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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超容易對人事物失去新鮮感,而感到厭煩,
所以大學畢業後,
她不知道已經換了幾百個工作,
身邊的朋友也沒幾個,
全都是因為她這古怪的個性!
唉,日子實在很無趣,
都沒啥新鮮刺激的事──
媽呀!這也太刺激了吧!
這個陌生男人無緣無故坐上她的車,
還趁她不備奪走她的初吻
然後又揚言要追她!?
這會不會發展的太快啦?
更神奇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打破了她的紀錄,
讓她有了「前所未有」且「持久」的興趣──
楔子
校園內,兩個女孩正坐在草地上對話——
「阿雪,妳一定要出國嗎?距離我們高中畢業只剩不到一個學期了耶!」個頭嬌小,有一張可愛娃娃臉的葉沛婷,問著身旁帶著微笑的長髮女孩。
「沒辦法,誰叫我是一個乖女兒呢!」長髮女孩有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唇邊笑意看似柔順,話中意思卻藏著諷刺。「既然老頭不想我待在家中礙他們『一家三口』的眼,我就順他們的意,出國唸書。」
「妳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啊,反正我家還有多餘的空房間。」葉沛婷的家人都住在南部,只有她一人北上唸書。
「不,妳也知道我的夢想是當一個服裝設計師,所以我想趁此機會到國外,吸取更多有關流行服飾的資訊,順便讓老頭花費大量金錢供我唸書,畢竟在國外唸書的花費可不比在台灣。」杜雪冰眼中閃過一絲狡獪,但嘴角的微笑依然柔和。
葉沛婷很清楚她家的狀況,聞言,也只好聳一聳肩,表示接受。
「喔,妳走了,我會很無聊的。」
「還有小卉在啊。」杜雪冰輕笑。「呵,說人人到。」
一個人影猛然向她們兩人的方向衝來,她是夜玫卉,她們另一個死黨。
「杜小冰,我聽說妳要出國唸書了,為什麼?為什麼妳不等到我們畢業再出國?只差一個學期耶,只差一個學期就要畢業,妳幹嘛選在這時候出國啊?沒拿到畢業證書,那妳這高中三年不就白讀了,難道妳心裡不會覺得很嘔嗎?」夜玫卉身子還沒站穩,氣一吸,就劈里啪啦的丟出一串話。
「小卉,先歇歇,喘口氣。」杜雪冰依然笑著說。
「杜小冰,我是說真的,妳不要用妳那一張乖寶寶的笑臉敷衍我,我又不是那些只看得到妳表面的笨蛋。」
「小卉,阿雪已經決定了。」葉沛婷隨性的躺在草皮上,「我的朋友就只有妳們兩人,現在阿雪離開了,就只剩小卉妳能陪我了。」說實在的,分離的感覺不是很好。
「真的決定了?」夜玫卉不理她的感歎,逕自追問。
「嗯。」
「是喔……」
一時間,三個女孩默默無語。
「阿雪,妳出國吧,但妳要記得,在台灣妳還有兩個好朋友在等妳。」葉沛婷突然開口。「如果妳沒有家,記得我家永遠歡迎妳。」
「葉子,那我呢?」夜玫卉突然插嘴。
「當然妳也是。」葉沛婷笑出聲。
這天下午,三個女孩手迭著手,向天宣示她們的友誼,即使分離的時間到了,她們依然是最要好的死黨。
第一章
「唔,怎麼會突然夢到高中時的事呀?難道是阿雪和小卉,在提醒我不常和她們聯絡嗎?」
一頭亂髮的葉沛婷,睡眼惺忪的半坐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她順手拿起床頭的鬧鐘。「已經快十一點了啊……」
「這種吃飽睡,睡飽吃的生活,真的快讓我變成一隻大懶豬了……」她嘟嚷著。
走下床,到浴室刷牙洗臉,把超過肩膀的長髮隨手一抓,綁成馬尾後,她素著張臉,到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
今天不是假日,但為何她不用上班呢?這說來話長——
打從高中開始,趁著課餘時間,她就到處去打工,只是她應徵得快,離職得更快。
不是她工作能力差,相反的,她學習的速度相當快,對新工作一下就能上手,但只要時間一久,工作內容又一成不變的話,她馬上就會對那份工作感到厭煩,一厭煩,結果就是離職囉。
這也是為什麼她大學畢業後兩年,卻還失業待在家中的原因。
幸好她高中時打工存了不少錢,住的房子又是家人買的,不用房租,所以現在才能繼續享受當米蟲的生活。
而她不只對工作如此,就連對人也是相同。除了家人外,她至今看順眼,還沒感到厭煩的人,就只有高中時的兩個死黨。
只是高中畢業後,她們三人就各分東西,偏偏打電話、寄E-mail聯絡這件事,不到三個月她就覺得無趣,索性放棄不聯絡了。幸好其他兩人早就清楚她的性格,都會主動聯繫她,但總不免要抱怨一番,不過仍不損她們要好的交情。
