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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6:59:14

第四十章 超度

草他馬的,我現終於全部都清楚了,那混蛋就是一殺人犯,而且一下手就是一屍兩命,最可怕的還是孩子是他自己的!

虎毒不食子,這林森他卻能親手殺死自己孩子,這人心得多黑、多惡毒,才能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越想我心裡就越憋屈,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得跑下樓去狠狠地揍那林森一頓!

也就在這時,那女鬼身上突然冒出一陣黑氣,朝著我這邊慢慢地飄了過來,速度並不快,我剛想躲開,那女鬼便開口了:

「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就不要躲。」

聽了那女鬼的話,我猶豫了,到底是躲還是不躲?要是不躲,萬一這團黑氣是什麼陰氣毒氣啥的,我今天不得報銷在這裡?

可要是躲過去,我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此我有些犯難了,算了,就信她一次,我看那女鬼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就在那團黑氣馬上碰到我身上的時候,一旁窗戶上的玻璃突然發出一聲脆響,碎了開來,從外面猛地竄進來一個人影,對著我就是一腳,直接把我踹到了一旁的衣櫃上。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從衣櫃上摔落在地,慌亂中我聽出這聲音是清風道長的,不過他怎麼來了?

我忙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清風道長問道:

「師父,你怎麼來了?」

清風道長冷哼一聲看著我說道:

「哼!我今天要是不來,明天就得給你收屍,臨走的時候,我千叮囑,萬囑咐,這鬼的話不能信,你還信她,有沒有記性?!」

「這個女鬼她之前跟我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我吃驚的看著清風道長問道,我實在不相信那女鬼說的話都是她編造出來的,因為什麼都可以造假,唯獨那眼神深處閃現的情感絕對無法造假。

而且之前那個小鬼我也遇見過,這一切證明女鬼並沒有對我說謊。

「鬼的話,能有一句是的真的?本來我還以為這女鬼雖然死而游離,不失本性,看來我是判斷錯了,十三你躲遠點,我先把這女鬼收了再說。」清風道長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紅紅線連在一起的符紙,朝著那女鬼就走近了過去。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女鬼早已沒了還手之力,看著朝她走過去的清風道長仰頭大笑,笑聲中帶著悲憤和不甘。

「哈哈哈哈……那人渣無情無信無義,親手殺了我和孩子一屍兩命,癲恨有因,怨念難平,天地正道在哪,因果報應又他媽的在哪?!老天無眼,高人無珠!我宋清寒心悲!心怨!心恨!心悔!」

當我聽到那女鬼的說的這些話之後,心裡一下子被她觸動了,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我決定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即使她是鬼。

所以我忙跑上前,擋在了那女鬼和清風道長中間。

「師父,我相信她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先別動手。」我說著攔住了清風道長。

清風道長見此,眉頭一皺,對我說道:

「我說十三,你這是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她是鬼!我們是道士,這就好比城管和小販,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團黑氣是什麼?要是它撞在你身上,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這條命!」

「我還是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我看著清風道長認真的說道,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女鬼說的話,或許是因為她剛才所說的話觸動了我。

也或許是因為安如霜,因為她也是鬼,並且從來沒有騙過我。

清風道長見我這幅模樣,有些無奈,沉吟了一會兒,把手裡的那三張符紙放了回去,轉身坐到一旁的床上,拿出一根菸點上,看著我說道:

「你行,你繼續聽她編,不過先把這個抹在身上,止血。」清風道長說著把一個小瓷瓶丟給了我。

接過瓷瓶我打開一看,一股子藥味冒了出來,裡面是一瓶子白色藥末。

我把這些白色的粉末都塗在身上幾處還在流血的地方,讓這白色藥末塗在身上,刺激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讓我不住咬牙吸氣。

「行了,你可是繼續往下編了。」清風道長看著那個女鬼說道。

那女鬼看著坐在床上的清風道長吼道: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難道人死了說的就一定是假話?你們活人說的就一定全部都是真的?」

「即使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死了就該塵歸塵,土歸土,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的孩子著想,只要你放棄所以的仇恨,我就幫你和孩子一起重新投胎做人。」清風道長看著那女鬼說道。

那女鬼聽了清風道長的話後,身子一顫,語氣有些不信任地問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

清風道長點頭:

「你何曾見過道家中人出爾反爾?」

「我孩子剛才沒有魂飛魄散?」女鬼聽了清風道長的話,依舊是半信半疑。

清風道長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之後,才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銅質勺子,輕輕地放到了地板之上,嘴裡唸唸有詞:

「銀針銅勺,方指三魂,急急如律令!尋!!」

隨著清風道長這聲口訣,放在地板上的那個銅勺子居然自己動了起來,一開始先是微微的發抖,接著就開始旋轉了起來,最後勺子尾巴指著房門後面的方向停了下來。

清風道長見此把煙扔在地上踩滅,順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紅色的符紙,朝著勺子尾巴所指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那扇房門之後的時候,快速的把紅色符紙朝著門後拍了過去。

紅色符紙所貼之處,裡面隱約出現了一個孩童的透明身影,即使我雙眼都塗著牛眼淚也看不清楚。

清風道長用符紙引著那透明的孩童身影走到那女鬼面前說道: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放棄一切的仇和怨,帶著你的孩子一起投胎,重新做人,或許你應該回頭看看,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還有好多東西值得我們珍惜,值得我們留戀,你和孩子都不應該魂飛魄散,鬼死為冭,那可就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女鬼聽了清風道長的話後,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我之前看不到我孩子?」

清風道長看著那個女鬼解釋道:

「人有三魂七魄,這死之後,只剩三魂,這三魂在一起叫陰體,也就是我們口裡所俗稱的「鬼」,剛才我徒弟用子宸五甲驅鬼符破了它的兩魂,如今沒有了鬼識,但是回到陰間之後,陰體就會自然復原,重新投胎絕對沒有問題。」

女鬼這才點了點頭,對清風道長謝:

「道長,謝謝你。」

「別謝我,要謝就謝我那倒霉徒弟去。」清風道長用手一指渾身是血的我。

那女鬼看了我一眼,只是對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雖然她此刻整張臉都是血,雙眼依舊沒有眼珠,可是我卻感覺她沒有之前那麼可怕了,反倒覺得她很不幸,認識了林森那個人渣。

「行了,廢話不多說了,我這就送你們上路。」清風道長說道拿出兩張符紙,各自貼在了那個女鬼和小鬼身上。

頓時,他們倆人的身體開是從下往上慢慢虛化,直到最後那女鬼在徹底消失之前,我看見在她流下了眼淚,紅色的眼淚……

接下來隨著那兩張符紙自燃,那母子兩人的身影隨之徹底消失。

我的心此刻也膨脹起一陣莫名的心傷和難過。

就這樣看著還漂浮在空中的那符紙所化的黑灰髮愣,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簡直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如果不是身上傷口處的疼痛在時刻提醒著我這不是在做夢,我還真分不清了……

「十三,發什麼楞呢?」清風道長朝著我的後腦袋瓜子上就拍了一下。

我摸著腦袋回頭看著清風道長抱怨道:

「我說師父,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打?這頭部是象徵著男人尊嚴的地方,你說打就打,我還有沒有面子?」

清風道長一聽,馬上說道:

「可以啊,那我下次打這裡!」說著朝著我小兄弟那裡就襲擊了過來。

我見此忙跳到一旁,這要是被他給偷襲了,我還做不做男人了。

「行了,不和你鬧了,這天也快亮了,我得下去收錢了。」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這才發現,已經是凌晨4點了,這時間過的可真快,不知不覺這天都快亮了。

和清風道長下樓的時候,我對他問道:

「我說師父,既然咱都知道那林森是殺人犯,咱能不能想辦法把他老底給掀出去,舉報他,然後讓公安警察把他繩之以法。」

「咱只是個道士,驅鬼除妖是才是本分,至於殺人犯和查案那是警察和法律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沒辦法管。」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師父,你怎麼一點兒同情人都沒有,你還是不是人?」我對清風道長現在這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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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06:15

第四十一章 被抓

清風道長聽了我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停下身子,看著我問道:

「就算我想幫忙,又有什麼辦法?!事情過去了這麼久,而且那女人的死已經被證實是自殺,我們能讓警察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還是勸林森他自己去自首?!」

我一下子被清風道長問住了,他說的並沒有錯,面對這一切,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懷著一種極為不爽的心情,我和清風道長走下了樓。

在別墅大廳裡,我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林森和雷子。

看到他倆後,我忙上千把他們叫醒,雷子醒過來之後,看著我一臉茫然的問道:

「三哥,我……我這是在哪?」

「你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你倆怎麼睡著了?」我看著雷子問道。

雷子坐在沙發上回想了半天,才拍著自己的大腿對我說道:

「記起來了!三哥我記得昨天不是和你一起來這裡抓鬼的嗎?對了,那女鬼呢?還有我怎麼睡著了?」雷子看著我問道。

見雷子這幅模樣,我多半猜出來他和林森昨天晚上都著了那女鬼的道了,所以才和林森一起昏睡了過去。

「已經解決了,沒事了。」我對雷子說道。

雷子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三哥,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躺在這沙發上睡著了。」

「沒事,這不懶你。」我說道。

就在我和雷子說話的同時,清風道長也和林森談完了,我見清風道長收下林森給他的一張銀行卡之後,回過頭來對我問道:

「十三,你跟我一起回去不?正好他派車送我們。」

我搖頭:

「師父,你先回去,我和我朋友在市裡玩一會兒再回去。」

清風道長倒也沒有難為我,囑咐了幾句便走了出去,林森則是緊隨其後把清風道長送了出去。

看著林森那個人渣的背影,我氣得牙都癢癢,此刻恨不得把他銼骨揚灰!

殺死了兩個人,卻活得比誰都滋潤,逍遙法外,可氣!

我和雷子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在別墅門口碰到了送清風道長回來的林森,他看到我和雷子從屋子出來,忙笑著迎了上來:

「小道長,您這一晚上辛苦了,多虧您出手幫忙,要不吃過飯再走?」

「去你媽的!老子吃你這個人渣的飯,都覺得噁心!!」

林森一聽我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凝固了,一雙惡毒的三角眼盯著我問道:

「小道長,我林森自認為一直對您和朋友客客氣氣,做人留一線,您這麼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此刻看到林森那張讓我噁心的臉,火就冒了七八丈,我再也忍不住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就罵:

「我草泥馬的!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瞧你那死了沒埋的樣,哪個墳圈子不長眼,把你給蹦出來了?!能把自己的女人宋清寒和孩子親手殺死,你心是肉長的嗎?我現在真特麼想管你爺爺叫聲爹!」

林森此刻聽到我罵他的這些話,臉色變得鐵青,先是四處看了一下有沒有外人,然後才盯著我說道:

「姓左的,我給你師父面子才對你恭恭敬敬,勸你一句,做人說話要講證據,你這樣血口噴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你媽!林森我今天就把話給挑明了,那宋清寒和孩子就是讓你給下了安眠藥活活用被子給悶死的!別他媽的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盯著林森怒吼道。

我這一連串的怒吼,把附近別墅裡的保安和保潔人員都吸引了過來,不過他們都沒有靠前,而且三三兩兩的站在遠處看著我們這邊低聲議論。

此刻林森也是火了,雙眼充血地看著我吼道:

「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他媽……啊~~!!!」林森的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的慘叫聲是因為雷子沒等他說完,便朝著他腦袋上就狠狠地打了一拳,雷子這炸彈脾氣又上來了。

他聽到這些,哪還能受得了?當下就動手了。

我見雷子都動手了,哥們兒咱也不能看熱鬧,雖然雷子五大三粗的,但是年齡上卻和林森有一定的差距,他一個人打肯定吃虧。

想到這裡,我抬腿對著林森的下體就是一腳!這一腳踹在了他要害,直接讓人喪失了戰鬥能力,然後我和雷子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種人渣,不用拳頭打,都他媽不解氣!

動手的時候,我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那女鬼的話:「那人渣無情無信無義,親手殺了我和孩子一屍兩命,癲恨有因,怨念難平,天地正道在哪,因果報應又他媽的在哪?!老天無眼,高人無珠!我宋清寒心悲!心怨!心恨!心悔!」

草!因為你的下半身,毀了兩條鮮活的生命!真他媽畜生!

越打我越火,就在這時,突然衝上來一個保安大哥,一下子把我和雷子擋住,他一邊拉著我和雷子,一邊嘴上說著:

「都別打了,停手!快停手!!林總我替您擋著,您先快跑!」

可是他的腿卻朝著林森就狠狠地踹了過去!

我一看林森別墅裡的保安這是干啥?這是來幫林森拉架的嗎?下手怎麼比我和雷子都狠!

每一腳都是往致命的地方踹,這哥們心可夠黑啊!

不行!再這樣讓他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到時候我和雷子可就麻煩了。

「雷子,別打了,趕緊和我一塊把這保安給拉走啊!!」我一邊拉住那保安大哥的胳膊,一邊對雷子喊道。

雷子一聽我這話,他也同時發現那保安大哥有些不對了,這哪是打人,這是把林森往死裡整。

也不知道這林森平日裡得罪了多少人,本來是他花錢請來看家護院的保安,此時卻對他大打出手。

所以我和雷子也不打了,一起抱著那保安大哥就往外拉,也不知道這林森是xx了他老婆,還是欠了他的工錢,我和雷子倆人拉了半天硬是拉不開,我看林森此刻已經滿臉是血了,再這麼讓他踹下去,指定玩完。

只好使出我的看家本領,騰出右手,化掌為爪,朝著那保安大哥的褲襠處就抓了過去!

我這一下子,直接讓那保安大哥瞬間臉色變黑,彎腰捂襠,一個勁的原地跳著呲牙咧嘴。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滿臉是血的林森,好在沒有鬧出人命,見此,我和雷子相視一眼,就準備腳底抹油,撒腿就跑。

我和雷子慌慌張張的跑到別墅大門前,那看大門的兩個保安見我和雷子來了,二話沒說,就主動提前給我倆打開了這別墅的大門,然後他們兩人一起對著往外跑的我和雷子舉起手敬了個禮!

當時我和雷子就傻眼了,這怎麼回事?第一次動手打人受到這種待遇,就跟抗日英雄從前線回來一樣,舉國歡迎!

頓時我就有些飄飄燃了,敢情是我倆這一次動手,順了民意?看來這林森平日裡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關鍵時刻,沒一個出來幫他的。

跑出這別墅大門,在我身旁的雷子頓時感覺豪氣衝天,看著說道:

「三哥,什麼是豪傑?什麼是英雄?我怎麼感覺咱倆今天干了一件特英雄的事情?這簡直就是怒髮衝冠別墅院,瀟瀟雨歇揍林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

雷子的話還沒說完,我倆就愣住了,因為看到這別墅門外的大路上,一輛白色的警車亮著警燈朝著這邊飛速地開了過來。

「雷子快跑!警車來了!」我說完當先朝著一條小路撒腿就跑。

這他娘的誰報的警?不知道我和雷子是為民除害嗎?

一邊跑,我一邊回頭看,這一看頓時心裡就涼了下來,因為在我和雷子身後,那輛警車竟然追了過來!

「前面跑的那兩個人趕緊靠著路邊停下!聽見了沒有?!靠著路邊停下!」車裡傳出了一個警察的喊聲。

看著已經追上來的警車,我和雷子沒有任何辦法,只得乖乖地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警車就在我和雷子前面的路邊停了下來,從警車上面下來三個警察,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留著鬍子的警察走過來,看著我和雷子語氣十分不善地問道:

「剛才是你們在別墅裡打人?」

沒等雷子說話,我連忙搖頭說道:

「沒有,沒有,警察大哥,我和我朋友剛才是去拉架,沒打。」

誰知那瘦的跟猴兒一樣的警察,聽了我這句話之後,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冷冰冰地說道:

「有沒有打人你們說的算不了,走,跟著我們去問問受害人。」

我一聽這要是去問林森的話,我和雷子那還有個跑?當下對那瘦猴子警察說道:

「警察大哥,我們就不去了吧?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別廢話,上車!」這時另外一個男警察走了過來,把我和雷子就往車上推。

「哎,哎,你們怎麼動手了?!說好的和諧社會呢?說好的人民子弟呢?來人吶,警察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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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10:15

第四十二章 被打

「砰!」隨著一聲車門的關閉聲,我和雷子被強制地推上了警車,車子發動,朝著林森別墅那邊開去。

「喂,你們兩個低聲說什麼?!坐好了閉嘴!!」我和雷子在低聲討論對策的時候,坐在我身旁的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警察對我們吼道。

我回頭一看,發現這穿著一身警服的女孩並不算大,也就二十四五,估計畢業參加工作不就,長得挺秀氣的,怎麼說話那麼沖呢?

「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給挖下來!」那女警察見我盯著她看,對著我柳眉一豎,那一雙小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忙把頭別向一旁,不看就不看唄,惹不起,哥們我還躲不起嗎?

警車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林森的別墅大門口,我和雷子就這麼被這三位警察從車子里拉了出來,帶進了別墅。

剛一進別墅,滿臉是血的林森在自己司機的攙扶下,迎面走了過來。

「老李!就是他們兩個,你看看把兄弟我都打成什麼樣了?!」林森指著我和雷子惡狠狠的說道。

一聽林森和那瘦猴子警察的對話,他們竟然還認識,這下子可就麻煩了,當時這腦子一熱,手就動上了。

唉,還是太年輕,氣太盛了,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那瘦猴警察聽了林森的話,回頭撇著嘴看了我和雷子一眼,對他身後的那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說道:

「先把他倆給我拷上,帶回所裡去!關在後面的審訊室裡。」

那兩個警察聽完也不含糊,上來就拿出手銬把我和雷子給拷上了,拉著我倆的胳膊,就朝著車裡走。

在臨上車之前,我聽到了林森的對那瘦猴警察的話:

「老李,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拿他們動手打人的監控錄像給你,在所裡幫著兄弟好好照顧照顧那兩個小畜生!」

接著我和雷子便被推上了警車,朝著市裡的警察局開去。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我和雷子都沉默不語,這或許就是我們為衝動付出的代價。

我現在十分懷疑,那刀郎大哥曾經創作《衝動的懲罰》這首歌曲的時候,是不是也在警車上?

