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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難道職場得意,情場就一定會失意嗎?
沒想到八檔點連續劇的老土背叛情節,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那男人不要她就算了,還借口說她的能力帶給他太大的壓力?!
呵!那樣沒用的男人不要也罷!
她可以自立自強,證明自己一點也不需要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她的雞婆助理卻以為她白天工作像條龍、夜裡哭到眼睛腫,
偷偷幫她報名徵婚配對,要助她走出陰霾......
這下還得了!她不想再和臭男人有一絲一毫牽扯啊!
只是她的配對對象可沒那麼好打發,
一天到晚出現在她面前,追她的戰術竟是欺負她、惹火她、吃垮她,
天∼∼為什麼這傢伙這麼討人厭!
而她,竟一點也奈何不了他,只能乖乖被吃定……
楔子
「心心相印徵婚試驗所」成立於二○○七年四月一日。
為何挑在愚人節這天呢?
因為老闆「金來緣」認為天底下的有情人全是月老的惡作劇,才會促成一對對的佳偶,所以,愚人節這天就變得很有意義了。
叩叩!門板響了兩聲。
「請進。」沉穩的嗓音從辦公室內傳出。
秘書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他桌上,「老闆,這是廣告的初稿,請你過目。」
「嗯,設計得不錯,就拿去印吧!哦∼∼對了,在上面再加上一行字──凡本月來報名者,贈送一份精美禮品,配對成功介紹費再打六折。」金來緣交代著。
「是的,老闆。」秘書領命走出辦公室。
金來緣將身軀往椅背一靠,目光正好對上秘書留下的廣告初稿,上頭印著兩顆紅心,緊緊相貼地捱在一塊兒,而他這個月老,又能促成多少對佳偶呢?
第一章
一輛紅色LEXUS SC430緩緩停在馬路旁,坐在駕駛座的女人一臉急促的走出車外,打開車蓋瞧了半天,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會半路熄火呢?
因為她的車子在路上鬧脾氣,導致後方塞車,引來喇叭聲的抗議,更擾亂她的思緒。
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求救,卻見一個身著運動服的男人跑了過來,開口就問:「你的車子出了問題嗎?」
於薔睨他一眼,看他長相不錯,可身上本該是純白色的運動服沾染著大片污泥,變成了土黃色,就連頭髮也是。
他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沒事。」她沒心情理會他的搭訕。
「沒事?後面的車子都塞住了。」他笑著走向她,主動檢查起她的車子,不一會兒就發現問題所在,「你的車引擎太熱缺氧,還有,節流閥髒污積碳,所以感應器在阻風門關閉時無法觸動引擎。」
「那……那該怎麼辦?」
於薔完全處於狀況外,畢竟她只會開車,車裡頭有什麼零件她卻不清楚。況且,這男人到底是真會還是假會?看他的模樣,她不得不抱著懷疑的態度。
「得先讓引擎降溫,有沒有書或報紙之類?」他邊說邊動手。
「報紙?」她回到車裡,終於找到一份舊報,「這個可以嗎?」
「可以。」接過報紙後,他先扇了扇引擎,而後撕下報紙,輕輕刷著節流閥。
於薔雙臂抱胸仔細看著,不一會兒他抬起頭對她說:「車子最好進廠徹底檢查一下,我剛剛稍稍讓它降溫,也先刷乾淨部分節流閥,不過這只能治標。」
「你的意思是可以發動了?」她不敢相信就這幾個動作,她的車子便可起死回生。
「試試不就知道了?但是記得一定要開去汽車修理廠檢查。」瞧她一身精緻的高級套裝,想必是某某公司的高級幹部吧!
