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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5-7-18 19:12:38

亂世風雨情 第一卷 風雨欲來
http://www.jkforum.net/thread-5947038-1-1.html

亂世風雨情 第二卷 帝陵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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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雨情 第三卷 來世櫻花
http://www.jkforum.net/thread-5954707-1-2.html

亂世風雨情 第四卷 以退爲進


第一章 沙河會戰

紫藤細細地回顧部下將領所介紹的蠻人軍隊的特點:勇猛、好戰,但士氣不能持久;紀律差,缺乏全局觀念,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
  “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
  念叨著這一句許久,他心�有了計劃。
  不多時,蠻人們就看見西側兩千的炎黃輕騎兵中的一半突然前進。同時他們沒有看見的是處于步兵陣列後方的一千鐵甲騎兵也想西側移動,進入攻擊位置--這些騎兵按照紫藤的命令,下馬牽著坐騎經過步兵和剩餘的一千輕騎兵的陣列的後方,如林的人群完全遮擋了蠻人的視線。
  炎黃輕騎兵沖到距離敵陣100多米的地方展開隊形,向蠻軍傾斜箭雨,蠻軍左翼的步兵短短幾分鍾之內遭到數萬支箭的攢射,卻因爲他們那些簡陋的自制獵弓的射程完全夠不到對方而毫無還手之力,眼見自己的步兵傷亡漸增,陣形開始散亂,胡安趕忙命令後方的騎兵去驅散這些炎黃人的輕騎兵。
  然而這些騎著戰馬的蠻族勇士們剛剛接近目標就被突然殺出的鐵甲騎兵沖得七零八落,很快潰敗,慌亂地逃向戰象尋求保護,而爲了接應他們,附近的戰象馭手驅使各自的座騎迎上去阻擊追來的鐵甲騎兵。
  不多時,蠻族軍隊指揮系統控制力低下,易盲從的弱點顯露無疑,隨著側翼戰象的動作,整個蠻軍陣列全部動了起來,一場局部的反沖鋒竟一下子演變成了不受控制的全面進攻。看著自己亂成一鍋粥似的開始沖鋒的軍隊,胡安一時間竟完全束手無策了。
  但是蠻軍的沖鋒很快在巨型鹿砦前被迫停了下來,戰象馭手們將坐騎停下原地,步兵們則蜂擁著上去刀砍斧剁,奮力清理著巨大的路障。
  此時炎黃軍隊陣列後方的長弓手們射來了密集的箭雨。由于距離的原因,對于皮糙肉厚又披有裝甲的戰象來說,這根本就和撈癢沒區別,可對于那些衣甲簡陋,甚至很多上身打著赤膊的部族武士們來說卻是苦不勘言,隨著一陣陣箭雨的襲來,不時有人慘叫著中箭倒地:或被命中要害很快斷氣,或身中數箭傷勢嚴重淹淹一息,或帶著不重的箭傷連滾帶爬的尋找掩護。
  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僅僅在鹿砦打開了幾個可供人穿過去的缺口之後,蠻族步兵們遍丟下戰象穿過鹿砦狂呼亂叫地沖向那些可惡的隻會遠遠地放煎的膽小鬼。
  “把他們堵回去!”
  紫藤命令道。身邊最近的傳令校官迅速吹起號角,很快,由近至遠,各營的傳令校官的號角響成一串。
  “變陣!弩手迎敵!”
  聽到號角聲,各營的統領紛紛下令。隨著命令一級級的傳達下去,第一排手持盾牌短矛的士兵蹲下身去,第二排手握長槍的士兵叉開步子身體前傾盡量降低高度,隨著前兩排士兵的動作,後面兩排手拿鋼弩待命射擊的士兵露了出來。
  “射!”
  隨著一聲省命令,第一排弩手射出了緻命的短矢,而後穿過第二排弩手人與人之間的空隙退到後面上弦裝箭,同時第二排弩手向前一步,�弩射擊……
  于長弓缺乏目的性和穿透力的曲射不同,鋼弩的力道巨大,即使不中要害也能讓人在傷痛中幾乎爬不起來。幾陣弩箭過後,鹿砦之中蠻人屍橫遍地,將死者的哀號和受傷者的慘叫混成一片。僥幸還能留著性命的也無力抵擋這金屬風暴一般的恐怖攻擊紛紛掉頭逃命,與鹿砦缺口處不明真相還在拚命往�湧的蠻兵撞在一起,亂成一片。不多時,幾個缺口內外都塞滿了擠做一團的蠻兵,彼此推來扯去,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眼見時機已到,紫藤再次下達命令,長弓手們有射出了一片箭雨,但這次是火箭。隨著燃燒的箭矢如雨點般落向鹿砦,那些黑色的顔料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它們不是油墨也不是碳灰,而是桐油!
  鹿砦很快燒成了一片火牆,困在缺口中的蠻兵哀號著劃做了焦黑的屍體。鹿砦外側幾乎貼著火焰的戰象也在火焰的灼烤和濃煙的折磨下狂性大發,許多馭手被甩下來踩死,失去了控制的戰象爲了躲避火焰和濃煙反身沖進自軍的部隊中間肆意踐踏,所到之處造成死傷累累,爲了躲避這些巨獸,蠻兵們左擁右擠自相踐踏,到處一翻地獄似的的景象……
  混亂一直持續到火牆消失後很久才告停止,當戰象們終于筋疲力盡原地打轉的時候蠻兵們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沒有力氣和勇氣繼續戰鬥了。
  此時紫藤終于命令吹響了進攻的號角,炎黃軍的甲士們盾牌連著盾牌,有條不紊地越過已經化作灰燼的鹿砦,組成一道移動長城向蠻軍逼近。
  殘餘的蠻兵看著步步逼近的敵人,茫然不知所措--他們的大王已經在剛才的混亂中帶著親信逃得無影無蹤了,現在誰來率領他們,誰能保護他們?
  突然之間一彪騎兵從原出的密林中沖出,阻擋在不斷逼近的炎黃軍隊面前,爲首一騎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銀花手持長刀,水銀色的發絲隨風而動,一副英姿飒爽之態。
  原本失神等死的蠻兵們不由得都睜大了眼睛,“是銀花夫人!”
  看著蠻兵們的反應,紫藤心中一股得意,不過戲總還是要演下去,他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帶著一對衛兵策馬來到陣前。
  故意做出不認識的樣子上下打量了銀花一翻,他開口道,“你是何人?敢擋我大軍兵鋒。”
  又煞有介事地掃了一眼那規模不大的騎兵部隊,不屑道,“就你的這點人馬,我隻消一聲令下,就能將你們踏平!”
  “我故知不是貴國大軍的敵手,但身爲先王之女,絕不能看任自民被人屠戮,當此之時,我斷不會後退半步!”
  揮刀前指,銀花做出寸步不讓的樣子。
  紫藤半真半假地露出了欣賞的眼光,“同作爲王位傳人,你可比那個跑得比誰都快的懦夫要多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如果我保證這些潰軍的安全,你願意歸降嗎?”
  “如果你能放過我的子民,我深表感謝,不過如果要我歸降,請你按這�的王者的身份來對待我!”
  “就我自己的立場而言,你理應受到這種待遇的,但是就你本身而言,你所希望的條件又是什麽?”
  “如果你能遵守自己說的話,那麽我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銀花答道,而後,下馬走向哪些潰散的蠻兵,“你們安全了,去找你們的王吧,或者回家去。”
  潰兵們呆呆地看著她,卻沒有一個離去,不多時,其中一個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不多時已經跪成了一片。
  就在沙河戰場勝負揭曉的時候,遠在西方的利薩斯戰神殿中,神殿評議會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神殿評議會是戰神殿及其掌管下的聯邦魔法協會、戰神之手騎士團和神殿聖武士團的最高決策機構,與會人員共十三人。除了作爲神殿精神領袖的大祭祀之外還有來自各方的代表,包括作爲大祭祀的主要助理的三位高階祭祀、三位有博學者稱號的資深魔法協會成員、三位有聯邦榮譽爵位高階聖騎士和三位有大師稱號的高階聖武士。
  大祭祀卡蜜拉坐在位置較高的主位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下面圍坐一圈正在討論著的評議會成員們。可能因爲是正式場合,這位被譽爲女武神轉世的大祭祀並沒有穿她平日�那套遮掩面積少得過分的長裙,而是一身正規的祭祀打扮,純白色的神職者長袍完全遮掩了身體,與身後長及腳下的黑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太荒謬了!”
  一個身穿著黑色騎士甲的高大男子站起身來,指著會議席中間的顯像魔晶的光幕中顯示出的女性半身相用與身體一樣粗礦的聲音說道,“雷文教授,您剛才也說了,從各個方面彙總的情報都顯示這位元性服務訓練師卡莎。克洛斯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而衆所周知,判國者勞。路。克魯澤是一個男人,這一點聖武士檔案庫�的記載是不會出錯的,我不明白魔法協會的諸位有什麽理由認爲他們會是一個人?”
  “加�瑟斯閣下,”
  魔法協會的席位中一個滿頭綠發看上去很算年輕的男子站了起來,“我很理解您的懷疑。不過首先,我們隻是認爲有可能,因爲確實很多證據都指向了這種可能性;第二,這並不荒謬,改造人類身體的魔法是一直存在的,據我所知起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二十五年之前爲了對抗暗裔黑潮而制造灰袍守望者,現如今,對這種魔法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成果,聯邦正在進行的秘密培育訓練超級戰士的斯巴達計劃就是基于這些成果而來的。”
  “這些我們不是不知道,但是到目前爲止,一切對于這種魔法的使用和研究都是強化或者同化性質的,從沒有聽說過什麽把男人變成女人之類的事情發生。”
  加�瑟斯身邊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老年聖騎士接過了話茬,“當然,這方面我並不是權威,所以,作爲斯巴達計劃的負責人,卡德加閣下,是否您應該發表一下看法呢?”
  “烏瑟爾閣下,事實上這種魔法理論上是絕對存在並可行的。”
  有些蒼老的大法師卡德加回答道,“實際上當年制造灰袍守望者用的就是一種將人類局部暗裔化的魔法,既然作爲不同種族的人類和暗裔可以實現這樣的轉化,那麽作爲同一種族的人類男性與女性之間同樣可以進行這樣的轉化的假設就沒有理由是不成立。”
  “即使如此這也依然隻是一種猜測或者可能性,”
  神殿方面的席位上,一位年長的祭祀說道,“爲了這麽一種可能性我們如此緊張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諸位。”
  卡蜜拉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與會者的討論,所有人一瞬間都靜了下來,十二道目光一同看向這位現在神殿的實際掌權人。
  “你們之所以能進入評議會除了在各自的組織和領域中都很有成就並聲望頗高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都是二十年前那段被部分隱藏的曆史的親曆者,所以那個人對這個國家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說了。”
  她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盡管還身在遙遠的東方,但如果他發生了什麽意外,將很可能對目前我們已知的曆史産生不可預知的影響,所以,即使隻是一點可能性的威脅,我們也必須重視。我認爲有必要派遣聖武士前往東方進行調查並在必要時對那個人給予有效的保護。”
  說完她看向了一直無人發言的聖武士團坐席中一位蒼老卻很健碩的男性矮人,“您認爲呢?尤達大師。”
  一直閉幕養神的首席聖武士大師慢慢睜開了眼睛,“我同意您的看法。”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一位皮膚幽藍的暗夜精靈聖武士就皺起了眉頭,可還沒等他開口,心直口快的加�瑟斯再次站了起來。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說道,“在因家族的叛國行爲而潛逃之前勞。路。克魯澤是一個很有名望和實力的聖武士,考慮到可能需要與他對抗,我認爲應該派遣至少一名大師級別的高階聖武士前往。”
  “我認爲不可以這樣,”
  睿智的首席大法師安東尼奧利開口了,“每一位聖武士大師都是所有勢力關注的存在,如果調動他們,則會非常明顯的散步出一個資訊:那個人對本聯邦十分重要。這樣一來,很有可能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即使不能出動聖武士大師,爲了保險起見,也應該盡量多派出幾名有實力的聖武士去執行這個任務。”
  加�瑟斯依然堅持。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一直想開口的暗夜精靈終于插上了話。
  “加洛得。影歌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
  “目前聯邦軍隊正在對叛亂的密西羅爾行省和支持本次叛亂的撒奧�斯王國作戰,現役的聖無視大部分被抽調去了前線。剩餘的除了要保證神殿和聯邦重要部門及首腦人物的最低限度的安全保衛之外還要負責訓練斯巴達部隊,作爲聖武士團的人事負責人,我很遺憾地告訴諸位,目前這個情況下,短時間內我們恐怕連一個一線的正規聖武士都派不出來。”
  “其實……還是有一個人選的,”
  尤達大師說道,而後迎著衆人看向他的目光道,“達斯。梅爾大師的弟子瑪爾蘭剛剛完成所有的訓練和考察缙紳爲了正規聖武士,她目前還沒有被派遣任務。”
  “我認爲這樣欠妥,”
  另一位始終沒有說過話的聖武士開口了,他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瑪爾蘭剛剛脫離學徒身份,她太年輕了,缺乏必要的經驗。”
  “這點我同意,”
  尤達大師回應道,“但不可否認除了已經獲得大師稱號的夏南之外,她是近些年來所有學徒之中最優秀的,結業考察結果中認爲她的劍法、聖能使用和處理土法事件能力都不比多數的現役聖武士遜色,我記得這份評價也是得到你的首肯的,不是嗎?雲度大師。”
  “可是瑪爾蘭太過任性了,甚至經常會不聽梅爾大師的指示,派她去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是不是……”
  雲度大師還想爭辯什麽,但尤達大師卻打斷了他的話。
  “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會不聽我的話的。”
  這一句讓雲度一愣,尴尬地撈撈頭不再說話了,尤達大師繼續說道,“況且由于瑪爾蘭和那個人的特殊關系,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她的聖能會本能性地預知那個人可能遭遇的危險,這對本次的任務是很有幫助的。”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
  卡蜜拉點點頭算是拍闆了,“馬上讓瑪爾蘭來這�。”
  神殿的一處花園�劍刃破空的聲音不絕于耳,盛開著不知名的鮮花的樹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正收放自如地操控著手中的兩把德拉諾長劍。
  德拉諾長劍,戰神殿聖武士的制式武器,得名于打造這種劍的特殊合金德拉諾,這種合金的配方是聖武士團的最高機密,其成分非常複雜並大量使用了魔晶。
  由此打造的劍身平時看起來通體透明,戰鬥時卻會與聖武士們體內的聖能産生共鳴散發出各色不同的光芒,不但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甚至還有偏移乃至反彈攻擊性魔法的效果。
  少女手中的兩把長劍散發著天藍色的光芒,色澤一如她那一頭在背後迎著威風輕輕擺動的及腰長發,配合著漫天飄落的花瓣頗有些林中仙子的感覺。
  少女身上的衣服極其簡單,除去雙腿上及膝的長靴和前臂色的絲制長手套就隻有僅僅遮掩住胸口到臀部的軀幹部分的皮甲而已,緊身的效果將S型的曲線完全顯露出來也將大腿、肩膀、和近半的胸口都暴露在外。
  一邊的石凳上,蹲坐著另一個一頭紅色短發的女孩,臉、眼睛、鼻子、嘴巴、一切都圓圓的顯得很可愛,身體整個包裹在灰布做的學徒長袍中完全看不出身材。看著舞劍的少女很久,她撅著嘴說道,“好羨慕瑪爾蘭啊,已經是正式的聖武士了,我卻還停在實習期。”
  瑪爾蘭聽了笑笑,一邊收住動作,隨著她調整式的深呼吸,劍體退去了藍色的光芒重新歸于透明,”
  如果不是馬斯達斯大師身體不好你現在一定也可以順利晉級了,“她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很快會給你安排個新導師的。”
  兩人正說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那是負責神殿安全的聖武士大師之一德拉利格,因其魁梧異常的身材和兇猛無比的劍術而素有巨魔人的外號。
  “德拉利格大師。”
  看見來著走到進處,兩個女孩忙恭謹地行禮。
  “瑪爾蘭,尤達大師命令你立刻去評議會現場。”
  巨魔人的語言與他的劍術一樣--簡單而切中要害。
  告別了玩伴,瑪爾蘭匆匆披上聖武士出席正規場合通常穿著的亮布長袍趕到了評議會的會場,面對著神殿�的頭腦級人物們,小姑娘心中有些惶恐,更多的卻是好奇,畢竟,評議會期間傳召一個普通的聖武士到場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瑪爾蘭。阿比迪斯。”
  大祭祀冰冷卻悅耳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顫。
  “是!”
  她有些驚慌的回應。
  “從現在起你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是聯邦的機密,所以關于本次任務不會有書面的命令給你,我也隻說一遍,如果我說的任何內容洩露出去,你都將以叛國罪被通緝。”
  卡蜜拉停了一會,好讓這個有些嚇呆了的小姑娘恢複過來,而後按動機關,會場中間現象水晶上方的光柱中顯出一個男性的半身象,“知道這是誰嗎?”
  她問。
  " 勞。路。克魯澤,二十年前犯叛國罪和挑起內戰的克魯澤家族的幼子,前聖武士,內戰失敗後潛逃,聯邦一級通緝犯。" 瑪爾蘭流利地背誦道。
  “很好。”
  卡蜜拉揮揮手,圖像中的畫面換成了一個女人,“接下來,牢記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資料:卡莎。克洛斯,這可能是個假名;職業是性服務技能訓練師,這可能僅僅是個掩護;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金色頭發、褐色眼睛,以上可能都是假像;目前我們唯一確定的是她正在東方古蘭國境內本活動,同時如果軍情七處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就是勞。路。克魯澤。”
  “不……不是吧……”
  瑪爾蘭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對這個情報有疑問?”
  卡蜜拉問道。
  “沒有,隻是,我對提供這個情報的人有疑問,”
  瑪爾蘭回答,“我懷疑他喝多了。”
  會場先是一片寂靜,而後是哄堂大笑,甚至連素來都是滿面冰霜的卡米拉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等會場稍微安靜下來之後,她才繼續道,“評議會駁回你對那位情報人員的指控,不過你可以保留意見。以下是你的第一個任務,前往其活動區域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核實這個情報的真實性,然後回報你的核實結果並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卡蜜拉又揮了揮手,圖像中的人物再次改變,“接下來牢記這個人的相貌和資料:紫藤,十九歲,一百八十二公分,黑色頭發,黑色瞳孔,具有典型東方人的面部特征,目前正在炎黃帝國西南一線統軍作戰。”
  “請問他……”
  瑪爾蘭試探性地問。
  “你不需要知道他和本聯邦有什麽關系。”
  “是……”
  “以下是你的第二個任務:如果你在執行第一個任務期間發現這個人遭遇危險或者預測到他可能遭遇危險,那麽盡最大可能給予他有效的保護。注意,這個任務的優先順序在第一個任務之上,明白嗎?”
  “雖然對任務本身有很多疑問,不過相關的內容已經完全明白了。”
  瑪爾蘭的回答再度讓會場有了一死尴尬的氣氛。
  “你對任務有疑問的話可以保留意見,不過現在我以評議會的名義命令你立刻趕往任務目標所在地。”
  “遵命!”
  瑪爾蘭行了個禮,轉身離開會場,看著她消失在大門外的身影,卡蜜拉搖搖頭。
  “這性格和語氣,還真像……”
  她歎了口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在瑪爾蘭準備出發的同時,古蘭境內她的目的地這�,第二批前往西南的獸人軍隊已經完成了整編和準備,晚間,首席軍事教官和獅王穆拉丁舉行了一次隆重的送行宴會。
  宴會大廳�張燈結彩,就連柱子上也用豔麗的絲綢錯落有緻地纏繞裝飾著,五顔六色的。燈光將大廳照得格外明亮,地上則鋪著火紅的華貴的地毯,就奢華程度而言,如果不計較大廳本身是簡陋的木制建築的問題,可以說這�絲毫不比任何一座繁榮的人類城市中的宴會廳遜色。
  大廳�人頭璨動,參加酒會的都是各級人類軍事教官和獅族中的貴族成員,他們端著酒杯與彼此熟悉的人交談著,討論著。一些身穿著近乎透明的絲制服裝的姿色上乘的獅族或逃難來此的貓族之類的弱小的高等獸人種族的女仆托著酒盤,食盤在賓客之間穿梭著,一邊向賓客獻上美酒美食,一邊還要應付著一些急色的男性賓客的騷擾。
  蘭華有些無所適從地在大廳的一腳度著步子。西方式的自助式宴會讓她很不適應,同樣困繞著他的還有身上的衣服。
  因爲來的匆忙,她並沒有帶出席正式場合的服裝,于是爲了此刻的宴會,她特地在附近的裁縫作坊�訂了一套衣服,她隻要求是適合出席宴會之類的場所的,卻完全沒有估計到東西方禮服的差距如此之大。
  這是一套很簡約的亮紅色禮服,雖然僅僅隻是一件套的連衣裙造型卻能明顯看出制作者花費了很大的心思,用量身而制這個說法一點也不爲過:上身吊帶低胸的設計配合禮服內部一體式樣的襯墊將胸部集中托高,讓蘭華本不大的雙峰一下子高聳了許多;中間收攏緊身的設計將她苗條修美的身形展現得淋漓盡緻;而下身,側向超高開岔的長裙和紅色的露指高跟鞋讓她身上最有魅力的部分脫穎而出。
  如果是一個西方貴族女性一定會對這身禮服愛不釋手,但對于蘭華而言,如果說胸口處的設計因爲常年穿著襯有棉墊的铠甲而還算適應的話,下身那高到已經能看到內褲的開叉就讓她的行動本能地扭捏了起來。不過對她來說,這兩樣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那雙高跟鞋麻煩:現在的她甚至必須在行走時運起輕功才能保證身體的平衡。
  這個造型出場的蘭華一開始確實成爲了宴會的焦點,無數男性如撲花的昆蟲一般圍攏過來,但很快的,就紛紛在她冰冷的氣質和冷漠的眼神面前知難而退了。
  不過男士們很快得到了補償,隨著一首全新的舞曲的前奏項起來,所有男賓都急不可待地看向大廳的一個入口,首先出現的是一個那是一個身材豐滿,神情甯靜端莊的美婦人,低胸的連衣長裙難以遮掩住那傲人的雙峰,一對雪白的美乳幾乎要破衣而出。
  “接下來就是大家一直期待的。”
  婦人的聲音與她的身材一樣充滿誘惑,隨著她的話語,兩隊穿著和她一樣款式長裙的高等獸人美女從她兩側魚貫而入,男賓們則迎上去拉起中意的步入舞池。
  過了一會,婦人穿過擁舞的人群來到蘭華面前,“接下來的節目是專門爲男賓準備的,蘭華小姐,您是否需要回避呢?”
  她很有禮貌的文道。
  “啊?”
  蘭華有些不解釋,確實,以東方的標準這種貼身舞蹈有失操守,但似乎也沒到必須回避的程度,“您是說?”
  “恩……怎麽向您解釋呢?”
  婦人想了想,“那些姑娘的裙子,您覺得眼熟嗎?”
  “是的……和您的似乎是一種款式。”
  “沒錯,而這種裙子的奧秘就在于……”
  婦人沒有明說,而是半轉過身去,很有技巧地微微提起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蘭華有些愕然地看到裙子後面貼近屁股的部分悄悄分開了一絲縫隙,露出了�面毫無遮掩的下體。
  “這……”
  蘭華一驚,�頭掃視過去,果然,許多剛剛還在跳舞的男賓已經或坐或躺地回到了軟塌上,而她們的女伴無一例外地坐上了他們下體的位置,其中一些已經開始上下運動起來。
  蘭華皺了皺眉頭--這混亂淫糜的景象讓她忍不住一斟羞臊和惡心,雖然很想離開卻又怕不告而別過于失禮。
  “您可以暫時去休息室等候,在那�的話並不算離開了宴會現場,不用擔心失禮。”
  似乎看出了她的爲難,婦人很體貼地建議。
  “謝謝,”
  解除了難勘的蘭華很感激地說,“請問您是。”
  “您叫我卡莎就可以了,您先去吧,我這�還有些事情需要應付。”
  看著蘭華消失在門簾中的身影,卡莎。克洛斯泛起一絲滿意的笑意,不察之間卻被一對強壯的手臂從後面抱住,一雙粗曠的大手開始在她豐滿的乳房上亂摸起來。
  穆拉丁貪婪地揉捏著手中的一對肉球,一邊湊進卡莎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卡莎小姐,聽說您也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啊。”
  “既然如此,您就給我一個激烈的告別吧。”
  卡莎的睑上露出淫糜的笑容,轉身將穆拉丁推到一個爲客人所安排的軟榻上,而後緩緩地走到他面前,然後背轉身體虛坐了下來,那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裙此時卻分開一道縫隙,將穆拉丁的下身連同他身下的座位包裹在了一起,而那條蓬松飄逸的長裙,更是將一切都掩蓋遮沒,從外面絲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一隻柔軟的手伸到長裙之中,輕輕地解開了穆拉丁的腰帶,肉棒被靈巧的手引出,卻一下子觸到了火熱的肉體,顯然,那長裙之下再無衣物。隨著卡莎的身體一點點地下沈,紫穆拉丁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濕漉漉的緊湊的通道之中。
  卡莎微微�起頭,露出一絲挑逗的表情,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心地以不引人注意的動作微微提起了腰,讓臀部並不坐實,雖然活動空間仍舊隻有那麽一點,不過這已然足夠,她開始緩緩地上下扭動起細腰來。
  雖然套動的幅度很小,但卡莎的陰道�卻仿佛每一寸貼著入侵的肉棒的地方都在蠕動著,�面的溫度也灼熱地刺激著肉棒上敏感的神經。緊湊的肉壁套箍著穆拉丁的肉棒,有節奏地蠕動著,一會由外往�,一會又由�向外,將肉棒一點點往她體內拉進而後推出,周而複始……
  “哦……卡莎小姐……你的技術……太神奇了……”
  穆拉丁喘息這贊歎道,雙手伸進長裙之中,撫摩著�面豐滿的臀部,肉棒也開始不自覺地順著對方的節奏抽插起來。
  “抱歉老家夥,今天我可沒工夫和你慢慢玩。”
  卡莎心中道,突然將兩條美腿並在一起,同時開始控制起自己經魔法改造過的身體。
  “啊……這是……”
  穆拉丁猛然一驚訝,因爲他感覺到包裹著自己肉棒的肉壁上似乎突然長出了無數的肉芽,每一個上面都有著如吸盤一般的頂端,一瞬間仿佛有無數張技巧十足的小嘴在肉棒上各個敏感的位置同時吸吮撫弄著,千百個敏感點的刺激同時聚集傳導在全身的神經系統中,老獅王本就不是十分好的耐力幾乎一下子就被壓榨幹淨了。
  “啊!”
  穆拉丁的身體猛一陣顫抖,肉棒隨著卡莎又一次身體下降的動作直插入她的子宮之中,將灼白的液體全部灌了進去。
  蘭華一路走進休息室,�面空無一人,空氣中卻飄散著一種聞起來覺得很舒服的香味,她坐到牆邊的軟塌上,脫掉折磨了自己一個晚上的高跟鞋,輕輕按摩著酸疼的腳踝,不多時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微眯著眼睛躺下,直到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正在觸碰自己的腿時才驚醒過來。
  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地卻是之前的婦人正捧起自己的一條腿細細地撫摩著光滑的肌膚,“卡……卡莎小姐”“放松,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卡莎嘴上如此說著,卻馬上低頭吻上了手中的小腿,蘭華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想反抗逃脫的時候卻發現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卡莎的嘴順著腿上的肌膚一路親吻下去直到雙腿間內褲遮掩著的地方,她停下動作,伸出舌頭,在那隱約可見的肉縫上舔了舔。
  “啊……”
  蘭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敏感到了基點,盡管隻是輕微的觸碰卻已經讓她驚叫著渾身顫抖起來,不多時肉縫中滲出的液體已經沾濕了內褲。
  卡莎�起頭來,將潮濕的內褲拉開到一邊,而後伸出一隻手在暴露出來的蜜穴上不挑逗似的撫動著,在她專業的手法之下渾身沒有一死力氣的蘭華終于忍不住呻吟出來“啊……嗯……嗚……”
  “還真是敏感啊。”
  卡莎邪笑道,而後伸出修長中指,慢慢滑進了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之中,這突然的進攻讓蘭華的呻吟變成了尖叫。
  “啊!”
  蘭華的叫聲隨著那手指的漸漸伸入而越發高亢,當手指終于全部消失在蜜穴中時,她更是叫得仿佛脫了力,隻能張大嘴巴卻發不出除了喘息外的任何聲音。
  “感覺如何啊……”
  卡莎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手指先是緩緩它抽出再深入,而後稍快,接著更快……
  蘭華的身體在她的侵犯之下躊躇得如癫痫一般,口中無意識地喘息呻吟著,“不……別……停下……繼續……”
  觀察著獵物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態,卡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繼續快速地抽送著手指,轉動指尖讓故意修剪成特殊形狀的指甲在肉臂的褶皺間摩擦著。
  “啊……好舒服……我……我不行了……求你……”
  蘭華覺得自己快要在快感中窒息了,雙手徒勞地抓著對方的手腕,高仰著頭浪叫出來,同時忽然一股熱潮從蜜穴中洶出,幾乎將對方的手指沖了出來。
  卡莎滿意地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溫熱的液體,而後俯下身去,對上蘭華在高潮中有些失神的雙眼,“看著我。”
  她用如鬼魅般的聲音命令道,同時雙眼中閃爍起了幽浮一般的光澤。
  蘭華本能地想躲避那閃爍著詭異色彩的雙眼,卻仿佛被定身了一般無法動彈,隻能生生地盯著對方詭秘的眼睛,眼神漸漸變得呆滯起來。
  卡莎站起身來,低頭看看蘭華再次慢慢退取呆滯色彩的眼睛,很滿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現在,已經是雙保險了。”



第二章 請君入甕

沙河戰捷已經有了一些日子,這段時間�紫藤的心情相當好。一來因爲剛打了勝仗,二來進軍異常順利,最重要的是,他和銀花在戰場合演的那出蹩腳的戲效果意外的好:隨著當日的故事越傳越遠一路上不斷有潰軍向“女王”宣誓效忠,而沿途的大小部落更是紛紛派遣使者表示歸附並主動爲“女王”和他盟友的軍隊提供物資。于是兩周多的時間下來本就沒什麽大損失的紫藤在原有部隊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萬餘的蠻族仆從軍。
  是的,對紫藤而言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點:女人。前期一周的時間�他是左擁右抱好不逍遙,可當終于接近蠻都胡柯城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先是羅莎回去向已經回合了兩批獸人部隊傳達向胡苛秘密進發的命令,緊接著銀花就很不合時宜地懷了孕。
  由于藥物催化嬰兒的副作用,銀花的妊嗔反映非常劇烈,以至于大軍不得不暫時停止前進,後來經過新配制的藥物的調理雖然勉強可以繼續前進了,但她說什麽也不能和紫藤行房了,不過對于紫藤在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不滿,她好歹也做出了補償的承諾,“放心吧,我在胡柯城給你準備了驚喜,到時候一定讓你好好爽個夠。”
  于是走走停停之間,抵達近在咫尺的胡柯城盡又花去了一周多的時間。當終于走進這座城市的時候,盡管還不知道銀花所謂的驚喜是什麽,但對紫藤而言,胡柯城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了:一直以來,無論是聽聞還是眼見,他印象中的蠻人聚居地都不過是木制的棚屋甚至直接是山洞,稍微高級點的也就是依著山勢所建的一些算是比較複雜的木制構造。
  然而,此刻眼前這座城市卻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這是一座北靠發源于西方凡爾謝帝國境內的尤羅�斯河的石制建築爲主輔以木制結構的城市;富有沈重感的黃色巨石堆砌成數米厚的壯觀城牆圍繞著城市不靠河流的三面,典型的凡爾謝帝國境內綠洲城市的布局。
  城內的面積並不算巨大,放到炎黃帝國中至多也就隻是一個中型城市的規模,但布局緊湊合理,南北和東西兩條寬闊的主要道路在中心點交叉而過,將正式劃分成了四塊,遍布各處的石制建築讓城牆內的景緻整體看起來簡潔卻莊嚴。
  不過最令他歎爲觀止的還是靠河一側的精妙布置:總體來說城市並沒有緊靠著尤羅�斯河修建,而是與河岸之間空出了相當的距離。對于這個空間的利用,設計城市的那位天才的建築師的規劃十分巧妙。沿著與河流平行的路線,在靠近城市的地方開挖了一條人工運河,通過多條嚴格控制了寬度的垂直水道與河流連接,每一條水道都對應著城市�的一處碼頭;而運河兩岸和河流沿岸都用沈重的巨石堆砌起了堅固的堤壩。
  既爲城市提供了雙重的防洪體系,又能使船隻有序入港口,同時還避免了停泊的船隻影響主要航道的通行,真是絕妙的設計啊。看著運河中從引水道魚貫而入就近尋找碼頭位置停靠的船隻,紫藤心中暗暗驚歎道。
  而且,隻要在城�比鄰運河這一帶修築防禦體系並部署足夠的兵力和投射武器,那麽無論是攀上了第一道堤壩毫無掩護的敵軍還是隻能從水道緩慢進入的敵艦就都成了活靶子了!有些不自覺地,他又想到軍事上去了。
  “這座城市是我父親建的,爲了顯示他作爲一個最偉大的王有別于曾經所有的王,是衆金請凡爾謝宮廷建築師設計的,還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
  銀花的介紹打斷了他的思考,“不過說起來真是可笑,他隻當了三十多年的王,卻花了整整三十年時間來建成這座城市,最後竟搞得自己窘迫地連足夠的雇傭兵都請不起了,短視的老家夥。”
  “短視?”
  紫藤笑笑,“你不明白這座城市的意義嗎?不管你父親是不是有意爲之,他的名字都已經和這�聯系在一起了。是的,他隻當了三十多年的蠻王,可這座城市卻會存在三百年,三千年甚至更久,而隻要它還存在,他的名字就會被後人記住的。”
  “是嗎?”
  銀花低頭想了想,“可我還是不喜歡它。”
  “無所謂,我也沒打算要改變你的看法,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所謂的驚喜是什麽?”
  “你就那麽著急嗎?”
  銀花笑笑,“那跟我來吧。”
  紫藤跟著她一路穿過城市的中心,走進頗有些西方神廟風範的壯麗的皇宮大門,而後七拐八繞了好半天進入一個似乎是地下通道的地方。
  通道的盡頭有一扇門,門口幾個蠻人衛兵把守著,看見女王到來,衛兵打開門,將兩人讓了進去。
  一進門紫藤就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味道的來源是房間�一口煮沸的大鍋,幾個滿臉皺紋的女性老年巫師正在鍋�攪拌著,雖然不知道鍋�那些液體究竟是什麽,不過光看那粘稠的質地和怪異的顔色就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給你的驚喜,”
  銀花停下腳步說道,“因爲我們一開始追得太緊,我那個混蛋弟弟沒敢回這�直接走小路跑了,于是乘著城�一片混亂的時候還忠于我的人控制了皇宮和各個重要的地點,同時還發現了這麽個好東西。”
  紫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間�的一面牆有一個大鐵籠,�面癱坐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棕黑色的長發毫無生氣的披散在身後。
  女人的臉上毫無表情,空洞的雙眼給人一種死屍的錯覺,隻有嘴角不斷流出的唾液、一直無意識地扣挖分開的雙腿間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的手和口中不是發出的淫蕩的呻吟仍顯示著她還是個貨人。她的皮膚總體來說與多數蠻女一樣是麥色的,但略微偏白,相對銀花這種典型的南蠻女性來說她膚色和膚質都與炎黃女性比較接近。身材看起來很肉感,乳房和臀部的尺寸與外形和銀花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的遺憾是她明顯生育過,乳頭已經呈深色,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乳房略有些下垂的迹象,腹步也隱約表現出有贅肉的感覺,不過好在都不明顯,更重要的是這種豐乳肥臀似的的身材也確實是他所比較中意的類型。
  但看來看去,這女人卻始終給他一種有寫熟悉的感覺,這讓紫藤心中很是奇怪。
  “是不是覺得她有些像我?”
  銀花一句話點醒了他。
  “沒錯,雖然膚色和頭發有區別,身體總得來說也更成熟豐滿一點,不過面部輪廓和整體身型跟你還真是一個摸子�印出來的,”
  紫藤細數著兩人的相似點,而後半開玩笑地問,“不會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吧?”
  “姐姐?別被這她用藥劑保養出來的外表給騙了,她都三十多歲了,”
  銀花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又是一翻把紫藤有點驚住了的話,“嚴格來說她其實是我和我那混蛋弟弟的媽媽,不過現在,在我那混蛋弟弟沒完蛋之前,她和我一樣,至少名義上都是他的妻子。”
  “這樣也可以的?”
  紫藤愣了愣,而後沒頭沒腦的接了一句。
  “爲什麽不可以,族內婚姻和續娶上人這在我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銀花一副你這外來人少見多怪的表情。
  “我不是說這個,既然他能娶你這個姐姐那麽能再娶個媽媽當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這女人好歹也是你母親吧,你還真孝順啊。”
  “你以爲是我把她弄成這樣的?”
  銀花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我可是她親女兒,不是那個混蛋那種不知道父王和外面那個野女人早的孽種,我怎麽可能對她做這樣的事?”
  “啊……也是啊……不過你父親這蠻王當得,居然隻有一個妻子。”
  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的紫藤開始轉移話題。
  “你看來還是不熟悉我們的風俗,我們這�各部落的平民都是沒有固定婚姻的,大家互相看順眼了直接就幹,完了各走各的,孩子的歸屬由雙方家族商議決定。擁有一個固定的妻子是至少部落首領這種地位的男人才有的特權,當然了,除了那個固定的妻子之外他也可以像平民一樣在外面隨便搞女人,哦,對了,他還能在自己的老爸死後繼承一個挂著母親名號的妻子。”
  說到這�銀花似乎想起了什麽,“說起來恐怕沒有任何其他地方的兒子會像我們這邊的這麽希望父親早死了吧,否則要是死完了,繼承個老太婆可就是沒意思了。恩?你這是什麽表情?”
  “沒什麽,隻是剛才突然有想對你的肚子用力踢一腳的沖動。”
  “放心吧,這個孩子催化地太厲害了,基本可以肯定將來生出來也會是個弱智,不會有打你的女人的主意的智商的。”
  “照你剛才的話�的意思,這怕你弟弟幹的吧?”
  有一次陷入尴尬的紫藤決定再次轉回話題。
  “恩……怕是拿她當了我的替代品才如此惡毒吧,說起來也是怪我,如果當時留個心眼的話,至少也該能保護得了她……”
  銀花的語氣中滿是自責,“幸好這段時間已經給她用了驅除意識禁锢效果的解藥。”
  交談間那女人注意到了兩人的存在,看到紫藤的時候無神的兩眼突然散發出了饑渴的眼神,如同發現食物的饑餓母狗一般流著口水爬了過來。
  “你不是說已經用過解藥了嗎?”
  紫藤皺了皺眉頭。
  “藥是用了,現在還差一味最重要藥引。不過經你這麽一說,”
  銀花轉頭向著一邊的一個女巫師,“怎麽回事?雖說那解藥是以毒攻毒,怎麽一個星期下來症狀好像比以前更嚴重了,你們是不是把劑量弄錯了?”
  “這個其實是……”
  巫師有些難堪地回答,“一開始得到的消息是您再有兩天就能到了,所以用了大劑量,結果您一直拖了一個星期才到,而您也知道,這種藥劑在使用期間劑量是不能減的。”
  “那就沒辦法了,隻希望長時間的大劑量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副作用吧……算了,反正結果如何很快就會知道,給她好好清洗一下,然後送到王宮的主臥室來。”
  交代完一切的銀花又帶著紫藤從迷宮似的地下網道中走出來,剛到皇宮主臥室的門口,就見一個信使摸樣的蠻人急匆匆地跑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銀花馬上皺起了眉頭,揮揮手打發走信使,她轉回身來,“有麻煩了,我那混蛋弟弟想你們的嶺南王投降了,還進獻了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作爲交換,嶺南方面承諾會保證他的王位。”
  “這樣嗎……”
  紫藤卻似乎很輕松,雖說這個情況可能會比較麻煩他,但至少也是他有所預計的,“看樣子我必須得去見見那位未來的嶽父大人了。”
  他笑道,“不過好在準備出行儀仗期間我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的”兩人一路走到主臥室門前,隔著門就聽見�面連綿不絕的淫糜呻吟之聲,推門進去,果不其然,之前那女人的身體雖然已經被清洗幹淨,神志卻明顯沒有恢複,此刻她正以很難看的姿勢躺在床上,兩條腿分得大大的,一隻手使勁地扣挖著跨下已經泥濘不勘的蜜穴。
  “解藥沒有作用嗎?”
  紫藤皺了皺眉頭。
  “不是,隻是缺最後的藥引,就是……”
  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銀花偷偷瞄了瞄紫藤,終于還是說了出來,“得找個男人把她搞到洩身。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他,所以……”
  又看看紫藤喜怒不顯的臉,她小心地請求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惡心,但是……算我求你了……”
  “沒辦法……”
  紫藤歎了口氣,看看眼前的女人,雖然狀態和動作惡心了點,但好歹是個美女,並且屬于自己喜歡的豐滿肉感型,想想倒也應該不至于完全幹不下去。
  他爬上床去,而後脫掉自己的衣服,乘著那女人還沈溺在自慰的快感中時分開她肥美的雙腿,將龜頭對準蜜穴口的肉縫--那�深棕色的陰毛已經完全被她自己的淫液弄濕,陰道�也已經是泥濘不堪,紫藤下身猛地向前一挺。" 噗哧"一聲,粗長堅挺的肉棒一下子全根盡沒,勢如破竹般一沖到底,重重地撞在花心之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女子被這一下頂得雙眼翻白,仰頭高聲地浪叫出來。
  紫藤雙手用力抓住那對豐盈異常的美乳揉捏著,同時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起來,不多時這女人溫遂緊湊的蜜穴和肉感動人的身體讓他愛不釋手,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下身抽動的速度也不斷加快,意識被禁锢,腦子�隻有對性愛的苛求的女子瘋狂地扭動身體喘息浪叫著,像一個在海浪中掙紮求生的落水者一樣在如潮的快感中掙紮沈浮著……
  “啊……好……幹我……用力幹我……”
  女人肥美的雙腿用力地夾住紫藤的腰,好讓他的肉棒可以更加劇烈地摩擦自己的肉壁。
  “嗯……搔貨……再夾緊一點……”
  紫藤繼續艇咬猛沖,直插得女子呼天喊地……
  “啊……不行了……我要……呀!”
  很快,淫糜敏感的身體就登上了一個高潮,女子的蜜穴中沖出大量的淫水沖刷著紫藤的龜頭。
  隨著高潮的的體液不段從蜜穴洩出,女子空洞的雙眼一點點恢複了生氣,有些呆滯地看看周圍,當突然意識到有一個男人正壓在自己身上侵犯自己的時候,那些類似的如噩夢般的記憶從腦海中呼嘯而過。
  “不!不要!防開我!”
  她拚命地想推開紫藤,與此同時隨著她的驚叫,打開的窗戶外突然飛進了一群老鷹,神出利爪就往紫藤招呼過來,嚇的他忙拔出肉棒連滾帶爬地躲避。
  “媽!冷靜點,是我,銀花,你沒事了,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眼見這情景,銀花忙撲上去試圖讓母親冷靜下來。
  “銀……銀花……”
  女人似乎清醒了,驚喜地看著女兒,而後想起了什麽,忙問,“剛才那男人?”
  “沒事,他是我的男人,不會傷害你的。”
  看看已經被老鷹追得上竄下跳的紫藤,銀花忙解釋,“快讓那些鳥停下。”
  “啊?”
  女人一驚,微閉雙眼默念著什麽,那群鷹立刻停止攻擊飛了出去,而後一臉歉意地看向紫藤,“實在抱歉。”
  “哪有,”
  那誠摯的目光倒讓紫藤不好說什麽了,“剛剛是我做的事無禮了。”
  “沒有沒有……”
  那女人卻紅了臉,“你是我女兒的男人,而我丈夫已經死了,按照我們這�的規矩,你也就是我的男人了,那種事,如果你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的。”
  “對了,剛才那些鷹?”
  紫藤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是我召來的……我是個馭獸者。”
  “馭獸者……”
  紫藤喃喃道,他早聽說過蠻地�有一些人天生就有與野獸交流的能力,再行修煉之後甚至可以自如操控制野獸。
  “是啊,別小看我媽媽,她可比我厲害多了,”
  銀花驕傲地想自己的男人介紹著母親的專長,“她不但是馭獸者,還是和我一樣高明的藥劑師,並且還精通許多西方國家的語言,之前我們跟那些西方商人和用兵打交道可都靠她的。”
  說著說著銀花的視線又不自覺地移到了紫藤的跨下,看著那依然堅挺暴怒的肉棒,她面露難色,走到母親身邊小心地道,“媽,他剛才沒射出來,我知道現在你的身子需要調理,可我現在懷著孩子……”
  “這樣嗎?”
  那女人一下子明白了,“沒關系,我來替你。”
  而後爬到紫藤身前,轉身趴好,“你剛剛沒盡興吧,繼續來吧。”
  “可……可以嗎?”
  紫藤大喜,撫摩著她柔軟飽滿的臀肉輕問。
  “扭捏什麽呀你,快上啊!”
  倒是銀花有點看不下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雙重邀請之下紫藤自然不再推脫,靠上前去,肉棒頂住泥濘不堪的蜜穴用力一頂,即刻盡根而入。
  “哦……太大了……好燙……”
  那女人身體一顫抖出一陣肉浪,張大嘴巴淫叫出來。
  “恩……這是……”
  剛才帶著一絲厭惡,隻想著盡快完事,沒有細細評味這女人的身體,此刻集中精神體驗起來卻覺得秒不可言:她的蜜穴一點不像生育過的樣子,緊湊得如處女一般,肉壁的溫度和摩擦力也完美到了及至,他忍不住立刻用力地抽送起來。
  “那……那是之前被灌的淫藥的效果和……之後解藥的副作用……我的身體……已經被徹底改造成用來滿足男人的最完美的工具了……你……你喜歡嗎……”
  在紫藤的用力抽插下,那女人喘息呻吟著,斷斷續續地解釋著。
  “太喜歡了……”
  紫藤繼續加大抽送的力度,一邊把玩著她美妙的臀肉,不多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叫什麽?”
  突然發現自己雖然已經第二次進入這個女人的身體了,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這讓他不由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銀……銀鈴……”
  藥物改造後敏感的身體被插得快感一撥接一撥,女人有些艱難地回答。
  “銀鈴……”
  念叨著這個名字,紫藤若有所思,不自覺地停止了動作,被挑起了狀態的銀鈴突然失去了快感的來源,有些不滿地恩了一聲,自己扭動屁股在肉棒上套弄著。
  “有什麽好希奇的?”
  看著母親難受,孝順的銀花忙將性感的身體貼上紫藤的身側,推動他的身體繼續活塞運動,一邊說道,“我們這�女孩子經常隨母姓的。”
  “不……不是那個意思……”
  紫藤一把將她摟進懷�,“隻是突然覺得你們兩不管長相還是名字,都像極了孿生姐妹。”
  “如果……如果你喜歡的話……”
  銀鈴繼續扭動屁股配合著肉棒的抽送,一邊喘息道,“就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好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也就不該彼此分什麽輩分了。”
  “這樣嗎?”
  這一句讓紫藤一下子興奮到極點,抓住銀鈴的屁股就是一次力道巨大的貫通到底的插入。
  “啊!”
  銀鈴又是一聲高亢的浪叫,整個上半身都觸電一般彈了起來,紫藤乘勢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拉起來,用力抓住那一側的乳房以方便用力保持更深的查入。
  同時他摟著銀花的那隻手則繞過她的身體一把抓住一隻豐滿柔軟的肉球,感受著雙手中乳肉同樣柔軟飽滿的感覺,他隻覺得滿是滿足的快感,“那好,等你的孩子生下來,我一定找機會好好享受一下你們這對‘雙胞胎姐妹花’”“沒問題!”
  銀花說著將他的頭按向自己另一側的乳房,“對吧,媽……哦不,姐姐?”
  “沒……沒錯……”
  弓著身體承受著巨大的肉棒力道十足的攻勢的銀鈴用浪叫式的聲音回應,“到時候,我們……一定……讓你……爽……啊……爽到……啊!”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一陣高潮降臨的呼喊所吞沒。
  “嗚……”
  紫藤一下子感覺到本就緊湊無比的肉臂一下子如內部完全吸成了真空一般緊密地壓迫著自己的肉棒,強烈的收縮配合決裂的蠕動和急速沖刷的水流讓他幾乎立刻就有了發射的沖動。
  趕忙拔出肉棒,抓住兩女的頭發將她們按到跨下,讓一股股噴泉一般的白色液體毫不客氣地抹上她們的臉,而後,坐回到床上,饒有興緻地欣賞著這對酷似姐妹的母女互相舔食著彼此臉上的精液……
  半個時辰後,一艘小船順流而下接近了嶺南軍的大營。眼見越來越近的時候,站在船頭的紫藤卻有些緊張起來。一方面固然是因爲要見的是自己心愛的女孩的父親;更主要的確實一種疑惑:胡安經過此前的大敗和自己的設計可以說已經近乎喪失了統治的基礎,即使是要找傀儡,再擁他爲王也明顯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以嶺南王天下皆知的睿智沒有理由做這種虧本買賣……難道說?
  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是控制或者至少方便再次進攻蠻地的重要條件,嶺南王爲了得到這兩樣東西而假意承諾胡安顯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目的達到後,把胡安這個沒用又麻煩的傀儡處理掉可以說是必須的,但卻不好自己動手,必然要假借外力……
  紫藤很快意識到了一個令他相當難堪的事實:現在作爲外力的自己正主動送上門去。
  剛剛有了一種打退堂鼓的沖動的紫藤突然被船員和衛士們驚恐的聲音打斷了思考。�頭看去,旁邊的河岸上愕然戰立著幾個" 巨人".他忙命令停船,同時仔細打量著這些“巨人”那其實是一些由金屬和木制構件組裝成的某種人型器械,身體中間的一處空洞中可以看見坐在�面操控的人露出的小半個上身,背後隱約可以看到兩組風車狀態的奇怪刀刃,兩側的肩膀上各架著一門小型的火炮,粗壯的雙腿外側嵌裝著兩個似乎是蜂巢火箭的箱子,而巨人�起指向自己所在船隻的雙臂上,兩架機關弩和與之配套的巨大的箭匣格外醒目。
  “這就是……玄門的機關獸嗎?”
  紫藤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麽曆代君王都對嶺南格外警惕和忌憚:自天下一統之後,爲了穩固自身的統治削弱民間潛在的威脅能力,自二世皇玄帝起,就在全國範圍內嚴格限制了玄門的法術和技術的開發、應用與傳播;然而,這個措施在帝國沒有實際控制力的嶺南地區完全形同廢紙。
  于是兩百多年來大量玄門能人紛紛帶著所學落戶嶺南,而充分利用了這些的嶺南王府,不但所轄區域內始終可謂太平盛世,其軍隊雖然規模不大,卻也因爲利用了玄門的各種法術與技術而戰力非凡。
  船剛停穩沒多久,一隻小舢闆就迎面而來,上面幾個穿著嶺南軍制式的紅色藤具大铠的士兵,兩船靠綁後,其中一個問道,“來船通報來路。”
  “西南道行軍元帥求見貴府王爺。”
  紫藤的衛士回答道,並將紫藤的官碟亮出。
  “原來是元帥大人,請贖下官眼濁。”
  那人行禮道,“請大人的船隨我們靠岸。”
  在對方的引領下,很快船靠了岸,紫藤將衛士留在船上,自己隨他們進入大營,早到大帳附近,引路的軍官回頭歉意地道,“煩請大人在此稍侯,我進去通報一下。”
  等待期間紫藤無聊地環看四周,很快被營地外河邊的景象所震驚。
  河中靠近岸邊的地方立著成排的水車,堤岸上則停放著大量的機關獸,有此前見過的人形的,但更多的卻是虎狼一般的獸形的。與外表平整的人形機關獸不同,這些獸形的周身安裝了許多尖刺與利刃,而它們的背上則或背負著兩門小型火炮或架設著一個巨大的蜂窩箭箱。
  在這些機關獸的身上伸出許多木制的搖杆,另一端被固定在水車上,隨著水車的轉動同步轉動著,那樣子看起來和西式鍾表或者小玩具上弦似乎是一個原理。
  “這就是那些機關獸的動力嗎?”
  紫藤正在思索著,一個人從大帳�走了出來,對他行禮道:“元帥大人,王爺請您進去。”
  “多謝。”
  紫藤回了個禮,而後走進了大帳,之間其中一座桌案前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端坐著。
  “西南道行軍元帥紫藤見過王爺。”
  穩了穩心緒,紫藤上前行禮。
  “賢侄不必多禮,”
  嶺南王笑著回應,“如此戰事繁忙之際,難得你還想到來看看我這老人家。”
  “王爺說笑了,”
  紫藤從他看似簡單的語言中卻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他理了理思路道,“隻是聽說王爺得了南地地形圖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冊集,特來道賀而已。”
  “哦,這樣啊,那你想必也知道了蠻王也在我營中吧?正好我也想找你去談送他回胡柯重掌王位的事情,說起來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此事我也略有聽聞,”
  紫藤心知對方話中恐怕有詐,卻無奈已經被牽住了話題,隻好順著繼續,“可是王爺難道不覺得讓此人繼續爲王並不明智嗎?”
  “此話怎講?”
  “胡安經過此前的敗逃,在南地各部中已經威信盡失,就算您可以送他回王位,他也不可能靠自己坐得住,而銀花……”
  紫藤突然停住了,因爲他從嶺南王的嘴角處看到了一絲不宜察覺的笑意,顯然自己想說的一切他都明白,隻是故意不說破而已。
  果然自己是被算計了嗎?紫藤心�先是一涼,而後升起一陣無名之火,可眼前這人偏偏是詩織的父親,他怎麽都不好發作,于是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他盡量用正常的語氣道,“既然雙方彼此在想什麽大家心�都有數,那就不要打啞謎了吧。我有個提議,我幫您解決掉胡安,您支持我的蠻王人選,如何?”
  似乎是怕對方猶豫,他又補充了一句,“請王爺放心,處理胡安這件事,絕對不會和您扯上任何關系。”
  “那麽你需要我做什麽?”
  眼見紫藤已經拆穿了自己的西洋鏡,嶺南王索性也就直來直往了。
  “請您告訴胡安,我同意恢複他的全力,具體事宜請他來胡坷城商議,爲了表示誠意,我的軍隊將後撤到沙河一帶,城�我隻留五百衛隊。”
  “然後呢?胡安到底是已降之人,你想處理掉他,恐怕要慎重行事。”
  嶺南王似乎還沒有完全放心。
  “沒錯,已降之人固然不好殺,可是如果他降而複叛呢?”
  面對他的疑慮,紫藤回答得倒是相當輕松。
  “做你的敵人還真實件不幸的事啊。”
  嶺南王笑道,而後突然收起笑容站了起來,兩眼直直地看向紫藤好一會才又開了口,“作爲一個年輕人,你的心機讓我都有些膽寒,把女兒交給你這樣一個人恐怕沒有一個父親會放心。”
  “這一點我完全理解,”
  紫藤毫不示弱地迎著他的目光,“不過也希望您能理解,如果我不是這樣一個人,那麽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要今天站在您的面前了。”
  “好,很好……”
  滿意地點點頭,嶺南王說道,“本王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回去放手幹吧,早點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女兒還等著你了。”
  “謝王爺。在下告辭了。”
  紫藤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轉身出去。
  “你覺得怎麽樣?”
  看著紫藤消失在門外,嶺南王突然來了一句。
  他身後的屏風後走出一個老年官員來,那是最受他信任和重用王府的首席幕僚,“人中之龍,”
  老人的回答簡明額要,而後反問,“你幹嗎要給自己找這麽個麻煩的女婿?”
  “我喜歡他以下幾點:第一是剛才表現出那種不卑不亢的氣質和修養;第二則是他的行事風格,絕對追求實效卻又刻受必要的原則;第三嘛是他養子的身份,這使他不會像許多富家子弟一樣毀于那些浮雲般的優越;至于第四則就他的經曆,他是在猜疑和排擠中成長成這樣的,這格外難能可貴;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女兒看中的男人,我相信那丫頭的眼光。”
  之後一連好幾天似乎都沒有什麽動靜,隻是城市內外多了許多行色匆匆的路人或商旅。這些其實都是胡安排來探察情況的,結果很快傳了回去:城內和城市附近一切正常,炎黃人的軍隊已經退出去了很遠,城�隻留有少量的衛隊和一些負責維持秩序的蠻族武裝人員。唯一可能是有些特別的就是來了一支利薩斯的商船隊,他們在城�租用了幾個大型的倉庫存放貨物,當然,這嚴格來說不算反常現象,胡坷城�本就常有西來的商隊,隻不過去基本都是來自凡爾謝帝國的。
  于是一周之後,胡安終于略微放心的回到了自己曾經的皇宮,然而當他來到實現約定好會面的議事大殿的時候卻發現�面空無一人。大典側旁的一扇門很反常地開著,他猶豫不絕地走了進去,門後是一條他很熟悉卻很討厭的走廊--這走廊的盡頭是皇宮的主臥室,他當初每天晚上都被關在門外的地方。
  剛剛走到走廊中間的地方就已經聽到了那扇門內傳出的淫蕩的笑聲、叫聲和呻吟聲,其中女聲有兩個,都是那麽熟悉,這讓他心頭漸漸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以怒氣壯膽,胡安猛地推開大門,門�的情景讓他幾乎就要失去控制了:一個男人半坐在床上,被兩個女人圍繞著。
  其中一個,是他的皇後,那個高傲得讓他覺得惡心的女人,那個從未讓他碰過自己的女人。此刻,她正像個最低級的脫衣舞女一般緊靠在那個男人的身側,一邊用柔滑肌膚按摩著他的身體一邊將一側豐滿的乳房送到他的嘴邊任他吸吮舔玩。
  另一個則是他曾經的“母親”前段時間洩欲用的母狗,那個賤人的替代品。
  此刻,她正如一個最不要臉的妓女一樣躺在那個男人的身前,�起肥嫩性感的大腿緊夾住他的腰,雙手揉握著自己胸前一對厚實碩大的肉球,誘人的軀體隨著那男人前後抽插的動作翻起一道道的肉浪。
  聽見門響,那男人卻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倒是兩個女人一個側過臉來,一個雙臂略微支撐起上半身而後仰頭向後看去,掃向他的四道目光中都滿是不屑和嘲弄的意味。
  這兩個賤人!胡安心中怒不可遏,但他卻沒有能夠發作,因爲那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他,“胡安閣下!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你不覺得自己太無禮了嗎?”
  胡安心頭一顫,倒也暫時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這�的王了,眼前這個正享用著兩個本該屬于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他才是現在這片土地上一切的住宅。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回應,“非……非常抱歉。”
  “罷了,這�畢竟曾經是你的房間,走順腳了也不奇怪,”
  紫藤半嘲弄似的說道,而後一手繼續抓住跨下的銀鈴靠在自己腰側肉感的大腿挺動身體加速沖刺著,另一隻手則伸過去捏了一把銀花的乳房,“把那個給他。”
  銀花會意地點點頭,有些不舍地放開紫藤的身體,拿起床頭的一張紙以格外撩人的姿勢走到胡安面前,將紙甩在他的身上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回去。
  賤人!胡安強忍著憤怒看了看上面的內容,不由得火冒三丈。按照那上面的說法,他確實將恢複王位,卻要和作爲女王的銀花分享權利。
  現在自己在各部落中的威信已經蕩然無存,而那賤人卻是如日中天,這個分享權利的說法看似公平,可對比雙方的實際狀況,跟剝奪自己的王權有多大區別?
  “這……這是什麽意思?”
  終于壓抑不住怒火的胡安幾乎吼了出來。
  紫藤卻完全不理會他,自估自地做著最後的沖刺,急速的活塞運動插地身下的銀鈴兩眼翻白浪叫不止,如此抽插了一會之後他猛地將肉棒抽出。
  兩女立刻會意地靠近過去,一個跪下身去,一個坐起身來,各伸出一隻手在因爲已經接近爆發的臨界點而略微發燙的肉棒上撫摩套弄,同時雙雙仰起頭來,淫笑著等待精液的洗禮。片刻之後紫藤一聲悶哼,灼白的液體噴湧而出,落得她們滿臉都是。
  直到最後一波精液也灑落到母女兩的臉上之後紫藤才稍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胡安的身上,“不識字的話回去找個認識的人念給你聽!”
  一邊繼續享受著兩張小嘴在肉棒上細緻的清理服務,他一邊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白,照辦就被你王位,否則的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妒火中燒的胡安終于在憤怒中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他罵罵咧咧地將那張紙摔在地上,歇斯底�地轉身沖了出去,而他的身後追來的,是紫藤充滿嘲弄味道的笑聲。
  回到在城中的落腳點,胡安急噪地來回度著步子。太目中無人了,這個該死的炎黃人,他真的以爲這�已經是他的天下了嗎?不要忘了,他的軍隊已經退到千�之外了,身邊隻留了兩百衛兵,而自己手中的,即使不算城外的那兩千多兵馬,光是這些日子�陸續混進城�的也有六七百了。
  就在此時,一個在被安排在皇宮附近探子回來報告了一個可疑的情況:港口的那個利薩斯商隊正在將大量的大車送到皇宮去,說是皇宮方面爲了準備次日的蠻王登基大典訂購的物資。
  然而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胡安的警覺,而是更加深了他的憤怒:他已經拒絕了王位,可對方卻還在繼續準備登基大典,那麽將登上王位的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賤人!胡安心中罵道,這會你估計正靠在那個該死的炎黃人懷�做著自己的蠻王夢吧?別高興得太早了,今晚我就要你和他都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在皇宮中,隨著最後一輛大車駛入,大門被緊緊地關上。在確定四周無人監視之後,“商隊的護送人員”拆開車側的木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獸人士兵陸續下車。
  “情況怎麽樣了?”
  紫藤也來到了皇宮的中庭。
  “這是最後一批了。”
  蘭華脫下僞裝的西式長鬥篷,露出�面掩不住高挑身材的紅色軟皮甲,“爲了不引起懷疑我們盡量減少了數量,總共隻有五百人,是不是太少了?”
  “皇宮�還有我留下的兩百多衛隊,隻要那三個倉庫�的部隊能即使控制城門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紫藤微笑地示意她放心,“不好意思了蘭華姐,這麽老遠的趕回來我卻沒辦法讓你安心休息。”
  “無所謂,”
  蘭華同樣回以微笑,“隻希望我們的對手早點動手,不要讓我連續幾天睡不安穩。”
  “放心吧,他忍不到登基大典的。”
  午夜的城市�靜悄悄的,直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甯靜,一群又一群拿著武器的蠻人在皇宮附近秘密彙集起來。
  “城外怎麽樣了?”
  眼看自己的人快到齊了,胡安想身邊的部下確定道。
  “大王放心,都聯絡妥當了。”
  那部下回答,“隻等皇宮火起爲號,他們就從最近的北門殺進來。”
  “好!”
  胡安興奮地拔出刀來,“弟兄們!殺進皇宮去!”
  數百武裝的蠻人剛剛沖到皇宮門口,宮殿�就有一支號炮升上天空,隨著它炸響的聲音和火光,皇宮牆頭上竄出了一排血衣衛或持刀戒備,或拉弓待射。
  與此同時在靠近三個城們的三座大型倉庫,大門突然打開,�面湧出了成群的獸人士兵,三處的指揮官的命令如出一轍:“迅速控制城門!”
  而在運河邊的港口區,大批的獸人士兵也從成群的利薩商船上開始登陸,羅莎緊張地指揮著他們的行動“你們、你們、還有你們去支持城門,其他人跟我來!”
  皇宮門前的蠻人一片驚詫,胡安強按住心中的不安大喊,“大家別上當,他們沒多少人,這是虛張聲勢!撞開大門殺進去!”
  于是蠻人們紛紛沖上前去,或攀爬宮牆,或與牆頭的守軍對射,還有十多個身強力壯的�起一根大木樁在一群刀牌手的掩護下用力撞擊宮門。
  一下,兩下……沈悶的撞擊聲響過十多次後,大門終于被撞開了,胡安領著幾百蠻人叫喊著沖了進去,發現偌大的中庭空無一人,他得意得大笑,“果然是空城計,他們沒多少人,殺進去!”
  十多個膽子最大的蠻兵沖向第二道正門,突然那道門卻打開了,隨著一串慘叫,沖在最前面的四個蠻兵倒了下去,每人咽喉上都插著一支十字形的飛刀。
  跟在他們後面的七八個蠻兵不由得一楞,隻看見門�飛出了蘭華鬼魅般的紅色身影,那些蠻兵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將她圍在了當中,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數量優勢毫無意義,隨著蘭華手中的長劍閃出一道道汗光,每道寒光過後都有一個蠻兵的咽喉被割開,轉眼之間,十幾個蠻兵全部屍橫于地。
  蘭華站定身形,長劍前指,身後跟出了數十明血衣衛一字排開。看著眼前被震住的大群蠻人,蘭華傲然一笑,不持劍的手向後揮了揮,皇宮�立刻鼓號聲大作。
  在蠻兵們驚恐的聲音中,中庭三面的宮牆和屋頂上都出現了手持強弩的豺狼人。同時三面所有的門都打開了,身批重甲手持長矛腰跨大刀的獸人步兵魚貫而出擺開陣形步步逼近,面對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們,即使是最勇敢的蠻兵也在步步後退,膽子小點的幹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快跑啊!”
  突然間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蠻兵們紛紛掉頭奪門而逃。
  就在城�的蠻人沒命地逃跑的時候,西門外,久久不見信號火光的蠻人們試探性地接近了城牆,剛到城下就被突然牆上亮起的火把嚇得亂做一團,等藉著火光看見城牆上嚴陣以待的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時候,他們和城�的蠻人一樣嚇呆了。
  這個時候城門開了,不等驚詫中的蠻兵們反應過來,一隊巨魔騎兵怪叫著殺了出來,沖進人群中刀砍槍刺、馬蹄踐踏,所過之處一片血腥。本就膽戰心驚的蠻兵們哪還有勇氣對抗這些騎著高頭大馬長著長長的獠牙的藍紫色怪物,沒死的紛紛掉頭逃進密林深處,再也不敢回頭了。
  就在城外的蠻兵慌亂命的時候,城內的卻徹底成了甕中之鼈:皇宮中追擊而來的和港口方向殺來的兩支獸人部隊將他們堵在了城中的一段街道上,眼見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蘭華和羅莎各在一邊同時高喊道,“放下武器投降,饒你們不死。”
  她們身後的獸人士兵們也跟著用粗曠的嗓門喊著,“放下武器!”
  “快放下!”
  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之後,蠻兵的武器落了一地,繳了械的他們紛紛抱頭蹲下以示降服,隻扔下胡安一個孤家寡人在一個牆角不知所措。
  馬蹄聲由遠而近,蘭華身後的獸人部隊讓出一條路來,紫藤騎馬穿過人群來到蠻兵面前,“把他們押下去看守好,開發礦山的時候用得上他們。”
  而後他將目光轉到了胡安身,“至于你嘛,蠻王閣下。”
  他很諷刺地稱呼道,而後打個響指,一個衛士牽來了一匹馬,“不知道爲什麽,我沒興趣殺你,所以你最好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消失。”
  胡安一愣,而後飛快地上了馬,“你會後悔的!”
  留下這麽一句話,他策馬飛奔出了城。
  雖然出了城,胡安卻不知道該去哪�,一路逃進森林中的他突然聽見一聲狼嚎,而後周圍閃爍出了無數雙綠色的眼睛。因爲受到驚嚇,坐下的馬匹猛地停了下來,將他摔在地上。
  一個女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摔得七混八素的胡安勉強�頭看去,來的卻是被他當做性奴隸淩辱了許多日子的銀鈴,“你……你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沒什麽,隻是我的寵物們餓了而已。”
  銀鈴的眼中閃出一陣充滿殺意的寒光,狼群隨之撲了上去……


