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何為王牌。王牌本為替補，後經過幾百年的文化和經驗沈澱，演變成王者的存在。
    好吧，王牌就是大王，撲克牌裡的大王。很多撲克遊戲中王牌是為無敵的存在，很多撲克牌遊戲中，禁止王牌的出現。
    這就是王牌，從替補成為局中王者。
    本書說的是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人的故事，說他普通是因為滿街可以遇見他這樣的人，他最多只是一位精英替補。說他不普通是因為他是王牌，因為他擁有生活和社會的沈澱。

第八百八十七章永不結束(完)

有了柳子螢，杜青青就有八卦的對象，兩人一邊聊天，先叫寶石聊起，聊到了海娜。海娜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結婚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懷上孩子。說海娜海娜就到，於明很久沒見海娜了，海娜和其丈夫回a市辦酒席之前，恰逢自己斬獲黑色聯邦，人生最得意之時，而後全心全意的輔助妻子投入了黑色聯邦的工作，南美、東歐、中東到處的出差，這半年不說於明，調查人組織也很忙，大家一起幫助下，黑色聯邦的雛形才得以建立。其中還有很多故事，比如調查人有人希望權利多一些，有人和一些組織有了沖突，其中阿道夫這傢夥相當不得了，勾引了一名毒梟兩個女兒，阿道夫險些被分屍，瑪麗安單刀赴會談判，毒梟不想得罪黑色聯邦，要求給個說法，目前此事還在糾纏中，最糟糕結果是阿道夫被閹割，最好的結果是娶兩個如狼似虎的南美女人，壓寨兩年，也算是對其這麼多年始亂終棄的一種報應。


於明一見海娜打扮就心道不好，海娜恢復了單身時候淩厲個性的打扮，於明湊近張遙問︰“海娜她？”


“你不知道？兩個月前，非洲瘟疫，張德應邀又去了非洲，結果被軍閥的子彈擊中，還被軍閥綁架。後來葉戰去非洲才將人弄出來，十幾天前傷好了，又要去非洲，兩人鬧翻了。”張遙低聲道︰“兩人前景不太妙，張德這人有博愛和執拗之心。而海娜嬌生慣養習慣了，不喜歡人家拂逆自己的意願，結婚後。海娜從婚禮等來說，也是按照張德的意願辦，現在又為了張德好出發，張德卻不領情。”


“張德過分了。”


“不是，這次是國際衛生組織機構邀請的，因為一種熱帶傳染病毒變異出現，張德要去尋找傳染源。聯合國維和部隊護送。”張遙再低聲︰“我聽說。最主要矛盾是張德有病，不能生孩子。海娜幫他找了老中醫拿藥方，但是張德對中醫有一定排斥性。所以鬧的不愉快。”


“於明。”海娜走過來。摸摸於明的腦袋︰“黑了啊！”

“……”於明單手擁抱一下海娜︰“你白了。”

“我先處理下那邊事，配合下。”

“恩。”

海娜晃悠悠的走到李復身邊，然後一個單手摔將李復放倒在地，李復還在發愣。海娜喝問︰“什麼時候結婚？”

“結……結什麼婚？”

海娜道︰“李復。我們這醜話說在前頭，青青生了之後，你如果和青青沒關系，這孩子歸我了。你不要和我扯法律那一套，我分分鐘告你強奸，始亂終棄……不要看，於明，你能擺平嗎？”

於明想想︰“這兩個罪名簡單。分分鐘栽贓。”

“海娜你幹嘛。”杜青青拉走海娜，漲紅了臉︰“這麼多人。”

海娜道︰“我幫你做主。”

杜青青低聲道︰“他求了幾次。我沒答應。”

唉……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於明懶得理會這些八卦，到別墅外馬路邊上的石頭一坐，點根煙。半山的風景很好，可以看見三成的城市建築，葉戰身邊一坐︰“想事？”

“你的啞巴小蘿莉呢？”

“家裡。”

“上了？”

“……”葉戰沈靜好一會︰“上了。”

“你上，還是她上？”

“她。”葉戰點煙︰“苦惱，這情形很尷尬，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光著身子朝你床裡鑽，怎麼辦？拒絕？以後怎麼見面？不拒絕，就把自己搭上去了。”

“哈哈，哈哈！”於明笑︰“葉戰，認了吧，只是你一個藉口，其實你內心想和她上床的，只不過有太多東西約束，而你找個很適當的藉口，就完成了這事。”

“聯邦穩定了？”葉戰問，他沒有參與聯邦基礎建設。

“這聯邦和原來那聯邦不一樣，沒有什麼約束力，只是強化了黑色世界的規則而已。”於明問︰“還記得文德森嗎？”

“那個北約聯絡員？”

於明道︰“聽說過共濟會嗎？”

“哦，知道，拒絕無信仰者加入的一個古老的精英團體，美國、法國、英國都有共濟會，要區分的話，共濟會算是善的。清朝時期，海外洪門曾經使用共濟會的標志。”

於明點頭︰“重點就是拒絕無信仰者加入，現在出現一個全球性質激進的共濟會，這些人來自黑色世界，也有可能來自某些國家的間諜，他們以大洋洲為據點，已經擁有黑色聯邦三個組織的所有權。不清楚他們想幹什麼，但是他們財力豐富，蒙特羅擔心他們看中了黑色聯邦的影響力和全球性，可能想通過比較溫和的方式掌控黑色聯邦。目前對策是再次完整聯邦法，最終將聯邦法完全落實下來，讓後面主席無法更改。”

葉戰道︰“文德森是這個共濟會的人？”

“恩，我調查後發現，這個共濟會處了對無神論者有一些批駁的言語外，其他的都不錯，他們平時為人處事都不錯。大部分人是好的，有一小部分人最為激進，他們要拿下黑色聯邦這個平臺。”於明道︰“另外，西非那邊出現了獵人的蹤跡，他們招聘職業軍人進行生存遊戲，開拓者私下聯系了我，想讓我調查下。還有一直沒有聲音的老冰雪已經整頓完畢，他們以冰雪的名義申請加入黑色聯邦，需要去調查他們目前的具體狀態，財務狀況，人員配置狀況等，看是否達到基本加入聯邦的要求。”

葉戰贊︰“忙死你拉倒。”

“我休息了。”於明道︰“結束了，調查人組織不能一直幫黑色聯邦打義工。不能因為黑色聯邦主席是蒙特羅，就不把我們當吸血鬼看。委託可以，給錢。不過。明年要進行調查人選拔，瑪麗安實在不好意思讓我再當主考，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葉戰搖頭。

於明道︰“再過一年多，副主席就要開始重新選舉了。”

“……”葉戰思考良久︰“還來a市折騰？你信不信姬動斃了你。”

“對哦，姬動。”於明招呼一聲︰“杜小姐，我還有事，先走。”

葉戰急問︰“幹嘛？”

“白筱珊二審最終宣判。”於明對葉戰道︰“上車。”

……

一審白筱珊因為故意殺人罪。證據確鑿，被判處死刑。二審前出了點風波，白筱珊為了保命需要。想拿一些東西和檢方達成協議，但是在審判期間案件不能再有協議，白筱珊向他們保證，只要自己不死。就可以幫助員警。而這件事被某個姓於的無良人氏送上了媒體。媒體立刻質問警方，是不是為了便利可以視法律而不顧？員警︰，這是檢察官和法官的事。而後檢察官和法官當然說不會受到影響，會嚴格按照法律進行。

這是不公開宣判，法庭人不多，於明和葉戰到了姬動身邊坐下，姬動看著前方低聲罵︰“王八蛋，老子好心告訴你審判經過。王八蛋竟然捅給媒體。”

於明當沒聽見，道︰“就目前看。是死定了。”

“恩。沒有新的證據，沒有其他新東西，如果法官改判，那媒體不會放過司法部門。”姬動看被告席的白筱珊︰“多漂亮的姑娘，你真殘忍。”

於明笑︰“漂亮與否不是她生死的標準，她生死的標準是因為觸犯了底線。”

幾分鐘後，法官宣佈，維持原判，交最高法院核準後執行死刑。

“一起吃午飯。”姬動道︰“葉戰，一起來。”

“又抓義工了。”於明和葉戰同聲鄙視︰“一小時五十塊。”

姬動回答︰“現在五十五了，好容易批下來的，知足吧你。”

三人上車，於明順口八卦︰“據說魏延結婚了，和那個白富美？”

“恩，魏延辭職了，下個月走人。”姬動深嘆口氣︰“他小子問我，怎麼選，要工作還是要女人。我說︰我以隊長身份，會和你說大道理。要以朋友身份，我會告訴你，傻小子，想什麼呢？你想當隊長，得等我死後才行，就算你當上隊長，還有房貸，就你那點工資，首付都遙遙無期。黃忠死不能復生，你不能將這個責任背在自己身上一輩子。”

“可惜。”

姬動搖頭︰“不，不可惜。如果公務員都是社會精英，那才是這個社會的悲哀。我很希望有一天，招不到公務員，沒人願意幹公務員，我們要想盡辦法留住一個不怎麼出色的人。”

於明沈思一會︰“姬隊，我們明年有場選拔賽。”

“……”姬動苦笑︰“老子還有房貸，不敢生病，不敢換工作。你們能不能少給我找點事？”

姬動請客，肯定是有所求，目標，抓捕一個潛逃的通緝犯。這個通緝犯在通緝之前去韓國玩了一個月，然後消失了。大家都明白，去韓國一個月回來後你爹媽都未必能認出你。而這個通緝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個非常有力的證人，所以姬動拜託調查人組織想想辦法。警局裡湊了一筆辦案經費，達到了最低委託金。於明拍拍葉戰肩膀︰“主考官，你明年有題目了。追擊易容通緝犯。”

姬動眼楮一亮，再叫了一盆小龍蝦，開始和葉戰湊近乎。

姬動還是姬動，生活仍舊是原來的生活。

……

其他人還好嗎？

燕三消失了四個月後，終于和於明聯系，他最近去了俄羅斯，成為一個大貪官的幕僚。目前計劃不僅要幫助貪官撈錢，而且還要讓他在政治生涯上更進一步，於明去看望了他，王八蛋還是玩女人。不過老了，有點力不從心了。

聶元梓最終還是知道楚河生病，她申請調動到了巴西成為fbi的反毒技術支持聯絡員，工作很清淡。不過可以陪著楚河走最後的一段路，她的另外一半暫時沒有著落。

瑪麗安放緩了改革節奏，經過多次會議後。將調查人組織人員限定為六十名。她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私人生活也許到等到主席換屆後才會去考慮。

蒙特羅成為黑色聯邦第一任主席，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每天要面對無數的工作，無數的難題。這些東西會讓一些人望而怯步，而蒙特羅卻樂在其中。私人生活方面，蒙特羅在法國那家遇見心儀女子的餐館。和二十八歲的擁有億萬身家的一位寡婦一見鐘情。

維恩激進行為受到了彈劾，他主動承認自己曾經是菲亞的線人，希望大家能原諒他。同時退出了主席委員會。最後投票結果，他留在了調查人組織中。

毒蜘蛛和莫利已經正式**，兩人在北美被稱呼為夫妻雙雄，非常有名氣。不過毒蜘蛛最終還是離開了黑色世界。選擇了教師職業，在加拿大一所學校中教導中文。

小蜘蛛患病離開犯罪界，最終病發搶救無效死亡。

黑蜘蛛正式成為五角大樓聘請的網絡安全顧問，

圓桌騎士中遊騎兵因為面目曝光，最終在北歐某國被捕，此國拒絕多國引渡請求，此國有位屠夫被判處21年，因為沒有遊戲機而將監獄告上法庭。坐牢的生活並不艱苦，遊騎兵最終被判處入獄三年。其在獄中收到全球各地無數的求愛信。

……

“親愛的，你知道後門現在在哪嗎？”

“在哪？”

“在血蜘蛛的手上。”

“血蜘蛛不是死了嗎？”

“血蜘蛛並沒有病，在紐約早就安排好了金蟬脫殼之計。幽靈和君特怎麼可能捨得殺死血蜘蛛，西蒙這個王八蛋，純真無極限。上次我讓他和聶元梓控制後門，血蜘蛛就和西蒙聯系上，在血蜘蛛幫助下，所有一切按照我的計劃進行，直到菲亞死亡。然後血蜘蛛就拿走了後門，最糟糕的是，西蒙成為了血蜘蛛的堅實盟友，自稱血火聯盟，正在招募新人，重建蜘蛛。”

“呵呵，西蒙，血蜘蛛，其實都是很有趣的人。如果沒有他們，你的生活豈不是很無聊？”

“因為他們，我明天就要離開，因為血火聯盟已經發出預告信給a市，他們將在a市幹一些壞事。”

“你說的沒錯，他們是王八蛋。”

“西蒙還給我留了一組密碼，是四張撲克牌︰分別是黑桃a、紅桃七、方片k和梅花四。”

“這是什麼意思？”

“ak47，a市在領海繳獲了一批俄羅斯向菲律賓走私武器，不過，我肯定和這批武器無關。”

“為什麼？”

“因為我我曾經有某種手段耍過西蒙，西蒙本著挑戰性質，肯定會用同樣手段先耍我。”

“親愛的，你有把握？”

“沒有，不過我埋了十幾個地雷，西蒙遇見我的時候，一向運氣不好，嘿嘿。悄悄告訴你，消滅菲亞時候，我讓聶元梓對後門做了一個小小的後門，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不來就算，要來，這次就把他們一網打盡。”

冰島，於明懷抱著曼迪坐在人工草地上欣賞著天空美麗的極光，不需要有過多的語言來描述他們的愛情和生活，因為此時此刻他們都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明天還有很多事，但最少今天屬於他們。

黑色世界永遠不會消失，於明還很年輕，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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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一年多來大家的支持，最近雖然非常忙，但是新書努力在下個星期放出，希望大家能喜歡。

ps2︰鑒於多數讀者對都市視覺疲勞和對仙俠的投票率較高，所以舍棄《商王》，改寫仙俠，如果有任何意見和建議，可以在新書開後的書評中留言。

ps3︰新書開後會有龍套樓，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在其中報名，不保證活得還是死的。

ps4︰感謝新老讀者對新書的支持。

第八百八十六章搬家

雷雲特警包圍碼頭，菲亞親信被壓制在角落中撥打電話，瑪麗安在姬動耳邊道︰“殺掉那個女人，黑色聯邦就不會威脅a市的海關。”

姬動搖頭︰“按照規矩，在沒有人質沒有警方射擊情況下，我們必須給予對方充足的考慮時間。”

“我只想告訴你，她如果現在投降，恐怕你會後悔一輩子，她是最後一名黑色聯邦準繼承人。”瑪麗安道︰“她必須死，你不動手，我的人只能在a市進行犯罪。”

“於明的計劃？”姬動猶豫不決。

“恩。”瑪麗安點頭

“他的計劃貌似從來都不靠譜，不過……目前還沒有坑過。”姬動按對講機道︰“狙擊手準備。”

“一號狙擊手已經瞄準，等待命令。”

“二號狙擊手已經瞄準，等待命令。”

姬動一咬牙，下令︰“開槍。”

狙擊鏡中，女親信突然舉起雙手，將手機和手槍舉高，這是投降的動作。但雷雲特警只執行命令，不干涉命令，子彈已經離開槍膛，兩顆狙擊槍子彈的推動力將女親信身體向後推動了數米。姬動望遠鏡中看見目標命中，於是大喊道︰“命令取消，命令取消，不要開槍。”

瑪麗安驚疑看姬動︰“你這個舉動會不會太無恥了點？”距離開槍已經過去五秒了好不好。

姬動輕嘆︰“我也討厭自己這樣，但無恥會傳染。是種病，目前沒有特效藥。”

……

十天之後，黑色聯邦第一次正式會議在倫敦召開。黑色聯邦唯一掌權者曼迪主持會議，聯邦會議上對君特、幽靈和菲亞的死亡表示了哀悼，現場默哀一分鐘。而後飛貓物流負責人宣佈，飛貓物流以單獨的組織身份加入黑色聯邦，全品、死神、調查人組織、北美獵豹賞金獵人等二十二個組織宣佈加入黑色聯邦。黑色聯邦指定黑色聯邦法，其中包括，黑色聯邦成員間恩怨不得禍及家人。黑色聯邦主席四年任期，由成員組織選舉產生。黑色聯邦不得為任何國家進行間諜服務，黑色聯邦不得為任何恐怖分子提供服務。黑色聯邦不得進行兒童犯罪服務……另，黑色聯邦不干涉任何組織行為，黑色聯邦設有聯邦法庭，矛盾雙方同意情況下。由法庭進行最終裁決。

總的來說。就是將黑色世界規則具體化，將規則細數列在紙上。不干涉黑色世界的自由發展，不干涉黑色聯邦成員的發展和覆滅。保證聯邦成員交易時期公正性，不出現黑吃黑情況。組織和組織之間有貿易上的摩擦，可以交由法庭裁決，減少武力解決機率。同時聯邦代管死亡基金，a組織某正式成員死亡，聯邦將從死亡基金中提供撫恤金給予死者家屬。死亡基金來源聯邦成員自願將本組織收益的百分比上交聯邦保管。聯邦主席委員會將會成立專業投資機構，對死亡基金進行投資。

黑色聯邦第一屆主席選舉也正式展開。魷魚曼迪拒絕成為候選人，在二十二個組織推薦的十二人候選人中，最終調查人組織的前主席蒙特羅以超過七成的票數當選為本屆主席，他將開始組建主席委員會，同時安排黑色聯邦法庭人員選舉。

黑色聯邦影響力開始擴大，聯邦成員之間存在信譽的服務保證，未加入聯邦的組織仍舊很多，黑色聯邦對他們採取溫和競爭制，讓他們看見加入聯邦的好處，並且在商業競爭上給這些組織壓力。黑色聯邦從物流、殺手、洗錢、懸賞、調查等，業務已經涵蓋了黑色世界幾乎所有領域，在聯邦中可以實現一條龍仲介服務。國際刑警也接受和默認黑色聯邦的存在，雖然黑色聯邦會讓他們在打擊走私等犯罪行為上壓力倍增，但是黑色聯邦軟性抗法宗旨是受到他們可以接受的。所謂軟性抗法就是大家玩法律，而不是拿起步槍和警方對幹。

至於美國方面，特別調查員艾莉絲出臺了一份調查報告，報告中指出cia進行許多違憲的行動，認為cia內部存在一股獨立王國的勢力，國會授權，開始對cia進行調查。對於黑色聯邦態度，美國方面強調，他們會加強國際合作，打擊跨國犯罪。君特、幽靈和菲亞在報告中無人提及。自此，五強之亂給黑色世界帶來的一系列沖擊終於結束。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風波會什麼時候以什麼形勢出現。不過大家都相信，存在即合理，黑色世界永遠不會消亡。

……

十二月，a市已經很寒冷，而這時候杜青青搬新家了，杜青青頂著一個大肚子，李復在一邊牽其手，兩人看著于明、倪秋、葉戰這三個苦力搬家。

葉戰憤憤不平︰“為什麼我也要來幫忙？”

於明抗著一條椅子回答︰“因為你打賭輸了。”

“十三張牌，她能連續猜對兩次。”葉戰淚奔︰“和這種女人，真的不能賭。”

倪秋道︰“葉大俠，你是被人賣了。”

“恩？”葉戰疑問。

倪秋很善良道︰“於明看你牌，然後在你身後打手勢。”

葉戰大怒看於明︰“你他媽坑爹啊？”

“罵人還要佔便宜。”於明鄙視︰“沒文化沒素質。”

葉戰看別墅外，幸災樂禍道︰“哇，你爹來了。”

“納尼？”于明看向窗外，只見杜先生和柳子螢從汽車裡出來，柳子螢手上抱著一個孩子，熱情的和杜青青就懷孕女人問題展開學術討論。

杜先生肯定不是來看熱鬧，他是來送禮的，送一卡車傢俱過來，同時還有十幾個工人。這下三個苦力算是解脫了，一人拿張椅子坐在門口休息。柳子螢走過來和三人招呼後，對於明︰“於明，好久沒看見你，這兩個月去哪了？”

“一堆破事。”于明看柳子螢懷裡小丫頭，恩，比張諾楠那頭順眼一點。

柳子螢問︰“你老婆呢？”

於明回答︰“在冰島，她帶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在冰島渡假，大冬天的，不嫌冷。”

“懷了嗎？”柳子螢問

“一個多月了。”於明道。

“恭喜恭喜。”

於明笑︰“謝謝。”

“男的女的？”

“醫生說是龍鳳胎。”於明回答。

柳子螢驚喜︰“子平。”

“在了。”杜先生忙過來。

柳子螢道︰“改天去冰島看看于明的媳婦，龍鳳胎哦。”

“行。”杜先生同意，這是小事。

“請問杜青青小姐是哪位？”一個男子抱著一個盒子從汽車裡出來。

杜青青上前幾步，道︰“我就是。”

“你好，飛貓物流國際快遞，請你簽收。”

葉戰寒一個︰“現在飛貓這麼明目張膽了？”

于明解釋道︰“飛貓物流注冊了一個公司叫飛貓快遞，合法的物品可以由飛貓快遞送達。英文上沒有差別，上次羅馬尼亞警方重點打擊非法走私物流時候，把飛貓快遞的三份郵件查封了，導致郵件內的商品損壞，結果賠償了八十萬美元。其實嘛，那玉石是我那敗家娘麼不小心摔壞的，然後我就注冊了個飛貓快遞忽悠人家。羅馬尼亞警方一扣，我的律師就告他們。辦完了這單，我就把飛貓快遞送給了飛貓物流。他們忘了一點，這黑色世界確實有個飛貓物流，但是那是非法組織，我開設一個合法的飛貓是完全合法的，並沒有侵權。”

“哇！”說話間，杜青青一聲驚嘆發出，柳子螢和張遙湊上前，一同︰“哇。”

杜先生和李復是一臉茫然，不就是一條有藍寶石的項鏈嗎？或者說不就是一條帶石頭的金屬項鏈嗎？男人不懂女人。

金屬是白金，石頭是藍寶石，非常的漂亮，葉戰賊眼發光︰“誓約。”