於薔不想多說什麼,直接坐進車中,試著轉動鑰匙……
「咦……」車子發動了!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男人來到車窗邊,敲敲玻璃窗,「那你小心開車,記得我剛剛說的話,一定要先去修車。」
見他往前走,於薔趕緊喊住他,「等等。」
他頓住腳步,只見她下車追上他,從皮包裡掏出兩張千元大鈔,「這是一點小意思,你拿去買套新的運動服吧!」
說完,她又回到車裡,直接將車駛遠。
夏日烈看著手中鈔票,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她的車影消失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接著,他便往不遠處的汽車展示場走去,而銷售業務林易鈞看見他,立即上前招呼,「你是怎麼了?衣服髒成這樣!」
「剛剛在公園晨跑,看見一個孩子掉進泥巴坑,因為很深,我就爬進去背他出來。」夏日烈吐了口氣,「給我一杯水吧!」
林易鈞為他倒了杯水,「你還真好心。」
「難道要放那孩子在坑裡不管他?」他輕嗤,「我要的資料整理好了沒?我們老闆想看看再做決定。」
「準備好了,就這一份,這種車款是最新型的,樣樣配備齊全,保證他滿意。」他笑著將一份資料交給夏日烈。
「OK,有任何消息再跟你聯絡,我還得去上班呢!」將空紙杯往旁邊紙屑簍一扔,夏日烈隨即離開。
林易鈞遠遠瞧著他,不禁感歎,「唉∼∼他的外表看起來就像撒旦一樣,卻有一顆天使的心,如果我的身高可以再高個十來公分,應該就可以跟他一樣了吧?還有手臂再結實一點,就不會比他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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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熱咖啡擺在桌上,於薔立刻被這香氣吸引住,望著那煙霧裊裊,她閉眼深吸口氣,微啞的嗓音從喉中逸出,「雲琴,把咖啡換掉好嗎?」
「拿鐵不是你最喜歡的口味嗎?」助理方雲琴不明白地問。
「從現在起,我不再喜歡。」張開眸子,於薔淡淡的說。
「經理,既然他另結新歡……哦!不只這樣,是娶了另一個女人,你就別再想他,何必把你最愛的咖啡也捨棄了?」雲琴雖然在工作上是她的助理、下屬,不過私下兩人的感情比姊妹還親,自然清楚於薔的感情事。
「別忘了我之所以喜歡拿鐵也是因為他喜歡。」起身走到窗邊,瞧著外頭漸漸陰暗的天色,與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於薔又道:「事實上我喜歡的是摩卡。」
「好吧!那我去幫你換。」雲琴拿起杯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了,兩種口味差了十萬八千里,你是怎麼強迫自己喜歡,還喜歡這麼久?」
於薔認識江西德是在她剛進公司沒多久的時候,當時江西德是總經理,一見年輕貌美的於薔就展開熱烈的追求。
而於薔因為聰明、慧黠,在公司的表現很不錯,才短短三年的時間已晉陞到經理的位置。
當然,這一切全是她的努力得來的,跟江西德一點關係也沒有,可不久江西德轉往另一家公司發展,給她的理由居然是她的才幹、她的成績帶給他很大的壓力,讓他迫切的想逃。
這樣也就算了,他竟然對她漸行漸遠,最後還與那家公司的總裁千金結婚,移民美國!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失去自己,非常要不得。」所以於薔告訴自己再也不要愛上任何人,絕對不要。
雲琴搖搖頭,又折返,「不要這樣,你這樣是因噎廢食,除了江西德外,還是有許多好男人呀!」
「別說了,我還有一堆文件要處理,幫我換杯摩卡過來你就可以先下班了。」於薔翻開卷宗,佯裝忙碌。
「好吧!」見於薔不想談這話題,雲琴也只好放棄了。
只不過見她為了那樣的臭男人如此消極,還真是不值,站在朋友和工作夥伴的立場,雲琴決定要找機會好好的開導她。
走到茶水間,為於薔換了咖啡,可打開櫃子一看,她不由搖搖頭。
回到辦公室將咖啡放桌上後,她便說:「茶水間的櫃子裡放了好幾罐拿鐵,怎麼辦?」
「過期沒?」
「上個月才買的,哪可能過期呀!」
「那就……你拿回去喝,或是送人也成。」輕吐口氣,拿著筆敲敲太陽穴,於薔想了想說。
「明知道我一喝咖啡就睡不著覺,還要我拿回去喝!可是要送人的話,要送給誰呢?真可惜,當初我都是買最好的呢!」雲琴忍不住又抱怨了幾句。
「送給誰都可以,你的小林呢?他喝不喝?」於薔突然想起雲琴的男友。
「他呀!雖然認識他一年多,可從沒見他喝過咖啡,那我去問問他好了。」現在只好這麼做了。
見雲琴一提到男友,臉上便充滿光彩,於薔笑問:「待會兒要去約會?瞧你容光煥發的。」
「也不是約會啦!只是吃頓晚飯。」雲琴難為情地說。
於薔才剛失戀,雲琴一直很注意,不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感情的順遂,可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
「那你還不下班?快去吧!」優雅的靠向椅背,於薔嫵媚的風情連雲琴看了都要失神,就不知江西德那傢伙是不是瞎了眼才會放棄她?
「好,你也不要忙太晚囉!餓了就要吃飯,知道嗎?」
「懂,如果我是男的就娶你做老婆。」於薔掩嘴輕笑。
「才不要哩!我走了。」雲琴對她做個鬼臉,這才離開她的辦公室,準備下班了。
不一會兒,外頭的腳步聲、談笑聲漸漸散去,於薔心想大家應該都下班了吧!
寂靜的氛圍、昏黃的天色,很容易讓愁緒上心,想忘記的人事物反而變得極為清晰,怎麼甩都甩不開!
