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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他打算娶她?
放屁!
當年美國那一吻她可沒忘記,
他令一個少女以為美夢成真,
差點心動淪陷,
可是吻後卻當她是洪水猛獸,
隔天立刻就將她打包送回台灣,
從此除非必要,根本不回來!
這樣的他,
要她如何相信是真心想娶她的?
又要她如何相信他當年是有苦衷的?
他本來就愛氣她、整她,
這回肯定也不例外,
她可不會笨得再給他機會整她了!
楔子
白家偌大的庭園中,鮮有人跡的小花園裡,年方八歲的白行悠,正反綁著雙手,閉著眼,吊在樹上……休息!
沒辦法,身為白家唯一一個沒有母親,又最年幼的孩子,他只能任由同父異母的兄姊們欺負。
算算,他已經被吊在這裡好幾個小時了。
「你在玩什麼?」突然,一個稚嫩的嗓音從他下方傳來。
他睜開眼,看到眼前有個拿著大水槍,四五歲左右的圓胖小女娃。
好可愛的小女孩啊!她是誰?
「小妹妹,你是誰?你爸爸媽媽是誰?」他問。
小女娃笑燦了一張臉,「我叫茉莉,我爸……裘臨風,媽媽是白如慧……你要跟我玩嗎?快點下來。」
白行悠眉一揚,「白如慧嗎?」
白如慧是被大媽收養,長大後要做大哥的妻子的,但後來聽說跟一個男人私奔,沒想到現在竟然回來了。
「嗯!快!哥哥,你下來跟我玩!」小女娃跟他招手。
「好!」白行悠點點頭,他本來起碼還要在這掛上十幾個鐘頭,直到明早園丁出現的,不過現在可以叫她去搬救兵了,「但你要先去找媽媽來,告訴她,有個白哥哥被人綁在樹上。你知道媽媽現在在哪嗎?」
小女娃突然眼神充滿敵意,「我不要!」
這個叫她找媽媽的男生也是姓白,是討厭的白家人!
「不要?」白行悠一皺眉,她好像很討厭他。「為什麼?」
「因為你是壞人!」
突然,小女孩拿起水槍對著樹上的他猛噴。「殺死你!殺死你!你們白家的都是壞人,欺負媽媽,你是壞人!」
媽媽這次為了爸爸回來老家借錢,叫她要乖乖聽話,說這樣人家才會喜歡她。
可是,他們每個人都用那種討厭的眼光看著她跟媽媽,甚至還罵媽媽不要臉。
她討厭死這些壞人了!
「啊?不要噴我!不要噴……我不是壞人。」吊在樹上的他根本無處可閃。
「才怪!你們都是壞人,欺負媽媽,還騙我爸爸!」小女孩發現水槍沒水了,拿起地上的長水管,跑去開水龍頭。
「可惡!」察覺她的企圖,白行悠低咒一聲,雖然現在是夏天,但被噴得一身濕,也是很容易感冒的。
「不要拿那個……啊!」她瞬間噴得他嘴巴、鼻孔都是水。
「哈哈!好好玩!彩虹!彩虹!」
小女娃突然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漫天的水花中出現彩虹,她高興極了,努力揮動雙手,讓水噴灑的範圍更廣。
「關掉!關掉!你這小白癡!」白行悠終於忍不住憤怒大叫。
小娃兒聽到他的聲音,注意力轉回到他身上。
她放開水管,抬頭看他。
「你這笨蛋!去給我找人來放我下來!我也是被白家人害的,才被綁在這裡。你看不出來嗎?快去找人放我下來!」他又吼。
「哼!你剛才說你姓白。」小娃兒眉頭一皺,下巴一揚,根本不信。
白行悠瞪向她,這小女娃比他想的聰明多了,不妙!
如果他不是一身濕的話,他還可以忍耐吊一晚,但濕成這樣,他可得以自己的健康為重。
所以,他放低姿態,「我剛才是騙你的,因為我以為你也姓白啊!我現在全身濕淋淋,被綁在這裡會生病死掉的,你要救救我……拜託了……」他被兄姊欺負得再慘,也從沒這麼低聲下氣過,現在竟對一個小女孩……
「真……真的嗎?」
小女孩看著那張俊朗的面容,小臉突然紅了紅,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凶凶的大喊:
「你騙我!我剛才在牆壁上看到照片,裡面有你!你們白家都是騙子壞人,去死啦!你被吊死最好!」
她一說完,轉身就跑。
「咦?等一下!可惡!」花園裡樹多圍牆多,一轉眼,他已經看不到那小娃兒的蹤影了。
太可惡了!這見死不救的小女生,她叫什麼名字?裘茉莉是嗎?好,他白行悠記住了!
