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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5:15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元神

     時竟然變得猶如浩瀚的天空,一顆發著紫色光芒的圓丹田的中央,慢悠悠地自轉著,周圍六顆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小顆粒圍繞著圓珠高速旋轉。圓珠和小顆粒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的聯繫,隨著旋轉,一絲絲能量從小顆粒流向當中的圓珠。而小顆粒的高速旋轉又帶動體外的仙靈之氣不斷湧入,快速沒入其中,補充著小顆粒的能量。

    壓制住內心巨大的驚訝,張湖畔繼續內視,當神識探視到紫府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見在紫府的茫茫紫氣中,一個身高約有丈餘的巨人正巍然矗立其中,週身紫氣繚繞,渾身散發著隱隱金光,就像是天神一般。仔細觀看,巨人的面貌竟然與張湖畔一般無異,而神態上卻又有桀驁不馴、永不低頭的蚩尤的影子。

    元神,天哪!這是第二元神,自己竟然陰差陽錯就此練成了第二元神,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元神未免也太強大了。張湖畔幾乎無法控制內心的驚訝和狂喜。元嬰期之所以是修仙的關鍵一步,是因為一旦修為踏入這個階段,就意味著在體內形成一個自己的元神。只要元神存在,靈魂就不會毀滅,也就是說元嬰是人的第一元神。只是處於元嬰期的元神是非常弱小的,雖然可以分離體外但威力卻不夠強大,所以處於元嬰期的張湖畔根本不敢放出元嬰。只有到了分神期後元神才會漸漸強大起來,元嬰也具有了強大的能力,可以與本體共同作戰。只是元神畢竟只有一個,一旦被毀,不但本體功力全失,瞬間變成了凡人,靈魂也會因此變得弱小無比,如凡人一樣過個數十年也就魂飛魄散,無法長生不死,所以很少有人輕易放出元嬰作戰。

    但是一旦擁有了第二元神,當然可以大膽地讓第二元神幻化成第二個自己作戰,哪怕第二元神受損或被毀,本體也無非只是受到重創,第一元神還在,仍可保靈魂不滅,甚至等強大之後又可以再次修煉成第二元神。既然如此為何修真人士不修煉第二元神呢?那是因為一個修真人士煉成元嬰就已經要謝天謝地,窮其一生能把第一元神修煉強大到破碎虛空,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再修煉第二元神,就算第一元神已經非常強大,有能力修煉第二元神了,只是修煉第二元神也是需要極大的機緣巧合和頓悟,並不是想修煉就可以修煉成功的,就算在上古仙人中,能夠修煉成第二元神的也是鳳毛麟角。

    張湖畔自從失去元嬰,功力全失後,就已經放棄了修仙之道,準備安安心心做個凡人,等著生老病死,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在這個深谷裡竟然得窺宇宙奧秘,心裡重新燃起修煉成仙的希望,卻沒有想到收穫如此碩果。不僅在丹田處莫名其妙結成七顆小珠,而且還在紫府生成如此強大的元神。雖然目前不知道丹田內奇怪的七顆小珠與金丹、元嬰有何區別,但是感受著那絲絲靈氣快速的吸入體內,可以毫無疑問的判定這是一種比以前高深很多的修煉方法。張湖畔甚至有種直覺,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地按此方法修煉下去,很快就能再次修煉成比元嬰更為強大的第一元神。

    只是如今第二元神與本體實力的強大懸殊讓張湖畔有點苦笑不得,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修煉成修真人士夢寐以求的第二元神,而且幾乎強大到了養神中期的境界,而自己的本體呢,這七顆小珠看起來比金丹強大不少,但合起來再強大也就元嬰初期左右的境界。自古以來修煉第二元神之人,哪個不是本體已經強大到無可比擬的時候才開始嘗試的。像張湖畔這樣,養神中期的第二元神,元嬰初期的本體,估計古往今來也就張湖畔一人。

    張湖畔現在根本無法判斷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現在再讓張湖畔和凌道子幹上一場,只要放出第二元神,絕對有把握把他打的魂飛魄散。

    只是為何會出現這樣奇怪的現象呢,張湖畔百思不得其解,雖然自己通過微觀世界窺得了一絲宇宙奧秘,但是能讓自己重新恢復功力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怎麼還會產生如此強大的第二元神呢?突然張湖畔想起自己昏迷中的那股神奇而又巨大的能量,似乎那股能量進入體內時,有信息湧入了

    張湖畔急忙將神識沉入腦海。突然很多古老滄桑的又融合成了一個個無法描述的符號,一個個代表著宇宙無極、時間無際的完美的符號紛紛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

    竟然是上古巫族的符,每一個符組成的符號就代表著一種強大的法術,強大能量,這一切簡直太神奇了。巫門遠在上古魔神大戰之後,就早已消失了,雖然有些巫術流傳下來,如目前一些苗族所用的法術、東南亞的降頭術都是一種巫術,但那些威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也不能與修真人士的法術相比了。可是如今浮現在張湖畔腦海裡的那些巫術無不是極其厲害的法術,與現今流傳的法術有著天壤之別。

    忍住心中的震驚,張湖畔繼續探視,蚩尤巨大的身軀再次浮現,斷頭處噴湧而出的鮮血,飛入雲霄的紫霞之氣再次深深的震撼了張湖畔,當張湖畔終於翻閱完了腦海裡所有的信息時,雖然仍有很多如法術之類的東西不甚明白,但多多少少能夠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

    原來上古魔神蚩尤戰敗自刎身亡後,飛入雲霄的紫霞之氣僂精氣所化。紫霞之氣畢竟乃上古魔神蚩尤精氣所化,雖然沒有神識但卻懂得遁入人跡罕至的貴州,藏身於雷公山,並無意識的佈置了一個聚靈陣和隱逸陣於深谷之上。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深谷裡積聚了大量的仙靈之氣,而紫霞赤氣也在慢慢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如果沒有張湖畔的到來,估計紫霞赤氣會繼續吸收著天地靈氣,經過漫漫歲月後能修煉成精成人也未可知。只是張湖畔的到來卻破壞了紫霞赤氣的修煉。張湖畔修煉時強大的聚集靈力的能力將紫霞赤氣吸入體內。它內在蘊藏的巨大靈力頓時撐破張湖畔的全身經脈,幸好紫霞赤氣乃蚩尤精氣所化,蚩尤的身體在上古時代是最為強橫的,他的精氣當然非同尋常,瞬間滲入張湖畔的全身,修補、改造著張湖畔的全身經脈,讓張湖畔的身子也變得強橫無比,否則張湖畔在吸入如此強的能量之後早就爆體而亡了。只是張湖畔的丹田相對於紫霞赤氣漫長歲月積聚的能量而言語畢竟還是太過於弱小,所以強大的能量無奈之下湧入紫府轉化成強大的第二元神,還有大部分能量紛紛存儲於張湖畔的全身各處,這也是張湖畔身體暴漲的原因。當然隨著蚩尤精氣被張湖畔吸入體內,殘留於精氣之內有關蚩尤的一些事情和法術也一一被灌入了張湖畔的腦海。

    想通了這些,張湖畔在為自己能有如此奇遇感到高興之餘,也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的命大。此時的張湖畔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意中修煉成了天下第一奇功。如果沒有元嬰的失去,沒有這次深谷的遭遇,估計張湖畔就算窺得宇宙奧秘,也不會大膽到捨去辛辛苦苦修煉而成的元嬰,冒著萬劫不復的危險去修煉這個無意中領悟的天道,看來冥冥中自有注定,也注定張湖畔要煉成修真界從未有過的神功。

    一陣清風吹來,張湖畔的下身頓時感到一陣涼意,打斷了張湖畔的思緒。張湖畔不禁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自己的小弟弟竟然猶如巨棍粗壯,並且紫光閃閃。急忙再看了一下自己全身,竟然一絲不掛,身高丈餘,遍體紫色。張湖畔顧不得全身赤裸,反正這裡就自己這麼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急忙運起縮骨神功,可惜也就縮小了那麼一丁點。張湖畔頓時欲哭無淚本來還在為自己的功力恢復以及莫名煉成第二元神的暗自高興,以為終於可以重入江湖,再次見到那些久違的武當弟子和朋友,卻沒有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成為洪荒巨人了,難道要自己以如此駭人面貌出去見人。

    這一定是那紫霞赤氣搞的鬼,它的巨大能量還在充斥著自己的全身,看來只好在這個深谷裡再呆上一段時間,好好把充斥於骨骼血肉之間的紫霞赤氣吸入體內,順便也把腦海裡拿些巨大無比的信息知識好好消化一下,剛領悟的功法也需要好好探索一下,看看到底有什麼功能。至於世俗,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出去吧,省得又像上次一樣被人打得要自爆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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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5:44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靈通下山

      金碧輝煌的玉虛宮懸空於數座仙霧繚繞的仙山之之下白雲蕩漾,一條連接仙山與宮殿的階梯,遠遠的從仙山沒入空殿之下的白雲,然後又出現在宮殿門口。階梯上走著三位身著仙衣的道士,個個臉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顯得無精打采,緩緩地朝玉虛宮走去。這三個道士正是張湖畔在去天道探秘途中遇到的靈通和他那兩位師弟。

    靈通顯然很不情願踏入這眼前的玉虛宮,一路上唉聲嘆氣,抱怨連連,「唉!我說靈玉、靈碧啊,這次我爹找我們肯定又是去閉關修煉,這一閉關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來!這次出來我還沒有玩夠呢!」說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靈玉、靈碧名義上是靈通的師弟,其實是崑崙掌教天塵道長和仙霞門長老紫霞仙子從小專門為寶貝兒子物色的童子。所以表面上三人是師兄弟,實際上卻是主僕關係。靈玉和靈碧兩人自小天賦過人,怎奈沒有搭上靈通這樣的好命,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功力參天的老爹和老娘,更不能像靈通這樣每天無所事事,但依然能夠靠上古仙丹走一條修煉的捷徑。在靈通這個紈褲子弟潛移默化的燻陶下,兩人不僅變得沒有追求,甚至開始染上靈通的一些惡習,白白浪費大好天賦,修煉千年也就煉了個元嬰初期。

    主人此刻這般愁眉苦臉,靈玉、靈碧當然要為主子排憂解難,其實就內心來講,他們也確實不想做這種無聊至極的閉關修煉。想想自己元嬰期的修為,生命幾乎已經沒有極限,繼續修煉又能怎麼樣!更何況以現在的修為,如果要再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不如與靈通一起鬼混來得省心和開心,而且只要哄得主子高興,沒準還能討到一點賞賜,那可都是上好仙丹啊!元嬰期以上都能大補的東西,磕這樣的仙丹對於提高修為可比他們辛苦修煉來的快多了。

    三人正埋怨間,只見玉虛宮裡出來了一個著青色仙衣的道士,手裡牽著一位四五歲左右的童子,正開心向靈通三個迎面走來。到他們跟前後,急忙恭敬的行禮,口呼師叔祖。

    「咦,你不是乾明嗎?已經有五十年沒見了,你怎麼帶著一個童子上殿來了?」靈通這人一發現新奇事就特別帶勁。這乾明可是一位極其精明的人,以前鞍前馬後的拍著靈童的馬屁,很討靈通喜歡。靈通對他的印象也特別深,一別五十年,依然能一口就叫出道士的名字。

    「啟稟師叔祖,這個小孩是小的在俗世遇見的,我看他天資過人,頗有天道之緣,所以就收了他為徒。今天回歸山門,特來拜見老祖宗,順便也幫他錄入名冊。」乾明恭敬的回答道。

    「俗世,你說這數十年來你是去了俗世,怪不得呢!對了,俗世是怎麼樣的?好玩嗎?快講些有趣的事聽聽。」靈通不禁大感興趣。

    乾明本就精明無比,再加上在俗世數十年的歷練,為人處事更是圓滑通靈。靈通在崑崙的皇太子身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多少人眼巴巴地希冀著能為這位天之驕子服務,現在這大好機會就落到自己身上,當然要使出全身本領。於是,天上地上,東南西北,乾明專挑些趣事講與靈通聽。聽得靈通兩眼發亮,抓耳撓腮,恨不得立馬就飛身前往乾明口中那個好玩至極的地方。靈玉和靈碧也是一樣,心裡開始暗暗思考如何往靈通焦灼的內心上再澆一把火。靈通如果能夠去俗世,他們當仁不讓肯定要跟著去。

    整整講了數個時辰,靈通才不捨地放乾明離去,離去前當然少不了一點好處。喜得乾明心發怒放,一邊走一邊暗自讚嘆自己處事高明,這顆仙丹至少抵得上自己數年的修煉。數個時辰就可以換來數年的修煉之果,這等買賣真是賺翻了。

    「兩位師弟,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以前還以為崑崙山就是人間仙境,沒有比這更為好玩的地方,如今才發現是大錯特錯了,原來俗世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什麼電影、電視、酒吧、賭場……,聽聽看多麼有意思!」靈通兩眼放光的說道,越說越是興奮。

    靈玉和靈碧剛才也是聽得浮想翩翩,只是人微言輕,主子不發話,他們是斷不敢自作主張的。見主子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思,馬上抓住機會開始煽風點火,「是、是,這俗世才是真正的好玩之處!只是我們這次回來很有可能是要閉關修煉的,怎麼可能獲準去俗世啊!唉!可惜啊可惜!」靈玉一邊搖頭,一邊嘆息,不過雙眼卻偷偷關注著靈通的神情變化。

    「是啊,閉關修煉多沒勁,我現在馬上就想去俗世,兩位師弟可有什麼辦法?」

    要的就是靈通這麼一句話,靈玉急忙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您想想看,這個

    的大小事物都是由誰來決定的?」

    「掌教和眾位長老啊!」靈通有點疑惑地答道。

    「對呀!掌教不就是您的父親大人嗎?只要他答應了,您還不是……」

    「說得輕巧!」這不是明擺著不可能的事情嘛!靈通急急地打斷靈玉的話,反駁道,「我父親正準備命我們閉關呢,怎麼可能肯放我下山!」

    「紫霞仙子最近不是正在此處嗎,嗯?」

    「哦,這倒是條妙計,我怎麼就沒想到。誰不知道我爹最怕我娘,而我娘是最疼我的。哈哈,就這麼辦,我先去我娘處。」說著,恨不得馬上見到紫霞仙子。果然不出所料,經不住寶貝兒子的強烈要求,紫霞仙子答應替靈通向他父親出面要求此事,於是就帶著靈通到了玉虛宮。

    此時,在玉虛宮一偏殿,縴塵不染的白玉地面,放著一個由上等玉石雕琢而成的蒲團,一位鶴髮童顏,相貌稀奇,道家風味異常,寬袍大袖,皮膚光滑得猶如嬰孩般的道士正端坐於蒲團之上,雙手合於胸前,頭頂仙氣繚繞,此人正是崑崙掌教天塵道長。正在靜坐的天塵道長,雙眼緩緩睜開,兩道精光一閃而過,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心裡暗自道︰「真是冤孽,我天塵怎會生下如此浮躁之子,今次不過想讓他閉關修煉一段時日,竟然又請來了紫霞仙子。」

    果然不到一刻,紫霞仙子與靈通進了偏殿。平日裡,雖然天塵道長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溺愛有加,但決不會任由其胡來,作為父親,最起碼的威嚴還是有的。靈通雖然忤逆,但在天塵道長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尤其在有事相求的時候,更是會盡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好孩子。就像現在,靈童見到老爹似乎面無善色,頓時如老鼠見了貓,乖乖的叫了聲爹之後,就安靜站立一邊,眼楮卻不停地向紫霞仙子使眼色。

    紫霞仙子馬上心領神會,徐徐道來︰「靈通說想去世俗歷練一番,我思前想後卻也覺得讓靈通入世俗歷練一番未嘗不是好事!」

    什麼!這渾小子在崑崙山整天無事生非,鬧得還嫌不夠,現在居然還想到世俗去,還美其名曰「歷練」,真是越來越不要好了。天塵道長看著靈通,越看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但是老婆大人開的口,天塵這個崑崙最有名的老婆奴雖然內心有十萬個不願意,也不好馬上拒絕,說道︰「只是靈通這孩子心性頑劣,在崑崙有我壓著才沒有闖出什麼大禍,如果放他入世,只怕他難免鬧出一番事情來,貽笑大方!」

    「我卻不這樣認為,通兒自出生到現在從未歷經世事,讓他到世俗多看看、多瞭解一些人間疾苦,或許能對他有所幫助。更何況中國乃禮儀之邦,讀聖賢書,行聖賢事,讓通兒去人間走一趟或許能收斂心性,變得知書達理也未可知!」紫霞仙子總是能找到理由來說服丈夫。

    「娘親說的極是,去世俗我一定好好體驗人間的酸甜苦辣,絕不惹事生非!」靈通連連附和道。

    一邊是老婆擺明了站在兒子這邊,一邊是兒子鐵了心要下俗世,天塵決意要靈通閉關修煉的想法開始動搖。也罷,以靈通的浮躁心性就算再閉關修煉幾十年估計也難有進步,要不就讓他去體驗一些不一樣的生活吧。中國乃禮儀之邦,聖賢之地,說不定真能從中體會點修道的真諦也未可知。於是天塵點了點頭︰「好吧,就讓通兒去世俗歷練一番吧,不過要帶上靈碧、靈玉兩人。」畢竟心疼自己的兒子,天塵還是派了兩個元嬰期的高手陪同同去。可憐的天塵根本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麼多年內,世俗早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物慾橫流,燈紅酒綠,以靈通的心性,讀聖賢書、行聖賢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謝父親!」沒想到天塵這麼快就答應了,真是老娘出馬,一個頂倆!靈通內心的那個激動啊!恨不得抱著紫霞仙子狠狠親上幾口。

    看著靈通興奮的樣子,天塵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考慮了一下後,又說道︰「還是叫你靈虛師兄和你一道下山吧,你在世俗的一切由他作主!」

    雖然有些不滿意父親給自己安排了一位上司,不過也無礙,最重要的是終於可以換個地方玩玩了,所以靈通還是急忙答應後照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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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6:31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虎魄神刀(上)

       張湖畔臨空而坐,赤身裸體,兩目微垂,雙手合併膝,一塊塊如鋼鐵般結實的肌肉越加清晰可見,一股股仙氣如匹練般圍繞著全身,原本通體的紫色已經開始變淡,肌膚逐漸顯露出正常顏色。過了好長時間,張湖畔終於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精光四溢,伸出右手,食指迅速往筆直方向一指,一道金光隨即從指尖射出,「轟!」的一聲巨響,金光所到之處,對面的峭壁上赫然被擊出一個直徑近半米,深近一米的大洞。然而張湖畔似乎並不滿意,低聲沉喝一聲︰「四星將出!」,再次伸出右手食指,一道半米左右的金色光柱射出,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在剛才的大洞旁邊霎時出現一個比剛才大數倍的巨洞。張湖畔看了看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洞穴,稍停片刻後緩緩飄身落地,自言自語道︰「四星的威力竟然比三星大上三四倍,如果我現在能啟動七星的話,估計僅以本體的能力跟分神期也有得一拼,根本不用啟用第二元神。」

