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情報交換

恐怕戴娜被偷文胸後你使者的人就來了，外人入侵三天後不入侵了，有可能已經被你幹掉了。於明再次感受到菲亞權勢和能量。日本自己和使者會面，自己以爲有把控，看來是假現象，對方肯定有後手武力壓制自己，假設自己動用武力的話。

低估了，低估了。看使者溫文爾雅，君子坦蕩蕩的態度，你會錯覺將其當成蒙特羅這樣的人，而實際上，你看不透他的深淺，最少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安保力量支持他來威爾城堡一趟。

先知情報給蒙特羅電話，蒙特羅掛電話道:「邦已經死亡，就在希尼被捕第二天，警方在鐵路邊的河邊沙石發現一具無名男屍。驗屍報告上說是謀殺，此人雙腿截肢，兇手蹲在他面前，將匕首刺進他的心髒，從防衛動作來看，兇手應該是熟人，近身突然襲擊。」

難道貨主知道邦要私吞，所以……不太可能啊，這是大家認識，一個在規則內混了這麼久的人，同時還在中國工作的人，怎麼就想到了私吞？最大可能是有第三者追擊上了邦，這樣一說，就清楚了對方肯定東西在威爾城堡，但是不知道在哪。如果這樣，性質就變了，如果是貨主東西，交給貨主。如果不是貨主東西，就看這邊誰管閒事。

調查人組織在五十萬英鎊委託金下，已經下了契約，他們責任就是找火焰，而其他人呢？於明看向使者。如果對兇手有殺意的只有使者，因爲欺負和嚇著了他的愛人。有意思，於明站起來道:「請問有客房休息嗎？我想我們可以開始工作了。」

「當然。除了我的臥室，你們可以自由行動。」戴娜交代一句，按鈴，立刻有一名女僕出現，帶於明和蒙特羅去他們住的客房。前面是資源共享，現在就沒有必要了，大家道不同。各自爲謀吧。

……

對於火焰蒙特羅和於明沒有多大興趣，倒是使者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兩人感覺有意思。菲亞三位接班人，一死、一傷。只剩餘一位健康活潑會到處跑的使者。這反襯出了菲亞面對的敵人等級很高。幽靈身份很神祕，只知道是cia高級管理人員，這樣的人受到國家和菲亞組織雙重保護，別說不知道對方身份。就算知道了。也難以下手。於明意見:「使者是比較公開的，最少相對幽靈來說。爲什麼菲亞敵人不刺殺使者，而刺殺幽靈？刺殺幽靈不僅要過菲亞組織保護，還要過美國間諜網的保護。」

蒙特羅明白於明意思，這是陰謀論，於明指出刺殺幽靈的人，很可能是使者。使者熟悉、了解幽靈日常安保，也有能力和實力。

於明道:「但是中國兵法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苦肉計，中國有個娘娘。爲了誣陷皇後，將剛出生的自己親生兒子弄死，最後她成功了。還有著名的赤壁之戰，也是苦肉計先行。子彈擊中胸部，導致受傷而不死的機率多大？」

「有防彈衣，手槍子彈無法穿透，那就是沒有防彈衣，專業殺手，用手槍近距離槍擊，幾乎不可能失手。」蒙特羅道:「就算半專業，那也不會只開一槍，即使事態時間緊迫，無法對其頭部補槍，也會速射彈匣內的子彈。」蒙特羅沈思:「這似乎和我們關係不大……你這個可能確實存在，但是有個前提。假設菲亞身體健康，下屬不可能在這時候爭權奪利。如果你推測成立，菲亞恐怕活不久了。」

於明邊打量這間客房邊道:「我想起了猛虎……這天花板倒是與衆不同。」

蒙特羅擡頭，正中央吊燈邊緣是星圖:「這是射手座吧？我不太懂。」

「不是射手座，而是一個遊戲。」於明拿起桌子上說明，道:「這是個密碼圖，解開密碼，可以獲得一份紀念禮物。」

「達芬奇密碼？」蒙特羅看了一會點頭:「沒錯，吊頂邊緣有數字，十六進制？羅馬語取頭，跳三選擇，是一道函數計算題。所得的結果可以對應到……這組數字是什麼意思？」

「無聊不無聊？」於明打斷，道:「蒙主席，有件事……」

「如果覺得不合適，那就不要說。」蒙特羅道:「經常有人問，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我會回答，那就不要說。於明，最近調查人組織新人不少，雖然這些人經驗不錯，但是要很快適應這個世界，還需要有人指導，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當導師，於明沒有興趣。利克斯想當，但不夠資格。

「你拒絕的很沒有禮貌，你應該等我話說完。」

於明笑，拿了條大短褲和內褲道:「我去洗澡。」

他們兩人住一間客房，是兩室一廳的客房。阿道夫因爲出糗，也沒打算在戴娜面前露面，就一個人先回城�酒店。同時一個任務，他要調查和協助周邊的情報工作。雖然已經可以肯定戴娜不是擺鴻門宴，但是世事難料。同時美國傳來消息，死神男孩已經入住了美國華盛頓某酒店，確認爲真人，無矽皮面具等掩飾品。

於明洗澡出來，蒙特羅和喬正在客廳下象棋，而使者站立在一邊，拿了杯紅酒邊喝邊觀戰。於明和蒙特羅住三號客房，使者是一號客房，喬是二號客房。大家都處在收集和整理火焰情報中，並沒有立刻展開尋寶行動。於明也沒有什麼看法，邦當天入住的就是三號客房，於明不懷疑邦會將火焰藏在三號客房內，於明同時肯定，這兩人一起來三號客房，是來觀察三號客房，他們有些懷疑。但是大家之間態度不錯，他們也信任蒙特羅和於明專業性，如果找到了火焰，肯定會交給戴娜。於明看得懂使者，使者是來幫助戴娜處理麻煩的。但是喬呢？喬是威爾伯爵生前的朋友，和戴娜很少往來。理由也有，那就是威爾家族有危險，喬作爲威爾伯爵朋友伸出援手，避免威爾伯爵孩子處於危險之中。

蒙特羅身體向後一靠，微笑，喬惱火一推象棋。使者從口袋拿出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不如我們賭一賭吧？」

喬拿起金幣看了一眼，眼睛亮了，這是兩百年前英國皇家發行的紀念金幣，他恰巧是金幣收藏愛好者。喬心中一笑，這使者對來賓們都探過底。蒙特羅看金幣，心中暗暗驚奇，他感覺到在這次象棋對局中，喬輸的有些故意痕跡。中學時喬是寧死不甘自己之後，自己頗爲佩服他的精神。但今天的喬很狡猾，甚至不在乎失去面子充當弱者。於明想的是:純金的？不賭，沒有九成把握，絕對不賭。

「誰能在事件內找出火焰，這枚金幣就是他的。」使者道:「同樣，如果我先找到火焰，那三位就要幫我免費完成一次你們可以接受的委託。」

「拒絕。」三人異口同聲回答。使者賭約看似公平，但是卻是以一搏三，假設委託價值和金幣相等，都爲1。使者贏得3，輸失1。算上人數機率話，看似公平。不過目由參賽者來出，那本身就不公平。

使者也不喪氣，坐下來，給三人都倒了杯紅酒:「幾位，我坦白點說，我的人早已經進入威爾城堡，但是調查發現，我們這次面對的對方很可怕。我沒有謙虛，也許明面上我有信心完勝他，但是暗地�……所以拜託各位盡快找出火焰。我不是尋寶的專業人員，只能寄希望上帝和三位身上。」

於明笑:「使者，就你現在實力，要保護戴娜伯爵應該很輕鬆。」

使者搖頭:「我有急事，後天早上必須飛華盛頓。」

於明問:「某人要死了？」

「呵呵，我知道三位都擅長調查，而不擅長保護人，過了時間，你們也不會爲了戴娜而停留。所以我非常希望你們能找出火焰，戴娜是個普通人，她不應該卷入黑色世界的事情中。」

蒙特羅道:「我們是以調查人身份接受尋找火焰的委託，我們會盡力尋找，這和其他因素沒有關係。」

於明確定使者說的是實話，使者說明情況，並不會激勵大家更賣命的工作，更象是一種無奈。一邊牽掛著華盛頓重要的事，一邊惦記著愛人的安危。雖然他用了各種辦法，卻沒有找到威脅戴娜的人的身份。要這麼說，這對手確實有點強大，難道是惡魔蜘蛛？雖然惡魔蜘蛛屢次說自己有原則，不會主動先傷人，但是江湖無實話，誰知道這些人價值取向。

喬的說辭對蒙特羅和於明沒作用，但是對喬卻有一定作用，衡量一番後，喬道:「我有個情報，未經證實。火焰很可能是……你們知道麥加大清真寺的黑石吧？是伊斯蘭的聖物。用科學角度來說，就是隕石。也算是聖物的另外一塊黑石珍藏在伊拉克博物館，伊拉克戰爭爆發後，黑石失蹤。我不能肯定火焰是不是黑石，但是我知道邦之前和極端犯罪組織先鋒團有聯繫。」

於明插口:「使者，你不是飛貓物流的董事嗎？怎麼沒有這情報？」

喬驚訝反問:「董事？」

使者搖頭:「什麼董事？我和飛貓物流沒有往來的業務。對手是先鋒團？這……似乎……」使者不知道怎麼說，先鋒團確實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絕對達不到自己連一點線索沒有程度，直覺告訴使者，這次對手要比先鋒團難對付。

第六百六十八章 使者級別

於明觀察加推理，雖然還加上猜測，但是從細節來印證，應該沒錯。不過於明拿不準這戴娜結婚後有沒有和使者上床……理論上應該沒有，否則威爾伯爵不會死那麼早。不過爲什麼威爾伯爵三年才死，按照於明理解，當天就得死啊。

好吧，柏拉圖你贏了。諸如廊橋遺夢之類，於明就欣賞不來，作爲一個男人，老婆偷吃後吃幹抹淨，男人到死都不知道，其妻還被譽爲追求愛情的典範……

想到這，於明腦海冒出一個人，死神男孩。這家夥可不是尋找物品的職業的人，這家夥是人命驗收員啊。他住一個禮拜幹什麼？

蒙特羅道:「戴娜伯爵，我很尊敬你。但是……對不起，這是委託，不是義務幫助。」

「錢不是問題。」戴娜道:「我已經準備了五十萬英鎊的支票。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出火焰的答案，按照時間約定，後天下午五點我需要知道答案。」

於明道:「打斷一下，戴娜啊，你因爲一封信，出資五十萬英鎊？」

戴娜不說話，猶豫許久道:「第一天外人入侵，我失去了貼身文胸。第二天外人入侵，我失去的是頭發。對，我有些恐懼。」

「那你應該增加保鏢。」於明看使者，這小子有點惱火啊，不，不是惱火，是憤怒。瑪麗隔壁，除了伯爵，誰還敢動我女人……靠，伯爵十有八九真是他幹掉的。

「我需要增加多久保鏢？會的，如果你們在期限內無法解決問題，我已經聯繫好了安保公司。安保公司一名資深保鏢告訴我，我面對是一個專業高手，他們必須24小時高度警惕，哪怕有一絲的鬆懈，恐怕也防不住對方的攻擊和滲透。他說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第一個辦法先發制人。殺死他。第二個辦法，將本不屬於我的東西還給他。那位保鏢說，這是規則和信譽，他認爲將火焰還給對方是最好的。我本人從小接受教育，不會貪圖不屬於我的東西。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火焰，所以希望幾位能幫助我。」

「火焰是押運人的專用暗語。」蒙特羅看喬:「飛貓物流擁有能力最強的押運者，不知道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蒙特羅。飛貓物流和調查人組織並非敵人關係，在規則之中，你們在中國戰勝了押運人，我們並沒有任何怨言。你不需要誣陷我……沒錯，飛貓確實是能聯繫到押運者。但是最近的業務沒有火焰，甚至沒有業務。除了中國A市那次三位押運者的委託。」

於明贊賞道:「喬，你記憶力真好。戴娜說火焰，你一沒查詢手機，二沒打電話，怎麼就知道飛貓物流沒有火焰押運者呢？」

喬看於明，而後笑了:「好吧，我昨天就知道了火焰。我確實可以保證飛貓物流近期沒有火焰押運者。也沒有丟失火焰。」

蒙特羅敲擊電腦:「希尼有位導師，是押運者之一，戴娜伯爵，希尼是不是帶朋友拜訪過你？」

「是的，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她想讓我放心她現在的生活，於是帶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金發男子來見我，那男子叫邦。」

「佔士邦？」於明問。

「不。布魯斯邦。」戴娜沒體會於明在開玩笑，認真道:「邦雙腿殘疾，乘坐輪椅。他證實了他和希尼合夥開了一家公司，我看了一些文件，是一家帶有政府補助的就業培訓公司。這種公司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是還算穩定。我很高興，於是就請他們在城堡�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們就告辭了。時間是……」

喬看時間:「不好。那天恰巧是我們向三位押運者發布中國A市委託的時間。」

蒙特羅追問:「有沒有邦在內？」

「不知道。」喬搖頭:「押運者的信息只掌握在飛貓洲際分部的負責人手上，就連總部的人也不知道，所以飛貓內亂，亞洲和美洲負責人敢叫板總部。因爲只有他們知道本洲押運者信息。這也是爲了保密需要，需要動用押運者的運輸，一般都是非常危險的。」

於明道:「看來邦和希尼在做私活，你們管嗎？」

「一般不管，他們也可以拒絕中國的委託。」

於明沈思:「看來邦和希尼來拜訪戴娜，就是運輸火焰的。因爲接到了飛貓物流的委託，暫時將東西存放在城堡中，可是沒想到東西不見了。」

大家邊思考邊點頭，於明這猜測很靠譜。喬補充:「押運者在雙腿殘疾情況下，我們是不會僱傭他們的。有可能邦不想失去飛貓物流押運者的身份，所以才存放火焰。另外補充一局，希尼曾經申請押運人，資料我昨天看了，達不到我們押運者的要求，我們對身體素質沒有任何要求，只要是普通體質就行。但是希尼缺乏獨立思考能力，有依賴性，脫離了戰友幫助會感覺茫然，這是基本條件，所以她沒有被入取。」

蒙特羅道:「邦不具備身體特性……無法多次入侵威爾城堡，還取走戴娜伯爵的文胸和頭發……戴娜伯爵，請問有沒有邦的照片？」

「有他們公司開業時候的合影。請稍等。」戴娜獨自離開，進入�面小廳，上樓，很快拿了一張過塑的照片下來。

於明等人一看就知道這照片是PS的，而且PS的很沒有誠意。不過貴族美德就是從不輕易懷疑人，特別是自己親人。雖然照片是PS，但是人物倒是很清晰。蒙特羅掃描照片，發送照片，打電話:「我需要此人情報。」電話打給先知情報。

「黑色世界？灰色世界？普通世界？死人？活人？通緝犯？」先知業務員詢問。

「不確定。」

「請稍等。」

戴娜介紹，當時希尼住在自己隔壁的客房�，這客房只提供給夫妻近親使用。而邦住在側樓的二樓，那邊有專門招待外客的客房。根據於明猜測，蒙特羅認爲希尼知道藏匿了火焰，藏匿者應該是邦，不過希尼不知道地點。

於明通過姬動關係，費了好大力氣聯繫上了希尼，希尼告訴於明，他們拜訪戴娜是一個計策，看是否有人跟蹤。所謂的火焰在一個密碼小盒子�，她沒有見過，密碼連邦也不知道。當時希尼希望先完成火焰，但是邦告訴希尼，他已經兩次拒絕了飛貓委託，如果再次拒絕，有可能暴露自己已經殘廢的風險，那會立刻被飛貓物流除名。所以邦藏匿了火焰，第二天希尼立刻前往A市，邦在英國現場指揮。

姬動面子就是白，於明一口氣聊了十五分鍾，還在自由通話中，當然，全部被錄音了。希尼是手是腳不是腦，知道的實在有限，又不喜歡去詢問，或者邦不喜歡她詢問。最後問無所問，戴娜接過電話剛說了一句，還沒有掏手帕準備擦眼淚，電話切斷。沒有意義的電話，就不要打了。於明知道，這是姬動學人家間諜呢，叫信息情報收集分析，一個情報不重要，兩個三個都不重要。但你將十個一百個情報組合在一起看，就有可能看出點苗頭來。

蒙特羅先開口:「這位叫邦的押運者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希尼當成助手，或者是同伴。」

喬認可點頭:「工具。」

「會不會邦和收貨者約好，威爾城堡就是收貨點？邦頭腦很好用，借助拜訪戴娜的機會，將火焰藏匿在城堡中。然後貨主自己將火焰取走。」使者分析:「否則沒必要爲了工具，而拜訪工具的姐姐。特別工具本身對姐姐也不認同，這拜訪太唐突了。」

蒙特羅沒有藏私，說了死神男孩的事:「他的專業是驗貨員，不是尋寶者，也不是接貨人。他爲什麼住了一個星期？」

阿道夫突然在耳麥中道:「我被包圍……」

使者接電話，然後看向蒙特羅和喬:「山上的人是誰的人？」

我X！蒙特羅和於明大驚，這家夥從美國來，從機場直接到城堡，但是他的保鏢竟然在山上抓到阿道夫。雖然阿道夫沒帶狗，但畢竟是阿道夫。蒙特羅猜測，有一組經驗非常豐富，裝備精良的人在保護使者。

不僅如此，使者來之前，這城堡內應該被偵查過，或者城堡內就有使者的人。太牛X了吧，這架勢是總統出巡的安保準備。

使者笑下，道:「最近有人刺殺我的朋友，所以我也小心了一些。」拿起電話:「解除武裝，放人。」

戴娜擔心的看向使者，使者伸右手拍其手背，戴娜觸電一般的收手，使者有些尷尬，順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蓋這個場景。

「刺殺你的朋友？」於明順口問:「你朋友是不是叫幽靈？」第三位接班人，打棗。

使者又笑了:「你知道真多，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對，是幽靈，他被子彈擊中胸部，幸虧沒有傷到要害。」這個祕密很難對有心人保密。菲亞三權分立繼承人已經被先知情報捅了出來。科拉死了，現在剩餘兩名繼承人，還有時間再尋找一位替代科拉的人，但如果使者和幽靈再死一個，菲亞就成了無米之婦。

於明點頭:「也許，這就解釋了爲什麼死神驗貨員離開的原因。因爲他知道沒有機會……」

「不，是我打電話讓他和殺手離開。」使者淡然道:「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讓戴娜面臨危險。」

第六百六十七章 再見使者

戴娜很莊重，雖然她一個人站立，但是卻顯得肅穆，讓人尊敬。戴娜也很漂亮，身材臀部不好說，因爲衣服比較寬鬆，但是臉蛋沒得說，於明嘆息，換了半年前，自己是願意和這妹子滾床單的，有需要可以付點錢，恩……一千英鎊，不能再高了。

進門是臺階，上臺階後是長型客廳，兩名女僕左右站立，看長桌上鋪設，這是典型的英式貴族下午茶擺件。不過客人位不是兩個，而是三個。蒙特羅很抱歉道:「阿道夫先生因爲有私事，所以無法拜訪，深感遺憾。」

是你不讓我參加的好不好？阿道夫聽見對講器話語，心中墨跡一句。

「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們已經通知我的管家，並且說明你們拜訪的時間。」就因爲蒙特羅電話�的話很有禮貌，所以人家親自迎接。蒙特羅後悔啊，實在後悔讓於明打前陣。特別是於明伸手叫飲料……

「可樂，加冰，最好有檸檬，謝謝。」於明話語其實還是很有禮貌的。

「不，伯爵紅茶，加奶，謝謝。」蒙特羅糾正，你讓人家去哪給你找可樂，去超市買嗎？這城堡在郊區，跑一趟四十多分鍾。

「隨便。」於明隨意看了眼客座的空位置，那個位置擺好了茶具。不是已經通知阿道夫不來了嗎？

「蒙特羅，好久不見。」一個聲音從客廳側面響起，然後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從拐角處出現。大步走向蒙特羅。

蒙特羅頗爲震驚:「喬？」自己失誤了，喬竟然是賓客，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線人……蒙特羅下意識看向一位女僕。

喬和蒙特羅握手，低聲道:「你出的錢太少，你用一塊錢收買的線人，會因爲兩塊錢出賣你。」說罷，手輕輕拍打蒙特羅手背，再來個擁抱，好像許久沒見的老朋友一般。喬放開蒙特羅。伸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於明吧？」

於明一愣，握手:「你……認錯人了，我是李復。」

「恩？」喬聽了又驚又尷尬:「這……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於明拍拍他手背:「你沒錯，我說錯了，我是於明。」搶氣勢，搶你妹。你誰啊。我都不認識你，沒見過你出場，這麼囂張。

「……」喬的表情非常的怪異，但是兩秒後他呵呵一笑，伸手示意兩人坐下。

蒙特羅介紹道:「喬，我中學同學。飛貓特派員，也稱爲麻煩處理者。」

「很榮幸認識你們。」喬做了個謙虛的姿勢。

調查人組織遇見麻煩，比如有人被官府抓捕。那就會請本地調查人想辦法。比如有人被恐怖分子綁架，就會集結一個小組應對。比如遇見各種麻煩……每個組織都有應對麻煩的手段。飛貓物流也有自身意外帶來的麻煩，飛貓特派員就是處理麻煩的人。他們擁有律師執照，表面合法，但是手段就很難說了。麻煩也分等級，有的需要是法律過程，有的是外交手段，有的則要殺人滅口了。

黑色世界存活久的組織，都遵守規則。但總有新人類出風頭或者其他原因，不遵守規則闖蕩黑色世界，而這些人一旦危害到飛貓物流，那特派員就出手了。

於明問:「a？」

喬慚愧一笑:「b。」

a是傳聞飛貓擁有專門處置規則外人的殺手，但蒙特羅和先知情報都認爲沒有a，因爲不需要，僱傭殺手就可以了。而b是存在的，所謂的b類似飛貓內部調查人組織，內部有內鬼，出現問題，這特派員就出場了。他的報告擁有生殺大權，不過，特派員只負責飛貓物流內部事宜，這也是他們的規則。

蒙特羅問:「喬，飛貓物流湊什麼熱鬧？」

「我和戴娜是大學同學。」

「我和你是中學同學，我今年三十五歲。」

「哈？我記錯了？」喬拍拍腦袋:「不好意思，反正我和戴娜就是認識。」笑眯眯，就是氣你。

於明插口問道:「我想問，你們在中學時候搶女人，誰贏了？」有恩怨，一般是女人恩怨，打棗嘛。

「……」喬的臉黑了，很黑。蒙特羅淡然的拿起伯爵奶茶喝了一口，悠悠的放在桌子上。沒錯，於明是架好僚機，一句話直取死穴。這家夥從一進中學就開始和自己爭任何東西，榮譽、地位、女人……最後自己全贏了。再看看現在，你丫就一特派員，哥當過調查人主席，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嘛。別看蒙特羅表面那樣，骨子�還是有那麼點虛榮和悶騷。

