嗎?”

“會啊。”于明回答:“明星有錢。”

“去、去!”杜老先生轉頭看了一眼:“說曹操曹操就到。”

于明轉頭一看,夏知雨左腿打了石膏,拄拐出現。杜先生熱情迎接上去,扶了夏知雨到一邊坐下。可兒道:“杜叔叔,夏知雨還是不錯的,人聰明,也很漂亮。”

林老先生問:“可兒,你覺霞衣怎麽樣?”

“不錯啊,又能干,又聰明,又漂亮。”

林老先生道:“但為什麼就沒有合適的對象呢?好容易找個對象,竟然還是個騙子。如果不是子平幫忙查,不知道後果會怎樣。我覺得杜行說的對,就子平這條件找什麼女人不好?非要找個明星。”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海老先生看遠處海娜嘆口氣:“我兩個兒子都不用操心,就是這個女兒……杜行,你兒子要不要?要的話這過完年我們就把婚事辦了。”

杜老先生大笑:“老海,我覺得最能干就是海娜,能在你這樣壓力下自由成長。海娜還不大,二十五?”

“二十六,該著急了。”海老爺子嘆氣道:“其實就我們不好找女婿和兒媳婦。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沖什麽來的。我兩個兒子都聽話,這海娜啊,她要認準的事,我就算翻臉都沒用。她說她怕我,我才怕了她了。”

林老先生笑:“每家都有一個,每家都有一個。”杜家的杜先生,林家的林霞衣和海家的海娜,這三人都是擁有完全獨立自主權的人,也是三個老人最頭疼的人。

真無聊,怎麼盡說這些。于明很後悔被杜老先生看見。但是,今晚是有派紅包的,作為晚輩,紅包的大小就看三個老家夥高興了。據說前年和去年都是派金條。今年是什麼呢?

管家過來道:“老爺,白筱珊白小姐來了。”

杜老先生站起來:“你們稍坐。”

于明看海老先生,皺眉似乎有話想說,而林老先生也有些焦慮。于明好奇問:“這個白筱珊是誰?”

杜小影好奇:“于明,你不知道白筱珊?”

于明問:“明星?沒聽說。”

“她當然不能上新聞媒體。”海老先生不高興道:“好聽點來說叫算命的,難聽點來說稱為巫婆。”

可兒解釋:“她在上流社會挺有名氣的,擅長上卦和通靈?”

于明問:“通靈術?召喚蛤蟆?”

杜小影一口水噴出來,道:“才不是,她能和死者溝通。杜老先生一直很懷念亡妻,每年除夕都要通過白筱珊和亡妻對話。”

于明驚訝問:“是不是真的?”

杜小影道:“去年杜先生不信,于是就讓劉莽在通靈室安裝了竊聽器,結果你猜怎樣?”

“怎樣?”于明好奇問。

“真有伯母隱隱約約的聲音。”杜小影壓了聲音道:“最絕的是第二天晚上,杜伯母的亡靈告訴杜伯父,因為上次過年和伯父溝通時候,有外人在,所以必有小災讓杜伯父小心。杜伯父當然提高警惕,但是沒想到杜先生在元宵節出事。和一輛酒駕的汽車撞在一起,幸虧沒有大礙。從那時候開始,杜先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再反對自己父親和白筱珊接觸。”

于明看向走過來的白筱珊這位高級神棍,其二十三四歲,一身白色打扮看起來清純可人。好家夥,這女人等級相當高。其眼觀八方,觀而不露,微笑間掃描著在座幾個人的細節。于明心念一動,鞋子側面向下,在草地的泥土中蹭上一層泥土。

白筱珊輕彎腰柔聲:“大家好。”彎腰看見了于明放在桌下的鞋子上一道泥痕。

“坐!”杜老先生很高興道:“都是熟人,于明,白小姐。”

“你好。”于明伸手。

白筱珊輕彎腰,頗似封建社會婦女的禮節:“不好意思,我不和別人握手。”

“哦,沒關系。”于明看白筱珊手,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潔癖?

“高級神棍可以說是最難對付的人。”燕三對于明道:“他們和迷信不同。迷信是通過自圓其說進行,可以通過反證法揭破。但是高級神棍用的是迷信,但是卻又符合邏輯道理。但是高級神棍的數量非常稀少,因為高級神棍需要過人的天賦。察言觀色,是為他們生存的根本。”

小于明問:“什麽叫察言觀色?”

“察:不是檢查的查,而是警察的察。查代表著現場查看。而察則涉及到調查。和老千一樣,神棍的察就是老千的踩點。了解你的背景、了解你身邊的人、了解你的習慣和愛好。老千踩點一般只是點到為止,然後通過慢慢接觸進行了解。而神棍的察是翻你十八代祖宗的資料,然後硬記在腦海中,以備不時之需。一個神棍是不可能生存的,一個出名的神棍背後必然有一個小團隊,這個小團隊就是為察服務。”

“言:神棍說話帶有非常強的暗示和說服力,和他們談話,如沐浴清風。但是不是每個神棍都能把握這個尺度。言字是為優秀神棍和普通神棍的區分點,他們通常說話會比較慢,因為他們腦海里斟酌過所要說的每一字,再反復斟酌說這話要用的語氣。他們模擬出對待各種人的語言環境。比如相信神棍的人,他會告訴你會得到什麽。不相信神棍的人,她也會善意提醒,並不會灌輸教條而導致對方的反感。”

“觀:他們觀察細微。你的扣子鬆了他們也能發現。他們觀察表情能力較弱,觀察實體的能力非常強。因為過多的觀察表情會導致他們言字失調。觀察實體融合語境,是他們基本能力。”

“色:為什麼高級神棍比較少呢?色字是主因。長相和穿著讓人舒服,進而放松戒心。通常他們氣質出眾,看別人說話時候始終表現出傾聽的目光。他們不會流露出負面的表情,比如厭惡、反感等情緒,始終保持著尊重任何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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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6:38

第一百五十九章  神棍

小于明問:“叔叔,你也中招了?”

燕三笑:“對,叔叔被色擊敗。不過叔叔知道她是神棍,只不過……等你長大你就明白。有人說難得糊塗,而叔叔我是甘心糊塗換來一夜。小子,不要用這表情看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個星期六去小胖家看黃色錄像。”

小于明呵呵一笑問:“那要怎麼擊敗他們?”

“巧了,神棍的剋星就是老千。”燕三道:“老千佈局破察、言、觀三途。神棍很難知曉自己通過這三途得到的情報真假。所以江湖上也有‘老千出手,神棍繞道走’的諺語。不過老千和神棍一般不起衝突,雙方都是求財。老千是江湖中最沒有義理的職業,從不會為人出頭。同時老千的剋星也是神棍,神棍會很快知曉對方是老千身份。所以雙方撞面,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于明問:“我聽起來神棍和老千差不多。”

“差多了。老千走財,就是對準一個目標撈一票就走,這一票要撈的越狠越好,所以心慈之人無法當老千。神棍守財,神棍有個聲望說法,他守住聲望越久他的回報就越豐厚。簡單來說,老千就是劫道的,打劫了馬上消失。神棍是銀行,以存貸差來慢慢賺取金錢,聲譽越好的銀行,他們的業務就越多,錢就越多。”

于明看白筱珊,如果她突然跳出來喊:“我是神。”肯定沒有人信。于是她就慢慢的積累聲望,然後接觸越來越多的客戶,名聲也越來越響,如同坐山放貸的大王,她不會竭澤而漁。而老千則相反。

于明心中笑,可惜自己不是老千身份。否則這次撞車肯定很好玩。假設自己是老千,自己要竭澤而漁的話,白筱珊會不會阻止自己?

海老先生抱著懷疑態度問:“白小姐,能不能卜卦算下林海集團明天的氣運?”

白筱珊輕點頭再開口,這個動作過程一秒左右,她已經想好要說的話:“海老先生,筱珊不會算死物氣運。如果海老先生想知道自己的健康,筱珊倒是可以勉力一試。”

于明腦袋轉的很快,海老先生今年六十左右,缺少鍛煉。必然算出:偶有小疾。無大礙。這種是神棍常用的語言模糊。

白筱珊拿出兩枚銅錢,交給海老先生道:“海老先生,信則靈,不信則無。請。”

海老先生看白筱珊一眼,手中銅錢拋在桌面上。

白筱珊看銅錢。伸出一根手指在銅錢上移來移去道:“海老先生誠意不足,不過此局也能堪破。我就不廢話了。這是雙水一珠之局。”

于明好奇問:“不是只有兩個銅錢嗎?”

白筱珊向于明點下頭回答:“海老先生位北。北為水。所以算一水。雙水乃是小兇,一珠為土,土為中守。所以海老先生來年偶有小疾,但無大礙。”

于明心中笑,杜小影問:“是什麼病?”

白筱珊道:“水主腎,雙水為腎。海老先生腎臟略有小恙。但是有土守身,海老先生自己身體不錯,所以沒有大礙。”

這倒是有點意思,白筱珊是細水長流。說腎有毛病必然腎有毛病,否則就砸了招牌,要麼說高級神棍不多。于明道:“我覺得海老先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去醫院做個檢查比較好。”

杜老先生很滿意于明說法:“老海,我覺于明說的很對,檢查下又不會怎樣。”

可兒道:“我幫海伯父預約吧。”

“行,行。”海老先生道:“我沒說話,你們倒是忙上了,隨意吧。”

于明道:“你們聊,我去逛逛。”

大家點頭,白筱珊道:“于先生,觀你面相今日有小兇,走路小心。”

于明大為吃驚:“你、你怎麽知道我崴腳了?”

白筱珊禮貌輕點頭後才回答:“筱珊只是善意提醒。”

“謝謝。”于明帶了幾分震驚向前走,回頭再看白筱珊一眼,臉上還帶驚訝之色。果然,狗屁神棍。我的表演技術好不好?掌聲在哪裡?說穿了手法很簡單,拿到海老先生的尿液或者血液,就可以知道海老先生身體的大概情況。

杜先生早注意到白筱珊到來,見于明離座,和夏知雨說了一聲,和于明一起進了別墅。別墅大廳設置成酒吧,有幾個年輕人在飲酒聊天消磨時間。于明還沒說話,杜先生道:“威士忌,給我朋友來杯可樂。”

于明看杜先生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于明,我對你算不錯吧?雖然你不在我公司,但我們算是朋友,對嗎?”

于明皺眉:“杜先生,沒這麼嚴重吧?”杜先生這話說的有點離身份遠了。擡舉了自己,降低了他本人。

杜先生不滿道:“他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如果你爸爸非常信任一個你不知任何底細的女人,信任程度甚至超過了你,你有何感想?”

“……”于明舉可樂道:“沒感想。”

“你……”

“行。”于明道:“杜先生,白小姐收費情況怎麽樣?”

“這倒不多,一年大概也就不到十萬塊吧。”杜先生回答。

“杜先生,如果是這樣,其實白小姐存在對杜老先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于明低聲道:“杜先生是信教的,如果突然發現佛祖佛光,你會拋棄耶穌和如來混嗎?”

杜先生一愣:“這……這肯定是假佛光。”

“對啊,就是這個道理。杜老先生選擇信當然也是有客觀原因存在,但是最主要是杜老先生他自己想信。打個不恰當比方,一個人無信仰者臨死前,是不是寧願相信有天堂,也不願意相信死後混沌?”

杜先生消化好一會問:“你意思好像是說白筱珊是個騙子?”

“有一個實驗,把人捆在椅子上,然後用刀背割過手腕,在開啟滴水聲。第二天,這人死了。”于明道:“既然白小姐很有分寸,你就當每年花幾萬塊給杜老先生買個快樂。”

杜先生一口喝掉酒,手指敲杯子沈默好一會:“可是……我爸爸很反對我和夏知雨有接觸,聽說我爸爸是找了白筱珊後,態度突然轉變。”

“……”這個好像不是神棍風格,神棍會說壞話。比如你有血光之災之類,但是說這話時候是為求財,接下來就是說破解辦法。象白筱珊這樣的人,應該會學聰明點,不要和目標有關人人物起針鋒相對的衝突才對。于明不太理解,或者白筱珊想追杜先生?不會,不會,老千和神棍一樣,對情感都很理智。

于明道:“對不起杜先生,這問題我無法回答。我認為你可以私下直接詢問白小姐。”

杜先生不說話,再喝掉一杯酒,看于明道:“那你對夏知雨有什麽看法?”

于明笑:“呵呵,杜先生,你是成年人,而且年紀比我大,問我這問題,不太合適吧?”

杜先生拿起剛倒的酒道:“我還以為我和你關系還可以。”

“看來你真的喜歡夏知雨。”于明嘆氣,否則杜先生不會和自己這麽說話,即使是價值1.2億美金的油畫失竊,也沒這麽親近。于明道:“杜先生,你如果真想知道夏知雨是個什麽樣的人,倒是有個邪門的辦法。”

“恩?”

“挑戰她的忍耐程度。比如說你換好衣服出門,準備去公司開一個重要會議。這時候有個無賴又臟又臭的乞丐抱住你乞討,把你衣服弄臟。你會怎麼做?是扔錢給他,還是踢開他,還是咒罵他,還是……?了解一個人不能只是了解看見的,還要了解看不見的。”

“我沒那麼無聊。”杜先生道:“我成年了,三十好幾了。于明,你能不能搞定這個白筱珊?”

于明忙道:“對不起杜先生,你要我拍攝白小姐的偷情都可以,但是我不處理感情問題。我仍舊覺得私下問她比較好,而想辦法破壞她的聲譽,下策。”

杜先生干笑:“什麼下策?”

“我來時候看見張龍在湖中島內,而張龍是劉莽得力干將。劉莽既然不出現在這里,必然是有任務委托。”于明認真道:“杜先生,就算白小姐是騙子,你揭穿了她,對你父親也沒有什麼好處。”

每年收費幾萬塊,算是善類,最少說明白筱珊這人不會太壞。否則就杜老先生對她的信任,敲一筆千萬之財也是很容易的。去年過年到現在已經一年,沒有必要再浪費精力和時間充當騙子。所以分析來看白筱珊對杜老先生不存在惡意的欺詐。好吧,這句話聽起來就很有問題,但事實就是如此。

老千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神棍則多一些選擇,畢竟不是一錘子買賣。

杜先生喝完酒,不說話,拍拍于明肩膀離開。于明喝可樂看酒保:“兄弟,哪個單位的?”

酒保攤手道:“萬事通,展平。”

于明伸手:“星星,于明。”

“幸會。”兩人握手。

“于明。”海娜風風火火到達:“走。”

“干嘛?”于明問歸問,但立刻站起來。海大小姐可沒那份耐心,自己不表現出想走的意思,她立刻就會拽自己。

“打麻將。”

“打人不好吧?誰叫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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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8:00

第一百六十章 盜竊疑雲

海娜、杜青青、于明,還有一位長相不錯的姑娘。海娜牌邊道:“田雲,我弟弟的秘書。于明,星星調查社合夥人。”

“你好。”于明看海娜,什麼時候自己變成合夥人了?也不假就是,自己有10%的股權,但要怎麼說來,自己買了微軟股票,是不是就是微軟的合夥人?啊······坑爹啊,這是拉自己相親啊。

海娜道:“哎呀,青青到房間幫我下,我扣子崩了。”

“好。”杜青青和海娜利用最低劣的謊言這麽離開了,一把都沒開打呢。

田雲先開口:“海娜姐說于先生對文學很有研究。”

“…···”海娜,你敢不敢撒點我能圓的謊?不過,自己好像是文學系的畢業生。可自己雖然是文學系的畢業生,但真不懂。于明禮貌道:“小有涉獵。”

“于先生喜歡看什麼樣的書?”

“莎士比亞的書,還有簡愛、飄這類的國外著作。”四年不是白混的,哥叫不上幾本名著書,當場把畢業證撕毀。不過僅限于此,于明立刻岔開話題:“聽海娜說,田小姐音樂素養很高,特別是對鋼琴,那可以說是天籟之聲。”不是相親嗎?怎麼變成捧人比賽了。

田雲一愣:“啊,我還不知道海娜姐知道這些。于先生對音樂有什麽看法?”

于明笑:“平生不識五線譜,縱稱麥霸也枉然。”

“音樂來自心靈,和五線譜無關。”田雲客氣一句問:“于先生是哪里人。”

“B市。”完了,要開始查戶口了,這女孩對自己印象不錯啊。白筱珊走過,和于明微笑一下。于明眼睛不眨看其背影,自言自語道:“這腿真緊。”美和緊,前者是色,後者是淫。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于明自毀形象的一句話收到效果,田雲立刻使用出相親中的逃遁大法。

根據于明猜測,田雲從洗手間出來幾分鐘內會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跑路。田雲還沒回來·白筱珊先回來了。

“不介意筱珊坐下?”白筱珊問。

“當然。”于明道:“但是還是二缺二。”

白筱珊輕笑,拿起桌面上一個麻將發道:“杜老先生說,他很欣賞你。”

于明道:“你聽他胡扯,欣賞我,還把我開出了公司?”

白筱珊問:“這麻將是不是繁體字?是什麽字?”

于明道:“發,發財的發。”

白筱珊笑:“那大家肯定都很喜歡這牌。”

若有所指?不理你。于明道:“這個……要不,我教你打麻將?”

白筱珊看于明一會道:“算了·再見。”

“再見。”

杜青青和海娜回來,兩人劈頭就教訓:“有沒有搞錯?你看別的女人就算了,怎麼還發表意見?”

于明道:“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沒答應就拉我來相親?我還是合夥人?”

海娜道:“于明,能不能少點小聰明?我們一番好意。”

“兩個大齡女青年替我……”于明明智住口,感覺到兩道殺氣升起,于明喊道:“李復,來打麻將。”李復是定海神針,他在時候,似乎女漢子都會淑女一些。

李復應約而至,四人開始打麻將。麻將局有輸有贏,氣氛還算融洽·直到夏知雨慌張的從別墅內一瘸一拐出來和杜先生耳語。于明看了一眼,打出一筒道:“有熱鬧看了。”

“什麼熱鬧?”杜青青吃一筒。

海娜不滿:“于明,你是不是故意放牌?”

“放不放的·這局也打不完。”于明悠悠道。

果然,杜先生走過來問:“你們有沒有去洗手間?”

于明問:“女洗手間?”

杜先生驚訝:“你怎麼知道?”

于明看李復:“我沒有。”

李復忙道:“我也沒有。”

“我們去了。”海娜和杜青青回答。

“有沒有看見這條手鏈。”杜先生拿出手機,手機上有一張夏知雨的照片。其手上戴著一條手鏈·鑲滿了黑色鉆石。杜先生道:“這顆鑽石叫黑夜之星。”

李復驚訝道:“黑鑽啊。”

其他四人看李復,李復介紹道:“黑鉆非常少見,只有在中非和巴西有少量存在,南非有極少量。有科學家認為黑鉆來源外太空。可以說黑鑽是鑽石中的貴族。”

杜先生道:“黑夜之星的原鑽切割,加工成手鏈。是夏知雨外婆留給她的遺物,不僅價值昂貴,而且有相當的紀念價值。知雨在非重要場合並不佩戴·她去洗手間時候摘下來放在洗手池邊,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發現不見。我想今天能進出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想問你們有沒有看見。”

于明問:“這手鏈市值多少?”

“大概四百多萬美金。”

“哇。”于明驚嘆一聲,拿出一張名片,道:“星星公司熱誠為你服務,只需要10%的抽成。”和富豪門混就有這好處,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杜青青尷尬,忙一按于明的手道:“什麼錢不錢的······”

于明道:“轉賬就可以。本公司提供瑞士銀行交易賬戶。李復,你怎麼看?”

杜青青道:“于明別鬧,杜先生對我們公司很不錯的。”

于明問:“是杜先生丟了手鏈?”

“……”杜青青一愣。

“杜先生最喜歡交朋友了,A市名流、名媛、名老板很多都是杜先生的朋友。杜小姐,那我們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于明問。

杜先生壓了聲音道:“于明,太狠了吧?開口就要四十萬美金?”

于明道:“找不到不收錢。”

杜青青看李復,李復道:“我雖然覺得于明有點趁火打劫,但是于明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是杜先生丟失了手鏈,我們義務幫忙尋找當然可以。杜先生的朋友······這個,我看杜先生是不是先和夏小姐商量一下。”

海娜道:“我覺得于明說的沒錯,我們和夏知雨又不是朋友。杜子平,干脆報警吧?”

“今天你讓我報警?”杜先生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我找劉莽。”

于明道:“杜先生·我免費幫你出個主意。”

“恩?”

于明道:“這邊的人都逃不開杜氏國際和林海集團。你是杜氏國際的老大,林霞衣是林海集團的老總。你如果和林霞衣商量,很有可能可以瞞住三位老人順利進行調查。”

“恩。”杜先生點頭,走了幾步!看麻將桌,又折回來壓低聲音道:“便宜點,五萬人民”

于明認真道:“四十萬美金。”

“……”杜先生恨恨走了。

海娜教訓于明:“于明,五萬不少了。”

于明不說話,拿麻將搭了地形:“你們看,這是今天工作人員使用的洗手間,在別墅外。這是賓客使用的洗手間在別墅內。除了少數賓客外,沒有人會把四百萬美金放在眼里。要調查賓客,肯定會驚動三個老人家。一旦驚動他們四十萬而已,不算什麼。”

李復問:“萬一劉莽找到了呢?”

“可能性很小,這邊的人劉莽都不敢得罪。”于明道。

李復看于明:“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于明搖頭:“你是偵探,我拍婚外情的,你搞定。”

李復汗道:“可是不能報警,我無法提取指紋,怎麼破案?”

