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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2:15

 序 章

  我叫宋華林,出生在一個水鄉小鎮,家在城市和鄉村的交界。從小家裡條件
很差,父母都是工資最低的工人。我家似乎是從別處遷來的,因此在當地也沒有
什麼親戚。

  小時候的生活很清苦,也很平淡。五歲那年我出了一次意外,有一個孩子王
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了一部三輪車,大家都很興奮,最後我和幾個孩子坐上了車,
孩子王帶著我們從橋頭往下衝,大家大喊大叫,開心無比。

  可是三輪車突然偏離了路面,倔強地往河裡衝去,孩子王驚慌失措,在最後
落水的剎那跳下了車。而我們和車一起落入了水中,我嚇得已經失去了知覺,只
聽到一聲巨響,水花濺起來,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家裡的床上,父母坐在床邊,屋裡還有一個陌生
人,他大概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眉眼兇惡,甚有氣勢。我的父母正絮叨著千恩
萬謝的話,原來是他救了我。這個人叫王寶成,是個拉大車的,不知道什麼原因
至今單身一人。

  後來我們兩家時時走動,寶成伯對其他小孩都一副凶煞模樣,但唯獨對我會
有慈祥的笑容。父親幾次讓他收我作乾兒子,但他總是搖頭,所以我一直叫他寶
成伯。

  有一次我無意中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條青龍刺青,問他這是什麼,他笑笑不
答,只是把捲起的襯衫袖子拉了下來,後來我知道了這是一種幫會的記號,而寶
成伯為了這個刺青吃了不少苦,在那個灰暗的年代裡,任何幫會邪教都是反動余
孽。當然我什麼都不懂,只覺得那條龍紋得很漂亮,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我的童年很孤獨,因為家裡只有我一個孩子,週圍的玩伴也大多搬到城裡去
了。生活和家門前的那條小河一樣,平靜地流淌,沒有一絲浪花。

  我經常一個人在河邊看來往的行船,都是很小的漁船,一個篷下就是一個住
家,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似乎從來沒有看過同一條船經過。

  我母親有時候問:「華子,你去河邊幹嘛?」

  我說:「看船。」

  河的兩頭我都看不見,我開始想,這個世界應該是很大的,但它不屬於我,
我只是站在岸邊看。

  八歲那年我們也搬家了,住到了小鎮中心的一條街上。寶成伯依舊一個人孤
單地住在河邊,我還是會去看他,逢年過節父母會請他來吃飯。

  一晃,我十二歲了,進了當地一所名聲不佳的中學。實際上我小學畢業考試
成績很好,但因為父母沒有門路,被最好的一中拒之門外,我有點消沈。收到通
知書後父母的心情很差,我一個人出了門,走著走著,天黑了,發現來到了小河
邊,順便去寶成伯家看看吧。

  這是一個悶熱的夏夜,寶成伯家住在巷子的最深處,因為是死胡同,沒有一
絲的風,走在只有兩人寬的巷子中,悶熱加上潮氣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我踩著
青石板,好像走在一個火爐上。

  在寶成伯家門口我停了下來,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敲門,我被一種莫名其妙的
感覺攫住,心跳似乎也加快了。看看四週,沒有人。一隻貓從牆頭竄下,瞬間又
消失了蹤影。

  我沒有踩上門前的台階,踮起腳來,將頭部湊近門,那是一扇木門,原本綠
色的油漆已經斑駁脫落,因為長年未加修繕,有幾道裂縫。我聽到了一種類似海
潮的聲音,是巨大的海潮翻滾到岸邊的聲音,海潮飛速而來又急速而去,如此往
復,如此往復。終於我聽到了一聲海嘯,然後歸於寂靜。良久,似乎從遙遠的地
方傳來一聲歎息。我的衣衫已經被汗濕透了。

  「你好像又沒有鎖門。」寶成伯說。

  「是沒有鎖。」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不怕被人撞見?」

  「不怕。」

  「萬一你丈夫還有你兒子闖來怎麼辦?」

  「來吧,我只怕他們不來。他癱了七年,我任勞任怨服侍了他七年,對得起
他了……你的皮膚一點不像五十歲的人,還這麼光滑……我還要……」

  我摒住呼吸,努力地往門縫裡看,床就離門不遠,而且中間也沒什麼傢俱隔
斷視線。

  兩個裸體在床上交纏,窗外的月光很亮,一個女人壓在寶成伯的身上。寶成
伯皮膚黝黑,泛著古銅色,他舒展著結實的身體,兩手抓著床架,那條青龍在月
光下飛舞。那個女人正擡起了頭,大概四十來歲,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她
的身體卻非常好看,飽滿的胸部,隨著動作上下起伏,圓白的屁股摩擦著男人的
腹下,兩條大腿盤繞在男人的腿邊。

  寶成伯說:「你家男人真的不行了?」

  女人說:「事故後就不行了,我什麼方法都用過了。」

  大概十分鐘後,寶成伯突然如豹子一般躍起,他粗暴地將那女人推到身前,
命令道:「把屁股擡起來。」

  女人非常聽話,像條母狗一樣趴下,雙手緊緊抓著面前的床單。寶成伯跪在
女人身後,突然往前一挺,就聽到那個女人發出了滿足的呼喊:「就這樣,快,
再深一些!」

  寶成伯用力地抽動著,一下一下,鏗鏘有力。抽了大概幾百下,女人已經口
不擇言:「你真強啊,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很強……喔……喔……快給我吧
!」

  寶成伯則顯得氣定神閒,「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聞到了騷味,你家男人真是糟
蹋好東西啊。」

  女人氣喘籲籲地說:「還不是你勾引我,人家七年沒有做了,可我離不開男
人啊。」

  寶成伯突然加快了速度,「我給你補回來。」兩具肉體激烈地碰撞著,最後
寶成伯像發了瘋一樣猛頂了幾下,隨著一聲悶吼和女人一起趴在了床上。

  一切又歸於靜謐,我不小心碰到了門,發出吱嘎一聲,我立刻扭頭就跑。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的巷子,我也幾乎忘了家的方向。回到路燈下,我看著自
己的影子發呆,燈光下一團飛蟲在瘋狂地亂舞。

  那一晚我在床上彷彿置身於一片火海。在半夜的時候,海潮鋪天蓋地而來,
將我完全吞沒。

  第二天寶成伯來了,他和父母說了兩句就來找我了。我有點心虛,但覺得他
應該沒有發現我,所以故作鎮靜。

  寶成伯說:「你要上二中了?」

  我說:「是啊,誰讓我父母沒本事呢。」

  寶成伯拉了把凳子坐下,「華林,我是個粗人,拉了半輩子的大車,也不懂
得什麼大道理。可你這麼說不對,你父母是沒有本事,我也沒有,但不代表你也
會這樣。」

  我有點驚異地看著他。

  「你聽我說,你很聰明,這就是你的本錢,二中怎麼啦,只要你努力一樣能
上大學,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呢。」

  我沒有說話。

  寶成伯沈吟了片刻又說:「我知道你昨天都看到了。」

  我一下臉都白了,那時候我還不會撒謊,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麼知道?」

  「沒什麼,我那裡平日根本沒有別人去。」

  「你們……」

  「你再大些就懂了。這個世界很大,還有許多美妙的事等著你呢。」寶成伯
笑了起來。

  「記住,誰都可以鄙視拋棄你,就是你自己不可以。」

  這是寶成伯臨走時對我說的,這句話一直陪伴著我。

  後來寶成伯和那個拋棄了丈夫和家庭的女人結婚了,當時在小鎮轟動一時。
但我們兩家的來往少了,最後幾乎沒有了聯絡。

  中學畢業後我順利地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學,二中的老師們拿著通知書
到我們家,他們眼裡含著淚花,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激動,因為我給了他們一個最
好的正名機會。我至今認為他們都是最好的老師。

  坐在火車上,我向站台上的父母揮手,火車緩緩啟動了,就在這時我看見了
寶成伯,他急匆匆地跑過來,將一個小東西扔給了我。我接過來後,把頭探出了
車窗,火車迅速遠去,寶成伯、父母和站台一起消失了。

  我看著手裡的東西,是玉石雕成的青龍,大概一厘米寬,五厘米長,形狀似
曾相識,原來與那個刺青一模一樣。玉石溫潤,翠綠通透,應該是上好的翡翠。
在龍嘴處有一個小孔,後來我用一條淺綠色的帶子穿起來,戴在了脖子上。

  別了故鄉,我的新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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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2:56


                第一章

  火車飛快地行駛著,我靠在座位上,腦子裡如過電一般,一些難忘的記憶紛
至沓來。

  我在中學裡的成績非常好,年年期終考都很輕鬆地拿全級第一,因此許多家
長都很希望他們的孩子與我交朋友。高二那年有兩個外地轉來的新生。一個是徐
志強,我一開始並不喜歡他,因為他老是說普通話,而且有時候很沖,實際上他
很英俊挺拔,特別是清秀的臉龐很受女同學歡迎。

  有一個週末我家突然來了一個訪客。我開門的時候不禁眼前一亮,是一個穿
著高雅的少婦,大概有一米六八,烏黑的波浪式長髮披到肩頭,身段優美,黑色
的套裙下小腿筆直,腳上是一雙難得看到的白色高跟鞋。

  「您是……」我們家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客人,我有點懷疑她是否敲錯了門。

  「你是華林吧,我是徐志強的媽媽,你可以叫我雲姨。」她的聲音很溫柔動
聽,眼裡滿含笑意。

  我一時手足無措,只好回頭對父母說:「我同學的母親來了。」

  我父母忙請客人進屋坐下,他們也疑惑地看著我,以為我在學校裡闖禍了。
雲姨很優雅地坐下,將一條腿擱到另一條腿上,說明了來意:原來是因為志強的
學習。他們一家原來在外地的部隊,志強的父親剛脫下軍裝轉到地方,現在在縣
裡工作。

  「你們看,我們對這兒還不熟。」雲姨捋了一下頭髮,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纖
細,指甲上塗著淡淡的蔻丹,渾身散發著一股香氣。她說話的時候有一種慵懶的
味道,讓人心醉神迷。

  他們急於安頓,因此沒有留意就把志強送進了二中,後來才發現二中的名聲
不怎麼樣。其實不能怪老師,因為學生的素質偏差,大多數家庭條件不好,許多
人早早就在社會上混,讀書也就是做個樣子。

  「不過,我們知道你們的孩子不錯。」雲姨看了我一眼,「希望你能夠和志
強做朋友,在學習上幫助他。」我父母忙著答應,我心想這也太誇張了。

  雲姨沒坐多久就走了,她要我去她家玩,我也隨口答應了。

  我父母嘀咕了一陣,父親說憑他父親的職位應該可以轉學的,母親說:「你
知道他父親是幹什麼的嗎?」

  父親說:「那當然,副縣長嘛,前幾天還來我們廠視察呢。」

  然後我就慢慢與志強接近了,他其實心眼不壞,主要是剛來到這裡還沒有適
應。讀書差一些,但也過得去。我們常在課間時聊聊天,他已經可以說一點本地
話了。有一天我問他:「什麼時候去你家玩吧?」

  他說:「改天吧,今天我爸在,他特別凶,我們全家都怕他。」

  我時時想起這位少婦,說起來她兒子也十六歲了,她至少也應該有三十七八
歲了,可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快期中考試了,有一天志強叫我晚上去他家一起
復習。

  我說:「你爸不在啊?」

  他說:「出差了,現在他越來越忙,我開心死了。早點來,我媽要請你吃晚
飯呢。」

  我心中一動。自從看到寶成伯的那一幕以後,我開始覺得成熟的女人真是尤
物,但我還是小心地把這心思掩藏了起來,可見過雲姨後,這種渴望又回到了我
的夢境裡。放學回家後我特意洗了把臉,鏡子裡是一個已經逐漸成熟的少年。

  志強來接我了,因為我不認識他家。我們騎著車在小巷裡穿來穿去,是城西
的一片新住宅樓,志強家在四樓。晚餐很豐盛,雲姨忙個不停,原來志強還有一
個可愛的妹妹,比他小兩歲,叫靜笛,看來兄妹長得都像媽媽。我看到客廳裡有
一幅全家福,志強的爸爸穿著軍裝坐在中間,很威嚴的樣子。

  雲姨終於忙完了,她坐在我上首,不斷地給我夾菜,我有點感動。以當時的
水平來說志強的家裡裝修得很好,三房一廳,並不豪華,但裝飾擺設乾淨素雅,
給人很溫馨的感覺,我想這真是一個完美的家庭。

  靜笛雖然只有十四歲,但已經有了一點美人的雛形,只是身體還單薄一些,
但顯得更加婷婷玉立。她給人的感覺淡淡的,如一支百合一般幽香,又令人不可
親近,我想可能也有父親的遺傳吧。

  吃完飯我就開始和志強做功課,靜笛則早早回房休息了,她母親在客廳看電
視,聲音開得很小,估計是怕吵到我們。

  我吃飯時喝了不少湯,問志強說:「你們家有廁所嗎?」

  志強說:「當然有,在廚房邊上。」

  我走出客廳,遲疑地往廚房那邊走。雲姨已經換上了白色睡衣,好像是真絲
的,柔軟地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她將長髮盤在頭頂,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和一部分
胸部。小腿是圓潤的,玲瓏的玉足上是粉紅的拖鞋。她疑惑地看著我,「華林,
你是要上衛生間嗎?就在那裡。」那一刻我有點臉紅。

  復習完後我告辭回家,雲姨特意送我到門口,「華林,以後常來啊。」

  我輕快地回到了家裡,父母已經睡了,我在客廳兼臥室裡輾轉難眠,不禁有
些嫉妒起志強來,因為天天都可以看著兩個美人。我弓起了腰,手開始動作,驚
異於肉體的快樂,渾身像過了電一般,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流淌,最後凝聚在
腹下。我已經有了稀疏的陰毛,而且長勢喜人。

  我彷彿又聽到了海潮聲,腦海裡出現的卻是雲姨,她緩緩地站起來,睡衣滑
了下來,我看到了飽滿的乳房,大腿圓潤白嫩,只是那個神秘的三角地帶朦朧不
清,因為我還沒有真正見過女人的陰部,因此窮我非凡的想像終究不可得。

  我不由加快了手指的動作,覺得渾身像火燒起來,但又不知如何發洩。有一
種要噴射的感覺,那一刻我緊張萬分,因為我只有夢遺的經驗,現在波濤澎湃,
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難道醒著的時候也可以嗎?我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一股
熱流已經噴湧而出,我低低地喚著:「雲姨……」

  從那天開始我覺得自己又長大了許多,但人生還有許多奧秘,比如那天寶成
伯和那個女人一起做的事,我一直還是不太明白。接下來我常常去志強家,當然
是去復習功課。

  有一次見到了志強的父親,是一個威嚴的中年人,比照片上要老一些,大概
四十出頭吧。他不是太高但腰桿筆挺,幾乎不苟言笑。那天他正在飯桌上擺牌玩
接龍,靜笛坐在他身邊認真地看著,兩個人都不說話。真是一對奇怪的父女。我
恭敬地叫了聲伯父,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嗯了一聲後又掉頭去翻牌了。

  這時雲姨正好從廚房裡出來,她揮手叫我過去幫她端夜宵。廚房不大,被炊
具和碗櫃佔了一半,只剩一個過道。我站在雲姨身後,幾乎和她貼在了一起,她
穿著連衣裙,透過薄紗可以看見胸罩和內褲的輪廓,中間則是一片雪白的肌膚。
我幾乎有點興奮了,這時雲姨轉過身將一碗雲吞遞給我,還好她似乎並沒有注意
到我的神情,我慌忙回到了客廳。

  我和志強都已經達到了一米七,他比我更健壯一些,因為他喜歡運動,而我
看書多一些。不管怎樣我們兩個都成了翩翩少年,他喜歡穿牛仔褲和紅襯衫,那
是當時最流行的服飾。而我沒有錢買,只能穿母親自己縫的白襯衫和藍布褲子。

  班上有許多人開始談戀愛了,有一種氣息在空氣裡流動。而我則長起了青春
痘。和我一樣,志強也沒有女朋友,我問他為什麼,他不屑地說:「我才看不上
她們呢。」說得也是,他家裡就有兩個美女。靜笛上的是一中,依舊冷若冰霜。

  有一天志強神神秘秘地給我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我們可以做朋友
嗎?汪雨。」

  汪雨是另一個從外地轉來的學生,她年齡似乎比我們班的人都要大一兩歲,
身材頎長,幾乎和我們倆一樣高,眉目清秀,紮著馬尾辮。她與別人交往很少,
但有一次在學校的聯歡會上表演了一段舞蹈,讓大家大開眼界。後來聽說她的父
親是我們小城唯一的一位畫家,母親則是彈鋼琴的。她的成績很一般,似乎也沒
有升學的打算。

  我問志強:「你打算怎麼辦?」

  志強想了一下說:「你陪我晚上去找她好嗎?」

  「你知道她住哪裡嗎?」

  「當然,她家最好找了,就在城中心的斜橋邊,她家有個院子,種著兩株桃
樹。」

  「我知道了,桃花盛開的時候離老遠都能看到。可她父母在家怎麼辦?」

  「所以需要你啊,你得先來我家叫我出門,就說到你家看書,然後到汪雨家
就說老師讓我們兩個幫她補習一下功課。」志強看來已經成竹在胸了。

  「我倒是可以給她補習補習,可你給她補什麼呢?」我調侃地問。

  「有一門我不比你差的,就是政治。」志強笑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志強各門功課一般,但每次考政治都能拿高分,有時甚至比我
還好。

  「你知道為什麼嗎?」志強見我一副思索的樣子,忍不住說:「李老師正在
巴結我爸,想調到縣政府去上班,她敢給我低分嗎?」

  「原來是這樣。」我冷冷地說,「那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復習了,叫你爸給每
個老師打個招呼不就行了。」

  「哎,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擺過架子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朋友的。」志
強看我臉色不好,有點急了。

  「算了算了,我陪你去不就完了。」確實志強並不是一個紈褲子弟,而且他
家裡的家教也算不錯的。

  晚上進行得很順利,我們從志強家出來後直奔斜橋。月光明亮,遠處的斜橋
影影綽綽,可以聽到流水的聲響。

  開門的是位四十來歲的女人,雖然保養得不錯但畢竟已經年華老去,眉目間
有一點汪雨的影子,應該是她母親。我們說明了來意,汪母非常客氣,對我說:
「在家長會上聽老師說過你的名字,真是個好孩子。」這時汪雨和她父親也迎了
出來,她父親叫汪駿,氣宇軒昂,確實像個人物。汪雨則躲在父親身後,向我們
直眨眼。

  她家的院子很大,除了桃樹外還有一個籐架,好像是爬山虎之類的植物,一
直蔓延到圍牆上,籐架下正中放著一個圓石桌,邊上有兩個石鼓凳。我還是第一
次看到這樣的人家。

  汪雨家也很大,是老式的那種房子,房間很多,窗欞上都有雕刻。我們和她
父母說了幾句後就來到了汪雨的臥室。三個人在書桌邊坐下來,打開書本,半天
也沒有人說話。汪雨有點扭捏,而志強則不停地用手擦著書面。我說:「你們聊
一會,我去院子裡坐一下。」

  院子裡月光清冷,如水銀瀉地。屋裡響起了輕柔的鋼琴聲,一個背影坐在石
凳上,是汪駿。「來,坐一會。」汪駿似乎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扭頭向我招手。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

  汪駿長得很英俊,兩道眉毛斜飛入鬢,鼻樑筆直,嘴唇很薄,年輕時肯定是
一個美少年。他穿著雪青色的休閒西服,這種打扮在小城裡應該算是領風氣之先
了。

  「你會下棋嗎?」他沈默了一會開口問。

  「不會。」

  「那書畫呢?」

  「我有時會描小人書。」

  「是嗎,什麼時候拿來我看看。」他的語氣很隨意。靜了一會他又說:「老
師們都說你讀書不錯,是嗎?」

  「算是吧。」我覺得他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令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要只讀教科書,那大多是無用之物。」汪駿說著站了起來,隨手向屋內
一指,「我有間書房,你有空可以來看,但只許在這裡看,不準帶走。」說完就
進屋了,這時樂聲正好停止。

  我回到屋裡,剛要推開汪雨的房門,突然有一種感覺升上來,裡面傳來了兩
個少年的火熱呻吟。我輕輕把門拉開一條縫,汪雨和志強正在接吻,兩人像溺水
的人一樣緊緊抓住對方,志強的一隻手探入了汪雨的上衣裡。兩條牛仔褲在火熱
地相互摩擦。汪雨使勁地擺著頭,似乎要掙脫志強的索吻,但她的雙臂卻死死地
摳著志強的背。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興致。轉身走進邊上敞開的一間屋裡,
打開燈一看,四壁都是一層層的書架,中間空無一物,這應該就是汪駿說的書房
了。我摸著書架,是深色的木頭,有著古樸的花紋,滿屋子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我看了一下,書很多也很雜,但似乎沒有分類,有不少古籍,都是繁體的,
看不太懂。還有一些外文的畫冊,大多是各種姿勢的裸女素描和油畫,難道這也
是藝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圖片,視線不自禁地停留在她們的雙腿之間,
只是一團漆黑,像是毛髮,有些還捲曲起來,但具體的形狀還是看不清楚,我心
裡罵這些畫家真是偷工減料,胡亂塗一下就完了。

  我順著書架一步步走過去,突然有一本書進入了我的視線,其它書都沒有書
皮,但這本書包上了金色的書面,沒有書名。我拿下來翻開,沒有一個字,我又
往後翻,還是沒有,真奇怪!整本書居然沒有一個字。紙張似乎有些特別,但我
又說不出特別在何處。

  我合上書,要把它放回原處,這時我發現書後的牆上有一個銅錢大的小洞,
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個相當大的畫室,有一些畫具,中間是一塊很大的毛毯,不
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把書放回去後,牆洞就被遮住了。

  我關上燈走了出來。這時志強也出來了,我們向汪雨道別,汪雨的衣服略有
散亂,原來紮起來的頭髮也披散下來,白皙的臉上有一抹紅雲,別有一番情致。

  我和志強一時還不想回家,蹬著自行車一直向東駛去,穿過了一片農田,前
面有一座小山丘,也就是六十米高。我們把自行車靠在山腳下,飛快地爬上了山
頂的平地。平地只有五米見方,長著一些雜草。

  我們舒服地躺下來,看著滿天的繁星發呆。

  「奇怪啊,我以前怎麼沒注意過汪雨。」我把手枕在了腦後。

  「是啊,我們長大了。」志強好像還沒有完全從興奮中解脫出來。

  「你和她做那個事了嗎?」我問。

  「我們接了吻,我摸了她的乳房,然後我們就停下了。」

  「為什麼呢?」

  「她父母在家,我們有點怕。」

  「那如果她父母不在,你準備怎麼樣?」我坐了起來。

  「那還用說嗎,殺!」志強揮了一下手,做了個切菜的動作。

  看到我不解的樣子,他笑了,「我的意思是……唉,跟你說也說不太明白,
這樣吧,後天中午我家沒人,你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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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3:34

    第二章

  我期待的日子到了。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我和志強放學後飛一般地回
到了他家。

  「你爸媽在嗎?」在上樓梯的時候我拉住他問。

  「當然不在。」志強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果然沒有人,整個房子靜悄悄的,志強進了他父母的臥室,過了幾分鐘手裡
拿著一盒東西出來了。

  「這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長方形的扁盒子。

  「錄像帶啊。」志強蹲在電視櫃邊上鼓搗了一陣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拿起遙控器按了幾下。

  我有點不解地看著他。

  「馬上就好。」志強朝我神秘地一笑。

  果然電視屏幕上有了反應,一開始是一大片雪花,不停地閃爍著,足有五分
鐘。

  「這什麼呀,你家的電視壞了吧?」我們家也剛買了一台電視,不過比志強
家的小得多,還是黑白的。有時候也會出現這種雪花情況,我父親總是不厭其煩
地拿著天線不停轉動,直到圖像重新回來為止。

  「噓,開始了。」志強摒住了呼吸。

  雪花消失了,音樂響起來,出現了一幅荒郊野外的畫面。一輛白色的轎車在
山路上爬行,突然停了下來,一個鬍子拉渣的男人從駕駛座下來,拉起了後座的
一個女人,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兒一起倒在了汽車後蓋上。

  志強將音量調小,因為那個女人的呻吟聲已經很大了,他走進通向陽台的臥
室,小心地檢查了一下門窗,還把窗簾也拉了起來。

  「這是……」我覺得電視畫面真是不可思議。

  「香港還是台灣的毛帶,我也不知道,好好看吧。有一個小時呢。」志強舒
服地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相比志強的鎮定我可就慘多了。手心裡已經開始出汗,腦子裡暈乎乎的,兩
只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畫面。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女人的陰部,也終於明白了
男女在一起做的事情,那個夏夜寶成伯家的一幕也清晰起來。

  當畫面上的活塞運動開始不斷重複時,志強站起身去了廚房,端了一杯水給
我。

  「謝謝。」我的嗓子已經有點啞了。

  從志強家出來,我只覺得雙腿鬆軟,下樓梯都輕飄飄的,腦子裡還滿是那肉
帛相見的畫面,陽光照在我的身上,空氣裡瀰漫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我理解了志強所說的殺字,真是刺激啊。後來志強告訴我,這盤錄像帶是他
無意中在父母臥室的書櫃裡發現的,還隱藏在一本毛選後面。

  我禁不住問志強:「你們家怎麼會有錄像機的?」當時錄像機恐怕比現在的
私人轎車還稀奇,我印象裡只有出國人員才有可能買得到,而出國人員在小城裡
似乎還沒有聽說過。

  「我家以前住的海港滿大街都是這種走私貨。」志強對以前住的地方很有感
情,經常給我描述軍艦從碼頭駛向大海的情景。

  「那種帶子也滿大街都是嗎?」我對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無法無天的地方十
分驚奇。

  「這……我不知道。」志強也說不出來了。

  憋了半天,我滿臉通紅地又問:「你們家……還有別的帶子嗎?」

  「還有一盤,封面是外國的,奇怪,今天沒找到,原來是放在那套名著後面
的。」志強想了一下說:「改天再找機會吧,那盤我也沒來得及看。」

  「不過要小心啊,聽說公安有一種儀器,隔老遠就能發現,然後上來人贓俱
獲,一抓一個準。」志強又有點擔心地說。

  「不可能啊,他一敲門我們把帶子拿出來藏好不就完了。」

  「沒用,他們在儀器上一按,喀嚓一聲,你的帶子就被鎖在錄像機裡了。」
志強作了一個按鈕的動作。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否有這種儀器,不過應該也不需要了。

  晚上我又失眠了,那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面一直盤旋在腦海裡。志強父母要
那種帶子幹嘛呢,是兩個人看還是一個人看呢?我真的無法想像端莊的雲姨也會
看這種畫面,那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呢?

  迷迷糊糊地我進入了夢鄉,夢境第一次無比的清晰,我從一部轎車裡出來,
一把扯出後座的女人,啊,是雲姨,我粗暴地解開了她白色的套裝,一把將她按
倒在車蓋上,就像錄像裡一樣開始強姦她。不同的是她一直在掙扎,而不像錄像
裡那個女人很快就婉轉承受,我突然覺得體內激發出一種魔性:我要得到這個女
人。夢醒的時候下身已經濕透,我還清楚地記得雲姨慌張和求助的眼神。

  我和志強又去了幾次汪雨家,我真的很喜歡汪駿的書房,裡面的那種淡淡香
氣讓人在燥熱的夏日也會平靜下來。在一本題為楚辭的古書中我看到了以下的文
字:

  日安不到,燭龍何照?

  羲和之未揚,若華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獸能言?

  焉有虯龍、負熊以遊?

  雄虺九首,倏忽焉在?

  何所不死?長人何守?

