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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了避免老爸繼續逼她相親、安排保鑣保護她,
應采榕決定花錢找個男人來演戲,假扮她的男朋友!
正好她連續兩天都遇到這個超級養眼的美型男公關,
這分明是上天幫忙把最佳合作對像送到她面前嘛!
況且他的美色非常的賞心悅目,那就……決定是他啦!
他南方聿可是堂堂南方企業的少東、前衛唱片的首席公關,
這位大小姐竟然誤把他當成特種行業的「男公關」?!
甚至還說:「錢不是問題,就算你再貴,我也出得起。」
厚∼∼真是氣死人了!既然是她主動招惹他,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盡責認真的敲她竹槓!哼!
第一章
「世上有這麼沒天理的事嗎?我打跑了色狼,逃離了魔掌,代價居然是被我父親逼去結婚,好避免那個色狼的報復?!」應采榕揮舞著小手,義憤填膺的低吼。
她昨天打跑的那個色狼叫秦光耀,他是秦泰食品的小開,典型的草包兼色胚。
之前他就想盡辦法要接近她,還動些小手腳吃她的豆腐,到了昨天,她已經是忍無可忍,正好四下無人,就狠狠踹了他的要害!
但倒霉的是,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入她父親的耳裡,父親怕秦光耀使什麼下流手段,繼續糾纏她,因此逼她去結婚,省得沒完沒了。
「嗯,的確沒天理。」徐岑岑也覺得這個代價太慘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我父親還偷偷派保鑣監視我耶!簡直是把我當成囚犯般監視。」應采榕覺得父親太小題大作了,區區一個秦光耀,她還不放在眼底。依她看,父親是想藉機把她嫁掉還差不多。
「呃……姨丈是想保護你嘛。」
「他是怕我逃跑?還是怕秦光耀報復我呀?」應采榕沒好氣地噘起漂亮的紅唇。
徐岑岑掩嘴失笑。「我想是兩者都有吧!」
應采榕翻翻白眼,撇唇道:「真是的,不就一個小人,怕什麼怕?他要是敢再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告死他!」
她這個當事人都不怕了,父親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吧?
「小人難防,你還是小心為上,畢竟他這個人色膽包天,誰知道他又會動什麼歪腦筋?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妥當。」徐岑岑是站在姨丈那一邊的,因為秦光耀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以他那種紈子弟的高傲個性,要報復我,早就動手了,但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天了,他不是毫無動靜?」
她優雅的吃著蛋糕,根本沒把他的事放在心上。
徐岑岑揚眉道:「但是他不是一直待在台北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等你放鬆戒備時才對你下手。」
「哼,他忍得下那口氣嗎?」應采榕的水眸掠過一抹不以為然。
像他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要是敢報復的話,早就動手了,哪還會等到今天遲遲沒下手?分明就是不敢對她怎樣嘛!所以她才會一直老神在在。
徐岑岑搖搖頭。「這就很難說了,因為姨丈派了保鑣保護你,他就算想下手,也沒有機會不是嗎?」
應采榕不以為然的抿抿嘴。沒辦法,她把秦光耀看得很扁很扁,才不相信他懂得「忍氣吞聲」這四個字要怎麼寫。
現在她可是恨死他了!就是因為他,害得她連續兩天都要去相親,差點沒把她逼瘋掉;幸好今天終於可以喘口氣,否則她一定會在相親宴上翻桌。
她對相親可是興趣缺缺,要她結婚更是門兒都沒有,父親想要把她盡快出清,她才不奉陪呢!
「表姊,我才不要為了一個大色狼而被逼著結婚。」應采榕氣惱的咬著下唇。
她也不過才二十六歲,居然就被父親強押去相親,好像她是嫁不掉的老女人,而且父親還一副急切嫁女的模樣,讓她更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所以她這兩天是照三餐外加消夜的詛咒秦光耀!要不是他這個王八蛋,父親怎麼可能會想要逼她去嫁人呢?
「我知道姨丈的想法,他應該是想找人保護你,讓秦光耀有所忌憚,這樣你以後才可以不用時時去防範他,這倒也不失是一種好方法。」徐岑岑知道姨丈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秦光耀欺負了,才會這麼緊張兮兮。
「唉∼∼我本來就不想嫁人,再看看他選的人選,不是彬彬有禮的名門貴公子,就是無趣的書獃子,更是害我倒盡胃口。」父親的候選老公根本都不是她的菜,不合她的「胃口」。
要不是知道父親平日還挺疼她的,她恐怕會誤以為父親急著想擺脫她呢!