「我是不是該找工作了?」吃著早餐,葉沛婷對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開始感到不耐。
「只是有什麼工作可以讓我感到有興趣?」她思索著,餐廳服務生、公司小妹、洗碗工、洗頭小妹、書店店員、翻譯稿件、化妝助理……只要不牽扯到太專業的東西,她幾乎各行各業的工作都玩過了。
「婷婷姊,早啊。」突然一道怯生生的嗓音向她打招呼。
「喔,小米,妳早。」小米是早餐店老闆的女兒,今年已是高二學生,她生性羞怯怕生,偏偏卻喜歡上她這個對人、對事都容易厭煩的女人。
她曾在早餐店打工過,所以老闆知道她的個性,以每三天變換不同花樣的免費早餐為餌,希望她能對小米和顏悅色一點。
她接受了,倒不是為了免錢早餐,而是對小米害羞的性格感到有趣,對老闆絞盡腦汁變化的早餐內容感到期待,只是不知道她對他們的感興趣、期待能持續多久就是。
「婷婷姊,妳在煩惱什麼嗎?」說話時,小米的眼睛閃著期待,似乎想分享她的心事。
「不知要找什麼工作,小米,妳有什麼好提議嗎?」葉沛婷聳了聳肩,說出心中煩惱之事。
「婷婷姊,妳要不要試著寫作?試圖去創造小說內容,賦予小說人物生命,應該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工作吧!」小米興奮的建議。
「寫作?」這她倒是沒想過。因為在她印象中,寫作就是一直呆坐在電腦前,雙手一直重複著打字的無聊工作。
「對啊。」小米突然從袋子中拿出一本小說。「婷婷姊,妳要不要先看看別人寫的小說?像這本小說的內容就寫得很有趣喔,妳要不要參考看看?」
「工籐羽——詭譎,這是什麼小說?」葉沛婷接過小米手上的書,封面以黑和紅兩色製造出的驚悚視覺效果,勾起了她的興趣。
「是懸疑小說。」小米道。「裡頭有許多富含想像力的情節在,是一本會令人著迷的小說喔!」
「是嗎?」
「嗯,婷婷姊,妳有興趣嗎?」小米像是一個期待稱讚的小女孩,眼巴巴的盯著她。
「嗯,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反正現在她也找不到什麼有趣的工作,看看小說,打發一下時間也不錯。
「那我把書借妳。」
「不用了,我自己去租就行了,而且這不是妳今天要拿去還的書嗎?」她看到書外頭的書套上印著某某租書店的字樣,猜道。
「是沒錯啦,但我可以等婷婷姊妳看完再還呀。」因為工籐羽的書非常難租得到。
「不用,我自己去租,順便看看還有什麼有趣的書,可以一起借回來看。」她再度拒絕。
「喔。」小米失望道。
「好了,妳去還書,而我也要回家了。」
「嗯,婷婷姊,再見。」
「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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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到二十五號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想把寫好的小說稿子拿給小潘潘耶……」呵呵,小潘潘要是知道他今天拿不到東西,一定會氣得想掐死他。
工籐靖羽整個人懶懶的癱在椅上,他有張性格的臉龐,嘴角習慣性的上揚,帶出一抹會氣死人的吊兒郎當。
而他口中所稱的「小潘潘」,則深受其害。
小潘潘本名潘瑋正,是他的編輯,他一向把捉弄小潘潘當成工作之餘最大的樂趣。
「嗯,既然小潘潘就要來催稿了,那我要怎麼『玩』他呢?逃給他追?還是說突然沒了靈感……」工籐靖羽慵懶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芒,夾在指間轉動的鋼筆,漂亮的旋過一圈又一圈,就如他此時急速運轉的腦袋。
是的,工籐靖羽正是「落語出版社」當紅的作家,他從不公開露面,是個相當神秘的作家,對外以「工籐羽」的筆名發表。
工籐羽一年出的書不到四本,但只要他的書一出,絕對會造成搶購熱潮。
他出書量少,讀者皆以為是他需要時間好好醞釀書的內容,唯有出版社的編輯才知道,壓根就是因為他喜歡偷懶,喜歡捉弄人,稿子一定是一拖再拖,直到他覺得催稿的編輯娛樂夠他了,他才會大發慈悲的把完成的稿子交給出版社。
對喜歡他的讀者來說,工籐羽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但對受他荼毒甚深的編輯們來說,工籐羽著實是令人又愛又恨的惡魔一隻。
