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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11:41:23

第120章 酒後吐真言


  曹可菲現在滿腦門子的心思就是想盡辦法跟眼前這個英俊可愛的小男生共度春宵一次,她很想知道這個用手撫摩她頭頂就能讓她高潮的男生如果真個歡好,會是何等滋味?

  可李雲東雖然表示敗退,但這個男生始終狡猾得很,總是不肯正面接應她極富挑逗性的話語。

  在飯菜都上來的時候,曹可菲心中一動,喊來了服務員,也不問李雲東要不要,便點了兩瓶五糧液。

  李雲東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兩瓶五糧液,你酒量也太嚇人了吧?」

  曹可菲睨了李雲東一眼:「當然是我們兩個人喝啦!」

  李雲東苦笑道:「我不會喝酒啊。」

  曹可菲雙手交叉擱在桌上,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她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吹氣如蘭的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不會喝酒呢?」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那一瓶就夠了嘛,這可是白酒!」

  曹可菲笑瞇瞇的說道:「沒關係,喝不完再說。」

  李雲東無語了,心想:反正是你掏錢,我幹嘛替你省這錢?

  可他哪裡知道現在曹可菲一門心思就想著要灌醉他,然後撲倒他?

  很快,兩瓶五糧液上來了,而且還是六十八度的精品五糧液,就算是男人,兩杯下去都會不辨東西!

  曹可菲打開了一瓶酒,往自己跟前滿滿倒了一杯,而且還是四兩一杯的茶杯!

  李雲東看得齜牙咧嘴:「我說曹總,你把這個當水喝啊?你行不行啊?」

  曹可菲哈的一聲笑,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當初可是號稱千杯不倒,酒中女仙?」

  李雲東跟曹可菲慢慢的混的熟了,說話也放開了,他拱手笑道:「失敬失敬,原來是曹真人,小生這廂有禮了。」

  曹可菲也有模有樣的舉起杯子,學著電影電視裡面的江湖豪客那樣,粗著聲音說道:「在下先乾為敬,少俠你請隨意!」

  說罷,自己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便一口氣將這一杯子的高度白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裡面!

  李雲東看得目瞪口呆:「我靠,海量啊!喂,你慢點喝,別又心臟病發作了!」

  曹可菲一杯烈酒下肚,臉上頓時騰起一片紅暈,她眼睛裡面像是含著一汪春水,眼角水汪汪的,脖子和胸前的皮膚透出一股靡靡艷麗的紅暈來,她咯咯笑道:「心臟病發作了,不是有你嗎?」

  說著,她一記媚眼橫了過去。

  好在李雲東整天跟蘇蟬這種天生的狐媚子混在一起,否則早就被曹可菲這個熟女給勾引降服了,他只覺得心中一跳,目光不自覺的便躲閃到了一邊。

  曹可菲見李雲東有些不自然,以為他害羞了,便笑道:「我都喝了,你好歹意思意思吧?」

  李雲東從來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他苦笑道:「我不會喝酒啊。」

  曹可菲心懷鬼胎,一個勁的慫恿李雲東喝酒,她笑嘻嘻的說道:「沒事,閉著眼睛喝,第一次都是有點不適應的!」

  說完,她自己很是曖昧的吃吃笑了起來。

  李雲東心裡面暗自苦笑,自己第一天上班怎麼碰到這麼一個極品?還是公司老總?怎麼老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李雲東心想:自己拋下蘇蟬一個人在家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要是再喝得醉醺醺的回去,那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李雲東百般推諉,曹可菲則百般勸酒,兩個人正糾纏著,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喲,這不是曹總嗎?」

  李雲東和曹可菲一起向一旁看去,只見在他們跟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相貌雖然端莊,可是目光卻始終在曹可菲豐滿鼓脹的胸前打轉。

  曹可菲一眼瞧見這個男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之色,但她很快露出一個笑來,熱情的說道:「原來是趙總,真巧,你也來這裡吃飯?」

  趙總指了指身後幾名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說道:「我跟幾個客戶過來談個生意,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說著,趙總看向李雲東:「這位是?」

  曹可菲指著趙總,為李雲東介紹道:「這位是趙佑根,是市裡面國泰電子有限公司的老總。」說完,她又指著李雲東為趙佑根介紹:「這位是李雲東,今天剛來尹夢梵公司上班的大學生。」

  趙佑根一聽李雲東是大學生,頓時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也不跟李雲東握手,只是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曹可菲的時候笑容一下又變得很熱情:「曹總,你看今天這麼巧,我們乾脆一起吃吧?」

  曹可菲心中大罵:趙佑根,你這個撲街貨,還不給老娘滾遠點,耽誤老娘在這裡媾男仔!

  她心中大罵,臉上卻笑道:「不太好吧,我們這裡菜都已經上來了,更何況趙總你跟客戶之間談事情,我參合不好吧?」

  趙佑根聽她拒絕,眼中閃過一抹不快和悻然,他也不好勉強,只是和曹可菲握了一下手之後,貪婪的又看了曹可菲胸前的溝壑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曹可菲一直臉上含笑的看著趙佑根離去,知道他們進了包廂,看不見身影了,她才坐下來,臉色陰沈的從隨身小包裡面取出濕紙巾,使勁的擦著自己的手。

  李雲東看出曹可菲心情不佳,他也很知趣的沒有多問多說,只是用筷子夾著桌上的菜,一個人吃著。

  曹可菲擦了一陣之後,她忽然一下沒有了要勾引李雲東的意思,很有些意興闌珊的歎了一口氣,語氣滄桑的說道:「小李啊,我托個大,喊你一聲弟弟。你見我這麼好的一輛小車開著,金銀珠寶穿戴著,公司老總當著,好像很風光似的,可誰知道其中的苦處呢?」

  「你像那個趙總,雖然他又不是我的領導,可我還是得客客氣氣的賠笑著,因為做我們這一行的人,最缺的就是錢哪!而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哪!」曹可菲苦笑著「他們可以說一個個都是潛在的投資方,所以哪怕再噁心的人,我也得忍著,我心裡面有氣,有委屈,能去找誰發洩呢?」

  「唉,你大姐我呀,這麼多年,過得真苦啊!」曹可菲唏噓的歎了一口氣,眼眶紅紅的。

  李雲東沒有接話,很安靜的聽著。

  曹可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酌的苦笑道:「我以前剛入行的時候,一滴酒都不會喝,可現在,喝酒喝得一身都是病,而且還戒不掉!最可怕的是,就算想戒,也沒辦法戒!因為在這個行當,你不會喝酒,你怎麼混啊?那些男人們就想著把你灌醉,然後好從你身上佔點便宜!」

  曹可菲一個人苦悶的又喝了一杯酒,這八兩白酒下肚,曹可菲已經有些醉意了,她平日裡又積累了一肚子的牢騷和痛苦沒處發洩,今天突然遇到李雲東這麼一個與眾不同又讓她極其有好感的男生,頓時緊閉的心扉全部打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一個人一邊發牢騷一邊喝悶酒是最容易醉的,曹可菲又喝了一杯之後,已經有些醉意熏熏了,她眼神迷離的看著李雲東,笑了笑,吃吃的說道:「你們男人哪,都一個樣,看見漂亮女人就跟沒了魂兒似的,使勁想往人家衣服裡面鑽,你是不是也這樣啊?」

  李雲東一直聽著曹可菲說著她創業的往事,心中不禁對這個經過艱辛困苦而親手創立出一個公司的女強人有了幾分敬意,他伸出手,奪下了曹可菲手中的杯子,說道:「曹總,你醉了。」

  曹可菲笑嘻嘻的去搶李雲東手中的杯子:「胡說八道,你看我說話這麼溜兒,怎麼可能醉了!喂,快把杯子還我,我要生氣啦!」

  李雲東微笑著將杯子藏在身後:「不行,不能再喝了。」

  曹可菲嗔道:「你這個人怎麼跟其他男人一樣,這麼霸道?我沒有醉嘛!不信?不信你聞聞!」說著,她一下坐到李雲東的座位旁邊,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火一般投入到了李雲東的懷中。

  李雲東嚇了一跳,伸出手想將曹可菲推開,可伸手一推,正好推在曹可菲胸前肥膩豐滿的地方,他溫暖有力的手剛一觸碰到曹可菲的肌膚,這個成熟的女人便像是化作了一團春水,幾乎化在了李雲東的懷中。

  曹可菲抓著李雲東的手不讓他從自己胸前逃掉,也不顧這裡便是餐廳,她吃吃的笑著,一副捉姦在床的得意神情:「你看,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吧?你呀,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的,其實還是跟其他臭男人一樣,就想著那些壞事情!」

  李雲東再淡定也忍不住慌亂了起來,他吃吃的解釋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曹可菲醉意熏熏的笑道:「別解釋啦,你雖然跟那些臭男人一樣好色,但是姐姐我不喜歡那些臭男人,我喜歡你,你想做壞事,嘻嘻,姐姐讓你做,好不好呀?」

  說罷竟然將自己柔軟的胸膛朝著李雲東的手上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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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37:30

第121章 酒仙哪!


  李雲東趕緊往回縮手,他哭笑不得:大姐啊,這裡是餐廳啊!這麼多人看著,你想上演活春宮啊?

  曹可菲見李雲東後退,她嘻嘻一笑,正要得寸進尺,忽然聽見旁邊一聲冷哼,一個滿是醋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麼親熱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嘛!」

  曹可菲眼神朦朧的扭過頭來,吃吃的笑道:「趙,趙總,你來幹什麼?」

  趙佑根是來向曹可菲敬酒的,可他剛出來便看見這一幕,頓時又是吃驚又是吃醋,他知道曹可菲雖然看起來風流嫵媚,猶如性感女神,可實際上清白自律得很,很多人想佔她的便宜都無功而返,他自己也是久慕曹可菲的美色,私底下追求了很久,曹可菲卻始終對他保持著距離,這讓他很是惱火。

  自己追求了半天追求不到的性感女神,竟然被一個愣頭青大學生給佔了便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佑根雖然是對曹可菲說著話,可眼睛卻是斜著打量著李雲東,滿是輕蔑和不屑,那目光像是在說:小子,你是哪根蔥?還沒斷奶吧?滾回娘胎去再吃幾年奶再出來混!

  李雲東被趙佑根的目光看得心中暗自不悅,一旁的曹可菲雖然有些醉,但是心裡面卻清楚得很,她笑著說道:「哎呀,趙總敬我的酒,我能不喝嗎?」

  說著,她自己倒滿了一杯,笑道:「我先乾為敬了!」說著,一仰頭,咕咚咕咚便將酒喝了下去。

  曹可菲一仰脖子,胸口便露出一大片粉膩,趙佑根看得兩眼發直,恨不得眼珠子都貼到她胸前去。

  一旁的李雲東看不下去了,乾咳了一聲。

  趙佑根這才醒過來,不悅的瞪了李雲東一眼,然後自己將手中的白酒給幹了,他說了一番酸溜溜的客氣話後,便離開了李雲東這一桌的座位,進了自己的包間。

  曹可菲一直到他進了包間,這才坐下來,打了一個酒嗝,痛苦的捂著嘴,兩條眉毛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李雲東見她難受,便伸出手,幫她撫摩著背脊:「你這樣喝哪能不喝壞身子?你看他杯子裡面才多少酒?你卻喝一滿杯,能不吃虧嗎?」

  曹可菲一直是一邊喝酒一邊向李雲東訴苦,菜也沒吃多少,這幾杯酒下去,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還身體不好?

  曹可菲眼淚汪汪的,聲音有些發澀,她勉強笑了笑,擺了擺手:「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我都習慣了。」

  李雲東心中一軟,便伸出手,運氣幫曹可菲按摩著背脊上的經脈穴位。

  曹可菲只覺得一時間背脊上暖暖的,渾身懶洋洋的,像是浸泡在溫水之中似的,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呻吟。

  「真舒服啊……」曹可菲呻吟了一聲,她媚眼如絲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好弟弟,你就是這樣救活我的麼?」

  李雲東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然又聽見趙佑根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喲,這麼想親熱就換個地方嘛,這裡可是吃飯的地方。」

  曹可菲直起身子來,勉強笑道:「趙總,有事兒?」

  趙佑根指了指身旁一個跟自己站在一起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這位是嘉禾木業的謝總,久仰你大名很久了,想跟你喝一杯。」

  曹可菲臉色有些慘白,她知道自己再喝今天一定就醉了,她強笑了一下,說道:「趙總,我今天實在是喝不得了……」

  不等她說完,趙佑根陰陽怪氣的說道:「曹總你不是吧?才喝多少就不行了啊?你可是海量的啊!」說著,他看了一眼李雲東,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會寧願跟他喝,也不願意跟我們喝吧?」

  這帽子扣得實在有點大,曹可菲心中惱怒,可又沒有辦法,她一咬牙,倒了滿滿一杯,說道:「那好,謝總,這杯就算是我敬你的!」

  一旁的謝總是個禿頂的中年人,神情十分猥瑣,色迷迷的打量著曹可菲,咧嘴一笑的時候竟跟河馬似的。

  曹可菲端起酒杯,正要仰頭灌酒,卻見旁邊伸出一隻胳膊,攔在了自己跟前,正是李雲東。

  李雲東見趙佑根三番兩次來灌曹可菲的酒,光是他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拉了幫手過來,他心中暗怒,冷笑著說道:「曹總的酒,我幫她喝!」

  趙佑根有些訝異的打量著李雲東,他笑了起來:「你?你算哪根蔥?」

  曹可菲臉色有些難看,她對李雲東說道:「沒事,我自己來。」

  李雲東卻用手將她撥到自己身後,神情冷峻的盯著面前這兩個男人,嘴角滿是譏誚的冷笑,他回過頭,對曹可菲說道:「曹總,你往後退,這裡我來。」

  李雲東的聲音說不出的果斷堅決,就像是長期發號施令的人所說出來的話,讓人不自覺便會去按照他所說的做。

  曹可菲愣了一下,不自覺的便坐了下來,眼神迷離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稚嫩男生的背影。

  他不算很高,但是肩膀很寬,給人以有擔當有作為的男子氣概;他的背寬厚而切肌肉發達,即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一片一片的肌肉群因為他的動作而此起彼伏,充滿了讓人安心的力量感;他的背脊筆挺,脊椎之中像是藏了一把利劍,即便不用去觸摸它的鋒芒,也能感覺出它的傲氣沖天!

  趙佑根見李雲東主動出來擋酒,他嗤笑了一下:「你也配跟我們喝酒?」

  李雲東素來正義感極強,胸中又有俠氣,見不得別人欺負弱小,再加上他正是血氣方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而且還練氣有成!

  他哪裡怕眼前這幾個中年人?

  李雲東眼神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厭惡和鄙夷,他下巴一擡,挑釁的說道:「怎麼?不敢?」

  李雲東年輕英俊,氣質出眾,英氣逼人,他帶給常人的壓力,豈是像趙佑根這樣整日裡在酒桌床底間打滾的人所能比擬的?

  趙佑根一聽李雲東的話便漲得臉色通紅,他惱怒的說道:「我不敢?我怕你喝到桌子底下去當王八!」

  李雲東向來是別人狂,他比別人還狂的角色,他眉毛一挑,冷笑著指著自己的褲襠:「好,喝不過的,往這裡鑽!」

  這句話太驚人了,一下便吸引了飯店裡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這是胯下之辱啊!

  對於一個男人,還有什麼羞辱比胯下之辱還要厲害的嗎?

  趙佑根一時間在眾目睽睽之中騎虎難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旁的謝總也勸道:「哎呀,喝個酒用不著這樣嘛!」

  趙佑根還真有點怕沒有喝贏李雲東,自己就真的出大醜了,他聽謝總這麼一說,也想借坡打滾,趁機下台。

  可李雲東從來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他心中不爽這個禿頂的謝總盯著曹可菲看,便一指謝總,將戰火蔓延開來:「你也可以一起上!我喝不過我鑽,你們喝不過……」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褲襠:「……往這裡鑽!」

  這話真是太欺負人了!

  曹可菲擔憂的拉了拉李雲東的衣服角:「喂,不用這樣吧?」

  李雲東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閉嘴,在一邊呆著!」

  話雖然蠻橫霸道,可曹可菲卻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反而心裡面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蕩漾著。

  趙佑根和謝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兩個人臉上都有了怒意,恰巧這時候他們包廂裡面的同伴聽見動靜也跟了出來。

  李雲東見他們過來,還以為他們是過來幫忙的,便冷笑著說道:「又有幫手來了?好啊!一起來,一樣的規矩,你們一共五個人,五個喝我一個,難道也怕嗎?」

  這句話一下點燃了炸藥桶,趙總這幾個人都怒了,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他們都是喝了一點酒的,再加上心中一尋思:五個還喝不過你一個?那我們都去死得了!

  趙佑根當下便一拍桌子,怒道:「好,狗日的小雜種,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一會你別後悔!」

  李雲東見他嘴巴裡面不乾不淨,他也不客氣的還嘴道:「小雜種罵誰?」

  趙佑根惱怒道:「小雜種罵你!」

  李雲東哈哈一笑:「對對,小雜種罵我!」

  這可是《神雕俠侶》裡面的經典對話,這酒店裡面的人無不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佑根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渾身發抖指著李雲東:「好好,你有種,你有種!」

  李雲東自從練氣有成後,雖然性格漸漸沈穩,可一旦遇到事情依舊顯得衝動易怒,而且一旦發了脾氣,便不管不顧,壓根不考慮後果!

  他冷笑道:「我當然有種,我一個人欺負你們幾個大男人,這不是有種那是什麼?不像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女人,當然沒種!」

  這話說完,旁邊有女人大聲喝彩起來,曹可菲也是眼睛放光的打量著李雲東,眼神越發的癡迷喜愛。

  趙佑根氣得都快暈了,他轉身嘶吼道:「服務員,上酒!」

  服務員臉上雖然為難,可心裡面都快樂開花了:拼吧,往死裡拼,多喝幾瓶酒!這都是業績啊!

  一會兒,六十多度的五糧液一下擺了六瓶上來。

  李雲東一個人拿了一瓶,然後大聲道:「我喝一瓶,你們五個人喝一瓶,怎麼樣,公平吧?」

  一旁的人聽了都暗自為李雲東擔心,這樣喝怎麼可能喝得過他們啊?

  趙佑根獰笑道:「你真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說著,他們幾個人將酒倒好,正好一人一杯,然後舉起了杯子,都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然後囂張的看了李雲東一眼:「該你了!」

  能一口氣喝完四兩白酒的都是強人,這幾個人這一仰脖子,這酒店裡面會喝酒的就知道這幾人酒量不淺,不好惹,這少年十有**要輸!

  李雲東卻依舊是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打開瓶蓋的時候還不忘記埋汰他們一句:「用杯子喝算什麼!」

  說著,他手掌成刀,唰的一下砍在酒瓶的脖子上,空手將瓶口切開,橫切面平整猶如刀切!

  這一手亮出來,飯店裡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緊接著便是一片驚歎聲傳來:「我靠,強人啊!」

  李雲東一仰頭,張開口,只見這六十度的烈酒在空中如銀帶長緞一般往李雲東的嘴中落去。

  李雲東喉結上下翻滾,眾人卻見李雲東雖是如此豪飲,可一滴酒都不曾濺灑出來,一時間這飯店裡面所有人都沒心思吃飯了,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個少年對瓶狂飲,如同喝水!

  只一會功夫,這一瓶白酒便被李雲東喝了一個乾淨,李雲東低下頭來,一抹嘴巴,噹的一聲將酒瓶往旁邊一方,氣勢驚人的大喝道:「再來!」

  喝酒的時候氣勢最為重要,之前趙佑根等人一口將杯子裡面的白酒一飲而盡,已經顯得非常豪氣驚人了,可李雲東卻是一口氣將一瓶酒全部都喝了,如同飲瓊漿玉露一般,只見酣暢淋漓,卻不見半點醉態!

  這是何等恐怖的酒量!

  曹可菲看得都呆了,心中暗自咋舌:乖乖,我居然還想著去灌他?這,這是酒仙哪!

  面對李雲東的挑釁,趙佑根等人此時在想退縮也已經不可能了,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各自給各自打氣:「怕什麼,五個大老爺們還喝不過一個小屁孩子不成?」

  趙佑根膽氣一壯,他也大聲喝道:「服務員,再上六瓶!」

  李雲東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臉色紅潤,像是醉了說胡話,又像是狂態發作:「六瓶算什麼?服務員,把你這裡所有的酒都拿上來!」

  「什麼?!」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這個傢夥是瘋了還是傻了?他真當自己是酒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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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38:06

第122章 這可怎麼得了?


  服務員聽見李雲東的話,驚得兩個眼珠子都險些瞪了出來,下意識的就向大堂經理看去,大堂經理罵了一句:「笨蛋,去搬啊!愣著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們一箱一箱的白酒往外搬,不一會兒便摞成了一座小山似的,把看熱鬧的食客們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不用說趙佑根等人了。

  李雲東在喝完一瓶白酒後,他只覺得這瓶白酒在入喉的一瞬間雖然刺激得他險些吐了出來,但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這股刺人的酒氣,在忍住了之後,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便順著他的喉道往下蔓延。

  過不一會兒,李雲東體內的氣息甚至不用他自己運調,自己便沸騰翻滾了起來,繞著他體內的經脈奔騰不止。

  李雲東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肝氣一下變得極其旺盛強大,吸引得渾身的鮮血都湧到了肝臟上去,飛快的解著酒精之毒。

  自古以來,習武之人無不善飲,其原因就在於他們因為長期習武,五臟六腑都鍛煉得極其強大,而一個人能不能喝酒,一看他的膽氣,二看他的肝氣。

  膽氣足則豪氣足,拼酒拼的就是一口氣!

  而肝氣足則酒量足,一個人的肝越好,他排除酒精的速度就越快越強!

  李雲東不僅是金丹再造之體,而且通過五氣朝元的修煉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鍛煉的極其強大,肝臟排毒解酒的能力簡直強大得不可思議,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但是他的身體告訴他的大腦:我能喝,而且他媽的非常能喝!

  李雲東將白酒一瓶一瓶的擺開,依舊是趙佑根五個人跟前一瓶,自己一個人跟前一瓶,他也不管趙佑根怎麼喝,自己依舊是手刀一削,便將瓶口削開,又似一條白練似的將白酒倒入自己的喉嚨之中,飲酒之暢快豪邁,一旁的人如果不是聞到這撲鼻的酒氣,簡直以為他喝的是白開水!

  李雲東轉眼間又喝完一瓶,不僅沒有一丁點兒的醉態,反而眼睛越喝越亮,精神越喝喝好,他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打開了,拚命的往外排體內的酒精。

  趙佑根等人一咬牙,五個人也將這一瓶白酒分著喝了。

  這時候他們也差不多喝了一斤白酒下肚了,而且他們又喝的急酒,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

  李雲東根本不等他們喘氣,自己削瓶,仰頭,倒酒,咚咚咚竟然連著一口氣喝了八瓶白酒!

  這一下只把這酒店裡面所有人都震驚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這,這還是人嗎?」

  「這是酒仙轉世啊!」

  「人怎麼可能這麼能喝的?這酒是假的吧!」

  有不相信的食客湊上前拿著李雲東瓶子聞了一下,頓時被瓶子裡面濃烈的酒氣熏得趕緊捏住了鼻子,然後一臉驚恐震撼的看著李雲東:「這個傢夥竟然能一口氣喝八瓶六十多度的白酒,我的天哪……」

  一時間這飯店裡面所有人都如看神人一般看著李雲東,甚至有人在暗自揣測:這個男生該不會是武林高手,能夠像段譽那樣從小拇指裡面排酒出來吧?

  這個想法還不止一兩個人想到,一些人便不由自主的向李雲東的手指頭和腳指頭看去,想看看有沒有水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可實際上,這酒一下肚,酒精立刻被李雲東強大的肝臟所排解掉了,然後水液在體內迅速揮發成白氣,再從他體內的毛孔中排出,相當於這酒在李雲東的五臟和血脈之中打了個轉就直接排出體外了,根本沒有流動到膀胱等六腑之中去,更不用說手指和腳趾了。

  李雲東一口氣喝完八瓶酒,不僅依舊沒有醉意,反而眼睛亮得逼人,他哈哈一笑,指著趙佑根等人說道:「該你們了!」

  酒桌如同戰場,往往一方氣勢越強,另一方氣勢便越弱,李雲東越喝越是豪氣,趙佑根等人卻越喝越是膽寒。

  趙佑根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一咬牙,打開跟前的酒瓶,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他們酒量雖好,可畢竟年紀都不小了,而且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便是普通的年輕人也比不過,更何況李雲東這種強人?

  只喝到第六瓶,趙佑根便捂著嘴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酒從鼻孔裡面鑽了出來,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吐,其他人也撐不住了,紛紛哇的一聲捂著嘴巴向衛生間狂奔,一時間這飯店裡面酒氣熏天。

  李雲東總共喝了十瓶白酒,卻巋然不動,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一雙眼睛明亮異常,讓人不敢直視,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趴在地上的趙佑根,嗤笑道:「被人欺負的感覺怎麼樣?」

  趙佑根氣得渾身哆嗦,他想起之前自己和這個小男生打的賭就恨不得立刻一頭撞死在這裡!

  五個人居然喝不過一個人!天哪,不會真的要鑽褲襠吧?這自己以後怎麼做人哪!

  趙佑根心裡面絕望的慘呼著。

  旁邊有的人對李雲東指指點點,小聲道:「這還是人嗎?喝這麼多,一點醉態都沒有!」

  「這當然不是人,這是酒仙,酒中神仙!」

  「太牛逼了,太爺們了,這才是純爺們啊!」

  趙佑根雖然醉得小腦麻木,身子反應不過來,可他神智還算清楚,一聽到醉這個字,他頓時心中一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抓起酒瓶就狂灌自己,那酒跟水一樣往身上澆,灑出來的倒比喝進去的多得多,彷彿洗澡似的。

  只倒了一會,趙佑根便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像是醉了過去。

  曹可菲雖然心裡面很厭惡趙佑根這個人,但她也不禁對這個老油條的急智感到佩服:喝醉了就躲過胯下之辱了!聰明啊!不過,堂堂一個老總被一個小男生被逼成這樣,這下丟臉可真丟得太大了,嘻嘻,李雲東還真能整人哪!

  趙佑根聰明,他其他幾個同伴也不傻,都躲在廁所裡面不敢出來。

  李雲東等了一會,用腳尖踢了踢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地上呼呼打鼾的趙佑根:「喂,裝什麼裝,起來再喝,你不是很囂張的嗎?」

  這話說得旁邊的人臉色古怪異常,看著李雲東暗自嘀咕:現在好像就你一個人最囂張吧?

