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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0:42

安妮聽到聲音,抬起頭向這邊望過來。
“左老師,是你啊”,她驚喜地喊道:“你怎麼……”
“哈哈,居然真有人喊你作老師。”賈怡對我笑道,“瞧你這模樣,還真做老師了,那算是誤人子弟了。”
“你別打擊我教書育人的積極性。”我瞪了她一眼說。
“你們怎麼過來的?”安妮問道,“這會有公車坐嗎?”
“安妮,這是賈怡。”我說,“我們是坐她家的車過來的。”
“你好,你叫安妮吧?”賈怡握住她的手說:“左守初有提起過你。”
安妮點了點頭,很疑惑地望著我們。
暈——
看她那眼神,似乎也對我們有所誤會了。

“婆婆怎麼樣了?“賈怡問道。
“一個來小時前剛做完手術,主要是血壓太高,心血管出了問題,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賈怡問。
“還沒行,醫生還沒有通知說允許進去,”安妮搖搖頭說。
“天啊,這可急死我了。”賈怡跺著腳說。
“賈小姐,謝謝你了。”安妮笑著說,“你是個好心人。”
“應該的,我從小就是黃婆婆帶著長大的。”賈怡說。
“什麼?”安妮吃了一驚,“你就是她老人家提到過的那位賈家的大小姐?”
賈怡笑著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醫生忽然走過來跟安妮說:“現在你可以進去看一下病人了,但是不能太久,也不能喧嘩。”
“我們進去吧。”安妮說,“賈小姐,婆婆見到你一定很開心,她時常跟我講起你的。”
“唉,我欠她老人家太多了。”賈怡嘆道。
“不會的,她老人家時常說你自小很尊敬她。”安妮笑道。
賈怡搖了搖頭,凄然一笑。

黃婆婆躺在病床上,形容比起我第一次去做家教時瘦了許多,可以想像這些天病痛對她折磨。
“婆婆,你看誰來了?”安妮走到她身旁,輕聲說。
婆婆艱難地轉過頭,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賈怡,蒼白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婆婆,是我啊。”賈怡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說。
黃婆婆微微一笑,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又講不出來,過了好一會才吐出三個字:
“小……怡……子……”
暈——
小姨子?
我聽了直想笑,可這當口不是笑的時候,我還是忍住了。
“婆婆,跟你說了多少年了,不要喊我小怡子。”賈怡笑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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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0:55

“什麼?”排骨叫道:“你的意思是整晚你們除了看碟就是去醫院,沒有發生什麼事?”
“暈,去醫院看搶救的病人還不算事啊。”我苦笑道。
“我的意思是沒有發生那個事?”排骨說。
“沒有發生是很正常的”,大蝦說,“人家感情都沒有完全培養起來,如果發生了反而很荒謬。”
“不和你們說了,我睡覺。”我邊說邊爬上了床。
“最後問多你一個問題。”排骨說。
“什麼?”
“老羊叫你邀請人家來當教練,你和她說了沒有?”
“糟了,”我猛地省起,“我都忘了。”
“天啊,你居然忘了?”排骨說,“人家老羊很重視這事的,昨晚還特意過來找我們討論。”
“這也怪不成左手,”大蝦說,“一整晚發生那麼多事,這件事哪有可能老惦著?”
“慘了,老羊失望之下肯定要吼了。”排骨說。
“暈,他吼什麼?他又不能下場訓練。”我說。
“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排骨笑道。
“其實就算說了,賈怡也很可能來不了。”我說,“她現在還在那家醫院裡陪著那婆婆,剛才那輛車只送了我一個人回來。”
“真是個令人起敬的女孩。”大蝦贊道。
“說起來,這個小姑娘真的各方面都很不錯”,排骨說,“可你竟然不想和她一起,我真想打你兩巴掌讓你醒醒神了。”
我轉頭過去裝睡,沒有搭理他這話。
“哼哼,無話可說了。”排骨笑道。
“算了,人家現在也很矛盾的,畢竟這段時間喜歡的是梅雅嘛,你不要再給他添壓力了。”大蝦說,“一切隨緣。”

如此一來,白天的課就算全部報銷了,我一直昏睡到下午快兩點才起來。
從枕頭邊抄起手機,打過去給賈怡。
“你有睡覺嗎?”我問道。
“上午趴在台上睡了三個鐘頭。”她答道。
“才睡三個鐘?”我叫道,“你可別累垮自己的身體。”
“沒事的,小時候我生病時,婆婆也是這樣守在我床邊的,”她說,“我上午把安妮逼回去睡覺了,那小姑娘才真的是累壞了。藍家已經排多了個人手過來照顧婆婆了。”
“那你回店裡安心睡覺吧”,我說,“我現在很反而擔心你睡不夠。”
“好,就衝你這句話,現在我就准備回去。”她笑道。
“不敢,太賞臉了。”我笑道。

果然四點多走到手機店的時候,賈怡已經回來了。
“我准備去睡了。”她說,“你一會時不時要上梅雅的課?”
“對啊,六點鐘要上。”我說。
“那你順便把這把傘還給她吧。”她說道。

傍晚又是梅雅的課,照舊在七樓上,照樣是教室門沒開的時候外面就已經人山人海。
“喂,左手粗!”
我一回頭,原來是體院的胖子在喊我,後面是他那一群死party。
“你小子瘋了?”他笑道,“今天一整天大太陽的,你拿著把花色的女人傘做什麼?”
“噓——”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這是梅雅的傘,我拿來還給她的。”
“什麼?”胖子拽著我的衣領哇哇大叫起來,“你怎麼拿著她的雨傘?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他這麼一吼,眾人的目光又被吸引過來。
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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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08

“別亂講,”我趕緊對胖子說:“傘是你師姐借的,她托我拿來還給梅雅。”
“對了,我正想問呢,這兩天怎麼不見我師姐?”胖子問。
“賈怡這兩天有事,所以沒有過來叫我訓練。”我答道。
“哼哼,你可不許跟她找借口偷懶”,胖子說,“我可還想繼續虐待你的。”
“行行行,我會轉達你這句話,請她盡快安排訓練的。”我苦笑道。

