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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臉皮超厚的傢伙到底煩不煩!
從她一轉進這間學校就開始天天纏著她
就算他真是天才,成績超好,長得又帥
但他帥他的,關她什麼事啊?
天天被眾女包圍,分明樂得很還故意擺酷
在她面前卻像個無賴的痞子糾纏不休
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滿身桃花的男人
早已發誓絕不讓這種人進入她的生命
哪知在她即將出國前,他竟來個狠狠的熱吻
擺明了就是要她永遠記住他
氣人的是他這最後的一招實在夠厲害
果真在多年後仍深印她心中…
第一章
許雲赫恨恨的走向教室。
他美好的高中生涯在五公鍾前破滅,從校門口到教室短短的路程裡,他已經被三個女生搭訕告白,接下來的劇情他都會背了,花花公子?大眾情人?男人的公敵?女人的最愛?
天,他才高一耶!開學不過一個月,他就不能做個正常的高中生嗎?
是啊,很難!因為某件他很痛恨卻又不得不為的蠢事,令他從出生就注定有女禍!
說得好聽一點,他這輩子注定桃花滿天飛,十六年來,他被飛來的爛桃花煩得像座火藥庫,對女人愈來愈反感,從沒給她們好臉色看,結果他又因此多了個酷哥的外號,真是夠了。
苦撐一個月沒幹那件蠢事,可是為了疼他的姑姑,他終究還是破功了,接下來,所有的麻煩只會像滾雪球那樣愈滾愈大,唉!
「真希望接下來的一整天都別見到女生。」他冷著臉走過長長的走廊,也知道自己在作白日夢。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迎面而來。
此刻許雲赫火氣特別大,怒眸瞪向她。她敢表白他就揍人!誰還管她是不是女孩子?
紀存羽因為搬家之故,晚了一個月入學。她扶了扶眼鏡,努力找著一年三班的教室。
奇怪,怎麼一下子就跳到五班了?她不解的掉頭往回走。
許雲赫錯愕的看著她。
這個髮型中規中矩,鼻樑上掛著一副快把鼻子壓扁的黑膠框厚眼鏡,裙長過膝,矬得要命的女書獃從他眼前晃過去又踅回來,可是眼裡沒有他就是沒有他,這怎麼可能?
他心想,這女生會不會是眼鏡度數不夠,沒發現可口的他?於是不禁移步到她眼前想確認一下。
「這位同學……」
紀存羽此刻才發現他的存在,再次扶扶眼鏡,禮貌的問:「請問一年三班的教室在哪裡?」
「隔壁呀。」他指指前面,然後抬頭瞧著眼前一年四班的牌子。這女生的度數果然不是普通的重。
「謝謝。」她朝他點點頭,舉步就走。
「耶?」他再次張大嘴。
這女生明明瞧了他一眼,為什麼沒有驚艷?為什麼眼裡沒有出現愛心?為什麼嘴角沒流出口水?她真的不哈他?
「這位同學有事嗎?」紀存羽不解的看著他。
直到她發出疑問,他才發覺自己拉住了人家的手腕。
他呆滯的看著自己異常的行徑,半晌才想起要問什麼。「同學,妳剛剛有沒有仔細看我?」
「啊?」她用另一隻手扶扶眼鏡,眸中的疑問更濃了。
難以言喻的震撼竄過許雲赫全身,讓他像通了電似的顫個不停。
就算她剛剛沒仔細瞧他,現在瞧得也夠久了,可是她身上沒有爆發任何花癡症狀,哈!原來還是有這樣的女生嘛!
他還以為只要做了那件「蠢事」後,就會冒出無窮的魅力,放射的電力足以征服所有女性同胞哩,竟然有人可以「不為所動」?活了十六載,她是他遇見的第一人,實在太神奇了!
「請問你究竟有什麼事?」她挪了挪手腕。這位同學雖然沒有弄痛她,但手腕一直被他握著也很奇怪。
「雖然有點突兀,我還是想確認一下,妳難道連一丁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他捨不得放開她,並給了她一記陽光般燦爛的笑。
「心動?對什麼?」紀存羽突然懷疑自己轉進這間學校是否正確,怎麼這裡的學生好像不太正常?
「我呀!妳不覺得我很酷,很吸引人嗎?」他再次奉上更迷人的笑容。
「所以呢?」她朝他上下梭巡一番。他是很帥,但他帥他的,關她什麼事呀?
「所以妳沒煞到我?」他感動得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同學,這是你們學校歡迎轉學生的花招嗎?」她戒慎的左右瞧瞧,怕自己成了整人遊戲的主角。
「妳是轉學生?所以妳才在找一年三班?太好了,我們同班耶!我叫許雲赫,歡迎妳。」許雲赫改而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搖了搖。
雖然她的外型不怎麼樣,一張臉全被那副俗不可耐的大眼鏡蓋住,但他依然開心,渴望交她這個朋友。
「呃……我叫紀存羽,請多多指教。」太不幸了,她居然跟這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同班,現在去辦轉班不知道還來得及嗎?