蒙特羅問:「戴娜伯爵，請問約我們來的原因？」

「我需要幫助，至於原因我想等人到齊再說，可以嗎？」戴娜問。

「當然。」蒙特羅看了眼於明，還有人來。

沒有什麼話題，大家喝著咖啡、茶慢慢消磨時間，一個小時後，人來了。這人蒙特羅不認識，於明卻認識，一見之下頗爲驚訝:「使者。」

使者曾經在日本和於明見過面，誣陷過於明，同時他也疑似菲亞三大接班人之一，菲亞接班人人分別是科拉、使者和一名cia高層代號幽靈的人。再看使者身邊的小姑娘辛蒂，毫不掩飾自己對使者的愛慕之情，使勁朝其身上貼，但使者似乎沒有感覺男女之情，快步走過來，沒有和戴娜握手，也沒有吻手，而是擁抱戴娜。戴娜猶豫了一下，輕輕把他推開:「很高興你能來。」

「你知道的，我一定會來。」

「謝謝。」戴娜回避使者熱情的眼神，謙讓讓使者先入座。而後戴娜輕敲下杯子道:「感謝大家能來，辛蒂，先回自己房間，其他人也去忙自己事吧。」

兩位女僕離開，辛蒂很不高興戴娜這命令，冷眼看戴娜，似乎準備頂撞。使者對其做個表情，辛蒂笑了，點頭，離開了客廳。這環境對專業人士來說意義不大，客廳沒關門，四面通透，有一百種辦法可以竊聽。讓無關人員離開純粹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戴娜面前一直放著一張紙，用塑料袋包裹，紙的一面顯然寫有字，現在戴娜將有字一面翻過來，放在幾個人的中間。信是打印的，很簡短，大概意思是很客氣的請戴娜在後天傍晚之前，準備好火焰，他會準時來拿。

「火焰？」於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又有人發明新單詞。

使者看似有些疑惑，喬不說話，蒙特羅疑惑看看喬，向於明解釋道:「火焰是押運人之間的一種暗語，代表寶石、珠寶等首飾類的珍貴產品。自然代表油畫，大地代表高科技產品，太陽代表活人。戴娜伯爵，你怎麼會有火焰？」

戴娜回答:「我也不清楚什麼叫火焰，沒有放在心上，然後連續幾天發生了外人潛入。這時候我的妹妹希尼在中國被捕，本來是例行打電話通知家屬，讓嫌疑人和家屬短暫聯繫。我接到電話後，順口問她，你知道什麼是火焰？希尼愣了很久，然後掛掉電話。兩個小時後，希尼的律師聯繫我，告訴我，希尼讓我邀請於明、瑪麗安、蒙特羅、阿道夫四人來幫助我。律師還說通過一些灰色組織取得這幾人地址，讓我親自打電話邀請，我認爲太唐突，就選擇了寫信。」

「喬，你怎麼來的？」蒙特羅問。

戴娜解釋:「喬是我丈夫生前的朋友，我聽說他對一些事情有獨特看法，加之喬值得信任，我就打電話給喬。由於律師的特別交代，所以我定了今天這個見面時間。」

「那這位？」

「我的名字叫envoy。」使者介紹自己。

「外交使者？」蒙特羅翻譯後疑問，你幹脆自己名字叫總統好了。

「所以大家都叫我使者。」使者笑著拿出護照:「絕不玩笑，真人真名。我是戴娜的朋友，同時是辛蒂的家庭教師，也是辛蒂的教父。」

教父，可以代替無能力的父母教育其子女。發展到現代，和幹爹差不多一個意思，但不是我們口頭所說的幹爹，而是比較傳統的那種幹爹。比如a和b是好朋友，b雖然有教育孩子能力，但是a也能成爲b孩子的教父，是教堂中經過儀式的。不是小姑娘或者小男生不經過父母允許認土豪做幹爹幹媽找日賺錢的。相對貴族家庭來說，教父的意義更加嚴肅。

於明疑問:「辛蒂沒事吧？」

於明這問題似乎很傻，但是卻又非常的準確。在宗教意義中，使者要對辛蒂負責，但是無論是宗教還是法律，使者是不需要對辛蒂後母負責。於明猜測辛蒂13歲和成年男子有染，爲了維護威爾家族的聲譽，戴娜急忙請使者幫忙。使者早百忙之中來當辛蒂的教師，同時成爲辛蒂信任和愛慕的人，同時也讓辛蒂在法庭上說謊。因爲教父的原因，所以辛蒂和使者之間經常電郵聯繫，也顯得非常正常。

唯一問題，使者是三大接班人之一，怎麼有空來英國當家庭教師？這問題非常嚴肅啊。於明看戴娜，這位莊重的伯爵和三十來歲貌似還未婚的使者，似乎有故事啊。恩？品味下，似乎兩人有點戀人的關係，只不過貴族這玩意，導致戴娜無從選擇，只能嫁到貴族家。再品味一下，敢娶使者女朋友的人，能活的久嗎？

我靠，奸夫淫婦殺夫案，武松，你哥哥被西門慶幹掉了，快去樑山打老虎……

第六百六十六章 司法記錄

蒙特羅敲桌子，提醒大家不要跑題:「阿道夫應該也不是目標，阿道夫並不具備被刺殺的價值，也沒有人對他有如此大仇恨。」

阿道夫點頭:「後者，其實我有被刺殺的價值，我本身就代表一種價值。」

「哈哈。」於明和蒙特羅笑了，蒙特羅道:「所以，我認爲戴娜不僅只是邀請了我們三人。我很疑惑，假設我們是希尼推薦的，可以理解。那其他人？戴娜沒有任何的黑色世界經歷。」

於明道:「沒說其他來賓一定是黑色世界的人。」

蒙特羅道:「所以，我們要有一個保守的計劃。阿道夫，城堡兩面爲山，一面面向公路，一面是一片無垠麥田。我們需要武力後備支援。」

阿道夫猶豫:「可是她很漂亮。」

「……」於明看阿道夫，坑爹吧你，你丫的赴約是爲了和伯爵寡婦上床？

阿道夫還真是因爲這個才參加的，否則這種邀請他根本不會理會。如果你夠老或者夠難看，就算你是英國女王邀請他，他也沒有興趣。但是戴娜不一樣，漂亮、年輕、女伯爵、寡婦、貴族……這品種自己可沒遇見過。但是阿道夫被於明這一看就心虛了，這女伯爵還只是…層面，對杜青青他則是精神層面的。阿道夫攤手:「好吧，我繼續鑽山。可是我沒有攜帶狙擊槍。」

蒙特羅一笑不回答，作爲英國調查人。他如果不能在英國弄一把狙擊槍，那愧對寶石級別。蒙特羅拿起手機，看了一會。邊思考邊道:「線人消息，死神男孩離開城堡，司機送他前往機場，據查是飛美國的航班。」

於明道:「戴娜給我們一個時間，就在明天。今天飛美國，那明天不太可能能回來。難道他的副業真的是做生意的？」

阿道夫問:「我能不能不鑽山？」

「不，這更加反常了。」蒙特羅道:「原計劃。阿道夫後備武力支援，於明，你本來要接近死神男孩。現在看來不需要了。你觀察能力強，我需要你留意戴娜。情報、後勤我來處理。」

於明道:「我不太理解我的工作。」

「你、我都是應邀出席，我需要觀察戴娜身邊的人，我會和其小叔子等人接觸。你重點和戴娜接觸。我在表現上會成爲比你低級的調查員。」蒙特羅還需要調查城堡武裝情況。別小看任何人，比如戴娜可是馬術高手，並且還是打獵的好手。沒辦法，打獵這東西也算貴族運動。反而對於高爾夫等看似高雅的運動，卻沒入傳統貴族的運動項目中。

阿道夫道:「於明這工作很適合我，相信我，我對付女人很有一套，沒有不被我感動的女性。」

「是嗎？我聽說某人夏威夷求愛被拒絕了。」於明順口激將。反正對杜青青沒壞處。

「……」阿道夫被噎著，然後喪氣耷拉腦袋。他風流成性，難得找到一位能觸動精神領域的女性，結果大施拳腳，沒想到連防曬油都沒塗，就被ko。最難以接受是杜青青拒絕理由，說你是好人，你會找到更好的。這是委婉表達，你不行，你還不夠格。阿道夫下定決定，這次完事後，自己就去中國。既然阿飛式求愛不行，那就痞子式求愛，死纏爛打了。

一物降一物啊，於明問:「有沒有調查伯爵的孩子，雖然他們是未成年人，但如果和黑色世界有關，那……」

「應該不會，沒有記錄。」蒙特羅道:「但是小心伯爵女兒，這位十四歲的小姑娘，長的很成熟。她有司法記錄。」

「大麻？」

「不，她在十三歲時候和一位男子上床，結果男子被控強x，男子說是她勾引他的，而她的表現則是標準的小女孩受驚受騙後的表現。男子被入重罪，我本來沒注意她，但是在前天一次接觸中，我發現她心智外表非常成熟，這麼一推斷，那次她的法庭表現完全是表演。」

於明問:「反社會人格？」

「不是，反社會人格者缺乏羞恥感，她有，她還有貴族後代那份清高和驕傲。她不是反社會人格，我懷疑她有一位好導師。」蒙特羅道:「我查詢她的通話記錄，發現她在網絡上和美國一個神祕ip長時間聊天，最少保持了兩年，每週最少兩個小時。這個ip受到美國國土安全局的網盾和白客保護，我無法取得聊天內容。她也許是威爾城堡中最危險的人物，或者這次邀請和她有關係。」

於明摸下巴:「難道這位小姑娘是美國間諜？」

……

小姑娘？第二天赴約於明發現自己錯了，這是個大姑娘，身高一米六七，體重六十公斤，胸圍d。金發單束馬尾辮，身穿長袖t恤，長牛仔褲，看上去是一位清純、活力、活潑的大學生啦啦隊的成員。

大姑娘是來迎接於明和蒙特羅的，阿道夫望遠鏡看了，在對講器中道:「我需要你測試她的骨齡。」自認閱女無數，還真看不出來這女孩只有十四歲。

大姑娘落落大方和兩人打招呼握手:「我就辛蒂，我母親請我來迎接你們，請跟我來。」

司機開了四座電瓶車，辛蒂上副駕駛座，於明和蒙特羅互相看了一眼，上車。這是一座外表很古老的城堡，在歐洲，貴族也有細分。按照法律來說，上議院的都是貴族，後來有了變化。除此之外，有一種貴族含金量最高，那就是軍功世襲貴族。祖先爲英格蘭徵戰，獲得功勳、封地、爵位。而子孫們也守護爵位和貴族，流傳至今。

威爾伯爵城堡彰顯了戰功貴族的特色，戰鬥型的城堡，外面一層鐵包木的大門，�面還有一道純鐵門。現代爲了方便，在兩道門中間開了門，否則進出一次，就要開大門，那真會累死人。

蒙特羅低聲道:「很多城堡是身份象徵和裝飾，這城堡是爲戰鬥準備的，士兵可以在城堡內快速到達圍牆任何位置，還有專門的射手孔。特別是這城牆上掩體，這掩體凹形，當對方用箭拋射時候，士兵可以蹲坐下，躲進凹形中。凹形中還設置有觀察孔，雖然這城堡沒有經歷戰火，但是要說，設計這城堡的人，具備豐富的攻防戰經驗。」

辛蒂回頭道:「感謝誇獎，我祖先曾經參加過十字軍東徵，獲得赫赫戰功，城堡內還遺留有我祖先戰鬥中曾經穿戴的盔甲。」

沒錯，有榮譽感和自豪感，不是反社會人格。但能用十三歲的身體構陷一個成年男子，唯一解釋，有人教唆。或者是事發前故意構陷，或者是事發後，爲了家族名譽，轉主動爲被迫，坑了那個倒黴的家夥。英國對未成年人保護很嚴厲，下載或者觀看兒童x片，也是要坐牢的，而且是重罪。

於明看辛蒂，很純真的臉和笑容，帶著陽光，似乎每一天都是一個更好的開始，對生活和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活力。接觸了七分鍾，於明下了個結論，辛蒂不是壞人，她表面流露的是她內心的寫照。但是那件不雅事件……不，於明定論，辛蒂不是壞人。更大可能是，十三歲的她過於成熟，和某男子發生關係後，因爲顧慮到威爾家族的名聲，所以只能是構陷那位男子。於明沒看辛蒂上庭的錄像，因爲沒有錄像，蒙特羅也只看了庭審的記錄。於明確認辛蒂是一個可愛的姑娘，要說這形象也是自己在高中時候的夢中情人的形象。現在，雖然自己還年輕，但是已經有幾分嫉妒對方的青春。

蒙特羅問:「辛蒂，除了我們，還有什麼客人？」

辛蒂轉頭回答:「這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司機去機場接人了。」

人？於明輕撞了下蒙特羅，辛蒂這話沒問題，但是說到接人的時候，眼睛中閃耀過一種東西……是幸福？我x，老子還是別出國了，這老外思想很難定性啊。沒錯，於明將其維持了一秒左右的神情稱呼爲幸福，但你丫的一個小姑娘……

於明問:「哪�來的客人？」

「華盛頓。」辛蒂露齒一笑，轉回了頭道:「我們到了。」

華盛頓，神祕ip。蒙特羅和於明心中有數。

一名貴婦在城堡深處門口站立，電瓶車停下，蒙特羅下車輕聲道:「貴族禮節。」

「明白。」於明和貴婦握手:「你好，我是於明，你就是戴娜吧。」

「……」蒙特羅抓狂，讓你打前鋒，你既然握手了，我就不能啃手了。蒙特羅無奈，上前和很尷尬的貴婦握手。

這時候鍾樓鍾聲響起四下，現在是下午四點。於明看向左側，有一個二層鍾樓，上面有個獨臂人正在敲鍾。辛蒂解釋道:「這是我們家族傳統，鍾聲不能停，否則就是有外地入侵。」

於明道:「中國一般是打更，有人拿個東西在夜�敲打，如果沒有聲音了，那說明出問題了。」

辛蒂頗爲新奇:「這似乎更科學。」

「咳。」貴婦咳嗽打斷:「我就是戴娜，歡迎二位，�面請。」本來她不用親自出來迎接，但是蒙特羅是貴族子弟，自己有求人家，所以給臉，但沒想到於明上來是握手。同時，她也沒有了閣下之類的敬語。

第六百六十五章 面具再現

於明對海娜這態度很多人看起來很畜生，但如果於明不畜生，那該怎麼選擇？海娜傷心，就一個人傷心去吧，愛上不該愛的人，過半年一載，也就順了。如果於明勾搭海娜，曼迪呢？海娜要怎麼和趙德說明呢？兩人就算混在一起，於明還不是惦記人家曼迪？就算曼迪死了，活人是不可能和死人去搶配偶心中地位的，於明頂多就算個殘次品。再再說，如果於明拋棄曼迪和海娜混，就於明經常逍遙國外來看，遲早也得拋棄海娜和xx混。

所以理論上於明是對的，雖然於明沒考慮這麼深，就是懶得去關心海娜這些心事。

於明回宿舍，杜青青眯眼坐在沙發上，宿舍距離吃飯地方最近，她先回家。杜青青似笑非笑看於明，於明君子坦蕩蕩看杜青青。杜青青本想等於明開口，見於明不理自己要去洗澡，開口道:「於明……那個，那個……」

「哪個啊？」於明疑惑問。

「那個……吳悠悠怎麼一直請假？」杜青青想問海娜，但於明這般正氣凜然，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氣勢，杜青青就改口了。

「吳悠悠！」於明輕出口氣，杜青青問到死穴上了。調查人組織在中國舉行選拔賽，其中發生一起命案。被殺者很可能是菲亞下屬的某人，妄圖打入調查人組織。而殺人者，於明懷疑是吳悠悠，理由於明不知道，但是這個案件有點蹊蹺。吳悠悠是接到上面命令殺人。還是自己殺的人？刑偵一隊一直忙乎九郎山脈和九郎山脈後續案件，所以這案子交給刑警二隊負責，二隊隊長薛迪昨天下午來公司。說是路過要杯水喝，但是卻旁敲側擊的問起了吳悠悠。

吳悠悠這姑娘有野心，有一定實力，但是經驗太少，原本可能出名的水果聯盟因爲違反規則，被國際組織聯手剿殺。她認命想做個普通人，隨便接了一份灰色世界的差事。陰差陽錯的成爲了飛貓物流亞洲區的負責人。這高度可比水果聯盟大姐頭要高，亞洲飛貓物流負責人掌握著最少五名押運著，一筆巨額組織靈活資金。作爲中介組織負責人，其交往復雜，是個建立國際人脈的好職業。

杜青青疑惑:「悠悠怎麼了？」

「沒怎麼，可能最近比較忙吧。」於明見杜青青還要問。搶話問:「阿道夫……」

「阿道夫……」杜青青開始牙疼。沒錯，阿道夫確實不適合當丈夫，但是作爲情人阿道夫是非常優秀的。杜青青拒絕阿道夫後，心中大部分情緒是後悔。當然，如果答應了，大部分情緒還是後悔。於明秒殺了杜青青，杜青青立刻失去了探究於明八卦的興趣，轉而想自己的事。

杜青青回來。生活溫馨很多，公司原先氣氛雖然不錯。但是大家聊著聊著就自己玩自己的，杜青青在公司，大家一起玩時間也多了起來。

幾天後，於明去了英國。

蒙特羅接機，兩人在機場喝咖啡聊天，了解戴娜的情報，他們等待阿道夫到來。本次戴娜邀請了四名調查人，都是和其妹妹被捕有關的人員，瑪麗安沒空，所以一早就寫信拒絕了。阿道夫到達後，三人前往一處住所，而後蒙特羅說明計劃。

戴娜情報很幹淨，她的妹妹叫希尼，是九郎山脈戰鬥中被捕的，現在還在拘押的押運人。雙方同父異母，希尼從小在街頭廝混，其膽大心細行爲被某押運人所看中，十六歲的希尼接受了訓練之後，成爲了這位押運人的助手。押運人很少請助手，萬不得已也不會尋找同行的幫忙，但是這位押運人沒有辦法，因爲他因爲意外雙腿被截肢。他成爲希尼的腦，希尼成爲他的腿。

戴娜生活軌跡完全不一樣，從小接受貴族的嚴厲教導，貴族禮儀，貴族語氣，甚至是書寫能力在父母看來都是一等一的貴族女子。最後戴娜嫁給了鰥夫威爾伯爵，最重要一點，威爾伯爵的貴族頭銜是世襲的。威爾伯爵四十七歲娶戴娜，將其名下一家石油公司股份全部贈與戴娜。威爾伯爵四十九歲死亡，留下了十七歲、十六歲的兩個兒子，還有一位十四歲的女兒。戴娜對待他們頗爲嚴厲，導致他們對戴娜很不滿。嚴格來說，戴娜就是以貴族禮儀要求他們，而他們從小就不吃這套，威爾伯爵死後，雙方矛盾日益增加。而戴娜的小叔子有一個老婆一個孩子，他們更關心是威爾伯爵的爵位，還有英國石油公司的股份。

蒙特羅道:「但是戴娜是非常有威嚴的一名女性，同時又律己守規，孩子和小叔子對她雖然有各種意見，但是都不敢明面上反抗她。就在前天，戴娜已經正式世襲伯爵，現在應該稱呼她爲戴娜伯爵，而不是伯爵夫人。」

阿道夫喝著威士忌，坐在沙發邊緣，很帥，很有魅力，有一種帶有危險的魅力，你能感覺到微笑的表情後面帶著一絲危險，著反而很吸引女性靠近和了解他。現場都是男人，正在談工作，阿道夫還是這個姿勢，顯然是習慣了，或者是培訓出來的，或者是天性流露。阿道夫問:「戴娜和希尼的關係？」

「非常一般。」蒙特羅道:「標準貴族視私生子爲恥辱，玷汙家族名譽的。戴娜父親臨死前才對戴娜說明她有個妹妹。那時候戴娜已婚，去荷蘭找了希尼。雙方鬧的很不愉快，希尼甚至向法庭申請了對戴娜的禁制令。按照希尼的入境資料看，這一年來，希尼來過威爾城堡所在城市，兩次，最近一次是九郎山脈行動之前幾天。」

於明道:「那基本可以排除戴娜要幹掉我們的可能。」

「是的。」蒙特羅點頭:「但是，情報顯示，此人目前就在威爾城堡。」

於明接過電腦，阿道夫走過來看，是死神業務員。於明見過兩次，一次在倫敦，拍賣會上，這哥們在克爾眼皮下驗貨，還有一次在哈�斯島。於明、毒蜘蛛、他和雷克被科拉邀請參加派對。

由於毒蜘蛛和其口頭契約，於明並不知道這位死神業務員就是大名鼎鼎的，死神中介目前第一殺手:面具。不過他既然在，那代表……於明道:「死神驗貨員？」

「對，他綽號死神男孩，很公開的驗貨員身份。」蒙特羅點頭:「他以戴娜小叔子朋友的關係，暫時居住在威爾城堡中。他掩飾的身份是一位投資人，和戴娜小叔子有業務往來。」

阿道夫問:「戴娜小叔子難道想殺人奪爵？」

「應該不會。」蒙特羅道:「威爾城堡只有十二名工作人員，兩名老朽的只會看監控的保安。死神男孩已經入住城堡一週，城堡距離最近警察局有二十五公�，我不認爲戴娜或者是城堡任何人能擋住殺手的進攻。即使是強攻。」

於明道:「那目標就不是戴娜，難道是戴娜邀請的客人？她邀請了誰？只有我們三人嗎？」

蒙特羅搖頭，不清楚，道:「還有件事，在死神男孩入住前兩個星期，城堡報警，說發現有人入侵。警方沒有找到線索，但可以確定有人入侵。這種入侵竟然連續三個雨夜進行。第四天，警方蹲守，再也沒有入侵。被入侵的前一天，戴娜的妹妹希尼在中國被捕，被入侵的第三天，戴娜給我們寫信。」

「這……」於明道:「如果這麼推測，戴娜遇見了麻煩，恰巧妹妹被捕，妹妹和其通話中知道此事，推薦了我們。」

「對，這是一種我比較認可的猜想。」蒙特羅點頭:「我還認爲，戴娜這麻煩很可能是其妹妹希尼帶來的。」

「但死神驗貨員高調先入駐，這就是要殺人的節奏。他怎麼肯定我們一定會赴約？」

阿道夫道:「雖然我很少拒絕女士的邀請，但是作爲我對貴族尊重，我不會接受貴族寡婦的邀請。」

「你撒謊。」於明道。

阿道夫笑:「哈哈，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慰安慰她，盡我所能，…和精神上的都可以，女士的需要就是我努力的方向。」