唉呀,這下可傷腦筋了!看樣子姨丈這次的逼婚行動,已經造成反效果了……
徐岑岑很清楚表妹並不是一般順從聽話的大家閨秀,愈是強迫她去做某件事情,她愈是會反其道而行,是標準的「叛逆份子」。
「煩死人了,不嫁不嫁啦!」應采榕眼神堅定的噘起紅唇。
她父親除了每天逼她去相親外,還直接告訴她,他私下有派保鑣保護她,讓她更是生氣。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裡還需要別人來保護她了?
一想到自己週遭就有父親偷偷派來的「眼線」,她的心情橫豎都好不起來。
徐岑岑好笑的看著她不悅的小臉。「你不嫁,那秦光耀的事要怎麼處理呢?」
「我才懶得理他。」應采榕冷哼一聲。
下次他要是敢再惹到她,她絕對要把他扁成趴趴熊!
「我不贊同你的說法。雖然姨丈要你嫁人是太激進了點,但是我認為要讓秦光耀徹底死心是必要的,至少讓他不敢亂來,否則難保那種小人將來會做什麼荒唐的舉動。」
應采榕小臉垮下來。
嗚∼∼怎麼連表姊都站在父親那邊呢?那不就沒有人可以幫她說服父親放棄逼婚的念頭嗎?
山不轉路轉,她撇撇唇,退而求其次地說:「要讓他死心,又不一定要我真的嫁人,我去找個交往對象也行吧?」反正她才不會為了那種爛理由,隨便就找個人嫁了。
「找?你臨時去哪裡找個交往對像?」徐岑岑好笑的瞥她一眼。
在那麼短的期間內,要找到一個心儀的男人,未免太匆促了點?
「我自有辦法!」應采榕自負的聳肩。
哼,以她的聰明才智,她才不相信自己沒辦法解決這點「小事」!
驀地,應采榕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剛走進來的一對男女身上——
吸引她注意的是那個男人的長相,因為他正好是面對她這個方向,所以她才可以把他俊美瀟灑的五官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好看,非常的養眼和美型,俊美的五官像是刀鑿般的深邃,而且他那猶如貴公子的優雅氣質,以及迷人的風采和笑容,在在令她看得目不轉睛。
事實上,緊盯著他不放的女人不只她一個,在場的女人們眼睛幾乎都是在看他。
他長得這麼英俊迷人,想必他的女伴一定也是相當的出色吧?
於是大家紛紛將視線轉移到他對面的那個女人,結果卻大失所望。並不是他的女伴不夠漂亮,她是夠美麗大方了,但她很明顯是一名貴婦,他們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對情侶耶!
尤其當那名美婦人還親密的碰觸那名大帥哥的臉龐時,在場的女人們全倒抽一口氣。
油∼∼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好曖昧哦!除非他們是母子,否則他們絕對是另有「姦情」!
不過……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那名貴婦看起來應該才四十歲出頭,所以眾人馬上有了一個結論——那男人一定是個小白臉啦!
應采榕的美眸從讚歎欣賞到錯愕驚詫,最後才一臉恍然大悟。
她聽說過有些貴婦會背著丈夫私下包養小白臉,但這可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耶!
不過如果小白臉都長得這麼好看,那也難怪女人會想要爬牆出軌了。
徐岑岑見應采榕突然悶不哼聲,目不轉睛的直視自己的後方,不禁好奇的回頭望了一眼,這才發現有不少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哦∼∼原來她是在看那名出色迷人的美男子呀!
徐岑岑轉回頭,對著應采榕笑道:「難得看到你那麼注意一個男人。」
「誰都會注意到他嘛!」應采榕雙眸閃閃發亮。「表姊,既然你也看到他了,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那個』呀?」
「哪個?」徐岑岑納悶的挑眉。
表妹是在打什麼啞謎,那男人不就是一個大帥哥嗎?
應采榕理所當然地說:「就是男公關呀!否則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為什麼要讓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親密的碰來摸去的?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耶!」
日本很流行男公關,比起台灣盛行不知多少倍呢!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牛郎嗎?」徐岑岑驚異的挑眉。
「嗯∼∼你看你看,是那個女人買單耶,而且他們還親密的挽著手一起走出去。」應采榕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再次歎息。
他果真是個男公關呀!
「嗯,他的確還滿像的。」事實擺在眼前,令徐岑岑無法回嘴。
應采榕抽回視線,低聲喃喃:「沒想到那麼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個男公關……」
難得她會對陌生男人第一眼就心動,偏偏那男人竟然是個男公關,真是太可惜了。
忽然間,應采榕腦海靈光一閃,愉快地笑道:「對了,表姊,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耶!」
「什麼主意?」徐岑岑不解的望向她過分愉快的笑靨。
應采榕得意洋洋的公佈:「我只要雇個人當我的男友就行了,這樣不就可以解決我的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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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
應采榕驚異的挑眉,因為她看到昨晚那個「男公關」跟不同的女人出現在另一間飯店裡。
不過這次他是從飯店專用電梯走出來,一樣是瀟麗帥氣的絕美俊容,身旁一樣有位成熟性感的美女,兩人看起來同樣互動親密,那個女人甚至還吻了他才離開,而他則是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才轉身走向飯店的另一側。
應采榕打量著剛才那部電梯。
這間飯店的一、二樓都有餐廳,三、四樓則是宴會廳和會議廳,五樓以上則是住房了,不知道他們剛才是去哪裡呢?