“誓約？”大家疑問。

葉戰點頭︰“中世紀時候戰爭頻發，一個貴族要領軍出發，他最好的朋友送他這塊藍寶石，讓他一定要活著回來。貴族回來了，但是他的朋友卻已經死亡，貴族就把藍寶石做成項鏈，取名為誓約。其實我本人比較懷疑，這兩人是基友。不管怎麼樣，這項鏈是重做很多次，但是藍寶石始終是藍寶石。青青，這是好東西，最少兩百萬歐元，誰這麼大方。”

于明皺眉︰“杜先生送了三萬元的傢俱，應該不會是杜先生。”

杜先生咬牙切齒︰“三十萬好不好，我有發票，還是打了七折後的三十萬。”

“那是誰啊？”大家一起問，杜青青翻來覆去尋找快遞包裹，沒有任何的線索。

於明左右看附近，沒有發現，能這麼大方送寶石的，只有那位視錢財如糞土的田七036了。036加入圓桌騎士後，圓桌騎士火力大增。兩個月前，一南美富豪從黑市購買歐洲處童回去享用，由於違反黑色聯邦制定基本法則，雖然其並非黑色聯邦組織，黑色聯邦預警向成員組織公佈此事，並且將販賣兒童的組織列為黑名單。十天之後，圓桌騎士攻入富豪莊園，裊富豪之首級，十五天後，此組織五人被圓桌騎士捕殺和處決。一時間，圓桌騎士在黑色聯邦中名聲大做。

第八百八十五章 決戰（三）

女保鏢看菲亞小心道︰“菲亞女士……那個……”


菲亞反問︰“你是想問，為什麼在幽靈、君特、於明死亡後，我為什麼能快速拋棄這些負面情緒，而投入另外的工作，是嗎？”


“是的。　看最新最全”女保鏢點頭。


“幽靈對我進行指控，確實讓我有些歉疚，但是他從來就沒有責怪自己喜歡上柯拉。”菲亞閉眼假寐道︰“我很欣賞西蒙一句話，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們需要讓有限的生命煥發出無限的精彩。不要留念昨天，昨天的對和錯和今天無關。”


“是。”女保鏢點頭。


這時候司機拿起對講器，問︰“菲亞，為什麼要殺死麗薩？”


“麗薩？”菲亞一愣，而後警惕看四周，汽車還在前進，菲亞疑問︰“你是誰？麗薩又是誰？”


女保鏢也感覺不對，立刻想辦法開車門，但是汽車門紋絲不動，女保鏢立刻抽出手槍。


“哈哈，你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司機轉頭，拉下面具︰“那你還認識我嗎？”


“s！殺手a？”菲亞大驚︰“你、你怎麼會在這？”


s淡然道︰“你解釋時間不多，如果我是你，會立刻解釋為什麼要殺死我的妻子︰麗莎。”


“麗莎嗎？我想起來了，是你的妻子。不是我殺的，是君特，也就是惡魔蜘蛛動的手。他希望通過這手段能讓你公佈這些年來你的政治暗殺證據。”菲亞很快鎮靜下來。




殺手s笑了下︰“那他直接幹掉我就好了。於明和我說，我只是個被利用的對象而已。被利用來除掉惡魔蜘蛛。因為惡魔蜘蛛掌控著先知情報，你最早時候是想除掉惡魔蜘蛛，同時再收先知情報。假我之手。是最好選擇。可是惡魔蜘蛛一直不露面，慢慢的你轉變了思維，同時也忽略了我的存在。記得杜雷嗎？那個u盤，整件事是你的陰謀，你第一個目的是將幽靈推出去，讓他得到政客們賞識。第二個目的是除掉後天集團，因為後天集團越來越貪婪。”


菲亞搖頭︰“於明的話。不能相信，他的為人你是知道的。”


殺手s不理會道︰“你做好了幾手準備，第一個可能。我憤怒之下公佈了政治暗殺，然後會發現，後天集團在其中起到主導作用。第二個可能，我不敢肯定是你做的。認為是你對手做的。這就是為你的對手埋下一顆地雷，繼續讓我為你幹髒活。我替你收拾了對手，你再把我收拾了，你成就了名利，而我被了黑鍋。第三個可能，我矛頭指向你的對手，這也是你的目的，因為你實在找不到惡魔蜘蛛。而我呢？就如同我能出現這裡一樣，這是一種天賦。”


菲亞認真回答︰“s。我沒有也沒有下令殺死你的妻子或者是你。你和死神仲介的協議已經結束，你早已經是個自由人，不要相信別人挑撥離間。你這樣做，只能讓你的真正仇人得意忘形。”


“確實，於明也沒有提供給我可信的證據，我很疑慮。”殺手s皺眉。


菲亞神情緩和一點︰“恩，你必須承認於明這張嘴不可信。”


s道︰“不過，於明有個提議倒是非常不錯。”


“什麼提議？”菲亞感覺不妙。


“導致我妻子的死嫌疑人很多，使者、幽靈等等，而現在只剩餘三個嫌疑人，就是幽靈、惡魔蜘蛛和你。於明建議，既然搖擺不定，那就全部殺掉好了。我一聽拍手叫好，這是個好辦法。”s笑︰“現在惡魔蜘蛛和幽靈都死了，只剩餘你了。你不能否認，於明的爛主意有時候卻是最好的主意。”


菲亞一愣︰“你怎麼知道惡魔蜘蛛和幽靈死了？”


“於明打電話告訴我的。”s道︰“我們還有一點時間，我可以稍微和你解釋。你在a市雇傭遊艇，別有目的要將人運輸走，我不知道於明是怎麼知道……”




“是後門。”於明的聲音傳來。


“不要打岔。”s對對講機怒道。


菲亞驚恐道︰“于明，於明你還活著。”


於明道︰“是啊，我們先解釋哪件事？先解釋後門吧，黑蜘蛛不是西蒙的對手，加上我在美國有個電腦高手朋友，在我確定君特不交出後門武器，我就知道西蒙要完蛋。我沒那麼大義，為了朋友默默去送死。西蒙半信半疑，不過我和他的友情還是戰勝了他對惡魔蜘蛛的崇拜，於是在我電腦高手朋友色誘下，西蒙綁架了黑蜘蛛，知道了後門從一開始就是惡魔蜘蛛主導進行的一個計劃。期間有很多故事，就不一一介紹，反正西蒙控制了後門，我的電腦高手朋友和黑蜘蛛操控後門，你調兵遣將的通訊全部被我得知。幽靈利用後門更改調兵命令，並不是誤會，我就是要讓他命令失效。話說，後門這東西真心好用，西蒙是這麼說的。後門武器連全美國員警都束手無策，何況是離開美國的你。我們甚至知道你和大使館聯系要汽車，要專機。”


菲亞問︰“你為什麼沒死？”


於明道︰“上次我花生過敏記得吧？經過那次過敏，我已經變異成超級賽亞人……不是，人在江湖飄，怎能不挨刀。這是老江湖老手段，放出一個弱點，而要殺死你的人，比如s這樣的蠢蛋，肯定會舍難就易用這個弱點殺人。你們會談的水太深，而我不太喜歡天妒英才，特別是我這樣的俊才，所以我先證實我的弱點。我服用一種藥物，可以讓我處於假死的狀態，還能製造出過敏的癥狀，當然，如果沒有這種藥物，我就不會說我的弱點是花生過敏。這是挖坑埋地雷，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先挖了。當天會議上，君特拒絕交出後門，我不是啃手指了嗎？我想的不是調查人組織和黑色聯邦的事，我目光短淺，只能想到西蒙這王八蛋有難了，信撒旦，進地獄。我在期間快速的想出了一個辦法，當然，這辦法之後再完善，改變，又完善，又改變……只能稱為大綱，實在說不上是計劃。”


菲亞陰沈問︰“你不擔心我直接槍殺你嗎？”


“擔心，這是我要賭的一張牌，我分析過機率，有六成勝率，這是細節，我覺得以後再討論比較好。”於明回答。


菲亞反問道︰“你這種人會去賭六成勝率？”


於明回答︰“我一向喜歡小投資賭大回報，有些事相比起來，我六成勝率的小命要重要的多。最重要一點你是手上的守護石，守護石告訴我，不需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良知的人。不需要你成為救世的英雄，只需要你守護自己不墮落。而這次我想做一個救世英雄。做這個計劃……辦法時候，我很興奮，很激動，渾然忘記了害怕。西蒙非常反對我的計劃，說我以身犯險，我們就不說這個了，會被誤會基情滿滿。到了今天早上，我才感覺忐忑不安，挺後悔了，萬一你不用花生怎麼辦？萬一島上沒花生怎麼辦？”


“給我留點時間。”s道︰“我幫你解釋，雷克和北美賞金獵豹公司的泰山、泰勒兄弟已經潛伏在島嶼中，菲亞你肯定不會在蒙特羅他們面前殺死於明，只要他們離開，那警衛力量就剩餘最多五成。雷克和泰山兄弟在先發制人情況下，有把握控制局面。順便說下，雷克他們是乘坐船隻到附近，然後深夜使用水下摩托艇上島，於明，我一直想問，你和雷克是不是情人關系？”


“是，我喜歡所有的男人。”於明咬牙。




s大笑，繼續道︰“可是菲亞你真大意，你只留了一名保鏢，那就非常輕松了。你這個保鏢不太合格，可能是你培養的方向不對，沒有發現槍手就潛伏在你們附近。”


“可是……”


於明搶答︰“所以我只說六成，沒有說十成把握，這賭命還是賭了。”勝利者的小人得志在於明的話語中體現淋灕盡致。


菲亞問︰“於明，你要什麼？”


於明反問︰“難道你還不明白我要什麼嗎？瑪麗安為什麼沒參加遊輪會議？因為她要負責保護我的妻子。菲亞，再提醒你一句，君特死了，幽靈死了，目前黑色聯邦的掌權人只有一位，那就是我的妻子。所以這是一件值得我去冒險做的事。這才是真正的虎口奪食。”


“只要我一個電話……”


s抱歉道︰“對不起，電話打不出去，這是外交車輛，配備這些高科技。我……我要說的話都被於明說完了，我補充一句吧，我非常高興參與到這個計劃中，雖然這計劃一點條理都沒有，但我仍舊願意稱呼為計劃。”


說到這裡，車輛停止，s道︰“再見。”他打開車門，走出汽車，而後關上車門。


菲亞左右一看，只見紅燈閃爍，再看左側，一輛火車正高速沿著鐵軌沖撞而來。女保鏢對車門開槍，用腳踹著車門，但是卻於事無補，汽車門紋絲不動。菲亞拿著對講器道︰“於明，放過黑色聯邦，我能給你所有你要的東西。於明……”


火車司機根本沒發現險情，撞擊在汽車上，而後一路將汽車推飛，防彈汽車完全變形，中間凹陷大半。一邊的s摸上口袋中的氰化物注射器，而後大呼小叫的延鐵路跑向前方，補刀，是為一個優秀殺手必須考慮的因素。

第八百八十四章 決戰(二)

清早，警衛給每人一個袋子，袋子裡是他們的隨身物品，於明他們換上自己的衣褲，走出了小黑屋。在過道位置已經放置了一張桌子，菲亞在桌邊食用早餐，一架直升機停在環形建築的中央。

警衛道︰“過兩小時風浪比較大，請大家現在上船，我們在船上準備了一些食物。”

葉戰笑︰“我還以為直升機是接我們的。”

大家心情還算輕松走過菲亞附近，蒙特羅很有禮貌向菲亞示意︰“感謝你的招待，再見。”

“再見。”菲亞點頭，而後道︰“於明，曼迪已經在附近，她很擔心你，你陪我吃了早餐，一起乘坐直升機過去吧，她說有個驚喜要告訴你。”

“好啊！”于明欣喜回答一句，而後和蒙特羅他們握手擁抱。

文德森、蒙特羅、葉戰還有警衛們都離開了，島嶼上只剩下女保鏢、菲亞和於明。

早餐是羅宋湯加麵包，於明胃口不錯，菲亞靜靜看著於明吃食物，于明終於吃完，放下刀叉，伸懶腰︰“我們出發吧。”

“不要浪費食物。”菲亞道。

“恩？”於明看桌子問︰“還有什麼食物。”

女保鏢從側面端出一個小玻璃食物盤，上面放著一塊吐司，女保鏢將吐司放在於明的面前，於明看吐司心中一涼，是花生吐司。用花生醬刷上吐司後用烤箱烘烤，而這塊吐司顯然塗抹了數次花生醬，烘烤了數次，花生醬完全滲透進麵包中。於明客氣道︰“對不起，我花生過敏。”

“我知道。”菲亞回答。

“……”於明看菲亞。

菲亞道︰“其實你一直在掌控著對嗎？從我入院開始，你就開始掌控局勢的走向。”

於明笑著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救了我，因為你知道你自己無法除掉君特和幽靈，必須假我之手。而你呢？一方面和君特、幽靈合作，盜竊膠片，一方面和你養父合作，讓我入院。沒錯，君特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對當地熟悉找到願意謀殺我的兇手。你早料到這一點，所以收集你推薦的醫生名單裡的醫生資料，在適當時候發給員警，破壞他們刺殺計劃。我康復後，立刻就能想到有人要謀害我，謀害我的時間發生在我交權之後，那幽靈、曼迪和君特就非常可疑。而你，繼續潛伏不出擊，你算準了我絕對有應變手段。因為交權後他們謀害我，說明他們已經有成熟的**勢力能吞並黑色聯邦。”

“遊艇上我和你交談，你開始拋磚引玉，你一句都不說幽靈，而將幽靈所做的事，或者參與做的事全部推到君特身上。你知道我已經對君特有相當戒備心，特別是因為他不願意交出後門，先知情報還在他掌管之中。你開始強調和突出君特的勢力在我想像之外，這點和我內心想法不謀而合，事實上確實如此，但是你偷換了概念，你將幽靈的資源勢力全部移交給了君特。中國有句俗話叫功高震主，當君特的勢力達到讓我都忌憚時候，我只有一個選擇，除掉君特。”菲亞道︰“在遊艇上我已經感覺你有所指向，但是我無法反駁你，因為我不知道幽靈是君特的合夥人。你成功的將兩人所為，歸咎於一人所為，造成了君特必死之局。”

菲亞道︰“但是，我的手段也出乎你意料，我會將全船的人綁架。這導致你也陷入危機中，按照道理來說，你第二步計劃是慢慢的通過一些間接的手段，告知我幽靈是君特合夥人這件事。”

於明點頭︰“是的，我一向是謀而後定，在自己沒有危險情況下出招。”

“可惜，我殺死了君特，同時幽靈從對話線索中，也得知了是你想置君特於死地。這時候你就很尷尬了，你不知道幽靈會怎麼想，怎麼做。為了掌握主動，你打出底牌，將真相告訴了我，以此迫使幽靈反戈，最終導致幽靈死亡，你的第二步計劃成功了。不過，你也暴露了自己。你是有針對性的。”菲亞道︰“我會按照你的步驟走一個很大原因，我從來不認為你在黑色聯邦中有任何利益立場，除了你是曼迪的丈夫外。現在我很好奇，為什麼？為什麼要介入這場戰爭？”

“因為西蒙。”於明回答︰“當會議上君特不願意交出後門，我就推測出他知道你身體到不了G20峰會。西蒙很單純……”

菲亞驚疑︰“你愛上了西蒙。”

“我呸！”於明輕嘆口氣︰“中庸之道，我以為算無漏計，唯獨沒想到你會用綁架手段，將大家集中在一起處理此事。而在遊艇上，我已經確定要將君特將死，我無法再改變立場，只能再將死幽靈。而這樣做，我也知道了危險。不過人都有僥幸心……現在我想問一下，假設我吃下這塊麵包，你怎麼和我妻子解釋？”

菲亞點頭︰“曼迪確實是你的依仗，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有些頭疼。但是你忽視了一點，我是將死之人，我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我會暫時扣押曼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於明疑問︰“你不擔心葉戰告知曼迪？”

菲亞笑了︰“於明，我還有一位親信就和曼迪在一起……”

女保鏢拿出平板電腦，是曼迪的視頻，視頻中曼迪身處一個空間，雙手被手銬反銬在椅子上，口上貼了膠布。菲亞道︰“她在集裝箱內，再過幾個小時，她就會上船，離開亞洲，我已經安排好水上飛機在公海接她。”

於明呵呵一笑︰“不做死不會死，如果我還保持原來態度，我應該會很安全。”

“是的。”菲亞問︰“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於明摸脖子，女保鏢立刻摸槍，菲亞搖頭，隨身物品檢查過，於明沒有攜帶攻擊性武器，於明將脖子上一條項鏈取下來，放在桌子上︰“這是冰雪一位前輩送我的守護石，他叫漢尼。他說，不需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良知的人。不需要你成為救世的英雄，只需要你守護自己不墮落。你將這項鏈給曼迪，告訴她，我不需要她復仇，我只希望她快樂的生活，也許這會很艱難，但是我認為她做的到。時至今日，我才明白猛虎為什麼留言讓我不要為他復仇，因為……風險太高，收益太小。你能殺死你的丈夫，殺死君特，殺死幽靈，未必不會殺死曼迪。”

“我會做到的。”菲亞伸手示意︰“請。”

“其實，我喜歡花生味道，謝謝你，也算讓我敞開胃部無所顧忌吃一次。”於明切開麵包送進口中，忍不住一道眼淚落下來。

菲亞輕嘆口氣，不忍再看，站起來轉頭看向海面。於明吃的不慢，很快菲亞身後傳來倒地聲，菲亞不著急，靜靜等待。十幾分鐘後，女保鏢匯報︰“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

“處理幹淨了嗎？”

“是的。”

“我們走吧。”菲亞拿起桌子上守護石，再看了一眼於明，嘆氣︰“你不如有點野心，那樣我會很欣賞你。我沒有能力提供和滿足你的最大欲望，對你是個損失，對我也是個損失。”

……

女保鏢駕駛直升機起飛，飛向陸地，菲亞把玩著守護石︰“漢尼，也算是老朋友了，他倒是非常精明，願意把守護石送給這樣一個年輕人。我犯了好多錯誤，我瞭解猛虎，猛虎能看中的人，我卻不屑去瞭解。”

女保鏢在麥中問︰“女士，你還好嗎？”

“恩，只是對於死了幾個有才華的人，感覺有些惋惜。”菲亞後靠道︰“可是有才華的人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才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只是欠缺一個挖掘的人。已經聯系陸地了嗎？”

“是的。”女保鏢道︰“他們會派車接送我們去大使館，是不是過於小心？”

菲亞搖頭︰“幽靈和君特勢力不明，特別是幽靈……我應該知道的，一個這麼優秀的特工為什麼會變得平庸。他有句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說的沒錯，你要記得。你們和他的能力想必實在是差太遠了。我先休息一會。”

四十五分鐘的飛行後，直升機看見了陸地，直升機停靠在約定的空地，一輛掛外交牌照的黑色加長禮賓車開到了飛機前，司機下車低頭躲避著直升機螺旋槳的風浪，拉開機艙，扶持菲亞下飛機，送菲亞上車。而後女保鏢也上了汽車。司機一句話沒說，因為上面交代不能問，不能說。

汽車開動，菲亞看看汽車，沒錯是防彈汽車，標準大使坐車。菲亞按下按鈕，隔音玻璃升起，菲亞道︰“誘捕計劃做出來了嗎？”

“還在做。”女保鏢抱歉道︰“於明一死，調查人組織肯定會做出激烈的反應，我們缺乏資料。”

菲亞不滿︰“注意幾個重點人物，維恩、莫利和瑪麗安。將計劃分成幾部分，第一部分，再次激怒調查人組織，扣押數名調查人，調查人組織內部會再次反擊。和維恩多加溝通，讓他多煽動激進情緒。”

女保鏢道︰“可是我認為維恩似乎有些……”

“恩，這是調查人組織向心力，我很早就感覺到了，維恩不太願意出賣調查人組織。”

第八百四十三章 決戰(一)

于明回答：“我的底牌就是這一張，你和惡魔蜘蛛要麽是同一個人，要麽是盟友，理由我已經和菲亞分析過，我另外從每件事得利的角度去分析，發現你一直是受益者。惡魔蜘蛛君特雖然表面上和你敵對，但是他做的很多選擇都是有利與你。菲亞這個網絡有個缺陷，上下脫節。你、使者、科拉、菲亞兩名親信屬于第一個環節，而第二個環節？沒有了，菲亞權利抓的太集中，導致下一個環節的人都是可有可無的人，都是不具備影響力的人。”

幽靈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你知道我怎麽和你養父認識的嗎？”

于明點頭：“我也非常好奇這一點。”

“你養父在美國有位商人華人朋友。”幽靈道。

于明點頭：“是的。”華人朋友管家還教導自己很多事情。

“他本來在中國是一名被通緝的罪犯，偷渡到美國后，我無意中發現他的才能，我對他提供了足夠的幫助，于是他成為我的親信。我很喜歡你們中國一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幾年前他向我介紹了你養父，我試探著向你養父請教幾個手頭上比較棘手的問題，你養父用陰謀詭計輕松化解。所以，你養父一直是我的同伴，而不是在其發現菲亞為難你后才成為我的同伴。不得不承認，他的計劃做的非常好，思考到每一個環節。但是，計劃終究出現意外，比如科拉意外被捕。他很遺憾告訴我。如果你和他配合，那就天衣無縫，因為你能應對突發事件。能彌補他計劃外發生的事。所以嚴格來說我們才是一夥的。”

于明並不同意，搖頭：“對于你我他來說，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我沒有盟友，事情讓我卷入，而不是我讓事情去發生。成王敗寇，失敗了再完美的計劃也是爛計劃，成功了。再爛的計劃也是好計劃。另外，你的華人親信確實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型，因為我養父也會相信他。所以他確實是這樣的人。但是你錯誤的判斷了我養父，在菲亞進醫院之后，發現醫生出了問題，無養父立刻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都不是他能預測。和他能控制的。于是，他跑了。他是老千，從來不會拿自己生命去賭50的勝率。所以……就這點來說，我們真不是盟友。同時，他會欺騙我幫助他，但是他不會命令我幫助他，這是我和他的遊戲規則。”

幽靈愣了好一會，又笑了：“有意思。你養父是個有意思的人。”

于明勸說道：“幽靈，你還有資本。不要做傻事，風云變幻，你未必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你知道菲亞為什麽不殺我，而想將我送到某個合適的地方？”幽靈疑問。

