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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07: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義安的龍頭老大

     山本兄,我是霸龍。」

    「哈哈,原來是霸龍兄啊,有何事?」

    「上次你不是提過你手下有幾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嗎?小弟想借用幾天,不知山本兄你……。」
    「唉呀!這個……,霸龍兄啊,那幾個老傢伙可是我們山口組的客卿,我也……」對方似乎有點為難。

    「山本兄放心,以後屯門一帶就是你山口組的地盤了,而且我們和勝和一定全力配合你們尋找那件東西。」在此時玩起了太極,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點詭計,張資龍馬上承諾道。

    電話那頭的山本大雄露出陰險的笑,「支那人果然是軟骨頭,嘿嘿!只要我山口組在香港站住腳跟,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東西。到時那邊的人一開心,說不定連我山本也要成仙了。」想到開心處,山本幾乎難以自抑地要仰天大笑,幸好沒忘了還在等著答案的張資龍,於是故作姿態,裝著思考很久、勉為其難的樣子,應承了下來。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說好了,得給我抓緊尋找那東西!」

    「媽的,不就是一塊玉,日本人需要這麼緊張嗎?」掛下電話後,張資龍又開始悠然自得起來,我才不管日本人這點鳥事,只要幫我把向化強搞定了,愛怎麼找隨他們去。

    山口組總部的某個包房內,兩位皮包骨頭的老頭,正醜陋的挺著屁股在兩個白花花的日本妞身上埋頭苦幹。

    山本大雄大老遠就聽到了女人的浪叫聲,不禁暗暗舔了下舌頭,嘴裡罵道︰「八嘎,那邊的人果然厲害!」

    女人浪叫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山本大雄暗自吃驚,自己也算是頂級高手了,沒有想到還沒有走近就被發現了。

    「兩位前輩,果然真是寶刀未老,山本佩服之至啊。」山本恭維道。

    「哈哈哈哈」兩老頭得意的仰天大笑。

    「…….」

    南丫島山上一處別墅,通向別墅的路口站著數名彪壯大漢,正警惕四處觀看,別墅四周還隱藏著一些高手。別墅內一位六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一身唐裝,面無表情的站立在窗口,眺望著遠處的大海,手中緊緊地捏著一C形潤玉。精壯漢子的身後直直地站著三位精神的年正是和勝和「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向化強和手下的三虎,白虎林文沖未在其中。

    「向爺」,身後赫然多出一人。「文衝!」三虎驀然轉身,眼裡滿是喜悅。

    一直面無表情的向化強也轉過了身,看著渾身血跡的林文沖,面露驚訝之色,道︰「文沖,你是否遇到了什麼高人,似乎功力提高了很多。」

    「是的向爺,本來文沖以為再也見不到您和眾位兄弟了,多虧遇見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林文衝將在西貢郊外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眾人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只有向化強卻是越聽越是面露喜色,嘴裡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神仙存在。」說著,也不再理睬林文沖,眼光不覺又盯住手中那塊潤玉上,內心暗自疑惑道︰「這塊玉到底有何秘密,是否真如傳說中的藏著修仙的秘密,為何我一握住這塊玉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想著,對傳說中神仙的世界更是嚮往。

    黑虎是四虎中的老大,見向化強重新恢復面無表情的神態,向林文沖使了個眼色。

    「向爺,現在新義安所有的場地都已經被和勝和和可惡的日本鬼接受了,我們的兄弟們不得不紛紛轉入地下或者逃往大陸和台灣,正等著向爺您一句話呢。」林文沖有點焦急的說道,其他三虎也立馬隨聲附和,焦急地齊聲叫道︰「向爺,您再不出馬,我們新義安就完了!」

    如果沒有林文沖在西貢郊外的奇遇,聽了這些事情呼喚後,估計向化強會考慮重出江湖,不過現在卻更堅定了修仙之道。

    「塵世如浮雲,就隨它去吧!」向化強徐徐轉過身來,向四虎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讓兄弟們都散了吧,我意已決。」

    「向爺,您要三思啊!」四虎滿臉悲切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新義安雖然在97香港回歸後受到政府的打壓,但是仍然員的實力,社中四虎、十傑都是能到打能拼之輩,而龍頭向化強更是接近先天境界的高手,絕對不至於會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只是向化強在幫會受到打擊後,開始有點心灰意冷,又恰逢得了一塊奇玉,竟然鬼迷心竅沉迷於虛無縹緲

    之道,再不管幫派之事。香港黑幫之間向來紛爭不I管不顧幫內事物,使得新義安群龍無首,也給了其他幫派可乘之機,新義安開始迅速地敗落。這次受到和勝和與山口組的聯合打擊,新義安幫眾更是如烏合之眾,人心渙散,才最終導致慘敗。

    「向爺,您去意已絕,可是您有沒有考慮過宋小姐,她以後在華麗娛樂該如何自處?」林文沖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

    正走向密室的向化強猛然轉過了身,一股龐大的氣勢盡展無疑,除了功力大漲的林文沖面色如常外,其餘三虎皆感惶恐。

    「我已步步退讓,他霸龍還想怎麼樣?難道還無恥到要對宋玉琳下手不成!」向化強怒道。

    向化強已經無嗔無慾很長時間了,見他終於發怒,往日龍頭的威望仍在,其餘三虎不禁面露喜色,暗自紛紛向林文沖送去稱讚眼神,「小子,太有才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向爺膝下無兒無女,自認宋玉琳為乾女兒後,把她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向爺不考慮自己,不考慮幫內弟兄,但決不會對宋玉琳不管不顧。就算向爺再迷那虛無縹緲之事,估計也得塵緣了盡再說。

    「霸龍也許不會這樣做,可是向爺不要忘了張崇峻那個小子,他可是一直對宋小姐心懷不軌,以前有向爺您壓著,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少了您的威懾,我看他很快就會向宋小姐動手的!」林文沖剛才無非是一時情急,突然拿宋玉琳說事,以為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如今越講越覺有理,自己也不禁嚇出一聲冷汗,擔心不已,對於宋玉琳他也是好感倍加的。

    「這個畜牲,他敢!」向化強畢竟也是黑道中混了這麼多年,對黑道中人的為人處事瞭如指掌,知道張崇峻很有可能會如此行,不禁大怒。手掌猛地拍向身邊的檀木桌子,頓時一個桌角硬生生被拍斷了下來。

    四虎心裡大震,看來老爺子雖然一心修道,功力卻絲毫未見退步,甚至更勝從前。

    「說起來,今天好像還是宋丫頭的生日,我這個做爹的卻都忘了!」沉迷於修煉仙道太久了,連寶貝女兒的生日都忘掉了,向化強終於想起在這個世上還有個需要照顧的女兒。

    林文沖的話似乎擊中了向化強內心的唯一一處軟肋,頓時父女之情、兄弟之誼一一浮現,整個人不由得顫抖起來。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為修道成仙所付出的努力,讀過那麼多的修煉書籍,拜過那麼多修道明山,卻始終鮮有斬獲。突然之間,向化強對多年來堅持的信念感到迷茫。

    見向化強沉默不語,表情很是痛苦,四虎內心雖在竊竊自喜,卻也倍感慚愧。都是因為自己的沒用,難當重任,才使得整個新義安的興衰榮恥都繫於向化強一人身上。要這樣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再次為了自己這些年輕人打拚天下,如何不叫他們慚愧。

    「容我再想想!」向化強有點無奈地離去。

    黑夜中,一群黑衣人手抄鐵棍,浩浩蕩蕩的朝宋玉琳的公寓走去,嚇得偶然經過的路人紛紛逃竄。

    「媽的,看我怎麼玩死那個騷貨,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砍不死那小子,我要讓張湖畔那小子親眼看著我玩宋玉琳,哈哈哈哈!兄弟們給我快點!」張崇峻滿臉的猙獰和得意,似乎已經看到宋玉琳在自己跨下承歡,張湖畔悲痛欲絕的在旁邊看著。

    「八嘎!」山本一郎眼露凶光,朝身後身穿黑色衣袍的忍者揮了揮手。

    公寓樓內,兩個真心相愛的男女裸呈相對,相擁在床上,不時有誘人的呻吟響起。宋玉琳幸福地把頭枕在張湖畔的手臂上,玉指輕輕的在張湖畔的結實的胸脯上畫著圓圈。

    「畔,我好開心,因為人家成了你的人了!」宋玉琳帶點撒嬌地說道。

    「真是個傻丫頭!」張湖畔輕輕刮了一下宋玉琳的小鼻子。

    「哇,不準你刮人家的鼻子,再刮會變矮的,人家不依!」懷裡的裸體美女如水蛇般一陣扭擺,一對豐滿的雙峰在張湖畔胸前一陣劇烈的摩擦,光滑圓潤的大腿毫無顧忌的踫著張湖畔的小弟。頓時一陣慾火騰起,小弟弟肅然起立,殺氣騰騰的準備攻佔黃龍洞。

    「不要!」宋玉琳一聲嬌呼,卻早已乖乖地閉上眼楮等待又一次的狂風暴雨。等了一會,卻未見張湖畔有任何動靜,於是微微睜開雙眼,卻發現張湖畔眼露寒光,停止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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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07:29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滅你沒商量

    怎麼了,畔?」宋玉琳問道。

    「沒什麼,一些跳蚤,就是有點掃興。」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畔,你真壞,人家女孩子的房間哪有什麼跳蚤?」宋玉琳羞紅著臉,粉拳不依的捶著張湖畔的胸脯。

    「呵呵,不是那種跳蚤,是有些討厭的傢伙朝這邊過來了。」張湖畔解釋道。

    「啊!你怎麼知道?」宋玉琳不相信地睜大了眼楮。

    「你不是說我是神仙嗎,是神仙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張湖畔故作神秘地說道。

    「你真壞?你以為人家什麼都不懂啊!你頂多也就一江湖術士或者有點特異功能的人,關於這些人小女子我也是知道一些地。」宋玉琳假裝生氣的捶著張湖畔的胸脯。雖然剛才張湖畔在舞會的表現一度讓宋玉琳驚為神技,但是經過剛才如此真實的翻雲覆雨後,對張湖畔是否神仙的懷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張湖畔根本就是一大活人嘛,真真實實的,怎麼可能和神仙這樣縹緲虛無的東西聯繫在一起呢。

    「小妮子」張湖畔舉起手掌在宋玉琳白皙、圓潤的大屁股上輕輕的打了兩下,假裝生氣道︰「竟然敢懷疑你老公?」

    「嚶吟,打得好舒服哦,再來一下嘛!」宋玉琳嬌聲道,滿臉春意。

    一股慾火直往上冒。媽的,這幫混蛋,竟然挑這個時候來搗亂,老子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乖啦,快點起來穿上衣服,真的有人來了。」張湖畔正容道。

    見張湖畔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宋玉琳心裡不禁大是驚訝,莫非他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天哪,他不會真是神仙吧。難道我真的跟神仙上床了?

    想歸想,宋玉琳還是乖乖起身穿上了衣服。一絲不掛站著的宋玉琳跟床上躺著的又是另一番視覺享受。張湖畔對趕在此刻來搗蛋的那幫傢伙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們去迎接他們怎麼樣,免得這幫可惡地傢伙影響到周圍的人,否則地話你明天就要上娛樂版頭條了。」張湖畔帶著點調侃地建議道。

    「他們到底是誰呀,湖畔?」宋玉琳感覺張湖畔似乎沒有必要跟自己開這種玩笑,開始有點相信,但卻更顯得疑惑了。

    「有沒有想過有天像個超人一樣在空中飛翔?」張湖畔並沒有回答宋玉琳的問題,只是微笑著問道。

    「像超人克來克一樣。帶著女主人公萊克斯.盧瑟在天空飛翔,多麼浪漫啊!」宋玉琳眼裡流露出嚮往的神情。

    「跟我來。」張湖畔拉著宋玉琳的小手,走向陽台,然後手臂輕輕的摟著宋玉琳的細腰。

    「天哪,我這是在飛嗎?湖畔,你…你真的是神仙?」宋玉琳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望著浩瀚的天空,又低頭看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家。

    「感覺如何?」早料到會是這樣的表情,張湖畔覺得宋玉琳這又是驚奇又是不可思議的樣子好玩極了。

    「我一定在做夢,不行。湖畔你扭我一下。」宋玉琳可愛的說道。

    「呵呵,小傻瓜。」張湖畔輕輕的刮了一下宋玉琳的小鼻子,這次宋玉琳倒沒有反抗,只是輕輕的將頭靠在張湖畔的肩上,望著頭頂不遠處飛過地浮雲,夢囈般的說道︰「湖畔,我太幸福了!」

    「哼,好像還來了不少人。我們找他們去。」說完張湖畔就摟著宋玉琳從天而降,輕輕地飄落在正急匆匆趕路的人群面前。然後隨手按著金木水火土扔了幾塊石頭,拈了幾個法結,一個大型的隱逸陣完成了,現在就算張湖畔在裡面翻江倒海,外面的人也不會感覺到一絲異樣。

    張崇峻他們並沒有看出來張湖畔和宋玉琳兩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以為這兩個人運氣太背。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著依舊卿卿我我,如入無人境地的張湖畔和宋玉琳,張崇峻真是怒髮衝冠,恨不得立馬把兩人分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哈哈,我們還正準備去找你們呢,沒有想到你們送上了門來,倒省事了。」

    說也奇怪,宋玉琳向來害怕張崇峻。任何時候遇到他都會心頭打顫,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坦然過。當然,今非昔比啦!現在自己傍的可是神仙一般地人物,還有什麼好怕的。看著張崇峻這夥人殺氣騰騰的模樣,宋玉琳反而覺得有點好笑,甚至有點鄙視的看著眼前這幫不知死活的人。

    「媽的!兄弟們,給老子快上,等會讓你們輪流上這個臭婊子!」雖然看不清張湖畔和宋玉琳的表情,但是張崇峻還是可以感覺到兩人地不屑,這讓他更是惱火。

    「竟然這麼污辱女人!」張湖畔大怒,決定好好玩玩這幫傢伙,讓他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好欺負的。

    「殺!殺!」數十個所謂的金牌打手揮動著手中的鐵棍,叫囂著向張湖畔衝了過去。

    這幫人中也就籐田有著近乎引氣的境界,其他的無非是一些凡夫俗子,看著那些自恃強大的打手不遺餘力地衝向自己,張湖畔不禁覺得可笑。隨手給身後的宋玉琳布了一個防守陣法,叮囑道︰「不要走出這個圓圈!」

    眼看著數十根的鐵棍快要砸到張湖畔的身上,張崇峻一陣狂喜,囂張地叫嚷道︰「哈哈,還以為你小子有三頭六臂!看我怎麼玩……」話沒說完,張崇峻整個人已經呆住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只見張湖畔雙手在身前劃了個太極,眾人的鐵棍都紛紛的飛到了空中,在空中快速的轉動,瞬間竟然成為一個巨大的鐵球。眾人呆呆的看著空空的雙手,又看看在空中高速旋狀的鐵球,像見到鬼一般的內心驚駭之極。

    「你們也不要閑著,去玩個空中轉盤吧!」張湖畔接著又劃了個太極,頓時站在身前的數十人紛紛飛上空中,在空中接龍一般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高速的旋轉,不時傳來幾下已經破了聲的呼叫聲。哼,鬼鬼
    了我嗎?你們也上去玩一下!」張湖畔虛空抓了一下身在夜色中,正準備暗中偷襲的日本忍者再也無處躲藏,快速飛身加入了大轉盤。

    張崇峻和山本一郎看著這一連串的局勢變化,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知道這世上有高手存在,可哪想到還有像這樣厲害的高手。在他面前的可是人吶!可是被玩成什麼啦,天哪!這不是人與人的戰鬥,剛才那十來個人在張湖畔面前根本連螞蟻都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什麼報仇、什麼雪恨,都不要了,逃命要緊吶!可是雙腳像灌了鉛一般地沉重,張崇峻心中拚命地想要逃跑,可是過度的緊張反而讓他邁不開腳。籐田稍微好點,再也顧不上張崇峻和山本一郎,馬上就想飛身逃竄。

    「哼,你們這幫仗勢欺人的狗崽子,想就這樣拍拍屁股就走,沒那麼便宜的事!」說著,冷冷一笑,張湖畔可不管那怕得要死的眼神,向他們伸出了索命一般的手,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將三人迅速拉到跟前。

    「不是想玩死我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張湖畔微瞇著雙眼,滿是諷刺地對三人說道。

    「冷笑、諷刺,這些都不算什麼,沒有關係,統統都沒有關係,老天爺,只要不把我甩到天空,留我一條小命,我什麼都願意。」三個人的心裡怕極了,那裡還顧得上計較張湖畔話裡的諷刺。別看張崇峻和山本一郎平時囂張至極,可是到了這性命攸關的時候,那股囂張焰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渾身瑟瑟發抖的跪在張湖畔跟前,連連磕頭求饒。

    「哼,求饒,曾經也有人在你們面前求饒過吧,你們發過慈悲了嗎?」想到這些人平常的為非作歹,張湖畔的語氣中更是帶著明顯的憤怒。

    見張湖畔絲毫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張崇峻的眼裡再次閃過一絲不甘與歹毒。突然爆立,手中已在不知不覺中握著一把槍。黑洞洞地槍口對著張湖畔︰「媽的,你不讓老子活,老子就不相信連槍也幹不掉你?」表面強悍,不過從他發抖地手中仍然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懼。

    如果不是張湖畔故意放水,就憑張崇峻也能夠爆發,估計母豬都會上樹了。

    「嘖嘖,原來還帶了槍啊!」張湖畔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了。緩緩將手伸向張崇峻。

    「你,你別過來,我,我要開槍了!」張崇峻就像個即將遭輪姦的少女一般,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槍卻始終沒有力氣扣動扳機。

    「我……我真的開槍了。」張湖畔緩緩伸過來的雙手就像黑白無常地索命繩一般讓他恐懼,「砰,砰」兩聲,用盡吃奶的力氣,終於扣響了扳機。可是張湖畔安然無恙,兩顆正冒著煙的子彈不偏不倚地被張湖畔的兩根手指夾著。

    「啊」張崇峻的腦袋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竟然直接昏厥過去了。

    「咦,哪裡來的騷味,***小日本怎麼竟然像小狗一樣,隨處大小便。」張湖畔有點厭惡的看了看正癱坐在地,褲管濕得一塌糊塗的山本一郎,「真是骯髒地東西,滾一邊去。」張湖畔隨手一揮,山本一郎頓時被一股力量高高捲起。狠狠的摔到了遠處,清脆的骨折聲清晰可辨。山本一郎未發出任何聲音,直接痛昏過去了。

    還剩下籐田這個日本鬼,此時他正雙眼正怨毒地盯著張湖畔,嘴裡不停地吐著一些奇怪的咒語,雖然知道這沒有什麼用處,但垂死掙扎是人的本能。看到張崇峻和山本一郎已經沒有了聲音。騰田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張湖畔慢慢將頭轉移到唯一剩下的騰田身上,「嘖嘖,果然不愧為高手啊!膽氣跟那些垃圾就是不一樣。」

    突然騰田發出一聲怨毒的吼叫,滿臉變得猙獰無比,眼神變得極度陰森,一股濃重地冤魂纏繞著他,漸漸在他的上空形成了一個身高丈餘,頭頂雙角,巨眼如燈籠,手握巨斧的惡魔。

    「聽師父說日本的修道士一般稱為陰陽師。實力雖然不高,但是召喚式神一術卻是端得厲害,這個應該就是召喚式神術了吧,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引氣期的陰陽師竟然可以借助召喚硬是將實力提高到了化氣境界,可真賺啊。」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你這個可惡的支那人!」式神上身的騰田頓覺實力大增,如瘋了一般,兩眼通紅,充滿了嗜血地慾望。

    「給我殺了他,鈴木!」騰田對著空中的式神叫喚著。

    「啊!」身後傳來了宋玉琳的尖叫聲。雖然知道張湖畔絕對有能力對付得了籐田,可是這場面也實在太恐怖了,宋玉琳看的心驚膽跳,驚恐萬分。

    「糟糕,怎麼忘了她呢?」張湖畔急忙回頭對著宋玉琳微微一笑道︰「別怕,他還傷害不了我,你還是先睡一會吧!」說完直接點了宋玉琳的睡穴,省得宋玉琳等會看到恐怖的場面。

    「啊,卑微的人,我要殺了你,我要吃了你的靈魂!」鈴木舉著巨大的斧頭向張湖畔兇猛的劈了過來。頓時地上飛沙四起,漫天冤魂繚繞,猶如無數地冤魂隨著斧風嚎叫著向張湖畔撲去。

    看似來勢洶洶,威猛無比,但是以化氣境界的修為想要扼殺張湖畔,那絕對是癡人做夢,如果不是因為張湖畔好奇召喚式神術,想一探究竟,像這種污穢邪物,冤魂野鬼,直接來個五雷正法,或者三昧真火,還不立刻打得他魂飛魄散。

    「嘿嘿,這點本事還不行,奈何不了你家大爺,要加把勁哦!」張湖畔悠閑的祭起飛劍,紫炎劍幻化成數道紫色劍芒,將鈴木圍在中央,只是不時將巨斧擋開,卻不進攻。

    濃黑的冤魂一接觸到紫色劍芒,馬上就發出恐怖的鬼哭狼嚎,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鈴木感覺到不時有冤魂力量從身上消失,氣得哇哇直叫,滿天斧光兇猛的劈向四周,企圖殺出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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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08:02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找到乾爹了

     就憑你小日本的孤魂野鬼也想突破老子的劍陣。」張I了幾個劍訣,紫炎劍光芒大盛,不時吞吐著紫色光芒。冤魂一觸劍芒馬上灰飛煙滅,冤魂鬼叫之聲大盛,剛才還兇猛無比,身高丈餘的鈴木,隨著冤魂的離去,急劇縮小,萎靡不振,手中的巨斧逐漸變得暗淡無光,原本凶狠無比的銅鈴巨眼開始變得絕望,流露出哀求眼神。

    「天殺的騰田,快點收我回去,這個中國人太厲害了!」感受到力量快速從身上消失,鈴木充滿驚恐的嚎叫著。

    式神本就與騰田心神相連,本來召喚鈴木已經令他的元氣大傷,現在召喚出來的式神又連連被重創,騰田早就嘴角流血,苦不堪言。如今又見鈴木鬼叫,知道再不收回鈴木,鈴木遲早會被紫色劍芒消滅殆盡。不得已,只能強忍體內重傷,雙手快速變化著法訣,嘴裡喃喃自語,接著連噴數口血。頓時劍陣中的鈴木全身陰氣大盛,瘋狂的向四周衝殺。

    「想回去,哼!門都沒有,我玩夠了!」不可置疑,召喚式神在常人看來確實厲害無比,但在張湖畔這樣的修真人士眼裡,這召喚出來的式神祇會叫囂著廝殺,不懂變通,跟中國博大淵深的仙家法訣根本無法相比。見騰田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張湖畔臉色一寒,再也沒有和騰田玩下去的慾望。

    一招「飛劍浩瀚」,頓時紫炎再生變化,幻化成萬千飛劍,呼嘯著向鈴木飛去,瞬間穿過鈴木巨大的身軀。

    「啊!」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鈴木的巨大身軀漸漸淡去,隨風飄散。隨著鈴木的消逝,騰田緊接著也是淒厲的一聲慘叫,再也承受不住與自己心神相連鈴木離去帶來的巨大創傷,口中鮮血狂噴而亡。

    終於滅了一個日本人。出了一口鳥氣。看了看空中還在旋轉的眾人,張湖畔搖了搖頭。還是少造殺孽吧!隨手撤去了法力,眾人紛紛跌落,不過早已昏迷不醒。

    不過山本一郎和張崇峻卻不打算放過,這兩個社會的渣滓,留著只會讓其他人遭殃。張湖畔寒著臉一把天火將小日本和張崇峻燒成一堆灰。然後抱起宋玉琳,隨手撤去了隱逸陣,飛身回到了宋玉琳的公寓。

    「畔。剛才那個凶神惡煞呢?」宋玉琳感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醒來後發現自己還躺在張湖畔地懷裡,不過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剛才鈴木出現那會兒呢。

    還記得那個鈴木啊,剛才忘了給她洗腦了!張湖畔不禁啞然失笑,「呵呵,不要怕,那些東西已經被我消滅了。」張湖畔輕輕撫摸著宋玉琳地秀髮,手中偷偷的度過了一絲靈力,輕輕地撫慰著宋玉琳仍然在擔驚受怕的心靈。

    「不怕,只要你在我身邊!」宋玉琳抱緊了張湖畔。

    剛才被中斷的好事很快又提上了議事日程。宋玉琳故意地將張湖畔越抱越緊,一對乳房更是不要命似地貼在張湖畔的胸前。真要命,張湖畔的慾火很快往上竄,不過這次終於可以好好地愛一場了。想著,張湖畔快速地扯掉了宋玉琳身上的薄紗,細心地觀賞和愛撫著這個美麗地女人。不過在宋玉琳的心裡,這一次的感覺卻是別樣的,張湖畔在她心裡的地位提得更高了。男人越是強悍,女人越是渴望得到。所以跟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男人做愛,宋玉琳覺得既刺激又充滿渴望,當張湖畔進去的時候,下身早已濕得一蹋糊塗。

    「嚶,畔,不要停。」不愧是歌壇天後。連叫床的聲音都這般的美妙,在張湖畔聽來,真是充滿了蠱惑和挑逗。

    箭在弦上,張湖畔已經停不下來了,正準備一陣猛攻,「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電話?」張湖畔向宋玉琳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問她要不要先抽身接這個電話。

    「不,不要管它,畔,不要停下來。我要你!」宋玉琳迫切地想要張湖畔進入,可不希望讓一個電話打斷這等好事。真沒有想到向來冰清玉潔地玉女歌手,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也可以這般地放蕩。

    「小淫婦。」張湖畔再也顧不得其他,開始在宋玉琳潔白的身體上辛勤地耕耘著。誘人的呻吟聲在房間裡放肆的迴盪,而電話鈴聲在響過多次後似乎終於不再響起。

    南丫島,面對過無數江湖凶險、刀光劍影從未變色的新義安老大向化強,此時卻一臉焦急的握著手中的電話。

    「向爺,還是沒有人接嗎?」林文沖也不禁一臉擔憂地問道,宋玉琳是有名的乖乖女,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記錄,就算今天要舉行生日晚會,但是現在都已快凌晨一點了,不可能還不回去啊。難道,張崇峻真的對宋玉琳下手了,宋玉琳落到張崇峻手裡了嗎?

