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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呆,人家只不過是隨便說個幾句,她就傻傻地相信了,不但誤會他是個負心漢,還很大方地就這樣把他送給別人?更令他火大的是,她居然還找來別的男人跟她演戲,讓他誤以為她變心了,然後恨了她三年,這女人真的是呆得可以了!現在一切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她竟然又想落跑!真是氣死他了,他非得好好「懲罰」她不可!
楔子
賀家別墅
賀家共有六人,除了兩夫妻之外,還有他們所生下的四千金——賀芯、賀芸、賀芝、賀瑾。
老大賀芯,個性有些急躁,灑脫不拘小節,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愛恨分明,是個極有個性的女人。目前是個服裝設計師,不愛出鋒頭的她,自己所設計的作品,全都以好朋友的名義發表。
老二賀芸,家中最令人摸不透個性的女人,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慵懶無害的氣息,眼眸中隨時都帶著讓男人看了就醉的迷人笑意,是個十足十嫵媚嬌艷的女人。
她常以整人為樂,總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來捉弄自己討厭和不欣賞的對象:她從小機靈又懂得理財,年紀輕輕的就是大富婆,畢生志願就是讓自己生活得悠閒又輕鬆,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工作。
老三賀芝,安靜不多言,個性有些膽小,目前是個小有名氣的、插畫家,因為不善與人際交往,她和芸住在一塊,除了家人外,她幾乎沒有朋友,每天都抱著電腦猛工作。
老四賀瑾,家中最令人頭疼的女人。原本她的個性是很開朗的,但大學畢業後,不知何故,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冷漠難以親近。
因為工作緣故,四姊妹都陸續搬出去住了,但這天,賀家成員難得全數到齊,聚集在家中。
賀家大家長——賀風,賀氏集團總裁,和妻子梁嬌嬌兩人,此刻正坐在大廳內,不斷觀察著坐在對面的四個女兒——
「芯,你己經二十八了吧!」賀風神情愉悅的盯著老大看。
「是啊!」芯抬頭看著父親,不解他為何這樣問。
「嗯!確實是該結婚了。」
「什麼?」芯愣愣的看著父母。
「前幾天,我和我大學時代的朋友聯絡後,發現你和他們的兒子都己經到了適婚年齡,也該把你們的婚事辦一辦了。」賀父看著女兒疑惑的臉說。
「把我們的婚事辦一辦?我什麼時候和他們的兒子有婚約啦?怎麼我都不知道。」芯站起身,雙手插腰,一雙細眉糾在一塊,質問著父親。
「咦?我沒告訴過你們嗎?」賀風懷疑的看向一旁的妻子。
妻子搖搖頭,表示沒有。
「哦!原來是我忘了,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會忘了告訴你們呢?」賀父用力拍著自己的額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芯看向父母,又回頭看了妹妹們一眼,一群妹妹一致搖搖頭。
「你們忘了嗎?小時候爸爸的朋友,曾經帶著他們的兒子來家中玩,那時就已經決定了你們的婚事。」賀父乾笑,他當然知道當時年紀甚小的孩子們,早忘了此事。
「我們?」芸蹙著眉,聽出父親的語病。
「是啊!我看你們三個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不如就一起辦一辦吧。」賀母也說道。
「這種事你們怎麼不早說?!」芯不高興的大聲吼道,接著又說:「再說,我根本沒結婚的打算。」
「是啊!何必結婚呢?這樣過不是很好。」無事一身輕,芸涼涼的吐出這一句,也就是說她也沒結婚的打算。
「我……我也……」嘟著嘴低著頭,芝跟著搖頭表達心中想法。
只有瑾冷冷的坐在一旁,連話也懶得說。不過從她臉上淡然
的神情來看,她對結婚這事也沒想過。
「女人就是該結婚生子,怎麼會不想結婚?」不贊同女兒的話,
賀母雛起眉瞪著她們。想當初,她可是十九歲就生下芯了。
「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你們想反對也不行。」賀父板起臉說道。
「要我結婚,這是不可能的。」始終未開口的瑾終於出聲了。
雖然她二十五歲了,對有些人而言,也許該是找個男人嫁的時候,不過她知道,這一生,自己都不可能有結婚生子的一天。
「我也不要。」芯氣得用力往沙發上一坐,雙手交叉在胸口,一副能耐我何的模樣。
什麼小時候就決定好的事?她腦中可沒有半點印象!
看著姊妹們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膽量最小的芝也用力搖著垂下的頭。
只有芸露出沉思的表情。經父親這麼一說,她腦中似乎也跟著浮現一個男孩子的身影。
「不管你們答應不答應,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時間一到,你們每個人都得給我嫁。」賀父神情認真地望著自己的女兒,怎麼也沒想
到她們會反對的這麼徹底,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當初提議這事情,也是為了她們好啊!認識的人結為親家,一來因為是好朋友,女兒嫁過去不會受苦,二來,他們的孩子個個優秀得不得了,不用擔心女兒選錯對象。
平時她們個個都很乖巧,孝順、聽話得不得了,怎麼一談到這事情,個個都變得不聽話呢?
六人僵持了很久,沒有人再有好心情聊天說地。
最後,賀父搖搖頭;和賀母進了房間。
兩老離開後,四個女兒仍坐在原位一動也不動。
好一會後,有人先出聲了。
「芸……怎麼辦?我、我不想嫁……」芝露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她拉拉仍是一臉無所謂的芙說道。
一想到自己必須和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生活,她心中充滿了不安。
「別擔心。」掛著自信滿滿的神情,芙拍拍她的頭,笑笑的給了她一個保證。
「怎麼不擔心?連老媽都贊成這婚事。」芯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忍不住的歎氣。真是的,沒事幹嘛給她們找了個未婚夫來!她還是第一個受難的。
「你怎麼說呢?瑾。」芙轉頭問著另一個妹妹,想知道她有什麼想法。
「我不嫁。」看了看等待她回答的二姊一眼,被點名的瑾蠻不在乎的聳聳肩說道。
心中浮現鬼點子,譽笑看著大家。「好吧!即然大家都不想結婚,那辦法只有一個——逃。」她臉上浮現燦爛迷人的笑靨,精明的雙眼中帶著一絲絲的頑皮。
「那能逃多久?」芯洩氣的問道。
「還沒說完,你別那麼急。」芙開口緩了緩芯急躁的情緒,又接著說:「逃離開後,找個男人幫忙,再帶他回家見父母,讓他們先取消婚事不就得了。」
等到婚事被取消後,再告訴父母,和那男人分手了,而且心靈受到創傷,這樣他們就不會再逼她們了不是?
「我瞭解了。這方法不算好,但勉強可用。」芯恍然大悟,高興的站起身,腦中不停的盤算著某些事。
「那現在該怎麼辦?」芝有聽沒有懂的問著會。
要她找個男人?這太可怕了,她最怕男人。
芸輕輕拍拍妹妹的頭,臉上神情笑得好燦爛。
「現在?逃羅!」
四姊妹便一同奔出家門,準備展開「蹺婚計劃」——
待四姊妹離開後,兩位老者從房間內走出,臉上都帶著算計般的笑容。
想逃?那就看這群丫頭,逃不逃得出他們的五指山羅!