梅雅今天這節課居然安排看電影,有關美國南北戰爭的《葛底斯堡戰役》。
一整節課都看著刀光劍影,聽著炮火轟鳴,眾人不由得血脈賁張。

“想來想去不知道講什麼好,還是決定放電影了。”梅雅笑道。
她這句話是對我說的,下課以後,我等眾人散去,才在走廊拐角處把雨傘還給她。
“其實大學的課堂,放放電影是家常便飯了。”我說,“我們有些課程平均兩節課放一次電影。”
“我打算對自己要求高一點,”她笑道,“每四節課放一次,放些美國的歷史片,只是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麼電影。”
“一般來說,電影中多多少少插段愛情,然後女主角很漂亮,這樣大家就很容易陶醉了。”我笑道。
“就想看美女,那也太膚淺了吧?”她笑道,“而且什麼樣才算漂亮,這個大家的標准又不一樣,比如你……。”
“就我而言,我特別喜歡長發飄飄的,笑起來甜甜的女性。”我說。
“不得了啊”,她大笑道,“那不就是我這種嗎?”
“老師,所以……”我一時語塞,竟不知道如何講下去了。
“我說笑的”,梅雅說,“其實小賈也是屬於這種類型的。”
“所以嘛,在我眼中,你們都是大美女。”我笑道。
“那麼,哪個才是更美一點呢?”她笑道。
“你。”我衝口而出。
“哈哈,好假!只怕到小賈面前你也是說個‘你’字吧?”她笑道。
“在她面前我會說‘你——不是’。”我說。
“那她還不揍扁你。對了,提起小賈,你昨晚有送她回去吧?”她忽然問。
“嗯,我把她送回店裡了。”
我沒敢把兩個人又跑去打球,然後我還在賈怡店裡過夜的事說出來。
“其實,小賈對你挺不錯的。”梅雅說,“你應該理解我昨晚念的那兩句詞的意思。”
“不如憐取眼前人。”我念道。
“你懂了?”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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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24

懂了,但我沒法照這個意思辦。”我說。
“為什麼?你不喜歡小賈?”梅雅問道,“我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啊。”。
我搖了搖頭,“老師,有些事情我是難以講清楚的,因為……反正我就做不到。”
我不知道說什麼,抬起眼深深地望著她。
我愛的人是你啊……我在心中吶喊道。
“我想,我能理解你了,我也不再勸你去……”梅雅嘆道,“可是,你要想清楚,不要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我說:“這事我已經做決定了。”
“那就抬起頭來面對吧”,梅雅笑道,“既然已經選擇放棄這一段感情了,就不要再讓它磕絆住,老實說,這段時間我覺得你有時處事有些遲疑不決,大概是受這事影響了。”
“老師,你說得對。”我笑道,“要說我在這事上一點猶豫都沒有,那是假的。”
“那麼,現在呢?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把自己的其它事情處理好吧。”她說。
“我知道了。”
“可是,你還是要待小賈好點,盡管你無法去愛她,至少你要多去關懷她。”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會盡力去做。”
“那我們談談文學社的事吧,你現在可是個社長了,打算怎麼去搞好這個社?”梅雅說。
“我想下個星期遞交一份干部名單到學院,人選我還在考慮中。另外,學社的招新也要在這兩個星期完成。”我說。
“你選人招新可要公正點哦。”梅雅笑道,“別想我讀本科那會的學生會,干部去招新還搞什麼‘三招三不招’。”
“‘三招三不招’?怎麼講?”我好奇地問道。
“熟人必招、美女必招、體型彪悍者必招。豬扒不招、打扮老土的不招、板著臉一副正經相的不招。”
“其他的也罷,還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體型彪悍者必招?”我笑道。
“怕人家秋後算賬唄,呵呵,這當然是學生會裡的玩笑話。”梅雅笑道。
“老師,你以前在學生會裡呆過?”我問。
“當然,我每次參加招新面試都被錄取呢”,她笑道,“盡管面試時沒有碰見熟人,我的體型也不彪悍。”
“呵呵,真了不起。”我笑道。
暈——美女就是美女啊。
“老師,我之前還沒有在學生會呆過,你還要多提點一下我。”走到樓下時我說。
“那沒什麼,你放手去做,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她說。

回到宿舍時,排骨說:“老羊從傍晚已經來找了你兩三次了。”
“不是吧?就為了訓練的事?”我問。
排骨正想說的時候,門口突然有人吼道:“左手粗回來沒有?”
“唉,你自己和他說吧。”排骨說。
我打開門,見老羊靠在門邊,一副惶急的神色。
“暈,找個人不用像找仇敵那樣狂吼吧?”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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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34

“訓練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老羊進門後問道。
“還沒問,明早問。”我打個哈欠說。
“今晚問不行嗎?”
“賈怡現在在睡覺。”我說。
老羊吃了一驚,問道:“她怎麼了?才八點多就睡了?病了麼?”
“人家這兩天有事,睡眠不足,所以傍晚去睡了。”我說。
“你是說她住在學校後面的手機店裡?”老羊說。
“嗯,你想去找她?”我笑嘻嘻地說。
“找你個頭啊”,老羊吼道,“你明早趕緊和她聯系,看看明天下午安排訓練行不行?”
“如果她安排訓練,你是不是也下場?”我問老羊。
“我也想下場啊,可是你看我這腿……”老羊苦笑道。
“那你就好好休養吧。”我說,“訓練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那可不行!”老羊瞪著我說,“我雖然不能上場,可我是籃球隊隊長,又是班長,球隊的事我還是要參與的。”
“好了,我明早保證問就是了,你放心吧。”我說。
“你明天說話的口氣要客氣點,請人家務必來指導一下。”老羊臨走前還反復叮囑。
“行了,我會的了。”我苦笑道。

“老羊真的對賈怡動情了。”排骨笑道。
“嗯,我從沒有見他那麼急切地催過人家。”大蝦說。
“可賈怡是我們初哥的人啊。”排骨說。
“別開玩笑了,她怎麼是我的人了?”我說,“你這謠言在宿舍裡說說就好,被老羊知道我就慘了。”
“那是謠言嗎?”排骨說,“你都在人家店裡過了夜了,誰知道……”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見我臉色一沉,趕緊住嘴。
“本班兩個命苦的人”大蝦評論道,“暗戀梅雅的秦榮,喜歡賈怡的老羊。”
“最命苦的還是和這兩個都糾纏不清的左手。”排骨說。
“誰說糾纏不清了?”我瞪眼道,“我已經拿定了主意,我愛的人是梅雅。”
“真的嗎?”排骨叫道,“那賈怡……”
“經過這麼多事,你還是沒喜歡上賈怡。”大蝦嘆道。
“嗯,畢竟敲門那個場景給我的印像太深刻了”,我說道,“從那一刻起我心頭就揮不去梅雅的身影。”
“愛情,就是這麼偶然和感性的東西。”大蝦嘆道,“如果那天梅雅沒有走錯樓層的話……”