    「要不,您再打她手機試試看。」林文沖充滿擔憂的提示道。

    「哦,對,擔心得有點昏頭了。」向化強說著撥了一個手機號碼。

    今天怎麼回事,張湖畔和宋玉琳正沉浸在兩人的美好世界裡,但周圍的聲音似乎總是與他們作對,電話鈴聲剛停下不久,這手機又叫了起來。平常這個時候一般很少有人找自己,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莫非是乾爹。」一個突然地念頭從宋玉琳的腦子裡閃過,身子不由一頓,知道她手機號碼的人很少,向化強就是其中的一位。

    宋玉琳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張湖畔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心裡暗罵了一下那該死的電話,無奈只好從宋玉琳的身上爬了下來,柔聲說道︰「先去接下電話吧,說不定人家有急事找你。」

    「嗯!」宋玉琳在張湖畔面前一絲不掛的站了起來,扭動著雪白的屁股去拿化妝桌上的手機去了,看得張湖畔心裡又是把那個打電話地缺德鬼一陣痛罵。

    「喂,哪位?」

    「是我。」

    「乾爹!」宋玉琳一聲驚呼,聲音裡充滿了喜悅之情。

    「您還好嗎,乾爹?一直聯繫不上您,擔心死我了!」宋玉琳的聲音都開始有點咽哽了。

    「傻丫頭,乾爹很好,你現在在哪裡啊?」

    「在家裡。」

    「那剛才怎麼沒有接電話?」

    這父女倆的對話張湖畔可是

    十地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有點玩味地看著宋玉琳,看回答這個問題。宋玉琳看到張湖畔滿臉戲弄,羞得滿臉通紅,狠狠的瞪了張湖畔一眼,然後心慌意亂道︰「哦,剛才我睡得太死了所以沒有聽到。」總不能跟老頭子說我正在和男人做愛,脫不開身吧。

    張湖畔向宋玉琳翹了一下大拇指,羞得宋玉琳又是一陣臉紅。

    「哦,乾爹不在,張崇峻這小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電話那頭向化強擔心的問道。

    向化強的話讓宋玉琳內心一陣感動,同時也生出一絲愧疚,乾爹在過著逃亡的日子,而自己卻還在尋歡作樂。不過向化強的話卻提醒了宋玉琳,看著床上那個沒穿衣服的神仙般的男人,馬上眼前一亮。有了他,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掉的。

    見宋玉琳一陣沉默,向化強還以為宋玉琳受欺負了,頓時急了,怒道︰「那個畜牲他是不是對你無禮了?你告訴乾爹,乾爹給你做主。」

    張崇峻倒是有這個心,只可惜沒有得逞,倒是被床上那位正一臉邪笑的張湖畔給欺負了,想起剛才和張湖畔的瘋狂,不禁又是一陣心蕩,竟然差點忘了回答向化強的話。

    「嗯,沒有,乾爹您現在在哪裡,我去找您。」宋玉琳問道。

    「不用了,只要你沒事幹爹就放心了,乾爹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對了這次你的生日乾爹沒有陪你過,你不要怪乾爹。」聽到宋玉琳的話,向化強總算心裡稍稍放心了些。

    「我怎麼會怪您呢,乾爹,您快告訴我您在哪裡,我這裡、這裡有位人可以幫助您!」說到後面宋玉琳都有點妞妞捏捏了。別看宋玉琳剛才在床上似乎非常大膽,但是要她對著向化強突然報出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還是非常害羞的。

    向化強當然不相信宋玉琳的話,以為這個女兒只是一心想見自己。所以說了個謊,心裡雖然感動。卻怎麼也不肯說出地址。

    張湖畔雖然聽得有點雲裡霧裡,不過可以確信的一點就是宋玉琳的乾爹遇到了麻煩了。如果真如他所料的話,張湖畔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於是毅然站了起來,示意宋玉琳將電話給他。宋玉琳乖乖的把手機遞給了張湖畔,怕張湖畔搞不清狀況,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電話那頭是我乾爹。新義安地龍頭老大,遇上了點麻煩。」

    「新義安」張湖畔腦袋裡突然閃過發生在西貢郊外的一幕,在自己臨走之前,似乎聽到那位被稱為白虎地小伙子提到過新義安的字眼。以張湖畔的聰明才智,馬上推測出了點苗頭,於是對著電話那頭說道︰「白虎在嗎?我跟白虎講幾句。」

    突然冒出個陌生男子聲音,讓向化強大吃一驚,不過以他老江湖的經驗還是聽得出張湖畔的話裡並沒有什麼惡意,知道應該是宋玉琳的朋友,只是非常好奇張湖畔為何會提起白虎。遲疑的將電話遞給白虎,白虎也是滿臉迷惑不解。

    「是我!」張湖畔知道剛經歷過那麼一場生死決鬥,白虎不可能忘得掉自己這位救命恩人地聲音。

    「你是…那位神仙!」林文沖真是吃驚不小,怎麼也無法想像自己心目中的神仙此時竟然會和宋玉琳在一起。

    林文沖的脫口而出頓時引得其他人滿臉驚奇,向化強更是驚訝中帶著興奮,恨不得將林文沖手中的電話搶過來。不過就算以他新義安龍頭老大的身份也不敢如此大膽,電話那頭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仙,他指名要林文沖接電話。哪有他向化強接話的份。

    「告訴我你們現在的位置,我帶玉琳去找你們。」張湖畔也懶得囉嗦,直接了當的問道。

    「哦,我們在南丫島,鹿洲。」林文沖都忘了要請教一下向化龍了,恭恭敬敬的說道,眼裡盡閃爍著喜悅地光芒。是啊。如果他能來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呢?

    「好,我們馬上就到!」張湖畔說完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有點遺憾地看著宋玉琳將脫下的衣服又一件一件地穿上,張湖畔雖然有些不捨,但也沒有辦法。人家老爹踫到困難,難到還要先逼著她把那事情辦好再去啊。

    空間魔法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在香港這麼點大的地方要定位到南丫島這個小地方,對於不熟悉香港的張湖畔而言還是有點困難的,再說宋玉琳不是很喜歡飛翔的感覺嘛,於是張湖畔又抱著宋玉琳做了一次超人。路上也順便告訴她自己並不是什麼神仙,只是一位修真人士。當然詳細的事情一時是無法說清地。聽得宋玉琳嘴巴壓根就沒有合攏過。

    很快就到了南丫島,因為跟白虎接觸過,白虎身上還留有張湖畔傳輸過去的一絲功力,在這麼小的一點地方,張湖畔幾乎不會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間別墅。

    當張湖畔和宋玉琳手挽著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大家都呆了,剛才林文沖把張湖畔說的神乎其神,其他人還都將信將疑的。沒想到剛通完電話,這兩人就像從天而降般地在他們面前了,這可是新界和南丫島之間的距離啊,常人怎麼可能做得到。眾人都不再懷疑張湖畔就是神仙,都有點戰戰兢兢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不過林文沖可不管那麼多,一看到張湖畔,就立馬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道︰「林文沖感謝神仙救命之恩!」

    那位一心沉迷修仙之道的向老爺子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也跟著林文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道︰「恭迎上仙大駕!」

    雖然以張湖畔現在的歲數,承受一下這樣的跪禮,也並沒有什麼折壽之說,但是人家畢竟一個是宋玉琳的乾爹,另外一位也算是熟人了。突然受這樣的一個大禮,張湖畔還是感覺非常怪異,急忙大手一揮,頓時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兩人托了起來。林文沖已經經歷過了張湖畔神奇的能力,倒是一臉平靜的順勢站了起來,而向化強可就不一樣了,如此輕輕一揮中蘊含地力量,不禁讓他更是堅定了張湖畔神仙的身份,心裡暗自高興自己的仙緣終於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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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08:37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仙駕到

     知道張湖畔非常厲害,心裡也是對張湖畔崇拜有加,不琳的心裡,張湖畔更多的是自己的男人這個概念,所以向化強和林文衝突然的來那麼一下,倒是讓宋玉琳感覺到特別的愕然。嬌滴滴地一聲「乾爹!」,然後過去撒嬌的拉著向化強的手臂。

    雖然一直把宋玉琳當成自己的女兒,可是如今看宋玉琳和「神仙」的親密樣子,向化強哪還敢承受宋玉琳如此稱呼,那不是亂套了,神仙也得叫自己岳父大人了。向化強額頭那是直冒汗啊,滿臉尷尬的向張湖畔扯嘴笑了笑,輕輕地擺開了宋玉琳的拉著自己的手。

    「仙人請坐!」向化強也顧不得宋玉琳在旁邊又是皺眉又是跺腳的,只管圍繞在神仙身邊慇勤地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

    「向老,請別再仙人仙人的稱呼了,我叫張湖畔,你也像玉琳一樣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向化強這個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黑幫老大此刻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管旁邊還有四虎在旁,就這樣神仙神仙地叫著,慇勤周到地親力親為伺候著。張湖畔雖然心生感動,但是也大感吃不消,一種不自在的感覺浮上心頭。

    「這如何使得!仙人身份尊貴無比,仙人的名號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隨口叫得!」向化強一臉驚慌,連連擺手。

    無奈,張湖畔只好道出自己只是一個修真人士,而不是神仙,並仔仔細細地把修真人士與神仙的區別向在場的眾人做了說明,不過對於自己具體的身份並沒有提起。眾人終於知道張湖畔跟真正的神仙是有距離的,不過這樣一位可以上天入地,幾乎長生不死的人物,在他們心裡與真正的神仙又有什麼實質區別呢,因此對於張湖畔的敬仰之情絲毫不減。而張湖畔如此耐心地向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講解這些世外之事,更讓眾人倍受感動,在恭敬之外,又平添了一份親切。

    「大師,小的有個不情之請,請您收弟子為徒吧!」張湖畔的介紹真是太對向化強的胃口了,聽得他是兩眼發亮啊。想他向化強收古書,登名山,訪高人,折騰多年,始終無果。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將要放棄的時候,竟然把這樣一個世外高人送到他的面前。機不可失,向化強怎麼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恨不得馬上認了這個師傅。

    張湖畔沒料到向化強會有這種拜師的想法,這當然是堅決不行的。開玩笑,收了胡馨這個小狐狸已經夠讓張湖畔頭疼不已了,現在要再收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那不是吃飽了撐著嘛,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犯不著啊!再說上次自己貿然收了一個胡馨,武當弟子沒有人站出來讓自己為難,這已經很讓自己過意不去了。如果今天因為人家這一跪,又收了一個,那以後叫枯葉他們怎麼活呀,三天兩頭來一個祖師,怎麼吃得消啊。不行,收徒弟這事還是免談。

    「向老,收徒這件事,我看還是免了!」張湖畔搖了搖頭,隨手將向化強托了起來。

    高人就在眼前,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向化強心裡那個無奈啊!想起自己求仙路上的種種挫折與磨難,真是老淚縱橫,一再地想要朝張湖畔跪下。旁邊的四虎看著向化強這個樣心都糾在一塊了,也跟著暗暗落淚,巴不得張湖畔痛快地來一句「yes」,皆大歡喜。宋玉琳更是心痛不已,這張湖畔做得也太過分了吧。

    在床上的時候你儂我儂的,沒想到現在乾爹的這點要求都不肯滿足。在宋玉琳看來,張湖畔這麼厲害的人,收一個徒弟根本就是舉手之勞,她哪知道張湖畔還要考慮武當那幫徒子徒孫們呢。

    見張湖畔還是一臉沒商量的表情,宋玉琳再也不忍心袖手旁觀,用眼角偷偷的瞪了張湖畔一眼,小手暗地摸上張湖畔的大腿,狠狠一扭,嘴上也是聲情並茂的哀求道︰「湖畔,你就答應了乾爹的請求吧!」雖然聽起來是懇求的意思,不過臉上卻全都是威脅的味道。

    雖然張湖畔是鐵定了心腸不收,可是宋玉琳的玉指、眼神卻都還在威脅著,就算張湖畔修為再高也不敢對宋玉琳動粗啊。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向老,你先起來,雖然我不收你為徒,不過我卻可以推薦你拜入當代武當掌門之下,他的修為還是不錯的。」

    「您是說武當的青木道長嗎?」向化強聞言兩眼發光,武當山他當然去過,青木道長仙風道骨,那可真是高人風範啊。當年

    也曾多次懇求青木收留門下,希望能在他那學到一絲之術,可惜人家卻死活不肯,如今張湖畔既然這麼說,向化強當然開心了。

    「青木」張湖畔一愣,現在的掌門好像是那個宋風,不過管他呢,只要向老頭不再拜自己為師,就算他說枯木,估計張湖畔都會毫不猶豫地替枯木做主了。

    「是、是」張湖畔急忙連聲回答道,「到時我跟他打聲招呼,肯定沒有問題。」

    見張湖畔說得這麼有信心,向化強當然非常高興,已經開始想像跟如神仙般的青木學習修仙之道的美事了,卻不知道青木跟張湖畔比起來差得可是十萬八千里呢。

    既然向化強不再提拜師的事情,話題當然轉向新義安。林文衝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張湖畔,聽到和勝和竟然聯合日本山口組對新義安進行全面狙擊。張湖畔真是火冒三丈,沉著臉道︰「我們中國人的地方何時輪到小日本來撒野,改天到日本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

    張湖畔的話真是說到四虎的心窩窩裡去了。在他們的心裡,如果新義安只是被和勝和給壓下去了估計四虎還不會這麼生氣,這年頭本就是老大輪流坐,可是當中卻摻和進來一批日本人,而且日本人的目的很明確,是要來分割地盤的。這是他們絕不能容忍的,中國人自己的紛爭為什麼要日本人來介入,中國人的地盤怎麼能容許日本人在這裡為非作歹。雖然心裡都恨得咬牙切齒的,但是無奈自己實力不夠,沒辦法把日本鬼子從這個地盤上趕出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四虎們都充滿期盼地盯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絕世高手,希望他馬上就能替他們出頭。

    向化強似乎也復甦了,臉上開始重現往日的龍頭霸氣。他是想趕緊把世俗的事情先了了,好快點回武當山修煉去。不過現在敵人的實力確實太強大了,新義安早已經沒有了反撲的實力,哪怕他這個龍頭老大重出江湖,恐怕也回天無術。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張湖畔身上了,所以他也把目光轉向張湖畔,希望他能幫新義安出這口氣,奪回失去的地盤。

    幫助宋玉琳的乾爹,幫助新義安,趕走日本人本來就是此行的目的,張湖畔義不容辭。現在的問題就是要怎麼做了。以自己這樣的身份當然不能帶著一幫古惑仔,抄著馬刀一個堂口一個堂口的去搶回來。也不能叫武當弟子到香港來幹這種槍地盤的事。在否定了一個個方案後,張湖畔還真的有點鬱悶了。突然史蒂芬那張蒼白的臉閃過了腦海,張湖畔頓時眼楮一亮,對呀!怎麼把那些吸血鬼給忘了,還有狼人,暗黑魔法師,這些可都是衝鋒陷陣的好手,最適合幹這種搶地盤的事了。或者乾脆再玩大點,把日本的黑道也給統一了,讓那些日本鬼子也嘗一嘗外敵入侵的滋味。想到這裡張湖畔似乎已經看到一大幫日本人鬼哭狼嚎的場面。

    「你那邊有史蒂芬的電話嗎?」張湖畔問宋玉琳。

    「有啊!」宋玉琳有點不解,心想大家都等著你出馬呢,你卻提史蒂芬幹什麼,不過疑惑歸疑惑,還是乖乖的把電話告訴的張湖畔。

    「喂,哪位?」史蒂芬正在享受著杯中的鮮血,突然被電話打擾,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張湖畔」張湖畔簡簡單單地報出自己的名號。

    「 啪」手中的酒杯落地,史蒂芬渾身顫抖,狼狽不已。雖然知道主人的祖師爺就在香港,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張湖畔這位頂天的尊貴之人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

    激動、疑惑、害怕好幾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這位活了好幾百歲的史蒂芬都忘了接話,醒悟過來後更是冷汗淋淋,天哪我竟然讓那麼尊貴的人在電話那頭等我。

    「尊主,請問您有什麼吩咐?」清醒過來後的史蒂芬恭恭敬敬的問道,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以確保張湖畔能聽清楚自己的話。尊主是青雲規定的,收復的奴僕們對張湖畔的統一尊稱。

    「我現在在南丫島,鹿洲,你馬上趕過來」

    「是、是」史蒂芬一放下電話,馬上就跑到陽台,迅速直接變身成巨大的蝙蝠,朝南丫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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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09:02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召集吸血鬼

    是誰在場的人都知道,可是張湖畔為什麼要給他打電他馬上趕到這個地方來,這一點讓在場的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有人敢出口問個究竟,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絕對相信張湖畔此舉必然有他的道理。

    張湖畔也不解釋,只是微笑的看了看大家,靜靜地等待著史蒂芬的到來。

    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張湖畔就感覺到史蒂芬的到來,傳過了一道神識,告訴他自己的具體位置,然後對白虎說︰「出去接一下史蒂芬。」

    當眾人見到史蒂芬時滿臉驚訝,宋玉琳更是害羞的將頭扭了過去。可憐的史蒂芬,為了盡快地趕來,竟然直接變身。可想而知,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現在早已經破爛不堪,就連屁股都露出了一大片,春光外洩。尊貴如史蒂芬這樣的上層人士,竟然為了張湖畔的一個電話狼狽成如此狀況,如何不叫眾人驚訝。

    史蒂芬才不管眾人的異樣眼神,現在他的眼裡,只看到了張湖畔這位天神般的尊主,也顧不得自己衣冠不整,直接快步到了張湖畔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道︰「參見尊主!」

    雖然史蒂芬現在的樣子極其狼狽,不過張湖畔對他如此一絲不的執行自己的命令感到一絲欣慰。讚許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然後回頭對身旁仍舊怔怔地站著的林文沖說道︰「你帶史蒂芬下去先換下衣服。」

    「謝謝尊主!」說完後,跟著林文衝下去更衣。眾人看張湖畔的眼神就更加不可思議了。從史蒂芬這麼短時間內能從新界感到南丫島來看,史蒂芬也絕對不是常人,很有可能是外國的修真者。可是同為修真人士,史蒂芬為什麼對張湖畔如此卑躬屈膝、畢恭畢敬。向化強現在都開始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堅持繼續拜張湖畔為師了,以他老江湖的經驗,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像得出,武當掌門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讓英國的修真者如此恭敬啊。那麼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張湖畔比當今武當掌門還要厲害得多,可惜啊,可惜。向化強內心懊悔不已。

    很快,林文沖就帶著換好衣服的史蒂芬出來了,張湖畔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史蒂芬坐下。在吸血鬼的世界裡,等級觀念是非常強的,突然要史蒂芬跟尊主平起平坐,既讓史蒂芬感動不已,又讓他惴惴不安。坐下後就一直不敢動,只是緊張的等著張湖畔的吩咐。

    華麗娛樂的二東家,向來都是眾星拱月般地呼風喚雨的,現在卻是這樣一幅拘謹的模樣,眾人總感覺非常的怪異。作為史蒂芬的員工,宋玉琳更是感覺猶如夢境一般。

    「史蒂芬,估計大家都認識了吧,不過史蒂芬他來自英國的亨得利家族估計可能大家並不知道吧?」張湖畔向眾人介紹道。

    「亨得利家族?你是說甦格蘭的亨得利家族嗎?」向化強有點驚訝的問道。

    「是的,沒錯」張湖畔微微點頭,心想這向化強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在英國那可是個很古來的家族,現任族長伯格斯特亨得利是英國世襲公爵,在英國的政界都具有很大的影響。」見宋玉琳與四虎他們一臉迷惑,向化強徐徐道來。內心卻是震驚無比,沒有想到史蒂芬竟然是來自亨得利家族,而且擁有這麼顯赫家族的人竟然對張湖畔如此恭敬,甚至卑微的稱他為尊主。向化強開始懷疑張湖畔有所保留,肯定不止他自己說的區區一個修真人士這麼簡單。

    「給你們族長伯格豪斯打個電話,讓他馬上通知休謨家、阿普爾度家的那幾個老頭也都過來,順便帶點人手過來。」張湖畔也懶得去查找青雲的聯繫方式,直接讓史蒂芬給伯格豪斯他們打電話,他們自會匯報青雲。

    「是」史蒂芬馬上站起來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伯格豪斯是誰啊,天哪,伯格豪斯,那個老傢伙不是已經失蹤了好多年了嗎?他竟然還活著。今天這踫到的都是什麼事啊,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張湖畔竟然還叫上了休謨、阿普爾度家族,這些家族在英國可都是大名鼎鼎,絲毫不會遜色於亨得利家族。張湖畔竟然可以隨意指揮這些家族,那豈不是說,張湖畔至少已經控制了甦格蘭了?不想不知道,想想這眼前的張湖畔真是尊貴無比啊!

    四虎幾個平常只知道打打殺殺,不像向化強那樣具有世界眼光,見多識廣,哪裡聽說過這些甦格蘭的家族。見向化強這麼驚訝,都好奇的盯著向化強。

    「你們這些傢伙,平時叫你們多瞭解一些國外的情況,都沒把我的

    心上,現在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吧!」向化強有點鋼的氣惱道。知道此時解釋越多越糊塗,乾脆簡化道︰「可以說只要再掌握了佈雷恩家族,張湖畔就可以控制整個甦格蘭了。」

    「啊!」眾人都是巨震,那可是相當於三分之一的英國啊,大家頓時再次對張湖畔刮目相看。宋玉琳的心更是跳個不停,天哪,我傍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啊!神仙?大款?天哪,一個相當於甦格蘭統治者的尊貴男人,我宋玉琳何德何能!

