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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他是個俊美無儔的萬人迷,
卻有嚴重的動物恐懼症,
只要女友身上沾上狗毛,
絕對落得跟他說bye-bye的下場!
既然如此……
那他幹嘛還三不五時來招惹她啊!
要知道,
她可是個獸醫師,
每天接觸的動物不知凡幾,
照理說他該對她敬而遠之才對呀!
什……什麼!?
他說想靠近她是因為……
她是這世上唯一討厭他的女人,
而他不喜歡被討厭的感覺!?
楔子
美國 舊金山
啪!
好大的一聲響,引起了餐廳客人們的矚目,原本的談話聲都跟著停下。
這裡畢竟是有名的三星級法式餐廳,來這裡的人,無非就是要求個浪漫,但呼巴掌這種暴力舉動,可一點都不浪漫。
「你太過分了!裘德。」巴掌聲後,是女影星洛麗雅尖銳高昂的控訴聲。
「這是我的原則。」被她打的男人,有副低沉性感的好嗓子、俊美的五官,一身Hermes特別訂製的昂貴手工西裝,襯得他更加挺拔、高大。
即使那張臉上此刻有著五指紅印,但他那雙迷人的藍眸掃過其它客人時,依然讓許多女客人不小心發出歎息聲。
天……好迷人的俊眸啊!
「什麼鬼原則?好……我有養狗沒告訴你是我的不對,但這只是第二次約會而已,你說我髒是什麼意思?」洛麗雅不顧形象,氣呼呼的大吼。
裘德一挑眉,扯了下嘴角,「因為……妳身上有狗毛。」
「只是根狗毛而已。」洛麗雅的纖纖玉指捏著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東西。
那迷人的藍眸一沉,「洛麗雅,我很遺憾的要跟妳說再見。再見了!」說完話,裘德轉身就走。
餐廳裡幾乎所有女客人的眼神都追隨著他離開。
「那是裘德耶!難得看到他對女人這麼冷酷。」有張都是女客人坐著的桌子,傳出了談話聲。
「沒辦法,這韓特家族最帥的單身漢討厭動物是有名的啊!狗毛沒清乾淨,是那女人活該。啊……抱歉!」說到這,那女人看向同桌的一個東方女郎,「白醫生,我忘了妳的工作了!但妳也會覺得裘德很迷人,對吧?」
職業是獸醫的白以芯扯了下嘴角,晶亮黑眸不屑一瞇,「我對這種差勁的男人沒興趣。」
快走到門口的裘德腳步一頓。剛那批評是他聽錯了嗎?竟然有女人會討厭他?
他回眸望向那張都是女人的桌子,一雙似火般晶燦的黑亮圓眸,噙著冷冷的不屑望著他,兩秒後,那長相甜美的東方女郎又輕蔑的撇開眼。
裘德一震,骨子裡天生的雄性徵服性格被那一眼激發了出來。
他很想上前認識一下那個顯然根本不認識他,卻對他妄下斷論的東方女郎,但可惜他不想被洛麗雅纏住,所以只好跟門僕拿過大衣,舉步離開。
不過,那張俏麗又神情不屑的臉蛋,他深深記住了。
要是再有一次機會見到她,他想,他會讓她好好的認識他,並讓她收回方纔那批評他差勁的話。
第一章
「恭喜開張!」
「恭喜妳!白醫師。」
「恭喜恭喜!以芯。」
「謝謝……謝謝大家。」白以芯笑彎了一雙湛黑的亮眸。
她穿著白袍,拿著香檳酒杯,頭上頂著一雙大兔子耳朵,四處跟前來參加她獸醫院開幕派對的人還有寵物們道謝。
她今年二十八歲,十年前來到美國唸書後,從此就在美國落地生根。
去年畢業後,她決定要來多霧的舊金山開業,而現在,這家位在舊金山東區華人城裡的「寶貝寵物醫院」,就是她的心血結晶,也是她對自己能獨立自主的承諾與證明。
「恭喜妳啊!終於開業了。」
「是啊!以後我不用去白人醫院受氣了。」在一片恭賀聲中,有個人突然用中文跟她說。
她眨眨眼,用中文回答:「還好動物不分人種跟語言,不是嗎?」
「是……」
那個人的是字才說出口,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好大的撞擊聲。
「啊!我的寶貝……」一個站在門口的女客人緊接著尖叫,「救命啊!」
白以芯見狀,立刻衝向外面。
外頭,一隻沒有系狗煉的狗就這樣躺在路中間,而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則停在牠旁邊不遠處,有點狼狽的一半在人行道上,一半在車道上。
「可惡!這狗幹嘛不綁好?」勞斯萊斯轎車的司機忍不住衝下車來大罵。
白以芯一瞇眼,決定先衝到狗旁邊。救狗重要,要吵架,等等再來。
不料,就在她彎腰查看狗兒的傷勢跟反應時,勞斯萊斯的後座車窗被人搖了下來。
「這東西多少錢?」有個似曾相識的低嗓,帶著點不耐問道。
