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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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4 17:56:16

第一百章  回來

吳悠悠有點頭疼,被葉戰一個人攪了局:“三大組織都不好惹。”蜘蛛、冰雪聯盟和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一個代表著黑暗,一個代表著正義,一個代表著利益。上次蛙腳,搞的雞毛狗血一地,唯獨蜘蛛得利后全身而退。

香蕉同意道:“最少不是我們能正面對抗的。就我對葉戰性格了解來看,他報警可能還比較小,最大可能會動用組織的資源圍捕我們。桔子,兩個小時后我們不是獵人,而是被追擊的獵物。所以我認為這次選拔要立刻結束。”

吳悠悠撥打電話:“B計劃,把所有人送回去,選拔暫時結束。國際調查人組織很快會聯合歐洲各方勢力追捕我們。大家小心。”

于明再次醒來時候,發現自己在沙灘上,一輛警車剛剛到達現場。兩名巡警下車,拿了水開始喂沙灘上的人。大約十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到達,將沙灘上身體頗為虛弱的九個人送到醫院中。

于明不知道的是,這次失蹤引發了A市強烈的震動。除了他、葉戰還有櫻桃外,同時失蹤的有A市空氣手槍射擊冠軍、A市搏擊散打王、A市大學大二學生同時也是知名黑客、著名替身演員等。

在他們失蹤三天后,歐洲國際刑警接到可靠線報,派遣大量警力介入調查。在一個廢棄的工廠發現了失蹤的中國人的線索。但是很快就失去了蹤跡。

警方無法判斷這件案子的性質,甚至取得九個人的口供后,仍舊無法下結論,這些人綁架這九人想要干什麽。

倪秋剝桔子道:“醫生說,沒有什麽事。只不過幾天下來都是通過輸液維持生命,和使用鎮靜劑,所以體力比較差。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

于明問:“李復他們呢?”

“李復和老板正在做筆錄,警方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倪秋道:“對了,兩個小時前葉戰打來電話,問了你的情況。然后掛了。”

“我們來了。”杜青青抱了一捆花進病房,李復趴低看看于明的瞳孔。杜青青道:“于明,感覺怎麽樣?”

“還行。”于明回答。

李復問:“那是一群什麼人?”

“不知道,但是應該是華人。”于明道:“不過,這麽把我們弄去歐洲,然后又弄回來……什麽意思?”沒有任何人死亡,莫名其妙旅行一趟。

李復道:“我認為原本在歐洲還有其他實情要做。但是葉戰呼救出乎他們的意料。不過他們竟然能在歐洲警方的嚴查之下將你們運回國,也表明這夥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判斷他們很可能是在為自己的團夥選拔一位成員。張諾楠警官也認同我的看法。失蹤人之中,多是具備某項技能的人。另外,我認為這事情還沒完。”

“恩?”于明疑問。

“我想他們已經有了一位或者幾位候選人。他們還會針對候選人進行選拔。就張警官獲得口供可以看出,在十個人中,你、葉戰還有櫻桃應該是比較出色的。”

于明一驚:“櫻桃……她被捕了?”

“恩。”李復道:“張警官希望我能出庭作證。”

于明問:“櫻桃的誣陷罪成立嗎?”

“誣陷罪: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嚴重后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李復道:“罪名是成立的。櫻桃拒絕配合警方,我想應該會被起訴。如果當事人的我向法官求情,可能刑期不會太嚴重。”

倪秋笑道:“人家要置你于死地,你倒是寬容大量。”

李復道:“我沒這麼說,犯罪的人應該受到懲罰。但是我聽張警官口氣,似乎和櫻桃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果櫻桃有立功行為,我再向法官求情,也許櫻桃可以不用坐牢。”

說曹操,張諾楠就到。張諾楠敲門,進來道:“于明,再錄一次口供。”

“不要吧?”于明道。

“我看你口供里面說。當一名女性匪徒襲擊你時候,葉戰脫口說:‘原來是你。’所以我想了解下細節。”

于明想想道:“我反正是沒印象。你們可以問葉戰。”

張諾楠道:“我和葉戰聯系,葉戰說,口誤。但我覺得不是這麽簡單。”

張諾楠看看其他人,倪秋明白道:“于明,明天我們再來接你出院。”

杜青青、李復、倪秋告辭離開。張諾楠關門頗有幾分鬼祟,道:“于明,我想請你幫個忙,讓李復為櫻桃向法官求情。”

于明問:“為什麼是我?”

“因為上次是你救了李復。我相信他會接受你的請求。”

于明問:“為什麼?”

“你聽說過南楚河北漢界嗎?”張諾楠解釋后道:“漢界,是一名制造人皮面具的高手。我們懷疑太子和漢界有很深的關系,太子作案屢次更換面容,我們無法抓捕他。櫻桃和我們交易,她知道漢界的下落。但條件是她不坐牢,並且清除犯罪檔案。我們無法控制司法,除非李復能主動向法官求情,加上檢察官幫助才行。”

于明道:“張警官,你直接和李復商量應該可以的。”

張諾楠道:“我們已經知道李復是美國公民,並且還是一名在職休假的FBI成員。我們不可能官方和他接觸說明。”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于明點頭:“好的,我會和他說。不過……”

“不過什麼?”

于明道:“我不是剛拿到駕照嗎?新手上路,有時候會違反一點點的交通規則……”

張諾楠笑:“行,只要你不傷人,或者是酒后駕駛、闖紅燈、超速、壓黃線、遮擋號牌……我保證你三年不會失去駕照。”她記憶力不錯。

“張警官,你覺得我會無聊到去撞樹玩嗎?”

“如果能抓住太子,用我和兄弟的駕照給你去抵分,滿意了吧?”張諾楠拍拍于明肩膀:“好好休息,走了。”

于明明白了倪秋為什麼討厭和警察打交道,一點虧都不願意吃。于明打開電視,半坐起來吃水果。世態炎涼,來了一夥人,怎麼就沒人想到給自己這個病人削個蘋果或者是剝個桔子?

下午,海娜來探望于明,吃了幾根香蕉后走人。傍晚,杜青青和吳悠悠一起看望了于明,順便帶了晚飯。于明看了一眼,杜青青做的,沒有胃口。放在一邊,等兩人離開后,叫了一份快餐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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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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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1:05

第一百零一章 不一樣的客戶

于明對吳悠悠有一定的戒心,但是並沒有將其和水果聯盟聯系在一起。吳悠悠當廚娘一個月,不可能是為了選拔新人。邏輯不通,于明不會胡亂懷疑。

晚上九點,葉戰打來電話,一句關心話沒有,道:“年前會進行一次獨立調查人選拔,你最好提前辦理護照。簽證方面組織會搞定。”

“我?”于明問:“還是我們?”

葉戰道:“廢話,獨立調查人只有個體自然人才能參加。每一位在任的獨立調查人可以推薦一名候選人。另外,營養均衡,鍛煉基本體力,學習英文,這些都要準備。掛了。”

這個……于明他們一直認為獨立調查人是一個公司。卻沒有想到是個人。找個機會和倪秋他們說清楚會比較好。

第二天,于明出院。休息了兩天后,開始上班。星星調查公司的文員還沒有招聘到,生意相當不錯。海娜的分部正在招募人手。高端單子不多,這一星期來,倪秋和李復每人只接了兩張單子。

上午,倪秋照顧于明身體,幫忙去拍婚外情。李復和杜青青外出,某中學兩個女生走失。于明很寂寞的下載了個國外塔防單機遊戲遊玩,為的是增強自己的英文水平。

中午,叫了洋快餐外賣。為了呼應葉戰提出的營養均衡的要求,于明特意讓快餐店在漢堡中多放了一片西生菜。

剛開吃就有生意上門。一位五十歲左右,留著八字胡穿著夾克的老外上門。一開口就是地道的倫敦腔:“中午好。”

于明忙抓紙巾抹一把嘴,迎接道:“你好,于明,歡迎你。”

“普魯斯托頓。你可以叫我漢尼。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對我們老外的名字不待見。”老外一手握手,一手拍拍于明握手的肩膀,放開道:“我需要幫助。”

鋪路死脫了燉?于明聽懂了漢尼一半英文:“我的英語水平不是很好,不如我幫你聯系下我的同事。”

“沒關系。”漢尼不介意,拿出一張照片道:“我只是要找一個人。”

于明接過相片,是一名黑人。特征是很黑。于明道:“請問你和他的關系?”

“他是我在非洲認識一名民兵,他救了我。我回去尋找他時,聽說他偷渡到了中國,在某個工廠內工作。所以我想找到他。不需要你們找,我只是需要一名向導和一名翻譯官。”

于明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這美式英語自己還對付,這英式英語……話說漢尼很牛啊,自己美中式的英語,他聽起來竟然毫無壓力。

漢尼呵呵一笑,很有耐心,將自己話分成幾段慢慢的介紹。于明終于聽明白:“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英文水平,我很樂意效勞。”

這工作收入不多,但是老外上門,怎麽也得敲敲竹杠。于明被雇傭了,每天五十歐元的工資,雇傭期十天,十天后調查社獲得一萬元的收入。于明順便也學點英文。管他美式還是英式的,只要能說就行。以至于最后結果是于明會說一口中、美、英口音的流利英語。

于明開車和漢尼前往工業區。早些年,一些工廠在全球經濟危機時候,解雇中國勞工,以極低的工資雇傭三非人員。可以說三非人員對當時企業的生存有一定的貢獻。經濟復蘇后,伴隨三非人員帶來的治安惡化。A市進行大力的整治。清理了黑人區,遣返十多萬三非人員。雖然受到國際上的譴責,但是受到了A市絕大多數市民的擁護。不過,有一些工廠,特別是偏僻地區的工廠,還在雇傭三非員工。理由很簡單,一位黑工的工資只有普通工人的一半,甚至更低。他們無條件的加班,沒有保險,沒有加班費。加之政府恢復了常態處理,黑工還有一定生存的空間。

于明下車,漢尼一個人留在車內。于明走到一工廠保安亭前,拿出照片問:“請問你們工廠有沒有這個人。”

保安立刻回答:“我們工廠都是中國人,沒有黑人。”

于明拿出一千塊錢:“我們不是警察。”

保安左右看看,收錢道:“我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在這。原來廠里有一些三非,政府抓的嚴都被開除了。據說有個黑人商人,把他們安排到了縣城的工廠。哪個縣城不知道。”

于明問:“哪個商人?”

“在市內四里屯有個服裝店面,叫約森。”

“謝謝!”于明回到車上,先將一千塊記賬道:“他已經不在這里上班,有個叫約森的商人將他安排到了一個縣城的工廠。”

“找約森。”

開車到四里屯,這里原來是黑色的海洋,人稱黑區。治理后現在街上的黑人非常少見。于明隨便打聽,就很快找到了店鋪。不過約森不在,在的是他的中國女朋友。漢尼上前很和藹的問好編了個理由,約森太太說明了住處。

于明開車兩條街到了約森的住處,是一套商品房。于明敲門,一個黑人開門問:“你們找誰?”

“約森。”

黑人開門,喊道:“約森,有人找。”

于明和漢尼進入,里面有四個黑人,兩個正在玩電視遊戲。漢尼關門,輕輕的鎖上。約森咬了根雪茄走出來:“夥計,找我有什麽事?”說的是中文。

于明正要開口,漢尼上前,拿過于明手中照片交過去:“我找他。”

約森看了眼照片道:“夥計,你找錯地方了。”

漢尼突然伸手,將約森雪茄摁在約森的臉上。然后一個擒拿將約森按在桌子上,抓起桌子上一雙筷子對準約森的脖子道:“你最好再想一想。”

另外四個黑人一愣,立刻扔掉手中東西站起來。于明拿出張卡片喊道:“PC1221,死蛋。”

“OK!”約森忙叫停:“我沒有做違法的事。”

漢尼冷笑:“包括你收錢幫人偷渡到中國?”

“夥計,這是人道主義。”漢尼手上用力,約森道:“好,他叫何碼,在A縣玩具廠。”

漢尼問:“如果有人通知他,你會回來的。”漢尼放開約森道:“我們走吧。”

于明和漢尼離開,道:“你要加錢。”

“好說。”漢尼問:“能不能看下你的卡片?”

于明把卡片遞過去,上面有國徽,漢尼驚訝道:“PC1221,你真是警察?”

“不是,上網卡。”于明道:“漢尼,如果你暴力傷人我會報警的。”看,自己其實不常說謊的,只是念下上網卡號。怎麽把人家嚇成那樣?對了,黑人沒身份證,進不去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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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1:16

第一百零二章 正義的牧師

“我一向不提倡暴力。”漢尼很和善拍拍于明肩膀問:“去A縣需要多久?”

于明道:“最少四個小時。”

漢尼道:“ok,先帶我找個賓館吧。明天我們再去。”

于明想想,提醒:“我認為約森沒有說實話,他很可能會通知何碼。”

“非常好,你也看出來了。不錯。”漢尼道:“所以不著急。”

兩人上車,漢尼問道:“于明,你抽煙嗎?”

“偶爾。”

漢尼拿出一盒雪茄:“試試。”

“雪茄?”

“對,男人就要抽雪茄。”漢尼燒雪茄道:“雪茄尼古丁非常低,並且沒有任何化學品添加。特別適合偶爾抽煙的人。”

于明入鄉隨俗的點上,漢尼交代了一些吸雪茄注意的問題。兩人聊天也算愉快的到了賓館。于明幫忙登記后告辭。漢尼到賓館,打了幾個電話。

一小時后,A市中國國際刑警連同雷云特警抓捕了約森,通過約森的口供,他們抓捕了何碼。

于明第二天早上,喝牛奶看新聞,新聞報道了這一事件。何碼原本是一名非洲軍閥小頭目,曾經參與屠殺行動。這個軍閥被政府軍擊垮后,何碼卻提前一個月逃跑到了中國。國際刑警接到線報,昨晚打掉了一個專門為非洲安排偷渡的團夥,並且成功抓獲何碼。

漢尼準時出現在賓館門口,拿出一張白人照片:“今天我們找他。”

于明笑,發動車輛道:“漢尼,你沒注意本地新聞嗎?”

“我聽不懂中文,怎麽看本地新聞?”漢尼笑。

“英國人很不誠實啊。”于明道。

“呵呵。”漢尼道:“于明,我不誠實是有原因的。不過相信我,這兩個人都不是好人。特別是這個人很危險。”

“他是誰?”

漢尼道:“一名從事人體器官采集的國際通緝犯,他叫白科。他從一些貧困國家采集器官,高價供應給黑市。國際刑警在三年前就發出了紅色通緝令。他整容后,使用一個培養的身份僑居到了中國。”

于明不太理解:“培養?”

“對,黑市身份。比如美國證人保護計劃中,證人獲得新的合法的可以查詢的身份。根據我掌握的情報。白科現在在A市一家足球俱樂部擔任青年隊體能教練。我們要悄悄取得他的dna,然后才能告知國際刑警。”

于明問:“指紋不行嗎?”

“孩子,指紋是可以消滅的。用一些腐蝕藥水,常年進行浸泡后,會破壞指紋。”漢尼道:“白科非常狡猾,而且面容大變,只有通過dna才能定位他的身份。”

于明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漢尼道:“他的親信在監獄臨死之前,向一位牧師懺悔。”

“據我所知,牧師有義務保密吧?”不要當哥是土鱉。

漢尼問道:“如果我就是那位牧師呢?假設有人懺悔,他和我的老婆上床,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牧師?”難怪今天改口叫自己為孩子了。

“恩,有執照的。孩子,當你將來需要結婚時候,我會很高興替你見證。”漢尼呵呵一笑:“你死之前也可以找我懺悔。”

“你死了我還活的好好的。”于明一頭黑線。問:“你們干這行,能賺很多錢吧?我想這樣的國際紅色通緝犯,價值不菲。”

“錢?哈哈,孩子,我不是賞金獵人。我只是做一些我認為正確的事。”

于明忙道:“我們商量好的價錢,你不能反悔。”你做慈善可以,別拉我下水。自己的收入還處于被救濟的貧困水平線。

“孩子,不能請求你現在為了正義而放棄金錢。但是我希望你將來擁有金錢時候,會保持一顆正直的心。”漢尼道:“不要這麽看我,中國佛學中也有除惡的說法。有些壞人,應該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恩……”于明理解好一會道:“好吧,我和上帝同在。”

“是上帝與你同在。”

“海娜?”于明在俱樂部門口遇見熟人一愣,介紹道:“漢尼,我的客戶。海娜,我的朋友。”

“你好!”海娜的英文水平還不錯,和漢尼握手。然后眼珠子一轉:“你們忙,我去看練球。”

“你也看球?”于明問。

海娜道:“等我弟呢,他去要簽名。”

于明一愣:“你說看練球。”

“有意見?”海娜問。

“沒有,隨便問問。”于明一拍漢尼肩膀忙告辭。

俱樂部不是隨便人都可以進去的,門口保安看門。漢尼一捂胸口倒地,于明快步跑上去問:“你沒事吧?保安,幫忙。”

保安從亭子里出來,蹲下查看:“心臟病?”

漢尼一手抓了保安手,滿臉痛苦。于明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看他身上有藥嗎?”

“恩!”保安摸索漢尼身體,摸到一個藥罐。問道:“這個?”

漢尼咬牙堅持點頭。保安把藥放到漢尼口中,跑回崗亭,拿了瓶水喂藥。然后問道:“ok?”

“3q!”漢尼緩了口氣。

保安扶了漢尼到崗亭椅子坐下,然后左右看,那個叫救護車的人呢?

于明拿了把掃把開始清掃足球場看臺。這里一共有兩名清潔工正在打掃。足球場地內是一群少年正在練球。看臺上坐的只有一個白人。掃地一會,白人教練脫掉了外套,然后下場,帶領幾名小隊員開始跑步。于明掃地而過,翻開運動服,從運動服上找到一根頭發放進塑料袋。然后隨便再清掃十幾米后,于明離開。

于明跑出來,似乎很狼狽道:“tm的,電話都借不到一個。你沒事了?那我走了。”

“恩?”保安疑惑眼神中,于明不快不慢的走人,漢尼向保安表示感謝,也起身走了。

于明和漢尼上車,將塑料袋交給漢尼。漢尼舉大拇指:“非常好。”

于明發動汽車問:“牧師也撒謊嗎?”