    震驚之餘,眾人一下子變得信心爆滿,有了張湖畔這個實力超強的人物,推倒和勝和不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甚至把擁有四萬左右會員的全球最大黑幫山口組掃滅也不是問題。

    「尊主,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他們現在馬上就動身,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到。」打完電話的史蒂芬恭恭敬敬的匯報道。

    「辦得很好,史蒂芬你辛苦了。」張湖畔的一番貼心的話,說得史蒂芬這位數百歲的老蝙蝠都差點哭了。

    看著史蒂芬感激涕零的樣子,又想想剛才那穿著破爛衣服的狼狽模樣,張湖畔突然發現其實這些吸血的動物也是蠻可愛的,辦事雷厲風行,忠心耿耿。心裡不禁對史蒂芬起了那麼點憐憫之心,親切地問道︰「史蒂芬,你今年多少歲了?」

    「稟尊主,小的現在203。」史蒂芬不知道張湖畔為什麼問他的年紀,不過回答卻是絲毫沒有遲疑。

    在吸血鬼家族中,活到像這樣的兩三百年太正常不過了,所以說的時候幾乎是很平淡的。可是在向化強聽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活了兩百歲看起來還這麼年輕,那不是又跟神仙一樣了。眾人看著史蒂芬的眼神也開始尊敬起來,神仙這個詞,多少人嚮往啊!

    張湖畔一看眾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又亂認神仙了,雖然吸血鬼的命很長,但是以史蒂芬現在的伯爵修為,功力上大概也就和現在的林文沖差不多,只不過他們多了一項變身飛行的本事,但是是絕對不能與真正的神仙相提並論的。於是張湖畔又稍稍地跟向化強他們解釋了一番,當聽說伯格豪斯竟然已經活了兩千多歲,大家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向化強真是後悔的想自殺啊,兩千多歲的吸血鬼親王都要聽張湖畔的命令,由此可見張湖畔是多麼強大,武當的青木就算再仙風道骨估計也沒有這麼牛吧。

    「你現在的修為大概是在伯爵吧!」張湖畔向史蒂芬問道。

    「是的!」史蒂芬回答的時候不禁有點自豪,在吸血鬼的世界像他這麼年輕就進入伯爵的修為絕對算是天才,不過他立刻就想起張湖畔一隻小拇指就可以隨便玩死親王級的高手時,那股自豪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伯爵的修為是低了點,你我已經第三次見面了,也算有緣,以後日本那邊的事情我還想讓你多出點力,你過來一下。」張湖畔對著史蒂芬說道。

    史蒂芬戰戰兢兢的走到張湖畔跟前,「轉過身去,盤腿坐下。」,史蒂芬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好運要來了,更何況他並不傻。

    稍微摸清了史蒂芬的經絡血脈,心裡暗暗驚訝史蒂芬果然是天生的修煉之材。張湖畔度過一絲真元力,並繞著一定的經脈走向在史蒂芬的體內遊走了一圈,然後張湖畔將手從史蒂芬的身上撤了下來,把那絲真元力留在了史蒂芬的體內。

    「以後你就按著剛才氣流走向運氣修煉。這顆丹藥你拿去,找個地方,吃了後馬上按著剛才的辦法運氣修煉。」

    「謝謝,尊主。」史蒂芬淚流滿面,連連向張湖畔磕頭。張湖畔剛才看是隨意的舉動,對於史蒂芬而言那是天大恩惠。多少年來吸血鬼一族一直藉著特殊的體質,在月光下默默吸收著月華之力,慢慢積累著能量。血液高貴一點,天賦好一點的吸收得快點,那些平庸一點的吸血鬼就算上了千歲,也不過就混個侯爵當當已經很不錯了。在張湖畔運氣在史蒂芬體內運轉時,史蒂芬就感覺到了一絲絲月華之力從四面八方湧進了體內,那是比以往快數十倍的速度啊,按照這樣的吸收速度下去,史蒂芬已經可以預測得到自己在三百歲之前就可以進軍親王了,親王,在吸血鬼世界那是多麼高貴的身份啊。這如何叫史蒂芬不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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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09:42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八岐大蛇

    冷,抬頭一看才發現,向化強與四虎個個綠著眼楮,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那表情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們現在想幹什麼。

    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看來不出點血是不行了,幸好從煉丹師那邊搞了點丹藥,再加上自己現在的煉丹術也大大進步,賞賜幾粒低等級的丹藥還是很容易做到的。於是也教給了四虎一些初級的修煉方法,然後一人一顆仙丹讓他們先回去了。至於向化強,考慮到他已經在求仙道路上上下求索很長時間了,張湖畔也特別地重視一些,再加上宋玉琳乾爹的特殊身份,張湖畔更加不能等閑視之。否則,以張湖畔的心性,內心肯定會內疚的,即使不內疚,恐怕也會被宋玉琳折磨死。於是消耗了點真元力幫向化強打通了後天與先天的壁壘,相當於給他提供了一條修煉的捷徑,避免更多的彎路,然後還給了他一顆較好的仙丹。估計有這顆仙丹打底,向化強很快就可以進軍引氣境界了,很快也將躋身修真人士行列了。

    向化強一輩子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像現在這樣渾身充滿著神奇的力量,幾根原本已經發白的發須,竟然也在逐漸轉黑,這手中的仙丹還沒下肚呢,就已經有這般神奇的變化了。向化強看看手中金光閃爍的仙丹,感動得老淚縱橫,為了這一刻自己辛苦奔波了多少年啊,終於在今天實現了,真是感謝老天的垂憐!江湖兒女最講究恩怨分明,張湖畔如此大恩大德,向化強深覺無以為報,慚愧不已。

    終於察覺到自己手中還有一塊玉,這塊玉感覺很神奇,可是這幾年來自己幾乎玉不離手,卻始終研究不出任何名堂。「也許是我的修為沒到,埋沒了這塊寶玉」,向化強意識到這塊玉如果落在張湖畔手裡,也許會發揮點作用。於是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玉呈到張湖畔面前,道︰「大師,您今天的大恩大德,我向化強無以為報。這塊玉應該還有一點價值,還請大師笑納。」

    幫助向化強一半是有感於他求仙的那顆恆心,一半是看在宋玉琳的份上,張湖畔哪裡圖什麼報答啊!看著向化強這恭恭敬敬地雙手將玉捧上的認真勁,張湖畔不由得暗自搖頭,左右為難。說句實話,向化強手中的這塊玉,張湖畔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以張湖畔的修為,如果這真的是一塊不同凡響的玉的話,在這麼近的距離應該老早就會有所感覺,可是在這個客廳呆這麼長得時間了,愣是沒有感覺到一絲寶玉靈氣的波動,可見這不過是世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塊玉而已。真可憐眼前的這個老人竟然幾年來一直都將其視為珍寶,甚至還為了它差點連新義安都搭上了。

    「也罷,既然是一顆普通的玉,讓他心裡好受些,就收了吧」見向化強一幅不接受不肯依的表情,張湖畔只好厚顏的伸手接了過來,總不能說︰「你這種玉,我那裡有的是吧!」

    這塊潤玉剛一入手,張湖畔立馬就感覺到一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咦」張湖畔不禁大是好奇,於是小心的將神識探入玉中。瞬間張湖畔臉色大變,原來這塊玉的表面竟然佈置了極其利害的禁制陣法,怪不得自己剛才感覺不到一絲的靈力波動。表面上的陣法就已經如此厲害,裡面估計更是深不可測。在雲峰道長這位陣法大師的玉簡指導下,張湖畔現在對陣法的理解早已經今非昔比,雖然還算不上是大師級水平,但已經是不折不扣的一位高手了。表面的陣法已經如此厲害,裡面當然更具玄機,張湖畔小心翼翼的將神識繼續探入,感覺自己的神識似乎來到了一個無窮無盡的浩瀚天地,一時間竟然茫然,無法分辨該往何處繼續前進。「太神奇了!」張湖畔驚詫不已,看來這塊玉確實不簡單,一定要靜下心來研究一下才行。

    將神識從寶玉中抽了出來,見向化強和宋玉琳父女倆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張湖畔意識到肯定是自己剛才的表情一驚一詫的,讓他們產生疑惑了,於是平靜地對二人說道︰「嗯!這塊玉有點特別,我需要精心研究一下。向老,麻煩你給我安排一個清靜點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如果英國那邊來人了,讓他們等著。」

    高手就是高手,這塊玉在自己手裡好幾年,除了感覺不同尋常的溫潤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想到到了張湖畔手裡,竟然這麼快就看出這塊玉的玄機,向化強感嘆不已,

    自帶著張湖畔到了一個密室。見張湖畔有正事要幹I識大體,乖乖的找個地方睡覺去了,跟張湖畔激烈戰鬥了半夜,早已經吃不消了。

    密室裡,張湖畔手握潤玉,再次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入玉中,再次來到那片浩瀚的天地,張湖畔的神識漫無目的在這個空間裡遊蕩,仔細打量著這個奇妙無比的空間,但是一無所獲。正當準備撤退時,突然一道寒光閃過,張湖畔未加思索,神識馬上附在寒光之上,竟然隨著寒光進入另外一個空間。張湖畔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原來這道寒光正是此陣唯一的破綻和入口。這道寒光基本上十天左右才閃一下,這正是此陣的厲害之處。除非神識強大到可以強行突破此陣的束縛,否則想要破陣就只能等著這一閃而過的寒光。可是除創立此陣的人之外,又有誰會知道陣內會閃起一道寒光呢,而這道寒光就是入口呢。

    「好強大的能量啊」一進入這個空間,張湖畔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迎面而來。

    「哈哈,終於見到了一個人類。」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腦海裡響起,聲音裡似乎充滿了喜悅之情。

    順著聲音和能量的方向尋去,張湖畔又是大吃一驚,不遠處的空中竟然飄忽著一條身長百丈,長著八個猙獰巨大蛇頭的怪物。不過很顯然這個怪物並不是實體,因為它的身體是飄渺虛無的。

    「八岐大蛇!」張湖畔驚呼,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八岐大蛇竟然真的存在。

    傳說中八岐大蛇是日本的凶妖,好酒、好吃女人,被日本傳說中天照大神的弟弟須佐之男殺掉,後被砍成數段,封印於日本的三大神器天叢雲劍、八咫鏡、八阪瓊曲玉之中。這是一段非常有名的傳說,張湖畔也有耳聞,不過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不過,如果眼前的真的是傳說中的「八岐大蛇」,那自己手中的這塊玉難道就是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八瓊曲玉?天哪!這向老頭的禮送的有點大了。

    「我是八岐大神!」對張湖畔稱呼自己為八岐大蛇似乎有點不滿。

    好吧好吧,就當你是八岐大神!張湖畔也懶得跟八岐大蛇較真,繼續用神識好奇的問道︰「這麼說,那些關於你的傳說都是真的?」

    「什麼傳說?」八岐大蛇估計是孤單寂寞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人陪著嘮嗑,神情大悅。不過人間竟然還有關於自己的傳說在流傳,八岐大蛇更是興奮不已。

    於是張湖畔將自己所聽到的,關於八岐大蛇的兇惡、好酒、吃人、危害人間,並最終惹惱須佐之男,須佐之男為匡扶人間正義,為民除害的傳說敘述了一遍。

    「卑鄙,卑鄙的須佐之男,我要殺了他!」在張湖畔好不容易講完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空中巨大的蛇身不停的在憤怒的扭動,蛇頭變得猙獰無比,虛幻的胖大身子似乎因為憤怒忽隱忽現,變得更是飄渺虛無。

    張湖畔似乎可以完全的感覺到八岐大蛇心中的委屈與不甘,看著眼前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強大元神,不禁有點可憐這位曾經叱 風雲的大妖。不知不覺中竟然傳過一句︰「傳說一定不是真的,你是被冤枉了,對嗎?」

    這句話對於已經寂寞了萬年之久的八岐大蛇來說真是太需要了。想當初,自己在世間苦苦修煉,雖然老實巴交,人畜無害,卻始終被認為是凶神惡煞,處處得不到理解和信任。踫到天照大神的弟弟須佐之男後,以為終於結交到真心相待的兄弟,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居心叵測,狼子野心。因為覬自己的天叢雲劍、寶藏以及修煉之地,趁自己不備殘忍地對自己下了毒手。這樣也罷,反正在世間也得不到認同,死了也就死了,被封印也就被封印,沒想到這個可惡的須佐之男竟然在還不肯放過自己,四處造謠中傷,硬生生把自己說成十惡不赦的凶神惡煞。想到不自覺中竟然蒙受這不白冤屈近萬年,八岐大蛇不由悲從中來。

    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多難得啊!初次見面,竟然就這樣無條件的相信我老,還為我憤憤不平,真是知音啊!純樸的八岐大蛇感動得號啕大哭,只是元神沒有眼淚,不過捲起了空間能量的一陣翻騰,害得張湖畔的神識左飄右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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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10:27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八岐

    老弟啊,你真是瞭解我老岐啊!我確實是冤枉的。」~將自己如何獨自深山修煉,如何被人冤枉,又如何被佐須之男殺害,法器寶藏、修煉之地被奪,元神被囚禁與八阪瓊曲玉一一告知張湖畔。

    張湖畔本就對妖怪有天生的好感,如今聽了八岐大蛇的講述後,不禁義憤填膺,對佐須之男的卑鄙行徑感到極大的憤怒。張湖畔情緒的波動又被八岐大蛇一絲不落的捕捉到了,難免又是一陣感動,心裡暗想如果有生之日能走出這個鬼地方一定要與他結為兄弟,也不枉來人間一趟,可惜這個***佐須之男的八阪瓊曲玉的禁制實在太厲害了,努力了萬年竟然也毫無所獲,如今元神變得越來越弱小,要突破這個禁制更是癡人夢想了。就算出去,自己的身軀也早已毀壞,無非還是個孤魂野鬼。想到這裡不禁又是一陣自艾自憐,苦悶不已。

    「八岐大神,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你從這個地方放出去啊?」想想在這個地方無日無夜的禁閉了萬年,張湖畔想想就覺得可怕,不禁同情心氾濫,很想幫幫這位可憐的蛇怪。

    從小就受盡世間不平事的八岐大蛇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人來關心自己,甚至還想將自己解救出去,八岐內心頓時產生了為張湖畔做牛做馬都願意的念頭。

    「小兄弟,你不要再叫我八岐大神了,我老岐現在無非是個被囚禁的孤魂野鬼,哪裡還有點大神的影子。你算是我這輩子踫到的唯一真心對我的人,如果你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老岐,有空過來陪我多聊一會。」八大蛇傷感的說道。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解救你的辦法呢?」見八岐大蛇充滿絕望,張湖畔變得有些焦急。

    「辦法倒是有,但是已經沒用了,我的身軀早已被毀,就算把我放出去也無非是個孤魂野鬼,說不定還會被厲害的陰陽師控制,成為可憐的式神。」

    「難道以你如此厲害的魂魄,無法再重塑身軀?」

    「重塑身軀,談何容易,除非能夠有龍魄精血作為媒介,不過我在世間的時候,所有的古龍就早已破虛去了另外一空間,要龍魄精血無非癡人夢話而已。」八大神絕望的說道。

    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看來這八岐大蛇命不該絕,這龍魄血精或許其他人沒有,但是張湖畔有啊!只是不知重塑八岐大蛇這樣龐大的身軀需要多少龍魄精血。於是問道︰「要重塑身體需要多少龍魄精血?」

    聽話聽音,八岐大蛇一聽張湖畔說出這句話,心中隱隱約約感到有戲,心裡那是狂喜,激動萬分的問道︰「你,你有龍魄精血,我不要多,只要三滴就可以了,不不,兩滴就夠了!」

    龍魄精血啊,多麼珍貴的東西,八岐大蛇說完之後,還是不放心,急急從空中降下,八個大頭對著張湖畔就是一陣猛磕,「只要你能救我出這個八阪瓊曲玉,然後賜我龍魄血精讓我重塑身軀,我八岐大蛇願為你的奴僕,永不背叛。」

    聽說只需要兩滴龍魄精血,張湖畔放下了心來,雖然很同情八岐大蛇,但是龍魄血精畢竟牽連著武當的興起,如果需要他用整瓶的龍魄血精去拯救一條蛇,估計張湖畔內心肯定會猶豫不決。但既然只要兩滴龍魄精血,那還是承受得起的,正準備答應,卻沒有想到這蛇妖竟然突然給自己行如此大禮,不禁有點鄂然,竟然忘了回答。

    見張湖畔沉默不語,八岐大蛇還以為張湖畔內心在猶豫呢,立馬虛幻的身軀裡,緩緩地飄出了一顆閃爍著金光的細小圓珠,飛到了張湖畔神識之前,道︰「這是我八岐大蛇魂魄之精,只要你稍微留一絲神識在我的魂魄之精上,我就永遠也不能背叛你了。」

    這個法術張湖畔當然知道,因為魂魄之精是所有修煉之人靈魂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張湖畔將自己的神識放入其中,只要八岐大蛇稍有反叛之心,那絲神識就可以像定時炸彈一樣將強大的八岐大蛇炸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見八岐大蛇突然來這一舉動,張湖畔知道它肯定以為自己捨不得呢,急忙誠懇地對八岐大蛇說道︰「快點收回你的魂魄之精,這等脆弱的東西豈可輕易暴露空中,快快收回,我這裡確實有龍魄精血,你放心,我一定幫你。」

    聽說張湖畔真的有龍魄精血,並願意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饋贈,八岐大神真是既感動又高興,死活不肯將魂魄之精收回,在張湖畔威脅如果再不收回不給龍魄精血之後,八岐才勉強將魂魄之精收回,不過心裡對於張湖畔更是感激倍加,對著張湖畔又是一陣猛磕,心裡早已尊張湖畔為主,忠心不二。

    張湖畔知道目前勸八岐不要拜自己為主肯定無濟於事,無奈,只好道︰「等我將你的元神從八阪瓊曲玉解

    ,並重塑身子後,再討論此事吧。」

    「主人,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八岐好的人,不管八岐是否能重生,都將尊您為主,永不背叛!」

    張湖畔無奈,只好繼續問道︰「那麼如何才能將你從八阪瓊曲玉中解救出來呢?」

    「此玉本為須左之男之法器,可收禁任何魂魄元神,我在身體破毀之後,元神本已脫殼逃離,沒有想到卻被此法寶收禁了,只是非常奇怪須左之男為何後來沒有煉化我的元神,如今此玉又怎會流落到你的手中?」八岐有點不解的盯著張湖畔。

    「這我就不知了,我也是偶然得到這塊玉的。」

    「須左之男手中還有一法寶,名為八咫鏡,此鏡端得厲害,發出神光幾可熔化世間萬物,當年須左之男卑鄙的將我灌醉之後,就是用此鏡傷我,以我幾乎不壞之軀竟然也抵擋不住此鏡神光,深受重創,才被須左之男殺害。此鏡與八瓊曲玉本為一體,用此鏡照八阪瓊曲玉就可將玉內魂魄元神放出。只是不知此鏡是否還在人間。」想起以須左之男當年的修為,估計早已破虛而去,八咫鏡留在世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本來滿懷希望的八岐的心情不禁又跌落到了谷底。

    「老岐,不要喪氣,既然八阪瓊曲玉還在人間,八咫鏡肯定也還在人間,我這就去日本幫你找尋,就算找不到,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破解得了此陣法。」

    張湖畔的安慰讓八岐大蛇精神微振,是啊,既然八阪瓊曲玉還在人間,為什麼八咫鏡就不在人間呢?

    見八岐大蛇重振精神,張湖畔也就收回了神識,張湖畔現在已經瞭解到進入此陣的方法,倒也不用擔心下次進不來,只是破陣的事兒,不知道雲峰搞不搞得定。

    南丫島某處的別墅外面,向化強這位曾經風光無限、叱 風雲的黑道老大,此時正額頭直冒冷汗,心裡忐忑不安。天哪,這些都是什麼人呀!阿里斯阿普爾度、伯格豪斯亨得利、巴贊休謨、阿科斯阿普爾度……這些在英國哪位不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啊,想當年阿里斯阿普爾度來香港,港督大人都要全程陪同,不敢有絲毫怠慢。我向化強什麼身份啊,無非就一黑幫老大,而且還是個日漸衰敗的幫派。沒想到,如今這些顯赫的人物竟然在我眼前濟濟一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知道這些人在張湖畔面前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張湖畔不在這裡,自己該怎麼辦才不失禮,天吶!向化強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情。

    在這些為首的幾個老傢伙後面,還跟著百來號人,全部都是黑色西裝,墨鏡,身上的氣勢幾乎要衝天而起,看來個個都是厲害角色,是每個家族中的精英人物。

    「尊貴的親王,您來了!」史蒂芬微笑著迎了上去,卻並沒有行參拜之禮。

    史蒂芬竟然如此不守規矩,沒有尊卑之分,而且是在狼人和暗黑魔法師面前,這不是存心讓我在別人面前難堪嘛!讓伯格豪斯很是氣惱,不愉快的眼神狠狠地射向了史蒂芬。突然,伯格豪斯虎軀一震,原來蒼白的臉色竟然也破天荒地浮現出一絲血色,疾步上前抓著史蒂芬的手臂,端詳了半天。就在眾人都以為伯格豪斯要給史蒂芬一些教訓時,伯格豪斯卻出人意料地仰頭大笑︰「哈哈,我亨得利家族終於產生第二個親王了!」不過高興歸高興,在場的人都聽出了伯格豪斯語氣的那種羨慕之意。想想也是,伯格豪斯自己可是歷經兩千多年的煎熬才達到今天的地步,沒有想到這個史蒂芬竟然在兩百歲之際就晉陞親王,兩千對兩百,真不是同一數量級的。看來史蒂芬很有可能會成為傳說中的血皇,甚至血帝也說不定。

    在吸血鬼世界裡,實力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既然史蒂芬的實力已經達到親王的境界,當然沒有必要再向伯格豪斯行參拜之禮,伯格斯豪也不能因此有絲毫怪罪。

    聽說剛不久前還只是伯爵的史蒂芬,現在竟然一轉身成為了親王,幾乎所有的人眼裡都流露出不可思議和嫉妒的眼神,狼人和黑暗魔法師內心更是嫉妒的要命。不過想想張湖畔在這裡,用膝蓋想想都能知道這一定是那位如天神般厲害的尊主的賞賜,個個的眼裡又開始流露出炙熱的目光,恨不得在張湖畔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然後也像史蒂芬一樣來個直線上升。就連阿里斯阿普爾度、伯格豪斯亨得利、巴贊休謨這三位老傢伙,也不能保持平靜的心態,他們老早就聽說喬治佈雷恩在尊主離開後,修為又突破到了大魔導師,而且一點也不像其他魔法師一樣,身體強壯得像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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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10:48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賞賜

    這個層次的高手,想要再有所突破是非常困難的,他這個境界苦苦掙扎了太長時間,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尊主高興了,動動手指頭就能夠幫他們達到那做夢都想達到的境界。佈雷恩家族及眼前的史蒂芬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史蒂芬感受著眾人投來的羨慕眼神,甚至那些曾經自己只能仰視的高手也投來了嫉妒的眼神時,史蒂芬的內心真是爽到了極點,對於張湖畔的感激更是無法形容。真沒有想到尊主賞賜的一顆小小丹藥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修為從伯爵直接提升到親王的境界,如果再按照尊主賞賜的心法繼續修煉下去,估計血皇、血帝都不會是不可企及的。天哪!血皇、血帝,就連伯格豪斯活了兩千多年都沒有機會見識到,那該是怎麼樣的頂級高手啊!

    其實史蒂芬服用的那顆丹藥是張湖畔用豹妖的內丹煉製而成的,可以說是極好的丹藥,之所以沒有給武當弟子而賞賜給了史蒂芬,是因為張湖畔總覺得用獸妖內丹煉製的丹藥讓武當弟子服用有失天道,所以只是把它們給了媚狐一些,自己留了一些。見到史蒂芬如此忠心,也是一時感動,順便賞賜了一顆給他。算是史蒂芬走了好運,竟然得到了如此上好的仙丹,否則以他伯爵的修為要直接提高到親王的修為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尊主呢?」伯格豪斯見張湖畔沒有出現,不禁急切的問道,眾人也都焦急得盯著史蒂芬,現在的張湖畔對於他們而言,除了尊主這層尊貴無比的身份之外,更是一位可以讓他們境界飛昇的活神仙啊,他們能不焦急嗎?