「東西?」
這說詞讓白以芯怒火頓時高漲,她猛然抬頭,瞪向後座的男人,「這是一條生命!」
「生命是有價錢的,我還要趕飛機……」坐在後座的裘德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時,卻意外的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容。
「是妳!」不到一秒,裘德就發現她是前不久在餐廳裡批評過他的東方女郎。
白以芯瞇眼瞪向他,背著光,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隱約能看到一個幾乎完美的輪廓,還有一雙在暗影中閃閃發光,如海一般湛藍的眸。
「我絕對不認識你這種混蛋。」
白以芯一說完,不管那雙藍眸中閃過的訝異,就抱起那只動也不動的狗,起身往獸醫院裡走。
她迎面碰到已經淚眼汪汪的狗主人瑪莉,連忙安慰她:「瑪莉,牠應該沒事,只是受到驚嚇,腳骨折了而已。」
「啊?是裘德.Z.韓特。」
不料,瑪莉卻大睜淚眼看著她身後,一臉驚喜的表情。
白以芯皺起眉頭,「裘德?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真的是他啊!瑪莉,妳有機會了。是裘德的車撞到妳的狗啊!」一旁某個女客人連忙這樣跟瑪莉說。
而白以芯也是這時才注意到,有不少女客人都發出了充滿迷戀的歎息聲。
這景象好像似曾相識……頓時,她想起了餐廳中發生的事情。
但是她沒像其它人一樣擠向門口,只是直直地走向後面的診療室。
對她來說,這隻狗現在的狀況比什麼都重要!
「我很抱歉撞到妳的狗。」
「啊……我的狗……韓特先生……我……」
「我很願意賠償妳,這是我的電話……」
在白以芯關上診療室的門後,就沒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可當她把狗放上診療台,正要走到櫃子旁拿器具時,卻隔著兩層玻璃,看到了那個容貌俊美的男人,正站在車旁對著瑪莉微笑,同時遞給她一迭鈔票。
而瑪莉正癡癡傻笑地看著他,像是那筆鈔票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她瞇了下眼,瞪向裘德。真是個噁心、虛偽的傢伙!
突然,她看到那雙藍眸正好越過眾人,對在屋子裡的她露出挑釁的眼神。
她愣了下,接著,就看到他用手擺出了錢的意思,然後指向她。
那東西就是有價錢的!她知道這是他的意思。嗯,
哼!爛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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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瑪莉的狗被帶回來檢查傷勢時,白以芯又聽到瑪莉在診療室外大哭特哭。
「好了,瑪莉,不要哭了……裘德.Z.韓特,就是個討厭動物的人啊!」
「我知道,可是我身上沒有狗味,沒有啊……他怎麼能用這個來當成拒絕我的借口?他的司機撞到我的狗耶!」
白以芯在心中無奈一歎。
其實撇開那個長相帥氣的傢伙對動物的偏見不談,說真的,有這麼多的女人想纏上他,他還真可憐。
「對不對?白醫生,妳幫我評個理,他撞到我的狗,請我吃頓飯、約個會也是應該的。」
「瑪莉,我想小傑沒事。」
白以芯很想提醒瑪莉說她已經拿過錢了,但是她清楚自己只是個獸醫。
「是嗎?謝謝妳……對了,白醫師,我想請妳幫個忙。」
「嗯?」
看向瑪莉那雙水汪汪的褐色眼睛,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希望妳幫我打電話去跟裘德.Z.韓特說一聲。」
「說什麼?」
「就說我因為狗受傷而有精神憂鬱的傾向,他應該請我吃頓飯來跟我抱歉。」
「這……」白以芯一臉為難。
「醫生,妳一定要幫我,不然到時候若是我告他的話,妳得上證人席幫我作證,不是更麻煩嗎?」
「呃……」
聽到瑪莉這樣說,白以芯只覺得無奈萬分。
她瞭解美國人凡事都要算清楚,算不清楚就上法庭的個性,但只是為了跟一個帥哥約會就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白醫生,妳不會希望我連妳一起告吧?」
「告我?」她瞪著瑪莉,一臉莫名其妙。