老天,此情此景實在不適合她。
趕緊收拾好思緒,她繼續將全副精神放在公事上,不再給自己胡思亂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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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琴離開公司後,便和男友林易鈞約在西餐廳。
點了餐,雲琴拿著吸管輕輕攪著杯中飲料,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她的異樣讓林易鈞感到疑惑。
「我在想於薔的事。」
「你的上司兼好友?她怎麼了?」
「唉……還不是感情事。」突然想到什麼,她將腳邊的提袋拿到桌上,「這裡有好幾罐從義大利進口的拿鐵咖啡粉,送你吧!」
「什麼?咖啡,我不喝這玩意兒。」林易鈞打開一看,「哇塞,這麼多呀!這很貴嗎?」
「當然貴了。」雲琴將它拿回來,「算了,我再想想該怎麼處理。」
「可別丟了,那多可惜。」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林易鈞猛地睜大眼,「對了,我認識一位客戶,他很愛喝咖啡,給我好了,我拿給他。」
「客戶,女的男的?好到這種程度?」雲琴睨了他一眼。
「當然是男的,而且長得很帥、人也很好,上個月來我們車行看車,後來我們就變成朋友了。」
「做業務的似乎和任何人都能當朋友,好吧!那就拿給他。」餐點送上後,雲琴切了塊牛排,心不在焉地吃著。
林易鈞瞧著,便問:「於薔的感情發生什麼事了?」
「我前兩天不是告訴過你,她男友跑了。」
「那又能怎麼辦?重新打起精神呀!她長得這麼漂亮,能力又好,還怕找不到男朋友嗎?」林易鈞無法理解這有什麼好傷腦筋的。
「可她就是受傷太重,現在變得自我保護欲很重,還說不再需要男人。」喝了口飲料她繼續說:「跟了她三年,我太瞭解她的個性,她是那種說了就會做到的人,你說要我怎麼放心呢?」
「那……我們可以幫她呀!」林易鈞突發奇想。
「怎麼幫?」
「幫她介紹男友呀!」
「算了,她一定會拒絕。」
「就讓她拒絕不了嘛!」江易鈞靠近她說:「我昨天拿到一張廣告單,我們公司隔壁那條街開了一家徵婚試驗所,我們就去幫他們報名吧!」
「他們?還有誰啊?」既然是介紹給於薔,她得謹慎才行。
「就是我剛剛提及的那位愛喝咖啡的先生,他長得一表人才,與他聊天很舒服呢!前幾天才聽他嚷著沒有女人在身邊的日子很寂寞,直要我為他介紹女朋友。」林易鈞愈說愈興奮。
「那何不直接介紹,幹嘛報名那種東西?」
「直接?我問你,你那個經理願意嗎?」他突然笑得很賊,「乾脆我們都不說,讓他們經由徵婚試驗所去配成對,這樣不是很有趣嗎?」
她噘起嘴,睨了他一眼,「這麼做的確不失個辦法,可是他真的那麼好嗎?我應該先確認一下。」
「還要確認,就這麼不相信我?」
「那他是幹哪行的?幾歲?嗯……有什麼興趣嗜好?」既然對他這麼熟,那她就問他囉!
「聽說是在飯店工作,幾歲我是不清楚,應該跟我差不多,興趣就是喝咖啡……對了,他還極愛運動。」每次碰面就聽他提潛水、衝浪,還有馬拉松長跑之類的。
「他在飯店的職位呢?」
「誰知道,他看來人模人樣,我想少說也是經理級以上吧!」就算常見面,人家不開口,他怎好意思問對方的職位?
「經理?那麼跟於薔一樣囉!這樣不錯,你說該怎麼做,去徵婚試驗所登記的話,他們能配成對嗎?」就怕隨便釣上個阿貓阿狗。
「放心,我自有辦法,吃飽我們就走。」
「這麼快?」
「牽紅線就等於做好事耶!當然要快囉!」主要是林易鈞口袋內剛好有張樂透彩,希望做好事能帶來好運啦!
「那好吧!就這麼決定了,希望那男人真的不錯,否則就有你好看的。」雲琴再一次警告,希望他們不要弄巧成拙,更希望於薔可以找到不錯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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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麼急事?非得我陪?」
週末一大早,於薔便被雲琴的電話聲吵醒,緊接著就親自來她家將她從床上挖起來,說有急事要她陪她出去一趟。
「今天是假日,你就陪我一次嘛!」開車的雲琴轉頭對她笑了笑,「保證是好事。」
瞧她一副神秘樣,於薔沒轍只好閉口不語,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
二十分鐘後,車子終於停下,於薔才發現她們來到百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她忍不住問道:「你要來買衣服,要我給你意見?」
「不是。」雲琴對她比個不要問的手勢,然後將她帶往樓上的影城。
「什麼?看電影!」於薔疑惑地皺眉,「這種事不該是跟我一起做的吧?」
雲琴笑了笑,「對呀!就算你要我也不肯呢!」
於薔完全意會不過來,直見她買好電影票之後,便將一份粉紅色的資料袋和一張電影票交到她手上,「你先拿著,我去一趟洗手間。」
雖然雲琴的表現很可疑,但於薔還是等在原地,不過奇怪的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始終不見她回來,而且電影放映的時間就快到了,大家都已進入廳裡,雲琴到底在洗手間裡幹嘛?
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愈想愈心急,於薔索性走進洗手間察看,裡面卻沒半個人影!她疑惑的走了出來,正好看見有個男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猛看表,似乎也被人放鴿子?