    史蒂芬也是剛從修煉中醒過來,並不知道張湖畔正入定研究八阪瓊曲玉,所以也是一臉迷惑的回頭看向向化強。

    這個時候,這些老傢伙們才注意到除了史蒂芬外,還有一些外人在場。看看向化強、四虎及宋玉琳,心裡也都不禁一震,沒有想到這些人中除了那位漂亮的女孩子外竟然個個都是高手,為首的那位擁有不下吸血鬼公爵的實力,身後四位也都有侯爵的實力。

    大家都有點迷惑的將眼神投向史蒂芬,史蒂芬急忙恭恭敬敬介紹道︰「這位是宋玉琳,她是我們尊主的女朋友!」在史蒂芬的眼裡當然要數宋玉琳的身份最尊貴了,所以馬上先介紹了宋玉琳,至於向化強他當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人家可是未來尊主夫人的乾爹,尊主的岳丈大人,所以也是恭敬的將向化強及四虎介紹給大家。

    剛才向化強等人的實力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關注,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身份更是尊貴無比,個個都跟尊主有著這麼親密的關係,更恐怖的那位羞答答的女孩竟然是尊主的女朋友。那些老傢伙哪個不是成精的人物,馬上上前就是猛拍宋玉琳一陣馬屁,當然當中也不忘拍一下向化強這位身份比較特殊的人物。

    宋玉琳倒還好,自從當上大明星後,對這種溜鬚拍馬、眾星拱月般的場面已經習以為常。更何況這些老頭子雖然都很厲害,而且顯赫一時,但最重要的他們還得聽張湖畔的呢,所以雖然很是受寵若驚,但心裡還是很受用的,應付自如。而向化強則不行了,雖然身為新義安的龍頭老大,現在的修為也因為張湖畔的緣故提升到了先天境界,但是那些老傢伙哪個修為不比他高,這些人個個都是需要港督親陪的大人物啊,他向化強不過是一位黑道老大,如今這些大佬竟然個個向他拍馬屁,如何不叫向化強幸福的找不到北,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付他們的稱讚了。看得身後的四虎一陣傻眼,沒有想到曾經威風八面的向老大竟然在這些糖衣炮彈之前如此不堪一擊。

    「請問尊主他老人家呢?」奉承了半天,還不見張湖畔出來,性急的巴贊休謨忍不住問道。

    「讓你們久等了!」張湖畔的聲音適時出現。

    「參見尊主!」別墅外黑壓壓的跪了一片,就連伯格豪斯、巴贊、阿利斯以及那些族長也都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都起來吧!」張湖畔大手一揮,眾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來。個個盯著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狂熱和敬畏,這讓張湖畔很是不自然,指了指伯格豪斯等大佬,說道︰「你們隨我來!」

    進入了大廳後,張湖畔指了指沙發,盡量以一種非常具有親和力的聲音說道︰「大家坐下吧!」

    真是年紀越大越頑固,像伯格豪斯這樣活了兩千多年的

    經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古董了,其頑固程度可想而知。I的隨和,像史蒂芬這樣的年輕一輩雖然戰戰兢兢,但是很快就接受了尊主的指令,乖乖地坐下了。可是在伯格豪斯、巴贊、阿利斯這些老古董的思想裡,上下有序,尊卑有別,禮數絕對不能廢,所以張湖畔叫大家坐下,他們雖然感動得無以復加,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照做,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張湖畔的兩邊,害得本來已經一屁股坐下的史蒂芬等人見狀也只好快速戰了起來,繼續站著。向化強和四虎等人呢,看著這麼高貴的英國佬都個個戰戰兢兢的站著,自己卻坐著,咋整都是彆扭。只有宋玉琳一臉幸福的貼著張湖畔,她現在的眼裡只有張湖畔,其他人愛怎樣,她才不放在心裡。

    沒有想到這些自古被國人所不齒,認為是不懂禮儀的蠻夷之人的蝙蝠、狼人們竟然個個如此懂禮數,張湖畔雖然不希望他們這樣,不過內心還是深受感動,這些自己無意間收服的手下,對自己的尊敬和忠心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大家都坐下,這是我的命令!」張湖畔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充滿了威嚴。

    「是!」既然是尊主的命令,再怎麼禮數當前,也不能違背。所以幾個老傢伙也不敢再堅持,規規矩矩的落座,眾人見狀也一一坐了下來,屏息靜氣地等著張湖畔的吩咐。看著那些叱 風雲的人物在張湖畔面前個個都像乖小孩一樣,向化強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四虎看向張湖畔的眼神除了狂熱的崇拜再也找不出一絲其他的東西,而向化強除了崇拜之外,再一次為自己昨天輕率決定轉投青木門下悔得腸子都青了。眼前這些人哪個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些人身上發出的氣勢跟自己在青木身上感受到的幾乎毫無遜色。而他們在張湖畔面前呢,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說明了什麼,向化強又不是白癡,心裡當然一清二楚。當然向化強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青木也已經今非昔比了,因為張湖畔的緣故,青木的修為早已經大勝從前,都快要步入金丹期了。

    「巴贊」

    「在!」身高兩米多,彪壯的巴贊連忙起身洪亮的回答道,嚇了眾人一跳。

    看著巴讚這樣粗壯的漢子,表現得如此拘束和緊張,張湖畔心裡暗自無奈,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將目光轉向阿里斯,這次張湖畔倒學乖了,先示意阿里斯不要站起來,然後說道︰「亨得利家族我已經傳授了一套心法,也造就了一位親王,休謨家族和你的家族我同樣會幫你們造就一位高手,也會傳授一套修煉之法。」

    張湖畔的話真的說到了巴贊和阿里斯的心窩窩裡去了,這樣的尊主天下哪裡找去啊,自己寸功未立,也沒有開口要求,他就早已經為我們考慮好了。兩人二話沒有說,也不顧張湖畔的示意,站起來後,恭恭敬敬的給張湖畔磕了頭︰「謝尊主隆恩!」

    「好了,現在反正還早,正事等會再聊,你們先各自去家族裡找一個資質上乘的人過來,我先把這事給你們解決了,史蒂芬也順便將那套修煉之法跟伯格豪斯說一下!」張湖畔揮了揮手將巴贊和阿里斯托了起來。

    多好的尊主啊,多為我們考慮啊,把他自己的事情先放一邊,先解決我們這樣卑微的奴僕的事情。眾人又是一陣感動,對張湖畔的感激真是無以倫比,對張湖畔的忠心絕對固若金湯。

    於是整個上午,在眾人炙熱的眼光中,張湖畔又奇跡般地造就了一個大戰魂和魔導師,並傳給了休謨家族一套適合狼人修煉的心法,只是輪到阿普爾度家族時踫到了點困難,因為阿普爾度是魔法世家,雖然張湖畔對魔法的理解非常透徹,可是要創立一套像給狼人和吸血鬼那樣可以提高修煉速度數十倍的心法還是非常困難。作為補償張湖畔只好又做了一次在佈雷恩家族做過的事,給每位到來的阿普爾度族人擴展了一下精神領域,瞬間幾乎所有的阿普爾度家族的人的魔法境界提高了一個境界,喜得眾人熱淚滿眶。雖然阿普爾度族人個個修為提高了,狼人和血族的人倒也不嫉妒,因為他們已經完全感覺到了那套修煉方法將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有這麼高深的修煉方法,修為提高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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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11:22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橫掃和勝和 斷橋殘雪

       勝和總部,張資龍由於擔心和憤怒,更加顯得霸氣沖臉扭曲著,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手下。

    「你們這群沒用的混蛋,都快給我滾,繼續給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少爺和山本一郎找到!」

    「是,是」一群手下嚇得魂不附體,不住點頭,生怕反應慢了更加惹惱了老大,讓他不客氣地一掌拍死。

    等這幫無用的手下退去後,霸龍頓時一屁股坐到了靠椅上,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慮,眼眶發熱,一顆老淚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兒子啊,你到底在哪裡呢?」從剛才那幫手下人的匯報中,他知道張崇峻原先是帶著一幫人跟宋玉琳找茬去了,可是其他人都回來了,就張崇峻和日本人沒有回來,而且張崇峻的電話手機都聯繫不上。更為奇怪的是,與張崇峻一起去的眾人都說不出張崇峻和日本人的去向,這些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叫做為老子的張資龍如何能不擔心呢。

    如果張崇峻真出了什麼事,那肯定跟宋玉琳這臭娘們有關,跟向化強也脫不了干係。想到這裡,張資龍猛地站了起來,歇斯底里地吼道︰「向化龍、宋玉琳,你們如果敢動我兒子半根汗毛,我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可憐的張資龍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早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連骨灰都沒留下。

    「龍爺!」一位手下未經敲門就衝了進來。

    張資龍正怒著呢,拿起桌上的紫砂杯就想摔過去,幸好這位手下機靈,急忙匯報道︰「日本人到了!」

    一聽說是日本人到了,張資龍暫時把對兒子的擔心放在一旁,滿臉喜色地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豹哥已經在機場接上他們,正往這邊趕。」

    「很好,你下去吧!」手下聽言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嘿嘿!向化強,你的死期終於到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消滅向化強。把信義安殘餘勢力全部剷除,張資龍心裡終於舒坦了一些。

    南丫島。張湖畔正斜靠在沙發上,有意無意地關注著旁邊正在激烈開展中的會議。向化強此刻正在給大家做著晚上攻擊和勝和,全面收復失地的各項工作安排。那些遠道而來的公爵及親王級別的人物並沒有參加這個會議,和勝和雖然實力強大,但畢竟還是一幫凡人組成的隊伍,還用不著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出馬。這些級別較高地人物在接受張湖畔特別的指導後,現在都各自開心地找地方去領悟修煉去了。

    通過周密的計劃。定於今天晚上由四虎分別帶領各個家族的精英對和勝和的各個堂頭進行突擊,而向化強則帶領一些人馬直接進攻和勝和的總部,怕向化強萬一有閃失,到時惹宋玉琳傷心難過,張湖畔特意交待史蒂芬陪同向化強一起前往。能得到尊主特別指名,幫尊主辦點事,對於史蒂芬來說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喜事,樂得史蒂芬是眉開眼笑,看得沒能分到餡餅的眾人嫉妒得兩眼發紅。

    四虎們個個摩拳擦掌,這麼長時間以來都只有被壓制、被打擊地份。今天終於可以絕地反擊,可以出一口鳥氣了。更讓他們興奮的是,自己的功力已經今非昔比,就連所帶的手下也個個都是絕世高手。這些在英國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竟然在自己的手下任由差遣,這感覺真是爽極了。混黑道竟然也可以像這樣輝煌得一塌糊塗,這如何能不叫他們興奮。真是恨不得黑幕馬上降臨,然後帶著這麼一群精英。淋灕盡致的橫掃和勝和。

    見向化強將各項事務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張湖畔不由得由衷地感到佩服,看來向化強確實很有過人之處,要不然新義安也不會有那麼輝煌的過去。見大家都領到了任務,個個眼裡都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張湖畔難免有些擔憂,叮囑道︰「我們的目地是打倒和勝和。收復失地,而不是殺人,那些日本人你們怎麼整憑你們的興趣,但是那些古惑仔還是手下留情,給點教訓也就是了!」

    「是!」老大發話了,眾人哪有不聽之禮。

    和勝和總部,張資龍正滿臉堆笑的陪著兩位瘦骨嶙峋,渾身縈繞著一股陰森之氣的日本老頭。兩位老頭一位叫河野田龜,一位叫長野四郎。張龍資臉上雖然堆滿笑容,心裡卻暗自震驚無比。真沒有想到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的兩老頭,這渾身散發出來的陰森之氣,竟然連自己都差點吃不消,果然是高手啊!哼哼!向化強,這回我一定要讓你和你的幫手死得很難看。

    「什麼?你說山本一郎與貴公子一起失蹤了?那麼和山本一郎一起的騰田呢?」河野田龜吃驚不小,急急地問道。

    「哎!也失蹤了,一起去地沒有一個回來過。」張資龍對兒子的擔憂重新浮上心頭。

    「什麼,也失蹤了?」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兩人同時色變。

    騰田是他們兩人的師弟,雖然本事相比來說遜色不少,但是怎麼說都是神宮裡「權宜」,已經是中級神職人員的級別,沒有想到竟然也失蹤了。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籐田在電話中提到的中國的修真人士干的。

    見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兩人臉色變得厲害,張龍資心裡更加緊張,急忙問道︰「兩位前輩,莫非敵人很是厲害?」

    「哈哈!放心,他們竟然敢動山本和騰田,這是他們自掘墳墓!」河野田龜乾癟地手拍了拍張資龍的肩膀,眼裡閃過一絲陰毒之光。雖然剛開始聽到騰田失蹤很是驚訝,不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馬上就恢復了常態,以兩人「修真的支那人。

    「龍爺,好消息!」一位長相彪悍的男子闖了進來。

    「怎麼樣?是不是有少爺的消息了?」張資龍緊張的抓住來者的手臂,痛得男子直冒冷汗。

    「不,不是,是有向化強的消息了。」

    又不是張崇峻的消息,張資龍臉上明顯閃過一陣失望,不過馬上滿臉地兇惡代替了失望。扯動著嘴角陰森地笑道︰「哼哼!好!向化強,老子這次一

    死你!快說,他現在在哪裡?」

    「據我們剛抓捕的新義安俘虜交代,向化強現在很有可能在南丫島!」

    「南丫島,好!好!老子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跑!馬上傳令下去,給我召集各路兄弟,老子晚上就要進攻南丫島,活捉向化強。」黑幫老大的那種凶狠和霸氣此刻在張資龍身上展露無遺。抓住向化強,不但能了了自己心頭大恨,還能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張資龍恨不得馬上就帶兵攻進南丫島。

    「是,龍爺」男子得令後馬上退了出去。

    「桀桀,南丫島。」兩個日本鬼,一陣鬼笑,眼楮頓時紅光大盛。

    香港的夜生活向來是豐富多彩的,此刻,香港市民們或孤身、或三五成群,都全身心地投入這東方明珠醉人的夜色中,沒有人意識到,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一場充滿血雨腥風的鬥爭即將拉開。

    旺角的一家地下賭場內,賭徒們正賭紅了眼,目不轉楮地盯著眼前的賭桌,不時有穿著暴露的女郎端著酒水在人群中來往穿插,一些四處遊蕩的賭徒,不時將眼光投向那些暴露在外的雪白酥胸,當女郎經過身邊時,放肆地摸了一下她們的豪臀。豪華、爛、喧囂,一切如舊。

    「砰!」大門被人一腳重重的踹開,幾位看門的古惑仔像小雞一般被接二連三地扔了進來。

    「啊!」女人先開始了尖叫,女性特有的高分貝頓時引起了一小波的騷動,不過騷動馬上就平息了下來,賭徒們依舊、揩油的也依舊。這裡可是賭場,這樣的事情過幾天都要來一下,好多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香港第一黑幫和勝和的領地豈是那些搗蛋之徒所能來的,凡來鬧事的都沒有好果子吃,在場的人中誰不明白這一點。

    「媽地,是哪個瞎了眼的東西趕敢來砸場子。老子不捏破他地軟蛋,我黑豹從此不在道上混了!」一個袒胸露背。十分凶悍的男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袒露的胸口赫然露出呲牙裂嘴的豹頭刺青,身後跟了數十位抄著傢伙的古惑仔。

    「***,都繼續玩,有老子在,還怕什麼?」黑豹回頭對那些正停下來看著這邊的賭徒們喝道。

    「嘿嘿!黑豹你他媽地現在很拽嘛,老子今天就想來你這邊砸場子玩兒!」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接著,一個手持鐵棍的男子滿臉戲弄地慢悠悠走了進來。身後竟然還跟了一批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老外。

    「林文衝!」不知是誰低聲驚呼道,人群中頓時一陣騷亂。新義安也曾經是香港的黑幫老大,林文沖是新義安的第一打手,看來今天來砸場子的人不容小覷,今晚肯定會有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了。

    同在道上混的,林文沖黑豹哪能不知道,看他如此的心神氣爽,悠閑自得,而且身後竟然跟著一批賊酷地老外。黑豹不禁心裡一個咯 ,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新義安的縮頭烏龜啊,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種出現!」黑豹畢竟是在黑道上混了多年的,是個亡命之徒,雖然心裡有點不安,但是怎麼說自己這邊有四五十個能打的手下,林文沖那邊頂多也就二十來個人。心裡安定了不少,於是很囂張的說道。

    「哼哼!媽的,少給我廢話!傑克,你去告訴這個豹頭新義安三個字怎麼寫!」林文沖依然很悠閑,但語氣確無比地威嚴。

    黑豹本來還想再逞一下口舌之力,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覺眼前一道黑色閃過。接著馬上「啊!」的一聲,眾人就看到了黑豹被一個黑衣人狠狠地一拳打飛起來。「 啪」摔下時,重重地將身下的桌子砸得解體。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比電視裡拍得還要誇張,大名鼎鼎的打手黑豹竟然就這樣一眨眼間被人一拳打飛了。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本來還凶狠無比的和勝和打手們一時間被恐懼籠罩,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為了保命,紛紛扔掉手中地傢伙,神色慌張的盯著林文沖,投降了。

    「你們別囂張。龍爺已經帶了高手去南丫島了,你們的老大很快都要完蛋了!」畢竟是和勝和的小頭目,雖然被打得昏頭昏腦,黑豹嘴上還是不肯服軟,依然叫囂著。

    林文沖聞言更是控制不住地一陣狂笑,張資龍竟然自己往槍口上撞,哪有人這麼想送死的。南丫島現在都是怎樣的一幫人在哪裡啊?親王,狼王,暗黑魔導師,天哪還有一位恐怖的張湖畔。張資龍簡直太可笑了,竟然異想天開地想要攻佔南丫島!93b303

    「這種人渣,傑克,讓他閉嘴!」林文沖懶得搭理黑豹這種話,冷冷的說道。

    又是閃電的一拳,黑暴直接昏了過去。

    「從今天起,這個場子就是我新義安罩著了。」林文沖冷峻的目光掃了賭場一周,然後微笑著拱手道︰「大家別愣著,繼續玩啊!」

    眾人雖然驚魂未定,不過總算沒有禍及自身,聽林文沖這麼一說,都紛紛地坐回位置,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傑克,這裡就交給你了。」跟傑克交待了一番後,林文沖又轉身極其嚴厲地對那些剛剛收復的古惑仔說道︰「你們從今以後就是我新義安的人,都給我好好幹,別動什麼歪腦筋,新義安不會虧了你們的!」然後帶著其餘人繼續去掃蕩和勝和其餘的堂口。

    一個晚上的時間,和勝和的所有堂口都遭遇了相同的命運,新義安收復失地,重新接管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地盤,那些原本在和勝和幹事的混混們也都毫無例外地歸入新義安的門下。只是負責屯門一帶堂口的日本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由於對日本人入侵中國不滿,幾乎所有的日本忍著和打手都被消滅殆盡,一個不留。

    西博寮海峽,數十快艇正急速朝南丫島駛去,張資龍站在快艇的前端,兩眼的凶光難掩滿臉的興奮,南丫島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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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7 16:11:46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犬神、犬鬼

    此刻正悠閑地和宋玉琳在大廳裡嬉戲著,突然,張湖閃過一道寒光。宋玉琳馬上察覺到張湖畔的異常,擔心地問道︰「怎麼啦?」

    「好啊!玉琳,反應越來越快了嘛!這也讓你看出來了」張湖畔看著宋玉琳的一臉擔心感到好笑,於是故作神秘地說道︰「又有一些不知死活的跳蚤找上門來了!」

    這次宋玉琳當然知道跳蚤的意思,雖然知道張湖畔厲害無比,還是溫柔的對張湖畔說道︰「哦!畔,那你小心點。」

    張湖畔輕輕地親了一下宋玉琳的額頭,輕鬆地說道︰「放心吧,我出去一會,馬上就回來。」說著,批上一件衣服,然後信步走出別墅,站在別墅前一處空闊之處,感受著越來越濃的陰森之氣。

    「小的們,都出來吧,有些跳蚤上門了,正好給咱們練練手!」張湖畔給別墅裡那些正在修煉的相當於公爵以上的三大家族的人傳了道神識過去。很快伯格豪斯等人紛紛從別墅裡飛身而出,整齊的站列在張湖畔的身後。

    「咦!似乎來人中還有兩位高手。」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沒有想到日本的黑幫內部竟然有不少高手,那個已經作古了的騰田,雖然對於修真界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在世俗中也絕對算是高手了,跟伯格豪斯都有得一拼。看來這次橫掃日本黑幫的計劃,自己也得去一趟,順便看看有沒有八咫鏡的消息。

    雖然張湖畔的氣勢並沒有釋放出來,但是在他身後的吸血鬼親王、狼王等這些西方高手的氣勢已經足夠壯觀了,強大的氣勢從別墅處沖天而起。

    河野田龜、長野四郎一登上岸就馬上感覺到了,心裡暗暗驚訝不已,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南丫島竟然真的臥虎藏龍,有這麼多的高手聚集於此,而且其中最起碼有三個人的實力不下於騰田。不過畢竟沒有察覺到有跟自己實力相當的高手,所以這兩個老鬼很快就恢復心態。

    「桀桀,原來是西方的吸血鬼啊,哦還有狼人、暗黑魔法師!怪不得騰田會吃虧啊!」河野田龜很快看出了張湖畔身後眾人的身份與實力,對於張湖畔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在張湖畔身上他感覺不到一點氣勢,還以為不過跟張資龍一樣,是黑幫中的人物。

    還好,沒有見到籐田口中的中國修真者,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暗自慶幸。雖然伯格豪斯等人非常強大,但是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的,兩個老鬼的信心開始暴漲,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如何把眼前的這一個個人物送上西天,然後用他們的魂魄煉成鬼奴。

    「向化強呢?快叫他出來!」張資龍真是狗仗人勢,見到河野田龜兩人這麼自信滿滿,也馬上相信眼前的這群敵人不堪一擊,口氣更加狂妄地對站在前面的張湖畔叫喝道。

    「哼,老子跟兒子一副德性!」張湖畔仍然紋絲不動地站著,眼角瞥了一下張資龍,滿臉不屑地說道。

    「小子,你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快點說,否則我馬上滅了你!」張資龍一聽張湖畔提到他兒子,馬上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人也許跟自己兒子的失蹤有聯繫,也不計較張湖畔話裡行間的輕蔑,焦急地問道。

    像張資龍這樣的垃圾竟然說要滅掉張湖畔這樣如天神般的人物,這不禁讓站在張湖畔身後的眾人又是感覺好笑,又是感覺憤怒。我們心目中如天神一般的尊主,豈是你這樣的垃圾可以侮辱的,如果不是張湖畔擋在前面,伯格豪斯等人老早就飛出去把張資龍結束了。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滅我呢?我倒要看看!」張湖畔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桀桀,小子,你倒是挺有種的嘛?你以為憑你身後這些西方世界的廢物就可以如此猖狂嗎?」在河野田龜看來,張湖畔雖然語氣平和,但是這種平和比叫囂著的張資龍更加顯得囂張,於是一把推開張資龍,站到張湖畔面前,諷刺的反問道。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麼嗎?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日本鬼子。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嗎?是因為你們自己好好的國家不呆,卻偏要跑到我們的領土上來為非作歹,你們這種行為就叫貪得無厭!昨天有位叫山本和騰田的日本鬼讓我很不愉快,所以我把他們滅了,沒有想到今天你們又來送死,既然來了,那麼就不用再回去了。」張湖畔一字一句地說道,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變得憤怒,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從張湖畔的身上衝天而起。面對著張湖畔的強大勢力,眾人紛紛被壓迫的癱坐在地,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臉色大變,苦苦抵抗著張湖畔的磅礡氣

    眼驚恐的盯著突然間變得如此強大張湖畔,心裡叫苦來這次要凶多吉少了。

    兩人根本不敢再逞口舌之利,怒喝一聲,一股強大的陰森力量從兩人身上發出,衝破束縛著的強大氣勢。

    「咦,果然比那個騰田強多了,怪不得這麼囂張。」張湖畔充滿戲謔地說道。

    「小的們,這些傢伙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招呼著,這兩日本人給我往死裡整,那個姓張的直接給我結束了,這種勾結日本鬼的人,我最痛恨了。」說完張湖畔撤去了那股令眾人透不過氣的勢力,移身到一邊,然後隨手布了個隱逸陣。

