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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7:11

第一百九十七章 抓賊

  海娜不理會于明,繼續說自己感情史道:「我第一個男朋友,就是色狼,只想佔便宜。用盡各種藉口想和我開房間,從來就沒有為了感情而約會過,不到一週,就被我甩了,想佔老娘便宜,沒門。」

  「不少人都這麼想。」比如說自己,自己也想和曼迪滾床單,要麼說男人是用下年身思考的動物。于明問:「還有嗎?」

  「還有一個想起來現在還火大,大前年青青和男朋友同居,我就交了第三個男朋友,什麼都不錯,有長相,有身高,有擔當,有事業,有責任心,有學識,有風度,有愛心。」

  「你還不滿意。」于明驚,難道你喜歡杜青青嗎?

  「可他丫的是個基佬。」海娜怒道:「姐還以為終於可以送出第一次,哪知道褲子都脫了,他給我來這套。」

  于明當即噴水,連忙用手接著,這水在海島上算是奢侈品。

  海娜無所謂問道:「悲催吧?這就是我的全部人生愛情,遇人不淑。」

  「悲催。」于明表示同情,抓下螃蟹腳邊啃邊問:「那你初戀呢?」

  「第一個男朋友啊。」

  「不可能,否則你不能把人家這麼踹了。」于明想想道:「我覺你可能安多分分泌比較晚,說不準哪天一回頭,就看見自己心動男生。」

  海娜反問:「萬一這男生是有婦之夫呢?」

  又鑽牛角尖,于明道:「你弟弟說過,好像你有不少候選名單吧?都是海老先生親自把關,這些年輕人逢年過節還會拜訪海老先生。」

  海娜嘆氣:「實在沒人要只能在名單上挑一個了。于明?」

  「嗯?」

  「你是不是基佬?」

  「肯定不是。」于明立刻否認。

  海娜揮手:「過來親個嘴證明下。」

  「別,大家這麼熟,不玩這個尷尬。」于明無動於衷繼續啃螃蟹,道:「緣分到了,自然就會來了。你叫劉莽查白筱珊查的怎樣了?」海娜大大咧咧無所謂,但是自己還要想怎麼面對人家。于明果斷換了話題,這話題再談論,自己可能就要成海娜試驗品,左右就自己一個男人,也沒什麼好挑的。

  海娜皺眉:「這事我本來想和你說,就目前初步調查看,白筱珊接觸的人不是很好。白筱珊這人有點哈韓,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韓語說的很好。通話記錄看,她經常和韓國國內電話通話,不僅時間長,而且很頻繁。我覺她是不是在韓國有男朋友。」

  于明點頭:「所以我就那意思,你弟弟和她滾床單可以,別玩出真感情才好。」

  海娜道:「目前劉莽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就說會繼續調查。我先弄點實質證據給我弟弟看,我才不會像某人一樣,不講道理。」想起了她老爸。

  于明笑:「干涉他人私生活,本身就不講道理。」

  「他是我弟。」海娜理直氣壯回答。

  「總是有理由的。」于明問:「要蟹黃嗎?」

  海娜不客氣接過蟹黃吞吃,然後拿了一件專用洗臉的衣服擦乾淨,問:「聽說上次有個美國女人來調查社,還說是你老婆?」

  于明解釋:「她不是美國人,他爺爺是中國人,奶奶是德國人,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澳大利亞人,她是旅居美國的澳大利亞人。」

  「好雜的種。」海娜驚嘆。

  「海娜……」

  「對不起。」海娜正經道歉。

  「為了一份委託,我們在教堂辦了一個假婚禮。」不過現在成真的了,但是又不能說真的,于明不想解釋這麼複雜。這麼又繞回感情問題,于明看得出來,今天海娜心情不是很美麗,幸虧海島無酒,否則現在肯定拉自己喝上。于明看手錶:「你去睡吧,有火光,不黑。」

  「餓了。」海娜進帳篷,再抓了一隻螃蟹開烤。一個小時後,海娜從帳篷拿了自己睡袋出來,就在火光邊的沙灘上睡,美名其曰,堅持守夜。

  海娜躺下不到兩分鐘,于明聽見一聲輕響,立刻挪動幾步,躺在海娜的身邊,海娜剛入睡,驚醒。于明輕聲道:「有賊來了。」這是機關術,最原始的警報系統在周圍灑上小樹枝,人體重量踩踏在上面,必然發出聲響。

  海娜感覽心跳很快,于明輕聲道:「不要緊張。」

  喘氣太大聲了,不就是抓個假賊嗎?

  海娜轉頭,和于明鼻子貼鼻子,上齒咬下嘴唇,努力克制呼吸。一聲輕響從帳篷後面傳來,人更接近了。于明睜著眼睛,注意力集中。海娜注意力完全沒在竊賊上,氣喘的又粗又短。嘴唇慢慢的接近……

  突然于明爆起,身體一撲,抓住了一名竊賊的腳。另外兩名後院竊賊已經踏入火圈範圍,見此地主人有準備大驚,立刻逃跑。于明忙道:「海娜,追啊。」抓逃跑的竊賊就靠海娜了。

   「啊?」海娜愣:「追什麼?」

  「算了。」怎麼突然傻了。于明招呼:「兄弟,給分。」

  竊賊呵呵一笑:「厲害。」從口袋掏出一個牌子遞給于明然後離開,憑藉這牌子可以在總分上加十分。

  「什麼事?」杜青青出來。

  于明把牌子扔過去,杜青青大喜:「太棒了你們。」

  李復也被吵醒出來,兩人感覺肚子餓,於是守夜兩人組變成四人組,海娜左右看看,很想把這兩人趕回去睡覺,自己還有點事問于明。最後海娜還是被有伸士風度的李復替換,去休息了。

  兩女鑽睡袋,杜青青輕聲問:「海娜,你剛才怎麼怪怪的?」

  「困了,睡覺吧。」

  「哦!」

  李復和于明在輕聲聊天,帳篷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于明介紹了曼迪的委託,他對國外沒什麼底,第一次出國基本沒有在城市活動,直接去非洲參加特訓。第二次急衝沖的尋親。他需要李復給予指導。

  「如果說曼迪的姐姐和姐夫的死是意外,那她姐夫的弟弟之呢 ……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李累解釋道:「鐵人三項賽是遊泳、自行車、跑步。遊泳是在大海中遊38公里,怎麼可能會雙雙落水身亡?她姐夫弟弟,是海軍陸戰隊隊員,駐守伊拉克,多次參戰,對危險感覺很好,怎麼可能和妓女一起摔下山崖?我同意曼迪的看法,這自駕遊確實有問題。」

  于明介紹:「根據情報,自駕遊由十二對夫妻,一名教會的神父身份的人領隊,還有兩名教工當嚮導組成。你看,這四名死者中三個人都是體力不錯的人,還有一名陸戰隊員,就算一挑三,應該也不會身體沒有任何反抗傷。」

   「藥物。」李復道:「有一些藥物新陳代謝非常快……而且犯罪實驗室很忙,不可能做每種毒理測試。但是陸戰隊員他警覺性應該非常高……不對,于明,我被你誤導了。」

  「什麼意思?」

   「曼迪的姐姐和姐夫是沒有任何的企圖去參加旅遊的,我們應該關心為什麼會遇害,他們看見了什麼?你介紹說他們在哥倫比亞境內逗留了三天,第二天晚上在遊輪上開派對遇害,按照這麼幹淨死法看,從起殺心到下手,最少三個小時。如果這對夫妻自己發現了不該知道的事,他們肯定不會再參加派對,而會選擇報警。也就是說,兇手知道他們無意中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于明皺眉:「可是既然是無意發現,那兇手不需要選擇殺人,試探下這對夫妻就可以了。」

  李復思索許久,食指一指:「照片,夫妻的照片是不是不見了?」

  于明拿出手機,聯繫曼迪。過了一會掛電話道:「相機、手機都不見了。曼迪說她姐夫弟弟的手機也沒找到。」

  「這就對了。」李復道:「她姐夫弟弟不是因為夫妻身份暴露被殺,而是她姐夫弟弟也發現了秘密。」

  于明點頭,道:「有個難點,教團派出兩名嚮導,一名神父領隊,這三人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據。」

  「南美一代比較亂,不需要他們親自動手。」李復搖頭:「不對,如果下毒的話,不是他們動手,外人下毒,恰巧下給他們?會引惹懷疑的。奇怪……這案子有意思,于明,你和曼迪說一聲,我和她結婚去旅遊。」

  「去,我老婆你都搶。」于明拿出手機,打開郵件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啊……」,李復低聲問:「你是不是有點竊喜?」

   「你問這句話時候很猥瑣。」

  李復看于明。

  于明攤手道:「有一點高興,有一點擔心,有一點害怕,還有一點期待。」

  「你擔心曼迪事後當沒事一樣,辦個離婚手續,是吧?你害怕是因為你對曼迪不太瞭解,你就是想和她上床,是吧?」

  于明鄙視:「李復,你怎麼也有猥瑣的一面。」

  「不是我猥瑣,是你不敢直視內心。」李復道:「和你尋親一樣,我認為你不要有太多顧慮,你的感覺會告訴你到時候你應該怎麼面對。我給你一個電話。」

   「嗯?」于明把手機遞過去。

  李復輸入電話交給于明:「我剛任職時候的BOSS退休後就住在哥倫比亞,如果有困難,他應該可以幫助你。」

  「謝謝!」于明拍拍李復肩膀。

  李復笑:「在你們身上我學了很多,還有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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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7:24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最後競賽

  第三天一早,杜青青第一時間去了劉莽的帳篷,可憐的劉莽只穿了內衣褲龜縮在睡袋中,他的所有東西被調虎離山搬空。但是為避免杜青青笑話,不敢用對講機求救,可憐的人,不呼救難道就不會被人家嘲笑了嗎?于明嘆息,杜青青有時候很喜歡落井下石。
  為避免竊賊光顧,營地派人留守,于明挖寶挖到一根海竿,捕撈幾隻蝦後開始釣魚。

  杜青青採摘野菜,李復負責淡水和木材,海娜看家。這個策略無意是非常正確的,一竊賊欺負海娜是女性,妄圖搶劫鍋碗瓢盆,被海娜原地爆發五十米短跑揌住。聲東擊西,另外一竊賊下手,海娜回頭追擊兩百米將其再揌住,被竊賊驚為天人,詛咒發誓再也不靠近海娜半步。
  海娜是什麼人?海娜可是將葉戰追的丟盔棄甲的女漢子。

  第三天收穫斐然,于明拉起一條五斤的魚,這讓杜青青想起了吳悠悠,在晚上籌火會食魚會上,杜青青旁擊側敲問于明:「水果聯盟是什麼聯盟?」

  于明回答:「猜測:是中堊國某位富豪,或者是數位富豪聯合組建的以刺探商業機密為主的商業間諜!帶有一定的暴堊力性質的組堊織。」

  杜著青問:「你說,吳悠悠是水果聯盟的老大?」

  「不是老闆,是領隊者。」于明現在還不知道吳悠悠真堊實身份是什麼。

  李復道:「杜小堊姐,帶有暴堊力性質的組堊織的人不值得信任。簡單來說,警堊察上街遇見壞人,如果壞人赤手空拳,警堊察不會動用器械。如果壞人有。首等攻擊性冷兵器 警堊察會動用催淚瓦斯 電擊槍等。如果壞人手持手堊槍,那隨時可能被擊斃。水果聯盟所使用手段是最為惡劣的槍堊械暴堊力,這種人很危險。」

  杜青青替吳悠悠開脫:「說不準是吳悠悠下屬不聽她的,私自使用暴堊力呢?」

  李復解釋:「一個不使用暴堊力組堊織不會攜帶暴堊力物品,全球多數國堊家都一樣,非暴堊力犯罪的罪犯服刑的條件比較好,而暴堊力罪犯多是採用高壓管制的方法。因為暴堊力罪犯存在不可預測性。」

  于明點頭:.1杜小堊姐,也許吳悠悠當你還是朋友。但是你要知道這是一個組堊織,如果有必須的話,吳悠悠也會使用暴堊力甚至是對你。」

  杜青青不想再討論這問題了,道:「晚上我和李復守夜你們先去休息吧。」

  海娜笑眯眯一攬杜青青的肩膀:「我陪你。,.

  于明吃掉魚肉,隨手擦嘴道:「睡覺了。」

  回自己帳篷,鑽進睡袋,真舒服。海娜也被趕走!回到自己帳篷,不過沒有拉帳篷的拉鏈 美名其曰,隨時可以幫忙抓賊口于明滾到帳篷口,火光的熱量傳導過來也是很舒服的。

  杜青青問李復:「你的事怎麼樣了?」

  「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我請的是長假,我有時間。」

  杜青青好奇:「你們請長假是不是很容易?」

  「只要上級批準,不過長假回來還要重新考核,特別是要重新心理測驗和測謊。」

  「測謊?」杜青青來興趣問:「怎麼測?」

  「測謊測的是情緒,當你說謊時呼吸快慢會變化,進而引發心率變化,還會增加排汗量等等。」李復笑道:「我一直認為測謊儀器對于明無效。杜小堊姐……你不會是想用測謊儀測量你和吳悠悠小堊姐之間的友誼吧?」

  「沒有。」杜青青否認,轉移話題:「你前妻怎麼樣?」

  「我比較少關心。」李復自嘲笑笑:「要麼有句話說,男人都是狼心狗肺。我和她實質分居已經兩年半,也許在三年前我對她就很淡漠了。兩年之約,只不過是最後的承諾。」

  「對了李復,從來沒聽你說起你的家人。」

  「你們沒問。」李復道:「我母親是一名物理學博士,現在在一家大公司擔任技術顧問,也是當地一所大學的客座教授。我父親現在已經退休,他是華盛頓的一名重案組警堊察。」

  杜青青驚訝:「要說起來,你父母之間身份差距很大。換了現在,難以想像他們會結合在一起。」

  「他們年輕時候也很多矛盾的,不過他們婚姻觀是包容和信任。如同我和前妻許雯一樣,我們之間等級差很多,她父親是有數的富豪,擁有一份天文數字的基金,她的零花錢是我薪水的幾十倍甚至百倍。可惜我們沒有經受考驗,最終以分手作為結局。」李復頗為遺憾道:「這是國情不一樣,中堊國父母比較會幹涉子女的擇偶,客觀來說,對子女是好事。但是也造成了一些有感情的男女無法在一起。美國一樣也有等級門第,只不過衝破這道枷鎖依靠的是年輕人自己,父母影 響力偏低。」

  杜青青問:「你覺海娜怎麼樣?」

  李復回答:「很好啊,很有個性和獨立見解。內心善良,很漂亮,身材很燈……杜小堊姐,你不會是想當媒人吧?」

  「海娜老爸給她下了死命令,要求今年之內找一位他滿意的男朋友。否則海娜將喪失遺產繼承權,同時也停止海娜的基金。」

  李復忙擺手:「我不合適的,謝謝杜小堊姐厚意。你可以考慮于明啊,杜老先生挺喜歡于明海老先生對于明感覺也不錯口……」

  「于明不行,他們歲數相差三歲。」杜青青道:「再說,于明早和曼迪好上了。」

  「這倒是。」李復點頭道:「海娜條件很好的,還很年輕,我相信有很多優秀的男性供海娜選擇。」

  李復和杜青青的話題比較少,再聊一會,李復讓杜青青去休息,杜青青也沒有矯情的拒絕,回到了自己帳篷裡。李復拿了自己電腦和手機,做一些數學題。
  第四天,仍舊是同樣的工作安排,攝像機開始追蹤星星調堊查社,李復自然被推了出去,他和于明交換了工作。記者跟隨李復回營地問了很多問題,多是和李復參與的案件有關。李復回答很有分寸,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坦然接受採訪。

  採訪完畢,女記者留了自己名片,親吻下李復的臉頰,拋個媚眼離開。守營地的海娜這時候才開口:「她在勾引你。」

  李妾笑下,收好名片:「或者說是邀請。」

  「你會去嗎?」

  「也許吧。」單身的李復不抗拒和陌生女人滾床單,李復補充道:「她很有魅力。」

  男人都一個德行,海娜問:「會不會太隨便?」

  李復想想道:「我和她只是互相需要,和感情無關口很難說,也許我們就這樣認識,也許我們認為還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空間,也許我們會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或者說,我只是把握一次機會。

  海娜問:「你和你前妻的兩年約定?」

  李復一笑:「我如果有合適的伴侶,我會攜帶我的伴侶和她說明口我相信她也會祝福我們。她如果尋找到合適的伴侶,我也會祝福他們口海娜,我倒是認為你不應該把時間都花費在賽車和練習堊搏擊上!是不是可以適當的給自己一些機會接堊觸不同的男牲口……」

  「死青青,肯定是她和你亂說話。」海娜揮手道:「如你所說,也許吧。」

  第四天晚上,大家開始清點食物,後天早上就要開始結算。目前很難得知競爭選手的食物儲備,李復盤點道:「我們擁有的食物大概是七公個現在我們遇見一個難題。七公斤的食物加上三名竊賊的三十分,理論上來說,我們應該可以保證進入前三名。但是,只能保證一個人進入前三名。

  我們不清楚別人食物儲備,如果將食物分成兩份,也有可能可以拿前兩名,也有可能無法拿到前三名。」

  前三名的獎金分別為:七十萬、三十萬和十萬。

  海娜道:「因為竊賊橫行,所以多數人都組隊在一起,他們互相之間不認識,食物肯定是平分,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食物和積分分成兩份。」

  李復反對:「假設對手四個人一組,他們分開,可能只能拿一萬元的安慰獎。如果集堊合在一起,能進入前十名,四到十名每人五萬的,這樣他們就可以拿到八萬塊,平分四人每人可以得到兩萬塊。」

  「有道理。」于明的數學能力有限,不湊熱鬧。

  李復道:「目前最大的團隊是五個人,分成兩份有一定風險,合成一份的話,我認為有些浪費。杜小堊姐,你做最後決定。」

  杜青青想了一會:「不急,明天晚上我們再討論。于明,你明天負責偵查一下情況。」

  「好。」

  李復打開電腦道:「五人小組一共有兩組,四人小組一共有七組,三人小組以下我沒有統計,四人和五人小組分別在這些位置紮營。」

  于明佩服:「李復,你太強大了。」

  海娜一邊道:「是一位漂亮的女記者私下告訴他的,就為了和他上堊床。」

  「哇,那個記者。」于明伸大拇指:「不錯。」

  李復謙虛笑笑,兩個女生很納悶,滾床單對象的質量似乎這成為衡量男性之間能力的一種標準口女人不理解男人,就如同男人不理解女人一樣。

  第五天,海娜守家,杜青青和李復收集食物,于明調查競爭對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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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7:44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歸城市

  第五天晚上彙總後于明匯報!」五人a組不用擔心,他們對異性更有興趣,有四個人在談情說愛。B組有個特能吃的,大家對他有些不滿,內部不和,相信不會是威脅。四人A組,四女一男,兩女為一男發生鬥毆,估計合夥的可能性不大,即使合夥威脅也不大。B組……」

  于明最終結論:「四人D組有點麻煩,我瞭解一下,一名男性是退役特種兵,一名女性是家庭主婦,另外兩名男性一名是漁民,一名老家在深山裡,並且他們沒有失竊的記錄。今天,他們捕獲了一隻山羊,兩隻海鳥,帳篷邊還有曬肉架。如果他們將食物均分,我們輕鬆可以擊敗他們。如果他們合力將食物讓給一個人,恐怕我們集合所有食物和積分,也很難拿到第一名。

  李復計算後道:「那就兩個辦法,如果我們總分無法和他們比較,那我們退而居其次搶奪第二、三名。或者我們孤注一擲,和對方拼第一名,最少可以保證拿到第二名的三十萬獎金。」

  杜青青看大家:「投票吧。我贊成集合所有食物和積分給一位選手,保二爭一。」

  「同意。」這點大家沒意見。

  李復道:「我們在船上稱過重量,我們必須選一名增加了體重的選手,或者是減少最少體重的選手帶上食物和積分去拼第一名。」

  于明一愣:「這哪目測的出來?」

  「我覺得很重要。」李復道:「五天時間增減兩三斤很正常,這兩三斤直接換算成食物,我們必須選對人,也許半斤的區別就是七十萬和三十萬的區別。目前辦法只能自己估計下,這五天下來自己是胖了還是瘦了。」

  「等等。」于明脫掉外套,當時就是不帶鞋,只穿內穿衣服稱的體重。于明拉皮帶,呼氣吸氣,將皮帶扣緊一格,再呼氣吸氣,而後回答:「我的體重幾乎沒有變化。」皮帶還是在那一格。

  李復點頭道:「我感覺我的體重也沒有變化。」

  兩男人看兩女人,海娜低頭道:「我好像胖了點。」

  「嗯,我也這麼認為。」李復解釋:「海娜運動量一直比較大,一旦停止運動,恐怕會很快反彈。」

  杜青青點頭:「那就海娜領獎。」

  海娜撲在杜青青身上:「人家胖了,晚上你陪人家運動。」

  「咳!」于明和李復咳嗽轉頭。

  海娜鄙視:「就許你們男人放火,不許我們女人點燈?」

  杜青青招呼海娜:「快去睡覺,不要浪費熱量。」

  原本準備夜宵的食物被杜青青沒收,除了海娜可以吃,其他人都不許吃。杜青青再把淡水收集起來,明天早上海娜要喝下這壺水再去稱重。

  第二天早上選手們港口集合,依次上前稱重,電視台登記,很多人一稱完重,就跑去尿尿,于明對李復樂道:「看來地球不是只有一位杜小姐。」

  海娜憋尿彎腰上稱,記錄體重的人員愣了兩秒,于明伸頭一看,哇,海娜竟然胖了四斤。于明胖了兩百克,李復減少一百克的體重,杜青青沒變化。

  接下來是統計,盤算加分,每十分可以增加一公個星星公司增加了三公個加上海娜的肉肉,一共增加了十斤。食物最後總重量為九個這樣,海娜的最後得分是十九斤。目前只知道自己小組分數,不知道其他人分數。

  按照電視台的要求,大家將遷移帳篷到港口附近,電視台提供食物、酒和飲料。晚上將在港口召開一個盛大的全體人員參與的篝火宴會。同時電視台給大家分發垃圾袋,希望大家能清理自己露營所遺留下來的垃圾。

  這個沒問題,王牌中國人素質都很高,早就把垃圾收集在一起。不過,也沒有多少真正的垃圾,塑料袋能湊到五個都算中產階級,于明等人是拿了一條衣服擦手,紙中都沒一張。

  清理垃圾,移動帳篷,工作人員幫忙搭建帳篷,兩條長龍在沙灘上按照號數順序擺開,每頂帳篷之間距離八米,以保證隱私,畢竟有些男女喜歡共睡一個帳篷。

  中午飯菜由電視台供應,電視台專拍那些衣服襤樓,沒水洗臉的人。雖然大家風姿比起來時狼狽很多,衣般都髒兮兮的,但是精神面貌都不錯。多數人感謝電視台給自己這個機會,表示以後每年會帶家人進行野營數天。還有因為這個活動認識、相愛的無對男女對節目表示感謝。

  也有個把選手對著攝像機發洩自己的不滿情緒,但是被問及,明年還有這樣機會,還會參加嗎,均回答會參加。

  一名高手在攝像機前表演了五天求生所學的能力,他用自制標槍連接藤蔓,戳到一條魚,不過因為沒有倒勾,魚跑了。還有女生爬樹,那動作迅速無比。電視台特意採訪了海娜,海娜往返奔跑,按住了半專業的運動員竊賊。海娜回答:「問你們熾主持人,就知道姐的能力。」

  下午大家拿回了自己私人物品,可以拍照、瀏覽島上風光。晚上篝火燃燒起來,食物擺好。電源從船隻牽到主席台上,一番廢話後,主持人宣佈:「獲得第三名的是屌

  第三名、第二名都沒有星星公司和那威脅最大的四人D組。由於沒有公佈成績,大家心中有些不安。主持人翻開最後一張紙,念道:「獲得第一名的是……廣告之後,我們再回來。」

  「切!」

  還好這是錄播,選手們不用等廣告,主持人宣佈:「獲得第一名的是海娜小姐,有請。」

  星星調查社歡呼,杜青青小聲道:「鄙視你于明,情報錯誤。」

  于明道:「誰知道他們會分食物。」

  主持人台上公佈了最終成績,第一名十九個第二名八個第三名七斤六。這成績一公佈,將杜青青悔的腸子都青了。完全可以把十九斤拆分出來,多拿三十萬的獎金。 領獎完後是歌舞表演,大家可以自由活動,或者去滾帳篷,或者是看表演,或者是圍了篝火跳舞。酒有白酒、葡萄酒、啤酒、土黃酒提供,于明提了兩支啤酒和一塊牛肉,在自己帳篷外開始進食。不是他想跑的遠,而是總有人拉他去跳舞。