第三章 莫名仇敵

雖說上半夜�解決了很多問題,但下半夜�至少到目前爲止紫藤還是很郁悶——自己的女人們以種種理由把他一個人扔在了皇宮的主臥室�:蘭華忙著調整部署皇宮和城市�的接防工作;羅莎忙著安置數量龐大的後續獸人部隊;銀花要養胎;至于銀鈴,則是要去親手解決胡安。
  于是一個都說不過的紫藤就被抛棄了,隻能無聊地躺在床上透過屋頂的天窗數著夜空中的星星,從一數到了一千零一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 有沒有搞錯,難道我真的已經到了身邊沒有女人就睡不了安心覺的地步了嗎?" 坐起身來的紫藤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在看看臥室角落�連通地下暗道的暗門,銀鈴怎麽還不回來,他心�嘀咕道。
  這倒不是出于擔心,胡安已是孤家寡人筋疲力盡外加膽戰心驚了,這個情況下再出差錯那她這個禦獸者就真是吃白飯的了。他隻是覺得,花的時間也實在太長了,應該早點結束趕緊回來給自己暖被臥才對。" 這女人,該不會重口味到要親眼看著那群狼把胡安吃完吧?" 想到這�,他突然又開始矛盾起來該如何安置銀鈴這個女人了。看銀花的意思是想讓這位" 姐姐" 跟在他身邊,估計是深怕自己會忘了她。這個提議細想來確實很有吸引力:且不輪隻要附近有足夠多的野獸,一個禦獸者的戰鬥力足能頂上一大隊士兵;單是銀鈴那性感曼妙的身體和消魂噬骨的淫糜體質就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想方設法把她留在身邊了。
  不過現在卻有兩個問題:第一這邊完事之後至少計劃上自己是要去嶺南提親的。詩織雖然溫柔賢淑,但卻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現在至少已經知道了憶柔和蘭華的存在,甚至因爲夏櫻的記憶很可能也清楚羽月和自己的關系,作爲一個很傳統的東方女人,在這個情況下還能一直抱容忍甚至接受的態度可以說實在是難能可貴了。
  現在對于她,自己還隱藏著的和很多女人說得清或者說不清的關系已經不知該如何解釋安撫了,要是去見她的時候再帶著這麽個明顯有性奴嫌疑的女人在身邊,恐怕就不是提親的問題了,能不被發彪的玄門掌門大小姐用浮雷光陣什麽的一路炸出嶺南就算不錯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詩織不在乎了,還有那位嶽父大人了:什麽?你小子背著我女兒到處亂搞男女關系就算了,還帶了這麽個一副淫蕩摸樣的蠻女在身邊,招你這女婿進門是不是嫌我司馬家名聲太好了?想提親?不但沒門,窗戶、地道和通風口也是統統沒有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第二個問題:從目前知道的情況看,銀鈴應該是個擅長和西方人做商業交流的角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有留她在西南的必要了。
  利薩斯人雖然是自己的盟友,但盟友的意義說白了就是利益分享,加之西南蠻地這�將成爲自己重要的財源,所以說句不好聽的: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們把好處都占了去。
  事實上從蘭華反饋的情況看,利薩斯人的勢力在獸人安置地那邊的發展已經有些超出自己的預計和控制了。這還是因爲那�離白雲城近,利薩斯方面礙于拉克絲的面子不好搞得太過分,可遠在西南的蠻地這邊,恐怕拉克絲就鞭長莫及了。
  再看看自己原先計劃留下的兩個代理人:羅莎打仗什麽的還行,可要是說政治和商業,面對那些老謀深算的利薩斯人她恐怕被賣了還得幫著數錢了;至銀花,雖然政治上頗有些智慧,但商業上看來也沒什麽經驗,面對老練的利薩斯投機商恐怕難免會被筐進去。所以,自己還有必要多留一個人,這個人必須精通商務並且知道怎麽和那些惟利是圖的西方人打交道。
  正在思索之間暗道的門突然開了,紫藤反射性地扭頭看去卻一下子愣住了:暗門中走出的是一個衣著和舉止氣質都頗爲西方化的美女。上身是一件白色長風衣,下擺一直到過了膝蓋的長度;這本是西方女性商人常用的外罩服飾,但對眼前這女人的上半身而言卻成了唯一的遮掩,兩邊分開的敞開式設計把一對肥碩的乳球露出了近半,甚至隨著她走動的動作不時可以窺見乳暈和乳頭;下身倒是相當完整商務套裝,半緊身的窄裙、網眼式的絲襪、兼顧行動方便和美觀的半高根鞋,清一色的黑色。上半身隱約裸露,下半身卻裝備齊整,這一身穿著雖說有總體看來略些不著調,但不可否認充滿了誘惑和暗示。
  " 銀……銀鈴?" 反應了半天之後紫藤總算是從那坡有些特色的膚色和因爲藥物改造而總是不缺乏魅惑的光澤的雙眼中看出了她的身份," 你這身是?" "以前和西方人談判的時候穿的," 瞄瞄紫藤看向她胸部的有些愕然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疑惑," 當然,不是全部,本來�面還有幾件的,因爲比較難脫,所以……反正也是要脫的,就不想麻煩了。" " 這樣啊……" 紫藤的目光依然沒有從那對完全遮掩不住的巨乳上移開的意思,不過眼中的疑惑變成了一絲貪婪和欲望。
  不過他卻很快想到了一些正事,冷不防地問道," 西式的商業合約是什麽樣的?" " 你問哪種?利薩斯式的、海爾曼式的、法蘭式的還是凡爾謝式的?" 完全沒有花時間思考,銀鈴幾乎是反射性得反問。而後看著紫藤笑而不語的樣子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在考我?" " 算是吧。" 紫藤很滿意地回道,這確實是很讓他滿意的答案,也許稱不上正確,但絕對專業。西大陸的這四個主要大國及其勢力範圍內所使用的商業和約雖然細節上的確多有不同,但在外行人看來基本是一樣的,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從小就經常跟在拉克絲後面看她處理各種商務問題,恐怕也是無法知道這些的,無論如何,眼前這女人那種毫無遲疑的反應已經很明顯的說明,在西式商務上,她算是專業級的。
  " 看樣子我是答對了," 銀鈴嬌笑著坐進他的懷�," 那麽有獎勵嗎?" 言語間一隻柔軟的手已經開始隔著睡衣挑逗起�面躍躍欲試的肉棒來。
  " 這個稍後再說," 感覺著自己的欲火已經和肉棒一起被這個女人挑動起來了,紫藤決定還是趕緊把正題說完好辦事," 看樣子你對西方的商業很在行啊。
  " 他說道,一邊伸手摟住送進懷�的軀體,另一隻手則伸進近乎沒什麽存在感的上衣中揉摸起一側的乳房來。
  " 你沒有……哦……用點力……乳頭也要捏……" 皮膚剛一接觸,被已經融入血液的淫藥催化得敏感又淫糜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銀鈴主動扭動身體配合紫藤作怪的手,一邊反問," 沒有覺得我的皮色很特別嗎,在這個地區?" 看著對方認同的點頭她繼續解釋道," 我是混血兒,我的母親是個小部落的女巫,我的父親則是個來自凡爾謝帝國的大商人,我有很長時間都跟著他在西方到處經商,這些東西當然很熟悉。" " 原來如此。" 紫藤用力捏拉著乳房頂端的乳頭,惹得懷�體制淫蕩的女人一陣陣討饒,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麽," 恐怕你的前任丈夫娶你也是因爲這個吧?" " 沒錯," 她點點頭," 我這種小部落的女人一般是當不上蠻後的,不過我們的那位先王爲了維護統治必須保證身邊有人能和西方的商人、政客還有傭兵代理人打交代。" 說著,象是出于對紫藤粗暴動作的報複,她低下頭去輕咬他的耳垂。
  " 看起來,你倒是很樂于這些嘛。" 被溫濕的舌頭和瘙癢的哈氣弄得已經有些不能自已的紫藤索性一個側翻將銀玲整個人壓到床上,一邊將還多少遮掩著乳房的風衣徹底拉開兩邊,一邊問道。
  " 必然的,我從六七歲就開始跟著父親打理商務出席應酬,這些對我已經徹底是一種生活方式了,倒是剛當上蠻後還沒開始做這些事的時候,渾身的不自在。
  " 銀鈴一邊說著一邊向上伸直雙臂,微微�起上身,配合著紫藤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
  " 那想不想繼續留下來做這種自己喜歡的事?" 紫藤冷不防地問。
  " 你……" 銀鈴一愣,眼中爬上了一絲失落的神色," 不想帶我在身邊?"" 怎麽會,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願意帶在身邊?" 紫藤說著再次雙手齊上,各抓住一隻碩大的乳房揉弄把玩起來," 不是怕你又不自在嗎?" " 恩……嗚……用力……" 銀鈴被他老練的愛撫動作弄得一陣驕喘呻吟,眼中的失落也漸漸散去,就在紫藤以爲哄到她的時候銀鈴卻突然一句反問," 我看更重要的是你找不到別的合適的人員留在這�和你的西方朋友打交道了吧?" 紫藤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顯然在目前這個情況下這是最禮貌的回答了。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一隻手已經探進銀鈴的裙子�順著大腿上絲滑的長襪一路摸上肉感的屁股,再滑進雙腿間那已經洪水泛濫的地方,所經之處竟沒有任何的阻隔,顯然這女人裙下除了絲襪什麽都沒有," 騷貨!" 他不自覺地罵了句,一邊試著將一隻手指探進不斷滲出淫液的蜜穴,果然,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插了進去。
  " 哦……" 手指進入的摩擦讓銀鈴呻吟起來," 既然知道我是個被男人一碰就發情的搔貨,還敢留我下來,就不怕我天天給你戴綠帽子嗎?" 喘息之間,她半開玩笑地說道,一邊用大腿夾住對方探進裙子�的手,上下扭動加快著手指對蜜穴的刺激。
  紫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了,這點他倒真沒考慮到。
  " 放心吧," 看著紫藤的樣子,銀鈴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以爲爲什麽那丫頭讓你來做藥引?就是因爲那解藥造成的副作用是指向性的,現在能一碰就讓我發情的隻有你啊。" " 這樣嗎?" 原來是故意刺激我?紫藤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還是賭氣式地用力在銀鈴的乳房和蜜穴中分別痕抓和深挖了一把,弄得她本就發情敏感的身體一真顫抖,同時一股暖流從蜜穴深處湧出,竟將他的手指給頂了出去。
  " 不過你先別高興,因爲你之前做的不好,現在這個指向性的標志還沒完全成型了。" " 我做的不好?你指什麽?" 紫藤一臉無辜," 難道之前兩次沒幹爽你嗎?" " 爽是爽到家了,不過,你可是把最重要的指向性標志都射在人家的臉上了呀," 銀鈴說著已經麻利地截開紫藤的褲子,將火熱堅硬的肉棒掌握在手中進一步加以挑逗,同時湊到他的耳邊," 所以爲了防止我給你批發綠帽子,離開之間抓緊時間用你的精液灌滿我的身體吧!" 言語之間銀鈴肉感的身體挑逗式地蠕動著,高聳肥碩的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上下起伏,看得紫藤心動不已,脫掉褲子,紫藤坐到她身前,雙手抓起那對肥碩的肉球擠出深深的乳溝,而後將已經膨脹到極點的肉棒插進乳溝之中。
  " 這是……" 接下來的情況讓紫藤一陣驚喜,一感覺到肉棒火熱的溫度的刺激,銀鈴雙乳間與之接觸的肌膚就如蜜穴中敏感的肉壁一般分泌出了某種濕滑溫暖的液體,這液體和和乳溝中的汗水混和起來成爲了絕佳的潤滑劑,隨著肉棒的抽動吱吱作響,那些混合的液體也被肉棒的動作擠壓出了乳白色的泡沫。
  " 有什麽好吃驚的?我不是說過嗎?我的身體已經徹底改造成侍奉男人的工具了,這點必要的潤滑當然是很簡單的事情。" 銀鈴淫笑著解釋道," 不隻是這�,連後面那個洞穴也能自己潤滑哦,一會那試試吧。" 那挑逗和邀請並存的語言讓紫藤欲活更旺,繼續加大抽動的力度,肉棒的頂端不斷地頂到銀鈴的臉上,感覺到在自己臉上亂捅的龜頭的她�起頭來張大嘴巴任由龜頭不斷地頂進自己嘴�……
  " 咚咚咚……"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但正在興頭上的紫藤似乎沒有聽見,繼續抽動著肉棒往複沖刺著。
  門被推開,蘭華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皺了皺眉頭,而後很嚴肅地" 恩哼!" 了一聲。
  " 啊……蘭……蘭華姐……" 回過神來的紫藤有些尴尬而有戀戀不舍地將肉棒從銀鈴的乳溝中抽出來。
  " 吆。" 反倒是銀鈴肆無忌憚到起身追著肉棒又舔了幾下,而後用一雙滿是魅惑色彩的眼睛看向蘭華," 怎麽,侍衛長小姐也想加入嗎?" 蘭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甚至手已經悄悄地移向了配劍,但可能考慮到紫藤在旁邊,她到底還是沒有發作,隻是沒好氣地說道," 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在等你給她結帳了,先把這件正事做完在回來享受吧。" " 客人?" 紫藤撈撈頭,看看蘭華很不好的臉色,還是趕緊穿好了衣服跟著她出了門," 什麽客人?" 路上他小心地問。
  " 卡莎。克羅斯小姐,你請來訓練那些女獸人的。" 蘭華的語氣依然沒有好轉的迹象,紫藤也大概知道原因,畢竟自己聘請那位女士做的事情不是她這種傳統的東方女性能接受的了的。
  不多時兩人走到皇宮的一處客房門前," 你進去吧。" 蘭華的語氣�返起了一點酸味。
  " 啊……" 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紫藤開始問傻問題了," 你不一起進去嗎?"" 我……我就在外面……" 這一問倒讓蘭華的臉紅了起來," 要是你和卡莎小姐談完了還覺得有力氣沒地方用的話出來叫我," 說到這�,她的頭已經低了下去," 不過要去別的沒人的房間。" 蘭華姐吃醋和害羞的樣子都意外的可愛了,推門進去的紫藤心�想著,可一進門,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間�的人吸引了:棕黃色的長發盤成端莊的發髻,恬靜雅緻的面容充滿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而明顯保養有方的雪白肌膚如二十歲上下的少女一般柔嫩而充滿光澤。
  華貴的禮服長裙將一副豐盈迷人的軀體襯托地淋漓盡緻:下開口的低胸款式露出兩個白皙圓潤的半截肉球,高開叉的裙子將筆直白皙的雙腿幾乎完全線路在外,而最具美麗的恐怕就是雙腿盡頭那略顯緊身的裙子包裹下形態完美飽滿肥碩的臀部了,隨著她走向自己的動作,迷人的胸部和臀部一同以最誘人的方式晃動著,仿佛在傳遞某中邀請和誘惑。
  " 非常抱歉這麽晚來打擾您,可是早些時候蘭華小姐說城�不安全,無論如何不同意我上岸,更不巧的是我的預約工作很緊,明天必須出發。" 得意得看著這個被自己有些迷呆了的男人,卡莎用甜美的聲音說道。
  " 啊……沒關系," 紫藤好容易回過神來," 我馬上給您簽利薩斯那邊的提款單據。" " 好的,請稍等," 卡莎轉身走到一旁的桌邊,俯下身去在一堆單據中翻找著,這樣的動作使她充滿魅力的臀部顯得更加突出了,並且,從那博博的絲綢長裙下的輪廓來看,裙子�明顯是真空的。
  紫藤禁不住走上前去湊近那絲綢下飽滿的美肉,一邊不無遺憾地問道," 您明天就走嗎?" " 怎麽……您舍不得我走嗎?" 卡莎突然嬌笑著起身,臀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紫藤褲子下已經充血膨脹的肉棒,即使隔著三層衣物,那充滿彈性的觸感依然那麽消魂。
  " 我明白了," 就在紫藤想爲這無利的" 誤撞" 道歉的時候,對方卻先開了口," 是它舍不得我吧?" 一個轉身就熟練地將身體整個送進了紫藤的懷�,卡莎將一隻手伸進他的褲子�敏捷而溫柔地挑逗撫摩著火熱的肉棒," 好強壯的東西哦,弄得我也舍不得走了。" 言語間她的嘴已經湊上了紫藤的頭側,靈活的舌頭舔弄刺激著敏感的耳垂。
  被這熟練的調情手法挑起了欲火的紫藤喘息著,此時屋頂上謀位因爲任務原因" 被迫偷窺" 的年輕的聖武士也已經是面紅耳赤了。
  " 這叫什麽事啊!調查目標是個最下賤的妓女,保護目標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我接到的到底是什麽任務啊?" 不自覺地將頭偏向一邊,卻看見側面牆壁的一扇窗外一個一頭金發的高個子女人剛剛走近," 不,不是吧……還有人特地跑來偷看?" 瑪爾蘭心�嘀咕道。
  " 這是……" 天藍色的瞳孔中突然閃過一絲電流一般的閃光,瑪爾蘭瞬間警覺了起來," 危險的擾動,可爲什麽不是針對我自己的?難道說," 再將注意力轉移到屋內依然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軀體的時候,她發現那女人已經悄悄�起了一側的手腕,華貴的金手镯上一根閃著寒光的尖刺伸了出來。
  " 這警報是針對他的?可是爲什麽?" 瑪爾蘭被超出自己常識的情況弄得一愣,但已經容不得她多去思考,那根尖刺悄悄地刺了下去。
  " 危險!" 紫藤突然覺得腦子�響起一聲女聲的警告,同時一道寒光已經刺到眼前,幾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刻將體質轉金,一聲脆響之下,那尖刺斷成了幾截。
  " 可惡!" 卡莎罵了一句,而後搶在紫藤有進一步的反應之前抽身逃到一邊," 作爲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反應和警覺,難怪我的父兄都不是你的對手。" 紫藤也已經躍身站穩,警惕地看著這個查點偷襲了自己的女人,心中滿是疑惑:那個警告自己的聲音是什麽?還有,這個女人的話是什麽意思?父兄?可他並不記得自己曾有過西方背景的對手。
  突然間一個身影從半開的窗戶閃了進來,紫藤本能地加以戒備,可看過去的時候卻大吃一驚:那是羅莎;更重要的是她已經進入了高等獸人用于戰鬥的獸化形態,猛獸一般的尖牙和利爪顯得殺氣藤藤;不過,之所以他如此吃驚,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她的攻擊是沖著自己來的!
  " 嘩啦!" 不等紫藤做出反應,天窗一下子碎成了落向地面的玻璃雨,一個藍色頭發的少女從天而降,隔在他和羅莎之間。
  " 又來一個?" 紫藤覺得有些不妙了,但事情的發展卻超呼他的預計,那藍發少女沒有轉身攻擊自己,而是想撲過來的羅莎慢慢�起一隻手,隨著這個動作,紫藤感覺到她身上猛然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卷得一頭天藍色的長發無風而舞;同時羅莎也似乎被什麽看不見的力量鎖住了喉嚨一般停止了攻擊動作而露出了窒息的痛苦表情。
  " 聖能鎖喉?" 卡莎不屑道," 原來是個小菜鳥聖武士啊。" 就在她如此評價的時候,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蘭華持劍沖了進來," 我聽見窗戶破碎的聲音,怎麽了?" " 蘭華姐,快抓住那女人!" 紫藤指向已經退到角落�的卡莎,卻沒有注意蘭華和她對視的一瞬間眼中詭異的光芒。
  " 這是?" 瑪爾蘭又感覺到一陣針對紫藤的危險波動,幾乎就在同時,蘭華已經與她擦身而過,那一瞬間,作爲聖武士的她警覺地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和被自己制住的獸人一樣的異常反應。
  " 控心術?" 瑪爾蘭一驚,猛地將�起的手向前推出,羅莎一下子象遭受了什麽撞擊一樣飛到牆壁上,重擊之下昏迷過去。然而當她再轉回身去的時候,蘭華已經接近到紫藤身邊近在咫尺的位置,而那把看似指向卡莎的劍也在悄悄地微調著目標 . "糟糕,要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瑪爾蘭揮手用聖能將桌上的花瓶托到空中,而後猛地隔空砸過去," 咣當!" 一聲花瓶在蘭華頭上開了花,被擊中的蘭華也兩眼翻白暈了過去,一道細小的血流從發絲間爬上額頭。
  " 你搞什麽?" 眼見自己的女人被打破了頭,紫藤一下子急了," 你到底是哪邊的?" " 白癡!這女人和那個獸人一樣,被心控了!" 瑪爾蘭毫不客氣地罵了回去,一邊已經抽出肩後的兩把長劍,閃耀著藍色光芒的劍刃直取罪魁禍首,然而卻撲了個空,卡莎已經以快過她許多的速度閃到了一邊。
  " 太慢了,你這小菜鳥!什麽?" 她回頭挑釁式地看看慢了半拍的瑪爾蘭卻冷不防已經被紫藤搶到了身前,一把勒住喉嚨提了起來。
  " 你到底是什麽人?誰要你來殺我的?" " 這很重要嗎?" 對方回答的聲音似在窒息邊緣,可語氣中卻帶著嘲諷的意味,仿佛根本不懼怕可以隨時擰段她脖子的自己。
  " 我已經很不爽了,你最好收起這種無聊的會進一步激怒我的語氣。" 紫藤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利道好讓她可以比較容易說話。
  " 激怒了又怎麽樣?我可記得你是從不殺女人的。" 雖然發音正常了許多但她的語氣卻沒有什麽改變," 況且就算你今天決定破例一次恐怕也不行,如果我死了,那兩個女人的控心術就永遠無法解除,她們會一輩子和你不死不休。" "你……" 紫藤一下子被鎮住了,對方不但自己十分了解,而且可以說是已經抓住了自己最大的弱點。
  一邊的瑪爾蘭倒是頗爲不屑地" 切!" 了一聲,但之後剛想說什麽的她卻被卡莎的下一句話徹底鎮住了。
  " 很奇怪我爲什麽這麽了解你嗎?因爲我永遠忘不了你對我的家族做過的一切,我是……勞。盧。克魯澤!" " !" 瑪爾蘭心中一驚,想不到那個荒唐透頂的情報居然是真的,這個人在逃亡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紫藤卻是一愣,他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信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 那是什麽表情?" 看著一臉莫名的紫藤,卡莎笑問," 對啊,現在的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沒關系,將來的你也不用知道了!隻要你死在這�,曆史就會改變了,我家族的命運也就會重寫了!" " 又……又來了!" 又是一陣危險臨近的擾動劃過腦際,不過這次瑪爾蘭已經沒有心緒再去思索這反常情況的原因了,她甚至都來不及沖上前去,隻來得及沖著紫藤大喊" 小心!" 然而太晚了,也太出呼意料了,似乎已經被制住並且手無寸鐵的卡莎的右手手掌突然如液體般分開一道缺口,一把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德拉諾長劍從缺口中如閃電般竄出,正好刺進了紫藤毫無防備的胸口。
  " 不!" 不知道是因爲任務失敗的挫敗感還是別的什麽,看著那個男人倒下去的瑪爾蘭隻覺得心中瞬間滿是莫名的悲傷,仿佛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人一樣,她近乎瘋狂地撲向那個兇手,兩把蘭色的長劍上也似乎燃燒起了複仇的怒火。
  然而卡莎卻很淡定,遊刃有餘地揮舞配劍輕松地化解著每一波的進攻——論劍法,老練的她本就比瑪爾蘭要強上許多,何況此刻瑪爾蘭還因爲悲傷和憤怒而完全亂了分寸。防禦之餘她竟還有閑情看了一眼一邊重傷的紫藤,而後又一次輕松地招架住對方猛力砍來的雙劍,諷刺道," 小菜鳥,看來你的任務徹底失敗了啊。" 稍稍回過神來的瑪爾蘭也看向紫藤倒地的方向,重傷的他已經一動不動了,地上鮮血流成一片。不可能,一定還有救的!瑪爾蘭心�對自己大喊,我得抓緊時間!
  回過頭來,猛地瞪向對手,藍色的長發因爲聖能向體外的爆發而飛舞起來,強大的能量造成的沖擊將附近的家具全部掀翻。
  " 就這樣而已?" 被逼退了數米的卡莎冷笑道,而後同樣運起聖能,左手隔空一推就讓瑪爾蘭翻滾著摔到了一片家具的殘骸之中。
  " 臭丫頭,和我拼聖能?簡直不自量力!" 一腳猜住瑪爾蘭的胸口將劍假上她的喉嚨," 我當聖武士的時候,你還在娘胎�了!" 突然間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充滿了整個房間,兩個處于敵對狀態的聖武士幾乎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聖能所泛起的莫名恐懼情緒和危險警報。
  " 是她嗎?難道魔法改造身體還有強化能量的作用,可是這個程度,真的是人類嗎?" 已經受制于人的瑪爾蘭心驚膽戰。
  " 這能量……難道有大師級的聖武士來了嗎?" 卡莎同樣驚詫異常," 我早該料到,既然知道要對付我怎麽會就派個小菜鳥來……不對!" 又想了想,她立刻否定了此前的想法," 就算是大師級別,以聖武士的標準而言,這個能量未必也大得太過分了吧?" 低頭看看瑪爾蘭,她正呆看向自己的背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卡莎忙轉過身去,同樣也驚呆了。
  剛才還似乎已經命若遊絲的紫藤站了起來,盡管從眼神看似乎還未恢複意識,但胸口那緻命的傷口卻已經完全愈合,而最驚人的是,他就是那巨大能量波動的源頭。
  " 不妙!" 感覺著那源源不斷地壓迫著自己的聖能發出恐懼而非警告波動的巨大能量,卡莎意識到恐怕這個人她至少今天根本殺不了了。隻遲疑了幾秒鍾,她就飛身向靠河一側的窗戶逃去。
  " 站住!" 回過神來的瑪爾蘭根本來不及追趕,靈機一動之下她�手用力一揮,將窗外側原本打開的用于防盜的金屬柵欄緊緊關上,心想這樣就算攔不住她至少也能延誤她逃跑的時機吧。
  可結果卻讓她難以置信,對方的身體順利地穿過了那道柵欄,不,確切地說是那身體突然變得如液體一般讓柵欄穿過了自己," 這……這怎麽可能……" 徒勞地追過去看著她如融化一般消失在河水中,瑪爾蘭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眼花了嗎?" 感覺到背後接近了有些沈悶的喘息和腳步聲,瑪爾蘭有些愕然地看著走近自己的紫藤,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體內的聖能不斷得發出恐懼的顫抖,這讓她下意識地步步後退," 你……你要幹什麽……" 慌亂中對上紫藤的眼睛,她在�面看到的卻是一種貪婪的火光——欲望。
  " 你你你……別過來……" 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逼到了背靠牆壁的位置,瑪爾蘭慌亂地四下尋找著自己的武器,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乘著她爲找尋武器而分心的機會,紫藤已經如閃電一般逼到眼前,強壯的身體將她整個人頂到牆上,等瑪爾蘭從撞擊的眩暈感中擺脫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他的一隻手牢牢控制在頭頂,而他的另一隻手則伸進自己的裙甲�一把撕掉了內褲。瑪爾蘭拼命想扭動身體掙紮,但在紫藤和牆壁的壓迫之下卻幾乎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對方將她的一條腿�到腰間,而後,一根灼熱的巨大柱狀物就頂上了她的蜜穴。
  " 不要啊!" 已經放棄了反抗的瑪爾蘭無助地哀求哭喊道,這一聲本以爲是最無力的垂死掙紮卻讓紫藤已經箭在弦上的身體一震,動作完全停了下來,而那雙燃燒著欲火的眼睛也在慢慢變地清澈起來。
  " 這是……" 掙紮中對上那雙已經熄滅了欲火的眼睛,瑪爾蘭的心�很意外地湧上一種奇妙的感覺,熟悉而溫暖。
  " 這?" 恢複了意識的紫藤發現他正把之前救了自己的少女壓在牆上,俨然一副強奸的架勢,驚訝之中趕忙放開對方連退了好幾步," 我我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 差一點就做成了……快把你那個討厭的東西遮起來!" 瑪爾蘭縮在牆角�警惕而又奇怪地看著這個強奸未遂者。" 不象是裝的,難道他剛剛真的是失去意識了?可看著他眼睛時候的那種感覺……是什麽?" " 抱……抱歉……" 紫藤忙找來衣服穿上,而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看看依然昏迷著的羅莎和蘭華," 糟了。" " 如果你是在擔心她們中的控心術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 瑪爾蘭小心地邁著步子走過去,好不讓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裙底有任何暴露出來的可能。
  " 可是剛剛她說……" " 別人說你就信,你這人是白癡嗎?" 瑪爾蘭白了他一眼," 控心術這種東西對我們聖武士而言是基本功。" " 你能解除?" 紫藤又驚又喜。
  " 放心,包在我身上。" 瑪爾蘭很自信地回答,同時打包票似的捶捶自己的胸口,卻跟來了一陣異常的撕裂的聲音。
  " 哇……" 紫藤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前在戰鬥和掙紮中已經破爛不堪的胸甲完全撕裂了,瑪爾蘭那對頗具規模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來。
  看著對方的眼神和表情,意識到大事不好的瑪爾蘭忙遮掩著胸部,卻料不到過大的動作一下子讓裸露的下體失去了保護,再次引來了紫藤的注目和驚呼。
  " 啊!" 完全被看光了的瑪爾蘭突然一聲大叫,發瘋似的猛撲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片浪迹的房間�,昏迷的蘭華和羅莎躺在床上,紫藤則側坐在窗前有些別扭地扭過頭去,似乎在看窗外夜色。
  " 放心吧,她們身上的控心術都解除了,隻是由于副作用還需要相當的時間才會恢複意識,還有……" 已經換了身衣服的瑪爾蘭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明顯在郁悶的背影終于軟了口," 那個……剛剛……一時情緒失控了……實在……非常抱歉。不過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盡管主要內容是道歉,但她明顯還是不願意完全認錯。
  " 就算看見了,也不過是意外," 紫藤氣得肩膀一陣顫抖," 有必要把我摁在地上這麽一噸暴打嗎?" 猛地轉過頭去,指著自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還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臉," 看看這張臉!" " 嗚……哇哈哈哈哈……" 可這明顯起了反作用,讓瑪爾蘭抱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 有什麽好笑的?" 紫藤更加光火了," 這個德行你讓我怎麽去主持蠻王的登基大典?" 笑了好久瑪爾蘭才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停下來回身去自己的背囊�翻找,完全把紫藤" 喂!別無視我!" 的抗議當成了耳邊風,不多時,她取出一個水晶台燈似的的東西。
  " 通訊魔晶……" 紫藤隱約認出了這個在東方不算常見的東西。
  瑪爾蘭卻沒理會他,自估自對著通訊魔晶一陣擺弄,水晶上很快升起一片光幕,不過�面的畫面確實一片混亂的如同雪花一般的東西。又對著那通訊魔晶拍打了幾下,還是不見情況好轉移,這讓她皺起了眉頭," 壞掉了嗎?沒這麽倒黴吧。" " 瑪爾蘭,是你嗎?" 就在她垂頭喪氣地想關閉通訊魔晶的時候�面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雖然伴著一些刺耳的雜音,但幸好勉強還能聽得清。
  " 尤達大師!" 瑪爾蘭驚喜道," 不知怎麽回事,沒有畫面,還有很多雜音。
  " " 應該是因爲你現在的位置距離神殿太遠了,任務情況怎麽樣?" " 是,需要保護的目標人物目前確定安全;另外軍情七處提供的情報可以確定是準確的,那個女人就是勞。盧。克魯澤,目前看來她的身體進行了某種我們沒有掌握的魔法改造。" " 性別改變嗎?那個魔法協會方面經過論證已經得出了大概的方法。"" 不是那個,而是……" 瑪爾蘭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就是……她的身體好象能夠變成液體。" " 你確定嗎?" 對面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 如果我沒有中什麽幻術的話,那麽我確定曾經看到她以液體的形態穿越障礙並隱遁在了水中。" 瑪爾蘭很確信地回答," 接下來我要怎麽做?繼續對她進行追蹤嗎?" " 不,以你的能力追捕她太困難了,我們已經安排梅爾大師前往東方和你回合,追捕行動等她到了再決定是否進行,在此期間你繼續負責那個目標人物的安全。" " 還要跟他一起啊……" 瑪爾蘭小聲嘀咕著,回頭看看紫藤,臉上泛起了一種莫名的厭惡和欣喜並存的表情。
  " 你說什麽?聲音太小了我這邊聽不清楚。" " 沒……沒什麽……" 瑪爾蘭一驚,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那個,尤達大師,我有點私人的問題想咨詢您一下。就是……爲什麽我的聖能會不經我的意識控制就去預測另一個人的危險?"" ……" 通訊頻道另一邊的矮人大師身體一顫,雖然早想到這個女孩遲早會有這樣的疑問,但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畢竟那個真相對于她這種沒有親身經曆過那些事的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 餓……那個……應該……其實是由于是任務保護目標,所以你的潛意識中在關心那個人的安危吧。" 尤達無奈之下現編了個理由," 還有別的事嗎?" "沒……沒有了……" 瑪爾蘭若有所思。
  " 那就早點休息吧,那邊應該是半夜了,有事情再聯系。" 關掉通訊魔晶,尤達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混過去," 糟糕!" 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尴尬的可能性," 我大概……說錯話了……" 水晶上的光幕消失了,可瑪爾蘭卻還是呆呆地看著," 我在下意識地關心那家夥的安危嗎?真的隻是因爲他是任務�的保護目標嗎?而且……那個時候,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什麽?" 不知不覺地,她想起了那個在學徒時代最好的玩伴的話。
  " 瑪爾蘭你沒有男朋友?不會吧,你條件這麽好,那些男孩子肯定是會排著隊任你挑的。" " 我……我真沒有……" " 哦,我明白了,你在等屬于你的命運的邂逅對嗎?" " 那……那是什麽?" " 一見鍾情啊!" 生于大陸上最浪漫的國家法蘭的紅發少女一談到這種話題就滔滔不絕了," 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男人,你會不自覺地去關心他,並且你們互相對視的時候他會給你很熟悉又很溫暖的感覺,還有……" " 啊!" 從回憶中驚醒的瑪爾蘭身體猛地一顫,偷偷看看還在生悶氣的紫藤,隻覺得自己臉上象燒著了一樣," 一……一見鍾情嗎……"