第二天,在睡夢中被清亮的手機鈴聲吵醒。
“醒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賈怡的聲音。
“剛醒,有事嗎?”我問道。
“你現在過來我這裡一下,有些好東西讓你嘗嘗。”她說。
“什麼來的?”
“你過來就知道了,快點。”
“好吧,一會就來。”我說。
掛了電話一看,暈,才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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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44

昨晚睡了個飽,今早六點起來了,一直忍到七點半才給你打電話。”
到手機店的時候,賈怡笑著說。
“暈,剛才我還在發美夢呢。”我道。
“算了吧,你這人能發什麼美夢?”賈怡笑道,“又夢見梅雅了?”
“我也不記得夢見誰了。”我笑道,“反正記得很美就是了,不料竟被你吵醒。”
“說起來,我記得有部電視劇說過,清晨醒來時你第一個想到的那個人就是你所愛的。”賈怡說,“那每天清晨,你第一個想到了誰?”
“我總是第一個想到了我自己,因為泡尿憋得很急。”我笑道。
“呸,說話一點情趣都沒有。”賈怡嗔道。
“想要情趣的話去街角那家百貨店好了。”我笑道。
“是啊,你老惦記著那裡面那個MM。”賈怡笑道。
“好了,先別說這個,你一大早催我過來嘗什麼?”我問道。
“哎呀,差點忘了正經事了。”賈怡說,“你跟我進來,請你喝點東西。”
“什麼來的啊?”我邊走邊問。
“你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不許看。”賈怡說。
“暈,還這麼神秘啊。”
“你坐著別亂動,我拿過來喂你。”她命令道。
“天啊,不會是毒藥吧……”我故作驚惶地說。
“毒你個頭!”她拍了一下我的頭說,“真是好心沒好報!這可是我忙了半天搞出來的。”
“到底什麼來的?”
“張開嘴巴,”她叫道,“叫聲‘啊’。”
“暈,居然還模擬起護士小姐了……”
突然間一匙水送了進嘴裡,感覺似乎是香茶,卻有著濃郁的苦澀味。
“猜猜看,是什麼來的?”她問。
“好像是清涼茶?”我說道。
“唉,真是失敗。”賈怡哀嘆一聲,“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等一下!”我叫道,“細細感覺一下,似乎有點像梅雅的茉莉茶?”
“真的嗎?”她問道。
“嗯,”我睜開眼說,“不過感覺味道濃了一點。”
“還是梅雅泡的好喝點,是嗎?”她問道。
“茉莉茶的確是淡一點好,有股清香。”我說,“不過你泡得也有自己的特色。”
“我就是想學一下,看一下能否泡得像梅雅那樣,看起來還是不成。”她搖搖頭笑道。
“其實你這樣泡出來的茶挺好的,不用說非得跟梅雅一樣。”我說。
“你是喜歡梅雅泡的那種風格的,是嗎?”她問道。
“那只能說先入為主了。”我嘆道,“不過你的茉莉茶也挺好喝的,我這是真話。”
說到這裡,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我一直喜歡梅雅,而不是賈怡?‘先入為主’這四個字可以很好地概括了全部原因了。
就像今天喝茉莉茶這件事,雖然賈怡也泡得很好喝,可是,我還是偏愛梅雅泡的,不管賈怡泡得有多像,我心中最美味的,還是原先在梅雅宿舍喝過的那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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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1:55

昨晚睡了個飽,今早六點起來了,一直忍到七點半才給你打電話。”
到手機店的時候,賈怡笑著說。
“暈,剛才我還在發美夢呢。”我道。
“算了吧,你這人能發什麼美夢?”賈怡笑道,“又夢見梅雅了?”
“我也不記得夢見誰了。”我笑道,“反正記得很美就是了,不料竟被你吵醒。”
“說起來,我記得有部電視劇說過,清晨醒來時你第一個想到的那個人就是你所愛的。”賈怡說,“那每天清晨,你第一個想到了誰?”
“我總是第一個想到了我自己,因為泡尿憋得很急。”我笑道。
“呸,說話一點情趣都沒有。”賈怡嗔道。
“想要情趣的話去街角那家百貨店好了。”我笑道。
“是啊,你老惦記著那裡面那個MM。”賈怡笑道。
“好了,先別說這個,你一大早催我過來嘗什麼?”我問道。
“哎呀,差點忘了正經事了。”賈怡說,“你跟我進來,請你喝點東西。”
“什麼來的啊?”我邊走邊問。
“你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不許看。”賈怡說。
“暈,還這麼神秘啊。”
“你坐著別亂動,我拿過來喂你。”她命令道。
“天啊,不會是毒藥吧……”我故作驚惶地說。
“毒你個頭!”她拍了一下我的頭說,“真是好心沒好報!這可是我忙了半天搞出來的。”
“到底什麼來的?”
“張開嘴巴,”她叫道,“叫聲‘啊’。”
“暈,居然還模擬起護士小姐了……”
突然間一匙水送了進嘴裡,感覺似乎是香茶,卻有著濃郁的苦澀味。
“猜猜看,是什麼來的?”她問。
“好像是清涼茶?”我說道。
“唉,真是失敗。”賈怡哀嘆一聲,“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等一下!”我叫道,“細細感覺一下,似乎有點像梅雅的茉莉茶?”
“真的嗎?”她問道。
“嗯,”我睜開眼說,“不過感覺味道濃了一點。”
“還是梅雅泡的好喝點,是嗎?”她問道。
“茉莉茶的確是淡一點好,有股清香。”我說,“不過你泡得也有自己的特色。”
“我就是想學一下,看一下能否泡得像梅雅那樣,看起來還是不成。”她搖搖頭笑道。
“其實你這樣泡出來的茶挺好的,不用說非得跟梅雅一樣。”我說。
“你是喜歡梅雅泡的那種風格的,是嗎?”她問道。
“那只能說先入為主了。”我嘆道,“不過你的茉莉茶也挺好喝的,我這是真話。”
說到這裡,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我一直喜歡梅雅,而不是賈怡?‘先入為主’這四個字可以很好地概括了全部原因了。
就像今天喝茉莉茶這件事,雖然賈怡也泡得很好喝,可是,我還是偏愛梅雅泡的,不管賈怡泡得有多像,我心中最美味的,還是原先在梅雅宿舍喝過的那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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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05