“呵呵!”漢尼笑笑。

于明再打火、再打火……不會吧?

一輛紅色跑車開到于明身邊,海娜搖下玻璃:“于明,怎麽了?”

“不知道。”

“叫拖車吧,這里比較偏僻。上車,我先送你們回市區。”

行,反正拖車費有人報銷。于明和漢尼換乘了海娜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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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1:26

第一百零三章 守護

于明坐上副駕駛座,順口問:“你弟呢?”

海娜支吾道:“他……他說要和人吃飯。”

“?”于明看海娜,自己就隨口問問,不需要撒謊吧?你想干什麽?于明突然感覺有些不安。

“走了。”海娜開車道:“系好安全帶。”

于明提醒道:“錯了海娜,市區在那邊。這邊是去……”

海娜打斷道:“我們去兜兜風。”海娜說完,突然一掛擋,時速從四十數秒內竄上九十。

“哇,你要干嘛?”于明急忙系安全帶。

“兜風啊。”海娜看著于明輕笑道:“這邊車多,我們去無人國道,姐姐帶你體驗下飛一般的感覺。”

“不要吧?我們還有一位外賓。”于明抓扶手道:“海娜,我有什麽地方得罪你的嗎?”

“沒有,為什麽你會這麽說?你有什麽得罪我的地方嗎?”海娜反問。

海娜正為自己惡作劇得意,突然一輛卡車從側面路口闖紅燈撞擊而來。海娜大驚,剎車油門手剎一起動,跑車原地漂移甩了出去。卡車一點速度不減的貼了車身而過。

一輛黑色轎車快速從另外側面沖向還在向側面甩移的跑車,海娜大怒:“這些司機瘋了?”急打方向盤,再讓了過去。只見那黑色汽車甩尾調頭,又沖了過來。海娜終于控制好車輛,二話不說,掛擋跑路。

漢尼雙手扶住海娜的座椅道:“是沖我來的。”

漢尼話落,又一輛黑色無牌轎車出現,速度也是非常快。海娜殺氣騰騰道:“管他沖誰來的,我的地盤我做主。坐好了,姐要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三輛車十分鐘后一起沖上國道。高速開通后,這條國道就廢棄了。后來賽車俱樂部向政府租借了這條道路,並且進行保養維護,成為了賽車俱樂部的專用賽道。

背后被撞擊一下,海娜看眼碼表:“你們該減肥了。”重量過載,甩不掉他們。

“……”于明不吭聲努力后仰,手死抓扶手。看漢尼,沒好到哪去。

海娜單手拿出手機,插在機座上道:“烈火,我需要增援。”

烈火看道路監控:“有人挑釁?”

“廢話少說。”海娜不耐煩道。

“來了。”烈火拿起廣播喊道:“鳳凰有麻煩,兄弟們上車了。”

國道支線下的賽車俱樂部,車手們呼應一聲,十幾輛改裝過的跑車呼嘯沖上國道,直追前面三輛汽車。

一輛黃色跑車超過一輛黑色轎車,黃色跑車突然一轉方向盤攔道。黑色轎車下意識閃避。車撞擊在護欄上。磨蹭一陣后,汽車在路面上向前翻滾。

有四輛跑車包夾另外一輛黑色轎車。頂在前面的跑車尾部挨上轎車前部,同時左右,后面的車輛一起擠壓轎車。五車同速前進,突然四車左右分開,黑色轎車面前出現分岔路的防撞水桶,轎車一口氣撞飛四個大水桶后,轎車翻車,在慣性作用下仍舊向前滑行了幾十米。

海娜停車,漢尼說了一聲:“報警。”下車跑向轎車。一個司機從里面鉆出來。漢尼一拳打在其的臉部,然后抓起來就是過肩摔。然后一手扯住司機頭發,一拳打在司機臉部:“你們是誰?”

司機獰笑,慢慢的舉起手,對準漢尼的腦袋做個開槍動作。

于明扶了轎車嘔吐,從高速狀態急速回歸,他的承受能力有限。

警察到了,所有人被帶走。張諾楠看于明已經無力了,這家夥三個月跑了無數次刑警隊。但偏偏每次都不是正主,全是攪屎棍身份。但是這次讓她意外的是,自己老大干涉自己的案子。警局局長打電話來:“小張,釋放漢尼和所有車隊的人,那兩個人和案件相關內容移交給國際刑警那群衰人。”

“可是……”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想知道。照做。”

“是。”張諾楠看于明:“于明……你可以走了。”

“走了?”于明一愣。A市法律很透明很公正,自己和張諾楠的關系還沒有鐵到這一地步吧?難道她想勾引自己?這個……張諾楠很有肉感的,自己似乎可以考慮用交換自由。

“走啊。”張諾楠收拾文案站起來出門:“把車隊的人還有海娜全放了。

于明莫名其妙的走出刑警隊,突然身后一個聲音道:“孩子,等等。”

于明回頭一看,是漢尼。漢尼身后站立著兩個西裝人,非常嚴肅的西裝人。漢尼走到于明面前,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鏈。于明忙道:“我不是教徒。”

“這是我私人的物品,很感謝你這兩天來的照顧。”漢尼把項鏈戴在于明脖子上道:“孩子,記住這句話:不需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良知的人。不需要你成為救世的英雄,只需要你守護自己不墮落。願上帝與你同在。”說罷親吻下于明的額頭,點頭轉身回到刑警隊中。

于明先把口水擦掉,男人的口水……再拿起項鏈。這是一條銀項鏈,墜子是一塊人工綠寶石,寶石內寫著一個拉丁語單詞。于明拿手機查詢,單詞為守護。于明猜想這漢尼十有發現自己有干壞事的潛質,所以贈送這東西給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墮落。

“于明。”海娜也出來了,走到于明身邊拍過去一包東西:“送點東西給你。”

“這是……”于明看袋子。

“你汽車的火花塞突然掉了,我幫你揀起來,不用謝。”

“……”你家汽車火花塞才會掉在路上。

海娜問:“你會安裝嗎?”

“不會。”

“那你還敢瞪我?”海娜看于明一會:“好了,這次算我不對,作為補償,我幫你的車改改。”

海娜抓于明手里的火花塞,于明忙道:“不用了,我覺得我的車很健康。”他們改車,全是玩命的加速度。

“幫你改下剎車,撞擊防護。不會幫你改動力。”海娜拿過火花塞道:“走了,三天后把車送還給你。”

“鑰匙。”于明拿車鑰匙。

“對哦,需要鑰匙。”海娜拿走鑰匙。

于明恍然,這女人能把火花塞都拆下來,還需要鑰匙才能開自己的車嗎?自己有時候太善良了。靠,自己確實太善良,漢尼這個吃白食的,還沒給工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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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1:46

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神探


“沒收到錢?”杜青青看報告:“你還貼了不少錢?”

于明苦笑:“看走眼了,本來我覺這人人品還不錯。誰知道他會夥同警察來賴賬。”

杜青青道:“按照我們規定,你的費用就自己報銷了。”

“是。”于明從杜青青辦公室出來。也懶的回自己辦公室。倒杯可樂在開放辦公室慢慢喝上。怎麼開口和大家說國際調查人組織的事呢?

倪秋回來,拿起于明的大半杯可樂,骨碌碌一口氣干掉,一砸杯子:“再來一杯。”

“你干嘛,又去跑了次馬拉松?”于明倒可樂看倪秋,慘不忍睹。褲子磨破了,衣服撕開,臉上還有血口。

倪秋一口氣喝掉可樂,喘口氣道:“早上有單子,有個富小姐出一萬塊讓我每天溜‘汪汪’兩小時。為期一個月。”

“哈,這是好活啊。”

“我呸。”倪秋咬牙道:“你以為是遛狗啊?我也以為是遛狗。你見過一匹馬叫汪汪這名字的嗎?合同簽完,我一看就傻眼了。溜馬,我覺得是馬溜我。一路拽了我小跑,怎麽拉都拉不住。我去問下老板能不能出點毀約的錢。”

“最好別去,我剛弄沒了一單子。”于明道:“再說,你這問題好解決啊。”

“怎麽解決?”

“花一千塊雇一個會騎馬的不就行了?”

“一千塊?我打電話咨詢,一個馴馬師周薪最低三千塊。”

于明鄙視:“誰說只有馴馬師會騎馬。你去街上找找有沒有mg族的兄弟,我估計在城市中有馬騎,他們倒貼錢都干。”

“有道理。”倪秋說走就走。

于明道:“換套衣服啊。”

倪秋回頭道:“剛門口小妹說我這模樣很有男人味道。”

這世界總有一些人的審美標準是如此奇葩。于明洗杯子,倒可樂,還沒喝,李復回來了。拿起杯子詢問看于明。于明攤手,李復一口氣干掉。于明問:“你又干嘛?”

“為什麼說又?”李復道:“有個老公賭博輸了幾千塊,三天沒回家。他老婆委托我去找,找到了這麼一說。這家夥拔腿就跑。我追了他五條街。最后跳到湖里,打死都不上來。消防隊出動也沒用,最后他老婆來了喊一嗓子,給我上來。他就乖乖的上來了。”

“這年頭……”于明嘆息,先前看了一新聞,也是老公賭博。輸兩千塊不敢回家,結果跳河自殺。幸虧被消防隊給救了。還有老公為防止家暴謊稱被搶劫報假案,那已經不叫新聞。最坑爹的是,女人被家暴有婦女保護協會,聯合國都設立的組織。男人被家暴,無處申冤。

李復壓低聲音:“最后,委托人說是自己找到的老公,死活不給傭金。還說要告我謀殺未遂,不知道杜小姐……”

今天什麽日子?三個人都這麽倒黴?不對,是四個人。三個人倒黴,連帶杜青青少賺很多錢。于明低聲道:“明天再說吧。今天名額我已經用掉了。”

李復點頭,坐下,洗了杯子,自己拿來一個杯子。倒上可樂和于明干杯。于明問:“你的事怎麽樣?”

李復道:“杜雷並不知道我動了點手腳,我需要等待。你什麼時候買的項鏈?”

“這條?一朋友送的。”

“我看看,守護石。”李復點頭道:“這應該是位英國或者愛爾蘭的朋友吧?”

“你怎麼知道?”

“這叫守護寶石,18世紀時在一些比較傳統地區的習俗中存在。當一個人認為自己有邪念,或者想做壞事時候。就會戴上守護石。這和中國戒指說法差不多。戒指在中國早先為了防止新婚夫妻房事過多,而佩戴在手上提醒的。不過,可笑的是,別人看見守護石,就會判定這人是壞人。所以並沒有流行起來。現在變成一些人激勵和自我警示的飾品。不過,守護寶石都是用英文寫的。從沒見過用拉丁文寫的。而且形狀多是橢圓和圓形。而不是你這種六角形。很別致,很漂亮。”

于明道:“你喜歡,送給你。”

“不,于明,這守護石只能自己佩戴。除非當你認為自己不再需要時候,或者別人更加需要時候,才會送給別人。這和中國玉佩差不多。中國玉佩有個說法,當玉佩碎裂時,是玉佩犧牲自己幫助主人抵擋了一次災難。所以一般玉佩是不送人的。守護石也一樣,如果你轉贈別人或者遺失,是辜負了你的朋友心意。”

杜青青突然出來:“看電視。”

打開電視,是一期本地電視臺的娛樂節日的廣告。廣告中,劉莽照片出現,然后是另外三個人照片。電視機:“第一期我是神探節目,將在本周日進行現場直播。邀請了萬事通……四位嘉賓參加。節目分為上下兩節,在中途廣告十五分鐘有觀眾回答正確殺人犯和解釋兇殺案,將有可能獲得價值五千元的大獎。四位嘉賓哪位回答正確,將守住擂臺寶座到下一輪現場直播。”

李復道:“這是綜藝節目,編劇寫出劇本,演員現場模擬一場兇殺。兇殺案為上半節。下半節是嘉賓分析,做出自己的判斷。這節目在國外曾經一度很火。后來要麽因為編劇構思枯竭,要麽因為發生模仿犯罪,節目才慢慢冷了下來。不過,根據調查,取消這檔節目的主要原因是嘉賓實力有限,即使是一名資深刑警,也需要各方面的物證來應對,而綜藝節目不可能提供這麽充裕的時間。”

于明道:“我聽說有這麽一檔節目,俄羅斯羅盤現場直播。選擇六個健康有活力的年輕人在直播中輪流對自己腦袋扣動扳機。輸了沒命,贏了可以得到五百萬的獎金。”

李復道:“你說的是電影。”

“喂!”杜青青大聲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麽沒有人約我們?”

于明想想道:“本地電視一臺和我們關系不錯,李復接受過他們專訪。這綜藝節目是電視二臺。和一臺是老仇人了。”

“你們就沒一點的……不滿?”

李復和于明互相看了一眼,搖頭:“沒有。”

“你們……”杜青青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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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1:57

第一百零五章  綁架疑云

于明道:“杜小姐,如果我們能在廣告時間十五分鐘內答對,不僅可以力壓其他調查社。還可能可以賺五千塊。”

杜青青看向李復。李復忙道:“我不行的,兇殺模擬很難做到位。兇殺模擬只會留一條線索。如果你的思路不是這條線索,那根本無法破解。如同象棋的殘局一樣。”

于明道:“你先不說自己是星星公司,答對了再說說明身份。”

杜青青拍拍于明肩膀,于明真貼心。于明無所謂,死貧道不死道友。

說話間,倪秋回來了:“搞定。”

杜青青和李復被嚇著:“你被女人打了?”一般來說,男性打架衣褲不會損壞,甚至還能保持漂亮的發型。和女人打就很難說,什麽造型完全取決女性用什麽武器。

倪秋正要回答,杜青青電話響起:“喂!……啊,怎麽會這樣?我們馬上過來。”

“怎麽了?”

“林海集團總裁林霞衣的哥哥,也就是可兒的丈夫被人綁架。對方要求不能報警,明天早上八點前,籌集好兩千萬現金分成四個袋子等綁匪電話。”杜青青道:“他們需要非警察專業人氏幫助。”

“哈哈哈哈。”倪秋大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杜青青一本書砸過來:“倪秋看家,我們走。”

“我也要去。”倪秋急道。

于明皺眉道:“林先生有自己公司,如果沒有遺囑,可兒和林老先生是第一繼承人。然后可兒和倪秋……”

杜青青再砸一本書:“不要開玩笑,綁架呢。”

林先生公司總部在a市,c市有一家分公司。每個星期三他都會開車去分公司。星期五下午再開車回來。今天是星期三,林先生上ac高速。本來預計三個小時后到達。但是上高速后兩個小時,綁匪就用林先生手機打來電話,並且發來視頻。

李復開杜青青車介紹道:“根據聯邦調查局統計,美國境內的綁架案,超過70%有內應。警方偵破綁架案的重點放在調查內應上。在未確定人質死亡之前,一般警方也不會采取過激的行動。就本案來看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內應,很多人都熟悉林先生這個習慣。一個可能是跟蹤。連續數周或者數月的跟蹤林先生,摸清出行規律。要分辨是哪個作案手段,就要看對方綁架林先生用的是什麽手段。如果有內應,相對就會馬虎一些。如果沒有內應,那計劃更有步驟。但無論是哪種手段,都很難在繳納贖金之前抓獲綁匪。”

杜青青道:“我想林家也是擔心有綁匪內應。所以不敢報警。李復,你能追蹤電話嗎?”

“沒有專業的儀器,追蹤電話需要更多的時間。”李復道:“我覺得重點應該在繳納贖金上。林家不會舍不得兩千萬。但是他們擔心的是綁匪已經撕票,或者是綁匪在收到贖金后撕票。我對綁架案有一定的經驗,但是林家不會信任我。于明,你在想什麼?”

于明道:“我在想,這林先生活了我們要收多少費用。林先生死了我們怎麽收費用。”

“于明……”杜青青大聲道。

李復道:“杜小姐,綁架案中,于明這樣的心態是最好的。警察擔心因為自己行為導致人質遇害,家屬更是如此。只有于明這樣的心態,才能看清其中的利害關系。”

“哦,原來沒心沒肺才是美德。”

李復想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還是有道理的。在一些殘忍甚至變態的案件中,如果警察將私人情緒代替進去,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另外,我認為于明人很好。”

于明笑瞇瞇:“還是李復了解我。”

李復道:“我們分工吧。于明你看能不能找出內應。我盡可能的讓人質家屬信任我。”

“那我呢?”杜青青問。

“……”李復和于明互相看了一眼。

杜青青默然:“當我沒問。”

“謝謝。”李復松口氣。杜青青第一次發現,李復有時候比于明欠揍。這句謝謝你知道傷我有多深嗎?

林老先生住的是大型復合型建築,俗稱大別墅。林先生則住的是普通富人的小別墅。相當于發達國家白領居住的別墅社區。

林老先生今年六十三歲,身體很不錯。除了他海老先生也在,還有林霞衣、可兒。林先生沒有雇傭園丁等,衛生由家政服務負責。現場還有三個人,一位是林先生的a市總部的行政秘書,一位是林先生公司的副總經理,還有一位是林先生私人好友,一位三十歲的單身漢。也是a市比較出名的風流王老五,一位紈绔子弟。

其他人對星星調查社到來並沒有多少熱情。他們不認為星星公司能幫上什麽忙。只有可兒一見于明眼淚就嘩啦啦下來,泣不成聲的介紹了情況。李復悄悄問杜青青:“可兒叫我們來的?”

“不是,是杜先生讓我們過來看看。杜先生說和林霞衣打過招呼。”杜青青有些不滿:“怎麽就沒人招呼我們。”

于明和可兒在廚房,問:“可兒姐,你對那三個人了解多少?”

可兒搖頭:“我在林海集團任職。我很少過問他的工作上的事。不過我知道陳曦,陳少是我先生的好朋友。周末經常一起開遊艇出海釣魚。”

于明道:“那麻煩你讓陳少過來一下。”

陳曦過來,于明道:“陳少你好,我想請問下你對那位行政秘書和副總怎麽看?”