「是啊!那天就是因為妳的自動門沒關好,我的狗才會跑出去的。」瑪莉微笑,心想,有個律師老爸還真方便。
「瑪莉,妳沒……沒拴好狗煉。」她不想說的,可是她不得不提醒,那天狗會被撞,真的是狗主的疏失。
「白醫師……好啦……」瑪莉突然笑得很撒嬌,「拜託妳嘛!幫我打這個電話,我一定要跟他約一次會,我已經跟我的同學說好了,開學時我會拿著跟裘德的合照回去,我不能失信啊!」
白以芯望著瑪莉那張嬌俏臉龐,只能在心中輕輕一歎,「好吧!我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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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裘德步出舊金山分公司的辦公室,終於肯接見那個已經在外面等了一下午的白小姐。
他知道她,也記得她。
那張甜美小臉蛋上的神情有絲緊張,像很不甘願似的,跟前兩次在她臉上看到的那種鄙視神情截然不同。
「白以芯,真是驚喜啊!」
沒想到他竟然認識她,白以芯一愣,勉強的牽起嘴角,從那張已經被她坐熱的沙發上起身,「抱歉在百忙中打擾你。」
她伸出手,禮貌的想跟他相握,不料他卻只是看著她的手。
她微笑,「沒有狗毛,或任何動物毛,我洗過了。」
「是嗎?抱歉,我對那些東西有點過敏。」裘德溫暖的大掌握住她的,令她的心跳莫名的亂了拍。
她故作鎮靜的抽回手,「我能體諒你的動物恐懼症。」
「不是恐懼,是厭惡。妳來找我是為了嘲笑我嗎?」
「當然不是,韓特先生,我是有事想拜託你。」看著裘德.Z.韓特俊美的臉上漾出的微笑,白以芯只覺得頭痛。
但是她的診所剛開幕,實在不想惹事,更不想被瑪莉的律師老爸亂告,所以,她只好硬著頭皮來找裘德。
「是嗎?有什麼大事,會讓妳這醫師……或者,我該說是動物技師,親自出馬呢?」
他做個手勢,請她跟著走進一旁的秘書接待室。
「技師?」她皺眉。
「是啊!修東西的不都叫技師嗎?」
聽到裘德那低嗓帶著明顯的嘲弄,白以芯忍不住瞇起眼瞪著他。
「我是獸醫,動物的醫生,我醫治動物,不修理動物。」
「好,然後呢?咖啡?」他替秘書問。
「然後?我喝水就好,謝謝。」她禮貌的對一旁的秘書微笑,然後又看向裘德,微笑消失。
「好,繼續說,妳來找我做什麼?我以為妳很討厭我這個人呢!」
「我來這找你……」白以芯深吸口氣,「是因為你不肯接我的電話。」
裘德的藍眸裡漾出淺淺的笑意,「我沒不肯接,是我的秘書會幫我擋掉不必要的電話。」
才怪!他就是對她有點好奇,才要她親自來一趟。
「是嗎?」
白以芯懷疑的看著他,這傢伙迷人的笑怎麼看都很像有陰謀。但此刻她無暇計較,只想趕快完成任務。
「好……不管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瑪莉.洛克菲勒小姐,因為上次的撞狗事件,她似乎有點憂鬱傾向,因為這也會影響到寵物的狀況,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她停頓了下,深吸口氣,「約個時間地點,跟她好好的談一談。」
「約個時間地點,跟她好好的談一談?」裘德一挑眉,「妳說錯了,妳其實是希望我跟她去約會吃頓飯,對吧?」
白以芯一愣,神情難堪,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看破她的企圖。
看她愣在原地,他又笑,「要我答應可以。」
「但是?」她知道還有下文。
「但是妳得先答應找個地方跟我談談,我就答應去請那個小瑪莉吃頓飯。」他邊說邊走到她身旁。
「跟你約會?」黑眸陡然大睜。她作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想跟她約會!
「沒錯!約會。」
他迷人的微笑再起,讓她的心不期然的又怦跳了兩下,喉嚨有點哽住。她逼自己深呼吸了兩次,才終於能開口:「請問……我是說,你討厭動物,而我是個獸醫,你……怎麼說……根本不該想跟我約會的。」
「對!沒錯。」他坦然點頭。
白以芯一瞇眼,這傢伙誠實得叫人生氣。
「那為什麼……」
「因為我不認為世界上有女人討厭我。」他緩緩傾身,靠近她,那性感迷人的男性氣息頓時籠罩住她。
他沒忘記這張甜美的臉蛋,更沒忘記她對他的偏見,一次約會應該有助於讓她消除之前的偏見吧!