  曹可菲也勸道:「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回去吧。」她伸手招來了服務員,指了指這裡的開銷:「多少錢,我買單。」

  飯店裡面看熱鬧的見此時已經沒有熱鬧可以看了,紛紛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有幾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大聲喊道:「喊出來的酒還沒喝完呢!」

  李雲東斜著眼睛看了過去,嗤笑道:「你過來一起喝?」

  起哄的人趕緊縮回頭去,速度之快堪比縮頭烏龜,飯店裡面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曹可菲結了帳,笑著將拉出了飯店,嗔道:「這下好了,可把趙總他們得罪慘了!」

  李雲東嗤笑道:「你不得罪他們又能怎樣?他們反而會得寸進尺,不達目的不罷休!」

  曹可菲雖然喝得有點醉,但是李雲東幫她順了一下氣之後,已經好了很多,只是皮膚依舊顯出一股嫵媚動人的玫瑰潮紅,眼睛裡面更是水汪汪的,含情脈脈,她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行了不?對了,你可要保護我啊,要不然他們再欺負上來,我一個弱女子可抵擋不住。」

  曹可菲平日裡向來以女強人的形象示人,可在這個相識還不到一天的男生跟前她卻放開了心扉,將自己擺在了弱者的角度上,不自覺的便想去依靠這個男生。

  李雲東聽曹可菲說的可憐,他擺手笑了笑:「能幫的我一定幫。」

  曹可菲像一個小女孩似的歡呼雀躍了起來,她從包裡面掏出鑰匙,笑嘻嘻的晃了一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雲東看她醉醺醺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喂,你行不行啊?喝成這個樣子還開車?現在酒後醉駕管得很嚴的也!要是被抓了怎麼辦?」

  曹可菲笑道:「不被抓到不就行了麼?」

  李雲東哭笑不得:「這樣也行?」

  曹可菲瞪了一眼:「剛才還男子氣概十足,怎麼現在一下婆婆媽媽了起來?」

  李雲東苦笑道:「我是對我的生命負責!」

  說著,他忽然瞧見一輛的士開了過來,李雲東趕緊伸手攔住,打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曹可菲推到了後排,自己坐到了前排然後轉過頭去對曹可菲說道:「你住哪裡?我先把你送回家。」

  曹可菲吃吃笑道:「不行,我要送你,我住的地方不能讓你知道。」

  李雲東一臉無奈:「就你醉的這個樣子你還能回家?」

  曹可菲躺在後座上撒酒瘋的大喊大叫道:「你不讓我送你,我就不說!看你怎麼辦!」

  李雲東有些抓狂了,威脅道:「喂,你真的不說?」

  曹可菲一下縮成一團,委屈可憐的看著李雲東:「你要欺負我嗎?」

  李雲東頭大如鬥,只好轉過身,對一旁偷笑的的姐說了自己的住址。

  車子開動以後,曹可菲坐了起來,身子靠在前排座位上,嘴巴湊在李雲東的耳朵旁邊,嗔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

  李雲東知道曹可菲實在藉著酒勁發酒瘋,他便順著說道:「好好,我霸道我霸道。」

  曹可菲見李雲東服軟,她又吃吃的笑了起來:「知道你霸道就好,盡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喂,你明天要記得上班啊,要不然,我扣你工資!」

  李雲東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公司的,你怎麼扣啊?」

  曹可菲得意洋洋的笑道:「尹夢梵已經把你借給我了,整整一個月哦!你不想被扣工資就乖乖聽話!」

  李雲東張口結舌:「啊?還能這樣的啊?那我到時候領工資找你領?」

  曹可菲媚眼如絲,吹氣如蘭的在李雲東耳邊笑道:「是啊,知道怕了吧?」

  李雲東嘿嘿笑了起來:「那我能不能問下,工資有多高?」

  曹可菲咯咯笑道:「不告訴你!」

  李雲東一臉悻悻:「切,不說就不說,我今天白給你出頭了,真沒良心!」

  曹可菲一個勁吃吃的笑,彷彿搶了人家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一直開車的的姐使勁拿眼角的餘光去瞅李雲東,心裡面暗自嘀咕:難不成今天遇到傳說中被富婆包養的帥哥了?

  車子開了大約二十分鐘,李雲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下了車,對的姐交待道:「你要把她送到家,看著她進門你再走,好不好?」說著,他自己掏出一張紅票子遞了過去:「這都是你的,麻煩你照顧好她,行不?」

  的姐心想:反正你都被包養了,我幹嘛跟你客氣?於是很乾脆的應了下來。

  曹可菲坐在後排座的車窗旁邊,目光柔柔的打量著李雲東,古人說月下看美人,倍增艷色,可月下看帥哥,又何嘗不是憑增了幾分神秘?

  曹可菲越看越喜歡,簡直無一處不愛,她忽然對李雲東勾了勾手指頭,嘻嘻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工資有多少嗎?」

  李雲東好奇的湊過去:「有多少?」

  曹可菲又勾了勾手,神秘的說道:「你過來點呢!」

  李雲東又湊近了一點,目光炯炯的注視著曹可菲,只見這女人媚態橫生,彷彿一團烈火,只好靠近便會將人燒成粉末。

  曹可菲見李雲東始終如臨大敵一般不肯靠得很近,她忍不住嗔道:「喂,你真不想知道了?靠過來,嗯嗯,對,臉側過來,我小聲說給你聽。」

  李雲東側過了臉湊了過去,剛湊過去,忽然間臉頰被一個溫暖的濕潤的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緊接著曹可菲便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使勁拍著司機的座位,大呼小叫:「快開車快開車!」

  的姐暗自搖頭,一踩油門,汽車轟鳴而去,只留下李雲東按著自己的臉頰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出神。

  李雲東用手指擦了擦被曹可菲親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想道:壞了,我這算不算是出軌了?不行不行,我喜歡的可是蘇蟬,是我家小妞!

  這,這要是讓小妞知道了,大爺我豈不是死慘?

  李雲東很抓狂的揉著自己的頭髮,心裡面糾結不已:媽的,怎麼上班賺錢還出這種事情啊?早知道就不救她了,這女人就是個狐狸精啊!

  李雲東擡起頭來,向自己的家裡面看去,一臉悲憤:自己家裡面有只狐媚天真的小狐狸精,上班的地方有個妖艷成熟的大狐狸精!

  這可怎麼得了啊!真當我是聖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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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38:39

第123章 一個字,打!!!


  李雲東被曹可菲偷襲親了一口,雖說不是自願的,可是那一瞬間的肌膚之親卻讓他心中猛的動了一下。

  這讓李雲東心中很有罪惡感,他一邊往家裡面走,一邊不停的唸唸有詞:這只是工作,這只是工作,我喜歡我家小妞,我喜歡我家小妞!

  「哎呀,這都幾點了!」李雲東走進電梯,一拍腦袋,苦笑道「我居然丟下她這麼久!小妞該餓壞了!」

  李雲東越發的感覺到罪惡,他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看看自己有沒有酒氣,可這東西自己哪裡聞得出來?他聞了幾下,發覺沒有什麼異狀,便很自欺欺人的想道:嗯,沒有酒氣,她應該聞不到的。

  到了家門,李雲東先是貼著門聽了一會動靜,卻見裡面啥聲音都沒有,李雲東忍不住嘀咕道:「不會睡覺吧?這才幾點?」

  他用鑰匙打開門,猛的一聲大笑道:「小妞,你家大爺回來啦!」

  可家裡面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安靜得非常詭異。

  李雲東愣了一下,他知道小丫頭是那種閒不住的人,呆在一個地方也要自己找點事情做,手閒不下來,嘴也閒不下來的那種。

  「難道躲在什麼地方準備嚇唬我,還是已經睡了?」李雲東不由自主的想著,他輕手輕腳的關了門,然後踮著腳走過了客廳和餐廳,來到小丫頭的房間裡面,猛一推開門,一聲大喊:「找到你啦!」

  可臥室裡面也是黑洞洞的,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雲東越發的感覺到驚愕,他知道小丫頭從來不跟自己玩捉迷藏:難道出去了?不會吧!

  李雲東有些著急了,他顧不得玩鬧,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一看,果然房間裡面也空無一人,黑漆漆的一片。

  李雲東心裡面有些毛了,他推開家裡面所有的門,小丫頭都不在家,家裡面空蕩蕩得彷彿蘇蟬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李雲東猛然間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慌和恐懼!

  「蘇蟬到哪裡去了?」蘇蟬是李雲東的軟肋死穴,痛腳和逆鱗,只要一涉及到蘇蟬,李雲東就會情緒失控。

  李雲東像瘋子一樣來回搜尋著家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可無論哪裡都找尋不到蘇蟬的蹤影!

  「她不會是生我氣,離家出走了吧?」李雲東心裡面怦怦亂跳,拔涼拔涼的,但他很快又搖起頭來「不可能,不可能,小丫頭不是這種會跟我鬧彆扭的人。」

  李雲東覺得蘇蟬雖然來到自己身邊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可是兩個人相處卻彷彿超過了一年,十年,甚至互相瞭解的程度超過了很多白髮如新的夫妻。

  「難道,她出去找我了?」李雲東心亂如麻,在房間裡面團團亂轉,如同無頭蒼蠅「嗯嗯,有可能,她可能見我這麼晚都沒回來,她出去找我了。」

  李雲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一下衝到門口,準備出去找蘇蟬,可他剛衝到門口便停住了,他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

  「蘇蟬哪裡知道我在哪裡啊?我又上哪去找她啊?」李雲東愣在原地,他猛然間想起蘇蟬有手機,頓時趕緊撲到自己房間裡面,找到自己手機,迅速開機後撥打了蘇蟬的手機號碼。

  可剛剛撥通,忽然間在房間裡面傳來了蘇蟬的手機鈴聲!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蘇蟬的手機掉在沙發的角落裡面,摔得手機後座蓋都翻開了,李雲東的心一下沈到了谷底,他猛的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李雲東越想越怕,面色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在客廳中央又急又慌的打著轉,人幾乎要抓狂了,他猛的一聲大吼:「蘇蟬,你在哪裡啊!!!」

  聲音頓時嗡的一聲傳了出去,從大樓上送出去老遠。

  可過了一會兒,客廳一個角落裡面竟然弱弱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這裡……」

  李雲東先是一愣,繼而狂喜的轉過身,他剛轉過身,便聽見身後一聲冷笑厲喝聲傳來:「妖孽,果然是你!看你往哪裡躲!」

  李雲東只見跟前一陣氣流湧動,蘇蟬忽然間出現在自己跟前,面孔驚慌的大喊道:「小心!」

  說罷將李雲東猛的一把推開。

  李雲東只見跟前紅光一閃,蘇蟬便飛了出去,嘩啦一聲撞得餐廳裡面的玻璃桌頓時散了架,蘇蟬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倒在一片玻璃渣中。

  李雲東驚駭交加,從地上爬起來,猛的一下撲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扶起蘇蟬,仔細打量著她:「你沒事吧?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蘇蟬說話,只見房間裡面傳來一個冷傲的聲音:「哼,好色之徒,被妖孽勾引還尚且不自知!你快點讓開,不要擋著我,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條三尺長的紅菱漂浮在空中,淡淡的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

  李雲東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剛才誰在說話?」

  蘇蟬痛苦的擰著眉頭,她低聲呻吟道:「雲東,快跑……」

  這個冷傲的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跑?妖孽,你想跑到哪裡去?在我正一教門下,天地之大,卻沒有你容身的地方!速速交出人元金丹,否則我將你打得神形俱滅!」

  李雲東腦袋有些混亂了:「什,什麼?人元金丹?」

  他轉過頭看向蘇蟬,點了點自己:「就是我……」

  李雲東話沒說完,蘇蟬便默契的點了點頭,她稍微一動作,體內氣息便四處亂竄,痛得她又是一聲呻吟。

  李雲東心痛如絞,他向來是疼惜戀愛這個女孩如同世間瑰寶,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連一根小手指都捨不得碰傷!

  自己都捨不得打,哪裡受得了別人這樣傷害?

  李雲東心中怒氣勃發,他扭過頭,大怒的指著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塊紅菱,厲聲道:「這裡是我家,你快點給我滾!」

  這個聲音冷笑連連:「哼,又是一個被妖孽勾引的傻子,你快點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李雲東也冷笑道:「我看這裡你才最像妖孽,我數三聲,你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此時正在家裡面控制自己法器的阮紅菱冷笑了起來,她朱唇開合,聲音自然而然便通過法器傳到了李雲東的房間,看起來便像是這條紅菱在說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像你這樣的好色之徒,以為自己修了點道就可以橫行霸道了麼?」

  說罷,阮紅菱捏了一個指訣,手指在空中淩空一指!

  「唰」的一聲,這條漂浮在空中的紅菱頓時像一根利箭似的向李雲東紮去!

  李雲東哪裡知道這法器的厲害,他眉毛一挑,天不怕地不怕的便拿手去抓!

  阮紅菱又驚又笑,驚的是李雲東竟然徒手去抓法器,笑的卻是這個好色之徒不自量力,狂妄之極!

  「哼,這三尺紅菱便是精鋼岩石也能硬生生的鑽開!你竟然敢以血肉之軀去抓,真是找死!」阮紅菱冷笑了一聲,不僅不退,反而驅役著這三尺紅菱再次加速!

  這條紅菱在空中猛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往後一縮,三尺紅菱的尖頭銳利得透出一股金屬般的光澤,給人以鋒利異常的感覺,彷彿面前便是鋼板也能一下紮透!

  這三尺紅菱驟然間閃電般加速,四周的空氣猛的一震,紅菱的尖頭便一下紮到了李雲東的手掌心之中!

  李雲東只覺得手掌心一痛,他一聲大吼,受傷的一隻手猛的捏住紅菱的一頭,另一隻手便去抓住這三尺紅菱的緞身。

  李雲東體內龐大雄渾的金丹元氣驟然間感覺到這法器上正宗上乘的仙氣侵入體內,這股金丹元氣感覺自己的主人有著極其可怕的生命危險,頓時猛然間爆發了出來,所有的氣息都發瘋一樣朝著受傷的地方洶湧而去,自動護主!

  「哼,找死!」阮紅菱冷笑控制自己的三尺紅菱,她正要驅役著法器將李雲東紮死,忽然間她感覺到法器猛的一陣,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阻力。

  還沒來得及等她反應過來,阮紅菱便感覺到法器開始劇烈的顫動,瘋狂掙紮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再過了一會,只一眨眼間,這法器與她自己的聯繫便被割斷了!

  法器通靈,猶如有性命一般,一旦遇到恐怖的事情便會顫抖畏懼,它和主人之間的聯繫是以意念維持的,一個修行人如果功力深厚,即便是隔著幾千�也無法阻絕他們之間的聯繫。

  所謂劍仙飛劍,千�殺人便是這個道理。

  這種法器要想橫加搶奪,切斷法器和主人之間的聯繫,非有大神通不能辦到!

  「什麼?我的法器被奪了?這怎麼可能!」阮紅菱震驚得不能自己,她身體陰神迅速出竅,一下飄到李雲東的房間之中,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剛進房間,卻見李雲東一隻手抓著剛才顯得銳利無比的三尺紅菱,這條紅菱如同死蛇一般蔫蔫的攤在李雲東的手中。

  這個她瞧不起的好色之徒此時渾身都綻放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整個人如同金光羅漢,威風凜凜,一股雄渾純正的元陽之氣朝著她撲面而來!

  阮紅菱震驚駭然,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開,她吃吃的說道:「這,這是金丹元氣,你,你是金丹傳人!!」

  李雲東他一眼瞧見阮紅菱,頓時怒道:「是你欺負我家小妞!」

  阮紅菱畢竟是名門子弟,她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後立刻便恢復了過來,她厲聲道:「你既是金丹傳人,為何還與妖孽為伍!你趕緊棄暗投明,以免明珠投暗!」

  李雲東怒道:「什麼屁話,老子跟什麼人在一起關你他媽的什麼屁事!快點給老子過來,讓老子海扁你一頓出氣!」

  阮紅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大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的內室弟子,你敢動我!!」

  李雲東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破口大罵:「呸,什麼狗屁上清宗正一教,你就算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九天仙女,誰要是敢欺負我家小妞,我也是一個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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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39:30

第124章 就是那個淫徒!


  李雲東罵完後,腳下一蹬,身子便像炮彈一樣朝阮紅菱撲去。

  阮紅菱驚駭欲絕,李雲東還沒有靠近她,她便覺得自己的陰魂之體像是白雪遇到了烈陽,幾乎要融化了!

  阮紅菱一聲驚恐的大叫,陰魂眨眼間便飛回了自己的軀體之中。

  阮紅菱剛剛回魂,便面色如土的站了起來,她心裡面怦怦亂跳,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女人本身就屬陰氣之體,阮紅菱又沒有修煉到陽神出遊的境界,只能陰神出竅,陰神乃一個人身體內的至陰之氣,自然最是畏懼陽氣。

  而李雲東不僅自己是處男之身,是童子元陽,而且他體內還有強大磅礡的金丹元氣,這股雄渾的元陽之氣一逼近,阮紅菱若是跑得慢一點點,她的陰魂都會被李雲東身體散發出來的強大元陽之氣給蒸騰得一丁點兒都不剩下,活活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阮紅菱隨身的法器被李雲東空手奪走,她陰神出竅連李雲東的身子都不能靠近,自然不敢再多做停留,她惱恨的看著李雲東住的方向,一跺腳,身子瞬間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李雲東趕走了阮紅菱之後,在房間裡面警惕的四周觀望了好一陣,直到蘇蟬向他說道:「沒事啦,她走了。」

  李雲東這才回過頭,快步來到蘇蟬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蘇蟬乃狐妖之體,體內流淌的是妖氣,而妖氣與仙氣乃是天敵對頭,就如同水火一般不能相容,她之前被阮紅菱的法器擊中,仙氣侵入體內,自然覺得胸中痛如刀絞,可這股仙氣必定是客軍,在蘇蟬體內的主場作戰,後繼無力,慢慢的便被蘇蟬逼出了體外。

  蘇蟬運了一會兒氣,微笑著說道:「我沒事啦!」

  李雲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蘇蟬的身上,沒有發現流血的地方,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把將蘇蟬緊緊的抱進懷中,後怕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回來這麼晚的!剛才那是誰?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

  蘇蟬心中咯噔一下,她有些怯怯的看了李雲東一眼,生怕之前阮紅菱罵她的妖女妖孽的詞讓李雲東心生忌憚,她弱弱的說道:「半年前,閣皂宗的宗主萬鎮源煉出了一枚人元金丹,這事情傳開以後,閣皂宗便受到了許多門派和散仙的圍攻。後來我得到了這枚人元金丹,然後又碰巧被你吞了。可那些追蹤者不知道,一直在搜尋我的下落……」

  李雲東有些瞭然,他想起來蘇蟬當初好像是跟自己提起過這些事情的,只是當時自己糾結於「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這個問題上去了,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心裡面去。

  李雲東又問道:「那剛才這個人是誰?她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蘇蟬說道:「就是上次來敲門,自報自己是南派道教龍虎山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王真人座下第四十五代弟子阮紅菱的那個女子。」

  李雲東啊的一聲,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我想起來了!是她啊!她好像就住在這個附近!」

  李雲東忍不住啐了一口:「媽的,怎麼這麼巧?剛好有個對頭住在附近?」

  蘇蟬歎了一口氣:「都怪我當初只想著找一個好的修行府地,卻沒有想到,我看上的,其他修行人自然也能看得上。」

  李雲東冷哼了一聲,眼睛裡面流露出一股殺氣:「要不要一會去找她麻煩?」

  蘇蟬嚇了一跳,趕緊拉住李雲東的胳膊:「不要,正一教勢力龐大,別去惹他們,會惹禍上身的!」

  李雲東冷笑道:「光腳不怕穿鞋的,有什麼好怕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不解的看著蘇蟬:「你之前一直隱身躲在房間裡面?」

  蘇蟬點了點頭:「是啊,看著你傻乎乎的在房間裡面轉來轉去。」

  李雲東氣得笑了出來,伸手去捏小丫頭的臉頰:「看著我那樣子你也不出聲!」

  蘇蟬委屈的說道:「不是怕被那個對頭發現嘛!」

  李雲東笑道:「那後來怎麼又說話了?那時候又不怕被發現了?」

  蘇蟬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因為我怕你擔心我呀,我看著你找不到我的樣子,我心裡面很難過,所以一時沒忍住,就……」

  李雲東心中一震,看著蘇蟬的目光越來越柔和,他一下將小丫頭用力的摟在了懷中,憐愛的說道:「傻瓜,以後不要幹這種傻事了!」

  蘇蟬哎喲一聲叫嚷了起來,李雲東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放開手:「怎麼了?哪裡疼?我砰你哪裡了?」

  蘇蟬臉蛋紅紅的說道:「胸口疼!」

  李雲東壞壞的笑道;「那好,大爺來給你揉一揉,你就不疼了。」

  蘇蟬吃吃的笑了起來:「壞人,這個時候還不忘欺負我!」

  李雲東臉色一板,一臉正色的說道:「胡說,大爺我按摩的手法正宗地道,乃祖傳絕學!用過一次,包你滿意!」

  蘇蟬捂著胸口,咯咯的笑著站了起來,她剛一站起來,忽然眉頭一皺,蹲下身來捂著腳踝,一臉痛苦的神情。

  李雲東心中一緊,趕緊也跟著蹲下:「怎麼了?」

  蘇蟬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東:「腳扭著了!」

  李雲東破口大罵道:「那個死女人,竟然害得我家小妞把腳扭了,下回見了直接腿打斷!」

  蘇蟬看著李雲東,忽然笑了起來,一臉崇拜的說道:「大爺,你剛才好厲害,竟然空手把阮紅菱的法器都給搶過來了!」

  李雲東得意洋洋:「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不厲害能當你家大爺嗎?」說著,他伸出手去掐小丫頭臉頰上的嫩肉。

  蘇蟬笑嘻嘻的將李雲東的手拍掉:「討厭,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換個地方住。要是一會她喊了幫手來,我們可不是對手。」

  李雲東初戰不費吹灰之力就戰勝了對手,一時間有些得意自大,他笑道:「讓他們來好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滅一雙!」

  蘇蟬卻一臉嚴肅搖頭道:「不行不行,阮紅菱只是一時大意,她法力還在我之上,你連築基都沒有完成,不是他們對手,趕緊走,立刻就得走。」

  李雲東很少見蘇蟬這麼嚴肅,他想了想,便說道:「好吧,我收拾點東西就走。」

  與此同時,就在李雲東和蘇蟬商量著換窩的時候,阮紅菱化作一道青光,瞬息之間飛回了龍虎山。

  在鬱鬱蔥蔥的山腳下,一道青光閃過,阮紅菱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現在青石板鋪就的石階上。

  阮紅菱的貼身法器跟了她足足有十年,就相當於是性命一樣寶貴,可現在卻被李雲東一擡手就奪去了,她一路上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難過,自己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和委屈!

  此時阮紅菱回到自己的師門,頓時忍不住捂著嘴巴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跌落在青石板上。

  她一路上山,一路嗚咽,心中將李雲東和蘇蟬罵了十萬八千遍,她來到半山腰的一個小道觀跟前的時候,正要擡手拍木門,卻見吱呀一聲,門分左右,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道袍,容貌絕美的年輕道姑來。

  這個道姑大約十**歲的樣子,她神情清冷,身形窈窕玲瓏,如花的美貌在走出道門的一瞬間,天空的明月似乎都羞愧難言,拉來了雲彩擋住了自己的臉龐,不敢在如此美貌的美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容顏。

  阮紅菱一見這道姑,頓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撲進了她的懷中:「紫苑姐姐,我的法器被人奪走了!」

  紫苑像是一點也不驚訝似的,原本清冷的神情綻出一個淡淡的笑來,她手掌輕柔而溫和的拍著阮紅菱的後背:「別哭了,別哭了。不就是一塊紅菱綢緞嗎?一會姐姐給你再去摘一塊!」

  阮紅菱哭得梨花帶雨:「那不一樣的,我的紅菱跟了我十年了,那還是師傅親手採摘給我的!」

  紫苑笑而不語,只是輕輕的撫摸著阮紅菱的背,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阮紅菱哭得累了,她一抽鼻子,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的說道:「紫苑姐姐,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

  紫苑笑了笑,柔聲道:「我臨走前就算了一卦,你肯定有一場劫難,而且時間就在今日。所以,我估摸著你這時候就該回來了。」

  阮紅菱破涕為笑:「紫苑姐姐,你總是這麼神機妙算,真厲害!」

  紫苑笑著用手幫阮紅菱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瞧你,多大的人了,還哭成這樣!說吧,到底是誰奪了你的法器?他們不知道你是正一教的麼?」

  紫苑說話雖然一直很柔和,可到最後的時候卻顯露出她內心的驕傲和崢嶸來,在她看來,阮紅菱雖然性格衝動,但她是名門正派的內室子弟,自幼修行根基打得極其紮實,又有強大的法器在手,就算是法力比她厲害的修行人都不一定打得過她,更不可能將阮紅菱的法器奪走。

  要想奪走阮紅菱的法器,一定是那些大修行人才能辦到,而這些修行人就更應該清楚正一教在修行界中的力量和地位,他們絕對不敢輕易觸犯正一教的。

  阮紅菱聽紫苑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李雲東,她咬牙切齒道:「是一個自甘下流貪花好色的淫徒!」

  紫苑微微皺了皺眉頭:「哦?」

  阮紅菱忽然想起李雲東身上那純正龐大的金丹元氣,她一下抓住了紫苑的手,緊張的說道:「對了,紫苑姐姐,我差點忘記了!我看見了金丹傳人!」

  紫苑身子猛的一顫,一雙清冷淡漠的眸子一下變得神光熠熠,她目光緊緊的盯著阮紅菱:「人元金丹被人服用了?誰?」

  阮紅菱恨恨的說道:「就是那個淫徒!」

  「什麼?怎麼會這樣?」

  紫苑張口結舌,愣在了原地,她嘴唇張了張,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癡癡的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對阮紅菱說道:「你去我臥室取出紫金羅玉盤和通天琉璃鏡來,我們一會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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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40:45

第125章 就是賴著你!