    因為丹田內的七顆小顆粒,很像是浩瀚天空的星體,所以張湖畔將當前自創的修煉方法命名為星浩心訣,將那些小顆粒稱之為星體,而容納這些小顆粒的丹田部位則被形象地稱為小宇宙。在修煉過程中,張湖畔不僅盡力地將充斥在身體各處肌膚的紫霞赤氣逐漸煉入丹田這個小宇宙之內,同時也對丹田內的各個情況進行了一番研究。從剛開始只能笨拙的啟動一顆星體的能量,到如今最高可以發揮五顆星體的能量。張湖畔雖然還不知道星浩心訣修煉到何種程度才算達到最高最完美境界,不過隱約中卻覺得星浩心訣境界的高低跟星體的數量似乎有著密切關係,所以根據目前小宇宙內星星的個數,暫時將目前的境界命名位七星境界。

    雖然對自創的星浩心訣的威力感到頗為欣喜,只是當低頭看看身上還有一絲隱隱煥現的紫光,以及如洪荒巨人般的赤裸身子,心頭仍有一絲無奈。「這個紫霞赤氣好是好,不僅將自己的肉身打造得猶如銅牆鐵壁,就連經脈也改造得堅韌無比,估計現在就算不穿護體仙甲都可以承受分神期高手的一擊。只是修煉半年多了,也只是煉化掉大部分蘊藏於體膚的紫霞赤氣,那些蘊藏於血骨之間的紫霞赤氣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煉化掉,唉!我何時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啊!」想到這張湖畔心裡不禁有點發毛,總不會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幾年甚至幾十年吧!要在以往,這些時間對於張湖畔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內心還有牽掛的人,特別是柳熙珍還是凡人之軀。要在這麼漫長的歲月裡默默忍受思念的煎熬,這種痛苦確實太殘酷了。然而要張湖畔以目前這副駭人的樣子去見心愛之人,卻又實在不願意。真沒有想到功力得到了恢復甚至飛躍,卻又帶來了新的麻煩。

    看來只能先修煉第二元神,以後再加強本體修煉就是了。張湖畔無奈之下拿定了這個決心。以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修為,吸收紫霞赤氣的速度肯定遠遠超過只有元嬰初期的本體速度。只是第二元神與本體的實力本來就已經相差懸殊,如今又特意的先加強第二元神的修煉,而且是吸收紫霞赤氣這個大補之物,恐怕第二元神與本體的差距是肯定要越來越大了。真不知道按照這樣下去,本體何時才能追上第二元神。雖然說第二元神也是張湖畔的一部分,但是讓第二元神的能力遠超本體,張湖畔總是感覺有點怪怪及有些隱隱的不安。這也是張湖畔最初明明知道第二元神吸收紫霞赤氣的速度遠超本體,但還是選擇本體修煉的原因。

    於是張湖畔在接下來又開始修煉第二元神,用第二元神來吸收紫霞赤氣。只見在紫府的茫茫紫氣中,一個巨人盤膝而坐,週身紫氣繚繞,渾身散發著隱隱金光,一絲絲紫霞赤氣快速從全身紛奔入巨人體內,巨人身上的隱隱金光變得有些清晰起來。感覺著一絲絲能量快速的被第二元神吸入,張湖畔的心情是既開心又無奈,開心的是第二元神的吸收速度如預想中一樣快,自己很快就可以脫離這個深谷,重新見到日思夜想的人,無奈的是看著更加強大的第二元神和相比之下更加顯得弱的本體,總感覺心裡別彆扭扭的。

    一煉又是半年時間,這一天,深谷上空突然烏雲密佈,雷電交加,一道異常強烈的閃電徑直穿透深谷上空的白色光芒,疾速地劈在深潭之上。深潭不堪此擊,潭水飛濺數米之高。

    後,原本深不可測的深潭竟然清晰地露出了底部,一大的深坑觸目驚心。

    張湖畔看著這瞬間發生的驚人一幕,嚇得瞠目結舌,光溜溜的身子更是被高高飛起的水花淋了個全身,嘴裡念叨道︰「太恐怖了!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估計也扛不住如此威力的一擊!」良久之後張湖畔才恢復正常,只是感覺疲憊不堪,剛才頭腦裡劃過上古巫術的符,手指不禁隨著腦海裡的符快速的變化著手印,嘴裡輕吐出古老而滄桑的咒語,突然感覺到自身和天地瞬間融為一體,一種天地能量任我取用的感覺湧了上來,所有的符、口中的咒語個個猶如實體般散發著隱隱金光,然後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古老的字符,一個似乎代表著宇宙無極,天地無限的完美字符。字符一形成張湖畔感覺到全身的力量似乎被字符抽而一空,接著感覺到天地能量也被字符快速的吸引了過來,頓時雷電交加,產生剛才的恐怖一幕。

    「果然不愧為上古巫術,以本體為媒介,以符和咒語為手段讓天地能量為我所用,天人一體,追究天地的起源之力,果然高明至極。可惜現在本體才到元嬰初期的水平,剛才運用巫術中的陽雷訣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量,估計需要數天才能恢復過來。如果本體的實力夠強大的話,見到分神期的高手,隨手給幾個陽雷訣就完事了,根本就不需動用第二元神。」張湖畔感嘆道。

    正當張湖畔感慨之餘,突然深潭地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殺!殺!殺!無數暴戾、凶橫的殺氣從深潭處湧出,整個深谷瞬間殺氣四騰,深谷的溫度瞬間也因為這漫天的陰森殺氣而溫度驟降!頭顱成山,血流成河,赤地潛力,金戈鐵馬,一場場凶殘廝殺的場景紛紛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無邊的殺氣讓張湖畔感覺猶如身陷沙場。張湖畔急忙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無名指,其它三指不動,口吐一奇怪的金色水晶斗大怪符,正是巫術的清靜訣,才緩緩抵住了這漫天殺氣的入侵。過了片刻後,那股殺氣才慢慢淡去。見殺氣淡去,張湖畔沿著殺氣的方向尋去,在深潭中央,正是雷電劈過餘下的大坑,有一道白光時隱時現,殺氣正是從那下面湧出。

    莫非這深潭之底還有兇殺之物,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一個飛身入水,刺骨的潭水以及仍然潛伏在潭的強大殺氣,讓張湖畔不禁有點毛孔悚然,急忙調動小宇宙內的星體力量,一顆、兩顆、直至三顆才勉強擋住了那刺骨的寒意和不停吞噬著本體意念的強大殺氣。

    越是接近潭底,殺氣越是濃重,但是越是接近潭底張湖畔卻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到了潭底,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強烈,張湖畔調動星體能量,一股白光衝出,重重的轟在潭底。「轟!」一個沉悶的聲音在谷底響起,超強的爆炸力使深潭立馬衝起一個巨大的水柱。潭底的坑更大了,深度竟達數十米,四周的水紛紛湧向大坑。張湖畔再次出擊,奔湧而來的潭水紛紛被白光沖擠開來,不能前進寸步。

    沒有水的深坑內,赫然可見一把大刀,此刀身長四尺、寬有半尺,通體透明,似是用頂級水晶所鑄,其色金黃,而又隱現血光,混合而成一種奇特的金紅色。刀身內側一條動物脊椎骨清晰可見,椎骨上的骨刺尖銳如利齒,觀之即令人心寒膽戰,想必這椎骨生前定屬於一頭凶殘的猛獸。刀刃極為鋒銳,鋒芒懾人,一望而知必是神兵利器。刀尖略為向上翹起,收成一道完美的弧形,而在刀脊靠近刀尖處,打造成幾枚鋸齒狀的缺口,更可增加刺入人體後的殺傷力。但鋸齒之後約三尺長的刀脊完全是平滑的直線,這樣在整體上給人一種無以言喻的美感。靠近刀柄處,刀身逐漸加寬到近一尺後又急劇收窄到三寸寬,並有一個略微上曲的弧形,因此整體上雖然是一柄直形長刀,卻讓人感覺到這柄刀是「直」與「弧」的完美結合,無論橫劈直刺都一定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刀是金屬鑄造,纏以蛟筋,形似張開的虎爪,給人一種猙獰猛惡的感覺。刀柄有四尺長,寒鐵所鑄,只有寸許粗細,佈滿精細的螺旋紋路,利於掌握牢固。

    「虎魄刀!竟然是蚩尤所用的神兵虎魄刀!」張湖畔內心既是狂喜又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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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7:13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虎魄神刀(下)

赤氣中傳自腦海裡的殘缺信息,張湖畔知道此刀乃蚩兵,取天外異物打造,用坐騎白色戰虎祭刀,封入白虎魂魄,用自身精血淬火而得的神兵利器。刀身上那條脊椎骨就是蚩尤坐騎白虎祭刀之後,顯現在刀身上的條紋。

    張湖畔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取刀,一股濃厚的化不開的殺氣直侵腦海,一聲撕天裂地的虎嘯聲在腦海裡響起,一種凶殘的意識漫天的湧入腦海,張湖畔大駭,真沒有想到這把刀竟然會有意識,如果讓此意識入侵腦海,抹殺本體的意識,估計以後就不是張湖畔控制刀而是刀控制張湖畔了。張湖畔瞬間衝出深潭,手結法印,再也顧不得保留實力,拚命催動著第二元神強大的神念攜帶著本命精神印記向虎魄意識衝殺而去,兩股強大的意識相撞在一起,轟!腦海裡一聲巨響,一切似乎歸於寂靜,第二元神的神念以及藏與其中的本命精神幾乎被撞得煙灰雲散,萎靡不振。那股強大的意識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這一撞擊殺氣頓時減弱了不少,灰溜溜的退後不少。

    張湖畔急忙咬破舌尖,撲,一口夾雜著蚩尤精氣的本命精血噴在了刀上,頓時刀身血光一陣大盛,然後又隱入刀身。那股強大的意識被這股血氣噴的支離破碎,紛紛沒入刀身上那條白虎的脊椎骨內,再也沒有絲毫動靜,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從手傳到了張湖畔的心神。不過此時的張湖畔卻是臉色蒼白,渾身乏力,剛才那股強大的神念對撞,再加上本命精血的損失讓張湖畔身疲力絕,體內的七星似乎也暗淡了不少,本來吸收了大量紫霞赤氣,已經到了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竟然被打回到養神中期的境界,對於第二元神被打回原形,張湖畔倒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甚至還有點驚喜,只是本命精血的損失卻讓本就不是很強大的本體似乎又弱了一絲,這讓張湖畔很是心疼。

    看著手中因為吸收了自己本命精血後,刀身變得漆黑如墨,在刀尖處卻生生長出了虎爪一樣的金色圖案。虎魄在手,感覺到刀中隱隱不安分的戰意——那是一個王中之王的咆哮聲,是一個渴望戰鬥的靈魂在嘶吼!不過跟剛才那股沖天的殺氣相比卻是弱了不少。張湖畔終於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入虎魄神刀。虎魄神刀內竟然被蚩尤刻入了上古凶陣奪魂滅神陣,幸好腦海裡有這個陣法的信息,否則以張湖畔的修為一進入這樣上古凶陣,估計還沒弄清什麼情況,神識就已經被此陣絞殺,只是如今既然知道此陣的佈置,當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不過身處上古凶陣,張湖畔還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否則稍不留神那絲神識就要灰飛煙滅了。很快張湖畔的神識就來到了奪魂滅神陣的陣心之處,白虎脊椎之內隱約可見一凶狠白虎,一絲紫霞赤氣環繞於脊椎四周。

    「蚩尤果然是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懂得將戰虎的脊椎布成陣眼,將虎魄封印於脊椎之內,以戰虎如此凶殘的魂魄主陣,估計這個奪魂滅神陣一定厲害無比。那絲紫霞赤氣應該就是用來封印虎魄之物,怪不得蚩尤要用自身精血淬火,原來是以自身的精血壓制虎魄。」想到這張湖畔不禁心裡一陣慶幸,估計剛才虎魄發威是因為封印的紫霞赤氣經過漫長歲月有點減弱,才被虎魄逃出一絲意識,幸好自己的血液中含有紫霞赤氣,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雖然明白這些,張湖畔卻只能無奈的望刀興嘆,奪魂滅神陣以張湖畔的修為最多也就能發揮個萬分之一的功力,更何況陣眼之中還有一個凶神惡煞,張湖畔根本就不敢踫觸。如果自己夠強大的話,再加上這樣的神兵,就算是破虛境界又能將自己如何,虎魄神刀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滅佛的凶器,只要虎魄刀一揮不就完事。可惜!可惜啊!張湖畔滿臉惋惜之情。無奈的準備將虎魄神刀收入乾坤戒中,只是這上古神器卻跟那個八阪瓊曲玉一樣放不進去。幸好張湖畔知道了此刀的陣法,又身具紫霞赤氣,倒也不怕此時牢牢封印的虎魄會有機會造反,將虎魄神刀暫時簡單煉化一下,收入體內,至於此刀最核心的戰虎虎魄卻是絲毫不敢動將它煉化的主意。

    眼看到手的上古神兵,卻只能用作欣賞,將之供於體內,張湖畔感到極度的鬱悶。本來自己的身子已經恢復正常,再扛這這樣一把上古神兵出谷,哪個敢小瞧武當。只是如今看來自己還得小心守著虎魄這個秘密,否則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啊。武當人單力薄,別被人搶了神兵。一想起武當,張湖畔眼裡不禁流露出一絲懷念和興奮,沒有想到自己大難不死,不僅功力恢復,煉成強大的第二元神,得到了神兵,還從蚩尤的精氣所化的紫霞赤氣中學得了很多極其厲害的上古知識,就連一直苦苦尋的煉製龍魄精血的方法也已經找到,龍魄精血煉成的仙丹在上古時代被稱為龍魄丹。只要再找到其他幾樣配料,武當興起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不過很快張湖畔那股興奮勁又癟了下來,不說那幾樣配料聞所未聞,煉製龍魄丹的還是個未知數,就算龍魄丹煉成,畢竟武當起點低,還是需要漫長的歲月才有可能趕超那些古老門派。

    似乎感覺到張湖畔那絲消沉心境,剛剛煉入體內的虎魄突然散發出濃濃戰意,張湖畔不禁深受感染,一股豪情萬丈沖天而起,迎頭一聲長嘯。高聲喝道︰「師父.徒兒一定振興武當,不負您所托付!」

    看了看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身子,感覺到一絲絲恐怖的能量在肌肉中流動,一絲滿意的笑容爬上了嘴角。經過一年的修煉不僅本體和第二元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最為可觀的是全身筋骨竟然被紫霞赤氣淬煉的猶如鋼鐵,跟以前那副身軀比起來不知結實多少倍!該是出去的時候了,張湖畔暗自思量。只是手中還缺少一些稱手的法器,紫炎劍在與凌道子打鬥的過程中丟落了,七彩仙甲被炸得粉碎,雖然體內藏了一把上古神兵,卻是只能看不能用,乾坤圈雖然是上好法器,但裡面放了太多的寶貝,見識過了真正的高手,張湖畔再也不想拿著藏有自己全部身家的法寶去和人比鬥。

    突然想起乾坤戒內還有一塊赤火天石,這可是一塊可以打造仙器級別的稀世礦石。只是因為以前的修為過低沒有辦法打造法器,如今自己本體的修為雖然只有元嬰初期的境界,不過第二元神卻已經達到了養神中期的境界。以第二元神養神境界的修為加上自己高超的煉器手法,而陣法方面張湖畔本來就從雲峰道長處學得一些,如今再從紫霞赤氣中得到了更多上古魔神大戰時的陣法。所以張湖畔絕對有信心用赤火天石打造出一件仙器級別的法器。

    只是要煉製何種法器讓張湖畔不禁有點為難,煉製飛劍本來是很好的一個主意,只是體內已經有把虎魄神刀。對於修真人士而言刀劍本是相通,有一把上古神刀已經足夠了,如果再煉製出一把仙器級別的飛劍似乎太過浪費,畢竟像赤火天石這樣的稀世寶貝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張湖畔考慮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將這塊赤火天石按著九龍神火罩煉製,九龍神火罩據傳說乃太乙真人法寶.內有九條火龍盤繞.九條火龍口吐三昧真火.罩內騰騰焰起,烈烈火生.無論多麼厲害.被罩入九龍神火罩內也要被燒得魂飛魄散。

    本來張湖畔並不知道如何煉製此等上古仙器,只是紫霞赤氣所帶的上古知識信息很是複雜全面,竟然連一些上古的仙器煉製方法都有,雖然仿製品跟上古仙器肯定不能相比,但好歹也強過自己閉門造車煉製的法寶強。張湖畔之所以選擇煉製九龍神火罩,除了因為知道如何煉製九龍神火罩這等上古仙器,還因為赤火天石乃極品火性礦石,用它煉製的九龍神火罩雖然不能像真品一樣放出三昧真火,但是至少也可放出極其霸道的烈火,估計其威力雖不如三昧真火,也是相差不到哪裡去。

    只是煉製仙器卻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像雲峰道長這樣的天下第一煉器大師,到目前還在苦苦煉製那塊赤火天石。如果張湖畔沒有領悟到煉器的本質,估計又得在深谷呆個一年半載,現在儘管已經領悟煉器的本質,但是畢竟他所要煉製的是一件仙器,非同尋常,張湖畔只好無奈準備再拖延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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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7:39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狼妖一族

      不僅是貴州的第一山.更是武陵山脈的主峰.武I處.算是貴州境內的最富有靈氣的一處地方.跟貴州其:成了鮮明的對比。梵淨山雄奇險峻,秀美多姿,美麗的黑灣和從山腳蜿蜒而出,溪水清澈,時而奔騰咆哮,時而涓涓細流,時而飛流直下,時而叮咚垂滴。山頂雲霧繚繞,變化莫測,端得秀麗無比。照理來說如此風景秀麗,靈氣充裕之處應該是群妖爭奪之地,只是在這梵淨山頂卻從來沒有妖怪敢到這裡撒野。因為梵淨山乃妖界六大妖族之一的狼族所在之地,雖然在妖界六大妖族的排名中,狼族排在末位,但在貴州這個地方卻絕對是第一大妖族,所以就算很多妖怪覬覦梵淨山這塊獨一無二的風水寶地,卻也絲毫不敢動那歪腦子。