第四章 各懷鬼胎

蒼茫的暮色籠罩著寂靜的帝陵山,隻有遠遠的山角下一點燈光在閃爍明滅,它就是帝陵山驿站,因建于靠山的加蘭官道上也稱加蘭驿。加蘭官道多年之前曾是西北向內地傳送公文軍報的重要線路,直到兩年前,山外另一條路況更好的官道新建完成才停止了使用,而加蘭驿也隨之廢棄了。
  但這一年的早些時候,冷清無人的加蘭驿又突然熱鬧了起來。從外表看,這座重開的驿站與其他的驿站並沒有什麽分別,然而,如果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這�的守衛非常嚴密,而且,戍卒也並非州縣中的土兵,而是一些身形矯健的黑衣人。
  他們實際上都是內衛。年初時起,皇帝就授意內衛府派人前往帝陵山尋找龍騰劍的下落,不料這一舉動卻惹怒了山中隱居的李青霞,僅僅半年時間下來,來此的內衛就折損了一百多人,龍千雨肉疼之下再也不敢貿然派人進山了,于是剩餘的內衛就在加蘭驿中安頓下來,秘密觀察山上的情況。
  驿站背山而建,大門處設有兩個碉樓;幾十畝地大的院落�隻有寥寥十七八間房舍,其餘的便是驿馬的槽房。
  正房內熱汽蒸騰,數十名黑衣的內衛圍坐在幾張大圓桌前喝酒猜拳,嘶聲高喊,吆五喝六,一雙雙通紅的眼睛,撕裂般誇張的笑容,揮動的手臂和拳頭……
  一年來一直生活在死亡陰影中的他們似乎隻能用這種方法才能渲洩自己心中的恐懼。
  隨著天際的最後一絲光亮漸漸消失,黑暗吞噬了整個大地,就在這光明與黑暗交替的瞬間,一股濃霧緩緩騰起,山中的霧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去。霧氣越來越重,轉眼間便彌散開來。漸漸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大門口的碉樓上,四名當值的內衛手握刀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唰" 的一聲輕響從碉樓旁的峭壁上傳來,其中一個似乎聽到了這微弱的聲音,回頭向山崖上望去,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小黑點從峭壁之上飛速接近碉樓,那內衛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黑點已到眼前,他這才發現,黑點竟然是一個人,驚恐地張大了嘴,卻之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叫,人頭便在寒光之中飛快地轉動起來,隨著尖銳的刀鋒聲,一個模糊的人影箭一般飛了出去,碉樓上另外的三個人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寒鋒、血光……
  三人無聲地倒在了地上。
  一雙過膝的黑色皮靴穩穩地落在碉樓內。行兇者緩緩轉過身來,銀色的長發與一身黑色的性感衣裙在照明的火把下格外顯眼,稍稍觀察了一下院�的情形,她身形一縱如大鳥一般飛掠而下,落在了正房門前,飛起一腳踹開房門……
  " 啊?" 門內終人齊齊一驚,待看清楚來人正是自己恐懼的源頭的時候多數人竟嚇得連找尋武器的意識都沒有。
  " 如果要殺你們,你們根本看不見我。" 銀發女子用冰冷的聲音嘲粉著恐懼的衆人," 我今天沒興趣殺你們,滾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要找的東西在我徒弟手�,叫他別再派你們這些廢物來煩我了。" 說完,不理還在驚恐中發愣的一衆內衛,她轉身似乎要離開,但好象突然又想起了什麽," 你們今晚見過我嗎?
  " 她沒有回頭,隻是很莫名地問了一個問題。
  " 餓……見……見到了……啊!" 一個離她最近的似乎是反應了過來,但這個答案明顯不對,作爲懲罰,他的腦袋和身子分了家。
  " 那你們呢?" 銀發女子又問了一遍。
  " 沒沒沒沒見過……" 回答整齊劃一。
  " 那個……既然沒見過……我們要怎麽……帶你的話?" 一個頭領摸樣的內衛似乎想到了什麽,戰戰兢兢地問。
  " 這個問題問得很不聰明。" 女子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冰冷的視線讓他一陣顫抖,也很快想明白了。
  " 我明白了……是……是我們自己調查出來的!" ……
  就在李青霞一反常態的出山襲擊內衛營地卻又很反常的沒有大開殺戒的同時,西北國境之外的古蘭國王城中同樣發生了意外的事件。
  乘著蘇丹率領近衛虎師出獵和與炎黃西北駐軍進行軍事交流的時候,一個留守國內的主戰派的親王密謀起兵奪權。當然,這種事情在這個國家隔個十幾二十年的就會發生一次,本不值得奇怪,但就在舉事前不久,那位做著蘇丹夢的親王被殺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中。並且與幾年前奪權得手卻很快離奇死亡的老蘇丹的弟弟一樣,室內沒有一點搏鬥過的痕迹,屍體周身除了脖子上細微到幾乎看不出來卻完全割斷了氣管的疑似劍傷的創口之外沒有一處多餘的傷痕。
  同樣在西北,一處人迹罕至的偏遠山谷中,巨大的融洞�建著一些難以發現的屋舍,屋舍外的回廊中眉頭緊鎖的向青絲快步走向一處大屋,打開屋門,一股濃烈的淫糜氣息撲鼻而來。
  屋�的軟塌上兩個男人一坐一躺,坐著的那個格子頗高、渾身枯瘦,躺著的則矮小粗壯、皮膚黝黑。兩個男人周圍,一群頗有姿色的裸體女人圍攏著任他們上下其手,其中幾個的臉上和下體還能清晰地看見殘留的精液,軟踏上下滿是一片浪迹的酒菜點心。
  " 恩哼……" 向青絲咳嗽了一聲,女人們立刻麻利的起身走了出去,等門關上之後她才說道," 怎麽樣,兩位在這邊過得還舒服嗎?" 躺倒的矮狀男人沒有出聲,似乎睡著了的樣子,那精瘦的男人答道," 相當舒坦,不過,大小姐你把我們叫來這邊怕不是真的要請我們遊山玩水放松身心的吧?" " 當然," 向青絲很幹脆地回答," 請你們來自然是要做你們的老本行。" " 殺誰?不會是您兒子的那個眼中釘吧?" 精瘦的男人眼睛狡詐地打著轉," 要是那樣咱哥兩可就得說聲不好意思了,老爺子有吩咐,不能和他起沖突,這話您可以當沒聽見,我們怕是不行。" " 放心,不會叫你們爲難。" 有些生厭地看了看對方轉的飛快的眼珠,向青絲回答," 雖然我的最終目的是要他死,不過用不著你們動手,你們的目標另有其人。" " 誰?" " 銀鋒莫相逢。" " 夏侯琴?" 一直沒有動靜的矮壯男子身體忽然一震。
  " 就知道來了沒好事……" 精瘦的男人雖說沒那麽誇張的反應,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我說大小姐,咱哥倆雖說在向家死士營�是最好的殺手,可放在整個這行上不要說那九隻鳳凰了,九鳳樓的暗部�隨便抽十個人出來恐怕都有我們得叫聲前輩的,您這還是要我們去殺那九隻鳳凰�掌印管事的……" " 不然我哪用得著把你們兩都弄來?" 向青絲的語氣�卻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意思。
  " 得,那就試試吧……" 兩個男人扭頭對視了一會,矮子點了點頭,瘦高個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過有兩句醜話我得先說在前頭,第一,這事成不成沒準;第二,不管成不成將來老爺子那邊要是追究起來,還請您自己扛著。" 信陵城在白雲城西南,扼西北幾條主要陸路交通要道交彙之處,由于重要的地理位置數百年前群雄逐鹿時這�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這�也依然是整個西北的軍政核心地帶,西北道大元帥府就設在城內。同時,與帝國的各大城市一樣,這�也有一家九鳳樓的分號。
  這間九鳳樓與元帥府邸之間隔了三條街道,其中一條街道一處房屋的地下,一間似乎四下密封的房間�亮著暖色的燈光,一陣陣喘息和呻吟聲在室內回蕩。
  林峰,西陵王的世子正平躺在一張軟床上,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視線貪婪地盯著眼前滑嫩潔白的脊背。
  " 啊……嗯……世子……再、再深一點、再激烈一點……" 林峰的身上反向跨坐著一個發出陣陣嬌喘的裸體少女,隨著她激情地扭動著腰部的動作,兩人身體連接的部位發出" 噗滋噗滋" 的淫蕩水聲。
  那少女隻十四五歲的光景,半長的棕紅色秀發發在頭頂兩側用白色的布質發飾和粉色的絲帶盤卷成一對饅頭一般的可愛造型,從中漏出的幾束馬尾式的發絲與額前中疏旁密的長劉海搭配無縫;稍稍還有些嬰兒肥的下巴帶著三分稚氣,兩條自然的柳葉眉下是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筆直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張櫻桃小口,一副小家碧玉式的美感。
  夏侯蓮,夏侯琴以姐妹身份收養和培養的接班人。此時的她雖然口中不斷飄出淫蕩的驕喘和浪叫,但心思卻明顯不在這�。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半快雕刻著群鳳圖樣的玉牌之上,仔細地觀察著玉牌斷口處的每一道細微的起伏。
  上半身細緻入微地觀察比對的同時,夏侯蓮的下半身卻依然熟練而自然地繼續著吞吐身下男人肉棒的動作,這種常人看來極有難度的事情對于受過專門訓練的她來說完全是輕車熟路。當然,這也是她選擇眼下這種多少有些別扭的姿勢的原因——讓身下的男人不至于因爲自己的不專一而減了興緻。
  不過從那位世子大人興奮的表情和在交合的快感中微微抽動的身體來看他並不在意眼前這女人的身心二用。對他而言這是奇妙無比的享受:十多歲少女身體的活力和蜜穴的緊湊多汁遠不是已近年老色衰的臨界年齡的向青絲可以比擬的,而夏侯蓮高超的性愛技巧和多變的各種花樣更不是王府�那些同樣年輕亮麗的侍女們可以做到的。所以,自兩個人幾天前各懷目的地勾搭上之後,他就很快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了。
  " 安心吧,那是找天下最好的工匠按你的描述制作的,絕對天衣無縫。哦……又變緊了……" 仿佛是對身下男人的話的答謝,夏侯蓮又更夾緊了雙腿,弄得對方一陣舒爽地哆嗦," 小騷貨,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的浪穴了,等這事完了,我一定想法子把你弄進府�來。" 林峰喘息間的話語更是讓夏侯蓮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感覺到揉捏著自己屁股的兩隻手隨著主人上半身的坐起而移動到了胸部上,她立刻明白這位世子大人已經不滿足于" 被動挨打" 的局面了。
  小心地將手中的半塊玉牌放到床邊的桌案上,而後雙手支撐床面,順著對方坐起身的動作讓自己的身體微微騰空,雙腿後伸勾繞住他的腰,而後手臂後翻搭上他從自己液下伸過的胳膊,整個人就反向挂在了林峰的身上。
  " 哇……真是……" 由于姿勢的調整,林峰覺得似乎能插得更深了,他雙手緊緊握住那對跳動的小肉球,貪婪的在上面不停來回覆摸,享受少女肌膚那股絲綢的美妙觸感。同時他那被緊湊的陰道壓迫摩擦著的肉棒也因爲身體掌握了動作的主動權而更加興奮,抽插的動作幾乎剛開始就已經加速到將夏侯蓮懸挂的身體撞得前擺後搖的地步。
  長期房事方面的訓練使得夏侯蓮的身體能夠做到面對任何尺寸和激烈程度的時候都可以完美配合。而現在主動發起猛烈攻勢的林峰再次深切的體會到這個女人這種體質的秒處——每次插入和抽出的過程中,都感覺得到那充滿褶皺的肉壁不斷的在收縮壓擠,讓突入其中的肉棒幾乎寸步難行,更讓肉棒連接的全身的神經系統爽得無法形容。而與此同時,夏侯戀那的櫻桃小中則培訓著雙方身體的摩擦碰撞不斷發出綿長而又甜美的細細呻吟,聽得他渾身一陣陣美妙的酥麻。
  在對方老練的配合和完美的挑逗下沒過幾分鍾,林峰就已經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性愛狂潮�。他興奮地瞪大眼睛,身體先死命的向後弓著再權利向前沖擊以追求最深入的插入和最徹底的抽出,隨著劇烈的肉體撞擊的不斷重複,他的雙手狠狠的緊抓住夏侯蓮柔軟圓潤的乳房,巨大的利導幾乎就要抓出血痕來了,同時借著那用力抓緊的雙手做用力支點從下而上的以最大的力度和速度�烈撞擊著蜜穴深處的花心,一邊發出狂暴的吼叫。
  " 小騷貨!……我……我要……幹死你!" " 啊……我要……來吧……世子大人……幹我……" 雖然這樣的烈度對夏侯蓮這種出生的女人而言並不如她表面看起來那麽強烈,但爲了取悅身後的男人,她還是做出一副浪叫連連不能自已的樣子。
  那叫聲和肉體的配合讓林峰越加興奮,卻也越發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沒多一會,一股無法抵擋的暖流就已經充滿了肉棒。
  " 小騷貨,要來了,大爺我要射了。""啊……不要啊……人家還小……不想大肚子啊……"夏侯蓮當然不會擔心大肚子這種問題,但那刻意的話語內容配合上她嬌媚的童音和透露著青澀的身體配合在一起卻足以讓任何男人浮想聯翩。果然,在這刺激之下林峰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繃緊臀部拼命將肉棒插到可以達到的最深處,這最後的插入剛剛完成肉棒的頂端就開始迫不及待地一波一波的在蜜穴的深處盡情噴射出灼熱的精液。
  劇烈的噴射持續了半分多鍾,當最後的精液終于也脫離身體之後,林峰一臉滿足的倒在床上喘息著,甚至連將夏侯蓮從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侯蓮到也沒有著急下來,甚至都沒急著把已經在自己體內軟下去的入侵者趕出去,反而蠕動起蜜穴中的肉壁小心地安撫著射精後敏感之機的肉棒。
  將嬌小的身體完全躺下,頭枕在林峰的胸口上,她說道," 我仔細都看過了,確實仿制得天衣無縫,不過假的終歸是假的。" " 什麽意思……" 林峰有氣無力地問。
  " 真的九鳳令有一種最特殊的原料就是當代夏侯琴的血,也就是說無論做得再逼真,隻要滴上幾滴夏侯琴的血,就馬上暴露了。" "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侯琴必須死是吧?" 林峰反應了過來,卻一點也不擔心," 放心吧,爲了對付他,我娘已經從向家的死士營�調了最好的殺手過來了。" " 那兩個家夥嗎……" 夏侯蓮皺了皺眉頭,依舊不是很放心的樣子。
  第二天淩晨時分,炎黃的西北邊境兩側突然起了一陣大霧,濃霧一直蔓延到國境內帝陵山附近的區域。霧氣彌漫下的一片山林�,一個略有些疲憊的人影正在林木間穿行,她的速度很快卻很安靜,甚至即使離得很近也聽不見腳步聲。
  那是夏侯琴,不過此刻的她即使是九鳳樓的常客恐怕也很難立時認出來。平日�總是直披肩後的長發被粉色的絲帶精細地盤在頭上。沒有胭脂水粉遮蔽的臉上少了幾分往日�的魅惑之色卻平添了不少巾帼英雄式的英氣。
  身上也不再是那些華貴煩瑣的豔麗舞衣,一襲緊身樣式的系頸連衣裙完全遮掩住上身除了兩條手筆以外的幾乎所有肌膚卻一點也掩飾不了那消魂的身段;左臂上套著一條有著怪異紋路的袖套,手腕的部分向前延伸出三角形的構造連接著中指,右臂完全裸露在外,隻在手腕上帶著一條華貴的寶石手鏈。
  可能是爲了不防礙活動,下身的裙擺極短,僅僅遮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高翹的臀部和整雙美腿都包裹在淡紫色的絲質連襪長褲之中,腳上則是一雙特制的走路幾乎不會發出聲音的同色軟底鞋。
  因爲親王被刺一事,邊界這段時間一直盤查得很嚴,幸而今天淩晨起了大霧,夏侯琴才得以悄悄越境。等霧氣漸漸散去時連走了數個時辰山路的她略顯疲態,于是來到一條山溪邊坐下休息,一邊伸手舀起清涼的溪水潤潤幹渴的喉嚨,手腕上的寶石手鏈在陽光下閃爍著美麗的色彩——那是她現在這一身裝扮中顯得最不協調的部分,卻也是她怎麽都不願意換掉的部分。
  " 那個小色鬼……現在應該已經去嶺南提親去了吧," 不自覺地想起送自己這手鏈的人,夏侯琴忽然發覺心中泛起一絲隱約的酸楚," 算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反正,就算現在來了,也沒辦法用這剛沾了血的手去碰他啊。"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依舊不是滋味。特別是這兩年來,夏侯琴的心�矛盾異常,總是希望他能來找自己,卻又時常不敢面對他的。盡管每次都用這樣的理由來搪塞自己,但真正的原因她心理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遲早會知道的,甚至,以他習慣深藏底牌的性格來判斷可能已經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要如何去面對他隨時可能的質問甚至攤牌?
  " 恩?" 夏侯琴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麽,起身警惕地看向附近幾棵爬滿藤蔓的老樹,她感覺到了隱約的殺氣,慢慢地,右手移到了腰間那條閃著金屬光澤的怪異的腰帶上。
  一陣晨風悄悄吹過,裹挾的落葉劃過夏侯琴的眼前,就在這視線被擋的一瞬間,那幾棵樹上的藤蔓猛然如有了意識一般騰空而起向她高速逼來。
  " 哼!" 夏侯琴一聲冷哼,右手隨之揚起,腰帶一瞬間化爲一道銀光如閃電一般在自己身前飛舞躍動,三兩下的工夫就將逼近的藤蔓全部斬得寸斷,而後銀光逐漸縮短,最後凝結會右手之中變成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銀色軟劍。
  與此同時又是一聲脆響,中間的一棵樹也如被千刀萬剮一般化做了漫天的木屑,一個滿身是傷的高瘦人影從中顯露出來。
  " 姚千木……" 揮劍前指,夏侯琴的眼中彌漫著殺意。
  " 半刃半鞭、神劍第一,銀鋒劍果然名不虛傳啊。" 高瘦的男人顫聲道,雖然由于樹體的保護所有的傷口都不伸,但如此多的傷口所造成的連鎖陣痛實在難以忍受。
  " 多謝誇獎,不過按照慣例,見過這把劍的人都得死。" 夏侯琴的聲音冷酷如冰。
  " 這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又是一陣邪風吹過,樹葉四處飄散,猛然之間卻都停在半空中,隨著男子雙手前指,無數的葉片如密集的箭雨一般飛射而出。
  " 切……" 夏侯琴卻完全不屑一顧,右手再次揚起,手中的劍快速的變化起來,劍刃刹時間分裂成無數段,每一段之間都有同色的金屬絲線連接,整個劍身如一條白菱環繞周身,將飛來的葉片全部擋在身外。
  但很快的,夏侯琴就覺得腳下似乎有些異樣的震動,剛剛將注意力想下轉移,緊貼著右腳的地面中就伸出了一隻帶著鈎爪的手,她忙飛身躲避,好歹沒被那手抓住,隻是腳踝上被勾爪的尖刺擦開了幾道傷口。還沒等她落地站穩又是" 轟"的一聲巨項,身前的地面整個翻轉起身向她壓了過來。
  " 破!" 猛地將左手貼上那壓砸下來的巨大土山,夏侯琴一聲高呼,那與衣服有些不協調的怪異袖套一下子閃起了土黃色的光芒,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沈悶的破碎聲,那土山竟硬生生地碎裂成無數小快向反方向倒砸下去。
  " 啊!哇!……" 一連串的慘叫聲傳來,一個壯實的矮個男子扶著明顯被砸出骨傷的右臂從" 土石雨" 中逃了出來,退到高瘦男子的身邊。
  " 方萬土……土木二妖都來了,向家還真看得起我啊," 夏侯琴笑道," 隻可惜你們用盡了招數似乎也奈何不了我嘛。" " 也不盡然吧。" 矮個男子扶著骨折的胳膊疼得幾乎不能說話,倒是高瘦的那個顯得有些得意," 你有沒想過我們聯手的時候或許會有些不一樣的效果呢?" " !" 夏侯琴一驚,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頭看向自己腳踝的傷口,那�滲出的血液竟呈現出駭人的紫黑色,她忙伸手想封住穴道阻止毒性擴散,卻被一陣突然襲來的劇烈的眩暈感弄得渾身無力,一下子癱倒下去。
  " 沒用的,這是我精心調配的腐屍毒,不但無藥可解並且擴散速度極快,如果剛受傷的時候就砍斷那條腿的話興許還能保住性命,不過現在毒素已經……"不等高瘦男子得意得宣傳完自己的傑作,他面前的地面就突然冒出了一排似乎是水晶質地的巨劍組成的屏障將雙方完全隔開。
  " 這是……" 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想想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兩個男人禁不住都是一陣哆嗦,對視了一眼立刻達成公識," 走!" 西陵王府的主體建築本是當年涼國的王宮,一如那戰亂時代各國的君主宮殿一樣,這�的地下也有大量複雜而隱蔽的暗道和密室。
  其中有一間密室最爲神秘,整個西垂諸省中連西陵王本人在內知道哪�的存在的不超過十個人,能夠進入的更是隻有四個人而已。
  無數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九鳳樓頭牌夏侯琴,玄門勢力在西陵王府治下一帶地區的負責人諸葛棋,門生遍布各地的王府老軍師公孫書,掌控西垂各省諸多重要貿易資源的商業巨富歐陽畫。能進入室內的這四個人似乎毫無關系,但如果仔細留意他們的名字就會發現,四個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連在一起恰巧就是琴棋書畫,這隻是巧合嗎?
  不管答案如何,往日�本都是四人齊聚的密室�這一天的下午卻隻有三個人。
  " 夏侯琴還沒有消息嗎?" 公孫書看著另兩人問道,得到的答案與上午一樣還是雙雙搖頭。
  " 她出任務向來來回準時,看樣子真的出事了。" 歐陽畫心憂道," 真是沒想到,防來防去第一個出問題的卻是我們認爲最保險的九鳳樓。" " 想想也不奇怪," 諸葛棋分析道," 你我三人麾下勢力雖似不嚴密,但卻隱于玄門、書館、官場和商賈之中,數量龐大,遍布各地,想滲透而入是很難找到目標的。而九鳳樓就不一樣了,雖然組織缜密但目標過于集中和明顯了。現在的問題是,是誰幹的,目的又是什麽。" " 那不是明擺著的嗎?" 歐陽畫不假思索道," 有勢力和膽量對付我們長歌門的,炎黃國內除了向家還能有誰?至于目的,明顯就是他。
  " " 我倒覺得不象,前期因爲塞北王和南洋水師的事情,向家已經和皇氏鬧得很不開心了,以向朗的求穩的行事準則,這個情況下不管是和他起沖突還是與我們撕破臉皮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諸葛棋明顯不同意對方的判斷。
  " 你的意思是說……" 歐陽畫楞了一會,明白了過來," 這是那個女人或者他兒子的自行其事?" " 我隻是覺得這樣的判斷比較合理," 諸葛棋淡淡地回答,而後把頭轉向了一邊的公孫書," 王爺那邊是什麽意思?" " 王爺的意思,就是沒有意思。" 公孫書答道," 不管這事是向朗指使的還是那對母子的單獨行動都和向家脫不了關系,而長歌門是西陵王的影子,如果我們強力介入的話幾乎就等同于西陵王府和向家站到了對立面上,這是王爺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 那至少也先得奪回九鳳樓的控制權吧。" 歐陽畫道。
  " 這談何容易,長歌門之下四大勢力的下屬都互不相知,隻通過我們四人單線聯系,現在夏侯琴不在,九鳳樓方面根本不會聽我們的。" 諸葛棋卻給他潑了盆冷水。
  " 我們手�不是有九鳳令嗎?" " 沒意義,既然發動了控制九鳳樓的行動,對方就必然有九鳳令的完美複制品,而要證明九鳳令的真僞辦法隻有一個,就是夏侯琴的血,所以現在一切的關鍵就是找到她。" 公孫書道," 馬上�動你們兩個控制下的備用情報網,全力搜尋她的下落。" " 可是,且不說夏侯琴是不是還活著,隻采取這個程度的行動的話,就算拿回了九鳳樓的控制權,還來得及阻止九鳳樓暗部對他的行動嗎?" 歐陽畫對這個方案很是不安。
  " 放心吧,他們兩是什麽人?" 公孫書倒是很有自信," 天下第二殺手和我們長歌門統一看好的未來王府的掌權者,這樣兩個人怎麽看都不會是那麽容易被幹掉的吧。" 正午時分,正是皇宮�傳膳的時候。然而此時面對一桌精美食物的龍正天卻完全沒有食欲,而是似乎在等待什麽的樣子。
  不多時,龍千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室內," 那消息證實了嗎?" 他忙問道。
  " 基本可以確定," 龍千雨答道," 從西南反饋過來的消息看,他身上確實有一把疑似龍騰劍的寶劍。" " 恩……我也覺得這種問題上她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 龍正天點頭道。
  " 那麽接下來怎麽處理?我排人秘密去與他聯系把劍取回嗎?" " 恩……"龍正天做了一個點頭的起始動作,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停了許久才又開口," 不,這事你就暫時不要過問了,具體怎麽處理,容朕再想想。" 兩個時辰之後,向府的書房�,向朗正在閉幕養神,向青文風塵仆仆地趕了來," 爹,剛出的皇榜您……" " 我知道了。" 向朗很平靜地回答。
  " 還有,剛剛我聽到傳聞說……" " 說那劍在紫藤手�是嗎?" " 這您也知道?" " 我還知道這傳聞最早是哪�傳出來的," 向朗理所當然道," 是皇帝那�。""那我們……"" 我們不參合這事。""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好好想想皇帝爲什麽這麽做?" 睜開眼睛,向朗厲聲訓斥小兒子。
  " 但是爹,他現在在西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要是他再獻了劍,恐怕……" " 放心,皇帝是什麽人我清楚,他會放心讓紫藤這種人當掌實權的封疆大吏?" 向朗笑道," 況且,你以爲那紫藤是什麽人?他會送上門去給皇帝當槍使的話西邊形勢就根本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正交談間一個仆人近來�告,"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 青龍嗎?" 向朗心中微喜," 快讓他進來。" 少頃,一個一身水師甲胄古銅皮色的漢子走了進來," 爹。" " 青龍啊,買鐵甲船那事順利嗎?" " 已經基本談妥了,過幾日我就差人去白雲城和那邊來的人具體商談一些細節問題,隻是,購船的費用水師怕是拿不起。" " 這個我來想辦法,實在不行先拿家�的錢墊著。" " 好。" 向青龍應道,而後又小心地問," 爹,這段時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 什麽意思?" 向朗不解。
  " 我過來的時候經過了天京衛,老二正好也剛從東南回來,他說前段日子他不在的時候有人用家�的令牌從死士營調走了土木二妖,叫我來的時候順便問問是不是有什麽事?" " 土木二妖……" 向朗愣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不好!青絲那丫頭怕是要捅漏子!" " 嗚……" 夏侯琴有些迷糊地醒來,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與中毒的時候不同,目前的症狀倒更象是失血過多引發的。稍微清醒過來一些後她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不但已經沒有了中毒的迹象,連腳上的傷口都被治好了,隻是似乎少了些什麽。
  " 在找這個嗎?" 冰冷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一頭銀發的李青霞正把玩著她一直帶在手腕上的手鏈," 這是當年他五行真氣剛剛修煉成型的時候我給他的獎勵," 說著將那手鏈扔還給了她," 他說會送給最喜歡的女人,本來我一直以爲會在那個司馬家的丫頭手�,真沒想到他是送給了你。" " 我知道……
  我不配……"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夏侯琴還是很珍視地將手鏈小心地帶了回去。
  "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既然他覺得這個該給你,就代表你配得上。" 看著對方的動作的神態,李青霞冰冷的瞳孔�閃過一絲似是滿意的神色。
  " 可是……我的……" 夏侯琴欲語又止。
  " 你的什麽?目的還是身份?" 李青霞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至少我覺得他是不在乎的。"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夏侯琴的身體如觸電一般猛地一抖,"他……他都知道了?" 她有些恐懼地問。
  " 你認爲呢?""我……"" 我還是那句話,決定權在他,既然他覺得你配,而你也沒做過什麽傷害他的事,那麽至少我不會介意多你這麽個兒媳婦。" 李青霞很直率地說道,對著這個掌控了或許是整個東方最有效率的情報網的女人,她覺得隱藏身份沒什麽意義。
  " 謝謝……" 果然對方毫無驚訝的反應也證明了這一點。" 恩……" 談話間夏侯琴突然又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感,幾乎不受控制地躺倒了下去。
  " 別擔心,這隻是失血過多的反應。" 李青霞道," 你中的毒無藥可解,我隻能把毒素逼迫到身體局部的血液當中然後連帶血液一起吸出來。""那你……"" 放心吧,那隻小氣的聖獸不會讓我死得這麽舒服的。" 或許是不習慣被人關心,李青霞轉移了話題," 襲擊的那兩個家夥,是什麽路數?" " 他們過去都是玄門中人,一個能控制土石、善于土遁潛行,一個會操控植物、長于制毒用毒,兩人合稱土木二妖,與金無敵、寒水龍、霹靂火並稱向家死士營的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 " 哼,這個級別的高手……" 李青霞不屑道,一邊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身後夏侯琴突然的一句問得楞在了原地。
  " 爲什麽要把那把劍給他?" 那語氣不是詢問,幾乎是質問," 你不知道那會讓他引火燒身的嗎?" 激動的語氣讓被質問者心中也莫名地一顫。
  " 那關我什麽事?" 但她還是盡量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和語氣來," 我的目的僅僅是要那些白癡不要再來煩我罷了。爲母親解除困饒難道不是兒子該做的嗎?
  " " 你也知道你是個母親啊!" 這樣的解釋顯然隻會讓對方更憤怒," 爲了自己輕閑就把兒子往危險的旋渦�推,你算是什麽母親?" 李青霞沒有轉過身來,但聲音和肩膀卻都在劇烈的顫抖,不知是源于憤怒、激動還是悲傷," 少羅嗦!
  " 她幾乎是失聲吼了出來,與聲音一同發出的還是周身那強烈的怒氣,銀白色的長發隨之漫天飛舞,身邊的桌椅也都被掀翻。
  " 難道我說錯了嗎?" 夏侯琴卻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從問這個問題的一開始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 你……" 李青霞的聲音卻悄悄軟了下來," 好好修養吧。" " 什……什麽……"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倒讓夏侯琴一愣。
  "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以爲向家的目標就單純是你?" 一邊說著,李青霞一邊已經走出了門外," 趕緊恢複好身體吧,那樣也許你還能在他被火燒上之前去救他。" 走離安置夏侯琴的房間,她有些失神地徘徊在回廊之中,不經意間走到一扇門前,有些莫名地推開那門,�面是一圈書架、一張桌案和一張臥具淩亂的床鋪," 這�是……" 她覺得雙腳不受控制起來,一步步走到了那床鋪前,淩亂的被路�似乎還殘存著他的氣息。
  呆呆地看了許久,一股詭異的沖動襲向心頭,她俯身側臥了下去,將臉悄悄地埋進被子和枕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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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173視訊
1122889
王爵 | 2015-7-18 19:15:20

第五章警報解除

銀花作爲蠻地女王登基之後已過了三天,早就準備要去嶺南的紫藤卻一直動
不了身,造成這個情況的起因是那次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暗殺,而關鍵人物則是
那位同樣出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美少女聖武士。

  三天前的下午,剛主持完登基大典的紫藤回到房間就看見這位藍頭發的大小
姐一臉嚴肅的等著自己,以爲她又要就之前晚上的某些事而糾纏不清的紫藤立刻
感覺還未完全消腫的臉微微做疼起來,不過對方的目的卻完全出呼他的意料。

  " 首先,重新介紹一下,我的全名是瑪爾蘭。阿比迪斯,薩瑪提亞族修蘭部
阿比迪斯家族的獨女,家族由聯邦元老院冊封的榮譽爵位是公爵,領地是卡蘭草
原北部的冬臨行省,家母就是駐守卡蘭聯合大自治領的利薩斯聯邦第二軍團統帥,
卡蘿兒。阿比迪斯大將軍。" 紫藤聽得一愣一愣的,瑪爾蘭的身份和官方家族背
景多少有點把他鎮住了,不過更讓他詫異的是,隻是在做似乎過于正式的身份介
紹的藍發少女居然很奇怪地有些紅了臉,聲音也微微透露出一點扭捏的感覺。

  不過紫藤完全沒有心情去思考這些反常的表現的含義,因爲瑪爾蘭說的第二
件事是正事,內容是:" 第二,鑒于刺殺者勞。盧。克魯澤行蹤不明,不能排除
他還隱藏在附近的可能,所以根據神殿方面的命令和我個人的臨場判斷,你目前
不宜出行。" 當然,不管是戰神殿方面的命令還是這位大小姐的臨場判斷紫藤完
全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他沒料到對方戰線上的盟友強大無比。

  蘭華闆著臉:" 你出了安全問題我是第一責任人,別讓我爲難。" 一句話就
把紫藤說得啞口無言。

  羅莎一本正經:" 你是關系到獅族複興的重要人物,安全上絕對不能大意。
" 獅子公主大小姐是從來不說空話的,于是當天下午港口就被獸人部隊封鎖了。

  銀花喜出望外:" 這邊還有許多要仰仗你的地方,再留一段時間也好。" 潛
台詞很明白:局勢還沒穩定,你別想逃得悠閑。

  銀鈴沒發表意見,隻是在兩人靠得很近的時候小聲嘀咕:" 恩……恩……綠
帽子……" 這大概算是最赤裸裸的威脅吧。

  甚至就連那爲未來的嶽丈大人得到消息後也在班師回嶺南前很體貼地派人來
勸慰," 不用擔心,小女那邊我會替你解釋的。" 怎麽好象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
一定會死在路上似的?紫藤很郁悶,但沒有一點辦法。

  于是就這麽經過了兩天之後,他終于失眠了。不過不要誤會,原因既不是過
分郁悶也不是相思病,而是一直以來的老問題——女人:蘭華先行回王府去彙報
戰事情況了,羅莎率部隊前往鎮壓幾個不聽話的部落,最後連銀玲都動身去上遊
迎接利薩斯方面的貿易和礦産開發代表團去了。

  至于銀花,且不說身體狀況能不能承受他的欲火,也不說那日漸大起來的肚
子會不會不方便,單是她爲了催化胎兒而每天喝的那些看著就很惡心的藥劑也已
經能讓紫藤完全失去做那種事的胃口了。

  所以這天夜�,完全沒有睡意的紫藤隻能趴在窗口,無聊地看著在皇宮各處
上竄下跳的瑪爾蘭。

  她在布置聖能陷阱。依據上次襲擊的情況看隻要紫藤處于清醒狀態那麽那個
刺殺者就沒有一點機會,所以需要提防的實際上就是潛入和偷襲。基于這個判斷,
這幾天來瑪爾蘭每天都在皇宮各個必須的地方遍部根據對方聖能特征而制造的預
警性質的魔法陷阱。

  從大門到後門,從主要通道到底下密道,從窗台到屋頂,從走廊到樓梯……
最後一直將警戒系統延伸到了紫藤的房間門口。

  " 呼……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了……總算……" 如釋重負的瑪爾蘭隻覺得一
陣劇烈的疲勞感襲來弄得她有些昏昏欲睡。布置這麽多的聖能陷阱對她這麽個剛
入行的聖武士而言本就不是輕松的工作,加上還一幹就是三天,筋疲力盡之下的
她靠著門想休息一會,可疲勞的身體瞬間松弛下來的結果就是,一下子完全不想
動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已經渾身軟綿綿的瑪爾蘭促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倒了進去,
但很快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 拜托,女孩子就該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 體貼而溫柔的關懷話語讓瑪爾蘭心頭一熱,但這種感動沒能持續多久,因爲紫
藤的下一個動作竟然是把她攔腰抱起,轉身的同時踢上房門,而後直接就向床走
去。

  " 啊!" 反映過來的瑪爾蘭發出了一百二十分貝的刺耳尖叫聲,雙腿本能地
踢騰反抗著,沒一會竟將一雙短靴弄得不知去向,"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掙紮著的身體和質問的聲音一起顫抖著,羞澀、不安、惱火卻又似乎帶著點莫名
的期待。

  不過紫藤卻僅僅隻是將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說來他自己也會覺得很奇怪,
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似乎很熟悉、很願意去愛
護照顧她,但僅此而已;更反常的是,即使是將她全身重要部位幾乎都看光了的
那個時候,他也沒能起什麽邪心。並且,這不是自己有意識地行爲,相反卻似乎
是出于某種生物的本能意識所造成的反應。

  " 別亂動,好好休息。" 紫藤的話很輕柔,卻讓瑪爾蘭有一種很慈愛並且無
法反對的感覺,于是她乖乖地躺好,而後靜靜地看著對方給自己蓋上輕薄的亞麻
被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瑪爾蘭的心�泛起矛盾的感覺,有些安心,卻又有些失落," 我就那麽沒有
魅力嗎……" 剛打開門的紫藤隱約聽到她嘀咕著什麽。

  " 怎麽了?" 他停下動作問道。

  " 沒……沒什麽……" 瑪爾蘭一驚,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

  紫藤愣了愣,還是走了出去,關上門的同時,屋子�已經傳出了細微的鼻息
聲——雖然瑪爾蘭心�依舊有些奇怪的感覺,但到底抵不住已經累透了的身體。

  走廊�的腳步聲消失後沒多久,一個身影鬼魅般地從半開的窗戶閃進了室內。
那人影全身包裹在一件亮布鬥篷�的,從外面隻能隱約看出那應該是個身材高挑
的人。

  輕輕地走到床前,看清楚床上睡著的人,鬥篷�的人影微微顫抖了一陣,似
乎是在笑。伸手拉掉遮住頭部的部分,露出的是一張異于人類的臉。

  藍黑色的披肩發、藍白色的皮膚、外形柔美的犄角和微微有些尖長的耳朵,
乍看有些怪異,一起看卻又很協調;臉形略長五官卻很勻稱,如果不計較膚色問
題即使以人類的審美觀點看也是一張很漂亮的臉蛋;身體整個包裹在鬥篷之中看
不出具體的身材,不過單就身高而言,即使面對人類中的男性也毫不遜色。

  這一切都是女性德萊尼人的典型特征,這個種族生活在西大陸艾澤拉斯半島
的北部,其來源一直是個迷。就其生活區域來看上古時代應該是處于精靈及獸人
勢力範圍之間的,再加上其同時擁有精靈族和牛頭人的某些外觀特征,所以一直
以來多數生物和曆史學者都傾向于認爲他們是當時這兩個種族混居雜交的産物。

  睡得正迷糊的瑪爾蘭隱約感覺到有人正將臉悄悄地靠過來,半夢半醒之間的
她以爲是紫藤回來想偷親一下自己,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沖動,小姑娘竟然伸
手撫住探過來的臉," 真是的,你想親當時爲什麽不說,人家一定不會拒絕的…
…" 說著就撅起小嘴迎了上去。

  " 哇……我們的小瑪爾蘭意外的大膽和主動了。" 看著她的動作,那德萊尼
女人半驚訝半開心地說道。

  " 啊?!" 聽到這無比熟悉的聲音,瑪爾蘭一下子醒了," 師……師傅!您
您您……您爲什麽會……會在這�?" 看清楚眼前的人,她驚得有些口吃起來。

  " 能爲什麽?還不是來給你的任務擦屁股的。" 德萊尼女人沒好氣地回答,
而後突然話鋒一轉," 剛剛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啊?" 言語間一邊壞笑地看著
臉一點點紅起來的瑪爾蘭。

  " 是……就是……其實是……" 覺得自己臉上似乎要燒起來的瑪爾蘭是了半
天也沒是個所以然出來。

  " 喜歡上他了?" 德萊尼女人好心地決定暫時不繼續戲弄她了。

  " 恩……" 瑪爾蘭的臉更紅了,表情卻有些無奈," 但那家夥根本就是根大
木頭,人家都已經……都已經很鄭重地介紹自己的家世了,他居然一點象樣的反
應也沒有。" 聲音�漂浮著怨憤的音色。

  " 大木頭……還真是貼切啊,那個家夥……" 德萊尼女人笑得相當開心卻不
知道到底是在笑誰," 不過依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被愛情燒昏了頭了吧?你們
薩瑪提亞族女性的傳統表白模式就是在西方也會有很多人不明白,何況他是個土
生土長的東方人啊。" 說著拍拍小姑娘的頭,一副你這小白癡似的的表情。

  " 這……這樣嗎……那……那要怎麽辦……" 瑪爾蘭撅起小嘴有些委屈地問。

  " 簡單,三步走,約會、告白、上床。" 德萊尼女人很理所當然地說道,絲
毫不管已經羞得縮進被子�的瑪爾蘭是否能接受得了。

  這個時候紫藤也走到了一間客房的門前,這個房間本來是給瑪爾蘭暫住的,
現在被" 霸占" 了房間的他決定暫時在這�將就將就。

  不過打開門之後紫藤就愣住了,他的第一反應是:走錯房間了吧?第二反應
是:美女!第三反應則是:這�有這麽個人嗎?

  房間�床上床下淩亂地到處散放著似乎是剛換下來的衣物:絲白的內衣、襯
衣和腰帶,帶著馬甲式的上衣的連衣緊身窄裙,不透光款式的黑色厚長襪,半高
根的皮鞋……而靠近窗台的躺椅上,一個大概是這些衣物主人的女人正低頭翻閱
著手中一本藍色封皮的書籍。

  那女人隻穿著一件薄紗連衣睡裙,近乎透明的質感基本上起不到多大的遮掩
作用。她的皮膚很白,或者也許應該說是過分的白了,不但給人沒有一點血色的
感覺,甚至就連毛孔和血管都完全看不出來。

  與膚色想呼應的是,她的身材看起來有些單薄,雖然也不是過分瘦弱的類型,
但與過白的皮膚一起看怎麽都會給人一種不是很健康的感覺。

  過肩的綠色長發並沒有披在身後,而是用一對綢緞做成的蝴蝶結束成兩個辮
子垂到胸前。

  乳房尺寸不大但呈現出完美的半球形,扣在那玲珑的胸架上倒是很匹配,腰
身如海蛇般纖細無比,臀部渾圓卻不大,配上長而優美的雙腿整個身體顯現出完
美的流線型。

  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手腕、腳踝關節附近和脊背上有一些似乎是收
緊的魚鳍一樣的奇怪構造,同時耳朵往下直到肩膀的皮膚上也有著看似魚鱗的古
怪紋路,不知是詭異的裝飾品還是別的什麽。

  " 恩?"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女人�起頭來。一架通體透明的水晶眼鏡架在
小巧的鼻梁上,鏡框很大的古闆款式乍看起來有些紮眼,但卻與臉形和發形都配
合的恰倒好處,鏡片之後一雙水汪汪的翡翠色大眼睛閃爍著知性的魅力。

  " 是你啊……" 淡粉色的嘴唇間吐露的聲音如水流一般平緩,卻又有些水中
浮冰的感覺。

  " 啊?!" 熟人重逢一般的話語讓紫藤有點短路,加上想到此刻自己正很不
禮貌地看著對方近乎全裸效果的身體,略微緊張之下的他竟毫不思考地跟了對方
的話茬," 好……好久不見……" 等話出口才在心�狠抽自己的嘴巴:什麽叫好
久不見?幾時見過的?

  " 真的是很久不見了,都有二十多年了吧,你有想我嗎?""啪" 得一聲將書
合上放到一邊,那女人站起身來,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對方看光," 我可是很想你
了,隻怪拉克絲那家夥太狡猾了,這些年來都一個人霸占著你完全不給我們這些
姐妹機會。" 說著輕輕得一揮手。

  紫藤突然覺得走廊�起了一陣不可思議的大風,不但將他整個人完全推進房
�還順便關上了門。他這才注意到那女人放下的書旁邊還有個小冊子一樣的東西,
封面上的圖案讓他略微得一驚。

  圖案分上下兩層,上層在一個圈�,上半是一隻停在魔杖上的鷹,下半是水
流的圖案;下層則是一排六芒星,共有五個。那是利薩斯聯邦魔法協會的成員證
件。鷹下面的圖案代表持證者專修的主要屬性或者專業,最下面的六芒星的數量
則代表其在協會中的品級。

  紫藤之所以會清楚這些是因爲這東西拉克絲也有一個,不同的是那上面鷹的
下方是代表煉金術的試管,而六芒星也隻有三個半。從這圖案看來,這女人應該
是主修水系的魔法師,不過真正令他驚訝的是那一排六芒星,整整五個,這就表
示這個女人在魔法協會中是最高品級——博學者。

  不過這也讓紫藤徹底放下心來,既然是戰神殿方面下屬組織的人,那麽至少
不該是自己的敵人,並且從這個女人的話和語氣來看她也是拉克絲所說的那個時
候的親曆者,這一下子挑起了他的好奇。

  " 所以,你也認識……過去的我?" 他頓了頓,終于還是用了這個自己也不
怎麽能確定的時間定詞。

  " 準確的說是未來的你。" 那女人微笑著糾正他," 那麽我們就這麽站著談
嗎?" 說著似乎很隨意地用腿碰了碰床沿,同時一揮手,床上的衣物全部飛到了
對面的躺椅上,意義相當明顯的暗示。

  紫藤在面對這個方面的誘惑的時候本就談不上是個什麽正人君子,加上對方
的反應和言語看來多半也是那個時候自己的女人之一,于是他很不客氣地坐上床
去躺靠在床頭的軟墊上。

  那女人也坐上另一側的床沿,又突然想起了什麽," 要不要喝點什麽?" 她
起身問道。

  " 隨意吧。" 紫藤回答。

  不多時就見那女人不知從哪�變出了一瓶有些詭秘的天藍色的酒和兩隻杯子,
打開瓶塞,一股海風似的的清新氣息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瓶酒我已經收藏了
二十年了,是你離開之前不久送我的,說等你回來就陪我一起喝,可你始終沒有
回來……" 將一隻倒得半滿的杯子遞給紫藤,她的聲音�跳動著一些哀怨的音符。

  " 抱歉……女士……我……" 紫藤愣了愣,不太確定自己該稱呼對方什麽,
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麽來安慰她。

  " 別用那麽見外的稱呼,叫我艾瑞亞,就象那時候一樣。" 她笑道,而後自
己也靠躺到了床上。

  此時門外的走廊�,一個人影正在接近這房間,那是剛剛完成了對弟子的主
動愛情觀教育的德萊尼聖武士大師,走到門前剛想敲門就聽見�面傳出玻璃器皿
碰撞的聲音和男女音混雜的調笑聲。

  " 不……不是吧……難不成那條人魚到了發情期?" 她一下子僵在了門口,
想了想,搖搖頭還是轉身走了,一邊嘀咕著," 奇怪,爲什麽那個男人的聲音好
象有點耳熟?" 一邊又消失在了走廊�。

  這個時候房間�的床頭邊已經隻剩下了兩隻空杯子,同時紫藤也清楚地感覺
到身邊這個女人的變化,原本雪白的皮膚爬上了一些淡淡的紅色,而與他接觸的
肌膚更是由起初流水一般的清涼漸漸升溫,此刻已經有些躁熱起來。

  " 艾瑞亞,你……" 看著對方有些急切地將睡裙整個脫掉他近乎明知故問道。

  " 沒什麽,是正常反應。" 艾瑞亞撥開胸前的辮子整個人側身貼上了紫藤的
身體," 我們水棲族和你們人類不同,是有固定的發情期的,在之外的日子�想
要縱情的享受愛情的溫度是需要一些外力幫助的,而那種酒對我們這個種族是有
些的催情劑。" 伸過一條美腿鈎住了紫藤的腰,她繼續說道:" 你這壞家夥當年
送我這酒的時候八成就安了壞心思的是不是?" 說著將嘴巴湊了過去。

  紫藤一點也不客氣,迎著就吻了上去,同時一隻手摸上艾瑞亞的後背,有些
好奇地輕撫著那魚鳍一樣的結構。

  " 恩……討厭……" 對方脫開他的追吻抗議道," 別亂摸,癢癢的。" 說完
起身躲開他的手,轉身來到他下體的位置,撩起睡衣的長下擺,將睡褲和內褲一
起拉到腳下,已經進入狀態的肉棒一下子冒了出來。

  " 還是這個樣子,讓女人既害怕又喜歡……" 艾瑞亞輕笑道,同時手杖開始
撫摩起堅硬的棒體,灼熱的溫度和情欲的氣息讓她露出了一絲陶醉的表情。

  不一會她就將嘴湊了上去,伸出舌頭沿著肉棒上浮現的青筋一來一往地滑動
著," 嗚……" 紫藤隻覺得一陣陣無法言喻的快感如電流般侵襲著自己的背脊,
在這不間斷的刺激之下肉棒如抽搐一般顫抖跳動著。

  舌頭如電流般滑動跳躍的刺激之後是柔軟滑嫩的乳肉大面積的攻勢。稍稍直
起身來的艾瑞亞開始嘗試用自己的乳房將肉棒包裹起來,但以爲尺寸上的差距失
敗是不可避免的,肉棒僅僅隻有一般不到的截面能夠享受到乳房的愛撫。

  不過作爲高階法師的她有著華麗而獨特的技巧:悄悄給自己的身體施加漂浮
術,而後整個人以夾在乳房之間的肉棒爲圓心旋轉了起來,雖然速度不快,但那
不斷轉換位置的細細摩擦配上水棲族天生光華如水的肌膚依然讓紫藤的身體在沿
著脊柱傳導著的一陣陣不間斷的酥麻快感中顫抖緊繃起來。

  睜大眼睛,隨著對方身體的旋轉已經發情潮濕的蜜穴一次次地從視野中劃過,
紫藤終于在也無法忍耐,當蜜穴又一次出現在視野正上方的時候他猛地抓住那雙
流線型的美腿,起身的同時將艾瑞亞漂浮著的身體整個推到自己身前,將肉棒對
準了蜜穴最外側的肉縫。

  " 恩……快……快進來……" 感受到那火熱的觸覺艾瑞亞不等紫藤行動雙腿
後伸鈎住他的腰主動彎曲用力,那已經充滿欲望的液體的蜜穴毫無抵抗地被肉棒
插入,不多時她的屁股已經撞上了紫藤的腹部。

  " 嗚……這……" 紫藤似乎有些不適應,這女人的下體雖然整體構造與人類
差不多,但溫度卻不很灼熱,甚至可能比人類女性未發情時的還要低,並且缺少
褶皺感;幸好�面的肉壁與外面的肌膚一樣緊質而滑嫩,摩擦起來倒也別有一翻
風味。

  " 哇……啊……" 艾瑞亞的反映卻似乎有些誇張,肉棒全部插入的一瞬間她
的身體突然猛烈地顫抖起來,同時紫藤發現本就緊湊彈性的肉壁也隨著她這樣的
反應一鎮陣猛烈地收縮著,夾得他差點就要射出來。

  " 抱……抱歉……太久沒有過了,加上那酒的效果似乎太強了,所以一下子
就……" 身體似乎虛脫了的艾瑞亞落回了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那舊旱縫甘霖
似的的幸福眼神回頭看著紫藤解釋道。

  " 沒關系,你先休息下。" 紫藤很體貼地停止了動作,同時伸手撫摩著她背
上光華美麗的皮膚,又好奇地擺弄著那魚鳍似的東西。

  " 啊……別……討厭……" 輕微而好奇的觸摸卻弄得艾瑞亞的身體一陣哆嗦,
" 別摸那種敏感的地方……人家……又……又想要了……" 說著已經不自覺地開
始扭動起屁股來。

  " 沒關系,想要我就給你啊。" 紫藤說完就拉起艾瑞亞一側的手臂將趴在床
上的她稍稍拉起,同時另一隻手扶住半邊屁股,慢慢地開始了下身的動作。

  " 嗚……嗯……嗯……啊……"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艾瑞亞也發出了越來
越明顯的呻吟聲,直到突然。

  " 哈啊啊!" 他猛然以最大的力量抽送肉棒,弄地對方一陣浪叫,但十多下
之後他又將動作緩了下來如此反複一陣強一陣弱地持續地抽插著。

  " 恩……嗚……啊!……哈!" 隨著這樣的節奏,艾瑞亞的呻吟和浪叫不斷
交替著。半反轉的身體使一側的乳房就在紫藤眼前不停地跳動搖晃著。

  于是他用一隻手繼續支撐著艾瑞亞的腰部,另一隻手則將她的身體進一步拉
起,而後則放開她的手臂伸向了那一側跳動的乳房,讓柔滑而充滿彈性的肉質半
球隨著身體的擺動在自己手中規律地挑動著,同時他的手指也夾住敏感的乳頭小
心地揉捏挑逗著。

  " 啊啊……不行……別……真……真的不行了啊……" 雙重刺激之下艾瑞亞
的呻吟聲開始有了變化,身體也隨之動了起來。原本因爲姿勢而懸空的手,突然
間猛地向後伸去,艱難地攬住紫藤的脖子,努力將嘴唇湊上去,爲了彌補距離兩
個人的舌頭雙雙伸出在嘴唇間纏繞扭動著。

  這樣的姿勢使紫藤下意識地將對方的身體摟得更緊,艾瑞亞也更加瘋狂地扭
動起自己的腰回應著他的熱情,肉體的糾纏使得那跟火熱的肉棒更加緊緊地深陷
在艾瑞亞的蜜穴中,隨著雙方軀體的扭動而進旋轉進退著。

  " 嗯嗚……啊……我要……我又要……" 艾瑞亞似乎終于忍受不這樣糾纏摩
擦所帶來的快感,不自覺地收回了舌頭仰頭發出高亢的叫聲。蜜穴也隨著這顫抖
的聲音彷佛痙攣一般地劇烈緊縮起來。

  " 恩……很好……我也……" 肉壁劇烈的反映絞得紫藤的肉棒將一陣陣酥麻
至極的快感送進脊髓直達大腦,他忍不住也以最猛烈的動作開始沖刺……

  " 我快了,你這騷貨……再夾緊……我給你……" 近乎瘋狂抽插著的紫藤終
于抵擋不住如此激烈交合帶來的快感,在艾瑞亞的蜜穴深處噴發了出來。

  " 給……給我……啊……給我……" 噴射中的肉棒劇烈跳動,灼熱的液體直
沖子宮,這樣的刺激之下艾瑞亞也尖叫著又一次高潮了……

  第二天天氣晴好,胡苛城的鬧事區�依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個
全身裹在長袍�的人隱藏在一處街角附近。

  " 艾瑞亞,你到位了嗎?" 鬥篷下,僞裝成耳環的微型通訊魔晶閃著光。

  " 就在你上面梅兒,目前沒有什麽可疑情況。" 她的上面看起來什麽也沒有,
但實際上漂浮著一個隱形狀態下的魔法師。" 話說你昨天把我一個人晾在房間�
跑出去偷吃,結果一無所獲是吧?" 綠發的水棲族法師笑道。

  " 胡說什麽,我是去找瑪爾蘭布置今天的行動,而且……等等,你怎麽知道
結果的?" 鬥篷下的德萊尼女人想分辨什麽,卻突然發覺放話�有話。

  " 因爲昨天他整晚都和我在一起啊。" 回答她的聲音�滿是得意。

  " 什麽?!你這家夥!" 德萊尼女人惱怒之下聲音�高了許多,引得附近的
路人投來莫名其妙的眼光,她忙縮進一條巷子�," 我回頭再跟你算帳。" 探頭
看看外面的人似乎散了,這才又走了出來。