蒙特羅道:「如果目標是我，不需要這麼麻煩，我是私生子，我的父親是貴族，戴娜伯爵完全可以用貴族之間的邀請手段。我不會拒絕的。」

「不會是蒙主席，你行動公開，住址也比較公開，要刺殺你，不需要這麼麻煩。」於明道:「我也一樣……阿道夫，你不一樣，貴族女伯爵，美麗寡婦，對你吸引力很大。而你居無定所，沒有公開的身份。」

阿道夫低頭:「於，我真心喜歡杜小姐，請不要在杜小姐面前說我的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於明探過底。於明爲了杜青青對同事探底，那代表杜青青對於明重要性。阿道夫連忙承認錯誤，如果杜青青知道自己不是傳統意義的好男人，那自己就沒戲了。杜青青不是拒絕了嗎？阿道夫不這麼想，因爲杜青青最終還是拿走了戒指。至於杜青青說的，戒指都打上名字，不要就浪費了的理由，阿道夫根本不能理解。這是一種暗示，暗示自己要表現更加出色，暗示自己繼續努力，暗示自己有不足的地方……

大哥，你想錯了，人家真的就是因爲刻了名字，本著不能退貨的節儉精神收下的。

第六百六十四章 瑣事和八卦

別人聽聞於明支吾之詞，肯定會追問，杜青青對這八卦根本沒有興趣，道:「聽說林霞衣要結婚了。」

「啊？」於明慚愧，去夏威夷的杜青青知道的消息，在本地的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呢？

「聽說是和美國水星集團的副總裁，一位華人結婚。」杜青青樂趣不在於於明驚訝和吃驚的表情，而在於分享。

「水星集團？」是一家大公司，而且在亞洲有巨大利益，在中國利益最重，最出名是各種保健品，比如水星來這款保健品是家喻戶曉的，你的孩子不吃飯怎麼辦？沒關係，只要喂上一個療程的水星來，你的孩子餐餐如同逃難的人一樣，見食物就狼吞虎咽。缺點嘛……吃水星來的孩子都胖，營養過剩，發育過早。當然，後面半句是民間「謠言」，不管別人信不信，於明是信了，因爲他認識幾個朋友的孩子印證那句謠言。

除此之外，水星集團比較出名的還有水星保險，於明和曼迪假結婚宣誓中，就遭遇了水星保險文特森調查員。其旗下還涉及水星物業，水星娛樂，水星旅遊等等各行業。和美國巨無霸後天集團相比，會略微遜色，但是在中國影響力不是後天集團可以比擬的。

於明問:「水星中國老總不是吃了十幾年水星保健品，然後得癌症死了嗎？才五十左右吧。」

杜青青回答:「癌症有偶發性好不好，這位副總裁老爸是水星集團董事成員。本身高智商，高學歷。被美國XX雜志譽爲當代最優秀的華裔年輕人之一。前途無量。看，這是他的照片。」

於明順便看一眼贊道:「牛。」

「你也覺得牛吧。」

「我覺得你牛，一個八卦新聞，你還隨身攜帶雜志。」於明道:「不過，如果這樣，那林霞衣是轉變了經營策略，不學杜氏國際全球擴張，而是專注亞洲市場。」

杜青青連連點頭:「這位副總裁即將出任水星集團亞洲總裁。」

「哦。」於明對此沒有任何看法:「杜小姐。我要請幾天假。」

「又請？」杜青青問:「又什麼事？」

「一週後有人在英國約會。」

「隨意吧。」杜青青道:「李復走了，你又忙七忙八的，這調查社還怎麼維持營運？」

於明道:「林霞衣不是要買星星牌子嗎？賣給她。」

「真賣我還有點舍不得，畢竟星星公司是我赤手空拳打下的品牌。」

「……」於明目視前方，不說話，不評論。

杜青青怒視於明一眼:「哪�說錯了嘛，我承認調查、偵破能力不如你們。但是。你們是我選出來的，這難道不能證明我的伯樂能力？杜老先生也沒有才幹，就是一雙眼睛毒，有能力提上去，沒能力滾下來，這才開創了杜氏國際。」

「同意。」於明認真點頭道:「說到杜老先生。他還幫白筱珊請了好律師，去監獄看了白筱珊。」

「唉……」杜青青嘆口氣:「杜老先生人很好，我們很難理解，用俗話說，他是個知恩必報的人。念舊情的人，白筱珊雖然害過他。但是這些年來，白筱珊存在慰藉了杜老先生喪偶的精神缺失。對了，你美國買房子的事？」

「我在冰島買好了，千米平方山頂海邊大別墅，有飛機專用跑道，遊泳池、健身房一應俱全，同時別墅附近五百米的沙灘都是我的。」沙灘算是半買半送，於明離開冰島後才知道，擁有這片沙灘同時也擁有了一項義務，要保證沙灘幹淨整潔，允許路人旅客經過。不過如果宿營或者要在沙灘上遊玩衝浪，需要主人同意。

「我X！」杜青青震驚了，看於明不象是說謊，問:「多少錢買的？」

「恩……據說十年前是賣八百萬……美元。」

「那現在呢？」

「現在應該翻倍吧。朋友的別墅，半賣半送。」

「你哪來那麼多錢？還有飛機？」

「你有興趣可以去玩，據說可以看見極光哦。」轉移重點。

「真的？」

「真真的，我那邊有管家、保鏢和保姆，你有興趣，我打個招呼就行。」

杜青青一把悔恨淚:「王八蛋劉莽，如果不是他我就過了候選賽，我過了候選賽，幾年後就有一套這樣冰島別墅了。」杜青青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嫉妒恨，恨是恨劉莽。

「恩……對，全怪劉莽。」

晚上海娜請客接風洗塵，除了星星公司員工、李復之外，海娜的新男友，華裔趙德也出席。前面幾次感覺海娜還是碧玉了一些，這次給於明感覺海娜還是海娜，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個性，生怕嚇不走新男友。但人就是奇怪，海娜這性格更吸引趙德，其對海娜的要求從不說半個不字。

海娜情緒有些亢奮，和每人喝了一組三杯紅酒後，一定要拉喝可樂的於明喝一組。海娜一砸杯子:「喝，不喝你就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於明拿可樂回答，哥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的算，再說，姬動都願意承認自己是王八蛋，這境界不是你們能懂的。於明小家子氣？不，於明真不喜歡喝酒，反正覺得酒比中藥還難喝。於明聚會從不喝酒也是大家知道的，實在不行就喝一杯啤酒而已。何必爲了一句話，讓自己喝三杯討厭的東西？

這是於明和很多同齡人不同的，就於明和海娜之間關係，喝酒不算什麼，跳河、拳砸玻璃，哭的死去活來或者七八五六都正常。於明不一樣，他已經理智的擺正心態，海娜只不過是個朋友，關係不錯朋友。降低尊嚴，給朋友臺階。除非你還要再進一步，那行，那就喝吧，不過這酒就喝的傷感情了，不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

「你是不是男人我還不知道？」海娜帶著三分酒意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大家頗爲驚訝，於明從容淡然解釋:「我們第一次認識，她搶了我洗手間，我還以爲遇見女流氓。」

「呵呵。」海娜笑而不語，舉杯:「大家一起，可樂也算了。」

趙德對於海娜的粗獷理解，對於於明和海娜上床肯定不理解，聽聞於明這麼一說，也沒放在心上，舉杯同飲。

酒宴之後，唯一沒喝酒的於明就成了司機，張瑤和倪秋打車，於明送其他幾個人。最後送的是海娜和趙德。趙德堅持送海娜回家，海娜堅持不讓趙德送自己回家，聽起來挺體貼的:「你酒量我知道，回去洗洗睡吧……恩？還不走？聽不懂中文？」

趙德下車了，於明開車，海娜從後座鑽上來，坐到了副駕駛座。於明問:「怎麼了？今天誰踩你尾巴了？」

海娜反問:「你和杜子平說什麼了？」

「說什麼？」於明反問。

「杜子平昨天開玩笑問我，是不是和你好過。」

「啊？」於明嘆氣:「這男人，結婚後怎麼變得三八。我保證，我們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事。」

「我昨天去他們家吃飯，這柳子瑩好像很關心你的單身生活，還說趙德和我太不合適。」

於明再次嘆氣:「大姐，你們富豪的生活不用向我匯報。」

海娜不說話，靜靜看前方，突然問:「你老婆還好嗎？」

「還好。」於明問:「你受什麼刺激了？」

「沒有。」海娜道:「這�停。」

於明停車。

海娜坐在車�沒動，許久後道:「一般人都會問:這�距離你家還挺遠，然後我回答，我想一個人走走。一般人問:需要陪你嗎？我回答:不需要。」

「啊？」於明有些淩亂，什麼和什麼。

「來遍臺詞。」

「無聊吧你……走吧。」於明發動汽車，將海娜拉到了家門口。雖然於明猜測到海娜今天心情怪異，但是沒興趣考慮太多，放下海娜，調轉車頭走人。女人想什麼，有什麼煩惱，男人很難猜，特別是有些女人不直說，遮遮掩掩的讓你猜。話說，這也算是小兩口一種情調，但是於明對海娜缺乏耐心。好聽點說，於明意志堅定。難聽點說，海娜對於明不具備吸引力，特別是滾了床單以後。於明不是什麼好東西，和中外不少女性滾過床單，你要想讓他沈迷某女性身體，那是不可能的。肉體沒有，精神領域更沒有，加之於明理智做人，更不會因爲一時衝動幹點神馬，所以海娜要悲傷、要憂鬱、要有心事那隻能海娜自己扛了。什麼，純朋友之間也可以安慰，那不是有杜青青嗎？心理學家研究表明，沒有純粹的男閨蜜、女兄弟。人類只有在童年和超老年時期，男女才有完全純潔的親密友情。友情可以有，親密友情嘛……就不需要了。

邪惡點說於明和杜青青，杜青青不知道怎麼想，而於明在鬼屋時候……雖然後來不記得，是張諾楠口述，但是偶爾也會去想想那個場景。不過還好，兩人親情要大於友情。爲什麼很多人婚後出軌？就因爲愛情短暫，夫妻之間長年相處建立起來的是親情，和共同面對生活的決心。如果一方遇見愛情，親情會立刻潰敗，假設一方不夠理智的話，那家庭就會出現破裂。反過來，你出軌和對方結婚，過上幾年，最好情況也就是親情。何必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呢？和誰過日子不是過，湊合過吧，換一個未必比現在好。當然，特殊情況例外，諸如家暴、吸毒等等。

第六百六十三章 落幕

於明道:「是的，是我猜想的。我相信，如果副局和那事件有關，他不會明目張膽的親自出現，而現在也不會有市長等要求法庭封存檔案。市長他們之前態度是很堅決的，否則你們怎麼能軟禁局長和副局長？」

副局長是民間反毒人員，通過情報交易，脫北者獲得一些生存的情報，民間反毒人員獲得涉毒人員的情報。但是雙方交易並不完美，脫北者組織接手販毒網絡後，雙方停止了情報交易。白筱珊妄圖威脅副局，而副局既然幹了也早有準備，根本不在乎威脅。在內鬼幾次幫助脫北者組織中，只有九郎山脈這一次是不可原諒的。

早先太子屍體消失，以爲是脫北者借用內鬼之力裝神弄鬼，現在可以解釋成，民間反毒藏匿太子屍體，將來有需要殺人，可以將罪名栽贓在太子身上。

九郎山脈的情況是怎樣的呢？是於明猜測這樣嗎？於明猜測也是錯誤的，當九郎山脈戰鬥打響後，幾位警局大佬的移動電話就被監控。不奇怪，行政管理工作的大佬們沒有這方面的安全意識，就算有，也是到了敏感、重大問題時候才會用安全固定電話，也就是他們稱爲的紅色電話。在他們看來，去某個檢查站視察，這工作實在算不上是機密。早一天，白筱珊就知道了他們出行計劃，雖然白筱珊馬上遭遇了麻煩，但是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而事實上，現代無論是商業間諜還是軍事間諜。他們不再注重一件事，一句話。一個會議，而是盡可能收集位高權重人的所有話語，而後交由專門的分析師進行分析總結。這方面白筱珊的通話安全意識要高於幾位警局大佬。

現在就要看姬動態度，堅持法律，那就要聯合司法新生代質疑法庭令，然後重新開聽證庭，繼續調查，很可能會挖出民間反毒組織。另外一種選擇就是不聞不問。從法理來看，副局長畢竟出賣了情報，有鐵證有供詞，從道德來說，民間反毒具備一定正義性。

於明勸說:「我們從小就學了，法律是統治者階級的工具。」

姬動搖頭:「人在其位就必須做其事，民間反毒也是非法組織。並且是有血案的組織。我不僅要質疑法庭令，還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好了，謝謝你們，我走了。」

姬動起身離開，於明在其身後道:「不這麼做的好處一:推翻副局長供詞，雖然坐牢。但是免除了道德和道義上的譴責。好處二:維護了法律的尊嚴和公正性。好處三:變相承認A市存在一個民間反毒組織，再有毒販想來A市做買賣，那可要悠著點。警察抓你需要手續，民間反毒組織抓你、折磨你、殺死你，不需要任何手續和證據。姬動。這一石三鳥之計相當不錯，但是在你偉光正的發言掩蓋之下。感覺特別猥瑣。」

姬動停步，皺眉沈思:「三個？原來是三個。我還以爲只有兩個好處，那更得幹了。順便說一下，好處四:警告某些民間反毒的司法人員，不要太過分。」

「呵呵。」於明笑著看姬動離開，問:「李復，你這個死板的警察對此有什麼看法？」

李復道:「其實這件事很矛盾的，民間反毒組織，看起來當然是正義化身，爲保護毒品不進入A市做了很大貢獻。但還記得冰雪嗎？冰雪的最早出發點也是正義的，或者自認爲正義的。但是人會變，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變。比如新市長選舉，他們會選擇一位反毒組織成員的新市長，還是會選擇一位非反毒組織成員的新市長？雖然他們是從正義出發，但是中途和目的地未必還是正義的。」

於明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我不知道。」李復問:「不過這內鬼也算是結束了。」

「是啊。」

新聞發布會上，警方公布了最近調查的內鬼，爲警局負責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他和脫北者組織有過幾次交易，脫北者組織提供毒品情報，而他爲脫北者組織提供更安全生存環境。發言人還是比較袒護副局長的，說明其並沒有造成重大損失，九郎山脈警察犧牲事件和其沒有直接關係。

有境外媒體追問反毒組織成員多少？配備武器嗎？有犯下刑事案嗎？警方將要採取什麼行動。發言人回答，目前不明，警方暫時未有採取行動的打算。因爲根據分級，民間反毒組織雖然是非法組織，但是對平民危害性低，警方工作第一重點是保障平民的安全，加之目前沒有線索，所以不會對此投入巨大的力量來調查。但是刑偵一隊將跟進民間反毒組織的調查，我們態度是，違法必究，無論你的身份和你犯罪的目的，只要是犯罪。

還有人問，副局長會被控殺人罪嗎，和兩名被殺的販賣搖（和諧）頭丸的酒保有關係嗎？發言人回答，沒有證據控訴其殺人罪，未發現副局長和他們被殺有任何關係。將對副局長提起泄密罪、瀆職罪和濫用公權罪三個職務犯罪的指控。

A市媒體很平淡的報道了這件事，這事不好說，攻擊民間反毒組織，網友們不樂意。鼓吹民間反毒組織，法律上不允許。不報道，職業道德不允許。

脫北者、內鬼、布谷鳥、黑桃A寶藏等等話題，終於落下帷幕。李默一、白筱珊等人盡數被捕，A市官方有人私下和脫北者聯繫，數月後，A市低調將扣押的普通脫北者成員盡數交給韓國處置。朝國有意見，有意見是你們的事，和A市無關，如果不滿，可以經濟制裁，看誰制裁誰，A市可以輕鬆虐你千百遍。

……

杜青青回來了，去了十天夏威夷才回來，於明接機，第一眼看見了杜青青無名指上一枚白金戒指，然後眼睛直了，舌頭也打結:「結、結、結婚了？」

「……」杜青青得意看戒指，邊上車邊道:「沒，有人求愛，我拒絕了。不過鑑於戒指上已經刻有我的名字，我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於明問:「你不喜歡阿道夫？」

「不知道怎麼說。」杜青青靠躺在座椅上，於明搬運好行李上車，開車，杜青青才道:「阿道夫不是一個合適結婚的男人，我也不希望他爲我改變。而且思想觀念方面有很多衝突。西餐好吃，天天吃也受不了。」

於明問:「那你要吃什麼？」

「米飯，雖然不好吃，但也不難吃。可以吃一輩子都不會膩。」

於明問:「米飯在哪？」

「……」杜青青頭疼:「我好像不應該先拒絕西餐，應該等我找到米飯再說。」

「你自己看吧。」這私事於明也不好討論，順口提醒:「今年你的29歲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週歲。」

杜青青嘆氣:「這問題……田七也這麼問我，我說我不知道。」

於明驚訝:「田七還能象我這麼委婉的提醒你:你29了，週歲哦。」

杜青青大怒，拍了於明後腦勺，而後想想:「你還真說對了，她還真是我問這事。她問我，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說要送份禮物給我。這丫頭，不會是打算在我生日時候替我相親吧？」

於明道:「我更好奇，你怎麼回答田七的。」

「我說，最少是亞裔，最好是華人或者中國人。喜歡吃米飯，願意幹家務，英文最好好一些，五官端正，有嚴正的外表，有內涵，有紳士風度。學歷可以高一些，因爲他是男人。最好體格強壯，成熟，我不喜歡奶油小生，最好有一些傷心的感情事，比較容易珍惜現在感情。收入可以不高，但是不能太低，會心疼妻子，願意分攤家務，尊重妻子的意見，如果能按摩……」

「杜小姐。」

「恩。」

「田七聽完後，說了什麼？」

「她好像很吃驚，然後很認真點頭。」杜青青晃動臉頰問:「於明，我是不是黑了？」

「不會，就你和田七說的那個標準，你的臉已經非常白了。」於明問:「田七去夏威夷？」

「是啊，我也很奇怪。」杜青青道:「她說，她很高興和我交朋友……不知道怎麼說，說了好多，好像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正在說遺言一樣，希望能送我一件我喜歡的禮物。我呸呸呸……狗屁遺言。」

這倒有意思，看來036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那爲什麼不和自己商量？於明突然心中一緊，曼迪是自己的妻子，獵人俱樂部的主席是曼迪老爸，如果036知道這個真相的話，很可能就不會再信任自己。難道036真的找到了源頭？

杜青青先八卦社會新聞:「副局長是內鬼？」

「恩……算是吧。」副局長確實通過情報交換爲脫北者提供情報，但是實在算不上內鬼級別。但也直接幫助了脫北者組織。就副局長交代，之前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脫北者組織的危害，沒有想到有如此強大的武力和瘋狂。他認爲自己最大失誤就是自己對通訊沒有保密意識，被脫北者所竊聽，利用自己出行，安排孤注一擲的行動，導致三名警察死亡。

第六百六十二章 隱情

「爲什麼？」姬動仍舊是這個問題:「副局，你和她上床了？」

「呵呵，我今年五十多了，那小姑娘當我女兒都嫌小。我要玩小姑娘，當時就不會留在a市繼續任職，早調外地去了，現在怎麼也是一把手。」

姬動轉動椅子思考，問:「錢？」

副局沈默許久:「好吧，我是和白筱珊有…易，她提供色情服務，我提供情報服務。」

姬動問:「你上一次和她上床是什麼時候？」

「小姬，證據我給你們了，這罪名我也認了，我累了。」

內務組副組長看姬動，姬動點點頭，副組長對特警點頭，副局長被押送回去。副組長問:「結案？」

「這太奇怪了，之前怎麼都不認，還慷慨陳詞，現在突然什麼都認了。」姬動搖頭:「感覺很有問題。鴿子，鴿子是關鍵。」

小趙敲門，快步走進來道:「姬隊，不好了，副局長家的鴿子全部被人毒死了。」

「怎麼可能？」副組長驚訝道:「鴿子我們已經扣留了。」

「恩，化驗報告還沒出來，但是有可能是食水中被下毒。」

警方將鴿子是原地飼養，還請來了專家教授研究，看守鴿子一共兩名警員，臨時居住在副局長家中。等待附近布置好後，就一隻隻放飛鴿子，追擊鴿子。但未曾想，鴿子死了。由於進行抓鴿子計劃，所以副局長家人來人往還是比較多的。有刑偵一隊的，有特警，還有其他刑警隊抽調的刑警。唯一肯定。只有司法人員可以下毒。

下午時候，星星公司接到警方請求幫助的電話，這次不是找於明，而是找倪秋，倪秋本人對鴿子不熟悉，但是他現在贍養著一位獄友，倪秋的尋貓找狗本事都是這位獄友交的。警方想啓動顧問系統。臨時聘請這位獄友爲警方顧問，以了解鴿子事件。爲什麼不找專家教授呢？專家教授多是理論人員，有些人甚至沒有養過鴿子。諸如某笑話說的。培訓你們就業的老師可能從來沒有就業過，讓你學習xx的人，本身未必是xx。

李復在場，聽聞有這麼奇葩的案件。當然要求跟隨。於明左右沒事，也跟了去，加上倪秋、獄友，四個人到了刑偵一隊，姬動第一句話是:「顧問一個小時五十塊，你們不算。」

倪秋贍養這位獄友年紀很大，但是腿腳眼神都不錯，他並沒有和倪秋住一起。倪秋給他在公園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這點開銷倪秋還是比較輕鬆應付的。飲水思源。張瑤也理解，倪秋有現在收入，和這位老人是分不開的，並沒有過河拆橋，對老人也很不錯。老人穩定後，開始閒逛花鳥貓狗等寵物市場或者收容所，他將無人認識的名貴動物收養，然後再賣出去，生活方面已經頗爲富裕。五十塊他也沒看在眼中，所以警方只能請有私人關係的倪秋出面。

老頭果然不凡，拿捏了十幾隻死鴿子腿部和翅膀後，道:「這不是一群鴿子，這是最少四群鴿子。」

「四群？」姬動沒理解。

「這兩隻是一夥的，你看它們的翅膀比其他的鴿子要堅硬，更加強壯。品種都是一樣的，喂食也是一樣的，爲什麼這兩隻更強呢？因爲他們送信的地點比別的鴿子遠。」

「信鴿？」

「對，這些都是信鴿。一般人會把紙條等捆綁在鴿子的左右腿上，已經留下一些明顯痕跡。再看眼睛，也有區別，這兩隻應該是專門培訓出夜間送信的鴿子。」老人拿出一部智能手機:「現在都有這個了，爲什麼還用信鴿？現代人都吃飽撐著嗎？」

