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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睦心萲出生於一個神偷世家為了繼承衣缽,十分不情願的成為女神偷不過做「女神偷」不稀奇做一個專擺烏龍的「妙妙女神偷」才真夠炫呢!她今年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向「不可能」挑戰--去偷冷面總裁瞿騁尾指的玉戒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她偷偷潛入了他的臥室可流年不利開春第一次任務就「出狀況」,被瞿騁逮了個正著瞿騁對這個小女人非常有興趣誰偷誰,還不曉得吶!他要布下天羅地網,網住這個「女神偷」!
第一章
「小菱,過來。」睦家的戶長,同時也是睦心菱的爺爺睦輊,對著正坐在書桌前努力算會計的睦心菱說道。
「爺爺,有什麼事?」睦心菱不太情願地從書桌前起身。「爺爺,今年是我考第四年的二技聯招了,好歹你也幫幫忙好不好?明天就要考二技了,我可不想再考第五年了。」也難怪睦心菱這麼抱怨,因為她考試的心路歷程真是坎坷死了,還記得她第一年即將去考時,被一隻白線斑蚊給叮到,得了登革熱,所以很可憐地無法應考。
第二年時,考場就在不遠的前方了,而她竟然發生了車禍,兩手骨折,無法應試。
第三年就更莫名其妙了,睦心菱的爺爺是有名的神偷,而他的父親睦爭拒絕學習偷東西的技巧,寧願當個小小的公務員。而睦輊怕這從不知他曾、曾、曾幾代所流傳下來的功夫失傳,所以就指名了睦心菱一定得承襲這項「三隻手」的絕技。而睦爭不想蹚這趟渾水,只想安心地當個小小的公務員,便「拜託」這個長女一定要繼承這個技藝。在無可奈何之下,睦心菱國中就忍痛繼承了……同時也很可憐地夫去了快樂的學生生活。她白天得上學,晚上得由睦輊訓練她。
而很不巧的——在她三度要上考場之時,竟然臨時被睦輊告知要驗收「成果」……在哭訴無門、上訴失敗之下,她只好忍痛去當了第一次的「三隻手」。
衰啊……如果這還不叫「衰」的話,那有誰比她更衰?
走出家門時,左右鄰居看到她,開口一定是——「心菱,你二技到底考到了沒呀?」
唉!重孝了三年,這真的是她的錯嗎?
想一想,這只能算是她倒霉而已……而今年是她考第四年了,補習班所發的講義、教材早被她給背爛兼翻爛了,這回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不然的話,她就真的得再考第五年了!
不要哇……救命吶……誰來救她呀……
「考什麼二技?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你!」睦輊不悅地道。「等你二技畢業後,還不是當個小會計、小秘書之類的,哪比得上家傳的絕學!而且這是從你曾、曾、曾……不知道曾幾代的祖先所流傳下來的,我們更要將它發揚光大才是!」他扯著十分宏亮的聲音說道。
「是!是!是!」每次講的都是這一套,聽了上百遍,她的耳朵也快長繭,背都會背了,爺爺怎麼都說不膩啊……睦心菱在心裡想道。
「知道就好。」對於孫女受教的態度,睦輊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事了吧?我要繼續去算會計了,明天就是我考二技的日子,這次是真的不能再出差錯了,不然我可就慘了。」
「考什麼二技?」睦輊的臉不悅地板了起來。「明天去給我偷一樣東西!」他命令道。
「什麼?」睦心菱的聲音揚了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
「爺爺,你明明就是給我出難題嘛!我去年已經被你驗收過成果了,今年沒什麼好驗收的,如果沒事的話,爺爺你就早一點去睡吧!」睦心菱揮了揮手,有些敷衍地說道。
「不行。」
「爺爺……」睦心菱尾聲拖得老長,已經十分不悅了。
「閉嘴!」睦輊隨手拿起一本雜誌,指著那本雜誌的封面。「看到這個封面上的男人了沒?」
「沒看到。」睦心菱賭氣道。
「小菱!」
「看到了啦!」算了,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了,她的二技可能注定得考第五年了,睦心菱在心裡為自己歎息著。
「很好。」睦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睦心菱抬起頭,看著雜誌的封面。封面上的男人,眼神十分冷冽、如刀斧雕刻出來的五官、挺直的鼻樑、十分細薄的唇瓣,以及他身上所散發的那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在在都說明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封面上寫著「瞿騁」。唔,這個男人不賴!