  " 我看見他們了,象對情侶似的,瑪爾蘭能做到這樣可有點不正常啊,話說
你昨晚到底跟那丫頭說了什麽?" 遠遠得看見紫藤和瑪爾蘭出現在街道上,綠發
的水棲族法師問道。

  " 也沒什麽,一點關于戀愛,告白,推倒和逆推之類的技術性問題。" 鬥篷
下的德萊尼女人含糊道。

  " 喂喂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真正的關系,就不怕搞得擦槍走火嗎?"
對同伴的行爲,綠發的水棲族法師有些不置可否。

  " 怕什麽,且不說他們自己根本不知情,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這種事情至少
在西方是經常發生的,在他們薩瑪提亞族�更是可以公開的秘密吧?" 可對方卻
明顯不在乎。

  " 好吧,輸給你了。" 綠發的水棲族法師的聲音有些無奈," 注意,他們過
來了,你就位了嗎?" 看到街上的紫藤和瑪爾蘭已經走近了自己下方的位置,她
提醒道。

  " 我跟上他們了,不過附近人太多,視野不好,你多注意一下四周。" ……

  走在商販聚集的街道上的紫藤有些失神,他還沒有從這天早上的一連串事情
中恢複過來:先是那個女法師如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了,接著就是這位阿比迪斯
家的大小姐一大清早跑過來羞答答卻又不容反對地拉自己陪她出來逛街。

  " 拜托,買這麽多東西,你要開商店嗎?" 看著前面的瑪爾蘭一邊走一邊不
段地買這買那,他終于有點忍不住了。

  " 很快就要出發離開這�了,要準備好路上的必要物資,另外好不容易來一
次這�多少也要帶點土特産回去吧。" 瑪爾蘭頭也不會地繼續穿梭在各種店鋪商
販之中。

  " 真象是個遇到大減價的中年婦女。" 紫藤嘀咕道。

  " 你說我象什麽?" 瑪爾蘭停下來轉身瞪著他。

  " 我什麽也沒說,你出現幻聽了。" 紫藤吞了吞口水趕緊轉移話題," 你說
要出發了,那刺客事情解決了?" 他小心地問。

  " 雖然還沒有,不過快了,你以爲我們出來是單純逛街而已嗎?" 她貼近紫
藤耳邊小聲說。

  " 這樣啊……" 想到很快就可以動身去嶺南了,紫藤心�一陣喜悅,不過沒
持續多久就被手上的重量壓沒了——毫無疑問,作爲男士,這個場景下的工作就
是搬運," 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逛街購物?" 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大包小
包,紫藤很自然的想起來過往和憶柔一起逛街時的類似情形,于是問道。

  " 恩,應該算是天性吧。" 瑪爾蘭理所當然地回答。

  " 連你們這些經常苦修的聖武士也一樣?" 紫藤詫異。

  " 拜托,職業是另一回事,或者難道你認爲我不該算進女孩子這個概念�?
" 瑪爾蘭有些惱火地斜視了紫藤一眼,後者很知趣地不出聲了。

  又逛了一會,兩人來到一家露天的小酒館歇腳。有些反常的,之前一直往熱
鬧地方鑽的瑪爾蘭這次卻選擇了一張遠離人群的角落�的桌子。

  盡量作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地用吸管吸著被子�的果汁,瑪爾蘭小心地看看紫
藤,發現他也正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小姑娘的臉一下子紅了,忙低下頭去。"
你……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扭捏了很久,她才小聲地問。

  " 什……什麽……" 紫藤愣住了,詫異地看向低著頭的她。他當然知道她想
說什麽,其實他也很喜歡這個女孩,甚至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有那種莫名地想
關心照顧她的沖動,可同時,又隱約有一種似乎本能性的奇怪感覺在使自己盡可
能不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 我……我不知道怎麽說……可是我……我……我隻是覺得……我大概是…
…喜歡上你了……" 瑪爾蘭咬咬嘴唇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 第一次見到你的
時候,我就有那種奇妙的感覺……熟悉,溫暖,想要依靠……我知道,我很刁蠻,
而且沒什麽女人味,可是我……" 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她急的臉紅彤彤的。

  " 其實你也沒那麽差……" 紫藤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她還是別的什麽," 不
過,你要知道,我是有未婚妻的。" 他實話實說。

  " 你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嗎?我聽聖女殿下說起過她,我知道,她很完美,
我沒得比,所以我不會在意……" 瑪爾蘭的聲音很小,似乎有點居喪,但仍然堅
持。

  "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紫藤解釋道," 我不是說她比你好,而是,她
貴爲王侯之女,我也對她有過承諾,所以我必須娶她做正妻的。而你,你也是貴
族家的女孩子,家世很好,不該委屈去做……" 紫藤愣了下,他不確定西方人如
何準確描述妾這個概念。

  "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個。我們薩瑪提亞族的女
人從來不在乎名分什麽的。況且,雖然我是貴族出身,但現在已經是聖武士了,
家族�一切世俗的權利和財富我都沒有繼承權的。" �起頭強迫自己看向對方,
瑪爾蘭很堅定地說。

  與這露天酒館相隔不遠的地方的是一家凡爾謝商人開的銷售玻璃制品的商店,
爲了不影響生意,每天中午店�的夥計都會就近輪換著去那小酒館�簡單地吃些
中餐,今天看來似乎也不例外。

  一個典型營業員打扮的本地男人從�面走了出來,若無其事地走向那小酒館。
看起來他應該是個剛來的新人,周圍的商人和夥計們因爲不熟悉隻是簡單地和他
互相打打招呼,誰也沒留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酒館角落�的紫藤,直到他從
店面之間的一條小巷外走過。

  因爲注意力都放在了眼中的目標身上,他並沒有留意到那巷子中的陰影�隱
藏著一個渾身裹在鬥篷�的人。當他走過的一瞬間,那人�起頭來," 勞。盧。
克魯澤!"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那店員摸樣的男人驚地一顫,扭頭看了看,突然
以飛快的速度鑽進了對面的巷子中。

  " 艾瑞亞,目標出現,我正在追。" 達斯。梅爾,那個德萊尼聖武士大師飛
身追了進去,同時提醒自己的同伴。

  " 看見了,我馬上就到。" 耳環一樣的微型通訊魔晶�傳來了對方的回應。

  " 你又想幹什麽?"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梅兒一邊繼續追趕一邊問。

  " 給我們的小瑪爾蘭制造點機會。" 艾瑞亞笑答,同時一揮手,不知哪�來
的一股水流將酒館角落�毫無準備的兩個人變成了落湯雞,而後也保持著飛行和
隱身的狀態追了過去。

  聖武士大師與前聖武士的追逐似乎很快有了結果,躲避進了城郊森林�的被
追逐者靠著一棵樹正在休息,看樣子已經甩掉了尾巴。不過這隻是他自己的一相
情願罷了。

  " 想依靠逃跑來躲避我是愚蠢的行爲,別忘了我可曾經是專門負責追捕族內
異端的聖光守備官。" 隨著這聲音出現的是梅兒性感的身影。

  此時她已經脫掉了用于在陰影和人流中隱藏自己的鬥篷,露出了下面的皮質
衣褲。充滿光澤暗色的與淡藍色的皮膚相應成章,緊身的設計將凹凸有質的身材
展路無遺,上衣正面的結合部拉得很開,將一對飽滿挺拔的乳山幾乎漏了一般出
來,如果不是有些怪異的蹄子形態的腳和身後俏皮的尾巴的話,這俨然就是一副
最完美的人類女性模特身材。

  她的武器也很特別,並不是說外形,而是數量。通常而言,聖武士們都使用
一把單手德拉諾劍,少數人使用雙劍或者雙手重劍,而她不但腰側各有一把連背
後也背著兩把,整整四把劍。

  " 達斯。梅兒……真是意外啊,這次神殿那幫家夥打算派你做我的跟屁蟲嗎?
" 行蹤敗露的克魯澤心中燃起無名怒火,不知從哪�抽出了配劍,看向逼近過來
的對手,他諷刺的開口。

  梅兒迎上對方的凝視,定了定神。雖然沒有和這個前聖武士交手過,但畢竟
他多年之前就被認爲是很有希望獲得大師稱號的優秀聖武士,再經過這些年可以
說是出生入死的逃亡生涯的曆練,他的實力絕對令人不敢小觑。

  " 沒辦法,可能他們認爲追捕者的本能可以讓我嗅出你的味道來。" 她回答,
此刻她並沒有看見自己的目標,但卻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存在,看著眼前成排
的樹木,她知道獵物就躲在其中一棵的後面。

  " 克魯澤,我知道你在這�," 梅兒高聲說:" 你無處可藏,我已經察覺到
你心中強烈的挫敗感。讓我猜猜,你完美的刺殺計劃又因爲我的亂入而失敗了對
吧?" 她很明智地用上了激將法" 哈!" 克魯澤突然從林木中殺出來,揮劍猛刺
過去。

  但梅兒輕松地閃開這一擊,他幾乎兩倍于對手的速度讓主動攻擊的一方竟一
點便宜也占不到,偷襲不成的克魯澤轉了個身,�腿踢向對手。

  " 親愛的,我們難道就不能坐下來談談?我可是有一些你可能會很感興趣的
情報的。" 一個漂亮的側身,梅兒再次輕松的躲過了。

  克魯澤怒火中燒,完全不理會對方的建議,而是立刻發動了新一輪的攻勢,
他象沙漠中的飓風一般繞著對手,猛烈突殺,梅兒加快步伐使他始終無法近身,
" 不錯,這樣的進攻還算看得過去。" 她挖苦的說,同時自己的劍也出翹了。

  兩把劍在手中作爲主要攻防力量,另兩把由聖能操控飛舞在身體四周充當輔
助的攻防力量——絕對領域,這就是她獨特的劍法,缺乏攻擊性並散發著一種淡
然的優雅,與聖武士團中其他以劍術聞名的大師們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沒有加洛德。影歌那種迅猛的銳氣,沒有雲度那種接近兇暴的狂戰士一般
不可抵擋的憤怒力量,沒有夏南那種仿佛能操控時間的閑庭信步,也沒有尤達那
樣優美漂亮卻充滿迷惑性的招式,更不像德拉利格那樣能掀起毀滅性的旋風。

  她的劍法的核心就是防禦,完美的防禦,這是她成爲聖武士後爲了擺脫早年
作爲守備官時屠戮異端所造成的夢魇而刻意修行創造出來的。

  梅兒離開利薩斯之前,雲度大師曾告訴過她此前幾位與克魯澤交過手的聖武
士反饋的情報。按這位首席劍術大師分析,他可能已經練成了自己的那種把憤轉
化爲力量的絕學。

  " 他畢竟曾經是我的弟子," 雲度說," 所以他也可能已經練成了怒風劍法。
考慮到這有點,你必須作好足夠的準備。事實上,梅兒,我相信目前在所有的聖武
士中,你是最能勝任這個任務的。" 這句話讓梅兒吃了一驚,她對此並不同意。
畢竟,他的劍法幾乎是純防禦性的,看上去很華麗,卻很受限制,缺乏必要的攻
擊性,因此近乎于消極被動。

  " 但是,雲度大師,他既然會您那勘稱無敵的劍法,那麽恐怕我……" 梅兒
有些不安。

  一向不苟言笑的雲度大師這時幾乎微笑起來," 我創造怒風劍法是爲了彌補
自己易怒的弱點:它使我通過冷靜的攻防來發洩自己內心的憤怒就如同尤達大師
的圓舞曲也是爲了彌補弱點:他因爲身材和年齡的關系,行動範圍和速度都受到
限制。而你呢?你的絕對領域的意義又是什麽?" 他沒有回答對方的顧慮,而是
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梅爾眨眨眼睛,愣住了,不得不承認,他從來沒有真正這樣考慮過這個問題。

  " 聖武士的職責是守護不是殺戮,梅兒大師," 這位皮膚黝黑的劍術大師搖
頭說," 我因爲發明了一種緻命的劍術,就被稱爲偉大的劍士。但作爲一個聖武
士誰更偉大呢?是用于殺戮的劍法的創造者,還是守護性質的劍法的創造者?"
" 能被您稱爲大師,我倍感榮幸,但是……" 對方的稱贊更加深了梅兒心中的不
安。

  " 你不隻是一位大師,並且是一位真正領悟到了聖武士職責真谛的大師,堅
持做你自己,就永遠沒有人能夠擊敗你。" 雲度很肯定地說。

  所以現在,面對克魯澤龍卷風一般狂暴的攻擊,達斯。梅兒就是達斯。梅兒。

  克魯澤將憤怒化做攻擊的力量,每次出劍速度強度各異,劈、砍、刺,構成
一種變幻莫測的斷續的節律,每一招都看死足以讓對方送命。但卻始終沒有被碰
到對方的身體一下。

  梅兒用四把劍刃織出一張網,角度、弧線不斷變幻。她出劍雖不快,但劍刃
陣列的每一次調整,都能巧妙地擋住對手的三四下,乃至七八下進攻,而未擋住
的都與她擦身而過,那精準而微妙的步法和姿勢,使對方的攻擊總是失之毫厘。

  克魯澤惱羞成怒,咆哮著提升了攻擊的強度和速度,很快似乎超越了梅兒的
防禦極限。但那隻是他自己的幻覺,梅兒已經悄然將防禦變化爲進攻,格擋時角
度微微一偏,右手的劍沒有與來襲的劍刃相接,而是碰到了握著劍柄的手。

  鮮血飛濺,脫手的長劍險些擦傷她的前額,退去了紅色光芒的劍身滾落一旁,
曾經握劍的手上血流不止。

  克魯澤一頓,瞪大眼睛,隨即又狠狠地眯起眼睛,突然一個轉身,身體已經
化做了無法被劍攻擊到的液體形態。

  " 隻憑一個聖武士是永遠奈何不了我的,神殿那邊還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訓。
" 他沖著自己的對手得意笑笑,然而笑容卻很快僵住了,準確的說是凍住了,不
隻是面容,整個液化的身體完全凍結了。

  " 神殿方面當然知道吸取教訓,可惜你沒有問她是否帶了同伴," 綠法的水
棲族法師退出了隱身狀態," 現在我來告訴你,她帶了。" 顯然,對方的凍結是
她的傑作。

  " 好了現在讓我們大家都冷靜一下,如果你保證不逃跑或者攻擊並聽我們把
話說完我就讓我的朋友解除對你的凍結同時保證我們不會試圖攻擊或者抓捕你。
" 梅兒收回所有四把劍說道,而後用讀心術試探了下對方的反應,向身邊的同伴
示意。

  艾瑞亞揮了揮手,冰凍效果很快就消失了,克魯澤液態的身體也重新凝固成
形,還原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棕色頭發的西方男子。

  " 具體說明太麻煩了,你自己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在克魯澤將信將疑的眼
神注視下梅兒將一封信丟給了他。

  接過信,打開信封,看著上面的內容克魯澤的面部肌肉以不可思議的狀態扭
曲起來,直讓人覺得他似乎又液化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
連說了三個不可能,第一個是疑惑的迷茫,第二個是莫名的憤怒,第三個則完全
是狂暴地發洩。

  " 洛根的字迹你應該很清楚,而身爲聖武士的你也完全能察覺出最微小的異
常,難道你看出什麽不同了嗎?" 梅兒很直白地打斷了他的歇斯底�。

  " 我父親他在哪?" 克魯澤的情緒依然激動異常。

  " 在佛雷登行省的科士蘭堡,另外,他現在的名字是亞曆山大。" 梅兒回答。

  " 灰袍指揮官亞曆山大?!他成爲自己曾經葬送掉的人?" 克魯澤一臉的難
以置信。

  " 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就一切都清楚了。" 梅兒說著又扔過去了一張紙,克
魯澤接住一看,愣了,那是大祭祀簽發的對自己的特赦令。

  " 這東西的效力你自己清楚,並且即使大祭祀反悔了也得三個月後才能撤消,
所以你不必擔心這是陷阱,即使是你也有足夠的時候去弄清楚。你的意思呢?"
梅兒最後問道。

  " 我會去找他的。" 有些失神地收好書信和特赦令,克魯澤轉身默默地離開
了。

  " 那麽我們也走吧。"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樹林�梅兒道。

  " 這就走了?不在走之前找機會彌補下昨天晚上的遺憾?" 一直沒再開口的
唉瑞亞笑道。

  " 沒關系,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況且,現在這個時候,難道我要去和自己的
徒弟搶男人嗎?" 她同樣笑著回答。                    


第六章雙重麻煩

胡苛城的鬧市區有不少供往來商戶和旅客休憩的小旅店,那家露天酒館的附
近就有一家,此刻這�樓上的一間上等客房�,壁爐邊正哄幹著一套女式的衣服。

  房間的另一側,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瑪爾蘭坐在床邊,全身上下隻裹了一條
薄毯。不知是因爲小姑娘的身材比較高還是毯子實在小了點,即使已經是從胸部
近半的位置開始圍上,下擺依舊隻勉強能遮住屁股。

  微低著頭,雙手似有些不安地玩弄著毯子的邊緣,她藍色的大眼睛�閃爍著
矛盾的目光,似乎在煩惱什麽很難決定的事情。

  門開了,還穿著濕衣服的紫藤走了進來,匆忙地關上門,走過來將一套女式
的衣服放在床邊," 不知道你的具體尺寸,所以買了相對比較大號的,將就著先
穿吧。" 拿起一邊的毛巾擦著潮濕的頭發,他說道。

  " 謝謝……" 瑪爾蘭的聲音象蚊子一樣,頭一直低著,手上的小動作更加劇
烈了。

  " 你……快換衣服吧," 看著她的反應,紫藤有些不確定地說," 我先出去
回避一下。" 說著就回身向門走過去。

  " 等等……" 瑪爾蘭用力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了決定,�頭叫住紫藤,"
你……你也把衣服換下來烤烤幹吧,會著涼的。" 聲音依然很小,但似乎堅定了
許多。

  " 不……不用了吧……我無所謂的……" 紫藤覺得自己心�七上八下的,他
不很確定那是否是一種暗示,同時那種本能性的怪異感覺也在隱隱的阻止他往那
個方向上想。

  " 不行!" 瑪爾蘭的聲音突然間提高了許多,也變得堅定起來。站起身走過
去的她下一個動作讓紫藤徹底呆了——她象個溫柔的妻子一般爲他脫下潮濕的上
衣,而後,半蹲下身體,試圖解開褲子上的腰帶。

  紫藤覺得一陣躁動,這個姿勢和視角之下,瑪爾蘭被裹著身體的毯子擠出的
美麗性感的乳溝清晰可見;瑪爾蘭也臉紅了起來,因爲她清晰地感覺到了紫藤身
體最誠實的部分所做出的反應,甚至,因爲羞澀而過分笨拙的手在拿腰帶無計可
施的時候已經在不經意地觸碰到褲子上膨脹起來的部分。

  那隱約的解除感對紫藤而言更加緻命,以至于一點點迫使他將那種一直以來
抑制著自己對這個女孩的欲望的奇怪感覺封印了起來。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
摩著對方藍色的長發。

  瑪爾蘭一陣顫抖,反射性地�起頭來,羞澀中混雜著期待的雙眼堅定地對上
了對方混合著欲望與茫然的眼睛。

  紫藤遲疑了一下,手終于開始進一步向下移動,捧起瑪爾蘭的臉將她半跪的
身體托得站直,兩人繼續彼此凝視著。

  此刻已經不需要什麽語言了,瑪爾蘭閉上眼睛,勇敢地將雙唇迎了上來,紫
藤也徹底在心�封印了那種一直阻止自己的感覺,毫不猶豫的吻下去,兩人的嘴
唇終于觸碰到了一起。

  第一次隻是蜻蜓點水般的接觸,這顯然無法讓雙方滿意,于是很快的又有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紫藤不斷地吻向瑪爾蘭……瑪爾蘭也似乎不知滿足
似的,一次比一次激烈地迎接。很快地,她一直羞澀地緊閉著的牙關開始放松了,
紫藤立刻轉住機會開始更加深入。

  當他試探性地將舌頭伸入時,瑪爾蘭似乎有一瞬間的遲疑和抗拒,但很快的,
她的小舌頭也開始羞澀地回應起來, 從喉嚨�發出" 恩……嗚……"的可愛聲音,
整個人都沈醉于舌尖交纏的新奇感覺之中。許久之後熱吻的兩人才戀戀不舍分開
了,閃閃發亮的銀色絲線一直在兩張喘息的嘴間連接了很久,而瑪爾蘭的眼神也
已經變得如同喝醉了般的迷離模糊。

  " 我想看看瑪爾蘭美麗的身體。" 紫藤試探性地在她耳邊說道,得到的回應
是羞澀中微微的點頭。于是他伸手抓住了她毯子在掖下交叉連接的地方。這一瞬
間,瑪爾蘭猛地一驚,反射性地伸手想阻止他,但很快就放棄了。

  紫藤慢慢地將她身上的毯子剝離開來,瑪爾蘭則微微顫抖著身體順從地地舉
起雙手讓他可以順利地將毯子解開。隨著毯子滑落到地面,瑪爾蘭充滿活力的美
麗乳房以不可阻擋之勢跳了出來,在紫藤驚豔的目光下興奮地顫抖著。

  " 好美……" 紫藤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慢慢地接近那完美倒鍾形的肉山,
小心地握進手中。一瞬間,從被包住的部分傳來的是溫暖的觸感和有節律的脈動,
以及無法形容的柔合與不可思議的彈力……那與外形一樣完美的質感讓他忍不住
盡情地撫摩著。

  " 恩……嗚……啊……哈……" 敏感的部分第一次被異性溫柔地愛撫著,美
妙又怪異的感覺讓瑪爾蘭大聲地喘息著,身體一點點軟下去,紫藤忙用力抱住她。

  " 去床上吧。" 他小聲道,回答依舊是羞澀中微微的點頭。得到許可的他將
懷�美妙的肉體攔腰抱起。

  這一次,沒有質問也沒有掙紮,甚至都沒有了羞澀或是期盼,一動不動地賴
在紫藤懷�的藍發少女的臉上隻剩下了單純的幸福。

  小心地將她的放到床上,紫藤開始麻利地脫著自己的衣服,將最後的內褲扔
到一邊的時候,床上傳來的" 哇!" 一聲大叫驚地他轉頭看過去,對上的是瑪
爾蘭有些驚恐的眼神。

  在她的眼前紫藤的肉棒已經處于堅硬火熱的最佳狀態,面對著這個將要進入
自己身體的可怕的巨物,瑪爾蘭投來了怯怯的目光,雙手不斷地在床單上撓來撓
去,想要掩飾心中的不安。

  "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紫藤安慰道,一邊鼓勵似的再次吻上瑪爾蘭的嘴
唇,一邊將手伸向了她雙腿之間。

  " 啊!" 察覺到對方的企圖,瑪爾蘭突然慌亂起來,雙腿用力夾緊,兩手也
拼命遮擋住通往蜜穴的方向。

  " 別緊張……放松……不然會疼的……" 紫藤溫柔地將她腿拉開擺成M狀,
瑪爾蘭沒有對此做什麽抗拒動作,隻是一個勁地用手遮擋著自己的蜜穴。

  那羞澀不安的樣子更加勾起了紫藤的欲望,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美
麗的蜜穴終于暴露在了眼前:妖娆而豔麗,充滿誘惑,散發著處女芳香的氣息…


  " 別……別盯著看……好難爲情啊!" 羞愧難奈的瑪爾蘭雙手悟住了自己的
臉。

  紫藤卻沒有打算放過她,伸出手指慢慢張開了蜜穴外緊閉的肉縫,一邊欣賞
處女蜜穴上鮮亮美麗的色澤,一邊用手指撫上了縫隙頂端興奮地跳動的肉蚜。

  " 呀!" 接觸的一瞬間瑪爾蘭的身體如觸電一般猛地彈了起來。

  紫藤並未因此停止,隨著他手指溫柔挑逗,蜜穴中開始溢出了溫熱的液體,
一直緊閉著的肉縫也漸漸有了開�的迹象,�面的褶皺和肉蚜隨著身體的顫抖而
蠕動著,不多時,在他老練的挑逗之下瑪爾蘭的蜜穴已經足夠濕潤了。

  看著時機差不多了,紫藤貼著身下光滑細膩的肌膚,如同滑行一般攀上了
瑪爾蘭的身體,同時調整位置將肉棒貼上了她的蜜穴外沿,小心地用力向�面推
進,灼熱堅硬的頂端將作爲處女標志的薄膜慢慢地撐開,棒身隨之一點點艱難地
前進。

  " 啊!嗚……輕點……疼!" 瑪爾蘭痛苦地呻吟著,肉棒剛剛進去了沒多少
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紫藤停止了動作,這樣的行爲讓他自己都很意外,以往這樣的時候爲了對方
能少一點痛楚他會選擇強力快速突破,可面對眼前的這個女孩,他覺得自己就是
做不到不去顧及她的眼淚。

  " 已經……全部都進去了嗎?" 突然停止的動作明顯讓瑪爾蘭誤會了當前的
情況,她忍著眼淚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問道。

  " 實在受不了的話就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吧……" 紫藤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
題,而是很體貼地建議道。

  " 絕對不行!" 瑪爾蘭竟似乎生氣了," 媽媽說過,無論什麽時候女孩子的
第一次都會很疼的,可是如果熬不過去就做不了自己愛的人的女人!" 不能讓心
愛的人滿足的居喪和天生不服輸的性格讓此刻的她格外的堅持。

  " 那我盡量快一點進去,你要忍住哦。" 紫藤一邊說著一邊調整自己的姿勢,
腰部突然發力將停在一小半處的肉棒" 噌!地一聲完全插入,直到頂端終于到達
了瑪爾蘭的子宮時,肉棒也終于完全進入了少女的身體,途中徹底地粉碎了那道
處女的標志。

  " 啊!!!" 瑪爾蘭發出了近乎悲鳴的叫喊,身體向後仰起彎成了弓形,如
癫痫病發一般劇烈地躊躇著。

  " 這……這次,全部……進來了吧?" 過了好一會瑪爾蘭才回過神來,一邊
慌亂地喘息著,一邊有些擔心地問。

  " 你覺得呢?" 紫藤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長發,一邊小心地微微轉動幾乎被緊
湊的蜜穴鎖死的肉棒。

  " 啊……這是……" 瑪爾蘭疼地直眨眼,卻似乎很開心," 我……嗚……感
覺到了,你的那個東西……在�面動了……" 安詳地微笑著閉上眼睛," 變成女
人了呀……" 她低聲地說道,聲音聽起來有些疼痛的顫抖,卻滿是幸福的感覺。

  疼惜著小姑娘的痛楚,紫藤沒有再做任何下體的動作,僅僅是一直溫柔地抱
著她,一遍有一遍親吻著她的嘴唇和臉轄,向她的耳根吹出頑皮的熱氣。

  " 恩……那個……你動一下看看吧……" 過了一會,瑪爾蘭出呼意料地主動
要求道," 媽媽好象說過……這種事……應該讓男人把那個東西……插進來再抽
出去的然後再插進來,這樣一直重複才能滿足……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好象這麽不動是不對的……" 看著紫藤差異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在說很
奇怪的話的她羞地滿臉通紅。

  紫藤點了點頭,開始緩緩地將肉棒抽出一段距離,再慢慢地插入," 嗚……
恩……" 對他溫柔的動作,瑪爾蘭也用疼痛中帶著些須快樂的可愛聲音回應著。

  " 恩……啊……這是……" 緩慢溫柔的動作很快得到了回報,瑪爾蘭的蜜穴
對入侵的肉棒漸漸熟悉起來也熱情起來,聖武士結實敏感的身體配上處女初次的
緊湊,那美妙的蜜穴讓紫藤留戀忘反:插入時似乎有無數道半開的雙扇門阻撓著,
抽出時又仿佛是被千百隻小手挽留著。

  與此同時,隨著疼痛逐漸減輕,瑪爾蘭血液中包含著的薩瑪提亞族女孩天性
中對異性熱情主動的一面開始線路出來。雖然有些生硬笨拙,但她的腰部開始動
起來了,一點點漫漫適應紫藤動作的頻率,很快就能近乎同步地配合起來了。

  不知不覺中,肉棒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有節奏地喘息
著,快感無法抑制地一浪高過一浪。紫藤興奮地開始了大開大合似的的沖鋒,而
瑪爾蘭已經泥濘一片的蜜穴也越發烈地收縮著。

  興奮中爆發著的歡娛使紫藤忘情地將瑪爾蘭緊緊地摟住,感受著身下軀體那
超呼尋常的柔軟和彈性。那在重壓下不斷揉動變形的乳房更是讓他欲罷不能。

  瑪爾蘭也緊擁著壓迫著自己的男性身體,下半身追隨對方的動作扭動著,早
已被淫蕩的液體弄得泥濘一片的美妙蜜穴忘乎所以地吞吐著巨大的肉棒。

  " 啊……等等……好奇怪啊!這……這是……下面變得好熱……從�邊,有
什麽東西出來了?!" 陌生的高潮感覺讓瑪爾蘭有些羞澀和不按,但即使這樣她
腰部的擺動依舊沒有停止,不僅如此,甚至還進一步用那雙優美修長的雙腿纏繞
住紫藤的腰部,配合著他的動作一同向下發力。

  紫藤很清楚不這是女性在高潮襲來之時,由于無法控制快感中的身體所作出
的的無意識的行爲,于是進一步加快了沖刺的速度。

  " 不行,不要啊!別再動了!……來了……奇怪的感覺……奇怪的……啊啊
啊……呀!" 又是一陣無意識地呼號,瑪爾蘭終于迎來了作爲女人的第一次高潮,
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不停歇地全身痙攣著。

  紫藤多少有點居喪,自己剛剛有了要發射的沖動對方就高潮了。看看她高潮
後徹底軟掉的身體和疲倦而急促的呼吸,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甚至這次還附
帶著一種做錯了什麽事的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再看看兩人結合的地方滲出的血液
和微微腫起的蜜穴,他放棄了做最後沖刺的打算,小心地將肉棒退了出來。

  " 這……這就結束了嗎……你的……你的……能給我孩子的……東西,並沒
有放進來啊……" 高潮後的身體格外敏感,盡管紫藤的動作很輕柔,依舊讓瑪爾
蘭的身體在摩擦的快感和疼痛交錯中一陣陣顫抖,那複雜的感覺也讓她從之前快
感沖擊造成的迷茫中清醒過來,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緊張地說。

  " 就這麽想要孩子啊,你一點也不象到了該做媽媽的年紀。" 紫藤笑著安慰
似的捏捏她的臉蛋。

  " 不是這個意思,媽媽說,做這種事男人要放出那種東西才算真正滿足了,
可……可我……沒能力滿足你嗎……" 有些委屈地撅著小嘴,瑪爾蘭一臉地居喪。

  " 沒關系的……那個……下一次就不會這樣了,下一次……" 紫藤有些不知
道該如何回應。

  " 可我不想等到下一次才……而且……它好象也不想……" 瑪爾蘭有些激動
地半坐起身來,因爲自己的語言和動作羞得滿臉通紅,可還是伸出手摸向那帶著
自己第一次的鮮紅的肉棒,小心地用手指接觸著火熱的棒體,猶豫了一會,盡管
還是畏畏縮縮地,用她顫抖的小手好奇地將肉棒輕輕握住。

  " 嗚……" 本就是完全預料不到的意外情況,加上對方的手指那纖細柔和的
觸感,因爲之前的交合本就是敏感狀態的肉棒反射性地跳動起來,紫藤也隨之發
出了一陣呻吟。

  " 啊?!" 瑪爾蘭卻似乎相了一跳,叫出聲來的同時她的手怯怯縮了回去,
" 我……我弄疼你了嗎?" 她有些緊張地問。

  " 沒有,隻是感覺很舒服而已。" 紫藤微笑著安慰她。

  " 這樣嗎……" 聽了他的解釋之後,瑪爾蘭似乎想到了什麽,愣了一會,她
的視線又回到紫藤的肉棒上,有些緊張地輕輕伸出手來,重新將它握住,不知是
由于手中的棒體太燙還是自己過與緊張,那隻手一直在顫抖,好一段時間才漸漸
穩定下來而後略帶著猶豫開始套弄著," 這樣會舒服嗎?" 她有些不確定地問。

  " 恩,瑪爾蘭做得很好了。" 雖然不是很劇烈,但紫藤確實感覺到一陣陣酸
麻的快感從下體傳來。

  得到肯定的答複,瑪爾蘭羞澀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幸喜的神色,繼續著動作的
小手也開始試探性地加快動作的速度。

  " 嗚……" 明顯增加的快感讓紫藤發出了與交河時類似的呻吟聲。由此確定
了自己動作的正確,對方瑪爾蘭地進一步加快套動的動作。

  " 恩……哈……" 隨著那隻小手的動作越來越熟練,紫藤很快難以忍受地連
續呻吟起來,瑪爾蘭的悟性和身體素質都驚人的好,纖細卻有力的手腕有節奏地
上下活動著,不斷加快著動作的速率,令沒有防備的他快感急速升高,不多時第
一股濃醜的液體已經噴射出來,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跟進。

  " 啊?!" 瑪爾蘭促不及防,隻能呆呆地任由那些落下的渾濁液體噴灑在自
己臉上、頭發上、胸部上……

  第二天一早,前往嶺南的船隻就出發了,很快嶺南方面也已經得到了相關的
消息。

  嶺南王府的後院很大,其中有一片幽靜的竹林,林間建了一處面積不小卻很
古樸的木屋。這屋子在常人看起來沒什麽特別,但建造它的材料卻是玄門用來制
造法器的一種堅固無比又有很強抗魔性的特殊木材,不但如此,屋子內外也布設
了多道防禦性質的結界。

  這是那位身爲玄門掌門的郡主殿下平日�修行練功的場所,此時�面正傳出
一陣拳腳相接的碰撞聲和隱約兩人份的女聲。屋子�兩個妙曼的軀體不斷高速移
動,或交錯而過或正面相遇,其間拳腳相交互有攻防。

  眼見憶柔再次飛身前突,同時猛得一拳揮出,詩織忙交手招架卻很快發現這
是虛招。幾乎是反射性的,她淩空而起倒立在離地半高的地方右腳向下踢去,卻
發現已經有一隻腳踢到了眼前。

  雙方同時抵擋住對手的腳踢,卻也同時被攻擊的力道彈得退開,站定之後憶
柔在手中聚集起金色的光芒,詩織的手中也燃燒起灼熱的烈焰。

  " 皇龍怒!""鳳羽俅!" 金光化作的龍形與火焰凝聚的鳳凰在空中碰撞炸裂,
一聲巨響之下沖擊波險些將屋頂掀翻。

  爆炸的閃光還未平息,二女已經雙雙飛身前突,同時�高右腿向下壓踩,身
材相仿加之時間和動作的巧合,兩隻腳幾乎才剛剛從最高點開始下落撞在了一起。

  " 不錯哦憶柔,你比那個時候厲害多了。" 伸手扶住因爲撞擊的力量而有些
麻木的腿,詩織由衷地說道。

  " 那是因爲重造我身體的能量很不一般嘛。" 神經系統特殊的憶柔卻完全沒
有麻木之類的負面感覺,笑得很開心。

  分開身體,兩個女孩走到一邊用毛巾擦著汗," 對了,那東西你帶過來了吧?
" 詩織問。

  " 帶著," 憶柔指了指放在一邊的手提箱," 不過爲什麽詩織姐姐你突然會
對它感興趣?" 她有些不解地問。

  " 你還記得魂鋼甲嗎?" 對方卻沒有直接回答。

  " 相傳當年祖師修行時無意中得到了五塊屬性各異能量巨大的奇怪金屬,于
是指派那時玄門�負責開發法器裝備的瓊國神宮寺氏設法用它們制造法器,最後
造出來的是五件铠甲,但是因爲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後來被稱爲魂鋼的奇怪
金屬的能量,所以根本沒人能用。之後不得已又拿出玄門至寶麒麟角對其中的閃
靈甲怒狼進行了改造,這才有了一套可以使用的。" 憶柔想了想說道。

  " 後來瓊國被滅,作爲皇族宗師之一的神宮寺一族離開玄門時帶走了那四套
不能用的魂鋼架中的三套:金剛甲牙狼、雷鳴甲絕狼和風行甲夜狼。再之後因爲
取鳳血的事情原本在塞北李家手中的怒狼不知所蹤,但玄門得到了鳳羽,並以次
對剩下的最後一套天火甲炎狼進行了可用化改造,自此這最後的魂鋼甲成了玄門
的傳世之寶,不過師傅從沒告訴過我們它在哪。" 憶柔說完有些奇怪得看向詩織,
不明白她爲什麽要問這個。

  " 其實它就封印在這掌門戒指�,我也是最近研究了很久才發現的。" 詩織
揚了揚手�的戒指道。

  " 最近……研究……" 憶柔一臉的狐疑。

  " 還記得那時候的鬼王顯世嗎?五聖殺陣對他已經無效了,所以我覺得,也
許我們需要一些更強的力量。" 詩織道出了原因。

  " 鬼王不是已經被鳳血聖焰燒得形神具滅了嗎?" 憶柔覺得她有點杞人憂天
了。

  " 也許真的是多慮了,可不知爲什麽,每次想起當時的情形,我總有些隱隱
的不安。" 詩織搖搖頭,不確定地說。

  " 我大概明白了,一般的目標根本承受不了魂鋼甲的力量,所以你才想用那
個來做測試嗎?" 憶柔恍然大悟," 也好,那傳說中的法器威力到底如何,我也
很感興趣啊。" 說著起身走到一邊,打開手提箱,將腰帶取出圍上,又拿起寶石,
" 武裝。""待機中……""完成!" 耀眼的紅光散去,性感的亮紅色金屬龍翼铠甲
已經裝著完畢。

  此時詩織也已經站到了對面的位置,取出一張符咒從戒指上擦過,解除戒指
的瞬間符咒就開始燃燒,頃刻間符咒就完全化爲灰燼隻剩火焰凝聚在戒指上。

  高速旋轉身體,戒指隨之在身體周圍劃出一圈圈流火,再�手將戒指舉過頭
頂,圓錐形的光柱射向半空。流動的火焰猛然上升,在光住頂端彙聚成型——一
隻長著鳥一樣的羽翼的狼。" 吼!" 一聲野獸般的撕嚎,火焰凝聚的飛狼穿越光
柱急速沖向下方的人體。

  火焰散去後,留下的是一件造型豪華至極的全身具裝铠甲,亮紅的質地與色
澤,火焰一般的紋路,猛禽利爪一般構造的肩甲,張翅的鳳凰一般的胸甲圖案…
…不過最引人注意的也許還是那另類的頭盔——一個有著火焰一般華麗金屬棕毛
裝飾的狼頭形象。

  " 來吧。" 詩織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憶柔當然不會客氣,龍翼一顫就沖了過去,被铠甲大幅度強化的速度和力量
使她僅僅幾步就來到近前,借著前沖的勢能飛身而起一個漂亮的回旋踢。

  詩織反射性地�肘抵擋,同樣是金屬質地的铠甲撞擊之下火星四射。這本是
單純的防禦性動作,效果卻出呼雙方的意料,憶柔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在空中
連做幾個緩沖動作之後才好歹在撞上牆壁之前停了下來。

  " 憶柔!" 詩織失聲叫道,因爲怕傷到對方,她本就隻用了六七成的力量,
想不到威力居然這麽大。

  " 我沒事。"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即便是她已經頓化的痛覺神經依然能清
晰地感覺到右腿那近乎骨折的劇痛。這力道,至少比自己的強了三倍!得出這樣
的結論,即使明知自己使用的是偏近戰型的裝備,憶柔依舊徹底打消了再次近身
的想法。

  " 巨龍震翅!" 輕點腰間的水晶,背後的龍翼閃亮起來,雙手握拳對擊,隨
著手甲撞擊的聲音,兩股狂暴的旋風從龍翼上噴射而出。

  旋風咆哮地前進,所過的軌迹間竟將地闆也一串串地掀起,劇烈的空氣渦流
之中,還在考慮要不要進一步留手的詩織連人帶甲一起被裹脅著卷起。

  " 天火翼!" 渦流之中的她猛地伸展手臂,一對火焰構成的翅膀從铠甲背後
伸出," 日冕飓風!" 狂暴的火焰旋渦從中爆發而出,硬生生地將劇烈的旋風頂
了回去。

  " 不……不是吧……" 眼見自己的旋風一瞬間就被頂了回來,慌了神的憶柔
忙再次點擊水晶," 強化!""請選擇類型……""暴烈!" 話音剛落她的铠甲就閃
起了耀眼的金光——整個度上了一層金黃色," 完成,開始計時。" 腰帶上的水
晶也再次發出冰冷的提示音。

  铠甲變色的同時,龍翼上刮出的風暴瞬間加強了十數倍,火焰再次被頂了回
去,吃了一驚的詩織也意識到不能再留力了,同樣加強了火焰風暴的輸出,兩股
狂暴的力量在兩人之間互不相讓,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接受了平手事實的她們默契地雙雙收手,不過," 還沒完了,再來試試這個!
" 憶柔躍上靠近屋頂的位置,金黃色的铠甲閃爍出奪目的光輝,那光芒中似乎産
生了幻覺:懸停在空中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張著雙翅的巨龍。

  詩織不敢怠慢,火焰從羽翼向下延伸將铠甲整個燃燒起來,升騰的火光中,
站在那�的似乎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沐浴著火焰的鳳凰。

  " 龍息術!""絕焰涅磐!" 一道裹脅著火焰的金色光柱沖破屋頂直插天際,
隨之而來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巨大的沖擊波以光柱爲圓形狂暴地擴散開去,將那
木屋整個撕成了碎片,又不斷突破外圍的道道防禦結界,所經之處一片焦土。

  十分鍾後,兩個肇事者若無其事的在回廊�喝著茶,眼前就是已經徹底變成
一片廢墟的後院。幸好事先布設了不少防止這種情況的結界,加上後院也夠大,
爆炸勉強沒有波及到王府的主體部分。

  " 唉……這下又得花多少銀子啊……" 郡主殿下已經開始頭疼重建的問題了。

  " 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人傷亡。" 另一個罪魁禍首好心得安慰她," 開心點
嘛,哥哥就快到了。" 她說道。

  " 是啊,算算今天下午應該他就能到天林渡了,我已經讓落雪和唯姐去那接
他了。" 詩織低頭想想。

  " 不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夥是個什麽人,居然放心派她們兩去,就不
怕……" 憶柔有些驚訝。

  " 不是不怕,這大概算是目的之一吧,我研究了下相關的古籍,發現有鳳血
體制的他或許就是那個家族那種緻命魔咒的客星了。" 詩織盡可能平靜地說。

  " 這樣嗎……可是……" 憶柔依舊一臉狐疑。

  " 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看樣子也是沒辦法阻止他身邊的女人多起來的,既
然如此倒不如在其中培養一些傾向于我的勢力吧。" 詩織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狡詐
的微笑。

  " 哇!果然有當紫家主母的潛質,我看好你哦。" 憶柔很是興奮。

  " 主……主母……" 詩織愣了愣,似乎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 我可從沒想
過這個。" 她搖頭笑道。

  " 想不想是一回事,當不當是另一回事,反正除了你之外的人象做這個位置
的話我可是不答應的,放心吧,我和羽月姐姐都會站在你一邊的。" 憶柔很正經
的說。

  " 羽月……就是那個耳朵很奇怪的……" 詩織努力回憶著那個種族的名稱。
" " 是精靈,高等精靈。" 憶柔提醒她," 哦對了,還有媽媽也是哦。" 她補充
說。

  " 噗!" 詩織一口茶噴了出來," 你,你說什麽?" 她驚詫地問。

  " 還有一件事,我聽說咱們那位沒過得了門就守了寡的可憐的小叔母好象也
去天林渡湊熱鬧了。" 憶柔卻似乎完全不在意,直接把話題轉移了。

    "不……不是吧……"接連而來的第二擊讓詩織徹底僵住了……

  稍晚一些的時候,一輛馬車來到天林度的館驿,馬車停穩後幾個護送的騎兵
下馬走上去護在車門兩側,門口的驿承愣了一下,忙上前去灣腰打開車門。

  門�首先踏出的是一隻穿著妖豔的暗紅色高跟鞋的腳,接下來出現的是一條
包裹在近乎透明的淡粉色絲襪中的美腿,修長而充滿誘熱肉感。

  隨著另一條腿的邁出,馬車主人的整個身體顯露了出來。瀑布一般的橙紅色
長發在身後一直垂到接近臀部的位置,額前的頭發全部越過頭頂向後披散,完全
沒有遮掩的額頭將略有些嬰兒肥的臉拉伸出勻稱精緻的視覺。

  帶著些許西方人種特色的五官,淡淡的眼影,畫得微濃的眉毛,整理地頗有
精神的上翹的睫毛,在唇彩滋潤下散發著迷人光澤的櫻紅的嘴唇,整張臉妖豔之
中卻沒有多少低俗的感覺。

  身上的衣著一如下身的鞋襪一般毫無東方風格。低胸的紫色緊身衣不但將雪
白的雙肩和手臂完全暴露出來,甚至連胸前的一雙乳球都露了近半。那是一對名
副其實的巨乳,即使配在這女人略高的西式身材上依然有一點過大的嫌疑,但外
形十分圓潤,即使僅僅由一件緊身衣的上沿部分支撐著也完全沒有下垂的迹象。

  那緊身衣沒有束腰的設計,卻依然無防她腰身的挺拔勻美,與衣服連成一提
的短裙緊裹著高翹的屁股,顯出與上半身一樣熱火的曲線,裙子的下擺僅僅之過
了臀部一點點,幾乎都要將絲襪末端的蕾絲邊露出來。

  一陣風吹來,旁邊的衛士忙殷勤地送上一件風衣,那女人隨手接過卻並沒有
穿上,而是當作披風一般罩在自己裸露的肩膀上," 她們兩個到了嗎?" 不屑地
看看驿臣偷偷盯著自己胸部的色樣,她問道。

  " 已經到了,正在二堂。" 驿臣嘴�答著,眼睛卻依舊處于偷瞄的狀態。

  " 你們等在這……" 那女人對衛兵說,而後自己直接走進門去,途中發現驿
臣的目光還在偷偷跟著,她皺了皺眉頭," 還有,今天我不想在看到這個惡心的
家夥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門�,將混亂的打罵驅趕和討饒之聲全部甩在
身後。

  一路來到二堂,剛進門就看見往日一直跟在司馬浮雲身邊那一長一少兩個侍
女正在桌前談論什麽,"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一邊將風衣脫下,她問道。

  " 飛煙夫人,您……您怎麽來了?" 神宮寺唯,有著櫻花一般色澤頭發的邪
魯治少婦很有些詫異地問道。即使是驚訝的時候,她的臉上依然挂著這個國家傳
統女性標志性的溫順與柔和。

  " 步姨!" 落雪,留著俏皮的短馬尾的綠發少女對這個往日在王府中總是很
照顧甚至有些寵自己的長輩的到來很是開心。

  " 落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我叫得那麽老。" 上前輕輕拍了拍小姑
娘的頭,那女人洋裝生氣道。

  步飛煙,這是這個炎黃與法蘭混血女人的炎黃名字,至于她的本名是什麽,
幾乎沒人知道。她本是神聖法蘭帝國首都那家九鳳樓分號的頭牌舞女,多年前嶺
南王的弟弟去那個國家遊曆時對她一見傾心,瘋狂追求之下終于得以將她接回王
府。

  但天有不側風雲,就在兩人預備成親前不久,準新郎突然病逝。她最終選擇
了留在王府,雖然身份是教習樂舞的舞師,但畢竟是王爺的準弟媳,地位還是不
同的。因她平日�爲人謙和,尤其與下人爲善,故雖然沒有真正的名分,王府�
的下人們私下�也敬稱她一句夫人。

  " 我們未來的姑爺什麽時候到?" 步飛煙隨手將風衣扔到一邊,臉上隱約浮
現著一死怪異的笑容。

  " 估計還有兩三個時辰吧,您……該不會是想……" 深知這位夫人玩心和惡
趣味的神宮寺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 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可不是想玩他," 步飛煙嬌笑道," 我是長輩啊,爲
咱們可愛的小浮雲驗一驗未來夫君的成色難道不應該嗎?" 明明是歪理,她卻說
得理所當然。

  "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雖然性格上不習慣反駁,但神宮寺唯還是覺
得這有些胡鬧的舉動恐怕要出問題。

  " 有什麽關系嘛,正好也可以給那個討厭的色鬼一點顔色看看,免得將來我
們跟著小姐過門之後再被他欺負。" 曾經被紫藤" 性騷擾" 過的落雪倒是躍躍欲
試……

  幾個時辰後,紫藤一行人在一處似已廢棄的軍用渡口下了船。說是一行人,
其實也就兩個,紫藤輕裝出行的時候從不帶侍從,這已經是他多年的習慣了,所
以這次來搭的是利薩斯商會的船,同行的也隻有沒有得到神殿的進一步命令而很
悠閑得在度假的瑪爾蘭。

  " 真是莫名其妙,爲什麽突然通知我們到這重鬼地方下船?" 看著眼前已有
些殘破的水軍營寨瑪爾蘭皺起了眉頭。

  " 說是因爲天林渡有穿沈沒阻塞了水道,這倒也還說得通,真正奇怪的是完
全不見來接我們的人," 紫藤也有些詫異," 你的那個什麽聖能有預測到什麽嗎?
" 他問。

  " 恩……有一點很奇怪的感覺,不過不象危險,倒象是……玩笑……" 瑪爾
蘭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回答。

  談話間兩人已走進了看似空棄的營寨,剛剛踏進大門,紫藤就突然警覺了起
來。

  " 怎麽了?" 察覺到他的改變,瑪爾蘭問道。

  " 有血腥味……很奇怪的那種……" 紫藤若有所思。

  " 我怎麽沒聞到,你那是狗鼻子嗎?啊?!" 瑪爾蘭打趣道,然而很快就驚
呆了,大門�靠近營舍的地方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多具屍體,很顯然,它們就是血
腥味的來源," 現在不需要狗鼻子我也能感覺到了。" 瑪爾蘭說著走到最近的一
具屍體邊探探呼吸和心跳,確實都是停止的,再摸摸屍體,還是熱的,綜合地面
上沒有幹涸血迹看顯然剛死不久。但同時她也察覺到了令一件有趣的事情。

  " 這些家夥……" 瑪爾蘭回頭想對紫藤說明,卻發現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看著自己。她會意地走過去," 你想陪他們玩下去?" 貼到紫藤耳邊,她小聲問。

  紫藤沒有回答她,隻是一路向�走,很快就" 意外" 地發現了幸存者。他一
眼就認出了靠坐在牆邊的這個曾經把自己的頭摔在床闆上的綠發女孩,好象叫落
雪什麽的。她的胸口有一個還在滲著血的傷口,慘白的臉色和微弱的鼻息顯示出
一副重傷後虛弱的樣子。

  忍住幾乎就要躍到臉上的笑容,他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快醒醒,怎麽
回事?" 搖搖那女孩的身體,似乎很著急地問。

  " 我……我們……" 艱難地睜開眼睛,落雪用微弱地聲音回答," 被附近的
匪徒襲擊了……" 說著,似乎在呼應她的話,四個手持鋼刀兇神惡煞的壯漢從近
旁的屋門�沖出來,四把刀齊齊地架在兩個人的脖子上。

  " 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新意的劇情安排啊," 紫藤絲毫意外的表情都沒有,甚
至都沒回頭看正用刀架著自己的人一眼,眼睛依舊看著地上似乎半死的落雪,"
有意思嗎?" 他問。

  對方的回答是一副昏迷的模樣。

  紫藤毫不客氣地踢了她一腳,雖然不重,但這完全反常的舉動卻讓四個" 悍
匪" 齊齊地一驚,也讓地上的" 傷者" 忍無可忍地睜開了眼睛," 自己沒用被人
拿到架著也別那我撒氣啊!" 她氣憤地大喊道,卻馬上發現露了餡,忙反射性地
遮住嘴巴。

  " 你肯醒過來了?這幫是什麽人?嶺南軍戲劇愛好者協會的嗎?" 把驚愣了
的四大悍匪晾在一邊,紫藤繼續自顧自地問她。

  "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說了他們是土匪……" 落雪還在死撐,但聲音已經有
些驚慌起來。

  " 算了,我給你個機會,馬上讓他們停止這種無聊的表演,回頭到了你家小
姐面前我還可以當做進天什麽也沒發生過。" 紫藤不急不緩到下了最後通牒。

  " 別……別開玩笑了,他們怎麽可能聽我的……" 可對方明顯還是不想承認。

  " 那就沒辦法了。" 言語間紫藤已經將右手轉爲金系體質,猛地回身揮出一
個半圓,隨著四聲清脆的響聲,四八鋼刀一一斷成了兩截。

  " 啊?!" 四人大驚,不隻是因爲刀斷了,而且就在紫藤行動的幾乎同時,
瑪爾蘭也已經雙劍出殼,隨之而來的結果就是雙方的處境完全逆轉," 土匪" 們
成爲了被利刃架住脖子的一方。