“這個……”陳曦有些猶豫看看可兒。

可兒擦眼淚道:“陳少,現在人命關天。我不會那麽小氣。”

“其實沒什麽。”陳曦道:“林仔和我說過,那秘書試圖勾引他,但是秘書對公司對他有很大貢獻。b市即將開設分公司,所以他打算將秘書派送到b市擔任一個管理副職,下個星期將前往分公司配合分公司經理籌劃。副總是林仔大學同學,兩人一起下海創業,關系不錯。但是上個星期,林仔和我說,副總經常去am賭場。他要求財務部所有報表必須通過他本人審核,超過一百萬的項目必須他同意。為此,兩人大吵一架。”

如果陳曦說的是真的,秘書有可能因為私情怨恨林先生。而副總則是因為利益。這可不太妙,特別副總是內應的話,林先生很難有生還的機會。

“謝謝陳少。”于明和陳曦握手。陳曦離開,于明道:“可兒姐,麻煩請秘書過來。”

ps:花了四千四百大洋買了一臺新電腦,預約的手機采購計劃為此被老婆否決。心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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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2:10

第一百零六章  先免責再出手

秘書說辭和陳曦不太一樣,秘書說,自己確實在酒后想和林先生發生關系,但是被拒絕。而且那是半年前的事。她已經向林先生道歉。她去B市是自己申請的,因為自己未婚夫就在B市工作。

秘書說副總和陳少區別不大,林先生頗為不滿副總賭博惡習。為了避免副總虧空公款,所以才設立了新的規定。

但是秘書對陳少評價不高,她說林先生有先無奈的應付陳少,陳少的父親和公司有生意往來。陳少對女人很大方,但是很喜歡占朋友便宜。前一個月陳少父親去世后。林先生因為有生意,推辭了兩次出海邀請讓陳少很不高興,暗地說林先生這人沒有恩情,另外,陳少最近正在和一位明星交往,花錢很厲害。陳少父親留給他的基金每月只有五萬塊,根本不夠他花費。林先生多次借錢給他后也拒絕了他再次借錢。

接下來是副總,副總承認自己賭博,但是絕對不會動用公司的錢。他和林先生吵架,是因為林先生的批示,導致他談判一樁生意流產。所以非常不高興。

副總對秘書評價非常低,說她就是個婊子,想當林先生的小三上位。

副總對陳少的評價中等,主要是說陳少頻繁借錢讓林先生有些厭煩。

于明把情況和李復一說,道:“陳少、秘書和副總在自己的問題上撒謊,對別人評價很誠實。”

李復道:“也就是說,秘書真的勾引林先生不成,副總有挪用公款的舉動,陳少經常性的借錢?你認為三者誰是內應?”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否肯定有內應。”

李復皺眉:“除非他們信任我,讓我和綁匪談判。否則我不能給你答案。”

于明道:“除非你有100%把握。”

“不可能有100%把握。”李復回答道:“有可能激怒綁匪,或者綁匪本就是通過綁架掩蓋殺人的動機,剛好落了他口實。”

于明道:“那這委托我們就沒辦法插手。”

兩人在后院小聊時,杜先生和杜老先生到了。杜青青看得很有趣,林家人並不太尊重可兒。但是兩杜卻是第一時間向可兒表示問候。杜先生見了林霞衣,非常客氣禮貌的握手。然后才見過林老先生。

“兩個年輕人。”杜老先生出現:“過來,過來。”

“杜老先生。”于明和李復禮貌回應走過來。

“怎麽樣?”杜老先生問。

李復要開口,于明搶答:“這個……我們對這個業務不熟。”

李復看于明:杜老先生可以說服自己取得和綁匪談判的資格。

于明看李復:你丫的根本不確定,你救出人得三瓜兩子報酬。萬一人家掛了,林家會和星星公司打官司打到星星破產。這叫仇恨轉移知道嗎?

“你們演啞劇呢?”杜老先生問。

于明笑道:“杜老先生,這富人命金貴,我們不好說什麽。”

杜老先生明白于明話里話,問:“你們有幾分把握?”

李復很誠實回答:“不知道。”

杜老先生不說話走到林老先生面前小聊兩句。林老先生考慮了很久,道:“霞衣,叫他們過來。”

李復、于明站在林老先生面前,林老先生問:“你們有什麼條件?”

于明道:“我們要一個免責合約,全權負責合約。如果林先生不幸去世,我們不承擔任何責任,不收取任何費用。如果林先生幸存,五十萬的委托金一次付清。”

“切!”林霞衣不屑道:“你們這種人最可惡,就是來賭一個生死。死了沒有你們什麽事。活著你們白賺五十萬。”

于明笑道:“不好意思,剛說錯了。一百萬委托金,定金先交50%,人死不退。”你當你自己是杜青青?

林老先生一拉要暴走的林霞衣道:“錢不是問題,但是做為客戶,你是不是要給出點讓我們信服你們能力的證據。”

于明道:“綁匪最少兩個人以上,最少一人是慣犯。他們采用冒充警察方式,攔住林先生的汽車,然后綁架林先生。”

林老先生道:“高速公路上可不是隨便可以設卡的。”

于明拿起李復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然后搜索一下道:“看新聞,無牌皮卡冒充警察設卡,得手二十余次。匪徒高速路三次設卡綁架目標,但是目標出行時間變化未能得逞。高速路上冒充警察搶劫走私貨物。冒充警察搶劫百萬牛肉,冒充警察罰款,冒充警察攔狗車……事實證明,在高速路上冒充警察,還有有很大可行得手的空間。”

“那你就推斷這次是冒充警察?”林霞衣態度還是很差,但是礙于父親,緩和了一些。

于明拿出手機,打開綁匪發來的視頻道:“腰間腰帶這東西是警方標準催淚瓦斯。再看他們的衣服,這名匪徒明顯穿著的是內衣,這樣的衣服很少人會外穿。所以我推斷他們使用冒充警察方式騙取林先生信任,停車接受檢查時再襲擊林先生。AC高速並沒有全程監控,多個路段有監控盲點。”

林老先生問:“這視頻里最多只有兩名匪徒,為什麽是以上。”

“肯定有一輛跟蹤的車輛。”

“那慣犯?”

“他們在拍視頻時候,手很穩,伸手將林先生扶正時候,手上戴著手套。林先生脖子有一點血跡,應該是被注射鎮靜藥物。新手不會干的這麼好。”

林老先生問:“合約在哪?我簽字。”

李復忙著斟酌和推敲自己談判的話語,于明去了林先生的公司。他向財務部了解到,副總確實因為新規定黃了一筆生意,但是沒有人肯定生意的真假。行政部秘書告訴于明,大家都知道秘書愛慕林先生,和金錢沒有太大關系。秘書有未婚夫在B市。

但是于明發現一個問題,林先生確實是每周三去分公司。但是在林先生工作本記上,林先生因為一筆生意,決定周四再去分公司。后周三臨時變化,林先生才決定還是周三去。不過因為這個插曲,林先生原本午飯后前往C市的時間,下午兩點才動身,而且這次開的是市場部經理的車。

于明打電話:“秘書和副總知道林先生出行時間,陳少不知道。秘書和副總的嫌疑比較大。”

李復道:“我和你看法相反,我黑到陳曦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生他最近五天,前三天和一個電話號碼每天定時聯系一次。這號碼不是實名手機卡。后兩天,這個號碼停用。陳曦轉而和另外一張非實名手機卡定時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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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4:41

第一百零七章  贖金進行時

于明道:“可是,陳曦並不了解林先生突然改變了出行時間,還換了車。”

李復皺眉:“難道有另外的人?”

“不會。內應會想辦法的留在可兒身邊。以了解林家是否有誠意。”于明道:“除非純粹是用綁架來掩蓋殺人的目的。一會再聯系,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來證實。”

于明掛電話:“倪秋,我需要你幫忙。”

“拯救情敵行動,哥沒有興趣。”倪秋道:“晚上我請客,慶祝一下。”

“人家是正經夫妻,有紅本本的。”于明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于明,我會翻臉。”

于明問:“翻臉后會不會幫忙?”

倪秋深嘆口氣:“怎麽幫?”

于明道:“你去秘書家,打開煤氣,然后報警說聞到煤氣泄露的味道。地址我會發給你。”

“大哥,現在六點多,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時間。”

“秘書沒有時間和鄰居交際,不會有人知道她家住幾個人。”于明看秘書的工作和日常安排。要麽是工作,要麼是充電,包括節假日。看來是想拼命讓林先生認可。女人執著起來,比男人還要狠。

于明離開了林先生公司,開車回到了別墅。林老先生的廚師正在忙晚飯。這時候秘書電話響起,秘書接電話后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回來。”

秘書去和林霞衣低聲說了幾句,出門開車離開。

副總也住商品房,兩個小時后,接了電話和林霞衣說一句后離開。

至于陳曦這個住別墅的,發生的是電源小火災。鄰居發現后報警,消防員滅火后要求屋主回來。但是陳曦並沒有離開,而是打了電話讓一位女子去處理這事。

李復看于明笑:怎麽樣?

于明搖頭,堅持自己以人為本的看法,不同意李復以證據為本的推斷。等待了一晚上,秘書和副總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才回到別墅。

八點,電話響起。李復接電話:“你好。”

綁匪問:“錢準備好了嗎?”

李復看于明伸出個大拇指,有內應加一。李復回答:“時間太緊張,目前大額取款要先申請,我們只籌集到了六百萬。”

“少跟老子討價還價,聽好,兩千萬,分成四個袋子。裝上四輛車。”

李復道:“我要看林先生還活著的證據。”

“你沒有要求的資格。”

李復啪的掛掉電話,眾人大驚,林老先生大怒:“你干嘛?”

杜老先生攔住:“稍安勿躁。”

“老杜,我信你才讓兩個后生來處理這事。你這樣對我?”林老先生靠椅子喘息,林霞衣忙上下揉搓林老先生的胸膛。

杜老先生有些沒底,走近李復問:“你……”

李復不理會,雙手成三角支住額頭,閉眼慢慢等待。三分鐘后,可兒手機響起。可兒一看,是一段十秒的視頻。視頻里,林先生被蒙眼,雙手舉了一張今天的早報。

電話響起,李復接電話:“你好。”

綁匪問:“我的誠意送達,你的誠意呢?”

李復問:“你要怎麼送錢?”

綁匪道:“你們林先生有位秘書很好看,叫她開一輛車。還有那個胖子,開一輛車。那個瘦高個子的開一輛車,他老婆開一輛車。聽話點,我在監視你們。”

李復做個手勢,于明點頭走出別墅。李復問綁匪:“誰在別墅玄關?”

“西裝、襯衫、不認識。”綁匪道:“所以別和我耍花樣,四輛車車門和后備箱全部打開,車子離開后,你們不得離開別墅。否則我就取消交易。叫秘書先上車。”

秘書走到別墅外道路上,打開了四個車門和后備箱。李復電話秘書:“調頭,再開車門和后備箱……出發。”

接下去是副總,然后是陳曦,最后是可兒。綁匪都要求調頭再開次車門和后備箱。

大約十分鐘后,李復按照要求,將四輛車叫回了別墅前。綁匪很滿意道:“不錯,我很高興你們這麽配合。別墅門口郵筒內有四部手機,讓他們每人拿一部。”

于明罵了聲娘,郵筒沒有上鎖,這個細節自己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四名司機下車,各自取了一部手機。然后回到了車上。四部手機響起,大約十秒后,四名司機把四部舊手機扔出窗外。然后按照順序開車走人。

于明電話:“老師傅,麻煩你們了。車牌號為xxxx。”

和于明經常喝酒的出租車司機道:“放心吧。”

于明一個人坐在院子的沙灘椅上撥接著電話,大家注意力全部在李復身上,並沒有人去注意于明。

李復這邊一直沒有動靜,又聯系不上四位送錢者,大家急得象熱鍋上的蝦米。李復雖然看起來很鎮靜,但是額頭已經出現細汗。顯然心中也頗為緊張。時不時的眼角看向院子的于明。

一個小時后,于明撥打電話:“可兒姐,可以了。”

可兒緊張問:“行不行?”于明早先悄悄給了她一部手機。

“明說吧,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對方有80%撕票率。如果你不賭,那……”

“我明白。”可兒掛了電話,等待一會,新手機響起。可兒道:“我們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綁匪疑惑問。

“我帶的不是四百萬,而是八百萬。八百萬給你們,放了我老公。”

綁匪哈哈一笑:“你還真大方,好啊,八百萬送過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可兒回答。

“臭三八,你憑什麽和我談條件?”

可兒心跳不止,硬忍著道:“你殺了他,我獲得無數家產。你不殺他,我有人有錢。我一點都不虧。不能錢拿了,人又沒了。我不干。”

綁匪掛了電話,大約五分鐘后,綁匪來電話:“ac高速,下天元支線。”

根據綁匪的指引,可兒到了天元鎮外國道。一輛汽車超過可兒的汽車停在前面。可兒停車。林先生被推了出來。身后是兩個戴口罩的人。可兒放下窗戶,扔出一個旅行包。林先生戴眼罩慢慢的摸過來。一個綁匪要跟隨,可兒汽車引擎急速空轉一下。綁匪只能后退。

林先生摸到了車邊,綁匪大喊一聲。可兒把另外一個旅行包扔出去。綁匪沒動。因為可兒引擎還開著。她有可能直接會撞人。而錢扔出去后,要拿回來就需要很多時間,綁匪判定可兒不會食言。林先生終于上車,可兒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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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4:55

第一百零八章  豪門多恩怨

可兒和林先生回來時,免不了要狗血一番。雖然別墅內多了四個外人。也抵擋不住他們哭訴的熱情。

陳曦悄悄的走出別墅,到了自己車邊。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正坐在路邊抽煙道:“陳少,走這麼急,再喝杯水吧。”

陳曦皮笑肉不笑道:“有點事……”

“讓你再喝杯水不是邀請,而是要求。”男人拿出證件:“刑警隊,回去。”

陳曦回來,別墅客廳氣氛變得很怪異。于明一個人坐在后院的秋千上蕩來蕩去。兩輛車停在別墅門口,張諾楠和四名警察下車,提了三個旅行袋。張諾楠進入別墅把旅行袋朝地上一扔,陳曦險些跪下。

張諾楠左右看,問杜青青:“小家夥呢?”

“于明。”杜青青喊了一聲。

“來了。”于明回到了客廳,看地上袋子道:“拿回來了啊。”

林老先生問:“怎麽回事?”

李復道:“這是一起合謀綁架案。我們剛開始懷疑秘書和副總中的一人和綁匪有聯系。但是我查詢了他們通話記錄,並沒有發現有撥打或者接陌生電話。反而陳曦陳少和兩個陌生電話聯系頻繁。但是遇到一個問題,林先生被綁架當天換車又改了時間,為什麼還是被綁匪劫持了呢?”

于明道:“所以,我開始懷疑秘書和副總中一人和陳曦合謀綁架林先生。這件事……張警官,我們的條件?”

張諾楠點頭:“同意。”

“為了求證誰和陳曦合謀,我們調查社的大將,倪秋先生親自出馬……不過倪秋有點事,就不能來了。秘書、副總、陳曦都接到了要求其回家的電話。秘書和副總都離開,而陳曦則委托別人回家。”

副總連連點頭:“我們是無辜的。”

于明問:“為什麽你不說我是無辜的,而說我們是無辜的?”

“因為……”

于明道:“秘書臨走時候看了眼副總,副總點頭。副總走時候看陳曦,陳曦點頭。只剩下陳曦一個人,怎麼也得留下來監視。其實,這件事關鍵在你……”于明指向副總。

副總干笑:“我不明白。”

“秘書色誘不成,又被調職而憤恨,想報復林先生。她知道副總你對林先生不滿,所以找你幫忙。但是副總你卻不這麽想,單純的毆打林先生這麽幼稚的事,你是不屑干的。話說回來,秘書同志,就你這樣的小孩子思想,難怪林先生對你不動心。”

于明喝口可樂繼續道:“副總你想出了綁架的點子,你不為錢,你的目的就除掉林先生。你不會那麽傻,自己動手。但是你又不認識幫手。于是看上了公子哥陳曦。陳曦算是小有劣跡。正好手頭缺錢,對林先生有錢不借不滿。”

“最后形成了這樣局面,由秘書監控林先生的出行計劃,副總反饋消息給陳曦,陳曦再反饋給綁匪。每個人都有自己目的。秘書的目的是給林先生不知好歹一點教訓。副總是為了公司掌權,陳曦完全是為了錢。”于明道:“秘書沒拿錢,副總也沒拿錢。而陳曦把三袋錢全部拿走。可兒送的錢則是綁匪的酬勞。因為副總有殺心,一旦懷疑副總參與,我猜測綁匪在收錢后會撕票。于是就讓可兒姐找土豪閨蜜再湊了三百萬現金。綁匪殺人,一分錢拿不到。綁匪放人,可以拿到八百萬。這樣的生意贏面很高。可兒姐的勇氣比我想的要高的多。最后完美完成了交易。”

“我認為秘書對錢的要求不高,所以聯系了位出租車司機朋友,幫忙跟蹤陳曦。副總和秘書投錢到同一地方,陳曦拿走了他們的錢。陳曦你擔心警方到時候會追蹤汽車GPS,所以你把裝錢垃圾桶扔道了河里,想回頭再來拿。這點不要狡辯,有行車記錄儀。其他有部分是我猜的,對不對?”于明問三人。

秘書點頭:“沒錯,但我真不知道會綁架。我沒想真的傷害他。”

副總很光棍承認道:“我原本和客戶去賭場玩玩,但是一發不可收拾。放高利貸以為我是公司的大股東,所以一直放貸給我。我已經還不起了。這樣很好,我在牢里不用再受他們稍擾。”

林先生道:“我們這麽多年朋友,我問你有沒有欠高利貸,你說沒有。你說出來,我不會見死不救。”

“是嗎?”副總怒道:“公司原來我是老板,就因為我父親治病需要錢,所以你趁機買走了我股份。你現在和我說這麽多年朋友?”

可兒斥責:“你胡說,你當老板時候,我老公一直在貼錢平虧空。還找林海集團要了項目,自己貼錢做。后來我老公順勢購買你的股份,公司在我老公經營下,現在已經有兩家分公司。你對公司管理一竅不通,我老公提出意見,你根本聽不進去。自以為自己是巴菲特。我一直勸我老公退出,但我老公說你是他大學最好朋友,又說你這人自尊心強,不會接受朋友施舍。最后無奈才趁你父親治病買你股份。你也不想想,一個公司開張兩年,你連手術錢都賺不到,是誰的錯?”