  在蘇蟬的催促下,李雲東收拾了一點衣物,帶了身上最後的一點錢,便跟著小丫頭出了門。

  兩個人在夜晚的城市之中晃蕩了好一陣,這才找到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

  由於經濟已經非常窘迫,李雲東只能租一個單人床的單間房。

  兩人進了屋,李雲東扶著一瘸一拐的蘇蟬坐了下來:「腳還痛不痛?」

  蘇蟬打量著四周,她突然間離開自己住慣了的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心裡面很有些不適應,小丫頭說道:「還有一點點痛,到明天應該就好了。」

  李雲東見小丫頭意志有些消沈,他微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下巴,說道:「沒事,別擔心,有我在,我看到樓下有一家藥店,一會去給你買紅花油擦一擦。」

  說著,他放下行李,便要出門。

  蘇蟬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你可要快點回來呀。」

  李雲東笑著揉了揉蘇蟬的腦袋:「放心,馬上就回來,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蘇蟬哦了一聲,看著李雲東出了門。

  李雲東到樓下買了一瓶紅花油,這總共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可蘇蟬卻覺得自己像等了幾個世紀一般,直到李雲東回來,她才鬆了一口氣,甜甜的笑了起來。

  被仇家對頭弄得不能在自己的家裡面居住,按道理這本是一件非常讓人惱怒鬱悶的事情,可是李雲東一見到小丫頭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便覺得心裡面暖暖的,漲漲的,肩膀上雖然有萬斤重擔,可骨子裡面卻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彷彿只要有小丫頭在身邊,自己就永遠不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李雲東拿著紅花油坐到蘇蟬身邊,微笑著歎了一口氣:「我們兩個又流落江湖啦,從此相依為命。」

  蘇蟬覺得自己之前只要看不見李雲東,心裡面便空蕩蕩的,又慌又亂,此時他坐在自己的身邊,心彷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旅館的空氣中都彷彿瀰漫著這個男生的氣息,她身子軟軟的向李雲東身上倒去,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這個男生體內旺盛強壯的陽剛之氣。

  蘇蟬閉上了眼睛,默默的一言不發,像是在貪婪的享受著這份安詳和靜謐。

  李雲東愛憐的撫摸著小丫頭的臉頰,蘇蟬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她睜開眼睛,抓住李雲東的手定睛一看,卻見他手掌心裡面有一個圓形的傷疤。

  蘇蟬心中一動,驚聲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能空手奪下阮紅菱的法器了!」

  李雲東沒有想到小丫頭安靜了一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笑道:「你想明白什麼了?」

  蘇蟬興奮的說道:「阮紅菱功力不夠,在化神為虛的時候,只能將自己體內的精氣血轉化為至陰元氣,而無法從至陰之氣中再生出陽氣來,因此她和她的法器都極其畏懼純陽之氣。而你既有金丹元氣又是處男之身,體內的氣息乃是天底下至陽至剛的陽氣,因此你的童子血一觸碰到阮紅菱的法器,立刻就破了她的道法和靈印,將阮紅菱的法器搶了過來!」

  李雲東聽得雲山霧罩,他想了想,將口袋裡面塞成一團的紅菱綢緞給掏了出來。

  李雲東將這綢緞拿在手上仔細打量了一下,說道:「這不就是普通的綢緞麼?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蘇蟬一臉艷羨的看著這條綢緞,她說道:「你別小看了這條綢緞,這是上清宗正一教的宗主在天池採摘七彩流霞做成的法器,它燒不壞,撕不毀,汙垢不能侵染,邪毒不能腐蝕。攻可化作天下利器,無堅不摧;守可化作護體城牆,固若金湯。」

  蘇蟬嚥了一口唾沫,說道:「這可是天下修行人都渴望擁有的強大法器,在正一教內也算是上等的法器了,想不到竟然被你空手奪了過來,真是異數!說出去只怕沒人敢信!」

  李雲東見蘇蟬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上的這條綢緞紅菱,便笑了起來,將綢緞往她跟前一送:「這麼喜歡?送給你了!」

  蘇蟬頓時一驚:「送,送給我了?這,這怎麼能行?這是你奪來的法器啊!」

  李雲東呵呵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麼?」

  蘇蟬滿臉震驚,目光呆呆的看著李雲東,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修行界中,一樣強大的法器往往會引起其他修行人的覬覦,從而大打出手,因為法器對於修行人就相當於戰士的武器,沒有武器怎麼跟人鬥法?

  修行人若是有一個好的法器,那一定是愛若至寶,視之為性命,絕對不肯讓給他人,即便是父子兄弟也不例外。

  可李雲東卻說送就將這東西送給了自己,這不由得不讓蘇蟬感到震驚,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眼前這個男生是毫無保留的愛著自己。

  他對自己這麼好,什麼事都不瞞著自己,什麼好的都給自己,可自己卻還瞞著他真實的身份……

  蘇蟬越想越是難過,嘴巴一撅,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李雲東趕緊放下手中的綢緞去幫她擦眼淚:「哎呀,好端端的哭什麼呀,小心哭成小花貓,大爺我不要你了。」

  蘇蟬一下鑽進李雲東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不行,你不能不要我,我就賴著你了!」

  李雲東感受到小丫頭對自己的癡迷和依戀,他笑了起來:「好好,就賴著我!來,起來,大爺我給你擦藥!」

  小丫頭破涕為笑,腦袋在李雲東身上蹭了蹭,將眼淚在他的衣服上蹭幹了,她才擡起頭來,嘻嘻笑道:「其實不用擦的,過一晚就好。」

  李雲東看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一片,笑罵道:「喂,你當我是抹布嗎?快點伸腳過來!」

  蘇蟬脫了鞋子和襪子,頰生紅暈的將腳伸了過去,她雪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嘴唇,五根腳指頭微微緊繃著,顯得有些緊張。

  李雲東見小丫頭的美足白皙如脂,五根腳指頭整齊優美的排列著,腳趾蓋上雖然沒有擦指甲油,可是卻比那些擦了指甲油的還要光亮潤滑,溫良如玉。

  李雲東伸出手,輕輕的捧起小丫頭的玉足,他的手剛觸碰到蘇蟬的皮膚時,蘇蟬便不自覺的往後一縮,可縮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黑漆漆的眼眸如雙瞳剪水,眼中秋波流轉,臉上的笑容既羞澀又嫵媚。

  李雲東看得心中怦然一動,他伸過手,將小丫頭的腳拉到自己跟前,笑了起來:「真是奇怪,為什麼我們男人的腳都是臭的,你們這樣的漂亮女孩子的腳卻是香的?人體的構造不同麼?」

  蘇蟬腳踝被李雲東一隻手的手掌心捧著,她身子微微一顫,只覺得像是有一道電流從自己身上經過似的,又酥又麻,她吃吃的笑了起來:「所以說你們是臭男人……」

  她說到一般忽然發現不對,又立刻嗔道:「什麼叫你們這樣的漂亮女孩子的腳都是香的?你還見過誰的腳是香的?快說!」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捧起小丫頭的腳,在她光滑的腳背上吧唧親了一口:「就見過你的,吃什麼醋啊!」

  蘇蟬咯咯一笑,腳又不自覺的往後一縮:「癢!」

  李雲東佯怒的瞪了她一眼:「別動!」

  蘇蟬哦了一聲,這才又將腳送到李雲東的手中。

  李雲東一手托著小丫頭的腳踝,一隻手倒了點紅花油,然後在小丫頭扭傷的地方輕輕揉搓了起來。

  蘇蟬看著李雲東用心認真的幫自己按摩,只覺得一股熱力從腳踝處升騰而起,讓她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心窩裡面更是像是有滾燙的蜜汁在流動,又暖又甜。

  李雲東揉了一會,擡頭忽然看見蘇蟬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眼中含情脈脈,顯然是動情已極,他笑道:「看我幹什麼?」

  蘇蟬甜甜的笑著:「大爺,你對小妞真好!」

  李雲東笑道:「又說傻話!」

  蘇蟬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試探性的問道:「大爺,今天阮紅菱喊我妖女和妖孽,你不好奇麼?」

  李雲東奇道:「好奇什麼?這種以正派人士自居,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天行道的人,我可是見多了!真不知道她的優越感哪來的,看見就討厭!像她們這樣的人啊,只要是志不同道不合,就是妖孽,就是異端!哼!」

  蘇蟬聽著稍微放下心來,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弱弱的問道:「可如果有一天我要真變成妖女了怎麼辦?」

  李雲東不以為意,哈哈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捏小丫頭的鼻子:「你要變成妖女,我就變成妖男,咱們兩個妖怪結伴而行,縱橫天下!」

  蘇蟬咯咯笑著躲開李雲東的手,嗔道:「你手上有紅花油的味道,難聞死了。」在推開了李雲東的手以後,她又擔憂的看著李雲東,說道:「不行的,你以後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修行人,帶著我會拖累你的。」

  李雲東溫柔的看著蘇蟬,腦袋湊到她的跟前,輕輕吻了吻小丫頭如同草莓果凍一般的紅唇,柔聲道:「別老是說這種傻話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妞,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變的!」

  蘇蟬又是感動又是幸福,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李雲東,主動湊上去吧唧了一口,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頓時口舌糾纏了起來。

  糾纏了好一陣,蘇蟬才氣喘籲籲的掙脫開來,手指在嘴邊一抹,扯出一根亮晶晶的絲線出來,吃吃笑道:「又欺負我!你不是說幫我按摩腳的嗎?」

  李雲東笑著又捧起小丫頭的腳,一邊揉,一邊跟小丫頭說笑話,逗她開心。

  兩個人嘻嘻笑笑,儘管他們都知道自己得罪了修行界極其強大的正一教,卻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沈浸在二人的小世界之中,彼此互相對視一眼的時候便覺得幸福甜蜜得不辨東西,癡癡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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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41:17

第126章 撥亂反正?


  李雲東幫蘇蟬按摩完後,笑著對蘇蟬說道:「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蘇蟬笑嘻嘻的說道:「你先吧。」

  李雲東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子,自己拿了衣服,笑著進了浴室。

  小丫頭見李雲東進了浴室後,站起來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受傷的關節,這時候李雲東從浴室裡面探出一個頭來,壞壞的笑道:「我門沒關的喲,可別偷看!」

  蘇蟬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誰偷看你,好多毛毛,醜都醜死了!」

  李雲東哈哈大笑著縮回了腦袋。

  蘇蟬靠在房間裡面擺放著電視的桌子上,她歪著腦袋看著霧氣蒸騰,燈光朦朧的浴室,心中不自覺的想到:師傅曾經說夠,這世間最苦的事情莫過於情這一字,她也說過,這世間最壞的人莫過於男人。

  可為什麼自己卻覺得李雲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天底下最甜蜜幸福的事情便是這情這一字呢?

  小丫頭越想越癡,她手往後一撐,身子斜靠在桌子上,看著浴室裡面李雲東的身影,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麻麻的,這種古怪的感覺讓她很是奇怪:為什麼我一看見他就會覺得麻麻的?

  難道這便是情這一字的感覺麼?

  小丫頭正發著呆,過不一會兒李雲東擦著頭髮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雲東一眼瞅到蘇蟬便嚇了一跳,指著她大聲說道:「喂,你把手按在插座電門裡面幹什麼?」

  蘇蟬嚇了一跳,趕緊擡起手來,臉頰紅紅的小聲道:「我說怎麼會麻麻的感覺……」

  李雲東笑罵道:「你白癡啊,將手按在電門裡面,能不麻嗎?而且,你想體驗麻麻的感覺啊?來找我呀!」

  蘇蟬見李雲東笑得壞壞的,她嗔道:「呸,大流氓,才不找你!」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李雲東從床上拿起搶來的法器,說道:「這個你真不要啊?」

  蘇蟬搖了搖頭,心道:「我是狐妖,身上只有妖氣,這東西乃仙家正宗的法器,必須要仙氣才能駕馭,我怎麼用啊?

  蘇蟬認真的說道:「你留著用吧,以後你會用得著的。」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用這東西?」說完,他心中一動,笑呵呵的將這塊綢緞圍在小丫頭受傷的腳踝上,紮了一個蝴蝶結,然後得意的笑道:「不錯不錯,挺好看!」

  蘇蟬哭笑不得:「正一教如果知道你拿他們的法器這樣弄,他們會瘋掉的!」

  李雲東哼了一聲:「他們欺負你,我還要氣瘋了呢!別廢話,我說這樣就這樣!」

  蘇蟬哦了一聲,慢慢的挪到了浴室裡面,然後探出頭來:「那我洗澡去啦。」

  李雲東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他看著浴室裡面的蒸氣開始冒出來了以後這才收回了目光,忍不住沈吟苦笑了起來。

  好容易找到了一個地方,現在又住不得了。

  不過這也算是小事,但最關鍵的是:自己沒錢了!付完兩天的旅店房前,兩個人就要流落街頭了!

  這算是個什麼事兒?

  李雲東忍不住撓著頭皮,心想:難不成要去偷去搶?開什麼玩笑!

  李雲東掐指算了算,忽然發現離自己父母打錢過來的日子已經很近了,好像就在這兩天!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喜形於色:真是天不絕我啊!

  這錢一半還銀行,一半對付半個月應該夠了吧?至於下半個月……

  咳,下半個月再說吧!

  不過,再過一個月,家裡面肯定知道我被開除的事情了,那時候所有的經濟收入就全斷了……杯具啊!

  好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又因為得罪了正一教不敢出門!大杯具啊!!

  李雲東開心了一會,又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小丫頭洗完澡出來以後,李雲東自然又忍不住跟她玩鬧了一陣,等到深夜兩人才摟著沈沈睡去。

  到了第二天,李雲東想起床去上班,可小丫頭卻拉著他不肯讓他去:「不行,正一教勢力廣大,你這樣出去肯定被發現的!」

  李雲東苦笑道:「難不成這一輩子就當縮頭烏龜不成?」

  蘇蟬想了想,說道:「至少等兩天再說!」

  李雲東想了想,笑著向蘇蟬撲了過去:「那好,小妞過來好好伺候大爺兩天!」

  蘇蟬驚笑著躲開,卻被李雲東一把抱住,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李雲東卻沒想到,正當他和小丫頭在旅館裡面如漆如膠的時候,天南大學已經因為他的事情鬧翻了天。

  因為陰差陽錯在小禮堂放了一個黃色錄像的事情在學校裡面被轟傳開後,天南大學的學生們對李雲東的崇拜已經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奶奶的,身手強悍得不似凡人,身邊又美女如雲,還在學校裡面跟老師作對放黃色錄像!

  天底下有這樣牛逼的人嗎?

  哪怕以前再看不爽李雲東的男同學也不得不伸出一個大拇指,眉飛色舞的說一句:牛,這哥們太牛了!

  敢當眾放井空同學的片子,這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做得出的啊!

  當晚李雲東的粉絲團體一下又膨脹了許多人,其中尤其以男同學居多,一群大牲口們當晚便興奮的在八卦版塊關於「井空同學和小澤同學等島國明星的身材孰優孰劣」的人體藝術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女生們除了豪放的女狼,其他人都很自覺的繞過了八卦版塊,來到校園江湖版塊開始蓋女童鞋的專屬樓。

  樓主程程童鞋在發帖的時候便用加粗的紅色字體寫了一行無比醒目的字:此地淑女出沒,牲口繞行,否則管殺不管埋!

  這字體大得五個字便能排一行,三行字便能湊滿一個十九寸的液晶顯示屏!

  點進這個帖子的男同學們看了這一行殺氣騰騰的字,紛紛表示蛋疼的繞開此貼,但也有些犯賤的腆著臉往上湊,結果立刻被女童們發現,一陣狂噴後抱頭鼠竄的從帖子裡面逃走。

  男生們在熱烈的點評著島國明星的優劣,並彼此交換各自的觀影感受,甚至有好事的還寫了長長的影評!

  而女同學們便顯得和諧許多,她們更多的是對李雲東挺身而出主動承擔責任的男子氣概表示讚賞,以及對學校如何處理李雲東表示出嚴重的擔憂,程程趁機號召女同學們向校委會施加壓力,讓他們從輕處理這件事情。

  這個建議得到了很多女生們的贊同,但當校委會的領導知道論壇這些帖子以後,第二天學校論壇就被下令關閉了。

  一時間學校所有的學生都意識到:這個事情大條了!

  沒有了學校論壇,學生們私底下們反而交流討論得更加激烈了,許多人都對學校這種霸權主義表示憤慨,敢怒不敢言。

  到了第三天,天南市大學的校長馮玉斌回來了,校委會正式開會開始商討如何處理李雲東的問題。

  這時候得到消息的周秦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她想去求自己的父親讓他出面,以他的能量,一個電話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可周秦剛給自己的父親撥通了電話,周克強便彷彿未蔔先知一般開口道:「你要是想讓我為李雲東求情,那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周秦二話不說,連再見也不說一句,直接便按下了掛機鍵,然後憤怒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將手機摔得四分五裂。

  在學校宿舍裡面的馮娜同樣也心急如焚,兩天下來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課都沒心思上,一天到晚窩在宿舍裡面,經常會像祥林嫂似的時不時便拉住程程問道:「程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什麼李雲東主動承擔一切的時候,我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呢?」

  程程不厭其煩的說道:「娜娜,你別多想了,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李雲東,是錢主任擺明了要找事兒整李雲東,我們幫不上忙的!」

  馮娜抱著膝蓋在床鋪上坐著,她沈默了許久,忽然從床鋪下來走下來,開始換衣服。

  正在上網的程程扭過頭向她看來,笑道:「你終於要出門了?」

  馮娜神情凝重而嚴肅,並沒有搭理程程,只是自顧自的打理著自己。

  程程見她狀態不對,心中忽然一動,她驚疑不定的說道:「喂,你幹什麼去?你,你不會是去找老師說這事情是你做的,不關李雲東的事吧?」

  馮娜依舊緊緊的抿著嘴巴,一言不發。

  程程緊張了起來,快步走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真去啊?你瘋了?校委會正在開會,你去找誰啊!」

  馮娜咬著嘴唇說道:「今天校長回來了,我相信他會秉公處理的。」

  程程大聲道:「校領導你還不清楚嗎?那就是一丘之貉,你這是在葬送你自己的前途!」

  馮娜低著頭,一臉的痛苦,她沈默了許久,擡起頭來,緩慢而堅定的說道:「程程,有些事情,你不做的話,以後你就算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也一樣會後悔終生的!」

  程程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馮娜將自己的頭髮梳好,衣服理好,鞋子穿好,她在馮娜即將出門的時候,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慢著,我陪你去。」

  馮娜吃了一驚:「你?」

  程程微微一笑:「怎麼?就許你逞英雄,不許我出風頭啊?」

  馮娜心中很是感動,但嘴裡依舊說道:「關鍵時候還是姐妹靠得住啊!」

  程程抿嘴一笑:「別得意了,我可是衝著李雲東的面子才去的,要是他知道你為他挺身而出,萬一一個感動把你收入房中,那我豈不是眼紅死?」

  馮娜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去掐程程的胸脯:「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就知道爭風吃醋,你去死吧!」

  兩個人打鬧了一陣,來到教學樓主大樓的三樓會議室門口,馮娜和程程相互對視了一眼,相互鼓著氣,正要走進會議室,忽然間便見這大門咣噹一聲被人推開,錢主任漲紅著臉,氣急敗壞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錢主任去勢極快,一陣風似的從馮娜和程程身邊經過,差點把兩個女生撞得一個趔趄。

  兩個女生愣愣的看著錢主任從自己身邊經過,馮娜愣愣的問道:「開完會了?」

  程程一臉驚恐:「不會已經出結果了吧?」

  兩個女生不由自主的向會議室看去,只見裡面一群老師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滿臉諛笑,其中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正和這個中年人握著手,聲音洪亮的笑道:「孫處長真是關心我們下屬單位,日理萬機還跑到我們這裡來處理這點點小事情。您放心,李雲東這樣的好學生,我們一定會好好培養,不辜負領導的關心。」

  前面的官話套話,馮娜和程程聽著很是不奈,但聽到李雲東的名字時,她們兩個人耳朵同時豎了起來,聽完以後更是驚喜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李雲東的事情擺平了?

  誰出手擺平這件事情的?

  是周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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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42:19

第127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馮娜和程程發了一會呆,程程拉著她躲進了教學樓樓梯的角落裡面,躲開了成群結隊往下走的老師們。

  程程小聲道:「娜娜,不管怎麼樣,李雲東這事情總算是過去了,我相信今天或者明天就會有消息出來,要不我們先通知一下李雲東,讓他先知道這個好消息?」

  馮娜先是一喜:「好啊!」可很快臉就拉了下來:「他手機已經幾百年不開機了,我上哪兒通知他去?」

  程程轉念一想,說道:「告訴周秦,她應該有辦法?順帶問下是不是周秦出手把事情擺平的?」

  周秦這時候正在開車往學校裡面趕,忽然看見新買的手機在汽車的手機卡座上震動了起來,她將耳塞塞好,按下了接聽鍵:「喂?」

  馮娜說道:「周秦?我是馮娜啊。」

  周秦應了一聲:「嗯,有事嗎?」

  馮娜強忍著喜悅的大聲道:「周秦,是你出手幫李雲東擺平學校小禮堂那件事情的嗎?」

  周秦的車在路上猛的一晃,周秦吱呀一聲將車停在了路邊,她愣了一下:「我?沒有啊,等等,你說什麼?你說李雲東的事情被擺平了?」

  馮娜愕然看了一眼程程,小聲道:「不是她……」

  程程愣愣的發呆:「不是周秦,那會是誰?」

  與此同時,在天南大學的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車型雖然比不上國外的豪華轎車那樣優美華麗,但是剛硬的黑色線條顯得莊重大氣。

  在車裡面坐著的紫苑穿著一件與世俗人並無兩樣的白色連衣裙,她手裡面拿著一個手機,正在和人通話,電話裡面傳來一個清晰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紫苑仙師,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紫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她淡淡的說道:「嗯,我知道了,回去會給你記上一筆的。」

  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一下變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那可真是太感謝了,我……」

  紫苑不等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一句話也不多說。

  坐在她旁邊駕駛座上的阮紅菱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師姐:「紫苑姐姐,你怎麼這麼聰明?知道用這種辦法引他出來?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利用師門在俗世的力量查查那個傢夥的背景?」

  紫苑看了阮紅菱一眼,微微一笑:「紅菱,我們修行人在凡世修行不能老是仗著自己的力量和師門的背景橫行無忌,做事情要多動動腦子,不要急躁易怒。」

  阮紅菱性格倔強,誰的話都聽不進,唯獨聽的進自己師姐的話,她點了點頭:「那一會那個傢夥來了,我們就動手?」

  紫苑搖了搖頭:「不著急,觀察觀察再說。」

  阮紅菱怒道:「有什麼好觀察的!像這樣助紂為虐,與妖同行的好色之徒,應該立刻出手剷除!」

  紫苑目光忽然一下變得非常嚴厲,她瞪著阮紅菱,厲聲道:「你要再說這種戾氣十足的話,就給我回師門去,一年不許下山!」

  阮紅菱很少見紫苑這麼發火,她頓時嚇住了,愣愣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可等她回過神來以後,心裡面卻覺得十分委屈難過,眼淚泫然欲滴:紫苑姐姐從來沒有這樣凶過我,她竟然為了那個金丹傳人就這樣凶我!那句楔語對她就這麼重要麼?

  兩個人在車裡面默默的坐著,儘管外面太陽很大,車裡面也沒有開空調,可她們兩人身上卻一滴汗也沒有,相反身上還繚繞著淡淡的白氣,顯得仙氣縹緲,神秘莫測。

  李雲東在臨時住的旅館裡面呆到了第三天,他第無數次下樓到銀行裡面查詢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忽然發現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的父母終於打錢過來了!

  可壞消息是,由於他的銀行卡透支,這筆錢就充當了銀行的還賬數額了!他一分錢也取不出來!

  李雲東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ATM機旁邊,欲哭無淚!

  這可怎麼得了?下個月父母那裡就沒錢寄過來了,自己還要還銀行錢,不還那樂子就大發了!和小丫頭吃穿住用行,那都是錢……

  杯具啊!!

  堂堂一個金丹傳人,空手能奪下正一教內室弟子法器的強人,居然沒錢過日子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古人誠不我欺啊!

  「娘啊,這可怎麼是好?這不是要逼良為娼嗎?日啊,這可怎麼辦?難道要我拉下臉皮去借錢?可我找誰借啊?」李雲東鬱悶壞了,耷拉著腦袋往回走,走到旅館門口便聽見蘇蟬在房間裡面說話。

  李雲東一驚,還以為進來了什麼人,趕緊衝進門一看,卻見蘇蟬拿著手機轉過頭來看他,小丫頭大聲對電話裡面說道:「他回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李雲東走到小丫頭跟前,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向她詢問:「周秦啊?」

  小丫頭搖了搖頭。

  李雲東疑惑的接起電話,說道:「喂?」

  電話裡面馮娜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喲喂呀,我說李公子,李大爺,我的李大少!終於找到您老人家了!」

  李雲東懶洋洋的說道:「什麼事情啊?馮大小姐?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能找到我的啊?周秦說的?」

  馮娜咯咯笑著,顯然心情極佳:「還能有誰?不跟你說笑了,喂,我跟你說啊,你趕緊到學校來,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李雲東冷哼了一聲:「是要當眾宣佈開除我嗎?」

  電話那一頭傳出馮娜和程程放聲大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和得意,李雲東忍不住怒道:「喂,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知道我要被開除,你們很得意嗎?」

  馮娜和程程越發笑得厲害了。

  李雲東一下將手機從耳朵裡面取了下來,像拿對講機一樣拿著,大聲怒道:「喂,你們專門打電話來嘲笑我的嗎?夠了啊!我掛電話了啊!」

  馮娜這才不敢笑了,她強忍著笑,大聲道:「喂,喂,別掛別掛!是好事情!」

  李雲東氣得鼻子都歪了:「喂,我開除也是好事情?你想氣死我啊?」

  馮娜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不是啦,誰說你被開除了?你快點到學校來,趕緊的,你已經沒事了,被無罪釋放了!」

  李雲東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馮娜一字一頓的大聲道:「你的事情已經被擺平啦,剛才我親耳聽到校長說的!」

  李雲東忍不住一陣狂喜,這真是落水人送來了一根救命稻草啊!

  他大聲道:「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馮娜嘻嘻笑道:「這種事情我怎麼敢騙你?你好歹當初也是代我受過嘛!」

  李雲東小人得志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可憐見,父母那裡的經濟來源總算一時半會斷不了了!

  李雲東笑了一陣,又乾咳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當初說要開除的也是他們,現在說不開除的又是他們,這樣讓人家很為難呀!」

  馮娜和程程聽了又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程程湊上來大聲笑罵道:「李雲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趕緊過來請客吃飯!」

  李雲東一聽請客,頓時心裡面一哆嗦,他現在可是負資產,口袋裡面就幾張紅票子,這客可哪裡請得起啊?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苦笑,真是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啊!小丫頭說的一點也沒錯,未聞道,難者在法;已聞道,難者在財!