  我雖然在學校也學過一點古文,但看到這樣的奇特文字也只有搖頭的份,只
覺得其中神思瑰麗,韻意無窮。我問過汪駿,他聽完後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轉
瞬即逝。

  「那是屈原寫的天問,沒有人知道答案的。」他手裡拿著我畫的幾張白描臨
摹,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後說:「你沒有創造的天份,畫著玩可以,可惜不會有什
麼成就。」

  我有點不服地問:「可我臨摹得很好啊,別人都說簡直一模一樣。」

  汪駿把幾張畫紙合起來還了給我,「對啊,就是因為你臨摹得太好了。」

  儘管我知道汪駿是一個專業的畫家,但還是覺得有點生氣,到現在為止我每
件事都盡力做得很好,所以對自己一直充滿了信心。在後來的歲月裡我漸漸明白
了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實在多如恆河之沙。

  因為每次都是我和志強一起來,所以汪雨的父母似乎很放心。看著他們倆對
視時火熱的目光我會識趣地離開去書房。有一天出來志強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禁
不住我一再追問他才說了一句:「沒想到汪雨已經不是處女了。」

  後來志強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汪雨的事,原來她和父母住在附近的一座大城
市,直到有一天汪雨被發現懷孕了。汪駿非常憤怒,命令女兒做了流產手術,然
後全家搬到了我們這座小城。他們現在住的是汪雨祖父留下的房子,前幾年才被
政府退還給她家。

  「知道是誰幹的嗎?」我不禁對汪雨有些同情。

  「天知道,管它呢。」志強奮力地蹬著自行車。

  「你以後會和她結婚嗎?」我趕緊追上他問。

  「不會。」志強冷冷地說。

  又快期末考試了,我暗自竊喜,有機會常去志強家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
見雲姨,儘管她時時闖入我的夢裡。一天下午就我們兩個在家,正看著書,電話
響了。志強接完電話後慌張地說:「我要回趟老家,奶奶病危了,我爸爸的司機
馬上來接我。對了,爸爸讓我通知媽媽。」他急急忙忙地掛電話,好像雲姨正在
開一個重要的會,說會一結束就坐單位的車回去。

  志強看著攤了一桌子的書說:「你收拾一下回家吧,我來不及了,別忘了關
門。」說完就走了。

  現在整個屋子就剩了我一個人,就在我收拾好書包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念頭湧
上心頭。我把書包放在門邊,走進了志強父母的臥室。

  床很大,床單是淡藍色的,兩套被子折疊得十分整齊。我彎下腰湊到枕邊,
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應該是雲姨的體香啊。

  我依依不捨地站起來,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最下面一層放著一些女人的絲
襪和內衣。絲襪以肉色為主。

  這時一條寶藍色的內褲吸引了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內褲,整個前部幾乎是
鏤空的,上緣的正中有一個花結。我摸了一下,是真絲的,光滑柔軟。我不由自
主地將它放到鼻端,想找尋雲姨留下的芳香。

  這時有一股衝動湧上心頭,不可抑制。我解開了褲子,已經發脹的肉棒一下
跳了出來,近來它又長大了許多,圓圓的龜頭簡直像一個小鋼盔。我用那條內褲
將充血的肉棒包了起來,啊,真是奇妙的感覺,我的腦海裡都是雲姨,絲質的布
料在我手中不斷地抽動。我似乎踩上了雲端。

  突然我聽到啪的一聲,整個人立時從雲端回到了地面,轉頭一看雲姨正站在
臥室門口,震驚地看著我,手袋掉在腳邊。我腦海裡嗡的一聲,心想這下可全完
了。

  雲姨反應過來後顯得非常生氣,掉頭就走。我急忙把內褲塞回了抽屜,提著
褲子跟了出來。雲姨站在客廳中間,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厲害,
臉上一片紅暈,不知是生氣還是嬌羞。我慢慢靠近她,語無倫次地說:「雲姨,
我……」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到了沙發上,長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我又跟了
過去,雲姨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套裙,兩條秀美的小腿斜斜地併攏在一起,腳上
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因為進門匆忙還沒有換下來。我這才想起,她可能是從單
位回來拿東西的,我太大意了。

  我湊過身去,又低低地叫道:「雲姨……」

  「你還知道我是你雲姨!」她惱怒地打斷了我。

  我略為平靜了一些,壯著膽說:「雲姨,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內褲……
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雲姨還是沒有好氣。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真的。」我想乾脆豁出去了,反正情況已經如
此糟糕。

  「不要說了……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你是志強的同學……你簡直……」雲
姨氣得說不下去了。

  「真的雲姨,我沒有騙你,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我突然發現說話連
貫多了,這時腦子裡飄過靜笛的身影,我在心裡說:「沒錯,靜笛雖然很美,但
還是個女孩子,而雲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氣息。」

  「好了,還不把褲子穿好。」雲姨稍稍擡了一下頭,我注意到她飛快地瞟了
我的肉棒一眼又低下了頭。

  等我笨手笨腳穿好褲子以後雲姨已經回復了往常端莊高貴的樣子,只是臉上
還有一抹微紅。她進臥室簡單收拾了幾樣東西,和我一起出了門。下樓梯的時候
她對我說:「華林,你還小,這次我不怪你,但以後不能這樣,聽到了嗎?」

  我唯唯諾諾地跟在她身後,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雲姨下樓梯的姿勢很
美,豐滿的臀部緊緊地包在套裙裡,隨著下樓的動作微微顫動,高跟鞋打在樓梯
上清脆悅耳。我看得有些呆了。

  一輛轎車停在樓下,一個二十五六歲模樣的司機從車裡出來,慇勤地給雲姨
打開後座的車門。

  看著絕塵而去的轎車我突然想到,這個司機也是鬍子拉渣的,和那盤帶子裡
的男主角還真有點像。

  睡覺時躺在床上我把事情的經過在腦海裡又過了一遍,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懸
了。我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雲姨。不管怎樣,她畢竟原諒了我的行為,這是一
個開始還是結束呢?

  考完試後就放暑假了,志強因為回老家幾天耽誤了復習,所以成績不是很理
想,不過他父母沒有怪他。小城裡新開了一個遊泳池,志強一直邀我去,他說:
「你會遊泳吧?」

  「當然會,我小時候就住在河邊。不過要遊泳應該去江河裡才會爽快。」我
撇撇嘴說,自從小時候那次落水我就開始學遊泳,教我的寶成伯說我遊得不錯。
搬到城裡就很少遊了。

  志強說:「去吧,你會喜歡的。而且現在的河裡太髒,根本就不能遊了。」

  我們進入泳池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男女老少,胖瘦不一。我一頭扎進池
裡,突然碰到了一個軟軟的身體,隨之是一聲驚叫,我慌忙鑽出了水面,是一個
中年女人,有點富態,但皮膚雪白,她正惱羞地盯著我。

  我連聲道歉:「對不起,在水下沒看見,我不是故意的。」哎,這不是汪雨
的母親嗎?

  這時她也認出了我,「是華林啊,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會遊,所以嚇了一
跳。」她不好意思地指著救生圈對我說。

  我仔細地看著她,雖然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得還算不錯,由於穿著泳裝,
看得出她的胸部很大,可以看見深深的乳溝。自從那次在志強家以後,我愈發不
可自制地渴望著成熟的女人,但雲姨的端莊令我不敢造次,後來去她家都不敢正
眼看她。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比較容易接近,我有了一個主意。

  「阿姨,汪雨沒來嗎?」我不經意地問。

  「這個孩子和她爸爸一樣不愛動,叫她陪我來也不肯。」汪母無奈地說。

  我熱情地說:「阿姨,我教你遊吧,很容易的。」

  汪母露出小姑娘般嬌羞的神情,「可我比較笨,學了好久也沒有學會。」

  「那是你沒碰上好老師啊。」

  我終於說服了汪母,一起來到池邊。我讓她脫掉了救生圈,雙手把在池邊,
我一隻手托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腹部。她照著我的指示開始學
習在水裡蹬腿。我第一次這樣親密地接觸女人的身體,儘管隔著泳衣還是感受到
了身體的柔軟潤滑,我悄悄地放大了水下手的範圍,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汪母
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手有點不安分。

  練了一會後,汪母說她有點累了,要休息一下。我說:「你戴上救生圈,我
推你到深水區去。」汪母很愜意地浮在水上,我在她身後慢慢地推動。

  深水區人比較少,我裝作不經意地藉著水流貼向她的身體,我的肉棒在溫暖
的水下已經一柱擎天,漸漸碰到了她裸露的大腿處。哇,比剛才用手撫摸她的腹
部更刺激。

  這時有個男孩飛快地從我們身邊遊過,我裝作躲避,用力地頂了汪母一下。
汪母感覺到了什麼,她滿臉通紅地看著我,我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轉過頭說:「推我到岸邊吧,我想回去了。」我默默地帶著她往回遊,身
體在水下一次次與她輕輕碰撞。我們沒有說話,彼此心照不宣,我想她並不反感
我的行為,只是有點不好意思而已。

  分手時她低聲說:「有空來玩啊,華林。」

  我回答說:「對,下次我再教你,幾次就會了。」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急忙掉頭走了。

  我有點累了,躺在岸邊的長椅上曬太陽,身上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
又想起了雲姨,如果剛才是她該有多好。十七歲的性慾真是如洪水野獸一般,它
與內心的寂寞混合在一起,令人非常難受。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4:21

 第三章

  再次見到汪雨母親的時候,她顯得有點不太自然,總是設法逃避我的眼神。
我心裡好笑:同是兩個半老徐娘,雲姨是我不敢看她,而汪母卻不敢看我。前者
高貴端莊,後者玲瓏可愛,各有一番情致。我有一種感覺,這兩個女人早晚會臣
服於我的胯下。

  志強肯定不是處男了,我也應該加油,但交給一個閱歷豐富的女人破處我終
究有一點不甘心。可說來也奇怪,對身邊同齡的少女我的「性趣」似乎少很多。

  我暫時也不知道從何下手,但去汪雨家卻是越來越頻繁,如果汪雨不在我也
會一個人去,反正我有一個很好的借口:看書。

  汪母是一所小學的音樂老師,暑假沒有課,每次都能看到她。大多數時候她
都是坐在客廳裡彈鋼琴,而汪駿則在畫室埋頭工作。接觸多了,我知道汪母叫玉
屏,便改口叫她屏姨。我曾經約她再去遊泳,但幾次都被她拒絕了。我想她可能
也在思想鬥爭,畢竟我比她小太多了。

  那天我去時開門的是屏姨,她看到是我,有一絲絲慌張,半天才說:「是華
林啊,真不巧,汪雨去她姥姥家了。」

  我問:「那汪伯伯呢?他也不在?」

  她回答說:「他去省城會畫友了,要住幾天才回來。」

  本來我準備走了,但看她不想讓我進去的樣子我改了主意,說前幾天有一本
書沒看完,特別想看結尾,又加了一句:「屏姨,我不會打擾你的。」

  屏姨略為猶疑了一下才讓開了門,嘴裡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打擾的。」

  進門後我直接去了書房,屏姨進了客廳。我坐下來隨便找了本書翻起來,這
時從客廳裡傳來了輕揚的鋼琴聲。

  我走到書房門口向外望去,只見屏姨背對著我坐在鋼琴前,她穿著一襲碎花
長裙,頭髮高高盤起,露出雪白的脖子。看背影和雲姨還真有點像,只是更加豐
滿,特別是圓圓的大屁股,令我不可遏制地衝動起來。

  我踮著腳尖慢慢走到屏姨身後,自上而下正好可以看見那條深深的乳溝,真
是白皙誘人。一股中年女人特有的肉香撲鼻而來,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貼上了
她的後背。我的肉棒已經高高舉起,隔著單薄的褲子猛的頂在她的身上。

  她明顯感到了背後的火熱和堅硬,想要站起來躲避,我雙手按在了她肩上,
她有點驚慌地扭頭說:「華林,你要幹什麼?」

  我俯身在她耳邊輕道:「屏姨,你不要動,讓我玩一會兒。」

  她厲聲說:「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我冷笑一聲,「你喊吧,不會有人聽到的,誰讓你家獨門獨院,又住得那麼
大。」

  她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是徒勞的,放緩語氣說:「不行,你怎麼能這樣……
你是我女兒的同學,我都可以做你媽了。」

  我一邊摩擦著她的耳垂一邊說:「這有什麼關係,那天在遊泳池,我們已經
親近過了,不是嗎?」

  她因為站不起來,只好奮力扭動著身體,嘴裡不停地重複著:「不要……不
要……」

  我輕笑一下,「這樣更好,省得我自己動了。」

  我的肉棒緊緊地頂在她後背上,隨著她的動作開始摩擦,雖然隔著薄薄的裙
子,還是非常舒服。我的手也沒有閒著,順著她的肩頭滑下去,終於抓住了那一
對巨乳。我的上身壓在她的肩膀上,令她根本無法掙脫。

  雖然我已經做過許多春夢,也看過一盤真刀實槍的色情錄像,但一個成熟的
女體真正在握時我還是相當緊張,而且動作也很笨拙。我只是不停地用肉棒摩擦
她的背,兩手用力擠壓著那對乳房,我的臉貼在了她的耳邊,感覺到她髮際的肌
膚有點發熱。

  屏姨還在繼續說著:「放開我啊,華林,求求你。」

  我說:「屏姨,那天我們在水下貼在一起,你好像沒有拒絕我呀。」我的嘴
開始在尋找她裸露的皮膚,「是你勾引我的,屏姨。」

  她被我說得糊塗了,或許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喃喃道:「我勾引你……我
……」

  我的嘴遊移在她的臉頰和脖子上,她仰起了頭,似乎是想逃避我的火熱的嘴
唇。我們不再說話,代之而起的是越來越重的喘息聲。

  我想這時候不能退縮,否則就前功盡棄了。我把一隻手從她的衣領處伸了進
去,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緊緊地抓住了她的乳房,原來她沒有戴乳罩,可能是
因為天熱而且又不出門的原因。她的乳房很軟很大,我一隻手根本抓不過來,觸
手如凝脂般潤滑,可惜看不見是什麼樣子。她幾乎已經停止了反抗,眼睛也閉了
起來,嘴裡說:「輕點,痛。」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已經有了幾絲魚尾紋,提醒著我懷裡是一個半老徐娘滾燙
的身體。這個時候我已經分不清楚她是屏姨還是雲姨。她的兩條腿向上屈起,因
為掙扎,裙子也掀了起來,露出了並在一起的膝蓋。我的一隻手還停留在衣內,
另一隻手則滑下去,順著膝蓋摸了進去,大腿豐腴嫩滑,手感真好。

  這時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那部毛片中的鏡頭,我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了。

  我把屏姨從凳子上扶起來,從正面摟緊了她,她比我矮幾公分,因此我毫不
費力地把她整個摟在了懷裡。因為是面對我,她有些害羞,頭使勁地往後仰,兩
只手推著我的肩膀,但她沒有意識到這樣一來腹部以下和我貼得更緊了。我的肉
棒已經漲得像一門小鋼炮,我摟著屏姨吃力地往飯桌邊移動,一把將她推倒在桌
面上,然後解開了褲帶,褲子滑落在腳踝處。

  她想要坐起來,突然看到了我那條雄赳赳的肉棒,吃驚地說:「你……」我
根本不理她,一手壓住她的身體,一手掀起了她的裙子,兩條玉腿完整地呈現在
我的面前。兩腿中間是鵝黃色的三角內褲,我伏下身去,沿著大腿慢慢地吻向目
的地。她兩手抱住我的頭,無力地推著我。

  我看到有幾根捲曲的毛髮露出了褲沿,我把內褲往邊上一扯,她的陰戶露了
出來,離我的鼻端只有幾公分。她的陰毛很濃密,陰部顏色有點深,發出一種騷
味,不完全是尿味,還有一種肉味混合在一起。我沒有仔細觀賞,因為已經快忍
不住了。她兩腿想要併攏,可我站在她的兩腿之間,她只是徒勞地在我身上摩擦
而已。我站起身,將肉棒對準了那個地方。

  屏姨覺察到了我的意圖,連聲哀求:「華林,不行啊,你停下來,我就當你
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我根本不理她,扶著肉棒猛地一頂,感覺進去了一小
半。我上身微傾,兩隻手用力地拉她的衣領,可是裙子很緊拉不下來,只好隔著
衣服繼續玩弄那兩隻大乳房。

  屏姨驚呼了一聲後知道大勢已去,木已成舟。她整個身體癱軟下來,雙眼緊
閉,一副痛苦的樣子。我學著錄像開始抽動,不是很順暢,每次只能進入一半。
大約抽了幾十下後屏姨的下身開始濕潤起來,溫暖地包裹著我的肉棒,我也越來
越深入,這時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快意。再看屏姨,她頭髮散亂,滿臉通紅,嬌
艷欲滴,隨著我越來越熟練的抽插開始不可抑制地呻吟起來。

  我邊干邊說:「屏姨,舒服嗎?」

  她不回答,但嘴裡發出了不斷的呻吟:「嗯……嗯……啊……啊……」多年
的性經驗喚起了她自然的性慾反應。我覺得這一幕很刺激,剛才她還是我同學的
母親,優雅地彈著鋼琴,現在卻躺在我的身下,兩條腿不由自主地纏在了我的腰
上,腰肢也開始輕輕扭動,像是在掙扎,更像是在迎合我的動作。

  我繼續逗她:「屏姨,你夾得我真舒服……你的水好多啊,要把我淹死了…
…」

  她的頭也開始扭動,嘴裡說著:「不要說了,華林……喔……」

  我加快了速度,因為岩漿已經衝到了火山口。我悶聲低吼了一句:「我要射
了!」

  屏姨猛地睜開雙目,死命地往外推我,「不要射,不要射在裡面!啊……」
她還沒說完,我已經開始了猛烈的發射,足足射了十來下才停止。我無力地趴在
了她身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就這樣,我告別了處男時代。

  過了幾分鐘屏姨清醒過來,一把將我推開。我真不捨得離開她溫暖的體內,
但她一動軟軟的肉棒便滑了出來。屏姨從飯桌上下來,整了整淩亂的裙子。我還
站在原地,一邊提起褲子一邊說:「屏姨,你真讓人舒服。」

  她低著頭思索了一陣說:「華林,我們不可以這樣,這次我不怪你,但不能
有下一次。」

  出門的時候我對屏姨說:「我明天再來。」

  她惱怒地說:「不可以,我剛才已經和你說了。」

  我笑著說:「等著瞧,屏姨,你是一個淫蕩的女人。」說完我把又驚又怒的
她留在原地,轉身揚長而去。

  說起來,我的第一次表現很差,最多也就十分鐘就草草完事了,根本就忍不
住,我知道屏姨遠遠沒有達到高潮,正因為如此我急切地還想上她,我要用她來
好好練習,總有一天把雲姨也上了。想起那天在雲姨家用她的內褲自慰的情景,
實際上當時把她幹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麼事,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懊惱起來。

  我對汪駿只有一點點的歉意。那個年代,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也開始分化,
因為門第差異我多少有點嫉妒這些上層社會的人物,他們舉止高雅,有著廣泛的
社會關係。而像我的父母,每日苦苦勞作,收入卻低得可憐。今天的行為多少有
一些報復心理在作祟。

  自從汪駿說我沒有繪畫的天份後我就放棄了這個興趣愛好,我父親倒是很高
興,他說:「學畫是一件很費錢的事情,我們這種家庭根本承受不起。你的任務
是考上大學,我和你媽就是砸鍋賣鐵也供你。」

  這個晚上我睡得很香,沒有做一個夢。

  第二天下午我又來到斜橋邊的院子門口,知了在不倦地鳴叫著,小巷裡沒有
一個行人。屏姨來開門,很明顯她昨晚沒有我睡得好。一看是我她慌忙要關門,
我早就用一條腿頂住了門框,嘴裡叫著:「好痛啊,屏姨。」

  我看著她,目光堅決。她看了我一會兒,歎了口氣,把門重新打開。剛走進
院子我就一把抱住了她豐腴的身子,反腿一腳把大門踢上。她驚慌地扭動著說:
「你,你膽子太大了,這是在院子裡。」

  我說:「屏姨,我知道你喜歡這樣的。你別急,待會兒我們會進房間的。」
不容她再說話我就用火熱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笨拙地把舌頭伸進去,找尋著她
的舌頭。她半推半就地搖晃著頭,我捕捉到了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吸起來,大概
糾纏了有半分鐘,她僵硬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我鬆開了她的嘴,發現她的目光
有點迷離。

  我將她的短袖上衣向上拉起,兩隻大白奶像兔子一樣跳了出來,我兩手摟住
她的腰,低下頭含住了其中一個乳頭,這時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發出了低聲的呻
吟。不知不覺中一條大腿已經擡起來,跨到了我的腰上,兩隻手則在我背後胡亂
地摸著。我吮吸了一會,又換了另外一個,她的乳頭已經堅硬地豎起,胸前滿是
汗水和我的口水。她下身穿的是一條麻紗長褲,我慌亂地摸索著要解開它。

  「不要,不要在這裡。」她哀求我。

  我說:「我就要,我要在那個石桌上干你。」

  她慌亂地說:「求求你,我們進屋好嗎?」

  我摟著她一邊往裡走一邊在她耳邊說:「你看,你真是淫蕩。」屏姨滿臉通
紅,說不出話來。

  進了門,我拉著她直奔她和汪駿的臥室,她說:「不要在那裡。」

  我說:「那我們去汪雨的房間。」

  她臉色一白,驚叫:「不行!」無奈中只好被我拉進了自己的臥室。

  屋裡擺著一張古色古香的雙人床,我在床邊上坐下來,命令道:「把你的衣
服脫掉。」

  她站在門口說:「華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說:「屏姨,你不要騙自己了,你喜歡這樣的。」說完站起來走到她的身
後,輕柔地摟住她,「屏姨,我知道,昨天你並不是很舒服。今天我們有的是時
間,你要慢慢地教我。」

  屏姨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好半天終於吐出了一句:「華林,你真是我的冤
家。」我心裡不禁一蕩,覺得她的語氣透著幽怨和無奈,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我
想她已經漸漸接受了事實。

  她先把短袖上衣脫掉了,兩隻巨乳真是傲人,後來我見識過更大的外國女人
乳房,但在東方人裡這一對絕對算是超大號,而且貨真價實。然後她又脫去了長
褲。「還有內褲!」我提醒她。她低下了頭,緩緩地除去最後一道屏障。

  我站在她面前,細細地觀賞著這個成熟女人的豐滿裸體,畢竟四十來歲了,
腹部已有一些贅肉,雙腿緊緊並在一起,好在她個頭不矮,皮膚又白,身材算是
保持得不錯,當然與優渥的生活也有關係。

  感受到我灼熱的目光,她兩手摀住了臉轉過身去,「華林,不要看了,屏姨
老了。」她的背影比正面更好看,兩瓣屁股渾圓結實,豐滿的大腿曲線玲瓏。

  我走過去,從後面抱著她,兩隻手握住了她的雙乳,「屏姨,你不老,你的
身體真誘人。」

  她嗔怪道:「這麼小就儘是甜言蜜語。」我感覺得出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我的肉棒已經頂在了她赤裸的屁股上。她回過身,幫我脫去衣物。我的身體
在她的撫摸下火熱異常,她一邊摸一邊說:「年輕人的身體真好,那麼結實……


  這時她看到了我的肉棒,眼睛裡露出了光芒,死死地盯著它。我問她:「我
的肉棒是不是有點小?」

  她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遲疑了一下說:「不會,相當大了,特別是前面…
…像個小拳頭似的。」

  我又接著問:「比汪伯伯的怎麼樣?」

  屏姨輕輕地打了我一下,「你真壞……不要再問了。」說著她蹲下來,一隻
手扶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肉棒,輕柔地轉動起來,嘴裡說著:「好燙
啊……」

  我一動不動,享受著她的服務。說起來,做愛的很多細節真是自己想像不出
的,那盤毛片也沒有教我多少,因為自始至終都是那個男人採取著主動,那個女
人只是一個受害者,當然看她的樣子也很享受,但也只是不停地呻吟。(在這裡
代表廣大七十年代出生的淫民們控訴一下早期流入的香港和台灣色情電影,質量
真是很差,儘管當年就是這些粗製濫造的片子給我們上了性的啟蒙教育。)

  這一次我要慢慢地享受,她的手很柔軟,手指纖細修長,一想到這是一雙彈
鋼琴的手我就興奮無比,止不住發出呻吟聲。她的動作很嫻熟,看來沒少給汪駿
做。

  「屏姨,我想讓它碰碰你的臉。」我指著肉棒說。

  屏姨臉紅得好像要滴下水來,「這怎麼可以。」

  我說:「為什麼不可以?碰一下有什麼關係。」說著,我一把抓住了她的頭
發,把肉棒貼上了她火燙的臉頰,摩擦了幾下。看著屏姨閉著眼睛一副屈辱無助
的神情,我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我的肉棒輕輕地遊移在她的臉上,順著臉頰碰到了她的鼻尖,在快要接近嘴
唇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放開了她。她睜開了眼睛,舒了一口氣說:「你真是壞
透了。」

  我試了一下想要把她抱起來,覺得太沈,就放棄了,那時候我的力氣還不夠
大。我在她臉上吹著氣說:「屏姨,我們上床吧。」

  實際上屏姨也已經非常興奮了,只是她不想讓我看出來,裝作扭捏地一步步
移到床邊,我猛地一撲把她壓到了床上。我把她的手臂撐開,死死地按住,下身
則頂在她的雙腿之間。肉棒在下面急切地找尋著洞口,因為看不見所以插了幾下
也沒有插進去。屏姨擡起了雙腿,纏繞在我的腰部,同時扭動著肥臀幫我對準,
直到噗的一聲肉棒長驅直入,她發出了噢的一聲。

  這一次進入後真是毫不費力,因為她的下身已經氾濫成災了,我彷彿來到了
一片溫濕的海洋。我大力地衝撞著,每一下都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響。

  屏姨已經止不住喘息,發出了不斷的呻吟:「嗯……嗯……啊……啊……」

  我不禁加快了速度,她的兩條大白腿用力地夾著我的腰,上身在我的舌尖下
不住地扭動,前胸的肌膚已經泛紅了一大片,她的頭擺動得很厲害,嘴裡叫著:
「不要太快……慢一點……這樣……對,就這樣……繼續……」她的臀部一起一
伏,恰到好處地配合著我的抽插,同時調整著我的節奏。

  我體驗到了美妙婦人的好處,她讓我懂得在快達到頂峰的時候緩和下來,然
後又攀向下一個頂峰,如同不斷起伏的波浪一樣,不像上次我一路衝到了浪尖,
然後就摔了下來。

  我放開了她的雙臂,她立刻摟住了我大汗淋漓的後背,「喔……喔……華林
……好……好舒服……你……再深一點……喔……我快不行了……」

  聽著她終於發出淫聲蕩語,我更加興奮,「屏姨……你真是人間尤物……」

  我很快掌握了技巧,每一次將肉棒狠狠地頂入,又大力地抽出一大半,每次
插到深處時她就會嬌聲呼喚。我擡起了上身,改成跪姿,兩隻手擡著她的雙腿,
這樣我就可以清楚地看著肉棒的每一次進出,伴隨著肉體碰撞的啪啪聲,她肥厚
的陰唇在我的抽插下不斷地翻開閉合,煞是好看。她的手臂最大限度地在床上伸
展,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一樣。

  這時我忽然發現床對面的木板牆上有一面很大的鏡子,正好能看到我們倆,
鏡中一個健壯黝黑的少年正和一個雪白的成熟女體糾纏於一處。臥室裡居然有這
樣的東西,真是會享受啊,我把屏姨的頭扭向鏡子,「看,看著我怎麼幹你。」

  她起初有點抗拒,但也很快被鏡中的淫靡畫面吸引,我邊干邊問:「屏姨,
你是不是淫蕩的女人?」

  她胡亂地答道:「我……不是……喔……」

  我將肉棒抽出大半,停止了動作,「是不是?」

  她扭動著焦灼的身軀,忍不住說:「快……快進去啊……」

  我還是不動,感受著洞口不斷流出的淫液,繼續問:「是不是?」

  她已經無法忍耐了,「是……是啊……」

  我猛力插入,直抵花心,「我要你完整地說一遍。」

  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輕輕地答道:「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我又開始
抽插,這個嬌喘不停的女人已經被我徹底征服了。

  干了近二十分鐘,噴射的念頭已經箭在弦上,我覺得屏姨也快了,她發出了
哼唧哼唧的聲音。我最後急速地抽插了十幾下,一股股滾燙的濃液直射入她的體
內,屏姨奮力挺起屁股,又重重地掉下來,一股陰精澆在我的龜頭上,真是酣暢
淋漓。