「而現在……」他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迷人藍眸緩緩逼近,「我要妳喜歡我,因為我不喜歡被女人討厭的感覺,而……誰知道,也許,我會真的喜歡上妳,白以芯,讓我們拋開那些惹人厭的東西吧!」
「嗯?」
看著那雙迷濛的黑眸,還有那張櫻桃小嘴,裘德得意的想,看來,這個討厭他的甜美小獸醫,也很快的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就讓我們共度一個迷人的夜晚吧!」
眼看著那張甜美嬌潤的紅唇越來越近,他幾乎就要吻到時……猛地,一股伴隨著煙霧的惡臭撲鼻而來。
裘德駭得連退好幾步,看著她手中那罐小小的噴霧劑。「╳的,這是什麼味道?」
「防狼噴劑。」
白以芯瞇眼冷笑。這是最差勁也最爛的一招了,非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使出來。
「防狼?這味道……惡……」
「沒錯!誰叫你不懷好意。而且我很高興的告訴你,這味道起碼七天不會散,因為這是我自製的臭鼬牌防狼噴劑。」
「臭鼬?妳把那種東西的噁心味道噴到我身上?」裘德不敢相信的怒咆。
「要是你不接近我,我也沒機會拿它噴你。」她微笑的說。
「妳……」裘德氣到說不出話來。是他太輕忽這個小女人了!
「所以,如果你答應跟瑪莉約會,我就會給你可以瞬間洗掉這味道的自製肥皂。」
裘德瞇眼怒瞪著她。該死的,他剛真以為她被他迷住了,也以為自己能嘗一下她的味道,但沒想到她卻做出這種事,這該死的小獸醫!
「怎樣?」
「肥皂拿來。」身上有這種味道,他哪裡也別想去,這幾天要跟大客戶簽約,他該死的只能接受她這威脅。
「那太好了,你先打電話給小瑪莉,等我接到小瑪莉的電話,我就會把肥皂寄給你,不到一小時,我保證。」她邊說,邊走向接待室門口,然後看到端著飲料,一臉驚慌的秘書。
「如果妳不是用嘔吐法減肥的話,我建議妳這一小時先別靠近你老闆,誠心建議。掰掰。」一說完,她跟著就跑向電梯去。
「該死!」
當她聽到裘德的怒咆聲在後方響起時,忍不住對著電梯裡的監視器一吐舌頭。
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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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的某個清晨,裘德接到了老奶奶朱瑭的電話。
「妳說什麼?奶奶,要我幫妳養那幾隻鳥?」
「沒錯!我要出海逛一趟,所以你得回來,幫我把糖糖跟武將四兄弟帶過去。」朱瑭說。
她那幾隻寶貝鳥兒向來怕生,所以一定得是熟人帶牠們一起去紐約。
她知道裘德不喜歡動物,但偏偏現在勞倫斯人不在美國,所以她能放心寄放,而鳥兒們也認識的熟人,只有裘德了。
「我真的沒空,奶奶,妳裝箱寄來吧!要煮熟也可以。」
叫他餵養那幾隻鳥就很過分了,還要他親自跑回舊金山接牠們?想都別想!
「裝箱煮熟?你太狠了,糖糖跟武將四兄弟跟你相處這麼久了啊……」
「我了不起就是餵牠們吃東西,除此之外,什麼都別想叫我做。奶奶,要的話妳就親自把牠們送來,我會吩咐人把樓上的溫室改一下,讓牠們住。」
裘德邊說邊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臥室的窗戶旁邊。
他住在地底下……嚴格說來,這是在一大棟豪宅的地底下,一個奢華又充滿高科技的地方,當然,那裡還有他最愛的游泳池,以及各種健身器材。
至於樓上的豪宅?那是有需要時用的,例如招待女人、開派對,或是家人來訪時。
「樓上的溫室?我的天,你還是待在地下那個洞穴裡?」朱瑭的聲音聽來很不以為然。
「奶奶,就這樣,妳找不到人送來我就不養了。我要去忙了……」他不想又聽到奶奶的批評。
「等一下,我想到了,對了,我記得白醫師好像要去紐約開會,也許我可以請她幫忙帶鳥兒們過去。」
「白醫師?」裘德一皺眉,一個甜美又可恨的臉蛋突然在他眼前冒出來。
舊金山姓白的獸醫……該不會這麼巧吧?
「沒錯!她叫白以芯,大多數舊金山華人城有養寵物的人都認識她,這幾隻鳥也算能接受她……嗯,也許我能順便叫她幫個忙,送牠們過去你那裡。」
「白以芯!?」那時的慘痛回憶跟著這名字湧上心頭。
那時他忙於工作,沒機會去找她算帳,而既然現在有這機會,他當然不能放過。
「奶奶,那就請她送吧!看要出多少才能叫她送來,我幫你出。」
「是嗎?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得幫我照顧牠們喔!」
「沒問題。」
他明快乾脆的承諾讓朱瑭好訝異,他之前不是很討厭把鳥送過去讓他養這個主意嗎?