  " 好了瑪爾蘭,不需要那麽緊張,他們並不是敵人。" 紫藤輕松地說。

  " 比起強悍的敵人,我討厭蹩腳的演員。" 不屑地看了那四人一眼,瑪爾蘭
收回長劍,而後掃視了一下四周," 還有地上死著的那幾位,你們是自己活過來,
還是要我把你們變成真的屍體?!" 她用不耐煩的聲音喊道。

  就象是聽到了營中的起床號一樣,底上的" 死人" 們迅速都活了過來,生怕
慢了真會挨一劍。

  " 這……這……這……" 落雪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有些茫然地站起
身來,對上的正是紫藤那種'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的眼神," 你們什麽時候發現
的?" 她咬著牙問。

  " 一進門就看破了,我隻是將計就計看看你們想搞什麽鬼而已。" 紫藤很不
屑地回答。

  " 怎麽可能……" 他的答案意味著看見那些" 屍體" 的時候就已經看破這個
布局了,這讓落雪大惑不解," 這些人都用了玄門秘制的假死符咒,完全不該有
破摘的。" 她想不通。

  " 別誤會,他們的演技其實不錯,問題是編劇本的人腦子有點不靈光。" 紫
藤笑道," 王府的衛兵都是從軍種百�挑一的健者,即使遭遇偷襲也不可能束手
待斃,必然會拼死反擊的。" 他解釋說。

  " 我們制造了打鬥的痕迹的。" 落雪插嘴。

  " 是的,但你們忘了另一點,殺死十多名王府衛,對方難道一點死傷沒有嗎?
" 紫藤反問。

  " 他們也可能帶走了死傷者。" 對方繼續狡辯。

  " 有這個可能,但是屍體和傷員可以帶走,血迹呢?除了這些死屍身體周圍
之外別的地方沒有一點血迹,難道對方是不會流血的幹屍嗎?" 但這狡辯被他輕
而易舉地頂了回去," 還有你,知道嗎?你是其中最假的,假得就連自己是誰都
不知道了。" 面對已經啞口無言的對手他繼續追擊。

  " 什……什麽意思……你……我……" 落雪已經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快沒有
了。

  " 你是誰?玄門的白虎衛,精習氣系玄術,行如疾風,快如閃電,你這樣的
人居然正面當胸受創,襲擊你的不是什麽土匪,是幽冥鬼將吧?這種無聊的事情
有意思嗎?看樣子我該叫你們家小姐換個陪嫁丫鬟了!" 面對他地毯式轟炸一般
的連續攻擊可憐的綠發女孩的眼淚已經在眼框�打著轉了。

  較遠處的一間屋舍�,兩個女人正注意著事態的發展。

  " 夫人,我就說不要這樣了吧,現在怎麽收場啊。" 神宮寺唯一臉的焦慮表
情。

  " 有什麽關系,這不是挺有趣的嗎?" 步飛煙卻全不在乎。

  " 還有屋子�那兩位,你們再不出來我可要放火了。" 紫藤的聲音打斷了她
們的對話,眼見已被發現,兩人也隻好打開了房門。

  神宮寺唯首先跑了出來,來到紫藤面前欠身道," 抱歉,真不是我們想這樣
的。" 說完拉過一邊已經幾乎要哭出來的落雪小心地安慰著。

  紫藤沒有過多關注她們,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房間�走出的第二個女
人所吸引。

  妖豔!這是這個女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一般而言這個第一印象之後跟著的就
該是低俗了,可這女人卻絲毫沒有一點低俗的味道,相反的,似乎將東西方兩種
典型美感融合在一起的她充滿了魅力。

  " 好了好了,不要和小孩子計較啦……" 扭動著性感的屁股,步飛煙用妩媚
之極的姿勢走上前去," 我也是處于長輩的關心想看看你是不是能配得上我們家
浮雲嘛," 吃定了紫藤不敢和自己這個未婚妻的長輩起沖突的她有恃無恐。

  " 現在看來真的是很優秀,難怪她會看上你,連我都有點被你迷住了呀。"
說著悄悄靠上去,一對渾圓挺拔的巨乳幾乎就要蹭到紫藤的身上。

  " 喂喂喂!你這個老女人,知道自己是長輩就別這麽輕浮!" 瑪爾蘭覺得自
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 老女人,說話真是難聽,而且……好大的醋味兒啊。" 不屑看看生氣的瑪
爾蘭,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 好了!" 紫藤一把摁住明顯已經被對方繞進去的瑪爾蘭," 再鬧下去天都
黑了,你想在這過夜嗎?" ……

  因爲天黑得太快,一行人沒有來得及趕回天林渡官驿,隻得就近在附近一個
小縣城中過夜,見是王府來的貴客,縣官很是殷勤地騰出官衙供他們居住。

  晚飯過後,紫藤卻被氣憤于他的" 見色忘義" 的瑪爾蘭關在了房門外," 你
來幹什麽?去找那個輕浮的老女人啊!" 用力頂著門的她如是說。

  紫藤搖搖頭看似無奈地離開了,臉上卻看不出什麽負面的情緒。從某個意義
上而言他是故意氣瑪爾蘭的。在他看來,不給那個自持長輩身份肆無忌憚的女人
一點教訓恐怕今後還得吃苦頭,雖然對于壓服這個女人他有絕對的把握,但做這
種事情的時候有人跟著總不方便。

  于是甩掉了尾巴的紫藤果斷執行了瑪爾蘭的指示,很快找到了那個" 輕浮的
老女人" 的房間,門並沒有關實,他輕輕地敲了敲。

  " 請進。" 得到許可的紫藤推門而入。

  房間�步飛煙庸懶地靠坐在床邊,身上還是白天進過的那套紫色的緊身連衣
短裙,隻是將高跟鞋換成了嶺南一代居家常用的竹底拖鞋,淡色透明絲襪包裹下
清晰可見的玉足分外勾人。

  " 疑?" 步飛煙站起身來洋裝驚訝," 怎麽沒有去陪你那位小情人啊?" 言
語間已將紫藤迎進房�,不聲不響地關上門。

  紫藤也做出一副被她所吸引的樣子,視線貪婪地從秀美的玉足開始向上掃去,
滑過筆挺肉感的美腿,越過高敲迷人的臀部,繞過纖細柔美的腰身,最後停留在
那對最能讓男人瘋狂的乳房隻上久久不肯挪動。

  " 我是替她來向您道個歉的。" 聲音聽似口幹舌燥,但心�卻很冷靜,眼前
這個女人是個什麽貨色,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 哪�?該道歉的是我,因爲自己任性的舉動才造成了這麽多的麻煩。" 步
飛煙說道,但很快話鋒一轉," 不過對于你所受的驚擾我實在沒什麽可補償的,
除非……你想要我肉償。"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嬌笑著將身體貼了上去。

  紫藤卻躲開了,並且瞬間換掉了之前被迷的神魂顛倒一般的神色," 夫人,
您這是在單純勾引我,還是想陷害我好抓點把柄呢?" 他突然問道。

  " 這……紫公子,這是何意啊?" 步飛煙一驚,卻依舊強做鎮定。

  " 我是什麽意思你自己清楚。" 紫藤直接一把將她靠過來的身體推開," 或
者說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自己清楚。你從小就受男人的傷害,被父親折磨毒打
、被擁有初夜權的領主強暴,被青梅竹馬的男人嫌棄抛棄、被亂兵輪奸虐待、最
後被賣到九鳳樓、好不容易遇到個真心對自己的男人還是個短命鬼,對吧?" 步
飛煙的臉色隨著他的話一句句地變化,驚訝、慌亂、恐懼、絕望,腳下也不受控
制地一步步後退著。

  紫藤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所以你仇視男人,看不起男人。所以你就以自
己的美貌到處勾引男人,把他們玩弄在掌間,狠狠踐踏他們的自尊,最後在無情
地抛棄;你一再重複這種感情遊戲,並且目標越優秀越高貴你就越興奮,所以你
才瞄上了我,對吧?" 他繼續步步進逼。

  " 你……你……你,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退到門邊的步飛煙身
體已經退無可退,精神也近乎崩潰。

  " 還需要人告訴我嗎?一切都寫在你那張妖魅一般的臉上。還想勾引我?抱
歉,你這種女人我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更別說碰了!" 雖然這麽說了,但他當
然不是真就這麽看出來的。

  實際上,從中午開始,準確地說從擁有了瑪爾蘭的初次之後不久起他就發現
自己有了一些奇妙的變化,能夠看穿人的心緒,甚至如果刻意爲之還可以讀取他
人的記憶,也就是說自己似乎掌握了聖武士們謂之讀心術的技能。

  這讓他有些困惑,但結合過往的一些事情:自從月牙兒開始跟著師傅修行水
系真氣之後,自己一直無法掌握的陰性真氣就開始漸漸熟練起來;和銀花做愛之
後,自己對各種藥物的感覺開始敏銳起來;而與銀鈴交歡過後,自己似乎也多少
能和動物交流了。

  這一切都印證著他近期的一種猜測:鳳血賦予自己的能力或許不是一直以來
所想當然認爲的不死之身,而是接收與自己有肉體關系的異性的能力。至于不死
身,則很有可能是從憶柔身上獲得的。

  " 不要說了!" 步飛煙似乎崩潰了,打開門不顧一切地奪路而逃,一路飛跑
出了縣城,一頭鑽進一片樹林中,靠著一克大樹無意識地喘息著。

  高貴的假面具被撕碎,依靠玩弄男人的變態快感壓制在心底幾乎遺忘的種種
悲慘經曆被重新釋放,她似乎又成爲了當年那個遍體擰傷每天被噩夢驚醒的無助
少女,夢魇一般的過去一幕幕在眼前走過:被虐待、被淩辱、被抛棄、被毒打、
被拐賣,最後痛苦的回憶定格在了自己被強暴的那個時間段。

  腦海中是自己扭動掙紮的肉體,耳邊是自己呼喊求救的幻聽,茫然地回憶著
這一切,現實中自己的肉體竟然如發情一般燥動起來,一雙手猶豫地伸向自己的
裙下。

  " 這是要做什麽?象那個時候一樣一邊回憶自己被強暴的過程一邊手淫嗎?
何必這麽痛苦,直接找個男人來重溫一下那一幕不是更好嗎?" 紫藤不知何時已
經追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 你!你這家夥!你是魔鬼嗎?!" 再次看到這個男人,步飛煙的眼中已經
沒有了恐懼,隻剩下絕望。

  " 魔鬼?別開玩笑了,我可是來幫你解決生理需求的天使啊。" 紫藤笑道,
一邊已經逼近過去伸手抓住因爲身體的恐懼而跟著微微顫抖的一側乳房," 恩,
不錯呀,這尺寸,這手感,真是極品。" 他肆無忌憚地用力揉捏著。

  " 你這混蛋,你不是說我看著惡心嗎?那就別碰我啊!" 身體連抵抗的意識
都失去了,步飛煙隻能用語言掙紮著。

  " 我隻是說作爲女人看著惡心,不過你現在這德行,根本是條母狗,那就無
所謂了吧。" 紫藤一點沒有因此而停止的意思。

  " 快住手,你再亂來我去告訴浮雲!" 徹底絕望的邊沿步飛煙想到了最後的
救命稻草。

  " 哦?告訴她什麽?" 紫藤依舊沒有停止,反倒將她整個拉進自己懷�,將
嘴貼近她的耳朵,"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小叔母勾引她的男人嗎?還是你這個看似
無害的女人其實是西陵王府情報網絡在嶺南這邊重要的一環呢?" 最後的一句徹
底鎮壓了她一切的掙紮與反抗。

  獵物依然束手就擒,接下來自然是獵捕者享受的時間。紫藤雙手齊上,輪番
玩弄兩側乳房,同時把她用力抱緊,貪婪地在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上連舔帶啜起
來。

  步飛煙搖晃著腦袋徒勞地躲避著,這已經是此時她能進行的最後的抵抗了,
乳房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瓦解了她掙紮的意識和氣力卻讓被侵犯著的身體的觸覺
格外的敏感。

  很快的,她就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紫藤燃燒起來的欲火——雖然他還沒開始脫
雙方的衣物,但此刻因爲這緊抱的姿勢他的下身正緊頂住自己的臀部,即使隔著
幾層的衣物,步飛煙也完全可以感覺到那那根肉棒驚人的尺寸,堅硬和熱度。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馬上就會插入自己的身體,繼續打跨自己的精神之後進
一步征服自己的肉體。她曾經發過誓不會再被男人征服了,可現在,面對這個將
自己完全看穿並抓住了緻命把柄的男人精神與肉體上雙重的全方面被征服已經不
可避免,最要命的是這還是偏偏是個躲不起又殺不得的男人。想到這些,氣惱、
羞怒、恐懼和無助混雜而成的複雜感覺充斥著她的思緒讓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紫藤的手沿著乳房外露的部分向下摸索著,當兩隻手終于都摸到緊身衣的上
沿並即將會師的時候,他猛地兩兩邊拉扯。絲綢撕裂的聲音格外清脆,絲滑的質
地也使得撕口一路快速下擴,很快,徹底分成兩半的緊身衣分落到了身體兩側。

  紫藤將她轉過身來壓到樹上,失去遮掩的豐滿的乳房此刻已經完全展現在眼
前,他馬上再次雙手出擊將兩個肉團全部掌握,那種從兩手中傳來的充滿彈性的
柔和肉感讓他無比興奮地揉搓起來。

  " 嗚……恩……" 步飛煙已經無法再抵抗了,隻能在對方熟練的挑逗手法下
喘息呻吟著。順從中隱約著渴求的聲音讓紫藤很是興奮,一隻手更加賣力地玩弄
著乳房,另一隻手則慢慢地滑過小腹摸向的下體,然後一把扯掉了她的內褲。

  " 啊……不……恩……" 紫藤的手停留在蜜穴最外圍的位置來回劃著圈,越
來越接近女性最敏感的地方,隨著他漸進的動作,步飛煙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身體
也越來越軟,不多時已經無力的向後靠在樹幹上,雙手禁不住摟住紫藤的身體,
甚至一條腿也無意識地�起纏繞住他的腰,不知羞恥地向回拉苛求著肉棒的靠近
與摩擦。

  " 被強暴的時候居然還如此主動配合,你果然天生就是適合在九鳳樓做事的
女人啊。" 發覺了步飛煙的動作,紫藤得意地說道。同時解開自己的褲子,拉出
已經忍無可忍的肉棒,在對方已經濕成一片的蜜穴上磨擦了幾下,然後對準那道
肉縫猛地插進去直至整根盡入。

  " 啊!!" 下身的滿漲、灼熱與摩擦讓步飛煙清楚地感覺到那肉棒的巨大、
堅硬與火熱,恥辱與滿足混雜的雙眼因爲劇烈摩擦的快感而猛然翻白,雙腿大大
的分開,雙手奮力將身體挂在紫藤身上,任由他粗大的肉棒在自己體內肆虐。

  對這樣的女人沒必要憐香惜玉!帶著這樣想法的紫藤沒有給對方任何適應喘
息的機會就開始了快速的抽送。隨著速度的加快,從肉棒傳的快感也陣陣不斷,
有力的雙手托著肥美的臀肉將步飛煙的身體高�重放,下身也配合著向上強力挺
動,雙重的沖擊力使肉幫的每一擊都直沖子宮。

  " 啊……武……這……" 短暫的不習慣之後步飛煙淫蕩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
暴風雨一般的瘋狂沖擊,肉壁上劇烈摩擦和肉棒每次插入都頂到子宮口所帶來的
一波強過一波的劇烈快感讓她的呻吟很快轉變成浪叫。

  雙腿拼命夾緊以追求更劇烈的摩擦,巨大的乳房隨著身體劇烈的晃動掀起誘
人的肉浪,下體的反應也隨之越來越強烈,肉壁緊緊箍住肉棒,上面的褶皺如同
軟梯生物的觸手一般纏繞著棒體。這配合度極高的反應讓紫藤越加興奮," 不錯
嘛,你這騷女人,我要好好跟詩織談談,看看能不能讓她過門的時候也帶上你,
反正你也本來就是我們西陵王府的人嘛。" 他一邊繼續抽送,一邊貼到對方耳邊
說道。

  " 不……不要……不可以……你可以隨時幹我,隻要不讓別人知道這些……
隨你幹到爽……" 步飛煙劇烈地喘息著,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哀求道。

  那夾雜在呻吟與浪叫中的哀求刺激得紫藤更加用力地抽插著。" 這可是你說
的,我現在就要幹到爽!" 說著低頭含住一側乳房的前端,咬弄著因爲身體的興
奮而處于堅硬狀態的乳頭。

  " 啊!不要啊……" 微微的疼痛在如潮的快感中翻滾刺激著步飛煙的神經,
雖然喊著不要,但陰道�的蠕動卻隨之更強烈了。紫藤就在她的混雜呻吟,狼叫
和衰求聲中,用最大力道的不斷地抽送著肉棒。

  幾十下,幾百下,上千下,不斷的沖擊之下從棒體上清晰地傳來了蜜穴內突
發性的劇烈的收縮——她要高潮了,感覺到這一點的紫藤也開始了最猛烈的沖刺。

  " 啊!啊!!啊!!!" 臨近高潮的敏感身體再次受到更加猛烈的沖擊,步
飛煙的的身體如彈簧般仰起呈拱形,而後軟得如爛泥一般灘在紫藤身上。

  紫藤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又頂回樹上,拉大的距離使得他最後的沖刺沖程
十足。又將步飛煙形同挂在樹上的身體頂地顫抖了百來下之後,最終把肉棒頂進
子宮口將大量白濁的精液一口氣全部射了進去。

  他沒有絲毫的擔心,這個女人的身份和自己手中的把柄使她絕不敢想用孩子
的問題來訛詐自己,而同時她的出身也會使得避免懷孕這個問題完全不是一個問
題。

  呆呆地看著紫藤抽出肉棒又放開自己的肩膀,步飛煙癱坐到樹下,而後用哀
求的目光地再次看向紫藤,希望至少可以得到一件能夠遮體的衣服。

  然而紫藤卻徑直走了,頭都沒回一下。她失神地喘息著,直到呼吸完全平緩
下來之後猛地站了起來,滿臉猙獰的表情,猛地轉身一爪抓住那紫藤強暴自己時
作爲" 幫兇" 的樹。

  一聲低沈的怒喝,橙紅色的長發因爲憤怒的氣息而飛舞著,半抓進樹幹的指
甲突然度上了金黃的色澤," 砰!" 的一聲,那樹幹似乎被塞進火藥一樣整個炸
得粉碎,與那爆炸聲同樣駭人的是她發洩似的怒吼:" 畜生!畜生!!畜生!!!
" 迎著飛散的木屑,她仰頭高喊著。

  " 誰把我們大姐給氣成這樣了。" 空曠的樹林�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雖然沒
有看到人,步飛煙已經聽出了是誰——夏侯蓮。

  " 是你?你來幹什麽?" 回答很冷漠,對于這個平日�總是仗勢而行的小輩
她卓識沒什麽好感。

  " 有任務給您啊。" 夏侯蓮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身潔白的短款旗袍和步飛
煙狼狽的樣子對比鮮明。

  " 有任務叫線人轉交就是了,哪有兩隻鳳凰同時出現在一個任務地域的?太
不合規矩了。" 步飛煙沒好氣地說道,同時檢起地上被撕成兩半的緊身衣,一般
圍到腰間遮擋住還在滲出混雜的精液和淫水的蜜穴以及絲襪末段被那種混合液體
占汙的蕾絲,另一半則做成了臨時的胸罩。

  " 沒有辦法,這次的目標太特殊了。"

  " 是誰?" 對方賣關子似的的語氣讓步飛煙有了一絲的不安。

  " 就是剛剛把你氣得半死的家夥。" 夏侯蓮笑道。

  " 他?!" 步飛煙一陣驚詫,且不說這個人在兩邊王府的地位,單就他和夏
侯琴的關系……加上這指令又偏偏在夏侯琴失蹤未歸時傳來,這讓她隱約聞到了
一絲陰謀的氣息。

  " 九鳳令在這�,大姐你難道還有什麽疑問嗎?" 早有準備的夏侯蓮亮出的
王牌。

  步飛煙盯著看了一會,似乎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不,我隻是覺得這麽大的
事情,難道不需要等小琴子回來再說嗎?" 但她仍不放心。

  " 就是因爲事情太大了,才需要盡快解決以防日久生變!"


第七章  落雪

從邪魯治西南部的海岸一路向北,經過丘陵和盆地遍布的南五洲等地既可到
達一片寬闊的平原。這一地區,以從中流過的谷川河爲界分別稱爲越前和尾張,
在這個島國的政治區域劃分中則分別屬于百勝將軍上杉氏一族和神造將軍神宮寺
氏一族。

  雖然相互接壤,但由于谷川河奇特的東低西高的河岸地理性質,這兩地卻可
以說是天壤之別。

  與土地肥沃勝産各種谷物的越前地區相反,尾張卻由于河岸多是較高的山地
而顯得貧瘠蕭條地多。實際上,初代天皇之所以將此地封給以擅戰著稱的上杉氏
就是看中這�適合大規模兵力展開,將其用做一個決戰用的軍事門戶。

  似乎是爲了印證祖先的遠見卓識,天皇率領的邪魯治軍隊已經與入侵的炎黃
東南軍再此地對峙了不短的一端時間。

  昭仁天皇天照勇很可能是這個島國有史以來命運最奇特的統治者之一。當世
對他的評價一直處在含糊不清模棱兩可的狀態中:忽而是性格懦弱的避世之君,
忽而又是大義凜然的民族英雄,或者兩種評價混雜在一起,猶如油與水混合在一
個容器�,一經攪拌便變成了一種說不清是什麽的古怪玩意兒。

  這位天生體弱多病的天皇陛下的性格和氣質與自己的名字和地位都完全不搭
邊:他的身上很難看出與勇字相匹配的德行,而相對與一個統治國家的皇帝,他
在形象和學識上都更接近一個文質彬彬的學者。至少多數人是這樣認爲的,而他
的前半生也確實是這樣的狀態。

  不過,即使是皇氏宗族中最恨鐵不成鋼的長輩也沒有立場和理由來職責他的
不爭。因爲類似的狀態在這個國家的皇室中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曆史,而一切的
根源又恰恰是那位開國之君。

  三百年前當瓊國滅亡的時候,皇世、誓死效忠的文物大臣們以及殘存的軍隊
度海逃亡到了這個巨大的島嶼上。雖然軍隊數量不多,但還是憑借壓倒性的戰鬥
力輕易地征服了這�近乎還處于蠻荒時代的原住民。

  立國之後,爲了表示對這些與自己生死與共的追隨者的感謝與慰勞,天皇大
興分封之道,除了保留了一大片最富饒的區域作爲皇室自己的領地外,大部分國
土都分給了被稱爲幕府將軍的功臣們。

  然而過于富爍的地區往往民風軟弱貪圖享受,皇室的領地很快就成爲了盛産
天下弱兵的地方。隨之而來的結果是由于軍力的弱花皇室的控制力也迅速衰退。

  僅僅一百年的時間,強大起來的幕府將軍們已經近乎取代了皇室在各自領地
中的權威,隨著中央權威的弱化,地方豪強之間爆發了幾乎無至盡的吞並戰爭。

  再經過近一百年斷斷續續的混戰,隻留下了二十四個幕府將軍,再去除依附
別家存在的小勢力真正有實權和強大軍力的大概十二家,而其中真正忠于皇室的
僅僅四家,于是在這個過程中皇室也漸漸失去實際權力輪爲了精神象征似的的存
在。

  不過在昭仁天皇登基後的第八年,隨著炎黃東南軍的入侵,一切發生了改變。

  從邪魯治本島南端登陸的東南軍首當其沖對上的就是占據了這片重要商業港
口集中地的幕府將軍之中勢力最大同時也與皇室最離心的四家。由于對炎黃人的
無差別攻擊史料不及,沿海兩家幾乎在一個月內就徹底覆滅了,而相對縱身地帶
的兩家也被打殘。

  自此,邪魯治國內的政治勢力力量對比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很快,在忠于
皇室的上杉、山本、皇和神宮寺四家的支持下皇室組建了一支強大的聯軍。同時
迫于炎黃人咄咄逼人的攻勢和聯軍的強硬施壓,其餘各家也紛紛至少名義上表示
願意歸還權利給皇室並派出自己的軍隊加入了聯軍。

  又經過近半年的艱苦作戰,聯軍始終將炎黃軍隊死死擋在尾張地區。而隨著
聯合艦隊殲滅炎黃南洋水師從而切斷了對手的補給戰局終于開始向有利于的方向
發展了。不料很快的,炎黃人就改變了策略。

  此時,看著沙盤的天皇陛下一臉愁容,他目光的終點是沙盤上邪魯治聯軍大
營的位置,那�插著許多圖案不同的小旗,每一面都代表一家參與聯軍的幕府將
軍的軍隊。

  就在不久前,這樣的小旗還有二十面,如今卻隻省了十五面——在炎黃方面
的分化拉攏之下已經有人陸續退出了聯軍,而留下的這些中有多少是抱觀望態度
的不得而知。

  最令他苦惱的就是這兩天剛剛消失的那面代表神造將軍的戰旗。神宮寺家一
直是皇室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就在一周前,當因爲有人退出而軍心不穩的時候,
久未出陣的家主神宮寺健武披挂著那件傳說中的黃金铠甲一騎當千地殺入炎黃軍
中,所經之處無人可擋。不但穩定了軍心,甚至如果不是身體突發不適而被迫中
途回營醫治的話,隻怕帶回敵軍主帥胡宗憲的人頭也非難事。可現在,難道就連
如此強大而忠心的他也背離自己了嗎?想到這些,心急之下病弱的天皇不住地咳
嗽起來。

  「快召禦醫!」隨侍的家臣急了,天皇卻揮手示意不必。

  「召百勝將軍來。」他令道。

  不多時,侍衛打開帳門,一個渾身包裹在藍色具裝大铠之中,甚至連面部都
有一張修羅面具遮掩的人走了進來。

  第十六代百勝將軍上杉兼信,在這個時代的這個國家絕對是知命度極高的風
雲人物。他的名聲主要源于三個方面:一是打起仗來生死不顧,勇猛異常,加之
他性情暴躁,可謂「殺人不眨眼」,故私下�也多有人稱其「邪魔將軍」。二則
是他完全不辱祖先所受的封號,領兵十多年來大小上百戰從無敗績。尤其是聯軍
成立之初,作爲先頭部隊的他以不到三萬萬兵力狙擊炎黃軍第一梯隊的五萬之衆,
血戰十晝夜未退一步,戰後天皇親自禦賜軍神稱號。

  三就是他的這身完全看不出真面目的裝扮。事實上最初領兵的幾年�他並非
如此,甚至連戴頭盔的習慣都沒有,直到某次戰鬥中被火槍流彈重傷之後。

  盡管上杉家對外解釋說家主由于傷口感染而引發了嚴重的皮膚病,爲掩飾因
此而猙獰恐怖的皮膚才以如此面貌示人。但這多少有些反常的情況依然讓許多人
猜測上杉兼信其實已經重傷不治而死,這個不過是個影武者。

  不過很快的,似乎是有意要反擊這種說法,傷愈的上杉兼信頻繁出現于戰場
之上,不但從語言習慣到指揮風格毫無變化,就連神話一般的不敗記錄也始終延
續著。漸漸的,相關的流言也就無疾而終了。

  天皇明顯聽見了腳步聲,但卻沒有�頭,現在他的精力都被那日漸減少的戰
旗和其中代表的意義所牽制著。

  「陛下您其實不必如此擔心,從某個意義而言這些與我們不是一條心的人走
了反而是好事。」沈默了片刻,上杉兼信用一種無論以男性還是女性的審美觀來
衡量都十分悅耳的中性聲音寬慰道。

  「也許你是對的。」天皇轉過身來,「但連神宮寺家都會加入這些人的行列
這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的。」他歎了口氣。

  「事情其實並非您所認爲的那樣,神宮寺君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躊躇了片
刻,上杉兼信解釋道。

  「我也希望如此。」天皇的語氣不置可否,顯然對此並不完全信服,至于原
因上杉兼信心�很明白:什麽樣的苦衷不能說出來大家想辦法解決了?

  「關鍵是這不是我們任何人能夠解決的問題,包羅您在內。」上杉兼信停了
一會,看看天皇驚訝中帶著不解的目光他繼續道,「神宮寺君已知在世的最後兩
位血親都是女性又都行蹤不明。如果一個幕府將軍死去而又沒有繼承人能夠當場
承接權力的話,那麽他的領地將成爲無主之地,這是開國先皇定下的規矩,也是
那場百餘年戰亂的禍根。」他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難道說那個所謂的魔咒是真的……」天皇想起了關與這個悲劇家族的傳聞。

  「是的,神宮寺君已經年過三十,從他們家族的普遍壽命來看,應該是大限
將至了。」……

  信隆山城是神宮寺家的居城,城堡中的主臥室�躺臥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
人,正是家族本代家主神宮寺健武。他的身材相當高大,體格也很魁梧結實,無
論從外形還是年齡上看都正該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可實際上,昏睡中的他卻給人一種筋疲力盡未老先衰的感覺——這可能是連
年征戰的結果,畢竟他的一生中半數時間是在戰場上度過的,尤其是炎黃人入侵
以來這段時間比以前任何一個時期更厲害。但是,使他衰弱的主要原因,還是家
族代代相傳的那個魔咒。

  半夢半醒的昏厥之中,他好象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

  那一年他並不是這坐城堡唯一的主人,父母還都在世,最重要的是,他還有
個姐姐,一個從小就占據了他所有香豔的夢境的姐姐。

  那一年正準備結婚的姐姐十六歲,本就天生靓麗的她在未婚夫的滋潤下越發
得迷人。

  那一年因爲姐姐的婚事而悶悶不樂的他第一次召喚出了屬于自己的家傳铠甲,
當铠甲現身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那是已經百餘年無人能傳承的黃金铠甲。從
這一刻起一切開始改變了。

  黃金铠甲的重新現世讓他成爲了家族中的焦點,爲了設法確保它的傳承不會
再次中斷父親做出了一個近乎荒唐的決定——盡量設法保持兒子的血統能夠最純
潔得傳下去,而方法就是,讓一位異性的血親來爲他生育後代。

  一切峰回路轉了,至少對他而言。

  夜�,在父親的授意和母親的默許之下,他用有些顫抖地手推開了姐姐的房
門,因爲事先被下了迷藥和春藥,平日�反應靈敏的姐姐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入,
依然睡得很沈。

  他悄悄走過去,緊張地喘著氣,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姐姐側臥著,可能因
爲翻過身,大半的被子滑落到了一邊,雪白的美麗臀部微微翹起,太誘人了。靠
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終于來到床邊的他小心地將被子徹底掀開,眼前是一具一
絲不挂的絕美肉體。

  姐姐有裸睡的習慣,這他早就知道,但因爲姐姐的機警他少有這樣的機會近
距離觀察。此刻,姐姐裸露的身體就在自己眼前,背向著自己,山雪一樣白皙嬌
嫩的肌膚上隱約分布著一些紅色的吻痕。

  是的,姐姐早已不是處女了,她甚至已經打算結婚了,不過那也隻能停留在
打算的階段,因爲此刻,那位準姐夫的屍體就在城堡後山的山崖下了,似乎是個
悲劇的意外,但實際上是父親安排的一場謀殺。

  輕柔的將姐姐的身體放平,櫻花一般粉紅色的法絲下是一張熟睡中也不失美
麗的臉。視線繼續向下移動,修白嫩滑的脖子,豐滿迷人的乳房,平滑纖細的柳
腰,修長筆直的美腿……

  很快,視覺的享受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欲望了,他情不自禁地走過去,顫顫巍
巍的雙手在那一雙白皙的長腿上上下摸索開來。「嗯……」柔滑的肌膚被燥熱的
手掌觸碰著,昏睡中的姐姐發出了迷糊的呻吟聲。

  在那迷離聲音的刺激之下,他的手一點點向上移去,手指微微陷入豐盈的臀
肉之中,順著在軟肉中擠壓出來的溝壑一點點逼近雙腿間的重要部位,因爲春藥
的作用那�已經有些濕潤了,微濕的感覺讓他一陣莫名的興奮。

  「討厭……新野,別鬧了,讓我休息一會……」最敏感的部位被觸碰,姐姐
的身體反射性地顫抖著,以爲又是未婚夫來偷襲自己的她在昏睡中迷迷糊糊地說
道。

  他的身體一陣顫抖,不知是出于驚恐還是憤怒,停下手上的動作,以一種近
乎猙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人: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你也依舊想著那個死人嗎?

  被當作替代品而引發的怒火瞬間蒸發了所有的膽怯和柔情,用力將姐姐的身
體翻過來,他將所有的體重都壓了上去,按住她本能地反抗的雙手,將臉貼近到
她的眼前,「睜開眼睛啊!好好看看我是誰!」他咆哮著。

  「你?」有些艱難地微微睜開的眼睛卻立刻瞪得老大,「健武?!你怎麽在
這�,你幹什麽?」他感覺到姐姐拼命想把自己從身上掀翻下去,但可惜在迷藥
和春藥的雙重作用之下,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做到這一點了。

  「我……我……」看著姐姐因爲掙紮而扭動著的誘人肉體他一陣口幹舌燥,
「我要你!」大吼一聲的他猛地吻向姐姐的嘴唇卻被對方扭頭躲開了,仿佛是要
報複這種躲避,他用力撕咬著眼前的耳垂。

  「啊……疼……放開我……」疼痛、禁忌、羞恥……混雜著的怪異情緒讓姐
姐劇烈地抗拒著。

  「放開?永遠別想!」他吼叫著,用膝蓋將對方拼命合龍的雙腿分開,一隻
手將她的兩個手腕全部控制住,另一隻手猛地拉下自己的褲子,�面膨脹著的肉
棒高昂著頭,面對著那已經完全不設防的蜜穴興奮地抖動著。

  火熱的棒體頂端已經頂上了違背主人意志開始初步進入交合狀態的肉縫,一
切都已經似乎無法阻止了,「你不能這樣,姐姐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她做著最
後的也最無力的抵抗。

  「成親?別做夢了,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這樣的哀求卻似乎激怒了他,
一手抓住了姐姐的腳裸,一手抓住她的胳膊,猛地將她的身體整個翻過來,原先
在頭下的枕頭一下子捂住了她的臉,讓那些煩人的哭求聲小了許多。

  「你還在想他?別傻了,你永遠見不到他了!」他撲上將姐姐還在無力地反
抗的手筆扭到背後控制起來,用膝蓋強行頂開收攏的雙腿,喘著粗氣看向身下扭
動著的軀體,半圓滑潤的屁股下兩腿中間那條細細的肉縫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這就是……這�就是……姐姐的……」雙眼放著興奮的光,他一手抓住姐
姐被扭在一起的手腕,一手有些顫抖地摸向已經微微潮濕的蜜穴,甚至將手指直
接捅到肉縫�,讓身下的軀體在快感和痛苦教會中顫抖著。

  「是我的,是我的了……和我爭的那個人死了……以後都是我的了……」拔
出手指,上面粘著的液體更讓他興奮異常,然而他的話卻讓身下的軀體猛得一震。

  那之後那身體就完全不動了,沒有顫抖也沒有掙紮,似乎被抽掉了靈魂一般,
如果不是依然有體溫,或許真的很象屍體。但他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隻想要插
進去,隻想要把自己的種子留在�面,隻想讓身下這個女人永遠屬于自己。

  「嗚……」即便已經在愛人死去的打擊之下失了神,但畢竟是爲了籌備婚禮
而與對方分居近一個月的身體,當他的肉棒進入之時姐姐還是忍不住呻吟出來抗
議著他的粗暴,可完全沈寂在欲望中的他卻對此充耳不聞,雙手支撐起身體作爲
用力的支點,早已經腫脹不堪的肉棒立刻像最強有力的攻城錐一樣猛地撞進了蜜
穴之中。

  蜜穴之中的肉壁緊湊無比,幾乎沒有前戲準備而造成的輕微幹澀更加劇了摩
擦的劇烈程度,這幾乎讓他要一下子敗下陣來,他急忙咬緊牙關重整旗鼓,口中
發出野獸一樣的怒吼,紅著眼睛撐起身體急速地抽動著,不顧一切地以最大的力
量沖擊著,重重地搗在蜜穴底部那柔軟的花心上,一下、兩下、三下……忘情地
抽插著……

  「我的……你是我的……我的……」仿佛已經化身爲了一隻沒有理智的野獸,
他瘋狂地在昏暗的房間中扭動著,起伏著,多年的夙願得以實現狂喜使得他更強
烈地渴望著要把全部的欲望發洩在身下這誘人的軀體之上;下身抽插的力量越來
越大,把姐姐那充滿肉感的身軀頂得一下一下地跳動著,身上掀起滾滾眩目的肉
浪,姐姐的身體癱軟著,失神的臉上唯一的生物活動就是還在下意識地發出呻吟
聲的嘴,櫻色的秀發也在劇烈的舞動中仿佛是撞擊了岩石而四散亂舞的波浪,他
高速的抽插把緊湊地包裹著肉棒的肉壁也摩擦地熱得快要燒灼了,這瘋狂的動作
還在持續著,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昏暗的房間�突然有了點點的鬼火一般的幽光,螢火蟲一般地從昏睡者的身
體中飛出,在半空中交錯融合一點點變大,最後化作了一團模糊的人形。

  「終于也到了這個時候了嗎?我會盡量完成你最後的心願找到她們的,不過
大概不能保證吧……」人形漸漸清晰起來,一如聲音所示意是個女人,外貌和身
形上與此時遠在嶺南的神宮寺唯九分相似,隻是眼睛和頭發閃爍著不自然的金色,
年齡看起來也年輕不少。「說起來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快二十個周期了,不知道
在下一個適格者的潛意識�我會是個什麽形象呢,有點期待啊。」意義不明地笑
笑,女性的人形消散在空氣之中,房間�也重歸昏暗。

  ……

  「這下那個女人應該會多少老實點了吧,而且那身體,不愧是九鳳樓的鳳字
第一號啊。」憑著隱約的來時印象在山林中摸索回縣城路線的紫藤無聊地想著,
「但是……話說回來,鳳字第一號也是傳說中的天下頭牌殺手吧,這梁子結的…
…不過以大家現在的身份來說,她應該不至于會因爲這點小事跟我玩命吧……」
他多少有點心虛。

  「嗯?」突然發覺腳邊似乎有什麽東西,低頭看去一隻狐狸從草叢�探出頭
來看著自己,不一會很歡快地跑過來親昵地在他腿上蹭蹭。這效果顯然是從銀鈴
那�獲取的馭獸者的能力在發揮作用。當然,隻是最初級的那種,既不能交流也
無法控制,僅僅是會讓動物對自己很友好。

  「果然這種程度的馭獸者能力沒什麽實際作用嗎?」紫藤自我安慰地笑笑,
「不過,這樣也不壞嘛。」蹲下身來輕輕撫摩著那隻狐狸光華的毛皮,手上的觸
感似曾相識。

  「回家之後過得還好嗎?那丫頭……」腦海�又浮現出月牙兒天然的笑臉,
他不自覺地看著那隻狐狸有些入了神。「?!」一瞬間,眼前的畫面變了,盡管
還是隔著毛皮,但無數紅色和藍色的管線網絡清晰可見,紫藤驚地一眨眼,視線
中的畫面再次恢複了正常。

  「剛剛難道……幻覺嗎?好象不是……」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狐狸的身上,
果然,不多時雪白的毛皮上再次浮現出了那些管線網絡,「原來如此……」他恍
然大悟。

  金甲鬼見愁,銀鋒莫相逢,萬毒齊催命,殺人如繡花,一妪帶三豔,最險一
嬌童。這是坊間流傳的對天下排名最前的九個殺手的描述,當然,清楚內幕的人
會知道這其實就是九鳳樓的九隻鳳凰。

  其中排位第一也那一位據說是殺人手法最令人防不勝防和毛骨悚然的。相傳
她平時與常人無異,一旦接近目標雙手的指甲就會瞬間變成金黃色,而隻要被這
樣的指甲碰到,哪怕僅僅是劃過皮膚,也會讓人呼吸衰竭或者大量內出血甚至身
體爆裂而死。

  傳聞聽起來著實邪呼,但對玄門術法和擊技十分熟悉的紫藤卻很清楚其中的
玄機。這既非邪術也不是某種奇異的劇毒,而是玄門地宗中一門較爲禁忌的暗殺
術:將真氣集中于不易被察覺的指甲上,通過接觸皮膚的方式注入敵人體內特定
位置,精確地破壞關鍵的神經和血液系統以及髒器。

  雖說作爲同一物種的人類體內髒器和經脈分布大緻相同,但算到個體來說因
人而異還是有所偏差的,而這門暗殺術的關鍵就在于對特定人體位置的精確攻擊,
所以修行著必須掌握「靈視」:一種可以用肉眼看透對手體內髒器和經脈分布的
能力。

  「看起來又獲取了相當有趣的能力嘛。」紫藤有些意義不明地笑了笑,告別
似的輕輕拍了拍那小狐狸的頭,起身繼續上路。

  又走了一會,林間突然而至的很不正常的空氣流動引起了他的注意,舔了舔
手指舉到空中試探了下風速和風向,「這……與其說是旋風倒更象是風都被什麽
吸走了吧……」好奇的本能和警惕的個性驅使他順著空氣的流動向「旋風」中心
摸索而去。

  「嗚……」沒走幾步莫名其妙的頭疼和惡心感就一波波地襲來,紫藤這才注
意到周圍有月光照射的地方隱約散發著淡淡的詭異光幕。「驅趕人的結界?這種
東西都有,到底是什麽人啊。」一邊運氣調息屏弊結界對自己的作用,他一邊繼
續搜索著。

  姐界在靠近風的聚集點的範圍內消失了,那是林間的一處池塘,令人陶醉的
月光從頭頂樹木枝葉的空隙中溜過,灑在隨風泛著波紋的水面上。

  但相對于池塘中心的「景色」這些都還不算什麽。那�有一個漂浮在半空中
的女孩,略微有些短而僅僅剛好能披到肩膀的翡翠色繡發,大大的眼睛綠瑪瑙一
般的眸子,豔麗濕潤的櫻紅色嘴唇,牛奶般絲滑、白的令人炫目的肌膚,苗條纖
細的美腿……即使以看慣了美女的紫藤的挑剔目光來評價這依然是個必須同時用
可愛和漂亮來形容的女孩,當然,就他的口味來說那種僅僅微微隆起的乳房確實
需要扣掉一點分數。

  不過總覺得這女孩有點眼熟……紫藤心中納悶著,「那是……銀牙?」

  等注意到懸浮在女孩胸口附近的那把劍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什麽嘛,原
來是她啊。」

  落雪,持有用聖獸牙齒打造的神劍的玄門白虎衛,詩織身邊那個總是和自己
鬧別扭的沒胸部的侍女,好吧,更正一下,現在看來她還是有點胸部的。平時這
丫頭對自己總是沒好什麽臉色,而此刻她卻是一副專注而平靜的神情,加上又放
散了頭發,難怪沒能一下子認出來。

  風的聚集點正是那把劍,或者應該說是聚集起來的風都被那劍吸收掉了。在
對劍進行強化嗎?紫藤似乎看明白了,這是一種很原始也很費事的對法器進行強
化的方式,在大陸西方幾本沒有人使用,因爲可以使用魔晶這種高純度能量聚合
體,但對于幾乎不出産魔晶的大陸東方的法術使用者們而言卻可以說幾乎是唯一
的沒有辦法的辦法。

  但再仔細看看,卻很不對勁:此時隨著風的不斷湧入劍身正散發著閃爍不定
的光亮,同時還伴隨著劇烈的顫動,很明顯,劍本身在抵觸這種強化。想強行提
升法器的能量嗎?太亂來了!紫藤心中道。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劍伴隨著一陣閃光化爲粉末,四散零落,原先它所
懸浮的位置隻剩下了一股強烈到肉眼可視程度的旋風。

  「呼……接下來等它自己恢複就行了吧……」落雪有些不自信地說道。與此
同時,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也發現了附近有人窺視著,雙方視線相對的一瞬間,
驚訝于居然有人在不破壞結界的前提下來到這�,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立著,竟
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全身赤裸的狀態。

  不過相比對方的木然,紫藤卻犯了更緻命的錯誤,非但沒有乘此機會快速逃
離,反倒很腦殘地解釋了一句:「雖說總得來說怎麽都是意外,不過看到你這個
樣子實在很失禮,非常抱歉。」好吧,這句多少還有些紳士風度,不過接下來的
那句,「放心吧,我對那種發育不良的身體沒什麽大興趣。」就純粹是沒事找抽
了。

  落雪的臉陰沈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之凍結般地凝固了,「我……才
……」她喃喃的嘟囔著什麽,不一會,仿佛爆發一般大叫了起來:「我才不是什
麽發育不良,我這叫骨感身材!」聲音震地紫藤�了�眉毛。

  什麽呀,這種情況下的吐糟點不是被色狼看到裸體而是這個嗎?對方完全不
著調地應對讓紫藤驚愕的大睜眼睛,不過那張欠抽的嘴卻再次吐出了自掘墳墓的
話:「即使如此這胸部也太貧了吧?」等說話出口之後才下意識地捂住嘴,可惜,
一切都太晚了。

  「混……混蛋……」終于反應了過來的落雪雙忙轉身躍到對岸,「你、你你、
你這個偷窺狂、變態、猥亵魔、性犯罪者、淫獸,去死吧!」一邊快速地穿著衣
服一邊氣急敗壞地罵道。

  「拜托,這種事情就算不是意外,也扯不上後面三種東西吧?」紫藤一臉苦
笑,同時卻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一陣陣不安定的擾動,剛有所警覺一道銳利的風刃
就已經飛到眼前,「喂!真想殺了我嗎?你家小姐會守寡的。」反射性地低頭避
過,他有些後怕道。

  「小姐她還沒過門了,給你守哪門子寡?別矯情了,趕緊去死!站著別動啊
你……」落雪狂暴地扔著緻命的風刃,直到被一陣撕號一般的風聲打斷了,兩人
聞聲都側目望去,旋風散去了,一把劍飄浮在那�。

  「完……完成了?!」落雪一陣驚喜,就要跑過去把劍拿回來。

  「不對……」紫藤卻有些疑惑地看著那明顯仍不穩定的顫抖的劍體,「快趴
下!」感覺到劍身上散發出的略顯狂暴和扭曲的氣息,他猛沖過去將落雪撲倒在
地,就在倒地的同時耳邊朦胧聽見如劍刃破空般的聲響、一瞬間又向遠方去了
「你!你這色狼!想幹什麽啊!」被壓倒的落雪紅著臉激動地吹打著紫藤的胸口。

  「別鬧了。」紫藤沒有理會她,而是�頭機警地看向此前聲音飛去的方向,
那�一路上的樹木全部四分五裂,銀牙劍就懸停在一堆木塊之上,「果然……」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怎……怎麽會……」落雪也注意到了目前的情況。

  「有耐心用那種方式強化法器很不簡單,不過太過頭了,」紫藤將目光轉回
到她臉上,「吸入過度能量的結果通常就是自毀,而出現眼下這種暴走情況的概
率微乎其微,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太好了還是運氣太差了。」他苦笑道。

  劍刃破空的聲音再次逼近,紫藤一把拉起落雪的手站起來,肌膚接觸的一瞬
間,他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陣顫抖,羞澀少女一般「啊?」的一聲臉紅了起來。

  「聲音倒是蠻可愛的,不過現在不是賣萌的時候,趕緊跑!」紫藤邊開玩笑
邊拉著她跑了起來。

  「什……什麽可愛?還有,賣萌是啥……而且……爲什麽要逃跑啊……」落
雪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等過量的能力發洩掉就會恢複正常的,在此期間帶著它跑幾圈……不是吧?!」
紫藤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因爲沒跑出多遠他就隻覺得眼前劍光一閃,雖
然即使停了下來,但額前的頭發還是有一撮飄落下來。

  「真失算,根本不可能和風系的東西拼速度嘛……」將落雪護在懷��頭看
去,因爲自己的驟停而失去了目標的銀牙劍正發瘋似的轟鳴著亂放風刃,將周圍
的樹木一一砍碎,「不過……這家夥,和她的主人還真象啊。」紫藤邊說著邊揮
舞轉化成金系體制的手將靠近的風刃擋開。

  「你這罵人不帶髒字的家夥……」落雪稍稍有點發窘的咳嗽一下,小聲地抗
議著,聲音卻意外地軟了下去。明明總那麽任性地給他難堪,到了這樣的時候他
卻在保護自己。想著這些,有些不合適宜的,她居然無意識地又往紫藤懷�鑽了
鑽。

  不過紫藤卻沒心情注意這樣的細節,此刻他正一心一意地感知銀牙劍散發的
氣息:狂暴、痛苦、憤怒還有……悲傷?爲什麽會有悲傷,即使是高級法器,有
限的人造靈魂也很難本能地生成這種複雜的情緒,難道是外在因素促發的嗎?是
什麽,被主人傷害嗎?或者是主人無法觸碰而造成了被抛棄的感覺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似乎倒有解決的辦法了,隻是這女孩有那樣的覺悟嗎?試試
吧,決定了的他一邊繼續用右臂阻擋著風刃一邊將左手的體制轉火,食指隔空畫
了個圈,一團狂暴得似乎就要爆炸的火焰出現在了手中。

  「你……你想幹什麽?」發現了異動的落雪有些緊張地問。

  「雖然很遺憾,不過人命爲先,這個情況下也隻有設法消滅掉它了把。」紫
藤以理所當然的口氣回答。

  「不,不行!」落雪幾乎叫了出來,「那孩子平時很乖的,這次都是我的錯,
不該讓它承擔!」一邊用力抓住紫藤的手臂試圖阻止他。

  兩人糾纏之間一直漫無目的地胡亂攻擊的銀牙劍仿佛突然察覺到什麽,不顧
一切地飛了過來,紫藤趕忙又把落雪撲倒在地。「那個反應……果然還是在意她
嗎?不過……」一邊這樣嘀咕著一邊手臂上已經清晰地傳來了皮肉被切開的劇痛,
側目看去,血紅的傷口中骨頭隱約可見,「切,真不愧是白虎牙打造的神兵,金
系體質的防禦力在它面前根本行同虛設嘛。」他疼地直撇嘴,揮手召中三層水晶
劍牆擋住再次飛來的銀牙。

  「對……對不起……」看到那有些恐怖的傷口,落雪一時手足無措了。

  「剛才如果我沒撲倒你,這傷口可能就在你的脖子上了,即使那樣你還是不
希望傷害它嗎?」紫藤卻似乎沒有在意,隻是這樣問。

  「是的……」也許覺得這樣回答對于這個剛替自己受了傷的人實在很過分,
落雪的聲音象蚊子一樣,幾乎要被銀牙沖破第一層劍牆的破碎聲所遮掩。

  「那麽要是我告訴你有個辦法可能讓它恢複正常,不過僅僅是可能,並且搞
不好還要陪上你的性命,即使這樣你也願意試試嗎?」忍耐著傷口快速複員帶來
的癢痛感,紫藤繼續問道。

  「我要試!」落雪很激動地回答,幾乎將第二層劍牆被突破的聲音蓋了下去。

  「那就試試吧。」紫藤說道,「練過玉女功嗎?」他問。

  「當然,那是玄門女性弟子的基本功。」肯定的回答。

  「好,一會給我施加流水決,我設法先控制住它。」說著�頭看看,最後那
層劍牆上已經出現了裂痕。

  「還是我來吧,我應該比你快。」落雪堅持道。

  「別開玩笑了,光是快解決不了問題,沒有金系體質護身,你隻要靠過去就
會被風刃絞碎的。」紫藤毫不留情地否決了。

  當那種新陳代謝加速和真氣運轉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而帶來仿佛沒有重量的感
覺充滿全身的時候,最後一道劍牆也碎了,銀牙劍飛刺了過來。躍起身體,紫藤
以超越了肉眼畫面捕捉能力的近乎是瞬間移動似的的動作閃到側面,同時一把抓
住沒有殺傷力的劍柄。

  劍柄入手的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劍身掙紮一般的劇烈的晃動,與此同
時密集的風刃絞碎上衣雨點一般砍在他類金屬化的身體上,發出叮叮當當的碰撞
聲。

