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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889
王爵 | 2015-7-16 20:44:31

本帖最後由 1122889 於 2015-7-16 20:51 編輯

亂世風雨情 第一卷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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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第二卷 帝陵之謀


第一章 九鳳樓

西陵王府的書房中,林星辰正低頭思索著什麽,臉上滿是苦惱表情,忽然,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你來了?”
  一陣木軸轉動的聲音飄過,書房的一截書架如門一般轉動開來,一股幽香飄來,一個女子走了出來。女子看來二十七、八歲的光景,身上是一件紫色的單薄短衫,將她窈窕的身段畢露無遺;烏黑的長發半披散著,雲鬓上插著一支珠钗,如拇指般大的夜明珠在夜空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同樣的紫色面紗層層覆罩著她的臉,隻露出那一雙閃爍著妖魅光芒的眼睛。
  “他已經到白雲城了,沿途平安。”
  女子冷聲道。
  “那另一件事呢?”
  “那個你就更是白操心了,那份秘報根本沒到皇上手中,內衛中也有向家的人了,這倒是個有價值的情報回饋。”
  “確實……”
  林星辰沈聲道:“更可怕的是,主子還沒動聲色,部下就已經把一切解決了。”
  “還有更可怕的事,”
  女子道:“你擔心的黨爭也快延續到我們這來了。”
  “什麽?”
  “甯遠戰報,皇帝收到兩份,一份是內閣的,一份是內衛府的,內閣那份有意無意地把他的名字隱掉了;至于內衛府那份,也許我們該慶幸向黨對內衛的滲透還很有限。如今他的背後不但有軍中的將領們,還有了朝中的皇黨,不管他自己是不是願意,皇黨恐怕都已經有把他作爲敲動向黨的王牌的打算了。”
  “黨爭……”
  林星辰一驚,似乎回憶起了什麽痛苦的事情,“可是……他們也應該明白,世襲之道面前,他本身就缺乏最大的競爭資本。”
  “你也別忘了你還有個女兒,聖上賜婚給他的話,一切就都解決了。況且,我聽說那丫頭和他的感情真的很不像兄妹。”
  “唉……”
  林星辰歎道:“十年前我與涼王那喋血一幕還在眼前,難道又要在下一代重演,我卻無法可想……”
  “你真的無法可想?”
  女子諷刺道:“你不是多年前就有解決預案了嗎?你讓我去跟他有那種關系不就是爲了有一個把柄嗎?”
  “對不起……我……”
  “什麽也別說了,”
  女子轉身走回秘道,不再理睬他,“蓮兒已經長大了,這個名字我也用不了多少年了,就當趁著我還叫夏侯琴的時候,多給家�做點事吧!”……
  ***    ***    ***    ***
  嶺南自古是多山多谷之地,滿山花香之山谷內一處隻有一間房屋的小神廟顯得如此甯靜無奇,如果說有一些奇特,就是建築四周似乎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然而,這看似普通的神廟卻並不尋常,�面供奉著打開被封印的鬼城酆都大門的鑰匙,那是上古時代玄門贏得陰陽大戰的見證。
  優雅的樂聲四散,廟門前的台階上放著一張矮幾,一張古筝置于其上,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正彈奏著。雙手的主人美目微閉,眼睛以下的面部被一襲細紗遮掩著,棕色的長發披肩而下直至腰後,額前長長的劉海被白色的發帶整齊地箍住,素色的長風衣下擺因爲坐姿而鋪在台階上,同樣素色的緊身絲綢薄褲勾勒著腿部誘人的曲線。
  台階下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女子,衣著與台階上的彈奏者無二,左邊一個年紀不大,一頭不長的綠發梳成了腦後的馬尾,臉上滿是青春的活力,左手將一把布滿咒文的長劍背在肩後;右邊的則明顯年長一些,粉色的頭發剛剛及肩,同色的瞳孔中顯露出一絲憂郁的神色,右手將一杆長槍立于地上。
  “有客人來了……”
  台階上的彈奏者並沒有停止音樂,隻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棕色的瞳孔散發著迷人的光彩。台下兩女對望一眼,劍槍皆起沖出“霧氣”之外,似乎不像要迎接客人的樣子。
  黑暗中閃爍出無數狼一般的眼睛,再靠近些,卻是一群似人非人的怪物,棕色、藍色、黑色或是綠色的皮膚,枯白的頭發、醜陋的犄角、駭人的獠牙,揮舞著狼牙棒、鬼頭大刀或是染血的斧頭洶湧而來。
  “戰鬼?”
  綠發少女一驚,卻並沒有任何的猶豫,飛身躍入戰鬼群中,寶劍脫手,卻如同有什麽與她的手相連一般,隨著她身體舞蹈般的動作四面飛舞,所經之處卷起如刀刃一般的風,讓四周的戰鬼粉身碎骨、形神俱滅。
  “哼!”
  粉色頭發的女子卻似乎早有所料,並不驚奇,槍頭破空劃了一個圓圈,而後人槍一同從中貫穿而過如離弦的箭一般竄入戰鬼群中,所經之處電閃雷鳴,戰鬼紛紛化爲灰燼。
  然而兩個人阻擋成百上千的戰鬼畢竟顧此失彼,幾隻戰鬼脫身而入,直撲神廟,卻嚎叫著在“霧氣”上撞得無影無蹤。
  “蠢材!這結界可不是你們這種貨色能打破的!”
  綠發少女傲然道,卻突然發現圍攻自己的戰鬼散開讓出了一條道,一個同樣是青面獠牙卻铠甲完備的“人影”走了過來。
  “鬼將?”
  她下意識地步步後退,眼見對方步步緊逼,終于,還是揮劍進擊,然而令戰鬼們粉身碎骨的劍風卻被鬼將空手擋了下來,她再次運起全身力量劈砍而去,結果……
  鬼將左手伸掌前出,綠發少女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人舉起一般托在了空中,接著對方又是隔空一拳,卻仿佛有萬鈞之力,將她打得飛出老遠。
  “落雪!”
  粉色頭發的女子見同伴受創一聲驚呼,“給我滾開!”
  爆怒地一槍逼開身邊的戰鬼,凝聚著閃電的長槍直刺向鬼將的後心。
  “什麽?”
  對方卻絲毫不躲避,甚至都不回頭,右手後伸抓住槍身用力一拽,女子頓時失去平衡被拉了過去。放開長槍,鬼將回臂一肘,女子也被打飛出去,受傷的二女剛剛站起來立刻又陷入了大群戰鬼的圍攻之中。
  鬼將似乎也懶得管她們,隻是繼續前行,很快走到“霧氣”面前,雙手按在“霧氣”之上,一聲怪吼,黑色的氣息從手掌中迸發而出,不多時將“霧氣”驅散一空。
  “吼!”
  它吼叫著伸手一揮,十幾隻戰鬼蜂擁而上。
  台階上的琴聲突然急促起來,隨著每一個音符都有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琴弦飛出,轉眼間十幾隻戰鬼便在光芒中消失了。
  “吼!”
  鬼將狂怒了,黑色的煙霧從它口中噴出,在空中凝結成一條黑色的巨蛇直撲台階上的女子。女子停下手中彈奏,俯身躲過巨蛇的沖擊,同時右腿如蠍尾一般從身後踢起直中巨蛇七寸,巨蛇接連兩聲慘叫,因爲女子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起身,右手中指長長的指甲刺進了巨蛇的七寸之處。
  “幻光無極!”
  她嬌喝一聲,手指舞轉,巨蛇在旋轉中還原成了一團黑霧,而後,漸漸地幻化爲金色的光球。
  女子飛身而起,雙腿成一字張開落地,右手直按地面,金色的光球融入大地將四周化爲金色的湖面一般,所及之處的戰鬼無不煙消雲散,連似乎刀槍不入的鬼將也被逼退了數步。
  鬼將站穩身形,再次揮拳,黑色的霧氣直撲女子,女子絲毫不慌亂,伸手前推,黑色的霧氣與金色的光芒在空氣中激烈地碰撞著。
  三個守衛神廟的人似乎都騰不出手了,這下子卻便宜了後來的戰鬼們,其中一隻已經跑到了門前,興奮地想去推開廟門,“啊!”
  但是當它的手接觸到門的一瞬間,仿佛感覺自己觸摸的是火焰一般,它慘叫著收手,徒勞地吹著被灼傷的手掌。
  門打開了,那戰鬼和身後的一群同類驚異地看向�面,很快,驚異變成了驚恐,一條火龍破門而出將它們全部吞沒。
  司馬浮雲從門�走了出來,火紅的長發因爲全身真氣的迸發而無風飛舞,宛如燃燒的烈焰一般,一條條火龍從發絲間咆哮而出,飛舞著、吞噬著、追逐著,將夜色照得如白晝一般,將四散奔逃的戰鬼們一一化爲灰燼。
  “!”
  鬼將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類女子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力量,料定自己不是對手的它冒著被金色光芒吞噬的危險強行收手回身,企圖逃走。
  然而司馬浮雲卻並不打算讓它全身而退,從懷中摸出一張符咒,口中輕吟了幾句後抛向空中,符咒如閃電般快速,很快追到了鬼將身前,鬼將一驚,轉身欲逃,符咒已經化作空中青綠色的漩渦一般的裂痕將它整個吸了進去。
  “焚!”
  收回符咒,司馬浮雲輕聲道,手中的符咒很快消失在火焰之中,�頭看看,之前受傷的二女互相攙扶著走了回來,似乎已無大礙,她也松了口氣。
  “沒想到會出現鬼將,小姐,難道說酆都的封印……不可能的吧?”
  戴著面紗的女子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
  司馬浮雲的聲音輕柔的如同春風一般,“西方有位先哲說過:‘如果某事可能變糟,那麽它就總有一天一定會變糟,並造成最嚴重的後果。’看樣子我得到西南去一趟,正好……也快到母親的祭日了,這段時間玄門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    ***    ***    ***
  索蘭運河,在這個時代這條水棲族開鑿的巨大運河幾乎成爲了大陸上東西方貿易的代名詞,相對于陸路商路上凡爾謝帝國高得近乎訛詐的稅率和海上商路的較大風險,這條運河幾乎是貿易的天堂。
  白雲城,索蘭運河的東方貿易港。這個被西方商人稱作“寶庫”的城市,是東西方貿易的心髒,也是炎黃帝國的第二大都市,其規模僅次于這個龐大帝國的首都。
  在白雲城�連接運河水道的曲江江畔,碧波蕩漾、風景旖旎……這�經貿繁榮,商賈雲集。旅館、客棧鱗次栉比,商店、酒樓數不勝數。大街上人頭攢動,車水馬龍,遊人熙來攘往,好不熱鬧。
  在這�,經商做生意除炎黃人和運河所屬的威爾特城邦的商人外,還有利薩斯人、法蘭人、海爾曼人、尤多娜人、雅蘭人等等。外國人向炎黃出售的商品主要有乳香、象牙、藥物、寶石、翡翠、玻璃制品、魔法商品等;炎黃人向外國人出售的商品則主要是絲綢、瓷器、茶葉等。
  在這�,除了各國的商人外,還不時地可以看到手持神像、手捧神典的各路神職人員,他們大都來自西方和大陸中部各國的各大神殿,到炎黃這個大陸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來發展教徒。
  與西方多數國家的政教交融不同,炎黃數百年來並沒有強制性的宗教規定,因此,曆代帝王對外來宗教,隻要不至于影響自身的統治,基本上采取包容的政策,故而能出現以本土玄門爲主導,諸多宗教並存的局面,也就不足爲怪了。
  在大街的南端,有一家曆史悠久的酒店,稱九鳳樓。追溯這酒店的曆史可以到帝國剛剛建國不久的時候,那時候,據說九個少女共同開辦了第一家九鳳樓,據說那九姐妹都是十六、七歲,一個個宛若天仙,浪漫迷人。
  酒客們無不被這些天生麗質的少女所傾倒,紛紛藉前來酒樓喝酒爲名,一睹她們的芳容。于是乎,九鳳樓成天食客滿座、財源滾滾、生意興隆,成了名聞遐迩的酒樓。
  再後來,九鳳樓的規模越來越大,兩百多年下來不但在帝國國內分號遍布,即便是西方諸國也開了不少分店。
  今天店中照例賓客滿席,衆人欣賞美麗女子行雲流水般的舞姿和優雅悅耳的樂曲,一邊品嘗他們所喜歡的美酒佳肴。舞女們那纖細的腰肢舞出美麗迷人的舞姿,讓在場的賓客贊不絕口;她們那優美動人的歌喉和輕柔、飄渺的旋律,更讓在場的各國人氏産生了轟動效應,他們大聲喝彩,幾乎要將這高聳軒敞的屋宇給震塌。
  九鳳樓內室的一間房屋�霧氣彌漫,幾朵嫣紅的玫瑰花瓣漂在水中,之前出現在王府書房中的女子正步入水中,雪白的肌膚宛若凝脂,側彎的嬌軀,使得背部勾劃出深深的弧線;胸前雙乳緊聳,散發出成熟女性特有的美麗。隨著水聲陣陣,女子的嬌軀慢慢浸入水中,隻留下一張攝人心魄的美麗臉龐,放散的發絲漂散,合著水面上的花瓣輕輕的動蕩,時間似乎靜止了,一切仿佛名家的仙女沐浴圖一般唯美無瑕。
  過了許久,傳來房門推開的聲音。
  “蓮兒嗎?”
  女子問。
  “姐姐,他來了。”
  門外進來一名少女,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姿色並不在水中的女子之下,隻是身材還略顯青澀,“三樓天宇雅閣。”
  “知道了,你去忙吧!”
  女子應道,少女隨即退出門去……
  ***    ***    ***    ***
  九鳳樓三樓是給貴客安排的雅間,靠欄杆的一面被香木牆壁隔成若幹個小空間,�面的酒客既可以不被打擾地尋歡作樂,也可以同時欣賞樓下的精彩歌舞。
  其中的一間�,桌上美食琳琅滿目,美不勝收,從西北野味到西南山珍應有盡有,美其名曰“西陵全席”桌上還有一壺美酒,壺蓋全然遮掩不住那醉人的香氣。
  桌子的一邊,月牙兒正一臉幸福地埋頭在美食之間,正主的位置上,紫藤則品著美酒若有所思。
  另一邊的蘭華嘗了點杯中的酒,卻皺了皺眉頭,看看有些發呆的紫藤,她決定挑起些話題,“我說,您這位王府公子大人,打算什麽時候才露出廬山真面目啊?”
  “你急什麽?”
  紫藤笑笑,“如果打開儀仗盛裝而行,各地官員必然聞風而動,一路上清道開路自然要少很多樂趣,還是這樣好啊!”
  仰頭又飲下一杯,對美酒的香醇回味無窮,“既可以體驗有趣的西北民俗,又可以觀賞鄉間美景,還可以品上一杯爽口的‘西北望’,人間樂趣,莫過與此了。”
  “可是,對下官來說,這‘西北望’卻並不爽口。”
  蘭華半抱怨道。甯遠城樓上的那一夜,無形間將總是似乎水火不容的兩人拉近了許多。
  “哦……該死,我怎麽忘了?”
  紫藤似乎恍然大悟,連忙賠禮道:“蘭華姐你是東南人,喝不慣這西北的烈性酒。”
  “哼……”
  看他那一臉並不算太真誠的樣子,蘭華一笑了之,“這中午是在江邊吃的江鮮,晚上又是西陵全席,看來以後隻要跟著您這美食家,吃得好那是肯定的了,不過下官是不是還能再得寸進尺一下,至少申請下一頓不要再喝烈酒了?”
  “好好好……蘭華姐你說了算,”
  紫藤撓撓頭,“不用下一頓,我今晚在這就請您喝最好的醇香酒。”
  “那就勞您再破費了哦!”
  蘭華笑笑,“不過話說回來,王爺這次讓您來白雲城,除了探望夫人和接小姐外恐怕也是爲了酬功吧?甯遠一戰你盡心竭力,也是該出來散散心放松下了。”
  “好你個黃蘭華,父王的意思倒給你猜出了個五成。”
  “就一半?那還有什麽?”
  “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
  紫藤壓低聲音,臉色也有些陰沈起來,“王府兵部僚屬董成梁前日遇歹人劫道不幸身亡,這件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高級官員在城�遇害,僅僅卻隻是普通搶劫,這確實不怎麽合乎常理,”
  蘭華思索道:“難道你是說……”
  “嗯。”
  紫藤點點頭,沒有說破的意思,“還有件事也許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就是甯遠剛剛告捷的時候,董成梁曾給父王上了一道奏章,認爲應該由我總調度西陵各衛兵馬,就是此事讓某些人心中不悅,于是……”
  “某些人……難道是世子?可是……”
  “不可能,他性子太直,沒那種手腕,”
  紫藤擺擺手,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董成梁希望能夠實現西線一體聯防,這是爲大局考慮忠心可表倒也罷了,可他忽略了一個人。”
  “誰?”
  “向青絲,”
  提到這個名字紫藤似乎吸了口冷氣,“這個女人我是了解的,城府極深,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卻可能已經背後動刀了。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的背後,是那個把持了半個國家的家族。”
  “是她做的?”
  蘭華驚覺,“那王爺知道嗎?”
  “父王並不糊塗,可他也沒辦法,向家的勢力連皇上都要顧慮,何況是他?所以把我打發出來也算無奈之舉,我現在風頭太勁了,讓我暫時先離開權力爭奪的漩渦,等稍微平靜點了再說。”
  正談話間,整個九鳳樓似乎突然沸騰了起來,酒客們興奮的根源是出現在舞台上的女子,那個曾出現在西陵王府書房中的女人——夏侯琴,摘掉了面紗的她是九鳳樓的頭牌,無數酒客的夢中情人,她的舞步時而飛旋、時而款款移步,令人眼花缭亂。
  紫藤隔壁的一間雅間中有一個黑凜凜褐眼虬髯的大漢也向台上凝眸觀賞。他是城中有名的混混頭子,叫馮子都。隻見那馮子都一隻腳擱在凳上,兩眼呈現出放蕩不羁的神色,要不是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下,他真想跳到台上去一把摟住夏侯琴纖細的腰肢,狂熱而粗野地去吻她那多汁嬌紅的嘴唇。
  一曲跳罷,她並沒有下台,而是伸手一揮,袖上的紅絲帶直飛三樓的一間雅間。紫藤微微一笑,隨手接住絲帶一拉,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女子直接飛進了他的雅間。
  “小色鬼,來了也不先通知姐姐一聲。”
  夏侯琴順勢坐進紫藤懷�,毫不避嫌地親昵道。
  “這個嘛……其實……”
  “嗵!”
  破門而入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談話,馮子都惡狠狠的闖了進來,“臭女人,老子平時怎麽送禮你都裝高雅,這小子什麽東西,你和他居然……”
  “住口!”
  帶著明顯古蘭口音蹩腳炎黃語的怒吼打斷了馮子都,他轉頭看過去,另一個雅間�的一個古蘭商人正對他怒目而視。
  “你個土蠻少管……”
  商人保镖的幾把彎刀硬生生地把他的“閑事”兩個字塞回了嘴�,這樣的混混面對普通百姓自然作威作福,可遇到動真刀的馬上就軟了。
  “什麽叫閑事?”
  商人似乎更加憤怒了,“你敢對這位大人不敬,就是對我們神聖偉大的蘇丹不敬,我向偉大的萬能真主發誓現在就要把你碎屍萬段!”
  幾個保镖聽了舉刀就要砍。
  “好了,”
  紫藤開口了,“這�不是動刀的地方,叫他走吧!”
  “是的,大人……”
  商人謙恭道,制止了保镖,而後指著馮子都道:“算你走運,馬上給我滾!”
  馮子都嚇得連滾帶爬逃了出去,商人則謙恭地退出門外,“告辭了大人。”
  “你的面子還真大啊!”
  目睹了一切的蘭華驚奇道:“剛才進來遇到那商人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他當時那恭敬的樣子要不是你攔著,幾乎就要給你下跪了。”
  “其實面子大的不是我,是這個,”
  紫藤說著揚手亮了亮手上的戒指,戒指上,一隻雄鷹展翅淩駕在一個虎頭之上,“前年古蘭老蘇丹去世,他的弟弟乘機兵變,他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阿蒙蘇丹逃亡到我們境內,當時我統帥西北的左右鷹揚衛,就出兵幫他複了國,蘇丹感我炎黃大恩,入朝進貢稱臣,還送了我這個。”
  “這戒指……有什麽意義?”
  “怎麽說呢,鷹是古蘭皇室的象征,虎是古蘭軍隊的軍徽,看圖樣象征著蘇丹在古蘭國內至高無上的權力,簡單來說,這個戒指,幾乎就相當于我們皇上的玉玺,任何古蘭人見了它,就如同見了蘇丹本人一般。”
  “難怪……”
  蘭華習慣性地端起酒杯,嘴唇沾了下,皺了皺眉頭,又放下。
  “怎麽,這‘西北望’不好嗎?”
  她的動作沒有逃過夏侯琴的眼睛。
  “不,這是好酒,”
  蘭華解釋道:“隻是在下是東南人,喝不慣而已。”
  “哦……”
  夏侯琴一副釋然的樣子,拍了拍手,門外進來一個侍女,湊到侍女耳邊低語幾句,那侍女出門離開。
  不多時,侍女回來了,托著一壺酒,倒入杯中,一股南方山花的芬芳撲鼻而來,“來試試這個如何?”
  夏侯琴笑道。
  “這是……”
  蘭華有些驚異地捧杯品嘗,酒液一下喉,“好酒!”
  她驚道:“比聞名東南的稻花香還要醇香爽口,這是什麽?”
  “好香……”
  月牙兒也被這特殊的香味吸引了,好奇地喝下了一杯,“甜甜的……”
  從沒喝過酒的小姑娘的臉立刻變得紅彤彤的,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去了。
  “這可不是還沒成年的小丫頭片子能喝的,”
  夏侯琴笑道:“這酒叫醉生夢死,是本店的秘傳佳釀。”
  “醉生夢死?”
  “是啊!人生在世,總有忘不了的煩惱,醉了,就可以暫時忘記了,這酒最大的特色就是可以讓人在香醇中無知覺地速醉。”
  “忘記……”
  這一刻,紫藤覺得眼前的蘭華似乎變了個人,他發現這個女人似乎和自己一樣心中隱藏了太多的苦澀,蘭華近乎是爲求醉而狂飲,不多時也醉倒了。
  ***    ***    ***    ***
  把兩個醉倒的女人送回房間,紫藤輕輕地關上門退了出去,門外,夏侯琴已經等候多時。
  “今晚不走了吧?”
  她笑問。
  “這樣子怎麽走得了?況且就算能走,你會放我走嗎?”
  “知道就好。”
  一把拉住紫藤,夏侯琴一路把他帶去自己的房間。
  來到房間中,兩人很快摟在一起倒在了床上,“小色鬼……”
  感覺到紫藤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的賊手,夏侯琴親昵地笑道,一邊扭動身體配合著紫藤雙手的活動,一邊主動吻上了他。
  良久,唇分,紫藤輕柔地解去夏侯琴絲綢的紗衣,“琴姐……”
  輕輕地吻著這個當年引領自己第一次體驗性愛快樂的女人的耳垂,一點點地將她的身體顯露到自己的眼前。
  紫色的紗衣被扔到一邊,淡粉色的胸衣飛到了窗前,夏侯琴整個上身已經失去了先前的保護,白嫩無比的高聳乳房隨著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著,顯得誘人之極。紫藤左手抱著夏侯琴的柳腰,直接低頭吻在了白皙豐滿的玉乳上,吸吮著粉嫩的乳頭;右手也不閑著,用力地揉捏著另一隻乳房,感受著那驚人的彈跳力。
  “啊……”
  夏侯琴發出誘人的呻吟,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胸膛起伏得更厲害了,“紫……”
  她用渴求的聲音誘惑著,將紫藤的頭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之間。
  紫藤忘情地在她的乳房溝中舔吸著,一邊伸手將她下體的最後一點遮掩物去掉,�起頭來,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暴露在了紫藤的眼前。隻堪盈盈一握的蜂腰下面,緊連著圓隆的豐臀,晶瑩潔白修長的大腿,正無意識地顫動著,而兩腿之間微濕的芳草地間粉嫩的蜜穴張合索求著。
  紫藤覺得自己也無法忍耐了,他脫去衣服,再次趴回去夏侯琴的雙腿之間,“琴姐……”
  他呼喚著身下的女子,等待著她的許可。
  “不行!”
  夏侯琴卻一個起身反將他壓到床上,纖細的手指劃過健美的胸肌:“別開玩笑了,來姐姐這�哪次是要你自己動的?”
  “老實地讓姐姐來伺候你……”
  她半命令道,而後起身親吻著紫藤的臉頰,對于這個“小色鬼”的身體,夏侯琴了如指掌,她那靈活的舌頭自上而下劃過他身上每一處敏感的部位,讓他的身體在快感中一陣陣地顫動。
  夏侯琴的舌頭一路向下,很快舔上了紫藤已經膨脹到極點的肉棒,而後,幹脆張開小嘴,將肉棒含入口中吸吮著,一邊用舌頭卷動舔著。
  “啊……”
  紫藤的身體一陣抽搐,夏侯琴那高超的口技使他感覺絲毫不比在普通女人的蜜穴中遜色,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夏侯琴的發髻,就將她的嘴當成蜜穴抽插著。
  插了一會,夏侯琴似乎有些受不了,掙開他的手吐出肉棒,“小色鬼,別把精液浪費在前戲上了。”
  她說道,一邊跨坐到紫藤身上,扶好紫藤的肉棒就坐了下去。“啊……”
  夏侯琴滿足地低叫一聲,溫暖濕潤的花穴,終于獲得了久違的滿足充實感。
  “來……來吧……姐姐要……你的……”
  夏侯琴騎在紫藤的身上忙碌地挺動著身體,胸前那雙乳房不停晃動著,紫藤看得欲火更盛,從下往上將它們捧起,乳肉的觸感溫潤,飽滿而豐盈,紫藤雙手用力抓住那對肉球揉捏著,閉眼仰頭,盡情地享受著。
  “嗯……啊……好棒……”
  此時的夏侯琴,雙手扣在紫藤的手臂上,頭上的發髻已經由于紫藤之前的粗暴而散亂開來,秀發在空中搖曳著,她雙目微閉,一臉陶醉其中的神情,不斷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
  那誘惑的神情看得紫藤欲火更熊,索性摟住她的纖腰,直接坐起身來,把頭埋在了兩座高聳的乳山之間,享受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嗅著她美妙的乳香,貪婪地吮吸著,用力捧住她豐滿的臀肉,瘋狂地沖刺著。
  “啊……不行……這樣下去……”
  夏侯琴覺得自己就快洩身了,她怎麽甘心這樣敗在這個自己調教出來的“小色鬼”手上?她猛一用力掙開了紫藤的懷抱,又將他推回床上躺好,“等著,姐姐有辦法收拾你……”
  她呻吟著,聲音甜得發膩,“讓你嘗嘗姐姐的絕招,天外飛仙,這可是別處享受不到的特殊服務哦!”
  繼續挺動著纖腰,夏侯琴一邊伸手摸向被紫藤脫了下來扔在一邊的自己的衣服,解下袖口的紅絲帶握在手中,“看好了……”
  她甜蜜地一笑,將絲帶抛向房梁,絲帶在主梁上繞過又回到她的手中,雙手拉緊絲帶兩端用力,在紫藤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她的身體被拉了起來,兩人的身體隻剩下性器官依然相連著。
  夏侯琴分開雙腿,她的身體柔韌異常,以至雙腿竟在身體兩側分開成了一字形。扭動一下輕盈的身體,手臂輕盈地擺動,將紅絲帶擰成麻花一樣,而後,手中卸力,隨著絲帶的回旋,她的身體竟然跟著旋轉了起來,高速的旋轉爲兩人帶來了極度的快感。
  “琴……琴姐……”
  紫藤隻覺得新奇而刺激,這樣劇烈的快感以通常的做愛方式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達到的,遠遠超過了他的身體所習慣承受的極限,他不由自主地抓緊身下的床單,忘情地呻吟著。
  “哦……真不錯……怎麽樣?姐姐的絕招……很厲害吧?”
  夏侯琴得意地問道,卻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她隻覺得體內一股股熱流仿佛就要噴射而出,感覺到自己已經接近高潮的她更加快了身體旋轉的速度。
  “啊……我到了……一……一起吧……”
  夏侯琴大聲地嬌呼出來,陰道急劇地收縮,全身一陣陣地顫抖,大量的淫水一洩而出,強烈的高潮快感讓她感到舒爽極了。
  同時,在她高潮中劇烈的收縮運動和旋轉摩擦的雙重刺激之下,紫藤也把大量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子宮之中……