嘿……她突然眼睛一亮。
她這個向來流連在女人叢中、打死都不肯定下來的孫子,該不會對白以芯有興趣吧?如果有的話,這個忙她可是一定要幫的啦!
雖然她另一個孫子洛森已經結婚,也有小孩了,但是夫妻倆卻遠在台灣,而她好希望可以在美國也能抱個可愛的曾孫啊!唉……
第二章
紐約長島
在千萬富翁聚集的高級住宅區裡,有座佔據了一整個小山頭的白色豪宅,豪宅的後方是一座私人的湖區,其它地方則是廣大到足以媲美高爾夫球場的奢華庭院。
豪宅裡,白以芯正一臉訝異的看著管家。
「霍華先生,你說什麼?韓特先生堅持要我留下來等他?」
「沒錯!請叫我霍華就好,我只是個管家,白小姐。」五十歲出頭,有著一頭白金色頭髮的霍華,即便是面對雙眼細瞇、明顯火大的白以芯,還是彬彬有禮。
「好,霍華,我只是拿鳥過來的,鳥在這,所以,我該走了。」
她根本不該答應這差事的。要不是朱老太太捐了很多錢給全國流浪動物協會,並且一臉哀求的請她把這些鳥拿來交給裘德,她可真的是打死都不想到有裘德在的地方。
「慢著!白小姐。」霍華突然擋住她的去路。
「啊?你幹嘛?」
「這……」霍華臉上有一點為難的掙扎,頓了一下後才說:「韓特先生說過,你可能沒……膽子留下來。」
白以芯瞇起眼瞪著霍華。
霍華笑容尷尬,又道:「所以請你一定要留下來,韓特先生非常想見到你。」
「你錯了,霍華,他並不想見到我。」他只是想報復而已,她清楚那傢伙有多小人。
「咦?」
「所以,請你轉告你的主人,我不是沒膽子留下,而是沒有蠢到打算留下。」她一說完,就大步走向自己租來的小車。
她知道這樣對霍華很不禮貌,但沒辦法,因為,不知道是不是長途飛行的關係,她覺得全身彷彿有火在燒,頭也有點痛。
所以,其實她急著走,並不只是因為不想見到裘德,更是因為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回去旅館睡覺。
「可是……」
「怎樣?」她拿鑰匙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坐進去。
「那個……關於朱老太太捐贈給流浪動物協會的支票。」霍華拉著車門,不讓她關上。
「怎麼樣?」
「是韓特先生支付的。」
白以芯一頓,轉眸瞇眼瞪向一臉無辜的霍華,「你說什麼?」
「韓特先生說,你如果不願意留下,那就當那筆錢沒捐過。」
「該死!」
白以芯氣得一槌方向盤,喇叭聲驚人的響起,嚇得霍華連連退後。
「好!」白以芯大步的跨下車,毫不掩怒氣的說:「我留下,他人在哪?」
霍華見狀,只能苦笑,「請跟我來,稍等一下他就回來了。」
唉……真不懂,一向對女人非常好,也非常吸引女人的主人,怎麼會命令他耍這種下流手段來對付一個東方女郎呢?
而且,這東方女郎甚至稱不上美女,只能說是甜美嬌小而已,跟主人平日交往的對象根本就不一樣啊!
真是搞不懂那個任性的主人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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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芯一個人留在一樓的一間起居室裡等裘德,這裡的沙發舒適,裝潢華美又內斂。
她本來很想靠在沙發上睡覺的,但又覺得自己應該準備好面對裘德,所以,她不讓自己睡,反而決定起身逛逛這房子。
牆壁上有相當多的藝術作品,而連結著好幾間大型起居間的走廊上,則有著許多好看又特別的雕塑藝術品。
這就是有錢人住的房子啊!
白以芯一路瀏覽著那些東西,走過一個個不同的房間,沒察覺自己幾乎走到了建築物的另外一端。
「喔……親愛的,你不去看看那個客人沒關係嗎?」
突然聽到一個低沉優雅的女聲響起,白以芯嚇了一跳,她看看四周,才發現自己到處亂走,已經不知道走到哪個房間了。
而顯然,正有人朝她走來,為了怕被人發現她亂闖,她本能的蹲下,躲在沙發後面,準備伺機逃開。
「沒關係,茱麗雅,一個小獸醫而已,霍華會找個適合的籠子給她待著,不用你擔心。」
那男人的嗓音是這麼的熟悉,而話語中的輕蔑更是……
在沙發椅背後躲著的白以芯,忍不住瞇眼握拳咬牙,怒得全身發燙。
她真想衝出去揍那個自大狂妄的裘德!該死的,他叫她留下等他,自己卻在另一頭跟女人談情說愛?