于明沈思一會點頭：“也許我知道！”

“哦？”

“先知、后門。”于明回答。

“說對一半。”

于明細想一會，道：“血蜘蛛！”

幽靈很滿意的點頭：“是的，當聯系上我和君特關系后，再加上紐約行動步驟，她肯定懷疑血蜘蛛沒死。她要知道答案，因為血蜘蛛對美國造成巨大傷害，官方宣布血蜘蛛已經死亡，而血蜘蛛如果活著，肯定不甘寂寞。”

于明疑問：“那血蜘蛛死了還是沒死？”

“也許死了，已經焚化。也許沒死……因為他也很狡猾。”幽靈笑著回答，道：“糾正一點，血蜘蛛找惡魔蜘蛛，並不是找上君特，而是找上我，他直接說明先知情報是我的系統，他想利用這個系統做一些事，突然我有了想法，然后才有了蜘蛛，我將蜘蛛精英化，使用先知情報對蜘蛛進行情報支援。當然，這些事都是君特在處理。”

于明問：“君特和你？”

“如同那位華人朋友一樣，君特對自己沒有說謊，他在冷戰期間利用敵對關系賺取金錢，但是做多了這些事，終究會有疏忽的時候，他落到了我手上。他是個好人，也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

于明問：“僅僅如此那？”

幽靈反問：“假設猛虎是君特，你是我。你會信任猛虎嗎？”

“當然，不僅因為他是猛虎。”還有猛虎很多品德值得信任。

“對，還因為猛虎擁有很多值得讓你信任的東西。”幽靈道：“當然，我和君特關系的真相並不重要，他去世，我很傷心，很難過。”

于明點頭：“明白。”

幽靈轉頭看向菲亞：“菲亞，你信不信黑色聯邦即將毀滅？”

菲亞搖頭：“幽靈……”

幽靈道：“我第一個目的，是用先知情報交換我和科拉自由，我失敗了。第二個目的，我要掌權黑色聯邦，我失敗了。第三個目的，我要讓黑色聯邦脫離美國，讓你這些年的努力化為泡影……你猜，我成功了嗎？”

菲亞皺眉：“你到底干了什麽？”

“秘密。”幽靈大喊一句：“去死吧。”

說罷，幽靈手持筷子撲向了菲亞，菲亞閉眼嘆氣，警衛的槍響起，幽靈只移動數米，就倒在地上。幽靈在血泊中掙扎一會，左手向前摸，輕聲道：“艾米……”眼神漂浮，而后無神，不再抽搐和動彈。艾米是科拉原本的名字……

蒙特羅劃了十字，低頭默默禱告，于明站起來，走到幽靈身邊合上幽靈的眼睛，道：“謝謝你送的禮物。”那是一對戒指，于明這才想起幽靈送這戒指的含義，還有幽靈說過：有個不能說的原因。這原因也許是因為燕三，也許是因為曼迪和自己。自己錯了，幽靈對自己沒有敵意，自己不應該弄死君特，不應該弄死幽靈。不……善良的山羊總是最容易被吃掉，也許它會遇見一只善良的狼，但是狼的本性使然，不可能要求狼吃草而不吃羊。終究善良要失敗……自己不要做被吃掉的善良山羊，自己要做一只大象，雖然我是吃草的，但是我不畏懼任何食肉動物。

菲亞靜靜的看著于明，君特和幽靈之死可以說都是于明的功勞……

菲亞道：“大家休息吧，明早八點，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夜深，葉戰和于明躺在各自床上，他們又回到了小黑屋，菲亞對于幽靈說的第三個目的非常在意，所以收回了給予大家的自由。

兩人沒有說話，于明以為葉戰已經睡著，沒想葉戰突然來了一句：“你有點麻煩。”

于明回答：“不是有點。”

“為什麽要惹上這麻煩？”葉戰問。

“甲乙丙丁搶皇帝位，死太監被大家拉攏利用，無論甲乙丙丁誰上位，死太監都知道的太多了。”于明道：“你知道菲亞的底牌是什麽嗎？”

“是什麽？”

于明笑道：“根本就沒有膠片證據，她用不存在的膠片證據把所有人都炸出來了。所以我必須除掉君特。”

“為什麽？”

于明道：“君特不死，西蒙就得死。西蒙性格我知道，如果君特不交出和毀滅后門，他不會善罷甘休。君特也了解西蒙，他對西蒙用的是緩兵之計，因為他知道菲亞快死了，一旦菲亞死去，他就可以利用后門和幽靈獨霸黑色聯邦。雖然我不太願意承認西蒙是我朋友，但事實上……反正我不想看見他死在街頭，偏偏這個王八蛋又聽不進去我的勸告，甚至翻臉才讓他多了一分警惕之心。君特死了，幽靈也必須死，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但如果幽靈知道是我慫恿和說服菲亞殺死君特，那我必死。所以，我扔出第一張底牌，幽靈的真面目和五強之亂的真實情況。”

葉戰許久沒說話，笑了笑：“喂，我現在認為你是最優秀的調查人，這麽紛亂的事能被你找出真相。”但為什麽除掉君特？葉戰認為于明沒說實話，隔�有耳？

“承蒙誇獎。”于明回應。

“那個……你有把握嗎？”葉戰問。

“沒有。”于明道：“我手上還有兩張牌，一張是大王，一張是本命牌，我不知道這張牌的點數。不過放心了，今天白天死了一次，當時我們已經經歷過，我有心理準備。我現在才發現一個真理，小投資賭大回報這種事有，但是大回報其實不算大。真正的大回報，是要用大投資去搏的。”

葉戰道：“我對你有信心。”

于明笑：“我也對自己有信心，可是這張牌點數不是由我控制的。喂！你別學什麽垃圾電視劇，看見我掛了，就端個機關槍沖出戰壕，把子彈打光后，然后被人干掉。”

葉戰回答：“機槍用手端根本壓不住。”

“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些。”

“cs里面就是這樣。”葉戰問：“有什麽事需要我辦的？”

“沒了，我要交代的事基本都完成了。”于明道：“喂，你信不信，我很快會有個妹妹。”

“搞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似的。”葉戰道：“你……后悔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其實就是一個愛情悲劇，結果死了多少人？可是很多悲劇都是很多扯淡理由造就的，甚至包括很多戰爭。”于明嘆口氣：“權利，有人說權利是春藥，權利這的有這麽大誘惑力嗎？”

“人總是有的，權利只是其中之一。”

第八百四十三章 決戰 一

於明回答:「我的底牌就是這一張，你和惡魔蜘蛛要麼是同一個人，要麼是盟友，理由我已經和菲亞分析過，我另外從每件事得利的角度去分析，發現你一直是受益者。惡魔蜘蛛君特雖然表面上和你敵對，但是他做的很多選擇都是有利與你。菲亞這個網絡有個缺陷，上下脫節。你、使者、科拉、菲亞兩名親信屬於第一個環節，而第二個環節？沒有了，菲亞權利抓的太集中，導致下一個環節的人都是可有可無的人，都是不具備影響力的人。」

幽靈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你知道我怎麼和你養父認識的嗎？」

於明點頭:「我也非常好奇這一點。」

「你養父在美國有位商人華人朋友。」幽靈道。

於明點頭:「是的。」華人朋友管家還教導自己很多事情。

「他本來在中國是一名被通緝的罪犯，偷渡到美國後，我無意中發現他的才能，我對他提供了足夠的幫助，於是他成爲我的親信。我很喜歡你們中國一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幾年前他向我介紹了你養父，我試探著向你養父請教幾個手頭上比較棘手的問題，你養父用陰謀詭計輕鬆化解。所以，你養父一直是我的同伴，而不是在其發現菲亞爲難你後才成爲我的同伴。不得不承認，他的計劃做的非常好，思考到每一個環節。但是，計劃終究出現意外，比如科拉意外被捕。他很遺憾告訴我。如果你和他配合，那就天衣無縫，因爲你能應對突發事件。能彌補他計劃外發生的事。所以嚴格來說我們才是一夥的。」

於明並不同意，搖頭:「對於你我他來說，這隻是一場遊戲而已。我沒有盟友，事情讓我卷入，而不是我讓事情去發生。成王敗寇，失敗了再完美的計劃也是爛計劃，成功了。再爛的計劃也是好計劃。另外，你的華人親信確實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型，因爲我養父也會相信他。所以他確實是這樣的人。但是你錯誤的判斷了我養父，在菲亞進醫院之後，發現醫生出了問題，無養父立刻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都不是他能預測。和他能控制的。於是，他跑了。他是老千，從來不會拿自己生命去賭50%的勝率。所以……就這點來說，我們真不是盟友。同時，他會欺騙我幫助他，但是他不會命令我幫助他，這是我和他的遊戲規則。」

幽靈愣了好一會，又笑了:「有意思。你養父是個有意思的人。」

於明勸說道:「幽靈，你還有資本。不要做傻事，風雲變幻，你未必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你知道菲亞爲什麼不殺我，而想將我送到某個合適的地方？」幽靈疑問。

於明沈思一會點頭:「也許我知道！」

「哦？」

「先知、後門。」於明回答。

「說對一半。」

於明細想一會，道:「血蜘蛛！」

幽靈很滿意的點頭:「是的，當聯繫上我和君特關係後，再加上紐約行動步驟，她肯定懷疑血蜘蛛沒死。她要知道答案，因爲血蜘蛛對美國造成巨大傷害，官方宣布血蜘蛛已經死亡，而血蜘蛛如果活著，肯定不甘寂寞。」

於明疑問:「那血蜘蛛死了還是沒死？」

「也許死了，已經焚化。也許沒死……因爲他也很狡猾。」幽靈笑著回答，道:「糾正一點，血蜘蛛找惡魔蜘蛛，並不是找上君特，而是找上我，他直接說明先知情報是我的系統，他想利用這個系統做一些事，突然我有了想法，然後才有了蜘蛛，我將蜘蛛精英化，使用先知情報對蜘蛛進行情報支援。當然，這些事都是君特在處理。」

於明問:「君特和你？」

「如同那位華人朋友一樣，君特對自己沒有說謊，他在冷戰期間利用敵對關係賺取金錢，但是做多了這些事，終究會有疏忽的時候，他落到了我手上。他是個好人，也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

於明問:「僅僅如此那？」

幽靈反問:「假設猛虎是君特，你是我。你會信任猛虎嗎？」

「當然，不僅因爲他是猛虎。」還有猛虎很多品德值得信任。

「對，還因爲猛虎擁有很多值得讓你信任的東西。」幽靈道:「當然，我和君特關係的真相並不重要，他去世，我很傷心，很難過。」

於明點頭:「明白。」

幽靈轉頭看向菲亞:「菲亞，你信不信黑色聯邦即將毀滅？」

菲亞搖頭:「幽靈……」

幽靈道:「我第一個目的，是用先知情報交換我和科拉自由，我失敗了。第二個目的，我要掌權黑色聯邦，我失敗了。第三個目的，我要讓黑色聯邦脫離美國，讓你這些年的努力化爲泡影……你猜，我成功了嗎？」

菲亞皺眉:「你到底幹了什麼？」

「祕密。」幽靈大喊一句:「去死吧。」

說罷，幽靈手持筷子撲向了菲亞，菲亞閉眼嘆氣，警衛的槍響起，幽靈只移動數米，就倒在地上。幽靈在血泊中掙扎一會，左手向前摸，輕聲道:「艾米……」眼神漂浮，而後無神，不再抽搐和動彈。艾米是科拉原本的名字……

蒙特羅劃了十字，低頭默默禱告，於明站起來，走到幽靈身邊合上幽靈的眼睛，道:「謝謝你送的禮物。」那是一對戒指，於明這才想起幽靈送這戒指的含義，還有幽靈說過:有個不能說的原因。這原因也許是因爲燕三，也許是因爲曼迪和自己。自己錯了，幽靈對自己沒有敵意，自己不應該弄死君特，不應該弄死幽靈。不……善良的山羊總是最容易被吃掉，也許它會遇見一隻善良的狼，但是狼的本性使然，不可能要求狼吃草而不吃羊。終究善良要失敗……自己不要做被吃掉的善良山羊，自己要做一隻大象，雖然我是吃草的，但是我不畏懼任何食肉動物。

菲亞靜靜的看著於明，君特和幽靈之死可以說都是於明的功勞……

菲亞道:「大家休息吧，明早八點，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

夜深，葉戰和於明躺在各自床上，他們又回到了小黑屋，菲亞對於幽靈說的第三個目的非常在意，所以收回了給予大家的自由。

兩人沒有說話，於明以爲葉戰已經睡著，沒想葉戰突然來了一句:「你有點麻煩。」

於明回答:「不是有點。」

「爲什麼要惹上這麻煩？」葉戰問。

「甲乙丙丁搶皇帝位，死太監被大家拉攏利用，無論甲乙丙丁誰上位，死太監都知道的太多了。」於明道:「你知道菲亞的底牌是什麼嗎？」

「是什麼？」

於明笑道:「根本就沒有膠片證據，她用不存在的膠片證據把所有人都炸出來了。所以我必須除掉君特。」

「爲什麼？」

於明道:「君特不死，西蒙就得死。西蒙性格我知道，如果君特不交出和毀滅後門，他不會善罷甘休。君特也了解西蒙，他對西蒙用的是緩兵之計，因爲他知道菲亞快死了，一旦菲亞死去，他就可以利用後門和幽靈獨霸黑色聯邦。雖然我不太願意承認西蒙是我朋友，但事實上……反正我不想看見他死在街頭，偏偏這個王八蛋又聽不進去我的勸告，甚至翻臉才讓他多了一分警惕之心。君特死了，幽靈也必須死，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如果幽靈知道是我慫恿和說服菲亞殺死君特，那我必死。所以，我扔出第一張底牌，幽靈的真面目和五強之亂的真實情況。」

葉戰許久沒說話，笑了笑:「喂，我現在認爲你是最優秀的調查人，這麼紛亂的事能被你找出真相。」但爲什麼除掉君特？葉戰認爲於明沒說實話，隔牆有耳？

「承蒙誇獎。」於明回應。

「那個……你有把握嗎？」葉戰問。

「沒有。」於明道:「我手上還有兩張牌，一張是大王，一張是本命牌，我不知道這張牌的點數。不過放心了，今天白天死了一次，當時我們已經經歷過，我有心理準備。我現在才發現一個真理，小投資賭大回報這種事有，但是大回報其實不算大。真正的大回報，是要用大投資去搏的。」

葉戰道:「我對你有信心。」

於明笑:「我也對自己有信心，可是這張牌點數不是由我控制的。喂！你別學什麼垃圾電視劇，看見我掛了，就端個機關槍衝出戰壕，把子彈打光後，然後被人幹掉。」

葉戰回答:「機槍用手端根本壓不住。」

「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些。」

「cs�面就是這樣。」葉戰問:「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的？」

「沒了，我要交代的事基本都完成了。」於明道:「喂，你信不信，我很快會有個妹妹。」

「搞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葉戰道:「你……後悔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其實就是一個愛情悲劇，結果死了多少人？可是很多悲劇都是很多扯淡理由造就的，甚至包括很多戰爭。」於明嘆口氣:「權利，有人說權利是春藥，權利這的有這麼大誘惑力嗎？」

「人總是有…的，權利只是其中之一。」

第八百四十二章 設伏

「幽靈……」菲亞輕靠在椅背上，神情說不出的疲憊:「幽靈想要黑色聯邦嗎？這孩子……我可以給他。章節更新最快你想要什麼？」

「我只是個打醬油的。」於明回答，打醬油爲什麼不再打醬油了呢？有一個理由是燕三，燕三那位私人助理，烏克蘭調查人告訴於明，根據他的調查，燕三的私人助理資料齊全，一切清晰，簡單來說，出生普通家庭，而後上學，大學畢業，曾經成爲某毒梟的法律顧問。太幹淨了，於明直覺認定資料是假的，這位私人助理是燕三的合夥人，也就是幽靈派駐在燕三身邊的人。

幽靈被請了過來，準確說，大家都被請了過來，菲亞不想再私下和幽靈說什麼。

剛開始幽靈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菲亞點到了幾個重點後，幽靈繳械了，幽靈看向於明:「你的養父告訴我，絕對不要輕視你，看來我犯下一個大錯。爲什麼？因爲錢嗎？」

於明搖頭:「不，因爲生命。你派遣親信成爲我養父的私人助理，我養父自認爲有能力挾持你，保證我的安全。但是……連菲亞都輸了，你打敗我養父恐怕也不會太難。」

菲亞提醒正題道:「幽靈，告訴我，不是你殺了科拉。」

「都死了。」幽靈輕嘆口氣，一改在菲亞面前原本唯唯諾諾性格，變得頗具攻擊性:「菲亞女士，你應該知道在你培養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想要什麼，空缺什麼。我真的……我厭倦了這一切。我只想和科拉在加勒比海一個無人認識的海灣度過平靜的生活。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會答應的，而我只能拿出你感興趣的東西和你交換。就是先知情報。你有把我們當作人嗎？沒有，你將我們看成和你一樣，你爲了國家利益，槍殺了你的丈夫，你認爲那是可以犧牲的，但是我不這麼認爲。」

大家一起看菲亞，頗爲驚訝。就連於明也是，菲亞在言談中可以聽出她對丈夫的留念和愛情，但竟然是菲亞親自開槍殺死的丈夫……這太讓人難以思議了吧。

菲亞淡然道:「當時需要引發一場局部戰爭。一切就緒，只欠缺一批武器運輸。他當時在海岸警衛隊工作，不知情情況下攔截了武器。美國不能承認免費或者低成本爲某些勢力提供武器，以達到自己目的。因爲這是違憲的。但是cia的行爲有多少不違憲？他們向我求助。我和丈夫在一處廢車場見面，他見到我非常驚訝，我懇求他，他還是拒絕了，他認爲惡意挑起戰爭是一種犯罪，美國民衆也有知情權，他準備曝光此事，我喜歡就喜歡他的堅持。但是這次……那時候我剛懷孕，不。我沒想殺他，但是我不該向他舉槍。他應該是懷疑我孕期情緒激動，安撫我，還將自己配槍拿出來放置一邊。而就在這時候，我按照慣例安排的狙擊手誤以爲他拔槍，於是……這是個意外。」

幽靈道:「是嗎？我不認爲是意外，你和你丈夫見面，還要在見面場所配置狙擊手。你的掌控…已經深入你的骨髓，所以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科拉。科拉爲你賺取的資本和利益，是無人可比的。你讓她和議員上床，換取議案的通過。你讓她和毒梟上床，換取美墨禁毒聯合。你讓他和……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人有的都可以當她的爺爺了，這是件多惡心的事你知道嗎？她一直寬慰自己，爲了國家利益。而你，沒有到臨死那一刻，還如同水蛭一般的吸取我們的鮮血，即使你要死了，你還要把控全局……你的兩個親信，她們什麼能力，你自己不清楚嗎？但是就因爲她們忠誠於你，無條件的忠誠你，所以她們也能成爲準繼承人。她們幹了什麼？她們付出了什麼？她們爲美國做了什麼？科拉死了，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對付你，我很怕你，是的。但是我不僅要奪權，而且要將黑色聯邦從美國手中分離出去，我不會讓你如願。」

菲亞很平靜，問:「爲什麼要對付湯姆？」

「哈哈，爲什麼？」幽靈笑:「你自我標榜爲了美國可以付出一切，卻用國家資源、聯邦資源養著一個廢物兒子，一個惡魔。我救下一位替身姑娘，交給蒙特羅，同時我再讓君特讓於明介入。事態發展很好，一個個獵人被挖掉，我真的太畏懼你了，還要走這麼多彎路，以至於讓於明一步步的看清事情的真相。你只是一個自私的老太太，你以國家爲借口，滿足自己的權力心，以此爲借口，爲你做的事情開脫。」

「你不懂一個母親，特別是孩子的父親是母親殺死的。」菲亞道:「幽靈，我不想殺你，事情到此結束，我會安排人送你到合適的地方。」

幽靈反問:「沒了我，就沒了先知情報。沒了我，你的黑色聯邦還剩下誰？曼迪嗎？曼迪肯定會退出，特別是她知道你的嘴臉後。哦，黑色聯邦還有你身邊這個廢物親信？」

菲亞笑了:「廢物？」

幽靈道:「如果她不是廢物，我怎麼可能贏？於明，我東西在你妻子手上，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於明問。

「你我之間存在著不信任，你們可以保管那東西，我會提供你一些物資條件，換取你們平安的生活。」幽靈道:「我的利益和你們沒衝突，我會把黑色聯邦從美國人手中獨立出來，成爲一個真正的聯邦。」

於明點頭:「我同意。」

幽靈後靠在椅背上:「蒙特羅主席，你認爲美國人掌管的黑色聯邦和黑色世界的聯盟聯邦哪個對黑色世界更有利？」

蒙特羅道:「當然是後者。」

女保鏢忍不住開口:「幽靈，你拉攏他們兩位……就算拉攏了他們所有人，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麼。」似乎幽靈忘了是誰控制了這島嶼。

幽靈輕搖頭:「這十年來，菲亞你從對我失望到低估……於明已經告訴你，君特和我之間有鐵的聯盟，那我掌握了什麼資源？我可以提醒你，第一:先知情報。第二:後門。你以爲你打電話調動東南亞兩組黑色小組我會不知道？」幽靈雙手尾指放在口中吹下口哨喊道:「進來。」

會議室前後門打開，四名全副武裝的警衛出現在門口，幽靈道:「你動用一個情報站，調動八人黑色力量，你沒錯，兩個小組都忠誠命令。不過其中有一個小組命令被我通過後門替換了，我用一組親信替換了他們。」