  參賽選手多是年輕人,又喝了點酒,電視台很聰明的設置免費避孕套發放處,男女們有的去帳篷,有人去樹林 有人去海邊。

  于明邊吃邊看著篝火跳舞的人,他正在探討一個哲學問題。到底是酒精的作用讓男女更容易滾床單,還是男女藉著酒精的名義滾床單?也許酒精就是脫開他們心理束縛的道具而已?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家上船,回到了久別的城市。回到城市有些人喪氣,有些人則是高興,于明和李復心態很好。李復上出租車就接到了女記者電話,李復約女記者晚上一起吃晚飯。于明回到宿舍,先洗澡然後在床上一滾舒服的睡覺。

  第二天于明恢復日常生活,上班、下班、上網、鍛鍊、吃宵夜。

  直到叔叔打電話:「我在機場。」

  「來了。」于明向杜青青告假,然後開車,于明很小心的轉了兩圈,確定沒有跟蹤後才開車前往機場。

  在于明印象中,叔叔有點『土』衣服隨意,而且不懂的搭配。這不是來A市後這麼認為,而是從小就這麼認為。除非有需要,否則叔叔基本不修邊幅,隨意著裝。在叔叔看來,衣服兩個作用,一是遮羞,二是保暖。 不過,這次燕三穿著很得體頭髮、鬍子都修剪過,一套整齊的牌子西裝非常合身。于明看了燕三好一會問:「你什麼時候給我找的後嬸?」

  「什麼後嬸?」燕三把包塞給于明,走向汽車。

  「男人外表變化明顯的原因是女人。」

  「小兔崽子,你叔叔年輕時候穿衣打扮那是非常上檔次的。」燕三上車,問:「你嬸姐 ……真的結婚了?」

  「嗯……是的,我打電話聯繫了,晚上在大酒樓一起吃飯嬸嬸的老公也會出席,還有司徒建設和司徒珊。」于明發動車輛道:「叔叔不管怎麼樣,我都頂你哦。」

  燕三抑鬱許久,道:「我很高興她這幾年沒受苦,我一直都覺配不上你嬸嬸,她現在家庭美滿,我很高興。」

  「真的?」于明不太相信。

  「你們年輕人不會懂的,我對你嬸嬸的愛已經超過肉體。她沒想起我,很好啊。這樣不會成為她的精神負擔。」

  手明道:「那你怎麼辦?要不和我一起麼? 」

  「不了。」燕三道:「我已經辦了美國綠卡,找到你嬸嬸,我也就安心了。我打算環球旅行,說不準我會給你帶今後嬸回來。那個水果聯盟解散了?」

  「水果聯盟解散與否和你沒關係,有關係是人家和你有私仇。」于明道:「目前相信吳悠悠在國外避風頭,加上水果聯盟被打擊,國內應該比較安全。」

  燕三道:「你先帶我去見楚河。」

  「叔叔,我只說比較安全,沒說絕對安全。」

  「呵呵,有什麼關係呢?你覺得你叔叔我是怕死的人嗎?」燕三道:「福我享了,年輕時候我錦衣玉食,身邊很多女人,可謂少年得志。苦我也受了,這二十年來,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現在我很坦然,什麼仇家,不在乎。對了,小兔崽子,你還沒女朋友嗎?」

  「沒!」客觀來說老婆都有了,但是客觀這東西經常不是事實。

  「我不管了,老子操心二十多年,你婚事什麼的就留給你親生老子去操心。」燕三道:「楚河女兒聶元粹好像和你歲數差不多吧,要不要我們給你撮合?」

  「聶元粹啊?那女人是獅子,第一次業務要了我兩萬。」于明心有慼慼,一想到聶元梓就想到兩萬塊:「我自己事自己搞定,再說,我現在才二十三。」

  「這可說不準。」燕三沈思道:「你的出生日是按照你嬸嬸把你撈上來時候計算,按照我估計,當時你怎麼也得五六個月,算算,你二十四了也難說。找你嬸嬸時候,我也幫你找父母,但是我肯定你不是B市出生的,你父母可能不是B市人。按理來說沒理由的,你是男娃,又沒病,賣也可以賣幾千塊。」

  「……」于明無語。

  「所以我想你的父母應該不缺錢,唯一可能就是你父母仇人把你偷出來,但是沒忍心弄死最後就把人飄下來。」

  于明鄙視:「講的和電視劇一樣。」

  「你飄下來已經是電視劇了好不好?」燕三歎氣道:「可惜你嬸嬸想不起來,她這麼細心,應該會記得一些線索。」

  「叔叔,我飄下來和你是緣分,能不能找到父母也是緣分。我都不糾結,你糾結什麼?」

  兩人多年不見,但是脾氣和原來沒有什麼區別,一路聊天到了聶元粹的家門。于明敲門,門口攝像頭亮起,門打開。聶元槨這次沒有乘坐電動輪椅,迎接道:「于明,這位是?」

  于明還沒開口,燕三問:「你爸呢?」

  聶元梓戒備回答:「我父親已經過世了。」

  「過個P,你告訴他,燕三來了。」

  「原來是燕叔叔!」聶元粹欣然道:「我爸爸經常說起你,裡面坐。」說罷,順手拿了手機拍了燕三照片發了出去。

  落座兩分鐘,聶元粹還在客套中,閣樓放下一把梯子,一個戴了小眼鏡的老頭從上面下來。燕三和老頭互相看了一會,兩人擁抱,老淚橫流。

  燕三放開,手擦下眼淚道:「你也太沒出息,整天就躲在閣樓。」

  「像我們這樣的人都不得好死能活著躲哪都行了。」楚河道:「元梓,準備飯菜,中午我們哥倆好好聊聊。這是你兒子吧?」

  「聶叔叔好。」于明半彎腰。

  「好,年輕人都長大了。」楚河感嘆一句道:「所以仇家也就上門了。」

  「我這次來就想搞清楚是什麼仇家。」燕三落座道:「于明這小子調查不清不楚,說是一個水果聯盟叫吳悠悠的人,他父親死在我手上。可是我記得,間接因為我而死的就那個姓杜的人。」

  「姓吳?」楚河想了好久:「當時好像我們沒找姓吳的人下手。會不會是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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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6 19:47:57

第兩百章 尋根問底

  于明有自己看法,道:「一般來說,換名不換姓,這個吳姓可能是吳悠悠的母親的姓。」

  「吳?沒什麼印象。」楚河想了一會道:「小夥子,幫我去閣樓,把兩箱黃色盒子拿下來。」

  「嗯。」于明上閣樓,閣樓內有三台電腦,一張床和一個洗手間,還有滿滿的書櫃,上面的書都有些破舊,整體看還是相當整齊乾淨的。書櫃邊堆放著很多盒子,于明搬開其他盒子,分兩次把黃色盒子拿下去。于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問:「聶叔叔,你怎麼把床弄上去的?」

   「秘密。」楚河神秘一笑。

  「狡兔三窟,你以為人家只有一個出。?」

  「呵呵,還是燕大哥瞭解我。」楚河打開盒子,翻找裡面的有些發黃的日記本:「你十八歲出道,三十二歲收山,可是做了不少買賣。我們是哪一年成搭檔的?」

  「二十二歲那年,你被幾個痞子欺負,我一時興起,幫你出頭。」

  「對對,結累你一起被欺負。哈哈。」楚河一本本日記打開,看了一眼又一合上整齊放在桌子上。

  燕三向于明介紹:「這叫計劃書,現在對你們來說不稀罕,但是當時能做一份計劃書的人真的太少。裡面包含了踩點信息,獵物的信息,獵物家人的信息。楚河當時還精通無線電,可以自己做電報機、竊聽器。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

  「知識越多越反動。」楚何拿出一份資料看了一會:「趙大山,妻子吳曉華,你還記得?」

  「不記得。」燕三想想搖頭。

  「添衣無縫。」

  「添衣無縫?」燕三點頭:「好像有點印象。」

  添衣無縫是一個術語,代表一種行騙手段。天衣無縫,只有神仙的衣服才是不需要縫的。凡夫俗子要無縫的衣服,可以通過添加衣服到衣服的縫上進行掩蓋,這局也叫十面埋伏。十面埋伏只有一面是真的。

  A是目標,B是老千。B向A借款二十元用於生意周轉,A礙於面子,借給了及 一星期後B還給A三十元,說是盈利所得。大約一個月後,再借兩百,還兩百五。伴隨感情加深,和B對A的感激,B會帶A走入自己私人世界。這個私人世界可能是佈置好的。這時候局才開始。由借錢轉變為投資。如果A警惕性高,就會出現一個C,C是是B的托,三人形成一個圈子的朋友。B需要一百萬投資,A猶豫了,C私下和A說,他有些擔心,怕A是騙子。形成同命相連。

  但是C最終還是仗義的還是借了一百萬,C得到了一百二十萬回報。大約再過一段時間,A又要融資賺錢,這次需要一百五十萬,多投不限。這時候A在C的影響下很可能會傾囊而出,因為B既然不騙C的一百二十萬,也應該不會騙自己的一百五十萬。但這次,B和C還有錢消失無影無蹤。

  利用借小錢刷信譽,這叫加衣,一層層的增加上去。借用C的信用值達到讓A投資的心理,最後席捲走人。

  燕三看檔案道:「不對吧,我這人都會事後留意風聲,這個趙大山沒有報警,也沒有自殺,和沒事人一樣,繼續上班。」

  「元梓,查下這人。」

  結果很快出來,趙大山沒有馬上死亡,但是半年後被槍決了。原來他是盜用國企公款進行的投資,原本他還打算平賬,但是沒想到突擊檢查,查到賬目漏洞,他就被逮捕了。由於金額特別巨大,影響特別惡劣,最後被執行死刑。

  「不太對。」燕三指電腦道:「當時我記得就騙他六十萬吧,這邊怎麼是一百五十萬?」

  楚河皺眉:「這事件很大,不會有人搞鬼。也許趙大山沒想平賬,他是想多撈一筆給妻兒老小?」

  于明道:「年齡對不上,吳悠悠不會超過二十六歲,趙大山三十年前就死了。」

  楚河道:「也許保養的好呢?元梓,查下趙大山孩子和老婆的情況。」

  轟元梓查詢道:「趙大山的妻子吳曉華在趙大山入獄後,立刻向組織匯報了立場,主動檢舉趙大山,和趙大山劃清了界限,也就是離婚了。吳曉華在趙大山死後的第十年銷戶,那時候資料沒聯網,很可能是因為死亡銷戶。

  但是前後都沒有看見趙大山和吳曉華有孩子。」

  燕三道:「不是趙大山。」

  于明不同意:「我認為關鍵是六十萬和一百五十萬。元梓,誰去給吳曉華銷戶。」

  「他們廠裡的廠長,叫吳瑤的女人。」

  于明道:「吳曉華的死亡時間倒是和吳悠悠的年紀可以對上,但吳悠悠怎麼也不會是趙大山的女兒……除非,除非是吳瑤將吳悠悠過繼給吳曉華。」

  于明總結道:「吳瑤很可能是真正貪汙公款的人,趙大山在幫她貪汙同時,自己也撈了一筆。吳曉華知道真相,所以吳瑤一直照顧吳曉華,並且把自己女兒過繼給了吳曉華。」

  楚河和燕三皆搖頭:「照顧就算了,為什麼要過繼女兒?」

  「我一直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吳悠悠這今年紀會成為一個商業間諜團夥的領隊。如果事實是我想的那樣,就清楚了。」于明道:「元槨你查下,吳瑤是不是有個兒子,應該超過二十五歲。」

  「哼,二十八歲。」聶元梓回答。

  「超生。」燕三和楚河點點頭,吳悠悠是吳瑤超生的產物,她見不得光。吳曉華是一個很好的對象。燕三問:「吳瑤現在還活著嗎?」

  「吳瑤 ……哇……吳瑤是遠河集團的姜事長。」聶元梓驚嘆。

  「啊!」遠河集團在A市相對陌生,它是一家西北地區的大企業,以煤礦發家,現在涉及汽車、奢侈品、房地產、金融、製造業等十幾個產業。遠河集團和杜氏國際很像,國內實力要力壓杜氏國際,國際上的業務倒是比較薄弱。最厲害不是遠河集團,而是以遠河集團為首的西北富豪俱樂部,據說人數只有十五人,但是這十五人全部是響噹噹的人物,包括IT、貨運、快遞、金礦、通訊等等領域的強者,最厲害一點,各富豪俱樂部中,西北富豪俱樂部是最團結的。南方和北方兩家大企業曾經想聯手吞噬西北的市場,結果被他們聯合狙擊,慘敗而走。

  那次交鋒,也導致股市如同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遠河集團在國內頗有點霸主風範。

  聶元樟道:「吳瑤持有遠河集團獼的股權,為第一大股東。不過看遠河集團的報表有點江河日下。他們重金打造的西北汽車製造,因為技術問題,導致大面積召回,嚴重破壞了聲譽。西北各省安全部門,正在著手起訴遠河集團對消費者侵權,和對安全的漠視。有傳聞說在此困境之時,他們老仇人,南方和北方集團聯手再次進軍西北,目前已經順利佔領了大半汽車市場,下一步目標是霸佔西北零售業市場。」

  南方和北方集團是兩家雄心勃勃的民營企業,兩家老總都是草根出生,魄力驚人,有屢敗屢戰百折不撓的精神。他們先是告遠河集團地方壟斷,然後再以低價吸引消費者,還採用飢餓營銷法蠶食消費群體。當今年一年,他們在西北地區就開設了三十家的大型購物廣場,明年預計再增加六十家,五年之內全面覆蓋三線以上西北城市。

  聶元梓道:「遠河集團最吃虧就是技術,重災區是製造業。但是製造業是一家企業霸者的根本。」比如一根鋼筋,你製造的成本是一元,別人製造和運輸成本也是一元,如果你捨棄製造業,那等同把基本市場讓了出來。不捨棄製造業才有地利優勢,但是技術不如對方先進,成本高,質量低。唯一的優勢就是西北的人工比較低。但國際製造業發展趨勢看,血汗工廠遲早被科技工廠所代替。

  于明點頭:「這也就印證了為什麼會有水果聯盟。」

  燕三道:「但是,吳悠悠說我害死她父親?」

  「吳曉華總是要給女兒找個咚 。」,于明道:「可是吳曉華到死也沒有人第二人落戶。」

  聶元梓邊敲鍵盤邊道:「不是沒有落戶,是被銷戶了……我這邊沒法查,銷戶都是紙質材料。按照吳曉華領低保的標準看,吳曉華在死前三個月都是領兩人低保,最後三個月,變成一人低保。如果你們推理的對,吳曉華養的女兒在吳曉華死前銷戶出國或者死亡。」

  「墅理下。」燕三道:「吳瑤、趙大山、吳曉華同廠上班,吳瑤挪用公款開始做私人生意,趙大山幫忙。這時候趙大山遇見了我,被我坑了,被坑的錢都是公款。事發後,趙大山頂罪。吳曉華知道此事,吳瑤就將自己超生的女孩過繼給吳曉華撫養,並且在生活上照顧吳曉華。吳曉華得了絕症後,吳瑤將女孩送到國外。這個女孩就是吳悠悠。可是,為什麼吳悠悠仇視我?如果沒有我,他們一樣會被查到挪用公款。」

  「想必是某位媽媽灌輸的思想。」于明猜測:「如果趙大山沒有拿錢,那最多坐牢。吳曉華也不會有這樣結局,還是你害的。」

  「莫名其妙。」燕三沒有絲毫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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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5:40

第兩百零一章 憶古思今

  燕三想想道:「于明,你想辦法弄到吳悠悠的DNA,我去拿吳瑤的DNA,看看到底是不是。」

  于明忙勸解道:「你老去環球旅行就好,管她是還是不是,她找你麻煩,又不是你找她麻煩。」

  楚河也道:「這話有道理。再說燕大哥,不管是不是,總歸我們兩人幹的。」

  燕…點頭:「我說楚河,我看你別窩著了,和我一起去旅遊吧。有個伴是好事。」

  聶元梓深以為然:「是啊,爸你就和燕叔叔出去走走。哪天想我給我電話,我飛過去看你們。」

  「好啊。」楚河笑。

  「接個電話。」于明走到一邊接:「喂!」

  「屋子幫你找到了。郵件裡面有地址,三年之內是安全的,超過三年不保證,鑰匙快遞到你公司,密碼是六個一。」葉戰說完掛電話。

  于明掛電話看郵件,今天沒空去看了。回頭坐下,燕三正在讓聶元梓查詢下于明的父母,聶元梓折騰了老半天放棄道:「失蹤人口幾年後會判定死亡,失蹤報警等都沒有電子資料記載。我倒是建議于明可以去A市慈善基金會的『尋找親人庫』尋找做一個DNA,如果你父母也有登記,我想就能找到你的父母。」

  「再說吧。」于明小心問:「元梓,今天不收錢吧?」

  聶元梓臉一紅,忙道:「不收不收。」

  楚河道:「我是一直不讚成元梓再做這行當。這行手藝人都沒好下場。曾經南楚河,北漢界。楚河躲仇家要詐死。漢界被警察抓了,說和太子有直接關係。這太子的仇人很多,有黑道的也有白道的,漢界要是被判刑還好,如果放出來,不出三天,就有仇人就找上門,逼問他太子在哪。」

  燕三笑:「還是太子最威風,囂張了幾十年,還干殺手。」

  「是漢界人皮面具做的好,用現代話說,秒殺一切矽膠。」楚河呵呵一笑:「想想我們那一代的壞人,個個都是明星,和那時候港台明星一樣,四大天王、小虎隊,明星就那些。看現在,明星滿街走,模特不如狗,只有太子和劉德華一樣,還在干。」

  于明好奇問:「你們認識太子?」

  「不認識,不過出名的人大家都知道。殺手太子,老千水蛭,獨行大盜黑桃A。南楚河,北漢界,殺人如麻是煞星。還有東拐西毒,一個是拐人口的,一個是下迷魂藥搶劫的兩個團夥,都被滅了。我記得當時警察也有這樣順口溜。」

  「嗯。」燕三想想道:「毒眼東山狼、瘸子南方狗,好漢當屬張曉天。毒眼看人八九不離十,瘸子追腳印天下一絕。要說最厲害還是張曉天,這個張曉天作風狠辣,帶的小組自稱好漢組,掃蕩了東拐西毒,還擊斃了煞星,連太子都被他逼的退隱江湖,三年不敢露面。可惜最後被黑桃A廢了手腕,提前退休,你還別說,當時我看張曉天都心中發怵。」

  楚河笑:「你怕什麼,張曉天抓的都是暴力犯罪,詐騙罪他根本看不上眼。唉……賊也好兵也好,都擋不住歲月的流逝,現在就剩太子這個老不死的了。」

  于明介紹道:「半年前太子被雷云特警伏擊,不過中槍未死。」

  「太子九條命。」楚河喝口茶道:「當年江湖傳聞,太子和黑桃A幹上,太子一路追殺黑桃A到去東洋郵輪上,雙雙墜海,最後兩個人竟然化敵為友。黑桃A就不行了,最後被鉤子抓了,判了死刑。」

  燕三回憶當年,道:「據說黑桃A是被人賣了。」

  「嗯,雖然是女子,但這等梟雄,只會敗在自己人的手上。」楚河感慨道:「也是黑桃A自己貪功冒進,這產女還在月子中,就敢動手。」

  于明驚訝問:「黑桃A有女兒?」

  「有啊。」楚河介紹道:「黑桃A去東洋前,把襁褓女兒託付給了漢界,黑桃A被抓兩年死處死,漢界轉交給了黑桃A的親戚。當時漢界還讓我給女娃取個名字。」

  于明問:「什麼名字?」

  「漢界姓王,我就取名為王筱珊。」

  「……」于明一口水噴出來,壓了嗓子問:「叫什麼?」

  「王筱珊。」

  王筱珊,白筱珊。不會吧,白筱珊是黑桃A的女兒。不會這麼巧吧?但是好像也很有道理,大家懷疑黑桃A是脫北者,她用盜竊的資金成立一個脫北者組織。白筱珊作為她的親生子女,為脫北者組織工作。

  于明問:「那王筱珊的父親是誰?」

  「這倒真不知道。」楚河大家倒茶道:「不過應該是黑桃A看得對眼的人,否則黑桃A那麼忙,也不可能有空抽時間生孩子。」

  燕三看于明:「你認識這個王筱珊?」

  「嗯……不討論這問題,這問題太深。」于明道:「我們還是回憶從前吧。」

  「那就說毒眼東山狼和瘸子南方狗,這兩人都是鉤子,我雖然討厭他們,但是我也很佩服他們。這個毒眼東山狼據說美國派來中國刑事交流的華人警察,學的是犯罪心理學,當時這種人太稀少了。他從不刑訊逼供,但是道上兄弟被他過堂,沒有不折的。幹了幾年後回美國。當時他走時候,有幾位兄弟連夜做了一面錦旗給他送行,讓他不要再回來了。」

  「哈哈。」燕三笑:「我挑頭的,當時我正在他地界,年輕性起,就送了。」

  「瘸子南方狗,說他是狗,是誇他,不是罵他。南方狗天生有點瘸腳,他從小拜師一位被關牛棚老刑警,學到了真傳:追腳印。現在科技發達,一個腳印有幾個著力點什麼的。當年水泥少,黃土多,腳印比指紋還好用。南方狗一看腳印就知道這人身高、體重,腳合不合,是不是受傷了,有沒有瘸腿。最絕的是,兩雙不同鞋子,他能看出是同一個人穿的。可惜學歷太低,為人耿直,不通人情,一直做技術員。不過,他也算善了,無傷無痛在前年退休,現在在幫兒子看鞋店。就在A市,老成布鞋,你們年輕人有空可以去轉轉,當時人家也是一等一的風雲人物。」

  楚河見識廣博,作為技術人員,當時很多事他即使沒經手,也聽說過。再者,那些年出名的人不多,楚河是一一點來。細算起來,當年的黑白名人,現在只有最年輕的太子還在江湖中飄。老一輩人也不知道太子的長相和身份,只知道太子剛出道時候,心狠手辣,但顯得冒失,後來越來越老成。最早聯繫太子是採用明清時候請刺客的方式,僱主將某人資料和錢放在廟裡某個地方,太子會收走名單和錢,然後對這人下手。後來太子有了中間人,中間人被抓過兩個,但是中間人都不知道太子的模樣和身份。加上太子在他們被抓後,給他們家人一筆不菲的安家費,很多人想成為太子的中間人。到了IT時代,太子用最早的網遊開始接業務,然後是郵箱,國際郵箱。一直到現在跨國中介公司,利用法律漏洞大搖大擺的接受殺手委託。

  ……

  兩個老傢夥聊的很開心,于明也有所得,不僅得到情報,而且有很多感悟。中午在楚河家吃飯,一直聊到下午四點。燕三這才和楚河告辭,說要趕場。回頭他會請人幫楚河辦好證件,一起去國外逍遙自在。

  于明開車帶燕三先去整理頭髮,雖然已經很清楚,但是燕三堅持要整潔無瑕。然後開了鐘點房讓燕三洗澡。傍晚六點左右,兩人前往大酒樓赴約。

  中式包廂,于明敲門先進入,燕三心情忐忑的跟隨,然後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老婆。司徒云看了燕三好一會,只感覺有些眼熟。司徒云現在丈夫一看就是一位實誠人,連連招呼:「請坐、先請坐。」

  司徒建設等燕三落座後才坐下,司徒珊幾天不見,變得乖巧很多,站起來迎客,等賓客坐下後,還幫忙倒酒水飲料。司徒建設純粹是擔心發生意外才到場,他知道司徒云的現在的丈夫是個老實人。

  司徒云坐下,看燕三問:「我是不是就是那個於紅梅?」

  「……」燕三擠出點笑容點頭。

  「怎麼稱呼?」司徒云問。

  「你都叫我三哥。」

  「三哥。」司徒云舉杯道:「不管以前怎麼樣,今天我們夫妻敬你一杯。」

  「我敬。」燕三手忙腳亂的拿酒杯道:「是我一直愧對你,是我不好,你現在家庭美滿,我很高興,很高興。我……我敬你們,必須的,我欠你的。」

  司徒云抹下眼角眼淚,點頭:「行,我們收了,過去都過去了。」

  「干。」燕三一口將白酒喝掉。

  司徒云丈夫招呼:「吃菜,吃菜。」

  「嗯。」燕…頭,夾菜問:「孩子好吧?」

  「很好。」司徒云回答。

  「于明。」燕三轉頭:「敬……云姨一杯,沒她就沒你。」

  「他還是叫我嬸嬸吧。」司徒云道。

  「嬸嬸。」于明舉杯敬酒。

  這酒席場面有些尷尬,有也幾分傷感,大家能體會燕三的感情,但是燕三又克制著自己的感情。見兩人能好好談,司徒建設和司徒珊,司徒云的丈夫和于明,四人藉口離開了包廂去大廳空桌上小坐,讓燕三和司徒云能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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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6:01