「許雲赫,你怎麼跟個土蛋聊這麼久?」陳曉雲忽然跑出來拉著他往教室走。她在教室裡觀看很久了,這個女生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妳說話客氣點,她是我們的新同學。」許雲赫仍沒放開紀存羽的手,結果變成三個人拉在一塊。
陳曉雲從國中就和他同班,哈了他三年,就算眼前這個女生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但任何女生接近他,還是讓她很不爽。她朝他身後的紀存羽扮個鬼臉,卻出其不意的在他的臉頰親了一記。
「喂,妳幹嘛?」許雲赫不爽的推開她。
「宣示所有呀,免得有人癡心妄想。」陳曉雲知道他只是嘴巴凶,對女生其實很包容,因此撒嬌的笑著。
「妳有個屁啊?」他恨恨的罵道。最癡心妄想的就是她了,還敢說別人?
三人走進教室後,紀存羽立刻被擠到一旁,因為女同學們全都朝他圍了過去,對他吱吱喳喳嬌笑個不停。
紀存羽呆望著眼前詭異的場面,終於有了結論。
原來她真的轉錯學校了,這裡絕對有問題!
其中問題最大的就是這個自戀男,被眾女生包圍還一副妳們很煩的惡劣模樣,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生平最討厭這種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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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找到妳了。」許雲赫欣喜的走向她。
紀存羽抬頭瞧了他一眼,無奈的歎口氣,又把注意力放回課本上。
「紀,告訴我嘛,妳到底要念哪個學校?」許雲赫的酷哥形象在她面前蕩然無存,三年來天天追著她討好,偏偏人家完全不領情。
「你不念的那一個。」紀存羽冷淡的應道。
真是的,就是想躲他,她午休時才跑到體育館後面看書的,這傢伙是裝了雷達嗎?怎麼還是尋來了?
「為什麼?我們能力、興趣各方面都差不多,應該可以念同一所大學才對呀。」許雲赫不死心的繼續問。
「我們能力、興趣各方面都差很多,絕對不可能念同一所大學的。」她更冷淡的轉個身,不想面對他。
她又不是笨蛋,高中已經被他荼毒了三年,怎麼可能告訴他志願是哪一個,繼續再遭殃四年呢?
「我追了妳三年,妳就這麼討厭我?」許雲赫兩手扠腰瞪著她。
「同學,話可別亂說,別害我又被其它同學整。」紀存羽睞了他一眼。
每次他太過接近她,她的抽屜裡就會出現一堆黑函,罵她癩蝦蟆肖想吃天鵝肉。天啊,在他面前,她居然淪為癩蝦蟆?
「別理她們就好啦。」他咧嘴輕笑。
他又沒說錯,他是追了她三年,單純的想交她這個朋友,偏偏她老當他是洪水猛獸,就是不給他好臉色看,算來她也是個怪腳。
「不是你被整,當然可以說得這麼輕鬆。」她看看時間,快上課了,於是匆匆收拾課本起身想回教室。「你要走哪一邊?」
許雲赫微惱的瞅著她。居然來這套?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痞痞的笑著,「妳自己選好了,是要和我邊走邊聊,還是和我手牽手一起回教室。」
紀存羽瞪著他,彷彿看見外星人似的。他說的這兩種情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發生。
「妳敢閃人,我就緊握住妳的手拉妳回教室,讓其它人羨慕個夠。」他語氣輕鬆的威脅道。
她瞪凸了眼。這傢伙哪裡像個酷哥了?分明是個不講理的土霸王!而且三年來的經驗告訴她,他絕對會把威脅付諸行動,擺明吃定了她。
「怎樣?快上課了,遲到更引人注意喔。」他仍一臉痞子樣。
他當然知道,因為他的關係,女同學們對她不怎麼友善,所以當初他才會發表「厭惡傷害同性的同學」那篇宣言,三年來保護她不受欺負,但一些尖銳難聽的言詞是免不了的,幸好她並不脆弱,那些小場面,她應付起來游刃有餘。
「哼!」她不悅的轉身就走。
「妳這意思是說要和我手牽手囉?」他的大掌探了過去。
「你哪只耳朵聽見了?一塊回去啦!」她嗔道,睞了他一眼,兩手抱緊課本不讓他碰著。
「早說嘛!」他咧開嘴笑得開心,不死心的又問:「別吊我胃口了,妳到底要念哪個學校?」
「還沒決定,決定了也不會告訴你。」她走得很急,想快點脫離他的糾纏。
「真無情耶!」對於她的疏遠,許雲赫感到微微失望,不過要查出來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不管她態度如何,她這種稀有動物,他才捨不得放手哩!總之他們注定要繼續當同學就是了。
幸好此時上課鐘聲已響過,老師很快的來到教室,因此他們兩人一塊走進教室時並沒有引起同學們太多的注意。
紀存羽回到座位上,才剛鬆了口氣,班導師卻帶來不好的消息。
「各位同學,接下來要發表這次考試的成績。基本上名次沒有太大的變化,大家要繼續努力。第一名許雲赫,第二名紀存羽,第三名……」
紀存羽有些失望的接過成績單。又輸給他了,為什麼?三年來沒一次贏得了他,難道他真的是天才?