    伯格豪斯等人當然知道兩位日本老頭才是最難啃的骨頭,派了兩個狼人戰魂去搞定張資龍這幫垃圾,其餘的人都紛紛將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圍在當中。

    吸血鬼們紛紛變身,巨大的翅膀遮住了月亮的光華,狼人仰天長嘯,急劇暴漲的強壯體魄頓時撐破了窄小的西裝。暗黑魔法師飄浮在空中,不時詠吟著古老的咒語。

    「哼哼!憑這些小伎倆就可以打敗我們日本偉大的陰陽師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一陣冷笑,漫天的陰森之氣從兩人身上冒了出來。兩人手中不知幾時已經多了一根手杖,手杖上面頂著一個恐怖的骷髏頭,骷髏頭空洞的雙眼閃爍著幽暗的火光,充滿了詭異。

    伯格豪斯等感到一陣寒顫,頓時如深陷地獄般,旁邊有無數的冤魂在恐怖的嚎叫著。

    「#%%##%」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嘴裡不住的念叨,隨之圍繞著伯格豪斯等人的眾冤魂慢慢的現出了猙獰的面目,竟然開始了攻擊。

    「有點意思,這個應該就是驅靈術吧!」張湖畔仍然面色如常的在外圍看著,驅靈術無非是驅使一些怨氣較重的冤魂,對人進行攻擊,像伯格豪斯這類的高手對付這些低級的冤魂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經歷了最開始的一陣驚慌後,伯格豪斯等人慢慢掌握了攻擊的訣竅,很快組織了反攻,蝙蝠們尖銳的爪子不時將冤魂的身體絞得粉碎,讓這些冤魂久久不能恢復原狀,最厲害的還是暗黑魔法師的地獄烈火,地獄烈火可以說剛好是這些冤魂的剋星,不時有冤魂淒厲的尖叫著,然後被地獄烈火混燒殆盡。

    不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也端得厲害,放出如此大量的冤魂後,竟然面不改色,嘴裡念叨更甚,骷髏頭裡源源不斷的放出冤魂。伯格豪斯等人佔著人多的優勢,批量地消滅著這些冤魂。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看著大量冤魂的散失,心痛不已,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張嘴向著骷髏頭吐了一口鮮血。頓時骷髏頭的幽光大盛,頃刻間,兩頭猙面獠牙,身長近丈的巨犬分別從兩個骷髏頭裡竄了出來,一頭渾身漆黑,一頭渾身赤紅。

    兩隻巨眼放出恐怖的嗜血眼神,一股強大無比的黑暗籠罩住了眾人,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早已臉色蒼白的跌坐於地,兩眼緊緊地盯著巨犬。

    「不好,竟然是犬神、犬鬼。」一聲驚呼,張湖畔急速飛向眾人。

    在日本靈力高強的神物或者妖力高強的魔物往往以犬的姿態出現,被稱為犬神或犬鬼。犬神犬鬼在式神中,是地位很高的一種,有些術者甚至是被它們操控的,所以一般不到關鍵的時刻陰陽師是不會輕易施展此種危險的召喚。沒有想到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竟然強大到如此,不過看他們一臉慘白的跌坐在地上,估計施展的是極為勉強,搞不好會來個反噬。

    張湖畔瞬間祭出紫炎劍,紫炎劍吞吐著紫色劍芒,殺氣騰騰的鎖住了兩頭巨犬。

    「你們退出去!」張湖畔對身後的眾人輕喝一聲。然後仔細的觀察起眼前從未見過的犬神和犬鬼,至於哪只是犬神哪只是犬鬼,張湖畔倒是分不清楚,日本的神和鬼怪同樣陰森,同樣充滿了黑暗力量。

    「看來陰陽師果然有點過人之處,這兩隻犬神竟然有金丹期的修為,如果今天我不在這裡,以伯格豪斯他們引氣境界的修為,估計要慘敗,怪不得兩個才化氣初期的日本鬼,看到伯格豪斯他們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張湖畔內心暗自驚訝。

    這兩隻巨犬明顯比騰田招呼出來的式神高級多了,一看到紫炎劍吞吐的紫光就感覺到了紫炎劍蘊藏著的恐怖力量,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目光,害怕的往後移動,不像騰田召喚出來的式神,傻子一樣直接拿起巨斧往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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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29:05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柳霏霏失蹤了(上)

快點收我回去,這個人太厲害了!」

    「天殺的長野快點收我回去!」

    兩隻巨犬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在紫炎劍的巨大力量下步步後退,紫炎芒所發出越來越恐怖的炙熱讓兩隻巨犬幾乎同時的叫嚷著。

    巨犬內心的恐懼,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幾乎在紫炎劍飛出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可是事情進展到這種地步,二人也沒有絲毫辦法。如果此時收回犬神和犬鬼,他二人將必死無疑。此時此地,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兩人對視一眼,蒼白的臉色一絲紅光一閃而過,「噗噗」兩口鮮血又一次噴到了骷髏頭上。做完這件事後,兩人如瀉了氣的皮球一般,眼神渙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疲憊不堪。骷髏頭再次幽光大盛,剛才還節節後退的兩隻巨犬瞬間如喝了興奮劑一般,兩眼紅光閃爍,張開血盤大口,露出猙獰尖利的犬牙,瘋狂地叫囂著朝張湖畔狂撲而去。

    「就憑你們兩個孤魂夜鬼也敢如此囂張,紫炎劍,疾!」紫炎劍頓時劍芒爆漲,幻化成兩把巨大的飛劍直接迎向叫囂而來的巨犬。之前跟騰田交鋒的時候,張湖畔早就見識過式神的大概底細,犬神、犬鬼也無非金丹期左右的修為,估計也強大不到哪裡去。張湖畔輕蔑的瞄了一眼徒具兇猛外表的巨犬,輕吐「殺!」。紫炎劍的劍芒再次爆漲數丈,帶著絲絲外放的紫色火焰,呼嘯著朝巨犬飛刺而去。「啊」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後,一切歸於平靜。操控式神的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鮮血如柱,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癱軟無力,只是用兩眼充滿恐懼地盯著張湖畔。

    「給我把這兩個垃圾處理掉。」張湖畔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話後,飛身回別墅了。

    河野田龜兩人恐懼、怨毒的盯著正一步步向他們走進的狼人,巨大的狼牙棒砸下,兩人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已成了一堆肉泥。很快眾人就處理好了現場,紛紛飛身回別墅繼續修煉。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狼牙棒砸下時,兩縷飄渺虛無的冤魂已悄悄的飛進了骷髏頭中。

    南丫島的夜晚又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只是在人類察覺不到的地方,一場殘酷的爭奪仍然在繼續著。在埋著骷髏手杖的地下,冤魂之間的混戰爭在激烈地進行著。陰陽師的冤魂本就比一般人強大,所以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兩縷冤魂進入骷髏頭後,就如狼入羊群般,開始了對其他靈魂的吞噬。很快地每個骷髏頭裡只剩下一個幾乎成實體的強大冤魂,兩眼露出嗜血、陰森的目光。幾乎同時兩個冤魂從各自的骷髏頭中飛出,以充滿貪婪的眼神盯著眼前同樣強大的鬼魂,繼續展開生死搏鬥……

    冤魂之間的搏鬥的結果是一方獲勝,在吞噬了失敗者後,勝利的一方再一次變得強大。唯一的勝利者河野田龜在地下快速的朝海邊土遁而去,到了海邊,觀察四周沒有危害後,悄悄地快速升向空中,稍稍辨別方向,朝著日本飛速而去。

    南丫島,別墅裡濟濟一堂,四虎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那些英國高手仍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張湖畔微笑著坐在沙發上,聽著他們匯報昨晚的鬥爭始末。昨天針對和勝和的戰役可以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新義安經過短短的一個晚上再一次登上香港第一黑幫的寶座。真是不可思議,就因為張湖畔的介入,香港的黑幫勢力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又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對於向化強來說,新義安現今在香港黑幫中的地位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摘下新義安老大的桂冠,到武當找青木拜師學藝去了。眾人見向化強如此迫切,也就不再勉強,經過商議,最終由林文沖接任了新義安的龍頭老大的位置。為保證新義安在香港地區的良好發展及出於對宋玉琳個人安全的擔心,張湖畔又安排了三大家族中的部分高手駐紮香港,然後把三大家族中的其他人員安排去了日本。不過考慮到山口組內部可能還有比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更強大的高手,為避免有所閃失,張湖畔吩咐伯格豪斯等人先暗中收服日本黑幫中的小門小派,並打聽八咫鏡的下落。至於張湖畔自己,當然得先回杭州繼續學業,等時機成熟後,再動身去日本橫掃日本黑幫。

    在安排好各項事物後,張湖畔起身與眾人告別,然後在眾人的一片驚訝中,一陣空間的扭曲,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湖畔哥哥,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想死人家了啦!」的胡馨正緊緊地貼著張湖

    聲嗔怪道。

    終於回到杭州,回到這熟悉的校園,聽著身邊可愛活潑的胡馨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張湖畔突然有點回家的感覺,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

    「不知現在熙珍在做什麼?」一種思念湧了上來。

    「湖畔哥哥,你還沒有回答人家的問題呢,你在想什麼啊?」女人的感覺最是靈敏,張湖畔對熙珍的思念瞬間就被胡馨察覺,一絲酸意難以抑制的湧了上來,玉臂不依地更加緊緊地纏著張湖畔,火爆的嬌軀撒嬌的貼著張湖畔不停的扭動著。

    「天哪,又來了!」張湖畔暗暗苦笑,這手臂處不斷傳來的豐滿與火爆嬌軀的摩擦,真不知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折磨。哎!找女朋友可以找一個這樣的性感尤物,可是這是自己的徒弟啊!收這樣一個徒弟,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好不容易安撫了胡馨,想起自己走時胡馨眼裡流露出的哀怨眼神,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張湖畔不禁又是一陣苦笑與無奈。

    看到西部天堂的霓虹燈在黑夜中閃爍,張湖畔的眼前開始浮現出柳熙珍慵懶的絕美樣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是今天這裡好像有一些異常,在接近西部天堂時張湖畔感覺出一絲異樣,心頭湧起一陣不安,飛身推門而入。

    西部天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賓客滿堂,確切地說是根本沒有一位客人,服務員們正神色慌張地亂作一團。

    「湖畔!」看到多日不見的張湖畔突然到來,朱妍似乎控制不住一般投入張湖畔的懷抱,臉上滿是憂慮。

    「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柳熙珍此刻竟然不在酒吧,張湖畔心裡不安的感覺越加濃烈。

    「柳霏霏失蹤了,老闆娘現在正往霏霏老師家裡趕!」朱妍擔憂的說道。老闆娘柳熙珍平常對大家如親人一樣,而且柳菲菲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女孩,酒吧裡的人誰不喜歡,所以對柳霏霏的突然失蹤,眾人都感覺到既慌張又擔憂。

    「什麼,霏霏失蹤了!」張湖畔大驚失色,心裡也是亂作一團。柳可是柳熙珍的心頭肉,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柳熙珍怎麼承受得了。再說自己內心也確實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和柳熙珍在一起後,更是將柳霏霏當成女兒般疼愛。

    不過緊張歸緊張,張湖畔還是馬上就恢復了過來,沉聲問道︰「這是幾時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大概一個小時前熙珍姐接到了老師打來的電話,然後就急急出去了。」眾人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著急上火解決不了問題,張湖畔思考了一會後,急速給陳家瑛撥了個電話,大致描述了一下柳霏霏的相貌後,叫他馬上調動一切力量搜索有關柳霏霏的消息。

    掛了電話後,張湖畔匆匆交代了一聲大家不要焦急,然後轉身就出門去了。

    其實張湖畔比大家都更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柳霏霏身上帶有張湖畔送給她的KITTY貓翡翠,翡翠上還留有一絲張湖畔佈置陣法時的靈力,在方圓五公里範圍之內張湖畔絕對可以感覺得到那絲靈力的波動,可是現在張湖畔卻絲毫感覺不到,這說明柳霏霏離他的距離已經很遠。

    至於KITTY貓翡翠上的陣法,是一般人無法破除的,也就是懷有歹心起碼需要十來年的內功修為才能劫走柳霏霏的。為了盡快找到柳霏,張湖畔乾脆直接飛身上空,在杭城的上空繞了一圈卻還是絲毫感覺不到柳霏霏的存在,張湖畔心裡更是焦急。沒有辦法,只能先找到柳熙珍在瞭解情況再說,於是在柳熙珍的附近降落了下來。

    「湖畔」柳熙珍此時已經脆弱無比,看到張湖畔就像抓著最後的生命稻草一般,悲呼一聲後投入張湖畔的懷裡,淚水泉湧而出。

    「霏霏,霏霏她不見了!」好不容易,柳熙珍抑制住內心的悲傷,斷斷續續地告訴張湖畔柳霏霏失蹤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要著急,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柳熙珍的悲痛讓張湖畔覺得特別的心疼,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柳熙珍的秀髮,柔聲安慰著懷裡的熙珍。

    「湖畔,現在我該怎麼辦,這一帶我和劉老師都找過了,沒有看到,湖畔,我該怎麼辦啊!」柳熙珍一想起還是找不到寶貝女兒,不禁又是撲在張湖畔的懷裡失聲痛哭。

    「幾時發現不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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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29:36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柳霏霏不見了(下)

       師說下午兩點鐘左右就不見了,後來她一直找沒有找點鐘左右她才打電話告訴我。」柳熙珍哽咽的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馬上去報警!」低聲抽泣的柳熙珍突然說道。

    並不是張湖畔信不過公安機關的辦事能力,而是據他的推斷,綁架柳的絕非常人,公安人員要想破此案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張湖畔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柳熙珍,因為怕她更加承受不了。無奈,張湖畔只能陪著柳熙珍去報了案。

    回到別墅後,柳熙珍更是一

    臉憔悴地陷在沙發中傻傻地發愣,無論張湖畔如何勸告都不肯吃飯和睡覺。看著柳熙珍這幅心碎的樣子,張湖畔覺得自己的內心也在滴血,現在只要能找到讓柳熙珍開心的方法,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柳到底在哪裡呢,除了柳霏霏又有什麼是能讓柳熙珍開心的事呢。

    「熙珍,你放心,有我張湖畔在,霏霏一定不會有事的!」張湖畔實在不忍看柳熙珍繼續消沉下去,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柳熙珍聞言抬頭看了張湖畔一眼,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光芒,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柳熙珍又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中。柳熙珍多麼希望眼前這位曾經帶給自己很多快樂的男人能夠創造一次奇跡。

    對於柳熙珍的反應,張湖畔感到萬分無奈,也不再言語,坐下來輕輕地擁著她。柳熙珍嬌軀輕輕的靠在張湖畔的身上,柔聲說道︰「謝謝你,畔,只是我真的好擔心霏霏,失去了霏霏我真不知道怎麼生活!」

    「不要當心,我已經叫我在安全局裡工作的朋友幫忙,估計他們很快就有消息了。」張湖畔安慰道。

    「是真的嗎?湖畔」柳熙珍雙眼一亮,猛地離開張湖畔的懷裡,激動得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湖畔又是一陣心痛。距離給陳家瑛的電話也有兩個多小時了,估計那邊應該有一點消息了,於是張湖畔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給陳家瑛撥了過去。

    「有沒有什麼消息?」

    「有人發現史立魏曾經在柳熙珍的別墅邊出現過,只是不知道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陳家恭敬的回答道。

    「史立魏子。這個人絕對不是善輩,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柳熙珍的別墅前,柳的失蹤肯定跟他有關係。直覺告訴張湖畔,史立魏出現對於柳霏失蹤案意義非凡。

    「好,那傳我的命令,一定要發動所有武當的力量給我搜索史立魏的下落,另外馬上抓一些史家的人,問問史立魏師從何處,現在在哪裡?」張湖畔冷靜的說道,眼裡閃爍著點點寒光。

    看著張湖畔如此冷酷、如此威嚴的對著電話那頭下命令,柳熙珍簡直看呆了,幾乎忘掉了對女兒的擔憂,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張湖畔,張湖畔在她的心裡形象再次變得神秘起來。

    看著柳熙珍眼裡流露出來的驚訝,張湖畔知道肯定是剛才自己的舉動突破了她對自己的最初印象。也罷,把事情相告吧,總有這麼一天的,而且選擇今天坦白雖然顯得有些突兀,但是起碼自己強大的能力能夠帶給柳熙珍一些放心。張湖畔打定主意不再繼續隱瞞,放下電話後,張湖畔回身輕輕的將柳熙珍摟在懷裡,柔聲問道︰「是不是覺得很是奇怪?」

    「嗯」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張湖畔將有關自己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柳熙珍,半點沒有隱瞞。

    柳熙珍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到最後甚至都有點懷疑張湖畔是不是神經有點錯亂了。

    張湖畔知道要讓柳熙珍相信自己的身份,不拿出點本事是不行了,於是摟著柳熙珍,輕輕地開始運氣。突然柳熙珍驚恐地發現自己與張湖畔的腳竟然自動地離開地面,緩緩上升,直到快接近天花板了才停止了上升。見柳熙珍依然雲裡霧裡的神情,張湖畔乾脆又帶著柳熙珍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柳熙珍終於相信張湖畔是一位擁有神奇能力的修真者。身邊傍著這樣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柳熙珍一顆懸著的心才稍微放鬆,眼裡也似乎看到了希望。

    「湖畔,你一定能幫我找回霏霏的,對嗎?」柳熙珍滿懷希望的問道,現在的張湖畔已經成了她最大的希望。

    「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霏霏的!」張湖畔再次做出保證,見到張湖畔信誓旦旦的保證,稍微放心下來的柳熙珍終於熬不住勞累和擔憂的重擔,在張湖畔的懷裡閉上了眼楮,睡了.

    I[干了還掛在她臉上的淚水。

    「史立魏,如果發現這件事情真的事你做的,我發誓非要把你碎屍萬段!」張湖畔的眼裡流露出一道寒光,他還從未如此憤怒地想殺一個人。

    張湖畔準備親自去一趟陳家瑛處,可是留下柳熙珍又實在不放心,無奈,只好打電話找胡馨過來。胡馨畢竟有金丹期的修為,由她看著,張湖畔比較放心。

    胡馨接到張湖畔電話後火急火燎地往別墅趕,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張湖畔懷中摟著一絕色美女的景象,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一陣酸溜溜的感覺不由自主地爬上心頭,對正躺在師父懷裡的美女開始感到一絲敵意。不過張湖畔此刻正寒著一張臉,本來總是很溫柔的眼裡佈滿寒光,胡馨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別看平時胡馨在張湖畔面前沒大沒小,愛撒嬌淘氣,但是在內心的深處,確是把張湖畔當作神一般地看待,是她在這個世上最愛最尊敬的師父。胡馨認識張湖畔到如今,從未見過張湖畔如此嚴肅和冰冷的神色,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師父極其生氣的事情。哪裡還顧得上撒嬌和吃醋,乖巧的來到張湖畔身邊,輕聲道︰「師父,我來了!」

    「嗯!她叫柳熙珍,你就叫她熙珍姐好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如果她醒來就告訴她我出去辦事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得有任何閃失!」張湖畔嚴肅的說道。

    胡馨這麼冰雪聰明的人,看到張湖畔對懷中的美女如此一幅小心謹慎的樣子,馬上意識到這個女人對師父的重要性,哪裡還敢有一絲怠慢,急忙正色回答道︰「徒兒遵命。」

    見胡馨這麼乖巧,張湖畔點了點頭後,放心地去陳家瑛處去了。

    很快就到了陳家瑛處,老祖宗親自光臨,陳家瑛誠惶誠恐。自從張湖畔打電話來後,陳家瑛心頭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繃著,能利用的資源幾乎全部被調動來。

    「有沒有抓到一兩個史家的人?」張湖畔開門見山地問道。

    「抓到了,正在密室裡審問呢?」陳家瑛恭敬的回答道。

    「帶我去!」

    「是」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密室,密室裡關著一位年輕男子,王明正凶神惡霸似的站在旁邊,年輕男子此時看起來萎靡不振,估計是王明為了不負祖師爺的重托,用了不少方法逼供。

    「他是誰?」張湖畔指了指那個男子。

    「史立魏曾經的貼身保鏢。」見祖師爺親自光臨,王明忙轉身作揖回答道。

    「哦,那他交待了什麼沒有?」

    「沒有,估計他也不知道。」

    張湖畔也不言語,直接走了過去,將手放在那位男子的頭上,強大神識很快就攻入了男子的大腦,瞬間紛亂的信息從他的腦袋裡傳了過來。張湖畔的臉上慢慢地開始露出一抹喜色,從這個男子身上雖然獲取的信息不多,但起碼有一點已經知道,那就是史立魏學藝的地方是在貴州。對於張湖畔而言,知道這點就足夠了,估計史家人所知道大概也就這麼多吧。

    「行了,不用再問了,就放了他吧!繼續加強對史家的搜索,有消息馬上通知我。」交待完後,張湖畔未再多做停留。

    回到別墅,柳熙珍早已經醒了,正滿臉擔心焦急的在房間裡打轉,別看胡馨平時伶牙俐齒的,到了這個時候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是嘴裡不停的重複著張湖畔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之類的安慰的話。其實在胡馨的內心,也確實沒有張湖畔不能做成的事情。

    「湖畔!」見張湖畔終於回來,柳熙珍也不管還有胡馨在現場,直接撲入張湖畔的懷裡,現在的她實在太需要張湖畔了。

    「有霏霏的消息了嗎?」柳熙珍焦急的抬頭問道,滿眼的希冀。

    「已經有了,所以我要馬上離開。你不要著急,安心在家裡等消息。」張湖畔輕聲安慰道。然後回頭對胡馨說道︰「這幾天你不用去上課了,在這裡照顧熙珍姐!」

    聽張湖畔已經有了柳霏霏的消息,柳熙珍恨不能跟張湖畔一起去尋找,只是現在知道張湖畔乃非常人,恐怕自己跟著反而拖累了,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張湖畔的身上。

    張湖畔輕輕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乖乖在家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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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0:04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蹤跡

      嗯,你自己小心點

    「我走了。」話音剛落,張湖畔立刻從兩位美女的眼前消失。柳熙珍何時見過這樣神奇的事,剛才張湖畔抱著她在房間裡飛翔,已經讓她覺得如夢如幻,像拍電視劇似的,沒想到那個還只是小兒科,張湖畔還有這人間蒸發一般的神奇本事沒有展示呢。張湖畔如神仙般高強的能力,讓柳熙珍對於找回女兒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一直在一旁查顏觀色的胡馨適時地上前勸慰道︰「熙珍姐你放心,師父出馬沒有事情是辦不了的!」

    在貴州的某處深山,一位雙目陰沉、鷹鉤鼻的年輕男子正抱著一個陷入昏迷的女孩急急地趕路,此人正是張湖畔所要找的史立魏,而手中抱著的正是柳熙珍的寶貝女兒柳霏霏。

    原來史立魏始終記掛著那個發生在西部天堂的恐怖夜晚,對於張湖畔的仇恨一刻都不曾忘記。雖然下山之前祖師爺叮嚀囑咐當前不要惹上武當弟子,但是那種仇恨卻時時刻刻都在吞噬著他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已。不過史立魏不是莽撞之輩,仇恨之火熊熊燃燒,他依然有辦法控制自己,不打算與張湖畔正面衝突。如何能夠讓這小子得到一些教訓,而且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史立魏在苦苦思索,尋求萬全良策。想起那晚柳熙珍對張湖畔的袒護,多疑的史立魏很快就看出了隱藏在兩人之間的情愫,於是計上心來,準備偷偷做掉柳熙珍,讓張湖畔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滋味。

    萬事俱備,正準備對柳熙珍下手時,卻意外發現跟柳熙珍在一起的女孩竟然是純陰童女,一時欣喜異常,早忘了找柳熙珍麻煩的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史立魏暗中跟蹤柳霏霏,趁小姑娘獨自一人時將其抓下。不過柳脖子上戴著的翡翠竟然是一件仙家寶貝,讓史立魏猝不及防差點陰溝裡翻船。事後史立魏想起似乎柳熙珍的脖子上也有這麼一塊非常漂亮的飾品,說不定也是一件仙家寶貝,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行事謹慎,否則大張旗鼓地拿下兩人,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