“還有你陳曦。”可兒一指道:“我老公受你爸爸生前提攜和照顧,一直對你很寬容。你被起訴,我老公擺平。你撞車了,我老公擺平。你和人家搶女人,得罪了道上老大,也是我老公擺平。林家老大是林霞衣,不是我老公。你問問林霞衣,我老公找她幫了多少次忙?”

林先生輕捂可兒嘴道:“陳少,我真的很感謝你爸爸。我爸爸決定把企業交給我妹妹,我一直想不開,甚至想到了輕生。是你爸爸一直開導我。我接手公司,你爸爸對我也非常照顧。介紹生意的夥伴,有些項目完全是賠本讓我做。你放心,我會幫你請最好的律師。”

杜青青嘆息:“林先生真是好男人。”

于明摸下巴道:“我卻聽出他爸爸對他很刻薄。”

李復低聲道:“我不認為林老先生對林先生刻薄。林先生是個好人。但就是因為好人,所以林老先生不能把企業交給他。”

“哇,李復你升級了。”于明贊道:“如果從公司利益出發,交給滅絕師太確實比交給張無忌要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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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故人來電

“有話到刑堊警隊再說。”張諾楠揮手,幾名便衣給三個人戴上手銬。張諾楠道:“林先生,林太太,如果方便,我想現在做個筆錄。有利我們抓捕綁架林先生的綁匪。”

“當然。”林先生道:“我們去二樓吧。”

于明小聲道:“杜小姐,收錢了。”

杜青青小聲回答:“我不好意思開口。”

于明道:“我是好意思開口。你確定要我開口?”

“……”杜青青走到林老先生身邊:“啊……恭喜,一家團圓。”

林霞衣很上道,打開支票本,簽字,然后撕下來遞給杜青青。杜先生先接過支票,雙手遞交給杜青青道:“謝謝。”

“應該的。”杜青青點頭。

林老先生道:“姑娘,我知道上次收購的事導致你們和霞衣有點不愉快……”

于明捂嘴變聲道:“不愉快可以給錢道歉嘛。”于明驚訝看向李復,似乎想不到李復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復當即‘刷’的滿臉通紅,連連擺手道:“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

林老先生笑,招呼:“于明是吧,你過來。”

“不是我說的。”于明走過來理直氣壯的回答。

“于明啊,錢不是問題。但是我認為我如果給姑娘錢,等于是侮辱了她。”

于明笑道:“那你可以侮辱我,我不介意。”

杜青青忙把于明拉到身后:“不好意思,我這位下屬很喜歡開玩笑的。我和林總沒有矛盾,只不過是生意沒談攏而已。林老先生不要客氣。”

林老先生道:“這樣吧,中午一起吃個飯家常便飯。你不會拒絕一個老頭子不過分的要求吧?”

杜青青還想說什麼,于明在其耳后輕聲道:“飯桶之意不在飯。”

杜青青疑惑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于明擦把冷汗,默默的走開。因為杜青青這話,現場變得非常尷尬。杜青青醒悟過來臉比猴子屁股還紅。杜先生打哈哈:“于明,李復,我們喝點東西。”

二樓有個情調小酒吧,杜先生給兩人倒酒道:“你們比我想的要能干的多。”

李復謙虛道:“多是于明的功勞。”

于明問:“杜先生不會是又想給我們送車吧?”

“我學聰明了皮厚了。你說破天我就送可樂,你喝十年我送十年。不是錢的問題,每次被敲詐,我都難受睡不著。”杜先生笑笑道:“我知道,星星公司這主事人得算你們兩個。林海集團有意收購星星公司51%的股權。是筆好生意。上次股權掌握在杜氏國際手中。這次是你們純轉。我想幾百萬不是問題。林霞衣和我說,還可以送你們到國外進修相關專業兩年。”

“這麽優厚的條件沒有不接受的理由。但是我想也有相關的要求吧?”李復問。

“當然有一些,比如你們誰離職后多少年不得在其他公司進行同樣的工作。林海集團對星星公司有決策權。這麽說吧林霞衣是個利益最大化的人,工作起來幾乎沒有私人感情的。比如有單子因為一些原因沒收到錢,那就會追究相關責任。不會象你們現在這樣,匯報一聲了事。另外,如果價錢合適不排除將股份轉賣給其他公司。同時,星星調查公司品牌就屬于林海集團,你們即使全部離開,再開公司,也不能使用星星的牌子。”

于明道:“杜先生,我怎麽感覺你在說服我們不要被收購?”

“呵呵,我沒有。”

“恩?難道杜氏集團準備放棄和林海集團委曲求全的合作開始進行競爭?”于明一指杜先生:“說對了,我說對了。”

杜先生忙道:“不要亂說不過,你說的也沒錯。董事會目前正在討論和林海集團進行全面競爭的可行性。林海集團實業和出口的基礎很好,而且家大業大,要吞下去是不可能。如果林海集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不排除我們搶奪一部分市場。現在正在評估成本和收益。在商戰中,品牌最為重要。你們星星公司曝光率很高,而且李復本人擁有一批網絡粉絲,人送外號夏洛克李。就公司利益來說,我當然不希望你們被林海集團收購。”

于明點頭道:“那你完全可以用金錢收買我們。”

“這叫賄賂。”杜先生道:“我們公司不干這種事。”

李復笑下。杜先生也笑下。

他們知道對方在想的是杜雷的事。杜先生道:“杜氏中國,杜氏海外部都是獨立王國,我沒有干涉他們的權利。但是也不會包庇他們。我能做的就是在董事會提議更換部門老總,但是你們明白,除非我有證據,我才能說服董事會。我本人不可能調查杜雷。”

林先生沒有傭人,林老先生卻不一樣,管家、廚師、傭人、司機、園丁是一應俱全。廚師是星級廚師。幫廚的就有三人。中午十二點,飯菜已經送上餐桌。

杜青青和海老先生一起坐,海老先生這輩子見山開山,見水搭橋。唯獨是遇見了海娜這個攔路虎,兩人斗爭了快二十年,一直沒有分出勝負。所以他對海娜朋友中唯一看得上眼的杜青青是很熱情的。熱情之余還有一個要求,希望杜青青說服海娜參加相親。

杜先生和李復坐一起,兩人共同話題很多。比如瑞士滑雪,俄羅斯魚子醬,巴西桑巴,非洲志願者等等。

于明則隨便就坐,沒人邀請自己坐哪個位置。林老先生吃的很慢,林霞衣不聲不吭吃飯。林先生也沒有開口說話。想必是家教中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飯后,上茶。這時候林家人開始說話了。

林霞衣問:“杜小姐,你考慮怎麽樣?”

杜青青道:“感謝林總的厚意。不過我還是決定獨立經營。”

林霞衣道:“我很遺憾。”

可兒舉杯:“杜小姐,李復還有于明,我們夫妻謝謝你們,以茶代酒。”

于明客氣道:“我們收錢又蹭飯,應該是我們謝謝。以后有業務還多多關照。”

林先生道:“還有你們同事,倪秋。請轉達我們對他的謝意。”

“好的,好的。”倪秋如果在場,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林先生道:“于明,你是不是早先就認識可兒,別誤會,我是聽你叫可兒為可兒姐。”

可兒立刻緊張起來。

于明道:“是啊,上次和海娜出門,見過可兒姐,我稱呼林夫人,海娜說太老氣,叫可兒姐就好。”

杜青青看于明,這家夥編瞎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別小看這句瞎話,這是根據海娜的性格編的,即使林先生問海娜,海娜這樣不拘小節的人哪會想起來有沒有這回事。不過海娜也是騙子,看海老先生和藹可親,哪有半點納粹希特勒的樣子。

林老先生相比之下要嚴肅一些,杜老先生很隨意。這三個老家夥在年輕時候還有一番愛情和金錢的故事。再看看年輕人,都有些感嘆自己老了。桌子上新生代就是杜先生和林霞衣兩人。三個老家夥言語中,似乎有……聯姻的打算。于明太佩服自己了,這也能推敲出來。不過推敲的對不對呢?這要證明一下。

于明道單刀直入:“杜先生年少有為,林總青春有才。門當戶對啊。”說完這麼尷尬的話題,于明開始觀察。賓果,三個老家夥是這麼個意思。杜先生和林霞衣不以為然。

杜青青踢于明一腳,讓于明不要這麼三八。杜老先生笑道:“年輕人的事,就年輕人自己考慮。不過,我說子平,你都三十二了。我玩幾天孫子的要求不過分吧?”

“要孫子沒問題啊。”杜先生回答道:“但你總不能要求玩幾天兒媳婦吧。”

“兔崽子,欠打。”杜老先生道:“你別給我亂來,沒有結婚證,誰都進不了杜門。”

林老先生笑:“霞衣,你哥哥打算要孩子了,你呢?有沒有比較鐘意的人?”

“沒有。”林霞衣回答。

海老先生:“要不,我們干脆開個相親會吧?幾個孩子事一起解決了。”

于明翻出張名片道:“本公司承辦各種規格的相親會,詳細情況請咨詢上面電話。保質保量,收費便宜。”

杜老先生拿過名片,正反兩面看了看:“于明,你業務還真多。”

“為人民幣服務。不好意思接個電話。”于明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喂!”

“你好,我是分公司。有位先生指定要111號調查員接電話。”

“謝謝,轉過來吧。”于明接電話:“喂!”

“好久不見。”

于明臉色一變,吹個口哨。李復和杜青青忙站起來,三人到了后院,于明開揚聲:“這次是什麽事?”

“上次十萬歐元我不計較,能不能幫我辦件事。”太子的聲音。

“你說。”

“五萬人民幣,幫我在報紙登一條廣告。太子說:梅花Q需要黑桃A。”

“梅花Q需要黑桃A?好的。”

“再見。”

于明掛電話,看李復。李復道:“撲克牌中四張Q分別代表的是四位皇后。不好,黑桃A中介人王慧可能落到了太堊子手上。是不是要通知張警官。”

于明道:“要,這遊戲有點危險。而且張諾楠有派人監視王慧,如果王慧失蹤,張諾楠會知道的。我認為我們不要參與,和報社聯系,發布廣告就可以。只做分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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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5:31

第一百一十章離婚進行時


于明撥打張諾楠電話,張諾楠驚訝:“不可能啊……我問下。”大約三分鐘張諾楠打來電話:“王慧還在監視中。”

這次于明他們搞不懂,太子這個電話完全沒有意義。苦思好一會,于明道:“會不會是釣黑桃a?”

杜青青道:“王慧還在精方掌控中,太子怎麽釣黑桃a?”

于明道:“不是太子釣,是太子幫警察釣。王慧被監控后,肯定和黑桃a沒聯系。黑桃a看見報紙,會和我們一樣誤以為王慧已經落到太子手中。你覺黑桃a會干什麽?”

于明點頭:“恩,這符合太子的風格,他習慣了別人揭穿他的計劃后,還要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管他誰死活,太子和黑桃a都不是好鳥。警方抓一個算一個。”

“是啊。不過,我真想馬上知道這場博弈的結果。”李復道:“太子利用警方資源釣黑桃a,警方順水人情的抓捕黑桃a。黑桃a和王慧誰犯錯,黑桃a都可能萬劫不復。”

三人有沒心思再陪大家喝茶,一起告辭回到了公司。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深秋季節。這段時間,星星調查社李復光芒四射,其中接受受害者親屬委托破獲撲克牌謀殺案再次出名。這次李復開掛了,中美科技刑偵水準還是有一定差距。李復把樣本郵寄給朋友,實驗室利用現場一流微礦物物資和昆蟲,鎖定了嫌疑人出沒的區域。

于明體力升級,這段時間雖然經驗豐富,但是拍攝婚外情還是偶爾出現特殊情況,被狗追了兩次,被保鏢追了一次。加之有心參加獨立調查人選拔賽,于明堅持每天晨跑半小時。英文水平也有顯著提高。

倪秋的老師,監獄那位獄友老頭出獄。倪秋把他接到了自己租的房子中。于明也是拿了倪秋學到新配方,擊敗了追擊自己的兩條狗。

目前杜青青已經有點小老板的樣子,一萬以內的鈔票已經相當淡定。三位員工收入也算不錯,最少的倪秋每月也有七八千的收入。

寒露這天,星星調查社接待了一位貴賓,李復的妻子許雯。

李復和許雯的婚約只有最后三天,一旦過了這三天,達到法定分居規定時間,法院將強行判兩人離婚。雙方沒有財產分割的矛盾。相反,許雯今天是給李復送錢來的。

李復把支票推了回去:“麗莎,結束了。”

許雯搖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李復面前。李復拿起文件瀏覽后道:“麗莎,我們的矛盾不在于你富裕或者是貧窮。”

“你看清楚,這是我所有的錢。只要你收回……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許雯認真看李復。

杜青青出自己辦公室,看左右沒人,貼了門偷聽。倪秋是貼了自己辦公室�偷聽。于明最高端,他用竊聽器設備加針孔攝像頭進行現場直播。

他們三人從來沒問過李復關于許雯的事,但是表面不問,私下討論是很激烈的。根據找到相關消息,許雯的父親是大富豪,她名下有一個高達十億美金的麗莎基金做為許雯零花錢。美國當地八卦雜志報道了名媛許雯的婚變,起因是許雯劈腿了。劈腿對象是一位華人奶油小生,于明認為此消息有假。雜志對李復並不了解,只知道是一名美國聯邦執法人員,也沒有采訪到李復。

李復道:“你根本不明白我們婚姻破裂原因。你一直說我變了,沒錯,我變了,但你也變了。我愛的是大學的你,熱心、正直、善良。但是結婚前你就慢慢變了,還記得那次嗎?有位盲人小提琴流浪漢在街頭演奏《唯一的請求》,如果之前,你會和我一起擁抱傾聽。但現在的你因為他觸碰到你新買的鞋子,你把他踢開。我很不高興,于是你拿出一千美金丟在他的臉上。”

“還記得我們婚禮那天嗎?去教堂路上,一輛車側翻在路邊。你為了能趕上時間,讓司機棄之不顧。我下車后救人。禮服上沾了鮮血。你小聲說了一句,真晦氣。讓我最無法容忍的是你干涉我的工作。你為了讓我陪你去歐洲,你用金錢賄賂證人,讓他配合我們刑事調查。”

許雯反駁道:“因為證人開口說話,所以在罪犯再次犯罪前,你們抓到了他。我救了準受害者,有什麽不對?”

李復道:“司法人員第一責任不是追尋真相,而是維護公正。我們對證人刑訊逼供也可以達到同樣效果。你和我已經不是同樣一類人,你變得傲慢、自私。當然,我也有錯。所以我們離婚和對錯無關,只是我們已經不適合了。”

“我可以改。”許雯期盼看著李復:“你說怎麽改就怎麼改。以后都聽你的。只要你高興,我可以把所有錢都捐給慈善組織。”

“你還不明白,這不是錢的問題。你是富翁,我仍舊和你結婚,因為我愛你。你是富翁,我也會和你離婚,因為我愛的不是現在的你。”

“你也變了,以前我做錯什麽,你都會包容。”

李復道:“麗薩,回美國吧。”

“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們離婚……”許雯眼淚掉下來,抓了李復雙手道:“我們離婚后,你……你等我兩年,我還你一個大學的麗莎。好嗎?”

李復道:“我不值得你去改變自己。”

“我知道自己變得尖酸刻薄,有時候我自己也討厭自己。我也想改。改變表面我只需要一分鐘。兩年,好嗎?”

“……”李復摸摸許雯頭發:“兩年,好。”

“我走了。”許雯站起來,提起小包親了下李復額頭,然后笑了笑。然后轉身推門離開。開放辦公室,杜青青正在拿一本旅遊雜志看。許雯提醒:“拿倒了。”

“……”杜青青忙翻轉雜志。

許雯不再說什麽,快步離開。

李復走出辦公室道:“杜小姐,雜志拿倒了。”

又倒了?杜青青看雜志,死三八……

倪秋悄摸溜達到于明辦公室,男人不三八是因為是話題層次太低,沒有興趣三八而已。于明一臉正經的玩著遊戲,倪秋問:“你怎麼看?”

“看什麼?”于明納悶問。

“李復和他準前妻啊。”

“……”于明道:“李復對許雯還是有感情的,但是李復無法包容現在的許雯。你別覺得許雯現在可憐。李復的痛苦期已經過去,許雯在這兩年堅定的認為李復會回來。”

倪秋笑:“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也在偷聽。”

“我是關心同事。”于明看看手表道:“下班了。”

倪秋道:“我要去南湖路。”

“李復送你,我今天約了人吃飯。”于明約的是張諾楠,學習步行跟蹤和反跟蹤技巧。就跟蹤手段來說,車輛跟蹤是攻難守易,有一定經驗就可以輕松判定是否有跟蹤車輛。但步行跟蹤恰恰相反。張諾楠第一課是教授于明利用商場等反光玻璃或者鏡子進行甄別是否被人跟蹤。今天解說的是利用改變衣服、發型等迷惑和擺脫跟蹤人員。

于明和杜青青、李復打個招呼,直接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汽車經過海娜的改裝后,急剎車的性能大大提高。按鑰匙,開鎖。于明上車。

發動汽車,后座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口捂住于明的口:“別叫,是我。”

“葉戰!”于明大驚轉頭看見葉戰腹部鮮血還在滴落。

葉戰道:“走,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干嘛了。”于明開車道:“你要去醫院。”

“不能去醫院。”葉戰道:“有人要殺我。”

汽車剛到大廈停車場入口,精笛四面響起,三輛suv停在附近。張諾楠和三名便衣下車,另外兩車車門打開,十名全副武裝的雷雲小組手持mp5沖鋒槍下車。

葉戰躺下:“我不怪你。”

“媽的,你不會說是警察想殺你吧?”于明反問一句。

一名特警招手,于明前面一輛車停下來。搖下玻璃,特警看車內。然后要求打開車后備箱。葉戰打冷顫道:“誰都想殺我。”

“你妹。”于明想起了自己被綁架到歐洲。咬牙把車靠到一邊,特警走過來。于明開車門下車招呼:“張警官,又干嘛?”

“于明?”張諾楠走過來擡頭看看:“對哦。星星公司的寫字樓。”

“剛好,上車。”于明問:“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約會吧?”