話說從頭……
十九年前今天對賀家來說是個好日於,因為賀家的男主人——賀風,在大學時代結交的死黨,即將一同來到家中。
想當初他們那一群好朋友,雖然個個來自世界各地,不過個性卻異常的契合,因此,就算是畢業了這麼多年,五人的友誼並沒有因距離而改變。
而他們這一群死黨,為了更增進彼此的情誼,打算來個親上加親,今天,便是「配對」的日子——
賀家大門的門鈴一早就響了,大門一開,從外頭走進來一群人,有七個大人和四個年紀相仿的小男孩。
「你們來啦!快來坐,快來坐,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賀風高興的大聲說道。他一面和好友用中文打著招呼,一方面又認真的瞧。了瞧他們身旁的小男孩,嘴邊的笑容也跟著越來越大。
五個好友因為彼此的關係,都學會了對方的母語,所以另外四人也都會說中文。
「這是你的女兒?真可愛,和你一點都不像。」其中一個男人,拉傑爾·亞普斯三世,用著精銳的雙眼,望向坐在沙發旁,四個猶如天使般可愛的小女孩。
「什麼不像?我這些寶貝女兒可像我了!你沒看到她們那可愛的雙眼,怎麼看都是從我這裡遺傳來的。」賀風驕傲的大聲嚷著,手指著自己的雙眼。
「哼!那是像你老婆,人家女孩子要是長得像你這個父親,不嚇死人了。」坐在另一頭的男人黑澤武郎,十分不贊同他的話。
「好了啦!你們也別再爭誰像誰了,我們還是來做正事要緊。」在場的三個女人,一臉無奈又異口同聲的提醒著身旁的丈夫。
「說的也是,不過……怎麼決定呢?難道要抽號碼?」問話的人是個看來十分凶狠的男人,他可是現任義大利黑手黨老大——古蒙·墨西爾。
「我看倒不如猜拳吧!」提主意的人是昊皇,沒有結婚的他,在接下了宗巖門門主的位置後,同時也接下了教育下任繼承人的責任。
下任的繼承人——車仁灝,是昊皇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
這次,他便是帶著仁灝來到這,參加「配對」。
「你們別鬧了好不好!」在場的四個女人,又異口同聲的大吼。
「我看……不如先觀察看看吧!反正大家要在這住上幾天的不是嗎?也別那麼急了。」賀風的妻子梁嬌嬌提議。
「好吧!我看也只有這樣了。」除了這方法外,大家實在想不出其他好辦法了。
但一到了下午,猴急的四個男人,到最後還是偷偷的用猜拳的方式,決定了配對人選。
四個無真又單純的可愛小女孩,就這樣被—一帶開了……
*** *** ***
「賀風——」
樓上房內傳來昊皇著急的大吼聲,才剛解決完三個女兒事情的賀風夫婦,這會兒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便又趕至樓梯口查看情況。
「怎麼了?怎麼了?」兩人著急的問。
「你們有沒有瞧見灝兒?」己衝下樓的昊皇,神色著急的看著四周,剛才他一上樓,就發現說要上樓來瞧瞧瑾的灝兒竟然不見了,而該在床上熟睡的瑾也跟著消失了。
「灝兒?他不在樓上嗎?我方才瞧他上樓了不是?」梁嬌嬌一臉疑惑的說。
『他不在裡頭,瑾也跟著不見了。」昊皇往外頭走去。
賀風夫婦也跟了上去。
「怎麼會不在呢?那他們到哪去了,是灝兒把瑾給帶出去的嗎?如果出去的話,咱們也該會發現才對,你有沒有看看其他的房間內,有沒有他們兩人的蹤影?」
梁嬌嬌又著急又擔心的問。
照理來說,瑾不會跟著其他人一塊走才對,更何況她才剛睡著,應該不會這麼早醒來呀!
「先別擔心,咱們還是分頭找找,老婆,你去把其他人給找來,大夥一起行動比較快。」賀風安慰著妻子,然後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正當一行人著急的跑到外頭,去尋找兩個孩子的同時,樓上某個房間的衣櫃內,有個小小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了,可以出來了。」先走出衣櫃的是車仁灝,他白淨的臉上有著一抹頑皮的笑容。
「哥哥,我下不來。」一臉紅撲撲的瑾伸出兩手,等待哥哥抱她下來。
「好,我抱你。」仁灝小心翼翼的將她給抱下來。
瑾小心翼翼的將弄亂的裙擺拉平,又抬起頭來,朝仁灝露出個可愛又甜甜的笑容。
「躲貓貓。」她比了比窗口,指的是已離開家出外尋找他們的大人們,和被跟著帶走的其他大哥哥和三個姊姊。
「對啊!好不好玩?」仁灝疼愛的捏了捏瑾圓圓的臉蛋,又在她嫩嫩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嗯!」瑾咯咯的笑了,燦爛的笑靨浮現在她的臉上,讓她看來更加的可愛。
「那你要不要睡覺覺了?」仁灝不忘之前和她講好的條件。
方纔他上樓來,打算找小小的、可愛的、讓他第一眼見到就好喜歡的瑾,結果發現她根本沒有在睡覺,而且還打開了窗戶,正要往外爬,危險極了。
他把她叫下來之後,她卻撒嬌的說要玩完躲貓貓才要睡覺,於是他想出這個辦法,把她和自己藏在衣櫃內,再讓大人們去著急。
這也是為了他們沒有多加注意小孩子的安全,而給他們的小小處罰。
「好,睡覺覺。哥哥也睡覺覺?」瑾乖乖的躺下了,胖嘟嘟的小手還不忘拉住他的手,要他陪她一塊睡。
「好。」反正他也沒什麼事。莫名其妙的被帶來台灣,無聊得讓他發慌,他是真的不懂自己為什麼要來這。
好在有眼前這可愛的小女孩,讓他不至於太過無聊。
一整個上午,他都以注意瑾為樂。不只因為她可愛的臉蛋上,表情十分的豐富,他也為她不會在大人忙碌時吵鬧,反而乖乖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
仁灝脫下了鞋子,跟著她一同擠在小小的單人床上。雖然他才十五歲,但身高己十分的高,躺在她的小小床上,一雙腳也跟著跑到外頭去了。
瑾滿足的緊緊挨著仁灝,小手勾著他的手,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卜
沒多久,小小的人兒睡著了。
仁灝一見此情景,臉上的線條變得更加的柔和。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柔的撫著她鬆散了的頭髮,也跟著睡去。
等到大人們回到家,再一次進到瑾的臥房時,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兩人後,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也因此,她就這麼成為昊皇所選擇的新娘——
第一章
到最後,她還是決定跟姊妹們一起離開台灣。
只是,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明明有那麼多地方可以去,為什麼她會接受好友雅雯的提議,選擇去韓國看她……
是的,此刻的她,人正在飛機上,而目的地就是她曾發誓,這一輩子絕不會踏上的國家——韓國。
前幾天,她又夢到了三年前的事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三年前的回憶,不是說好不再去想它的嗎?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又跳進她的夢中,喚醒那段她不願再回想的過去呢?