第二章 愛與欲

白雲城號稱不夜之城,幾乎也隻有清晨時分這�才會難得的有一刻甯靜的時光,一夜歡騰之後,曲江沿岸的多數商鋪、酒樓、煙花之地都緊閉著大門,隻有一些經營早點的食店早早的開了業;路上也是行人寥寥,隻偶爾能看見三、五個早起趕路的商旅。
  陽光照進镂空的木雕紙窗,屋�的夏侯琴已經穿戴整齊,房間�還隱約可見夜間瘋狂歡娛的痕迹,推開窗戶,讓室內混雜著淫糜氣息的空氣被晨風吹散,回頭看看床上,紫藤依然摟著自己起身時爲了離開他手臂的糾纏而塞進他懷�的枕頭。
  “琴姐……”
  睡夢中的紫藤似乎腦子�依然充斥著淫穢的東西,仿佛無意識地呼喚著,口水幾乎就要流到夏侯琴的“替身”上去了。
  “真是……”
  夏侯琴哭笑不得,懲罰似的俯下身去輕敲紫藤的腦殼,“小色鬼……嗯?”
  她卻冷不防發現“小色鬼”的雙手已經放開枕頭攬上了自己的腰和脖子,“你早就醒了?”
  她輕聲問。
  “嘿嘿……”
  紫藤惡作劇似的眼神算是回答了她。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哦。”
  說著,�頭吻上夏侯琴白嫩的脖子,一邊順勢將她拉倒回床上摟進懷中,“琴姐,我要吃你這隻美人蟲了哦。”
  “不是吧,昨晚來了那麽多次,你現在還要啊。”
  夏侯琴扭動著身體似乎在掙紮,實際上卻在調整姿勢好讓對方抱得舒服一些。
  “不夠不夠……和琴姐的話,多少次都不夠……”
  紫藤咬著她的耳垂親昵道,一隻手摸進絲衣中尋找胸衣的系帶,另一隻手撩起紅裙,順著修長的大腿一路向上遊走,熟練地將盡頭的內褲從飽滿柔美的臀肉上剝離開來。
  失去了系帶固定的胸衣很快飛到了另一邊的床角,紫藤迫不及待地從背後抓住乳房狂亂地揉弄著那豐滿而柔美的肉球,他再次確認夏侯琴的胸部有著相當資本,雖然比不上雪拉姐西方人種體形上的種族優勢和月牙兒這個小丫頭有些可疑的天生異賦,但是手中那柔軟的尺寸卻已經明顯是幾乎無法一手握住的了,柔嫩的乳肉在手掌中擠壓、在手指間揉捏,變換著各種形狀……
  “嗯……討厭……”
  “哪�討厭了?”
  無視于口氣已經逐漸變成呻吟的夏侯琴,他繼續品味著胸部的圓滑,一邊將懷�的女人轉過來,吻上她的紅唇,一瞬間,就像是被電了一樣,夏侯琴的身體軟了下來。
  舌頭繼續在對方的口中捕捉著另一條嬌小得多的“同類”紫藤一手攬住夏侯琴的後背防止她嬌軟的身軀支撐不住,另一隻手繼續著之前剝離內褲的工作,不多時有些潮濕的內褲已經離開了一條腿,接著,順著另一條腿柔滑的皮膚一路“滑”了下去,直到腳踝。
  紫藤解開睡袍,�面再無衣物,失去遮掩的胯下,充血到了青筋爆出地步的肉棒挺立顫動著。將夏侯琴的腰拉近一些,肉棒的前端頂上了蜜穴的門戶,而後一鼓作氣地直接貫穿而入。
  “啊!”
  突然被巨物侵犯身體,夏侯琴皺著眉頭呻吟著,但似乎並不是因爲疼痛,而是沒有完全適應突如其來的快感,很快,呻吟變成了滿足的低吟。
  “看來,琴姐似乎還是喜歡做得‘激烈’一點嘛。”
  紫藤壞笑道,而後不容對方回答,直接托住她肥美的臀肉,腰部猛然開始了激烈的活塞運動。
  “啊!……哦!……別……一下子……就……那麽快……”
  似乎還不能完全適應這突然的激情,他懷�的夏侯琴開始發出八分喜悅二分痛苦的哀叫。
  紫藤顯然不會因此就放過她,猛烈地繼續將肉棒抽出插入,甚至還進一步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夏侯琴斷斷續續的哀叫,逐漸變成了模糊低吟,伴隨著由于過度激烈的交合而急促起來的喘息。
  紫藤繼續沖刺著,手中臀肉飽滿誘人的感覺讓他禁不住又想起了懷�這個女人在自己生命中特殊的位置。
  那是他十二歲的時候,那時候懷�的這個女人二十二歲,正是青春的魅力與逐漸成熟的美感並存的完美狀態。
  那一個晚上,被對師傅和養母的雙重性幻想折磨得有些缺乏理智的少年在曲江岸邊遇到了她,那一個晚上,完全不懂得性愛的他第一次體味了女性身體的美妙。
  他還記得,那一個晚上,無知而緊張的自己面對她那妙曼的身體不知所措,甚至連從哪�進入都不知道,是她用纖細溫柔的手指引導著他的第一次入侵,是她用自己的身體教導他如何在水乳交融中給予雙方充足的快樂,是她變幻著不同的姿勢讓他品味著其間微妙的區別和不一樣的興奮與快樂。
  最後一次,在大家都筋疲力盡之前,她讓他從後面進入,並在最後爆發的一瞬間轉回身來將他推出,讓噴射而出的液體將她那平滑的腹部、高聳的乳山、白皙的脖子和高潮中霞紅的臉上染上一片片乳白。
  那誘惑而淫蕩的場面讓他畢生難忘,同樣記住了的還有最後沖刺時自己的下體撞擊那豐盈柔美的臀肉時興奮的感覺。
  “琴姐……”
  他把嘴挪動到夏侯琴的耳邊,“我想從後面幹你。”
  “嗯?……”
  激情之中的夏侯琴似乎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麽,懶懶地睜開眼睛發出一絲疑問的聲音。
  “你說‘嗯’就是同意喽。”
  紫藤立刻抓住了她迷糊間的不察,將她的雙腿�起用力壓到乳房上,爾後抓住腰用力將她的身體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啊!……真爽!”
  旋轉帶來的快速摩擦讓紫藤興奮地叫了出來,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他急忙放慢動作調整呼吸。
  “啊!……”
  突然的猛烈襲擊也讓夏侯琴一聲驚叫,慌忙四肢著床,幾乎就要支撐不住身體,似乎瞬間經曆了一次小高潮。
  她回頭有些怨氣地看了紫藤一眼,“小色鬼,真亂來……”
  “怎麽,琴姐不喜歡嗎?”
  紫藤繼續著活塞式的運動,看著夏侯琴那張假裝生氣而顯得格外可愛的臉,他忍不住笑問。
  “你……”
  夏侯琴對這個小色鬼沒了語言,轉回頭去,呻吟間無奈道,“繼續……”
  紫藤樂得從命,這樣的姿勢使他可以從眼前那完美的臀瓣間的“山谷”中,隱約看見兩人交織的部分摩擦著,淫糜的聲音隨著動作的節奏不絕于耳,他可以感覺到,從夏侯琴體內溢出的愛液被自己的肉棒擠壓出來,順著腿的內側滑落下去。
  視覺、聽覺和觸覺的三重享受讓他情不自禁,揮手輕輕拍打著那誘人的美麗臀部,“啪,啪……”
  的拍打聲響遍房內。似乎有意配合他的拍打,夏侯琴隨著拍打聲的節奏發出醉人的呻吟,使他的心情更加高亢。
  紫藤把手伸過夏侯琴的腹部,隔著她的身體撫弄著乳房,一點點加大力量,最後近乎像在擠奶似地抓著胸部,大力的揉弄著那挺立出來的因爲身體的興奮而硬挺著的乳頭……
  “啊,不行了……不行……我受不了了……”
  上下夾擊之下,夏侯琴近乎要崩潰了,幾乎是帶著些哭腔,左右甩著頭,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但已經在向最後噴發的極限快感沖刺的紫藤,怎麽可能放過她?他放棄了乳房,起身繼續加強攻勢,甚至伸手抓住夏侯琴的長發用力後拉,以求更深地進入,更深……更快……更用力……
  “啊!”
  一陣高亢的尖叫響過,夏侯琴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幾乎同時,紫藤覺得自己也馬上就要爆發了,他又想起了那晚夏侯琴滿身精液的美妙情景,于是,最後時刻,他猛地拔出肉棒,抓住夏侯琴的頭發將她的上身拉起,而後移動位置將肉棒對準她滿是紅霞的臉,一波波白色的液體噴射而出,在她的臉上、肩上、乳房上留下性愛的印記……
  直到最後一滴也出盡了之後,紫藤才躺回床上喘息著。
  “小色鬼……什麽時候學得這麽變態了?”
  夏侯琴也喘息著,無力地趴在床上抗議著。
  休息了片刻,夏侯琴的呼吸漸漸恢複了平穩,她起身走到床邊的臉盆洗掉身上殘留的精液,然而,就在將毛巾挂回去的時候她卻感覺到紫藤再一次從背後抱住了自己,那再次恢複了堅硬、巨大和火熱的肉棒頂著自己的臀縫摩擦著。
  “不……不是吧!”
  她驚叫道……
  ***    ***    ***    ***
  “師兄早……嗯?”
  月牙兒睜開眼睛習慣性地說道,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和師兄做完快樂的事情後睡在師兄懷�的,可是今天……
  �頭傻傻地盯著有些陌生的天花闆好一會,總算是把記憶中關于昨天一點迷亂的信息拼湊了起來……
  看來,自己似乎是喝醉了啊,那師兄呢?大概在隔壁吧……
  小姑娘起床穿戴好走出了房間,推開隔壁的房門,看見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叫蘭華的姐姐正對著手�的一把短刀發著呆,月牙兒有些好奇,可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問,隻好退了出來。
  “師兄不在這�……會在哪�呢?”
  小姑娘繼續尋找,忽然的,因爲練武而格外靈敏的聽覺聽見了那種熟悉的歡愛的聲音,悄悄地走過去,將房門推開一條縫,�面的情景讓她不覺得渾身燥熱。
  房間�,昨天那個飛上來的大姐姐紅唇半張著,背脊彎曲成弓形。上身絲衣下的胸衣已經被扔在了床角,豐滿的乳房破衣而出,紅色的裙子被撩起到腰上,內褲則挂在一隻腳的腳踝上,隨著腿的顫動而抖動著。
  大姐姐的身體整個被師兄摟在懷�,師兄正埋頭在大姐姐的乳房之中,師兄渾身赤裸著,雙腿間那前些日子每天都進入自己身體的大肉棒正在大姐姐的雙腿間進進出出。
  “啊……別……不要再……”
  夏侯琴發出求饒的聲音,紫藤卻不打算停止,而是放慢呼吸加快了動作。這下子,夏侯琴大感不妙了,因爲剛剛發射過一次,這一次的紫藤格外持久,而自己沒有完全從高潮中恢複的身體格外敏感,這讓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偶然間掃向房門一眼,讓夏侯琴大喜過望——救兵到了!她用力揮手,衣袖上的長絲帶飛出繞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月牙兒,將她一直拉到床上。
  “月牙兒?”
  紫藤驚喜地發現懷�多了個嬌小的香噴噴的身體。
  “師……師兄……”
  月牙兒發現,那個姐姐已經在喘息著脫自己的衣服了,她大概明白了下面會發生什麽,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別的女人一起和師兄做那種事情,可是還是羞得滿臉通紅。
  “好可愛啦……”
  夏侯琴贊賞道,一邊麻利地解除小姑娘身上的防禦,不一會,那具嬌小與豐滿兼備的身體就完全呈現了出來。
  月牙兒羞得渾身軟綿綿的,隻能任夏侯琴擺布,夏侯琴躺下身來,將小姑娘的身體挪到自己的頭上,抓住小姑娘的雙腿,伸出舌頭舔弄著那可愛的肉縫。
  “嗚嗚嗚……師兄……”
  小姑娘發出模糊的呻吟聲,身體激烈地顫抖著。
  紫藤伸手繞過背向自己的小姑娘的身體,摸弄著那一對尺寸驚人的乳房,一邊伸出舌頭舔過她敏感的脖子,“還是那麽敏感啊,月牙兒的身體……”
  “師……師兄……”
  小姑娘茫然著,回頭撅起小嘴索求著,紫藤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舌頭伸進小姑娘的嘴�攪動著、吸取著。
  “啊!我……我不行了……”
  紫藤突然覺得胯下的夏侯琴的蜜穴猛得收縮著,同時大聲哀叫著,“換……換人吧……姐姐真吃不消了……”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沒辦法……”
  紫藤索性將月牙兒疊放到夏侯琴的身上,讓兩女一上一下地面對面互抱在一起,兩對肥美的巨乳房互相擠壓著,兩隻淫水漣漣的蜜穴也濕淋淋地摩擦著。
  先拍拍月牙兒的小屁股引導著她們互磨了一陣,等到小姑娘敏感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繼續忍耐,嬌喘著、渴求著,才跪坐到她的嫩屁股後面,握著自己的大肉棒用力往前一頂,沖進了小姑娘年輕而緊湊的小蜜穴中。
  “喔……啊……師兄……”
  小姑娘發出迷人的呻吟聲,紫藤順勢伸出雙手插進兩女互貼著的乳房之間,一邊玩弄捏揉著這兩對沒有最大,隻有更大的乳房,揉搓著光滑飽滿的嫩肉,一邊漸漸加快下身抽插的速度和力度。
  與之前夏侯琴那熟練的似乎會自己蠕動的陰道不同,小姑娘的陰道以緊湊和柔嫩取勝,一下子沒適應回來的紫藤開始覺得自己高潮的感覺有點過早的來了。
  感覺到紫藤漸漸急促的呼吸,夏侯琴知道他恐怕支撐不了太久,男人沒把女人弄高潮了自己就先發射是很傷面子和自尊的,對于經曆了無數男人的她而言,對男人們這種有些無聊的心理了如指掌,于是,她很體貼地決定幫他一把。
  蠕動起身體,故意讓小姑娘那敏感的肉芽在自己的陰毛上摩擦著,一隻手則已經伸過小姑娘的下身,食指直接插進了小姑娘更加敏感的菊門中蠕動著。
  “啊……大……大姐姐……”
  月牙兒呻吟著,無力地抗議著。
  “太可愛了……”
  夏侯琴笑道,另一隻手扶起小姑娘的臉,兩女櫻紅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紫藤同時也開始了最後的沖刺,“啊……師兄……我……”
  兩面夾擊之下小姑娘幾乎瞬間就迎來了激烈的高潮。
  “月牙兒……你的……真是……”
  小姑娘原本就緊湊的陰道在高潮中更加強力地收縮著,巨大的摩擦力將紫藤的精液幾乎是硬生生地壓了出來,大量灼熱的精液直沖進了小姑娘顫抖著的身體……
  激情過後,紫藤滿足地躺在床上,攤開的雙手將大小兩位美女都摟在懷�,繞過二女身體的手一隻揉弄著月牙兒豐滿的乳房,另一隻則撫摩著夏侯琴柔和完美的臀部。
  “琴姐……”
  扭頭將嘴湊到夏侯琴的耳邊,紫藤說出了悶了許久的心�話,“跟我走吧。”
  “怎麽……”
  夏侯琴露出一絲不知喜哀的笑容,“你想娶姐姐嗎?”
  “啊……那個……”
  想不到對方竟突然問出這個問題,紫藤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果然是我理解錯了吧……”
  夏侯琴的聲音帶著一些明顯的悲涼。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
  “什麽也別說……那沒有意義……姐姐配不上……真的,”
  夏侯琴的聲音回歸平靜,“你知道嗎?姐姐十幾歲就破了身,這麽多年來,從我身上爬過去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借一句那些醜男人狗嘴�的話,‘那個夏侯琴啊,早就被人操爛了。’”“不!沒那種事,琴姐在我心�,永遠是純潔的,”
  紫藤的聲音有些激動,“那些狗男人隻是垂涎你的身體,他們根本不在乎你,更不要說愛你。”
  “那你呢?你就能確定對我是愛不是欲嗎?”
  “我……”
  這一問卻讓紫藤無言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絕對不願意你再在這�作踐自己了!我,我要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
  “紫……”
  這幾乎是夏侯琴第一次更換了對紫藤的稱呼,爲了掩飾自己的激動,她微微轉過頭去,“你不該,不值得的,也不可能的,你是王府公子,我聽說你的威望甚至直逼世子,讓人知道你和一個風塵女子有那種關系對你的聲譽損害太大了。”
  “我不在乎!”
  紫藤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驚得一邊的月牙兒也身體一顫,“大不了我不當什麽王府公子了!”
  “你……”
  夏侯琴的肩膀因爲激動而顫抖著,大半是因爲感動,小半則是驚喜,自己被這個名字賦予的最後一個任務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完成嗎?看著那張認真的臉,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此刻說“好啊,那我們就一起浪迹天涯。”
  的話,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美麗的承諾和堅定的實現,但是……
  “不……那樣的話姐姐就太自私了……”
  她搖了搖頭,“放心吧,有了你,姐姐再不會去接別的客人了,姐姐的身體,從那天起,就是你一個人的了,別想那麽多,你隻要記住,九鳳樓�,有一個房間的門永遠爲你一個人開著。”
  紫藤還想說什麽,可是夏侯琴卻用嘴唇將一切都堵回了他的嘴�……
  最後……我還是無法對他……看來,自己確實不配再繼續擁有這個名字了,夏侯琴心中隱隱地疼著……
  ***    ***    ***    ***
  清晨的帝陵山霧氣籠罩,一如既往的平靜,然而,這一個清晨的甯靜中卻隱約透著一絲肅殺,潮濕的空氣中仿佛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氣息。
  林中的飛鳥被一路驚起,“呼……呼……”
  一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亡命地奔逃著,身上的數道傷口還在流著鮮血,慘白的面孔上滿是恐慌的神色,仿佛在追趕他的是傳說中恐怖的厲鬼一般。
  一個洞穴�,一隊同樣的黑衣人正焦急地等待著什麽,看他們的衣服似乎是劫掠的夜枭,然而刀殼上的紋飾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內衛,炎黃帝國最特殊的武裝組織,直接聽命于皇帝,也隻對皇帝負責。他們的職能包羅萬象:暗殺、監視、安全保衛、刑訊逼供、警察、近衛軍、國家安全機構、情報機構等等;至于他們的權力,直接來自于皇帝,甚至淩駕于內閣之上,即便是朝中的閣輔重臣,甚至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對他們都要畏懼三分。
  “怎麽還不回來。”
  一個頭目模樣的有些不安地自言自語道。
  下一刻,仿佛是要回答他一般,之前在山林中奔逃的那個黑衣傷者近乎是撞進了洞�,“閣領!”
  他用虛弱地聲音呼喊。
  “怎麽回事?”
  那頭領大驚,卻並未完全亂了方寸,他立刻點了兩個人,“你,還有你,去把住洞口,小心戒備。”
  “是!”
  兩人抽刀而出。
  “到底怎麽回事?”
  幾乎把傷者從地上拽了起來,頭領急問,“跟你一起去的人?”
  “都……都死了……”
  “不可能!”
  首領驚極而怒,“你們那一隊都是內衛�一等一的高手,難道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那個白發女人簡直不是人,”
  傷者顫抖著,不知是出于疼痛還是恐懼,“根本就是厲鬼,是厲鬼啊!”
  “來了!”
  “啊!”
  突然間,把守洞口的人驚叫一聲,然而接下來的就是慘叫,兩顆人頭滾進了洞�。
  “啊?”
  黑衣人們齊齊地一驚,紛紛拔出武器。
  “大家鎮靜,守好洞口,不要貿然出擊!”
  首領似乎依然保持著冷靜,“洞口太小,我們一次隻能出去三、兩個人,現在,隻有等她進來,大家齊心合力對敵,方有一線生機!”
  于是衆人不再盲動,而是互相掩護著面向洞口,等待著對方攻進來,可片刻後,有東西進來了,可不是人,是灼熱的火焰。
  “啊!”
  一瞬間,洞穴�絕望的慘叫響成一片,人們爭著奪門而出,但窄小的洞門隻能容下三人同時出去,首領和兩個身手最矯健的飛身撲了出去,剩下的人,則被吞沒在烈火之中。
  洞外,白發的女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洞中自己造就的人間地獄,淒涼的慘叫聲也無法令她動容,紫色的妖異瞳孔中散發著的隻有犀利的殺氣。
  三個幸存者搶出了洞穴,她冷冷地看了飛身撲出的三人,左手中金黃色的焰形兵器以閃電般的速度劃空一揮,其中兩個立刻身首分離。
  唯一幸存的黑衣人首領也慘叫了一聲,過人的身手使他躲過了緻命的劍氣,卻也在一邊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創傷,肩膀下的那條胳膊無力地低垂著,看來是已經廢掉了。
  顧不上傷口和疼痛,他拼命地奪路而逃,女子並不追趕,妙曼的身體原地轉出一圈舞步般優美的動作,在那期間,她身體的四周仿佛圍繞上了山泉一般清澈冰涼的氣息,而後劍尖指向逃亡者腳下的地面。
  最後的幸存者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邁不出腳步,不解得看看腳下,眼中充滿了驚恐,腳下的地面仿佛變成了流動的水流,很快的,水流卷起了旋渦,急速回旋的陰冷氣息將他的身體吞沒著、絞動著,徹底地撕成了碎片……
  一步步走近那幾乎已經成爲粉末狀的身體,女子低頭看見了一塊身份銘牌:“內衛閣領孫殿成。”
  略微皺了皺眉頭,隨手一揮,無形之力將地上另二具屍體也送進了燃燒著的山洞做成的焚屍爐,她回身走回山林。
  一路走回自己居住的別院,那�同樣到處是黑衣人的屍體,微閉眼睛,她念叨著什麽,而後,從裙下腿側摸出一張符咒撒向地面,下一刻,地面仿佛變成了流沙或沼澤一般,屍體和血迹慢慢地沈了下去,很快,這�就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轉身面向帝陵山的頂峰,那郁郁蔥蔥的樹木下埋藏著一個困擾了盜墓者兩百多年的謎題的答案,默默地注視著。
  “就算我從來沒真正愛過你,也不管你當年如何對我,你到底曾經是我的夫君,我不會讓人打擾你的永眠的,就算是你的子孫也不行。”
  長長地歎了口氣,她喃喃地說道。
  ***    ***    ***    ***
  皇城議事殿,本該是早朝的時間,然而,這個早晨這�沒有了百官朝見的嘈雜,大殿外的平台上擺著一張精美的八仙桌,龍正天居中,另有六人環坐——太子龍正憲、九公主龍千雨、兼管戶部的內閣首輔向朗、吏部尚書向青文、兵部尚書張太月、刑部尚書曹純。這一刻,似乎也沒了往日君臣之間的尊卑差別,親密無間,其樂融融。
  環視一圈,龍正天笑道:“朕心�明白,朝廷雖然有文武百官,但主心骨就在這張八仙桌上了。”
  言罷端起面前茶盅,輕啜一口。其于六人也跟著取盅,輕啜一口。龍正天飲罷放下,六人也立即放下。
  “今天就不早朝了,大家都像朋友一樣,”
  龍正天道:“今天,朕有件有意思事情要大家議一議,就是關于前些日子報來的西線捷報,這個捷報啊,”
  龍正天說著掃了向家父子一眼,兩人不覺得一哆嗦,“很有意思,有意思在什麽地方呢?就在朕居然收到了兩份,內容也大概差不多,就是多個名字少個名字的不同。根據內衛府的說法,他們那份和兵部最初呈遞的是一緻的,所以,朕很想知道,內閣爲什麽覺得原先的捷報有所不妥呢?青文啊,你是吏部尚書,朕聽說內閣的奏折也是你最後定的闆,是怎麽回事啊?”
  “皇上聖見……”
  向青文驚得一身冷汗,忙詭辯道:“微臣以爲,戰者,當爲衆人之功,勝者,更當爲衆人之力所爲,所以不應將功勞過度得歸給某一人,以使得衆多將士心寒啊。”
  “哦?原來如此啊,”
  龍正天沒有開口,一邊的龍千雨卻接過了話題,“那麽向大人,本宮請問,如無得力將帥用命,隻靠千萬兵卒可勝否?”
  “這……公主殿下所言極是……”
  “那麽本宮再請問向大人,此等功勳最大之人如不能上報朝廷、父皇得知,不能明加褒獎,又當有多少正直之人心寒?”
  “這……下官……”
  向青文無話可說了。
  “好了……這件事就不追究了,”
  龍正天打了圓場,“今後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龍正天的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調,明顯不是說給向青文一個人聽的。
  他將目光又移向了向朗,“向閣老是三朝老臣了,閱人無數,你來說說,這個紫藤如何啊?”
  “回聖上,老臣以爲此人胸有大能,然心有傲氣。”
  “怎麽說?”
  “老臣對此人在西陲履曆略知一二,此人在西線統兵北定古蘭,中禦獸人,南擊山蠻,大小百餘戰全無敗績,可見其人確有過人才能,然而此人處處愛出風頭,可見其心中傲氣難除。”
  “那閣老是覺得此人可用?”
  “不但可用,且可大用,但是……”
  “如何?”
  “此人傲氣太重,故其心往往不忠,其行往往刁鑽,聖上如欲用之,當留于身側以便監控,需防日久生變。”
  桌上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一直試圖打壓紫藤的向朗會建議重用他,大家緊張的情緒松了下來,隻有向青文有些怅然若失,委屈地望向了自己的老父。
  “不要這樣看著你爹。”
  龍正天的目光轉向了向青文,“要好好學著,什麽叫宰相肚子�能撐船?爲上官者,沒有點爲國而生的肚量怎麽行?”
  “是。”
  向青文一凜,連忙垂下了雙眼。
  “好了,此事朕再考慮考慮,你們都回吧,千雨你陪朕走走。”
  龍正天道,言罷起身而去,龍千雨連忙跟上,其餘幾人忙起身拜送。
  “怎麽樣,你覺得那老頭子的話有幾分出于公心?”
  走回殿內,龍正天問。
  “父皇認爲呢?”
  “哼,有三成就不錯了,那老東西精得很,他是想朕把紫藤按在身邊,那他那個外孫就沒對手了。”
  “可是,女兒倒覺得向閣老雖多半出于私心,其言倒也不可不信,有大才之人,往往都有傲氣,這個紫藤怕也免不了俗。”
  “那你的意思呢?”
  “女兒沒有什麽意思,畢竟這個紫藤如何如何,到目前爲止我也好,父皇也罷,都隻是聽別人說,所謂耳聞爲虛,眼見爲實。”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好,紫藤,李星雨,還有那個民間贊譽爲神女的嶺南郡主,我炎黃新一代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都是怎麽一番才學,就讓朕親眼見證一下吧。”……
  ***    ***    ***    ***
  白雲城的城守府,這個建築群一如這座城市一般仿佛是東西方混合的産物,東方式樣的庭院中主題建築卻是西方神殿一般的風格。
  會客室門的內外兩側各有兩個一身輕甲配著輕劍的女性衛士守衛著,有些暴露的铠甲下偏豐滿型的身材顯示出西方人種女性特有的魅力,室內,幾個穿著西方修行之士常用的灰色長袍和鬥篷的神職人員正在請求著什麽。
  靠窗戶的桌前,拉克絲正坐著,聽著傳教士們的訴說。離開了王府的王爺夫人仿佛換了個人一般,原先卷曲的金色長發不知用什麽方法拉直了,金色的發絲如瀑布一般垂到腰後,臉上慵懶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一副精緻的金絲眼鏡下的瞳孔中閃爍著精明的目光。
  以前標志性的低胸長裙也換下了,換成了一身上白下黑的套裝,典型的商人文秘打扮。上身白色的襯衫下黑色的胸罩式的西式內衣隱約可見,內衣托束下的乳房更顯尖挺飽滿。
  下身的黑色窄裙緊裹著飽滿的臀部,她漫不經心地叉著腿坐著,黑色的高跟鞋上同色絲襪包著柔嫩修長的雙腿,而在那深處,在那裙子深處的陰影之中,飄來了些妖豔的女性氣息……
  “關于傳教的問題完全可以,至于教堂,我們也會專門劃出區域供你們建設,”
  聽完傳教者們的要求,她輕松地回答,“不過,你們最好安守本分,如果你們的傳教行爲,在這�或者帝國的任何一個城市�造成了煽動性的不良影響的話,那麽你們的存在將是不被允許的。”
  得到許可的傳教者們千恩萬謝地離開了,拉克絲站起身來,活動下坐久了而有些酸疼的身體,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夫人,少爺到了。”
  “哦?什麽時候?”
  “半個時辰之前,不過,當時您在接見商人和教士的代表,所以沒有�告,還有……”
  “什麽?”
  “少爺似乎有什麽心事,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孩子……總喜歡什麽事都悶著。”
  搖搖頭,她快步走了出去。
  花園的水池邊,紫藤呆呆地看著水中的荷葉,夏侯琴的拒絕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迷茫,特別是從沖動中回過神來之後。
  我真能爲了她放棄現在的一切嗎?他無法回答自己。
  “怎麽,失戀了?”
  母親的聲音讓他一驚,回頭看去,不覺得呆住了。眼前的母親完全給他一種不同的感覺,如果以前在王府�的她給自己的感覺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的話,眼前的她就是一個精明的女商人。
  不過,想來也並不奇怪,母親的家族,除了政治家外,出得最多的就是大商人,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換了這身衣服的她渾身散發著不同尋常的魅力。
  “別驚訝,你呀,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什麽事情都想悶在心�,可實際上卻都寫在臉上。”
  拉克絲笑道,而後進一步地問道:“那女孩,她怎麽樣?”
  “很好……可是……”
  紫藤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看看母親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還是說了實話,“她是九鳳樓的頭牌。”
  “這樣嗎?”
  拉克絲很明白了兒子的煩惱,以他的地位和她的職業,確實雙方都會很顧忌,不過,對于直率而有些叛逆的兒子會在意這些她還是有些意外,“那麽你很在乎她的出身?”
  “不……我真不覺得那有什麽,可是她自己……”
  “她是爲了什麽出賣自己的?榮華富貴?還是自己身體的欲望?”
  “不!都不是!”
  紫藤很堅定地回答,他決不相信夏侯琴是那種女人。
  “既然如此,她,還有你,又何必在乎她的出身?”
  拉克絲起身離開,她知道不用再說什麽了,以兒子的智慧完全應該知道自己的意思。
  “不過……”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一驚,她猛然意識到那女孩對自己兒子完全付出的心,她意識到自己的提示和兒子接下來的行爲甚至可能逼走她。
  “不是現在,等待呵護的時機吧,放心,在那之前我會幫你看護好她的,九鳳樓是吧?”
  “真是個好女孩……”
  將身後似乎還在思索的紫藤越甩越遠,拉克絲心中贊賞道,同時,一股奇怪的心緒湧了上來,她發現自己竟對這個沒見過的女人有了一絲的妒忌,搖搖頭想把心中的酸楚感覺趕走,卻看見月牙兒坐在草叢邊似乎也苦惱著什麽。
  這個天真的小丫頭也會有煩惱嗎?好奇心使她決定去看看。
  “小姑娘。”
  溫和的聲音喚醒了苦惱著的月牙兒。
  “阿姨……”
  看見是師兄的娘親,小姑娘很禮貌地回道。
  “在想什麽?”
  “沒什麽……隻是……今天總覺得師兄很苦惱,所以……”
  “呵呵……”
  拉克絲笑了,她完全可以感覺到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對養子那種朦胧卻深切的情感,“知道嗎?男人是很脆弱的,所以需要我們女人來呵護的哦。”
  “可是……”
  小姑娘依然苦惱著,“我什麽都不會,除了晚上讓他抱我…”
  說著,小姑娘的臉紅了,羞澀地低下頭去。
  真可愛……拉克絲心想,笑道,“足夠了,作爲一個女人,能爲自己心愛的男人做這個已經足夠了哦。”
  “可是……可是……”
  小姑娘的頭更低了,臉也更紅了,“我在那個時候還是什麽都不會,師兄想要的很多東西我都完全不懂……”
  “這樣啊……”
  不知是出于惡作劇,關心,還是別的什麽,拉克絲說出了讓小姑娘幾乎要羞得鑽進土�去的話,“沒關系,現在離晚上被他抱的時間還有很久,看看阿姨能不能抓緊時間教你點有用的東西吧。”……

第三章 陰差陽錯

月牙兒有些扭捏地坐在床邊,拉克絲看向她的目光讓小姑娘有些不自在,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那目光很像師兄第一次看見自己時候的目光,一種女人看女人的時候理論上不該有的目光。
  好一個既可愛又性感的小尤物,拉克絲心中暗暗贊賞道。
  “所謂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她由衷地說道,而後自己也坐到了小姑娘的身邊。
  月牙兒低著紅彤彤的臉蛋,卻不是因爲被贊美而害羞,那西方式的贊美她不是非常明白,真正使她羞澀的原因是那位阿姨的手已經攬上了自己的腰,就和師兄經常做的那樣。
  她心中滿是怪異的感覺,身體卻感覺到一陣懶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覺——阿姨的身體已經和自己靠在了一起,她的一隻手宛如水蛇一般從自己的腰一路向上爬去,直到握住了自己胸前那軟綿綿的充滿彈性的部分,同時,一條濕漉漉的舌頭也已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輕輕地舔了起來,一陣陣軟乎乎的熱氣不斷鑽進小姑娘的耳朵�,她禁不住輕輕地呻吟起來。
  “好敏感的身體啊。”
  拉克絲笑道,將小姑娘已經變得軟綿綿的身體放平在床上,解開嬌小的身體上白色的絲綢上衣,柔滑的絲綢順著同樣柔滑的皮膚離開了身體,被抛到了房間的角落�,綠色的肚兜成爲了下一個飛出的衣物,而後,小姑娘的上半身就徹底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美妙卻矛盾的存在,月牙兒的身體給人的總體感覺是嬌小,就像個沒發育完的小丫頭,但除了一個部分——胸部,那兩座傲然的乳山絕對可以令多數發育完全的成熟女性妒忌,配在嬌小的身體上顯得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合,卻更多的是一種矛盾中倍增的魅力。
  “真是神的傑作啊。”
  拉克絲歎道,溫柔地撫弄著小姑娘飽滿高聳的雙峰,忍不住低頭去吻吻峰頂上那對粉紅色的乳頭。
  “嗯……啊……阿姨……”
  小姑娘呻吟著:“好……好舒服……”
  “果然是敏感帶嗎?這�可是男人的最愛啊,怎麽樣,你師兄是不是很喜歡摸和親你這�呢?”
  “嗯……”
  小姑娘的臉紅得仿佛是熟透了的柿子,“而且……而且他還……還喜歡我用胸部夾他的……”
  說著說著,她羞得用手捂住了臉。
  拉克絲卻不打算放過她,雙手順著絲滑的皮膚向下滑去,�起小姑娘的屁股,將長褲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雙腿間草叢中的肉縫隙�隱約散發著絲絲精液和女性體液混合的氣息。
  “這是……”
  這樣的味道讓拉克絲想起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他該不會每次都是全部直接射在�面的吧?”
  她不太確定地問。
  “嗯……基……基本上都是……”
  小姑娘小聲回答。
  “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他就不怕搞出嚴重後果來嗎?”
  拉克絲皺了皺眉頭,“看來也是個亟需教育指導的小白。算了,還是先開始眼前的課程吧。”
  “那麽先開始第一個科目,用于誘惑和增強情調的服裝的搭配。”
  拉克絲說到這個,很不滿意地看看被丟在角落�的那些衣服,“知道嗎?小丫頭,你全身上下就我送你的鞋子還合格,至于那些,都可以丟掉了。”
  “啊……可是……我……我的衣服都那樣子,而且,好像還是可以的……”
  月牙兒小聲地申辯。
  “不行!”
  拉克絲的聲音卻完全不容質疑,“那麽美麗的身體穿這樣的衣服簡直是浪費上天的恩賜,這是巨大的罪過,給我乖乖地等著,阿姨給你找些真正能配得上你的衣服。”
  說完,丟下全身上下隻剩一雙水晶涼鞋的小姑娘,出門急匆匆地去了。
  月牙兒扭捏地等著,雖然經常這樣赤裸著被師兄抱,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絲不挂還是讓她很難堪,等了一會,終于受不了了,撿回角落�的衣服,脫下鞋子,正準備將內褲重新穿上。
  “真是不乖!”
  門開了,又迅速地關上,拉克絲將一大堆衣物丟在床上,看見小姑娘的樣子頗爲不滿地說,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內褲,重新扔到了角落�。
  月牙兒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像個洋娃娃般地呆站著,正好給了拉克絲爲所欲爲的機會,仔細思考了一下,從床上的衣服堆�撿出一些內衣褲不停地往小姑娘身上試。
  最後,當一套粉藍色的胸衣和丁字褲穿上小姑娘的身體時,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完美!就是胸口好像有一點太緊了,你的身材比我女兒要好了。”
  月牙兒繼續做著洋娃娃,拉克絲完全不給她發表意見的權利和機會,接下來將肉色的薄絲襪套上小姑娘的雙腿,配上原先那雙半透明的水晶鞋將小姑娘的一雙小腳襯得格外嬌嫩。最後套上的則是一件純白色連著短裙的洋裝,深V字的領口將身體最傲人的部分——乳溝完全顯露出來,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簡直就像個公主一樣。”
  拉克絲由衷地贊美著自己的傑作,“原先以爲因爲身高差距的關系,那丫頭的衣服你穿會顯得大點,現在看來因爲這�的尺寸拉伸,完全沒有問題嘛。”
  說著她伸手點點小姑娘突出的乳房,引得她一陣扭捏的躲避。
  “可是……這個裙子……好像……太短了……”
  小姑娘做著最後的掙紮。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拉克絲卻振振有辭,“短裙可以完美地掩飾你腿短的瑕疵。好了,不要說了,現在開始第二課,技巧實習。”
  拉克絲走到一邊的桌前,打開那個精緻的盒子,取出�面封印著化身淫獸的紫色水晶和那縷頭發。
  “這是什麽?好漂亮……”
  月牙兒好奇地問。
  “教具。”
  回答很簡潔,而後,她聽到的則是怪異的西方古代語言組成的咒語,水晶中散發出濃密的紫色煙霧,一點點凝聚成人形,最後,一個赤裸的男人軀體出現了。
  “師……師兄?”
  月牙兒驚訝道,卻冷不防被那淫獸猛地撲上來抱住,一雙手掌在小姑娘的乳房和大腿上貪婪的摸來摸去,一邊伸出舌頭舔著小姑娘臉上那滑膩地如絲綢一般的肌膚,弄得上面滿是口水。
  “嗚……好奇怪……不是……師兄不是這樣的……”
  小姑娘掙紮著,對方過分直接的舉動和奇怪的口水氣味讓她覺得很陌生。
  “當然不是,我說了這是教具。”
  拉克絲笑道,卻很快發現淫獸居然開始撕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了,“別太過分了!”
  她不滿地叫道,打個響指,變魔術一般地在指間多出了一張印畫著六芒星圖樣的卡片。
  “六芒星的咒縛!”
  卡片飛出,化作一道光消失在淫獸體內,那淫獸立刻如被捆縛了一般無法動彈了,“教具就得有點教具的樣子!”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拉克絲說道。
  可憐的淫獸直瞪瞪地看著從自己懷�跑掉的獵物,月牙兒滿臉羞紅地整理著衣服。
  那連衣裙的上衣部分對她本就有點大,加上過深的V字領口和衣服伸縮性優良的材質使它沒有被撕壞,可是左半邊被整個拉到了肩膀以下,露出了白淨嬌嫩的肩膀和胸衣下呼之欲出的飽滿乳房,短小的裙子在之前的掙紮與反掙紮中被整個撩到了腰間,露出了充滿誘惑的粉藍色丁字內褲和絲襪包裹下嬌嫩的雙腿,加上被侵犯後泛紅的臉頰,惹得它近乎無法控制地嚎叫起來。
  “閉嘴!”
  拉克絲真的生氣了,面目猙獰地走上前去,幾秒後淫獸的叫聲停止了,隻剩下被封住嘴時特有的“嗚嗚……”
  聲,不過這次不是什麽魔法——拉克絲直接將月牙兒的舊內褲一把塞進了它的嘴�。
  “這樣……這樣不太好吧……”
  雖然隱約明白了眼前這個“師兄”不是真的,但自己剛剛換下的貼身衣物被塞進了“男人”嘴�,這無法不讓月牙兒渾身不自在。
  “沒問題,這東西的生命力很強,憋不死的。”
  拉克絲滿不在乎地說。
  “我……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的……那個……”
  月牙兒的臉羞得通紅,內褲二字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什麽這個那個的?難道你還想把那個再穿回去嗎?”
  怒氣未消的拉克絲不耐煩地說道,嚴厲的語氣嚇的小姑娘不敢再有任何抗議和意見了。
  “很好,那麽現在就正式開始上課。”
  很滿意自己的恐嚇效果,拉克絲用重新轉回笑容的臉對小姑娘說道:“首先第一課是手的技巧。”
  ***    ***    ***    ***
  邪魯治外海的球硫島,這座島嶼處于邪魯治與炎黃兩國領海的交界處,炎黃帝國東南軍第一次遠征前,這�是著名的貿易港和走私者的天堂,而那場沒有真正爆發的戰爭之後,這�被邪魯治人緊急囤兵加以固守,成爲了一座防禦穩固的軍港,兩國開戰以來,邪魯治聯合艦隊第一時間進駐了這�,不斷襲擾炎黃東南軍的海上補給線的他們成爲了將戰爭拖入相持不下狀態的重要因素。
  夕陽下的球硫島上氣氛肅殺,沿海原先繁華的港口城市如今成爲了炮台林立的堡壘,新月形海灣形成的天然港口中百餘艘大小戰船停靠著。
  忽然間,岸邊的水手和士兵中爆發出激烈的歡呼,原來一支分艦隊回港了,更重要的是這些戰艦幾乎每一艘後面都拖著俘獲的運輸船——他們剛剛襲擊了炎黃帝國爲遠征軍輸送補給的船隊,而後憑藉著對水文的熟悉將一肚子火的炎黃帝國南洋水師甩在了身後。
  畏懼于水道不明的海域�隱藏的暗礁和海岸炮台上衆多的重炮,吃了大虧的炎黃帝國水師的官兵們雖然個個憤怒異常,但也隻能離得遠遠的幹瞪眼,瞪了一會,無奈地撤走了。
  突然間一聲巨響震撼了整個島嶼,沖天的火光一下子籠罩了港口,士兵和民夫們奔走著搶救物資並試圖控制火勢,水手們奮不顧身地跳下船頭,奮力砍斷錨鎖將船盡量遠離火場……
  很快的,大火在全島軍民的努力下被撲滅了,關于事故始末的報告也在第一時間交到了親自率軍在前線與炎黃東南軍對峙的天皇手中——火災是要塞火藥庫爆炸引起的,爆炸和隨後的火災導緻了軍港附近的要塞有四分之一嚴重損毀,目前正在加緊修複;聯合艦隊在火災中有十四艘戰艦被燒毀;此外就是爆炸造成了島上駐軍火藥缺乏,亟需從本土調配雲雲……
  然而,到晚上的時候,當消息傳到炎黃帝國的心髒——京城的時候卻已經變成了邪魯治聯合艦隊的主力已經在爆炸中覆沒了,就在龍正天將信將疑的時候,又送來了東南軍統帥,東南五省總督胡宗憲的奏折——一直抱定死戰到底決心的邪魯治人居然要求派代表往炎黃京城議和了!
  幾乎同時,京城中兩股彼此對立的勢力也都得到了消息,東宮太子府的密室中,皇黨的四位頭面人物正在密商。
  “明日朝會,非同尋常,父皇恐怕要第一時間與衆臣討論邪魯治人要求議和一事,”
  太子龍正憲道,“張師傅,作爲兵部尚書,屆時您的態度至關重要啊。”
  “下官明白,隻是……”
  張太月面露不安之色,“下官尚不確定皇上自己到底是主戰還是主和,更猜不透皇上此舉到底有何用意?”
  “那麽張大人您自己的意思如何呢?”
  一邊的龍千雨問道。
  “下官認爲,早日議和收兵,對我炎黃于國于民都更加有利。”
  他頓了頓,繼續細說下去,“眼下我炎黃最大的問題是連年兵火和旱災造成的饑荒,說白了,就是沒錢沒糧,老百姓沒有,國庫基本也沒有,可爲了這場戰爭必須繼續向老百姓壓榨錢糧,現在繼續打下去,隻會使我國力繼續衰弱,民心繼續淪喪;對外使西、北兩面的虎狼之國有機可乘,對內激起民變,動搖我立國之本。邪魯治再頑強,終歸是個小國弱國,我們現在議和撤軍,最壞的結果就是放他們恢複起來試圖向我們複仇,這沒有什麽,即便是全盛時期的邪魯治要犯我炎黃也不過是螳臂擋車,我們真正的大患在西線、在北疆,在我們自己國內已經到崩潰邊緣的民心,在這樣的形勢下,收回那十萬忠心的軍隊,節省下每年供給遠征的錢糧,對我們都是必要的,甚至是必須的。”
  “言之有理。”
  龍千雨由衷道,但立刻又冷下聲來,“不過,張大人聽本宮一句勸,這話您擱心�頭,萬萬別漏出來!父皇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總將皇室和朝廷的尊嚴挂在嘴邊,真正在乎的卻是自己的尊嚴和面子。我給您露個底,這場戰爭是父皇挑起來的,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是極力主戰的,現在要是議和,等于讓他打自己的耳光。所以,說句大不敬的,他就算把所有反戰的大臣都殺光,就算把我炎黃最後一個男人都送上戰場,就算耗光全國最後一兩銀子、最後一粒糧食,也要硬撐著把這仗打下去,何況,眼前就有個得一場大勝的機會。在這個時候,他對任何主和者都是深惡痛絕的。至于這次,我估計他就是想藉機看看朝廷�和自己唱反調的到底有誰。”
  沈默……無言的沈默,室內其餘三人面面相視,再說不出一句話,很多事情其實大家心�都有數,隻是多有顧忌誰也不敢說,誰也不願說,如今,一個女子卻說出了大家心中壓抑的一切,這怎能不讓他們心生敬佩卻又羞愧難當……
  “唉……”
  龍千雨輕歎了一口氣,很多時候她真的覺得很累,看向天窗外的月色,“明天即將來臨,但它將是怎樣的一個明天呢?”
  她一語雙關地說道。
  ***    ***    ***    ***
  “月牙兒……”
  晚上回到房間,眼前師妹的樣子讓紫藤說不出的驚喜,“你的衣服……怎麽……”
  “不……不好看嗎……”
  小姑娘羞紅的臉低低的,一雙小手拽著裙角,聲音像蚊子一樣。
  “不,隻是很意外呢!”
  紫藤笑道,伸手將月牙兒摟進懷�坐到床邊,低頭親親小姑娘的額頭,一手伸進了短短的裙子�,意外的,觸手的盡是濕潤和毛茸茸的感覺,“咦……沒有穿嗎?”
  “因……因爲……太濕了……”
  想到下午“實習”時幾乎濕得不能再穿的內褲,月牙兒的臉更紅了,“那個……師兄……”
  “嗯?”
  “今天能不能……能不能……讓我主動?”
  “……”
  小姑娘的要求令紫藤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同意了,“好啊。”
  得到許可的月牙兒站起身來,伸手到衣服�面解開胸衣的系帶,很快,粉藍色的胸衣被從衣領中抽了出來放在一邊,向下拉一拉深V字形的衣領,飽滿的雙峰露了出來,在衣服的箍壓之下顯得更加堅挺。
  月牙兒將裙撩起到腰間,而後坐到了紫藤身邊,“師……師兄……你……你不摸我嗎?”
  紫藤有些意外地呆住了,這讓月牙兒也有些意外,“阿姨不是說男人看見這個樣子都會忍不住的嗎?”
  她不太確定地小聲問。
  “你……”
  紫藤隻覺得小姑娘大膽的言語和羞澀的樣子配合在一起真得很可愛,忍不住笑了笑,而後一隻手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揉捏起來,另一隻手則摸上了她被絲襪包裹著的腿,順著絲柔的觸感一路向上,最後來到了濕潤的肉縫邊,輕撫挑逗著。
  “嗯……師兄……”
  月牙兒的嘴�配合地發出銷魂的呻吟聲,同時雙手靈活地解開紫藤的褲子,右手抓住已經勃起的肉棒前後套動著,小手讓肉棒出入她的手中,同時左手開始愛撫著肉棒下的睾丸,用指甲輕輕地搔撓著。
  套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月牙兒感覺到手中的肉棒也越來越脹大,她漸漸地開始用兩隻手一起套動,做著長程的活塞運動,以使得運動的全程中紫藤肉棒最敏感的部分都能摩擦到她手掌�柔嫩的肌膚。
  “月牙兒……”
  紫藤微閉著眼睛享受著,一邊繼續愛撫著小姑娘的乳房和陰戶,“你從哪學的這招?”
  他問道。
  “秘密……”
  小姑娘仰頭索吻,“師兄喜歡嗎?”
  “當然。”
  紫藤低頭吻了吻小姑娘的嘴唇,進一步追問,“那還學到了什麽?”
  小姑娘用行動做了回答,她離開紫藤的懷抱,而後跪坐到他的胯前,將嘴唇靠向興奮地跳動著的肉棒,伸出舌頭從肉棒根部到頂部舔弄著,當舌頭接觸到最敏感的頂端的時候,環繞著、卷動著她的舌頭將唾液均勻地塗沫在上面,而後張開小嘴,努力地想把整根肉棒都吞下去,但肉棒頂到喉頭的感覺最終使她放棄了努力,含著肉棒的前半截開始前後搖動自己的頭,以使得肉棒在自己的嘴�抽插著。
  同時她的舌頭繼續舔著嘴�的肉棒,微皺著眉頭盡量快地活動著頭部,一上一下的,她�眼看著紫藤,努力地作出誘惑的表情,同時,幾乎是刻意的,一對乳房靠著紫藤的大腿摩擦著……
  “月牙兒……”
  小姑娘的技巧讓紫藤很享受也很驚喜,但小姑娘臉上那完全是故意裝出來的誘惑表情和其掩蓋下的痛苦神情讓他不忍,雙手托起小姑娘的臉頰,將肉棒從她嘴�退出,把小姑娘再次抱進懷�,“沒必要刻意這樣。”
  “嗯……”
  小姑娘搖搖頭,“我想讓師兄更滿意……”
  她倔強地說:“所以師兄還是不要動。”
  小姑娘再次離開紫藤的懷抱,想把他推倒在床上,紫藤拗不過她,隻好自己躺下。
  月牙兒紅著臉幫紫藤脫掉身上的衣服,而後,脫掉自己的鞋子爬上床去,站在紫藤的面前背向著他,一點點慢慢拉開連衣裙背後的系帶,而後,轉回身體,白色的連衣裙順著滑膩的肌膚滑到了腳下,迷人的裸體隨著連衣裙的落下顯露了出來,�腳走出腳下的連衣裙,此刻,小姑娘的身上除了腿上那與肌膚幾乎融爲一體的肉色絲襪之外,已經是一絲不挂了。
  紫藤吞了吞口水,眼睛幾乎看直了,他不得不承認月牙兒的動作雖然羞澀而不熟練,但是充滿著誘惑和性暗示,這讓他勃起的肉棒更加興奮地顫抖著。
  月牙兒分腿走到紫藤的胯間,右手抓住他仍然堅硬的肉棒對準自己的陰道口坐了下去,“嗯……啊……呀……好舒服……師兄……好棒……”
  肉棒隨著小姑娘的體重,一下子直頂入子宮,肉棒火熱的溫度和巨大的尺寸讓她興奮地仰身呻吟著,卻依然沒有忘記下午阿姨的教導——“呻吟的時候也要用聲音和表情來挑逗對方。”
  她重新垂下頭去,藍色的長發披散下來搔撓著紫藤的鼻子,羞紅的小臉努力做出誘惑的表情,甜絲絲的聲音呻吟著,“師兄的……弄得人家好舒服……”
  同時,瘋狂地扭動著因爲習武而柔韌有力的蛇腰上下聳動著,嬌嫩的小屁股撞擊著紫藤的小腹,柔滑的絲襪摩擦著紫藤的腰側和大腿。年輕而充滿韌性的陰道肉壁拼命地夾緊肉棒,摩擦著、擠壓著……
  “月牙兒……你的身體……啊呀……太爽了……”
  觸覺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紫藤興奮無比,他一邊配合著小姑娘腰部的動作抽插著,一邊伸手揉搓著眼前晃動著的一對飽滿的乳房,掌心傳來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手感。
  月牙兒則很認真地實踐著下午被教授的技巧要領,即便身體已經高度興奮卻依然盡力保持著固定的節奏,腰部一上一下地運動著,直到她覺得自己下體突然襲來的一股劇烈的快感沿著神經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讓她的身體開始變地敏感,舒服而有些無力,也讓自己的下體爆發似的劇烈收縮壓榨著侵入的肉棒。
  “啊……”
  高潮中的小姑娘忘情地浪叫著,同時繼續扭動身體盡力摩擦、壓榨著紫藤的肉棒,很快她覺得自己體內的肉棒也膨脹到了極點,並且劇烈地顫抖著,躍躍欲試地要爆發了。
  這個優秀的學生在高潮中依然沒有忘記老師的教導,她急忙將身體抽離爆發邊緣的肉棒,而後俯下身來,把紫藤的肉棒貼在自己的乳溝�,然後雙手抓緊乳房向內用力地夾住。
  “師兄……”
  小姑娘仰起頭來,用嬌喘的聲音挑逗著,同時雙乳包裹著肉棒揉搓起來,肉棒在乳溝中進進出出,頂端不斷地撞擊著她的下巴,她索性張開小嘴,將沾滿自己淫液的肉棒頂端含進了嘴�,幾番舔弄之下,本已經在爆發邊緣的肉棒開始了激烈的噴射,濃稠的精液沖進小姑娘的嘴�,她努力地吞下了一部分,更多地卻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白皙的乳肉上……
  紫藤喘息著,生理的高潮讓他的胸部劇烈地起伏著,伸出一隻手來,他輕撫著胯下正乖巧地用舌頭爲自己清理肉棒的小姑娘的頭發,卻並沒有發現房間的角落�,一個雕塑額頭上綠色的寶石閃爍著的詭異的光芒……
  “啊……嗯……”
  另一個房間�,拉克絲正渾身燥熱地半躺在床上,襯衣的紐扣已經被解開了大半,黑色的胸衣也被解開了,系帶半搭在因爲興奮而出汗的一側肩膀上,另一側豐盈的乳房已經完全暴露出來,正在自己的一隻手中變幻著形狀,窄裙的開叉被撒大了許多,裙子被擰成麻花狀撩到腰間,濕透了的丁字內褲被拉到一邊,露出了竟然完全沒有體毛的下陰,因興奮而充血的肉縫顯示出誘人的粉紅色,兩隻纖細的手指正在那肉縫間進出抽插著,滲出的液體沾濕了黑色內褲絲襪。
  欲火中有些迷離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鏡子,那是紫藤房間�的影像,此刻師兄妹倆已經開始了新的回合,月牙兒雙手緊抓身下的床單努力支撐起趴著的身體,挺著嬌嫩的小屁股讓紫藤從身後進入,興奮的紫藤輕輕拍打著小姑娘的屁股,一邊快速地進出著小姑娘的身體,肉棒帶出的淫液滴落在床單上,形成了一片潮濕的斑點。
  “啊……不行……我需要……真正的……”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那刺激的畫面已經讓拉克絲欲火難耐了,踉跄地爬到床頭,拿起下午已經有些使用過度的淫獸水晶再次念起了咒語。
  一絲不挂的“紫藤”再次出現在了床上,但隻是多了兩個黑眼圈。不過現在的拉克絲可沒有興趣在意這些細節,她猛地撲過去,抓起淫獸的肉棒就塞進了自己的蜜穴之中,“啊……”
  滿足的叫聲傳出,她忘情地挺動著身體。
  淫獸一如既往地嚎叫和喘息著,不過這次卻是喘息聲壓過了嚎叫聲,就在拉克絲興奮之極的時候,淫獸已經哀號著射出了汙穢的液體,而後,迅速地變回了水晶。
  “什麽呀這是……”
  一下子失去了快感的拉克絲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叮咬一般難受,無奈地繼續施法,可是卻完全沒有效果。
  “這就是使用過度的結果嗎?”
  她痛苦地說道,“看來不設法強化是沒法再用了。”
  強忍著身體欲望的煎熬,她走到桌邊,在說明書中翻找強化功能的方法……
  紫藤摟著在兩次激情後筋疲力盡已經睡著了的師妹,今天小姑娘的態度和技巧一樣令他驚奇,不過隻有一點很奇怪,從前都任由自己射進體內的月牙兒今天一反常態地抗拒,第一次讓自己在她的乳溝�爆發,第二次則是在最後時刻用穿著絲襪的小腳刺激自己爆發邊緣的肉棒,而後讓自己的精液玷汙她的絲襪。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很好奇。突然傳來的“轟!”
  一聲爆炸打斷了他的思路,不過對此紫藤並不在意,因爲無論是他還是這�的下人都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爆炸,每個人都知道這是那位西大陸來的王爺夫人兼城守大人使用魔法的時候又出了什麽差錯。
  紫藤搖搖頭,“雪拉姐也真是的,三更半夜的還弄出這麽大動靜,不過,這次又出什麽問題了?”
  出于好奇,紫藤起身走到養母的房門外,將門推開一點,從縫隙中向�看去。
  �面的情景卻讓他大吃一驚。爆炸的煙霧之中,一個桌子般大小的軟體生物出現在拉克絲的面前,十幾條觸角在空中舞動著。“雪拉姐又召喚出什麽奇怪的生物來了?”
  紫藤這樣想著,以前他也經常看見拉克絲召喚出一些稀奇的怪異生物。
  這奇怪的的生物似乎也嚇了拉克絲一大跳,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就試圖在手上聚集起火焰,但還沒等她成功,那古怪生物就用衆多觸手將她緊緊的捆住。
  拉克絲被捆住的身體像一條大蛇般,無數的觸手成爲了效率最高的脫衣工具,幾秒鍾的時間,拉克絲豐盈白嫩的身體就已經一絲不挂地在怪物的觸手下拼命翻轉掙紮了,怪物的體液一點點滲進她的皮膚,使她漸漸的隻剩下喘氣的勁了。
  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般嬌豔,嘴�也早已吐不出完整的音節,因爲怪物的一條觸手已經伸了進去,就像在口交一般進出著,下身粉紅色的蜜穴被怪物用三根觸手交替進出著,洞穴中不斷的流下白色的液體,怪物的其餘觸手則捆綁玩弄著她身體的各個部位,淫蕩的液體被觸手弄得她全身上下到處都是……
  眼前的情景讓紫藤震驚,他本能得覺得這次雪拉姐的“魔法事故”很危險,不過,更多地是對于這個侵犯著自己夢想著的身體的怪物的怒火,這讓他不顧一切地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嗚……”
  看到紫藤沖了進來,想到他看到了自己這淫蕩狼狽的樣子,拉克絲掙紮著想背過頭去。紫藤的身影快如閃電,那怪物還沒來得及作出什麽反應已經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被分成兩半的怪物化作了地上的一灘粘液。
  拉克絲掙紮著從怪物的觸手之中解脫出來,身體一軟,再也站不住了,紫藤趕忙過去扶住了她。
  感受著懷�那具成熟的軀體的巨大魅力,紫藤的呼吸沈重起來——拉克絲今年不過才三十六歲,加之貴族出身的女人大都善于保養,她的身材美妙無比:渾圓的削肩、嫩藕似的胳膊,一對豐滿尖挺的乳房雖然尺寸比月牙兒的還要碩大,卻顯得和體形配合得那麽完美,細細的柳腰、白皙而豐滿的長腿……
  而隔著自己的睡衣,紫藤清晰地感覺到那對高聳的乳房正緊緊地頂住自己的胸口,懷�的女人喘息著,呼出的熱氣不斷撲打在他的臉上,他已經硬了起來的肉棒此時也正頂開睡衣的下擺,抵在拉克絲的蜜穴門口。
  “抱緊我……”
  拉克絲的聲音已經近乎是乞求了,自身的欲火和淫獸體液的催情效果的雙重刺激讓她近乎要崩潰了,那呻吟聲讓紫藤覺得自己像在美夢中一般。
  “那怪物的體液,比春藥還厲害,幫幫我……”
  紫藤呆住了,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你嫌棄我嗎?你不記得我了,你也不要我了……”
  拉克絲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哭泣,她一邊哭訴著一邊瘋狂地撕著紫藤的衣服,欲火燒得她難以忍受,可紫藤卻明顯從中聽出另一種出自真心的傷感,雖然他無法理解,但此刻的他隻覺得無法理解,雪拉姐說的那個“你”真的是自己嗎?如果是,那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以爲自己被當作別人替代品的他心中湧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但他的身體還是忠實地反映了自身的欲望,雙手緊緊摟住拉克絲的身子,多年的願望終于得嘗所願。
  還記得無數個晚上,自己在浴室的窗外看到她扭動著那美妙的裸體時,就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把她按倒在地,將肉棒插進她的嘴�,刺進她的穴�,射進她的乳溝�,讓她在自己身下淫水淋漓、淫聲不絕,在她體內永遠留下自己的印記。
  可那些畢竟都隻是想象,而現在,她的身體就在自己懷�,她正乞求著自己與她交歡,一切的一切宛如夢幻一般。
  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她脫了個精光,赤裸裸地擁抱著那具欲火焚身因而有些燙的身體,紫藤再也把持不住,最後的一點因爲固有倫理觀念的顧忌也被扔到了九霄雲外,一隻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對準穴口,再用力往上一頂,拉克絲的蜜穴已經徹底濕潤,這一下紫藤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插入一半,“哦……”
  充實的感覺讓拉克絲發出了滿足的聲音,她也配合著身子一沈,肉棒很快便全根盡沒。
  紫藤托住拉克絲雪白的屁股,肉棒一上一下地在濕滑的陰道�進出著,下身傳來的難以言語的快感讓他不願有一點停頓。拉克絲似乎也陶醉在快感之中,柔軟的身體跟隨著紫藤的節奏,也挺動著屁股配合著,狂流不息的淫水從縫隙中溢出,順著兩人的大腿流下去。
  紫藤抱著她一邊抽送,一邊朝旁邊的床走去。把拉克絲的身體往床上一放,紫藤靠上去跪坐在她的雙腿之間,�高她雙腿架上肩膀,讓陰莖可以插得更加深入,抽得更有力,拉克絲顯然是經驗豐富,立刻配合著兩手放在腿彎處,用力把大腿拉向胸前,讓下體可以挺得更高,讓紫藤的每一下沖擊都把她的大腿壓到胸前,屁股隨著紫藤下身的沖刺而上下迎合著……
  拉克絲瞪大了充滿欲望的眼睛,她清楚地看到紫藤強壯的身體正在自己身上發洩著欲望,這對她而言是無比熟悉的畫面,十八年前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興奮地占有自己的身體的,是的,是他,盡管他還沒有經曆那段不可思議的旅途,盡管他還不記得自己。
  她忘情地呻吟著,雙眼微閉,咬著牙關,兩腿蹬得筆直,摟著紫藤還在不斷挺動的虎腰,嬌軀顫抖連連,淫水洶湧而出,全身像癱了一樣軟得動也不想再動。
  紫藤卻不知道拉克絲記憶中的那段秘密,在他而言,這有些背德的性愛更加刺激著他的欲望,看著養母被自己送上高潮,他更加幹勁十足,每一下都把肉棒頂到盡頭,用最大的力量享受著身下這具讓自己魂牽夢繞了許多年的美妙裸體。
  拉克絲遭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高潮襲擊差點昏死過去,現在又承受著紫藤新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沖刺,根本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唯一可做的隻有盡量夾緊自己的雙腿,好讓下體更加緊湊,算是對紫藤給自己那無比懷念的快樂作出回報。
  “雪拉姐,換個姿勢吧……”
  拉克絲絲毫不比夏侯琴遜色的美妙臀部讓紫藤垂涎三尺,希望可以背入式的他把肉棒抽出體外,放下肩上的雙腿,試探著詢問著,拉克絲點點頭,十八年前的經曆使她很清楚紫藤的最愛。
  紫藤將她身體挪成趴著的姿勢,雙膝跪在床面,一手撫摸著她雪白豐滿的美臀,一手托著發燙的肉棒再次插入,這樣的姿勢似乎特別容易發力,紫藤的每一下抽送都快速而有力,結實的腹肌撞擊著拉克絲豐滿的屁股“啪啪”作響,每一下都刺入蜜穴的最深處。將她的身體給頂得前後搖擺,一對豪乳也隨著蕩漾不停。
  紫藤俯下身體,整個人壓上她的後背,伸手到前面去撫摸著那對晃動不止的肉山,一會用力緊抓、一會輕輕揉捏。
  拉克絲隻覺得自己要瘋了,高潮後敏感異常的身體在這持續的強大攻勢下顫抖著,她的雙手在床面上亂抓,差點把華貴的絲綢床單給撕出個大口子,她喘著粗氣,口中呻吟聲此起彼落,沒多久,隻見她的身軀便像觸電般強烈顫動,眼睛翻白,紫藤就覺得一大股淫水往自己的肉棒上猛地沖去。
  紫藤沒有想到她這麽快就再次登上高潮的頂峰,害怕時間再長,她那目前過分敏感的身體會支撐不住,連忙快馬加鞭地挺動肉棒在蜜穴�飛快地穿梭不停,不久他就感覺自己的肉棒已經漲硬得發麻,隨著身體的一陣哆嗦,將精液一滴不留的全部射進了拉克絲火熱的的身體深處……