    梵淨山頂雲霧繚繞,變化莫測,隱約中方圓數百里的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向山頂雲湧而去,山巔之上有一巨大平地,平地中央一股猶如實體的靈氣徑直往上飄升,正是武陵山脈靈氣出口之處。五幢由青色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大宮殿圍著中央靈氣衝起之處按五行之陣井然座落,數股強大的妖氣從金位宮殿中沖天而起,此處正是狼族修煉洞府。果然不愧為妖界中的六大妖族之一,雖然比不得修真界的豪門大派,但比起那些修真界中的小門小派來,卻是強上不少。光是在梵淨山頂佈置一個如此大型的八卦聚靈陣和一個五行隱逸大陣就需要大量的上好玉石,一般的修真門派還不一定有這麼大的手筆。

    坐落金位的宮殿大門此時正人進人出,宮殿之內五位男子一字排開坐於殿上,皆身披道袍,道袍的胸口位置繡著巨大的狼頭。狼頭的顏色各不相同,分別是金、綠、藍、紅、黃五色。此五人雙目精光開闔,目光如炬,強大的妖氣毫無顧忌的從身上散發出來,一陣如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向四周壓迫而去。當中著道袍中繡著金色狼頭的男子儼然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其餘四位竟然也都有分神後期的境界。在五人下首位置,站著一年輕男子。殿內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戰戰兢兢地行禮後乖乖將手中之物交出,遞給這位年輕男子。年輕男子接物之後,轉身輕聲報出一聲物名,如果殿上五人點頭微笑,則奉供之人皆歡天喜地垂立一邊,而那些沒有得到認可的傢伙則嚇得面如土色,灰溜溜的回去再作準備。原來今天正是十年一度的進貢之日,所有在貴州本地的妖族都必須在今日將精心準備的禮物進貢給狼族。如果所獻禮物能夠得到狼族之王的認可,則在接下來的十年中族群能夠得保平安,否則生活就難保太平了。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狼族作為貴州最強的妖族,在這個地方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少數幾個實力較強的妖族不肯屈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外,其他生活在這裡的妖族無不小心翼翼地按照狼族所定的規則,每十年進貢一次,以保平安。

    「怪了,今年黑豹怎麼還沒有過來?」著金色狼頭道袍的男子掃視了一下眾妖,目光所過之處,眾妖紛紛低頭不敢正視。

    「啟稟大狼王,一年多前黑豹一族突然銷聲匿跡,此後再也沒有在武陵山脈出現過。」站立於宮殿之下的一位妖嬈女子,嬌聲答道。此妖嬈女子乃貓妖,跟黑豹素有一腿,所以對於黑豹的最為熟悉。難得有機會在這種地方開口,貓妖說的時候還不忘搔首弄姿一番,可惜殿上之人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反倒是宮殿之下的眾妖被她的豐胸豪臀搞得一陣慾火焚身,竟然忘了此處乃狼王之殿,兩眼流露出慾望之火。

    「竟有此等事,黑豹應該有碎丹期的修為,離元嬰期也不過就一步之遙,而且黑豹一族還有數十個金丹期的小豹,如果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將黑豹一族盡滅,不留一個活口呢?」大狼王臉色稍微變了變,難道在這個自己統治管轄的地盤內真的出了一個分神期的高手,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達到分神期境界就算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是實實在在的高手了,更何況在實力較為低下的妖界中,更是屬於當仁不讓的高手。如此的高手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出現,當然要引起高度重視,最好能將他收於旗下,如果歸入其他妖族的話,勢必會給自己現今的統治地位帶來麻煩。

    貴州境內,除狼族這個絕對強族外,其他幾家

    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特別是位於馬嶺河峽谷的虎妖一年更是實力大長。如果這位分神期高手讓他們招募了去,那麼對於狼族來說形勢就大為不妙了。在妖族這個世界沒有仁義道德這個概念.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今天狼族是貴州一帶最為強大的妖族,如果哪天被虎族趕超了,那麼這些如今在底下戰戰兢兢進貢的妖族們,就很有可能馬上倒戈相向,投入到虎族的旗下。所以大狼王臉色微變,內心極是不滿和氣憤,冷冷的掃視了旁邊其他四位狼王,然後又將目光盯在站在下面的各位狼妖。

    看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太注重修煉了,太不注意外界變化和族內管理了,發生這等事竟然也沒人及時向他匯報。

    雖說妖怪不如人那樣懂得察言觀色,但是狼王的不快還是很快就被眾人發現了,一些剛才對貓妖蠢蠢欲動的妖獸還以為狼王為此生氣,有些惴惴不安,暗自冒著冷汗,倒是貓妖這個狡猾的傢伙,體會到狼王的一些心思,所以又是上前嬌聲說道︰「啟稟大狼王,媚狐一族也跟黑豹一族一起消失了!」貓妖其實知道黑豹是因為去搶媚狐一族的內丹而後消失的,只是在狼王面前卻不敢如此稟告,雖然狼王對於下面眾妖之間的廝殺掠奪幾乎不聞不問,但是現在在狼王面前,卻還是要表現出一派和平共處的假象,不好如此赤裸裸的說出黑豹劫殺媚狐一族之事。

    「哦,媚狐一族也消失了!」這次狼王的臉色變得更加明顯了,剛才狼王也確實注意到媚狐一族不曾來進貢,只是像媚狐這麼弱的妖族,被其他妖族滅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引起重視,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和黑豹一族前後腳消失的,這卻不能不引起狼王重視。

    「小貓,你幹得很好!」說著一道金光從狼王的手中飛向貓妖,貓妖急忙用手一接,一看竟然是顆色澤極好的丹藥,估計能抵個十年的修煉。不禁大喜,急忙磕頭︰「謝謝大狼王賞賜!」眾妖眼裡一陣羨慕。

    「狼七、熊霸、小貓你們三個再帶些手下好好去查訪一下黑豹和媚狐的下落!有情況及時上報!」大狼王威嚴地說道。

    隨著大狼王的聲音落下,殿下排排站裡的眾妖中立馬走出一位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大漢,正是熊妖中一員——熊霸。狼七是那位剛才替狼王收禮的年輕男子,聽到大狼王的命令,他也急忙和熊霸、貓妖站在一起。

    「是!」三妖領命離去。

    張湖畔此時正站立於八卦林深處的懸崖上,低頭望著下面雲霧騰騰的深崖,滿臉感慨之色,世事瞬息萬變,沒想到我張湖畔又回來了。煉製九龍神火罩這樣仙器級別的法器,果然跟煉製普通的法器決然不同,竟然花費了張湖畔整整十天的時間。煉完九龍神火罩後,以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境界幾乎都有點虛脫。考慮到現在虎魄神刀還不能用,於是在煉製了九龍神火罩之後,又花了一天時間煉了一把飛劍,取名青雲劍。據傳青雲劍乃魔家四將中魔禮青之物,「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這風乃黑風,風內萬千戈矛,若乃逢著此風,四肢成為齏粉。若論火,空中金蛇攪絞,遍地一塊黑煙,煙掩人目;烈燒人,並無遮擋。」張湖畔煉製的青雲劍當然不能跟魔禮青的飛劍相比,用的材料也只是乾坤戒裡普通飛劍重新煉化而成,不過劍中同樣封有地、水、火、風四符印,再加上張湖畔高超的煉製手法,竟然硬生生地將其煉製成超品飛劍,雖然跟仙器還不能相比,但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極其厲害的法寶了。

    「先去苗寨吧,憑空失蹤了一年多,熊家爺孫倆恐怕要擔心死了!」張湖畔喃喃道。然後手向懸崖處一揮,數棵七星草連根帶葉完好無缺的飛入張湖畔的手中。接著一陣空間的扭曲張湖畔消失在懸崖處。

    然而此時,西江苗寨熊百濤爺孫倆的吊腳樓中正迎來兩個不速之客。只見兩個面色及其陰森,一位身著暗色苗家民族服裝,瘦骨嶙峋,另外一位身穿花色衣服,膚色略帶褐色,頭大如斗。而熊麗薇正戰戰兢兢,躲在熊濤的身後,眼裡充滿了恐懼。熊濤用手護住身後的孫女,兩眼流露出極度的仇恨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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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8:07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白巫師

      桀!這個應該就是你的孫女吧,一轉眼竟然這麼大了骨嶙峋的男子兩眼發光,滿是興奮與嗜血,猶如野獸見到了獵物。

    「烏灑,你造的孽還不夠嗎?天神賜你巫術難道是讓你來禍害人間的嗎?」熊濤憤怒地指著烏灑聲色嚴厲地喝道。

    「哈哈,巫術,我倒想問問為什麼我們黑巫師注定要躲在黑暗的地方,而你們白巫師卻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人們的尊敬!沒有我們這些黑巫師,如今苗寨早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地盤!如今政府又要搞什麼破除迷信,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竟然還視我們黑巫師為邪惡之人,避恐不及!」烏灑歇斯底里的說道,臉上滿是不甘。

    原來在苗族,巫師分為黑、白巫師,白巫師以醫病、祭祀、求福、求神為主,行為正派,平日裡為部落中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師則是以陷害、蠱惑、殺死敵人為生,屬於戰鬥派,最神秘的莫過於下蠱。蠱以毒蟲幼蟲開始飼養,然後喂以精血以蠱惑敵人然後奴化敵人,以為己用。在以前黑、白巫師在苗族中都是備受尊重,在苗族中擁有超然的地位。只是如今現代科技發達,苗族部落的人受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政府也有意識的破除苗族人對巫術的盲目信仰,再加上苗族巫術的慢慢落敗。一些白巫還好,除了巫術之外還會一些醫術,所以在苗族中仍然備受尊重。就像熊濤,大家都知道他是江西苗寨的醫生,暗地裡的身份卻是苗族的白巫師。而黑巫師可就慘了,本來就是屬於黑暗,見不得光的人物,如今部落之間基本沒有戰鬥了,黑巫師更是顯得多餘。黑巫師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更可況練巫術也是需要大量錢財的,於是一些黑巫師紛紛背棄以前保家衛國的優良傳統,開始墮落,利用巫術謀財害命,幫人報仇收取酬勞。如此黑巫師在苗族人的眼裡更是成為邪惡的代表,而黑巫師從倍受人尊重的地位,淪落到如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些狂熱的黑巫師,開始走入極端,他們認為是白巫師在破壞他們的地位,是白巫師奪走了他們的榮耀,只要把白巫師趕出苗寨,榮耀和尊貴將會重新回到黑巫師的身上。

    於是一場黑白巫師之間的戰爭在十五年前開始了,雖然黑巫師本就為戰鬥而生,驍勇善戰,但是白巫師的祝福、求神、醫術等各個巫術卻恰好是黑巫師的剋星,所以在開始時白巫師節節敗退,但是到了後期,黑巫師的傷亡率過高,而白巫師借助自身高明的醫術和救治巫術,相對來說傷亡要小一些,再加上苗族裡的一些勇士都幫助白巫師,最後戰爭以黑巫師戰敗,被趕出苗族而結束。不過在那場戰爭中,白巫師也傷亡慘重,以前像西江苗寨這樣的大寨,至少有十來位巫師,如今卻只剩了兩三位,熊濤的兒子和兒媳婦就是死於那場戰爭,而烏灑的兒子卻是死在熊濤之手,可見當初那場戰爭的激烈程度。如今巫師基本上都慢慢融入了苗族人的生活,巫師的身份不再提起。

    「你今天來到底想要如何?」換作以前熊濤或許會再次怒叱烏灑,但是如今身後躲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孫女,而且烏灑這次明顯有備而來,跟他一起來的那位雖然不知道實力如何,但是從看他脖子處的一條細紋來看,很有可能是南洋或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降頭師的降頭術聽說也是極其厲害的巫術。

    「哈哈,老熊,以前在西江苗寨你不是巫師第一人嘛!怎麼如今膽怯了?你當年殺我兒子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我烏灑呢?」烏灑眼裡射出極其仇恨的眼光。「我也不想趕盡殺絕,當年你殺我兒子,如今我只要你身後的孫女抵命,哈哈,這樣總夠意思了吧!」烏灑得意地笑道。

    「休想!」熊濤兩眼怒瞪著烏灑醜惡的嘴臉,暴喝道。

    「嘿嘿,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氣了!」烏灑乾癟的嘴巴一張,一道紫影從烏灑的嘴裡飛了出來,雷馳電掣般向熊濤而去。

    熊濤臉色巨變,急忙張嘴,一道金光從嘴裡飛出,迎上那道黑影。

    「金蠶!」

    「紫蜈蚣!」

    兩人的臉上同時變色。

    在苗族中最厲害的巫術就是蠱術,一般的巫師都會養蠱。他們把毒蟲例如蜈蚣,蠍子,天蠶,蟾蜍,七步蛇,等劇毒的爬行動物,或是毒蜘蛛,毒蜂等毒昆蟲,一起放在一個罈子裡,讓它們自相殘殺,然後會產生一個唯一的勝利者,而這個勝利者在吃掉其他毒蟲後,變成一條更加毒的毒蟲,這就是蠱的原始體。如果死的最後一隻是金蠶,那麼這只蠱就叫做金蠶蠱,如果死最後的是一隻蠍子,那麼叫毒蠍蠱,然後這只蠱體死後會腐爛,生出蛆蟲,這就叫蠱了。在苗族中,金蠶和紫蜈蚣都厲害難得的蠱。所以如果巫師找到這樣的蠱,一般

    血餵養,將它培養成自己的本命蠱。一般情況下,I放出本命蠱的,因為本命蠱與宿主心心相連,一旦本命蠱受傷巫師本人也將被重創,如果本命蠱被殺,宿主體內的蠱卵將紛紛破卵而出,宿主的精血將被吸食一空,極其痛苦的死去。

    看來烏灑對熊濤的能力仍然心存顧忌,上來就用上了本命蠱——紫蜈蚣。

    空中金紫光影交錯,不時有刺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紫蜈蚣快速的揮舞著尖牙利爪向金蠶閃著金光的身子抓撕,刺耳的金屬劃撕聲不時響起,只是金蠶的身體卻堅若鋼鐵,紫蜈蚣的爪子根本劃破不了金蠶的金色披甲。金蠶發出怪異的聲音,快速的反擊,身子不時閃動著,嘴裡卻快速的放出淬著毒液的蠶絲,飛向紫蜈蚣,試圖將紫蜈蚣纏捆,只是紫蜈蚣確實是極品蠱,還沒有等蠶絲繞身,鋒利的爪子飛速的劃斷刃若金絲的蠶絲。

    空中兩蠱在飛快激烈的戰鬥著,熊濤和烏灑兩人卻是面無血色,兩眼緊張的盯著空著飛蠱,嘴裡快速的念著奇怪的咒語。熊濤暗自叫苦不已,烏灑紫蜈蚣的爪子雖然無法抓破金蠶金甲,但是爪子劃過之處的劇痛讓金蠶變得煩躁不安,本命蠱與宿主心神相連,雖然金蠶身上的劇痛傳到熊濤的身上後減輕了不少,但是也讓熊濤苦不堪言,更何況烏灑的身邊還有一位降頭師沒有出動。烏灑此時也好不到哪裡,雖然金蠶的毒絲被鐵蜈蚣利爪劃斷,但是那卻急劇的消耗著鐵蜈蚣和烏灑的體力,沾在身上的毒液似乎也慢慢滲透入蜈蚣體內,如果不是紫蜈蚣也是劇毒之物,以毒攻毒,紫蜈蚣早就斃命了,只是金蠶的劇毒畢竟厲害無比,紫蜈蚣攻擊的速度明顯減緩了許多,而烏灑也感到全身有絲酥軟乏力。

    見烏灑久攻不下,一旁觀戰的降頭師臉上明顯浮上一絲不耐煩的神情。陰險的笑了笑,他才不會傻得直接去面對恐怖的本命蠱,也不會傻得去接近正在施展蠱術的巫師,能放出如此厲害本命蠱的巫師,他的週身一定有許多細小肉眼不可見的蠱。只見他雙眼盯著熊麗薇,嘴裡開始輕吐著奇怪的咒語,手裡不停的劃著符咒,降頭師的眼楮開始閃爍著蠱惑神采。熊麗薇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兩眼無神的盯著降頭師,兩腳無意識的慢慢向降頭師走去。

    熊濤見狀大驚失色,在剛才他見到烏灑時就知道來者不善,偷偷的佈置了一絲極其厲害的蠱,在自己週身兩米的範圍內,常人根本就不能進入,只要熊麗薇不走出這個範圍,他人想進攻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位降頭師竟然會靈降術,能使用靈降的降頭師,通常是降頭師裡功力較為高強的人,降頭師用自己的意志力,令受害者產生幻覺,或迷失意識,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但,一旦降頭被破,被其降頭反噬也是最厲害。因此,使用靈降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對方必然逃生無門,只能任降頭師予取予求,直至降頭師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脫離對方的掌控。

    眼看孫女要邁出保護圈,熊濤臉色大變,突然大喝一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向空中,瞬間沒入金蠶體內,頓時金蠶全身金光大盛,身子急劇膨大,短短時間內竟然有小蛇一般大,小嘴裡猛吐金絲。見熊濤竟然這麼快就以本命精血餵養金蠶,烏灑有點措手不及,急急控制紫蜈蚣躲避金蠶的進攻。雖然烏灑一陣慌亂,但是眼裡卻閃過了一絲亮光,一般巫師除非到生死關頭才吐出本命精血,否則絕對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因為本命蠱都是非常強大的蠱,當本命蠱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巫師需要費很大力氣壓制本命蠱的強大,否則稍有不慎,本命蠱將反噬宿主。所以很多養蠱之人將蠱養到一定程度,會將蠱轉嫁給別人,以求自身平安,故在苗族有「嫁蠱」一說。熊濤年級已大,金蠶又是如此厲害之物,在他本命精血的滋補下更是強大,而反觀熊濤卻是雪上加霜,估計自己只要在堅持住一會兒,熊濤將要被自己養的蠱反噬而亡了。

    一口精血吐出後,一陣暈眩上頭,熊濤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全身虛弱無力,急劇強大的金蠶也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體內的蠱卵似乎隱隱有破體而出的形象。不過熊濤卻根本來不及顧及這些,急忙伸手拉住還在往前邁步的孫女。

    「老頭,你也太小看我的靈降術了吧!」降頭師見熊濤試圖阻止,滿臉不屑,眼裡的蠱惑神采更是妖艷地閃爍著。「咬!」降頭師輕吐一言,熊麗薇本來呆滯的眼神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張口就向熊濤的手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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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8:46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巫神現身(1)

      熊濤一聲痛呼,手臂被咬之處鮮血淋淋,不過拉的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鬆。    血腥之味在空中瀰漫,強烈地刺激著金蠶,金蠶煩躁不安地向紫蜈蚣發起了了一陣猛烈的進攻。烏灑眼裡閃過興奮的目光,以烏灑的見識知道這是金蠶聞到宿主的鮮血,反噬現象的前奏,急忙指揮著紫蜈蚣避其鋒芒,準備看著仇人被自己的本命蠱反噬而亡的痛快場面。