「看到他左手小指的玉製尾戒了嗎?」
「看到了!」她的視線由男人的臉部移到他的左手小指。
「你去偷那樣東西!」睦輊命令道。
「什麼?」睦心菱張大了雙眼,不悅地嚷著。
「要測試你的實力。」
「我的實力已經很堅強了好不好?用不著再測試了!」「不行!我叫你去偷,你就得給我去偷。」
我的老天吶……
「好吧!我去偷。」難不成她還能說「NO」嗎?雖然她是很想說出這個簡單的英文單字,但反對到最後仍是無效。
「兩個星期的時間,一定要將那個東西給我弄到手。」
「爺爺,等你玩夠了,是不是要我再送回去還給人家?」也難怪睦心菱會這麼問,因為每一次當「三隻手」所偷來的寶物,她爺爺很少會留在自己的寶貝保險箱裡的;大部分都是把玩個幾天,覺得無聊、乏味時,又將東西丟給她,叫她送還。
「怎麼可能?」睦輊從鼻孔哼了一聲。
「那不然呢?」她好奇地問道。
「當然得收在我的寶貝箱子裡嘍……」
「是喔……你可別玩個幾天又叫我拿回去還。」畢竟偷的時候風險就已經很大了,更何況是要歸還時。
「這還可以測試你的臨場應變能力。」睦輊點頭說道。「吶……聽到我的交代了,就要努力去做,知道嗎?」
「知道了。」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睦心菱喃喃地說道,手中還拿了張地圖。此刻的她,正站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對面那棟三層樓有著圍牆的住宅。
「不知道裡頭是不是戒備森嚴……」睦心菱四處望著,沒看到攝影機,她鬆了口氣。
管他的!今晚就先來試探看看好了,不行的話,再想別的方法就好了。
瞿騁身穿著白色的浴袍,手中拿了個酒杯,躺在沙發上。雖然室內的燈光有些暗黃,但他的神智仍是非常清晰。他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雖然有些孤獨,卻也非常平靜。
昨晚,那個上他床的嬌艷女人在和他雲雨一番後,竟然想利用自身的美色來纏上他,真是愚蠢。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他不是個重欲的男人,女人在他的心中就像是調劑品一般,而溫潤的胴體可以讓男人消除身軀的疲憊。平日呢,就要乖乖的,像只柔順的小貓咪一般。
受男人豢養的女人只要具備這幾種特質,對他來說就夠了。但最近他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不識相的女人。
「她可能還沒弄清自己的地位吧!」瞿騁冷淡地說道,她竟然要求他娶她?不然就要將他們的關係公開。
公開對他有差別嗎?他對於輿論、媒體根本不甚在意,會破壞的只是那個小演員的名聲而已。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男與女天生就是不公平的;縱使大家一直在倡導著男女平等,但又可以做到真正的平等嗎?
男人濫情叫風流,那女人濫情又叫什麼?紅杏出牆?抑或是更難聽的「寡廉鮮恥」?所以在某方面還是不平等的!
他和那名小演員,雙方你情我願;若公開他們的關係的話,她可不見得會受到輿論媒體的庇護、同情;相反的,可能就是像會把刀子往她身上割吧……也許可能幸運一點,由默默無名的小演員成為炙手可熱的三級片女星,或者是花花公子雜誌上的玩伴女郎……
但那又關他什麼事?輕輕搖晃著酒杯,暗橙色的酒在酒杯的邊緣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不管那名小演員怎麼樣,都不關他的事,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再啜了口酒,感到有些睡意,瞿騁從沙發上起身,走入了臥室裡。
身穿著黑色夜行服的睦心菱,臉上戴了個面罩;而面罩上又戴了一副可測得紅外線的眼鏡。
在確定圍牆外沒有任何機關後,睦心菱縱身一跳,手構到了圍牆,小巧的身軀輕易地翻入了那片大理石的圍牆。
「哇……真是有錢!」睦心菱忍不住說道。眼前的景像是一大片的草地,最少有數百坪,而草地的中間則是一棟三層樓的樓房。
她迅速地移到了門口,思索著,要用什麼方式去「拜訪」這名主人。當然,她是個賊嘛!不可能大大方方敲著門,對著門人的主人大喊:「我是三隻手,打算來向你『借』個東西。」
她又不是有病!