    看著越來越近的門派洞府,史立魏的臉上浮現了陰森得意的笑容。上次已經有位門下弟子找到純陽男童,祖師爺一高興竟然賞賜了兩顆上好的獸妖內丹和上層修煉神功,就因為這件事,那位弟子的修為竟然急速地從引氣期狂升到化氣期,離金丹期不過一步之遙,其他弟子們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不知道祖師爺會怎麼賞賜自己,純陰女童可是修煉神功的必需要素,而且是目前唯一缺少的一種,想來賞賜一定會非常豐盛。想到這,史立魏不禁加快了腳步,眼神如火一般地炙熱,似乎仙丹妙藥及高深的修煉之法已經唾手可得。

    巨大洞穴內,史立魏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為凌道子獻上他所收穫的戰果。已經吸收了純陽童男的凌道子顯然功力大長,竟然已經有了分神中期的修為,此時正滿臉笑意地抓著陷於昏迷狀態的柳霏霏。

    「哈哈,果然是純陰童女,史立魏,你幹得很好,我很開心!」凌道子開心的大笑道,對史立魏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讚許表情。

    「都是托祖師爺您的福,祝祖師爺神功大成,早日掃平武當。」凌道子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麼開心,史立魏的心裡更是樂開了花,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是一幅恭恭敬敬、諂媚的樣。

    「哈哈,你這小子很有才,起來吧!」意史立魏起來。

    「謝祖師爺誇獎,不過在祖師爺面前,弟子還是跪著好!」在世俗混得這麼久,對這一套的溜鬚拍馬、阿諛奉承史立魏是運用得出神入化。

    凌道子果然更加興奮,笑得更加狂妄,隨手扔了三顆金光閃閃的內丹和一個玉簡,道︰「下去吧,好好去修煉!」

    「謝祖師爺栽培!」史立魏一陣狂磕,心裡狂喜不已。

    史立魏退出後,凌道子才一臉迷醉地看著仍然昏迷的柳霏霏,想到大功將要告成,不禁仰天長笑道︰「哈哈,張瘋子,你給我等著,等老道過幾天吸收了這個純陰童女,練成陽煞血陰神功之後,就是你武當滅亡之時!」

    吸收純陰童女最好選擇極陰之日,凌道子掐指算了算,確認十天之後便是吸收純陰童女的最佳時間。

    一陣空間扭曲,張湖畔出現在武陵山脈媚狐修煉之處。

    「主人!」見到張湖畔憑空出現,

    大喜,紛紛向張湖畔行禮,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

    見到眾媚狐看到自己發自內心的喜悅,張湖畔不禁一陣感動,不過此時卻沒有絲毫心思與眾人閑談。到這裡的目的,也主要是想打聽一下這一帶有沒有什麼修真門派在此。

    「主人,您這次來是否有要事吩咐微笑而是眉毛緊鎖,臉色陰沉。善解人意的胡珊珊馬上就發覺了,小心謹慎地問道。

    「是的,你們有誰知道這一帶是否有修真門派?」張湖畔問道。

    沉默了一陣,終於有一位媚狐站了出來,恭敬的上前回答道︰「啟稟主人,奴婢在百年前曾經經過龍頭大山,在那裡似乎有修真人士的蹤跡。當時和我一起去的姐妹都被他們殺了,只有奴婢僥倖逃得一命。」可能是想起故去的姐妹及當時的恐怖情景,媚狐竟然眼眶微紅,眼裡閃過一絲恐慌。

    張湖畔知道這位媚狐名叫胡晶晶,是媚狐裡年紀最大,修為最高,已到了碎丹初期。估計百年前胡晶晶應該也有凝丹中後期的境界,看她眼裡流露出來的恐慌,估計那些修真人士的修為應該不低。

    「那個地方你還認得嗎?你帶我去如何?」

    「小的肯定認得。」恐懼並沒有逃得過張湖畔的眼楮。

    張湖畔知道那個地方可能留給胡晶晶太多可怕的回憶,其實不用帶路只要她們指個地方,張湖畔完全能找得,無非就是浪費點時間而已。於是柔聲道︰「你具體說一下大致位置,我自己去。」

    「不,我陪主人去,能為主人做事哪怕是死,奴婢都不怕!」冰雪聰明的胡晶晶馬上意會到可能是自己剛才那一絲的猶豫和懼意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心裡不禁一陣慚愧,對張湖畔如此體貼自己的行為更是感動,面露堅毅,毫不猶疑的回答道。

    柳霏霏的情況非常危急,當前情況下能不浪費時間是最好的,看著胡晶晶眼前一臉堅決的模樣,張湖畔深受感動,點了點頭,道︰「好,那你速帶我去。」

    龍頭大山位於貴州西南,蜿蜒起伏數百里,群峰迭起,森林茂密。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原始森林,張湖畔暗自慶幸帶了胡晶晶,否則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史立魏的修真師門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奴婢記得好像是在這裡遇見那些修真人士的。」胡晶晶指了指不遠處說道。

    「嗯。」張湖畔微微點了點頭,開始警惕的在四周搜索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神識,感受著四周是否有靈力的波動。由於害怕打草驚蛇,張湖畔並不敢放出強大的神識,所以神識的搜索範圍只是在自己方圓半里左右。

    拉著胡晶晶滑潤的玉手在原始森林裡快速穿梭著,張湖畔的眼神警惕的環視著四周。被主人拉著自己小手的胡晶晶早就忘了害怕,只是有些意亂情迷的不時看著張湖畔。

    突然張湖畔停住前進的步伐,並在瞬間收回神識,面上開始浮上一絲喜色。輕聲地對胡晶晶說道︰「前面有個五行陣,估計很有可能是這裡了,你在這裡呆著不要動,如果形勢不對馬上趕去武當,請玄武仙境裡的靈獸們過來。」

    「不,奴婢要和主人一起進去。」

    「不行,帶著你很有可能會被人發現,你還是呆在這裡。」張湖畔根本不容胡晶晶多說,嚴肅地下令道。然後小心仔細的給胡晶晶佈置了一個隱逸陣,以張湖畔現在的陣發水平,隱逸陣佈置得絕對不外瀉一絲靈氣,沒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絕對發現不了。

    再次嚴肅地交待胡晶晶乖乖地呆著並得到確認後,張湖畔轉身朝剛才感覺到靈力波動的地方而去。

    一個深淵攔住了前進的道路,不過在張湖畔這樣的陣法高手眼裡,這無非是再普通不過的五行陣法,破除此陣對於張湖畔而言簡直是太輕而易舉的事,只是要做到不打草驚蛇,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陣法,那還是需要極高的陣法造詣的。

    「金、木、水、火、土」張湖畔小心翼翼的穿過一個個陣門,沒有觸動陣法一絲。很快眼前一亮,一個寬闊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這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在飛流而下的瀑布後有一個巨大的洞穴,山谷其它地方也有不少稍小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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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1:08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陽煞血陰

  風景秀麗的地方,張湖畔卻感到了極重的陰森之氣是壓抑。不時有股陰森的氣息從洞穴裡飄了出來,當中那個巨穴的陰森之氣更是沖天而起,讓張湖畔很是震驚。張湖畔意識到這一定是一個修煉歪魔邪功的門派,心裡對柳霏霏更是擔心,但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如此強盛的陰森之氣,以張湖畔的修為也不敢有絲毫輕視。

    張湖畔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細微神識,不過他仍然將神識避開那個瀑布後的巨洞。突然張湖畔面色一喜,感覺到柳霏霏脖子上翡翠掛件的靈力波動。跟隨著這股熟悉的靈力,張湖畔發現了一個被蒼天大樹擋住的洞穴。

    還好,這個洞穴內的陰森之氣並不十分濃重,張湖畔心裡略為放心。飛快地閃身進入洞穴,這個洞穴雖然不比那個最顯目的巨洞,卻也有數米的寬度,彎彎曲曲,似乎很長的樣子,通道上不時地有些夜明珠瓖嵌在洞穴的牆壁上,為洞穴照明。越往裡走,陰森之氣越重,地上偶爾竟然還有些細小的骨頭,很明顯是小孩被摧殘後的殘骨,張湖畔的內心又驚又怒,也顧不得是否會被發現,快速飛身向前。

    終於到了洞穴盡頭,竟然發現史立魏正兩眼發紅地盯著手中金光閃閃的獸妖內丹,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哈哈,張湖畔你等著,等我服了這兩顆內丹,煉成祖師爺賜的陽煞血陰神功後,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我倒是很期待!」一個噩夢般熟悉的聲音在史立魏身後響起,史立魏身體頓時一僵,兩眼驚恐的盯著突然在眼前出現的張湖畔。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史立魏顫抖的指著張湖畔說道。

    「為什麼不能?」張湖畔冷冷地笑著。突然臉色巨變,一隻手飛快的伸出去,狠狠的掐著史立魏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從史立魏的口袋裡掏出一條翡翠掛件,正是張湖畔送給柳霏霏的那條KITTY貓掛件。

    見張湖畔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那條掛件,史立魏頓時面如土色,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果然是你!」張湖畔的雙眼似噴火一般盯著史立魏,掐著史立魏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史立魏滿臉撐得通紅,深邃的眼珠子也如金魚般暴凸。

    「快說,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張湖畔沉喝道,心裡確實萬分焦急,洞穴裡的小孩骨頭如刺一樣埂在心頭,生怕史立魏說出柳霏霏已經死掉的消息。

    「嗚嗚」被掐著喉嚨的史立魏拚命的掙扎著,暴凸的眼楮中開始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可惜喉嚨被張湖畔卡的太緊說不出話來。

    「哼!給我老實點!」張湖畔緩緩地鬆開了手,不過卻毫不客氣地鎖住了史立魏的全部氣機。

    「咳咳」史立魏連咳數聲。

    「饒命、饒命,這不是小的主意,小的就算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劫持您朋友的女兒。」史立魏可憐巴巴的說道,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張湖畔磕頭,眼裡卻閃過了一絲歹毒和狡猾。

    「少絮絮叨叨,給我快說!」張湖畔迫不及待地逼問道

    「是,是,小女孩現在在當中的那個巨穴裡!」史立魏連忙說道,眼裡再次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哼!到了祖師爺那裡,還有你小子狗命在!

    史立魏的眼神如何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火眼金楮,「真是饒你不得!」張湖畔冷冷地喝斥著。史立魏聞言頓時如末日降臨一般,眼裡滿是驚恐,臉色蒼白如雪。正想再次開口求饒,可惜遲了,張湖畔一掌下去直接取了史立魏的性命。

    殺了史立魏後,張湖畔順手把兩顆內丹也取了走,然後悄然出洞。越是接近那個巨洞,張湖畔內心越是驚訝,面色變得非常凝重,本來最保守的做法是先回玄武仙境請些幫手過來,可是柳霏霏現在身處虎穴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允許張湖畔有任何保守的想法。

    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洞穴,高達百米,長寬也有數百米。各種奇珍異寶、水晶、夜明珠分散的瓖嵌在洞頂和四壁,將整個洞穴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股更加濃郁的陰森、嗜血的氣息從洞內湧了出來。張湖畔摒住呼吸,收斂全身所有的氣息。不時快速的輾轉挪移,每一次挪移都恰好躲在岩石或巨型鐘乳石後面。

    經過一個拐角,突然更強的陰森氣息,以及一種血腥的味道向張湖畔撲面而來,張湖畔偷偷探頭一看,頓時臉色巨變,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一個巨大的血池,一位削弱臉頰,膚色蒼白的中年道士正閉著眼

    腿懸浮於血池之上,一絲絲血霧緩緩地被吸入鼻中。

    「天!竟然是陽煞血陰魔功!青城派!」張湖畔倒吸了一口氣,內心震驚無比。真沒有想到自師父張三豐滅了青城派後,竟然還有餘孽躲在此地修練此等邪功。從洞內如此強盛的陰森之氣來看,眼前這個道士的修為已經非常了得,真不可想像,要讓一個道士修煉到此等厲害的陽煞血陰功,要有多少無辜的小孩慘遭殺害,更恐怖的是修煉此功的絕不僅止這一個。

    想到青城派僅僅為了滿足一己之欲而無顧世間疾苦,製造如此多冤孽,張湖畔火冒三丈,真想一展當年師父的雄風,盡早消滅這世間眾多悲劇的元兇。但是,血池旁邊躺著的小女孩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張湖畔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柳霏霏,此時小女孩顯然已經陷入昏迷。

    如果沒有看到柳霏霏,也許張湖畔會不顧一切地上前與妖道搏鬥。但是妖道確實修為非凡,分明已到了分神期,憑張湖畔一己之力恐怕難以取勝。一旦落敗,自己脫不了身不說,解救柳霏霏更是無從談起。張湖畔並不是魯莽之人,認清局勢後,只能苦苦尋找對策。看來只能討巧一點,趁妖道不備先救出柳霏霏再說。至於剷平青城派,還是需要再補充一些力量,回玄武仙境再帶些人過來。

    主意拿定,閃電般地飛身,瞬間抱起地上的柳霏霏,轉身就閃。停頓施展空間仙法肯定是不行的,估計空間還沒有被撕開,就已經被妖道截殺了。

    張湖畔的動作確實奇快無比,而且做得悄無聲息。但可惜,還是沒能逃過凌道子的法眼。本以為在自己的地盤,可以放100心盡情吸血的凌道子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犯事,而且目標還是千辛萬苦得到的純陰女童。迅速地睜開雙眼,兩道血紅的巨光從眼裡疾射,直奔張湖畔後背而去。

    「紫炎劍,祭!」身後瞬間而至的巨大殺氣,張湖畔知道妖道必然已經發現,一邊全速地往洞外奔跑,一邊快速祭出紫炎劍去抵擋身後追逐而至的紅光。

    「 」紫炎劍直接與紅光相撞,發出一聲極其沉悶的巨響,頓時,洞穴一陣劇烈震盪,鐘乳石、岩石、水晶、寶珠紛紛跌落或爆炸。

    「哼!竟然是武當門下,該死!」跟武當這麼深的過節,自然能一眼識破武當弟子的招數,見張湖畔使出武當劍訣,凌道子馬上是新仇加舊恨,眼中血光大盛,起身追趕而去。分神境界的高手果然不同,只是瞬間凌道子就如飛箭般的穿出巨洞,擋住了張湖畔的去路。

    「桀桀,真沒有想到武當除了張瘋子外,竟然還有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可惜啊,可惜,卻要命喪於此了!」說著凌道子上前逼進一步,兩眼血光暴漲,一股撲天蓋地的壓力向張湖畔壓了過來,漫天砂石飛舞,一團血紅的陰霧繚繞著凌道子,只露出了一個猙獰的頭臉。

    「好強的氣勢,好恐怖的陰煞氣息!」張湖畔感到一陣從未遇到過的強大氣勢向自己壓迫而來,內心震驚不已,知道今天終於踫上真正的高手,估計在劫難逃了。

    雖然撕裂空間的速度由張湖畔來施展比空間魔法師快了很多,但是當著一位分神期高手的面直接施展此法,絕對是自掘墳墓的行為,張湖畔還沒有愚蠢到這種程度。所以張湖畔別無選擇,只能應戰。

    張三豐由武入道豈容小視,凌道子的修為雖然在張湖畔之上,但若想單憑氣勢擊敗張湖畔那絕對是癡人說夢。面對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陰森氣勢,一股龐大的浩然正氣從張湖畔身上猛的散發出來,猶如尖銳的利刃一般,層層撕破陰煞氣息的重壓,沖天而起。

    「武當,果然有點名堂!」凌道子臉色微變,眼裡的血光更盛。沒有想到一位元嬰期的武當弟子的氣勢竟然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爭。

    雖然氣勢上並不落後,不過張湖畔再次變色,他感到還有多股力量紛紛從洞穴裡出來,眼前的這一個妖道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如果還有其他力量加入的話,恐怕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生死由命,只是還要拖上柳霏,張湖畔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殘酷結果。凌道子似乎看出了張湖畔內心的動盪,唯一可見的腦袋更加血光密佈,如幽魂一般的聲音向張湖畔傳來︰「不要垂死掙扎了,快點把純陰女童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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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1:26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戰

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要保護柳霏霏,絕對不能放.緊緊地盯著眼前血霧纏繞的妖道,猛然間,兩眼精光四射,一聲震天響︰「劍飛驚天」祭出紫炎劍,劍隨心動,紫炎劍光芒萬丈,閃電般向凌道子呼嘯而去。

    看著呼嘯而來的紫炎劍,凌道子臉色微變,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珠詭異的從凌道子頭上瞬間冒出,萬道血芒照射而出,剎那間充斥著整個天地,天地黯然失色,籠罩在一片血雲之中,無邊的血雲如怒吼的海浪,洶湧澎湃地朝紫炎劍奔湧而去,紫色的劍芒瞬間淹沒在漫漫無邊的血雲之中。

    「血魂珠!陽煞血陰魔功!」張湖畔大驚失色,內心卻是氣憤不已,煉就此血魂珠,此魔功不知要奪取了多少條童男童女性命。

    「哈哈,受死吧,小子!」血霧中凌道子得意的叫囂道。

    只是出自天下第一煉器大師打造的飛劍,加上武當的絕頂劍訣,豈是如此簡單能被收服的?

    「哼,妖魔邪道也敢如此猖狂!」張湖畔暴喝一聲。

    突然一片血海中,本已暗淡無光的紫炎劍的光芒再次暴漲,幻化成成千上萬的紫炎劍,如瘋狂的野牛,在血海中四處衝奔,血海頓時如翻騰的怒濤,隱隱有破散之勢。93b303

    「上品飛劍!」凌道子大驚,雙眼血光暴漲,血色浮上了蒼白的臉頰,血霧中晶瑩剔透的雙手閃電般詭異的變幻著,懸頂的血珠再次紅芒四射,支撐著即將被撐破的血芒。

    張湖畔等著就是這樣的一刻,一道身影從凌道子身邊閃電劃過,張湖畔如箭般向陣外射去。

    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豈容這到手的純陰童女就此被帶走,更何況帶走她的還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武當弟子。一道血光閃過,回過神來的凌道子瞬間向張湖畔追去,臉色煥起陰險的笑容,手臂暴長,手掌變成一隻血紅的魔爪,「哈哈,小子在我面前逃跑,你這是自尋死路!嘗嘗我血魔掌的厲害吧!」,血手再次暴長,一道帶著濃重的血腥紅光再次加速朝張湖畔的背後追魂而去。

    張湖畔又何曾不知,面對一個分神期的妖道不全力應付,轉身逃跑是件自尋死路,極其愚蠢的行為,只是懷中的柳霏霏卻逼得他非如此行不可。

    「七彩仙甲,護體!」張湖畔暴喝一聲,頭也不回地疾速前奔。在元嬰期高手面前,五行陣頓被沖得土崩瓦解。

    「晶晶,快接著,速離!」終於到達胡晶晶留守的地方,張湖畔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柳霏霏向藏匿於隱逸陣中的胡晶晶猛地拋去。

    瞬間血魔掌到,一股巨大的衝力從背後拍在了張湖畔的背上,「噗!」一口鮮血噴口而出,體內的元嬰搖搖欲墜,一股陰森、狂暴的黑暗力量瘋狂的鑽入體內,七彩仙甲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不少。如果不是七彩仙甲護體,凌道子這一掌已經要將張湖畔打得魂飛魄散了。

    一滴鮮血從張湖畔的嘴角滑落,滴到掛於張湖畔脖子的八阪瓊曲玉,只是瞬間滴在上面的血卻沒入了玉中,消失得如影無蹤。這塊玉張湖畔數次想把它放到乾坤戒中,卻無論如何也放不進去,所以張湖畔無奈的將其掛於脖子。

    「主人!」哀切淒厲的驚呼聲在原始森林中響起。

    「快走!」暴喝聲起。

    一陣空間的扭曲,幾滴淚水在扭曲的空間瞬間化為烏有,一道白色的光芒從虛空中射出。

    「不!」一聲鬼叫,凌道子知道要壞,顧不得受傷的張湖畔,巨大的血掌急速暴漲朝胡晶晶抓去。

    「乾坤圈,收!」張湖畔瞬間祭起乾坤圈,巨大的乾坤圈帶著火焰,呼嘯著砸向那只巨大的血掌,「噗噗」,圍繞在血掌外的血霧接觸到乾坤圈的火焰後,瞬間沸騰,繼而消失。眼看就乾坤圈就要砸到那只血掌,凌道子卻沒有絲毫收手抵抗的意思,眼楮緊緊盯著胡晶晶,手掌繼續前伸,眼看就要抓到胡晶晶。張湖畔一聲怒喝︰「暴!」圍繞著乾坤圈的火焰,突然猛爆,點點火光如利劍般快速穿過血霧,擊中凌道子的血煞掌。

    「啊!」凌道子一聲慘叫,血掌竟被炸得血肉橫飛,稍微偏離了方向,「嘶!」一道雪白的衣襟被凌道子血紅爪子扯下,胡晶晶卻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啊!」看著消失在空中的胡晶晶和柳霏霏,凌道子仰天一聲淒厲的怒吼,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滿臉猙獰,眼

    光如火。「小子,我要殺了你,我要喝光了你的血I的魂魄煉化成血幡旗,日夜折磨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見到胡晶晶帶著柳霏霏離去,張湖畔終於放下了心頭的巨石。故意裝作深受重傷的樣子,一副氣喘吁吁,暗中卻緩緩運氣,煉化剛才侵入體內的陰森之氣,雙眼緊緊地盯著凌道子,及懸浮於他頭上的血魂珠。紫炎劍在張湖畔飛身逃離時,失去了張湖畔真元力的支持,早已經被血海吞噬,失去了光芒,灰溜溜的跌落在地上。現在張湖畔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張三豐破虛而去留下的鎮派至寶乾坤戒,也名乾坤圈。

    此時青城派其餘的人也都紛紛趕到,數十人擋住了張湖畔的任何退路。

    看著此時嘴角掛著血跡,臉色蒼白的張湖畔,凌道子眼中透出極度的仇恨,雖然很是奇怪以自己分神期的修為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要了張湖畔的性命,不過卻早已暗自將張湖畔看成是燈油耗盡之徒。很顯然凌道子並不想馬上殺死張湖畔,他要慢慢的玩死張湖畔,他要張湖畔在生時受盡折磨、恐懼,死後還要將他的魂魄永世囚禁,冷冷的用貓捉老鼠般的眼神打量著張湖畔。

    感受著眼前凌道子強大的氣勢和陰森,以及周圍眾人的虎視眈眈,張湖畔心裡一陣苦笑,知道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師父、柳熙珍、朱妍、宋玉琳……等人一一閃過眼前,心裡感到一絲不捨。

    「別了我的朋友,親人!」張湖畔心裡暗自呼喊道。

    雖然張湖畔心知此次在劫難哪逃,但是張三豐的弟子豈是讓人說殺就殺,張三豐留下的鎮派至寶豈是簡單之物?