張諾楠搖頭:“今天不行,隊里有行動。”

“什麽行動?”于明湊近問。

“機密。”張諾楠道:“反正今天不行,這兩天都沒空。周末吧,周末我請你吃飯。”

對講機響起:“已封鎖正門。”

“沒空了,我先忙。”張諾楠揮手,特警小組朝地下停車場推進。

于明喊道:“周末我給你電話。”

“好好。”張諾楠頭也不回答應一聲。

一個便衣道:“張隊長老牛吃嫩草。”

張諾楠道:“別胡說,星星調查社幫了我們不少忙。不要聊天,大家戒備。”

于明開車問:“怎麽回事?”

葉戰發抖問:“你非要現在問嗎?找個安全的住所,我還需要一些動手術的藥品。”

于明打電話:“倪秋,我需要一些動手術的器具和藥品。”

倪秋問:“去醫院啊。”

“你送到鬼屋行不行?”

“行。”倪秋道:“但是好像警察封鎖了大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走。”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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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5:57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李代桃僵


鬼屋依舊象個鬼屋,沒有人住在這里。附近人還是遠遠的繞開這個區域。于明停車,扶了葉戰下車。葉戰一手架在于明肩膀上,一手捂住腹部。咬牙強忍著疼痛。

到了鬼屋,于明把葉戰放到一邊,收集了稻草鋪設在水泥板上,然后拿了一些可燃物品點火,葉戰冷的直打哆嗦。于明再把外套脫下來,蓋在葉戰的身體上。

火升起來,葉戰終于感受到了暖意。于明道:“可以說了吧?”

“太子。”葉戰回答。

“太子?”于明反問一句后大驚:“你他媽的是黑桃a?”

“我他媽是黑桃a,又他媽不是黑桃a。”葉戰接過熱水喝了一口。

于明糊塗了:“什麼意思?”

“你可以叫于明,我也可以叫于明。于明和黑桃a一樣,只是個代號。”葉戰翻手拿出一張硬塑撲克牌,隨手一甩,直線飛出大老遠。葉戰問:“前黑桃a會玩這一手嗎?”

“這個……好像沒有資料記載。”于明道:“但是,你不是黑桃a,為什麽要用黑桃a?”

葉戰抑郁了,許久才回答道:“我訂了幾副硬塑撲克牌。我欠一個朋友人情,所以幫她去偷兩份遺囑。拿了遺囑,我想律師不好交代,于是就放了張撲克牌當成信物。因為這撲克牌可以查到是國外產家做的。”

于明問:“那你為什麽放黑桃a?”

“這他媽的就是最坑爹的部分。”葉戰淚奔道:“我隨手抽了一張,哪知道偏偏抽中了黑桃a。可是我真不是黑桃a,和前任黑桃a也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警方和太子認定了我就是新黑桃a,窮追猛打。五十四分之一的機率,我倒是想解釋,人家信嗎?”

“那太子找黑桃a。你跳出來干嘛?”于明相信葉戰的話是真的,用算命的話來說,此人純粹是烏雲蓋頂,什麽倒黴的事都能遇見。

“我欠中介人王慧人情,她偷遺囑,結果雇主死了。她讓我去偷油畫,結果被個王八蛋給攪局……”

于明想想,小心問:“這個王八蛋是不是姓于。”

葉戰不理會道:“我看了報紙,以為王慧被太子綁架,就試探去調查。沒想警方已經布下陷阱。”

于明道:“你被警方打傷的?”

“不是。太子把我接了出來。然后一直問我,金石在哪里。”葉戰道:“我找個機會逃跑,他就對我來了一槍。然后就跑到你車上了。”

于明道:“既然你不是黑桃a,應該和警方說清楚。”

“拜托,偷遺囑和油畫都是真的。怎麼說清楚?”葉戰有些惱火道:“我哪想到警方會無恥到在民事報紙發布陷阱。”

于明慚愧道:“那個……啊,是我們發的。”

葉戰舉大拇指:“你對朋友真夠義氣。”

“你又不說你就是黑桃a。”

“老子不是黑桃a。就是五十四分之一的機率被老子撞上而已。”葉戰怒。許久平息道:“現在麻煩大了,太子見過我真面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畢竟只有一個人,不算大麻煩。”于明道:“可太子很喜歡借用警方來辦事,如果他把你畫像送給警方,那才是麻煩大了。”

于明想起了叔叔的話。如果自己三十歲之前沒有前科,自己將獲得一筆巨款。包庇葉戰,鐵定要坐牢。于明道:“不對啊,太子確定你就是黑桃a?”

葉戰想想:“好像……我並沒有透露說我是黑桃a。靠。老子不是黑桃a,但太子不知道我是不是黑桃a……”葉戰淩亂了,用中文很難解釋清楚。

“你妹的,你中槍后應該直接報警。然后編造個謊言說自己在附近調查案件,然后被太子擊中。”于明道:“這樣不行,你得栽贓。”

“怎麽栽贓?”

“我記得古代時候有一個案子,一名江洋大盜因為殺人被官差拘捕。江洋大盜在牢獄時候,外面又發生了同樣的案件。于是江洋大盜獲釋。”于明道:“你得報警,進監獄。”

葉戰想想后道:“你……”

“你如果信任我,把你的黑桃a給我一張。”于明道:“我來搞定這件事。”于明有點被逼上梁山。太子習慣利用警方資源,在找不到黑桃a的情況下,必然會將葉戰照片送給警方。警方發現葉戰真實身份,然后很可能牽扯到自己。也有好辦法,直接將葉戰交給警方,這樣于明就擺脫了坐牢的可能。但是于明是有底線的,他被水果戰隊綁架時候,葉戰還是相當肝膽。出賣葉戰這種事,于明做不出來。

“于明!”倪秋喊了一句。

“等等。”于明回了句。走到鬼屋外,接過倪秋的袋子道:“倪秋……”

“別和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倪秋進過宮,知道法律。于明肯定不是干好事,但是如果不知道,就不算是包庇罪。倪秋道:“走了。”

接下來是老套的挖子彈,葉戰咬了樹枝自挖。挖出子彈,葉戰吐掉樹枝道:“好人一生平安,這小子彈位置相當不錯。”

“或許是禍害遺千年。”于明幫忙倒藥粉,包扎。

葉戰拿出一張黑桃a遞給于明:“欠你一個人情。不過,我對你的實力很不放心。”

于明鄙視道:“你們這些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什麽飛檐走壁,都是低等技能。偷個東西,又開鎖,又是鉆通風管道……唉。”

葉戰冷眼看于明:“好,讓我看看有技術含量的人怎麽把這牌送出去。”

于明呵呵一笑,拿出手機:“海娜,我想在你家偷點東西。”

“……”葉戰無語,這叫技術含量?這他媽叫技術含量?不過,不能否認,這個辦法一點風險都沒有。也不用飛檐走壁,也不用開鎖進門。簡單、方便、安全、高效……

海老爺子的一個明朝花瓶被偷了,放花瓶的地方只留下一張黑桃a。雖然海老爺子不願意報警,但是張諾楠主動找上門。

海老爺子有些不耐煩道:“一個仿真度很高的贗品,又不是值錢貨色。”

一邊的律師道:“確實是贗品,價值一千元左右。還構不成盜竊罪。”

張諾楠道:“這是個慣犯,只不過偷錯了東西。還請海老先生配合我們調查。”

“恩……”海老先生點頭。

這個盜竊案透出一股怪異,當天晚上別墅內一共有八個人。而這八個人都知道那花瓶是贗品,擺設用的。這就排除了家賊作案。但黑桃a竟然大膽到潛入別墅,在八個人別墅中盜竊,又有些匪夷所思。

調取監控,只有海娜一個人中途離開。但是就海娜穿著來看,實在看不出能帶一個大花瓶出門。

(海娜:我用布包了花瓶砸碎不行嗎?)

經過技術勘察,證實了現場撲克牌和遺囑案中的撲克牌為同一材料,同一質地,同一家廠商生產。可以確定確實是黑桃a的信物。張諾楠詢問專家,如果花瓶是真的,那價值多少。專家告訴張諾楠,如果是真的,這花瓶價值過億。

張諾楠迷茫了,那天受傷的戴口罩那個人是誰?難道那人是太子?

太子也有些糊塗,手上拿了葉戰照片苦思良久,潛入了葉戰的住所。然后發現了電腦里一份來自異國的委托。委托書上要他調查一個人,經常出沒在xx會所。而某某會所恰巧在警方陷阱中。追蹤這個委托,發現是a市通過國外服務器中轉的。一切真相大白,黑桃a棋高一籌,利用委托讓葉戰去當試金石。真正的黑桃a還隱藏在幕后。

在于明的布置下,太子已經斷定葉戰只是被黑桃a利用的試金石,而不是黑桃a本人。最大原因就是黑桃a的名頭,太子認為葉戰直接跳陷阱的行為還達不到自己預估的黑桃a的能力。如果葉戰是試金石,這反襯出黑桃a的能力很強,太子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推斷。

葉戰療傷的第三天,得知于明已經擺平一切,頗有些心驚。擺平不難,難的是于明挖的坑。只不過太子相信了于明推斷,沒有再朝下挖掘。這是于明誤會了殺手這職業。殺手不是偵探和不是警察,他不需要知道全部真相。他只需要合理的邏輯解釋。好奇心會害死貓,也會害死殺手。

但是王慧始終是定時炸彈,太子已經明白利用王慧可以觸動黑桃a,那這張牌他還會打下去。下次出牌時候,就不是警察陷阱,而是他親自出手。

“喂,你好。”于明邊玩遊戲邊接電話。

對方用英文問:“是不是于明先生。”

“對,你是?”

“我是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副主席,我叫湯米,同時也是你的聯系人。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于明把遊戲關了,走到窗邊。

“葉戰推薦你成為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中的一員,如果你願意接受考核,請在十五天之內前往泰國的拉古神廟,找一位叫猛虎的佛教居士報名。我們會有統一安排。你預定了機票后,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辦理好簽證。”湯米道:“我私人建議你馬上啟程。”

“好的,謝謝。”于明掛電話,保存號碼,將號碼再記憶在腦海中。

“開會了。”杜青青喊了一聲:“都出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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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6:15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追擊青花瓷

三人出來開放式辦公室,杜青青道:“我們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委托,追擊一個元代青花瓷。青花瓷是a市博物館藏品,三天前失竊。警方破案后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但是青花瓷已經脫手。嫌疑人拒不回答任何問題。博物館發出懸賞,追擊這個青花瓷。警方也無償提供他們所掌握的線索,同時要求我們有線索必須反饋給警方。這次本市一共有四家調查社參加。其中就有劉莽這個賤人。可以說,這次是我們和萬事通第一次的正面交鋒。我們一定不能輸。”

“懸紅為八十萬人民幣。”杜青青展開全國地圖道:“這青花瓷很難在國內交易,加上警方嚴查,所以警方分析線索,估計青花瓷會有四條路離開中國,第一條北上、第二條南下海路到東南亞、第三條東渡ri本、第四條,也是最有可能一條,朝西南走,前往緬甸……于明,怎麼心不在焉的?有在聽嗎?”

于明回神:“這個……”

“你有事?”杜青青關切問。

于明道:“我覺得青花瓷不會暫時不會外流。如果警方線索可靠,只會發現一條路。發現四條路有問題,那說明對方是調虎離山。把警方視線轉移開來。我們暫且估計這是個團夥作案。一個團夥五人,四個人走四條線,留下一些線索。那第五個人就可以穩居a市。這個青花瓷是國寶級的文物,邊防、海關肯定會重點注意。所以我認為青花瓷還在a市內。”

李復道:“于明,有賓館目擊者看見其中一名嫌疑人攜帶了青花瓷。嫌疑犯四人已經鎖定,只不過四個人如同消失了一般。目前只肯定ab兩人離開了a市。”

杜青青問:“那怎麼入手?”

大家看于明,李復道:“于明?”

“恩……什麼?”于明問。

“怎麼入手,你有什麼看法?”

“這個嫌疑犯是不是博物館內部的員工?”于明問。

大家奇怪。于明有點不在狀態啊。杜青青回答:“是的,而且還算是個小主管。收入不算很低。而且是國家編制。”

于明問:“他老婆和孩子呢?”

杜青青查電腦看警方資料回答:“他老婆一年前和他離婚,有兩個孩子。”

于明皺眉:“查下他老婆現在在哪。”

杜青青打電話,十分鐘收到警局的回應,道:“他盜竊前兩天,他老婆和兩個孩子去加拿大旅遊。警方只查到出境記錄,目前無法和他老婆取得聯系。”

杜青青看李復和倪秋,于明正在看窗外發呆。倪秋小聲道:“于明不會是戀愛了?”

李復道:“他這年紀戀愛很正常。我們先研究。我認為南下是比較可能的。去b市,b市治安比a市要差得多,而且有一些骨灰級的收藏家。也許不用出國門。就可以將青花瓷賣給當地的私人收藏家。”

“那我們追南線。”杜青青道:“這是犯罪嫌疑人c,一位四十歲的大嬸。兩進宮人員,一次是因為倒賣文物,一次是因為藝術品銷贓被捕。a市到b市的機場、高速公路都有警察盤查。所以很可能走國道。走國道相信應該差不多到了b市。”

“我們得找出她使用的交通工具。”李復道:“我們還有時間,這種交易不會這麽快完成。”

倪秋笑:“找交通工具干什麽?我如果是她。就來個二傳手。自己面對警察,然后另外一個人負責銷贓。”

李復點頭:“這也有可能。我們要了解她的獄友。”

國際獨立調查人選拔賽。是于明一直期盼的。為此懶惰的他開始晨跑,開始苦學英文。這是一個提升自己的非常好的機會。即使無法入選,自己也會受益匪淺。要怎麽和他們說呢?而且又遇見了青花瓷這麽重大的案件。一旦追回青花瓷,星星公司的聲譽指數在a市直接爆表而成為a市調查社的龍頭。但湯米善意提醒自己,最好第一時間前往泰國,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自己一走了之是不是太自私了?李復擅長兇殺案。對這種案子根本就不專業。

“于明。”杜青青關切道:“你……先休息兩天,我們先過去b市。”

于明一愣:“去b市幹嘛?”

李復道:“我們懷疑南線b市才是青花瓷的目的地。”

“那個老婆孩子查的怎樣?”于明問。

“一年前離婚,案發前兩天去了加拿大,至今無法聯系。”

“果然是無法無天。”于明點頭。

倪秋道:“于明。你是不是發燒了?敢偷這東西肯定是無法無天。”

“不是無法無天,是五法五天。”于明道:“倪秋,去博物館了解嫌疑人的身體情況。他一定在一年前做過一次體檢。李復,我要博物館資深鑒定專家資料,客座的也要。”

“ok!”兩人去忙,杜青青問于明:“什麽叫無法無天?”

于明還沒回答,李復已經得到了答案道:“這座博物館一共有三位專家,兩位是副館長,一位是a市大學歷史系的教授。”

“地址給我,我和杜小姐去拜訪下這三位專家。”

“拜訪他們干什麼?”杜青青問。

“因為這起看似盜竊案的案子確實是盜竊案,但是盜竊罪根本微不足道。”于明道:“有女性陪伴拜訪,會比較容易受到接待。”

李復看兩人離開,輕嘆氣,短短幾個月,于明已經上了軌道,心不在焉的就已經有入手的方向。

“什麽叫無法無天?”杜青青第三次問。

于明一笑:“暫時保密,我們先見三位專家再說。”

杜青青看于明:“于明,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于明回答。

“你撒謊。”

于明大驚:“你怎麽知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能看穿自己謊言的人真不多。

杜青青得意笑:“我猜的。說,有什麽心事。是不是戀愛了。”

“是啊。”于明隨口道:“自從悠悠走后,我就一直牽掛著她。”

杜青青一愣:“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吳悠悠嗎?”

“我說過?”于明一愣。對哦,自己說過。你妹,這樣不行啊。自己不能分心。于明腦子一半在想,為什麽去泰國找一個神廟,需要提前十五天?

“你說過。”杜青青咬牙回答,而后恍然:“對了,你早先說不喜歡吳悠悠是騙我的。其實你很喜歡吳悠悠對?”

“對,很喜歡。”于明回答。

“你撒謊。”杜青青二次訛詐。

“我沒有。”聖鬥士不會被同樣招式擊中兩次。

杜青青像大姐姐一樣拍拍于明肩膀:“于明,我認識幾個女孩。都還不錯的。周末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相親?”于明驚道:“杜小姐,我才二十二。”

“二十二也可以交女朋友拉。”杜青青道:“于明。愛情不分國界沒錯。但是偏偏有些人就講門當戶對。”

于明笑:“杜小姐,我知道你意思。我就是暗戀嘛。你可別告訴悠悠哦。”

“我哪有那麼三八。”杜青青點頭:“你能明白我意思最好了。等這單子結束,我放你十天假。你好好走一走。祖國山水很美的。”

“可是又到了霧霾高發期了。”

“你朝南……對哦,我們就很南了。回去看看爸媽也好嘛。”杜青青道:“對拉,怎麽沒聽你說起過爸媽?”

于明道:“我媽六歲時候離家出走。我爸……”這于明還真不會說,說四處流浪?還是說環遊中國?

“你爸?”

“好的。我一定回去看看。”于明看杜青青問:“杜小姐。你想你父母嗎?”

“怎麼會不想。”杜青青幽幽道:“我媽幸苦了一輩子,我現在有能力孝敬她,她卻不在了。于明,子予養而親不在是個悲劇。你現在也算有點錢,可以適當照顧下自己父親。”

“恩,我記下了。”于明道:“我們好像到了。”

這是一套三十層的商品房。杜青青按房子503門鈴,一個男子接電話:“誰啊。”

杜青青道:“你好,我們是星星調查公司,想找你了解一下失竊文物的事。”

“警察問過了。”對方很不客氣‘啪’的掛掉了電話。

杜青青看于明。于明就是笑。杜青青舉拳頭威脅,于明按門鈴。杜青青感嘆,海娜是遇見了多少個于明才成長為現在這樣暴力。

“你好,我們是星星調查公司,我們掌握了一些線索,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專業的意見。”

“……恩。”對方思考了一會后。打開防盜門掛電話。

杜青青皺眉問:“你不是說女性更容易被接待嗎?”