可惡啊……好冷喔……冷死了……
真是太可惡了……這個死小娃,好膽就不要再給他碰到啦……
唉……
第一章
「那是……」
白家主屋裡,年方十三的白行悠,才走上二樓,就被花園中一個景象給吸引住。
花園裡,白家的總管正在驅趕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落魄的中年男子,另一個是……俊眼微微一瞠,那是當年那個圓胖小娃兒,他的「仇人」裘茉莉?
他嘴角輕揚,真是作夢都沒想到,事隔五年,他竟然又再看到她。
現在的她,除了雙眼多了戒備與小叛逆外,身材還是跟四、五歲時差不多,又圓又胖。
不過,為何那落魄的中年男子捧著一個牌位?
「那是誰的牌位?那小女生跟她父親怎麼會來這裡?」白行悠難得好奇地問著身後的專屬管家——秦伯。
秦伯有點訝異,一向淡漠的小少爺,竟會對這事感興趣,但他還是說道:「那是白如慧的牌位,那男人是她的丈夫,叫裘臨風。裘先生帶著女兒來這,是希望老爺能看在白如慧的份上,收容他們父女倆,借他錢還地下錢莊。」
「嗯。」白行悠點了點頭,「不過,看來父親是不打算這麼好心了。」
「這也不能怪白老爺啊!白如慧雖然人不錯,但當年她私奔污辱了白家的名聲……」
白行悠突然舉起手,制止他往下說。
「你去叫總管留下他們。」他的口氣溫和,卻不容人拒絕。
「咦?為什麼?老爺不會答應吧!」
「我……」白行悠嘴角自信而優雅地一勾,「會讓他答應。」
「啊?是……」秦伯雖然不解,卻依然去轉達白行悠的命令。
白行悠站在原地,看著花園裡的裘茉莉。
她這年紀,母親剛走,為什麼臉上卻沒有喪母的悲痛,相反的,神情是異常的冷漠?
她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冷冷地看著週遭的一切,不論是對白家的人,或是對著她的父親。
看來,她還是跟當年一樣恨著白家人。
如果她已經這麼不快樂的話,那他還要整她,好報當年之仇嗎?
他心底突然有個小小的聲音竄起,為什麼不要?現在白家裡已經沒有人敢跟他作對了,就當找個新樂趣吧!
於是,他走進父親的書房,幾分鐘後,他決定了裘茉莉未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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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胖妹!」
裘茉莉聽到有人叫她,停下腳步,才回頭,就愣住了。
好帥的男生喔!那雙彷彿隱藏著什麼的俊美黑眸,叫人望了忍不住臉紅心跳。
幾秒後,她想起這是收容了他們父女倆,還借錢讓他們還地下錢莊的白家小少爺——白行悠。
沒想到他這麼帥啊……裘茉莉那小女孩愛幻想的心,忍不住怦怦地跳了下。
「你叫我有什麼事?小少爺。」
嫩甜的嗓音出乎意料之外的好聽,白行悠頓了下,才試探性的問:「你記得我嗎?」
「咦?是……我記得。之前總管要我記住白家每個成員。」她恭敬的回答。比起其他的白家人,她比較願意對他擺出恭順的態度。
她不喜歡姓白的人,他們總是以鄙夷的態度對待她和父親,但她沒忘記,眼前這少年對他們父女有恩。更何況,他的微笑是這麼地溫和優雅,讓人覺得舒服。
白家人是男的俊,女的俏,但不論年紀多大,都顯得貴氣而浮誇,唯有他不一樣,那雙俊美的眼溫和清明,可卻又深沉得像大海,讓人難以摸透,而他的氣質神秘尊貴,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他就好像天上的神仙一樣!
他就算還只是個少年,但看起來比其他人還要內斂穩重,難怪白家的下人都敬佩他,說除了白老爺外,在白家說話最有份量的,就是白行悠了。
「是嗎?」被他料中了,這丫頭果然忘記了五年前那場相遇。不過,就算她忘了,那害得他大病一場的仇,他還是要報。
現在,該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是啊!我該……記得你其他什麼事嗎?」裘茉莉小心翼翼地問,他看起好像還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他們見過嗎?
「你不用叫我小少爺,叫我行悠就好。」
「咦?不……不好吧!我還是稱你為小少爺比較好。」
他看著她那雙清亮的瞳眸,發現她有所警覺,很好,比他想像中的還聰明,這樣的話,整起來一定更有趣吧!