警車一路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帶著我和雷子開進了東店派出所,在派出所的後院最後一排平房前停了下來。

「下車!麻溜點!」那女警車打開車門,沒好氣兒地對我和雷子喊道。

接著,我和雷子,被他們帶進了一間平房裡,裡面除了兩張辦公桌和椅子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那女警車坐到其中一張桌子面前,看著站在她眼前的我和雷子,一拍桌子上的牛皮本喊道:

「名字,年齡,身份證!」

「左十三,十八,身份證沒帶。」

「程雷,也是十八,身份證也沒帶。」

那女警察聽了我和雷子的話之後,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沒帶身份證,先拘留,為什麼打人?!」

還沒等我說話,雷子倒先開口了:

「我們沒打人。」

「還嘴硬!是不是把監控錄像放在你們面前就死心了?!」那女警看著雷子說道。

「監控錄像放在我們面前,我們也沒打人,我們打的是畜生。」雷子的牛脾氣又上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我蹬了他幾腳,這人在屋簷下,該低頭低頭,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誰知雷子好像一點兒沒感覺到一樣,說話不經過大腦,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什麼。

「放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派出所,你們要是再給我打哈哈,有你們兩個小子好看!!」一旁的那個做筆錄的男警察把手裡的本子合上,瞪著我和雷子怒吼道。

「說!為什麼打人?」那女警察又問了一遍。

「我們兩個就和那個叫林森的男人發生了一點兒口角,一時沒忍住就動了手。」我生怕雷子在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忙搶在他之前說道。

「誰先動的手?」那女警察看著我問道。

「我。」我直接說道,現在撒謊也沒有什麼意思,因為畢竟那別墅裡有監控器,而且事實就是我和雷子先動手打人的。

「因為什麼發生口角?」是那男警察開口問我。

我一下子猶豫了,這怎麼說?說為了林森殺人?我們現在也沒有證據,要是這麼說,再被那人渣搞出一條誹謗罪,可夠我和雷子受的了。

所以思前想後,我還是對那兩個警察說道:

「因為他出軌,出去拈花惹草,最後導致被他勾引的女孩自殺,我們看不慣,就去罵他了,罵著罵著就動手了。」我並沒有說實話,有些時候,說實話,真的不會有人相信。

「就因為這個?那死者和你們什麼關係?」聽了我的話之後,那女警察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沒有關係,就是看那人渣不爽。」我說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雷子又補充了一句。

「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以為你們是誰?這人犯錯,有警察有法律制裁,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了?還拔刀相助?出手打人算什麼拔刀相助?!」那個做筆錄的男警察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我倆只有聽著,誰都沒說話。

這時,那個審訊我倆的女警察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接了個電話,走出了審訊室。

現在整個審訊室,就剩下我和雷子,還有做筆錄的那個男警察。

那男警察做完筆錄之後,把本子放在了桌子上,給自己水杯裡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你們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手機,背包。」

雖然我倆都帶著手銬,但是倒也不妨礙從口袋裡掏東西。

當那警察看到我隨身背包裡的那本《母豬配種注意事項與技術》,一臉驚訝和吃驚地看著我問道:

「小兄弟,哥哥我活了一輩子,沒佩服過誰,你我是真服氣了,你這口味也太……太重了吧。」

聽了那警察的話,就連一旁的雷子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哥們我特麼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他娘的清風道長,你說你拿什麼當封面不好,非得用這本書!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我沒說話,那警察倒也沒難為的,把《母豬配種注意事項與技術》放到桌子上之後,看著我和雷子問道:

「我說你們兩個膽子還真特麼大,你們知道被你們打的那個人是誰嗎?」

「知道。」雷子答道。

「哦?你知道是誰?」那男警察看著雷子問道。

「畜生!」雷子依舊一根弦地說道,其實我能理解雷子此時的心情,也能理解他為什麼忍不住動手打那林森。

因為他的親生姐姐,就是在上學的路上,被三個男人輪j,昏死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送到了醫院,他姐姐回家之後,嚇得再也不敢出門,神情也一直恍惚,到最後是不是的犯傻,只能在家裡幫忙幹點兒家務,跟著下地干些農活,所以雷子從他姐姐被輪j的那一天開始,就十分痛恨那些之會下半身考慮的人渣。

他一直對我說,要不是那三個人渣,他姐姐現在早就嫁人生子了,或許他現在就能抱上小外甥了。

那男警察聽了雷子的話,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看著他說道:

「你現在還別嘴硬,大哥我當警察也三四年了,什麼樣的事情沒接觸過?好心提醒一下你們倆。」那男警察說著,把聲音壓低對我和雷子說道:

「過會兒可有你倆好受的,得罪了林家的人,在整個東店市,你們都別想混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隨著他這句話說完,門被打開了,之前出去打電話的女警察和那個叫和林森很熟的瘦猴警察一起走了進來。

瘦猴警察進來之後對做筆錄的那個警察問道:

「筆錄都做好了?」

對方點頭:

「都好了,李副隊長。」

瘦猴警察點了點頭,對他說道:

「你先帶著王玲一起去前廳備案,我親自問問這兩個小子。」

等那做筆錄的警察和那個叫王玲的女警察走出去之後,瘦猴接著就把審訊室的房門給反鎖上了,走到後面把審訊室裡的後門給打開了。

然後又走到窗戶邊,放下了合葉窗。

看到那瘦猴警察這麼做,我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忙開口問道:

「你想幹什麼?」

那瘦猴警察也不說話,直接從衣服裡抽出了橡膠警棍,劈頭蓋臉地就朝著我和雷子狠狠地招呼了過來。

嘴裡也不停地罵罵咧咧。

措不及防的我和雷子,當場就中招了,被這橡膠警棍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疼,還有一棍子打在了我的眼上,我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兒沒倒頭昏過去。

此時我和雷子就算是泥捏的也火了,我衝著那瘦猴警察大罵一句:

「我草泥馬,老子和你拼了!!」

朝著他低頭衝了過去,直接用身子撞了上去。

那瘦猴警察也不知道是擼多了,還是擼多了,被我這麼一撞,排骨般的身板直接倒退出去好幾步,身子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手裡的警棍也脫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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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14:16

第四十三章 詭異的荒地

雷子在挨打的同時,還不忘記對我喊道:

「三哥,圈起身子,雙手抱住腦袋!哎呀臥槽!!~」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隨著那瘦猴警察的一聲喊聲停了下來,我躺在地上,感覺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整個人幾乎散架了一般。

當時我就在想,我和雷子這是進了派出所,還是特麼的進了黑社會窩點!

這時那瘦猴警察走到我和雷子身旁,冷笑著說道:

「你們倆小子膽還真肥,林家的人也敢動,活該倒霉!等著吃幾年牢飯吧!」

我此刻全身都疼的要命,身上那幾處和女鬼玩命時還沒有徹底癒合的傷口再次流出了血,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哪還顧得上他說什麼。

不過好在沒有昏迷過去,雷子見我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我,擔心地問道:

「三哥,你、你咋樣?沒事吧?你身上怎麼那麼多血?」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忍痛,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雷子你怎麼樣?」

「我皮厚實著呢,三哥咱現在怎麼辦?」雷子在和我說話的時候,那瘦猴警察已經帶著人走了,關門的時候,從外面把門也給鎖死,把我和雷子鎖在了這審訊室裡。

「我也不知道,現在手機也被他們給沒收了,要不我還能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讓他來救咱。」我說道。

雷子此時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氣乎乎地說道:

「三哥,等咱出去,一定先去找那林森算算賬,那瘦猴警察和打手肯定都是那林森給收買的,故意來整咱們的。」

聽了雷子的話,我咬著牙說道:

「這筆賬我是記下了,等咱出去,慢慢算。」

本來這林森就是殺人犯,即使沒有這出事,我也沒準備放過他,其實林森同樣也明白我知道了他殺人滅口的事實,所以才會鋌而走險這麼做,否則就憑清風道長,他也不敢如此囂張。

我決定了,只要出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到這林森殺人的證據,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

可是有人會問我,你自己都被派出所裡的警察打成這樣了,還相信什麼警察?還相信什麼法律?

其實不然,發生這種事情,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就算是人的十指還有長短,更何況全國這麼多警察,難免會有一些渣滓和敗類。

而這個瘦猴子,無疑是那些警察敗類中的代表。

關在這審訊室裡閒得無聊,我和雷子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過了能有半個小時,之前那個帶著人動手打我和雷子瘦猴警察帶著一個挎著醫藥箱的醫生走了進來。

對這我和雷子用手一指說道:

「給他兩個看看,該包紮的包一下。」

那醫生也沒多說,拿著藥箱就走了過來,見我傷勢較重,便先給我看了起來。

我和雷子看都沒看那個瘦猴警察一眼,我倆都心知肚明,他讓醫生來幫我倆看傷勢,完全是怕我倆在這裡面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肯定要擔責任。

等那瘦猴警察帶著醫生走的時候,我靠著牆上,閉上了眼,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

昨天晚上和那女鬼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有被帶到派出所繼續折騰,我就算是鐵打的也抗不住啊。

「三哥,你餓不?」不一會兒,雷子碰了我一下問道。

雷子不說我還好點兒,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肚子有些空了,那瘦猴子不會準備餓我們幾天吧?

剛想到這裡,門就被打開了,之前那個叫王玲的女警察一手端著一個鐵盤子,走了進來。

她先是把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抬頭一看,上面有倆素菜和米飯,這是來給我倆送飯來了。

然後走到我和雷子面前,用鑰匙把我倆手上的手銬解開,話都沒說一句,自始至終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我和雷子欠她百八十萬一樣。

臨走的時候,在關門之前,王玲看著我和雷子想說什麼,又似乎沒下決心,整個人看似有些猶豫不決。

我見此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說警察大姐,你還有啥吩咐儘管說,我倆照做就是了。」現在我和雷子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我就不信那林森還真能一手遮天把我和雷子弄死在這派出所裡不成。

王玲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咬了咬嘴唇,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你們兩個,今天晚上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往後窗外看,也別說話,聽到了沒有?!」說話的同時,臉上依舊一副冷冰冰地模樣。

一聽王玲這話,我當時就迷糊了,這晚上怎麼還不能往後窗外面看?難道這派出所還勾結黑社會搞什麼地下買賣?

當時我和雷子大學都沒畢業,那時候啥都不懂,被關進來,哪能不亂想?

「為什麼不能往窗外看?」雷子看著王玲開口問道。

「沒有為什麼!我說的話你們照做就行,窗戶上的合葉窗你們千萬別打開,聽明白了沒?!」王玲看著我和雷子問道。

我倆忙點頭,接著隨著一聲關門聲,王玲鎖上門走人了。

等王玲走了之後,我倆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剛站起來,身上的傷口因為活動而疼了起來,不過相比之前要好很多了,畢竟已經上藥包紮了。

坐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雷子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我問道:

「我說三哥,剛才那女警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晚上還不讓咱倆往外看?」

我搖頭:

「你問我和問你自己一個樣,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剛才那個叫王玲的女警察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那扇窗戶,而且眼神的深處帶著一絲懼意。」

雷子一聽我這話,有些慌了,站起來朝著那扇窗戶走過去,掀開窗戶上的連葉窗簾,往外看了出去。

我見此也跟了過去,站在雷子身旁,我往外一看,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在我們這間審訊室的後面不是我所想像的圍牆,整個是一片荒地,最起碼的有四五畝地!

我和雷子從小在農村長大,還不知道在這市裡的派出所後面有這麼一大片荒地,這城市裡可不比我們農村,那可是寸土寸金,這麼可能會有這一片空地無人開發?

而且在這片荒地的邊緣,還有一幢未完工的樓房,看那樣子,早已荒廢許久。

只要是個明眼人,看到這裡都會明白,這些絕對不合情理!

「三哥,這外面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片空地?這裡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也不算偏僻,這一大片荒地,我看的怪瘆的慌。」雷子看著這片荒地對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一直看著那片荒地,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這片荒地的時候,心裡有種很壓抑也很遏抑,心裡就好像有種十分抗拒的力量,提醒我趕緊離開這裡。

「三哥,你看那是什麼?!」雷子說著用手指著外面的一樣東西問我道。

我順著雷子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這裡有兩個石刻,就好像是兩個小型的石獅子,不過那兩個石刻都沒有頭,接著夕陽的餘光看著,讓我一陣不舒服。

「雷子,我總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對勁,好像風水有點兒問題。」我看著窗後的這一大片荒地對雷子說道。

這個地方的格局前高後底,中間還有一個深溝,我好像在《茅山道術大全》裡見過有類似這樣地形的介紹。

「風水?三哥,你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吧?」雷子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問道。

我沒答話,而是朝著桌子上看了過去,還好,我那本《茅山道術大全》還好好地躺在桌子上。

派出所警察把我和雷子的手機給沒收了,但是他們對我隨身帶著的這本《母豬的配種注意事項與技術》不感興趣,依舊把它丟在桌子上。

見此,我忙去把《茅山道術大全》拿了過來,仔細的找了起來。

其實,關於這風水之說,自古就有,就近舉個例子,「上海延安路高架龍柱」這件事大家想必都不陌生吧?

在九十年代中,上海高架路建設剛剛開始,這個高架路要是建成,貫穿上海市東西南北中的「田」字格局,從而徹底改變市區交通擁擠堵塞,完成上海高架最終的上出天、下出地「申」字形的大格局。

工程之初由上海市各級領導重視,上海市民的支持,工程技術隊伍的拚搏,使得工程進展神速。

沿途街景,一天一個樣,半個月找不到就完工一大半,可是沒料到,當工程進行到關鍵的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叉聯接的接口時,作為高架路主柱的基礎地樁怎麼也打不下去。

工程受阻,偏偏受阻在東西南北交匯點上,受阻在上海最高的高架主柱之下!

翻閱上海地質資料,上海屬長江三角洲沖積平原,並無過分複雜的地層狀況。

參與工程的市政設計院、上海城建設計院設計,上海市政和隧道等工程公司立即調集技術力量攻關,一而再,再而三,地樁就是在土裡打不下去。

誰能想到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接口上打不下地樁,豎不成主柱。

工程只得暫時停頓,奮戰在工程第一線的工人們食不甘,寢不安。

不知怎的,一種說法在私下裡悄悄傳開:會不會是風水龍脈方面的問題?要不要請位風水先生或道士法師來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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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21:17

第四十四章 白虎煞凶地

這種說法出現,立即受到工程技術專家的反對,這簡直是對技術專家的嘲弄!在科學空前發達的今天,人類征服自然的力量可上九天攬月,碰上一個工程難點就求神拜佛,豈不是對封建迷信低頭?

於是重新抖擻,領導親自坐鎮,人心齊,泰山移!必須要將主柱的地樁打下去,保證整個工期不被延誤。

技術精英彙集,高招、各顯神通之後,打不進的地樁依然打不進!這下子弄的整個上海都是人心惶惶。

問題也變得嚴重起來了,眼前時間不等人,有招好過無招,何況從玄學風水這一方面試試,即使不成也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主管領導思想也終於出現了鬆動,經過一番暗訪,請來了上海玉佛寺的一位高僧大德。

龍華寺高僧大和尚來到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叉聯接工地細細察看後,閉目合掌,久久不語。

眾人問可有辦法?大和尚沉思良久,然後開口說,已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解決的辦法也是有的,但要行一番法事,改變其風水格局。

大和尚說完,慨然長嘆,言明他道破天機,恐怕自身在世來日已無多,許身報德,願為上海信眾造福,也為久居的上海建設盡一份心力。

大和尚默然擇定吉日,眾人循其囑咐,一切準備停當,法師焚香禱念,一一行事,事畢叮囑某時某刻後即可打樁,然後一去不返。

工程技術人員雖然一頭霧水,卻也動心聚念,遵囑照辦,誰知那大和尚焚香作法之後,地樁竟然順利打了下去,不偏不倚,完全符合設計標準,南北、東西高架嚴絲合縫。

而那大和尚回到寺廟,不多日無疾而圓寂。大和尚為真禪法師是相國寺的名譽住持。

後來有該工程某技術負責人在報上闢謠說,全無此事,龍型的紋飾純為市容美觀而裝置的。

但誰也沒有去理會這位工程技術負責人說明,原因若純粹是為了美化市容,上海高架路有不下成百上千個支柱,無一例外都顯露著水泥混凝土的本色,唯有南北和東西高架路相接處下一柱妝以龍紋,並且銀底金紋的龍紋,這又怎麼解釋?

而那大和尚也的確是在龍紋石樁打下去之後不久圓寂的,(1995年)。

其實這就是近代的一個真實的風水案例,絕無摻假,百度皆可查詢,而且只要是四五十歲的上海人,大部分都知道這麼一回事。

風水是我們華夏曆史悠久的一門玄術,也稱青烏、青囊,較為學術性的說法叫做堪輿。

風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風水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稱堪輿術,它是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絕不是什麼封建迷信。

我看著手裡的《茅山道術大全》介紹風水格局的那一版面,一一認真查了起來,想找一找這前高後底而且中間有一條深溝的地形,到底是什麼風水格局。

「三哥,你家裡最近準備養豬還是怎麼得?你怎麼研究起這個來了?」雷子靠過來看著我問道。

「你可趕緊拉倒吧,這是我們茅山道術的精華,上面記載很多玄學、道術以及風水觀測,這個封面只不過是掩人耳目。」我對雷子說道。

說話間,我正巧看到了其中一頁上畫的一個地形和我們窗外所看的地形差不多!

見此我忙看了下去:

「白虎煞凶地,十大風水凶地之首,此地長九十九丈,寬九十九丈,格局前高後底,脈線在左,水口在左,中有溝為空缺,聚煞藏陰,此地凶煞多,附近居住者多自殺、兇殺、絕症等……」

看到這裡我冷汗流了下來,按照上面的解釋我再看窗外的那片荒地,無論從地形還是格局上來說,都和《茅山道術大全》上介紹的白虎煞凶地一般無二!

接著往下看,便見書中所敘:

「所謂寧肯青龍高萬丈,不可白虎一探頭,居住環境離不開氣,有氣才有生命,人就是靠這一口生氣賴以生存,氣的流動必然產生氣場,而白虎煞凶地將陰煞之氣引入人賴以生存的地方,耗竭陽氣,十分可怕,非道家高人難以將其化解,正然罡氣可加以克制,但卻無法將其化解。」

看到這裡,我頓時明白了,為什麼附近雖然有白虎煞地但卻沒有傳聞死人的緣故,就是因為派出所在這白虎煞地的附近!

派出所所產生的罡氣正好將這白虎煞克制,但是卻化解不了,所以這個地方才會一直空著,一旦建房改動,絕對會死人。

雷子見我一直盯著手裡的書不說話,忙開口對我問道:

「三哥,你說不會是那後面鬧鬼吧?那要是鬧鬼的話,咱倆被困在這裡,跑也跑不掉,可不就真完了。」

「鬧鬼倒是不至於,這派出所和別的地方不同,派出所為民辦事,圍繞正氣,這正氣也為浩然罡氣,鬼怪妖邪之物都不敢靠近。」我合上手裡的書對雷子說道。

其實我整天沒事抱著那《茅山道術大全》倒是不白看,上面寫的一些東西,在關鍵時刻的確有用。

根據書中記載,這鬼最怕的幾個地方中,就有派出所。

雷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把吃完剩下的鐵盤子放到一旁,看著我問道:

「三哥,你說他們準備把咱倆關到什麼時候?我昨天晚上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在你家就沒回去,要是今天晚上再不回去,我爸媽非得急死。

聽了雷子的話,我也有些替他著急,我倒是沒什麼事兒,關鍵雷子的父母要是今晚等不到雷子回去,也沒個電話,那還不得急死?

那瘦猴警察他到底想怎麼樣,準備把我和雷子關多久?

「你先別著急,我師父要是見我沒有回去,肯定會來找咱們的。」我安慰雷子道。

其實清風道長到底能不能來找我們,我心裡還真沒底,那個林森萬一鐵了心不跟他說實話,就算清風道長有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這裡來。

雷子聽了我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朝著審訊室最後面一間小屋子裡走去,我這才發現,那是一個廁所,看來這間審訊室經常關人,要不怎麼會在屋子裡有這麼一個獨立的廁所?

等雷子回來之後,我倆再次靠著牆坐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此時我們的情緒都很低落,任誰被關在這種地方,心情也好不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雷子的確衝動了,要想整那林森辦法多的去,光天化日裡直接動手打人,雖然當時是解氣了,但是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很不理智。

現在可倒好,我自己被胖揍一頓關起來不說,還連累雷子這個局外人跟著我一起被抓挨揍。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是一陣不是滋味。

不過那瘦猴警察把我和雷子的手機也給沒收了,電話不讓打,分明就是不想我們聯繫外人,他們就是想把我和雷子給關起來,還有那林森到底和那瘦猴警察是什麼關係?