雖然他今天身上的西裝和昨天並不一樣,但是她仍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看樣子他這個「男公關」每天都過得很忙碌耶!想必他這個男公關的生意很好,才會有接不完的CASE,每天流連在花叢之中,樂此不疲。
應采榕見他轉進一間餐廳,她也跟了上去。
講實話,她很少對一個男人這麼好奇,還好奇到主動去跟蹤他。
呃……這可能跟他的「職業」有關係吧,畢竟不是人人每天都可以遇到「男公關」嘛!她對他感到好奇也是應該的。
應采榕踏進餐廳,目光卻持續鎖定在他身上。原本她打算挑個角落的座位繼續打量他、觀察他,卻臨時改變主意——
一連兩天都遇到他,是不是上天注定安排她找他合作呢?
貝齒咬著下唇,把心一橫,她筆直的走向他。
男人優雅的輕啜了口香醇的咖啡,原本是想悠閒的打發時間,但敏銳的他卻察覺到自己像被人當成獵物般盯住,不由得抬起俊眼,視線投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女人。
他溫文儒雅的淺淺一笑。「請問有事嗎?」
眼前這位纖細的古典美女很陌生,他的記憶中並不認識這號人物。
「嗯,是有點事找你。介意我坐下來談嗎?」應采榕唇邊勾起一抹友好的甜美笑容,只可惜有人不買她的帳。
南方聿放下咖啡,優雅的把手放在大腿上,淡淡的掃過四周的空位。
「介意。」這間餐廳是以提供現磨咖啡聞名的,現在並不是用餐時間,所以座位只坐滿四分之一,位子多得很,他沒道理跟一個陌生女人分享他的座位,尤其她對他的注視已經太露骨了。
雖然他並不介意來段艷遇,但他討厭太過主動的女人,那只會讓他倒盡胃口。
難得遭人拒絕的應采榕,對於他完全不給面子的拒絕應該會生氣,但是她卻無法對他發脾氣,因為她想跟他做一筆交易。
她居高臨下、光明正大的打量他,再次確定一下「貨色」。
首次和這個男人近距離的面對面,應采榕發現他確實是個讓人很難不心動的男人。
他那雙黑眸像是會放電似的勾引人,再加上那沙啞低沉的男性嗓音,令她芳心一動……嗯,他的確有當男公關的本錢,難怪態度可以這麼傲慢。
以他的職業來說,不是應該先虛情假意的跟女性應對嗎?但是他卻不這麼做,這一點倒是挺特別的。
應采榕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打退堂鼓,反而開門見山地笑道:「我想跟你談筆交易。」
南方聿俊眼一挑。「你認識我?」
「不,我們不認識。」她緩緩搖頭。
南方聿納悶的挑眉。「那我們有什麼交易可以談?」
她既然不認識他,又何來的交易呢?
應采榕愈看愈滿意他的「美色」,非常的賞心悅目,她相信若是能談成這筆交易,她也不會太吃虧。
她紅唇微揚。「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的職業是什麼,我想以你的專業能力來看,這項交易你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勝任。」
「哦?那你何不說說我的職業是什麼呢?」這倒是勾起南方聿的好奇心了,他還沒見過有誰能一見到他就猜中他的職業,畢竟他的職業並沒有那麼好猜。
應采榕壓低嗓音,堅定自信地說:「你是個男公關。」
南方聿挑高濃眉。
她還真的猜中了耶!說不驚訝是騙人的,雖然她可能早就從其它管道得知他的職業,但是她所說的這些話,確實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應采榕看見他吃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見他沒反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請問我現在可以坐下了嗎?」她是不介意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但是這樣子並不太方便談事情。
南方聿輕點了下頭,她則優雅的入座。
「請問你是從哪一點看出我的職業?」南方聿不恥下問。
他的臉上並沒有寫著「男公關」三個字,為何隨便一個路人甲都能猜到他是做什麼行業?
「你的身旁隨時都有不同的女人,所以你的職業並不難猜,我要是再看不出你是個男公關的話,就是瞎子了。」從昨夜的貴婦,到今天的性感美女,他真是艷福不淺哪。「其實當男公關靠女人吃飯也沒什麼,這是你個人的自由。」
南方聿眉頭微微擰起,覺得她的話似乎怪怪的。
「靠女人吃飯?」他的職業的確讓他身邊圍繞著很多女人,因為他常常要應付很多女記者、女經紀人或是廠商等等,但是應該沒有人會因此就說他是靠女人吃飯吧?!
