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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4:59

第十九章 沒有常識的世界

    自然的走到了那些擔架邊半蹲了下來,許哲隨便的揭開了一張遮蓋的“血”單。

    站在許哲背後的吳倩本能的側開了頭,閉起了雙眼。出現在許哲面前是具恐怖的尸體。雖然在掀開以前已基本能想象死得有多慘,可當親眼看見時卻還是格外的震撼。

    這是一具保安的尸體,表情更多的是茫然沒有恐懼,仿佛還沒有感受到痛苦就已經死了。死因是被斬殺,一道傷口由右鎖骨開始,一直傾斜的由左腰部切出。看的出來是刀傷,而且是把好刀,由高手斬殺。仔細看那斷裂的骨骼,紋路清晰整齊,如用激光刀切割的一樣。

    “這次好象是個高手……”看見如此的傷痕,許哲默默的自語,將單子重新蓋在了死者的身上。起身準備進入案發第一現場,突然發現那吳倩還在閉目微微顫抖著。

    “你在干什麼,大姐?”許哲無奈的淡淡嘆息,“鬼你也怕,尸體你也怕,你是怎麼從學校畢業的啊?”

    “大哥,我是法學院的高才生,學的是法律,不是醫學院搞解刨的好不好……”吳倩“聚理力爭”,可惜許哲沒功夫听,已經翻閱過了那倉庫的警戒黃線,吳倩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進到了倉庫之中,那厭惡的感覺變的更加清晰,不過只是隨便看看四周也是夠厭惡的。

    這是一個寬敞的倉庫,四處都是或大或小的密封木箱。而現在,在這些木箱或者地面之上,隨處可見暗紅的血跡。處理現場的警察在地面上標出了一個個人形的白圈,重現死者死去時的樣子。

    緩緩的向著倉庫的正中走去,這里地上的血跡最多,而那些白圈也更多。許哲的目光集中在了一個破裂的長方形木箱前……

    “要到現場的初步報告了。”吳倩的工作效率還很高,拿著一個白色的文件夾走到了許哲的身邊,不管他愛不愛听,都念了起來,“具體的案發時間是昨夜凌晨三點到四點左右,遇害者有十四名押運人員,二十名搬運工,及博物館館長。所有人的死因全是被利器斬殺而死……

    現場丟失唯一物件為由日本托運過來的展品。

    初步斷定為殺人搶劫案,凶手的目標應該是昨夜三點二十七分到達的日本展品。凶手估計至少在三十人之上,而且訓練有素,心狠手辣。押運人員一共開了三十多槍可凶手卻無一人受傷,可能有穿防彈衣……”吳倩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

    “有展品的資料嗎?”許哲輕聲的問著。

    “有展品的詳細說明。”翻過了前面的兩頁,吳倩找到了許哲要的東西,“這是一具日本戰國時代的將軍骸骨?”看到這里,吳倩自己都茫然了,“具體的年代不詳,具體的姓名不祥,高達兩米,全身武士鎧甲與武士刀保存完好。是近期剛被某挖掘隊在日本山區挖掘出來的,連詳細的研究都未開始就直接運到了這里展出……”

    “你覺得那東西有人會感興趣嗎?”許哲的問題讓吳倩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郁悶,“動用三十人以上的搶劫隊伍,只搶一具日本的骸骨?估計將這旁邊的箱子,隨便打開一個拿點古董花瓶字畫什麼的都比它值錢。”

    幾句話就否定了吳倩那些沒有意義的推測,許哲緩緩的上前了兩步,仔細打量了一下破裂的木箱,嘴角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而且你有仔細看過這木箱嗎?它是由里面被硬撞裂開的……”

    許哲的一句話說的吳倩呆立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表情瞬間凝重,仿佛明白了什麼……

    “拿著現場報道,我們回去吧。”轉過了身,該確認的都已經確認了,許哲向著出口走去,“不用胡思亂想了,這又是只有我們才能處理的案子……”

    已經成習慣的默默跟上許哲的步伐,吳倩漸漸的明白,自己進入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自己所學習的那麼多常識,那麼多高超的推理手段,在靈異調查的世界根本就派不上絲毫的用途……

    重新坐回了嬌小的瑪莉之中,吳倩扭動著車鑰匙,可引擎又開始和自己叫勁,光哼哼就是打不著火。

    學著許哲的動作,吳倩拍擊著方向盤,可拍擊了五,六下依舊沒有反應,氣得吳倩都有掏槍斃了它的沖動。前提是車可以被槍斃……

    “不是隨便拍就行的,要掌握力道……”許哲嘆息的在方向盤上來了一下,車果然應聲發動,比狗還要听話。

    郁悶的掛檔踩油門,冒著黑煙的瑪莉向著市警局的方向駛去……

    “先去吃飯吧……”當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許哲突然的說道。

    “什麼?”吳倩似乎沒有听清楚。

    “我是說一起去吃飯,一天沒吃東西了,難道你就不餓嗎?”許哲不太喜歡重復自己的話。

    “去哪吃?WUHAN的飯店我可不熟……”吳倩被許哲一說,肚子仿佛到了點的鬧鐘,餓的抽搐起來,恨不得能吃下一整頭牛。

    “就那里吧……”順著許哲的目光看出去,在右側的大地上立著一座宏偉的華麗大樓,清晰的中文店名,書寫著‘香格里拉’幾個大字。

    “不是吧……”吞咽了口口水,吳倩緊張了起來,“我沒帶那麼多的錢啊……”

    “大姐,我買單,不用你付帳。”許哲無奈的嘆息,已經有種不想說話的沖動。

    “那就沒問題啦!”最擔憂的問題解決,吳倩的臉上自然的掛起笑容。

    紅燈一結束,立刻的打著方向盤,駛進了香格里拉大飯店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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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5:11

第二十章 逝去的故事

    作為WUHAN地區為數不多的五星級飯店,香格里拉決不辜負了自己的聲名。優秀的服務與精美的裝潢都是一流,所以消費也是一流。隨便兩人在里面坐坐喝兩杯咖啡也要幾百塊。當然對于許多人來說這樣的消費也不算什麼,但對于月薪才兩千多一點點的靈異科人員來說吃這一餐也夠受的。

    許哲和吳倩在這頂級飯店的西餐廳中,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也不知道是時間不對,還是消費太貴,西餐廳顯得很冷清,也很安靜。

    服務員禮貌的將菜單放在了兩人的面前,臉上還掛著職業的笑容。

    翻開菜單,吳倩有點微微的顫抖。隨便找樣吃的都是三位數,而且演示的照片少得最多三口就能干掉。

    “隨便點吧,不用擔心價格……”單手支撐著額頭,許哲看著窗外的街景,眼神依舊帶著迷茫感。

    “這可是你說的。”得到了批準,吳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三分饑餓,七分報復,這受了兩天窩囊氣的吳倩開始發泄。看見什麼貴就點什麼,還特別叫了瓶82年的“拉菲”。

    就是在旁的服務員也是忍不住的打量起許哲,為他的錢包惋惜。

    酒店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下所點的東西已經送來。好在是按照進餐的循序上菜,等吃完了才會再送上。否則那小小的西餐桌,就是再拼湊上三個,也放不下吳倩所點的東西。

    果然是不愧大酒店的西餐,每一樣都是那麼的精美可口,仿佛欣賞的成分更大于食用?吳倩的動作還算淑女,就是稍微的快了點點,許多美味的食物還沒有完全品位出味道已經吞了下去。相比之下許哲的胃口則並不好,總是半天才記起自己在進餐,緩緩的吃上一口。

    而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帶回來的文件夾上,仔細閱讀著關于展品那部分的資料。

    “你快吃吧,菜都涼了……”吃人的嘴軟,見許哲第一盤才吃了一半,自己卻已經開吃第四道菜,吳倩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

    “我有在吃……”許哲說的連頭都未抬起一下,繼續的看著資料。

    “哦……”吳倩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許哲的臉上正寫著“我不想說話,別理我……”

    一頓豪華的午餐,吃的死氣沉沉的。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看你一副好奇的樣子……”終于看完了文件,將文件夾合起放在了一邊,許哲大概是對吳倩好奇目光的一種妥協。

    “能告訴我雪兒是誰嗎?”吳倩似乎也發現了難得的機會,連面前的食物都放下了沒吃。

    “你從哪知道這麼名字的?!”許哲的表情瞬間的冷了下來。

    “就是……就是你昏迷的時候,歐陽對我講了一些你的事情,說如果我決心一直陪你干下去,就可以跟你問‘雪兒’的事情……”說到這里,吳倩確實被許哲嚴肅的眼神嚇到了,仿佛隨時都會被吃掉一般。

    環境一下又冷酷了下來,一直壓抑感讓人幾乎窒息……

    “唉……”淡淡嘆息,許哲的目光意外的淡然了下來,單手支撐著下巴看向了床外,”算了,反正你不怕死,想繼續干下去就要知道我的忌諱……

    忌諱一,不許違抗我的命令。

    忌諱二,不許救我,即便我要死去,也不許出手幫忙……”

    “可我是你搭檔啊!”听到許哲的話,吳倩自然的抗議起來,可當許哲用眼角看了下自己後,又瞬間的安靜了下來。

    “忌諱三,不許在我面前無事提起‘雪兒’這名字。”許哲將未說完的話說完。

    “我明明只是想知道她是誰的……”吳倩小聲的嘀咕,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一樣,賭氣的吃著食物。

    “雪兒是我的老婆。”許哲突然的說,吳倩激動的差點沒把口里的東西吐出來,“八年前,如果不發生那場車禍,我會娶她的……”

    記憶的河被話語所牽動,一切的轉變都是從八年前的一個夏日開始……

    都說人生無常,今日也許還在為前途事業家庭奔波,可能明天就死于非命得到了“解脫”。但最痛苦的決不是死去的人,而是那些活下來的。

    多少次,當回憶起那一幕,許哲真希望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是自己……

    1997年,BEIJING市,許哲17歲,只是一所普通高校的學生,擁有著普通的成績,普通的家庭與普通的人際關系。屬于那種丟進人海中都找不到影子的配角。對于那時的許哲來說,人生最大的目標便是當一名流浪的畫家。許哲從小就喜歡畫畫,因為家隔壁住著一位老奶奶,是位離休的美術老師。小時候許哲最喜歡跑到老奶奶的家中,看老奶奶是如何的調配顏料,如何在潔白的畫布上繪制出無比美麗的圖畫。

    每當看著一副畫的完成,許哲的小臉上便會自然的出現幸福的笑容。

    可長大之後,現實讓學生沒有了畫畫的閑工夫。作為即將要進入高三參加高考的學生,在許哲手中更多拿著的是填答案用的2B鉛筆,面對的全是密密麻麻題目的試卷。生活的無奈讓學生時代的許哲已經深有體會……

    和所有高中的男生一樣,青春期的焦躁,與對女性的好奇,讓這些像男人又還不是男人的學生,如瘋狂般的渴望著戀愛……

    而許哲在這一點上與其他的男生有著截然的不同,他的愛就如同繪畫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且溫柔……

    不過這份愛卻擁有著最可悲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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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5:24

第二十一章 暗戀的那些年

    不管是誰,誰都擁有著屬于自己的少年時代。或年少輕狂,或少年老成……

    每一個少年時代都是一份難以忘懷的回憶,可對于許哲來說,這短短的幾年中,一個身影佔有了自己太多的記憶片段……

    她叫柳飛雪,親近的幾位死黨喜歡叫她雪兒,只因為她的肌膚真的如同雪般的白皙,可貴的是屬于那種不管怎樣的曬,都不會黑的體質。長相的話更是那種嫉妒死人不償命的類型,柳葉彎眉櫻桃嘴,如清潭般的雙眼仿佛沒有任何的秘密。

    在許哲的記憶中,雪兒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在她的生活里只有快樂,永遠都是那麼的開心……

    大概也確實如此吧?雪兒是許哲初中就在同一班的同學,而由初中開始,她的優秀注定了成為老師和同學們的寵兒。不光人長的漂亮,脾氣又格外的溫柔,對誰的要求都是決不爽約,永遠是帶著迷人笑容的點頭答應。

    成績方面更是沒有說的,初中到高中,她都是絕對的班長兼學生委員。初中時老師就斷定了她肯定是上市重點高中,然後便是直升清華,北大這樣的頂級學府……

    可惜在中考時,就像是上帝開的玩笑,她的考試成績第一次低的和許哲一個水平。為此,光班主任就親自查了三次分數,沒有一個人相信那分數是她考出來的?仿佛她考出如此差的成績就是世界末日要來臨了一樣……

    所以,許哲幾乎不敢奢望的奢望實現了,雪兒與自己讀了同樣的高中,而且還是同樣的班級。

    可即便如此,許哲也不敢對她透露自己半分的感情。一是因為自知之明,許哲深深明白自己就是成語中的癩蛤蟆,而雪兒則是比天鵝還高貴的天使……

    二是因為,同學間流傳,雪兒早就有了喜歡的人。為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他”,雪兒故意在中考時沒有寫語文與英文的作文,白白放棄了晉升重點高中的機會,窩在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高校中。

    這一說法可火了一批和雪兒由同一初中進來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的高校太少?同一初中在這里的男生不下五六十人,幾乎是個同初中的男生就時不時的對雪兒表白。兩年下來,除開後來加入了玻璃行列的,五六十人都表白了七七八八。可惜雪兒總是微笑的說著“對不起……”,破滅著一個個癩蛤蟆的幻想……

    就這樣,又是兩年的同班生活,許哲一直壓抑著自己真實的意願。只有在發試卷或者搞什麼活動時,許哲才會和心中喜歡的女孩說上兩句。

    大概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愛,許哲有些故意疏遠雪兒的舉動。即便有時雪兒會出于熱情主動的和他說話,可許哲總是表現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如同美女就有病毒一樣。