“……”于明想了好一會,道:“走,人家等我們呢。”

杜青青當即理解了海娜一提到于明就有捏拳頭的沖動。

趙教授居住三房一廳,裝修中檔,家具齊全。杜青青和趙教授打太極兩招就敗陣。于明只好收回觀察的眼神,問:”趙教授,你也知道,博物館發了懸賞。我們就想知道怎麽分辨青花瓷是真品。博物館員工都說你是博物館的第一權威,國內著名青花瓷鑒定專家,所以就來打擾你了。”

ps:第三更為兌現每四十章加更一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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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6:31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五法五天

“哪有什麼第一權威。不過我對青花瓷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趙教授非常謙虛,道:“這個青花瓷稱為雙龍戲珠,龍是只有皇帝可以使用的。王爺最多只能用蛟。雙龍戲珠,是因為一名貴妃生了一對雙胞胎。皇帝龍顏大悅。名匠花了一年時間,在兩位小王子周歲時候,送上這個雙龍戲珠。這件藝術品特別有歷史價值,因為他成功制止了一次兄弟相殘。如果沒有這雙龍戲珠。兄弟相殘后,農民起義軍也不會這麽輕易被鎮壓。恐怕歷史都要改寫。”

一個半小時,趙教授整整說了一個半小時,先說藝術品價值,再說文物價值。再再說這個青花瓷經過了改朝換代后怎麽幸存……于明感覺自己臉部保持微笑的肌肉都僵化了。自己使用的第一權威是不是太坑自己了?這個詞激勵著對方飛流直下三千尺。

好容易趙教授去尿尿,于明一轉頭,立刻跑路。杜青青猶豫片刻,發現于明絲毫沒有準備等自己,忙跟隨離開。

第二位是錢教授,趙教授激昂,錢教授緩慢。慢吞吞,而且還帶有教學性質。

“你們知道成吉思汗嗎?”

“你們知道忽必烈嗎?”

“你們知道什麽是青花瓷嗎?”

“你們貴姓啊?”

第三位是孫教授,孫教授開口就是官腔:“小同志,你們這是給我添麻煩。要有自己的定位,你們不是警察。就算是警察不能拿法律當擋箭牌嘛,警察是為人民服務,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做學問的很忙。民族復興才達到63.5,我們更要爭分奪秒,這是歷史賦予我們的使命……”

回公司的路上。于明電話:“李復,查下錢教授和其子女名下有什麽固定資產,或者租借了什麽地方。”

“租借是查不到的。”李復道:“錢教授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大兒子和錢教授住一起,二兒子住單位的宿舍。兩個人三十歲,都還沒有結婚。”

于明掛電話:“倪秋,你調查情況怎樣……恩恩,知道了,謝謝。”

杜青青看看于明,于明一愣笑嘻嘻道:“杜小姐。我是不是越權了。”

“是啊,你現在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我是無所謂。”杜青青道:“你……是不是考慮下別人感受?”

“恩恩,我一定注意。”

于明和杜青青回到公司,于明翻寫字板,邊寫邊道:“目前基本可以確定這不僅是一個盜竊案。更是一場騙局。騙局名稱叫五法五天。相傳很久很久以前,中國那時候佛家用的還是小乘真經。只渡己不渡人。這時候有個人意外獲得了一卷大乘真經。經過高人勘驗,發現是真的。各方住持信徒紛紛前來請討。這人將大乘真經賣了五天,分別賣給五位富翁信徒。”

李復納悶問:“復制?”

“不是,只有一卷是真的。”于明道:“這是一個很古老故事,其中細節有缺失。但是卻是五法五天這一騙術的啟蒙。五法五天,就是制造一個新聞看點。比如博物館失竊。丟失了青花瓷。這時候,某人將青花瓷賣給五名買家。買家驗證新聞,自以為自己買到的是真貨。這就是無法無天的真意。或者應該說,這根本就沒有盜竊案。因為真品還掌握在嫌疑人的手上。嫌疑人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讓自己老婆還是收到錢后,快速辦理入籍手續。李復,我問你,一個盜竊嫌疑人,主動交出被盜物品,會判幾年?”

李復道:“盜竊公私財務數額較大,可構成犯罪。具有以下情節的可不作為犯罪處理。其中包括,全部退贓退賠,主動投案。如果犯罪嫌疑人上交出真的青花瓷,未必會按照盜竊案起訴。即使會,恐怕刑期很短,甚至緩刑。青花瓷是國寶,檢方出于這種考慮,可能會和嫌疑人達成協議。”

杜青青道:“于明你意思是說,犯罪嫌疑人賣了四個假貨,然后等老婆拿到錢后,他就交還青花瓷?”

“我推斷是這樣。除了一點。犯罪嫌疑人並不具備制造假青花瓷的能力。所以他還有一個同夥。這個同夥我猜測就是我們今天見的錢教授。”

杜青青問:“為什麽是錢教授?”

“孫教授是a市大學的教授、干部和校領導,內部裝修還有家電等等,根本不是他的薪水所能承受的。他還給自己兒子買房買車,我認為他走的是受賄或者貪汙路線。這種人專業水準一般,他有來錢手段,肯定不會是合適人選。趙教授,對藝術非常的熱忱,他家里投資最多的是就是書。書呆子類型,也不會是合適人選。”于明不是問問題,而是看家庭情況。

“只有錢教授,錢教授缺錢,今天他用提問方式帶領我們認識青花瓷,實際上是在試探我們了解多少。而且把錢教授和趙教授的專業知識做比較,會發現少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最重要就是如何區分贗品和真品。我對這問題問了兩次,結果換來是他科普歷史知識。所以我認為,錢教授是制造四個贗品的人。”

“倪秋反饋消息說,犯罪嫌疑人患上了尿毒癥,每周需要做兩次透析。這個騙局從一年前就開始。嫌疑人和妻子離婚,錢教授開始制造贗品。如果我猜的沒錯,真品現在在錢教授控制范圍,嫌疑人也知道的地點。一個人造假,一個人頂缸。犯罪嫌疑人聯系買家,買家知道買到假貨后,肯定會找他算賬。所以老婆孩子先跑路到國外,然后他自己盡可能拖延時間,讓老婆拿到詐騙的錢。最后和檢方達成協議,不予起訴。這是個接近完美的騙局。”

李復道:“但是買家發現是假貨后可能會報警。”

“所以只是接近完美。”于明道:“如果犯罪人得癌癥快死了,那就是完美了。不過,犯罪嫌疑人有考慮到這一點,假設他坐牢,然后在牢里被買家雇傭打手逼供。倒黴的只有這位錢教授。”

杜青青道:“那我們能做什麽?”

于明笑:“這位犯罪嫌疑人很大方的,我們也可以去蹭點錢。有財大家發。”

第二天,于明來到了刑警隊。張諾楠昨天就就接到于明電話,迎接于明邊走邊問:“你可以讓他交出青花瓷?”

“恩,不過,我認為他會提出條件。”

張諾楠道:“我和檢方已經試過了。按照他的情節,交出青花瓷,最多判一緩一。如果他表現配合,我們可以對他免于起訴。追回青花瓷是第一要務。”

于明道:“這條件給我,我和他談,你們不許偷聽。”

“你肯定他會聽你的?”

“有一定把握。”

“好吧。”張諾楠道:“你以家屬的身份和他見面。”

犯罪嫌疑人四十來歲,眼神很淡漠看著于明。于明左右看看道:“我們開門見山說吧,我知道和你錢教授的勾當。”

瞳孔一縮,嫌疑人扭頭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向警方承認,是在星星公司的開導下交出青花瓷。檢方免于起訴仍舊有效。不過是個順水人情而已。”

犯罪嫌疑人問:“我要是不答應呢?”

于明道:“你不會不答應,因為我知道你把青花瓷藏在哪。如果你不答應,我立刻起出青花瓷。不僅你死定了,你老婆也會被引渡回國。我只是為了博物館的懸賞。”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把青花瓷拿出來呢?”

“因為我用了點非法手段才知道下落。如果我拿出來,我肯定會有一些麻煩。”于明道:“你自己考慮吧。實在不行,我可以匿名打電話給警察。你有一分鐘時間。”

犯罪嫌疑人笑了:“多帶你一個發財,行。不過,你和我說實話,你怎麽知道青花瓷在倉庫的。”

于明笑:“不是倉庫。”

“呵呵!”犯罪嫌疑人看了于明許久后道:“我要見檢察官。”

警察拿回了失竊的青花瓷,八名a市專家鑒定后,認定這個青花瓷就是失竊的那個青花瓷。警方新聞發布會上例行的提到星星調查社。稱案犯是在星星調查社開導之下,這才回頭是岸。不過懸紅分配有些爭論,有人認為星星調查社根本就沒有追回青花瓷。而警方認為,在所有人包括警察都忙于追查四位疑是買家的人時候,星星調查社沒有隨波逐流。博物館的館長也立排眾議,發放了懸紅。在他眼中,錢是廢紙。青花瓷才是無價的。

星星調查社拿到了懸紅,博物館拿回了青花瓷,警方受到了表揚,竊賊免于起訴,竊賊老婆過上富裕的生活,錢教授兒子每人買了一套房子。這遊戲中,他們是勝利者。那失敗者在哪?

嫌疑人回家被警方監視居住。一個陌生電話打到座機上。一個粗啞聲音道:“你死定了。”

嫌疑人淡定道:“我是尿毒癥患者,你殺了我,是幫我解脫。我應該感謝你。”

對方‘啪’的掛了電話。

至始至終,沒有一位買家報警,他們都硬忍者吞下苦果。六個月后,嫌疑人飛往加拿大,一年后他的換腎手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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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6:46

第一百一十四章 泰國之旅

“小姐,我有急事,麻煩你。”

“對不起先生,這次航班都滿了。我建議你預定三天后的機票。”

于明問:“那附近城市有飛泰國的機票嗎?”

“你稍等。”過了一會道:“d市明天下午有飛往曼谷的機票。你要預定嗎?”

于明淚奔,這a市在南,d市在北。于明問:“有沒有a市飛往d市的機票。”

服務人員回答:“明天上午十點有一航班。下午一點半到d市機場。d市機場飛曼谷的飛機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起飛。不過先生,我有義務提醒你一句,一般來說國內線清晨的飛機是不會晚點的。越排后就越有晚點的可能。所以我建議你乘坐三天后的航班。”

“謝謝。”于明掛電話,自己已經耽誤兩天,再耽誤三天就是五天了。電腦調取地圖,你妹的,中泰邊境竟然還不接壤,這不科學啊。于明深深感受到擁有一架私人飛機,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葉戰打來電話,第一句話就質問:“你搞什麽飛機,還在中國?”

于明無奈回答:“我是很想搞架飛機。”

葉戰問:“沒機票?”

“是啊,四個小時后的機票賣完了。”于明道。

葉戰譏笑:“我改天給你送塊守法市民的獎章,再找塊牌匾掛在你家里。”

“我沒和杜青青他們說。”于明當然有非法的辦法,比如麻煩倪秋去偷兩本護照。沒護照就拿不到機票。自己就可以順利的臨時登機。

葉戰一愣:“為什麼?”

“因為你啊,你丫的根本就沒說清楚。他們以為獨立調查人是一個公司。”

“靠,獨立調查人,他們會不會中文?”葉戰反駁。

“難道我喝可樂一定要笑嗎?”于明反反駁。

葉戰道:“喂,你給我精神點。你別以為你參加選拔我沒有犧牲。如果你沒過關。作為推薦人,我將從黃金級別掉到白銀。你過關了,我屁好處都沒有。”

“知道了,我加油就是。”于明道:“塞翁失馬。晚幾天去未必不是好事,我有充足時間購買一些必需品。”

葉戰掛電話,于明使用電腦有氣無力的尋找拉古神廟。然后和泰國網友聯系,似乎沒有人聽說過泰國有座拉古神廟。不過有網友告訴于明,泰國廟宇三萬多間,沒聽說是正常的。于明汗一個,三萬多間。難怪讓自己盡快出發。

李復敲門走進于明辦公室,看看道:“你準備去泰國旅遊?”

于明道:“是啊,杜小姐給了假期。李復,我想找一座廟宇,怎麽入手?”

李復走到電腦前道:“什麽廟?”

“拉古神廟。”

“先將拉古神廟翻譯成泰語。然后尋找……”李復敲擊鍵盤后道:“有了,有人談到拉古神廟。是在泰國北部區域。得哈鎮附近。”

“……”原來要先翻譯成泰語。于明慚愧。妄自稱聰明。不過自己有請泰國網友幫忙搜索。難道泰國網友也用中文?于明道:“謝謝。”

“客氣,對了。泰國北部是高原。你可以先到泰國孔敬府,那里有機場,距離得哈鎮也比較近。泰國蚊蟲比較多,要事先準備下。”

“恩。”于明點頭。

“喂!”海娜出現道:“本周六,我生日。大家準備好禮物。青青在嗎?”

“在!”于明回答,等海娜進入杜青青辦公室,于明撥打電話:“你好,我要預定一張飛往曼谷的機票。”

海娜拉開一頁百葉窗道:“知道了。我找了四個靚妹。高學歷、長相漂亮,就我觀察很適合夫妻同心共同創業型。于明才二十二三吧,這麼小就開始思春?我聽說李復離婚了?”

杜青青道:“人家還有兩年之約。”

“姐不稀罕二手貨。”海娜道:“你也太三八,吳悠悠怎麼了?于明哪就不行了?我倒覺吳悠悠太老。”

“人家吳悠悠對我說的,請我和于明說清楚。”杜青青回答。

周六,于明背了行李包推了行李箱出門。海娜正在刷牙問:“于明,去哪?”

“去泰國旅遊。”于明回答。

“今天?”

“是啊。”

“不行,明天再去。”海娜阻攔。

“為什麽?”

“因為今天是我生日。”

于明搖頭:“今天不是你生日。”

海娜驚訝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就你這年紀女性對生日的厭惡程度,你是不會主動過生日的。”

海娜瞇眼問:“什麼叫我這年紀的女性?”

有殺氣,于明立刻回答:“這年紀女性代表了青春,貌美,性感,有活力。”

“你們吵什麽?”杜青青出來一看:“于明,你今天要走?”

“恩!”于明道:“預定了機票。”

“能不能明天走?”

“不行啊,兩位女士再見。海娜,生日快樂。”于明拖了行李離開。

海娜摸下巴:“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

“以前他敷衍我,我根本看不穿。今天他連敷衍我的心情都沒有。純粹是應付。”

“你知道他經常敷衍你,那你……”

海娜解釋:“事后才懷疑的。”

第一次出國,還是獨自一個人,于明感覺頗有幾分緊張。上飛機前給湯米打了電話,湯米果然沒有吹牛,于明簽證已經辦好。過了海關后,于明按照湯米要求,上了一輛機場附近的黑色轎車。轎車里面沒人,只有一份兩頁的英文文件。

湯米打來電話道:“選拔賽是有風險的,也有很多不可控的事情發生。所以你必須知道你有被捕、受傷、甚至死亡的危險。如果你同意,我繼續朝下說。如果你不同意,就當來泰國旅遊。”

“我同意。”于明回答。

“拉開汽車小抽屜。里面有香煙大小東西。這是定位器,可以捆在小腿或者手臂上。記住,這是你的救命裝備,非常重要。如果你願意放棄選拔,就重復輸入711623然后按確定,接著原地等待,我們會盡快派人來接你。好的,祝你好運。再見。”

于明將定位器捆在左手手臂上,然后前往銀行,兌換了泰國現金。找了機場附近一家賓館住了一個晚上,購買一堆可樂和食物。第二天乘坐航班飛往孔敬府。一切都很順利,于明乘坐公共汽車到了孔敬府下轄的得哈鎮。

于明問道:“你好,請問你知道拉古神廟位置嗎?”拉古神廟說的是泰語。

“……”對方搖頭。

“你好,請問你聽說過拉古神廟嗎?”

于明花費了一天時間,走訪了小鎮的各色居民,甚至前往兩座寺廟詢問。最終結果都是否定的,根本沒有人聽說過拉古神廟。

于明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撥打電話:“李復,上次你查詢拉古神廟這條信息,是不是只有一條?”

李復回答:“對。”

于明問:“信息是什麽時候發的?”

“你等等。”李復過了一分鐘回復道:“十天前。”

你妹,被坑了,這是個陷阱。于明懊悔的拍下手。就知道沒有這麽簡單。現在怎麽辦?自己已經完全抓瞎。

不對,不可能沒有任何提示的。或者自己叫老外去中國找一個自然村叫平溪的小溪,估計哪個老外也要抓狂。于明看天色已晚,先住進當地一家旅館。

吃過晚飯,于明將定位器還有自己在汽車上拿走的兩頁英文文件放在桌子上。拿起文件對著燈光看,沒有。將文件一角泡在堿水或者鹽水中,也沒有發現有暗語。反倒于明破解了這個定位器還有一個竊聽的功能。估計是組委會想知道參賽選手是否有作弊行為。

于明躺在床上,手中拿了兩張文件。他肯定這兩張文件有問題,因為根本就沒有紙質材料出現的必要。這材料寫的是可能存在的各種風險,沒有簽字沒有蓋章,根本沒有法律效應。

求救密碼也有問題,求救密碼不會設置這麽復雜。711623並非一個好記的數字。于明打開電腦,輸入東經711,北緯623。靠,沒這麽大。71.1、62.3……伯朝拉海海域。或者是第七行,第十一個字母或者單詞?組合后沒有意義啊。

于明翻過來,轉過去,雖然知道這文件和那組密碼有問題,但是一直無法聯系起來。自己連最基本的能力都沒有。于明有些泄氣。然后又精神起來,對啊,這是入門的密碼。摩斯密碼應該是最簡單的入門密碼。

第七行,有四個點號。蝦搜一下,念滴,四個句號代表h……

于明翻譯完畢,下樓找到服務員問:“請問,你認識這個地址嗎?”

“浩曼,應該是浩曼鎮。你稍等。”服務員查詢好一會道:“這個小鎮在東北部,距離我們大概有六百公里。四百多人口。”

“浩曼鎮有一座拉古神廟嗎?”于明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服務員禮貌回答:“希望能幫到你。”

“當然。”于明問:“有沒有直接到浩曼鎮的公共汽車。”

“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先到他曼縣,他曼鎮距離浩曼鎮只有八十多公里。到了那里你再找合適的交通工具。”

“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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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6:57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選手

于明第二天一早先乘坐公車返回孔敬府,然后再乘坐公車前往他曼縣。.第三天早上才到達他曼縣。于明計算下時間,自己貌似沒有多少剩余的時間。他不敢休息,花錢雇傭了私家車,直接從他曼縣趕赴浩曼鎮。

幸虧著一路是順風順水,中午時候,于明順利到達浩曼鎮。這是一個叢林中的小村莊,為什麼叫鎮就不得而知。不過即使這四百多人的村莊,也可以直接看見兩座廟宇。

于明下車,首先看見不是本地人,而是坐在鎮口大石頭上正在喝酒的兩名老外。長的都頗為英俊,敞開土黃色襯衫的老外喊道:“嘿,曰本人?”