  自己上哪弄錢去呢?唉,如果光是自己,那還好說,可小丫頭怎麼辦?這年頭包養一個美女果然是個有難度的事情啊!李雲東心裡面糾結不已。

  好在李雲東心胸寬闊,這種事情只是糾結了一會,他便拋到了一旁,拿著電話佯怒道:「什麼?我請客吃飯,當初如果不是我站出來頂著,你們兩個現在都還背著處分呢!趕緊的,過來八擡大轎把我請過去,否則我告訴你啊,我可不回去!」

  程程氣急敗壞,剛想說話,卻見馮娜一把將她撥開,然後不叠的在電話裡面說道:「好好,你現在在哪裡,我們過來接你。」

  李雲東嘿嘿笑了起來,在電話裡面說了自己住的地方。

  馮娜說道:「好,在那裡等著我啊!」

  李雲東掛了電話,他心情大好,伸了一個懶腰:「小妞,現在可以出門了吧?我看過了三天也沒什麼動靜嘛!」

  蘇蟬畢竟涉世未深,警惕性不夠強,她想了想,說道:「好吧,出去看看吧,總是這麼藏這也不是個事情。」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蘇蟬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李雲東和小丫頭便來到旅館樓下,卻見程程從計程車裡面伸出頭來向他們打招呼:「喂,這裡,這裡!」

  馮娜給李雲東打開了後排座的車門,然後往裡讓開了位置,李雲東帶著小丫頭鑽進了後排座上。

  屁股剛坐穩,馮娜便邀功獻寶一般的笑道:「喂,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李雲東一聽到這個就鬱悶了,他心道:我之前取錢就已經經歷了兩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了,現在又來?

  李雲東一臉警惕的看著她:「你不會想告訴我,好消息是學校不開除我,壞消息是公安局要帶走我吧!」

  前排的程程和後排的馮娜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程程捂著肚子,扭過頭來,一邊抹眼淚一邊笑道:「李雲東,你太逗了!哎,說真的,天南大學沒有你,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李雲東跟她混的也算熟了,也不顧程程是自己學姐,一巴掌便朝程程腦門上拍了過去:「喂,別幸災樂禍的,趕緊說,到底是啥意思!」

  馮娜笑道:「好消息是,學校不僅決定不開除你,而且還重新批準了起你其他考試科目的考試資格!」

  李雲東一聽,又驚又喜:「真的?我靠,誰這麼牛逼啊?力挽狂瀾,撥亂反正啊!」

  馮娜嘿嘿一笑:「別著急高興得意!還有一個壞消息呢!」

  李雲東又警惕了起來:「壞消息是什麼!」

  馮娜抿嘴笑道:「壞消息就是……後天開始就是期末考試!」

  「我暈!」李雲東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他翻了一個白眼,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氣急敗壞的說道「啥?你說啥?後天就期末考試!我一門科目都沒複習呢,你玩我啊!」

  前排的程程哈哈大笑道:「另外一個好消息就是,你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複習嘛!」

  李雲東簡直抓狂:「這也算他媽的好消息?你們玩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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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43:08

第128章 金丹一現塵緣定


  李雲東回到學校以後,他發現周圍的學生們像是割了幾個世紀沒有見到他一樣,紛紛站在不遠處圍觀,對他指指點點,男生們意味深長的笑著,女生們則吃吃的偷笑。

  「見鬼,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傳遍全校了……」李雲東很鬱悶的嘀咕了一聲。

  馮娜掩嘴笑道:「能不傳遍全校嗎?你的事情在校園論壇蓋樓都蓋到八千層了!」

  李雲東哈的一聲笑:「這群閒鬼!誰蓋的樓,這麼無聊?」

  程程在一旁掩嘴偷笑,卻不說話。

  李雲東回到學校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老師那裡,老師們一個個用無比怪異的目光看著這個男生,像是無法理解這個男生的背後為什麼有那麼強大的背景。

  校長馮玉斌更是立刻組織召開了一次全校大會,在大會的主席台上拉著他的手一陣噓寒問暖,並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這種冤枉好人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出現,而且再三感謝李雲東在校園槍擊案事件中做出的貢獻。

  讓李雲東覺得神奇的是,校長代表校委會居然還給他頒發了一個「見義勇為,英勇少年」的榮譽紅旗!

  最讓李雲東哭笑不得的是,頒發這個榮譽紅旗的竟然是錢主任!

  這個滿臉虛偽笑容的教導處主任將紅旗發到李雲東的手中,一臉理所當然的誇獎著李雲東是天南大學的光榮,將來要記載進天南大學的校史。

  李雲東自然不會相信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話,他也虛偽的客套了幾句,便在全校師生的掌聲中從主席台上走了下來。

  走到了人群當中,馮娜湊過來,對他擠眉弄眼的說道:「喂,現在要請客了吧?」

  李雲東白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紅旗往她懷裡面一扔:「我送給你,你請吧!這東西要著有啥用啊?能換來一餐飯錢麼?真是的,也不發點獎金!」

  一旁站在李雲東旁邊的班長孫莉氣得笑了出來:「你不是吧?掉錢眼裡了?」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都快睡馬路啦!」

  蘇蟬弱弱的插了一句嘴:「雲東,我們沒錢了嗎?」

  李雲東這才想起來小丫頭還在身邊呢,他回頭拍了她一下,佯怒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蘇蟬鼓著嘴巴,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馮娜則若有所思的看著李雲東,心中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

  好容易等到了會議結束,李雲東回到教室,他一把拉住孫莉,問道:「班長,其他考試科目的重點筆記,借我看看唄!」

  孫莉嗤笑道:「喲,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啊!」

  李雲東腆著臉笑道:「班長,好班長,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幾百門呢,我怎麼看的過來啊!你就行行好,行個方便嘛!」

  孫莉咯咯笑道:「哪有幾百門那麼誇張?也就十幾門嘛!」

  李雲東聲音誇張的大喊了起來:「十幾門也嚇死人了!我就一天時間看,那麼多教材,哪裡看的過來嘛!」

  孫莉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說道:「好吧,看在你這次給班級爭光的份上,我去給你找找。你在這裡等著。」

  李雲東大喜,作揖打躬的說道:「班長,你真是我的救世主,我老人家這輩子就靠你了!」

  這句話很有歧義,孫莉臉頰一紅,嗔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

  等孫莉走了,蘇蟬不解的小聲問道:「雲東,為什麼一定要讀書呢?」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我要是不讀書了,我老爸老媽下個月就會知道,到時候我就沒有經濟來源了。」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你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麼?」

  李雲東又歎了一口氣:「你以為那工作那麼簡單麼?」他心裡面暗道:曹總那架勢像是要跟我有一腿似的,這女人又這麼狐媚勾人,那怎麼能去啊?萬一哪一天沒把持得住,豈不是一世英明付之東流?

  蘇蟬見李雲東有難處,也沒有再多問,只是乖巧的依偎在他身邊靜靜的坐著。

  過了十分鐘,孫莉回到了教室,她懷裡面抱著一大疊厚厚的筆記本,足有一尺高!

  李雲東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子不自覺的便往後靠,一臉驚恐:「我靠,不是吧,這麼多?這不是要看個十年八年的麼?」

  孫莉咚的一聲將這些筆記全部都砸在李雲東跟前,一拍本子,說道:「這些只是目錄!」

  李雲東險些一下從座位上翻過去,他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有沒有這麼誇張?你以為是周星馳童鞋的鹿鼎記啊?」

  孫莉哈哈大笑了起來:「騙你的啦!這裡是要考試的筆記內容,都在裡面了。」

  李雲東苦著臉看著這堆積如小山的筆記:「這麼多,我哪裡看得完哪!」

  孫莉拍了拍手掌:「那就是你的事情啦,我的忙算幫到了,其他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李雲東對孫莉拱了拱手:「行,多謝了!不過這麼多筆記,你都從哪弄來的,你不需要看麼?」

  孫莉看著李雲東,搖頭歎氣道:「你以為其他同學都像你一樣是蓋世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麼?我們早就把該看的看完了!」

  說著,她忽然抿嘴笑了起來:「一聽說你要借筆記,你是不知道女生宿舍裡面那些女生一個個激動得呀,平日裡視若珍寶的筆記都拿出來了,嘖嘖,還是你老人家魅力大,佩服佩服!對了,這裡可很多個同學的筆記呢,你別弄壞弄髒了,到時候要給人還回去的!」

  孫莉這個四川小辣椒說完後,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狡黠,晃動著兩條麻花辮,哼著小曲兒走了。

  李雲東則愁眉苦臉的看著這一大摞筆記,只覺得頭大如鬥。

  「算了,大不了老子熬通宵!我不是過目不忘來的麼!」李雲東猛一咬牙,暗自發狠的說道。

  他抱著這一摞筆記,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對蘇蟬一聲大喝道:「小妞,你的前面開路,大爺我今晚要挑燈夜讀,頭懸樑錐刺骨!」

  蘇蟬咯咯一笑:「好的,大爺!」說著,蹦蹦跳跳的便跑到了前面。

  這兩個人沒心沒肺,渾然不知到紫苑和阮紅菱一直就在打量著他們。

  阮紅菱一見到李雲東,便又是憤怒又是恐懼,而紫苑則目光疑惑不解的打量著李雲東,像是想不明白什麼事情。

  等李雲東和蘇蟬上了車回自己的住處後,紫苑才對阮紅菱說道:「紅菱,你又看走眼了。」

  阮紅菱不解的問道:「我看錯什麼了?」

  紫苑淡淡的說道:「這一人一妖俱是童身,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麼?」

  「什麼?」阮紅菱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

  紫苑看著阮紅菱歎了一口氣:「紅菱啊,我說過,看人不能由著自己的喜好厭惡來判斷,你要多觀察。你看他們兩人,女的眉骨緊鎖,盆骨緊閉,臀肉緊繃,兩腿密封如同鐵門,大腿縫中插指難進,尤其是看她的走路姿勢就能看出,這是雲英處子之身。」

  「你再看那個李雲東,他為什麼能夠空手奪下你的法器?現在一看就很明瞭了,這個男子同樣也是童男之身,體內的童子鮮血乃天下至陽之物,破你的至陰法器,那是一物降一物!因此,他空手奪下,一點也不奇怪!」

  阮紅菱這才恍然,眼中恐懼的神色漸去,她拍了拍胸脯:「我說他怎麼這麼厲害,就算是師傅也不能空手奪我的法器!可惡,當初被他嚇到了,我才扭頭就跑的!要是知道是這樣,我一個人就可以拿下他們這一對狗男女!」

  紫苑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紅菱,你怎麼又說這種話?還如此輕敵!你沒了法器,修行又不到家,怎麼和人家打?而且,這男子是童子之身,你怎麼能以自己的喜好憎惡來推斷他就是淫徒呢?而且,學了仙法又不是讓你逞強好勝,好勇鬥狠用的,你真是亂來!」

  阮紅菱嘴巴翹得高高的,一臉的不服氣,她心中暗自哼道:學仙法不是用來替天行道,那學來又有何用?這金丹傳人是你的未來情郎,你自然要替他說話了!哼,這句楔語你就這麼當真!

  紫苑對自己的這個師妹極其瞭解,雖然不能真個探入到她的腦子裡面去看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從她的眼睛裡面,自己卻能多少瞭解一些。

  紫苑沒有反駁阮紅菱沒有說出來的想法,她的思緒一下飄的很遠,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依稀記得,自己當初還是一個**歲的小女孩,那一天師父帶著自己爬上了山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世事蒼生和茫茫雲海。

  「紫苑,你可知道,在這裡便可以看見你的前世今生?」師父雖然活了快兩百歲了,可依舊是那樣的英俊風流,仙風道骨,他指著山頂上的風塵石,笑著說道。

  自己當時好像是怎樣回答的?對了,好像是這樣回答的:「師父,前世已成過去,不可逆轉,我只想知道今生如何。」

  師父當時呵呵笑了起來,他擡手折斷了蒼松的樹枝,以雲海為硯台,以朝霞為筆墨,在風塵石上寫下了一首楔語詩。

  寫完楔語詩後,師父指著楔語詩對自己說道:「你的今生命運便在其中!」

  自己當時看著這塊巨大的風塵石,上面刻著用彩霞寫成的草書,瀟灑不羈,大氣磅礡。

  「金丹一現塵緣定,雷霆初響始見真。」自己看了這一首楔語詩的第一句,擡頭問師父「金丹一現塵緣定的意思是什麼?」

  師父當時愛寵的撫摸著自己的頭,感慨的說道:「意思就是說,金丹出世的那一天,你的真命天子就跟著出來了。」

  「真命天子?可我不認識他的話,為什麼要認他為真命天子呢?」

  「呵呵,相逢何必曾相識啊,紫苑!」

  「可是,如果我很討厭這個人,又或者我對這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辦?我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

  「紫苑,你現在別問我為什麼,以後你自己去找為什麼。而且你要記住,這是命,命是不講為什麼的!塵緣不講分由,命運無分對錯,關鍵是:這就是你的命!」

  紫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神迷離而疑惑,她心中幽幽的低吟道:師父,金丹傳人我已經見到了,正如同當年我說的那樣,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無非凡世俗人一個,可為什麼師父說他就是我的命運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紫苑目光出神的看著前方,她不自覺的呢喃道:「再看看吧,再看看吧。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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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44:26

第129章 喂,你們也太囂張了吧?


  李雲東抱著成堆的筆記回到旅館裡面,他只翻開幾本筆記看了一會,便苦笑了起來。

  這筆記清一色都是班上女同學的,而且有些女生知道是他要借,還大膽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表白的話。

  李雲東硬著頭皮跳過這些內容往下看,看了一會,便覺得腦袋發脹。

  即便自己是練氣有成,過目不忘,可這麼多,怎麼看啊!

  三國時期的張松能過目不忘,硬生生逼得曹操燒了自己的孟德新書,可古代那時候字多大一個?現在字多大一個?

  張松看一段孟德新書,撐死幾千字,可這一本筆記,最少都有將近十萬字!

  李雲東數了數這筆記的數量,足足有十二本!

  將近一百多萬字啊,這怎麼看?

  這不要死人啊?

  李雲東抱著筆記本呻吟一聲倒在了床上,蘇蟬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在背書,由於房間小,她怕吵到李雲東,啥也不能幹,越閒越是無聊。

  過了一會兒,蘇蟬可憐巴巴的跪坐在李雲東跟前,拉著他的衣袖說道:「大爺,我想家了!」

  李雲東沒心思背書了,他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家啊!」

  蘇蟬想了想,弱弱的說道:「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

  李雲東笑道:「你不怕對頭找上門來啊?」

  蘇蟬搖晃著李雲東的胳膊,說道:「我們回去吃個飯再回來嘛,那麼點時間,應該沒事的吧?我想你的飯菜了啦……」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偷偷回去看看,這幾天過去了,應該沒事了吧?」

  兩個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商量了一會兒,便偷偷出了旅館,偷偷打了一輛車,偷偷的進了鴻盛新區,又偷偷的進了自己離開了幾天的家。

  剛進家門,李雲東看了一眼地上依舊碎了一地的玻璃桌,他感歎了一聲:「還是家裡面好啊!」

  蘇蟬也歎了一口氣:「是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雖然在這裡住的時間並不算長,但他們都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小狐狸仔細而警惕的搜尋了一遍家裡面,沒有發現有什麼異狀後,她便歡呼著往自己的床上一撲,打了個滾兒,憨聲道:「還是家裡面舒服!」

  李雲東則將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掃乾淨,一邊掃一邊說道:「那是當然啦!怎麼能比的嘛!」

  小丫頭在床上抱著枕頭打了一會滾兒,見客廳裡面沒有動靜了,她悄悄的爬起來,往客廳裡面一探,卻就李雲東倒在沙發上正在死記硬背著筆記。

  蘇蟬不樂意了,跑到李雲東跟前撒嬌發癡的說道:「哎呀,你說了回來給我做飯菜的嘛!」

  李雲東指了指廚房:「冰箱裡面不是有嗎?我忙著呢,後天就要考試了,你想我全部掛紅燈啊!」

  蘇蟬不依的搖晃著李雲東的手:「不要嘛,不要嘛,我要吃你給我做的飯菜嘛,熱騰騰的飯菜!不要吃那些冷冰冰的東西!」

  李雲東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筆記本,他看著蘇蟬,想了想說道:「你誇我兩句,我就去!」

  蘇蟬笑嘻嘻的在李雲東臉龐上吧唧了一口:「大爺,你最好了,小妞最喜歡你了。」

  李雲東板著臉說道:「不行,這個太老套了,我聽膩了!」

  蘇蟬鼓著嘴巴想了一會兒,又笑瞇瞇的說道:「大爺,你最疼小妞了,你會去的哦?」

  李雲東佯怒道:「不行,越來越敷衍!要誇我,誇我,知道嗎!」

  蘇蟬委屈的低下頭來,但她心中一動,眼珠滴溜溜一轉,她撲到李雲東跟前,笑顏如花的說道:「大爺,你家小妞真漂亮呀,你真有福氣!」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把扔掉手裡面的筆記本,將小丫頭摟在懷裡面,使勁吧唧了一口,寵溺疼愛的用鼻子摩挲著小丫頭的鼻子:「好,算你狡猾!這樣也行!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小丫頭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大爺真好!」

  李雲東寵溺的笑道:「小丫頭這麼乖這麼漂亮,當然要對她好啦!」

  小丫頭嘻嘻一笑,將李雲東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我來給你幫忙。」

  李雲東嚇了一跳,趕緊勸道:「別介,你乖乖在客廳看電視,別進廚房,求你了!」

  蘇蟬鼓著腮幫子悶悶不樂:「討厭,那你要快點啊!」

  李雲東笑著繫上了圍裙:「好,讓你瞧瞧什麼叫做霹靂閃電一般的速度!」

  過了二十分鐘,李雲東做了三菜一湯,雖然菜只是家常小菜,並不算豐盛,可李雲東和蘇蟬卻吃得開心快樂,溫馨之處遠遠不是在旅館所能比擬的。

  吃完飯,李雲東繼續倒在沙發上背筆記,蘇蟬則靠在李雲東身邊,嬌聲說道:「雲東呀,我不想回旅館了,我還是想住在這裡。」

  李雲東放下手中的筆記:「你不怕對頭找上門啊?」

  蘇蟬愁眉苦臉的說道:「我怕啊……不過我又不想離開,怎麼辦啊?」

  李雲東想了想,心中一動,他笑道:「你不是說過修行界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冒犯凡世俗人的嗎?」

  蘇蟬點頭道:「是啊。」

  李雲東點了點自己的鼻子:「那我還沒有築基,算不算修行人?」

  蘇蟬想了想:「應該還不算。」

  李雲東一拍巴掌,笑道:「那不就得了?我既然不是修行人,那他們就不應該來找我嘛!我們把門窗關得緊緊的,這朗朗乾坤的,他們應該不會硬闖吧?」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覺得李雲東這主意似乎有些不妥,可哪裡不妥她也說不上來,畢竟她也涉世未深,哪裡知道李雲東這個主意不僅天真而且犯傻。

  小丫頭想了想,勉強同意了李雲東的說法,兩個人依偎在客廳裡面,小丫頭靠在沙發上,屁股坐在地毯上,腦袋枕在李雲東的小肚子上。

  李雲東則依舊捧著筆記本瘋狂的看著,挑燈夜讀。

  這樣熬了一天,到了期末考試的那一天,李雲東總算將這所有的筆記都看完了,這一天多熬下來,他眼睛都沒閉一下,腦力嚴重透支,兩個眼圈都黑了,看得小丫頭心痛無比。

  到了學校,剛進教室坐下,恰好在李雲東旁邊的周秦看見李雲東,她頓時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東,心中暗道:他們兩個不會做得太凶,搞得這個樣子吧?

  想到這裡,周秦忍不住心裡面酸得厲害。

  李雲東被周秦的目光看得心裡面有些發毛,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沒花吧?」

  周秦神色怪異:「你臉色是沒花,可你怎麼搞得像馬上要垂死倒斃的人一樣?你眼睛都黑了,你沒照鏡子麼?」

  李雲東痛苦的抱著腦袋:「別提了,那麼多筆記,我看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說著,李雲東比劃了一個手勢:「那麼多的筆記,我兩個晚上看完,你說我能不黑眼圈嗎!」

  周秦這才恍然,心裡面的酸勁稍微好了一點兒,她張開口,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監考老師胳膊下面夾著一疊考試卷走了進來,威嚴的說道:「請同學們安靜,下面開始考試。」

  「嘩啦」一聲,教室裡面的學生都紛紛收好了東西,正襟危坐的坐好。

  李雲東和周秦也停止了交談,李雲東拿出考試的筆,然後不自覺的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等候李雲東的蘇蟬笑著向他擺了擺手,李雲東也衝她一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如臨大敵的等待著考試的開始。

  考卷發下來以後,老師便坐在講台上拿起了一張報紙開始看著,他的這種姿態讓李雲東很是不解:「為啥這次老師監考這麼松?不僅只有一個老師,而且還在看報!以前這些老師跟鬼見愁似的,抓人那叫一個狠!」

  可李雲東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排一個同學正一邊在桌下翻著小紙條,一邊做著題目,李雲東一拍腦門,暗自後悔:我真是笨啊,怎麼沒想到做點小抄呢!這不作弊,我能及格那才見鬼了!

  可他很快又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同學在桌子底下一邊翻書一邊做題目!

  李雲東愕然:「這位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這麼大本書,目標這麼大,不怕被抓嗎?被抓後果很嚴重的啊!」

  正當李雲東驚愕的時候,忽然間旁邊傳來了清晰響亮的翻書聲!

  李雲東扭過臉去,頓時兩眼暴突,只見周秦將一本書擺在自己的課桌上,一邊翻,一邊在做著題目,渾然不將老師放在眼裡似的!

  李雲東兩眼發直,心中暗道: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高官後代考試也這麼牛逼嗎?

  李雲東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周秦,見她一點要避諱老師的意思都沒有,他實在忍不住了,用筆偷偷瞧了瞧周秦的桌子,小聲道:「喂,你也太囂張了吧?居然把書擺在課桌上抄!」

  周秦一臉愕然不解的看著李雲東,她說道:「今天是開卷考試啊,我翻書這不很正常麼!」

  「什麼?開卷考試!」李雲東險些吐血三升,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沒,沒人告訴我啊!」

  周秦看著李雲東這模樣,強忍著笑,說道:「不僅今天是開卷,明後天都是開卷考試!你知道為什麼嗎?還不是因為照顧你!你面子真是太大了!」

  「我草啊!害得我一天兩夜沒睡覺,這叫照顧我啊?」李雲東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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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7 21:45:03

第130章 她來幹什麼?(第三更)


  考完試出來,儘管李雲東做完了所有的考題,但他依舊怨念沖天,他剛教室的門,卻看見教學樓走廊上孫莉正在和其他同學言談甚歡。

  李雲東一見到孫莉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大聲喊了起來:「孫莉!」

  孫莉一眼瞧見李雲東,立刻驚叫了起來,扭頭便跑。

  李雲東這個氣呀,拔腿就追:「喂,你給我站住!」

  孫莉撥開人群,一邊跑一邊驚笑:「你先站住!」

  李雲東怒道:「你故意耍我是不是,居然不告訴我是開卷考試,害得我背那麼多筆記!」

  孫莉哈哈大笑:「是你自己一天到晚不冒頭,學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知道,關我什麼事情!而且,你也沒問啊!」

  李雲東怒笑道:「那麼說來還是我的問題了!」

  他一路追,走廊上的同學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紛紛驚詫的讓開路。

  孫莉眼見就要被李雲東追上,她一擡頭,卻瞧見馮娜和程程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趕緊躲到了馮娜的身後,大聲道:「學姐救命,有人要謀財害命啦!」

  馮娜吃了一驚,擡頭一看,卻見李雲東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她驚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李雲東見來了外援,他也不可能真將孫莉按在身下一陣狠揍,便趁機下台,對馮娜說道:「哼哼,你問她!」

  孫莉湊到馮娜耳邊悄悄將事情一說,馮娜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程程則掩嘴偷笑。

  李雲東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你還笑!幸災樂禍是吧!」

  馮娜捂著肚子笑道:「李雲東,我發現你真是可愛!」

  「可愛?!」李雲東一臉崩潰,他知道今天是討不了好去了「算了,我怕了你們了,我閃,我閃還不行嗎?」

  馮娜強忍著笑,喊了李雲東一聲:「喂,我找你有事兒呢!」

  這時候蘇蟬也跟過來了,不解的看著李雲東和孫莉等人。

  「找我有事兒?」李雲東哼哼了兩聲,顯得很不高興「邊走邊說吧。」

  馮娜看了看四周,覺得環境不合適,便笑道:「沒啥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找你一起吃個飯!」

  李雲東笑道:「想找我吃飯啊?好啊,我正不知道中飯在哪裡著落呢!不過,我厚著臉皮說句醜話,嘿嘿,我可沒錢請吃飯!」

  馮娜抿嘴笑道:「不用你請。」

  馮娜和蘇蟬、李雲東幾個人出了教學樓,在樓底下卻碰到周秦,周秦長髮披肩,抱著課本站在樓梯口下面,如同一株傲雪臘梅,艷壓群芳,無人靠近。

  一見到李雲東,周秦一直冷若冰霜的臉頓時綻出了笑容,她看了看馮娜,又對蘇蟬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浩浩蕩蕩這是幹什麼去啊?」

  「吃飯啊!」李雲東笑了起來,一指馮娜「今天女財主請客,我要好好宰她一頓!」

  周秦不解的看著馮娜,她多多少少對這位學姐的心思有些瞭解:「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要請客?」

  任何女生面對著周秦的時候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壓力,這種壓力不僅僅存在於美貌氣質以及身材這些方面,周秦強大的家庭背景也會對這些女生們產生一定的影響。

  馮娜不願意在周秦面前掉架子,說話隱隱有些挑釁和火氣的說道:「難道一定要有什麼事情才能請客嗎?」

  周秦眉毛一挑,正要說話。

  李雲東見她們兩個有要針鋒相對的意思,他笑著打起了圓場:「哎呀,這種事情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有啥好說的?走走,吃飯去!」

  這一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馮娜和周秦一下都沒有了要針對的心思,她們眼中都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是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自己願意湊上去的,怪誰呢?