    不過每當上課之時,許哲的目光都會偷偷的瞟向在自己斜面前兩排的雪兒。

    不知道是不是神安排的座位,由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雪兒那白皙的側臉。她在許哲的記憶里總是一直認真的看著黑板,記錄著筆記,從沒有扭頭發現自己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許哲養成了習慣,在別人記錄著筆記的時候,許哲的筆記本上卻全是雪兒側臉的模樣。這些是許哲偷畫的,雖然許哲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變態,但卻控制不住將愛人的一頻一笑保存下來……

    而一切的變數也是因為這本記錄著愛的筆記。

    在一次再普通不過的體育課後,許哲由操場回到教室,進門時的一瞬間完全呆住了……

    因為自己夢中的女神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由窗口透進的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是那麼的聖潔不容許侵犯。

    那些身邊嘈雜的聲音消失了,穿梭在身邊的人影也消失了,仿佛偌大的教室剩下了兩人。

    許哲不知道自己是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還是向著雪兒走去,反正就是再自然不過的立在了雪兒的身邊。

    雪兒似乎被自己嚇到了,猛然的合上了筆記本,看向了自己,眼神是那麼的復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筆記本的,只是剛剛經過不小心撞在了地上,然後看見里面……”雪兒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將筆記本放回了桌面,的離開。

    這一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耳邊回蕩的都是自己激烈的心跳,許哲有種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的赤裸感。

    許哲知道,自己暗戀雪兒的事情不用多久便會傳出去,自己會被一群自稱是好朋友的哥們圍著嘲笑上幾個月。但在這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雪兒對自己抱歉的微笑,然後說那破碎自己夢的“對不起……”

    雖然許哲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半分的希望,所以應該也不存在什麼失望可言。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想听見雪兒的拒絕,因為這樣是連自己暗戀的資格都被無情的剝奪……

    這一天一直到放學,許哲都是格外的忐忑不安,害怕下課之時,雪兒走到自己的面前,告訴自己兩人是不可能的。

    渾渾噩噩的一直混到了下午放學,許哲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切,向著後門快步的走去。可才剛走了兩步,自己已無法再移動了……

    只因為雪兒奔跑的趕上了自己,拉住了自己的書包邊。

    為了追趕上自己,她的膝蓋甚至撞到了一個同學的板凳,都磨破了皮。

    許哲不明白,拒絕一個暗戀自己的人需要這麼拼命嗎?

    可雪兒說出的話卻讓癩蛤蟆的夢成為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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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6:39

第二十二章 雌雄大盜?

    雪兒的激動不光嚇到了許哲,就連全班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茫然的看向了這一對。

    微微的回過頭,許哲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被甩既然是注定的命運,那麼逃避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似乎想明白了一切,心中反倒多出份坦然。轉過了身,許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的無所謂,用無所謂掩飾著心中的緊張……

    “有什麼事嗎?”許哲還是那一副冷酷的模樣。

    “沒,沒什麼要緊的……只是……”雪兒的表情是那麼的難受,因為膝蓋上的傷痛吧?破皮的位置都留出了血來,“只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別自以為是了,我那些只是隨便畫的,別以為人長的漂亮就誰都該喜歡你!”許哲突然的吼了起來,用聲音掩飾著自己的軟弱。異常的舉動讓一些男生都看不下去了,幾乎是個男人都想上去給這不懂憐香惜玉的混蛋兩拳。

    “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所以平常都不愛搭理我。可今天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未經你同意就翻看你的東西。所以我一定要對你說聲對不起。”雪兒的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愧疚,明亮的雙眸中都有淚光。不知道是因為腳上的痛,還是因為許哲的冷漠?

    呆立在原地,雪兒的神情讓許哲羞愧的真想一頭撞牆死掉。茫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明天是星期六,我想請你吃頓飯,就當是我對你的道歉……”雪兒怯弱的說著,似乎在害怕被拒絕。

    “吃飯?”許哲一下由茫然變成了極度茫然,這已經可以說是連做夢都夢不到的場景了,“好……好啊……”

    “那說定了,我的同學錄上有你的電話,明天中午我通知你,那麼再見!”興奮的對著許哲揮了揮小手,那開心的表情仿佛要和明星吃飯一樣,要不是腳受傷,估計都要跳起來了。

    看著雪兒由自己面前一瘸一拐的艱難離開,許哲當時只能說人都是在飄,就連後來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拜托,有那麼夸張嗎?”听到這里,吳倩忍不住的打斷。

    “你能想象RAIN突然走到你面前說要泡你嗎?”許哲奇怪的反問。

    “當然不可能?”吳倩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便是我當時的感覺……”許哲一點也不夸張,因為在自己的心中,雪兒的完美是那些什麼明星都無法比較的。

    突然,許哲懷中的電話響起,掏出一看,竟然是歐陽老大的號碼?

    “喂,出什麼事情了嗎?”許哲知道,不是重要的事情,聯系自己的一般都是老鼠或鐵錘。

    “剛剛接到了消息,一小時前,又有人受到了攻擊。這次有一個活口,已經被帶回了警局。”歐陽的語氣凝重。

    “不要讓任何人盤問,等我回來。”許哲說著將桌邊的文件夾遞給了吳倩,意思再明白不過,該走了,“對了,我現在在香格里拉的西餐廳,交給你解決了。”

    “你小子每次都這樣……”電話的那頭,歐陽無奈的嘆息。

    掛上了電話,許哲開始了等待……

    “不是要走了嗎?”懷抱著文件夾,吳倩茫然的看向了許哲,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你不會是……”

    “我說了我買單,不用操心啊……”說完,側頭繼續有恃無恐的看著窗外。

    時間分秒流逝,大約也就六,七分鐘的樣子,西餐廳里進來了兩個警察。全身黑色的標志性警服還有肩牌,都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服務員似乎被嚇到了,連忙的上去詢問。

    文明的警察同志拿出了兩張照片給服務員看了一下,然後所有的目光便自然的集中到了許哲和吳倩的位置上。

    “喂,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吳倩已經將聲音壓到了最低,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終于來了,這里警察的效率真低。”與民警的目光相對,許哲嘆息的說,依舊沒有絲毫的異樣。

    徑直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名警察走到了許哲的面前。

    “請問你叫許小明?”警察的語氣還算禮貌。

    “是啊,有什麼事情嗎?”許哲顯得是那麼的不知所措,表現的格外無辜。

    “那麼這一位就是遠近聞名的吳小花了吧?”另一個警察看向了吳倩。

    “你說什麼?”吳倩有種被關進了動物園中的茫然感。

    “沒錯,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快說。”許哲沒有等吳倩反駁,已經先承認了下來。

    “這里是逮捕令,你們已經被逮捕了,罪名是持刀搶劫,殺人未遂,及三十幾起綁架勒索。好一對雌雄大盜,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說到這里,就連警察都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看的出來“表演”的相當痛苦。

    “哈,哈,哈,果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許哲突然狂笑三聲,一把抓住了吳倩的雙手,“老婆……”

    “老婆?”吳倩的嘴角都開始抽搐。

    “我們已經亡命天涯了半輩子了,這次想不到要葬生于此,算了,這就是命吧?不過不用擔心,只要能死在你的身邊,我已經瞑目了……”說完,許哲馬上的放開了吳倩的手,自動的將雙手擺在了警察的面前,一副銀色的手銬 嚓兩聲銬了上去。

    還沒有等吳倩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吳倩也被另一名警察銬了起來。

    “走!”推著許哲,警察帶著兩名“窮凶極惡”的歹徒走出的餐廳,一些身邊的顧客和服務員都鼓起了掌來,贊揚著人民警察的“英勇”。

    而至于許哲與吳倩那張24750元的帳單,現在也沒有人去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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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6:52

第二十三章 正義感與現實

    雙手佩帶著明晃晃的手銬,被由五星級飯店中帶出來,還是慢慢悠悠的穿堂而過……

    估計沒有幾個人擁有這樣的經驗吧?

    不知道許哲是不是第一次,吳倩可是已經郁悶的胸中翻滾。明明跟人出來吃飯,結果一下子成為了什麼雌雄大盜——吳小花?還被帶上了手銬?

    這一幕要是讓家里人看見了,估計要將自己給清除出家譜了,以後爸爸填子女一欄時都是“查無此人”……

    跟隨著兩位警察叔叔,許哲與吳倩被一直帶到了停車場,在他們的車旁停下。

    警察叔叔自然的給委屈的兩位解開了手銬。

    “真的十分抱歉,為了加強效果不得不用手銬……”警察給“歹徒”道歉道。

    “你們的演技還不行,上次在BEIJING那一個警察才叫真情投入,連槍都掏了出來……”許哲還做著“點評”。

    “估計別人是真想殺了你吧……”吳倩在旁冷冷的諷刺。

    兩名警察眼力不錯,能清晰覺察到空氣中的火藥味,悄悄的快步離開。

    在這地下停車場,一輛破甲殼蟲邊,一男一女靜靜的站著。

    “你有沒有羞恥心啊?!說好請我吃飯……”吳倩鄙視的詢問。

    “我有讓你出錢嗎?”許哲依舊是平靜的反問。

    “可你這也算請嗎?竟然弄兩個警察來玩‘仙人跳’?別忘記了我們是人民的公務員。”吳倩越說越郁悶。

    “是啊是啊,我最無恥,你是善良的人民公務員,不拿人民的一分一毫……”許哲悠哉的說,自然的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如果還是憤憤不平,進去把帳單買了吧……”

    “你……”吳倩有種暈眩感,“你以為我不敢啊?!”說完,吳倩轉身向著酒店走去。

    “光那瓶紅酒都兩萬多喔……”許哲坐在車里,單手靠窗支撐著額頭,”你是新進的組員,一個月就是加政府津貼也只有一千五百塊。看你的樣子是一年多拿不到工資了……“

    前走的吳倩停頓了下來,稍微猶豫了兩秒……

    終于那堅強的正義感被現實的殘酷擊敗,默默的回到了車中……

    “下次不許這樣了……”默默的低著頭,吳倩的聲音小的如蚊子一樣。

    “知道了啦,算我欠你一頓飯,下次還你。”許哲意外的竟給了吳倩一個台階,本來按照自己的性格應該繼續的刺激,嘲笑下什麼所謂的正義感。可大概是怕了吳倩的哭鬧,許哲服軟了。

    于是,一餐可謂有驚無險的飯終于結束,瑪莉又是吐著黑煙向總部的方向駛去……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溜走,天空中已經重新懸掛起了那一輪明亮的月。空氣中帶著城市特有的渾濁氣息,絢麗的霓虹燈光配合著穿梭的車輛,穿梭的行人,勾勒出人類社會的生活體系。

    在這個龐大的體系中,每天有多少人會死于非命?有多少人會重獲新生?又有多少人會去在意這些無聊的問題?

    真正探討起來更像是一個迷團……

    默默看著車窗外溜過的世界,許哲該思考的問題應該比別人更加的復雜吧?畢竟自己能看見的不光是人類的世界,還有那個被否認的世界……

    所以許哲學會了一種新的思考模式,那便是拋棄一切的常識與定理,一切的邏輯與概念。當看著他如同靜靜思考時,其實此刻他的腦海中空的連一絲的東西都沒有……

    只是如同一具尸體般感受著世界的存在,也許這才是最幸福的生活方式吧?

    回到了警察總局,沒有等吳倩將車停好,許哲已經先一步的上樓,回到了辦公室中。

    看了看大家,該干什麼都還在干什麼,只有鐵錘和耗子圍在老大的辦公桌前。稍微和離開時不同的是,歐陽的對面坐著一個顫抖的青年。穿的是一套皇家馬德里的隊服,頭發染成了金黃還燙了個卷毛,和那些大街上的混混有點像。不過特別的是那一身白色的球衣上,滿是鮮紅的血跡。

    少年的臉色蒼白,全身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仿佛被嚇傻了的呆子。

    “什麼情況?”徑直的走到了桌邊,許哲一邊詢問一邊打量著少年的模樣。

    “下午5點鐘,警局接到一所高校的報警,等趕到那高校的操場上時,看見的是滿地的尸體和他。死者全都是一刀斃命,應該和博物館的案子是同一個怪物所為。”歐陽說著所有的情報。

    “還有其他的目擊者嗎?”許哲的目光依舊盯在了這少年的身上,似乎發現了什麼……

    “沒有了,今天是星期天,學校本來就沒有什麼人,听報警的門衛說他們是學校里的流氓學生,趁著學校沒人特地跑來踢球的。門衛因為害怕這些家伙,一直坐在值班室沒有出去,直到听見慘叫。可等出去看的時候已經什麼都結束了……”耗子接著的說。

    “他已經死了,靈魂被那妖怪給吞噬了干淨,現在已經是具空殼……”說著,許哲走向了自己牆角的辦公桌邊,在自己的袋子中翻找了起來,“你們先出去吧,我要由這空殼里套取需要的東西。”

    說完,所有的組員利馬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迅速的走出了門外。

    “你們這是干什麼呢?”終于回來的吳倩茫然的站在了門邊,還以為是集體去吃飯什麼的……

    “走吧走吧,別打擾別人辦事。”鐵錘說著一下拖住了吳倩瘦弱的肩膀,將他拖出了辦公室的門外,耗子和歐陽也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中只剩下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與一個靈異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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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7:22

第二十四章 古老的通靈……

    莫名其妙的被拉出了辦公室,吳倩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看看身邊的同事,全是一副心知肚明無所謂的樣子,好奇心又開始作祟。

    “許哲到底想干什麼?”透過辦公室門上小小的方格窗戶,吳倩集中視力的向內看去。可惜磨沙的表面使得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景象……

    “叫你不要看了,接下來的東西不是人類可以觀看的。”耗子靠著牆壁滑落的坐到了地面之上,出來時聰明的帶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才使等待也不會顯得無趣。