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自己即將到韓國,因而產生這樣的效應?
瑾緊緊閉上眼,只有微微顫動的唇瓣,透露出她此刻的脆弱。
這三年來,她己經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已經長大,不再是過去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人了。
她變得冷漠、難以親近,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法。
在法國發生的那些事,除了雅雯之外,她沒向任何人提起過,雖然家人為她的突然轉變感到不解,卻也善解人意的絕口不問。
這樣最好,不是嗎?她淡然的一笑,眼中仍是充滿憂愁。
她只是刻意的武裝起自己而已,她只是故作堅強、冷漠對人而已,其實,她已經開始感到好累了。
到底要到何時,她才能把過往給遺忘,要多久,她才能真正的打開心靈,讓結霜的心融化?
」她真的不知道……瑾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想……大概還要好久、好久……
*** *** ***
三年前法國
「你、你說什麼?」看著坐在對面的好友瑾,雅雯站起身,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叫出聲,她一臉吃驚,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本是想把瑾介紹給在法國工作的哥哥,她才會百般勸說;要她一塊來法國玩的,但雅雯的哥哥,在她們抵達法國那大,臨時到英國出差去了,所以她們便先暫時住在飯店,等哥哥出差回來。
好不容易上禮拜哥哥回來了,她也安排好一切,本想這禮拜就介紹兩人認識,誰知會發生這種事。
「噓!你小聲一點好不好?這裡怎麼說都是餐廳耶!雖然沒人聽得懂我們在說些什麼,不過你這副樣子,別人搞不好會以為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著好友坐下,一手捂著她張得大大的嘴,一邊望向四周的客人,點頭致歉。
「你有男朋友了?老天,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是誰?我認識嗎?
上個月我才問過你有沒有男朋友,你說沒有,怎麼才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就冒出個男人來,而且……我們待在這裡也快一個月了,你哪來的時間交男朋友?」雅雯對她的話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就、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嘛!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瑾有些難為情,不知所措地臉紅了。
「在這裡?」雅雯一聽,這可不得了了!「法國?你交了一個法國男朋友?藍眼睛、高鼻子、頭髮金色的那種?老天!這怎麼可能?」
她激動的拍著額頭,怎麼也想不到瑾才來法國不到一個月,就交了一個法國男朋友!
在學校時,瑾是出了名的男人殺手,任何男人一見著她,都會被她清秀的外表,甜得嚇人的嗓音給迷得團團轉。
不過那時的她,可從未看上任何一個男人,而這會兒卻——
難道說……「喂!瑾,你該不會是被法國人的甜言蜜語給騙了吧?!」雅雯警戒的環顧四周任何可疑的男人。
「早知道告訴你,你會激動成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瑾無奈的歎口氣,好友誇張的反應讓她哭笑不得。
「我男朋友不是法國人,他是個韓國人,為了工作的事來到法國。」瑾解釋道。
「韓國人?」雅雯這下有點迷糊了。
「對啊!」一想到他,瑾心中隨即被甜蜜的幸福滋味漲得滿滿滿。
「拜託,你和他到底認識多久啊?」雅雯是一點也不看好她的愛情,從未談過戀愛的瑾,對於感情事可單純得很,她怕她會被那男人給騙了。
「真要說嗎?嗯,我想想……大約一個禮拜。」
雖然只認識了一個禮拜,但是,兩人就像認識了一輩子,對彼此連一點點的陌生感覺都沒有,好像……上輩子、上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她是沒談過戀愛沒錯,不過那不代表她不懂什麼叫愛情,只不過是因為她始終找不到一個,讓她瞧一眼,就能認定的男人。
而現在……她找到了。
一想到兩人相見當天,不斷發生的種種巧合,她就知道,他就是她命定的那個人。
回想到那一大——
**** *** ***
厭煩了來到法國後,整整兩個星期都忙著和雅雯血拼的生活,原本獨自一人待在飯店內,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的瑾,突然心血來潮,想自己一人出去走走。
她來到了某間位於河畔的咖啡店,當她正坐在街上的露天咖啡座,享受著和煦陽光、溫暖微風的洗禮時,突然有一輛失控的車子,從對街朝她的方向衝來。
她愣愣地呆坐在原位一動也不動,她閉上眼,等著自己被那輛失控的車子給吻上,害怕得連尖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
結果,在車於快要撞上她的一瞬間,她感到自己被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給狠狠拉開,然後被人擁著滾往一旁。
一直到她睜開眼,四周的人發出了驚訝的尖叫聲時,她才明白自己得救了。
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給緊緊的擁著,她睜開了雙眼,映人眼簾的是一個和她相同膚色、相同黑色眼眸的東方男人。
「你沒事吧?」男人溫柔的拉起她,只是他說的語言瑾一點也聽不懂。
他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彷彿在安慰著她一般,讓瑾提得高高的心,終於安穩的降落。
「好、好可怕,好可怕……那車……」瑾知道自己沒事了,淚水也跟著浮現眼匡。
「沒事了,別哭。」救了她的男人,在聽到她說的話後,竟也跟著用十分標準的中文,低聲的安慰著她,他輕輕將她擁在懷中,溫柔的拍拍她不斷輕顫的肩。
一聽到熟悉的語言,瑾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淚水,在他的懷中放聲大哭,忘了和他只是陌生人的關係,她像找到了依賴,一下子把心中的害怕完全釋放出來。
男人任由她賴在他的懷中一次又一次的輕聲安慰,嘴邊始終保持著溫和迷人的笑容,沒有顯露出任何不耐。
終於,救護車來了,肇事的那名酒醉男人被送上救護車,醫護人員確定瑾沒事離開後,人群也跟著散開了。
「真的不要緊?不需要我幫你找家人來?」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男人再一次問著仍一臉驚恐的瑾。
車仁灝看著眼前這名看來年紀很小的女人,不贊同她所說自己一人就可以的話。
「嗯,真的沒事。」瑾抹去了眼角殘留的淚水,堅強的笑著。
雅雯一早就出門了,在法國自己能聯絡的人,除了她之外就沒半個人了,就算她再怎麼害怕,也不知道該找誰。
「好吧!那你可要小心一點。」不知為何,車仁灝就是不忍心把她一人放在這。
但他此刻有不得不去執行的任務,實在沒辦法再耽擱。
「謝謝你,先生。」瑾用力的點頭。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再待在外頭了,她只想趕快回到安全的飯店內。
於是,瑾快速的離開了街上,回到了飯店,然後,她十分失望地發現,自己忘了向救了她的男人詢問名字,同時也把自己剛剛在書店買的書,給忘在咖啡店了。
隔一大,她拒絕了雅雯的邀約,藉口要留在飯店休息,然後又再一次的去到昨天的咖啡店,沒想到,救她的那個男人也在那裡,放在他身旁的,正是她要找的那只袋子。
這一次,她終於問到了他的名字,同時也知道他是個韓國人,他因為喜歡台灣這國家,而學習了中文,所以他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兩人在咖啡店內愉快地聊著天,一點也不像昨天才剛認識。
為了感謝他的相救,瑾難得的對一個男人提出了邀約,在中午的時候請他吃了一頓飯。
沒想到的是,在午餐過後便分開的兩人,晚上在某間知名餐廳內,又再一次碰上了。