姬動看於明:「於明，你不是獨立調查人嗎？你說說。」

「我不是顧問，沒有工資，不說話。」於明也看不太懂，加之姬動對副局的事有所隱瞞，於明也參不透。信鴿，四夥信鴿，常年通訊。於明問:「那副局？」

「基本肯定是他和白筱珊是使用衛星電話通訊。奇怪的是，最後一次通話是去年。」

於明問:「白筱珊對此有什麼看法？」

「有些驚訝，特別是說他們有色權交易，有點難以置信的表情。」姬動道:「她沒開口，她不回答任何問題。」

李復想提問，這時候內務組組長帶人到達，站在姬動面前，拿出法庭令念道:「封存1109號案件所有檔案。」

1109就是副局長內鬼案件，姬動接過法庭令，道:「我們還在偵查。」

「結束了，內鬼就是副局長。」內務組組長回頭道:「把所有資料搬走，將有關信息存檔後刪除其他信息，開工。」

姬動連忙拿電話，聯繫內務組副組長，他負責這個案件，對方接電話道:「市長、最高法官、局長，還有幾名法官和檢察官一起開聽證庭決定的。別問我，我的東西也被搬空了。」

姬動看這些警員粗魯將十幾隻擺放整齊的死鴿子倒進塑料袋，躊躇一會，再撥打自己關係最好的法官的電話，法官回答:「姬隊，副局認罪了，證據也有了，夠了啊。」

「有隱情？」姬動走到角落小聲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阿動，你想想這開會陣容。當時扣押局長、副局長時候，有人替他們說話嗎？沒有，市長也毫不留情。可現在這風向轉了，從法理來說，案件結束了。從道理來說，副局扛下了。」

「扛……你也認爲副局是扛罪？」姬動道:「兄弟，我們建立這個司法體系不容易，不能這麼隨隨便便。」

對方猶豫一會，問:「你有什麼看法？」

姬動道:「我想聯繫幾位新生代檢察官。上訴否決這份法庭令。這事需要法官系統的人參與，才能形成司法質疑。」

「阿動，如果質疑成功。你知道會怎麼樣嗎？局長、最高法官，市長，檢察官都得下臺。」法官道:「你沒聽見我說的關鍵嗎？市長他們前面沒有保局長、副局長的意思，甚至沒有參與案件的意思。可現在他們態度變了，爲什麼變了？這才是關鍵。你刑偵一隊擁有獨立調查權，可以不向任何人匯報。不讓你調查副局長，沒說不讓你繼續調查白筱珊。掛了。」

於明點煙。對身邊李復道:「我們看了一出免費的局鬥戲，峰回路轉，玄機重重。」

「也不算。他們都按照法律規則進行。」李復道:「局長和檢察官有權提出封存卷宗聽證會，姬隊有權進行質疑。你說市長他們同情副局？也不象啊，這還讓姬動發布新聞發布會，副局會被徹底釘死在恥辱架上。再者。刑偵一隊技術人員已經確認衛星電話確實和白筱珊的衛星電話有過通訊。」

「這就是問題。爲什麼和白筱珊使用的是衛星電話？那信鴿是和誰通訊用的呢？」於明道:「兩個系統，信鴿是爲一個系統服務的，衛星電話是爲一個系統服務的。嚴格來說，信鴿的服務級別要高於衛星電話。啊哈，雅蠛蝶啊……我好像明白了。小趙，過來，哥哥有話和你說。」

於明在小趙耳邊耳語，小趙猶豫的看向姬動。姬動正在一邊擦汗一邊打電話。小趙不再說什麼，帶於明和李復前往自己工作位。然後於明把小趙趕走，開始和李復指點檔案。李復先是若有所思，而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小趙「背叛」了於明，和姬動耳語，姬動臉黑黑的坐在了於明和李復中間道:「說話，不說就掐死你們兩個，我再自首。」

「姬隊，急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小趙會請你過來看望我們嗎？」於明道:「從副局通訊設備來說，一組是信鴿，一組是衛星電話。衛星電話是打給白筱珊的，那另外一組信鴿是誰的？」

「誰的？」

「就是你說的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的某組織。」

「民間反毒？」姬動一愣，而後一驚。然後開始翻閱案件檔案，在內鬼幾次出手時，似乎並沒有對a市治安或者警方造成直接打擊。

「還記得抓捕樸昌範嗎？張曉天把三巨頭軟禁。當時背景，a市毒品真空，而脫北者組織某些人在利益驅使下，進行販毒。警方展開行動，最終搗毀工廠，抓捕了樸昌範。張曉天那天多此一舉，因爲內鬼副局長根本不會通風報信。因爲副局是民間反毒的一個頭目，他之前和白筱珊是存在交易，但是並非色權交易，而是情報交易。脫北者提供給副局長足夠的毒品情報，副局長提供給他們一些生存情報，或者方便之門。當時脫北者組織的危害並沒有顯現出來。」

李復補充:「自從脫北者組織參與販毒後，副局已經不再爲脫北者組織提供情報，之後再也沒有通訊記錄。所以白筱珊不肯定太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父親，還有一點，白筱珊不知道太子其實是被於明擊斃的。這說明內鬼並沒有出賣於明。九郎山脈行動看，也確實沒有內鬼爲白筱珊提供支援。」這印證了白筱珊對於太子了解有限的表現。

「不，你忘了，副局長和局長去檢查站開會講話，對方趁機將小箱子放在汽車內。如果副局長沒有通知脫北者，他們怎麼能拿捏到準確時間？」

「也許是加油站。」加油站是脫北者組織的一個點，於明解釋道:「上次事件中，我們一直沒搞清楚加油站在事件中的作用。加油站旁邊就有一個檢查站，局長和副局長必然先在這個檢查點停留講話，然後去最後一個檢查站。這樣給了護寶者時間和機會。也有可能是在加油時候，加油站的人員直接藏匿的小箱子。」

姬動反問:「你猜的？」完全沒有依據，而且理由有些牽強。

第六百六十一章 伯爵來信

於明回到了a市，休息一天後去公司上班，濤聲依舊。倪秋和張遙兩口子同居後，已經少了原先工作時間抓休息空檔親個小嘴的甜蜜舉動。要說倪秋這能力可以去外面自己開一個調查社，倪秋也坦白說有這個想法，但是張遙否定了。一來是對公司有感激之情，二來是現實性。招貓招狗的價錢不一，星星調查社現在找貓狗成功率已經被倪秋拉升到全市第一，高端人士消費對錢不在乎，他們有時候更在乎貓狗是不是冷了、餓了、被欺負了。加之杜先生、司徒珊還有海家和林海集團等等高端用戶的推薦，倪秋經常是開價五千，事後人家順手給了一萬小費。草根是無法理解有錢人的想法的。

最近杜老先生來了兩次，說要請於明吃飯，於明知道估摸又是白筱珊的事，約定了個時間。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國際書信。現代人寫信，多用電子郵箱，秒出秒到，容量無極限，這也是全球郵政部門經營困難的一個願意，因爲做爲郵政部門，他們必須保證全國範圍內送達任何合法郵品。很多線路是虧錢的。

於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收到實體信，於明到公司，李復、倪秋和張遙正在拿了信對著燈光透視。李復剛送科拉遺體回美國後從美國回來。於明一見，很好奇:「李復，你這個君子，什麼時候有這麼惡劣的品德？」

張遙正要說話，李復做個手勢「噓」。李復將信放在於明面前:「你的信。」

「恩？」於明伸手要拿。

李復阻止:「你要在二十秒內發現這封信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我的信？炭疽？」於明好奇，拿起信件查看，是法國巴黎郵寄的信件。標準的郵戳，還有航空運輸標記。信封上寫了地址和自己的名字，尊稱自己爲閣下。於明道:「看起來很尊重，但是似乎一點誠意也沒有，這書寫是電腦印刷的。」

「我就知道。哈哈。」李復笑。

張遙道:「於明，我目前和你同一陣線。」

「什麼意思？」於明納悶。

李復不回答，打開電腦。找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張發黃的信，是二戰時期。一位婦女寫給英軍一位軍官的家信。於明看信件，很驚訝，這封信肯定是手寫的，但是字母如同畫上去。刻上去的一樣。非常的整齊，斜體，歪的頻率幾乎完全一樣。不，不是幾乎，就是如同電腦打印出來的，沒有區別。

「這叫貴族體，主要流行在英國和法國兩個國度，是中世紀遺留下來的風格。在當時成爲貴族婦女必修課，最大特點。貴族體中字母的間距幾乎一樣，字母的寫法幾乎一樣，看起來非常整潔和幹淨。」李復道:「而你這封信就是如此，不是印刷體，而是手寫。現代即使是貴族中的女性，能寫這麼漂亮一手好字的人已經不多，所以我很好奇。英國現有貴族大型家族二十多個，法國大型貴族家族也有十七個。還有德國……這些家族在歐洲政治和經濟上都頗有影響力，也是當地的道德的典範。」

於明道:「那打開吧。」

「可以嗎？」李復問。

「當然。」

於明拿起茶杯去開水間，聽見李復在念:「尊敬的於閣下，我想稱呼於明閣下比較符合中國對名字傳統念法……於明，閣下一般是對身份特殊的人尊稱。而且對方肯定是一名身份尊貴的人。」

「內容。」於明也好奇了，看信件，上面的字也是非常整齊、幹淨、漂亮。

李復念道:「請允許我做自我介紹，我是戴娜，希尼是我的妹妹。對不起，可能閣下沒有想起希尼是誰，因爲她對閣下來說，只是一個勝利者的戰利品。用你們的話來說，她是一名押運者，她現在因爲犯法被a市警方看押。請不要誤會，希尼和我說起過她的工作，她們世界的規則，她現在被捕，我並不怨恨你，或者任何人。希尼在監獄中給我打了電話，她希望我能出面邀請你們幫助我。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們全部負責閣下旅途中產生的所有費用。。」

李復將信交給於明，接下來就不方便了，於明接過信件繼續看:「詳細情況希望我們能面談，我現在在法國，居住地是在英國xx城市的威爾城堡，希望我們能在xx月xx號見面。」最後落款是威爾伯爵夫人戴娜威爾。距離見面時間還有十二天。

「威爾？」

「威爾？」李復查詢，道:「威爾伯爵，現在是第十七任世襲伯爵，擁有印度帝國之勳勳位。不過，這個家族有點人丁單薄。目前一共只有七個人，威爾伯爵已經去世，夫人是二十九歲的戴娜。戴娜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未成年……啊，按照法律，這戴娜可以世襲丈夫貴族頭銜。除了戴娜和她孩子外，威爾家族還有戴娜的小叔子一家三口人。除了這點……戴娜還是一家英國著名石油公司的股東……這兩個兒子和女兒是威爾伯爵前妻的。戴娜嫁給威爾已經三年，第二年威爾伯爵就死了，沒有留下子嗣。同時，戴娜是一個沒落的貴族的女兒。」

於明道:「我更關心這戴娜找我幹嘛？鴻門宴報仇嗎？大門一關，然後我就掛了。」

李復想想道:「嚴格來說，應該不會。她妹妹只是被關押，還沒有宣判。」

「接個電話。」於明看來電，蒙特羅。接電話:「哈羅。」

蒙特羅道:「我接到一位自稱是威爾伯爵遺孀名叫戴娜女子的信，她是在a市被捕那位押運人的妹妹，說有事情請求我幫助，希望我能去威爾城堡和她面談。」

「我也收到了。」於明問:「是不是準備將我們約在一起，一網打盡？」

「等等。」蒙特羅切換通話，一會道:「瑪麗安也收到了同樣的邀請，不過她已經選擇了拒絕，因爲她工作比較忙。她建議我們收到邀請中的一位調查人前往威爾城堡。她認爲這封信不存在惡意。」

於明問:「你怎麼認爲？」

「如果戴娜女士是一位貴族道德操守著，我不認爲有問題，因爲我本身也出身在貴族家庭。但是我擔心因爲妹妹被捕的她，會不會喪失了理智。所以你還是別去，我去看看具體情況。」蒙特羅補充一句:「我會用我在英國身份去拜訪她，相信這樣會減少一些危險。」

於明問:「有沒有邀請阿道夫、葉戰、利克斯？」

「目前沒有。」

「蒙主席，這個……對方顯然是知道我們住址的，你情況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這位戴娜女士要殺我，很簡單，花錢僱個殺手，拿把手槍蹲在我公司門口就可以。再者，假設戴娜確實是想爲希尼復仇，希尼現在還沒死，甚至還沒有審判。我掛了，對希尼可絕對不是好事。」於明yy猜測:「會不會戴娜深恨希尼，所以想殺了我，然後讓我朋友將希尼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不能吧，那豈不是搭上自己。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看看。」

「恩，先不著急，還有時間，我會對威爾城堡和戴娜女士進行一些調查。」蒙特羅道:「你先等我消息，再見。」

「再見。」於明拿信再看了一會問:「李復，假設威爾伯爵的世襲爵位由戴娜繼承，戴娜又和別人結婚了，戴娜死了，那著爵位由誰繼承？」

「你……考倒我了，我得查詢相關法律才能回答。對了。」李復從自己旅行袋�拿出一疊書:「中國刑警，每人一套，上面有南方狗、毒眼狼、好漢張曉天的籤名，�面描述的是當年他們面對的各種奇案，本週已經榮登北美暢銷小說排行榜前十位。」

「分了。」於明三人動手，每人拿走一套三本。還有一套留給在夏威夷渡假的杜青青。杜青青渡假，036只上了一天班就消失，沒有杜青青在，她對星星調查社的工作完全沒有興趣。在036看來，杜青青和適合和她成爲朋友，但悲劇的是，杜青青適合和很多人成爲朋友。

幾個年輕人聊天上班，老板不在，生活寫意。姬動這邊就沒有那麼快樂，在副局長鴿子追擊計劃中發現了線索。和於明亂猜的是有很大出入，據說副局長是因爲鴿子而認識當時還是小姑娘的白筱珊。

那時候副局長四十五歲，白筱珊十七歲，因爲興趣愛好而認識。副局長順便幫助了白筱珊，兩人就算成了忘年交。

姬動旁審，內務組副組長主審，副組長沈吟許久:「副局，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我們問鴿子，才問了一句，你就把隱瞞了這麼久的事情說出來。爲什麼？」

副局長回答:「你們找對人了，我就是那個內鬼。」

這讓姬動和副組長反倒是無法接受了，一問鴿子，你就坦白了？前面不是裝得偉光正嗎？姬動問:「副局，爲什麼？」

「不爲什麼，良心受到譴責。」副局長道:「我家�有個玩具熊，是我孫子落在那的，�面有一部衛星電話，我就是通過這部衛星電話和白筱珊聯繫的。」說這話感情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第六百六十章 私人領地

姬動這表情讓於明有些驚訝，看起來一無所獲，這不太科學吧。或者兩人真的沒有接觸？還有其中存在某種誤會，於明眼睛一亮問:「會不會有個中間人？」

「中間人？」

「皮條客、中介，什麼都可以。」於明想想，拍拍姬動肩膀:「好好幹，我要休息，最近死了不少腦細胞，拜了。」

「沒義氣。」姬動揮手，讓於明走人。

於明笑著走人，走出門口，然後又回來了，問:「姬隊，兩個嫌疑人中，誰養鴿子？」

「副局長養鴿子，純粹愛好吧。」姬動搖頭:「不可能是信鴿通訊，白筱珊病歷�對羽毛類東西過敏。曾經還因爲睡羽毛枕頭被送去醫院急救。」

於明問:「副局長有幾隻鴿子？」

「十來只吧。」

「把他們捆綁上一個小紙條放了，再查驗他們去過哪�。」於明道:「反正你們警力充裕，閒著也是閒著。」

「信鴿通訊？」姬動皺眉，太離譜了吧。現在手機、電腦，什麼都有。還信鴿通訊？姬動反問:「你怎麼想到信鴿？」

「我不是想到信鴿，我想到羽毛，我想起杜老先生說過，白筱珊有羽毛過敏症。人在江湖飄，經常要挨刀，呵呵。」於明揮手:「閃了。」

「拜拜。」姬動思考許久，雖然他不贊同於明看法，但是卻贊同於明說法，警察閒著也是閒著。成本低，大收益，可以幹。拿起電話。撥打內務組副組長電話:「恩，我是姬動，方便嗎？我們聚聚。」麻痹，九郎山脈後自己又被傳染了一個毛病，小成本大收益，不搏白不搏。用一萬名警察去賭萬分之一的機率，這種理念是要命的。是要不得的，但是……下不爲例，不管怎麼說。還有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一個司法系統被一個內鬼攪的天翻地覆。

在俄羅斯，你冤枉一個實權官員殺人，然後把他槍斃了，按照實際也不能算冤枉。因爲俄羅斯貪官多如牛毛。貪和不貪的關鍵在於你有沒有實權。但是a市不行，現在司法系統是透明的公正的，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每個行業都有壞人，和俄羅斯相反，a市公務員行業犯罪率是最低的，並且每年都在下降。目前這個內鬼的消息媒體已經捕風捉影，如果不盡快給出真相。司法權威將受到挑戰，司法公信力也會隨之下降。市民們不怕有壞人。就怕找不出壞人。

因爲沒有其他有效的手段，鴿子尋線索的計劃展開了……

……

於明這一天沒過舒心生活，杜青青心情仍舊不美麗，直到阿道夫露面，請杜青青去夏威夷吃飯，杜青青心情這才好點。是去美國夏威夷，不是去夏威夷餐廳，說是爲了感謝杜青青放狗的人情，這線埋的這麼深，一看就知道阿道夫是風月人物。杜青青去了韓國、奧地利後，對走出國門去看看興趣也增加不少，不過杜青青要求aa制，阿道夫首肯。明眼人都看出阿道夫對杜青青是圖謀不軌的，連杜青青也看得出來。用杜青青的話來說，給阿道夫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

036回來上班了，於明詢問進展，036基本閉口不談，於明心中頗爲奇怪，總感覺036在隱瞞什麼。不過無所謂，於明很淡定，不告訴我我就不參與。吳悠悠仍舊請假，加之張遙夫妻，調查社現在只有四個人上班。

杜青青離開一天後，於明接到了律師電話，飛了次美國，辦理了相關手續。然後飛冰島，律師已經幫助於明申請冰島綠卡，於明見到了血蜘蛛留給自己的財產。

水上飛機，四人座，可以在低風海面或者是江湖中停泊，也可以在陸地停泊。水上飛機中國1919年就已經有制造能力，可攜帶四顆炸彈，比波音等公司水上飛機更加出色。當然，血蜘蛛留下的並非軍事水上飛機，而帶有旅遊觀光性質的水上飛機。油畫於明看不太懂，但也隨便掛著。

兩架汽車，一架是法拉利，一架是1955年保時捷軟頂老爺車，最高時速仍舊可以達到220公�。

冰島海邊別墅建立在十米高的懸崖邊緣，下面是沙灘，這片沙灘是於明的私人領地，有兩條公路到懸崖上，別墅建築面積頗大，遊泳池等都有。主別墅一層是全透明鋼化玻璃，看起來非常的大氣，二層是主臥區，有吃早餐用的陽臺，還有一塊停機坪，不過沒送直升機，停機坪只能荒廢著。

除了送物外，還送人。送三個人，一位是五十七歲的英國管家，還有一名二十四歲的女管家和一名三十三歲的男性園丁加保安。英國管家負責管理別墅日常事務和開支，女管家負責衛生，當然不是她親自負責，而是請附近的家政服務每週進行別墅清理。保安是一名退役軍人，他工作是阻止外人進入私人領地，有興趣也修剪下花草，粗活還是僱人進行。

英國管家接待了新主人於明，送上茶水點心後，詢問於明對於別墅管理的態度。於明請三位坐下詢問，才知道這三人和血蜘蛛是有關係的，並非僱傭。女管家是血蜘蛛在二十歲時候在南美贖下的小姑娘，英國管家曾經作爲線人幫助過血蜘蛛，結果招惹了仇家。那位保鏢是血蜘蛛一次工作的臨時助手，因爲那次工作失誤，導致保鏢的三根手指被截斷。

於明感覺到太子的味道，這是送好處，再讓於明幫忙養人的遺言。於明無所謂，告訴三人，這冰島他很少來，一切照舊，他先在別墅戶口存五十萬美元，一切開銷按照正常花費。不要過於鋪張，但該花的錢也不需要節約。

英國管家告訴於明，這別墅營運不需要錢，還有一筆收益。因爲這片海灘經常出租給附近的酒店，很熱門搶手。每年六到八月可以看見極光，還可以享受極晝。一到三月可以冰上垂釣和滑冰。除此之外，還有打獵愛好者租借海灘布置帳篷，距離這海灘很近的地方就有合法的獵場。火山溫泉距離別墅只有八十公�，開車一個小時不到時間。管家說，他已經很努力的壓縮出租海灘事件，以保證環境，現在就看於明的態度。

於明想了想回答，開支平衡就好，其他就讓管家自己決定。於明建議可以僱傭一位長期廚師，還可以僱傭數名雜工減輕他們工作量。於明詢問前主人血蜘蛛，化名的戴維在別墅居住情況。管家無所不答，告訴於明戴維每年只在這�居住兩個月，就是二、三兩個月，他最大興趣就是在冰面上鑿洞垂釣，也泡泡溫泉，話語非常少，有時候一天難得聽見他開口。

於明小住了兩天，但是沒被伺候和尊重慣了，還真不習慣這尊敬般的客套。三位老僱員對他非常有禮貌，英國管家也在了解於明飲食習慣、作息習慣等等，於明配合兩天，第三天走了。這地方渡假真心不錯，以後可以每年來這�住上一兩個月。

兩輛跑車都開了開，很拉風，還勾搭了一金發妹子上車，於明忍了又忍，終於經受住誘惑，拒絕了和金發妹子在公路邊海灘敞篷車上車震的要求。至於水上飛機，於明只能是看看，水上飛機就停在別墅後機庫中，那邊有一條簡易小跑道，地面材料和高速公路相仿。

總的來看，血蜘蛛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這似乎和他性格又完全不一樣，從性格來說，血蜘蛛更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當然，如果不喜歡冒險，根本買不起這別墅和這片私人海灘。或者血蜘蛛只是想讓三個人過的比較舒適，畢竟他在別墅時間很少，平時的住客就他們三位。

那位保安、園丁或者說保鏢開車送於明到了機場，他倒是很健談，很坦率說於明比他們想的要隨和很多。但是於明缺少了一些血蜘蛛所擁有的貴族氣質，比如喝可樂，抽香煙，沒有正常作息時間等等。於明接受了這些意見，並且說，沒法改了。保鏢回答，不用改，我們覺得很好，和於明接觸更加放鬆。而且於明讓他們增加人手，減低工作的提議讓他們有些感動，這兩天接觸，他們也知道於明並非什麼富家官宦子弟。