「喔……親愛的,我真的好高興,你讓我在這大房子開了三天的派對,過足了女主人的癮。」
「別這麼說,我也很高興……我喜歡你……因為你是這麼的性感……」
「呵呵……我也愛死你了,只可惜……唉……我們非分手不可了。」
躲在沙發後頭,正想溜出去的白以芯一聽到這,忍不住停下腳步,豎起耳朵。
裘德要被女人甩了嗎?這女人又好像捨不得甩開他,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所謂好奇心殺死貓,專心偷聽的白以芯,一點都不自覺自己已經露出了一點小小的屁股曲線。
「當然,茱麗雅,我要你快樂,要你從此躍上一線女星的地位啊!跟我傳紼聞對你只有好處,所以……離開我後,別忘記我,你要讓我引以為傲,好嗎?」
說得真惡!白以芯吐吐舌頭。
「喔!裘德,親愛的裘德,難道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嗎?我願意不要名聲。」
「別傻了,茱麗雅,我們談過這話題的,現在,讓我好好的享用你,享用即將成為全球巨星的你吧!」
「惡……親愛的……嗯……我……啊……」
白以芯眼兒大睜。怎麼回事?純然的對話變成了暖昧的呻吟,難道……現在正在上演著限制級畫面嗎?
「天……茱麗雅,你知道我好愛你這麼放浪的模樣……啊……」
一陣燥熱猛然襲上沙發椅後面的娃娃臉。
不聽了、不聽了!她手腳並用,想爬向門口,快快閃人,省得看到會長針眼的畫面,怎知就在門口前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她的脖子突然被勒住,她本能的尖叫了一聲。
「啊!?!?」
花了半秒,她才發現原來是有人提起她的衣領,害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裘德,是小偷嗎?」之前還在呻吟的女嗓頓時驚呼。
「我想不是。」磁嗓帶著嘲弄的笑意響起,大手同時放開了白以芯的領子,「但有可能是偷窺狂。」
「我才不是偷窺狂!」
白以芯懊惱的抗議,然後狼狽的從爬姿轉成站姿。她轉身,滿臉通紅的看著在房間裡的那對男女。
女的非常眼熟,是個在美國小有名氣的法國女星,男的不用說,當然是……怦怦!奇怪,她在心跳加速個什麼勁啊?她又不是沒見過這傢伙,他也不過只是眉毛好看了點、鼻樑挺直了點,薄唇又性感了點,五官的分佈跟臉龐的曲線都無可挑剔而已。
「那你是誰?」美艷的法國女星茱緩雅瞪著她。
「我是……」
白以芯看著茱麗雅,才說了兩字就頓了下,然後瞪向裘德說:「我就是剛才你口中的小獸醫。」
「我知道,我沒忘記你……」裘德的溫和微笑有如冬季暖陽般魅力四射,但藍眸底下那傲然的調侃眸光,卻毫不遮掩的把她從上到下瀏覽了一遍,才說:「白以芯。」
「我很高興你沒忘記我,」她露出毫不帶笑意的微笑,「對了,肥皂好用嗎?」
藍眸輕淺一瞇,他沒想到她竟敢主動提那件事,這獸醫的膽子可真是超乎想像的大啊!
「說到那肥皂,我還沒好好謝過你呢!」那張俊美性感的薄唇,突然吐出了眼他外貌完全不搭,正統到不行的中文。
「哈!別客氣!」她也用中文回嗆,「我知道你要忙……你喜歡一個接一個的換女人,一定會很忙,這樣吧,放開我,我不打擾你了。」
「我知道你不想打擾。」他突然笑得很有企圖,「你只是想偷窺大人辦事,對嗎?小丫頭。」
他早就注意到沙發後面有個渾圓俏麗的臀部曲線了。
「我才不是偷窺,只是迷路而已。」她改以英文辯駁,因為她不想讓茱麗雅誤會她,而她更不想跟這自大的傢伙進行無謂的爭吵。
說她小丫頭?拜託!她今年都二十八歲了耶!