因為雅雯打電話回飯店說會晚歸,她便獨自一人來到附近的高級餐廳內用餐,因為餐廳內的位子客滿,服務人員便詢問瑾,是否可和人一塊並桌,那人很巧的竟是車仁灝。
這一夜,他們共享了一頓十分甜蜜的晚餐,並且更加認識了對方。
仁灝被瑾純真的個性吸引,她那如洋娃娃般的可愛臉孔,更是讓他看了忍不住想疼愛。
他有了不希望和她就此結束的念頭,於是他約瑾一塊到河畔去散步。
夜晚的河畔邊,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十分幽靜。
瑾紅著一張臉走在車仁灝的身後,緊張得不得了。
昨大發生那件事後,她其實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嚇壞了的她,只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救了,但白天看到他時,她這才發現,自己 竟是被一個又帥又迷人的男人給救了。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一個談不上認識的男人感到緊張,神經大條的她,也從未因為任何一個男人而臉紅害羞。
在看清眼前男人的樣貌後,中午那一餐,她吃得好緊張。
方纔在餐廳內,和他又再一次的不期而遇時,她的心跳竟又忍不住的開始加速,連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高興又緊張的心情中度過,原以為兩人在晚餐結束後,就要分手了,沒想到他又提議到河畔走走。
現在……她像個小女人一樣,只敢走在他的後頭,她低著頭看著自己不斷前進的腳,連走在他身旁、和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他一定覺得她很無趣吧!
瑾咬著唇,腦袋內緊張得連句能聊的話都沒有,只能靜靜的跟在他後頭。
「瑾。」走在前頭的仁灝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她。
沒來得及止住腳步,瑾撞上了仁灝。
「啊……對、對不起,我、我沒發現你……」她抬起頭,漲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和我走在一塊,讓你這麼不安嗎?」她的慌亂他看在眼底,一股由心底湧出的憐惜,讓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滑嫩毫無瑕疵的臉蛋。
兩人間的距離如此接近,瑾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更別說是開口回答他了。
這女人該是屬於他的。
第一次在咖啡店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腦中浮現的就是這個念頭。
然後,他發現了她有危險,便奮不顧身的上前解救她,在她安全後,他發現自己竟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而在兩人二次巧遇後,他更加確定,兩人之間存在著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牽繫。
他想要她、想要擁有她,想讓她待在他身旁,一刻也別分開。
「做我的女朋友。」他用富磁性的聲音詢問,裡頭有著堅持和認真。
瑾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在腦袋處於空白的狀態下,她聽見了自己的回答——「好」
然後,他笑了,低下頭吻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心更吻住了她所有的思緒。
很湊巧的,回到飯店後,雅雯便神神秘秘的跟她說,之後的一個星期,要先到她哥哥那裡去,說有事要和他商量,要她待在飯店內等待她回來。
於是,瑾便每天快快樂樂地和仁灝一塊出去。
為了不讓雅雯操心,她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回到飯店內,等待她的電話。
白天的時候,她便和車仁灝一塊到各個地方玩。他們兩人,像老夫老妻一般,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好像能知道彼此心中想的是什麼,這默契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
「喂!回神了。你還沒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還有他在做什麼的?長得怎麼樣?高不高?最重要的是,你們怎麼認識的?」雅雯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你別激動好不好,我和他是在——」瑾才剛要開口,突然被身後傳來的驚呼聲給吸引了。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一塊望向聲音來源。
「仁灝……」瑾驚訝的站起身,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此刻出現。
「我猜想你也許在這裡,抱歉,我實在無法克制心中想見到你的念頭,所以便跑來了。」
車仁灝有一雙十分迷人的深邃雙眼,以及充滿自信的致命笑容,足以迷倒在場的所有女人,而他高達一百九十公分的完美體格,更是讓人忍不住想依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中,得到他的保護。
他有一頭黑色及肩的頭髮,用一條皮繩隨意的紮在枝頭,一身黑色系的服裝,讓他整個人看來十分具有吸引力。
「我……和朋友在一塊,你要一塊坐嗎?」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瑾有些不知所措的漲紅了臉。
她嬌羞緋紅的臉蛋猶如迷人的晚霞,讓仁灝看得有些著迷。
「雅、雅雯,這、這就是我說的男朋友,他叫車仁灝。」瑾喚了聲臉色不大好的雅雯,嘴邊微微帶著小女人般的嬌美笑容。
「哦!就是你拐了我家的瑾?」雅雯粗聲的質問著。
「你好,這幾大時常聽到小瑾提起你的事。」車仁灝一點也不在意雅雯對他投射而來的敵意,反倒柔聲的和她問候。
「我可從沒聽她提起過你的事。」雅雯一點也不領情地哼著氣,她此刻心情不爽到極點。
氣死人了,敢搶她的好朋友!上個禮拜她特地先飛去哥哥那裡,就是為了和哥哥商量如何招待瑾,還佈置好了房間,打算這禮拜讓她和哥哥認識,誰知竟被眼前男人捷足先登。
「雅雯——」瑾一點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好友對仁灝的態度會那麼差,只能在一旁小聲的叫喚著。
「瑾,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像他這種長相的男人,可是屬於花花公子那一類的,跟他交往只會傷你的心,我看你還是別和這種男人在一塊了,我帶你去認識更優質的男人。」雅雯一雙眼瞪得大大地,看向仁灝說道。
「雅雯——」瑾尷尬又不知所措地拉了拉好友,眼中帶著求饒。
「看來你對我有很大的意見。」車仁灝一點也不介意,給了瑾一抹安慰的眼神和笑容。
他看得出來,她是為了保護瑾才這麼說的。
「給我點時間,你會看見我對瑾的心意。」仁灝一臉認真的說,然後深深的凝視著身旁的人兒。
「哼!這種話我也會說……等一下,你?會說中文?」雅雯在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後,才慢半拍的發現眼前的男人和她說著同一種語言。
「你現在才發現……」瑾捂著頭忍不住的歎息,她這朋友就是這樣,一生起氣來什麼都忘光光,人家和她說了這麼久的話,她現在才發現。
「算了算了。」雅雯有些不悅的撇撇嘴。「我看你也不用陪我去買衣服了,你和他一塊去玩吧!」
對這男人雖不滿意,不過看在他一臉深情的模樣,雅雯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她站起身,又瞪了仁灝一眼,隨即拿起包包往外走。
「早點回來,還有,小心安全知道嗎?這男人要是想亂帶你去什麼奇怪的地方,你可別笨笨的跟著去了,知道嗎?」
直到雅雯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瑾這才回過頭。
「對不起,你別在意雅雯的話,她只是關心我。」她忍不住為好友說話。
「沒關係,我瞭解,你有—個十分好的朋友。」仁灝搖著頭,一點也不在意,反倒為瑾高興。