突然,她眼睛一瞇,發現他手上那份資料袋居然和雲琴交給她的一模一樣!
徐步走近他,還覺得他挺面熟的……
像是發現有道陰影朝他走近,夏日烈猛抬頭,正好與於薔四目交接!
「是你?」夏日烈撇撇嘴,「我們還真有緣。」
「哦∼∼原來是……」她也想起來了!
他今天穿著體面的休閒服,與那日的邋遢樣相去甚遠,難怪她差點認不出來。
「對了。」夏日烈從皮夾裡掏出兩張千元大鈔,「這還你。」
「這是我該給你的。」她搖頭輕笑,「當時如果沒有你,我會很慘的。」
「你拿回去吧!幫助別人如果都要計較報酬,這個世界就太悲哀了。」夏日烈將鈔票塞進她手中。突然,他看見她手上的粉紅色資料袋,「咦?你手上的紙袋怎麼跟我的一樣?」
「是呀!這到底是……」
於薔將手上的資料袋拿起一瞧,才看見上面印著「心心相印徵婚試驗所」幾個大字,「這是什麼東西?」
夏日烈也拿起手上那份,眉頭輕揚後跟著笑了,「老天!這真是緣分,還是有人在戲弄我們?」
「怎麼說?」
「我本來和一個朋友來看電影,可他臨時說要離開一下,就消失了近二十分鐘,走之前還把這個袋子交給我。我想這個原本也不在你手上吧?」
「呃……我的朋友說要去洗手間,就沒再回來。」於薔輕撫額頭,「經你一說,好像是真的。」
「問題就在這份資料袋裡了。」夏日烈笑著打開,將裡面的資料拿出來,「咦?這不是我的資料嗎?」
聽他這麼說,於薔也好奇的打開手中的袋子,看了裡面的資料後同樣露出錯愕又不解的表情!那個雲琴,居然替她報名徵婚試驗所!再看看配對的對象資料與照片,就是她眼前的男人──夏日烈!
「於薔?」他也盯著她。
「老天。」於薔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既然我們是最佳配對,乾脆就一起看場電影吧!」將資料重新收回袋子裡,他挑挑眉說。
「算了,你一個人看吧!」於薔打算回去找雲琴好好算帳,走到轉角看見一個垃圾筒,便將那資料袋扔了進去。
她才走到電梯口,夏日烈也走了過來,「不想看電影?那就去吃午餐吧!」
「我還不餓。」現在才十一點。
「可我餓了,能不能陪你的配對對像吃頓飯?」夏日烈雙臂抱胸,微笑地望著眼前這個傲氣的女人。
「我可沒去報名什麼配對的,倒是你長得人模人樣的,也需要徵婚嗎?」於薔轉向他,從他的頭頂一直望到他的鞋子。
「嘖嘖,我頭一次讓女人這麼看我,怎麼?看過後評價如何?」面對她赤裸裸的打量,他那張沉定的表情突然勾起一抹笑痕。
「差強人意。」電梯開啟,她快步走了進去。
夏日烈隨後跟上,「這樣好不好?我請客,因為我不喜歡一個人吃飯,另一方面也可以當成修車的代價。」
他一手撐在電梯牆,朝著鏡子邊整整衣領。
於薔瞅著他,忍不住搖搖頭,「那我寧可給你錢,你自己找陪客。」
「先聲明,我只是想找個伴吃飯,並沒把你當陪客。」他的俊眉輕佻,清瞿的俊顏拉開一道清朗的笑影,「如果你要自行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到達一樓,他率先走了出去,轉身對她說:「既然怎麼都不肯答應,那我也強求不來,無論如何再次遇見你我很開心,那麼……期望還有另一次的不期而遇。」
夏日烈朝她笑了笑後,便先行離開。
「喂,如果還有『不期而遇』的機會,我就陪你吃飯。」於薔噙著笑說完這句話後,便走出百貨公司。
看看外頭艷陽高照的天氣,想自己剛剛是讓雲琴開車載來的,這下就得坐計程車回去了。
或許是週末,又是百貨公司外,人潮非常多,於薔半天都攔不到車。
「天,難道我得在這裡站上一整天嗎?」十幾分鐘後,她失望的歎了口氣。
叭──叭──
突然,一道喇叭聲震住了她,於薔望向發聲處,竟發現那輛車已拉下車窗,從裡面露出笑臉的竟然就是剛剛那個男人!
「嗨,這樣算不算不期而遇?」他肆笑,「現在這裡絕對攔不到車,上車吧!」
雖然見過兩次面,但他充其量只是個陌生人,就這麼坐上他的車,好嗎?