你怎麼了?在那裡發什麼愣?”賈怡問道。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說,“老羊想請你下午去指導我們班籃球隊的訓練,不知道你有沒空?”
“老羊?老羊是誰?”她有些奇怪地說。
“老羊是我們班班長。”
“公羊?母羊?”她笑道。
“我認為是母的,可他堅持自己是公的。”我笑道。
“他為什麼要請我去?”
我可不能直接說老羊喜歡上你了,只能答道:“他們那天在場邊看了我們訓練,覺得你還蠻專業的。”
“啊,我想起了”,賈怡說,“是不是那天場邊不遠處的凳子上坐的那個大個子?我見他和你那兩個舍友在一起看。”
“暈,原來他們確實去了,”我笑道,“怎麼全世界只有我一個沒看到他們?”
“你那天都被我師弟擠得頭昏腦轉了,哪有空留意場邊一帶的事?”賈怡笑道。
“對了,就是他要求你去指導我們班訓練的。”我說。
“你們定個時間,中午時打個電話告訴我吧。”賈怡說。

“真的嗎?Great!”當我回宿舍把這個消息告訴老羊的時候,他忍不住興奮地喊道。
“你激動個啥?”我說,“動機很可疑啊。”
“可疑個頭!”老羊吼道,“我激動是因為我們隊有專業人員指導的話,取得好成績就有希望了。”
“你不受傷的話更有希望。”我說。
“天啊,你不要再提我的傷心事了。”老羊哭喪著臉說。
“這事最大的受害者是我。”我說道:“搞不好我還要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丟臉呢。”
“啊?你喜歡誰?賈怡嗎?”老羊瞪著我問道。
那眼神就像看到有敵人要來爭搶獵物時猛然警覺起來的野獸。
“不是,這個你管不著。”我說。
“我也沒興趣管,”老羊說,“就安排在下午兩點開始吧,所有隊員提前五分鐘到籃球場上列隊等候。”
“暈,你以為是軍訓啊,有人鳥你才怪。”
“你懂個啥?”老羊吼道,“一支球隊沒有鐵的紀律,怎麼能打得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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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14

在老羊的威逼脅迫下,我們籃球隊七個人一點五十五分就到了籃球場。
本班男生少,只有八個,因此每逢籃球賽都是全民皆兵,包括秦榮這種比較矮小的個子,也要上場打打後衛。
“全體聽令,列隊站成一排!”老羊吼道。
我們搖頭晃腦地排到了一起。
“好了,就這樣站著,站直了,等教練的到來。”老羊說。
老羊自己也瘸著腿轉過身去站著,一副標准的軍人架勢。
“暈,人家肯定以為我們有病。”我低聲說,“大烈日下跑來籃球場這樣虐待自己。”
“真是面上無光,被人看到了,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裡泡妞?”旁邊的秦榮埋怨道。
“左手粗,這都怪你,跟著我們練一下就好,非要叫賈怡來訓練你。”另一側的排骨說。
“你這哪門子話?”我說,“我和賈怡秘密訓練,你們拖老羊來籃球場看個啥?”
“行行行,大家都有錯。”排骨說:“天啊,我好像看到吳紫夢正朝前面經過,可別看到我們這副傻樣。”
“對了,你們發展得怎樣?”我問道。
“不夠你和賈怡順利,但也還可以。”排骨說。
“瞎扯啥?我和賈怡發展什麼?”我說。
“說錯了,比起你和梅雅的發展要順利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咦?我好像聽到排骨提到梅雅?”秦榮低聲問道。
“你聽錯了,他說他奶奶沒牙了。”我丟了個眼神給排骨。

“唉呀,站了這麼久,都過兩點了,怎麼還不來?”排骨忍不住喊道。
“來了,前面走過來那個就是。”大蝦說。
我一看,果然賈怡穿著身運動服出現在不遠處的校道上。
“美女啊——”小榮叫道。
“閉嘴!都給我站直了!”老羊回頭吼道。

“咦,怎麼都排得這麼齊了?歡迎我嗎?”賈怡一見到我們的隊列,忍不住微笑。
“鼓掌!”老羊吼道。
後面七雙手亂七八糟地拍了起來,只怕響聲還蓋不過前面那雙。
“好,這樣才有個球隊的樣子嘛”,賈怡笑道。
“教練,我是隊長,請多指導,我們隊全聽你的。”老羊說。
“喲,你可別這麼說,我的壓力會很大的。”賈怡笑著說。
“那我們開始練吧,下午我們想請你給我們練一下戰術。”老羊說。
“那在練習之前先繞場跑兩圈做熱身吧。”賈怡說。
“是,大家准備開始跑!”老羊說。
眾人互相望了幾眼,都很納悶。
“等等,其他人跑兩圈,左守初跑三圈。”賈怡叫道。
“好!”其他隊員都歡呼起來。
人性就是這麼醜陋,一看到有人比自己慘就很容易滿足起來。
“暈,不用這麼特別對待吧。”我說。
“讓你跑你就跑,少廢話!”老羊說。
“教練,我有疑問。”我舉手說。
“什麼?”賈怡問道。
“隊長是不是應該帶隊一起跑呢?”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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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27

“隊長不是腳傷了嗎?”賈怡疑惑地說,“你讓人家怎麼跑?”
“那看他自己了。”我笑道。
“沒事,如果要跑的話,跑一下是可以的。”老羊竟然同意了。
“老羊,我開玩笑的,你可別胡亂逞強。”我說。
“誰逞強了?”老羊吼道,“我跑給你看!”
他真的瘸著腿往前跑,不料走沒兩步,腳微微一扭,整個人差點站不住。
賈怡正在旁邊,伸手攙住了他。
老羊疼得滿頭大汗,雙頰通紅。
“就你這麼多嘴!”賈怡衝我嗔道。
我才後悔玩笑開大了,趕緊說聲對不住,跑上前幫忙扶著老羊。
“把他扶到場邊的凳子上歇息吧。”賈怡說。
老羊望了望她,眉宇間隱隱有一絲歡喜。