第四章 戰和之間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過重重的窗簾照射進有些幽暗的房間�時,紫藤已經醒了,他依舊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邊那觸手可及的美妙軀體和不斷撲鼻而來的誘人體香,他幾乎要認爲一切都隻是一場春夢。
  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盡量不驚擾到身邊側躺著的拉克絲。借著室內朦胧的光線,他靜靜地欣賞著那曼妙的裸體和美麗的面容,拉克絲恬靜安詳地微閉著眼睛面向自己側臥著,一頭金色的迷人長發柔順地在枕頭周邊鋪散開來,長長的睫毛下,閉合的雙眼微微顫動著,雙頰依舊有一些绯紅。
  雪白的肌膚、柔嫩的雙肩,傲人的雙峰因爲身體姿勢的擠壓而顯得格外飽滿,平滑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的痕迹,修長的玉腿之間無毛的肉縫間依然隱約可見昨晚自己噴射進去的欲望與愛戀的液體。
  一切都太美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紫藤心�由衷地贊美道。想到昨晚她在自己胯下瘋狂的樣子,紫藤的心中充滿著多年的夙願終成現實的滿足感,可是,昨晚她那些令人不解的話語卻依舊讓他無法放下,她口中的“他”是誰?和自己有什麽關系?難道自己真的隻是一個欲望的替代品嗎?想到這個,他心中總覺得有什麽堵著一樣。
  “你有很多個爲什麽想問是嗎?”
  紫藤因思索而不察之時,剛才似乎還在沈睡的拉克絲已經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坐起身來親昵地靠在紫藤的肩膀上。
  “我……”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紫藤有些茫然無措了。
  “怎麽……不摟著我嗎?有點冷了。”
  拉克絲說道,一邊煞有其事地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兩人肩膀以下的身體。
  “雪拉姐……”
  紫藤的聲音依舊有些不確定,但還是伸手繞過拉克絲的肩膀和後背,將她美妙的身體半摟進自己懷�。
  “你想問‘他’是誰是吧?”
  拉克絲將頭枕在紫藤的胸口,得到他算是肯定的點頭答複後卻提起了個似乎毫無關系的話題,“先不提這些,知道我爲什麽會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
  紫藤茫然地搖搖頭,這個看似理所當然的問題他當然從來沒想過。
  “十八年之前……”
  拉克絲仰頭看向天花闆上用寶石構成的“星空”那眼神讓紫藤隻覺得她已經邁進了記憶的回廊之中,“當還在利薩斯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東方來的年輕人,他是那麽的出色,完成了許多不可想象的偉大成就,還救了我的命,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什麽叫天賜的姻緣,什麽叫一見鍾情,他……就叫‘紫藤’。”
  “那後來呢?”
  “後來他走了,他說爲了不讓許多人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他必須走,他說他很快會回來我身邊的,以另一種身份。”
  “我……”
  紫藤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他不確定地問道:“很象他?”
  “不,”
  拉克絲�起頭,含著淚光的眼睛對上了紫藤滿是疑惑的雙眼,“你就是他。”
  她堅定地說道。
  “可是……”
  紫藤無法想象這個事實,他隻覺得是拉克絲過度地思念曾經的戀人而有些精神恍惚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但是那就是真相,”
  拉克絲的神情和語氣卻都充滿著不容質疑的堅定,“那是因爲你還沒有經曆過那段不可思議的旅途,對于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而言,那確實是無法想象的,甚至包括我,如他所說的,在那個地方撿到你之前我也是不敢相信的。”
  感受著那聲音的堅定與顫抖,和懷�身體的火熱,紫藤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無論一切的真相如何,現在的他都已經不願也無法再放開懷�的這個女人了;而現在的她,也都真切而熱忱地渴望著自己的撫慰和愛。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真的不那麽重要了。
  “雪拉姐……”
  似乎完全想通了,也許是覺得完全不用再去想那些了,紫藤鼓起勇氣低頭吻向拉克絲櫻紅的嘴唇。
  “紫……”
  拉克絲的響應同樣熱情,她輕吟著獻上了自己的櫻唇。兩人忘情地吮吸著對方,舌頭交織纏繞著久久不願分開。
  “哦……”
  紫藤突然一驚,因爲拉克絲的一隻纖手已經握住了自己硬挺起來的肉棒溫柔地套弄撫摸著,同時嘴唇也趁著紫藤的驚疑移動到了他的耳邊。
  “好硬、好大、好燙哦……”
  拉克絲用充滿誘惑的聲音在紫藤耳邊急促地嬌喘著,熱氣侵襲著他的耳垂,紫藤也回敬似地伸手握住一隻豐滿的乳球盡情揉捏著。
  “嗯……”
  拉克絲很享受地呻吟著,�起頭來,雙瞳微微有些朦胧,她撅起小嘴索求著。
  紫藤輕柔地吻上她櫻紅的嘴唇,而後,順著柔滑的肌膚一直向下,舌頭舔過嬌嫩而敏感的頸部,惹得拉克絲的身體一陣陣顫抖。
  再往下,紫藤將整個頭鑽進被子�,那�是女性身上最具魅力的部分,他貪婪地撫摸著那一對完美的肉山,張嘴輕輕地含住了一邊乳房上殷紅的乳頭,吸吮著,舌尖在上面靈活地打著轉。
  “啊……”
  拉克絲呻吟著,撩開被子情不自禁地將紫藤的頭按進自己的乳溝,另一隻手繼續套動著他已經因爲興奮而變得碩大且火熱的肉棒,“給我,給我你那火熱的東西。”
  搖晃著一頭金色的長發,她似乎已經難以壓制身體的情欲了。
  扭身將紫藤按在床上,“你別動,先讓我來。”
  拉克絲親親紫藤的臉頰,嘴�的氣息間滲透著火熱的情欲,慢慢按著他的胸口挺起身,調整一下自己的位置,使得她張開的雙腿正對著紫藤一柱擎天的肉棒。
  紫藤�起頭,有些激動地瞪直了眼睛,現在這個姿勢和角度他正好可以清楚看見拉克絲雙腿之間那女性最秘密的地方,沒有體毛遮掩的蜜穴散發著醉人的魅力。
  “有什麽好看的,人家天生就這樣……”
  拉克絲的語氣中竟帶上了一絲撒嬌似的抱怨,她一手握住紫藤的肉棒,微微地向下湊近了點,將肉棒的頂端在自己的穴口摩擦了幾下,淫蕩的液體潤濕了摩擦著的部分。接著,她繼續坐下身去,被頂得分開的肉縫溫柔地夾住入侵者,轉眼將它吞沒。
  “哦……”
  她滿足地長出了口氣,繼續將臀部壓向紫藤,整根肉棒很快完全消失在她體內後,她柔柔地坐在紫藤身上,雙手撐著他胸部強健的肌肉喘息著,“紫……你……充滿了我……”
  金黃色的長發低垂到紫藤的臉旁,拉克絲充滿了誘惑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
  “哦!”
  忍受不了那份誘惑的紫藤用力撞擊著拉克絲的臀部,每次的動作都頂得她扭動身子,發出嬌美的呻吟。而同時,拉克絲蜜穴中的肉壁就像熔鐵般熾熱,肉棒幹得每進出一次,淡紅色的嫩肉就收縮一下,緊湊的感覺讓肉棒興奮地顫動著。
  “嗯……啊……紫……你……好棒!”
  拉克絲不斷地呻吟著,而胸前的一對乳山則伴隨著紫藤的每次抽插搖晃著,那洶湧的波濤讓紫藤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那對碩大的美麗乳房用力地揉捏著。分量十足的乳肉讓他的雙手無法完全掌握,手掌中的部分在雙手的施力下卻頑強地抵抗著。
  紫藤很快發現了這對美乳的獨到之處,與印象中多數這種大尺寸的乳房的手感完全不同,手中的乳肉並沒有軟綿綿的感覺,反倒在微微抵抗著手掌的握力,但同時那觸覺也不象獅女羅莎的乳房那樣有肌肉的感覺,手感依舊柔滑誘人,愛不釋手地反複揉搓著。
  “嗯……小壞蛋……用力……”
  拉克絲用手捧著紫藤的臉親吻著,一邊�起她的屁股向下坐下去,一開始動作非常慢,而後又是一次,再一次,速度漸漸加快,在他肉棒上一上一下地套動著,肉棒隨著她的動作在陰戶之中滑進滑出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她的陰道之中一點點變得更加潮濕,每一次抽插紫藤都可以聽見肉棒沖破淫水阻攔的清晰聲音。
  那淫糜的聲音讓紫藤情難自已,他幹脆坐直身子,雙手抓住拉克絲雪白的屁股幫助她上下挺動身體,同時張開嘴巴將一個乳頭含進了嘴�。
  “啊……”
  上下同時的刺激讓拉克絲興奮地呻吟著,在紫藤雙手的幫助之下,她的動作也更快了,雪白的乳房隨著身體劇烈地搖動著,以至于紫藤已經無法將那隨著乳浪擺動的乳頭繼續含在口中,紫藤隻覺得這樣的感覺太棒了,他真想就這樣永遠地、深深地呆在這個讓自己著迷的身體之中。
  “嗯……紫……用力……給我……”
  拉克絲的喘息更快了,更沈重了。紫藤也已經控制不住呼吸的節奏急促地喘著氣。兩人都已經沈迷在欲望之中,一上一下,越來越劇烈。很快紫藤已經感到一種噴射的欲望,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烈,他已經幾乎不能忍受了。
  “雪拉姐……我……我快射了……”
  極限的快感促使紫藤更加激烈地頂著拉克絲的蜜穴,努力想讓體內聚集著的欲望更快地發射出去。
  “哦……射吧,我的小壞蛋……”
  拉克絲忘情地叫著,看向他的眼睛�充滿了欲望和迷離。她的身體顫抖著,绯紅的顔色悄悄爬滿了白皙的肌膚,蜜穴中的嫩肉劇烈的收縮著,宣洩著自己高潮的興奮,也將紫藤即將噴射的肉棒的最後一道保險解除。
  “雪拉姐……”
  紫藤大叫著,最後又用力地頂了一下,一股股灼熱的精液沖了出來。
  “呼……呼……”
  射精之後的紫藤躺在床上喘著氣。拉克絲也喘息著,起身讓紫藤的肉棒退出自己的身體,肉縫中蕩漾著對方剛剛發射進去的液體,而後躺在他的身邊,微笑著任由他不老實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你還真的就敢直接射進來啊。”
  手指劃過自己的陰戶,拉克絲將沾著精液的手指伸給紫藤看,“就那麽想讓我懷孕嗎?”
  她半開玩笑地問道。
  “啊?什……什麽……”
  從沒想過這種問題的紫藤大驚。
  “你這樣隨隨便便射在女孩子體內可是很不負責的,這樣很容易讓你當爸爸的,而你好象還沒到知道怎麽照顧孩子的年紀。”
  “沒這麽嚴重吧……”
  紫藤很沒底氣地說,“以前一直都這樣的,從沒出過什麽問題的……”
  “風塵女子對避孕是很有心得的,王府�的那些女孩子因爲考慮到會有這種問題,平時給他們的飲食�就有避孕藥物的成分,所以基本不會有問題。至于你的小師妹,我就不清楚了,通常來說,可能是你們誰的身體有問題,所以……不過……”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很肯定地說道:“你的身體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或者也許是你運氣太好了,每次射在她�面的時候都正好是安全期。”
  “安全期?”
  紫藤一臉的茫然。
  “你不知道?”
  拉克絲氣結,一臉的哭笑不得,“那經期你總知道吧?”
  “嗯。”
  紫藤點點頭,雖然也不是非常明白究竟經期是什麽,但至少他知道的是那段日子的時候,月牙兒也好,琴姐也罷,還是王府�的那些女孩子也好,都說那些日子是不能和自己歡好的。
  “所謂安全期簡單來說就是經期之前的七天和之後八天,這段時間�女孩子理論上是不會受孕的。”
  用手指敲敲紫藤的腦門,拉克絲很嚴肅地說道:“所以以後再找女孩子的時候,除了這些日子外都別射�面,否則出了問題對方通情達理還好,要是糾纏起來你就麻煩了。”
  “……”
  紫藤咽了口唾沫,覺得真有點後怕,他可不想這麽早就拖家帶口的,看來以後得注意了。
  ***    ***    ***    ***
  朝陽同樣也照射到了獸人王國的地面上,尖木高欄圍成的城寨中心,一座高大的圓頂三層木制建築矗立其中,當然,它的高大也隻是在這城市�相對而言。
  顯然獸人並不是擅長建築的生物,因爲眼前這以人類的標準簡直簡陋到極點的“城市”就是虎族的王城了,而虎族在內戰中取得統治地位之後,這�就成爲了王國新的首都。
  王宮主臥室的窗口,一絲不挂的狐族女族長正面向窗外思索著什麽,雪白的裸體上有多處風幹的精液的痕迹。最近她的情報人員多次回饋回一個很詭異的消息:炎黃帝國的內衛在西北帝陵山附近活動頻繁。
  “他們究竟在找什麽?”
  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會兒,似乎作了決定,她伸手抓過一隻鴿子,另一隻手半握著拳頭,嘴�默念著什麽,張開手掌,一塊晶體出現在其中,再次默念咒文,晶體消散作詭秘的氣體消失在鴿子體內。
  她身後的獸皮大床上,一個身材魁梧滿身肌肉的男子正端坐其上,額頭上隱約有個王字的花紋。
  他的身側,一個豐滿的狐族女人正托著自己一個豐滿的乳房將乳頭送進他微微張開的嘴�,一邊側過身體張開嘴,輪流吮吸著男人的兩個乳頭。同時,還有另一個狐女趴在他的胯下伸出舌很有技巧地舔弄著肉棒,而後,張開小嘴,將肉棒整個吞了進去。
  男子的肉棒在狐女口中迅速地變大,狐女的小嘴漸漸無法將粗大的肉棒完全含住了,隻能退而求其次地把最敏感的頂端含在口中,努力地用自己的舌頭舔弄著,男子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一隻手抓住胯下狐女的頭發來回拉動,將她的嘴當作蜜穴抽插起來;另一隻手則抓住眼前的乳房使勁地揉捏著。
  女族長�手放飛鴿子,優美的動作更使得嬌媚的背影誘人萬分,男子看得欲火中燒,他推開服侍自己的兩個狐女,起身走向那具美麗的身體,胯下的肉棒筆直地翹立著。
  男子上前抱住女族長誘人的裸體,低頭貪婪地親吻著雪白的香肩,一隻手�起她的右腿,把堅挺的肉棒狠狠地插入了那迷人的蜜穴中,口中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
  “哦……”
  肉棒的突然進入讓女族長感覺到略微有些不適,但狐族淫靡的體質很快就讓她適應了這份粗暴。粗長的肉棒頂在她蜜穴中攪動著、摩擦著,快速而粗暴的接觸都讓她的身體禁不住隨著男子的一抽一插間微微地顫抖。
  “陛下,用力呀……更加粗暴一點……您幹得奴婢好爽啊……”
  配合著對方的動作用呢喃的聲音挑逗著,她雙臂用力按住窗台支撐身體的重量,雙腿騰空向後伸去盤在男子粗壯的腰上,盡量�起臀部,方便那根粗壯的肉棒更方便地進出她的身體。
  “啊……看本王的厲害……我幹死你……”
  女族長挑逗的呢喃聲更助長著男子的欲火,他用力地撞擊著那高高�起的雪臀,肉棒突破溫暖肉壁的層層包裹,奮力地挺進著、摩擦著。熊熊燃燒的欲望使得他的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把肉棒插入那個美妙蜜穴的最深處。而隨著他的每一次粗暴而有力地插入,身前的女族長都會發出興奮的浪叫,這讓他更覺得興奮無比。
  肉體的撞擊聲、男子的喘息聲、女族長的呻吟聲在房間�彙成了一首欲望的交響樂。床邊的兩個狐女滿臉潮紅的站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瘋狂交歡的兩人,她們的手都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乳房和下體。
  女族長扭頭甩來一個眼色,她們立刻會意地來到男子身後,體形豐滿的那個用自己碩大的乳房摩擦著男子的後背,爲他去除激情的汗滴;另一個則爬進同伴的雙腿之間湊近男子的屁股,伸出舌頭把頭埋了下去……
  “啊……”
  男子大叫一聲,在菊門中伸縮遊走的舌頭刺激得他猛地將屁股向前一挺,“哦……”
  女族長悶哼一聲,猛地�起頭尖叫著,“陛下的……頂進奴家的子宮了,太厲害了……”
  這贊美似的挑逗讓男子幾乎把持不住,他瘋狂擺動著身體,粗大的肉棒快速地進出著女族長的身體。蜜穴,舌頭和乳房一前兩後的聯合刺激讓他迅速到達了爆發的邊緣,喉嚨�發出一陣陣的低吼,猛地一下子將肉棒刺進了女族長蜜穴的最深處,灼熱的肉棒興奮地在蜜穴中跳動著,一股股汙濁的精液噴湧而出。
  “啊……陛下……您幹死我了……”
  女族長發出帶著哭腔的尖叫聲,身體順勢一滑趴到了地上,一副軟綿綿無力的樣子。
  “哈哈!”
  男子仿佛極爲滿足地笑了,“怎麽樣,就算是你也敵不過本王的肉棒吧?”
  “是啊,是啊……陛下強壯無比,任何女人都隻有在您的胯下崩潰的份啊。”
  體態豐滿的狐女繼續在男子強健的背部肌肉上擠壓著自己的乳房,一邊用挑逗的語氣奉承道。
  “就是啊……連族長都被您幹軟了。”
  另一個狐女也將舌頭退了出來,爬過男子的胯間,用靈活的舌頭爲他清理著肉棒上的液體。
  “啊哈哈哈哈!”
  男子笑得更得意了,那恭維似的挑逗加上胯下狐女舌頭的刺激,他的肉棒迅速又硬了起來,一把抓住兩個狐女將她們丟到床上,“就讓你們也見識下本王的厲害吧!”
  說完興奮地吼叫著撲了上去。
  “……”
  剛才似乎還渾身無力無法動彈的女族長突然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在床上起伏著的那個強壯的背影,眼中滿是輕蔑和厭惡的神色,“就讓你再逍遙一段時間吧。”
  她心中道。
  ***    ***    ***    ***
  此時,炎黃帝國的皇城中已是早朝時分,內閣大臣們擁擠著朝大殿的大門走去,到門口,又彼此揖手相讓。
  “您請……”
  “不,您先請……”
  “豈敢豈敢,還是您先請……”
  謙讓再三之後,最後自然還是內閣首輔、老態龍鍾的向朗率先進門,其次是向青文,曹純和張太月,其餘文武百官尾隨在後。
  大殿內的皇台之上,皇帝龍正天龍服燦爛,平靜地坐在龍座上,龍椅前方兩側也各有一張椅子,分別坐著皇室子女中最重要的兩人──皇儲太子龍正憲、掌管內衛府的九公主龍千雨。皇台之下內閣大臣們分坐兩旁,每人案前都放著關于球硫島爆炸一事的報告和東南五省總督胡宗憲關于邪魯治人希望和談的奏折。
  龍正天略帶笑意地說:“列位愛卿,邪魯治人乞和一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此事,有關我炎黃的春秋大業,朕想聽列位愛卿的高見,拿出個應對方略來。”
  龍正天說完,衆臣齊聲應道:“遵旨。”
  接著有的沈默、有的彼此竊語,像在商議。
  張太月探首至曹純耳旁,低語:“曹兄聽清沒有,皇上把‘和談’說成‘乞和’了,可實際上這仗最後誰能打贏還不可知。”
  曹純畢竟是老臣,對皇帝的了解要深得多,他苦笑著沈吟說:“可在咱們皇上的眼�,那就必須得是‘乞和’。”
  “是啊……可就怕即使是這‘乞和’,皇上也不會買賬啊。”
  張太月搖頭道,一臉滿是憂慮的神情。
  龍正天目光轉動著,輕啜一口香茗,道:“列位愛卿,請吧。”
  老態龍鍾的內閣首府向朗首先顫巍巍地起身,沙啞地叫著:“皇上,老臣認爲,萬萬不能與島夷講和!”
  龍正天面露和悅之色,語氣溫和地說:“向閣老,你年老體弱,就坐著說吧。”
  “謝皇上,”
  向朗仍然挺立著說:“老臣氣得坐不住啊!皇上,列位臣工。
  自古我炎黃就是天朝上國,他邪魯治算什麽,一群島夷,無非都是些茹毛飲血之徒,不遵王道,不拜聖賢,豈能準他們乞和?“向青文接著起身奏道:“��皇上,邪魯治王族不過是當年被我開國武帝所滅一彈丸小國之殘餘,如今卻妄想要同我天朝皇上講什麽和平共處,著實荒唐!
  臣以爲,一旦準許其和,則意味著我們自甘其辱,十年籌備遠征,十數萬將士的浴血奮戰都將毫無意義,我炎黃王朝尊嚴何在?王道何在?“他的慷慨陳辭獲得一片贊同。
  龍正天莊嚴地坐著,依舊不動聲色,看戲一般地看著這對父子說著“相聲”心中卻是暗暗欣喜。龍千雨也看在眼�,向黨的態度並不意外,他們把持著遠征的命脈──錢糧,遠征戰事一日不止,他們便可多猖狂一日。憑心而論,她認爲和談對國家利在千秋,可眼下,皇帝的心思卻容不得她提出主和的見解,這讓她心中煎熬萬分,有些慘白的手死死地拽著椅子的扶手。
  一時間朝堂之上似乎隻剩下了一個聲音,衆臣都在叫囂著要戰,隻有張太月始終保持著沈默,一副心神不甯的樣子。龍正天依舊不動聲色,偶一側目,看見張太月沈默不語,便溫和地問道:“張愛卿有何高見?”
  張太月思索了片刻,臉上滿是矛盾的神情,而後終于一歎,起身說:“�皇上,臣憂慮得很……今日滿朝高論,說到底隻有一個字:戰!而臣以爲,治國者應該剛柔相濟、恩威並用,當戰則戰,當和則和。而如今,則是當和之時!”
  此言一出,衆臣寂靜。
  龍正天依舊一副聲色不露的樣子,溫聲說:“更多txt小說下載-美文社-http://35766.info愛卿不妨直言,依愛卿看來,如今爲何當和呢?”
  “臣以爲,我朝最急迫的問題並不是邪魯治,而是內地的饑荒和西、北兩線的強敵。皇上啊,眼下國庫空虛,軍饷難支,朝廷斷不能繼續多線作戰,特別是不能繼續打這種消耗巨大的遠征作戰了!”
  龍正天繼續坐著,衆臣無從猜測他的心思,許久,他開口了,“憲兒,你是皇儲,是未來的國君,你的意思如何呢?”
  龍正憲一驚,詢問地看向另一邊的妹妹,實際上,針對這個問題他們前一天晚上早就編好了響應,隻是此刻張太月突然反常地沒有依計而言,這讓龍正憲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該繼續既定的說法還是支持張太月。
  龍千雨一臉痛苦和矛盾,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和哥哥繼續既定的方針,張太月將成爲衆矢之的,可是如果支持他,父皇必然不容,左思右想之下,她痛苦地搖了搖頭。
  龍正憲會意了,帶著些不忍的神情沈聲道:“張大人說得不錯,朝廷需要設法擺脫多面作戰的困境,因而,如有和平,當爲上策……但是,議和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確有必要。可是如今的形勢下確實真有必要嗎?邪魯治水師已經覆沒,如今攻下球硫正是最佳時機,一旦攻下,我遠征軍補給線就縮短了一半,困擾我們的問題就解決了,遠征的戰事勝利指日可望。父皇,列位大人,在這種形勢下恩準‘乞和’,那是放棄最好的勝利機會,是對遠征死去的將士們英靈的亵渎!”
  龍正天的手因激動而有些顫抖,他盡量壓抑著道:“愛卿們都說了,那朕就來正式表明心迹。對付邪魯治的那些島夷,朕隻有三個字:戰──剿──滅!傳令南洋水師即日開始備戰,等待有利風向,準備攻占球硫!”
  衆臣懔然應聲:“遵旨。”
  突然,主管外交的理藩院官員又想起了什麽,請奏道:“那對方派遣的使者,是否告令他們就不要來了?”
  “那倒不必,談繼續談,拖延時間就是,進攻發起前再告訴使者開戰並遣送回去。”
  “聖上!不可啊!”
  張太月再奏道:“如此則我國有失道義,于戰不利啊!”
  “曆史不會在意細節,隻在乎結果,打贏了就行了!”
  龍正天怒視“不知好歹”的張太月,“張太月,你如此爲邪魯治人說話?是何用心?來人!給我拿下!”……
  龍正天有些惱怒地離席而去,兩個近衛軍迅速進來將張太月押走,朝堂上人人目瞪口呆,隻有龍千雨急急起身,追著父親進了後室。
  “父皇……”
  “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龍正天很惱火地打斷女兒的話。
  “女兒隻想問父皇一句,張大人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你!”
  龍正天氣結,但想了一想,還是收起了怒火,“張太月是個忠臣能臣,這我知道,他說的那些,也很有道理,可他不該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有多需要一場勝利!”
  “……”
  龍千雨沒有說什麽,但她始終覺得,那個“我們”換成“我”或許就完全對了。
  “唉……”
  龍正天長歎了口氣,“等這仗打贏了,朕再赦免他吧。在此期間,別讓他吃什麽苦頭。”
  龍千雨深深揖拜,“父皇聖明!”
  ***    ***    ***    ***
  牢欄內,張太月枯坐在一堆幹草上,忽然,他聽到動靜聲,睜開眼,隻見龍千雨帶著幾個侍女走來。牢吏打開牢欄,侍女們搬進一把椅子而後退出,龍千雨獨自入內,在他對面坐下。
  “公主殿下……”
  張太月起身行禮。
  “張大人今日爲國爲民敢言人所不敢言,本宮佩服,”
  龍千雨真心道,“本宮也慚愧啊。”
  “公主斷不必如此,其實本來,下官也打算如昨日商議的結果而言的,可是……”
  張太月頓了頓,“下官昨夜回去想了很多,想到了一些之前沒想到的事情,是越想越怕,折騰了一夜,這才決定今日豁出去了。”
  “其實張大人說的話很有道理,父皇也這樣認爲,隻是,他太需要一場勝利了。”
  龍千雨直言道,絲毫沒有再給自己的父皇留什麽面子。
  “這些下官不是不知道,可下官想到的東西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讓下官明白,這勝利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大人想到了什麽?”
  龍千雨知道他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定然有在朝上未有機會言明之事,便追問道。
  “下官請問殿下,”
  張太月卻反問了個似乎毫無意義的問題,“球硫島還在嗎?還完整嗎?”
  “張大人這是何意?”
  龍千雨萬分不解,但還是回答了,“球硫島當然還在,而依據南洋水師新的偵察結果,島嶼沒有發生什麽大的地質變化。”
  “這就是第一個問題了,邪魯治聯合艦隊據下官所知有三百多艘戰船,公主不妨試想一下,能將三百艘戰船全部摧毀的爆炸是個什麽規模?如此爆炸之下球硫島還健全如往日一般,公主殿下,您認爲這可能嗎?”
  “張大人是擔心這是邪魯治人的誘敵深入之計?”
  龍千雨問道,見對方點點頭,她一副釋然的樣子,“這個問題本宮也想過,相信父皇也心�有數,但本宮看來,這純屬張大人多慮了。首先,邪魯治聯合艦隊不可能在爆炸中毫無損失,大小的問題罷了;其次,退一萬步講,即使他們的聯合艦隊完好無損,我南洋水師有戰船五百多艘,對邪魯治聯合艦隊有將近兩倍的優勢,縱然此戰可能損失巨大,然而獲勝,也當是情理之內的事吧。”
  “殿下所言確有道理,然而請恕下官無禮,公主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事情,您不知道,皇上可能也不知道,或許是裝不知道,可我這個兵部尚書不能不知道。下官給殿下您露個底吧,眼下我炎黃舉國上下,已無可用于登陸球硫島的陸軍部隊了。”
  “什麽?”
  龍千雨大驚,這確實是她沒想到的,也是從沒想過的,“我炎黃帶甲百餘萬,怎麽可能無可用之兵?”
  “殿下,我炎黃雖然號稱帶甲百萬,但真正能打仗的其實也就那麽幾路兵馬。”
  張太月解釋道,“如今,西線獸人王國內戰已息隨時可能來犯,西南蠻族也是蠢蠢欲動,北線蒼天汗國二十萬鐵騎屢屢壓境,這個情況下,西淩軍、塞北軍、嶺南軍,這三支戰鬥力一等一的邊防野戰軍完全不能調動。而東南軍陷在邪魯治本土,根本抽不出兵力,西南新軍剛剛開始編練,人員尚未招募齊整,更談不上會有戰鬥力;至于內地各地的府衛軍和京都的近衛軍,一個是嚇唬老百姓的紙老虎,一個純粹是放著好看的儀仗隊老爺兵,他們拉上前線去野戰會是什麽德行,殿下心中自然有數,就不必我說了。”
  一句句聽得龍千雨倒吸冷氣,她顫抖著聲音問:“張大人的意思難道是,這仗隻能水師自己打?”
  “就是這個意思了,”
  張太月無奈道,聲音中滿是憂慮,“公主不妨想象一下這仗會是什麽形勢。可能性無非有二:一是邪魯治聯合艦隊壓陣在球硫島前與我南洋水師決戰,這是最好的情形,我們可能還可以撈到個慘勝,下官最怕的,就是另一種情景……邪魯治聯合艦隊撤離球硫島在附近埋伏,放我水師攻擊球硫島。以公主您的睿智,不難想象出那會是什麽形勢、什麽結果吧?”
  “……”
  龍千雨沈默了,腦海中勾畫出來的可怕場景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南洋水師圍攻擁有堅固要塞和大量重炮的半要塞化島嶼,一艘艘戰艦起火沈沒,一群群充當陸軍登陸的水兵倒伏在海灘上,付出巨大的代價後攻下了島嶼。
  然而此時,水師自身也是虛弱到極點──大量戰船損毀沈沒,大量水兵傷亡,彈藥消耗將盡,更嚴重的是由于太多的水兵投入了登陸戰鬥之中,各艘戰船都因爲缺少人員而難有戰鬥力,此時,養精蓄銳已久的邪魯治聯合艦隊突然從他們身後殺來……
  她的內心無比痛苦,這痛苦不但由于所預見到的這慘烈的戰況和悲慘的結局,更因爲她對自己父皇的了解──即使他知道很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哪怕還有一點打贏的希望,他就會孤注一擲!
  “南洋水師……完了……”
  龍千雨有些呆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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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5-7-16 20:47:58