「迷路?」茱麗雅眼神露出些微的妒意,看了她一眼,又倚向裘德,還把那幾乎一半都露在洋裝布料外的大胸部擠向他的手臂。「親愛的,你們剛才用中文在吵什麼啊?」
看到這一幕,白以芯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想他會跟你好好解釋,我先走……
啊!」
她才想走開,裘德空著的手卻突然拉住她的線衫下襬,止住了她離開的動作。
「茱麗雅,別理這小鬼。」他轉眸看向已經開始吻他下巴,一臉陶醉的茱麗雅,用法語說:「好好的吻我,她愛看,我們就讓她看個過癮。」
「喔……親愛的,好……」茱麗雅一聽到他這麼說,更熱情的吻上並撫摸他。
白以芯錯愕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天……她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在她面前表演起來了!
「放開我!你這禽獸。」她掙扎著想掙脫開他的大手,可是他那修長的指尖宛如鋼爪一般,緊箝著她的衣服不放。
既無法掙脫他大手,又不想硬扯弄壞自己毛衣的白以芯,連忙閉上眼睛,忍著從腹中湧上的噁心感。
老天!花花公子都是這樣的嗎?
「啊……嗯……裘德,對……就是這樣吻我……喔……」隨著茱麗雅呻吟跟熱情的呼喊,白以芯再也忍不住了,一股酸意在她措手不及的驚慌中,從胃部開始狂湧而上。
難怪之前她一直覺得頭暈暈的,身體不舒服,她好像真的快吐了。
她驚愕的睜眼,想用意志力讓自己緊閉嘴巴,忍住那已經衝進嘴裡的嘔吐物。
這裡的地毯這麼高級又昂貴,她不能吐……不能……
可是,她不睜眼還好,這一睜……天!她要暈倒了。
她差點忘了這兩人的火辣表演,而現在更可怕,裘德竟然已經扯下了茱麗雅洋裝一側的肩帶,吻著她那半裸的胸部。
甚至,他還故意對著白以芯挑眉,俊美的藍眸中流露出嘲笑的意味,好像在跟她示威似的。
這男人有病啊!白以芯氣得快要爆炸了,這天殺的差勁下流無恥低級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在抓著她衣服的狀況下,跟其它的女人幹這種事!
猛地,她的胃一抽,再也無法忍受,「你放……噗……」
嘩啦嘩啦……
「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她嘴裡的東西就先行一步灑滿面前的一切。
A片女主角從一臉沉醉的模樣,變成了一臉錯愕。
「啊……這是什麼啊?好噁心喔!」緊接著,茱麗雅尖叫著狂跳而開,開始甩著身上跟臉上的噁心東西。
嗯!不愧是女明星,尖叫起來的確讓人有在看電影的感覺,有夠誇張的!這是第一個掠過白以芯腦海中的念頭。
裘德也一臉訝異,他放開抓著白以芯衣服的那隻手,然後低頭甩著身上襯衫。
「啊……我很……」
白以芯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發誓,她本來只是想叫他放開她,並不想吐他們一身,可偏偏,她忘了自己嘴裡的早餐跟飛機餐……
所以,哈哈……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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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雅被嚇跑了。
很好!
裘德瞇起眼,毫不掩怒氣的大跨步走進那間起居室裡。
這該死的小獸醫!該是他回整她,整得她痛不欲生的,沒想到……她竟然一來就這樣惡搞他。
可是,當他走近她,正想開口諷刺她時,他的腳步卻一頓。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的心臟突然不受克制的在胸腔裡躁動了起來。
米色繡花的真絲沙發上,一個黑髮飄逸的東方小美人正閉著眼,沉沉的倚著沙發睡著。
她那沉睡姿態,有如仙女一般,如流水般半濕的柔順秀髮,正長長的從沙發邊緣滑落,雖然穿著背心跟運動褲,外面還披著浴袍,可是那露在浴袍衣領外的柔滑頸項還有細緻鎖骨,卻牢牢的吸住他的眸光。
四周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剛洗完澡的清香,那是他習慣了的味道,跟他上過床的女伴,用的都是這種洗髮精跟沐浴乳,但為什麼……現在聞起來卻感覺更為清香?
他凝視著她那略為發紅,如蘋果般的娃娃臉。乾淨清爽的秀眉下,是兩片如扇般的長睫,俏麗直挺的鼻樑下方,則是張嘴角淺揚的粉嫩櫻唇。
她在笑!?為什麼?夢到什麼了嗎?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心跳頻率異常,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他甚至沒發現自己已經坐到了她身畔。
這是那個小獸醫!是那個害他待在有如人間煉獄的味道裡一個小時的混蛋小獸醫他該吵她起來,罵她一頓的,但是……他現在卻只想好好的看清楚她!