而事實上,除了極少數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工籐羽便是出版社的大老闆。
六年前,在台灣的外公病危,大哥身為工籐會社的總經理,根本分身乏術,所以身為次子,剛從東京大學畢業的他,便接受母親大人的臨危受命,飛到台灣幫忙管理外公的公司。
雖然他還是商場上的雛鳥,但在大學期間,他早就接觸過自家公司無數個案子,所以代替外公,接掌「實業圖書出版有限公司」總裁一職的他,沒有產生絲毫膽怯。
由於他的年輕,為了讓底下比他還年長的股東,能確實執行他的命令,他在部屬面前,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也很少出現在經理級以下的部屬面前,所以他嚴肅冷硬的形象,很快便在公司裡建立。
但這樣冷肅的性格,和他原來隨性不羈的個性實在不符,他便以寫作的方式來抒發情緒,沒想到寫著寫著,當真給他寫出興趣來,於是他便將完成的第一本小說,暗暗投稿給公司旗下的落語出版社,想試試自己的能力。
除了落語出版社的總編輯,當初為了和他簽約,而知道他是頂頭上司工籐靖羽這個事實外,至今仍無人知曉他的雙重身份,出版社裡的編輯,都只知道他叫「工籐羽」,如此而已。
「今天的天氣看來不錯,似乎蠻適合出外郊遊的……」工籐靖羽對著書桌前頭就是一大片落地窗展現的美麗庭院風光,喃喃自語道。
「好吧,就決定出去走走。」他僅讓考慮的時間佔據他腦海一秒,就已作下決定。
隨手抄起放在椅背上的褐色外套,工籐靖羽在瞥見一旁牆壁上的紅色小燈亮起時,一抹笑頓時爬上他的唇角。
因為紅點亮起,表示有人來拜訪他家,而這個「有人」當然是他家的小潘潘囉。
看著眼前的落地窗,逃跑路線已經在他腦海浮現,但是就這樣直接消失好像不太好玩耶,那麼……來一場追逐賽吧。
腦海剛閃過這一個念頭,工籐靖羽已經穿上外套,把落地窗打開,好整以暇的等著潘瑋正進門。
「工籐老師,你今天怎麼這麼乖?竟然我一按門鈴你就幫我開門……工籐老師,你站在落地窗前幹嘛?」潘瑋正一進門,抬頭就看到應該坐在書桌前工作的工籐靖羽,卻站在打開的落地窗前,一絲不祥的念頭陡然閃過。
「因為我很悶呀,有點想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罷了。」工籐靖羽笑著,眼中惡作劇光芒更甚。
「工籐老師,我拜託你,你別嚇我。」潘瑋正動也不敢動,他太清楚眼前男人眼中閃動的光芒代表什麼意思,那是他想「玩人」的前奏曲。他也是在歷經好幾次的玩笑後才搞清楚的。
「你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當然可以,但我能不能問一下,工籐老師,你今天原本預定要交給出版社的新稿子呢?」只要稿子拿到手,他一點都不在意眼前愛耍人的大牌作家想到哪呼吸空氣,甚至離他越遠越好。
「稿子呀……在我腦袋裡啊。」工籐靖羽故意拉長語調說,然後滿意的看著前頭的編輯臉色一變再變。
「什麼?」潘瑋正整張臉頓時垮下。
「工籐老師,工籐老大,工籐爺爺,你別玩我啊!你明明知道今天我一定要把稿子拿回出版社的。」他哀求的眼睛眼巴巴的盯著他,想看出他是不是又在拿他尋開心,只是他臉上除了笑還是笑,他根本看不出來。
他今年才二十七歲,但擔任他的編輯不到一年,他已經多生出了好幾根白頭髮,要是再被他這樣虐待下去,他會不會未老先衰呀!?
嗚嗚嗚,當初他怎麼會因為崇拜工籐羽,而選擇到落語出版社工作,又自願去當他的編輯?他真是被興奮沖昏頭,才會看不見出版社同事對工籐羽這三個字一副又愛又怕的模樣,才會搞不清狀況,傻到忘記為什麼他一個菜鳥編輯,能擔任工籐羽這樣紅牌作家的責任編輯?
偏偏在他萌生退意時,他也成為擔任工籐羽編輯歷時最久的一人,也勾起了工籐羽的興趣,從此直接指名要他來拿稿。
嗚嗚嗚,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只是,每每看到他最崇拜的作家寫出的新作品時,他還是會產生飄飄然的感覺,或許這是他能忍耐他的荼毒至今的原因。
「呵,小潘潘,我也才大你兩歲而已,你叫老大還行,叫爺爺,也未免把我叫得太老了。」工籐靖羽表情沒變,說話口吻依舊吊兒郎當。
「如果你不想要我叫你爺爺,那你就把稿子給我,我發誓,一拿到稿子,我就會馬上消失在你面前,絕不會擋在你面前礙眼。」潘瑋正說得認真,只差沒有舉手對天發誓。
看著眼前有稜有角的性格臉龐,他頭一次發現,「人不可貌相」是如此貼切的一句話。
有著酷哥外表的工籐羽,為什麼個性會這樣吊兒郎當,這樣愛耍人,這樣喜歡玩他呀?