    金蠶不時傳過來的急躁讓熊濤越來越是絕望,現在將手臂處的鮮血擦乾,然後急速用強大意念控制金蠶或許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此時熊麗薇的突然失態又如何能讓熊濤集中意念。熊麗薇還是毫無意識的掙扎著要離開熊濤,看著孫女此時的模樣,熊濤眼裡流露出巨大的傷痛和絕望,熊麗薇從小雙親皆亡,和熊濤相依為命,可以說熊麗薇就是熊濤的命根子,雖然明知今天難逃死劫,但是熊濤決不允許寶貝孫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一點委屈。

    熊濤的手掌緊緊地抓住熊麗薇的手,目光一一地從烏灑兩人的臉上掃過,眼裡充滿了仇恨,目光說不出的寒冷,似乎想竭力把眼前這兩個仇人的模樣刻在心底。踫上熊濤如此冷峻的目光,烏灑和降頭師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是降頭師內心的這一個寒顫使他的靈降術出現了一絲破綻,還是至親之人那種護犢深情喚起了熊麗薇的一絲神智,就在這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兩眼呆滯的熊麗薇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亮光,也停住了走向降頭師的腳步,呆呆地看著熊濤以及那被自己咬得鮮血直流的手臂。

    見孫女似乎恢復了些神智,熊濤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拚命地將孫女攬在懷裡,不禁老淚縱橫,眼裡再也無視身邊的兩個強敵。

    「熊濤,你想和你的孫女死在一起嗎?門都沒有,我要讓你的孫女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金蠶活活咬死!哈哈!」烏灑惡狠狠的叫嚷道。身邊的降頭師對於熊麗薇的一絲覺醒很是惱火,手指再次快速的變化,嘴裡吐出奇怪的咒語。

    本來已經安靜地靠在熊濤懷裡的熊麗薇突然如發瘋般的想要掙脫熊濤的雙臂,熊濤無助的仰天長嘆,再也顧不得對金蠶的控制,只是拚盡全身力氣用雙臂死死地抱住熊麗薇。

    「哈哈哈哈!」烏灑和降頭師在一旁狂笑不已。熊濤此舉正對他們的胃口,還有什麼比眼前這幅景象更讓他們興奮的。只見本就一直煩躁不安,陷入極度嗜血狀態的金蠶,一失去熊濤的控制後,再也顧不得與烏灑的紫蜈蚣搏鬥,反而身子一扭,回頭就向熊濤飛射而去。

    情況非常緊急,熊濤爺孫倆眼看將命喪黃泉,烏灑和降頭師內心充滿了勝利的喜悅。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音符,一個斗大的金光大字猛然乍現,將那隻金蠶牢牢地封印在空中。接著一個年輕人閃電般飛身入屋,張湖畔如天神般降臨。張湖畔遠遠地就見到一道金光射向熊濤,他現在可是當今世界唯一繼承了上古巫術之人,那道金光一閃,就立馬知道是毒蠱之一金蠶蠱。對於熊濤,張湖畔只知道他是苗醫,對於他的白巫身份卻是一點不知,見金蠶蠱向熊濤飛去當然大急,也顧不得有任何保留,直接口吐上古降蠱巫咒,人也隨聲趕到。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火石電光之間,緊緊抱著孫女,準備奔赴黃泉的熊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而烏灑和降頭師卻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詭異現象給驚呆了。

    張湖畔兩眼一掃,見到熊濤和熊麗薇抱在一起,臉色頓變,熊麗薇呆滯的眼神怎麼可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眼楮。心中不禁大怒,回頭冷冷的盯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說道︰「如此彫蟲小技,也敢出來為非作歹,哼!」

    張湖畔的這聲冷哼中夾帶著強大的精神意念攻向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以降頭師的精神力量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張湖畔那聲輕哼如一聲巨雷在降頭師的腦子裡響起,「轟」降頭師的精神意念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臉色變得蒼白,一抹血從嘴角里流了下來,兩眼恐懼的盯著張湖畔。懲罰了降頭師後,張湖畔才微笑著轉向熊濤和熊麗薇。

    熊濤本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抱著熊麗薇默默等待金蠶來索命。然而金蠶的進攻卻沒有想像中那麼迅速,正在詫異間,卻聽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抬眼竟看到了已經人間蒸發了一年多的張湖畔。

    然

    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眼前這個被一斗大古怪金字封牢降頭師似乎受了傷,嘴角的血還在不住地下滴,而烏灑再也沒有原先的得意,只是呆呆地愣在那裡。熊濤這樣一位活了七十多歲的老人,自認為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面對眼前這瞬間逆轉的局勢,怎麼也回不過神來。張湖畔在熊濤眼裡可是凡人一個啊!可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又不能不令他相信,這是因為張湖畔的到來引起的。

    「爺爺!」熊麗薇的叫喚暫時喚回熊濤的神識,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般,急忙用雙手抓著熊麗薇一雙孱弱的肩膀,看到孫女依然靈動清澈的眼楮,不禁老淚縱橫,驚喜地再次將熊麗薇抱在懷裡,聲音顫抖地說道︰「乖孫女,乖孫女,你終於醒了,爺爺以為死之前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看著熊濤爺孫倆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中,張湖畔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一絲感動,一絲人間真情在心底蕩漾,不禁想起了遠方自己牽掛的人。

    一直發呆的烏灑終於回過神來,見三人當前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自己身上,一絲陰險閃過眼角,乾枯的手暗自劃著古怪的字符。而此時稍微恢復一些正常的降頭師,雖然眼裡還是充滿著恐懼,不過心底卻開始升起一股復仇的情緒,張湖畔剛才那股精神攻擊讓降頭師的精神力量損失不少。降頭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符,快速咬破舌尖,暗自向烏灑遞了個眼神,然後一口精血噴在字符上,嘴裡急念怪咒,降頭師竟然施展陰符降加血咒,此符乃是利用陰兵、煞神行事,以達到求術者本身之目的,而陰符降加血咒更是極大的加強了陰符咒的威力,只是如果此咒被破,降頭師將被嚴重反噬。一見降頭師噴血,烏灑也是輕喝一聲。突然陰風大作,一股濃厚的陰煞之氣瀰漫開來,這正是降頭師施展陰符降的效果,隨著這股陰風,一道紫光閃電般射向張湖畔。

    他們兩人私底下的手腳,就算以張湖畔本體的實力都可以一清二楚的覺察得到,更何況如今又多了一個強大的第二元神。只是降頭術和蠱術都是巫術的一種,剛學會了上古巫術的張湖畔對如今世上的巫術倒也有番好奇,於是並沒有立即阻止兩人那番動作。只是當那股陰風汨汨,紫光閃過時,張湖畔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失望。這些巫術也未免太次了點,蠱術練到高明一點,蠱主與蠱物心心相通,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手勢和語言,甚至蠱也可大可小,突隱突現,取人命於無形之中,在上古時代就是極其利害的仙人,有時都會不小心被蠱侵入體內。而陰符術,一看那股陰風和陰煞就知道無非是聚攏了一些孤魂野鬼,這些劣質的鬼魂根本還無法跟陰陽師的式神相提並論。看來如今的巫術自從蚩尤戰敗後,確實敗落得一塌糊塗。

    「小心!」一聽到烏灑那聲熟悉的指揮蠱的聲音,沉浸於喜悅之中的熊濤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還有兩個敵人在虎視眈眈,急忙提醒張湖畔。

    熊濤充滿關切的驚呼聲,頓時讓張湖畔感到一絲慚愧,就自己的一時好奇,打擾了爺孫倆。「——」一個極其古怪的金光閃閃的字符從張湖畔的嘴裡射向了紫蜈蚣,原本如凶神惡煞般的紫蜈蚣陷入跟金蠶一樣的命運,被金字封牢,絲毫動彈不得。對付降頭師招來的孤魂野鬼更是簡單,張湖畔根本懶得出手,只是稍微有意識地放出一絲體內虎魄刀的氣息。虎魄刀裡不僅佈置著上古凶陣,更是囚禁著蚩尤戰虎強大無比的魂魄,對於那些孤魂野鬼,虎魄刀會毫不客氣地將其吸入奪魂滅神陣當中,作為戰虎魂魄的點心。所以那些孤魂野鬼剛一出現,立馬就被虎魄刀的氣息嚇得四處逃竄,瞬間便無影無蹤。

    為了此戰,降頭師可是下了極大的本錢,通過那張陰符,降頭師將自己很大一部份的精神意念黏附在孤魂野鬼身上,想指揮他們向張湖畔進攻,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受控制地離去,頓時讓降頭師大感頭暈,大腦如遭針刺一般,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臉色變得跟死人一樣蒼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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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39:14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巫神現身(2)

      好不到哪裡去,此時正滿臉恐怖,面如土色,心神不蜈蚣的無助和恐懼,可是無論如何指揮紫蜈蚣始終無法脫離金字封印。本命蠱受人控制,跟他自己受人控制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控制之人通過折磨本命蠱更可以叫蠱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起這樣恐怖的事情,烏灑更是恐懼,再也顧不得太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撲」的一聲向紫蜈蚣射去,可憐的烏灑絕望的發現,自己的精血在一接觸金光就嗤的一聲沒了,紫蜈蚣依然沒有任何掙扎的空間。

    熊麗薇其實也早就看到了張湖畔,只是那種時隔一年多後重逢的驚喜以及接下來迅速發展的局勢,讓她的小腦袋一時回不過神來。直到張湖畔游刃有餘地解決了眼前這兩個敵人後,熊麗薇才驚呼出聲,「湖畔哥哥!」,接著一個婀娜的身姿脫離了熊濤的懷抱,像飛燕投巢般飛向張湖畔,幾滴淚水飛落空中。

    摟著懷裡正在低聲抽泣的熊麗薇,張湖畔內心既感動又是暗自焦急和尷尬。這要是平時,兩個好朋友經歷這麼長時間的生離死別後,驀然相見時的那種真情流露,根本就不用去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令張湖畔感到焦急和尷尬的是,在深谷修煉時,他衣服早已經「粉身碎骨」了,如今張湖畔雖看似一身青衣,其實那只是張湖畔給自己布的一個普通的障眼法而已,本來想到熊家先偷件衣服再出來相見,卻沒有想到卻踫上剛才的急事,讓張湖畔一時來不及穿衣服。這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抱著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算再怎麼真情流露,估計也要暗自尷尬吧。幸好張湖畔本事高強,可以給自己瞬間布上了一層柔和的護體真氣,一時激動的熊麗薇倒也沒有注意到手觸之處柔軟滑順,但是如果沒有那層護體真氣,估計熊麗薇的手就可以直接觸摸到張湖畔光溜溜的身子了,就算熊麗薇再怎麼激動,觸摸到那光溜溜的身子也應該會有所覺察吧。

    突然一絲蠶破繭而出的撕裂聲響起,那是非常細小的聲音,接著熊濤低聲痛哼一聲,一絲血從嘴角掛了下來。一般養蠱之人的本命蠱的蠱卵都是留在養蠱之人的體內,對於極其痛恨之人所謂的下本命蠱就是將體內的蠱卵想盡辦法下到仇人身上,然後由自己的本命蠱來控制蠱卵,讓被下蠱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被下蠱之人體內的蠱卵破繭,被下蠱之人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那絲細微的聲音響起,張湖畔臉色巨變,糟糕,沒有想到熊濤竟然也是養蠱之人,那隻金蠶竟然是熊濤的本命蠱,他體內的蠱卵似乎已經要破卵而出,這對於養蠱之人可是及其恐怖之事,成百上千的金蠶破卵而出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就算把熊濤整個人吸乾估計都不夠。

    在色變的同時,張湖畔也是極其的憤怒,直接鎖住了烏灑兩人的氣機。見張湖畔突然臉色大變,熊麗薇一陣臉紅,以為自己過分親密的行為讓張湖畔如此。卻不知道此時自己最親的人正處於生死一線之間,畢竟那絲細微的破繭聲音和熊濤特意壓抑的低聲痛哼聲,以熊麗薇常人之耳,再加上此時正處於見到張湖畔的驚喜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聽到這些聲音。

    張湖畔也顧不得熊麗薇的錯愕和害羞,直接推開熊麗薇,一把拉過熊濤的手臂,直接動用第二元神,一絲絲真元力直接輸入熊濤的體內,朝著金蠶蠱卵所藏之處奔去。

    「爺爺!」熊麗薇這才發現熊濤的嘴角掛著血滴,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沒事,乖孫女!」見熊麗薇一臉焦急,眼淚直流,小手不停擦著自己的嘴角,熊濤一陣心痛,忍著體內的鑽心痛苦,強帶笑容安慰道。

    熊濤雖然強顏歡笑,但是嘴角一直滴流的鮮血,眼裡的哀傷,又如何能讓一直相依為命的孫女安心,一種直接告訴熊麗薇她爺爺將要死了,將要離開她了,強烈的不安和恐懼頓時籠罩在熊麗薇的身上。

    蠱卵破繭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是束手無策,雖然張湖畔醫術高明,甚至剛才還施展了如此高深莫測的法術,但是熊濤壓根就不相信自己還能得救。無限遺憾無限留戀的看了看正滿臉哀傷和焦急的孫女,然後對正一臉嚴肅握著自己手臂的張湖畔說道︰「湖畔老弟,真沒有想到在臨死之間還能見到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但是你是我老熊這輩子交的最好的朋友,我的孫女就麻煩你了!」

    「湖畔哥哥,你快救救爺爺,你的醫術這麼高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熊

    張湖畔說的話提醒了熊麗薇,這裡還有一位比她爺爺高明的醫生,急忙切切哀求道。

    只是此時的張湖畔卻仍然一臉嚴肅,對祖孫倆的話根本就不予理睬。大羅金仙遇上這樣的情況或許會束手無策,但是張湖畔畢竟傳承了上古巫術,對於這樣的情況自信還有解決的辦法,只是這樣的巫術還從未臨床試驗過,而且被施展的對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絲毫馬虎不得,所以張湖畔根本就不敢有一丁點放鬆。

    蠱卵就藏在熊濤的心臟周圍,有數十隻金蠶已經破卵而出,正在吸食著血管裡的鮮血,離心臟只有一點點距離。如果讓金蠶鑽入心臟,就算是張湖畔也要束手無策了。張湖畔急忙集中意念,將第二元神的神念分成一絲絲,每一絲神念都夾帶著一個上古巫術的法咒,像蠶絲一樣將金蠶裹住,每一道神念裹上金蠶,金光一閃金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這邊金蠶消失,那邊卻又有金蠶破卵而出,以第二元神強大的神念,也只能將它細分成數十股神念,更何況每股神念中還要夾雜著上古巫術的法咒,幸好張湖畔的第二元神已經有了養神境界,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雖然有些高手也能夠做到像張湖畔這樣將神念分成一絲絲,然後一一將金蠶裹住,把它消滅掉,但是那種消滅跟直接殺了蠱主沒有什麼區別。想想看,成百上千的蠱在體內 裡啪啦的爆體,不說那些蠱毒,就是那爆體的威力,也會讓蠱主經脈具裂,立刻喪命。而張湖畔則的神念中夾雜著上古巫術的法咒,可以無聲無息的將蠱化為烏有。

    每一個金蠶的消滅,熊濤就感覺到一絲錐心的痛,雖然身上疼痛難當,但是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這麼多,他擔心的是金蠶一旦出體,自己身邊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熊濤的臉色越來越焦急,急急想要推開張湖畔,可是張湖畔的手如鐵扣般鎖著自己,根本就脫不開,而且怎麼叫張湖畔卻也不答應。無奈地對著自己的孫女大喝道︰「快點離開這裡!」

    身為一個苗人,對於巫術和蠱多多少少總有些耳聞,雖然不是十二分清楚,但現在爺爺的這幅景象還是讓熊麗薇隱約感覺到些什麼。一旦意識到這一點,熊麗薇內心的恐懼無以復加,一個是自己至親之人,一個是這輩子唯一的好朋友,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發生那種意外,那她的生活又有何意義呢?

    「不,爺爺,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熊麗薇顧不得熊濤的怒喝,淚流滿面地倒在熊濤的懷裡。

    烏灑雖然痛恨熊濤,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卻讓他不由得心裡生出一絲羨慕。想想自己也馬上要和熊濤一樣被蠱蟲咬死,突然萬念俱灰。哎!至少熊濤還有朋友和親人,黃泉路上有人相伴。而自己呢,從小到大就跟各種各樣毒蟲打交道,一心想著振興黑巫師的地位,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失去親人、失去人格不說,即便是黃泉路上也是孤零零地無人作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體內還是不時傳來錐心的劇痛,但是卻沒有發生像傳說中的萬蠱嗜心的慘痛。而身邊一直握著自己手臂的張湖畔,臉色卻由紅潤轉蒼白再轉青色,如今更是大汗淋灕。一絲希望從熊濤的心底升了上來,雖然不知道張湖畔對自己作了什麼,但是卻知道這位神秘的年輕人這次很有可能創造了奇跡。

    「終於結束了,有強大的第二元神真好!」本來一直為第二元神的強大擔心,如今卻因為第二元神救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命,張湖畔終於由衷地感嘆擁有強大第二元神的好處。「如果能再為第二元神找到合適的宿體就好了,這樣自己就可以真正的分身成兩人,一個養神中期一個元嬰初期。也不會發生像剛才那樣讓第二元神控制本體來操作,而自己根本無法分心的事情。」

    「湖畔老弟,你救了我嗎?」雖然體內如今平靜如水,熊濤敢百分百肯定自己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消滅殆盡,但是這事情畢竟太過於匪夷所思,估計只有上古巫神才有如此本領,熊濤似乎還想再讓張湖畔親口來確認這件事,自己才能相信這事是真的。

    熊濤的話打斷了張湖畔的一時走神,這才回想過來,自己是救人命來,怎麼想到那些一點都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看了看一臉驚訝的熊濤和臉上還掛滿淚珠的熊麗薇,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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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40:07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巫神現身(3)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熊麗薇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仍然控制不住淌淚,但心情卻已經愉悅無比了,激動萬分地抱著熊濤,嘴裡喃喃地叫著︰「真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爺爺沒事了!」

    熊濤心裡雖然已經認識到這個事實,但張湖畔的親口承認卻還是讓他感到深深的震撼。心裡不停的叫喚著︰「巫神!巫神!」感覺這一切就像夢境一般,一下子很難相信這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

    而烏灑和降頭師呢,雖然氣機被張湖畔鎖住了,但是眼楮和耳朵卻還開放著。同為巫師一脈,他們當然知道體內蠱卵破繭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如果沒有上古巫神的出現,蠱卵破繭之日便是巫師喪命之時。自從老祖宗蚩尤戰敗後,九黎之民(苗族也是九黎後裔)就再也沒有見過上古巫術,只是靠著一些二三流的巫術躲在一些深山老林裡,繼續頑強的戰鬥著。

    繼蚩尤戰敗之後,竟然還有一位偉大的巫神存在,而這個巫神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熊濤、巫灑、降頭師控制不住地在心中默念著這個事實。三人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封印住金蠶和紫蜈蚣的斗大金字,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上古巫符!」三人的腦袋裡幾乎同時閃過一道亮光。剛才的一切轉變得太快,他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神秘莫測的張湖畔身上,根本沒怎麼注意那斗大的金字。如今這仔細的一看,雖然不認識那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一種直覺告訴他們那就是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上古巫符。

    烏灑和降頭師由於氣機被鎖,此時還無法體會到那斗金大字所散發出來的特殊能量。而熊濤已經完全恢復,甚至因為張湖畔的幫助,他的經脈還得到了更好的修造,靈覺更勝從前。那一絲絲巫術特有的能量,在他留心的感知下,一絲不漏的被他捕捉到,這種能量與他們所使出的巫符完全不同,是上古巫符所特有的一種能量。

    雖然張湖畔並不是上古巫神,卻繼承了最高巫神蚩尤的一部分力量,甚至剛才還當著他們的面施展出了只有巫神才具備的能力,所以在熊濤、烏灑及降頭師的眼裡,張湖畔儼然就是那傳說中才出現的尊貴無比的巫神,這如何不叫他們震驚不已。

    「巫門弟子熊濤拜見巫神大人!」眼前這個救他一命的人雖然曾經很熟悉,可是他所使的可是上古巫術,完成了只有巫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熊濤哪敢再有絲毫怠慢,急忙拉著熊麗薇就是一拜。搞得熊麗薇心裡直犯嘀咕,這明明是湖畔哥哥,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巫神呢,爺爺是不是腦子�逗了?