說到這,劉莽進場了。他坐下來和夏知雨了解情況,杜老先生看見劉莽立刻感覺不對勁,于是就把林霞衣叫了過去,林霞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杜老先生叫過來杜先生一頓臭罵,杜先生看于明,于明笑笑。通過林霞衣第一時間就讓三個老家夥知道發生了事情。

于明輕聲道:“我決定提高酬金到一百萬美金······不要這麼看我,我開個玩笑。”好像自己是中飽私囊一樣,大家都有份,自己拿的還是小頭。

杜老先生讓別墅的工作人員先離開,召集了賓客到別墅內,杜老先生看一干來客道:“很不好意思,發生了點讓人不愉快的事情。我想問下誰有揀到一串鑲嵌了黑色鑽石的手鏈?”杜老先生看看大家沒有動靜,道:“這樣吧如果誰撿到項鏈,就找個機會放在顯眼的地方。杜氏國際的請大家配合調查。”

林老先生道:“林海集團也一樣,誰讓我們過不好年,我就讓誰沒年過。玉珍,你先把包拿給萬事通公司。”玉珍是林老先生的老婆,先從自己老婆下刀,誰也不會再有意見。林老先生做事能力要比杜老先生出色很多。杜老先生最擅長則是看人和用人,其本身能力不行。林老先生一席話就讓調查順利進行。

林老先生和海老先生的老婆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將手包放在臺子上。劉莽連連點頭:“對不起,不好意思。”和張龍戴上手套,開始檢查包內的東西。檢查完了,劉莽請她們到一邊,私下談話。

王朝正在和酒保聊天,要去洗手間必然要經過酒保的面前。夏知雨上洗手間前後的人最有嫌疑。

于明手中轉著打火機,看夏知雨,夏知雨表現出傷心和懊悔的表情,不時的擡頭看大家。而觀察賓客,所有人都沒有流露出‘我是小偷,的緊張。倪秋輕聲道:“還好我是男的,否則就找我開刀了。”

李復道:“倪秋,我認為你這心態不好。”

于明道:“我覺得倪秋說到了關鍵點,就算有竊賊也無法肯定夏知雨會把手鏈留在洗手臺上,這次純粹是意外犯罪。這邊的人多數沒有經過反審訊的經驗和經歷,劉莽的單獨談話,很可能取得效果。”

李復疑問:“多數?這裡好像沒有具備反審訊經驗的女性。”

于明道:“有一個。”

李復問:“誰?”

于明道:“白筱珊。”

“…···”倪秋輕聲道:“白筱珊?聽說收入還可以,每年有百萬左右的收入,但是比起那條手鏈……她要賺二十幾年。說不準真是她。”

于明道:“我認為不是她,她有更好更穩妥的辦法發財。”

王朝和酒保聊完,走到劉莽身邊耳語一番。劉莽看向來賓,有些牙疼。思量一會,還是走到了臺前道:“麻煩白筱珊小姐、田雲小姐、海娜小姐、杜青青小姐。”

四位小姐都坐在刻意區分的女賓區,並且都在一張桌子上,互相看看,四人走到臺前,將自己手包放在臺上。

首先是白筱珊,看來劉莽也認為白筱珊的嫌疑很大,但是查驗後,沒有任何發現。接著是田雲,田雲只是一名普通白領,見財起意的可能性也比較高,也沒有。海娜大家都認為不可能,果然沒有。

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劉莽從杜青青的手包里拿出了黑夜之星手鏈。

“什麼?”于明、倪秋、李復同時站起來。這······完全不科學。不說杜青青,劉莽自己也是驚訝非常。他太了解杜青青,他雖然看杜青青不爽,但怎麼也沒有懷疑到杜青青身上。調查這四個人,是酒保根據回憶報的名字。

海娜立刻擋住杜青青:“不會是青青,我們一起上的洗手間,根本沒有看見什麽黑夜之星。肯定有人栽贓。”

海老先生臉色一沈:“海娜,閉嘴。”

海娜喝道:“你閉嘴。我擔保不會是青青。”

杜青青道:“我真不知道。”

一片議論聲響起,于明看著臺上。杜老先生流露出根本不信的表情。林老先生和海老先生是將信將疑。不過有三個老頭在,下面人只是低聲議論,沒人敢詢問。

李復突然走上前道:“我有證據證明杜小姐不是竊賊。”

劉莽問:“怎麼證明?”

李復道:“在事情發生前十分鐘,也就是四點五十分左右,海娜打開過杜青青的手包尋找餐巾紙。我、于明都看見,海娜比較急躁抓了一把東西拿出手包外。如果手包內有手鏈,我們沒看見,海娜也應該會看見。”

劉莽道:“李復,你知道這根本不算證據。”

李復問:“劉莽,這條手鏈在手包的哪個位置?”

劉莽道:“就在頂部,打開就看見了。”

李復問:“試問,杜小姐真偷了手鏈,有可能會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嗎?”

劉莽道:“李復,你這是律師說詞。我私人評價一句,杜小姐並非專業人氏,犯低級錯誤也是可能的。”

“你什麼意思?”海娜一指劉莽問。

“海娜。”海老爺子喝道。

“閉嘴。”海娜直接頂了過去。

杜青青拉了海娜:“你別添亂,你先回去。”

杜老先生道:“大家自由活動吧,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青青,和我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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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8:12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多事

  大家在議論聲中各自離開了別墅,於明坐著沒動,看著一名名賓客從身邊走過。白筱珊在最後,走過於明身邊時候。於明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白筱珊道:「筱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弄疼筱珊了。」

  於明問道:「是不是你將項鏈放到我老闆包裡?」

  白筱珊道:「你再不放手,筱珊就喊人了。」

  於明放開手道:「請。」

  白筱珊再看了眼於明,離開。李復看見這一幕,問:「怎麼?」

  於明道:「我只知道白筱珊有這個能力偷摸將項鏈放在老闆包內。」

  倪秋道:「於明,這不符合邏輯,白筱珊和老闆根本沒有利害衝突。其實除了劉莽外,我還想不出這裡有任何人陷害老闆的理由。」

  於明同意道:「我也想不通,所以我讓她走了。」

  李復問:「現在怎麼辦?」

  人贓俱獲,最糟糕的是沒報警,沒報警就代表說不清楚。看杜老先生的態度,這件事當沒有發生。於明道:「李復,你去找杜小龘姐,堅持報警。」

  倪秋道:「於明,你100%肯定不是老闆拿的?萬一是老闆拿的,四百萬美金,要多少年?盜竊罪是刑事罪,不是自訴罪。」

  於明沈思一會道:「我必須賭杜小龘姐無罪。」

  李復道:「於明,就算不是杜小龘姐拿的。就目前來看,警方也很難有證據給杜小龘姐清白。」

  「嗯……」於明覺得也有道理,道:「院子位置有個服務員,中長發,鵝蛋臉二十二三歲左右,左撇子。倪秋,你把她身上東西偷來。」

  倪秋問:「什麼東西?」

  於明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她身上有東西。」

  倪秋點頭:「好!」說罷立刻出門。

  李復問:「我們做什麼?」

  「我們斗地主。」於明道:「走。」

  ……

  大家三兩的聚集在各處,小聲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白筱珊一個人坐一桌,拿著飲料慢慢的喝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於明走過來招呼:「白小龘姐,斗地主三缺一,湊個角?」

  白筱珊微笑道:「不好意思筱珊現在不想鬥地主。」

  「斗三局嘛,很快的。」於明坐下道:「我分牌。」

  李復坐下,心中納悶,於明怎麼就盯死了白筱珊呢?他和於明思考邏輯有天壤之別。他是先尋找物證和線索,然後排查嫌疑人。於明是跳過這個階段,直接找主觀認為的嫌疑人。

  白筱珊終於是拿起撲克牌,也不整牌看了一眼道:「叫地主。」

  於明道:「不要。」

  李復回答:「不要。」

  白筱珊出牌,一條龍。於明出牌,四個三。白筱珊猶豫片刻,出雙王炸彈。然後出三A帶一對,這樣她只剩一張牌。

  於明道:「四個四……沒人要?四個五、四個六……不要意思,我贏了。」

  白筱珊笑:「手氣真好。」

  於明謙虛道:「幹我們這行只有手氣怎麼行。」

  倪秋走過來,於明伸手,倪秋把一個小東西放在於明手上。於明把小東西放在桌子上道:「如果白小龘姐願意成人之美,這東西就送給白小龘姐。」

  白筱珊接過小東西,握在手心中,這是自己小團隊的竊聽器,白筱珊看於明良久問:「你是誰?」

  於明左手拇指和食指成八字放在下巴道:「於明是個偵探。」

  「呵呵!」白筱珊笑笑了很久,因為她在思考,終於道:「我也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於明道:「我還知道是誰陷害了你。」只要打通白筱珊這個關節,於明已經猜到了事情原貌的大概。有人把項鏈放進白筱珊的手包白筱珊事後才發現,這時候藏匿已經來不及,於是她將項鏈轉移給了杜青青。並非有意陷害杜青青,而是最容易。

  「誰?」白筱珊驚訝問她還沒有想明白。

  於明道:「不如你先和我們說說,為什麼和杜老先生說夏知雨的壞話。」

  白筱珊又沈默了許久後道:「夏知雨不是大家看的表面這樣。夏知雨在大學有個男朋友,她對男朋友說當明星不好相見,而同時又喜歡杜先生。所以……我太多事了。」

  於明道:「夏知雨家還算富有,不至於……」

  白筱珊道:「表面是這樣。很少人知道夏家目前被當地警龘察立案調查行賄罪和一宗殺人罪,一個月前已經限制他們出境。一旦罪名成立,夏家家破人亡,夏知雨將什麼都不是。她這樣的明星,每年可以捧出來一打,但能一直紅下去的,屈指可數。」

  於明笑問:「這些都是卜卦得出來的?」

  白筱珊並不回答,道:「你這麼一問,我想我也明白是誰。失陪!」

  白筱珊離開,李復雖然有猜測,但還是追問:「怎麼回事?」

  於明道:「杜老先生本打算今晚在白筱珊幫助下和亡妻對話,杜先生安排了劉莽想揭穿白筱珊。但是我多事了,和杜先生聊了聊之後,杜先生放棄了自己計劃。杜先生放棄,可是夏知雨卻不甘心。她知道,只有證實白筱珊是騙子,才能讓杜老先生接受自己。而杜老先生每年只通靈三次。

  這就是我不明白細節,白筱珊解釋清楚了,夏知雨是想趁目前夏家未倒,搞定這一切。如果她成為杜家兒媳婦,就算夏家倒了,她也可以撐起夏家,在慫恿杜先生揭穿白筱珊不成後,她就決定親自出手。」

  李復聽完感慨道:「每個人心中都有魔鬼。」

  於明道:「我倒覺得夏知雨行為可以理解,我見過很多人,但從沒有發現聖人。」

  李復同意:「人的自利本性是一個殘酷到讓人難以接受的甚至令人髮指的事實。即使是做利他的善事,也是因為滿足自己內心得到的愉快,為了滿足,甘願去做利他的善事。不過,在我的價值觀內,人的自私本性可以分為危害和沒有危害。沒有危害的自私本性應該提倡,社會才能發展,具備危害的自私本性應該得到打龘壓。我也理解夏知雨的做法,也許很多人到了她這處境,都會如此選擇。但是這事具備危害他人的性質,所以我不能苟同。」

  ……

  白筱珊進入房間,杜老先生和杜青青分坐在桌子兩邊。杜青青沒有憤怒也沒有生氣,只是默默的聽杜老先生說話。兩人看向白筱珊,白筱珊點頭坐下道:「筱珊認為杜小龘姐沒有盜竊黑夜之星。」

  「……」杜老先生表情說明他的疑問。

  白筱珊道:「如筱珊和你所說,夏知雨外柔內剛,城府頗深,命理陰極轉陽,是為多事之首。筱珊看今日之事,其十有八九為禍首。看杜小龘姐,人平心善……」

  杜青青問:「什麼叫人平。」

  「嗯……」白筱珊琢磨好一會道:「就是人比較……」

  杜老先生替白筱珊說:「笨。」

  白筱珊道:「你幼年坎坷,如今否極泰來,是為日主。日主為八字中心,正官、七殺、正印等十神都是相對於日主而言……」

  杜老先生也糊塗了問:「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杜小龘姐正當旺時,左右有五行守護。再簡單點說,杜小龘姐不好惹。」白筱珊保持微笑道:「杜小龘姐看看自己,母親去世時候,你根本沒有前途,這時候杜老先生提攜。在杜氏國際中因為和劉莽總經理有些矛盾,獨立自己開公司。按照很多人猜測,杜小龘姐開這公司肯定會關門,又得到了李復的幫助,打響了公司的名聲。又是因為李復的原因,杜小龘姐被迫獨立開公司,脫離了杜氏國際的保護傘,但杜小龘姐事業反而更上一層樓。不誇張說,目前星星調查社是筱珊所知道A市最著名的調查社。」

  杜老先生點頭,問:「白小龘姐有什麼批示?」

  「筱珊也不知道是因果循環還是否極泰來。如果是否極泰來,那杜小龘姐在最旺時會開始走下坡路。如果是因果循環,杜小龘姐從此無人可擋,也就是說會越來越旺。」白筱珊道:「筱珊只想說杜小龘姐要守心,不以富貴而驕,不以貧賤而卑。」

  杜老先生問:「目前這事怎麼處理?」

  白筱珊回答:「筱珊只知陰陽,不會理事。」

  杜老先生眼睛一亮,撥打電話:「子平,叫于明上來。」

  於明正在李復教導下學橋牌,杜先生走過來道:「於明,我爸爸叫你上樓。」

  於明道:「杜先生,四十萬變木有,我的心正在滴血。」

  杜先生樂道:「你別癡心妄想,我現在要當鐵公雞。」

  於明站起來,真誠看杜先生道:「我覺得你前面提議的五萬人民幣是一個很合適的價格。」

  杜先生一口否認:「我沒說。」

  「你……」於明無語,無恥者無敵,杜先生這種身份的人食言而肥,於明真沒有一點辦法。

  杜先生拍拍於明肩膀:「如果你撞車或者動手術要個幾百萬,我私人可以贊助。但是你老想打杜土豪,門都沒有。」

  「你才撞車,你才要動手術。」於明怒。

  「快去吧。」杜先生坐下來問:「橋牌?」

  「是啊。」李復笑,這兩人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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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8:23

第一百六十二章 調解

  李復道:「按照幸福心理來說,一個有一千萬的富人增加十萬的財富,幸福指數不會提高多少。一個只有一萬的窮人增加十萬的財富,幸福指數翻倍甚至多倍增加。」

  杜先生道:「對,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發現,每當被於明敲走一萬塊錢,我的不幸福指數會翻倍。」

  「哈哈。」李復笑,看了一眼杜先生道:「杜先生應該是我在中堊國見過最可親的富豪了,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杜先生道:「美國人也玩這套?」

  「入鄉隨俗嘛,畢竟很多人不願意聽實話。」

  杜先生手中牌停頓一會道:「夏知雨有個可能自己都沒發現小習慣,她和人聊天時候,右手大拇指會輕輕的撫摸左手的手鏈。雖然黑夜之星不常佩戴,但是她始終在左手都會佩戴一條手鏈。我不想去想為什麼她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沒有發現手鏈不見。但我想知道,為什麼是杜青青?這完全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

  李復想起了於明對杜先生的評價,比表面看起來還要聰明。淡水河的股權收購中,杜氏國際能在百強競爭中脫穎而出,並非完全依靠海外部杜雷的努力,杜先生可以說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在投標前三個小時,杜先生緊急會晤了杜雷,事後杜雷將投標價格下調了7%,並且最終以這個價格中標。

  李復答非所問:「杜先生,淡水河投標你和杜雷說過什麼?」

  「我和杜雷說,做生意只有兩種。一種是賺錢,一種是賠錢。為什麼淡水河公司要急於出售股權?也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好消息,要湊集資金競爭消息還沒公佈的新鐵礦。一個是壞消息,遇見了麻煩。我們賭好消息,賠賺機率相等。我們賭壞消息,賠錢和賺錢機率都比較低,但是我們只能賭一個,不能出壞消息的價格僥倖的去賭好消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杜雷開的價格是好消息的價格,但是他沒有做好壞消息的應對計劃。所以他更改了報價,以壞消息的價格報價。事實證明,所有有意收購淡水河股份的公司,都在糾結淡水河公司為什麼著急出售股權,他們開的是壞消息價格,期盼能得到好消息。」

  李復好奇問:「那結果是?」

  「壞消息。」杜先生淡然道:「淡水河公司收到高官消息,巴西生產安全部門認為卡拉加斯的安全級別不夠,要投入巨大的資金進行整改,還可能面對訴訟費和罰金,所以淡水河公司想在事情公開前割掉這個麻煩。杜雷降的7%的價格,恰巧補上了這個漏洞。這真的不是一筆好生意,能不能賺錢,還要看杜雷的本事。」

  李復這才知道轟動全球的收購案竟然有這樣的陷阱。很多國家對企業違規,特別是安全和環境這塊違反罰金非常重,同時還會對企業的待遇有所改變,比如退稅等等。

  李復想起了一個詞,助紂為虐。如果不是於明保護淡水河的機密,那淡水河估計最少損失十億美金以上,而於明只是拿了一點零花錢報酬。當然,於明是維護僱主權益,如果淡水河違反了法律,杜氏國際可以對淡水河進行起訴。對和錯,有時候很難用法律來下定義。

  杜先生道:「李復,你還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復道:「杜先生心如明鏡,我認為不需要我多事。」

  ……

  半個小時後,杜老先生又召集了所有人。杜老先生看大家道:「事情已經查清,有人故意陷害杜青青。至於這人是誰,我就不說了,今天除夕,上門都是客,我給客人一點面子。就這樣吧,七點開始年夜飯,大家玩的開心點。」

  杜老先生說走就走,大傢俬下議論紛紛。多數人不懷疑杜老先生的話,少數人猜測杜老先生是不是為了維護杜青青才這麼說。不過議論的話題集中在杜老先生的一句話中:上門都是客。這句話潛台詞是,這人並非是杜老先生邀請來的。還有人認為杜老先生本來就不喜歡這人,首先可以排除林家和海家人。作為杜老先生,如果是林家和海家人做了錯事,肯定會拉上這兩家當家人。話語中又說到陷害……

  大家眼光開始看向別墅內角落的夏知雨。

  於明並沒有出息這次召集會,他正在別墅外。海娜遇見了麻煩,海老爺子發佈了一個月禁足令,海娜不服,說自己這次沒有闖禍,兩人在別墅外吵了起來。海二少爺搬救兵,想請於明通知杜青青救駕。因為目前為止,只有杜青青成功撤銷過海娜的禁足令。

  於明坐在一邊看這對父女非常有意思。海娜其實還是很怕她爸爸,底氣不足,但是表面要表現出無比的強勢。而海老爺子也怕這個女兒,生怕胡攪蠻纏,所以兩人吵架吵的都是道理,而不是發脾氣。這種聲音大講道理的吵架方式於明還是第一次見識。

  海老先生吼:「你叫你爸爸閉嘴,當著大家的面……」

  海娜回吼:「是你不信任我朋友,現在證明我朋友是無辜的,你不僅不道歉,還要禁足。你是法西斯。」

  海老先生:「你叫我閉嘴有任何作用嗎?」氣勢弱了。

  海娜:「這叫態度,我說錯了,你不是法西斯,你是意大利。壞是壞,還壞的沒節操。」

  海老先生發飆:「你有節操?當著那麼多親戚朋友面叫我下不來台?」他拽住唯一的道堊德優勢。

  海娜:「你自找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海老先生氣昏了吼道:「禁足三個月。」

  海娜嘴一抿,眼淚就掉下來:「我、我幹嘛要姓海。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爸爸。」

  於明拿了杯可樂安慰道:「海娜,你要理解你爸爸,你爸爸不希望你為了朋友仗義執言。

  另外你禁足一個月,能讓你爸爸臉上有光。」

  海老先生哪聽不出來於明諷刺,冷冷道:「於明,這是海家家務事。」

  於明笑道:「海老先生,海娜對你很尊重的。你看就海娜的身手,你不把雷云特警弄來,誰能禁她足?海娜肯定有錯,可是誰父母不為自己孩子好?海娜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左關一個月,右關一個月,根本沒機會找個穩定的男朋友。海老先生,你關不關她,她還是你孩子,脾氣也就這樣。但是你關她,可能就沒了女婿。」

  海二少爺見海老先生態度有所改變,馬上上前道:「是啊爸爸,姐姐現在自己有個公司,而且每個月都有盈利。你要關了她,她公司怎麼辦?那麼多人指望著吃飯。」

  「哼!你也知道她現在是老總啊?那就懂事一點。」海老爺子不再說什麼,走人,回到了別墅內,海二少爺對海娜使個顏色,然後陪海老先生去了。

  海娜見大家走了,抱了於明用於明風衣擦眼淚鼻涕:「不許和別人說我哭了,包括青青。」

  「知道拉。」於明心疼看風衣。

  「謝謝。」

  「客氣,開口之勞。」

  海娜突然放開於明,朝於明褲襠看了一眼,一拳打在於明小腹:「流氓。」然後走人。

  「……」不是很痛,特訓的好處。於明苦笑,這是男性自然生理反應。你非要用胸部擠壓自己,還不準自己有任何反應,你講不講道理?