「也許是真的。」她的指尖摸過成績單上的分數。少了他兩分,就只能當第二名,這種感覺真差。
她不必回頭都知道他正看著她,那灼熱的視線除了他再沒別人了。真不懂他幹嘛纏著她呢?明明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他,他為什麼老是來找她的麻煩?只因為她沒把他捧上天嗎?
她不可能喜歡他這種全身沾滿桃花的男生,因為他和她父親是一樣的。想起小時候母親天天以淚洗面,怨懟的詛咒父親,沉溺在哀傷中,遺忘了他們三兄妹對母愛的渴望,所以,她絕不讓這樣的男人再踏進她的生命裡。
下課後,紀存羽去了趟洗手間。
回想著三年來的種種,許雲赫一直是班上的風雲人物,不僅功課好,籃球也打得不錯,還練劍道,聽說柔道也很行,再加上他外型出色,也難怪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他。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嫉妒他的,每個人際遇不同,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
可是當她回到教室外時,同學們的閒聊讓她停下了腳步。
「天才和凡人的差別究竟有多少呢?」
「差別可大哩!你們看,許雲赫常常連課本都沒帶就來上課,還不是次次考第一,他不僅是天才,還是天之驕子,長得高,臉蛋帥,個性酷,成績又好得讓人眼紅,站出來就是一副尊榮樣,別人根本沒得比。」
「就是啊,也不是說紀存羽不厲害啦,但她就是一副書獃子的蠢樣,個性雖然不錯,但就是讓人沒印象。」
「對呀,不過她長那樣子,也只有乖乖讀書的份了。」
「說到這個,她好像連一次聯誼都沒參加過耶。」
「拜託,她要是去了,場子怎麼搞熱呀?」
「喂,這麼說太傷人了吧?人家好歹是第二名耶,妳有嗎?」
「是沒有啊,不過我有男朋友,這可比她強多了。」
「哈哈哈……這倒是!」
紀存羽站在教室外頭,很難走進去。這種冷嘲熱諷她不是頭一回聽見,是個中聽,但也傷害不了她,她是不是書獃,她自己最清楚。
忽然一隻大掌摸上她的頭,用力揉了揉。她抬頭,對上許雲赫要她別介意的笑容。
紅潮迅速在她臉龐氾濫,她微惱的揮開他的手。她不在意那些話,但和他一起聽見就很尷尬了,她只能故作鎮定的選擇忽視他,面無表情的走進教室。
見到她出現,那些閒言閒語倏然停止。她心頭泛起陣陣陰鬱,頭一回對這些沒見識又無聊的話語感到厭煩。
許雲赫歎口氣,看來他三年來的心血全白費了,她對他的印象由最初的很差,一路降到現在已經是無限負了。
他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呢?他又沒做什麼讓她反感的事,沒道理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呀,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哪!
他才踏進教室,立刻有女同學拉著他撒嬌。「許雲赫,放學後我們去KTV好不好?」
「不去!」
他不爽的甩開她們的糾纏,又望了紀存羽一眼,卻對上她不屑的一瞥,令他更惱了。她實在是個莫名其妙的女生,害他掛心了三年,卻只會賞他白眼外加凍死人的冷笑,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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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許雲赫已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
「拷!怎麼又來了?」他瞄一眼來電顯示,不爽的翻個白眼才恨恨的接聽。「喂?」
「雲赫,幫我分析一下這份企畫案,看哪裡要補強。」電話那頭傳來林彪的聲音。
「姑丈,能不能等我回去再說?」他倚在廊柱邊,無奈的應道。他是沒課了,但人還在學校裡,幫了姑丈後,他很難全身而退。
「不能等了,我馬上要開會,沒搞定又會被傅緯那渾球恥笑,太沒面子了。」林彪急忙催著。
「大哥呢?」若企畫案是大哥寫的,根本不必找他呀。
「他可忙了,哪有空幫我?」林彪不爽的應道,那小子根本一點都不尊重他。
「唉!你說吧。」八成姑丈又隨便亂接案子,大哥才不甩他吧。
許雲赫走進一間空教室,坐下來拿出一本筆記和筆擺在桌上,冷凝著眸子仔細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
他拿筆在紙上畫著無數的圈圈,之後倏地停下來。
他往後一靠,淡淡的說道:「姑丈,這個案子別做了。」
「什麼?這怎麼行?」林彪驚呼。他都收人家的好處了!