女管家話比較少，但是很善意。男管家只說有需要的話，很嚴肅。於明接觸下來發現他們都不是壞人，性格使然。作爲老板，於明關心了三人私人問題，然後說，如果他們結婚，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住在別墅內。這些善意不說明於明多少善良，只不過是接受了血蜘蛛的資產後一種回饋的態度。

血蜘蛛，這家夥到底在哪？爲什麼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呢？是死是活？說不準血蜘蛛已經被cia擊斃，檔案封存，幾十年後才會知道死訊。也說不準血蜘蛛正在哪個角落了貓著，突然某天世界天崩地裂了。沒辦法，美國就算知道血蜘蛛利用後門進行可能針對他們的攻擊，但也無法將全部後門換掉。只要後門還存在，就有可能會被利用。唯一幸運的是，美…事武器行業是全球最先進的，對自己他們倒沒有制造後門，但是民生……

第六百五十九章 抓內

白筱珊幾乎不說話，當提出要見於明時候，姬動很不厚道將剛回到a市，準備休息兩天的於明請到刑偵一隊。就怕案犯不開口，只要開口就可能獲得線索。

白筱珊已經換掉了她一直穿的白衣，取而代之是看守所的馬甲，有點象攝影記者的馬甲，當時推出後，還有小人揣摩是警方對記者不滿的一種表達。於明看白筱珊，拉椅子坐下:「嗨，這馬甲你穿起來挺合身的。」

白筱珊的看押級別是和科拉同一級別，兩人都是女人，都很漂亮，而她們最大區別，科拉很安靜。再看白筱珊就不行了，有些不甘、有些焦慮、有些無奈、有些堅毅。小命換內鬼的提議已經被法官駁回，這是白筱珊自己提出的交易，可以看出她缺乏護寶者那些人信仰和思想，她怕死，她不想死。雖然之前她立場鮮明，但是在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情況下，她有些頹廢，她無法做到慷慨上刑場，她還想求生。

由於法官不同意交易，姬動只能和她說，只要坦白交代，他可以按照自首向法庭求情，至於法庭會不會採納，這姬動不保證，他只有求情的權限。姬動說了一些案例，一些本來可能會判處極刑的人，因爲辦案警察的求情，最後都免於一死。這是坑了，因爲這些案例都比較特殊，要麼有道義公義，要麼有客觀因素，而白筱珊被控重罪無數，任何一條成立都是滅頂之災。姬動越來越壞。不坑白不坑，坑不到我也沒損失，坑到我就賺了。

白筱珊沒有失去理智。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就守住我擁有的。因爲白筱珊擁有韓國國籍，韓國領事館已經派人關注此事。他們說，生命只有一次，希望法庭能尊重生命，給生命一次機會。其他心照不宣的東西就不能說了。

姬動是很卑鄙的，再扔出一招。目前白筱珊遇見一個關口。是否認罪。認罪了，有1%可能不死。不認罪。有1%可能在庭審中翻盤。賭哪個1%？

「你贏了。」白筱珊道。

「呵呵，你我之間本不是敵人。何提勝敗？」於明問道:「你找我？」

「只想找個人說說話，你是唯一我認識的，不會因爲被我約見而被警察找麻煩的人。」白筱珊道:「同時我也想求你一件事。」

求？這個詞挺嚴重的，黑色世界中很少有這個詞。因爲你求不求。不影響最後結果。如果求有用的話，那對方早就被黑色世界淘汰，黑色世界立場論，只有需要做和不需要做的事，沒有因爲求而將需要做的事否定的可能。

於明猜測這多半是私人的，果然白筱珊道:「我想去拜祭下我的父親。我知道警察不會同意冒如此大風險答應我的要求。你能說服他們嗎？」

警方不同意是因爲還有一位內鬼，這隻大老虎內鬼是具備殺人滅口能力的，白筱珊作爲唯一知情者。肯定成爲大老虎眼中的刺。於明道:「你可以告知內鬼換取機會。」

「你不會理解的。」白筱珊道:「我們是真心相愛，並不是你們所說的皮肉交易。」

真心相愛？於明被雷了一下。他一直認爲二十出頭小姑娘和五十多歲的老人，除了交易外，沒有其他可能會讓兩人上床。這�要嚴肅批評於明畸形的三觀，不過於明就是這想法，批評了也沒用，如果批評有用話，於明早就拿過三好學生獎狀。不對，白筱珊這表情，不……內鬼肯定不是和白筱珊有…關係。小神棍，和哥玩心眼……

在外旁聽的姬動心中打個突，真心相愛和皮肉交易似乎關係不大，但卻說明性質，一些關於內鬼的推斷要重新論證。有畸形三觀的於明卻不這麼認爲，白筱珊既然知道自己命運，知道拉上內鬼毫無用處，現在她很想做的一件事是爲內鬼脫罪。真心相愛的話，爲內鬼脫罪無可厚非。皮肉交易也正常，因爲白筱珊可以告知探監的韓國人，內鬼的身份，期待將來有需要時候內鬼可以幫助脫北者。內鬼脫罪對白筱珊來說，沒有任何壞處，還少了一項控訴罪名。

於明比白筱珊想的要更加聰明，道:「筱珊，我覺得算了，我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你誤導不了我。你繼續說，只會此地無銀。」

老子掐死你，姬動大怒。

白筱珊不說話，許久後問:「太子，真的是我爸爸？」

「恩，警方dna報告已經出來，你確實是太子的女兒。」於明回答。

「我殺了自己父親？」

這個問題嘛，很難說，於明反正不會承認是自己下的手，因爲就算你說明情況，是太子懇求自己下手，那白筱珊還會怨恨自己。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其怨念很大，於明可不想引火燒身。但是如果不承認自己下的手，那白筱珊就會負疚。怎麼選擇呢？哈，於明又不是偉光正，這種問題根本難不住他，於明沈重的點了點頭:「一切是誤會吧。」你愧疚去吧。

白筱珊哭了，雖然猜測到答案，但是經過於明證實和肯定，還是忍不住的難受。白筱珊和科拉相比，科拉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白筱珊只是個擁有一定裝神弄鬼技能的普通人。於明心中絲毫不同情。不要憐憫戰敗者，自己敵對的戰敗者。白筱珊所爲超出規則，這又和科拉不一樣，科拉即使被捕，於明還願意相信她的承諾。但是白筱珊……呵呵，兩人根本無法聊天，因爲於明對白筱珊仍舊是防備狀態，這條毒蛇死而未僵。於明很高興自己除掉自己仇人簿中唯一的仇家，即使是白筱珊梨花落淚真的很可人，足以讓男人心疼。

於明恰當時候道:「我會和姬動說說，至於你能不能拜祭，我不能肯定。但我想警察也有人性，不會不答應。」

你妹的，你拿警察來開白條，姬動很不高興，他以功臣回a市，同時壓力更大，內鬼比十隊護寶者破壞力還要嚴重，再堅固的堡壘也會被內部所攻破。如果在最後九天內拿不下內鬼，那內務組組長、副組長，還有幾名隊長全部要換崗，有可能被流放在鄉村當一名民警。養著內務組就是管這事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你們沒有用，那你們就別賴在位置上。

兩位嫌疑人都沒有露出破綻，這是正常的。看俄羅斯電視媒體中的官員，都是偉光正形象，部分媒體也鼓吹著他們人格品德。可是一旦落馬被抓，媒體開始馬後炮炮轟對方，將什麼爛賬都翻出來，歌頌抓他們的官員。而抓他們的官員落馬後，新的一輪馬後炮又開始了。有些媒體和官員一樣，擅長表演，皮厚。

內務組組長頗爲懷疑，這兩位嫌疑人在這個關頭仍舊是正直凜然，他們會不會真是清白的？除了他們外，有些人也能做到和他們一樣的事。比如局長辦公室主任、副局長祕書、局長們司機，甚至是辦公室的一名文員在有心時候也可以接觸到相關信息。姬動否定，理論上內務組組長推測成立，但是操作起來太牽強。同時姬動也不認爲內務組組長就可以排除嫌疑。內務組一正兩副組長，組長雖然參與調查，但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他也理解，他自己組了一隊，開始調查副局長、局長身邊有資格成爲內鬼的人。

於明和白筱珊沒有聊多久就出來了，姬動抓了壯丁，於明在辦公室�看兩位被軟禁的BOSS視頻，兩人動作和言語都很淡定，有點問心無愧的味道。於明下結論:「三個可能，第一個可能真不是他們。第二個可能，有一些誤會。第三個可能，他們已經得到保證，保證不會被出賣。如果是第三個可能，他們還需要爲脫北者服務。脫北者是沒有規則的，今天承諾最後一次，明天還會找上你。」

姬動道:「不是和你吹牛，脫北者已經在a市絕跡。」

「我也不是和你扯淡，a市雖然遠離邊境，但是因爲海運發達，卻是一條離境的好路線。普通脫北者當然不會用上這條線。哪天朝國老二、老三、老四，或者是被篡位後老大潛逃，有可能就會用上。」於明道:「絕跡不絕跡不是你說的算，只要a市有這個優勢，加之內鬼不挖出來，會被無休止的糾纏在脫北者問題上。白筱珊混跡上流社會，這些都是企業商家名人，很多人擁有進出口業務的。a市每天吞吐集裝箱無數，不可能一個個搜查過去的。」

「呵呵，不是張三就是李四，罪犯是永遠不可能完全消除的。我接受了你的提議，就是和一個犯罪團夥達成協議，進行同業犯罪的監控。不過，法官否決了。那隻能是誰犯罪抓誰了。」姬動話鋒一轉:「你覺得誰是內奸，直覺。」

「哈哈，姬動啊，你現在就來拼直覺了。」於明笑，問:「白筱珊被捕了，也應該有一些線索，知道怎麼和內鬼聯繫了嗎？」

「……」姬動慚愧啊，他們甚至已經知道白筱珊在a市的安全住宅，但是真沒有線索，沒有和兩位嫌疑人有關的任何線索。

第六百五十八章 謎的結局 下

押運者開口了，她承認血案，承認自己身份，這些不承認不行，鐵證如山。同時她要求交易，她告訴警察，除了她，沒有人，甚至包括僱主也找不到箱子的所在位置。她的要求是豁免死刑。她在亞洲混過，知道自己當時所爲肯定要上斷頭臺。

檢察官和法官商議，法官拒絕了這個交易，不僅是因爲警察死亡，最重要是人命不能交易，這是司法中的底線。幾個月後，這位押運者在審判後被執行死刑。而那箱藝術品的下落又成了一個謎，雖然A市動用了不少力量進行尋找，但是仍舊一無所獲。不僅下落是個謎，就連箱子內有什麼，也變成了一個謎。

這是後話，回到現在。於明到了餐廳門口又走了回去，直接推開一號包廂的門，服務員要阻止，於明道:「我來拿手表的。」

「手表？」第一少和妹子一起看於明。

「不知道，有人打電話給我，說要送我手表，我想知道是真是假。」於明做這件事，不是爲了手表，好吧，不純粹是爲了手表。這是讓梅花老總傳遞消息給押運者:調查人人組織中了煙霧彈。於明問:「給不給？不給我走了。」

「給、給、給！」第一少連聲道，同時擡起左手。

於明走近，看了手表一會，麻痹，是A貨。於明將杜青青手機順進口袋，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拜拜。」

「沒錯，就是我。」第一少大急。

「他告訴我是瑞士手表。你這塊顯然不是。」

「當然不是，他們換了。」第一少急道:「你給我拿走它。」

「沒禮貌。」於明關門走人。然後走幾步，攬住梅花老總的椅子，蹲身在梅花老總的身邊看其手中平板電腦:「美女，這電腦不錯，送人嗎？」

「你誰啊？」梅花老總慌張將電腦貼在胸前。

於明笑:「看在同行份上想幫你一把，你只有一個機會哦。話說，美女就是佔便宜，對男人我肯定不會這麼善良。」

服務員上前:「先生。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們就報警了。」於明表現象個搗亂的人。

於明見梅花老總沒表示，嘆口氣，和莫名其妙的杜青青走了，杜青青問:「你幹嘛？」

「第一個事，拿回你的手機，保證你不會被警察傳訊。第二個事。先幫那美女拿走電腦，免得她有同謀嫌疑，她不領情，那隻好去警察局喝咖啡了。」

「爲什麼？」杜青青一頭霧水。

於明回答:「因爲僱傭梅花調查社的人是壞人，不僅是壞人，而且還殺了警察。就算他們沒罪。警察會不會故意爲難她呢？反正我知道姬動會。我們走吧，沒我們的事了。」

確實沒有於明的事了，那邊有水警，這�也有特警。警察很快到達，梅花老總莫名其妙的被捕。第一少鬼喊鬼叫。警察你們快走，否則我的手完蛋了。我會告到你們破產。因爲此，他被戴上手銬，一起去了警局。

再公正的法律也有彈性，如果於明拿走電腦，和姬動說明做個筆錄就搞定了。但是梅花老總就沒有這面子，雖然最終沒有入刑，但是梅花調查社因此法院被勒令關閉。

各戰場全部收工，無論是勝敗平，最少都已經有了結果，只剩餘最後二十個小時，調查人組織候選人和突圍的護寶者的交鋒。

……

清晨七點，距離二十四小時還有十一個小時，七號酋長、十一號偵探、十二號兵王不約而同的到達了癌症村後曲村。再重復一次，後曲村曾經輝煌，留下無數別墅房屋，現在居住的人只有三十人左右。雖然不少技術人員和警方已經入駐後曲村，依照敲山震虎的計策調查小煤礦位置。但三位候選人一致認爲，後曲村內藏匿了護寶者。

大約二十分鍾後，四號和八號小組也到後曲村，四號模擬了所有的數據，最後發現了中心點:後曲村。在沒有其他線索情況下，他們準備回後曲村做最後調查。三組人，一共十名特警，五名調查候選人，這力量對後曲村龐大建築群來說杯水車薪。

於明等人也不向姬動匯報，只是叮囑注意安全，小心冷槍。十一號根據村民三十人活動半徑，排除了一些區域建築。十二號根據戰場的優勢理論，規劃出一個區域，這個區域能守能攻，打不過還可以撤進深山。最後八號提出了小白宮理論，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同意。

所謂的小白宮，是後曲村前村長山寨白宮建立的別墅，佔地將近二十畝，最靠近山林，建設在半山腰位置，可以俯瞰整個村莊，彰顯王者之氣。後來村長被斃了，他老婆和孩子在國外住的很舒心，沒有回來的打算，這小白宮就沒了人跡。而留守的村民都是老人，對小白宮沒有懷念，也沒有體力去參觀，所以小白宮就成了全村中護寶者躲藏最安全的建築。

接近戰鬥距離，在十二號的戰術指導下，進入位置後特警要求調查人退後，然後呼叫增援。接著就是槍戰了，三名護寶者果然躲藏在小白宮中，他們並沒有突圍，而是原地藏匿，準備利用後曲村工作人員增多，現場混亂的情況下，直接利用公路，僞裝身份離開九郎山脈。他們還在對來村�的工作人員職能進行偵查時候，特警就抄到了他們老窩。

一人站崗，其他人休息，他們準備晚上掏兩個帳篷，拿走他們的制服，最好再偷走他們的汽車，連夜離開。站崗人員發現了遠處飛來的直升機，還有山林中運動包圍的特警、武警，示警後開槍。警察見行動被發現，一方面反擊，一方面迅速補上所有可能退路，將對方完全包圍。

戰鬥打響後，直升機熱感掃描傳來了對方人員數據，三到四個人，於明等人開始計算還有幾個護寶者在逃。最後答案是還有兩到三位護寶者還沒有落網。

「不夠完美。」於明認爲沒有懸念的，這兩到三個人，在時間期限內是追不回來了。阿道夫在城市，酋長這個山林追擊高手在後曲村，剩餘的候選人中，除非是撞大運，否則這幾個人算是贏了。

「完美。」蒙特羅笑了:「我認爲很完美，我們已經全面的考量了所有候選人的能力。現在我們綜合一下？」

「恩。」

蒙特羅道:「十一、十二、七，三人都沒有疑義吧？」

「沒有。」包括連線的坐鎮A市賓館的利克斯也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九號、十號，兩位女士。」蒙特羅道:「我對她們表現不算滿意，但認可她們潛力。事實上她們有得分，她們埋伏了一位護寶者。但是這得分有些意外因素，是觀察植物時候無意中發現對方蹤跡。我還是那個態度，特訓，特訓後再決定是否晉級。」

大家也沒有意見。

最後焦點是五號和六號，這兩人本次表現平平，但是在第二道選拔賽中表現不錯。蒙特羅認爲他們只是不適應山林調查。利克斯不太同意，雖然本次選拔賽是山林調查，但最後考證的還是情報分析能力，推斷能力，追蹤能力，心理推測能力等。瑪麗安同意利克斯看法，於明棄權。

僵持不下，於明出餿主意，讓他們來場博弈。金童玉女嘛，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被淘汰，讓他們互相寫名單，三次沒有結果，雙雙淘汰。於明被鄙視了，蒙特羅和利克斯作爲主考官，開始技術分析，收集這兩人的所有數據，包括睡眠時間、行走距離等等，他們認爲用數據做最後的決斷，比於明扯淡的博弈要好的多。

……

最後時間到，本次九郎山脈行動一共擊斃四名護寶者，生擒八名護寶者，還有三名護寶者下落不明。警方也根據線索找到了護寶者藏匿的老鼠洞，現場只有生活垃圾和一臺可以調整溼度的大型恆溫箱，箱子�有各種小櫃子可以設定各種溫度和溼度，顯然是存放寶藏的地方，不過，恆溫箱已經空空如也。

追回十九件藝術品，其中兩件嚴重損壞，被子彈打穿多孔，在A市要求下，韓國和日本將這兩件藝術品留在A市博物館，紀念九郎山脈這場戰鬥。一件普通損害，其餘十六件藝術品保存完好，中國六件，韓國兩件，日本三件。剩餘五件藝術品沒有在失竊清單中，名正言順的留在了A市博物館，其中包括那一幅傳世國畫。

警方一共六傷三亡，那位因爲押運者受傷的武警搶救無效死亡，警方在戰鬥的公路邊立了塊小石碑，刻上他們三人名字和事情發生的經過。

媒體一改審視警方的態度，對警方行動好評如潮，對犧牲的人也不吝嗇給予關注的報道。不過他們更關心是一個傳聞:警方內鬼。目前白筱珊已經被捕，這是一位直接和內鬼有聯繫的人，也可能是唯一知道內鬼身份的。加之副局長和局長已經被司法軟禁，現在各種傳聞很多。法院提醒內務組，他們只有十天時間，如果十天時間內不能確定副局長和局長誰是內鬼，必須同時釋放兩人。

所以刑偵一隊在大戰後並沒有休息，立刻披掛上陣，開始收集白筱珊任何的線索以此來印證內鬼的線索。

PS2:感謝聰明、漂亮、美麗、可愛、賢惠、善良的阿紫送的禮物。

第六百五十七章 謎的結局 上

阿道夫道:「你正在一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狀況中，這家餐廳現在很可能有一名壞人在盯住你。」

「爲什麼啊？」於明沒有東瞧西看。

阿道夫道:「我們追擊押運者先前居住的酒店，發現他們在酒店電腦�搜索過一個人，這人就在你所處餐廳的一號包廂。號稱第一少的人。」

「恩？怎麼會這樣？」

阿道夫道:「我就開始跟蹤第一少，並且在其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半個小時前，他的女友送他一塊名表。有電話告訴第一少，這手表已經被他們掉包，不再是手表，而是能炸斷他的手的一顆小小炸彈。我聽不太明白中文，葉戰聽錄音後告訴我，第一少打電話吩咐碼頭，將自己的遊艇加滿油，他要借給一位女士，並且交代下屬，不要詢問任何問題。可是這王八蛋一共有九艘遊艇，七艘是生日禮物，兩艘是成人禮禮物，停靠的碼頭也不一樣，我們不知道他說的哪一艘。」

於明點頭:「哦，原來這樣。」

阿道夫道:「我們分析電話內容，發現他們對餐廳附近情況很清楚，這是警告第一少不要報警，同時也證實餐廳現場可能有他們的人。」

「so噶。」於明實在沒心情編話，吃個飯能撞車，下次堅決不和杜青青一起出門。

阿道夫道:「我們現在很矛盾，我們必須馬上知道是哪一艘遊艇，哪個碼頭開出。但是我們又不能驚動對方。讓他們知道我們追上了第一少的線。我想請你拿下對方在餐廳內的人，然後直接找第一少問話。」

「哈哈，你太看的起我了。」於明道:「打架我不行。不過，等我消息。」

於明掛電話道:「我去下洗手間。」站起來時候順便環顧下全場，餐廳爆滿，未發現可疑人等。這個人未必是押運者有關的人，有可能是被押運者僱傭，通報現場情況的。押運者有個特點，他們只會和自己的同行合作。

洗手間也非常豪華。還有專門遞擦手巾的服務生。於明很上道，洗手，接過擦手布後。將一千塊錢和一部手機放在服務生手上:「麻煩把這部手機送到一號包廂，不要被別人看見。」

「這個……」

於明再掏出兩千塊放了上去，這是他所有的現金。服務生略微猶豫後點頭:「反正老子已經辭職了。」

說罷，服務生出洗手間門。敲門走進一號包廂。將一個手機放在第一少面前。手機響起，第一少連忙揮手，服務生出來。第一少緊張接電話:「哈羅！」

於明英文道:「船在哪�？我根本沒看見，你是哪個碼頭開出來的？」

「維多利亞二號，在近海位置啊，就在青珊瑚群附近，不是哪個碼頭開出來的。」

「恩！」於明道:「你給我老實點。」

於明掛電話，竊聽的阿道夫汗一個。原來這麼簡單。立刻發出通知:押運者將搭乘停靠在青珊瑚群附近的一艘叫維多利亞二號的船隻。

一調查人問:「葉，知道青珊瑚礁群在哪嗎？」

葉戰回答:「當然。我聯繫警察打外圍。」

於明出洗手間坐下，杜青青正在摸索全身，還有包包。於明問:「怎麼了？」

「我手機不見，把你手機借我。」杜青青道。

「不就一部手機嗎？」於明打招呼:「麻煩你，買單。」人在江湖，以後一定要多帶一部手機。卡是帶了，但是沒有手機，於明只好先借杜青青的手機用了。這經常說不準什麼時候幹壞事的人，帶幾張無法追擊的電話卡是必須的。