「對呀,男公關講白一點,不就是牛郎嗎?」應采榕很給他面子,只說他是男公關,並不是一開口就說他是牛郎,因為男公關講起來好聽多了。
南方聿全身頓時一僵。
牛郎?!她在說什麼鬼話!
他的的確確是個男的公關沒錯,但他的職業可是前衛國際唱片公司首席男公關,並不是特殊行業的那種「男公關」。
搞了半天,原來他們從頭到尾都在雞同鴨講。
南方聿壓下血液裡翻湧的怒意,微微一笑道:「請問我身上有哪一點像『男公關』了?」
應采榕掃過他的外型一眼,甜甜笑道:「你全身上下都像。」
這麼俊美的外型、優雅的舉止,再加上全身昂貴的衣著,像他這麼年輕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有錢呢?他要不是豪門貴公子,就該是個男公關呀!
南方聿瞇起俊眼,差一點伸手掐死她。
他全身上下都像男公關?!這是他今生聽過最大的侮辱了!
從來沒有人說他像男公關的,唯獨她……真是令人吐血!
應采榕馬上察覺到他的怒氣了,但是她以為他是因為被人拆穿他是男公關而惱羞成怒,畢竟當男公關並不怎麼光彩,沒有幾個男人有那個顏面敢當眾承認的。
「你不可以生氣,因為是你自己問我的,我只是實話實說。」應采榕拒絕承受他的怒意。
南方聿目光一閃,心思一轉,收斂怒氣,聳肩一笑。「抱歉,並不是每天都有人可以猜中我的職業。」
她根本沒猜中他的職業,只是剛好他也是「男公關」就是了,不過工作內容差了十萬八千里。
「是嗎?但俊美的男人很容易被跟小白臉劃上等號,所以我認為你的職業並不難猜啊。」應采榕老實的回答了。
南方聿再次忍著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扯著唇角道:「你來找我是因為我的職業?」
應采榕紅唇一揚,興沖沖地說:「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多接個CASE?」
「什麼意思?」南方聿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卻很好奇她為了什麼理由看上一個「男公關」?
應采榕簡單的解釋道:「因為我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我父親怕對方報復我,不僅派保鑣保護我,還打算逼我嫁人,但是我沒興趣,所以我想找個人假裝是我的男友,打消他的逼婚,也讓我耳根子清靜一點。」
保鑣?他不動聲色的掃過四週一眼,還真的有咧,看來她並沒有說謊。
就算她真的得罪人好了,他也沒興趣陪一個大小姐玩假扮情侶的遊戲。
南方聿佯裝無奈的擺擺手。「你既然知道我的職業,就應該知道我很忙的,我沒空跟你玩扮家家酒。」
「錢不是問題,我想你再貴,我也出得起。」她應采榕好歹也是應氏服裝公司副理,不至於付不起他高額的「出場費」。
他再貴,她也出得起?!
嗯哼!她真的以為他是幹那種男公關呀?
南方聿本來沒興趣繼續耍著她玩,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俊眼一斂,薄唇微揚,漾起一抹「男公關的專業笑容」,正色道:「哦∼∼好,那我的行情是每次出場費要五萬元。」
應采榕瞇起美眸。
「你其實不是男公關,而是根本在開黑店的吧?」她頂多要他一起去跟父親見幾次面,這樣一次就要五萬真的太離譜了。
「你不是說我是男公關嗎?那麼我的價錢自然不低。」南方聿笑得很無辜。
對,他就是開黑店,今天臨時兼差改當土匪,敲詐她這個千金大小姐!
敢說他是男公關,坑都坑死她!
應采榕抬起下顎,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他,評估他是否值那麼高的價碼。
瞧他那俊美的皮相、優雅的貴公子氣質,再加上昂貴的西裝……嘖,雖然他的衣服看不出是哪家名牌,但質地相當好,再加上他手上那只非常昂貴的名表,他全身上下的總價值加起來,起碼是百萬起跳。
好吧,「他」看起來的確是很昂貴,搞不好還真的是非常大牌的男公關呢!
嗯∼∼這樣算起來他要價一次五萬,並不是太過分,因為她並不需要再額外支付置裝費給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挺中意他那張俊臉的。
當她用打量「商品」的眼光打量他時,南方聿胸口的怒意差點壓不下去,他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免得破功了。
「OK!」應采榕下了結論。貪圖他的男色是一回事,反正也「用」不到他幾次,若是花點錢能打消父親逼婚的念頭,划算啦!
南方聿真是敗給她了,沒想到她真的同意支付他高額的「出場費」耶!