「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嗯,剛處理完,所以就來找你。」他一副輕鬆的語氣,事實上是他為了早點見到她,才把工作提前完成。
也許是戀愛中的人容易昏頭,不會想到對方以外的事,所以從交往到現在,瑾從沒問過他到法國是為了什麼事,還有他的工作;而仁灝也沒問過她在台灣的一切,以及為何要來法國。
「今天有想去哪嗎?」仁灝溫柔的撫著她烏黑的長髮,一臉著迷的望著她一雙可愛充滿活力的大眼。
「沒有,本來是要陪雅雯去買衣服的。」
平時的她就不是個喜歡血拼、逛街的人,閒來無事時,她最大的樂趣就是待在家中,聽著音樂享受寧靜的氣氛,又或者看看想看的影片。
「那麼……跟我走,我帶你到一個我非常喜歡的地方去,那個地方,我想你也一定會很喜歡的。」仁灝提議。
「好」
兩人站在一塊的畫面,猶如一幅完美無瑕的畫作,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
在場男人紛紛對車仁灝投去羨慕的目光,恨不得此刻站在佳人身旁的是自己。
車仁灝也以佔有的姿態,將瑾摟在懷中,也同時成為女人們心中所嚮往的最佳男人。
這一對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情人,就這麼在大家欽羨的目光中,坐上車離開——
*** *** ***
來到人煙稀少的半山腰上,帶著微微冷意的風吹送著。
瑾穿上車仁灝體貼為她準備的大衣,由上往下俯看,一陣風由她的後頭吹來,她攏了攏被吹亂的髮絲,一雙大眼晶亮的看著眼前的美景。
放眼望去,一整片美不勝收的花海映入她的眼簾,紅的、紫的……各式各樣的顏色,只要你所能想像得到的都有。
「好美啊……」瑾忍不住的驚歎,嘴角微微浮現甜美又迷人的笑臉。
「是啊……是很美。」仁灝看得有些癡了,為了她。
看著她毫不做作的單純舉動,看著風吹動的那一剎那,她的髮絲猶如有魔力般的飄揚著,讓她看來就像自天上落下,專門迷惑人心的精靈。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對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迷戀到無法自拔。
她用她的柔情、天真抓緊了他的心,讓他無法不想她,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只交往了一個星期的女人,他想讓她成為他的,永遠永遠屬於他,成為他一輩子的妻。
妻子……這稱呼讓他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這時,她臉上漾起了迷人的笑容,整個人像是發光體般,讓人想將她給緊緊抓住,深怕自己一鬆手,她會因此而消失不見。
在仁灝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已伸出手抱住了她。
她的背緊緊的貼在他寬而有力的胸膛上,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像心貼著心,緊緊貼在一塊,沒有人想離開對方。
「仁灝。」瑾凝視著前方,出聲喚道。
「嗯?」
「我一直在想,我們一定認識了很久,否則,為什麼才一見到面,就覺得彼此好熟悉。」
「一定是的。」
「這樣的我們,會不會很奇怪?」
才一遇上對方,就認定了彼此。那種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彷彿,他就是她等待多年的依靠。
「你說呢?」他輕輕的將她的身子給轉過來,眼中充滿認真。
凝視了他好一會,瑾露出一個絕美的笑靨:搖搖頭,「不會,一點也不奇怪,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她用力的撲進他的懷中,汲取來自他身上的溫暖味道。
就算這是個錯誤,就算大家不贊同他們在一塊,就算……就算父母反對,她也無法離開他了。
車仁灝笑了,迷人的笑容逐漸在他臉上擴大,擁她在懷中地感到無法形容的滿足,只要有她在身旁,他對其他事物將不再奢求
來到法國原只是為了任務,沒想到,他卻因此獲得了此生唯一的寶物……
冷風依然吹在兩人身上,但相擁在一塊的兩人,卻因對方的體溫而感到愈來愈暖和。
兩人不能自拔的吻著彼此,似乎想把這一刻緊緊烙進心窩……
*** *** ***
「怎麼了?這麼難得把我給找了出來。」雅雯眼中帶著曖昧,看著坐在對面的好友。
「雅雯……我有事……有事想跟你說……」瑾臉上充滿不安地說。
「哦!發生什麼事了,瞧你緊張成這樣,怎麼?你的男人呢?為什麼沒出現?」
雅雯望著四周,尋找車仁灝的身影。
因為車仁嚆的關係,原本一個月的法國之遊變成了三個月,為了掩護瑾不讓賀家二老發現,害得她也得跟著待在這。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日於她倒也比較瞭解這車仁灝了。
雖然那男人長得一副花心模樣,不過對瑾的認真和執著,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她最後也被他的誠意給打動了。
「我……我……」瑾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似乎難以啟口。
「快說!」
「就是我……我、我……」
「喂……」
「我、我說……我好像……我……」』
「賀瑾——你到底在搞什麼?閒來無事找我開玩笑嗎?打了電話來說有急事,現在我人都坐在你面前了,你還在那裡我啊我的,快一點給我說清楚!」雅雯不悅的大吼。
沒辦法,她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耐心少了些。
瑾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說:「我、我……我好像懷孕了。」
「噗——』正要將口中的咖啡吞下去的雅雯,一聽見她的話後,吃驚的將咖啡給噴了出來。
「雅雯,你、你還好嗎?」瑾一臉內疚的望向嘴巴張得大大,一雙眼也睜得大大的雅雯。
「好?好你個頭,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今天是四月一號愚人節是吧!你在騙我吧!」
「不、不是,我、我兩個月的月事……沒來,所以才猜想是不是……」瑾的心中充滿無助和慌亂。
從以前到現在,她的月事從沒有不正常過,這些日於太過開心,完全忽略了這件事,直到前幾天她才突然想起,她的月事好像有兩個月沒有來了……
「好了,別再說了,跟我走。」雅雯二話不說拿起了包包,拉著瑾準備走人。
「去、去哪?」瑾疑惑的抬頭。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藥局,難道你想到醫院去?不怕被人發現?」雅雯瞪著瑾,心中感到十分不安。
茫然的瑾,就這樣被雅雯拖著離開。
*** *** ***
「你確定只要自己上去就好?」雅雯第七次不認同的詢問著早已下車的人兒。
「嗯!我自己上去就好。」瑾肯定的點頭。
自從和仁灝交往後,她也理所當然的住進了他在法國的住所中,所以她並不畏懼獨自進入裡頭。
「不如讓我哥陪你一塊上去吧!要是他死不認帳怎麼辦?」說到底雅雯就是不放心。
雖然那兩人相愛是事實,不過要是說到結婚……
「我說妹啊!你就別再增加緊張氣氛了好不好,沒看見瑾快被你嚇死了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雅雯的哥哥顧風逸,他忍不住提醒自家妹妹,然後朝不安的瑾笑了笑,試圖平撫她的不安。
「我……好啦!那瑾,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或者那男人不肯認帳, 你就下來,我馬上去找他算帳。」雅雯忍不住再次叮嚀。
「嗯。」對雅雯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瑾用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然按向前方大樓走去。
就在剛才,她已經確定自己懷孕的事實了,這對她而言是一大衝擊;不過……
在她內心,卻又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悅。
這兩個月來,和仁灝相處在一塊的日子,她感覺是自己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兩人就像一對老夫老妻般,生活地相當自在。
問她後不後悔,和一個剛交往不久的男人有了親密關係還懷孕?