杜青青斜眼看於明:「你幹了什麼？」

「再買一部就好了嘛。噓！」於明把卡遞給服務生買單。這來回走一趟，於明已經鎖定了一對青年男女，這女的於明見過，在一次宴會中，她下車，裙子被車門夾住，然後一扯，將她性感的大腿全部暴露。咳，這是醜聞嗎？某種意義來說是一種尷尬，但是實際上呢？反正這女的是一家叫梅花調查社的老總，那露小內內的視頻上網後，人稱性感女神探，於明猜測也是這梅花老總花錢僱水軍炒作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梅花老總和她的梅花小內內紅了，調查能力不知道好不好，但是她已經成爲家喻戶曉的名人。於明是男人，自然也看過那片段，相當的不錯，不可否認，這女的確實有本錢。

不過，你一個做調查社的人那麼高調……押運人是很業餘還是被逼無奈，竟然僱傭一個花瓶做爲幫手。於明相信押運人不會告訴梅花老總，手表是炸彈之類的。只是告訴梅花老總，你時刻匯報著餐廳情況，也許有特別交代注意於明和杜青青。於明注意到梅花老總就是因爲她抱了一臺平板電腦在玩，但是手指動作卻不是玩遊戲，而後才認出是梅花老總。畢竟那段視頻讓大家記憶深刻是修長美麗的大腿和可愛小內內，不是那張臉。押運者怎麼知道於明和杜青青存在？應該是梅花老總先認出杜青青。都是同行，都是美女，天敵中的天敵。

青珊瑚群在a市附近，用炸彈或者詐彈，最多能獲得一到兩個小時時間，也就是說押運者本人應該在a市。他事先知道第一少的行蹤和所擁有資源，派遣本地調查社的人前往那家餐廳。

如果這樣推斷，對方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將炸彈手表掉包，就是靠訛的。這……於明走到餐廳門口停步，不對啊。押運者靠訛的？就算是於明這個打棗老手，也不會這麼去訛人家，首先你現場監視的人是僱傭的不知情的人，其次，你調查過第一少，那你了解第一少嗎？最後，你可是將身家全部賭在維多利亞二號上。這不科學，這是大投資，大風險。於明打電話:「你們中計了，維多利亞二號不會是目標。這是調虎離山，他被你們逼急了，用了冒險手段。」

「恩？理由。」阿道夫問。

「理由就是，他這個計劃�的人和事和物都是臨時拼揍的。押運者爲什麼會搜索第一少？爲什麼會在電腦中留下線索？這不符合常理。除非，他是個笨蛋。」於明的想法比較適合對付高端的人，如果對手比較笨，於明就砸鍋了。於明主觀肯定對方水準很高，那就說明這一局是個陷阱。

「恩……」阿道夫問:「那……」

於明反問:「你們原來逼的最緊的是哪�？」

「距離臨近縣最近的隔壁縣的商業碼頭，我們原先一直相信押運者會使用這個商業碼頭離開中國，最可疑的是港口注冊在巴拿馬一條貨船，它本應該昨天離港，但是因爲出了點小故障，一直拖延在港口內檢修，但是海員卻沒有放假，全體海員都在船上，等待修護故障後即刻出航。」阿道夫道:「然後我聽見了竊聽器�第一少被威脅的電話，我搭乘直升機回臨近縣。在你幫助下，我確定了維多利亞二號。接著，我們在隔壁縣的人用各種手段急忙趕赴a市……」

於明道:「猜測沒錯的話，那艘巴拿馬的船已經修好了，並且已經離港。」

「呵呵。」阿道夫想起了調查人組織和押運人上一次交鋒。歐洲調查人已經踩到押運人的尾巴，但是被對方用煙霧彈引到亞洲。後來證實是煙霧彈，雙方在芬蘭邊境小鎮進行了一場纏鬥。最後押運人用真押運人和贗品吸引住歐洲調查人，二號押運者和真品擺脫追擊，到達了俄羅斯。

這次較量也是雷同，自己踩到了押運人的尾巴，就是追查到了隔壁縣的商業碼頭和巴拿馬船隻。對方扔出了煙霧彈:臨近第一少。妄圖以此調開調查人，打個時間差離開中國。但是這次就沒有這麼幸運。於明沒有再犯上一次錯誤，第一時間的堪破煙霧彈，調查人方向及時的扭轉過來。

到了需要動用武力的時候，調查人就靠邊站了，水警、直升機、特警將這艘巴拿馬船隻團團包圍，這時候這艘船才離開碼頭半個小時，還在近海區域。警方登船搜索無果，阿道夫幕後策劃，將所有人調離船隻，然後放狗。順利在鍋爐房找到一名女子，這位女子妄圖依靠鍋爐房的熱量避免熱感器的探查，但是卻躲不過狗的追擊。

她沒有反抗，這是一種理智，沒必要去反抗強大到無法反抗的武力，007只是虛構的，她反正是不可能從船�殺出去，並且順利逃生。拍照，顱骨比對，和殺死警察，僞裝成車禍的女子顱骨基本吻合，可以確定是一個人。再採集dna和現場採集到dan驗證，結果需要時間，但從對方態度來看，就是她了。

不過警方沒有找到任何藝術品，或者裝藝術品的箱子。阿道夫猜測，在發現警方包圍時候，押運者將箱子沈入了海底。什麼位置呢？不好說，肉眼發現警方是在船隻離港二十五分鍾後，但如果有其他科技輔助，能提前十分鍾知道警方的行動。這十分鍾航行的海域過於寬廣，而且有部分海域深度超過百米，要尋找一個小箱子，難度非常高。

第六百五十六章 臨近第一少

不過調查人組織不認可這個計劃，於明、蒙特羅、瑪麗安經過推斷後，認爲e區三號地區很可能是吸引注意力的幌子，不否認那�有數量不少的護寶者，但是也不排除有一名或者多名護寶者攜帶最後的藝術品進行最後的突圍嘗試。

姬動的脆弱的小心髒就怕調查人組織提出一些奇怪的看法，因爲他知道對方提出理論後，自己就無法拒絕存在的萬一可能。於明太了解姬動，現在警力寬裕，在調查人組織提出自己看法後，姬動不會抽回小組特警。最後結果，姬動贊同了調查人組織提議，給予最後24小時的特警跟隨時間，24小時後，所有調查人組織的人和候選者必須退出九郎山脈。

現在就變成各玩各的。

調查人組織不理會e區三號區域，而警方不理會調查人組織候選人的行動。於明獨自驅車前往一個地點，接阿道夫上車，雙方連通瑪麗安、蒙特羅，在確定調查人組織理論成立情況下，對方突圍的方向。

瑪麗安道:「我們確定有三名押運者到達中國，兩名押運者一死一逃。還有一名，我們先前判斷還有一名押運者已經拿走了一件或者多件藝術品離開，如果我們判斷是正確的，那護寶者藏匿藝術品的可能性比較高。如果我們判斷錯誤，或者有額外的押運者，那對方肯定會盡最後的能力突圍。」

於明道:「第一位押運者拿貨離開，我們判斷的很模糊。也沒有實際證據。50%機率吧……既然我們現在的戰術意圖前提是脫北者突圍，無論怎樣，我們都要預設有一名押運者在外接應。也算是對候選者最後一次考驗。即使突圍不存在。」

阿道夫道:「我們七人組原本在三個可能撤退路線駐防，現在人已經撤走，全部人手和葉戰一起追擊那位逃跑的押運者。可以把這個情報告知候選人，我會將爲什麼懷疑這三條撤退路線的原因發給他們。」

經過十幾分鍾討論，沒有疑義，阿道夫離開，調查人組織發布情報。大概意思是。e區三號地區已經被警方完全接手，沒有得分的可能。現在得分的可能就是可能存在的突圍。時間只剩最後24小時。

瑪麗安已經確定劉莽被淘汰，這樣。一號二號被淘汰，三號之前就被淘汰，四號和八號組隊，表現一般。需要搶分。五號和六號是一對金童玉女。表現善可，沒有重大得分，但是收集情報可靠有用。七號是獨行者印第安人酋長，他已經鐵板釘釘的晉級了。九號十號是一對曾經極端組織的美女，由於其中一位觀察植物發現護寶者，打了對方一個埋伏，並且還原地再次圍捕了一名護寶者，她們晉級已經不是問題。不過。按照蒙特羅所說，她們需要特訓。如果特訓不合格，仍舊會被淘汰，最少這場比賽，她們分數基本已經足夠了。十一號偵探和十二號兵王的組合，這小組出了烏龍，搗毀了一個牛郎店，但是還是獲得加分，加之後期還有一次重大得分，晉級也不是問題。

這些已經晉級者也不是沒有被淘汰的可能，這可能就是工作態度。準確來說，晉級者只是撈夠了分數，並不是完成委託，他們的工作還沒結束，如果現在就放鬆以遊戲心態來繼續最後24小時，他們也可能會被判定出局。

工作態度是非常重要的，三號被淘汰原因是工作態度。第三場比賽之前，杜青青開運氣外掛是否算過關？瑪麗安首肯其工作態度，支持其晉級。利克斯這個萬年吊車尾，但好歹利克斯工作態度受到了認可。勝敗非戰之罪，但是不戰無論勝敗都有罪。

傍晚七點，於明和杜青青到了臨近縣這家著名酒樓時候，最後的戰鬥已經開始兩個小時，兩個小時酋長反饋一條重要情報，調查人組織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蒙特羅告知候選人此消息，同時補充，盡情發揮，調查人組織不再幹涉他們行動和提示任何信息，只客觀的反饋目前所有的情報。

……

杜青青心情有些糟糕，畢竟被淘汰不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阿道夫百忙之中發來了安慰信也沒有讓杜青青心情好受一些。她一直念叨兩句話:豬一樣的隊友、冤家路窄。理論上是放下了和劉莽之間的恩怨，但是新的恩怨會因爲放下的舊恩怨而無限擴大。

臨近縣人有錢，相當有錢，有錢到於明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千萬富翁，這家酒樓非常豪華，內置包廂，更是有錢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徵。於明倒還普通消費得起，幾千塊錢嘛，前提是杜青青願意只喝可樂不點紅酒，特別是是82年的紅酒。

爲什麼大家老說82年的紅酒呢？據說國際紅酒專家認爲，82年風調雨順，是葡萄的最好年份。這玩意就和鑽石一樣，20世紀前，鑽石只是工具，專家扯淡一下，現在一鼻屎大的鑽石都得好多錢。而實際上，地球鑽石接近無限多，不過有鑽石國家限制開採以提高價格。82紅酒類似，喝的不是82年，喝的是面子，是寂寞。

「82年的拉菲。」八卦可以轉移杜青青的注意力。

杜青青果然被土豪吸引了，幾位服務生端了兩瓶拉菲，兩個冰桶，外加一瓶雪碧，杜青青一口鱈魚飯噴出來:「別和我說，他們要加冰加雪碧？」

「錢就是這麼花的嘛，再說，這幾瓶未必是真品。」於明道:「不過這一號包廂的客人豪不豪不知道，土是土的不行，就算加冰加雪碧，是不是考慮分兩次送進去。」

「哦，買噶。」杜青青看向樓梯位置，一個帥小夥快遞員抱著他勉強能抱過來的一束大玫瑰向一號包廂走去。杜青青驚訝算日子:「今天是情人節？」

「過去半個月了。」於明回答。眼睛朝一號包廂看，門打開了，可以看見桌前互摸小手的一男一女，女的面前還有兩個眼鏡盒大小的長盒子。我x，一個盒子�面全是鑽石或者是玻璃。一個盒子�全部是戒指，顯然是土豪男讓女生選擇最滿意的戒指和鑽石搭配。服務生給於明桌上菜，於明好奇問:「一號包廂誰啊？」

服務生驚訝看了眼於明，低聲道:「你不認識？臨近縣第一少，或者叫臨近第一凱子……他四個姑姑，五個姐姐，唯一獨子，加上他媽一共十個女人，每個都是億萬富翁。」

「門口的保鏢也是他的？」於明看見門口站立四名黑西裝戴墨鏡大漢。於明一眼就看出他們是業餘的，因爲這時間戴墨鏡除了耍酷，別無他用。

「恩。」

杜青青八卦問:「那女是不是明星，好像最近很熱手的那個？」

「是的。」服務生不敢多留，點點頭離開。

能猜測這第一少有多少錢嗎？於明覺得難，a市也有四少四名媛，不過，沒有這份土豪氣勢，他們雖然也吃喝玩樂，但是正面形象還是有的。

不加理會，於明和杜青青繼續聊天吃飯，這家餐館菜色確實非常贊，就是少了點，杜青青這食量都要了雙份。不能怪杜青青，如果杜青青是和男朋友在一起，一份絕對管飽。需求和矜持之間需要衡量。

杜青青看點端倪:「於明，想什麼？」

「一號包廂有點不對。」於明看下時間:「送花後已經半小時了，怎麼一直沒上餐？」

「啊？」杜青青一愣，於明腦子平時都想什麼呢？

難道兩人就在包廂內苟且？不對，包廂內有專職服務員？3p？不能，送戒指、鑽石、玫瑰，這麼大手筆，這是表達自己有愛情。於明其實想看看一號包廂點了什麼，是神戶小牛肉？還是中國茶葉蛋？然後發現一直沒有上餐，頗有些奇怪，酒水上了，最少上點下酒的東西嘛。會用雪碧加82年拉菲的哥們，下酒菜應該少不了才對。

杜青青道:「你是不是無時不在觀察身邊的所有事？」

「觀察力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當有不協調的東西和事發生，就會讓你感到不舒服。」於明自嘲一笑:「自作聰明的人通常都這樣，以爲每件事都會按照他們想的發生，如果沒有按時發生，他就會琢磨爲什麼沒有發生。」

「你這位聰明人現在琢磨的就是爲什麼一號包廂還沒有上酒菜？」

「我無聊，好了吧？」

杜青青對這事一點興趣沒有，順口轉移到自己有興趣話題上:「柳子螢和杜先生公開在新聞發布會澄清了你是假子的事，你……有什麼看法？」這才叫八卦。

「我沒什麼看法，如果他們不給違約金的話，我的律師會有看法。」於明回答。手機震動，於明接電話:「哈羅。」

阿道夫:「我就在你附近，不要聲張。」

「哦，王總，別坑我，又是頭牌？」於明中文道:「哥分分鍾幾百萬，巴菲特來中國請我吃飯我都騰不出事件，別耍我哦。」裝土豪狀態開啓……

ps2:雖然沒事，但是需要家長陪護，所以白天更新會不定時，早上基本不可能更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孤注一擲 下

再看視頻畫面，一名武警準備下車作戰，被車內護寶者撞擊擠壓，摔倒下車。倒地的男子不客氣的對其連續射擊。另外一名是武警軍官，比那位武警戰士有經驗，一關自己車門，撲上駕駛座。護寶者雙手被拷，衝上來一口咬在武警軍官的大腿上。車內狹窄，武警軍官用手槍槍託砸其腦袋數下，護寶者這才鬆口。但是當軍官要發動車輛時候，一把手槍伸進窗戶對準他的腦袋。爲了方便無人機偵查，窗戶都是打開的。

武警軍官轉頭看槍口，然後一腳油門踩下下去，槍同時響起。汽車撞擊在路邊護欄上，連續刮蹭後翻個了身。

「一分鍾。」A組雷雲特警匯報，他們已經看見盤旋的無人機。轉過這個彎，他們就能看見現場。

女子跳進路邊的大海，男子打開後備箱，拉掉一層綠色的鋪墊底色，在後備箱和後座位置的空隙中，有一個電腦主機一半大小的手提箱。男子將手提箱抽出來。

這時候，雷雲特警距離百米，汽車天窗打開，槍手端槍瞄準。男子將手提箱扔向路邊護欄下的大海。特警不停頓射擊，當男子準備翻越護欄時候，被子彈擊中身體倒地。他掙扎爬起來，要再次翻越護欄，又被擊中兩顆子彈，接著半個彈匣的子彈全部撲進他的身體，這次倒地終於不再動彈。

雷雲特警到達，兩名特警奪門而出，抱槍跳下大海，其他人岸邊警戒。兩名入海特警一會冒頭，舉起一個水下推進器喊道:「人跑了，箱子也沒看見。」推進器附著一個小型空氣壓縮瓶。一端還有呼吸咬口。

特警匯報:「士兵還有呼吸，需要救護車。」警察和那武警軍官都已經陣亡。一名特警將還活著的護寶者拖拽出車，狠狠踹了一腳。

護寶者笑:「打啊，打完了你們還不是要送我回去。」

姬動拿對講機:「住手，他要換人質。」

見把護寶者得意的笑容。姬動是憋屈萬分，於明要開口，姬動先警告:「安慰我可以，但說風涼話我就揍了你。」

於明攤手，道:「姬隊，人犧牲了。確實讓人心痛。不過，這寶藏嘛……那箱子裝不了多少東西的。」

「我知道。」那箱子不大，大約爲電腦主機的一半。但是也足夠大了。

別人在寬慰，在難過，在憤怒，蒙特羅一直在工作。聲音很平靜道:「空氣壓塑瓶空氣可使用十分鍾，十分鍾範圍內沒有發現可疑船隻。她肯定要露出水面呼吸，命令，所有無人機搜索這個區域。姬動警官，麻煩你派遣巡邏車巡邏這一條沿岸公路，避免對方上岸。」

姬動點頭:「我知道了。」

於明道:「他們一早就把箱子藏好了。」

瑪麗安問:「什麼機會？除非檢查站有內鬼。加油站雖然有問題，但是不可能掀起後備箱藏匿箱子。」

於明問:「姬隊。這兩天有沒有領導去慰問檢查站一線工作人員？」

姬動心中一突，打電話到內務組，等待一會後掛電話:「昨天局長和副局長乘車一起看望了檢查站。還發表講話。」

「發表講話？」於明明白了，這邊集合人員講話，汽車就停靠在山邊，人家摸了下來藏好箱子。不僅是講話，還可以讓檢查站的人帶他們遊覽，看現場情況調開人員。甚至他們的司機或者祕書就可以完成這工作。

姬動道:「也就是說內鬼是局長和副局長中一位？」

「不一定，可能性很多。這事不急，隔壁縣的水警到了沒？」

「沒那麼快。」姬動道:「小趙？」

小趙回答:「已經定位了幾艘隔壁縣在外海的貨輪。水警會很快派人登船駐守。」

大家都知道，無人飛機和水警純粹是盡人事，大海茫茫，對方在指揮地附近發動攻擊，就已經有明確的安全的撤退計劃。也許唯一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武警軍官那一腳油門。耽誤了他們太多時間，當然，還有指揮地的人警覺，先行派出接應人員。

箱子�有什麼？這是讓大家最無奈的，�面可能是傳國玉璽，也可能是不太值錢的藝術品。對方只能盡可能的朝箱子放東西，至於放什麼，那完全根據手邊的藝術品體積和價值來決定。

十分鍾後，小趙傳來消息，內務組拘捕了局長和副局長，一來是防止內鬼外逃和自殺，二來，目前基本肯定內鬼是他們其中一位。護寶者害死了這麼多人，但是仍舊要送他回去，這次是雷雲特警押送，配備直升機。一路上很安靜，連加油站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兩名男子一死一被捕。由此，基本肯定了，對方藏身老鼠洞也就是大本營的大概位置，就在加油站和這個小村附近。不是後曲村，不是洪山村，也不是天合村，是大家一直忽視的一個村莊。熱氣球沒有經過它的上空，調查人討論也沒有將它列爲重點，警方的排查也沒有加強力度對……

這是一個錯誤，嚴重的錯誤。最少對警方來說是這樣，對於調查人組織來說，別怪他們冷血，他們只是對兩位死者表示遺憾，並沒有過多悲傷。他們專心工作，發布情報，候選人連同阿道夫開始進軍這個區域。而七人組中除阿道夫、凱特外另外五人和葉戰成立臨時小組，開始追擊押運者，希望在箱子離開中國之前，將其拿下。但是沒有人知道箱子什麼時候什麼方式離開中國，不過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們就不會放棄。

先前交鋒幾次，警方數人受傷，但是沒有人死亡，而這次，警方犧牲兩人，一人重傷還在搶救中，這讓九郎山脈彌漫著一股同仇敵愾的氣氛。劉莽被釋放了，他根據護寶者提供線路一直走，走到了一個檢查站。檢查站通知了指揮地，指揮地派遣直升機將其接走，少了些許客套的問候和關心。

由於劉莽是調查人組織候選人，瑪麗安陪同他去了醫院，劉莽的候選賽宣告結束，同時宣告結束的還有杜青青，她被淘汰了。雖然本次候選賽不以成敗論英雄，但是在一些事情上是有原則性的。杜青青被淘汰是因爲她的同伴被綁架，而她對營救同伴無法提供任何的幫助。那劉莽呢？瑪麗安正在尋找答案，如果劉莽在被綁架挾持後，仍舊能保持清醒頭腦，爭取生存等等，是可以獲得加分的。但如果劉莽被綁架挾持後，只是期盼上帝救援，那他只能被淘汰，雖然祈禱上帝幫助不扣分，但是他分值本來就很低。

杜青青的無敵運氣外掛這次沒有再幫助她，於明看著運載杜青青小組的直升機歸來頗有感慨。從實際來說，杜青青運氣還是不錯的，她遇見了數次可以直接到達晉級的分值的機會，但是因爲能力有限，都錯過了。不能怪她，她遇見得分機會的難度太高，她畢竟是個再普通不過女孩，如果她的機會換成酋長等任何一組，都有可能得分。如果讓杜青青去剪紅藍線，杜青青運氣使然，隨便賭一根都會對。但是如果讓杜青青去算一道她不會的微積分，她隨便猜的答案是難以和正確答案完全一致。難度超過了運氣所能到達的極限，最終杜青青被淘汰了。

杜青青下飛機，於明迎接，遞上一杯熱茶。杜青青問:「劉莽怎麼樣？」

「真可惜，沒死。」於明遺憾回答。

杜青青苦笑一擺手:「我和他沒有什麼恩怨了。」

於明邊走邊提醒:「你被淘汰主要原因是他被綁架。」

杜青青低頭走了走路，然後咬牙罵道:「王八蛋，現在都學會間接坑姐了。」

於明走到指揮車前，道:「蒙特羅在�面，你自己進去吧，他還要問一些問題。晚上一起吃飯？我在縣城酒樓訂了位置。據說是圈養的野味，野豬、野雞……」

杜青青猶豫問:「真的要被淘汰？」

「一個爛組織沒什麼懷念的，我早就想退了，但是我擔心沒了我，組織就散了。改天國際聯合調查人組織來中國選人，我一定推薦你。」於明笑嘻嘻。

「恩。」杜青青還是頗爲惋惜的表情，進了指揮車。

於明走向姬動指揮車，目前已經圈定了對方小團體的活動範圍。預測這是一夥五人左右的護寶者團夥，他們掌握著價值很高的藝術品，箱子畢竟體積有限。現在警方和調查人都擔心一點，護寶者將剩餘藝術品就地掩埋，因爲白筱珊被捕，押運者一死兩走，他們已經失去了外援。