  我喘著粗氣倒在了屏姨的身上,她也像虛脫了一般,我的肉棒還停留在她的
體內,過了一會兒她稍稍平靜,用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後背,說:「拿出來嘛,
壞東西。」

  我撒嬌說:「不要,裡面好溫暖。說不定一會兒又硬起來了。」

  屏姨說:「不會吧……我剛才快被你弄死了,不要了。」

  我說:「你不喜歡我干你嗎?剛才你可真淫蕩啊。」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把臉藏在我的臂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喜歡。」

  我在她的乳房上劃著圓圈,她的乳暈很大,顏色有點深,我問道:「喜歡我
哪裡?」

  她嬌羞不語,但經不住我追問,低聲說:「就是那個,現在還在我裡面。」

  我戲謔地問她:「你叫它什麼?」

  她說:「這個字我們女人是不說的,不像你們男人天天掛在嘴上,一罵人就
說。」

  我們小城和中國大多數地方一樣,一開粗口必與生殖器有關,外國人雖然也
說操,但好像很少涉及具體器官。

  我想了一下說:「我聽女人說過的,比如吵架的時候。」

  屏姨不屑地說:「那是潑婦。」

  我把臉伏在她的耳邊問:「那你是什麼呢?」底下的肉棒好像又起了反應,
我用力頂了兩下說:「你是我喜歡的蕩婦。」

  那天我們又做了一次,屏姨對我的恢復能力感到又驚又喜,她已經完全陶醉
其中,在我的大力抽插下她不停地叫喊著:「別停……快一點……嗯……再深一
點……快……啊……」這個四十如狼的女人最後在我的又一次衝刺中終於說了:
「華林……啊……我是華林的蕩婦。」

  臨走時她不住關照我:「華林,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啊。」

  我摸著她的乳房說:「可以,不過我還想要你。」

  她吃驚道:「不要啦,不是剛做了兩次嗎?水都快流乾了。」

  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頭說:「我是說以後。」

  睡覺前我在想,一個女人在床上的樣子真是千變萬化,和平日看到的完全不
是一回事。那雲姨呢,她高貴端莊的外表下面又是什麼樣子?屏姨令我初次體會
到一個中年女人的激情,但我總覺得她比雲姨還是少了點什麼。雲姨穿著時髦,
儀態萬方,走起路來花姿搖曳,特別是那雙穿著高跟鞋的秀美玉腿……哇,光想
到這裡我的肉棒又快要硬起來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5:22

   第四章

  那年的夏天熱得出奇,陽光白得晃眼,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頭河邊,四處都是
無休無止的蟬鳴聲。

  小城的水鄉風貌停留在了這最後一季,從那年秋天開始,小鎮大興土木,填
平了城中幾乎所有的河道,兩岸保留著明清特色的木結構房屋也被陸續拆除,取
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火柴盒一樣的樓房。在我的記憶中一直保存著小城最後一季的
風景,儘管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模糊褪色,但它時時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時遠時
近,揮之不去。

  那也是我度過的最後一個無憂無慮的假期,開學後我將進入高三,開始緊張
的複習迎考準備。假期對我來說既悠長又短促,悠長的是難以入眠的夏夜,短促
的是我與屏姨在一起的時光。

  隨著汪駿父女陸續從外地回來,我與屏姨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驟然減少,我剛
被點燃的性慾就像出籠的小鳥又被生生摁回籠子一樣。

  有一個日本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對這種情況作了最生動的描述:「假定你是一
隻鳥,假定你喜歡在天上飛並感到十分快活,但由於某種原因你只能偶爾才飛一
次。對了,比如因為天氣、風向或季節的關係,有時能飛有時不能飛。如果一連
好些天都不能飛,氣力就會積蓄下來,而且煩躁不安,覺得自己遭到不應有的貶
低,氣惱自己為什麼不能飛。」

  我變得越來越喜歡照鏡子,鏡中是一個已經長出了些許胡茬的少年,頭髮堅
硬,時不時會不聽話地翹起幾根,用溫水才能讓它們勉強伏貼。眉毛很濃,眼睛
明亮。比起志強來我不算漂亮,因為臉形輪廓比較堅硬,但也透出一種少有的野
性。

  屏姨在人前一如既往,依舊是那副溫柔樸素的賢妻良母形象,但在我的眼中
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飽含著蕩漾的春情。我開始利用一切機會偷襲屏姨,但
我不敢確定的是,她是否也沈溺於這種曖昧遊戲呢?甚至我懷疑有些機會是她故
意給我的。

  我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她會端著酸梅湯進來,嘴裡說著:「天太熱了,華林,
來消消暑。」我會把手伸過去,隔著薄薄的衣衫摸她的下體,另一隻手拉她的手
來握住我漲痛的小弟弟。

  她背對著門,我的視線越過她的頭頂緊張地注視著客廳。這個過程一般最多
只能持續一分鐘,一來她身體微顫,隨時可能打翻手裡的碗;二來門開著,汪駿
父女隨時都可能經過。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真是非語言可以形容。

  好不容易有一次汪駿父女前後出了門,我心頭一陣狂喜,衝出了書房到處尋
找屏姨。聽到廚房的水聲,我急忙跑去,屏姨正站在水池前洗碗,她穿著藍色方
格的裙子,露著圓潤的胳膊和小腿,隨著洗碗的動作屁股微微地顫動。我走上前
去將她一把摟住,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

  她發出噢的一聲驚呼,但很快明白過來是我,她停止了洗碗的動作,但兩隻
手還停在水中。我兩手迅速而又準確地停留在她那對巨乳上,開始不停地搓揉。
她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嘴裡似乎在?囈:「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這
麼舒服……難道我真的這麼淫蕩嗎?居然和自己女兒的同學……我……」

  我問她:「屏姨,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幽幽答道:「因為你身上年輕的氣息。」

  我由衷地說:「屏姨,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快樂。」

  「可是我覺得自己再也不是一個好妻子,一個好母親了。」她的語氣有點傷
心。

  雖然我涉世未深,但也明白我們正在做的事是一種禁忌,而對做了幾十年正
經女人的屏姨來說則無異於道德的堤壩一瞬間被完全沖毀。我不由放慢了動作,
一時想不出勸解的語句。

  沈默片刻,屏姨接著說:「這可能是我前世的孽障,第一次你用強,我手足
無措,可後來幾次我是完全可以拒絕你的。」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會向我袒露
心事,而且神情似乎也陷入了思索之中,自顧自接著說下去,「而且……而且還
承認自己是一個……蕩婦……」

  「我想,我想我是喜歡你年輕的身體,被你誘惑了。」過了良久,她吐出一
口氣,「我認識汪駿的時候他比你現在大幾歲,比你看上去更加放蕩不羈,身上
也有著和你一樣的味道。」

  我接上去說:「屏姨,你也誘惑了我,你身上充滿著女人的氣息。」

  屏姨動了一下身子,拿毛巾擦乾了手,看著窗外說:「我已經四十歲了,你
現在還小,以後你會更喜歡年輕女孩的香味。」

  我問:「那不都是女人的香味嗎?」事實上我當時覺得那些女同學身上根本
沒有什麼香味,不過說起來我和她們也接觸得不多,有時候甚至覺得她們唧唧喳
喳地很煩人。

  屏姨轉過了身,她略為仰頭看著我的眼睛,深深地凝望了片刻後說了一句:
「有一天你會懂的。」

  剛才聽她提到了汪駿,我有點好奇,「汪伯伯對你好嗎?」實際上我想問汪
駿在床上怎麼樣,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外一句。

  屏姨白了我一眼,有點怨恨地說:「他?男人還不都一樣,剛開始恨不得天
天圍著你轉,沒多久就會覺得膩了,要找別的新鮮刺激。他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和
那些人體女模特……」說到這裡她突然覺得不對,就停下來了。

  我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可她不再往下說了,我也有點明白了,我知道有一
種職業是給畫家或者美術系的學生做模特,好像還是裸體的,不過小城裡根本沒
有這樣的人,那應該是發生在那座大都市的事情。

  我問她:「那你剛才還說要做他的好妻子。」

  屏姨緩緩地說:「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還能怎麼樣?畢竟他還沒有打算拆散
這個家,我們還有小雨。」

  我順便開了句玩笑:「屏姨,將來你把小雨嫁給我吧。」

  「你說什麼?」她豎起了秀眉,嚴厲地盯著我,「絕對不可能,不許你碰我
女兒……你和我已經……我不會答應……我……」看來她真的生氣了,胸脯起伏
不停,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急忙撫摸她的後背,「屏姨,別生氣,我開玩笑的,真的!」我的目光和
語氣一樣真誠,因為我確實從來沒有對汪雨起過什麼邪念,而且我知道她正和志
強在一起,不過這一點不能告訴屏姨。

  我看她漸漸平復下來,對她說:「我不要女兒,我要媽媽。」說著手順著她
的曲線往下摸去。

  「不行,今天不行……我來那個了……」她看我一臉的疑惑不禁笑起來,用
手指點了一下我的腦門,「傻小子,連月經都不懂。」

  我確實不太懂,這要怪那個年月雲山霧罩的生理衛生課,記得有一次上到一
半老師叫我們全體男生出去,說下一章節是專門說給女生聽的。我們三三兩兩地
站在教室外的走廊裡,嘻嘻地傻笑,又不知道笑的是什麼。有一個叫外號大胖的
同學因為在窗邊逡巡,差點被老師扭送保衛科。

  不過我終究明白了今天是做不成那事了。我不甘心地拉開褲鏈,小弟弟跳了
出來,已經通紅通紅了,我說:「屏姨,怎麼辦?我很難受啊。」

  屏姨的臉上浮起了紅雲,看看了外面的院門。「你這個壞東西啊。」她嘴裡
一邊說著,一隻纖纖素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我的肉棒。

  以我後來的經驗來說屏姨的手技只能算一般,雖然看得出她肯定給汪駿做過
同樣的事情,但技巧並不是最好,她只是輕柔而又有規律地一下下套弄著肉棒的
前半部,同時引導我的一隻手進入她的衣領,「華林,你給我摸一下,我漲得難
受。」她的乳頭已經很硬了,看來她也很想。

  大概過了幾分鐘,她問:「想射了嗎?快點吧,我怕他們快回來了。」

  我確實想射了,可是我想射在她的大腿上,我急切地說:「把裙子拉起來。
快!」她剛疑惑地提起裙擺,露出部分大腿,我就把肉棒貼到了她豐腴的腿邊,
感受著那種豐腴的肉感,摩擦了幾下後精液盡數噴射在她的腿上。

  「哎呀!」屏姨叫起來,看著乳白的液體順著大腿往下流淌,忙隨手拿來一
張紙蓋在上面,然後小心地提著裙子去了衛生間。

  她對我說:「華林,你太壞了,但我真的拿你沒有辦法。」

  這段時間我很少去找志強,有一天他跑來我家問我:「華林,你最近是不是
談戀愛了?」

  我說:「沒有啊,哪裡像你那麼幸福。」

  他搔搔頭說:「也不見得,我也不知道和汪雨算不算是戀愛。」他似乎顯得
有些苦惱,「最近都沒和你一起,我一個人不太敢去她家。」

  由於快高三了,班級裡的兩極分化開始明顯,大多數人根本沒有想考大學,
其中很大部分實際上也考不上。一小部分人則將高考作為自己人生唯一的目標,
天天埋頭於教科書中,臉色變得鐵青,目光無神。

  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考上一流的大學,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改變生
活的途徑,父母每日辛勤勞作卻如此貧困,而且他們毫無有用的社會關係,我不
能想像自己在高中畢業後等著去哪一家工廠報到。

  志強似乎不是很積極地考慮這個問題,我想他父母應該已經給他設計好了道
路。而汪雨根本就沒有升學的打算,她一直懷念著以前住過的大都市,幾次都和
父母說想要回去。這可能也是蒙在志強和她關係上的一個陰影。

  汪雨在我們班應該是非常突出的,倒不是學習,而是她已經完全像一個女人
了,高挑苗條的身段,舉手投足的風情,有些迷茫的眼神。她沒有靜笛那樣美麗
的容貌,但身姿動人,白皙嫵媚,另有一種味道。

  我忍不住問志強:「你和汪雨怎麼樣了?」

  志強說:「好像就這樣,經常你看我,我看你。」

  我說:「沒有那個?」

  志強一下子臉紅了,「也就是擁抱一下,接個吻什麼的。」

  我奇怪地問道:「不可能吧,你不是告訴我她已經不是處女了?」

  志強說:「那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她說在交朋友之前應該告訴我。」我倒是
有些欽佩起汪雨來,看來她相當有自己的主見。

  「你想不想上她?」我盯著志強問。

  「想啊,可是沒有機會啊,她家裡老是有人。」志強苦笑著說。

  我笑起來,「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如願以償。」

  有一天我和志強一起去汪家,汪駿正好出了門。我向志強使了個顏色,「快
去吧!」

  他問我:「那屏姨怎麼辦?」

  我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給你半個小時夠了吧?」志強有點狐疑地看了
我一眼,走進了汪雨的房間。

  我知道屏姨正在午休,所以我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她的臥室門口,門虛掩著,
我輕輕地推開大約一個人的縫隙。床上是白色的半透明蚊帳,裡面有一個我渴望
的肉體。

  我躡手躡腳走了進去,撩起蚊帳,屏姨豐滿的肉體展現在我的面前。她只穿
著白色的內衣和內褲,身上披著一條毛巾被,由於太熱,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
她睡得很香,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胸部微微起伏。我坐在了床邊,低頭注視著這
個熟睡中的中年美婦。她翻了一下身,大腿下意識地弓起,似乎在尋找可以吸附
攀援的東西。

  我把手伸進了毛巾被,沿著白膩光滑的大腿而上,最終停留在了那個令我覺
得溫暖濕潤的所在。奇怪,真的是有點濕潤,難道屏姨剛才和汪駿……怪不得現
在一副慵懶滿足的神情。

  我伏下頭,小心地將她的內褲扯到一邊,一副淫靡的景象出現在我的面前:
翻捲的陰毛似乎有些淩亂,陰部顯出充血的深色,一粒小豆豆突出來,那條縫隙
好像並沒有關緊,還有一絲腥味。

  我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那個豆豆,覺得很好玩,然後將一根手指試探性地往縫
裡伸進去,真是毫不費力,溫暖潮濕的肉壁包容著我的手指,似乎在鼓勵著我的
深入。就在這時,屏姨的身體一動,原來她被我驚醒了。

  「怎麼又來了,不是剛做過嗎?」她略有點驚奇地說,一擡頭卻看到是我,
「哎,怎麼是你?」身體掙扎著就要坐起。

  我哪裡容她反應,向前一撲將她壓在了身下,「屏姨,你剛才和誰做過啊?
我可是剛進來啊。」邊說我已經掀起了她的內衣,兩隻乳房跳了出來。

  「你,華林,不要這樣,你汪叔他……」屏姨有點驚慌地看著我,她試圖用
手把我推開。

  我說:「汪叔出門了,好像去文聯了。」汪駿的組織關係在文聯,但他一般
不去上班,但最近好像走動頗勤,聽說可能要在當地牽頭搞一個美術協會。「你
放心,他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我開始撫弄那一對乳房。

  「可是汪雨在家啊……」這女人的顧慮可真多,她屈起了腿,似乎想要從我
的身下抽出。我將下身頂在了她的腹部,令她無法動彈。

  「汪雨正忙著呢。」我含糊不清地說道,因為我的嘴唇正如饑似渴地在她的
胸部遊移。

  我已經脫掉了衣褲,肉棒一下子跳了出來,直接插入了內褲被扯到一邊露出
的陰戶,毫不費力地長驅直入。

  「啊……華林你……別……哎喲!」屏姨所有的掙扎在我進入的剎那變得毫
無意義,她濕潤的內部告訴我她的激情又被點燃。

  接下來屏姨閉上了眼睛,她兩手扶著我的頭,雙腿擡起勾住了我的腰部。我
一開始就猛烈地抽插了幾十下。每一次的大力深入都讓她皺起了眉。她努力地讓
自己不發出聲響,但我感覺到了她的整個身心已如波濤澎湃。

  我漸漸放慢了速度,她的下體已經氾濫成災,每一次抽動都發出了噗噗的聲
響。我問她:「屏姨,剛才汪叔幹得你舒服嗎?」她本來就已經泛紅的臉頰更是
嬌紅一片。我連續追問了幾遍,她始終不說話。實際上我並不期待她的回答,就
是愛看她這種嬌羞的神情,一個已經有著魚尾紋的女人害羞起來似乎比小姑娘更
令人心動。

  我感覺到了她的整個身體正積極地開始配合我的動作,兩隻手盲目地抓著我
的背部,豐滿的大腿更是緊緊地夾住我的腰,下體有節奏地迎合起伏。

  臥室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腥味。我們兩人都出汗了,我幾乎已經汗流浹背,
但依舊猛烈地撞擊著身下豐腴滑膩的肉體。漸漸地屏姨已經控制不住開始低低的
呻吟:「喔……喔……啊……啊……」

  我用同一個姿勢讓身下的女人漸漸來到了她的高潮,我感覺到了她的身體開
始緊繃,整個表情變得迷亂,呼吸也異常的急促起來。在我又一次一插到底的同
時她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挺起,兩手死死地掐著我的背,身子隨著我的抽出落在
了床上,一股灼熱的液體噴在了我的龜頭上,令我暢快無比。

  這時的我也已經接近失控,我奮力地最後衝刺了十幾下。她明顯感覺到了我
的衝動,迅速地大力推我,「快……快拔出來,今天不能射在裡面。」我慌忙地
退出,一股白色的液體噴湧而出,射在了她的頸部和胸部。

  屏姨無力地躺在那裡,身上有我的斑斑液體,渾身散發著無比淫蕩的氣息。
她的頭髮散亂地披下來,眼神迷離。我狼狽地倒在了她身旁,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胸脯和臂膀,嘴裡嬌嗔道:「又讓你佔了便宜。華林,
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

  我說:「主要還是因為屏姨你太誘人了。」

  她似乎非常受用,輕籲了一口氣說:「哎,汪雨在幹嘛呢?」我低下頭在她
耳邊輕聲地說了兩句。「什麼,她和志強在……」她激動得差點要坐起來。

  我說:「這也沒什麼吧?我們剛才不也在……」

  她生氣地拍了一下我的臉說:「這……我和你……可是……」

  我輕輕安慰她:「我覺得志強對汪雨是真心的。」

  她思索了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華林,男女間的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先出去吧。」

  我出來後看到汪雨的房間門敞開著,兩個人臉色都是紅撲撲的。那一瞬間,
我突然覺得汪雨也真的很漂亮,渾身散發著一種熟悉的青春氣息。

  在回去的路上志強連聲向我道謝:「真虧了你,屏姨沒發現什麼吧?」實際
上我還怕他們發現我們呢,看他的表情似乎應該沒有任何懷疑。

  志強還告訴我他馬上要搬家了,縣委和縣政府為五套班子修建了住宅樓。我
熱情地表示願意幫忙,志強笑起來,「不用,想幫我們搬家的人都快要排隊了。
搬完後保證第一個叫你去玩。」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5:59

    第五章

  我一直沒有問過志強那天的具體情形,看上去他們比我和屏姨要快一些,我
過去時看到兩人已經穿戴整齊,只汪雨的頭髮似乎略有一些零亂,與她身後的蚊
帳一樣。

  在與屏姨幾次魚水交歡後我看女人的眼光有了很大的變化,她們不再是層層
包裹下的另一種神秘性別,而是有血有肉絢麗多彩的軀體,我獲得了一種前所未
有的快樂,但有一種東西永久地失落了,是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比如說已經十八歲的汪雨,我可以想像她日益飽滿的前胸下的無限春光,乳
房應該沒有屏姨那麼大,但或許更加嬌嫩挺拔。透過白色襯衫和牛仔褲我看到的
是玲瓏的腰肢和修長緊繃的大腿,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我沒有再想下去,可
能是因為志強的關係。

  那一年的夏天,兩個少年漸漸成長為男人,目光不再迷茫,而變得十分清澈
明亮。我不知道志強的情形,我的下體已經黑乎乎一片,體毛相當茂盛,肉棒的
顏色也變深了許多,在勃起時顯出了幾根青莖,龜頭很大,稍有刺激整個肉棒就
會昂然而起,毫不顧及時間與場合,對於它而言,真正的生命似乎才剛剛開始。

  有一個西方哲人這樣評論人與其它動物的區別:「不渴自飲,四季發情。」
這後面四個字最好地說明了我那年的情形,在炎熱的夏季我都不敢穿著單薄的衣
褲,而是一出門就穿上了比較厚實的棉布長褲,沒想到幾年後這種休閒褲大行其
道,令我頗有先知先覺的自豪。

  小鎮的變化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許多水道的填平讓人失去了原有的方向
感,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浮躁的氣息。人們的衣著也開始越來越艷麗多彩,尤其是
美麗純潔的女孩和風情蕩漾的少婦們不約而同地開始了服飾上的競爭,裙裝甚至
超短裙漸漸成為了主流,我一上街就目眩於一片絲襪美腿流光溢彩的世界。

  大家都以擺脫舊俗和束縛為榮,卻不惜以變得庸俗虛榮為代價。一個水鄉小
鎮徹底地從我的視野裡消失了,從物質一直到精神。

  我和屏姨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曖昧,她從來沒有主動邀約過我,但我知道
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是我的。可惜這種機會真的很少。汪駿的美術協會因為曲高和
寡而沒有辦起來,他臉色陰沈地天天躲在畫室裡作畫。屏姨的眉間似乎有一層陰
郁,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也沒敢問。

  我在吃飯或者看書的時候,耳邊有時會莫名地響起屏姨的嬌喘聲,不知從何
而來。這令我多少有點神思恍惚,有一次在伸筷子夾菜的時候出了神,母親關切
地看著我,我父親倒是不以為然,他拍拍我的頭說:「我們華林長大了嘛,好好
努力一年,明年就可以上大學了。」確實,送我上大學是父母最大的心願,儘管
他們兩人都只有小學畢業。

  八月底的一天,志強來找我去他的新家。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搬好了。新家
離他們原來的住處不遠,在新填平的西城河邊,是一溜兒二層的小洋房,每座洋
房都獨門獨戶,自帶一個庭院。當時正在興建的大多是五、六層的住宅樓,像這
樣的小洋摟還真不多見,有一種鬧中取靜的別緻。

  推開鐵皮大門是一個四十米見方的院子,裡面還沒有什麼陳設或花草。中間
有一條碎石小徑直通洋房的大門。

  我隨著志強進了門,裡面是一個相當大的客廳,地上鋪著花崗岩的地磚,足
足有四十個平米,比我家所有房間加起來還大。

  志強領我參觀了一下樓下的廚房,衛生間和飯廳。我問他:「你睡哪啊?」

  他指了指上面說:「樓上。臥室都在樓上。」真是別有洞天,怪不得客廳顯
得那麼敞亮,半個客廳直達樓頂,樓梯就在客廳的一角,呈弧形向上,在二層的
欄杆後才是臥室。

  志強引著我幾步就跨上了樓梯,二樓的面積比一樓小一些,順著欄杆是一條
過道,一側是幾個臥室,過道盡頭有一面落地窗,陽光照射進來,給整個二樓染
上了一層金色。志強給我介紹那幾個臥室,分別是他妹妹和父母的,然後打開了
最盡頭的房間門:「快進來,這是我的,還不錯吧?」

  我走進去,裡面窗明幾淨,傢俱很簡單,地上那套音響特別引人注目。我禁
不住說:「你們家快趕上國民黨將軍的住宅了,反正我也就是在電視裡見過。」

  志強尷尬地笑了幾聲說:「也是沒辦法的,幾個當官的都要這麼住,你反對
更加不好。哎,不說了,今天就住這兒吧,怎麼樣?」

  我說:「不太好吧,你父母呢?」

  志強說:「就是我媽叫你來的,她還要留你吃飯呢。」

  我想起雲姨不禁一陣衝動,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我遲疑了一下說:
「好吧。」

  志強很高興,他說:「你看,實際上這臥室設計得並不好,我媽就說應該還
要有一間客房才對。」

  我站在門邊東張西望了一下,問:「哎,你們上廁所每次還得下樓?那多麻
煩。」

  志強笑了,「哪裡會,告訴你吧,樓上有兩個衛生間呢,一個在過道那頭,
一個在我父母房間裡。」我靠,一家四口人居然有三個衛生間,快趕上人手一個
了。我想像中的四個現代化也就不過如此吧。

  想起那時候我們寫作文就很好笑,一般都是歌頌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開頭
幾乎千篇一律地這樣寫道:「自從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或者「當改革的春
風吹遍了神州大地……」許多同學都會把搬家作為作文的題目,以反映人民生活
水平的提高。我從來沒有寫過搬家,因為自從搬到城裡我們就沒有再搬過,這讓
我非常氣惱。同時我覺得很奇怪,他父母居然有自己的衛生間,有必要嗎?