他想知道她睡著時,那總是燃著怒火跟不屑神情的臉龐,看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他輕輕地撥開了她落在頰邊的長髮,正想再多看兩眼她的睡相時,突然感覺到指尖上傳來不正常的高熱。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這傢伙發燒了,難怪剛才會吐成那樣。霍華!」
「主人?」霍華剛好在這時推著下午茶的餐車進門。
裘德坐正身子,看向在門口的霍華,「放著就好,另外,麻煩你找醫生來一趟。」
「找醫生?」霍華有點訝異。
「沒錯,請他現在過來一趟。」
他們對話的音量驚醒了躺在沙發上的人兒,她睜開迷濛黑瞳,一聽到這對話,頓時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自己吐了,然後到一間客房洗澡,接著又回到原來的起居問等他……然後,她睡著了嗎?
她有點狼狽的撐起身子,「什麼醫生?發生什麼事……」她才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喉嚨還很痛。
「你需要醫生。固執的白小姐,你發燒了!」
一隻溫暖的大掌,不期然的覆上她的額頭,她駭然一縮,又躺回沙發上。
「別碰我。」
她仰頭瞪著他,還沒忘記他在她面前,跟別的女人幹過的那種噁心事呢!
突然,她覺得自己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胸前的浴袍已敞開,只剩背心裸在外面,她連忙拉好浴袍。
「遮什麼?」他輕蔑的嗤道,「又沒東西可以看。」
「你……」她才想回罵,卻又感覺到一陣暈眩,無法克制的往一旁倒去。
眼看她就要跌下沙發,裘德連忙伸出手精準的接住她,讓虛軟的她枕著自己的大腿。
她真的是有點暈了。
倒下後,她還能聽到裘德在問管家醫生到了沒,她想插嘴,卻沒辦法睜開眼,也發不出聲音,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有了點力氣。
她閉著眼,就著他們剛才討論的議題發表意見:「醫生塞車不來……OK……我不……要醫生……給我水……我包包裡有退燒藥……」
「安分點!女人,生病了就不要逞強。」低沉的嗓音在她上方響起。
「咦?」聲音為何從她的正上方傳來啊?她有點艱難的睜開雙眼,「誰逞強了……」
「你啊!」
「我皮包裡有藥……」
「叫你別逞強了,躺好就好。不然你打電話叫柯醫師來好了,他應該在附近。」
後面兩句,他是對霍華說的。
「是……」霍華又離開去打電話了。
白以芯忍不住喃喃的抱怨,「怎麼躺好?這種爛枕頭……這麼難躺……」
她忍不住抬起虛弱的手,摸摸自己躺著的枕頭。咦?這枕頭怎麼會發燙?還這麼硬……
「小姐,我不介意你亂摸,但是,我對沒生病的女人比較感興趣。」
真是的,沒事這樣亂摸,等下火上加油,害他做了什麼事的話,她可得負起全責。
「啊?」
白以芯雙眼赫然睜大,這才突然瞭解,原來她躺在裘德的大腿上。
已經燒紅的臉頰又更紅熱了,她連忙用手揮向身旁,想找個支柱,好讓自己離開他的大腿。
「別亂動。」他抱住她,省得她跌下沙發。
「不行!我不要躺你腿上……」她的身體真的是太虛弱了,怎麼會燒成這樣?是飛機上空調太冷的關係嗎?
「該死!你安分點……再亂動的話,發生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裘德話裡的暗示意味叫她一愣。
「你……」她在他懷裡睜開眼看他,「你下流……無恥……不要臉……我在生病耶……」他竟然還想到那種地方去?
「就是因為你在生病。」他看著她,一張臉笑得好迷人,「所以才該乖乖聽話,現在我抱你去躺好,醫生等下就來了,一定會讓你舒服點,好嗎?」
他的低嗓溫柔又充滿著能撫慰人心的力量。
「你……別把我抱到你跟其它女人……那噁心的床上。」
裘德看著懷裡的她,藍眸散出一股不自覺的柔光,「好。」
低沉的嗓音宛如承諾一般的響起,接著,白以芯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抱起,一股屬於男人的溫暖清新的氣息頓時包圍住了她。
感覺到走了一段路後,白以芯忍不住偷偷地張開眼睛,看著抱著她的他。
這個男人真的是裘德嗎?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又這麼溫柔?而且,那張帥到極點,她從未仔細端詳過的臉龐,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不一樣?
除了他原有那混血兒才有的優雅俊美五官外,她發現,他那雙藍眼睛真的迷人得不可思議,湛藍又邃遠,彷彿溫暖的大海,讓人想投入其中,丟開一切煩憂,而那雙俊美的薄唇,更是讓人好奇吻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天!白以芯,你想到哪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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