姬動更擔心，一旦對這個區域進行搜捕，對方有可能會毀滅剩餘藝術品。於明認爲這可能性很低，從這一次九郎山脈接觸的護寶者來看，他們不會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毀滅藝術品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但也很難說，這人到絕境，一衝動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和警方談判的護寶者進入的F區的四號地區，但是阿道夫明確告訴調查人組織，他們集結的區域是E區三號區域，也就是杜青青小組發現的綠色通道附近區域。他們準備來一次燈下黑。按照指揮地要求，候選人將在十小時內撤出九郎山脈，同時警方重兵包圍E區三號地區，準備進行最後一場戰鬥。

第六百五十四章 孤注一擲 上

「你們理想真崇高，自由民主。我這人就狹隘了，一直惦記著什麼時候漲工資。」姬動對這聊天實在沒興趣，轉入正題道:「你的要求我做不了主，這樣吧，你先坐，隨意用餐。我去打幾個電話，才能給你答復。」

「我可以等，但請不要讓我等太久。」護寶者道:「三個小時內我如果沒有回到上車的地方，恐怕就會有大家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

「呵呵，放心吧，a市效率。」姬動離開，現場留下幾名特警。姬動進入調查人組織指揮車:「怎麼看？」

於明道:「這我不清楚，我得先問個問題，他的交易條件有可能被允許嗎？」

「除非你當市長，否則我們幹不了這損人利己的事。」姬動無奈道:「這是一個城市形象。」

於明道:「意思是說，他們也知道這是個根本不可能達成的協議？」於明自認自己當不了市長。

「恩。」姬動道:「他們在搞什麼飛機？」

瑪麗安道:「這確實矛盾，除非他們打算好你們討價還價，可以將所有藝術品交出來，換取他們離開中國。」

姬動搖頭:「不，如果是這個條件，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幾天我對他們更加深了一些了解。他們不可能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棄所有的寶藏離開。」

三人肯定了於明的看法，這次談判是瞞天過海。但是怎麼過海呢？因爲這談判，警戒變動只有一個檢查站。而且已經有人增援，馬上到位了。於明看這個檢查站，是最深處的一個點。也是公路的盡頭，這�原來有一個小型伐木場，開了兩年後，就因爲環境保護原因關閉了。這一路出來都沒有人煙，一直到一個小村莊，村莊邊上有個加油站，早年主要業務是給摩託車加油。後來也算正規化了。這小村人不多，年輕人都在大城市�，多是留守老人和孩子。

加油站旁邊還有一個檢查站。村莊做不了文章……

於明糊塗了，真看不懂對方談判的意義所在。縱然他想法天馬行空，也無法找到一個可能來說明對方綁架人質和談判的必要性。

討論無果，姬動出來。道:「我們領導要求你們交出所有的藝術品。人可以離開，我們會提供方便。」姬動看面前的酒菜，對方只喝茶，並沒有動筷子，看來山�的夥食還行啊。

護寶者笑了，道:「警官先生，你心中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將中國藝術品留下。已經算是很大讓步。其實就已經打算離開的我們來說，對警官先生對a市沒有意義。把我們殺了，a市治安水平就能提高？我們生命和自由對你們來說根本不值錢，也不值得。如果沒有藝術品，你們警方會有這麼大規模行動嗎？答案是否定的，而現在你們卻舍本求末，我可以清楚告訴你們，接下來你們不會再繳獲完整的藝術品，我們無法和你們匹敵，不代表我們無法毀滅藝術品。」

要從道理上說，護寶者說的是實情，就利益來看，現在規模維持每天花費巨大，還伴隨無盡的風險。而對方給了a市最大的利益，沒有理由不答應。但是，這政府層面的規則不是這樣的，加之司法規則也不行，即使追捕一名退隱的殺手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那也是必須做的。法律是不是神聖的，這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好的法律必須是公正的。你可以忽視殺死毒販的人，但是你不能將他們當成無辜的人或者勇士，他們仍舊是罪犯，只不過是主觀原因而故意被忽視，並不代表不存在。

類似事情很多，壞人劫持飛機，要挾錢財，給還是不給？按照政府性質不同，各有自己的選擇。西班牙出兵伊拉克，國內發生恐怖襲擊，導致他們撤兵回國。這讓當時北約國家很不滿，因爲這是鼓勵恐怖襲擊的行爲。但是西班牙政府沒辦法，因爲民衆有選票，民衆不想國家爲北約出兵導致國內遭襲。有人說民衆目光短淺，有人說民衆眼睛是雪亮的，誰知道呢。

妥協嗎？妥協可以獲得巨大利益，姬動無法決定，因爲他沒有這個權限，於是又回到了指揮車，和市長通電話。同時告訴市長，剩餘在這些人手上的藝術品價值要遠遠超過之前繳獲的藝術品價值。

市長回答:「我如果不同意，導致藝術品被毀，那我會被罵漢奸。如果我同意，那我就對不起a市，成爲a奸。」

「市長，你怎麼選？我們認爲他這次談判有陰謀，但是不知道陰謀在哪。」

市長道:「小姬，有多少件藝術品是我們a市的？」

「清單上一件都沒有。」

「我的工資是a市納稅人給的，那我當漢奸，就這樣吧。」市長掛電話前想了想:「小姬，白筱珊抓到了，內鬼？」

姬動道:「她不開口。」

市長道:「注意，別被滅口。逼急了有些人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放心吧，是我直屬的探員和雷雲特警，所有食物和水都要經過我們技術人員檢驗。無關人員包括市長你也見不到她。」

「好，那我就放心了。」市長掛電話。

姬動掛電話，沒有馬上離開，陰謀在哪呢？在哪？

隔壁指揮車內，於明道:「如果猜測沒錯，這次陰謀應該是白筱珊留下的備用計劃，也就是從白筱珊被捕後，這個備用計劃開始啓動。所以，可以肯定這個陰謀是孤注一擲的。也許是護寶隊最後的底牌，他們把所有籌碼都扔在了這張底牌上。」

瑪麗安道:「最少還有兩名飛貓物流的押運者在等貨……也許我們算錯一點，護寶者從山�運寶藏出山。不需要再和脫北者接觸，而可以直接將貨物送到押運者的手上。接下來就由押運者負責送達目的地。」

蒙特羅拉起窗簾看窗外:「他們回去了，看姬動警官的表情。談判失敗了。」

「這本就是一個必然失敗的談判。」於明看無人機跟隨汽車的視頻，沈思道:「那個崗哨只有一輛車？」

「恩。」一邊小趙回答。

於明道:「這車進出都要在那個加油站加油？」

「恩。」

「恩……」於明問:「加油站旁邊就有一個我們的檢查站？」

小趙點頭:「對。」

於明道:「通知這個檢查站，突擊抓捕加油站的工作人員。」

「爲什麼？」小趙疑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試探一下，看加油站有沒有問題。」於明解釋道:「反正抓錯人再放嘛。」

「啊？」小趙想了數秒，下車和外面姬動交談，姬動不顧身份送於明一根中指。然後打電話。於明這是打棗，但是姬動不能不同意，試探的成本很低。最主要他預感這談判太不對勁了，現在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是小投資去搏大收益。

檢查站一接到命令，立刻進入戰鬥狀態。他們距離加油站只有十米。一個衝刺就將加油站包圍。加油站一共有兩個人，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多歲，都是男性。年輕的正在加油位置拖地，一見警方突然衝刺，舉槍瞄準他，一扔拖把拔腿就跑，同時大喊:「快跑。」

中年男子正在�面屋子內算賬。見此，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幾乎同時，唯一一臺加油機發生爆炸，武警和探員四處找隱蔽，有兩名武警距離比較近，被衝擊波衝擊摔倒在地，倒地不起，顯然受傷不輕。

姬動接電話，衝進於明所在指揮車:「炸到魚了，然後呢？」

「然後……」於明想了許久:「然後我不知道了。」加油站能動什麼手腳？朝警察車�加水嗎？

「你不知道了？」姬動大怒:「你怎麼能不知道？」

於明苦笑:「我真不知道了，我就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需要做點什麼。這做了後，我也不知道還需要做什麼。」

「有情況。」一直看視頻的瑪麗安道。

延海岸線公路行走的那輛運輸護寶者回去的檢查站車輛緩緩停下，汽車前面路中間有一輛倒地電動車，電動車碎片散落在公路上，一名長發女子和一名平頭男子摔在兩個位置，所處位置都是鮮血。

於明急忙道:「不要下車，準備戰鬥。」

「恩？」

「有那麼多巧合嗎？」於明反問。

姬動撥打電話，沒有打通，皺眉，拿起對講機呼叫，但汽車內沒有反應。車門打開了，開車的警察下車查看，手上還拿著手機，似乎在尋找信號，準備撥打救護車電話。

「定向信號幹擾。」無人機沒有被幹擾，那說明是針對警車發射的幹擾信號。姬動頭伸出外面喊:「雷雲a組，立刻前往海邊公路，速度。」

視頻中警員疑惑看電話，然後慢慢接近女性傷者。瑪麗安按耳麥道:「約翰，無人機阻止他靠近。」

「是，女士。」約翰駕駛無人機突然俯衝，從警員面前衝了過去，警員一愣，擡頭看拉升的無人機，無人機轉圈再來一個俯衝，意圖已經很明顯，禁止警員前進。這時候警員警惕起來，手摸向別在腰間的手槍，那女子突然坐起來，身體一轉，一把手槍在手，連續開槍將警員擊倒。

「歐洲特徵，應該是押運者。」蒙特羅道。

於明驚:「難道貨在車上？他們朝哪逃？海上……姬動，快調水警。」

水警？不，臨近縣無水警，因爲全縣只有這個海口，漲潮時候才有一條出去的彎彎曲曲的海路，臨近縣根本沒有水警配置，需要水警只能從隔壁縣調動。

第六百五十三章 談判

「我也不理解，這兩個小時的跟蹤，對方很小心也很有耐心等待一個綁架的機會。」阿道夫詢問道:「這劉莽有什麼特殊價值嗎？」

「沒有。」如果是杜青青還能要挾到於明，但是劉莽……最多算是候選人，調查人組織會爲此負責，有一整套的賠償、復仇的體係爲之啓動，不需要任何感情色彩添加。

「難道呼包著是想挾持人質談判？」阿道夫問。

於明道:「劉莽相對別人有兩個優勢，第一個優勢，他有本土優勢，他可以打電話叫來自己下屬幫忙。第二個優勢，九郎山脈邊有一家福利工廠，是杜氏國際的福利工廠，而劉莽是杜氏國際的高管。」

「第一個。」阿道夫道:「昨天開始，九郎山脈範圍內所有公路都安排的檢查站，三—六公�一個檢查站。如果劉莽下屬願意進入山脈幫助運輸，那警方……不對啊，劉莽被綁架，警方會考慮到這個可能，那檢查站會對劉莽下屬進行更爲細致的盤查。」

特警隊長一邊道:「於先生，總部來電，他們要求談判。」

「啊？」不會吧，果然真的只是挾持談判籌碼？

「兩個小時後，他們的人會前往指揮地面對面進行談判。」

「這麼囂張？」於明恍然，如果沒有綁架劉莽，他們就無法正面和警方談判。但是綁架了劉莽，警方就不敢扣留談判者。護寶者知道了白筱珊被捕的消息，是要投降嗎？還是天真的想以劉莽換白筱珊？不會。如果是想換白筱珊，不需要綁架劉莽，綁架挾持平民效果更好。於明道:「我一會回去。」

特警隊長點頭。一邊打電話去。

於明看特警走遠，對杜青青道:「杜小姐，我特意過來，是想告訴你，你……可能無法晉級。」

「爲什麼？」杜青青不解。

於明道:「你同伴被綁架，客觀上說和你沒有關係。但是規則很不講道理。同伴被綁架，被殺害情況下。被害者同伴要被扣除大量分數。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和阿道夫配合，在警方那邊談判有了結果之前。把劉莽找到。」

「怎麼找？」

「相信不會很遠。」於明道:「那我先回去，你小心點，安全第一，不排除他們會再次襲擊。」於明對杜青青找到劉莽。沒有任何信心。因爲這需要的實力超過了運氣可以到達的境界。

於明搭乘直升機又回來了，一路上皺眉思考，回到自己指揮車內，隨口介紹了現場情況，而後問:「瑪麗安，我們知道護寶者有衛星電話，但是數量有限，通話時間短。但是就這次綁架案來看。似乎他們之間還有另外一種聯繫手段，一種不會被竊聽的手段。」

「是。我一直感覺到他們分散突圍後，互相之間似乎還存在某種聯繫方法。」瑪麗安問:「是旗語嗎？不會，那我們應該會有所發現。」

葉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蓋了條毛毯在一個位置上睡覺，聽聞這麼說，眼睛也不睜開，道:「電話線拉。」

「電話線？」

「固定電話線，九十年代，村村通電話中，九郎山脈也不能免俗，也鋪設了電話線。當時電話線就象是電線杆一樣，走直線，有插在山頭的，有插在樹下的。本世紀初，開始光纜計劃，進村的光纜線都是跟隨道路埋設在道路一邊地下的。老電話線已經不用了，不過，線路還在，只要有一定的工具，就可以實現利用電話線通話。」

瑪麗安開始工作，入侵電信、郵電，獲得了一份圖紙，這是當時九郎山脈的電話線布局圖。瑪麗安道:「有一位指揮者一定守在電話線一端，而其他人攜帶便攜通話設備，定時在這些網道上和指揮者聯繫。」

於明道:「可是我們抓捕的幾位護寶者身上沒有這東西。」

「恩……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分兩批撤退。第一批撤退人員有白筱珊既定的突圍計劃和目標。第二批人員在白筱珊被捕後才出發……有點別扭。」這樣解釋很牽強。瑪麗安思考一會:「也許另外一個可能性比較大。」

「什麼？」

「他們並非全部是分散突圍，有一夥人，或者三個或者五個，他們是一起行動的。」

於明點頭:「這個推測靠譜，酋長曾經襲擊一位山洞�的護寶者，得到一幅傳世名畫。這位護寶者並沒有打算突圍的跡象，而是原地等待。等什麼？也許就等大家探路後集結在一起。哦……戰術應該是這樣的，一到十個人，各自攜帶不太值錢的藝術品突圍，一個目的是突圍，一個目的是偵查。一旦有人完成突圍，將藝術品送出，那此人將返回九郎山脈，集結潛伏的護寶者，走這條安全的路線。也就是說，也許已經有人成功突圍了。」

瑪麗安點頭:「脫北者組織本次僱傭了飛貓物流送貨，飛貓物流派遣了三位有亞洲工作經驗的押運者來華。他們可以負責接應護寶者的藝術品。我認爲這個猜想應該很接近真實情況。不過，綁架劉莽和警方談判的意圖是什麼？」

於明道:「這得看他們談判內容是什麼，但是我能肯定，這次談判只是一個騙局。葉戰，我是b市人，這a市好歹是你的地盤，有押運人在你的地盤上胡搞……」

「知道了。」葉戰掀開毛毯，閉眼站起來掏掏耳朵:「我去組織堵截，瑪麗安，我需要一些專業幫手。」

瑪麗安點頭:「七人組中我會調動人員幫你，具體人選由蒙特羅定奪，他更了解這七位人員的實力。」蒙特羅兩個小時前入睡休息，工作忙，但是睡眠也不能耽誤，否則工作就容易出錯。

……

在縣局�的姬動收到情況報告，放下手機看面前坐著的白筱珊:「你們的人準備和我們談判，談什麼？」

白筱珊搖頭:「我已經是必死之人，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

靠，沒錯，這個備用計劃也是這娘麼做的，姬動認爲白筱珊還是不好對付的，她安排的備用計劃，這讓姬動有些沒底。而同時，九郎山脈深處一位護寶者大膽的走到了公路的檢查站前:「我是談判使者，需要一輛車。」

檢查站和指揮地聯繫，告知護寶者沒有攜帶武器等任何東西，需要一輛車，怎麼處理？姬動回答:你開車帶他過來。

檢查站的人已經對這位護寶者搜身，沒有任何武器，兩名武警和一名警員上車，帶領護寶者前往指揮地。一個檢查站配備五名武警，兩名警員、一輛車和各種通訊設備。爲了防止對方偷雞，兩架測繪用無人機出發，護航這輛汽車前往指揮地。姬動告訴這個檢查站，一定要小心他們在你們人員缺乏情況下，通過你們的檢查站。

於明看無人機視頻，汽車進入一家加油站，這是這條路上唯一加油站，加滿油後，汽車開出，繼續前進。汽車的窗戶都是放下的，視頻可以清楚看見�面的人。警員在開車，兩名武警包夾了護寶者在後座。

半小時後，汽車出了山脈內公路，帶了外圍公路，再靠海邊行駛七八分鍾，終於到了指揮地。這條沿海岸線是臨近縣唯一的海口。由於這區域群山聳立，暗礁林立，只有一個小碼頭，福利工廠就是利用這個唯一出海口運輸加工後的皮帶，並且只有在漲潮時候才能運輸。

到了指揮地，護寶者下車，例行被搜身，姬動已經從縣局返回，他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滷味拼盤，紅燒肉，白切雞等食物，頗爲豐盛。

護寶者坐在姬動對面，看桌子上菜餚問:「心理攻勢？」

「不，擔心你餓了，別客氣，隨意。」姬動微笑回答。

「你是想通過我吃食物動作來判斷我們生存環境吧？」

你把自己想太聰明了，沒錯是有這個目的，被你識破了。但是你這句話又透露出，你們是最少有兩個人以上是在一起的。故作鎮定。姬動不客氣了，拿起一把雞腿邊吃邊道:「談什麼？」

「我直說吧，我們可以交出一些東西，相應的，我們需要一條路離開中國。」護寶者道:「警官你應該也知道，這些東西中有些是韓國的，有些是日本的，有些是中國的。你們就算得到韓國和日本的失物，也要還給他們。不如這樣，我們將中國的東西留給你們。」

「這個提議很誘人。」姬動問:「那爲了表示誠意，你們是不是先釋放人質？」

「我們沒打算傷害人質，人質只是爲了保證我的安全。無論談判結果怎樣，我們都會將人質釋放。」

「哈哈。」姬動笑:「你們可以競選聯合國和平大使。」

「不，我們知道我們綁架的人是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的參賽者，我們對這個組織也有所了解。如果我們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殺死他，調查人組織有可能會對我們進行一定的報復。」護寶者道:「我們只是渴望自由、民主的人，並不希望和任何人爲敵。」

第六百五十二章 老鼠

「過河拆橋，姬動你真夠兄弟。」於明豎個大拇指，再看了看被兩名特警架住昏迷的白筱珊嘆息，其實這個地窖還是很隱蔽的。主房面向後院的位置有洗衣池，有個一米二的深池，地窖入口就在這位置。推開水泥板，下去，然後拉上水泥板，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朝深池�加水，水也不會滲透到地窖中。

於明猜測對了一半，這本是一個存放紅薯的地瓜洞，但一個紅薯洞是頂不住火災攻擊。文革時期，臨近縣還只是臨近鄉，一個偏僻的地方，成爲不少牛鬼蛇神逃命的地方，房子主人的親戚就是一位被攻擊的對象，他在這個地窖躲藏了三年，地窖也被房子主人改造了一番。脫北者組織某人買下這套房產後，發現了地窖，經過他們的加工和整合，就有了現在這樣的地窖，也成爲脫北者組織一個安全屋。如果沒有這次火災，警方不會刨地，也不會發現這個地窖。如果沒有白筱珊自作聰明打給於明那電話，於明也不會說服姬動動用如此大規模的機械挖掘。

老千出手，神棍繞道走。這是句江湖俗語，也說明兩者對抗，老千是佔據上風的。於明保持了這句俗話的正確性。比如凱特來說，神棍想的太周全，考慮了大小的任何利益。白筱珊有逃脫手段，就不會傷害凱特，因爲傷害凱特沒有好處，只有嚴重後遺症。還有一點區別，神棍是不接受絕境的說法。他們認爲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而老千相反，一旦失敗率到達一定數值，就會割舍。無對錯。成王敗寇而已。

於明開車回指揮地，想的只有一件事:白筱珊是命令那些人去死，還是忽悠那些人去死？白筱珊被捕，預示黑桃a、脫北者組織終於在a市落下帷幕。姬動在地窖找到了一些文件，對脫北者組織運作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們或者收買邊防，或者是開闢通道，然後優先讓政治犯極其家屬逃離。人家出朝後。開始進行篩選。他們分爲幾種，第一種是護寶隊這樣，忠誠的戰鬥人員。第二種是一般人員。他們的交易條件就是爲脫北者組織效力，他們的親人可以到達韓國使館。這類人要求會說中文，最好會寫漢字。第三者是普通人員，這些人能脫逃是因爲他們或者他們親戚能給每一次脫北路線安全性帶來保障。比如有兩位邊防戰士父母、兄弟。邊防戰士放開一條路。父母兄弟可以跟隨有價值目標離朝。不過，後來管制越來越嚴格，朝在三八線埋設無數地雷，加強鴨綠江的崗哨和巡邏，讓脫北者組織每一次越境成本都增加不少。

普通脫北者到了韓國後，他們會被安排進入工廠，有部分人是需要繳費的，這部分人將工廠工作的一半薪水上交。直到補滿價錢。從這點來說，脫北者組織並非純粹的慈善機構。那黑桃a寶藏變賣後金錢用在哪呢？姬動看文件。發現脫北者胃口很大，似乎醞釀在朝發動政變。計劃不錯，朝國是父子傳承，只要宰掉現在老大，朝國就會發生巨變，最少可以脫離世襲皇帝機制。文件中說到，有部分曾經朝國高官並不同意，他們認爲底層人七成以上是堅定相信胖子家做皇帝是正確的。

興趣使然讓姬動看了這些文件，然後下令封存，這些政治上的東西讓市長頭疼去。白筱珊面臨組織非法軍事武裝團夥首犯罪名，殺人罪，非法持械，爆炸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等十多條的重罪控訴，任何一條成立，白筱珊都可能上刑場。

如果說白筱珊是老虎，現在剩餘的就是老鼠了，還有七名護寶者未落網，或許他們還在山中潛伏，或者他們已經離開九郎山脈，或者他們意外死亡。不管怎麼說，調查人選拔賽還未結束，警方也加大了對九郎山脈的投入，現在已經開始在所有九郎山脈有關的公路上設卡盤查。