  我站在過道裡,看著落地窗外。志強順手打開了窗門,跨了出去,回頭說:
「來,這裡是陽台。」這哪裡僅僅是個陽台,簡直快趕上平台了,外沿用玻璃和
鋁合金整個的包了起來。

  我說:「幹嘛要包起來,呼吸新鮮空氣多好。」

  志強說:「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新的住宅好像都這樣,可能是防盜吧。」

  與普通的住宅樓不同,這裡的十幾棟洋房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所以視野相
當開闊,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西城河被填後的那片空地,據說那裡馬上要修一座
街心花園。

  我沿著陽台走了幾步,發現最盡頭處還有個拐角,一直延伸到第二個窗戶,
哎,那不是雲姨的臥室嗎?透過窗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陳設。我沒來得及細看
就被志強叫了過去,他說:「好像有人回來了。」

  果然,最先回來的是靜笛,她愈加婷婷玉立,梳著馬尾辮,明眸皓齒,雖然
還不到十六歲,但幾乎已經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不過她的神情始終都是淡淡
的,給人冷若冰霜的感覺。她對我們點點頭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一會兒雲姨坐著轎車回來了,司機慇勤地幫她提著幾個袋子進了院門,
然後禮貌地告辭離去。

  雲姨穿著一件米色的無袖上衣,顯露出潔白圓潤的雙臂,下身是一條曲線必
露的藏青色西裝短裙,肉色的絲襪下是修長的雙腿,腳上穿一雙黑色有絆鈕的高
跟鞋。一進門,她就略微彎腰,一隻手夠下去解開了皮鞋,換上了家居的拖鞋,
姿勢無比的優美,她看到我很熱情地打了個招呼:「華林啊,好久都沒來了。」

  我當時坐在沙發上,幾乎無法動彈,因為她帶進來了一股濃郁的女人香味,
這種氣息讓我說話都有點結巴起來:「哎,雲姨,您好!」

  雲姨微笑地看著我,說道:「華林,今天你就在這裡吃飯,你還是第一次來
呢。」說著她上了樓。我看著她緩步上樓的款款姿態,不禁感到了一陣衝動,肉
棒似乎得到了一個明顯的信號,它執著地要擡頭致敬。我換了個姿勢,但我的目
光無法離開那微微扭動的腰肢,豐腴的臀部和誘人的雙腿,甚至恨不能一窺那裙
底春光。

  在快到二樓的時候她扭頭對我一笑,「華林,雲姨還有事情要你幫忙呢。」

  我感覺到心跳有些加快。雲姨比屏姨可能要小一兩歲,但也應該有三十七、
八了,可是怎麼看似乎都只有三十出頭,她的皮膚白皙光潔,秀眉如畫,目光凝
波流轉,再加上曼妙的身材曲線,真是風情無限。

  沒多久雲姨就下了樓,換上了一身家居的便服,圍上了一條圍裙就鑽進了廚
房。我和志強上了樓,似乎也只有他的臥室能令我覺得輕鬆隨便一些。志強最近
好像又迷上了唱片,他的興趣相當廣泛,從體育運動到集郵音樂,但每樣都只是
新奇,玩幾天肯定就換。

  我心裡想:你不會把汪雨也當作一樣玩具吧。不過我沒有問他。對於男女的
私情其實男孩之間不經常交換意見,尤其是比較深入的關係,說起來往往也模稜
兩可,雲山霧罩。後來我知道女人之間是完全不同的,她們一般直接討論細節:
比如肉棒的長度啦,做愛的次數啦,每次的時間長短等等,不一而足。不過等我
知道這一點也已經是二十五、六歲的事了。

  飯菜非常豐盛,我知道雲姨一向做得一手好菜,因為我已經吃過好幾次了。
等大家圍著飯桌坐下來後我發現徐伯伯並沒有回來,忍不住問道:「徐伯伯不回
來吃嗎?」我發現靜笛不高興地撇了下嘴。

  雲姨說:「要等他我們就不用開飯了,他們天天有吃有喝,哪裡還稀罕這種
家常菜。」頓了一頓又說:「不管他,我們自己吃。」我覺得雲姨的語氣裡略含
著一種幽怨的味道,心裡居然有點嫉妒起徐伯伯,這麼秀色可餐的老婆,又做得
一手好菜,換了我早就屁顛屁顛趕回家了。

  還沒開始吃,雲姨看著我說:「華林,馬上開學就是高三了,希望你能夠繼
續幫助志強,否則我看他考不上大學。」

  志強已經開始盛湯喝了,聽到這裡有點不高興地停住手說:「媽……原來你
叫華林來吃飯還有目的啊!」

  雲姨瞪了志強一眼說:「你還好意思說,每天都不知道在鼓搗什麼,你要有
華林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操心了。」我心裡不禁一動,想起那次被雲姨抓了個
正著,看來她似乎已經漸漸淡忘了。

  志強還要說話,我連忙說:「當然當然,我會的。其實兩個人一起復習挺有
效的,我們還可以互相提問檢查,是吧,志強?」志強點點頭不說話了。

  雲姨高興地笑起來,臉上居然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真的讓人心醉。她忽然
提議說:「搬完家還沒有請過客人來吃飯,應該喝一點酒意思一下。」

  她剛要起身,志強已經飛快地來到了一個櫥櫃前,順手提了一瓶王朝干白出
來。他很熟練地開啟了木塞,撲地一聲木塞彈了出去,掉到了桌子底下。我很自
然地俯身去撿,這時我發現了桌下另有一片春光。

  坐在我對面的是靜笛,她穿著西裝短褲,兩條秀腿完整地呈現在我的面前,
只是還略顯瘦弱。

  雲姨坐在我的上首,她的絲質睡衣接近半透明,兩腿顯得豐腴圓潤,我直接
向兩腿之間看去,因為燈光的關係也看不太清,只覺得好像是一條深色的內褲。
褲腿比較高,可看到一部分小腿,和一雙玉足形成了完美的弧線,腳白皙秀美,
足弓很高,映襯著水紅的拖鞋,分外誘人。

  我看到那個木塞正在雲姨的腳邊,伸手拿起它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一
下近在眼前的腳背,光滑柔嫩,軟弱無骨,真的恨不能抱起來親一口。

  「華林啊,你找到了嗎?不然就別找了。」

  雲姨的聲音傳來,我立時驚覺自己的失態,忙說:「拿到了,拿到了。」在
起身的時候我又摸了一下她的腳,輕輕地捏了一下。我想第一次的碰觸如果是無
意的,這第二下肯定讓雲姨有所覺察了。

  我從桌底下出來,看到雲姨的臉上有一絲紅暈,她看著我的目光裡有一些驚
訝和責備,但並沒有說什麼。這是我與屏姨一起後獲得的經驗,我覺得在這種場
合她不可能會發作,因為我可能是無意的,而兩個子女的在場也令她根本羞於啟
齒。

  雲姨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給我和志強各倒了一個杯底左右的白葡萄酒,嘴裡
說:「你們還小,就喝這麼多意思一下。」然後又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杯子裡,說
道:「我也不能多喝,就當陪你們一下吧。」

  我忍不住說:「靜笛呢,她不喝嗎?」

  雲姨說:「她還太小,怎麼可以喝酒。」靜笛坐在我的對面,眼光冷冷地掃
過來,嘴裡哼了一聲。

  大家開始吃飯,靜笛因為沒有喝酒,所以很快就吃完了,她站起來說:「你
們慢慢吃,我好了。」說完就扭頭上了樓。

  我除了過年從來沒有機會喝酒,而且過年喝的是一種米酒,白葡萄酒顯得更
加清澈香醇,我學著大人的樣子與志強幹了兩下就喝完了。由於喝得比較快,所
以臉上微微有些發燒,心裡有一種感覺在蕩漾。

  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左腿碰到了軟軟的東西,啊,是雲姨的右腿。她驚覺
地要躲開,我稍移了一下身子,左腿又慢慢貼了上去,非常小心,只是偶偶輕輕
碰觸一下。我偷偷地瞄了她一眼,不知是否喝了點葡萄酒的關係,她的臉色嬌艷
欲滴,眼睛卻只看著桌上的菜。我也打消了進一步動作的念頭,否則志強都可能
會懷疑了。

  儘管我對雲姨一直都只是性方面的幻想,而且上次也有了一次尷尬的經歷,
但已經領略了成熟婦人的我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雲姨沒有當場發作既令我竊喜
又讓我對下一步的行動猶豫不決,況且她還是志強的母親。那一刻我幾乎聽到了
自己的心跳聲。

  志強看著空空的杯子,笑嘻嘻地對雲姨說:「媽,可不可以再來一點啊?」

  雲姨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說:「不行,今天已經破例了,讓你爸爸知道他
會不高興的。」

  志強咕囔了一句:「他還不是經常喝得差不多才回來。」不過徐伯伯的威嚴
還在,他也不再堅持了。雲姨嗔怪地瞪了志強一眼,但同時似乎想起了什麼,略
皺了一下眉頭。

  飯很快就吃完了,雲姨忙著收拾碗筷,我也一起幫忙拿進了廚房。就我們兩
人時她用一種責備的目光看了我幾眼,我心裡忐忑不安,不過她似乎猶豫了好幾
次,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他們家,因為父母知道我去了徐家,以前也有過借宿的經
歷,因此他們決不會擔心,再說這個時候他們一般已經睡下了。這一點讓志強羨
慕無比,說如果哪天他夜不歸宿的話父母肯定會出動公安。我說如果我們家可以
睡,說不定你父母會同意的。

  他說:「不太可能,他們決不允許我在別人家過夜。」

  我安慰他說:「好好考試,你上了大學不就自由了,這個縣城又沒大學。」

  志強聽得興奮起來,「對,考得越遠越好,到時候他們想管我都不可能,哈
哈……」

  志強笑了一下後問我:「你準備考哪裡?」

  我說:「可能是省城,不能太遠,否則花銷太大。」

  「省城……」志強在腦子裡計算了一下路程說:「也行,反正在省城我也得
住校。說好了,我們一起考省城的學校。」

  然後我給他分析了一下,覺得他的數學和外語還需要惡補。志強伸了個懶腰
躺到了床上,「我不擔心,還有你嘛。」

  我們唧唧喳喳地說了半天,有點睏了,這時院子裡傳來開門的動靜和人聲。
我想出去看一下,志強拉住我,「別管,肯定是我爸又喝醉了,有人送回來的,
不用擔心。」

  我說:「以前來你家你爸爸好像基本都在家嘛,沒怎麼見他喝酒啊。」

  志強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官場上不喝酒好像做不了任何
事情,我爸其實不怎麼喜歡這樣,可時間長了連推都推不掉,我爸都說還是部隊
好。不過他酒量不錯的,最近可能年紀也大了,喝醉的次數多起來了。」

  我站在門口聽了一下,人聲漸去,看來徐伯伯已經被扶進來安頓好了。我也
就沒有在意,和志強一起睡了。

  大概睡了有一個多小時,覺得喉嚨裡很乾燥,下面又尿急,只好起來去上廁
所。因為已經是深夜了,沒敢驚動別人,就喝了幾口涼水。月光撒在過道裡,分
外地寧靜。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如電火花石般閃過,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輕
地走到了陽台上。

  天空沈靜如海,星星稀稀落落。陽台打開了一扇窗,涼風習習,非常舒暢。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陽台盡頭,一步步來到了那第二扇窗邊,裡面有點幽暗,但又
有些許燈光洩出,讓我覺得奇怪。我屏住呼吸,探頭一看,原來房間裡還有一扇
門,燈光正是從半掩的門中洩出,我想起來那應該就是臥室裡的衛生間了。

  在一片寂靜中我似乎聽到了水聲,仔細看臥室的床上好像並沒有人,難道徐
伯伯和雲姨在洗澡?我不禁有些亢奮起來,原來這樣的衛生間有這樣的好處,兩
個人在一起洗鴛鴦浴又可以避開兒女的耳目,真是會享受啊。

  我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中等的個頭,不是很魁梧,已
經可以看出肚子微微凸起,是徐伯伯,他重重地躺到了床上。過了一會兒,一個
美麗的女體出來了,啊,雲姨,她幾乎是全裸的,用毛巾擦著披下來的長髮。

  她的身體白皙光滑,在暗夜裡發出絲質的光澤。由於月光明亮,我可以清楚
地看到她的面部輪廓,脖頸,胸前的兩個乳房形狀近乎完美,沒有屏姨的大,但
微微翹起,看不太清楚的是兩個乳頭。她的腰肢盈盈一握,令人讚歎,肚子上也
沒有任何贅肉,腰以下骨肉停勻,雙腿筆直挺拔。我死死地盯著那個三角地帶,
但始終看不太真切,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有濃密烏黑的陰毛。

  這時她將頭髮向上盤起,用毛巾紮了起來,我看見了她圓潤光潔的腋窩,真
是人間尤物啊。我禁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已經接觸過成熟女人的我不禁想著能與
這樣的肉體交歡將會多麼美妙。

  她坐到了床邊,伸出手去撫摸徐伯伯的身體,但徐伯伯似乎非常疲勞,好一
會兒沒有什麼動靜。我懷疑他是否已經睡著了。對了,今天是週末,可能是固定
的夫妻生活時間。

  過了一會兒,聽到徐伯伯喘了口氣說:「哎,今天好像不行。」

  雲姨有些懊惱地起身,幽幽道:「這樣下去我看你哪天都不行。」

  徐伯伯有些歉疚地說:「可能酒喝多了。鄰縣的老陳一定要和我見個高低,
實在是無法拒絕。」

  雲姨怒道:「你們這些人哪,每次談點公事都要用酒收場……我偏要……」
她一下子撲到了床上,將徐伯伯壓在身下,一隻手似乎握住了什麼,聲音膩得如
蜜糖一般:「我要嘛,明。」原來志強爸爸叫徐明,他似乎有了一點反應,我的
耳邊傳來了兩人的低聲喘息。

  又過了會兒,徐明無奈地說:「看來今天真的不成,要不放盤錄像看看?」

  雲姨有點氣惱地說:「你是不是一定要看到外國女人的身子才行啊?還要讓
別人做各種各樣的姿勢,真是討厭死了。」我真的無法想像,平日裡端莊高貴的
雲姨在床上居然如此風情萬種,我的肉棒已經伸出了褲衩,充血到了頂點,極需
一個溫暖濕潤的所在,我只好用一隻手握住它,慢慢地開始套弄。

  「哎,好像行了。」徐明突然興奮起來,一下子將雲姨壓到了身下,他急急
忙忙地對準了位置,一下子進入了雲姨的身體。

  雲姨發出了一聲低吟,嫻熟地將身體吸附在徐明身上,嘴裡不停地低語著:
「喔……快……使勁……喔……啊……」

  從我的角度看不見兩人的交合處,但雲姨的兩腿擡起來,樣子非常淫靡。她
似乎早已動情,所以很快進入了狀態,嬌軀隨著徐明的抽插上下起伏,速度越來
越快。整個房間裡充滿了兩人低沈的喘息聲。

  沒有多久,徐明好像已經竭盡了全力,大力抽動了兩下後靜止不動了,只剩
下急促的喘氣聲。「哎喲……不要停……不要啊!」雲姨忍不住輕叫了起來,但
徐明已經癱軟下來,無力地伏在了她的身旁。而我這時也快達到了高潮,套弄的
速度愈來愈快,一股灼熱的液體射了出去,足有幾米遠,由於一直小心地站立,
渾身有些僵硬。

  我聽到雲姨幽怨地歎了口氣:「明,最近你身體越來越差了。」靜了一會兒
又說:「我去找熟人再給你弄點補藥。」

  徐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雲姨又說:「我告訴你,你們辦公室的那個姓李
的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是你把她從學校調進去的?」

  徐明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她托了我一個老戰友求到我這裡,我有什麼辦
法?唉,睡吧。說不定明天早晨再來一次,嘿嘿……」

  雲姨嬌啐道:「你在部隊時一晚上都不肯歇,現在……」

  這時我聽到徐明發出了鼾聲,他已經沈沈入睡了。

  雲姨呆了半晌,歎了口氣。她站了起來,走近窗前。我緊張地退了一步,實
際上她在裡面是看不見我的。月光披在她的身上,宛如一尊白玉的雕像。

  我不敢再看,慢慢地離開拐角,輕輕地回到志強的臥室,還好這小子睡得正
香。我忙躺下,心中還興奮莫名。原來徐明在床上如此不濟,這是否是我的一個
機會呢?臨睡前我又把剛才的細節完整地回憶了一遍,尤其是雲姨在床上舉起秀
腿的樣子令我無比激動,想著想著肉棒居然又不聽話地翹了起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7:03


                第七章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起身後匆匆梳洗完就準備回家了。下樓的時候看到雲姨
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全家只有她起了床。

  我故意在她側面靜靜地凝視了幾秒鐘,沒有去驚動她。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
袍,上面有湖藍色的碎花圖案,寬大的帶子在腰間鬆鬆地打了個結,長髮沒有盤
起,而是自然地垂下來,一條腿屈起來頂住了下巴,另一條腿搭在沙發沿上,可
以看見白皙秀美的小腿和兩隻玲瓏的玉足。她沒有化妝,淡掃峨眉,兩眼看著窗
外,櫻桃小嘴抿著,似乎出了神。

  女人真是千變萬化,昨夜還在床上向丈夫婉轉求歡,慾望沒有得到滿足後甚
至還有一些幽怨和醋意,但一覺醒來後居然又是一副高貴端莊的模樣。

  這時雲姨略有察覺,轉頭看到是我,柔聲說道:「華林,這麼早就起來了,
在這兒吃早飯吧。」

  我搖搖頭,像夢囈般一字一頓道:「雲姨,你真美。」

  她秀眼圓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禁不住一絲慌亂,然後正色道:「你……
小孩子,不要亂說。」

  我又向她走近了一步,嘴裡說:「雲姨,你知道的,我已經不小了。」

  雲姨明顯感覺到了我迫近的氣息,忙把雙腿放下,坐正身體,臉上現出又氣
又惱的神情,「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也有點慌了,手足無措地退了一步說:「雲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忍不住。可你……確實太美了。」我非常費力地堅持說出了最後一句,心
怦怦地跳了起來。

  雲姨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會兒,神情有些茫然,我估計她可能想起了那次我
在她臥室裡的情形,或者是昨晚吃飯時候的試探性動作,她可能到現在才發現事
情比想像的要嚴重,因為我的眼睛裡分明閃爍著慾望的火焰。

  大概沈默了有兩分鐘,隱約聽到樓上傳來了起床聲。我趕緊說:「雲姨,你
和志強說一下,我先回家了。」說完扔下了兀自沈思的雲姨,我逃也似地離開了
他們家。

  說起來有些喪氣,為什麼面對這樣的尤物卻遲疑不定呢,雲姨責備的目光令
我有些膽怯,不像面對屏姨我時覺得似乎有一種獸性不可抑制,而且對方比較軟
弱,讓我可以直入主題。回想起昨夜偷窺的那一幕,我發現雲姨在床上其實比屏
姨更加主動熱烈,可惜徐明的精力不濟,否則後面應該還會更加精彩。

  我稀里糊塗地想了半天,連進門時父母問我什麼都沒有聽明白。吃午飯時,
我告訴父母昨天住在了志強的新家,又大概描述了一下他們新居的豪華。母親沒
有說話,父親沈吟了片刻說:「據說徐明還算是比較清廉的。」

  母親忍不住道:「這也叫清廉?」我也冷笑了一聲。

  父親不再說下去,他轉了個話題問我:「華林,你想好考什麼專業了嗎?」
我說我已經選了文科,可能會讀外語吧。

  我母親說:「也好,那就讀日語,聽說畢業後很容易找到工作。」

  我脫口而出說:「不可能,我不想學日語,想選一門歐洲的語言。說不定哪
一天我會去歐洲呢。」

  我父母驚異地看著我,在我的記憶裡他們從來沒有出過省,出國對他們來說
簡直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估計連做夢都沒有想過。最後我父親說:「你去問
一下你們班主任吧,他在這裡算比較見多識廣的,應該會有比較好的建議。」

  我說:「現在還早了一點,自己可以再想想,到時候不用找他,他也會來找
我的。」

  我母親說:「孩子大了,自己拿主意吧。我們也不太明白。」

  應該說那是我第一次有這麼個念頭,實際上也只是說說而已。當時我聽說讀
外語比較容易進外貿公司,當年的外貿公司可是紅火得很。

  這個想法得到了班主任的支持,開學沒有多久他就專門找我談了一次報考學
校和專業的事情。我把想法一說,他先是沈默了半晌,吸了一根煙後問我:「你
讀外語可惜了。事實上我本來很希望你讀理科的。你當時為什麼這麼堅決進文科
班呢?」

  我遲疑了一會兒才說:「老師,我不想進廠,不管是國營的還是集體的,我
就是不想進廠。」

  班主任相當驚異於我的回答,他擡了一下眼鏡。我的班主任有兩個特點,第
一是他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鏡片,還有就是被香煙熏得發黃的手指,很多女生和
他說話都側著身子,因為他身上的煙味實在是太大了。他理解地點點了頭,因為
他曾到我家來過兩次,大致知道我家的狀況。

  他一隻手剛掐滅了煙,另一隻手不知從哪個口袋裡又摸出了一支,放在鼻子
下嗅了幾下,看了我一眼,最終沒有點上,「其實讀理科也不一定會進廠。嗯…
…文科對你來說太輕鬆了。」

  我想是啊,其實我都不用上課了,歷史地理還不是靠自己背,數學語文英語
也基本都學完了,剩下的只是不停地做試卷而已。我唯一有點頭痛的就是政治,
不客氣地說,在很多問題和標準答案之間我實在找不出論據與結論的邏輯推導關
系,因此背起來有些莫名所以。

  班主任晃悠了幾下他的大腦門,終於忍不住將煙點上了,深深地吸進了一口
說:「我覺得你報外兼文吧,第一志願報外語,第二志願報文科,以下的錄取時
沒什麼用。」

  進入高三後真的莫名地緊張起來,當然主要還是那些想升學的學生,其他一
部分人實際上自己已經放棄了,他們到學校也就是做做樣子,比如說汪雨。她每
天都準時上學放學,靜靜地坐在教室裡,但我知道她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志
強屬於中間的那一類,成績可上可下,老師對這一類同學給予了相當的關心,因
為他們才是提高昇學率的關鍵。

  我悠遊自在地坐在課桌前,除了做模擬題外我都是自己看書,而且效率非常
高,這給了我許多信心。特別是模擬考試我每次都第一個交卷,然後拿起書包就
走了,令許多做不出來以及壓根不想做的同學十分羨慕。

  這一天下午又是模擬考試,我飛快地做完後就交了卷。走出校園才發現自己
孤身一人,信步走著來到了斜橋邊,這段河道還沒有被完全填平,遠遠看見那兩
株桃樹時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日子沒見到屏姨了。一股衝動由下體傳來,我快步走
進了寂靜無人的小巷,上去敲門。

  應門而出的正是屏姨,她看到我後臉色微微泛紅,但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驚
慌,甚至有些輕佻地看著我,擡起一條腿抵著門框說:「華林,好久沒看到你來
了。」語氣中帶著責備,但更多的是一種挑逗的意味。

  我走上一步,前胸幾乎已經觸到了她的雙峰,壓低聲音說:「屏姨,我想你
了。」

  屏姨啐了一口說:「就會說好聽的,這一個多月都沒見你的人影。」

  我幾乎想立刻將她攬到懷裡,嘴上問道:「汪叔在嗎?」

  她笑意盈盈地說:「在啊,你還進來嗎?」我發現她的笑意中有一絲詭譎,
想到她應該是騙我,否則不會在門口用這種姿態與我說半天。

  我突然湊上前去,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你騙我,快讓我進去。」我們就這
樣拉拉扯扯地進了門。等我反手關上大門後立刻一把將她豐腴的身子緊緊抱住,
如饑似渴地聞著她身上久違的溫軟氣息。屏姨似乎也期待已久,只是略微掙扎了
幾下就癱軟在了我的懷裡。天氣漸涼,她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下身是灰色的直
筒褲,令我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兩個人好不容易來到了房間裡,我問她:「汪叔去哪了?」

  屏姨說:「去市裡了,今天不會回來。不過汪雨也快回來了吧?你們沒有一
起放學嗎?」

  我欣喜萬分,說:「她還在教室苦思冥想呢,估計至少還得半個多小時。」
說完一把扯過屏姨,開始搓揉她豐滿的胸部。

  她扭捏了兩下,「哼,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

  我一隻手摸到她的襠部,嘴上辯解道:「怎麼可能呢,我時時惦記著屏姨。
最近復習很緊,真的。」

  她沒有再說話,順從地讓我脫下了上衣。我笨拙地解著她的褲子,半天也沒
找對地方。

  她吃吃地笑起來:「急色猴,連女人的褲子都不會解。」隨後自己解開了。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床上,我飛速地脫掉了衣服,一下子將屏姨撲到了身下,
嘴唇早就找到了她的嘴唇,拚命地吻起來。屏姨很陶醉於我這種近乎粗野的索吻
方式,我一找到她的舌頭,她就渾身癱軟,兩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背部,兩條腿也
開始不由自主地勾起纏到我的腰間。我們像戀人一般吻了一會兒,她的眼睛水汪
汪的,目光開始迷離起來。

  我說:「屏姨,今天我們換一個花樣好嗎?」

  屏姨看著我說:「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隨你,不過要快一點。」看來
她還是有點擔心汪雨會回來。

  我繼續挑逗道:「屏姨,你要教我,我可不太會啊。」

  屏姨在我身下嬌軀亂顫,氣得笑起來,「你還不會,我都快被你……」

  我追問道:「什麼呀?」

  她聲音低下去,直如蚊吟:「被你……迷住了。」

  我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怎麼玩,汪叔肯定和你有別的花樣。」

  屏姨用手拍了一下我的頭罵道:「你還好意思提汪叔。」低頭想了一下,把
我緊緊拉到她的胸前,貼著我的耳朵說:「你從後面來。」

  見我還在發呆,她自己爬了起來,趴在了我的身前,兩腿分開,還故意將臀
部擡高,可以看到陰毛濃密的陰部正衝著我,真是一副淫蕩的模樣。我當然明白
了,立刻跪在了她的身後,挺起的肉棒恰好對著她的下體。我握著肉棒,調皮地
在她的屁股溝週圍磨蹭,就是不進去。

  過了大概有一分多鐘,屏姨扭頭催促說:「快啊,華林,我……好想……」
同時她焦急地擺動著肥白的大屁股,好像在尋找那灼熱的肉棒。

  我摸了一下她陰毛翻捲的陰部,幾乎濕了一手。她的洞口已經微微張開,充
滿著期待。我跪到她的兩腿間,挺起肉棒,毫不猶豫地直直挺了進去,順著已經
潤滑的肉壁一下子插到了最深處。

  屏姨從喉嚨深處發出呻吟:「啊……好熱好硬啊……到底了。」看來她十分
享受這個角度的插入。

  我兩手握著她豐腴飽滿的腰部,開始了抽插。很快就覺得這個姿勢確實很舒
服,屏姨像條母狗一般匍匐在床上,頭髮淩亂,兩隻巨乳直接頂在了床上,兩手
向前抓著床單,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每一次撞擊都讓她發出像嗚咽一樣的聲音。
最美妙的是我可以清楚地看著肉棒在她肥厚的陰唇中一出一入,肉棒很快變得亮
晶晶的,上面沾滿了她的淫液。

  我不由轉頭看了一下那面鏡子,一個少年正從後面幹著一個中年美婦,美婦
的豐腴肉體被少年衝撞得如同一片波濤中的小舟,真是一副淫靡的場面。

  我不禁加快了抽插的節奏。屏姨突然低喚起來:「華林,慢一點,千萬不要
射啊。」我想我哪會像徐明那樣沒用,這還只是一個開頭而已。我猛頂了她幾下
後放慢了速度,她的肥臀也開始了有節奏的迎合,一時間只聽到兩個人的急促喘
息和肉體撞擊的清脆聲響。

  這樣抽插了大概十幾分鐘,期間我停了兩次,將肉棒直插入花心後停住,上
身伏在她滑膩的背上,兩手把玩著她的兩隻巨乳,身體一動不動,只用肉棒在裡
面輕輕地磨動。這幾乎讓屏姨發了瘋,她發出像哭泣般的聲音,渾身滾燙。在第
二次停頓的時候我感覺到她已快到高潮了。我的肉棒如同浸在了一片汪洋之中。

  我讓她稍微喘息了片刻,在她耳邊輕輕問道:「屏姨,還有什麼招式啊?」

  屏姨的臉已經通紅,半是羞澀,半是興奮。她斜斜地躺下,一條腿擡起來,
露出了陰部,低聲說:「你躺到我後面,一隻手抱著我的腿。」

  我很快就明白了,躺在她身後略低處,一隻手抱著她擡起的腿,肉棒自然地
找到了它的去處。這個姿勢的好處是可以緊貼她的背部,一隻手可以肆意地撫摸
她的乳房,嘴也正好貼在她的耳後,我一邊抽插一邊問她:「屏姨,有沒有想我
啊?」

  她被我撞擊得一顫一顫的,聲音也有些發抖:「想……想啊……喔……」

  我大力地抽插著,因為這個姿勢一不小心肉棒就會滑出來,所以我每次都頂
得很深,讓她簡直如癡似狂。我繼續問道:「想我什麼呀?」

  她身心受到巨大衝擊,說話有點語無倫次:「想……想華林……年輕的肉棒
啊……喔……受不了了」

  我滿足地猛頂了幾下,屏姨被我推上了高峰,她舉起的一條腿彎曲起來,腳
尖繃直,乳房顫動不止,淫水不斷流出,沾濕了床單,可惜我看不見她的臉部表
情。

  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我已經幾次想要一瀉如注。但這個姿勢似乎不是最理
想的,我飛快地拔出來。屏姨哭喊了一聲:「華林,不要,不要拔出來啊。」

  我把她的身體扳正,高高舉起她的兩腿,猛地又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已
經渾身癱軟,像麵團一樣任我搓揉。這一次我不再克制,一下一下地猛頂她的花
心。她的呻吟已經快成了抽泣。在我又一次從淺處直入花心的瞬間,突然覺得她
的陰道猛地收縮了一下,似乎有如痙攣,緊緊地包裹著我的肉棒,這一下令我快
意如仙,精液如開了閘一般猛地射出,全數送進了她溫暖的體內。

  屏姨似乎快暈過去了,她神色迷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緊地抱著
我說:「華林啊,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當時還真的嚇了一跳,忙說:「屏姨,你剛才怎麼啦?嚇死我了。」

  她無力地說:「你真是一個魔鬼,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舒服了。」

  我說:「那不就是高潮嗎?你和汪叔做的時候沒有嗎?」

  屏姨溫柔地看著我說:「你不懂,高潮和高潮也不一樣的,像剛才那樣是女
人的極樂,你汪叔五年前還可以,如今就差很多了。」停了一會兒她又說:「以
後誰嫁給你真是幸福,不過你不能太放縱自己,男人的精力很容易達到頂點,然
後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不禁好奇地問:「那女人呢,不一樣嗎?」

  今天屏姨可能真的很滿足,幾乎有問必答:「女人不一樣,她們的性慾隨著
時間慢慢積蓄,你沒聽說過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嗎?」

  我腦子裡閃過在雲姨臥室看見的那一幕,看來雲姨也正是性慾旺盛的年齡,
而徐明恐怕連汪駿都遠遠不如,又怎麼能滿足得了她呢?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屏姨,你說有些女人平時高貴端莊,她的內心也
是這樣飢渴嗎?」