「該如何是好呢?」
啊!她拍了拍腦袋,試探性的移了下窗戶,發現沒有上鎖,於是便翻窗而入。
循著樓梯,她上了二樓;不知道瞿騁睡在哪一間房間?她只好一間間開始找。
在走廊的盡頭,那是二樓的最後一個房間了,不然就得上三樓去找了。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房內太黑暗,所以她只好拿出小型的手電筒對著床上照著。
在有人推門而入時,瞿騁便醒了。小偷?呵!還沒有人敢偷到他家!也許他該為「他」的大膽拍手叫好一番。
瞿騁不動聲色地躺在床上,稍微翻了個身,這樣更容易察覺到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舉動嚇到了睦心菱。她在聽到瞿騁的平穩呼吸聲時,才放下心來,戴著黑色手套的手,開始在瞿騁的左手上摸著。
「他」的手好細小……瞿騁在心裡想道,隨著這個念頭升起,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竄入了他的鼻子裡……難道她是個女飛賊?
睦心菱的手摸到了瞿騁左手小指上的尾戒,正想將它自他的手指上拔下來時,手腕便被人扣住了。
「啊!」睦心菱驚叫了一聲。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原本應該在床上好好睡的瞿騁便從床上移動了下,他的手往睦心菱的腹部劈了下去……
「好痛……」睦心菱往床上倒去,蜷曲的身子哀嚎了聲。天呀!她可是女飛賊耶!何時弄得這麼狼狽了?
瞿騁打開了燈,房內瞬間明亮了起來。他的眼鎖住了在眼前蜷曲著身子的睦心菱。「說!你有什麼企圖?」他逼近了她。
睦心菱連忙從床上起身,想辦法要逃脫;原本是打算要跳窗的,但二樓實在是有點高。
相準了門口,睦心菱往門口衝去,在瞿騁靠近她時,用力掃出了一腿……
「身手還不錯。」瞿騁說道,他閃過了睦心菱的腿。
而睦心菱自知不敵,於是連忙拔腿就跑。
瞿騁也不阻攔,任由睦心菱「漏跑」。
他原本可以輕易地捉住她的,但是他沒有!
雖然女飛賊跑了,但空氣中還飄散著那股淡淡的香味。
由於她戴著頭套,所以他無法看見她的臉,但那雙晶亮的瞳子閃著十分動人、而又狡黠的目光,就像是隨時隨地準備算計人一般。
「有趣的女人!」瞿騁露出了一抹饒富興味的微笑。「她」挑起他的興趣了。
她還會再來的!他在心裡想道。
睦心菱踩著疲憊的步伐,上了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可惡……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睦心菱受到瞿騁的一擊,腹部一陣陣抽痛著。天呀!那個拳頭到底有多硬吶!
鎖起了門,睦心菱坐在床上,拿了件浴袍,走入了浴室,褪下了衣服後,發現她的腹部竟整個「烏青」起來,可見那一拳的威力實在是直逼「降龍十八掌」,威力真是驚人吶!
她迅速地洗個澡,換上了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也許得換個新的策略才行!
硬搶——她根本不是瞿騁的對手,用偷的——對方的警覺性又太高了,她根本無從下手。
唉!痛苦啊……她再歎了一次氣,人家說歎一次氣會死幾個細胞,看她這幾天歎氣的次數……唉!又歎氣了,她身上的細胞可能已經死上幾億個了。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吶?
為什麼她混沌的腦袋就是想不到一個好方法?
啊!突然地,睦心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了!我怎麼沒想到!明天再去偷好了。」通常人們的想法都是小偷不會連著偷兩次的,都會等到風聲較松的時候再動作。
而現在也許可以利用這種時機……「明晚再去試試看好了,真的偷不到的話,再想別的方法。」對於那枚尾戒,她是誓在必得!