    在上古時期,蚩尤、共工、誇父、刑天這些巫神強盛一時,就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都曾經只是他們的坐騎。那時,九黎百姓無不以他們為尊,唯他們的命是從。在蚩尤等上古巫神們被軒轅一一擊敗後,九黎百姓被迫分散流落到各地,但即便如此,仍然無法改變這些巫神們在九黎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如今,隨著社會的發展,上古巫神的時代終於在歲月的洗禮中漸漸離去。但是仍然有一些巫神的狂熱崇拜者,比如這些巫師們,在他們的心裡,巫神永遠是至高無上的,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一見熊濤向張湖畔跪拜,稱張湖畔為巫神,烏灑和降頭師的臉色變得更為厲害,在充滿了恐懼之餘更是深深地懊悔,別看烏灑剛才對熊濤那般凶神惡煞,恨不得能將熊濤置之死地。但他也是巫師中的一員,對於巫神同樣是狂熱的崇拜者,巫神簡直就是他信仰的根基,在他心裡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可是想像自己剛才幹了什麼愚蠢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對巫神下手,對自己心裡一直敬若神明的巫神下手,這跟揍自己的祖宗有何區別。降頭師也是巫門的一個分支,據說是一部分九黎之民遠逃他鄉,然後在他鄉落根,發展了降頭術這一巫術,所以此時降頭師的懊悔跟烏灑是一般無二的。

    張湖畔的身上流淌著一部分蚩尤精氣,而且剛才解救熊濤時全力施展了上古巫術,跟熊濤體內似曾相識的巫蠱抗爭,這更是在無意中激起了體內那股蚩尤精氣的共鳴。熊濤突然這麼一跪,他身上發出的微弱的巫師氣息,他身上流淌的九黎血液,再次刺激了蚩尤精氣。張湖畔隱隱感覺到有股霸氣不由控制地從體內衝了出來,一瞬間,張湖畔猶如魔神降臨,

    風凜凜,霸氣沖天,隨即整個房間裡瀰漫得滿是蚩尤再現,九黎復甦!那股傳說中的蚩尤氣息,那股魔神霸氣,頓時讓熊濤戰慄不已,也讓他內心狂喜不已。巫門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黑白巫師的戰鬥,海內外各種巫門派系之間無休無止的鬥爭,不就是因為少了一位強有力的巫神,一位真正偉大的領導者嗎?熊麗薇身為九黎之後,對這股氣息也是恐懼不已,條件反射似的低著頭,全身瑟瑟發抖。烏灑和降頭師,雖然恐懼和懊悔,但目光卻開始狂熱無比,那是一種「粉絲」見到超級偶像的衝動,可惜現在身子不能動彈,否則老早就跪地小雞啄米般參拜了。

    動物的敏感度似乎更超人類,那股蚩尤氣息一出,金蠶與紫蜈蚣猶如末世降臨,拚命地掙扎,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正是這種刺耳的響聲,喚醒了已經迷失在蚩尤精氣中的張湖畔。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還是讓張湖畔感到有些迷惑和擔憂,看來這個蚩尤精氣真有些古怪,自己得趕快加強本體的修煉。

    雖然對蚩尤精氣有些顧忌,但畢竟這股力量賜予了張湖畔新生命,而且對於蚩尤的孤傲和寧死不屈,張湖畔也有股深深的敬意,所以對眼前這些信奉蚩尤的子民們,張湖畔似乎有種天生的好感,同時感到有一種義務。

    「老哥,快快起來!」回過神來的張湖畔急忙將熊濤扶了起來。然後又用一股力量將熊麗薇托了起來,自己現在還是赤身裸體,還是少踫人家黃花大閨女為好。

    張湖畔還是一成不變地稱呼熊濤為「老哥」,以前不知道張湖畔的身份還可以如此稱兄道弟,如今已經見識到張湖畔的上古巫術,那麼張湖畔就是上天派來的巫神,重新帶領巫門興起的巫神,熊濤現在是萬萬不敢接受。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好勉強的,就如武當弟子見到張湖畔,無論張湖畔如何和顏悅色,那些武當弟子仍然戰戰兢兢。張湖畔一見熊濤如此就知道想和熊濤像以前一樣喝酒是不可能了,心裡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無意間繼承了蚩尤精氣,又陰差陽錯地學到了上古巫術,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巫神,先不管這些,等會再解釋吧,先把烏灑和降頭師這兩個傢伙解決了再說。

    「你看,這兩個人怎麼辦?」張湖畔問道

    「全憑巫神做主!」張湖畔的問話讓熊濤有點受寵若驚,這等事情現在哪輪得到他來做主,急忙恭敬地回答道。

    見熊濤如此,張湖畔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手一揮,直接撤了兩人的封鎖。

    「參見巫神!」兩人終於獲得自由身,急忙連滾帶爬的來到張湖畔面前,一陣猛磕,頭已經磕出鮮血也絲毫不顧。

    倆人發自內心的對自己的恐懼和敬畏,讓原本還準備狠狠懲罰他們的張湖畔有點不知如何下手,於是只好無奈的用目光徵求熊濤的意見。

    天下巫師本就同出蚩尤,所有巫師最大的心願也就是重新恢復巫術的輝煌。如今巫神重現,那這些個人之間的恩怨紛爭,黑白巫師之間的你爭我斗頓時變得無足輕重。在他們的眼裡只要有巫神在,巫術、巫師重新輝煌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一直讓黑巫師耿耿於懷的身份、名分、地位等當然也不再是什麼問題。所以熊濤急忙跪著建議道︰「請巫神原諒他們的罪過吧!他們剛才並不知道您的身份。」

    張湖畔心裡真是苦笑不得,自己之所以徵求熊濤的意見是因為烏灑和降頭師剛才得罪的人是他熊濤,由他來決定這倆人的死活是考慮到他的意見,卻沒有想到熊濤根本就沒有想到自身的事情,在乎的竟然只是眼前倆人向自己動手這麼一項滑稽的事情。求情的理由也是因為他們不認識自己巫神的身份。

    既然當事人不在乎,而眼前倆人對自己又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張湖畔似乎找不到任何狠狠修理他們的理由,於是面無表情地說道︰「算了,你們起來吧!」。

    倆人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不過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半點聲音,頭上的血跡、滿臉的冷汗根本都不敢去擦拭。而烏灑更是似乎在苦苦忍受著什麼痛苦,本是乾癟的老臉,扭曲得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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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19 19:40:58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巫神現身(4)

      想到,現在的蠱術竟然還會發生人蠱相爭這種悲慘的張湖畔的腦海裡,上乘的蠱術,蠱無不是唯蠱主之命是從,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不過再深層次一想,估計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流傳下來的蠱術比較低落,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巫師失去了巫術修煉心法,一種與修道一樣吸收天地靈氣,淬煉自己肉體和精神的心法,才導致肉身和精神都非常弱小,對於蠱的控制能力大幅度下降。想到這,張湖畔對於這些巫門中人,不禁產生了極大的同情,想想上古時代巫門的勢力是何等強大,如今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哎!也罷,既然自己繼承了上古巫門至尊蚩尤的精氣,又從中學到了上古巫術,就稍微幫助這些巫門子弟一下吧!

    「將你的本命蠱收回吧!」張湖畔對烏灑說道。

    張湖畔話音剛落,烏灑就發現自己的紫蜈蚣恢復了自由,急忙召回紫蜈蚣,幸好剛才烏灑噴出的精血被上古巫符破壞掉,沒有被紫蜈蚣吸收,否則以烏灑如今如此虛弱的身子,紫蜈蚣得到精血突然爆強的話,估計反噬而亡的可能性非常強。就算如此,收回本命蠱後的烏灑心裡仍然緊張得要命,苦苦安撫著煩躁不安的本命蠱。

    張湖畔見烏灑滿臉苦澀地費力安撫著體內的本命蠱,實在於心不忍,於是一個古老而又滄桑的字符從張湖畔的口裡吐了出來,落在了烏灑的頭上,然後沒入了頭頂。接著一股清涼的氣流突然從天靈處流了下來,瞬間就來到了本命蠱所在之處,本命蠱一踫上那股力量,頓時再也沒有絲毫騷動,而烏灑也感覺到一個神奇奧秘的字符隨著這股氣流滑過自己的腦海,瞬間產生了一個明悟。

    「謝謝巫神,謝謝巫神!」烏灑老淚縱橫,急急跪下向張湖畔磕頭。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得罪了巫神,至高無上的巫神不僅沒有懲罰自己,反而還賞賜了自己。剛才那個瞬間的明悟,烏灑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用時刻擔心著體內本命蠱的造反,自己終於完全的掌控住這個本命蠱。

    其實就算張湖畔的本體恢復到以前元嬰中期的修為,也沒有辦法對烏灑做如此神奇的事情。只是因為蚩尤精氣是最尊貴的巫神氣息,而上古巫術更是比如今的蠱術高了不知多少個數量級的巫術,所以張湖畔可以毫不費力地將烏灑的本命蠱制服,而且還順帶稍微傳授了一個制蠱的巫咒給烏灑。

    「起來吧!我不是你們的巫神,你們也不用這樣跪拜我。」張湖畔與其溫和地對烏灑說道。這幾個人這樣動不動就對自己跪拜,還這樣堅定不移地稱自己為巫神,張湖畔心裡總感覺很彆扭。

    說來奇怪,烏灑聽了張湖畔的話,不僅沒有順從地站起來,反而更加起勁地磕頭,而熊濤聞言竟然還拉著熊麗薇和降頭師慌忙地加入了跪拜的行列。各個邊磕頭邊流淚。

    「尊敬的巫神,難道您要離開我們這些可憐人嗎?難道您要離去你的子民嗎?如果您一定要離開,我們就只好死在您的面前。」熊濤仗著自己跟張湖畔總算是有點交情,壯著膽子說出了心裡話。

    張湖畔被這幾個人的舉止看傻了,自己無非是事實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他們至於這麼反應激烈嘛!而且熊濤竟然還這麼苦苦哀求,這不是明擺著要逼自己承認這個莫須有的巫神身份嗎?張湖畔有點急了,幫助巫門並不是不可以,只是不一定非要給我扣一個巫神的名號啊!張湖畔總感覺自己有點欺世盜名的嫌疑。

    張湖畔也顧不得回答熊濤的話,急急地大手一揮,將眾人托了一起。眾人雖然還想繼續下跪,卻發現有股力量柔和的托著自己,根本無法再跪拜。

    「我告訴你們,我真的不是你們心目中的巫神!」張湖畔正顏說道。

    「可是,您不僅傳承了上古巫術,您身上更有一股魔神蚩尤大人的氣息,自從魔神大人離開我們之後,上古巫術再也沒有出現過,您就是我們日盼夜盼的巫神!」熊濤見張湖畔還是不肯承認,不禁有點激動地說道。而烏灑剛剛親身體驗了一次上古巫術的神奇,更是連連點頭。至於降頭師,張湖畔那麼輕而易舉地將他引以為豪的靈降術、陰符術、血咒破壞得一乾而盡,又見到了張湖畔施展的上古巫術,早就把張湖畔往死裡認成巫神,所以自然也是滿口附和著熊濤的說辭。

    張湖畔真沒有想到這幾個人會這麼執拗,死活要把自己當成巫神。看著四人,除了熊麗薇仍然有點搞不清狀況外,其他三位年紀一大把的人無不是淚眼汪汪,滿臉慼慼!張湖畔知道自己這個巫神看來是當定了,如果還是繼續拒絕這個身份估計他們真有可能會在自己

    盡。罷了,罷了反正自己也有心想拉巫門一把,有I許行事起來會更為方便。更何況武當現在實力還是很弱,如果把這個上古就存在,流傳至今的巫門發揚一下,說不定以後能成為武當強有力的同盟和助手也不一定。

    「你們也別再強扭著勁要下跪了,我答應了就是!」張湖畔無奈的笑了笑,撤去了束縛著四人的力量。

    見張湖畔答應了,熊濤他們又是一陣喜極而泣。

    「巫神,那您看我那金蠶該怎麼辦?」熊濤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烏灑收回本命蠱,而且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為剛才這位偉大的巫神施的法術,而且烏灑還得了莫大的好處。作為一位苗人巫師有什麼比蠱術還來得厲害的巫術呢?有什麼比本命蠱來得厲害的武器呢?所以熊濤一見烏灑收回了本命蠱,而且還似乎得到了莫大好處,心裡是暗自羨慕不已。只是如今自己的本命蠱還在空中懸著,巫神似乎也忘了這件事情,本命蠱啊,那可是與自己心神相連的本命蠱啊,失去了它,估計自己也就只剩半條命了,如何能叫熊濤不急!

    在上古巫術中,至高的巫術無不是借用天地之威力,滅敵人以頃刻之間。使用蠱術卻畢竟是落了下乘,除非是極其厲害的蠱種,那才是一件真正的猶如仙家寶貝般的厲害法器,才是上層蠱術。熊濤所用的金蠱在如今的巫門裡看起來是非常厲害的蠱種,但是在張湖畔的眼裡卻是一點都不厲害,金丹期以上的修真高手,估計此蠱想要攻破他們的護體真氣就很難。張湖畔怎麼可能忘了熊濤的事情呢?心裡本就準備傳授熊濤巫門修煉心法,讓熊濤能如修真人士一樣吸引天地靈氣,淬煉肉身,打造元神。不過一看熊濤焦急的表情,也提醒了張湖畔畢竟巫門修煉心法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讓熊濤強大起來,這個本命蠱在這個階段還是熊濤最為強大的武器。於是笑了笑道︰「你也把它收回去吧!」

    「謝謝巫神!」一道金光閃過,金蠶乖乖的回到了熊濤的體內。接著張湖畔同樣口吐一古老滄桑的上古巫符,巫符很快也沒入了熊濤的體內,不過這道巫符中卻夾雜了更多服蠱巫術,讓熊濤狂喜不已。

    既然熊濤和烏灑都有所賞賜,也不能薄了降頭師。只是對於降頭師張湖畔不是非常瞭解,於是稍微問了一下。原來這位降頭師是來自泰國,名叫格達,是烏灑被白巫師擊敗逃往泰國後認識的。降頭師主要集中在泰國、馬來等南洋和東南亞一帶,據傳他們也是蚩尤部落被軒轅擊敗後,不肯屈服,逃離到那些海外荒野之地,這些降頭術也是一代代傳了下來。之所以叫降頭術,民間傳說是因為當降頭師修煉「降頭術」到成功時,頭部可以脫離軀殼,當然那並不是真的,其實降頭師真正的能力是控制靈魂的能力,如格達前面使用過的陰符術一樣,格達脖子處的一絲細紋不過是降頭師的一個標誌而已。

    聽了格達的介紹張湖畔知道降頭術其實是繼承了巫術中的靈術,對於使用靈術張湖畔知道精神力量最為重要,所以跟幫助那些魔法師一樣,幫忙擴展了一下格達的精神力量。格達做夢都沒有想到來中國一趟,竟然會遇見傳說中的巫神,實力莫名其妙的大大上漲。要知道由於巫術的失傳,降頭師已經可憐到要經常到那些荒郊野外,墳墓之地,通過操縱那些孤魂野鬼來練習自己的靈術。淚水那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啊。

    「麗薇,你過來一下。」張湖畔向正傻傻地看著眼前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熊麗薇招招手。

    「哦!」熊麗薇膽怯的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過去。雖然見到張湖畔熊麗薇非常開心,但是爺爺以及剛才兩個凶狠之人對張湖畔又是跪拜又是巫神的稱呼,雖然不知道爺爺他們為什麼稱呼湖畔哥哥為巫神,但是身為苗人還是知道巫神的偉大和尊貴,熊麗薇對本來感到很親切的張湖畔產生了一些生疏,甚至害怕。所以表現的有些怯懦。

    看著一直很單純可愛的熊麗薇如此膽怯的樣子,張湖畔不禁有些心痛,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巫神的身份很是不開心。心裡想的臉上倒不敢表現出來,反而是盡量表現得自然,就像以前一樣向熊麗薇露出微笑。

    「來,把這顆藥吃了。」張湖畔微笑將由七星草煉製的藥遞了過去。

    「我又沒有生病!我不吃!」或許是張湖畔的微笑終於打消了熊麗薇的顧忌,熊麗薇有點不解地眨著大眼楮嬌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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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1:55:39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到杭州了

     不可無理,這是巫神的命令,不許不從,快點吃了孫女竟然這樣不懂規矩,熊濤不禁有點急了,難得地對熊麗薇叱喝道。

    熊濤向來對熊麗薇疼愛有加,還從來沒有這麼嚴厲地喝斥過,熊麗薇一下子有點傻了,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張湖畔一看真是氣得無語,這熊濤也真是的,熊麗薇的話也並無過分之處啊!用得著他這樣青紅不分的叱喝嗎?既然你老人家一定要把我捧上這個巫神的位置,看來我也只好利用一下這個巫神的身份了。於是張湖畔故意狠狠的瞪了熊濤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對他們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先給我出去,我對麗薇有些話要講。」