第兩百零二章 真假炸彈

  一名快遞走進大廳,詢問服務生後走進燕三包廂,然後又退出來。再詢問服務生後,走到正在喝茶的四人面前問:「請問誰是司徒珊?」

  「我是。」司徒珊舉手示意。

  「你的包裹。」快遞人員將手捧的一個禮盒交過去,然後道:「麻煩你這裡簽字。」

  禮盒包裝很精美,司徒建設看了一眼,還是沒問,他決定不干涉司徒珊的私事。司徒珊也有些奇怪,撕掉包裝,打開盒子,是一個跳舞的女孩音樂盒。司徒珊還在看,那個跳舞的女孩開始旋轉,播放的也不是音樂,而是電子音:「司徒董事長,令愛手上捧著一顆炸彈,如果放手,就會爆炸。請你一個小時內將兩百萬美金匯到我的賬戶上。」

  屌 所有人倒吸口冷氣。于明心中還帶幾分納悶,沒聽說放手炸彈就會爆炸的引爆原理啊。

  司徒建設很冷靜,看了眼被嚇壞的女兒,揮手讓于明和司徒云丈夫離開。電話響起,司徒建設接電話打開免提:「喂!」

  「媽的,你手機竟然沒有開通上網功能。」女聲電子音:「法克會被翻譯成媽的?」

   「有話就說。」

  「你拿張紙記好。」

  于明立刻找服務生拿筆紙,然後小心靠近,放在桌子上。司徒建設記下一個帳號,問:「你也知道我手機沒有上網功能,一個小時不夠。」

  「那不好意思,這炸彈已經定時。你自己想辦法。」對方說完,掛了電話。

  李復和張諾楠是同時到達,張諾楠看見于明,實在是無力再指責人家,張諾楠道:「排爆小組二十分鐘後到達。司徒先生,你給歹徒匯款了嗎?」

  「我私人助理還沒到。」司徒建設回答。

  「司徒先生,請你先離開。」

  司徒建設反問:「你要我離開手拿炸彈的女兒身邊?」

  李復伸頭進警戒線看了一眼,立刻被警察呵斥。李復招呼于明過來:「應該假炸彈。」

  「確定?」于明到一邊。

  「也可能是真炸彈,但這麼小的體積內要安置定時和引爆兩種方式,還要放置炸藥和雷管,除非是頂尖高手。」李復打開電腦,用鼠標畫圖:「這個音樂盒本身的設置就比較多,剩餘體積就這麼大,我有八成把握,這炸彈是假的。」

  「八成不夠。」

  李復問:「你剛才說,對方說把炸彈放下就引爆?」

  「對。」

  「這炸彈沒有水平裝置,如果對方沒有說謊,是通過餐廳的監控來監視女孩的行動,然後通過遙控完成引爆。你等我。」李復五分鐘後回來:「線路沒有被人入侵,假炸彈,九成把握。」

  「九成不夠。」張諾楠剛看一角的于明和李復嘀咕,就問了于明。

  燕三不想在警察面前露面,所以在第一時間已經先離開,他心中很慶幸是這個方式離開,因為他不知道要和司徒云說什麼。店裡的人都被轉移,于明和黃忠熟悉,所以才得以留下。

  李復道:「張警官,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十成的事情。九成把握已經非常大了。這引爆方式也太匪夷所思,你看音樂盒子剩餘空間不多,只能夠放下一部手機。」

  魏延過來:「張隊,新南派出所接警,說土星集團劉董事長的十歲兒子也收到了同樣炸彈。」

  黃忠道 「張隊,據說莫氏集團總裁在三十分鐘前也收到類型的音樂盒,但是沒有報警。」

  于明想想道:「肯定不止他們三人,我相信同一時間很多人收到同樣的東西。這不是炸彈,這是詐彈勒索。」

  「喂!」張諾楠還沒有回答,電話先響起。然後眉頭一皺,打開免提。

  「張諾楠警官對吧?」電子女音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水蛭。」

  「你爺爺是水蛭。」于明大怒。

  「無關人員不要插嘴。」假水蛭道:「目前我送出了十份禮物,可能你也猜到了,哎呀,你送的都是假炸彈啊。錯了,十份禮物中有一份是真的,內置水銀平衡裝置,如果手發抖,或者是把盒子放下,都可能爆炸哦。你猜,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呵呵。」笑聲變聲後顯得有幾分恐怖。

  假水蛭隨後掛了電話,張諾楠深吐一口氣:「麻煩大了。」

  警力有限,排爆隊有限,不可能一口氣向十個單位派遣出刑警、民警和排爆隊。最麻煩的是,目前只有兩家報警,還有八家都選擇沈默。就算知道都是假炸彈,自己也無法這麼快通知到他們。就算通知到了,萬一真的有一家是真炸彈,死了一個孩子,人家會和警察局打官司打到底。

  燕三打電話給于明:「怎麼回事?」

  于明把大概事情說了,燕三很肯定回答:「不可能十個最多四個是極限。」

  于明問:「你覺得都是假的?」

  「這我不知道。」燕三道:「你開免沒……如果對方是做長線,肯定有一個是真的,而且他很希望會被引爆,有可能四個都是真的D如果是做短線,那四個都是假的。」

  張諾楠問:「你是誰?」

  「呵呵,水蛭。」燕三也不避諱道:「真水蛭,請問你是?」

  水蛭對張諾楠來說頗為陌生,只是知道這麼一個人,沒有恩怨。張諾楠回答:「張諾楠,你為什麼會有于明電話?」

  「我是熱心市民,張警官。」燕三道:「對方是不是重點提到水銀平衡裝置?」

  「對。」

  「我認為可能有真炸彈,但是水銀平衡裝置十有八九是假。」

  「為什麼?」

  燕三回答:「因為收到禮物都是女孩,或者是小孩。一個孩子不可能可以持續拿住盒子長達一個小時。他既然給你打電話,李復說飯店監控沒有被入侵,我想他就在附近。我的認為是,如果有真炸彈,那這顆就是真炸彈。李復說也許有真炸彈,但是絕對容納不下水銀平衡裝置。就這麼推理來看,這炸彈沒有水銀平衡裝置。再見。」

  燕三掛了電話,張諾楠問:「排爆組到了嗎?」回頭再問于明怎麼會和水蛭認識,不過問于明?不太現實吧。

  黃忠道:「堵車,還要十分鐘。」張諾楠看手錶,思慮許久,走到司徒珊的面前,問:「你相信我嗎?」

  「嗯。」司徒珊輕輕點頭,雖然眼中有淚,但是表情還是很鎮定。

  「把炸彈給我。」張諾楠伸手。

  司徒建設阻止:「警官,兩百萬我出的起,我不想冒險。」他也不想報警,但是他在公共場合沒辦法制止別人報警。

  司徒珊道:「我自己做主,警官,你要小心。」

  「嗯。」張諾楠雙手捧過盒子,喊道:「黃忠,把飯店面前下水道蓋子拉開。」

  「好。」黃忠立刻帶兩名警察出去。

  李復佩服道:「張警官很勇敢。」

  「嗯。」于明自認自己不會為了不熟悉的人去冒1氓的危險。

  張諾楠小心翼翼的走出大廳,走到下水道前,慢慢的蹲身,然後將炸彈朝下水道中一丟,人倒在一邊。沒有爆炸,張諾楠正想站起來,一聲悶響,幾朵水花被炸出下水道井口。

  黃忠立刻將張諾楠拉離下水道附近,吩咐:「打撈炸彈。」

  「你我都錯了。」于明和李復也到大門位置。

  張諾楠電話響起,張楠諾回到酒樓內按下免提:「喂!」

  「太精彩了,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已經將你的故事發給新聞媒體,很快你將成為A市的英雄。」

  李復突然問:「把柳卡博士?」

  屌 對方沈默一會問:「你是哪位。」

  「陽四犯罪調查部。」

  「看來我不應該來中國。」

  「來了就別走了。」

  「不著急,路費要賺夠我才能走。哈哈,李博士,我想起來了。」把柳卡道:「當時你堅定的認為我送的都是假炸彈,結果有一枚爆炸,你的上司因為你的堅持而辭職。很高興能遇見老對手,遊戲愉快。」

  「你妻子因為掩護你,拔槍對抗被擊斃你有什麼看法?」李復問。

  「……」把柳卡沈默了數秒,掛了電話。

  「什麼把柳卡?」張諾楠問。

  「通緝犯,古巴裔美國人,經濟學博士,曾經用同樣手法作案數起,最後一次作案,他的一名助手被擒。」李復道:「他以假亂真,一共三批次作案,九個目標。前六個目標收到的全部是假炸彈,有兩家繳納了贖金,兩百萬美金。第三次作案,有一枚真炸彈。由於我邏輯推斷還是假的,結果造成了人質死亡。我那時候還處於實習期,所以責任由我上司負責,他被不名譽退休。後來,我利用電話定位等手段,找到了一名嫌疑人,也就是他的助手,助手持槍反抗,被擊斃。找到了把柳卡的家,他的妻子在家持槍攻擊我們,我們誤以為是把柳卡,將其擊斃。事後我們才知道,他即將回家,他妻子故意製造騷亂,讓他潛逃。」

  李復補充 「他可以將一枚炸彈做成手機大小。最麻煩是炸彈充斥騙局,他只需要生產一顆炸彈,就可以製造十起,甚至是百起勒索案。誰都不敢賭是真是假。前年,把柳卡在英國重操舊業,改名為傑森。在被其勒索得手五百萬美金後,他又消失在英國。沒想到會在中國遇見他。」

  張諾楠沈思:「中國和倫敦不一樣,他必須要有一位中國幫手。魏延,讓局裡聯繫美國和英國,我們要這位把柳卡來賓的資料。」

  魏延道:「張隊,這事國際刑警可能會來湊熱鬧。」

  張諾楠點煙,吹口煙霧道:「只要能抓到人,誰湊熱鬧都行。把炸彈碎片送到研究室去,看成分是什麼,還有引爆方式,材料哪生產的,能查的一切都要查。」

  「明白。」

  如張諾楠所說,她不恐懼真炸彈威脅,但是十假一真做法,會造成社會的恐慌。

  李復補充 「美國和英國警方研究過,他的炸彈製造很精細,也導致生產量很低。這也許就是他採取真假混合的原因。」

  「等等!」沈思中的于明突然叫停,走到一邊撥打電話:「主席,能不能聯繫到冰雪。」

  蒙特羅回:「可以。」掛電話。

  三分鐘後,電話進來,于明接電話:「喂。」

  「我是冰雪。」

  于明道:「你好,我想請問,蜘蛛候選人是不是有一位叫把柳卡的人,也就是那天晚上主持負責博弈的那個人。」

  「稍等。」冰雪查詢一會回答:「是的。」

  「能不能把蜘蛛中國區的候選人資料告訴我?」沒猜錯的話選拔雙雙失利後,兩人一拍即合,乾脆就在中國幹起了營生。一個老外出入購買禮品等很遭人注意,如果有位中國人,特別是擅長潛入、偷竊的中國人幫助,那將事半功倍。

  冰雪猶豫了一會:「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通過國際刑警和我們聯繫。」

  「謝謝,再見。」難怪說話語調有點相似,如果是他,那這次麻煩就真大了。于明不隱瞞張諾楠,把那天博弈的事說了。最後結論道:「這人有點瘋狂,目中無人。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喜歡制定規則戲耍別人。如果再加上會做炸彈,禍害啊。」

  要成為禍害,第一條是能力,諸如賣國賊,普通人是做不到的。第二條心態,掌握危險品的人很多,絕大多數都不會有害人的想法。當知識和瘋子相結合,就會造就出恐怖的產物。

  於是張諾楠只能是聯繫國際刑警,雖然地方警察對國際刑警很不待見,但是國際刑警倒是不計較,第一時間就派遣了一男一女到達現場。女的叫林軒,是一名爆破專家,到下水道收集分析爆炸物。男的叫方磊,是調查員,聽明白這事後,聯繫總部,讓總部和冰雪進行溝通。

  方磊很年輕,有些天真道:「既然這事情是蜘蛛挑起的,能不能讓蜘蛛清理門戶?」

  張諾楠嘆氣,對于明道:「看,我們不喜歡國際刑警真不是我們錯。」從外表看,警局便衣很土氣,夾克、牛仔褲,皮鞋。而國際刑警牌子成套西裝,打髮膠,皮鞋也是油光滑亮的但是質量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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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6:12

第兩百零三章 安全屋

  方磊正要解釋兩句,國際刑警林軒捧了一個盤子進來道:「我們老大希望和本地警局關係有所改善,所以才派遣了我們兩人讓張警官你奚落,希望張警官能過癮開心。

  言歸正傳,國際刑警已經監視了嫌疑人提供的海外賬戶,他們很難從這帳號進行轉賬洗錢……我們先看爆炸物吧。」林軒制止了張諾楠的發言。

  林軒戴手套的手指撥動道:「我同意這位FBI的看法,這炸彈根本沒有水銀平衡裝置,引爆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定時,一種是遙控。炸彈殺傷距離五到八米左右,初步判斷應該是液體化學炸藥。」

  張諾楠問:「那為什麼我扔出炸彈後,炸彈才爆炸?」

  「因為你扔出炸彈後,對方才遙控啟動爆炸。」林軒扶下黑邊眼鏡道:「遙控的方式是手機,張警官你很幸運,對方沒打算要你的命。」

  于明一邊接話:、『恐怕不是張警官幸運。對這人我有些瞭解,他不喜歡在表面條件不客觀的情況下欺負對手。張警官識破了對方謊言,認定炸彈沒有內置水銀裝置,那麼他就不能傷害張警官,或者說這是一種驕傲。也許蜘蛛看上他,就因為他擁有這份驕傲。」

  林軒問:「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李復可能會捲入這事件。他錢也要,遊戲也要玩。他來制定規則,你們來玩遊戲。」子明道:「好消息是,遊戲玩上癮有可能造成他們兩人內部不和。」

  「總部那邊消息過來了,是蜘蛛選拔人中國區的選手。」方磊打開電腦,匿名郵箱發來一份郵件:「端木真,中國國籍,男,35歲,身份證編碼為熾,住址為黑天鵝小區。名下有兩套房子,一輛汽車,一個倉庫,自由職業。父母過世,離異,無子女。」所謂的自由職業就是無業。

  張諾楠接過黃忠遞來的電腦,在自己系統查詢:「端木真,沒有案底。不過有備註,他換了很多下層的工作,工作過的地方在他辭職的一到三個月都發生失竊案件。其中包括市政府、銀行、派出所、法院、領事館、來訪退休政要等七個目標。但是由於沒有任何證據證實其和盜竊案有關,所以並沒有拘傳。」

  于明驚嘆:「這些都是高安保,高難度的目標。」警察可以查到,說明端木真沒打算保密。

  「不知道是練手,還是為了挑戰自己。」李復詢問:「是不是可以請他回警局協助調查?」

  「估計人早跑了。」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張諾楠還是讓黃忠去地址上找端木真。張諾楠道:「普通市民不要再參與本案,你們回去吧。」

  李復道:「可是于明說,我可能會成為遊戲的內容。」

  「再說吧,魏延,送他們上車。」張諾楠並不太肯定于明的分析。

  于明開車,然後拐角處停車,燕三上車。于明開車問:「叔叔,你和嬸嬸談的怎麼樣?」

  「哪壺不開提哪壺。」燕三心情不是很好:「還能怎麼樣?你嬸嬸年輕時候跟我吃了不少苦,後來我出去『打工」她不花這錢,怕遭報應,然後報應來了。現在好容易過上安生日子,算了……不算也不行啊,她根本想不起我。」關鍵是最後一點。

  「那你就放下了?」于明問。

  「放下是不可能的,她不認我,我總還記得她,有份牽掛吧。」燕三不想在于明面前討論這些,問:「這炸彈是怎麼回事?」

  手明把後續情況說明,燕三點頭:「和我無關,我不管了。那仙……你這個F酬的朋友有點沒事找事。人家本來目標是富翁,和警察玩玩遊戲,他湊什麼熱鬧?閒著蛋疼?」

  「哈哈,這是三觀不同,人家一向以追捕罪犯,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于明認真道:「不過我不認為他能應付得了這個瘋子。」

  燕三搖頭:「瘋子很可怕,但是瘋子又很好對付。最關鍵一點是投其所好。他們即使知道是虛情假意,但是也經受不起誘惑。我找你嬸嬸去了B市精神病院。裡面有個武瘋子,最喜歡就是看電視,一天武瘋子提了兩把菜刀挾持一名護士要求看電視。院長電話指示放電視給他看,我那時候覺得,這不是縱容瘋子以後挾持人質嗎?」

  「院長來了,他讓人關了電源。武瘋子肯定不干,於是院長和他說:『今天停電』不過我們有發電機,如果你要看電視,那你就要去發電。」瘋子也許知道是陷阱,但是還是去了,瘋子比普通人更加受不了和克制不住自己喜好的東西。你說這傢夥喜歡博弈,你出題,出他認為公正的題,出他有興趣的題,他明知道陷阱也會忍不住參加。」

  「這個……」,于明猶豫,目前態勢很不明朗,李復也未必會捲進去,自己這麼積極的態度是不是不好?

  燕三一手帶大于明,哪會不知道于明心裡所想的,道:「看來你只能是等人家出題。于明啊,男人做事,當斷則斷。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現在出題,對方被動接題,等對方出題,誰知道會是什麼題目?」

  「出對題很關鍵,問題就在這出對題上。」于明道:「我也要想想付出什麼代價和人家博弈,人家才有興趣。叔叔,這主動權不在我手上。」

  燕三想想後問:「你知道我們老千最討厭什麼嗎?」

  「警察。」于明想也不想回答。

  「切,我討厭鉤子幹嘛?人性本惡,如果沒鉤子全世界都是壞人,相反,我還挺喜歡能幹的鉤子,他們抓到壞人,彰顯我與眾不同。如同你是神仙,隨便欺負人,你很快會索然無味。

  老千有技術含量,為什麼要有摟術含量,為的是應對鉤子,這才有意思。不喜歡鉤子叫騙子,不討厭鉤子的才叫老千。」

  于明納悶問:「那你最討厭什麼?」

  「賭徒。」燕三道:「真正的賭徒不管你千術,直接和你賭五五開的勝負,是老千最討厭的。博弈就是這樣,看似很公平,其實很不公平。你老婆和老媽掉水裡,制定苛刻的條件,無論你怎麼選,總是有錯的。比如他綁架你和李復,然後看你們博弈,兩人只能活一個你們要怎麼玩?或者他像個真正的賭徒那樣,和你玩一把俄羅斯輪盤賭,他敢玩,你敢玩嗎?」

  車載收音機報導:「大酒樓門前發生爆炸案,據知情人士透露,司徒集團董事長收到了勒索炸彈,同時有多名富豪也收到了炸彈勒索電咯、。」。

  于明和燕三互相看了一眼道:「五法五天。」

  五法五天的精髓就是讓目標群體擁有知情權,一幅藝術品被盜,那竊賊出售的就可能是真藝術品。把柳卡使然,一顆炸彈爆炸,就不會有任何人僥倖炸彈是假的,因為誰都賭不起。燕三剛說的,他賭你孩子的生死他敢玩,你敢嗎?

  車載收音機:「知情人士爆料,被炸彈勒索的莫氏已經繳納的贖金。本台採訪了莫氏被拒絕,但是其管家透露,歹徒已經取消了炸彈引爆,炸彈將交給警方處理。」

  「我要是年輕,現在就渾水摸魚,開地圖炮扔假炸彈。」燕三笑:「一顆沒有傷人的爆炸的炸彈,足夠了。這批警察經驗還是不足,被對方利用了。」

  于明不同意:「是現在警察辦案有標準程序。」

  燕三住賓館,第二天一早于明收到燕三告別短信打電話到賓館,發現他已經退房。打燕三電話是空號,燕三人間蒸發,幾天後,楚河也蒸發。于明也不在意,向杜青青請假一天,拿了葉戰快遞的鑰匙前往安全屋。

  安全屋距離于明宿舍不遠,距離于明公司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于明一直以為安全屋要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而這個安全屋顛覆了于明認識,這個安全屋在一個小區內。小區是上世紀的小區,沒有電梯,沒有物業,沒有車庫,樓房和樓房之間很密集。于明的安全屋是一間柴火房。

  厚重的鐵門和大掛鎖,于明用鑰匙開門,裡面是一堆雜物,什麼破舊自行車,嬰兒車,紙皮等等。還有蟑螂老鼠。

  于明先咒罵了葉戰十八遍之後,發現了老鼠窩邊上,距離地面十公分位置水泥有點怪異,似乎是不規則的水泥粗顆粒,但是這些水泥粗顆粒組合很像是數字。于明試著按一六次,牆動了下。于明推牆,牆翻轉關閉,裡面別有天地。

  十二平方米,裡面白色色調,頭頂有一盞燈,屋內一張桌子,一台空調,一台冰櫃,一個洗手間,一張鐵架床。屋子旁邊是嵌入牆壁的空格子,可以置放物品。于明拿手機,信號是滿的,撥打葉戰電話。

  葉戰介紹道:「這裡是三間柴火房連通,左右兩間都堆了垃圾,中間一間才是安全屋,一道暗門進出。安全屋的電源和水源來自左邊柴火房,電線和水管嵌入牆壁接入。安全屋的排氣扇在廁所,朝下排放,下面是洩洪道,可以物理關閉排氣扇。你也可以從這個位置撤離到洩洪道中,然後合上排氣扇,最少可以拖延追兵十分鐘。桌子上有個USB插口,連接兩間柴火房的針孔攝像機,右邊的柴火房已經全部焊死。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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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6:26

第兩百零四章 遊戲開始

  于明左右看看道:「這地方像是躲仇人的,哪裡是存貨的地方。」

  「要就要,不要拉倒。」葉戰不爽。

  「要。」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屋子隔音效果很好,三年之內這裡沒有被拆遷的風險,過了三年就不知道了。」葉戰道:「你上次說,有人專門追殺逃北者?」

  「嗯。」于明道:「兇手暴露了身份,很可能被滅口了。」

  「知道了。掛了。」

  于明在牆壁輸入密碼,暗門打開,出來後開車去採購,筆記本電腦必須有的,乾貨食物,食水都買一些。小區內來往人不多,也不關心別人在幹什麼。于明把車停在柴火房前,把東西搬運進柴火房,然後再運輸到安全屋。一個早上時間全折騰掉了。

  李復打電話:「你好,你的地址是?」李復今天接到一張單子,一位母親委託李復調查一起車禍。車禍死亡人數兩人,是一對朋友。兩人都喝多了,開了摩托車撞樹死亡。交警無法給出是誰駕駛摩托車的結論,按照法律規定,誰駕駛摩托車導致乘客死亡的,要付民事責任。

  李復感覺有些怪異,自己按照地址過來,下車後發現這裡位於A市的中心的步行街,有洋快餐,有百貨、有皮草店、有咖啡廳、金店。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

  「呵呵。」對方聲音變成了一個男人聲音:「歡迎你,我是把柳卡,我已經在A市九個公共地方安置了炸彈,如果你不願意聽我的指示,我將引爆炸彈。順便說一句,我很喜歡你這樣有責任感的年輕人,你同事那個獨立調查人就太爛了。如果他接我的電話,會直接走人。」

  「你想怎麼樣?」

  「嗯……我還沒想好。」把柳卡想想道:「你腳邊有個箱子,提起來。」

  「嗯?」李復低頭一看驚訝,果然自己腳邊多了個黑色手提箱,什麼時候什麼人放著的?李復提起黑色手提箱。

  把柳卡道:「電信門口有一部IP卡電話。」

  李復道:「沒有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學于明。

  「當然,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你將會得到九個炸彈的位置,你可以通過IP卡打110報警。條件是你手機不能掛斷,不得向行人求救,否則我會引爆炸彈。提醒你一句,這次真炸彈比較多。」