「嘖嘖,那不就不好玩了嗎?」工籐靖羽伸出一隻手指,搖了搖。
「工籐老大,你的意思是?」
「小潘潘,我知道你很聰明的,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猜得出來才是。」他似笑非笑,頗為享受眼前編輯不斷變臉的娛樂。
「不,我一點都不聰明,工籐老大,你可不可以講得清楚一點?」對他的恭維,潘瑋正只覺得頭皮發麻。
「好吧,看在你這一年來盡心盡力娛樂我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工籐靖羽笑嘻嘻向他招了招手。
潘瑋正不甘不願的走上前,「工籐老大,你到底想——啊……痛!」下一秒,他被工籐靖羽絆倒在地,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屁股當場和大理石地板來個最親密的接觸。
疼痛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而罪魁禍首已經跳出落地窗外,笑臉依舊。
「小潘潘,對不起啦,我是想和你玩捉迷藏,但為了確保我不會很快被你抓到,我只好使點小人招數囉。」
「工籐羽——」喔,他怎麼會忘了防備他呢?他明明就吃過那麼多次虧,上過那麼多次當……
「對了,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你只有抓到我,才有機會拿到我的新稿子喔。」已經走向後門的工籐靖羽,突然又轉了回來,補充一句。
「該死,工籐羽,你就不要被我抓到——」看他消失在門外,撫著發疼屁股的潘瑋正,咬牙切齒的大吼。顧不得疼,他急忙忙的走回大門,上車出發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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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米的建議,到租書店租工籐羽的書來看的葉沛婷,雖然沒找到「詭譎」這本書,卻看了工籐羽另一大作;沒想到這一看,竟讓她看得入迷,立刻成為工籐羽的書迷。
看了一本,她還想找工籐羽其他的書來看,只是在租書店裡,工籐羽的書總是很難租得到,所以這天,當再一次空手而回後,她決定到有名的連鎖書局直接買書去。
「沒想到工籐羽的書不僅難租,連想買都這麼難買?」跑了好幾間書局,工籐羽的書卻都缺貨中,葉沛婷因而對工籐羽的書更加有興趣,打定主意要把所有的書都買齊。
葉沛婷再度開車上路,開了一會,看到不遠處有一家誠品,偏偏她繞呀繞的找不到一個停車位。她想,向店員問有沒有工籐羽的書,應該不用一分鐘的時間,便決定把車先停在書局門口,進去問一下店員就出來。
「果然還是沒有。」果然進去出來不用一分鐘,葉沛婷聳聳肩,口吻有著淡淡無奈。
鑽入駕駛座上,為了不擋到書局進出道路,她連忙發動車子,把車開離門口。
幾秒後,她瞧了一眼後照鏡,赫然發現有人半躺在她車子的後座!
「你是誰?你怎麼會跑到我的車中?」她急忙把車熄火,停到路邊。
再仔細往後看去,發現是一個大男人,他手臂枕在後腦,靠著門板,伸長了腿,還衝著她直笑。
「小姐,妳好,妳不要緊張,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工籐靖羽,因為剛剛有人在追我,妳的車又剛好沒鎖,所以我才會躲到妳的車上,對不起,嚇到妳了。」工籐靖羽坐起身,舉高他空蕩蕩的雙手,表明他無惡意。
當他停好車,走到書局門口,發現潘瑋正也追來了,無意中竟摸到身後的車,門似乎沒有鎖,情急之下,他便鑽進車後座。
當主人上車時,他原本要出聲,請她讓自己下車,沒想到她動作相當迅速,讓他來不及下車,就這樣被她「載走」,但這也讓他覺得有趣。
「我沒有惡意,真的,我不是壞人,我正在躲人,才會好巧不巧的跑進妳的車中,我想,這是老天給我們機會認識。」工籐靖羽對上她警戒的眼說道,並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小女子,有著莫名的好感跟興趣。
「工籐靖羽?你是日本人?」日本人的中文還說得這麼流利?害她一時愣了下。
「不算是,我是中日混血兒。」他笑笑說。
「是嗎?但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沒興趣認識,所以,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葉沛婷仔細看了看他,眼前的男人有張有稜有角的性格臉龐。
「我……可以晚點再下車嗎?我還在躲人。」他用了方纔的理由。
聞言,葉沛婷露出為難的表情。
為了認識佳人,他開始發揮他的商人本色。
「這樣吧,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可以答應幫妳做一件事,只要妳答應讓我暫時留在妳的車上。」
「答應幫我做一件事?」葉沛婷勾起一抹笑,被他自信的話勾起了興趣。