  蘇蟬在一旁揉著肚子嬌聲喊了起來:「你們在這裡發什麼呆呀,我肚子都快餓癟了!雲東,都怪你,不早點出來!」

  李雲東笑著去捏小丫頭的臉頰:「我沒做完題目你讓我怎麼出來,臭丫頭!」

  兩個人笑鬧著,倒讓馮娜和周秦心中的難過好了許多,周秦張開紅唇,正要說話,卻見旁邊丁楠忽然走了過來。

  丁楠目光一直定定的看著周秦,注視了她許久,這才朝著李雲東微微一笑:「李雲東,好久不見,你現在越來越出名了。」

  李雲東苦笑了起來:「你別埋汰我了,這種名我寧願不要出。」

  丁楠看了看馮娜等人,笑道:「你們這是要去吃飯嗎?」

  一旁的蘇蟬渾然不知到這幾個女生之間的微妙關係,她神經大條的喊道:「是啊是啊,我快餓死了,你們還在這裡傻站!」

  丁楠笑道:「那今天這餐飯我來請,好嗎?」

  馮娜的臉上流露出了不悅之色,丁楠是一個極其擅長察言觀色的女生,她立刻對馮娜笑道:「馮娜學姐,這餐就當我答謝李雲東的救命之恩了,好嗎?這麼多天,我還一直沒有好好謝過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娜也不好堅持,她笑道:「那可讓你破費了,我們這麼多人都跟著沾光。」

  丁楠忽然變得不再牙尖舌利起來的時候,她的確是一個非常青春漂亮的女孩,這個女生個頭高挑,身材性感窈窕,該翹的地方翹,該凹的地方凹,穿著一身校服也顯得宛如上T型台的時裝模特。

  丁楠笑道:「哪裡的話,這是我的榮幸。嗯,我們就去學校附近先吃點吧,下午還有考試,改天我再請你們吃好的!」

  一直一言不發的程程將馮娜拉到一旁,小聲道:「喂,我怎麼覺得丁楠怪怪的?」

  馮娜低聲道:「我也覺得怪怪的,尤其是她和周秦,真是古怪!」

  一行人朝著學校旁邊的飯店走,周秦和丁楠像是有默契似的,同時落到了最後。

  周秦看也不看丁楠一眼,雙手緊緊的抱著胸前的課本,像是生怕別人搶走似的,表現出強烈的警惕和敵意:「你到底想幹什麼,丁楠?該給你的,我都給你了!」

  丁楠也不去看周秦,這兩個昔日裡成雙入對的姐妹此時似乎已經決裂翻臉,她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李雲東,淡淡的說道:「不幹什麼,來湊個熱鬧。」

  周秦冷艷的面孔上流露出強烈的怒意和厭憎:「你來湊什麼熱鬧?這裡不歡迎你!」

  丁楠不以為意,嘿嘿冷笑了一聲:「周秦,你可別搞錯了,我不是湊到你身邊來,而是他……」說著丁楠用目光指了指走在前面和蘇蟬笑鬧著的李雲東「你也不過是湊到他跟前來的,有什麼資格說我?」

  周秦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搶李雲東?」

  丁楠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間在校門口傳來一個轟鳴的跑車聲音。

  一輛黑色的寶馬X5停在了離李雲東不遠的地方,差點撞到李雲東。

  這輛寶馬車的車窗上面搖下玻璃,探出一個女生來,倒也漂亮,畫的煙熏妝,顯得很妖艷。

  這女生衝著李雲東的背影便大聲罵道:「你媽逼,走路不長眼睛啊,不知道讓路啊?」

  李雲東扭過頭來,斜睨了這女生一眼,毫不客氣的還嘴道:「傻逼,你後腦勺長眼睛的?」

  這女生氣急敗壞的扭頭沖駕駛座上的男生大聲道:「劉少,你看他,這人竟然罵我!」

  坐在座位上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大凱子劉川!

  劉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直哆嗦,眼角不停的抽搐,心中暗自叫苦:怎麼又碰到這個傢夥了?

  可事實上,兩個人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擡頭不見低頭見,一天不碰見很正常,可兩天三天終有碰頭的日子。

  女生見劉川不說話,忍不住一臉鄙夷的說道:「我說劉少,你不是怕了這個傢夥吧?」

  劉川頓時被刺痛了神經,他神經質一般大喊了起來:「我會怕他?他算哪根蔥!」

  女生聽了心中解恨,她大聲道:「就是,去教訓教訓他!媽的,在這裡還這麼囂張!」

  他們正說著,忽然車外李雲東探頭過來往裡面一看,頓時冷笑了起來:「喲,是劉大少爺啊!怎麼著,又換新車了?」

  對於這個大凱子劉川,李雲東心裡面非常之鄙夷,當眾被何少一巴掌扇倒在地,居然屁都不放一個,實在是讓人無語!

  劉川雖然對李雲東怨恨之極,但是他實在是怕了這個身手恐怖的傢夥,當初在校門口那一幕幕,到現在他一閉上眼睛都彷彿歷歷在目!

  劉川無法控制的雙腿顫抖了起來,他強自鎮定,裝出一副很凶的模樣:「你,你要幹什麼?」

  在他旁邊的女生卻沒有察覺到劉川的色厲內荏,她下了車,指著李雲東破口大罵道:「我說你這個人搞什麼飛機!還不趕緊道歉!」

  李雲東一屁股坐在劉飛的車蓋上,冷笑著看著她:「道什麼歉?我把你們怎麼了?」

  女生嗤笑道:「你擋著我們的路了,快點滾開,好狗不擋路,你知道嗎?」

  這話說出來,李雲東還沒來得及生氣,蘇蟬、周秦、馮娜、程程以及丁楠,這五個女生都不樂意了,紛紛對她怒目而視。

  蘇蟬大聲怒道:「你才是狗,憑什麼這樣罵人!」

  女生正要破口大罵,她扭頭一看,頓時驚住了,只見這幾個女生一個比一個漂亮,氣質各異,單獨拎出來任何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女生的氣勢一下慫了,可此時四周已經有很多人看著熱鬧,她又不甘心這樣沒面子,便指著李雲東冷笑道:「你給我站起來,這車你知道多少錢嗎?坐壞了你賠得起?」

  李雲東嘿嘿一笑,他拍了拍劉川身旁的車門:「不就是一輛小寶馬麼?加長的奔馳我都見過的嘛,是不是啊,劉大少?」

  劉川臉色漲得紫紅,他囁囁難言。

  女生則冷笑著說道:「吹,使勁吹!」

  李雲東覺得自己跟一個女生在這裡鬥嘴實在是很沒品的一件事情,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巴掌,對蘇蟬笑道:「算啦,我們去吃飯去,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女生見他扭頭走人,四名極品美女如眾星拱月一般,她心裡面忽然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於是便冷笑道:「連車都沒有,裝什麼逼呀?」

  李雲東眉頭一皺,回頭冷冷的看著這女生,目光銳利如刀。

  女生被他眼神一瞪,嚇得後退了一步,但依然梗著脖子大聲道:「難道不是嗎!」

  她話音剛落,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馬達的轟鳴聲,正宗跑車的馬達聲,一輛渾身火紅的蘭博基尼敞篷小跑車開到了校門口。

  這輛小跑車通身的線條剛勁有力,粗獷奔放,可車上坐著的卻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美女,這美女留著大波浪捲的咖啡色長髮,身上穿著一件與紅色車身形成鮮明對比的黑色吊帶露肩禮服,胸口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性感惹火。

  李雲東一看見這輛車和車上的這個性感尤物,頓時覺得頭大如鬥:這不是曹總嗎?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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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4:24

第131章 神雷符箓


  劉川和女生看見這輛車,眼睛都直了,女生的眼睛裡面流露出強烈的艷羨和貪婪,劉川則吃吃的說道:「這,這女人是誰?」

  女生酸溜溜的說道:「肯定是哪個二奶……」說話間殊不知卻忘記了她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準二奶。

  曹可菲從車上走下來,就近問了旁邊的一個男生,她並沒有摘下墨鏡,但寬大的墨鏡反而凸顯了她性感豐腴的紅唇:「你好,請問李雲東是在這個學校嗎?」

  作為象牙塔裡面的純潔學生,這男生何曾見過這等的性感尤物,只瞪直了眼睛,吃吃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曹可菲暗自皺了皺眉頭,又換了一個女生問,這女生為曹可菲艷色所迫,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了指李雲東所在的位置。

  曹可菲扭頭一看,果然看見李雲東站在離自己三十多米的地方,她頓時大喜,上車便朝著李雲東開去。

  可劉川的車正停在路上,擋住了她的去路,曹可菲只好探出腦袋來,大聲道:「喂,前面的車麻煩讓一下!」

  劉川見這個女的朝自己這個方向開來,一時間心裡面撲騰亂跳,他下意識的理了一下髮型,然後發動了汽車,往前開了一點。

  等他停好車,剛要下車去跟這個女人套個近乎,卻見曹可菲盈盈的下了車,像久不見丈夫的妻子一樣沖李雲東嬌嗔了一句:「你怎麼第二天上班就曠工呀?害得我好找!」

  曹可菲一聲喊完,頓時引得四周人目光各異的向李雲東看去,劉川和他身邊的女生更是目瞪口呆的看向李雲東。

  李雲東好不尷尬,一聲乾咳,對目光疑惑的蘇蟬說道:「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曹總,嗯,應該可以說是我的上司吧?」

  說著,李雲東心裡面暗自補充了一句:雖然不是直屬上司。

  李雲東無聲無息消失了好幾天,尹夢梵非常之抓狂,她還從來沒見到上班第二天就曠工的人,可比她更抓狂的是曹可菲。

  原本以為第二天可以進一步挑逗挑逗這個小男生的曹可菲等了足足一天也沒見李雲東來上班,她忍不住便心慌起來,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上一次吃飯的時候,自己表現得太急躁了,把他嚇到了?

  還是自己哪裡說錯話,做錯事了?

  又忍了幾天的曹可菲終於坐不住了,找尹夢梵要了李雲東的詳細資料,然後奔著李雲東所在的大學便驅車趕了過來。

  曹可菲發現李雲東的時候欣喜若狂,以至於她甚至都忽略了李雲東身邊其他的人,等到眾人目光向她看來,她才醒悟過來,臉上的笑容矜持了許多,朝著李雲東身邊的幾個女性朋友點了點頭:「你們都是李雲東的朋友吧?」

  說著,曹可菲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周秦的身上,她吃了一驚,試探性的問道:「周秦?」

  周秦禮貌的對她點了點頭:「是,您是曹可菲曹總吧?」

  曹可菲笑了起來,伸出手去與周秦握手:「上次宴會匆匆一見,難為你還記得我。」

  周秦淡淡的笑道:「曹總你身為天南市影視圈的名人,本身又如此漂亮,我當然印象深刻。你今天來找李雲東是……」

  曹可菲笑道:「我公司最近事情多,厚著臉皮找尹總借調了李雲東幾天,周秦你不會怪我吧?」

  周秦很不願意李雲東與曹可菲這種交際花一類的女人打交道,她心中暗自不快,但又不好在這裡發作,便禮貌的笑道:「哪裡,是曹總你客氣了。」

  蘇蟬一雙大眼睛一會看看周秦,一會看看曹可菲,她湊到李雲東耳邊,小聲道:「雲東啊,我肚子餓啦,能不能一邊吃一邊聊啊?」

  李雲東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之情絲毫不避及他人。

  曹可菲一直在留意著李雲東的一舉一動,她見李雲東身邊雖然美女眾多,可唯獨對蘇蟬極為親密,與其他人都或遠或近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心中暗自驚道:這一定就是李雲東的女朋友了,果然漂亮,我這些年全國各地跑了個遍,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清純而又妖艷的女孩,難怪李雲東這麼愛她。

  曹可菲心中雖然吃醋,可蘇蟬實在是太天真可愛,讓她一點也無法心生妒忌之心,她對蘇蟬歉意的笑了笑:「你一定是李雲東的女朋友了。」

  蘇蟬雖然見曹可菲與李雲東神色親暱,可她卻覺得曹可菲身上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氣息,讓她並不覺得反感,反而潛意識裡面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她粲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說道:「是啊,你好!」

  曹可菲與蘇蟬握了握手,讚道:「真是個國色天香的小美人兒,要是來拍電影,一定會紅透半邊天!」

  李雲東暗自好笑,心道:蘇蟬可是個修行中人,讓她去拍電影,那不是搞笑麼?而且這個圈子裡面這麼黑,我才不願意讓我家小妞去趟這趟渾水!

  李雲東地曹可菲說道:「曹總,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曹可菲只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這才來找李雲東,她哪裡有什麼事情?可眼下如果回答不出來,只怕要被這幾個女生笑話,自己一個堂堂影視公司的老總眼巴巴的追小男生跑到人家學校的校門口來,傳出去自己以後怕是不要做人了。

  曹可菲靈機一動,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唉,別提了,今天公司來了兩個大牌明星,可保安部的人我卻信不過,想來想去,只好找你了……」

  說著,曹可菲眼神哀婉乞求的看著李雲東:「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李雲東最見不得這種眼神,他頓時覺得頭疼之極:「可是我下午還要考試啊!」

  「考試?」曹可菲愣了一下,她立刻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直接撥通了馮玉斌校長,然後轉過身小聲說了幾句話,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很是得意的笑道「好了,你不用考試了,學校老師會將你的各科學分補算到社會實習分裡面去的。」

  「這樣也行?」李雲東兩眼發直,他苦笑了起來:「你這電話倒是早兩天打呀!」

  曹可菲哪裡知道李雲東這兩天背書背得神魂顛倒,她還以為李雲東是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兩天聯繫他,一時間曹可菲心中又驚又喜,彷彿小鹿亂撞。

  曹可菲忍不住喜形於色,說道:「你答應了?」她緊接著又小聲說道:「這種臨時性的外活兒,報酬很豐厚的哦!」

  李雲東心中一動,沈吟不語,鑒於上一次發生了阮紅菱襲擊蘇蟬的情況,李雲東真不敢一個人扔下小丫頭,可他知道自己眼下實在是缺錢缺的厲害,能賺一筆的話,又捨不得錯過。

  想了半天,李雲東心中忍不住一聲長歎:真是他奶奶的人窮志短啊,要是有錢,我哪裡要考慮這麼多瑣碎事情?

  李雲東想了一會,擡起頭來,對曹可菲說道:「這就走嗎?」

  曹可菲忙不叠的點頭:「這就走。」

  李雲東說道:「你等下,我跟我女朋友商量一會。」

  說著,李雲東拉著蘇蟬的手走到了一邊,小聲道:「我要去幫曹總辦點事兒……」

  李雲東神情為難,下面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可蘇蟬卻聰明乖巧,猜到了李雲東的難處,她輕聲說道:「是不方便帶上我嗎?」

  李雲東看著小丫頭,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出了善解人意和溫柔體貼,他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愧疚,握著蘇蟬的手說道:「蘇蟬,我……」

  蘇蟬不等李雲東說完,便笑了起來:「雲東呀,不用說的,我明白的。現在我們很缺錢用,對吧?你又一直瞞著我不說,難道我看不出來嗎?雲東,去吧,好男兒志在四方,你不用擔心我的!」

  李雲東一把將小丫頭緊緊摟在懷裡面,又是疼愛又是喜歡:「你怎麼這麼乖?大爺我喜歡死你了!小妞你就不怕我跟那些富婆跑了?」

  蘇蟬咯咯笑著,臉上既有天真無邪的爛漫,又有狐狸特有的狡黠,她笑道:「小妞這麼乖,大爺你捨得不要我嗎?」

  「當然捨不得!」李雲東愛蘇蟬愛到了極點,旁若無人的和小丫頭親暱著,他說道「可是,如果我不在,你遇到了對頭怎麼辦?」

  小丫頭想了想,從口袋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兩張紙符,一張留給了自己,一張遞給了李雲東。

  她用只有李雲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兩張保命用的五雷正法術的雷神符,你留著一張,我留著一張,如果遇到生命危險了,就使用,到時候我看到雷擊術的時候,會來找你的,你看到哪裡風起雲湧要打雷的話,也趕緊過來找我,這樣不就行了?」

  李雲東接過這張紙符一看,卻見這張紙符通體昏黃,像是老黃歷的紙頁,又薄又脆,自己稍微用點力,這紙符就會碎裂。

  李雲東將這張紙符打開,卻見上面畫著一些古怪難懂的符號,紙符中間寫著殺氣騰騰的四個古體篆書:天雷誅邪!

  這四個字一跳進李雲東的視線中,李雲東便覺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感和威壓感撲面而來,讓他渾身寒毛倒豎唰的一聲倒豎而起!

  李雲東嚇了一跳,手一哆嗦,紙符險些掉在地上。

  蘇蟬眼疾手快的將紙符按在了李雲東的手心之中,她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五雷正法術的神雷符箓,只要你將體內的元陽之氣輸送到這張符箓之中,便能引來天雷,不過……」

  蘇蟬抓著李雲東的手一緊,神情出奇的緊張嚴肅:「……千萬不能用這道神雷符箓來對付世俗凡人,更不要輕易使用,因為天威難測,小心引雷殺敵不成反而將天雷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惹來不測之禍!」

  李雲東被蘇蟬的神情所感染,也不禁滿臉肅然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將這道紙符收好,然後說道:「我知道了,你也要多小心。對了,家裡面不安全,你一個人不要回去,乾脆你在外面找個地方等我好了。」

  李雲東想了想,臉上流露出微笑:「你就去上次我們去過的遊樂園,在玩太空梭那裡等我好不好?」

  說著,李雲東將身上所有的大鈔全部都掏了出來,塞進了小丫頭的口袋裡面。

  蘇蟬將要緊的事情交代完後,她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說道:「那我就在那裡等你哦……」

  李雲東笑道:「你可以在裡面玩個盡性,不過記得別到處亂跑,手機帶好,別我找不到你。」

  蘇蟬搖了搖頭:「沒有你陪我,我什麼都不想玩。」

  李雲東愛憐的撫摸著小丫頭的頭髮:「那我下次再帶你去玩!」

  蘇蟬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伸出小手指:「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也不許像上次那樣玩到一半就喊不行了!」

  李雲東呵呵笑著與小丫頭拉了拉勾,然後依依不捨的看了蘇蟬一眼,這才走到周秦和丁楠等人身邊,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中飯吃不成了。」

  這幾位女生一看,李雲東連自己正牌女友都扔下了,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們也都通情達理的笑道:「去忙你的吧!」

  李雲東笑道:「那下次我請客,這次不好意思了!」

  和周秦、馮娜等人告了辭,李雲東對曹可菲打了個招呼:「曹總,你久等了,我們這就走吧。」

  曹可菲笑道:「怎麼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說完,她自己上了那輛極其拉風的蘭博尼基。

  李雲東也跟著她上了副駕,兩人在一陣轟鳴的馬達聲中迅速離去。

  只剩下校門口的男男女女們在交頭接耳著:「剛才那是誰啊?」

  「不認識,真漂亮!」

  「哪個富婆吧?」

  「喂,李雲東不是被包養了吧?」

  「不會吧?他不是這種人吧?」

  「哼,你以為現在還真的有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啊?拜託,人長得再帥,那張臉能用來刷卡嗎?」

  「唉,為什麼我不是那個開豪華跑車的富婆呢?」

  涉世未深的學生們在紛紛議論著,似乎愛情在世俗力量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劉川看著李雲東和曹可菲離去的背影,他心中恨得滴血,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長的比李雲東帥,也比他有錢,可一個個漂亮女人都往他跟前湊呢?

  他身邊的女生也一臉悻悻的說道:「哼,還以為多牛逼,還不是被包養的貨色?」

  劉川扭頭怒吼了一句:「上車,廢話什麼!」

  女生嚇了一跳,嘟囔著上了車,可鑽進車裡面的時候,之前覺得虛榮無比的寶馬X5此時坐起來卻彷彿在坐破爛牛車一般不堪。

  丁楠站在周秦的旁邊,這兩個平日裡形影不離的姐妹此時貌合神離,丁楠看著蘭博基尼遠去的方向,她冷笑了起來:「周秦,你看見了?一個還沒結婚的優秀男人就像一個沒有主人的寶藏,任何有野心的女人都想著要據為己有。這是一場戰爭!」

  周秦原本就十分陰鬱的眼神一下變得更加陰沈,她斜了丁楠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丁楠微微一笑:「你自己心裡面清楚。」說完,她轉身離去,也不跟馮娜和程程等人打招呼,更不提中午吃飯的事情。

  李雲東的離去讓馮娜等人很是意興闌珊,而蘇蟬則癡癡的看著李雲東離去的方向,她忽然間覺得心裡面空蕩蕩的,無依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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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4:56

第132章 大牌明星?


  曹可菲和李雲東驅車來到了市中心,李雲東見她並沒有往東昇大廈開,便問道:「我們不去你的公司嗎?」

  曹可菲笑道:「公司?那可不行,這次是張國政和譚菲都是秘密來天南市的,我只是負責接待和保安工作,要是帶到公司,就那些八婆們,不到第二天就全世界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李雲東訝然道:「張國政和譚菲?他們兩個來天南市幹什麼?」

  曹可菲看著李雲東,笑道:「他們是我最近籌拍的一部電視劇的男一號和女一號,先過來玩玩的。」

  李雲東笑道:「那要我幹什麼?」

  曹可菲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上次又不是沒看見,找我要債的可凶得很,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就不要在這一行混了。這兩個可是大牌,我是得罪不起的,到時候如果有什麼委屈,你可要替我擔待著點兒?」

  李雲東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放心,我心裡面有數。」

  曹可菲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打量著李雲東,幾天不見,她心裡面越發的喜歡這個小了她好幾歲的小男生,她心中情動之下,竟不顧自己正在開車,伸出手去摸李雲東的臉頰。

  李雲東嚇了一跳,一指前方的道路:「看車!」

  曹可菲被李雲東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轉過頭來,打了一把方向盤,蘭博基尼車頭晃動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曹可菲臉頰紅紅的,心裡面撲騰一陣亂跳,臉頰忍不住緋紅,她覺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初戀時代。

  「為什麼自己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呢?」曹可菲悄悄的瞅了一眼李雲東,卻只見這個男生似乎被剛才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坐得都離她遠了一些,她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唉,真是的,莫非他是我前世的冤家?」

  曹可菲一路開車開的魂不守舍,李雲東本來有很多想問曹可菲的問題都不敢問了,生怕她一走神,自己就生的偉大,死的窩囊了。

  好在一路上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了目的地,李雲東下車一看,卻見是上次周秦舉辦生日宴會的盛元國際大酒店。

  服務生看見這輛拉風豪華的蘭博基尼小跑,頓時眼睛一亮,迎上前來,目光不住的在李雲東的身上打量,暗自琢磨這個看起來年輕的男生是什麼來頭。

  曹可菲帶著李雲東走進了大廳,然後帶著他來到了咖啡廳,找了一個靠牆較為隱蔽的座位坐了下來,曹可菲笑道:「你先坐會,我出去一下就來。」

  李雲東點了點頭,轉頭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曹可菲走到女洗手間,撥通了自己秘書的電話:「喂,小張?嗯,是我。張國政和譚菲什麼時候來?馬上就到?負責保安的大劉呢?不不,不用找他了,你告訴他,現在事情有點變化,讓他不用來了。嗯,我臨時換了其他人,什麼,你不知道怎麼跟他去說?難道你讓我跟他說?要不要我換個會說的去跟他說啊?」

  曹可菲掛了電話,低聲罵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怎麼一個比一個不懂事!居然讓我去跟他說!這不是搞笑麼?我讓你來當秘書是幹嘛的!」

  李雲東在座位上等了大約十分鐘也不見曹可菲過來,他閒得實在無聊,便拿出口袋裡面放好的神雷符箓,打開仔細看了看。

  這張符箓的紙質很奇怪,看起來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撕爛似的,可實際上李雲東用手婆娑的時候卻發現紙質比想像的堅硬,他稍微用力撕扯了一下,根本撕扯不動,等他再用點力氣,這張神雷符箓卻猛然間一震,將李雲東的手震開,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然後慢慢的落在了桌面上。

  李雲東嚇得小心臟撲騰亂跳,他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但好在這時候咖啡廳裡面人並不多,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裡的異狀,李雲東這才放心下來。

  「這張符箓就能引來九天神雷?」李雲東儘管已經見識過小丫頭的隱身術,自己還奪下了阮紅菱的法器,但他依然覺得仙術這些東西很遙遠很神奇,尤其是要從天空引雷下來,這尤其讓他覺得既興奮又神秘。

  「這個世界上既然真的有修行者,有神仙,那麼會不會有妖魔鬼怪?」李雲東忽然間心中一動「可為什麼人世間其他人都渾然不知呢?」

  是潛藏得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李雲東坐在座位上百思不得其解,過不一會,曹可菲走過來了,李雲東不動聲色的將神雷符箓收藏了起來。

  曹可菲歉意的笑道:「對不起啊,他們來晚了,你也知道的,大牌明星都愛遲到。」

  李雲東笑了笑:「反正我也沒事。」

  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李雲東和曹可菲喝了十幾杯咖啡,兩個大牌明星才姍姍來遲。

  「唉,終於來了!」曹可菲嘴裡面歎了一口氣,滿是怨氣,可臉上卻笑容滿面,她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李雲東也跟著站了起來,向這兩個讓他們等了將近一個下午的大牌明星看過去。

  只見迎面走過來一男一女,一個男的大約三十多歲,大約一米八左右,四方國字臉,穿的雖然休閒,但是一身都是名牌,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看不清楚相貌,另外一個女人則打扮時尚,身上穿著一件具有波利尼西亞風格的青草色長裙,腳下穿著一雙白色絲帶高跟鞋,身材窈窕,倒也很讓人眼前一亮,只是她和身旁的男人一樣,同樣臉上也戴著大大的墨鏡。

  李雲東忍不住笑道:「你們這個行當的,戴墨鏡這是職業習慣麼?」

  曹可菲目不斜視的笑道:「是啊,這一行是非很多的,尤其是像他們這些明星出個門,身後往往都跟著很多狗仔隊,很麻煩的。」

  兩人說話間,張國政和譚菲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

  曹可菲笑著迎了上去:「就你們兩個?經紀人呢?」

  張國政摘下了墨鏡,露出一張英挺的面孔,男人味十足,只是眼角微微上翹,顯得有些輕浮,他看著曹可菲,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和貪婪,他笑著與曹可菲握了握手:「他們先去放行李了,我先過來見見我們的曹總。」

  說著,他看了看李雲東,眼神閃過一抹疑惑:「這位是你弟弟?」

  曹可菲笑了起來,拉過李雲東介紹道:「這是負責你們一行人這次旅途安全的保鏢,叫做李雲東,你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大高手!」

  李雲東不卑不亢的衝他點了點頭:「你好。」

  張國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也不跟李雲東握手,眼中的神情很不以為然,心裡面暗自冷笑:你新包的小白臉吧!還大高手?裝什麼裝!