「怕我賣了你?也是,小姐這麼漂亮,應該防範才是,但我保證我不是壞人。」他舉手發誓。
他的說法逗笑了她,想了想她還是坐上他的車,「去吃飯吧!」
「餓了?」
「不是,因為我向來說話算話。」於薔無所謂地說。
「小姐,有沒有人說你很美?」夏日烈笑睨著她。
「你這是從那出電視劇或廣告詞學來的台詞?」油嘴滑舌的男人她不愛,更不是她要的型。
「好吧!那換一句──小姐,有沒有人說你很冰冷、很高傲?」抿唇笑笑,他隨即換了這一句。
於薔被他這一問,卻板起了臉,「我高傲嗎?我只是表現我自己而已。」
「偏偏我喜歡這種個性的女人,挑戰性很高。」夏日烈睨了她一眼後,隨即發動引擎。
「挑戰?」於薔搖搖頭,「我可沒意思要跟你對峙,更重要的是吃完這頓飯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瞧她那副篤定樣,他戲謔地補充一句,「憑我們之間的緣分,應該不會這麼淺才是,我相信一定會再見。」
「如果你說無三不成禮,那我承認,但我們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不期而遇三次,所以我肯定不會有下一次。」她仰高下巴,絲毫不肯在言語上被佔上風。
夏日烈只是搖頭輕笑,不再與她辯論,須臾他將車停在一家店前,瞇眼問道:「知道不知道我名字的含義?」
「什麼意思?」
「夏日烈,夏天又遇到烈日,那可是熾焰灼人,是冰冷高傲女人的剋星。」轉過臉,他那雙似海的深眸直接凝住她錯愕的眼。
「你!」他那專注的神情,竟然讓她有點失神。
「別怕,我不是壞男人。」下了車,他指著旁邊一家西餐廳,「這家餐廳的餐點與酒不錯,你可以小酌,心情會好些。」
於薔尾隨在後,對著他的後腦勺說:「我的心情很好,不需要喝酒。」
他沒回頭,只背對著她回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剛失戀,吃了男人的虧,所以對男人才會抱著敵對的態度,我說的對嗎?」
於薔為之錯愕,她深切的察覺到這男人似乎已看進她的內心,更或者該說早已將她看穿了!
她強迫自己逸出一絲笑,「呵!誰吃了男人的虧,少自以為是了,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人討厭。」
吁──
一記口哨從他口中逸出,他輕揚笑意,「本性漸漸露出來了,原來你的冷是裝的,其實是熱情如火!」
大笑幾聲後,夏日烈直接步進餐廳,卻聽見於薔氣得在他背後大喊道:「夏日烈,你──」
「謝謝你終於記住我的名字了。」推開門,他紳士的請她先進入。
於薔瞪他。她真後悔坐上他的車,原以為這種男人很好應付,沒想到竟是刁鑽得可以。
她發誓,下次如果再倒楣的與他相遇,她一定要假裝不認識,一定!
第二章
「再給我一杯……」
餐點還剩下大半,但是於薔已經喝下第三杯烈酒。
「你不能再喝了。」夏日烈萬萬沒想到,這個外表冰冷的女人,居然受不了一點刺激,說她幾句就開始狂飲。
「這麼小氣……不是說你要請客?」她瞇著眸笑望著他。
「還真是服了你。」他對剛好經過的WAITER說:「等等,請再給她一杯。」
「是。」片刻後,WAITER用托盤將酒端了來。
夏日烈先接過手,望著眼巴巴看著手中酒杯的於薔,說出條件,「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杯了。」
「別煩,給我。」
「答應我才給。」他將酒杯舉得高高的。
「好啦!快給我。」將酒杯搶了過來,酒液不小心灑出了些,但她卻不以為意的繼續喝。
「感覺得出來,你非常厭惡男人,唉……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嗎?」從剛剛與她交談的過程裡,便可聽出她對異性的鄙視。
「我為什麼要喜歡男人?」她冷笑,「男人都很自私的,你一定也不例外。」
「嗯,我想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就是為什麼夫妻或男女朋友會吵架的原因,但往往也因為如此,可以增進彼此的瞭解,你能保證你不自私嗎?」他居然對一個半醉半醒的女人討論起這種事!