    雖然張湖畔心中並無真正的怒意,但這故意的一瞪眼,對於熊濤而言卻不次於晴天霹靂,頓時內心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哪裡惹這位偉大無比的巫神不高興了。雖然很想知道巫神不高興的原因,不過既然巫神已經下令要單獨跟熊麗薇談談,熊濤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和烏灑、格達三人向張湖畔行了個禮後,退了出去。為了避免熊麗薇再次出言不遜得罪巫神,熊濤在退出的時候還不忘用眼神警告孫女要規規矩矩不可造次,嚇得熊麗薇大氣都不敢出,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張湖畔見狀更是恨不得一腳將這個老哥踹出門外。

    見自己剛才好不容易製造出的和藹可親的效果被熊濤破壞得「屍骨無存」,張湖畔無奈的只好再次讓自己的臉上堆滿微笑,輕聲說道︰「麗薇,這顆藥是消胎記的藥,只要你把它吃了,你臉上那片紅斑就會消失無影無蹤!」

    「真的嗎?」熊麗薇唯唯諾諾、有點不相信地輕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湖畔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湖畔反問道。只是問的時候內心總感覺特別彆扭,自己可是一片好心啊,可是怎麼老覺得有點像是大灰狼對小紅帽的口氣,都是怪那個什麼巫神。

    對美貌的追求估計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熊麗薇雖然內心對張湖畔充滿了怯意,但當聽說這個藥竟然是可以醫治自己臉上這個醜陋的胎記時,不由得開始有些躍躍欲試,尤其現在微笑著的張湖畔儼然就是自己之前所認識的湖畔哥哥。熊麗薇的心情開始欣喜起來,之前的怯意漸漸地消失不見了。小手毫不客氣地將張湖畔手心的藥丸拿了過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扔到了小嘴裡。然後也顧不得張湖畔的笑話,急忙在屋裡找了個鏡子,緊張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等待奇跡的發生。

    果然,湖畔哥哥沒有騙她,奇跡真的開始發生了,只見臉上那塊伴隨自己十幾年的紅斑此刻正慢慢的退去,整張臉變得猶如新剝開的雞蛋那般白嫩。熊麗薇幾乎不敢相信鏡子中的那張臉是自己的,一直以來,由於臉上的那個胎記,從小到大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上心頭,熊麗薇捧著自己的臉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看到熊麗薇胎記消失後的這張毫無瑕疵的粉臉以及她那激動萬分的表情,張湖畔感到一種滿足,終於幫這個小姑娘了了一個心願,她終於不必因為自己的外貌而自卑了。

    「湖畔哥哥!」熊麗薇滿臉梨花帶雨,聲音哽咽地嬌呼一聲後飛身撲入張湖畔的懷抱,雖然仍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但內心的那種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張湖畔可就感覺不妙了,自己現在可依然還是赤身裸體啊!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就這樣倒在自己懷裡,張湖畔內心的那種尷尬和焦急只有自己知道。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湖畔哥哥!」熊麗薇一點也感覺不到張湖畔內心的焦慮,依然賴在張湖畔的懷裡,輕聲說道。

    「咳,咳!麗薇啊,一年多不見了,不如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吧。」張湖畔潤了潤嗓子,艱難地說道。赤裸裸地抱著一個大美女,張湖畔只感到一股火直往上竄,急忙輕輕地推開了熊麗薇。

    「嗯!」熊麗薇畢竟是個極其單純的女孩子,剛才只是一時激動難耐,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地就抱住了張湖畔。聽了張湖畔的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潔白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一陣紅暈,白裡透紅,真是美不勝收,急忙低著頭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哦,對了,湖畔哥哥你這一年多跑到哪裡去了?我和爺爺還以為你採藥掉到山谷去了,真擔心死我們了!」熊麗薇何止是擔心,哭都不止哭了好幾回。

    「嗯,只是突然發生了一些特殊事情,所以來不及向你們告別!」張湖畔當然不能跟她說自己是掉到八卦林中的一處懸崖下了。

    「哦」熊麗薇也沒有繼續追問,雖然與張湖畔相識那麼長時間,但其實對他

    瞭解得很少,張湖畔每次遇到這類的問題總是支支吾熊麗薇也習慣了。更何況現在張湖畔突然向他們展示了神奇的本領,甚至還成為爺爺口中的巫神,那麼張湖畔有點特殊的事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這次還會繼續呆在這裡嗎?」熊麗薇輕聲問道,眼裡滿是期待的眼神。

    這傻丫頭,張湖畔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雖然不忍心,但還是將實情相告,輕聲說到「不,我過會就走!」。

    「什麼!你馬上就要走?」熊麗薇驚叫道,眼裡流露出極其不捨的眼神。

    「放心,以後我還是會回來看你們的!」見熊麗薇剛止住的淚水似乎又有回來的跡象,張湖畔急忙安慰道。

    「不許騙人!」

    「不騙你,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帶你去苗寨外面的世界!」張湖畔實在不忍心見到熊麗薇這幅傷心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又作出了一項承諾。畢竟在張湖畔功力全失,成為凡人的日子裡,是這個懂事、可愛的熊麗薇陪他度過了人生最低谷的兩個多月,所以張湖畔把熊麗薇看成自己的妹妹,那是一種親人的感覺,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幫她採集七星草了。

    「真的!不許騙人,嗯……我們拉鉤!」聽張湖畔說外面的世界,熊麗薇不禁兩眼發光。在她過去的十幾歲的生活中,除了這苗家山寨,就從來沒有到過其他任何地方。而且因為臉上的胎記,就連苗人的一些活動都很少參加,如今張湖畔說要帶她到山寨意外的世界,她如何能不心動。

    張湖畔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熊濤和熊麗薇爺孫倆對自己的態度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尊自己為神,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一個卻又似乎大膽放肆到要與自己拉鉤來承諾。不過,相比之下,張湖畔更喜歡熊麗薇對自己的態度。

    在張湖畔按照要求完成拉鉤後,熊麗薇臉上才露出放心的笑容,雖然仍有一絲不捨,但是終於開始有說有笑了。張湖畔見時間也差不多,畢竟心裡還掛念著柳熙珍等人,而且雖然外人看不出來,但自己赤身裸體是事實,這副樣子和一個女孩子在房間裡獨處總感覺有一些彆扭。所以結束了和熊麗薇的講話,將外面的幾人叫了進來。

    「我要走了。」張湖畔對三人說道。

    「什麼!」三人聞言大驚失色。好不容易盼來了巫神,各個巫門支派中的人都還沒有來朝見巫神,也還沒有聽過巫神的教誨,怎麼就要走了呢?只是巫神乃無比尊貴之人,張湖畔之前否認這個身份,他們可以以死相諫,但現在是他要離開,他們沒辦法阻攔,否則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能否請巫神一個月後,抽空到此一趟,我們也好通知所有巫門中人來拜見您,並聽您的教誨。」熊濤懇求道。

    一看這三個人的表情,張湖畔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恐怕又要一番軟磨硬泡的。張湖畔也想瞭解一下如今巫門的情況,既然繼承了蚩尤精氣及上古巫術,與他們也算有緣,需要承擔起一定的責任。更何況通過培養這些巫門的力量,說不定還可以幫武當找到一個有力的同盟呢。雖然在張湖畔眼裡,蠱術還屬於等級很低的巫術,但是如果力量強大的話也足以構成對修真人士的威脅,如果數十條劇毒的金蠶一起進攻的話,就算是金丹期的修真人士估計也要一陣手忙腳亂,稍不小心也會小命不保。

    「好的!」張湖畔爽快地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回頭向熊麗薇笑了笑,揮了下手,一陣空間扭曲後,憑空消失了。熊濤等人何曾見過如此神奇的事情,頓時目瞪口呆,個個驚嘆巫神的厲害。雖然剛才張湖畔已經展示了神奇的上古巫術,但是對於不瞭解巫術的熊麗薇而言,遠沒有這憑空消失這一招來得神奇和震撼,一雙美麗的大眼楮似乎固定在張湖畔消失的位置上,久久無法回神,心中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爺爺幾個人要稱湖畔哥哥為巫神了。

    走在西湖邊,張湖畔真的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重新感受到這熟悉的濕潤氣息,張湖畔的內心不由得感慨萬千,曾經以為自己再也無緣回到這裡,沒想到今天又回來了,終於馬上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柳熙珍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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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1:56:53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劫後重逢

       這個容易躁動的季節,因此泡吧的人也總是特別多。I不時地開開關關,不斷地有人進入這個地方消遣或買醉。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房子和如故的情景,張湖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門進去。酒吧裡面的氣氛沒變,一樣的嘈雜、喧囂,服務員似乎也沒有任何變動,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幾張熟悉的老臉。

    「湖畔!」就聽得一聲驚呼聲傳來,接著馬上有個女人身子一閃,撲到張湖畔懷裡,一股熟悉的幽香鑽入了鼻息。這個總是喜歡穿超短裙而又喜歡粘著張湖畔的勁爆女郎除了朱妍別無他人。

    對於朱妍的這種熱情方式,張湖畔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一直以來,也都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不排斥但也不刻意的去追求,只在朱妍每次主動投懷送抱時,陶醉一下這種香艷的感覺。但今天,張湖畔對於這個一年多沒見的女人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也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讓張湖畔更加懂得要珍惜世間的每一份真情。張湖畔不是傻子,朱妍雖然平常表現得大大咧咧,但唯獨對自己特別熱情,雖然動不動就投懷送抱看起來很平常,但深究起來也就對他張湖畔這樣。在苗寨的日子裡,張湖畔的內心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其中就有這個看起來豪放卻又不失含蓄的酒吧女郎。

    感受到朱妍把自己越抱越緊,張湖畔內心不由得生出了一種疼惜和愛憐,反手給了朱妍更深的擁抱。

    朱妍本來習慣性想抬起手來扭一下張湖畔的耳朵,然後責問他為什麼憑空消失這麼長的時間,而且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害得她那麼地擔心。但張湖畔的擁抱最終令她沒能夠抬起手來。張湖畔第一次這麼深深地擁抱著她,令她根本不捨得放開自己的手,深怕一放開,這種期盼已久的溫暖的感覺馬上就會消失不見了。

    在酒吧這種場合中,像這樣的男女相擁的情景早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眾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對深情相擁的男女。朱妍靠在張湖畔寬厚的肩膀上,聞著張湖畔身上那股熟悉的男人氣息,積蓄了很久的淚水終於不聽話地滾落下來。張湖畔那樣毫無徵兆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她還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多少次地懊悔,懊悔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卑令她失去了向張湖畔表白的機會。也許是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在懊悔的一年多時間裡,她曾不止一次地乞求上天能夠賜予她機會,能夠讓張湖畔知道她的真心。那樣,無論結果如何都無怨無悔了。沒想到老天爺真的聽到了她的乞求,這次她再也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她要的不再只是曖昧的遊戲而已。

    「湖畔,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好嗎?」好長一段時間的擁抱後,朱妍終於開口,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溫言細語帶著熱氣直往張湖畔的耳朵裡吹,性感的嘴唇若有若無地踫觸著張湖畔的耳垂。

    「嗯,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張湖畔溫柔地應道。從朱妍的擁抱和話語裡,張湖畔可以感覺到朱妍對自己的用情之深,心裡不由得滿是感動。

    「我,真的很想你,你呢,有沒有想人家?」朱妍又是貼著張湖畔的耳邊嬌聲說道。雖然不是直截了當地說「我愛你」,但這句話無異於挑明了自己對張湖畔的感情。

    張湖畔沒有回答,只是用更緊的擁抱來代表自己的思念。朱妍在張湖畔的懷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性感的雙唇不由自主地吻上張湖畔的耳垂。

    張湖畔像渾身打了個激靈,終於從久別重逢的激動中清醒過來,開始感覺懷中那勁爆身子的極致誘惑力。一對豐滿的胸脯在自己的擠壓下都快有一半露在了外面,似乎再一用力,整個就會呼之欲出,緊繃的超短裙更是極度誇張的勾勒出了朱妍性感圓潤的臀部,雪白修長的大腿白花花的露在外面。一股慾火突然從丹田處湧了上來,下身幾乎條件反射似的豎了起來。如果換作以往張湖畔肯定會努力克制自己,但現在不一樣了,兩情相悅,對於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張湖畔迅速勃起的下身,在兩人緊貼的情況下,直逼朱妍的下身,讓朱妍有點措手不及,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昏暗的燈光中一抹紅霞悄悄爬上了俏臉。心裡暗自啐了一口,這個壞傢伙!不

    歸嗔怪,朱妍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意思。不知道為什I畔的這種反應,朱妍內心裡反而隱隱有一種欣喜。只可惜這裡人太多了,再怎麼情不自禁,也不能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啊!於是只好貼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壞蛋,很多人看著我們呢!等沒人的時候隨便你啦!」

    朱妍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內心的慾火更是不住地高漲。不過此時此地確實不是行這種事的時候,張湖畔只好硬生生地將心中的火苗強行壓制了下去。輕輕推開朱妍那火爆的身子,轉眼環顧四周,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沒看見熙珍姐?」

    聽到張湖畔問起柳熙珍,朱妍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擔憂,臉色隨即暗了下來,嘆了口氣道︰「自從霏霏找到之後,熙珍姐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總是愁雲密佈的,也很少到這裡來。今晚也沒有過來,應該是呆在家裡吧!」朱妍並不知道張湖畔與柳熙珍之間的關係,對於柳熙珍這一年多時間來的鬱鬱寡歡,也絲毫沒有想到會與張湖畔有任何干係。

    「哦?」張湖畔不禁有些動容。作為柳熙珍最親密的人,張湖畔當然馬上就意識到她低落的情緒肯定與自己有相當大的關係,心裡不免有些焦急,希望馬上就能夠見到柳熙珍,讓她知道自己回來了。於是對朱妍說道︰「那我去看看熙珍姐!」

    「嗯,你都已經失蹤一年多了,是應該去看望她,熙珍姐以前對你也不錯,說不定看到你會心情大好也不一定!」

    「那我先去了!」張湖畔點了點頭,對朱妍說道。看看其他人都忙忙碌碌,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便也來不及招呼,急急地離開了西部天堂。

    別墅裡,柳熙珍嬌美依舊,面容俏麗,但是那雙原本風情萬種的雙眼此時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充滿了憂傷,原本白皙的臉龐更顯得蒼白。

    當初張湖畔為救柳霏霏而去,但沒有想到最終是陳家瑛將女兒還到她手裡,雖然陳家瑛告訴她張湖畔是因為要閉關修煉所以沒有來。但憑著女人的直覺,總覺得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陳家瑛當時的神色凝重,而之後胡馨也跟著消失不見了。張湖畔一定是在救霏霏的時候發生了不測,也許是身受重傷,也許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一年多來,沒有人能給她關於張湖畔的確切消息,她也就這樣每天思念著,設想著關於張湖畔的任何種可能。

    「哎!」柳熙珍又像往常一樣癡癡地站在窗口,美目遠眺,期待著張湖畔能夠驀然出現在自己視線中,那該是怎樣的一種驚喜啊!但是,這又是怎樣的一種奢求,柳熙珍淡淡地嘆了口氣,準備轉身回屋。然而,奇跡似乎真的出現了,在前方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快步地向別墅走來。

    「湖畔,天吶!是湖畔!」柳熙珍的心禁不住一陣狂跳,她用雙手緊緊地摀住嘴巴,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大叫出聲。等到確認那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張湖畔後,開始發狂般地狂奔下樓。

    別墅的門開了,眼前站著的除了張湖畔別無他人,兩個人的眼楮在接觸到對方後再也無法分開,癡癡地相望,久久地凝視,千言萬語都在這飽含深情的目光中交融。慢慢地,張湖畔的嘴角牽動起來,一個久違了的笑容出現在臉上,一雙手輕輕抬起,伸向柳熙珍。

    「湖畔!」柳熙珍終於抑制不住,撲入了張湖畔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著張湖畔,似乎想將整個人溶入他的體內,淚水如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嘴裡喃喃道︰「畔,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93b303

    「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張湖畔看著柳熙珍掛滿淚水、憔悴的臉,既是感動又是心疼,用手輕輕的擦拭著掛在她臉上的淚水。

    「還說呢,你這麼壞,要去閉關也不跟我先說一聲,害得人家這麼擔心!」+這有血有肉而且似乎比以前更顯強壯的張湖畔可不就像閉關剛出來的嘛!一年多以來吊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柳熙珍的心情一下子覺得輕鬆起來,終於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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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1:57:21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逢的激情

    張湖畔愣了一下,馬上意會到這是武當弟子幫自己的謊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不過張湖畔也不打算將實情相告,省得她聽了擔心受怕的。剛才一路上還在想該找個什麼理由來解釋,沒想到武當弟子早替他解了這個難題。只是如果真的是閉關的話確實應該先通知一下她,張湖畔對柳熙珍的嗔怪感到有點無言以對。    「好了啦,人家又沒有怪你,你可是神仙啊!」柳熙珍見張湖畔突然愣在那裡,不禁有些自責起來。張湖畔畢竟跟自己不一樣,怎麼能要求他那麼多呢!想著,更是摟緊了張湖畔,深怕一不留意又再次消失。

    「霏霏現在還好吧!」張湖畔轉移話題問道。

    「她正睡著呢,上次的事情她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這一定是你做的手腳吧!謝謝你,畔!」柳熙珍深情地說道。然後用溫熱的雙唇封住了張湖畔。

    一對深情的男女,在彼此激情的熱吻中開始迷失,不停地舌頭索求、探索,糾纏,似乎想用這個吻來傾訴這許久以來堆積的太多思念。

    終於,緊貼的熱唇彼此不捨地分開,柳熙珍甜蜜地依偎著張湖畔走進了別墅,並隨手帶上了大門。在明亮的燈光下,張湖畔終於能夠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日思夜想的親密愛人,剛才熱吻的激情仍未褪去,柳熙珍的臉頰上仍有一絲激情留下的紅暈,眼神顯得迷亂,癡癡地盯著張湖畔,真是風情萬種。雖然並沒有刻意的打扮,但今天的柳熙珍在張湖畔的眼裡性感極了,緊身的薄紗裙子將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展露無遺,尤其高聳的雙峰處能夠明顯看得出乳罩的位置和形狀,張湖畔感覺自己剛才強壓下去的慾火又開始上竄。

    在柳熙珍面前,在這個熟悉的別墅裡,張湖畔的內心不再有任何顧忌。開始慢慢地將原本放在柳熙珍腰部的雙手往上移,並緊緊地抓住胸前的兩個乳房,它們依然是那麼的堅挺和豐滿,張湖畔真想馬上撩起柳熙珍的衣服,一口咬了下去。

    柳熙珍顯然已經沉醉在張湖畔看向自己的貪婪的眼神裡,一雙美目更加迷離。但是,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地,猛然推開張湖畔,飛身上樓。