  李復無奈向起走了十米,到電信門口的IP卡電話,現在A市IP卡電話快滅絕了。把柳卡道:「摸電話機的底部。」

  李復摸到一張卡,被膠布黏貼在上面,撕扯下來。把柳卡笑:「做的很好,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張卡電話費只夠撥打七個電話,每個電話不能超過一分鐘。規則都明白了嗎?」

  「你強行拉別人進入遊戲,是不是很不道德?」李復反問。

  「呵呵,這次是我們兩人博弈。」把柳卡道:「時間緊迫,我們開始第一顆炸彈博弈,你贏了,你可以任選1到9號,我會告訴你對應的炸彈位置,你輸了,你要選擇1到9號炸彈中某一顆炸彈起爆。選到真炸彈會死人的,這可是你殺死的無辜人,所以你不能輸哦。」

  「嗯。」李復不置可否。

  把柳卡沈思一會:「嗯……你看見一位向你走過來的黑髮美女了嗎?戴著兩個耳環。你在不透露我們信息的情況下,拿到她的電話號碼。規定,不能離開IP電話十米,你這麼帥,我相信沒有問題,戴上藍牙。」

  李復擡頭左右看,他肯定把柳卡就在附近監視自己。李復腳輕踢出箱子,美女勾絆到箱子『哎呀』一聲,道歉:「對不起。」

  「沒關係。」李復彎腰扶箱子,驚訝道:「能不能問下,你這對耳環是哪裡買的?別誤會,我女朋友生日快到,我一直在考慮買什麼禮物。」李復淚奔,自己已經學會了說謊。

  美女摸摸耳環,道:「在XX金店購買的。」

  「在哪裡?」

  「嗯……」黑髮美女想了一會道:「在長平路。」

  「謝謝。」李復微笑禮貌點頭,苦惱一下道:「對不起,你能不能留個電話號碼?我到長平路如果找不到,可以打電話詢問你。」

  美女看李復,衣裝得體,態度禮貌,思量一會問:「手機給我?」

  李復掏出手機,保持通話。美女接過手機輸入電話號碼笑道:「不買耳環也可以打電話給我。」

  「謝謝,再見。」李復用快速撥號功能撥通于明電話,手機電話會議功能,李復將于明設置為聽眾,沒有發言權。

  于明坐在洋快餐店接電話,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一個聲音道:「做的很好,我應該讓你去找老奶奶要電話。你贏了第一局,現在你可以選擇一顆炸彈的位置。」

  李復問:「在我們這條中南街有沒有炸彈?」

  「呵呵,你怕死啊?」把柳卡笑下:「你只能選擇1—9。」

  哦,買噶!于明掛上藍牙,抓了可樂上車,開車前往中南街,電話連通張諾楠:「把柳卡出手了,不過你別亂來,會死人。」

  「怎麼回事?」張諾楠一看于明來電就心驚肉跳。

  「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我來接你。」

  耳邊藍牙傳來把柳卡聲音:「你已經報警通知了二號炸彈地點,我可以告訴你,你浪費了一次機會,炸彈是假的,我們繼續。」

  李復道:「你監視著我,卻不讓我知道1—9號位置,也許二號就是真炸彈,被你換了。」

  把柳卡怒道:「請不要侮辱我。」

  李復道:「我渴了,想喝水。」

  「NO,你應該考慮到你手機的電量,而不是考慮自己是不是口渴。」把柳卡道:「第二道題還是要女士電話號碼,看見東面一百米位置那對情侶了嗎?你必須要到女士的電話。」

  李復道:「萬一他們不經過我身邊呢?」

  「哦,那很抱歉。」

  ……

  于明接了張諾楠上車,從包裡翻出一個藍牙給張諾楠,張諾楠聽了幾句,道:「剛才燕南區警察分局出警,連同當地派出所到燕南小學,疏散了學生,從裡面發現一顆炸彈,現在排爆組已經前往。」

  「多大?」

  「一個手提公文箱大小。」張諾楠問:「你肯定把柳卡在中南街監視李復?」

  「基本可以肯定。」于明道:「從話語來看,李復可能就在一顆炸彈的旁邊,一旦選錯,就會被炸飛。」

  張諾楠問:「把柳卡的話可信嗎?二號炸彈會是假的嗎?」

  「這個很難說,也許是試探李復是不是已經聯繫了警方。」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達平南街,李復已經破解了兩道題,第二道題他仍舊選擇了報警,這樣他的報警次數隻剩下五次。李復知道于明在聽,但是如果他不報警,于明報警,警察出現在炸彈點,會被把柳卡揭穿。

  把柳卡笑道:「你的運氣很好。」

  「我的運氣一向不壞。」李復補充道:「邪不勝正。」

  「是嗎?那我就用正義來打敗你。第三道題,警方已經鎖定了兩次報警有炸彈的電話位置,現在他們很可能逮捕你,如果你離開十米範圍,就要選擇一顆炸彈爆炸,如果你不選擇,我來替你選擇。遊戲開始。」

  「**,國際刑警動作真快。」張諾楠和于明已經走到了平南街,張諾楠看見了國際刑警方磊,打扮成一個非主流的青年,距離李復只有一百米,正在朝李復慢慢靠近。張諾楠問于明:「怎麼辦?」

  于明對其耳語幾句,張諾楠一愣:「有其他辦法嗎?」

  「暫時沒有。」

  張諾楠無奈,只得快步向李復走去。方磊發現了張諾楠,忙靠上去:「張隊,這案子是國際刑警的。」

  「滾粗。」張諾楠拔出手槍,走到李復十米位置:「不許動,警察。」

  李復慢慢的轉頭過來,張諾楠一愣收槍:「李復。」

  「嗨。」李復單手招呼,他不懂接詞。

  張諾楠走到李復身邊溫柔問:「是你報警?」

  李復不知道台詞,看張諾楠輕搖頭,回答道:「不是。」

  張諾楠回頭招呼:「把槍收起來。」

  「……」方磊收槍。

  張諾楠介紹道:「誤會,介紹一下,我同事方磊,這是我男朋友李復。」

  方磊一臉迷惑:「我昨天見過。」

  張諾楠幫李復整理下衣服,墊腳親吻下李復雙唇問:「你在這裡幹嘛?」

  李復回答:「我等個客戶,你知道,有錢人怪癖多。」

  「剛才有人用這裡電話嗎?」

  「有,一個男的,已經走了。」

  「長什麼樣?」

  李復想想道:「平頭,穿紅色夾克,身高一米七四,體重六十公斤,怎麼了?」

  「沒事,我先忙公事。」

  「嗯。」

  張諾楠和李復親吻一下,張諾楠離開,方磊只能跟上。把柳卡有些驚訝:「你的運氣還真是非常好,這位女警官竟然是你的女朋友。可是……我不知道你再答對我的題要怎麼報警才不會讓你的女朋友警官懷疑你。」

  看來兩個案犯都在一起,把柳卡是聽不懂中文的,于明電話張諾楠:「張警官,我需要一本警官證。」

  「魏延,到了沒有,到了找于明,他在咖啡廳。」張楠諾指派給于明一名警察。

  把柳卡出題:「第四道題,A市大學和B市大學正在進行一場足球賽,地點是A大學的體育場。本地電視台直播,目前比賽到八十五分鐘,比分是0:0,請猜測最後結果,A市大學勝、負或者是平。」

  李復道:「這不公平,我只有33.3的勝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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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6:51

第兩百零五章 目標

  把柳卡聽李復反駁,解釋道:「李博士,你有50%的勝率,請在比賽結束前告訴我你的答案。如果你手機電源不夠,我建議你快一些把遊戲玩完。」

  李復尋思,突然看見街對面移動手機專賣店的電子廣告出現信息:本店出喜最新無屏手機。有無屏的手機嗎?

  李復道「我需要點時間。」

  「當然。」

  于明和魏延在手機店裡看直播,九十分鐘比賽結束,。:。,雙方不進入加時賽,直接進入點球勝負。A市大學獲得先發權,于明讓工作人員打出標語,將XX手機改成月生手機。

  魏延納悶問:「你怎麼知道誰勝誰負?」

   「點球決戰是不公平的,先罰者勝率更高,平均下來勝負率,先罰的有六成勝率。」

  李復回答:「勝。」

  「哈哈,你贏了。不過月生手機 ……雖然我知道你通知了警察,但是我沒有發現你是怎麼通知警察的,所以我不介意警察一起來玩遊戲。你可以撥打電話,讓一名警察參加我們的三方通話。」

  媽的,果然還是被發現了。于明和張諾楠聯繫,張諾楠和方磊林軒商量片刻,張諾楠走到李復身邊,李復點頭,將張諾楠電話拉進三方通話中。

  「歡迎你張警官。」把柳卡道:「李博士這道題贏了,所以可以選擇一處炸彈所在點,但是李復只剩餘四次報警的機會,所以你們只有四次挖炸彈的機會。李博士請現在告訴我,你想挖哪顆炸彈?我可以給你點提示,一號和九號炸彈其中有一顆是真炸彈,一號炸彈在幼兒園,九號炸彈在派出所。」

  出現了自我博弈,按照道理來說肯定是選幼兒園,但是對方可能就知道你會怎麼選,幼兒園是假炸彈,派出所是真炸彈。看似博弈,其中又有陷阱,因為李復價值觀讓他不可能會選擇派出所。

  張諾楠道:「炸彈十有八九在派出所,應該選九號。」

  「也對哦!」把柳卡笑道道:「警察應該先顧慮警察的生命,而不是小孩的。」

  手機店內,于明摸下巴沈思,魏延問:「怎麼?」

  「有三個問題我想不通。」于明道:「第一個問題,把柳卡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魏延回答:「你們都說他是瘋子,就為了玩得開心。」

  「可是把柳卡雖然喜歡玩,但是每次都是有收穫的。

  就算把柳卡純粹為了玩的開心,他的同夥呢?我不相信他的同夥就為把柳卡開心,而共同犯罪。」

  「有道理。」魏延點頭:「第二個問題呢?」

  「第二個問題是李復撥打了兩個報警電話後,警察查詢報警電話出現在中南街。這時候出現個問題,遊戲無法繼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李復告知實情,把柳卡順水推舟將警察拉進遊戲。而足球賽這道題讓他得逞了,順利的將警察拉進遊戲。問,為什麼他要讓警察發現呢?」

  「第三個問題,張警官和我說昨天勒索到的金錢分文未動,還在賬戶裡。而且這賬戶根本不可能逃脫國際刑警的監視,昨天勒索案的意義又是什麼?」

  魏延打開電腦,將目前已知的三顆炸彈位置標識上去,道:「于明,這三顆炸彈全部在燕南區。」

  「燕南區有什麼目標值錢的?」于明問。

  「這很多,銀行,運鈔車,金店等等。」魏延回答。

  「嗯……不會無的放矢,炸彈遊戲如果不是對方犯罪的主因,那九顆炸彈怎麼會都在燕南區?」于明頭疼:「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目標是什麼。」

  魏延道:「我和局裡聯繫,對燕南區增派人手。」

  「嗯。」于明仍舊沈思。把柳卡就圖玩的開心?那就不會設置這麼簡單讓李復被警察偵測到報警電話。他的同夥從面上資料看,求財求挑戰。每次目標都是銀行、政府這樣安保級別比較高的機構。

  于明還在沈思時,李複選擇了幼兒園,把柳卡告知哪座幼兒園,警察和排爆隊立刻前往,疏散人群,尋找炸彈。于明聽警方無線電眼睛一亮,把柳卡使用五法五天的手段,似乎不是讓富翁們相信有真炸彈,而是讓警察相信有真炸彈。

  嘿嘿,小賊抓到你了。

  第五道題、第六道題全部被李復破解,如于明所預料一樣,炸彈地點全部在燕南區。把柳卡通知李復:「你的報警機會只剩餘最後一次,但是還有三顆炸彈。我能不能先聽下警方的成果,挖到幾顆真炸彈?」

  張諾楠回答:「無可奉告。」真實情況是剛處理完第一顆炸彈,剛尋找到第二顆炸彈,等待排爆組到達。特警排爆組已經不夠用,市政府調動駐防軍隊的工兵前往市中心排爆。

  燕南區警察分局的後門,一名清潔人員提了一個垃圾袋出來,一輛黑色廂車停在後門口。清清人員拉開車後蓋,將垃圾袋塞了進去。

  黑色廂車發動,朝前開。突然一輛警車衝出攔住了路口,警笛聲大作,兩輛警車封堵後退的道路,車上下來七名便衣警察,拔出手槍對準黑色廂車。清潔人員也慢慢的退出後門,魏延拿槍指著他的腦袋。

  兩名便衣一人拿槍,一人拿破門器,砸開了廂車的玻璃,裡面開車的女子舉起手來。便衣給兩個人上了手銬,于明這才出現。于明跟隨魏延到了後箱,魏延把垃圾袋提出來,打開一看,裡面全部是白粉。

  要說燕南區有什麼特色,那就是燕南區警察分局。

  國內警方收繳毒品,大麻鴉片之類是集中銷毀,但是銷毀海洛因等毒品為了保護環境,採用的是化學處理辦法。而燕南區警察分局負責囤積鄰縣和本市收繳上來所有的需要化學處理的毒品。

  為了處理爆炸案,疏散人群和交通,分局警察幾乎被派遣一空。這位清潔人員早在半個月前就在分局中上班,對其中運作頗有瞭解。他偷襲麻醉了兩名看守毒品的武警,將毒品裝進垃圾袋,監控室的警察已經放空,他就這麼輕鬆的把毒品運了出來。

  于明問了魏延幾個問題,端木真諸多涉嫌案件之中,還有什麼地方是比這些被盜場所戒備森嚴的,魏延回答只有警察局。于明又問魏延,燕南區的警察局有什麼和別的警察局不同地方,魏延回答是存儲了即將銷毀的一批毒品。于明問魏延,燕南區警察分局還剩多少人,魏延回答,因為炸彈點都在公眾場所,要疏散、安撫和周邊警戒,所以分局裡面的外、內勤都被派遣一空。

  于明從人這環節出發,先分析把柳卡行為,把柳卡即使自己沒有賺錢的想法,只圖了玩遊戲。但是他同夥端木並非喜歡遊戲的人。這兩人有個共同點,他們不純粹為了錢,把柳卡為錢同時也玩遊戲,而端木真為錢的同時,也尋求挑戰。

  于明最後相信,端木真和把柳卡是以警察分局為目標的一次犯罪行動。

  魏延抓起清潔人員頭髮,比對照片:「端木真,你膽子還真大,全城都在找你,你敢躲到警察局來。」

  「哼!」端木真倒也硬氣。

  一名便衣走過來道:「魏延,那女人是大鱷的情婦。」大鱷是ABO三個沿海市高純度易上癮的毒品供貨人。事情原委很簡單,端木真在參加蜘蛛比賽之前,就已經是大鱷販毒團夥的人。這還和于明有關,由于于明幫助張諾楠破獲了鬼屋A市製毒工廠,導致A市附近市場出現真空。大鱷從C市佔領市場,招募了端木真成為A市團夥主要成員之一。

  端木真參加蜘蛛選拔失敗後,拉上了把柳卡,目標就是五天後將被集中化學銷毀的海洛因。把柳卡本人無所謂,有一筆分成,有遊戲玩,他沒意見。於是有了勒索案、引爆炸彈的一系列案件。

  遊戲結束了嗎?沒有,警方只是抓獲了端木真,毀滅了端木真的陰謀。事實來說,端木真並非瘋子,他對金錢的渴望超過挑戰自己的慾望。而把柳卡是個標準的瘋子,即使四面楚歌,警察合圍,他仍舊談笑風生。

  「端被捕了?其實我本人很不喜歡販毒和吸毒的人。」把柳卡淡定在電話中道:「我們遊戲還可以繼續,現在還有三顆炸彈地點未知,李復你只有一次報警的機會。遊戲規則是這樣的,如果李復不選擇報警,而警方去地點排爆,那我會啟動所有炸彈。」

  張諾楠試探道:「把柳卡,我們已經挖出兩顆真炸彈,我不認為你會做這麼多。」

  「哈哈,你錯了張警官。一共總數是十一顆炸彈」一9號炸彈中,只有三顆是真的,也就是剩餘的7、8、9有一顆是真炸彈。另外,李復特別探員的手提箱內有一顆10號真炸彈,還有一顆11號……」10號和11號炸彈是為了你們遵守遊戲規則而製造的。我知道警察從來不喜歡遊戲規則,李復,不如請你的夥伴,那位獨立調查人一起玩遊戲。」李博士到李復,顯然把柳卡心情還是有些波動。

  「嗯?」李妾不理解,這事和于明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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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7:01

第兩百零六章 上車

  把柳卡解釋:「端木動手之前,我暫停了遊戲。是想看看端木真和警察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利者,然後我會約勝利者一同遊戲。我本來的計劃是等端木真運輸毒品的汽車上路,將端木真拉進來一起玩。現在遊戲者是FBI特別探員李復、中國A市警方,這違背了我設定的玩家人數,減少了遊戲帶來的快樂,所以只好邀請獨立調查人一起參賽。」

  四方通話,于明知道前因後果後笑道:「把柳卡,你還敢玩啊?」

  「人越多越熱鬧。」把柳卡無所謂道:「我暫時休息十五分鐘,吃點東西,給手機充下電。現在出題目,李復,你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到達田野購物廣場,不得疏散、驚動購物廣場內的人。」

  張諾楠道:「他不能帶炸彈去人群這麼密集的地方。」

  把柳卡不理會:「獨立調查人,叫于明吧?你在十五分鐘內必須乘坐上一輛牌號為9789的100路公交車,目前公交車距離燕南區警察分局只有一公里。」

  「警方代表,張警官,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攔截9789公交車,疏散乘客,排爆。第二個選擇是前往田野購物廣場,疏散所有人,進行排爆。兩個地點有一顆真炸彈,半小時後自動引爆。順便說一聲,如果你去了田野購物廣場,而又指揮人攔截9789公交車,那我將直接引爆炸彈。」

  張諾楠冷靜問道:「提示!」

  「當然有,提示很簡單,端木真知道兩個位置哪裡有真炸彈,我聽說A市警方從來不使用違法行為對嫌疑犯進行刑訊逼供,不知道你會不會破例呢?計時開始。」說完,把柳卡掛掉了電話。

  張諾楠道:「你們兩個人先去。」

  「嗯!」李復和于明回了一個字。

  張諾楠吩咐:「黃忠你給李復送塊手機電池。」

  張諾楠簡短的向局長匯報,端木真現在就關押在燕南分局中,李默一和魏延看守著他。用刑訊逼供五分鐘就可以知道答案。局長問:「小張,你知不知道,如果刑訊逼供端木真,我們上法庭後會被反咬一口,可能導致端木真被無罪釋放。」

  張諾楠道:「局長,公交車和購物廣場肯定有一處是真炸彈。我相信把柳卡說的都是真的。」

  局長問:「我反正快退休了,我可以負責這件事坐兩年牢沒關係。但是你怎麼保證端木真會說實話。端木真這罪名槍斃十次都嫌少,你對他瞭解多少?他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他會提供真信息嗎?」

  「……」張諾楠無法回答。

  于明在審訊室看端木真,問:「大鱷在哪?」

  端木真微笑看于明回答:「說和不說,我都死定了。」

  于明默然低頭:「算我求你,現在幾十條人命在你手上,你告訴我哪家購物廣場有炸彈?」

  端木真輕皺下眉頭:「購物廣場?」

  李默一拍手:「公交車。」

  「不,讓張警官去田野。」于明笑眯眯看端木真:「你表演還不過關。我說算我求你你瞳孔放大,頗有幾份欣慰。但是你反問購物廣場,你的表演顯得太幼稚了。」

  端木真微笑問:「是嗎?」

  一名警員進來,向李默一耳語幾句,李默一按遙控器:「端木真,這是田野購物廣場的監控你前妻也在購物廣場。」

  端木真看屏幕,眼珠左右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李默一道:「告訴我們,到底哪有炸彈?」

  「不用問了,田野。」于明道:「他思考了。如果購物廣場沒炸彈,他不用思考,會淡然的回應我們。」于明看時間已經過了六分鐘。

  于明和李默一走到門口端木真一動不動的微笑,李默一恨恨咬牙,轉身一拍桌子問:「你要怎麼才肯說?」

  端木真露出得意眼神,道:「法官的豁免全部罪名豁免。」

  「不可能。」李默一回答。

  「那我就沒辦法了。」端木真靠在椅子上。

  「不對。」于明道:「把柳卡說要拉端木真進遊戲,那端木真肯定不干,他肯定急於將白粉運輸出城。這就表示在端木真動手之前,把柳卡已經脫離了販毒集團的控制。把柳卡不會中文對城市不熟,怎麼會知道100號公交車在分局的附近?只有一個答案他在車上,把柳卡在100路公交車上。」

  李默一問:「那炸彈就在田野購物廣場?」

  「也在田野購物廣場,李復帶著炸彈,兩個位置都炸彈。」于明道:「我得趕緊走,六分鐘內我不上公交車,這瘋子會引爆這兩顆炸彈。」

  于明送給端木真一根中指,出審訊室,撥打電話:「到了沒?」

  「到了。」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于明面前。

  于明上車一指,司機海娜道:「我知道位置,剛和那車交匯。坐好,趕時間。」

  ……

  跑車發出轟鳴在路上高速行駛,回頭率百分百,大家紛紛拿手機拍照,海娜笑道:「估計姐姐我很快會成為網絡名人。」

  「被罵的名人。」于明想到了標題,富二代開改裝跑車在鬧事區奔馳,警方坐視不理。于明伸頭:「看見了!」

  100路公交車過綠燈,馬上變成紅燈,十幾輛汽車排列在前。于明看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海娜伸舌頭在嘴唇上捲了一圈,轉方向盤,車在護欄一磨蹭,右側雙輪離地,汽車側立在兩排汽車縫隙中衝出去,帶走了一片的倒車鏡,跑車在正常行駛兩輛車中間闖過紅燈。于明被嚇出一身冷汗,回頭看,因為海娜闖紅燈,造成正常行駛的汽車急剎車,發生連續追尾。車輛零件散落一地。海娜看了眼後視鏡道:「放心吧,這群菜鳥時速沒超過20碼死不了人。」

  「但你也不要開七十碼。」

  跑車在公交車站前停下,于明下車拍打要出站的公交車車門,公交車司機惱怒看眼于明,但還是停車,讓于明上車。于明拿出錢包,沒零錢,投幣五元,朝後面走。

  車上的人不少,坐滿位置還站立著七八個人。于明走到後部掏出兩百塊錢對一位小姑娘道:「兩百塊買個座位。」

  小姑娘愣了三秒,然後立刻接錢讓座,生怕于明反悔。于明坐下,他身邊是一個戴了黑色假髮,戴口罩的男性。于明一坐下,男子拿掉了假髮和口罩,赫然就是通緝令中把柳卡。把柳卡伸出一根大拇指:「非常好。」

  把柳卡掛上藍牙撥打李覆電話:「時間到,你到了嗎?」

  李復回答:「到了。」

  「位置!」

  「日用品。」

  把柳卡從側面拿出一台電腦,開啟,裡面有監控探頭,很快看見了李復。把柳卡問:「你為什麼不攻擊我?這樣你們就可以疏散兩個地方。」

  「呵呵。」于明笑。

  把柳卡也笑,進入操作界面網絡撥號給兩部手機。把柳卡道:「說真的,我希望是警察找到我。警察逮捕我後,炸彈因為在一定時間內沒有收到信息,就會發生爆炸。你記憶力應該不錯,應該記下兩個號碼,你現在可以攻擊我。」

  于明笑問:「後果是什麼?」

  「呵呵,我對主發誓後果是你可以協助警方拆卸這兩顆炸彈。」

  「但是……」

  「但是……」把柳卡看了于明一眼:「但是11號最後一顆炸彈將會爆炸。

  這遊戲好玩嗎?我們兩個人現在就坐在炸彈上,只要我按下這按鈕,我們都會去見上帝。」

  于明不理會問:「接下來是什麼遊戲?」

  「遊戲我已經告訴你了。公交車和購物廣場,只能選一個。」把柳卡朝後面看了一眼三輛汽車緊緊跟隨著公交車。把柳卡笑:「這就是博弈。你選哪個?」

  于明道:「我們梳理一下你的規則,李復剩餘一次報警機會,也就是說兩個地點只能疏散一個地點,否則兩顆炸彈都會爆炸。對嗎?」

  「對!」把柳卡道:「我很喜歡遵守遊戲規則的人。」

  「如果警察疏散了購物廣場然後想疏散公交車,炸彈會爆炸。」

  「對!」

  「如果剩餘十幾分鐘內沒有做出決定,兩顆炸彈將定時起爆「」

  「對。」

  于明問:「如果沒有違反規則,你不能提前引爆?」

  「對,不過你或者警方任何暗示、明示乘客自行疏散,那就違反了規則。」

  于明點頭:「我很相信你,因為在上次我們博弈時候,你很遵守自己制定的規則。」

  「感謝信任,不過我知道你不會理解。」把柳卡道:「就像是造物主一樣,你製造了人的生老病死,你不能因為憐憫而讓人類長生不死。同時你也不能因為殘暴,將人類全部消滅。你可以觀看人類互相廝殺,最終走到滅亡。這是規則,造物主不會違反,即使造物主因此而死亡。」