  屏姨幽幽道:「那還用說,她們平日掩藏得越好,內心的飢渴越盛。」這時
她狐疑地盯著我,「是不是又瞄上誰了?你這個小壞蛋。」

  我連忙否認:「哪裡哪裡,我現在復習忙得焦頭爛額,有一個屏姨已經足夠
了。」

  屏姨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微笑,嘴上卻嗔怪道:「你啊,不光會做,嘴上也
挺有一套。」

  我忙說:「那有什麼關係,只要屏姨喜歡就好。」

  屏姨被我說得笑起來,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上出現了皺紋。這時她突然起身
說:「起來吧,汪雨可能快回來了。」

  我們重新穿戴整齊後走出臥室,應該沒有人回來,禁不住都鬆了口氣。屏姨
又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們坐在客廳裡半天沒有說話,我提議
道:「屏姨,你給我彈首鋼琴曲好嗎?」

  沒想到她臉色一沈說:「不行。」頓了一下又說:「每次彈起鋼琴就想起那
次被你……現在變成了這樣,我……」神情非常複雜,有些委屈,又有些怨恨。
我不敢再說,覺得女人真是善變。

  沒多久,汪雨回來了,她似乎並不奇怪我在她家出現。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
有點古怪,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我心裡咯登一下,卻又毫無頭緒。沒敢多坐,
我就急忙告辭了。母女倆都沒有送我出門。我直到走上了回家的路還一直有點納
悶。

  壞啦,會不會汪雨早就回來了,被她看見了臥室裡的一幕?一個念頭浮現,
我的心不由加快了跳動。

  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明天問一下志強,看汪雨是什麼時候交卷的。我記
得汪雨總是準時交卷,儘管她實際上空了許多沒做。但如果你交得太早上面又空
空如也,老師必然會囉嗦幾句。而汪雨是從不和老師囉嗦的。所以事情應該不會
那麼糟糕。

  這一夜我差點失眠了。幾乎想立刻去問志強,但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睡一覺
再說。我第一次覺得那件事情真的令我有犯罪感。尤其是本來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可能已經被另一個人發現後,我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危險之中。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臉色相當差,老師看到我還關切地問是不是最近復習太
辛苦了。我一看到志強就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小聲地問他昨天什麼時候交的卷。

  志強奇怪地看我一眼,「你小子,每次都那麼快,我倒是想和你一起走,可
總不能空一半就不做了吧。」看著我急切的目光他不緊不慢地說:「我比你晚了
差不多半小時吧,最後兩道不會,只好空著就交了。」

  我追著問:「那汪雨和你一起交的卷嗎?」

  志強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做不出來就在那兒發呆,等時間到了才和
大夥一起交。」我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神情也鎮定了下來。

  志強有點惱火地打了我一拳,「你昨天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會等我,在
校園裡溜躂了半天也找不到你。」

  我也輕鬆起來了,「我等你幹嘛?你反正還要等汪雨,我可不做電燈泡。」

  志強突然有點嚴肅地說:「我昨天沒有等她。」

  我問:「為什麼?」

  志強摸了一下腦門說:「這幾天有點亂,我爸前幾天和我說了,考不上大學
就送我去部隊。搞得我有點煩。」

  我想你小子居然也有煩惱的時候,故意調侃他說:「部隊不挺好嘛,你剛來
的時候天天想回去。」

  志強苦笑了一下,「那是小時候,部隊當然好玩。現在我可不想回去了。」
確實,當年地方和部隊都灰不溜秋的,如今地方上可是日益多姿多彩。

  我明白了志強的苦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有我呢,問題不
大。」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當然這已經是多年以後才知道的。
我現在明白,自己當時深深地傷害了汪雨,也間接地破壞掉了她與志強的感情,
這一點我真是始料未及。

  我問志強:「你想讀什麼專業?」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說:「政治或者行政管理吧。」

  我說:「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李老師已經被調走了,你政治還能一直考高
分?」

  這次志強有點認真了:「你還別說,當時李老師給我高分,多少給了我不少
信心,後來看著看著吧覺得有點意思,我現在的政治分數可是貨真價實的。」

  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確實,到高三迎考的時候,送你個把高分根本就不
會起作用,畢竟高考批卷和錄取不是某個縣長級別的人可以左右的。恐怕就是李
老師還在學校她也不會那麼傻。

  我又想起了那夜聽到的對話,忍不住問志強:「聽說李老師調到縣政府辦公
室是你爸辦的?」

  志強遲疑了一下說:「可能是吧,不過也是別人轉托的,我爸自己一般不做
這種事情。」

  我想起李老師那張長著些許雀斑的臉,和雲姨比簡直有雲泥之別,最多也就
是年輕幾歲而已。

  「別提她了,」志強揮揮手說,「你別看她給我高分,可我還是不喜歡她,
現在我踏實多了,因為分數是真的。」志強雖然也算是官宦子弟,但他身上有一
種真誠,這也是我與他關係不錯的原因。

  我對他說:「志強,馬上要期中考試了,我想加強和你一起的復習,你看怎
麼樣?」

  志強立刻說:「那太好了,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去部隊,上大學多自在。我和
我媽說一下,過幾天你就天天來我們家復習,晚了就睡我們家好了。」

  我小心地問:「你爸在家嗎?還是天天早出晚歸?」

  說到這裡志強開心了,「他明天開始去省裡的黨校進修,要好幾個月呢。這
不,前幾天和我提前攤牌了嘛。」

  我心裡一陣竊喜,那豈不是可以經常面對雲姨?自從那天以後我沒敢去志強
家,但從志強的反應來看應該沒出什麼問題。我想在復習迎考這種情形下,她更
不可能和我翻臉。

  這時屏姨的話又一次在我耳邊響起:「她們平日掩藏得越好,內心的飢渴越
盛。」

  屏姨和雲姨年歲相仿,應該是經驗之談。況且很明顯徐明根本滿足不了她。
但怎樣去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呢?這有點棘手,面對雲姨我多少有點露怯,實在
也是因為她地位特殊而且美得令人不敢逼視,讓我無法像對屏姨那樣造次。

  我想接下來一段日子徐明最多偶兒會回家一次,少婦的春心會更加落寞,我
慢慢地去接近她,只要有了第一次,她必定也會和屏姨一樣食髓知味,最終拜倒
在我年輕有力的肉棒之下。

  這天晚上我幾乎又一次徹夜難眠,我對自己旺盛的精力也頗為吃驚。

  過幾天志強告訴我:「我和媽媽說了,她很高興,還說要天天給我們做夜宵
吃呢。」

  我心頭大喜,看來機會已經近在眼前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7:55

   第七章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經常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喜歡中年女人呢?週圍
的許多女同學也開始如花般盛開,可我總覺得她們身上缺乏一種中年女人特有的
誘惑力。如果說美麗的少女如一枝清純的百合,那麼中年美婦就是一朵濃郁的玫
瑰。那種誘惑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我,直接挑起我的情慾,令我渾身亢奮不已。

  我又問自己:為什麼會對同學甚至是朋友的媽媽感興趣呢?無論從哪個角度
來說這都不符合道德,可是所謂的道德又是什麼東西呢?正因為這種禁忌的犯罪
感我才沈溺其中,尤其是在與屏姨數度雲雨後更讓我留連忘返。

  那是一個純粹肉慾的世界,我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喘息,都抒發著感官
的縱情歡暢,而且幾乎不用承擔任何後果。在那個世界裡汪駿和徐明早就被我拋
在了腦後。至於汪雨和志強,我只是偶偶會想起他們與屏姨、雲姨的關係,可這
一點似乎使我的慾念更盛。她們在人前是受人尊敬的母親、老師或領導,可在我
的身下就會成為婉轉承受的女人。

  我反覆地沈醉於這種思想裡,就這樣又一次見到了雲姨。

  她似乎一如既往,這讓我安心了許多,同時又怕自己上次的努力全白費了。
因為徐明不在,她們家的空間顯得更加寬裕。我和志強在他的房間裡看書,我時
時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不過靜笛和雲姨從來不會來打擾我們。她們或者在客廳看
電視,或者早早就回房休息了。不過每到晚上十點左右,雲姨都會為我們準備夜
宵,她會坐在飯桌前看著我們吃完,然後叮囑我們最多再看一會兒就趕快休息。

  這一天是週末,徐明因為剛去省城不久所以沒有回來。我看志強正埋頭於數
學題的演算,覺得有些沈悶,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剛過九點半。我走出門,看
到雲姨的臥室亮著燈,她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煮夜宵的。

  我走進過道盡頭的衛生間,打開了燈,突然想:如果我把門半掩,雲姨出來
後肯定會以為誰上完廁所忘了關燈。想到這裡,我把已經關上的門又打開了一小
半,燈光洩到了幽暗的過道上。

  我站在抽水馬桶邊上,調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勢,確定從門外能夠看清我的動
作,而且我從牆上的鏡子裡又恰好能看到門口處。肉棒從褲子裡跳出來,我開始
輕輕地套弄,它已經變得通紅,青筋畢露,龜頭髮亮。我有一點點擔心,雖然來
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靜笛,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湊巧突然冒出來。

  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從過道另一頭傳來,是雲姨,因為她咳嗽了一聲。我故
意低下頭,不去留意門外。雲姨慢慢地走過來了,我的肉棒似乎也聞到了她的氣
息,越發地猙獰起來。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瞟到了鏡中的人影,雲姨已經站在了門
邊。我沒有再去注意她,只是更加投入地開始套弄,嘴裡還輕輕地呼喚著:「雲
姨……雲姨……」

  因為知道她就站在門邊,我一時間興奮無比,手只是握著肉棒的根部,以便
能讓雲姨看清。我知道,肉棒比起上次她看到的又粗大了一些。我真的很想看看
雲姨這時的表情,但我又不敢去看,大概好幾分鐘後,我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急急離去,雲姨下樓了。

  我把肉棒放回褲子裡,等了一小會兒後也跟著下了樓。廚房的燈光亮著,我
輕輕地走過去。雲姨正站在煤氣竈前,胸部激烈地起伏著,兩手撐在廚台上。過
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蹲下身從冰箱裡取食物。

  我走了進去,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和她打了個招呼。她擡頭看了我一
眼,急忙又調轉了目光,說:「我正要給你們煮夜宵呢。」

  我假意湊過去看她拿什麼東西,嘴裡說:「雲姨,今天煮什麼好吃的?」目
光自上而下,穿過寬鬆的睡袍前襟可以看到半個乳房,真的如凝脂般潔白。

  她在冰箱裡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要煮的食物,站起來時人搖晃了一下。我
連忙伸手扶住了她,手放在她的腰間,一條腿輕輕地抵住她的下身,肉棒也碰到
了她的身體,隔著睡衣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滑,我嘴裡問道:「雲姨,你怎麼
啦?」

  她小心地掙脫了我的手,站直了身子,「可能站起來太快了,有點暈。」

  我沒有再糾纏下去,關切地說:「雲姨,要不別做了,我反正不餓。」

  她略帶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現在沒事了。」看著我關注的目光,她笑了一
下,「華林,去叫志強下來吃夜宵吧。十分鐘就好了。」

  吃夜宵的時候我覺得雲姨看我的眼神與以往不同,不是那種慈祥的長輩的目
光,還閃爍著另外一種東西,我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被她看得很是舒服。而且
我發現她會不時地用眼角餘光瞟我一眼,直到回家躺到床上的時候我才發現,那
眼神裡似乎有點欲說還休的挑逗意味,真是動人無比,這讓我興奮不已。

  接下去幾天都沒有什麼事。快考試的那個週末我因為復習太晚就住在了志強
家裡。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志強的鼾聲,看來他被那些習題搞慘了。我睜開眼睛看
著天花板,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覺得志強已經睡熟了,我悄悄起床走出了房間。

  天氣已經轉涼了,我金了陽台,走到了拐角處,慢慢地接近了雲姨臥室的窗
戶。裡面沒有燈光,我想雲姨可能早就睡了,就在這時一種細微的喘息和呻吟聲
傳入了我的耳朵,我一下興奮起來,又有點疑惑:難道雲姨房間裡有人?

  我將臉貼到了窗戶邊,小心地向裡面張望。藉著月色我看到了床上的被子淩
亂地捲在一邊,雲姨身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短袖內衣和一條深色的內褲,整個身
體非常焦躁地在床上翻動,這時她正向下臥躺著,我不用擔心被她發現。

  「啊……好熱啊……受不了了……好難受啊……」她發出了含糊的呻吟聲。
整個身體彎了起來,改成了側臥的姿勢。兩條修長的玉腿縮起來,微微併攏,白
皙的秀足緊緊繃起,幾乎與小腿形成了直線。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驚於這副淫靡的畫面。兩隻眼睛也漸漸習慣
了昏暗的光線,捕捉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她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一半的臉,令我看不真切她此時的表情。她的一
只手撫摸著微微起伏的胸部,另一隻手則順著平坦的腹部往下,最後停留在了那
個我魂牽夢繫的所在。這時我注意到,她穿的正是那條我曾經親密接觸過的寶藍
色內褲,在暗夜裡發出絲質的光澤。她的手指開始在幾乎鏤空的前部一下下的搓
揉,那一刻我真的希望那是我的手啊。

  她的頭極力向後仰著,喉嚨裡發出銷魂的低吟,兩腿夾得更緊,似乎在經受
一種酷刑的煎熬。從我的角度已經無法看清她手的動作,只覺得雲姨的嬌美軀體
如在風浪中掙扎的一葉小舟。我的肉棒已經高高舉起,快把褲子撐破了。

  「喔……喔……啊……啊……」雲姨漸漸抑制不住內心的飢渴,粗重的喘息
聲裡夾雜著低低的呻吟。

  我一邊套弄著肉棒,一邊在心裡默念道:「雲姨,讓我來滿足你吧!」長久
的站立使我渾身有些僵硬,只有手中的肉棒充滿著活力。

  「華林,喔……」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雲姨發出一聲低喚,然後她的身體挺
起,瞬間猶如失去支撐般倒下,整個人似乎暈過去了一樣,只聽到大口大口的喘
息聲。

  真是難以置信,我竟然在她的口中聽到了我的名字,就在這一剎那一股熱流
湧上來,灼熱的液體突突而出,盡數噴在了陽台上。我整個人像虛脫了一般靠在
了牆上,幾乎難以抑制自己的喘息。這是真的嗎?終於恢復平靜後我疑惑起來,
上身的內衣竟然已經快濕透了。

  萬籟寂靜中我聽到雲姨的下床聲,她走到了窗邊。離我的直線距離也就兩米
遠,當然她無法看到窗邊緊貼著牆的我。

  「我怎麼了……居然想兒子的同學……」雲姨輕柔的聲音飄過來,她在喃喃
自語,最終沒有把話說完。我想像著這一刻她的樣子,臉上的紅潮尚未褪去,鬢
發淩亂,裸露的雙臂和秀腿泛著冷艷的光芒。我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可是……他的身體……」良久雲姨又說,似乎像在夢幻之中,然後是一聲
輕歎:「不能再想了……」

  雲姨離開了窗邊,臥室裡歸於平靜。這時一塊烏雲遮住了月光,而我的內心
卻是波濤洶湧。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經過雲姨臥室的時候我注意房門半開著,裡面沒有人。
我急忙下了樓,心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客廳裡沒有人,順著水聲我看到了
廚房裡雲姨的身影。

  我飛快地走進了廚房,雲姨秀髮蓬鬆,黑色的高領毛衣勾勒出優美的體形,
更襯出肌膚勝雪,看到我,她的臉上有一抹微紅,但還是鎮定地與我打了招呼:
「華林,這麼早,我正在準備早飯呢。」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昨夜的一幕,直直地走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說:「雲姨,
昨晚我沒有睡好。」

  在我的逼視下她的目光裡閃過一絲慌亂,「啊,是嘛……是被子不夠嗎?」

  我繼續說:「不是,是因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她渾身一震,臉騰地一下紅了,像艷麗的彩霞般一直燒到了耳後,櫻桃小嘴
抿起來,輕輕地說:「你……胡說什麼呀?」

  我又跨前了一步,忍不住一把摟住了她,我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在我的懷
裡她的身體瑟瑟發抖,感受到陣陣軟玉溫香,令人陶醉。

  雲姨有一下子似乎陷入了迷亂,但只是那麼一小會兒她就驚醒了,使勁掙扎
了幾下,但我絲毫沒有放鬆,這一刻我已經等了許久。我的身體緊貼著她,肉棒
也不老實地翹了起來,在她柔軟的腰身上磨蹭。

  「華林,快放手。」雲姨低低地求我。

  我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回道:「不,就是不放。」我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
她的毛衣下擺,撫摸著裡面的肌膚,光滑細膩,真的不像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

  她的聲音已經成了哀求:「華林,快停手……我求你了。」她的身心受到巨
大的衝擊,但似乎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漸漸發熱,雙眸微
閉,長長的睫毛低垂,象牙般精緻的鼻尖上沁出了汗珠,薄薄的櫻唇緊緊抿了起
來。我再也忍不住,嘴唇滑過她光滑的面頰,迅速地捕捉到了她的。

  「哎呀,不行啊……」她的身體抵受著我的上下其手,感受到我嘴裡逼人的
火熱氣息,左右扭動著頭試圖擺脫,我堅定地吻住了她。她的牙齒緊閉,死死地
頂住我貪婪的舌頭。

  我耐心地捲動著舌頭,儘管還沒有進去,但雲姨的雙唇非常的柔軟,令人心
醉。同時兩手從她的乳罩下探進去,摸到了她的乳房,沒有屏姨的大,但很飽滿
結實,更有質感,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兩個小櫻桃大小的奶頭,在我的手指不停地
撚動下,它們很快硬了起來,身體真是容易背叛自己啊,我這樣想到。

  這時雲姨的防線開始崩潰了,我的舌頭終於得逞,緊緊地含住了她的舌頭,
一股甜香傳入我的口中,這是我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雖然和屏姨也吻過,
但只是做愛的前奏,本身似乎沒有令我得到現在這種愜意,我的臉與雲姨的如此
貼近,一種征服的快感從心底湧起。

  雲姨雙眸緊閉,鼻息急促,整個人幾乎癱軟在我的懷裡,兩隻手本來推著我
的肩,現在卻只是無力地搭在了上面。看來女人從本質上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這麼想著,兩隻手開始下移,準備脫掉她的長褲。

  就在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褲腰時,她突然似從夢中驚醒,奮力掙脫了我,「不
要,不要,不可以。」她兩頰潮紅,目光散亂,但似乎又終於控制住了自己不聽
話的身體,兩手緊緊攥住我的手臂。

  我不死心地說:「雲姨,你也想的,對不對?昨夜我都看到了。」

  她目光低垂,一時嬌羞無限,嘴裡說:「華林,現在不行,真的。」說著飛
快地掃了門外一眼。原來她是在擔心志強和靜笛隨時都會起床下樓。

  我心中一蕩,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雲姨,可我實在忍不住了。」

  雲姨看著我,我以前不怎麼敢與她對視,因為她儀態萬千,高貴端莊,可是
現在她看我的眼神卻非常複雜,我在心裡迅速尋找著適合的形容詞:對,那就是
一個女人看一個男人的眼神。我勇敢地迎著她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雲姨的眼神變得如水般溫柔,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晚
上到我房間來,我不鎖門,千萬別讓人發現。」我注意到她故意沒有說志強,應
該是不好意思吧,女人的心理真是奇怪。

  我心頭大喜,禁不住在她的粉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謝謝雲姨,我都快等
不及了。」她嬌羞地躲了一下卻沒有躲開。我拉起她的一隻纖纖素手輕輕地壓到
我的肉棒上,儘管隔著褲子,一種猶如觸電般的快感傳到了全身。

  「別鬧了,你這個小壞蛋。」雲姨甩脫了我的手,嬌嗔地瞪了我一眼,「你
先出去吧。」

  沒多久志強和靜笛都起床了,看來剛才還真是不能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志強連聲抱怨:「高考真是個害人的玩意,這麼搞大半年人非瘋了不可。」

  靜笛不屑地接口道:「考不上就算了,何必自找苦吃呢?」他們兄妹倆基本
都遺傳了母親的優點,但靜笛猶勝,快十六歲的她已經快和母親一樣高了,只是
要瘦一些,穿著一件純白的羊毛衫,真如一支空谷幽蘭。

  雲姨忙打斷說:「別胡說,你哥哥成績還可以,努力一下應該有希望的。倒
是你,都上高一了也不好好用功,真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麼?」

  「我可不想離開家,陪著爸爸媽媽多好。」靜笛邊說邊鑽到了母親懷裡,看
著女兒撒嬌的樣子,雲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靜笛這樣的
表情,心中暗暗稱奇,無論是冷若冰霜還是作女兒態,靜笛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
美,令人不忍褻瀆。

  午飯後志強提議說去汪雨家坐坐,看看她復習得怎麼樣。我心想你小子想汪
雨了,還和我來這一套。說起來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屏姨了,想起那天的激情和汪
雨的眼神,總讓我有些惴惴不安。不過也實在不願意掃志強的興,還是陪著他去
了。

  是汪雨開的門,進屋以後也沒有看到汪駿和屏姨,我不禁有些奇怪:今天是
週末,兩個人應該都在家才對啊。志強隨口問了一句,汪雨說:「都在畫室吧,
我也沒看到他們出去。」說著我們進了她的臥室。

  隨便聊了幾句復習的事情,兩個人早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我識趣地站起來,
「你們聊吧,我去書房看看。」

  許久沒有來書房了,說是書房,其實叫藏書室更合適一些,汪駿一家似乎不
怎麼進來。最近腦子裡裝滿了數學公式、歷史年代和地理名稱,實在也提不起精
神看閒書了。為了消磨時間,我隨手取了一本畫冊翻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種似曾相識的聲音如海嘯般從遠處傳來,哎,好像是
一個男人的喘息和一個女人的呻吟聲,那女人的聲音很熟悉,莫不是屏姨?我四
處看了一下,書房只有一扇氣窗,而且還是關著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呢?我
的視線落在緊貼畫室的書架上,那本金色封皮的書映入眼簾。我走過去,小心地
將那本書抽出,眼睛湊到那個木板上的牆洞上,頓時被一副活春宮驚呆了。

  就在畫室正中的那塊地毯上汪駿和屏姨正在雲雨交歡,兩個人採取的正是上
次屏姨教我的後插式。我看到的恰好是側面,所以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盡在眼底。

  屏姨頭髮散亂著趴在地毯上,肥臀翹得老高,上半身幾乎伏在了地上。汪駿
光著身子跪在她的身後,雖然略微有點發福,但身體還算比較結實,至少沒有徐
明那樣的肚腩,他已經從後面插入了屏姨的肥穴,正一張一弛地慢慢抽動,從我
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陽具,只聽到噗哧噗哧的插穴聲。

  汪駿兩手扶著妻子的腰身,抽插的速度很有節奏,不疾不徐,嘴裡發出低沈
的喘息聲。而屏姨也已經進入了狀態,她匍匐在地,兩手撐著地毯,隨著汪駿的
每一次頂入發出呻吟,兩隻巨乳在不斷的衝撞下晃來晃去,白得耀眼。

  儘管我已經見過幾次做愛,但如此近距離的偷窺,場面又如此真切,還是第
一次。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頭也開始砰砰亂跳。

  汪駿大概又抽動了十來分鐘,好像也沒有疲憊的樣子。我想起屏姨上次和我
說的話,看來他是以技巧取勝的,而不在衝擊的強度。

  這時汪駿拍了拍屏姨的大白屁股說:「來,換個姿勢。」

  屏姨扭頭嬌嗔道:「你在畫室倒是挺厲害的,在床上怎麼不行呢?」

  「還不都一樣。」汪駿說著離開了屏姨的身體,我這才看清了他的陽具,比
我的要短小一些,顏色更深,龜頭則明顯沒有我的大。

  「我看不一樣,現在你幹的是我,可想的都是那些狐狸精吧?」屏姨酸溜溜
地說著,掉轉了身體,仰躺了下來,兩腿分得很開,能看到黑乎乎的大片陰毛,
看著汪駿停止了動作,又催促道:「怎麼了,被我說中心事了?」

  汪駿臉上略有不悅,「怎麼老往那兒扯?你是看見過還是怎麼樣?」

  屏姨哼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完擡起一條腿夠過去,白
嫩的腳輕輕地抵住汪駿毛茸茸的下體,拉長聲調說:「怎麼了,現在看清是你的
老婆就沒興致了?」

  「胡說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汪駿回過了神,重振雄風,一下撲到屏姨
身上,肉棒老馬識途般就勢而入,兩手玩弄著妻子的巨乳,邊抽動邊說:「有你
這麼風騷的老婆,我哪裡還有力氣找別人。」

  屏姨扭動著肥臀迎合著丈夫的抽插,嘴裡卻不停地說:「我看你是把力氣都
給了別人,對我才是應付應付而已,喔……喔……我老了嘛,哪裡比得上那些騷
女人……啊,快一點……」

  汪駿不停地聳動著身體,極力地配合著妻子的迎合,連續猛插了一會兒速度
又慢下來了,嘴裡吭哧吭哧地說:「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越來越騷了。」

  「喔……喔……怪你每次都草草了事,要在睡房裡你現在早都結束了。喔,
別停啊……」屏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她的身體後仰,雙眉緊皺,兩手緊緊地抓
住地毯的邊角。

  汪駿不再說話,只是悶聲猛插,一下下頂得屏姨似乎要飛起來。

  「喔……啊……你今天怎麼這麼強,是想著那個姓林的騷貨吧?啊……」

  汪駿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他猛地停住說:「關林麗什麼事,她只是我的油畫
模特。人家知道這裡沒有人體模特,特意大老遠跑來支持我創作……」

  「是啊,大老遠跑來幹什麼了?才畫了一半你們就幹上了。別裝了,那天我
全看到了,你們還……」

  「還什麼?」汪駿似乎有點心虛了,但嘴上還不肯服軟。

  「她給你舔那東西,你也給她舔……」屏姨邊說邊用雙腿夾緊了汪駿的腰部
,肥臀急切地扭動著。

  汪駿眼裡似乎閃爍出光芒,他忽然像吃了藥一樣開始了瘋狂的抽插,每一下
都頂到屏姨的深處,好像在發洩著一種憤恨一般,「我讓你再說,干死你,干死
你!」

  「喔……喔……有本事就干死我啊!快……快……啊……」屏姨既憤恨又滿
足,這副樣子與她平日的賢妻良母形象反差太大,令我的肉棒也開始劍拔弩張起
來。我想到晚上還有盼望已久的大餐,好不容易才將慾念壓下。同時我明白了為
什麼屏姨知道汪駿和模特的醜事,因為我現在也正受惠其中啊。看來這個牆洞很
可能就是屏姨自己搞的,放一本金色封面的書是方便她找到位置。

  這時畫室裡的交歡接近尾聲了,汪駿明顯已經後繼無力,而屏姨也即將達到
高潮了。一旦歸於寂靜搞不好我就可能被發現,特別是屏姨,她知道這個牆洞,
萬一下意識地瞟一眼那就糟了。想到這裡我輕輕地退開,將那本書小心地放了回
去。

  我沒有馬上離開,因為聲音依舊傳來。兩人的喘息呻吟和肉體撞擊聲交替,
沒多久就聽到汪駿一聲悶吼,屏姨也發出一聲輕喚。隨後一切靜止了下來。

  我走出了書房,看到汪雨的房門敞開著,咳嗽了一聲才走了進去,兩個人正
端坐在書桌前,只是書本都好好地放著,根本就沒有打開一頁。我故意問:「你
們復習好了嗎?」志強輕笑了一聲,汪雨則瞪了我一眼,隨即嬌羞地將頭扭向別
處。這一瞬我有一絲疑惑,看汪雨今天對我的態度很正常,與前些天頗為不同,
真是令人費解。

  趁著畫室裡還沒有動靜,我拉著志強匆匆告辭了。

  志強在路上和我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愛上汪雨了。」

  我打了他肩膀一下,「現在才愛上?你軟玉溫香抱滿懷都好幾回了吧?」

  志強有點不好意思地囁嚅著說:「其實,其實我們並沒有做那個事。」

  我不禁連聲追問。志強大概地說了幾句,原來每次兩個人到最後關頭,汪雨
就堅決地把他推開了。我心裡奇怪,她又不是處女,何必要那份矜持呢?就算志
強會娶她,新婚之夜也終非完璧了。