  ……

  年夜飯開始,在院子裡安排好了桌椅。每桌四到五個人,台前最近的是三個老傢夥和他們老婆的位置,桌子上放著XO、紅酒、飲料和各色水果。於明、倪秋、李復、杜青青和海娜一桌。海娜恨恨的看於明,在杜青青耳邊說話。杜青青捂嘴大笑,然後在海娜耳邊說悄悄話,海娜慍怒掐杜青青。

  倪秋看不懂問:「於明,什麼情況?」

  「沒有。」於明看白筱珊、杜先生、林霞衣還有海二公子一桌。夏知雨呢?怎麼沒見到人?於明問:「夏知雨呢?」

  李復道:「好像有事,先走了。」

  主持人一通廢話後,魔術師登場。其展開一副牌,交給大家查驗。然後讓杜老先生抽出一張牌,杜老先生抽牌看了一眼插回去。魔術師將撲克洗亂後,雙指一掃道:「杜老先生,請摸摸你的口袋。」

  杜老先生摸西裝口袋,一張自己剛才看的撲克赫然在裡面。杜老先生鼓掌,大家跟隨鼓掌。海娜好奇問:「怎麼辦到的?」

  大家一起看於明,於明擦把冷汗:「看我幹嘛?」

  倪秋道:「如果我們桌上有人知道,那這人肯定是你。」

  於明搖頭:「揭破魔術的奧秘,很不道堊德的。」

  海娜拿起刀叉摩擦一下,挑釁看於明。

  「……好吧,其實魔術師在回台之前,用右手吸引大家注意,左手拿了那張撲克放進杜老先生的口袋。」

  李復道:「這一點我也猜到了,可是杜老先生送牌回去,很整齊,要很快抽出這張牌是不可能的。」

  於明道:「道具作用。」

  倪秋問:「他戴了特殊眼鏡,可以看見牌上的記號?不對,牌是重合起來的,要找記號也要一張張看。」

  於明道:「我們常用的撲克是四方形,而魔術師使用的撲克是梯形。」

  「……」李復恍然大悟,梯形牌倒著進入牌堆,雙指就可以輕易抽出來。這梯形幅度很小,但足夠辨認的,看起來很神秘,說穿了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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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8:40

第一百六十三章 自我博弈

  第二個魔術,大家又追問。於明苦笑道:「你們這樣看魔術還有意思嗎?」

  大家覺得有理,海娜對於明深表同情:「聰明有意思嗎?」

  「有時候是很無聊。」於明誠實回答。

  這位魔術師表演的節目於明都知道奧秘,行家看行家,沒勁。還好魔術表演很快結束,主持人登台道:「我們很榮幸的邀請到今晚的嘉賓,白筱珊白小堊姐為我們表演。」

  白筱珊帶著一個不小的紙盒登台,點頭道:「筱珊獻醜,姑且不要當作玄學,就當做魔術表演吧。」說罷,白筱珊將紙盒完全打開,鋪設在桌上,然後再把紙盒組合回一個四方形。接著白筱珊摘下項鏈,戴上風衣帽子。項鏈是一顆小水晶,白筱珊左手握小水晶,右手從服務員手上接過幾十張名片,讓兩位嘉賓上來驗證後全部投入箱子中。

  「這些名片是我管家事先和大家要來的,有人說名片只是一張紙,但是我認為未必。萬物皆有靈,我想請三位嘉賓輪流坐在我面前,閉眼冥思,然後將手伸進盒子中,拿出一張名片,看是不是你自己的名片。誰有興趣?」

  「我……」年輕人基本都舉起手來。

  海娜湊近於明:「這是怎麼弄?」

  於明輕搖頭:「這我也不太清楚。」

  白筱珊笑:「這樣吧,未免大家說我作弊,我先請林霞衣林總上來。」

  大家沒有意見,林霞衣表情是最不合群的,一整天下來都沒有笑容,和公司完全一樣。大家相信她是不會無聊到和白筱珊去串通。

  林霞衣上去了,面無表情的坐在白筱珊對面閉目冥思,然後將手伸進紙盒,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林霞衣看了一眼道:「是我的。」說罷離開。

  「烏……」大家一片驚呼聲。

  白筱珊看下面舉手,隨意一伸:「杜先生是杜氏國際的領頭人誠實是為杜氏國際的聲譽,那就請杜先生上場。」

  白筱珊的話大家信服,杜先生聲譽確實不錯。杜先生上去手伸到箱子中拿到一張,想想輕笑把這張扔開,再換了一張,拿出名片看了一眼,杜先生驚訝道:「真是我的?」

  「……」觀眾們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海娜看於明,於明佩服道:「真厲害。」

  海娜問:「怎麼回事?」

  於明搖頭:「這可能已經不是魔術了,反正我不知道。」神棍的技術含量很低啊。這個魔術的重點在於選人。先期投入箱子的名片是障眼法,箱子內設有簡單機關,一層隔層將覆蓋上第一層名片,按照順序將上台人名片鋪設在空紙版上然後是第二層。如果要設置幾十個人幾十張名片,顯然不是一個箱子能隱藏的,所以這魔術重點是叫對人。只要按照自己所預想的順序上台,那就可以讓上台的人摸到自己名片。

  於明估計現在箱子內已經放置好了第三位嘉賓的幾十張名片,第三位嘉賓無論怎麼摸,也只能摸到自己的名片。

  「第三位嘉賓,筱珊就請一位專業人氏上台。」白筱珊對麥克風道:「於明,你上來還是請你某位同事上來?」

  於明驚訝,白筱珊這是要唱哪出?指定自己上台就算了,但是隨意讓自己指定一位同事上台摸名片。自己上台?似乎被白筱珊暗示了。李復上台?自己沒被暗示然後派遣了最出名的李復,或者白筱珊猜測到李復作為星星公司的品牌?倪秋是最不顯眼的調查社成員,自己讓倪秋上台,會不會已經被白筱珊算計了呢?杜青青是老闆,自己請上台也說的過去。還有海娜,為了避免被白筱珊識破,自己可以讓海娜這個不算職員的職員上場,但是白筱珊有可能就算定了自己會怎麼做。

  於明陷入了自我博弈的死局,自我博弈是一種很無聊的聰明人才會遇見的問題起因是想的太多。A和B有一條路是陷阱,挖陷阱者C說A路有陷阱。於是你就要開始琢磨也許C故意告訴你真實情況,但也可能C知道你以為他會故意告訴你真實情況,但也有可能C知道你會知道他會故意告訴你真實情況。

  自我博弈是於明經常遇見的,於明立刻清理思緒,不再考慮派誰上才不會中對方陷阱,而是研究白筱珊的目的。恩……自己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白筱珊,白筱珊對星星調查社所知有限。管家是七點找大家要的名片,白筱珊不可能有時間複製幾十張。白筱珊要先定下節目,然後再複製節目嘉賓的名片放進隔層。林霞衣、杜先生這是設計好的套路。如果沒有變化,第三個人選應該是海二少爺,這樣杜、林、海三家都顧及到了。

  「我來吧。」於明整理下衣服,右手抽出風衣內側口袋中一張自己名片握在手心,走到台上坐下。

  白筱珊並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於明。於明閉眼詛咒白筱珊吃飽了撐死,然後右手伸進箱子裡。沒錯,自己摸到的是燙金的名片,而自己的名片是紙質的。

  於明看著白筱珊,白筱珊的雙唇微啟含笑看於明,其塗抹的是反光性比較強的唇膏,如同珠玉一般。於明不知道白筱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是想用職業聲譽和自己賭這一把?自己如果拿出燙金的名片,白筱珊招牌可就砸了。或者白筱珊竟然能想到自己這麼快猜出其中關節?

  這是一種被人控制的感覺,白筱珊此女控制慾很強。於明看著白筱珊眼睛,慢慢的抽出了手,手中是一張紙質名片。白筱珊笑紋明顯了一些,瞳孔放大一分,於明心中暗笑,果然你還是非常緊張的。

  於明看名片分外吃驚:「真的是我的名片。」

  對林霞衣和杜先生大家很禮貌,於明大家就隨便了,連杜老先生都伸長脖子看,於明伸手,把名片遞給杜老先生。杜老先生舉起名片道:「沒錯。」

  掌聲如潮響起,白筱珊站立在於明身邊向台上下鞠躬道謝,口中道:「謝謝。」

  於明微笑向大家回應道:「僅此一次。」

  「當然。」白筱珊補充一句:「長夜漫漫,空門杯酒待君暢談。」

  於明笑:「玫瑰遍野,何必專挑帶刺的?」說罷,於明下台。白筱珊意思是晚上來滾床單,於明意思是,哥有地方滾床單,用不著找你。他想起了叔叔燕三,估計當年就是這樣被神棍勾搭上床的,所以燕三會說甘心糊塗換來一夜春宵。

  ……

  接下來的節目多是賓客們自己表演的,林老先生上去了一首三套車,海老先生來一首紅河谷杜老先生演唱的是夕陽紅。三個老大結束,年輕人自由發揮。其中以海娜最為兇狠,赤手空拳斷板磚。林霞衣上台說了幾句話就說敷衍過去了。杜先生把一個小魔術給玩砸了,不過大家還是給予掌聲鼓勵。

  讓包括於明在內大家大跌眼鏡的是李復西裝一脫,上台玩起了特技滑板加運球,看得出李復玩滑板和籃球最少有五年以上的歷史。於明和倪秋沒有報名,當看見李復收了三個老傢夥一人一個紅包,兩人後悔的大拍桌子。李復一回來,紅包就被於明和倪秋拆了,兩人再次的後悔。

  竟然是一盎司重的紀念金幣杜老先生給的是杜氏國際三十年紀念幣,林海兩位給的是林海集團二十五年紀念幣。李復把三個金幣收進口袋,很不堊厚道做個歡呼的手勢。並非所有表演的人都有金幣紅包,除非節目得到認可。

  節目一直持續到淩晨零點,期間有三次抽獎活動,杜青青獲得了一個價值五千歐元的LV手包,劉莽拿到了一條一千美金的皮帶,連杜老先生也抽到了一盆君子蘭。倪秋和於明是黯然淚下,三次抽獎十五個人獲獎,竟然沒有抽到他們而李復不僅拿了三枚金幣,還抽到了兩次,獎品分別為價值兩萬人民幣的滑雪用具一套,價值四千歐元的瑞士手錶一塊。

  十二點,杜老先生和白筱珊進行招魂行動,有些人去休息,有些人沒有睏意自己找節目。

  為了配合大家,12點還推出了自助餐,大家可以隨意吃喝。要紅包的,初一早上七點,和三個老傢夥共進早餐。於明打聽了規矩,三個老傢夥喝早茶,晚輩們輪流上前說點吉利話,然後就有紅包拿了。

  於明意外的收到了組織主堊席蒙特羅發來的恭賀短信,於明感動莫名。後來才知道,是根據入會資料,電腦定時發送的短信。問你信仰,如果是基督教徒,那在每個基督教節日都會有短信送上。

  初一拿到了八百美金的紅包後,調查社等人前往倪秋的二大爺家。倪秋二大爺住在鄰縣的農村中,農村過節氣氛很濃。小住兩天後,大家回到了冷清的城市。

  初四早上,杜青青打電話給於明:「又去哪鬼混了?」

  哪有鬼混,昨天三個男人在李復公寓看電影,喝多了就隨便睡了。於明打哈哈問:「杜小堊姐,有什麼指示。」

  杜青青道:「我今天要去海家拜年,你過來拿紅包。去公司把紅包給張遙,然後替海娜到分公司派下紅包。」

  於明苦笑:「杜小堊姐,我和分公司不熟。」

  「有紅包,熟不熟的沒關係。」杜青青道:「在宿舍裡等你,快點。」

  ……

  於明開車拿了一疊紅包,然後再到公司。寫字樓很冷清,於明看公司裡只有張遙一個人,頗感覺可憐,但是感覺歸感覺,於明是不會貼錢的。於明和張遙招呼幾句,把紅包給張遙。然後道:「張遙,杜小堊姐讓你把這些紅包發給分公司今天上班的職員。」

  張遙沒有二話的接過紅包,遲疑問:「於明,剛才電話有位客戶預約,再過十分鐘就到了。」

  於明道:「我來搞定。」

  張遙走了,於明倒了杯可樂,坐在開放式辦公室中,順手打開電腦玩了幾把小遊戲。十分鐘,很準時的一個年輕人敲門。

  於明站起來迎接,來者亞裔,身高一米七四左右,西裝不打領帶,沒有刻意的注重外表。雙方握手,一開口於明就聽出對方對漢語不是很熟練:「你好,我叫鄧小木。」

  「於明,請坐。」於明讓座後打水,把水放在鄧小木面前問:「鄧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是代表我們董事長來的。」鄧小木遞過一張名片,上面全是英文。鄧小木道:「星云公司是非洲一家開採錳礦石的小公司,總部在德班。在非洲三個國家有礦山。」

  於明皺眉:「不好意思,我們公司的業務目前只限在中堊國。」難道知道自己是國際調查人?

  鄧小木有禮貌道:「當然,我們就是要在國內找一個人。」

  「找誰?」

  「這是一些資料。」鄧小木道:「我們要尋找一位成年男性,現年二十三週歲,這是醫院的出生證明。」

  於明看出生證明,二十幾年前的東西。於明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二十四年前,董事長居住在B市,也算是先富起來一代。恩……簡單說吧,董事長和保姆有染,保姆生了一兒子。董事長夫人由於生了兩個都是女孩,於是很生氣,就讓人把小孩給偷走,謊稱已經死亡。上個月董事長夫人去世,去世前和董事長說了這件事。並且還說,花了五百塊錢交給一個叫牛三的農村人處理。我們找到了牛三,但是牛三已經過世。好消息是牛三的妻子說,牛三沒有殺死嬰兒,而是把嬰兒放在臉盆中扔到河裡。我們調查過那條河,當年河水很緩慢,而且下遊有不少的村莊,相信還是有存活的可能。可惜的是,這些村莊都因為修建水庫遷移,我們沒辦法再調查。」

  不會這麼巧吧?於明心中暗驚,自己就是在B市被撿到的,是從上遊飄下來的,恰巧也是這個年齡。於明問:「有沒有什麼信物?」

  鄧小木道:「只有一塊普通的觀音玉珮。對了,嬰兒穿了紅肚兜,藍色毛巾被包裹。」

  「……」於明心中大驚,追問:「牛三扔嬰兒的村叫什麼村?」

  「上揚村。」

  哦,不是,自己是住在黑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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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8:52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尋親之路

  上揚村是B市郊區的村子,自己上大學時候才知道這村子的存在。于明道:「我們會尋找當時居住在上揚村下遊的住戶打聽消息。另外鄧先生,這委託我們要預先收取20%的定金,如果沒有找到人,定金不退還。按照收費標準,你需要繳納一萬元的定金。」

  「可以。」鄧小木打開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疊嶄新的鈔票。于明取來合同,雙方確認條款後簽字。

  鄧小木離開,于明順手給燕三發條郵件:「叔叔,春節快樂。順便問下,當時我是從哪裡飄下來的。」

  十分鐘後燕三回郵件:「臭小子,還記得有叔叔啊。上次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于明回答:「監視楚河的是一個叫水果聯盟的犯罪團夥,什麼目的不知道。」

  「真盯上了,看來得叫他先跑才是。」

  「叔叔,說說我飄下來的事啊。」

  燕三納悶問:「你突然想知道這些干嘛。」

  「隨便問問。」

  燕三回:「當時我們住在下揚村,估計你是從上揚村或者是楊家溝飄下來的。」

  納尼?于明大驚,打字:「那……我們怎麼去了黑林村?」

  燕三道:「建水庫遷移啊。」

  于明再問:「我當時飄下來是穿什麼衣服?」

  燕三許久才回:「好像是一條毛巾被,什麼顏色忘了,還有一個紅肚兜。」

  不會吧?難道……不可能,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除非是有人想算計自己。但是毛巾被、紅肚兜這樣的細節,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就算是燕三也不肯定包裹自己毛巾被的顏色,當時毛巾被也算是比較昂貴的東西。

  或者燕三是假的?于明道:「叔叔,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一起去看下林老師。

  」

  「林老師?大學的?」

  「高中啊,那個女的,喜歡穿黑色衣服的。」

  「你傻了?高中你能記住就一個黃老師,人家喜歡穿黃色衣服,還來我們家家訪了……幾次來著。」

  坑爹,燕三是真的,那……自己竟然找到了親爹?踏破鐵鞋無覓處,得爹全不費功夫。還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于明立刻用國際第一搜索引擎蝦搜進行搜索。

  星云公司是一家在德班註冊的公司,規模不大,影響力也一般,半年前購買了剛果金的一個礦產,還是相當有發展前途。董事長兼總經理葉燁,今年五十歲,是南非華商聯合會的正式成員。

  于明打開葉燁的照片,看起來很穩重,沈默寡言的樣子。這就是自己親爹?很難讓人相信啊。于明電話鄧小木:「你好,我是星星調查社的調查員于明,為了合法公正,我需要親自採集你們董事長的DNA。」

  鄧小木一愣:「有這個必要嗎?我認為先找到董事長孩子,然後進行比對比較好。」

  于明道:「我想那個時期棄嬰比較多,所以先拿到樣本,我方便在國內尋找。」

  「可是,這飛來飛去的……要不這樣,董事長在南非檢查DNA,然後把DNA排列列表發給你。」

  「這樣就不夠客觀。」于明道:「你只需要安排一下時間,費用我們自己出。」

  「好吧,我和董事長聯繫,回頭通知你。」

  于明道:「順便問下,那位保姆去哪了?」

  鄧小木道:「她現在是我們董事長的新夫人。」

  于明道:「我也需要她的DNA。」

  「當然。」

  于明掛電話,沈思片刻撥打李覆電話:「李復,美國和南非是免簽國嗎?」

  ……

  李復和于明登上了下午飛往南非開普敦的飛機,李復對這事萬分驚訝:「這麼巧?」

  于明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事情突發性的巧合。不過找失散的人都是這樣,突然有人告訴你這樣的消息。于明道:「細節方面我核對過,基本沒有問題。我這次想找你幫忙,將DNA送到美國犯罪實驗室去檢驗。」

  「這沒問題,母親還可以做線粒體,父母都做DNA。」李復道:「這是一個好消息啊。」

  「我不知道……」于明有些茫然,這突然多出一對爹娘,對自己已經習慣的生活是一種顛覆。

  李復笑:「于明,你第一時間找我,第一時間飛南非,說明你還是有期待的。這種情況很多,我們稱為期待的恐懼,懼怕自己是,又懼怕自己不是。但是期待結果心情總是遠遠高於恐懼心情。我很高興,你能在需要幫助時候第一時間想到我。」

  于明道:「因為只有你能直接飛南非,而不需要繁瑣的手續。」

  「哈哈。」李復笑,然後又問:「于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是你親生父母,他們想你留在南非,你……」

  「還沒想這麼多。」于明道:「再說我看過公司介紹,也不算很有錢的人。」

  李復道:「已經算很富有的,就幾個礦山來看,雖然比不上杜氏國際,但是幾千萬美金資產還是有的。而且,從資料看葉燁有些重男輕女,他有三個女兒,一個是你同父同母的妹妹。只有你一個男丁。」

  「現在還沒確定,先不說。

  」

  李復看于明,道:「于明,其實你心中已經默認。正因為你已經默認,但是心中害怕,所以才拉我。我認為你現在需要做的,做好心理準備。」李復拍拍于明肩膀道:「放心吧,我會和你在一起。」

  于明點頭,李復這麼說讓于明安心不少。

  ……

  飛機降落,李復照顧于明情緒,不顧疲勞立刻登機前往德班。兩人下飛機後,李復建議于明休息一晚。第二天,兩人搭乘計程車前往距離德班三十公里一個小鎮,葉燁的家。

  車上,李復打開筆記本電腦介紹道:「我已經查詢了葉燁的一些事,他十五年前和朋友合夥開辦的這家星云公司,當時還只是做中間人,收購錳礦石再賣出,十年前有了自己的錳礦石礦。兩個女兒已經嫁人,小女兒今年二十歲,在南非一所大學就讀。」

  汽車停在葉燁家前,規模也算比較大,葉燁家距離一座星云公司的錳礦石礦只有五十公里的距離,公司總部也設立在小鎮中。于明道:「明天再說,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

  李復並不反對,他理解于明的心情。在他看來,于明現在缺失了平時應該有的冷靜,對DNA非常期待,但同時也害怕要面對這個事實。于明連南非的風景都絲毫不關心。

  小鎮賓館,李復洗澡出來,于明躺在床上看電視。本地電視台正巧播放葉燁的星云公司的新聞,主要是對星云公司在剛果金的新礦進行報導還有對葉燁的採訪,報導稱,星云公司正在努力積極的上市,如果能穩定剛果金的錳礦石礦,很可能獲得上市資格。唯一的難題是剛果金局勢並不算穩定,星云公司所承受的風險還是比較大的。

  面對鏡頭葉燁話不多,表情很嚴肅。

  然後是本地娛樂新聞,本鎮一名女子入選南非選美比賽前十名,還有當地衛生官員測量水質結果,本地發生一起入室盜竊案。

  李復倒了杯水放在于明床頭櫃問:「要不,明天我去?」

  于明搖頭苦笑:「像我這樣多疑的人遇見這種事,如果沒有親手去做,會懷疑億萬之一的可能。」

  李復想了一會道:「于明,假設DNA證實你是葉燁的兒子,你會不會和他相認?」

  「我不知道。」于明拿起床頭櫃邊上的雪茄邊燒邊道:「也許我會給他們寫封信,告訴他們我還活著,讓他們不要來找我。也許……見面怎麼說,嗨,葉總,我是你兒子?」

  「呵呵。」李復笑道:「直接相認當然是尷尬,看你自己的意思,如果願意這件事就我來處理。」

  于明感動道:「李復,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我很高興得到這個評價。」

  于明具備男性性本能,但是情商實在不高。嚴格來說情商屬於感性認知,于明理性化就會導致感性認知的下降。從其兩次戀愛經歷也可以看出,第一個女朋友,一年了沒有滾床單,第二個女朋友,才幾天就滾床單。在情感方面,于明可以說處在了完全被動的狀態。如今要他處理這麼大的感情問題,李復深知對其難度。

  有些人會鼓勵朋友:努力面對吧。李復卻不提倡這樣,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和弱勢,比如今天還不到中午,葉燁家距離賓館只有半小時車程,但是于明寧可在賓館賴上一天進行逃避。所以第二天,于明變成了小跟班,李復主導拿DNA的事。

  在葉燁家,于明很明顯的心不在焉,一直看著這對夫妻。葉燁和葉燁的妻子熱情的招待了他們,葉燁的妻子標準的農村小女人,沒什麼見識,唯唯諾諾。這麼多年了,說漢語還帶有濃重的B市口音,禮讓間帶著農村式的熱情客套。

  于明只坐了兩分鐘,喝著葉燁妻子倒來的水,眼淚險些奪目而出。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于明對李復道:「有點悶,我走走。」

  「嗯。」李復有些擔心看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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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9:07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見曼迪

  于明走出主建築,深出一口氣。環境很好,很整齊,于明燒了根雪茄慢慢走向花圃,花圃中央是一片草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亞裔女孩正在盪鞦韆。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小夥子靠在鞦韆架上看著她。

  于明走近,清風吹拂,女孩一根頭髮飄在于明的臉上。于明拿下頭髮握在手中,感覺手心很溫暖。女孩見有生人靠近,停下來禮貌用英文招呼:「你好,我叫朱迪。」

  于明回答:「你好,我叫于明。」

  「中國人?」女孩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問。

  「是的。」于明補充:「來找你父親有一些公事。這莊園很漂亮。」

  「謝謝。」朱迪笑起來,露出整齊美麗的牙齒。

  于明道:「不打擾你們。」

  朱迪道:「沒有關係,有人和我說中文,我很高興的。」

  于明疑惑問:「你父母不說中文嗎?」他現在懷疑所有的一切。

  「我爸爸很少和我說話,我母親經常哭,我寧可在學校。」朱迪道:「我聽說我爸爸在找我哥哥,是不是就委託你們找啊?」

  「是的,你真聰明!」于明頓了一會道:「我相信你哥哥還活著,我們會找到他的。」

  朱迪問道:「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些中龘國的事?我有記憶開始,就沒回過中國。」

  于明笑道:「改天吧,改天等你有空,可以去中龘國找我,我當你導遊。這是我的名片。」

  于明把名片遞過去,朱迪雙手接過來點頭露齒一笑:「那我們說好拉。」

  「嗯。」于明和老外點點頭,然後又轉回了正門。

  于明回來後,李復才開始收集DNA。他很專業戴上手套,拿出一根棉簽,先檢查葉燁口中是否有異物,然後再伸進去轉了一圈。一折棉簽外塑料殼,棉簽頭縮進硬塑料殼中,李復把蓋子蓋上,然後拿出專用貼紙,將蓋子密封,接著拿出筆在貼紙上寫上字。