  張國政儘管長得男人味十足,可是若論英氣,他比李雲東卻差得遠了,而且李雲東身上強大雄渾的元陽氣場讓任何男人一靠近他就會心生排斥的心理,這便是同性相斥。

  但異性也並不是統統相吸的,譚雪打從進來後便一直沒有怎麼仔細的看過李雲東,她只是盯著曹可菲,眼中深藏著不屑和嫉妒,她陰陽怪氣的說道:「大高手?這年頭有大高手嗎?我看都是些銀樣蠟槍頭吧?這位小弟弟我看還沒成年吧?」

  曹可菲心中暗自不悅,擔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雲東,可李雲東面沈如水,看不出喜怒,她勉強笑著打了一個圓場:「人不可貌相嘛!」

  「人不可貌相?」譚雪取下墨鏡,仔細的打量了一眼李雲東,忽然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小弟弟賣相不錯啊!曹總,你行啊,這次的貨色質量很高啊!」

  李雲東眉頭一皺,心中暗怒,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曹可菲已經有些怒了,她說道:「譚雪,這是我專門請來的高人,你可別亂說話。」

  譚雪嗤笑道:「曹總息怒,我就這麼一說麼。」說著,她朝著李雲東飛了一個媚眼:「哎,大高手,來表演一個唄?讓大姐我開開眼界,好不好?」

  譚雪是最近國內新冒出頭的一個影視明星,在熒屏上以清純玉女的形象出現,哪怕李雲東這種不看肥皂劇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一見,這個所謂的「清純玉女」竟然如此不堪。

  還是自家小妞好啊!李雲東心中暗暗說道

  李雲東對譚雪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大姐,你要看雜耍的話,請坐381路到獅園下,那裡是動物園,你能看到各種雜耍。」

  譚雪臉色一變,一旁的曹可菲強忍著笑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坐下說,你們想被影迷追過來要簽名麼?」

  譚雪哼了一聲,挑釁一般的掃了李雲東一眼,嘴裡面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裝逼犯!」

  她說的雖然小聲,可李雲東卻聽得清楚,他心裡面越發的不耐,如果不是礙於曹可菲的面子,他只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李雲東心中暗自冷笑:這些明星在屏幕上光鮮亮麗,沒想到下來居然如此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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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童鞋們在QQ上關心我唐唐的身體,很感謝大家,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請不用擔心~

  另外,有童鞋開始爭論後宮和專情的問題,其實沒有必要。

  不是每出來一個MM都是女主,也不是每一個我描寫稍微多一點的,就是要收的MM,每一個角色有她自己的作用,有些是伏筆,如此而已~

  至於哪些是女主,請去看小說作品信息的標籤。

  當然,那些不是女主的MM咋辦呢?難道大白菜被豬拱了不成?嘿嘿,往下看,我會有很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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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5:37

第133章 看打!


  幾個人坐下來以後,張國政一直主動與曹可菲說話,不動聲色的拍著曹可菲的馬屁。

  譚雪雖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和曹可菲一比,就顯得低了一籌,她眼見一路上不斷向自己獻慇勤的張國政這麼快就轉投了她人懷抱,心中又妒又恨,連帶著便看李雲東也很不順眼起來。

  張國政一直在說著自己一直以來的所見所聞,其中不乏吹噓和賣弄的意思,而且他目光時不時的向對面一言不發的李雲東掃去,優越感表露十足。

  曹可菲在這個圈子中打滾了這麼久,自然對這些事情相當的敏感,她一邊笑著與張國政說著話,一邊隱隱擔憂的注意著李雲東的情緒,生怕這個男生會忍不住負氣而走。

  可曹可菲越是這樣注意李雲東,張國政便越是不爽,越發的賣弄得起勁。

  「哎,我跟你說,上次拍一個武俠片的時候,裡面有一個武行的演員,那才叫一個厲害!」張國政說手舞足蹈,口沫亂飛「那傢夥,一胳膊肘下去,硬生生砸碎三塊青磚啊!三塊青磚啊,不是道具磚也不是紅磚,而是那種石窯裡面燒出來的青磚啊!」

  「我靠,一下砸下去,全部粉碎啊!那才叫高手,喂,你行嗎?」張國政正說的天花亂墜,忽然間將話題引到了李雲東的身上。

  李雲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並不說話,笑容裡面深藏著一種別樣的意味,就像一頭沈默的獅子看著一隻狂吠的野狗。

  這種笑容一下讓張國政很是不爽,他說道:「喂,你笑什麼啊?瞧不起人還是怎麼?」

  曹可菲連忙又出來打圓場,岔開了話題:「國政,你再往下說,我聽得正起勁呢。」

  張國政掃了李雲東一眼,不屑的一笑,然後繼續口沫橫飛的胡吹鬍侃。

  譚雪聽得有些膩了,便轉過目光開始打量起李雲東來。

  這個男生雖然被他們一開始就小瞧低看了一眼,可他並沒有半點的憤怒和激動,相反他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與年齡並不相符的沈靜。

  「這個男生倒是真的不錯……」譚雪來回打量著李雲東「現在圈子裡面像這樣有英氣的男生實在是太罕見了,曹可菲在哪弄來的?嘖,也不知道一個月包下來多少錢?」

  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男包女,女包男,那是屢見不鮮,層出不窮的事情,很多人津津樂道於「哪個女明星又被哪個富翁包養了」諸如此類的新聞,可實際上很多剛出道的有姿色的男明星也同樣會被富婆包養,

  譚雪打量了一陣李雲東之後,她忽然心中一動,藉著桌子的掩護,用腳輕輕去觸碰李雲東的小腿。

  李雲東感覺到桌下的異動,他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往後坐了一點。

  譚雪心中頓時冷笑了起來:媽的,還裝純情!我就不信你能裝多久!

  她上半身靠在桌子上,微微前傾,將自己豐滿深邃的溝壑露出來,展現在李雲東的眼前,譚雪臉上雖然不動神色,可目光在不經意間掃了李雲東一眼,滿是挑逗,她又伸出腳在桌下去觸碰李雲東的腿。

  這下李雲東沒地方躲了,他心中暗自惱怒:這都是些什麼人?桑拿房的婊子都比他們高貴許多!

  李雲東乾咳了一聲,站了起來,對曹可菲說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曹可菲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譚雪眼珠一轉,也笑道:「我也去。」說著,跟著李雲東而去。

  李雲東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卻聽到身後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哎呀,帥哥,這麼絕情幹什麼呀?剛才生我的氣啦?」

  李雲東轉過頭一看,卻見譚雪正衝他妖嬈的笑著。

  李雲東禮貌的笑了笑,說道:「譚雪小姐,我要上洗手間,回頭再跟你說話,行麼?」

  譚雪見四周無人,便大著膽子靠了過去,吃吃笑道:「這麼著急跑什麼?喂,曹可菲說你是大高手,我看是床上功夫的大高手吧?她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多少錢我都給,你來跟我怎麼樣?」

  好啊,把我當牛郎了!

  李雲東怒火中燒,他冷笑道:「那你去問曹總啊!失陪了!」

  說著,自己進了洗手間。

  譚雪氣得跺腳,低聲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有什麼了不起,操!」

  說完,她也氣沖沖的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直喘粗氣:「曹可菲有什麼好的?我比她差麼?哼,小白臉,你別囂張,你給我等著!」

  李雲東進了洗手間,剛過一會,張國政也跟著進來了,他站到李雲東旁邊的小便池旁邊,拉開褲子的拉鏈,看了看李雲東,嗤笑道:「年輕人啊,這個圈子裡面的飯可不好吃啊,沒有三分三,就不要上梁山。沒有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啊!」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想去拍李雲東的肩膀。

  李雲東瞅了他手一眼,不動聲色的一躲。

  張國政臉色一沈,正要說話,忽然間聽見洗手間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茅山寄打真神功,八大元帥顯神通!!急急如律令,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請上我身!!!」

  這聲音剛出現,李雲東便渾身一陣毛骨悚然,他立刻拉好了褲子轉過身來,只見咣噹一聲,洗手間裡面一扇門橫飛出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赤著上身,渾身肌肉如同樹根虯紮一般的男子,正是之前和李雲東交過手的林有發!

  「是你!」李雲東頓時渾身氣息沸騰流轉,身體骨骼中噼啪聲一陣亂響,警惕萬分,如臨大敵。

  正在撒尿的張國政陡然間見到這一幕,駭得身子一哆嗦,褲子尿濕了一大片,他吃吃的說道:「你……」

  他話沒說完,便見林有發一臉得意的看著李雲東說道:「李真人,又見面了,這次沒有其他人插手了,我們在這裡見個分曉吧!」

  李雲東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裡面的精氣血全部都被調動了出來,他體內五臟的氣息也跟著飛速的向頭頂匯聚,然後迅速又分散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這正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林有發施展神打之術,身體能夠從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一下變成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靠的就是調動體內深藏的元氣以及從天地之間借來的神靈之氣。

  而李雲東調動的是自己體內龐大雄渾的金丹元氣,雖然無法像林有發那樣形成極其強烈的身體變化,但是他身體表面的肌肉也一塊一塊的隆了起來,血管一根根暴突,堅硬得就像是一塊塊的石頭似的!

  林有發拱了拱手,說道:「李真人,得罪了!今天我一定要跟你分出個勝負,看是你的師門厲害,還是我神拳派厲害!」說罷,他雙目怒睜,啪的一聲,快步上前,右拳在前,左拳在後,一記寸勁短拳,直奔李雲東的胸口便轟了過去。

  李雲東知道這洗手間根本施展不開,最適合對方的近身短打,因此他想也不想,照葫蘆畫瓢,學著林有發的招式便迎了上去。

  以強克強,以暴制暴!

  兩個人剛貼近,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肉搏聲響起,一旁的張國政聽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與林有發激烈肉搏的李雲東,半點反應也沒有。

  正在女洗手間的譚雪對著鏡子一邊補著妝,一邊嘴裡面不斷的咒罵著李雲東,她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了好幾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擺譜這麼裝逼的男生!

  「高傲個什麼勁兒!哼,當自己是什麼人麼?」譚雪嗤笑了一聲,她正要拿出口紅在嘴上抹一下,忽然間聽見轟隆一聲響。

  譚雪頓時一呆,她不自覺的嘀咕道:「怎麼回事?」

  緊接著又是轟隆一聲,在她跟前的洗手台的水流都顫動了一下,譚雪愕然道:「地震了?天南市不在地震帶啊!」

  忽然滿,轟隆一聲巨響,在她面前的牆壁上猛的磚塊橫飛,破開一個大洞,兩個糾纏的人影如同炮彈一般橫飛了出來。

  譚雪嚇得手一抖,口紅一下掉在地上,整個人腦海裡面一片空白。

  她只見林有發一拳轟在李雲東的胸口,李雲東悶哼一聲,雙手暴漲,一下抓住林有發的身子,猛的往身後一甩!

  咣噹一聲,林有發將廁所的門撞倒在地,緊接著又將馬桶給撞得粉碎。

  李雲東在摔飛林有發的一瞬間,飛快的上前一腳跺了下去。

  林有發腰部似彈簧一般猛的一彈,整個人一下彈了起來,飛撲到李雲東的懷中,抱著他的腰一下將他又撞到牆上,轟隆一聲又撞得這牆上破口處磚石亂掉。

  李雲東被摟住了腰肢,背後又撞在牆上,他身子一震,還沒來得及還擊,林有發的拳頭便像下雨一樣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但人體的小腹貴為下丹田,是藏氣最為雄渾的地方,只要修煉到家,便是最扛打的地方之一。

  李雲東只覺得腹部拳落如雨,可他卻咬著牙,猛的一下抓住林有發的腰,一聲大吼,硬生生都將他整個人都扛了起來,然後倒栽蔥一般,將他腦袋朝著堅硬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響,林有發的腦袋一下將這大理石檯面撞得崩了一個大口子,緊接著李雲東一拳照著他的腦袋便砸了下來。

  林有發聽見腦袋後面猛烈的風聲傳來,他立刻像泥鰍一樣從李雲東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閃身一躲,只聽見轟隆一聲,李雲東一拳硬生生將這大理石檯面全部砸得粉碎!

  林有發鬱悶壞了,他原本以為找了一個狹窄的空間,就完全可以制服李雲東,一出之前的惡氣,可自己出什麼招,李雲東便照葫蘆畫瓢的跟他出招,就像上次在學校門口時的那樣!

  打了幾個回合,林有發發現自己無論出什麼招,對方都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立刻就能知道,因此他索性不出招了,兩個人像地痞流氓一樣貼身肉搏了起來。

  林有發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劇烈的喘息了幾口氣,他惡狠狠的盯著李雲東,說道:「李真人果然好身手!不過,你用我的招術來對付我,這算什麼本事!」

  李雲東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變成了碎布條,他伸手嘶啦一聲將衣服扯掉,露出一身絲毫不遜於林有發的結實肌肉,他嗤笑道:「不管黑貓白貓,抓得住老鼠就是好貓!」

  說完,他雙目一睜,一聲大喝,身體裡面的氣息狂湧到右拳,一記兇猛的拳罡照著林有發便轟了過來,隨著他揮拳而出,李雲東胳膊中傳來啪啪啪三聲骨骼聲響,如同爆竹節節開花,拳面將空氣擠壓得肉眼都能看出向四周擴散的衝擊波:「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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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6:07

第134章 這是在拍電影嗎?


  林有發知道這一下拳罡兇猛之極,又是純陽之氣,沛然難當,他身子又是一滾,很是狼狽的躲了過去。

  這一記拳罡轟在大理石洗手池上,轟的一聲悶響,震得這檯面終於抵受不住,嘩啦一聲下面的底架跌落下來,砸在譚雪的腳邊。

  譚雪身子一顫,神色驚恐扭曲,她張大了嘴巴要想大喊,卻發現聲音嘶啞,一點也喊不出來,腦海裡面回想的全部都是一個念頭:這個男生到底是什麼人!!!

  林有發躲過李雲東這一記重拳,眼中閃過一絲凶厲之色,他迅速從鞋縫中取出一根金針,紮在自己的百會穴頭頂,另一隻手迅速的捏了一個指訣,一聲大喝:「茅山寄打真神功,八大元帥顯神通!!急急如律令,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請上我身!」

  李雲東頓時愕然:又請了一個神?這次請的又是什麼神?這傢夥怎麼請神跟請客一樣,這麼方便的麼?

  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這又是個什麼東東?

  等等……

  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

  李雲東忽然間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古怪起來:「丫不會請了天蓬元帥上身吧?」

  天蓬元帥是誰?

  地球人都知道啊!

  豬八戒呀!

  儘管大敵當前,李雲東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忽然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雲東,快躲開!」

  這分明是蘇蟬的聲音!

  李雲東下意識的便往旁邊一閃,頓時只見旁邊竟然平白無故的傳來一聲轟隆巨響,地面硬生生的被人砸了一個巨坑!

  這要是打中了,只怕立刻就要變成一團肉醬!

  李雲東駭得心臟亂跳的向林有發看去,只見林有發的身形又脹大了幾分,此時看起來足有將近兩米高,他渾身紫紅,身上的血管像是一條條暗紅色的小蛇一樣在身上扭曲盤旋著,無比恐怖。

  這個人此時眼睛裡面射出來的儘是駭人的金色光芒,整個人就如同一尊天庭降下凡世的紫金戰神,威風八面,不可一世!

  「我靠……」李雲東嚇了一跳「這傢夥打了雞血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請豬八戒上身怎麼比關二爺還厲害?有沒有天理啊?」

  蘇蟬的聲音又一次在李雲東的而耳邊響起:「雲東,快出來,不要跟他這時候打,這種請神術是有時間限制的,你現在修煉不到家,不是他的對手,快出來!」

  李雲東出於對蘇蟬絕對的信任,立刻一個縱身,便躥進了旁邊的男洗手間,然後飛快的向酒店外面奔去。

  「哪裡跑!」林有發一聲大喝,聲音震得這斷裂牆面的石灰粉都刷刷的往下直掉,然後腳步轟隆直響的追了出去。

  一時間,剛才還打得翻天覆地的洗手間一下變得死寂如同墳場,呆若木雞的譚雪和同樣呆若木雞的張國政像中了石化術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個人隔著一個大洞互相瞪著眼睛,大眼瞪小眼。

  半晌,男女洗手間牆壁破洞上的一塊搖搖欲墜的石灰塊跌落了下來,砸在地上,這才將兩個人從癡呆狀態驚醒了過來。

  譚雪目瞪口呆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牆壁上的大洞,似乎要去看看這牆壁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為什麼被人輕易一撞居然破出這麼一個大口子!

  可她伸手一摸,破洞上的瓷磚險些將她嬌嫩的指尖給劃了一道口子,痛得她立刻收了手回來。

  疼痛感清晰的告訴她,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譚雪結結巴巴的說道。

  張國政則從一開始李雲東和林國發開始肉搏的時候,就一直保持著撒尿的姿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褲子已經濕透了,他一個激靈將褲子穿好,看了看眼前的牆面,又看了看自己握緊的拳頭,然後一拳頭朝著牆面上打去。

  咚的一聲悶響,張國政抱著拳頭蹲了下來,不住的慘嚎。

  「怎麼了,怎麼了?」酒店的保安這時候才趕了過來,剛進洗手間便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一眼瞧見站在洗手間裡面發呆的譚雪和張國政,頓時一愣「咦,你們不是那個什麼明星嗎?這,這裡怎麼弄成這樣了?」

  這些保安忽然間沒心沒肺的興奮了起來,四處東張西望:「你們這是在拍電影嗎?導演呢?攝像的機子呢?」

  張國政和譚雪相互對視了一眼,吶吶難言。

  ……

  李雲東根本都來不及和曹可菲打招呼便衝出了大酒店的旋轉門,剛出門便見蘇蟬迎了上來,拉著他的手便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快走快走,過五分鐘他就的神力就消失了!」

  李雲東奇道:「你怎麼在這裡?」

  蘇蟬眼巴巴的看了李雲東一眼:「擔心你唄!」

  李雲東呵呵笑了起來,之前在譚雪和張國政那裡引起的不快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他扭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後林國發緊追不捨,如同一頭橫衝直撞的野獸一般,甚至將大酒店的旋轉玻璃門都撞得碎了,引得門口的門童和保安大呼小叫了起來。

  李雲東一邊跑,一邊大聲問道:「這傢夥有完沒完啊!對了,你不是說修行人都很低調的麼?怎麼這個傢夥這麼囂張?」

  蘇蟬回頭看了一眼,她拉著李雲東的手一路狂奔,大聲道:「我怎麼知道啊!也許這個傢夥腦袋有問題吧!」

  李雲東和蘇蟬一路飛奔,如同跑酷似的,身手矯健,去勢如風,一些路人紛紛駐足側目,有些好奇的想拿手機出來拍攝,可剛拿出手機這兩人便不見了蹤影。

  林國發請了第二尊神附身之後,力量雖然大增,可是速度卻又減少了許多,他眼見追不上李雲東和蘇蟬了,便冷哼了一聲,擡起手將頭頂插在百會穴上的金針拔掉,然後迅速消失在街頭拐角。

  李雲東和蘇蟬跑了好一陣,眼見林有發沒有再追過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傢夥打了興奮劑麼?這麼誇張?對了,他請的天蓬元帥怎麼比關二爺還厲害啊?沒天理啊!」

  蘇蟬說道:「天蓬元帥主掌北鬥七星,乃天界八大元帥之一,自然比關二爺厲害得多!」

  李雲東愕然道:「那西遊記裡面豬八戒還那麼沒用!」

  蘇蟬哈哈笑了起來:「西遊記也可以當真的麼?」

  李雲東暗自嘟囔:「請天蓬元帥上身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啥事情是不能當真的?」

  他對蘇蟬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家麼?」

  蘇蟬想了想,說道:「往人多的地方鑽,晚點再說!」

  站在不遠處一棟大廈樓頂,居高臨下注視著這一切的紫苑微微蹙起了眉頭,低聲道:「神打門現在行事如此放肆麼?真是胡鬧!」

  一旁的阮紅菱問道:「紫苑姐姐,我們要這樣看著他們到什麼時候啊?」

  紫苑沈吟了一會兒,說道:「不著急,再看看!」

  阮紅菱心中焦急惱怒,恨不得立刻就從李雲東的手中奪回自己的法器,可她又不敢忤逆師姐的意願,她忽然間心中一動,說道:「紫苑姐姐,我追上去看看。」說完,她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紫苑喊都喊不住,剛張開口便見阮紅菱消失在了身邊,她一聲長歎,搖了搖頭,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將目光重新又投向在遠處李雲東所在的方向。

  林有發轉過了幾個街角後,他的身形漸漸的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格,從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又重新變成了一個渾身褶皺的枯瘦老人。

  林有發扭過頭看著李雲東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聲:「算你跑的快!」說著,他扭回頭來,卻發現跟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

  這女孩穿著一件高中校服,容貌絕美,梳著一個馬尾辮,露出飽滿而明亮的額頭。

  林有發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他笑了起來:「小妹妹,讓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可這女孩卻比劃了一個手勢,彎腰說道:「無量壽福,南派道教龍虎山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王真人座下第四十五代弟子阮紅菱,見過尊駕!」

  林有發神色頓時一凜,畢恭畢敬的拱手彎腰還禮:「原來是道家至尊,失敬失敬,在下九龍黃大仙座下林有發!」

  阮紅菱年紀輕輕,可此時言行舉止卻老氣橫秋得很,她單手成掌,拇指內扣,掌立胸前,說道:「不知尊駕到此有何俗事?」

  林有發歎了一口氣,擺手說道:「唉,劣徒拙頑,與人比試輸了陣,我來找回場子的!」

  阮紅菱立刻追問道:「可是與一個叫李雲東的結怨?」

  林有發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阮紅菱眼角閃過一抹恨意:「可還有一個妖女跟在他身邊?」

  林有發一下警惕了起來:「這位尊友,你想做什麼?」

  阮紅菱冷笑道:「我與你聯手對付他們,如何?我來對付那個妖女,你對付李雲東?」

  「這個……」林有發沈吟了一下,有些猶豫不定,他好歹也算是修行界的成名人士了,可如果要與正一教的人聯手去對付兩個晚輩後生,這傳出去名聲可有點不大好聽。

  阮紅菱見他猶豫,便勸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李雲東與一個妖女混跡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林真人何不趁機替天行道,想必就算日後為他人所知,也少不了誇你一聲俠義!」

  林有發心中一動,他擡起頭來,緩緩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阮紅菱心中大喜,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緊追上去,只要周圍人少了起來,就立刻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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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6:45

第135章 遇襲!!!


  李雲東和蘇蟬在市中心的步行街躲了一陣,見林有發沒有追來,便慢慢的放鬆了警惕,小丫頭開始好奇的打量起這條步行街,她拉了拉李雲東的胳膊:「雲東呀,我覺得這裡好眼熟呀!」

  李雲東笑道:「你個傻丫頭,這不就是我們上次買衣服的地方嗎?」

  蘇蟬忽然眼睛放光:「我還要去買衣服!」

  李雲東嚇得一哆嗦,心道:別開玩笑了,上次買一次衣服我就直接破產了,你再去買一次,我還不得去賣腎啊?

  李雲東佯怒的瞪了蘇蟬一眼:「買什麼衣服,沒錢!」

  蘇蟬哦了一聲,嘴巴鼓了起來,一邊拉著李雲東的衣服跟他走,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步行街兩邊專賣店裡面的各色衣服,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弱弱的說道:「我就看看,不買好不好?」

  李雲東這個揪心哪,他苦笑了起來:「我要有錢,把這兩條街都買下來給你。可現在咱不是沒錢麼?」

  蘇蟬又哦了一聲,目光戀戀不捨的收了回來,她摟住李雲東的胳膊說道:「大爺,小妞一定很讓你為難吧?」

  李雲東笑道:「為難什麼啊?」

  蘇蟬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妞老是害得你花錢,你不會嫌棄我的哦?」

  李雲東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的說道:「胡說八道什麼,是我不好,應該賺很多很多的錢給小妞花!」

  說到這裡,李雲東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好容易從曹總那裡接了個活兒,現在看來又泡湯了,唉,我這輩子跟錢有仇啊!」

  蘇蟬在一旁柔聲安慰道:「大爺,你以後肯定會很有錢很有錢的,小妞對你有信心!」

  李雲東目光定定的看著蘇蟬好一陣,他感動的笑了起來:「小妞,你怎麼這麼乖啊?」

  蘇蟬嘻嘻一笑,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小妞這麼乖,你喜歡不喜歡我啊?」

  李雲東大手一揮:「喜歡,當然喜歡了!」

  蘇蟬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我也很喜歡我自己!」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使勁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髮:「小妞真可愛!走,大爺我今天給你買不起衣服,但還是有錢帶你吃小吃的!」

  蘇蟬大叫一聲躲開李雲東的魔爪,正要發嗔,卻聽見李雲東要帶自己吃東西,頓時眉開眼笑:「好啊好啊,我要吃那個!」

  說著,一指在步行街的門麵攤前的燒烤魷魚串。

  李雲東遲疑了一下:「這東西很辣的也,你不怕臉上長痘痘?」

  蘇蟬咯咯一笑:「我早就是築基的人啦,不怕!」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沒築基呢,盡被這俗世的煩心事兒給耽擱了!」

  蘇蟬笑道:「回去就築基,別急別急,我們先吃東西!」

  李雲東點了點頭,帶蘇蟬來到燒烤攤跟前,買了六串烤魷魚,兩個人一人三串,邊走邊吃,走到麥當勞門口,小丫頭一指門口的假麥當勞叔叔,說道:「我要吃這裡的冰激淩!」

  李雲東寵溺的笑道:「好好!」

  兩人走到外賣冰激淋的窗口,李雲東說道:「來兩個聖代。」

  窗口裡面的服務生問道:「什麼口味的?」

  李雲東轉過頭問小丫頭:「你吃什麼口味的?」

  小丫頭正吃烤魷魚吃得爽快,辣得倒吸冷氣,她一邊往嘴裡面扇風,一邊問道:「都有什麼口味?」

  服務生介紹道:「都有巧克力、香草、芋艿等口味的。」

  蘇蟬看著李雲東,茫然不知道這三種口味都是什麼味道,她看了看手中的烤魷魚,忽然問道:「有麻辣口味的嗎?」

  服務生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求助似的看向李雲東。

  李雲東笑得直抽氣,他惡搞精神再次發作,對服務生一本正經的說道:「小丫頭調皮,你別搭理她。」

  服務生乾笑了幾聲,乾巴巴的問道:「那你們到底要什麼口味的?」

  李雲東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你給她拿一個蒜蓉口味的吧!」

  服務生眼角又是一抽搐,哭笑不得,可她看著李雲東一臉正經的模樣,又覺得他不像是開玩笑,便耐著性子解釋道:「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兩種口味的冰激淩。」

  李雲東一臉訝異的說道:「真的?可我在肯德基吃都有的啊!」

  服務生大驚:「啊?肯德基賣麻辣和蒜蓉口味的聖代?」

  李雲東的神情看起來比她還吃驚:「怎麼你不知道嗎?」

  服務生一臉驚恐和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李雲東強忍著笑,肚子裡面的腸子都險些要笑斷了,他一臉責怪的說道:「唉,你們不行啊,品種更新換代跟不上啊!算了,就給我一個香草和一個巧克力的吧,唉,真掃興!」

  服務生滿臉委屈的為李雲東打了兩個聖代,然後遞了過去。

  李雲東搜了搜身上,發現自己的錢都給了蘇蟬,便對她說道:「喂,給錢哪!」

  蘇蟬哦了一聲,掏出錢遞給李雲東。

  李雲東付了錢,拉著蘇蟬便走,一邊走還一邊唉聲歎氣,搞得服務生一臉驚疑不定,暗自嘀咕:「肯德基真有麻辣和蒜蓉口味的聖代?那是啥味道?能吃嗎?下班去嘗嘗!」

  李雲東帶著蘇蟬走到拐角的地方才躲了起來,捧腹大笑。

  一旁的蘇蟬一邊拿勺子吃著冰激淋,一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李雲東,渾然不解他為什麼笑成這樣。

  蘇蟬吃了一會冰激淩,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喊了起來:「不對不對!不是你請我嗎?為什麼要我出錢哪!」

  李雲東笑道:「喲,小丫頭還跟我計較這個?」

  蘇蟬有些害羞的笑道:「我聽電視裡面說,女孩子把男人的錢管住,他們就跑不了了!」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我就知道看多了肥皂劇沒好處!好好,給你管!走,帶你去買個管錢的東西!」

  說著,李雲東帶小丫頭在步行街一陣亂逛,找到了一家賣小飾品的店,李雲東挑了一個帶鑰匙鎖的粉紅色的hello kitty儲錢罐,遞給蘇蟬,說道:「以後有錢就存這裡面,好了吧?」

  蘇蟬眉開眼笑的一把抱住儲錢罐:「真漂亮,小妞很喜歡!」

  李雲東笑道:「喜歡吧!」

  蘇蟬用力點了點腦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李雲東趕緊一把拉住:「哎哎,給錢啊!」

  蘇蟬一臉糾結:「啊,又是我給錢啊?」說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錢掏了出來。

  李雲東笑罵了起來:「看不出你還是個守財奴!」說著,在她額頭上探了一指頭。

  蘇蟬一隻手緊緊摟著存錢罐,一隻手捂著額頭,對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

  買完蛋出了門以後,蘇蟬背對著李雲東,小心翼翼的將錢塞進存錢罐裡面,等她塞完最後一張票子的時候,李雲東忽然走過來出其不意的搶走了存錢罐,然後舉得高高的,得意的哈哈大笑。

  蘇蟬氣壞了,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李雲東身上,去搶他手裡面的存錢罐:「還給我,壞蛋,快還給我!」

  李雲東哈哈大笑著跟小丫頭玩鬧了一陣,然後將存錢罐遞給了她,小丫頭接過存錢罐,左看右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仔細看了半天,卻見存錢罐的鎖上面孤零零的,她一拍腦袋,又朝李雲東撲了過去:「鑰匙,把鑰匙還我!」

  李雲東哈哈笑著握緊了拳頭:「不給,你自己來搶。」

  小丫頭氣急敗壞的將李雲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一看,沒有!她有去掰李雲東另外一隻手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還是沒有!