同樣是一身夜行服,睦心菱照例想翻牆而入時,卻發現大門早已經敞開,彷彿在等待她一般。
「難道他已經料到我會繼續來偷了?」睦心菱喃喃自語著,但既然大門是開著的,又沒有理由放著大門不走而去爬牆啊!
小心地穿過了雕花的大門,睦心菱照著昨晚的經驗,上了二樓。打開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赫然發現瞿騁坐在沙發上,拿著酒杯對著她搖晃……
睦心菱的臉抽動了下,不會吧!她怎麼那麼笨……人家分明是要逮她的,她還在懷疑為什麼他這麼好,還把門給打開!
「嗨……你好……怎麼還沒睡呀……」睦心菱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還沒睡我怎麼敢先睡?」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你就快睡吧!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睦心菱迅速地轉身。
「等一下!」瞿騁開口喚道。「有什麼事嗎?」她十分小心地問道。
「你是不是想要這個?」瞿騁摘下了尾戒,放在桌上。
「是……」睦心菱一看到標的物放在桌上,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她迅速地往桌子的方向移動,但手還沒有碰到那個翠玉的尾戒時,她的身子就被人給制住了。
「做什麼啦!放開我!」睦心菱用力地吼道。瞿騁用十分曖昧的姿勢將她鎖在書桌與他的中間,而此時的她,為了避免肢體的碰觸,身體往後仰著,直到她的背完全貼在書桌上為止。
睦心菱無計可施,只好用力瞪著瞿騁。
「誰派你來的?」瞿騁用著冰冷的口氣說道。
「沒有!」睦心菱偏過頭。
「是嗎?」瞿騁的嘴角露出了個興味的笑容。「要我的尾戒做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借來欣賞而已。」她硬著頭皮說道。
「是嗎?」瞿騁的手想拉掉睦心菱的面罩,卻被睦心菱給閃過了。
睦心菱的手摸向腰際,拿起了一把萬用刀,迅速地刺向瞿騁的手臂;她無意讓他受傷,只是想掙脫他的箝制而已。
「騁,你怎麼沒有關門呢?」一陣聲音由走廊傳來。
睦心菱有些慌了……瞿騁制住她,她拚命地掙扎著。
「你還沒睡吧?我和翼要進去了……」宮辭在房門口意思意思地敲了兩下後,逕自推開了門,他身後跟著衛翼。
睦心菱真的慌了,她雖然缺乏「實務經驗」,但她也看得出來,眼前的兩人身手應該都不差才對;尤其是站在那名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身後的那一位……他的身手肯定比他們兩人都好上幾倍。
「原來你有特別嗜好呵……」宮辭笑嘻嘻地說道,對眼前這種曖昧的景象只是搖頭。
睦心菱的右手拿了刀子,嚇唬似的往瞿騁的身上揮,想藉由瞿騁的閃躲來找出脫逃的縫隙。
豈料瞿騁根本沒有移動,她的刀子就這麼硬生生地刺入了瞿騁的肩膀,血滴緩緩由刀刃流了下來,血濡染了瞿騁身上的白色浴袍……
「對……對不起……」睦心菱連忙放開了手,她刺得並不深,但充滿憂慮的黑眸卻注視著瞿騁的傷口。
「騁……」宮辭著急地喚道。
而隨著宮辭的話語一出,一把刀片也由衛翼的袖口射出……
「嗯!」睦心菱痛哼了一聲,將肩上的刀片抽出後,便轉身開了窗,想跳窗逃跑。
識破她的企圖,衛翼冷哼了一聲,正想再度射出刀片時,卻被瞿騁給喚住了。
「翼……住手!」
衛翼的手偏了些,刀片還是射了出去,射中了窗旁原木的桌子。
睦心菱以充滿歉意的眼神看了瞿騁一眼後,便捂著胸前的傷,跳窗離開了。
「不要追了!」
「為什麼放她走?」宮辭不悅地說道。
「她是無心的。」在她抽出瑞士刀的那一刻,她早就可刺他了,何必一直猶豫不決?瞿騁可以斷定她不是仇家派來的,他推測剛才刺傷他的舉動全是因為受到驚嚇才會出此下策。
「無心?」宮辭冷哼了一聲。「那個問題我們先不研究,我們還是先送你進醫院好了。」
第二章
黑色的緊身服遮蓋了紅色的血跡,睦心菱佯裝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忍著痛回到了家中。
「怎麼了?小菱?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睦輊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睦心菱搖了搖頭。