  李復使用的是美國犯罪實驗室的專業產品,他一直隨身攜帶一些,以備不時之需。這東西最大好處是即使有人盜竊了這根棉簽,也無法偷天換日的更換棉簽而不被發現。

  于明眼睛不眨的看著李復每個動作,當葉燁的妻子DNA也收集好後,于明心情舒展了幾分。李復不想在沒有結論前讓于明久留,立刻和葉燁夫婦告辭。出了葉家,李復打電話預定機票,四個小時後就有飛華盛頓的航班,李復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德班機場。

  于明看著葉家慢慢消失在眼簾中,李復道:「于明,葉燁有點大男人主義,不過是個好人,另外他的妻子很善良。」

  目前沒有確定身份,還是以葉燁名字為主,雖然李復和于明都知道,可能性接近100%。于明不知道說什麼,許久後才道:「我從小就沒去想父母的樣子,我養父和養母對我很好。」

  李復如同想起什麼,問:「你養母找到了嗎?」

  「人海茫茫,我猜想她可能已經過世。但是我養父需要一個答龘案,這答龘案對他很重要。」于明嘆口氣。

  李復拿出一根棉簽:「于明,張嘴。」

  「我也要?」于明驚訝問。

  「當然。」李復點頭,于明智商直線下降到底啊。

  「哦,對哦。」于明自嘲一笑張口,李復轉了一圈,然後密封。

  李復收好後道:「我昨天晚上已經聯繫了華盛頓FBI犯罪實驗室,我們下飛機後直接過去。要增測母親線粒體,預計最少要24小時。

  如果有重大案件,可能要延遲數天。」

  于明點點頭問:「這犯罪實驗室可靠嗎?」

  「呵呵。」李復笑,于明現在什麼都懷疑。李復道:「放心吧,我們去的是FBI專用犯罪實驗室,上世紀三十年代成立。他們很專業。如果有興趣,可以帶你參觀FBI大樓。」

  ……

  于明已經聯繫了快速簽證,飛機從南非到華盛頓只需要幾個小時。落地後,一位金發男子接機,和李復擁抱,又和于明握手。但沒有想到于明很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有朋友來接我們。」懷疑一切,拒絕安排好一切,只相信自己。

  金發男子有些尷尬看李復,李復搖頭讓其不要介意。金發男子倒是很坦然,做個手勢開車走人。李復問道:「于明你沒和我說有朋友來接我們。」

  「我沒說?」于明一愣道歉:「不好意思。」

  「你……沒事吧?」李復關切問。

  「沒事,沒事。」

  一輛SUV停在兩人面前,曼迪打開車門,雙手一展笑道:「親愛的搭檔,我好想你。」

  「我也是。」于明和曼迪擁抱,在自己疑心病發作時候,有對高聳的胸脯蹭蹭真舒服。于明道:「我介紹一下,我朋友,李復。」

  「曼迪。」曼迪主動和李復握手招呼:「上車吧,牛仔們。」

  一路上,曼迪東道主一般介紹沿路的建築和風景,于明被其幽默話語感染,心情也少了幾分壓抑。李復適當的接幾句話,話語中表現出對華盛頓很熟悉。讓李復驚訝的是,曼迪根本不深究自己為什麼對華盛頓這麼熟悉。李復對曼迪好感提升,這是一位非常懂禮貌的女孩。

  汽車停在FBI大樓前,由於今天有特殊情況,進出需要辦理比較繁瑣的臨時證件,于明就留在了車上。李復拿了樣品進入大樓。曼迪看李復消失道:「于明,你知道他是警龘察吧?」

  于明倒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曼迪笑道:「因為啊……因為和你在一起,我就變聰明了。」見于明知道李復底細,曼迪也不多說。其實她是通過李復綁安全帶看出來的。在美國有一半的州後座乘客也要求綁安全帶,李復一點綁安全帶的習慣沒有。後來似乎醒悟,又綁了安全帶。對於李復這樣談吐的人,一般不會忽視安全細節,所以曼迪就猜測李復是鉤子。美國便衣鉤子為了方便,是可以不綁安全帶的。

  「我遇到了點麻煩。」于明求安慰。

  「看得出來,我的手摸了你大腿兩次,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曼迪朝于明一笑。

  「啊……」于明抓頭皮:「胡說,我記得。」

  「你胡說,我根本沒摸。」曼迪大笑。

  「你……」于明苦笑:「曼迪,你變壞了。」

  曼迪道:「如果是隱私就算了,如果你有困擾,你可以說出來,我可以開導開導你。」

  于明也不保留,把事情說了一遍,于明拿出塑料袋輕笑道:「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把朱迪頭髮放在左胸,心中就感覺熱熱的。」

  「家人是我們最需要珍惜的,我很高興你能和家人相會。」曼迪伸手捏下于明鼻子:「喂,牛仔,不要這麼消沈,這是好事。」

  于明道:「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

  「……」曼迪一攬于明後腦,和于明深吻了十秒,吻的于明心慌意亂才放開。曼迪問:「搭檔,現在你想怎麼面對我?」

  「我……」于明想想問:「我們一起滾床單?」

  「哈哈。」曼迪大笑道:「對啊,就是這種生活態度,你的靈魂會帶領你作為選擇。你現在的徬徨、猶豫沒有任何的用處,當你拿到結果時候,我想你就應該知道自己的選擇。」

  于明點頭,很有道理。不過,這不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意思嗎?于明道:「曼迪,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

  「寶貝,我倒是很願意和你滾床單。」曼迪從胸口拿出一個十字架:「可是我說過了,我是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

  所以你想和我滾床單,必須先娶我。」

  于明想想問:「那能不能再接吻一次?」

  「哈哈!」曼迪無良大笑,拍拍于明臉蛋:「我已經佔了你兩次便宜,你還想我佔第三次?」

  于明汗,他知道曼迪意思,第一次在拉古神廟,第二次是剛才。雖然兩次都是曼迪主動,但兩人心知肚明是誰佔誰的便宜。

  曼迪看于明道:「這樣吧,晚上我給你安排一個女人。」

  「不、不!」于明忙拒絕,讓一個姑娘幫自己去找女人,這叫什麼事。

  曼迪突然沈默,看了看于明,然後又沈默。于明嘆氣:「曼迪,不用這個態度……好吧,曼迪,你有什麼心事啊?」

  「好搭檔。」曼迪很滿意道:「其實我明天中午有點事,藍色委託,已經找好了幫手。但是我突然希望你能幫我。」

  于明點頭:「沒問題。」

  曼迪問:「你不問是什麼事?」

  于明道:「我讓你來華盛頓接我,你也沒問我什麼事。」

  「好搭檔。」曼迪抱了抱于明道:「我先打個電話。」說罷,下車打電話,大約五分鐘後回來。

  曼迪回到車上,拿出電腦打開道:「我在尋找一本手抄本聖經,這本聖經於十二年被盜,投保金額為兩百萬美金,保險公司已經賠付。失去聖經的教會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但一直沒有線索。最終找到了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我接受委託後,做了一些工作,發現了一位嫌疑人。」

  曼迪拉出一張照片道:「拉卡神父,是美國和墨西哥邊境小鎮的神父。他對宗教文獻非常癡迷,也是一位私人收藏愛好者,在當地他倍受敬仰。當時梵蒂岡主教前往有手少本聖經教堂時,他是遠道而來的其中一位觀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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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9:27

第一百六十六章 婚禮

  曼迪看李復從大樓出來道:「為什麼懷疑我就不介紹了,我相信手抄聖經保留在他的教堂後面的地下室中。我已經安排了一個計劃,要潛入教堂,需要一名幫手。我原先的幫手表演能力一般,既然你來,我就有更好的人選。」

  「需要表演?」于明問。

  「對,需要你拖住拉卡神父。」曼迪道:「我們當搭檔有默契。」

  「行。」于明點頭。

  李復上車道:「我親自目送『東西』進入實驗室,看著他們驗收。放心了吧?」

  「放心了。」于明不好意思一笑,自己太敏感了。

  「不過需要兩天時間。」李復道:「他們在處理一樁恐怖襲擊警報。」

  「沒關係,我和曼迪正巧要去辦點事情。」于明很抱歉的看李復,李復不介意,他猜到曼迪可能是獨立調查人。于明道:「所以,你放假了。」

  「那要謝謝你。」李復開車門道:「玩的開心點。後天早上聯繫我。」

  「好。」

  李復關車門,曼迪舉右手和李復禮貌示意,然後開車前往機場。和曼迪在一起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話說和美女在一起都是比較舒服的事。曼迪是一位熱情、大方的姑娘,笑的時候從不掩飾,傾聽時候也絕不是敷衍,不用于明費心去揣摩。

  「厲害,四個委託。」于明佩服,自己才完成一個鐵劍委託。

  曼迪看于明:「又客氣了,我完成四個委託,還是白銀。你鐵劍委託就跳到了黃金,主席委員會評判很公正,我相信你做出了讓他們信服的成績。」

  于明道:「那我們可以換換,我才拿了兩萬美金的報酬。」

  「呵呵,錢不是問題。你看哪個獨立調查人會缺錢的?」曼迪打開汽車小抽屜,扔給于明一盒雪茄:「聽說你要來,順手從家裡拿的。」

  于明接過雪茄,是上品。于明問:「你和你父母住一起嗎?」

  「我父母離婚了,母親在澳大利亞重新組建了家庭,如果時間允許,我儘可能的每週抽時間到華盛頓陪我父親。」曼迪道:「我自己住在紐約,這是我父親的車。」

  于明問:「那委託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不。」曼迪神秘笑笑,道:「我怕你後悔。」

  「……」于明第一個想到了獻菊,然後立刻排除這個可能,應該不會這麼坑。于明猜測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向拉卡神父懺悔拖延時間吧?」

  「你猜對了一半。」曼迪從手邊拿起牛仔帽蓋在于明臉上:「旅途疲勞,你這幾天睡眠質量不高,我看你還是先休息一會。」

  于明也沒有拒絕,在車上打了個盹,很快就到了機場。美國國內航班很多,兩人很快登機,一個半小時的飛行後,飛機降落在洛杉磯。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于明和曼迪隨便吃了點晚餐,曼迪有輛車車就在機場,連夜開車到了小鎮。

  小鎮不大,大約有四百戶人家,一個警局只有四名警察。不過因為是和墨西哥交界附近,所以移民局和聯邦警察對小鎮治安比較重視,城裡警局不間斷的派出巡邏車在公路上巡邏。

  曼迪租住的房間不大,而且只有一張床,曼迪把行李隨手一放道:「餓嗎?」

  「不。」于明看房間,只有二十平方,房間內也沒有沙發。

  曼迪似乎知道于明想什麼,笑道:「你和我一起睡。」

  「……」于明吞口水。

  「哈哈。」曼迪走到牆邊,手在上面一拉,從牆上拉下一張床很認真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找個女人。」

  **,我恨這床。

  曼迪先去洗澡,洗澡間也沒門,于明左右想想,終於還是朝裡看,布簾之後,一位身材窈窕的裸體女子正在沐浴。于明欣賞片刻,發現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於是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冷靜一下。

  曼迪似乎打算挑戰于明的底線,裹了一條浴巾赤腳走出浴室道:「牛仔,你可以洗澡了。」

  于明從自己旅行包拿了一套內衣道:「曼迪,我突然發現幫助朋友也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奇怪,于明內心嘀咕:曼迪今天是干嘛?

  「……」曼迪點頭:「對不起,我的錯。其實我就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偷看?」

  于明誠實回答:「因為我打不過你。」

  「哈哈。」曼迪大笑:「于明,你是我見過最誠實的人。」

  竟然還有人這麼誇獎自己,于明汗一個,洗澡去了,用的是冷水。于明出來時,曼迪已經換上比較保守的衣服。她打開一個箱子,于明伸頭一看,裡面全是武器。曼迪把一把手槍扔給于明:「給你。」

  于明手忙腳亂接住手槍道:「我不用槍。」

  「于明,這裡是邊境小鎮,經常會發生一些事。」曼迪拉起褲腳,將一把手槍插在小腿的槍套上道:「另外,這裡是美國,美國是允許合法持槍的,你拿著可以防身。」

  「我不需要。」于明將手槍放在床頭櫃上。

  曼迪一笑,拿起手槍直起腰:「你知道不知道手槍還有一個用途?」

  「嗯?」于明疑問。

  曼迪拿槍對準于明,喝道:「脫衣服,把自己捆在床上。」

  「……」于明無語。

  「看吧,你其實可以佔有我的。」曼迪收槍,打開大衣櫃,從裡面拿出一套嶄新的男士禮服道:「看合身嗎?」

  于明把擦頭髮的毛巾隨手一扔,直接穿套上。于明活動下道:「偏大了,要參加什麼宴會嗎?」

  「不,參加婚禮。」曼迪道:「明天上午舉行的婚禮,你的任務就是拖住神父,因為我無法肯定需要多少時間。」

  于明問:「大概需要多久?」

  「最少一個小時。」曼迪回答。

  于明汗道:「一個小時?」這要多少不專業的竊賊才能達到的時間。

  曼迪道:「神父的住處在教堂的後面,東西藏在地下室中。住處內設置了很先進的安保系統,並且連接到警局。進屋後我們要尋找地下室,要開地下室的鎖。三個月前,拉卡神父訂製了一個德國XX型號保險櫃,如果拉卡神父將手抄聖經放在保險櫃內,打開這個保險櫃就最少需要四十分鐘。」

  于明皺眉問:「不需要吧?」記得人家開保險櫃都在五分鐘內。

  「我找的幫手是本州最好的幫手。」

  于明拿起電話,撥打葉戰電話:「開德國XX型號保險櫃,需要多久?」

  葉戰似乎正在吃東西,回答:「我又不是小偷,我哪知道。」

  于明問:「不是小偷的某人,你開德國XX型號保險櫃需要多久?」

  「十五分鐘。」葉戰回答。

  「你耍我?要十五分鐘,電視上不是幾分鐘就搞定。」

  「大哥,這型號內置警報器非常難搞,而且都是手工打造,每台保險櫃的警報器位置都不一樣。我需要先定位警報器的位置,然後鑽孔破壞警報器。再用探頭伸進齒輪組……」

  于明讚歎:「你好專業。」

  葉戰自得一笑:「不看我是誰?」

  「偷東西真專業,還說自己不是小偷?」于明掛了電話,對曼迪道:「我朋友說十五分鐘就可以搞定,我可以用手機平台聯繫,讓他發來破解辦法。」

  曼迪高興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果行的話,你只需要拖住神父十五分鐘。標準婚禮,神父出現時間為三到五分鐘。」

  于明笑:「放心吧,我記得神父都會問:你們誰有意見啊。到時候我就勇敢站起來,然後用哲學進行長篇大論。我可以從人類起源說起。」

  曼迪搖頭:「這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是新郎。」

  「納尼?」于明雷到。

  曼迪無奈道:「我沒請群眾演員,所以婚禮就是簡單的新娘和新郎。」

  「沒有一位來賓?」

  「對。」曼迪道:「一對叛逆的年輕人,離開了家,然後在一個偏僻小鎮結婚,這就是全部劇本。」

  于明沈思:「不對啊,你原本兩個人,如果我沒出現,你準備這麼演?」

  曼迪攤手:「以新郎遲到為理由拖住神父。」

  「你覺不覺得這個藉口太爛?」于明鄙視道:「我隨便編排一個版本也比你這個版本強。」

  「比如?」

  「比如說新娘苦等新郎不到,新娘憤恨舉槍自殺,神父阻擋,搶奪中,神父無意中槍被送到醫院。」于明道:「按照我的版本,我可以拖兩天。」

  「……」曼迪張大嘴巴,不可思議道:「于明,你想在教堂槍擊神父?」

  「怎麼?」于明反問,你攜帶武器,又入室盜竊,似乎槍擊神父也不算很大的事吧?

  「那是不可饒恕的。」曼迪道:「在華盛頓有個案例,一名神父被搶劫,只過了半小時,兩名搶劫者就被當地幫派給抓獲了。即使是幫派也不敢對教堂不敬,你現在要槍擊神父?」

  于明小心問:「你要偷盜神父,怎麼算?」

  曼迪解釋:「不,我是應教廷要求拿回不屬於神父的東西,我本人還是很尊敬卡拉神父的。」

  于明理解了好一會:「就是說不得傷害神父,但是可以對神父進行盜竊?」

  「盜竊的東西本屬於教廷,不僅不能傷害神父,我也不能欺騙神父。」

  于明問:「我可以欺騙?」

  「你可以啊,你無信仰。」

  這叫什麼理由?于明詢問:「你就不能先槍擊神父,再找神父懺悔嗎?」這和放下屠刀一個說法,手中無屠刀怎能成佛?於是去殺了一個人,再把屠刀放下,就成佛了。

  曼迪也噎住,想了好一會道:「我無法贊同你這麼無恥的辦法。」

  于明想了一會道:「最後一個問題,新娘是誰?」

  「我。」曼迪回答。

  于明無語問:「我有個要求。」

  「嗯?」

  「你能不能不帶槍?」于明怕怕。

  曼迪笑:「放心吧,我不會在教堂裡開槍或者傷人的。」

  這句話是安慰自己嗎?

  ……

  參與人數三人,演員兩人,劇本無,群眾演員無……于明佩服的五體投地,上帝給你點什麼,總要拿走點什麼。曼迪雖然有諸多優點,但明顯不擅長佈局。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信仰的原因導致她束手束腳。于明翻身下床,穿上禮服,這一夜睡眠質量不錯。

  曼迪從洗手間更衣出來,于明看了一眼問:「你確定你是新娘?」黑色緊身內衣,外批一件齊肚臍的牛仔衣,牛仔褲外加一雙靴子,這就是準新娘的裝備。

  「沒那麼講究,有些美國人結婚有時候很隨便的。」曼迪看看時間:「我預定了十點,我們先吃早餐。」

  樓下酒吧供應咖啡、三文治、培根、火腿蛋等早餐食物。

  吃好後,曼迪開車前往教堂:「搭檔,你將來出國的時間會越來越多,我建議你考一本國際駕照。」

  「好的。」飛貓購物好像有代理國際駕照。

  九點到達的教堂,教堂內正在舉辦婚禮,曼迪說的沒錯,是自己多心了。現場只有四個人,新郎、新娘和他們的兩位好友。神父出現,手拿拿了一本聖經,然後開始過程序,三分鐘後,神父宣佈完事,給新人一張宗教認可的結婚證書,然後扔下新人走了。這張結婚證要生效,需要到政府部門再進行登記。

  于明坐在教堂裡無語:「就這樣?」

  曼迪點頭反問:「還要怎樣?」

  「太隨便了吧?」

  「所以美國離婚率高。」

  「你放心。」于明道:「很快我們可以超過你們。」趕英超美指日可待。

  曼迪等新人走後,低頭唸唸有詞:「我重罪人,得罪於天主,而今為天主,自今而後,自始至終……」

  于明輕聲問:「曼迪,這個我們結婚了,不能算是結婚吧?」

  「神父給的只是紀念意義的結婚證,按照美國法律,是要登記的。另外你不是美國人,沒有社會福利號,沒辦法這麼簡單真結婚。」

  于明點頭,還好,別莫名其妙的的變成了二婚。心中更奇怪,曼迪既然是虔誠天主教徒,為什麼非在天主教堂過一次假婚禮?而且昨天晚上言語yin*,似乎在試探?曼迪不說,于明也不問,反正自己無信仰,左右不吃虧。

  十點終於到了,于明和曼迪掛上耳塞,走上台前。神父出現,幾乎沒有什麼過場白,直接開始:「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

  然後開始質問環節:「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坑爹的,台下連隻貓狗都沒有,你讓誰提出?