「好,都可以,你要怎麼叫都好。對了,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
「我有個研究開發室,正在研究小孩用的乳霜,你來當人體實驗品吧!」
「當人體實驗品?」裘茉莉眉一皺,聽起來怪嚇人的,「不……不好吧!我的工作是跟著爸爸整理花圃。」
「這算是另外的打工,每擦一次,我就給你一千塊。」
一千?裘茉莉的黑眸一亮,但立刻又懷疑,「擦一次給一千?」
這麼好康的事情,一定有危險,她也許看起來呆呆胖胖的,但她不笨!
「沒錯,擦十次就可以了,擦完後,我還會另外給你獎金。老實說,我也不想找你的,可是白家現在只有你的年紀最適合了,所以,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他一臉真誠的叫人難以拒絕。
「還有獎金?這……」裘茉莉掙扎著,直覺告訴她,這很危險,可是擦一次一千塊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十次,就一萬了耶!
看出她在掙扎,白行悠的笑眸裡閃過了一抹幾不可見的邪氣。這小胖妹聽到錢時,眼底那無法壓抑的渴望,讓他知道,錢就是她的弱點。
有了這個弱點後,小胖妹,你就慢慢等死吧!
「獎金會再讓你多賺一萬喔!」
「一萬?」她雙眸大睜,所有的掙扎跟理智,全都隨著這個字眼飛奔而去。
「沒錯。你如果不願意,我只好去找其他傭人的小孩……」
「我願意!讓我賺!讓我賺!」總共兩萬耶!她要賺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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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翻了?才怪!
「嘿!小乳豬,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
白行悠那原本溫和優雅的嗓音,在這一個月以來,每每遇到她時,總會多上幾分囂張的笑意。
「托你的福,行悠少爺。我叫裘茉莉,不叫小乳豬!」裘茉莉咬牙切齒地道,同時也加快腳步往前走。
「腫成這樣,不叫你小乳豬要叫啥?」白行悠開著高爾夫球車,悠哉地跟在她身旁。
「哼!」她更加加快腳步,因為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惡人有接觸。
小乳豬的綽號,就是這傢伙害的,他還敢在她眼前笑得這麼帥……不!是這麼囂張!
自從擦了他的乳霜三次後,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她就過著那種走到哪被嘲笑到哪的日子。因為,她整個人都腫得像只剛離開烤箱的烤乳豬。
而他又故意給她取這種綽號!
真可惡!想當初她還真以為這傢伙是好人呢!天,她錯得真離譜,他根本是個殺人不眨眼、罪大惡極、下流無恥的惡魔!
其他人還說什麼白行悠是白家最明事理的主人,那根本是假象!
「別走這麼快嘛!聽說你去參加學校的田徑隊了?」像是沒看到她的怒氣,他口氣輕鬆愉快。
「哼!」
「那好,這次的工作是……」他當她是答應了。
「不做!」裘茉莉開始小跑步,雖然跑不過高爾夫球車,至少她可以不用看到那傢伙帥得沒天理的臉。
「幫我送個貨去朋友家,跑腿一次賺五千。」他悠哉的說。
正在跑步的步伐頓停。一次五千……
「跑腿總不會讓你全身腫吧!」他又說。
「什麼?」不提還好,一提她就火大。他嘲弄她?這始作俑者竟然還敢嘲弄她!?可惡!她也是有骨氣的!
「你一定又有陰謀,我才不接!」
「可能有點來不及了。」他笑得溫和無害,卻讓她頭皮發麻。
「來不及?」她瞇起眼瞪著他,「來不及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上次我拿給王媽媽,叫她拿去給你用的消腫乳膏,是進口的,一罐要三萬,你那時候不是跟她說你會還她這瓶乳膏的錢嗎?」
「啊!」她目瞪口呆,「開玩笑!我當人體實驗品才賺你三千,連獎金都沒拿到,現在卻要給你三萬?你是奸商啊!」
白行悠忍不住咧開嘴,笑出一口燦燦白牙,「不然你以為我們白家為什麼這麼有錢?」
無奸不成商,他知道她一定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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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兩個月後,裘茉莉坐在警察局少年組辦公室的角落裡,漂亮黑眸中充滿恨意。
那惡魔,竟然叫她運送大麻!
可是,她沒對警察招供,說那是白行悠叫她送的。因為她知道,白行悠是人中之龍,沒有人會相信是他叫她送大麻的,所以她只好隨便掰,說是路上的叔叔叫她送的,還給她錢。
天!一想到等一下父親來接她時可能面臨的狀況,她就忍不住全身發抖。
父親平常對她管教嚴格,要是知道她出了這種事,真不知道會把她打成什麼樣子……一想到這,淚水就止不住。
「有人弄痛你了?」白行悠走進少年組辦公室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躲在角落,可憐兮兮,像只被遺棄小貓般的她。發現她的淚水後,他心莫名一抽,有不捨,甚至……還有歉意?