    再次站在面前的柳熙珍讓張湖畔再也轉不開眼楮,幾近透明的情趣內衣將柳熙珍原本就完美無比的魔鬼身材更是襯托的性感和神秘。黑色的透明薄紗下,一具雪白的:7:珍的跑動正上下抖動著,兩顆乳頭和下體的私隱處與身體的別處形成了強烈反差,也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感受到張湖畔炙熱的目光,柳熙珍竟然感到有一絲羞澀,兩頰變得緋紅,一雙美目不敢與張湖畔對接,左顧右盼起來。張湖畔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熊熊燃燒的慾火,不聽話的下身早已經一柱擎天。一把拉過柳熙珍,抓住兩個還在跳動的乳房,隔著薄紗,對著誘人的乳頭輕輕地咬了下去。柳熙珍立刻感到一種酥麻的感覺在全身蕩漾開來,幾乎控制不住要呻吟出聲。張湖畔盡情地揉搓著柳熙珍的兩個乳房,並不時地用嘴左右開弓。引得柳熙珍身體陣陣發熱,下身的潮水早已經氾濫開來。

    「我要你,畔!」春情蕩漾,柳熙珍的臉色更紅了,忍不住輕輕地央求道。張湖畔這才不捨地騰出一隻手,往柳熙珍的下體游去。感受到柳熙珍下體的濕度,張湖畔像是得到某種鼓勵一般,神情更加興奮,一隻手就像變戲法似的玩弄著柳熙珍的隱私處,惹得柳熙珍的玉體不受控制地陣陣抽動。

    「我受不了了,畔!」也許是慾望堆積得太久了,柳熙珍很快就感覺自己忍受不住張湖畔如此的挑逗,雙手緊緊地握住張湖畔粗大的小弟,迫切地渴求它進入。

    兩具雪白的身子很快翻滾在一起,柳熙珍終於發出放肆的呻吟聲,一陣高過一陣,誘惑著張湖畔一次次將柳熙珍送上了高潮。

    終於,激情褪去,兩人赤裸著身體,開始耳鬢廝磨。

    「那件衣服什麼時候買的,怎麼沒見你穿過?」張湖畔故意調侃問道。一想到剛才柳熙珍的那副撩人模樣,張湖畔又忍不住一陣心動,一隻手不停地在她的乳房上打著圈圈。

    「嗯……是以前買的,一直沒機會穿給你看!」柳熙珍略帶嬌羞地回答道。雖然是心甘情願地為張湖畔做一切事情,尤其是喜歡看到張湖畔每次在自己身上心滿意足的那種神情,不過柳熙珍畢竟骨子裡還是有點保守情結的,想到自己剛才的放蕩舉動,眼神又開始漂移起來。看到

    的這幅嬌羞的樣子,張湖畔再一次情難自已,免不了翻雲覆雨。

    一夜銷魂,當柳熙珍終於從無盡的春夢中醒來時,感覺無比的幸福。「畔,我愛你!」一絲不掛的身軀依偎在張湖畔的懷裡,小手輕輕的在張湖畔雄壯的胸肌上劃著小圈圈。在這張慵懶的臉上,許久以來的擔憂、憔悴和消沉再也找不到了,有的只是無盡的滿足和幸福。經歷了這段時間的刻骨銘心的思念及昨夜見到張湖畔的滿心欣喜,柳熙珍終於解開了心結,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是離不開身邊的這個男人的,也由此更下定了決心要跟張湖畔廝守在一起。

    「傻瓜,我也是!」張湖畔輕輕的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

    「畔,你們這些修真人士修煉到一定程度真的能成神仙嗎?」自從知道張湖畔的真實身份後,她的內心對於張湖畔口中的「修真」就有了很多的疑問。只是當時因為柳的緣故,沒有心情問那麼多。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兩人這樣親密無間的躺在床上,正是解決這些心中疑惑的好時候。

    「能不能成神仙,這天上到底有沒有神仙,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到現在我也沒有見過。不過修煉到一定程度,人就能夠達到不受生死限定,甚至破碎空間,離開地球這種事情在我們修真界卻是真實的,我師傅就是這樣子。不過他們破碎虛空後到哪裡去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嗎?」柳熙珍驚訝無比地問道,一雙美麗的大眼楮睜得好大,好亮。

    「當然是真的,要不,你把西部天堂關了,我送你回武當修煉,怎麼樣?」張湖畔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柳熙珍能不能接受這種生活方式,他心中也沒數。

    能夠長生不老,永葆青春,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雖然對修煉的過程毫無概念,但多多少少還是從一些電影電視劇中知道這玩意兒動不動就需要閉關,而且一閉關似乎就要數年或者數十年,這種過程肯定枯燥無味極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真的要閉關,那肯定就不能經常見到張湖畔了。柳熙珍猶豫了一下,在張湖畔懷裡撒嬌地說道︰「唔……我才不呢!修煉起來沒完沒了,一定無聊死了,我還想在這世間多玩玩,等我變成黃臉婆的時候再修煉也不遲,反正有你在呀!」

    說著,赤裸的身軀越緊地貼近張湖畔,並不住地扭動著,惹得張湖畔差點又是一陣慾火上身。只是想起昨天把柳熙珍累得夠嗆,怕她身體吃不消,只能無奈的把慾火壓下,輕輕地刮了一下柳熙珍可愛的鼻子,故意輕喝威脅道︰「不準在動了哦,否則我就要再進攻啦!」嚇得柳熙珍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躲在張湖畔的懷裡,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楮,一動也不敢再動,十足一副可愛的小女人模樣,看得張湖畔是打也不是,愛也不是。

    「普通人的生活其實真的不錯,那就遲點再說吧!」張湖畔想了想說道。其實張湖畔這一年多來經歷了這麼多,出生入死,道心早就已達完美境界,心魔已不能再威脅他,塵世的歷練也本該結束。只是如今的張湖畔卻喜歡上普通人的生活,既然道心已經完美,何妨不全身心地投入享受一次普通人的生活?更何況如今修真界中勢力錯綜複雜,一些門派勢力沖天,以武當目前的實力也不適合在修真界中與那些修真門派爭強鬥勝。不妨繼續在世俗發展,悄悄在這片修真門派不重視的世俗發展力量,雖然培養頂尖高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培養一大批金丹期左右的高手卻還是大有可能的。真有一天有人欺負到武當頭上,用人壓也要把人家壓倒。張湖畔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主要還是因為在崑崙山看到的修真界醜陋的一面,未雨綢繆,提前充實、提高武當的實力乃上上之策。落後就要挨打,這一句在現今社會極為讓人深省的格言,張湖畔覺得說的很是在理。所以張湖畔現在也不打算勉強柳熙珍,反正自己也還要一邊發展世俗力量,一邊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武當山下,張湖畔抬頭看著四周險峻秀麗的武當群山,仿如隔世,感嘆萬千。而此時的玄武境界,一片靜悄悄,所有的武當弟子,獸妖等都在靜心的修煉著,並不知道他們的祖師爺、主人如今已經來到了山腳下。

    撥開雲霧,張湖畔輕車熟路的進入玄武境界。張湖畔的到來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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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1:58:41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龍頭山大戰

       主人!」境界最高的白虎最先發現了張湖畔的到來,的虎嘯聲起,聲音中充滿了重逢的喜悅和激動。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白虎已經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張湖畔的面前。很快,其他獸妖也都紛紛發現了張湖畔的到來,一一來到跟前,跪拜行禮,個個眼裡淚光閃動,稱呼主人時,聲音裡帶著激動的顫抖。

    武當弟子的修為畢竟尚淺,在所有妖獸們拜見完畢後,才慢慢從入定中醒來,充滿疑惑地出來一看,竟然是眾人最為尊重的祖師爺駕到。

    「祖師爺!」玄武仙境中頓時嗚咽聲一片,武當弟子們一一下跪,聲音哽咽地呼叫道。原以為萬人景仰的祖師爺已經駕鶴西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去,還活生生地站在他們的眼前,這如何不叫他們極度喜悅和激動萬分。

    看到眼前這眾獸妖以及武當弟子激動滿懷的樣子,張湖畔心裡也是感動萬分,淚水模糊了視線。

    「都快快起來吧!」張湖畔極力忍住內心的感動,急急叫眾人起來。

    「是!」眾人異口同聲地應道,個個都面帶喜色站了起來。

    「咦!」白虎疑惑地盯著張湖畔,兩眼流露出驚訝的眼神,心裡暗自震驚不已。因為此時的張湖畔雖然外表看起來與原先的一般無異,修為似乎也只有元嬰期左右的水平。但總有種別樣的感覺,就像現在張湖畔很隨便地站在那裡,在他看來總有一種似乎與天地相融的神采。而且在張湖畔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武當心訣的氣息。主人在這段時間一定有什麼奇遇發生,要不然在龍頭山爆炸了元嬰,就算大難不死,也不可能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到今天這元嬰期的修為。想到這,白虎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大嘴不知不覺裂了開來。

    其他的妖獸顯然也慢慢地與白虎想到一起去了,個個臉上的喜色變濃,樂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邊上去了。只有武當弟子地修為還太低。連張湖畔現今的修為都看不透,當然無法明白張湖畔身上地變化。更何況在武當弟子的眼裡。張湖畔現在這種巍然的氣勢在他們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看到那些獸妖們個個像傻子一樣笑著,都感覺有點奇怪。

    「恭喜主人,不但功力全復,而且更勝從前!」白虎第一個向張湖畔恭喜道。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進一步確認了白虎和眾妖獸的猜測。看著眼前這滿臉驚喜和欽佩的眾人,張湖畔不禁豪氣萬丈,古往今來元嬰自爆後又有幾人能像他張湖畔一樣重新站立起來並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得比以往更勝一籌的功力。就連修為已經到了養神中期地白虎。雖然身為他的主人,對白虎的修為曾經也只能仰視,但現在不一樣了,張湖畔相信只要自己動用第二元神,絕對與白虎有得一拼。更何況自己還創立了獨一無二的星浩心訣,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此心訣今後發展下去會如何,但是至少也說明張湖畔具備了開宗立派的能力。

    對於深谷裡的奇遇張湖畔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告訴大家,一方面星浩心訣才剛創立,以後究竟會怎樣心裡沒底,總不好現在就讓武當弟子將金丹散去。冒險修煉此功吧;另外一方面虎魄神刀畢竟乃上古神器,張湖畔還不想到處宣揚。所以張湖畔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表示確認後,並沒有繼續解說。

    對於武當弟子和獸妖們而言,張湖畔此時能夠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已經是天大的喜訊,如今張湖畔功力恢復如前還貌似有些突破,眾人更是喜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對於張湖畔究竟在這一年多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奇遇,他們雖然有些好奇,但這些都不是目前最關心的。相信到了一定時期,在張湖畔覺得有必要的時候肯定會對他們悉數相告。

    「恭賀主人!」

    「恭賀祖師爺!」

    洪亮整齊、發自內心地恭賀聲在山谷響起。

    「怎麼沒有見到胡馨和媚狐一族?」張湖畔其實一進來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照理來說自己既然已經說過讓媚狐一族在此修煉,而且胡馨還是自己的徒弟,她們應該在此修煉才對,怎麼仙谷中卻不見她們的人影。只是剛才那種激動人心的場面讓張湖畔暫時將這種疑慮放在心裡,現在看大家都開始平靜了下來。張湖畔忍不住提了出來。

    「稟祖師爺,事情是這樣的……」枯葉上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張湖畔。張湖畔不禁被這些媚狐們的重情重義深深震撼和感動,沒有想到當初自己只是一時衝動答應收下來的媚狐一族,竟然在認為自己離世後,還能夠如此忠心耿耿地追隨。為了自己那番佈置洞府地苦心,竟然寧肯捨去多少獸妖夢寐以求的修煉仙境。當聽到胡馨竟然孤身一人留守在自己出事的地方,張湖畔內心更是大受感動,同時臉色也發生了變化。貴州可是個獸妖橫行的地方,雖然白虎已經在那個地方佈置了一個隱逸陣,但以白虎的佈陣水平。這個隱逸陣也只能騙騙那些小妖小怪,踫上稍微厲害一點的妖獸估計就無處遁形了。想到這裡,張湖畔的內心不由得焦慮萬分,甚至對放任胡馨孤身留守在龍頭山地枯葉等人有點生氣,不過很快也就釋懷了。想想如果自己離世,胡馨就是武當的最高者,她的話估計眼前這些傢伙也不敢有絲毫忤逆,真的也怪不得他們。

    「那我要馬上趕去龍頭山!」張湖畔再也顧不得眾人,說了一聲就準備離去。

    「主人,請讓白虎跟您一起前去!」白虎見張湖畔要離開,這回他可不敢再讓張湖畔一人獨自行動,雖然張湖畔上次大難不死,但也不能保證他每次都有如此奇遇。於是急忙上前說道,準備從今往後做張湖畔的貼身保鏢。

    白虎這麼一說,現場馬上就像砸開了鍋,其他的妖獸們也是個個請纓。當然枯葉等武當弟子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倒沒有上去湊熱鬧,知道自己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境界煉上去,才不辜負祖師爺的一番苦心。93b303

    看著眼前六位一字排開的獸妖,除了白虎已經到了養神中期的修為,其餘個個也都擁有了分神期以上地修為,他們在妖界甚至在修真界也都已經躋身高手行列。個個如此滿臉真情急切,甘心情願侍候自己,準備為自己鞍前馬後,做自己的貼身保鏢,這不禁讓張湖畔好是一陣感動。如果張湖畔現在的修為只是以前的水平,估計張湖畔可能會吸取教訓叫白虎隨自己前往,只是如今的張湖畔不僅擁有仙器級別的九龍神火罩等厲害法器,更擁有了養神中期的第二元神,只要不是踫到破虛境界的超級高手,估計與之一拼的實力還是有的,至少保命總不成問題。所以張湖畔並不想打擾這幫獸妖的修煉,不準備帶他們去。股強大的氣勢突然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

    除了白虎能坦然面對這股氣勢外,其餘的妖獸無不後管白虎能坦然面對這股氣勢,但是兩隻虎眼卻是瞪得猶如燈籠,嘴巴張得老大,其他妖獸臉上的驚訝表情更是豐富無比。天哪,竟然是養神中期的境界,主人也未免太變態了吧,他才不過區區一百歲而已啊!我可是在這靈氣無比充裕的地方修煉將近兩千年才爬上了養神境界啊!而那些分神期的獸妖更是連張湖畔的修為都看不透,心裡的震驚更是無法形容,當然除了震驚這些獸妖們更多的是極度的高興,主人能如此強大,作為奴僕的當然是開心不已。

    剛才張湖畔為了寬他們的心,默運了第二元神,才造成了如此氣勢,他們當然不知道張湖畔練成了第二元神,否則他們更要驚訝地休克過去。第二元神那可是上古時代那些牛逼的人才修煉的玩藝,張湖畔不過才區區百歲,修煉到養神期已經是奇跡得不能再奇跡了,更可況是第二元神。

    既然張湖畔已經擁有了養神期的修為,白虎他們當然是十分放心,一般到了養神期的修為,誰會沒事出來瞎逛,更何況養神期的修為,放在哪裡都是高手一位,哪是隨便就可以遇上的。於是張湖畔也來不及瞭解武當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情,獨自一人火急火燎地朝龍頭大山跑去。

    龍頭大山本是無比幽靜的地方,今天卻是極不安靜,一場惡戰正在此展開。四個大漢死死地把胡馨圍在了中央。其中有兩個大漢個頭巨大,彪壯無比,另外兩個身形稍小,卻是透著彪悍氣息,身上肌肉呈流水線型,充滿了爆發力和速度感。包圍圈外,還有三人正以看戲的眼神觀賞著胡馨在做垂死掙扎。此三人正是受命下山尋找黑豹和媚狐的狼七、熊霸、貓妖。而包圍著胡馨的四人是他們帶來的手下,塊頭巨大的是熊妖。精悍的是狼妖。

    「小妹妹,你就快說出你族人的下落吧!」貓妖靠在狼七身上。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淫蕩氣息,發出如鬼魅一般的聲音。

    「呸,你這只不要臉地騷貓!」胡馨一邊喘著氣,一邊惡狠狠地說道。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劃破了好幾處口子,白嫩地肌膚露出了一大片。不過圍著胡馨的四個大漢也好不到哪裡去,手臂上有好幾處劍痕。

    貓妖被胡馨這句話罵得七竅冒煙,頓時變了臉色。貓妖對自己的相貌極是自負。不知道有多少獸妖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如今竟然被胡馨當這這麼多人的面罵成騷貓,哪有不惱火之理。

    「這只騷狐狸,給我往死裡打,我要她碎屍萬段!」貓妖凶態畢露,尖聲對四個大漢叫道。

    「兄弟們,給我溫柔點,我要活的!媚狐可是大美女,床第之術更是天下無雙,正好給我們兄弟大家爽一下。哈!哈!」狼七淫蕩地大笑,一邊說著手還極其不規矩地對著懷中貓妖袒露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一把,周圍的大漢也都跟著淫蕩地大笑起來。

    「唔!人家不依,有我了還不夠,竟然還想要那只騷狐狸!」貓妖發出撩人心窩地誘人聲音,火爆的身子極其挑逗地在狼七的懷裡不時扭動著,惹得狼七兩眼綠光大盛,慾火直往上冒。旁邊的熊霸一雙眼楮盡往貓妖身上瞄。心裡暗自罵道︰「媽的,這水性楊花的騷貓,以前天天纏著我老熊,如今有機會討好狼族就拚命地往他身上貼,媽的!人多勢大就是吃香!」

    「哈!哈!小寶貝你吃醋了!要不等會你抓著那只騷狐狸給我搞!」狼七又是一陣淫笑,眼裡滿是興奮,也不顧周圍這麼多雙眼楮。雙手不停地在貓妖的身上來回摸了個遍。

    「你這色狼!」貓妖嬌聲嗔怪道,眼裡卻煥發著興奮的目光。

    感受著周圍淫蕩和凶殘的目光,胡馨氣得咬緊了牙關,可惜眼前這幾個圍困自己地妖獸個個實力比自己高,而且外面站的三個妖獸更是妖氣沖天,如果不是憑著師父送給自己的雷光電劍,恐怕早就落入他們的魔爪中了。雖然師父送的雷光電劍厲害無比,但可惜自己的修為過低還無法完全發威此劍的威力,否則上引天雷劈都要把他們個個劈死,如今卻要命喪此處了。也罷。反正師父去了我活著也了無生趣,不如死了來得乾脆,只是師父生前是何等威風,我絕不能毀了他的威名,怎樣都要拉個墊背地才行。