不,她一點也不後悔。在她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十分肯定的告訴她,仁灝要是知道她有了孩子,一定會比她還高興、還要興奮。
她一點也不擔心,只是今天一大早,突然想到自己有可能懷孕時,她確實感到六神無主,才會找雅雯商量,現在想想,她似乎太過緊張了。
瑾看了看手上的表,時間指著早上十一點。
通常這時候,仁灝還在睡呢……
電梯在十二樓打開了,走出電梯來到大門前,她拿出仁灝打給她的鑰匙打開門。
「咦?」走進門,瑾一臉疑惑的看著沙發上陌生的女用皮包。
「這是誰的?」她好奇的將皮包給拿了起來。
「有人來了嗎?」早上她離開的時候,明明沒有啊……而且,仁灝也還在睡不是嗎?
放下了皮包,瑾微微鎖眉的往客房走去。
正當她發現裡頭沒人,要轉身離開客房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仁灝……你、你是誰?」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個看來十分嬌魅的性感女人,她身上穿著一襲性感睡衣,毫不在意地站在她的面前。
女人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嘲諷和對瑾的輕視,一雙眼不客氣的打量著她。
「你就是纏著仁灝,不讓他離開的女人?」女人用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口氣十分不屑的問。
「纏著仁灝?」瑾一點也不懂她在說什麼,她身子微微的輕顫了下。
「他昨天打電話給我,說他被一個自作多情的女人給倒貼,說她厚臉皮的死命巴著他,不讓他離開法國,我想……那個人就是你吧!」樸汶沁嫉妒的瞪著瑾,瞧她一臉純真的模樣,她心裡就有恨。
樸汶沁,韓國宗巖門某大老的女兒,在見到車仁灝第一眼時就愛上他了,為了得到他的注意,不但對他死纏爛打,更常常藉著自己父親的身份跟著車仁灝,希望藉此和他親近。
但不管她如何努力的想討車仁灝歡心,他就是對她不屑一顧,卻在來到法國沒多久,就跟別的女人在一塊,這叫她怎麼能甘心。
放是她便找人跟蹤車仁灝的一舉一動,還串通他的人,打了一副他在法國住家的鑰匙給她,然後便奔來法國。
早上一下飛機,她就趕來車仁灝的住所,正打算運用自己的魅力,誘惑車仁灝,沒想到這女人竟出現了。
「我……我沒有倒貼著他,」她的話瑾一句也個信,仁灝從頭至尾都沒跟她說他要離開法國,她也沒死命巴著他,兩人會在一塊,全都是因為兩情相悅。
「哦!你沒有?那他為什麼會向我這未婚妻求救;要我趕緊過來,為他處理這事?」
「你騙人,仁灝從沒說過他有未婚妻。」瑾無法相信她說的話。
未婚妻……這字眼是這麼的刺耳,令她感到椎心的痛。
「我幹嘛騙你?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進來的,我可是有這間屋子的鑰匙,而且……剛才我們還……」樸汶沁一臉暖昧的笑著,臉上一副滿足的模樣。
瑾開不了口,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腦子內亂烘烘。
「其實啊,我也不在意你倒貼他的事,男人嘛!偶爾逢場作戲,更何況……對於外國人山感到比較新鮮,只是……可憐你們這些自作多情的女人了。」樸汶沁假裝同情的望著臉色發白,幾乎快暈倒的瑾。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碰多了,我也知道仁灝這樣太不應該,不過……只要是男人……我想你該瞭解才是。」
瞭解?瞭解什麼?她不知道……瑾咬著蒼白的雙唇,斗大的淚水忍不住的潸潸流下。
」她一點也不相信那女人的話,可是……看著她身上穿著的衣物,還有她能直接進到家裡來的事實,她無法不相信她……
仁灝……她好想直接衝進房內,將仁灝搖醒問個清楚,可是
「算了,看你這樣子是一點也不相信我的話,不如這樣吧!我們一塊進房內把仁灝給搖醒,讓他親口來跟你承認我的話是真是假。」樸汶沁看出她的心思,故意一臉不介意的朝房內走去。
「不、不用了!」瑾緊緊握著拳大聲喊道。
「什麼?」回過頭來的樸汶沁像沒聽見一般的,又問了一次。
「不用了。別叫他,我瞭解了。」瑾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些話。
要她親耳聽見仁灝說對她只是玩玩,這要她如何能承受?她是如此的愛他啊……
「是嗎?你相信我的話?」計謀成功,樸汶沁嘴邊浮現冷笑。
「我、我……請你告訴他……我、我不會再纏著他了,祝、祝你們幸福。」話一說完,瑾頭也不回的轉身奔出。
她一走,樸汶沁便得意的笑了,「哼!想和我鬥?」
*** *** ***
瑾衝出仁灝家,等不及電梯便衝下一旁的樓梯,淚水沾滿了她的視線,讓她什麼都看不到,「她拚命往下衝,一心只想趕快逃離這讓她難堪的地方。
為什麼要欺騙她、為什麼要玩弄她?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是這麼全心全意的愛他啊,一顆心毫不保留的全然付出,為什麼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
「啊——」一個不小心,瑾腳踩了個空,自樓梯上摔落而下,她動也不動的趴在地上大哭。
委屈和不甘心的淚水愈落愈多,多得讓她想抹也抹不完。
心,疼得緊緊糾在一塊,無法宣洩的傷痛哽在胸口中,啃咬著她的心。
她以為和仁灝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以為他是她最後的避風港,以為他是愛她的……
「說謊、說謊!這一切都是說謊、騙人的——」悲痛的哭喊聲自她口中傳出,蕩在樓梯間。
『瑾……」突然,傳來雅雯的聲音。
她因為擔心瑾,還是跑了上來,沒想到才一出電梯.就在樓梯間聽見了她的哭喊聲。
「你怎麼 ?」雅雯自樓上衝了下來,著急的在她身邊蹲下。
「雅雯……雅雯……」瑾哭倒在她的懷中,一聲聲的悲泣讓人聽了心疼。
「沒關係,沒關係,我都知道……我們先走,別再待在這裡,走。」問都不用問,光看她哭得如此柔腸寸斷,雅雯大概也知道結果了。
那男人不願負責任,還讓瑾這麼傷心。
她早就該知道的,雅雯氣自己當時為何不阻止瑾,為什麼也跟著被那男人給騙了。
「走,我們回去了。」雅雯抹去瑾臉上淚水,試圖將她給拉起。
「啊——」瑾突然鬆開手,雙手抱著肚子蹲下,臉上出現了十分痛苦的神情。
「怎麼?怎麼了?」雅雯不知所措的又跟著蹲下身。
「我的肚子……肚於好痛。」瑾大力的吸著氣,下腹的疼痛感也跟著愈來愈明顯。
「怎麼了?」雅雯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只能跟著著急。
「雅雯……流血了……」瑾指著自己淡藍色的裙子上點點的紅斑。
「糟了……你流產了嗎?別、別動,我去找哥哥上來,你千萬別動,知道嗎?」
話一說完,雅雯想也不想的朝樓下衝去。
流產?流產……是指她和仁灝的孩子嗎?