我們幾個繞籃球場開始跑了起來,其他人跑了兩圈就停了,我單獨繼續跑第三圈。
“老羊,剛才真對不住。”經過他身邊時,我帶著歉仄說。
“沒事,你是開玩笑而已,是我自己亂來了,你好好練,明天好好打,別讓賈怡失望。”
“是!”我答道。

“喂,你在干嘛呢?”快跑完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喊我。
回頭一看,忍不住一陣激動——
居然是梅雅。
“我剛從圖書館出來。”她笑道,“你怎麼在這裡跑步?”
“我們隊訓練啊。”我指了指籃球場說。
“哇,你們還專門練戰術啊,為了對付我們班?”她笑道,“咦,小賈在那裡做什麼?”
“她原來是學籃球的,所以成我們隊的教練。”我苦笑道。
“呵呵,難怪你被單獨罰來跑圈。”梅雅笑道。
“唉,其實練不練還不是一個樣,這麼大太陽跑來這裡找曬。”我嘆道。
“那可不能這樣講,”梅雅笑道,“訓練一下肯定有效果的,這樣一來我們班就有麻煩了。”
“呵呵,你也太看高賈怡了。”我笑道,“一個下午的訓練她還是做不出什麼文章的。”
“這可不一定,到時看看吧,明天我們班也要練呢。”她笑著說,“你快點去吧,小賈看見你停下來和我說話,肯定要罰你的。”
“是,那我走了。”我說。

回到球場上的時候,賈怡正在指揮隊員跑位。
“我跑完回來了。”我說。
“去跑多兩圈。”賈怡頭也不回,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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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38

為什麼?”我說,“你要罰我也得有個理由吧。”
眾人都停下了練習,往這邊望過來。
“你們第一輪的對手是誰?”賈怡問道。
“歷史一班。”我答道。
“歷史一班的班主任是誰?”
“我知道,是梅雅啊。”秦榮搶先答道。
“我們正在備戰和他們班的比賽,兄弟們都在刻苦訓練,可你卻在跑圈時中途停下來和對手的班主任搭訕,大家說,該不該罰?”
“該,該,該!”
眾人又一陣歡呼,其中秦榮和排骨喊得最大聲。
“那我跑吧。”我無奈地說。
賈怡勉強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我轉身繼續跑。

一整個下午,我們都在演練戰術,賈怡對我的要求猶為苛刻,動不動就點名批評。
等到訓練完已經五點了。
“辛苦你了。”老羊對賈怡說。
“沒什麼,我講得也不多,大家到時上了場發揮出水平,這才是最緊要的。”
“要不今晚和我們一起吃飯吧,就算是表達我們的一點謝意。”老羊說。
賈怡搖了搖頭,說:“不了,我今晚很累,想早點回去休息。”
“那……只好下次了。”老羊略帶失望地說。

“那個老羊,見到賈怡就像掉了魂似的!”
回到宿舍時,大蝦忍不住笑道。
“賈怡不是喜歡初哥嗎?”排骨說。
“唉,這事老羊比較痛苦了。”大蝦嘆道。

晚飯後,我越想越不過意,去了後街一趟。
“下午你生我的氣了?”我問賈怡。
“沒有,我對你要求嚴格一點,那也是為了你好。”賈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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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2:49

“你沒有生氣就好,”我笑道,“我還怕你生我氣呢。”
“無聊,我平白無故生你什麼氣?”賈怡說。
“走吧,我請你吃雪糕去。”我說。
“不去了,今晚很累,不想動。”她說。
“那我去買來給你吃。”我說。
“那還差不多。”賈怡一聽樂了。

我跑去超市買了兩支雪糕回來,一去一回,滿頭大汗的。
“天啊,都快融化了呢。”賈怡心疼地說。
“沒辦法,路途這麼遠。”我笑道。
“說真的,下午你的表現還可以。”賈怡說。
“暈,你罰了N次,老羊吼了N次,我哪敢表現差啊。”我苦笑道。
“那個老羊平日也是這麼個大嗓門的嗎?”賈怡問道。
“嗯,他的說話聲隔幾間宿舍都聽得到。”我說。
“他這人的性格倒和我們體院那些學生有點像。”
“嗯,都是很憨直的那種。”
“對了,我問你”,賈怡說:“你有沒感覺到他對我有點特別?”
“嗯,看得出他很喜歡你。”我笑道。
“唉,我倒煩惱了”,賈怡嘆道,“這個老實人,我不知道怎麼打發好。”
“你對老羊感覺怎麼樣?”我問道。
“你有沒聽到我剛說的話?”賈怡瞪眼道:“我說正在想怎麼找個合適的方式打發他。”
“其實老羊挺不錯的。”我笑嘻嘻地說。
“你不用勸我了,再說一句你從此不必入此門。”賈怡很堅決地說。
“我開玩笑的”,我說,“其實有人喜歡你,你應該高興才對。”
“可我高興不起來啊”,賈怡嘆道,“這個人與我預想的不合。”
我也嘆了一口氣,這時我也想不到什麼話來勸慰她,只能陪她干干地坐著。

這段時間因為黃婆婆住院的事,家教也暫停兩次,今晚和下星期一都臨時取消了。
星期天我陪賈怡去醫院看了一次黃婆婆,她的病勢已經好轉了不少,但還是很虛弱,說兩句話都很吃力。

星期三下午,籃球賽正式開幕。
地點就在女生宿舍區的籃球場上。
學院的籃球賽以前一向被人批評,說宣傳力度不夠,搞得不夠隆重什麼的,這一屆學生會看來下了狠心,整個開幕式搞得很隆重,把院長和書記都請來了。
章SIR這家伙也在主席台上叨陪末席。
領導講了一通廢話之後,接著到啦啦隊的表演。
“暈,這屆比賽的名稱怎麼這麼醜,叫什麼‘Allstar Cup’,難聽死了。”我說。
“這很正常啊,簡稱A—Cup。”排骨笑道,“你看看那些啦啦隊的身材,就知道這次比賽這樣命名是沒有錯的。”
“也是,都是平原上的沙子。”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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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00