  于明點頭,撥打電話用英文道:「張警官,疏散田野購物廣場。」

  「確定?」張諾楠問。

  「確定。」于明回答:「不管怎麼說,購物廣場人比較多,炸彈就在李復手提箱內。」

  「嗯。」疏散是個大工程,需要充足的時間,張諾楠下令田野購物廣場的警察拉響火警警報,開始清場。炸彈就在李復手上,但是按照規則李復和炸彈不能分開,李復不能離開購物廣場。

  于明看把柳卡的電腦監控,警員一邊指揮清場,一邊在國際刑警林軒的指揮下,用超市的東西在李復的身邊構築一個簡易防爆陣地,還有警員為李復戴上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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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7:17

第兩百零七章 地利

  把柳卡看城市風景,問于明:「你今年幾歲?」

   「二十三。」于明回答。

   「我已經四十了。」把柳卡嘆口氣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隨時可以下車,你下車後十五秒,我再引爆車上的炸彈。」

  于明點頭:「非常感謝,把柳卡」1號炸彈在哪?」

  「你想知道?」把柳卡看看手錶:「我們還有十分鐘時間,我們可以進行人生最後一次博弈,願意參加嗎?」

  「不博弈。」于明拒絕道:「博弈是個偽科學,和蝴蝶效應一樣,一個人選擇沒有對的,因為另外一個人的選擇取決你的選擇正確與否。」老千最討厭的就是賭徒。

  把柳卡遺憾道:「那我不能告訴你第11顆炸彈在哪。」

  「呵呵,其實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可是我擔心我告訴你正確答案,你會引爆。」于明看把柳卡。

  「你這是在侮辱我。」把柳卡有些憤怒道。

  「好吧,既然你想拉端木真陪你玩遊戲……李復一顆炸彈,我上公交車一顆炸彈,那11號炸彈我想應該在一輛車上,端木真用於運毒的一輛車。」

  把柳卡點頭:「沒錯,可是端木真很小心,他肯定會換車,你認為他會把備用車停在哪?不好意思,購物廣場的防爆箱已經到了,我必須執行規則。」

  監控中,一個一米高的防爆箱放在李復的面前,中間一名特警持警用盾牌保護,排爆人員正在加固防爆箱深入地面。林軒介紹道:「防爆箱對頂部開口,你扔進箱子後,炸彈爆炸,火焰、衝擊波和碎片會從頂部衝出,我們不肯定這箱子能不能承受。你放開箱子後,要第一時間蹲到盾牌後面。明白嗎?」

  「明白。」李復點頭。

  林軒將李復面罩放下來,拍拍李復頭盔道:「沒事的,其他人撤離。」

   「五、四、三、二、………」

  林軒數完,李復伸直的手放開,手提箱落在防爆箱中,李復收手蹲身在盾牌後。把柳卡等李復蹲好後才啟動炸彈,兩秒後,炸彈爆炸。威力比大家想的要低一些,防爆箱紋絲不動,火焰沖上頂部。兩名特警持奔跑過來,一名特警舉盾牌護住頭頂,一名特警拉住盾牌手和李復後撤。

  把柳卡點頭:「他成功了,而我們即將到達終點站。」

  于明大驚:「你怎麼知道?」

  把柳卡微笑:「這是一種幽默,人生的終點站1還有三分鐘。」

  「不是,是真的到終點站。」于明差點被嚇死擔心這王八蛋有後招,幽默?幽你妹啊,嚇死人家了。

  「什麼?」把柳卡愣住。

  廣播:「終點站到了,請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下車。」很人道的用英文再播放一次,話說于明一直不理解用英文播報的原因,今天總算找到了答案。

  于明問:「你會遵守你自己制定的規則吧。」

  把柳卡看于明站起來:「你早就知道終點站位置?」

  「當然,我沒車的時候,都是坐公交車。你實在不應該和一個本地人玩這遊戲。」于明道:「十五秒,你恩賜我的時間,我很感謝你。」

  乘客離開,于明最後下車,走了幾步向把柳卡招手。一路跟隨的魏延趁機摸到駕駛室,拉開車門對司機到:「警察,跟我走。」

  司機還想說什麼,被魏延一把拽下來,于明看得清楚,立刻轉身撒腿就跑喊:「有炸彈,快跑。」

  把柳卡轉頭,看見了司機被人拉下車,閉眼三秒,按下引爆,一聲響後,公交車地盤一股火光冒起,瞬間吞噬公交車,各種碎片漫天飛舞。

  「靠!」于明揉搓下胸口,以後不能再玩這種遊戲,不被炸死也會被嚇死口

  兩名警察跑向公交車,于明側身一看,魏延和司機距離公交車只有十米,于明快步走過去,問:「怎麼樣?」

  魏延忙擺手:「我們沒事,沒事。這炸彈是連接油箱,本身爆炸威力不大。」

  「沒事就好。」于明問:「你看我朋友為了市民安全,又是飆車,又是闖紅燈的……、。」,于明很厚道的,雖然現場一片狼藉,需要處理的事很多,但是他先為海娜考慮。因為她知道海娜會把罪責算到他頭上。

  魏延正色道:「颮車和闖紅燈我們會搞定,但是改裝車上路,我們搞不定。」

  「不抓人就行,抓車沒關係,她有錢。」

  當大家認為有驚無險,大團圓結局時候,第11顆炸彈因為長時間沒有信號暫停,讀秒結束。

  半小時後某地下停車場發生爆炸,造成四人受傷,其中一人重傷的後果。于明就是于明,很淡定。曾經有個機會讓他去博弈第11顆炸彈所在,于明拒絕了。風險大,利益小,他不覺得愧對誰,他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

  事實上也沒有人責怪于明,因為大家神經都繃的太緊,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博弈。而且于明只是一名普通市民,做的足夠多。

  把柳卡事件終於結束,然後是一系列的嘉獎。作為李復,義不容辭的又出面領功勞,畢竟在田野購物廣場很多人拍攝了他。李復又愧疚了,李復愧疚就代表大家有自助餐吃。這次客人很多,張諾楠、黃忠、李默一、包括警察局長和副市長都來參加自助餐。

  自助餐聊天,杜青青驚訝問:「張警官,你馬上要去做文職啊?太可惜了。」刑警隊分內勤和外勤,外勤就是張諾楠這樣,內勤一般是文書工作,不出現場,除非突發時間,否則工作時間很有規律。

  張諾楠也有些遺憾:「我老爸要求的,向局領導要求的,說我三十好幾,連個對象都沒有。」

  杜青青點頭:「也是。你爸爸好像也是警察?」

  「嗯,退休了。」張諾楠道:「局長曾經是我爸的同組同事,所以也算是走了今後門。」

  倪秋端了面條邊吃邊插口:「局長好像是以前什麼好漢組的。」

  「是啊,我爸是組長。」

  屌 于明嗆著,咳嗽幾聲問:「你爸爸是張曉天?」

  「你認識?」張諾楠驚訝問。

  「聽說過。」毒眼東山狼,瘸子南方狗,好漢當屬張曉天。可惜和黑桃A過招被廢了手腕。

  李復一邊驚訝重複于明的問話:「你爸爸是張曉天?」

  「嗯。」

  「你爸爸和我爸爸還是認識的。」李復解釋道:「我爸叫李三銀,以前來中國做過交流,工作了幾年,後來回了美國。」

  「東山狼?」張諾楠驚喜道:「我爸說起過。」

  李復感嘆這世界真小和張諾楠立刻親近幾分,還約了時間去拜訪張諾楠的父親張曉天。

  這時候海娜不高興的到了餐廳,杜青青詢問,海娜眼自看于明道:「車被沒收了,說是改裝車。」

  張諾楠疑惑:「我們打過招呼,不會全部沒收吧?只沒收發動機吧?」

  海娜道:「他們說這車九成都是改裝的,我想與其拿點零件回來噁心自己,乾脆全給他們了。看,這就是好市民的下場。」

  「呵呵。」于明遞啤酒:「我的錯。不過,海娜你帥呆了,有沒有看新聞?猛女秀車技怒闖紅燈。後來連電視台都道歉,特意開了十分鐘專欄為你飛車說明飛車理由。誰也沒這待遇啊。」

  「他們倒是敢不道歉?」海娜怒道:「不道歉我就把警察局和電視台都告上法庭……我的車。」海娜的心仍舊疼痛,這輛車花費了她和她朋友一個月才改裝而成,性能U1。海娜一指于明:「你欠我個人情。」

  「好說,好說。」于明承情,沒有海娜飛車,購物廣場和公交車都得爆炸。

  海娜有備而來:「這樣吧,我要去荷蘭參加我表妹的婚禮,你陪我去一趟。」

  「我?」于明問。

  「嗯,我表妹都結婚了,我好歹要找個男伴。」

  「什麼時候?」于明問。

  「下周。」

  「行。」

  張諾楠對李復道:「真同情荷蘭人。」

  「為什麼?」李復不解。

  「等他去了你就知道了。」張諾楠笑著看于明,于明一頭黑線。

  于明今天去買鞋,買鞋是假,而是去見見傳說中的人物:瘸子南方狗。

  這是一家不大的店舖,經營國產老字號品牌布鞋,生意還不錯。南方狗身高一米七五,六十多歲,頭髮全白,慢條斯理,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

  南方狗一看于明這腳,就道:「年輕人,是不是經常跑步?」

  「不算經常,每天一個小時左右。」于明老實回答。

  「你穿的是馬拉松專用跑鞋吧?」

  「厲害。」于明驚嘆。

  南方狗搖頭:「不行的小夥子,馬拉松跑鞋底薄,不適合硬地跑步。跑步除了腳掌外,膝蓋和小腿也有傷害,所以應該選後跟有氣墊,緩衝能力比較強的鞋子。恩……我看看,你這鞋子買的是馬拉松鞋,又是山寨貨……你年輕沒感覺,長期不專業訓練會導致腳部神經受傷。初學看來說,跑步的鞋子越專業越好,等膝蓋、小腿結實後,就可以比較隨意。你這腳……真看不出來跑過幾年的,但是膝蓋,腳踝都有損傷,你每天睡之前,要習慣泡腳,可以適當放一些中藥屌

  南方狗說了很多,于明很少喜歡長篇大論,但是這次例外。南方狗根本不藏私,有什麼就說什麼,讓于明受益匪淺。

  手明在南方狗的幫助下選了一雙鞋子,然後說明來意:「你好,其實我是仰慕你,所以才來這裡買鞋子。」

  「你……認識我?」南方狗問。

  「聽說過,南方屌 于明不太好說。

  「狗!」南方狗笑:「我姓許,你叫我老許就好。

  看你不像警察。」

  「我是私家偵探,早聽說你的大名。」于明遞過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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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7:40

第兩百零八章 荷蘭行

  老許看于明名片,呵呵一笑擺手:「是從老人那聽說的吧,不過二十年前我就已經退居二線。技術跟不上了,現在滿街都是硬水泥地,家裡地板鋪設了金剛版、瓷磚的。加上現在電腦比我厲害多了,他們可以分析出多少個著力點,深度等等。所以也沒什麼大名,碌碌無為混到退休。」

  「嗯……老許師傅。」于明想了又想道:「我是想拜師的,但是又感覺太唐突。所以我想,如果你老願意,我們可以每週一起喝喝茶。」就像是和出租車司機學反跟蹤一樣,高手在民間,有學就學。

  「你要學這個?這在現代一點用都沒有。」老許有些驚訝:「我倒是不介意教,畢竟這也是我從別人那學來的,我一直想找個人傳下去,要不對不起我老師。但是這東西就和算盤一樣,已經過時了,算盤練好要很久,計算機拿出來揌兩下,什麼都搞定。」

  「說實話,要全學我肯定沒有這份恆心。」于明道:「我聽說老許師傅你週末時候有喝早茶的習慣,老許師傅要有時間,每週六我請客,多聽點你當年故事也很好啊。」

  老許笑,想了好一會:「一起喝茶可以,我也喜歡有人陪我,朋友不是死了就是沒空,兒女要賺生活也沒空。不過,不是你請客,我們輪流做東。」

  「行。」于明一口答應。

  「這是我電話。」老許寫了個號碼給于明。

  「好,謝謝老許師傅。」

  于明又認識了一位民間高手,目前三位高手,除了老許外,一名走出租車司機老金,一名是專業演員陳鵬昌。

  老許還不知道,但是于明從老金和陳鵬昌身上學了不少東西。

  一個多星期來,調查社風平浪靜,難聽點意思是,沒有生意。雖然星星調查社名聲在外,但是海娜的分公司相當不錯,這肯定不是海娜的功勞,而是海二少爺把得力幹將派送到海娜公司幫忙的結果。

  于明正在李復辦公室幹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掏出兩百塊錢:「上床。」

  杜青青咬牙想想,拍五百現金:「加五百,不上床。」

  李復問:「于明跟嗎?」

  「跟,跟五百。」于明拿張便簽寫上五百塊,現金不夠了。

  他們在幹嘛?他們無聊之中,正在就倪秋和張遙是否已經上床進行下注,人無聊,什麼事都幹的出來。杜青青肯定兩人有曖昧關係,但是不認為張遙會這麼隨便。于明則認為,女人隨便不隨便,主要是男人手段高明與否,倪秋手段高明,所以肯定上床了。

  下注結束,總金額四千人民幣,李復出去轉一圈,和倪秋去開水房轉了一圈回來,將四千塊給杜青青。于明大驚:「不會吧?」

  李復很遺憾道:「你也不算輸。」

  杜青青糊塗:「什麼意思?」

  李復想想道:「因為張遙週末恰巧不方便。我覺得我們行為很可恥,探聽同事朋友的隱私,還拿同事私事當賭局。不過,看見于明你輸了,我還是替杜小姐高興。」

  「……」,杜青青一頭黑線:「我沒贏。」說罷把錢和紙條全部給于明,然後再加了四千塊紙條:「我去取錢。」

  李復納悶:「什麼?」

  于明收錢,把紙條全部找出來道:「我和杜小姐賭的是你,賭你會不會無聊到去探聽別人的隱私。謝謝。」

  李復哭笑不得:「我就說了,對同事下注是很不道德很可恥的。」

  「李復,你要反省下自己,你學壞了。」于明走人,到了開放辦公室,倪秋走過來,于明塞給他一千五百塊,倪秋點了點,將五百塊給張遙。

  張遙收錢笑嘻嘻:「于明,你太壞了。」

  于明一打響指,倪秋乖乖把自己錢給于明,然後再倒貼一千塊。于明和倪秋打賭是,張遙肯定不會抗拒收報酬。倪秋認為張遙會客氣兩句,於是他們賭了。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于明昨夜突發奇想,於是聯繫張遙和倪秋共同設局,于明再和倪秋單賭,然後約杜青青單賭,再拉李復進局。

  哈哈,最後結果,老千滅小偷、滅御姐、滅陽四,通殺。

  說話間,海娜來巡視,一進門就問:「于明,明天的飛機,你簽證辦了沒有?」

  「辦了。」

  「明天早上八點,我讓司機接你去機場。」

  「知道拉。」于明眼珠一轉,湊近海娜:「想不想賭一把,這個週末張遙和倪秋是不是上床了。」

  海娜輕聲道:「我輸了就揍你,現在我們開始賭吧。」

  「海娜再見,有空常來玩。」于明揮手,不好玩。

  于明圖開心,沒想黑大家錢,杜青青取錢還債後,于明宣佈,將用這錢購買一台咖啡機,杜青青對此很滿意,原諒了于明,還表演了于明。後來一想,不對啊,買咖啡機于明貌似沒掏一分代,還是應該譴責。但是錢是于明贏走的,又應該表揚。到底是表揚還是譴責呢?

  無聊的一天結束,第二天,于明上了飛荷蘭的飛機。

  荷蘭是個很有意思國家,其對毒品,性交易和墮胎是為全球最寬鬆,允許同性婚姻和安樂死。經濟實力也不錯,國際型大企業不少,諸如飛利浦,五百強排名前三十。還有聯合利華,荷蘭國際等全球性的企業。農業和科技都很發達,是全球最有競爭力的出口國家之一。也算是高福利高稅收,適合養懶人的國家之一。

  于明他們要去的是荷蘭的豪興鎮,豪興鎮是一個種滿了鮮花的小鎮,荷蘭的鮮花每年出口金額為一百億歐元,佔國際鮮花市場的99%份額。

  于明看介紹豪興鎮的照片,驚訝問:「婚禮的教堂怎麼是這樣子?」

  看照片,教堂是三角形,海娜先很高興于明無知,然後再解釋:「歐洲早年的傳統婚姻認為,三角有利於婚姻將來的穩定。」

  「這就是你表妹吧?」于明看電腦問,長的不錯,再看合影的那個男子,英俊,高大的華裔。

  「別光顧看美女,這次讓你一起來還有事幫忙。」海娜介紹道:「這個男人叫齊舒羽,是聯合集團的一名高管,也是準新郎。」

  「高富帥。」

  「但是!」海娜道:「我表妹的伴娘紀穆卿聲稱齊舒羽想強姦婷,一個多月前吧。這事情鬧到了警察局,警察不認為齊舒羽有性侵紀穆卿的跡象。齊舒羽本人非常憤怒紀穆卿的指控,已經上訴到法院要求紀穆卿道歉。我表妹當然是選擇相信齊舒羽,但是我姑姑心有芥蒂,所以我想請你調查一下這個齊舒羽到底是不是壞人。」

  于明納悶:「奇怪,既然是伴娘,那應該是閨蜜,你表妹為什麼不相信紀穆卿?」

  「荷蘭抽大麻是合法的,但是我姑姑他們和多數華人是禁止或者說厭惡抽大麻。而紀穆卿是個大麻癮君子。」可以致命的海洛因是非法的,大麻是合法的。海娜道:「紀穆卿的父親是華商的副主席,很有威望,紀穆卿和我表妹關係還不錯,所以才請她做伴娘。但絕對不是什麼閨蜜。」

  「你應該請李復來。」于明道:「這種案子就算我指證他,也沒有證據啊。我和你表妹又不熟,她連朋友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聽我的?」

  「和我表妹無關,無法改變我表妹,我表妹認死理。」海娜道:「婚前會訂立一份婚前協議,如果哪一方出軌,另外一個人將獨得兩家大人合辦的基金以及所有財產。我表妹和齊舒羽各有自己的家長設立了價值八百萬和一百萬美金的基金,兩人結婚後,基金將合併。

  這于明知道,國外很多人都訂立有婚前協議,一部分是財產的婚前協議,比較傷人。還有一種就是俗稱的忠誠契約。任何一方出軌,將損失全部的財產。于明問道:「這份婚前協議是什麼時候提出的?」

  海娜回答:「強姦未遂案發生後,我姑姑不同意婚禮照常舉行,然後經過雙方家長的協商,最終訂立了這份契約。」

  「有點意思。」于明笑。

  「怎麼?」

  「有一則寓言,話說一村子兩個人運輸檀香去城裡販賣,甲經常喝醉耽誤事,乙的妻子不希望乙和甲一起工作。最終雙方訂立了契約,一個人喝了酒,那全部收益歸另外一個人。聽起來很公平吧?」

  海娜搖頭:「這對甲不公平,他喜歡喝酒,乙不喜歡喝酒。」

  「你真純。」于明奪獎了海娜一句,見海娜殺氣騰騰忙改口:「你真色。你到底想怎麼樣?」

  「繼續說故事。」海娜咬牙強忍把于明扔出飛機的衝動。

  「他們去了一天一夜後回來,同時來的還有幾名城裡證人,證人們表示,乙喝醉了。乙的妻子不信,親自去城市裡調查,發現酒吧的人都證實乙喝醉了,還和顧客發生了糾紛。於是,按照協議,本次檀香買賣的收益全部歸甲。不僅如此,後來村裡人都不選擇和乙去做生意,因為認為他耽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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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7:54

第二百零九章 跟蹤疑雲

  海娜不明白:「乙明明不喝酒,為什麼會喝醉呢?我知道了,一定是甲把他灌醉了。」

  于明笑:「可能嗎?乙是成年人,我想他知道喝醉的後果。」

  「那是為什麼?」

  「因為乙雖然不好酒,但是好色。不僅好色,而且還喜歡佔小便宜。這次訂立契約就有佔便宜的意思,和你姑姑一樣。言歸正傳,首先我們肯定甲不是好人,兩人晚上在城市裡旅館休息,甲按捺不住想去喝酒,於是就讓一名妓女陪甲睡覺。乙明白甲的意思,就是互不揭發。於是乙接受了賄賂,在妓女色情引誘下,乙喝了幾口酒,然後理智減少,再喝了幾杯。他本不勝酒量,很快就開始發酒瘋。」

  于明總結道:「就是用契約外的誘惑,誘惑契約人違反契約。這和你姑姑情況很像,由於不信任齊舒羽,所以將兩人基金和財產捆綁在一起。可是有沒有想過,你表妹出軌的話會怎樣?我看兩人資料,你表妹有一家遊戲工作室,挺出名,而齊舒羽家庭雖然還算富有,但是他本人財產就是死工資。萬一你表妹出軌,恐怕………」

  「我表妹不會出軌呢 ……」,海娜不太肯定道:「她很愛齊舒羽。」

  于明正色道:「海娜,你真是太純真了,如果齊舒羽有所圖謀,你表妹九成會出軌。人家佈置好一切,肯定佈置好你表妹出軌的計劃。一點催情藥,加上初戀男友。催情藥新城代謝的快,你表妹被下藥通姦後,不可能第一時間去報警驗尿 一旦拖延幾個小時甚至數天,你表妹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海娜苦惱想了一會,然後輕拍下于明腦袋:「我說你要不要把人都想這麼壞?根本就沒有什麼計劃和陰謀,就是你猜想的。你是從齊舒羽是壞人出發,把他想的非常壞。」

  「齊舒羽是不是好人,只要調查一點就可以。」于明道:「如果他是好人 那就不會發生,如果他不是好人,那………」

  「哪一點。」

  「紀穆卿。」于明道:「如果是佈局話 紀穆卿肯定是局中人,她推動了事件的發展和契約的訂立。如你所說,紀穆卿不是你表妹的閨宴,如果她沒問題,我想齊舒羽就沒有問題。我順便問下,你表妹的遊戲工作室很值錢嗎?」

  于明經常玩遊戲是知道小工作室的遊戲也很優秀,諸如兩款很出名的小製作遊戲 皇家守衛軍是一個人製作的塔防遊戲 一舉成名,帶來了豐厚的收益。騎馬和砍殺是一對夫妻做的遊戲,紅遍全球,多家大遊戲公司欲圖收購。還有我的世界等等……

  海娜道:「我表妹是個遊戲天才她和她兩個同學一同開發了一款遊戲,起初大家不注意,但是後來越來越紅 當選去年歐洲最佳獨立遊戲,目前正在做二代。有不少公司接洽,不過我表妹不缺錢,而且這麼賺錢的生意,不會讓給別晨 ……臭于明,不要誤導我,你怎麼證明齊舒羽是壞人?」

  「前面是你說齊舒羽是壞人,我只是按照壞人的特性幫他發展一下。」于明想想道:「這樣吧,我幫你聯繫個人查下紀穆卿和齊舒羽。不過要錢。」

  「可以。」

  于明打電話聯繫,荷蘭有一個獨立調查人,黃金024.但是黃金024說的嚇于明一跳:「我正在調查你朋友的表妹。」

  「為什麼?」

  黃金024回答「因為X遊戲,這款遊戲的構思屬於一名她的同學,同學吸食大麻和酒後駕車掉進海中死亡。我的僱主,是同學的父母,他們無意發現自己兒子的日記,發現自己兒子一直是X遊戲的主製造者。但是X遊戲的收益和他兒子無關,他們懷疑你朋友表妹和兩個同學為了侵佔這款遊戲,下手害死了他們的兒子。」

  「哇,這水真深。」于明驚嘆問:「我不管她表妹,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接調查齊舒羽和紀穆卿的委託。」