「不要,不要離開……你要加油,千萬別走,我己經沒有仁灝了,不要連你也要離開……」瑾小心地伸出雙手護著肚子,傷心的哀求。
她不是故意這麼不小心的……
在最後一刻,因受不了疼痛而即將昏眩的瑾,在霧茫茫中……看到了一隻可愛胖嫩嫩的小小手,正對著她揮舞著,像是在和她道別……
第二章
下午一點。
「仁灝、仁豪,該起床羅!」
聽見叫喚聲,車仁灝從睡夢中轉醒,他翻身拉住身旁的女人。
「啊!仁灝,你在幹什麼?討厭。」
女人的口音讓半夢半醒間的男人皺起眉。
韓文?瑾何時會說韓文的?
一張開眼,車仁灝吃驚的自床上坐起身。
「樸汶沁?為什麼是你?」
「我?當然是我!門主說你停留在法國的時間太久了,我就自告奮勇說要來提醒你回國。」樸汶沁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壞語氣,反倒嬌艷的笑了,人還跟著想貼近他的身子。
仁灝站起身,拒絕她的靠近。
他隨手拿起一條長褲穿上,然後走出房門。
「你怎麼進來的,有人幫你開門?」從廚房走到客廳,車仁灝都沒看見瑾的身影。
「沒啊!我來時,那大門就是開的,我還在想,你為什麼都沒有關門呢!」樸汶沁自床下跳下。
瑾一離開,她就把身上的那套性感睡衣給換了下來,要是讓車仁灝發現她用計謀趕走那女人,她可糟了。
「是嗎?」車仁灝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樸汶沁是宗巖門內某大老的女兒,從第一次見到他後,就緊緊巴著他不放,無論他到哪,她總有辦法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騙你這又沒好處。」樸汶沁轉過身刻意四處張望屋內的擺設,就是不敢看他的雙眼。
「你進來時有沒有看見什麼人?」一醒來沒見到她的人,讓他好不習慣。
樸汶沁搖頭。
車仁灝猜想她去找了雅雯,拿起電話想找人,卻赫然發現不知該打去哪,他根本沒有雅雯的聯絡電話,也不知該去哪找她!
掛上電話,車仁灝臉上明顯出現擔憂。
為什麼他的心這麼樣的不安?好似有什麼事要發生……
到底是發生什什麼事了?瑾為什麼會不在?她去了哪裡?她一向不會不交代行蹤就自己跑出去的……
「仁灝……」樸汶沁伸手拉著他的手,喚著把她當作隱形一般的男人。
仁灝甩開了她的手,臉上明顯出現不耐。「話你已經傳到,可以走了。」
「你——」樸汶沁臉上出現了怒意,沒想到車仁灝會這麼無視的她的存在。
「哼!」她扭著身拿起沙發上的皮包走人。
算了,反正人已經被她趕走,她也不用擔心他會被人搶走,不用多久,他便會回到韓國去,到時……就算他再怎麼念著那女人,以剛才的情形來看,那女人也不會再和他在一塊了才是。
樸汶沁人一走,車仁灝也跟著出門。
他必須馬上見到瑾才行,心中的恐懼不知為何愈來愈大。
會讓他如此不安的人除了瑾外,再沒有第二個了。
雖然兩人才在一起兩個月,不過他卻十分渴望她能馬上成為他的妻子,永遠和他在一塊,不要離開他。
他明白自己在法國不能久待了,只是他在等,等一個好時機問瑾,是否願意和他一塊回韓國、是否願意做他的妻子,當宗巖門的門主夫人。
是的,他是宗巖門的第三代繼承人。這次是為了處理一些門內的事,才獨身一人,低調地來到法國,就這麼巧合的認識了瑾。
只是……他還不知該如何說服她跟他一塊走,她也還不瞭解他的身份。
但無論如何,他都會讓瑾和他一塊走。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
*** *** ***
「大姊,我拜託你好不好,笑一下嘛!」坐在露天咖啡吧,雅雯第三十次的哀求,她一臉苦惱的看向坐在另一頭的瑾。
瑾平靜的臉上是淡淡的冷漠,原本甜蜜的笑容不再在她臉上顯現,原本一雙會說話般的大眼,也變得空洞無神。
「真糟糕,明天就要回台灣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樣我怎麼和賀伯父、伯母交代啊……」雅雯苦惱地抱著頭,真想乾脆別回去算了。
這半個月來,瑾幾乎不多說話,整個人變得好冷好冷,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沒有任何事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瑾流產了,那天之後,她整日把自己關在房內,一步也不願踏出。
雅雯是不清楚車仁灝到底跟理說了些什麼,不過從瑾個性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情形看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話。
雅雯無奈的歎氣,看著眼前的那女孩……個,該說她已經是個女人了,瑾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天真的瑾了。
她設下了一道界線,沒有人能靠近,她的心結了一層無法融化的冰,誰也無法親近……
她……不再是她了。
「算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說話,我去幫你買杯喝的好了,你乖乖的坐在這哦!