    “可你還是沒告訴我他在干什麼……”吳倩默默嘆息,只覺得和耗子說話好累。

    “許哲在進行一種儀式,屬于通靈的一類。人類如果觀看,靈魂會被勾走,死于非命。”老大就是老大,歐陽依舊用白手絹捂著嘴巴,清晰的片語,就讓還是好奇打量的吳倩猛的站直,走到了牆邊,努力離門更遠一些。

    “是啊,就這小子命最好,為了學這套東西還去了趟亞瑪遜,听說是找什麼部落的酋長學的。最可氣的是,還算的是公假公費。”鐵錘的樣子看上去是格外的憤憤不平。

    “別羨慕了,沒有人知道許哲的苦……”歐陽淡淡的嘆息,語氣帶著同情,“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要去面對遠超于人類的物種,沒辦法讓自己強大,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就在室外的討論漸漸平息之時,許哲也從自己的包中找到了需要的工具。

    將每一扇窗戶鎖緊,合閉上所有的百葉窗簾,就連廁所的門都關上。

    這里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全閉和的空間……

    最後一步,關上了明亮的日光燈,偌大的辦公室頓時漆黑一片,只剩下了歐陽辦公桌上的小小台燈,勉強照亮著一角。

    一種恐怖的氣息自然的形成……

    坐在了本屬于歐陽的辦公椅上,許哲將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了桌面上,仔細打量著面前已經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其實所謂的通靈,只不過是將已離開的靈魂召喚回來,詢問所需要知道的信息。

    不過這已死的活人則要麻煩的多……

    因為他本身的靈魂已經被妖怪吃掉,就是想召喚,也除非等到妖怪大便給拉出來後才行。(注︰妖怪不會大便)想套取情報,是無法從靈魂處獲得。

    所以必須用另一種做法,召喚出另一個不相干的靈魂進入這軀體,直接擁有印刻在大腦皮層中的記憶,說出自己需要的部分……

    計劃擬定,許哲在面前燃點起一個小巧的青銅香爐,縷縷青煙升起。可別誤會,那股濃郁的氣體如同一塊腐肉,放在撒哈拉暴曬上了半個月,刺激的味道就連禿鷲聞到都要吐上三天不進食。

    “什麼味道?!”聞到了由門縫中透出的氣味,吳倩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的捏住了鼻子。可氣體還是透過口腔飄進了自己的鼻腔,惡心的要人老命。

    再看下身邊的同事,一個個早有預備的帶上了防毒面具,跟外星人一樣怪異。

    “這是尸臭……”坐在地面上,耗子無所謂的繼續敲著鍵盤,只是帶著防毒面具講話,讓聲音都變得朦朧起來,“許哲學成回來的時候由亞瑪遜叢林里的部落那,拿回了幾塊千年木乃伊的尸體殘骸。說是燃燒這種東西能引來四周游蕩的孤魂野鬼……”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反正這東西殺起蟲來可是一流。”鐵錘似乎很喜歡插嘴,“上次地下科室鬧白蟻,局長摳門竟然不出錢幫我們除蟲。我就弄了這麼一小塊許哲的千年尸干……”說到這里,鐵錘特地的用兩指演示著具體的大小,應該也就不過一立方厘米左右,“在科室里那麼一燒……媽的,別說白蟻了,整個安全局大樓里除了會跑的人還活著,其他的生物都死決了……”

    “結果你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局長大人花了上萬公款請人除臭,過去了三十八小時後才能走人進去。”歐陽似乎也想起了那一段回憶,輕聲的笑了起來。

    同一時刻,吳倩開始感受到四周的變化,空氣仿佛在緩緩的下降。無盡的寒意由身邊飄過,直接穿透過了辦公室大門進到了內部。

    不自覺的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握緊了懸掛在脖子上的塑料佛像,這便是許哲送給自己的護身符……

    目光回到那陰森的辦公室中,許哲正緊閉雙眼,雙手緊握于面前,口中用的是亞瑪遜語,念叨著那古老的咒文。

    順著縷縷青煙看去,無數的藍色光球正在圍繞著青煙高速的旋轉,仿佛是一群看見了火把的飛蛾,格外的興奮。

    “靈魂召來……”輕聲念完最後的咒文,許哲一下猛睜雙眼,由座位上站起,單手抓住了一個倒霉的藍色光團,曲身一把拍進了面前呆滯的青年腦袋之中。

    那些飛舞的藍色光球似乎發現了不對,瞬間的四散逃走,偌大的辦公室又恢復了原來的“清淨”……

    自然的靠坐回了位置之上,許哲在空氣中打了一個響指,只見本已成植物人的青年猛得站立了起來。

    臉上寫滿了驚奇與欣喜,一下子打量自己的雙手雙腳,一下子摸著臉蛋,掐著臉皮。

    “我活了!我真的活過來了?!哇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黃天霸殺人放火,走私販毒,被槍斃快兩年了。今天竟然還能擁有再活一次的機會?!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啊!哇哈哈哈哈!”這重獲身體的靈魂興奮的大笑著,樣子比中了五百萬的還要高興。

    “是福是獲還不知道啊……”許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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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7:35

第二十五章 侵蝕的記憶

    人生最值得慶幸的東西是什麼?擁有萬貫的家財?老婆是超級美女?自己是國家主席?

    不,當人真正的死過後便會明白,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值得慶幸的東西了……

    可惜許多活著的人卻往往不明白這個道理,拿著性命當兒戲……

    面前的一位正是如此,就人品可用四個字形容——“窮凶極惡”。屬于那種死上一百次,還讓人有上去踩幾腳沖動的壞蛋。不過,現在,這極端的壞人卻感謝著上天的恩賜,給了自己一具全新的身體不說,還是如此的年輕力壯。

    “坐下。”就在黃天霸激動之時,一個平靜到幾乎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傳進了耳膜。而黃天霸只覺得身體在大腦有任何反應前先做出了反應,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板凳上,差點要震碎了尾骨。

    “啊!”本能的痛苦讓黃天霸叫出了聲音,也讓他能好好的打量命令的發處。

    看著面前台燈下的身影,許哲那冷漠的表情與藐視的目光都讓黃天霸格外的不爽。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命令我?!”單手拇指指著鼻子,黃天霸一身流氓習氣,光是那猙獰的眼神就夠嚇趴一群人的。

    “掌嘴。”又是一個平靜的發音,只見黃天霸那指著鼻子的手臂自然揮動,狠狠的一下抽在了自己的側臉,帶著腦袋九十度的旋轉,嘴角都流出了血來。

    “怎……怎麼可能……”似乎一巴掌讓黃天霸終于明白,面前的人物不簡單。

    “听著,你是我召喚過來的鬼魂,我要你現在侵蝕這個軀體的大腦,將最後的記憶告訴我。”許哲靠在了桌前,單手側向支撐著額頭。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但黃天霸還是保留著流氓的說話習性。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默默嘆息,許哲已經有點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了,“右手拿起刀,左手攤開放在桌面上……”

    說完,黃天霸是看著自己的右手由鉛筆筒中拿出了裁紙刀,然後左手听話的放在了桌子之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控制我的身體?!”黃天霸的額頭都流出了冷汗。

    “你的身體?”許哲的嘴角閃過一絲鄙視的笑,“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我的面前說話嗎?因為你是我召喚出來的靈魂,放進了一個‘木偶’中。雖然你已經和身體融合,但木偶的線永遠都捏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想,我能讓你看著自己一根一根的將自己的手指切下來,或者刨開自己的肚子,給自己來個全身大檢查。而你唯一能做的便是體會身體傳來的痛,到時候你會乞求我殺了你的……”

    “你是魔鬼嗎?怎……怎麼能如此殘忍……”光是听听,黃天霸已經全身顫抖,終于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想做一只‘快樂’的鬼,就照我的話去做,我沒太多的時間。”許哲微微一個眼神,那拿刀的右手懸在了左手之上。

    “我做我做!!!!”乞求的吶喊,黃天霸只當是自己上輩子做了太多壞事,死了還要被人折騰。

    閉上了雙眼,呼吸漸漸的平靜,屬于靈魂的記憶與這肉體本身的記憶開始融合,仿佛一個人擁有兩種人生一樣。

    “找到了……”十幾秒後,等同尸體的黃天霸開始說話了,“我在一個球場上……我是站在後衛的位置上……身邊全是同學……有小強……有旺財……有阿福……大家都是兄弟……我很開心……打球很爽……阿福帶球……”

    “說重點。”許哲不要沒有意義的記憶。

    “又換成了旺財帶球……”黃天霸跳過了許多沒有意義的東西,“突然旺財倒在了地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大家向著旺財的位置集中……一個巨大的日本武士浮現了出來……大家看傻了……他是一具兩米高的骷髏……手中拿著明晃晃的日本刀……它在說話……它問旺財,‘知道軒轅神劍在哪嗎?’……旺財在顫抖……旺財很害怕,坐在地上喊著‘妖怪’……骷髏武士舉起了刀……旺財死了……阿福想跑被它一手抓住……它問了同樣的問題……阿福在顫抖……它又殺了阿福……小強想反抗……拿起了我們砍人用的砍刀……

    它沒有再問問題……揮動著日本刀……小強連人帶刀被斬成了兩半……一個個的朋友都死了……它還是不停的問著同樣的問題……我很害怕……我卻無法逃跑……

    終于……它殺光了所有的人……它走到了我的面前問我,‘知道軒轅神劍在哪嗎?’……我很害怕……我點了點頭……隨口說在ZHUAN口體育場……然後記憶就沒有了……”睜開了雙眼,黃天霸讀完了全部的記憶。

    只看見許哲已經站起,帶上了一副怪異的露指手套。

    “謝謝,你可以走了……”說完,沒等黃天霸反應,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頰之上,剛才的藍色光團跟隨著腦袋的揮動被甩了出去。

    這黃毛小子又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猛然發力的沖出了辦公室大門,許哲的舉動把同事給嚇到了。

    “耗子!”許哲輕聲呼喚,話沒說完,那坐在地上的耗子又拋出了一把車鑰匙。

    “記得小心點,有什麼問題打電話通知我們……”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耗子已經習慣了這一幕。

    “吳倩!”許哲輕聲的喊著,身體卻已經向著電梯口沖去。

    “是!”似乎已經有了些許的默契,吳倩跟隨的奔跑,追了上去。

    一場人與妖怪的大戰,即將再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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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7:49

第二十六章 公路上的黑珍珠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電梯的門還未完全開啟,許哲已經側身由那金屬門中鑽了出去,奔向了自己的車子。

    吳倩還是第一次看見許哲這般趕時間的樣子,仿佛看見烏龜站起沖刺一樣的稀奇。

    不過吳倩腳下可沒有半分怠慢,在許哲沖到車前之時,自己已經手觸摸到了車門。

    “你干什麼?”許哲打開了車頭蓋,茫然的問著。

    “干什麼?當然是開車……”吳倩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拿著,現在趕時間,不用瑪莉了。”說著,許哲將剛剛耗子拋給自己的鑰匙又拋給了吳倩。

    接過一看,上面同樣是法拉利的標志,不過鑰匙卻嶄新的如同剛從銷售商手中拿來的一樣。

    “旁邊第二輛,黑色,那是耗子的自己的專用車,快去發動引擎。”一頭埋到了自己的前備箱中,許哲清點著用得上的工具。

    听許哲的話,吳倩只是向右面移動了幾步,就看見了那輛屬于耗子的車……

    不過大腦在看見車的瞬間缺氧,身體在微微興奮的顫抖。只因為面前停放的車輛……

    它和自己昨天看見的,那些警局提供的法拉利不同。周身亮黑,車頭懸掛的車牌是老鼠的形狀,更具標志性。

    “你秀逗了?叫你發動引擎,你呆站著干什麼?”背負著的依舊是那高爾夫球包,許哲已經走到了吳倩的身邊,有點郁悶了。

    “我……我們真的開這車?”吳倩吞咽了口口水,茫然的看向了許哲,“這……這可是法拉利F430啊!去年才在巴黎車展上亮相的車型!采用的是4.3升V8引擎,是能上賽道賽車的車種,從0到100公里只要四秒,最高時速315公里。而且它最可貴的還是‘黑珍珠’系列,現在市場報價最低都是280萬,在國內還有價無市!”