菲亞問:「你殺了他們？」

「黑色小組最大缺點，連指揮者都沒有見過他們。四對四偷襲情況下，我想應該是這樣。」幽靈手指向菲亞。

女保鏢立刻拔出手槍，四名警衛舉槍，但是卻不是對準菲亞，而是對準幽靈。幽靈皺眉:「你們？」

「k4、眼鏡蛇小組受命，完全聽從菲亞的指揮。」一名警衛回答。

「這個……」於明牙疼。

大家一起看向於明。

於明苦笑:「這個……幽靈，我對不起你，這個後門吧，我有個防備手段。我本人和西蒙聯繫過，他和君特有約定，如果君特再用後門，那他要輸給我一百美元。於是……這是猜測，純粹推測，於是西蒙可能找上了黑蜘蛛，在黑蜘蛛篡改命令時候……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但是就目前這情況來看，西蒙一定對後門幹了什麼。最少讓你更改調動小組的命令沒有生效。」這真的是個誤會嗎？於明和瑪麗安當時聊到這事，瑪麗安派遣一組人盯住黑蜘蛛，這是於明扔出來煙霧彈，畢竟黑蜘蛛身份敏感，不可能沒有保護。而後於明再聯繫西蒙，在一組人引發騷亂時候，西蒙可以動動手腳神馬的。西蒙很獨立，絕對不會按照於明的計劃來，但是他肯定會去破壞，怎麼破壞於明不知道，就現在情況來看，西蒙破壞成功。而於明只知道了結果，卻不是過程，否則他會抓狂的，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僥幸，菲亞後背都涼了。幽靈難以置信的看於明，於明攤手，幽靈想起了燕三對於明評價，燕三認爲於明做長遠的計劃能力太差，但是最擅長水來土掩。另外於明很會埋地雷，他不知道這些地雷有沒有用，但是隻要對他無害的地雷他都給埋上，以增加自己臨場應變時候的資本。一個完美的刺殺菲亞計劃，被於明舉報醫生受賄這麼小小一個地雷炸的千瘡百孔。而自己的後門也因爲於明挖的西蒙地雷，造成了顛覆。幽靈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道:「你養父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做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來，我輸了。」

「對不起。」於明仍舊苦笑道:「如果有可能，我更願意你贏，你輸了，我的麻煩也來了。」

幽靈問:「你的麻煩？」

菲亞揮手:「把他送到監禁室。」

「不許動。」幽靈突然站起來，推翻面前的桌子，從袖子�拿出一根筷子，一根削尖的筷子，警衛立刻子彈上膛瞄準幽靈。

菲亞忙道:「幽靈，不要亂來，我不想傷害你。」警衛距離幽靈七米，幽靈距離菲亞三米，這是自殺距離。

幽靈道:「讓我把話說完。」

「好。」菲亞道:「你們後退。」讓警衛後退，避免壓迫幽靈心態。

「我沒話和你說。」幽靈問:「於明，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

第八百四十一章 誅心

「爲什麼選擇幽靈？」菲亞邊想邊道:「幽靈不同凡響，當時我第一眼看見他，我就認定他有可能成長比胡佛還偉大的人，他也不負重望，情報分析，滲透刺探，聯軍調動等等都拿捏的非常好，是爲那十年中我遇見的最出色的人才。。。而後他進入cia任職，同樣獲得了無數的功勞和榮譽。但是……但是在科拉和他上床後，他的能力明顯下降，我問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表示，一個人很難持久保持責任心，幽靈缺乏責任心，而家庭能爲他帶來責任感。」

於明問:「是不是從那開始，幽靈就開始平凡了。準確說，比常人要出衆，但是達不到你的預期？」

菲亞沈重的點頭:「是的。」她很想結束這對話，但是卻不能，有太多問題需要解釋。

「而先知情報創建就在那期間。」於明道:「君特說，他依靠的是冷戰間諜，可是冷戰間諜在十年前有多老？他們有些人甚至無法操作計算機。對，他們有經驗，有能力，但是中老年人缺乏進取之心，同時也缺乏吸收新知識的…。但是先知情報組建起來了，默默的發展，直到近年才一鳴驚人。」

菲亞倒吸口冷氣:「你意思是說，先知情報是幽靈建立的。」

「恩……不能這麼說，我認爲君特的功勞更大，但老板是幽靈。」於明道:「蜘蛛也是近年才名聲雀躍的組織，就西蒙他們能力來看。確實不錯，但是很多人高估了其能力，而忽視了細節。蜘蛛的情報系統是什麼？君特有先知情報。爲什麼還要建立蜘蛛？因爲這是一種試驗，用先知情報來支撐一組精英團隊。爲什麼西蒙知道克拉克？是先知情報提供的信息。克拉克事件後，沒有大案，血蜘蛛不算，因爲他不受控制。克拉克已經證實，一個民間情報系統，在有效的配合下。可以支撐一個團隊打擊一個國家，包括地球霸主美國。」

菲亞問:「科拉和幽靈的目的？」

「我有個謎題沒解開，那就是幽靈和君特到底是什麼關係。」於明並不直接回答菲亞問題。道:「五強之亂被你救場了，這時候後門來了。你一直想滅先鋒團，現在找到了機會，派遣了你的大將科拉出手。科拉和哈�斯達成協議。借用了哈�斯島爲哈�斯挑選最好的內髒移植者。而哈�斯將給予科拉衛星權限。這樣一來，恐怖分子就會完全相信科拉。同時，你驚奇先鋒團對後門的進展，你不僅想消滅先鋒團，而且想要先鋒團對後門的研究成果。而你卻不知道君特是先鋒團的合作夥伴，君特和血蜘蛛聯手導演了一切，這就是爲什麼血蜘蛛對恐怖分子情報如此全面了解的一個原因。憑借先知情報支撐和幽靈親信的活動，最終後門落在黑蜘蛛手上。但是血蜘蛛不受約束。他挑戰了君特。黑蜘蛛也冤枉，他誤認爲是君特導演一場戲給西蒙看的。血蜘蛛充分利用了情報不對稱，戲弄了所有人，最終獲利，拿走了後門。」

「你跳過了科拉之死。」菲亞提醒。

於明點頭:「科拉之死我只能說是猜測，根據我的猜測，幽靈是不會對科拉下手的，但是君特會。當君特知道科拉泄露了一些事情，要求你除掉他，就知道科拉內心還在搖擺中，並非最堅實的盟友，他擅自決定，聯繫血蜘蛛，殺死科拉。這又改變了幽靈，我猜測幽靈組建先知情報的目的，是爲了離開你，以先知情報爲籌碼，成爲你的合夥人，而不是你的下屬。這樣你就不會幹涉他和科拉的愛情。但是科拉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於明道:「還有一版本猜測，科拉完全支持幽靈的野心，但是又絕對愧對你。一旦三權分立，科拉和幽靈是情侶，你死了，那使者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我個人認爲這個猜測比較靠譜，但是無足輕重，因爲科拉死了。科拉死後，幽靈將悲憤或者將愧疚演變成野心，他要一統黑色聯邦。使者是第一個絆腳石，之前君特、幽靈都對使者進行了偵查，以方便將來三權分立後殺死使者的可能，這時候就利用上了。使者只有那一個弱點，也是愛情也是女人。爲了避免疑心，君特制造出幽靈被刺現場，很真實。我相信你懷疑幽靈被刺是苦肉計，但是研究現場會排除這個觀點，因爲君特和幽靈的配合實在是太好了。」

於明道:「科拉、使者死後，我不知道幽靈爲什麼不對你下手，是你安保嚴密，還是他不敢？新問題出來，新的繼承人，曼迪對幽靈來說非常好，一個沒有勢力的過渡品。另外一個人呢？幽靈很清楚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將是你的親信接任。這又是一個使者，幽靈不會同意。於是君特開始出現，幽靈很了解你，他知道你會因爲君特的才能，而忽視他有可能是你敵人的事實。君特走了兩步，第一步，踩你的虛構孩子陷阱，讓你誤以爲你已經開始把握他，你的控制欲強，喜歡這樣。第二步，滅掉先鋒團。滅掉先鋒團一個原因是先鋒團某些人知道太多，還有一個原因，對你示好，最少能證明君特並非是反美分子。」

「博弈開始了，你剛開始想法是釣出君特，然後殺死君特。但是君特身份實在是太保密了，除了血蜘蛛外，沒有人知道。你先同意君特成爲黑色聯邦一份子，而後派發任務給君特，比如上次a市u盤事件，就是爲了偵查君特，可惜你派遣去偵查君特的人是幽靈。不過一個任務接一個任務，讓你對君特刮目相看。終於到了正式見面，君特淋漓盡致展現出了他的才能。」於明喝口飲料道:「君特和幽靈故意制造成敵對假象，幽靈出賣了間諜網，讓你失去了cia間諜網對你的支援，等同讓你處於一個無情報狀態。一切都向這幽靈所希望發展的方向發展。」

菲亞問:「那爲什麼會出意外？」

「我必須得說，這個意外太讓人無語了。」於明笑了笑:「你掌握著一份幽靈的命脈，這是他們必須爭取回來的東西。然後他們利用上我，他們在和我接觸，和調查人交談時候，有意無意灌輸，黑色聯邦將對調查人組織開戰。這點做的很好，我開始計劃盜竊證據，以此來挾制黑色聯邦。我作爲後勤，布置了一個騙局，配合上了他們。你不信任我，又信任我，你信任我諸如現在，房間�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根本不擔心我會傷害你。你是對的，他們也是對的，由我來安排這一切是最不會讓你懷疑的。根據你來中國必吃一餐豐盛中餐的情況下，他們安排了誘病食材菜譜，一石數鳥，第一個讓你進醫院，第二個送我進監獄，最少是短期內的監獄。但第一意外出現了，警察沒有抓我，雖然他們把資料都給警察，但是我早防備這一手，我先預定了無害的菜品，然後再由朋友打電話改變成爲有害菜品。中間脫節，警方無法指控我。」

「緊接著第二個意外出現了，他們已經準備好一個…的醫生，奪取你的性命，而我在數個小時前，就將醫生受賄的證據送給了警察，警察立刻出警，醫生在十點半左右被控制，無法出現在醫院。」

菲亞疑惑問:「爲什麼要救我？」

「不是爲了救你，因爲我當時看不清楚情況，當我看不清楚情況的時候，我通常會用一招:將水全部攪渾，讓所有人利益落空，大家重新再來。」於明攤手一笑:「不過你要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這人情我接的。隨便幾千萬美元就可以還掉這個人情債。」

於明繼續道:「由於醫生是祕密拘捕，對醫院來說並不是光榮的事，所以他們後來才發現計劃無法進行。而當時你安排了一手棋子，讓君特去接攜帶證據的親信，你的另外一名親信女保鏢，追擊君特。一旦發現君特有意外舉動，就殺死君特。當然，這計劃因爲我攪渾水，結果落空了。君特確實想搶奪證據，但聽聞醫生變化，立刻隨之變化，想看清楚情況再說。權利已交，你活著就存在變數，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殺死你，於是想了這麼一個意外殺死你的辦法。按照計劃，你舊病復發，送醫院，然後死亡，君特搶奪證據，幽靈和君特掌管黑色聯邦。可是你沒死成，但是這次的「意外」導致你對君特的疑慮越來越大，在紐約君特實力，在a市君特實力都有體現，這些實力並非來自君特，而是幽靈二十多年來掌握的一批親信所爲。但是君特背上了這個黑鍋。你的懷疑沒錯，是有人要吞並黑色聯邦，君特確實是你的敵人，只是搞錯主導人。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你會使用下乘的手段，將約請到遊艇上的人全部綁架。包括我，沒有人會猜到這一點，畢竟在屢次交鋒中，大家都有所克制。當我知道你綁架了大家，就知道你要除掉某人。如果你看穿了一切，你會制造意外除掉幽靈，君特說不準能爲你所用，如果你沒看穿，那你會除掉君特。」

第八百四十章 偏鋒

菲亞看於明好一會，道:「君特和我說的，你是唯一一個讓他感覺很棘手，把握不住的人。。。他送你恩情，找到你養母，你似乎並沒有回報的意思。他幫助你很多事，但是你似乎沒有偏向他。理由呢？他說你心志非常堅定，一旦認定君特有目的，君特任何恩惠，你都會忽視。」

「我相信他這麼說時候肯定很難聽，說我忘恩負義什麼的。」於明笑下:「有個笑話，說兩個朋友搶奪一個男人，a勝利了。b在a和男人結婚後表示了豁達，這讓a很高興。而b也確實很有分寸，每週會拜訪a家庭一次，會一起吃飯，從來沒有勾引男人，或者和男人單獨相處。三年後，a和男人離婚了，男人很快和b結婚了。爲什麼？」

菲亞笑問:「腦筋急轉彎嗎？」

「不……因爲b知道a的陋習，喜歡吃甜品蛋糕。於是每週她都會帶一個甜品蛋糕去吃飯，a雖然知道吃多了甜品蛋糕會發胖，但是她生性節約，不浪費食物，而男人不喜歡甜食，於是蛋糕都被她吃掉了。三年後她變得很胖，因爲胖而變得自卑，同時又喜歡吃甜食來緩解心中壓力。最後導致惡性循環。」於明道:「君特也一樣，這在中國騙術中被稱呼爲步步爲營。簡單一個案例，我向你借錢投資，一百元，一般人都借了。而後我還你一百五十元，給你甜頭。然後是五百，一千……你習慣了我借錢投資。你賺錢的模式，甚至會主動要參與投資，最後當然是被坑了。最開始我信任君特。但是後來我發現他情報的導向有偏差，有私人利益在其中，我就立刻警惕。而他也低估了我的防備心，他認爲我和西蒙應該差不多性格……而他越這麼做，我的戒備心就越強。因爲你投資一萬元，就希望有兩萬元的收益，這是人的正常心態。」

菲亞點頭:「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對有君特有意見，你在船上說的那些……」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你殺死君特行爲。就你的立場來看，是完全正確的。」於明肯定道。

菲亞沈思一會問:「於明，你需要什麼？」

於明沒有再扯淡，而是思考。好一會道:「我在考慮賭不賭。」

「賭？」

於明點頭「一個再高明的騙子有時候也會有非常低級的錯誤……但是我不肯定是不是錯誤。我想拯救和幫助，不過又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菲亞聽著於明的胡言亂語，疑惑:「你？」

於明想了許久，似乎下定決定一般，道:「我有幾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將幽靈證據交給曼迪保管。第二個條件，我如果死了。曼迪將證據交給艾莉絲。」

菲亞眉頭一皺:「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只能賭另外一邊。」於明回答。

「另外一邊是什麼意思？」

「另外一邊就是另外一邊的意思。」於明繞口令回答:「曼迪是天主教徒，很虔誠。爲什麼這麼說。她對我很忠誠，你的詭計是讓她和我離開，少見面少接觸，而安排一些帥哥猛男在其身邊任職。沒有誘惑到她，我很明白她有需要，特別是品嘗禁果後生理和心理都有需要。就此我很感謝天主教教義。」

「我曾經爲這點恨天主教，好的，我同意你的條件。」菲亞顯然對曼迪的人品比較信任，由曼迪保管證據，制衡幽靈也是菲亞一直有的想法。

曼迪還在a市，和她在一起是菲亞的女保鏢，那位女服務生。曼迪聽聞此事很吃驚，也很擔心，但是本著對於明信心，她保證，只要於明生命安全，她就不會公布這份證據。一直到了下午四點，於明條件才完成。女保鏢送來點心，菲亞交代，讓別人不要來打擾。菲亞感覺到於明有料，同時也擔心於明想說什麼，這個年輕人似乎知道自己遺漏的事。

……

於明坐正，認真問:「你認爲君特是惡魔蜘蛛嗎？」

菲亞疑惑:「難道你認爲君特不是惡魔蜘蛛？」

「不，君特是惡魔蜘蛛無誤，君特是先知情報創始人無誤，但是君特只是一個犧牲品。我目前還沒有弄懂他犧牲的原因，但是大致情況我已經非常明白。」

「願聽其詳。」

於明道:「我們還是先從科拉說起，她是所有事情的關鍵。假設科拉沒有去世，沒有坐牢，那現在掌權的人分別爲科拉、使者和幽靈，對嗎？」

「對！」菲亞點頭。

「我們推斷第二點，科拉和惡魔蜘蛛有關係。」

「這個推斷比較牽強，沒有證據和過硬的推測。」菲亞糾正。

「好吧！」於明同意:「科拉對你有隱瞞，是否可以確定？」

「是的。」

「她接受美國教育，受f逼培訓學院特訓，她是美國人，她在你身邊受到你的影響，所有的一切都預示她是一位可靠的人，不會背叛你、美國和黑色聯邦。」

菲亞點頭:「是的，這也是我對科拉的疑慮，我很相信她的忠誠，少女時期，她爲了美國利益，主動向一個男人奉獻了自己的貞潔，事後，她並不後悔。我可以這麼說，在繼承人當中她的犧牲是最大的。」

「我同意你看法，要讓科拉背叛信仰有相當難度，最少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漫長的過程。但事實上科拉確實向你隱瞞了一些事情，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矛盾呢？我研究了很久，直到我無聊看名著《水滸傳》時候，突然醒悟。」於明問:「菲亞女士對水滸了解嗎？」

菲亞點頭:「我的丈夫最喜歡三國，其次就是水滸。他不太喜歡樑山好漢，因爲他認爲他們沒有堅持做自己，沒有對自己定位。」

於明道:「說的好，水滸�面有個最關鍵的詞，那就是反貪官，不反朝廷。包括作者描寫可以看出，皇帝是好的，是被矇蔽的，而官員是壞的，因爲官員的迫害而出現了水滸。事實是這樣嗎？秦檜再大膽，沒有皇帝同意，也不敢對嶽飛掌握重兵的第一軍事將領下手。跑題了，我突然想到，科拉的矛盾的唯一解釋，她也是反貪官不反皇帝。」

菲亞凝重道:「請解釋。」

於明稍微壓低點聲音道:「科拉反菲亞，不反美國。」

「這……」

「這是所有事的唯一解釋，科拉對你有恨有愛，你可能犯了一個大錯。」於明道。

「恩？」

於明問:「你喜歡過你導師嗎？喜歡過和你上床的納粹嗎？」

菲亞輕輕搖頭。

於明問:「你爲什麼結婚？」

菲亞回答:「因爲我愛上了我丈夫，我們相愛了。」

於明問:「科拉在少女時代就丟失貞操，你憑什麼認爲，直到她三十七歲，這二十年之間沒有產生過愛情？愛情這東西，不是經過訓練就可以免疫的，而且每個人肯定有一次愛情的發生。而你，卻忽視了這點，不僅如此，你還派科拉執行一些任務，爲了磨練她。科拉最大本錢就是擁有女性完美的美麗一切，這是最大武器，她不可能不用，你不可能不考慮到這武器存在。我不知道你們美國價值觀，但是如果你要求我老婆賣身爲你執行任務，那你就是我的死仇。」

菲亞想了好一會:「你意思是科拉愛上了某個男人……她，她在二十多歲時候確實提過說比較疲憊，想轉爲內勤，但我沒有意識到這點，認爲她意志不夠堅強……不對，假設科拉真的愛上某個男人，她完全可以和我說清楚，說明白，她知道我不會強迫她，只要她不是和恐怖分子在一起。」

於明道:「你確實不會強迫她，那男人也不是恐怖分子，但是你肯定會反對他們兩人在一起。」

「是誰？」菲亞問。

「五強之亂的目的是什麼？是因爲你活太久了，科拉和他男人忍受不了這種生活，決定反擊。但是科拉的男人對權利同樣渴望，科拉和男人對你非常畏懼，不敢輕言反抗你的權威。而且雖然你指定了三個繼承人，但是這三個繼承人只是你的管理者，對全品、飛貓、死神的權利全部掌握在你一人手上。由此五強之亂展開。」於明看著菲亞道:「他們目的比較簡單，那就是讓你這一個老人無法不放權，無法一個人控制全面動蕩，讓你心力交瘁，讓你提前組建黑色聯盟。可是你頂住了，菲亞女士，你的權利…也非常強烈，一直到了死期前，你才放權。」

菲亞許久沒說話，艱難擡頭問:「那個男人……是幽靈。」

於明不回答，道:「幽靈三十五歲才結婚，而女子是你有意撮合的一個對象。之前我想，科拉和幽靈應該不會有交集，後來聽你們說了，科拉在你授意下，臥底在幽靈身邊考量幽靈，並且先和別的男性上床，而後和幽靈上床等等。菲亞女士，我得問你一句，爲什麼選擇幽靈做爲繼承人？」

第八百三十九章 逝者

真的要死人了嗎？真的會開槍嗎？其實幽靈手臂中彈已經說明了菲亞的態度。菲亞內心很惋惜，但是更加警惕，提醒自己，寧可失去生命也不將後門交出，這人不可留。君特不交出後門是公義嗎？不，如同是一枚核彈，流落民間是很可怕的，反而交給大國政府反而更加的符合公義需求。

君特道:「有一件事要向你說明，我死後，先知情報將會消失。」

「消失？」難道你還想用先知情報要挾？

君特點頭:「是的，我們有數據情報庫，一旦超過一定時間我沒有激活，那情報庫就會格式化。一切從零開始，而分部的人也會解散自己分部，這是我們應對危機的一個手段。我誠懇希望在先知情報解散後，你不要再爲難他們。」

「可以！」菲亞慢慢點頭

君特看幽靈:「黑蜘蛛是個有用的人才，你們應該知道。還有西蒙，我希望你不要針對他。」

幽靈點頭，菲亞道:「我應該拷問你，挖掘你的祕密。但是我尊重你……準備好了嗎？」

「來吧。」

殺人的不是菲亞，而是警衛，這是菲亞一個善舉，不要讓對方等待死亡，而讓死亡突然出現，減輕對方過程的恐懼感，警衛拿出手槍，對準君特後腦扣下扳機，完成了處決。君特死了，就這麼死了，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對黑色聯邦來說，是一個重大損失。不僅君特無法爲黑色聯邦效力，先知情報加入盟黑色聯邦也化成泡影。菲亞對著屍體並沒有不適感，道:「讓他們回來。」

於明和葉戰。還有半夢半醒的蒙特羅回來了，葉戰對君特屍體輕輕的一鞠躬，雖然君特不是好人，但是葉戰認爲他能力值得自己這麼一鞠躬。

菲亞等大家入座，突然問了一句:「我做錯了嗎？」她似乎對自己有些失去信心。看幾人表情，幽靈臉色有些凝重，但是並沒有懷疑態度。葉戰類似，蒙特羅還不知道情況。唯獨是於明，似乎在對自己惋惜的嘆氣。

女保鏢在菲亞耳邊說了一句。菲亞點頭:「幾位先下去休息吧，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大家就可以離開這�……是因爲一會風浪大。」菲亞轉身要走又補充了一句解釋爲什麼今天不能離開原因，補充完畢後又感覺不妥。沒有再說什麼。走了。