「是。妳剛不是進去書局,卻又馬上出來,我猜,妳應該是有什麼書沒買到,而我,或許可以幫妳解決買不到書的問題。」腦袋一轉,工籐靖羽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開口。
「喔?」
「相信我,妳並不會吃虧,而且我保證我說得出,做得到。」他突然往前傾靠近她,性格臉龐上掛著自信笑意。
他自傲的口吻,讓她認真考慮起他說的話。
「好,我信你。如果你買得到工籐羽的書的話,我就讓你留下。」她看著他充滿電力的眼神,心跳頓時跳漏一拍。
「工籐羽的書?」原來她是他的書迷呀。
「嗯,我想收集工籐羽所有的書。」她勾起一抹上揚弧度,只是當他更加往前靠近她的臉時,她的頭反射性的微微後仰,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妳是工籐羽的書迷?」工籐靖羽發現她的異樣,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笑,故意把臉更貼近她說話。
「是,喂,你說話就說話,幹嘛一直靠近我啊?」葉沛婷不曾和男人如此親近的說話,心慌慌的伸手想擋住他越來越靠近的臉。
「我有嗎?我只是不習慣和人隔著一張座椅說話而已。」他聳肩,大手自然而然的抓住她的手。
「先生,請你放開我的手——」從手心傳來的溫熱感受,讓她感到少有的慌亂,她又羞又氣的叫嚷。
他打斷她,重新自我介紹:「我叫工籐靖羽,工籐就是名作家工籐羽的工籐,靖是大唐武將李靖的靖,羽則是羽化成仙的羽。」手呢,還是沒放開。
「我知道你叫工籐靖羽,那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的手?」抽也抽不回自己的手,葉沛婷著實對眼前笑得很痞的男人感到沒轍。
剛剛他不是還一副很正經的模樣嗎?怎麼一下就化身為一個大痞子了?
「咦,原來我還抓著妳的手啊,我還奇怪為什麼我的手掌心有著柔嫩滑溜的觸感。」
「你——」聞言,她瞠大雙眸,愕然的看著他,連抽回手的動作都忘了。
她心裡想著,她該不會遇到一個大色狼了吧!?
第二章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吃妳豆腐的,而且雖然是我抓著妳的手,但妳也相對吃了我好幾口豆乾不是嗎?」工籐靖羽吊兒郎當的說道。
看她一副被他嚇到的樣子,他抓緊時間多握著她的小手一會,雙眼同時向她眨眼放電。
「什麼?」葉沛婷困惑的輕眨眨眼,等意識到他剛說的話時,她小嘴微張,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先生,你會不會太強詞奪理啦?」
「會嗎?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啊。」
「你不覺得?但我覺得你是。先生,你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她不是沒遇過輕佻的男人,只是沒看過像他這樣無賴的痞子,偏偏詭異的是,她竟然不討厭他的吊兒郎當。
「手?我放下啊。」在她話剛落的前一秒,他就放開她的手了。「所以小姐,妳絕對不能誤認為我是一個專門吃女人豆腐的色狼喔。」他開口聲明。
「但我就是覺得你像個色狼。」葉沛婷直言不諱,但隨即見到工籐靖羽整個人又要往前貼近她,想伸手擋他,又怕她的手被抓住,她只好無奈的投降道歉。
「算我說錯話了,行嗎?你不要動不動就把你的臉貼到我面前,不然要是害我得了心律不整的病,你就要負責養我一輩子了。」
「行啊。」他勾起一抹痞笑,讓人分不出他話中的真假。
「行?你別開玩笑了,我還養得起自己,不需要靠你。」她只當他在開玩笑。
見他乖乖坐回後座,她心跳也逐漸回穩。
「對了,工籐先生,剛剛我們話題扯遠了,你還沒跟我說,你到底買不買得到工籐羽的書?」趁他還未說出一些讓她招架不住的話,她追問她一開始開出的條件。
「你可不要跟我說,你剛剛那副自信、無人能敵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買得到,就憑我工籐靖羽和工籐羽名字如此相像,我敢保證,我絕對買得到書。」他依然痞痞的笑著,眼中卻流露出絕對的自信。
「有這種說法嗎?只憑名字相似就能保證?」葉沛婷啞然一笑,但她卻為他無形展現的氣勢,芳心微悸。
她仔細觀察他,為他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而迷惑,卻又覺得這兩樣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他身上,竟非常適合。
「我說能就能。但我可以事後再把書寄給妳嗎?」他瞧著她,眼珠子一轉,似乎在打著某種算盤。
「只要你買得到書,你當然可以事後再寄給我。」她點了頭,轉回身,拿出紙筆寫上一串地址。「這是我家住址,你買到書就寄到這給我吧。」她對他有著說不出的信心。
「那妳總該給我妳的名字,我才知道要寄給誰吧。」他再度要求,要得理直氣壯,只有嘴角那抹狡獪的笑意一閃而逝。
「也對,我叫葉沛婷。」抽回他手上的紙,她補上姓名給他,一點都沒覺得不妥。
「至於錢的問題,這有一千元,你先拿去吧,看你能買到幾本工籐羽的書。」她從皮包中抽出一張千元紙鈔,遞給他。