第五章 憶柔

陽光灑在索蘭運河的水流之上,映射出一片片燦爛的金色波紋。航道�隨處可見滿載貨物的三桅乃至更大的商用帆船,偶爾會看見幾艘挂著威爾特城邦水警旗號的帆槳快船行色匆匆。
  還有一種更少見的就是貴族的私人遊艇,一來這運河是著名的商路卻並沒有什麽著名的景色值得那些有遊艇的大貴族們前來休閑,二來雖然對外通商頻繁,但對于外來的有政治背景的貴族們,炎黃帝國也好,威爾特城邦也罷,都是相當謹慎乃至警惕的。
  而這個上午,卻正有一艘遊艇遊弋在運河的水道上。這是一艘不大的白色遊船,突出的上層船艙頂上一根桅杆孤零零地立著,上面雖然有帆鎖卻沒有風帆,因爲對于這種船而言風帆隻是發生意外時的應急動力而已——船體周圍的水流異常地統一而迅捷,推動著船隻的前進,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船身水線下還隱約散發出藍色的光芒:那是水系魔晶在散發魔力操控水流的痕迹。
  船首的錨口旁邊鑲嵌著一個黑色的徽章,镂空的圖案上刻畫的是一隻停在劍刃上的雄鷹——那是利薩斯戰神殿的標志,在那個國度,見了有這種圖案的旗幟和徽章,任何人,即便是世俗權利的代表——執政官也必須退讓。
  不過很顯然,這個圖案在這�沒有什麽嚇阻效果,因爲已經有兩艘挂著骷髅旗的大型劃艇盯上了這艘小船,劃艇上的水匪們個個目露興奮之色——眼前的目標對他們而言是再理想不過的獵物了。
  大型商船雖然也可以作爲目標,但這樣的商船上武裝水手衆多,常常會占不到便宜;況且,就算得手了,到手的通常也隻是各種貨物,到時候如何將貨物運回和套現又是頭疼的事情。相反的,貴族遊艇就好太多了,不但船小人少勢單力孤,貴族們的船上還往往會有大量金銀珠寶,同時,抓到的貴族人質也可以勒索大筆的贖金。
  遇到貴族遊艇的幾率實在太小了,水匪們虔誠地感謝著上蒼恩賜的好運,抑制住心頭的興奮悄悄地將船靠了過去,手中的刀劍閃爍著逼人的寒光。
  船艙主臥室角落�的一個小隔間中傳出“嘩啦啦”的淋水聲和少女天籁般的哼歌聲,隔間靠外的一邊沒有牆,隻有一席薄薄的紗簾垂著,半透明的紗簾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
  紗簾的外面站立著一個如同朝陽下的浪花一樣美麗的少女,扭頭微笑著看向打開的舷窗外美麗的朝陽,海風伴隨著迷人的水的氣息撲面而來,感受著大自然的溫柔,少女清秀的臉龐上泛出陶醉的神情,那小巧的雙唇和有些迷離的雙目散發著誘人的魅力,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在背後一直披到大腿。
  少女的皮膚不但白皙細膩,在陽光下更隱約閃爍著珍珠一般的光彩。她的身上隻有藍色的緊身胸衣和同色短褲,這是西方女性貴族和侍女們乘船遊覽的時候常用的穿著,這樣的衣服既可以使她們的皮膚最大限度地享受陽光的愛撫,也方便她們在任何喜歡的時候下水去嬉戲一番。
  紗簾中的水聲停了,外面的少女回過神來,伸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露出了發絲下精靈族特有的尖長的耳朵。
  “嘩”的一聲,紗簾被從�面拉開了,一隻纖美的玉足踏了出來,接著是另一隻。水氣中走出的少女張開雙臂,潮濕的栗色長發緊貼在背後的皮膚上,完美的瓜子形臉蛋上閃爍的大眼睛和小巧的口鼻顯露出十幾歲年齡的調皮少女特有的魅力,那女精靈立刻拿起毛巾上前爲她擦拭皮膚上殘留的水珠。
  少女的身材修長而挺拔,勻稱的程度絲毫不比正爲她服務的女精靈遜色,反而更增加了一些豐盈的魅力。她的皮膚微微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在殘留的水珠映襯下閃閃發亮,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卻依然給人一些肉感的視覺,富有彈性的肉體散發著逼人的活力。
  發育良好的雙乳高高挺立著,隨著她身體的動作不住的跳動著,其上一對粉紅的乳頭小巧而可愛。雙腿間女性最大的秘密還沒被體毛完全覆蓋住,粉紅嬌嫩的肉縫仿佛在驕傲地宣告著自己未被異性亵渎的純潔。
  擦拭完皮膚,少女接過浴巾裹住肩膀以下的身體,倔強的胸部在浴巾的壓迫下被擠出了迷人的乳溝,浴巾的下擺隻到臀部,把小半對翹立的粉臀和勻稱的雙腿都露在了外面。
  她走到桌前的椅子邊坐了下來,那女精靈來到她的身後,一手捧起她濕漉漉的頭發,心中默念著操控空氣元素的咒語,另一隻手指揮著流動的空氣吹幹手中潮濕的發絲。
  “快到了吧?”
  “嗯,中午之前就可以上岸了。”
  兩個人的聲音都如溫和的海風一般醉人。
  “太好了,”
  少女大大的眼睛開心地眯成了線,“還可以多壓榨哥哥一頓午飯,聽說西淩全席最好吃了。”
  “嗯?”
  女精靈似乎突然察覺到什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低頭似乎思索了一下,“水元素警告說右舷有東西在靠近我們,而且似乎很不友好。”
  “什麽?”
  少女一驚,站起身來,抓過一邊淺菊色的吊帶連衣裙從頭上整個套了下去,稍微整理下肩上的吊帶,伸手進衣服�面解開浴巾,而後從裙子下面整個把浴巾拽了出來丟到一邊,“怎麽回事?”
  她不由分說地躍身抓住敞開的天窗,一個漂亮的空翻上了上層甲闆,全然不顧自己剛才的動作所暴露出的裙下的裸露風光。
  上層甲闆的前端是一個露天的掌舵平台,這樣設計是爲了遊艇的主人可以邊操作船隻邊欣賞景色。
  少女拿起一邊的望遠鏡朝右舷看去,少頃又放下來,皺了皺眉頭道:“是水匪。”
  “我們怎麽處理?”
  船艙�的女精靈也從舷梯爬了上來,“發信號彈通知附近的威爾特水警嗎?”
  “得了吧,那幫家夥總會在別的國家的船隻被襲擊的時候,很適時地不在附近的。”
  少女不無諷刺地說道:“以爲堂堂戰神殿聖女的船這麽好搶嗎?”
  她笑道,而後轉向身後的女精靈,“去把那個拿來。”
  “知道了。”
  女精靈會意地再次回到船艙�,很快她又出來了,將一個精緻的手提箱交到少女的面前。
  “難得有機會用……”
  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面最顯眼的是一塊刻畫著神秘圖案的紅色水晶,環繞著水晶則擺放著一條同色的似乎是水晶質地的腰帶。將腰帶取出扣在腰上,腰帶前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大小和形狀與同在箱子�的水晶都完美匹配的插槽。
  “武裝!”
  少女拿起水晶遞到嘴邊說道,水晶立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待機中……”
  毫無感情成分的冰冷女聲從�面傳出。
  將水晶插進插槽�,一瞬間,水晶迸發出來的光芒遮蔽了她的整個身體,很快,光芒在身體的重要部位凝聚成紅色的液體狀態並迅速凝固成型,當光芒完全散去的時候,少女的雙臂肘部以下,肩膀、小腿以及胸部一直到雙腿之間的軀幹都被一層閃爍著光芒的亮紅色金屬所覆蓋著,緊身的金屬铠甲勾勒出下面玲珑的曲線,腰間兩側各挂著一把長劍。背後,一對巨大的紅色金屬龍翼傲然地張開,無形地給她本來略顯單薄的身體注入了逼人的氣勢。
  “完成。”
  水晶中冰冷的女聲再次傳出,而後,停止了閃光。
  “收好吧,衆神時代的禮物。”
  少女冷笑道:“下地獄前記好本大小姐的名字,林—憶—柔。”
  手指輕點腰間的水晶道。
  “能量裝填。”
  冰冷的女聲再次響起,隨著水晶的閃光,金屬龍翼上聚集起暴怒的火元素,兩個翻滾的火球飛射而出,劇烈的爆炸之後,水面上隻剩下了兩攤散落著的焦黑的殘骸……
  ***    ***    ***    ***
  白雲城守府的餐廳�,長條的餐桌上到處散發著美味的香氣。顯然是爲了照顧養子和他的小師妹可能的口味,除了往常的牛奶、面包、色拉和黃油等西式餐點外,拉克絲特地在今天的餐桌上安排了粥和帝國的傳統面點。
  紫藤接過身邊侍女盛好的粥碗,看看對面空空的位置,想起了什麽,“月牙兒呢,那小丫頭還沒起床?”
  “哼哼……”
  正座上的拉克絲慢條斯理地用湯匙攪拌著杯子�加了牛奶的咖啡,隨手接過侍女送上來的抹上了奶酪的面包,一邊很暧昧地笑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某人太瘋狂了,搞得人家起不來了?”
  “噗……”
  紫藤把嘴�的粥噴了出來,一瞬間,他感覺房間�所有侍女的眼睛都看向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或羞澀或暧昧;尴尬地笑了笑,擦擦嘴巴,他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說完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月牙兒……”
  紫藤輕輕推開房門,看見月牙兒正趴在窗台上逗弄著一隻不知道哪�飛來的鴿子,一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因爲身體的姿勢,小姑娘被裙子緊裹著的嬌嫩可愛小屁股調皮地挺著,紫藤忍不住伸手上去摸摸。
  “啊……”
  小姑娘一驚,叫了出來,鴿子一下子被嚇跑了。她慌忙地握緊右手,一點詭異的紫色光芒消失在手中,有點扭捏地轉身抱怨,“師兄討厭!”
  “怎麽?”
  紫藤似乎沒有注意到她之前的動作,“要出門?”
  “嗯,”
  小姑娘點點頭,“準備回山�去,想師傅了……而且……夏天了,練陰水劍氣需要山�的寒泉。”
  “這就走?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小姑娘笑笑,從包裹�取出一張地靈符,“我有這個,可以直接到師傅的院子。”
  “這樣啊……”
  “師兄要來看我。”
  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說道。
  “嗯……一定。”
  “還有……”
  小姑娘的臉一下子紅了,“師兄最後再抱抱。”
  “乖……”
  紫藤張臂將月牙兒摟進懷�,小姑娘清新的體香撲鼻而來,衣服下一對不安分的肉球在他的胸口上摩擦擠壓著,惹得他忍不住又將手探進了裙子�。
  “啊……”
  月牙兒一驚,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滿臉通紅地一把拿過包裹,“不行……再抱下去的話今天就沒力氣走了。”
  說著急急地將地靈符在空中畫了一圈,消失在一片閃光之中,那樣子似乎生怕紫藤會追過去一般。
  “……”
  回味著懷�殘餘的體溫,扭頭看看窗外那隻早就飛得不見了影子的鴿子,使勁搖搖頭,他似乎依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斷。
  “怎麽了?這麽一副苦瓜臉。”
  拉克絲的聲音把處在惆怅中的紫藤拉回了現實,“我明白了,”
  看看紫藤的樣子和空空的房間,還有那明顯是符咒傳送後留下的灰燼,她很暧昧地笑了,“臨別求歡沒有得逞是不是啊?你這個小色鬼。”
  說著一邊倚到了他的身上,“怎麽樣,需不需要安慰你一下?”
  “這個樣子,我說不要也沒用吧?”
  感受著那隻已經摸上自己胯間的玉手,紫藤尴尬地笑笑,把嘴湊到拉克絲的耳邊,“去你的房間吧!”
  一邊伸手摸上了她的乳房。
  “爲什麽?”
  拉克絲溫柔地讓褲子下的肉棒在自己的愛撫下膨脹起來,一邊用迷離的聲音問道。
  “昨晚太黑了,你在上面的時候,我居然沒注意到那水晶天花闆�的畫面有多誘人,現在補上吧!”
  紫藤說著已經將手伸進了拉克絲睡袍的長裙�,摸索著那沒有內褲和體毛保護的蜜穴。
  “小變態……”
  拉克絲對他的稱呼又變了,卻明顯沒有反對,她伸手打出一個響指,一張閃光的卡片出現在指間,正面是一扇在一個六芒星法陣中半打開的門。“魔之旋轉門。”
  她默念道,法陣在兩人腳下升起,隨著法陣的上升,它下面的空間變成了另一個房間,當法陣最終越過兩人的頭頂消失後,紫藤發現自己和拉克絲已經回到了前一個晚上和這個早上曾激情過的那個房間。
  “魔法還真是神奇的存在了。”
  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紫藤贊歎道。
  “等什麽啦?”
  拉克絲卻似乎已經不耐煩了,一把將他推向房間�的大床,同時伸手拉住他睡衣腰部的帶子,隨著身體倒下的動作,系帶被拉開了,睡衣立刻敞開到兩邊,健美的年輕軀體和朝氣十足的肉棒立刻暴露了出來。
  紫藤迎面躺著,從水晶鏡子一般的天花闆中看著拉克絲誘人的動作:扭動著身子將連衣裙似的睡衣的肩帶用手指輕挑下肩膀,隨著身體如水蛇般的動作,絲綢的睡衣一點點滑落到地上,睡衣下成熟豐盈的肉體隨之裸露出來,甩掉鞋子爬上床來,高聳的乳房遮蔽了紫藤通向天花闆的視線。
  “那麽想看?既然如此就全交給我了。”
  低頭吻了吻紫藤的額頭,拉克絲站起身來,分開雙腿來到紫藤的面前,完全裸露著的蜜穴散發著醉人的氣息,“有些東西那�是看不到的哦!”
  她說著慢慢坐下去,將蜜穴貼近紫藤的臉。
  紫藤會意地抓住她的雙腿,伸出舌頭,對著那鮮紅的肉縫舔弄起來,感覺著那�一點點更加潮濕起來,他索性將舌頭探了進去。
  “啊……對……就是這樣……繼續……”
  拉克絲興奮地弓起身體,頭高高地仰起,金色的長發直散到紫藤的胸口上。她呻吟著,一手握住自己一邊的乳房用力揉搓著,一手拼命地掰開兩片肥厚的陰唇,好讓紫藤的舌尖能更自如地深入。
  “不行了,給我真正的……”
  拉克絲的情欲被徹底挑起了,她離開紫藤的頭轉移到他的腰間,握住那火熱的肉棒在自己的胯間摩擦幾下,對準蜜穴的門戶,用力向下坐去。
  “哦!”
  、“啊!”
  兩個人同時發出滿足的低吟,拉克絲的身體興奮地向後彎到了極限,紫藤不得不用力扶住她的腰以防止她摔倒,藉著紫藤的幫助,拉克絲重新直起身體,穩住呼吸挺動柳腰讓蜜穴吞吐著紫藤的肉棒,將他的雙手牽引上自己的雙峰,低頭看去,紫藤的眼睛正看向天花闆上兩人的影子。
  “美嗎?”
  她問。
  “爲什麽不自己體味一下呢?”
  紫藤故意用力捏著那彈性十足的乳肉,一邊配合著她的動作挺動肉棒沖擊著蜜穴深處的花心。
  “哦……”
  雙重的刺激讓拉克絲禁不住再次仰頭長吟,迷離的雙眼看向天花闆的水晶中兩人交歡著的影子,“好奇怪了,這感覺……”
  她猛地覺得渾身更加燥熱起來,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覺讓她不願去看天花闆�的影子,卻又有另一種奇怪的沖動讓她忍不住看上去,“像在偷看別人,又像自己在被偷看……這……”
  “嘿嘿……看來雪拉姐有很詭異的偷窺癖哦!”
  感覺到拉克絲身體的劇烈變化,紫藤壞笑道:“無論被偷看還是偷看別人都會有感覺吧,那麽,同時存在兩種情況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一定無比興奮吧?”
  他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啊……不許胡說……我哪有這種奇怪的……”
  突來的刺激和愈發興奮的身體讓拉克絲無法自拔,她拼命地搖著頭抵抗著如潮的快感,金色的長發在空氣中飛舞著。
  “沒有嗎?可我明明感覺到雪拉姐的�面比早晨的時候更火熱、更緊、更潮濕,也蠕動得更厲害哦!”
  紫藤一點不留地將自己真實的感覺說了出來,“你明明因爲被人看見的感覺而更興奮了。”
  “才沒有呢!”
  拉克絲倔強地否認著,卻冷不防被紫藤坐起身來,托著她的屁股將她抱起,一路走向窗邊,肉棒隨之重重地頂在拉克絲的花心之上。
  “是嗎?那麽就更刺激一點吧,這樣又如何呢?”
  “啊!”
  拉克絲忍不住叫了出來,“不要,這樣好丟人……”
  她無力地請求著。
  紫藤卻絲毫不容她反對,直接邁步走向窗戶,每走一步,肉棒都以幾乎要插進子宮的力度撞擊著花心,可憐的拉克絲浪叫連連,卻絲毫沒有力氣掙脫他有力的手臂,直到窗台之前,紫藤順勢用力摟住她的臀部,以兩人連接著的性器官爲中心將拉克絲的身體整個轉了半圈。
  “啊……呀……”
  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讓拉克絲的身體在尖叫聲中向下癱軟下去,紫藤連忙扶住她的腰,這才避免了她在窗台上撞得頭破血流的慘劇,而後,抓住她充滿肉感的屁股用力沖刺起來。
  “啊……輕點……”
  拉克絲迷糊地抗議著,一邊盡力讓自己的臉色和表情與正常時一樣。幸好她的房間在三樓,院子�的人隻能遠遠看去,看到的情景也大概就隻是城守大人慵懶地趴在窗台上向外張望,而她的養子則站在她的身後。
  “討厭!這樣下去……我會受不了……”
  拉克絲盡量壓低聲音抗議著:“快讓我進去。”
  “嘿嘿,沒問題,雪拉姐你自己走啊!你可是在前面哦!”
  紫藤滿口答應,卻一邊抓起她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間。
  “討厭……”
  拉克絲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使她的身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快地向高潮逼近,數倍的快感也讓她的肉穴以駭人的程度收縮蠕動起來。
  “哦……”
  肉壁強烈的反應讓紫藤也是無比受用,他興奮地拍打著眼前彈性十足的臀肉,每一次抽動都力度十足,引得拉克絲身體一陣陣顫抖,卻又不敢叫出聲來。
  “空氣中漂浮的精靈啊,請隔絕我的聲音。”
  拉克絲用盡最後一點理智布下一個隔聲結界,“啊……給我……幹死我……”
  沒有了顧忌地拉克絲終于叫了出來,紫藤有力的沖擊所帶來的潮水般的快感,也使她徹底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理智,淫蕩無比的浪叫聲不斷從她口出飛出。
  “啊……紫……快……用力……我……要到了……”
  又一陣高亢的浪叫,拉克絲很快被送上了高潮。
  “嗯……雪拉姐……你的……真厲害……”
  高潮中拉克絲的蜜穴劇烈地收縮起來,火熱的陰精沖刷著入侵的肉棒,紫藤忘情地用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沖刺著,每一下都頂得拉克絲高潮中軟綿綿的身體一陣顫抖,直頂得她癱軟下去趴到了地闆上。
  噴射前劇烈的快感湧了上來,紫藤知道自己也快到了,他想起了什麽,喘息著問:“雪拉姐……可以嗎?”
  “沒問題……這幾天很安全……”
  地上的拉克絲有氣無力地回答。突然,隨著紫藤身體的顫抖尖叫了起來,那一波波噴湧而入的灼熱液體讓她近乎立刻達到了另一次高潮……
  激情散去,恢複了體力的紫藤重新穿好睡衣躺回床上,靠著枕頭饒有興緻地看著拉克絲穿衣服。此時拉克絲已經用黑色的丁字褲遮掩住了無毛的下體,黑色的胸罩也已經包裹住飽滿的雙乳,纖細靈活的手指正在背後將胸罩的系帶紮好。
  他不得不承認漂亮女人穿衣服的樣子的誘人程度絲毫不比脫衣服的時候遜色。
  “對了,雪拉姐,上次買地的那事一切順利嗎?”
  紫藤想起了什麽,隨口問道。
  “還好,你的面子實在是夠大的,古蘭的談判代表一看見那枚戒指,直接連討價還價都免了。”
  拉克絲回答,此時她已經將襯衣穿上,正在一顆顆地扣著扣子。
  “不過……”
  將窄裙套上腰間,熟練地整理著腰帶,拉克絲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雖說是低價到手,五百萬兩庫銀也不是個小數目,年底王府查內賬之前得想辦法補好。”
  “離年底還早了,這麽長時間總會有辦法的。”
  紫藤很不負責地打著哈哈,卻發現床頭櫃上的一塊安放在支架上的水晶亮了起來。
  “雪拉姐,有人找你。”
  他知道那是通訊魔晶,便提醒道。
  “嗯?會呼叫到這個水晶上的隻會是憶柔那丫頭,”
  拉克絲正在將黑色的絲襪套上雙腿,頭也不�地回答:“你接吧,給她一個驚喜。”
  而後穿好黑色的高跟鞋開門出去,“我還得去會見法蘭來的教會代表團。”
  “真不負責……”
  紫藤無奈地攤攤手,伸手點了點那水晶頂部的角落,水晶發出的光線在上方形成了一道光幕,之前遊艇上那少女精緻的臉蛋出現在上面。
  少女明顯已經打扮過了,栗色的長發被束成兩個長長的馬尾垂在頭部兩側,顯得格外可愛,馬尾的末端各有一個淡藍色的發帶打成的蝴蝶結,爲這張活力十足的臉增添了一些端莊的魅力。
  “媽媽!”
  少女開心地叫道,仔細看了看,更加興奮了,“哥哥!”
  “憶柔……”
  看到妹妹開心的小臉,紫藤的笑容中充滿了溫情,可是小姑娘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尴尬無比。
  “爲什麽哥哥一大清早會在媽媽的床上?”
  憶柔的語氣中帶上了一些警惕,“而且還穿著睡衣?”
  “呃……這個……其實是……”
  紫藤措手不及,慌忙地找著借口。
  “算了……先不追究這個……”
  妹妹卻意外地主動放過了他,“我的船已經靠岸了,哥哥來接我。”
  “好好好……”
  紫藤想也不想地答應,這個時候隻要憶柔別再追究先前的問題自然是什麽都好。
  “哥哥帶好錢包,中午我們在外面吃飯,還要去公園玩。”
  憶柔繼續提著要求。
  “好好好……”
  紫藤自然不敢有別的回答。
  “那一會在春風街路口見面,哥哥要快點來哦!”
  憶柔進一步決定了見面的地點。
  “好好好……”
  紫藤繼續著標準的回答,一邊也不得不承認妹妹選擇的地方不錯,靠近曲江附近的美食街,也靠近江邊的水景公園,而且……
  “嗯哼……”
  突然他又想到了別的什麽,很嚴肅地清了清嗓子,“悄悄地告訴哥哥,那男的怎麽樣?”
  “什麽男的?”
  憶柔被問得一頭霧水。
  “孩子他爸啊!”
  紫藤理所當然地說道——那個街口的另一個特色就是附近住了很多接生婆,“不然你找這麽個地方碰頭是不是太缺心眼了啊?”
  看著笑容在妹妹的臉上凝固,紫藤覺得是無比賞心悅目的一件事,他很高興有機會能反擺了妹妹一道。
  “什麽嘛!”
  憶柔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氣鼓鼓的,“愛來不來,討厭!”
  畫面在這樣一句中消失了。
  紫藤笑了笑,感覺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個時候自己經常和妹妹拌嘴,不過最後吃虧的一般都是自己,因爲即使嘴上贏了,自稱不是君子是女子的妹妹也會很不客氣地動口又動手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睡衣換上便裝,揣好錢包的紫藤出了門。
  ***    ***    ***    ***
  一路來到約定的路口,紫藤四下張望,周圍女性不少,可惜多數都是挺著大肚子的。
  “哥哥!”
  突然,妹妹的聲音從一邊傳來,他轉頭看去,憶柔正歡快地向自己走過來,兩條長馬尾隨著身體的步伐飄動著,顯得活潑可愛,淡黃色的連衣裙和頭發的顔色配合得天衣無縫,裙子下面的小腿上白色的絲襪和透明的水晶高跟鞋散發著青春以外的另一種魅力。
  憶柔的胸前抱著一隻怪怪的小動物,說不上種類,看起來似乎是隻黃色的大老鼠,卻有著閃電形狀的尾巴。她的身後則跟著一個侍女模樣的女精靈,長長的金色頭發一直披到大腿,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手提箱,黑色的女仆裝和絲襪使精靈族招牌式的高挑身材顯露無遺。
  “這是……”
  紫藤指了指那奇怪的小動物,不確定地問。
  “這個嗎?”
  憶柔開心地將它送到哥哥眼前,小動物發出“皮卡皮卡……”
  的怪異叫聲,嚇了紫藤一跳,“路上檢到的。怎麽樣,很可愛吧?我們養它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不過話說回來,你收養的稀奇古怪的小東西都快有一個軍團了吧?”
  紫藤攤攤手。
  “什麽嘛!”
  將小動物放回地上,憶柔噘著小嘴,“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下,哥哥就這麽冷淡嗎?”
  “這個嘛……那麽……”
  紫藤無奈地張開手臂將妹妹摟進了懷�,“歡迎回來,小丫頭……”
  說完對著妹妹可愛的小嘴輕輕地吻了下去,可是卻吻在了鼻子上。
  “怎麽回事?目測失誤?”
  紫藤很奇怪地摸摸妹妹的頭比比身高,“小丫頭你是不是縮水了?”
  “人家不是什麽小丫頭!”
  憶柔對這個動作似乎非常抗拒,一下子打掉了紫藤的手,“明明是哥哥你長高得比人家快嘛!真是……”
  說著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哥哥,親昵的舉動引來一群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
  憶柔開心地拉著哥哥的手將還在思考真相的圍觀群衆們甩在身後,精靈侍女一聲不吭地跟著,微笑著用暧昧地眼光看著前面的這對“兄妹”“那個姐姐叫羽月,是月神殿的見習祭祀,女王姐姐送給我的侍女。”
  憶柔向哥哥介紹著自己的同伴。
  “嗯……”
  紫藤答道,同時回頭用自己所知的精靈族禮節向她打了個招呼,對方卻出乎意料的似乎受寵若驚,連連恭謹地回禮,那態度讓紫藤很是疑惑。
  “不過……”
  妹妹的問題立刻讓他的疑惑變成了尴尬,“哥哥到底爲什麽會在媽媽床上呢?”
  “呃……這個……其實……是有錯綜複雜的原因的……”
  紫藤隻覺得已經百口莫辯了。
  “算了,我餓了,所以先不討論這個……”
  憶柔的聲音讓紫藤隻覺得如蒙大赦,可是她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汗流浃背,“我聽說九鳳樓的西淩全席是最好的了,所以哥哥會請客的吧?”
  “九鳳樓?別開玩笑了!”
  紫藤心中說道,讓這小丫頭看見琴姐,還不得把我塞進醋壇子�去淹死?“其實不一定要去那�,別的地方也很好的,真的,比如說……”
  慌亂中他口不擇言道。
  “爲什麽哥哥這麽怕去那�呢?”
  憶柔好奇地問。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啦!”
  紫藤狡辯。
  “好可疑啊……”
  憶柔不懷好意的眼睛在哥哥身上掃視著,“肯定有事情隱瞞!拷問部隊出動!”
  “啊?什麽?”
  紫藤一驚,卻已經被羽月從背後架住拉進了旁邊一個無人的小巷子深處,跟進來的憶柔奸笑著脫掉哥哥一隻腳上的鞋襪,而後,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根羽毛。
  下一刻,這條街所有的行人都聽見附近有一個男人似乎陷入了不可救藥的狂笑之中,他們覺得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耐力和肺活量,因爲他居然可以如此大笑這麽久。
  笑聲停止的時候,紫藤已經在“嚴刑拷問”之下招供了,“嗚嗚嗚……哥哥居然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柔兒好傷心啊……”
  憶柔轉身背向紫藤做出一副哭泣的樣子,“作爲補償,就再加百果冰作點心吧!”
  說到這�她又轉了回來,兩隻眼睛完全變成了星星的形狀,�手伸出兩個指頭來,“我要吃雙份!”
  “好好好……”
  紫藤當然不敢有任何意見,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錢包,要知道,那種用百餘種水果精心制作的冰品兩份就幾乎相當于小半桌西淩全席的價錢了,“這死丫頭,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他小聲嘀咕著。
  走過幾條街道,一行三人進了九鳳樓,眼看著兩個女孩對著滿桌的美食大快朵頤的樣子,紫藤卻絲毫沒有胃口,他心�暗暗祈禱神靈保佑琴姐千萬別過來。
  很可惜,偉大的神對此的�示是:“你等死吧!”
  包廂的門打開了,翩翩而來的那個韻味十足的美女不是夏侯琴還會有誰!
  “小色鬼,今天帶了妹妹一起來嗎?”
  她親昵的聲音和態度讓兄妹倆幾乎同時臉色大變,卻都沒有想爲什麽這個女人會知道自己兩人是兄妹。
  “這位姐姐好漂亮哦!你認識我哥哥嗎?”
  憶柔故作好奇地問道,感覺著她正在自己大腿上尋找著最好掐的位置的那隻小手。紫藤一臉尴尬的苦笑著看向夏侯琴,意思很明白:琴姐,您發發慈悲快走吧!
  “這個嘛……”
  夏侯琴卻完全不理會紫藤的哀求,說出了純粹是要他命的回答:“其實我是他的情婦,所以特地來向他要撫養費和青春補償金的。”
  “!”
  憶柔皺了皺眉頭,小手在選定的目標上重重地掐了下去。
  “哈哈哈……開玩笑地啦!”
  看看紫藤的一張苦瓜臉,夏侯琴妩媚地笑了,“好了,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退了出去。
  “……別那個表情,哥哥,我真的……真的……沒生氣哦……”
  憶柔的怒氣卻似乎完全沒有因此而消退,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繼續加大手上的力度。
  “你不是沒生氣嗎?”
  疼痛難忍的紫藤哭喪著臉問。
  “是沒生氣啊,我隻是在掐你而已。”
  繼續用力的憶柔如是說。
  門外的夏侯琴靜靜地聽著�面的嬉鬧聲,臉上露出了長輩特有的那種慈祥的笑容,“真的是很般配了……”
  ***    ***    ***    ***
  在斷斷續續的疼痛中吃完了有生以來最漫長的一餐,紫藤立刻又被妹妹拉到了江邊公園的草地上。
  羽月輕巧地坐在高高的樹枝上,繼續暧昧地微笑著看向並排躺在草地上的兄妹倆。
  憶柔拉過哥哥的一條胳膊當作枕頭墊在頭下,微閉著眼睛享受著清涼的江風和芬芳的青草與泥土的氣息,“好懷念呢……”
  憶柔開心地說道:“上一次這樣躺在這�還是十年之前的事吧?”
  “你這丫頭,怎麽說得好像十年前的事還能記得清清楚楚一樣。”
  紫藤滿不在乎地說。
  “確實都記得很清楚,因爲那一年的今天有一件永遠忘不了的大事。”
  “什麽?”
  “那一年的今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一個秘密,原來哥哥不是我的親哥哥。”
  憶柔睜開眼睛柔聲說道:“所以……”
  “所以?”
  紫藤驚訝地發現妹妹已經起身趴到了自己的身上,發育良好、充滿活力的一對乳房摩擦著自己的胸口。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柔兒就決定了,將來要做哥哥的新娘!”
  憶柔堅定地說道,而後,堅定地吻上了哥哥的嘴唇……