我們的比賽被安排在第二場,因此在第一場的時候,眾人都坐在場邊等著。
賈怡一早就來了,走過來我們這裡討論戰術。
老羊見到她過來自然很興奮,不停地說這說那,排骨和大蝦不由得暗暗搖頭。
“大家看,歷史1班的隊員在那邊。”小榮指著球場多面說。
“暈,那個中鋒的體格比你師弟還強壯呢。”我對賈怡說。
“那個中鋒叫紀加,是我們學院院隊的主力。”老羊說。
“他站在隊裡面真是鶴立雞群啊。”大蝦嘆道。
“這就看你能不能好好地運用我們這幾天教你的技巧了。”賈怡對我說。
“大家盡力而為吧。”排骨說。
“喂,你的心上人正在那邊給你的對手鼓勁呢,怎麼看?”賈怡低聲對我說。
“暈,不要提這個。”我苦笑道,“這是人家當班主任的職責啊。”
“為什麼不能提?你一定要記住,這場比賽對你事關重大,咬著牙也要挺下來。”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有力。
“教練,在開小灶嗎?”老羊看見賈怡和我在低聲私語,關心地問道。
“呵呵,中鋒不是我們這場的緊要位置麼?叮囑他幾句是要的。”賈怡笑道。
“對,那是應該的。”老羊笑道。
“噓——章SIR正在向這邊過來。”排骨忽然小聲說。
“大家備戰得怎樣了?”章SIR揮著手問道。
“還行”,老羊說,“只是我受傷了,要左守初替我上去打中鋒。”
“左守初打中鋒?身高吃虧了點吧?”,章SIR扮得很驚奇的樣子,又轉頭問我,“左守初,有信心嗎?”
“有啊,為什麼沒有?”我懶洋洋地說。
“很好,提起勁來”,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記住,輸了不緊要,但要拿出拼的精神,別丟了我們班的臉。”
“這個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我說。
“那就好,我等著看你的好戲。”章SIR哈哈一笑,又說了幾句不癢不痛的鼓勁話,就邁大步離開了。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睛幾欲噴出火來。
“好好證明給他看,證明給梅雅看。”賈怡拍拍我後背輕聲說。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

比賽終於開始了,在哨子響起前,我特意張眼向歷史一班的陣營望去,發現梅雅正用很驚奇的眼神望著這邊。
顯然,我上場她早知道了,並不感到意外。可是看到我站在圈子裡頭准備跳球,她還是有些訝異。
“准備好了嗎?”裁判問道。
“可以了。”紀加說。
“我也OK了。”我答道。
裁判把球向上拋起。
我和紀加同時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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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10

跳球是沒有任何懸念的,球輕輕地落到對方後衛的手上。
我聽到了歷史1班陣營的歡呼聲。
對方把球一運過半場,內線的肉搏戰就開始了。
紀加龐大的身軀擋在我前面,我艱難地在頂著。
賈怡設定的戰術是:我在身後干擾他的轉身和出手,小榮或排骨在前面伺機夾防偷球。
可這個戰術說起來容易,到場上才發現貫徹起來並不容易。
小榮和排骨防的兩名後衛都是射球比較准的,幾次他們過來夾防的時候,紀加都選擇把球分了出去,從一個得分手變成了助攻者。
如此一來,排骨和小榮夾防時就顯得猶豫不決,很多時候我都必須艱難地以一防一,雖然背後的干擾影響了紀加的命中率,但看著對手的得分順利地上漲,顯然我的防守還是非常吃力。
幾分鐘後,焦急的老羊叫了個暫停。
“兄弟們,提起勁來,給我拿回場勝利!”老羊吼道。
“你光吼是沒用的”,我擦著汗水說,“拿出點對策來,別把自己搞成99年總決賽時的尤因。”
“尤你個頭!”老羊怒吼道:“這檔子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放松點嘛”,我笑道,“光急是沒用的。”
“對啊,我們的防守其實已經竭盡所能了,能防到這樣已經可以交代了。”小榮說。
“老羊,我們的防守已經無法再進一步了,如果我們要取勝的話,應該多從進攻上做文章。”大蝦說。
“進攻的文章?”老羊皺著眉說:“進攻上排骨和大蝦兩人的突破還是能給對方造成壓力的,可是還是單打獨鬥,缺乏整體上的策應和配合,可是,短時間內要把這種配合打出來談何容易……”
賈怡自從暫停後一直沉吟不語,這時候忽然說:“大家聽我說一句,一會多把球分給左守初。”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分給他?他能做什麼?”老羊問道。
“對啊,說真的,他在內線打紀加的話一點優勢也沒有。”大蝦說。
賈怡說道:“在裡面打不行,難道還不能出來打嗎?”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地望著她。
“游擊戰。”賈怡說出了這三個字。
“游擊戰?”
“在本隊進攻時,你多拉到罰球線以外。我觀察了紀加上半時的表現,他是一個不錯的球員,可是攻防中他的跑動都很少,顯得不夠積極。你多拉到罰球線以外,應該可以獲得不少跳投的機會。”賈怡看著我說,“你投球的效果怎樣,就要看那天雨夜我教的東西,你能記得多少了。”
“雨夜?”老羊奇怪地說:“什麼雨夜?”
“我曾經在一個雨夜單獨指導過他的跳投。”
我不斷用眼神示意賈怡別說,可她還是講了出來。
老羊感到很愕然,不知道想說什麼,愣了好一會,轉過頭去。
“暫停結束。”裁判喊道。
“放心,那天你教的我都沒忘。”臨上場前,我對賈怡說。
她點了點頭,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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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20