  小丫頭嘴巴一撅,眼淚立刻湧到了眼眶裡面,泫然欲滴。

  李雲東一看不得了,小丫頭要哭!他趕緊將鑰匙拿了出來,遞給小丫頭。

  蘇蟬立刻破涕為笑,接過鑰匙,一邊晃著腦袋一邊說道:「哼,現在你所有的錢都在我手裡面啦,大爺,你可要乖乖的聽小妞的話喲!」

  說著,蘇蟬得意洋洋的將鑰匙也塞進了存錢罐,然後雙手緊緊的將存錢罐抱進了懷裡面:「我看你再怎麼搶!」

  李雲東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個大白癡,鑰匙也放進去啦?一會你怎麼打開呀?」

  「啊?對呀!」蘇蟬猛然醒悟過來,趕緊拿出存錢罐,拽了一下存錢罐上面的鎖,卻紋絲不動,她兩眼發直,看向李雲東「怎,怎麼辦?」

  李雲東強忍著笑,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現在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吧?笨死的!笨豬!等以後要用錢的時候再砸開吧!現在,我們回家吧!」

  「哦!」蘇蟬委屈的應了一聲,可憐巴巴的抱著存錢罐,她跟著李雲東走了一陣,忽然想到什麼,然後擡起頭來問道「可是,我打不開存錢罐,你要是趁我不在偷偷拿錢,怎麼辦?」

  李雲東哭笑不得:「你都打不開,我難道打得開嗎?你智商多少啊?」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麼是智商?」

  李雲東一拍額頭:「算啦,不說了,回家回家,在外面逛了這麼久,想必那個傢夥也不會再追過來了。」

  說完,他忽然想到:「對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我們住的地方等我們?」

  蘇蟬這時候一門心思都糾結在懷裡面的存錢罐上,她隨口說道:「應該不會吧。」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算了,回去拿了東西回旅館!實在不行把那房子退了,還能退點押金!」

  兩個人打了車往回趕,來到家門口的時候,蘇蟬想到回家了就有李雲東做的熱飯熱菜了,她便不禁開心笑了起來,催促道:「快點開門,快點開門,我要吃飯!」

  李雲東一邊開門一邊歎氣:「唉,你這個丫頭怎麼就知道吃呀?剛才不是吃了很多東西嗎?又餓啦?你還在長身體啊?」

  蘇蟬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是呀,你怎麼知道?」

  李雲東打開門,一邊在門口換鞋,一邊壞壞的笑道:「我當然知道,經常給你檢查身體嘛!來來,快過來,大爺給你檢查身體!」

  蘇蟬也進門換好了鞋,她咯咯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忽然間她臉色劇變,一聲大喊:「雲東,小心!」

  猛然間,在李雲東身後出現一個人影,這人身形如猴,去勢如炮,一拳朝著李雲東的腰窩砸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身影出現在客廳之中,一聲厲喝:「妖孽,還不伏誅!」說罷,一道青光直奔蘇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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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7:15

第136章 原形畢露


  林有發的偷襲又快又猛,這一拳如果搗在李雲東的腰窩上,那李雲東的腎就廢了。

  而腎乃五臟之禁衛,如果以一人比喻為一國的話,那麼腎就是這國家的國防力量,專門用來排解這個國家的各種內憂外患。

  如果腎壞了,那麼這個國家的國防力量就崩潰了,雖然不至於立刻亡國滅種,但是國弱民弱那是必然的事情。

  腎強,則人精神勃發,孔武有力,腎弱,則無精打采,手足無力。

  中醫學中認為「百病從腎起」,一切的病根源都可以從腎這裡找起,可見腎在五臟之中的重要地位。

  李雲東的腎如果被打壞,那他不僅這輩子都與修仙絕緣,而且從此也要變成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

  蘇蟬一見,頓時又驚又急,渾然不顧自己,朝著李雲東身後的林有發便撲了過去。

  而李雲東則瞧見一道青光朝著蘇蟬奔去,他腦海裡面也只想著蘇蟬,同樣也渾然不顧身後的林有發,自己直奔著蘇蟬而去。

  他們兩人心裡面只有對方,卻陰差陽錯的造成了一個錯位的對決,原本由阮紅菱對蘇蟬、林有發對李雲東這種堪稱必勝的對決卻變成了蘇蟬對林有發,李雲東對阮紅菱。

  林有發請神上身後,堪稱神力驚人,力量比李雲東還要大上幾分,可他的速度卻因此而下降,最怕的便是蘇蟬這樣速度極快的對手;同樣,阮紅菱雖然修行法力比李雲東和蘇蟬都強,但是她天生是至陰之氣,最怕李雲東這種不帶一絲陰氣的純陽之氣,可謂一物降一物。

  眨眼間,阮紅菱和林有發聯手營造的必殺之局便被李雲東和蘇蟬給破了。

  如果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稍微有一個人有一點點私心,那他們立刻就會被阮紅菱和林有發糾纏住,後果不堪設想。

  但阮紅菱這志在必得的一擊用的是三根玄天透骨釘,雖然沒有打中蘇蟬的要害,可還是有一根釘在了蘇蟬的肩窩上,痛得小狐狸悶哼了一聲。

  小狐狸飛快的撲到李雲東跟前,一掌擋在林有發的拳前,一掌後發先至向林有發的胸口拍去。

  林有發一拳威力非同小可,蘇蟬手掌一接,喀喇一聲,小臂中傳來一聲骨骼折斷的聲響,她頓時又痛得一聲悶哼。

  李雲東這時正好如同炮彈一樣撲向阮紅菱,他一拳朝著阮紅菱轟去,身上磅礡旺盛的金丹元氣彷彿一團熾烈的火焰,灼燒得阮紅菱一聲尖叫,飛快的往後猛退。

  李雲東這一拳剛擊空,便聽見蘇蟬的痛苦呻吟聲,他扭頭一看,頓時睚眥俱裂,渾身毛髮倒豎,怒氣勃發:「你找死!!!」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會喪失理智,但同樣也會力氣倍增,原因就在於人在憤怒的時候,心臟會加速跳動,加快鮮血的流動,而肝臟會迅速釋放出大量的鮮血和肝氣,這股氣血迅速流轉到全身,繼而調動人體內深藏的元陽之氣,使人發揮出平常發揮不出的力量。

  普通人平時能有一百斤的力量,但一旦憤怒,便能有一百五十斤,甚至是兩百斤的力量,尋常人尚且如此,李雲東這樣的金丹再造之體便更加的嚇人。

  李雲東的五臟功能超越尋常人十數倍,一旦發動起來,力量恐怖得不可思議!

  李雲東體內的心臟咚咚咚的一陣亂跳,彷彿一員威猛戰將在用力的擂動戰鼓,這戰鼓聲激昂憤慨,一下將李雲東體內所有的器髒全部激發進入到了興奮狂熱的狀態。

  緊接著李雲東的肝臟開始釋放髒氣和血液,腎臟開始瘋狂的分泌腎上腺素以及腎氣,肝臟乃將軍,攻伐主外,腎臟乃禁衛,廝殺主內,這一內一外兩大臟器輸出的氣血就像浩浩蕩蕩的軍隊一樣,不斷的送往李雲東身體的各個部位,讓他神力勃發!

  李雲東體內氣血狂湧,渾身骨骼也隨之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如同炒豆一般,他整個人身形都像是暴漲了一圈,肌肉高度的隆起,血管一根根暴突而起,如同一根根老籐!

  李雲東一聲暴喝,一掌朝著林有發便拍了過去,四周的空氣都被他擠壓得像是被一下抽乾了,變成了真空。

  林有發雖然請神上身,但是一天之內兩次請神,這使得他消耗了自身不少的氣血,他眼見李雲東這一掌來的兇猛,他猛一咬牙,一翻手腕,朝著李雲東的手掌便迎著拍了過去。

  「找死!!」李雲東滿臉血管暴突,看起來無比的猙獰,手掌剛與林有發一觸,他體內的金丹元氣便轟隆一聲彷彿洪水開閘一般,狂湧而出。

  「啪」的一聲脆響,兩人手臂剛一接觸,便震得這房間的樓板都猛的一顫。

  蘇蟬眼見兩人忽然僵持住,她強忍著劇痛,伸出另一隻手,朝著林有發胸口的華蓋穴點去。

  華蓋穴要是被點中,那麼人體上下流動的氣息就一下會被從中阻隔,中流擊水,就像前方在征戰,而後方被人截了糧草一樣,能使大軍不戰自亂。

  阮紅菱瞧見蘇蟬出手,她一聲大喝,手一甩,又是一枚玄天透骨釘直奔蘇蟬胸口打去。

  蘇蟬只想著解李雲東的圍,對於自身的安危卻置之於腦後,她並不躲閃,只是咬著牙勉強挪了一下身子,不讓這枚透骨釘打中自己的要害,她的纖纖素手依舊不停的朝著林有發點去。

  林有發被蘇蟬一下點在胸口,頓時一陣胸悶氣短,後繼無力,而李雲東猛然間一聲大喝,手掌往下一壓!

  喀喇一聲,林有發小臂骨骼瞬間粉碎,整個人轟隆一聲跪了下來!

  而幾乎同一時間,蘇蟬胸口「噗」的一聲被阮紅菱的玄天透骨釘擊中,鮮血一陣飛濺。

  林有發一聲狂吼,身形飛快的閃出門外,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大樓之中。

  李雲東轉身抱著蘇蟬看了一眼,他扭過頭彷彿怒目金剛一般瞪著阮紅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傷人,真當我看你是女人,下不了殺手嗎!」

  李雲東這話殺氣騰騰,令人毛骨悚然,可阮紅菱身為道家至尊教派的內室子弟也不是三言兩語就會被嚇走的人。

  阮紅菱站在陽台的邊沿,她怒聲痛斥道:「你這個愚昧不化的蠢材,你難道不知道你懷裡面抱著的女人是一個狐狸精嗎?你就不怕她日後吸乾你的陽氣,將你搾成人幹嗎!你難道就不知道人妖殊途,不能共存,違者忤逆天條嗎!」

  李雲東此時怒氣衝天,哪裡聽的進話?他站起身來,眼神凶狠恐怖得嚇人,他深吸了一口氣,體內氣息翻滾到喉嚨,然後猛的一聲大吼:「滾!!!」

  「轟隆」一聲,彷彿春雷炸響,房間裡面所有的玻璃嘩啦一聲全部被震得碎裂。

  李雲東口袋中的神雷符箓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動飄了出來,在空中瑩瑩放著陣陣青光。

  阮紅菱被這股陽氣翻滾的聲波一衝,頓時氣血浮躁,體內陰魂險些被震得從肉體中脫殼而出!

  阮紅菱大駭,她知道如果再讓眼前這個男生一聲大吼,自己體內的陰魂會被吼得脫殼而出。

  這大白天正是陽氣最旺的時候,陰魂出竅那當真是自己尋死的行為,而且李雲東跟前飄著的符箓更是讓阮紅菱心驚膽戰!

  「這,這是五雷正法符?」阮紅菱駭得臉色都白了,她心臟怦怦亂跳,恨恨的看了一眼李雲東和蘇蟬,不敢再有半點停留,身形化作一道青光,閃電般離去。

  李雲東見她離去,迅速收好了符箓,拉攏了窗簾,然後將蘇蟬抱到臥室,緊張無比的問道:「蘇蟬,你怎麼樣了?說話啊,你別嚇我!」

  蘇蟬面如金紙,嘴唇慘白,她此時正被玄天透骨釘的仙氣折磨得痛苦無比,身子不住的在床上翻滾,手腳縮成了一團,身子不住的打顫。

  李雲東嚇得臉色發白,他一把抱起蘇蟬,說道:「你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

  蘇蟬一聽,立刻一把拉住李雲東的衣領,掙紮著顫聲道:「別去,我,我沒事。你,你快帶我回旅館,這裡不,不安全!」

  李雲東二話不說,抱著蘇蟬便往外衝,蘇蟬到了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指著屋裡面,勉強說道:「還,還有東西……」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蘇蟬指著在客廳地毯上躺著的粉紅色hello kitty儲錢罐,李雲東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那東西?」

  小丫頭身子在李雲東的懷中縮成了一團,像是冷得非常厲害,她不住的顫抖著,掙紮著說道:「錢,你會沒錢花的……」

  李雲東心中一震,險些流下眼淚來,他撿起了儲錢罐,然後抱著蘇蟬衝下了樓,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然後衝著出租車司機大聲說了地址。

  出租車司機一邊發動汽車,一邊不停的藉著後視鏡去看蘇蟬和李雲東,心中暗自驚疑不定。

  李雲東握著存錢罐,一咬牙,準備將存錢罐砸開取出錢來付車費,卻見蘇蟬一把拉住他,小聲道:「別,別砸,我,我口袋裡面還有。」

  李雲東一愣,伸手摸了摸下丫頭的口袋,果然找出一張五十的票子,他不禁愕然:「你不是全部放進去了麼?」

  蘇蟬勉強笑了笑:「我怕你哪天拿走了儲錢罐不要我了,我,我還可以用這錢去找你……」

  李雲東笑了一聲,可眼淚卻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一抹臉上的淚水,又是愛憐又是心疼的幫小丫頭捋著臉頰處淩亂的頭髮:「別傻了,我怎麼會不要你?」

  蘇蟬雙手緊緊的抓著李雲東的衣角:「你,你不會因為我是妖女不要我的哦?」

  李雲東用力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嗯嗯!小妞永遠都是我的小妞,大爺不會不要你的!」

  蘇蟬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兩人在後排座說話聲音雖低,可前排的司機卻聽的清楚,他雖然不知道後面這一對年輕男女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這兩人說話間深藏著對對方的依戀和纏綿,語氣纏綿而哀婉,便是鐵人聽了也要動容,石人聽了也要落淚。

  這司機為兩人之情所感,腳下一踩油門,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便趕到了。

  李雲東也顧不上感謝,扔下了那張五十的票子便抱著蘇蟬衝回了旅館。

  剛進旅館,李雲東關緊了門,將蘇蟬放在床上,緊張的說道:「蘇蟬,你怎麼樣了?」

  蘇蟬牙齒得得得的打顫,她說道:「沒,沒事,你轉過身去,不,不要看我,我自己運一會兒氣就好!」

  李雲東疑惑不解的看著她胸前鮮血殷紅的一大片,他指了指,焦急的說道:「這裡沒關係麼?」

  蘇蟬顫聲道:「沒,沒事,這是小傷。真正的傷是正一教玄門正宗的仙氣做成的玄天透骨釘,一入體內便化為噬骨之氣,令人痛苦萬分,我,我要運氣將這股氣逼出來,你,你轉過去,別看,好麼?求求你了!」

  李雲東不知道蘇蟬為何要自己轉過身去,可他依舊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去,對著牆壁大聲道:「這樣可以嗎?你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蘇蟬在床上勉強盤腿坐好,她哀求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但你千萬千萬不能轉頭過來。」

  李雲東心中越發的驚疑不解,可他強忍著好奇,坐在床邊,凝視著牆壁,腦袋裡面亂糟糟的一片。

  蘇蟬見李雲東轉過身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小腹微微鼓起,又迅速收縮,慢慢的她的胸口也一漲一低,喉嚨也是上下湧動,像是一道波浪似的推動著體內的什麼東西慢慢湧到了她的喉嚨。

  過不一會兒,蘇蟬忽然吐出一枚五彩的圓珠,正是她的內丹。

  這枚內丹一吐出來,頓時整個房間都光芒大作,流光溢彩。

  李雲東又驚又疑,剛想回頭看,卻聽見蘇蟬一聲哀婉的說道:「別回頭,求你了,雲東!」

  李雲東這才又強忍著衝動坐直了身子。

  這枚內丹被蘇蟬吐出來之後,便不住的在她跟前旋轉著,散發出青色的遊絲,這些遊絲一道道的鑽進蘇蟬的體內,又將蘇蟬體內一道道白色的遊絲給引出來。

  隨著這枚內丹離開蘇蟬體內時間越長,蘇蟬的身上便越來越癢,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失去了內丹的保護,要露出狐狸原形了。

  蘇蟬心中又驚又怕,生怕自己的原形被李雲東發現,可如果不盡快拔出體內的噬骨之氣,那自己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蘇蟬提心吊膽的拔著體內的噬骨之氣,心裡面不停的祈禱著李雲東千萬不要轉過身來,她體內的噬骨之氣一絲一絲的被抽出,自己也便一點一點的變成狐狸原型。

  這漫長而痛苦的拔氣過程猶如天底下第一等的折磨,蘇蟬覺得這點點的時間彷彿漫長得猶如幾個世紀那般久遠。

  李雲東同樣也覺得這樣的等待是一種刻骨的煎熬,他很想回頭看看身後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很擔心蘇蟬會出什麼事情,但他又不想違背了蘇蟬的哀求,只好咬牙強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蟬拔完體內所有的噬骨之氣,將內丹吞回了體內,忽然間房間裡面五彩的光芒一黯,李雲東見光線消失,頓時大喜,以為蘇蟬已經運氣完畢,便轉過身來焦切的問道:「你怎麼……」

  他話沒說完,便見蘇蟬一臉震驚恐懼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張,像是要說什麼。

  李雲東不解的去用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你怎麼了?哪裡有問題?」

  小丫頭神色驚恐,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李雲東順著她的動作看去,頓時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只見一條毛絨絨的火紅的狐狸尾巴正壓在蘇蟬的身下,怎麼藏也藏不住……

  李雲東呆呆的看著這條狐狸尾巴,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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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8:05

第137章 失而復得


  「為什麼她不讓我轉過身來?為什麼她的身份來歷那麼古怪?為什麼她總是怕我嫌棄她?為什麼阮紅菱說她是妖女?」

  李雲東的腦海中轟隆隆亂響,無數個念頭在這一瞬間一起湧過,最後化作一個念頭:原來蘇蟬真的是一個狐狸精?

  為什麼自己千想萬想就沒有想到呢?

  李雲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條毛絨絨的狐狸尾巴,他張了張口,腦海中有無數句話想說,可話都哽在喉嚨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蟬也呆呆的看著李雲東,她神情驚恐而害怕:自己一直隱瞞的事情終於被發現了,他終於發現自己是一隻化外野狐,他終於發現自己一直在隱瞞他,欺騙他了!

  雲東啊……你為什麼就不肯聽我一句,不要回頭呢?

  蘇蟬癡癡的看著李雲東,心中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她鼓起勇氣,顫聲道:「雲東……」

  李雲東如夢初醒,猛的擡起頭來,他一時間轉不過彎來,神情呆呆的看著蘇蟬,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日夜纏綿的狐狸精。

  人與妖畢竟不同,李雲東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

  李雲東不知所措的神情和下意識的舉動像一把殘忍而鋒利的尖刀,一下撕碎了蘇蟬柔軟而敏感的心房。

  「他嫌棄我了,他嫌棄我了!」蘇蟬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的心像是被人一把用力揪住,用力捏緊,讓她難過得無法呼吸!

  李雲東腦海裡面亂糟糟的,他愣愣的注視著蘇蟬,蘇蟬也呆呆的注視著他,兩個人互相對視著,這熟悉的視線卻忽然顯得那麼陌生。

  李雲東在蘇蟬哀婉淒絕的目光中越來越慌亂,他一眼掃到蘇蟬胸口的血跡,便匆忙找了一個借口躲進了洗手間:「我我,我去給你拿塊毛巾……」

  李雲東衝進了洗手間,雙手撐在洗手台跟前,似乎不用力撐住,自己的身子便會軟軟的坐倒,這個之前和林有發戰鬥的時候還神力驚人的男生,此時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像是一下被人抽走了。

  他慌亂,他惶恐,他不知所措。

  李雲東擰開龍頭,讓水嘩嘩嘩的流著,然後用冰冷的水一次又一次的沖洗著自己的臉,彷彿這樣便能讓他去面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該怎麼辦?」李雲東腦海裡面不住迴響著阮紅菱狠厲的話語。

  你難道不知道你懷裡面抱著的女人是一個狐狸精嗎?你就不怕她日後吸乾你的陽氣,將你搾成人幹嗎!你難道就不知道人妖殊途,不能共存,違者忤逆天條嗎!

  要在以前,李雲東壓根就當這種話是放屁,嗤之以鼻,可是個他親眼看見蘇蟬露出來的狐狸尾巴時,他哪能再不相信這些事情?

  李雲東使勁揪著頭髮,在洗手間裡面像一頭困頓的野獸一樣不停的打轉,他不停的自言自語:「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她為什麼要瞞著我?難道她真的像阮紅菱說的那樣,是想要吸乾我的陽氣嗎?」

  「冷靜,冷靜……」李雲東在腦海中不住的對自己說著,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擡起頭來,看著洗手台上鏡子裡面的自己,低聲的自言自語「李雲東,你別多想,蘇蟬不告訴你,一定是擔心你嫌棄她,怕你不要她。你想想,她可曾害過你?她可曾嫌棄過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對了,你去問問她,蘇蟬會告訴你的!」

  李雲東打定了注意,眼神漸漸變得堅定,神情也變得自然了許多,他走出門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蘇蟬,你……」

  可李雲東話沒說完,便見旅館裡面人去屋空,床上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

  這一瞬間,李雲東的心裡面也空蕩蕩的,像是一下丟了魂魄!

  「她,她走了?」李雲東瞪大了眼睛,身子像中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呆呆的不動,他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凝固,心一下跌入了冰冷的谷底。

  人,只有當他失去一樣東西的時候,才知道那樣東西是多麼的寶貴。

  「蘇蟬!」李雲東渾身冰涼,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那麼敏感,那麼害怕自己嫌棄她,即便在重傷的時候還不忘反覆跟自己重複這一點,可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想到這一點呢!她會到哪裡去?她能到哪裡去?」李雲東越想越是害怕,他心急如焚,恐懼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彷彿這一刻天昏地暗。

  李雲東慌張的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圈,發現蘇蟬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那個粉紅色的儲錢罐也乖巧的躺在床角,紋絲不動。

  「「哼,現在你所有的錢都在我手裡面啦,大爺,你可要乖乖的聽小妞的話喲!」小丫頭似乎就在自己的面前巧笑倩兮著,然後傻傻的將鑰匙塞進了存錢罐。

  李雲東一仰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可淚眼朦朧中,他分明又看見小丫頭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角,儘管身負重傷可還是勉強對自己笑著:「我怕你哪天拿走了儲錢罐不要我了,我,我還可以用這錢去找你……」

  李雲東嘴唇哆嗦了一下,眼淚迅速湧出,他喃喃道:「小丫頭不會離開我的,她不會離開我的,對了,她一定是回家了……」

  李雲東想到這裡,立刻衝出門,出了旅館攔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自己和小丫頭的家而去。

  「她一定在的,她肯定在的,她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李雲東不停的自己安慰著自己,兩眼通紅,心急如焚。

  好容易到了鴻盛新區,李雲東連車錢都沒給便衝了下了車,司機從車裡面探出頭來一陣破口大罵他也恍如未聞。

  李雲東衝進自己的家中,打開門,一聲大喊:「蘇蟬!」

  他的聲音一陣陣的在房中擴散出去,卻毫無回音,只有一地的碎玻璃,滿目凋零。

  李雲東心裡面冰涼,手腳都忍不住發抖起來,他一間房挨著一間房找著,每一間房都大聲的喊著蘇蟬的名字,似乎下一秒鐘蘇蟬就會像上次那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那後來怎麼又說話了?那時候又不怕被發現了?」

  李雲東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起了小丫頭的音容笑貌。

  「因為我怕你擔心我呀,我看著你找不到我的樣子,我心裡面很難過,所以一時沒忍住,就……」

  小丫頭當時眼神裡面充滿了嬌憨和深藏著的擔憂,生怕自己將她甩下,寧願暴露她自己也不願意讓李雲東擔心受怕。

  「傻瓜,你到底在哪裡啊!」李雲東眼眶中滿是眼淚,他仰著頭一聲長歎,喃喃自語。

  李雲東在寬敞的客廳裡面呆呆的站著,像一尊凝固的石像,他清楚的記得,一個倔強的丫頭衝著一群冷漠的人們和一個市儈的包租婆大聲的喊著:「李雲東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他以後也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我不會離開他的!」

  他還清楚的記得小丫頭撲在自己的懷中,哭得稀�嘩啦,一邊哭一邊發誓:「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的,我就是相信!」

  李雲東更無法忘記的是一個美的傾國傾城的女孩指著自己對一個財大氣粗的男人斬釘截鐵,信心滿滿的說道:「你一定要記住他的名字,他叫李雲東,是我的伴侶。現在雖然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我向你保證,不出兩年,他的名字必定名動天下!那時候,你能做到的事情,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可他能做到的事情,你卻永遠都不能做到!」

  想著想著,李雲東已忍不住淚流滿面:李雲東啊李雲東,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忘恩負義之人,竟然會懷疑蘇蟬會害自己!她如此待你,你卻這樣待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懊悔和痛苦,記憶和思戀像洶湧的潮水一樣撲來,瞬間將李雲東淹沒,讓他心痛得無法呼吸,渾身顫抖。

  站在這間寬敞空曠的客廳之中,昔日溫馨明亮的家此時冰冷昏暗,李雲東腦海中不住回放著一個又一個的畫面,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如同萬千細線將他緊緊的捆綁纏繞在一起,讓他終於明白一件事情。

  她就算是一個狐狸精那又怎樣呢?平日裡的嬉笑纏綿,恩愛甜蜜,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難道她對自己的一片真心實意,那也是假的嗎?