  「可以,十萬歐元。」

  「等等。」于明對海娜道:「需要十萬歐元。」

  「行。」海娜點頭。

  于明道:「可以。

  黃金四想了想,似乎想說什麼。于明替他說:「我明白規矩。」

  「謝謝。」黃金四鬆口氣:「歡迎來到荷蘭。」

  手明掛電話,海娜詢問眼神看于明,于明道:「事後付款。」

  海娜狐疑問:「感覺你們說了別的什麼。」

  「你又不是不懂英文。」于明笑:「沒事,反正有人幫你調查,我就是來參加婚禮打醬油的。」

  海娜年信半疑:「什麼叫不管她表妹。」

  于明解釋:「不管她表妹的意思晨 .只調查齊舒羽和紀穆卿。」

  024忙的過來嗎?當然忙的過來,024在荷蘭有自己的小團隊。在獨立調查人組織中,多數成員都有一個小團隊,這是專職的。還有兼職的,一般就是自己一個人,比如葉戰。

  海娜姑姑派司機來接飛機,離開大城市,看荷蘭農業可謂生機勃勃。接近豪達鎮,鮮花開始多了起來,然後周邊世界變成一個花的世界。由於豪達鎮主產花卉,很多國外商人來此洽談,加上本地的公司,豪達鎮規模還是很宏大的。

  于明除了看花,還看後視鏡,一輛汽車不遠不近的跟隨著自己。于明不太肯定是不是跟蹤,第一個原因,自己想不出荷蘭人對自己不滿的原因。第二個原因,這汽車才跟隨了十公里。前面自己也懷疑兩輛汽車跟蹤,但是很快對方就去了岔路。

  于明懷疑的根據只有一點,對方符合跟蹤車輛的速度和距離。不過很快的,這輛汽車下主道,開向一個花卉農莊。進入豪達鎮,司機開車去了賓館,將兩人安排在賓館中,同時給了一張活動表,上面有婚禮開始的時間,試吃蛋糕時間等等。

  海娜道:「我先洗澡換衣服,去拜訪下姑姑姑丈,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了。」于明道:「我只陪你參加婚禮,不陪同你見親戚。」

  「隨便你。」海娜回了自己房間,于明到隔壁房間,環境不錯,還有個陽台。走到陽台上一看,入眼都是農場種植的花卉。先洗澡,然後窩在床上看電視,看了眼婚禮活動表,後天早上舉行婚禮,看來大後天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于明倒不拒絕瀏覽異國風景,這也是于明欣然答應海娜的重要原因。

  床頭櫃放了一份小鎮指南,第一頁是性交易廣告,撥打電話就可以。雖然性交易合法,但是性工作者不會電話騷擾客人。第二頁是小鎮旅遊指南,哪裡有常年花卉展,哪裡有自然風光等等。

  于明看完,出門逛街去。于明特意經過紅燈區去看看,由於是下午,並沒有什麼攬客的性工作者。但是……

  一個街邊透明的櫥窗,裡面有一張床,一位漂亮高挑的黑長發歐洲女子穿了三點跳舞。于明呵呵一笑,這窗簾一拉,就可以完成交易了,方便快捷。于明傻呵呵的看那女子跳舞,女子似乎發現有生意,開始賣弄風騷。

  可惜,于明就算色,也不會在大街上這麼丟人,于明是借助自己影子看玻璃櫥窗的倒影,距離自己二十米左右,街角位置時不時露頭的戴帽子的男子。

  媽的,真有人跟蹤,而且還很拙劣。于明心中納悶萬分,不能吧,自己還沒招誰惹誰,怎麼就有人跟蹤自己了呢?于明回神過來時,妓女已經出來問:「要玩玩嗎?」

  于明搖頭,掏了五十歐元給她:「舞跳的很好,你本人也好看,再見。」

  「再見。」妓女有些莫名其妙。

  于明停步,湊到妓女耳邊問:「最近的酒吧在哪?」

  妓女低頭在于明耳邊回答:「走到底,左拐。」

  「謝謝。」于明離開。

  街邊的男子走到妓院前,敲門。妓女拉開側門問:「要玩玩嗎?」

  男子掏出五十歐元問:「剛才那個中國人跟你說什麼?」

  男子藍牙突然傳來聲音:「快跑。」

  男子轉頭一看,于明貼了牆邊正在快步靠近,立刻把錢一扔就跑,一輛汽車停在他身邊,他拉開車門上車。

  于明沒有奔跑,自己不做那麼顯眼的無用功。看來自己真被盯上了,奇了怪。于明掏出兩百歐元給妓女,進了妓女的門。妓女把窗簾拉上,要幫于明脫衣服,于明擺手拒絕,拿出電話:「黃金024,我需要幫助。」

  黃金懈問:「什麼情況。」

  于明回答:「我被人跟蹤,有些莫名其妙。」

  黃金024問:「你的位置。」

  于明回答:「豪達鎮。」

  黃金024:「豪達鎮鬱金香酒吧有位叫錫蘭的女招待,可信任,我會調查下你被跟蹤的原因。」

  「謝謝。」

  「我們是一家人。」

  黃金024的話讓于明心中暖暖的,于明問妓女:「鬱金香酒吧在哪個位置?」

  妓女指明道路後問:「你確定不玩沁……」

  「確定。」于明笑,禮貌點頭離開。

  一出妓院,一輛汽車停在于明身邊,于明戒備。車窗搖下,海娜對于明打出一個中指罵道:「無恥的流氓。」然後汽車離開。

  喂,哥未婚就算逛了妓院也沒有道德觀的壓力,這裡妓女是合法的,自己只是做一件合法,又不違背道德的事……不對哦,自己結婚了,可是晏迪不讓上,難道自己不能找樂子嗎?于明悻悻走人,好吧,一切的心理活動實在是因為現場太糗了,被海娜這丫頭片子抓了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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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8:10

第兩百一十章 邀請

  鬱金香酒吧外有幾張桌子,有人喝咖啡,有人喝酒吃點心,于明走到裡面,隨便找張桌子坐下,一會一名金髮美女來點單:「你好,需要點什麼?」

  「錫蘭?我姓于」于明看其工號牌。

  錫蘭對吧檯打個響指,坐下道:「我朋友讓我告訴你,你的名單在一個掃瞄軟件中。就是你一旦用真實姓名通過合法手段進入荷蘭,你就會被發現。這軟件稱之為預警系統我朋友說,有人很關心你,或者是害怕你。也不排除是荷蘭執法機構國際刑警對你設置的預警系統……」

  哇,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名?威震歐洲。
  錫蘭道:「我們的團隊在豪達鎮有四個人,我們會收集這方面的情況,如果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我們暫時沒有武器,在個人安全方面需要你自己負責。還有一個選擇,在夜晚來臨之前,我們可以帶你離開豪達鎮。」

  于明感謝道:「錫蘭,你不僅漂亮,而且很聰明,非常感謝你的信息口不過暫時我沒辦法離開豪達鎮,就目前看,對方對我還沒有直接動手的可能,我會小心的。」

  錫蘭左右看看,站起來問于明:「要點什麼?」一名穿風衣的男子坐到了酒吧吧檯位置。

  「可樂。」

  「OK!」錫蘭點頭:「馬上來。」

  可樂裡面放了半片檸檬,錫蘭給了兩張杯墊,于明將下面一張杯墊收到口袋中。那位可疑男子似乎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喝酒,不過小心無大錯。于明慢吞吞的喝掉了可樂,離開了酒吧。

  將杯墊握在手心中一看,是錫蘭的電話號碼口于明慢悠悠的逛街,看看街邊的人下棋,聽聽街頭藝人的演奏,欣賞下花卉展,順手拿相機拍照,完全符合旅遊風格。直到傍晚六點半于明乘坐出租車回酒店,也沒有發現再有可疑人出現。

  也不知道海娜是生氣于明逛窯子,還是因為有其他活動,一直沒露面。淩晨兩點,于明電話震動,于明接電話:「喂?」

  錫蘭聲音:「有一位本地人在兩分鐘前開了一間房間,指定在你房間的同一樓層。開完房間後離開,將房間鑰匙交給了一輛汽車。」

  「你們太貼心了。」于明感動,後問:「你們怎麼知道我住的房間?」

  「總台是我們的人,我們為了調查你朋友的表妹,已經進駐此地一個月。」錫蘭道:「我的人給你送你對門房間鑰匙,你先避避。」

  「嗯。」于明掛電話,翻身而起。敲門聲音,于明開門,是一名小白臉,小白臉塞給于明一把電子鑰匙,然後閃身進入房間,雙腳在玄關位置一撐,人上到頂部,拿出一個探頭黏貼在天花板上。

  小白臉回頭看于明還在,道:「走,看電腦。」

  太厚道了,于明感動,也不廢話,直接進入對門房間。房間內放著一台酒店電腦,屏幕顯示的是自己房子的兩個監控攝像頭和兩部電梯的攝像頭監控畫面。一男一女低頭進入電梯,于明敲門提醒:「來了。」

  「嗯!」小白臉離開房間,關門然後走向電梯,他穿了工作制服,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入。

  于明回到新房間再看電梯監控,發現裡面的人已經不在,連忙回放,只見畫面一抖,兩個人就此消失。于明知道這是電梯監控被人切入,進行錄像循環播放。于明趴在貓眼上看,很快,一男一女出現,他們穿著風衣,衣服寬大,似乎整個人都埋在衣服裡,他們在于明房間外停留了半秒,然後繼續朝前走,到了他們房間,男的掏鑰匙開門進入。

  這時候,電腦音響傳來『噠噠』的聲音,這聲音于明太熟悉,是有電話進來之前,手機和音響發生共振的聲音。于明大驚,餓虎撲食一般跳向身後的床,將手機埋在被子裡,幾乎是下一瞬間,電話在被窩中響起。于明卷被子,裝了有氣無力被吵醒的語氣問:「誰啊?」

  「于明?」一個變聲的聲音問。
  自己也要隨身攜帶個變聲的,一個才三十美金,他怎麼知道自己A市電話號碼,吳悠悠?不應該啊,表現太拙劣。于明回答:「是,你哪位?」

  聲音道:「我們想委託你一件事。」

  恩?這要求倒是讓于明愣了一會,于明問:「你們是?」

  「我們是誰不關鍵,我們知道你現在在荷蘭。」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有麻煩,希望你能幫忙。」聲音道:「五十萬歐元酬金。」

  于明遺憾回答:「對不起,我沒有能力幫助你們。」自己還靠地頭蛇幫忙呢。

  「你為什麼不先聽下委託呢?」

  「嗯,請說。」

  「聽說多伊斯嗎?」

  于明慚愧:「我應該認識他嗎?」

  「多伊斯是荷蘭人,同時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超級富豪之一,涉嫌使用『旋轉式木馬』詐騙。在百慕大法院受審,荷蘭提出了引 渡申請,他受到洗錢、控制暴力犯罪組織指控制。

  于明打斷:「洗錢和暴力犯罪組織是兩回事?」

  「對,這麼說吧,多伊斯已經在服刑,但是這個組織被神秘人接管,我們一位同伴被其擒獲。」

  于明道:「我建議你們報警。」

  「呵呵,你認為我們可以報警嗎?」聲音反問一句,後道:「我們計劃是以暴制暴,襲擊神秘人,以綁架對綁架,以人質換人質。所以之前我們必須確定這位神秘人是誰,明天下午,按照協商,我們將派人面見這位神秘人,希望他的條件我們能接受。」

  「你想讓我去見這位神秘人?」于明問。

  「對,我相信非常安全,我們選擇了一個很公開場合會面。」聲音道:「你不用擔心事後有麻煩,你隨時可以離開荷蘭,他們的勢力只在荷蘭而已。」

  于明遺憾道:「對不起,我拒絕。」

  聲音耐著性子道:「于明先生,我們現在是很客氣的請你。」

  「如果不客氣呢?」

  對方掛了電話,五秒後,于明對門的房間被打開,一名女子手持手槍進入。左右沒有看見人,只有一台電腦開啟著監控畫面口男子進入,女子放下手槍:「他不在。」

  「監控信號是連接到這台電腦中。」男子走進來,打開衣櫥等處檢查。
  「在這裡。」女子一指監控,于明出現在電梯畫面中,伸手和兩人打了招呼。

  「追!」男子轉頭就走,剛走出房間門口,側面一個硬物頂在男子的腦門,男子立刻舉起雙手。小白臉伸手將其手槍拿過來問:「女士,你是放下手槍,還是我們等酒店報警?」

  女子是愛爾蘭人,男的是荷蘭人,于明和小白臉坐在他們面前,于明很驚訝問:「指定要我去?」

  「對,他們通知我們,說你會到達荷蘭,讓我們想辦法請你去和他們進行談判。」男子回答。

  這倒是勾起了于明興趣,于明想了一會道:「我認為我們之間應該多一些坦誠,和多一些報酬。」

  男子思考一會,手伸向西裝,小白臉警戒。男子示意不要緊張,然後拿出手機,用法語聯繫了五分鐘後,男子道:「我們確實應該多點坦誠口其實我們才是多伊斯被捕後,沒有被破獲的組織。我們主要活動在歐洲,業務包括洗錢、銷贓、黑市拍賣、賽車等業務,我們的團體很龐大。」

  于明明白,類似飛貓這樣的國際型為犯罪服務的組織。

  男子道:「半個月前我們遇見了麻煩,一份內部資料落到了一個不知名團夥手中,他們向國際刑警交出了其中的部分,導致我們組織……怎麼說了,如果他把所有資料送出去,我們覆滅在即。」

  這個不知名團夥似乎也喜歡玩遊戲,下令給這個暴力組織,開出難題讓他們完成,包括劫獄、走私、綁架等,沒有按照規定完成,他們就公佈一部分資料,國際刑警根據這份資料,挖掉了他們組織在四個國家的據點。組織內部有人開始聯繫警方,想成為汙點證人。眼看這組織就要崩盤。

  這時候這個團夥突然降低了遊戲的難度,要求犯罪組織請于明和他們見面口雖然降低了難度,但是犯罪組織的實力已經大受重創,如果是之前,他們完全可以直接綁走于明,但現在他們是舉步維艱,最後不僅沒有控制于明,反而被于明當場抓獲。

  于明詢問:「你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應約出現,那他們就會將所有材料交給國際刑警?」

   「是的,不僅是國際刑警,冰雪的總部就在歐洲,在他們協助之下……」男子介紹,組織內部高層已經內訌,有人逃命去了,有人被捕,只剩餘最後的老大,組織已經沒了凝聚力。他們是這位老大直屬親信,所以才沒有背棄組織。

  講的是蠻慘的,可以和苦情大戲比肩,于明點頭問:「地址和時間?」

  「明天下午一點,在鹿特丹旋轉餐廳會面。」

  于明道:「行。」

  小白臉收了手槍,兩人站起來,男子問:「報酬?」

  「事成之後再給我。」

  兩人離開,小白臉看于明:「這是臭名昭著的犯罪團夥,現在滅亡在即,于明先生你……」。」

  「我只說行,而且也沒收報酬。」于明道:「我對這組織生死不關心,我更關心的是誰找我。」

  小白臉明白于明意思,于明會去,不過不會是一點去,也不一定會出現在餐廳裡。小白臉看看手錶道:「這樣吧,我讓錫蘭送你去鹿特丹,要開四個小時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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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8:24

第兩百一十一章 約架

  旋轉餐廳在市中心,一層酒吧,二層咖啡廳茶座,三層餐廳,消費很高。于明入住了距離旋轉餐廳五百米左右的一家賓館五樓,從五樓用望遠鏡可以將餐廳內部盡收眼底。

  于明在汽車上睡了一會,到賓館再休息到早上九點左右,這時候有人敲門,于明看了一眼,不認識,拿出手機發郵件:「你?」

  「是的。」黃金024回答。

  門外就是黃金024,黃金024叫維恩,三十五歲,和于明握手擁抱:「很高興認識你,早聽說你滅掉了兩隻蜘蛛。」

  「客氣,裡面請。」于明讓進。

  維恩拿起桌上望遠鏡看餐廳:「我很高興你沒有幫助這家犯罪組織,事實上,你就算幫他們,他們也注定了覆滅。收到消息,冰雪已經掌握了基本信息,可惜啊,總有人不甘心滅亡,垂死掙扎。其實也一樣,他們組織滅亡後留下的真空地帶會被他人填補,無論是警察、冰雪還是我們,我們都不希望有一個龐大的組織主導著歐洲的黑色後勤。於,這位置不太好。」

  于明問:「為什麼?」

  「下午一點,太陽將照射在餐廳內,今天溫度比較高,到時候這一面會放下窗簾。」維恩放下望遠鏡,和于明坐下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阻止你陷入危險。這個團體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團體,目前沒有暴力史記載,從和暴力犯罪組織的交鋒中,他們也沒有獲得任何的實質性利益。從他們要求暴力組織的事件看出,他們是希望事情越鬧越大,越引惹他人注意越好。」維恩道:「這個團體知道你到達荷蘭,他們仍舊借用暴力組織手段約見你,說明他們本身缺乏荷蘭的地利優勢,所以我認為最好辦法就是避而不見。」

  于明點頭表示感謝,道:「我昨天被跟蹤,我試探了跟蹤者的素質,發現並不理想,我不知道是誰。但是今天淩晨在賓館裡遇見了暴力組織的人,聊天之後,我發現這個團隊很可能是我的熟人。」

  維恩想想:「你意思是水果聯盟?」

  「嗯,是的。我在國外認識的人不多,就他們勒索暴力組織的手段,很像西蒙。」

  「西蒙……」維恩點頭:「於,你知道冰雪內部有些矛盾,但是你似乎並不知道冰雪內部出現了一個重大的改變。」

  「設立了懲罰者?」于明問。

  「不,懲罰者還是遭受冰雪大部分人反對的。」維恩道:「冰雪新成立一個部門,由一名新人擔任,名叫情報調查科。作用簡單來說……比如西蒙就是情報調查科的對象,因為西蒙知道很多關於蜘蛛的事,西蒙還認識其中幾名蜘蛛,所以他就成為對象。恩……怎麼解釋呢?」

  于明問:「是不是可以用一定暴力手段挖情報的部門?」

  「可以這麼說,他們會抓捕西蒙,但是不會交給警方,因為交給警方警方也無法將西蒙定罪。只要西蒙告訴他們想要的信息,他們就不會為難西蒙。不過抓捕可以使用暴力,但是不得刑訊逼供。」

  于明點頭:「這是擔心西蒙這類人給出錯誤的情報。」

  「對,西蒙將被軟禁,直到西蒙願意回答問題,和最終驗證西蒙回答正確性,情報調查科才會釋放西蒙。」維恩道:「如果是你所說是西蒙,冰雪估計就在附近。冰雪實力絕對不是在中國表現的那樣,這裡是歐洲,他們的主場。」

  于明反問:「似乎……你不願意看見我幫助冰雪?」

  「不,我只是不想你被冰雪利用。」維恩道:「特別是冰雪的調查科,這可能會變相的增長冰雪內鷹派的力量。」

  于明思考一會:「我認為西蒙並不是想見我。」

  「嗯?」

  「他想見的是冰雪。」于明道:「西蒙這人很驕傲,他要找我復仇,也會選擇在中國,最少會提醒我,給我充裕的準備時間。我倒覺他這次是利用我引冰雪調查科人現身。」冰雪仇人滿天下,只要露臉,就要自求多福。說不準什麼人就會找上門。

  門外傳來敲門聲,維恩和于明互相看了一眼,維恩靠到門邊問:「誰?」

  「客房服務。」

  維恩看了眼貓眼,打開門,一名服務員雙手捧了一個盒子。于明道:「好像我沒叫送餐。」

  服務員看了眼單子:「先生,這是快遞送來的東西。」

  于明點頭:「謝謝。」

  服務員離開,于明打開盒子,出口氣。維恩問:「這是什麼?」

  「中國象棋之殘局。」坑爹的貨,用自己調戲他的手段調戲自己?

  電話響起,于明接電話按擴音鍵:「喂!」

  「歡迎來到荷蘭。」西蒙的聲音不經過任何掩飾:「紅先,請。」

  「我不下。」于明回答。

  「你……」西蒙無語,激將道:「一個老外邀請你走中國象棋,你竟然不敢下?」

  「是啊。」于明淡然回答,你咬我啊。你以為會下象棋的人都會下殘局嗎?

  西蒙抓耳撓腮好一會:「你這樣不行,你這樣我的遊戲就無法繼續下去。」

  于明問:「什麼遊戲?」

  「打雪戰。」西蒙道:「聽說冰雪新成立了一個叫情報調查科,這單位對我很有興趣。別說和你無關,他們監視這你呢。所以你到荷蘭一發生狀況,他們就留意上了。」

  「冰雪監視我?你確定不是挑撥離間?」

  「當然,這個調查科有點瞭解我,算定我會找你算賬,不相信?今天淩晨,兩個犯罪團夥成員找你,就他們那技術含量,怎麼可能又是入侵電梯監控,又是怎麼按照監控位置找到你所在的房間?是冰雪匿名幫助他們。」

  于明反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哈哈,找你的兩個人有一位是我的外圍成員。」西蒙道:「這裡是冰雪的主場,要不要玩一把?反正冰雪不敢把你怎麼樣,輸了我來負責。」

  「怎麼玩?」

  「玩,總要有個目的,既然錢我們都不在意。」

  于明忙到:「我在意的。」

  「喂于明,你不要這麼沒檔次好不好?」西蒙呵斥于明,後道:「冰雪要的是我他有目的。我呢目的是冰雪情報調查科十天前軟禁的一位女士。你呢?有什麼高尚一點目的?」

  于明想了好一會:「我希望吳悠悠可以回答我三個問題。」

  「這個我不好決定你稍等。」大約三分鐘後,西蒙道:「可以。」

  「好吧,遊戲怎麼玩?」于明問。

  「很簡單,下午一點到三點,我會在旋轉餐廳等你們,你們誰識破我是誰,你們誰贏冰雪識破了可以帶我走,絕對不反抗。你識破我,吳悠悠回答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們都沒有識破我那冰雪就要把那位女士釋放你如果輸了,就要回答吳悠悠三個問題。最後一條規則,你們只有一次指認的機會。」

  于明想想道:「我改主意了,不玩。」

  「又來這一套。」西蒙想想:「這樣吧,我加賭注,你贏了吳悠悠不會再追擊尋找你的叔叔。我提醒你一句,惡魔蜘蛛動用幾位蜘蛛幫你查詢你嬸嬸的下落我雖然不再是蜘蛛的人,但是我和某幾位蜘蛛交情不錯。當然了,吳悠悠挺有風度,不會去騷擾你嬸嬸,但是不代表不會注意你嬸嬸,以期達到獲得燕三線索的目的。所以嘛……」

  于明問:「西蒙,你越來越掉檔次,你是不是沒東西打動我,無奈才出此下策?你可以用錢啊。」

  「對……」西蒙苦笑:「我和你說實話,我們團夥目前修身養性,目前經濟挺困難的。我現在干的是和你一樣的工作,接受委託將人釋放出來。」

  這麼慘?怎麼都在唱苦情戲呢?于明問:「不至於吧,你在蜘蛛時候,獲利豐厚。」

  「賺得多花的也多。」西蒙道:「水果聯盟解散,也讓水果聯盟不再有資金注入……」

  「哈哈,不是因為解散而沒資金,而是因為大家都沒餘糧,是吧吳悠悠?」

  西蒙回答:「吳悠悠不在。」

  「她在。」

  「她不在。」西蒙堅持。

  「她在。」于明堅持訛詐。

  西蒙淡定道:「她剛給送象棋到你房間,還沒回來呢。」

  「……」于明和維恩同時驚出一身冷汗,兩人都算是老江湖,也注意到送象棋的服務員,但是卻對服務員沒有半分的懷疑。于明嘆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好吧,我騙你的。她就在我身邊。」西蒙哈哈大笑:「但也有可能不在,你不是很聰明嗎?你猜,給你送象棋的服務員是不是吳悠悠?」

  王八蛋,這小子進化的很快,會用這一套了。于明不上當道:「好吧,我接受規則。」

  西蒙道:「于明,我們私下再賭一次,如果你能認出哪個是冰雪,我就裸體在大街上掛一塊牌子跑一圈,上面寫:西蒙向于明臣服。反之……我對你厚道點,你輸了穿個小內褲在賓館前站半小時,面前掛牌子:西蒙,我錯了。怎麼樣?」

  「你變態啊。」于明道:「不賭。」鄙視之,沒錢沒條件,現在賣肉也要和自己幹上,何必呢?不過,這幾個月不見,西蒙變化也不小,不再是那種驕傲的紳士,開始會隱藏自己的鋒芒。