  「給我老實點!」紫藤喝道,同時一股強烈的氣旋從手腕轉出,將飛來的風
刃卷向側面,「過來!抓住它!」回過頭去,他大聲叫著,「怎麽了?剛才你跟
我說什麽了?它不是你的劍嗎?把它害成這樣的不是你嗎?」看著落雪有些瞻前
顧後的樣子他幾乎吼了出來。

  被那吼聲震得一顫的落雪似乎醒悟了,不要命似的迎著風刃飛跑過來,一把
接過紫藤手中的劍,手與劍柄接觸的一瞬間,劍身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一樣停止了
顫抖,也不再放出風刃了。

  「雖然有點傲驕不過看來還是個好孩子,跟主人果然是一個墨子印出來的嗎?」
紫藤稍微放下了心,但沒多久落雪的一聲尖叫打破了他的安心,銀牙似乎再次狂
暴起來,居然硬拖著她飛到了池塘上方。

  「糟糕!」紫藤追了過去,可沒等他能有所動作,一股巨大的水龍卷就旋轉
起來將一人一劍全部包在了�面,而後,一陣劇烈的爆碎聲炸響起來,那幾乎吸
幹了池塘中所有水的水龍卷炸成了無數飛射的水箭將周圍的樹木草石紮得千瘡百
孔。

  「還真夠疼的,幸好沒有解除護體的金氣,不然非得被紮成馬蜂窩不可。」
揉著被水箭紮得刺痛的身體,紫藤走到曾經是池塘水地的地方看著那�的一人一
劍,銀牙似乎已經徹底耗盡了多餘的力量完全平靜了下來,「怕自己控制不住再
放出風刃來所以用這種方式消耗掉多餘的力量嗎?還真是跟你的主人一樣亂來的
家夥。」他笑了笑,又看看一邊明顯已經溺水昏迷的少女,「結果還是丟了個大
麻煩給我嗎?」說著已經收起了笑容。

  半蹲下身子檢查著落雪的情況,似乎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依然是被灌了不少
水的樣子,「沒辦法的事,你醒了可別跟我鬧哦。」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將雙手按
在她柔軟的腹部分有節奏地擠壓著。

  不斷有水從從落雪嘴角流出,但她依然沒有醒。紫藤愣了愣,終于還是俯下
身去,捏住她的鼻子用嘴將空氣吹入她的口中,嘴唇的觸感雖然有些冰涼,但很
柔軟。

  連續四五次之後,落雪的嘴�又嗆出了一大口水,人也漸漸恢複了意識,
「我……死了嗎?」她迷迷糊糊地問。

  「啊,沒錯,你已經死了,生前種種就都放下吧。」放下心來的紫藤開始了
有開玩笑的心情。

  「啊!不要啊!帶著處女身死是要下地獄的!」落雪突然蹦了起來,等看清
楚周圍的情況,一下子又滿臉通紅了。

  「好了趕緊回去吧……」紫藤背過身去好不讓她看見自己笑到抽搐的臉,卻
很快感覺到一道有些刺痛的目光,他轉回頭去,發現落雪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我……我什麽也沒聽見,真的……」在對方灼燒一樣的目光下,紫藤有些
不自然起來。

  「我醒來前……你對我做了什麽?」冰冷無比的語氣。

  「沒什麽……隻是救醒你而已……」盡量模糊地回答。

  「那你幹嘛把舌頭伸進來……」說這些的時候落雪的臉已經紅得快看不出五
官了。

  「那隻是不小心而已……」在這種氣氛下紫藤居然自尋死路地解釋了一下。

  「變……變態……」落雪卻反常地沒有發作,而是似乎有些害羞側過了臉去,
同時試圖站起身來卻沒有成功。

  「別亂動了,小心又弄傷。」紫藤走上前去轉身蹲下。

  「幹……幹什麽……」

  「背你啊,不然你怎麽回去?還是說想要我抱你嗎?」

  「不……不用了……就……就背吧……」將略顯嬌小的身體負在背上,紫藤
這才發現這女孩挺輕的,而且,胸前那兩團雖然不大卻依然很柔軟。

  起身的同時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揀起地上的銀牙遞給她,「好好感謝它吧,
剛剛可是它救了你的命,如果沒有卷起那些水,也許你就要被風刃切碎了。」他
解釋道。

  「對不起……」默默地接過劍,小心地抱進懷�,少女輕輕地說了一聲,不
知道是在感謝劍還是背著自己的人。不過對紫藤來說並不重要,「今後好好待它
吧,別再逼它做不願意做的事了。」他說著向山林的出口邁開了步子。

  「謝謝你……哥哥……」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夢呓一般的一聲
「謝謝」之後,是更輕微的近乎聽不到的「哥哥」兩個字。

  「你在叫我嗎?」紫藤一愣,側過臉去問道。

  「才……才沒有……你聽錯了吧……」落雪慌忙否認。

  「大概真的聽錯了,也對,你怎麽可能發出那麽溫柔的聲音嘛……」紫藤沒
有繼續追問,隻是笑了笑。

  「笨蛋!」這樣的回應卻讓背上的落雪莫名其妙地發作起來,從後面突然用
力咬了他的耳朵一口,然後,在他叫疼的一瞬間,又是一聲幾乎被叫痛聲淹沒的
「哥哥……」

  ……

  這個時候林間一處隱蔽的營地內,步飛煙很不客氣地斜坐著,換上了完好衣
物的她徹底沒有了之前惱怒又有些落魄的神氣,「那麽你的計劃是什麽?」她很
直接地問。

  「這是大姐的任務區域,當然還是以您爲主,我嘛隻會負責爲你制造機會,
用一點心理學的小技巧。」夏侯蓮輕笑著回答。

  「說重點。」步飛煙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是打草驚蛇,我已經派人去進行揚動式的襲擊了。」夏侯蓮說得相當
輕松。

  「小心有去無回,不要說去迎接的王府衛隊帶隊的事故玄門的青龍衛和白虎
衛,光是他身邊的那個利薩斯小丫頭就是我們這些刺客的天敵。」步飛煙顯然不
滿她這種心不在焉一樣的態度。

  「沒問題,我交代過他們弄出點動靜就撤,況且即使回不來也無所謂,反正
我本來就是要打草驚蛇的,讓對方知道有人在暗中瞄著他們就足夠了。對了大姐,
你覺得對方察覺到這一點後會有什麽打算?」夏侯蓮很輕松地反問。

  「當然是盡快前往目的地,最快的路線是直線……不對……」步飛煙理所當
然地回答,卻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如果放下大對人馬不管的話,最快的辦法顯
然是用地靈術傳送……這樣就出機會了對吧?」她反問。

  夏侯蓮沒有回話,隻是笑著點點頭。

  「哼……環環相扣滴水不漏,我有點明白爲什麽小琴子選你接她的班了,不
過要是你在性格上也稍微象她一點就好了。」

  ……

  另一方面,紫藤已經走進了縣城,因爲是後半夜,街道上如鬼市一般冷清。
背上的少女大概是累壞了,已經發出了輕輕的鼻息聲,柔軟而沒有多少分量的身
體並沒有給他增加多少負擔。

  直到走進縣衙後門的時候突然落雪動了起來。睡迷糊了嗎?紫藤這樣想,但
是很快她的樣子就似乎有些奇怪了,仿佛是在做著噩夢的樣子,呼吸變得很急促,
小小的身體也在顫抖著。

  「那個……落雪?」紫藤猶豫了一會,還是用她的名字詢問道。但沒有回答,
隻有微弱的房屋嗚咽似的的聲音,不多時一些溫熱的液體滴落到了紫藤的脖子上。

  同時,似乎是下意識的,落雪的手抓住了紫藤的肩膀,緊緊的,讓他感到清
晰的疼痛,似乎害怕失去什麽似的,那雙手在顫抖著,但還是緊緊地抓著,然後,
以小到快要消失的聲音說道,「媽媽……」那真的隻是用很小的聲音說著,甚至,
仿佛要被同樣輕微的哭泣聲掩蓋下去,「爲什麽我記不起來……爲什麽不讓我看
清你的臉……別丟下我呀……我不要孤單一個人啊……」抓住紫藤肩膀的手的力
量越來越強,弄得他越來越痛。

  這丫頭,雖然平日�總是一副自我中心的德行,不過看來,似乎也活得很辛
苦了。紫藤這樣想著,一邊加快腳步走向王府衛隊住宿的區域,沒走幾步已經看
見有人迎了過來……
引言 使用道具
1122889
王爵 | 2015-7-18 19:18:15

第八章  陰謀始動

紫藤徑直快步走進房門,對之前迎上來的衛兵們驚愕的眼神盡量報以無視的
態度,畢竟這不能怪人家,兩個人一個上身赤裸一個昏迷不醒,這種組合確實能
給人不小的遐想空間。

  這是間雙層的套房,進門首先是作爲議事飲茶用的客房的一樓,往�走上樓
梯後有一道短回廊通向兩間臥室,紫藤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隨便選了個門進去,
讓還昏睡著的落雪躺到床上,輕輕幫她蓋上被子,安靜地走出房間。

  雖說這丫頭應該沒有大礙了,但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那麽,至少和與她
同住的那位打個招呼再回去吧。這樣想著的紫藤穿過屋內的門廊,步下了樓梯,
正苦惱于怎麽找人的時候,結果卻在客廳�直接撞見了對方。

  神宮寺唯明顯已經換洗過了,現在身穿的不再是白天時的素色絲衣,古風的
發迹也放了下來,色澤溫和的粉色半長發溫順地垂在肩上,同色的和服包裹的凹
凸有質的身體令人炫目。

  似乎沒有看見從側面走來的紫藤,她依舊優雅地捧著茶碗享受夜幕中的甯靜。
“恩,突然悟出幾句詩詞:長夜過半後,山林幽靜所,少女修行時,忽有色狼出
沒……”沈默了片刻,她又似乎開始了自言自語。

  “拜托,對于一個把昏迷的女士送回房間的紳士而言色狼這個說法太過分了
吧,況且你是在故意當我不存在嗎?”紫藤覺得坡有些哭笑不得。

  神宮寺唯明顯的確是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隻見她放下茶碗,沒有露出特別
驚訝的表情。隻是將紫藤讓到身邊坐下,用些許嚴肅的語氣問道:“那麽,可以
請姑爺告訴我那孩子怎麽了嗎?”

  “因爲發生了某些事,她好像很疲倦,目前睡著了。”紫藤實話實說。

  “哦?您做了會讓她感到疲倦的事情嗎。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們多半也是要
作爲小姐的嫁妝的,既然如此,還請您在和小姐成親後要負起連我以及這丫頭一
起養活的責任哦。”神宮寺唯笑道。

  “這……不管事實如何,把活人說成嫁妝好象有些不妥當,還有請不要擅自
想入非非,我什麽都沒有做。”紫藤突然發現雖然這個女人對自己很溫和,但難
對付的程度恐怕比落雪還要高上幾分。

  “那真是遺憾……雖然我很想這麽說,但或許應該要感到慶幸才對。如果在
那種情況下就失去理智而對這丫頭做出什麽事情的話隻怕小姐和我都會對您非常
失望的。”神宮寺唯依舊保持著笑容。

  “……我看起來很象會做這種事的人嗎?”紫藤撈撈頭。

  “男人的本質都是好色的,不同的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的程度,至少這點
上看,姑爺你確實並不象傳聞中那麽不堪。”神宮寺唯繼續微笑著說道,而後話
鋒一轉,“話說回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麽?或者說,最重要的是您究竟做了
些什麽?”她突然問道。

  “餓,那是事出有因的。”紫藤有些心虛地解釋了一句。

  “……從您的口氣來看,似乎是做了些不太好說的事喽?”神宮寺唯一副果
然如此的表情。

  “你還真是敏銳啊。”紫藤一臉的無奈。

  “不,我隻是想要套出您的話……總之,說漏了嘴的您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什
麽了吧。”面對紫藤有些無奈地語氣,神宮寺唯的回應依然是微笑。

  “我懂了……”在她的微笑的催促下,紫藤老實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
來。

  聽完紫藤的話,神宮寺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
而後突然挪動身體,湊到了他的身旁。“真的很謝謝您,能這樣去包容她……”
她突然伸出雙手抓住了紫藤的手。

  紫藤呆住了,這樣的反應並不在他的預期之中:不象共處的前輩也不似無聊
的八卦者,倒給人一種關心女兒的母親的感覺。“餓……神宮寺小姐?您這是怎
麽了?”他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什麽……隻是覺得很安心,至少,即使我不在了的話,還有人可以讓她
幸福。”含糊的回答讓紫藤更疑惑了,因爲那簡直象是個看透了生死的人在爲唯
一放不下的親人感到欣慰。但還不等他再次發問,對方的身體突然起了異變。

  似乎通了電一般,神宮寺唯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急急地推開懷�的紫藤,
身體剛剛分開她就癱坐在了椅子上,以胸口爲中心,銀蛇一般的電流竄動全身。
“別碰我,你也會被卷進破滅之咒的效果�的……”雖然已經不能動彈了,她還
是試圖警告紫藤。

  紫藤卻隻是愣了愣,而後完全無視她的警告,“失禮了!”迅速分開電流核
心的胸口處的衣服,靠近心髒那側的乳房上半球上,一個玄門封印似的圖案若隱
若現,大量電流的背後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破印而出了。

  沒有時間思考,幾乎是反射性的,紫藤劃破手指在右手掌心中畫上封印的刻
印,用咒語激活後朝著已經半消失的封印處按了下去。乳肉入手的感覺柔軟溫暖,
但他卻沒有心思去體味。先是一陣電擊的麻木感,之後卻似乎有什麽在吸引自己
的手掌一般使他完全收不回手。

  接下來,近乎是夢境般的幻覺襲來,一隻巨大的銀白色的狼向他撲了過來,
如刺猬般樹立著的棕毛上閃動著刺眼的電流。緊接著一個籠罩在金色光輝中的模
糊人影從天而降,在金色光輝的壓制之下巨狼一下子縮小了許多,以至被那人影
順勢踩在了腳下。模糊的人影回頭伸出了一隻手,在那隻手出碰到紫藤的胸口的
時候,人影突然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你……”紫藤看愣了,因爲那人影清晰化所呈現出的女性形象與自己的母
親和師傅近乎一個墨子印出來的,隻是似乎略年輕些,氣質與神色上也沒有那麽
冰冷,還有就是,頭發與瞳孔都閃爍著不自然的金黃色。

  “那麽,小女子不才,今後就請多多關照了……”那女人開口了,但那也是
紫藤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話……

  縣衙後園的草叢�響起了蟋蟀悠揚的歌聲,本該是紫藤的房間的那間客房的
窗上,全身不著一縷的瑪爾蘭平似睡著了一般平躺著,突然間,藍寶石一般美麗
的雙眼睜開了,一道道如電流般的隱約波動從瞳孔間閃過。

  盡量保持正常的呼吸節奏,她全神貫注地用裸露的肌膚捕捉著空氣中微妙的
波動。聖能的警報和空氣中的異動清晰地告訴她,就在這院子附近有一張對著自
己的手弩已經張開了弦。

  好的,就有這個機會來驗證自己的能力吧,瑪爾蘭心�想著,絕對要停住那
支箭!老師甚至就算是速度更快更緻命的槍彈都不會放它近身,因此停住箭失這
種事情自己沒有理由做不到!

  突然,耳邊仿佛響起了老師教導自己時的聲音。

  “集中精力,你能看見它。”……

  是的,就算隔著牆壁和帳幕,自己的腦海依舊能清晰的勾勒出那支箭離弦的
角度和速度。

  “盯緊它,對你來說它的速度隻是如蝸牛一般。”……

  是的,雖然射出的那一刻感覺加速了,但時間仿佛一下子又變得緩慢了起來,
就象受到幹擾而卡頓的魔能通訊畫面一樣,一點點靠近窗戶的縫隙,它的軌迹清
晰可見……

  “要有自信,你的聖能足以抵擋一切。”……

  閉上眼睛,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已經半進了窗戶的箭矢之上……“咔锵!”
一聲脆響,箭矢如同撞上了看不見的牆壁一般失去飛行的能力掉落在了地上。

  做到了!瑪爾蘭猛地起了身,努力壓抑住心頭的興奮,用床單裹住身體的同
時揮手召起床邊的一對佩劍,其中一把直飛窗外循著箭矢飛來的軌迹追了過去,
同時她接過另一把劍躍出房門,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猛地跳了過去。

  然而在她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襲擊者的蹤迹,隻剩下那把
飛去的劍插在一棵樹上,一縷不知名的絲線挂在劍刃上,看著這一切,瑪爾蘭的
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

  神宮寺唯吃力地將紫藤弄到屋�唯一可以躺臥的一張長塌上,而後也筋疲力
盡地坐倒在一邊的椅子上,對于剛從生死線上被拉回來的她來說,搬動接近七十
五公斤的男性實在不是輕松的工作。

  稍微喘勻了氣,她有些不解地看看自己裸露的胸口,原本的玄門封印已經消
失不見,同樣位置上的是一隻猛獸的利爪一般的怪異圖案——一般來說,當這個
圖案在這個年齡的自己身上再次出現的時候,基本也就該是自己的死期了,可現
在,她不但還活著,甚至連之前一直折磨著她的那些詛咒反應也似乎被暫時壓制
住了。

  究竟怎麽回事?神宮寺唯靜下心來開始從之前的記憶中尋找答案。那個時候
他確實是想用自己的血做媒介來修複瀕臨崩潰的封印,但從目前的結果看,明顯
是失敗了,既然如此,爲什麽破滅之印破封而出後卻沒有發作呢?

  “難道說……”神宮寺唯突然想起了這位未來姑爺身上特殊的血統,她踉跄
著起身過去拉過去還在昏迷的紫藤的右手,手掌上幹淨地如同剛剛仔細清洗過一
樣——那個時候用血畫的封印圖案消失了。這是不合常理的情況,別說封印的補
牢並沒有起效,即使起效了也不會消失得這麽徹底,這感覺簡直象是那些刻畫封
印的血被什麽吸走了。

  血?沒錯,關鍵就是他的血,就算隻有一半的血統傳程那也是鳳血!破滅之
印作用是爲了駕禦超過人體承受極限的力量而透支生命強行提升自身的能量,因
此理論上,同樣可以反向通過吸收強大的能量來補充被透支掉的生命。

  而鳳血毫無疑問是蘊涵著巨大的能量的,僅僅這麽少的量就已經鎮住了破滅
之印的暴發,盡管隻是暫時的,但如果能進一步涉入更大的量或者能量濃度更大
的……“我……我在想什麽呀……”神宮寺唯的臉紅了起來,比血液更精純的,
就隻有作爲男性精華的那種液體了!

  “嗚……”神宮寺唯手足無措地看向還在昏睡的紫藤,那是從未婚夫死去之
後她第一次主動這麽近觀察異性睡著的表情,視野中紫藤平靜的臉簡直就像個孩
子一樣。

  她對此並不感到吃驚,畢竟這個男人也才不到二十歲而已,隻不過,紫藤現
在的容貌,和平日�那似乎飽經滄桑卻從不洩氣的成熟男子氣慨,兩者的落差實
在太過懸殊了。

  那熟睡的容貌,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神宮寺唯看著他毫無防備的
一切。夏日�微濕的空氣和清爽的微風從敞開的窗外流入,溫柔地搖曳著窗簾,
撥弄著她的浏海,院子�昆蟲的鳴叫和露水的滴答聲爲這幅景象添加了背景音樂。

  這個人……與他接觸自己竟沒有抵觸的意思,經曆了那樣的背叛與強占之後,
居然還有男人讓自己願意去接觸和……如果……和他發生那樣的關系的話,應該
不會有反感問題,並且也可以挽救自己的生命了……

  “不對!”她猛得一顫,剛剛究竟是在搞什麽呀!狼狽得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不算被弟弟強暴的那次,有生以來這還是頭一回,她居然會動搖到忘了呼吸的程
度。神宮寺唯的臉止不住地發紅,心跳劇烈鼓動、聲若洪鍾。那些原本壓抑、隱
藏、克制在內心的本能的欲望,那些自己故意不去想起的女性的心緒,一同泛濫
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拼命地在心中責罵自己,她明明一直告誠自己不可以這麽做的,因爲她心�
很清楚,這個人並不屬于自己,因爲自己明明已經在想把那孩子托付給他了。怎
麽辦才好……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話……

  “不要緊……沒關系的……”嘴�用顫抖的微小聲音重複著。沒關系,這不
是背叛,更也不是橫刀奪愛,這隻是爲了繼續活下去,心�也這樣自我催眠著。
神宮寺唯盡力試著說服自己: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要活下去,即使無法與那孩子相
認,至少也希望能看著她幸福。

  應該沒有問題的,至少隻要可以欺瞞住那孩子就沒有問題,因爲那孩子現在
也昏睡著,所以不會發現,所以一定沒問題的,並且無論如何一定要快點完成。
神宮寺唯深吸了一口氣,讓溫熱的氣息撼動著自己的胸口,她不再多想,急忙起
身去做準備,盡管自己還滿臉通紅、心跳也還沒平靜下來……

  夜半的山林中月色朦胧,兩個人影飛奔其中,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雖然跑
了不短的路程,卻仍都氣息平穩。幾乎就在他們停下的同時,一條黑影如大鳥般
從樹頂落在了地上。

  “怎麽樣?”落地的黑衣人似乎是首領性質的人物,他直接問之前兩人道。

  “那個女人確實棘手,不過所幸未出意外。”其中一人回答。

  “那就好……”首領稍微松了口氣,卻又猛然警覺了起來,“你背後那是什
麽?”他驚道,“啊?”對方才突然發覺自己後腰部被劃破的衣服的縫隙上似乎
有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藍色粉末。

  就在他一驚的同時,一道身影如飛箭一般從林間追了出來,“動作實在麻利,
如果是個一般的聖武士估計已經跟丟了,好在我的老師把她前一個職業的一些技
能也教給我了。”看著眼前略有些驚訝的人群,瑪爾蘭微微得意道。

  對面三人先是驚愕,但等確定了自己所面對的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又都放松下
來,“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黑衣的首領譏笑道,而後隨著
一聲口哨,樹上飛快地滑下了幾十個黑衣人,從各個方向包圍了過來。

  “嘛?看樣子我今天就得死在這�了嗎?”瑪爾蘭的聲音有些低沈,頭了似
乎很居喪得低了下去,不過僅僅隻是一瞬間,“才怪!”重新�起的臉上依然是
淡然的笑容。

  “過去的幾個世紀以來,軍隊的力量很大程度上都取決于數量,不過,從今
天起這一切將被顛覆。這大概是二十年前最震驚西大陸的言論吧……”瑪爾蘭似
乎在說一些無關的話,一邊不緊不慢地將手伸進衣領之間。

  “你什麽意思?”圍上來的殺手們似乎有點被唬住了,很莫名地看著她,黑
衣的首領出聲問道。

  “是啊……什麽意思呢?”一把扯短脖子上的寶石項鏈,將最大的那顆藍寶
石在手中捏碎,破碎聲之中瑪爾蘭腳下的地面上繪制出了巨大的六芒星,她本人
則消失在了直升起閃亮的光柱中,在發出一陣宛如由齒輪、發條、滑輪、鐵絲等
無數零件所組成的機械運作聲後,光柱籠罩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了金屬質感的巨大
頭顱。

  頭顱的形狀看起來跟戴著騎士頭盔人類很相似,但卻明顯是由某中堅固的金
屬制造而成的整體的構造體,光是額頭上的一根釘刺就與成年人類的手臂一樣粗。
空氣中充滿了金屬的摩擦聲,肩膀,手筆,軀體……等到那巨大的構造體的全身
完整出現後,目瞪口呆的殺手們才終于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是個接近10米高的藍色的鋼鐵巨人,全身覆蓋著線條粗礦的半整體模塊
化铠甲,隻有整體條形墨鏡一般的眼部、關節及連接部位和肩膀靠近軀幹的部分
閃爍著不同色的光澤;腰間兩側各懸挂著一個帶著尾翼的似乎是倒扣過來的快船
的金屬構造物,尾部粗大的炮口一樣的空洞朝著後方;手中和肩後都有似乎是帶
著支架的組合式火炮的東西,大小一對炮口上下排列著;肩部外側是左右對稱懸
挂的兩組長條形的金屬塊,而背後巨大的金屬支架上一對長劍格外顯眼。

  將消失的光柱與破碎的六芒星甩在身後,蘭色的鋼鐵巨人展開了行動,在腰
間的船形構件尾部的噴口噴射出的暴虐的氣流的推動下,8米多高的龐大身軀如
獵食的猛獸一般飛越而出,點綴在前臂和小腿等處的淩厲鋒刃刺穿了黑暗的夜空。

  重物砸擊地面的悶響伴隨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右手中的炮狀武器轟然落地
的同時背後右側的支架將長劍的劍柄送過肩頭,巨人以行雲流水之勢抽出了固定
在背後支架上的長劍。原本應當是堅硬沈重的金屬巨劍,在巨人的揮舞之下卻如
同化爲了舞女手中揮動的潔白長袖,再一番舞動又好像是成爲了青蔥的楊桐。

  借助落下的勢道揮舞出緻命的斬擊,幾個躲避不及的殺手與樹木一道被幹淨
利落地一分爲二;作爲落地後緩沖動作的360度回旋間又手的刀鋒以最簡單的
殺傷動作收割著生命,左手中炮形武器的兩個發射口則流暢地噴吐著連綿不斷的
金屬箭形彈和成片的球形霰彈,面對旋風一般的鋒刃和傾盆而下的彈雨,即使是
攀附在遠處樹上的殺手也同樣無處可逃,黑暗之中映射于林間隱約的月光照出了
殘破的屍塊和飛濺的血沫。

  面對如此的慘狀,僥幸逃過了第一波攻擊的黑衣首領恐懼而茫然地看著天神
下凡一般的巨人閃轉騰挪,繼續著死亡的舞蹈。勉強再次避過將身邊同伴斬成兩
截的巨劍,但隨後撲天蓋地而來的彈雨終于還是將他與最後殘存的部下一同化爲
肉糜……

  十分清新的草香味,蟬聲彼此重疊,散布四周,天空極爲湛藍,積雨雲消逝
無蹤,太陽發出強烈光芒照耀各地,眼前這絕對是有過印象之後就決不會淡忘的
美妙光景。可是爲什麽,自己完全不記得?是時間太久遠因而到了現在卻忘得一
乾二淨了嗎?

  畫面中出現了新的人物,一個綠色短發的小女孩都跑了出去,一直來到夕陽
的腳下。

  捉迷藏、爬樹、找出小型水晶藏在哪�,或者是抓住比較大隻的水黾,在陽
光下帶著孩子特有的笑容玩得不亦樂乎。好久之後,整理自己有些淩亂了的衣服
的時候,女孩似乎發現了什麽事情,有些慌張地起身跑了回來。

  “媽媽媽媽……”跑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將胸口處的衣服翻開,靠近心髒的位
置的肌膚上有一個黑色的似乎是旋風摸樣的詭異印記,“這……這是什麽啊?”
她焦急地問。透過女孩�頭睜大的不解的眼睛,瞳孔中看到的畫面是……神宮寺
唯,隻是似乎要年輕一些。

  原來如此……紫藤恍然大悟,這不是自己夢境。

  “……”相當時間的沈默,紫藤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焦躁不安的氛圍,
“沒事的……不是大問題,小雪,乖乖閉上眼睛,媽媽一下子就能給你治好。”
她終于答複了。

  “恩……不要疼哦……”女孩聽話地閉上了雙眼。

  紫藤聽見了符咒祈禱的聲音,但並不是治療系的,倒似乎是封印型的,不等
他想明白,從自己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隻顫抖地手,卻沒有伸向女孩的胸口,而
是將目標放在了額頭上……

  最關鍵的時刻卻醒了,紫藤有些不解呆愣著眯起雙眼,然後,突然感到一陣
壓抑,像是有什麽壓住了胸口,並且雖然應該是醒了沒錯,不過視線卻是整個黑
暗一片。

  “就算是晚上……怎麽回事……還有這重被壓著的感覺……”他挂著還有寫
迷糊的睡眼�起頭,印入視野的確是誘人的肉色球狀物──兩團肉色山丘緊密靠
攏,衍生出深深山谷。

  “這……”紫藤徹底醒了,卻也整個人暫時愣住了,不過因爲臉完全埋進那
對流著汗水、觸感軟綿綿的肉山之中,結果還沒來得急思考,反而先陷入呼吸困
難的狀態,變得滿臉通紅了。

  睡相相當不雅,睡衣分開地雜亂不堪的神宮寺唯就側靠在他的身邊安祥睡著,
那張近在咫尺卻毫無防備的睡臉,看起來充滿了母性和成熟的魅力。那是一張彷
佛出自于名匠精心手制人偶那般的標準的東方美女面孔,臉龐嬌小,臉頰就像白
瓷那般柔滑,以及彷佛鮮花惹人憐愛的嘴唇。平常溫柔中透著狡猾的表情整個消
失,粉紅色的美麗發絲在床鋪上柔順攤開。

  但是此刻,這些美麗的特征似乎都是用來襯托那對乳房的,盡管尺寸上來說
對于見多識廣的紫藤而言僅僅是中上水準,但形態與質感都如此的完美,以至于
就算她此刻是往內側躺著,標準的吊鍾形狀也沒有任何因爲重量而産生的異狀,
圓潤飽滿的兩座肉山,把粉色的睡衣從向兩側擠得開開的,視線到睡衣胸襟分開
的邊緣地帶隱隱透露出兩點櫻花色的紫藤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紫藤試圖將她推開,不過伸出的手抓住的東西卻明顯就是剛剛臉埋進去的柔
軟乳房,前端突起爲硬的手感和主體部分柔和美妙的肉感手掌都可以清楚感覺到。

  “誤……恩……”與此同時,被抓住了乳房而臉頰微微發紅的神宮寺唯嘴邊
流洩出甜美呻吟,“輕……輕點……”她像是困擾地皺起眉頭。

  “抱歉……我……”以爲把對方弄醒了的紫藤連忙解釋。不過手上的動作卻
跟他所說的相反,乳房像是産生強烈磁力,讓手掌更陷入柔軟肉球�面了。指頭
和指頭之間,遭到擠壓的乳頭硬了起來。

  “嗚……小雪……呼……嗯……不要這麽用力地咬……媽媽會……”神宮寺
唯再次浮現滿臉笑容,用幸福的聲線說著夢話。

  又在做夢了……這次是在喂孩子嗎?見對方並沒有醒過來,紫藤松了一口氣。

  “壞孩子……”但是,突發情況又出現了,睡夢中的神宮寺唯突然伸手環過
紫藤的背脊,努力地似乎想將他摟進懷�。于是紫藤就這樣抓著她的胸部,進入
了更加嚴重的呼吸困難狀態。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爲此時紫藤感覺的肉棒已經翹了起來,更嚴重的
是已經演變成了抵住對方蜜穴的狀態。“這……這下子麻煩了……”就算拼命試
圖壓抑,但肉棒前端遭到摩擦的快感還是讓他有些不能自已。

  不得已之下紫藤隻好用力將神宮寺唯推開,但隨著這個動作對方本就分開了
的睡衣也一下子徹底失去了遮蔽正面身體的作用。剛剛還由于胸部的迫近而視野
不好的紫藤此刻已經能夠完全地掃視這具誘人的軀體了,具有豐盈肉感的柔軟大
腿裸露出來,就算部分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下擺,也可看出肌膚散發出來的漂亮
光澤,甚至連描繪出圓滑曲線的小腹,也有部份偷偷現身了。

  “這……這�是……”神宮寺唯終于醒了,但紫藤卻無法因此而松一口氣,
畢竟客觀來看,不管怎麽解釋,目前這個狀態看上去都象是性犯罪未遂的現場,
因爲他下半身已經出現再明顯不過的反應。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神宮寺唯此刻與自己一樣緊張:本打算將紫藤運回
房間後乘著他昏迷的時間將事情辦完,想不到過分虛弱的自己居然在將他搬到床
上之後也昏睡了過去,結果再醒來時已經是這麽一副臉紅心跳的場面。

  “姑……姑爺……”神宮寺唯半睜著睡眼,緊張地低下頭去,卻不知道自己
這種些許的表情和姿態變化,更加猛烈煽動著對方男性的本能。悄悄地將視線撇
過去,看見不斷喘氣的紫藤像是理智崩潰到一半才勉強踩住煞車的笨拙模樣,她
終于多少放松了一些。

  “報……抱歉,神宮寺小姐……”

  “沒……沒什麽……不是姑爺您的錯……”雖然是平淡直白的道歉對話,但
互因爲相都感覺到對方心髒跳得相當快速,兩人眼下的狀況反而更加尴尬了。

  “落雪她……難道是你的女兒嗎?”爲了不再去想之前尴尬的景象,紫藤將
回憶倒回到了那段夢境之上,再聯系上之後的夢話與之前反常的行爲,想了許久
之後他終于試探性地問道。

  “爲……爲什麽你會……知道……”就象突然被人點到了痛處一般,神宮寺
唯一陣顫抖,張大了嘴巴驚愕地反問。

  “是你封印了她關于自己出身的記憶吧……”紫藤沒有回答她,“那丫頭,
因此過得很辛苦了,昏迷的時候都在念叨爲什麽自己記不起媽媽的臉。”盡管對
方頭越來越低,但他還是繼續說著。

  “不要……不要再說了!”神宮寺唯仿佛要逃避紫藤的聲音似的,她猛地向
後退到床邊她拉開距離、神色激動地瞪著紫藤。

  紫藤說出了一個她絕對不願接受的事實:因爲你的選擇落雪現在過得很辛苦。
那是她自己長久以來明明意識到卻選擇性無視的事實,也是挖出她埋藏在內心深
處、在潛意識中最脆弱一面的關鍵,過去一直壓抑的愧疚感不可收拾地一湧而上
了!

  決心封印她的記憶的時候、覺悟自己將失去做母親的立場、到死都聽不到她
再用那個稱呼呼喚自己的時候,神宮寺唯都沒有讓任何人幫自己做出決定,她也
沒有求助過任何人,她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做出決定,然後獨自承擔自己的行爲
所産生的結果。

  實際上,這個決定很多人反對過,師傅、小姐、夫人……但她從不顧周遭衆
人的反對和反駁,她隻是一個人咬緊牙關、努力得用自己的方式給女兒幸福。過
去如此、未來也將如是,她始終都是準備這樣自己一個人硬撐過來的。

  而此刻她內心最後的放線正在崩潰!如果紫藤什麽也沒發現的話,或者和其
他人一樣隻是商量似的反對而不全說破的話自己根本不會動搖到這種地步。可是
他竟然把一切都看穿了都說破了,被迫認識到那個事實的自己以後真的再也沒辦
法一個人獨自支撐下去了!

  “你懂什麽?是我願意嗎?但凡有一點辦法的話哪個母親會願意這樣的?!”
神宮寺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紫藤的話,她虛弱地搖頭表示拒絕,痛苦幾乎令她的
淚水奪眶而出。

  紫藤伸出手來,安慰似的想要撫摸神宮寺唯的臉頰。

  “別碰我!”神宮寺唯卻低下頭回避著靠近的的手掌。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
無能爲力的真面目,她不想被女兒依賴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她不希望他覺得
自己沒資格做一個母親,唯獨這一點付出如此多代價的她絕對無法接受。

  所以神宮寺唯想起來逃跑,但是紫藤卻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她的手腕
發疼,“告訴我一切!”他幾乎是命令道。

  “不要!”爲了不讓紫藤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神宮寺唯緊咬著自己的嘴唇
盡全力地拒絕著。

  “那你就準備悶著一輩子嗎?讓她和你一起痛苦一輩子?!”但紫藤以堅定、
強硬的口吻否決了她的堅持,同時用力抱住了她。

  “啊?!”神宮寺唯頓時停止了呼吸,不隻是因爲驚愕,也有物理方面的因
素——紫藤的態度過于強硬,他的動作超越了擁抱的程度,可以說隻能用粗暴來
形容,並且神宮寺唯越想逃離他就抱得越發用力,就像在告訴她一切抵抗都是徒
勞的那樣。“告訴我一切!”他堅持道。

  神宮寺唯的內心似乎領悟到自己再也無法抵抗了,于是身上的力量一點一滴
慢慢流逝……“嗚哇!……”忍耐終于超越了極限,淚水自然地奪眶而出,神宮
寺唯將臉埋進紫藤的胸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泣的表情。紫藤則一直抱著強忍
哭聲、肩膀顫抖的她。

  神宮寺唯的身體好像從內部開始融化一樣子全身上下的力量漸漸放松、柔若
無骨。“你知道我的這個姓嗎?”靜靜地沈溺在那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她
終于開口了。

  “應該是邪魯治的神造將軍世家吧,祖上似乎是玄門的法器制作大匠?”紫
藤答道。

  “是的……”離開紫藤的懷抱,神宮寺唯稍微平複了下心情,“當年我的祖
先隨皇室度海的時候帶走了玄門閑置的三件魂鋼甲,本來是用于研究的,後來幕
府間的吞並戰爭愈演愈烈,先祖不得已設法�用了它們。”

  “等等,我記得玄門典籍上記載那三件铠甲超出人類的承受極限,應該是無
法使用的吧。”紫藤插了一個問題。

  “是的,于是爲了強行提升身體的承受能力先祖對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家族
成員施加了破滅之印,有這種魔印的人能夠使用魂鋼甲,但代價是壽命極度縮短
和不定時發作的巨大痛苦,從此之後,三個魔印代代相傳,于是就有了我們家族
的人活不過三十歲這麽一個真實的傳說了。”說到這�,神宮寺唯深歎了口氣。

  “明白了,那個時候你在小時候的她胸口上看見的就是……”

  “恩,那是其中一件,風行甲夜狼所對應的魔印圖案。當時我完全慌了,我
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覺得也許失去了所有記憶的話那孩子就能和這個家族脫離
聯系了,也許就不會有事了,我真的不是希望她活得那麽辛苦,我隻是想她可以
平安地活下去,不要象我一樣……”說著這些,神宮寺唯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紫藤安慰似的輕按她的肩膀,“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你大概一輩子也聽不
到她叫你媽媽了。”他小聲地問。

  “沒關系了,隻要能看著她平安地……看著她……”說著這些,神宮寺唯似
乎想起了什麽,“實際上,之前發作的時候你的血似乎起了壓制破滅之印的作用。”
她有些面露難色。

  “需要我的血嗎?”紫藤問。

  “不需要的量應該不是人體可以承受的……不過……其實相對血還有一種能
量更純更容易吸收利用的……就是……就是……男人的那個東西……精……”神
宮寺唯低下了頭,聲音象蚊子一樣。過了好長一段讓人害羞不已的沈默之後她才
很小聲說道。“……這、這個,姑爺,如,如果不嫌棄我這不吉利的身體的話,
今、今天可以允許我侍寢嗎?”神宮寺唯臉頰如充血一般染上了紅色,瞳孔雖然
有些怯意思,卻也浮現出期望,那如同初夜少女的神情讓紫藤的身體爲之一顫。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推辭,隻是將對方摟進懷�,因爲這個情況下任何說辭
都已經沒什麽意義了,反正他也沒自信鎮得住自己之前就已經完全進入備戰狀態
的身體。

  “可……可以是嗎?”小聲地說出這句話之後,神宮寺唯爲了鼓起再次坦然
面對男性的勇氣,吸了吸鼻子,讓紫藤身上的男性氣息充滿自己的整個胸口。

  “啊、哈啊……姑爺、嗯……啊啊……”紫藤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乳房,有
些粗糙的手掌來回撫摸胸部的感覺,令神宮寺唯的身體出現一震一震的劇烈反應。

  紫藤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但卻依然專心地搓揉著手中乳肉,那種不隻柔軟,
而且水嫩嫩充滿彈性的觸感令他沈迷其中,並且漸漸的,他動作也更加大了起來。

  “嗯啊、啊、痛、討厭!姑……姑爺……輕點……”神宮寺唯忍不住發出惹
人憐愛的喘息聲,因爲敏感的部分遭到用力揉弄,原本白皙柔滑的乳房肌膚,瞬
間染上一層淺淺的粉紅色。漸漸的,她開始感到自己下腹部,出現久違了的令理
智爲之瘋狂的甘美痛楚。

  神宮寺唯下意識的顫抖動作漸漸加速,雙腿之間變得越來越火熱越來越潮濕,
像是受到捉弄無法冷靜下來那樣,膝蓋並攏來回摩擦,腰部也不停扭動。“呼…
…嗚……”已經無法再忍耐的她發出一陣陣的呻吟聲。

  紫藤輕輕地將她的身體推開一些距離,同時順手拉開了睡衣的腰帶,本就已
經大開的絲綢睡衣一下滑到了床單上,�面露出的是眩目的雪白肉體。

  而後,他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一瞬間,原先還隻是有些發抖的神宮寺唯驚
叫著抱著身體在床邊縮成了一團,怯怯地�頭對上紫藤詢問的眼光,“對……對
不起……我有過……不好的經曆……曾經……”她顫抖著回答。

  “能不能……讓我不看著你……”過了一會,神宮寺唯小聲地問。

  “明白了,你轉過去,胳膊支撐住,爬著把屁股�高……”紫藤小心地指揮
著,而後不發一言地跪到神宮寺唯的腳旁,似乎因爲之前對乳房的攻擊,視線中
蜜穴已經有些泛濫成災了,紫藤將臉湊了上去,雙腿間的汗水味,以及女性淫液
的氣味,一股腦地直撲向他的鼻腔。

  花瓣一般的肉壁因爲身體的興奮微微地分開,�面敏感的部位承受著紫藤的
鼻息,神宮寺唯整個身子因此而顫抖著。接著,紫藤伸出舌頭慢慢地舔起了眼前
的蜜穴。

  “啊!”最敏感的地方被施壓時的唇和舌的觸感,神宮寺唯雙手緊緊抓住翻
起的傳單。“啊嗚!”隨著紫藤不間斷地吸吮著密穴,不一會兒,他的嘴邊就沾
滿了黏稠的透明液體,而扭曲著身子的神宮寺唯也忍不住不斷呻吟著。

  “已經有感覺了嗎?那麽接下來這樣如何?”雙手撐住眼前搖晃的屁股,紫
藤突然硬將舌頭伸進了神宮寺唯的私處,一瞬間,他感覺到從手中臀肉上傳導來
的遍布對方周身的顫抖。

  “啊?!姑……姑爺……別……這樣……好,好,好羞人……不要啊……”
雖然這麽說,但神宮寺唯的身體還是在快感的刺激下興奮地抖動著,她帶著困擾
的表情感受著這種奇怪的快感。

  收會舌頭的紫藤伸手稍微將眼前的蜜穴撐開了一點,讓下面可愛的突起顯露
出來,而後一邊調皮地向上面吹著氣之後,一邊繼續舔玩起來。

  “啊!那,那�……不要……我……不可以……別……”忍耐著從蜜穴傳來
的刺激的神宮寺唯,繼續挂著捆擾卻有些迷醉的表情,失神的呻吟討饒聲和有些
過度的身體反應惹得紫藤一陣陣興奮──每當他的舌頭在蜜穴的軟肉件滑動時,
神宮寺唯的身體便會跟著蠕動,下意識地抓緊身下的被單,發出陣陣可愛的嬌喘。

  “……好厲害,神宮寺小姐的�面……不斷的有淫蕩的液體在流出來哦……
真實下流了……”紫藤故意用語言進一步刺激著她。

  “不……不是……不是的……因,因爲……我一直,沒有過……很多年了…
…現在突然被姑爺這樣欺負……都是……姑爺不好……”神宮寺唯喘息著發出了
不明所以的反駁,那驕羞不堪的樣子讓紫藤利馬生出了要繼續捉弄她的想法。

  “不好嗎?既然如此……神宮寺小姐……那我可就停下來了哦……”一邊這
樣說著,紫藤一邊起身趴在神宮寺唯的後背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胸部。

  “不……別……請,請來吧……姑爺……請給我……”當了真的神宮寺唯迷
糊中有些焦急了起來。

  “給你什麽呢?是這個嗎?”保持著壓在對方背上的姿勢,紫藤向前略微挺
了挺腰,肉棒的前端隨之在蜜穴附近摩擦著。

  “討……討厭……不要再欺負我了……”神宮寺唯斷斷續續的帶著些須哭泣
的話語,讓紫藤的興奮也到達了最高點。

  “那麽我要來了哦……”龜頭緩緩地擠向蜜穴的入口,將肉棒的前端送進了
神宮寺唯的體內。

  “嗚……恩……”神宮寺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同時蜜穴中緊湊的肉壁也
熱烈歡迎著進入的訪客,炙熱的積壓感瞬間包裹了紫藤的肉棒。

  “真緊啊……果然是許多年沒有嗎?”紫藤問道,神宮寺唯幾乎沒有力氣回
答,僅僅是點了點頭,“那麽……沒事吧?不疼嗎?”得到回答的紫藤有些擔心。
“……沒,沒事……隻,隻是稍微有點……”神宮寺唯的聲音有些怯意,微微顫
抖著。

  在害怕?就想她自己所說的,以前對這方面有不好的經理嗎?……這樣的話,
得要設法更讓她舒服點才行了。“那,我動了哦……”紫藤說道。

  “是……是,是的……啊……”紫藤緩緩地開始了抽插的動作,每一組動作
都讓神宮寺唯的身體發出短促而頻繁的抖動,沒幾下就讓她本能地開始要地委身
于快感之下了。

  “感覺如何……很舒服嗎?”一邊悄悄地加大動作,紫藤一邊詢問。

  “是,是的……這個……的確如此………”神宮寺唯低著頭,似乎很羞于自
己身體的反應。

  “那麽……我要動快一點了哦……”一邊親吻神宮寺唯不斷震顫的後背,一
邊將手鈎住她的肩膀,而後,以此爲用力的支點紫藤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等等……慢點……這,這麽……”摩擦時發出的水聲,強健的腹肌
與嬌嫩的臀部撞擊的聲音,還有神宮寺唯失神的可愛嬌喘很快就在房間�中響成
了一片。

  “好可愛的聲音哦……神宮寺小姐……真的不象這個年紀的女人了,完全是
少女的反應嘛……”紫藤繼續加快著速度,同時一手輕柔地拉拽起神宮寺唯的頭
發以便可以更伸地進入。

  “啊……姑,姑爺……那,那樣,那樣不行……太,太深了……太……太快
了……請……請溫柔點………不……請繼續……請……更加……”潮水般上湧的
快感讓神宮寺唯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著完全矛盾的要求。

  “……完全糊塗拉呀……那……到底是要溫柔……還是要更加呢?”撫摩著
眼前光華柔嫩的背脊,紫藤壞笑著問道。

  “怎麽……怎麽都好……總之請繼續……好舒服……感覺……身體的力氣…
…都消失了……”一邊這樣哭叫著,神宮寺唯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脫力似的趴倒在
床上,整個身體的曲線劇烈地抖動著,而後開始變作痙攣一半的反應,同時紫藤
感覺到深入她體內的肉棒也被夾得越來越緊……

  短暫卻慘烈的殺戮之後山林間又靜了下來,藍色的巨人孤傲地戰立著,由于
連續發射而略微過熱的炮口在夜晚濕涼的空氣中微微地嘶嘶作響。瑪爾蘭的身體
端坐在巨人胸口铠甲保護下的空間�植物人般地一動不動,但她並非沒有意識,
僅僅是靈魂對頭部以外的身體的動作控制指令被攔截並傳導給了那個巨人而已。

  盡管狹小的空間內光線昏暗,也沒有任何可以透視外界的縫隙,但她蘭色的
瞳孔上依然投射著外面山林間的情形,那是透過巨人的眼睛觀察到的畫面:周圍
已經看不到一棵完整的樹木了,到處是實心金屬球嵌入泥土形成的空洞和插在地
面上的金屬箭形彈露出地面尾部分,此外就是賤射得到處都是的大量的血迹和各
種破碎不堪甚至已經難以辨認出是人體一部分的肉塊,盡管平日�艱苦的修行已
經將她的精神鍛煉地堅韌無比,但此時還是免不了一陣嘔吐的沖動。

  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靜靜地看著眼前這自己造就的血肉地獄,毫無疑問,
一場完勝,但瑪爾蘭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因爲這根本談不上戰鬥,完全是屠殺,
甚至應該說是虐殺。

  “東方的玄術和陰陽術在原理上與我們的魔法基本是一緻的,雖然在法術的
研發使用和修行等方面上雙方各有所長,但如果就魔能實際應用這方面因爲工程
學和物理學以及煉制金術方面的相關基礎技術研究特別是魔晶在各領域的大量運
用一直是我們西方處于領先地位的,特別近二十多年來因爲對古代文明遺迹的發
掘和各神殿保有的相關技術資料研究的深入,我們在這方面相對東方人的優勢已
經不是領先多少年的問題,而是有了巨大的代差。”曆史課上的內容不自覺地從
腦海�浮了上來。

  “毫無懸念,不可抵抗,徹底碾壓……這就是所謂的代差級別的優勢嗎?”
瑪爾蘭喃喃自語道。

  “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無關事情的時候,那些家夥的目標沒理由會是我
……”想到這些,瑪爾蘭重新集中起精神,巨人胸口兩側與肩膀連接部位與其他
部分明顯材質不同的半晶體亮了起來,龐大的身軀隨之微微懸浮著,隨著兩聲轟
鳴,腰間兩側構件上的噴口爆發出爆炸沖擊波一般劇烈的噴射氣流,藍色的軀體
整個飛上了半空……

  瑪爾蘭往會趕的這段時間�某間房間�的喘息和呻吟聲依舊沒有停止,紫藤
一邊愛撫著一邊愛撫著神宮寺唯因爲高潮而紅潮湧動的身體,一邊繼續著下體抽
插渴求的動作。“很舒服哦……神宮寺小姐的�面,比之前又更緊更熱了,完全
讓人不想停止啊……”他喘息著。

  “不……不要說……姑爺……這種……害羞的事情……”神宮寺唯的聲音已
經多少有寫有氣無力的意思了。‘那麽也該差不多開始最後的了吧。’看著她羞
燥的反應,紫藤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上,伸直了背忍耐著身體連接處電極一般酥麻
的快感,同時將腰部的動作速率提高到最大。

  “啊!姑……姑爺……突然就……好激烈……這是……又來了,剛才的感覺
……”神宮寺唯的身體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蜜穴之中也湧出海潮一般的淫蕩水
流。

  “這就又高潮了嗎……可惜……本來想一起的……”紫藤有些遺憾得在她耳
邊吹著氣。

  “什……什麽一起……”神宮寺唯已經連扭頭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是說我啊,要準備對神宮寺小姐注射那種白色的液體了哦。”接近極限
的紫藤握住神宮寺唯白皙的雙臂,幾乎是用蠻力將她的上半身拉起騰空,同時開
始全力地沖刺。

  “啊!姑……姑爺……這樣不行……這樣又會……”

  “沒關系……不是很好嗎?兩個人一起……”激烈的撞擊聲,混著神宮寺唯
高聲的呻吟,讓紫藤的視線也開始因爲高潮降臨而模糊了。

  “啊!……姑爺……我……救我……”對劇烈的快感感到無所適從的神宮寺
唯求助似的抓緊了紫藤與自己糾纏著的胳膊,與此同時紫藤腰部抽動的速度也提
高到了極限,半分鍾後,在神宮寺唯又一次發出了高潮的驚叫的同時紫藤猛地拔
出肉棒,噴射而出的大量白色液體遍部著神宮寺唯潮紅的背脊。

  “啊……糟糕……習……習慣了……”紫藤突然想起了這次被浪費掉的射精
本身所應該具有的野鼠意義,但沒等他再多想別的,屋外的空氣中已經飄蕩來了
爆炸性氣流噴射的轟隆聲。

  紫藤愣了愣,忙穿上衣服跑出門外,就在他剛剛到達園子中的時候,一個藍
色的鋼鐵巨人從天而降,差點就拿他當了墊腳石。

  “這是?”紫藤�頭看清了巨人的全貌,“菲雅利15E型‘攻擊鷹’?!
這種地方怎麽會有利薩斯聯邦陸軍的主戰魔能機甲?!”他很吃了一驚。

  “這可不是什麽E型號,”巨人胸口的裝甲打開了,瑪爾蘭的聲音從�面傳
了出來,“這是G型的‘頂點鷹’,是我們戰神殿護衛軍的裝備。”挂著淡藍色
長發的腦袋從�面探了出來,“這段時間這邊沒出什麽事吧?”她問道。