第六章 欽命

自上次龍城之戰後塞北的形勢再次轉入相持,蒼天汗國左賢王亞哥米統帥的一支偏師在陰山隘口外紮營屯兵,雙方陷入了似乎無止盡的、試探性的小規模交戰中。
  下午的烈日下,亞哥米的營寨外突起滾滾煙塵,一小隊紅甲鐵騎奔馳而至,紅色金龍戰旗赫然醒目。隊列當前,李星雨仗劍策馬,“蒼天胡狗!可有膽量出來一戰?”
  呼喊間犀利的殺氣隨沙塵呼嘯而去。
  不多時,寨門大開,白甲黃袍的騎兵潮水般殺出,仿佛要將那渺小的紅色陣列完全吞沒一般。紅甲騎兵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直直地一頭撞進了大隊的胡人騎兵之中,轉瞬間數百匹戰馬的馬蹄揚起的滾滾塵暴遮蔽了戰場,兩軍便在這伸手不見五指之間交馬搏殺,騎槍突刺,馬刀橫掠,金屬的撞擊聲一陣接一陣地傳來,其間混雜著戰馬的嘶鳴與死傷者的慘叫。
  騎兵的對沖交鋒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沒多久就見那隊紅甲鐵騎沖出圍堵揚長而去,風沙將他們傲然的吼聲留給了敵人。
  “龍騎禁軍!天下無敵!”
  戰場上的沙塵隨著他們的離去也漸漸散去,一幕淒慘的景象顯露出來,胡人騎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失去主人的戰馬孤零零地哀號著,傷殘的士兵在死人堆�嚎叫求救,更多的幸存下來的胡人騎兵則在馬上六神無主地相視而呆,似乎無法相信剛剛的一切。
  站在轅門下的亞哥米狠狠捶打著柵欄上的橫木,臉上充滿了憤怒和無可奈何——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敵人隻有不到百騎,自己派了三百騎兵前去圍攻,最後卻被對方一人未損地殺了個灰頭土臉。
  自從李星雨受封爲骠騎將軍和塞北前軍總都統之後,她一改塞北軍幾年來的守勢策略,直接將此前李敢一直備而不用的王牌精銳——兩萬“龍騎禁軍”從白雲關的塞北軍大本營拉到了作爲前線軍營的龍城。自此,在雙方頻繁的小規模交戰中亞哥米就完全處于下風了,他多次選拔麾下最出衆的勇士出戰企圖扭轉局面,卻都以失敗告終——在小規模的交戰中,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強悍異常的龍騎禁軍壓倒性的戰鬥力展露無遺,每次都將對手殺得雞飛狗跳、落荒而逃。更有甚者,這一天李星雨竟親率小股精騎一直殺到亞哥米的營寨門前。
  紅甲騎隊一路奔馳,不久已經可以遠遠地看見龍城城牆上高大的敵樓。突然幾騎輕裝哨騎迎面而來,領頭者勒住缰繩拱手報道:“小姐,皇上的欽差前來傳旨,已至龍城中帳。”
  “走!”
  李星雨喝道,一揚馬鞭朝龍城飛奔而去。
  ***    ***    ***    ***
  嶺南邊緣的一個林邊村莊,簡陋的木制房屋顯示出這�才剛剛建立不久,森林邊的農田�明顯有著燒荒開墾的痕迹,厚厚的黑土上綠油油的莊稼預示著今年的收成不錯。
  一隊插著嶺南王府旗號的馬車駛入村莊,押車的士兵和迎接的村民忙碌著從車上卸下糧食和日用品,偶爾的交談中明顯可以聽出村民與士兵口音上的區別。
  這�和附近許多村莊�的村民都是逃難來嶺南的難民,中原地區嚴重的旱災和官府剝皮榨油一般的征稅在那片本是帝國最繁華的土地上制造了無數的饑民、難民和反民。其中的一部分輾轉流亡到嶺南,在郡主司馬浮雲的主持下,嶺南王府將他們遷移到森林附近提供農具和耕牛讓他們燒荒開墾,一面又在糧食成熟之前接濟他們的口糧。故此,司馬浮雲的神女之名遠揚。
  “最近過得還好嗎?”
  司馬浮雲帶著附近地區的主管官員隨車隊同至。
  “托您的福,神女殿下,不但使我們能安身立命,還每次都帶來這樣的大禮,我們實在不敢當啊。”
  村長帶著村中的老者們趕來迎接,老人們虔誠地拜倒在她的腳下。
  “不,那名號太盛了,不敢當的應該是我。”
  司馬浮雲忙上前扶起衆老者,“當今天下,天時不利,國運不昌,朝廷無德,我輩無能,才緻使百姓生離死別、背井離鄉,我也隻能盡一點綿薄之力來清洗這個國家巨大的罪孽。”
  “請您千萬不要這樣說,要是各地的官員都能有您一半的仁德,我們也就落不到這樣的地步了。”
  老者們再次集體以跪禮送她離開。
  “殿下,”
  一個隨行的官員由衷地歎道:“您這官做的,才像個官啊!”
  “唉……”
  司馬浮雲深歎了口氣,“其實百姓的要求很簡單,他們隻要有飯吃、有衣穿,有一塊土地可以耕種,打出的糧食繳稅後可以養活一家老小,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要是連這些都滿足不了他們,那我們這些爲官者,倒不如趁早脫下這身官皮回家種田去吧。”
  “殿下!”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上面的騎兵翻身下馬跪身奏報:“聖上的欽差已到王府,王爺請您速速回去接旨。”
  “知道了。”
  她溫聲應道,心中想起本已打算好的西南之行,不由皺了皺眉頭,看來可能得先放一放了。
  ***    ***    ***    ***
  曲江岸邊的綠地上,憶柔正靠著一棵樹跪坐著,讓紫藤將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側躺著,溫柔地用小指上長長的指甲爲他掏著耳朵。
  聞著憶柔身上少女特有的體香,紫藤不得不承認端莊恬靜狀態下顯現出溫柔一面的妹妹確實有著讓所有男人迷倒的完美女人的潛質。當然,前提是那些男人都不像自己一樣經曆過她刁蠻、任性的一面。他非常清楚這個小丫頭天使一般的表面下隱藏著一個長著尖角、三角形尾巴和蝙蝠翅膀的靈魂,就目前這個情況而言,如果自己突然說錯了什麽,她絕對會立刻捧起自己的頭,狠狠地摔在地上。
  並且,根據過往的經驗,如果這小丫頭和自己獨處的時候突然變得特別地溫柔、特別的淑女的話,通常就是準備將自己迷昏了之後突然襲擊地問什麽要命的問題。
  “說起來,聽雪拉姐說你當上神殿的聖女呢?”
  紫藤覺得提前錯開話題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以爲我喜歡啊,那些戒律看著就頭疼,還不都是那個東西害的,”
  憶柔咬咬小嘴指指旁邊那個被那隻“皮卡、皮卡”地叫著的小東西當作椅子的手提箱,“神殿的那群老不死說那是什麽神的遺物,而且自從十八年前回收到之後直到現在隻有我能用它,所以我就衆望所歸了。”
  “神的遺物?很厲害嗎?”
  “可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麽嘛,”
  憶柔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卡米拉姐姐的那條比我的厲害多了,人家的翅膀是光做的。”
  “……”
  憶柔突然想起了什麽,一下子似乎警惕了起來,“哥哥不要想轉移話題,給我老實交代,除了九鳳樓的那個漂亮姐姐,哥哥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女人?”
  “哦……大概是吧。”
  紫藤很含糊地試探性回答。
  “那麽,有沒有和我一樣可愛的妹妹呢?”
  憶柔對他含糊的回答似乎並沒有很在意,可是接下來的問題卻讓他一驚。
  他很明白,這個問題上妹妹是有底線的,她可以容忍自己有一百個女人,卻絕對容不下另一個妹妹的存在,“當,當然沒有……”
  他想也沒想就答道,一邊心中暗暗慶幸月牙兒剛好走了,不然的話……
  “那麽,哥哥的女人�是不是也包括了媽媽呢?”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紫藤被這個問題問得一哆嗦。
  “別,別開玩笑了,”
  他慌忙地否認,“你怎麽能想到這種事情?”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憶柔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頭揮了揮手。
  樹枝上的羽月輕盈地跳落下來,落地的時候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紫藤隻覺得一股熱流湧向鼻子——他的姿勢剛好可以看見羽月裙子下白色的內褲邊緣隱約可見的金色體毛。
  羽月也靠近紫藤跪下身來,而後,竟捧起他的頭輕輕地吻了下去,嘴唇相貼了許久,她才放開了一臉茫然的紫藤,“靈魂同步率百分之百,完成。”
  輕柔的聲音如鳥鳴一般悅耳。
  “什……什麽?”
  紫藤還有點蒙。
  “沒什麽,是好事。”
  羽月依舊滿面春風。
  “你們在這�啊,”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臨近,蘭華帶著幾個衛士趕來,“皇上的欽差到了,有旨意給你。”
  後面一句話明顯是對紫藤說的。
  紫藤一行急急趕回城守府,進了偏廳,前來宣旨的內衛閣領已然恭候多時,“西淩王次子紫藤接旨!”
  紫藤整衣撣袖,上前跪地接旨。
  那內衛閣領展開聖旨宣道:“西淩王次子紫藤,忠心王事,連戰連捷,朕覽奏甚慰。今國力不濟,強敵環繞,此誠危機存亡之秋也;然亦爲大丈夫建功立業之時也,英才如卿者,更當爲國之棟梁,特授欽車騎將軍位,領兵部侍郎銜,並加賞蟒袍玉帶。近日,東南戰事將有轉機,著卿速至京城以商大事,欽此。”
  紫藤叩首,“臣領旨!”
  那內衛閣領將聖旨遞給紫藤,並滿面堆笑地揖道:“末將恭喜車騎將軍皇恩不斷,步步高升!”
  “謝了,謝了。”
  紫藤一邊微笑著,一邊把他往�讓,“將軍一路辛苦,請客房休息吧……來人哪,設宴伺候著!”
  立刻有人上前將他請入內室。
  “哥哥,恭喜啦。”
  憶柔從一邊的小室走出來道。
  “沒什麽可喜的,”
  紫藤卻沈呤道:“我在皇上眼�位置越重,向家就會越視我爲心腹大患。”
  沈思片刻,他想明白了什麽,“看來皇上他這是逼我向他效忠啊。”
  紫藤一陣苦笑。
  “說起京城我也好久沒有去過了呀,”
  憶柔卻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哥哥反常的臉色,“哥哥帶我一起去吧。”
  “不行,這是奉旨前去商議軍國大事,又不是去玩。”
  紫藤隨便找個理由想搪塞過去,一來這個小丫頭在身邊太麻煩,二來這一趟也確實可能不安全。
  “嗯……”
  身後傳來了妹妹不滿的聲音,紫藤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然而已經晚了,“嘭!”
  的一聲,他整個人就摔得平趴在地闆上。憶柔一屁股坐到他的背上從後面用胳膊挎著他的脖子,狠咬他的耳朵,一邊含糊不清地威逼著,“帶不帶我去?帶不帶我去?”
  “好了好了,帶你去就是了。”
  直到紫藤終于投降的時候,憶柔才放過了他。
  紫藤爬起來,咧著嘴揉揉被咬疼的耳朵向門外走去。
  “小丫頭,你好像該減肥了。”
  消失在門口前他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而後敏捷地躲過了屋子�飛出來的椅子。
  ***    ***    ***    ***
  夜深了,憶柔一臉悶悶的樣子坐在床上,水晶鞋被隨意地踢到床邊的角落�,“哥哥的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小姑娘環抱著自己被白色絲襪包裹著的雙腿生著悶氣。
  “怎麽了?誰把我們的小公主氣成這樣?”
  羽月坐在床沿,依舊是那張似乎永不會變的笑臉,一邊用手中的小湯匙從床邊小車上的高腳杯口堆得高高的浸滿了果汁的碎冰�挖出一小塊送到憶柔的嘴邊,“可是你也該明白,他們倆的關系你沒立場生氣才對哦……”
  “啊……”
  憶柔張嘴將果冰吃下,酸甜的味道讓她眯了眯眼睛,“我知道是媽媽先遇到的哥哥,而且他們那個時候就……可是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不奇怪啊,沒親身經曆過那種神奇事情的人都不會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的。”
  拿起毛巾給她擦擦嘴,羽月依舊帶著溫柔笑容。
  “羽月姐……哥哥和媽媽……現在在幹什麽?”
  憶柔說道,其實她幾乎知道答案會是什麽,那答案讓她心�隱隱有些別扭,可不知道爲什麽,她覺得自己就是想看。
  “我認爲你不會想看到的。”
  閉上眼睛開始用與紫藤建立的同步靈魂窺視他的行爲,沈默了一會,她難得地露出了爲難的表情,臉上也發燒似的泛起了一片紅色——因爲剛剛她看到的畫面是:蒸汽環繞的浴室�,拉克絲躺在水池的邊緣上,紫藤則坐在她的胸口上,把肉棒放在她的乳房之間,在乳溝�來回滑動,用力抓住她的乳房,讓柔軟的乳肉摩擦著自己的肉棒,摩擦著,直到將一波波精液射向她的臉、頭發、胸口……
  “不!我要看!”
  憶柔倔強地說道。
  “沒辦法……”
  羽月搖搖頭,將一塊魔晶放在床的另一頭,“心靈視界。”
  張開手臂默念著古精靈語的咒語,隨著她的聲音魔晶漸漸亮了起來,上升的光束中開始出現影像:影像中,憶柔看到的是母親的房間,一身睡衣的哥哥正悠閑地躺在床上,還有些濕的頭發不時冒出些水氣來。
  不多時,旁邊的一扇門開了,那是一扇比正常的房門稍微窄一點的門,從�面飄散出的蒸汽來看顯然是浴室的門。
  從門�走出來的是母親,她全身隻圍著一條浴巾,金色的長發也用毛巾盤卷起來。也許因爲剛洗過澡,也可能是因爲剛剛已經和哥哥在浴室�激情過了的緣故,母親的兩頰紅彤彤的,珍珠色的肌膚上殘留的水珠滑動著,在燈光的照射下她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在自己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成熟妩媚的韻味。
  “媽媽好美啊……”
  憶柔也禁不住贊歎著。
  母親和哥哥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麽,滿臉開心的笑容,哥哥卻相反的一臉尴尬,雖然聽不到聲音,可不知道爲什麽,憶柔就是覺得他們說的內容肯定和自己有關。
  不多時,母親把纏在頭上的毛巾取下,輕輕地甩了甩頭,還帶著濕潤水氣的發絲散亂地伏貼在她的臉頰和香肩上,顯得妩媚而誘人。
  而同時,明顯是羽月的惡作劇,畫面突然在一個局部放大了許多,憶柔一驚,臉迅速紅了起來,因爲畫面上是哥哥睡衣下擺下高高翹起的東西。
  “好大啊……哥哥的……”
  她有些慌亂地捏著自己的裙角。
  然而她很快發現刺激的東西才剛剛開始,因爲下一刻,當畫面從局部放大中還原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解開了圍在身上的浴巾,分量十足的雙乳傲然尖挺,絲毫沒有松弛或下垂的感覺,憶柔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胸部,搖了搖頭,“沒勝算啊……”
  她心�說。
  接下來已然全裸的母親爬上床去坐到哥哥的身邊,撩起他睡衣的下擺,早已興奮起來的肉棒一下子彈了出來,膨脹到極限的棒體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見。
  這就是在做愛的時候要進入女人體內的東西啊,好恐怖,想想自己看起來似乎不大的蜜穴,憶柔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害怕的感覺,真的可以放進去嗎?會不會很疼呢?
  而後,母親俯下身來將嘴唇挨近了哥哥的肉棒,直接一口將肉棒吞了下去並活動頭部來回套弄著,憶柔有些驚訝地摸摸自己的嘴唇,看得目瞪口呆。
  母親吞吐了一會,哥哥伸手托住她的頭,將肉棒從她口中抽出。接下來媽媽該被哥哥撲倒在床上了吧?憶柔滿臉通紅地想著,對接下來的畫面既覺得不好意思又充滿期待。
  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畫面上的母親轉身趴下,將雙手撐在床上,這動作將她那圓潤飽滿的臀部突出在哥哥的面前。那麽,接下來該是哥哥的那個東西插進去了吧?小臉紅彤彤的憶柔繼續想象著。
  可惜她又失算了,首先進入母親身體的是哥哥的手指,而母親則隨著哥哥手上的動作開始擺動起自己的腰,柔嫩的蜜穴中很快就流出液體來了。
  接著,哥哥跪坐到母親的身後將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肉棒一下子刺到最深處。
  母親張大了嘴巴,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從她高仰的頭和臉上興奮而快樂的表情,憶柔確信哥哥給了母親極大的快樂和滿足。
  畫面在繼續,哥哥在完全插入之後,先緩緩地前後移動了一番,然後突然加大力度開始了猛烈的活塞運動。
  “……”
  母親的頭像斷了骨頭一般瘋狂地搖晃著,那閉不上的嘴顯然正在發出著淫穢的浪叫,她的手緊抓著身下的被子,珍珠般的肌膚開始泛出粉紅色,腰部劇烈地前後搖動著呼應著哥哥的沖剌……
  憶柔的臉越來越紅,一點點急促起來的呼吸漸漸地變成了喘息,一隻小手不自覺地伸向自己的裙下……突然一隻搭在肩膀上的手嚇了她一跳,回頭看看,是羽月那張同樣像發燒了一般的臉,那隻手一點點將自己連衣裙的肩帶抹了下去。
  “羽月姐姐……”
  憶柔的聲音有些迷茫,任由羽月將自己的連衣裙褪下,沒有內衣保護的胸部立刻顯露了出來,與母親一樣的尖挺圓潤,隻是尺寸和分量上都遜色了些。失去裙子遮掩的內褲已經有些濕了,燥熱的感覺讓她繼續順從的扭動身體配合羽月脫掉了自己的內褲。
  解除了憶柔的武裝之後,羽月開始解除自己的,解開腰帶和胸口的蝴蝶結,黑色的女仆裝滑到了床上,�面同樣沒有內衣,尺寸不大,卻勻稱地與身材配合得天衣無縫的乳房上櫻紅的乳頭挺立著。下身,被黑色的吊帶絲襪包裹著的修長的雙腿間,白色的內褲上同樣濕漉漉的。
  急急地將內褲脫掉,上前抱住憶柔的身體一起翻倒在床上。床邊牆上的的梳妝鏡中倒映著這樣的畫面——兩個美麗的女孩子正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親吻著,黑白兩色絲襪包裹下的兩雙美腿纏繞在一起扭動著,喘息和呻吟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很快地,處于主導位置的羽月調整了兩人的姿勢,使她們彼此頭腳上下顛倒地躺在一起,而後,分開憶柔白色絲襪下的雙腿,右手手指插進她的蜜穴中,溫柔地來回搓揉著……
  “啊……”
  憶柔嬌呼著,雙臂無力地張開,“好奇怪……”
  “好狡猾哦,小姐不可以隻自己享受呢……”
  羽月說著放低屁股,讓憶柔的整個臉都埋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憶柔會意地伸手將眼前的蜜穴分開,將自己的舌頭輕輕地插入那早已濕漉漉的蜜穴中舔弄抽送著,讓羽月也如自己一般喘息嬌吟著。
  “羽月姐姐……”
  舔了一會,憶柔收回舌頭,輕聲說道,“可不可以用那個?”
  “我明白了……”
  羽月從她身上起來,雙手平�,“我的左手是光明,我的右手是黑暗……”
  她輕念著咒語,右手中黑色的氣息漸漸遍布全身,而後,又向胯下集結,最終,在蜜穴之上形成了一個黑色的“肉棒”捧起憶柔羞紅的小臉,輕輕地向可愛的小嘴吻了下去。良久,唇分,“靈魂連接……完成。”
  “有了這個的話姐姐也可以體驗和我一樣的被那個的感覺了?”
  憶柔摸摸嘴唇,問道。
  “嗯……”
  羽月笑著答道,而後將憶柔的身體平放在床上,跨騎到了她的身上。握住了自己雙腿間黑色的肉棒,把它對準了憶柔的蜜穴入口。
  “嗯!”
  “啊!”
  靈魂連接的作用使兩個女孩子同時體驗到了被插入時的那種奇妙的快感,卻沒有任何的疼痛——暗影能量幻化的肉棒不會損傷任何實體的身體部分,包括處女膜,卻可以直接刺激蜜穴�肉壁上密集的敏感神經。
  羽月的腰繼續向前推進,憶柔那緊湊的處女穴毫無抵抗地接受了這隻並不存在實體的“肉棒”瞬間已完全看不見那黑色棒體的蹤影了。
  “嗚啊……啊……羽月姐……好舒服……”
  “嗯……我也是……小姐的感覺……我全部能感覺到……”
  兩個女孩呻吟著,身體一陣一陣地顫抖著,而後,先適應過來的羽月抓住憶柔的雙手將她從床上拉起,然後將她放在自己的腰上,慢慢地擺著自己的腰,溫柔地吻住小姑娘的嘴唇。
  “嗚……”
  “嗯……”
  兩人嘴唇很快因爲難耐呻吟的欲望而分開,同時羽月開始更加用力地往上推送自己的腰。
  “啊……啊……羽月姐……”
  “嗚……嗯……啊……小姐……”
  兩個女孩子爭相呻吟著,一大一小兩對堅挺的乳房靠在一起,上下晃動摩擦著。
  羽月的身體顫抖著,用力將憶柔的身體摟得更緊,憶柔也開始主動扭動起她的腰索求著更多的快樂。黑色能量幻化的肉棒深深地陷在了蜜穴的最深處,隨著二女嬌軀的扭動而蠕動扭轉著……
  “啊……啊……啊!”
  憶柔的蜜穴仿佛抽搐似地劇烈地收縮起來,她發出了到達頂點時的叫聲。
  “啊啊!小姐……我感覺到了……小姐的身體……”
  羽月也高叫著,靈魂連接的神奇作用使兩人同時到達了快樂的高潮,隨著羽月在高潮中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魔法,黑色的“肉棒”消失了,緊貼在一起的一對蜜穴同時向外噴湧著激情的液體……
  耗盡了力氣的兩個女孩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分別躺在大床的兩頭,互相糾纏在一起的下半身感覺著彼此一陣一陣有規律的顫抖。
  “羽月姐,我們去洗洗吧……”
  滿身的汗水和激情噴射出的液體讓憶柔覺得很不習慣。
  “嗯……”
  羽月也表示同意,兩個女孩互相攙扶著對方軟綿綿的身體一起來到房間旁邊的小浴室。
  這個小號的浴室完全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在房間底下燒著一個鍋爐,它使蒸汽經過地闆下面的好幾根管子從開在地闆中間的孔�噴發到房間�來,房間的中心是一隻不大的貯滿了熱水的浴池。
  兩個女孩立刻迫不及待地下到了水池�,她們坐在浴池的大理石階上,感到非常舒適——熱水不但清理了她們的身體也緩解了她們的疲勞,這一點可以從她們滿臉的幸福表情看出來。
  疲勞和汙垢被帶走了,兩個女孩又開始開心地有說有笑起來,“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呢?那個時候。”
  確認了哥哥和母親的關系之後,憶柔覺得自己越來越對那段不可思議的故事感興趣了。
  “他……”
  似乎回憶起什麽,羽月一臉幸福的樣子,“是個正人君子啦。”
  “啥?”
  仿佛是聽到了什麽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憶柔笑得幾乎喘不上氣,“不可能的吧,他可能不下流,但絕對很風流,不管怎麽說和正人君子也扯不上關系吧?”
  “那是因爲你沒有見過他的那一面,”
  羽月依舊很肯定地說,“他把我從那個惡魔植物手�救下來的時候對全身赤裸的我根本沒動任何邪心,後來村�的長老爲了報答他消滅一直荼害村子的惡魔植物而讓我去侍寢,他也沒有對我有任何不軌的行爲,隻是抱著我睡而已。”
  說著這些,她的臉上泛起一點羞紅的顔色。
  “咦……不可能吧……”
  憶柔依舊不相信,看看羽月勻稱標準的身材她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羽月姐你當時的身材也這麽好嗎?”
  “怎麽可能,當時的我還隻是個小姑娘,而且當時因爲在逃亡,村子�生活很苦,我營養不良,所以很瘦的。爲什麽突然問這個?”
  羽月有些不解。
  “那就對了,”
  憶柔卻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所以也就是說,他兩次都不碰你和所謂正人君子的德行一點點關系都沒有,而是因爲當時——你太瘦了!哥哥他喜歡像我這樣豐滿的女孩子,”
  說著,她站起來驕傲地捧捧自己飽滿的雙乳,“最起碼身材也要是勻稱型的。”
  “沒羞,”
  羽月沒辦法反駁,賭氣似的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乳房,“你再豐滿能和你媽媽比嗎?能和我們的女王比嗎?”
  “那倒是……”
  似乎一下子洩了氣,憶柔重新坐回水�,“和媽媽比一點勝算都沒有……”
  實際上,她真正憂慮的卻不是身材上自己與母親的差距,而是哥哥對自己的態度。以前總是喜歡很親昵地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哥哥這次自己回來卻意外地很有節制,幾乎沒對自己有什麽太親昵的舉動。對這個問題的原因她也大概清楚——哥哥在和媽媽確立了關系之後,與自己的關系自然成了一個很禁忌的存在了……
  想著這些,小姑娘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點點向下滑下去。
  這樣下去,哥哥會不會和自己再也沒有那種可能了?我不要!可是怎麽辦才好呢……憶柔苦惱地思索著,渾然不察自己眼睛以下的部分已經完全沒入水中,鼻子�突然湧進的水嗆得她幾乎要暈死過去,“救人啊!”
  昏過去之前她下意識地叫道,卻被池水灌了個正著。
  下一刻,傳來了羽月驚慌的聲音:“快來人啊!小姐在浴室溺水了!”
  ***    ***    ***    ***
  此時在拉克絲的房間�,她正整個人陷在紫藤的懷抱之中,一雙美腿勾住紫藤的腰緊緊地和他糾纏在一起。拉克絲明顯已經經曆過高潮,大量噴射的體液在兩人身下的床單上形成了一片潮濕的印記。印記之上,之前噴射出這些液體的蜜穴依舊在吞吐著紫藤的肉棒。
  “啊……”
  拉克絲高揚起頭,紫藤乘勢親吻著她雪白的脖子,一邊控制著下身的節奏繼續一陣快一陣慢地交替沖刺著。
  紫藤將嘴唇從拉克絲的脖子上移回,此刻他的眼前,那對豐滿的乳房不停地上下搖晃著,他用一隻手繼續摟著拉克絲的腰,另一隻手則忍不住伸向了她的雙乳,讓柔軟的肉球在自己手中劇烈地變形著,顫抖著。
  沒多久,他感覺自己的下身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那是射精的前兆,“雪拉姐……我快射了……”
  他喘息著說道。
  “嗯……”
  拉克絲也喘息著,此時她的肌膚呈現出一片片潮紅,高潮後敏感的身體正在快速接近又一次高潮,“我……我也又要來了,我……啊……”
  突然間她猛地咬住紫藤的肩膀,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雪……雪拉姐……”
  拉克絲高潮中的蜜穴再次劇烈地收縮著,幅度比上一次還要大,紫藤隻覺得自己肉棒中處于發射待命狀態的精液似乎一下子被擠壓了出來。
  “咚咚咚……”
  就在紫藤開始爆發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
  門外傳來一個侍女有些著急的聲音。
  拉克絲一驚,一把將紫藤推到另一邊的床下去,正在噴射的肉棒突然滑出蜜穴,將最後兩波精液挂在了拉克絲乳房上。
  拉克絲趕忙拉過被子遮住沾著精液的身體,問道:“什麽事?”
  “小姐剛才在浴室溺水,您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我就到。”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紫藤從床下冒出頭來,揉揉撞疼了的肩膀,“在浴室也能溺水的?”
  拉克絲攤攤手,同樣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兩人收拾好身上的痕迹,穿上睡衣直奔憶柔的房間,床上,小姑娘似乎正沈沈地熟睡著,換上了一套紅色白邊女仆裝的羽月站在一邊。
  “不要緊了吧?”
  看見女兒似乎沒事,拉克絲松了口氣。
  “是的,隻是嗆水窒息,醫生說已經沒有危險了,隻是需要休息。所以我給她施了些催眠的魔法。”
  羽月回答道,眼睛卻一直看著她身邊的紫藤。
  “辛苦你了……”
  對她的目光拉克絲卻報以釋然的神色,“那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那我也……”
  紫藤也打算跟著一起回去,但是拉克絲卻說,“你留下吧,我想小丫頭醒過來會比較希望看見你在,是不是啊?”
  她最後一句似乎是問昏睡著的女兒,可是眼睛卻看著羽月。
  “是的,我也這麽認爲……”
  羽月的臉紅了一下。
  紫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兩個似乎在說相聲的女人,想不通她們到底在搞什麽,可是既然拉克絲這樣說了,自己似乎隻好留下了。
  拉克絲走後,紫藤搬來一張椅子反放在妹妹的床邊,騎坐在上面將下巴撐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妹妹熟睡時可愛的小臉。
  “所以從那個時候柔兒就決定了,將來要做哥哥的新娘!”
  妹妹下午的話似乎還在耳邊。憑心而論,這個小丫頭雖然有些刁蠻,但是自己心�對她還是很喜歡的。可現在問題是,自己已經和雪拉姐有了那種關系,再和她的女兒的話……
  紫藤有些苦惱地思索著,卻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的羽月正癡癡地看著自己的背影。是的,就是這個樣子,羽月陷入到回憶之中,那個時候,他把自己從惡魔植物的觸手下救出來後,看護筋疲力盡的自己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坐著的,她回想著,不自覺地一步步向前靠過去。
  “唉……嗯?”
  紫藤仰頭歎了口氣,卻發現自己的頭陷入了一對並不雄偉的乳山之間,隔著紅色的布料,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加快的心跳,�眼看去,身後緊貼著自己的羽月依舊滿面笑容。
  “對……對不起……”
  紫藤有些尴尬,想把頭低回去。
  “沒關系……”
  可羽月卻似乎不想讓他那麽做,伸手輕扶他的臉,將他的頭在自己的乳房間按得更深了。
  “那個……祭司小姐……”
  對方意外的主動反而讓紫藤有點摸不著頭緒了。
  “叫我羽月……”
  對方用輕柔的聲音糾正。
  “哦……羽月小姐……”
  紫藤打算折中一下。
  “羽月!”
  對方卻很堅持。
  “好吧……羽月……那個……這樣不太好吧……我們今天才剛見面。”
  紫藤覺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您還沒有經曆那段穿越時間的旅行所以才會這麽說,實際上,不隻是這�,我的整個身體十八年前就都該是您的了。”
  羽月說著,竟已經抓住他的手一路引到自己的裙子�。
  紫藤隔著柔滑的絲襪撫摸著她修長的雙腿,又是十八年前?不管她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紫藤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對“他”和“他”的故事感興趣了。
  “無論那時候您因爲什麽沒有要我,我的一切一直都爲您保留著……”
  羽月繼續似乎自顧自地說著,一邊俯下身去,另一隻手隔著睡衣在紫藤漸漸膨脹起來的肉棒上撫摸著。
  這挑逗很快使紫藤試圖壓制下身原始生物性反應的努力宣告失敗,火熱的肉棒竟然頂開睡衣的下擺冒了出來,羽月用有些顫抖的小手很勉強地握著劇烈脹大著的肉棒,輕柔地套動著。
  “嗯……”
  紫藤很享受地呻吟出來,可是看看熟睡著的妹妹,他總覺得不對勁,“等等……這不行吧……憶柔如果突然醒過來的話。”
  “沒問題,”
  羽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小姐至少要睡覺八個小時,而且,就算她看見也不會介意的,夫人也是……”
  “雪拉姐也……”
  紫藤這才明白了雪拉姐出去前和她那有些古怪的對話,看來隻有自己什麽都不明白嘛,他尴尬地笑笑。不過既然如此,雖然還不完全清楚情況,但是送到嘴邊的美味不吃似乎也說不過去了吧。
  轉身坐好,紫藤將羽月抱過來坐到自己的腿上,親吻著她嬌嫩的雙唇,期間羽月的手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肉棒,柔軟的小手的套動和摩擦讓紫藤發出了低沈的呻吟聲。
  放過羽月的小嘴,紫藤伸手拉開紅色女仆裝胸口的一串系帶,衣服被分開到兩邊,一對勻稱堅挺的筍形乳房蹦了出來,雖然尺寸上並不算出色,但乳形和肌膚的色澤與彈性都無可挑剔,他忍不住就彎下身含住一隻乳房,一邊吸吮,一邊搓揉,而他的另一隻手則順著修長的大腿一直向上,最後,分開羽月微合著的雙腿,將內褲一點點剝離開來,並最終褪到一條腿的腳踝附近。
  羽月呻吟著,一邊繼續套弄著手中肉棒,感覺著肉棒一點點膨脹到極限的尺寸,她忍不住贊歎道:“天啦……好大。”
  “想嘗嘗嗎?”
  紫藤壞笑著低下頭去咬著她尖尖的耳朵問。
  “壞……”
  羽月輕輕地回應,卻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她起身跪坐到紫藤的胯下,看著那粗大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邊晃動,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湊過嘴去,一口將肉棒的前半截含了進去……
  羽月微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一絲難受的神情,但她還是前後運動脖子吞吐著肉棒,看得出是在盡力設法取悅對方。
  紫藤有些不忍心地扶扶她金色的頭發,說實話,羽月的口交技術實在不怎麽樣,雖然口腔�同樣的溫暖濕潤,但嘴巴的主人卻完全不得要領,僅僅隻是機械式地重複著活塞式的運動,更談不上運用舌頭這樣的“高級技巧”但無論如何,那份生疏中的努力已經很讓他感動了。
  紫藤的手指插進羽月柔滑的金色長發之中止住了她頭部的動作,而後將肉棒慢慢抽出,“你這是何必呢?”
  心疼地拍拍她羞紅的臉蛋,紫藤站起身來,“不用繼續做這種不喜歡的事情了……去,趴在椅子上,把你的小屁股給我翹高。”
  他指著自己剛剛坐的椅子說道。
  “嗯……”
  羽月很聽話地照辦了,走到椅子旁邊,撩起裙子,而後雙手支撐在扶手之上,�高臀部,像等待交配的母狗一樣將粉嫩的蜜穴暴露在紫藤的視線之中。
  “真美……”
  紅色的絲襪緊包著修長的雙腿,配上透明的高跟鞋更顯得她身材的高挑,同樣紅色的吊帶之間,金色的水草地下,櫻紅的蜜穴仿佛期待著自己的進入一般微微地開合著。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去拍拍那雪白誘人的屁股,將肉棒頂在緊閉的玉門之上,雙手前伸抓住她細細柳腰,下身用力一頂,大半根肉棒突入了她的身體,溫暖而緊湊的感覺不斷傳來,但是……似乎少了什麽……
  “羽月?你是處女嗎?”
  他想起了什麽。
  “是的……”
  忍受著玉門突然被過分巨大的東西突破的疼痛的羽月艱難地點點頭,小聲地回答:“隻是我們精靈族的女性爲了方便在樹林�活動,都是沒有你們人類的那種處女的標志的。”
  “哦?”
  這下紫藤的心情釋然了許多,看看羽月皺起的眉頭,他忙停下了動作,“是不是很疼?”
  他關心地問道。
  “還好啦……”
  羽月回報給他一個看似輕松的微笑,“我們是世代生活在森林的種族,身體的柔韌性要超出人類很多,即使是第一次,理論上也不會有嚴重的傷痛,隻是……”
  羽月說著,臉更紅了,“你的太大了,一下子實在很難適應。”
  “這樣嗎?”
  紫藤點點頭,暫時停止了動作,一邊撫摸著羽月翹挺的臀部安撫她過分緊張的身體,一邊慢慢地開始小幅度的摩擦。
  “嗯……再動一動……多一點……”
  些許的耐心和溫柔很快收到了效果,羽月漸漸地適應了他過分的尺寸,陰道中的嫩肉緊緊地包圍著入侵的肉棒,分泌出的液體的潤滑功能也越來越明顯,紫藤覺得自己抽插的動作越來越順利了,羽月的口中漸漸也發出一聲聲迷糊的呻吟,開始主動地扭動著屁股要求更多的進入。
  看到羽月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動作,紫藤雙手托住羽月的兩條大腿盤在自己腰間,猛地加快了進出的頻率。羽月也激烈地回應著,蜜穴�火熱的肉壁不停地收縮擠壓著進出著的肉棒,深處的花心更是緊緊的吸住了肉棒的頂端。伴隨著羽月一陣浪過一陣的呻吟,紫藤繼續增加著動作速度和力度。
  “嗯……好棒……還要……”
  一點點被快感淹沒理智的羽月,爲了追求更多的快感,雙腿盡力夾緊紫藤的腰,絲襪摩擦著紫藤的腰際,讓他感覺新奇而刺激。
  一邊用雙手感受羽月臀部肌膚的彈性與柔嫩,一邊繼續大力的抽插著。紫藤�眼看向床上的妹妹,她依舊沈沈的睡著,輕柔的呼吸聲不時傳來。漸漸地,紫藤似乎覺得自己産生了一種美麗的幻覺,仿佛此刻在自己身前呻吟著承歡的不是羽月,而是妹妹那青春中隱藏著肉感的身體。
  “……”
  用力搖搖頭,紫藤將這種既對不起妹妹又對不起身前的羽月的幻想從腦子�趕出去,俯下身體伸手向前去揉摸著羽月的乳房,補償似地全力沖刺著,將羽月快速地送上快感的巅峰。
  精靈族的身體充滿驚人的韌性,蜜穴中的肉壁在高潮時更是如此,它們劇烈地收縮摩擦著紫藤的肉棒,讓他也感到快感一陣強過一陣,不多時間,已經湧上了暴發的沖動。
  最後,再用最大的力氣抽插了幾十下,紫藤舒爽地低吼一聲,將肉棒猛地抽出,將一波波灼熱的精液噴灑在羽月嬌嫩的屁股上……