「行不通的,永臣那裡也過不了關。有同學來了,就這樣。」許雲赫匆匆關機,不再去煩這些家族企業的事。
姑丈真是個很討人厭的傢伙,若不是他視姑姑如親生母親,他會同大哥一般完全不理這個姑姑再嫁的姑丈。算了,有永臣和傅緯在,諒姑丈也變不出什麼把戲來,現在他還是替自己擔心比較重要。
他悄悄往教室外探了探。希望能「安然」的走出學校,在最短時間裡逃回家去,不然他沒被煩死也會被氣死。
他一路快速閃過幾個女學生,準備繞過小湖,朝後門前進。眼見只剩兩百公尺他就可以跳上機車迅速離開,他不禁露出興奮的笑。
「還好沒碰上什麼……」
「學長。」
一道幽幽的女聲忽然從涼亭裡飄出,許雲赫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
他橫眉豎目的瞪向她。這女人搞什麼啊?以為這樣很淒美嗎?幸好是大白天,不然膽小一點的人絕對會以為自己見鬼了。
「學長。」穿著像倩女幽魂的女同學欲語還休的由柱子後走出來,臉蛋有如夕陽般嬌紅。
「幹嘛?」許雲赫沒好氣的低吼道。
她幽怨的凝望著他。「人家寫了二十封情書給你,你都沒回信,所以才想親自向你表白,我……」
「我不喜歡妳,拜拜!」他匆匆轉身,又被嚇一大跳。
眼前竟站著一模一樣的女同學,他真的見鬼了嗎?
「學長,那我呢?我也寫了二十幾封信給你,你喜歡我嗎?」倩女幽魂二號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許雲赫回頭看向涼亭,又瞪回眼前的女人,終於明白原來她們是雙胞胎。
天啊!這對姊妹的衣著品味也太詭異了吧?
「學長……」
「妳和她有什麼不同?我都不喜歡她了,怎麼會喜歡妳呢?」許雲赫翻個白眼,自動轉了個彎想遠離這對姊妹。
哪曉得才轉身,他又對上倩女幽魂三號。
她因為聽了他的話,直接哭給他看。
「不管妳們到底是幾胞胎,我一併回答,我、不、喜、歡、妳、們!這樣夠清楚了嗎?」
「學長,你別這麼急著否決嘛!我們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個性、專長、優點全都不同呀,相信我們之中至少有一個會合你意的。」倩女一號小碎步移到他身邊。
「對呀!人家詩詞書畫都精通,英檢一級、珠算一段、企管法律雙修,在我們系裡有才女之稱……」倩女二號急著推銷自己。
「那算什麼?人家日語一級、插花、茶道、劍道……」倩女三號不落人後的也數著指頭。
許雲赫被三女圍在湖邊動彈不得。有沒有搞錯,她們會插花、劍道關他什麼事呀?能不能快點數完放他走呢?
紀存羽正要回家,意外撞見這一幕,她眉頭一蹙,想繞道離開,可是若要走前門要走好久,她只好當作什麼都沒瞧見,快步往後門走去。
她很不幸的和許雲赫考進同一所大學,還好不幸中的大幸是他們不同系,她不必再天天看他演的爛戲碼,但偶爾還是會走霉運,就像現在,即使她不想聽,那些女生為他爭風吃醋的爭吵還是一字不漏的傳進她的耳裡。
這個男人實在可惡,老是撩撥那些女生的芳心,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抬頭望向他,紀存羽只有搖頭的份。
這兩年,許雲赫的外貌愈來愈出色,至少一八五公分的頎長身形已經讓他佔盡便宜,偏他眉宇英挺,眸子清澈晶亮,隨意的一瞥便能電昏一票哈死他的女生,更別提他的雙唇,雖然他很少笑,但聽說有些女生只是看他的唇辦動啊動的,就已心跳加速快暈過去了。
他真有那麼吸引人嗎?她又瞄了他一眼。他不是那種斯文俊俏的美少男,而是充滿酷勁的陽剛男生,聽說這樣的男人正搶手,真的嗎?算了,只要他別來惹她就好。聽那些女生愈吵愈凶,她趕緊加快腳步想離開。
「喂,妳數妳的優點就算了,幹嘛說我壞話?」倩女二號不爽的瞪向一號。
「我哪有?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攔她冷笑著,完全沒了倩女的形象。
「學長,別理她們了,我才是真正表裡如一的淑女,你……」倩女三號十分懂得何謂漁翁得利,努力為自己加分。
「喂,妳怎麼可以這麼奸詐,踩著我們往上爬?」倩女一號和二號氣憤的推了她一把。
紀存羽正想悄悄繞過他們,忽然遭到撞擊,原來是倩女三號撞到了她。
「喂,妳們……啊!」她踉艙的往旁邊退了幾步,突然腳下一滑。
方纔許雲赫瞧見紀存羽路過,正想過去拉她一塊遠離這三個笨蛋,怎知她們竟一路往她那裡吵去,還撞到了她,他想衝過去拉住她已經來不及,她已咚一聲掉進湖裡。
「哇--我不會游泳……」紀存羽喝了好幾口水,驚慌的掙扎讓她沉得更快。
「紀!」許雲赫立刻丟下背包跳下水救人。
在污濁的湖水中掙扎時,紀存羽腦海裡浮現的是幾年來和他交手的過往。
考試輸給他就算了,她這個第二名卻老是因此被人嘲笑,天才和凡人天差地別的悲哀緊緊纏繞了她四年多,如今居然還因為他而掉進這麼髒的湖裡,嗚……她若真的淹死了,做鬼都要回來找他報仇!