等一下我哥要來,你亂跑的話,他會不知道我們在哪。」雅雯再三的叮嚀,她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她,接著向點餐區走去。
瑾一雙無神的眼眸釋放出孤寂的冷意,唇邊微微勾勒出的笑意帶著嘲諷,她笑看著從她面前走過的一對對男男女女。
明天她就要走了……終於要離開了。
她早想離開了,在這裡多待一天,她的身心就多受一天煎熬,只是雅雯堅持她必須把身子養好了才可以走。
沒有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也隻字不提。
那一段情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她也跟著變了。
過去的賀瑾已經長大了,也瞭解這世上並沒有什麼永恆。
男人,是不可信任的……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如此癡情的對待一個女人,也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母親一樣幸運,可以遇上像父親一樣深愛她的男人。
愛情!瑾的眼中透著鄙夷,嘴角的諷笑逐漸加深。
愛情根本沒用。
「小瑾……」
突然,自身後傳來一男人低沉的嗓音。
瑾一聽到男人的聲音,立刻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小瑾……」仁灝不敢置信的走向前,看著背對著他坐在那的女人。
這半個月來,他為了找突然消失不見的瑾,顯然憔悴許多,一頭整齊的頭髮變得有些凌亂,帥氣的臉龐上多了久未刮除的鬍渣和幾絲的疲憊。
瑾沒有回頭,雙手不自覺的緊握,略帶蒼白的雙唇被她咬得死緊,無神的大眼中浮現了苦楚和無助。
仁灝終於走到她的身旁,在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後,他緩緩的蹲下,眼中充滿思念地看著眼前人兒。「你到哪去了?那天醒來你突然不見,讓我好著急。」
他眼中的擔憂清楚可見,但瑾卻看不到。
死命盯著前方的人兒,看也不看他一眼,像不認識他一般。
「還好你沒事,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你又一直沒和我聯絡。」找到了人,仁灝不急著問她為何離開、為何憑空消失,心裡只想著還好她平安無事。
終於,瑾微微抬起眼,對上了仁灝的目光。
他溫柔的笑容,鬆了一口氣的安心樣子,讓她看了好刺眼……
為何他還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和她侃侃而談,難道他沒發現她已經知道一切的事了嗎?
他以為,只要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她就會像先前一樣,笨得再次撲向他的懷中,把他當成唯一?
還是說,從頭到尾只有她一人傻傻的為了他難過,而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為什麼要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已經決定要恨他了,己經決定把和他的事當作是一場夢……
是他,是他害得她傷心難過、是他讓她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是他讓她丟了孩子,讓她對才兩個月大的孩子,充滿自責和內疚……
「小瑾?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仁灝這下終於發現瑾的不對勁了,他伸出手想碰觸她的臉。
瑾別過頭,拒絕他的碰觸。
仁灝的手懸在半空中,臉上出現了不解和疑惑。
「抱歉,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瑾佯裝冷漠,口氣中帶著陌生,臉上也面無表情。
「什麼?」仁灝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我不認識你。」瑾不再逃避他的目光,空洞的雙眼對上了他訝異的眼神。
「瑾,這並個好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認識你。」話一說完,她撇過頭不再看他。
「小瑾,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他著急的拉住了她的雙手,無法理解她眼中的冷漠從何而來。
她那一雙迷人的溫柔雙眼,可愛的甜甜笑容,為什麼都消失無蹤了?
「放開我,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瑾用力想收回手,但他怎麼就是不肯放開。
她的心在狂跳,眼眶忍不住的又泛紅了。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突然消失,為什麼對我這樣冷漠?」他直視著她心痛的低語,似乎想透過自己的雙眼,將隱藏在她冷漠外表下的真實情緒給看透。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發生什麼事、沒有裝作不認識你、沒有突然消失、沒有對你冷漠,我根本不認識你!」
瑾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三步。
她逼迫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又跌入他虛假的柔情陷阱。
「你說謊!」仁灝又上前想拉住她,他無法忍受她和他保持著距離。
「不要碰我!再過來,我就喊非禮了!」瑾出聲大叫,冷漠自她眼中碎裂,更多的無助顯現在她的臉上。
「你——」
「瑾,需要幫助嗎?」剛停好車走來的顧風逸,一臉警戒的走近瑾的身旁。
「救我……」像抓到浮木一樣,瑾一看見雅雯的哥哥,便立刻躲到他的身後,神情顯得十分無助。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我的女朋友有什麼事嗎?」顧風逸一看,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刻意擁著身子不住輕顫,幾欲昏眩的瑾,神情自若地看向仁灝。
「女朋友?」仁灝緊緊瞇著眼,表情凶狠的盯著擁著瑾的男人。
「是啊!她是我的女朋友,不知你有什麼事?」仁灝全身上下散發出森冷的怒意,顧風逸感覺到了,不過,他卻表現得更安然自在。
顧風逸靜靜的打量著仁灝。眼前這男人看來非一般常人,不知他妹妹的好朋友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人。
「哈哈哈——她是你的女人?」仁灝憤怒的臉上透著寒氣,他突然冷笑出聲,笑聲中充滿著嘲諷。
他懂了。
仁灝用力的拍起手來,突然發覺自己是這樣的蠢。
瞧瞧他愛上了什麼樣的女人……
原來她天真單純的臉孔下,埋藏的竟是如此深沉的心機,她竟是這樣可怕,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不知該笑自己看走眼了,愛上了這麼可怕的女人,還是該慶幸自己及早發覺她的真面孔?
他以為……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生最愛的女人,當他為她的消失擔憂不己,夜不成眠時,她卻正和別的男人玩樂!
當他在煩惱該如何要求她跟他一塊走、成為他的妻子、他的未來時,她正笑看他的自作多情!
他到底是愛上了什麼樣的毒蠍女人……
「我真是看錯了你。」仁灝冷冷的出聲了,這樣的語氣聽在瑾的耳裡,是這麼樣的刺耳又無情。
她的心緊緊糾著,讓她無法大聲喘息,
該難過的是她、該是她看錯了他、該是她這麼對他說的,為何他卻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瑾用力拉著顧風逸的衣服,將頭緊緊埋進他的胸膛中,怕自己早己不爭氣流下的淚水被仁灝給瞧見。
「原來你只是個流連在男人間,人盡可夫的女人,而我還把你當成個寶!」仁灝毫不留情的說,往日的柔情消逝無蹤,有的只是對她的鄙視和憎恨。
「先生,你說夠了嗎?再不走,我要報警來處理了。」顧風逸微微皺起了眉,對仁灝所說的話感到不解,看著他那失落受傷的神情,他更是感到疑慮。
不是說他傷了瑾、玩弄了她嗎?怎麼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他明顯的從仁灝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濃的愛意和情感……
「為這樣的女人出頭——不值得。」仁灝眼中迸射出不屑的目光,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話一說完,仁灝便轉身走了。
心因她的背叛而凍結,過去那個溫柔的車仁灝在這一刻死了,死在一個名為賀瑾的女人手中……
瑾抬起頭,看著離去男人的背影,淚水不斷的落下,浸濕了她的眼、流滿了她的臉色。
再一次、最後一次,讓她再看他一眼、讓她好好的哭個夠,把他的身影永遠烙印在她的腦海中,然後……再用力的把他給忘了,用力把他的身影自腦中拋出,永遠、永遠把他給丟掉……」
瑾用深情的目光,目送走了男人離去的背影。
今天過後……她要把這個男人給忘了,永遠永遠……
溫熱的淚水滴滴的落至地面上,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佇立在原地的身子逐漸變得冰冷。
在這一刻,她的身心徹底被冰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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