    「乾坤無極!祭」,奄奄一息中的張湖畔突然爆發,頓時乾坤圈再次升空,變化成巨大無比的圓圈,火紅的火焰圍繞著鋼圈在熊熊燃燒,天空頓時被照耀著如同火海,巨大的火圈如閃電般向下投射了下來,瞬間降到了那些青城道士。

    「啊!」青城道士沒有想到奄奄一息的張湖畔竟然在自己祖師爺的眼皮底下使出了殺招,那些青城道士最高也就金丹期修為,又如何是張湖畔暴怒的全力一擊之敵,雖然個個紛紛祭起法寶、飛劍,但在乾坤戒這樣上品的法器面前卻絕對不夠看,炙熱的火焰瞬間就溶化了所有想與之匹敵的法寶、飛劍,毫不停留的繼續呼嘯著朝眾人飛射而去。

    凌道子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張湖畔在受了自己血煞掌的重擊後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威力的絕招。這些青城弟子都是他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可造之材,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死。

    驚慌中,急忙祭起拿手法器血幡旗,頓時一面巨大無比,鮮紅的幡旗遮住了整個天空,擋住了火圈前進的步伐。

    拚命一擊豈肯如此無功而返,無窮無盡的真元力再次注入乾坤圈中,張湖畔汗如雨下,本已受傷的張湖畔一口精血再也忍不住噴口而出。

    接受張湖畔洪浩真力後,乾坤圈再次發威,火紅的火焰竟然變成紫色,武當鎮山之寶,在關鍵的時刻再次發威,「噗噗」慌忙中祭起的血幡旗再也無法抵擋上品法器的進攻,竟被紫火引燃,封印於血幡旗中的冤魂淒厲的叫聲四起,瞬間被呼嘯而過的乾坤圈殺滅不少。凌道子強壓著與自己心神相連的血幡旗受創帶來的傷害,鐵青著臉,以血肉之軀他還是不敢強自去抵抗乾坤圈的威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在火焰中燃燒殆盡。

    收圈入體,張湖畔早已燈油耗盡,體內的元嬰早已萎靡不振。看著歇斯底里,痛苦無比的凌道子,一絲笑意浮上了張湖畔的嘴角。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弱了師父的名字,自己終究還是為世人除了大害。

    「去死吧!」凌道子暴怒的鬼叫,再也沒有心思和張湖畔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懷有一絲輕視。頭上的血魂珠再次放出萬道光芒,血海再次向張湖畔澎湃湧去,可憐的張湖畔此時哪有什麼能力去抵擋進攻,哪有能力再次施展乾坤圈,瞬間被血海所淹沒,不見一絲人影。凌道子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加大了血魂珠的力量,企圖將血海中的張湖畔煉化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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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2:01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元嬰自爆

血陰」魔功果然厲害,血海中的張湖畔頓覺如深陷修到處是血紅一片,到處是冤魂繞體,無數淒厲的鬼魂向他迎面而來。粘稠的如血一般的液體不停地腐蝕著張湖畔的衣服。幸好七彩仙甲的保護,這腐蝕力極強的粘液還不能對張湖畔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然而,這只是暫時的,粘液正在不停的吞噬著七彩仙甲的光芒,七彩仙甲的光芒慢慢暗淡下來。也許過不了多久,連這最後的護身法寶也將解體,張湖畔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別無選擇,張湖畔開始平靜的放出體內的元嬰,然而此舉使得他再次吐血,但是眼神卻更加堅定。張湖畔不是這樣容易認輸的人,即便要死,也要給對手重創,他要敵人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道之人體內無比珍貴的元嬰,在此時的張湖畔眼裡,恰恰是最後的一件致命武器。

    修真界中,一些戰敗被俘的修真人士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恥辱往往會採取自爆的方式,毀滅自己,同時重創敵人。張湖畔是元嬰期的高手,自爆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覷。當然,以凌道子現在所佔的絕對優勢,完全可以將張湖畔在自爆之前殺死。然而凌道子的心思遠不止殺死張湖畔那麼簡單。他最想做的是慢慢折磨張湖畔,達到毀掉張湖畔的肉身,同時擒其元嬰的目的。這也是凌道子在張湖畔遭受如此重創的情況下,仍然不輕易近身,而用血海圍困之術的原因。他怕的就是張湖畔孤注一擲,絕地反擊。

    一般而言,體內的元嬰由於非不得已的原因被迫離體後很容易受控於他人之手,決不可能再有任何反擊之力。但是天縱之材張三豐竟然別出心裁地另闢新徑,創造出一招「元嬰爆炎」的絕殺之技,此招可讓元嬰在離體之後,仍然可以發揮威力極大的爆炸。

    凌道子自認精明無比,尤其這由千名男童女童精血煉製而成的血魂珠,更是能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在看到張湖畔放出體內元嬰後,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嘿嘿,老道正怕你爆體,糟蹋了元嬰,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癡心妄想來個元嬰脫殼,想逃,門都沒有。老道的血幡旗正少一強大的主魂,元嬰啊,真是個好東西。」凌道子心裡暗自開心不已,眼裡流露出貪婪的眼神,血手頓時暴漲,伸向血霧之中。但是,他想錯了!

    「哈!哈!」一把抓住張湖畔的元嬰,凌道子得意得仰天大笑,「小子,我要你的魂魄日夜受煉獄的煎熬!」但是,話音剛落,凌道子馬上感覺事情有變,手中的元嬰竟然如同死物,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和靈魂的波動。

    正在疑惑間,突然,一個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哈哈,妖道受死吧!」,原本死物一般的元嬰突然金光微閃。

    「小子,你……」凌道子後面的話還沒有講完,手中的元嬰突然爆炸開來了,頓時山崩地裂,以凌道子分神期的強悍肉身也無法抵擋如此威力的爆炸,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勉強逃出的元嬰也是受創非淺,跌跌撞撞,不敢稍作停留,急速逃離了現場。貴州這個地方可是妖孽橫行之地,如果讓他們看到凌道子如此上層的元嬰,肯定會食之而後快。

    強大的爆炸力仍然在繼續,周圍的岩石、樹木被摧枯拉朽般被一掃而平。張湖畔本已經衰弱無比,七彩仙甲的保護力也在逐漸減弱。元嬰爆炸後,七彩仙甲終於放出最後一陣的光芒,為保護張湖畔盡了最後一份力氣。失去了七彩仙甲的保護,張湖畔的性命危在旦夕。正當張湖畔閉眼準備迎接死亡之際,突然,懸掛於脖子之上的八阪瓊曲玉竟然在瞬間放出一陣劇烈的光芒,將張湖畔罩於光芒之中,元嬰爆炸帶動的威力與八阪瓊曲玉發出的光芒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響聲更加劇烈。可憐的張湖畔早已昏死過去,在猛烈的撞擊中,呼嘯著飛離了原處,不知所蹤。

    終於,一切歸於寂靜,只是爆炸之處卻是滿目瘡痍,原本山石林立的山頭由於爆炸而突然生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而周圍臨近的幾處小山峰則幾乎被削去大半個山頭。

    白虎、仙鶴、媚狐、枯葉……等一幫趕來的武當弟子和妖獸們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一絲絲熟悉的靈力還在這裡徘徊,但是祖師爺卻已經不知所蹤了。枯木、枯葉等武當弟子實在無法想像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是養神境界的白虎目睹此景,又怎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碩大的淚水從這位森林之王的眼楮裡流了下來,不可抑制的憤怒和悲傷籠罩湧上心頭。

    突然,白光一閃,白虎消失在眾人的眼界中。「主人!!」虎嘯聲切,傳揚千里,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引得媚狐及I

    被驚得瑟瑟發抖。

    眾人紛紛朝虎嘯之處飛奔而去,只見由白虎幻化而成的大漢,正雙手捧著紫炎劍,雙膝跪於地,仰天長嘯,淚水如水柱般湧出。

    一種極度的不安爬上了眾人的心頭,似乎天即將塌下。

    「這是祖師爺的紫炎劍!」枯葉驚呼。也顧不得白虎的前輩身份,滿臉焦急的抓著白虎的厚肩,急切地問道︰「白虎前輩,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有如此巨大的破壞,祖師爺的紫炎劍為什麼會在這裡?」

    「主人,主人他去了!」白虎如此豪邁的高手幾乎泣不成聲地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白虎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枯葉內心震撼不已,紅著雙眼,不停的搖晃著虎軀,雙手因為激動而青筋根根爆起,就算以白虎養神期的修為都略感疼痛,只是陷入極度悲傷的白虎卻恨不得疼痛再來的劇烈一點。和張湖畔生活了百年,雖為主僕卻早已遠勝主僕,張湖畔收媚狐為徒的舉動更是讓白虎將張湖畔視為此生至親至敬之人。沒有想到,這個至親至敬的張湖畔,就這樣走了。感受著張湖畔遺留在此的絲絲仙靈之氣,怎不叫白虎悲痛不已。

    「這是真的,這裡的一切都是主人造成的,主人自爆了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

    「什麼!」

    「.……」

    「主人!」

    「祖師爺!」

    悲切的聲音響徹天地,所有的人都泣不成聲地跪於地上,天性柔弱的媚狐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月亮爬上了山頭,但是眾人卻仍然跪於地,久久不肯起來。

    「走吧!」終於,白虎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沉痛地勸大家道。

    再悲痛也無法喚回祖師爺,無法換回那個深情厚誼的主人。無奈,武當弟子和妖獸們只能滿臉悲切的站了起來。

    「隨我們回玄武仙境吧!祖師爺在世時曾經說要把你們安排在玄武仙境修煉!」既然張湖畔不在了,只好由枯葉代表武當邀請這些媚狐。

    張湖畔準備帶眾媚狐回玄武仙境的決定,媚狐還不知道。枯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媚狐們又是悲從中來,大感張湖畔的大恩和厚愛,又是一陣哭哭啼啼。

    雖然是張湖畔生前的意思,到玄武仙境修煉確實也曾經是她們夢寐以求的事。但是在今天這樣的時刻,媚狐們卻紛紛搖起了頭。胡晶晶眼帶淚花,上前道︰「謝謝道長的好意,只是我等眾姐妹卻不想離開武陵洞府,那是主人辛辛苦苦為我等佈置的洞府,而且那裡離這裡近,我等也好時常來看望主人。」說道後面,胡晶晶幾乎泣不成聲。

    見眾媚狐個個一臉堅決的樣子,枯葉知道勸也無用,心裡大感媚狐的重情重義。真誠的說道︰「那好吧,武當和玄武仙境永遠歡迎你們!」

    「謝謝,道長!」

    臨去前,白虎在此處佈置了一個大型的陣法,將此處隱逸。

    玄武仙境內,武當弟子聚在一起,宋風也在場,個個臉色沉重。

    「明德,傳令武當弟子密切注意有否青城派的餘孽在世俗,如果有發現,及時報告!」枯葉滿臉殺氣的對宋風說道。

    「是」宋風恭敬地回答道。遲疑了一會後,問道︰「只是祖師爺在世俗還有些朋友,不知該如何通知祖師爺過世的事情?」

    枯葉沉默了一陣,說道︰「暫時先跟祖師爺最親密的一些人說,祖師爺閉關修煉了,太祖師還在世俗間,通知她回來吧,既然祖師爺已經不在,她也沒有必要再在世間修煉了!」

    「是」眾人又開始沉默了

    ……

    龍頭大山,曾經青城派修煉之處,一位絕色女子長跪於地,哭得死去活來,身後站著的道士也是滿臉悲切。

    這位女子正是聞悉噩耗的胡馨,站立身後的是陪同前來的枯葉。

    「太祖師,您已經整整在此哭了一宿了,祖師爺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切痛苦,我們還是回武當吧,武當還需要您帶領呢?」枯葉恭敬的說道,現在張湖畔不在了,胡馨當然成為了武當輩分最高的弟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掌教。

    武當弟子絲毫沒有因為張湖畔的離去,而絲毫輕視自己這位妖獸,這讓胡馨很是感動,只是此時胡馨卻絲毫沒有心情去體會這份感動。張湖畔的離去讓胡馨感覺到猶如天塌下來一般,似乎人生再無絲毫意義。

    「我從此以後都將在這裡陪伴著師父,你回吧,武當就拜託你了!」胡馨堅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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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2:54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苗寨

條漆黑無比的道路,張湖畔感覺自己一直在走,走得很累,渾身酸痛,但這條路似乎與那黑暗一樣永無盡頭。終於,一個費力的掙扎,張湖畔醒了過來,隨即一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讓張湖畔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到了這裡?張湖畔盯著眼前這個簡陋的房間,腦海裡找不出一絲半點關於這裡的記憶。木板隔牆,草梗結頂,陽光透過屋頂的些許夾縫照射進來,使得這個房間勉強有一絲絲的光亮。

    「難道我沒有死?」眼前的一切不像天堂或者地獄,張湖畔驚訝無比,急忙仔細觀察起自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似乎有多處傷痕,很顯然這些傷口都已經經過處理,上面塗著一些古怪的藥材。

    發生在龍頭大山的一切開始浮上腦海,張湖畔內心一陣著急,急忙用神識探視體內,探畢心內萬念俱灰。丹田內果然空空如也,甚至連身上本來暢通無阻的經脈也已經完全閉塞。這對張湖畔來說意味著什麼,元嬰被毀,哪怕重新修煉心法,也無法再結金丹,重新回歸修仙之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就此成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本來有著通天本領,現在卻成廢人一個,張湖畔覺得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全身的疼痛持續不斷地襲來,張湖畔從來沒感覺自己如此虛弱過。這常人經常踫到的景象,張湖畔根本無法接受它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禁毫無生念,內心暗自詛咒上天的安排,何不讓他死掉來得痛快。

    「吱呀!」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陣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刺得張湖畔幾乎睜不開眼。曾幾何時,這樣的一束陽光竟然也讓自己無法正視,張湖畔心裡再次為自己如此無用感到悲哀。

    「太好了,你醒了!」清脆優美如出谷黃鸝的聲音響起,一位穿著苗族傳統服裝的女子開心的走到張湖畔的床邊。

    一股特殊的幽香襲來,張湖畔已經心如死灰,此時根本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但是起碼人家是好心的,即便自己不希望這樣的施救,也不能太失禮。於是,稍微沉默一會後準備扭過頭去回答。

    「動不得!」一聲驚呼,一隻略感粗糙的手急忙輕輕的按住了張湖畔的額頭。張湖畔看到了一個女人堪稱絕美的半邊臉,然而當女子的臉再轉過來時,卻驚訝的發現,在這樣絕美的臉蛋上,竟然極不協調地長著一個鮮紅的胎印。張湖畔有些看呆了,看來老天真是喜歡捉弄人。

    女子看出了張湖畔眼裡的驚訝,一絲哀傷很快地閃過眼楮,不過馬上將話題轉到張湖畔身上,關切地說道︰「你傷得很重,現在千萬動彈不得。」

    張湖畔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暗自慚愧,心情反而沒有剛才那麼低落,對眼前的女子不禁產生了一絲同情,說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們苗族最大的苗寨,西江苗寨。你是我和爺爺在山上採藥時發現的,你都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了。你現在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爺爺去。」苗家女子開心的回答道,張湖畔正準備再問些問題,她卻已經滿臉興奮地跑開了。

    「小伙子,你終於醒了!」不一會兒,一個帶有濃重口音的聲音響起,接著門口進來一位白髮白鬍子的慈祥老頭。

    在救命恩人面前,張湖畔只好收起低落的心情,與苗家老人聊了起來。

    原來眼前的這位老人名熊濤,女孩子是他的孫女名熊麗薇。熊麗薇命苦,從小就沒了爹娘,一直由老人帶大。老人是這一帶較有名氣的苗醫,所以經常上山採藥,那天和孫女正好上山採藥,發現了張湖畔,於是就將張湖畔帶了回來。

    老人顯然對張湖畔地來歷也非常好奇,但張湖畔總是支支吾吾,只是告訴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卻無法說清。老人以為張湖畔受傷過於嚴重,如今又剛從昏迷中醒來,神智還未清醒,也就不再多問,叫熊麗薇拿了點稀飯伺候張湖畔吃下,自己出去忙去了。

    張湖畔機械似的吃著熊麗薇一口一口送到嘴邊的稀飯,內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痛苦。想想自己這曾經的半仙之人,今天卻落魄到需要別人來餵飯,情何以堪。熊麗薇見張湖畔始終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安慰道︰「湖畔哥哥,你不要傷心,我爺爺很厲害,肯定能治好你的傷的,只是……」熊麗薇盯著張湖畔傷痕纍纍的臉頰,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臉上的胎記,心裡不禁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再也說不下去。

    張湖畔根本就沒有注意熊麗薇的話語和表情,仍然心不在焉的吃著送到

    稀飯,這種情景又讓善良的熊麗薇好一陣難受。

    張湖畔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除了最初剛醒來時講了些話外,張湖畔基本上很少開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越來越沉默了。別看張湖畔平時和藹可親,但在他的內心卻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否則在崑崙仙境也不會和崑崙掌教的兒子靈通大打出手。曾經修真界高手如今卻變成在修真人士眼裡如螻蟻一般的凡人一個,張湖畔心裡怎麼也過不去這個坎。

    熊濤家的房子在山半腰,在整個苗寨裡估計是最高的。張湖畔靜靜地站在樓道裡,眺望著遠方。整個苗寨依山而建,眼到之處吊腳樓重重疊疊,沿著山層遞而上,把兩座小山包擠得滿滿的。寨前一條小河穿流而過,在小河的兩邊,成片的稻田碩果纍纍,微風吹來,掀起一波波金色的波浪,不少穿著鮮艷傳統服裝的苗人滿臉笑容的在收割著稻穀,不時有優美的歌聲在山谷裡迴盪。

    似乎一根心弦被觸動,或許在這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這個美麗的異族之鄉,慢慢的老去直至消失是最好的選擇了。

    「多麼美麗啊!」一個聲音在張湖畔的耳邊響起。

    「是啊,好美的景色!」或許剛才的那一刻觸動讓張湖畔終於想通了今後的生活,一直沉默的張湖畔,竟然破天荒地應和道。

    見到張湖畔終於開口說話,一絲微笑爬上了熊麗薇的嘴角。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寨裡最忙的時候了!」

    「哦,對了今天沒有看到熊爺爺,他人呢?」張湖畔雖然感覺稱呼熊濤為爺爺很是彆扭,不過也沒有辦法。雖然與凌道子一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修為可言了,但是外形還保留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也去田里幹活了。」熊麗薇回答道。

    「他這麼大的歲數也去田里幹活?」熊濤雖然身體健好,但是畢竟也是白鬍子白頭髮的老人了,張湖畔不禁很是驚訝。

    「哎,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裡沒有男丁,我本來很想幫爺爺的忙可是爺爺就是不肯。」熊麗薇有點憂傷的說道。

    張湖畔正想安慰熊麗薇,突然樓下有數人用竹架抬著一老人急速向這邊小跑而來。人還未到,急促的聲音卻早已響起︰「熊爺爺,快,快,我爺爺暈過去了!」

    熊麗薇臉色大變,急忙下樓,張湖畔也隨之下樓,下樓後又快速的急速上前幾步,將眾人迎到屋下。

    「麗薇妹子,你爺爺呢?」一位膚色黝黑的粗壯漢子焦急地問道。

    「他下田去了!」

    「什麼?下田去了,這可如何是好?」漢子急得團團轉,眾人也都跟著很焦急。

    原來苗家的田地一般離寨子都比較遠,別看剛才在樓上一眼望過去似乎很近的樣子,但是走起路來一個來回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此時老人又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漢子很是焦急。

    雖然熊麗薇也跟熊濤學過一點醫術,不過卻只是皮毛,如今老人已經暈厥過去,熊麗薇是萬萬治不了的。

    「讓我來看看好嗎?」張湖畔問道。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熊麗薇旁邊幾時多了一位年輕人,只是臉上的疤痕卻有些嚇人,眾人雖然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也就恢復了正常。

    「您會看病嗎?先生」,在苗族中,苗醫是很受尊重的,所以聽說張湖畔會看病,雖然心裡很是懷疑,但還是尊稱先生。

    熊麗薇也很是驚訝的盯著張湖畔,她倒不是不相信張湖畔。雖然才相處一段很短的時間,但她卻打心底裡相信張湖畔不是喜歡信口開河之輩,只是沒有想到這半路撿回來的,一直寡言少語的人竟然也是位醫生。

    張湖畔點了點頭,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刻,眾人除了相信張湖畔似乎別無選擇,於是紛紛讓開。畢竟張湖畔是位陌生人,雖然相信他是位醫生卻不知醫術如何,為防不測,一位精明點的小伙子,還是急速跑下山去,去找熊濤去了。

    見眾人一一讓開,張湖畔上前,右手四指緩慢彎曲搭在老人的手腕之上。

    看著張湖畔的搭脈手法,熊麗薇雙眼頓時一亮,心裡暗自震驚。一般的醫生搭脈,用的是三指,可張湖畔用的卻是最難的四指號脈術,利用的原理是脈平脈湧脈突脈震的四脈原理,從而可以更加準確地判斷病人身體狀況,更確切地找到病人病變的原因。雖然熊麗薇醫術才剛剛入門,但是熊濤卻絕對是一位老苗醫了,平時也不少聽熊濤講起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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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3:38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絕世神醫

      一方面,修為盡失對於張湖畔來說只是缺少真元力這個視工具,但學了一百多年的中醫基礎還是實實在在,不會缺失的。所以張湖畔一經把脈,就馬上確認老人發病的原因,血壓驟然升高致使陷入昏迷。如果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繼續引發腦溢血,後果嚴重的會落下半身不遂甚至全身癱瘓。

    「熊爺爺的醫藥箱在不在,速速取來。」張湖畔頭也不回,急切的對熊麗薇說道,同時取來墊子將老人的頭稍稍墊高。

    熊麗薇二話沒說,急忙取來熊濤的醫藥箱。還好,裡面正有張湖畔此刻最需要的幾根銀針。經過消毒後,張湖畔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快速準確的將銀針插入頭、腳等位置的重要穴位上。

    老人終於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悶哼了一聲甦醒過來,睜開渾濁的雙眼茫然地望著四周。

    眾人哪裡見過這般高超的醫術,憑著區區幾根銀針竟然如此迅速地將一位老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湖畔,口裡滿是「嘖嘖」的讚美之聲。

    膚色黝黑的漢子二話不說,「砰」地跪在地上連連向張湖畔磕頭,「謝謝先生,謝謝救命之恩!」一旁剛剛甦醒的老人也開始明白過來,急忙準備起身感謝張湖畔,急得張湖畔連忙將老人按回竹架道︰「老人家,萬萬不可,你現在血脈剛剛疏通,切不可多動。」

    也許是被這位漢子的孝心感動,也許是出於對老人的同情,張湖畔現在竟然顧不得身上陣陣襲來的疲憊感,向老人開口道︰「老人家,你先躺著,我給你再做個按摩。」

    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及時出手,救人於瀕危之中,現在竟然還當起了按摩工,眾人紛紛被張湖畔的舉動感動,連連稱謝。熊麗薇雖然沒有開口,但雙眼裡閃著神采,張湖畔的醫術和愛心已經可以和她爺爺齊平了。

    張湖畔對人體穴道的掌握水平恐怕是世間哪怕最好的中醫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幾乎閉著眼楮就可以準確無誤的按到每個穴位。老人在張湖畔神奇的雙手下,多年來由於高血壓引起的頭脹、頭痛問題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得舒服地沉睡過去。

    老人睡著後,張湖畔繼續再按摩十來分鐘,然後根據情況開了藥方給一旁的漢子。事情處理妥當後,熊濤和那位跑去請他的年輕人剛好氣喘吁吁地趕到。

    現場並不像預料中的亂成一團,患病的老人此刻正呼吸平穩地睡得正香。熊濤稍稍地歇了口氣,第一次用充滿驚訝和佩服的眼神看著張湖畔。剛才他一得到老人再次犯病的消息,就感覺情況嚴重了。這個老人是他一直在治療的病人,對老人的病情瞭如指掌,這次這麼突然地暈厥極有可能是腦充血,即便他來醫治,也難保不會留下半身不遂或癱瘓的後遺癥。卻沒有想到這位自己無意間救下的年輕人竟然是位醫道高手,有如此高超的起死回生之術。在熊濤看來,張湖畔今天所展現的醫術儼然已經到達他自身無法企及的高度,張湖畔簡直就是老天恩賜給苗人的絕世神醫。

    「這個,是這位先生開的方子。」膚色黝黑的漢子將手中的處方交給熊濤。一聽說是神醫開的處方,熊濤有點猴急地急忙接了過來,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處方熊濤活了大半輩子從未曾見過,而且以他的醫學認知來看甚至有點匪夷所思。以張湖畔剛才表現出來的醫術,他的藥方肯定不是隨便亂開的,於是用盡平生所學,竟然站立在那裡研究起張湖畔的藥方了。

    眾人見熊濤眉毛緊鎖,滿臉疑惑的樣子,還以為方子開得不對,都焦急的盯著熊濤。

    漸漸的熊濤眉毛開始舒展開來,但是臉上的驚訝之意卻越來越濃,頻頻搖頭,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熊濤一生行醫,配方經驗當然非常豐富。張湖畔的配方咋一看似乎零亂、奇怪無比,但是經過一推敲,卻發現不管是所用藥材還是用量都是絕妙無比,雖然仍有幾處百思不得其解,但已經認定那只是自己學識不夠所致,於是開始虛心的向張湖畔請教起來。大家看著眼前的這一老一少,你問我答你來我往,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一把年紀的老神醫竟然還向晚輩求教。

    救命恩人不恥下問,張湖畔當然不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地將配方詳細地做了解釋,熊濤聽得老眼放光,連連拍手叫絕,茅舍頓開。聽完之後,久久不能自已!