就在我思前想後的時候,一旁的雷子竟然睡著了,靠著牆上發出了低低的鼾聲。

唉,看來我得多學學雷子,心放寬點兒,該吃吃,該睡睡,人都已經進來了,想的再多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睡覺!

想到這裡,我忙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牆上閉上了眼,因為昨天一晚上沒睡,再加上今天折騰了一天,身乏心困,一閉眼我馬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窗外有一陣陣吹哨子聲,就好像是部隊裡集合時的聲音差不多,緊接著又傳來了很多人的腳步聲,很齊,但是聽的出來絕對是很多人一起發出來的。

我不免有些好奇,這派出所裡怎麼回事?學習部隊,半夜來起來訓練緊急集合?

想到這裡我便睜開眼,活動了一下身子,站了起來,打開後窗的一道合葉窗,朝著外面看了過去。

說也奇怪,我看出去的時候,除了那片荒地之前,什麼都沒有,四週一片死靜,時不時有陣陣冷風吹過,帶著刺啦刺啦的聲音,讓人聽到心悸不已。

難道是我的幻覺?

就在我準備把合葉窗方下去的時候,突然!之前我聽到的那種集合聲,還有一群人走動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就在窗外的那片荒地上。

很真切,絕對不是什麼幻覺!

奇怪的是,聲音雖然是從荒地那裡發出來的,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也就在那些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一直放在我褲子口袋裡的玉珮也開始發燙了,每一次遇到什麼髒東西活著危險,安如霜都會用這種方式來提前提醒我。

這一下子,我心裡有些發虛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荒地裡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想到這裡,我從口袋裡掏出牛眼淚和柳樹葉,當時在對付那個女鬼的時候,我第二次用牛眼淚的時候,留了個心眼,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把它們在放回背包裡,而是放在我的褲子口袋裡,這樣下次用的時候,拿的時候也方便。

看著手裡那幾片剩下的有些發黃的柳樹葉,我也不知道還管不管用,直接倒上牛眼淚,抹在了雙眼之上,然後朝著窗外就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當時整個人都的嚇愣在了當場!!只感覺自己的頭髮根都一根根地立了起來!脊背骨一陣發涼,整個人被嚇得好像抽空了一般!

短暫地失去了思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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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25:18

第四十五章 日本鬼兵

因為我在窗外的那片荒地上看到了一群穿著二戰時期日軍衣服的日本兵!從小我就看抗日電影,所以對二戰時期的日本兵的軍服再熟悉不過!

此時在窗外荒地裡的那些日本兵的臉上每個人臉上都是呈現一種黑灰色,而且個個臉色凶狠,他們此時都朝著一個方向看去,腳下的步法統一,皮靴踏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整齊,就好像在正常的集合出操鍛鍊一般!

粗略一看,這些日本兵,足足有二三十個之多!

我滴乖乖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虎煞凶地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二戰時期穿著的日本兵?!難道還真讓雷子給說中了,這群日本士兵都是鬼?!!

或者是在二戰死亡的日本士兵,因為這白虎煞凶地詭異的又復活了?!

想到這裡,一陣冷意傳來,我的牙齒開始不由自主地打顫了……

也就在這時,那群日本鬼兵突然全部停了下來,身子一轉,統一朝著西南方向跪了下去,然後雙手扶著自己的腦袋,用力一擰,全部把自己的腦袋從身上扭了下來,雙手舉著朝著西南方向附下了身子。

夜色濃重,幽暗的月光照在那群抱著自己腦袋的日本鬼兵身上,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更添一分可怕,整個場面顯得極其詭異可怖。

讓我心底發寒。

他們這是在跪拜什麼?西南方向到底有什麼東西,讓這麼多「死而復生」的二戰時期日本鬼兵都跪了下去?

「三哥,你不睡覺,看什麼呢?」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對我問道。

突然被雷子這麼一拍,差點兒沒把我給嚇昏過去,我來不及跟雷子解釋,忙朝著外面那群抱著自己腦袋的日本鬼兵看了過去。

之前那些日本鬼兵全部都拿著自己的腦袋,轉了個身子,面朝著我和雷子所待的這間屋子望了過來!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鋼盔下的臉部肌肉向下收縮,喉嚨裡的舌根拚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

而那掉下來的腦袋上,一雙雙圓凸的眼球中流著黑灰的血液,帶著陰冷的凶光,全部緊緊地盯著我!!

看到窗外所有的那些日本鬼兵,都在用一雙黑灰色的眼球死死的盯著我的時候,心跳猛然開始加快,只感覺就要跳出嗓子眼,夢魘般的恐慌也跟著愈發強烈。

那些日本鬼兵讓我覺得有種如墜寒冰地獄,止不住全身顫慄,這種害怕的心理中,竟然帶著一絲絕望,雖然心裡害怕的要命,但是我儘量讓自己狂跳的心率降低下來,可是身體中莫名的恐慌卻始終消除不掉。

「三哥,你怎麼了?窗戶外面有什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雷子看我面色極為難看,而且他之前叫我,我一直沒答應,所以輕輕地拍了一下我肩膀對我問道。

雷子他並沒有抹牛眼淚,自然看不到窗外那片荒地上的日本鬼兵。

被雷子這麼一拍,我倒是緩過神來了,忙把合葉窗給放下,一把拉著他靠著牆邊就地蹲了下去。

「千萬別出聲,別動彈。」我見雷子一臉不解,又要開口說話,先開口低聲打斷了他。

雷子和我一起靠著蹲了下來,雖然他心裡還沒明白是怎麼一會兒事,但是他從我神色中感覺到了窗外有什麼東西,所以強忍著好奇心,跟著我一起靠牆蹲了下去,沒說一句話。

「砰砰砰砰……」此時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狂跳的心跳聲,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粗、加快,心裡害怕緊張的要命。

「感覚の近くにある通陰陽の士のため、慎重で、私はまず過去を見て。」(感覺附近有通曉陰陽之術士,為了謹慎,我先過去看看。)

一個極為陰沉生硬的聲音從後窗外的荒地那邊傳進了我的耳朵,雖然我沒學過日語,但是也聽得出,剛才那個說話的聲音就是日本話!

此時雷子也是一臉吃驚和慌亂地張著嘴看著我,他同時也聽到了剛才那句從窗外傳進來的日本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伸出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弄出什麼聲響。

雷子會意地點了點頭,上牙咬著嘴唇,把頭低了下去,我看得出現在雷子也是被嚇得不輕,估計他已經猜出外面有什麼了。

隨著那聲日語落下後,一陣皮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由遠而近地慢慢朝著我和雷子這便走了過來。

「踏踏踏……」

看來是有鬼兵過來了!

聽到這陣腳步聲之後,我心裡就是一緊,把自己的身子靠在牆上靠的更緊了,生怕被那聞聲趕來的日本鬼兵從窗外往裡給看到。

不過聽這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日本鬼兵朝著我和雷子所在的審訊室這邊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和雷子的心也一點點懸了上去,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冷汗,就連我第一次遇到那女鬼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害怕過。

他娘的,要是被那些日本鬼兵給發現,我和雷子肯定是撈不到好,分屍生吞都算是輕的。

越想心裡就越怕,而腳步聲也在我這種極度恐慌的狀態中慢慢靠近……

「踏!」

隨著最後一聲腳步聲落下,那走過來的日本鬼兵已經到了我和雷子頭頂上的那扇窗外之下。

我心裡默默祈禱,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孫悟空、葫蘆娃、哪吒,黑貓警長、都來保佑我!

等了一會兒,窗外再沒有傳來一丁點兒的聲響,就好像走到外面窗戶旁的那個日本鬼兵消失了一般。

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外面那些日本鬼兵他們還真怕這派出所的正然罡氣,進來不得?要麼就是沒有發現藏在牆下的我和雷子。

也只有這兩種解釋。

想到這裡,我慢慢地抬起頭,朝著頭頂之上的那扇窗戶看了過去……

因為拉著合葉窗簾,看不清外面,我把腦袋往外微微一歪,順著合葉窗簾中間的那道縫隙往外望了出去。

這一看,正好與一雙黑灰色,流著黑色液體的惡毒眼球對視在了一起,當外面的那雙眼睛看到我的時候,漏出了一雙陰狠和仇視!

忙自己用手摀住嘴,剛才我差點兒直接被那突然看到的雙眼給嚇的叫出聲來,不過這時藏也沒用了,我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對一旁的雷子說道:

「雷子,別蹲著了,外面的那鬼東西早就看到我們了!」然後朝著審訊室對面的那面牆跑去。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沒有準備坐以待斃,先把雷子從那邊給叫過來,離著那日本個鬼兵遠一些。

雷子聽了我的話,站了起來,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回頭朝著窗戶那邊看到:

「三哥,哪呢?那到底外面是什麼鬼東西?!」

「是一群死在二戰時期的日本鬼子!!」我死死盯著那扇窗戶對雷子說道。

現在我終於明白,那叫王玲的女警察為什麼在臨走之前這麼叮囑我和雷子,看來他們派出所早已發現了這麼個情況,只是他們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而那些日本鬼兵好像另有所圖,並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他們和派出所之間,倒也沒出什麼事。

不過那些日本鬼兵來找我和雷子,多半是因為發現我能看到他們!

就在我大腦一個勁快速思考的時候,在我身旁的雷子聲音有些顫抖地對我問道:

「我說三哥,這……這二戰時期的日本鬼子,怎麼來了?不是是穿越過來了吧?」

「你是不是穿越電視劇看多了?!還穿越!他們就是一群死而不散的陰魂!我剛才看到他們那一群鬼子正朝著西南方向跪拜著什麼,我估計在那西南方向,肯定還有什麼東西!」現在我也豁出去了,說話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咱就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特別是在一群侵略者面前!

就這樣,我和雷子一直盯著那扇窗戶,大約過了能有十多分鐘,雷子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對我說道:

「三哥,要不你過去看看?說不定那些日本鬼子根本進不來,走了。」

「我去看看?你咋不去?」我看著雷子問道。

「三哥,你是道士,那鬼不都得怕你嗎?我要是去了萬一回不來咋整?放心,兄弟我精神和信念上給予全力支持!」雷子說道。

「我還道士呢,就我現在這個狀態,不用鬼,來個小學五年級的就能把哥們我給練趴下。」我對雷子說道。

其實剛才雷子是故意跟我說這些話,就是想讓我倆開開玩笑說話的同時,不再那麼緊張和害怕,你別看雷子粗心脾氣暴躁,但是他心要是細起來,一點兒不比女人差,在害怕的情況下,他還能斷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和我吹牛,緩解我們兩人的壓力和緊張恐懼情緒。

「要不咱倆一塊兒過去看看?」我說道。

「行。」雷子一口答應。

見雷子答應,我當先朝著那扇窗戶走了過去,雷子馬上跟了上來。

我倆一起走到這扇窗戶旁,站在窗前,我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做好了一些可能遇到各種事情的思想準備,然後伸出手,慢慢地把合葉窗簾給掀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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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意料之外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我掀開合葉窗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隨著合葉窗被我慢慢掀開,窗戶玻璃外的景象慢慢地展現了出來。

往外一看,窗外空空如也,並沒有我之前預想的那張恐怖的日本鬼兵人臉。

見此,我忙把整個合葉窗簾給拉了上去,仔細朝著窗外的四周看了一圈兒,還是沒有發現那個找過來的日本鬼兵,再抬眼往後面荒地那邊一看,我更納悶了,荒地上面什麼也沒有,只剩下中間那道極其扎眼的深溝和兩個沒有頭的石獅子立在當中。

之前的那些日本鬼兵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剛才我做了一場夢……

「三……三哥,你看到窗外有什麼了嗎?」雷子看著我問道。

我搖頭,一直盯著窗外的荒地對雷子說道:

「沒有,之前出現的那些日本鬼兵都消失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會不會走了?」雷子問道。

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看著窗外那一片陰氣森森的荒地,我就是一陣發憷,那些日本鬼兵不管是什麼鬼東西,咱直接來,面當面,拚個你死我活也比現在這無聲無息的整個消失強的多,這樣一下子出現,再一下子消失,給我和雷子心裡又多蒙上了一層恐懼的陰影。

要是他們真是害怕這派出所的正然罡氣,不敢進來,那倒是還好說。

這萬一是他們故意躲藏起來,或者是……或者是他們此刻已經進來了!!

那可就要了命了!

傳言這鬼能穿牆,越想我越覺得有可能,難道他們此刻還真進來了不成?

想到這裡,我背後就是一陣涼意,就好似有一股冷風一吹而過。

嚇得我忙回頭看了過去,整個審訊室裡雖然燈光有些陰暗,但是也能看個清楚,這裡面除了我和雷子之外,什麼都沒發現,看來他們並沒有進來,我現在眼裡塗著牛眼淚,要是那些日本鬼兵進來的話,我絕對不可能看不到。

看到整間審訊室裡沒有異常,我心裡不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估計是那些日本鬼兵也不想節外生枝,走了……

可是我這個想法還沒落下,一旁角落裡的那扇廁所裡的木門「吱呀~~」一聲緩緩地自己打開了……

沒有一點兒預兆,這審訊室裡也沒有風,那木門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木門後面的廁所裡面一片漆黑,再加上我們所在的審訊室燈光昏暗,完全看不到廁所裡面有什麼東西。

「三哥,你看那廁所門怎麼突然自己打開了?!」雷子睜大了雙眼看著那扇自己打開的木門對我說道。

「雷子,你之前上廁所門出來的時候關上了嗎?」我問道。

「關上了,咱那時候正在吃飯,我上完廁所能不關門嗎?」雷子十分肯定的對我說道。

我剛想再問雷子的時候,那間黑漆漆地廁所裡驀地發出一陣「咔哧咔哧!」地聲音,就好像有東西在裡面用牙啃著什麼一般。

這種聲音突然從廁所裡傳出來,聽的我一陣毛骨悚然,當時就給嚇了個激靈!

貓了個咪的,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要不然都不用那些日本鬼兵來,我自己都能把自己嚇出個好歹精神分裂來。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先看看茅山道術大全里有沒有對付這些陰魂惡鬼的辦法。

「雷子,牛眼淚給你,抹上之後,你盯著那廁所,我找找書裡面有沒有對付那些日本鬼兵的辦法。」我說著把口袋裡的牛眼淚連同柳樹葉一起遞給了雷子。

雷子從我手裡接過去之後,我趕緊把手裡的茅山道術大全打開,找到書前面的目錄,從上往下挨個看了起來。

同時,那廁所裡的「咔哧咔哧!」聲越來越大了,就好像是人在啃軟骨時發出的聲音差不多。

雖然聽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現在絕對不能讓那聲音給影響到,所以我忙收斂心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裡的《茅山道術大全》之上。

認真看了半天,越往下看,心就越沉,這本道術大全上面記載的驅鬼之法,都是必須要用別的東西加以輔助,比如香灰、雞骨頭、屋簷土、墳頭土、艾草根、棗核、銅錢等……

難就難在這裡,在這只有兩張木桌木椅的審訊室裡,怎麼可能找到書中所記載的那些東西?

就在這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目標右下角童子尿這三個字,這童子尿不就是很好的克制妖魔鬼怪的東西嗎?

所以我忙順著記載頁數翻了下去,書中所述:

「童子尿,從陽從水,會意也。道家謂之純陽,還原,隱語也。未經人事的男孩兒為純陽之體,身體中帶有無限生命力的陽氣、元氣充滿全身,尿液是腎中陽氣溫煦產生的,雖然已屬代謝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氣,深克陰邪之物!

處男為之純陽,非處為之殘陽,雖都克陰邪,但已童子為上。」

看到這裡,我頓時有了決定,把手裡的茅山道術大全合上之後,對一旁的雷子問道:

「雷子,你還是處男不?」

雷子冷不防聽了我這句話之後,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看著我問道:

「三哥,你想用童子尿對付那廁所裡的那東西?」

「對,現在咱也沒了辦法,只能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點頭說道。

「可是我沒尿啊。」雷子有些尷尬地對我說道,他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那個黑漆漆地廁所,始終沒有離開過。

這雷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到了關鍵時刻比誰都謹慎。

不過聽雷子這麼說,我也沒了辦法,只能對自己下手了,雖然我也不憋的謊,但是現在尿估計勉強能尿一點兒,了勝於無。

「我來尿吧。」我說著便開始四周在屋子裡尋找能裝尿液的容器,剛好在木桌之上看到了一個鐵質水杯。

也不管是誰的,我走了過去,直接把杯蓋打開,解開褲腰帶,就準備朝著裡面尿。

還沒等我尿出來,砰地一聲!審訊室的大門猛地從外面給打開了,把我給嚇了一跳,差點兒沒陽痿!

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了開門走進來的那個瘦猴和女警察王玲!

此時他們兩個同樣也看到了我,我忙把褲子給提上,水杯也順勢藏在了身後。

這回兒算玩蛋了,這哥們我從小沒讓女人看過,這下子全讓那王玲給看到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估計剛才那角度應該看不到,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這大半夜裡突然來這裡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王玲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問道。

「沒……沒啥,我……我就是想……」我實在是編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王玲見我這個樣子,也沒在往下問,而是冷冷地看了我和雷子一眼對我倆說道:

「你們兩個跟著我們出來。」說著她和那瘦猴警察當先走了出去。

我和雷子相視一眼,雖然覺得他們現在這個時候來叫我們出去,肯定有問題,但是也沒辦法,只好跟在他們兩人身後,走出了這審訊室。

出門之前,我不忘朝著廁所裡看了一眼,隱約發現裡面時隱時現地有一個人的影子!

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外面荒地裡的那些日本鬼兵早就進來了!

不過,現在由不得我管廁所裡的那個黑影到底是不是日本鬼兵了,當下之際就是先弄清楚王玲和瘦猴他們倆這大半夜來帶我和雷子去哪,去幹什麼。

心裡想著,我和雷子一起跟著王玲和瘦猴警察走出了屋子,朝著前院走去,他們兩人帶著我倆朝著一輛警察走了過去。

走到警察近前,瘦猴警察先是開門上車,王玲在後面對我和雷子說道:

「上車。」自始至終,他們兩人說話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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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34:19

第四十七章 再入險地

「去哪?」我問道,現在我心裡開始有些覺得不對勁了,十分不對勁!

該不會是林森那畜生他把整個派出所都買通了,他們這是來帶我們出去秘密處決?

剛想到這裡,我當下馬上否定了這才猜想,林森想暗地整死我和雷子倒不太可能,現在這個社會雖然依舊是看臉看錢,不過也不至於無法無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雷子動手的當天,很多人都看到了,要是我和雷子在監獄裡出了什麼意外,他林森的嫌疑最大,他不是傻子,這些道理他比我都清楚。

看著王玲那面無表情卻十分秀氣的面孔,再回想之前一連串事情,讓我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現在別問這麼多,去了你們就知道了。」王玲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耐煩。

雷子這時上前一步看著王玲說道:

「你們要是不說去哪,我們絕對不會跟著去!」

雷子這句話剛落下,瘦猴便從車子裡走了下來,快速地從腰間拔出一把黑洞洞地手槍,指著我和雷子冷冷地說道:

「讓你們上車就上車,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生硬,而且讓我感覺有些陰森。

要不是我之前抹上了牛眼淚,我還真懷疑他和王玲被什麼東西給上身了。

面對這個黑洞洞的槍口,我和雷子不得不妥協,沒有絲毫辦法,跟著他們兩人上了警車。

車子發動,出了派出所,上了東店南路,直接朝著市外的郊區開去。

這王玲和瘦猴兩個人的舉動,讓我覺得心裡十分不踏實,就算我和雷子再傻,也猜得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而這貓膩對我和雷子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車子開著,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大約過了能有十多分鐘,車子開到了出城最後的一個紅燈處,紅燈欄上面的電子眼監控設備一閃,開車的瘦猴竟然開口大罵:

「八嘎!!」

聽到那瘦猴喊出了這麼一句,我整個人坐在後座上石化了!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這瘦猴怎麼突然罵了一句日本話?!我和雷子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了恐懼和疑惑。

車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難道前面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王玲和瘦猴?!那他們是誰,難道他們兩人都被之前的日本鬼兵上了身?