第七章 戰端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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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修改了一下李星雨的人物模型,原因有三:一是黑色長發顯得略微有些大衆臉,與她的角色重量級不符。
  二是配合對她妹妹的外形描寫,畢竟是姐妹嘛。
  三是舊外形會和後面要出現的一個角色撞車。
  其實和我同時代的遊戲宅男們都能看出來,這姐妹倆也好,司馬浮雲也好,現在的造型都來源于《心跳回憶》李星雨的是鏡魅羅,李星夢的是虹野莎夕,至于司馬浮雲……太明顯了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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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龍二十六年七月十二日上午,暑氣濃重的炎黃帝國京城難得的有了絲絲涼意──昨天後半夜的時候響了幾聲悶雷,接著扯起漫天瓢潑大雨,原本酷熱的天氣一下子轉了臉。將近中午的時候雨停了,之前似乎還蕭瑟冷清、一片寡靜的京城忽然喧嘩起來,喝道聲、避轎聲、馬蹄聲、唱喏聲嘈嘈雜雜。
  通往皇家官驿的一條街道上,幾頂官轎一乘接一乘匆匆�過,後面跟隨著一群�著似乎分量不輕的箱子的仆從。政治嗅覺敏銳的老京城人都知道,這定然是有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進京住進官驿了──不然,這些平日“公務繁忙”的大人們,決計沒理由光顧這麽個地方。
  紫藤坐起身來揉揉眼睛,宿醉的頭疼還沒有完全散去。來到京城已經兩天了,盡管皇帝忙于表面接見代表邪魯治皇室前來談判的皇後和日照神社首席大巫女,以及暗地�籌備攻占球硫島的兩面派勾當,而暫時將接見自己的事扔在了一邊,但這兩天總的來說還是過得相當熱鬧的。
  剛到京城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太子府送來的請帖,對方是未來的儲君,自然不好不給面子,當晚就喝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過午剛剛清醒,兼任兵部尚書的曹純大人又遣人來相請,自己目前領了兵部侍郎銜,這直屬上司請客,當然也不好推脫,于是又是一夜宿醉。
  實際上昨夜酒席上勸酒的人倒也不是很多,想是大家知道他剛醉了一夜,也不好意思多去灌酒,說來也許荒唐,昨天之所以醉成這樣,純粹是他自己喝悶酒,而原因嘛……
  紫藤不自覺地看向房間一邊的窗戶,透過半開的窗簾,他看見了對面那扇緊閉著的、挂著粉色窗簾的窗戶。那�住著比自己晚到一天的嶺南郡主,他煩悶宿醉的原因……
  司馬浮雲,嚴格算輩分的話,這個女孩算自己的堂姐,盡管她也隻比自己大不到一個月,而自己的生日也隻是拉克絲撿到自己的日子。記得小時候,嫁到嶺南去的姑姑,因爲實在吃不消那�陌生的氣候,帶著女兒回來住了許多年,最後也埋骨在西南。
  而那時候,自己的房間的窗戶也像現在這樣正對著她的窗戶,那時候那扇窗戶也好,自己的窗戶也好,都是沒有窗簾的,而且,每天清晨都會有一個少女站在那扇窗戶前微笑地看向自己。
  可是,那道粉色的窗簾如今悄悄的挂在了這兩扇窗戶之間,似乎也挂在了兩個人的心�──前一個晚上,她幾乎沒有多在意自己的存在,甚至對于自己的刻意接近,也似乎在有意的回避……
  “唉……”
  長歎一口氣,他突然發現身邊有一些異樣,伸手探去,滿是少女肌膚的柔滑感覺。扭頭看去,身邊一絲不挂的憶柔正沖著自己調皮地眨著眼睛,蜷縮在一起半遮半掩的身體,顯得那麽的誘人。
  “啊!”
  紫藤足足愣了一分多鍾才反應過來,他幾乎從床上跳了起來,“死丫頭!你怎麽會在這�?”
  “什麽嘛……哥哥居然不記得了,昨天你因爲失戀很沮喪,所以你可愛的妹妹就用女人特有的方式來安慰你啊。”
  憶柔說著,臉上竟泛起了一絲紅色,看得紫藤心中一涼,而她下面的話更是讓他汗流如瀑,“哥哥,你昨晚真的好壞哦……”
  “啊……”
  這樣的話暗示著什麽,再明顯不過了,紫藤覺得自己的背上冷汗直流,他繼續硬撐著,“什麽好壞……我到底幹什麽了?”
  “這種事情,人家怎麽好意思說嘛……”
  憶柔說著就要起身。
  眼看著妹妹青春靓麗的身體一點點暴露出來,紫藤隻覺得一股暖流湧向鼻子,下身的某個部分也興奮了起來,他忙轉過身去。
  “哥哥真是虛僞,又不是沒看過。”
  身後傳來了妹妹帶著些許諷刺味道的聲音,紫藤想說點什麽,卻發現完全無力反駁。確實,即便不算沒有任何印象的昨晚,自己過去也常常會借各種機會來“關心妹妹身體的發育情況”的。
  “先別說那些了,快把衣服穿上!”
  紫藤努力壓抑著身體的正常反應。
  “真是的……”
  憶柔嘀咕著,一陣窸窣的穿衣服聲音傳來,“好了,我穿好了,哥哥可以轉過來了。”
  紫藤轉回身去,眼前的憶柔正以很不雅觀的模樣坐在自己的床上。
  因爲天熱,她上身隻穿著一件束胸,緊身的包裹讓她的胸部──西方人種的種族優勢,更加顯露無遺;而同時因爲布料相當有限,她嬌嫩的肩頭和玉腹、柳腰盡皆暴露在外;一條短裙不過剛剛及到修美的大腿的一半,和小腿上及膝的長筒靴遙遙相對,雙腿大大咧咧地分叉著,短短的裙子將少女雙腿之間美麗的風景不時地顯露出來……
  “快起來,你這什麽樣子?”
  紫藤搖搖頭,很不滿意地說道。
  “有什麽嘛,又沒有外人。”
  憶柔不以爲然,卻還是聽話得下床站好,往常總是束成兩條長馬尾的頭發,自然地披散著,讓人看起來覺得非常舒服,沒有任何化妝的小臉格外清純,額前留著稀疏的劉海,瓜子形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皮膚則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紫藤不得不承認,單就外表而言,妹妹確實是一個可爲多數男人夢中情人的女性,“柔兒餓了,哥哥一起去吃飯吧。”
  憶柔說著,朝門外走去。
  “……”
  紫藤換著衣服,一邊有些不解地看著妹妹輕快的步伐──這怎麽也不像個剛剛經曆第一夜的女孩子的樣子吧。
  “對了,忘記跟哥哥說了。”
  身影消失在門外後,憶柔又將頭探了回來,調皮地做個鬼臉,“昨天,你睡得太死了,什麽壞事也沒有做成哦。要不我們現在補一次?”
  “你……”
  又被擺了一道,紫藤氣結,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
  憶柔卻開心地吐吐舌頭,相當得意地跑開了。
  穿好衣服,紫藤走出門去,一邊尋找著妹妹的身影,一邊整理著還有些混亂的思緒。如果……她不是雪拉姐的女兒,該多好……
  “啊,詩織姐姐!”
  憶柔的聲音把紫藤從胡思亂想之中拉了回來。那個名字讓他的心猛然一跳,一�頭,便看見了名字的主人。她如同往常一般,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頭上戴著一個潔白的發圈,把飄逸的紅色秀發一絲不苟的束著;她穿著白色的絲綢衣衫,同樣顔色的長裙一直覆蓋到小腿,隻露出一雙鹿皮小靴……此刻,她正與憶柔低低的說著什麽。
  司馬浮雲,嶺南王府的郡主,自己名義上的堂姐,也是跟自己和妹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詩織是她早逝的母親給她取的小名,平時除了她的父親,也就隻有與之一起長大的兄妹倆,被允許這樣叫她。
  紫藤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的亂跳著,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啊,詩織,你好!好久不見了!”
  可是話一出嘴,他便在心�立刻大罵自己,什麽叫“好久不見”明明昨晚還碰過面的啊!自己醉成那樣,不也是爲了她嗎?
  詩織�頭看著她,微笑著說道:“早啊,紫公子!”
  語氣還是那麽的溫柔,可是卻讓紫藤的心一痛: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詩織對他的稱呼從“紫”變成了“紫公子”;雖然多少年�,已經聽慣了外人們這樣稱呼自己,可是第一次聽見詩織如此稱呼他,總會讓紫藤的心�産生一種悲傷的感覺,究竟爲什麽眼前曾經熟悉的少女,與自己似乎成爲了陌路人?
  沒有注意到紫藤表情微妙的變化,詩織繼續說著:“在找憶柔嗎?你們兄妹間的感情還是這麽好呢。”
  語氣依然那麽的溫柔,可是紫藤卻分明感覺到其中有著一種陌生的感覺。
  他淡淡地回答道:“是啊,總算找到這個小搗蛋鬼了,那麽就不打擾了,柔兒,我們走……”
  說完,不理詩織愕然的表情,大步往前走去。
  “哥!你……”
  不多時,背後傳來妹妹的大叫聲,然後是一陣低低的聲音,接著是跑步聲。紫藤知道是妹妹追了過來,卻沒有停步,仍然大步走著。很快,他的胳膊被重重得擰了一下,一股劇烈的疼痛立刻傳到了大腦。
  停下了腳步,用力的一揮,把妹妹的手揮開,紫藤沒好氣的說道:“你幹什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很不喜歡你這動不動就掐人的毛病!”
  憶柔跺著腳嚷著:“哥,你腦袋壞掉啦?你知不知道剛才詩織姐多難堪啊!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什麽叫‘就不打攪了’?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很威風啊?”
  面對妹妹的質問,紫藤沈著臉不說話,選擇了以沈默來應對。
  仿佛絲毫不知道哥哥心中的苦悶,憶柔繼續兀自嚷嚷著:“也就是詩織姐能夠忍受你的態度,要換了是我,哼!”
  而後賭氣似的快步向前,再次跑得無影無蹤,“哥!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大笨蛋!”
  聽到妹妹最後的責罵,紫藤愣了一下。是啊,自己真是個笨蛋!自己剛才那些孩子氣的行爲,究竟有什麽意義?詩織和自己之間的關系,本就已經走得有些遠了,再這麽一胡鬧,隻怕……無奈地搖搖頭,他心情低落的無意識地繼續走著……
  不知不覺中走到一面牆前,牆壁的另一邊傳來的混雜著年輕女性的嬌喝聲的劍刃破空的聲音吸引了他,左右看看都沒找到過去的門,他索性運氣一躍,跳上了牆頭。
  向下看去,隔牆的院落�,一個女子正在舞劍。女子的肌膚如山雪般白皙無瑕,有些卷曲的藍色長發自然地披在肩上,標緻的臉上滿是冷豔之感。
  塞北王的侄女,新科骠騎將軍李星雨──這女子他談不上認識,隻是在昨夜兵部的宴請中有過幾面之緣,當時隱約中給自己的印象就是高,她幾乎不比自己矮多少,盡管可能有鞋跟的功勞。
  她身上的衣服不多,緊身的幽藍色罩胸隻窄窄地遮掩住下半部分的胸酥,勻稱到完美地步的乳房在壓抑之下合攏出一道誘人的乳溝,乳房的尺寸俨然不小,但配合上她高挑中不乏豐滿感的身體,卻顯得那麽自然,胸衣被分別繞過身體和脖子的兩條系帶固定著。
  腰下是一條同色的貂皮短裙,本就有限的長度,加上爲了方便活動而開出的叉口、將一雙長腿大部分暴露在外,隻有小腿以下的部分被一雙長筒皮靴掩蓋著。雙腿修長中卻不失豐盈的感覺,但作爲習武者的紫藤,還是能透過那白皙的皮膚,感覺到其下肌肉驚人的爆發力。
  這女子……看上去倒頗有些師父的味道,紫藤心中道。但真正吸引他的更多還是女子的劍,每次舞動劃空而出的劍刃上,都能隱約看見金色的劍芒。
  玄門五行劍?不對,自己完全感覺不到她體內的真氣轉性,難道說……他這才留意到女子手腕上帶著玄門標志的護手。
  “來者皆是客,又何必要做梁上君子?”
  李星雨明顯已經發現了他,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右手將劍背在肩後,揚眉道,“牆上的那位,請下來吧。”
  紫藤飛身而下,道歉地作了一揖,“骠騎將軍好劍法。”
  “原來是車騎將軍。”
  李星雨也認得他,拱手回禮,“久仰大名。”
  “哪�。”……
  兩人明明不是頭次見面,卻不自覺地搬出了初次見面時標準的客套話,弄得大家相視無語,頗爲尴尬,最後還是李星雨先受不了了,“大家都是行伍之人,這些酸氣的官場話就免了吧。”
  她笑道。
  “也好。”
  紫藤笑對,“免得大家都不習慣。”
  “請。”
  李星雨收劍回鞘,將紫藤讓到一邊的石桌邊坐下,自己也在對面的位置落座,將劍按在石桌邊緣上,“上茶。”
  她命令道。一直站在旁邊的雪蓮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紫藤之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李星雨身上,這才意識到另一個人的存在,悄悄側眼看去,卻也隻能看見她的背影。那是一個豐盈肉感的婦人,緊身的胡人旗袍下高翹的臀部輪廓鮮明,高開叉的長裙下,一雙隨著腳步時時露出的白花花的肉腿讓他眼前一亮。
  “如果紫兄喜歡,這賤奴倒可以借您享用幾日。”
  那一瞬即逝的眼神,沒能逃脫李星雨銳利的眼睛,她的嘴角揚起一絲怪異的微笑,“隻是料不到英武睿智如紫兄者,也有此等不入聖人之流的嗜好嗎?”
  “呵呵。”
  紫藤尴尬地笑笑,“聖人尚曰:‘食色性也。’我乃凡人,自難免俗。倒是英武睿智之說謬贊了,紫某怎比得上李小姐千人千騎力阻胡人二十萬鐵騎的果敢。”
  “紫兄�舉了,小妹不過仰仗將士用命死戰,僥幸得名而已,比其紫兄在西陲令獸人聞風喪膽之威名,實在不足挂齒。”
  “李小姐何必謙遜,您一入仕立刻讓塞北軍的頹勢大大改觀,反看您那位叔叔。”
  紫藤搖頭道,“防線設計得確實天衣無縫,可仗打得就著實不怎麽樣了,手握十萬騎兵卻全線處于守勢,這要是寫進兵書�去,那就是個大笑話啊。”
  “紫兄,嘴下留德。”
  李星雨皺起了眉頭,“我也不喜歡他那種縮頭防禦的作風,可他畢竟是我叔叔。何況他至少保了塞北一地平安。相比之下東南軍又如何?自己陷住了不談,還把水師也拖進去了,想打球硫島?我看……”
  李星雨點到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
  紫藤面帶微笑,顯然已經會意。
  “紫兄也這麽認爲?”
  “其實我看很多人都這麽認爲,隻不過懾于某個人的淫威,大家不敢說罷了。”
  紫藤同樣點到而止,至于“某個人”是誰,對方自然心知肚明。
  “某個人……嘻嘻,紫兄你還真敢說啊。”
  “嘿嘿……我剛剛有說過什麽嗎?”
  “呵呵……我好像沒印象了。”
  兩人相視而笑,顯得默契異常。
  “哥!有人來送東西了!你又死哪去了?”
  隔壁沖來的憶柔高分貝的叫聲,打斷了兩人有些怪異的談話。
  “找你的?”
  李星雨笑問。
  “大概是吧。”
  紫藤有些無奈,“那麽,先告辭了。”
  說完起身來到牆邊。
  “鄙處隨時歡迎紫兄光臨,不過……”
  李星雨指了指院子另外一邊的門,“下次請走正門。”
  “呵呵……”
  紫藤撓頭笑笑,顯得尴尬無比,灰溜溜地出門而去。
  “這人……”
  李星雨搖搖頭,“心有大志、胸有大能,卻爲何時而會顯得如此猥瑣?”
  突然發覺了什麽,她回身問道:“你都聽見了?”
  “嗯……”
  李星夢略顯嬌小的身軀從房門�探了出來,“姐姐似乎對他印象不錯嘛?”
  “哼哼……”
  李星雨詭異地笑笑,“是個相當有趣的人。”
  “咦……”
  李星夢故意作出一個極其誇張的表情,“難道說我未來的姐夫人選這麽快就敲定了?”
  語氣中帶著絲絲微弱的酸味。
  “死丫頭!胡說什麽了?”
  李星雨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一把抱住妹妹就往房間走去,“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亂吃飛醋的小東西。”
  李星夢調皮地將臉埋進姐姐的胸膛哈著熱氣,溫柔的氣息刺激著對方胸部敏感的肌膚。本就被妹妹淡淡的發香和秀發柔軟的觸感不斷刺激著的李星雨越發覺得不能自己,伸手將妹妹的臉頰托起,慢慢地給她深深地一吻,“小淫女,這麽主動,難道想姐姐就在太陽下面搞你嗎?”
  離開妹妹的嘴唇後,李星雨又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別……還是先到房間去吧……”
  李星夢一下子滿臉通紅,羞嗔地說道。
  快步走進屋�,一腳把門踢上,將妹妹扔到床上,李星夢紅著臉躺著,身體微微顫抖著……
  “嘻嘻……現在害怕,已經晚了哦。”
  李星雨笑著,一雙魔爪已經開始剝離妹妹的衣服。
  “嗚……姐姐不要啊……我好怕……”
  李星夢扭動身體配合著姐姐的手,一邊故意這樣低吟著,當然了,一聽就是假的。
  很快外衣、長褲和鞋襪就不知飛去了哪�,肚兜也被解開撩到了脖子附近,故作害羞的說笑之間,李星夢的身體已經大部分暴露在了姐姐的眼前,隻有一條短小的內褲還在堅守著最後的防線。
  李星雨向前吻住了她,吮吸著她的雙唇,捕捉著她的舌頭,一邊伸手向她的酥胸遊走過去,將她不大的乳房完全握在手�,溫柔地揉捏了起來。
  “嗯……啊嗯!”
  李星夢發出微微的呻吟聲,在這如天籁般可愛聲音之下,李星雨裙下蜜穴間那不屬于女性的欲望標志,再次顯現並急速地膨脹了起來。
  她低頭用力地吸吮著妹妹的乳頭,不時輕輕地舔咬著,用舌尖靈巧地上下挑弄著,惹得妹妹的身體不停地騷動,雙腿間白色的內褲上也漸漸出現了潮濕的痕迹。
  她繼續探索著妹妹纖細的小蠻腰,一雙手順著滑膩的皮膚向最後的防線遊走,用手掌隔著內褲完全包覆著她的敏感蜜穴摩擦著,感覺著那美妙的部分慢慢變得燥熱起來,漸漸散發出陣陣的濕熱的氣息。
  “啊……姐姐……”
  李星夢的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扭動身體呻吟著。
  “好可愛……”
  再輕輕地吻了妹妹一下,李星雨慢慢地將妹妹的內褲脫下。
  “好美啊……”
  她贊美著妹妹的裸體,尺寸適中的乳房,因習武而使得充滿彈性,配上秾纖合度的柳腰,簡直是完美的組合。
  她又將手向妹妹的雙腿之間伸了過去,用指尖輕擾著她的蜜穴。
  “嗯……啊……嗯……”
  李星夢的腰不停地向上弓起,看著她的激烈反應,李星雨繼續用手在她敏感的蜜穴附近遊走著,慢慢地愛撫著。
  “嗯……姐姐……好奇怪的感覺……”
  感覺著姐姐的手漸漸加大力度刺激著自己的下體,指頭一點點地陷入自己的蜜穴之中,那如無數的螞蟻爬來爬去一般的奇怪感覺,讓她忍不住地拚命搖頭,蜜穴的深處也開始漸漸地流出了愛液。
  “那麽……姐姐要插進去了哦!”
  李星雨迅速地將自己的內褲脫掉,接著撩起裙子,將下身向妹妹張開的大腿內側滑了過去,姐妹倆的身體重疊後,她蜜穴中異化出的堅挺肉棒的前端抵住妹妹的穴口。
  “啊……”
  蜜穴突然被一個火熱的東西頂著,李星夢像是嚇了一跳似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姐姐的……都變成這麽大了呢!”
  “這樣才能滿足得了你這個小淫女啊。”
  李星雨笑道。從剛才碰到妹妹蜜穴的那一刻起,肉棒就不停地感受到那�所散發出來的灼熱的溫度,那種渴求自己進入的信號。
  “我來了哦……”
  親親妹妹的額頭,她說道。
  “嗯……姐姐給我……”
  李星夢睜著有些迷茫的雙眼點點頭。
  肉棒的前端頂在妹妹的洞口上,李星雨挺動腰身慢慢地插了進去。
  “嗚……嗯……啊!”
  李星夢猛地睜大眼睛,張開嘴巴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配合著姐姐的動作盡量放松身體,很快的,肉棒被整個送進了她的身體。完全插入後,李星雨開始慢慢地扭動腰部,逐漸用力地抽插起來。
  “啊……姐姐……”
  敏感的身體顫抖著,李星夢不自覺地纏緊姐姐的身體,雙腿緊緊地盤繞在姐姐的腰上。
  “小丫頭,你再這樣下去,我可沒辦法動了哦。”
  發現自己的腰幾乎無法動了,李星雨湊到妹妹耳邊說道。
  “可……可是人家……嗯嗯……真的很舒服嘛!”
  李星夢說著放開了雙腿。
  “那姐姐就讓你更舒服一點!”
  感覺自己的腰已經恢複了自由,李星雨立刻激烈地開始抽插了起來。
  “啊……啊嗯……嗯啊……”
  姐姐激烈的動作讓李星夢很快就發出了甜美的喘息聲。同時被火熱的肉棒刺激著的肉壁,像是回敬似的吸住姐姐的肉棒不停地蠕動著。在這樣的反刺激之下,李星雨興奮地坐起身來,兩手扶住了妹妹的腰,開始了最激烈的活塞運動。
  “小丫頭……看我的厲害……”
  身下的妹妹的乳房如波浪似的不停搖動,這種模樣真讓李星雨泛起興奮的感覺,伸手握住妹妹的乳房揉搓著,一邊繼續用最大的力度和速度,在妹妹的強烈緊縮的蜜穴之中沖刺著。
  “嗯……姐姐……我還要……”
  主動地擺動著腰肢以配合著肉棒的進出。
  姐妹兩人連在一起的身體的每一次前後運動,都使得身下的木床“嘎嘎”作響,那異樣的聲音使兩人更加地興奮。
  “啊嗯……人家的下面……啊啊嗯……會……會破掉的!”
  “沒關系……姐姐……用精液幫你補好……”
  隨著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送,從股間處流出的愛液沾濕了床單,李星夢蜜穴中活躍的肉壁時而左右、時而上下地蠕動刺激著姐姐肉棒,淫穴盡頭的花心更是緊密地吸著肉棒的頂端,讓李星雨感覺舒爽無比。
  “嗯……姐姐……我快……”
  李星夢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尖叫著,蜜穴�的肉壁似乎突然用上了所有力量拼命吸吮著侵入肉棒,大量淫蕩的液體噴湧而出。
  “再堅持下……姐姐也快了……”
  感覺著妹妹高潮中身體的反應,李星雨更加猛烈地將肉棒插入妹妹的身體,隨著下半身一次又一次用盡力氣的擺動,向著自己的高潮進行著最後的沖刺,沒多久,她就覺得一股強大的摻雜著麻痹感的快感,快速流竄于全身的每個部位──她也達到射精邊緣。
  “小丫頭……姐姐要射了……”
  抓著妹妹的腰,奮力地將肉棒抽出到穴口,李星雨用力地做出了最後的插入,在妹妹高潮中劇烈收縮著的蜜穴中宣洩出包含她所有欲望的液體。
  激情過後,姐妹倆喘息著並排躺在床上。
  “其實姐姐找個姐夫的話,我真不會吃醋的。”
  將頭枕在姐姐的肩膀上,李星夢輕輕地說道,“姐姐也該過過正常女人的生活了,找個男人,把那怪病治好……”
  “哪有那麽簡單……”
  李星雨的臉難得地紅了起來,“那治療方法可不是隨便找個男人來就行的,必須是真正配得上我的。”……
  ***    ***    ***    ***
  夜了,皇宮禦書房中,龍正天正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邊的案上放著南洋水師提都鄧世忠呈上的奏章,其中言明水師已做好戰前準備,隨時可以起錨,奏請聖上授意何時出戰。
  龍正天揉揉額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愁容。水師已經準備好了,可開戰卻沒有準備好,現在的皇帝陛下正在苦惱于如何不失大國體面的結束台面上虛假的談判。
  “父皇。”
  龍正天思索不察之間,龍千雨已經走進房內。
  “千雨啊……有什麽事嗎?”
  “紫藤將下午向家派人送去的五十萬兩禮金上交了戶部。”
  “哦?”
  龍正天微微睜開眼睛,“看來,他倒還算個聰明人。”
  “可據女兒所知,下午送去的,可是一百萬兩。”
  “哦?”
  龍正天應道,語氣和神色中皆看不出喜怒,“哼,年紀不大,心機倒是很深啊。”
  “父皇所言極是。”
  龍千雨點頭道,“五十萬禮金,朝中潛規則下的標準見面禮,他這樣對向家既不算回絕也不算積極表態,使自己始終處于雙方爭奪的中立位置,不至于過早失去升值機會。此等心機著實老謀,看來向閣老倒是沒看錯他,我們也許該重新評估他的潛在價值和忠誠度了。”
  “嗯……”
  龍正天回應,卻似乎心不在焉。
  “父皇有心事?”
  龍千雨很快察覺了。
  “朕在苦惱如何讓邪魯治人自己退出談判。”
  龍正天仰頭道,“既要讓他們甘心重開戰端,又要不顯得我們有意如此,難辦啊……”
  “主子!出大事了!”
  太監上氣不接下氣地跪奏道:“邪魯治使團夜�遭人行刺,邪魯治皇後受傷,對方非常氣憤,正式提出終止談判,已經連夜準備回國了!”
  “什麽?”
  龍正天大驚,起身問道:“那兇手呢?”
  “帶傷逃逸,正在全城搜捕!”
  已經是夜半時分,躺在床上的紫藤依舊睜著眼睛,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按照吏制,外官進駐皇城附近,隻能攜帶兩名隨從人員,自己的兩個名額,一個被妹妹強占了,另一個則理所當然的是作爲貼身侍衛的蘭華的,可是今晚,兩個人卻都不在。
  妹妹和自己賭了大半天的氣,晚上也沒理自己,早早地跑去和她的“詩織姐姐”一起睡了。至于蘭華,天黑後就失蹤了,這也是他一直失眠的原因,盡管不知道爲什麽,但對這個給自己一種姐姐的感覺的女人,他似乎已經有些放不下了。
  “咔!”
  屋頂上輕輕的響動引起了他的警覺,那是輕功高手運功行走的聲音,他悄悄地下床,隨著對方的腳步一步步來到窗前,估摸著對方要下來了,他猛地拉開窗戶,眼前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窈窕修長的身影落了下來,雖然臉上蒙著面巾,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對方隱藏在黑色面巾下驚慌的神色。
  乘著對方一驚的工夫,紫藤的手如閃電般伸出,再收回時指間多了對方的面巾,暴露出來的那張臉讓他有些吃驚,卻也似乎是早有所料,“蘭華姐……”
  “我……”
  蘭華面色慘白,劇烈的喘息著,黑色的衣服上隱約可見斑斑血迹,似乎剛剛經曆一場惡戰。
  她正要開口之時,外面的街道上響起了有些淩亂的腳步和馬蹄聲,無數火把將黑夜照得如黃昏一般。“封鎖路口!逐屋搜索!”
  紫藤一把將她拉進屋�,關死門窗,“找你的?”
  他問。
  蘭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我不能待在這�,會連累你的,讓我走吧。”
  “別開玩笑,你這樣出去是送死。”
  “開玩笑的是你,你這樣被查到就是窩藏欽犯,那是死罪。”
  “別胡說八道。”
  紫藤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兩人四目相對,“這�沒什麽欽犯,隻有個我當成姐姐的女人,我會讓自己的姐姐去送死嗎?”
  “你……”
  看著對方認真的眼神,蘭華隻覺得自己似乎噎住了,說不出一句話,可是紫藤接下來的行爲卻將她突然湧上來的感動沖掉了一大半,他居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你幹什麽?”
  “救你!”
  時間緊迫,紫藤顧不上和她解釋,直接強行把她的衣服衣服脫了下來,聽著外面漸近的腳步聲,蘭華也不敢過分反抗發出聲音。沒一會就被扒了個精光,小腹上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快,到床上去,鑽到被子�!”
  紫藤命令道,一邊將黑色的夜行衣塞進自己的衣櫃�,夾在一堆衣服中間,蘭華不太明白他究竟要幹什麽,但還是照辦了。
  “外面什麽事那麽吵?”
  紫藤做出一副很不耐煩的口氣,大聲問。
  “下官奉旨搜查行刺使團的刺客。”
  門外傳來一個軍官的聲音,“還請車騎將軍行個方便,兄弟們也好回去交差。”
  “行刺使團?”
  紫藤也是一驚,回頭看看床上的蘭華,對方面色慘白地低下了頭,算是承認了。紫藤平複了下心緒,故意將睡衣半敞,做出一副好事被破壞的惱怒表情,去開了門。
  看到紫藤的樣子和臉色,那軍官已經聯想到了那種事情,待探頭看見床上慌亂地用被子遮掩身體的蘭華的時候,更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皇家官驿的房間雖然豪華,卻並不大,而且也不可能有什麽機關暗門,一看就是藏不了人的地方,加上眼前這尴尬的情景,那軍官草草詢問兩句,就帶著人灰溜溜地關門退了出去。
  “沒事了?”
  腳步聲遠去了,蘭華探出頭來問。
  “有事!而且很大條!”
  “我……”
  紫藤的回答讓蘭華錯誤地以爲他要自己給個解釋,這讓她不知道如何開口,但是,紫藤接下來的話卻是:“你肚子上那個傷口不趕快處理的話,會留下很難看的傷疤的。”
  說完直接掀開被子,床單和被子�面都沾著絲絲的血迹。
  “這……”
  還是留下可疑的痕迹了,蘭華有些擔心。
  “怕什麽,被問起來就說是蘭華姐你的處女血好了。”
  紫藤自顧自地在行李中翻找什麽,一句話說得蘭華本來毫無血色的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不一會他找出一個紙卷模樣的東西,那是臨出發前羽月做給他應急用的神聖魔法卷軸。
  將卷軸在蘭華的身前張開,一道柔和的光芒一閃即逝。一瞬間,不但傷口奇迹般地消失了,連身體上的汙垢血迹也跟著不見了,之前被血腥和汗臭味壓制著的淡淡的體香飛散而出。
  “好了,不過爲了圓謊,你今晚得睡我這�。”
  紫藤理所當然地說道,爾後不等對方的反應,直接就上床占據了另外半邊。
  “嗯……”
  蘭華低著頭低低地回應,雖然有些扭捏,到底也躺了下去,小心地側身背對著紫藤,“你不問我爲什麽嗎?”
  她突然問。
  “如果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的。”
  紫藤深吸了一口她的發香,回答道。
  床並不算大,所以兩人的身體免不了多少有些接觸,盡管隻是背面,但那滑膩如雪的肌膚和淡淡的幽香,還是讓他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有了反應。
  “謝謝……”
  蘭華釋然道。突然感覺到一根火熱的東西跳動著不時觸碰自己的臀部。
  她的身體猛一顫抖,呼吸隱約有些急促,紫藤甚至感覺到了她加快的心跳,猛地,她翻身面向紫藤,燒紅的臉上泛著絲絲的羞澀,“我……不是處女……”
  她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
  紫藤一不留神說漏了嘴,一下子楞了不知道該怎麽補救。
  好在似乎蘭華並沒有在意他的話,隻是繼續用低低地聲音說道,“你會嫌棄吧?我這種不幹淨的身體……”
  紫藤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回答,托起蘭華尖尖的下巴,他輕輕地吻上了那朱紅的嘴唇。
  “嗯……”
  蘭華發出了一聲陶醉的鼻息,她靜靜地側臥著,默許著紫藤對她所做的一切,任由他吸吮著自己口中的液體,任由他捕捉戲弄著自己的舌頭。
  紫藤開始了進一步的行動,慢慢地將蘭華側躺的身體放倒,起身壓在她剛剛被魔法清理過而一塵不染的香嫩身軀上,結實的胸膛緊緊貼住蘭華不大卻充滿彈性的乳房,一隻手摟住她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脖子,方便繼續接吻的動作,另一隻手則撫弄著她的結實的屁股和修長的大腿。一邊繼續和她擁吻著,一邊一點點將手移動到她的雙腿之間。
  似乎要躲避那步步進逼的不安分的手,蘭華纖細卻有力的水蛇腰不停地扭動著,下體頻繁的摩擦更使得紫藤欲火高漲。
  紫藤的嘴唇終于離開了蘭華的小嘴,那一瞬間,蘭華發出了滿足而幸福的低吟。紫藤的嘴向下移去,輕咬著她的耳根、耳垂、耳後,而後順著脖子上滑膩的肌膚繼續一路向下親吻著──肩膀、胸口、乳溝、腹部、腰間,最後來到她的雙腿間,輕輕地舔弄著了她情動中已經微微張開的蜜穴,觸電般的感覺引來蘭華的一陣嬌喘,纖細的雙手忘情地抱住紫藤在自己胯下使壞的頭,手指在發間不停地遊走……
  “嗯……給我吧……快……”
  將紫藤的頭從自己胯下托起,滿眼迷離之色的蘭華企求著。
  “遵命……”
  紫藤樂得從命,將她一雙粉雕玉琢的迷人長腿分開,肉棒的頂端在蜜穴門戶上輕刮幾下,腰部運足力氣猛然破門而入。一瞬間,肉棒就陷入層層肉壁的包圍,常年習武使蘭華的身體充滿韌性和力量,蜜穴中的肉壁也是如此,它們緊緊包圍著侵入的肉棒吸吮蠕動著,仿佛在盡力將這不懷好意的入侵者擠壓出去一般。
  這驚人的緊湊和蠕動力度,打了紫藤一個措手不及,他忙深吸一口氣,暫時停止了動作,將從肉棒傳遍全身的那種催促射精的酥麻快感壓制下去,一邊再次將嘴蓋上蘭華那滿足地嬌喘著的小嘴,吸吮著。
  漸漸的,噴射前的酥麻感覺過去了,紫藤開始挺動身體慢慢抽插著,一點點加快速度,一點點加大力度……
  “嗯……啊……好棒……唔……太大……了……繼續……還要……”
  放開了一切的蘭華忘情地浪聲呻吟著,銷魂的叫聲刺激得紫藤更加賣力地抽插沖刺著,粗大的肉棒如狂風暴雨般猛烈地插入抽出,每次帶出滴滴淫蕩的液體,將床單上剛剛幹涸的血迹再次潤濕。
  紫藤插得性起,用力分開蘭華的一雙長腿扛上肩膀,伸手將她結實的屁股�起,讓自己的肉棒每次都能最大限度地插入,一邊伸過頭去在蘭華修長健美的玉腿腳趾上一根根的舔舐著、親吻著。
  “嗯……討厭……這個樣子……羞……”
  蘭華扭動著半懸空的身體呻吟抗議著,那平日�無法想象的嬌滴滴的抱怨聲,更刺激著紫藤的欲火,他緊抓住蘭華雪白的大腿,肉棒抽插得更加猛烈,兩人身體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唔……我不行了……啊……嗯……”
  帶著絲絲哭腔的尖叫預示著高潮的降臨,蘭華的身體劇烈地起伏著,架在紫藤肩上的一雙長腿直直地伸向天花闆,懸在空中顫抖著,蜜穴�緊湊的肉壁以驚人的力道幾乎研磨似的對紫藤的肉棒進行著最後的反擊,一股熾熱滾燙的液體噴湧而出,順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下身流淌著。
  蜜穴高潮中那緻命研磨似的蠕動也讓紫藤幾乎招架不住,眼見快要爆發,他慌忙拔出肉棒,而後抓住了蘭華的兩條美腿一合,讓大腿根部夾住自己的肉棒繼續抽插起來。
  由于常年習武,蘭華的腿部肌肉滑膩而有力,加上有之前高潮中大量淫水的潤滑,肉棒進出之中感覺竟不亞于真正的蜜穴,讓進行著最後沖刺的紫藤很是享受,他喘息著又抽動幾十下之後立刻就射了出來,大量的精液狠狠地噴到了蘭華高潮中癱軟無力的身上。


第八章 血海

淩晨時分,距日出還有一些時間,邪魯治外海上依舊黑乎乎的一片。黑暗中隱約可以看見大量的亮點連綿數海�,似乎是有大的發光魚群聚集于此。
  朝陽從海平面上露出頭來,“巨大的發光魚群”顯露出了真面目,那是數百艘槳帆戰船,桅杆上作爲炎黃帝國南洋水師標志的藍色神龍旗隨著海風飄舞。這支艦隊趁著夜色潛行到了靠近球硫島的位置,而之前那無數的亮點正是他們爲了防止彼此相撞而挂起的尾燈。此刻艦隊已經下錨停航,主要軍官都集中到了旗艦的會議室中等待著偵察分隊的消息。
  等太陽完全躍出海面的時候,幾支偵察分隊也陸續回到錨地與大隊回合。幾條偵察結果很快被彙總到了提督鄧世忠和他部下們的會議桌前:第一,球硫島要塞和海岸炮台的損傷情況遠沒有預計的嚴重,並且已經部分修複了。
  第二,港內沒有發現邪魯治聯合艦隊的蹤影,隻有一些運輸船,從之前的情報掌握看應該是給島上守軍運送急需的火藥的。
  第三,其中一支偵察隊一直東進到邪魯治本土的軍港並發現了聯合艦隊的船隻,不過規模不大,目測估算百艘左右。
  一方面要塞受損情況不大,一方面艦隊卻似乎確實遭受了巨大損失,以至于隻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規模而被迫撤回本土避戰,完全矛盾的偵察結果讓鄧世忠隱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但回頭看看皇帝的聖旨——命令他務必在三日內攻占球硫島,並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尋機殲滅敵聯合艦隊。
  皇帝的意思是很明白的,而如果自己沒有能完成既定任務,那皇帝陛下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他沈默地將話題扔給了部下們。
  艙室�很快分成了兩派,急于軍功的年輕將領們認爲應該馬上進攻。因爲現在對方艦隊不在,要塞又因在爆炸和火災中的損毀而存在防禦軟肋和火力死角,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同時他們也指出,水師遠道而來,補給困難,必須速戰速決。
  而老成的年長將領們卻主張暫緩進攻以摸清更多情報。他們非常質疑目前的偵察結果,認爲邪魯治聯合艦隊的損失不可能大到那個程度,並且偵察艦隊僅僅草草偵察了對方的本土軍港,並沒有對附近可能的隱藏錨地逐一排查,因此不足爲信。
  一番爭吵之後,老成的將領們逐漸說服了年輕的同行。大家很快得出結論:第一,邪魯治聯合艦隊主力行蹤不明,如果現在冒險進攻島嶼則很可能會遭遇其從側後方的襲擊。
  第二,如果選擇先設法攻擊敵艦隊則可能需要長時間的搜索和等待,水師的補給是否能夠堅持是個未知數。
  第三,即使找到敵艦隊,對方也可能躲入本土軍港避免決戰,而目前,水師沒有在邪魯治本土登陸攻擊軍港的實力。
  這一下子似乎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圈,其實辦法還是有的,撤退就行了,可是沒人敢說出口。大家心�都清楚這次戰鬥足以扭轉東南戰局的重要性,而皇帝顯然也是下了決心和血本的。要是水師一炮不放就跑回去,那他老人家肯定氣得跳下龍椅罵人,自己這群人的下場會如何淒慘可想而知。
  沈默之後又是一番爭論,衆人終于拿出了個可行的作戰計劃:留下少量部隊在主力側後遊弋,偵察並牽制可能出現的敵聯合艦隊。同時水師主力不惜代價以最快速度攻下球硫島。而後,依仗炮台火力的掩護與敵水師交戰,或者實在不行暫時退入港口據守球硫以圖再戰。
  無疑這是一個風險巨大計劃,不計後果的快速攻堅必然使水師損失巨大,而在之後可能的與邪魯治聯合艦隊的交戰中落入下風。可這樣的攻堅又是必須的,因爲勝負的關鍵可以說就在于能否在被迫與敵艦隊交戰之前拿下要塞。如果成功了,那麽進可在要塞炮火的掩護下迎戰敵艦隊,退可進入港口固守;可如果失敗了,那就是腹背受敵,後果不堪設想。
  盡管如此也沒有誰反對,因爲大家心�都有數。即便戰敗了,那戰死也好,回去撤職查辦,乃至下牢砍頭也罷,都是自己的問題。可是如果撤退而惹怒了皇帝,那麽就是欺君,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清晨的陽光從粉色的窗簾漏進房間�,床上,房間暫時的主人依舊睜開著眼睛,本就天生泛著紅色的瞳孔周圍因爲失眠而畫上了憔悴的血絲。
  這雙眼睛一個晚上都沒能真正合上,一小半是因爲身邊即使睡著了也會調皮地像隻小貓的憶柔,更多的則是……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總會閃過那個背影。
  她清楚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他對自己的那份執著,所以她完全理解對方那負氣的,甚至是有些孩子氣的行爲是爲了什麽。她也在不斷地埋怨自己爲什麽要去傷害一顆執著的真心,可是……
  司馬浮雲也好,詩織也罷,這兩個名字現在都並不隻屬于自己,她不能爲了自己去剝奪另一個人選擇的機會,那太自私了!她的心中有這樣一個聲音始終壓制著愧疚和情感。
  “詩織姐姐,哥哥他昨天其實不是……他是因爲太在乎你所以才……”
  不察之間,身邊的憶柔已經醒了,小心地說道。
  “我知道,我沒怪他,真的,”
  她微微坐起身來,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長發,“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我很清楚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總想把一切都藏在心�,可實際上卻總會寫在臉上……”
  沈默了片刻,似乎要聚集一些勇氣,她終于問出了口,“憶柔……就你所知道的,他……就是你哥哥……對我……究竟是……”
  “這個嘛……”
  她的問題讓小姑娘有些意外,卻似乎又是早有所料,“首先申明:我覺得詩織姐姐你人漂亮,性格也很溫柔,人品、人緣和名聲都那麽好,又有本事,所以我那個笨蛋哥哥哪點也配不上你。”
  小姑娘故意做出很認真的樣子說著,直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哥哥,他不肯說,最後我用了點非常手段他才招供的哦!”
  “嗯……”
  聽到這�,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她太了解這個小丫頭的“非常手段”是什麽意思了,小時候,即使自己在場的時候她也會毫不顧忌地對她可憐的哥哥大施淫威的,記得那個時候,三個人一起的時候,他說的最多的話大概就是“詩織救命!”
  了。
  “詩織姐姐你有在聽嗎?”
  憶柔的問話把她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啊……抱歉,走神了,你繼續說。”
  “他說……其實可以說是受媽媽的話影響。小時候,媽媽總在拿他和你比:‘你學學人家浮雲,女孩都比你強。’ 每件事情都這樣……”
  憶柔繼續說道,這確實是她曾經逼問出來的紫藤心底話。
  “我明白了……”
  她的語氣有些苦澀,卻似乎也釋然了,“因爲他有不服輸的心情,所以他對我有一份執著,僅僅隻是執著吧!”
  “不,你一點都不明白,”
  眼見可能因爲自己的話而造成巨大的誤會,憶柔變得有些激動,“哥哥他確實是執著著不願意輸你,可那是因爲他怕自己配不上你啊!”
  “……”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目光漸漸有些迷離了起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自己被這份理不清的情愫困擾著這麽多年,現在卻被憶柔一句話點明了大家的心意,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吧!
  “那麽詩織姐姐你呢?”
  憶柔瞅準機會突然問道。
  “我……我不知道……”
  這一問倒讓她無語了,她無法否認重逢時心底深處那股熟悉的暖流,可是她卻有不能言明的必須壓抑它的理由,所以她隻能這樣搪塞著。
  “那不如單獨見個面吧,說不定就什麽都想明白了。”
  “啊……什麽……那個……”
  憶柔突然提議,嚇了她一跳,她慌忙地想出言阻止,卻又似乎怎麽也不願說出口。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我去跟哥哥說,詩織姐姐你半個時辰後在花園等他就好了。”
  憶柔不由分說,直接拉開窗戶跳向了隔壁的窗口。
  “……”
  她心中一陣興奮卻伴隨著不安,扭頭看向隔壁的隨從房間,“小櫻,這樣……真的可以嗎?”
  ***    ***    ***    ***
  “哥哥,快起來……”
  睡夢中的紫藤似乎聽見了妹妹的聲音。“嗯……我再睡會。”
  他隻當是夢中的幻覺。
  “快起來嘛!”
  紫藤覺得一隻手向自己的臉伸去,以很輕柔的動作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而後……
  “啊?死丫頭,你怎麽進來的?”
  臉上被親了一下,紫藤迷糊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他馬上蹦了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身邊,幸好,蘭華已經不在了。
  “早啊!怎麽,哥哥不喜歡早安之吻嗎?”
  憶柔似乎沒有在意他剛才慌亂的反常動作,微笑著問,“現在有一件好事,關于哥哥你的,要是哥哥請我吃早飯的話就可以告訴你哦!”
  “你能有什麽好事,還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嗯?”
  “你想吃什麽?”
  妹妹不滿的聲音再次響起,紫藤立刻非常明智地在妹妹撲上來之前改了口。
  匆匆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紫藤被妹妹強挽著胳膊拉到用餐的外廳,官驿的仆役們早已經備好了早餐,面點的香氣彌漫著整個房間。
  憶柔雙手分別抓起味道不同的兩塊面點,開心地各咬了一口,“好甜,好好吃。”
  蜂蜜和豆沙的雙重香甜讓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你呀,就喜歡甜食。”
  輕吸了一口碗中的粥,紫藤笑道。
  “哥哥還不是一樣,喝了十幾年的粥。”
  憶柔嘴�塞滿食物,很不文雅地用模糊的聲音回敬,一邊快速地將面前的面點繼續掃蕩著,少頃,又喝了些豆漿,“嗯……我吃飽了。”
  “小丫頭,你真飽了?”
  紫藤看見妹妹的身前明明還有大半盤食物,“你吃這麽少可以嗎?”
  他有些擔心地問。
  妹妹卻笑著回答:“女孩子要保持體重,所以……”
  “……小丫頭,你到底多重?”
  紫藤無意地問道。
  “哥哥,你怎麽可以問女孩子這種問題?”
  憶柔似乎相當不悅,紫藤甚至可以感覺到桌下她的一隻腳已經�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無心的啦!”
  他慌忙道歉,生怕說晚了一步就要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算了,看在今天還有大事的份上,這次原諒你了。”
  憶柔似乎放過他了,“那麽時間也差不多了,哥哥趕快去隔壁的花園吧,別讓詩織姐姐等久了。”
  “真的……”
  看著妹妹難得的認真的臉,紫藤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小丫頭你真是天使!”
  強忍住想抱起妹妹好好親親地沖動,他起身就要往外跑。
  “哥哥,”
  身後的憶柔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來,“永遠在一起好嗎?我們三個……”
  “傻瓜,那是當然的,你是我的妹妹嘛!”
  紫藤回頭笑道。
  “隻是妹妹……而已嗎?”
  憶柔熾熱的心好像被突然扔進了冰窖似的,她的聲音變得細不可聞,但卻依舊強打起笑容來,“哥哥要加油哦!”
  離開了妹妹的視野,紫藤的腳步卻變得有些蹒跚起來,一直以來憶柔對自己的感情回憶起來都是那樣的真實……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麽面對她和雪拉姐呢?
  這一切讓紫藤非常惆怅。
  “啪!”
  的一聲,心不在焉的紫藤被撞倒在地,一把琴掉在了他身邊。
  “啊……對不起!”
  似曾相識的女聲說道,而後,聲音的主人抱起琴飛也似的跑開了。
  “這背影……好眼熟……”
  對方帶著面紗,又行色匆匆,紫藤並沒有看清她的相貌,更沒有注意到兩人對視的瞬間對方眼中異樣的神色。但那匆匆離去的背影總讓他有無比熟悉的感覺,可又覺得有哪�不對,至于到底哪�不對,他卻一時也想不出來。
  繼續獨自一人走進隔壁的花園,前方終于出現了那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亮麗的火紅秀發在微風中輕輕飄揚,襯托得它的主人那婀娜的身姿更加迷人。
  慢慢地走過去,紫藤勉力抑止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盡力用平常的聲音問候道:“詩織,早!”
  詩織轉過身來,紫藤看見了她臉上溫和的微笑,“嗯,您好!紫公子。”
  詩織微笑著。那句“紫公子”她說得是那麽的自然,卻讓紫藤聽起來那麽的別扭。
  “你在看書?”
  紫藤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本白色封面的書籍,西大陸古怪的字母文字在上面標注著書名和作者,那正是西大陸傑出的政治家和哲人蘇格拉頂的《民主政治學》“是啊!左右閑來無事,”
  詩織這樣回答道,實際上她多少是有些故意的,爲了挑起些話題而不至于太過尴尬,“隻可惜有些東西不是看得很明白。”
  “啊……”
  紫藤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方便的話,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你旁邊呢?”
  “咦?”
  詩織微微一怔。
  “這個,你不是說有的地方不明白嗎?”
  紫藤趕緊解釋道:“我對西大陸的語言和哲學思想比較精通一點,正好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詩織“噗哧”一聲笑了,“這樣啊,那多謝了。”
  紫藤略微震了一下,快步走上前,與詩織並排坐下,卻不小心坐到了她的裙子上,紫藤慌忙起身調整了一下,“失禮了……”
  詩織微笑著搖搖頭。她微微側頭看著身邊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少年。陽光下,紫藤竟發現詩織的眼睛中似乎有些發亮的東西,他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紫藤細緻地講解著書上的觀點,不過他用的是西方的語言,詩織也會意地用並不熟悉的西方語言繼續著談話,因爲大家都清楚兩件事:第一,現在自己議論的內容在這個國家絕對是禁忌;第二,國內懂得西方語言的人本就不多,而皇帝陛下也決然想不到要派個通曉這種語言的人來監視自己。
  然而紫藤很快就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專心了,詩織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眼中帶著溫柔羞澀的神情,微微側頭看著他,這近在咫尺的臉讓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從胸膛跳出來了,不由得稍微靠過去了一點,低聲地說道:“詩織……”
  詩織突然意識到雙方已經靠得有點太近了,她臉上閃過一絲紅霞,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輕輕往旁邊挪了一點,“紫公子……說起來,我們以前也經常一起在這樣的花園�,真是讓人懷念啊!”
  紫藤微微一怔,她這句是用東方的語言說的,他隨即想起,小時候自己確實經常和詩織以及妹妹在王府花園�玩耍,便點點頭,深有感觸的說道:“是啊!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說話之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大了一些。詩織微笑著說:“很久以前嗎?我不覺得,這隻是幾年之前的事情啊!”
  紫藤的鼻中微微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感覺到頭腦又有些發熱了;老實說,這些年來,現在恐怕是自己和詩織距離最近的時候。直到此時,他發現,原來詩織的味道這麽好聞。耳中聽著詩織的輕言細語,他偷偷瞟了詩織一眼:她的胸部,已經近乎完美的曲線。紫藤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心�想道:“是啊,這隻是幾年之前的事情;可是,這幾年,我們都長大了啊!”
  詩織見他沒有回答,便略帶疑惑地問道:“怎麽啦?你不這麽認爲嗎?”
  紫藤趕緊笑笑,說:“不,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隻是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一轉眼的工夫……嗯……”
  可能是發現跑了題,詩織愣了一下,“想不到你對這本書這麽熟悉了,說實話,雖然這麽說會顯得對皇上大不敬,我覺得�面說的那種平等的政體很不錯。”
  涉及到敏感的內容,她重新又換回了西方的語言。
  “平等?你這麽認爲?”
  紫藤也隨之轉換。
  “難道不是嗎?”
  “所謂的平等其實不過是那些民主主義者理想化的一廂情願而已,人分三六九等,每個人不同的能力和地位就決定了他們不該在平等的位置上,打個比方,身爲哲人的蘇格拉頂和一個乞丐難道就如他所說是平等的嗎?無論從能力還是社會貢獻而言,如果真的讓他們平等了,那才是最大的不平等!”
  “這樣嗎?”
  詩織有些恍惚,紫藤所說的一切對于將政治看得多少有些天真的她是那麽的高深,過去一直以爲紫藤隻是個軍事天才而已,如今如此高深的政治論調同樣出自他的口中讓詩織有些驚訝。
  紫藤側頭看見了詩織臉上的表情,呆了一呆才答道:“是的。啊,對不起,一時興起……”
  心中很是懊喪,不知道詩織會不會以爲自己是故意向她炫耀什麽呢?一個在思索,一個在懊悔,兩人之間開始陷入一種很尴尬的沈默。
  時間在沈默中一點點過去,終于,紫藤似乎下了什麽決心,看著詩織,緩緩地、一字一句地說道:“詩織,那個……你願意像小時候說的那樣將來做我的妻子嗎?”
  一瞬間,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少女繼續著沈默,但她的神情仿佛已經身處時光的走廊之中,紫藤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讓詩織又回憶起了小時候無拘無束打鬧的那段時光,以及那時候孩子們之間童言無忌的諾言。他也在沈默中等待著,期待著現在的詩織可以給現在的他與當年一樣答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詩織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堅決起來,看見她眼中慢慢出現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堅毅,紫藤明白,少女的心中已經有明確的答案了。
  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猛烈跳動著,越跳越快——詩織,你心中的答案,會讓我進入天堂,抑或是跌入地獄?
  詩織靜靜地看著他,輕柔但堅決地說道:“紫公子……不,紫,對不起,請原諒我暫時無法答應。”
  紫藤的身子一晃,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慘然地看了詩織一眼,嘶啞地說道:“是嗎?哈哈,果然還是……”
  “紫,不是這樣的!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詩織一下子站了起來,扶著他,焦急地喊著。
  紫藤聽了立刻大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顫抖著說道:“那麽,你是答應了嗎?”
  詩織紅著臉,任他握著自己的手,其實她真的很希望能夠就此答應下來,可是……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紫……對不起,我現在對于這些還沒有心理準備……我,我不知道現在自己對你是什麽樣的感情……所以,我想,可不可以給我多一點時間呢?”
  無奈與矛盾之下,她隻能甩出了萬能的“拖字訣”紫藤怔怔看著少女羞紅的臉,幸福的沖擊似乎讓他的智商直線下降,以至于沒有察覺到對方語言背後的東西。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詩織雖然沒有答應自己,可是,卻也沒有拒絕。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那熟悉而親切的稱呼回來了。
  詩織臉慢慢變得更紅了,被紫藤握著的手掌微微掙了一掙,反應遲鈍的某人終于一驚,立刻醒悟了過來,慌忙松開了手,讷讷說著:“詩織,這個……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輕輕搖搖頭,“……沒關系。”
  又是長時間的沈默,花園�的氣息又變得奇怪起來。詩織悄悄地把視線從紫藤身上移走,“那個,我先走了……”
  看著她逃跑似的離去的背影,紫藤的心�思緒如潮,又是一個好的開始,就和十多年前初次見面的時候一樣,結果,應該也會很好吧?
  “砰!”
  紫藤滿心歡喜地往回走,卻又被撞倒了,掉在身邊的還是一把琴,而且怎麽看都似乎剛剛見過。
  “真的非常對不起!”
  道歉的聲音同樣似乎剛剛聽過,紫藤看去,正是之前撞倒自己的少女,此時,她依然戴著面紗。
  “又是你……還真巧啊!”
  紫藤撿起琴交還給她。
  “謝謝!不過不是巧,應該是有緣。”
  紫藤感覺到對方的聲音有些奇怪,明顯是用內力推氣發音在隱藏本身的聲音,但那聲音還是多少有些熟悉的感覺。
  “我想是孽緣……”
  紫藤開玩笑道。
  “確實……”
  少女給了個意義頗爲值得深挖的回答,而後跑開了。
  “……”
  看著對方急急離去的背影,紫藤終于反應過來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什麽——這女孩的聲音和背影,都和詩織太像了;至于當時覺得哪�不對的感覺,就是頭發,詩織的頭發是紅色的,而她的,是棕色的。
  此時的球硫島海灣已經是硝煙彌漫,炮火震天。這是大陸戰爭史上罕見的大規模炮戰,數百門火炮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炮口噴出的火光映紅了兩國領海交彙處上這個曾經繁華的商貿島港。港灣水面上,近海海面上,陸地的要塞中和高大的炮台四周,泥土飛濺,硝煙升騰,一片火海。
  炎黃帝國的水師官兵們鬥志是高昂的,因爲他們的火炮數量要比對方的多得多,在這個時刻,血性十足的帝國水兵發射出的炮彈,把整個海島和附近的海面都炸開了鍋。
  與此同時,大批的戰船冒著炮火和火雨沖向灘頭,許多被點燃了,打沈了,沒多久,破船沈船的殘骸碎片已經漂滿了海灣�大半的海面,海上不僅布滿殘桁、斷槳、碎木,還有數不清的屍體,水面被染成了一片血海。但後面依然有更多的戰船湧上來,沖上灘頭。
  一群群水兵跳下了自己熟悉的戰船,今天他們必須扮演起陸軍的角色,頂著盾牌、握著長矛,揮舞著戰刀在松軟的沙灘上蹒跚前進,被箭雨吞沒、被槍彈擊倒、被炮火碾碎,踩著身前同伴破碎的屍體,用鮮血爲身後的戰友鋪著沖向要塞的道路。
  在炮火和箭雨中掙紮的登陸士兵們,在死亡和傷痛間埋怨著身後戰船上的炮手。可實際上,那也真是冤枉他們了。開戰沒多久,水師的炮兵們很快就發現,即便自己的火炮數量占了優勢,卻依舊無力壓制對方的火力。
  戰爭爆發之始,西方的軍工大國利薩斯就秉承自己一貫的中立商人原則同時向兩國表示可以出售軍火。但天朝上國的龍正天皇帝當即表示不需要西方番國的“劣質玩意”相反的,邪魯治倒是做出了積極的反應。
  于是以質量出衆,技術先進而聞名整個大陸的利薩斯郁金香兵工廠出産的先進的大炮和火槍就源源不斷地運到了邪魯治。如今,當南洋水師的戰船還裝備著十年前仿制郁金香一型火炮而制造的紅衣大炮的時候,對方的要塞和炮台上聳立的卻已經是威力巨大的郁金香三型重炮和利用可分離式後膛快速裝彈的郁金香四型快炮了。
  更重要的是,在聘請的利薩斯炮術專家的指導下,邪魯治炮兵們早已經從各個角度編織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艦隻魂飛魄散的火網,海面上的任何目標,隻要進入觀測台的視野,立即就會變成射擊諸元遭到炮火精準而猛烈的打擊。此刻,在海岸炮火的猛烈轟擊下,南洋水師的戰船一艘接一艘的支離破碎,爆炸聲中處處血肉橫飛。
  但數量的優勢在這個情況下依然是難以逆轉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登陸的水師部隊攻到了要塞的壁壘下,他們呼嘯著湧向要塞那段沒能修複的坍塌的殘骸,于是沒有任何喘息,攻守雙方進入了肉搏狀態。
  帝國水兵們士氣高昂,但是肉搏時的格殺技術卻在對方的專業陸軍之下,在拼殺中不見優勢。守軍也迅速在殘破的城牆上部署阻擊火力,尤其是衆多從利薩斯引進的可以快速連發的蠍弩的密集射擊給進攻者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帝國的水兵們無疑是勇敢的,但是,城牆的缺口不大,更多的人隻能滯留在缺口外面,而那�地形極其平坦,沒有任何可以掩護前進的障礙物,在如雨的飛箭之下,年輕的水兵們成片地倒下,他們永遠地長眠在了這塊異國的土地上。
  很快,隨著雲梯等器械陸續送到前沿,情況有所改觀,水兵們呐喊著踩著雲梯沖上要塞城頭。城牆上砸下無數檑木滾石,雲梯上的水兵紛紛被擊落城下。雲梯側旁,軍官們仍在喝令:“上!快上!”
  更多的水兵冒死朝上沖……
  就在雙方焦灼僵持的時候,一個天塌地陷般的聲音轟然響起,接著,在要塞內升起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這聲音之大、火球之烈,令混亂的戰場一瞬間寂靜了下來,所有的�殺都停止了,因爲雙方的官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十萬多雙眼睛在濃濃地向天空翻卷而去的黑煙中看得驚呆了。
  一艘不知名的南洋水師戰艦上的幾個不知名的炮手和一門性能惡劣的火炮無意間影響了整個戰鬥的進程——一發因爲火炮發射後突然炸膛而完全偏離了正常飛行軌迹的炮彈鬼使神差地飛向了本來在射程之外的要塞主炮台的一角,那�是要塞的臨時火藥總庫!
  在巨大的爆炸聲和火焰中,方圓數�內所有的建築物全部被摧毀,巨大的煙火沖上萬丈高空——爆炸摧毀了要塞的核心炮台,這座炮台上的邪魯治炮兵和守軍最重要的總預備隊幾乎全部被當場被炸死。
  “機不可失!”
  遠處旗艦上,鄧世忠最先醒悟過來,他抽出自己的配刀,怒吼著:“衛營的弟兄們何在?”
  他的身邊立刻嘩啦啦站出一片彪悍的親兵,齊喊著:“在!”
  他再度大喝:“跟我上!”
  親自指揮著旗艦向灘頭沖去……
  在黃昏的夕陽下,邪魯治本土軍港外的一片礁石附近,三百多艘戰艦整裝待發,這�是邪魯治聯合艦隊的秘密錨地。旗艦的會議艙內,聯合艦隊指揮官山本提督一身整潔的戎裝,端坐提督主位,衆將排立在兩旁。
  一個渾身戰塵滿臉血汙的武士裝束的軍官匆匆入內,叩報:“�提督,球硫島大變!我軍火藥庫中彈爆炸,預備隊隨之殉難,敵軍攻勢漸猛,我軍已經力難久支了!”
  山本用餘光掃掃那武士,淡聲道:“要塞那邊還能支撐多久?”
  那武士一呆,想了想急急答道:“最多隻能再支撐一天吧!”
  “不錯……”
  山本無情地道:“讓他們繼續堅持爲天皇效忠吧!你先下去歇著。”
  武士顫聲求道:“要塞�有兩萬弟兄哪,提督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嘶聲乞求地叫道:“提督,末將替島上的弟兄們求您了……”
  說著,他連連重重地叩首,旁立坐著的衆將看著他,都顯出不忍的神色。
  山本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帶下去!”
  立刻上來兩個侍衛,將那武士架住就往下拖。那武士掙紮著潑口大罵:“山本老匹夫!你見死不救,你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大堂一片寂靜,充滿凜然殺氣。
  山本勃然大怒,大吼道:“殺了他!”
  “不!”
  聲音一落,隻見那武士一聲絕望的大叫,他猛地掙脫衛兵的手臂奪門而出,門口手持火槍的衛兵立刻開火,槍聲中武士的軀體不甘地踉跄倒地,口中模糊地喃喃著:“不要殺我……讓我回球硫……讓我和兄弟們死在一起……”
  漸漸沒了氣息。
  “唉……”
  山本歎息一聲,吩咐道,“好好收斂,等收複了球硫再和島上玉碎的將士們一起安葬吧!”
  說完巡視衆將,慢聲道:“剛才他說了,島上最多能支撐一天。可照我看,他們連明天也撐不過去。球硫失陷,最晚也就是明日上午的事情。”
  衆將無言肅立。他繼續說道:“因此,今天夜�,各艦兵馬全部提前入睡,好好地睡上一覺養精蓄銳。明兒五更起身,做足戰前準備,辰時開拔。”
  衆將齊聲應道:“遵命!”
  “本督估計,艦隊抵達球硫島附近應當是午時。如果到達時,炎黃南洋水師還在外海附近,各艦就尋找隱蔽錨地原地休整待命,有擅自出戰者,立斬!”
  衆將驚疑互視,不敢說話。
  山本又道:“如果到達時,敵方水師已經進入港口休整。那麽立即乘西南風勢放桐油火船封鎖港口,而後,各艦按照事先繪制的港內各泊位射擊諸元圖,盡情開炮狩獵吧!各位,你們要把本督的話傳達到每一個士兵,五萬士兵要統統傳達到,告訴他們,不要計較球硫島的得失,我們的目標,是殲滅敵人的水師,至于島嶼本身,隻要有了制海權它就是一座孤島,上面的敵軍和他們的東南軍一樣就都是甕中之鼈,什麽時候回來收拾他們都是易如反掌!”
  ***    ***    ***    ***
  此時球硫島要塞的外圍防禦支撐點和城牆已經大半被肅清和占領,無數南洋水師的水兵瘋狂地沖進要塞,殘餘守軍在巷道和建築內拼死抵抗,每一間房屋、每一寸道路都被雙方用鮮血反複塗抹著……
  鄧世忠與幾個副將並肩進到要塞�,衆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臉上滿是煙塵和血汙。他們踏著幾乎沒到腳踝的鮮血一邊走一邊看,隻見四面八方都散布著水兵與守軍的屍體。
  一個副將用沙啞的聲音道:“提督,各船的弟兄,恐怕都死傷過半了。”
  “嗯……”
  鄧世忠若有所思地道:“我擔心的還不是這個……”
  那副將追問道:“那您擔心什麽?”
  “我擔心的是,我們攻打球硫已經整整打了快一天了,這麽長的時間�,邪魯治聯合艦隊爲何不來救援?按理說趁我們攻打要塞的時候從背後夾擊是他們最好的戰機,可他們卻沒有來,他們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
  衆副將暗驚,皆無語。“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其中一個問。
  “繼續肅清要塞,一邊命令還在外海的水師全部進入海港休整,以不變應萬變吧!”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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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5-7-16 20:49:54