「咦?」那熟悉的優雅嗓音,讓裘茉莉抬頭,淚水一抹,神情立刻武裝起來,「你來做什麼?」
她的敵意讓他眼一瞇,「當然是來保某個笨蛋出去的。」他幹嘛要同情她?他又不喜歡小貓。
「我笨蛋?是你騙我去送大麻的!」她忍不住又想哭了。
她怎麼會招惹到他這個煞星啊!
白行悠眉一揚,淺淺笑起,「你現在是想誣告我嗎?」
「你……」裘茉莉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繼續留在這裡,等你老爸來接你,你跟我都知道他會怎麼做,我想一頓皮鞭是免不了了。或者……你可以乖乖跟我回去,我保你沒事,甚至連前科都沒有。」白家權大勢大,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
「我才不信你會這麼好心!」她嘴裡雖這麼說,心中卻有些遲疑。他說的是真的假的?他願意幫她免於一頓毒打?
白行悠聳聳肩,「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小乳豬,那我先回去了。」他轉身就走。
「等等!」裘茉莉叫住他。
「嗯?」
「你真的……要救我出去?」她一臉懷疑又期盼地看著他。她是這麼地恨他,但現在,能救她的似乎只有他了。
「唉!你不相信的話,我也不想勉強。」白行悠輕歎口氣,「今天晚上你爸爸要是沒來接你的話,我會叫人送棉被來,免得你坐牢太冷。」
「坐牢!?」她駭然睜大雙眼,要坐牢?她才十歲耶!
「對啊!現在,你還想留下嗎?」見她猛搖頭,他對著坐在木頭長椅上的她伸出手來。「那走吧!」
看著他的大掌,一股不甘心充斥胸口,感激跟憤怒兩種情緒在心底激盪,讓她呼吸困難,「你……可以不要跟我爸爸說嗎?」
「我應該是……不會說吧!」白行悠故意用不太肯定的語氣說。
「應該?」
「對啊!要我幫忙保密,你當然是得付出代價的,不是嗎?」他微笑地看著她,一點也不掩飾俊眸中的狡詐光芒。
「你……」裘茉莉雙眼瞪得大大的。她瞭解了!這個天殺的王八蛋,製造一個這麼大的陷阱叫她跳進去,為的就是以後要控制她!
「沒錯,親愛的小乳豬,我不但會讓你躲過這次的劫難,也會盡量保護你,不讓你被你爸爸打,而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從現在開始,你都得乖乖聽我的話,如何?」
「我……」她才開口,便發現聲音有點不爭氣的哽咽,所以她連忙閉上嘴,把那快溜出來的淚眨回去後,才說道:「那……如果我答應,你……你會要我聽話到什麼時候?」
白行悠望著她好一會,才輕輕一笑,「好吧!別說我不公平,你就聽我的話,直到你將欠我們白家的那兩百萬都還清為止吧!」
兩百萬!?這對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大的數字啊!可是……她還能怎麼辦呢?
她不得已,只好點頭,而低下頭的同時,眼角再也忍不住流出委屈的淚珠。
白行悠納悶,照理說,他不該對她的淚有任何感覺的,但為什麼這一幕卻讓他的心揪了?
第二章
「等等。」
氣氛優雅的咖啡廳裡,白行悠突然舉起手來制止正在說話的同學,然後看向窗外那抹亮麗的熟悉身影。
那是穿著短裙、T恤,刻意打扮過的裘茉莉。
她正在跟男生講話。
白行悠瞇起眼,她來這裡幹什麼?逛街買東西?不,一向節省的她會捨得花錢?他才不信!
「怎麼了?行悠老弟。」同桌的是T大的研究生,個個都比他大十歲左右,他們都是白行悠的同學。
今年十六歲的白行悠,目前在T大修兩個碩士學位。
「抱歉,我得處理一下事情,改天來我家開會吧!我請大家吃燒烤。」白行悠一說完,立刻離席去逮裘茉莉。
「小乳豬。」
裘茉莉一聽到那熟悉的,比起少年時期更有魅力的磁性低嗓,先是嚇了跳,接著一臉開朗的笑容,立刻轉為冷淡有禮。
「是,行悠少爺。」
這是她三年來應付他的態度中,最能激怒他的一種,雖然,這神情總是維持不了幾分鐘,就會讓他給激得噗噗跳。
「那個去買票的傢伙是誰?」他望著剛剛離去,走向電影院票口的少年。
「同學。」她冷漠應答。
老叫她小乳豬,真傷人!她早就不是豬了好不好?這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防他,每天過度使用腦力防他,用體力躲他,用智力應付他,使得她現在不但變得更聰明機智,整個人也跟著變瘦變美了。
「那是朋朋食品公司的郭二少吧,」破天荒的,白行悠的磁嗓失了慣有的悠然,竟帶起責備。
這該死的小女生,竟然在釣凱子?