  志強的結論是:「女人的心思我們搞不懂的。這樣也好,誰知道以後會怎麼
樣。」他瀟灑地甩了下頭髮,飛快地騎到我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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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8:40

 第八章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焦急地期待著白天飛速過去,盼望著黑夜趕快來臨。

  我不由自主地捕捉著雲姨的曼妙身影,她換上了一條黑色的西式長褲,更顯
得修長秀美,風姿綽約。儘管她一直巧妙地躲避著我的火熱目光,但在沒有人注
意的時候還是會飛快地瞄我一眼,似乎在重複著她的承諾,令我心旌搖曳。

  晚飯是在志強家吃的,我已經快按捺不住激動,表面上只好裝出專心致志地
埋頭於自己的飯碗。桌下我與雲姨的腿時時碰觸,每次她都不動聲色地避開,然
後又悄悄貼回,幾次下來我的肉棒已經被挑逗得像一門小鋼炮了。

  桌上志強兄妹二人不知在爭論什麼,我幾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華林,你說是不是?」志強看著我說。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只好期期艾艾地看著他,「你們說什麼,我沒注意。」

  志強倒是沒有在意,有點氣呼呼地說:「靜笛說我們中學流氓太多,老師的
管教有問題,我覺得不對,至少不能全怪老師吧。」

  靜笛坐在我對面,雙眸清澈如水,「難道不是嗎?我那天和同學去看電影,
邊上就坐著幾個你們中學的人,一直都在說著不三不四的話。」

  我關切地問道:「真的嗎?是誰?有沒有怎麼樣?」

  靜笛說:「我們一直不理他們,後來看不下去只好先走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志強這時也有點氣憤起來,「對啊,你認識他們嗎?」

  靜笛說:「誰認識他們,一個同學說是你們中學的。」

  志強不依不饒地說:「那也不能說我們學校怎麼樣吧?」

  這時雲姨說話了:「沒事就好了,靜笛你要小心一點。」然後轉頭看著志強
說:「你們學校肯定有這樣的人,你可千萬不要和他們混在一起。你和華林在一
起我就很放心。」說到這裡她有意無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有點不好意思,忙又低頭吃飯。

  這時一條腿溫柔地纏上來,光著的腳勾到我的小腿上,輕輕地蹭了一下,只
一瞬間又離開了。我的頭腦混沌一片,只覺得桌上的飯菜都變得不真切起來。

  夜漸漸深了。窗外的月光如水,我靜靜地等待著志強逐漸進入夢鄉。

  我下了床悄悄地走了出去。過道裡比房間要明亮些,走到雲姨的臥室門口,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時間居然有點緊張。停了一分來鐘我終於伸出手去,門沒
有關死,應聲而開。一條光滑的手臂伸出來,將我拉了進去。

  裡面沒有燈光,黑暗中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完美裸體,白皙的皮膚泛出絲
綢般的光澤,雙眸熠熠生輝注視著我。我一把抱住了她,她的長髮披到肩頭,我
低下頭去,一縷亂髮垂到我的臉上,令我心頭發癢。

  我將嘴唇壓到她的嘴上,繼續早晨那個纏綿之吻。這一次她毫無反抗,舌頭
很快與我的糾纏在一處,我貪婪地吮吸著她甜美的唾液,並將自己的也源源不斷
地送過去。雲姨的身體柔軟無比,緊緊地與我貼在一處。我一時幾乎忘了身在何
處。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的嘴唇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我湊到她發燙的耳邊說:「雲
姨,把燈打開好嗎?我要看著你。」

  她可能覺得有點癢,在我懷裡吃吃笑道:「看了快一天還沒看夠?」說著輕
輕地捶了一下我的肩頭,掙脫了我來到床邊,打開了一盞壁燈。

  昏黃柔和的燈光亮起來,真是恰到好處。我貪婪地看著面前的人間尤物,直
如一尊白玉的雕像。她秀麗的臉上春色蕩漾,優美的脖子,乳房飽滿挺拔高高聳
起,乳頭卻極為小巧精緻,圓潤的細腰曲線柔韌,連著豐滿結實的臀部,下面是
兩條修長的腿。我的目光順著她光潔平滑的腹部急轉而下,越過圓圓的肚臍眼,
最終落在了那個我魂牽夢繫的地方。

  她的三角區非常乾淨,只有一簇淡淡的陰毛,猶如春天裡剛剛發芽的嫩草。
這一點尤其令我驚異,因為我只見過屏姨的陰部,黑色的陰毛密密麻麻,而且又
捲曲起來,讓我總覺得女人的陰部顏色頗深,而且掩在毛叢中看不真切。而眼前
的這個女人則完全不同。雲姨被我看得滿臉緋紅,目光似嗔非嗔。

  我走上前去,輕輕地將她撲倒在柔軟的床上,溫柔地分開她的兩腿,湊過去
看她一覽無餘的秘處,沒有屏姨下體的那股濃郁騷味,而是淡淡的幽香,陰部呈
粉紅色,外陰唇肥厚飽滿,內陰唇緊緊閉攏,中間是一條細縫,稍稍偏上的部位
突著一粒豆豆。

  雲姨微微擡起頭來,輕聲說:「華林,不要看了,我好羞啊……」我實在喜
歡雲姨現在的樣子,更貼近了一些,將嘴巴湊過去,輕輕地含住那粒紅豆。雲姨
嬌軀一震,連連扭動,但根本無法擺脫。

  「不要啊,那裡不可以,喔……」雲姨連聲求饒,可我早就沈迷其中,腦子
裡想起下午在汪家書房裡偷聽到的對話,汪駿也給那個姓林的模特舔呢,不知道
是不是像我現在一樣。

  雲姨的兩腿想要併攏,可我正鑽在中間,她的腿就架到了我的肩頭,令我更
加興奮。我的嘴唇貼在她的下部,上下舔弄起來,更多的是用舌頭襲擊那粒小豆
豆,因為它已經有些堅硬起來。只一會兒,雲姨就受不住了,她的身體止不住抖
動起來,嘴裡不停地求饒:「啊,別……喔……快停……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要我停下,還是要我再快一些。這時她的內陰唇漸漸張開,
我聞到一股濕潤的氣息,一股晶瑩的液體緩緩地流了出來。我兩手不停地撫摸著
她的肥臀和大腿,光滑柔嫩,令人流連忘返。

  「華林,別折磨我了……快啊……」她兩手緊緊地抱著我的頭,要拉我的身
體上去。

  我擡起身,慢慢湊近她的上身。那對乳房平時嚴實地包裹在套裝和乳罩下,
如今卻與我的肉棒如此接近。我用肉棒輕輕地碰觸著她的胸部,嘴裡喃喃喚道:
「雲姨,雲姨……」

  她睜開了眼,一臉嬌羞,驚異地看到我的巨大肉棒離她的臉沒有多遠,慌忙
又閉上了眼睛,「華林你幹嘛呀?羞死人了,快下去……」

  我追問道:「下去哪裡啊,雲姨?」

  「去……」她的聲音低下去,聽不到了。我看著她細密睫毛掩蓋下的眼瞼,
腦子裡突然起了一個念頭。

  「雲姨,你起來穿上衣服好不好?」我腦海裡出現了雲姨平日裡那端莊的模
樣。

  她一下子睜開了眼,似乎不相信我在說什麼。

  「我喜歡你平日穿著衣服的樣子。」我認真地說,說完離開了她漸漸發熱的
身體。

  「你真是一個小壞蛋!」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臉上嬌紅更甚,但還是順
從地起了身,走到衣櫃前,扭頭問我:「穿哪件啊?」

  不一會兒,她按我的要求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當然沒有戴上乳罩。我對
她說:「不許扣上面的兩粒扣子。」襯衣微微敞著,隱約可以看到兩個乳房。

  她正準備套上一條裙子,我忙打斷她:「先穿絲襪,那條肉色的。」她嬌嗔
地瞪我一眼,找出了一條肉色絲襪,人微微蹲下,將絲襪套到了腿上,然後慢慢
起身,再拉到腰際,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絲襪居然一直包裹著整個屁股。

  她又按我的指示穿上了一條藏青色的裙子,轉過身來對我說:「現在可以了
吧?」真是神奇,雲姨一下子又回復了她一貫的模樣,高貴端莊,儀態萬千。

  「嗯,穿上高跟鞋好嗎?」我坐在床邊,非常享受這個畫面。

  「你!可我的鞋子都在樓下啊。」雲姨又氣又惱,表情可愛極了。我不願放
棄這個貪得無厭的要求,因為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我興味無窮地看著她,一句
話也不說。

  「對了,這兒有一雙新鞋,還沒穿過呢。」她突然想起來,打開了衣櫃下的
一個抽屜。

  那是一雙黑色高跟鞋,款式非常新,後跟又尖又細,前部也尖尖的,鞋背上
有兩條細細的搭絆。我眼睛一亮,急切地說:「快穿上!」

  雲姨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將鞋慢慢穿上了,怪不得她沒有穿過,確實太新潮
了一些。鞋跟高得驚人,配著她兩條修長的玉腿,實在令人噴血。

  我輕輕地喚道:「走過來,慢慢地。」

  雲姨扭捏地走了幾步,因為是新鞋似乎還有些不習慣。

  我仰著頭,再一次仔細地端詳她的迷人模樣。長髮披肩,白色的襯衫前襟敞
開,藏青色的裙子緊緊包裹著她的肥臀,兩條修長的絲襪美腿在燈下閃閃發光,
黑色的高跟鞋裡是白皙的秀足,只能看到腳背。真是美不勝收,我擔保就是徐明
也沒有這樣欣賞過他的妻子。雲姨在穿上衣服後似乎找到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感
覺,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我,眼神裡有一種挑戰的意味。

  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從床邊跳起來,來到她的身後,將她推到床邊,抱起
她的一條腿踩到床沿上。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上身伏下去,兩手撐在床上。
我從後面捲起她的裙子,撫摸著絲襪包裹下的屁股和大腿根部,手感滑膩柔軟。

  我小心地將她的絲襪從腰部褪下,捲到大腿處,雲姨的下體露在了外面。我
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肉縫,感受著那種濕熱,春水早已氾濫。她一條腿站在地
上,另一條腿踩在床沿,在我肆無忌憚的撫摸下渾身有些顫抖。

  「快啊,華林,我受不了了……」雲姨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低聲的哀求。

  我將早已挺起的肉棒頂到洞口,因為她穿著高跟鞋,所以位置正好。「我來
了,雲姨。」說著將肉棒挺了進去。

  「喔……輕一點……」雲姨動了一下,小聲說:「你的太大了。」

  她的陰道真的很緊,令我驚異,儘管有淫水的浸潤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困難。
不會吧,她都生過兩個孩子了,或許是因為徐明的陽物實在太細小了。

  我又往裡推進了一些,雲姨已經快受不住了,她發出如同哭泣的聲音,央求
我停下來。我一看還有一小半留在外面。

  「怎麼啦,雲姨,你痛嗎?要不我先拔出來好了。」

  「別,別拔出來……等一下就好了……」雲姨似乎緩了口氣,急忙說。

  我輕輕地抽動了兩下,淫水隨之而出。她的肉壁溫熱緊湊,包納著我的龜頭
和一部分肉棒,這是我在屏姨身上從未感受過的。

  「喔……啊……你再進吧。」雲姨在我的動作下連聲低喚,似乎也漸漸習慣
了我的巨棒。

  我吸了口氣,故意停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挺,「噗哧」一聲肉棒深入,感覺
似乎頂到了最深處。雲姨發出一聲悶叫,渾身顫動,我的兩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腰
肢,因為她快支持不住了。

  「可以嗎,雲姨?」我關切地問。

  「啊,你的太長了。從來沒有這麼深過。」雲姨喘息著說。

  我緩緩地開始抽插,她的肉壁緊緊吸納,同時不斷分泌出淫液,令人興奮無
比。一會以後我不再顧及她,開始大力抽動起來。

  「喔,不要……慢一點……啊……快……不要啊……」雲姨在我的衝撞下神
志恍惚起來,嬌喚連連,語無倫次。

  我悶聲抽動,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沈重。

  雲姨小心地壓低著自己的呻吟,但時不時還是會發出不可抑制的淫叫。

  「喔,太舒服了……快……啊……」

  女人雖然風情萬狀,但最終卻沒有多少區別,她們在享受到性愛滋潤時都會
有類似的自然反應。雲姨逐漸適應了我的肉棒,連聲喘息,並且開始扭動腰肢臀
部,極力地迎合著我的動作。

  我猛衝了幾下,她驚慌地說:「華林,你要射了嗎?快拔出來。」我聽話地
拔出了肉棒,燈光下它無比猙獰,上面還沾滿了亮晶晶的淫水。雲姨困難地扭過
頭,緊張地問:「你射了嗎?射在裡面了?」

  我笑著說:「哪裡那麼快,至少還要半個小時呢。」

  她一下秀臉緋紅,罵我說:「盡嚇唬我,真是壞!」

  我說:「不壞不行啊,是不是雲姨?」

  她又垂下了頭,長髮遮住了臉,低低地說:「現在不要叫我雲姨。」

  我忙問:「那我叫你什麼?姐姐?」因為我沒有姐姐,所以一直都對這個稱
呼很有好感,只可惜沒有機會叫。

  「胡說什麼……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叫我怡雲吧。」她直起了身子,靠在我
的肩頭。

  「好的,怡雲……怡雲……」我反覆叫了幾聲,她高興得如花枝亂顫,一隻
手大膽地摸過來,握住了我的肉棒,感受到上面的濕液又慌忙縮了回去。

  「怡雲,那上面可都是你的淫水啊。」我吻著她的髮梢說。她的襯衣有些淩
亂,露出了一半雪白圓潤的肩頭。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喘息,吐氣如蘭。

  我一把抱起她,將她平放到床上。這回她順從地將兩條大腿擡了起來,腳上
還穿著嶄新的高跟鞋,真是無比的誘惑。我不由想起那夜她和徐明做愛的樣子,
猛地壓到了她的身上,肉棒順勢而入,這一次毫不費力。我一邊抽插,一邊把玩
著她屈起的小腿,撫摸穿著高跟鞋的腳背。這讓我特別興奮,一種酣暢的感覺從
腳底升起,快活如仙。

  雲姨的上身倒在床上,頭部不停地向兩邊扭動,在我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
中身心俱醉。一時間臥室裡只聽到我們的喘息聲,她的肉壁溫暖濕潤,淫水越來
越多,身下的床單都濕了一片。

  我的手從她的襯衣下伸進去,開始撫摸那一對美乳,對她說:「下次我來,
你還要這樣穿,好不好?」她雙目微閉,嘴唇緊緊抿著不說話。

  我又故意猛頂了幾下,連聲追問:「聽到沒有?」

  她受不了我的衝撞,嬌喘連連中蚊吟般答道:「聽到了。」然後將頭扭到一
邊,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嬌羞和屈服的神情。我心裡連聲稱妙,體會到與屏姨截
然不同的快感。

  經過屏姨的洗禮,我的性能力越來越強,連續抽插了二十來分鐘,絲毫沒有
倦意,只是快感一陣比一陣強烈,不知是否要一洩為快。

  雲姨可能還從未享受過如此酣暢的性愛,她嘴裡不停地低喚:「喔……太美
了……啊……我的天……快受不了了……要死了……喔……」

  我感覺到她的肉壁一陣緊縮,牢牢地攥住我的龜頭和肉棒,幾秒鐘後花心一
陣湧動,她的身體挺起來,兩手像溺水的人一樣死死地抓住我的背。

  「喔……來了……快……我……」

  我一下子無法動作,一陣歡暢襲擊了我的全身,再也無法抑制,熱流噴湧而
出,一時酣暢淋漓。

  我無力地倒在她的身上,她的兩腿也垂下來,纏在我的腰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慵懶無力地說:「華林,差點……被你弄死
了……」

  我盯著她的美麗臉龐,一種滿足感洋溢心間,禁不住說:「怡雲,我也美死
了。」

  我們抱在一處又躺了一會兒,她催促我起身。我不捨地說:「雲姨,讓我再
抱你一會兒。」

  她的秀眉揚起來,「你叫我什麼?」一副好像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叫錯了,怡雲。我們說會兒話吧。」我繼續撫摸著她的雙腿,感
受著絲襪的光滑。

  靜下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沈默了一會兒我試探性地問:「怡雲,你這麼
漂亮,上班有沒有人騷擾你?」

  雲姨輕笑一聲,「誰敢?除了你這個……小壞蛋!」

  我不相信地繼續追問:「不可能吧,總會有些什麼暗示之類的。」

  她沈吟了一下說:「有啊,可我不告訴你。」語氣裡有一種調皮,令我覺得
懷裡的簡直是個少女。

  我把手從她敞開的衣領伸進去,準確地找到了乳頭,用手指輕輕地撚動著那
顆小櫻桃,嘴裡說:「我偏要聽,快說嘛。」

  禁不住我的騷擾,雲姨還是告訴了我兩件事。

  一次是她到市裡去開會,一個副市長在和她握手時簡直就不想再撒手,兩隻
水泡眼一直賊溜溜地在她的胸前和腰肢上轉來轉去。

  我故意說:「不錯啊,副市長呢。」

  雲姨一臉厭惡地說:「別胡說,一個六十出頭的乾巴老頭還那麼色,真是討
厭死了。」

  我笑道:「如果人比較年輕,長得又不錯呢?」

  因為被我發現了語病,雲姨又氣又惱地打了我一下,「不和你說了。」

  我忙安撫了她一會兒,忍不住又問:「後來呢?」

  雲姨沒好氣地說:「打過兩次電話給我,讓我有空去市裡玩,但我沒怎麼理
他,不過他好歹是個副市長,也不能對他太不客氣,只好敷衍他幾句算了。」

  還有一件事令我有些吃驚,原來雲姨的那個司機也對她垂涎三尺,不過畢竟
地位懸殊,倒是不敢造次。雲姨經常在坐車時看到反光鏡裡他灼熱的目光,他非
常小心,總是偷看一眼就飛快地將視線移開,怕被雲姨發現。

  「可你還是發現了呀。」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興致勃勃地追問道。

  「這種事怎麼能逃過女人的眼睛。」雲姨不無得意地說。看來我以前的行為
也早就落在了雲姨的眼裡。那麼雲姨不會和她的司機有一腿吧,想到這裡我不禁
有些酸溜溜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司機的模樣,三十歲不到,身體粗壯,滿臉胡
子拉喳的。

  「有一次他送我去外地開會,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暴雨,根本看不清路面。」
雲姨在我的央求下繼續說,「他把車停在了公路邊的一個小涼棚下,我們兩個人
坐在車裡等了好久,雨才慢慢小下來。」我想像著那個情景,空曠的公路邊,除
了稻田外沒有人家。風雨聲被轎車擋在外面,身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上司,啊,
換了我也真的受不了哎。

  「他有沒有幹什麼?摸你了?」我連聲追問。

  「沒有,只是有一下我們的腿碰到了一起,不是故意的,但他就不再挪開,
我稍微離開一點,他就小心地再貼上來。儘管我們都穿著長褲,但我還是感覺到
了他熱乎乎的身體。」

  「哼,那你就讓他這樣貼著你?」我簡直有點生氣了。

  「當然沒有,我不動聲色地把腿收起來翹到了另一條腿上。這樣隔得太遠,
他就不敢再做什麼了。」雲姨繼續說著:「當時有那麼一點尷尬,我就順口問了
一下他家裡的情況,妻子好嗎,小孩多大了,就這樣掩飾過去了。他有點臉紅,
態度也變得恭敬起來,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我舒了口氣。

  「不過,小孫人還是不錯的,車開得也好。」雲姨總結道。我甚至覺得當時
如果那個姓孫的膽子再大一些,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是不好說。

  想著想著我的肉棒又立了起來。雲姨驚異地看著它,「不會吧?才這麼一會
兒功夫。」

  我壞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拉到我的肉棒上。雲姨的手很柔軟,輕輕地套弄了
兩下說:「今天我不行了,你快回房吧,時間長了會被志強發現的。」說到志強
的時候她的臉又是一紅。

  我無奈地起了身,出門的時候戀戀不捨地看著雲姨說:「別忘了我剛才說的
話,不許穿乳罩和內褲。」說完迅速地打開門溜出去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49:47

 第九章

  我驚奇地發現,或者說是懷疑,我愛上了雲姨。

  在發現這一點時我覺得很驚慌,腦子裡一片空白,秋天的陽光照在我身上,
我看到空氣中似乎有許多幻影在飛舞。

  雲姨告訴我,她想愛我,但是不能。而我呢,實際上根本就不懂得愛。我們
在錯誤的時空相遇,甚至撞擊在一起,燃燒了全部的激情,剩下的只是美麗的餘
燼。

  最美麗的,正是那美麗的殘餘。多年後我站在圓明園裡的大水法石柱前,口
中默默地念著這句話。

  模擬考試結束後不久我又去了雲姨家,是志強叫我去的。我們兩個都表現得
不錯,特別是志強,他第一次進入了全校前十名,連老師們都對他的進步驚歎不
已。

  開門的正是雲姨,她穿了一襲毛料長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如此美
麗,讓我差點想立刻抱住她。在跟著她進門的時候,我和她貼得很近,一股幽香
直撲鼻翼,我低著頭,盯著她扭動的腰肢和微顫的臀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她有沒有穿內褲呢?

  志強和靜笛都在,我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儘管我的腿在桌下做了許多努
力,但始終沒有任何機會碰觸到雲姨的身體。我有一些疑惑:難道前幾天發生的
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幻想嗎?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我終於找到了機會,幫雲姨端了幾個盤子跟著她進了
廚房。我順手把門一帶,雖然沒有關上,但已經完全擋住了外面的視線。我伸手
撫摸著雲姨的屁股,毛料很厚,無法知道她是否有穿內褲,從她的腳背可以看出
她穿著絲襪。我輕輕地問:「怡雲,裡面是空的嗎?」她回頭看我,美目中透出
一種醉人的朦朧,僅僅是轉瞬一刻。

  「出去吧,華林。今天我是志強的媽媽。」她的語氣很溫柔,又很堅定,我
呆呆地看著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天晚上氣氛相當沈悶,我在志強的臥室坐了一會就告辭了。

  我們也沒有說什麼話,因為一直在聽音樂。志強放了一盤磁帶,說是托人從
外地買的。

  音樂非常美,英文的歌詞我一句都沒聽懂。只是在不斷重複的旋律中跟著起
舞,不是身體,是心。兜兜轉轉,令人沈醉。志強說:「喜歡聽可以借給你。」

  我搖搖了頭,因為我們家沒有放音機。後來我知道那首歌叫無心快語,英文
名是carelesswhisper,也有人譯為無心的呢喃,但我覺得前者
更好。它代表了我當時的心情,悠揚上下,沒有著落。

  模擬考後,似乎又進入了新一輪的題海大戰。我略有些恍惚,班主任特意找
我談了一次話,他說得非常婉轉,讓我覺得奇怪,因為他基本上是一個很直接的
人。我有點詫異地看著他,幾次他都停下來,試圖找到合適的詞句。最後我大概
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規勸我將精神全部放在複習迎考上。

  最後他說:「我們這一代人當年沒有機會參加高考,下鄉好幾年,回來以後
又把書本揀起來,真是非常辛苦,因為年齡大了。」然後他透著啤酒底眼鏡看著
我,沒有再說什麼。

  我走出了校園,冬天已經來臨,空氣裡開始有冰凍的感覺。我反覆地思考著
班主任說的最後一句話。他應該什麼也沒有發現,但感覺到我的心思有些迷亂。

  我昂起頭,冷風嗖嗖地吹過。確實,我的道路還很長,而高考是通往一條大
路的唯一城門。水鄉小鎮已經消失了,我應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快放寒假的時候,汪雨在課間對我說:「我爸爸叫你晚上來一趟。」我有點
奇怪,好一陣子沒有去過她家了,好像一個故事說了一半,突然找不到了結局。

  我倒沒有緊張,因為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屏姨了。

  我是吃完飯後去斜橋的。月光清冷,我走進了院子。令我驚奇的是他們全家
都在收拾東西,我禁不住問:「你們是要搬家嗎?」

  汪駿說:「所以叫你來啊。書房裡的藏書我已經準備全部捐給縣裡的圖書館
了,不過你可以挑一本,哪本都行。」

  我問:「還在鎮上為什麼就要把藏書捐掉?」目光移向屏姨,她站在汪駿身
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汪雨接口說:「我們要搬回上海了。」

  我簡直無法相信,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因為他們家原來就住在上海,搬回去
也並不奇怪。

  汪駿拍著我的肩膀說:「華林啊,你以後會知道,大城市有許多好處的。我
們這裡要拆遷了,大家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回去比較好。你屏姨也想回去。汪雨在
這裡根本考不上大學,回上海機會就大得多。」

  我看了一眼屏姨,她轉過了目光,輕輕地走開了。

  汪雨一副無可無不可的神情,我記得她也是很想回去的,但她和志強又怎麼
辦?

  汪駿看我有點出神,笑著說:「華林,快去挑你的書吧。這次縣裡給我提供
了許多方便,我就以我祖父和父親的名義把藏書捐了,那些書除了畫冊以外都是
他們的收藏,我已經把畫冊收起來了。」

  我走進書房,打開了燈,確實畫冊都已經被拿走了。我隨便看了一下,並沒
有特別想要的書。這時那本金色封面的無字書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想了一下,
我把它抽出來,另外找了一本塞進原來的位置。

  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個身影無聲而至,是屏姨,我聞到了她身上溫軟的氣
息。我看看門外,將手放在她的腰部,隔著毛衣捏了一把。她輕輕扭開身子,凝
視著我的眼睛。

  「是因為我嗎?屏姨。」我無力地問道。

  「不是。你還只是個小孩子。」屏姨擡起手,很溫柔地摸了一下我的臉,又
飛快地抽回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這個眼神後來經常在我腦海裡出現,意味深長,又無從捉摸。是幽怨嗎?是
痛苦嗎?是愛憐嗎?我不知道。

  汪駿看到我手裡的書愣了一下,說:「華林,這本書沒有字的。」

  我說:「我知道,一直想問您為什麼。」

  汪駿沈吟道:「我也不知道,小時候問我父親,他只說是他父親留下的,那
時我祖父已經去世了。」

  我說:「就這本吧,反正其它書我也看不懂。」

  汪駿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沒有字的或許更難懂呢。拿去吧,以後來上海
一定要找我們。」

  我回家的時候覺得最近很奇怪,總覺得許多東西正慢慢地離我而去,接二連
三,義無反顧。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清。

  第二天我忍不住問志強:「你知道汪雨要搬家嗎?是回上海。」

  志強淡淡地說:「知道。」此外沒有再說一個字。

  汪雨在離期末考試還有半個月時搬走了。我們都沒有去送行。

  考試完的那天出了一件事,志強和同學大胖打起來了,等我趕到的時候兩人
已經扭作一團,操場上圍了許多人,大家也都很驚異,雖然志強的體育很不錯,
但和人打架還是第一次。

  大胖雖然有點笨拙,但個頭很大,向來以一身蠻力著稱。志強雖然比他矮不
了多少,但要單薄得多。這時大胖正努力把志強壓在身下,一旦被他壓倒就很難
翻身了。我正要衝上前去,被一個老師死死拖住,我急道:「你不去拖他們,拉
著我幹什麼?」扭頭一看,原來是教我們英語的女老師。

  這時志強突然發力,用膝蓋猛頂大胖的腹部,大胖掙扎了兩下,痛苦地彎下
了身子,志強順勢一肘將他徹底擊倒。正要壓上去時兩個體育老師終於趕到,很
快將志強制服。我這才看見志強的臉,他的嘴角流著血,雙眼凶光閃爍,這是我
從未見過的。

  在領取這個學期成績單的時候,學校召開了集體大會,宣佈了關於打架事件
的處理決定:志強和大胖分別被處以記過處分。我就站在志強的身邊不遠,他毫
無表情,好像處分的不是他一樣。

  後來我問他為什麼要打架,志強說:「那傻X罵人。」

  「他罵你,為什麼?」

  「他說汪雨是個騷貨,回去找舊情人了。」

  我心想原來如此,志強掩飾得相當好,看來汪雨的走對他打擊還是挺大的。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關切地問:「記過處分會不會影響高考?如果記檔
案可就麻煩了。」

  志強冷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校長私下裡已經和我父母說過了,兩個人的
記過處分都只有半年,只要這半年內不出事,高考前就宣佈撤銷處分,不會記檔
的。就是便宜了那個傻X。」

  停了一會兒他又說:「不過這半年只能老老實實了,那天差點被我爸打。」

  徐明已經從黨校回來,前不久接任了縣長職務,看這勢頭恐怕還會再升。

  我突然想起來說:「你爸不會馬上又要陞官吧?再升的話就得離開這了。」

  志強拍拍我說:「不會,至少一年內不會。」

  自從徐明回來,我再也沒有機會接近雲姨。雖然見過她幾次,但始終不冷不
熱,和最初的時候一樣。

  我整個人糊塗了,原來歡愉如此短暫。

  那年寒假我寫下了許多詩句,和發高燒的人胡言亂語一樣,至今只記得其中
一句:

  成長是一場無盡的放逐

  我一個人走在街頭,春節剛過,暄騰的街市冷清起來。斜橋已經被拆掉了,
破壞永遠都比建設要快。我沒有走下去,掉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一座街心花園
出現在面前,無非是草坪、碎石花徑,還有座涼亭。突然我不經意地擡了下頭,
不遠處正是志強家的小洋樓。

  咦,陽台上有一個女人的身影,那不是雲姨嗎?