    熊濤只顧著拍手叫好,可把身旁等著的漢子急壞了,幾次手癢癢地想從熊濤手裡拿過處方,但又覺得不好意思。到最後看熊濤仍然意猶未盡的樣子,實在忍

    ,只能萬分謹慎地說道︰「熊爺爺,您看就用這個方」

    哎呀!自己只顧著研究和討教,忘了旁邊還有這麼多人等著呢。熊濤一拍腦門,連忙把處方交給顯然已經等了多時的漢子。想到剛才自己的窘態,一張老臉也難得地浮上一絲愧色。苗人祖祖輩輩靠山吃山,山上的草木多少都會有些認識,基本的藥材一般都由他們負責採集。張湖畔開得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藥材,所以熊濤將藥方遞給漢子後道︰「黑娃,就按這個方子去採些草藥,以後堅持服用,保你爺爺以後不再犯病。」

    老神醫嘴裡說出來的話,黑娃當然深信不疑,又連連向張湖畔感謝。正準備離身,才想起竟然忘了問恩人的名字,還好臉長得黑,別人看不出來他此刻臉上的燥熱,急忙問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張湖畔!」

    「張先生,謝謝你了,我先送爺爺回家,改天再來請你喝酒!」黑娃憨厚的笑了笑,然後一幫人抬著老人回家去了,邊走還邊回頭致謝。

    直到一幫人走遠了,張湖畔和熊濤才相互對視一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過有一個現象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這幫人一直在向他致謝,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診金的事情,熊濤似乎也壓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突然地,張湖畔心裡又一次被觸動,似乎有一絲明悟在心底升起,這是多麼明淨的一個世界,真的人、真的事,也許這才是許多人在世間苦苦追尋的淨土吧!張湖畔自修為失去後,第一次像今天這樣感覺到心情舒暢,曾經如死灰的內心似乎開始有了一絲振作和復甦。可惜張湖畔修為全失,否則他一定會驚喜地發現經過這一次對人世的認知與醒悟,他的道心又得到了一次突破。

    「老弟,真看不出來你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我老熊這輩子在醫術上從未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怎麼樣?今天高興,我們去喝兩碗!」熊濤略顯蒼老的手,用力地拍在張湖畔的肩上,聲音洪亮地說道。「好,喝兩杯去!」在熊濤面前,張湖畔第一次如此爽朗地回答。消沉了這麼多天,是應該走出內心的禁錮,開懷暢飲一下。

    「可是爺爺,湖畔哥哥才剛剛恢復,不宜飲酒啊!」熊麗薇見這一老一小竟然勾肩搭背地要去喝酒,不禁為張湖畔身體擔心,跺著腳焦急的說道。

    「啊,我一高興,倒忘了!」熊濤頓悟了一下,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女兒和身邊的張湖畔。

    修為的消失只是讓張湖畔沒有了以往的超能力,但是這經過天地靈氣一百多年淬煉的堅強肉身,與天地萬物百年交融鑄就的強大神識,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張湖畔比任何人都瞭解自己的身體,前段時間一直臥病於床主要是那次元嬰自爆帶來的巨大創傷導致,如今既然已經康復了,喝酒是不會有任何大礙的。

    「不礙事,我也是醫生,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張湖畔此時很想一醉方休,放縱一次。93b303

    「哈哈,老弟,我很喜歡你這樣子,閨女,快給我們準備下酒菜去!」說著,拖著張湖畔就進屋去了。熊麗薇一張嘴嘟得老高,不過也沒辦法,跺了跺腳後,乖乖地去為那對忘年兄弟準備下酒菜去了。

    進入內屋,熊濤抱了一罈酒笑呵呵的走到桌邊,滿滿的倒了兩碗酒,這可是苗人自釀的米酒,清澈透明,氣味醇香。張湖畔本來就是懂酒好酒之人,如今凡人一個,再也控制不住酒蟲的誘惑,二話不說端起碗來,豪爽地說道︰「來,老哥,我們干了!」這下連稱呼也改了。既然「爺爺」叫著彆扭,張湖畔乾脆也就順著熊濤意思直接喊哥哥了。

    「好,干!」熊濤雖然年屆古稀,豪爽程度卻尤勝年輕人,張湖畔的豪爽個性正對他的味口,眼裡滿是欣賞,也舉起了碗。

    米酒味淡,入口微甜,兩人你來我往,喝得好不盡興。其間熊麗薇數次端菜上來,看到兩人如此豪飲,不禁又是一陣擔心。但勸過數次效用後,乾脆也就不再多說了。

    酒桌上張湖畔談起醫道頭頭是道,談就酒來更是不輸太白酒仙,熊濤聽得兩眼發光,拍案叫絕,相恨見晚,酒是一杯杯的往嘴裡倒。而張湖畔也好不到哪裡去,多天來的鬱悶,塵世中的戀人、好友似乎想在這酒裡把他們忘得一乾而盡,一邊說著,一邊也是盡往嘴裡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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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4:17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尋找七星草

     酒雖淡,但米酒的後勁卻很足,要在以前就算再來個十本不會礙事,但張湖畔現在畢竟是凡人之軀,漸漸地就感覺有些不勝酒力,和熊濤雙雙醉去。

    那次醉酒之後,張湖畔和熊濤成了真正的忘年之交,張湖畔從此以後也正式成為了熊家一員。後來熊濤也試著想從張湖畔口中得到一些關於他過去的信息,但每次張湖畔總是支支吾吾搪塞過去。漸漸地,大家似乎都有了默契,知道張湖畔一定有什麼苦衷,不想提過去之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家裡又多了一位成員,祖孫倆自然非常開心。自打熊麗薇有記憶開始,似乎一切都是圍繞在爺爺身邊的,寨裡的很多同齡人由於她臉上奇怪的胎記都對她退避三舍,有些甚至還恥笑辱罵。所以熊麗薇的生活裡沒有朋友,張湖畔這位看起來與她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終於讓熊麗薇體會到了「朋友」的含義。不過最開心的應該是熊濤,張湖畔就像上天賜予他的引導者一般,從張湖畔身上不時表現出來的高超醫術深深地令熊濤折服。雖然張湖畔看起來年紀輕輕,外人看來與熊濤差了好幾個輩分,但熊濤總是難以自抑地對張湖畔表現出發自內心的尊敬,不管人前或人後,這讓熊麗薇常常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月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這兩個月時間裡,張湖畔在熊濤的一再要求下,不遺餘力地幫他治癒了很多病人。由於高超的醫術,張湖畔開始在苗寨裡混出了一些小名氣,贏得了苗人的尊重。挑水採藥,治病救人,這種真實而忙碌的凡人生活讓張湖畔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也似乎讓他漸漸淡忘了過去的一切,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難免想起遠在他鄉的朋友,一種叫作思念的東西總是讓人揪心。

    在苗寨旁邊,有一個婦孺皆知的雷公山,位於海拔2178.8米苗嶺之顛。苗嶺山脈橫貫黔西、黔中、黔南及東南,連綿近千公里。八卦林正是在雷公山的黑水塘一帶,因山巒起伏,林高谷深,入此境猶如走進八卦陣而得名。常人在八卦林中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很難找到出口或折路返回,因此很少有人敢進入此林。然而此時,正有一個年輕人,背著繡簍,孤身一人沒入這神秘的八卦林中。

    這個人正是張湖畔,此時他正為採集藥材而來。雷公山離苗寨很近,由於到此的人極少,所以珍貴草藥隨處可見。熊濤喜歡上雷公山採集草藥,不過幾十年來從未踏入過八卦林。張湖畔曾隨熊濤來過八卦林的外圍,對天地靈氣的靈敏感覺讓張湖畔感覺八卦林與別處不同,靈氣濃郁許多,相信裡面應該會有更多珍貴藥材,不過熊濤卻堅決阻攔,不讓張湖畔進入此地,張湖畔只好無奈作罷。

    今天獨自上雷公山採藥,張湖畔終於忍耐不住內心的衝動,毅然跨步進入八卦林。其實張湖畔的目的並不是要採集多少奇珍異草,而是想到這裡找找看有沒有七星草。據古書上記載,七星草可消胎記。每次看到年輕的苗族姑娘們打扮得漂漂亮亮,三五成群地上集市,而熊麗薇暗暗躲在家裡,用滿是羨慕的眼光看著她們,張湖畔的心裡就特別難過,很想幫助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只是尋遍了整個山寨及雷公山都沒有看到七星草的影子。八卦林常年無人進入,靈氣如此充沛,應該會有很多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珍貴藥材,也許真能尋到七星草也未可知。

    八卦林中古木參天,枝籐滿佈,即使在這樣的大白天,整片樹林還是顯得很昏暗,鮮少有陽光照入。飛禽走獸,蛇蟲鼠蟻幾乎遍地都是,才沒走多遠,張湖畔就已經殺死三條毒蛇,五隻毒蠍還有其他各類爬蟲,難怪眾人談之色變,就算以張湖畔的膽量也難免毛骨悚然。不過沒有令張湖畔感到失望的是,這裡確實有不少的珍貴藥材,由於人跡罕至、雨水充足,黨參、雷五加、三七、杜仲、白、蛇連、血籐等各類珍貴藥材在這裡隨處可見,只是還沒有看到期望中的七星草。

    大約四個小時左右的時辰,張湖畔憑著自身異於常人的強大神識,並沒有暈頭轉向,而是在穿過茂盛的原始森林及翻過兩個小山頭後,

    卦林的深處。這裡地勢高,氣溫低,雲霧繚繞,空I古樹上長滿奇怪的黑毛,就似披著寒衣一樣。八卦陣果然不虛此名,這裡的古木隱約竟然真的排成八卦陣式,怪不得常人進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不過八卦陣在常人眼裡就像迷宮一般,但在張湖畔眼裡,卻能一眼看破,毫無奧妙可言。

    穿過八卦陣,眼前陡然出現懸崖峭壁,再無出路了,張湖畔不禁一陣失望,看來尋找七星草的希望落空了。站在懸崖邊上,探頭望了望下面,雲霧迷茫根本看不出高度。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突然一陣清風吹來,雲霧散開之處,不遠處的峭壁上赫然看到幾株葉似寒星、每株七葉的仙草。

    「七星草!」張湖畔內心一陣雀躍,不過馬上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沮喪。老天爺都不幫忙,七星草好生不生,偏偏長在這樣的峭壁上。如果在以前,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但今非昔比,他已經沒有飛天入地的本事。要先獲取七仙草,必須要爬下峭壁。由於長年濕氣環繞,峭壁上長滿了苔蘚,有些地方還掛著水珠,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光滑無比。這樣的事情對於如今的張湖畔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唉,如果現在能啟動乾坤戒就好了,乾坤戒裡藏著的哪把飛劍不是削鐵如泥。只要有這樣的飛劍在手,借助飛劍的支撐一步一步下去也許還能夠成功,可是現在哪有能力取出乾坤戒裡的東西啊。

    自己千辛萬苦尋覓的七星草,此刻近在咫尺,張湖畔實在不願放棄。尤其腦海中浮現的熊麗薇眼裡流露出的自卑與渴望,更是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張湖畔的心上。最終,似乎是情感戰勝了理智,為了救命恩人,張湖畔決定冒死爬下峭壁。

    張湖畔在周圍找了根籐條,一頭綁在樹上,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拉了拉籐條確定安全無事後,手裡拿著挖藥的小鐵杴,開始小心翼翼的沿著峭壁下去。峭壁果然光滑無比,毫無落腳吃力之處,張湖畔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部著落在籐條上,稍微一陣風吹來,就不住地搖晃。以張湖畔的過人膽識,此時也早已是冷汗淋淋,生怕籐條支撐不住。很快,張湖畔就沒入了雲霧之中,能見度更低了,幾乎只能看到一米左右的東西,頭髮、眉毛上掛滿了水珠,峭壁更是光滑得嚇人,人掛在幾乎四處不見物的半空中。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嚇得哭爹喊娘尿褲子了,不過張湖畔畢竟不是常人,既然已經是箭在弦上,只能排除一切雜念,心裡暗自計算著自己下降的高度。慢慢的,眼前終於出現七星草的影子,心裡不禁一喜,成功就在眼前了。正當張湖畔準備再放出點籐條時,卻傻眼了,籐條只有這樣的長度,老天!竟然長度不夠。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張湖畔氣得幾乎罵天。沒有辦法,唯今之計只能先上去找更長的籐條,然後再經歷一次空中驚魂。嘆了口氣,正準備慢慢往回爬,突然張湖畔眼楮一亮,看到自己腳尖之下竟然一上一下連著有兩塊突出的岩石。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張湖畔原本沮喪無比的心情頓時開心起來,小心翼翼的將腳尖觸到岩石上,感覺踩實後,將整個身體重量依托在岩石上,然後解掉腰間的籐條,將籐條纏在手上。這樣一來,籐條的長度剛剛好,看來張湖畔準備來個單手抓籐,空中取物了。

    近了,近了!張湖畔眼楮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七星草,一手緊緊地抓著籐條,心裡焦急地念叨著。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觸手可及之際,突然一陣狂風襲來,豆大的雨滴隨即而至。突然而至的狂風頓時讓張湖畔失去了重心,掛在半空中東來西去,更要命的,籐條本就光滑,此時在大雨的作用下,更加光滑的難以把握。張湖畔單手握籐,用盡全身力氣,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一聲哀呼,我命休矣!手再也抓不住籐條,跌落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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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4:46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絕地逢生

     實深不可測,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張湖畔只感覺到快速的往下墜,腦袋裡一片空白。途中偶爾有一些樹枝、籐條檔在前面,但卻支撐不了張湖畔的重量,在稍微減緩墜落速度的同時也給張湖畔帶來更多的傷痛。「 啪!」在最後一次狠狠地撞擊後,張湖畔終於暈了過去。

    這是一個四壁峭崖的深谷,奇怪的是,深谷的上空飄著的竟然不是雲霧,而是一層幾近透明的白色光芒,光芒下盤旋著一縷紫霞赤氣。一絲絲混濁的靈氣緩緩滲入,在透過這層白色光芒後變得純淨無比,一部分很是詭異地沒入紫霞赤氣中,仍有部分游離在山谷之內。整個深谷似乎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仙氣透進來卻不會溢出,使得整個深谷瀰漫著一股濃郁的仙氣。深谷內綠意盎然,鬱鬱蔥蔥,雜草竟有一人身高。一旁的峭壁下竟然還有一處碧綠的深潭。潭邊的草叢內,躺著一位滿身血跡的年輕人,已經不省人事。

    這深谷中唯一的人類正是張湖畔,此刻他已經九死一生,重度昏迷。也許是命不該絕,這空氣中濃郁的靈氣此時正一遍遍地沐浴著張湖畔的全身,雖然毫無意識,但靈氣完全不由控制地從身體各個部位鑽入張湖畔的體內,並緩緩地修復本來已經破爛不堪、殘不忍睹的經脈和器官。

    一天時間的昏迷,終於在天地靈氣的治療下,張湖畔開始復甦,微微地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眼前的奇妙境界。張湖畔嘗試著想挪動一下,馬上一陣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疼出了一身冷汗。張湖畔知道自己傷得很重,傷勢可能比上次元嬰爆炸還要厲害。「看來只能繼續這樣躺著了!」心裡無奈的嘆息,別無選擇,只能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抬眼觀望四周。

    但是張湖畔馬上被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觸動了,一絲絲熟悉的仙靈之氣竟然圍繞著自己,並孜孜不倦地修復著自己的傷口。張湖畔心裡大感驚訝,以自己現在的凡人之軀竟然還可以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裡的靈氣,看來這裡的靈氣已經快到濃得化不開的地步了。

    驚訝歸驚訝,多年的修煉生涯促使張湖畔很快收斂心神,靜心地體會仙靈之氣在自己身體內外的活動。馬上,一絲絲清涼、柔和的感覺拂過傷口處,穿過受傷受堵的經脈。張湖畔一陣狂喜,沒想到在自己修為盡失的情況下,還能借助這種方式療傷,看來活命是肯定沒有問題了,只是身體殘破到如此地步,不知道需要沐浴多長時間的靈氣才能恢復活動能力。

    這樣靈氣充沛的地方,對於修真人士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張湖畔不由得又想起以往修真的點點滴滴,如果當初能夠在這樣的地方修煉的話,也許自己的修為還要提高一個檔次。「只是不知道這麼得天獨厚的地方能否修復我已經閉塞的經脈?」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只可惜腿腳不能動彈,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張湖畔只能繼續保持原有姿勢,二目垂簾,含光凝神,閉口藏舌,心不外馳,吸氣入體,氣沉丹田。

    「啊!」張湖畔驚叫出聲,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剛才的一運氣雖然吸入了大量的仙氣,但是丹田卻如千針刺,經脈如巨石撞擊,張湖畔幾乎痛暈過去,再也不敢做絲毫嘗試。

    「唉,又過了一天!」張湖畔無奈的輕聲嘆道。這已經是張湖畔躺臥深谷的第三天了,雖然仙靈之氣持續不斷的修補著張湖畔的身體,但是速度確實不敢恭維,到目前為止張湖畔還只能動動小指頭,其餘部分絲毫動彈不得。幸好是掉在這潭邊,可以靠水霧解渴,否則不餓死也要被渴死。

    看來今天天氣不錯,張湖畔記得掉下來那天山谷內霧氣濃重,抬頭根本就看不到藍天,但現在竟然能隱隱約約看到閃爍著的星星的影子,「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一樣奧秘無比」吳教授的話突然如閃電般劃過張湖畔的腦海,似乎一絲難以抓住的明悟在張湖畔的腦海裡徘徊。不知不覺中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一天、兩天、三天……張湖畔忘掉了白天黑夜。微觀世界裡電子猶如雲霧般圍繞著原子核高速旋轉的一幕不時地出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張湖畔似乎抓到了些什麼,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哦!」在多少天苦思冥想後,張湖畔突然豁然開朗,抓到了他真正想抓到的東西,微觀的世界就是一個微小的宇宙,那些猶如雲霧般的電子不正是那浩瀚的星辰在圍繞著天地在旋轉嗎!

    元嬰爆了又如何,既然天地奧妙已經窺得一角,區區一元嬰又算得了什麼。對微觀世界的領悟,讓張湖畔明白了如何更好地利用這天地靈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張湖畔似乎能夠看到自己體內的能量運轉,一粒肉眼不可見的游離能量粒子,在丹田內高速的旋轉,漸漸地形成一個極小的漩渦,在漩渦的作用下,一絲絲元嬰離體後僅存的真元力,如受到巨大引力般,紛紛被捲入漩渦之中。粒子隨著旋轉慢慢變大,漩渦也隨之增大,丹田內殘留的真元力幾乎一絲不剩的被吸

    中。體內漩渦的強力作用也帶動了空氣中的靈氣,I般,從四面八方紛紛飛入張湖畔體內。

    靈氣在張湖畔的體內越聚越多,開始用力地撞擊著張湖畔堵塞的奇經八脈,試圖奔向丹田。張湖畔汗如雨下,全身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每一處經脈的疏通都給張湖畔帶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厥陰心包經、少陽三焦經、太陽小腸經、衝脈、帶脈、陰維脈……終於,就好像「轟!」的一聲,最後的任督二脈也被打開了。靈氣變得暢通無阻,奔湧著進入丹田。一種難以名狀的舒服感覺充斥著張湖畔整個身心,就像大冬天泡溫泉,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靈氣越聚越多,似乎趕集一樣,四面八方的靈氣都往張湖畔方向湧來。漸漸地,未能進入體內的仙氣竟然濃得化不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實體一般,緊緊將張湖畔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久違了的舒暢感覺沒過多久,張湖畔重新開始了煉獄般的痛苦經歷,丹田內原本微小無比的顆粒,如今竟然已經大到如雞蛋般大小,顆粒運動帶動的漩渦吸聚著越來越多的靈氣,速度越來越快。靈氣開始在張湖畔體內四處奔湧,細小的經脈一次次的被撐大,被脹破,又瞬間被仙靈之氣快速修復。

    然而,更奇怪的情況出現了,丹田內的小球竟然不再一味地變大,而是開始不停地擠壓,時大時小。顏色也在不斷地發生變化,灰色變成白色,白色再變成銀色,銀色再變成金色。終於丹田內的小球似乎達到了它的密度極限,不再變色也不再縮小,只是不停的旋轉,並吸附著湧入體內的仙靈之氣,慢慢的變大。

    感受著丹田內還在不斷壯大的小球,張湖畔心裡一陣驚慌,拚命的想控制小球的轉動,可是紛湧而入的仙氣猶如給小球注入了興奮劑一般,小球根本不受張湖畔的控制。張湖畔欲哭無淚,本以為得悟了一絲天道,卻沒有想到這該死的仙谷竟然有如此濃郁的仙氣,自己竟然要被修真人士夢昧以求的仙靈之氣活活給補死。

    小球還在繼續增大,深谷裡的仙靈之氣補充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小球的吸收速度,那縷徘徊白光之下的紫霞赤氣終於似乎也受到了丹田內小球的吸引,慢慢的從空中飄了下來,圍繞著張湖畔不停地旋轉著,突然「嗖」的一聲也被吸入了張湖畔的體內。

    張湖畔突然感覺到有股巨大能量湧入體內,這是一種混沌的,沒有任何性質的能量。一種亙古以來就存在於天地中,一種強大無比的能量,一種可以隨意的轉化為任何其他形勢元力的神奇力量。能量所過之處經脈紛紛爆裂卻又瞬間被滋潤修復,變得粗壯強韌無比。隨著紫霞赤氣的入體,本躺臥草地的張湖畔此時竟然臨空懸浮,全身「 哩啪啦」作響,骨骼暴漲,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衫頓時片片飛散,身子瞬間竟然長高到丈餘,全身紫光四射,猶如魔神降世。

    強大的混沌之力繼續向丹田前進,一入丹田,立刻不停地被小球吸引,小球比剛才還快百倍千倍的急劇膨脹。「轟!」小球發出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巨響,萬丈的金光散發出刺眼的萬丈光芒。接著一道狂暴的真元流咆哮著向張湖畔的天地二橋衝去,勢如破竹般直接衝破了紫府到丹田中間的阻礙,眨眼間到了天地二橋與紫府的交接處,再次一聲巨響,那滾滾的真元流毫不客氣的衝進了張湖畔的紫府中。

    很多古老滄桑的符隨著真元的湧入紫府猶如洪水般湧進了張湖畔的腦海。所有符融合成了一個無法描述的符號,一個代表著宇宙無極、時間無際的完美的符號。一種無法描述,也無法體驗的奇妙感覺充斥在張湖畔的身體之內。「轟!」身體承受的巨痛,腦子裡大量信息的湧入,張湖畔終於承受不住,空中的巨人轟然跌落倒下,地上的雜草一踫到張湖畔瞬間煙灰飛滅,地上被狠狠的砸出了一個大坑。

    昏迷中張湖畔看到一巨人孤身佇立於孤峰之顛,手握著不住嗡鳴的巨刀,身上幾處還流著鮮血,但是眉宇之間一股傲氣讓帶傷的他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讓人感到有股無形的威懾力向四周發散,四周圍困著他的仙人、神魔、妖獸眼裡都流露出害怕的眼神,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狠狠的環視了眾人一圈,巨人悲憤道︰「天亡我蚩尤,今生我敗,永世不服!」說完,巨刀劃過頸項,斷顱處噴發出的鮮血竟然化為一股紫霞赤氣,攜著那把巨刀,消失在雲霄。

    張湖畔醒來後,卻發現自己不知幾時眼角竟然掛著兩滴淚水。雖然奇怪自己為何會夢到上古魔神蚩尤,不過卻也顧不得這麼多,急忙內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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