第九章 殘局

夜了,皇家官驿一個花園�的秋千還在搖蕩著。憶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木讷地數著天上的星星。
  “當然了,你是我妹妹嘛。”
  哥哥早上的話仿佛還在耳邊,每次想起心中都會隱隱地作痛,“妹妹……可我不想永遠隻做妹妹……”
  憶柔低低地呢喃著,兩道不易察覺的淚痕在月光下隱約閃爍著。
  秋千的橫杆突然晃動了一下,憶柔一驚,回過神來趕緊擦擦臉淚濕的地方。
  扭頭看去,身邊並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紅色長發下一張美麗的面孔正微笑著看向自己,“怎麽?有心事?”
  “詩……詩織姐姐……沒什麽……”
  憶柔搪塞著,一邊努力將失落的神色隱藏起來,一邊轉移著話題,“上午還順利嗎?”
  “嗯……”
  詩織似乎回味著什麽,臉上躍動著欣慰的神色,“說清楚了一些事情,心�舒服多了,謝謝你。”
  “沒什麽……”
  憶柔搖搖頭,掩飾著心中的羨慕,“柔兒從小就看在眼�,哥哥……還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歡著的。”
  “額……”
  小姑娘的直白,讓詩織的臉頰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紅,但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懷和無可奈何,她反問道:“那你呢?”
  “我?”
  憶柔愕然,這個問題讓她猝不及防。“什麽意思?”
  “我說你也是當局者迷,但你比我幸福多了。”
  “什麽?”
  憶柔繼續裝不明白。
  “他在你心�,哥哥的成分占多少?憧憬著的戀人的成分又占多少?你想過這個嗎?”
  “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當妹妹寵,我也很喜歡他,不過……”
  憶柔欲言又止,她總不能告訴對方因爲媽媽已經是哥哥的女人了,所以自己和哥哥之間總有堵捅不開的牆吧?
  “你嘗試過和他分開嗎?”
  “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沒嘗試過。我不知道該怎樣說。”
  “那就想想,一旦他離開你的身邊不再回來,你會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嗎?”
  “失落?痛苦?悲哀?這是……我……怎麽了?”
  憶柔試著想象著,酸枯的感覺瞬間充滿了她小小的心髒。
  “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能夠賦予的。你不明白,是因爲你一直過得很幸福,你一直都在被他愛護著。”
  “我……很幸福?”
  憶柔的腦海�浮現出哥哥的背影,他的微笑、關懷、溫柔……一切的一切,這一刻,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可是……”
  突然想到了什麽,憶柔一驚,難道是詩織姐姐要把哥哥讓給自己?“詩織姐姐你……哥哥,他……”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傻丫頭。”
  詩織愛憐地撫撫她的頭發,“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一起拉過鈎的,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的哦。”
  她微笑著向小姑娘伸出了彎曲著的小拇指。
  “謝謝……”
  詩織的坦誠,讓憶柔的心放了下來,有些激動地伸出手去,兩人的小拇指緊緊地鈎在了一起,“我會努力的,永遠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你老這樣夜不歸宿,他可是會擔心的哦。”
  “該說的我都說了,好好加油吧……”
  看著憶柔離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祝福著……
  “嗯?”
  不察之間,一隻鴿子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敏捷地一把抓住,鴿子立刻在手中化作一張符咒,翻過來看看背面的內容,她不禁一驚,定了定神,“小櫻,你在嗎?”
  “小姐……”
  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回答道,如果不是內容不同,真會讓人感覺那是回音,帶著面紗的棕發少女從偏房走了出來,“出事了?”
  “嗯。”
  她皺皺眉頭,“西南那邊已經很嚴重了,諸葛世家的人勉強維持著場面,我得馬上去一趟,這邊就拜托你了。”
  “是。”
  被稱爲小櫻的少女回答。一面摘下了面紗,顯露出來的那張臉竟然和身材及發型一樣,都與司馬浮雲如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隻是瞳孔和頭發的顔色不相同。從懷�取出一張符咒,在指間化作青煙,一瞬間,她的瞳孔和頭發竟也染上了紅色。至此,除了衣物之外,院子�的兩個少女看上去完全一樣。
  司馬浮雲也取出一張符咒,那是用來傳送的地靈符,突然間她想起了什麽,“我之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啊?”
  小櫻一驚,似乎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那些話也是對你說的。”
  司馬浮雲歎了口氣說道:“別否認,畢竟從小到大有很多時候,和他一起的其實是你。”
  “我……我隻是小姐你的影子……”
  “不……你是我的妹妹。”
  ***    ***    ***    ***
  紫藤的房間�沒有燈,卻亮著詭異的光,桌上的水晶光柱中,圖像模糊地很──雖然京城及附近區域的法陣是針對傳送玄術的,但對魔法通訊還是多少會有幹擾。
  “雪拉姐,我是不是很混?”
  紫藤有些苦惱地問,環繞在耳邊的妹妹失落的聲音讓他心�一直很不是滋味。
  “唉……”
  模糊的畫面�,拉克絲一聲輕歎,“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愛情還是兄妹感情,不管表面如何,本質層面上你們隻能二中選一,結果是徹底占有或者相敬如賓,你的決定會影響兩個人的一生幸福的。你不該這麽自私,隻顧及自己的忌憚。”
  “我……自私嗎?”
  “其實自私也不是錯,面對愛情的人有哪個不是自私的?但是你太過分了,占著她的感情,可是又不承認自己的感情。”
  “我沒想這樣,我隻是怕……”
  “別找借口,害怕是因爲你隻想索取卻不想回報。”
  拉克絲很不屑他的借口,“愛情是需要付出的,你對憶柔付出過什麽?關懷?”
  “我一直很關心她……而且……”
  “但你的關心卻始終隻是停留在兄妹關系上,你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至少你現在不願意表現出有,這不是她想要的。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那丫頭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去表達這些,但是她從小到大在你身邊刻意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刁蠻任性,不都是希望你在乎她嗎?”
  “我……”
  紫藤沈默著。
  “你因爲我的關系,就認爲你們的關系隻是青梅竹馬的兄妹而已了,可你沒有去顧及憶柔的感受。”
  “可是……”
  拉克絲的話已經點明了一切,但紫藤心中的疙瘩卻依然沒有完全解除。
  “沒什麽可是的……我們那時候的相遇,是命運的玩笑,是不正常的時空。不該讓生活在正常的時空和命運�的人爲此去心碎。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深歎了口氣,水晶上的光柱消失了。
  “雪拉姐不在乎那個……”
  紫藤覺得心�一陣躁動,臉上有些燙了起來。打開門走進院子,想讓晚上的涼風給自己降降溫,可眼前的人影卻讓他一愣,“憶柔……”
  “哥哥……”
  憶柔似乎也嚇了一跳,兄妹倆互相默默地看著。
  “哥哥,你很喜歡詩織姐姐是嗎?”
  憶柔突然開口,一句話就命中了兩人間問題的核心。
  “……”
  紫藤沈默,算是默認了。憶柔的問題讓他很有些緊張。
  “我不在乎,真的……”
  憶柔溫和地給了個讓哥哥很釋懷的答案,“是媽媽先遇到哥哥的,十八年前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沒立場去強求什麽。”
  妹妹的回答讓紫藤很感動,卻有些哭笑不得,那段神奇經曆的知情人越來越多了,可自己這個主角卻還渾然不知細節。
  “那……我呢?哥哥對我又怎麽樣?”
  憶柔追問著,她太想知道哥哥對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一樣喜歡,我也很喜歡你啊。”
  紫藤決定不再掩飾,也不去顧及什麽了。
  “我的意思是,哥哥把媽媽當成自己的女人那樣喜歡,我……哥哥當我是什麽來喜歡?”
  憶柔繼續追問著。
  “當……”
  紫藤有點遲疑。
  憶柔靠上前去看著哥哥的臉,一種說不出的沖動使她繼續靠近上去。紫藤的氣息和體溫令她覺得很溫馨,“這是愛的感覺嗎?”
  她問自己。
  互相沈默了許久,紫藤似乎下了決心:“小丫頭,哥哥很喜歡你!不隻是哥哥妹妹那種,以前哥哥會那樣,真的很對不起,我……”
  憶柔用手按住哥哥的嘴,爾後順勢整個人都鑽進了哥哥的懷�,清幽的紫羅蘭氣息一般的發香,讓紫藤覺得有些陶醉,憶柔�起羞紅的小臉,“哥哥抱我進去……”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和邀請了,紫藤像抱新娘一般將憶柔抱起來,一步步走向房間�的大床。這條路並不長,對兩人而言卻又似乎格外漫長,漫長到用了近十年才走完。憶柔的身體因爲激動和不安而顫抖著,紫藤也似乎有些麻醉了,竟渾然不察懷�那輕柔的身體的重量。
  憶柔被放到了床上,她有些害羞地半側躺著身體躲避著哥哥的目光,紫藤靜靜地看著她躺在床上的樣子,雖然臉蛋還是給人一種小姑娘般淘氣的感覺,但是身體各部分的女性特征,發育得都相當出衆,稱得上是一副前凸後翹的好身材。
  借著憶柔下意識的躲避姿勢,拉開她背後束胸的系帶,爾後一手拉住系帶的一頭,一手將她有些僵硬的身體拉回平躺的姿勢,束胸一下子被拉開了一半,露出了半邊嬌嫩飽滿的乳房。
  “啊……”
  憶柔的身體突然一顫,猛地抓住了哥哥的手,紫藤以爲她在下意識地抗拒,不想,接下來她卻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出來的那一側乳房上,“沒……沒有媽媽的大……不過……是哥哥喜歡的……類型吧?”
  她的聲音細得像蚊子一樣。
  “很美了……”
  紫藤微笑著回答,一邊輕柔地撫摩著,一邊用另一隻手將束胸整個剝離了妹妹的身體。細細品位著手掌間的感覺──憶柔的身體明顯繼承了來自母系優良的血統,乳房和雪拉姐一樣飽滿而充滿彈性,雖然還不到雪拉姐那種極度豐滿的程度,但是從手心傳來的柔滑的觸感和微微可以感覺到的抵抗手掌力量的彈性,依舊令他流連忘返。
  “嗯……哥哥……”
  直到妹妹因此發出了醉人的呻吟,他才醒悟過來。雙手繼續向下,滑過妹妹平坦的小腹,爾後托起她的一條腿,從裙下的部分開始,一點點向下親吻著,當吻到小腿附近時,一隻手開始配合著嘴唇的移動,一點點褪下長靴,爾後再托起妹妹的另一條腿如法炮制,不多時,憶柔兩隻嬌嫩可愛的小腳已經完全解放了。
  接著是最後的防線了,短裙和內褲一起被慢慢地經過雙腿褪下,憶柔有些扭捏地並攏雙腿,但微小的力量並不足以防礙紫藤將她徹底脫光。
  將短裙和內褲都扔到一邊,紫藤開始解除自己的武裝,卻發現憶柔悄悄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漸漸裸露出來的身體,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她的身體似乎正在微微地發抖著,即使平日�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她,到了這樣的時候,也變成了如受驚的小鳥一般的小處女了。
  可似乎還是忍不住好奇,憶柔的眼睛悄悄地睜開了一條縫隙,爾後突然瞪大了,直直地看著哥哥胯間跳動著的東西,“好大……”
  憶柔覺得自己的臉上似乎要燒起來了。
  紫藤溫和地笑笑,伸手將妹妹的臉頰輕輕捧起,將自己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小嘴,爾後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用力撬開緊閉的牙齒,捕捉著她柔軟的舌頭。
  “嗯……嗚……”
  憶柔生疏地回應著,手臂也怯生生地環繞到哥哥的背後,搭在他的肩背上。
  離開妹妹的嘴唇,紫藤繼續向下輕吻著,頸項、耳後、鎖骨、腋下、乳房、腹部、背脊、細腰、臀部、大腿、腳踝、腳趾……他的嘴唇沒接觸一次那嬌嫩的肌膚妹妹的身體都會像觸電般輕輕地顫抖。
  再次回到妹妹的上半身,紫藤皺了皺眉頭,盡管已經嬌喘連連,但憶柔的身體還是很僵硬,這樣子直接進入的話,恐怕會疼得讓她一輩子都不敢再嘗試。
  他再次俯下身去,輕吻著憶柔敏感的耳垂,一隻手開始溫柔地愛撫她的一側乳房,再利用指頭之間的指縫,輕輕地撥弄翻轉著她粉嫩的乳頭。倔強的小肉山,在手掌的壓迫下微微地改變著形狀。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摸索到憶柔的兩腿中間,逐步用力挑逗著她敏感的蜜穴,讓因此而不斷跳動的快感,幫助她放松因緊張而僵硬著的身體。
  憶柔未經人事的蜜穴異常的敏感,她的身體隨著紫藤手上的動作,禁不住扭動後仰著,大腿內側漸漸沾染了蜜穴中悄悄流出的液體,栗色的體毛也因爲沾染著液體的原因,而變得有些亮晶晶的。
  感覺自己的手指也被液體潤滑了,紫藤便開始將一根手指緩緩地插入憶柔的蜜穴之中。
  “啊……嗯……”
  突如其來的襲擊造成的刺激和驚恐,讓憶柔的高潮猛然降臨,蜜穴中湧出的液體分量,瞬時間增加了許多,她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也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像……飛起來了一樣……”
  嬌喘著的憶柔有些迷糊道。
  “才是剛剛開始了。”
  紫藤微笑道,輕輕地分開妹妹的雙腿,將肉棒在她兩腿間摩擦著,惹得她高潮後分外敏感的身體一陣陣顫動,很快,肉棒已經被憶柔的液體徹底潤滑。
  紫藤用力往前一頂,肉棒的前端便猛地突入到妹妹狹窄的蜜穴之中,他隻覺得一股強烈的壓迫的感覺瞬間襲來,不多時已經頂在了一層障礙物上。
  “啊!痛……”
  在初次的痛楚的刺激之下,憶柔反射性地向後躲,卻被紫藤用力抓住腰而沒有得逞。
  “你這樣,哥哥可沒辦法繼續了哦。”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嘛!”
  憶柔的眼角已經盈滿了淚光。
  看著妹妹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紫藤心中隱約有些不忍,但到了這個階段,已經不能停了,長痛不如短痛。索性再次用力向前一頂,之前的障礙成爲了曆史……
  “嗯……嗚……”
  憶柔咬著牙齒呻吟著,雙手跨過哥哥的身體,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鮮紅的抓痕,蜜穴內的肉壁,仿佛要將入侵者趕出去一般強烈地收縮著,但堅硬的肉棒依舊在固執地前進,不多久就完全插入了狹窄的蜜穴之中,兄妹倆的下體完全地彌合在一起。
  “小丫頭……哥哥的全部都進去了喔……”
  低頭吻吻妹妹的額頭,紫藤柔聲說道。
  “這樣,柔兒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嗎?”
  憶柔有些迷茫地問。
  “嗯……”
  紫藤點點頭,爲照顧妹妹第一次的痛苦,他暫時停止了動作。從妹妹緊緊包裹住肉棒的肉壁上,他清楚地感覺到一陣陣年輕肉體特有的強勁有力的脈動,再�頭看去,妹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柔兒是哥哥的了……”
  憶柔開心地微閉上大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麽,過了一會,小姑娘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嗯……而且柔兒可以感覺到……哥哥的……在我�面跳動著了……很舒服的感覺……”
  “沒關系了嗎?”
  紫藤有些驚訝,他突然想起了夏侯琴曾經告訴過自己的關于女性身體的事。“女人在第一次的時候是很有差別的,大部分會感覺到長時間的疼痛,少數卻能很快適應……”
  這麽看來這小丫頭似乎屬于後一種。
  “嗯……”
  憶柔點點頭,看上去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于是,紫藤便慢慢地挺動腰身,開始了抽送動作,雖然有淫液和處女血的雙重潤滑,但是在憶柔狹窄蜜穴的緊縮蠕動之下,他還是有些寸步難行的感覺。肉棒被積壓和摩擦的快感,順著脊椎和神經網絡傳遍全身,讓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嗯……哥哥……”
  身下憶柔顯然也很享受,喃喃地呻吟著,隨著紫藤的每一次抽動,她敏感的身體都會一陣顫抖。
  看著她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的樣子,紫藤又開始逐漸加快動作的速率和力度。
  “嗯……啊……”
  憶柔的小臉紅彤彤地,眉頭微鎖,努力適應著哥哥漸漸粗暴起來的動作。同時在肉棒進一步的刺激之下,她的蜜穴內部也開始更加火熱起來,肉壁更加劇烈地蠕動著,讓紫藤隻覺得�面仿佛有無數張小嘴在吸吮著。他禁不住�起妹妹的雙腿,更加猛烈地抽送起來,憶柔的的大腿修長而豐盈,肉感又不失彈性,讓他覺得愛不釋手。
  “嗚……哥哥……”
  憶柔甜甜地呼喚著,美妙的呻吟像精靈的歌曲一般迷人。
  紫藤也喘息著,兩人的聲音蓋過了肉體碰撞的交合聲。
  紫藤俯下身去,親吻舔弄著妹妹的額頭、鼻尖、臉頰、脖子,以及一切他可以夠到的地方,最後把舌頭探進她的嘴�。
  “嗯……嗚……”
  憶柔熱情地回應著,兩人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許久,唇分,一條晶瑩的線,依然連接著分開的嘴。
  “小丫頭……你好甜……”
  紫藤喘息著道。
  “嗯……啊……哥……”
  憶柔卻連續發出似乎在顫抖著的、急促的呻吟,身體猛地繃緊起來。
  “啊……哥哥……”
  憶柔在高潮中仰頭大聲呼喚著心上人,同時蜜穴中的肉壁也開始了近乎研磨般的劇烈收縮,一瞬間,蜜穴中似乎再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肉壁和花心一起用最大的力量吸吮蠕動著。
  在這樣強大的最後反擊之下,紫藤隻覺得一陣強過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湧來,他不自覺地將腰部地動作加大到極限,兩個人的下半身交合處的撞擊聲,也隨之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嗚……小丫頭……你上次月經……是什麽時候?”
  在一波波強烈地快感襲擊下,紫藤也終于要招架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喘息著問。
  “嗯……哥哥……啊……哥哥……”
  可是此時已經被高潮淹沒了理智的憶柔,顯然無法回答他了。
  待命噴射的液體已經箭在弦上了,無奈中,他猛地將肉棒往回抽,劇烈收縮的肉壁上的褶皺竟絞得肉棒一陣陣生疼,幾乎就在肉棒離開妹妹身體的一瞬間,白濁的液體噴得她的小腹、胸口、雙腿內側和蜜穴周圍,到處都是……
  噴射完畢的紫藤喘著粗氣,翻身躺到了妹妹的身邊,憶柔也喘息著,飽滿的乳房隨著上下起伏的胸口晃動著,上面挂著剛剛沾染上的精液,一副說不出的淫靡感覺。
  過了會了,憶柔似乎是緩過氣來,伸手沾了一點身上的精液,“這就是讓女孩子懷孕的東西嗎?”
  伸出舌頭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紫藤起身取來毛巾,小心地幫妹妹擦幹淨身上的精液和血迹,放下毛巾,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要不要換個床單?”
  “嗯……”
  憶柔搖搖頭,“這是柔兒成爲哥哥女人的證明,今天哥哥就抱著柔兒睡這上面。”
  “還叫哥哥啊……”
  紫藤微笑著將妹妹摟進懷�,拉過被子來蓋好,“乖,叫聲相公來聽聽。”
  “才……不……要!”
  憶柔吐吐舌頭一字一頓地說道,爾後用力地往哥哥懷�鑽,“哥哥!哥哥!哥哥!柔兒就是要叫你哥哥嘛……”……
  清晨,朝陽照著殘破不堪的球硫島要塞,一天一夜的血戰過後,這�死一般的寂靜。守軍戰鬥到了最後一個人,進攻者也在他們決死的抵抗下傷亡慘重、疲憊不堪,活著的人,枕著殘磚亂瓦、沾著血迹沈沈睡去,看上去與身邊的死屍竟一般無二。
  鄧世忠拖著沈重的腳步、獨自走上城樓,攤開手中的聖旨又看了一遍,他的身體因爲憤怒和激動而顫抖著,他怒吼一聲將聖旨撕成碎片,跪在炮台上,向著西北方帝國都城的方向磕了三個頭:“陛下啊!你是要我就此殉國嗎?”
  那是皇帝對他連夜發出的申明水師損失巨大、請求皇上指派北洋水師前來接應、讓自己的部隊喘口氣休整複原的奏章的回複。內容很簡單:不允,理由是北洋水師身負拱衛萬�海疆,特別是京城海上門戶的重任,不可輕動。
  海軍放棄制海權的爭奪而退守國都門戶,這是何戰略?不得而知。事實是,幾個時辰之後,突然殺到的邪魯治聯合艦隊用火船封鎖了港口,南洋水師遭到準確的炮火打擊,卻因爲濃煙遮蔽而無法有效反擊。最後時刻,孤注一擲的鄧世忠率領殘部,頂著敵人的炮火冒死沖出火海,進行自殺式地跳幫攻擊,卻未能扭轉形勢。
  最終,絕望的鄧世忠投海自盡──這是這個帝國所有將領共同的悲劇:在他們的皇帝眼�,前線軍官可以失敗,但是不可以敗得有失天朝體面,更不可以失敗後依舊活著。他們惟一的選擇是死,這樣才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宏偉肅穆的朝議大殿,巍然聳立于皇城正中,火紅的太陽鋪滿殿頂,將整個大殿映成了金黃色。雕梁畫棟、飛檐鬥拱,勾心鬥角,層層相連,令這座皇城的核心大殿更顯得雄奇突兀。
  接近中午,漢白玉石的台階之下,身著天朝盛裝的文武大臣分列兩廂,紫藤混迹在武將的隊列中,與衆大臣一同靜靜地等候著宣召。
  “當、當、當”台階上大殿正門旁側悠長沈厚的鍾聲響了起來。緊跟著,便是驚天動地的長號那一陣陣震人心魄的低鳴。隨著鍾磬之聲,禮樂大奏,一名黃門侍郎從殿內快步走出,以漫長的聲音贊道:“盛朝慶功大宴開始!文武大臣,依班次進殿!”
  衆臣在向朗、曹純等宰輔的帶領下,撩紫袍、邁石階,徐徐向大殿走去。殿內,铿镪有力的天朝禮樂回蕩。衆大臣魚貫而入,按筵席座次站定,面向陛上。
  一時間鍾磬之聲大作,龍正天在內侍的扶持下,緩緩登上龍座,坐在了龍椅之上。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莊嚴肅穆的神情之下,仍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衆臣跪倒齊聲頌道:“臣等恭賀陛下四海歸一、群夷臣服、帝業永旺!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正天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衆卿平身。”
  衆臣起立。
  龍正天道:“朕自登基以來,三十又六年,蒙上蒼見愛,海內承平、天下安樂……”
  聽著這話,紫藤與臨座的李星雨對視一眼,雙雙露出諷刺的微笑,再看看對面文臣位內的司馬浮雲,她也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做出同樣動作的還有正座側旁的那位九公主,至于其他諸臣,雖然各個面上堆笑,但他們到底在笑什麽,又有誰知道呢。
  “唯邪魯治島夷,不服王化,妄動幹戈。然,賴朝內侍衛之臣不懈于內,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喜能大捷克敵,實乃朕之幸、天下之幸也!”
  龍正天沒有注意衆人的表現,繼續自說自話。
  衆臣齊聲贊道:“仗天子威靈,實乃陛下文治武功!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然,其中真心的聲音有多少就無人可知了。
  龍正天微笑道:“今時正逢前線奏凱,實爲可喜可賀,朕心甚慰,故設此慶功大宴,一爲酬勞軍功,二來與普天下同慶之!”
  衆臣又跪倒,山呼萬歲。
  龍正天如儀賜座,贊禮官高唱:“衆位大人平身,入座!”
  衆大臣起身入座。
  龍正天又令道:“傳膳!”
  一聲令下,禮樂大作,宮女們魚貫而入,流水似的將早已準備好的佳肴美酒送上台面。
  龍正天舉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這第一杯酒,敬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敬南洋水師提督鄧世忠、東南五省總督胡宗憲!敬在座衆位愛卿!”
  衆臣齊舉酒杯:“謝陛下!”
  龍正天舉杯就口,一飲而盡。衆臣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龍正天又舉起第二杯:“這第二杯酒,朕與衆卿共勉後事,祈國泰民安、盛世天朝!”
  說畢,將酒一飲而盡。衆臣照辦。
  龍正天按下了第三杯酒,微笑道:“這第三杯嘛……”
  他的目光望向衆臣。
  衆臣靜靜地注視著他。龍正天笑道:“隻待前方捷報一到,便與衆卿痛飲此杯!”
  衆位大臣發出一片或會心或違心的歡笑,氣氛頓時輕松下來,大家交頭接耳,低聲說笑起來。隻有紫藤笑而不語、似有所思。
  “紫兄在想什麽?”
  旁邊的李星雨小聲問道。
  “我在想,我們的皇帝陛下接到‘捷報’的時候,會是怎樣有趣的表情呢?”
  紫藤湊到她耳邊細聲道。
  過分親昵的動作,讓李星雨隻覺得一陣心跳加速,她忙下意識地躲開,看看周圍,幸好沒人注意。
  她平複了下心緒,小聲問:“紫兄,你的意思是說……”
  “我沒什麽特別的意思。”
  紫藤點到爲止,心中卻也是一陣蕩漾──剛才的動作,雖不是有意,但那撲面的發香著實撩人。突然間,他覺得似乎有道異樣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眼看去,正對上司馬浮雲紅色的瞳孔,他一陣心虛,撓撓頭尴尬地傻笑。
  此時,忽聽殿外一聲高唱:“陛下,東南六百�加急奏報,現在殿外!”
  殿中登時安靜下來。龍正天的臉上綻開了笑容:“捷報來了!宣!”
  黃門侍郎飛奔進殿,雙手高高舉起奏章。一名內侍接過,快步走到龍椅前,呈與龍正天,龍正天打開了奏章。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臉上。紫藤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李星雨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司馬浮雲靜靜地冷眼望著他……
  龍正天將奏章迅速地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紫藤深吸了一口氣,一副早已料到的樣子,與身邊的李星雨和對面的司馬浮雲各對視一眼,三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不過並沒有誰注意他們的舉動,除了攥緊了酒杯有些微微顫抖的龍千雨。
  龍正天的臉色徹底變了,嘴角微微顫動,臉部肌肉不停抽搐著,雙手抖動得越來越劇烈,漸漸地,竟好像已無法控制……
  “啪!”
  寂靜之中傳來一聲脆響,奏章掉在了地上。
  衆臣發出一陣低呼,紛紛站起身來,一刹時,殿上靜得能夠聽到呼吸之聲。
  龍正天面部的肌肉變換著各種抽動的方式,似乎是哭,又好像在笑,那樣的表情簡直是難以描繪。猛地,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酒杯,好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能夠看得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緒。握住酒杯的手越抖越厲害,以至于將杯中的酒都晃了出來,灑在手上。
  衆臣的面色,由擔憂轉爲驚懼,又由驚懼轉爲了恐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惟我獨尊的皇帝如此神情。殿內靜得可怕,似乎連呼吸之聲都停止了。
  猛然間,龍正天發出一陣大笑,那笑聲就像是深夜中的枭啼,有些嗚咽,有些震顫,有些恐怖,以緻衆臣們的身體在笑聲發出的一瞬間,不自禁地抖動著。
  當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龍正天身上時,衆臣驚奇地發現,他臉上的陰霾竟然一掃而空,喜慶之色充溢面頰,他高擎酒杯朗聲道:“這第三杯酒,敬前線陣亡的將士們!”
  衆臣楞住了,望著皇帝的面色,望著他手中的酒杯,那些平日善于揣度聖意的大臣似乎明白了,原來皇帝與大家開了個玩笑,殿內的氣氛登時輕松下來,然而真的如此嗎?
  龍正天舉杯就口,一飲而盡。
  衆大臣長長地出了口氣,謝恩之後,也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一刻,殿內又恢複了笑語歡聲,隻有幾個人例外,紫藤、司馬浮雲、李星雨、龍千雨、向朗……他們靜靜地望著龍正天。
  龍正天滿面堆著笑容,放下酒杯道:“此番南洋水師將士雖大部殉國,但球硫島我們拿下了。這就好比邪魯治人燒掉了我們的胡子,可我們,砍斷了他們的胳膊、胡子嘛,隨時可以長出來,胳膊,可就不行了。”
  衆臣山呼萬歲,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大家都是明白人,從皇帝的話�也都大概還原出了奏章的內容:南洋水師幾乎全軍覆沒,但殘部依然控制著球硫島。
  但無論如何,數萬將士因爲這位九五之尊的任性和驕橫而葬身魚腹,可他爲了自己的面子,卻還能說得如此輕巧,盡管誰也不敢明說出來,可內心深處又怎能不讓人心寒。
  紫藤忽然感覺到身邊一絲震動,看去時李星雨臉上陰晴不定,手中的酒杯正劇烈地顫抖著。紫藤並不覺得奇怪,與這�多數朝臣不同,李星雨與自己一樣是在前線領兵打仗的人,將領與士兵間的感情,不是閣輔大臣們可以理解的。她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麽,紫藤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她終于沒有出聲,隻是用一雙有些濕的眼睛看著紫藤,紫藤從中讀出了憤怒和無奈,還有不理解。
  是啊……紫藤心中也隱隱作痛,此時如果沒有人站出來說點什麽,怎麽對得起海底那皚皚白骨?可是,面對的是皇帝,這話顯然又不能說得太破、太不留面子……
  “可是……”
  思索了片刻,他開了口,似乎在自言自語,“胡子沒長齊的時候,如果寒風刮起來了,要怎麽辦呢?”
  大殿�立刻寂靜了下來,衆人驚異地看看他,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龍正天。
  皇帝陛下聽了,臉色很不好,但他終于沒有發作,卻不是因爲他大度,而是因爲他並不糊塗。他很明白紫藤的話雖然隱諱而尖酸,但卻是眼下殿內所有人的真實心聲,經過此前張太月一事,朝臣們已經不怎麽敢多話了,如果自己現在再懲處了紫藤,那今後還有誰敢說真話了?
  龍正天再次堆起滿面笑容,放下酒杯道:“衆卿盡情歡愉,朕不勝酒力,且去將息片刻。”
  衆臣起身唱道:“恭送陛下!”
  龍正天站起身來向後殿走去,腳下一絆,身體晃動,旁邊的內侍馬上扶住了他。一行人快步走而行,消失在門外。
  龍千雨慢慢放下酒杯,她的手有些顫抖,站起身來,身體似乎也在顫抖,她走到紫藤的席前,在衆臣驚詫的目光中恭謹地作了一揖:“本宮替陣亡的將士謝謝你了。”
  說完,她也快步向後殿走去。
  大殿�依然靜得出奇,紫藤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其中的大多數,即使是向黨的官員乃至向朗本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敬佩與贊許之色。
  後宮內,龍正天正氣得跺足,口中不知嘟囔著什麽。
  龍千雨匆匆趕來:“父皇……”
  龍正天卻直接怒聲打斷了她:“你都聽見了吧,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紫藤打心眼�瞧不起朕!哼!”
  他切齒道:“可恨之至,朕沒法兒不怒!朕氣得坐不住。”
  龍千雨沒有爲紫藤辯解什麽,她隻是顫聲問道:“女兒鬥膽問一聲父皇,紫藤的話,說得對不對?”
  龍正天一下子呆了,半天才氣得一跺腳,“……可、可他欺君太甚!”
  龍千雨解釋道:“忠言逆耳呀。”
  “難道不能進不逆耳的忠言麽!他就不能遞個折子上來,別在大庭廣衆出風頭,給朕難堪?”
  龍千雨心中長出一口氣,她知道最危險的關頭過去了,趕緊點頭道:“父皇聖見。對紫藤這個人,向閣老說得很在理,他有傲氣,傲在心�也傲在臉上,所以不說則罷,要說就要出風頭。犯酸呗!可這樣傲氣的人才,往往是有大能耐的人啊!”
  見龍正天心氣稍稍平順了些,她接著道:“父皇啊,女兒估計,紫藤的話恐怕還沒有說完,他心�也許正暗藏著解決東南殘局的良策了。”
  龍正天心中一驚,急問:“什麽良策?”
  “那就得去問他自己了。”
  龍正天道:“行!你替朕去問他,要悄悄的。如果沒有良策,那他就是欺君犯上,那他就是一個反賊。到了那時候,他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朕砍的!”
  ***    ***    ***    ***
  夜了,幾輛馬車停在了皇家官驿的大門前──龍正天賭氣似的將群臣一直晾到了晚上。
  紫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下馬車。皇帝始終沒有再出現,也沒有單獨召見自己。這讓本來揣著底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底牌根本沒機會打出去。難道自己賭錯了,難道皇帝真的糊塗到那個程度了?他心�有些發毛。
  �眼看去,紫藤很快發現麻煩事遠不止于此。門口,與他同時下了馬車的詩織和李星雨正對視著,詩織的眼神中寫著“警惕”二字,而李星雨的則更多的是一種戲谑的神色。
  “司馬浮雲”盯著對面幾乎比自己高了一個多頭的女人,心中隱約閃動的嫉妒,讓她拼命想從她身上找出缺點來,或者至少是配不上自己心�那個男人的地方,可答案似乎是沒有,除了身高,以東方的審美觀來說,李星雨的身高確實算不上是優點,但僅此而已。
  再注意看對方身上的女性的標志特征,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有點涼了:如果說自己的胸部算是標準的勻稱尺寸的話,那她的絕對是波濤洶湧,而且最重要的是種種迹象表明,自己心�的那個男人比較喜歡的正是豐滿型的。
  李星雨也看著對面這個紅色頭發的少女。不過與理解錯誤的對方不同,她可絕對不是什麽爭風吃醋。對于紫藤,她談不上喜歡與否,至多隻是有些好感。此刻的她更多的是好奇──這個名滿天下的神女,居然也會有這樣吃醋的小女孩似的一面。
  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對方看向自己胸部後漸漸有些難看的臉色,她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從紫藤在自己院子�的某些表現看,他似乎比較中意豐滿一些的女人,而在這個方面,對于這位嶺南郡主,自己可是有壓倒性的優勢的。想到這�,似乎是出于惡作劇的心態,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著對方明顯的挑釁,“司馬浮雲”的臉色有些發白了,猛地看見了一邊的紫藤,她似乎馬上有了反擊的辦法,突然一跺腳,做出了扭傷的樣子,身體一下子就要歪倒下去。紫藤一驚,忙上前扶住她。搭著紫藤的肩膀,她揚著眉頭算是回敬對方。
  李星雨會心地一笑,再看看紫藤哭笑不得的臉,決定不再開玩笑了,于是聳聳肩,做出個無所謂的表情,獨自先進了門。
  “你的腳沒事吧。”
  雖然基本確定她是裝的,紫藤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要不我背你?”
  “啊……我……”
  詩織的臉紅了起來,“不用了……我沒事,真的……”
  說著逃跑似的進了大門。
  紫藤搖搖頭,也漫步走了進去。剛才的情況讓他很有些哭笑不得,卻並不算意外。因爲小時候,詩織也會時常這樣露出任性少女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時候自己總覺得她似乎有雙重人格,平時端莊溫柔地如仙女一般,有時候卻有些像憶柔。
  紫藤剛剛走進大門,突然沖出三、四個內衛,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沒頭沒腦地按進一乘藍布小轎中了。轎簾放下,轎門關死。小轎被內衛們迅速�走。
  轎中的紫藤心中納悶,卻並不害怕。皇帝若遷怒自己而要殺了自己,則必然會明正典刑。反之若自己不明不白人間蒸發,朝廷上下不用腦子都能想到與他老人家有關,他那麽好面子,當然不會出此下策。那麽看來是秘密召見?那爲何要等到自己回來?在皇宮�直接塞轎子�,不就完了?
  那乘藍布小轎被�進一處戒備森嚴的院落,�過布滿內衛的大院,再�進正屋,然後竟然一直朝�面�去……藍布小轎一直被�進一間密室才停止,內衛打開轎門,扶出紫藤,無言退下。紫藤站定四顧,隻見九公主龍千雨坐在太師椅上,兩人近在咫尺!
  紫藤急忙行禮:“臣見過公主殿下!”
  龍千雨沈聲道:“抱歉,紫公子,突然把你請來……起身吧……坐下。”
  紫藤起身落坐,不語,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
  “紫公子,此處隻你我二人,四壁隔音,言語出你之口、入本宮之耳而已,如此,朝堂上不能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公主何意?紫某不明白。”
  紫藤想了想,還是繼續裝蒜。
  “唉……”
  龍千雨一聲歎息,“想不到父皇真的搞得沒人敢說心�話了?看來我炎黃亡國之日不遠了。”
  “公主殿下。”
  她的話讓紫藤一驚,“縱然您是皇室子女,這大逆的話要是傳了出去,怕是也得掉腦袋的吧。”
  “是得掉腦袋……”
  龍千雨一陣苦笑,“本宮連掉腦袋的話都跟你說了,你心�的那點東西,還不肯拿出來嗎?”
  “……”
  紫藤再度沈默,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位也許是炎黃帝國最有權勢的女人。烏黑的發髻盤起在頭頂,被兩片金制的薄片前後擠壓固定,一根鑲嵌著珍珠的發钗從其間穿過。額前長過面部的劉海被分成兩道新月形,點綴在鵝蛋形的面孔兩側。
  仿佛吹彈可破的肌膚、柳葉形的眉毛、長而彎曲的眼睫毛。身上穿著宮廷中專用的、華貴的絲綢宮服,低胸而緊身的設計,將女性每一個誘人的部位襯托得格外迷人。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诠釋著古典美的真意。
  然而,一切的華貴和美麗,都掩飾不了那雙爬著血絲的眼睛中仿佛無窮無盡的疲倦與無奈。兩人對視的這一刻,紫藤覺得仿佛看見了自己,他確信這是一個可以以心對心去交流的同命人……
  “公主殿下……”
  歎了口氣,紫藤說道:“軍隊的建設,特別是海軍,絕對不是像你父皇說的如長胡子那麽簡單的事情。誠然,我炎黃地大物博、幅員遼闊,量天下之人力、物力,短時間內要重新建造幾百艘戰船絕非難事,但是,人呢?”
  “人?”
  龍千雨若有所思。
  “是的,人。海戰中損失掉的不僅僅是船啊,還有水手、水兵、戰船指揮人員、炮手,這其中很多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是軍隊最大的財富,他們不是輕易就能再找回來的。經此一戰,南洋水師的人力資源已經枯竭了。想要恢複的話,我來給您算個賬吧,要重新招募起這近十萬的各種兵員,特別是其中的技術兵員,並且把他們整編成軍,至少需要一年時間,要對他們嚴格訓練以使之初步具有和邪魯治聯合艦隊一戰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邪魯治人不會給我們這麽多時間,失去了後援和物資供給的東南軍,更堅持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那怎麽辦呢?”
  “有一個嚇人的好主意,一個行不通的普通主意和一個沒準能行的馊主意,殿下想先聽哪個?”
  “哦……那先好的吧……”
  龍千雨遲疑地說。
  “什麽都別管了,乘著對方還沒完全封鎖公海,趕快把遠征軍撤回來……”
  看看龍千雨張大的嘴巴,紫藤無奈地笑笑:“我說嚇人吧?連你都這表情,我敢跟你父皇說嗎?”
  “至于一般的主意就是立刻調北洋水師南下維護南洋的制海權,不過絕對行不通,你父皇沒這個魄力,也拉不下面子去承擔後果,不是嗎?”
  龍千雨低頭不語,算是默認了。後果是什麽,她很清楚,她父皇也很清楚,就是萬�海疆,特別是京畿重地的海上門戶都會洞開,邪魯治聯合艦隊可能肆無忌憚地北上騷擾沿海。卑賤島夷的炮彈落在天朝國都附近的土地上,這對她那“面子第一”的父皇而言,絕對是比遠征軍全軍覆沒更無法接受的羞辱。“那麽最後一個呢?”
  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問。
  “置之死地而後生……”
  紫藤沈默了片刻,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眼下東南軍的給養說不足也不足,說足夠也足夠。不足,是因爲無法長期堅持;足夠,則是因爲發動一、兩次大的戰役,還是可以的。所以,與其坐等耗死,不如孤注一擲,不惜代價擊潰面前的敵軍主力,而後方才有一線生機。”
  “可……能打贏嗎?”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在戰前就保證戰爭的勝負。如果有,那一定是個騙子。我跟您說白了吧,這麽做了,至少有五成勝算,可要是不這樣,那東南軍就隻能被慢慢消耗而死。”
  “那打完了呢?就算贏了,東南軍估計也半癱瘓了,到時候……”
  看著紫藤的眼睛,龍千雨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她仿佛看明白了,“你想以戰求和?”
  紫藤點點頭,“眼下,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了。”
  “可是……你要知道父皇他多反感主和的人,張大人的前車之鑒在那�啊。”
  “公主殿下……說點大不敬的話,聖上是個死要面子的人,並且軍事上不是一般的低能。”
  看看龍千雨有些尴尬的臉色,紫藤頓了頓,“但他並不糊塗,眼下的局面他和你我一樣心中有數,也知道打是沒法打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來和談,因爲眼下邪魯治人占著優勢,此時和談在他看來近乎是乞和、是恥辱。但隻要東南軍能打個大勝仗,重創邪魯治人的主力,將優勢扭轉過來,那和談就轉成了賜和,天朝的體面保存了,他的恩威和面子也保存了,自然也不會太抵觸了。”
  龍千雨信服地點點頭,又想到了什麽,一聲歎息:“張大人不凡啊,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就越覺得他目光遠大、忠勇可敬啊。”
  “是啊……”
  紫藤也感慨道:“自古以來,每每國勢衰微、強敵壓境、山河破碎之時,主戰者最能嘩衆取寵,即使戰敗亡國,也能流芳千古;主和者雖從社稷長遠著眼,卻總遭唾棄誣陷,死後也遺臭萬年……”
  又沈默了許久,終于還是開口了,“殿下,恕紫某烏鴉嘴,張大人此次怕是兇多吉少。如今水師戰敗,聖上若是赦免他,等于承認錯在自己,以他爲了面子不顧一切的做派,必然要……”
  突然看見龍千雨微微顫抖的肩膀和閃爍著淚光的雙眼,他一下子哽住了,半天才又開了口,“難道說……”
  “紫公子不幸言中,父皇已經賜張大人‘吉祥酒’了……”……