「找理由。」她也不想喝了,隨即站起,「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這女人就是不肯認輸,看來要融化這塊冰還得再費一番工夫。
夏日烈望著她的眼神燃起了火焰,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正蠢蠢欲動著。
「不用,我知道我醉了,但還不至於神志不清,我坐計程車回去。」站起後,她強迫自己踩著沉穩的腳步往店外走去。
夏日烈付了帳,看她居然可以堅定的維持這股傲氣,不禁搖頭笑了。
遠遠地,他見她倚在路邊的電話亭等著計程車,那抹微醺中帶著優雅的肢體動作,或許就是這種不經意的美,意外的勾引了他向來灑脫的心。
幾分鐘後,當車子一輛輛從她面前呼嘯而過,她的優雅不見了,換上的是無奈與哭泣……
最後,她掩著臉在旁邊的休憩椅坐下,動也不動的。
「你很難過是不是?這樣吧!我的肩膀讓你靠。」他坐在她身旁,讓她靠在她肩上。
奇妙的是,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聽話的靠在他肩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週遭,揮之不去?」
「我是救贖你心的人,當然也是救贖全天下男人的人,我要讓你明白不是每個男人都這麼糟。」他睨了她一眼。
「呵!」她從他肩上離開,「你別白費工夫了。」
「怎麼說?」
「就算哪天世界變了,全天下的男人都變成好男人,我也不要。」她逼視著他,「需要男人的時候,找一個來玩玩,就像你。但別指望我會付出真心,我的心……已經乾枯了。」
「哦∼∼你的意思是只想玩我而已?」他狡猾的笑了笑。
「對,打發時間,或者都不要也行。」帶醉的眸對上他的笑眼,朦朦朧朧中她似乎看見他眼底有著炙人的灼熱光影。
「不行,你不能不要,即便是醉話也不行,既然說要玩我,我就等你來玩。」端起她的小臉,他仔細對著她的眼睛說。
「好吧!我記得就會去找你。但我現在好睏,想回家了。」說著,於薔便打了個呵欠。
「沒酒量還要喝。」夏日烈搖搖頭,將她帶離這個地方,扶上他的車,才發現他還沒問她住哪兒。
「於薔,你醒醒。」他拍拍她的臉。
「嗯?」蠕動了下身子,她輕輕應了聲。
「你住哪兒?」
「住在……」還不算太醉的於薔,緩緩張開眼睛,嘴裡喃喃念出一串地址。
「哦!是那一區,好地方。」撇嘴一笑後,他立即發動車子往目的地而去。
「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誰?」於薔揉揉太陽穴,強迫自己不能睡,面對這個男人,她還不確定自己危不危險。
「不是說了,我是救贖——」
「不想聽這種鬼話,我要聽簡單扼要的答案。」
「哈!」他肆笑,「簡單扼要?嗯……我只是很普通的男人,一個有七情六慾的正常男人。」夏日烈笑望著她,「想睡就睡,別這麼提防我,我又不是大野狼,而你更不是小紅帽。」
「我不像小紅帽,那我像什麼?」她直覺好笑。
「像……像個住在塔裡的女人。」他笑睨著她。
「真是,居然拿童話故事打比喻,孩子氣!」於薔嗤笑瞅著他,模模糊糊中,她發現他的側面散發著某種致命的魅力。
隨即她搖搖頭、閉上眼,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然而就這麼閉著眼,不想睡的她也就這麼睡著了。
夏日烈回頭看她沉睡的模樣,不禁勾起一絲微笑,接著開車往前行,安全將她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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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徐徐停下,夏日烈看看這裡多半是小套房的社區,滿適合像她這類上班女郎居住。
他轉頭對她喊道:「於薔……於薔……」
她敏感地張開眼,坐直身子,「這裡是哪兒?」
「已經到你的住處了,你可以自己走嗎?」他關心地問。
「當然可以。」她看看窗外,又揉揉太陽穴,「謝謝你了。」
她推開車門,走向自己租賃的大樓,但她微晃的身影讓夏日烈看了很不放心,於是也跟著下車。
突然,一個年輕人騎著重型機車橫衝直撞的闖了過來,仍半醺醉的於薔壓根沒有注意到。
「小心——」夏日烈趕緊奔過去將她用力往旁一撲,並以自己當背墊抱住了她。
機車快速駛過,完全沒有停下來,直到車聲遠去後,於薔的醉意也跟著消失大半,「怎麼搞的?發生什麼事了?」
她爬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倒在夏日烈身上!
「天!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騎車都不要命嗎?」夏日烈嘀咕了幾句,再低頭看看自己被地上的碎石劃出好長一道傷口的手臂。
「你不要緊吧?」於薔抓著他的手臂,拚命想睜開發沉的眼皮看清楚,「好多血!」
「沒事,命撿回來就好。」他眉頭一蹙,看看自己的傷口,「我去醫院包紮就好,你快點上去吧!」
「你……你要不要上去?我幫你包紮。」他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她,她怎能讓他一個人去就醫?
「給一個半醉半醒的女人包紮,不如我自己來。」看她這副醉樣,他只有搖頭的份。
「我……」她想為自己辯解,卻因醉意而無法按照自己的意思說出來。
夏日烈笑著拍拍她的臉,「你還是上樓洗把臉然後好好睡一覺,其他的就別管。這次邀約我可是會記在帳上,日後你得履行才成。」
「那你——」
「別對我抱著太大的虧欠,我寧可是好感,再見了,冰一樣的女人。」說著,他雙手插在褲袋內,走向一旁的車內。
於薔瞇著眼,看著他帥氣的身影走遠,最後俐落的坐進車中,直到車子開遠,她才舉起手敲敲自己的腦袋。
「老天,我怎麼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旋過身,她忍著滿腹不舒服進入自己的屋子,然後倒了杯熱水喝下。
「雲琴……雲琴,我想起來了,都是你幹的好事,我今天才會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出這種糗!」
她難受的走進浴室,先沖了個熱水澡,洗了把臉,之後又吃了顆抑制頭疼的止痛藥後便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中她又夢見那男人,他的笑、他的話語竟是這般深刻的印在她心底。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地清醒,猛張開眼看看這處熟悉的環境,才暗吐了口氣,「怎麼搞的,竟然會夢見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打開床頭燈,她看看鬧鐘,已經晚上七點了,難怪她有點餓了。
中午那一頓,她只顧著喝酒,沒吃什麼東西,也該填飽肚子了。可是只要想起又得一個人吃晚餐……就很無力。
這個想法不免又讓她想起夏日烈好像也曾說過不喜歡一個人吃飯這句話。
難道是人就會害怕孤獨?