    “你介紹完了嗎?完了就上車……”許者沒時間理會這大驚小怪的女人,自己先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扣好了安全帶,等著吳倩。

    激動歸激動,吳倩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快步的走到了車邊,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在雙手握上方向盤的瞬間,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麻煩你快點好嗎?我很趕時間……”許哲有種想自己駕駛的沖動了。

    “知道啦!”發現到了自己的失態,吳倩發動了引擎,那沉著有力的轟鳴,瞬間將自己與身邊的垃圾車輛區分開來。

    轉動著方向盤,黑珍珠駛出了車道……

    此時在樓上的耗子敲擊鍵盤的手突然停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真的,當將車鑰匙交給許哲的剎那,心里已經開始了後悔。畢竟自己的黑珍珠可是花了好大力氣從意大利弄進來的,目前真正是國內僅此一輛。

    不過比起後悔將車鑰匙交給許哲,耗子更後悔的是明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還把自己的寶貝托運了過來……

    無奈啊……

    再看那地面上奔馳的黝黑“珍珠”,極限的駕駛感充實著吳倩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四周的景物都在用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消失,照明的路燈在眼中都形成了線段。腳下不過是稍微的催動油門,車子便是用敏感的加速來回應。

    可惜如此的好車在WUHAN垃圾的路面上根本看不出效果,只不過在偶爾的紅燈停車時,讓身邊的司機與行人都忘記了自己在干什麼……

    人就是這麼的悲哀,當看見別人擁有一些自認為無法擁有的東西時,目光便會不自覺的集中在其上,或妒忌或羨慕或裝成不屑一故……

    “麻煩快點好不好,我們是警察,大姐!紅燈你停什麼車啊……”許哲的聲音都在顫抖。

    “可沒有懸掛警燈……按照交通法,我們不能……”吳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妖怪現在正前去ZHUAN口體育場,它和其他的不同,沒有特定的習性。錯過這次可能就再也抓不到它了……”靠在了座椅上,許哲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就慢慢開吧,反正怎麼死人也死不到你頭上,沒人會怪你遵守什麼狗屁交通規則的……”

    “我知道啦!”深吸一口氣,吳倩踩下了油門,蒙蔽了自己的道德,掩埋了自己的良心,忘記了名車的貴重,開始了瘋狂的一路直飆。

    于是,WUHAN交通史上最高記錄的超速指標又一次被刷新,刷新到了無人可及的地步……

    說到在ZHUAN口的體育場,那是近幾年新建于WUHAN城區外環線的大型體育場。總投資8.8億,可容納6萬多觀眾,屬于不多個可以拿出來見人的建築之一。

    不過今天,在這個寂靜的夜,它將迎接來的不是什麼厲害的球隊,也不是熱情的觀眾,而是一個不屬于人類世界的存在。

    一路狂飆,沒過多長時間,黑珍珠已經上了WUHAN外環線,平整的公路與寬敞筆直的路面,讓這車終于有了發揮的余地。

    排擋每三秒的上掛一次,一直掛到不能再推,速度儀表盤的指針停在了三百的位置。

    許哲不自覺抓緊了頭頂上的把手,而吳倩則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決不是興奮,而是害怕……

    在外界看來,只見路面上一個光亮的黑影一閃而過,如同見鬼一般……

    那偌大的ZHUAN口體育場,已經可以目視……

    這是一場人與妖怪的速度比拼,誰贏誰輸,馬上便能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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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8:01

第二十七章 五百年的怨念,骷髏將軍

    夜已深,天空中懸掛著一輪彎月,偶爾飄過的雲在地面上形成明與暗的痕跡。

    ZHUAN口這偌大的球場如死般的寂靜……

    站立在松軟的草地之上,許哲正在球場的正中,穿了那件寫滿經文的雪白緊身戰斗服,手中提著的黝黑千年桃木劍垂在地面之上。仿佛一個安靜等待獵物出現的獵人……

    能站立在這里享受著夜的寧靜,許哲知道,這場速度的競技自己贏了……

    特別是在覺察到那股高速接近中的血腥之氣,這種勝利的感覺更加的清晰。

    時間緩慢的流逝,等待的許哲微微的垂下了頭,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來了……”

    猛然,觀眾席上,1號入口處被強行的撞開,門的碎片飛出了三米多遠,而一個沉重的腳步聲伴隨的傳出,急速的沖向了球場。

    只見觀眾席的護攔扭曲,仿佛被什麼怪物踩踏一樣。接著,護攔前方的金屬球門橫粱也是扭曲,被那看不見的物體借力連環跳起。

    許哲唯一看見的是面前五米處的草地之上,一對清晰深陷的腳印憑空出現。

    “害我還慌的要死,結果卻來的這麼慢……”許哲嘆息的舉起一手,對著天空輕打了一個響指。

    場邊無數的巨大照明燈一盞盞的連環亮起,片刻之後,偌大的綠茵場變的如同白晝一般。就是在草地上的影子都是十字形狀,仿佛盛況空前的球賽即將開始……

    “怪物,出來吧,這里沒別人,開不開結界都沒有意義……”許哲平靜的說,仿佛在和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聊天。

    過去的五秒,應該是思考的時間?

    一具兩米高的骷髏武士緩緩由空氣中浮現出來,那一身老久的盔甲即便過去的數百年,也還沒有半分的破損。上面明暗不同的血跡記錄著不同時期死去的人……

    單手輕提著明晃晃的武士刀,銀白的刃口即便已斬殺了無數的人還是依舊鋒利,刀身散發著濃郁的哀怨……

    “你的氣息好古怪……”骷髏開口說話了,沒有肌肉與瞳孔的面部看不出他是何等的表情,聲音低沉有力,語氣中還透著不可思議,“擁有人脆弱的身體,鬼魂的氣息,妖怪的殺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是什麼東西你不必知道……”輕松的單手插在褲袋,單手輕提著桃木劍在空中甩動,許哲一副無所謂的的模樣,“只是妖怪殺了這麼多,沒見你這里笨的。試想軒轅神劍是何等的神兵,既然以為問這種普通的人類就能知道?要這麼好找還等你來拿啊?”

    “沒有關系,神兵已確定在這里,在殺光全城人以前總會有人知道的吧?”骷髏武士顯示的是那麼的平靜,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仿佛在他的眼中,全城已經就是一群死人……

    “骷髏就是骷髏,腦漿已經都被風干了,思考能力格外低下……”單腳微微前移,身體下沉,許哲嘆息,可目光卻意外的凝重,雙手舉起那寬大的黝黑桃木劍,第一次擺出了戰斗的姿態。

    “你想向我挑戰?”骷髏武士茫然的看向了許哲,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並不是害怕,只是一種嘲笑,“真是狂妄的小子……我乃五百年前指揮數萬大軍的將軍,由數萬將士的冤念凝聚給了我這具不滅的身體,就是面對千軍萬馬也無法傷我分毫……”

    說著,骷髏猛然後向跳起,動作有些突然,空中身體平衡難以掌握,滑行出了三米才狼狽停下。

    再看其剛才站立的位置,許哲揮舞的木劍已斬進了地面,引的草皮四濺,力量之大真的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

    “卑鄙……”骷髏握著武士刀的手變的更緊,“你沒有半分武士道精神,竟然偷襲?!”

    “拜托,你廢話那麼多我還真要等你不成?我可是很忙很忙的……”許哲無奈的嘆息,突然有一點感觸,妖怪這種東西活的越久的越羅嗦……

    “比劍?你會後悔的……”說完,骷髏武士的氣息改變,周身散發著無盡殺氣,是最赤裸不帶任何雜質的殺氣。

    仿佛一位位戰場上的戰士,殺人到後來只是為了活下去,出賣了靈魂,拋棄的肉體,化生成為了這妖怪身體上一絲的冤念。

    胸前的鎧甲一次起伏,骷髏武士如同在呼吸一般,腳下一次發力,就連地面都被震陷,支撐著一具五百年前的尸體,手握銀白長刀直沖向了許哲。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許哲動,那解封的口令起,桃木劍又是贊放出刺眼金光。可惜對這妖怪無用,失去瞳孔的骷髏將軍早已不是用視覺在感知著世界,一切全憑對靈氣的觸覺,由強弱來辨別它的位置與種類。

    在骷髏看來,面前的許哲現在比一座燈塔來的更加明亮,周身透發出的那股靈力已經不輸低級的妖怪。

    揮動鋒利刀刃,在空氣中拖出了銀色光暈,由上至下發力劈斬……

    “當!”沉重一聲響,宛如金屬撞擊,激烈帶著共鳴。

    一陣無形之風,成圓般向四周吹散,帶起片片的綠草。

    在骷髏攻擊的最後一刻,許哲雙手握劍,舉過頭頂,硬接下了那把要命的刀。可就在硬擋的瞬間,心中已開始後悔,沉重的壓力並沒有消失,穿透過手中的木劍直接傳進了身體,震得胸中血脈翻滾。

    “咿呀!”骷髏沒有結束的意思,筆直一腳瞄準著許哲胸口。

    剎那,放開握劍一手,橫于胸前,許哲唯有硬接。身體被那強勁力道帶離地面,直飛出了五米,才睡在了地面之上。

    妖怪與人的區別終于漸漸的開始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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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8:13

第二十八章 可殺神的人

    “許哲!”呆在主控台內,透過清澈的窗戶,看著球場上的戰斗,吳倩忍不住的喊出了聲音。可惜距離的遙遠與身後機組的轟鳴都限制了這呼喊的效果……

    第一次看見許哲竟露出潰敗的模樣,本能讓吳倩想沖去幫忙,可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回蕩,讓剛邁出的腳又定了下來。

    “忌諱一,不許違抗我的命令。

    忌諱二,不許救我,即便我要死去,也不許出手幫忙……”

    而自己正是按照許哲的命令在這里等待,等待他發出信號打開照明燈光,這是自己的“工作”。

    警告的話語就像警鐘一樣敲擊著吳倩的腦袋,可當想起那張冷酷,目空一切,掩飾著哀傷的臉,這警告的話語又在瞬間失去了力量……

    “最多被指責!我才不要看那混蛋家伙死!”下定了決心,吳倩還是邁開了步伐,沖出了主控台。

    回到只有兩個身影的球場,許哲單手支撐著地面,緩緩的由草地上站起。衣服因為摩擦已留下了綠色的痕跡,嘴角帶著些許的血跡,許哲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遙遙欲墜,仿佛每一刻都會倒下。

    “準備交出你的靈魂吧,我能感受到你濃郁的冤念,你也將成為我身體力量的一部分。”向著地面甩動武士刀,帶起的刀風未觸草地卻切割下片片綠葉。

    “我的靈魂在八年前已經不再屬于我,活著也只是幫別人保存著它的新鮮而已。”輕輕拍掉身上的草地碎屑,許哲的聲音也如自己的動作般輕,“而我的怨念和你身上那些家伙不一樣,我不憎恨世界,也不憎恨社會,從不覺得人生有什麼好抱怨的東西……我的怨……只因為她的狠心,在我知道為什麼前,丟下了我獨自走了……”

    “都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去死吧!”腳下發力,單手提刀,骷髏沖向面前五米開外的許哲,可剛踏出一步卻猛然的跌倒在了地上,回頭看去,右腳竟被一個巨大的暗紅色捕獸夾夾死,強勁的鋸齒甚至都咬進了鎧甲之中,鎖住了骨骼。本能的想翻身掙脫,可“ 嚓”一聲,另一個獸夾又咬住了骷髏拿刀的手腕。

    “啊!!!!!!!!!”發力的站起,骷髏將軍憤怒的仰天咆哮,全身催動體內的冤靈,私圖蹦碎這討厭的東西,古怪的是冤靈一接近獸夾馬上又安分了下來。

    “別費力了,這些都是偷獵者用來抓狼用的獸夾。”看見現在狼狽的妖怪,許哲的嘴角閃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上面附著的都是狼的血,比起狗血,這充滿狼之怨恨的血更是讓幽靈懼怕的東西。你失敗的位置就是失敗在力量的源泉為鬼魂的怨念。”

    “你真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卑鄙的除魔者!有本事與我正大光明的一決雌雄!”骷髏強壓著心中的憤怒,用言語宣泄著對許哲的不恥。

    “你似乎還沒有明白……”許哲發力跨步,前沖向了這要求公平一戰的的妖怪。

    得意的骷髏雖行動不便,可握劍的右手還活動自如,揮舞著長刀筆直的下劈。

    “當!”又是沉重一響,許哲抬起的桃木劍又是硬接了下來,不同的是這一次許哲的單手還插在口袋之中,樣子是那麼的輕松。

    抬頭將臉貼近這妖怪,許哲只想讓它明白……

    “我一直都未盡全力,你所看見我的靈氣都是以氣狀的性質在空氣中散發,現在你的眼中,我又是怎麼樣子,能看清楚嗎?”

    集中注意力,骷髏完全的茫然了,那原本只是周身散發濃郁靈氣的人瞬間所有的靈氣內斂,壓縮進體,那集中的狀態甚至都烘托出一個銀白的人形出來,“怎麼可能?!你是修煉得道者?!”

    “發現的太晚了……”微微一笑,許哲猛然抬起一腳正中了骷髏小腹,只見兩米高的巨大妖怪硬生生脫離了地面,急速倒飛出了十米,又在地面上翻滾了五米才停了下來。

    而在翻滾的途中,隱藏在草地中的獸夾又是觸動了一片,等骷髏完全停下時,全身已經被夾子夾得不成人形,隨便數數不下十個。

    “不……不可能的!人類惟有修煉得道者才能如此輕松的操控靈氣,可……可少于五十年修為甚至都無法感知自身靈感的強弱?!可你!”在骷髏將軍看來,面前這卑鄙的家伙怎麼也不會超過三十歲。

    “拜托,世界上沒有絕對存在,連你這種日本的干尸都能跑到這里來殺人了,一個修煉的天才又真的那麼難以接受嗎?”邁著輕松的步伐,許哲向著已經失去移動力的骷髏走去,“天地萬物皆有靈,神仙也好,妖怪也好,全都只是些靈氣居多的生物而已。而所謂的靈魂也就是人死後,失去了身體的束縛,純粹的靈之狀態。人也只有在如此的狀態才能完全控制自身的靈……

    可惜有一種方法能擺脫開這不變的定律,那便是該死的人沒死,雖是活人但卻擁有對自身靈氣的控制權。準確的說,我已跳出三界,成為非人,非鬼,非妖,非神的物體……”

    微笑的半蹲在了骷髏的面前,它已如大閘蟹一樣的困在地上無法動坦,“而只要靈的當量夠強,能操控自如,別說你這樣的小妖,就是神也可以殺……你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嗎?”

    “從一開始,你便能殺了我,可你沒有……”骷髏說出了許哲沒有說的話。

    “正是如此,留你一命只是想問一下你關于‘百鬼夜行宴’的事情,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可以考慮封印你而不殺你……”許哲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與一只萬惡的妖怪談起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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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8:25

第二十九章 本能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管願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身處在其中……

    老師靠“吃”學生生存,老板靠“吃”員工賺錢,國家靠“吃”人民強大。本身社會就是由一個巨大的食物鏈組成……

    而在這偌大的球場之上,微風吹拂過翠綠的草地,天空中明月高懸,許哲與滿身是獸夾的妖怪組成了一個同樣的食物鏈,一個人“吃”妖怪的關系。

    “考慮好了嗎?已經1分鐘過去了……”嘆息的說,站立在妖怪的面前,許哲已有些不耐煩了。

    “你在妄想阻止我們的‘宴會’嗎?卑微的人,你憑什麼?”即便已經被鎖住了力量,骷髏將軍也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傲氣。

    “你還真是羅嗦,憑什麼不關你的事情,你只需要回答說與不說,我好決定如何處理你。”許哲悠哉的提醒,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配的地方。

    “等著吧,九尾大人沉靜了數百個歲月,用不了多久它便會重新回到這塊大地,統領群妖稱霸人類的世界。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都將成為九尾大人的食物!哈哈哈哈哈!”骷髏很有點要慷慨就義的意思。

    “不管它能不能被解封,你是一定看不到了。”說著,許哲抬起一腳踩在了骷髏肩膀上的獸夾之上,那咬住骨頭的鋸齒變的更緊,剛剛還嘲笑的骷髏笑不出來了,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應該很痛吧?