她在他的欽點下,進入了跟白家關係匪淺的貴族學校,但現在他才發現,那幫助她就學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這正好給這貪錢的小女生,有了接觸富家子弟的機會。
裘茉莉心一驚,他為什麼什麼都瞭若指掌?深吸口氣,她露出微笑,故作無辜的眨眨眼,「應該是吧!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白行悠眼一瞇,知道她在說謊。
這該死的小乳豬,現在不但跟豬這字眼沾不上邊,甚至還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了?
她才十三歲耶!
這三年來,她不但變高變瘦,體型也開始有了曲線,再加上她精緻的五官,已經可以迷倒一堆人了。
可她知不知道,所有男人都是大野狼,正等著吃掉她這個漂亮的小紅帽?
「是嗎?那你現在知道他是誰了,你還想釣他?」
「你為什麼不說他想追我?」她外表冷靜,實際上卻是膽顫心驚。他怎麼知道她在釣凱子?
慘了!她可不能讓他發現她的「釣金龜婿大計畫」!
其實,她根本不稀罕念這所貴族學校,既然他逼著她念,那她當然要好好利用這機會,去釣個有錢傢伙,看能不能拐點錢或是當上個少奶奶,好早日擺脫自家和這個白行悠。
雖然說,在她那本金龜婿名冊中,經過各項評比,第一名見鬼的是白行悠,不過,她早就把他的名字劃掉了。
「你覺得……這種有錢子弟會真的對你有興趣?」
「反正他都請我來看電影了。往後他會不會還對我有興趣,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假裝無所謂的說,可心底卻有一絲痛。白行悠也認為有錢人不會對她有興趣嗎?他跟其他白家人一樣,都瞧不起她的出身,認為她低賤嗎?
「看電影?好,你要看電影是嗎?走!」一種莫名的衝動,叫白行悠猛然握住她的手,就往前走。
「啊?去哪?等等!」突然被拉著走,她嚇一跳。
「去哪?不是要看電影嗎?」
「咦?你要跟我去看電影?」她詫異的問,同時也意識到,那雙大了自己小手許多的手掌,是這麼地溫暖而厚實。這真的是……是白行悠在牽她的手嗎?她心跳飛快加速,幾乎快呼吸不過來。
「對。有什麼疑問嗎?」他回眸盯著她。
她仔細瞧他,發現他眼中除了一種複雜難懂的情緒外,沒什麼特別的意圖,她這才瞭解,他現在並不是在耍她。
「可是我……你……」她抿抿唇,想壓下混亂的心緒,搞清楚他為何會想跟她去看電影。這是約會嗎?還是……
她的遲疑讓他誤以為她捨不得郭二少,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沖上心頭。
她是他的……玩具!在他玩膩她之前,他不會讓任何男人接近她!
「反正你現在不跟我走也不行!」他索性強拉她走。
「你別這麼霸道……」被他握著不放,她慌亂跟上他的腳步,「我只是……我懷疑你有企圖,警告你喔,我可沒錢請你看電影。」他不會是要污她這種小錢吧?
白行悠眉一揚,俊容有絲壓抑不住的抽搐,「我會要你請?」
「不然你幹嘛對我這麼好,要請我去看電影?」白行悠現在看起來有點像在吃醋,可是,他會為了她吃醋嗎?
可能嗎?一顆少女心怦怦地止不住亂想。
「那是因為……因為……」一向辯才無礙的他,竟然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頓了下,他才說!「我剛好需要個黑暗的地方睡覺。」嘖!真爛的借口!
「咦?睡覺?」這是什麼理由?
她還想問,可是他並沒給她機會。
就這樣,裘茉莉生平第一次釣凱子,就到這裡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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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的電影,是「絕命大反攻」,很好看,但不知道為何,裘茉莉卻無法專心欣賞她偶像的演技,反而一直忍不住偷瞄正閉眼睡覺的白行悠。
他為什麼要特地帶她來看電影?還包下整間電影院,請他們放映她要看的片子?他真的只是為了想找家電影院來睡覺?
一堆的疑惑,在她的心中起起伏伏,她想起他握著她的手,一路走到這間電影院時的感覺,那掌心貼掌心的溫暖觸感,到現在都還停留在她心上,不曾散去。
她……能喜歡他嗎?他……有可能喜歡她嗎?