回想之前他們兩個來審訊室找我和雷子的時候,突然就開門進來了,我和雷子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和開鎖的聲音。

太大意了,現在才察覺已經晚了,我倆算是上了賊船了。

不過唯一讓我疑惑不解的就是,如果他們兩人真是被那些日本鬼兵上身的話,現在抹了牛眼淚的我和雷子為什麼發覺不了?

就在這時,雷子偷偷地用手拽了拽我的衣角,我看了過去,他忙對著我眨眼,那意思好像是在問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就目前來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了看警車外的景象,我發現現在我們已經出了市區,那瘦猴正帶著我們,朝著郊外開去。

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絕對不能這麼任他們擺佈,必須得想個辦法脫身。

我在心中暗自計算,要是到了地方,我和雷子再想跑可就晚了,要想脫身逃命,必須得在路上,但是車子肯定中途不會停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

「警察大哥,我想下車小便。」我對那個瘦猴喊道,我這麼說,完全沒有抱有他們真的會停下車來的幻想,目的就是想試探他們一下。

「憋著。」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瘦猴警察冷冷地對我說了這麼兩個字,拒絕了我要下車小便的要求。

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要想脫身,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跳車!比起被他們拉到不知名的地方送死,我寧願選擇放手一搏。

想到這裡,我對一旁的雷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又做了一個打開車門跳車的動作,雷子看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無奈,我再次更加形象一些地給他做了一遍打開車門跳車的動作。

這次雷子看明白了,對我點了點頭,作出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他全都明白了,也贊同我這個辦法。

既然雷子也贊同,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就在我和雷子為跳車做準備的時候,車子突然拐了一個大彎,上了另外一條土路,因為路上坑坑窪窪,車速也慢下來不少,這正是機會!

我和雷子趁機一人坐在一邊,都把手放在了車門的開關上,同時都做好了跳車的準備。

「跳!」看準時機,我和雷子同時打開了車門,借力縱身一躍,跳出了車外。

腳剛一落地,巨大的前進慣力就把我整個人帶到在地,連著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了下來。

胳膊上、腿上還有肋下一直傳來與地面摩擦的刺痛,我來不及檢查身上的擦傷,感覺自己並沒有傷到筋骨後,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對面路邊喊道:

「雷子,你有沒有事?」問雷子的同時,我也扭頭朝著路上的警車看了過去,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瘦猴開著的警車在我和雷子跳下來之後,並沒有我預想中的停下車來追我們,他們好像根本沒有發現我倆跳車一般,直接開走了……

「三哥,我沒事,這塊地都是一層薄土,摔不著人,咱快跑,別讓他們追上來!」雷子從地上爬起來,看都不看,就招呼我趕緊跑路。

「不用跑了,他們兩個已經開著警車走了。」我對雷子說道。

「啥?!」雷子聽到我這句話之後,趕忙回頭朝著路上看了過去,果然此刻那輛警察早已走遠,只能在路的盡頭看到車子的留下的燈光。

「不對勁啊三哥,他們難道沒有發現我們跳車?」雷子狐疑道。

我說道:

「這絕對不可能。」

「那他們怎麼不停車追咱倆?」雷子問道。

他這句話倒把我給問住了,我只好說道:

「我也搞不清楚,總之咱現在趕緊順著公路回到市裡,我給我師父清風道長打電話,讓他馬上來接咱們。」

為了以防意外,我早已把清風道長的手機號碼背了下來。

就這樣,我和雷子沒做任何停留,順著之前來時的路,朝著市裡走了回去。

「三哥,你說那兩個警察是不是被那些日本鬼兵給上身了?」雷子一邊走,一邊對我問道。

「九成九是。」我答道。

「那為什麼咱倆抹著牛眼淚一點兒都沒看出異常來?我不說三哥你不知道,剛才那瘦猴子在開車的時候,突然喊出那一句八嘎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心臟給嚇停了!」雷子心有餘悸地對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如實答道,這牛眼淚按理來說,什麼陰邪之物都會看到,莫非它還有保質期?

「我猜會不會是這牛眼淚對外國鬼沒有用?」雷子問我話的同時,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生怕那瘦猴和王玲再次驅車追來。

我搖頭:

「你可拉倒吧,那牛眼淚要是對外國鬼沒用的話,之前他們在荒地的時候,我肯定同樣看不到,咱倆就先別瞎猜了,等回去了我問問我師父都就知道了。」

我倆一路說著話,走了半天,依舊沒有走出這條土路,這不免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按照之前算的,我和雷子在警車剛上土路沒多久就跳車了,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有走出土路?

難道是因為天太黑,走錯路了?就在我想著的時候,身旁的雷子突然指著前面對我喊道:

「三哥,前面有亮光,咱過去看看。」

我順著雷子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燈光閃現,估計是郊區附近的小村子,不管在什麼地方,有燈光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只要找到別人,借個手機,就能聯繫上清風道長。

「走,過去看看。」有了目標,走的也快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和雷子就來到了這個村子,順著小路走進村子之後,發現村子雖然不大,但是村子路邊上的路燈都一直亮著。

我和雷子在這個村子走了一會兒之後,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要是我和雷子半夜走在別的村子裡,一定就驚動村民們家裡養的狗,而我和雷子在這個村子裡走了一路,沒有聽到一聲狗叫,整個村子顯得死氣沉沉,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再往前走,我和雷子同時看到了一戶人家開著門,院子裡和屋裡面亮都著燈,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影。

「三哥,這家人看來是沒睡,咱進去看看有沒有人?」

好奇心驅使著我和雷子朝著這戶人家走了進去。

「喂,有沒有人?」生怕吵到別人,我和雷子問話的聲音都不大,但是等我和雷子在院子裡問了半天,都不見一個人出來。

我心裡不免多了一絲謹慎,朝著那開著門的屋子裡走了進去,雷子也跟著緊隨其後,走進了屋子。

這一進屋,我就看到了一旁的牆上掛著兩張黑白相片,等我仔細一敲,頓時就傻了眼!接著一股懼意夾雜著怒火湧上了心頭!

因為那兩張黑白相片正是我和雷子的!在黑色的相框頂上,還掛著兩條黑色綢緞,這分明是掛死人遺照的方式!!

更詭異的是,我和雷子在相片中的臉上,都帶著一種生硬和面部極為不協調的笑容。

我從來就沒有拍過這種相片,這是到底是怎麼來的?!

「臥槽!三哥,誰特麼的這麼缺德,把咱倆的相片當遺照掛在了牆上?!臥槽他祖宗十八代!!」雷子見此,也是火了,對著屋子裡就是一陣狂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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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7:41:19

第四十八章 四個靈牌

看來我倆又著了那些東西的道了,可是這次比任何一次都可怕,因為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手是誰,是那些日本鬼兵?還是另有其鬼?

還有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他們把我和雷子引到這裡來,讓我們看到自己掛在牆上的遺照又是想表達什麼?

不過一直讓我心裡最有所顧忌的是,從這件事情開始到目前,我和雷子都在明處,而對方一直躲在暗處,說不定,此時正有幾雙眼睛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冷冷地盯著我和雷子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我和雷子就好似兩枚棋子,我隱隱地感覺到,這一切的幕後一定有一張巨大的手掌操控著這一切!

而這一切,肯定和之前那些日本鬼兵脫不了干係!

「三哥!你……你快過來看!!」就在我一直盯著牆上那兩張遺照的時候,雷子的聲音突然從裡屋裡傳了出來。

我聽得出雷子叫我的聲音,聲音有些異常,估計是他在那裡屋之內看到了什麼讓他心裡產生恐懼的東西。

所以我聽到之後,忙朝著裡面跑了進去。

這一進裡屋,我便看到雷子站在中間,愣愣地看著前面,我順著雷子的視線望了過去,只見在他面前有一張木桌,木桌上面滿是塵土,在正中央放在四個靈牌位。

這四個靈牌位和那張滿是塵土的木桌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四個靈牌位全都是塗著紅漆,擺放整齊,並且一塵不染,就好像有人剛剛放到這裡一般。

那四個靈牌位上面都刻著字,紅色的木漆在暗黃的燈光下,反射出一種更加讓人心中不安和恐怕的暗光。

這道暗光,正好照在雷子那張發愣的臉上,讓我看到之後有種猙獰的感覺,差點兒沒讓雷子這種臉上給嚇著!

「雷子!你站在那裡看著那些牌位幹什麼?」我說著,朝著雷子那邊走了過去。

雷子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帶著一絲消極地對我說道:

「三哥,你……你趕緊過來看看,這……這些牌位上都寫著誰的名字?!」

聽到雷子的話,我便感覺有些不對了,忙朝著桌子上那四個擺放整齊的靈牌位看了過去。

雖然我有了思想準備,但是這乍一看,還是倒吸了一口兒涼氣!

因為我看到第一個牌位上,刻著的名字,竟然是我的名字,左十三!!!

在這種環境下,讓我本來很熟悉的三個字,此刻卻顯得恐怖詭異,整個屋子裡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我強壓下心裡的恐懼,順著桌子上面的靈牌接著往下看,第二個是程雷的名字,第三個靈牌位上面刻著是王玲,也就是之前那個女警察,而第四個靈牌位刻著的名字叫蘇瑾!

這、這蘇瑾他是誰?難道是之前的那個瘦猴警察?他怎麼叫這麼個名字?

不過就按目前來說,接觸到那些日本鬼兵的人,也只有我和雷子,還有他們兩個警察,應該是他,估計沒錯。

他西瓜個兔子的!那瘦猴警察瘦的皮包骨頭,一臉的猥瑣不舉樣,竟然有蘇瑾這麼個文藝兒名字,我表示也是醉了……

不過反過來一想,我和雷子還有那兩個警察的名字,為什麼會突然在這個沒有一個人屋子裡的靈牌位上面?

這四個靈牌位到底是誰事先刻好擺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眼前的這一切絕對不是幻覺,因為我和雷子進村之後,所碰到和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恐懼中還夾雜著強烈的好奇,讓我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我對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雷子問道:

「雷子,你現在害怕不?」

雷子聽了我的話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兒,才對我說道:

「三哥,我現在要是說不怕,你信嗎?我雙腿只要一不站直,它、它就一個勁的打哆嗦。」

聽到雷子的話後,我也是感同身受,看著木桌上面的四個靈牌位對他說道:

「雷子,我總感覺在暗中之前那些日本鬼兵一直在盯著咱倆。」

「我也一樣,總感覺背後有人再看,但是回頭什麼都看不到,三哥,這幾個靈牌位寫著咱的名字,滲人的很,而且太不吉利,咱要不要把它們給摔碎了?」雷子說道這裡,看了一眼那木桌上面的四個靈牌位對我問道。

「先別著急,咱現在還沒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貿然就把這些靈牌位給摔碎,指不定會出啥事,先看看再說。」我攔住了雷子。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寫著「蘇瑾」兩個字的靈牌位一眼,便吃驚地發現,那個靈牌位上面開始滲出了血跡!

靈牌位上的血跡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紅色的血液就把「蘇瑾」這兩個字眼給淹沒了過去。

血紅的顏色在這牌位之上,尤為扎眼!

看到這突然轉變的一幕,我和雷子都是心驚肉跳,這靈牌位上面怎麼會自己滲出了血跡?

「三哥,咱、咱不行先出去吧?我總感覺這屋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跟在我們身旁。」雷子此時被嚇得不輕,前後看著對我說道。

「走!」我也沒猶豫,說了一句,便和雷子一起朝著屋子外面走了出去。

在我臨走出這見房屋的時候,神差鬼使般地回頭又看了一眼之前的那個滲血的靈牌位,剛好看到了一張半透明,極為血腥的人臉漂浮在那靈牌位的上空,正在用一雙詭異和陰冷的眼神盯著我!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頭也不回地直接就跑了出去。

可是我剛剛跑出院子的時候,卻沒在院子裡發現雷子的身影。

「雷子!雷子!你在哪?!」我朝著院子裡喊道。

根本沒有人答應我,我又回頭看向了屋子裡,也是空無一人,雷子他人去哪了?難道在我剛剛回頭的那一刻,又發生了什麼?

我心裡想著不由地開始是替雷子擔心,那些藏在暗中盯著我和雷子的日本鬼兵絕對是故意把我和雷子分開,因為這人要是沒有同伴一個人的時候,精神承受力比有同伴的時候要差的多。

「雷子!雷子!雷子!……」確定雷子不在之後,我走出院子,依舊不死心地朝著小路上喊道,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死村子,沒有一個人!

自從我走近這個村子開始,心裡就湧上一直難以言表的不安和恐慌感。

順著小路往前走,路旁的路燈時亮時暗,照在一旁的老樹和高草上,隨風吹動的影子,就好似一個個張牙舞爪地邪靈惡鬼!

弄得我都不敢低頭去看,走了能有五六分鐘,這條小路算是走到了盡頭,在我前面出現了一塊兒空地,這個地方,好像是村子正中間。

走近之後,在空地之上,先是幾個巨大的木質棺材映入了我的眼簾!

每一個棺材整個都塗滿了黑色的棺漆,其中四個分別擺放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之上,最後一個棺材,則是在中間。

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出現的東西一次次刺激著我弱小的心靈!

不過在離著我左邊最近的一個棺材好像已經被人打開了,棺材蓋雖然沒有離開棺材,卻已經被打開了一半。

是有人打開的這個棺材?會不會雷子在我之前已經來到這裡了?

還是……還是這棺材裡面的死人自己打開了棺材,走了出來?

看到這些,剛才已經被我壓下去的懼意,此刻隨著這些棺材的出現,再次湧上了心頭!

抱著能或許是雷子打開這口棺材的猜想,我慢慢地朝著那口已經打開一半的棺材走了過去。

走路的時候,我故意把腳步放輕,越靠近那口半開著的棺材,我心跳的就越厲害。

快走近棺材的時候,我直接閉住了呼吸,走到棺材近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朝著棺材裡面就伸過腦袋,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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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30 17:45:20

第四十九章 陰兵拜棺

本來我早已做好了看到一切恐怖或者噁心屍體的準備,可是結果卻恰恰出乎了我的意料!

因為在這個半打開的棺材中,除了中間有一個黑色封著黃布蓋子的罈子之外,再無它物,更沒有腐爛活著骨化的屍體。

看著棺材裡的那個罈子,我心裡有些迷糊了,這棺材裡面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個罈子?而且在這個罈子和別的罈子不一樣,除了封口之外,罈子的整個上面都佈滿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我把這個罈子從棺材之中拿了出來,仔細辨認起了這些罈子上面的文字,這好像……好像都是日本字!

一個刻滿日本字的罈子怎麼會放在棺材裡,看著棺材被打開,好像這個罈子是放進棺材裡不久,而把這個罈子放進去的又是誰?

在這一連串的問題下,我忍不住想看看這罈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忙把手裡的罈子放在的地面之上,雙腿夾住壇身,雙手握住罈子上面的那個黃布蓋子,同時用力,直接把這個罈子上面的蓋子給拔了下來!

蓋子打開之後,壇中馬上就躥出一股刺鼻的腥味兒,這種腥味中還帶著一種淡淡的血腥之氣。

往罈子裡一看,一團黑色的東西正在這罈子裡,為了保險起見,我看了一下四周,從地上找到一根枯枝,拿在手裡,伸進罈子裡戳了幾下,試探出這罈子面裝著一個硬邦邦地東西,不像是活物。

把罈子拿在手中,晃了晃,好似一個圓形的皮球在罈子裡面一樣,該不會是……

想到這裡,我不敢接著往下想了,不管是不是那東西,倒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心念至此,我直接把整個罈子反了過來,口朝下,那罈子裡的圓滾滾地東西一下子就從這罈子中給落了下來。

「咕嚕咕嚕」在地上滾出去好幾米,才停了下來。

不用仔細看,我也馬上認出來了,剛才從這罈子中掉下去的東西,正是一個人頭!

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靜靜待在地面上的人頭,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壓在了我的身上,害怕、震驚、好奇、恐懼各種心理全部都湧了上來。

這個人頭會是誰的?這個村子裡,只有我和雷子來了,該不會是他的吧?

想到這裡,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充斥著我的全身上下,這種窒息感裡面,帶著絕望和的無助。

不會是他!絕對不會是雷子,絕對不會……

我懷著一顆極為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地朝著地上的那個人頭走了過去。

走到那個人頭面前,當我看清那人頭上頭髮的時候,心裡不免鬆了一口氣,這不是雷子,因為雷子是寸頭短髮,而這個人卻是分頭中發。

但是這個人他又是誰?怎麼腦袋會被割下來裝在之前的那個罈子裡?

心裡想著,我慢慢地朝著這個人頭面前走著轉了過去,走到人頭的正面,我站著依舊看不清是誰,因為頭髮把他的大半張臉全部都擋住了。

那個人頭的臉上外漏的皮膚在路燈的照射下,能清楚地看到佈滿了褐色的屍斑,脖子處的傷口早已乾癟凹陷,甚至都能看到氣管和食道,這不免讓我心裡一陣噁心乾嘔,差點兒就當場吐了出來。

不過為了看清這個人頭的面貌,我只好強壓下恐懼和噁心,蹲下身子,朝著那個人頭上擋在臉上的頭髮伸出了手。

當人把那個擋在人頭面部上的頭髮掀開之後,一雙瞪大地雙眼死死地盯著我看!直接把我嚇得蹲在了地上,當場差點兒沒給尿褲子裡!

雖然只是看了一秒,而且我也被嚇得夠嗆,但是我卻認出了這個人是誰,正是那個叫蘇瑾的瘦猴警察!

他不知為何腦袋被割了下來,裝在了這麼一個罈子裡,又放進了棺材裡,弄的死不瞑目!

難道是因為之前他的靈牌位上滲血的緣故?在那桌子上有四個靈牌位,這裡同樣東南西北各擺放了一個棺材。

這些連起來要是說是巧合,打死我都不行!

那個瘦猴警察蘇瑾被殺死,人頭放在了其中的一個棺材裡,我估計是因為之前他的靈牌位滲血的緣故。

瘦猴警察死了,那我和雷子還有那女警察王玲的命運呢?

一陣寒意從腳底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想現在、馬上、立刻就從這個村子裡跑出去,一分鐘、一秒鐘我都不想多待!

不過這種想法馬上又被我自己給打斷了,不行!雷子還在這村子裡,我不能撇下他自己走人。

而且我絕對相信,雷子他同樣也不會拋下我一個人從這個村子裡逃出生天。

所以我現在面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得去看看其它的那幾口棺材,確定雷子有沒有出事。

心裡有了決定,我便不再浪費時間,馬上行動,朝著離我最近的那一口棺材走了過去。

走到棺材前,我用勁全力把棺材蓋給推開,往裡一看,只是一個空棺材,什麼都沒有。

心裡稍安,朝著下一個棺材走了過去,再次推開,第二個棺材裡也是一樣,只是個空棺材。

深吸一口氣,朝著第三個棺材走了過去,打開棺材蓋子之後,裡面依舊和前兩個一樣,什麼都沒用。

到現在我才徹底安下心來,這三口空著的棺材,最起碼能證明現在雷子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四處一打量,我看著中間那剩下的那唯一一口棺材,有些猶豫了,那個棺材看起來比這四個要大的多,到底要不要去把那個棺材也給打開看看?