於明等人心中有數，菲亞讓他們回現場又不說什麼，又解釋不讓大家今天離開原因，這些都是很反常的失態，說明殺死君特對她情緒影響頗大。

警戒沒有那麼嚴格，警衛也沒有說什麼地方不能去，帶大家到了非囚室軍營住所，文德森沒有跟隨菲亞。而是一起住在軍營中，大家各自淋浴。換上新衣服。完畢後大家聚集在軍營住所，文德森見於明看他，苦笑道:「我很快又要找新工作了，調查人組織要人嗎？」

於明笑笑不回答，他是知道文德森身份的，幽靈已經告訴他，文德森並非菲亞親信，而是北約各國的總聯絡員，原來派駐在使者身邊，使者去世後，他就跟隨菲亞，他每週要向北約其他國家聯絡員匯報情報，回答他們的問題。文德森並非菲亞的親信，今天讓文德森在旁邊，只是要通過文德森告訴北約聯絡員，現場發生了什麼。

警衛拿來一個藥箱給文德森，文德森接過，開始幫助幽靈包扎傷口，於明問:「文德森，我們的東西在哪？」

文德森一笑搖頭:「我也不知道，於明，菲亞雖然身體不好，但是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不會讓你預警求救的。另外，我不認爲需要太擔心，菲亞不會再殺害任何人。再說，怎麼也不可能是你，權利已經放出去，幽靈受傷，只有你妻子還在工作。順便說一句，我很高興成爲你們婚姻見證人。」

「謝謝！」於明回了一句，坐到了旁邊，葉戰正在和蒙特羅解說剛才發生的事。

蒙特羅聽完連連搖頭:「菲亞……我一向很尊敬她，她這個手段除掉君特可是非常卑劣。」

「是的。」葉戰道:「所以她做這事情時候讓你繼續昏迷，避免你不滿。」

蒙特羅搖頭:「我沒有資格不滿，這是黑色聯邦內部的事……現在缺了一位繼承人，誰會補缺？」

「菲亞的兩位親信之一。」於明道:「準繼承人……哇，如果君特說對了，準繼承人才是菲亞的敵人，那就熱鬧了。」

葉戰對蒙特羅道:「於明純粹是看熱鬧不腰疼。」

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兩名警衛提了一個鍋過來，放在地上，打開蓋子，上面有盤子和刀叉，�面有牛肉等，還有米飯和面包。除此之外，還有一件礦泉水。

大家圍上準備吃飯，這時候一名女保鏢來了:「菲亞女士請蒙特羅先生去一下。」

蒙特羅愣了片刻，點頭，跟隨女保鏢走了，於明看幽靈:「你好像並不怨恨菲亞這一槍？」

幽靈搖頭，心情有些低落:「其實菲亞受到了一定打擊，我反倒有些擔心她。」

「如果你是菲亞？」

幽靈點頭:「決定沒錯，君特的不穩定因素太高了，他活著並不符合黑色聯邦利益。但是……這次殺人沒有這麼簡單，菲亞不應該這麼做。君特是她邀請上遊輪，而後她綁架君特到小島。按照菲亞的驕傲，她不會傷害任何人性命，這叫坑殺，是菲亞最爲不齒的行爲，因爲這行爲會讓她想起她的導師。」

那個波蘭人，被俘後，在紅軍欺騙下去了一個地方，而後被集體處決。

幽靈道:「這次回去，菲亞必須休息了，我擔心她的病痛折磨會消耗她的體力和意志力。」

於明道:「可是……繼承人？」

「準繼承人一共兩名，兩人素質差不多，性格差不多，菲亞任選一人就可。失去了君特、先知情報，黑色聯邦無法再大踏步前進。這�也要恭喜你們調查人組織，不說短期，中長期黑色聯邦肯定都不會主動選擇和調查人組織爲敵。沒了先知情報，我們失去了來自黑色世界的耳目。」幽靈看葉戰有點不爽，道:「就我本人所知，先知情報早已經打入你們內部，最少有一人已經成爲你們一份子。」

於明公式化道:「調查人組織是合法組織，只要不是全球通緝犯，我們都歡迎對方的加入。」

大家吃飯，剛吃了幾口，蒙特羅回來了，道:「文德森，菲亞女士請你過去。」

蒙特羅臉色很奇怪，於明疑問:「怎麼？」

蒙特羅道:「我發現菲亞在努力克制自己冷靜，但是他又詢問我，今天做錯了嗎？如果從美國和黑色聯邦利益出發，是不是做錯了？後門是不是會落到恐怖分子手上？」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於明摸下巴，點頭:「直觀上損失是君特這人才，但是客觀上來說，損失的是後門和先知情報。我認爲菲亞之前肯定衡量過，認定了君特太危險，才下手的。」

幽靈道:「但是，下手後君特價值就會增長。菲亞不應該再處理任何事，她需要休息。」

蒙特羅搖頭:「我認爲還好，菲亞並沒有失去理智，她知道必須殺君特，但是主觀上她有些過不去。」

幽靈道:「菲亞殺人無數，從來沒有這情況發生。」

接下來是幽靈，連葉戰都請了，就是沒有於明的份，大家心中頗爲疑惑，午飯後休息，下午兩點，女保鏢來了:「菲亞請於明先生過去。」

……

菲亞這房間是經過收拾的，不奢華，但是很幹淨。有一套簡易的沙發，應該算是基地�最舒適的位置。菲亞在喝伯爵紅茶，精神狀態看上去不錯。女保鏢示意，於明落座，菲亞道:「我很不想和你聊，知道爲什麼？」女保鏢離開房間，將門關上，人站在門外。

「恩？」於明疑問。

菲亞道:「我知道我目前精神情況不好，中國有句古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今天我對自己很失望，因爲我用客觀和理智考量過，殺死君特是必須的，但是在事後我無法揮去心中的後悔情緒。你說話有論證有依舊，我擔心你推翻我的客觀和理智，所以我不想見你。不過……我原本在中午可以休息半小時，但是卻無法入睡，我想我應該聽聽你的看法。不能逃避一些事。」

於明忙道:「我是受寵若驚，你這麼看的起我。」

「不是，你是少見的理智的人，你一向以立場論正義，實際上你對正確和錯誤有自己的看法，只是因爲立場，而轉變看法。幽靈不行，他考慮事情出發點是自己立場，其他人也是差不多。」

於明點頭:「我也是。」

「是，你也是，但是假設處於無利益狀態，你能成功說出答案，而其他人仍舊脫離不了自己的立場。」菲亞道:「你需要錢？我需要答案，告訴我，你所知道一切。」

「呵呵，有錢也要有命享受。」

「恩？」

「我知道的能說的都說了，恐怕沒有什麼好說的。」於明回答。

菲亞思考一會:「我可以威脅你。」

於明好奇:「爲什麼你認定我知道一些事？」

第八百三十八章 選擇

「下面一個問題，是問君特。」菲亞道:「你和黑蜘蛛的關係好不好？有多好？」

君特輕嘆口氣，菲亞用一把手術刀慢慢撥開一層層皮膚，慢慢的接近核心，君特點頭:「黑蜘蛛是美國二代移民，八十年代她母親因爲政治立場被迫害偷渡來美國，但又構不成政治避難，即將被遣送，她打電話到處求助，她母親的一個不算熟悉的朋友同情她母親，於是就聯繫了我，因爲我當時身份是記者，恰巧在美國拍攝一些鏡頭，而他母親的朋友是那家小報社聘請的一名正常的校稿員。我給了她一點藥，她向移民局說她懷孕了，而且無法乘坐飛機，否則有流產的風險。移民局派人陪同她去檢查，各種指標顯示她確實有懷孕跡象，但是超聲波查不到，不排除在懷孕前期。而懷孕前三後三是最有可能流產的，我再給她一份她所在國家的醫學報告，證實其乘坐飛機確實存在流產危險。最終她留了下來，上帝保佑，她想辦法懷上了孩子，生了孩子後，她離開美國，再根據法律申請到美國，就此定居。後來她有了家庭，每年感恩節前，我都會收到她的邀請函，請我一定去她家中吃飯。去了幾次，慢慢的就熟悉了起來。而我，也是黑蜘蛛的教父。」

於明所處環境可能不太好理解，因爲強行墮胎一屍兩命也算不上新聞，但是在美國墮胎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大是大非的問題，每位政客都必須鮮明的表達出支持或者反對態度。嬰兒在母親肚子�已經享有生命權。所以美國人是不會將其黑蜘蛛母親冒險遣返。而後黑蜘蛛母親真的懷孕了，他們也無法因爲其之前欺詐行爲而將其驅逐。

菲亞點點頭:「這麼說黑蜘蛛是東德裔的二代美國移民。」

君特有禮貌糾正:「現在只有一個德國，從民族角度來看。我還是非常感謝美國人的。我也很希望在美國人幹涉下，朝鮮人能過上和韓國人一樣的生活。」

葉戰聽到此心中暗罵，連朝鮮都過上韓國生活，以後我們找誰比去？

「呵呵，你可真不象是從冷戰中成長出來的人。」菲亞問道:「你明目張膽的要求我將黑蜘蛛安排到美國f逼工作……」

君特道:「糾正一下，是美國f逼邀請黑蜘蛛成爲他們的顧問，而且這是五角大樓特別批準的。即使是你，也無權幹涉。我只是想讓這孩子過上正常的普通人生活。」

菲亞道:「可是，黑蜘蛛卻由你指揮。在暗中操控後門武器。」

君特許久不說話，菲亞也不開口，一直過了半分鍾，君特才道:「我必須承認。我確實使用過後門武器。爲什麼需要黑蜘蛛？因爲他知道後門的存在。他有技術和能力使用，而我不行，我操作不來這些電子設備。使用後門是在應付杜雷u盤危機中使用的。」

菲亞點頭，看向幽靈和君特，道:「下面一個問題，你們是否和恐怖分子先鋒團有非官方來往？」

幽靈回答:「我組織過力量追擊先鋒團，但是這些人隱藏在黑色世界中，並且都有合法的外衣。當我盯上一個嫌疑人之後。這個嫌疑人就會停止自己行動，靜靜等待。他們非常狡猾。」

君特道:「我爲了剿滅先鋒團。和他們私下接觸過，放出過假消息。」

菲亞道:「你剿滅先鋒團程序是這樣的，先是要求a市警方同意讓毒蜘蛛離開a市，而後毒蜘蛛飛加拿大時候，即將到達卡塔爾時候毒蜘蛛服藥，裝作病發，被送到醫院。醫院附近已經埋伏好了先鋒團的人，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你的僱傭軍早已經到位等待他們出現。」

「是的。」

菲亞道:「當時先鋒團的負責人叫指引者，他收到一些信息，說毒蜘蛛將在卡特爾脫逃，以避開司法監護和先鋒團追擊。所以他們在醫院埋伏了人。」

「是的。」君特點頭。

「你應該知道，我以維護美國利益爲出發點。這十幾年來，美國核心利益是反恐，所以我本人對先鋒團做了很多工作。」菲亞道:「我對指引者也頗爲了解，這人聰明狡詐，是什麼樣的可靠消息才會讓他在那�布置先鋒團的絕大部分家當呢？」

幽靈若有所悟:「一個他們信任的人，最少是有過合作的人。」

君特神情還是很鎮靜，菲亞接著道:「先鋒團主力一直隱藏在黑色世界中，我使用了飛貓、全品、死神來尋找他們蹤跡，卻一無所獲，這讓我心存疑慮。先鋒團最後做的一件大事就是後門，科拉臥底和他們合作，接下來呢？看似先鋒團恐怖分子控制局勢，但是黑蜘蛛一個密碼代碼卻讓後門落到了你手上。而先鋒團又在你手上被覆滅……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君特回答:「我只能說，我和先鋒團、恐怖分子是沒有聯繫的。」

「黑蜘蛛被血蜘蛛出賣，黑蜘蛛被先鋒團綁架，這一切都緣由哈�斯島，而科拉就在島上。」菲亞看君特道:「你那時候知道科拉的真實身份嗎？」

「……」君特輕吸口冷氣，說不知道吧，那爲什麼毒蜘蛛要去綁架科拉？說知道吧，那應該要出手挾持重要人物，救助黑蜘蛛。但是這問題不能回答，君特點頭:「是的，我知道，所以我讓毒蜘蛛和小蜘蛛上島，伺機綁架科拉，以換取黑蜘蛛的自由。」

「死神中介當時最好殺手面具，接受委託，上哈�斯島殺死科拉。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毒蜘蛛保護了科拉。」

菲亞笑:「你我都知道，毒蜘蛛是去綁架科拉，她保護科拉的目的是爲了綁架，而不是科拉的保鏢。你猜是誰派遣面具去刺殺科拉呢？」

「這我不太清楚。」

「我也一直不太清楚，直到科拉真的死了。」菲亞輕嘆口氣:「所以我想到一個可能，科拉這位知情者，很可能和我的敵人有一定關係，而她內心一直很猶豫自己應該加入陣營。而我的敵人內部對此也有分歧，有人派遣殺手，有人卻不想讓科拉死亡。面具刺殺失敗後數月，接到第二個刺殺任務，刺殺使者。這是科拉死後的事了。」

坑內……

「菲亞開始指控了。」於明道。

「你是預言家還是烏鴉嘴？」葉戰看於明:「如果是後者，我們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於明笑嘻嘻:「要不現在詛咒你一句。」

葉戰若有所思:「你心情不錯，是不是劇情走向在你預料之中？」

「這場戲，不好說。」

……

菲亞道:「我來回答一個問題，我只有兩到三個月生命，最後十幾天可能需要在icu渡過。」

君特和幽靈沒有說話，等待菲亞說的下文。

菲亞道:「幽靈的東西我已經有了，君特，你呢？」

「我？」君特疑問。

菲亞道:「我們一直在婉轉的說明，現在我可以公開說明，我認爲你的實力可能比幽靈強。」

君特沈思問:「你需要什麼？」

「後門。」菲亞補充一句:「你的後門科技含量比美國要高，我不放心。」

君特問:「如果我拒絕呢？」

菲亞沈思一會，擡頭看君特:「我只能除掉你。」

終於見紅了，終於拼刺刀了……

君特靜靜思考，沒有人打擾他，現在已經挑明了說，選擇權在他手上。他很聰明的判斷出菲亞活不到開春，而菲亞也因爲他的才幹網開一面，但是菲亞進醫院後，危機感強烈，不再惜才，她需要穩定。他有手牌，他可以反威脅菲亞，他死了，這後門可能落到某人手上，不排除是恐怖分子。這手牌扔出來，保命機率是增加了，不過，那樣他就不可能賭贏。因爲菲亞不可能會用用恐怖分子來威脅的沒有原則的人。即使現在保住性命，但先知情報可能就要煙消雲散。並且對方是打著反恐的旗幟，沒有任何組織會提供援手。

菲亞是訛詐嗎？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君特現在面臨抉擇，生路，交出後門，這是菲亞可以接受的。如果在這情況還不交，那代表君特必有陰謀。

坑內……

「君特必須交。」於明道:「這次不是博弈，是選擇，菲亞用一個非常規的手段將大家弄到這�來，說明她已經打算用非常規手段來解決問題。」

葉戰點頭:「說實話，我想不出君特不交的理由。」

於明道:「本烏鴉嘴說他不會交。」

「寧死不交？」

「寧死不交。」於明輕嘆口氣。

君特考慮的時間比所有人想的要久，五分鍾後，君特回答:「對不起，我拒絕。」

菲亞輕嘆口氣:「你拒絕，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給他筆紙，你有什麼私事需要辦的，我會盡可能達成。你……是我遇見過的最有才華的人。」

「謝謝誇獎。」君特苦笑，筆紙放在他的面前，君特提筆思考良久，而後一推:「不需要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 殺機

「第二個問題，你們認爲我能活多久？」菲亞道:「幽靈，還是你先來。」

「這我不知道。」幽靈搖頭。

菲亞舉起手槍，對準幽靈扣下扳機，子彈打在幽靈的手臂上，幽靈慘叫一聲，鮮血從手臂上流下來，一名警衛按住幽靈，另外一名警衛給幽靈包扎傷口。菲亞將手槍放在桌子上道:「我再強調一點，要說實話……我很老了，我很多年沒摸手槍，不小心打偏的可能性可是非常高的。不要對今天存有僥幸。」

包扎完畢，幽靈忍痛吸了幾口氣，道:「是，我成立了一個三人組調查你的病情，我知道你動手術，但也調查到手術是假的，是別人冒充你動的手術。我還偷到你的身體檢查報告，上面寫著一切正常。但是我的情報分析師告訴我，從你進食的數量和你睡眠情況來看，你每天都承受一定時間的…上痛苦。三人組拍攝過你的臥室，發現你並沒有躺在床上休息，我們猜測和分析，你是坐在椅子上休息，因爲你躺下就會感覺到疼痛。我們分析出你可能得的疾病，最終結論，你最多可以活一到兩年，不會更久了。」

菲亞輕點頭:「這是實話，我很滿意。君特，你怎麼看？」

君特輕嘆口氣:「我得出一個結論，今天我和幽靈先生只有一位能活著，或者兩人都死去。」

菲亞不答反問道:「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那我只能誠實的回答你問題。」君特道:「你在美國時候每週要去做一次禮拜，這情況在兩年前突然改變。你中斷了三週禮拜。我猜測是你身體出了問題。三週後，前後對比照片可以發現，你經歷了一場痛苦。你的身體開始前傾，有駝背的跡象，你的腳步也小了很多。同時，你開始注意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你以前不會注意到的美麗的鮮花，生命力旺盛的小草，拿著氣球的小孩等等。我推斷出你有死亡預期了。死亡預期是一個醫學術語，不排除有奇跡的發生，在沒有奇跡的情況下。一般醫生能推測出到三年之內，生活的好可能可以達到三年，生活不好，也許只有半年。現在已經了兩年零四個月。你的身體細微的變化造成了量的變化。你是一個不喜歡數碼產品的人。這就代表你無法用半年前的視頻和半年後的視頻來比較你生活的區別。」

「在吳悠悠餐館，你不應該吃那麼多，因爲你平時的食量只是那天食量的三成。不過，你每次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甚至包括和曼迪、於明吃早餐，你都會努力的多吃一些。你在住宅時候，你會點一大碗的粥，其實只吃掉一小碗。其他部分由你的保鏢食用。這並不難，我可以準確的計算出你保鏢的訓練度所需要消耗的熱量。她的食物並沒有達到這個熱量要求。」

「看不出來，你潛伏研究了這麼久。」菲亞問:「那最終結論呢？」

君特沈思一會回答:「你給曼迪開出一年期限，我就知道肯定不足一年。我的最終結論，你活不到今年聖誕節。」

坑內！

於明道:「兩人都得加分，幽靈年輕，如果知道菲亞活一到三年，他還是可以忍受的嘛。君特既然知道菲亞活不久，那沒必要刺殺菲亞。」

葉戰道:「反過來可以這麼說，雖然你說對，但是忽略了危機意識。所以他們才會在交權完畢後，就開始下手。」

於明無奈道:「確實是這樣，但是兩人誠實度因爲那一槍而有所改變，同時，菲亞也讓他們更加相信，她真的殺了我們。」

葉戰疑問:「爲什麼菲亞不直接幹掉我們？」

「菲亞這種人內心是有驕傲的，自認爲老子天下第一。不屑殺我們，再者，她也許還需要我們。」

「君特說的對嗎？他和幽靈只有一個能活著。」葉戰問。

於明緩緩點頭:「君特看的很準，我不能肯定，但是君特在某些方面會比我強。我能感受到那句話不是試探菲亞，而是一個結論。君特也感覺自己很危險，因爲幽靈有什麼菲亞是知道，能容納幽靈存在這麼久，那代表菲亞就不會輕易改變。變數在他，他恐怕已經有死的覺悟了，就看他有沒有底牌翻盤。」

葉戰道:「他確實有張底牌。」

「後門！」於明點頭:「如果將先知和後門都交出去，兩人可能都能活下來。君特是失去了利爪的老虎，而幽靈是被困住在鐵籠子中的老虎，他們都失去了能推翻一切的能力。」

葉戰有些納悶:「這菲亞原來不是這樣的，她原來態度是可以包容敵人爲己所用。」

於明道:「上次一交權就進了醫院，說明對手根本不滿足三繼承人之一，對手不僅要對菲亞下黑手，甚至有能力推翻另外兩個人。」

……

菲亞道:「第三個問題，曼迪是有工作期限的，她工作期限到後，由誰接任？說出你們的真實想法。幽靈？」

幽靈一愣:「這問題我沒有深遠考慮過，我想在曼迪離任前，三人各自推選一名候選人，而後投票就好。」

君特認真回答:「我想你在去世之前，會提交出候選人，而後候選人就跟隨我們三人工作，在曼迪離任之前，我們三人對候選人進行投票，選擇曼迪最終接任者。」

這問題沒有問題，菲亞道:「第四個問題，我的對手從五強之亂開始出現。請問，你們認爲我的對手目的是什麼？」

幽靈想了好一會:「這個……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君特回答:「目的性還是很明確，那就是黑色聯邦。我們不是聖人，比如西蒙性格可能會摒棄黑色聯邦，但是我們必須承認我們是政客，會爭取最大好處。有人花費巨大成本來破壞，不會是爲了打擊黑色聯邦或者是毀滅黑色聯邦，從利益根本來說，你的對手目的很可能是最終掌權黑色聯邦。」

菲亞問:「掌權？」

「是，掌權，而並非三權分立。」君特認真回答。

君特這話簡單樸素，但是有個彎繞不過去，那就是誰能掌權，幽靈在明面勢力最強，有cia，美國後臺，繼承人中誰能扳倒他？爲避免幽靈掌權，所以菲亞才留有誣陷艾莉絲的證據。假設君特是敵人，君特有把握打敗幽靈嗎？這打敗不是暗殺，暗殺了幽靈，cia還會派遣一名人員接任三繼承人之一，必須是壓服幽靈。菲亞不認爲君特有這個能力，就算君特掌握膠片證據也不能拋出來，那樣黑色聯邦就會被美國人拋棄甚至打擊。曼迪嗎？這是最不可能，曼迪的後援太弱小，即使加上整個調查人組織，恐怕也沒有能力和幽靈抗衡。