不!別傻了!裘茉莉,你只是一個躲在他家屋簷下的可憐傭人的孩子,而他可是高高在上,白家子孫輩中最被重視的一個啊,更別提,你根本沒有什麼條件讓他喜歡。
思緒回轉時,電影正好演到男主角唱起一首好聽的老情歌,她不自覺地深深歎了口氣。
「這首情歌叫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咦?」她嚇了跳,因為她以為他睡著了。
「我無法不看你。」他又說。
那低沉的嗓音,帶著種耐人尋味的語氣,響在好聽的情歌中,叫她喉嚨莫名一哽,吞了口口水後,她說:「我知道,我英文沒這麼爛。」
「我懷疑你有時間唸書,你不是都在釣凱子?」
「那是第一個……」話才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天!她承認什麼啊?她連忙改口:「他說他喜歡我,我也有點喜歡他,所以我才跟他出來看電影的。」
「你喜歡他?」白行悠眉一挑,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深澈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寒光。
一想到她曾經對其他男人笑得這麼甜美,白行悠就壓抑不了心底那股無名火。她喜歡那小子?想騙誰?但奇怪的是,就算知道她在說謊,他卻還是極度不爽。
「當然,不然我才不會答應他出來看電影。對了!我得去打個電話跟他解釋一下。」她硬著頭皮說謊,因為現在的白行悠看起來好嚇人,連平常掛在臉上的微笑都消失了,只剩下讓人發抖的酷寒。
「解釋什麼?解釋你被我硬拉來看電影嗎?」
「我……我會跟他說我有急事!」
「幹嘛?跟我看電影是這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不敢告訴他?」他逼近她質問。
很好,從今天起,他不會讓那小子在學校太好過!這都怪他倒楣,竟然被他喜歡的女……不!是玩具看上。
沒錯,白行悠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不知從何時起,他一開始純報復的想法,早已消失不見,仍會逗她耍她,只是因為喜歡看她那因為生氣,而顯得閃閃發亮的漂亮雙眸。
「當……當然不是見不得人,但是……我……你……你知道這種事會被人說得多難聽,我是為你好,不要讓你牽扯進來,所以跟他說我有急事是最簡單的方法了,可以讓我也讓你免去麻煩。」她陪著笑,打著哈哈。
「說得難聽?什麼意思?」他濃眉一皺。
「就是……算了!」她搖搖頭,決定不說。
其他白家人都認為她想麻雀變鳳凰,所以黏著白行悠不放。她是可以忍受那些姓白的動不動就拿這些事來污辱她,但她卻不希望他聽到那些話,萬一他藉此取笑她怎麼辦?她可受不了!
「算了?」他眉頭一揚,「我正在等你解釋,你以為說算了可以打發我?」
「我沒要打發你的意思……唉!請你相信我,這樣跟你看電影很棒,但我怕……萬一讓人知道的話,我會被罵說在打擾你、耽誤你,這樣你不是也會被老爺念嗎?相信我,我不想讓人知道看電影這件事,也是為你好啊!」她說得好委屈。難得有誠意為他著想,卻被他嫌棄。
「有人說你打擾我、耽誤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叫他們閉嘴。」
「不用啦,反正我聽習慣了,再說你過不久就要出國唸書了,你出國後,我想,他們自然不會再說我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瞪著她。
出國後,他就有好幾年看不到她……一想到這,他心頭竟有絲難受。這樣可不行!他突然伸出手來,握著她的小下巴,左轉右轉的。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想在我臉上刻字啊?」她驚慌的問。如果是,她一定會反抗到底的,因為自從這張臉變漂亮後,她就打算拿它當賺錢的工具,好快點還清欠他的債。
「嗯,好主意。」如果他想一直看到她,那最好的方式就是……
「什麼?」白行悠的話讓她嚇得死命往後退,差點沒摔到另外一張椅子上去,「你……你真的要當刺青魔,在我臉上刺字?」
濃眉一揚,慣有的優雅自在又回到白行悠俊美的臉上。
「你說呢?想被我刺青嗎?」刺上白行悠三字,應該也不賴。
「不要!」她尖叫。
「那你就跟我出國,來當我的小女傭吧!」就這樣決定了。
他絕不會讓她有機會一個人留在台灣釣男人,也不打算忍受看不到她的日子。
「啊?小女傭?」她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去。
「沒錯。你得乖乖聽我的話,可別忘記了。」
「啊……」哪有這麼霸道的?!她才不要去陌生的國家,也不要當他的小女傭啦!
她好不容易才想出釣金龜婿的計畫,要出國的話,她的計畫豈不是要全部放棄嗎?