還是算了,有句話,我十分認同,那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所以我想先到別處找找雷子,找到他趕緊從這個村子裡出去。

至於棺材裡有什麼,是誰?哪裡還能管那麼多,能活著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決定之後,剛想轉身走人,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種無形的力量把我的身體給拉住了,同時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一直在對我說:

「轉身走過去打開那個棺材,打開那個棺材……」

身體跟著這個聲音,不受我控制地朝著中間的那個棺材走了過去。

臥槽!這……這算是哪回事?!我這想走還走不了!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腦子清醒,但是我的雙腿卻自己朝著那棺材一步步地走了過去,現在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種走投無路的無望感!

我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渺小,以為學了幾天道術就能抓鬼降妖,實在是笑掉別人的大牙!

也弄得雷子跟著我一起倒霉,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責任全都怪我!

不過現在就是我再自責和後悔都無補於事,這些換不來我和雷子的死裡逃生。

眼看我距離那個棺材越來越近的時候,棺材裡面突然砰的傳出了一聲悶響。

接著棺材蓋子猛地被掀翻了過去,落在地面之上,砸起了一陣塵煙,與此同時,棺中也冒出了陣陣黑煙。

隨著棺材的打開,我的身體恢復了控制權,那股拉著我走的無形巨力,隨之消失。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在我的身後突然由遠至近地傳來了一陣整齊統一皮靴踏在地上的聲音!

這種聲音我太熟悉了,正是之前我在審訊室裡看到荒地上的那群日本鬼兵!

回頭一看,果然,正是他們!此時那群日本鬼兵分成兩隊,面無表情地朝著我這邊齊步走了過來。

他們怎麼來到這裡了?難道這棺材裡的死人,就是那群日本鬼兵所跪拜的?

想不明白,而且我現在全無了招法,兩邊無路,往前走有棺材擋著,往後走,有一群日本鬼兵走來,此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現在害怕已經沒用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我還不如在死之前踹幾腳,罵幾句這些日本鬼子,也總好過一直害怕著被他們給折磨死!

想到這裡,我回過頭,對著那群走近的日本鬼兵就準備張口大罵,可是就在我回頭的那一刻,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只感覺此時自己的全身的血液也跟著瞬間凝固了。

因為,我在那群日本鬼兵的最後面,發現了同樣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踏著統一步伐的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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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30 17:48:20

第五十章 屍菌?

當我看到雷子那副樣子的時候,心中一稟,暗叫一聲不好,雷子怎麼和那群日本鬼兵走到一起了?!

看到雷子和那群日本鬼兵在一起,我一下子就忘記了恐懼,忙想朝著他那邊跑去,把雷子給救出來。

可是轉念一想,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要是貿然沖上去,非但救不了雷子,反而自己也得折進去,現在雷子已經被那些日本鬼兵給制住,我要是在被制住,我倆可就真的把命留在這裡了。

當下先得搞清楚那些日本鬼兵來這裡幹什麼,他們和中間這個棺材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我只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局,錯綜複雜的關係讓我摸不清脈絡,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留下來,把這一切給弄清楚。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那些日本鬼兵走近之後,就好像沒看到我一樣,看都沒看我一眼,全部盯著中間的那個棺材走了過去,走近之後,全都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朝著那個棺材跪了下去。

而一直跟在那些日本鬼兵身後的雷子,卻沒有跪下去,四肢關節有些僵直的站在原地,脖頸微微向左歪著,青筋暴露,身體也微微地左右搖晃。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和上次我在荒地上看到的那一幕場景一樣,每個跪下去的日本鬼兵都把自己的腦袋活生生地給扭了下來,捧在手裡,朝著那個棺材就俯下了身子,呈五體投地跪拜之法。

我則趁著這個機會,朝著雷子那邊慢慢地走了過去,打算乘這些日本鬼兵的隙,叫醒雷子趕緊走人。

心裡這麼想著,我繞過那些伏在地上的日本鬼兵,儘量於他們之間拉開距離,隨時提防他們突然從地上爬起來。

就這樣,我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兒從後面靠近雷子,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雷子!雷子……」

雷子依舊面無表情,雙眼無神地盯著正前方,任憑我怎麼拍打,怎麼叫他,都無補於事,就好像靈魂被抽空了一般,此刻成了一個植物人。

雷子越沒有反應,我心裡就越著急,剛想掐他人中試試的時候,身後猛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詫異聲:

「你們怎麼在這裡?!」

聽到之後,我給嚇了個激靈!忙回頭看了過去,這個說話的聲音,正是之前遇到和莊子哥一起守石棺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也是就清風道長的師姐!

「師伯?!您怎麼來了?」我看到清風道長的師姐來了,先是一愣神,然後心中大喜!

她來了我和雷子就有救了!因為上次對付那子母凶煞的時候,她的本事我可是親眼見過,絕對是道家中的高手!

「我說過多少次了?叫我陸真人。」清風道長的師姐看了我一樣,語氣冷冰冰地說道。

「陸真人,你先看看我朋友,他怎麼樣了?」我忙指著身旁的雷子問道,別說陸真人了,她今天就算讓我叫她姑奶奶,我也不會猶豫。

那陸真人看了一眼雷子淡淡地說道:

「死不了……」語氣依舊冷的讓人無法接近,她就好像天生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質。

「那……那陸真人能不能救救我這個朋友?」我問道。

「哼!」陸真人冷哼一聲,單手掐出一個劍指,嘴裡快速默念一句不知名的口訣,朝著雷子額前一點,雷子身子馬上停止了晃動,捂著自己的胸口猛地咳嗦了起來,鼻涕眼淚都給冒了出來,一邊咳嗦一邊罵道:

「臥槽他們大爺!那些日本小鬼子差點兒沒把他爺爺我給玩死!!」

我一看雷子這樣,嗯,還能罵人,估計那陸真人說的沒錯,沒啥大事,死不了。

不過看雷子這樣,我忙幫著他拍著後背,給他揉著,估計是一口氣兒沒順上來。

「三哥,咱這是在哪?咳咳……」雷子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彎著腰咳嗦,並沒有發現前面不遠處附在地上的那些日本鬼兵。

「你別問了,自己抬頭看看吧。」我對雷子說道。

雷子抬頭一看,這個場面頓時把他給嚇了一跳,嘴張開得老大,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正好看到了一旁的陸真人。

「這……這小女孩是誰?」雷子沒見過清風道長這個師姐,在這種地方看到這個甚至有些清純地小女孩,不免驚奇。

陸真人則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低頭認真地看了起來,好像在演算什麼。

「她是我師父的師姐,本事可大著呢,你得叫她陸真人,現在她來了,咱倆也算安全了。」我對雷子說道。

「她、她是你師父的師姐?三哥你沒開玩笑吧?她能有十二三歲?」雷子一臉不信地看著我問道。

其實這也不怨雷子,我第一次見到陸真人的時候,也不相信,誰能相信一個面貌看似只有十多歲的小女孩,實際已經是四十五歲了。

「算了,和你說不如直接讓你看。」我說著便帶著雷子跟在了路真人的身後。

此刻的陸真人,她一會兒低頭皺眉看著手中的羅盤,一會兒又抬頭看著那些伏在地上的日本鬼兵,嘴裡喃喃道:

「奇怪,我從白虎煞凶地追到這裡來,他們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應!」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掐指一算,然後大驚失色,猛地轉過頭腳下一動,身形極快地朝著其中一個伏在地上的日本鬼兵衝了過去!

靠近之後,她隨手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其中一個日本鬼兵身上,那日本鬼兵被貼上符紙之後,馬上化成了一陣黑煙,轉瞬消失……

陸真人見此,繼續拿出符紙朝著第二個伏在地上的日本鬼兵身上貼了過去,結果和之前的哪一個一模一樣,依舊是化作一陣黑煙消散。

我能清楚地看到,陸真人她此時的臉色沉了下來,在她那張略顯幼稚的臉上,出現了這種表情,顯得有些違和。

「金蟬脫殼?」陸真人自言自語地看著那個棺材說道。

「三哥,她在幹嘛?還有那些日本鬼兵怎麼也不反抗?」雷子看著我問道。

「噓,先別說話,看著就行。」我說道。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隨著陸真人這聲道術口訣之後,我隱約中看到在她身上出現了一張半透明的太極圖,轉瞬即逝!

隨著那張半透明的太極圖消失,這些伏在地上呈跪拜狀的日本鬼兵全部都變成了一股股黑煙,消失在這黑夜之中。

他們就這樣輕輕地走了,正如他們輕輕地來一般……

「果然中計了!」陸真人轉身盯著那張棺材冷冷地說道。

「中計?陸真人我們中什麼計?」我問道。

「你們自己去棺材裡看。」陸真人頭也沒回地對我說道。

她這句話說出口,我心裡的好奇心更重了,還真就想看看那棺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再一個現在有她在旁邊,我膽氣也足了不少,也不怕那棺材裡突然冒出什麼殭屍邪靈來,所以朝著中間那個就走了過去。

雷子估計也是好奇,跟在我身後,和我一起走到了那個棺材前,我鼓起勇氣往裡一看,發現裡面只是一個空著的棺材,一張正方形的白布放在棺材正中。

在棺材的內側,還有一個類似於靈芝模樣黑乎乎地東西,我看到之後,心裡就一陣激動!

難道這就是屍菌?!!

想到這裡,我忙把那個黑乎乎類似與靈芝地東西從棺材裡的棺板上面給拿了下來。

把短袖脫了下來,直接把這個黑乎乎地東西包在了裡面。

這要是屍菌的話,安如霜就有救了!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是一陣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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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30 17:54:21

第五十一章 荒村

不過先不能高興太早,這個黑乎乎地東西,到底是不是屍菌還得先問問陸真人。

所以我忙拿著手裡包著那東西的短袖回頭問道:

「陸真人,您看看這個……」我話剛說出口,就嚥回了肚子裡,因為此時哪裡還有陸真人的影子,在這整個空地之上,只剩下我和雷子,還有這五口被打開的棺材。

當然,還有一旁死不瞑目地那個瘦猴警察的人頭……

她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走了?真不是時候!

算了,等我帶回去問問清風道長也一樣。

「三哥,你看這塊兒白布上面寫的上面?」雷子手裡拿著之前棺材裡的那塊正方形白布對我問道。

我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了一行紅色的日本字:

「中國が龍虎宗茅山のそうで、この少しの技量、まだ本くんの復活を阻止したいですか?ジョーク!」

我看到這張紙上的日本字一下子就蒙圈了,我和雷子一個樣,對這日本子是一個都不認識,只能隱約看到「中國龍虎宗茅山、復活、阻止。」這幾個字眼。

「三哥,這上面寫的啥?」雷子看著我又問了一句。

「就我這學習成績,你感覺我能看得懂嗎?」我說道。

「也對,咱學英語課的時候,你一節課也背不過倆單詞。」雷子說道。

「行了,咱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先從這村子裡跑出去再說。」我說著把這塊兒白布一同放進了包著「屍菌」的短袖裡。

一陣冷風吹過,我只感覺全身泛起一陣涼意,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和雷子相視一眼,直接朝著一條路猛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地工夫,就跑出了這個村子。

回頭看著那個差點兒讓我和雷子命喪於此的荒村,不由得一陣陣後怕,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三哥,你比我聰明,考試的時候也比我能抄,你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倆差點就給報銷在那村子裡了,我到現在還迷糊著呢!」雷子對我問道。

「我估計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而製造出這麼多陰謀的就是中間那口棺材裡的死人。」我對雷子說道。

「陰謀?得了,你這一說我更迷糊了。」雷子搖著腦袋說道。

「其實雷子我和你說實話,我自己到現在都迷糊著呢,對了雷子,之前那個瘦猴警察死了。」我看著雷子說道。

「死了?!他怎麼死的?」雷子吃驚地看著我問道。

我只好又把看到瘦猴警察蘇瑾人頭的經過,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和雷子講了一便。

雷子聽後,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問道:

「我說三哥,咱倆出派出所出來,可是那瘦猴警察開車拉咱倆出來的,要是他死的不明不白,咱倆可不就遭殃了?」

雷子說的沒錯,要是派出所里長時間找不到那瘦猴警察的話,調查起來,肯定能從監控錄像裡看到他帶著我和雷子出了派出所。

瘦猴警察帶著我和雷子出去之後,便不明不白地被割掉腦袋死在了外面,我和雷子絕對是重點懷疑對象!

而且百口莫辯,跟法官說那瘦猴警察是被二戰期間的日本兵陰魂殺死的?誰信?!

這下子可真麻煩大了,我和雷子一下子從打架鬥毆,升級到殺人嫌疑犯。

「我現也正愁著這件事呢,也不知道那個叫王玲的女警察她在哪,人怎麼樣了。」我心裡越想越鬱悶,剛剛因為逃出村子而有些振奮的心情一掃而光。

不過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在棺材裡找到了「屍菌」,但具體是不是,還得帶回去問清風道長。

「那咱現在咋整?」雷子盯著眼睛看著我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別想那麼多,咱先回到市裡,我給師父打個電話,讓他幫咱倆想想辦法。」我現在能指望的只有清風道長了,畢竟他見識多,人脈也廣。

就在我倆順著大路趕路的時候,身後傳來汽車發動機的噪音,回頭一看,是一輛拉貨的小卡車。

見此,我和雷子停下身子,站在路邊朝著那輛小卡車揮手,看看能不能碰到個好心人搭個順風車。

卡車司機也是個熱心腸,見我和雷子倆學生在路旁揮手,把車子停在路旁,伸出頭看著我和雷子問道:

「小兄弟,搭車?」

我和雷子連忙點頭。

「司機師傅,能讓我們搭車不?我們給錢。」

那中年司機笑了笑,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去哪?前面不遠就是分岔路,要是順路我就捎上你倆,給錢倒不用,路上也好有人拉呱。」

「東店。」雷子說道。

也許是我和雷子的霉運今天透支光了,那個中年司機聽到我和雷子要去東店之後,笑呵呵地開口說道:

「上來吧,我正好去。」

就這樣,我和雷子搭上了這位中年司機師父的順風車。

一路上那卡車司機和我跟雷子倆人聊個不停,先是問我倆是哪的,多大了,這大半夜出來幹什麼。

我和雷子都找了藉口搪塞了過去。

就這樣,我倆有一句沒一句和那個卡車司機聊著,此時卡車已經開進了郊區,路燈和建築物也多了起來,而那卡車司機話也少了,自顧自地點上一根菸吸了起來。

估計是和我跟雷子沒啥共同話題。

我見進了郊區,心安不少,想趁著到市裡這段時間看看《茅山道術大全》裡有沒有對屍菌或者那些二戰時期日本鬼兵的記載。

想到這裡,我拿出隨身帶著的《茅山道術大全》,仔細看了起來,在翻看的時候,還真讓我找到了一段關於二戰時期在中國死亡的日本士兵陰魂復活的記載!

書中所述:

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日本侵華,中日戰爭不斷,死傷無數,各種妖魔鬼怪也隨之作亂。

茅山派龍虎宗有一位姓王的道士,道術高深,在陰陽兩界都很是出名。

有一天,在他路過一處村子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這村子死氣沉沉的,整個村子都沒有一點動靜,別說人,連個活物都沒有。

那年代戰爭嚴重,加上日本鬼子燒殺掠奪,逃難的難民數不勝數,荒村也實屬正常。

但是再荒涼的村子,也應該有活物的存在,比如說蛇鼠,家雀,各種小蟲子。

可是這個村子裡,就連個蚊子蒼蠅之類的都不存在。

由此可見這個村子把死氣沉沉四個字表達到了什麼程度。

那王道長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一片片黑氣,可是讓他奇怪的是,村子裡有的屋子裡卻點著蠟燭煤油燈。

雖然王道長明知道這個村子裡有古怪,但是卻對此產生了很強的好奇心,而且整趕上傍晚,他也沒地方去,便打算進入這個村子裡看個究竟。

他先是在這個荒村子裡轉了一圈兒,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就是村子裡雖然沒有一個人,但是家裡的東西可一件兒不少的留在屋子裡。

甚至有的屋子裡飯桌上還擺放著吃了一半的飯菜,但是人卻沒了,整個兒村子裡的人就好像一下子人間蒸發了一般。

饒是王道長見多識廣,藝高人膽大,也是被這個村子裡此刻的景象給嚇的不輕!

所以王道長忙就地在這個村子裡卜了一卦,想用卦象來尋找村民們的去向。

卦象出來之後,所示是村民都在村子裡最後面的祠堂中。

王道長忙掏出了隨身的傢伙事,朝著村子裡的那個祠堂裡走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走到了祠堂門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數十道的陰魂的慘叫聲在祠堂內響起,這些淒慘的聲音仿若一道無形的大手,把他靠近祠堂的身子硬生生給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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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30 17:57:22

第五十二章 死沒死

站在祠堂門前的王道長,聽的出來之前的那數十道陰魂的慘叫聲中帶著很強的怨氣。

這些帶有怨氣的陰魂慘叫聲,也正好提醒了他,這個村裡子的村民全部都死在了這個祠堂之中,而死之後的陰魂也被困在裡面,無法投胎輪迴,想必這祠堂裡定是有什麼極其陰邪的鬼怪之物!

祠堂裡的陰魂慘叫並沒有讓王道長心生懼意,反倒心中升氣一股怒火,爆喝一聲茅山道術心訣,收斂心神,推開了祠堂的大門,抬腿跨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祠堂大門,這個明響陰陽兩界的漢子就被裡面的場景給震驚地呆在原地失了神!

只見整個祠堂裡面,密密麻麻、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十具乾癟的屍體,全部都是被吸乾了精血的村民!

整個祠堂裡面就如同是人間地獄!

看到這幅場景,王道長也不禁倒吸了好幾口涼氣,火也蹭蹭蹭地往上長!

到底是什麼陰邪之物,敢在天道之下幹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

王道長不禁四下掃看,果然在祠堂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這個一頭略寬,一頭略窄的棺材上面還躺著好幾具乾枯的死屍,整個棺材散發著陰森幽冷的氣息。

王道長看到這具棺材,隔著老遠,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王道長不光本事過人,膽子也大,死在他手裡的殭屍惡鬼,沒有一百也得八十!

所以王道長只是稍一愣神,便朝著那口棺材走了過去,勢必要看看那棺材裡面躺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道長靠進那棺材之後,直接一腳就把那棺材蓋踢開,往裡一瞧,裡面竟然躺著一個日本死人,從穿著和軍銜上看,是部隊裡的的一個將軍!

只一眼,王道長便看出這個日本將軍早已成為殭屍,所以他當即就做了一個決定,馬上連同這棺材把裡面的殭屍給燒掉。

但是王道長還沒來記得關上棺材蓋點火,裡面的躺著那個日本將軍直接就從棺材裡跳了出來,發出一聲極為尖銳的聲音,朝著王道長就撲了過去!

這個情況下,王道長別無選擇,只能沖上去與那日本將軍交手,這一交手,王道長便感覺這個日本將軍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殭屍厲害的多。

他不但力氣奇大,身體的靈活度也極為敏捷,而且中重要的是,他和別的殭屍不同,有自己的思想和自主意識!