“游擊戰……”上場以後,我想著的就是這三個字。
大蝦帶球往裡面衝去,我向外拉到罰球線附近,紀加並沒有跟出來。
我冷靜地一個跳投,球碰了板後鑽入籃圈。
“好!”我聽到賈怡在下面的歡叫聲。
“就這樣打,堅持下去。”退回半場時大蝦在我耳邊低聲說。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進攻就順利了很多,我每次向外跑,紀加都沒有跟在我身旁,我最多面對的是對方矮個子後衛撲過來補防,可在明知道他封蓋不到我的情況下,我的出手顯得比較自信,命中率也比較可觀。
“紀加哥,對方中鋒拉出來投籃時,你就不能跟緊一點嗎?”對方一個球員有些不滿地責問紀加。
“屁話!我只管三秒區內的事,可沒興致跟他出來。”紀加一臉不屑地說。
“可是,我們已經被他這樣得了好多分了。”那個球員說。
“你少管!我在他身上得的分不是更多?”紀加有些惱火地說。
“唉,你一定不肯跟出來的話,我也沒話說了。”那球員說。
“你本來就不該說!”紀加怒道:“我是隊長,你吵個鳥!”
那個球員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往自己半場走去。
“對方開始內訌了。”大蝦走到我身旁,低聲笑道。
我笑了笑,往場邊望去,賈怡也是一副得意的表情,另一邊呢,梅雅的神色卻有些急。
唉,沒辦法,若是在平日,俺見到她這麼急的神色,肯定會想辦法讓她開心的,可是眼下,俺只能以公事為先。
越往後打,特別是下半場,這個看似簡單的戰術我們貫徹的越得心應手,比分也一直緊緊地咬住,我也感到紀加的情緒愈加急躁。他甚至兩次犯下了走步的低級錯誤。
離比賽結束還有幾分鐘的時候,他接到球後一肘狠狠地撞到了我臉上,我一陣暈眩,叫了一聲,向地上倒了下去。
裁判的哨聲隨後響起。
“進攻犯規!”裁判說道。
大蝦和排骨把我扶了起來,我看到紀加正在遠處,眼神凶惡地瞪著我。
我忍著疼痛,把頭昂了起來,向前場走去。
“等一下!”裁判叫住我,“你的臉部流血了,快下去止血。比賽暫停。”
我摸了摸臉頰,放下來一看,手掌上果然有一片紅色。
暈,居然掛彩了?
隊友紛紛向我跑了過來。
“沒事吧?”大蝦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擦擦就好了。”我說。
“你快過來坐,我幫你抹抹臉。”賈怡在場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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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30

我坐到場邊,賈怡拿著紙巾往我臉上輕輕地擦拭著。
“那一肘不輕呢,都有些瘀紫了,好腫。”賈怡說。
“沒什麼,小傷而已。”我強笑著說。
“我知道很疼,不用裝了”,賈怡輕聲笑道,“梅雅正在和那個中鋒說話,沒看著你。”
“唉,她肯定在給那家伙做思想教育了。”我笑道。
“那家伙把你打成這樣,梅雅肯定心疼死了,說不定要狠狠罵他。”賈怡說。
“不會的,梅雅又不喜歡我,”我說,“再說了,她也從不罵人。”
“哼,你的意思是只有我罵人了?”賈怡噘起嘴說。
“哪有?”我笑著說,“你也不會罵人啊,只是打人罷了。”
賈怡臉色一沉,在我耳邊說:“你要不要我也給你另一邊臉一肘,我的力道不比那家伙輕哦。”
“不用了,”我跳起來說,“我還沒談過戀愛呢,不想那麼快死。”
老羊就在不遠處,看著我們鬧來鬧去,一言不發地坐著。

我走過去排骨他們那裡,等著比賽重新開始。
梅雅還在對面和紀加說什麼,似乎情緒有些激動,不斷地比劃著。
唉,如果此刻能和那家伙換個位置,他多打我幾肘我都情願啊。

“比賽重新開始。”裁判宣布道。
不知道梅雅剛才給紀加灌輸了什麼,那家伙重新投入比賽後竟然很積極,防守時也緊緊地貼著我。
很快趁他去補位的時候,我又拉出來在罰球線上接到球。
正准備投出去的時候,那家伙竟然怒吼一聲猛撲了上來。
我大吃一驚,下意識地拍著球往旁邊一讓,眼看就要晃過去了。
紀加卻沒有收住腳,整個人撞了我的左肩。
“梆”的一聲,我哇的一聲,被他壓倒在地板上,後腦勺在水泥地上重重一磕。
裁判的哨聲又一次響起。
我躺在地上,疼得幾乎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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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40

“恭喜啊,終於有空來一趟校醫室了。”排骨笑嘻嘻地對我說。
“暈,大學以來還沒進過校醫室,今天居然破例了。”我苦笑道。
“你別亂動,醫生剛說了你的左邊手臂剛上藥,不能亂晃的。”賈怡在旁邊說。
“暈,手臂青腫得這麼厲害。”我笑道。
“這回真成左手粗了。”排骨笑道。
“說真的,剛才你真厲害啊”,大蝦說,“沒想到那麼重重地倒了下去還能站起來。”大蝦說。
“還和裁判吵著要繼續比賽呢。”賈怡笑道。
“可很遺憾,比賽最後還是輸了。”我嘆道。
“算了,其實我們也盡力了”,大蝦說,“人家實力擺在那,我們就輸那麼幾分而已,已經很難得了。”
“對啊,這沒什麼好遺憾的。”排骨說。
正說著的時候,小榮拐了進來。
“初哥”,他笑眯眯地說,“剛才比賽結束後,在場邊梅雅叫住了我,她問你是不是在校醫室,還說一會要來看你。”
“真的嗎?”我問道。
“是啊,她說她要先去班裡交待幾句話再過來,這回估計也差不多了。”小榮笑眯眯地說,“托你的福,我還能和梅雅說上兩句話,真是太好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排骨對大蝦說。
“對啊,我也先回店裡了。”賈怡說。
“喂,別這樣好不好?”我叫道:“又不是魔鬼來,不用個個一聽到就躲開吧?”
“當然不是魔鬼,還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呢。”賈怡笑道,“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天使對話了。”
“什麼魔鬼?什麼天使?”小榮很奇怪地說,“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哇,大家都在這裡啊。”
突然間,門口出現了梅雅的身影。

“老師,你怎麼來了?”我掙扎著要站起來。
“快坐好,別亂動。”梅雅笑道,“哇,手臂傷得這麼重啊。”
“醫生剛剛幫他處理了好一陣子.”賈怡在旁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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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49