呿∼∼這位大小姐真的是錢多到沒地方花。
好吧,那他也只好捨命奉陪到底。
南方聿俊眼一揚,微微傾身笑道:「我事先說清楚,五萬並不包含過夜的價錢,如果你要求上床的話,那價錢就要另外計算,因為那是屬於『特殊服務』。」
應采榕毫不意外的瞇起了眼,同時倒抽口氣。
她是個黃花大閨女,並沒有想過可以僱用男公關做性愛交易,她臉色乍紅忽白的咬牙切齒道:「我才不需要你的……額外服務。」
這個男人居然第一次見面就提及上床,她看起來像是個慾求不滿的色女嗎?可惡!
南方聿愉快的咧嘴一笑。「我只是事先聲明,免得雙方有所誤會。」
他是故意那麼說的,誰叫她膽敢把他當成可以喊價的男公關,被他氣死活該!
應采榕抿著唇,不悅的瞥他一眼。「你有名片吧?」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和電話呢!
南方聿是有名片,但是一給她名片就穿幫了,於是他改口道:「抱歉,最近新客戶很多,名片正好用完了,我就寫在紙上給你吧!」
他拿起一旁乾淨的餐廳紙巾,寫上自己的名字和一串號碼。
應采榕看著紙巾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南方聿?嗯,我知道了。」
「那你有名片吧?名字是什麼呢?」南方聿理所當然的應該知道他「未來恩客」的芳名。
「應采榕。」她不情願的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應采榕?嗯,很高興認識你。」南方聿唇角一勾,接過名片低啞的念出她的名字,優雅利落的收起她的名片。
應采榕心湖一動。
他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光是念她的名字,她居然就心動了?!
她不太高興自己這麼輕易受他的影響,蹙眉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對了,那麼你一般都是怎麼收錢?」
「我一向是隨客人方便,現金或支票都可以。」南方聿很好商量地講。
「那我開現金支票給你,否則我每次見你還要特地準備錢很麻煩。」她一向習慣使用塑料貨幣,身上並不會放太多現金,而且他又那麼貴,他要是每次都堅持要拿現金反倒造成她的麻煩,因為她還得特地跑去提錢。
見南方聿沒有意見的點頭,應采榕收起紙巾,抿抿嘴站起身。「我應該是這兩天就會連絡你。」
南方聿從沒當過男公關,卻很入戲地接口道:「沒問題,應小姐,日後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應采榕因他的話懊惱的瞥了他一眼,匆匆離去。
南方聿見到她離去後,低眸閃過一道怒意。
哼,應采榕,我就陪你玩玩吧!
敢惹上我的人,還沒有幾個人有好下場的呢!
第二章
「嗨!你怎麼了?」
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司徒狂,正好路過公關部,聽到辦公室裡傳來一聲巨響,他才繞進來找南方聿。
南方聿剛才那聲重擊聲,把坐在門外的秘書嚇得皮皮挫,還驚魂未定呢!
南方聿一臉陰森的衝向他,指指自己的臉問:「狂,我長得像男公關嗎?」
司徒狂蹙起濃眉。「你本來就是男公關呀!」
他該不會是喪失記憶了,才會忘記他自己就是唱片公司公關,而且還是首席男公關吧?
南方聿瞇起俊眼改口問:「我是說我長得像另一種男公關嗎?」
司徒狂總算弄懂他的問題了。
「你是指牛郎?!」司徒狂不客氣的捧腹大笑。
「混蛋,你要笑也先把問題回答完再笑。」南方聿一向英俊的臉龐難得變成猙獰的閻王面孔,惱怒的對著司徒狂咆哮。
「有人當著你的面說你長得很像牛郎是嗎?」司徒狂再次確認問題。
「對。」南方聿雖然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咬牙應道。
應采榕還一口咬定他就是男公關,全身上下都像!
司徒狂又是一陣狂笑,要不是有一隻腳已經踩在他的腳背上,他恐怕會繼續狂笑下去。
「答案呢?」南方聿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即將瀕臨翻臉。
司徒狂收斂笑意,難得認真的上下打量殺氣騰騰的南方聿。
畢竟他們都認識了那麼久,他當然知道南方聿是個俊美的男人,但他並不會特別去打量他,可是經他這麼一提,司徒狂現在才覺得南方聿的長相還真的挺像小白臉的耶!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司徒狂看著臉色欠佳的好友,好心的給他選擇權。
「司徒狂,你問的是廢話!要聽假話的話,我幹麼問你?」南方聿差點一腳踹上司徒狂的臉龐。
「我現在才發現你還真的挺像牛郎。」司徒狂咧嘴一笑。
哈∼∼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南方聿根本是「貨真價實」的男公關,不論他當一般的男公關,或者想去當另一種男公關,兩者皆宜耶!