    “許哲!”突然,一個聲音由場邊傳來,那擔心的吳倩已沖到了距離只有十米遠。見許哲沒有什麼事情,彎腰雙手支撐著膝蓋,激烈的喘息。那額頭上的汗珠都滑過了紅紅的臉龐,滴落在了草地之上。

    側頭看向了吳倩,更多的是茫然,因為自己的命令是讓她乖乖呆在主控室中……

    “你的同伴嗎?”突然,那安分在許哲腳下的骷髏猛然發力,由地面站了起來。沒有攻擊許哲轉身發力跳起,龐大的反震力甚至讓腳邊的草屑都彈了起來,“她要給我陪葬!”

    雙手高舉武士刀,骷髏將軍在空中滑出弧線直沖向了那喘息的吳倩。

    听見點異樣的聲音,本能的抬起了頭看去。只見半空之中,恐怖的骷髏妖怪猙獰的向自己撲來,吳倩呆立在了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快接觸的前一剎那,一把黝黑桃木劍劃過空氣,不偏不倚的由背後貫穿過了骷髏將軍的胸膛。

    帶著無盡的遺憾,骷髏的身體在半空失去了平衡,傾斜的摔在了地面之上,滑過了吳倩的身側如卡車一樣撞上了身後不遠處的廣告擋板,碎片滿天飛舞……

    偌大的球場在此刻一片死靜……

    微微的扭頭看去,那妖怪已開始如洛新婦一樣的緩緩分解,螢火蟲般的光再次出現,而象征靈魂的藍色光團也塵歸塵土歸土的消散。

    邁著急促的步伐,許哲走到了吳倩的面前,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環境是那麼的壓抑。

    比起妖怪,吳倩更覺得現在的許哲是那麼的可怕,那雙冰冷的瞳孔仿佛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你……你好厲害啊!一下就把那妖怪給干掉了!”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容,吳倩只是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憤。

    可許哲的反應卻出乎自己的預料……

    “啪!”毫無任何的征兆,許哲一巴掌抽在了吳倩的側臉,巨大的力量讓吳倩的頭都在跟隨著力量甩動,臉頰瞬間的紅成了一片。

    “你!你憑什麼打我?!”回過了頭,捂著發紅的臉頰,吳倩憤怒的吶喊著,眼中已滿含淚光。

    “你以為自己是超人嗎?”許哲語氣平靜的問著,眼神帶著無法述說的憤怒,“還是以為你的命跟地球一樣大?想死麻煩你下次找個輕松點的方法……我沒那麼多的力氣救你!你他媽當我的話是放屁啊!我要你在控制室呆著就乖乖的呆著!你出來干什麼?乘涼?!”

    “我是擔心你有什麼事情!!!!擔心你這混蛋會死!!!!”吳倩也是咆哮的吶喊,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那你想干什麼?你以為你出現能幫到我嗎?”許哲只有鄙視。

    “可我是你搭檔!要我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殺還無動于衷,我辦不到!即便同伴是個讓人厭惡的混蛋,我還是想幫你!這是我的本能!”吳倩在懊悔自己為什麼會擔心這樣的家伙?

    許哲沒有再說話,環境一下子又恢復了死靜……

    一場爭執,到最後都不知道誰輸誰贏,誰對誰錯?

    似乎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是是非非,就讓它隨著吹過身邊的微風消散吧……

    “本能嗎?”許哲的眼神柔和了下來,沒有了凶狠與憤怒,應該是一種妥協,對吳倩“說法”的妥協?

    轉過了身,許哲向著球場正中走去。掏出了隨身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老大,都搞定了。”

    “是嗎?你沒事吧?”電話那頭,歐陽略帶擔憂的問著。

    “受了點點小傷,沒有事,你們休息去吧……”許哲如同跟家里報著平安。說完,掛上了電話,此時已經走到了球場正中……

    自然的轉過了身,吳倩就站在了兩米開外,還是捂著發燙的臉頰,又是該死的本能讓吳倩默默的跟上了許哲的步伐。

    忍不住的笑了,許哲的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只因為吳倩的舉動……

    “你笑什麼?”吳倩可還在生氣,畢竟自己長這麼大也就爸爸打過自己,還是小時候打的屁屁。

    “沒……沒什麼。”努力停住了笑,許哲坐在了草地之上,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看向了吳倩,“跑了那麼久,累了吧?坐下來歇歇。”

    “別以為現在對我好我就會原諒你,我還是會向上級投訴你的。”吳倩狠狠的說。

    “投不投訴是你的自由,只是想繼續上次沒講完的故事,想听就坐下來。”許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停頓了三十秒,吳倩緩緩的坐在了許哲身邊的草地上,好奇心戰勝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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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8:36

第三十章 青春期的騷動?!

    身體微微的後仰,雙手支撐著草地,綠草軟綿綿的,弄的掌心癢癢。如此舒服的環境,讓人懷疑為什麼還有人在這上面打不好球?

    仰望著漫天皎潔的星星,偶爾還能看見一顆流星滑過夜幕,消失不見。

    而在許哲的身邊,吳倩並腿側坐在草地上,臉頰還是紅紅的,要不說,還以為是因為與戀人單獨相處羞紅的。

    “上次跟你講到哪了?”許哲平靜的問,聲音輕得隨風消散。

    “講到雪兒要請你吃飯,然後來了兩個警察把我們當成雌雄大盜給抓走了……”一想到這一幕,吳倩的臉色變的更臭。

    “也正是第二天的約會改變了我的命運……”

    記憶又開始了倒帶,回到那年少輕狂的八年前,正好是1997,許哲17歲,高二……

    在雪兒意外的邀請後,那一天的許哲只當是神眷顧了自己。在同學們茫然,妒忌又氣憤的眼神中,許哲可以說是用“飄”的離開的教室。

    也是“飄”的回到了家……

    那一夜,許哲沒有吃飯,直接沖進了廁所洗澡,整整兩個小時,就差沒脫一層皮下來了。洗完澡的許哲便又沖進了房間,房間門反鎖,打開衣櫃開始了漫長的挑選……

    其實許哲家的環境還不錯,爸媽都是同一家工廠的工程師,每月兩人加起來也有近五千多的收入。高薪當然意味著高工作量,所以平時呆在家中的時間也短,不過許哲父母對孩子並不疏于管教。特別是許媽媽,大概是為了彌補自己不能長時間陪伴的過錯,一有時間就拉著許哲出去買衣服,也不管孩子喜歡不喜歡……

    不過現在,許哲是無比感激媽媽的此舉,至少讓自己擁有了更多選擇的空間,努力給明天的雪兒留下一個好印象。

    赤裸的全身,對著偌大的穿衣鏡,許哲如同女人一樣的來回比較,根本沒有看見牆上的時鐘不停的旋轉著……

    一夜就在許哲的挑選中度過,即便如此,許哲還是超級勉強的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西服與皮鞋。這是上次為了參加媽媽同學的婚禮,媽媽虛榮心作祟,特地帶自己去買的。全套加起來已經一千多塊,對于當時的學生來說,這就相當于頂級的“裝備”。

    雖然有一夜沒睡,許哲也是絲毫沒覺察到疲憊,兩只眼楮炯炯有神。從八點鐘就坐在了客廳中的沙發邊,死死的盯著電話。許哲的動作如同這電話會長腳跑掉一樣……

    可憐當時的通訊並不發達,手機根本還是傳說中的物品,想要聯系還必須通過連接著電話線的匣子。

    看著面前紅色的電話機,許哲每隔上幾分鐘都會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心中十分的矛盾,各種想法都已經打起了仗來……

    “她不會是在耍我的吧?都九點了,已經到可以吃早餐的時間了。”

    “她一定是在耍我,我對她那麼冷淡,怎麼可能和我去約會?”

    “不過是吃一頓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應該不會耍我的?”

    “會不會擔心我會很宰她,所以就不想請我了?”

    青春期的男孩就是這麼的可愛又無奈……

    在荷爾蒙作用下的他們往往會做出一些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的舉動,可笑到甚至過去幾年,自己回憶起來都是同樣的覺得丟臉……

    不過此刻,許哲算是沉醉在一種等待的甜蜜中,畢竟自己與雪兒比起從前那種冷漠的關系,前進了一大大步了……

    當那牆上的時鐘走到了十一點三十分時,那期待的紅色匣子終于響了起來。

    因為盯太久的關系,許哲都是一楞,可還是在響第三聲前便接起了電話。

    “您好,請找許哲。”雪兒的聲音即便透過縴細的電話線也依舊的甜美,奇怪的是聲音中帶著點點的怯弱,似乎是第一次打電話到男同學家?

    “我……我就是。”本還有些激動,許哲瞬間想到面子問題,又將語氣壓低了幾分,透出了一慣的冷漠。

    “你好,我是柳飛雪,昨天說好一起吃飯的,請問你有空嗎?”雪兒的心還在懸著,害怕許哲突然變卦。

    “沒什麼事情,在什麼地方見面?”許哲可還沒笨到連這時候都裝清高。

    “其實我就在你家樓下的電話亭。”雪兒的“積極”把許哲嚇到了。

    “等我一下。”掛上了電話,許哲起身就沖出了家門,連防盜門都忘記了鎖,好在那天運氣,沒遇見小偷“光臨”。

    用跑的下到了二樓,許哲刻意的停頓,將呼吸喘順後,才雙手插在褲袋緩緩的由樓道中走了出來。

    那天的陽光並不猛烈,天空中飄著朵朵的白雲,有點微弱的風。

    雪兒就站在那陽光之下,穿著一件寬肩的雪白毛衣,露出了雪白的玉頸,而長長的袖子則遮住了手掌,只有縴細可愛的五指在空氣中挑動著人心。下身則是一條粉紅格子的百折裙,剛到膝蓋。而在右腿的膝蓋上還貼著白色的紗布,看來昨天雪兒撞的不清,只是看看就讓人心疼。黑色的圓頭皮鞋與雪白的襪子,都是當時流行的裝束……

    “你好快就來啦!”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身白西裝的許哲,雪兒的臉上自然的洋溢起溫柔的笑容。

    微風吹動著起雪兒披肩的黑發,不自覺的閉目將亂了些許秀發撥到了耳後。那一抬手,一個細微的動作,一副自然的表情,美的如同一副古典的油畫。

    許哲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美女發呆。心中忍不住的感嘆,“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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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8:46

第三十一章 誤會的那五年

    看著許哲今天的打扮,一身潔白的西服,白皮鞋都能反射出光來。而頭發也擦上了摩絲,一處處頭發向刺蝟一樣的豎著,估計要是下雨,這一頭的避雷針要被萬雷活活劈死……

    實在忍不住了,雪兒捂嘴笑了起來,看那動作連胃都在抽搐。

    “有那麼好笑嗎?”許哲被雪兒笑的臉都紅了,假裝生氣的嚴厲問著,“等下晚上我要直接去參加老媽同學的婚禮,所以才打扮成這樣。”

    許哲真是佩服自己,竟然能想出這麼經典的借口。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一些東西,所以……”雪兒也是給自己努力找著借口,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

    “走吧,去哪吃?”許哲板著臉問,一副嚴肅的要死人的樣子。

    “就去……牛排館吧!我知道有一家不錯。”本來雪兒並沒有想去這麼高級的地方,可看一下許哲的裝束,估計除了吃西餐,不管坐在哪都會格外的別扭吧?

    “你帶路。”許哲好像自己的話能賣錢一樣,總是簡潔的不行。

    于是,一場怪異的約會開始……

    雪兒走在前面,步伐還是有些僵硬,而許哲雙手插在口袋之中,默默的跟隨在身後兩米的位置,沒有任何的交談。

    大約走了半小時,來到了雪兒說的牛排館。

    兩人是坐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因為時間的關系,店里還是很空,都沒有什麼人,所以顯得格外的安靜。

    雪兒點了個菲力牛排,許哲根本就沒有看菜單,點了一個一樣的。關于點菜這一點,許哲昨天想了半晚上。如果點太貴的,雪兒可能會覺得自己故意刁難她,點太便宜了又會被認為吃不起好東西。所以干脆不點,都吃一樣的……

    可憐當年的許哲,簡直都快成心理學家了……

    吃飯的時候也是格外的安靜,許哲沒有吃上兩口,都是單手支撐著下巴,側頭看著窗外的街景。眼神是那麼的平淡,表情也是靜的可怕。

    不過雪兒哪知道,當時的許哲已經緊張的吃不下東西也說不出話。

    仿佛是在對著一個木頭吃飯,氣氛格外的尷尬……

    “對了,剛听過一個笑話,講給你听。”放下了刀叉,雪兒努力的找著話題,“世界上有一種動物最喜歡問為什麼?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是什麼?”許哲確實不知道。

    “是豬。”雪兒滿意的笑著。

    “為什麼?”許哲還是不明白,可當自己的問題一出口,馬上明白了過來,但看著雪兒微笑的臉,許哲的臉卻又冷了下來,“你罵我是豬?”