君特這番話卻是應對了他前面的分析，菲亞的敵人是準繼承人。準繼承人擁有和幽靈一樣的身份，受到cia和美國認可的繼承者身份。曼迪離開，一位準繼承人補位，而後如果能暗殺了幽靈，那另外一位準繼承人就會再次補位。從而從規則和實力上壓制住了君特，再者，一旦幽靈死亡或者歸隱，那膠片證據就無法指控黑色聯邦面對黑色聯邦來說也是有好處的。如果這麼分析，君特是正確的，目前各嫌疑人中，只有準繼承人有可能完全掌權黑色聯邦。

坑內……

於明點頭:「君特說的真沒錯，菲亞的敵人目的是爲了掌權。菲亞現在應該是頭疼，就兩名親信來說，她們內部實力有了，但是外界實力比較弱小。菲亞不認爲她們是敵人，但是從利益來說，只有她們最可能掌權，因爲她們偏偏具備和幽靈一樣的身份。」

葉戰笑道:「狐狸對老虎說，獅子要打敗你，狐狸又對獅子說，老虎要打敗你。獅子、老虎確實有打敗對方的意思，但是衡量雙方實力，他們都不想進行一場戰鬥。」

於明饒有興趣問道:「然後呢？」

「然後，老虎和獅子殺死了狐狸，快樂和諧的繼續生活。」葉戰問:「你說，君特是狐狸嗎？」

「不好說。」於明道:「但是君特的話是在幹狐狸的事，君特要死了……菲亞雖然無法直接拿出證據來說明君特存在的威脅，但是就目前看，菲亞能控制幽靈，也能讓別人控制幽靈。曼迪、準繼承人，都會產生制衡。唯獨是君特，菲亞越來越沒信心能掌握君特。第一次會議，君特就拒絕交出後門，而後君特表現能力雖然讓菲亞驚喜，但是能力是雙刃劍，也表示君特此人可怕。如同你說的，狐狸是唯一的不穩定因素，所以君特要死了。菲亞有些惜才，問題還是出在幽靈身上，這些問題下來，發現幽靈對權利的…超過了對業務的熟悉，菲亞對幽靈已經比較放心，這時候選忠誠的庸才勝過不可知的能者。雖然還沒有下定決定，但是傾向已經很明顯。我認爲作爲唯一不穩定因素的君特已經感覺到了。」

第八百三十六章 必殺

於明納悶看葉戰:「她在耍詐？」

葉戰還沒有說話，女保鏢接電話，在菲亞耳邊道:「兩個警察已經處決了。。。」

菲亞點點頭不說話。

於明倒吸口冷氣，玩真的？這不能怪於明不理智，事關自己小命，雖然疑問很多，但是很難再保持中立和理智。最少無法證明菲亞不會殺人，於明因爲自己小命金貴，會將被殺的可能性再次加大，但是擁有理智的他又保持懷疑態度，一時間心中正反對抗，把疑惑和不解都寫在臉上。

「先寫吧。」葉戰問:「老太婆，你能保證這份遺言交到調查人組織？」

「當然，除非你們提起這島嶼上的事。」菲亞回答。

一副殺人滅口的感覺，於明腎上腺素飆升，人有點虛浮飄蕩的感覺，努力吸氣和呼氣，鎮靜下來，拿起了筆思考許久，開始寫，致杜青青:我和我老婆在冰島定居了，我會給你郵寄明信片。致冰島別墅:如果有個杜青青人來找我，就說我和老婆去環球旅遊了。致瑪麗安，將我聲音設置接取杜青青電話。杜青青好哄，接下來是誰呢？柳子螢那邊交代過了，燕三……遲早會知道，說了沒有意義。曼迪嘛，沒法說。說不準這老太婆將曼迪一起做了。致西蒙:五十美元，打賭你滅不了黑色聯邦。然後，就沒有什麼要交代了，想了想，讓冰島別墅幾個老人管理自己的基金，同時沒忘了。太子留下的那個殘疾人。

於明偏頭看葉戰，王慧是誰？哦，那個葉戰最早出現時候那妹子。還有小啞巴花琴，還有葉戰的娘。葉戰讓調查人組織管理自己的基金，受益人是小啞巴和自己的娘。

十分鍾很快過去，兩份遺囑送到了菲亞的桌子前，由於都是發給調查人組織，寫的是英文，菲亞看完:「我會送達。」

菲亞拿起手槍站起來。走過去，兩名警衛將於明和葉戰腦袋按在桌子上，菲亞走到他們身後舉起手槍。於明喘氣道:「麻痹，我有點緊張。」

「你妹，這又不是破處，和緊張有半毛錢關係？」葉戰反問。

於明道:「我理智認爲我們不會死。但是我直覺卻告訴我要完蛋。這是賭命，當然緊張。」

葉戰納悶:「合著你現在還有生還的僥幸？」

「難道你一直認爲自己要掛？」於明反問。

槍響了，葉戰感覺到頸部一沈，頭壓在桌子上反彈了一點，然後感覺到了頭暈目眩，葉戰道:「死是這樣的？」

死你妹，菲亞在上彈匣時候，於明就發現不對。但是畢竟是賭命，而後一看葉戰就知道這殺人是扯淡。一名警衛拿出一個血漿包擠壓在葉戰的腦部。同時用點小道具讓葉戰腦袋似乎出現一個血孔。於明忙道:「能不能先讓我昏過去再做這些。」

菲亞不著急，問:「你想到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了嗎？」

於明點頭:「你在看受到死亡威脅的人會是什麼狀況，人在臨死前是什麼狀態，他們遺言又是什麼，由此來加深你的推斷。這是你被逼迫到最無奈，但是又可能是最實用的一個辦法。你綁架我們，就是想這麼做。但是君特和幽靈他們不是普通人，如果沒有兩具屍體的話，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菲亞道:「你有選擇，你昏迷，醒來後和葉戰和兩具屍體在一起，或者你不昏迷，和葉戰兩具屍體在一起。」

「我還是昏迷吧，不要讓我老婆白傷心。」於明道。

「放心，曼迪不在名單上，她也不在島上。」菲亞解釋:「她一直在遊艇上，我畢竟有外交身份，需要一名證人。」

槍聲再響，兩名武裝警衛拖拽了葉戰和於明從會議室出來，西面弧形缺口不遠處有一個準備好的大坑，坑邊有兩具屍體，一名警衛測量深度後從坑內出來，於明和葉戰被扔進坑中，而後是兩具屍體壓在他們身體上。如果於明還清醒，一定會誇獎這坑位真好，東面囚室縫隙是可以看見這個坑。幾分鍾後，蒙特羅和文德森被押送向會議室，十幾分鍾後，蒙特羅的「屍體」進坑，而文德森則侯立在菲亞身邊。二十分鍾後，重頭戲開幕，幽靈和君特被警衛押送到了會議室。這次菲亞的女保鏢離開了，現場只有全副武裝的警衛、菲亞和幽靈、君特。

於明和葉戰已經醒了，兩人努力將兩具屍體拉到下面，是小趙和魏延矽皮面具的屍體。然後一起搬動蒙特羅架在屍體上，坑外兩名警衛淡然的看著他們，並不阻止。不僅如此，警衛還扔下來一個掌上電腦，上面有會議室的實況視頻。

視屏中會議室頗多鮮血，菲亞的手邊有一堆的帶血紙巾，這場景是很熟，關鍵問題是這兩隻狐狸信不信。於明認爲信或者不信不重要，重要是自己的生命。這兩人不敢全不信，自然也不會全信，這道博弈題應該是菲亞留下的最後一個手段，也是最後的底牌:狹路相逢。

四十多歲的幽靈，六十多歲的君特和八十多歲的菲亞之間的最後一場較量。

「我很清楚，你們其中有一個人有問題。」菲亞道:「我有幾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我用理智和推斷選取一名死者。第二個方案，不幹涉你們將來戰鬥，我只是提醒另外一個人，注意你的合作夥伴。第三個方案，你們給不出我任何理由和證據，給不出我信服的東西，那對不起，你們都必須去死。雖然少了你們，黑色聯邦發展腳步會很緩慢，還會遇見很多困難，但是最少黑色聯邦不會被毀滅。你們的回答影響到我會使用哪個方案。」

「……」幽靈和君特都不說話，他們沒有憤怒，幽靈不敢對菲亞憤怒，而君特神情一直很淡定，靜靜的聽菲亞說話。反觀幽靈就有點焦躁不安。

菲亞道:「第一個問題，你們和科拉是什麼關係，對科拉有什麼看法？幽靈，你先來。」

幽靈開口道:「同事……」

「說真實感想。」

幽靈發呆了好一會回答:「我不喜歡科拉。」

「理由。」

「她可以和別的男人上床，卻拒絕和我上床。後來她主動和我上床，卻是爲了利用我，我明知道被利用，但是還安慰自己，最少她不是在做「壞」事。當她不需要我時候，我就連摸都摸不到她。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和我是繼承人之一，她只是一名派駐在我身邊的一名f逼聯絡員，我甚至險些愛上她……呵呵，可是這婊子無情。」

菲亞道:「其實她是故意去勾引你，因爲我的授意，我發現她有對付你的手段，這也是她成爲繼承人的一個原因。我不怪你在她面前象條哈巴狗，因爲她花費了巨大精力來了解你，包括你喜歡和厭惡的食物、顏色等等。而她擅長的領域就是對付男人。我很高興，你最終拒絕了她的誘惑，因爲她提出的條件需要你出賣一份cia機密情報。」

幽靈點頭:「是的，雖然我有…，但是我還有理智，我將她列入了黑名，派遣小組對她進行調查。後來才知道是個烏龍。」

菲亞笑著，突然問:「之後你們還有上床嗎？」

「沒有。」幽靈快速準確的回答，沒有經過太多思考時間:「我喜歡她的…，但我更喜歡權利。」

菲亞看向君特:「你和科拉是什麼關係？」

「我從沒有和科拉接觸過。」

「你撒謊。」菲亞厲聲道:「我查詢了這八年來的記錄，科拉在渡假期間，你總會以君特身份前往她的度假地，一共有六次之多，難道這一切都是偶然？」

君特驚訝:「有這種事？如果有事實，那確實是偶然。」

菲亞問:「你爲什麼要聯繫血蜘蛛，處死科拉？」

君特搖頭:「菲亞女士，你對我似乎存在偏見。我沒有和血蜘蛛聯繫處死科拉。根據我的分析，科拉因爲見過血蜘蛛的真面孔，爲了避免紐約作案時候他的替身被科拉認出是假貨，所以才坑殺了科拉。再者，科拉之死是持續性的，血蜘蛛離開a市，科拉也沒有死亡，她完全可能被找到。」

「就因爲如此，所以大家都認爲，血蜘蛛是因爲遊戲失敗而殺死科拉。」菲亞問:「你確定你沒有和科拉見過？」

「是的，我非常肯定。」君特回答。

坑內於明判斷:「菲亞對君特懷疑了。」

葉戰疑問:「爲什麼？」表現挺自然的。

於明道:「君特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很少或者說從來不用非常肯定這個詞語。畢竟兩人有六次同區域的情況下，在咖啡廳被拍攝，或者是一起等綠燈什麼都可能。君特肯定會猜想到這方面，所以他正確回答是，在我主觀記憶中，從來沒有和科拉見過面，但是我知道她的存在。他用非常肯定這詞語，脫離了他一些性格。但是還不致命，接著看。」

第八百三十五章 絕境

魏延接口:「中國食物分寒熱兩極，對應陰陽，比如生姜，有男人不可一日無姜之說，同時也有早姜爲參，晚姜爲毒的說法，這是有一種依據的。女性身體普遍貧弱，特別是老年女性，如果食用大陰大寒的食物，恩……就會破壞身體原本的免疫力，誘發舊疾復發。就我本人來說，我個人客觀判斷這是存在一定理論可行性的，但是就我認識的人包括犯罪分子來說，沒有人能做到。」

菲亞沈思良久:「也就是說，有人知道我原來有某種疾病，而後可以通過食物來誘發我的病情？」

「是的。」小趙點頭補充:「這是我們暫時的推斷。」

菲亞輕搖頭:「a市的醫療條件非常好，加上救護車快速通道，即使我舊病復發，似乎也不威脅我生命。最少在威脅度上沒有保證。是嗎？」

「是吧。」小趙回答。

「不，不是，你們將嫌疑人稱呼爲兇手，也就是說你們發現有人要殺我，而不是單純的犯病。」

魏延想了一會，點頭:「是的，按照你發病情況，發病地點，你會被送到xx醫院xx科室。而這位醫生職業道德相當糟糕。當天上午因爲受賄被捕，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名醫生。經過調查，發現有人前從海外給他轉了三十萬美元，經過詢問，醫生承認，有人給他一筆錢，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將一種藥物加入點滴中。根據醫生的經驗，這種藥物並非毒藥。但是能導致心肺加速衰竭。人死後，仍舊會進行新城代謝，即使驗屍也難以發現藥物的存在。」

菲亞疑問:「假設當天我並沒有去吳悠悠酒樓吃飯呢？或者不聚餐呢？」

魏延攤手:「對不起。我無法回答你這問題。我們老大認爲，這個人對你非常熟悉，不僅熟悉你的舊疾，而且對你性格也很了解。根據我們調查，菲亞女士來中國次數不多，但每次都要單獨，或者是在陪同下吃一次中餐。」

菲亞看向於明:「那天是你預定的位置？」

「對。」於明點頭:「是我預定的位置。我也預定了菜色，但是中途有人打電話給吳悠悠，換掉了八成菜品。」

魏延點頭:「是的。是一個老年人聲音打的電話。這點我們已經核實過，吳悠悠酒樓的訂餐熱線也有電話錄音。」

菲亞感覺這地球上恐怕也找不到自己可以信任的人，站立在菲亞身後的女保鏢還沒有認識到，這些對話讓自己也成爲了嫌疑人。和使者、幽靈不同。科拉的軌跡和這位女保鏢差不多。她早年被看中，而後經過特殊訓練後，成爲菲亞貼身人員，再經歷了菲亞各種磨練後，最終出師投入社會工作。爲什麼科拉看菲亞如同母親？就因爲她們有長年累月的接觸。菲亞也給予她們無保留的信任，現在知道菲亞有肺源性心髒疾病的，只有菲亞的現在兩名貼身人員，一位女保鏢。一位女助理兼職服務生兼職保鏢。

菲亞想起了君特在遊輪上對自己說的看法，君特認爲菲亞的敵人很可能是準接班人。直接點向了自己兩名貼身人員。菲亞之前並不在意，因爲她對君特懷疑度更高，但現在結合聯想起來，君特的推斷並非沒有可能。準繼承人在最美好青春時間陪伴自己，而卻遲遲無法得到自己付出後應該得到的回報。科拉是意外，但使者和幽靈遇刺，就未必是意外。不夠，自己的女隨從缺乏外援，不過她們接觸的人群中，有很多可以成爲外援的人。特別是女助理，她貼身整理自己的資料，一些機密文件都有瀏覽，足可以威脅到很多人。

恩？知道自己有舊疾的一共只有三人，自己現任兩名親信，還有一位是死去的科拉。科拉和君特有些羈絆？科拉將自己病情告訴了君特，而君特利用這個手段想除掉自己？如果是這樣推斷，無論從情感上還是從理論上，似乎都說得通。沒錯，君特了解到知道自己有肺源性心髒病的只有三個人，所以君特就咬向了自己現任的親信，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

無數推斷都指向君特，於明的推斷，自己的推斷……菲亞不擔心君特是自己敵人，只擔心君特志不在三繼承人之一。君特的能力和睿智她見識過，明面看似乎君特無法和幽靈對抗，但菲亞認爲，君特對幽靈恐怕有必勝的能力。菲亞突然擔心起一件事來，曼迪任期有時限，而曼迪的繼承人已經確定從兩位親信中選拔，幽靈、cia高層已經知道並且同意這件事，假設君特和自己現在一名親信是一夥的……那君特爲什麼要指證自己親信？這叫欲蓋彌彰……這遊戲讓菲亞感覺到非常疲勞，但是她生涯累積的閱歷，豐富的經驗和事實證據都表明，有人對黑色聯邦圖謀不軌，並且要除掉自己。

是誰？是誰？

本想借助自己強勢實力，冒著被指控的危險將人綁架來，做個清楚的了斷，但是剛接觸第一批人就發現，自己這個決定恐怕是錯誤的，因爲即使是在這�，自己可能也難以缺德突破口。能讓自己如此棘手的事和人不多……菲亞細細的思考在上島上的相關人等，發現能布置這麼好的局，能把控局勢的發展，能獲得高額回報的，似乎只有一個人，只有君特，這位惡魔蜘蛛一個人。偏偏君特是最難把握的，菲亞對幽靈曾經說過諸葛亮、魏延和馬岱的故事，這故事並非無的放矢，幽靈會亂來，就會有馬岱出現。曼迪和曼迪接班人，有能力但是沒有勢力，不足爲懼。唯獨是君特，君特這水是越來越深。是該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了。

菲亞有了答案後，很客氣道:「兩位警官，對於你們遭遇我再次表示抱歉，立刻會有人送你們離開。」

魏延疑問:「你可是有外交身份，不擔心……」

「呵呵，有外交身份的人在a市領海被綁架，刑偵一隊可是非常不合格。兩位是警察，你們說是我綁架你們，象不象是一種推脫責任之詞？那怎麼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第一個辦法，於明他們出庭作證。第二辦法，你帶領大量警察找到這個小島，而後找到你們被綁架的證據。不如這樣，我們政府不追究我被綁架，而你們也不用追究這些人被我綁架，不用答復我，你們沒有權利答復，回去吧。」

兩名武裝警衛上前，讓開路，小趙和魏延看了看於明和葉戰，然後朝外走。走出環形建築後，有一艘小型遊艇在簡易碼頭位置，兩人上船，駕駛員也不多說什麼，駕駛船隻離開了小島。小趙和魏延發現自己太天真，別說抓不到菲亞，他們甚至找不到島嶼的位置，這附近有上千個島嶼。駕駛員運載著他們在幾個小時後看見了陸地，然後把他們驅趕上附近一個只有三百平米小島，再扔了一部手機和一些食物、水讓他們自己求助，最後駕駛員開船離開。

魏延還是比較清楚的，殺了他們滅口恐怕比將他們送出來要簡單的多。小趙詢問怎麼辦？魏延回答:「先回陸地，而後聯繫家�，將情況如實轉達，由家�做決定。」

……

魏延和小趙離開後，菲亞從抽屜中拿出一把手槍，卸下彈匣，將手邊一顆顆子彈壓入彈匣:「我的導師是一名波蘭人，波蘭在18世紀被沙俄、普魯士和奧地利瓜分，一戰時他參與了波蘭獨立，並且成功。二戰時期，蘇聯和納粹同盟同時進攻波蘭，他的國家再次被瓜分。美國人勸說他不要回到波蘭，因爲歐洲的英法聯軍根本不是德蘇聯軍的對手，但是他還是回去了。一個月後他給我寄來了這把手槍，這是蘇聯一名高級將領的配槍。再次得到他消息是卡廷慘案，蘇聯人將俘虜的兩萬多波蘭軍人、知識分子、公職人員處死，一直到了幾年前，俄羅斯人終於承認是他們動的手，同時承認是斯大林的嚴重罪行之一。二戰結束後，因爲對蘇聯劊子手的憤怒，讓我在這幾十年一直在進行反蘇，直到蘇聯解體。我殺過很多人，甚至因此上了四次軍事法庭，還被判處了八年的軍事監禁。」

葉戰悠悠道:「你導師死於屠殺，你對蘇聯人憤怒，那你們在日本扔下的兩顆原子彈呢？」

菲亞想了一會:「就目前看，日本和美國的關係比日本和中國的關係要好，你們只能在電視劇中意淫，而美日一直都是盟友，並且都是發達國家。」

「……」葉戰無語:「你想殺人？」

「也許吧。」菲亞將手槍放在桌子上，揮動下手指:「給他們紙和筆，寫下你們的遺言。」

葉戰大怒站起來，但背後警衛立刻踢在葉戰的腳踝處，將葉戰臉壓在桌子上，另外一名警衛將槍口頂住葉戰的後腦，菲亞擺手，警衛將葉戰摁坐在椅子上，菲亞看下手表:「你們有十分鍾時間。」

於明心驚，這老巫婆瘋了？於明道:「我可是你孫女婿。」

菲亞不理會，閉目假寐，等待時間的流逝。

不對啊，理論上推理事態不應該這麼發展，下一步應該和君特見面，然後幹掉君特，怎麼就發展成幹掉自己了呢？

難道老太婆看穿了自己？

第八百三十四章 困獸

下午，菲亞回到了船艙中，於明和葉戰在駕駛室吹牛扯皮，船隻大約半小時後，菲亞女保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駕駛室:「於明，葉戰，菲亞請你們去她房間。本文由。。首發」

「爲什麼？」於明疑問。

女保鏢沒有說話，伸開了左手手掌，上面是鮮血，還沒有凝固。於明驚訝，壓低聲音問:「菲亞遇刺？」

「請馬上，她有事情交代，請不要驚動其他人。」女保鏢點頭，而後悄悄離開。

葉戰道:「去看看。」

「小心有詐。」於明道。

葉戰自嘲道:「就我們兩隻小蝦米，值得人家用一克血來騙我們進房間宰掉嗎？」

這是事實，於明和葉戰從駕駛室出來，甲板上曼迪和幽靈在聊天，似乎並不知道有情況發生。魏延和小趙正在探討這�的事……

於明和葉戰進入船艙，敲菲亞房間的門。女保鏢打開門，朝外看了一眼，讓兩人進來後關門。於明皺眉，有兩個人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個是菲亞，一個是君特，君特椅子下還滴落著鮮血。葉戰和於明立刻提高警惕，但是女保鏢似乎並沒有靠近兩人意思，葉戰手摸上插在腰間一張撲克。

於明開口:「菲亞女士？」

菲亞緩緩的轉過椅子，她的臉上戴了一個防毒面具。於明和葉戰心中同道:不好。轉身想走，卻感覺天旋地轉，跪倒在地。葉戰堅持想要爬起來，但是再次摔倒，連嗓子都不受自己控制。葉戰看於明:你他媽的烏鴉嘴。