  西蒙道:「那不打擾你們,中國象棋是我在餐廳裡所處位置的提示,再見。」

  PS:適當可以看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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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8:36

第兩百一十二章 爾虞我詐

  于明掛電話,仔細思考,維恩聽聞其中有于明私人恩怨,也不好說什麼,維恩只是問:「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否則那傢夥會說我作弊。」于明問道:「能不能查詢到冰雪十天前扣押的人是誰?」

  維恩搖頭:「沒有辦法,冰雪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這中國象棋?」

  于明看中國象棋,然後連線江大爺,江大爺聽完道:「這是和棋,第一步將軍,對方反將,你再反將,局勢就布成了……」把走法說了一遍。

  于明聽完沒有頭緒,把象棋扔在一邊,西蒙這傢夥不好對付。哭窮、打悲情牌,這和他性格很不相符。

  中午十二點,于明單獨到了旋轉餐廳,叫旋轉餐廳的原因是階梯是旋轉而上,圍繞著吧檯。餐廳沒有包廂,中央是吧檯和面包房,餐廳四面全部是大扇的落地玻璃,廚房在一樓,有送餐電梯將食物送上來。桌子全部是透明厚玻璃,整個餐廳看起來光鮮亮靜。

  于明將餐廳分成了五個區域,分別是南北加高的1、2區,普通高度的3、4區,中央的吧檯和面包房為五區。于明點了份咖啡和牛排,餐廳客人不少,于明用餐完是一點整,這時候再看餐廳,四散著六桌客人,除了于明,其他都是結伴而來。二樓是咖啡廳,一點以後,旋轉餐廳其實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咖啡廳,于明要了甜點和一杯咖啡,拿了一份報紙,拿報紙同時轉了一圈,確實只有六桌客人。

  最吸引于明,甚至是服務員的當屬1區的兩名男子,他們明顯的焦躁不安,不停的看手錶。對服務員的態度也比較惡劣。冰雪和西蒙應該不會這個表現,除了客人外,可疑的還有服務員、面包放的廚師,吧檯的酒水人員。于明突然想在自己腦門上貼一張『光明正大』的紙條鄙視冰雪和西蒙。看自己多君子,君子有蛋蛋,小人沒**。

  1區兩男子很突然站起來,然後一人持槍跳上吧檯,對天花板開了一槍喊道:「搶劫,都趴在地上。」

  恩……非歧視說一句,荷蘭治安還不錯,但是大城市總有陰暗的地方,特別是大城市的黑人區。在鹿特丹,還可以看見漢字橫幅:小心小偷。不過,這裡雖然是大城市,但並非黑人區,而且搶劫犯是白人。

  一人持手槍,一人從包裡抽出鋸短的散彈槍,立刻控制了形勢。持有手槍的人喊道:「大家配合,誰都沒事。」說罷從自己包裡拿出三個炸彈安放在旋轉樓梯、防火通道和自己身上。

  太沒品味了吧?搶餐廳?難道是西蒙佈置的額外活動?荷蘭法律很寬鬆的,如果搶劫犯沒傷人,沒幾年就出來了。難道是想通過這招識別冰雪?手段太拙劣了一點。于明看顧客,大家都是下意識的立刻邊趴在地上,自己走動作最慢的一個。

  但是搶劫犯的接下來行為,讓于明認為自己是點背不能怨社會。搶劫犯讓所有人把手機放在地上,全部趴在一個區域,方便管理。

  于明照做,趴在于明身邊是一名可能是在校生的漂亮兼職女服務員。還行,于明心道,總比趴個男人好。這時候于明還以為是西蒙的詭計,直到兩名搶劫犯將一名四十來歲的婦女拖出人群,把散彈槍塞她口中。

  婦女是和兩個孩子和丈夫一起吃飯,丈夫保護妻子,被砸了一槍托,滿臉是血。婦女驚恐萬分,跪倒在地,口中結結巴巴的詢問和回答搶劫犯的問題。

  原來這名婦女是一名律師,也就是俗稱的有錢人的律師,這兩個搶劫犯是兩兄弟,因為這名律師偽造了契約,導致他們父親留下的一片土地變成了有錢人的土地。兩兄弟輸了官司,沒了家產,今天是特意找這名律師算賬。

  如果是算賬,肯定就一槍幹掉,這兩個搶劫犯還想要多一些,他們要求婦女對一會來的電視台說明自己偽造了契約。槍在別人的手上,婦女自然什麼都答應。搶劫犯要求婦女的丈夫按照婦女所說的地點,去把證據來拿。一個半小時內不回來,他們就槍殺他們的孩子。

  于明疑心病始終是那麼重,上次西蒙坑自己沒成功,動用了很多群眾演員,這次會不會也請群眾演員呢?不過懷疑歸懷疑,于明沒有興趣當正義的使者,用自己小命去試驗,太不值得。

  婦女跪在一邊哭泣,兩個孩子被兩個陌生大人摟在懷裡安慰。搶劫犯甲一指一名服務員:「把窗簾放下來。」

  「好。」于明身邊這位美麗、動人、年輕、可人的服務員哆嗦起來,走到吧檯位置,看一排的按鈕想了好一會,按下其中一個,燈光亮起,忙按掉。再按,再按……終於是把窗簾放下來。于明很想學大家抱小孩一樣,將其抱在懷裡安慰一番,好吧,YY下。于明心情還是比較放鬆。

  警車的聲音,顯然有人報警。一名搶劫犯拿起電話主動聯繫警察:「我們在樓梯、防火門和自己身體都安置了炸彈,如果你們要強衝上來,必然有人死亡。我們只是要求公正,不想傷害任何人。」

  警察問:「你們有什麼要求?」

  搶劫犯甲回答:「電視台,安排現場直播。」

  警察道:「我們很相信你,也願意配合你。不過為表示你的誠意,是否可以先釋放兩位兒童?」

  「不可以。」搶劫犯甲掛了電話,然後舉起手槍,對兩個監控探頭開槍,將監控探頭打壞。

  因為有炸彈,警察開始疏散附近的人群,一男一女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進一傢俬人畫廊,出示證件道:「附近發生炸彈挾持人案件,請馬上離開。」兩名警察出畫廊,站立在畫廊外開始疏導人群。

  店主和僱主立刻離開,放下柵門。男警察看另外女警察一眼,女警察左右看看,場面比較混亂,拿出手機啟動畫廊內安裝的火警警報,警報一響,柵門自動升起。男警官立刻進入畫廊。對面的百貨大樓,還有超市火警還在響著,人群不間斷比較混亂從裡面跑出來。

  私人畫廊有好東西嗎?有也沒有,這要看這傢俬人畫廊的成色。這家畫廊恰巧有一幅名畫,下午本有個大亨會過來購買。大約三分鐘,男警察就出來,多了一捆帆布包裹的東西。男警官將東西放在一輛警車的後備箱,警車上司機開車走人。

  這時候,為了震懾警察,兩名搶劫犯事先通知:「我們不想傷人,但是我希望你們相信我們是認真的,兩分鐘後,停車場將發生爆炸。」

  警方沒得選擇,兩分鐘不可能完成排爆,只能是讓所有在停車場的人離開。兩分鐘到,一聲爆炸聲,一輛汽車被炸飛,大火點燃了附近的汽車,消防人員開始進場。

  爆炸發生的前一秒,男警察按下了手機,首飾店的柵門打開,女警官守門,男警官進入首飾店。首飾店內的監控已經被同步,男警官將裡面的首飾洗劫一空到一個袋子中。他們充分利用兩個時機進行魚目混珠,第一個時機是當警察得知有爆炸物後,疏散附近人員導致的混亂。第二個時機是當人們剛緩和心情,汽車爆炸後製造的視覺和聲覺衝擊,重新再製造混亂。

  大家應該知道是西蒙的安排,但西蒙怎麼改當搶劫犯了?兩個原因,第一原因是真的缺少資金,第二個原因是主要原因,吳悠悠正在弄蛙腳。蛙腳就是商業機密的代詞,吳悠悠在這家公司工作已經十幾天,但是由於機密安保比較嚴密,一直無法得手,搶劫旋轉西餐廳已經佈置妥當,恰巧于明來荷蘭,冰雪監控于明尋找西蒙,西蒙大手一揮,制定了一石N鳥的策略。

  而于明和冰雪沒想那麼多,他們一邊懷疑這搶劫案是故意讓他們露出破綻,一邊觀察身邊人,尋找西蒙存在。這點冰雪和于明很相似,他們相信西蒙會按照和他們制定的遊戲規則,一點到…存在在旋轉餐廳中。

  客人不算多,和服務員廚師都窩在一起,冰雪的人很想捏捏每個人的面部,但是知道這動作一暴露,那就會被西蒙識破身份。冰雪期盼于明能動手去摸大家的臉,但于明是有修養的人,特別走出國代表是形象問題,才不會去幹這麼齷蹉的事。

  于明在考慮一個問題,這邊幾個人全部已經被監控拍攝,兩個搶劫犯如果不對抗警察的話,遲早會落到警察手上,人質也會被警方控制,那矽皮面具可是會被剝下來,西蒙要怎麼脫身?或者西蒙打算以沒有證據的方式,用法律行為離開警察局?冰雪可是在一邊虎視眈眈。

  于明身邊那位漂亮的服務員妹子舉手:「我要上廁所。」

  搶劫犯乙揮手,妹子站起來,走進防火門邊的廁所裡。妹子進入洗手間,從xiong罩抽出一部手機發郵件,把目前形勢向上匯報。希望冰雪和當地警局溝通,因為人質和搶劫犯都跑不了,都要進警局。冰雪並沒希望警局把人交給冰雪,只是要求警局查驗矽皮面具,然後把結果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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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8:46

第兩百一十三章 進化中的西蒙

  這位妹子是冰雪,但是並沒有出手制服搶劫犯的打算,一來她有任務在身,二來她是調查科的人,調查科的人更注重正義而並非法律,從三觀來說,她內心還是同情兩名搶劫犯的遭遇。

  妹子出來,在于明身邊重新趴好,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于明一眼看穿。

  于明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會看美女。這妹子前凸後翹,于明自然是打量過其優美的臀部曲線。妹子的工作服是黃色馬甲,內穿白色襯衫,下穿黑色工作裙。美女可能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襯衫已經有個小角已經脫離了工作裙,而她回來時候,那個小角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擴大了一分,猥瑣點的人甚至可以發現其穿的是乳白色的小內內。

  如果是男人,那正常,如廁後衣裝基本不會改變,但是女性不一樣。這妹子去洗手間不上廁所,不整理儀表衣裝,難道是去當英雄的?這不科學,假設妹子是正常人,她有第二部手機的機率很小。而且全身只有內穿的白襯衫有口袋,除非她不是普通人,那就可以解釋這些問題。

  所以此妹子不是冰雪就是西蒙,西蒙是男的,這位妹子是女的,于明敢用自己小命做賭注,這兩點絕對不會錯,因為這樣,那可以肯定這妹子就是冰雪。于明感覺虧大了,自己怎麼沒和冰雪去賭一把。

  另外,西蒙這傢夥又藏在哪?

  ……

  兩點整,電視台一名女記者和攝像師穿著防彈衣上來了,樓道口被捆上炸彈,然後拉線佈置攔截,在搶劫犯的提醒下,兩人跨了過來。不行啊,于明嘆氣,這臥底的演技真不怎麼樣。他看出這位女記者是勇敢的警官,攝像師動作要麼可以拿金像獎,要麼是真的攝像師。

  攝像師一露正面臉,于明和冰雪妹子險些叫出來:西蒙。

  沒錯,是西蒙的臉,攝像師朝于明位置笑眯眯,還招下手打招呼,挑釁味道很濃,似乎在說:指證我啊,指證我啊。

  于明頭歪一邊,肯定不是西蒙,西蒙說一點到…時間他會一直在餐廳內,他是個骨子裡驕傲的人,不會違反自己的規則。不過奇怪的是,自己這雙美麗聰明的大眼睛,愣是沒發現西蒙是哪位。

  搶劫犯B喝道:「趴下。」

  記者抗議:「是你們叫我們來的。」

  搶劫犯B拉槍栓:「所以你現在要聽我的。」一槍在手,道理我有。

  記者無奈,和攝像師一起趴在人質區。這時候搶劫犯B的電話響起,搶劫犯B接電話,然後槍口一指記者:「把槍扔出來,馬上。」

  記者沈默兩秒後拉起褲子,一把小手槍捆綁在小腿位置,拔槍沿了地面滑扔出去。搶劫犯B眼睛不眨道:「還有。」

  記者口型似乎無聲的罵了聲娘,然後從攝影師的背包裡拿出一把手槍扔到搶劫犯B的腳邊。

  「還有。」搶劫犯B將于明震驚,這也太他**的神奇了,難道他們還帶了金屬探測器或者X光?高手在民間啊。

  記者惱怒的看了搶劫犯B一眼,坐起來,脫掉衣服轉身,一把手槍被膠帶固定在其後背上。搶劫犯B前進幾步,戒備靠近,伸手拔走了手槍道:「還有。」

  「沒了。」記者冷靜回答。

  「還有。」搶劫犯B移動槍口,對準一名男士。

  「相信我,真沒有了。」記者忙辯解:「我可以把衣服和褲子全脫掉。」

  搶劫犯B接電話:「好吧,我相信你。」

  于明抓狂,原來是訛詐,死老外原來也有這麼不厚道的人。

  搶劫犯B繼續接電話,大約五秒後向人質群大聲喊問道:「于明,誰叫于明?」

  「我!」于明無奈,賓果,自己疑心病不是蓋的,就知道和西蒙有關,果然沒錯。

  「接電話。」搶劫犯B將電話壓在地上推過去。

  于明拿起電話,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喂!」你妹的,奇怪了,沒有人打電話,難道西蒙和自己玩錄音遊戲?還是西蒙已經進化成沒有節操的人?不過有幾個人身體遮擋,看不清楚。

  「呵呵。」西蒙笑問:「好玩嗎?」聲音挺小聲的。

  「不告訴你。」于明問:「你在餐廳?」

  「你猜。」西蒙問:「我打電話來是想問你,你知道哪位是冰雪了嗎?」

  「知道了。」于明回答

  「嗯……」西蒙有點難過:「我剛發現她是冰雪,還是你比較快。」西蒙用她而不是用她,西蒙並不懷疑于明會說謊。

  「謝謝誇獎。」于明感覺有些不對勁。

  「應該我謝你,我從你身上學會了一招,訛詐。看,女警官快被我逼的跳***了。」西蒙道:「不說了,再見。」

  「喂!」西蒙已經掛電話,于明無奈的將手機還給搶劫犯B。

  搶劫犯A的電話響起,他轉頭過來看人質群問:「確定?」然後掛了電話,從搶劫犯B腰間拿出女警察的手槍,檢查下子彈,走向人質區。

  人質有些驚慌,搶劫犯A將手槍放在于明面前桌子上:「歡迎。」

  「歡你大爺。」于明急忙道:「我不認識你們的。」該死的西蒙,坑人不償命,女警察明顯已經露出戒備的眼神,當然也是演技太差緣故。

  搶劫犯A不回答,直接走人,搶劫犯B對此也沒有意見,兩人似乎真的當于明是自己人。于明哭笑不得,拿手槍走到搶劫犯B面前,搶劫犯B竟然沒有任何防備,于明苦笑道:「你好,請把槍拿回去吧。」

  「你幫我們看住那位女警察就好,不需要殺人。」搶劫犯B和藹回答。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們真不是一夥的,我是人質。」于明解釋。

  搶劫犯B問:「你剛和我們共同朋友不是已經聊妥了嗎?」

  「王八蛋才是他朋友。」于明大怒。

  「呵呵。」搶劫犯B憨厚一笑:「人質就人質吧,把武器拿著。」

  這還有天理嗎?綁架犯死活要給人質手槍,人質死活不要手槍。你說拿手槍將兩人做了?那可能是殺人滅口。只要聽見槍聲和發現有人質死亡,警方突擊隊很可能就會衝上來。然後全場就自己一個傻瓜拿了手槍……

  再說,無冤無仇的,這可是殺人啊。

  于明唉聲嘆氣把手槍拿了回來,他倒是想強塞給人家,但是這麼多人看自己,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能是被捕後再說明了。不過既然要被捕,那槍就不能拿在手上。于明經過垃圾桶,把槍扔到了垃圾桶中。然後回到原位趴好,人質立刻四散開來,留于明一個人。連知道于明身份的冰雪妹子也隨大眾的遠離于明。

  珍愛生命,遠離于明。張諾楠覺悟一向很高。

  此時張諾楠正準備喝牛奶刷牙睡覺,黃忠打電話破壞張諾楠的計劃,黃忠大叫:「張隊,我給你網址,有熱鬧看。」

  張諾楠疑惑的輸入網址,是荷蘭電視台的節目。是一起現場直播的武裝挾持人質案。一名劫匪正在電視檯面前出示他被冤枉的證據。張諾楠來興趣邊喝牛奶,邊吃餅乾,這時候鏡頭一轉拍攝到了于明,張諾楠當場把電腦屏幕給噴糊了。

  張諾楠來不及清理,拿起外套先把屏幕擦拭,一名劫匪對于明道:「于明,請你去看下是不是有警察趁機上來。」張諾楠又噴了,她立刻把牛奶扔到垃圾桶中,看于明時候不能喝東西。電腦開始冒煙,然後黑屏。張諾楠大急,打電話黃忠:「錄下來。」跑到隔壁敲門:「張阿姨,我能不能借下電腦,很急,急事。」

  電視錄製完了,搶劫犯B看下時間,對女警察道:「你們先回去,…零五分準時上來,我們不會反抗。于明,你不用趴著。」

  「我喜歡趴著。」于明賭氣回答。

  搶劫犯B並不在意,拖來一條椅子,坐在人質面前,槍口指向第一個人問:「你叫什麼?」

  大家轉頭看那位冰雪妹子,冰雪妹子鎮定回答:「符蓮娜。」

  搶劫犯B問:「你覺得大家會接受我們現場直播所報導的內容嗎?」

  符蓮娜以同情口氣回答:「當然,你們說的是真的。」

  搶劫犯B看于明:「于明,你覺得呢?」

  于明眼睛骨碌骨碌的轉,突然一笑:「和她一樣,呵呵。…正,我知道你是誰了,我贏了。」

  「不懂你在說什麼。」搶劫犯B看第三個人:「你認為呢?」

  ……

  …零五分,警察準時出現,兩名搶劫犯趴在地上,槍扔在一邊,警察給兩人戴上手銬。女警察身穿便衣出現,粗魯的將于明雙手一折,戴上手銬。于明動作很配合,口中卻道:「你抓我,會後悔的。」

  「不抓你我才後悔。」女警官將于明拉起來,然後掏上一個只露眼睛的黑布袋,這是避免外圍的媒體拍攝。于明一指道:「我的手機。」

  女警官拿出一個證物袋,將手機裝在裡面。

  于明被警察押送上警車,于明朝人群看了一眼,人群外的維恩輕輕點點頭。于明被推上車,警車發動,朝警察局而去。

  冰雪小姑娘符蓮娜打電話:「于明似乎發現了什麼。」

  「人質、劫匪、服務員、廚師,都在?」

  「對,我們馬上要去警察局。」

  對方回答:「我和警察局聯繫過了,他們會驗證所有人是否佩戴矽膠面具,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

  符蓮娜道:「好,還有攝影師,用的是西蒙的面目出現,我認為也挺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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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08:57

第兩百一十四章 你賺我贏

  奇怪了,中邪了是嗎?自己在中國經常去警局,去國外怎麼也去警局?是不是所有的女警官都喜歡自己?長的帥難道也是一種罪?

  問詢室中,于明看著面前的女警官:「警官,我們要來明的,要來暗的?」

  「怎麼說?」女警官問。

  「要來明的,我花點錢叫律師,你們沒有辦法指控我。」于明道:「要來暗的,我倒是可以介紹來龍去脈。」

  女警官道:「那我先聽聽你的來龍去脈。」

  「這不行,你們警察我信不過。」奇怪,西蒙要這麼說,自己肯定會相信。于明道:「我看我不解釋了,我還是找律師吧。」

  女警官道:「我倒是認為你是無辜的,我有個朋友願意替你擔保,還勸我別和你過不去。」

  「你朋友?」

  「國際刑事交流會認識的。」女警官拿出一部手機,撥打電話開免提。

  「喂!」張諾楠的聲音。

  「嗨!」于明有點有氣無力回答。

  「哈哈。」張諾楠無良大笑:「以後我建議像你這樣的人,每人發一張綠卡,只有一個條件,不許回中國。」

  「張警官,你在幸災樂禍。」

  張諾楠用英文道:「ok,不開玩笑。我打電話給我朋友,我問這案子是不是她負責。她說是,我說你問不出東西,不如我和你談,還能知道些事。」

  于明道:「張警官,你未必有節操的。」

  「于明,我覺得解釋清楚比較好。你總不想在荷蘭留案底吧?」張諾楠勸說。

  「行。」于明看女警官道:「我叫于明,中國人,私家偵探。問下,你要聽具體的還是簡略的。」

  女警官道:「具體的。」

  「你真有耐心。」于明道:「具體的我們要從西瓜公司的一次蛙腳說起。那是我和蜘蛛的第一次會面……」

  張諾楠打斷:「你就說今天。」她知道于明要開始扯淡。

  「不介紹來龍去脈,根本解釋不清楚。」于明道:「我還是簡略吧。」于明介紹了自己和西蒙的恩怨,然後說了自己來荷蘭被他盯上等等。

  女警官不置可否:「你知道西蒙現在在哪?」

  「把我的電話還給我。」

  女警官打開文件夾,從裡面拿出于明手機推了過去,于明看了一眼,有一個短消息,按照短消息撥打了電話,開免提。西蒙接電話:「嗨,荷蘭警察局服務態度好嗎?」

  「一般,坐了兩個小時。連水都不給喝。」于明看了眼女警官,女警官無奈走到門口吩咐了一句。

  西蒙問:「你知道我在哪了?」

  「當然,你就是搶劫犯之一。」于明回答。

  女警官插口:「不可能。」

  于明道:「三點整後,一名搶劫犯坐在我們面前,然後點名冰雪和我。這時候有個躲在廁所的人出來和你交換了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躲回廁所某地中。這時候肯定早就溜了。你說話很少,就幾個字,都是事先錄音的。你用搶劫犯的臉做了矽皮面具……」西蒙是于明認識人中,最喜歡用矽皮面具的人,還有太子,不過人家用的是人皮面具。

  西蒙哈哈一笑:「最有意思不是這個。最有意思的是,顱骨比對是法庭允許的證據,如果顱骨比對證實那位從廁所出來的搶劫犯不是真正的暴力挾持者,那法庭肯定會很熱鬧。不過你贏了。我贏了冰雪,你贏了我。今天天氣不錯。」

  「西蒙。」于明問:「你是不是偷了東西?」

  「哦?這話怎麼說?」西蒙一驚。

  「呵呵,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覺得我們是3:0了。」于明笑。

  西蒙一愣,從吳悠悠手中接過閃存,放進電腦,打開一看,竟然是a片。西蒙扯頭髮想砸電話,無奈的砸下桌子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肯定,我問我朋友,附近有什麼具備蛙腳資格的公司,他說有一家,距離旋轉餐廳只有四十米。荷蘭有很多企業,但是我這人從來不相信巧合。再想,你是什麼人?你是西蒙,無利不起早,偷蛙腳是快速致富的道路,同時也是你們蜘蛛的老本行。我認為你很可能會對這家公司下手。我很厚道,我猜測可能是吳悠悠下手,這女人啊……說實話,我還不想她進監獄,所以我朋友只是掉包了一下。我猜測我的朋友裝扮成警察,然後搜查了手提包?」

  「不是。」吳悠悠回了一句。

  「不用解釋。」西蒙道:「輸就是輸了,不要在這些細節上佔便宜。于明,三比零,很好。老實說,三比零的比分,我不好意思再向你挑戰。這樣吧,如果我能從蜘蛛或者冰雪口中搶食,證明我的能力後,我再找你。」

  于明道:「冰雪不行,蜘蛛吧。西蒙,第一次失敗你認為是偶然,第二次失敗你認為是偶然,這次失敗為什麼沒見你有多少失落,你無恥了?」

  西蒙想想道:「真實情況很複雜,這麼說吧,你認為這局你贏了,但是從我角度看。我這局沒有失敗,當然,也沒有戰勝你。」

  「最後一個問題。」于明問:「中國象棋和你藏身處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你將餐廳默認為棋盤,你會發現人質就在紅帥位置,那邊有很多的子。劫匪就是炮,遊離在中線,黑將就是廁所裡的朋友,孤單一個人。」