  “除了剛剛我差點被你踩死之外,應該是沒出什麽事吧。怎麽了?”紫藤回
問。

  “我被襲擊了,不過目標應該是你。”……


第九章殺機迫近

嘛……如果一定要在開頭說點什麽無聊的廢話的話,如今的回複真是讓人打
不起精神啊囧……

  ……………………………………………………………………………

  事態緊急,相關人等迅速集合在那間套房的客廳中:有些疲倦的神宮寺唯,
睡眼惺忪的落雪,略微尴尬的紫藤,斜眼瞪著他的瑪爾蘭以及不知爲什麽會在這
�的步飛煙。

  盡管很不爽于紫藤居然背著自己一晚上上手了兩個半女人,但瑪爾蘭還是很
盡職地簡要敘述了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 好兇悍的殺手啊!" 神宮寺唯聽得有些後怕,不過依然好奇地望著瑪爾蘭:
" 可是,你怎麽看出這些人的目標是他的?".瑪爾蘭笑了笑:" 說穿了不值一提,
第一那些殺手從裝束到武工路數都是東方化的,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麽;第二,
他們臨死時的慘叫和恐懼時的呼喊都是這�的語言,從心理學上來說上述兩種語
言形式是本能性的行爲,大體上屬于無法僞裝的類型;第三嘛,雖然有些不願意
承認,不過我這樣的小角色沒必要這麽興師動衆地來刺殺吧。而且,他們夜行服
內的裝束似乎與你們帶來的那些衛兵一樣。" 瑪爾蘭停了一下,然後用有些低沈
的聲音補充道。

  " 不可能的,且不說我們帶來的衛兵不會做這種事情,單就數量來說一次少
了這麽多人怎麽也該被發現了。" 落雪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 信不信由你們,我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瑪爾蘭瞥了她一眼。

  " 不……不是不可能,他們大概達到目的後是想嫁禍給我們!" 神宮寺唯的
神色一如她的語氣一般震驚。

  " 沒錯,況且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們中不是正好剛有人與我起過沖突嗎?
" 紫藤理所當然地接到,同時視線飄向了一直不說話的步飛煙。

  " 是有過小沖突,但那終歸是玩笑性質的事件,根本沒有可利用的價值吧。
" 被這樣的眼光盯著,步飛煙立刻想起了晚上的事情,臉色變得不好起來,但她
完全不願意說破那事。

  " 不過這一次,恐怕不光是嫁禍,到時候連當事人也要死!" 紫藤雖然同樣
沒有說破,但卻直接說出了更具爆炸性的言論。

  " 你……什麽意思?" 步飛煙一愣,而後驚訝地反問,其他人也投來了不解
的目光。

  " 還不明白?你現在沒事隻是因爲那邊沒有得手。如果我所料不錯,按他們
的計劃故事原本應該是這樣的:步飛煙被紫藤侮辱後氣急之下喪失理智,帶人襲
殺了他,在出逃時自己也傷重不治而死。于是,死者就與兇手同歸于盡,再沒有
任何人證、物證!此案即成懸案,旁人即使想查,也無從下手,同時因爲牽扯到
嶺南王府,我父王那邊甚至包括朝廷都不好深究,因而最終就隻能不了了之了。
" 紫藤冷笑了一聲。

  " 不可能!" 幾個人聽得都愣了,隻有步飛煙很莫名地激動了起來,等意識
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的時候才醒悟了過來," 沒……沒什麽……隻是,
太荒謬了……" 她掩飾道" 姑爺,不管到底怎麽回事,如今這�已成是非之地,
不可久留,我們馬上連夜集結人馬起程,有衛隊保護,諒他們也不敢造次。" 神
宮寺唯急道。

  紫藤卻沈吟著搖搖頭:"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方絕不會輕易放我們活著
離開。我們留在這�不動他們懾于城中無關人等衆多難以下手可能還會等待機會,
可我們一旦出城來到野外,這些亡命之徒就會孤注一擲,到時候不但我們有危險,
還要連累那些無辜的衛士。" 他完全否定了這個提議。

  " 不會吧,他們會攻擊衛隊?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落雪有點不敢相信。

  " 你最好相信,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暴露,除此之外,別無善法。而且殺手
這個人群我很了解,他們絕對不會在你看得見的地方襲擊,隻會永遠呆在你的背
後下手,所以表面上的戰力優勢未必能有作用。" 紫藤很肯定地說。

  " 那現在究竟該怎麽辦?" 神宮寺唯很直接得問。

  " 金蟬脫殼!" 紫藤沈默了片刻,吐出了四個字。

  縣城外的一處營地中,夏侯蓮有些不安地看著天色,夜已過半了," 還沒回
來?" 她皺了皺眉頭低聲問。

  " 算時間他們早該回來了。" 身後一個部下回答。

  夏侯蓮渾身一抖,顫聲道:" 會不會出事了?" 而後一揮手:" 跟我來!"
說著,帶著幾個人飛奔出營。

  來到山林中時天上月朗星稀,迷茫的月光中,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仿佛經曆
了大規模炮擊轟炸的場景和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破碎屍體。沈靜了好一會,才終
于有個人顫顫巍巍地問她怎麽辦。

  夏侯蓮沈默了酗酒,才用力咬了咬牙," 計劃繼續!" 她壓住微微顫抖的牙
床說道……

  " 什麽嘛?這樣胡編亂造也可以啊……作者到底在想什麽呀?" 驕懶的女生
與外面的蟲鳴相互混合,形成了很微妙的聲音。

  紫藤無奈地放下手�的地圖,�起了頭——後面傳來的迷人的聲音令他完全
不能集中精神思考了,隻能歎著氣轉向聲音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啪嗒啪嗒搖擺著的美腿以及及腰的幽藍色長發,還有就是
淩亂的超短裙和隱約可見的內褲:瑪爾蘭無聊地趴在床上,將下巴擱在枕頭上,
翻看著自己帶來的西方流行小說的她顯然沒有注意到目前的姿勢有多麽沒有防備。

  觀賞著這搖擺著的美腿,以及稍帶圓潤的臀部曲線和很有成熟感的黑色半镂
空內褲,聆聽著還在依舊發出" 恩……哦……" 這樣可愛的聲音。紫藤終于意識
到自己根本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思考對策:" 我說瑪爾蘭,你能稍微安靜一點麽?
" 他歎了口氣。

  一直悶頭于文學世界�的藍發的少女聽到這句話後終于有了反應,�起上身,
回頭看著他。那一刻,搖晃的長發,以及有著天然高級藍寶石般色澤與質地的倒
吊眼和均勻比例的臉龐飛入眼簾。

  估計是出于對神宮寺唯和步飛煙的對抗心理,回到房間後瑪爾蘭就開始了種
種近乎勾引似的的暗示行爲。雖然女性主動不是什麽壞事,但目前這個時間段顯
然沒有精力考慮這些,這樣想著的紫藤看向她:" 我不是說不讓你在這兒看書啦,
但是能不能不要幹擾到我的思考?" 他用盡量溫柔的語調提醒道。

  瑪爾蘭愣了愣之後卻不知爲何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坐起身來,�起腰,交叉
雙腿," 果然你已經沒法不在意我的存在了嗎?" 一副相當得意的樣子。

  " 雖然確實如此,不過還是希望能夠請你安靜一點……" 紫藤露出了苦惱的
表情" 什麽嘛?比起無趣的地圖,難道不該是漂亮的我更吸引眼球嗎?" 瑪爾蘭
俏皮地瞥了瞥嘴。

  "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不過因爲現在是關鍵時刻所以拜托你還是給我安靜點
吧。" 盡管紫藤已經拿出了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瑪爾蘭還是一臉毫不上心的樣
子。

  " 其實完全不用這麽麻煩的馬,反正隻要有我在身邊就根本沒有殺手能靠近
你的。" 她打著哈哈說。

  " 雖然不是不信任你,但是對于讓女人來保護自己這種事情我個人真的是沒
什麽興趣啊。" 紫藤再度幹脆地拒絕了瑪爾蘭,結果終于讓她露出了些許不快的
表情。

  " 在利薩斯聯邦境內公開發表這種大男子主義言論可是會被女權主義人士控
告而遭到逮捕的哦,所以別再說那種話了啦,趕快給我過來啊!" 瑪爾蘭一臉不
爽地用手" 砰砰" 的敲著身邊的位置,那種樣子與其說是請求感覺更像是命令或
者威脅吧。

  " 你們那邊的執法部門還真是夠閑的啊,而且這�也不是利薩斯聯邦境內吧?
" 紫藤已經覺得有些頭疼了,但他很快就迎來了比頭疼更嚴重的問題。

  瑪爾蘭似乎終于是不耐煩了,她跳下床直接走過來,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突然
垮過紫藤的脖子:" 看招!沈睡者鎖喉!" 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用力往後拉。

  " 放放放放手……我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盡管這樣的動作同時也似後
腦陷入了乳房之中,但窒息感卻是實實在在的強烈,紫藤拼命拍著桌子投降,並
被迫離開了椅子坐到了床上,那一瞬間,瑪爾蘭終于露出了勝利的笑臉。

  她立刻緊緊地貼著紫藤坐了過去,兩人的大腿隨之緊緊地靠在一起,同時富
有彈性的胸部撞擊著他的手腕,香甜的氣息充滿著他的鼻腔。紫藤有些心動地�
起頭,立刻就看到了瑪爾蘭那一臉得意的表情——兩人的臉靠得極近,這個距離
下連她的呼吸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可能是不滿意于對方的完全不開口,兩瓣漂亮的櫻色而又有光澤的嘴唇有些
不高興地撅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紫藤感覺瑪爾蘭嘴唇中所寄宿的怒火
並不是認真的,因爲那個表情完全不可怕,反倒感覺很象是鬧別扭時候的憶柔,
相當的可愛。

  " 一直沒發覺……你……還蠻可愛的嘛。" 不自覺地就說出了口。聽了這樣
的話,瑪爾蘭的臉頰突然地染上了潮紅色。看到了她這個樣子,紫藤突然有了想
戲弄她的沖動。

  " 怎麽了?害羞了?" 像調戲一般,伸手扭住了瑪爾蘭的臉頰,同時小心地
窺視著她的反應。不過預想之外的是,對方僅僅隻是紅著臉,並未有什麽特別的
反應,同時眼睛向上反看著他。櫻色的嘴唇,就像渴望被觸碰一樣,微微地向前
隆起。

  在索吻嗎?紫藤反應了過來,可沒等他有所行動,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 呀……不要……有人來了,不行啦……" 瑪爾蘭明顯也發覺了,但她的反
應居然是突然發出了令人驚訝的聲音。

  " 你,你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麽?!不是說在研究秘密的轉移路線嗎?!" 雖
然離門有一段距離,但紫藤還是很清楚地聽到了落雪有些不知所措的可愛聲音。

  但是瑪爾蘭卻沒有一點停下來或者解釋的意思,隻是" 啊……那�好舒服呀
……用力……嗯……討厭!" 這樣繼續發出了惹人誤會的妖豔聲音。

  就在紫藤想要開口解釋的同時門被" 砰!" 地一聲踹開了," 你們兩個!竟
然這麽恬不知恥……疑?" 目睹房�與自己想象相差甚遠的的場面後,落雪僵住
了," 緊……緊緊貼在一起什麽的,下流!太下流了!" 稍微反應過來之後臉蛋
脹得通紅的她用手指著床邊的兩人。

  紫藤正象說點什麽的時候瑪爾蘭卻火上澆油似的幹脆抱住了他的胳膊," 有
何貴幹啊?" 而後裝出一副剛察覺到落雪的存在的樣子,歪著頭問。

  " 這家夥是我們家未來的姑爺,我有責任幫小姐看好他!" 落雪非常理直氣
壯的說著似乎也多少有那麽點道理的事情。

  " 嘛?東大陸貴族也不是一夫一妻制度吧,我記得。" 瑪爾蘭很輕松地回應,
" 所以對這種事你這種正妻家的下人根本沒立場說三道四的哦。" 她咪這眼睛說
道。

  " 我我我……我跟小姐情同姐妹,將來也要跟著一起過門的,所以如果別的
女人要和姑爺交往的話,當然要進行把關!" 明顯已經理屈詞窮的羅雪我了半天
終于我出了這麽一句歪理來。

  " 那麽很抱歉沒有事先讓您審查,我,瑪爾蘭。阿比迪斯正在和紫藤先生交
往,小女子雖然不才,但是如果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話感激不盡。" 瑪爾蘭站起
身來,很幽雅地說道。

  " 那那那……那個……" 已經騎虎難下的落雪隻好假戲真做地" 審查" 起來,
毫無疑問,即使以東方人的標準看瑪爾蘭也是個美女,尤其目前這個挺拔站立的
姿態下一對曼妙的乳房更顯得突出," 還……真大……" 不自覺地將目光停留在
那�的落雪不禁嘟哝道。

  " 什麽?" 瑪爾蘭似乎沒聽清楚。

  " 啊?什、什麽也沒有!大什麽的完全沒有實際意義,小點做衣服反而能節
省材料,而且也不會妨礙活動……" 落雪明顯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 我說……這個時間過來有什麽事嗎?" 看不下去了的紫藤終于還是開口了。

  " 啊?那個……是唯姐要找您,說是路線問題上有些新的發現。" 愣了一下,
落雪也終于想起了正事,回頭指了指。

  紫藤跟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神宮寺唯以略微不自然的姿勢地站在門外,臉色
似乎有些紅,估計剛剛也和落雪一樣誤會了吧。紫藤這樣想著的時候房間�另外
的兩個女人已經開始競爭似的互相瞪眼了。

  " 餓……我們到外面去談吧。" 明顯感覺到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紫藤走出
去有些無奈地提議道。

  " 恩……" 神宮寺唯順從地點點頭,兩人抛下屋子�還在對視的一雙活寶走
向花園的一腳。

  一路上神宮寺唯一言不發,氣氛有點奇怪,略帶著寫尴尬。不過紫藤還是注
意到她似乎稍微打扮了一翻:櫻花色澤的頭發很自然地盤在腦後,同色的和服,
白色襪子和草履編的鞋,相當古風印象的穿著,按古書上的記載數百年前這曾是
東大陸許多地區富貴人家女性的正裝,但目前這個時代似乎隻有在島國邪魯治和
與之鄰近的一個半島小國還能見到了。

  " 我查了下資料,在這附近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前往王府的傳送點。" 直到兩
人的身影靠近了花園角落的樹叢中的時候,神宮寺唯才開口了,一邊觀察著紫藤
的神色,一邊悄悄地以優雅的姿態低下了頭。雪白的肌膚,粉紅色的嘴唇,高潔
素雅的臉龐,清澈發光的眼眸,還有一頭柔和的櫻花一樣的頭發……

  " 廢棄的?" 好不容易從對方的魅力中清醒回來的紫藤有些不解地問,既然
是廢棄的不就沒用了嗎?

  " 所謂廢棄隻是關閉了廣域的傳送路線,不過使用王府特制的專用地靈符的
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神宮寺唯解釋道。

  " 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 紫藤心�一下子有了底。

  " 那個……姑爺……" 又沈默了一會,神宮寺唯突然開了口," 就是……之
前的那次……沒有……" 不安地銜著手指的她滿臉通紅。

  " 那麽……還去你那�嗎?" 明白過來了的紫藤小心地問。

  " 不……就……就在這�吧……" 神宮寺唯小聲答道,脹紅的臉低垂著。

  " 可……可是,神宮寺小姐……不管怎樣,在這�做的話……" 紫藤很意外
地看著她。

  " 沒關系……總比被那孩子撞見強……" 神宮寺唯小聲地回答。

  就算放棄了被叫母親的資格,但到底那還是自己的女兒,如果和男人做這種
事情的時候被撞見的話當然無法想象,所以她才想在這�做吧?雖然略有些驚訝,
但紫藤還是決定就照她的希望去做。

  " 真的沒問題嗎?" 紫藤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最後又問了一次,雖然仍是夜
晚,但月色極好,即使這樣的角落在院子中並不起眼,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暴露的
危險。神宮寺唯紅著臉不說話,很顯然,即使已經下了決心,在這種地方令她極
度害羞。

  " 可……可以的……" 她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答複。

  " 那麽……保險起見還是再隱蔽點吧。" 紫藤溫柔地神出手來,神宮寺唯怯
怯地拉起他的手,跟著他走進樹叢中,來到稍微深處一點的小快空地時兩人停下
了腳步。

  照顧著害羞的神宮寺唯,紫藤默默地從背後抱住她,將手伸入和服中,開始
搓揉那對柔美的乳房。

  " 啊……!" 遭到突襲的神宮寺唯呻吟出來,反射性地要掙脫,卻被紫藤拉
回來繼續撫弄著,她的胸部比瑪爾蘭的稍大,雖然彈性差一些但更富柔軟的手感。

  " 啊……姑爺……" 神宮寺唯的身體軟了下去。

  " 害羞嗎?" 紫藤問道,手上仍然繼續著揉捏的動作,神宮寺唯的身體隨著
他雙手的節奏顫動著," 不過話說回來,落雪真是你的女兒嗎?爲什麽這�的優
良基因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呢?" 他繼續用語言挑逗著。

  " 啊……啊……誤……不要提小雪……" 神宮寺唯的面孔有些扭曲,快哭出
來似的搖著頭,但臉頰卻出現了妖豔的紅色,喘息不已,紫藤的手掌清晰地感覺
到她的乳頭已經硬了起來。

  " 不想我提就乖乖地把腿分開!我要看看你那�是不是還象上次一樣敏感。
" 過分直白的語言讓神宮寺唯顫抖著搖頭拒絕,紫藤卻不打算防國她:" 把腿分
開,不然我直接把你丟在這�了哦……" 他半認真地威脅道" 過……過分……"
神宮寺唯顫抖著將緊閉的雙腿稍微張開,但紫藤的手剛伸進去一點就被夾了個結
實。

  " 再開一點,不然我每法繼續了。" " 是……是的……" 神宮寺唯點點頭,
迷茫地服從著,紫藤一手分開她胸口的衣襟,另一手則卷起她的衣服的下擺,直
接將手指伸進內褲�撫摸著敏感的蜜穴。

  " 啊!" 神宮寺唯的身體猛地向後仰去,一瞬間紫藤的手指就被大量淫蕩的
液體所包圍,透過指尖的神經,他明顯感到蜜穴間的肉壁已經早熱起來。

  " 一下子就濕成這樣了呀!果然是很敏感的身體。" " 不要說……" 神宮寺
唯不停地喘息著,無力地搖著頭,紫藤卻沒有停止動作,將手指拔出,讓她的身
體換個方向,靠在樹幹上,用膝蓋抵住她本能地想合攏的雙腿,一口氣拉下了內
褲。

  " 呀!" 神宮寺唯慌張地想遮住下體,但被紫藤的手阻止了。

  " 好可愛的反應啊,象害羞的少女一樣哦。" 紫藤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一
點點幫她放松身體。神宮寺唯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很快就已經完全沒有了和上
雙腿的力氣,紫藤蹲下身去將嘴貼近她的蜜穴吸吮著,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 啊!嗯!別……" 神宮寺唯的背以誇張的幅度地向後仰著:" 啊……呀
……不行……姑爺,請……請不要……這樣!" 雖然嘴�發出這樣的聲音,但她
的哀求完全相反的是,部滿灼熱感的蜜穴內又流出了更多淫蕩的液體,紫藤用力
固定住她癱軟的腰,故意用發出很大的聲音的方式舔吸著那些液體:" 滋……咻
……" 流體的聲音此起彼伏,神宮寺唯聽德全身顫抖了起來。

  " 啊、啊嗚……不、不行……這樣……別……呀!" 她盡量壓低聲音哀求道。

  " 不用這麽壓抑,叫出來也沒問題哦。" 紫藤進一步舔弄充血勃起的肉瓣。

  " 啊!啊?!不要……" 神宮寺唯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來,但她立刻反應過來
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用低低的聲音哀求著。

  " 不是感覺很舒服嗎?爲什麽不要?""嗚……恩恩恩……" 神宮寺唯從指尖
發出不大卻嬌媚動人的聲音,一邊拼命地搖頭否認,見她不肯投降紫藤繼續加大
嘴上動作。

  " 啊……嗚……啊啊啊……" 神宮寺唯很辛苦地忍耐著,但顯然已經力不從
心了。

  " 舒服還是不舒服?你不說我可不會停哦!" 紫藤�起頭暫時停止了動作。

  " 啊……是、是的……" 神宮寺唯好容易喘過了氣來。

  " 是什麽?" 紫藤卻馬上又舔了起來。

  " 是……好……舒服……覺得……好舒服!" 神宮寺唯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
哭強了。

  " 看到沒有?" 紫藤卻沒有饒了她的意思,居然將沾滿蜜穴處液體的手指伸
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那�,已變充滿了這些了哦!" 神宮寺唯用微微濕潤的雙
眼望著紫藤靠過來的手指,呆呆地任由他將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邊,而後竟茫然地
微微地張開嘴舔著沾滿自己體液的手指。

  " 象上次一樣把背朝向我。" 抽出手指的紫藤靜靜地命令道," 抱著這棵樹,
屁股向後�高!" 他半放開了懷�的身體。

  " 是……是的……" 神宮寺唯雙眼模糊地改變身體的姿勢,抱著樹幹,分開
雙腿,臀部向後翹起。紫藤兩手扶著她的腰,跨下的肉棒慢慢地進入她體內。

  " 啊……" 神宮寺唯口中發出有些沙啞的呻吟聲。肉棒的前端雖然成功進入
了,但棒身卻被肉壁緊緊地箍住而無法繼續前進,紫藤調整了以下呼吸,重新抓
緊神宮寺唯的腰,用力向前插入。

  " 啊……嗚……" 神宮寺唯痛苦地呻吟著,用力抓住了樹幹。

  紫藤也皺起了眉頭,雖然已經充分潤滑了,但畢竟這僅僅是十多年來的第二
次使用,蜜穴內部狹窄緊湊,不管進退都很困難。

  " 呀……恩……" 本就在上一次交合中受到損傷的陰道的情況雪上加霜,神
宮寺唯緊抱樹幹忍受著近乎破處的痛感,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叫聲,那矛盾卻痛
苦的表情讓紫藤看得心疼不已。

  " 很痛嗎?今天不要做了吧……" 他提議道" 不、不!" 神宮寺唯用力搖頭。
" 沒、沒關系……再……用力、一點……我撐得住的。" 她倔強地要求著。

  " 我知道了,你盡量地深呼吸吧!" 紫藤點了點頭。

  " 是……是的……" 這順服的語言模式似乎是神宮寺唯的習慣性回答,他照
著紫藤的話調整著呼吸,慢慢地,過度緊張的肉體終于開始漸漸有所松弛了。

  " 啊!" 身體本能的抵抗剛一消失了,濕潤的感觸就將紫藤的肉棒一點點吸
了進去。

  " 這……" 紫藤用力喘息著,順著這股吸�繼續向�亭進一直到組礙的力道
太大而無法前進爲止。

  神宮寺唯的身體似乎放松了,但內壁卻並未放松,好在她的內部雖染象處女
一樣窄,但卻給肉棒一種被柔軟的東西包覆著的舒適感覺,完成了首次插入的紫
藤慢慢地拔出肉棒,沒抽出一寸肉壁都緊緊吸著,神宮寺唯的背部則隨著一震一
震的。

  沒有一點停歇,肉棒全部拔出的一瞬間紫藤就立刻再度用力插向深處,這次
終于全部插了進去。

  " 啊!!!" 神宮寺唯幾乎要大叫出聲來,她忙一口咬住袖子忍了下來。

  " 知道嗎,神宮寺小姐,這次我可是進到最�面了哦!" 紫藤伏在她的背上,
一邊輕輕地再次拔出一邊溫柔地說著。

  神宮寺唯的聲音顫抖著:" 求、求你……繼續…不要停下來……請……給我
你的……" 最關鍵的那個詞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 給你精液是嗎?" 紫藤說著用力挺動腰部,有一次一直插到底部,而後開
始了快速的活塞運動。

  " 嗚……咕……" 神宮寺唯用力咬著袖口,隻有喉中仍在發出了混濁的聲音。
她的眼中閃著複雜的神情:興奮的,羞澀的,期待的,不知所措的……

  紫藤盡情地抽插著,每次雙方肉體接觸的動作都發出了淫穢的水泡聲,同時
神手饒過神宮寺唯的身體盡情地愛撫著從敞開的衣襟間落出的肉球。

  神宮寺唯則用被遮掩的低沈聲音呻吟著,背部向後猛烈地仰起,指甲深深地
嵌如樹幹之中。

  " 好緊啊,神宮寺小姐的那�,夾得我相當舒服哦。" 紫藤用沖刺似的速率
和力度地做著最大沖程的活塞運動,同時喃喃地說道。

  神宮寺唯陰道�則越來越熱,她半睜著迷茫、但很陶醉的眼睛完全陷入了失
神的狀態:" 啊……嗚嗚……還要……請再……用力一點……" 如夢呓般地訴說
著。

  紫藤越插越深,腰部前後往複地激烈運動著,最初還會先在入口處微微轉動
摩擦,此刻卻變成了每一次都是迅速有力的完全貫通," 你的腰……也扭起來,
別光顧自己舒服啊!" 並且他很快就不滿足于此了。

  " 是……是的……" 做著標準式的回答的神宮寺唯很快有了反應,盡力地扭
動著腰,這樣的動作幅度雖然不大,但配合著肉壁的收縮還是將摩擦的快感加大
了許多,令紫藤忍不住叫了出來。

  " 再來!再動!!再用力!!!" 他興奮地拍打著柔軟的臀肉。

  " 是……是的……" 在高潮襲擊中急促地喘著氣的神宮寺唯幾乎已經不能回
答了,張開蒙胧的雙眼,有些木然地用力搖動身體。緊湊的吸附,洶湧的灼熱體
液,再加上腰部動作帶來的的搓揉,混合在一起的劇烈快感一陣陣地向沿著肉棒
向紫藤的中樞神經襲去。

  " 恩……" 無法忍耐的紫藤猛地用力抓緊手中分別來自胸部和臀部的軟肉,
將灼熱的精液一滴不省地送進了神宮寺唯的體內。而後,拔出肉棒,將她癱軟的
身體扶起來,溫柔地摟抱著,期間神宮寺唯一直小心地努力並攏雙腿,一副生怕
精液會漏出來的樣子……

  " 謝謝您,姑爺……" 在紫藤懷�又溫存了幾分鍾的神宮寺唯起身重新整理
好衣服,而後這樣道謝著,溫和的聲音依然壓制不住隱約和喘息以及另外一些微
妙的東西,察覺到紫藤注意自己的目光,她的臉更紅了," 我……我去聯絡下王
府那邊……" 說著這些就飛快地逃走了。

  應該算是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了吧?紫藤欣慰地站在原地,卻對神宮寺
唯曼妙的背影又開始怦然心動起來。但就在這時,附近的房間�突然傳來了物體
撞擊的聲響。

  那兩丫頭還在鬧嗎?那等等在回去吧。盡管紫藤這麽想著,但嘈雜的物體碰
撞聲卻接連不斷,甚至就連爭執聲都能聽見。

  " 真是的……" 紫藤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走到房前,連門也不敲就直
接闖了進去," 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一點吧……啊?" 他劈頭就想警告她們,結
果話說到一半卻呆住了。

  眼前這種情況是怎麽回事?視覺上來說,大概也就是" 兩位美少女性感地糾
纏成一團" 這樣而已吧:落雪騎在瑪爾蘭身上,將後者推倒在床上,還用自己的
身軀壓住對方。她們的上衣都敞開著,露出雪白的肌膚和大小形成鮮明對比的乳
房,裙子也處于很不正常的狀態,炫目的大腿幾乎整根都跑跑了出來。此外兩個
人還都還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 打……打擾了……真的是非常抱歉,我這就出去,請你們繼續吧……" 目
睹了這令人不敢置信的煽情畫面,剛探進半個身子的紫藤果斷決定退出去。

  " 啊?!不……不是那樣的姑爺!我沒有那種奇怪的興趣啊!" 下一刻落雪
以驚人的速度跳下床去,慌慌張張地解釋道。

  其實那完全是在打鬧而已吧。紫藤當然明白眼前的情況是怎麽回事,也很明
白她想解釋什麽。隻不過,一臉焦急的落雪實在是過分可愛了,所以忍不住想多
捉弄她一下。

  " 落雪小姐,您不必如此緊張地否定啊。我算是可以理解那種事的相當開明
的人啦,在我看來隻要有愛,就算是女孩子之間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哦。" 臉上
浮現著笑容的紫藤溫柔地輕拍著落雪的肩膀。

  " 姑爺幹嘛突然對我用敬語啊!不要把剛才看到的畫面當真!雖然經常會粘
著小姐唯姐和步姨她們,但我絕對隻喜歡姑爺一個人的啊!" 落雪慌慌張張地似
乎把什麽重要的事情說漏了嘴,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臉紅到耳垂,拼命揮動雙手並
否定似地大叫道:" 不、不對!剛才我說錯了!我是想說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
對女人完全沒興趣!至少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同時還爲了尋求支援而將目光轉
向瑪爾蘭:" 喂,你也說點話啊!不要讓姑爺誤會了啊!" 她有些焦急地喊道。

  聽了對方的要求,瑪爾蘭卻莫名其妙" 嗚嗚嗚……" 地假哭起來:" 你也看
到了,剛才是她硬把我壓在床上的,這�隻有她是蕾絲邊,我才不喜歡百合了!
" 說著一邊朝紫藤悄悄地眨眼睛。

  " 哦?是嗎?不過,落雪有那方面的傾向也不意外啦,畢竟看起來很討厭男
人的,對吧?" 會意的紫藤順著說道。

  " 不是啦!我才沒有那種傾向呀!姑爺您千萬不要相信啊!" 落雪大聲否定
著,同時冷不防腿一軟,差點就直接倒了下去,幸好瑪爾蘭及時伸出手支撐她的
身子," 嗚……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嗎?要被姑爺討厭了嗎?好不容易遇到不會反
感的男人……" 落雪在她懷�含糊地嗚咽著。

  " 嘿嘿……這麽害怕的話就幹脆點用身體來解釋給他聽吧。" 瑪爾蘭做出一
副要安撫她的摸樣卻突然說出了相當震撼的話。

  " 你你你你說什麽?!這這這這種事情怎麽可以?" 落雪驚得一哆嗦,慌張
地想要從她懷�逃跑。

  " 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瑪爾蘭用力從後面架住她的身體阻止了逃跑的企
圖。

  " 不要不要不要,太羞人了,讓我走啊!" 落雪拼命反抗,但慌亂中已經失
去了章法的她怎麽可能掙脫得開來?

  " 別再做無謂的掙紮啦,老實點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對你溫柔一些。" 聽著這
話紫藤感覺瑪爾蘭似乎露出了一張壞人臉。

  " 不行不行不行!不管溫柔還是粗暴,總之在別人面前做這種事情根本就是
……" 落雪繼續掙紮著,臉上已經紅得快連五官都分辨不出來了,拼命地向紫藤
投來求救的眼光。

  " 喂,好了瑪爾蘭,玩笑也請適可而止吧。" 一直呆著的紫藤終于有點看不
下去了。

  " 玩笑?你這麽覺得嗎?" 瑪爾蘭卻回給他一個相當認真的笑容," 薩瑪提
亞族的女人從來不會介意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的,即使是妻子明明就在身邊還
去找別的女人這種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不過……" 她的臉突然陰沈了下來,"
居然不叫上妻子一起加入那簡直是不可饒恕的行爲啊,哼哼哼哼……" 最後那串
冷笑不但讓紫藤感覺到一陣寒意,連一直掙紮著的落雪也似乎被嚇到了一樣不動
了。

  " 那個……目前來說,客觀上你還不是我妻子吧……" 紫藤下意識地後退了
一步。

  " 閉嘴!你認爲這是可以容你吐糟的事情嗎?" 瑪爾蘭說著也推著已經有些
傻了的落雪跟上去一步,而後在她耳邊細聲細語地不知道說著些什麽。

  " 好吧,你們的習俗和你身份的問題先不談,眼前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始終是
落雪她自己的想法吧,之前你又不是沒看到她有多討厭我。" 紫藤振作了下情緒,
盡量以嚴肅的語氣說。

  這樣就該有台階下了吧,紫藤觀察著落雪的反應,對方紅著臉低下了頭。

  " 不隊吧?這顯然是喜歡的表現哦,盡管是悶騷式的。" 瑪爾蘭如此宣布她
的結論。

  " 不不不,怎麽看那都應該是討厭的意思吧,隻是太害羞了……""……我並
不討厭……盡管色色的,但是姑爺象個哥哥一樣既溫柔又可靠……" 紫藤的反駁
被落雪蚊子一樣的聲音所打斷。

  " 啊?" 紫藤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總,總之就是這樣啦!" 落雪突然大喊了出來,而後努力�起頭來,以濕
潤的眼睛凝視著他," 我喜歡姑爺你,不……不行嗎?" 那種羞澀到極點卻又似
乎是在鬧別扭的表情簡直是難以言喻地可愛。

  看看時機剛好,瑪爾蘭突然放開了落雪,軟綿綿的身體一下子就撲進了紫藤
的懷�," 啊?!" 皮膚接觸的一瞬間她驚地一顫,忙用力推開,後退幾步踉跄
地倒在床上。

  紫藤上前想扶住她,卻被瑪爾蘭繞到背後一推一下子撲到了床上,兩人以擁
抱一般的姿勢貼在一起,他的膝蓋甚至不偏不倚地正好頂在了對方的雙腿之間。

  " 餓……這個……"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彤彤的臉,再考慮到目前的姿勢紫藤
有些尴尬。

  " 那個……我的身材確實是很貧……不象小姐那麽勻稱,沒有唯姐那麽翹的
屁股,胸跟步姨比也平得一塌糊塗……不過,我還在發育,所以,過兩年一定會
好一些的,請別嫌棄……" 落雪卻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同時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那種幾乎是" 請不要客氣" 的邀請式的表情和微妙的氣氛讓紫藤禁不住低頭
吻了下去,輕輕得點上落雪柔軟的嘴唇,一下,兩下,三下,線是輕柔的,然後
漸漸加深,就在他考慮是不是可以把舌頭試著伸進去的時候另一張少女的臉也湊
了上來。

  " 好懷念啊,這種溫柔的吻法,我也要!" 瑪爾蘭掘著小嘴湊了上來。

  " 你你你……怎麽還在啊?" 聽到聲音的落雪似乎嚇了一跳。

  " 嘿嘿,你運氣真好,第一次有兩個人溫柔的幫你把身體準備好,嘿嘿嘿嘿
……" 瑪爾蘭露出發現了有趣的玩具一般的神情將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 你你你……想幹什麽?""當然是……脫啊!" 落雪剛剛警惕起來衣服已經
被分了開來,�面沒有內衣,略微隆起的乳房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我說啊,就
算小也別不穿內衣啊,對形狀的培養不好哦。" 她笑著說。

  " 要……要你管……啊?討厭!" 落雪的抗議馬上就被乳頭遭到親吻和觸碰
的觸電一般的感覺所打斷,瑪爾蘭低頭吮吸舔弄著她一邊的乳頭,一隻手則逗弄
著另一個。

  " 嗚……啊……這感覺是什麽?……呀?!等等,姑爺……人家……還沒心
理準備……" 乘著落雪沈浸在新奇的感覺中時,紫藤冷不防轉移到她的雙腿尖一
下子將她的內褲拉到了腳踝,同時用力鎮壓住她拼命想合攏的雙腿。將臉湊上去,
一股處女的芬芳撲鼻而來,他熟練地用舌頭舔了上去。

  " 嗚……啊……呀……" 完全沒有被異性觸碰過的蜜穴相當敏感地顫抖著,
在不斷地舔弄挑逗之下,終于開始散發出潮濕的氣息。落雪的口中流露出按耐不
住的呻吟聲,緊握著的雙手下意識地拉扯的床單,發出絲綢摩擦的沙沙聲。

  " 那個……姑爺……我……有點奇怪……" 落雪繼續輕聲地呻吟著,同時雙
腿用力夾住他的頭,稍微有點刺激過度了嗎?紫藤心想。

  " 需要先停一下嗎?" 他問,得到的回答卻是搖頭。那麽就更進一步吧,他
最大限度的活動舌頭一點一點地摸索著能夠急到的每一處肉壁。

  " 啊……等等……好象……濕了……" 這樣細緻地刺激加上瑪爾蘭在上半身
的配合,落雪的蜜穴中開始分泌出更多的液體,隨著液體進一步增加,舌頭舔弄
的時候開始發出攪動水流的聲音,下半身的潮濕感覺也同時讓落雪發出了疑惑而
猶豫的聲音。

  感覺到濕潤和打開的程度似乎都足夠了,紫藤便起身將她的雙腿�高,使得
蜜穴呈現出相對垂直的狀態。

  " 不、不要!這樣好丟臉啊!不許看呀!" 落雪發出羞澀的哀號,這樣的姿
勢下不但是紫藤,連另一個方向上的瑪爾蘭也能對她的下體一覽無餘。

  不過紫藤卻完全無視了她的聲音而掏出已經怒漲的肉棒湊了過去。" 可以嗎?
" 他最後一次向落雪確認她道,得到的回答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 嗚……啊啊啊!" 考慮到這女孩似乎尚在發育的身體不能長時間承受疼痛,
得到許可的他選擇直接一口氣貫穿而入,肉棒突入的一瞬間落雪瘦弱的身體僵直
著,緊握床單的手因爲痛楚而顫抖起來,紅色的液體從身體交織的地方滲出——
她的處女生涯結束了。

  柔軟的肉壁緊緊地收縮著,這樣酥麻的感覺令紫藤忍不住想盡情抽插,但看
著淚水從落雪的臉頰上滑落下來,他還是忍耐住等待著她的呼吸平穩下來。

  " 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啊……" 側面的瑪爾蘭很懷念地說道,一邊很疼愛地
幫落雪擦著汗。

  " 姑爺的……那個……插進去了,能感覺到……在動……" 落雪喃喃地說著,
同時整個陰道如抽成真空的袋子一般緊密地包裹著入侵的肉棒,那緊湊讀簡直就
象是在拒絕放對方離開一樣。

  " 我要試著動一下了喲!""嗯……啊!" 在落雪點頭默許的同時,紫藤緩慢
並規律地開始挺動腰部,隨著肉棒被來出,破身的血混合著淫蕩的體液流落到白
嫩的屁股上,而後一點點地在床單上刻劃下的血紅色的印記。

  " 啊……啊!啊……呀!" 落雪顯然依然很疼,所以一直緊皺著眉頭。注意
到這一點的紫藤暫時停止了腰部的動作。

  " 怎……怎麽了……姑爺……我的身體果然不能讓您滿意嗎?" 這樣的舉動
讓對方用著不安的眼神凝視著他。

  " 不會啊……很柔軟,很舒服的哦。" 紫藤微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

  " 是……是嗎?真……真好……" 大概是因爲感到安心的緣故落雪忍著痛楚
地微笑著,而有些淩亂的喘息,也顯示出她已經開始有除了痛楚之外的感覺了,
于是紫藤慢慢地重新開始了抽插的動作。

  " 啊……嗯……嗯……感覺到了……在�面的……姑爺的……" 流血似乎已
經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淫液開始洶湧出來,明顯的潤滑作用之下肉棒的進出已
經稍微變得順利起來,而落雪皺眉喊疼的次數也隨之漸漸地變少。

  " 啊、啊……這、這樣的……感覺……嗚……" 妖豔淫蕩的聲音逐漸變大,
痛苦漸漸開始轉換成快感,落雪的喘息也開始帶上了迷離的熱氣,因爲快感和痛
楚而一直顫抖的身體變得火熱起來。

  " 疑……你……" 在落雪迷惑的眼神中,瑪爾蘭已經爬到了她的身上,兩人
對視著,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雙藍色的大眼睛中的渴求。

  " 嗚……好狡猾,就算她是處女也不要隻顧她嘛……" 瑪爾蘭抱怨道,同時
將屁股翹起到紫藤的面前," 人家也要……" 甜得發膩的聲音配上臀部不安分的
扭動,一副淫糜的畫面。

  " 別鬧,暫時先這樣將就下吧。" 紫藤說著用手在她雙腿間敏感的地方摸索
開來。

  " 恩……再伸進去些……啊?不對!" 瑪爾蘭眯著眼睛享受著,卻冷不放被
紫藤的一根手指插進了菊門�,身體一下子如觸電般顫抖起來," 那……那�不
可以……" 她哆嗦著抗議道。

  " 我……這是……奇怪的感覺……有……什麽要出來了?啊……啊……恩!
" 幾乎就在同時,落雪的身體也是一陣劇烈的顫動,隨著蜜穴中的肉臂一波波地
收緊,更多淫蕩的液體沖了出來。她用迷茫的眼神看向在自己身上挺動著身體的
紫藤。第一次初嘗身爲女人的極樂快感的她對這種稱爲高潮的感覺似乎還有些陌
生。

  " 那麽,暫時就這樣結束吧,你的身體可能會吃不消的。" 紫藤停下了動作,
輕輕地將肉棒抽了出來。

  " 但……但是……姑爺還沒……" 高潮餘韻還在的落雪眼神和語氣都有一點
呆滯。

  " 這個就你就不用在意了……" 不等紫藤回答,瑪爾蘭已經接過了話頭,並
且她的蜜穴也以同樣的高效率接納了紫藤的肉棒她向後坐直起身體,俯視著身下
的落雪,自己則整個人背向坐進了紫藤的懷�," 啊……進……進來了!" 忍耐
了許久,終于可以如願的滿足的聲音。

  " 那麽,接下來就是我的回合了!" 瑪爾蘭的上半身往後仰了下去,她那豐
滿的胸部立刻被紫藤繞過來的雙手同時捕獲," 這……這種姿勢隻在書�看到過,
我實下能不能行……" 光滑的後備與紫藤的胸口摩擦著,蜜穴就這樣吞吐著還帶
著處女血的肉棒,疊在一起的倆人交錯挺動著身體。

  紫藤就好像托舉啞鈴一般的幫助瑪爾蘭將身體撐起,瑪爾蘭則扭動著腰用雙
腿發力,最初她認爲這和普通體位一樣是單純的上下動作,但當真正做起來之後,
才發現似乎不是這麽簡單:若是自己的動作太大,肉棒就有全部拔出進而造成下
一次插入時位置不對的可能,所以她隻能小心的聳動著身體著,然後一點點加大
動作,尋找適合的臨界點。

  " 好……好象沒問題了……" 在一段時間的嘗試之後,瑪爾蘭才終于找到合
適的動作幅度,于是開始加快動作的速度,蜜穴之中" 噗滋、噗滋……" 的聲音
越來越頻繁起來。

  紫藤也配合著她的速率將抽插頻率由試探調整到常規,同時雙手盡情地揉捏
著瑪爾蘭那對豐滿堅挺的乳房,乳肉如布丁般在手中晃動的感覺美妙異常。

  " 恩……瑪爾蘭……再快一些……" 緊湊的密穴將紫藤本就因爲與落雪的交
合而進入敏感狀態的肉棒緊緊勒住,美妙的摩擦快感讓他一陣哆嗦,意識也有點
模糊,本能地更加快了手上托舉的速度,沒多久,抽插的頻率已經近乎是沖刺狀
態了" 啊……嗚……好深……" 本能的肉體動作激烈的持續著,體內的肉棒如脫
缰的野馬一般持續沖撞著,瑪爾蘭的腰部擺動的幅度和速率也跟著越來越大,一
邊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 啊?!" 紫藤又一次用力將瑪爾蘭的身體舉到幾乎要與肉棒分離的地步,
而後借著下落的勢能插入到最深處,完全進入的一瞬間肉幫的前端碰觸到極富彈
性柔軟的花心,如此強力的插入之下,瑪爾蘭不禁發出短暫而高亢的浪叫聲。

  " 瑪爾蘭小姐……好淫蕩哦……" 緩過神來的落雪有些看呆了。

  " 嗚!啊!呀!" 紫藤重複著那種最徹底的插入,瑪爾蘭也跟著重複著最淫
蕩的叫聲,連續百餘下沖刺下來,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 好……好舒服!頂到底了……嗯……嗯……用力一點……再深一點!啊!
" 好容易緩過氣來的她依然無法壓制身體的興奮,藍色的長發隨著頭部的動作不
停地左右搖晃著,蜜穴�的肉壁也一陣勝過一陣地猛烈地收縮著,全身顫抖的同
時最�發出渴求和快樂的叫聲。

  " 啊!不……不行了!好……好厲害,要……要去了!" 紫藤繼續猛烈地抽
送,瑪爾蘭的浪叫聲隨之越來越高亢,兩人都向最後的高潮全速而去。

  " 哇!" 隨著下身強烈的酥麻感,紫藤忍不住的發出狂吼。

  " 啊!要……我……要去了!我……我真的要去了!" 在紫藤最後沖刺似狂
熱的抽插下,瑪爾蘭的身體整個痙攣起來,下體也出現了高潮反應。

  " 恩……我也快……" 在淫液的洪流與肉壁的山崩的合力反擊之下就算紫藤
再怎麽威猛持久也已經瀕臨決堤的臨界點了,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忍耐
的極限,從肉棒底部深處湧出的灼熱的液體的水位持續的攀升著,破提而出僅僅
是個時間問題了。

  他用力托起瑪爾蘭的身體,想要拔出來。

  " 不!別拿出來!就在�面!" 瑪爾蘭拼命阻止著。

  " 可……可是……" 紫藤一陣猶豫。

  " 不用擔心,就這樣射進去吧!在我體內打上你的印記!""但是…" 雖然聽
明白了瑪爾蘭完全不在意,但紫藤仍有所顧慮。

  " 沒關系,不要小看了我們聖武士,聖能可是連懷孕與否都能控制的方便的
東西哦。" 看到他作面帶難色的猶豫著,瑪爾蘭笑道。

  方便?被用作這種事情大概隻能算是聖能的悲哀才對吧?雖然心中這樣吐糟
著,紫藤還是加快了動作,以近似發狂的速度猛烈抽插起來。

  " 啊!!" 兩分鍾後,他使盡全身的力氣將肉棒再次完全撞進到瑪爾蘭蜜穴
最深處的花心,軟軟的觸感瞬間布滿了肉棒的前端。

  " 呀!不行了,不要啊!" 蜜穴深處最敏感的地方直接受到這強力的沖擊,
瑪爾蘭更加瘋狂的叫出聲來。

  " 不許不要!" 紫藤腦袋中突然一片空白,瀕臨極限的肉棒終于開始了噴發,
從底部深處湧向前端灼熱的白濁液體一股作氣的傾洩而出,在爆發的同時,伴隨
而來的強烈快感襲擊著紫藤的全身,他用力抓住手中的肉球怒吼出來。

  " 哇!好!好燙!" 瑪爾蘭也跟著發出了忘情的叫聲,四肢觸電一般地向外
伸展,全身不停的痙攣著。

  等房間�的喘息聲終于都平靜下來的時候,落雪象隻不安的小貓一樣蜷縮著
身子躺在床上,剛剛失去了處女身又目睹了如此激烈的性愛,這樣的刺激對這個
很單純的女孩而言似乎是大了一點。

  紫藤一邊安撫似的撫摩著她的頭發,另一隻手卻很不老實地玩弄起了另一邊
瑪爾蘭的乳房。

  " 喂!不公平啊,對她那麽溫柔對我卻色咪咪的。" 這樣差別待遇的行爲馬
上印來了抗議。

  " 你也稍微理解一下吧,畢竟她剛剛還是處女。" 紫藤撈撈頭。

  " 有什麽了不起的,最多三天前我也一樣還是處女好吧?" 但面對這樣的回
答他也隻能無語了。

  " 算了,說正事,那個叫步飛煙的,很可疑。" 瑪爾蘭轉移了話題。

  " 你指之前她在會議上的表現嗎?" 紫藤並不意外。

  " 一部分是,不過最讓我在意的其實是,我試過對她用讀心術,但毫無反應,
她明顯收過應對的訓練,不可能是普通人。" 瑪爾蘭很肯定地說。

  " 當然不是普通人,她是個殺手。" 紫藤的回應語氣理所當然,內容卻相當
有爆炸性。

  " 啊?你知道?!那爲什麽還這麽沒防備?" 瑪爾蘭感覺完全無法理解。

  " 她應該與此事無關,況且她不是已經避嫌地明天不與我們一起行動嗎?"
紫藤若有所思沈吟道。

  " 讓可疑人物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反而更危險吧?你怎麽想的?" 瑪爾蘭有些
急了。

  " 我說過,她與此事無關,不至少我不相信她與此事有關,你就當是我的任
性吧。" 紫藤搖搖頭堅持道。

  " 你堅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八成又和女人有關吧。"
無法說服她的瑪爾蘭很無奈生了悶氣……

  接近天明的時候,縣城東北方向的一坐山丘上閃起了不自然的反光,山頂的
密林中憑空出現了四面鏡子,其中的一面�走出了兩個人,正是林鋒和夏侯蓮。

  兩人走出一小段距離後夏侯蓮轉回身來,雙手做捧起狀放在胸前,那四面鏡
子飛上空中圍成一個長方體高速旋轉起來,越轉越快也越轉越小,最後微縮成一
個挂墜大小連接在了她脖間的鏈子上。

  " 那就是傳說中的四面鏡啊。" 一邊的林鋒驚歎道。

  " 沒錯,接下來我們就等著……" 夏侯蓮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唰!
" 得一聲,手腕和腳踝的位置彈出四道閃著寒光的精悍刀鋒。

  " 燕蝠刀?!" 林鋒又是一驚。

  " 什麽人?!" 夏侯蓮卻沒有理會他,隻是向一個方向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那�的一個土堆突然裂開,�面躍出了一高一矮兩個人。" 是你們?" 她有些意
外,但還是收起了武器," 你們跟來幹什麽?" 眼前的正是被向青絲派來保護林
鋒的土木二妖。

  " 保護世子嘛," 瘦高的姚千木笑道," 再說了,天下第一殺手的手段,誰
不想親眼見識以下啊?" 旁邊矮壯的方萬土也點頭表示同意。

  " 也好……我們就一起見識一下吧。" 夏侯蓮想說什麽,卻被林鋒阻止了,
他眺望著遠處的縣城如此說道……



引言 使用道具
1122889
王爵 | 2015-7-18 19:19:38

第十章牙狼

我了個去,差點以爲自己在寫恐怖小說……

   ……………………………………………………………………………

  接近天明的時候,還是那間兩層套房的客廳中,紫藤、瑪爾蘭、神宮寺唯和
落雪站在地圖前,神宮寺唯伸手指著地圖道:「這�就是潛龍壇,廢棄的坐標符
石應該就在這個位置上,通過附近山體上的舊礦洞便可以到達。」言語間纖細的
手指一直順著路線遊走著。

  紫藤默然地看了看,而後�起頭來,「恩……也差不多是時候離開這�
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什麽時候出發?我去集結衛隊。」落雪問。

  「不用了,現在就出發,而且隻有我們四個人,至于衛隊我有其他的安
排。」紫藤搖頭笑了笑。

  沒過多久,天邊已見日頭,整齊的腳步聲布滿縣衙,一隊隊衛士迅速跑向各
個哨位,而哨位上原先值夜的衛士則熄滅手中的燈籠,兩撥人馬迅速交接換崗,
一副守備森嚴大敵當前的氣氛。

  與此同時,一輛帶篷子的送菜車緩緩駛進縣衙的後門,不多時又同樣緩緩地
出了門,看上去毫不起眼。車�,紫藤一身深色的商旅裝扮,旁邊緊貼著的是滿
臉得意的瑪爾蘭,神情有些別扭的神宮寺唯和一臉不爽的落雪則坐在了他們對
面。

  「真好……又想起我們一起坐船的時候了。」瑪爾蘭一副幸福的表情。

  一句話也讓紫藤回憶起了些什麽:當時也是日頭初升的清晨,瑪爾蘭同樣是
這樣緊帖著自己的身體,不同的是兩人那時都是裸體。從舷窗窗簾縫隙間灑落的
晨光,照亮了她白皙的肌膚,美到令人無法直視;形狀姣好,讓人會聯想到藝術
品的一對乳房,在那頂端微微透露著櫻花般的粉紅色;玲珑有緻的纖細腰身跟柔
嫩的大腿與自己的身體交錯糾纏在一起。

  這樣的情景他當然也記得牢牢的,可因爲對面的四道目光實在有些讓人難
堪,于是沒敢說什麽,隻是略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

  看著他那副閃爍其詞的樣子,瑪爾蘭反倒來了勁頭,用力抱著紫藤的胳膊調
皮地笑著,同時把光滑潤澤的嘴唇貼他的脖子,「害什麽羞嘛,我一個女孩子都
不在意的。」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著。

  「喂喂喂!你們是傳說中的笨蛋情侶嗎?別在這�曬甜蜜啊!」落雪終于忍
無可忍了。

  「我我我……我也覺得姑爺您稍微有點……」一邊的神宮寺唯也有些不知所
措地低下了頭,臉上似乎有點紅。

  「這是什麽情況?!」觀察到她的異樣,落雪忽然大驚失色地叫了出來:
「太異常了吧!師姐你一直都對男女之事一副大而化之的樣子,從不會在男人面
前有害羞的表情的……這場面要是讓那些喜歡傳八卦的師姐妹們看到八成會引起
轟動效應了吧?」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神宮寺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神宮寺唯的臉更紅了,沈吟了好一會兒:「那……那個,小雪,姑爺他畢竟
是我們將來的主子,所以當然會在意一點……」一邊說著一邊故意躲避著所有人
的目光。