見兩人倒地昏迷。女保鏢拿起櫃子內的防毒面具戴上，而後將兩人搬運到內室。

菲亞道:「讓其他人一起進來吧，同時讓文德森他們集合船員。」

「用武器？」

「一把手槍就了。」

「是！」

「不要傷害他們，都是普通人，我不想有太多的汙點，冒充海盜吧。」

「是！」

……

於明醒來時候仍舊是白天，不過卻不在船上。而是在一個十平米的小房間內，小房間內有洗手間，有兩張床。葉戰在另外一張床上。另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自己所有隨身物品，除了內衣褲外，都不見了。於明搖晃幾下腦袋。閉目暗道:老太婆終於是要做出最終決定。伸出利爪，準備殺人越貨。

十幾分鍾後，葉戰也醒了，他非常警覺，立刻翻身，人靠牆壁警惕看著，於明揮手:「嗨！」

「這是哪？」葉戰問。

「這應該是陸地。」於明看三米高的天窗:「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是早上九點左右。」

「幾天？」

「鬼知道。」

「我們怎麼來的？」

於明回答:「十有八九是菲亞老太婆動的手腳。」

「她想死啊？在a市海域綁架人質？公然犯法？」

「唉……她中毒後終於想清楚了一件事。」於明回答。

「什麼事？」

於明道:「三個繼承人中。準確說是幽靈和惡魔蜘蛛有一個是她的敵人。」

葉戰納悶:「她早知道了，她說敵人也沒有關係。現在大家利益是黑色聯邦，就可以成爲同夥。」

於明搖頭:「她想清楚不是這個，而是她的敵人想要的更多，她深信，她的敵人一旦擊敗他，或者她死亡，那她的敵人就能掃掉另外兩名繼承人。不發則已，一發驚人。老太婆有點後知後覺，我早知道什麼三繼承人制度根本不可能實現。」

葉戰思考好一會:「那就是幽靈了，只有他有實力在菲亞死後，推平君特和曼迪。」

「既然如此，幽靈就等菲亞壽終正寢不就好了？」於明反問。

葉戰回答:「科拉和使者能抑制幽靈，但你老婆和君特根本不夠看。不過，這是黑色聯邦內部的事，綁我們幹嘛？」

於明苦笑:「因爲對菲亞下毒的人是我。」

「納尼……」葉戰愣住。

「本來所有計劃清晰，但是我的行爲把水給攪渾了……老王八蛋，聲東擊西不成，就用你兒子來當煙霧彈。」於明咒罵燕三兩句:「現在情況很混亂，菲亞非常多疑，我又摻合了進去，我老婆又是繼承人，菲亞把小趙和魏延也扣了，我就得好好解釋，可偏偏她根本不相信我，我解釋也很無力。」

葉戰道:「於明，我現在是非常佩服你，你能亂推測我理解，你會忽悠。但是你怎麼知道小趙和魏延也被綁了？」

於明笑:「因爲我成神了，比如我聽見了腳步聲。」

房間的門是鐵門，鐵門打開，全副武裝的四名警衛出現，他們的頭盔包裹著臉部，看不清楚其面目，不過身上裝備是一致的，防彈衣，戰術頭盔，m4突擊步槍。

兩個警衛拿著兩套外衣扔在於明和葉戰的床上，英文道:「穿上，跟我們走。」

「如果不呢？」葉戰反問。

「停。」於明叫停一名警衛拳頭:「我們很願意配合，但你要用武力，我們就把小便拉在褲襠�。」

警衛看了於明好一會，道:「五分鍾。」

「還有大便。」

「五分鍾。」

於明和葉戰去了坑位，這是一條溝的坑位，兩人褲子一扒，邊排泄邊就目前情況交換意見。葉戰問:「怎麼說？」

於明搖頭:「我只能肯定目標不會是我們。你說的，我們檔次太低。菲亞老太婆醒轉後，發現其實自己是控制不住自己死後黑色聯邦的發展道路，所以她一定要除掉隱患。根據我的猜測，她的身體並不理想，所以這�就是她決戰的地方。」

葉戰道:「她中毒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沒有其他大的毛病。」

「首先沒有全身檢查，其次。不是什麼病都可以檢驗出來的。再說，當時去醫院，文德森可是在的，這家夥投靠老太婆後，怎麼就這麼忠心耿耿了呢？」於明道:「給我點時間，我要想點事。」於明要想的事是，假設沒有自己下毒。那會是什麼情形？想了一會感覺不對，當時醫生都已經收買好了，唯一問題就是收買的醫生在當天沒有上班。

葉戰道:「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要武力綁架？」

於明回答:「因爲無論敵人是誰，都具備相當的實力。你看，幽靈可以調動黑色小組爲自己所用，君特呢。他的人……不好說。另外一個原因。菲亞沒有安全感，她認爲敵人要殺她，她不肯定敵人實力和身份，所以她必須先發制人。」

說到這，警衛不耐煩的用腳踢了洗手間的矮木門，於明伸手:「手紙。」這是試探警衛的態度。

警衛左右看看，到桌子處拉開抽屜，從�面拿了一捆卷紙扔進去。解決完畢後。四名警衛兩人在前，兩人在後包夾了於明和葉戰。

這是個半環形的低矮建築。一共有兩個半圈的建築，土黃色的簡易的混泥土小屋，不過只有東面環形位置是鐵門小房間，其餘的位置都是軍營類型的大房間。武裝人員並不多，這一路走來，只看見四名武裝警衛，兩名在環形缺口位置，倚靠在一棵椰子樹邊，警戒外圍。另外兩名巡邏狀態，在東面小房間附近來回走動。葉戰低聲道:「猜測沒錯，我們房間是禁閉室或者是臨時關押人員的地方。」

「不許說話。」後面一名警衛推了葉戰一把。

在西面環形位置，有一個作戰室，牆壁上還掛著紙質海圖，可以發現這房間被清理過，現在已經成爲一個會客廳。會客廳內還有兩名武裝警衛，菲亞坐一張桌子後，側身看窗戶外風景，那名女服務生保鏢站立在她身後。除了她外，小趙和魏延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就坐。

菲亞看了眼於明:「來得正好，我希望你能向兩位警官解釋下，爲什麼證人需要活人。」

於明嘆口氣道:「老太婆意思是，如果你們再唧唧歪歪，她就幹掉你們。稍安勿躁，她既然敢綁票，就肯定會有應對手段。再說，從法律來看，你們兩個警察作證也不算數，再再說，你們看見她動手了？她可以說自己是受害者，說是被人逼迫向你們問問題。這是法外之地，」

小趙道:「於大哥，你倒是很鎮定。」

於明道:「我這人最大優點是隨遇而安。菲亞女士，我首先想知道你對於他們兩位警察的態度。」

菲亞點頭:「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我先和他們見面和你們見面，只要你們兩位不作證，他們就可以安全離開。」

於明笑道:「我們當然不會作證。」菲亞你在過家家嗎？

「好吧，我們開始吧。」菲亞道:「對了，我有可能會使用一些非法手段，比如刑訊逼供來獲得答案，所以請你們不要隱瞞，大家配合……趙警官，我現在想知道刑偵一隊對我被下毒的案件有什麼調查進展。」

於明見小趙思考，道:「小趙，你蒙不住她，實話實說。」

魏延點頭，小趙道:「根據我們初步結論，你並非是中毒或者是被下藥。而是兇手根據你的舊疾，使用食物讓你的舊疾發病。」

菲亞想了一會:「請問能解釋的清楚一些嗎？」

小趙道:「比如於大哥有慢性鼻炎，在藥物和治療下康復了，而兇手精通食材，讓於大哥進食一些食物，誘發於大哥鼻炎。」

菲亞問:「假設於明他沒有慢性鼻炎，那食物就沒有作用？」

「是的。」小趙道:「所以同桌的人都沒有任何身體不適反應。」

第八百三十三章 謀定

於明拿出手機，找到幾張照片，介紹:「湯姆之死，你應該知道有人爲痕跡，但是因爲湯姆一些行爲，你不想去追究。。。可是湯姆並非死於仇殺或者是圓桌騎士之手。」

「不是圓桌騎士？」菲亞質問。

「不，或者說不全是，確實是圓桌騎士將病毒放置在直升機內，誘發湯姆病情，但是提供病毒的是此人……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但是惡魔蜘蛛有個下屬叫新蜘蛛，這是新蜘蛛照片，李復驗證過，顱骨相似程度超過七成，但因爲角度不夠，所以在法律上只能說，有可能是新蜘蛛。」於明道:「菲亞女士，請問你是怎麼知道艾莉絲在湯姆身邊布置了臥底呢？」

艾莉絲布置的臥底一年左右，之前一直沒有問題，能隱瞞菲亞說明艾莉絲是有相當實力的人，但是爲什麼突然被發現了呢？而且是在圓桌騎士準備對湯姆下手時候，出現了臥底呢？菲亞知道於明對答案不清楚，但是菲亞自己是清楚是，是先知情報告訴自己，艾莉絲派遣了臥底警探在湯姆身邊。

菲亞示意給錢問:「你話語中隱約說明惡魔蜘蛛目的似乎並非是繼承人？」

於明道:「惡魔蜘蛛在黑色世界聲望、聲譽都不錯，就連我也無法用言語來說明他哪不對。但我始終堅信，這世界上沒有聖賢，沒有救世主，一個沒有缺點的人是不存在的，是人就有缺點。除了金三胖以外，呵呵……假設黑色聯邦壯大，聯邦議會制成熟。出現一兩個小陰謀之後，惡魔蜘蛛是有可能取代幽靈。」

菲亞搖頭:「這不可能，惡魔蜘蛛畢竟是民間人士，沒有政治上的認可。」

「你忘了後門。」於明提示:「既然惡魔蜘蛛利益只是三繼承人之一，爲什麼不交出後門？他答應西蒙在g20峰會時公開銷毀後門，這件事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包括一些國家的政要。我不清楚政治。但是我知道有北約國家聯絡員參與黑色聯邦，但這種參與力度他們肯定不滿意。而惡魔蜘蛛沒有美國人背景，沒有美國人利益。你認爲在英法他們利益中，黑色聯邦由誰領導比較好？是老牌死忠間諜幽靈，還有公正客觀，不偏袒美國利益的惡魔蜘蛛。當然。現在肯定不行。但是黑色聯邦一旦發展就會很快，遲早北約國家會更深入介入。」

於明這個解釋雖然是推測的，但是是目前菲亞能聽見和自己想到的最合理解釋，爲什麼君特反對將後門上交？要麼君特真的是聖賢，要麼君特必有他圖。

菲亞思慮一會:「從你的談話來看，你對惡魔蜘蛛相當有敵意。」菲亞還是繼續問心，問於明的心。

於明搖頭:「不，沒有敵意。即使有，我和他敵意。與你、幽靈敵意是一樣的。爲什麼我一直指向惡魔蜘蛛？理由是，他確實做了很多事，我只是實話實說。」

菲亞不回答，問:「你對幽靈怎麼看？」

「幽靈？幽靈是一位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我認爲他對你的舉措是有一些不滿的，但是不敢反駁你的權威。」

「恩……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呵呵，好的建議就不只是10萬美元。」

「錢不是問題，黑色聯邦這些年賺了很多很多錢。」

「君特非常睿智，如果想用普通的欺騙手段來識別他，恐怕會非常艱難。」於明道:「但是除了欺騙之外，還有一個手段，那就是博弈。你在會議上和君特博弈了一次，他拒絕交出後門。其中一個理由是他答應了西蒙，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他的，他只是遵守承諾將後門公開銷毀而已。」

菲亞思考一會:「我反對這個建議，因爲有些事不能再拖太久。」

……

於明和菲亞停止了交談，於明告辭離開，菲亞在保鏢耳邊交代一些事，而後讓另外一名保鏢請君特過來小坐。和君特會談後，接著是幽靈，然後是曼迪、蒙特羅他們。時間有長有短，無例外的是菲亞都是問他們對於五強之亂到現在黑色世界格局的看法。雖然是同樣的事，但是大家看法都截然不同。幽靈是懷疑君特的，不過這個懷疑僅限於君特是有意進入黑色聯邦，幽靈熱愛權利，所以他的價值觀中以權利最爲有價值。君特不否認菲亞有敵人，但是認爲自己也是受害者，敵人挑撥先知和飛貓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且死神三劍客還試圖埋伏和刺殺他。菲亞問君特，你認爲我的敵人是什麼身份，君特回答讓菲亞頗爲意外。

「是你的準繼承人。」君特解釋道:「我知道你的手段和手法。你將有前途，出色的人放在特定的環境中磨練他們的缺點。比如你讓一位很優秀的女士負責你臥室的安全，負責接待客人的酒水員。你的目的是爲了讓她擁有平和的心態，鍛煉發現力，觀察力，和考驗她的耐性。但事情總有正反兩面，你認爲她需要做這些，而她未必認爲她需要做這些。科拉我不評論，但是使者的死亡是經過精心策劃、安排、調查而做出的計劃。這種計劃具備精密性，精密性的計劃需要時間，」

菲亞點頭:「我能理解，她們除掉一名繼承人，就可能成爲繼承人。可是，爲什麼要挑起五強之亂？」

君特回答:「只有五強之亂，才可能調動繼承人處理這些事務，他們才有更好機會。當然，我沒有任何證據，只是從利益方面分析。你非要我給出看法，這就是我初步的看法。假設我的看法是對的，他們遲早有一人會成爲曼迪接班人，進入權利中心。」

「也才一人。」

「不，是兩人。」君特道:「我猜測成立，那準繼承人肯定已經獲得了幽靈陷害艾莉絲的證據。而我將被排斥……」

「呵呵，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幾名親信組成了聯合陣線？」

「我只是推測。」君特還是很小心。

「恩……你對幽靈怎麼看？」

「能力不錯，但略有不足，不過他的實力可以彌補這個缺陷。」惡魔蜘蛛道:「他是直接代表cia利益的人，對美國絕對忠誠。」

蒙特羅對菲亞的問題:「你的敵人？你的敵人對你很熟悉，應該是身邊的人，如果你非要我猜測，那我會認爲是幽靈。幽靈的理由？如果沒有五強之亂和接下來的事，你交權時間會無限期延遲。」

菲亞道:「可是我已經八十多歲，他才四十多歲，難道不能等一等嗎？」

蒙特羅攤手:「我想總有他不能等的理由。」

「敵人？」曼迪沈思:「我不想無證據猜測……好吧，你非要我指認一個最可能的人，那就是惡魔蜘蛛。我認爲惡魔蜘蛛的身份多重，最早認識是蜘蛛的創始者，而後又發現他是先知情報的創始人，現在突然又涉及到了黑色聯邦的核心權力圈。一個人能這麼快變化，身邊如此之多，肯定是有陰謀的。也許他本來目的就是入主黑色聯邦。幽靈……幽靈是個好人。」

菲亞被曼迪這詞弄的無語，這船上有幾個好人？不過菲亞知道曼迪無心理會這些陰謀，她是實幹者，做需要做的事。她未來規劃已經明確，不擔心其他人會對她不利。因爲她工作越出色，對某些人接手後所得利益就越大。所以曼迪是這些人中最沒有利益的一個人，也是不會成爲目標的一個人。

小趙和魏延沒有想到，菲亞竟然也詢問了他們，這讓兩人不知道怎麼說。魏延回答:「對不起，我是警察，黑色聯邦目前並沒有被定性爲非法組織，所以我不想討論。」

小趙回答是:「這你要問於大哥。」

「哦？」菲亞饒有興趣問:「你崇拜他？還是信任他？」

小趙考慮一會回答:「你要說是能力，我非常信任他。」

菲亞問:「在酒樓時候有人要殺我，你認爲會是誰？」

小趙一愣，菲亞老狐狸立刻看出不對，菲亞心中驚訝，難道警方對誰投毒已經有初步的看法？或者是警方已經對投毒有進展。果然，這世界上出乎意料事情真的太多了。小趙其實並不知道很多，只知道是食材誘病，具體沒有了解，因爲她分工到了看護於明顧問的職責上。

菲亞心中暗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情報，而每個人情報是不相同，只不過大家沒有存在交流。即使是警察，他們也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報。

菲亞感謝小趙回答，等小趙離開看向於明，菲亞感覺於明的話語中對君特有所指向，但是卻合情合理。菲亞知道於明是講究利益和立場的人，就於明立場來看，似乎整死君特對於明並沒有好處，反之，君特在黑色聯邦中處於弱勢，對於調查人組織態度肯定會更好。菲亞看向自己的女保鏢點下頭。一名女保鏢離開菲亞，前往客艙。

這動作當然落在有心人眼中，於明感覺菲亞似乎猶豫是不是要做一個決定，當詢問了所有人後，她做出了這個決定。老太婆想幹嘛？於明不相信菲亞決定是自己，因爲從武力值上看，不需要這麼鄭重其事。這是一個能決定這�很多人前途的老太太，大家心中各自盤算著……

第八百三十二章 劍指

於明捋袖子，準備戰鬥，菲亞發現自己有點喜歡於明，雖然愛錢是一個難以啓齒的行爲，但是於明堅定自己思想，愛錢無罪。於明道:「你們的戰爭應該是從五強之亂開始，死神、全品兩名負責人被暗殺。同時又有人拍攝了兇手的汽車牌照給先知情報，先知情報發布消息後，兇手所在美洲豹殺手集團覆滅。美洲豹集團覆滅後，有人指出先知情報照片車牌號碼是ps的，這讓大家都懷疑死神、全品負責人被殺和先知情報有關……恩？」於明看了看電腦，擠下眉毛。

菲亞搖頭:「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沒有你個人的推測，你只是拿來現賣。」

於明摸下巴，想了想道:「是我把照片賣給先知情報。」

菲亞驚訝看於明，這是她不知道的情報，揮手，女保鏢轉賬。

於明很滿意點頭:「謝謝。」

菲亞問:「然後呢？」

「然後關我屁事？」於明反問:「先知情報要篡改車牌，或者有心人篡改車牌和我沒有關係。」

「……」菲亞咬著牙根道:「繼續。」

「接下來是推斷。」於明道:「爲什麼挑起戰爭？敵人目的是什麼？那時候我就知道黑色聯邦和三繼承人制度，科拉、使者和幽靈。當你知道你的敵人出現後，你加快了黑色聯邦的步伐，因爲你黑色世界的根基都在全品、死神和飛貓上，當然還有美洲豹也隸屬你。來自暗處打擊防不勝防。你需要cia的支持，不是友情支持，而是利益支持。本來所有的一切都朝正確的方向走。五強之亂也只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但是這時候出現一個你和你的敵人都意外的事，科拉被捕。」

「科拉的態度讓你和你敵人都很意外，她選擇坐牢，而不是否定有罪，按照當時情形，在遭受一定損失後，科拉本有可能只是被驅逐出境。但是她認罪。那面臨是三到五年的輕刑。但是這幾年內，你的繼承人制度就無法貫徹。你急忙來到a市，你想說服科拉。但是科拉心意已決。你很疑惑，爲什麼？這時候科拉和你說:殺了惡魔蜘蛛。讓你驚疑不定。你了解科拉，不會無的放矢，但是談話環境不允許你們說的更多。而且科拉似乎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恩？」

菲亞認真看於明。揮動手指，女保鏢匯款。

於明不著急，喝飲料頭擡高看屏幕，而後手機收到短信，於明才繼續道:「最意外事情發生了，科拉死在血蜘蛛的手上。三角崩塌了，也許你和我當初猜想的一樣，科拉之死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後來我猜測。會不會是惡魔蜘蛛讓血蜘蛛殺人呢？或者這麼理解，科拉和惡魔蜘蛛有關係。她認爲出賣惡魔蜘蛛不好，但是惡魔蜘蛛挑起五強之亂，打擊黑色聯邦的基礎，導致作爲五強之亂知情者的她左右爲難，最後想在監獄中住上幾年。不過在和你會面後，你的偉大人格魅力徵服了她，所以她告訴你，殺了惡魔蜘蛛。因爲你們對話是在監視中進行，所以並沒有多少保密，當惡魔蜘蛛聽聞科拉倒戈向你，並且準備出賣自己，在權衡之下，聯繫血蜘蛛殺死科拉滅口。」

於明說到這，菲亞抓杯子的手非常用力，強忍控制著自己情緒，緩和一會問:「那你認爲這惡魔蜘蛛殺還是不殺？」

於明搖頭，道:「我反倒想問你，爲什麼不殺？」

菲亞喝水，好一會道:「一開始沒問題，但是我找不到惡魔蜘蛛，而後來惡魔蜘蛛聯繫我，以先知情報入股，我心動了。我想殺人越貨。但是惡魔蜘蛛掌握了後門武器，這個消息導致我無法再向惡魔蜘蛛下手，最少在確定後門武器流向之前，我不能對他下手。這次a市會面，我深深認爲君特是個全面的領導人才，加上我們利益已經捆綁在黑色聯邦上，所以我放棄了殺死他的決定。」

於明品味一會:「惡魔蜘蛛並不是你的兒子。」

菲亞笑著點頭:「是的，我只有湯姆一個孩子，那納粹的私生子是我杜撰的，還有可查詢的資料在孤兒院。在冷戰時期，這個故事讓很多東德和蘇聯的間諜自動送上門。」

「高明，埋地雷，地雷不響，自己也沒有損失。地雷響了，敵人就損失了。」天下烏鴉一般黑……自己例外。

菲亞皺眉:「這是計策，不是你說的那麼……不過你說的似乎也沒錯。」揮手指，十萬。

我喜歡土豪，於明想了想道:「科拉之死是出你和你敵人的意外的事，當然，我們都不肯定是不是惡魔蜘蛛殺的，你問君特，君特也不會承認。不管怎麼說，這個意外導致了使者被殺，幽靈被刺。」