「喂,葉小姐,妳不怕我收了錢就落跑嗎?」對她如此信任的態度,工籐靖羽幾乎傻眼。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耶。
「你收了錢會落跑嗎?雖然你像個痞子,也像個無賴,還是個會偷吃豆腐的色狼,不過我就是覺得你值得相信,工籐先生,你不值得我相信嗎?」葉沛婷又褒又貶的說明,末了,她乾脆把問題丟還給他。
「當然值得相信。」
「那不就得了。」
「葉小姐,妳會不會太隨性了點?」他怔愣。但不知為何,他因而更想進一步認識她。
「會嗎?」她聳了聳肩,顯然不覺得她的行為有何不對。「對了,你順便留個電話給我,呃,我的也留給你好了,要是錢不夠,或是我還想買別的書的話,這樣我們才方便聯絡。」說著,她已經又在同一張紙上補上她的手機號碼。
「對了,我忘了問,如果不是工籐羽的書你也買得到嗎?」寫完手機號碼,她又詢問。
「當然。」
「那就好了,工籐先生,你的聯絡電話是幾號?」她拿出手機,等著輸入他的號碼。
「喔……」他實在對她的隨性甘拜下風,卻還是下意識的,念了一串只有家人才有的私人手機號碼給她。
看她認真的輸入電話號碼,他突然想到她剛說的話,對她產生莫大興趣的同時,一股惡作劇的念頭也在眸底生成。
「葉小姐,雖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澄清一下。」
「什麼事?」
「就是--我應該沒有妳剛說的那麼糟吧?說我是痞子我承認,無賴我也勉強收下,但就色狼的稱呼來說,才摸了一下手,哪稱得上色狼啊。」他的人格可不容人污蔑,他當然要小小抗議一下。
「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摸我的手,已經算得上是性騷擾了,所以稱呼你一聲色狼,應該沒冤枉你吧。」收起手機,她睨了他一眼,說道。
「不算,當然不算。」
「為什麼不算?難不成你對色狼的定義,和我的認知不同?」
「不同,當然不同。」
他嘴角陡然勾起一抹挑逗的邪魅笑容,大手閃電般的往前拉住她無防備的小手;在她人向前倒時,他的身子也在同時趨近。
「葉小姐,妳討厭我嗎?妳討厭我的碰觸嗎?我這樣摸著妳的手,有讓妳感到任何一絲不舒服,或是噁心想吐的感覺嗎?」
「不,不會。」出乎意料的親近,讓她宛如被他蠱惑般,只能愣愣的盯著他清澈像是帶有魔力的黑色眸子,規律的心跳也再度失序。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我囉?既然妳喜歡我,我也喜歡妳,那麼我碰妳的手,只是表達我對妳的親暱,根本不算性騷擾,這個色狼的名義,當然也就不成立。」看她受到他吸引的模樣,自豪之餘,他心底也感到一絲喜悅。
「是這樣嗎?」明知他說的是歪理,但她卻說不出反駁他的話,因為她確實不討厭他口中的親暱。
「工籐先生,我只能說,你的口才真的很好。」搶回快陷落在他充滿魔力的眸中的芳心,她唯有搖頭佩服。
「謝謝稱讚。」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燦爛。
「只是我很想知道,那你對色狼的定義為何?」她一句「不討厭」就把她冠在他身上的色狼稱呼摘掉,那麼真正的色狼就他而言,又是怎樣的呢?突然間,她很有興趣知道。
「妳想知道?」一抹狡獪閃逝而過。
「對。」
「就是--」工籐靖羽毫無預警的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吻,而後他的唇移到她耳邊低喃:「就是在一個還沒拐上當女友的陌生女人唇上……偷得一吻……」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掛著痞子笑容的工籐靖羽已經放開她的手,乖乖坐回原位,甚至出聲催促。
「餓了?」她愣愣的重複。
「是啊,已經晚上七點了,妳不餓嗎?」
「我餓啊。」還未有時間消化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的事實,葉沛婷已經被他一句又一句的餓了給轉移了注意力。
「我餓了,妳也餓了,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去吃飯吧,走,出發。」
她傻傻的依言開車上路,目標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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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一家知名餐廳,由於他們沒有事先訂位,便在餐廳外的等候區,等待服務生安排位置。
等待的時間,兩人在餐廳外的椅子坐下。
「沛婷,我可以直接叫妳名字嗎?」看著她素淨的娃娃臉蛋,工籐靖羽著實猜不出她的真實年紀。
「可以啊,而且你不是已經叫了嗎?」葉沛婷對稱呼壓根不以為意,她的心神還圍繞在剛剛那似有若無的親吻上。
只是他似乎一點都沒把剛才的吻放在心上,是因為他吻過太多女人,所以他壓根不在意這一個淡淡的吻嗎?