別的殭屍只為吸食人或者動物的精血,沒有自主意識,即使力量再大,也很容易對付,這個日本將軍則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交手之後,王道長把自己壓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來,依舊制服不了那日本將軍,還把自己的半條胳膊折了進去。

無奈,王道長寧願逆天請仙上身,也不能讓這個日本將軍繼續留在世上繼續禍害平民百姓。

所謂的請仙,就是用自己的陽壽為代價,請來一位仙家幫助自己驅鬼降妖,請來的仙家越厲害,陽壽折損的越多。

接下來《茅山道術大全》中的記載就有些模糊了,而且一些字體根本看不清了,好像是被人故意劃掉一般。

只能大體的看出,那日本將軍被王道長請來的仙給制服,王道長也因此不久後撒手人寰,整個關於二戰時期日本將軍變成殭屍的這一段記載,也到此戛然而止。

至於王道長請來的是什麼仙,那日本將軍所變成的殭屍有沒有被徹底消滅,卻不得而知了。

難道那個棺材裡以前躺著的就是那個日本將軍?時隔將近百年,他又復活了?

「三哥,到東店了,咱在哪下車?」這時雷子突然看著我問道,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聽後,忙把手裡的《茅山道術大全》放了起來,朝著車窗外看了出去。

「師父,就在前面那十字路口停一下車,我們在那裡下車。」我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處,有一個公用電話廳,忙對卡車司機說道。

「好咧。」卡車司機答應了一聲,在路口處停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我和雷子給那卡車司機錢的時候,他說啥也不要,腳下一踩油門,開著車走了。

雷子看著那開遠的卡車對我說道:

「三哥,這是好人吶,誰說現在人情冷漠?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行了,別感嘆了,先跟我去給清風道長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咱們。」我對雷子說著,朝著一旁的公用電話廳就走了過去。

投幣之後,我撥通了清風道長的手機號碼,沒響幾聲,清風道長的聲音便從電話筒裡傳了出來:

「哪位?」

「師父,是我十三。」我說道。

「十三?!好你個小子!這一整天跑哪去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清風道長在電話著急地問我道。

「師父,我真遇到事了。」我說道。

「什麼事?你先別著急,慢慢跟我說。」清風道長問道。

就這樣,我在電話裡,把我和雷子打林森開始,再到被抓到派出所,看到在十大凶地之首的白虎煞凶地復活的二戰時期日本鬼兵,和被帶到那個詭異村子裡的一連串發生的故事,都仔細的講了出來。

清風道長聽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對我問道:

「這些事不簡單,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接你們。」

我把我和雷子現在所在的詳細地址報給了清風道長,然後清風道長讓我和雷子在原地等他,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天已經大亮,我和雷子在原地等了約莫能有兩個多小時,一輛出租車才停在了路旁。

清風道長在從出租車裡伸出腦袋,對著我和雷子喊道:

「上車!」

上車之後,清風道長便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師傅,去一下東店派出所。」

在車上,我馬上把從棺材裡找到的那塊兒黑乎乎地東西遞給了清風道長,對他問道:

「師父,這是不是屍菌?」我現在著急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屍菌,因為它關乎安如霜的命運。

清風道長從我手裡接過那塊黑乎乎地東西之後,看了一會兒,用手摸了一圈兒,然後又用鼻子聞了聞,才帶著驚異的語氣對我問道:

「你小子可以啊,這還真是屍菌,怎麼讓你給找到了,行了,先收好,這件事兒,回去之後再說。」清風道長說著把屍菌連同包著它的衣服遞給了我。

不到十分鐘,出租車便在東店派出所大門前停了下來,清風道長付了車錢,帶著我和雷子朝著派出所裡面走了進去。

「十三,我帶你們去找這所裡的所長,你確定其中那個開車帶著你們出去的警察已經死了?」清風道長一邊走,一邊對我問道。

「確定,我親眼看到他的腦袋被放在了一個罈子裡面。」我對清風道長說道。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後怕不已。

清風道長聽後再沒說話,帶著我和雷子徑直朝著派出所的大廳門前走去,好似他早已聯繫了所長,我們三個剛走進派出所大廳,就迎面走來一個警察,給我們在前引路。

他把我們帶到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之後,清風道長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在辦公室裡,一個體態肥胖的中年人此刻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低頭寫著什麼。

他聽到開門聲之後,帶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抬頭朝著我們看了過來,當他發現開門走進來的人是清風道長之後,之前的不耐煩馬上變成了笑臉,從辦公桌前站起身子,迎了過來。

「哎呀,道長您來了,坐、坐,小王倒茶!」從這個所長的表現和語氣中我看的出來,他和清風道長很熟。

清風道長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牆邊的沙發上,我和雷子也跟著坐了下來。

「張所長,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在你們所裡昨天死的那個警察你知道了吧?我就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那個張所長聽了清風道長的話,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帶著疑惑地忙問道:

「潘道長,昨天我所裡死過警察?我怎麼不知道?」直到現在,我才從張所長的口中得知,我這個師父原來姓潘。

不過張所長這一句話,把我和清風道長還有雷子都給說蒙了,難道說那瘦猴警察昨天晚上死了,直到現在所裡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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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30 18:03:22

第五十三章 吸收屍菌

張所長的這一句話,的確把我和清風道長還有雷子都給說蒙了,難道說那瘦猴警察昨天晚上死了,直到現在所裡還不知道?

「就是那個很瘦的警察,昨天晚上開車帶著我和我朋友一起出去的那個警察。」我補充道。

「哦,原來是他,關於蘇副隊長昨天擅用公權帶你們出去,我已經對他進行嚴厲的批評通報,並且給他記了一過,這蘇副隊長今天一大早就回來了,我親自審訊過他,怎麼……怎麼會死了呢,你們這玩笑開的。」

聽到這裡,清風道長問道:

「張所長,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看你,潘道長,我這所裡以後有些不明不白的案子還得指望你出手,我騙誰也不能騙你,今天一早他蘇副隊長就回來了。」張所長大手一揮,十分肯定地對清風道長說道。

「那王玲呢?」我問道。

「王玲?」張所長聽了我的話之後,明顯一愣,想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

「哦,是剛來我們所裡的那個姑娘啊,今天早上她和蘇副隊長一起回來的,怎麼了?小兄弟你和王玲認識?」張局長問道。

「我就隨便問問。」我嘴上說著,心裡卻覺得不對勁,王玲回來倒好說,不過那瘦猴警察怎麼也回來了?我明明看到他死了啊。

「對了,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也聽蘇副隊長說了,不管怎麼樣,再怎麼說你們也不應該動手打人是不是?這次關你們一天也算是個教訓,下次可別千萬這麼衝動了,年輕人,要學會忍讓。」張所長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那他把我和雷子揍了一頓怎麼說?」我看著張所長問道,對他這種護犢子的態度十分不滿。

「你說啥?蘇副隊長打過你們?」張所長聽了我的話之後,明顯吃驚不小,我卻能看出來,他這吃驚和意外的表情絕對是裝出來的,做作的要命!

這時雷子那牛脾氣上來了,說話也不經過大腦,指著我說道:

「我說你看不見還是咋地,我朋友身上的傷全都是在你們所裡給打出來的。」

清風道長這時也沉下臉來,看著張所長說道:

「張所長,我徒弟就算再怎麼不對,你們也不能私自動手打人啊!這可是動用私行!」說道這裡,清風道長話風一變,繼續說道:

「你看看把我這徒弟給打的!從小到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給拉扯大,我自己都沒捨得打,讓你們的人都快給打成豬頭了,你看這衣服上面的血,我看著心如刀絞啊,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給買的名牌,我自己都舍不得買,你說說……」

我實在受不了清風道長說的這些話,太特麼能扯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他拉扯大的了?

不過那個張所長似乎對清風道長這個行為早已司空見慣,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潘道長,這些我都能明白,回頭我就你徒弟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打你卡上。」

臥槽!這清風道長的膽子也太肥了吧?他敲詐都敲到派出所所長的頭上來了?!

現在我對這清風道長的臉皮有了重新的認識,之前最多和城牆差不多厚,現在都能趕上地皮了。

不過敲詐他也好,估計這張所長被清風道長敲詐之後,肯定回頭去找那瘦猴警察的霉頭!

清風道長一聽張所長的話,立馬笑著說道:

「那行,既然張所長如此痛快,那我就帶著徒弟先走了,不過那個打我徒弟的那個蘇副隊長,張所長您可一定得嚴肅處理……」

就這樣,清風道長帶著我和雷子走出了張所長的派出所,剛一出門,便有人把我之前和雷子的手機還有背包送了過來。

我和雷子拿到手機之後,發現手機都沒電了,雷子想給家裡打個電話都沒辦法,因為不記得自己父母的電話號碼,只得等回去再說。

跟著請風道長走出派出所之後,我便對他問道:

「我說師父,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問那張所長要錢,恐怕不太好吧?」

「怎麼不太好?那個張所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錢我要來總比他們去吃喝玩樂要強的多!」清風道長說著帶著我和雷子朝著路東面走去。

「師父,咱去哪?」我跟在清風道長的身後問道。

「先回道觀。」清風道長說著,招收打了一臉計程車,直接對司機說去北九水。

本來在車上我想問一問清風道長怎麼用這屍菌救安如霜還有《茅山道術大全》上面記載的日本將軍的時候,但是礙於車上有出租車司機這個外人,我便忍住了,心想等回到道觀再問也不遲。

一路無話,到了北九水的青竹觀之後,我們三人下車回到道觀裡,雷子二話不說,找到自己的自行車著急廖火地就往家裡趕去。

我也能理解雷子現在著急的心情,我估計他回去,少不了一頓胖罵。

跟著清風道長走會屋子後,我便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說師父,這屍菌我找到了,怎麼用它來救我的鬼媳婦?」

誰知道清風道長卻對我說道:

「先別管什麼屍菌了,你先低頭看看你自己!!你身上的傷口都化膿了,再不管,我保證給你爛下一塊兒肉來!」清風道長說著走去了裡屋,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醫藥箱的大盒子。

「過來,我先給你上藥。」清風道長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對我說道。

我走了過去,看著清風道長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幾個小瓷瓶,用棉棒沾著開始朝著我身上的傷口處輕輕地塗了過去。

「哎呀!疼!」藥一沾在傷口上,一股火辣辣地鑽心痛感傳遍了的全身。

「忍著!」清風道長雖然嘴上說的冷冰冰,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更小心了起來。

過了十多分鐘,清風道長幫我我身上的傷口全部塗上了藥粉,又用繃帶包紮了起來,這才把藥箱盒子收拾了起來。

「師父,那屍菌?」我現在越來越迫不及待想救安如霜,因為我實在是太想她了。

「急什麼,把你身上的那塊玉珮給我。」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我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安如霜所在的玉珮遞了過去。

清風道長接過去之後,把玉珮放在了屍菌上面,只見玉珮在這個時候,微微地發出一道淡綠色的光芒,那塊手掌大小的屍菌竟然已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慢慢變小!

「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吃驚地問道。

「你玉珮裡的那個女鬼媳婦,此刻正在吸收這塊屍菌的陰氣,不過你小子還真能走狗屎運,我還真的沒想到,你不用下墓就能找到屍菌。」清風道長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點上,悠閒地吸了起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玉珮下面的那塊屍菌便徹底被玉珮裡面的安如霜所吸收,我忙對著玉珮喊道:

「安如霜,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安如霜?」

「吵吵啥?你那鬼媳婦現在聽到也沒法跟你說話,正在消化這屍菌上面的陰氣呢。」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和她說話?」我問道。

「多則兩天,少則幾個時辰,你先把玉珮隨身帶著。」清風道長的話,頓時讓我心安不少,忙把玉珮拿起來,小心地放在了褲子口袋裡。

「師父,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我看著清風道長問道。

「什麼事?喂雞喂雞、洗衣做飯、種菜打掃這些事情沒得商量啊,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清風道長說道。

「不是,我是想問那些日本鬼兵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們朝著那個棺材下跪,棺材裡的又是什麼人?」我問道。

誰知清風道長聽了我的話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冷冷地對我說道:

「這些事不該咱管,別多問。」

「可是,我總感覺那個棺材裡面的死人和我們茅山派有關係,我之前看《茅山道術大全》的時候,找到了一個二戰日本將軍變成殭屍的記載……」

「啪!!」

「住口!!」我話還沒說完,清風道長就猛地一拍桌子,對著我怒吼道。

我被清風道長這突然的轉變給嚇了一跳,因為我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即使面對生死關頭對付那條蛇精的時候,他依舊能開著玩笑打哈哈,今天這是這麼了?

「十三對不起,師父我剛才語氣有些重了,這個話題你以後都不要再提了……」清風道長有些歉意地對我說道。

可還沒等我說話,一個熟悉的女孩兒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清風,你直到現在還依舊這麼固執!?」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小女孩兒從院子裡走了進來,正是清風道長的師姐,陸真人。

「師姐,您怎麼來了。」清風道長見此忙起身站了起來。

「你就是因為對這件事情的固執,被茅山派龍虎宗以背叛重罪趕了出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一點兒改變。」陸真人走進了屋子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清風道長忙倒了一杯茶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然後說道:

「師姐,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允許別人傷害他。」

我聽到這裡,有些迷糊了,陸真人和我師父清風道長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陸真人喝了一口茶,看著清風道長說道:

「清風,我要勸你多少遍,你才能懂?咱倆的恩師顧文星他已經死了!現在借他身體復活的只不過是七十多年前那個屍變的日本將軍相田!!他不是咱倆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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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8:08:23

第五十四章 我喜歡你

清風道長聽到陸真人的話之後,看著她極為認真地說道:

「師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全明白,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這條命就是咱師父給撿回來的,從小到大他把我給拉扯大,對我比親生父母都要好,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潘虎,所以無論怎麼樣,哪怕他被那個該死的相田借屍還魂,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的遺體動手!你也知道,咱師父生前唯一的遺言就是土葬!」

陸真人聽了聽了清風道長的話,看著他說道:

「二十年前,那個該死的相田借師尊之屍身還魂重生,到處吸人精血,以達到快速增強道行的目前,被我們茅山派舉全派之力,布下七星八卦陣,將其誅殺在白虎煞凶地,本來焚其屍身就能讓相田徹底消失,你卻躥出來拚命阻止,雖然保住了師尊的遺體,卻讓相田一縷殘魂趁機帶著師尊的遺體逃脫,到處害人,直到昨天,他又借助白虎煞凶地再次借用師尊的遺體復活,本來我們前去可以阻止,卻不料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調虎離山之計?」清風道長有些不解地問道。

聽到這裡,我一下子都明白了過來,清風道長為什麼被以叛徒之名趕出了茅山派,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麼和你說,現在龍虎宗出了真正的叛徒!要是昨天晚上沒有茅山術布下幻陣,我還不至於中計,還有我們龍虎宗的那個叛徒想要你這個徒弟的命,要不是昨天晚上被我發現,他那雙陰陽眼早就讓人給挖走了!」陸真人看著清風道長越說越氣。

聽到陸真人說的話,再結合昨天晚上我和雷子在那個村子裡所遇到的一切,對於整件事情,我多少有些眉目了。

原來我和雷子遇到的那些不過是茅山派的叛徒和準備復活的相田一起製造出來的幻境,目的就是為了吸引陸真人過去,從而真身脫殼。

所以那瘦猴警察沒死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這些事情中,其中有兩點還是讓我想不明白。

第一,為什麼那個二戰時期的日本將軍相田借屍還魂老是用清風道長和陸真人他們師父的屍體?難道別人的不行?

第二,那個茅山派的叛徒為什麼要殺我?難道我這雙異生出的陰陽眼對他們有什麼用處不成?

清風道長聽了陸真人的話,先是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然後對我說道:

「十三,你先回屋,我和你師伯有些事情要談。」

聽到清風道長的話後,我答應了一聲,剛要走出去,卻被陸真人一句話就叫住了:

「站住!」

「陸真人,您叫我還有什麼事?」我回過頭不解地看著陸真人問道。

陸真人卻沒理我,而是轉頭看著清風道長冷冰冰地說道:

「清風,他怎麼說也算是你徒弟,你怎麼就教出這麼個沒用廢物來?!這件事現在跟他也有關係,沒必要讓他走。」

聽了陸真人這句話,我當時就不樂意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人家雖然說的難聽,但也是實話,自己和雷子的命都是人家給救的,她罵我兩句也罵得。

而且我覺得自己也應該罵,所以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我心裡也明白,人的自尊,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爭取來的,此刻我心裡那顆想要變強的心,越發越強烈了。

總有一天,我不會讓任何人稱我為廢物。

這時清風道長很給我面子的繞過了這個話題,對陸真人問道:

「師姐,那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陸真人看了一眼窗外,說道:

「這次雖然讓相田逃了,但是在短時間內他也興不起什麼風浪,我先回龍虎宗商議對策,下次來的時候,我便會帶著你這個徒弟下墓尋找九陽木,你狠不下心來磨練他,我來,溺寵只會讓他越來越廢物!只會給我們龍虎宗丟臉!」陸真人說完,衣袖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清風道長見此忙跟在身後彎腰相送。

我也學著清風道長的樣子彎下了腰,畢竟怎麼說我也算是進了茅山派這個大門,長輩禮數規矩總要講的。

雖然陸真人說的話有些難聽,但是卻字字見血,讓我無從反駁,從某一方面來說,她這也是為我好。

所以我不但不討厭這個陸真人,反而很欣賞她的直率和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看著陸真人走遠之後,清風道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道:

「十三,你要是餓了自己去廚房做點兒吃的,我先回房休息了,對了,林森那傢伙的事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

「好。」我答應了一聲,看著清風道長走出大廳的背影,我總覺得他現在的情緒很低落,應該是說到他的師父顧文星的緣故,看得出,清風道長對他這個師父的感情相當深厚,否則也不會為了救顧文星的屍體,而與整個茅山派作對。

搖了搖頭,現在我也沒啥心思吃飯了,直接回到了屋子,躺在了床上,把手機充電之後,剛一開機,便看到了數條手機短信。

打開一看,都是方子燕發給我的。

幾條信息大同小異,無非在問我驅鬼的事情怎麼樣了?讓我看到給她回個電話。

看到這幾條短信息,我心想難道這小妮子還真看上哥們了不成?

之前在一塊上課的時候,我怎麼沒發現她對我這麼熱情?

不過這事兒咱得跟她講個清楚,我已經有媳婦了,這不管安如霜她是人是鬼,那都算是我媳婦,況且她也同樣把我當成她的男人,咱總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想到這裡,我忙給方子燕回了個短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方子燕,你怎麼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誰知我這條短信息剛發出去沒多一會兒,便收到了方子燕回覆的短息:

「切~!你別臭美了,誰喜歡你了!自作多情,本姑娘給你發短息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被女鬼給把魂給勾走了。」

我見此,也沒多想直接回道:

「你不喜歡我,我就放心了……」

剛發過去沒多久,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一看,正是方子燕給我打過來的。

「喂。」我接聽了電話。

「左十三!你剛才給我發的那條短息是什麼意思?我不喜歡你,你怎麼就放心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方子燕配不上你!!」電話那頭方子燕語氣有些急。

敢情我這一句無心的話被她給誤會了,所以我忙解釋道:

「不是、不是,方子燕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你別說配我了,你就算配那王四蔥都配得上!」

「你說的都是實話?」方子燕問我道。

「天地良心,都是實話,你人漂亮,學習又好,追你的都能連成一個排了。」我說道。

「那你給我發那條短信息是什麼意思?」方子燕問我道。

「沒什麼意思,我剛開始看到你給我發了那麼多關心的短息,誤以為你喜歡我了,不好意思哈。」我有些尷尬地對方子燕說道。

「如果我真的喜歡你呢?」電話裡的方子燕突然對我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臥槽!哥們我聽到之後,當時腦子就短路了,這女孩兒的心思都是怎麼回事?前一分鐘還說我自作多情,不喜歡我,這……這怎麼馬上就變卦了?