  耳塞傳來聲音:「正在破解安保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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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9:39

第一百六十七章 懺悔

  神父接著說:「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曼迪朱麗葉,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曼迪看于明回答。

  神父同樣話問于明,于明看曼迪,你什麼時候幫我報的真名?于明點頭:「我願意。」

  神父又扯淡了,看台下問:「你們是否願意為他們的結婚誓言作證。」

  「我願意。」一個聲音響起,于明和曼迪轉頭看,是個三十來歲酒鬼。喝你的酒去,湊什麼熱鬧。

  然後是交換戒指,于明和曼迪互相交換了調查人戒指。廢話一堆後,神父道:「我宣佈你們成為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兩人接吻無障礙,搞定。神父拔腿要走,于明眼明手快,跪倒抱住神父大腿:「神父,我有罪。」

  神父慈祥道:「我們都是罪人。」

  于明哭泣道:「我想去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于明看旁邊兩個小房間。

  「……」神父眼光詢問于明。

  「我想去……小黑屋和你說說。」

  曼迪當即有吐血的衝動,低聲道:「告解室。」

  「麻煩你神父,我真的有罪。」

  神父看看曼迪,再看看于明道:「孩子,你……好的。」他本來想說,你不應該在新婚妻子面前告解。

  告解室內有條椅子,于明進入房間,神父道:「孩子,走錯了。」

  「不好意思。」于明換個房間。

  耳塞傳來聲音:「破解安保系統。」

  于明道:「神父,我有罪,我五歲時候就開始欺騙同學,我從A同學借來了棒棒糖給B添一口,換到了兩塊餅乾。我將餅乾分一塊給A同學,我有罪,我拿走了棒棒糖和一塊餅乾。」

  「神父,我是個騙子,可是我不想成為騙子,但是我的養父是個騙子。在我養母失蹤後,我就開始了不堪回首的騙子生涯……」于明拉開禮服內口袋的可樂拉環,插進吸管邊喝邊道:「八歲那年,我和老師說,我養父快死了,希望他能改成績單,好讓我養父死得瞑目。在度過了一個寒假後,事情曝光了,我學會了說謊一定要留有餘地。九歲那年,我語文考了17分,我將1改成了7,然後再改成9。我養父一眼識破,他說,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考了77分。十歲,我發現我考了20分,這讓我很難過,因為我無法將2改成任何的及格數字,我哭了很久,我的眼淚滴落在成績單上,于明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走過一條獨木橋的時候,我勇敢的掉進了水裡。」

  神父插嘴:「我很好奇,你養父沒看見你成績,不會問老師嗎?」

  「神父,我有罪,我落水用的不是我自己成績單,而是我同桌的成績單。落水後很幸運的只是成績單上名字看不出來,成績還是很清晰的。」于明吃口巧克力道:「十一歲,在我的努力下,終於只考了七分,我很快樂的在七的前面填寫了九。十二歲,我發現修改的成績最後都會被揭穿,於是我開始努力。」

  「孩子,這是正確的。」拉卡神父頗為欣慰。

  「我開始努力在考試中作弊。」于明繼續道:「我發現小胖有個缺點,他每次是做完題後再寫名字,於是我把我的試卷和他交換了。但讓我難以置信的是,小胖重新做題後得到了滿分,而我只有九十九分。事後小胖很感謝我,他在我將來的考試成績中發揮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好人有好報。」

  「上初中後我很痛苦,特別是英語讓我非常痛苦。神父,我有罪,我開始慫恿同學去偷試卷。試卷到手後,我又把試卷賣給了很多同學,同學們很高興,老師見我們考了好成績也很高興。能把快樂帶給這麼多人,我很高興。初二,有個轉學來的新生把我們舉報了,我們一直把責任推給了偷考卷的同學,為了我們不集體挨打,他一個人勇敢的承受痛苦,我們很感謝他,給他買了一包煙做為獎勵。」

  ……

  耳塞道:「保險櫃未發現手抄聖經。」

  曼迪問:「其他地方呢?」

  耳塞回答:「沒有。」

  「難道是我搞錯了?」曼迪皺眉。

  告解室門打開,神父跌跌撞撞的走出來,一把抓了曼迪的手,眼含熱淚看著曼迪道:「孩子,我錯了,你不應該嫁給他,希望你們能早日離婚。」

  「啊……」曼迪目送神父離開,轉頭一看,于明從告解室出來,神清氣爽。

  于明道:「曼迪,你別說,這東西還真有用。把事情說出來,人舒服了很多。」

  「可是神父好像有點不舒服。」曼迪好奇問:「你都說什麼呢?」

  「嗯……學校裡一些事。才說到大三,神父就很不禮貌打斷我,告訴我:不要浪費主和他的時間。」于明道:「說的好像我沒救了一樣。」

  曼迪笑:「說的好像你還能得救一樣。」

  「怎麼,東西沒找到?」于明問。

  曼迪皺眉:「可能是我錯了……」

  「不是你的錯。」于明道:「我知道東西在哪。」

  「你?」曼迪搖頭:「你第一次來美國,第一次來這小鎮,第一次進教堂吧?你怎麼可能知道東西在哪?」

  于明道:「就在神父手上。」

  曼迪一愣,道:「不是,他那本是嶄新的聖經。」

  「包張新皮嘛。」于明道:「神父是一位很虔誠的天主教徒,他希望他能拿著更有神力的東西為小鎮居民服務。我不認為他偷聖經是拿來收藏的,而是拿來用的。你在禱告時候,我用手機查了點資料。發現在聖經被盜前,小鎮發生了多起墨西哥偷渡客襲擊鎮子居民的案件。我想他認為是主忽視了這裡,所以就去弄了本古老的聖經。你看神父,對偷盜古老聖經沒有半點的愧疚感,這讓我想起了你為了追回聖經,對神父撒謊也沒有半點愧疚感。神父和你都認為自己是在做對的事情。既然是這樣,就沒有理由不用手抄聖經進行婚禮、彌撒等活動。」

  曼迪問:「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是在我們結婚時候看見聖經書頁和封面新舊不和諧,到了小黑屋閉門思過才想明白的。」于明道:「但我不敢肯定,又不能破壞你的計劃。直到你僱傭的幫手說沒有找到聖經,我就確定了這個可能。曼迪啊。」

  「嗯?」

  「神父聖經不離手,你現在要想辦法從神父手中搶聖經。」于明有幾分幸災樂禍。

  曼迪猶豫了,她是很少猶豫的人,思量好一會,拿起電話連線:「我是獨立調查人,我已經知道聖經下落,但是聖經被一位盡職的神父當成神的寶物為居民們服務。我個人非常不建議你們拿回聖經後將聖經收藏,不如就交給他使用好了。」

  曼迪掛電話道:「他們要求我提供神父的身份,他們會向神父說明,拿回聖經。」

  于明道:「這不行,好事沒做成,委託也不算完成。」

  「我也拒絕了,我認為與其將聖經供奉在教廷中,不如讓他發揮自己的作用。」

  于明道:「我有個想法。」

  「嗯?」

  于明道:「你可以去製造一本假聖經,然後和真聖經掉包。這樣一來,神父以為自己持有的還是有神力的聖經,教廷拿回了真聖經,你獲得了報酬,順便的提升了自己在組織內的聲譽。沒人有損失,皆大歡喜。」

  「……」曼迪牙疼,不可否認于明提出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是這些東西涉及到她的信仰,她無法判斷到底有沒有違背信仰。曼迪問:「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啊,弄點迷幻藥,然後告訴神父,主認為他偷竊有罪,於是就把聖經拿走換給了主人。」

  曼迪看于明喝可樂隔岸觀火表情,惡作劇道:「于明,我們結婚後我想保留自己的姓。」

  「嗯……」于明愣了數秒,呵呵一笑:「隨便。」

  「你就不擔心是真結婚?」

  「昨天晚上我悄悄的找了相關的法律,我們只是宗教意義上的結婚,而並非法律意義上結婚。神父給我們的結婚證是紀念品,要做到法律上結婚,需要拿神父給我們的證明到政府公證處填寫表格並且約上一名見證人,證人簽字。如果沒有舉辦婚禮,政府有個小教堂提供給我們使用,還有需要填寫護照等資料,重要是,外國人在美國結婚,需要提供自己國內的未婚證明等,手續不是一般的複雜。除非是拉斯維加斯。」

  曼迪笑:「可是我是澳大利亞人。」

  于明也笑:「我也查了澳大利亞,最少需要我具備一份未婚證明。」

  「搭檔,你這樣太過分了,難道你不願意和我結婚嗎?」曼迪不滿問。

  「搭檔啊,難道你希望我們幾天後就離婚嗎?」于明道:「我得回華盛頓了,你決定了沒有。」

  「一本手抄聖經在別人眼裡只是一本具備了價值的古董,而在他手上認為是主的恩典。」曼迪站起來道:「我先送你回華盛頓吧。」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于明嘆口氣:「可是他卻不是這麼想。」于明看趴在前面椅背上呼呼大睡的酒鬼道,于明看酒鬼問:「對吧?」

  「……」酒鬼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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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39:54

第一百六十八章 懲罰者

  于明走兩步到酒鬼身邊,一捏他的頭髮準備要扯,酒鬼立刻擡頭呵呵一笑:「呵呵,在主的面前,不要使用暴力。我叫文德森,很高興認識你們。」哪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曼迪單腳踩在椅子上:「最好說清楚,否則我將你賣到墨西哥。」

  「呵!」文德森不在乎一揮手,從衣服掏出兩張名片遞過兩人:「這是我的名片。」

  于明接過名片念道:「美國水星保險公司。」

  文德森仍舊笑呵呵道:「是啊,這本聖經就是在我們公司投保。我並不想破壞別人賺錢,如果朱麗葉小姐願意將聖經取回,我就當來小鎮旅遊。如果朱麗葉小姐不願意取回聖經……我這人很敬業的,不過我更擔心我的追保報告交上去,我的保險公司會報警,警方會以盜竊罪逮捕卡拉神父。」

  曼迪問:「你想怎麼樣?」

  文德森嘆氣:「我也覺很難辦,知道的太多了。朱麗葉小姐,你能不能給我點指示?」

  曼迪道:「文德森先生,聖經……」

  文德森擺手打斷道:「朱麗葉小姐,不要嘗試和我講道理,你我都是不講道理的人。你一邊說你是位虔誠的天主教徒,一邊卻拿天主教的婚禮開玩笑。我希望朱麗葉小姐能將聖經拿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文德森說的正是于明疑惑的,為什麼曼迪慫恿自己和她在宗教婚禮中結婚?不過這是內訌題,現在先一致對外。于明疑惑問文德森:「為什麼你不願意直接拿呢?這樣你還可以拿到追保抽成。」

  文德森有幾分老油條,抽動下身體道:「我可不敢得罪朱麗葉小姐。再說,我認識也一直都很尊敬朱麗葉小姐的父親。朱麗葉小姐,不要再考慮了,只有兩條路。你拿或者我報警去拿。」

  「我想起來了,我父親提到過你。」曼迪笑:「文德森,我父親說是美國西海岸最好的私家偵探和賞金獵人,為什麼現在在一家保險公司工作。」

  文德森站起來:「我就不和你們聊天了,走了。」

  說走就走,文德森絲毫不擔心接下來有什麼問題,如果曼迪沒有將聖經交給委託人,那他隨時可以帶警察來。文德森走到教堂門口轉頭道:「祝賀你們,新婚快樂,呵呵。」

  于明看曼迪:「你被人算計了。」

  曼迪搖頭。話語中帶有幾分同情道:「文德森曾經是西海岸最好的私家偵探,和我父親相識,他結婚時候我父親還曾經到場。直到他的妻子被某人報復殺害。他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出來以後兇手死了,警方雖然懷疑他。但他做的很乾淨,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控告他。沒想到最後去了水星保險。于明。你等會。我和神父聊一聊。」只能是將事實告訴神父,她和神父都保不住聖經。

  ……

  半個小時後,曼迪拿一個木盒出來。曼迪和于明到了最近的機場,然後分道揚鑣,曼迪要去紐約,將聖經還給失主。完成自己的委託。于明飛華盛頓,等待明天的結果。

  當天晚上到華盛頓,于明住賓館,第二天一早聯繫李復。李復開車接了于明前往FBI大樓。李復竟然也知道文德森:「他的案件是聯邦警察調查的,主觀證據,包括目擊證人、作案時間、作案動機等等都成立,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客觀證據。檢控官告訴辦案警察,就目前證據,法院是絕對不可能判文德森有罪。辦案警察用了各種辦法,比如利用受害者家屬,比如利用其妻子的回憶錄等等妄圖想讓文德森認罪,但都沒有成功。這個案子後續復仇很奇葩,所以我一直記得。」

  「怎麼奇葩?」

  李復道:「受害者是被捆在汽車上活活拖死,文德森拖著受害者在城市裡逛了四條街,最後被警車攔截。但是文德森始終就咬定,自己沒有將受害者捆在車後,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什麼主觀證據都有,唯獨沒有辦法證明是文德森將受害者捆在汽車上。他這種行為不僅是報復,而且還是挑戰司法。因為受害者是文德森妻子被殺案件中唯一嫌疑人,具備了不少主觀證據,就是沒有客觀證據。文德森如法炮製,公然嘲笑司法的無能。」

  李復繼續道:「一年前,發生了一起類似案件,一個案件的兇手被法庭判決無罪,受害者的妻子用汽車將兇手拖死,初步懷疑是文德森做的手腳,我們很擔心文德森會轉變成一位連環殺手。」

  于明道:「這不是很好嗎?既然警察懲罰不了壞人,那就需要一些壞人來懲罰壞人。」

  李復呵呵一笑:「于明,你說的是美國現在存在的一個社會矛盾。很多影視題材都在歌頌這類的懲罰者,事實上很多美國人同情和尊敬懲罰者。不過,我是司法人員,不能苟同他的做法。我有我的立場。」

  于明想想道:「我倒覺文德森有點象冰雪。」

  「不,冰雪是調查線索讓後通知警方,不會充當懲罰者的角色。」

  「但是我聽說冰雪新生代比較激進。冰雪原先對蜘蛛態度是置之不理,有重要罪案發生後他們才會插手。而這次在a市的淡水河股權轉讓上,冰雪已經變成先入為主,將蜘蛛當成目標。說不準這位文德森就是冰雪成員之一。」

  李覆沒說什麼,開車想事。他一直都比較尊敬冰雪,但是如果于明沒有說錯,冰雪開始偏離航道,以懲罰者的身份出現,這不是各國警方所不願意看見的。自己有必要提醒下自己的上司,注意冰雪轉變的趨勢。

  汽車停在FBI大樓對面,李復下車進入大樓,大約十五分鐘後,他拿了一封密封的文件袋離開大樓回到了車上。李復將文件袋交給于明道:「你自己看,也自己決定,我們是飛南非,還是回中國。」

  于明深吸口氣,手有些顫抖撕掉密封條,抽出裡面的文件。上面有三份樣品的檢測報告,還有二號樣品線粒體報告,最後結論,一號樣品、二號樣品和三號樣品存在血緣關係,按照吻合度,雙方應該是三號樣品的父母。

  于明坦然了許多,這要感謝曼迪這個插曲,有足夠的事讓他轉移注意力。這和玩遊戲一樣,一關遊戲你怎麼打打不過去,惱羞成怒,當你放置一些時間,再回頭玩時候,你會發現比之前容易了很多。簡單來說就是心態問題,如果于明一直琢磨這事,當局者迷,當有了一定的冷靜期,再來回味這事,就會客觀的多。

  于明道:「去南非,和他們見見面。」

  李復問:「準備好了?」

  于明笑:「不需要準備。」

  電話震動,于明接電話:「喂,曼迪。」

  曼迪道:「親愛的丈夫,你的結果出來了嗎?」

  于明笑:「曼迪,小心你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去中國開一份你的未婚證明,然後拿了神父給的證明,找個地方把結婚證辦了。」

  「哈哈,好啊。」于明笑道:「那你得盡快,說不準我什麼時候就結婚了。」

  曼迪道:「不可能。」

  「為什麼?」

  「你現在收入數年之內買不起房子。」

  「……」于明汗顏:「這你也知道?」

  「或者你以為美國媒體從不報導中國?」

  于明問:「曼迪,你不會特意電話我讓我快點結婚吧?」

  「當然不是,我發了封郵件給你,裡面還有我的地址,下次來美國,你可以給我個驚喜。」

  「放心,一定會有驚嚇的。」

  李復聽著,于明和這個女人聊的很不錯啊。于明掛電話看郵件時候,李復欲言又止。于明邊看郵件邊道:「李復,你想說什麼?」

  「我……查了下,沒有一個叫曼迪朱麗葉的人。」李復道:「根據昨天她開車的車牌,我查詢後驚動了國土安全局。」

  「國土安全局?」于明驚訝問。

  「是啊,她的父親是國土安全局的一名高級技術人員,受到了嚴格的保護。這位技術人員妻子是澳大利亞人,雙方離婚很久了,兩個女兒,一個跟隨母姓叫曼迪艾莉絲,一個跟隨父親姓中文的柯,叫艾米麗柯。」

  于明驚嘆:「這麼有背景。」

  李復道:「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查詢不到詳細艾莉絲曼迪這人的生平經歷,只知道她在華盛頓念了小學,然後就去了澳大利亞。澳大利亞那邊也沒有她的資料。」

  「可能是人家到澳大利亞改名了。」于明收手機道:「我和她純粹是工作關係。」

  「是嗎?」李復笑笑:「我倒覺得你很想和她上床。」

  「沒錯,確實很想。」于明君子坦蕩蕩說明小人想上床。

  李復搖頭道:「你沒發現嗎?你和杜小姐、海娜他們交往時候,總是不如和曼迪交往舒服。在曼迪面前,你不用刻意的收斂自己或者是迎合他人。」

  于明驚:「你知道的不少。」

  李復黯然道:「我是離過婚的男人。」

  「哈哈。」于明笑問:「你……這次回來,有沒有遇見前妻?」

  「沒有,聽說她當了一名醫生。」

  「哇,醫生道德值很高的。」

  「……」李復笑而不答,他知道只要自己回答,于明還要挖自己,對付于明,不回答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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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0:23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贖金風暴(800張月票加更)

  南非德班,李復和于明正在賓館內看新聞,新聞報導,星云公司總裁葉燁等四人在剛果金進行礦場談判時候,被當地的民兵扣押。剛果金是一個武裝勢力盤雜紛亂的國家。這座錳礦石礦原本屬於某族人,但是附近軍閥進攻某族,將這錳礦石劃到自己區域。軍閥要求葉燁前往談判,重新定價。葉燁的星云公司在這錳礦石礦裡投資裡很多錢,只能硬了皮頭前往。根據南非使館的聯繫,軍閥開出七百萬美金的價格,錢到了,礦還是星云公司的。錢沒到,人也不放。

  這是打了商業糾紛的幌子的一次綁架行為。李復手邊有一份報紙,就是看見這份報紙,兩人才決定暫時不去小鎮,先看晚間新聞最新報導。于明躺靠在床上沈思,李復安慰道:「可以還價的,而且南非政府和剛果金政府都在努力。」

  于明看李復:「李復,星云公司的財務狀況如何?」

  「負債。」李復道:「因為購買這個錳礦石的採購權,星云公司向銀行貸款了五百萬美金。前期設備等投入了大部分,星云公司規模還是比較小的,他們只給了部族五十萬美金購買三十年開採權。而且五十萬是分五年付清。銀行認為剛果金的投資風險大,不允許星云公司拿剛果金的礦產進行抵押貸款,所以星云公司目前資金流動是比較尷尬的。」

  于明問:「意思是,星云公司出不起這個錢?」

  「是啊。」李復看新聞,新聞報導,公司副總裁正在和軍閥積極談判,目前準備用另外兩個礦產抵押給銀行進行貸款,但是董事會多數人並不同意這樣做。他們認為在剛果金政府和南非政府努力下,還是可以完美解決此事的。

  新聞結束,然後是南非罷工的新聞,最後是天氣預報。一直看完天氣預報于明都沒有說話,李復很有耐心等待,不干擾于明的思緒。許久後,于明一咬牙:「媽的,我出錢。」

  李復驚訝問:「七百萬美金啊?」于明去哪找這麼多錢?

  于明道:「我估計三百萬美金應該就可以拿下來。」

  「可是你也沒有三百萬?」李復道:「我……我聯繫下徐雯。」

  「不,我的事,我來處理。」于明邊撥打電話邊走向洗手間:「杜先生,我想找你借筆錢……」

  幾分鐘後,于明出來道:「我已經聯繫鄧小木,鄧小木通知了副總裁,副總裁讓我把錢先匯到他賬戶上。」

  李復問:「你匯了?」

  「怎麼可能?」小心駛得萬年船,于明道:「這麼大一筆錢,我要求親自去剛果金,他說他會安排。」

  李復點頭,問:「杜先生說什麼?」

  「他問了情況,然後同意了。」于明有些感動:「杜先生是個好人。」

  李復有些吃驚:「我覺得杜先生是個聖人。」好歹是三百萬美金,借條都沒有直接給錢,這需要多大魄力。

  于明道:「李復,剛果金有點危險,你就別去了。那個……有件事要拜託你。」

  「不,我得一起去。」李復道:「我們是朋友,而且我是美國國籍,軍閥不敢綁架我。」

  「什麼邏輯?」于明問。

  李復解釋道:「許雯父親和幾位參議員很熟的,如果我被綁架了,很可能美軍會採取一些措施,而且美軍在剛果金就有維和部隊,我一起去更安全。」

  「謝謝。」于明拍拍李復肩膀。

  「你幫過我的。」李復問:「你剛說什麼事拜託我?」

  「既然有海豹突擊隊做後盾,我看沒必要拜託了。」于明道:「順便問一句,海豹突擊隊是不是電影裡演的那麼牛?」

  李復道:「這你就不如我清楚了,剛果金的軍閥基本沒有宗教背景,他們當軍閥就是為了利益。不需要什麼突擊隊,美國進行施壓,威脅軍事攻擊,我想就可以達成目的。但如果在中東國家,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不會有真正的武力攻擊。」

  ……

  星云公司的新聞並不是頭條,也不引人注目。第一天報導比較多,第二天只能在報紙的三版找到,想必是因為沒有什麼進展的緣故。

  第四天,于明和李復乘坐飛機前往剛果金的首都,副總裁是位四十多歲的南非黑人,他已經辦理好了相關證件。大家沒有耽擱,開車前往礦場所在地。剛果金政府的控制範圍很小,一路上可以看見不少民兵,于明等人所持有的證件是聯合國頒發的記者證件,路上遇見的盤查都沒有為難他們,這也歸功於嚮導派錢。雖然不多,只有幾十美金,但是民兵們已經很高興。

  副總裁介紹道:「我已經來了兩次,但是對方態度很強硬,堅持說要星云公司賠償之前掠奪的損失。

  對了,你們說你們是葉先生總裁兒子派來的,葉先生兒子……」

  于明道:「葉先生兒子被一富人收養,得知這件事後,立刻籌集了一筆錢。」

  副總裁狐疑問:「不是,星云公司不是什麼大公司。這種新聞也算不上大新聞,葉先生兒子在中國國內,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嗯……中國媒體很牛的。」于明順口編道:「世界無法哪個地方發生了壞事,他們都知道。」

  「哦,原來是這樣。」副總裁點頭:「我們快到,記得,不要直視他們眼睛,否則會被認為不禮貌。」

  汽車停在村口,村子內人不多,兩個穿了破舊衣服的民兵,手持AK上前用本地語詢問,嚮導一一回答。民兵放行,吹下口哨,一個小孩奔跑去報信。汽車開到村子中央,于明下車左右看,很懶散的一群民兵,有兩個扛著槍在一邊抽煙聊天,連一個正式站崗的人都沒有。除了指揮部門口。

  指揮部是一間二層的房子,兩個身穿軍裝的人站立,衛兵攔下幾人,對幾人進行搜身後放行。進入裡面是一個簡陋的指揮部,牆上掛著一張行軍地圖,這是貨真價實的當地地圖,絕非四野。

  一個粗壯黑人男子身穿軍裝,胸前掛著一枚勛章,頭戴紅色貝雷帽,想必就是軍閥了,旁邊還有身穿軍裝的低級軍官和四名衛兵。

  副總裁上去握手:「坎克將軍……」

  軍閥臉臭臭的,根本不握手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們掠奪了我們的財富,我們只是要將屬於我們的財富拿回來。」

  副總裁哈腰道:「將軍,我們公司是個小公司。」

  「資本國家掠奪我們的財富,掠奪我們的勞力……

  「不吹牛。」于明插口道:「直接談生意,三百萬美金,一口價,多了沒有。」

  李複製止于明衝動,上前一步道:「我們是美國公民,我們只有三百萬美金,這是我們所有的錢。」

  「美國人?」軍閥問:「錢帶來了嗎?」

  于明問:「衛星電話轉賬,但是我要先見到他們。」

  軍閥擺下頭,兩名士兵離開,大約十分鐘後,四個人被押了進來。葉燁的額頭還有傷口和血,顯然是吃了一些苦頭。軍閥道:「錢。」

  「帳號。」

  一名低級軍官遞過來一部手機,于明拿出手機,輸入帳號,然後轉賬,衛星電話就是方便。軍官看手機笑了,拿給軍閥看。軍閥點頭揮手:「你們可以走了。」

  于明道:「我們走吧?」

  葉燁突然挺直了胸膛:「我們就不走了。」

  「什麼意思?」于明一愣。

  李復左右一看,副總裁和嚮導離開他們,站到了軍閥身邊,低聲道:「有點不對。」

  「哈哈。」一個聲音從二樓傳來:「國際獨立調查人,不過如此。」

  一個年輕白人出現,于明看二樓,下來的是玩中國象棋的那個老外。副總裁給西蒙搬了條椅子,西蒙查詢了賬戶很滿意,坐下道:「兩位隨便坐。」錢已經轉得無影無蹤。

  李復問:「你是誰?」

  于明低聲道:「蜘蛛,中計了。」

  西蒙呵呵一笑,道:「不可否認,于明你很小心,但是你憑什麼認為FBI實驗室能阻擋我們?唯一的意外就是你要求親自來,沒辦法,我們緊急籌備了兩天,勉強還能對付過去吧?」