「真的沒什麼嗎?」睦輊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爺爺你看到我有怎麼樣了嗎?」
「那倒是沒有!」睦輊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
「對了,東西到手沒?」
「今天失手了,可能得再過幾天。」
「是嗎?那還真是有點可惜。」睦輊的臉上難掩失望的神情。
「爺爺,放心好了!東西我一定會得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睦心菱安慰著。
「那就好。」睦輊點點頭。
回到房裡,睦心菱便脫下了黑色夜行服。而她白皙的胸口上,有一道僅一公分的傷口。
昨天掛了彩,瞧她腹部昨天被瞿騁給擊中的部位今天浮起一大塊的「烏青」;
而舊傷未癒,今天又加了個新傷。
慘吶!如果這樣每天受一點傷的話,那到了兩個星期後,也許她全身都會被紗布給包成木乃伊。
看來,這項計劃是失敗了!而且還失敗得非常徹底。
她看得出來,她的身手雖然算是不錯,但根本不敵他們三個——尤其是臉罩寒霜的那位。要不是瞿騁好心要放她走,她根本就跑不掉。
「也許得重新計劃了。」也不要用偷的了,因為「失敗」的機會太大了;雖然不用「偷」的,感覺上有點對不起她爺爺,還有早已上天堂,那數字睦家的祖先,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怪她嗎?NO!NO!她搖搖手指,那根本不是她的錯,不是她學藝不精。怪要怪那早已上天堂的睦家祖先。
為什麼呢?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他們的三隻手的絕技自成一派——稱為「竹葉青流」。為什麼要叫「竹葉青流」呢?據說是創辦這個流派的祖先很喜歡喝竹葉青的關係,所以就叫「竹葉青流」了。
他們祖先只流傳了偷東西的「技巧」而已,沒流傳武俠小說裡所寫的「飛簷走壁」的功夫,而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取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如果他們有流傳下來的話,那麼至少她也不會那麼慘,差一點點就陣亡在路中間了。
「也許我應該要像隔壁鄰居的叔叔一樣,買幾本金庸、古龍大師的武俠小說到深山裡去閉關練功才是,這樣也許可以練一些輕功也說不定。」
「哇咧……頭殼壞去……」
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呀!」睦心菱連忙將醫藥箱藏在床底下,換上了衣服,開了門。
「是我啦……我是你老弟。」睦心菱的弟弟睦鼎鈞手中拿著一份雜誌。
「喏!這是今天剛出的雜誌,你要不要看?」
「你還真是無聊耶!成天買這種東西,要不是我知道這種八卦雜誌裡頭往往都會有三級片女星的裸照的話,我還以為你真那麼八卦呢!」睦心菱手指著睦鼎鈞罵道。
「到底要不要看吶!不要的話我要拿去丟了。」睦鼎鈞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拿著那本雜誌的手都有些酸了。
「看啦!無聊時就勉強當成消遣好了。」睦心菱接過了雜誌,翻了一下。「還是像往常一樣,將一些精彩的圖片全都割掉了。」
「你管我?給你看還廢話一堆,不然你就不要看嘛!」
「你這個死小孩,你說的是什麼話呀!」睦心菱踮起腳尖,食指戳著睦鼎鈞的額頭。「你懂不懂得敬老尊賢呀……我可是你姊耶,你要尊敬我一點!瞧瞧你那是什麼眼神,竟然那麼不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你很幼稚耶!二技都考了第四年,你怎麼還那麼幼稚?」睦鼎鈞不屑地看了睦心菱一眼,搖頭離去。
「你不要走!我可是你姊姊耶……竟然說我幼稚?」睦心菱在睦鼎鈞的身後喊道,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房門口。
睦心菱用力地甩上了門,把所有的氣全出在那道小小的門上。
「只有爛人才會看這種爛雜誌!」睦心菱將雜誌往床上一拋,雜誌在空中翻了幾頁,才落到床上,而她整個人也往床上撲去。
「還是床溫暖。」她趴在床上,無聊地看著那一頁的報導。
瞿氏總裁瞿騁是個負心漢?