嗚……真討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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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波士頓,劍橋城附近的一棟高級住宅大樓——
「哈!我不及格又怎麼樣?到時候回台灣,我還是得在台灣重念啊!反正你又不會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繼續念下去。」十五歲的裘茉莉聳聳肩,不在乎地說著。
她現在留著一頭像是性感小狐狸的飄逸金髮,叛逆又美艷。
沒錯,她變叛逆了,在這個自由的國家裡,她學到為自己做主。
或許她逃脫不了白行悠的掌握,必須當他的小女傭,幫他打理家務,偶爾替他跟那些來過夜的女人洗床單,忍受這種感覺比在台灣更糟糕的日子,但是,她卻可以在頭髮上搞叛逆,藉此來反抗這個自以為能替她決定一切,還三番兩次破壞她釣凱子……不!是談戀愛的傢伙!
他靜靜地看著她,半晌,才開口:「說得也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繼續留在這裡唸書。」
等他哈佛課業結束,他會有一連串忙碌的事業等著他去開發跟處理,到時候,他可能會居無定所,而他當然不可能帶著她到處跑,因為他得讓她完成自己的學業。
「所以囉!我成績不好也無所謂,會賺錢就好了。」
「會賺錢就好?」
是啊,賺錢。他差點都忘了這次衝突的起因了,白行悠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家長通知書,上頭說裘茉莉的成績表現不好,還會推銷東西給同學。
「沒錯!反正我再怎麼賺,賺錢的手法也不會比你家或是你更惡劣!」無奸不成商,她可沒忘記。
「你一定要什麼都跟『姓白的』扯上關係嗎?」他真厭惡聽到她將他跟姓白的歸類在一塊。
裘茉莉聳聳肩,「你姓白,這是你的命,你只能認了!就像我只是你的小女傭,這是我的命,我也只能認了而已,對吧?」
裘茉莉故意巧笑倩兮的說,而她擱在大包包裡的右手,則不停地偷偷按著快門。這種隱藏式照相機實在是太好用了,完全的無聲啊!
白行悠這種生氣冷漠的帥樣,一定可以讓她這波的偷拍照片賣個好價錢的。
「你的手在幹嘛?」他發現她的手有古怪。
「沒幹嘛啊,我在聽訓,你可是我的大老闆,不是嗎?」快快!按快門,多拍幾張,這次他的照片一定要用拍賣的,一張十塊美金起跳。
天啊!這傢伙的帥,根本不像是其他傢伙能比的,加上現在這副沉穩中蘊含著怒氣的樣子,簡直是太讚了!完全是典型會讓人迷戀的成熟美形男!
「拿出你的手,小姐。」
「咦?什麼?這個嗎?」捨不得放手地再拍兩張,她才一臉無辜的把手從袋子裡抽出來。「我的手有什麼問題嗎?大老闆。」
「我很確定你的手剛才在忙某件事,你是要自己把那包包拿過來,還是要我走過去呢?」
「唉啊!裡面都是女生的東西耶!像生理用品啊,化妝品的,你不會想看的啦!」
看見白行悠慢慢走向她,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退到牆邊時,她才停下來,而原本帶著戒備的虛偽笑容,變成了觀察地勢,隨時準備落跑的心虛神情。
「給我。」
「咦?那是什麼?」她突然指著他的左方大叫一聲,接著,就從他的右邊溜了出去,可是,才跑不到兩步,衣領便被人提起。
白行悠把她按回牆壁,困著她,聲音無比輕柔:「想跑?你膽子好大,真是越來越瞧不起我了。」
他太生氣了,氣得想把她抓來打一頓屁股,或是狠狠吻她個天翻地覆,他實在是難以決定哪個是他比較想要的。
「你想幹嘛?」裘茉莉終於緊張了,臉上虛偽的笑臉消失無蹤,她太瞭解白行悠了,他越是生氣,聲音就越輕柔,「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到處宣揚,讓你被白家的人恥笑,說你飢不擇食,連小女傭都碰!」
他逼近她的臉,「隨便。」
「隨便?別這樣!白老大,你一向是個不隨便的人啊!我也一直很乖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啊,我也沒做你不允許的事情啊……」他沒禁止她騙人,也沒禁止她要好計,偷拍他的照片去賺錢啊!