  于明聽完抓狂:「這麼爛的謎題你也好意思出?」

  西蒙大怒:「我花費了一個月時間才明白16號廁所邊棋桌和你的謎題關係,你現在說我謎題爛?發克、發克、發克。」

  看來自己真的把他傷的很深,于明歉疚道:「好吧,我的謎題比你爛。贏家的獎品?」

  西蒙道:「成交,吳悠悠不會找麻煩。實際是吳悠悠和水果聯盟的老闆鬧翻了,所以我們組織資金有點困難。于明。有沒有考慮入股,你知道我實力的,分紅絕對高。」

  于明正義道:「我堂堂中華兒女,怎麼可能和你們鼠輩為伍。」兩個警察聽自己說話呢。

  西蒙懶得理他道:「我們說完了,那位警官怎麼稱呼?」

  「金!」女警官回答。

  「金,你好。在你們勇鬥歹徒的時候,我們拿走了一幅油畫,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和你們頭說一句,如果你們打算為難我們,我們就賴在荷蘭不走了。如果不為難我們。我們考慮去西班牙,或者是意大利。」

  金道:「西蒙,我覺得你還是自首比較好。」

  西蒙大笑:「好啊,我現在去警局,你們打算用罪名控告我?不過很遺憾。我不能去自首,因為你們和冰雪達成了協議。我提醒你們一句。我們是穿著警服打劫的,你猜警局內會不會有我們的內應呢?」

  金許久不說話,問:「你知道冰雪是誰,那你……」

  「放心吧,你要擔心的是于明,他很三八。說不準轉手就把冰雪賣個好價錢。金,今天去過旋轉餐廳的可不是只有一位冰雪。」西蒙笑:「你看,我無意和冰雪為敵,可是冰雪為什麼咬住我不放呢?就因為我知道蜘蛛的秘密?不如你向冰雪傳達我一個意思。如果冰雪不再針對我們,我就不會揭穿你們的人員。」

  「你在威脅我們?」

  「呵呵,金!你還不夠資格和我玩遊戲。」西蒙笑道:「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掌握了幾名冰雪的資料,不要跟我賭。沒錯,歐洲是冰雪的主場,如果冰雪一直盯著我,我會很難受的。所以我請你轉達我的懇求,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只想有今生存的地方。」

  于明看金,從西蒙話語中,西蒙似乎認為金就是冰雪的成員。突然于明恍然,這貨訛詐功力已經爐火純青了。這訛詐並非空穴來風,假設警局裡有一人是冰雪,那這人肯定會努力爭取到對于明參審的機會。

  西蒙道:「金,你一個人是無權審訊嫌疑犯的,而且你的錄像根本沒打開。」

  「你在警局?」金大驚。

  「也許吧。」西蒙道:「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于明肯定是無辜的,但是肯定知道西蒙一些事?哇,你這邊記錄的是筆錄,而不是審訊。于明,恭喜你,金警官沒有當你是嫌疑犯。這樣一來,金警官的行為也算符合警局規定。」

  金立刻衝出房間,于明嘆氣:果然冰雪個人能力是三組織中最差的,西蒙既然敢這麼說,那你就肯定抓不到他。七八分鐘後金回到房間,于明道:「他掛了,他讓我提醒你,不要忘了承諾,釋放那位女士。」

  金看于明,于明馬上道:「放心吧,我會保密的。而且讓你們仇家知道我認識你們,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再說,獨立調查人組織不會對我出賣行為表示讚賞。」

  金看自己手機,張諾楠已經掛了電話,金問:「就你看來,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盯住西蒙?」她也不隱瞞了。

  「冰雪中調查科想做妓女,又想要貞操。你們軟禁不會沒用,但是耗費時間很長。就我對西蒙的瞭解,他雖然性格有些改變,但是驕傲已經深入他的骨子裡。你們軟禁他,他剩餘的只剩下驕傲,所以不可能會出賣蜘蛛。我本人也不認同你們冰雪的調查科,這破壞了遊戲的規則,冰雪缺失了自己的立場,想改變但是又怕改變。沒有明確的綱領,所以在三大組織中,冰雪雖然人數最多,但是卻是最弱的,即使是在歐洲自己的主場。」

  金沈默不語,許久後道:「你可以走了。」

  「謝謝。」于明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門,門口警衛詢問看金,金點頭。于明離開。

  維恩在警察局門口接了于明,汽車一發動,維恩拿出一個閃存:「那家公司願意支付一筆委託費。」

  于明笑:「這公司顯然不信任你,擔心你將蛙腳賣給黑市。」

  維恩笑:「我沒說不賣的,不過既然公司願意聯繫我們社團,我決定還是還給他們。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這是你的勞動所得。」于明見維恩要說話,先開口道:「這不是協助委託,而是你幫我忙,無意中獲得的報酬,你不應該分成給我。」

  維恩點頭:「我明白了,今天比較晚,先在鹿特丹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再安排人送你去豪達。」

  于明道:「可是明天早上九點我就得出席婚禮。」

  維恩拍拍于明肩膀:「我沒說是車,直升機,四十五分鐘。」

  「那我就不客氣了。」雖然歐洲的直升機公司很多,私人直升機也不少,但是飛一次費用也不菲。維恩既然這麼客氣,于明也不會不給面子。

  維恩道:「我不太清楚中國人喜好,如果沒問題,我安排了一對金發雙胞胎姐妹。」

  「不……」于明道:「我晚上會有訪客,不用了。」

  「那好吧。」維恩也不強求。他也不問什麼訪客,于明需要幫助不會客氣的,不說就是**,他不會去探秘。他甚至沒問有關於西蒙事情的進展。車開到酒店,維恩和于明握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于明左手拍拍維恩的肩膀下車離開。

  維恩預定好酒店,于明出示護照就拿到了鑰匙,維恩刷卡交預付款,理論來說于明可以隨意在酒店內消費而不用另外再掏一分錢。

  于明剛到自己房間,電話就響起,于明聽得出海娜壓制了憤怒的聲音:「死哪去了?」

  「在鹿特丹。」于明道:「朋友叫喝酒,總得給人家面子吧。」

  「你什麼時候荷蘭有朋友了?」

  哇,還真不少。朋友幾位,不是朋友的熟人更多。于明笑著回答:「明天早上九點,我會準時到。」

  「可是晚上還有舞會。」

  「我不會跳舞。」于明回答。

  「你最好準時出現。」海娜掛了電話,氣還沒平。有沒有搞錯,陪自己來參加婚禮,一到目的地就去找妓女,然後整個人不見了。今天自己一直耐著性子等于明打電話過來,沒想到于明耐性比自己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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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0:04

第兩百一十五章 訪客

海娜不爽,于明則沒感覺有什麼不妥,自己答應海娜參加婚禮,兩人都是自由的自然人,只要不違反承諾,沒什麼大礙。至於跳舞,于明確實不會,對多數年輕人來說,舞蹈類型分兩種,一種是黑燈瞎火的貼臉接吻摸胸舞,還有一種是狂躁的扭動身體各種可扭動部位的熱舞,于明都沒興趣,他有自己減壓方式,而且還有學姐炮友,沒必要去浪費時間和金錢。

于明先洗澡,然後在床上滾兩圈,看看電視,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吃了晚餐後,于明繼續看電視。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訪客怎麼還沒來呢?

于明對自己判斷產生一絲懷疑時候,有人敲門了,于明在貓眼一眼,是一名戴了帽子的女性。自從遇見曼迪後,于明對長發戴帽子的女性就特別有好感,頭髮順著帽簷而下,個性內斂,活潑自然。

于明開門,女子進門拿掉了帽子,帽子對她來說是掩飾物,並非是裝飾物。真可惜,于明心中嘆了一句,招呼:「悠悠,好久不見。」

來著正是吳悠悠,吳悠悠有些變化,多了幾分成熟。吳悠悠徑直走進客房客廳左右看看:「沒想到我會來吧?」

于明關上門,心中得意一笑,轉頭嚴肅點頭:「確實沒想到,請坐。」

吳悠悠坐下,于明從冰箱拿了礦泉水給她,吳悠悠喝一口:「青青還好吧?」

「還不錯。」于明回答,你丫的再不說來意,我們聊天就很尷尬了。

「那個……放心吧,我不會再追查水蛭。」吳悠悠解釋來意道:「我只是有點懷念國內,所以見見故人。」

于明坐下:「我一直以為水果聯盟還存在。」

吳悠悠心一痛,道:「我必須選擇。西蒙要創立和蜘蛛可以媲美的組織,那社團的綱領就不能偏頗,我要麼放棄老闆的援助,遵守西蒙規則。要麼就是我重新拉起一支隊伍。而後者我知道自己無法做到。有一點我需要向你解釋,我主管水果聯盟的時候,沒有讓任何人以任何暴力形式傷害青青。」

「我知道。」

「你知道?」吳悠悠疑問。

「否則那天晚上你就走不了。」于明補充:「就是你和杜小姐一起吃宵夜,你說四個小時後離開的那個晚上。」

吳悠悠輕吸口冷氣:「于明,你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吃驚。我記得剛認識你時候……算了,有些人就是進化快。你知道西蒙要求冰雪放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我認識?」于明問。

「安妮。」吳悠悠道:「安妮和我、西蒙都不同,她有父母。我想你也想不到。自己當年的初戀女友,會進化成蜘蛛吧?」

于明想了好一會:「悠悠,其實你何必一定加入這些非法的組織呢?我覺得就憑你的能力,可以過的很舒服。」

「你……」吳悠悠一愣:「你在關心我?」好像于明不是這類人。

「我是名紳士。」

「哈哈,你是紳士。我就是貞德。」吳悠悠笑完,有些落寞:「水果聯盟解散時。我一時也很迷茫。我有時候很嫉妒青青。她想的簡單,遇見什麼問題,又有人幫忙指路和解決。要知道,什麼女性都需要一個依靠。離開水果聯盟,我所做的就沒有意義,我成為和西蒙一樣的流浪者。雖然我相信我們可以建立起一個穩固的社團。但是我真不知道意義在哪。」

「……」又是悲情牌,最近是不是流行悲情牌?于明摸下巴:「你找我?」還不說目的?

「我想知道有沒有重新組建水果聯盟的可能,我需要幫手。」吳悠悠看于明:「你願意幫我嗎?我可以答應你一切的要求。」

楚楚可憐,一切要求?于明邪惡了。不過表面正常回答:「你太看得起我了,西蒙並不知道你有異心吧?不對,西蒙無所謂你有沒有異心,他要打造團體,就需要你的幫助。你要離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于明回答在吳悠悠意料之中,吳悠悠道:「那我想請你幫一個忙,可以嗎?」

「什麼忙?」果然城府比已經深了。

「推薦我成為獨立調查人候選人。」吳悠悠道:「我知道獨立調查人正在更新換代,新主席蒙特羅已經成功完成對調查人的體制建設。而獨立調查人前身成員,大概還有四名在今年就會退休,今年年末或者明年年初,肯定會有一次大規模的選拔。」

這個……倒是可以,吳悠悠條件符合候選人的條件,獨立調查人組織只規定不得推薦恐怖分子、未成年人成為候選人。但是于明拒絕了:「我的推薦人對我具備信任和信賴。而我對你缺乏這樣的信任。」

「你開條件。」吳悠悠道。

于明搖頭:「悠悠,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對我來說,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榮譽。但是獨立調查人教會了我很多,不僅有榮譽還有責任。不管調查人組織是欣欣向榮,還是瀕臨倒閉,我都不會因為條件,而不負責的向調查人組織推薦人選。特別是我接觸了一些獨立調查人,比如荷蘭這位,雖然我對他沒有任何的貢獻和好處,但是他盡力的幫助我。我感覺很溫暖,很舒服。」

「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悠悠,我一向對你感覺很好……別誤會,是覺得你還是不錯的。但是你不能變得……」怎麼說呢?于明組織詞彙道:「你現在少了幾分真誠,多了幾分城府。有城府好事,但是對待同伴,似乎過分了點。」同伴指的是西蒙。

吳悠悠不說話,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道:「要成功,總要有犧牲的。」

「為了吳瑤?」于明問.

吳悠悠急速回頭,萬分驚疑:「你怎麼知道?」

「呵呵,你是不是在水果聯盟解散時候才知道自己不是吳曉華的女兒,自己的父親也不是趙大山?所以水蛭和你父親根本就沒有關係?」

吳悠悠左手抓了于明衣領看著于明的眼睛,低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大姐,這是訛詐,有指向的訛詐。于明左手拉吳悠悠的手,沒拉開,于明笑:「不要這麼殺氣騰騰的吧?」

「我不開玩笑,你怎麼知道?」

「你放開,不然我就反抗了。」

吳悠悠笑:「就你……」話落,肝臟疼痛,全身力氣消失數秒,于明流水般的一轉,將吳悠悠雙手後背,面朝下壓在地毯上。標準的擒拿動作,吳悠悠難以置信:「你……」這不可能,這不科學。

于明壓住吳悠悠道:「悠悠,這遊戲不適合你,你克制不住喜歡用比較優越性的方面壓倒對方。就現在這樣,你武力勝過我,就打算不尊重我。但是很多人不是你表面看的這樣,你要這樣心態混,會很吃虧。」

于明放手,吳悠悠站起來:「看不出來,你竟然練過。」

于明回答:「我也沒看出來,你打算色誘我。」

「……」于明總是讓吳悠悠吃驚:「你怎麼知道?」

「避孕套。」于明看了一眼地上。

「……」吳悠悠臉通紅,很尷尬。

于明道:「我很少勸人,有人要自殺,就讓他自殺。可是杜小姐對你這朋友挺看中的,而且我認為你真的沒有必要為了一些東西,而犧牲自我。犧牲不僅指的是色相,還包括你的想法,你的理想,你的幸福。」

「我……」吳悠悠臉還是通紅道:「這是備用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用**去取悅一個男人。」

「悠悠,已經換話題了。」于明提醒,自己說了這麼有哲理的話出來,竟然當沒聽見?

「啊……」吳悠悠一愣:「哦……」

「嘿嘿。」于明突然壞笑一下。

吳悠悠臉有通紅:「笑什麼?」

于明問:「你為什麼會想色誘我?」

「……」吳悠悠突然不說話,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洋酒,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倒上酒喝一口,眼淚嘩啦啦的下來。

于明伸手拿來紙巾,吳悠悠接過,用紙巾角擦拭眼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我要幫我媽媽的忙,但是我無能為力,獨立調查人有國際情報網,很多國家有成員,只要我加入,我想我就可以幫上她的忙。」

「……」于明不知道說什麼。

吳悠悠又哭了:「我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年輕漂亮,我想找個不討厭的人試試,看我能不能邁出這一步。」

于明想了好一會,遞紙巾點頭:「荷蘭賣淫倒是合法的。」

吳悠悠轉頭哀怨看于明,自己在說內心的悲慘,這傢夥竟然還能開玩笑?有沒有人性啊?于明小心問:「要不,我們試試?」

「流氓。」吳悠悠說完也覺自己不講道理,宛然一笑,又嘆口氣道:「我知道我變了,是我努力讓自己改變。你可能不知道,香蕉死了。」

「啊?」這于明還真不知道,不過香蕉在于明印象中,只是名字的存在。不過吳悠悠既然有些悲傷,自己配合的驚嘆一聲『啊』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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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 | 2014-12-7 21:10:13

第兩百一十六章 路在何方

  吳悠悠一提起香雀,神情遊離,專注在回憶中中:「香蕉是我從小朋友,一直暗戀我,但是我對他真的不來電,不過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一直支持我,鼓勵我,他死後,我感覺沒有依靠,西蒙他根本不關心這些,他只關心你能不能做到。香蕉臨死前和我說,勸我別幹了,回中國打工或者自己開家公司,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吳悠悠倒酒。

  于明問:「香蕉他怎麼死的?」

  「腦瘤。」吳悠悠喝酒道:「幾年前就知道了,沒治的。」

  于明道:「我覺得香蕉說的很對,你還是偏感性了,不太適合這一行,這一行出色的人都是絕對理性化的人,感性的人通常很快會被淘汰。」于明幫吳悠悠倒酒。

  「香蕉也是這麼說的,記得有一次……」,吳悠悠酒量一般,加上說到香蕉心情原因,幾杯下去酒上頭就開始迷糊,手握酒杯,食指指于明:「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幫青青?你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

  「秘密。」于明再給吳悠悠倒酒。

  吳悠悠看酒,再看于明:「你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後強姦我?」

  「是啊。」于明再倒酒,還不醉啊?羅里吧嗦,我對香蕉發現得腦瘤的反應一點都不感興趣。

  吳悠悠思考了很久,笑道:「行,我準許你……什麼。」

  再喝一杯,吳悠悠趴下了,于明將其抱到沙發,從櫃子拿出一床杯子蓋上。然後回到自己床上看電視。于明知道吳悠悠會來,是因為他對吳悠悠的瞭解來看,吳悠悠和西蒙存在信念上的不和,吳悠悠會找自己說清楚和自己叔叔燕三的恩怨。但是于明真沒想到吳悠悠想做獨立調查人。似乎吳悠悠已經感覺到和西矇混,找不到自己方向。

  香蕉的死對吳悠悠是一個重大打擊,于明看吳悠悠,自己如果真和她啪啪了,估摸第二天就造就出一個小魔女了,對社會、生活喪失了希望,做事做人開始極端化。于明純粹是猜測嗎?不,吳悠悠是個感性重於理性的人,邁出第一步,就很難回頭。而有理性的人,比如于明會清楚知道和吳悠悠滾床單帶來的負面效應。為了一時爽,進了火葬場,所以于明雖然被吳悠悠不經意挑逗起情慾,但也不會對吳悠悠染指。

  很多偽君子遇見這事,藉口怕傷了女人的心等等年推半就,于明是真小人,他對女性肉體有渴求,但是也清楚知道要付出的代價。吃人家嘴軟,上人家的X軟,勢必要為吳悠悠提供綠燈幫助。

  早上七點,客房電話響起,于明接電話:「哈囉。」

  「你好于先生,我們是酒店服務部門,你預定了一架直升機對嗎?直升機出租公司已經和我們溝通。」

  「對。」于明回答。

  「幾點降落?請你理解,我們酒店的停機坪只能臨時停機不超過半小時。」

  于明道:「七點四十五分。」

  「好的,打擾你了,于先生,再見。」

  于明對鏡子穿衣服,沙發上的吳悠悠跳坐起來,然後感覺頭疼欲裂,努力回憶了好一會後,第一個反應是去摸自己的身體,看是不是光著的。于明惱火一拉領帶:「你醒了?」忘了自己不會打領帶,在A市,領帶洗後,都是杜青青幫忙打的。揣口袋吧,到了結婚會場找人幫忙。

  「嗯!」吳悠悠下地,有氣無力道:「你一點都不會照顧女生。」

  「應該怎麼照顧?」于明反問。

  「你應該讓我睡床,自己睡沙發。就算讓我睡沙發,你也得給個枕頭。就算你不給枕頭,你能不能幫我脫掉鞋子,就算你不幫我脫鞋子,你能不能放一杯水在我面前?我現在又口渴又餓又落枕。」

  于明笑:「會囉嗦了,看來這酒醉的還是很值得。」

  「呵呵!」吳悠悠自嘲一笑:「讓你見笑了。」

  「哪裡,下次再有這樣的要求,你還可以找我。」

  吳悠悠進洗漱室,伸頭出來問:「什麼要求?」

  「沒什麼。」于明坐下吃早餐問:「你有什麼打算?」

  吳悠悠冷水敷面,好受了一些,道:「沒有歸屬感,我決定先回國。」

  「這麼快就打算好了?」

  「我要把香蕉骨灰送回去。」吳悠悠打個哈哈道:「放心吧,我不會自暴自棄。」

  我沒擔心這個丫的又自作多情。于明道:「看來你原來就有所打算。」

  「上個月,有人找我,幫我聯繫了一份工作。」吳悠悠回答。

  「什麼工作?」

  吳悠悠沒有回答,走出來,低頭一看:「于明,你就要了一份食物?」

  于明舉刀父想了想,將煎雙蛋對半切,一擺手。吳悠悠有點餓壞了,也不介意。雙指鉗起一個雞蛋扔到口中,若有所感:「何曾相似?」

  「呵呵,是啊。」吳悠悠說的是在于明宿舍住的那一個月,于明也有幾分懷念,他不介意吳悠悠再去住幾個月,于明和杜肯青在吳悠悠離開後,就沒吃過十分滿意的食物。

  吳悠悠坐下來,手撕面包,拿過于明的羅宋湯,于明提醒:「喝過的,你這樣很曖昧的。」

  「對哦,我應該矜持點。」吳悠悠用湯蘸面包:「可是你的湯勺還是干淨的,于明,我沒那麼差,這點觀察力也沒有。」

  于明想了想,低頭口在煎蛋上一吸,將一個蛋黃吸進口中,然後正色的看吳悠悠。吳悠悠愣住:「你開玩笑?」

  「我認真的。」于明將羅宋湯拿了回來,拿湯勺開喝:「順便說一句,你的觀察力很一般,這羅宋湯開口不大,湯只有容器的三分之一。我要趴下去喝的話,臉就整個蓋在上面,綜合我今天打了髮膠,整理清楚衣服,擦皮鞋,你應該算到我不會這麼沒吃相。」

  吳悠悠二話不說,將羅宋湯搶了回來,再搶過于明的湯勺喝了一口:「我沒刷牙,你介意拿回去嗎?」

  「你贏了。」于明開了一瓶礦泉水吃麵包。

  吳悠悠得意一笑,而後又嘆氣:「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我們本來可以成為很好朋友,甚至可能是情侶。」

  這倒是,吳悠悠廚藝好,人漂亮,身材好,有學識,聰明。如果不是有戒備心,說不準真能成。于明道:「記得誰說過,建立信任需要一生的努力,而破壞信任,只需要一秒時間。」

  「是啊。」吳悠悠略為遺憾:「還是青青最幸福,她相信不相信誰,完全憑藉主觀的判斷。而你我之間,恐怕再也無法完全信任對方。」

  「人心隔肚皮,我不會相信你不會為了你母親謀福利。我們活得累,所以有杜小姐這樣一位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于明同意吳悠悠所說:「就算你把她惹不開心了,過半小時,她就忘了這件事,找你說話了。我記得那次,她回來時,我們把飯全吃了,結果她很不高興,十分鐘後她就忘了這事。」

  「我還記得。」吳悠悠笑。

  「就因為你我都還記得這些瑣事,所以我們很難信任對方。」于明和李復之間信任因為尋親時候受到考驗,于明很珍惜這份信任,所以很真誠的道歉,並且解釋原因。李復很容易接受道歉是于明欺騙的出發點並沒有針對李復。而吳悠悠和于明之前很多次交鋒,兩人還可以做朋友,但是要達到信任這個程度是比較難了。

  「我有點想青青了,這次回國去看看她。」吳悠悠道:「國際刑警取消對水果聯盟紅色通緝令,冰雪因為自身選拔新人和內部矛盾,我想已經沒有什麼人惦記我。」

  于明不置可否問:「你親媽對你好嗎?」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知道我母親的事。」

  吳悠悠反問。

  「算了,我們還是不說這些問題,我們又開始防備對方。」于明站起來道:「我先走了。」

  「嗯,我隨後就走。」

  于明電話通知總台一小時後退房,由於是信用卡預付款,打個電話就可以。于明乘坐電梯到了頂樓停機坪,等待兩分鐘,直升機準時到達降落。于明上直升機,將自己護照遞給駕駛員,駕駛員看完護照,伸出個大拇指表示夥,直升機起飛。

  太陽斜照,飛行空中,景色盡收眼底,于明心情很不錯,有錢要買一架。

  婚禮是在海邊山崖上一座教堂舉行,于明飛機降落在教堂外,大家只是看了于明一眼,絲毫沒有震驚,海娜的姑姑擁有私人直升機,租一架直升機有些土豪,買一架直升機才是真土豪。

  海娜也沒有驚訝于明乘坐直升機,反而是驚訝:「你真的去鹿特丹?」

  「是啊。」于明點頭:「我從來不說謊。」

  「于明,不是一般人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海娜左右看看,還行,問:「領帶呢?」

   「口袋裡。」于明拿出領帶:「不會。」

  「豬!」海娜接過領帶,幫于明打領帶,突然臉一紅低頭。于明低頭看,自己拉鏈拉了啊?也沒有挺出來?這個領帶打了三分鐘,于明是莫名其妙了三分鐘,海娜是保持了臉紅三分鐘。于明當時想的是,物以類聚,杜青青的朋友性格都不錯,昨天聽聲音情緒不好,今天就變得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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