「重點來了。」菲亞點頭。

「三權分立，兩票主導。科拉一票屬於你的敵人，那使者和幽靈呢？」

「你意思是說，幽靈和科拉是一夥的，我退位後他們二比一。科拉死了，幽靈和使者一比一，所以要除掉使者。」

「有這麼想過，但是惡魔蜘蛛呢？」於明反問:「幽靈被刺我不清楚，但是使者被刺中，充分表現出了兇手對使者的認知程度。我想問，幽靈能做到嗎？」

菲亞想了一會:「有一定可能，但是我或者使者會發現幽靈在刻意調查使者。事實上，幽靈和使者只是表面上的關係，沒有私交。」

於明問:「惡魔蜘蛛呢？」

「這個……不好下定論，惡魔蜘蛛的情報人員來自各個職業。」

於明問道:「你可知道惡魔蜘蛛花費了兩年時間調查你？」

菲亞沒有說話，許久後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使者和幽靈被刺，是準備充足的，必然的，殺死其中一個足矣，而後惡魔蜘蛛粉墨登場，以他和科拉的祕密關係，拿到了三權分立的主導權。但是由於科拉之死，計劃被打破，所以惡魔蜘蛛對幽靈和使者都進行了刺殺。我可以告訴你，幽靈的刺殺方式也是熟悉他的人所爲，只不過他比使者幸運了一些。」

於明反問:「那你認同我的推測嗎？」

「恩！」菲亞揮手指，於明再進賬十萬美元。

於明很有意思看著菲亞，這老太婆，其實已經認定惡魔蜘蛛是自己敵人，但是她能轉折過來，現在和惡魔蜘蛛有共同利益，惡魔蜘蛛有才能，她就吸收惡魔蜘蛛。

於明道:「我們回到惡魔蜘蛛的一張底牌:後門。後門是怎麼開始的？是先鋒團盯上後門，而後你們利用釣魚方式，派遣科拉進行。哈�斯提出條件，他需要內髒更換，你們同意了，拿到了哈�斯島嶼使用權，募集黑色世界人員進入哈�斯島，一方面可以取內髒，一方面可以深入了解黑色世界這些人。最重要是，你們要得到恐怖分子完全信任，那就要拿到哈�斯的衛星使用權。當然，結果還算順利，科拉已經取信恐怖分子。但是又出了意外，我經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總有人不相信。」

「血蜘蛛在惡魔蜘蛛幫助下，挾持黑蜘蛛，而黑蜘蛛在惡魔蜘蛛的授意之下，將後門一個關鍵軟件鎖死，這導致後門系統無法啓動。讓血蜘蛛、科拉、恐怖分子們一起抓狂。爲了解開密碼。科拉首先盯上a市大學一個學生，她和血蜘蛛有學術上的交流，將人綁架運輸到日本，但是又tm出意外，人落到了日本忍者組織手上。我接委託去日本，最終我戰勝了科拉，將人送回。後來你們也知道，那女孩沒有解鎖能力。但如果不解鎖，科拉臥底就沒有價值，不能毀滅先鋒團。在這樣情況下，毒蜘蛛，這位黑蜘蛛的愛戀對象就成了你們的目標。可惜，又失敗了，不僅失敗了，連科拉都搭了進去，讓你消滅先鋒團的計劃徹底破產。」

「分兩步，先說惡魔蜘蛛，他成功的用計策在卡塔爾剿滅了先鋒團，這讓你非常驚喜，也成爲他和你接觸的一個臺階。再說黑蜘蛛，血蜘蛛用我恐嚇西蒙，西蒙讓黑蜘蛛打開密碼，西蒙這點有些天真，他以爲自己和黑蜘蛛友情高於黑蜘蛛和惡魔蜘蛛的感情。黑蜘蛛當時沒有選擇，特別是血蜘蛛拿了手槍，他不肯定這瘋子會幹什麼。而惡魔蜘蛛救援遲遲未到，最終後門落到了血蜘蛛手上。」

「雖然惡魔蜘蛛計劃出現問題，但是惡魔蜘蛛還掌握著局勢，那就是西蒙。西蒙對惡魔蜘蛛有崇拜的成份，這也導致他被利用。血蜘蛛是真喜歡西蒙這性格，臨死前將後門交給西蒙處理，西蒙自然的交給惡魔蜘蛛處理。掌握了後門的惡魔蜘蛛，這時候就擁有話語權，他開始更加頻繁和你接觸，並且終於你同意他成爲三繼承人之一，同時他也在a市露面。爲什麼這麼大膽？因爲他有一張王牌:後門。」

菲亞輕敲手指:「於明，我感覺你的推理似乎很針對惡魔蜘蛛。」

於明道:「我只是賺錢說話，至於你要這麼懷疑，那是你的想法。」

「恩……繼續。」

「接下來就是湯姆！」

「湯姆？」菲亞皺眉。

第八百三十一章 圖窮

姬動納悶道:「給菲亞下毒不就是你嗎？」

「是我，但關鍵問題是，我可能知道菲亞病情嗎？」於明道:「如果菲亞連這層都沒有想清楚，她這八十多年就白混了。菲亞態度看，她希望我列席，同時不在乎蒙特羅和瑪麗安是否列席，說明對我有所懷疑。不過我不認爲她會猜測到食材誘病手段上，除非姬動你和張曉天出賣我。」

姬動想了想道:「於明，我最近有份業務能不能幫忙？」

「你tm的兼職？」於明驚訝問。

姬動道:「是，兼職給失足青年介紹工作，你租借遊輪，肯定要船員的對不對？菲亞家大業大，不在乎多兩個閒工。」

於明問:「姬隊，你當我是你女兒那麼好騙？失足青年？」

姬動幹笑:「不試試怎麼知道，於明，你最好也小心一點，菲亞萬一把你扔下海喂魚，我救不了你。」

於明道:「哇，在我老婆、兩名警察面前，在a市海域將我扔到海�喂魚，菲亞想和我同歸於盡？再說，其實菲亞這人真想弄死我，太簡單了，不說我，弄死你這個死胖子也很簡單……不過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菲亞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

租借遊輪費用高昂，但對於一些人來說，這隻是小錢。除了上船客人外，遊輪一共有十名員工，三位服務人員和七位海員，沒有保安。因爲此船不出遠海，如果船隻違反規定，海事局甚至是海軍都可能對船隻進行攔截。要玩陰的當然也行。你將定位系統更換，欺騙衛星定位系統。

今天風和日麗，a市秋季涼爽，特別是海邊，雖然溫度頗高，但是海風吹拂而過，讓人感覺還是很舒服的。遊輪是早上九點。出內海湖到海，而後環遊一圈回到內海湖大約是傍晚六點左右。受到邀請的人都很準時，調查人組織的蒙特羅和於明出席。葉戰作爲船長和菲亞聯絡員在駕駛室工作。今天意外的是，保鏢們被擋駕，君特和幽靈單獨上船。菲亞只帶兩名保鏢，就是她常年貼身的女服務生和女保鏢。除此之外。文德森、曼迪、小趙和魏延都應約上船。

這艘遊輪一共有四十八個客房。每人分到一個，不過大家都沒有去休息，甲板上各自找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來飲料、點心。時間一到，船離開碼頭，駛向近海。碼頭附近的姬動放下望遠鏡對身邊探員吩咐:「讓海事局，水警密切注視此船，但是不要接近和靠近。同時讓技術科對他們已知手機進行定位。另外。菲亞住所的搜查令拿到沒有？」

探員回答:「法官不予批準，是不是多找幾個法官。看有沒有人給批？」

姬動搖頭:「算了，不難爲他們。如果有我們要找的東西，那東西也應該上船了。」

船開的很慢，到了十點左右，菲亞從船艙客房出來了，沒有召集大家的意思，讓大家各玩各的。等船隻看不見a市陸地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船隻暫時拋錨停留，大家進餐，用完餐後大家可以進行一些活動。遊泳，跳水，釣魚，潛水等等，船隻在下午兩點繼續出發。這是爲菲亞身體考慮，給予其充分休息時間。加之速度放慢，計算下來，今天回到a市碼頭最少需要晚上十一點。而於明這隻小狐狸認爲沒這麼簡單，從這個態勢看，菲亞似乎在決定做一件事的前夕。

午餐時間，於明去了駕駛室，看雷達好一會，道:「葉戰，某人有後門，你別被忽悠的跑到公海去。」

葉戰道:「放心吧，怎麼？你感覺不對？」

於明點頭:「我覺得菲亞今天有可能要針對一個人攤牌。」

「會是你嗎？」

「我沒這麼大面子。」於明道:「君特、幽靈可能性最高。另外文德森此人看不穿。菲亞有效利用她的權威，布置了這場麻將，我們是看麻將的，這打麻將是誰就不太清楚了。原本這事情就結束了，菲亞歸隱，三人接管黑色聯邦，但是菲亞可能萬萬想不到，有人想要她命。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身邊的人。」

葉戰提供:「你漏了你老婆，假設你老婆才是菲亞真正的敵人，你對此會有何感想？」

於明不理會這個笑話，道:「看見菲亞那兩個女保鏢嗎？剛才幽靈和我聊了，說這兩人都是非菲亞挑選出來的準繼承人。」

「你老婆不是隻有幾個月的工作時間嗎？準繼承人肯定要有。」

於明道:「問題是兩個，菲亞今天帶了兩個準繼承人出來。會不會要罷黜一人？」

葉戰道:「這老狐狸想什麼真的猜不了。不過，我覺得君特想什麼，菲亞也猜不到。這兩隻老狐狸如果是對手，那今天有好戲看。如果這兩隻老狐狸是朋友，那菲亞敵人很悲劇。」

於明道:「大膽猜想，其實從來沒有菲亞的敵人，菲亞敵人是菲亞制造出來的。」

葉戰鄙夷:「人家特有病是嗎？折騰不夠是嗎？五強之亂，到現在只剩餘飛貓、調查人組織和先知情報。而全品只能算半強。不過，菲亞爲什麼要讓警察上船？」

於明道:「根據我的猜測，那個女保鏢是幫菲亞掌管機密文件的，如果今天菲亞要除掉誰，不需要拿手槍，只需要把一份材料給警察就好。恩……難道菲亞連君特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菲亞正在和文德森一起用餐，這是很少見的，菲亞用餐時候，文德森一般都是站立在一邊，從來沒見兩人靠的很近，坐在一起用餐。

於明吃了飯後，就穿上潛水衣，背上氧氣瓶潛水去了，不過因爲沒有資格認證，於明被掛上一條繩子，有專門船員負責。一旦有問題，於明會拉動繩子，船員會將於明拖上船來。向左遊動二十米左右，這�只有十米深，於明也懶得遊了，靠在珊瑚礁上，看著魚群在自己身邊穿梭。每幾分鍾船員會拉繩子，於明回應一下，直到氧氣瓶的氧氣快用光，於明才回到船隻上。換了衣服，於明要了杯冰可樂，面向大海坐下，不遠處的菲亞伸出手掌，而後一指自己身邊的空位置。

於明走過去，坐下:「輪到我了？」

「不，找你來玩一個推理遊戲。」菲亞招手，身後女保鏢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你現在是零元，我對你的推理滿意，就匯十萬美元到你戶頭，如果我對你的推理不滿意，並且指出漏洞，你給我十萬美元。」

「你還真了解人的弱點。」於明笑，點頭問:「什麼類型的？」

「我的敵人。」菲亞制止於明提問，道:「我一直以爲我能掌控，直到我中毒，我才發現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我需要整合所有情報，整理出一個思緒，找出我忽視的情報。你雖然沒有理想，但是你頭腦很好用，加之你涉及到很多事，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於明道:「可以，不過我不會把我錢吐給你。」

「當然。」菲亞道:「其實我今天更願意和你這樣人聊天，簡單，清楚。那我們開始吧。」

於明道:「我一直以爲你不在乎你的敵人是誰。因爲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是朋友。」

「在我中毒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爲，誠實點說，我一直以爲君特是我的敵人，當我給予他足夠的權利和利益時候，他就能成爲我的朋友或者是合夥人。」菲亞道:「但是我肯定哪�錯了，是我的觀點錯誤，還是我懷疑對象錯誤，或者是其他原因。我現在也有些迷惘。特別是醫生和我說，我只是舊疾突然復發，對生命有一定威脅。考慮到a市醫療條件和技術，醫生告訴我，我舊病復發後的死亡率不會超過10%。難道沒有人下毒？但是我不太相信這麼巧合的事，幾個小時前我交接了權利，通知了各分部，幾個小時後我就舊病復發，我不會接受突然之說。更爲復雜是，幽靈有嫌疑故意泄露間諜網，還將一組黑色小組調查到a市而沒有告知我。更更爲復雜的是，這些消息是君特告訴我的。你說，我應該怎麼選擇？怎麼處理？要不要處理？」

於明疑問:「你信任君特？」

「我發病後，立刻進行一個備用計劃，由君特掩護我的女保鏢，那位資料保管者到安全地方，他做到了。」

於明細想一會:「其實這個女保鏢沒有攜帶君特想要的東西，而你病倒現場那位女保鏢也消失……」麻痹，如果當時君特對資料保管者有異常舉動，那菲亞女保鏢就會殺了君特。千年王八萬年龜啊，你都倒下了，還想的怎麼坑人？還有幽靈，你倒下後意識到幽靈擁有一組黑色小組，所以就扣押幽靈送到醫院，以避免幽靈做一些事。要這麼說來，君特行爲加分，幽靈即使不減分，也不會加分。難道菲亞今天要罷黜幽靈？這可不好。要滅黑色聯邦，需要幽靈誣陷艾莉絲的證據，如果幽靈被踢出局，那證據就是廢紙。好處也有，幽靈肯定不甘心，幽靈有自己資源和支持者，說不準會反戈。幽靈這樣有野心的人，寧可死，也不願意自己沒有出頭之日。

「一直是你在問問題，現在賺錢機會就在你面前。」菲亞看了一眼電腦。

第八百三十章 肢體衝突

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送上門來，君特正在和文德森交流，詢問菲亞的病情，文德森很會裝傻，不幹涉他們立場，君特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本文由。。首發君特聽菲亞沒事，似乎鬆了口氣，而後和自己一名親信告辭，沒有人阻攔他到來，也沒有人阻攔他離開。於明上前詢問，文德森仍舊說實話:「他去找曼迪女士一起開會。」

「他爲什麼突然消失？」於明問。

文德森搖頭:「我沒有詢問。」

於明問:「他們在哪開會？」

文德森搖頭:「我不能告訴你。但我想，這是合法的會議，應該不會很隱祕。」

「恩。」於明點點頭，奇怪了，似乎君特和幽靈都沒有弄死菲亞的意思，難道燕三合夥人另有他人？難道是自己老婆？不能吧……曼迪是cia出身，而後辭職，加入調查人組織，後假死……不行，如果連自己愛人都信不過，那恐怕沒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了。於明明智的收住自己的疑心病。

……

幽靈和曼迪開會，一致同意追擊君特做爲第一要務，而這時候君特出現了，反倒讓兩人對這會議的意義性產生了懷疑。

君特面對幽靈疑問，回答:「來吳悠悠酒樓時候，菲亞在汽車上和我交代了一件事，一旦遇見緊急情況，立刻去接她在住宅內的一名親信，不惜代價接走她，並且將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幽靈當然知道，這親信是菲亞的資料保管員。追問:「人呢？安全嗎？」

君特點頭:「安全，至於人在哪，必須等菲亞能見我們之後再說。」

幽靈疑慮。君特難道不想要能要挾自己的膠片證據？或者現在他是緩兵之計，他的下屬正在取得證據，爲避免自己的人和黑色聯邦的人大規模搜尋，所以出來擋槍？幽靈已經祕密調動了一組黑色小組在a市待命，但沒想被菲亞拖住了時間。

曼迪思想還是比較純潔的，道:「既然如此，沒有可擔心的。爲避免壞人繼續危害。我建議對菲亞加強安保，同時盡快安排菲亞離開a市。」

幽靈道:「第一條是當然需要做的，第二條需要菲亞自己決定。我建議從死神中介抽一組人過來。以應對24小時後可能需要殺手的局面。」

君特問:「菲亞是怎麼中毒的？」

幽靈道:「目前不清楚，不過有情報顯示，刑偵一隊扣押了於明和葉戰，但是又很快釋放他們。並且聘請他們成爲警方的顧問。從這點來看。警方不懷疑於明和葉戰，而且我認爲於明可能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內情。」

君特問:「於明立場是什麼？」

幽靈沈吟一會:「於明的立場很可能是你或者我，甚至菲亞。上次a市破獲間諜網，美國政府和a市政府進行磋商，答應了一些放開科技進口的條件但是a市並不滿足，市長給刑偵一隊壓力，還要抓大魚。按照這樣推斷，目前他們目標可能是我。於明正在尋找機會把我送進監獄。」

曼迪一愣:「幽靈，你……」

「沒什麼。立場問題，這就是場遊戲。」幽靈道:「我不會有把柄的，我更在意於明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說調查人不穩定就是這樣，他們太中立了，他們可以接受幾乎所有各方的委託。」

君特笑問:「你還在爲我的議案耿耿於懷？」

「是的。」幽靈道:「曼迪，你調人，我收集情報，開工吧。」他似乎不願意和君特私下聊太多。

……

24小時很安靜的過去了，沒有額外情況發生，菲亞在六個小時前就已經蘇醒，沒有爭吵鬧著要見誰，而是靜靜等待，她表現出了尊重醫生的態度。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菲亞第一個要見的人，竟然是瑪麗安。瑪麗安還在酒店，收到消息後就過來了。進入病房十分鍾後出來，讓於明、蒙特羅、葉戰到一邊，魏延和小趙很不自覺跟了過去。瑪麗安道:「菲亞想租借一艘中型遊輪，後天就要，邀請我們大家上船就她中毒的事進行一些討論，她希望聽取大家的意見。」

於明問:「出海嗎？」這世界有兩個地方沒有法律，一個是朝鮮，一個是公海。

「不出海。」瑪麗安道:「她只是不希望有警察打擾。我說明於明和葉戰已經是警方顧問，菲亞說，於明和葉戰可出席可不出席。然後又說算了，那就請那兩位警察一起上船，但是不得攜錄音設備、定位設備等。於明，你們的看法是？」

於明想了好一會:「小趙，魏延，你們能不去嗎？」

魏延搖頭:「肯定不行。」

於明點頭:「我出席。」什麼叫可出席可不出席，欲蓋彌彰，說明菲亞希望自己出席。難道她已經懷疑食材誘病和自己有關？不會，菲亞就算知道食材誘病，就算懷疑自己，也只是認爲自己是棋子，因爲食材誘病最重要是知道她的病情。

瑪麗安道:「蒙特羅，我無法出席，我需要飛美洲，和莫利就黑色小組的事進行協商。另外主席委員會有會議，就組織內激進人員問題給出答復，最重要的是，是否擴充調查人組織基數，需要擬定一份議案。之前，我想聽聽德國調查人，還有幾位已經退休的調查人的意見。」

蒙特羅點頭:「遊輪的事由於明和葉戰解決就好，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

瑪麗安是單獨見面，而文德森、曼迪他們是一起進入，五分鍾就出來了，菲亞通知一件事，由於警察耳目很多，後天上遊輪後再就今天的事進行會談，所有人都要出席。菲亞單獨留下了君特，聊了五分鍾，這讓幽靈出來病房時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惡魔蜘蛛變成了親信。但是大家沒想到的事發生了，按照道理來說，都是上年紀的人，都是有檔次的人，在公開場合應該以理服人。而幽靈卻和君特起了肢體衝突。

君特一出來，幽靈上前在其耳邊質問一句，君特思考中，幽靈將君特推壓在牆壁上。君特的隨身親信立刻上前制止，而幽靈貼身的兩名保鏢也忙拉開幽靈。幽靈掙脫保鏢，手指君特問:「是，還是不是？」

「……」君特點了點頭。

然後幽靈一拳打在君特的臉頰上，警察立刻介入，君特捂了臉頰道:「我們是開玩笑，沒事。」

「哼！」幽靈頗爲惱火的大踏步和自己兩名保鏢離開醫院。

於明後悔拍了一把葉戰的肩膀，坑你個爹了，沒聽見最實質的問題，幽靈問了什麼？當時幽靈在君特耳邊問的，附近只有曼迪一個人，曼迪當時很驚愕的表情看向君特，葉戰將於明推向了曼迪，於明笑嘻嘻的湊近曼迪:「親愛的，你越來越漂亮了。」

曼迪忍笑問:「你……來探聽情報？這可不對。」

於明低頭:「是人都有好奇心嘛。」

曼迪雙脣湊近於明耳邊，於明拉長耳朵，附近人也拉長耳朵，曼迪道:「我不告訴你，但是他們以爲我已經告訴了你，所以你有麻煩了。這是對你利用私情探聽工作情報的小小懲罰。」

曼迪親吻下無語的於明，笑著用手指捏捏於明臉蛋，也走了。

瑪麗安他們立刻上來:「幽靈質問君特什麼？」

於明看了看這些求知若渴的人回答:「幽靈問，你是不是愛上菲亞？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們剛才是不是上床了？你怎麼就沒有進步？怎麼還只是五分鍾？」

「……」大家在石化狀態轉變成憤怒狀態之前，於明飄走了。

……

到底幽靈質問君特什麼呢？曼迪沒說原因，這真的是內部矛盾，大概意思是，君特告訴了菲亞一些事，其中包括懷疑幽靈出賣了a市間諜網，而幽靈利用職權調動了一組黑色小組來a市應變。但是曼迪感覺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似乎幽靈和君特之前雙方私下有溝通過，而君特明顯是賣了幽靈，才導致幽靈的憤怒。如果要於明分析，於明會分析成爲，菲亞知道幽靈和君特私下有溝通，於是就讓君特擺明態度，成爲幽靈的真正對手，而不是明面對手，私下的合作夥伴。這些應該是去吳悠悠飯店時候，菲亞拉君特乘坐一輛車時候提到的。而幽靈和君特私下溝通有了結論，轉而被君特賣給菲亞，自然惱火非常，也導致他做出有…份的事來。只有曼迪純純的姑娘會一直認爲幽靈和君特是對手，自己是重要的第三票，菲亞則是用手段和態度，逼迫君特和幽靈翻臉。也許菲亞手段不僅如此……

每個一個反常的事情發生，總會有反常的理由。比如菲亞邀請君特和自己一車，比如菲亞要在海上開會。菲亞利用自己權威，始終處於出牌人的地位。

於明和姬動挑明:「這是正常委託，你想也別想跟蹤。你要逼我和葉戰這兩個苦逼的人，我們只能用魚目混珠，金蟬脫殼，調虎離山，聲東擊西，釜底抽薪等等手段，我保證連小趙和魏延都上不了船。我覺得菲亞這次立場和你們類似，她想調查清楚到底是誰給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