    “對……對不起。”發現到自己的不對,許哲的反應只是讓雪兒更加的尷尬,緊張的雪兒立刻的滴下了頭,切割著面前的牛排。

    一時間,兩人之間只有刀叉摩擦的聲響……

    大概是在面前的牛排已經切割的都快成牛肉泥的時候,雪兒終于股足了勇氣。

    微微的抬起了頭,看向了正在喝水的許哲,怯弱的問著,“我是不是真的很讓你討厭?”

    “不會啊?怎麼這樣問?”許哲激動的差點沒把水吐出來。

    “因為你總是對我有些愛理不理的,我可能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你……對不起,能原諒我嗎?”雪兒的敏感讓許哲有些幸喜若狂,因為雪兒的話證明她也一直在注意著自己。

    “沒有的事情,我只是……只是性格有點冷淡。”許哲真想將“我喜歡你”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終于說清楚了啊……”深深的長嘆了口氣,把雪兒緊張的半死,那忐忑的心終于平服了下來,“你知道嗎?我們同班都五年了,可你總像在故意的回避我,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

    許哲沒有說話,表情自然的柔和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幸福,只因為自己愛的那個人也注意了自己五年……

    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存在嗎?

    “對了,你幾點去參加婚禮?”雪兒關心的問。

    “婚禮?哦……”許哲有些後悔自己編的謊言,“大概7點半吧,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大概來得及,能幫我……不,是陪我去做一件事情嗎?”雪兒滿懷期待的看向了許哲,那帶著哀求的眼神,許哲發誓,只要是男人看見了都無法拒絕。

    “好……好啊……”許哲答應了,語氣格外的自然。

    的吃完了飯,雪兒雙手拉起了許哲的右臂,只因為腳已經是疼的不行。本來傷就未好,加上剛才又硬走上了半個鐘頭……

    許哲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淡,可在體內的心髒如同要爆炸般的激烈跳動。

    這一路,許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完的,只知道和雪兒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所小公園。

    在一個小湖邊,雪兒停下了步伐,閉上了雙眼,終于放開了許哲的臂膀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仿佛在呼吸著自然的氣息。

    而許哲也是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可呼吸的卻是雪兒發間的清香,有比自然更讓自己陶醉的力量。

    這里雖然不大,但很美。湖面泛著粼粼的波光,偶爾會有嬉鬧的情人,快樂的三口之家滑著一只只小船由面上經過,一副溫馨的畫面。

    而在湖邊,一些勤工儉學的大學生也在這里找到了商機。拿著畫板與鉛筆,在這里為路人畫像,賺取不多的外快。有的甚至還架起了畫架,畫著油畫……

    “好了,履行你的承諾吧,陪我畫一副畫像。”微笑的雪兒轉過了身來,雙手收在身後,臉上的笑容都是那麼的甜美。

    許哲多想說,“你的一顰一笑已經就是一副最美的畫,就是用整個世界的顏料也無法詮釋你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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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08:56

第三十二章 最美的油畫……

    “畫畫?”許哲有點茫然了,不太明白雪兒的意思。

    “只是想讓你幫我畫一副畫。”雪兒微微低下了頭,白皙的臉龐帶上了點點紅暈。

    “可我已經幾年沒好好畫畫了,都忘記了啊……”大力扣著後腦,許哲只是有些害怕,在雪兒的凝視下自己還有沒有心思拿起畫筆。

    “不會啊,我有看過你的畫冊,都畫的很好啊。說真的,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上課時的表情會那麼專注。”雪兒很是嚴肅的否決了許哲的借口,“不過很可惜都是側面像,還沒有背景,浪費了你的筆法……”

    許哲沒有說話,不過臉上卻帶起了淡淡的幸福笑容,只因為雪兒的夸贊。

    “如果你不怕被我丑化的話……”雙手插在褲袋中,許哲裝作無所謂的攏了攏肩。

    “太好了!”興奮的雙手拖住了許哲的手腕,向著那些畫畫的大學生走去……

    其實到最後演變成的狀態確實出乎許哲的預料……

    雪兒並腿側坐在了湖邊一張木頭的長椅上,背對著美麗的湖色。坐姿很隨意,表情也是那麼的自然。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好像幸福無時無刻圍繞著她。

    而許哲這邊就“壯觀”了……

    坐在一面畫架前,許哲一手握著調色板,一手拿著畫筆在潔白的畫布上勾勒著自然的色彩。

    旁邊站著這畫攤的老板,是位二十好幾的女大學生。對許哲這單生意老板有點茫然,因為雪兒強烈要求讓許哲來畫。

    起先只覺得是一對無聊的情侶玩的沒什麼玩了,拿著高雅藝術當游戲。可當看見許哲在畫布上的一舉一動時,女大學生驚嘆了。驚嘆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男孩,竟擁有如此老道的手法。特別是整副畫面烘托出來的意境,更是已達到能展覽的級別。

    不謙虛的說,他已不是在畫畫而是在記錄著一瞬間的美,將這一瞬間最精髓的美用畫筆,顏料,一塊白布記錄了下來……

    許哲的優秀並不光只有一人發現,那些本只是從身邊經過的人都是不由的停下了步伐,走到了許哲的身後觀看。

    旁邊沒有生意的大學生,也是被吸引的過來觀摩。更厲害的是一些本正在聊天的情侶,當看見他畫的瞬間,突然忘記了自己在說些什麼,緩緩的走到了許哲的身後欣賞。

    而這一切,許哲本身並不知道。因為當自己真正開始畫畫時,目光中只有自己印刻下來的畫面。听覺,嗅覺,味覺,甚至一切都會消失……

    等到那萬眾期待的“大作”結束後,一片掌聲由身後傳出,嚇的許哲一驚。

    回頭看去,沒有把許哲給嚇到……

    此時聚集的已經不下三十人,都在為許哲拍手叫好。

    “真是太精彩了,請問你是美院的嗎?還是什麼名家的徒弟?竟然能畫出這樣的作品!”女大學生不停的稱贊著,都忘記了要向許哲收錢。

    “不……不是的,其實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二學生。”又是扣著後腦,許哲都不好意思起來。

    “高二的學生?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筆法?終于知道什麼叫天才了……”女大學生似乎十分的欣賞許哲。

    “天才?不覺得……只是……你的顏料沒有調好,紅色有點失原色了,最好換一下……”許哲本不想說的,但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走吧,畫都畫好了。”此時,雪兒也走了過來,有點激動的付過了畫錢,拿起了屬于自己的油畫,拉著許哲的離開了人群。

    雪兒的反應有些反常……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黃昏已漸漸的降臨,天空泛著美麗的金色,那些外出游玩的人也開始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許哲與雪兒也在默默的走著,可卻不知道是去何方?

    還是和剛才一樣,雪兒走在前面,雙手拿著油畫細細的看著,許哲雙手插在褲袋跟隨在後面。

    一直走到了一顆老槐樹下,雪兒才坐了下來。

    因為方位的關系,這附近只有那一張木頭長椅,所以許哲不得不坐在了雪兒的身邊……

    說真的,當有人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自己的作品時,每一位創作者都會覺得幸福。可許哲心中卻是格外的忐忑,就像交上作業給老師批閱一樣,生怕被發現一點錯誤……

    “你不是要參加婚禮嗎?”看了看手表,雪兒輕聲問著身邊的人。

    “其實……其實我也不想去,媽媽的同學我也不熟……”許哲用一個謊言彌補著另一個謊言,岔開話題的看向了雪兒手中自己的畫,“感覺如何?我有快三年沒畫過油畫了,感覺還是有些生澀,顏料調配的也不是很好……”

    “不會不會!你畫的很好啊!我只覺得自己好象是活在這畫里的人……其實我真的很不好意思的想問,我有畫里的這麼美嗎?”雪兒比許哲想象的還要不自信,而這種不自信也只會在許哲的面前展現。

    “知道嗎?你絕對比畫中還要美上一千倍。”許哲在心中如此的說。

    “其實在初中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你會去讀藝術類院校的,畢竟你的畫是那麼的好。”默默的回過了頭,雪兒只覺得自己的目光已經離不開這美麗的畫面。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畫畫的?初中我好象都沒有畫什麼畫了。那時候媽媽請了家教,天天都在補課。”許哲有些不明白了。

    “你忘記了嗎?初中三年你都是宣傳委員,教室後面的黑板報都是由你負責。當每個星期要更換黑板報時,你都會在最後一天的中午一個人搞完一切。連家都不回,飯也不吃。”當回想起過去的往事,雪兒的臉上便會不自覺的泛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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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11:47

第三十三章 幸福與噩夢的距離

    仰望著已黃昏的天空,晚霞如血般的紅,就是白色的雲朵也失去了原來的顏色。也只有這一刻,許哲才能與雪兒平靜的交談。

    “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想辦黑板報,因為要用粉筆寫字,好累的。”許哲第一次對雪兒坦白著心中的聲音,“掛著宣傳委員的名號可卻沒有一個人听我的。就是想找個兄弟幫忙也都沒有人願意吃粉筆灰,只好我自己搞定了。”

    “不會吧?當時那麼多女生喜歡你,只要你一句話我想沒人會拒絕你的啊?”雪兒驚奇的看向了許哲,一句話說的許哲差點要坐在了地上了。

    “別逗啦!怎麼可能,我成績平平,長的一般,體育又差,誰會喜歡我啊?”許哲尷尬的笑著,只當雪兒在說笑話。

    “是真的啊,你不覺得在你辦黑板報的那天中午,總會有許多女同學不回家嗎?”雪兒幫助著許哲回憶。

    “你這麼一說……”許哲想起來了,當時兄弟們還戲稱女同學每個月的“那幾天”,變成了每個星期的“那一天”。

    “其實大家都是留下來看你畫畫的……”默默的低下了頭,雪兒的眼神中包含著幸福,“因為你畫畫的背影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人無法將目光由你身上移開。女同學都喜歡議論你,大家一致認為你是怪物。一張普通黑色的板,在你手中便會擁有了生命。同樣是用彩色粉筆勾勒出來的物件,可你總能讓它變的與眾不同。初中三年,每一個月的年級黑板報評比,我們班級從沒有拿過第二名。”

    “我記得了……為這個,每個月的班會我都會拿上一個印著鮮紅‘獎’字的作業本,就像我工作四次換來的‘工錢’。”想到此,許哲淡淡的笑著,有點無奈。因為每次辦一張黑板報,自己的手就要疼上一天,畢竟拿粉筆在黑板上畫畫,和拿畫筆在紙上畫畫是兩種消耗方式……

    “知道我們班女同學們的共同願望是什麼嗎?”雪兒看向了身邊的許哲,笑容還是依舊的甜美,“大家都想讓你為自己畫一張畫像……可你總是酷酷的不和任何女生講話,下課也是坐在位置上發呆,一副閑人免近的樣子。所以好多女生都只敢暗戀著你……”

    “別耍我了,怎麼可能……”許哲還是不相信。

    “是真的!”雪兒激動的樣子倒把許哲給嚇到了。

    談話不自覺的平靜了下來,時間無聲的流逝,直到路邊的路燈朦朧的亮起……

    “請問能送我回家嗎?”默默的,雪兒還是略顯怯弱的問。

    “好啊,反正我也沒事。”許哲還是習慣的表現著冷漠。

    又是安靜的一路,雪兒走在前面,懷中抱著屬于自己的畫。而跟隨在身後的許哲卻意外的緊張起來……

    越是接近雪兒的家,心里那沉沒的念頭就越加的清晰——“表白”。

    如果錯過了今天,許哲不知道還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說出對雪兒的愛。

    也許這一輩子,兩人都是這種前與後的關系,保持著不變的距離……

    在一個路口,斑馬線前,沒有任何的行人,也沒有任何的車輛,只有馬路對面那棟高聳的大樓提醒著許哲,雪兒的家已經到了……

    等待著通行的燈亮起,雪兒自然的邁步走過了斑馬的線,而跟隨的許哲在剛到中間時停下了步伐。一直插在褲袋中的手拿了出來,握成了最緊的拳頭。

    等到雪兒過完了馬路,才發現身後少了一個身影……

    懷抱著油畫,雪兒轉過了身去,茫然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許哲。

    此時,耳邊只有自己澎湃的心跳,呼吸也莫明的急促起來,許哲乞求著神賜予自己勇氣。

    “雪兒……請讓我這樣的稱呼你……有些話我……我等待了好久……如果現在不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擁有機會告訴你……我愛你!並不只是喜歡,我想和你說話,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干每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了好久好久!可我……可我也知道自己是那麼的普通,根本就沒有配的上你的地方。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說,我愛你!”說了,終于說了,許哲只覺得積壓了五年的心情一下子全釋放了出來,就像刑滿釋放的囚犯一樣高興。

    而現在,許哲又陷入了等待雪兒“宣判”自己愛情的時刻……

    是幸福的在一起,還是被無情的拒絕,全都在于雪兒的一句話。

    微微的低下了頭,雪兒的表情是那麼的委屈,許哲的心死了一半。

    “原來我一直都不是單戀……早知道就我先說好了……也不用等上五年這麼久……”

    一瞬間,一剎那,一秒,許哲只覺得地球都在旋轉,耳邊都在轟鳴,就是白痴也能明白雪兒話中的意思。

    “那麼就是說,你也一直喜歡著我?!”許哲茫然的抬起了一指指著自己,表情復雜的難以形容。

    “不要再問了啦,我已經說了……”雪兒的臉頰紅的如同夕陽一般。

    而此時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一輛奔馳的東風卡車正飛速的接近,司機因為疲勞駕駛已經趴在方向盤上睡去。

    幸福與噩夢往往比想象的還要接近……

    先感受到轟鳴引擎聲的是雪兒,側頭看去,那奔馳的卡車已近在十米。

    “許哲!”一聲大喊,雪兒丟棄了手中的畫沖向了許哲。

    等許哲扭頭看去時,面對的是一只巨大的車頭與耀眼的車頭燈光。而身體也如同灌了鉛水一般無法移動分毫……

    腦海中一片空白,許哲的本能只是讓自己回頭看向了那接近的雪兒。

    因為腳傷的關系,雪兒摔倒了……

    就在自己身前三米的位置,那緊張的眼神許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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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12:01