  于明沒有激動,沒有憤怒,他很會克制自己情緒,拉李復坐下問:「為什麼?據我所知,蜘蛛不會正面和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為敵。」

  「不,我們只承諾不使用暴力。」西蒙低沈道:「你讓我丟了一個很大的人,你玩的很開心。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有任何反擊?」

  「不可能。」于明搖頭:「不可能的,短短幾天時間,你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身世?」

  西蒙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我們沒這個能耐,特別在中國。但是你不知道一點,不僅我注意你,而且還有人注意你。你的電腦早被安裝上了木馬,你和你養父之間的通訊,全部被對方掌握。」

  于明大驚:「不會吧?」

  「水果聯盟,你知道的。水果聯盟一名叫榴蓮的成員在歐洲去世,他們還有兩位成員在綁架杜青青小姐時候,被神秘人刺殺,水果聯盟可以說遭遇了重創。他們也瞭解到自己實力的不足。我也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聯繫上我們,我們很高興他們送來的情報,同意派遣教官對他們新老成員進行各方面的培訓。」西蒙笑道:「沒錯,于明,你耍的不僅是我,還是我們整個組織。蜘蛛從來沒有被人打敗過,這不純粹是你我之間的事,而是蜘蛛和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的一次較量。你和我,只不過站在了最前線。」

  于明驚訝問:「水果聯盟為什麼要刺探我?」

  「我知道原因,但是很遺憾,我無法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後來和你聯繫的養父都是水果聯盟的計算機高手冒充的。」西蒙問:「你還有什麼問題?」

  于明問:「那葉燁什麼都是假的嗎?」

  「對,我們很捨得花錢,僱傭了很多人。別小看他們,他們都是專業演員。」西蒙大笑:「其實要騙過你很簡單,你已經失去了主觀的判斷。我們後續做了很多工作,是為了應付你同來的朋友。不過實話說,我高估了他的能力。」

  李復疑問:「為什麼報紙和新聞都有星云公司?」

  「這是我最得意的手段……于明你明白了嗎?」西蒙饒有興趣看于明。

  于明嘆口氣:「因為我們看的都是衛星電視,所以你們用錄製好的節目插播了進來。至於報紙,恐怕你們自己印了很多份,放在我們的活動區域內。」

  「賓果,答對了。」西蒙鼓掌:「我很高興,你也別這麼喪氣,目前比分是1:1。當然,我損失了十萬美金,你損失了三百萬美金。但是你要考慮到人工費、場地費。你看,這些AK都是真的,我們投入了很多血本。」

  于明深嘆口氣,問:「我能見見你真面目嗎?」

  「于明,我們又沒打算傷害你們。」西蒙問:「還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問題,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你們可以走了。」

  于明不說話,站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面有根頭髮。西蒙有些傷感,遺憾道:「對不起,我承認對你傷害很大,但是遊戲就是這樣,有贏家還有輸家。」

  于明問:「這女孩真的叫朱迪嗎?」

  西蒙點頭:「對,真的叫朱迪。于明,中國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要不我們走一盤國際象棋?給你一個翻盤的機會?哈哈。」

  李復有些怒氣:「對不起,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了嗎?」西蒙呵呵一笑:「他耍我時候,你為什麼不認為他過分?三百萬美金,唉……于明,要不我幫你辦個剛果金的國籍,你負債潛逃好不好?」西蒙腳架上椅子,掏出根雪茄道:「我稱之為勝利者雪茄。」

  「呵呵!」于明傷感一笑,將頭髮放在桌子上:「我本以為真的找到了父母。我發現真的找到父母,我不會在乎這三百萬美金。我應該謝謝你們,讓我瞭解到了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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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0:40

第一百七十章 底牌

  「不客氣,助人為快樂之本。」西蒙邊點雪茄邊問道:「對了,你們有路費嗎?要不要借你幾百美金回中國?」

  李復有些憤怒:「小人得志,以欺騙他人,以他人痛苦為快樂,並非是一位紳士的行為。」

  西蒙呵呵一笑:「你可以問問于明,他騙我時候是不是很快樂?于明應該高興,我能從戰勝他中得到快樂,不是所有人都能當我對手的。」

  李復看于明嘆口氣,因果報應嗎?

  「對,第一次騙你的時候我確實很快樂。」于明很同意西蒙說法:「你說的沒錯,第二次騙同一個人時候,快樂值確實降低了很多。」

  西蒙道:「所以我並不打算第二次騙你,沒有挑戰。」

  于明微笑道:「我也認為沒有再一次,因為你沒有機會了。順便說一句,我們的比分不是1:1,而是2:0,KO。」

  「什麼意思?」西蒙一見于明這笑容,感覺有些不妙。

  于明拿出手機,打開一份郵件念道:「對不起,我很唐突的干涉你的私事,經過我偷走的頭髮和你的DNA鑑定,兩者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

  「什麼意思?」西蒙問。

  「意思是到我亮牌的時候,我的底牌是王牌,百無禁忌,通殺。」于明話落,天空響起了武裝直升機的聲音。

  一名村民跑進來道:「軍隊來了。」

  直升機上喊話:「所有人放下武器,所有人放下武器。」

  于明從西蒙手中抽來勝利者雪茄,坐在椅子上道:「你請的是演員,我請的不是。」

  悍馬的聲音從路邊傳來,隱約還有戰鬥機高空掠過聲音。于明嘆氣道:「我還是高估了你們,花了我三十萬美金請來了南非私營武裝,麻煩你們,演戲能專業一點嗎?找個真軍閥不是很困難的事。」

  西蒙終於回神:「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飛南非之前。廢話不說了,麻煩你將三百萬美金先還給我。」于明道:「我還真還不起這錢。」這件事是最重要的。

  西蒙拿出手機,已經很冷靜,問:「既然已經知道,為什麼還要來?」

  「因為我想知道幕後是誰?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幕後的人對我這麼瞭解。」于明道:「我認為你會告訴我實情。」

  「如果我不呢?」西蒙反問。

  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進入指揮所,一名士兵拿照片看了看,然後在于明面前立正:「先生,南非私營武裝EO已經完全控制這個地方。」

  于明看著西蒙問:「殺一個人多少錢?」

  士兵立刻回答:「免費,我們得到命令是完全聽從你的指揮。」

  「他是我朋友。」于明指李復,再指西蒙:「把他留下,其他人先帶出去吧。」

  「是。」士兵立刻執行道:「我們就在門口,先生有需要可以叫我們。」

  西蒙看大家被驅趕出去,問:「雇他們花了多少錢?」

  「打折後是三十萬美金。」于明拿出手機計算:「包括機票錢,簽證費……麻煩你多轉五十萬美金。」

  西蒙笑:「你可以要的更多。」

  「我懂遊戲規則。」于明看手機,三百五十萬美金到了自己海外賬戶上。于明先把三百萬轉回給杜先生:「杜先生,錢轉回去了,你查收。回去我請你吃飯。」這是一等一的大事。

  李復一邊不太高興,于明早知道了,竟然隱瞞了自己幾天。于明抱歉對他笑笑:「回頭解釋……現在可以拿掉你的面具了吧?」

  西蒙不動問:「你想要什麼?」

  「你的真面目,水果聯盟情報。」于明道:「我老大特意給我郵件,讓我不要傷害你。但是,我認為主動權在你手上。」

  「成交!」西蒙慢慢的捲起矽皮面具,然後拿下來。

  「西蒙。」于明大驚。

  「西蒙?」李復雖然沒見過西蒙,但是知道于明的初戀和一個叫西蒙的人正在談戀愛。

  于明問:「那安妮……」

  「不好意思,安妮不在我需要回答的問題中,或者你可以二選一,不知道你更關心安妮,還是更關心水果聯盟。」西蒙把面具一扔嘆氣道:「難道我得退休了?」

  「水果聯盟。」

  于明的回答似乎在西蒙意料之中,西蒙惋惜道:「真可惜安妮對你還餘情未了。」

  「不好意思,人鬼情才會未了,人人的情遲早都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于明道:「請回答。」

  「水果聯盟背景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相當有財力。我只知道水果聯盟兩個人,一個叫橘子,是他們的首腦,一個叫香蕉,是他們的技術員。」

  于明問:「吳悠悠是香蕉還是橘子?」

  李復又震驚了,這于明瞞了自己多少事?

  西蒙回答:「橘子。」

  于明聽答案自己也心驚,問:「為什麼?」

  別人肯定聽不懂,但是西蒙明白意思:「橘子的父親因為你的養父而死,她的目的是追查仇人的下落,從而對你進行監視。如果不是她監視得到信息,我們也不會安排這個計劃。」西蒙頗有點不甘心。

  「嗯。」于明點點頭,自己叔叔仇家還真多。

  西蒙道:「你不用去找他們,我給你轉賬時候,已經把消息發給他們。」

  于明問:「你猜測的水果聯盟背景是什麼?」

  「中國激進商業聯盟或者是大富豪籌建的非法團體。」西蒙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橘子和香蕉能力不錯,我可以走了嗎?」

  「呵呵,退出了蜘蛛,你想加入水果聯盟?」于明問。

  「既然我的能力不足以留在蜘蛛,我又不甘心退休,那加入水果聯盟也是不錯的選擇。」西蒙並不掩飾。

  于明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西蒙走到門口,回頭道:「我希望你不要難為他們,他們只是演員。」

  「不會。」于明回答。

  「再見。」西蒙離開了。他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無比的挫敗,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他找了一名蜘蛛連同水果幫忙幫忙佈局,才挖好陷阱。但是結果卻是這樣,這不僅是自己的失敗,也是蜘蛛組織的失敗,敗在了國際獨立調查人的手上。自己曝光,安妮也被連累……西蒙回頭看了指揮部一眼,心中道:水果聯盟會成為你們的對手。

  西蒙很遵守遊戲規則,蜘蛛已經不可能為他的事進行佈局報復或者袒護他,這是一個國際組織的氣魄和規則。他要復仇,只能依靠水果聯盟。他相信,水果聯盟終究有一天會和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對上。而蜘蛛就要尋找新的成員,只是不知道是一位還是兩位。

  于明吩咐士兵讓演員們離開,稍等自己一會。回來坐在李復身邊,打開雪茄盒打開遞了過去,李復心中不滿還是很有禮貌接過一根雪茄。于明道:「記得希臘神話裡有個木板的故事,說一艘船遭遇海難,有位幸運的乘客抓了一塊木板,這時候有另外一位乘客想一起抓這塊木板,而幸運的乘客認為一塊木板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於是殺死了他。如果……我們發生這種情況呢?」

  李復看于明,笑了下道:「卡爾奈亞迪斯的木板。」

  于明道:「你陪我來剛果,就是伸出卡爾奈亞迪斯的木板,我很感謝也很感激。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情,而是處處危機,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怎麼監視我的行動……」

  「再加上我的表演不到位。」李復點頭:「我理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們的?」

  于明吐口煙圈道:「我們這種人從來不相信巧合,但凡出現巧合的事,都會抱懷疑的態度。而這次巧合實在是太多了,鄧小木尋找董事長孩子,找上了我們公司。還有我們經常看見星云公司的報導。他們做的很完美,甚至我的假妹妹朱迪的資料都是可查詢的。但是只是懷疑,我內心很願意相信巧合是真的。直到曼迪給我發的郵件。在曼迪發郵件之前,我已經聯繫了南非的獨立調查人,蜘蛛非常精細,從公司網頁,內部賬務等等,都做的非常完美,他一無所獲。」

  「這些士兵?」

  「南非私營武裝EO,是一家非常大的僱傭兵公司,我以緊急情況為由,讓主席委員會聯繫僱傭的。

  」于明道:「我們是好朋友,我真誠希望你不要誤解。或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用了。」李復認真道:「朋友之間不探查秘密,也無須分享秘密。我很震驚的是,吳悠悠竟然是水果聯盟的頭目,更想不到是水果聯盟綁架杜小姐。」

  于明點頭:「我知道吳悠悠是水果聯盟的人,但沒想到是頭目,也沒有想到吳悠悠會對杜小姐下手。」

  「我們走吧。」李復站起來拍拍于明肩膀:「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你的父母。」李復看出來,于明這次贏的並不開心,雖然是扭轉乾坤反敗為勝,但是卻勾起了他對親生父母的思念。

  于明邊走邊道:「也許蜘蛛還會對我有所接觸。」

  「嗯?」

  「安妮,他們不肯定安妮是否暴露。」于明笑:「看來我可以和曾經的初戀滾床單,不如不見,糟蹋了我一份美好的回憶。真沒想到,安妮竟然是蜘蛛,短短五年多的時間,純情少女蛻變成了國際犯罪集團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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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0:51

一百七十一章 下馬威

  一輛悍馬開到兩人身邊,李復上車道:「如果你糾結這個問題,你可以參考下我的前妻。她原本是一位熱情、活潑、大方、聰明、懂事、樂於助人的人。十五歲到三十五歲的男性和女性都在因為學校和社會環境反差的影響在變化,只不過有些人變化多一些,有些人變化少一些。安妮是蜘蛛,也許也是她本身價值的一種體現。如果她還是那純情少女,也許現在只是一名家庭主婦。如同你一樣,如果你一直以學生心態走出社會,單純的適應社會,而不是追求上進,恐怕也無法成為國際獨立調查人。」

  「是啊,自己在變沒有感覺,只是感覺別人的變化大。」于明上車,八十人左右軍隊出發,武裝直升機開始盤旋,毫不誇張的說,憑藉他們的戰鬥裝備和能力,沒有一位剛果金的軍閥願意攔截。

  國際獨立調查人主席蒙特羅打來電話,詢問了一些情況後問:「蜘蛛暴露了兩個人?」

  「是的。」于明回答。

  蒙特羅問:「你郵件說,是曼迪偷走朱迪的頭髮和你DNA進行檢測是嗎?」

  「是的,也是她告訴我,朱迪不是我的妹妹。」于明慶幸,幸虧頭髮上有毛囊。

  蒙特羅鬆口氣,曼迪是成績最好的新人,美國的市場龐大,業務繁重。曼迪作為美國兩位獨立委託人之一,完美的完成了四次委託。雖然原則上來說,冰雪和蜘蛛都可以加入獨立調查人組織,但是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事。這件事從側面來看,基本可以排除曼迪是蜘蛛的嫌疑。

  蒙特羅繼續道:「葉戰交給我們水果聯盟橘子的資料,原本不關我們事,但是他們這次和西蒙合作針對我們組織成員進行佈局,讓我們感到擔憂。我們主席委員會在商量之後,決定聽聽你這位當事人的意見。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將會把資料交給冰雪。冰雪已經注意到水果聯盟的存在,但是由於水果聯盟實力遜色,幾個案件不算大案,所以並沒有在意。如果資料交給冰雪,有可能水果聯盟會成為冰雪主要打擊對象,也很可能讓水果聯盟成員成為紅色通緝令名單上一員。」

  「就我試探和觀察,西蒙很有可能加入水果聯盟,我認為可以把這消息反饋給冰雪。」于明道:「我個人認為水果聯盟比蜘蛛要危險,他們持槍當眾搶劫、挾持人質。具備暴力犯罪集團的特徵,我們組織應該給冰雪提供更多的幫助。」

  蒙特羅道:「你聽的是西蒙一家之言。我已經內部發佈委託給葉戰,讓他調查水果聯盟是否使用惡性暴力,如果是,我們會參與對水果聯盟的圍剿。」所謂惡性暴力,指的是通過暴力威逼、綁架、挾持、拷問、攻擊、謀殺等對人體可能產生永久傷害的行為。還有一種稱為軟性暴力,通常以藥物為主,不對對象人體健康造成傷害。目前冰雪已經出現惡性暴力的苗頭,內部出現問題。

  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成員具備惡性暴力的能力,但是組織內明文規定不得為調查而使用惡性暴力,只在遭受危險,或者危害到人身安全時候才允許使用惡性暴力保護自己。如同兩個大國,經濟競爭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上升到軍備競爭,那就是戰爭的苗頭,而且還會引發周邊國家的恐慌,這也是冰雪內部主流反對充當懲罰者的主要原因。

  最近三個組織發生了一些摩擦,蒙特羅非常希望大家能在一個合理的規則框架內行事,並且警告冰雪,如果冰雪充當懲罰者,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很可能會接受相應的復仇委託。比如冰雪殺死了一名未被定罪的罪犯,罪犯的親屬委託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調查兇手的身份,那組織將接下委託,雙方很可能形成直接對抗的局面。

  蒙特羅交代道:「蜘蛛損失兩個人,冰雪也暴露了數人,都需要重新招募成員,近期活動會有所收斂。除了葉戰外,我們會抽出專人調查水果聯盟。既然水果聯盟的人和你接近,所以你不要參與任何調查,避免遭受水果聯盟的報復。」

  「明白。」

  「嗯。」蒙特羅掛電話,于明和蜘蛛成員第一次交鋒到今天才算告一段落,結果為2:0。但是沒有動搖蜘蛛的根本,自己應該趁機梳理下國際調查人組織的成員,查清誰是蜘蛛。

  ……

  初十,于明和李復回到了A市,和杜青青、海娜燙火鍋,于明很自覺的將吳悠悠的事告訴了他們。杜青青聽完心中萬分複雜,她挺喜歡吳悠悠的,她沒想到吳悠悠會派人綁架自己。杜青青問:「可靠嗎?」

  于明點頭:「目前來看,吳悠悠是水果聯盟的頭目,綁架你的人就是水果聯盟的成員。」

  「這種人就是欠揍。」海娜一拉袖子:「出賣朋友的人,都應該五車分屍。」

  「人家沒當我是朋友。」杜青青有些黯然,問:「你們報警嗎?」

  李復回答:「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而且回來後我們打算約見下吳悠悠,發現她的手機已經關機。我們找到了吳悠悠的家,他的父母已經離開,公司已經轉讓給別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幫于明清理了電腦,發現被種植了木馬,在電腦內,還有一個紐扣竊聽器連接電腦電源,可實現不間斷監聽。」

  于明道:「葉戰曾經和我們聯合一單蛙腳委託,我相信搗亂的人就是水果聯盟。」

  杜青青很難過的放下筷子,手撐下巴嘆口氣。海娜招呼道:「不說這事,于明,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不去。」于明斷然拒絕。

  海娜兇狠問:「我請客你敢不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拉我去相親。」于明道:「現在事實很清楚了,我沒有思春,只不過是一直懷疑吳悠悠身份。不要再幫我物色女朋友,有時間多考慮你們這對快樂的單生女生吧。」

  海娜要咬于明,于明忙拿出手機,手機電話在響:「工作電話。」

  「……」海娜咬牙:「不要太囂張,遲早把你摁住強了。」

  李復和杜青青無視,習慣了海娜言語。于明回了了『哦』字接電話:「喂,你好。」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叫的海娜不會**人。

  「你好,我是黑桃A。」一個變聲從電話裡傳來。

  于明苦笑,做個手勢讓大家安靜,打開揚聲器道:「我是紅桃九,請問有什麼事?」

  「我知道太子聯繫過你們,如果太子再次聯繫你們,請告訴太子,每逢初一、十五早上八點到十點,在老地方見。」

  「……」大家倒吸口冷氣,還以為是惡作劇電話。于明眼睛一轉:「你好,此項收費十萬人民幣。」

  大家汗顏看于明,但是黑桃A一句話讓大家崩潰:「打個折唄。」這實在是配不上和太子有關的人。

  于明情緒最堅挺,立刻回答:「九八折。」

  「我不要發票。」對方還價。

  于明抓狂:「我們是正規多股份組成的公司,依法納稅的。」

  「一千行不行?」黑桃A問。

  于明無語,一位是和太子有糾結的人,哪知道是個窮鬼。于明道:「十萬,同意後再給我電話。」掛電話。

  三秒後,電話響起,于明得意一笑:「喂!」

  「一千五。」

  于明哭笑不得:「大哥,我們是和太子打交道,要風險費的。買個人身保險也不止一千五。」

  黑桃A道:「我建議你購買蝦保人壽,裡面有個套餐只要998……」

  慘不忍聽,連杜青青都按捺不住問:「你是委託還是賣保險?」

  「呵呵。」黑桃A笑道:「代傳口信,你們分公司的收費是五十塊。不要當我是凱子。」

  「凱子你好,凱子再見。」于明掛電話,三秒後電話響起,于明摁掉。電話再響,于明再摁,終於不再響起。

  但是十幾秒後,李覆電話響起,聲音道:「帥哥,打個折唄。」

  女的?並且還見過大家?還知道李復和自己在一起?這是于明聽這話第一推斷。李復就不會不禮貌掛人家電話。黑桃A道:「作為一名誠實的美國人,你認為歧視性收費對嗎?如果我叫黑桃B是不是就可以只收五十塊?難道我坦誠也是一種過錯嗎?」

  「嗯……」李復求助看于明。

  「太子找我有點事,事情了結後,也不會再打擾你們。一寸時間一寸金。帥哥,你就答應人家嘛。」

  變聲過的聲音撒嬌,所有人起雞皮疙瘩。杜青青道:「五千,最少。」

  李復道:「五千。」

  「好的。」黑桃A笑道:「錢在你們啤酒箱子裡。」

  「嗯?」李復一愣道:「我們沒喝啤酒。」

  「你們不是叫了啤酒嗎?」黑桃A道:「再見。」

  話落,門鈴響起,于明開門,小區外的小賣部老闆送啤酒上來,于明付錢接過啤酒。用水果刀割開透明膠,果然裡面放著一沓錢,于明拿起來數一數,剛好五千塊。

  海娜驚訝:「這……太厲害了吧?」

  杜青青和李復點頭,有些不可思議。于明把錢放在桌子上道:「這叫下馬威,準備了很久的騙局,然後輕描淡寫,似乎隨手拈來一般展現在我們面前。杜小姐,為什麼你會說五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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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1:11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離別

  于明道:「手機給我。」于明接過手機,看了新收到兩條短信,五千在兩條短信中出現四次,這是暗示。如果杜青青不被暗示,出六千呢?暗示這東西有時候很不靠譜,這要看被暗示者當天的具體情況。接這個電話吸引大家注意力,大家肯定不會去開啤酒。只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對方知道一千五自己不會答應呢?