第二章
許雲赫在水中找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紀存羽。他心口微熱,可是還來不及欣喜就發現她失去了意識,他驚慌的攬緊她,努力游回岸邊,終於將她拉上岸。
「紀?紀?紀存羽妳醒醒!」他焦急的拍著她的臉頰。
可是她依然昏迷不醒,見情況不對,他立刻為她做心肺復甦術,直到她吐出污水開始呼吸,他才安心了些,將她抱回懷裡。
紀存羽咳個不停,小手緊揪著他的衣襟,睜開眼對上他擔憂的瞳眸,好一曾兒仍無法回神。
倩女幽魂們圍在一旁,見她竟然有幸被許雲赫抱在懷裡,不禁又妒又羨。
「早知道我也落水就好了。」
「對呀,她是走什麼狗屎運,居然可以和學長嘴對嘴,天哪!好幸福喔。」
「能被學長抱在懷裡,我死都甘願!」
被她們羨慕又嫉妒的言詞提醒,紀存羽想起自己落水的原因和昏迷前的恐懼,不禁怒氣上湧,揚手就賞他一巴掌。
「啊?」倩女們見了驚呼出聲。
「紀,妳是缺氧太久變呆了嗎?看清楚,是我救妳的耶!」許雲赫揉揉臉頰,不爽的吼道,不過看她有力氣打人,他終於放下心來。
而因為安心,讓他注意到完全意想不到的大發現,沒想到拿下眼鏡後的她是這麼的不一樣,讓他呆了呆。
「我……若不是你搞四P,我根本不會被推下水,你是罪惡的根源!」紀存羽有些心虛的胡亂說著。
「我什麼時候搞四P了?妳少誣賴我。」他眉頭一蹙,不爽的睞著她。
「反正你害她們為你爭風吃醋連累到我,所以算來還是你的錯。」她終於發現自己被他抱著,掙扎著想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我送妳去醫院吧。」察覺出她的虛弱,許雲赫壓下心頭的不滿,決定先辦正事要緊。
「不必了,我應該沒事。」她抖著身子道。
「那我送妳回去。」他正準備抱她起身,她立刻推拒。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再次想推開他,可是他卻文風不動,只是瞪著她。
倩女們見他眼裡只有她一人,然而她卻一臉厭惡的模樣,不禁發難了。
「妳很難搞耶!學長救了妳,妳不知感恩已經罪大惡極,竟然還出言不遜責怪學長,沒見過比妳更差勁的女人了。」
「就是啊,像妳這種人,學長根本不該救的。」
「對呀,居然敢打學長,害人家心疼死了。」
「學長,我家就在附近,快到我家去清洗乾淨吧,別理這種女人了。」
紀存羽原本已一肚子火,又因為他被人數落,她氣惱的想推開他,但全身力氣像被抽光似的,連站起來都沒辦法,只好惱火的瞪著他。
「都是妳們惹的禍,我還沒跟妳們算帳咧!還有臉亂罵人?全給我滾一邊涼快去!」許雲赫不爽的吼她們。
「學長?」倩女們委屈的癟著嘴。
「學個頭啦!再找她麻煩,我就把妳們全推下去餵魚。」許雲赫察覺懷中的人兒抖個不停,立刻抱起她往後門走去。
倩女們再嫉妒也不敢追上去,萬一讓學長更生氣就糟了,因此只能含淚怨恨的目送他們離開。
「放我下來!」紀存羽推著他。
「好讓妳在這裡凍死?」他低頭瞪了她一眼。
「哪有這麼誇張。」
「妳自己聽,牙齒直打顫,全身抖得快散了,又沒力氣走路,放妳下來後妳沒凍死我頭給妳。」
「哼!你以為你的頭多值錢?我要你的頭幹嘛?」因為他說的全是事實,她只好別開臉。
「我好不容易救活妳,妳的命已經歸我管了,才不讓妳浪費呢。」許雲赫快步走到機車旁,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拿出座墊下的安全帽替她戴上。