第十章 心境

清晨,紫藤習慣性地早早起身,手一動,卻碰到了一條粉嫩的腿。低下頭看去,憶柔居然整個人倒了過來,一隻小腳正架在他的肩膀上。
  “這丫頭……怎麽睡著了也是拳打腳踢的?”
  紫藤哭笑不得地輕輕把她翻過來。
  “嗯……”
  似乎是感覺到哥哥的體溫,憶柔的身子微微動了動,往紫藤身上又靠近了一點,鼻子�發出迷迷糊糊地聲音。
  “真可愛……”
  看著妹妹隨著身體的扭動而更加突出的臀部,紫藤忍不住將手悄悄地摸上去,輕輕地捏了捏柔軟的臀肉,覺得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嗯……壞……討厭……”
  憶柔在昏昏沈沈中伸出手,在屁股上無意識地撥了撥,似乎想趕走那隻作怪的壞手。
  紫藤的手卻順勢一滑,來到了她的股間,手頭的觸感讓他一陣意外──憶柔的下體居然完全沒有了應有的紅腫症狀,皮膚滑膩得如嬰兒一般。
  “嗯……討厭啦……”
  最敏感的部份被人觸摸,憶柔開始在他的懷�掙紮起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哥哥真是的,一大早就這麽色色的……”
  小姑娘抱怨道。
  “嘿嘿……”
  紫藤壞笑著,手卻沒有停止動作,“早安,我的小妖精……”
  說著,湊上去吻吻妹妹噘著的可愛小嘴。一邊吸吮著妹妹口中的液體,紫藤的手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指尖一點點地探進粉嫩的肉縫中,出乎意料的是即使經過了一夜的貫通,那蜜穴卻依然如處女一般地緊湊到近乎無法進入的地步。
  手指在肉壁強烈的抵抗下艱難地一點點挪動著,“嗚……”
  憶柔嘴被吻住而無法發出聲音,身體卻因爲劇烈的刺激而繃直顫抖起來,她用模糊不請的聲音抗議著。
  紫藤卻完全無視她的反對,手指繼續開拓前進,漸漸的,居然碰到了一層阻礙物,“怎麽可能?”
  紫藤一驚,松開妹妹的小嘴驚道,手猛地一抖。
  “啊……嗚……”
  獲得自由的小嘴一陣尖叫,憶柔身子一扭,竟然直接高潮了,蜜穴中的肉壁一陣陣地痙攣,把入侵的手指緊緊夾了起來,而後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流了下來。
  “小……小丫頭……你怎麽會……還是……”
  好不容易抽出手指的紫藤,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哥哥很驚訝嗎……”
  憶柔平躺在床上喘息著,飽滿的胸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過了一會,呼吸似乎平緩了:“神殿那邊也搞不明白怎麽回事,目前認爲是那腰帶的副作用。總之我的身體對負面感覺的適應能力比正常人低得多,身體的恢複能力也強得離譜。”
  看著自己哥哥依然一頭霧水的樣子,憶柔幹脆換了個簡單的說法:“基本上就是說我可以很快地適應劇烈的疼痛,而且我身體的任何損傷隻要不立刻緻命,最多三個小時就會完全恢複了。”
  “所以就是說……”
  紫藤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好。
  “就是說哥哥你以後每天都可以搞處女。怎麽樣?開心吧?”
  憶柔很大咧地說道,而後聲音卻轉而有些憂傷:“不過……理論上柔兒是沒辦法懷孕的……”
  把頭埋進哥哥的臂挽,小姑娘的聲音像蚊子一般。
  “沒關系……”
  紫藤將妹妹摟回懷�,溫柔地安慰道。
  “真的?”
  小姑娘有些不放心。
  “我發誓。”
  “嗯……”
  得到保證的憶柔一臉幸福地將頭枕上哥哥的胸口,一隻小手卻有意無意地觸碰到了他胯間已經非常堅硬火熱的肉棒:“哥哥又想做壞事欺負柔兒了呀?”
  “那麽小丫頭願不願意讓哥哥欺負呢?”
  捏捏妹妹的臉蛋,紫藤故意問道。
  “當然不願意啊!”
  小姑娘調皮地吐吐舌頭,而後故意裝出一副受驚的小鳥的摸樣:“不過要是哥哥要強暴柔兒的話,那柔兒也是沒有能力抵抗的啊!”
  “嘿嘿嘿嘿……”
  紫藤也索性演戲演全套了,一個翻身將妹妹面朝下壓在床上,整個人壓上小姑娘光滑的背脊,一隻手繞過身體抓住一隻飽滿的乳房揉捏起來,另一隻手則如調戲一般托起小姑娘的下巴:“小妞,給爺笑一個。”
  “不要啊……救命啊……”
  憶柔故意嬌聲叫著,一邊扭動身體故意做出掙紮的模樣。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紫藤奸笑道,一邊將嘴移動到妹妹的耳邊:“小丫頭,乖,把屁股�高。”
  憶柔聽話地將屁股�高,剛剛高潮過的蜜穴呈現出可愛的粉紅色,紫藤用手指輕輕分開那道縫隙,用肉棒的頂端輕碰著穴口:“小丫頭,哥要進去了哦!”
  紫藤一點點地開始用力,肉棒一點一點地往前頂進去,不多時已經頂在了那薄薄的“路障”上。
  “嗯……痛……”
  憶柔皺起了眉頭。
  “小丫頭……不要緊嗎?”
  紫藤一驚,想暫時停下來。
  “沒事……一會就好……”
  憶柔卻示意繼續,一邊做了幾個深呼吸,而後輕松地說道:“差不多了,來吧!”
  紫藤于是狠下心,一口氣突破了那夜�再次恢複的“路障”將肉棒完全插入了妹妹的體內。
  “嗯……”
  憶柔似乎基本適應了那樣的劇痛,隻是微微皺皺眉頭,雙手用力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嗚……哥哥,嗯……完全進來了,柔兒可以感覺到……”
  一些血沿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
  “嗚……”
  紫藤禁不住一陣哆嗦,他真切地感覺到妹妹蜜穴�與昨日初次破身時毫無區別的緊縮,兩邊的肉壁強力地吸吮著肉棒。他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活塞運動。
  “嗯……啊……啊……哥哥……好舒服……喔啊……”
  憶柔也陶醉地呻吟著,主動擺動腰際配合著肉棒的進出,疼痛被基本遮蓋後,吞沒一切的快感正完全支配著小姑娘的意識。
  兩人的每一次前後搖晃,都使得身下的床闆跟著“吱吱”作響;隨著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送,從兩人身體連接的地方流出了泡泡狀的愛液。
  “嗯……小丫頭……你真美……”
  紫藤呻吟喘息著,他滿足地品味到妹妹體內的灼熱,緊湊的肉壁時而左右、時而上下地舔弄刺激著肉棒的敏感部位,花心的嫩肉吸吮著龜頭,淫穴的入口更是緊密地箍著肉棒,每一次進出都劇烈地摩擦著。
  “啊……哥哥……柔兒要……”
  憶柔則已經陷入了尖浪的叫喊中,劇烈的快感讓她越來越接近快樂的頂峰,她下意識地趴下上半身,蜜穴內蠕動的肉壁更有力地吸吮著肉棒。
  “要飛起來了是嗎?”
  “啊……嗯……哥哥讓我……讓我飛……”
  憶柔無意識地渴求著,身體在高潮中顫抖著,前後晃動著自己翹起的屁股,這淫蕩的樣子更讓紫藤無法克制地加速抽送著。
  空氣中回蕩著肉體的撞擊聲,紫藤猛烈地將肉棒不斷進出著妹妹的身體,憶柔也繼續加大腰部的動作,主動將屁股撞向哥哥的胯間。互動的激烈性愛造成了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快感。
  “啊……啊啊……嗯……哥哥……我又要……”
  “小丫頭……哥也要……要……射了……”
  “嗯……哥哥……就射�面……一起……啊……”
  一連串的淫叫聲後,連續高潮的憶柔終于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紫藤也最後一次將肉棒刺入妹妹的蜜穴�,將渾濁的白色液體灌滿了蜜穴盡頭孕育生命的地方。
  ***    ***    ***    ***
  禦書房內,龍正天端坐在太師椅上,展開一道奏章觀看著。這是張太月的家人得知他的死訊後,托曹純轉遞的一封“遺書”“遺書”中如此寫著:“聖上如果見到此書,說明臣已經死了。臣既然已經死了,那麽,活著時不敢說的話,現在都可以說了,請聖上斟酌。臣以爲,如今我炎黃已至最危機的時刻,已至必須對外忍辱罷兵的時刻,否則,臣鬥膽預大逆之言,三十年內,我炎黃勢必亡國。”
  龍正天臉色微微發青,繼續看下去:“其一,自陛下登基以來,我炎黃對外于軍事之上已漸顯劣勢。各線戰場雖不至戰敗,然損失也十分巨大,遠的不說,神龍二十八年西陵軍左豹韬衛進伐南蠻誤入瘴氣林,兩萬五千人中生還者不到一成;神龍三十年三十萬獸人大軍東犯,雖終被擊回,然西陵軍對敵衛戍之左右虎威衛及後續馳援的左右龍武衛殉國者不下十萬,傷者更不計其數。
  神龍三十一年陛下乃征集十萬東南軍渡海,不料遭遇風暴,無一生還;神龍三十三年,塞北軍進擊胡人腹地,然負責殿後接應的東北衛軍遭遇胡人突襲一觸即潰,緻使塞北軍腹背受敵,十萬大軍回來的不到一半,李勇將軍蒙難。
  僅僅近幾年時間內,即使不算平時各戰場的小打小鬧,我炎黃已經損失了超過三十萬最精銳的軍隊。且各路大軍長期作戰,士氣和戰鬥力難有長久保障。最嚴重的是,我們所有的主力軍都被牽制在了邊境和境外,一旦中原有變,京城危矣!”
  每一個時間,每一個數字都讓龍正天一陣抽搐,他用有些發抖的手捧著“遺書”繼續看下去:“其二,如今我炎黃的天下,已經處處是民不聊生,流民遍地了。從先皇時起,朝廷爲強化邊關,每年加征的‘邊饷’已從三百萬增至八百多萬;神龍三十年起,爲重建東南軍和籌備遠征戰事,每年又加征了‘征饷’三百萬兩;神龍三十二年起,爲將原有水師擴建分編爲南北洋兩支水師和編練西南新軍,每年再加征‘練饷’三百萬兩,‘船饷’五百萬量,自神龍三十五年東南軍登陸邪魯治起,爲支持遠征戰事將‘征饷’擴大到了五百萬量。
  皇上啊,全國每年的征稅不過一千八百多萬兩,而加征的各種賦稅卻高達兩千多萬,實際征收的稅賦超過正稅兩倍多啊!如今,戶部的賦稅,已經預征到幾十年以後了。也就是說,今天的各地衙門,已經在預征老百姓孫子輩的稅了!現如今,窮苦百姓那�,剝了他們的皮也榨不出銀子來了,繼續如此下去,必生民變,國將不國啊!
  聖上,我炎黃如今最大的禍患,並不是邊境上的外敵,而是國內遍地的流民啊!一旦有人蠱惑起事,這千萬流民就是突然出現在我們軍事力量最空虛的地方的千萬敵軍啊!外敵再強,他們要的也不過是草場和財寶,他們滅不了我炎黃,可流民一旦造反,那就可能要改朝換代的啊!故此朝廷應當‘安內重于攘外’,將流民和饑荒視爲眼前壓倒一切的問題,再不能視而不見了啊!”
  龍正天看得臉色煞白,但“遺書”還沒有完:“如今的炎黃,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是和平。爲此,臣鬥膽建議聖上在東南息兵撤軍,在塞北忍痛割地以求雙方罷兵,在西線每年供給物資以換取獸人不再東進掠奪。如此雖是奇恥大辱,然而如今時間與忍耐已是我們最後的武器。我們需要時間,和平的時間,不論這和平以什麽手段獲得。我們需要讓軍隊得到休整和補充,好從長期作戰的壓抑中喘一口氣;需要減免賦稅、開官倉救濟百姓,讓民心從賦稅和饑荒高壓下恢複過來;需要鼓勵農耕張榜安民,讓流民重新回到他們耕種的土地上去,讓荒蕪了的土地重新長出糧食;需要恢複生産和開拓貿易讓空虛的國庫重新積蓄起銀兩。如此,隻消二十年上下的時間,我們重將國富民強,到時候,曾經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來!”
  龍正天一聲長歎,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癱坐在太師椅上,微閉著眼睛靜靜無語。忽然聽見門外腳步聲響,他的身體輕輕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
  龍千雨緩步走到他的身前,輕輕叫了聲“父皇”龍正天猛地睜開雙眼,龍千雨登時愣住了──淚水已在她父皇的眼眶中閃爍著。龍千雨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並沒有詢問,也沒有說話。龍正天的嘴唇顫抖著,任由臉上老淚縱橫。
  終于,龍千雨輕歎了一聲道:“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父皇流淚,是三年前說到李勇將軍殉國。”
  龍正天輕輕揩拭了一下臉上淚水,勉強擠出了一點笑意:“是啊,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千雨啊,他怎麽回答?”
  “他認爲,東南戰局之所以淪落至此,乃是因爲戰略有誤。邪魯治國體與我炎黃大異,自天皇之下設十六幕府以分管全國,十六個幕府將軍都爲開國皇室後人,雖名義上共奉天皇爲主,可實際上都有獨立的權利和野心。
  我軍進軍,本可利用此點,主要打擊在位皇室和擁戴他們的幕府將軍們,而拉攏那些有野心和實力的爲我們所用,甚至扶持其中合適者上位以夷治夷。可實際上,東南軍自登陸以來,無差別攻擊所有沿途的幕府屬地,這就逼著所有的幕府將軍們和天皇並力而戰,終使我軍陷入四面樹敵的境地。
  針對如今已經極度惡化的東南局勢,他已將詳細解決之法擬有專折,請父皇審閱。”
  龍千雨說著從懷�取出一到奏折承上。
  龍正天接過,匆忙翻看,其中不但有對目前東南局勢的分析和應對,還有對整個東南戰略的解析和建議,他越看越激動……許久之後,終于�起頭:“有如此良策他爲何不早奏?早依此策行事東南戰局何至如此啊?”
  龍千雨沈默不語,其實原因明擺著,但她也不好明說,于是父女倆再次陷入沈默之中。好一會,龍正天又道:“如今東南方略有了,可還少個總督執行的大將啊!”
  龍千雨訝然道:“女兒以爲……非紫藤莫屬。”
  看著龍正天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她又說:“父皇,那東南方略,畢竟是他一手謀劃的……”
  “那也不等于他就適合于來執行!”
  龍正天停了半晌,說:“他鋒芒太露,資曆卻不夠,他如果當了欽差大臣,東南各省督撫和東南軍那些將軍們還不給使絆子麽?朕爲大局考慮,可以用他的東南方略,不一定用他這個人。況且,朕有更要緊的事情要他去做。”
  龍千雨一陣失望,想說點什麽,卻沒有再開口。她心中很明白,盡管父皇的理由冠冕堂皇,但實際上的原因很簡單:紫藤剛弄得他在朝堂上難看,如果馬上就用他,那豈不是等于自己認錯?
  又是一陣沈默,龍正天再問道:“對他們三個,你怎麽看?”
  “彪騎將軍果敢剛烈、精通韬略,于軍中爲帥是上上之選,但要說入朝爲上官……說句不好聽的,她的叔叔到底還有謹慎和沈穩,而她,除了一臉的傲氣和一肚子的桀骜,什麽都沒有,朝中大臣們不會服她,她也壓不住他們。嶺南郡主聰慧遠見,民間威望甚高,如果……”
  “司馬氏畢竟是故楚王族遺脈,不可重用。”
  龍正天打斷了她的評價。
  “是……”
  龍千雨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犯了皇室三百年來的忌諱,自開國以來,曆代皇帝對嶺南司馬氏都是防甚于用的,司馬氏後人不可出嶺南爲官,這幾乎是個潛規則了。
  “至于紫藤……”
  龍千雨看看自己的父皇,沒有接著說下去,似乎在試探什麽。
  “……”
  龍正天也看看她,歎了口氣,終于還是開了口:“朕替你說吧,如無意外,假以時日,能爲我炎黃首輔者,大約便是此人。”
  “父皇英明。”
  龍千雨道:“但是……”
  她似乎有些爲難,定了定神:“父皇您注意看過他的眼睛嗎?我注意過,我從沒見過如此深邃的瞳孔,深邃到我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龍正天點點頭,他明白女兒什麽意思:紫藤這個人太難以琢磨了!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地:向朗的目的是向家的權勢,李星雨的目的是家族的榮譽,曹純的目的是爲國盡忠……有目的的人,他們的行動和意圖就很容易揣摩,對他們也就可以加以控制和約束。
  可是……他卻似乎完全搞不明白紫藤的目的是什麽。說他想要權力,可他在西陵王府的種種表現卻實在看不出在力爭;說他喜好女色,那似乎顯而易見,但他卻又很有原則或者也許說很謹慎,皇家官驿的侍女各個都是百�挑一的絕色,可這些天也不見他有碰過任何一個;說他貪財,從他對向家禮金的做法看,那基本是個笑話……那麽,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呢?
  其實不要說目的了,連他的性格似乎都很模糊:說他膽小怕事嗎?他敢在朝堂上和自己對著說話。但又不能說他果敢:這些年林星辰明顯一直在或明或暗地打壓他,可他居然也都乖乖聽命,不出一聲。
  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向朗沈穩、狡猾,但是這個人畢竟還是可以琢磨透的,但紫藤卻似乎一直被一團迷霧籠罩著,永遠不顯山不露水。這樣深沈的城府太可怕了!這樣的人幹出什麽事情來都不稀奇,今天他可以效忠朝廷,明天他就可能讓炎黃帝國整個天翻地覆!
  但是,他卻無法阻擋那種誘惑,那種中興希望的誘惑。武帝重李青霞而平天下,文帝用司徒謹而興盛世。最重要的是,他不能隻丟下一個爛攤子給自己的兒子,在未來皇位交替的之前,他不但要清除掉朝廷�那棵巨大的毒草,也要考慮爲自己那個仁義有餘、魄力和手腕不足的兒子,留下些足夠支撐朝廷的人。
  “父皇也在擔心他的忠誠度?”
  注視著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臉上複雜而苦惱的表情,冰雪聰明的龍千雨怎麽會悟不透其中的含義。
  “是啊!”
  龍正天歎道:“此人有治世能臣之能,卻有亂世枭雄之相,將來把他留給你那心機膚淺的哥哥,我實在不能放心。”
  “父皇,誅心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躊躇了一會,龍千雨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什麽,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幹什麽。不管他是否有野心,他都是個精明的人,他對自己處境有清醒的認識,對自己的未來卻沒有足夠把握的力量。原因很簡單:他缺乏根基。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幫他培植起根基,同時讓他的根基與皇室緊緊纏繞在一起,如此,即便他存有異心,但爲了自己的生存和未來考慮,他也至少會是個可以讓我們比較放心的盟友。”
  “嗯……”
  龍正天點點頭,又陷入了沈思。眼下確實是拉攏他的絕佳時機:一方面可以利用他和向家固有的矛盾,至于另一方面……聯姻是皇家慣用的有效手段,也是皇室子女的義務之一,隻是這人選就需要斟酌一下了,否則弄得不好可能就會反而成爲對方打在皇室內部的釘子。當然,如果在不被控制的前提下還能對對方有一定控制能力那就是最理想的,而眼下自己的女兒之中夠這種標準的似乎隻有……�頭看向面前的女兒,許久:“千雨,你也二十二了吧?”
  龍千雨微微一顫,也�頭看著他,互相的沈默間,大家心中真正想說的話已經心照不宣。
  “對了,上次我叫你派人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龍正天首先轉換話題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沈寂。
  “啊?”
  龍千雨一愣,但立刻反應了過來:“南洋水師初戰之後卻有一封急奏,但送至兵部後就再未有人見過……”
  她�頭看看自己父皇喜怒不露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這段時間雖然是曹大人兼管兵部,不過實際上主持兵部工作的是向家門生楊昌鶴……”
  “哼!”
  龍正天一聲冷哼:“我就說嘛,鄧世忠向來行事缜密,怎麽會戰後整整過了一天才有奏報?”
  “當時的急奏的內容是……”
  “內容是請調北洋水師暫時換防。”
  龍正天卻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向青龍的北洋水師和向青武的東北衛軍是向家的底牌,如果不是爲了保他們,向家決然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做這種事的。”
  “既然如此,是不是乘這次機會……”
  龍千雨小心地詢問,語氣中卻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殺氣。
  “還不到時候。”
  龍正天搖搖頭道:“現在距離京城最近的部隊就是東北衛軍,如果把向家逼急了,十萬大軍一天不到就能殺到京城,而羽林軍,且不論其戰鬥力如何,能不能完全靠得住,我們心中都沒有底,這險我們還冒不起。”
  “所以父皇才那麽急著找武帝的龍騰劍嗎?”
  “嗯,有了那一千能力敵萬人的不死神兵,我們至少可以立于不敗之地。這次,差不多處理下就可以了,不能挖得太深,不過……是得任命個新的兵部尚書了,不然內閣就失衡了。”
  “女兒認爲可從林、李二位王爺中召一人進京就任。一來,二位王爺都精通兵事;二來,二位王爺素有威望,可服衆臣;第三,如今西陲與塞北也都有人可堪重任了。”
  “隻能是李敢。”
  龍正天肯定地說:“李敢離了塞北,塞北軍還是姓李的;可林星辰要是離了西陵城,那向青絲和林鋒就得翻天。”
  “主子!”
  正說著,一個太監進來呈上了一道奏折:“西陵王的奏章。”
  而後,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頭。”
  攤開看了看,龍正天冷笑道,而後將奏章遞給女兒,龍千雨接過細看,內容是說西南山蠻似乎陷入內亂,認爲是出兵一舉將其平定的絕好時機,故奏請親自領兵出征。
  “這哪�是什麽自請出征,分明是向朕要人。”
  龍正天繼續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離西陵城,可又不想明著得罪向家,結果就讓朕來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準備……”
  “罷了,這壞人也隻能我當,反正東南那邊也不能用他。”……
  半個時辰後,早朝時分,惱怒的聲音在皇城上空蕩漾著。正殿上,龍正天大發雷霆,下立衆臣屏氣凝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龍正天厲聲怒喝道:“爾等身在閣部,朝廷重臣,遇此軍機大事,竟玩忽懈怠、貪功失察,令奸賊佞鬼有隙可乘;東南夷狄猖獗萬分,緻令南洋水師十萬大軍毀于一旦,大將損折、天威盡喪!你們還配身穿這件紫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之列?”
  衆臣俯首無言。
  龍正天深吸了一口氣:“楊昌鶴!”
  楊昌鶴顫抖著快步出班,雙膝跪倒:“臣在。”
  龍正天喝道:“球琉戰後,水師提督鄧世忠曾上書一封言明水師處境危急,此書現在何處?爲何朕從未見到?”
  楊昌鶴瞬間面無人色,顫聲答道:“臣已命兵部傳檄,送達各驿站,命他們細細調查!”
  龍正天狠狠地哼了一聲:“等你調查清楚,朕的人頭已擺在邪魯治天皇面前了!”
  楊昌鶴嚇得匍匐兩步:“臣有失查察,罪該萬死!”
  龍正天繼續追問:“西陵王林星辰上書奏報西南蠻族內亂,然卻有厲鬼出沒不利進軍,此事是否屬實?兵部有何對策?”
  楊昌鶴�起頭來:“事起倉促,臣實在是難知端倪,現已派遣兵部司農郎李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對策。”
  龍正天怒叱道:“哼,一問三不知,要你何用!”
  楊昌鶴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龍正天命令道:“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楊昌鶴兵部侍郎之職,貶爲庶民,永不敘用!向朗!”
  “老臣在!”
  向朗一驚,忙上前。
  “內閣立即擬折,調塞北王李敢入朝主理兵部事宜,著彪騎將軍李星雨速回塞北接管軍務!”
  “至于西南之事,西陵王非信口開河之人,必是實情。”
  龍正天繼續說道:“此爲平定邊患之最好時機,爲求一勞永逸,需調派得力之人整頓軍備,以備出戰!”
  衆臣齊聲道:“陛下所言甚是。”
  龍正天直突然接問紫藤:“愛卿久在西陲,精通軍務,依你看,誰可當此重任?”
  紫藤心中一驚,略一躊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車騎將軍之外,無人可擔此任!”
  龍千雨也趕忙道:“陛下,車騎將軍骁勇善戰,在西陵軍中頗孚衆望,且素有‘軍神’之名,擔此重擔再合適不過了。”
  龍正天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著紫藤:“愛卿,半月前甯遠一戰,你數日告捷,令舉朝震驚。而今,這副擔子你恐怕又要當仁不讓地挑起來了。”
  紫藤答道:“事關江山社稷,臣豈敢推辭!”
  龍正天道:“好,就這樣定了!茲委爾爲西南道行軍大元帥、易州大都督,總理西南邊事,提點西南各路兵馬,一來查明解決幽鬼之事,二來司機平定西南山蠻,便宜行事,聖旨即刻下達!”
  紫藤道:“臣遵旨,謝恩。”
  龍正天又道:“南洋水師提督鄧世忠雖遭敗績,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表言明其處境,然而搪報卻爲歹人瞞匿,實非彼之過。且其已力戰殉國,著厚撫之!”
  言罷環視諸臣。
  “諸臣有事速奏,無事退朝!”
  一邊的內侍很了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聲道。
  “微臣有事奏請。”
  “司馬浮雲”步出文臣隊列行禮道:“家母葬于西南,數日後既是其忌日。加之微臣在嶺南久于山蠻對峙,或可于車騎將軍有助,故請與之同行。”
  “……”
  龍正天皺了皺眉頭,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卻又沒什麽立場回絕,畢竟帝國以孝道立國,這樣的理由拿出來,誰也不好說什麽。思索片刻,也隻得應允:“準奏。”
  “謝陛下!”……
  退朝後,紫藤夾雜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車騎將軍,請留步!”
  背後傳來了清脆的女聲,龍千雨從正殿中走出來,“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我想跟你說點事。”
  周邊諸臣都有些詫異,卻也不敢多問什麽,紛紛識趣地加快腳步,“司馬浮雲”有些擔心地看了紫藤一眼,還是跟著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禮地問:“公主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
  龍千雨欲言又止,隻是默默地走著,紫藤無奈,也隻得跟著。
  走了一段,紫藤終于忍不住了:“下官尚未婚娶,殿下又是冰清玉潔,如此孤男寡女,若是被好事的看到,恐怕不好……”
  他悄悄地拐彎試探道。
  “不用擔心。”
  龍千雨冷聲道:“如果有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的話,內衛府會妥當地解決的。”
  “咕噜……”
  感覺到那冷冰冰的話語中若隱若現的殺氣,紫藤想到了傳說中內衛府的種種酷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不要那麽緊張。”
  龍千雨笑道:“我們內衛府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不講道理,我們辦案都是講原則、重證據的。”
  “呃……這個……比如呢?”
  紫藤試探地問。
  “比如我在這個人家�搜出了一把菜刀,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和證據認爲他私藏利刃、圖謀不軌。”
  龍千雨的話讓紫藤一陣毛骨悚然,她繼續道:“不過車騎將軍雖未婚娶,身邊卻是美女如雲了,特別是你那位仙女一般的師傅。”
  “哼……內衛府還真是消息靈通啊!”
  紫藤半諷刺道:“不過你們到底想在她身上找什麽?”
  “……”
  龍千雨身體一震,警覺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雖然我在的時候你的人都盡量不動,不過想完全不露馬腳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可怕……”
  “是嗎?那麽殿下打算如何呢?”
  紫藤笑道:“該不會是外圍已埋伏下三百刀斧手,隻等您擊掌爲號就沖出來將在下亂刀分屍吧?”
  “啪!啪!啪!”
  龍千雨故意擊掌三下,周圍毫無動靜:“看樣子我們內衛府的刀斧手耳朵都不太好,讓車騎將軍見笑了。”
  她續笑道:“是我父皇要找東西,至于我,相對于他,倒對你更有興趣。你這人,爲什麽會完全讓人看不透,你總藏著這麽多東西,有什麽好處?”
  “……”
  紫藤一陣沈默,再次對上了龍千雨那雙與自己一樣深邃卻疲憊的眼睛,歎了口氣,他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做人要是沒點底牌,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別說成什麽事。我的底牌除了我能打仗之外,就是我能讓人看不透。”
  “我是個養子,我連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小時候沒人看得起我,特別是我那個哥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有朝一日,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腳底下!我刻苦的讀書、練武、學習一切有用的東西,我變得越來越出色,可我卻發現那毫無意義,我越出色,想要我死的人就越多、越急,我就得變得更出色、更強。”
  “這是一個完全無解的圈,一條完全沒有頭的不歸路,我走得真的很累,卻又必須得走下去,因爲我很清楚,隻要我想停下來,哪怕是想,那些想我死的人都會立刻撲上來把我撕成碎片。”
  紫藤默默地說著,龍千雨默默地聽著。對前者而言,這些話已經在心�憋了不知道多少年;對後者而言,有著近似曆程的她,感覺記憶和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被深深地觸動著。
  “你問我這麽藏著一切有什麽好處?這麽說吧,如果我一個不小心被人抓住機會幹掉了,那麽由于我身上有太多的隱藏的東西,我會成爲理想的飯後談資,也許,甚至會因此而留名千年了。這,大概就是我苦熬這麽多年,唯一可能的好處了吧!”
  說到最後一句,紫藤苦笑著。
  龍千雨注視著他,這一刻,在那張臉上她看到的是與自己一樣的真切的悲哀,還有深入骨髓的疲憊和厭倦。
  龍千雨默然,良久,她揮了揮手示意紫藤可以走了,紫藤會意的行禮:“下官告辭。”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龍千雨有些茫然。這個紫藤,自己一直以爲他是個如外表一樣的桀骜而出色的人,卻沒想到他的內心深處如自己一般的如此苦楚困窘,這一刻,她似乎覺得自己不再那麽埋怨父皇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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