  海娜道:「聽聲音像個痞子。」

  「不……」于明道:「從任何細節分析,這人也是我們熟人,最少認識和知道我們。知道我和杜小姐的住所位置,知道李復的長相,知道分公司的收費情況。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故意說話流裡流氣,一副痞子樣。」暗示這東西于明不熟,但是誤導是千術的一種。魔術師也常用,魔術師的助手通常是漂亮女性,可以吸引觀眾注意力,魔術師也常用右手的動作來掩飾左手的動作。或者是用肢體語言來掩蓋自己的另外肢體的動作。

  李復同意道:「我感覺她和我們說話的口氣似乎認識我們。」

  海娜不耐煩道:「煩不煩你們,想這麼多。」拿起兩瓶啤酒瓶蓋對開,一瓶交給李復,一瓶自己喝。

  于明還真覺海娜話有理,星星公司原來是客串太子和警察之間的傳話筒,現在是客串黑桃A和太子之間傳話筒。完全和自己無關。

  杜青青也覺有理道:「元宵節淩晨開始《全市總動員》,你們有什麼想法?」

  《全市總動員》是電視一台為了對抗電視二台《我是神探》節目而推出的特別節目,時間為元宵節的零點到元宵節23點59分59秒,電視一台全天候直播。所有懂漢字的人都可以報名參加的一個尋寶活動。

  這節目對警察來說可是很不歡迎,為了這個節目,警察不得放假。而且還從周邊城市抽調不少警力、武警、消防來應付這節目。但是警方發言人也理解元宵節是眾人歡慶的日子,並沒有制止活動的進行,但是會做出安全評估,有權隨時終止節目。電視台同時表示,會更改一些節目,控制人數。

  李復道:「我認為會漢字都可以參加完全是個噱頭,真正參加的人數已經被電視台限制。否則哪有那麼多的攝像機追蹤。」

  「等等!」海娜口中塞肥牛,站起來走到杜青青的房間,提出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件風衣穿上。然後走出來問:「怎麼樣?」

  「漂亮。」于明和李復回答,心中道:海娜歪樓了。

  「我訂製了五件,你們人手一件,明天到貨,喜歡嗎?」

  「喜歡。」于明和李復回答。真是真心話,確實挺漂亮。

  「很高興你們能喜歡。」海娜轉身回房間。李復和于明當即吐血。只見非常時尚的風衣背面寫了六個金光閃閃大字:星星調查公司。

  李復低聲問:「不穿可以嗎?我不好意思穿這衣服上電視。」

  于明低聲道:「我不認為這個好主意。遮不住衣服,我們可以遮臉。」

  「有道理。」李復心情舒暢舉杯:「乾。」

  杜青青突然道:「于明,我被綁架時候有人向你示警,你說會不會是吳悠悠?」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吳悠悠讓人綁架自己,晚餐一直在琢磨這事情。

  「這個……倒還有幾分可能。」于明並不否認,並非是安慰杜青青。他原先懷疑是吳悠悠示警。但是覺得吳悠悠和杜青青兩個關係雖然不錯,但也沒有不錯到那地步。

  吃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淩晨兩點。失眠的杜青青剛剛入睡,電話就響了起來。杜青青接電話:「喂!」

  「青青,我是悠悠,方便出來嗎?」吳悠悠低沈問。

  杜青青想起了被綁架的事,但是又想到吳悠悠在家一個月,猶豫片刻最後回答:「好。」她更願意相信吳悠悠是朋友。

  于明兩點半被電話叫醒,接電話:「誰啊。」

  葉戰:「喂,你老闆和吳悠悠正在吃東西。」

  「不會吧?」于明驚坐起來,問:「什麼情況?綁架嗎?」

  「誰知道,我就通知你一聲,別指望我會沖上去救你老闆。」

  「在哪?」

  「老粗排檔。」葉戰道:「掛了,我在調查水果聯盟,主席委員會交代不能告知你詳情。」

  「嗯!」老粗排檔于明知道,去過幾次。于明穿衣服,拿了竊聽器和車鑰匙就出門。

  十五分鐘後于明到達,左右沒有看見葉戰,估摸在哪個角落裡貓著。老粗排檔外一片的蒙古包,于明戴上風衣帽子走到老闆面前,拿出手機問:「兩個女的,其中一個這模樣,在哪個包裡。」

  老粗老闆一指道:「那個。」

  「謝謝。」于明觀察左右,沒有發現有可疑人。話說回來,葉戰肯定潛伏在哪,自己沒發現葉戰,也可能沒發現其他可疑人。于明走過杜青青所在蒙古包,將一枚對講型定向竊聽器黏貼在上面,自己找個沒有蒙古包的空桌子,對小二道:「可樂、小龍蝦一盆。」

  「好,稍等。」

  于明拿出藍牙,設定頻率後戴上。

  杜青青聲音:「你什麼時候走?」

  「四個小時後。」吳悠悠回答。

  「要我送你嗎?」杜青青問。

  「不用,免得于明他們疑心。」吳悠悠道:「你別告訴他們。」

  杜青青不理解問:「既然你不開心,為什麼還要在水果聯盟做事?離開不就好了?」

  吳悠悠自嘲一笑:「不甘心寂寞,不甘心無名。人要做出點事情,總是要有一些犧牲的。再說,我們做的事很正義。」

  杜青青否定:「你們將盜竊他人機密出售給中國企業的行為,我不認為是正義的。而且你想過沒有,你們的幕後老闆可能就是利用你們這樣心理,利用你們盜竊商業機密為自己賺錢。」

  「好吧,不說正義。」吳悠悠想想,解釋道:「我們和一些國際團夥是有區別的,他們竊取商業機密賣給出價最高的人,我們竊取商業機密賣給國內企業出價最高的人。算了,青青,我們不討論這問題,我們價值觀不同,你很難理解我,就像你很難理解一些人,他們衣食無憂,但是仍舊在做這些危險的事。不僅是為了錢,更多是為了挑戰自己。」

  杜青青道:「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和于明說一聲,于明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吳悠悠道:「我們確實使用暴力綁架你,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槍搶劫車輛。再說我只是去避避風頭,說不準很快就回來了。只要你相信我,我已經很高興。」

  杜青青不滿:「于明也真是的,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坐下來說清楚就好。」

  吳悠悠為于明開脫:「不是的,這次事情比較複雜。簡單來說,我們為了得到蜘蛛某人幫忙,所以幫忙佈局坑于明,我一直覺得水果聯盟有點坐井觀天,需要一個名師指導。只是沒想到被于明反啃一口,不僅蜘蛛損失慘重,連我們都只能離開中國。另外……于明也是因為我們綁架你,所以才會針對我們。我們收到消息,獵人很快就會到中國,所以我們得先跑。」

  聽吳悠悠說于明對自己的好,杜青青心中很舒服。但口上卻說:「還是于明不厚道。」

  吳悠悠哪會不明白,自己和杜青青關係可是不如他們兩人親密,笑笑問:「于明是不是暗戀你?對你這麼好。」

  「不會。」杜青青回答:「我看他就像弟弟一樣。」

  「我要走了。」吳悠悠看下手錶站起來,和杜青青擁抱:「認識你我很高興。」

  「我也是,這麼快就走。」

  「嗯!」吳悠悠放開杜青青,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蒙古包。

  于明回收竊聽器,給了老闆一百塊,上車走人。看來不像是吳悠悠主導綁架杜青青,不過像和不像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也和自己沒有關係。

  兩天後,水果聯盟成員之一西紅柿在匈牙利被捕,罪名是涉嫌詐騙、非法持槍和偽造證件,並且懷疑和歐洲一樁騙保案有關。接下來一個月,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和冰雪合作,連續配合國際刑警抓獲水果聯盟成員,西紅柿更轉為汙點證人。遺憾的是綽號為香蕉和橘子兩個人始終沒有露面。國際刑警也停止了追捕,因為水果聯盟被捕的另外兩名成員攬下了所有罪名,法官認可,最終國際刑警撤銷了香蕉和橘子的紅色通緝令。

  水果聯盟因為內部成員濫用暴力,最終導致土崩瓦解。蒙特羅認為西紅柿和另外兩位成員是水果聯盟故意送給國際刑警,從汙點證人西紅柿證詞可以看出,他們否定了橘子和香蕉的存在,冰雪無法提供直接證據證實這兩人存在,並且是聯盟的重要人物。這三人的罪名都不重,西紅柿免罪,另外兩人一位兩年,一位三年。

  于明認為水果聯盟並沒有消失,他們正在養精蓄銳,遲早是要重裝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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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1:30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全市總動員

  過年期間,調查社的上班更加隨意,多是海娜挑頭找節目,然後集體曠工。

  《全市總動員》終於開始。

  零點,電視開始直播,主持人出現道:「歡迎收看全市總動員……(一堆廢話),下面我們進行第一輪的海選,請登錄某網站開始答題,最早一萬名答題成功者,將可以得到一個驗證碼,現在開始。」話落,電視屏幕出現一個網站地址。

  于明和杜青青立刻回屋拿電腦,倪秋、海娜、李復攜帶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李復道:「這題目是隨機產生的,登錄人員被自動轉分到幾十個網站。」

  「快、快!」杜青青催促。

  于明進入網站,第一道題:險些被狼咬死的人是誰?東南西北郭先生。

  于明堅決選了東,哥是大學生。

  海娜喊道:「米老鼠有幾根手指?」

  「蝦搜。」大家都沒空。

  于明喊道:「倪秋,豬、貓、人、狗,什麼動物不會冒汗?」

  「狗。」倪秋回答。

  李復問:「改革開放總工程師是誰?」

  「小平。」

  「搞定!」于明一敲回車,獲得一個驗證碼,同時出現一條提示,請用自己隨身攜帶,電量充足的手機撥打下面電話,同時輸入驗證碼,于明照做。

  海娜伸頭看于明電腦大怒:「人有幾根腳趾?這麼弱智的題目?」

  于明問:「幾根?」

  海娜立刻回答:「十根啊。」

  于明道:「錯誤,題目是人有幾根大腳趾。」鄙視之。

  李復道:「小心有陷阱題。

  「搞定!」倪秋大喊一聲後抓狂:「第六題錯誤,請重新答題。」

  于明問:「什麼題目?」

  倪秋道:「參加賽跑,你努力的超過了第二名,請問你是第幾名?」

  于明問:「你寫什麼?」

  「第一名啊。」

  「還是第二名。」李復和于明回答。

  杜青青問:「為什麼還是第二名?哦,我明白了。李復幫忙。一個手錶你一百買進,一百一賣出,一百二買進,一百三賣出,總共賺了多少錢?」

  李復立刻給出答案:「……(留給讀者,三十秒。)」

  杜青青喊一聲:「過關。」

  李復道:「過關。」

  海娜大叫:「快來幫我。」

  就剩下倪秋和海娜兩人,海娜才到第三題。于明道:「第四題b!」

  海娜還沒點,李復道:「第五題a。」

  于明:「第七題c。」

  十二秒,海娜勝出。倪秋一邊做題一邊大罵:「重色輕友有沒有?有沒有?」

  「完成。」倪秋敲擊回車,然後慘叫一聲。網頁提示,對不起,挑戰時間到。

  ……

  主持人道:「第二道題,一萬名選手將會收到一條短信,根據短信的指引。你們將登錄一個網站,完成第二道題目。時間為你收到短信的一分鐘。計時開始。」

  于明看手機。短信:「xxxx111,。xxxx為你的生日。」

  「靠!」于明愣了半響,我的生日?我自己都不知道啊。于明靈機一動,輸入網址,ok成功。網頁跳轉,提示:手機尾號為xxx的你在第二輪比賽中勝出。請耐心等待第三道題。

  海娜拉過于明:「怎麼搞?」

  于明看海娜短信,xxxx為爸爸名字,代號237。于明在海娜身後,輸入:「ba」回車。跳轉到成功提示。

  海娜合不攏嘴:「日你妹,這樣也行?」

  李復:「于明幫忙。」

  李復是一道微積分數學題,xxxx為答案。于明動手,輸入:daan。成功。

  杜青青問題幾乎一樣,于明順手解決。李復感嘆:「這種題不是一般人能做對的。」

  主持人道:「第二道題目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一共有一千九百人進入了第三道題。全市一共有八家圖書館,其中a大學兩家,市立圖書館四家,私人圖書館兩家,這些圖書館現在已經關閉,但是你們可以憑藉短信得到一次進入八家圖書館的機會,尋找到你短信上的書籍,書籍中有碎片,你們只能從圖書館帶走碎片,當你集齊八片碎片,你就會得到一個地址,用碎片在這個地址可以交換到一張藏寶圖,我們只有兩百份藏寶圖,所以請大家抓緊時間。」

  李復佩服道:「這道題考的是合理分配時間。」八家圖書館遍佈全市,先到哪家,再到哪家,需要一個合理的規劃。

  于明不同意道:「我認為要在幾萬甚至幾十萬本圖書中到自己的書才是最大難題。」

  杜青青喊道:「還不快走?」

  「不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于明回自己房間,拿出四個耳麥道:「對講機,五百米可用。」

  「幹嘛?」海娜還不太明白。

  于明道:「我認為我們四個人找四本書的機率大於一個人找一本書。」

  李復看地圖道:「路線我已經設置好了,我們先去市立一號圖書館。」

  「走!」杜青青交代:「倪秋,看家。」

  「……」倪秋一臉鬱悶問:「家裡有酒嗎?」

  杜青青一指廚房位置:「櫥櫃還有半瓶紅酒。」

  大家先前都有準備,拿了包包和鑰匙就可以出門,倪秋見大家離開,有氣無力的走到廚房打開櫥櫃,看了一眼又關上。什麼紅酒?明明是土黃酒。

  ……

  市立一號圖書館已經有幾十號人,于明等人用短信進入,然後各自撲向自己書籍的區域。于明要在一號圖書館尋找一本安徒生通話,蝦之出版社出版的海的女兒連環畫冊。圖書館內有不少工作人員和攝影機。一個哥們把書翻到地上,沒有整理好,立刻有工作人員對其出示黃牌。那哥們不爽頂了幾句,裁判宣佈,終止其比賽資格。

  主持人收到反饋,在電視中道:「大家文明比賽,任何不和諧的行為都可能導致自己被淘汰出局。我們看見,星星調查社的人出現在一號圖書館,不知道這些專業人氏找書是不是比普通人更加容易呢?」

  攝像機追蹤杜青青,杜青青需要一本叫飄的中文版國外名著。于明站立在推梯上道:「杜小姐,你的書在二樓,樓梯左側。」那邊寫了國外名著。

  于明拿望遠鏡再看道:「李復。你的小學五年級數學課本在一層廁所左手第三個區域。海娜,你的哺乳期注意事項在二層正東位置。」

  于明找不到自己的,左看右看,這時候海娜道:「于明,你的連環畫在我隔壁。」

  于明轉頭一看。被書櫃擋住了,立刻上二樓。然後于明驚呆了。這一個書櫃保守估計怎麼也得有兩千本連環畫冊。最要命的是都是一樣大小。連環畫本來就很薄,印在書側背面的漢字比螞蟻還小。

  于明後退,調整望遠鏡倍數,然後開始從三米高的一排開始查找。

  杜青青道:「找到了。」國外名著通常比較厚,特別書名只有一個字的特別顯眼。杜青青輕鬆搞定。

  李復的也不難,他尋找的教材是按照年級分類好了。找到五年級的,就可以鎖定到一個小區域。

  最難還是于明和海娜,李復幫海娜,杜青青幫于明。花費了十來分鐘。于明終於找到,然後四個人幫海娜,海娜這個就麻煩了,哺乳知識是一本單獨的書,不存在分系列。而這類的書可以說是琳瑯滿目。什麼哺乳須知,哺乳心理學,哺乳注意事項,哺乳……專家一抓一大把,個個敢出書。

  于明想起了澱粉,一些騙子用假藥騙人,其中有一部分騙子用的是藥,結果導致患者不好的事發生,警方將其當做重案調查。有一部分騙子用澱粉做為假藥騙人,吃了無害,結果根本沒有報案者,甚至沒有人認為這是假藥。這些書如果寫:喝硫酸有助於哺乳,那肯定被封。如果這些書說多吃水果蔬菜,補充維生素abcdefg,那就能放在櫃檯上銷售。有人說多吃這個,有人說多吃那個,兩本書放一起是自相矛盾,但是偏偏就在一個櫃檯上出售。

  于明左右看看,靠近旁邊一個圖書館工作人員:「找本書,大哥。」

  「有監控。」工作人員朝前走。

  于明手伸進口袋,抽出幾張人民幣跟隨在其身後,工作人員停步,于明把錢揉成一團塞在他手心:「哺乳期注意事項。」

  「89號櫃,最底層,中間部位。」

  于明左右看看走人,回來趴低找了一會,抽出一本書道:「找到了。」

  海娜大喜,從88號櫃過來,接過書本打開,裡面是幾十張拼圖,海娜將拼圖放進一個塑料袋。李復道:「市立二號圖書館。」

  一直到淩晨六點,四個人才集齊了所有拼圖。讓于明和李復佩服的是,女漢子海娜的拼圖水準不是蓋的,一共三百多片的拼圖,其四分鐘完成。四幅圖拼好,用膠布固定,大家驅車前往電視台一台的二樓。

  二樓已經有十幾個人,杜青青驚訝的是,登記信息顯示,劉莽已經換到了藏寶圖,還是第一個,這太不科學了。于明替劉莽解釋:「劉莽一個人出現,王朝他們沒出現。推理來說,劉莽是犧牲王朝他們成就自己。」劉莽下屬都拿到了進出圖書館的許可,大家不找自己書,而是分開在幾家圖書館尋找劉莽所需要的書,幾個人分開收集拼圖,肯定比星星調查社或者是其他普通人要快的多。

  不僅這樣,接下來的的尋寶工作,王朝他們還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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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1:41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尋寶

  向工作人員登記了基本信息,于明他們各獲得了一張藏寶圖,這藏寶圖不是普通的藏寶圖,而是很大的藏寶圖」米乘00米的規格。于明展開藏寶圖,是比較簡易的素描畫。畫的三分之一是海水。沙灘上有塊畸形巨石,巨石和稀稀拉拉的小草中間有個紅色的X,表示藏寶地點。

  于明還沒倒苦水,海娜先叫:「這怎麼找啊?」她拿到的藏寶圖有兩張圖,上面一張是明亮的,湖水、湖邊長欄、樹木,然後有個紅圈。下面一張是黑暗背景,黑色背景除了一個紅叉外什麼都沒有。

  杜青青應該是最簡單的,她的畫內有一個標誌性建築,進A市時候可以看見的A市市標,不過市標附近景色差不多,而且按照市標的比例來說,杜青青要搜尋的範圍有些大。

  李復這張比較坑,畫的左側有一些普通樓房,遠處有一根煙囪。這煙囪大家認識,是郊區火電廠的煙囪。但是藏寶圖中其他建築沒有任何特色,李復需要繞著煙囪走半個城市,尋找到和藏寶圖同樣視角,再按照視角尋找具體位置。

  「這麼快?」葉戰走出電梯見到四人,對李復點下頭,話是對于明說的,根本無視了兩名女士。

  于明笑:「別輸了,有人在兩個小時前就拿走了藏寶圖。」

  尋寶最終時間定在待晚六點,所有尋到寶藏的選手可以參加最後一道題的比賽。葉戰無所謂道:「我的境界不是你能領會的,急什麼,尋寶又不趕時間。沒動力啊,于明,賭一把。」

  于明道:「好啊,賭什麼?」

  葉戰想想道:「十萬美金吧。」

  于明鄙視:「十塊人民幣。」

  葉戰豎一根中指:「這樣吧,我贏了你免費幫我一次,你贏了我免費幫你一欠 」

  于明搖頭:「那我太吃虧了。」

  「不要給點陽光就燦爛。」葉戰問:「是不是不敢賭?」

  于明笑:「激將法對我沒用。這樣吧,我贏了你送我一個『屋子』」

  葉戰想想問:「空屋子,不送東西。」

  「行。」于明伸出小尾指:「一言為定。」

  「哼,多大的人,還玩這個。」葉戰走人。

  接下來大家只能是自己先照顧自己,于明開車開始兜環島路,尋找那塊傳說中的大石頭。李復接受了電視台派遣的記者跟隨。電視台選了七個人進行跟蹤報導,李復和劉莽都在名單上。葉戰也受到邀請,不過葉戰一轉頭就把記者給甩沒了,把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攝影師氣哭當街,攝像師多是男性,特意派位女性人家仍舊不給面子。

  海娜對自己這黑白圖無語,乾脆幫杜青青在市標附近尋寶,等于明和李復忙完了,再拉過來當免費勞力。

  尋寶是國際調查人的一項比較重要的業務,當然不是城市裡尋寶。多是荒山尋寶,海中找沈船之類。兩年前,發生過一起空難,航空公司一直找不到剩餘的七具遺體,於是委託給了蒙特羅。那時候蒙特羅還不是主席,他一個人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山脈中尋找了四天,終於是把七具遺體都找到了。

  于明這張尋寶圖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反正要先看見那塊大石頭才能定位,更依賴於運氣。于明運氣不差,早上九點就看見了這塊石頭。于明下車,並沒有馬上尋寶,而是和坐在畸形石頭上的人打招呼:「大叔,這麼巧?」

  大叔轉頭看見了于明,微笑點頭:「你好,這麼巧。」

  恩?于明心中疑問。

  自己記憶力很不錯的,特別是這麼有個性的大叔,而且這大叔看自己眼神少了幾分冷漠,另外大叔聲音不太對,年輕了點。于明點頭:「不打擾你。」說罷拿出藏寶圖看看,走到紅叉位置,用手挖開沙子。大約半米深,于明從裡面拿出一塊金屬做的工號牌樣子的東西,上面寫了一個號碼:12。

  這時候一聲悶響從于明身後二十米處的大石頭位置響起,于明轉頭一看,只見兩個戴口罩的人左右挾持這大叔,一個口罩人拿出一根注射器戳在大叔的脖子上,然後將大叔拉住。A市最近也出現了霧霾,今天恰巧就是輕度霧霾天,戴口罩是很正常的。

  這叫還是不叫?于明大汗,自己遇見歹徒了,如果對方沒有攜帶什麼武器還好說,萬……

  于明只考慮這麼多,口罩男子已經看見了于明,二話不說,拉起大叔就朝公路走。于明拿出電話,報警是為一個居民應談做的。

  身後有動靜,于明拿電話轉頭一看,有兩個口罩男子從十幾米外的公路上停靠的汽車下來,衝向自己。

  于明大驚問:「你們要幹什麼?」

  說話間,一個人就撲向了于明,這個姿勢實在是恰到好處到太美妙了,于明下意識的左手勾拳爆發而起,一拳打在來人的下巴上,然後用肩膀一推,將對方推倒。按照正常姿勢,自己右手立刻卡喉,捏碎對方的咽喉。

  可是自己手上還拿著手機呢。

  于明猶豫中,第二個人撲倒了于明,于明一挺脖子,額頭磕在對方的鼻子上。對方大叫一聲,但是雙手並不放開,倒地的第一個人也幫忙扼住于明。

  于明準備反擊時一聲輕響,如同是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第二名口罩男全身一震,然後雙眼失去光彩,倒在于明的身上。第一名口罩男轉頭一看,嚇呆了。于明將第二名口罩男推開,然後他看見一個蒙面人,手中拿著一把手槍,槍管上安裝了消聲器,槍口對準第一名口罩男。

  「說!」蒙面人說了—個字。

  「——」

  三秒後,蒙面人開槍。看了看于明,把槍插進風衣內,然後扛起被綁架的那個人回到公路上,開車離開。

  十分鐘後,警察大隊人馬到了,于明唉聲嘆氣的坐在一邊正在和巡警說話。四具屍體,一個活人,警察除了折騰自己,還能折騰誰呢?不會吧,這槍殺案全市一年才四到十起,自己出來尋寶竟然也能尋到槍殺案,是不是太牛了?