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爬起床從皮包裡翻出手機,看著上頭的顯示,火氣跟著上揚,「雲琴,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幫你走出陰霾嘛!」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已經回家了嗎?」
「當然,要不然你要我流落街頭?」
「不是那個意思啦!」雲琴小聲問:「你跟他……怎麼樣?合得來嗎?」
「你真以為自己是可愛的丘比特嗎?」於薔輕吐了口氣,「我不需要男人,我是說真的。」
「你不喜歡他?」
「對,不喜歡。」那個叫夏日烈的傢伙總是油嘴滑舌,頂得她不知該做何回答,這種男人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絕不是。
夢裡會有他,可以解釋為一種排斥,打從內心對他的一種深切排斥!
「唉∼∼那我只好再想辦法了。」雲琴似乎還不肯罷手。
「想什麼辦法,拜託你夠了吧!後天上班我再找你算帳。」她吐了口氣,不給雲琴再開口的機會就把手機切掉。
突然,手臂一陣刺疼,她捲起袖子看了看,發現上頭有些小傷,這也想起先前在大樓外發生的事。
記得那男人為了救她,好像傷得比她還重!
又捶捶自己的腦袋,她似乎愈來愈清醒了……沒錯,他是為救她而受傷,那並不是做夢。
印象中,他的手臂流了很多血,就不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著實不想虧欠任何人,尤其是他!
拿起手機,想詢問雲琴是否知道對方的聯絡電話,可是按了兩個鍵後又作罷。就怕雲琴那丫頭會錯意,以為她喜歡他,那就槽了!
重新躺回床上,她緊緊抱著被子,決定讓自己的腦袋休息一下,可為什麼老是出現他受傷的畫面呢?
於薔,不要太有良心,就當忘了這回事,對……就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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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還真是會出現「週一上班症候群」,懶懶散散的,精神萎靡,提不起半點力氣。
於薔依稀記得剛進公司的前半年還會出現這種現象,可慢慢地她免疫了,因為她將工作視為自己生活裡最重要的一部分,甚至不工作的時候還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江西德才會離開她,選擇一個比她更好、更富有、對他的前途更有幫助的女人吧?
一早才八點不到,於薔已經來到辦公室,專注於手邊正積極進行的廣告案。
直到九點多,雲琴敲敲門走了進來,「經理……」
抬起臉,於薔睨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是來負荊請罪嗎?」
「幹嘛這麼說?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雲琴靠過去,將於薔最愛的摩卡放在桌上,「這摩卡是我昨晚買的,香醇得不得了。」
「現在改成賄賂了?」看著那杯咖啡,的確香味四溢,咖啡豆是不錯。
「我看過那男人的相片,真的好帥喔!本來易鈞說他是撒旦的化身、天使的心腸我還不信,看過相片後,我確定他是撒旦的化身,只不過心腸是不是跟天使一樣,就要問你了。」雲琴不怕死的靠在她辦公桌前笑問。
於薔正在修改廣告文案的手一頓,隔了好久才說:「誰知道?」
「厚,居然都不說。」
「雲琴,現在是上班時間。」抬起臉,她平板的表情提醒雲琴她的氣還沒消。
「是,經理。」雲琴趕緊站直身子,噘著嘴往外走。
眼看她離開後,於薔這才丟下筆,煩躁的走到窗邊,心底直想著他應該沒事,如果傷得太重應該會去醫院吧?
想了好久,桌上的咖啡都涼了她才一口喝完它,又端著空杯前往茶水間準備再泡一杯。
途中,雲琴桌上的電話響起,於薔無意間聽見她接起電話說道:「你說什麼?傷得很嚴重!呃……細菌感染,可能要截肢?」
於薔心下一驚,手中的咖啡杯就這麼落了地——
玻璃碎裂聲震住了正在講電話的雲琴,她趕緊衝過去問道:「經理,怎麼了?你有沒有哪兒受傷?」
「沒……」她心慌意亂地蹲下身想撿拾碎片,卻不慎又劃傷手指!