「你混蛋!」南方聿一隻拳頭立到揮向他。
「你給我住手,是你自己要聽實話的。」司徒狂不客氣地瞇起眼,低聲警告他,否則他會不客氣的回禮。
他剛剛有給他選擇權,是他自己想不開要聽實話的。
嘻!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為什麼南方聿的父親會非常生氣他跑來當公關了,因為南方伯父已經可以想像有多少人會誤會南方聿的職業。
南方聿硬生生收回拳頭,轉身在辦公室內暴走。
「我哪裡像了?我一點都不像好不好?!」南方聿剛才照鏡子照了半天,還是看不出自己有牛郎的氣質和牛郎的長相,偏偏那個應采榕一口咬定他就是個牛郎。
司徒狂壓下一肚子的笑意,好笑地問:「聿,說你是牛郎的人,有沒有死得很慘呢?」
「當然會。」南方聿冷哼一聲。
要是不好好回報她,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唉∼∼我真同情那個人。」司徒狂莞爾一笑。
「的確。」應采榕的確是該同情,因為她正被他耍著玩呢!等她知道真相後,應該會氣個半死吧?
「禍從口出不是嗎?」瞧,這不就是最血淋淋的案例嗎?
「沒錯。」他可是一點都不同情應采榕,因為是她把他惹毛的。
司徒狂看著南方聿難看至極的表情,心底卻是快笑個半死。
想不到居然有人敢當著南方聿的面說他是牛郎,這句話真是說得太好了,不過他可不能在南方聿的面前說出來,因為南方聿應該會氣炸吧!
南方聿忍不住跟司徒狂抱怨道:「要我說的話,王子羿那傢伙才像個牛郎。」
「說得有理!」司徒狂又是一陣狂笑。
王子羿那傢伙的長相比南方聿更像那種男公關,誰叫他那張臉太美型了。
哎呀,早知道他不來搞唱片公司,直接去開一間男公關酒店就好了,光是靠這兩個超美型的男公關坐鎮,包準他賺錢賺到手軟,業績嚇嚇叫,根本用不著像做唱片這麼辛苦又累個半死。
南方聿臉色愈來愈鐵青的逼近他。「狂,你今天心情很好嘛!」平常並不是笑口常開的人,今天卻笑得這麼張狂又愉快,愈看是愈欠扁耶!
「還不錯,難得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嘛。」司徒狂咧著一口白牙道。
笑話?!南方聿瞇起俊眼,揚起陰森森的白牙,咬牙切齒的警告道:「司徒狂,你今天再讓我看到你的白牙,我就把你揍成豬頭,後果概不負責。」
這是牽拖他知道,但是司徒狂實在笑得太明顯了,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
「……喂,你沒忘記我是你老闆吧?」
「我記得,所以我事先警告你了。」他算是夠好心了。
「……」南方聿這個小子實在是太欠扁了,真是可惡的「男公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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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南方聿第一天下海客串當特殊行業的「男公關」,他的第一位「恩客」正是應采榕,她下午打電話約他共進晚餐,他當然準時赴約嘍!
開什麼玩笑,敢惹到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她出價要一個男公關,他就給她一個男公關。
南方聿盛裝打扮,手上拿著一大束討女人歡心的玫瑰花,準時踏進飯店的龍鳳廳,而應采榕父女早已等在裡頭了。
「聿,你來了∼∼」應采榕一看到他,立到愉快的迎向他。
「采榕,你今天漂亮極了,真令我心動。」因為今天要假扮應采榕的男友,南方聿俊雅的微笑,在她的臉頰輕輕印上一吻,再把一大束的紅玫瑰花遞給她。
應采榕沒想到他這個男公關那麼的「專業」,居然連花束都準備好了,她很自然的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綻開笑靨的收下花束。
「謝謝。」應采榕看著這一大束價值不菲的進口玫瑰花,收得一點都不心虛,因為請他出馬一次就要五萬塊,這束進口玫瑰花跟他的「出場費」相比,根本只是九牛一毛。
應父看著他們小兩口的互動,愈看愈刺眼,尤其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嬌貴的貴公子——明顯的金玉其外,誰知道會不會敗絮其中呢?