我沉默了幾秒:

「方子燕,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誰跟你開玩笑了,左十三我就是喜歡你!從你把那根保命香遞到我手裡的那一刻,我就開始喜歡上你了!!」方子燕在電話那頭說出了讓我愣在當場的話。

這怎麼就喜歡上了?這怎麼就喜歡上了?

「方子燕,那……那啥,不管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講明白,我、我有媳婦了。」我在電話裡對方子燕說道。

「你騙人!我和你同班那麼久了,從來都沒見你和哪個女孩單獨出去過,你哪來的媳婦?」方子燕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過她這句「從來都沒見你和哪個女孩單獨出去過」也太傷人了,對我這個*絲,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去問問我爺爺,就是他給我找的媳婦。」我並沒有把安如霜是鬼的事實給說了出去,這樣說方子燕都不相信我的話,要是再給她說我的媳婦是個唐朝的女鬼,那她相信我的話才怪!

不過我卻沒想到,方子燕聽了我的這句話之後,語氣很直地對我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無論你現在有沒有媳婦,只要你沒結婚,我就一定不會放棄!還有,左十三,你摸了我的胸,你要真是個爺們,你就對我負責!」

我一聽方子燕這句話,當時差點兒沒從床上給摔下去!

「我說方大小姐,方姑奶奶,你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摸過你的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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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8:15:24

第五十五章 終於見到你

「你再裝!你上次在我外婆的村子裡往我胸口上貼符紙,還噴了我一臉血,你難道忘記了?!」方子燕在電話裡提醒我道。

聽了她的話,我這才想了過來,上次守石棺之前的確在那個村子裡遇到了方子燕,我當時誤以為她是又那蛇精變幻出來的害我的,所以直接把清風道長給我的符紙貼在了她的前胸,而且還一腳把她給踹哭了,當時差點沒後悔死我。

「不是,方子燕這件事情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那真不是故意的……」

「行了,左十三你別說了,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被男人碰過,我就問你,你對我負不負責?」方子燕打斷了我的話,語氣有些嗆地對我問道。

「我怎麼負責?我要是沒媳婦,那行!但是關鍵是我有媳婦了,而且我很喜歡我媳婦!」我對方子燕說道。

「你……你混蛋!!……」方子燕罵我的時候,雖然她強忍著不發出哭聲音,但我還是從她說話的細微語氣中聽出她現在已經在電話那頭哭了。

現在我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了,從小就沒談過戀愛,也不懂怎麼去哄女孩,當時就有些手足無措。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十分熟悉又有些陌生、卻讓我心跳加速的女人聲音在我身旁響起:

「十三,讓我和她說吧。」

是安如霜的聲音!!!

我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猛地回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美到讓人窒息的女子站在我身旁看著我笑!

她長著一張極美的面孔,瓜子臉,丹鳳眼,櫻桃嘴,黑色的長發如瀑班垂落在肩旁,身上穿著一間白色的綢緞衣衫,身材骨肉均停,體態輕盈,隱有閉月羞花之容。

如花般的容貌,配上一身白色的古代衣衫,使她透露出一種空靈、古典特殊的美。

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當時直接就給我看傻眼了,只感覺自己現在神魂皆醉。

「喂!喂!左十三,你怎麼不說話了?!」電話裡方子燕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啊,你……你是安如霜?!」我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問道,如果我不是從她手腕上帶著的我爺爺的那個玉鐲來判斷,這句話我還真不敢問。

那個女人聽了到我的話之後,笑了笑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怎麼今天反倒看見了我卻不認識了?」她說的這句話,間接地承認了她就是安如霜。

此刻我激動的心情,難以用語言表達,說句很俗氣的話,有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女鬼當媳婦,讓我少活十年都值了!

這哪是鳳姐啊,虧我之前還把安如霜的樣子想成鳳姐的模樣,這一下子讓我有些緩不過勁來。

「十三,把手機給我,我來和她說。」安如霜笑著對我伸出了手。

我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她,讓她和方子燕說正好,省的我跟她說我有媳婦她不相信,這下讓安如霜親自和她說總應該相信了吧?

「是放在耳邊就能和別人講話了嗎?」安如霜看著我問道,說話的聲音鶯聲燕語。

雖然她跟在我身邊九年多了,知道這手機能和別人通話,但是卻沒用過,所以才會這麼問我。

「對,直接說話就行了。」我對安如霜說道,我一直到現在,心情都難以平靜,一來,是安如霜身上的鬼下咒好了,這塊始終壓在我心頭的那塊巨石也算落了地。二來,就是我實在沒想到爺爺給我找的這個鬼媳婦這麼好看!!

哥們雖然不是什麼外貌協會的,但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在人品的前提下,誰不想自己的男女朋友漂亮(帥氣)?

「喂,你喜歡左十三嗎?」安如霜直接開門見山地對電話裡的方子燕問道。

「你是?」因為安如霜就站在我身旁,所以我能聽清楚電話那頭方子燕的聲音。

「我叫安如霜,是左十三的媳婦。」安如霜語氣輕柔地對電話那頭的方子燕說道。

方子燕聽了安如霜的聲音之後,沉默了,許久才說道:

「我……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我……我以後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

掛斷電話的之後,安如霜把手機還給了我,坐在了我身旁,用一雙極美地丹鳳眼看著我說道:

「左十三,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變成冭了。」

「我……我,你……你……」本來我是對安如霜心裡有千萬句話要說,但是當她真正坐在我身旁的時候,我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只感覺自己被她看的心跳加快,臉上火辣辣地,全身燥熱。

「你害羞了?」安如霜笑著問我道。

「沒……沒,就是感覺有點兒熱,口……口乾舌燥的。」我語無倫次地說道。

「那我去給你倒杯水。」安如霜說著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從水壺裡倒了一杯水給我遞了過來。

「謝謝……」我接了過來,一口喝掉,這才感覺自己有些緊張和拘束情緒好了一些。

同時心裡也給自己打氣,左十三!有點兒出息,怎麼看到她就說不出話來了!!放開點!

「你身上的傷還痛嗎?」安如霜看著我有些關心地問道。

「不……不疼了,如霜,那個,你……你身上的鬼下咒好了嗎?」我看著她問道。

「好了,不過我身上的陰氣還沒有徹底恢復,所以今天只能從玉珮空間裡出來一會兒,待會兒我還得回去。」安如霜對我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地笑意,讓人看著心裡很舒服。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身上的陰氣徹底恢復?」我看著安如霜問道。

「沒有別的辦法,我可以在你的玉珮裡慢慢修煉,恢復了之前的道行就行了。」安如霜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

「對了,十三,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女孩你喜歡她嗎?」安如霜看著我問道。

「你這是?」我沒明白安如霜問我這句話的意思。

「你要是喜歡她的話,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反對的,在我們那個年代,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再一個不管怎麼樣,我終究是鬼,即使做了你的媳婦,也不能給你們左家傳宗接代。」安如霜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我從她那雙眼睛裡,看不到一點兒開玩笑的神色。

「不!我不找!我就你安如霜一個媳婦。」我聽到安如霜這句話之後,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不管怎麼樣,從我九歲那年開始,安如霜她就在我心底生了根,發了芽,無論是誰,都無法替代她在我心裡的地位。

即使她不能為我家傳宗接代,我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安如霜聽到我拒絕的話之後,先是一愣,估計沒有想到我會拒絕的那麼幹脆,然後看著我說道: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啥意思?」我看著安如霜問道。

安如霜一笑,搖了搖頭對我說道:

「好了,我時間快到了,要是再不回到玉珮裡面,依舊會魂飛魄散,我先走了。」安如霜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忙把口袋裡的玉珮拿了出來,感覺玉珮在我手裡一熱,再無異常。

等安如霜進去玉珮裡面之後,我才把藏在心裡一直想說,卻又不好意思對她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安如霜,我喜歡你……」

傻傻地看著這塊兒玉珮許久,我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的床上,起身下床找了一個針線盒子,自己用紅線編了一個結實的紅繩,把玉珮串了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然後我找出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放在了床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便準備關燈睡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卻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隨手按了接聽鍵。

「喂,你是?」我問道。

「左十三,明天的同學聚會你敢來嗎?」林穆鑫陰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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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8:17:24

第五十六章 一見鍾情

我一聽是這小子的聲音,心裡就來火,我和雷子之前在監獄裡挨的那頓胖揍就是拜他爸林森所賜,不過礙於這件事和林穆鑫也沒多大關係,我便壓住了火氣問道:

「林穆鑫,什麼同學聚會?」

「就是咱三班的一個聚會,我組織的,明天晚上八點在東店金壁酒樓,你敢不敢來?」林穆鑫在電話裡對我說道,語氣咄咄逼人。

「沒興趣。」我現在懶得搭理他,既然清風道長跟我說了林森這件事我不要去管,我也不想跟他廢話,說著就想掛斷電話睡覺。

誰知我還沒掛的時候,林穆鑫卻在電話那頭對我說道:

「左十三,你以為你躲起來就沒事了?告訴你……」

林穆鑫的話還沒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順手把他的手機號碼拉倒了黑名單,像這種人越搭理他越來勁。

可是就在我剛關燈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手機又響了起來。

難道是林穆鑫那小子又換了一個手機給我打過來了?還真當小爺我是軟柿子了?!給臉不要臉!

可是當我把手機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是雷子給我打過來的,他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幹嘛?難道一天沒回去被他老爹給揍了一頓,來找我哭訴?

我想著便接聽了電話開玩笑地問道:

「喂,雷子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是讓你爹給打了還是咋地?」

「啥?!三哥我說你能盼著我點兒好成不?我這個三好學生,我爹能捨得打我嗎?」雷子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可拉倒吧,那你大半夜的睡覺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問道。

「那個……那啥,三哥你明天有事沒?」雷子問我道。

「沒什麼事兒,怎麼了?」我有些好奇雷子怎麼突然問起我明天有沒有事來。

「我二叔他不是看林場嗎,明天他去鄉有點兒事,林場不能沒人看,所以我替他去看一天林場,這不想問問你有沒有空,和我一塊兒去,那裡又沒啥電視電腦的,我一個人燥的慌。」雷子在電話裡對我說道。

「行,我明天問問我師父,他要是同意,明天我就和你一塊兒去。」我在電話裡對雷子說道。

「行,明天早上去不去你給我個信,我騎車子去接你。」雷子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我把手機充上電之後,脫衣上床,關燈睡覺,躺在床上,手裡摸著胸前的玉珮,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哐啷!!」我睡的正香,耳邊猛地一聲巨響,直接把從床上給震了起來,耳膜差點兒沒給震破!

我起身一看,便看到清風道長站在我的床前,手裡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破銅鑼看著我。

「你看看都幾點?!還睡!等你起來雞都餓死了!把我雞給餓死我吃不上蛋,老子用這鑼錘把你蛋給敲碎!」清風道長看著怒吼道。

「我說師父,我昨天都累一天了,而且怎麼說也算是個傷號,這晚起來一會兒怎麼了?」我嘴上說著,雙手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行了,跟著我出來,從今天開始,為師要對你進行魔鬼式訓練!」

聽了清風道長這句話,這是要沒空的節奏啊,所以我趕緊把昨天雷子和我商量的事和清風道長說了出來。

清風道長聽到我的話之後,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我見有戲,忙繼續說道:

「師父,我就去一天,咱做人不得講義氣嗎?我那朋友平時沒少幫我忙,人家有事咱不能不去啊。」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行,訓練也不差這一天,早去早回,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清風道長終於點了點頭。

「不過東西你得一樣不少的帶上。」清風道長看著我說道。

「什麼東西?」我問道。

「子宸五甲驅鬼符、墨斗線、硃砂、牛眼淚、還有我給你的《茅山道術大全》,一樣不少地全部帶在身上。」清風道長說道。

「師父,我這是去和我朋友看林場,又不是去抓鬼除妖,帶那些東西幹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你現在是道士,道士無論去幹什麼,走到哪裡,這些東西都不能離身,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遇到什麼,未來既然始料不及,為何不先未雨綢繆?跟我來。」清風道長說著,朝著自己的畫符的房間走了過去。

聽了剛才清風道長對我說的那些句話之後,我也是覺得他說的有理,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做事處處謹慎總沒有什麼壞處。

走到清風道長的屋子的時候,他先是從他的包裡拿出了一瓶牛眼淚遞給了我,然後拿出一小捆黑色的墨斗線和一小盒硃砂粉末。

我把這些東西都小心地一一收好,最後清風道長把他畫符的符紙給了我一疊,畫符用的毛筆和墨各一瓶。

全都讓我放進了隨身的背包裡。

剛收拾完,這時我的手機便響了,我忙拿出來一看,正是雷子打過來的。

「喂,三哥怎麼樣,你去不?」雷子在電話裡問我道。

「你騎車子過來吧。」我說著掛斷了電話。

準備妥當,在出發之前,我突然響起昨天晚上安如霜的事情,忙對清風道長說道:

「師父,昨天晚上我那個鬼媳婦出來見我了。」

清風道長顯然沒有感覺吃驚,一臉平靜地看著我問道:

「她要不出來找你,反倒不正常了。」

「不過她說她身上陰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從玉珮裡出來一小會兒。」我說道。

「這也正常,僅靠那一塊兒屍菌,怎麼可能讓一個千年修為的女鬼體內的陰氣徹底恢復?能保住她的陰魂鬼命就算不錯了。」清風道長抬了一下眼皮說道。

聽到清風道長這句話,我心中一動,好像感覺安如霜瞞了我什麼,忙開口問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安如霜她要是徹底恢復陰氣,還得用屍菌?」

「那可不?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最弱的陰魂,在我們陽間,就連陽氣最少夜晚,她都不能多待,你可以想像她現在弱到了什麼地步,也就是說,現在隨便來個剛死的小鬼就能把她給收拾了,現在的她早已和之前的千年道行有了天壤之別,要是不用屍菌,全靠她自己慢慢修煉道行,到完全恢復陰氣,還得繼續再過一千年。」清風道長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聽到清風道長的這些話,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安如霜她之前明明知道屍菌是恢復她陰氣和道行的最快捷徑,但是她卻隻字都沒跟我提。

這些我全都明白,完全是因為她不想讓我為她去冒險,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一陣莫名地感動,我左十三有何德何能,能配上這麼一個媳婦?

這得是積了幾輩子德,才換來的。

「不過十三,有幾句話我得跟你那個鬼媳婦問個清楚,你先把玉珮從脖子上拿下來給我。」清風道長好像想起什麼一樣,忙抬頭對我伸出了手。

我也沒多想,直接把玉珮從脖子上拿了下來,遞給了清風道長。

清風道長接過玉珮之後,快速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淡黃色的符紙,嘴裡念道:

「急急如律令!」然後直接把那張符紙貼在了我的那塊玉珮上面。

「師父,你……你這是干什麼?!」我看著清風道長這個舉動之後,心裡就是一緊,把我給嚇了一跳,忙開口問道。

「別那麼緊張,我貼上這張陰符,只是想問你這個鬼媳婦幾句話。」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聽此,我這才放下了心,之前看到清風道長往玉珮上面貼符紙,我還以為他要把安如霜給收了呢。

「你是我徒弟的媳婦兒,跟了他九年,因為這陰陽眼取鬼為妻不逆天道,本來這件事已成定局,我也不好多管多問,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想不通,你本有千年道行,上可嫁陰帥,再不濟也可嫁陰司,可享萬人供奉,為什麼會為選擇下嫁給我這個笨蛋徒弟?」清風道長看著手裡的玉珮問道。

我在一旁同樣聽出了清風道長這些話的意思,剛想替安如霜說話的時候,她熟悉的聲音便從玉珮裡傳了出來:

「我說只為緣與一見鍾情,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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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8:23:25

第五十七章 身後有鬼

清風道長聽了安如霜的話之後,自己沒說話,反倒看向了我。

「十三,問你呢!她說這什麼鍾情不鍾情。緣不緣的,你信不?」

「我信!」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信個兔崽子!之前為師我怎麼教你的?!見色忘本是不是?我要告訴你多少遍你才能記住,這鬼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清風道長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你說鬼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為什麼你還要問她?」我看著清風道長很迷惑地問道。

「我……我那就隨便問問,行了,你趕緊帶上它走吧走吧。」清風道長說著把符紙從玉珮上拿了下來,還給了我。

「那我先出去了。」我接過玉珮,掛在了脖子上,帶上隨身背包,朝著屋子外面就跑了出去。

「等一下!」清風道長從屋子裡跟著走了出來,叫住了我。

「師父,怎麼了?」我回頭問道。

「你把虎子也帶上,讓它跟著你出去溜躂溜躂,老是圈在道觀裡都圈綿羊了(不凶)。」清風道長用手一直院子裡還在那裡撒歡地虎子說道。

「好嘞!虎子!!」我對著院子裡的虎子叫了一聲,它馬上朝著我跑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狼狗長得就是快,而且它自己吃得也多,才來道觀沒幾天,整個大了好幾圈,看上去跟個半大狗差不多。

領著虎子剛走出道觀的大門,我正好搖搖地看到了雷子騎著自行車朝著道觀這邊趕了過來。

我忙帶著虎子迎了上去,這虎子雖然第一次出門,但是也聽話懂事的很,一路上一直跟在我身旁,從不亂跑。

和雷子碰面之後,他從自車子上下來,看著我開玩笑般地問道:

「三哥,你這咋回事?出門還帶個保鏢,你這狗叫啥名?」

「叫虎子!」我笑著說道。

「虎子!」雷子叫了虎子一聲,誰知虎子看了雷子一樣,示威性地翹起了尾巴叫了一聲:

「汪!!」

「臥槽,這還不認生人。」

「行了,咱趕緊走人吧,一人帶人騎一半,我先來。」我說著把自行車從雷子手裡接了過來,騎了上去。

就這樣,虎子跟在我們後面跑著,我蹬著車子,帶著雷子朝著他二叔所在的那個林場趕去。

「我說雷子,包裡都是啥?去看個林場怎麼搞的跟出去旅遊一樣?」我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問雷子道。

「都是咱倆吃的零食,還有我媽做的糖燒餅和燒雞,她讓咱倆在林場的木屋裡吃,對了我臨走的時候,還順了我爹一瓶紅星二鍋頭,咱倆今天晚上去林場喝點。」雷子笑呵呵地對我說道。

「行啊雷子,我這一趟沒白陪你去啊,這有吃有喝的,不過你又是雞又是酒的,也太*了吧?」我笑著說道。

「三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我和雷子一路說說笑笑地朝著林場趕去,路騎了一半,換成雷子在前面騎自行車帶我。

當我倆騎到林場附近一條河流上橋頭的時候,一隻跟在後面的虎子上了橋以後,卻不走了。

我看到後,任我怎麼叫它,它都站在橋上一動不動,雙眼死死地盯著橋下面的河面上,脊背上的毛髮全都立了起來,嗚嗚嗚地低頭吼個不停!