  我疑惑起來,他們每年春節都會回附近的老家,一般都要到重新上班才會回
來,而志強和靜笛則住得更久。

  可那個穿著毛衣的身影絕對是雲姨啊,我的心不由怦怦直跳。似乎受到了蠱
惑,我堅定地走到了洋房的院門前。怕什麼,如果徐明也在,我就說來看志強好
了。

  開門的是雲姨,她看到我非常驚訝,可是我目光炯炯,充滿了怨恨。

  「你怎麼來了?」雲姨猶疑了一下問。

  「雲姨,我剛才在公園那邊看見你在陽台上。」

  雲姨看了我一會兒,低聲說:「叫我怡雲吧。」

  我心頭狂喜,這說明只有她一個人在家,真是天助我也。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屋子,剛一進門,我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摟住了那
個曾經熟悉的身體。雲姨穿的是棉拖鞋,差點站不住,扭動了幾下終於乖乖地倒
在了我的懷裡。

  我撫摸著她的秀髮,嘴裡說:「怡雲,我好想你。」

  雲姨半天沒說話,看著她紅潤的雙唇,我低下頭,將火熱的嘴唇壓了上去。

  這真是一個蕩氣迴腸的銷魂之吻。她口中的芳香既熟悉又陌生,令我不捨得
離開。最後雲姨用力推開了我,嬌喘著說:「別,我快喘不過氣了。」她穿著一
件高領的淡藍色毛衣,下身是毛料的黑色長褲,顯得修長動人。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她橫抱了起來,她的拖鞋應聲落地,兩隻秀足胡
亂地蹬著,她氣急道:「華林,你幹什麼?」

  我感受著她的整個身體,儘管年已四十,但體態如此輕盈,令我頓生愛意。

  我把她輕輕地放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她的臉上一片緋
紅。

  「怡雲,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我坐在她身邊,緊緊地貼著她問。

  「華林,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雲姨雙目微閉,聲音柔和,但透著一股無
奈。

  我急道:「為什麼要結果?我們在一起那麼快樂。」

  雲姨這下完全閉上了雙眼,她幽幽歎息了一聲:「華林,女人的愛情是要有
結果的。」停了一下又說:「我想愛你,但是不能。」

  這時無心快語的曲調在我耳邊響起,縈繞不去。一種溫柔的東西在我心頭湧
動,這對我來說好像還是第一次。

  「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你。可是已經太晚了。」雲姨繼續說著,如?幻
一般。

  我想起了那次屏姨的自白,那時我心裡覺得有點好笑,這一次雲姨的話卻如
閃電一般直接擊中了我的心靈,我一直認為我是堅強的,但現在堅硬的外殼如雪
山紛紛融化。

  我把玩著雲姨的腳,她穿著雪白的棉襪。我輕輕地將襪子脫掉,兩隻秀氣的
腳露出來,修長秀美,肌膚晶瑩剔透。我愛憐地撫摸著,一邊將頭靠在了她的肩
部。緊身的毛衣勾勒出兩座山峰,我聞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說:「我一樣愛你,不管你等了多久。」

  雲姨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試圖將腳從我的手裡脫出來,可我緊緊地攥住,
她毫無機會。

  「華林,不要胡鬧了。」她緩緩地說。

  「怡雲,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上次那樣讓對方愉快呢?徐伯伯那麼忙,又…」

  我不死心地問。

  「華林,如果只是尋求歡愉,小孫不會比你差。但女人要的不止這些,你以
後會懂的。」聽到我提起徐明,雲姨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而且,我是志強和
靜笛的媽媽。」

  我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叫道:「媽媽……媽媽……」一股衝動蓋過
了剛才的柔情蜜意。

  雲姨滿臉緋紅,使勁掙扎著要起身,被我攔腰抱住,根本無法動彈。我吻上
了她的臉頰,順著耳後滑過,來到了她的脖子。兩手同時撫弄著她的腰肢,慢慢
試探著進入毛衣。透過好幾層衣服終於觸到了光滑的肌膚,我的雙手似乎被磁鐵
吸住,再也不願放開。

  雲姨的兩腿是自由的,她胡亂地踢著空氣,不一會兒就禁不住嬌喘起來。

  我趁她迷亂迅速地解開了她的褲扣,輕輕地往下拉了一點,平滑的腹部露出
來,我立刻吻上了那個滿月般的肚臍眼。

  「不要啊,華林,你……」雲姨連聲低喚。

  我興奮無比地說:「怡雲,你放聲叫吧,今天反正沒人。」說著又努力地拉
她的褲子,因為她的屁股抵在沙發上,再也拉不下去。

  我開始有點熱了,用手壓住她,一邊脫去了外套。我蹲在沙發邊,一邊吻著
她已經露出的腹部,一手將她的屁股托高,另一隻手用力地去拉她的褲腿。

  雲姨扭動著反抗,經過了好一會兒褲子終於落下,到了膝蓋就容易脫了,她
的兩條大腿已經裸露,夕陽已經西下,客廳裡沒有開燈,顯得昏暗,但白皙的大
腿看上去則更加誘人。

  內褲是紫色的,很窄小,僅僅包住那塊三角地,我輕輕地拽住前面的布條往
邊上一拉。

  「不要…」雲姨嬌喚一聲,我哪裡理會,完美的陰部已經呈現在我的眼前。

  真是令人懷念的小穴啊,飽滿鮮嫩,我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喔……不要……啊……」

  她的腳又胡亂蹬起來,可惜根本無濟於事。我舔住她,絲毫不肯放鬆,直到
她發出了一聲低叫:「啊……」

  漸漸地,她的身體軟下來,兩條腿也停止了動作。我覺得她下面也漸漸濕潤
了。

  「華林,進房間,不要在這裡。」她終於又出了聲。

  我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身體,將她一把抱起,褲子落在了地上。雲姨上身
還穿著毛衣,下身卻幾乎是光光的,我的手正好托住她的肥臀,感覺比剛才還要
好。

  「放我下來,你抱不動啊。」雲姨在我懷裡說。

  我已經上了樓,是有些沈重,但還是堅持著把她抱進了她的臥室。

  雲姨一被放到床上,立刻翻滾開去,用被子圍住了身體,用哀求的語氣說:
「華林,不要了,我們不可以這樣啊。」

  我哪裡還能忍住,幾乎有點粗暴地說:「為什麼不可以,我們已經做過一次
了。」說著爬上床去拽她的被子。

  她死死抵住,不讓我得逞,「華林,你聽我說,錯過一次不代表要繼續錯下
去。」

  我急吼:「有什麼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和我做,到底有什麼錯?」

  夜色降臨了,床上兩具肉體糾纏著、撕咬著、翻滾著,不知疲倦,似乎過了
今夜就沒有了明天。

  儘管雲姨堅持說這是最後一次,我還是把它做成了四次。壓抑已久的慾望在
冰冷的空氣中爆發出來,每一次的結束都成為醞釀下一次的前奏。我要在這個夜
晚記住雲姨曼妙的身體,並且在她的身上留下我不可磨滅的印記。

  「呵……」在第三次結束後雲姨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的鬢髮淩亂,秀臉春
色迷離。

  我一手舉著她的一條玉腿,看著自己的肉棒依舊停留在她的穴中。

  雲姨看著我們下體親密的結合處,禁不住說:「華林,再給我一次。」

  我把肉棒退出那個溫暖的所在,對她說:「怡雲,它有點麻木了。」

  雲姨擡起身,爬到我的面前,她溫柔地握住了肉棒,稍微猶豫了一下,將頭
低下去,用嘴含住了它。

  這一剎那令我差點魂飛魄散,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雲姨極力地張大她的櫻
桃小嘴,溫暖地包含住我的肉棒,舌頭小心地舔弄著龜頭部分。

  一種異樣的征服感從下腹升起,肉棒很快又堅硬起來,塞滿了她的嘴。

  許多畫面在腦海裡閃過,裡面有屏姨和雲姨,我記起有一次屏姨也差一點要
這樣做,但我那時不懂,沒有要求她。

  我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呻吟,以前還一直以為,應該是男人努力給女
人快樂,沒想到女人能給的,比我想像的要多得多。

  雲姨的技巧相當好,令我欲醉成仙。我一把抓住她腦後的頭髮,令她更加配
合我的快感而動。

  潮水從四面八方湧來,我彷彿置身於浪尖之上,起伏迴旋。

  當我噴湧而出的時候,雙手死死地抓著她的頭髮,動作無比粗暴,我不要她
離開,我要她承受我的液體,這是我愛的表達,也是對她絕情的抗議。

  我的胸部劇烈地起伏,雲姨終於離開了我的肉棒,她咳嗽著,痛苦地低下了
頭。

  我擡起她的下巴,欣賞那一刻她屈辱的表情。

  我的液體正注滿了她的口腔,幾滴乳白的液體從嘴邊流出。

  「吞下去!」我毫無表情地命令道。

  雲姨費力地嚥了幾下,擡手去擦嘴角的液體。

  我深深地記住了這個畫面,它陪伴著我度過了接下來的半年時光。

  我遵守了諾言,儘管那只是雲姨的意思。

  在以後我們相見的日子裡,我努力地令自己平靜。

  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漫長而又痛苦。我更多的是在燈下專注於複習材料的每
一個細節,歷史地理的課本已經存入了我的腦海,任何類型的數學題在我面前都
迎刃而解,英語題中所有的陷阱在我面前無法遁形,唯一比較難以掌握的只剩下
語文和政治。

  志強在這半年裡相當沈默。我們依舊定期在一起複習,說的大多是與考試相
關的事。

  只有一次他不經意地告訴我:「汪雨給我來了一封信,你想不想看?」

  他的神情裡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落寞,我說:「不想,那是給你的信。」

  填報志願的時候我的第一志願是省城最好的大學,外語系;第二志願是市裡
的大學,財會系。其它我一概寫上了「不服從」。班主任看著那麼多「不服從」

  臉上顯出了一絲驚異,但沒有說什麼。我想,他是應該有一些感慨的,沒有
多少年,「服從」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字眼,那一刻他可能想起了當年轟
轟烈烈的下鄉改造吧。

  志強的前面兩個志願學校與我一樣,只是科系不同。

  高考終於來臨。那個黑色的三天裡居然下起了暴雨,衝散了多日以來的悶熱
暑氣。我想,連老天也在幫我呢。

  考完試以後父親給我介紹了一份暑假的工作,在一個商店裡幫忙,經理是父
親的一個朋友,雖然我從來沒見他來過我們家。

  志強和靜笛出去旅遊了,他父母原先所在那座海濱城市的朋友請他們去玩。

  我天天上下班,幾乎忘記了高考這回事。

  沒有任何意外,八月中旬我拿到了省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是幾位老師送來
家裡的。

  又過了幾天,志強收到了市裡大學的通知書,而這時縣裡已經紛紛在傳,徐
縣長要去市裡做副市長了。

  在商店裡的學工也結束了,工資少得可憐。父親用這筆錢給我買了一塊石英
手錶。

  秋風漸起的時候我收拾好了行裝,因為學校通知書裡說寢具等用品學校已經
統一代買,所以只帶了一些衣物。我把那本無字書最後放入了箱子,輕輕地合上
了它。

  新的生活要開始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50:27

  第十章

  我坐在火車上,思緒如車廂搖擺。窗外的田野熟悉又陌生,早看不見來路,
前面是蜿蜒伸展的鐵軌,似乎沒有盡頭。想起不知從哪裡看來的一個比喻:人生
如一段旅程,每一站都有自己的風景。我已經離開了第一站,留下的只是記憶,
它們在我離開時消逝在風中,包括美麗的水鄉,也包括雲姨。

  一聲汽笛將我震醒,火車緩緩駛入了省城的總站,我站起身,拎起背包,在
跳下車時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是一個新的站台,於我而言。

  大學生活的開始簡直可以用雜亂無章來形容。剛剛辦完入學手續,同學間彼
此還未熟識,我們就穿上了被部隊換裝淘汰下來的軍裝,組成一個個方陣,從市
中心的大學向郊區進發。

  那是最後一個炎熱的夏夜,在市民們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我們這支雜牌部隊呼
哧呼哧地穿越了無數個十字路口,終於走上了一座宏偉的大橋。夜色蒼茫,燈光
將橋身化成了一條蜿蜒的巨龍。火車從我們的腳下呼嘯而過。看不見的是那滔滔
的江水,對岸已是一片漆黑。

  軍訓是在一個無名的山坳裡進行的,我們除了訓練,就是拉歌,空曠的山谷
被年輕飛揚的心填滿。由於男女分營(有點太平天國的意思),一個多月我們幾
乎沒有機會看到異性,當我們系的輔導員來探望我們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區隊
長都兩眼射出了異樣的光芒,儘管她又瘦又矮,據說剛剛研究生畢業,穿著明顯
偏大的軍裝看上去和一個發育不良的高中生差不多。

  站在我身邊的子傑小聲對我說:「才個把月沒見女人,母豬就變貂禪了。」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好區隊長適時地一聲怒吼:「外文系方隊,拉起來。」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有秦重腦子最快,他立刻跨前一步,扯
起他的公鴨嗓子開始領唱一首革命老歌。在全體同學聲嘶力竭的歌聲中,輔導員
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朵紅雲。

  雖然在一起還沒有多久,我和子傑、秦重已經成為好朋友。

  他們兩人都來自外省,子傑和我同班,在農村長大,個子和我差不多,膚色
健康,眼睛明亮,雖然不如志強英俊,但也相當帥氣;秦重是英語專業的,比我
倆要矮半個頭,身材也很單薄,奇怪的是渾身精力十足,他自己就經常自嘲說:
「凡是濃縮的,都是精品。」這小子還有個特點,那就是見人就熟,沒幾天就已
經和我們的區隊長快稱兄道弟了。

  區隊長是個山東大漢,對其他人從來都不苟言笑。有一次練俯臥撐,秦重沒
幾下就趴地上了,區隊長一邊猛拍著他的屁股一邊笑罵:「就你這樣的以後怎麼
娶媳婦啊?」

  秦重一個翻身坐起來說:「報告區隊長,我還沒準備娶媳婦。」停了一下又
認真地問:「區隊長,您媳婦呢?」

  區隊長的臉上瞬間顯出一絲柔情,很快消逝,用手猛拍了秦重的肩膀,說:
「嘿,旱的時候旱死,澇的時候澇死-在老家哪!」引來一陣吃吃的笑。

  我是少數幾個笑不出來的人,那個瞬間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雲姨曼妙的
身姿,玲瓏的曲線,動人的嬌喘。我想我也旱了太久了。有些東西已深植心底,
而我本來以為會隨風而逝的。

  回到校園已經是秋天,法國梧桐的葉子開始變成黃色。折騰了近兩個月終於
要開始上課了。我至今難以忘記那第一堂課,只是因為那個上課的人,我的第一
個大學老師。

  我坐在門邊的一個座位上,用眼神悄悄地瞄著為數不多的幾個女生,忍不住
要歎氣,真是乏善可陳,心裡嘀咕:為什麼像汪雨和靜笛這樣的漂亮女孩對上大
學根本就不感興趣呢?

  她輕輕地走進來,穿著一件煙灰色的高領毛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的長裙,露
出一小截小腿,穿著黑色的絲襪,腳上是一雙乳白色的中跟皮鞋。我略微擡頭,
她中等高度,頭髮整齊,只披到肩頭。臉是雪白的,猶如象牙,我甚至覺得似乎
太白皙了,以至於她的雙眸顯得無比深邃,眉如點漆。除了靜笛以外我很少看到
女孩子的睫毛這麼長又濃密,難道這麼年輕的她是我們的老師?

  她走上了講台,一開口說話兩片紅雲就飛快地浮上了臉頰,更加楚楚動人。

  「我姓楚,叫曼婷。」她放下了手中的教科書,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娟秀
的名字。她簡短地做了自我介紹,原來她剛剛研究生畢業留校,第一學年將配合
班主任劉老師給我們上主修課。

  她的聲音很優美,吐字清晰,如一個個音符般跳躍在我的心頭。

  這第一節課是如何結束的我已經記不清了,下課後子傑很自然地與我走在一
處,他神秘地問我:「華林,你背上出汗了嗎?」我有點尷尬地點了點頭,子傑
輕輕地笑出了聲,「嘿嘿,彼此彼此。」然後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可恨哪,余
生也晚。」說完誇張地歎了口氣,我們不禁大笑起來。

  一個人的時候我靜靜地問自己:為什麼會心跳呢?尤其是楚老師臉紅的那一
剎那。我本以為自從和雲姨親熱過後就算領略了世間的萬千風華,看來女人的美
真的有很多種,要命的是楚曼婷的美同樣令我怦然心動。

  晚上我,子傑和秦重坐在教學樓前面的草坪上聊天。秦重破口大罵:「什麼
玩意兒,怎麼考上大學的女孩子都這模樣?」如果是幾年後的網絡時代,他應該
會寫一首恐龍詩來表示抗議。我和子傑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附和。秦重懷疑地看
了一下我們,忍不住問:「難道你們班會例外?」

  子傑嘿嘿笑:「哪裡哪裡,一樣一樣。」

  秦重不相信地瞪著我:「還是華林比較老實,快交代吧。」

  我忙學著子傑的語氣說:「一樣一樣,哪裡哪裡。」

  三個人笑翻在了草坪上。

  過了幾天,秦重怒沖沖地衝進我們宿舍,指著我和子傑就罵:「你們兩個太
不夠意思,太不夠意思。」

  子傑聽他反反覆覆地咕噥了幾遍後說:「你的詞彙是不是也太貧乏了,什麼
什麼不夠意思啊,說半天也說不明白。」

  秦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表達:「你們班確實有精品
啊,簡直是楚楚動人哪。」

  我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子傑揶揄地說:「而且還不是濃縮的。」說完兩
手按住秦重單薄的肩膀,「兄弟,冷靜,別激動。」

  我倒在床上一個勁地笑,沒想到子傑話鋒一轉說:「不是兄弟有意隱瞞,實
在是因為你沒戲啊。」說著直向我擠眉弄眼。

  秦重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沮喪地說:「她結婚了?」

  子傑搖搖頭,「非也非也,而是情有所屬。」

  這下連我也不禁好奇起來,說不定子傑還真的下了點功夫。

  秦重的聲音又激昂起來:「誰啊?誰啊?」

  子傑轉過頭看著我,目光別有深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秦重差點跳了起來,如果頭頂沒有上鋪的話,他氣急敗壞地瞪著子傑,說:
「你?!」

  子傑退後了一步,優美地轉了一下身,兩手像握著機關鎗一樣對著我,「他
!」

  我一下子悶了,是嗎?

  雖然上課也有幾個星期了,隔一天都能見到楚老師,但我幾乎還沒有機會和
她單獨說過話呢。

  子傑的證據非常可笑,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和楚老師偶爾在路上碰到,
她看到華林就會臉紅。」

  我氣得當胸給了他一拳,「這叫什麼理由?你既然也在場,那也有可能是看
到你才臉紅呢。」

  子傑很認真地說:「我也在納悶啊,每次和你在一起看到她才會臉紅,我單
獨碰到她就不會,你們說這是什麼道理?」

  我心裡一動,嘴上卻說:「你太敏感了吧,她現在上課都不怎麼臉紅了。」

  子傑也擠過來,挨著我們一起靠在了被子上,「反正,那個什麼……什麼…
…」這是子傑的口頭禪,每次說不清了就來上這麼一句。好在我們已經漸漸習慣
了,也就不再理他。

  我們三個人的友誼在很短的時間內茁壯成長,子傑睡我的上鋪,秦重住在斜
對門,因為他老是往我們宿舍跑據說就差被他們宿舍開除了。他經常羨慕地看著
我們的上下鋪說:「要能自己選擇宿舍該有多好。」其他同學都戲稱我們為「三
劍客」,應該說這樣快速的找到友誼令我的大學初期平添了許多快樂,但心裡還
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我知道那是什麼,但盡力不去想它,因為會很痛苦難熬。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淡,秦重失戀若干次,每次都叫上我們去草坪小坐。有一
次子傑忍不住向他指出:「你這根本就不是失戀嘛。」

  秦重擡起頭說:「那是什麼?你說叫什麼?」

  這下連我也忍不住了,「單戀!」

  子傑連忙糾正說:「暗戀!別人都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那費什麼勁,還讓我
們陪你傷心。」說完面對秦重,嚴肅地說:「要主動,大膽出擊!」

  秦重又喪氣地低下了頭,「可人家在中文系,夠不著啊。」

  子傑嗤了一聲,「你不是很容易和人混熟了,中文系怎麼啦?你看人家俄語
班的,有兩個都打高射炮了。」

  我好奇地問:「什麼高射炮?」

  秦重接口道:「我知道,那兩個傢夥雖然才大一,看上去比快畢業的還大,
搞上大二的女生也正常啊。而且人家畢竟是一個專業的,有些活動能碰上。」

  子傑看著委屈的秦重說:「你爸給你起的名字有點小毛病,你簡直應該叫情
種,只會暗戀的情種!」

  看來每個人的青春都充滿了苦惱,我也是,但我從不說。只有子傑最快樂,
他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實際上我知道有好幾個女孩對他頗有好感。可他嘻
嘻哈哈的,從來沒當回事。

  在黃葉隨秋風起舞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張志強寄來的明信片,上面只寫著一句
話:「學校真不好玩,你有沒有空過來玩?」

  那個時候我正在校園裡的一條馬路邊曬太陽,一隻手裡還拿著個煎餅果子,
那是我大學四年最喜歡的早餐,儘管有時已經快中午了。

  志強上的大學號稱是美女如雲的,有機會真的應該去看看。不過我家裡寄的
生活費只勉強夠我生活,只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看著天上慘淡的太陽,想
像著志強的生活,他估計每週都有專車接送回家的,不過高中幾年除了我他確實
也沒有什麼朋友,尤其是汪雨又回了上海,他們還有聯繫嗎?我在心裡想。

  有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在轉過一個書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
個柔軟的身體,我忙退後一步,嘴裡說著對不起。擡頭一看,卻是楚老師。她穿
著一件雪青色的夾克衫,下身是淡藍泛白的牛仔褲,雖然個子不太高,但因為骨
肉停勻,顯得身材頎長,腿形優美。她看到是我,臉上略為一紅,忙說:「沒關
系。」我想起了子傑的話,心頭有點蕩漾。

  她輕聲說:「我在找一本書。」說著不經意地伸手捋了一下耳邊的髮際,臉
龐略為側開,似乎在躲避著我的目光。那一瞬間圖書室裡很靜,實際上一直就那
麼安靜,可我覺得有點尷尬。她在我身邊站了一會兒,一股久違的幽香撲入我的
鼻中,我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話語。

  她似乎找到了那本書,拿下來後遲疑了片刻,輕輕地對我點了下頭就走了。
我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忘了自己要看什麼。

  我站在圖書室一角的窗口,看著樓下來往的行人發呆,忽然看到了那個熟悉
的身影,她邊上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面目看不清楚,好像戴著副眼鏡。兩個
人正在交談,儘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的親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想:這下應該可以堵住子傑的嘴了,同時一絲淡淡的失
落飄過心頭。我說不清那是什麼,想起我們對秦重的嘲笑:既然從未擁有,又何
談失落呢?