  「說起來昨天晚上開始師姐你的樣子就有點不對勁了,去見他的時候又是更
衣又是磨蹭的,我說姑爺,跟你有關吧?!你一定對師姐做了什麽是吧?!」進
一步聯系到晚上的情況的落雪一臉狐疑的表情。

  「這、這個嘛……!」紫藤繼續閃爍其詞,卻不知道自己完全是一副不打自
招的樣子。

  「嘿嘿……」瑪爾蘭露出了我全知道的開心表情。

  「色……色狼!」落雪莫名其妙地火大。

  「姑……姑爺……」神宮寺唯則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了。在這種尴尬的氣氛中
馬車接近了目的地……

  山中的淩晨靜得可怕,甚至讓人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太陽剛爬過山頂
的時候幾條人影出現在潛龍潭附近的山坳�,正是已經棄車步行的紫藤一行四
人。

  神宮寺唯指前面不遠處圍欄內的山洞道:「姑……姑爺……入口在那邊。」
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和紫藤說話。

  看著眼前黑通通的洞口,紫藤皺了皺眉頭,落雪會意地拿出火褶,但不等她
點燃瑪爾蘭先一步拔出了背後的雙劍,周圍登時大放光明。紫藤一揮手,四人走
進圍欄,進入洞口。

  一行人低著身子慢慢地向前走著。洞中零星的立著幾根木樁,而大多數都已
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洞穴很深,兩旁的石壁上是人工開鑿過的痕迹。紫藤似乎
想到了什麽,突然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地站在石壁旁仔細地看著,而後甚至還伸
出手去摸了摸。

  「姑爺,怎麽了?」落雪不解地問。

  「不,沒什麽,繼續走吧。」他似乎有點不能確定,隻是搖搖頭。

  四人繼續朝前走,不遠處,有一個高高的石頭堆,它的頂部幾乎碰到了洞
頂,其間散布的少許有著奇異光澤的石頭很是顯眼。紫藤走到石堆旁停住腳步,
彎腰撿起一塊特別石頭,「這個難道是魔晶的天然原石?」他將石頭遞給瑪爾蘭
詢問道。

  「雖然成色上看應該是篩選時淘汰下來的難以提煉的下品,不過是原石這點
不會錯的。」瑪爾蘭上下仔細看了看,而後很肯定地回答,「而且看上去沒有什
麽有價值的伴生礦物,這�以前八成就是個單純的魔晶礦吧。」她判斷道。

  「我一直認爲東大陸沒有魔晶礦的。」紫藤有些納悶。

  「那隻是某些學者想當然的說法,實際上僅僅是找不到而已,魔晶礦脈一般
都在地下深處或者山脈中很難發現的區域�,如果不是神殿�有類似分布記錄的
神寓的話我們那邊也是很難開發的。不過說起來神殿的密檔�有提及曾經提供技
術資料支持菲亞利重工方面在這一帶和當地政府合作開發魔晶礦的事情,這�不
會就是其中之一吧?」瑪爾蘭回頭看看神宮寺唯。

  「是的,這�十多年前就在開采了,不過後來因爲地基不穩頻發事故而廢棄
了。」神宮寺唯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畢竟眼前的兩個「外人」一個知道真相,還
有一個是未來的姑爺,所以想來也沒必要隱瞞這種事情。

  「原來如此,那個廢棄的傳送點以前就是拿來運輸魔晶的嗎?」紫藤心中
道。

  四人一路走過礦道,不多時已經可以看見出口了,走出動口的一瞬間,仿佛
轉變成了另一個地方的景象。

  雖然有整修過,但已經變得老舊的磚路。道路兩旁有著茂密的草木,遠方還
有幾間民宅。眼前並不是想象中的山坳之中的林地,而是零星蓋了幾間房子的一
塊土地。

  「這……這�什麽時候變成村莊了?」神宮寺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是北方逃難過來的流民嗎?」落雪猜測。

  「這是……不對,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但是……」瑪爾蘭則似乎突然
覺察到什麽,說到一半的她臉上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轉而默默念叨起某種衆人
聽不懂的語言來。

  「怎麽了?」紫藤有些擔心地看向她,但瑪爾蘭完全沒有回話,似乎精神完
全集中在那些古怪的語言之上,納悶的紫藤不經意地一瞥頭,愣了——理所當然
應該在旁邊的落雪和神宮寺唯不見了。

  「小心了,是幻魔!」終于會過神來的瑪爾蘭喘著氣手按著胸口,以銳利的
目光望著前方。

  「那是什麽?」紫藤回問。

  「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本體應該在附近,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你能醒
著進入這個虛幻空間,但現在隻能靠你了,去把它找出來幹掉!」瑪爾蘭明顯說
得很吃力,「抱歉,我現在要維持自己的意識都已經很困難了,沒辦法和你一起
行動。總之無論如何要記住,你看到和感覺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但是你受的
一切傷害都會直接反應到你的神經系統上,千萬小心。」說完這些,她有些痛苦
地半跪了下去。

  「那你自己保重!」紫藤咬了咬牙,還是向前踏出一步。下一瞬間眼前那些
景象立刻産生了變化。他環顧四周,發現就連瑪爾蘭都不見了,之前的礦坑洞口
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就隻剩下通往' 村子' 的道路而已,一種毛骨悚然的感
覺躍然心上。

  「看到的……都是假的!」默默地重複著這一句繼續前進,漸漸的,內心的
緊張感覺卻一點點消失了,因爲眼前的景象實在太普通了,讓他之前緊繃的神經
似乎有些麻痹了。

  建立在深山�的一座小小的村子。每一間房屋的距離都很遠,地上鋪著滿是
小砂石的道路。由于地處山坳之中,初升的太陽似乎並不能順利照射這�,整個
背景都顯得有些昏暗。

  附近不隻有田地,還有許多無人使用、草木茂密生長的空地。一個看上去如
此平和的鄉下地方,那就是他目前身處的地方,一切都真實得完全教人不能相信
這�會是某種類似幻覺或者夢境的存在。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紫藤來到一棟附有寬廣院子的兩層樓建築前。此時的天
色更加昏暗下來,天空中,不知不覺已經出現了雲朵。光是看著那陰沈沈的天
空,就足以讓人心情低落,不多時開始有雨點落了下來,雨水打在肌膚上的感覺
陰冷而真實,這真的隻是幻覺嗎?他有些動搖。

  走上前去嘗試性地敲了敲門,門是虛掩的,一下子就開了,小心地走進室
內,�面似乎久已無人居住,四周一片漆黑。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他的腳邊突然傳來一道雜音,同時,大門居然自己
關閉了,而後竟然還傳來了從外面反鎖的聲音。伴隨著一系列的聲音,一種久違
了的感覺浮現出來,那是已經被他遺忘了不知多少年的恐懼。

  「有沒有搞錯?剛剛還那麽平靜……」原來即使現在的自己也一樣還是會害
怕嗎?爲了擺脫這種讓他不舒服的認知,紫藤有些脫線地吐著糟自己。他心�很
明白,並不是和之前不同了,其實這�原本就不平靜,瑪爾蘭早就警告過他了,
隻是因爲剛剛那看似普通的一切導緻他的感覺有些麻痹了,不,或許應該說就是
爲了壓制這種因爲突然回歸的恐懼感而造成的不舒服的挫敗感覺,才選擇過度放
松自己。

  「行了,別自己嚇唬自己了。」玄關的前面是一條走廊,很奇怪的是走廊�
隻有盡頭才有一扇門,雖然無法判斷之前那聲音的來源,不過目前看來可能通行
的道路也隻有這一條而已。

  伴隨著斷斷續續傳來刺耳的雜聲,走到盡頭的紫藤拉開同樣虛演著的的門穿
了過去,竟然直接來到室外,走出去沒多久就看見地上散落著一灘血迹。

  「這是……」順著血迹看去,他的心理一震,地上有一具屍體,嬌小的身
體,綠色的短發,但面目已經無法辨認,不,甚至可以說幾乎已經不成人形了,
就如同是被棍棒瘋狂敲打過似的,變成了一團難以辨認的肉塊,屍體不遠出的地
上是一把卷了忍的劍。

  即使是在戰場上見慣了屍體的他胃�也忍不住翻騰起來,劇烈的嘔吐感伴隨
著一陣陣茫然的心痛,「難道是……落雪嗎?」一種劇烈的罪惡和挫敗感湧了上
來。

  但他的思索很快被一陣沈重的腳步聲所打斷,伴隨著漸近的腳步聲的似乎還
有某種笨重的金屬物體被拖行的刺耳的摩擦聲。從濃密的霧氣中走來一個模模糊
糊的高大人影,可是很快,當對方走近之後他卻發現,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人類。

  因爲那絕不是人類的樣子,那個家夥幾乎有兩個人那麽高,象熊一樣強壯,
臉上沒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隻有光禿禿的一張臉。它的身體詭異地扭動著,像
是喝醉酒後在跳一種奇怪的舞蹈,一隻手放在身體後面,拖動著一個巨大的長柄
鐵錘,垂頭摩擦地面的聲音和一路留下的長長的血痕令人毛骨悚然。

  紫藤感覺自己在渾身發抖,那並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攙雜著更多的憤怒的
複雜情緒,毫無疑問,地上那極有可能是落雪的肉醬一般的屍體恐怕就是眼前這
怪物的傑作,他下意識地征大眼睛盯著蹒跚走來的龐大軀體,內心被怒火燒灼得
近乎麻痹。

  如果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怪物的話應該馬上就跑,其實隻要轉過身,很快就能
跑回門的另一側去……可是紫藤不會這麽做,一種似乎完全是本能的沖動趨勢著
他,讓他好像無法允許這個扭動的怪物繼續存活在世上,那是他的憤怒。

  猛地沖向怪物,對方也似乎發現了他的存在,巨大的鐵錘揮舞著砸了下來,
紫藤迅速躲避,輕巧地閃向一邊。一擊不中的怪物又將鐵錘拔出拉回胸口想要橫
掃起來,紫藤飛身而起搶上前去雙手抓住錘柄的中間位置,象做體操一樣整個人
以錘柄爲支點蕩向前去,雙腳重重地踢在怪物的胸口上。怪物應聲倒地,龐大的
身軀將地面震得微微陷了下去,鐵錘也脫手被奪了過去。

  「去死吧!」紫藤用最大的力氣掄動比自己身體還大的鐵錘,狠狠地砸在那
個怪物的頭上。在這張沒有嘴巴的臉上,不知從什麽地方發出了令人不寒而力的
慘叫聲,紫藤又瘋狂地砸了好幾下,終于累得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而那個怪物
也終于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死了嗎?」丟下鐵錘的他小心地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那個怪物,隻見它
的身上像鼻涕蟲一樣沾滿了黏液——怪物的腦袋被打碎了,腦漿灑落滿地,看來
是已經死透了。

  「這東西到底是……」紫藤想了想,卻沒有絲毫頭緒,難道是魔獸之類的生
物兵器嗎……他最終無奈搖搖頭,停止毫無意義的想像,卻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
具被砸地稀爛的屍體。

  「不……是假象,這�的一切都是幻魔制造的幻覺……」強迫自己岔開眼
光,紫藤再心�不斷地念叨著,「她們還活著!」�頭看向前方,是一道由建築
物和建築物組成的看不到頭的狹窄通路。

  順著彎彎曲曲的道路走下去,山中凝重的霧氣從頭頂蓋下把前面和後面全都
封死,視線可見的隻有一道狹長的範圍。紫藤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抑,這讓他回
想起在小時候想要鑽到樹洞�去尋找兔子事情,那時候,雖然鑽了進去,但是卻
被卡在了�面,最後多虧尋找而來的衛士從外面把他拉了出來。雖然不至于留下
封閉場所恐懼症,但是現在依然對密閉的狹小空間有一種排斥感。如果不是想著
失蹤的落雪和神宮寺唯以及依然在苦苦支撐的瑪爾蘭,現在他恐怕早已經本能地
退回去了吧。

  他就是這樣的人,隻要是爲了心愛的人就永遠都可以鼓起必要的勇氣,但是
眼下這種情況,誰又知道是不是在自尋死路呢?

  道路上再次出現血迹,點點綽綽的血迹一直向前延續著。兩旁的建築的牆壁
變成了籬笆,上面到處都挂著血迹。這�就像是剛剛發生過大屠殺似的,僅僅隻
是看不見屍體而已。

  「!」紫藤突然一驚,猛地停下了腳步,僵立在那�。視線所及的前方是一
條死路。一具滿是血迹的屍體躺倒在路中間,肚子上開了個大洞,大量的血液和
殘破散落的內髒滿地都是。

  強忍著內心的不安搖,紫藤走近那具屍體查看了起來。從身高體格上來看,
這是一個成年女人,身材上相當有魅力,並且雖然獨子上有個大洞,屍身的整體
結構卻相當完整,僅僅隻是缺了半隻手臂,完全垂下遮擋住面部的是櫻花一樣粉
紅色的半長發,屍體的旁邊掉落著一把折斷的長槍。

  「這頭發……」熟悉的發色和似曾相識的柔美體形讓紫藤的心緒一下子亂
了,「是幻覺,不是她……」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紫藤好不容易平服了心緒準備原路退回去的時候,一個詭異的叫聲震動
了他的耳膜。那是一個真實到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感覺比爲了爭奪地盤而豎起
渾身毛發的猛獸示威的叫聲還要駭人,並且那個聲音仿佛就貼到耳邊,很快得,
他已經幾乎可以聞到那股嗜血的野獸所獨有的惡臭。

  聲音越來越近,霧也適時地越來越薄,野獸的的樣子也越來越清楚。從體形
上看大概和獅子差不多,不過眼前的東西明顯不是獅子,甚至也許都不能稱爲活
的生物,身體上的毛不是腐爛就是脫落,皮也有一塊沒一塊的剝落著。

  怪物的嘴唇歪斜腐爛,能從中間看見帶著血迹的牙齒。它開始低吼,帶著殺
意的低吼,透過大霧,空氣�飄浮著一股腐爛死亡的氣息。紫藤的鼻子感到強烈
的血型和腐臭味,半根被啃掉了大半皮肉的人類手臂滾了過來。

  「這是?!」他驚地後退了幾步,混亂的心緒一發不可收拾。

  或許是看出了裂物的猶豫,怪物一躍而起撲了過來,紫藤幾乎沒有反應的時
間,下意識的躲避之中一隻手差一點被咬到,布滿血迹的尖牙幾乎就要插進袖口
處的皮肉,不過幸好及時撤回了手臂,隻是袖子被咬住,他猛地用腳踹向那怪
物,對方一聲悲鳴,牙齒松開了咬著的袖子。

  從最初的驚慌中略微回過神來,紫藤伏身檢起地上的半截長槍回手就投擲過
去。槍身整個穿透了怪物的軀體,它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散發著惡臭氣味的黑
色血液開始從傷口�滲出。

  紫藤站在園地盡量讓自己恢複平靜,他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過度緊張加上用
力過猛,全身都像石頭似的僵硬。真的都是幻覺嗎?他開始懷疑了,那具屍體和
那把長搶給他如此熟悉的感覺,而那隻怪物又帶來了如此的真實的恐懼。如果不
是幻覺的話,如果是真的話,那兩具屍體……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霧又一次濃了起來,厚重的水汽中彌漫著讓人不舒服的惡臭和刺鼻的血腥。

  「不能在這�停下來!」紫藤大聲地提醒自己,再次將注意力集中起來,卻
發現此前當住去路的牆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扇門,�面不斷傳出重物砸擊和撕
咬吞咽的聲音,這詭異的合奏讓一點點壓榨他心中的不安,也如鼓點般催生著那
種被戲弄的憤怒感。

  「這次又是什麽?我快受夠了!」憤怒最終壓倒了不安,紫藤快步上前猛地
打開門,「別裝神弄鬼了!」他破口罵了出來,卻又立刻震驚而惶恐地呆住了。

  門�是一間想當大的房間。一側的地闆上,神宮寺唯的屍體倒在那�,身體
下面鮮血已經流成了血泊,扭曲的面孔和恐懼得掙大的眼睛似乎還在控訴死亡的
痛苦。屍體的肚子上被撕開了一個大洞,那頭獅子一樣的怪物正將腸子拉出來貪
婪地咀嚼著……

  另半邊房間�那個舉人一樣的怪物則揮舞鐵錘砸擊著落雪嬌小的屍體,盡管
身體的下半已經血肉模糊,但上半身似乎依舊保持著臨死前掙紮的樣子,充血的
雙眼,大張的嘴,拼命向前爬行姿勢的手臂……

  如果說外面看到的僅僅是靜態的布景而還有些虛幻的話,眼前的一切簡直就
象在將兩人的死亡重放。血腥……震撼……殘酷,這畫面讓紫藤幾乎已經沒有餘
力去判斷是真是假了,巨大的悲傷和無力感讓他踉跄著幾乎就要一屁股坐到地
上。

  悲傷之後的就是憤怒了,沒有遲疑,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如野獸一般
瘋狂地撲了上去,一把掐住獅子一樣的怪物的脖子,硬生生地用蠻力將它的頭擰
了下來。

  等轉向另一邊的時候,那巨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但僅僅是他一個轉身的時
間,紫藤已經向出膛的炮彈一般沖了過來,猛地將他撲倒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
胸口上,揮舞著拳頭猛擊他沒有五官的臉。一拳,兩拳,三拳……幾十拳下來巨
人的頭已經俨然一地的肉醬了。

  爬起身來,紫藤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滿是血紅的雙手,一臉不知所措的表
情。「是……是幻覺……都是幻覺……」盡管依然還在這樣對自己說著,但已經
絲毫沒有了最初的自信和淡然,那聲音幾乎要給人垂死者不甘的哀號一般的感覺。

  默然地�起頭來,眼前還有一道門,也許�面還有更多的門,也許……「希
望是最後一道了……」這樣念叨著的他遲疑地推開了門。

  繞過門口插著的一把劍,�頭看向室內的情況的他有一次呆住了,如果說之
前的一系列場面僅僅是讓他不安,恐懼和憤怒的話,這扇門�的光景給他的感覺
就簡直隻能是瘋狂了!

  房間的中間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性被七八個男人包圍著,因爲被擋住了視
線,他隻能看出那女人擁有著一頭幽藍色的長發。

  滿眼都是欲火的男人們瘋狂地撲了上去,在女人的尖叫聲中緊身的黑色衣服
瞬間就變成了空中飛舞的碎片,其中兩個男人抓住女子的雙腿將她從空中拉下
來,一人半蹲著將肉棒插入她身下的蜜穴,一人躺在她的身下將肉棒插入她的菊
門之中。

  「啊!不要!哦……」下體的蜜穴和菊門分別被插入肉棒,強烈的漲裂感侵
襲著女子敏感的神經,那疼痛又帶著羞恥的感覺令她痛苦地叫了出來,站在她頭
前的一男人立刻將她的頭往後拉過來就一下子將肉棒插入她的小嘴�,另一人則
迅速跨坐到她的上胸前握住用那一對豐盈飽滿的肉球夾緊自己的肉棒抽動著乳交
起來。

  剩下的幾個男人也不甘寂寞,其中兩個拉過女子的雙手各抓住一根肉棒強迫
她地套弄著。剩下的一個男人則抓起女子的雙玉足夾住自己的肉棒也套弄起來。

  七個男人瘋狂地在這個女人掙紮扭動的軀體上發洩著,每個人都在發出野獸
一般喘息,灼熱的精液不斷地射出,一波接著一波,絲毫不停頓,仿佛非要將體
內一切全部射出來一般,不多時,女子的身體已經幾乎被精液所覆蓋。

  口腔,子宮和菊門被不斷地灌入精液,女子睜大恐懼的眼睛痛苦地擺動著身
體,那一瞬間紫藤忽然從人縫中看清了那雙閃著淚光的藍寶石一般的美麗眼睛,
那麽的熟悉——那是瑪爾蘭!

  「住手!」紫藤的聲音象發狂的猛獸的怒吼,他拔起地上的劍就撲了上去,
刺、砍、拉,招招見血劍劍奪命,僅僅幾秒的時間,七個男人橫屍邊地。

  「嗚……咳……紫……」瑪爾蘭的哭聲�混雜著痛苦的幹嘔,她無助地撲進
了紫藤懷�。而紫藤也完全估不上對方滿身的精液將她顫抖的身體緊緊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已經沒辦法再思考別的什麽了,管他幻覺還是別
的什麽,他現在隻想拼命抱住這個女人,卻根本沒有發覺瑪爾蘭繞到自己背後的
那隻手的指尖上閃起了金色的光芒。

  「砰!」的一聲,仿佛是裝滿水的袋子被壓爆一樣的聲音香起,紫藤的背後
心髒的位置上炸出了一片血花,他的身體猛地一陣痙攣後倒了下去,殘留著最後
一點生氣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最後的遺言僅僅開了個頭
就結束了。

  「對不起……」「瑪爾蘭」的嘴唇�輕輕地吐出三個字,而後身體也隨著周
圍的環境開始了變化,當四周由陰森的室內變成了山間的空地的時候,她也露出
真面目——步飛煙,隻是此刻的她樣子有點奇怪,似乎消耗了許多體力一般有些
虛脫的感覺,並且一隻眼睛也變成了詭異的金黃色。

  「鑒于情報�他那種麻煩的體質,還是幹淨把屍體徹底處理掉比較好吧。」
看著眼前的屍體,她卻久久地下不去手:過去也曾經多次在任務中使用封在自己
體內的幻魔所制造的幻境,但從未有人能支撐這麽長時間,多數沒多少時間就瘋
狂或者失去意識了,並且,這個男人,他到最後也沒有選擇過放棄或者逃避,回
想他在幻境中的一舉一動,心中居然翻起了莫名的感動與惋惜。

  「嗚……」金黃色的左眼傳來劇烈的疼痛,進而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燒灼一般
地感覺,漸漸的,甚至連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了。

  不適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因爲使用過度了嗎?步飛煙已經沒有心思
再去過問屍體了,她支撐著似乎要燃燒起來的搖搖欲墜的身體移動向林地中央的
水潭,快要接近目標的時候一隻鳥落在了她面前。

  其實相對于鳥,它的動作似乎同蝙蝠更加近似,並且無論從它的聲音還是外
形來看,都不像正常鳥類。不過步飛煙馬上就認出那是一隻枭鹫,一種能夠進行
自體空間傳送的小型魔獸,是九鳳樓專門從西方引進用于緊急消息傳遞的。

  取下送來的信息,打開的過程中步飛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等看清楚內
容之後更是青天霹靂一般——那是夏侯琴的急書,她被算計利用了!巨大的震驚
與挫敗感幾乎一下子擊倒了她,恍惚之中就連意識也被什麽吞沒了。

  意識之後是身體,她的肩膀上像是被咬碎了般穿出一個洞,接下來四肢、胸
膛、後備、側腹、左眼,還有額頭,都不規則地冒出大小不一的空洞,每次都會
發出「嘶、嘶」的那種氣體噴出的聲音,漸漸地,她已經變得渾身是洞。

  等空洞終于將全部的身體侵蝕殆盡之後是暴風雨前的甯靜,接著,就是爆
炸。

  異常的黑光遮蔽視野,一切聲音都被爆炸掩蓋過去,侵襲山林的沖擊波冰冷
而陰森。

  「那……那是什麽?!」被爆炸聲驚醒的瑪爾蘭,神宮寺唯和落雪迅速聚集
了過來,她們剛巧清晰地目睹了爆炸中心處所出現的巨大的怪物。

  四肢爬在地上的怪獸——不知是否該稱之爲怪獸,因爲從它身上感覺不到可
以稱爲生物的生命溫暖和心髒鼓動,構成它的幾乎就是氣體,以怪獸爲形的黑色
的濃密氣體。

  仿佛道放的水母一般的軀體上飛舞著無數的觸手,圓錐狀的四肢紮進地面撐
起身體,地面猶如被四肢侵蝕似地爆現一片片的黑色。隨著沈重的呼吸聲響起,
陰森的氣息遍布,那是本該沒有實體的魔獸——幻魔!

  「被,被反噬了嗎?那個使用者,不過就算是反噬,區區一個幻魔怎麽會有
這麽大的能量?」瑪爾蘭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但已經沒有時間思考結論了,
幻魔的身體輕輕扭動著,背上連續伸出數百條觸手向她們襲擊過來。

  「有誰在附近嗎……」盡管意識還處于瀕死的黑暗之中,但紫藤能清晰地感
覺到有什麽人就在自己身邊。相當費力地睜開眼睛,視線中金色的秀發和雪白的
肌膚綻放出冷豔的光芒。

  「呵呵……你終于肯活過來了嗎?」鏽發與肌膚的主人以征服者的眼神俯視
著紫藤,嘴角浮現出妖娆的微笑。

  「師傅……不對……」盡管恢複了意識,但躺在地上的紫藤依舊動彈不得,
微微模糊的視線中,似乎是自己的母親出現在眼前,不過,很快的,對方閃著異
樣光澤的金色頭發和瞳孔讓他明白過來。

  並且,不僅僅如此,盡管長相近乎完全一緻,但與冰冷高潔的李青霞完全相
反,這是一個妖氣十足的美豔女子。及腰的金色秀發帶著閃耀的光澤,勝雪的肌
膚、千足金一般的雙眸,身體完全裸露著,兩團碩大的肉球自胸前垂下,在他的
面前微微搖晃。

  「你是昨天晚上出現過的……」有過一面之緣的相貌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別說話,節省點體力,這次死得太透,你的身體還沒完全複員。」女子跨
坐在紫藤的腹部,卻如同沒有體重一般令他毫無壓迫感,隻感到腹部與對方的下
半身接觸的部分傳來一陣溫熱。少頃,她的上半身緩緩伏下,緊緊地抱著紫藤。
白皙滑嫩的肌膚就這樣毫無保留地貼上他的身軀,鮮嫩欲滴的朱唇,在他的耳畔
輕輕呢喃,「情況緊急,所以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調情似的地吐息之後,女子輕輕咬上了紫藤的耳垂,然後,舌頭活動的路徑
一路向下延伸,漫漫地舔弄著他的身體:頸子、胸口、腰部、手臂……柔嫩的小
舌和晶瑩的貝齒自肌膚滑而過的酥麻,幾乎讓紫藤爲之失神,卻也清晰的感覺到
似乎有什麽能量的波動似的東西不斷進入自己的身體。

  幾分鍾後,當女子滿意地起身的時候,紫藤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到了最
佳狀態。

  「你到底是?」站起身來的他又一次看向那有些缺乏真實感的女子。

  「我的正式名稱是時空及戰略魔能能量管制系統原形機,不過這個時代似乎
會稱我爲魂金,如果你一定想要個名字的話,大概是牙狼吧。因爲你的半能量化
身體構造有點複雜,所以多花了一點時間來調整我們之間的同步率,總之以後就
請多多關照了,新的適格者。」對方以很無所謂的預期回答。

  「適……適格者?」紫藤聽得一愣一愣的。

  「先不要關心這種無關緊要的名詞解釋,目前有個大問題了哦,快跟我
來!」牙狼的女子沒有理會他的疑問,而是拉著他飛快地向林地中間移動。

  不多時,出現在視野�的黑色的氣體凝聚成的巨大幻魔格外顯眼,「那是什
麽?」紫藤大驚。

  「你知道反噬是個什麽概念嗎?」牙狼反問。

  「恩,多少學過一些關于西方魔法的基礎知識。」紫藤做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解釋多了,基本上就是剛剛殺你的那個女人被她體內的幻魔反噬
了,大概就是這樣。」牙狼的語氣似乎是在調侃一般。

  「不隊吧,我記得幻魔應該是種能量很弱的甚至連實體都難以保持的魔獸,
能反噬使用者就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這麽大?」

  「哇!我的新適格者還真是博學啊!你以爲我會這麽說嗎?實話告訴你吧,
都是你的原因。」牙狼指著他的額頭很不客氣地數落道,「你昨天和那女人交配
過吧?而且射了很多進去吧?你的精液能量密度太大,人體很難充分吸收,于是
大部分就便宜了那個幻魔,所以它才會有這麽大的能量強度。」

  「這這這……這也怪我嗎?」面對她機關炮似的語言模式,紫藤有點招架不
住。

  紫藤還在和牙狼拌嘴的時候,直接面對幻獸的三人組的情況已經很不妙了。

  瑪爾蘭和落雪不但被幻獸的觸手捆綁著抓到半空中,連身上衣服也似乎被黑
色的氣體溶解,雙雙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雖然兩人都拼命想要掙脫,但無論
法力還是體力都被吸收著的她們此刻隻能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唯一漏網的神宮寺
唯也好不到哪�去,被大群的觸手追地滿地跑,被抓住似乎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隻能用那個了嗎?」勉力躲避著觸手的攻擊的神宮寺唯這樣想道,「但
是,姑爺賜予的那個似乎還無法完全吸收利用,這個情況下……」但看看一點點
失去反抗力量的女兒,她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拼了!」

  平舉長槍,如螺旋槳一般在頭頂轉過,劃出的軌迹中無數閃電連通地面,電
光閃爍之間,銀白色的狼頭全身铠甲出現在了她的身上,連手中本來外表樸素長
槍也變成了華麗的銀色長戟。

  側揮長戟,連串的閃電將逼近的觸手全部炸地粉碎,同時肩膀處兩個似乎是
裝飾作用的狼頭拖著閃著電光的鎖鏈飛出,將捆綁著落雪的觸手全部絞成碎屑。

  但當神宮寺唯轉向另一個方向再要去解救瑪爾蘭的時候,铠甲突然解體成緻
命的電網將她困住,「啊!」她捂這胸口灘坐到地上,滿臉痛苦的表情。

  回到地面上的落雪看著眼前的以前,眼神有些呆滯了,「媽……媽媽……」
與深層記憶中似曾相識的畫面讓封鎖過去的封印松動了。

  「恩……」幾乎就在同時,落雪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顫痛,不等她本能伸手
捂住一股強烈的氣流從中爆發而出,環繞著它的身體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明顯。

  「那個女人的情況不妙!」終于趕到現場的牙狼馬上注意到了神宮寺唯的狀
態,「你這家夥也在她體內射精了吧?看樣子她是沒完成吸收就勉強使用絕狼
甲,結果能量反被對方吸去了。」

  「哎……又是我的錯嗎?」紫藤很尴尬,但牙狼卻沒理會,而是直接拉過他
的一隻手,將中指含在嘴�,仿佛是勾引調情一般的動作讓紫藤嚇了一跳,不過
這和後面發生的事比倒真沒什麽——他的前臂上覆蓋上了不明材質的華麗的金色
手甲。

  「這是?」

  「別問了,快把她拉出來!」面對他的磨蹭牙狼破口大罵。

  紫藤立刻趕上前去,伸手進入電網之中,暴怒的閃電似乎在躲避金色的铠甲
一般讓出了一個通道,他順勢將已經近乎昏迷的神宮寺唯拉了出來。

  「嗚哇!」就在這邊施救的同時,瑪爾蘭被觸手甩了出來,正好砸在了落雪
的身上,落雪的身體向後飛去,整個人如休克一般昏迷了,而那團烏雲一樣的氣
體則包裹住了瑪爾蘭的身體,氣體散去後,站在那�的她全身被一件全身布滿鋒
刃的黑色的狼頭铠甲所覆蓋,手�的長劍也散發出了黑色的寒氣。

  「這這……這是什麽呀?!」情形過來的瑪爾蘭大叫。

  話音剛落就有十多條觸手攻了過來,她本能的�手護住身體,卻意外地看見
觸手全部在前臂的刀鋒上撞得粉碎。

  「這……這麽厲害?雖然不明白,不過我就先用著吧!」有了信心的瑪爾蘭
飛身而起沖向了幻魔。

  「心急的丫頭,到底會不會用啊。」牙狼有些不安地看著她的背影,
「恩?」不過她的注意�很快就被那團急速收縮著的電網所吸引,最終電網凝聚
成了一頭棕毛上閃著電光的銀色巨狼,突然朝紫藤猛撲了過來。

  「切!」牙狼不屑地一聲,迎上去直接一腳將它踩到腳下,「白癡,不是警
告過你這家夥的身體是我的別亂打主意嗎?聽不懂嗎?!」腳底在銀狼的頭上轉
動著,讓它發出了悲慘的哀號。

  「說什麽?那女人的身體不行了,你現在沒地方住了,那關我什麽事?啊?
什麽?讓我看在同類的面子上可憐你一下?別說胡話了,誰跟你同類啊?你這低
賤的魂鋼!」牙狼似乎發怒了,�腳猛踩。

  「嗚……嗚……」眼見說不動,那隻狼改變了策略谄媚似的添著踩向自己的
腳。

  「恩……」牙狼居然發出了很享受的呻吟聲,「看來你這家夥也不是完全一
無是處嘛。那,我決定了,找到新的宿主之前你就作爲我的下仆一起住在這個身
體�吧。」她很滿意地說道。

  「我說……作爲這個身體實際所有者的我的意願呢?」一直呆著的紫藤終于
意識到這是個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的問題了。

  「那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就無視好了。」但對方的一句話直接噎死了他。

  另一邊,瑪爾蘭正如迅捷的疾風般猛然沖刺,低身滑過地面急奔向前,轉眼
間已經沖到幻魔的眼前,劍刃上跳動的旋風的拉出細長的軌迹,畫著弧線,劍尖
在地上拖行、上升,旋風粉碎亂舞的觸手打開通路,劍刃乘勢直接劈在了幻魔的
身上。

  構成幻魔軀體的氣體從劍刃碰到的前端開始飛散,劍刃的活動沒有一點停
滯,與其說是斬切,倒不如說更象是在瓦解,劍身在幻魔的身體�奔馳,從右前
腳上方開始穿過肢體、頭部、左肩,終于飛出了體外。

  但瑪爾蘭沒有停下來,順著離心力回轉身體,當劍的軌道拉到頭上,雙方再
度正面對峙之時,犀利的寒光直霹而下,從幻魔的眉心切入並最終自胸膛處脫
出。

  氣體急速流動的聲音此起彼伏,貫穿幻魔的兩道傷痕中噴射出狂暴的風刃,
從傷痕周邊開始冒出的一道道裂紋,漸漸延伸至全身,似乎眼看就要整個崩潰
了。

  但在下一刻,隨著幻魔一聲嘶嚎,不但裂紋一條條地消失不見,甚至連那兩
道傷痕都愈合了。

  「開……開什麽玩笑?」瑪爾蘭一副難以置信的語氣。

  「不切斷能量供應當然是這種結果。」牙狼倒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摸樣,「該
你出場了。」轉過伸,她一把抓住紫藤的衣領將他的臉拉到面前,而後,居然直
接就吻了上去。

  大量的數據和知識如潮水般湧金了紫藤的腦子�,同時周圍的地面上數道金
色的光柱直沖天際,光柱以他的身體爲中心在高速回旋中彼此接近,最終融合成
了一團完全覆蓋了視線的金色光球。

  「嘶……」似乎是感覺到了巨大而危險的能量,幻魔集結起所有的觸手向光
球襲來。

  兩個金色的金屬狼頭拖帶這同色的鎖鏈從光球中沖出,交錯旋轉間將靠近的
觸手一一絞成碎片,化作灰燼。鎖鏈一路前行直接紮進了幻魔的胸口,撞擊時散
發出的光芒在那�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當鎖鏈收回的時候,昏迷中的步飛煙
被從�面拉了出來。

  鎖鏈一路縮回,當全部回到出發點的時候光球也散去了,�面是全身覆蓋這
金色狼頭铠甲一手側抱這步飛煙的的紫藤。

  耳邊傳來幻魔的悲鳴,�頭看去,它胸前巨大的缺口並沒有任何複原的迹
象。

  「很好,就這樣直接一拳幹掉它吧!」牙狼興奮地喊道。

  一拳……能這麽簡單嗎?紫藤將信將疑地右手全力揮拳。巨大的壓迫空氣似
的轟鳴聲一路掃蕩過去,同時呼嘯而去的還有強烈到了可視程度的金色沖擊潑,
所經之處無論山石還是樹木,也不管是幻魔的觸手還是本體都被碾得粉碎。

  當沖擊波最終消失的時候,視野之中一片狼藉,不但幻魔屍骨無存,並且地
面上也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溝壑一般的軌迹,甚至就連對面的山體上也被鑽出了一
個十多米見方的空洞。

  「這……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失去了敵人,金色的铠甲消散在空氣中,
隻留下目瞪口呆的紫藤。另一邊瑪爾蘭那件黑色的铠甲也消失了,她同樣也是一
臉驚愕。

  「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牙狼說這走向瑪爾蘭,
「首先是你,小丫頭。」說完拉過呆滯的她直接就吻了下去。

  「你!你幹什麽?!」直到嘴唇分開的時候瑪爾蘭才反應了過來。

  「教育。」回答簡單扼要。

  「我知道,」她剛才確實感覺到了大量知識地灌入,「可也不是非要用這種
方式吧?用說的不可以嗎?」

  「嘛?你難道想讓我把這些全部一字一據說給你聽嗎?」牙狼不屑地�起手
制造出堆成小山的書籍的影像。

  「餓……」瑪爾蘭完全沒有話說了。

  「接下來是你!那三個昏迷的女人,綠色頭發的小丫頭還算好,另兩個可是
已經近乎生命力衰竭的地步了。」牙狼專向了紫藤。

  「要怎麽做?」紫藤直接問道。

  「趕緊上了她們,全部都要內射!」牙狼露骨地回答,而後無視被嚇住了的
紫藤自顧自地打了個響指。

  原本僅僅隻應該是「啪。」的一聲不明顯的聲音,卻如洪鍾之聲一般撼動著
所有清醒的人的耳朵,震撼感消失後周圍似乎換了個世界一般。

  所有一切都在一瞬間消失,隻剩閃爍的金黃色擴散開來,四周空無一物,除
了一張巨大的足能睡四五個人的床,包括瑪爾蘭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在上面。

  「這……這是……」紫藤目瞪口呆。

  「怎麽,不滿意床的尺寸?還是說你其實喜歡在地上做?」

  「我不是問這個。這�到底是?」

  「我制造的微型亞空間,行了別那麽多廢話,趕緊辦正事。」

  似乎觸了黴頭的紫藤隻好轉向昏迷的三人,卻意外地發現雖然依然沒有意
識,但她們的皮膚上都已經浮顯出了發情似的潮紅色。「你做了什麽嗎?」他
問。

  「稍微直接對她們的中樞神經系統進行了一些挑逗式的刺激。」牙狼如此回
答,同時另一邊已經傳來了瑪爾蘭喘息著的呻吟聲,兩人轉頭看去,藍發的少女
同樣肌膚潮紅,一隻手正按捺不住地撫摩著自己的雙腿之間。

  「好象效果有點太好了。」牙狼撈了撈頭,「暫時別管她了,從那個最豐滿
的開始,她的情況最差。」她掃視了一下昏迷的三人後說道。

  紫藤爬上床去準備抱起步飛煙,卻發現空間實在小的可以,雖然床很大,但
加上他畢竟已經上來了五個人,想了一下,幹脆將她拉過來放在伏臥著的神宮寺
唯的背上,既節約空間又將下半身的位置�高到更適合插入的位置,一舉兩得。

  步飛煙的衣服已經因爲此前被幻魔反噬而全部消失了,成熟性感的胴體直接
裸露在紫藤的視線�令他欲火大起,迅速自己脫掉衣褲,露出早已進入戰備狀態
的肉棒。

  「恩……嗚……」因爲之前受到牙狼的刺激,步飛煙的身體基本已經是交合
的最佳狀態,同樣也可以算得上是最誘人的狀態,那一對漲鼓著的巨大乳房上乳
頭已經興奮地戰立起來,下體的肉縫內外也早已濕成一片。感覺到紫藤充滿男子
氣息的身體的靠近,特別是雙腿間有一根又粗又大的肉棒不停地在敏感的肌膚上
摩擦徘徊,蜜穴的外沿不斷地被滾燙的龜頭觸碰著,即使依然在昏迷之中她的嘴
�還是不短的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好,就這樣直接進入!」紫藤把步飛煙的屁股�高,將她的雙腿架上自己
的肩膀,這樣一來,那潮濕而興奮的蜜穴就完全暴露在了視線之中,肉棒的前端
靠近過去在潮濕的地方摩擦著,做著最後的潤滑。

  「來了!」紫藤猛地一用力,肉棒一下子完全插了進去,步飛煙的身體一陣
顫抖,雪白的屁股不由自主地擺動著,腰肢象蛇一樣扭動,巨大的乳房隨著這樣
的一系動作晃出耀眼的肉浪。

  「啊!恩……你?!……你不是……」強力插入造就的震撼性的快感終于將
步飛煙的意識喚了回來,看清楚身上的人,她的眼睛驚地如燈籠一樣,「我明白
了……我也死了……所以在向你贖罪……」似乎死了心一樣,她閉上了眼睛。

  「說什麽傻話!感覺一下這個!」紫藤猛地將肉棒完全抽出,接著又以最大
的力量完全慣入,劇烈摩擦的快感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陣痙攣一般的顫抖,步
飛煙睜開了有些迷茫的眼睛,那快感,是真實而熟悉的,是活著的軀體才會有
的。

  「看著我!我沒死,而且也不會讓你死!」紫藤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
己的眼睛,一邊挺動腰身用最粗暴也最直接的方式給他最真實的活著的體會:快
速抽出,猛烈插入,每次都直撞向蜜穴深處最柔軟最敏感的花心,如此反複,越
來越快也越來越猛。

  「啊……不……啊……」巨大的肉棒向高速運轉的打樁機一樣快速地進出
著,激烈地甚至要將蜜穴外圍的肉臂整個翻出來。沒多一會快感就淹沒了步飛煙
一切的胡思亂想,她此刻如同一隻發情的母獸,忘了自己是個殺手,也忘了自己
剛剛殺錯了人,更忘了自己正與曾經殺死的目標交合著,隻是瘋狂地搖擺著肥碩
的臀部配合著,好讓肉棒可以進出地更迅速更有力,被肉棒帶出的灼熱的淫水順
著雪白的屁股流了下去,彙集向神宮寺唯的陰部。

  「恩……啊……」灼熱的感覺和劇烈的晃動讓被當成肉墊的神宮寺唯也恢複
了意識,但或許因爲昏迷得太久,又或許是之前被刺激地太厲害了,她的思維還
有些混亂,不但沒有羞臊或者不安的表現,反而不安分地扭動起屁股來,「姑…
…姑爺……我要……我也要……」她一邊極力地張大著雙腿暴露出自己洪水泛濫
的蜜穴,一邊嬌聲企求著。

  「沒辦法……」「別走……討厭……怎麽這樣……」紫藤將肉棒從步飛煙的
蜜穴中抽出,引來了她一陣抗議,而後稍微低了下身子,又對準了神宮寺唯的肉
縫,同樣是灼熱而敏感,同樣是潤滑到位,猛插之下同樣的直抵花心。

  「啊……」同樣是極端滿足的聲音,神宮寺唯把屁股極力地�高,使得紫藤
的肉棒可以更加順利地完全進入她的蜜穴之中,一邊用力的晃動起屁股來。

  「嗯……姑爺……動嘛……快一點……」那淫蕩的表情和苛求的聲音完全顛
覆之前兩次交合時羞澀的東方傳統少婦形象,也更加刺激著紫藤的欲望。

  紫藤用力地抽動著肉棒,開始的時候,他還可以控制著肉棒抽送的速度,可
是面前神宮寺唯那高高翹起的屁股卻越來越猛烈地扭動著,他隻好也隨之不斷地
加快著肉棒進出的速度,不多時,那速度已經幾乎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我也要!快插我啊!別偏心啊!」被冷落了的步飛煙不依地抗議道,同時
雙腿報複似的用力夾緊紫藤的頭,「不給我就不放開!」甚至用上了威脅的語
氣。

  于是紫藤隻好又將肉棒換回了她的蜜穴之中,「哦……好熱!好棒!等等!
怎麽又?!」但不等她盡情享受僅僅插了十多下之後就又換了回去,然後如此往
複。

  他就這樣上邊十幾下,下面二十下地來回交換著,兩條陰道的不同感覺很快
了然于心:步飛煙明顯是個中老手,雖然緊湊程度有些遜色,但肉壁卻如同可以
操控一般不斷變化著蠕動的方向和力度,讓他覺得似乎有無數隻手在按摩愛撫著
敏感的棒體,密密麻麻地快感刺激得他直哆嗦。

  神宮寺唯就沒有那麽高潮的技術了,但作爲一個久未有性生活剛剛遭到二次
開發的少婦,她的肉壁兼備了少女的緊湊有彈性與成熟女性的灼熱而柔和,配合
著那傳統的古典形象與淫蕩的反應所形成的反差印象,讓他的欲火越燒越旺。

  「啊!我還要!別走!」

  「呀!好棒!等等啊!」

  「快點!快插完她,到我了!」

  「不對!輪我了,飛煙夫人您別搶啊!」

  ……

  在兩女互相爭搶的混亂話語中紫藤繼續交替滿足著她們的需求,一邊也觀察
著她們身體反應的程度。很快就有了結果:畢竟之前獨自承受了一段時間,當神
宮寺唯狀態還好的時候,步飛煙已經有了高潮臨近的迹象。

  「先擺平她吧。」感覺自己也開始有了想射精的沖動的紫藤決定結束一對二
的強弱不等賽,抓住步飛煙肥美的大腿,調整肉棒的角度一口氣就插入在肉穴的
最�面。

  「唔……哇!好舒服……」小穴�再次充滿的漲滿的感覺讓步飛煙激動地叫
了出來。

  一下,兩下……十下,二十下……已經嚴重超標了,但紫藤依舊沒有替換對
手的意思,察覺到這一點的步飛煙興奮地坐起身來,按住紫藤的肩膀,腰部配合
他的動作挺動著,完美的互動使得肉棒在蜜穴中如發狂的野馬一般疾進疾出,帶
動著四濺的淫水發出著「撲哧,撲哧……」的響聲。她的身體不停地搖擺著,胸
前的雙乳不住晃動著,「啊……好舒服……的感覺。」

  他的雙腿坐纏上紫藤的身體,身子微微地向後仰著,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搖
晃出滾滾的肉浪,橙色的長發直垂到身下神宮寺唯的背上,「哦……再來!嗯…
…我……要……到了!」她浪叫著加快臀部的動作,突然之間仰起頭來一聲高
呼,蜜穴中的肉壁劇烈地收縮著,大量的淫水噴湧而出沖刷著紫藤的肉棒。

  「啊……這是……我也,好好接著吧!」淫水沖刷著龜頭,肉壁以最激烈地
方式蠕動著,讓紫藤覺得越來越難以壓制爆發的沖動,他猛地伸出雙手握住眼前
那對巨大的肉球盡情地揉捏著,同時徹底放任了下體�那股灼熱的洪流的傾洩。

  「啊!來了!燙死我了!我要死了!」步飛煙翻起了白眼,碩大的乳房綿軟
地像是鼓脹的海綿一樣在紫藤的手中變化著形狀,她的大腿卻是結實而充滿著彈
性,兩條迷人的肉腿以最大的角度分開,腿部的肌肉不住地顫抖著,而後突然以
最大的力量夾緊紫藤的腰,忘情得接受著那些白灼的液體。

  「呼……呼……」紫藤喘著粗氣,這次射精的感覺與以往多不相同,倒很象
是和夏櫻的那次被用上玉女功的性愛,不隻是精液的射出量大到難以置信的地
步,甚至有一種生命力都被吸走了大半的衰弱感。

  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休息,神宮寺唯的情況也不好,並且被冷落了半天的她
已經很不耐煩地將身上的步飛煙掀翻到床邊,�起屁股迫不及待地就摩擦起還沒
軟下去的肉棒。

  紫藤也隻好趕鴨子上架了,雙手抓緊神宮寺唯那對迷人的美臀,用力地挺動
著肉棒直導黃龍,陰道中的肉壁因爲之前的放置處理而格外的好客,蠕動著,擠
壓著,那感覺讓他十分受用,不多時就似乎恢複到了戰鬥狀態,一邊呼呼地喘息
著,一邊用力地抽送著,同時問道:「怎麽樣?舒服嗎?」

  「唔……嗯……好舒服……好舒服哦……姑爺……」神宮寺唯的臉上洋溢著
興奮的表情,她已經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隻想著讓紫藤將他送上高潮的頂端。

  「唔……啊……好舒服……姑爺……請您……盡情地……享用……我的身體
吧……」神宮寺唯的雙手使勁地抓著身下大床上的被單,在上面留下混亂的折
痕。

  紫藤也以最大的力度迅疾地抽送著,腹部與她的屁股撞擊在一起,不住發出
著清脆的響聲,他還覺得不過瘾,幹脆壓下身體,將全部的體重都壓在神宮寺唯
看成熟豐盈的身體上,雙手前伸抓緊那對晃來晃去的乳房,以雙手爲支點全力地
挺動著肉棒。

  「嗚……受不了……也給我呀!」

  「媽媽好狡猾,一個人獨占姑爺……」

  已經發情到瘋狂程度的瑪爾蘭和醒來後同樣被情欲沖地有些恍惚的落雪從不
同的方向爬了過來,搖晃著一翹一嫩兩對雪白的屁股索求和抗議著。

  「怎麽你們也……」紫藤嘴上抱怨著,手上卻已經有了對策,一手一邊將兩
人拉到神宮寺唯兩側,讓她們以同樣的姿勢�高屁股趴好,而後將手指插入兩個
同樣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中伴隨著腰部抽送的動作同步扣挖抽插著。

  「啊……姑爺……就是這樣……再用力一點……」

  「嗚……和媽媽一起……我怎麽……」

  「呀!再來……紫的手指……也好厲害……」

  一字排開的三人的臀部以同樣的頻率劇烈地扭動著,迎合著肉棒越來越有力
的沖擊,和手指越來越用力的扣挖,那淫蕩的畫面使紫藤的動作越來越瘋狂,甚
至使得肉棒的每一次突擊都能進入到陰道盡頭的子宮之中。

  在紫藤的全力攻擊之下,神宮寺唯很快就被送上了高潮,大量的淫水順著她
修長的大腿流到床上,在被單上會聚成一張詭異的地圖,高潮後有些脫力的她再
也支撐不住身體的劇烈搖擺,隻好把上身低伏了下去,臉貼著床單大聲地喘息
著。

  紫藤還在進行著越來越快的強有力沖擊,神宮寺唯的呻吟卻漸漸地變得低沈
而淩亂了起來,以至很快就被剛剛加入的兩個生力軍的叫聲所吞沒,同時她眼神
也漸漸地迷亂起來。

  「我……我快要射出來了!」猛烈的抽送中,紫藤也覺得已經到達了極限,
停止手上的動作壓低身體將嘴貼近神宮寺唯的耳朵說道。

  「啊?!不要停止啊!」

  「討厭啦姑爺!」

  「喔……嗯……姑爺……您想射……就盡情地射出來吧……姑爺……請盡情
地……射在……我的……身體�面吧……讓我感覺您的火熱……」神宮寺唯的聲
音已經顯得嬌弱而無力了,混雜在落雪和瑪爾蘭的抗議聲中顯的有些微弱。

  「好!這就給你!」紫藤無視兩邊的抗議抽出手來抓緊神宮寺唯的乳房,繼
續用力地抽插著,盡情地享受著射精前的最後沖刺,直到……

  「啊!」「呀!」兩人同時發出了高亢的叫喊聲,紫藤用最大的力量再一次
將肉棒撞開花心插進的子宮之中,滾燙的精液直沖進神宮寺唯的子宮�,灼熱而
有力的感覺讓她已經在高潮之中脆弱無比的神經崩潰了,身體抽搐著,爬在床上
一動不動,隻剩下胸口的起伏和喘息著的小嘴還在發出生命的氣息。

  「啊……又來了……這種感覺……」抽出肉棒的紫藤幾乎已經坐不直了,兩
度被吸走生命力一樣的體驗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

  但是他卻依然沒有休息的機會,瑪爾蘭和落雪渴求的眼睛逼到了面前,不隻
是這樣,兩人居然已經開始動手爭奪肉棒的使用權了。

  這還不算完,甚至連牙狼都湊了過來,「嘛,再搞定這兩個小丫頭之後就該
輪到我了吧?」她舔著嘴唇一副興奮的樣子。

  「饒……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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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15-7-18 19:23:18

原PO是正妹!愛死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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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爵 | 2015-7-19 03:18:07

路過看看。。。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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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5-7-19 10:08:22

((助跑~~~~~~~~~~~~~~~~~~)) 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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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7-19 11:34:24

路過看看。。。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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