「三哥,虎子是怎麼回事?咋不走了?」雷子停下車子看著橋上面的虎子疑惑地問我道。

「我也不知道,我過去把他弄過來。」我說著下了自行車,朝著虎子那邊跑了過去。

「虎子!虎子!虎子……」我一邊朝著虎子走過去,一邊叫它。

可是虎子就好像在橋下看到什麼死對頭一樣,死死的盯著橋下面,理都不理我。

難道虎子在橋下面發現了什麼不成?這清風道長曾經對我說過,這每條狗都是天生陰陽眼,莫非它在這橋下面發現了什麼髒東西不成?

水鬼?

想到這裡,我順著虎子所低吼的方向看了下去,河水上雖然清澈,但是流動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一把直接把虎子抱了起來,站起身子就往雷子那邊走去。

這不管這橋底下的河水裡有什麼東西,我都不準備去招惹,這俗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咱既然沒那個沒事,躲著好了,等回去,告訴清風道長,讓他來看個究竟。

虎子雖然被我抱著下不去,但是那雙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我身後,不停地低吼,我開始沒理會,因為這林場馬上就到了,我也沒上雷子的自行車,直接抱著虎子就朝著林場走,怕它中途再跑回橋上去。

可是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就發現不對勁了,無論我和雷子走離那座橋多遠,虎子依舊是死死盯著我身後低吼,到現在直接吠叫了起來,身上也微微地顫抖。

我每次回頭看,什麼都沒發現,只有一排排擋住光照的銀杏和楸樹,越往林場走,這林子就越密。

「三哥,我……我怎麼感覺虎子不太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跟在咱後面?」雷子也看出了虎子的不正常,時不時地回頭,神態緊張。

「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髒東西,別亂說。」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有些相信雷子的話。

要不這虎子一路上這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虎子!別叫了。」我摸了摸虎子的腦袋,對它說道。

毫無效果,虎子依舊死死地盯著我身後叫個不停,見此我越來越懷疑在我和雷子身後有什麼髒東西跟著我我們。

所以我留了個心眼,直接從背包裡拿出了那一小盒硃砂粉末,一邊走,我一邊倒在了地上。

倒了小半盒之後,我把硃砂收了起來,又和雷子往前走了幾十米,虎子便不叫了,脊背上立起來的毛髮也順了下去,但是依舊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身後。

見到虎子有這個反應,我心裡有底了,八成是那河裡有髒東西,現在跟著我和雷子,被我用硃砂擋住了它的路,所以虎子這才安靜了下來。

不過那一直跟著我和雷子身後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跟著我倆?

「三哥,到了,你看就是前面那兩小木屋。」雷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在前面不遠處有兩個用木頭蓋起來的木屋。

其實這看林場也不是什麼累活兒,和看大門差不多,也就是為了防止別人來偷盜伐木。

見到了目的地,我把虎子放了下來,雖然虎子現在算是個半大狗,但是這一路抱著它走來,胳膊也是有些酸了,好在虎子下地之後,恢復了正常,不再對著後面叫喚。

還沒等我倆走近木屋,在裡面就走出來倆人,其中一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另外一個我認識,正是雷子的二叔。

他見我和雷子來了,忙從木屋旁推著自行車迎了過來。

「雷子和十三來了?」雷子的二叔看著我和雷子笑呵呵地問道。

「叔,我倆來幫你看林場了,你有事就趕緊走,千萬別耽誤了。」雷子說道。

「那行,我就先走了,你們小心,別亂跑,有啥事兒的給我打電話,或者問你們李大爺就成。」雷子的二叔說完之後,便又和我打了個招呼,急匆匆地騎上自行車走了。

「倆小夥子,來替大人的班?」那個叫老李老大爺看著我和雷子笑呵呵地問道。

「對,替我二叔來看一天,大爺你也在這裡看林場?」雷子看著那個老大爺問道。

「我都在這裡看了十多年了,木屋都換了三次了。」老大爺看著雷子說道。

「這樣啊,那我先和我朋友去收拾收拾,把東西都給放下,過會兒我們去你那屋找你拉呱。」雷子說著便帶著我朝著他二叔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只不過在進屋之前,我隱隱地聽到了那個叫老李的大爺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

「唉!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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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wler | 2017-9-30 18:31:26

第五十八章 消失的雷子

造孽?這造什麼孽?

那老大爺的這句話,讓我心中起了一絲疑惑,無緣無故的,他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三哥,你還不進來,站在那幹啥呢?」雷子進屋後,看著我一直站在門口,忙對我問道。

「哦,沒事,沒事。」我說著走進了屋子,雷子把身上的背包放到床上之後,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包干魚片扔給了我。

我接過來撕開一邊吃著生魚片,一邊四下打量著雷子他二叔住的這間木屋。

這個木屋雖然有些簡陋,但是看起來倒也堅固,前後個有一個窗戶,在窗戶旁掛滿了風乾的蘑菇、野菜、野果等山貨。

在東邊有一張木床,上面鋪著涼蓆,床上還有兩個枕頭和一把蒲扇,在床邊上就是一張木桌,和兩個長椅,除了一個放東西的櫃子和米缸之外,再無它物。

整個木屋因為都在樹林子裡的緣故,所以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

和雷子在木屋裡收拾了一會兒,之後雷子非得拿著他二叔經常用的那把弓箭帶我去前面山上打些野味兒。

我看著雷子把裝著箭筒的竹箭背上去的時候,有些懷疑地問道:

「雷子,你這靠譜嗎?別到時候咱倆野味沒打到,讓野豬再給拱山溝裡去。」

雷子拍拍了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對我說道:

「三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我雷子別的不行,說起這打獵來,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這從小就跟著我爹上山攆兔子,差不了!你等著咱倆今天滿載而歸!」

我一看雷子這麼胸有成竹,說的跟真事兒似得,也都答應了下來。

這打不打野味我倒是不在意,主要還是因為我倆一直待在這木屋子裡,也沒個電視,無聊的要命,還倒不如去山上四處走走看看,陶冶陶冶情操,展望展望未來……

雷子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見我同意,先把虎子鎖在了木屋裡面,然後和對面那屋的李大爺打了聲招呼,我倆就朝著前面的那片林子走去。

走的時候,李大爺一個勁地囑咐我倆可千萬別走遠了,更不能摸著黑回來。

我和雷子連忙點頭,朝著山上走去。

山路難走,而且夏天多蛇蟲,我和雷子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多遠,在林場附近轉了幾圈,啥也沒看著。

雷子這時停下身子,回頭對我問道:

「三哥,我估計附近的野兔山雞都讓我二叔給弄沒了,咱走遠看看?」

聽了雷子的話,我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1點多了,我倆午飯還沒吃,又山路走了半天,我現在早已餓的不行,便對雷子說道:

「雷子,咱這對附近的地形也不太瞭解,更沒帶個指北針啥的,走遠了迷路可麻煩了,找不著就算了,這都1點多了,正好回去吃飯。」

「那也行。」雷子倒也沒堅持。

可就在我倆準備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隻黑灰色的野兔從一旁的灌木叢裡躥了出來,四下跳著,似乎並沒有發現在灌木叢後面的我和雷子兩人。

雷子見此,忙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弓起身子,慢慢地從背上的箭筒裡抽出了一根竹箭,搭弓拉弦,朝著那個兔子就瞄準了過去。

我見雷子平息凝神,一副十分專注的樣子,把弓拉滿,拉弓的手一鬆「嗖」的便隨一聲破空之聲,竹箭飛快地朝著那隻兔子射了過去。

遺憾的是,下一秒,竹箭直接射偏在了那隻野兔身旁的地面上,激起一層落葉,同時也把那隻野兔給驚跑。

雷子見此,大罵一句,從灌木叢後面就跳了過去,朝著那隻野兔跑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我見此,忙對他喊道:

「雷子,別特麼追了,人家兔子站在那不動讓你射你都射不到,跑起來你更抓瞎!!」

我喊話的同時,也從灌木林後面跳了過去,見雷子在前面沒跑幾步,哎呀一聲,整個人好像掉進了一深溝裡,轉眼就看不人影。

這一下子把跟在他後面的我給嚇得不輕,忙朝著那邊跑了過去,跑到雷子掉下去的地方附近四下一看,頓時發現了在一個大樹後面有一個黑漆漆地深坑,深坑洞口四周雜草眾生,若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雷子!雷子!你有事沒事?!」我蹲在深坑的洞口邊上,擔心的問道。

當我看到這洞口不是垂直,而是斜著下去的時候,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至少雷子摔不著。

「三哥,我沒事,這……這下面好像是個古墓!!」洞口下面,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傳了出來。

「你可趕緊拉倒吧,你家古墓你踩個滑梯就下去了?黑漆漆地方你能看到啥?!沒事趕緊上來,我可告訴你,那毒蛇蠍子就喜歡待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到時候它們在你身上咬幾下,都省的我挖坑了,直接就地在這把給你埋了。」我嚇唬雷子道。

「不是,我摸得到,這四周不是土,都是石磚。」雷子說道。

「你管是啥,趕緊爬上來。」我有些急了。

「好咧,我這就上去。」雷子答應了一聲,同時洞口下面傳來了一點兒亮光,估計是雷子為了看清,把手機上面的手電筒給打開照明。

可是我愣是站在洞口等了半天,也沒見雷子爬出來,可是往下一看,那手機上面的燈光還能看到。

這時,我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忙對著洞口下面喊道:

「雷子你在下面磨蹭啥?這坡又不陡,咋還不爬上來!」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答話。

我心裡開始發緊了,繼續開口問道:

「雷子?雷子!你在不在?能聽見我說話不?!……」我喊了好幾句,洞口下面依舊沒有人回答我。

就好像雷子消失了一般,只有那時強時弱的手機光亮在下面,預示著雷子剛才就在那裡。

一種極為不詳的突然預感湧上了我的心頭,難道雷子在這下面遇到了什麼?

被毒蛇給咬了?那也不對啊,就算雷子他被什麼毒物給咬到了,也不至於一聲不吭。

難道是遇到狼了?!

我小時候奶奶經常告訴我,在*十年代,這片林場附近到處都是狼,不光吃家畜,而且還吃人。

奶奶跟我說,這林場裡的狼,比人都精,吃人的時候,趁著人不注意,這第一口就咬你氣管,讓你喊不出話來,然後等人死透了,在慢慢地拖走吃掉。

整個吃人的過程,無聲無息,有的人甚至在村子裡,就被狼站起身子,搭了肩膀,回頭咬死,拖走,直到第二天找不到人才發現,等找到的時候,早已成了一堆被咬碎的白骨。

想到這裡,我不免流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喊幾聲,下面依舊沒人答話,我心想不能再這麼耗下去的。

要是現在跑回去叫人,肯定來不及,沒有別的辦法,不管這黑漆漆地洞口下面有什麼,我都得下去救雷子。

豁出去了!

想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一塊兒石頭握在手裡,朝著這深坑下面就跳了下去。

身子隨著斜坡滑下去,幾秒就到了底,我忙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機照著四下一看,除了雷子丟在地上的那個還開著手電筒的手機之外,他整個人都不見了!

我把雷子的手機從地上撿起來,放進了口袋,四處一照,我這才發現,雷子說這裡是個古墓還真沒說錯。

這下面整個兒就是一個石磚砌成的通道,高約兩米,整個通道四面陰暗潮濕,而且這些青磚詭異的很,竟然好像能吸光,手機的光亮照在上面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想用手機照在青磚上面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血跡都看不到。

此刻我要是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雷子就在這個似於古墓的通道里消失的無聲無息,是被狼拖走了,還是驚動了古墓裡的陰魂,這還不得而知。

看著前面那黑漆漆不見盡頭的通道,我心裡有些發虛,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得硬著頭皮往前走,因為雷子肯定在前面,這錯不了!

想到這裡我一邊喊著雷子的名字,一邊朝著通道深處走去。

因為這通道青磚吸光的緣故,好幾次我差點兒沒被地上凸起的石磚給絆倒,越往裡走,越有種陰冷地感覺。

看來這裡面的確不乾淨,想到這裡,我把隨身背包裡的牛眼淚和柳樹葉拿了出來,用手機照著,抹在了眼上,然後又拿出一張子宸五甲驅鬼符握在手裡,繼續往前走。

剛走出沒幾步,我便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跟在我身後一樣,這時我連回頭看都不敢看,只顧一個勁地往前走,先把雷子找到再說。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走起來沒個頭?我心裡暗罵,連著深吸幾口氣,平緩一下緊張害怕的情緒。

又走了一會兒,我突然聽到在我身後,傳來了一陣陣輕輕地腳步聲!頓時讓我後背冒起了一陣涼意!

「啪嗒,啪嗒,啪嗒……」那腳步聲一步步很有節奏的走著,此刻我心中大驚,那腳步聲絕對不是雷子的,因為從我下來,到走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雷子身影,而且這個通道雖然暗,但是並不算寬,要是雷子從我身邊走過,我絕對會發現。

他奶奶個熊!既然我身後的不是雷子,那腳步聲又是誰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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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多情
Crawler | 2017-9-30 18:34:26

第五十九章 真相

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我想回頭看看,又怕把身上的三把火弄滅,實在忍不住,我便開口問了一句:

「後面是誰?!」

回應我的只有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我不禁有些恐慌,實在猜不出身後跟著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又不敢貿然回頭看,只好故技重施,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了之前用過的那盒硃砂。

把硃砂盒蓋打開,我一邊走,一邊把盒子裡面的硃砂粉末灑在了地面之上,心想這硃砂粉末能克陰驅邪,我身後要是有什麼髒東西,估計也會被阻擋。

可是等我手上盒子裡的硃砂粉末都快灑完了,我這才發覺自己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因為那腳步聲依舊還在,不快不慢、很有節奏地跟在我身後。

「啪嗒、啪嗒……」這一聲聲詭異的腳步,就如同催命符般,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近……

我有些淡定不起來了,這他娘的怎麼回事?跟在我身後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連硃砂它都不怕,難道是這古墓裡成了精的陰魂老鬼不成?

可就在這個關頭,我突然聞到一陣陣說不出來的異味,正是從前面的通道里傳了過來。

這種味道說不上來是好聞還是難聞,怪異的很,我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

這股味道兒中,好像還帶有一絲淡淡地甜味,開始我也沒怎麼在意,畢竟身後還有不知名的東西跟著我,哪有閒心管這個。

可是,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這股奇怪的氣味兒,好似在我身體裡累積起來,會勾人一般,慢慢地從我的小腹裡生出了一股慾火,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被身體裡產生的這股慾火帶著朝著前面走去。

就好像在黑漆漆地通道前面,有一個絕世的美女在等著,身體裡的*也在這個時候越來越大,甚至在我身子下面也起了反應,支起了帳篷。

當時我就楞了,這……這到底是算怎麼回事?這股氣味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之前雷子就是因為聞到了這股奇怪的氣味兒,才進去了這股通道的深處?

雖然我頭腦十分清醒,但是心裡和身體上突然產生出的這股*,讓我無法控制,雙腿的腳步也加快了。

接下來,我的意識也開始慢慢地模糊了起來,一陣很強烈的睏意襲來,讓我差點兒沒當場睡了過去。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猛地感覺丹田中突然湧出了一陣奇怪的真氣,讓我全身一陣暖意,剛才的那股強烈的睏意也接著被一掃而光!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一定是之前清風道長教會我的第一個道家心法起了作用。

正是煉己口訣!

所以我忙口中默念口訣心法:

「收斂寧心,松靜自然,唇齒輕合,呼吸緩錦,收聚神光,達於神庭,進入天心,降至氣穴,綿綿若存,用之不勤,丹田氣暖,腎如湯煎,氣行帶脈……」

在我默念一遍煉己口訣心法之後,心神這才恢復了過來,但是身體上的那股慾火依舊還在,這是身體的生理反應,煉己口訣無法消除,倒也正常。

讓我一直疑惑不解的就是,我為什麼聞到那股奇怪的氣味,身體裡就突然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慾火?

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我被這股慾火帶著往前走的時候,在我身後的那陣腳步聲離著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此刻我把心都提到嗓子眼,握在手裡的子宸五甲驅鬼符也捏的更緊了,心道,不管後面來的是什麼東西,等它靠前,我先用這張子宸五甲驅鬼符給它來上一下子!

我剛打定主意,朦朧中藉著手機的燈光在前面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一步步地往通道的深處走去。

前面那個人影,該不會是雷子吧?

想到這裡,我走得更快了,離著那個人影越近,我便感覺他越像是雷子。

「雷子?」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前面那個人就好似沒聽到一般,繼續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

「雷子?是不是你,說句話!」我把聲音提高了幾分,這個地方越來越懸,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那個人還是沒有回答我,我只好追了上去,走到近前的時候,用手機一照,發現這個人正是雷子!

不過此刻他卻雙目呆滯,嘴裡流著哈喇子,一步一步地朝著通道前面走去。

讓我奇怪的是,就在我追上雷子的同時,一直跟著我身後陰魂不散的那一陣腳步聲也同時消失了……

轉而聽到的是身旁雷子的腳步聲,難道是……?

我腦海中突然有了答案,所以故意放慢了腳步,就在雷子走到我身前的同時,之前那陣在我身後的腳步聲再次傳了過來,我忙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雷子,與他走平,身後那陣腳步聲接著就消失了,轉而從身旁的雷子腳下傳了過來。

這下我能確定了,剛才在我身後什麼都沒有,那陣腳步聲正是雷子走路所發出的!

因為這個通道里肯定有什麼反射聲音的設置,讓在我身前雷子的腳步聲,反射到我身後,所以才出現了剛才那一連串的腳步聲。

實則並不是什麼陰魂鬼怪。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曾經看過一部講述盜墓賊的紀錄片,其中有一個古墓的墓道就是這個原理,利用聲音反射,讓進入墓道的盜墓賊把前面同伴的腳步聲聽成後面有人再走,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自己就把自己給嚇跑了。

雖然我解開了身後有腳步聲的緣故,但是心裡卻一點兒都提不上勁來,一個是雷子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再一個就是,通過剛才那反盜墓設置,確定了這裡的確就是一個古墓!

而我和雷子現在就在這個古墓裡的墓道中,前面等待我和雷子的,還指不定有多少機關陰魂!!

不行,絕對不能再讓雷子往前走了,要不今天我倆非得一起交代在這裡不成。

所以我忙上去一把拉住了雷子,湊到他耳邊喊道:

「雷子!醒醒!!雷子!!」

可是雷子就好像丟了魂一般,不管我怎麼拉扯喊叫,依舊一步步地往這墓道的深處走。

現在這個時候,我有些著急了,一狠心,對著雷子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雷子!醒醒!!」

這一巴掌,依舊沒有打醒雷子,我見他還往前走,上去就一把抱住了他,不讓他繼續走。

可是雷子在被我抱住之後,不停地掙扎,他那五大三粗的身子骨,我哪裡hold的住?!

不一會兒,就被他給折騰的胳膊痠痛,全身沒了力氣,繼續這麼下去,我非得累死不可,沒有辦法,我只好鬆手,把雷子給放開。

我喘著粗氣,看著繼續往前走的雷子,心裡不免火了,一邊跟住雷子,我一邊對著四周大罵道:

「我草泥馬!小爺我不管這墓是誰的,今個兒不趕緊快麻利地把我倆放出去,小爺找到你的屍骨分分鐘給你砸個稀巴爛!!我和我朋友意外掉了下來,又不是盜墓賊,你特麼還沒完了是不是?!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們茅山派龍虎宗的厲害!」

說到最後,我把整個兒茅山派也給搬了出來。

這罵了一頓,讓我心裡多少算是解了一點兒氣,現在我是決定豁出去了,他娘的,腦袋掉下來不過碗口大的疤!今天我就跟著雷子走到這古墓裡面看看,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在找我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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