在玩弄了一名女演員的感情之後,便將她棄之不顧?
這一頁的報導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看著那名女演員的照片。「不怎麼樣嘛!
妝化得那麼濃……」睦心菱搖了搖頭。「瞿騁配她真的是太可惜了。」她真的是替瞿騁感到惋惜。
不過那名沒啥名氣的小演員也真的挺厲害的,用這件事來炒緋聞,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嘖嘖……」看著雜誌上頭的內容,睦心菱忍不住發出了怪聲。「因為這件事而同時被四位導演相中而擔任三級片的女主角,且一躍成為『XX公子』雜誌中的玩伴女郎,真是厲害!」
啊……她混沌的大腦突然浮現了一項計策。
「這麼醜的女人也要,想必他一定是個極端好色的男人吧!」也許她可以利用他這個弱點。
走到了梳妝台前,她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一番。憑良心講,她的容貌姣好;水亮的明眸像是會說話一般,細長的柳眉透露出楚楚可憐的氣息,而那小巧的鼻,紅灩的唇,實在是個大美女。
將襯衫的鈕扣給解開,她拉開衣服,做了個十分嫵媚的動作。「呵!真是美麗呀,也許這點可以好好利用……」她笑彎了眼說道。
「姊!我突然想到我有一篇沒剪到……」睦鼎鈞沒有敲門,直接打開門闖入了睦心菱的閨房。
「啊!」睦心菱驚叫了一聲。
「姊,你擺那是什麼姿勢?想學雜誌上的模特兒嗎?」睦鼎鈞搖搖頭。「瞧瞧人家的胸部和你的胸部,這一看之下就差很多了;人家是聖母峰,你連個小山丘也沒有!人家脫有人要看,我看你脫的話,那家雜誌社可能會倒閉,關門大吉。」他十分不客氣地批評著。
「你管我?給我滾出去!」睦心菱的雙眼狠狠地瞪著睦鼎鈞,他那種批評讓她直想狠狠將他剁成十八塊,下油鍋。
睦鼎鈞從床上拿起了雜誌,看著睦心菱所看的那一頁,那篇報導的最旁邊的一個小欄登有:聘封面模特兒。
「姊,我看你也不用去荼毒人家的視力了,你一定選不上的!」睦鼎鈞十分中肯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呀!」睦心菱覺得自己快瘋了。
「不是這個嗎?」他將雜誌遞到睦心菱的面前。「你不是要應徵這種『全裸入鏡,第三點不露』的?」
「誰要去應徵那個……睦鼎鈞你給我滾出去!」睦心菱從床上拿起枕頭,想往睦鼎鈞的身上丟,而睦鼎鈞則早識破她的意圖,離開了她的房間。
「算你好狗命!」睦心菱氣憤地罵道。
早上十點,睦心菱穿上了一件艷紅的連身短裙。那件衣服的領口很低,只要稍微一彎身,就可以看見包裡在薄紗裡面的旖旎美景;她為了不讓日前留下的傷口暴露出來,又加了一件披肩。
連身短裙的長度只能掩蓋到臀部以下五公分,所以她只要一坐下,就會露出她渾圓的臀部。
「堂堂神偷的傳人,如今竟然要去賣肉……唉!可悲呀!」
為了配合這次的行動,她連內衣都去買了成套的黑色性感內衣,再搭配上這件薄紗連身短裙……男人若不拜倒在她的腳下,那就真的不叫「男人」了。
當然,這身昂貴的行頭,也令她的荷包大出血。
「慘吶!」
「如果花那麼多的工夫還不能拿到怎麼辦?爺爺一定會很失望的!」她喃喃自語著。
「如果真的不行的話,那就沒辦法了,要怪就怪睦家的神偷祖先吧!那全是他們的錯。」
拿了黑色的皮包,今天她全身采黑紅系列,柔軟的長髮也讓髮型設計師盤出了一個十分嫵媚的髮型。
走出了臥室,她緩緩走下樓。「心菱,你這一身打扮要去哪裡?」睦輊問道。
「爺爺,這樣你也看不出來?她是要去泡男人咩!二十三、四歲了,還在『滯銷』當中,不努力一點,豈不可憐?」
「睦鼎鈞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睦心菱轉頭看著餐桌上全都是一臉癡呆樣的家人。「我有事要出去,bye。」她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
「我看我們還是繼續吃飯好了。」睦爭說道。
「是呀!」
「那就快吃吧!」