「我可以自己回去。」倚在他的懷中,紀存羽仍抗拒著他的好意。
「不准!」他冷冷的回絕,完全不理會路過的人們對他們的注目,將她抱上機車後座。
然後他跨上機車,拉著她的小手攬住他的腰。
「抱緊我,不准鬆手,敢掉下去,小心我扁妳,知道嗎?」
「哼!」雖然兩人都濕了,但貼在一起至少比較暖和些,她勉強同意他的話,乖乖攬緊他的腰。
確定她沒鬆開手,許雲赫才發動引擎送她回家。
她縮在他的身後,望著他的背,終於察覺兩人有多狼狽了,全身濕不說,他的頭髮上全是污泥,可見她也一樣慘。幸好有他陪伴,不然她一個人可沒膽子接受眾人的注目。
而且他還救了她……
「妳不會睡著了吧?」見她一直默不作聲,許雲赫擔心的問。
「怎麼可能?」她睞著他的後腦勺。
「那就好,回去快點洗個熱水澡,看能不能逃過感冒那一關。」他實在很擔心她,於是車速愈飆愈快。
「你呢?」他也是全身又冷又濕。
「怎麼?我救了妳,又好心送妳回家,難道妳連一桶熱水都不賞給我嗎?」他開著玩笑。
「說得好像我多無情似的。」她臉蛋一紅。
「妳現在才知道啊?」他的嗓音裡充滿哀怨。
紀存羽心頭一抽。她的確一直對他採取迴避的態度,真的很無情嗎?但他們的交集又不多,勉強只能算是同學而已,他……一想到他和那麼多女生牽扯不清,她就深覺不該讓他進入她的生命中,兩人之間還是淡如水比較好。
「妳又睡著啦?」見她沉默許久,他又揚聲問道。
「怎麼可能……咦,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直到機車轉進她租屋處的巷子,她才想起自己並沒有告訴他住址,但他們已經到了。
「因為我是跟蹤狂,這個答案妳滿意嗎?」他在樓梯口停下車,沒好氣的回道。
「喂,我是很認真問你,照理說你不應該知道才對呀。」
許雲赫把機車停好,拉著她快速的往樓上衝。「笨!當然是問來的。」
「為什麼?」她詫異的瞪著他。
「才能來偷襲妳呀。」拉著她來到五樓,他揚起調皮的笑,等著她開門。
「受不了你耶,怎麼沒一句正經?」紀存羽抖著小手困難的想將鑰匙插進鎖孔裡。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搶過鑰匙替她把門打開,拉著她一起走進套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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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洗澡。」許雲赫頭一句話就是催她進浴室。
紀存羽沒有異議,因為此刻她真的很需要溫暖。
她匆匆拿了換洗衣物就要走進浴室。
「等一下。」他突然拉住她。
「幹嘛?我絕不會答應讓你一起洗的。」她戒慎恐懼的瞪著他。
「妳想到哪去了,我是要借條大浴巾啦!」他臉頰微紅,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兩人一塊入浴的畫面。
「喔。」她把大浴巾拿給他後,立刻閃進浴室裡,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很不好意思。
許雲赫三兩下脫掉一身又濕又髒的衣褲,用浴巾把身上的髒污擦掉,可是實在太冷了,他便拿起棉被將自己裹成雪人。
紀存羽掛心房裡的他,沖了個熱水澡讓身子回暖就出來了,瞧見他誇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嘻……換你洗了。」