  當梧桐樹葉鋪滿了校園小路的時候,冬天來了。十二月底的一個夜裡飄起了
漫天大雪,溫度急速降到了零下七、八度,大家都沒有出門,早早地上了床。

  我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志強的,他父親終於調到了市裡做副市長,但他們
家還沒有搬,原因沒有說。

  第二封信令我更加冰冷,是父親來的,母親下崗了,一個不知什麼地方來的
私人老闆買下了他們已經癱瘓多年的廠,除了一些技術和銷售人員沒有動以外,
在第一線生產的大多數工人一下子沒有了飯碗。據說縣裡正在想辦法協調解決,
但情況不妙。

  我從信裡明顯讀出了父母的焦慮,因為父親的工廠也半死不活很久了,每換
一位廠長就搞一個所謂的起死回生的項目,除了肥了自己以外把工廠僅存的元氣
一點點耗盡,然後拍拍屁股再換一個地方。如果父親也沒了工作,那我們的家就
岌岌可危了。

  可我能做什麼呢?整個社會陷入了一片浮躁之中,而我們則陷入了底層,猶
如被冰封一般,連浮躁的權利似乎都喪失了。

  我提起筆,半天回不了信。那一刻,我的內心充滿了憎恨,但不知道具體恨
什麼。

  漫長的冬夜裡我久久無眠。子傑感覺到了我的輾轉反側,他從上鋪探出頭,
輕聲地問我說:「怎麼啦,孤枕難眠啊?」

  我輕輕地回了一個字:「靠!」它真實地反映了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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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51:13

   第十一章

  第二天清晨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世界可以如此潔白。

  雪已經停了,但雪花卻無處不在。屋頂,房簷,路面,連每一棵樹都穿上了
一件新衣。我的家鄉一年也會下幾場雪,但基本上積不起來,地上會變得又潮濕
又泥濘,讓人很不舒服。而現在我的腳下是幾寸厚的積雪,每一步下去都能踩出
一個深深的腳印,發出嗤嗤的聲響。

  子傑走在我的身邊罵:「他媽的,這麼冷還得上課。」

  我笑著說:「你不久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只要有楚老師的課,哪怕下刀子你
也要去。」

  子傑咕噥了一聲,不知道在說什麼。突然他指著前方說:「快看,那不是楚
老師嗎?」

  還真是,那個漸漸熟悉的身影在我們前面十幾步遠,她穿著一件鮮紅的羽絨
外套,牛仔褲下面是一雙棕色的小皮靴。她的手袋與眾不同,上面有一個玩具熊
飾物,正隨著她的腳步來回擺動。說起來她離開學生時代也只有幾個月而已。

  子傑輕聲說:「我們追上去吧,與美偕行啊。」

  我說:「你不用那麼猴急吧?反正她又跑不掉,我們的方向是一樣的。」

  子傑壞笑道:「我就是想證實一下那天說的話,你先出現在她面前,看她會
不會臉紅。」

  我氣得罵道:「你可真夠無聊的。要不你先上去吧,看她見你會怎麼樣?」

  子傑湊到我耳邊說:「萬一也臉紅呢?」

  我沒好氣地回道:「那情況就複雜了!」

  實際上我沒有什麼心思玩這個遊戲,昨天一宿沒睡好,起得又太早,渾身覺
得無力。

  子傑費勁地小跑了幾步,漸漸追上了楚老師,兩個人快並排的時候他叫了一
聲,楚老師轉過頭,我能夠看到她美麗的側臉,似乎是笑吟吟的。從背影看真是
一對俊男美女,身高又正好匹配。那一瞬間我就在想:子傑老拿我和楚老師壓根
就沒有的事說笑,實際上不明內情的旁人如果看到這一幕,很可能會以為他們是
一對呢。

  這個時候子傑扭頭叫我,楚老師也停住了腳步,她略微側身,背後是一棵雪
白的松樹,她眼波流轉,笑容燦爛,儘管天色灰茫茫的,我卻似乎看到了明媚的
陽光,無比溫柔地照亮了我灰暗的心情。

  我有點拘謹,趕緊加快腳步追上他們,問了聲楚老師好。她微微點了下頭,
慌亂中我並沒有注意到她是否臉紅。

  一進教室楚老師就對同學們說:「今天太冷了,大家不用固定在位子上,實
在受不了可以站起來動一動。」話音未落就贏得了一陣歡呼。教室太大,窗戶又
多,冷風時不時穿進來,確實不好受。

  這時候她習慣性地擡起手,捋了一下垂到額前的絲絲亂髮。一道美麗的光芒
在她白皙的指間閃爍,同學們開始了一陣竊竊低語,離我不遠的一個女生輕聲對
同桌說:「看啊,楚老師訂婚了呢。」

  楚老師在放下手的時候有所察覺,面頰一片緋紅,似乎正驗證了那個女生的
說法。

  整個一節課我都坐在一角發呆,連起來活動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我在想: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如果屏姨是愛我的年輕,那雲姨呢?如果楚
老師有可能愛上我,那麼她為什麼不可能愛上子傑呢?事實上她已經有了心愛的
人。

  快下課的時候我終於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看著楚老師翩翩離去的身影我自己
都想笑出來,子傑湊過來用手背貼了一下我的額頭,大驚小怪地說:「不燙啊。
我以為你發燒了呢。」

  我終於忍不住,來到長途電話亭,坐在電話間裡猶豫了半分鐘,終於還是撥
了出去。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我思念已久的聲音,正是雲姨接的。一時間我有種
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早就有了她單位的電話號碼,卻從來沒有用過。

  「是雲姨嗎?我是華林。」我的聲音有些緊張沈悶。

  「啊,你稍微等一下。」對方寂靜了幾秒鐘,放下了電話,很可能是去關門
什麼的,我焦急地等待著,直到那個聲音重新出現:「華林,你不是在學校嗎?
還是回家了?」語氣很溫和,一時間我不知道她現在是我同學的母親還是那個與
我雲雨纏綿過的女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雲姨,我想你。」

  「你?……」雲姨在那頭有點驚慌,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華林啊,一切
都過去了。」

  我問:「為什麼?」停了一下沒有聽到對方回答,一股積鬱已久的憤懣湧上
心頭,我惡毒地追問道:「難道徐伯伯的身體好了?還是你和那個姓孫的司機搞
上了?」說完我就後悔了,眼前浮現出雲姨嬌美的面容,她一定生氣了。

  「對不起,雲姨。」在對方的沈寂中我漸漸平靜下來,可一直聽不到回答。
一種似曾熟悉的呼吸聲響起,我想像著雲姨現在的表情,是粉面含春呢?還是嬌
羞成怒?坐在電話亭裡的我渾身發燙,恨不能穿過那該死的空間阻隔,立刻出現
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麼這麼說?」雲姨終於說話了,語氣裡透著委屈,沈吟了一刻低
聲問:「你,現在究竟在哪裡?」

  「我還在學校。」我看著玻璃門外的一片雪白:「這裡下雪了,很冷。」

  「華林,你安心讀書吧。」她猶疑了半刻,終於說:「我……有空去看你。


  我心頭一陣狂喜,差點抓不住話筒。雲姨又輕聲細語地關照我要注意多穿衣
服,小心著涼,然後說了再見。

  「再見。」我聽到對方收線,卻半晌忘了掛上話筒。

  走出電話亭,子傑和秦重兩人正在等我,子傑看到我眼睛一亮,說:「華林
好像變了一個人哎。」

  秦重附和著說:「肯定是和家裡的媳婦剛說完悄悄話,臉上的興奮還沒褪去
呢。」

  我罵了一句:「你們倆家裡才有媳婦呢!」

  我們去學校邊上的一家小餐館吃了頓飯,因為秦重過生日。秦重坐下來後罵
罵咧咧地說:「這是什麼世道,過生日不但沒有禮物收反而還要出血。」我和子
傑只瞧著菜單,裝作沒聽見。我們三個人裡就秦重有錢,他父親好像是一個什麼
公司經理。

  子傑放下菜單說:「秦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們楚老師訂婚了。」

  秦重有點錯愕地看著我們倆,誇張地攤開手,看著我說:「那可真得替華林
慶祝一下,弱水三千啊,你的那一瓢沒得飲了。」

  三個人笑罵了幾句後,子傑揚聲叫道:「老闆,點菜啊。」

  這家餐館成了我們三劍客固定聚會的場所,直到大學最後一年一家酒吧的出
現。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人,漸漸熟識後每次看到我們來就笑吟吟地指著我說:
「魚香肉絲?」而子傑和秦重分別是「辣子雞」和「干煸牛肉」。直到現在我坐
在一桌海鮮面前都無動於衷,想著的都是那辛辣卻又親切的氣息。

  寒假快到的時候我收到了兩個壞消息:一個是家裡來的,父親的工廠也終於
停產了,當然對外有個好聽的名稱叫改制,怎麼改只有天知道,最現實的就是父
親現在每個月只有六成的工資可以拿。另一個是志強來的信,他奶奶去世了,一
家人都趕回了老家處理後事,除了徐明工作比較忙外其他人可能會在老家多待一
些日子。

  我想就算回家恐怕也見不到雲姨了。家裡的現實狀況又迫使我自己尋找一些
經濟來源,可一個大學生能幹什麼呢?

  考完試的那天,一個學生會幹部找到我,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做家教:「那家
人經濟比較富裕,一周去三次,每次兩個小時,一小時六塊錢,還不錯吧?」看
我有點猶豫他又說:「想接這活的人還不少呢,我是因為秦重推薦才找你的。」
原來他和秦重是老鄉。

  我心頭一陣溫暖,忙說:「我做,謝謝你了。」

  我拿著他給我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地方,實際上離校園不遠,只是要穿過一條
彎曲狹窄的小巷。第一次站到那家門前我的心情有點忐忑不安,畢竟除了那次暑
假學工外我還是第一次出來掙錢。

  敲了許久門才打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色很白,看
得出塗了許多脂粉,頭髮燙成了新近流行的飛翹式,最引人注目的是兩隻杏眼,
水汪汪的,眼角還翹起來,平添一種嫵媚。問明來意後她將我迎進了屋,客廳裡
除了飯桌外有一架很顯眼的鋼琴,用深紅色的絨布罩起來。房間裝修很一般,至
少看不出這家有多少錢。

  這家姓孟,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女主人,只好叫她孟師母,而她叫我小
宋老師,聽上去非常可笑。她指著站在飯桌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對我說:
「小宋老師,這是我孩子孟贇,也就是你要教的學生,馬上要考初中了還整天淘
氣,你瞧,今天還把我的自行車給偷著騎出去了,說他還不聽。」

  孟贇嘴裡咕噥了一聲,頭倔強地扭向一邊,似對他母親的嘮叨頗不以為然。
孟師母無奈地說:「沒辦法,這孩子就對他爸爸還有點怕,可他爸爸又太忙。以
後要你多費心了。」說完看著我。

  我心裡一動,這女人雖然三十多歲了,還頗有一些風韻呢,外套裡面穿著緊
身的黑毛衣和同色的踏腳褲,雖然俗氣了一些,倒也勾勒出圓潤豐滿的曲線。

  我隨口問孟師母會彈鋼琴嗎?孟師母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哪裡會,他爸
爸不知從哪裡聽說鋼琴能保值,非要買不可。還佔了那麼大的地方。」

  補習是在孟贇的房間裡,第一次給別人上課實在是很彆扭,因為他剛被母親
責罵,對我也有相當的抗拒心理,半天就是不說話。我講了半天就好像對著空氣
自言自語,心裡無比鬱悶,看這樣子教不下去啊,不行,得想點辦法,否則這份
工作也做不久。

  沈默了一會兒,我合上了書本說:「孟贇,我們先不看書了,隨便聊會兒天
吧。」

  孟贇有點出乎意料地看著我。小孩子畢竟還是比較好騙的,我隨即展開了感
情攻勢:「孟贇,你不用把我當老師,實際上我現在也在讀書,你可以把我當朋
友的。你今年幾歲?」

  孟贇終於開了腔:「十一歲,過完年就十二了。」

  萬事開頭難,小孩子一打開話匣子就好辦。他氣呼呼地向我控訴了他媽媽:
「不就是騎了一下她的自行車嘛,爸爸早就說要給我買,可她就是不讓。」

  我心裡好笑,表面裝作一本正經地說:「我想你媽媽主要是擔心現在的交通
狀況,而且你還小,不安全啊。好好讀書,考上初中以後再讓你爸買。」

  孟贇歪著頭思索了一下說:「對。」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充滿了希望。我
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小孩了。

  這時孟師母推開門,探頭問道:「你們要吃點夜宵嗎?」

  孟贇一擺手說:「去去,別打擾我們,正復習呢。」

  孟師母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輕輕從外面掩上了門。我差點笑出了聲。

  出門的時候孟師母很高興地對我說:「小宋老師還行,前面已經被他趕走好
幾個大學生了。」

  我敷衍道:「孟贇很聰明的,我想好好輔導考上重點初中應該沒問題。」

  「那就多謝你了。」

  孟師母一直送我到樓梯口,我忙說:「您回去吧,外面很冷的。」

  補習相當順利,孟贇確實不笨,只是有些情緒化而已。我在他身上捕捉著自
己的過去,也試圖去理解他的想法,沒多久我們就挺親熱了。為了對得起僱主付
的錢,我也是相當認真的,每次去之前都認真地備了課,很快也就遊刃有餘了。

  奇怪的是還沒有見過這家的男主人,可能在外地做生意吧。孟師母倒是一個
挺活潑的女人,幾次上廁所都看到她在臥室高聲地打電話,笑語連連,聲音裡有
一種輕浮的味道。有一次很奇怪地看到了她的臥室門緊閉,裡面卻傳出了一男一
女的低聲笑語,難道是男主人孟師傅回來了?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孟贇,他說:「爸爸要過年才回來呢,不過也快了。」透
過孟贇我旁敲側擊得知,孟師傅原來是一個機關的司機,幾年前自己成立了一家
運輸公司,因為還是起步階段,自己也必須常年在外面跑。我不禁暗暗歎道:可
憐哪,男人,只好把嬌嫩的老婆冷落在家裡。那個男人又是誰呢?聽上去兩人的
關係可是非常親密。

  等我結束輔導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了,臥室門敞開著,孟師母正坐在梳妝
台前梳理略有淩亂的秀髮,從後面看去,豐腴的臀部分外動人。我匆匆打了個招
呼就離去了。

  回到寂靜無人的宿舍,我點上了一支煙。這是我最近才染上的,剛開始是走
在那條漆黑的小巷裡才抽一支,不知不覺中卻漸漸上了癮。好在一天抽幾根就夠
了,還不是很嚴重。

  我沒有開燈,坐在床鋪中間的大書桌上,透過緊閉的窗戶看著對面女生宿舍
的些許燈光。桌上的唱機傳出了陳百強的歌聲:一生何求。

  當年的我並沒真正理解歌詞的涵義,只覺得很憂傷,很無奈,但又很動人。

  青煙裊裊中,那一刻我的思緒在空氣裡冰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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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5-8-25 08:51:58

  第十二章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父母讓我回家,我說這裡有點事耽擱
了,乾脆明年五一節的時候再回去吧。母親的聲音裡有點哽咽,一再囑咐我注意
身體。放下電話我覺得鼻子有點酸,同時也感到自己漸漸長大了,雖然肩膀還略
為單薄,但已經開始分擔家裡的經濟困難。

  這天晚飯是在孟家吃的,正好也是過年前的最後一次輔導。孟師傅回來了,
是個高大魁梧的漢子,聲音宏亮。他熱情地邀我入座,並一再感謝我前段時間的
辛苦。臨走時還送了我一些東西,並把前幾次的錢也結了。

  孟師母說:「小宋老師不回家過年了吧?那就初五開始來給孟贇上課吧。他
爸爸過了初三又要走了。」說著嬌嗔地看了一眼丈夫。

  孟師傅也附和說:「對對,小孩子一放鬆就沒譜了。這幾天你有空就來吃飯
好了,一個人多冷清啊。」

  大城市過年其實比我家鄉的小鎮要冷清得多,因為規定了不許放煙花爆竹,
街上的店舖也關了門,讓我找不到去處。我走在街道上,毫無目的地閒逛,偶爾
擡頭看看那座標誌性的高樓,最上端據說是一個旋轉餐廳。它令我總是能找到自
己的方向。

  初五的晚上我來到了孟家,在補習時似乎聽到有人敲門以及開門的聲音,也
沒在意。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門從裡面鎖上了,看來是有人,只好待會再來了。
正要離去時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淫笑:「嘿嘿,蘭姐,看你下面都濕了,想弟
弟了吧?」然後是一聲女人的嬌喘,正是孟師母。

  我悄悄貼上了門,裡面的聲音很清晰。孟師母似乎在推著那個男的,「不要
啊,我兒子和他家教老師都在呢。」

  「那又怎樣,你男人不在就行了。他們兩個懂個屁。」那個男聲相當粗野。
我想像著門內的畫面:一個男人正從後面把孟師母壓在水池或者馬桶上,上下其
手,而孟師母顫抖著故作掙扎。我的猜想沒有錯,真是一個偷情的蕩婦,老公才
出門兩天就忍不住了。

  「你別……幹嘛撕我的踏腳褲?」孟師母又發出了一聲輕喚,看來那個男的
正發起攻擊,又聽到孟師母說:「我們回臥室吧,這裡不安全。」語氣裡竟然有
一種企求的味道。

  「我還就喜歡這樣,比臥室裡刺激多了。不過,這天也他媽的太冷了。」

  話音未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就被打開了,我一下愣在當地。裡面站著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嘴唇上留著一撇小鬍子,年紀可能三十來歲。孟師母鬢髮
散亂、衣衫不整地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一時也愣住了。

  我心說不好,嘴裡忙說:「哎呀,急死我了,能讓我用一下嗎?」說完低著
頭馬上進了廁所,兩人也趕快走了出去。我注意到那個男的倒沒有什麼,而孟師
母粉臉通紅,表情很不自然,似乎在躲避著我的目光。

  上完廁所出來發現那個男的已經走了,因為孟師母的臥室門敞開著,她一個
人坐在床邊,低著頭作沈思狀,檯燈昏暗,看不清她的臉。我忙迅速回到孟贇的
房間,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補習完我走出房間,孟師母聽到聲音,站起來,走到臥室門口,她的臉色不
太好,神思有點恍惚,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我像往常一樣和她道別匆匆離
去。

  下次去的時候在樓道裡碰到了孟師母,她正費勁地往樓上擡自行車。我忙打
了個招呼上前幫忙,就在要接車架的時候一不小心手臂碰到了她的豐滿胸部,盡
管隔著厚厚的衣服似乎還能感覺到它的柔軟。我心中一蕩,手簡直不捨得離開。
她因為扛著車,一時無法動彈,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有點失態,我好不容易反應
過來:「孟師母,讓我一個人來吧。」

  她說:「那不好,上三樓還是挺累的,你幫我在後面扶一把就行。」就這樣
她走在我前面,我擡著後面的車座,一前一後往樓上走。

  緊身的踏腳褲勾勒出豐滿的臀部和大腿曲線,在我眼前一扭一扭,由於近在
咫尺,讓我幾乎產生了抓一把的衝動。快到三樓時她忽然停住,我一不小心頂了
上去。兩個人貼在了一起,我感覺到她是有意的,她圓潤的身體幾乎倒在了我的
懷裡,發出喘息聲。我忙扶住她,將車子接過來。她給了我一個媚眼,說:「哎
呀,差點摔倒了,真是謝謝你。」

  把車在客廳一角放下,我問她:「您每次都把車扛上來啊?」

  她說:「沒辦法,偷自行車的人太多,已經丟了好幾輛了。」說完又上下看
了我幾眼,目光閃爍,我的頭有點發暈,總覺得她今天與往常不同,難道她要勾
引我?

  今天的補習很順利,孟贇的進步相當快,不過太順利了時間就過得比較慢,
我東拼西湊才好不容易殺掉了兩個小時。

  走出客廳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孟師母,她已經換上了一件睡袍,倚在臥室
門口看著我說:「小宋老師,你進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我遲疑地進了門,沒想到她立刻反手將門合上。我們倆一下子置身在昏暗的
檯燈光亮中。一個飽滿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我嚇了一跳,忙往邊上閃了一下,
「孟師母,不要這樣。」

  可是絲毫沒有作用,一股濃郁的脂粉味道將我圍繞。我想到了什麼,忙說:
「那件事我不會告訴孟師傅的,而且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啊。」

  這個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裡還說著:「可是我不放心啊。」說著將睡袍
的帶子一拉,上襟隨之敞開,兩隻乳房直接跳了出來,昏暗中我覺得兩團白白的
東西貼了上來,她厚厚的睡袍裡面難道是真空的?

  她拉住我的手去摸那對巨乳,我的手非常慌亂,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會這
樣?我有點糊塗了。手上是一對溫暖柔軟的東西,似乎還在波動。一個充滿誘惑
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宋老師,摸起來舒服嗎?」

  我的理智告訴我,與補習生的母親不應該發生關係,可是此情此景,我的意
志卻是如此軟弱。我的後背頂在了門上,覺得自己的呼吸聲漸漸沈重起來。

  女人的絲絲亂髮撩撥著我的臉,也撩撥著我半年多來壓抑的慾望。那一刻只
覺得一股原始的衝動猛然被喚醒,而我殘存的一點意志還在無力地作最後抵抗。
就在那一刻,一隻手準確地握住了我的下體,她咯咯輕笑道:「小宋老師還是處
男吧?」

  我一下子被擊到了要害,不爭氣的小弟弟已經昂頭致敬了。乾涸的冬季裡似
乎突然出現了汛期,我的一切意志像融化的冰川般瞬間崩潰。我已壓抑了太久,
既然她送上門來,何樂而不為呢?

  我裝作緊張地輕聲說:「孟師母,我還沒有碰過女人,有點怕。」

  孟師母繼續著手裡的動作,腳略微踮起來,散發著脂粉味道的臉湊上來,她
露出了白皙的肩頭,豐滿的胸部一下子頂到了我的身上,並且有意識地在我胸前
輕輕磨動。我閉上了眼睛,她的輕聲嬌笑傳入我的耳中:「一看就知道你還是個
雛,待會讓你蘭姐好好教你。」說完她鬆開我,整了整睡袍的前襟,示意我等一
下,開門走了出去,可能是去看她兒子睡覺了沒有。

  等她再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春心蕩漾,將我慢慢拖到了床邊。她一邊解
著我的衣服一邊問:「你蘭姐漂亮嗎?」

  我心裡說漂亮個屁,本來長得還不錯,但打扮實在庸俗,嘴裡卻喃喃地回答
道:「漂亮。」

  孟師母滿足地笑了,她焦急地脫去我的外套和毛衣,撫摸著我堅實的胸膛,
眼裡嬌脆欲滴,命令道:「傻小子,別愣著了,給你蘭姐脫呀。」然後坐在了床
邊,略微昂起頭,雙眼微閉,焦急期盼地等著我的動作。

  我以前雖然上過屏姨和雲姨,但還是第一次遇到女人如此主動誘惑的情況,
心裡一陣激盪,乾脆裝作什麼都不懂,看看這個風騷的少婦會玩出什麼花樣。我
解開了她的睡袍,一個豐滿的女體展露在面前,燈光下兩隻乳房白得晃眼,尺寸
相當傲人,只可惜有一點點下墜,兩個乳頭很大,四週是一圈深色的乳暈,我貪
婪地看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蘭姐終於耐不住了,攔腰將我抱住,她赤裸的上身火熱,豐滿的腿上還穿著
踏腳褲,擡起來勾住了我的兩腿,這個位置乳房正好對著我的下體,她熟練地揉
動著,我的肉棒在波浪般的衝擊中越發堅硬灼熱,兩腿不自禁有點顫抖起來。

  「舒服嗎?」蘭姐擡頭看著我問。飛翹式的劉海下是光潔的額頭,兩眼熠熠
生輝,這女人的媚眼最讓人吃不消。

  我說:「蘭姐,我那裡好脹……快受不了。」

  她笑起來,身體略向後仰,伸手輕柔地褪下了我的內褲,肉棒終於擺脫了束
縛,面目猙獰地露出來,已經一柱擎天。她好像如獲至寶地看著它,頗為驚訝地
說:「小宋啊,你的本錢不小呢。」

  我矜持地說:「比大人的差遠了吧。」

  蘭姐的手又握了上來,這次因為是直接接觸,感覺非常溫暖,「不會呀,比
我丈夫的還大一號呢。」她握住了肉棒的根部,前面還露出少許,龜頭更是大出
一圈。我心想你這個騷貨居然還知道自己有丈夫。還有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誰,
看那樣子偷偷摸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蘭姐看我已經光了身子,拉著我說:「快進被窩吧,這天實在太冷。」說著
自己利索地脫掉了那條黑色的踏腳褲,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條粉紅內褲。這女人
應該也有三十好幾了吧,但渾身雪白,皮膚光亮。她先鑽進了被窩,看我還在床
邊發愣,伸出白嫩結實的小腿勾了我一下嗔道:「還發什麼愣,外面不冷嗎?」

  等我也鑽進被窩時才發現,身邊的這個女人簡直就像一座火爐。她像八爪腳
章魚一般緊緊地纏繞著我,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被動地讓她親熱著,享受著
從未有過的樂趣。

  沒有多久,她的雙手已經撫摸遍了我的全身,最後當然停留在了那個地方,
溫柔地上下套弄著,嘴裡哼哼唧唧道:「小宋,快幫我把內褲脫了,下面都濕掉
了。」我用手一摸,可不是嗎,內褲的底部已經濕了一片。我跪在她的身邊,從
她胯部兩邊往下扯,她先是屁股一擡,然後弓起兩條玉腿,配合著我的動作,我
拿著脫下的內褲,故意放到面前聞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氣息撲鼻而來。

  蘭姐拱起的兩腿大方地敞開著,下體毛髮茂盛,烏黑發亮,陰部掩在其中,
看不真切。她扭捏了一下盤腿坐起身來說:「你躺下吧,讓蘭姐來伺候你。」

  我聽到伺候兩個字心頭一動,看來女人真是多樣,相對而言,屏姨和雲姨是
多麼保守啊。既然如此了,我躺下身體,盡量放鬆下來,準備著享受一道免費的
大餐。

  她趴在我腿邊,頭低下去,居然親了一下我的小弟弟。那一刻我如遭電擊,
一股電流通過全身,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難道這也可以?

  屏姨和雲姨都曾經用手愛撫過我的肉棒,可溫熱嘴唇的接觸卻是一種全新的
體驗,我想起有一次用肉棒去碰觸屏姨的臉,快到嘴唇的時候我猶豫一下又移開
了,怪不得會覺得意猶未足,原來是自己不懂啊。

  蘭姐感到了我的戰慄,可能怕我一激動會一洩千里,忙移開了嘴唇,看著我
笑說:「小宋,讓姐姐給你破了童子身吧?」

  這時我已經攝住心神,暗暗好笑,嘴裡說:「蘭姐,我……好熱啊……」

  蘭姐二話不說,擡起她的肥臀蹲在我的胯間,先是小心地用屁股來回蹭著我
直立沖天的肉棒,在碰觸中我可以感受到她的下體已經氾濫成災。她的兩眼微閉
著,神情無比陶醉,飛翹式的劉海上下晃動。過了一會,她終於忍不住飢渴,用
手扶住我的肉棒,順勢坐了下去。我又來到了那個已經久違的所在,只是這次更
加濕潤和火熱。她的洞口早已微微張開,進入時毫不費力。

  「呵,到底了呢。」她坐下去後發出一聲輕喚,上身擡起來,開始一上一下
活動。幾下以後就聽到了噗哧噗哧的聲響,那是她的淫水。「好深啊,真舒服…
…啊……」她的臉上和胸前已是一片潮紅,一邊運動著一邊用舌頭舔著自己紅潤
的嘴唇,兩手還不停撫摸著自己上下顫動的乳房。

  真是一個淫婦!我心裡想道。不過這種感覺也很刺激,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她
的身下,感受著她的下體淫液,欣賞著她已經如癡如狂的表情。應該說她的技巧
比屏姨和雲姨高出太多了,在不斷上下套弄中她還不時地左右碾磨,讓我巨大的
肉棒體驗著她體內的每個角落。

  我被她壓在身下,伸手正好摸到了她的兩隻白腳,別有一種感覺,我一把攥
住,使勁捏起來。

  「啊,真是太舒服了……受不了了……」她像一匹烈馬一樣顛簸著,我幾乎
就想射了,好在她終於停了下來,上身伏在了我的胸前,整個身體如同棉被一般
覆蓋在我的身上,兩手勾著我的脖子,春意盎然地在我耳邊吹氣道:「你這麼厲
害,真的是處男嗎?」

  「我到現在還沒動過啊,哪裡厲害了?」我壓下了發洩的衝動,兩手上移,
抓住她的肥臀。

  「第一次就能堅持這麼久很厲害了。」她喘息著靠在我身上說。

  「蘭姐,讓我也動一下吧。」我手上稍稍用勁,她的屁股多肉而又結實。

  說完我奮力挺動起來,沒幾下蘭姐就開始嬌喘連連:「喔……喔……再用點
勁……啊……啊……」她的嬌喘呻吟很快變成了不可抑制的淫叫,令人尤其興奮


  她的淫水源源不斷,很快連胯下的床單都濕了一片,兩隻乳房在我的眼前來
回晃動,讓我看不清她的臉。

  我向上挺插了幾十下後,有點累了,剛一停,沒想到這個女人就焦急起來:
「別停啊,人家正舒服著呢。」

  我一下子火起來,擡起身,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狠狠地說:「該輪到我了
吧。」說著從正面插入她的下體,猛烈地抽動起來。

  她在我的衝擊下渾身顫動,嘴裡淫叫不止:「對,快啊,用力,喔……」

  我想這個女人真是騷得可以,邊插邊忍不住罵道:「騷貨,弟弟插得你舒服
嗎?」說完有點後悔。

  沒想到女人的臉上現出了愈加興奮的神情,還不停地說:「舒服,弟弟插得
我真舒服。」我想到那天廁所裡的那個男人也自稱弟弟,看來我喚醒了她的又一
波慾望。

  女人在我的衝擊下快散了架,我嘴裡不停地罵著騷貨,第一次領略到這種暴
風般的征服感。當我終於酣暢淋漓地射出精液時,她已經像要哭了出來:「好燙
啊,嗚嗚……」

  停了一會兒我才離開她的身體,肉棒拔出來時上面滿是淫液,在昏暗的燈光
下閃著光亮。女人從枕頭下抽出了一卷紙,開始清理她那雜亂的下體。翻捲的陰
毛下,深色的陰唇張開,裡面粉紅的嫩肉清晰可見,上面還殘留著許多淫液,也
不知道是誰的。

  她一邊擦著一邊小聲抽泣起來,令我有點不知所措。半晌她擡起了頭,對我
說:「你罵得對,我就是個騷貨。」

  我忙說:「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的眼角掛著幾滴淚珠,我心想難道女人過於興奮會這樣嗎?還是被我的粗
話給氣哭了?

  她突然笑了一下,梨花帶雨,倒也另有一番風韻,讓我有點後悔起來。我喃
喃道:「蘭姐,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會告訴孟師傅的。其實你不這樣,我也不
會說的。」

  她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鬱,貼上身來,緊緊地抱住我,喃喃道:「第一次見看
見你就有好感,那麼英俊,又那麼懂事。」停了一下又說:「其實,我也是有苦
衷的。」

  我們兩個重新躺進了溫暖的被窩,一股淫靡的氣味散發在週圍。久蓄的慾望
發洩以後,我心裡一陣發涼,很想趕快離去,但她死活不讓,說明天早點走就行
了。

  在那個漫漫冬夜,她向我敘說了自己的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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