她胡思亂想著,想到她的初吻,竟然就這樣毀在一個花心的陌生痞子男身上,心中不禁產生一絲憤然,還帶有一絲絲她未察覺的酸氣。
「是沒錯,但我還是想徵求妳的同意。」
「如果我不同意,難道你就不會叫了嗎?」她才不相信。
「怎麼可能?」他笑得很無賴,「反正我們都這麼熟了,就不要先生來小姐去的,聽起來就很生分,我叫妳沛婷,妳也可以叫我靖羽或阿羽啊。」
「熟?我們哪有多熟啊?充其量,我們今天也才第一次見面而已不是嗎?」只是說不熟--她的手給他摸了,就連初吻都被他奪去了……
「是啊,但我們彼此喜歡啊,就算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熟多聊幾句也都熟啦……既然要聊,沛婷,我問妳,妳到底幾歲啦?」話一出口,他突然覺得不對,女人常說年齡是她們的秘密,他卻大剌剌的詢問,但後悔也已經收不回來。
「這就是你想問的問題?沒關係啦,我不會介意這種年齡問題,反正我知道我這張娃娃臉,總讓許多人搞不清楚我的年紀,我二十五歲了。」她無所謂的說。
「只是我不介意,其他女人可就不一定了,阿羽,下次如果你想問別的女人的年齡時,最好先三思後行。」她補上幾句。
「我知道。不過那是因為對象是妳,我才會這麼直接,誰叫妳長得這麼像高中女生,我可不想被人指控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你怎麼會想這麼多?難道你想誘拐我?」葉沛婷直覺反應,完全沒考慮脫口而出的這話,是否有點突兀。
「是啊,不然我幹嘛一直纏著妳呢?」他笑得很痞,似真似假的笑言。「那,妳給不給我纏呢?」
「好啊。」
「欸?」
「反正不管我同不同意,要是你想賴在我身邊,我擋也擋不了啊!所以我乾脆答應,這樣不是比較省事嗎?」
「呵,沛婷,妳果然是喜歡我的,我們也才相處不到一天,妳就這麼瞭解我。」他突然張開雙臂,似乎想把她一把抱住。
「喂,你別亂來,這裡可是公眾場所耶。」有許多等著進餐廳的客人圍繞在他們四周耶。
「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介意,還是說,妳很介意?」
「我是不介意,但我不喜歡變成眾人眼中的焦點,」她坦白說道,「對了,我先聲明一件事喔,我是個很沒耐心的人,現在你看起來是不討人厭,但下回如果你突然變得礙眼,我可能就沒興趣和你一起出來了。」
她對自己的個性實在沒把握,只好先把話說清楚囉。
「呵呵,可是下一回見面,說不定換我看妳不順眼了呢?」他開口逗她。
只是他頗懷疑,像她這樣坦率的人,是怎麼生存在這個險惡的社會上的?
「那就算了,那我們就當不曾認識過就行啦。」她轉頭看他一眼,對他的回答,她倒不覺得有何意外,因為他之前的行為已經讓她知道,他是個很自我的男人,所以她只是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喂,小姐,妳就這樣放棄我啦?好歹我也是一個優質帥哥呀。」聽她說的毫不留情,他不禁大聲抗議,眼中卻都是笑意。
「帥哥?說你是個痞子色狼還差不多。」她嗔道,手指不自覺的爬上她的唇。
「嘿嘿,這次色狼的稱號我承認,不過沛婷,妳的唇真的很軟,很香,勾得我的心蠢蠢欲動,那妳的感覺呢?是不是也回味無窮?」
「那個吻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產生感覺。」她脫口而出。
「呵呵,原來親愛的,妳覺得還不夠啊,是我的錯,要不,我們現在再來一次吧!不過,如果妳對我的吻上癮了,到時,妳確定妳真的能如妳所說的那樣,簡單地把優質的我忘掉嗎?」工籐靖羽眼中狡獪的精光閃爍。
「我不確定。」她聳肩,不在乎坦承她的心情。「這樣你聽了,有比較滿足你的大男人心態了嗎?」
她是真的不確定,因為她發現眼前這個痞子男,擁有影響她心跳的本事,只是她受他影響的期限,會是多久呢?