「衣服怎麼辦?總不能教我包著棉被回家吧。」他望著一旁的那堆髒衣服。
「我幫你洗,我這裡還有烘乾機,你待會就有乾淨衣服可以穿了。」
「謝啦!」他拖著棉被進浴室。
紀存羽噙著笑將他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他救了她,這是她能做的小小回報。
坐在床沿,她擦著頭髮,對這場意外感到不可思議。氣他嗎?其實他對她一直很不錯,而且他花心他的,也不干她的事,她會掉進湖裡,硬要說是他的錯,實在太沒道理,所以她並不真的氣他,會那麼罵他,是因為害怕吧。
一會兒後,許雲赫圍著浴巾走了出來。「在想什麼?」
「你……不會冷嗎?」她不自在的別開臉去。
「剛衝過熱水澡還好,等一下棉被再借我包著。」他走過來仔細瞧著她。
「看什麼?」她粉頰微熱。
「妳明明很美,為什麼要用那副丑不拉幾的眼鏡遮住?」
她小巧的臉蛋上有著晶亮的圓眸、完美的柳眉、挺直的小俏鼻和線條柔美的菱唇,她的容顏難得的融合了知性與性感的魅力,而且得天獨厚的擁有女人最想要的雪白美肌和無瑕觸感,十分美麗。
學校裡老是選些校園美女,若不是她有心藏私,絕對可以榮登系花,甚至校花。
「啊?」她詫異的看著他,此刻才發現眼前怎麼有些霧茫茫。
「難道妳是故意不讓人察覺?」他輕撫她柔美的緋頰,很高興自己是唯一察覺的那個人。「若是這樣,妳還是繼續偽裝好了,免得一些無聊人士全冒出來對妳流口水。」
因為他的碰觸,紀存羽微微發顫,小手下意識的想推推眼鏡,一摸才發現鼻樑上什麼都沒有,難怪看不清楚了。「啊,我的眼鏡呢?」
「應該是掉在湖裡了吧,妳一直沒發現嗎?」他的指腹貪戀的在她粉頰上游移。
「是嗎?」她驚得跳了起來,狼狽的在書桌上翻找著備用眼鏡。
被她嬌羞的模樣逗得很樂,許雲赫坐在床沿笑望著她無措的身影。
總算找到眼鏡,她匆匆戴上,尷尬的轉身面對他。
「天哪!我實在錯得離譜,還以為再也不會有比妳之前那副更聳的眼鏡了,可是妳居然變得出不該出現的東西,妳也太神奇了吧?」被她臉上的眼鏡嚇得差點昏倒,他不爽的走過去搶過來,很想直接將它扔進垃圾桶裡。
「喂,你怎麼這樣?我的度數很深,沒戴眼鏡看不到啦!」她錯愕的喊著,連忙伸手想搶回眼鏡。
「設計這種東西的人真該抓去關,根本是殘害所有人的眼睛嘛!」他將手舉高,讓她完全構不著眼鏡,只能直跳腳。
「還我啦!」紀存羽直扯著他的臂膀。
「先告訴我,妳怎麼會配這種眼鏡?」他握住她的小手問。
「這是小時候配的,當然跟不上流行了,留著就為了以防萬一好應急,快還我啦!」
「就算如此,在家裡也不必戴吧?」意識到兩人現在極為貼近,許雲赫嘴角揚起,另一手不由得擁住她。這小妞不僅長得美麗動人,身材也不是蓋的,上圍貼在他的胸膛上,讓他血脈僨張。
「那也不必跟我搶呀?」紀存羽仍沒察覺自己已經貼在他身上。
「妳戴眼鏡要幹嘛?欣賞我性感撩人的身材嗎?」他咧嘴笑得開懷。
「少胡說了,還我啦!」她嘟高嘴睞了他一眼,仍倔強的想搶回來。
「隔著鏡片多麻煩呀,我可以就近讓妳欣賞個夠。」他故意這麼說。
「誰要看啊?」她羞得嗔道。
「是妳我才讓妳看的,別人想看還沒這個榮幸哩!」他實在很想笑,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沒察覺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沒想到她也有粗線條的一面,好有趣!