「老天,你到底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嗎?」雲琴立刻抽出一張面紙按住她的傷口。
「你……你剛剛說誰要截肢?」於薔還是問出口。
「呃!你到底怎麼了?」
「你快說,是不是他?不是才受點傷,怎麼會這麼嚴重呢?」於薔一臉急促,「老天,他是為了救我。」
雲琴一開始聽得一頭霧水,可望著於薔那副驚慌的表情,赫然明白她口中的人是誰了!再瞧她那擔憂又自責的樣子,更肯定她是喜歡對方。
呵,嘴硬的女人!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讓於薔懂得面對自己的心,明白她對男人並不是全然無心的。
「你都聽見了呀!」她裝模作樣一歎,「這都是他的命,你就別難過了。」
雲琴心底很清楚,如果讓於薔知道真正被截肢的是林易鈞養的那隻狗,說不定這回她真的會死無全屍,但是她豁出去了!
誰要她有為朋友兩肋插刀該死的義氣呢?
「他住哪家醫院?」
「醫院?」
「不是要截肢嗎?到底是哪家醫院?」瞧她吞吞吐吐的,於薔都快瘋了。
「聽說……他本身不知道傷得這麼嚴重,還待在家裡休養呢!」雲琴突然想起易鈞曾提過,今天夏日烈要代他老闆去車行訂車,之後將直接回家,只不過上次讓易鈞向他騙來報名的地址好像沒放身上。
「什麼?」心情紛亂的於薔只覺疑惑,卻沒仔細探究,「那他住哪兒?」
「呃……我要問問易鈞。」
「為什麼問他?」
「因為他們認識,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隨便介紹個男人給你呀!」雲琴拿出手機,「那我問問看,確定他是在醫院還是家裡。」
「那你快點。」於薔催促道。
弔詭的笑意在雲琴嘴角畫開,她立刻按了林易鈞的手機號碼,繼續她下一步的紅娘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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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薔迅速開車前往夏日烈的住所。
由於地處偏遠,她找了好久、沿路不斷問人,最後才在野柳找到掛著這門牌的木屋。
木屋!
沒錯,的確是間看似不起眼又有點老舊的木屋,他是住在這裡嗎?這附近幾乎是一片荒蕪,怎麼看都是既荒涼又怪異。
問題是,怎麼讓一個受傷的人待在家中,這裡離醫院好像還挺遠的?!
深吸口氣,她正想按電鈴,卻發現連電鈴都找不到,這也看見大門開了個縫,並沒關上。
推開門,她小心翼翼地朝裡面走,並輕聲喊道:「有人在嗎?有人——」
突然一道黑影從她面前閃過,嚇了她一跳!她急急往後一退,背脊撞上木牆,疼得她咬牙皺眉。
啪!電燈猛然開啟,她定睛一看,就看見夏日烈戴著副性格的黑框眼鏡,手裡拿著杯子朝她走來。
「你……」他的表情顯然是極度意外,「難道我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你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來找我?」
瞅著他那副嬉皮笑臉樣,於薔二話不說地立刻衝向他,抓過他的手臂捲起他的衣袖——
「喂,你在幹嘛?杯子有熱水。」他趕緊將杯子放在桌上。
當她看清楚他手臂上的傷口後,表情隨即一變!
「你怎麼會過來?又怎麼了?」
「我又被騙了。」她氣得握緊拳頭。
「到底怎麼回事?」見她鼓著腮,一臉惱怒,讓他覺得有趣。
「你為什麼沒去醫院包紮?」與一石琴的恩怨她回去會找她算清楚,可現在她要罵罵這男人。難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良心受到譴責?
「不過小傷。」他笑笑說。
「小傷……」她拉長尾音,清楚表現出內心的憂焚。
「你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要看我的傷?」夏日烈終於懂了,他哼哼冷笑兩聲,「不用了,你如果不是來請我吃飯,那就走吧!」
「你……你怎麼一天到晚就想到吃的?」
「因為已經十二點半了,正好是吃飯時間。」他看看表,「你都不餓,鐵打的女金剛嗎?」
於薔瞪著他,剛剛看過他的傷口,雖然沒什麼大礙,但略微紅腫,就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她不能再身負壓力過日子,絕不要。
「要我請客簡單,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於薔板起臉要求道。
「OK,你說說看。」沒想到堂而皇之闖進這裡的女人竟是如此囂張,似乎愈來愈好玩了。
「跟我去一趟醫院,我要聽醫生告訴我你沒事才能安心。」也唯有如此,她才不用因為他的傷而坐立難安。
「我說過我沒……」
「別再說這種話,如果你不幸要被截肢,是不是會怪罪到我頭上?」向來對任何事都可以冷靜以對的於薔,已被這件事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截肢?哈……」夏日烈被她嘴裡吐出的這兩個字逗得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我這點傷,怎麼可能——」
「都紅腫了,八成發炎了,如果再不治療,惡化成敗血症那是極有可能的,你到底走不走?」她看看表,「要吃飯的話去路上吃,檢查過後我還得去公司一趟,我可是很忙的。」
「不僅你忙,我也忙。」她以為他為何要跑來這種地方住這種木屋?
「那正好,我們快點上路吧!」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於薔說完後便往外頭走去,到了車邊還不忘對他說:「坐我的車吧!算我回報你上次載我回家。」
他輕扯笑意,只好坐上她的車,雖然他真的很忙,但為了她犧牲一點正事是絕對值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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