他不客氣的打斷他們的濃情密意。「采榕,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令你心儀的男人?」
「是呀!爸,就是他。」應采榕幫他們介紹。「爸,他是南方聿;聿,他是我父親。」
「應伯父,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南方聿溫雅的伸手和他相握。
應父示意他們坐下後,精明的打量著南方聿。「聽說你們彼此是一見鍾情,你對采榕是認真的嗎?」
南方聿正色地說:「是,我很認真。事實上,我希望你能贊同我們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應父懷疑的瞇起老眼,而應采榕則是很想拿花束K南方聿的腦袋。
「我實在太高興了∼∼」她假裝開心的轉向他,卻偷踩了他一腳,要他別演得太過火了。
誰要跟他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了?她只是要「用」他這個假男友一陣子而已欸。
南方聿愉快的迎向她,揚起俊臉,掐著她的臉頰道:「本來我還怕我這麼說會嚇到你,知道你跟我一樣高興,我就放心了。」
他當然不會回踩她,但卻不介意乘機掐她一下。
應采榕臉頰被掐了一下,雙眼差點冒火。
他居然敢掐她的臉?!他是在報復她踩他一腳吧?要不是礙於父親也在場,否則她絕對會把他踹倒在地痛扁一頓。
「呵∼∼怎麼會?這真是一份大驚喜呢!」應采榕虛假一笑。
哼,等到父親走了之後,他就慘了!她絕對會好好給他電得金光閃閃。
「咳!」應父重重咳一聲,打斷他們的眉來眼去。
他的寶貝女兒何時會給男人好臉色看了?她該不會當真對這個長得很像小白臉的男人一見鍾情吧?但是南方聿並不像女兒會喜歡的類型呀!他最多就像個豪門貴公子而已,只不過他那張臉皮還真是該死的英俊瀟灑。
應父沒給南方聿什麼好臉色地問:「請問你雙親在做什麼?」
他擔心向來理智的女兒,真的被南方聿那張英俊的皮相給迷倒了,才會變得那麼的盲目。
南方聿微微一笑。「家父開了一間公司。」
「哪間公司?不妨說來聽聽。」應父對他的身份背景也很好奇。
「南方企業。」南方聿淡淡的丟出一顆炸彈。
應父大吃一驚的道:「是以電子業起家的那家南方企業嗎?」
應采榕努力給南方聿使眼色,只可惜他漏接,令她暗叫不妙。
天啊!該不會她父親才問第一句話就要穿幫了吧?!她之前是有叫南方聿要事先準備一些「基本數據」,免得到時候被她父親考倒了,但是她可沒有要他掰一間大公司,那樣是很容易穿幫的耶!
「嗯,有什麼問題嗎?」南方聿反倒一臉納悶的反問他。
應父狐疑的打量南方聿,合理的懷疑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南方企業向來低調,創辦人兼董事長的南方峰和他的夫人幾乎不出席宴會,南方企業一向都有專門的發言人,所以外人能得到的南方家信息並不多,算是很神秘的家族。
如果南方聿真的是南方企業少東,那他的身價可就驚人了,畢竟南方企業可是台灣非常賺錢的一間公司。
應采榕見父親果然對南方聿起了疑心,暗自在心中叫苦,趕緊插話打圓場。
「爸,做電子的有很多家,他們家不是你口中講的那個南方家,只是剛好也是做電子的公司啦!」
明明是她叫他事先準備一些家世背景,沒想到她好像不滿意耶!
南方聿見應采榕緊張兮兮的模樣,莞爾笑道:「不好意思,我對電子業並不清楚,我也從來沒有問過家父有關公司的事,我想採榕應該比我瞭解才對。」
「是嗎?」應父不動聲色的點頭。「那你母親是做什麼的呢?」
南方聿見應采榕不滿意他剛才的說詞,於是他從善如流的低調說道:「家管。」他母親一向只負責在家裡動口命令別人做事,是個其它什麼事都不用做的好命家管。
家管?!家管不就是一股平凡主婦會有的稱謂嗎?應采榕聽完差點又踢南方聿一腳。
他現在會不會改口改太多了?剛才牛皮吹得那麼大,現在他又變成平凡小家庭的出身,她真會被他給氣死!
她偷覷了父親一眼,他的臉色果然青白交錯。
可惡,早知道就該先跟他套好招才對。
聽完他的回答,應父還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南方家的人,或者只是一個冒牌貸?因此他決定先跳過這個問題,深吸口氣繼續問道:「那麼你還有兄弟姊妹嗎?」
「我還有一位姊姊。」
「喔,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應父專注地盯著他,暗中把南方聿說的資料記在腦中。
南方聿微笑回答:「我本身是一位理財顧問,我的專業領域是投資理財,如果應伯父的公司有任何需要,我很樂意幫忙。」
應采榕瞠大美眸,才準備開口阻止南方聿繼續瞎掰,但父親已經搶先一步接話道:「暫時不需要,謝謝。」
她頓時大鬆口氣。
幸好父親對南方聿還不信任,否則他要是真的讓南方聿當公司的理財顧問,不就立刻穿幫,一切都玩完了?