  張楠諾下車看見于明,深深嘆口氣,有于明的地方總是有麻煩,或者說有麻煩的地方總能看見于明。張諾楠走到于明身邊道:「說吧,這次又是什麼?」

  「我已經說過三次了。」

  「那就再說一次。」

  于明無奈道:「我出來尋寶,這寶拿到手,看見兩個戴口罩的男人綁架一個中年人。然後有兩個戴口罩的衝我來了。我們過了幾招後,然後他們就死了。張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只是來打醬油的。」

  張諾楠點頭:「我相信你,那個……兇手長什麼樣?」

  「戴著恐怖分子那樣的頭套,只露一張嘴和兩隻眼睛。我嚇壞了,其他沒有注意到。」

  張諾楠問:「為什麼他沒有殺你?」

  于明怒道:「因為要留著我和你說話。難道他不殺我,也是我的錯?」

  黃忠過來道:「張隊,電視自在那樹上安裝了隱藏攝像機,我想有拍攝到兇殺現場的畫面,技術組的人已經拿到儲存卡。」

  張諾楠看于明:「走于明,一起看看。」

  畫面比較清晰,可以看見于明單膝跪地正在挖沙子,這時候兩個口罩男走到石頭邊上,攝像頭區域外,不知道對石頭上的人說什麼。石頭上的人下來,然後遭到攻擊。接著于明轉頭看見了這一幕,摸手機,這時候另外兩個口罩男從車裡出來衝向于明,于明反擊掙扎一會,主角出現了。一輛無牌照汽車停在路邊,蒙面人手持槍走了下來。

  于明道:「我沒撒謊吧?」

  張諾楠看看于明:「我建議你以後沒事不要出來晃悠,你到哪哪就出事。恩?我不覺得你被嚇壞了,你有沒有隱瞞的事?」

  「我的自我調節能力強啊。」于明解釋道:「再說,都十幾分鐘了,我不能象娘麼一樣吧?」

  張諾楠看于明肩膀還有一些血,問:「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了。」于明問:「可以走了?」

  「嗯。」張諾楠補充 「明天自己到刑警隊,找黃忠錄份口供。」

  「哦。」于明回到了自己車上。

  黃忠看于明離開,道:「張隊,你在懷疑于明?我不覺得于明可疑啊。」

  「我不懷疑他有沒有殺人,而是懷疑他沒告訴我們些什麼。」張諾楠道:「看現場,于明受到襲擊,然後有蒙面人殺了襲擊人,救了于明。你我都瞭解于明為人,他對法律和正義什麼都沒有興趣,他把事情簡單化和利益化,有人殺人救了自己,那這人就是好人。就算他看見了兇手真面目,也不會告訴我們,因為在他看來,這叫忘恩負義。」

  黃忠道:「就現場和錄像看,兇手殺人是沖蒙面人來的,應該和于明不認識。」

  「你沒明白嗎?認識不認識根本沒區別。于明的好壞標準是這人和他的關係好壞。」張諾楠問道:「那個被挾持的人面部特徵能識別出來嗎?」

  技術人員道:「只有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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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1:54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奪寶奇兵

  于明真心被嚇到了,不是被兇手殺人嚇到的,而是因為認出了兇手嚇到。這兇手不是別人,就是于明曾經一起釣魚的漁友,那位大叔。大叔全身都被包裹,唯獨是脖子,頭套比較短,露出一段脖子,脖子上有個小傷疤,于明過目不忘。如果這樣還不肯定,聯繫被綁架那人相貌,于明也推斷出十有**和大叔有關。

  今天是元宵節,正月十五,于明想了那個委託電話,有人委託調查社,如果太子有打電話來,就說初一和十五老地方見,酬金五千元。難道這裡就是老地方?難道大叔就是太子?

  要舉報嗎?當然不要,沒事找事。道義上來說,救杜青青的那個人很可能也就是這位大叔,這次遭遇襲擊,口罩男要麼是打暈自己制止自己報警,要麼是想把自己也綁架了,更糟糕可能是滅口。不管怎麼說,大叔也算救了自己。出賣救過自己和自己朋友的人,是畜生干的事。

  從法律來說,大叔也是見義勇為,不給人家頒發個獎章都對不起人家。當然,非法持槍這個罪名……如果人家沒非法持槍,怎麼救自己?所以應該感謝人家違反了法律。根據這個推論,于明有些好奇,這四個死人幕後是誰啊?同時于明糾結一個問題,如果自己推斷沒錯,太子為什麼要救杜青青?難道杜青青魅力值一百,天生是交朋友的料?恩……貌似杜青青朋友還都不錯,自己、李復、海娜、吳悠悠。還有熟人杜先生、杜老先生、海老先生等。

  于明舒緩心情,電話杜青青:「杜小姐,我拿到寶藏了。」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會帶來莫大的麻煩。

  杜青青回:「你打海娜電話。」

  于明和海娜聯繫,然後前往集合地。打電話給葉戰:「我贏了。」

  葉戰正在吃東西,接電話絲毫不驚訝道:「我會通知你安全屋的地點。」他的口袋早就放著牌子,于明經常批評自己沒有技術含量,這次充分說明了自己的技術含量比于明高。葉戰走了偏門,早三天前就安裝了竊聽器在電視台幾個地方,收集了三天信息,拿到藏寶圖一秒後,葉戰就知道自己的寶藏位置。

  這是還上次受傷被警方追擊,于明出手相助的人情。于明瞭解葉戰性格,一聽就笑了:「土豪。怎麼感謝你?」

  「你可以不要。」

  「哈哈!」于明道:「喂,我今天遇見一點事情……」

  葉戰聽的很認真很仔細,他知道于明處理暴力事件的能力還不足,葉戰道:「如果從調查人身份出發,我們只調查事後的事。我不認為追查太子和杜青青關係有什麼好處。按照我對職業殺手的瞭解,他們不會濫殺無辜。但是也不會婦人之仁。為什麼要救杜青青?這很難說。也許太子就是被蜘蛛僱傭,追殺西瓜的。」葉戰順手登入警方情報系統,警方刑偵系統的安全級別比較低,輕鬆進入。

  于明道:「我也不想招惹這些人,但是說不準是個什麼情況。」

  「沒辦法掌控局勢的感覺很糟糕吧?」葉戰道:「哎呀。」

  「什麼叫哎呀?」于明問。

  葉戰認真道:「四名死者身份已經查清,是韓國人……哎呀。」

  于明明知道葉戰逗自己玩。無奈只能接口問:「怎麼又哎呀?」

  「這四個人是脫北者。」葉戰道:「有人懷疑已經被執行死刑的黑桃a是朝鮮特工,太子本人對黑桃a,可能是黑桃a的後人很感興趣。我認為太子和黑桃a之間是有關係的……于明,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脫北者組織?總部在韓國。專門幫助逃離朝鮮的人而設立的組織。」

  于明點頭,似乎在猛虎給的資料中看過:「他們好像挺有錢的。」

  「幾年前我剛加入調查人組織時候,曾經因為一單子和他們有間接的接觸。傳聞這個脫北者組織有一個寶藏,他們所有經費都來源於此,當時我很心動,但是由於調查人組織內部嚴格規定,所以我也沒有繼續追查。」

  于明思索一會道:「大膽猜測,黑桃a臨死之前也沒有透露這麼多年來犯案的非法所得,太子可能知道了這件事……不對,太子是職業殺手。說不準太子當年和黑桃a是合夥人,黑桃a把贓物全吞了,太子一直無法追查。直到脫北者組織開始活躍。」

  葉戰頷首,補充:「中國是脫北者一條很不錯的線路,太子一直居住在a市,很可能脫北者組織在a市有個boss。太子尋找黑桃a的事,知道人不少。黑桃a感覺到危機,想先下手為強。」

  于明皺眉:「可是,我們調查社並沒有為他傳話給太子。」

  「不會只是一個手段,我相信報紙上已經有刊登消息。」葉戰道:「我更覺得,這個寶藏很可能在a市。要不然雙方不會在a市雙方進行衝突。」

  于明道:「不需要吧?現在寶藏就是一張卡。」

  葉戰不同意:「這可能是一筆很大的巨款,我猜測黑桃a將非法所得換成了保值物品。」

  「地產、藝術品或者是古董?」

  葉戰道:「地產比較難,藝術品和古董最可能。當一筆資金用完時候,可以將一件藝術品或者古董出售,籌得新的資金。于明,有沒有興趣幹一票?」

  于明猶豫:「水很深啊。」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黑桃a從作案到被捕,一共作案幾十起,涉案金額高達數億美金。如果當時將這些錢全部購買珠寶、藝術品和古董,現在可能增值200%甚至更高。

  「對方留你活口,你應該悶聲發大財。你現在不方便插手,我先查下黑桃a作案前後,是否有人大量購進藝術品和古董。」那時候沒有網絡,即使是大量購進,知道的也只是一個圈子的人。不過這是私活,不能動用組織資源。」

  于明忙道:「穩妥為主。」

  「你個菜鳥和我說穩妥,哥行走江湖時候,你還在你女朋友懷裡喝奶呢。」

  「切!」于明掛電話。老地方見、太子四十七八、黑桃a二十多年前將近三十歲……太子莫非是黑桃a情人?

  電話響起,于明接電話。海娜大聲道:「你個白癡,開過頭了。」

  「啊……」于明左右看看,再前進幾百米,找個地方掉頭,再轉了半圈,花費了半小時才把車停在海娜的身邊。城市交通就像是高速公路,不能逆行掉頭,否則12分就沒了。

  海娜和于明所處的地方是湖水公園一部分,湖水公園是延湖邊建設的,有長廊的公園就在這個區,大概七公里的範圍。海娜拿了寶藏圖邊找邊道:「怎麼開過頭了,你想什麼呢?」

  于明搖頭:「沒有。」

  「哦!」海娜隨口問道:「像你們這樣整天心事重重的,好玩嗎?」

  「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你下輩子和下下輩子衣食無憂,我們為了過點體面的生活,只能是多想點事情。」于明看看藏寶圖,不是這裡,繼續前進。

  海娜認真道:「于明,我從來就沒有歧視你,就像我從來沒有歧視青青一樣。我老頭子已經給我下狠話,今年內再不收心找個讓他比較滿意的男朋友,就凍結我的基金,撤銷遺囑內給我的東西。到時候我和你們沒有兩樣。」

  于明鄙視看海娜:「你打個電話:老弟,姐姐無聊,弄一千萬給我燒著玩。兩個弟弟立馬給你匯款。你還需要財產嗎?」

  「啊?」海娜愣了數秒,而後一拍掌:「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財產沒給我,肯定是給我兩個弟弟。我要錢,他們還不是得乖乖給?」

  「家門不幸。」于明替海老先生難過。海老先生把兩個兒子收拾服帖,但是還有一個霸王也讓兩個弟弟服帖。

  「于明,你能不能幫我查下白筱珊。」海娜問。

  于明一愣:「查她?」

  「除夕後,我小弟弟一直找機會約她吃飯,她剛開始拒絕,後來答應了。據說現在兩人關係還不錯。」海娜道:「但是我對這女人保留看法。」

  海娜小事糊塗,大事倒是精明。于明沒有開口,他和白筱珊已經過了一招,大家心照不宣。

  「怎麼樣?」海娜問,白筱珊身份有點特殊,海林兩個老傢夥並不信任她,但是杜老先生對她很信任。

  于明道:「這女人……怎麼說呢?你和你弟說,滾滾床單就算了,不要太刻意的愛的死去活來。」

  「聰明人,不要鄙視我的智商好不好。姐姐是懶的動腦子,不是沒腦子。」海娜問:「你肯定發現了什麼,對吧?」

  于明道:「這事我認為交給我不合適,你找劉莽。」

  「劉莽?」

  「嗯,這女人背景有點深。而且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同時她也不存在主觀太大的惡意。我認為交給劉莽會比較好。」于明看海娜道:「別問為什麼,你雖然經常欺負我,但是我還是當你是朋友,不會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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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2:10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夜光圖

  海娜點頭,然後把藏寶圖一卷,挺直了身體道:「給你報仇的機會,我絕不還手。」

  「絕不還手?」于明問。

  「說到做到。」海娜點頭。

  「抓奶龍抓手呢?」

  「……」海娜沒動手,動腳了,一腳踩了于明腳趾,于明吃痛單腳跳:「信你得永生。」

  海娜有些歉意,道:「好拉,我保證以後不欺負你。」

  「不信。」于明才不會上當,前面說不還手,就踩了自己一腳。

  「好。」海娜挺胸脯道:「你來抓。」

  「……」于明暴汗:「衣服穿太多了,沒手感。」

  海娜怒又出手,于明閃過道:「剛才誰說保證以後不欺負我的?」

  「……」海娜無語。

  「啊,到地方了。」于明左右看看,柳樹、長欄似乎完全一樣,于明再找到明圖的紅圈位置,手一指道:「下水道。」

  「鑽進去?」

  「是啊。」

  「我……」海娜猶豫道:「我不去。」

  于明納悶:「為什麼?」這條是市政排水的洩洪道,不是陰溝。

  「我就是不想去。」

  「哈哈。」于明笑:「我還一位你膽大包天,原來你怕黑。」

  「誰怕,走。」海娜帶頭就走到下水道,下水道是高一米九,寬一米九的半圓形。海娜站在洞口,回頭看于明似笑非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咬牙走了進去。于明把圖紙疊好放進口袋,拿出手機。

  走了五米,雖然有手機照明,但是周邊還是很黑暗,海娜不自覺的手圈在于明左手臂上。于明當不存在這回事。心中納悶,奇怪,這道題有點變態。自己面前有三條路,再走下去有可能會迷路。雖然現在不是雨天,但是這裡也算是很危險的地方。進口位置有提示,非工作人員不得進入。本來是有鐵柵欄封口,估計是為了尋寶需要臨時拿掉,但是太兒戲了吧?

  海娜手機響起,海娜嚇了一跳,直接抱緊于明。于明安慰道:「安心、安心。是電話。」冬天不幸福。

  海娜哆嗦接電話:「喂!」

  「你好。我是電視台的,發現你們進入了下水道。我提醒一句,你的範圍只有三十五米,如果看見螢光紙,就不要再前進。」

  裡面很安靜。于明聽見了電視台人說話,接過電話問:「我說你們是不是特意報復海小姐揍你們主持人。所有特意這麼安排。小心。她再揍一次。」

  電視台人忙道:「絕對不是,藏寶圖是隨機抽取的,我們的人守在外面讓他人不能進入。而且我們做好一定的安全措施。」

  「這樣,再見。」于明掛電話道:「海娜,能不能先放開我?」

  海娜立刻放開,但是一隻手還是抓了于明的衣服。一手接過于明還過來的手機。于明關閉自己手機,拿出藏寶圖道:「關了手機。」

  「不!」

  「關了。」

  「就不。」海娜堅持。

  「放心。」于明安慰道:「不會丟下你的。」

  「……」海娜終於是關閉了手機的手電筒。

  洞內一片黑暗,于明看藏寶圖暗的部分,上面出現了幾條線路。其中一條是箭頭,其他是虛線。于明是聽見螢光紙才想到了這藏寶圖暗圖的玄機。于明道:「我們從外面進來,這條路。我們應該左拐,再靠牆左拐,走五米,就是寶藏地點。」圖案不太明顯,哪怕再有強一些光線,恐怕就會看不清楚。

  「嗯。」海娜輕聲回了一個字。

  于明嘆氣:「真希望你揍我的時候,全市停電。」

  「快走拉。」

  于明朝左邊走,然後又是三個路口,于明再靠左邊,走了幾步後于明道:「就在這個區域,我們找找。」洩洪道都是混泥土澆灌而成,不會埋在裡面,應該就放在附近。

  破解了暗圖,手機掃過左右,很快收到反光。于明走過去,蹲身從地下揀起一個號碼牌。于明牽了海娜手原路退出,出來後海娜長呼長吸數秒,然後警告:「不許告訴別人?」

  于明納悶問:「告訴別人什麼?」

  「告訴別人我的缺點啊。」

  「你的缺點是什麼?」于明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我一直認為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嗯……我們走吧。」海娜心中竊喜,走了幾步感覺不對,于明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怕黑,怒目回頭。于明停步,和其只有十公分的距離面對面。海娜沒來由臉一紅轉身:「走了。」心臟跳的很快,想起了于明那句不會丟下你,感覺莫名的溫暖。

  于明情商確實不高,也沒感覺什麼不對勁,他推理認為海娜是因為想起保證不欺負自己,但又準備翻臉,所以才會臉紅。

  幾乎同時,李復得手。李復就有些作弊行為,他取得了煙囪的高度資料,然後計算出角度,再確定大概位置。杜青青雖然有市標,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于明等人殺到後,于明一指距離市標二十米的一片小草地上的幾棵樹:「樹上。」地上經過這麼久的搜尋,沒結果就是沒結果。而且放在地上也不安全,小貓小狗都可以叼走。

  五分鐘,杜青青也拿到了號碼牌。大家去電視台登記,電視台通知幾人,傍晚六點會最後一論比賽,電視台請客吃晚飯,讓大家不需要先吃飽。

  不過現在是午餐時間,杜青青叫上倪秋一起,于明說自己約人了,自己開車閃人。

  于明約的是杜先生,請杜先生吃飯是比較麻煩的,要先預約。于明從南非一回來本打算感謝杜先生借貸的三百萬美金,但是杜先生因為淡水河的業務,一直和有關業務的人借吃飯談工作,直到今天中午才有空。

  ……

  于明十二點十分到達西餐廳,再等待十分鐘杜先生才到。不過杜先生不是一個人,他是和林海集團老總林霞衣一起來的,杜先生幫林霞衣櫃開椅子,自己坐下後才解釋:「因為談些工作的事,有人請客,都是熟人,乾脆一起吃飯。」

  于明招呼服務員點單:「杜先生,你不擅長撒謊。有什麼事儘管說。」

  杜先生笑,而後道:「其實我也沒辦法一口氣拿出三百萬現金,我找林總借了一百萬。」

  三百萬是我欠你人情,你一句話就讓我欠兩個人人情?于明笑著回答:「承杜先生面子,林總才願意幫忙的。」

  「你這人,就是不上道。」杜先生不滿道:「你和林總有些不愉快,也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吧?我們先點菜。」

  點完菜後,杜先生道:「霞衣,有什麼事直接說。」

  「好。」林霞衣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有忍受于明剛才的話表情,也看不出來不高興。林霞衣道:「林海集團名下有家保險公司,上個月,一條貨輪投保海盜險,保金數額頗大。一週前這條船在經過索馬里海域時候失蹤,三天之前,有人自稱是海盜,聯繫船主和保險公司,要求拿出五百萬美金的贖金。」

  保險公司本來打算交付贖金,但是海盜突然加到八百萬,時間為24小時。由於溝通出了問題,超過24小時沒答覆,海盜宣佈沈船滅貨,一干船員被扔到了索馬里的某國大使館門口。海盜拍攝了船隻沈沒的視頻,放出狂言:「以後不交贖金都是這下場。」

  于明心中有數道:「從這表面看,很像是一樁騙保。不知道對方是保貨還是保船?」

  「都保。」林霞衣回答:「按照保險公司的評估,賠付船隻保險金低於船隻本身價值,貨物的保險金也低於貨物的本身價值。」

  「但是?」

  「但是,我們非常懷疑保單貨物是不是真的被沈船。」林霞衣道:「貨物上船沒有問題,但是貨船在印度和印尼各停留了兩天。」

  于明點頭:「林總是懷疑貨物被卸了,但是根據視頻,你們只得賠付貨物的錢。」

  「嗯。」林霞衣點頭。

  于明道:「可是,我對印度和印尼還有索馬里都不熟悉。」

  杜先生道:「所以我們想聯繫國際調查人組織。」

  「呵呵,杜氏國際和林海集團在國際上做生意,如果要打聽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聯繫辦法,我想很簡單。」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並不是什麼地下組織,沒那麼高保密性。

  杜先生看了一眼林霞衣,道:「我們聯繫過了,但是你們那組織拒絕了。」

  「為什麼?」于明有些奇怪,騙保案是組織最主要的業務。

  林霞衣道:「這家保險公司是林海集團收購的保險公司,早年是外企公司。外企在某國做了很不厚道的事,他們拒絕支付給一位兒童醫療保險金三十萬美金,最後導致兒童死亡。拒絕支付原因是合法的,是兒童的父親購買保險時候沒有看清楚裡面的細節條款。」

  「一些保險公司的保險合同本身就存在很多陷阱。」于明明白,有些無良的保險公司在賣業務時候說的是天花亂墜,而在需要賠償的時候,則是推三阻四。但是偏偏這些保險公司還站在了法律高度。一份保險條款少則四五頁,多則幾十頁,密密麻麻的字,專業術語加上漢字轉折性各種理解讓保戶處在弱勢地位。于明看過條款,經常遇見一句話不問律師你根本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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