當一抹紅色的身影走入了「瞿氏企業大樓」,幾個櫃檯的小姐當場都看到傻眼了。
「小姐,請問瞿先生在嗎?」睦心菱刻意裝出十分嬌嗲的嗓音說道。
「請問你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昨晚騁還在我那兒過夜呢!」她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個K金的打火機。「這是他留在我家的,我想『親自』交給他,可以嗎?」那個K金打火機當然不可能是瞿騁的,那是她自己花錢買的。她瞭解要見到瞿騁沒那麼容易,得弄一些小手段才行。
「請搭靠左邊的那座電梯,上二十八樓。」
「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
搭了電梯,睦心菱上了二十八樓。
「噹」的一聲,二十八樓到了,睦心菱出了電梯,直接走到瞿騁辦公室前敲了門。
「進來。」渾厚有力的聲音由辦公室裡傳來,睦心菱推了門進入。
「有事嗎?」瞿騁頭也不抬地問道。
睦心菱深吸了口氣,便往瞿騁的身上撲——
「你……」瞿騁十分震驚,椅子立即往後移了些。「你是誰?」他十分不悅地說道。
賴在他身上的女人穿著十分大膽,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而那十分艷麗的臉孔……瞿騁可以確定自己根本沒有見過她。
「我?呵呵……」睦心菱跨坐到瞿騁的身上,根本不介意自己這「不雅」的姿態,抱緊了瞿騁。
「你有什麼企圖?」瞿騁沒有移動身體,任由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企圖』?瞿總你講這種話實在不太好聽吶……」睦心菱伸出了上了紅色指甲油的修長玉指,輕描著他十分剛毅的五官。這些嫵嵋至極的動作,全都是她昨晚看書惡補出來的「成果」。
「是嗎?」
「當然嘍!我好喜歡你哦……你認為我和那名小演員比,誰比較迷人?」她用著十分嬌嗲的聲音說道。那種聲調連睦心菱本人都覺得太噁心了。
「差不多。」原來又是一個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
「是嗎?這樣我會很傷心的……」睦心菱拉開了瞿騁的領帶,又解開了幾個扣子,伸手挑逗著他的胸膛。
「你還沒說你是誰。」瞿騁盯住了睦心菱的臉龐,他發現她的五宮十分清秀,若不是上了這種濃妝的話,應該會是一個十分典雅的女人才是。
「我啊……吳玫玲……」「我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瞿騁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問道。
睦心菱的眉頭皺了下,他的手握著的地方剛好是昨夜受傷的地方,讓她的肩部刺痛了下。
而那個微妙的臉部變化瞿騁也注意到了,他試探性的加重了手的力道。
痛死了……睦心菱在心裡痛呼,她肩上的傷口可能又裂開了。她緊皺著眉,伸出手來,握住了瞿騁的手,將它移到她的胸前。
「討厭,不要一直握著我的肩膀嘛!力氣那麼大,都被你給握痛了。」她嬌嗔道。
「是嗎?」
「對呀!」睦心菱嫵媚地眨眨美眸說道。
「你那麼想當我的女人嗎?」
「怎麼?難道我不行嗎?還是我不夠格?」
「當然夠。」
「真的嗎?」睦心菱笑彎了眼。
「沒錯。」
「我看了雜誌,那上頭說你對你的床伴都是有求必應,對不對?」她十分興奮地說道。
「當然,不過要看是什麼東西。」
睦心菱的眼角瞄到了那只睦輊所想要的尾戒,可惡!就這麼近而已,竟然碰不到,真是的。而她也明白絕對不能明搶,因為她昨天已經知道下場會如何了。
「哇!你這只翠玉戒指好特別……」
「你想要嗎?」瞿騁揚起了眉,也許她和昨日那名女飛賊有什麼關係?他在心裡想道。
「要?才不呢!」睦心菱搖著頭,她不確定瞿騁有沒有對她起疑心,所以她非常聰明地搖著頭。而且一般女人所喜歡的都是鑽石、項鏈那種首飾,鮮少會去要這種男人才會戴的尾戒。
「為什麼?」