第三十四章 神操控的劇本

    緩緩的由草地上站起,沒有理會身邊正听著入神的吳倩,許哲向著骷髏妖怪的位置走去。

    “等等,你怎麼不說完?最關鍵的位置你還沒有說啊!”吳倩急了,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追上了前面的許哲。

    “還有什麼好說的,結局用腳指甲想也知道,我要是死了也不會站在這里給你講故事了……”沒有回頭,許哲已經走到了妖怪死去的位置。

    自然的撿起了散落一地的獸夾,用細繩綁在了一起,丟給了身後的吳倩。自己只是抗著那把黑色的桃木劍,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

    默默的向出口走去,許哲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因為一項工作又結束了。

    “喂喂喂,什麼叫用腳指甲想?你還沒有說後來雪兒怎麼樣了?”懷抱著一堆沉重的獸夾,吳倩忍不住的追問。

    “摔倒的雪兒用盡全身的力量由地面上站了起來,沖向了我,把我給撞開。而她也死在了車輪之下……我則因為後腦著地,撞出了淤血,現在大腦里還留著血塊……”許哲用最簡潔,也是最直接的方式敘述完了吳倩追問的結局,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可吳倩能體會到許哲背影與語氣中的哀傷……

    “你……你當時一定很痛吧……”跟隨在身後的吳倩怯弱的問。

    許哲不自覺的定下了身子,微微的回過了頭,“有種痛苦比死難受……”

    兩人間又沉靜了下來,許哲繼續的在前走著,而背後那個腳步聲又是自然的跟隨。

    說真的,直到此刻許哲才真正體會到,當時走在自己身前的雪兒是怎樣的感覺……

    一種安心與塌實,因為身邊總有一個人在陪伴著……

    即便她(他)是那麼的沒用,即便她(他)是那麼的厭煩,可她(他)就會給自己安心的感覺。

    回到了車邊,收拾好了一切的工具,許哲與吳倩又坐進了昂貴的黑珍珠中。發動起轟鳴的引擎,這可比什麼瑪莉用拍的要容易的多。

    “喂,想知道原來屬于神的‘劇本’是怎樣的嗎?”突然,在吳倩踩下油門前,許哲奇怪的問著,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打了別人的愧疚,還是太多的話憋了太久,許哲今天似乎很愛說話?

    “神的劇本?那是什麼?”吳倩並不明白。

    “我們人類的命運其實早在出生時,就已被住在天上的那些家伙預言了將來。不管是學習,戀愛,工作,死亡,都由許多叫做神的人掌管。這種預言擁有著不可忤逆性,每個人都在按照著自己的劇本生活。而我的劇本也是在我進入到陰間從閻王那知道的……”扭頭看著窗外,單手支撐著窗沿,許哲的目光是那麼的淡然,“我的劇本里說,我本該在那起車禍中死去。終于得到幸福的我一時大腦停頓,失去了躲避來車的本能,雪兒雖想救我,可也因為腳上的傷使得力不從心,摔倒在了我的面前……

    本來死去的該是我,而雪兒將看著我死去,忍受失去愛人的痛苦……

    不過劇本卻發生了變動,摔倒的雪兒擁有過強救我的意識,對我的情感一瞬間擺脫了神的束縛,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我活下去的機會……”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劇本?!”也是一瞬間,吳倩的眼淚涌現,表情是那麼的痛苦,好象剛剛看完什麼悲慘韓劇一樣。

    “你哭什麼?又不關你什麼事情?”許哲莫名其妙的看著吳倩,已經無法分析她的大腦里裝的什麼?可能全是水,否則也不可能說流就流吧?

    “可是真的好慘啊!彼此等待了五年,剛剛得到了幸福,只是一剎那,又陰陽兩隔。不管誰是活下來的人,都將一輩子背負著對愛人的思念與遺憾,無法忘記,也無法被取代,痛苦一生……怎麼有神會安排這樣的劇本?!”用衣袖擦拭著眼淚,吳倩仿佛能明白許哲的痛。

    “拜托,不用這麼動情吧?”看著哭泣的吳倩,許哲無奈的笑著,只覺得有別人為自己的故事傷心,自己不掉點淚出來就是格外的絕情。

    “走吧,回去你不是還要趕報告嗎?”許哲嘆息的提醒。

    似乎許哲的提醒終于有了效果,吳倩擦干了流出的眼淚,忍住了即將流出的眼淚,踩下了油門,開著黑珍珠駛向了市總局。

    “同情歸同情,你打我的事情我還是會投訴你的……”路上,吳倩嚴肅的說。

    “我為什麼當時要出手救她?”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畫面,許哲輕聲的自問著,好像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一樣……

    一段回憶又被漸漸的封存,在許哲的心中,記憶永遠都不會消散,也不會沉睡。一幕幕都在眼前回蕩,提醒著自己有些東西將跟隨著生命一起去蔓延……

    等回到市警總局時,已經是凌晨,小心的將車停回了原來的車位,這一路有驚無險,又一件工作結束。

    回到了屬于靈異調查科的辦公室,一推開門,空氣中就彌漫著一種清新劑的味道,濃的可以讓人嘔吐……

    應該是大家為了掩蓋許哲燒的那塊干尸肉的味道……

    雖然空氣很差,可吳倩心情卻很好。因為在最後面終于看見了屬于自己獨立的辦公桌,還有屬于自己的電腦與打印機,就是椅子都是舒服的真皮沙發椅。

    這些都是耗子安排的,大概是害怕她又用自己的電腦搞飛機吧?

    于是,在這昏暗的辦公室中,一人興奮一人疲憊的狀態下,許哲靜靜的睡去,吳倩繼續敲擊著鍵盤趕著沒有意義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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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12:18

第三十五章 人與妖的約會?

    清晨,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刻,許哲意外的由睡袋中坐立了起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發現吳倩又是趴在鍵盤上睡了過去,看來她挺喜歡這樣的睡姿,似乎很舒服?

    努力將動作放到了最輕,難得穿上了一套泛白牛仔褲,慢跑鞋與彩條T恤的休閑打扮。最特別的是帶上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鏡,感覺一下斯文了許多?

    靜悄悄的離開了還是空當的辦公室,跟做賊一樣……

    今天的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上班的警察也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樣趕著打卡簽名。相比之下還是許哲來的輕松,別人都是涌進大樓,可自己則是雙手插在褲袋中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由身邊經過的警察都是本能的繞行,特別是女警察,看見許哲的眼神就跟看色狼一樣。

    在警局內部已經傳來,所謂的靈異調查科就是一群拿著國家執照的“土匪”。

    怎樣的目光與評價許哲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毫不在意的走出了市局的拉閘大門,有種被從牢獄釋放的暢快感。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積壓了兩天的疲憊仿佛都在這一個懶腰中消逝?

    那是做夢……

    “出來吧,跟了我兩天,有什麼事情嗎?”單指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緩緩的,由圍牆邊憑空多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一條牛仔熱褲露出了兩條勾人魂魄的修長玉腿,上身的緊身T恤讓人懷疑隨時都會被胸部給撐破一般。

    對于這女人許哲不會陌生,正是曾經給自己提供過情報的妓女,也可以說是狐狸精——小蝶。

    “奇怪了,我記得我都隱藏的很好了,就是一般的妖怪都發現不了我,你怎麼知道我有跟蹤你的?”帶著淡淡的笑容,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的裝束,有一種清新托熟的感覺。

    別說她是狐狸精了,就是說她是妓女都沒人會相信。

    “直覺而已……干我們這一行,腦袋後面都要長眼楮,妖怪可比殺手來的還要危險。”許哲悠哉的說著,神情自然,並沒有要滅掉這妖怪的意思。雖然自己身為除妖的人員,但並不意味著自己濫殺。

    “說的也是……”小蝶無奈的替許哲輕輕一嘆,緩緩的走到了許哲的身邊,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到了不足半米,那雙清澈的大眼楮,充滿了誘惑,“對了,你那個女跟班呢,怎麼今天沒有跟著你?”

    “工作伙伴而已,現在是我私人空間,當然是我一個人。”許哲平靜的說,並沒有絲毫被誘惑的痕跡,就像一塊木頭。

    遠處看去很有點諷刺的意味,一對男女公然的在市警察總局前調情……還是大白天……

    “是嗎?不知道我能不能佔用你一點私人空間呢?我知道有家酒吧的白蘭地不錯……”說話時小蝶的目光一直盯在許哲的雙唇。

    “大白天的哪來開張的酒吧……”許哲笑了。

    “誰說沒有?我家不就是嗎?不光能喝酒,還有很快樂的‘游戲’可玩……”說著,小碟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淫蕩的笑容。

    “大姐,迷魂術對我沒有效果,你跟了我兩天了應該知道我有多危險,還纏著我很有點找死的韻味。”許哲無奈的嘆息,有點煩躁了。

    “切,你就是一個騙子。”停止了沒有意義的調情,退後了一步,小蝶噘起了小嘴,“說好第一次換取情報的,可你拿了情報‘貨’卻沒有給我,虧你還是政府的人,一點信用都沒有。”

    “正因為是政府的人,所以說起謊來才沒有罪惡感,你這就不懂了……”許哲一副“我是流氓”的架勢,看來是死活不認帳了。

    “可惜啊,想不到我竟會對你這樣的人類動情?看來我也是越混越差勁了。”雙手插在褲袋中,小蝶的語氣是那麼的惆悵,並沒有小女生那種告白的羞澀或緊張,自然的跟吃白飯一樣。

    “不談這個,你有空嗎?”許哲也不知道是沒有感覺還是不相信小蝶的話,並沒有在意,突然想起什麼的問著。

    “最近被你迷惑了,暫時對其他的垃圾男人不感興趣,妓女的工作也辭職了。“攏了攏肩,小蝶的意思就是自己很有空。

    “不介意的話陪我轉轉這城市吧……最近還要在這里‘工作’上好長時間,還是熟悉一下環境的好。”許哲相信,沒有人比這妖怪還要熟悉這城市的導游了。擁有悠長歲數的狐狸精本身就是不喜遷徙的妖怪,往往在一處能呆上一輩子,除非發生什麼特別的意外。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約會?”小蝶干笑的看向了許哲,“我有什麼好處?第一次能給我嗎?”

    “你就不能想點做愛以外的東西嗎?”許哲有點覺得難以交流,“我可以請你吃飯什麼的……”

    “算了……”一次輕嘆,小蝶很是委屈的挽住了許哲的手臂拖著走到了路邊,“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先說好,我只請你吃飯,別的一切活動都是自費。如果你還有什麼非分之想別怪我滅了你……”許哲將丑化說在前頭,倒像跟這樣的美女侵犯,自己都是吃虧的……

    “好啦好啦!像個女人一樣,大白天的你不想我又不能強奸你。如果真來,還不知道是誰受委屈啊……”

    雖然如此的說,小蝶的臉上可找不到半分的委屈,看上去還是格外的開心。

    揮動著小手攔下了的士,帶著許哲開始了WUHAN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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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12:29

第三十六章 雨前的騷動

    牆上的時鐘分秒的流逝,一直到了十點半,科室的組員熙熙攘攘的進到了辦公室,開始上班。

    那沉睡的吳倩也是被四周的嘈雜吵醒……

    不知道是本能,還是角度的關系,睜開眼的吳倩第一看見的就是許哲空空的睡袋。抬起頭來掃視了一圈,依舊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只有耗子在網上查詢著資料,鐵錘揮動著兩百斤的啞鈴,歐陽科長沖泡著清香的綠茶……

    “許哲呢?”擦拭了一下嘴邊的口水,吳倩感覺還沒有睡醒的問。

    “你不知道嗎?今天他公休……”耗子連頭都沒回,輕聲的說。

    “公休?我們還有休息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吳倩茫然了,真覺得自己沒有睡醒。

    “新人三個月內都沒有休息,這是規章制度,必須遵守。”雖然有那白色的手巾遮擋,可還是看的出來歐陽在笑。

    “對了,早上出去晨練回來的時候,看見許哲被個女人拉上了出租車。那女人還真夠水準,胸大腰細是個極品啊!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說著說著,鐵錘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微微側頭看去,吳倩那雙眼楮已是充滿了怒火。

    為什麼生氣?沒有人知道了……

    說起WUHAN這座城市,在中國雖比不上沿海地區那麼發達,可好在也算是國家的樞紐之一。擁有著還算悠久的歷史與文化背景,四面環水還算有些人文景觀。借著國內靠中部帶動西部的發展方針,近年WUHAN的發展也挺卓越。不過往往對于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在看自己的都市時總會存在著這樣那樣的不滿……

    連瑞士人都還嫌棄自己的城市太冷,稅又高……

    擁有向往就是人的動力,因為至少自己還有一個努力的方向,不管到死自己達不達得到目標,怎麼也是為人生努力過了……

    又扯遠了……

    小蝶帶著人生地不熟的許哲,一個上午轉了半個WUHAN的繁華地段,詳細的講解了各個地段的背景與歷史,比導游指南上面的還要詳細。

    最特別的是小蝶還能講述著其他導游無法講述的東西,那便是各個妖怪的勢力範圍。

    正所謂在哪個山頭唱哪只歌,能避免的盡量避免,如果有需要才會找它們來淘一下情報什麼的……

    忙了一上午了,最後選定休息的位置是一所開放式公園。大概是因為時間太對的關系,4月3號星期天……

    公園里的人都多的讓人煩躁,在鋼筋混凝土澆灌的城市之中,帶有一點綠草的地段只要是休息日就會人山人海。

    轉了好大的一圈,許哲與小碟才找到了一處面向人工湖的石椅。

    溫暖的四月春風吹過,清新且愜意。靠在冰冷的椅背上走了一天的許哲也感到了疲憊,緩緩的喘息。

    “你看啊,今天的景色多美啊?好有情調……”雙手環抱著許哲的手臂,靠在那舒服的肩頭上,小蝶的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情調?”許哲干笑了兩聲,“要麼你就是白內障,要麼你就是聾子……”

    在屬于許哲的視界中,來往穿梭的不光有活人,無數的幽靈也在四周游蕩著,述說著自己的哀怨。就連面前的湖面上也是漂浮著幾十只水鬼,一些似乎發現了許哲與常人的特別,幾只幽靈甚至趴在了許哲的肩頭之上,在其耳邊輕聲述說著自己的怨念。

    “沒辦法啊,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些家伙變的比從前還要活躍,就像下雨前的螞蟻,老是多的讓人煩躁。”作為妖怪的小蝶當然也能看見它們的存在,只是努力的不去管它們而已。

    “看來這場‘雨’還真是很大啊……”許哲明白,事情已經變的無法收拾,能讓如此多的幽靈焦躁不安,將要來臨的東西絕不簡單,“狐狸,你知道百鬼夜行宴嗎?”