白行悠深深地凝視著她。十五歲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秀的臉龐配上纖細的身材,在外國人眼中,簡直是個極致完美的東方娃娃,而這樣的美對十八歲血氣方剛的他來說,更是一種折磨跟挑戰。
而現在,他渴望……
「你想吻我嗎?不行!要有代價的……」就在他快要碰到她時,她突然說。
裘茉莉從來沒被男人碰過,因為這方面她是特別鑽研過的,所以每次在危急的時候都能順利脫身。
「嗯?什麼代價?」他知道她會說什麼,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他知道她幹的好事,這女孩仗著自己的外貌,趁他不注意時,去引起附近一些男人的注意,甚至還公開放話,歡迎大家來追她。
她挑對象的唯一標準是錢,他有個來過他家裡開會的哈佛同學,甚至還問過他,他自己享用她時要不要付錢?當然那個同學沒多久就因為對她的污辱,以某個原因而被學校退學了。
幸好,她雖然喜歡逞強,表示自己很放蕩,但他確定她是清純的,因為,他一直有派人貼身保護她。
「你想想我在外面跟男人開的價碼,跟我喝下午茶,通常十塊美金跑不掉,要牽個小手,我起碼要一百……啊!」她尖叫一聲,因為有個厚實的大掌,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他望著她的深眸裡,多了絲冰冷,「真有人握過?」他派出去的保鑣怎麼沒回報給他?
「呃……目……目前還沒騙到這種笨蛋……」
「很好,那沒人會死。」他輕柔的說,看似溫暖的深眸,卻深的什麼也看不到,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會殺了所有摸過她手的男人。
「其他地方的價位呢?」
「啊?」
「牽小手一百,然後呢?接下來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摸這裡?」
溫熱的大掌突然攀上她裸著的手臂,帶來了叫她腿軟的顫抖……天!羅曼史都說這種宛如觸電的感覺,是愛情發生時才會有的啊!怎麼她對他也會有這種感覺呢……
「我……還沒定好後面的價格……」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嘛!更何況,她連手都沒被他以外的人牽過耶!
「是嗎?真可惜。那……親吻呢?」修長火熱的指尖,輕輕點上她粉嫩的唇,撫摸著她,感受著那柔軟的顫抖,「你想要多少錢?」
「我不……不賣那裡……唔?二」
她才一張嘴,他的唇便已取代了手指,覆上她青澀的甜美,她惶然的睜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半晌,她才想起應該要推開他,畢竟,現在只有他的唇在她的唇前。她慌忙地舉起小手想推開他,可不料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她手上的大包包落地,裡頭的物品四處散落。
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動了輕輕停留在她唇上,還不太敢對她放肆的白行悠。
他放開她,然後低頭看向地面。
地上的東西雜亂,有相機的快門線,有一堆有的沒的東西,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大堆照片,照片裡全是白行悠跟其他的哈佛帥哥。這些照片顯然都是偷拍的,因為裡頭沒有一個人是面對鏡頭的。
白行悠濃眉挑了挑,有力的長指攫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面對他,「你不賣自己的唇給我,卻把我跟我同學賣出去?」
「這……」因為過度的心虛,讓她忘記剛才被強吻的人是她,「這不是賣……是讓大家欣賞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在美國生存不易啊,要交朋友,只好用點非常手段……」
「你把我們一個個賣出去,安排約會,你收多少?」
「不多啊!才三百美金……咦?!」發現自己說溜嘴,她連忙閉上嘴巴。
「喔?那我也是三百嗎?」
「你行情比較高……」她有點疑惑了,白行悠現在是真的生氣,還是純好奇啊?
「多高?」
「兩千……」開價這麼高,是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搞定他,另一方面,是某種她自己都不太想承認的原因,就是她不喜歡看到有女生跟他走得很近。
而說真的,要不是太缺錢,他的照片又太好賣,她連他的照片都不想賣。
「兩千啊……那……」他稍稍彎身,調整好包包那個有相機鏡頭的位置,空著的手抓著快門線,再看向她,「要是能跟我親吻呢?」
「耶?」
「有價碼嗎?」他笑得好溫柔,然後緩緩逼近她。
她吞了口口水,有種世界末日就要來臨的感覺,「沒……沒有……我沒想過這種事……」他是大家可望不可及的偶像啊,有不少同學用盡手段買通她,想要來他床上躺躺,甚至有人想要對他下藥,只求跟他一夜纏綿,但是往往在她出口拒絕前,那些女的都會被其他人給踹到一邊。拜她拍的好照片之賜,她學校已經有一票白行悠死忠的Fans了。
「是嗎?那太可惜了……我還想跟你收錢的。」
「什……」她才準備要尖叫,下一刻,她已經被完全吞進了他的氣息當中。
這不是唇碰唇的那種單純的接觸而已,根本是場叫人迷失的性感侵略!
他熱情萬分的吞噬她柔嫩的唇,舌尖也舔舐她的紅唇內側,明顯想要人侵。
發現他的意圖,她慌張的用舌頭想推開他放肆而挑逗的舌尖,卻反而被他趁機吮吻的更深入。
那霸道而溫柔的氣息,放浪的進佔了她的甜美口腔,一個熱情得讓她無法招架的吻,就這樣發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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