“唉,說起來是我管教無方,搞到自己班的學生把你弄傷了。”梅雅嘆道。
“沒什麼,籃球場上受傷很正常的。”我笑道,“其實紀加也不是有心的,他只是一時收不住腳罷了。”
“不管他是有心沒心,事情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梅雅說,“改天我要讓他向你賠禮道歉。”
“老師,不用了”,我說:“真的沒什麼,受點輕傷罷了,很快就好了。”
“那可不行,道歉是應該的的。”梅雅說:“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站起來和裁判嚷著要比賽,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我當時是太激憤了”,我說,“我實在不想輸,不甘心輸……”
“你贏了。”梅雅笑道,“從比分上看你們隊是輸了,可看過這場比賽的人,都會認為你們是勝利者。特別是你,在我眼中,你是當之無愧的MVP。”
“老師過獎了。”我笑道
上帝啊,您能不能再安排多幾場和歷史一班的比賽?要我傷得多重都成的。

梅雅坐了一會,囑咐我要好好休息養傷,就告辭了。
“排骨,小榮,我們去買點東西喝吧,順便買些過來。”大蝦說。
他們三人也出去了,校醫室的走廊上只剩下我和賈怡兩人。
“暈,看你那樣子,好像灌了蜜似的。”賈怡笑道。
“哪有?傷得這麼重,痛都來不及呢,還灌蜜。”我苦笑道。
“真的,我覺得你今天受傷真是不枉了,這麼多人為你操心,連梅雅都來誇你了。”賈怡說。
“暈,最後一句不用刻意加強語氣吧?”我說,“其實梅雅也誇了你啊,她說你籃球方面很精通。”
“唉,我才不要她誇呢。”賈怡恨恨地道,“本來我以為可以取勝的,不料他們班的學生竟這麼沒種。”
“那也不能怪她啊,這是學生的本性問題。”我說。
“唉,我不說了,就知道你肯定幫她說好話。”賈怡嘆道。
“哪裡,其實,我眼下最感激的是你呢。”
我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賈怡深深地嘆了口氣,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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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3:58

“唉,說起來是我管教無方,搞到自己班的學生把你弄傷了。”梅雅嘆道。
“沒什麼,籃球場上受傷很正常的。”我笑道,“其實紀加也不是有心的,他只是一時收不住腳罷了。”
“不管他是有心沒心,事情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梅雅說,“改天我要讓他向你賠禮道歉。”
“老師,不用了”,我說:“真的沒什麼,受點輕傷罷了,很快就好了。”
“那可不行,道歉是應該的的。”梅雅說:“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站起來和裁判嚷著要比賽,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我當時是太激憤了”,我說,“我實在不想輸,不甘心輸……”
“你贏了。”梅雅笑道,“從比分上看你們隊是輸了,可看過這場比賽的人,都會認為你們是勝利者。特別是你,在我眼中,你是當之無愧的MVP。”
“老師過獎了。”我笑道
上帝啊,您能不能再安排多幾場和歷史一班的比賽?要我傷得多重都成的。

梅雅坐了一會,囑咐我要好好休息養傷,就告辭了。
“排骨,小榮,我們去買點東西喝吧,順便買些過來。”大蝦說。
他們三人也出去了,校醫室的走廊上只剩下我和賈怡兩人。
“暈,看你那樣子,好像灌了蜜似的。”賈怡笑道。
“哪有?傷得這麼重,痛都來不及呢,還灌蜜。”我苦笑道。
“真的,我覺得你今天受傷真是不枉了,這麼多人為你操心,連梅雅都來誇你了。”賈怡說。
“暈,最後一句不用刻意加強語氣吧?”我說,“其實梅雅也誇了你啊,她說你籃球方面很精通。”
“唉,我才不要她誇呢。”賈怡恨恨地道,“本來我以為可以取勝的,不料他們班的學生竟這麼沒種。”
“那也不能怪她啊,這是學生的本性問題。”我說。
“唉,我不說了,就知道你肯定幫她說好話。”賈怡嘆道。
“哪裡,其實,我眼下最感激的是你呢。”
我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賈怡深深地嘆了口氣,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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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麟
大親王 | 2009-4-23 11:44:07

如此一來,俺算是失去了自由,在宿舍裡飽受了幾天苦日子。
因為左手不能亂動,坐在電腦前也只剩右手可以活動。
“暈啊,魔獸、FIFA什麼的都不能玩了。”我哀嘆道。
“哈哈,我這裡有張大富翁7,你拿去裝吧。”大蝦笑道。
“一只手打字太慢了,在QQ上見到漂亮的MM也不能聊天。”我苦笑道。
“那當然了,這個講究效率的年代,誰耐煩等你的一指神功?”排骨笑道。
“苦啊,這個星期五梅雅的課也去不成。”我說。
“你還敢去?體院那幫人見到你這熊樣還不笑死。”排骨說。
“不過還好,梅雅時不時有發幾條短信來關心一下我的傷勢。”我笑道。
“那賈怡呢?”大蝦問。
“唉,這還用說嗎?”排骨道,幾乎一日三餐前都打電話來關心俺初哥吃什麼。”
“最怕貨比貨啊,”大蝦道“那被老羊知道就慘了。”
“其實那天左手倒下後,賈妮子那副急樣老羊估計也看到了,他就算是白痴也該明白了。”排骨說。
“唉,希望他看得開才好。”大蝦嘆道。
“喂,這裡有個快看不開的,你們怎麼不安慰一下?”我叫道。
“得了吧,你還看不開,你都快讓桃花運給撞死了。”排骨笑道。

等到我完全康復走出宿舍時,已經是下一周的星期二下午了。
“文學社的招新工作中午搞定了。”大蝦從外面進來時說道。
他已經被我任命為文學社的副社長。
大家別怪我任人唯親,其實大蝦的能力眾人還是有目共睹的。
“暈,我都錯過了這個欣賞美女的機會。”我笑道
“還好你沒去,來了一伙恐龍,可別唬得你傷勢加重。”排骨說。
他已經被我任命為文學社的干事了。
這個的確有點任人唯親,希望大家不要亂張揚出去,被章SIR知道的話……
“對了,章SIR剛才還問我你的傷好了沒有,叫你趕緊過去一趟。”大蝦說。
“暈,久創未愈,又要入虎狼之穴。”我苦笑道,“這也太命苦了吧? ”
“你不去嗎?”大蝦說,“可梅雅下午也在那裡哦。”
“你不早說,那我立即去。”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到了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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