“中國人。”于明回了一句。

“哈哈,中國人。”兩個老外笑。一個老外學中文問道:“要發票嗎?哈哈。”

“那個叫大卡,那個叫小卡。不要理他們,你不是他們嘲笑的第一個人,或者說他們在嘲笑每一個人。”一位三十五歲的碧眼金發女姓過來道。

于明看女子,一米七二的身高,長相相當不錯,面容也頗為和藹。但是于明卻寧願和大小卡喝酒,也不願意和女子太接近。因為這女子眼睛表現出來的東西和其言語並不匹配。這眼神是在觀察自己,不是普通的觀察,而是妄圖直接從自己眼睛中了解自己。這種意境很難解釋,但是于明感覺到了女子對自己的侵略。于明伸手道:“于明。”

“貝蒂斯。”貝蒂斯和于明握手道:“小鎮里只有一家旅館,就在前面五百米位置。”

“謝謝。”于明補充一句:“你是好人。”

“樂意效勞。”

于明走向旅館,小鎮的人多是農民,種植香米的農民。也就是超市能看見,一斤價格十幾塊的大米。村民很友好,于明向他們點頭示意,他們雙手合什回禮。

推門進入旅館,旅館一層是酒吧和餐館,八個人分七張桌子入座,一看都不是本地人。金發、黑發、白發、紅發,黑人、白人,黃人。他們很沒禮貌的打量著于明。吧臺內一個五十多歲的本地男子,一邊擦著杯子,一邊看于明,沒有上前接待的意思。

距離于明最近的桌子,一個金發年輕人手拿一瓶酒,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于明走到他身邊道:“你好,請問還有房間嗎?”裝醉。除非都是斜視或者斗雞眼,當大家看自己時候,包括本地男子酒保在內,都似有似無的看了年輕人一眼。而其他人並沒有待遇,顯然這年輕人是關鍵。

年輕人慢慢的坐起來,他長了一副娃娃臉,笑起來很好看。年輕人指指面前的椅子。于明坐下。年輕人從口袋拿出幾張折疊的紙,然后找了找問道:“于明?”

“是的。”

“我叫本。”年輕人展開一張紙,再拿出一根筆扔在桌子上道:“寫下屍體要送回的地址,然后緊急聯絡人。”

“有保險金嗎?”于明問。

“沒有。”

“那不需要了。”于明回答。

本一愣:“你確定屍體由我們處理?”

于明笑道:“我相信你們為了不處理屍體,會盡可能讓我安全一些。”

“哈哈。”本笑:“沒有女友?”

“沒有。”

“父母呢?”

“我不認為你們找得到。”

本笑道:“不用激我,我不會幫你找的。雖然我肯定能找到。”

“不可能。”于明搖頭。

本立刻瞳孔放大,一句話憋了一好一會,終于是軟了回去:“信息登記完畢,順便說一聲,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恩,我相信。鑰匙,我想洗個澡。”

“……”本伸出一根指頭,想了好一會道:“我找過三十七個人,一共找到了三十一個人和六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頭和腳距離兩千公里,跨越三個國家。”

于明問:“為什麽大家都在這?拉古神廟又在哪里?”

本道:“已經有三個人找到了拉古神廟,這邊要麼是新來的人,要麼是根本找不到。鑰匙給你,209。”

“謝謝。”于明提行李上樓,不理會本的吹牛。

房間還是比較干凈的,于明先整理旅行箱,將一些必要物品裝進旅行袋中。然后關門,在門上放一片紙屑。再提了旅行袋去洗澡。如果沒有看錯,剛才樓下有個一米六多的小個子對自己行李很感興趣。

于明洗澡出來,邊擦頭髮邊走到門前,紙屑已經在地上。查看旅行箱,幾乎無法發現有人翻動過。于明背了包下樓,吧臺點餐道:“麻煩你,隨便什麼吃的。”

“……”本地人指一塊生牛排。

“ok!”于明左右看看沒有空位,于是就在一個大塊頭桌子上坐下來。相比其他人,大塊頭更不具備侵略姓和戒備心。

大塊頭雙拳一捏,肌肉暴出背心:“喂,這里有人了。”

于明點頭:“你是俄羅斯人吧?”

“你怎麼知道?”大塊頭驚訝問。

“我想只有俄羅斯的土壤才能孕育出大力士。”

大塊頭放松肌肉道:“當然,中國人?”

“是的。”于明伸手:“于明。”

“伊萬。”

連名字都這麼牛,你是一萬,我是二條。于明和伊萬很快熟悉起來。很讓于明意外的是,伊萬不僅是個大力士,而且還是一名計算機專家。于明看那一雙能把鍵盤完全覆蓋的熊掌,心中分外好奇他是怎麼打字的。

于明沒看錯,伊萬是這邊人中相對善良的人。嚴格來說還有點書呆子氣。很快于明就了解了具體情況。本沒有撒謊,確實已經有三個人已經到達拉古神廟,並且找到了猛虎。但是讓這里選手疑惑的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拉古神廟的事。

于明也知道了第一關考核內容,幾位參賽選手因為和吧臺本地人要房間,而不是找本要房間。結果被‘生氣’的本驅趕出旅館。鎮口的大卡小卡兩兄弟就是其中的兩位。他們只能是借住在村民家中。

本拿了酒瓶搖搖晃晃站起來,帶了幾分醉意道:“我說兩句,你們只是一群笨蛋,根本沒資格成為獨立調查人。特別是你,來了已經九天了吧?不要再浪費我們的糧食,收拾好行李回家吧……今天不會有人來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本搖搖晃晃的去二樓。本說的那個來了九天的人,是一名阿拉伯男子。他非常憤怒的抓起手的牛排刀甩了出去。牛排刀準準插在本面前的木梯上。本右手一抓,拔起牛排刀,然后看了看道:“我給你們變個魔術。”雙手一合牛排刀,牛排刀不見了,再雙手一合。一聲入木的聲音,大家轉頭一看,牛排刀刺穿阿拉伯人的袍子,將袍子釘死在椅子上。距離命根只有幾厘米。所有人震驚,不僅沒看見本是怎麽出手的,也沒有看見牛排刀是怎麼飛出的。

“知道我們的分級嗎?”本道:“你們就是一群廢銅爛鐵,再上去是白銀,也是垃圾。黃金級的還行。寶石級的說的就是本人。我叫本。什麼?你說鑽石級?那些人是怪物,我勸你們不要象惹我這樣惹他們。”

阿拉伯男子發泄的那一刀,讓所有人舒坦,這是憋了數天的悶氣。但是本回的那一刀,卻讓他們低下了頭。于明暗中偷樂,兩個坑爹的貨演雙簧呢。阿拉伯人那一刀是真功夫,本只是變個魔術,把牛排刀藏起來。然后阿拉伯人趁大家看魔術時候,將另外一把牛排刀插在椅子上。阿拉伯人所處位置很好,一個障眼法就騙多大多數人。

既然這樣,于明是怎麽知道的?因為阿拉伯人面前牛排吃了一半,而現在椅子上那把牛排刀卻干凈無比。看來,組委會知道這邊的人情緒快按耐不住,特意在午飯時間表演了一套戲法。再推斷這些人為什麼情緒按耐不住,原因相比是從村里是無法獲得任何有關拉古神廟的信息。

于明牛排上來吃了幾口后,一樓空無一人。大家有的再去打聽消息,有的去寺廟尋找線索,有的干脆徒步到叢林中碰碰運氣。

于明吃飽,拿了盤子走到吧臺放下問:“請問,拉古神廟在哪?”

吧臺內擦盤子本地人看于明,指指自己耳朵和嘴巴,擺手。

于明道:“你不是啞巴,你最少不耳聾。既然全村人都沒有消息,我想你一定會有消息。”這是簡單的燈下黑。本的光芒完全掩蓋了這位本地人的存在。而且他偽裝成聾啞人,沒有人會和他過深的交流。除非你能知道他不是真的聾啞人。

本地人笑下,手在吧臺一伸,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于明接過紙回房。回到床上,于明打開紙一看,是一張手繪地圖。地圖比較簡單,上面有山峰、巨樹等參照物。第一個山峰只要出旅館就能看見。于明按照這個參照物,預估了下距離,大概是一百公里。除了這些外,地圖上還有一輪月亮。

于明睡覺,晚飯后又和伊萬坐一起。于明問道:“晚上有沒有空來我房間?”

伊萬忙道:“我對男人沒興趣。”

于明解釋:“就是打牌,喝酒。反正小鎮沒有別的娛樂。”

伊萬呵呵一笑,仍舊是搖搖頭。

于明在房間內等待到十二點,伊萬仍舊沒來。于明只能放棄,背了旅行袋下樓。本靠在吧臺,手上拿了杯酒,看于明笑笑,一指后門帶路向前走。于明跟上。兩人沒有說話,在后門外握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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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7:10

第一百一十六章  荒野男女

手繪地圖中有一輪明月,偏巧今天就有一輪明月。于明完企了解了組委會的布置。如果你白天離開,即使有地圖你也將迷失方向,因為你沒有月亮做參照物,無法分清楚地圖上的地理位置。于明現在利用月亮和山峰定位,就知道自己應該朝哪個方向走,也知道了拉古神廟的位置。星星和月亮並不是天天都有,所以湯米讓自己盡早動身。

后門出去是一個地下通道,這是防止其他選手尾隨而設置的。于明走出通道,面前是一條小路,一座寺廟就在側面千米左右。這地方肯定有很多選手來過。只不過沒有地圖的他們是不可能離開小鎮太遠。

伊萬第二天知道于明走了,並且看見于明留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很高興認識你伊萬。伊萬這才明白于明為什麽請他晚上去他房間。

本拿手機匯報:“于明上路了,恩,細微觀察能力相當不錯。不,應該說很出色。”

本忘了匯報,于明體力相當一般。于明走走停停,到了早上六點就徹底歇菜,實在走不動了。喝幾口可樂,吃點餅干休息半個小時,再走了兩百米,看見了一個路邊的獵人小屋。看起來似乎很破敗,但于明仔細一看,就知道是組委會安排的。材料是舊的,鐵釘是新的。看來這地方要發生點故事。

兩個考官在五百米外面面相覷,按照估計,三點于明就應該到達這獵人小屋,原本計劃半夜女子呼救,測試下于明的膽量。但是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七點連吸血鬼都回棺材睡覺了

考官A匯報:“二十二公里,無岔道,他走了七個小時。獵人小屋考試沒辦法進行。”

湯米驚訝:“難道他已經看穿了我們的布置,所以故意在路上耽擱那麽久?”

考官A:“這個……似乎有可能。”

湯米道:“這樣吧,換一個考題,布置一個陷阱······”

兩名考官在地上做個絆繩·只要絆到線,線就會馬上拉緊,然后將人吊到半空。做好陷阱,兩個考官躲入叢林中。

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十二點、一點、兩點······

考官很想進去看看于明是不是死了。

下午三點·于明終于出現。伸個懶腰出門,尿了一泡。奇怪,難道小屋不是組委會布置的?自己睡了這麽久,這麽一點動靜也沒有?于明背了旅行袋繼續朝前走,兩位考官大喜,終于解脫了,要好好戲弄下這小子。十三個小時的無聊蹲守·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

突然,于明停步,考官心中一悸·難道被發現了?卻見于明左右看看,離開小路,走進叢林,然后一拉褲子,開始大號。十分鐘后,于明提了提褲子站起來,然后……

兩個考官想跳出來暴揍于明一頓,因為于明大號后沒打算回小道,而是走直線·從叢林中穿過去走過了陷阱。兩個人從昨天半夜兩點等到今天下午三點,整整十三個小時,他說過去就過去了。

考官A當場抓狂要沖出去·考官B忙拉住道:“不要破壞選拔規則。”

泰國叢林天氣潮濕悶熱,為了防蟲叮咬,還要穿上厚的衣服。于明小時候經常山上玩耍·但是仍舊適應不了這樣的環境。到了下午五點,他遇見了第一道考題。兩條岔路。

兩條路都是小路,而且都少有人行走的痕跡。先坐下,喝點可樂補充水分。

考官A用望遠鏡看于明冷笑:“這道題我一直覺得不公平。”

考官B問:“為什麽?”

“因為提示已經被前面一個選手破壞。”考官A道:“現在我覺得很公平。某人今天要露宿野外了。”

考官B道:“我們是不是讓人送點吃的,我認為他沒有兩天根本到不了。我們只帶了一天的口糧。”

“難道他能帶三天口糧?”考官A道:“放心吧,他很快就會頂不住,然后我們出去好好奚落他·再呼叫直升機。哈哈,他快抓狂了。”

抓狂不至于·于明附近檢查很奇怪,按照先前適應的規則,這里應該有提示的。為什麽自己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岔路口尋找了二十分鐘,于明恍然大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于是于明一口喝掉可樂,將可樂瓶在地上一轉。可樂瓶轉了幾圈后,指向了左邊的道路。于明無所顧慮,背上行囊,繼續出發。

“這也行?”考官A和考官B面面相覷。這是他們見過唯一的這麼隨便的選手。兩人跟隨而去,到了岔路口。考官A一腳把可樂瓶踢飛道:“今天上帝休假了。”

下午六點半,于明已經看見了一座廟宇。不過距離不是一般遠,廟宇在對面第三座山。于明要下山,過河,上山。估計路程還有四十公里左右。下山,一路上收干柴。七點半到了小河邊。摸摸石頭,亍。這石頭經常被水沖泡。后退到山邊,終于找到了合適的露營地。

生火,然后再尋找一些燃燒之物后天已經完全黑了。于明打開旅行袋,拿了一個袋子解開,是真空包裝的臘肉。考官A罵人了,他看見于明旅行袋有半袋是吃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于明這麼點路程花費了這麽多時間。人家袋子重啊。

不僅是臘肉,還有荷葉米飯。自己和同伴只剩下一點可憐的壓縮餅干。

考官B安慰道:“最少我們能進行勇氣考核。”

考官A道:“多塗點血。”

突然一個聲音從后面響起:“你們是考官吧?”

兩個考官大驚,轉頭一看,是一位女子。這女子穿了黑色緊身衣,黑色手套。專業軍用叢林靴,靴子上還插著一把匕首。一條皮條束腰彰顯前凸后翹的完美身材。臉蛋也非常出眾,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黃色皮膚,不過卻有歐洲人的長相特征,應該是位混血兒。頭上戴著牛仔帽,如果皮帶上再別一把手槍,和西部牛仔就很接近了。

“你是?”

“朱麗葉。”

考官A拿出掌上電腦查詢,名單在上面,問:“你沒有到浩曼鎮?”

“必須先要到浩曼鎮嗎?”朱麗葉帶著微笑問。

“no!”考官A搖頭:“請吧!”

朱麗葉想想,拿出兩瓶水和一些食物:“我想你們用得到。”

看朱麗葉消失在叢林小路上,考官A問道:“你聽說過這人嗎?”

“沒有。”考官B看電腦:“推薦人……推薦人保密?這位朱麗葉竟然是嘉賓。”

“真有意思。”考官A道:“竟然會有嘉賓參加選拔。”

朱麗葉走到于明身后十米,故意踢到一塊石頭。沒想于明仍舊在烤臘肉,頭也不回。朱麗葉只好道:“你好。”

于明被這話嚇半死,半夜三更,荒山野嶺,有人向自己打招呼。于明一頭虛汗,看火光圈外,若隱若現的朱麗葉喝道:“何方妖孽……我呸,你是誰?”

“你好。”朱麗葉微笑道:“不要意思,嚇到你了。”

“人類?”于明問,手中沒有點防身武器確實不行。

“我想應該是。”朱麗葉問:“你是人類嗎?”

朱麗葉:“我是否能過去?”

“當然。”于明點頭。朱麗葉走到火邊,于明驚嘆,好一位靚女

朱麗葉把背包放下,然后拿掉帽子放在背包上,人坐在石頭上把頭發后掃,轉頭看于明,然后頗為驚訝。正常男人似乎都會有一些不太正常的表現,而于明則是在思考。一見到自己看他,立刻收回思考和探查的眼神。

朱麗葉伸手道:“朱麗葉。”

于明握手:“羅密歐。”

“呵呵。”朱麗葉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用蹩腳的中文問:“中國人?”

“你會中文啊?對,中國人。我叫于明。”

“于明,你好。”朱麗葉用英文道:“你可以叫我曼迪。我還有一個中文名字叫柯藍兒。”

于明了解,朱麗葉是姓,曼迪是名。于明好奇問:“你還有中文名?”

“是啊,我爺爺是中國人。所以我一見中國人都很親切。”

“等等,你說你中文名叫什麽?”

“柯藍兒。”

“……”于明突然想起了和水果聯盟第一次交手,對方用柯藍兒身份證入住了賓館和租借了汽車。這是巧合嗎?

曼迪疑問:“你……好像認識我?”

“曼迪小姐,你去過中國嗎?”

“很遺憾,我一直想去。”曼迪眼睛不眨看于明,她看出于明眼中頗有疑慮。

于明看曼迪,眼睛好漂亮,睫毛好長…···好吧,我相信你。漂亮的女人就是占便宜。于明收回眼神問:“要吃點東西嗎?”

“我很高興。”曼迪接過于明烤熱的臘肉,吃了一口連連點頭問:“這是什麽?”