「說得跟真的一樣。」紀存羽手舉得累了,終於決定放棄。
她的視線往下移,清楚的瞧見他的裸胸,才驚覺有些不對勁,整個人僵住。
這、這是什麼情況?她居然貼在他的身上?不,誰來告訴她,這只是她的幻覺……
「妳終於發現啦?」許雲赫咧嘴笑得開懷,高舉的手這才放下。
「天哪……」她閉上眼,轉身想逃,才發現他仍攬著她的腰。
「我還以為妳是怕我冷,好心為我取暖呢。」
「怎麼可能?」搶回眼鏡後,她立刻彈到一旁戴上。
「真搞不懂妳,有必要這樣刻意醜化自己嗎?」他一臉不解的研究著她。
「才沒有呢,只是我的眼睛不適合戴隱形眼鏡,度數又深,雷射也沒辦法完全減去度數,反正我也早習慣戴眼鏡了。」她聳聳肩。
「可是老是被笑不難過嗎?」
「我自己知道真相就好了,別人要怎麼想是他們的事啊。」
「妳還真看得開呀。」他睞了她一眼。這女人搞不好還在暗中嘲笑大家的膚淺哩。
「是你們太注重外表了。」
許雲赫笑望著她。剛洗完澡的她身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微濕的長髮披在肩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嫵媚,唔……若沒那副醜得讓人看不下去的眼鏡就更完美了。他的手再度伸上前拿走那個障礙物,之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怎麼又來了?」她急忙想搶回來。沒戴眼鏡,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讓她感到不安。
「也許我是膚淺,但人的眼睛本來就喜歡看美好的事物,我才不要忍受這個東西的荼毒哩!」他瞅著她慌張的模樣,念頭一轉,壞心的將眼鏡掛在腰間的浴巾上,這小女人敢搶就來吧。
「痞子!色狼!」她瞇眼瞧見他幹的好事,不禁赧紅雙頰嬌嗔,就是沒勇氣伸手去拿。
「我可沒阻止妳,更不介意在爭奪時出現意外的養眼鏡頭讓妳免費欣賞。」許雲赫說著,自在地在房裡閒晃。
沒想到她挺有品味的,房間雖不大,但佈置得相當舒適,並不是小女生喜愛的粉色系,而是純粹的自然風,原木傢俱搭配柔和的燈光,被子、床罩也是亞麻色的,正如她給人的感覺,難怪他會覺得和她在一起很自在了。
「你的衣服還要一會兒才會幹,你要不要包上棉被?」
「我的美色讓妳心中浮動嗎?」他轉身望著她,露出邪魅的笑容。
「自戀狂,收斂一下吧!我是怕你感冒,然後怪到我頭上來。」紀存羽扮了個鬼臉。真受不了這痞子耶!
「紀,我實在不懂,我究竟什麼時候幹了什麼天地難容的惡事,讓妳這麼討厭我?我想了快五年,就是無法理解。」
「我沒討厭你呀。」
「說謊鼻子會變長喔。」許雲赫點點她的鼻尖。
「也許你是很受歡迎,但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簇擁著你呀。」她聳聳肩,無奈的攤開手。
「什麼啊?」他不解的看著她。
「真抱歉,對著你流口水這種事我真的做不出來。」
「我什麼時候要妳這麼做了?紀,看來我們之間誤會大了。」
「你不懂嗎?你身邊已經有太多女人,我一點也不想湊熱鬧,更不想蹲在一旁當觀眾。我沒討厭你,只是不想沾染這些麻煩事而已。」
「那又不是我要的!」他急著辯解。
「但你已經要了,而且顯然樂在其中。」紀存羽微惱的應道。
「我沒有!」他也惱了,大聲的反駁。
「隨你怎麼說。」她再次聳肩。
「紀,妳是不是還怪我害妳落水?我真的很抱歉,但妳不能要我為那些人的行為負責,我……」
「不該嗎?她們是為你爭風吃醋,老實說,同樣身為女人,那種場面讓我深深為她們感到悲哀。」
「喂,妳什麼意思?」
「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一直是害女人爭吵的禍首,她們當然要為自己的舉止負責,但你就不必嗎?你從沒想過該收斂一點?正因為那種事天天上演,我才想和你保持距離,看太多實在傷眼睛也傷神。」
「妳真的認為那是我的錯?」許雲赫瞪大眼,他才是最大受害者耶!這女人居然認定他樂在其中,甚至是始作俑者?實在太過分了!
「有沒有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並不想看到那些事,更不想受牽連。」她老實的說道。
「原來如此!從妳進高中那一天起,妳就認定我是這種貨色了吧?」他終於懂了。
他眼裡燃著熊熊怒火,步步朝她逼近。
「妳以為我變態的享受著那種隨時被人騷擾的感覺?妳以為我是那種為了突顯自我魅力,不惜讓女人大打出手的渾球?」
「我……」她被他的模樣嚇著,一步步退到牆角。
「哈!原來在妳眼裡我是這麼不堪的人,而我還天天巴望著和妳成為朋友,我真是世上最蠢的傻蛋!」
許雲赫設想過各種原因,就是沒想到答案會是他最不想聽見的兩個字--花心
他還以為她會是那個唯一瞭解他的人,沒想到她也和一般人一樣,以為他欣然享受著滿身的爛桃花,天知道他有多痛恨這件事!
想到自己近五年來一直自作多情,妄想著與她成為朋友,他的心口不住地抽痛,怎麼也無法撫平。
他走向乾衣機,拿出仍有些濕的衣物匆匆換上後,便一言不發的離去。
被他大受打擊的神情駭著,紀存羽呆坐在牆角。
難道她真的看錯了?他和爸爸真的不一樣?
「可是那些畫面……我怎麼可能弄錯?」
天哪!若她真的誤會了,她說那些話豈不是對他很殘忍?
紀存羽心中深深感到不安。她是不喜歡他,但也不希望傷害他,畢竟他從沒對不起她,剛剛甚至救了她……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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