葉戰收到消息，下樓通知杜先生和柳子螢:「你們已經安全了，可以走了，記得去警局做一份筆錄，不用提到我。」

雖然不明白情況，杜柳兩人還是向葉戰道謝，葉戰巴掌一揮，走人。杜先生和柳子螢隨便收拾一下，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自己的家。經過這次危難，杜柳兩人關係反而更進一步。

回家，休息，而後前往刑偵一隊，刑偵一隊留守的探員接待了他們，然後和姬動聯繫，姬動讓探員將電話給杜先生:「你好，杜先生，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杜先生客氣道:「姬警官，請說。」

「白筱珊過年期間和你父親見面，她的目的是綁架你父親，要挾你開闢一條通道。看計劃是想使用杜氏國際的公務機。我希望你和你父親談談，以後不要再理會相關人員。」

「真心感謝。」還有這回事。杜先生問:「白筱珊她人？」

「被捕了。」姬動道:「我直接詢問吧，你們小區保安在你們的別墅內發現了一名被塑料手銬烤著的陌生男子，是誰幹的？」

「我。」杜先生回答。

「哈哈，杜先生，我很坦誠，希望你也能坦誠。」姬動補充:「不是看不起杜先生你，就算是我，我可能也無法輕鬆制服你的對手。這電話沒錄音，我只是需要知道真相。」

「是葉戰，好像是於明請他來暗中保護我們的。」

「恩？有這個必要？」姬動一愣，葉戰可是候選賽觀察員，可不是警察，隨便指使挖坑的人。姬動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一會麻煩做下筆錄。」

「好的。」杜先生掛電話，沒錯，每個人聽了都奇怪，爲什麼於明會派葉戰來暗中保護他們。姬動不知道於明竊聽了這情報嗎？

杜先生的電話已經由私人助理補辦好，在杜先生疑惑時，於明電話打進來:「杜先生，和交朋友很有風險吧？有沒尿褲子。」

杜先生走到一邊道:「於明，這……回頭要做一件對不住你的事，你不要介意。」

「哦？我猜猜？」於明道:「是不是你老婆怕了，所以要公開澄清和我之間的關係？然後你們打算賠付我一筆高額的違約金，以表達你們的歉意和謝意。」

「……」杜先生擦把冷汗，他奶奶的，這你也能猜到。

「我同意，不過違約金按照我們行情給就好，普通違約，違約金就是總委託金額的50%，我賬戶你知道的，我坐等銀行短信。」

「恩，也好，這當你便宜老爸我也覺得別扭。」杜先生道:「於明啊，你……你覺得你現在生活好玩嗎？」

「好玩，杜先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人生苦短，就要活的精彩。確實有時候比較危險，但是不可否認，濃縮的人生才是精華。」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還是朋友？」

「當然，我很高興認識一位包終身可樂的朋友。我先掛了，我這邊有情況。」

杜先生掛電話，柳子螢問:「和於明說了？他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杜先生搖頭:「我讓私人助理聯繫媒體，明天早上開個新聞發布會吧。」

「恩。」柳子螢點頭。

伴隨著新聞發布會的召開，於明和柳子螢之間徹底斷線，一段本可能重拾的親情，就此畫上了句號。如果柳子螢未婚，也許並不介意於明帶來一些危險，但是柳子螢心中現在最重要的人物是杜先生。

掛了電話，於明閉目長出口氣，這麼個結局，不算差。睜眼看顯示器問:「什麼情況？」

聯絡官小趙報告:「劉莽失蹤。」

劉莽、杜青青小隊在e區搜索，劉莽內急，特警隊長宣布原地休息。劉莽跑遠一些地方解手，而後一直沒有音訊。特警搜索這片區域，現場發現劉莽的定位和通訊設備，劉莽有掙扎用腳蹬地的痕跡，很可能是從背後被人捂住口鼻。好消息是，劉莽應該沒死，因爲帶走劉莽的屍體對對方沒有幫助。劉莽現在身份應該是人質。

阿道夫在昨天晚上已經離開了杜青青小隊，他在某區域發現可疑線索，開始對某區域進行追尋。那隊特警隊長被老大罵慘了，畢竟一個活人丟了。瑪麗安和於明商量後於明搭乘直升機前往杜青青小隊，安撫杜青青。阿道夫也立刻返回，同時讓七人組中兩人前往e區策應。瑪麗安否定了姬動大規模搜索這片區域的決定，劉莽無疑是人質，奇兵突襲，劉莽生還率爲50%。大規模搜索，劉莽生還率不足10%。護寶者可不是激情綁架者，心情不好，拿把菜刀綁架路人和警方對峙的人。瑪麗安希望警方不要表現出劉莽此人很重要，這樣能降低對方的要挾條件。

於明下直升機，和杜青青擁抱一下，安慰問道:「沒嚇到你吧？」

「沒有。」

「那就好。」於明淡定。

杜青青不滿了:「於明，於公於私，你都應該關心一點。」

「於公我理解，於私……杜小姐，你不是恨不得劉莽在大街上被車軋死嗎？」於明問。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就說說。」

於明笑，杜青青不忍心看任何人在街上被車軋死，包括一條狗。手機震動，接電話。阿道夫來電:「對方是位山貨，經驗非常豐富，跟蹤了這隊伍最少兩個小時。」

於明道:「阿道夫，我不太理解對方的動機，爲什麼綁架？」

第六百五十一章 挖掘

「DNA需要時間，女死者臉部模糊，不能判斷，身高和血型還是匹配的。」姬動道:「如果我們一直不動脫北者組織，他們也不會這麼瘋狂。但是養的越久，割起來就越痛。白筱珊死了或者被捕，才算正式割完。我有個想法，割完後和其他區域脫北者最高負責人進行一次交流，讓他們不要再在A市玩了。」

白筱珊死沒死？

淩晨兩點，火被完全撲滅，於明和刑警們進場，開始現場調查。CSI�面的現場調查員最頭疼不是律師或者罪犯，而是消防隊。他們一動手，所有的證據都木有了。不過各司其職，只是從立場上來說，如果消防隊不破壞證據，那他們就失職了。

姬動將地形圖展示，然後辨認原先建築的面貌，姬動道:「幾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白筱珊沒有想到火這麼大，被燒死了。第二個可能，白筱珊沒有想到附近停水，被燒死了。第三個可能，這房子有暗格，即使有暗格，生存率也很低。大家仔細尋找。」姬動理論，只要白筱珊不被第一波的消防員帶走，那後面就走不了了。

於明這時候和凱特取得了通話，結束後道:「沒錯，脈搏測謊術。白筱珊到了現場，槍聲響起時，她還在現場。凱特和白筱珊距離四十公分，可以肯定對方是真人，沒有矽皮面具。凱特說她一共看見六人，其中兩女四男，一位女的前面是冒充白筱珊出現的，她很快識破。」

「我們只找到五具屍體，四男一女。一個男子在後門被擊斃，一位是開車司機。還有兩男一女逃出來被炸彈炸死，少了一個。鄰居之間的牆體很高，上面還設置鐵針，我們後門的人一直監視著牆體，沒有人翻越。也就是說。白筱珊還在這單元內。」姬動很肯定回答。

「凱特看見六人，不代表他們只有六人。」於明問:「下水道？」

「這�是老房子，本來是用化糞池和陰溝，後來縣政府改建了下水道，但是因爲使用者少，下水道不大。也就一個水桶大小，成人就算鑽進去，也很難運動。」

於明電話響起，陌生號碼，見姬動湊過來，大方按下免提:「喂！」

「於明。我們能和好嗎？按照江湖老規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X，於明和姬動大驚，白筱珊，我靠，這王八蛋果然沒死，還逃出去了。怎麼出去的？不科學啊。拯救白筱珊只有可能是第一批消防員。而那批消防員都被魏延襲胸，女性傷者，全部由特警跟隨到醫院。怎麼出去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有道行，但是有時候你必須相信。放心吧，我不會再動你媽柳子螢一根頭發，相應的，我能得到什麼保證？」

於明沈默許久道:「相應的，我取消你的追殺令。」

「哈哈，黑色世界的人就是比較難纏。成交，祝你們愉快。對了。善待我的兄弟姐妹們屍體。」

於明突然道:「你殺了自己父親，爽嗎？」

白筱珊沈默了:「他真是我父親？」

「你這麼能幹，可以自己驗DNA，太子屍體的DNA採集數據一直保存在刑偵一隊資料庫�。」

「我會的。」

「這個夜可真不平靜。」

「你想說什麼？」

「你根本就沒有逃出去，你還在。」

「是嗎？」白筱珊笑:「於明。你們老千就喜歡用這些訛詐手段嗎？你可以來找我。」

姬動皺眉，背景音樂有火車軌道聲音。聽整體聲音，白筱珊在步行，步行的地方位於鐵路不遠。

於明笑:「白筱珊，你誤會了一點，你一直把我當老千，但是我真不是老千。我的習慣和老千也不一樣。你說一位老千，會將這座房子翻起來找嗎？你說一個老千會用推土機把這座房子朝地下鏟十米深嗎？老千不會，我會，因爲我不是老千，因爲這一切都不需要我花錢，不需要我出力。即使是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會請我們可愛的警察完成這項事業。我原本認爲你在這房子內的可能性爲10%，但你打來電話，說明你在這房子內的可能性達到50%。50%的機率，你知道我會怎麼幹。」

「那我很無奈，你挖吧，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於明掛電話。

姬動看於明:「50%？」你小子別是故意拉高機率，然後讓我們搞一次大工程吧？反正出錢出力都不是你，沒撈到也不是你的錯。

「呵呵，聰明反被聰明誤。」於明道:「姬隊，我問你，如果你是白筱珊，自己親信死的七八五六，自己剛經歷一次生死，很多事情還要處理。你會不會這麼冷靜，閒暇的散步再給我打來電話？就爲了嘲笑我？刺激我？」

「就算是真的，被嘲笑也是白筱珊，她中了你的圈套。不僅毀滅了自殺性汽車，還死亡了多名親信。有道理，不是50%，是100%。這鳥地方還有地窖嗎？」

於明手機頂下巴看這片斷垣頹壁，道:「姬隊沒在農村住過吧？臨近縣原本叫臨近鄉，這房子部分建築應該是六七八十年代的，按照那時候風俗，會有個叫地瓜洞的東西，專門儲存紅薯用的，�面非常陰涼，我在農村時候經常做爲夏天避暑地。一般來說，地瓜洞是木門，但是他們既然將這�當成安全據點，我想一定有改造。地瓜洞有挖在山邊橫向的，也有朝下挖的。如果建設成一個封閉的空間，火和煙根本進不去，�面空間儲存的空氣完全足夠一個人生存很久。」

「呵呵，聰明反被聰明誤。」姬動笑:「白筱珊打電話之前，我們必然不會挖地三尺。那現在被你忽悠後，我們只能挖地十米。」

「被我忽悠？」

「先打個伏筆，萬一沒挖出人，寫報告用的上。你背黑鍋，局長也不會找你聊天。」姬動拿起對講機:「守住出口，調大型機械，我們要把這�拆成碎片，還要掘地而入。同時，調來應急救援器械，搜索這片地下的生還者。」

放開對講機通話器，姬動呆立很久，湊到於明身邊:「於明，我們私下說，你是不是在忽悠我把1%的可能投入100%的精力？」

於明道:「姬隊，不管我心�怎麼想，我都不會和你說只有1%的可能，因爲你立刻就甩手不挖了。」

「小人之心。」

「如果做小人能挖出白筱珊，那我就做小人吧。」於明寬慰道:「放心吧姬隊，對方是用電子設備模擬軌道聲音。她所處的位置太安靜了。」

姬動道:「現在是半夜三更，你當到處都和這�一樣啊？麻痹，於明你要是坑我，我就翻臉。」

「翻臉後呢？」

「……」姬動不回答，拿起對講機道:「魏延，分崗，守死了，一隻蒼蠅也不能被跑掉。」他內心還是很相信於明和自己判斷，但是就因爲有於明判斷，姬動就把握不定的。凱特前面挖的坑已經很大了，又是新聞，又是醫院封鎖，還從市局�調遣了大量警探到醫院周邊。結果是個坑。最無奈是，坑就坑了，於明坦然承認，你能咬他？

……

又是大陣勢，火場附近被警察圍的密不透風，警戒線拉到了一條街外，大型機械到場，表演了現場強拆，圍牆推倒，房屋殘餘部分推倒，然後再把所有的垃圾清理幹淨。留給警察的是一片黑乎乎的空地。

暫時沒有收獲，大家沒有灰心，因爲於明和姬動都認爲白筱珊鑽地了，接下來是挖掘機進場，於明相信，即使有地窖，這土層也不會很厚，這�不是科幻片或者高科技電影中，有深達千米的電梯，最多就是一個地瓜洞加工而成。

姬動比起於明更緊張，如果有，那就沒什麼好說的，自己是英明的化身。如果沒有，自己就掐死於明。於明倒是很閒，他去醫院看望了凱特，和小趙一起去吃了早餐，早上七點才回到現場。

早上七點半，挖掘機突然停止了工作，挖掘機上的兩名特警摘槍呼叫:「發現地窖。」

姬動和於明準備上前，被特警阻攔，這是警局的鐵規，特警肅清後，刑警才能入場。比如姬動這樣身材的人衝鋒在前，可以阻擋所有的射界。大約兩分鍾，特警隊長舉拳頭:「安全。」

於明和姬動走到地窖朝下看，白筱珊坐在其中，雙手環抱膝蓋，下巴放在膝蓋上，似乎在思考。姬動準備讓人下去，於明阻止，這地窖是邊上直梯下去，一次只能下一個人。於明在姬動耳邊耳語兩句，姬動對講機招呼一聲，一名特警換彈夾，瞄準白筱珊扣下扳機。這是特種麻醉彈，白筱珊倒地前朝上看了一眼，這一眼感情很復雜。

當白筱珊被帶出地窖，出現在地面時候，附近不少警察禁不住吶喊一句，終於抓到正主了。於明扯白筱珊臉蛋，手伸到其胸口胸部上方摸了一把，確定沒有矽皮面具。於明和準備暴走的姬動擁抱:「半路讓她跑，然後幹掉她。」

姬動推開於明:「這沒你的事了，小趙，送於先生回指揮地。」

第六百五十章 A市往事

「最早是我們刑偵一隊調查，發現兩人都有偷偷在市外拿貨，私下賣給小鬼們。兩個酒保除了工作相同外，包括性別、年紀、戶口所在地等都沒有雷同。初期報告交上去後，局長他們開會，讓我們不要關心這種小案。局長說，有些話對外不能說，但你們應該明白，就是死兩個毒販，有什麼好查的？案子要分輕重緩急，將我們最有限資源投入到最需要我們的地方。於明，別出去說，要不媒體又要做文章。」姬動交代一句後道:「案子轉給了二隊，二隊偵辦了兩天，掛上懸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於明驚訝問:「也就是說，你們確實相信民間有反毒的人。」

姬動不答，轉而說了一個故事:「十三年前，有一位軍官轉業，在一家單位上班。他有個兒子，很懂事，很聽話，學習成績很好，品德也很高尚。我見過，真的是一位很不錯的小夥子。當時他在念高三，向哈佛大學申請入學，在面試之後，成功了。那天全家人非常開心，老爸告訴他，你放假了。同學好友組織了一個派對進行慶賀，當晚他死了。原因是混用搖（和諧）頭丸和k（和諧）粉後，不可抑制的伴隨音樂搖頭，加之沒有及時補充水，導致腎髒急性衰竭。其實在我們局�案例�，一顆搖頭（和諧）丸就有弄死一個強壯大學生的案例比比皆是。」

小趙好奇問:「然後呢？」

「然後就發生了五一五慘案。」姬動道:「因爲出了這種事，全市迪廳的管理者開會。杜絕這樣情況。這時候死者父親出現，帶了一把步槍，一把手槍。三百多發子彈血洗會場。」

於明點頭:「我好像聽說過，不過當時新聞（和諧）管制比較嚴格，前幾年網上有一些流言，但是大家都認爲是假的。網上說死了一百多個。」

「二十六個，致殘兩個，重傷一個。」姬動道:「我主要不是想說這件事，而是血案發生後。開始逮捕偵查程序，這時候發現有些物證竟然消失了，還發現有警察私下和兇手父親交流。後來。警局派遣我們這些年輕人進入此案，也就是說，警局當時知道，有不少警察對這位父親持同情態度。甚至不惜以身試法毀滅關鍵證據和串供。最後定罪是因爲那父親生無所戀。承認了所有一切。主要導火索是這些開歌舞廳的人，這些人都是當年a市有勢力的人，開這種場所背景肯定不簡單。這些人在a市霸道慣了，所有迪廳都有供應軟性毒品已經成爲市民都知道的事，他們也成爲a市發展的毒瘤。」

姬動道:「這件事後，我成爲了一名正式警察。後來去了內務組，隱約的發現，民間掃毒組織是有可能存在的。但是沒有事實證據，我們也不想去追挖他們到底是不是存在。知道五一無案件的人。現在多數四十多歲到五十歲之間，這些人可以說現在是我們a市司法的中流砥柱，有法官，有檢察官，還有我們局長，那位父親也是我們局長在軍隊�的部下。這也造成了a市司法對毒品犯罪的曖昧，毒販能判死的，從來活不了。而這十年來毒販被殺的二十九起案件，就沒有一個案件告破。刑警一查，上面壓力下來，告訴刑警，做點對得起納稅人的正事。這不僅是上級的壓力，而且還有道德的壓力。到這兩年形成慣例，只要調查被害者有販毒、售毒經歷，都當成懸案處理。而媒體也是出奇的一致，從來不就這樣的事譴責警察們不作爲。一句話，毒販沒人（和諧）權。」

於明點頭:「看來五一五影響太大。」

「恩，當時我是小年輕。而辦案、主審這些人，都是當父親、母親的人。而且那時候主控海洛因，對軟性毒品監管不嚴，他們孩子或多或少都因爲想出風頭碰過。他們特別能理解這個兇手父親的當時的想法。」姬動道:「這兩年還好，十年前到兩年前，很多毒販被莫名其妙殺了。去年和今年，才發生了兩位酒保被殺的和毒品有關的案件。」

於明笑:「姬動，你轉了這麼一大圈，就是告訴我，a市真的有反毒的民間武裝。而且這武裝很可能來自司法內部。」

姬動忙道:「後面一句不要亂說，我最多是說，有可能有司法工作者參與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的組織。」

姬動電話響起，接電話，掛電話道:「臨近縣消防隊他媽吃幹飯的，就一個炸彈爆炸，竟然到現在火勢還無法控制。恩……車上有不少助燃物。」

到了火災現場，姬動知道自己錯了，出現了一個意外，下午時分，附近的水管爆了，消防栓沒水，加之這小巷附近是老舊的木制房子，最要命是有一戶人將房子出租，成爲一家棉被加工點。

晚上十一點多時候，火勢終於被控制，姬動也見到了消防隊的負責人，負責人告訴姬動，有助燃物，而且不少。汽車爆炸後，導致這些助燃物四面拋射。負責人拿來一個可樂瓶子，�面裝滿了汽油。負責人說，這是現場找到的，沒有燃燒的助燃物。

於明道:「坐實了白筱珊要毀屍滅跡的想法，這些汽油應該都是抽取的，整桶買會留下難以泯滅的線索。不過我現在有點不明白，既然準備這麼多汽油，幹嘛還準備炸彈？如果是毀屍滅跡，根本多此一舉嘛。」

「……」姬動輕吸口冷氣:「你說這份汽油加炸彈的禮物，會不會本來打算是送給我們的？」

「指揮地？」於明反問。和姬動互相對看一眼，沒錯，指揮地防御並不嚴密，或者根本沒想過對方會對指揮地發動自殺（和諧）性攻擊。指揮地在公路邊，距離公�二十米的一片開闊地，道路沒有封鎖，只是設置了閒人勿進的警戒線。這汽車要衝到指揮地後爆炸……

姬動擦把冷汗:「我一直高估這些人瘋狂，然後才發現自己一直低估這些人的決心。」這�是據點，有一輛汽車準備出發。因爲發現變故，最後變成了白筱珊脫身的工具。現在白筱珊脫身了沒有？這是最大問題，這娘麼太瘋了。不過想想也正常，脫北者組織沒有明確的資金來源，他們資金最大來源的依仗就是黑桃a留下的這份寶藏。在警方連續繳獲藝術品情況下，應該要想到他們要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只要炸掉指揮地，那山脈的人就失去了通訊、情報，相當失去了眼睛和耳朵。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死都不怕，哪管拉上墊背的是誰？

大意了，大意了。姬動和誰都沒有想到，人家會搞這一手，但是細想來，人家不搞這一手才奇怪。固有思維模式害死人，姬動非常慶幸，這次不僅是抓捕白筱珊，更大意義是破壞了對方即將對指揮地的自殺性攻擊。

魏延跑步過來:「姬隊，沒辦法完成任務，不過，後期沒有人進入火場，看現場情況，就算白筱珊在�面，估計也被燒死了。」

「白筱珊沒有算到水管爆裂，導致消防栓缺水……然後把自己烤熟了？」於明反問一句，幸災樂禍:「如果是這樣，那倒是一個很好結局。」人算不如天算。不過，於明才不會把結果寄託在老天爺身上，老天爺經常幹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前年的事。

……

這不是別墅，更象是解放前的房子結構。前門進來是大院，那�可以停車，然後是主客廳，客廳內有路到達左右的房間，客廳向前深處是主房，主房旁邊有廚房，廚房後是一小片空地，然後到了後門，大約六百平方大小，有部分建築已經改建成現代混泥土建築。

爲什麼到了現代還有這樣的房子呢？原因是拆不起，當時縣政府要拆遷，聽聞消息後，這�的人就瘋狂蓋樓，有的一口氣蓋了六層上去。一計算，拆不起，不拆了。所以這一片的本地人的居住區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而加蓋或者翻蓋是需要批準的，否則就是違建，即使是你自己的宅基地。於是這一片區，很多房子都保留了木磚結構的建築。

火源蔓延已經被控制，現在就是被燒慘了的這條小巷左右八戶人家。於明接過本地警察買的宵夜，漢堡加可樂，坐在車頭問:「姬隊，這賠償算誰的？」

「又不是我們放的火。」姬動回答。

於明道:「可是沒有警察進攻，人家就不會放火。」

「你這是不講道理。我們看見壞人，去抓壞人，結果壞人逃跑導致路人意外死亡，難道也怪我們嗎？可以啊，我們不追，以後但凡是不主動繳械投降的，我們都不抓。」

「哎呀，姬隊生氣了。」於明肩膀撞擊下姬動:「心態放寬嘛。白筱珊是逃是死，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屍檢報告出來了嗎？」醫院消息，凱特沒事，但於明心情一般。有一個不足爲道的理論，凱特沒死，那白筱珊就沒死。理由？白筱珊是神棍，考慮事情太周詳。既然不足爲道，那就暫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