    “拜托,我們可是靠情報吃飯的,連這都不知道還混個屁啊……”小蝶只覺得許哲小看了自己,“小日本那邊的妖怪開始想玩花樣了。”

    “可按照你們的習性可不是趕熱鬧的妖怪,為什麼知道了還要在這城市逗留?”這是許哲不明白的事情。

    “誰叫你個殺千刀的在這里,就是人走了心也留著啊!”說著,小蝶抱著許哲的手變的更緊,都把那條幸福的手臂完全的夾在了乳溝中。

    “沒那麼簡單吧?”許哲可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

    “妖怪難道就沒有國土意識嗎?它們這次可算是在入侵。關于你們人類的入侵我們可以不聞不問,但如果是妖怪玩過了界我們可不能不管了……”小蝶難得的表情嚴肅。

    “中國的妖怪也都被驚動了嗎?”許哲有點不敢想象這城市將會變成怎樣……

    “可惜,天上那些家伙對我們有強制性束縛,許多妖怪本想過來幫忙,可聚集起過多的妖怪時,天庭也就不會坐視不管。他們可以行使權力下來懲戒我們,而對于日本入侵的妖怪則又不聞不問,真是氣的人肺都要炸。”越是說下去,小蝶越是不爽。

    “他們並沒有不聞不問,只是想盡量將騷動控制在最小的範圍……”深深的嘆息,上面那些家伙的心思許哲已經看穿。

    “可也不能看著別人騎到頭上來吧?”放開了許哲的手臂,小蝶質問的看向了許哲。

    “所以我才來到了這里……”許哲的語氣是那麼的無奈,“我便是那個專門來把騎上頭的家伙干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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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12:39

第三十七章 傘下的無奈

    2005年4月4日雨

    昨天的好天氣並不意味著今天就是晴空萬里,天氣預報雖然說一天都是陰轉多雲,可老天硬要下雨,難道你還能投訴它不成?

    于是,一場朦朧的細雨由早上開始便不停的下著。有兩種人很喜歡如此的天氣,一種是買傘的街邊小販,類似趁火打劫。另一種便是出租車司機,因為不情願被小販打劫的路人,意味著將成為自己的“顧客”。

    而在這城市之中,往往有另一種人,過著周而復始兩點一線的生活,身邊的公文包中永遠會帶著應急的雨傘。即便身邊的路人匆忙的跟家里失火老婆偷人一樣,他們依舊能不慌不忙的走著。

    張杰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剛剛大學畢業兩年的男人,擁有一份不錯的網絡工程師的工作,還有一套租用的三十平米小屋,過著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戀人的獨居生活……

    平時最大的娛樂便是上網和一群無聊的家伙“打屁”,偶爾玩點網游可從不著迷。

    用一個詞可以概括他全部的世界……平淡。

    如果要加一個詞……無聊。

    可世界上的人都是如此的在過生活,畢竟超人只有一個,自己決不可能成為什麼拯救世界的英雄吧?

    于是兩點一線的日子也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時間分秒的流逝,已經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雨也是越下越大。

    撐著自己那把黑色的折疊傘,張杰依舊不急不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腦袋中思考著晚上是吃方便面還是面包。一切顯得是那麼的自然……

    可張杰的步伐卻意外的被一個身影打亂……

    她就在自己的身前,不過三米的距離能讓自己看清她的背影。她是一個女孩,穿著一身淡藍的連衣裙,看上去是那麼的憔悴。

    她並沒有雨傘,全身已經濕透,一頭烏黑的秀發沒精神的搭在後背之上,就這樣緩緩的走著。那些由身邊經過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匆匆的趕著路,正是所謂的人情冷暖。

    “她怎麼了?被男友甩了嗎?”張杰的心中默默的自語,猜測著她的“故事”。

    不知不覺跟隨著她的步伐,張杰走了好遠好遠,甚至已經走過了自己的家,可始終無法將目光由她的身上移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能是同情心泛濫,可能是對這冷漠世界的小小控訴。張杰向前趕了兩步,用雨傘遮擋住了女孩頭頂上的雨水。

    身體失去了雨水的沖刷,女孩慌張的轉過身來,一雙清澈的大眼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向後退開。可張杰卻本能的前進,只想用自己的雨傘幫這女孩擋雨而已。

    直到女孩退到了一根電線桿前,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而始終都沒有由細心的張杰傘下逃開。

    “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只是……只是不想讓你淋雨而已。”張杰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尷尬,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生平第一次遇見。如果這女孩並不漂亮還算好點,可惡的就可惡在她是那麼的處處動人,更讓自己看上去像貪圖美色才過來搭訕的色狼。

    “不要為我撐傘,不要接近我……”搖動著腦袋,女孩的聲音都帶著哭訴。

    “你怎麼了?我能幫到你什麼的地方嗎?”女孩越是如此的拒絕,隱藏在張杰心中的正義感就越加的強烈。

    眼淚伴隨著雨水一起滑過女孩的臉旁,那眼神中竟充滿了對身邊這男人的同情。

    突然,一個黑影由張杰的身後閃過,張杰本能的回頭看去,可街上除了偶爾走過的路人什麼都沒有……

    一切只是幻覺嗎?

    等張杰再回過頭來時,女孩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帶著淡淡的嘆息,女孩看向了面前好心的男人,“我已無家可歸,請問你能帶我回家嗎?”

    “這……那……我家確實沒人……可……”如此的直接倒把張杰嚇到了,臉上帶著尷尬又羞澀的笑容,嘴上怎麼都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好……好吧!”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張杰答應了女孩的要求。

    此時,天已漸漸的暗了下來,金黃的路燈照耀著落下的雨簾,這一夜應該會格外的寒冷吧?

    回到那間屬于靈異調查專科的辦公室,所有的員工都在進行著自己的工作。玩到今天早上才回來的許哲,也是乖乖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封面寫著《百鬼夜行圖鑒》。

    身邊泡著一杯香濃的咖啡,一切顯得是那麼愜意……

    真是愜意嗎?就坐在一邊的辦公桌前,吳倩的呼吸很是怪異,仿佛隨時都會燃燒起來一樣。

    耗子與鐵錘都是格外的安靜,避免引火燒身,到是歐陽悠哉的看向兩人的方向,仿佛等待著什麼好戲的上場?

    “我憋不住了。”輕聲自語,轉動著身下的高級皮椅,吳倩對向了許哲的位置。

    “你昨天去哪了?”吳倩十分極其嚴肅的問。

    “玩。”許哲連頭都未抬,回答的簡潔明了。

    “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我可是你的搭檔。“吳倩就是不爽被許哲甩下的感覺。

    “大姐,你也知道你是我搭檔不是我的媽,我不用上廁所,拉大便都跟你匯報吧?”許哲干笑的看向了吳倩,跟看傻瓜的眼神一樣……

    “好!你狠,可你一天電話關機,連人影都找不到,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意外了……”吳倩努力控制著語氣,其實心里都快氣的爆炸。

    “放心,全世界的人死了我都還活著。”喝了一口咖啡,許哲又低頭看起了書,目光盯在了一頁之上。精神瞬間集中,扭頭看了看窗外的雨,平靜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下雨了嗎?工作又要開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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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翼
見習騎士 | 2009-7-9 07:12:54

第三十八章 情不自禁

    雨越下越大了,已經如用盆子潑出的一樣,街上沒有了什麼人的身影。共擠在同一把黑色的雨傘下,一路的小跑,張杰帶著那陌生卻美麗的女孩沖進了一所公寓的樓梯口。

    這里是他的家,準確的說只有三樓靠樓梯的一間小房子是他的家。

    “護駕”有功的雨傘也被收起,再看兩人,打了跟沒打幾乎無區別。張杰感覺除了頭頂是干的,連內褲都已濕透……

    沒有什麼交談,看著身邊美麗的女孩,尷尬的笑了笑,有點像幫了倒忙的感覺。

    回報的淡淡一笑,女孩用眼神說著,“沒關系。”只是一個眼神都有暖人心窩的力量。

    說真的,除了自己的老媽,張杰第一次覺得有女人帶給了自己幸福的味道,就是從前談的幾場戀愛也只有被耍弄的氣憤。

    到後來,這種幸福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跟隨著張杰一起回到了那個小小的家,女孩並沒有什麼嫌棄的樣子,表情總是那麼的自然,仿佛看新鮮般的打量著房間的擺設。

    和許多單身男人的蝸居差不多,滿地都是沒洗的衣服,方便面的盒子與空啤酒瓶也是隨處可見,床上的被單仿佛上萬人踩踏過似的。

    “因為……因為昨天同學跑來玩,所以,所以就變這麼亂了!”張杰一邊飛速的收撿著,一邊緊張的解釋,好象怕被誤會成邋遢的男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只玻璃的啤酒罐上……

    在地心引力與慣性的作用下,張杰空中轉體一百八,硬生生屁股著地,摔了個滿臉桃花開,有夠狼狽。

    那些剛剛才收好的衣服又全都飛到了天空,一條已成半灰色的內褲落在了張杰因痛扭曲的臉上。

    “呵呵……”女孩終于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只因為面前這男人的純真與可愛。

    不自覺的,看著那微笑的女孩,臉頰自然的發燙,腦袋也在嗡嗡作響,耳邊回蕩的都是自己的心跳。

    如果真有天使的存在,張杰相信,自己已經看見了……

    如果真有一見鐘情的存在,張杰相信,自己已經愛上她了……

    “還是我來幫你撿吧……”保持著那淡淡的微笑,女孩開始了整理房間,動作是那麼的溫柔且熟練,就像一位慈祥的母親。

    “那……那怎麼好意思?!”張杰一把抓掉了臉上的內褲,表情變的更加尷尬,似乎還擔心著什麼?努力的想站起,可屁股還是有些生疼。

    “沒關系,你好心收留我,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先去洗下澡吧。”一邊收拾著散落一地的東西,一邊溫柔的說,張杰第一次認為有老婆的男人真是幸福。

    “哦……”不知道為什麼,張杰只覺得沒辦法反駁這女孩的要求。

    乖乖的進到了浴室之中……

    對著沖刷熱水的淋浴噴頭,輕閉上雙眼,感受著與雨水沖刷不同的溫度。

    雙手支撐著滿是霧水的瓷磚牆壁,一切讓張杰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仿佛出門一不小心撿到了幾十萬。雖然這種事情在世界各地都時有發生,但絕對是不會發生在自己這種平凡者身上的奇跡……

    一個澡足足洗上了一個鐘頭,不自覺的張杰將小鳥洗了數次。

    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褲與背心,頭上的水還沒有完全的擦干。等出來之後,張杰茫然了……

    整件房間如同重新裝修過一般,整潔的不像話,那滿地的髒衣服已經全裝在了桶中,垃圾也被清理了干淨。就連床底那些黃色雜志也被拿出堆成了一落,放在床頭……

    這便是剛剛張杰擔心的東西……

    “洗完了嗎?很抱歉,我沒帶換洗的衣服,想借你的用一下。”女孩雙膝跪在地面之上,三指並攏點地,面前擺放著張杰的大T恤。

    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吧?這樣的習俗可不是中國人所擁有的。

    “你是日本人?”張杰驚奇道。

    “是。”最簡潔的回答,女孩拿起了衣物,走進了那間還冒著熱氣的浴室。

    說真的,張杰忍不住的思考起了女孩的來歷,畢竟日本可不是什麼周遍的小縣,說來就來。

    一萬幾十種可能在張杰的腦海中成型……

    並沒有等待多久,女孩已換上了張杰的衣服,只到大腿一半的T恤很是讓人有噴血的沖動。

    可張杰卻難得的表情嚴肅起來,看著正擦拭秀發的女孩,輕咳了兩聲。

    “我叫張杰,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張杰只是不知道如何稱呼。

    “七葉.瀨,江戶人。”女孩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的走到了張杰的床邊,樣子是那麼的從容。

    “現在還有人稱呼自己是江戶的嗎?”張杰對日本文化並不熟悉,“你來中國是干什麼呢?參觀旅游?還是?”

    “只是被強行帶到了這邊來,雖然我並不願意,可又無可奈何。”整理著床鋪,七葉的語氣透著一絲的傷感。

    “沒辦法的啊,人生就是這樣,總是被逼著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只有學著適應社會。”張杰傻笑的安慰著。

    “有些東西即便過去幾個世紀也無法適應的……”床鋪已經整理完畢,站在床邊,七葉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淒涼。

    可以說是情不自禁,也可以說是本能的驅使。

    緩緩的慢步走到了女孩的身後,顫抖的抬起了雙手,在女孩的肩膀上掙扎的。

    “時間寶貴,來吧……”突然的轉過了身,七葉的雙手抓住了衣角,自然的向上脫去,動作是那麼的流暢。

    第一次見真正女人的裸體,張杰的腦袋一片空白了。

    可同時,在房間那小小的方格窗外,一個黑影正注視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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