「有。」
「呵,阿羽,你還真誠實。l
「跟妳學的啊。」他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而且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妳的不確定改成不能,閃為我發現,妳--似乎就要讓我上癮了。」
不知何時,他的臉已和她相近不到一吋,她放在唇上的手,也被他握在手心裡。
「那我就等著你出招囉。」聽見他宛若宣誓的話,她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靨。
突然,她發現她對他的話,產生了一絲期待。
「沒問題,我絕對會把妳的心繫在我身上,讓我們兩人一起沉浸在愛情的汪洋裡。」他揚起一抹笑,當看見她微張的紅唇時,之前那個輕吻的滋味猛然開始醱酵,讓他想更進一步的品嚐她紅唇的滋味。
「葉小姐,葉沛婷小姐在嗎?」突然,領台小姐走出來,喊菩葉沛婷的名字,打斷想偷香的男人的慾望。
「我們在這。」葉沛婷也猛然從他充滿魔力的深邃眸子回神,快步的逃開兩人之間曖昧的距離。
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激烈心跳的胸口處,恍惚問,她似乎知道他在她心中,已成了一個特別的存在。
「嘖,可惜。」工籐靖羽懊惱的低咒,唉……吃飯去、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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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兩人走出餐廳,「阿羽,我要回家了,你呢?」葉沛婷睨了眼前依然掛著痞子笑臉的男人一眼。
「妳可以載我回我們遇到的誠品門口那嗎?」
「OK。」
當車開到兩人相遇的誠品門口,工籐靖羽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倚在他的車旁,眼中的惡作劇光芒陡然出現。
「阿羽,記得把書寄來喔,就這樣啦,掰。」在他踏出車門的前一刻,葉沛婷不忘出聲提醒。
「掰。」在他反應過來時,她的車已經開走了。
「葉、沛、婷……」他低低輕喃,似乎想把這個名字印在他起了漣漪的心湖。
或許把她拐到手,是個不錯的選擇。
盛滿精光的眸子在看不見車影后,轉把視線投往某個可憐的人身上。
「小潘潘,我不是說過你要抓到我,才有稿子可拿嗎?怎麼,你卻在我的車旁發呆?你會不會太敷衍了啊?」工籐靖羽悄悄走近潘瑋正的身邊,突然出聲。
「誰?啊,工籐老大,你終於捨得出現了啊……」潘瑋正一轉頭看見他,幾乎要跪下感謝老天了。
「工籐老大,稿子呢?你今天要交給出版社的稿子呢?」他緊拉著他的袖子,向他伸出另一隻手,以快哭的嗓音要稿。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他要要求加班費,還要精神補償費……
「工籐老大,你玩也玩了,也逍遙了一晚上,你就可憐可憐我,把稿子給我吧!」
「小潘潘,不是我不給你,只是你好像沒達到我的要求呀。」
「哪沒有,你不是說我只要抓到你就行了嗎?看,我抓住你了。」潘瑋正把抓住他的手拾高。「工籐老大,你行行好放過我吧,只要拿了稿子後我就不會再吵你了,老大,我求你了。」
「小潘潘,你說,我長得不帥嗎?還是我真的像個痞子?」上籐靖羽突然問。
「誰說的,工籐老大你一點也不像個痞子,你最帥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誰敢說你不帥,我馬上找人去扁他,扁到他承認老大你是世界第一帥的男人,工籐老大,行了吧,稿子呢?」
「呵呵,小潘潘,我知道你是為了稿子才昧著良心稱讚我,但我要聽的是實話。」就像葉沛婷那樣坦白的言語。
「工籐老大,你還沒玩夠嗎?」潘瑋正盯著他,一臉可憐樣。他都已經這樣大力稱讚他了,他還不滿意啊?
「這……好了,好了,回頭我就把稿子交給你。」工籐靖羽突然沒了心思逗弄人,終於決定放他一馬。
「真的?」只是他的決定嚇了某人一跳。
今天工籐老大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然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工籐老大,你……沒事吧?」潘瑋正擔憂的看著他,他可是出版社的搖錢樹呀,可不能有事。
「我會有什麼事……還是小潘潘,你其實根想和我繼續『玩』?」他瞇起眼,單手摩挲著光滑的下巴,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不,不。」潘瑋正瞠大驚慌的眸子,連忙擺手。「工籐老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能反悔喔。」
「但我從不承認我是一個君子。」工籐靖羽噙著無辜的笑,嚇得潘瑋正心驚膽跳的。
但工籐靖羽只是笑,壓根沒去注意潘瑋正嚇得屏住呼吸的可憐模樣,腦中又想到那個隨性過了頭的葉沛婷。
明天得記得向出版社拿書,把書寄給她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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