“臘肉。”

“我小時候吃過。”曼迪解釋道:“我小時候和我爺爺在一起,我的中文就是那時候學的。于明,你是好人。”

“謝謝。”于明點頭道:“這里還有米飯。”

“恩,謝謝。”曼迪一手肉,一手米飯很不客氣的開吃,贊道:“味道很好。”

兩人聊了一會,曼迪是旅居美國的澳大利亞人,她的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澳大利亞人,奶奶是德國人,爺爺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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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7:23

第一百一十七章  曼迪

曼迪把緊身衣脫掉,露出黑色緊身小背心。腹部肌肉可見,很平坦的小腹。手臂光滑潔白。于明感覺身體有些變化。曼迪閉眼道:“我先休息一會,你累了叫醒我換下半夜,我睡的很沈,你需要大聲一些。”

“好的。”于明回答。曼迪臉上睡覺時帶著淺笑,加之完美身材和可人的長相,是男人都會想點什麽。于明點起一根煙把視線轉移。YY想到,曼迪突然撲過來求交配怎麽辦?也許有人偷偷在自己食物中下了春藥……于明鄙視自己,太齷齪了。站起來動下四肢,然后做兩個俯臥撐后拿手機玩遊戲。

曼迪睜開一縫眼睛,有心情玩遊戲而不欣賞自己的男人有兩種。一種不是男人,一種是懦夫。當然還有第三種,禮貌。這招很有用,曾經有兩個男人試圖侵犯自己,這倒是好解決。曼迪最討厭是男人又色又膽小,一直看自己,把自己看得發毛。根本就無法入睡。

很可惜,于明三種都不是。曼迪嘆口氣。于明放下手機,看向自己,然后抓起一根木材慢慢朝自己走過來。想自己打暈。曼迪對于明第一印象頗好,她有些難過,希望于明能停止接下來的動作。

于明木棍打了下去,曼迪單手抓住木棍,然后一屈身,一拳打在于明的腹部,然后向前一步,將于明扛上肩膀摔在石頭地上。于明五臟六腑震動,口吐鮮血。這時候曼迪感覺肩膀一麻,右手抓了過去將一條蛇捏在手里。

“哦……買噶。”曼迪把蛇一扔,忙抱起于明到火邊:“你沒事吧?”

“你妹……”于明罵了一個詞反問道:“你認為呢?”

”對不起、對不起。”曼迪一直說著SORRY:“我去熱點水。”

曼迪燒水,然后喂水:“對不起,是我的錯。”

于明喝口水問:“你被咬了嗎?”

“沒有關系。”曼迪道:“我帶了毒蛇血清。我非常抱歉、非常抱歉。”熱帶叢林的蛇幾乎不冬眠。

于明道:“我沒事。”還能怎麽說?你讓我也摔一次?既然武力值比不過人家,除了原諒對方,自己還能做什麽?

“你休息,我來守夜。”曼迪很懂得什麽叫補償。

于明睡著了,反正要色我配合,要錢沒多少。別要命就好。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于明突然睜開眼睛,再看曼迪似乎也有察覺。曼迪單膝跪地,右手抓在腳上匕首,注視著黑暗。于明道:“好像有人。”

“恩。”曼迪道:“我們要離開這里。”

于明吸口氣,胸口還是有些疼痛。背起行囊。曼迪扶了于明。突然一聲子彈上膛聲音,一個人用泰語喊道:“不許動。

曼迪和于明轉身舉手,于明原先還僥幸認為有可能是組委會安排的節目,但是看清楚后就知道麻煩大了。四個人,手持AK四個本地人。有一個于明還有點印象,就是被貼在孔敬府機場的通緝令上的人物。毒梟巴松。

“你們是誰?”巴松用英文問。

“遊客。”于明回答:“她是我妻子。”

“你們怎麼知道這條路的。”巴松再問。

于明回答:“我妻子是一名動物學家,聽說泰國北部有一種珍異的鳥類。所以我們就一路尋找。”

“動物學家?”巴松問:“還是國際刑警?”

“不是。”于明手伸向旅行包。三名馬仔擡槍。于明道:“不是武器,我妻子研究的動物。”

“恩。”巴松點頭。

于明手伸進旅行包,拿到了最后一顆雷光球,腎上腺素飆升。于明知道,巴松肯定會殺死自己和曼迪。只不過巴松現在想證實自己身份,看是不是暴露。只能賭一把。于明啟動雷光球。雷光球聲音傳出。于明左手扔出雷光球,右手一按曼迪趴倒。

白光四散,于明拉起曼迪:“跑。”

但曼迪手滑開,三步沖到了巴松面前,單手卡住巴松的脖子做掩護。另外一只手拔出巴松腰間的手堊槍,對準馬仔扣下扳機。

巴松緊閉雙眼:“住手,我們是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雇傭人員。”

曼迪拉開彈匣看了眼,將巴松推開。眼睛還沒恢復視覺,巴松仍舊閉著眼睛,解釋道:“我們在機場張貼了通緝布告,本來是打算第二場考核做伏筆。但是由于你們沒有按照規則來,所以我們就被派遣到這里。”

確實是一場考核,由于于明缺考勇氣,曼迪缺考浩曼鎮,所以組委會將巴松他們派過來。他們並非獨立調查人組織的成員,而是組織臨時招募的幫手。原本還要俘虜兩人,考驗兩人脫逃技巧。但沒有想到剛說幾句話就被放倒。

巴松四人悻悻離開,曼迪加柴火贊道:“于明,你真勇敢。”

于明問:“你是嘲笑我嗎?”

“不是,我接受過專門訓練。而你只是普通人。”

“你……”于明想想還是不問,就剛才看,動作矯健不用說了。最厲害是曼迪拿槍殺人,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這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于明問:“還是你守夜嗎?”

曼迪輕笑:“當然。”

清晨,于明睜開眼睛,曼迪背對他正在做舒展動作。可以看出曼迪柔韌性非常好,臀部很性感。于明暗自嘆氣,才觀察了一項,就轉移到性感部位去了。

用早餐時候,于明發現曼迪的話並不多,她更喜歡聽別人說話。于明話可多可少,順應的介紹一些中國早餐。

兩人繼續朝拉古神廟前進,走了大約一小時后,曼迪道:“于明,我們休息一會好嗎?”

“好啊!”于明連連點頭,十分鐘前他就想提出這個建議。但誰叫自己是男人呢。特別對方又是位美女。不過于明立刻醒悟,是曼迪看自己有些累,所以才提出這個建議。很體貼。

曼迪拿下牛仔帽,口咬皮筋扎頭發,然后拿出一個定位器看看道:“我估計今天中午我們就可以到了。”

“恩。”于明收回眼光。美女就是美女,任何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誘惑力。

“于明,我認為你不需要帶那麽多食物和飲料。”曼迪善意道:“這些東西增加了很多的重量。”

“我倒是認為帶少了。”于明道。

“為什麽?”

“拉古神廟在那里,那邊背面是懸崖。應該說只有我們現在走的一條路。”于明道:“所以我認為拉古神廟的食品儲備有限。”

“你認為組委會不會給我們提供過多的食物?”

于明點頭:“巴松昨天說,他們本來是第二場選拔賽出場的。按照巴松的身份,那就是第二場選拔賽應該還是在山野中舉行。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第二場選拔賽是尋寶。在這片荒山中尋找埋藏的寶藏。”

“于明,你很聰明。”曼迪贊道。

“我隨便猜的。”于明謙虛回答。他昨天第二次睡覺前,品味了巴松所說過的話。既然巴松身份是活動在這一帶的毒梟,那就說明第二場比賽場地會延伸到巴松所活動的區域。這麼大的區域,符合調查人身份,只有野外尋寶一項。寶物肯定已經埋設好了,不過自己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于明道:“我們走吧。”

中午十一點,于明和曼迪到達了神廟。可以看出神廟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一名亞裔男子在廟門口迎接兩人道:“歡迎你們來到拉古神廟,我是猛虎。請跟我來。”

猛虎帶兩人走過廟堂,到了后院。后院已經有三個人。一女兩男。一位是白人男子,相當帥的一位男子,裸著上身,穿了中短褲正在后院做引體向上。一位是黑人,正在寺廟和后院之間玩跑酷,靈活的如同一只猴子一般,也相當的強壯。女子是紅發碧眼的年輕女性,于明他們到的時候,她正在和一個沙袋摔跤。

猛虎拍掌道:“介紹一下。百克。”白人男子跳下單杠,向兩人舉手示意。

“普吉。”黑人男子從廟宇后跳下來,落地滾了兩圈后繼續奔跑。

“瑪麗亞。”

‘霍!’女子喊了一聲,折腰頭頂地面將沙袋摔到身后。

猛虎道:“于明,朱麗葉。”

“你好!”百克走過來微笑看朱麗葉:“我是否有幫你拿行李的榮幸?”

“謝謝。”曼迪點頭,百克提起行李道:“你是第四位到達,四號,房間在這邊。我三號,在你隔壁。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謝謝。”

于明看猛虎:“看來只能麻煩你帶我去房間了。”

猛虎雙手合十邊走邊道:“這邊請。你的編號是五號。等時間到后開始第二輪選拔賽。每天早上八點和晚上七點是吃飯時間。拉古神廟沒有電源,也沒有信號。所以到時候自己準時到側面的餐廳。”

“一天兩餐?”

猛虎笑:“足夠生存了,如果不夠,你可以選擇外出打獵或者采集野菜。洗澡的地方在那邊。另外,不要未經房間主人允許進入他人的房間,否則將被淘汰。到了,再見。”

“再見。”于明推開木門,房間明顯被打掃過。很簡單,只有一張鋼絲床。連一把椅子和桌子也沒有。地板上放著蠟燭和一個打火機。這就是組委會提供給選手的所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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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5 12:17:38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契約精神

于明把行李在房間一放,拿了毛巾和睡衣去洗澡,終于可以好好休息。洗澡間很寒磣,沒有淋浴,只有山泉引來的洗澡水。水池里有個葫蘆瓢。于明對這設施一點都不陌生。山泉水澆在身上,好涼爽。

洗好澡,換上舒適的睡衣。于明點根煙坐在門口晾干頭發。曼迪和百克正在樹下走國際象棋。看兩人有說有笑,于明感覺到了一絲醋意。但很快于明一笑而過。黑人普吉在練拳擊,而美女瑪麗亞提了衣服去洗澡,結束今天的訓練。

于明抽完煙,開始在廟內遊蕩。猛虎在正廳,跪坐在蒲團上,雙眼微閉算著念珠。廟內的佛像已經都不在。猛虎眼睛也不睜開道:“這座廟宇已經有百年歷史。”

于明問道:“他不叫拉古神廟對嗎?”

猛虎道:“對也不對。”

于明想想道:“我明白了。”

“是什麽?”猛虎問。

“這座廟有百年歷史,所以稱為古,神廟,是供奉神的廟宇。拉……是什麽意思?”王八蛋,自己編一個寺廟名稱。

猛虎輕笑:“拉是泰語中廢棄的意思。廢棄的古代供奉神的廟宇。看來你比他們都要出色一些。”

“恩?”

猛虎並不解釋,道:“你應該知道這國際上的三大組織吧?蜘蛛、冰雪和我們。你認為哪個組織最強?”

于明道:“我聽說蜘蛛和冰雪都挺厲害的。”

“沒錯。”猛虎輕嘆口氣:“你不知道的是,我們三個組織曾經有一次沖突。我們完敗,冰雪和蜘蛛打成平手。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蜘蛛雖然做非法的事,但是從來不使用暴力。他們都非常聰明,非常出色。冰雪擁有豐富的經驗,很少使用暴力。獨立調查人組織幾乎所有人都很能打。幾乎所有人都熟悉槍械,精通格斗。但卻完敗在蜘蛛手上。獨立調查人組織不缺少打手,或者說三個組織都不缺少打手。蜘蛛需要時候可以指揮打手,冰雪適當參與打手工作,而獨立調查人既是指揮者同時也是打手。反過來這麽說,比頭腦我們單一頭腦比不過蜘蛛聯合。比攻擊能力,單一能力又比不上蜘蛛雇傭的打手。”

于明想起了蛙腳,所有人在疲于奔命時候,蜘蛛輕松的賣出蛙腳,同時不留一絲痕跡的消失。自己、葉戰甚至是水果聯盟。都在其計算之內。他們沒有使用任何武力,他們也不需要使用任何武力。于明道:“但是打手中也有非常優秀的指揮者。”

“是的。”猛虎道:“可是誰都不服誰。百克、普吉和瑪麗亞具備了指揮能力,但是沒有人會完全服從他們的指揮。獨立調查人組織特殊性決定了要勝利,就要求一個人的能力能對抗蜘蛛或者冰雪。”

“這要求太高了吧?”

“加拿大有兩夥黑手黨家族,三十年聯盟。有一次。他們所作所為惹惱了一位獨立調查人。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擊敗了他們。”猛虎道:“他只是在一份文件上改了一個單詞。就引發了雙方火並。我就這個問題考過很多參加選拔的人。他們當聽說要攻擊兩個黑手黨家族時候,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刺殺。還有些人想到的是雇傭殺手或者傭軍。有些人甚至衡量自己能力,是不是單獨一個人就能完成刺殺。”

于明道:“我也做不到。”

“我只說你比他們出色一些,並沒有說你非常出色。但你還年輕。”猛虎回答后道:“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嗎?”

于明搖頭。

“我觀察你數月了。”猛虎道:“別誤會,葉戰是我推薦通過選拔的,你又是葉戰推薦。當然會注意一些。葉戰是我見過最有靈氣的年輕人,但是葉戰卻有一個最大缺點。用中文來說就是睚眥必報。他比較情緒化,所以成長的並不如我意……”猛虎突然閉嘴不語。

幾秒后,曼迪出現:“于明。你在這啊?你好,猛虎。于明,他們要去打獵,問你有沒有興趣?”

“我就不去了。”

“好的。”曼迪道:“再見。”

猛虎輕輕點頭,于明回了一句:“再見。”

猛虎問:“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有人靠近嗎?”

“風聲。”于明道:“風聲始終很有頻率的吹著,如果有人出現,勢必會改變風的聲音。”

“對。如果是葉戰來回答,他會說聲音,他認為是耳朵聽見了風聲。而你則認為是風聲的改變。從這點看,他屬于感性的,你是理性的。”猛虎道:“朱麗葉……你對朱麗葉有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于明回答。

“呵呵,是嗎?”猛虎思索好一會,道:“你去忙吧。”

于明點頭告辭,回到后院,四人已經準備齊全。百克手中有幾根削尖的木棍,長度適合投擲。瑪麗亞背了一張弓,還有十幾根木箭。普吉是空手。而曼迪攜帶是繩子。

曼迪詢問:“于明,你真不一起去?”

其他三人看看于明,並沒有發出邀請。于明點頭:“我還挺多吃的。”

睡覺,下午五點,四人打獵回來,都頗有收獲。有陸龜、蜥蜴、原雞等。四人似乎都沒有興趣吃飯,一邊有說有笑的開始生火,想來是準備晚上搞篝火晚會。于明繼續睡覺,到了七點,準時到了餐廳。

一位本地長相男子準備好了晚餐,就坐的只有于明和猛虎兩個人。菜也不多,多是臘肉、風干肉一類不需要保鮮的食品。

猛虎看于明微笑:“是不是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是的。”于明吃飯笑笑,並不為意。

猛虎嘆口氣:“這正是我擔心的。年輕人很容易發現自己和別人的共同點,卻難以發現別人的優點。你已經有一塊豬肉,你不去和有青菜的人分享,而卻和吃豬肉一起吃豬肉。沒有意義。”

于明道:“我有青菜,但是我也沒有找豬肉朋友分享。”

“可是你有收獲。”猛虎回答。

于明笑,將一塊圓形鐵片放在桌子上,上面寫了一個數字五。

“我說的沒錯。”猛虎拿過圓形鐵片道:“他們根本不會注意身邊,特別是一個沒有任何可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房間。你不一樣,你覺察到了房間有些怪異。”

于明道:“猛虎,為什麽你一直誇我?”

“哈哈,好吧,我承認我很好奇你為什麽不驕傲。”猛虎笑:“不過,做一個太理性的人,有時候無趣的很。恩……不對,你精神戒備狀態時候,你才會理性。如果你精神放松,你也是一個感性的人。”

“你在側寫我嗎?”于明問。

“鐵片數量是參賽人數乘二,你已經通過第二輪的測試。我有必要更了解你一些。將你情況如實的匯報給組委會。”猛虎道:“但是,你不能透露鐵片的來源?”

于明問:“是規則?”

猛虎搖頭:“不,是懇請。我們希望通過公正公平的方式選拔我們所需要的人。”

“我明白的,我不會說的。”于明笑道:“其實你不用懇請,你拿幾萬美金給我,我肯定會守口如瓶。哈哈。”

“……”猛虎思考一會道:“我覺得我還是付錢封口會比較好。”說吧,真的從口袋拿出一本支票本,寫了一張五千美金的支票。

“……”于明看支票。

猛虎道:“這不僅代表五千美金,也代表你的信譽。”

“成交。”于明收支票,雙手合十道:“謝謝。”

“吃飯吧。”

于明感謝猛虎,是因為猛虎給他上了一課。最簡單的契約精神。你可以說謊,你可以胡扯。但是信譽就是你的價值。當你收下你信譽獲得的額外資產的時候,你必須對信譽負責。一個騙子也需要有人信任,這信任就是你的契約信譽。

“謝謝,飯菜很可口。”于明向本地人廚師道謝一句,然后打開手電筒,前往自己的房間。

篝火位置,曼迪戴在牛仔帽,正在彈奏一把小吉他,她看看于明。于明並沒有注意曼迪,于明到了自己房間,門外放著一盤烤好的原雞肉。還有一張紙條:“我的手藝,希望你能喜歡。”

于明笑的拿起盤子,向曼迪舉下手,曼迪哼著歌點點頭。果然契約信譽考驗來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曼迪在她房間里就有一片鐵片呢?于明坐在鋼絲床上,看著五千美金的支票想起了猛虎對葉戰的評論。睚眥必報。似乎猛虎在提醒自己。

于明收了支票,這就是自己的底線。猛虎還說對了一點,自己並非完全是一個理智的人。于明知道自己頗為關心曼迪和百克晚上會發生點什麼是不理智的,是愛情嗎?這不可能,曼迪應該算是自己先認識,並且有過比較長時間交往,自己很想與之發生點關系的女人。淡定、淡定……自己在非常重要的選拔比賽中,怎麼能光想這些呢?

今天和猛虎接觸,于明對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認識更進一步。就猛虎所說,組織單兵能力很強,單兵武力上勝過蜘蛛和冰雪。業務效率也比這兩者高。只不過多是獨來獨往的人。組織有銳氣像張無忌,冰雪穩重如同明教,而蜘蛛春雨一般,潤物細無聲,可比成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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