南方聿看了應采榕和應父一眼,很不怕死的開口道:「因為是應伯父的關係,我願意免費服務,分文不取。」
「有機會的話,我非常樂意向你討教幾招。」應父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
「好呀,隨時歡迎。」南方聿大方的允諾。
夠了,還玩呀!應采榕狠狠瞪了他一眼。
南方聿則對應采榕咧出一個自信又迷人的笑容。他這個當事人都不怕被考倒了,她怕什麼啊?
對於眼前的南方聿,應父感覺有點捉摸不定。
他第一眼看到南方聿時,認為他是豪門貴公子,但問起他的家世背景,他覺得他比較像是騙子,但是現在看他眼神清澈,並不像是在說謊……這個人還真的有點古怪。
無論南方聿是騙子還是豪門貴公子,等他派人調查一下南方家,就知道是否真的有南方聿這一號人物了。
應采榕連忙改變話題,免得父親太注意他的「專業能力」和「家世背景」,她真怕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南方聿,兩三下就被父親問倒了。
這一頓飯,雖沒有賓主盡歡,但也沒有出什麼重大的差錯就是了。
應父瞥了眼名貴的腕表。「我還有事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南方聿。」
「很高興認識你,應伯父。」南方聿跟他道別。
「爸,再見。」應采榕早就巴不得父親趕快走人,笑吟吟的送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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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父親離開之後,應采榕這才旋身狠狠瞪了南方聿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找死?!你掰的那個家世背景根本不行,還說你的職業是理財顧問,你懂投資理財嗎?」
「我是照你吩咐說的,因為是你說『我的家世背景』不能太差,否則你父親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南方聿無辜的擺擺手。
這位大小姐很難伺候耶,要他有背景的人是她,現在挑剔他背景太好的人也是她。
「你要吹牛也吹小一點,免得牛皮吹破了,那這齣戲要怎麼唱下去?」應采榕橫他一眼。
「你放心,我既然敢開口,自然是不怕穿幫,因為南方家真的有一個人叫南方聿。」南方聿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你怎麼知道?」應采榕錯愕的抬眸。
南方聿淡淡解釋道:「我們有很多的客人是有錢的貴婦嘛,曾經有個貴婦告訴過我,我的名字正巧跟南方企業的公子同名呢!所以我才會知道這件事情。」
「喔∼∼原來如此,不過還真是巧呢!沒想到你的『藝名』還跟南方企業少東同名耶,還好還好。」應采榕總算綻開笑容了。
南方聿視線落在她甜美迷人的笑容上,唇角微微上揚,他突然摸著她的雙頰,低柔地說:「可不是嗎?所以你以後就不用擔心我的名字和背景會被拆穿。」
應采榕因他的碰觸而震了一下。
她抬眸飛快望金他深邃的黑瞳,差點被他太溫柔、太深情的眼神看得臉紅心跳。
不同於先前掐她的惡劣舉動,現在這有力又溫熱的男性大掌正像情人般親暱的撫摸她呢!
他現在的舉止活像真正在追求她的男人,如果他是真的在追求她的話,她不會拒絕他的碰觸,反倒相當的開心,只是……他卻是她聘來演戲的「臨時演員」,而且更慘的是,他還是一名「男公關」!
她的水眸一冷,揮開他的手,退了一大步。「夠了,沒有觀眾就不用再演戲了。」
南方聿傾身微微一笑。「請問,我今天這個追求者的角色演得及格嗎?」
及格?他太客氣了,除了家世背景講得太誇張之外,他將追求者扮演得入木三分,真不愧是一名「男公關」呀!
「夠好了。」應采榕抿著唇,淡淡應道。
「是嗎?看你的表情,我還以為自己演得很糟糕呢。」南方聿指指她現在的臉色。
應采榕瞥了他一眼,垂眸隨口搪塞道:「沒有,我只是累了。」
她最好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不小心迷戀上他了。
「那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一口拒絕。
南方聿不容反駁地說:「你不是說你父親有派保鑣暗中保護你嗎?那你一定要讓我送你回家,否則你父親要是知道你是自己回家,一定會起疑心。」
應采榕懊惱的咬唇。「你還真細心。」要不是他提醒她,她差點就忘記這件事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我們走吧。」南方聿優雅的牽著她的手走出飯店。
兩人上了車之後,應采榕意外的沉默,直到抵達她家門口,她才從皮包內拿出一張事先開好的支票遞給他。
「這是我們說好的金額,但我不知道你的本名是什麼,名字就由你自己填吧。」男公關一般都是用藝名,她自然不清楚他的真名是什麼。
南方聿努力壓下想要伸手掐死她的衝動,微笑的接過支票,揚唇笑道:「謝謝惠顧,希望很快能再為您服務。」
「再見。」對於他的客套話,應采榕聽得相當刺耳。
「不送了。」南方聿當然有看到她難看的臉色,卻笑得更加燦爛迷人,還拋了一個飛吻給她。
哼,既然要玩,他就不介意玩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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