  「蘇蟬,你在哪裡啊!!我不管你是誰,只知道你就是我的小妞,永遠不變的小妞,你快回來啊!!!」李雲東忽然間一聲發喊,聲音激昂悲慟,傳出去老遠老遠。

  可是,蘇蟬的聲音始終沒有在這裡響起。

  李雲東幾乎絕望了,他瘋狂的衝出門,在大街上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跑著,四處大喊著蘇蟬的名字,像一頭困獸,像一個狂人,路人無不側目。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李雲東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整個人突然間在大街上呆呆的站住,眼睛裡面忽然越來越亮,然後他突然間拔腿狂奔,朝著一個地方狂衝而去。

  「是了,她一定在那裡,她一定在那裡!」李雲東大聲的喊著,像一個歇斯底�的瘋子。

  蘇蟬化作一道青光出了旅館,等她現身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陌生的大街上,四周都是洶湧的人群和喧囂的車流,高聳的大廈顯得那樣的森嚴而冷漠。

  剛才蘇蟬只想著逃離那個地方,躲開李雲東那種讓她無處躲閃的眼神,可她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蘇蟬呆呆的站在大街上,忽然間發現自己無依無靠,毫無著落,孤零零的一個人,天地之大,卻無處可去。

  小丫頭後悔了,她想回去,可她卻想到了之前李雲東對自己說過的話:「以後有事情不要瞞著我,否則我會嫌棄你的喲!」

  小丫頭忍不住眼淚便流了下來:「他發現我一直在欺騙他了,他嫌棄我了,他不要我了!小妞以後沒有人疼,沒有人愛了!」

  想到這裡,小丫頭忍不住放聲大哭,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抹著不住掉下的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只是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不知不覺間,蘇蟬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以前和李雲東一起來過的遊樂園之中,她甚至不知道看門的守衛是怎麼放她自己進來的。

  看到這些熟悉的場景,蘇蟬眼淚越發的流的厲害,引得周圍的人群不住的向她看來。

  蘇蟬不願意讓這些人看見自己流淚,便一個人躲在草叢之中,直到人群慢慢的離去,四周空無一人了,她才鑽了出來,一個人孤單的走到太空梭的巨大起落架跟前,坐了上去。

  此時已經深夜,月明星稀,四周靜悄悄的,黑漆漆一片,小丫頭嬌小的身形坐在座位之中顯得格外的形單影隻。

  蘇蟬抱著堅硬而冰冷的扶手,像是在抱著李雲東的胳膊,她仰著頭,呆呆的看著星空,那天空中一顆顆的星星似乎都化作了一個個的畫面,裡面全部都是自己和李雲東平日裡的一點一滴。

  「以後再也不會有對我這樣好的人了……」小丫頭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她嗚嗚直哭,一股撕心裂肺痛楚讓她覺得天地都彷彿塌了下來。

  李雲東衝到遊樂場中,直奔太空梭而去,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太空梭,越跑越近,越跑越是緊張,他不敢想像萬一在這裡他要是沒找到小丫頭,他會怎麼樣?

  可當他跑近的時候,李雲東忽然間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太空梭的起落架上,那麼的孤單可憐,那麼的惹人憐愛!

  「是她,是我的小妞!」李雲東只覺得有一種極度的喜悅幾乎要從自己胸膛裡面爆炸開來,他忍不住快步上前。

  可剛跑了幾步,李雲東又忍不住停了下來,他輕輕的,慢慢的上前,似乎唯恐驚跑了這個敏感而脆弱的丫頭,唯恐嚇走了他心愛的小妞。

  李雲東悄悄的走到了蘇蟬的背後,只聽見蘇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喃喃自語:「大爺,我想你,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我……」

  李雲東不等她說完,便忍不住心中激盪的說道:「我知道,我在這裡,我也想你的!」

  蘇蟬身子猛的一顫,她下意識的想扭過頭來去看身後的李雲東,可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敢,她生怕自己一回頭又看見那驚恐嫌棄的眼神。

  蘇蟬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點,想快速的逃走,可她對李雲東的依戀和愛意又像樹籐一樣緊緊的纏住了她,讓她不敢逃走。

  小丫頭心中又驚又喜,她渾身顫抖著,像一個受驚的小綿羊。

  李雲東站在蘇蟬身後,他也不敢伸手去摟,生怕把驚慌的小丫頭給嚇走,他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說道:「小妞,你別跑,你聽我說。我沒有嫌棄你,真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小妞,你忘記了嗎?」

  蘇蟬顫抖著轉過臉來,嬌俏的臉龐上滿是晶瑩的淚珠,她顫聲道:「你真的不嫌棄我?我只會給你惹禍,什麼忙也幫不上你,還是一個修行界人人厭憎的狐狸精,你不嫌棄我?」

  李雲東用力點了點頭,他眼淚滾滾而下,一邊流淚一邊笑著說道:「我不也是一個沒錢沒車的廢物大學生嗎?你看我什麼都不能給你,你想買衣服都不能給你買,你不也沒嫌棄我嗎?」

  蘇蟬淚眼朦朧的凝視著李雲東,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李雲東抹了抹眼淚,繼續笑著說道:「你不是說過你要陪著我,看著我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麼?怎麼就忘記了呢?你是不是狐狸精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蘇蟬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撲到李雲東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哇的一聲號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的昏天暗地:「大爺,你不要嫌棄小妞,小妞會乖的!」

  李雲東心中只覺得漲得滿滿的,又酸又甜,他強忍著淚,一邊撫摩著小丫頭的頭髮,一邊說道:「不會的,大爺不會嫌棄你的!」

  說完,他緊緊的摟著小丫頭,像是生怕下一秒鐘懷中的蘇蟬便會消失不見。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有些珍貴的東西你平時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才知道痛苦。

  而這世間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當你失去了這樣珍惜的事物時,在你痛苦而絕望的時候,她又回到了你的身邊,失而復得。

  李雲東抱著小丫頭,只覺得天地忽然又變得那麼的寬闊,星空又變得那麼的明朗,似乎有了她,自己便擁有了一切,擁有了整個世界,下一秒鐘便是世界末日,也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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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8:34

第138章 大爺我,要!築!基!


  李雲東和蘇蟬也不知道互相依偎在一起抱了多久,直到天上的月亮都被雲層遮掩了起來,似乎不好意思再看這一對恩愛纏綿的少男少女。

  小丫頭漸漸哭得累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著,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哼哼道:「你怎麼想到在這裡找我的呀?」

  李雲東笑著幫小丫頭擦著眼淚,說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小丫頭哭得鼻子裡面不通氣,鼻音很重的說道:「什麼話呀?」

  李雲東笑著說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小丫頭撲哧一聲笑出來:「誰跟你心有靈犀,討厭。」

  李雲東呵呵一笑,伸出袖子送到小丫頭跟前:「趕緊擦擦,鼻涕泡泡都出來了!」

  蘇蟬大嗔:「你才鼻涕泡泡冒出來了,你討厭,才沒有!」

  可她這樣說著,自己卻抓著李雲東的袖子在臉上像貓洗臉似的,一陣猛擦。

  蘇蟬擦好了,心滿意足的放開李雲東的胳膊,擡起頭來一看,卻見李雲東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蘇蟬忍不住臉頰一紅:「你看什麼?可不許笑話我!」

  李雲東笑道:「好好,不笑話你,不過你湊過來,我小聲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蟬好奇的湊過去,小聲道:「什麼秘密呀?」

  李雲東小聲說道:「其實你剛才一陣亂擦,把鼻涕泡泡擦得臉上到處都是!」

  蘇蟬大驚失色,大叫了起來:「啊?不會吧?那可怎麼得了?」說著,雙手捂著臉,腦袋都鑽到了李雲東懷裡面。

  李雲東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說著,他伸出手去拉小丫頭起來,可小丫頭卻捂著臉怎麼也不肯擡起頭來。

  等李雲東好勸歹勸,小丫頭拿手反覆擦了很多次,這才滿臉通紅的擡起頭來,緊張兮兮的問道:「還有嗎?會不會變得很難看?」

  李雲東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笨蛋,都說了是騙你的了。」

  蘇蟬忍不住嗔道:「你討厭,真壞,小妞不理你了!」說著便要跑。

  李雲東哪裡容得小丫頭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他趕緊一把將小丫頭抱住,然後拉著跌進了自己的懷中,雙手摟得緊緊的:「往哪裡跑!」

  蘇蟬咯咯笑著,她雙手也緊緊抱著李雲東的胳膊,心裡面暖暖的,漲漲的,充實無比,感覺十分的溫暖安全。

  李雲東見小丫頭在月光下可謂是明眸皓齒,雙瞳剪水,說不出的明媚可人,他忍不住一低頭在蘇蟬紅潤的菱唇上輕輕一吻。

  蘇蟬身子一顫,身子不自覺便軟了下來,她仰著頭,凝視著李雲東,喃喃說道:「雲東,你不怕我是一個狐狸精嗎?」

  李雲東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狐狸精嗎?」

  說著,他伸出手向小丫頭的臀部摸去:「你的尾巴藏哪裡了,我看看?」

  蘇蟬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便在恥骨的位置,她被李雲東的手指一觸,頓時渾身像是觸電一般一顫,她顫聲道:「別摸那裡。」

  李雲東停住了手,他笑道:「你告訴我尾巴藏哪裡了我就不摸。」

  蘇蟬嚶嚀一聲,羞得將腦袋藏在李雲東的懷中,甕聲甕氣的說道:「不告訴你!」

  李雲東笑著伸出手去摸小丫頭的恥骨,嚇得小丫頭忙不叠的求饒:「我說我說。」

  蘇蟬滿臉通紅的說道:「我只有吐出內丹之後,法力大減,這才會現出原形,現在是看不到的,更摸不到。」

  李雲東哦了一聲,有些失望,他摟著小丫頭坐到了太空梭的升降台座位上,說道:「我說你那時不讓我轉過頭呢。」

  蘇蟬忍不住嗔道:「說了讓你不要回頭,你偏偏回頭!」

  李雲東訕訕的笑道:「我不是以為你弄完了嘛!不過,這事情你當初也不該瞞我的嘛!」

  蘇蟬嘴巴撅得高高的:「人家那不是怕你嫌棄我嘛!」說著,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神情一下變得怯怯的,她用手指拉了拉李雲東的衣服,弱弱的說道:「雲東呀,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的……」

  李雲東臉色一板,佯怒道:「好你個小妞,居然還有事情瞞著你家大爺,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蘇蟬怯怯的說道:「當初你吞掉我人元金丹的時候,我的確是想將你搾乾來著……」

  李雲東一愣,瞪大了眼睛看著蘇蟬:「你說真的?」

  蘇蟬縮著腦袋點了點頭,一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李雲東忍不住問道:「那你現在不想了?」

  蘇蟬飛快的點著頭:「嗯嗯!」

  「為什麼呢?」李雲東笑道。

  蘇蟬摟著李雲東的胳膊,一件一件的數著平日裡李雲東對自己的好,她說道:「你後來對我這麼好,我當然就不忍心啦!哼,你好運氣,我的人元金丹白白便宜了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枚人元金丹麼?」

  李雲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寵溺的用額頭去頂著小丫頭的額頭:「你這個笨蛋,我真正的好運氣是有了你!」

  蘇蟬聽了心中又是開心又是感動,她看著李雲東的目光忍不住越來越纏綿癡迷,小丫頭臉頰潮紅,鼻竇翕合,情動的嚶嚀道:「雲東,吻我。」

  李雲東雙手捧著小丫頭的臉頰,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真是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頓時激烈得口舌糾纏了起來。

  兩人吻了好一陣,直到各自都喘不過氣來,這才氣喘籲籲的分開,小丫頭吃吃的笑道:「嘴巴都麻了!」

  李雲東也笑道:「我舌頭還便被你吸麻了!」

  蘇蟬臉頰緋紅,撲過去捂著李雲東的嘴巴:「不準你說!」

  李雲東笑著躲開:「這裡又沒人,你怕什麼?」

  蘇蟬咯咯笑道:「不行就是不行!」

  李雲東被小丫頭天生的媚態勾得小腹火氣,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小丫頭的手,然後往自己小腹下面摸去,他低聲道:「小妞,你把你家大爺的火勾起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蘇蟬手碰到那火燙堅硬的事物,頓時嚇得手猛的縮了回來,整個人像是一灘春水一般化在了李雲東的懷中,她嚶嚀道:「雲東,現在不行的……」

  李雲東苦笑道:「那什麼時候可以?」

  蘇蟬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她低聲說道:「一定要等築基以後才可以的。」

  李雲東一聲長歎,痛苦的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等築基以後才行?」

  蘇蟬用手輕輕撫摩著李雲東的胸口,幫他理順胸口的氣息,讓他體內高漲的**慢慢的平息下來:「因為只有等你築基了以後,體內的精元才會穩固,這樣交合的時候你體內的元陽之氣才不會被我的陰氣勾引,從而狂瀉不止,無法控制。」

  李雲東愕然:「不是吧?那我怎樣才能築基?築基又是怎麼回事?」

  蘇蟬解釋道:「《黃帝內經》中將人的修行分成了幾個階段,分別是童體、漏體、破體、衰體和弱體。」

  李雲東雖然離築基只差一道門檻,但他對這些修真的理論性東西當真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他滿臉茫然的說道:「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蘇蟬笑著解釋道:「《黃帝內經》中認為,男子十六歲以前,女子十四歲以前,無論男女都還沒有來天癸,因此人為童體,這時候修行,不需要築基便可直接修習法術神通。」

  李雲東忍不住打岔說道:「你說的天癸不會是指男人的遺精和女人的月經吧?」

  小丫頭臉頰紅紅的點了點頭。

  李雲東啞然失笑:「不會吧?現在哪有十六歲和十四歲才來天癸的?現在小孩子一個比一個性早熟!」

  蘇蟬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說現在的修行人越來越少了,正宗的修行門派的內室子弟一旦出生,立刻便要抱走專門餵養,絕對不能讓俗世間的食物讓他們早熟,從而破壞他們的童體。」

  李雲東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這樣,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蘇蟬說道:「像你這樣過了十六歲,有了天癸但還是童子之身的,便叫漏體,這時候修行要先還原補漏,這才能築基。如果雲東你跟我現在交合,那就是破身之體,也叫破體,這個時候再修行就事倍功半了,必須要先固精血,補漏體,然後才能築基。」

  李雲東說道:「原來這樣,那衰體和弱體呢?」

  蘇蟬說道:「男子到56歲,女子到42歲為衰體,男子64歲,女子到49歲則為弱體,這個時候再修行則必須要花十二倍的力氣,先要盜天地之精華補足已經衰弱的身體,然後要蓄養精力,增強活力,再補固精血,補漏體,再築基還原為童體,最後才能修行。」

  李雲東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麼古時候說那些得道中人一個個都是鶴髮童顏,原來他們都還原為童體了?」

  蘇蟬點頭說道:「一旦你築基成功,那麼體內的精元便穩如泰山,可以從此不受外界侵擾,不再有遺精或者月經的情況出現,人體從此便是一個完整的小宇宙,不再有任何的漏洞,也不會有任何的精元外洩。」

  李雲東迫不及待的說道:「那還等啥?現在我就築基!」

  蘇蟬笑罵道:「急色鬼!現在可不行,築基這等事情乃修行人最最重要的事情,人生只有兩次築基的機會,一旦都錯過了,那就終生與修行無望了!」

  李雲東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這,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我如果兩次築基都不成功,這輩子都不能跟你那啥吧?」

  蘇蟬掩嘴咯咯笑道:「是的,否則你會精盡人亡而死!」

  李雲東一臉豪氣幹雲,義正言辭的說道:「我願為你精盡人亡!」

  蘇蟬跺足嗔道:「呸,不要亂說話,我們倆都要好好的,以後要結伴遊遍天下!」

  李雲東嘿嘿笑了起來:「好好!說了這麼多,總歸是一句話,只要築基了,我們就能那啥了,對吧?」

  蘇蟬臉好容易不紅了,這時候又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吃吃的笑著,嬌嗔道:「大流氓,就知道做壞事!」

  李雲東嘿嘿壞笑著,他摟著蘇蟬豪氣萬千的一揮手:「好,為了我家小妞的幸福,大爺我,要!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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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9:07

第139章 以推倒的名義!


  李雲東一聲大喊,聲音四處擴散了開去,嚇得蘇蟬東張西望的望了一眼,嗔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到處亂喊?」

  李雲東壞笑道:「是指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蘇蟬臉頰紅紅的,她吃吃的笑道:「大壞蛋,不理你了,我要回去!」

  李雲東拉著蘇蟬不肯走:「別著急走嘛,先告訴我怎麼築基嘛!」

  蘇蟬回眸一笑,她咬著嘴唇,百媚橫生,又嬌羞又滿富挑逗意味的笑道:「不回去怎麼教你築基呀?」

  李雲東被小丫頭勾引得心中大動,他哈哈笑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拉著小丫頭的手,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回去!」

  可李雲東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苦笑了起來:「壞了!」

  蘇蟬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李雲東將褲子口袋翻了出來,苦笑道:「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怎麼回去?難不成走回去?」

  蘇蟬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大爺真笨!」

  李雲東佯怒道:「居然敢笑話你家大爺?我看你是屁屁發癢了!」

  蘇蟬笑道:「我可以帶你飛回去的嘛!」

  李雲東又驚又喜:「你會飛?對了,你肯定會飛的,要不然你怎麼會憑空從房間裡面消失的?你能帶我一起飛?」

  蘇蟬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當然!」說完,仰著頭,鼻子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可眼角的餘光卻在不停的偷偷注意著李雲東,她眼波流轉,那神情就好像在說:來誇我吧,來誇我吧!

  李雲東很識時務的做了一個頂禮膜拜的姿勢:「蘇大仙,速速大顯神通吧,帶我等愚昧小民開開眼界!」

  蘇蟬被李雲東誇張的動作和神情逗得咯咯直笑:「討厭,大仙那也是我能稱呼的麼?」

  李雲東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連忙又滿臉諛笑的說道:「那小仙?」

  蘇蟬笑道:「小仙也不是!」

  李雲東又笑道:「那,狐仙?」

  蘇蟬終於可以和李雲東開誠佈公的談論自己的身份和門派,她只覺得心情怡然,週身舒暢,彷彿飲了陳年美釀,酣暢淋漓。

  原來和自己喜歡的人之間毫無保留的說話是這樣讓人愉悅的事情麼?

  蘇蟬心窩裡面甜甜的,她的笑容也甜甜的,眼角流轉的秋波中像是含著蜜一般:「我們狐禪門自唐憲宗時期創立以來,稱得上仙字的,只有兩人,一是開山祖師盤石老祖,二是第四代門主天機玄狐,這兩人都修煉成了狐禪門的最高境界,成了真正的狐仙,其他的都是狐妖。」

  蘇蟬把玩著自己的辮子,眼珠在眼眶裡面滴溜溜的轉著,她歪著腦袋,抿著嘴唇,一邊想,一邊說道:「我師傅說過我如果沒有機緣巧合,只怕很難修到六尾靈狐的境界,更別提七尾神狐、八尾地狐以及九尾天狐的最高境界了。」

  李雲東好奇的問道:「你們尾巴越多越厲害麼?」

  蘇蟬點頭道:「九乃世間最大的數字,也代表著最高的境界,如九天、九地、九陰、九陽等等,修行同樣也有九重天的境界,我們也是這樣,修到九尾天狐就到頂了,從此可以位列仙班,睥睨天下。」

  蘇蟬說到這裡,忽然撅嘴道:「要不是你搶了我的人元金丹,也許我現在已經是六尾靈狐了!我又這麼笨,以後肯定修煉不到六尾靈狐了啦……」

  李雲東拉著蘇蟬的手,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是說采陽補陰也能讓你提高修行的麼?」說著,李雲東一拍胸脯,一臉從容就義,大義凜然的神情:「大爺我捨命陪淑女,小妞你放馬過來采我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你就不是好漢!」

  蘇蟬笑得前仰後合:「我本來就不是好漢呀!」

  李雲東笑道:「是是,你是天地之間一逍遙小散仙嘛!」

  蘇蟬咯咯笑著,她看著李雲東的目光越來越柔和,越來越癡迷,她手緊緊的扣著李雲東的手指,甜甜的笑道:「雲東,我好開心。」

  李雲東笑道:「你開心什麼?開心人元金丹被我搶了,還是開心一會可以采陽補陰啊?」

  蘇蟬臉蛋紅紅的,她笑著倒在李雲東的懷中,用臉貼著李雲東溫暖而寬厚的胸口,聽著他胸腔之中堅強有力的心跳聲,聲音膩膩的說道:「雲東呀,我雖然沒有了人元金丹,可是我有你陪在我身邊呀!人元金丹雖然可以讓我變成六尾靈狐,可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卻覺得哪怕我以後就算是一個妖力微末的三尾小狐妖,我也開心的很呢!」

  這一番癡情的話讓李雲東感動的心神蕩漾,他緊緊的摟住了小丫頭,微笑著說道:「我們以後一起修行,我幫你修成九尾天狐,你幫我修成天下第一大高手!咱們兩個結伴江湖,笑傲天下,做一對神仙眷侶,只有我們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欺負我們的份!」

  蘇蟬聽著悠然神往:「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呀!不過,我太笨了,肯定修煉不成九尾天狐的,不過倒是雲東你既有第一等的性情又有第一等的天賦,還有第一等的機遇,想必你以後肯定是修行界中名動天下的大修行人!」

  蘇蟬說著,小鼻子皺出可愛的皺褶,咯咯的得意笑了起來:「到時候別人一看到我就知道我的道侶是大名鼎鼎的李雲東,嘿嘿,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我!」

  李雲東仰頭哈哈大笑:「這天下大名鼎鼎的李雲東現在連飛都不會!我說,在這裡說了這麼多,該回去築基了吧?蘇大仙,請趕緊施展神通吧!」

  蘇蟬直起身來,用手捂著李雲東的眼睛,說道:「那你閉上眼睛。」

  李雲東好奇的說道:「閉上眼睛幹什麼?」

  蘇蟬說道:「人閉上眼睛的時候,肝臟就會放緩過濾和藏血的過程,人體的新陳代謝就會放慢,血氣運行的也會較慢,從而體內輕氣上升,在這種狀況下我帶你飛行會輕鬆許多。如果你睜開眼睛,看見高空的事物,只怕你立刻就會心脈紊亂,導致體內濁氣下沈,增加我的飛行負擔,甚至導致我們兩個人都從空中掉下來!」

  李雲東愕然道:「我又沒有恐高症?這有什麼好怕的?」

  蘇蟬神情嚴肅的說道:「修行有三種大恐怖,乃修行人共同的魔魘,一種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二種是天地之間有大恐怖;三種是虛實之間有大恐怖!以後等你法力到了,可以學馭器飛行了,就知道什麼是天地之間有大恐怖了!」

  李雲東見蘇蟬說的嚴重,他也不禁神情肅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放心吧,我這次肯定不睜開眼睛。」

  蘇蟬有些不放心,說道:「一定不能睜開啊!否則會摔死的!」

  李雲東用力點了點頭,眼睛閉得更緊了:「一定不睜開!」

  說完,他便猛然間感覺身子一輕,身子輕飄飄的便飛了起來,繼而耳邊呼呼風聲亂響,自己猶如坐在一輛兩百碼的敞篷跑車之中,面皮都被勁風刮得隱隱作痛。

  李雲東張開口想說話,可剛張開口便覺得勁風倒灌進來,把他的話都給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李雲東吃了一驚,頓時心臟開始砰砰亂跳起來,這一跳不打緊,他體內的氣息頓時濁氣下沈,帶的他的身子也變得沈重了起來。

  眨眼間李雲東便感覺到身子在猛往下掉,這種劇烈的失重感讓他有一種一隻腳踩進鬼門關的感覺,心臟彷彿一瞬間便跳到了嗓子眼裡面。

  蘇蟬又驚又怕的大喊道:「雲東,深吸一口氣,舌抵上顎,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這樣會摔死的!」

  李雲東立刻深吸一口氣,舌抵上顎,腦海中努力放空,不去想週遭的環境和這種墜落的恐怖感覺。

  很快他便覺得身子一震,下墜的去勢頃刻間止住,又過了一會兒,他腳下忽然一沈,像是踩著了實物,耳邊傳來蘇蟬驚魂未定的聲音:「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李雲東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離旅館不遠的一個不起眼的街頭巷角之中,一旁的蘇蟬面色如土,不停的拍著胸口。

  「剛才怎麼回事?」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心臟這才慢慢的落回胸腔之中。

  蘇蟬嗔道:「你為什麼要開口說話呀?」

  李雲東滿臉委屈:「你也沒說不能開口說話呀!」

  蘇蟬無奈的看著李雲東,鼓著嘴巴說道:「那還怪我了?」

  李雲東笑道:「算啦,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後我就知道了,而且,你趕緊教我築基,等我以後築基成功了,學會馭器飛行,不就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麼?」

  蘇蟬轉念一想,眉開眼笑道:「的確是啊!那好吧,我們快回去!」

  李雲東忽然想到什麼,他問道:「對了,你不是說馭器飛行麼?你用的什麼法器才能飛行的?」

  蘇蟬忽然間臉頰通紅,她不好意思回答李雲東的話,只是雙手拉著李雲東的胳膊,催促著他說道:「快回去築基吧!」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用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你比我還著急呀!嘖嘖,小色女!」

  蘇蟬笑著嗔道:「呸,你才是小色男!就知道想著築基完了做壞事!」她嘴巴上說的雖然是指責的話,可眼角中滿是小女生天生的狐媚之意,秋波暗送,令人怦然心動。

  李雲東心中食指大動,恨不得立刻就築基成功,然後與這小丫頭共結秦晉之好。

  天下間修道人多如過江之鯽,可像李雲東這樣以推倒的名義而築基的,只怕這天下間就屬他是獨一無二的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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