「拜託!這個是男人在戴的……我戴怎麼可能好看?而且我的手指頭這麼細,那種size又怎麼會適合我呢!」
「是嗎?」
「是呀!不然這樣好了,你可以買個鑽石戒指什麼的給我,我最喜歡那種東西了。」
「看得出來,不過你好像沒有要求的權利。」
「因為我沒有盡到『某方面』的責任是嗎?」
「聰明的女人。」瞿騁在一張紙上寫下他的住址,遞給了睦心菱。
「今晚九點,到這個地方來。」
「瞿總,你那麼急呀?」她接過那張紙,男人都是一個樣!好色得要命,只要有女人投懷送抱就「照單全收」,也不怕得什麼病!睦心菱在心裡不屑地想著。
「你今天沒事吧?」
「當然沒事!為了要陪瞿總,就算是有事,我也會努力推掉的,瞧瞧霍總的魅力有多大哦……」
「我怎麼覺得聽起來像是嘲諷呢?」
「是你太多心了。」「那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一大早來,我也累慘了,還是回家補個眠,儲備精力,晚上好有精神可以陪你。」
「嗯……」
「那就拜拜了……」睦心菱揮了揮手,走出了瞿騁的辦公室。
才剛走出房門,睦心菱便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人。那兩個人正是昨夜的那兩個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衛翼開口問道。
「討厭!你怎麼這麼問人家嘛!人家從瞿董的辦公室門口走出來,當然是和瞿董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嘛!還明知故問,真是過分……」
「沒想到騁喜歡這種騷到骨子裡的女人……」宮辭搖頭說道。
「我這叫嫵媚,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要走了,拜拜。」
兩人不以為然地目送她離去,一起敲門進入房內。
「騁!剛才那個女人……」衛翼劈頭便問。
「一個想要麻雀變鳳凰的女人而已。」瞿騁冷淡地說道。
「是嗎?」
「嗯……」
「騁,你身上的傷好些了沒?」宮辭關心地問道。
「皮肉傷而已,沒什麼的。」
「那就好。」「托給你們的事,辦妥了沒?」瞿騁問道。
「當然,事情交給我辦怎麼可能會出差錯呢?」宮辭十分得意地說道,他的手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紅色的絨布袋交給瞿騁。「我辦事你放心!」
瞿騁點點頭,打開了那個絨布袋,拿出了裡頭的東西。
「看!一模一樣吧!就像你手上的那只一樣。除非是真的行家,不然的話,可是看不出差別的。」
瞿騁拿下左手小指的尾戒,與宮辭所帶來的比較,的確!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但透過光線來看的話,那就不同了。
他原本的那一隻十分翠綠,甚至有些透明;然而另外一隻不同,色澤則有些混沌,不似他的那樣清明。
「的確!不是行家絕對看不出來。」瞿騁將兩個尾戒遞給了衛翼。「翼,你說呢?」
「很像。」衛翼點點頭後,將尾戒還給了瞿騁。
「那這個假的去拐那名『笨賊』,會不會有一點……」宮辭皺了皺眉。
「既然她要的話,何不給她?」
「說得也是!不過等笨賊偷到時,發現是假的話,那一定會氣得吐血……哈哈哈……」宮辭爆笑著。
「先走了,難得你有那個興致整整那名笨賊。」宮辭拍拍瞿騁的肩,和衛翼一同離去。
看著手中兩隻相像的尾戒,他將其中一個收了起來,另一個假的則套在他的小指上。
走回辦公桌前坐下,瞿騁細薄的唇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不管那名女飛賊和那名自稱叫「吳玫玲」的女人有沒有任何關係,那都不要緊……他已經設下了陷阱去捕捉那只狡猾的狐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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