    「啊!」一聲高分貝的嬌呼聲起,胡馨手中的雷光電劍上頓時電光不斷閃爍,一道道閃電不時從劍身發出,猶如毒蛇吐信。圍困著胡馨的眾妖盯著胡馨手上的雷光電劍,眼裡閃過一絲懼意,臉上也收起了淫蕩的笑容,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本來和貓妖打情罵俏的狼七、貓妖、熊霸都開始關注起戰況,三人盯著胡馨地手中的雷光電劍都流露出了貪婪的眼色。剛才胡馨在與眾妖打鬥的時候就發現她的飛劍非凡,如今竟然還雷電閃爍,隱隱有雷電之威,顯然這是把極其上等的飛劍。

    「轟轟轟」胡馨手中的雷光電劍突然爆發出雷鳴聲,接著雷光電劍閃電爆漲,四道白光閃爍、耀眼無比的粗大電光向圍著胡馨的四妖猛劈過去。雷電爆起,而且雷電中蘊含的能量顯然不是肉身可以抵抗地,眾妖始料未及,暗自驚呼糟糕,四道人影急劇閃動。轟!轟!轟!巨聲響起,兩條粗壯的身子被雷電狠狠擊飛,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地上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一股燒焦的味道在空中瀰漫,正是被雷電擊中後背的熊妖皮毛灼燒發出的焦味。被擊中的背後血肉模糊,一絲絲電光還在背後閃動,說不出的詭異。而狼妖憑著矯捷的身手硬生生躲過了一劫,卻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狼七他們也被雷光電劍的威力嚇了一跳,不過眼裡的貪婪之色更濃,如果不是顧忌到胡馨手中飛劍的利害,他們三人現在早就飛身上前搶奪了。卻不料胡馨如此一擊後,體內的真元力早已被抽一空,如今身體已經到了透支至極,根本再也沒有反擊之力了。

    「師父,徒兒陪你來了!」胡馨眼裡露出哀傷、絕望的眼神。

    「糟糕!」兩道灰、紅身影一前一後飛快閃過,直奔胡馨。灰影的正是狼七、紅影的卻是貓妖,胡馨眼裡的哀傷和絕望怎麼可能逃得過這兩個狡猾成精的傢伙,熊霸畢竟頭腦簡單一點,現在還在一頭霧水。狼和貓的速度果然是快速無比,飛身近胡馨,狼七一把奪過胡馨舉到脖子邊的雷光電劍,隨後趕到的貓妖則快速的制住了胡馨,兩人的配合幾乎是一氣呵成,電光石火。

    胡馨沒有想到自己連自殺的機會竟然也被奪走了,兩眼流露出絕望恐懼的目光,死她並不害怕,她害怕的是死前還要受到凌辱。

    「哈!哈!極品的飛劍啊!」狼七雙手緊握著雷光電劍,興奮地大|

    神色,上好的飛劍可是提高實力的捷徑,剛才媚狐實如圍攻她的人,但是卻可以憑著手中的飛劍重創其中的兩個熊妖,就可見此飛劍的價值了。上好的飛劍和法器在妖界中是極其稀少的,如此好的飛劍是永遠也不可能輪到他們這些二三流的妖族,就是狼七也無法享受這樣的飛劍,只有狼王才有資格配用如此好的飛劍。

    估計狼七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臉上興奮的表情慢慢退去,代替的卻是陣陣的淫笑,目光掃過胡馨裸露在外面白嫩的肌膚,暗自吞了一下口水,眼裡的慾望更濃。

    「喲喲喲,好光滑好白嫩的肌膚!」貓妖的爪子輕輕的滑過胡馨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頓時一道道鮮紅的劃傷顯了出來,一滴滴鮮血從被劃傷處流了出來與白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胡馨拚命想掙扎,卻被貓妖死死壓制住。

    看到這個畫面,狼七雙眼綠光大盛,閃爍著興奮的眼神。

    「嘿嘿,媚狐果然名不虛傳!」狼七陣陣淫笑道,上前一把抓住胡馨的衣服。嘶!胡馨的衣服被撕下了一大塊下來,本就有點衣不遮體的胡馨,頓時春光乍洩,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酥胸。看到這樣一幕,狼七更是慾火急速上升,旁邊其他妖獸,甚至連剛從雷電擊傷中恢復過來的熊妖都流露出興奮的眼神。

    見到眾妖如此赤裸裸的慾望,貓妖這個騷貨竟然感到異樣的興奮。嘶!她竟然也幫著撕裂了胡馨的褲管。貓妖的這一時鬆手,本已無反手之力的胡馨頓時暴起,狐狸的利爪抓向了正淫笑連連的狼七,漫天的爪影籠罩住了狼七,狼七哪裡料到本來已經是網中之魚的胡馨竟然還有反擊之力,頓時有點措手不及,只好吐氣開聲,運轉全身功力,硬是承受了胡馨拚命地一抓。

    「啊!」狼七一聲驚天的慘叫。胡馨拚命地一抓竟然活生生的從狼七身上摳下了一塊鮮血淋淋的狼肉。氣急敗壞的狼七,忍著身上的劇痛叫囂道︰「媽的。小騷貨竟然還敢抓你大爺,我非要操得你死去活來不可!」狼爪快速的朝胡馨高聳地胸脯抓去。

    「鼠輩,爾敢!」一道青光快速的向狼妖的手臂飛射而來,飛劍高速劃破空氣的聲音,以及劍身帶著的巨大青色光芒讓眾妖臉色巨變。

    狼七感到情況不妙,竭盡全力想要快速縮回手臂,向旁邊躲閃。可還是慢了半步,一道青光閃過,然後在狼七的手臂上輕輕的一劃,頓時「啊!」的一聲慘叫,狼七的手臂隨聲落地,斷臂出的鮮血不要錢地似的噴湧而出。接著青光在胡馨身邊快速的轉動著,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劍陣。貓妖在青光閃起的時候就早已經遠遠的逃離的胡馨的身邊,此時見狼七鮮血狂噴,哇哇亂叫,不禁恐怖地盯著那圍繞著胡馨快速轉動的飛劍。

    「師父!」一聲極度驚喜的聲音尖聲響起。接著眾妖看到了一道人影閃過。一個年輕人抱住了傷痕纍纍,滿臉淚花的胡馨。來人正是張湖畔,剛才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直接用飛劍救援。

    「師父,真的是您嗎?我不是在做夢吧?」胡馨癡癡地盯著張湖畔,對於周圍再也不聞不問,淚水不停的從眼裡湧了出來。嘴裡激動地喃喃道。

    看著胡馨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絕美地小臉蒼白無比,眼淚汪汪地盯著自己,在這個可憐的小狐狸心裡、眼裡全部只有張湖畔。張湖畔心裡無比辛酸和心疼,這個自己無奈收下的徒弟,為了自己單獨守候在這個地方,這份情這份意。這世間又有什麼可以比擬。張湖畔急忙從乾坤戒裡取出一顆丹藥,將它捏成粉末小心翼翼的散在胡馨的受傷的肌膚上,對於身邊的眾妖卻視若無物。

    看著張湖畔小心翼翼專注的樣子,胡馨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似乎都值了。藥粉撲撒之處紛紛重新長出嫩肉,一陣冰涼地感覺直透胡馨的心窩。

    「快!快!給我殺了這個可惡的傢伙!」痛的咬牙裂齒的狼七指著張湖畔聲色俱厲,目露凶光的叫嚷著。只是當眾妖的目光接觸到張湖畔手中那把閃爍著青光的青雲劍卻個個面露懼色,沒有一個人敢先發動進攻,剛才青雲劍快如閃電的一擊還歷歷在目,就連狼七的身手也來不及躲閃,割狼七堅如鋼鐵的手臂猶如切豆腐般容易。

    「馨兒。你先休息一下,等為師把這幫傷害你的人先收拾了!」張湖畔仍然旁若無人地從乾坤戒裡取出一件衣裳給衣不遮體的胡馨裹上,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三個碎丹期,四個凝丹期的小妖。」張湖畔慢條斯理地說道,目光冷冷地掃了圍著自己和胡馨的眾妖。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手拿著雷光電劍,另一隻手卻被自己齊肩砍下的狼七身上。

    感受著張湖畔冷冷的目光,狼七竟然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從心底升了上來,甚至忘了斷臂處的疼痛,一隻手只是緊緊地抓著雷電光劍。

    「哼,小小狼妖竟然敢動我張湖畔的徒弟,真是不知道死活!」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向狼七湧了過去。

    「嗷!」一聲淒厲的狼吼,狼七再也忍受不住面對張湖畔的壓力,舉起雷電光劍,狠狠的向張湖畔劈去,可憐的狼七似乎忘了雷電光劍在胡馨手中是很厲害,但是卻畢竟不是他的武器,以他的修為使用沒有親自煉化過的雷電光劍又怎麼能發揮雷電光劍的威力呢。

    張湖畔不屑地看了一眼正陷入極度混亂的狼七,直接伸手向雷電光劍抓去。見張湖畔如此托大,狼七雙眼頓時發出綠幽幽的詭異光彩,身子暴漲,一股股強暴的力量從狼七身上湧出,手臂似乎瞬時粗壯了許多。

    「去死吧!」狼七一聲怒吼,雷電光劍再次加速狠狠地劈向張湖畔,劍身由於快速的緣故竟然撕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所有的妖獸眼裡開始顯露出興奮的眼神,以為張湖畔以手臂去接如此雷厲一劈,一定會臂斷人亡。只有胡馨仍然只是癡癡的盯著張湖畔,根本無視那雷厲的一劈,在她的眼裡又有什麼人能傷害得了她的師父。

    詭異!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只見張湖畔的手竟然真的就這樣抓住了雷電光劍,接著一股粗壯的閃電從劍身閃向握著劍柄的狼七,巨大的衝擊將狼七狠狠地拋向空中,然後身子狠狠地摔了下來,唯一的手臂早已被雷電擊得猶如木炭一般焦黑,而張湖畔卻恍若無事。可憐的狼七還不知這雷電光劍本來就是張湖畔賜給胡馨之物,他竟然敢拿自己還未煉化的飛劍向飛劍的主人砍劈,那不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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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1:59:5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師徒

        張湖畔在其他妖獸的眼裡頓時成了索命的惡魔般的人物,本就對張湖畔忌憚萬分,如今更是寒到骨子裡去了。別看這些妖獸平常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不過現在看到張湖畔如此厲害,而且以他們的修為竟然根本看不出來張湖畔修為如何。再也不顧得狼七死活,拔腿就準備逃跑。

    「想跑!有那麼容易嗎?」青雲劍應聲飛起,周圍霎時陰風大作,張湖畔啟動了青雲劍中四封印的風符。一陣陣黑煞陰森的狂風,如狂龍般奔向四處逃散的眾妖,尖銳的風刃毫不留情地割過眾人的身子,猶如刀刀凌遲,頓時周圍慘叫聲四起,就連熊妖那粗厚的熊皮都無抵擋風刃的割剮。

    要是換作以前,張湖畔看到敵人如此慘狀,也許會於心不忍放他們一條生路。但今天萬萬不行,想想剛才如果自己遲來一步,胡馨可能遭遇的後果,張湖畔心裡都有點後怕。這些凶殘的惡棍們,張湖畔今天絕對不能饒過他們。

    眾妖獸知道逃命無望,個個都轉身露出凶悍模樣,聲聲厲喝,貓妖再顧不得保持所謂的優雅美女形象,一雙縴縴玉手上開始堆滿了長毛,厲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兩眼閃爍著詭異的色彩。熊妖原本就超大的身子此刻更是暴漲,衣服被寸寸撐裂,竟然變成了巨大的熊人模樣,狼妖們個個嗷嗷地仰天狂叫,眼裡閃爍著凶狠的綠光,手上長出了鋒利的爪子。

    「很好,你們都得去死!」張湖畔的目光中射出凌厲的殺氣,青雲劍黑煞之風更甚,捲起了漫天的沙石,周圍的樹木都被拔地而起。

    「喵!」貓妖拿出了壓底箱兵器,一把看起來古里古怪的刀,彎彎的刀鋒上竟然還伸出了三個猙獰的厲鉤,鉤子上閃著黑色的光芒,明顯淬了劇毒之物。

    「吼!」熊霸一聲怒吼,地動山搖,竟然捲走了青雲劍發出的一絲黑煞之風,看來這個熊霸還是有點本事,此時手中也多了一把巨無霸的狼牙棒!

    本已被雷擊倒地的狼七也終於站了起來,一股股詭異氣息形成漩渦湧出體外,本已經焦黑的胳膊竟然重新長出新皮新毛,斷臂出的傷口奇跡般的快速收攏。手中也多了一把劍非劍、刀非刀,上面佈滿了鋒利的鋸齒。

    其餘小兵卻沒有獨門武器,狼妖的武器就是他們的速度和凌厲的巨爪,熊妖的武器就是他粗壯的胳膊,力拔山兮的蠻力。

    「啊!」所有的妖怪叫嚷著朝張湖畔直奔而去。

    所有妖獸之中最高修為也就碎丹期,那些武器雖然看起來恐怖嚇人,但是在張湖畔這樣的煉器大宗師面前卻簡直就像垃圾一樣。只見張湖畔輕蔑的看了看向他呼嘯而來的眾妖,雙手合攏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左手大拇指掐中指指甲下。淡淡道︰「地、水、火、風,風滅火起,烈火焚天,急!」黑煞風去,青雲劍紅光染天,頓時空中金蛇攪絞,紛紛向眾妖飛射而去。

    「啊!啊!」眾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張湖畔的身體,個個被烈火焚身,紛紛慘叫。

    一片火光中,突然射出七粒色澤各異,雞蛋般大小的圓珠,呼嘯著直奔張湖畔而去,竟然是七妖的本命金丹,看來七妖知道自己性命難保,準備來個玉石俱焚,竟以本命金丹為進攻武器。

    從始自終面色如常的張湖畔,終於臉色微變,此七妖的實力跟當年的黑豹一族實力畢竟高了一個檔次,光碎丹期以上就有三妖,其餘四妖也都有接近碎丹期的修為,如今垂死一拼,絕對不可小視。雖然心裡有些重視起來,但對於張湖畔來說,還遠遠沒到要祭出九龍神火罩的時候。而且張湖畔還想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試一試新領悟的星浩心訣的威力呢!

    「星雲護體!」張湖畔一聲輕喝,丹田之內的小宇宙開始急速的旋轉,一、二、三,三顆星體在丹田內爆亮,三股巨大猶如實體的銀白色巨光從三顆星體上投向當中那顆紫色星體。頓時紫色星體光芒大盛,一股股強大的真元力從紫色星體中湧向張湖畔的全身,進而奔放出體表,瞬時在張湖畔的體表形成了一層層肉眼可見高速旋轉的能量漩渦,猶如電子雲一樣以張湖畔為中心,圍繞著他高速的旋轉,形成了銀白光亮的防護體。張湖畔整個人籠罩在白色光芒之中,猶如天神下凡。動用三顆星體的能量再加上張湖畔經過紫霞赤氣改造過的體魄,就算現在這七顆內丹一起在張湖畔身上爆炸,估計也無法傷得張湖畔絲毫。當然如此上好的金丹張湖畔還捨不得讓它們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只見張湖畔緩緩地擺動著雙手,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在身前劃了一個陰陽太極。頓時似乎陰陽調和,萬物復甦,一股股柔和的白光從太極的陰眼、陽眼射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個漩渦,整個

    湖畔做起來很是緩慢,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比內丹飛快上百倍,非常的不可思議。一顆顆急速飛行的內丹被這一股股能量漩渦吸了進去,然後被溫柔的包裹了起來,瞬間切斷了與它們主人的聯繫,然後一顆顆被帶入了陰陽太極圖中,隨著太極的軌跡緩緩地飛轉著。此招正是張湖畔結合武當太極神功和星浩心訣自創的星浩七式中的星浩無極手。

    「噗噗!」被烈火所困的眾妖再也支撐不住,紛紛狂噴鮮血,個個心神猶如被巨錘敲擊一般,面如土色。內丹與妖獸的心神相連,突然失去了內丹的控制,獸妖不僅實力頓時下降一半有餘,甚至體內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星浩心訣算是牛刀小試了一番,張湖畔見眾妖已處於垂死邊緣,再也沒有心思和這些不入流的東西糾纏,爆喝一聲「火龍滅魂!」,頓時原本細小的火蛇,瞬間變得粗大無比,天地變得更加炙熱,粗大的火柱猶如巨大火龍,露出了凶狠的龍頭,咕咕作響的撲向眾妖。眾妖本已經重創在身,如何擋得住如此猛烈的火勢,還來不及慘叫就被火龍吞噬的一乾二淨。

    龍頭大山重新歸於平靜,如果不是滿地的焦土和鬥爭留下的坑坑窪窪,沒有人會想到剛才在這裡經歷一場激烈的鬥爭。

    見張湖畔輕而易舉地將眾妖玩弄於股掌之中,此刻更是將敵人滅得屍骨無存,胡馨再也忍不住嬌呼一聲「師父!」張開雙臂投入了張湖畔的懷裡。隨著雙臂的張開,原本只是披著的外衣迅速滑落,露出了裡面幾乎赤裸的驕人身子,雪白的酥胸,修長的大腿盡數展露在張湖畔面前。但是胡馨此刻根本顧不得這些,有什麼能比再次擁抱師父來得更為幸福和滿足。

    「馨兒!」張湖畔也不禁動情地輕聲叫了一下胡馨,反手將胡馨緊緊地摟在懷裡,心裡感概萬千。當初收胡馨為徒,實乃受她母親的愛女心切所感動,所以勉為其難。在後來相處的日子裡,胡馨一直像跟屁蟲一樣跟著自己,而自己是時感無奈卻又倍感溫馨。如今看著眼前這位臉色雖然蒼白,卻面帶幸福的微笑,眼裡閃爍著喜悅神色的徒弟,張湖畔心裡真是無比感動。一個弱小的媚狐竟然為了自己孤身守在這龍頭大山,僅僅因為這裡是她師父逝世的地方,此情此意如何不讓人動容。想起剛才如果遲來一步.胡馨就要慘遭毒手,張湖畔不禁抱緊了懷裡的胡馨。

    感受著師父懷裡的無比溫暖和那股濃濃的愛惜之情,胡馨臉上的幸福更濃,整個人像個可愛的小貓咪一樣縮在張湖畔的懷裡。

    看著懷裡的胡馨,張湖畔的眼裡不免流露出疼惜的眼神,輕輕將滑落的衣服重新給胡馨披了上去,眼楮掃過胡馨雪白的酥胸,如凝脂般的肌膚,卻沒有一絲邪念,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起來了,我們回武陵山洞府!」張湖畔輕聲對賴在自己懷裡的胡馨說道。

    「不要,我要師父抱著我回去,我現在可是有傷在身喲!」胡馨撒嬌的在張湖畔懷裡扭動著。這一年多時間以來,胡馨幾乎哭干了淚水,多少次夢見躺在師父溫暖的懷裡,醒來時卻是淚流滿面,多希望能做一個永遠都不用醒的夢啊。如今,天可憐見,本以為今生再無法相見的師父,竟然會再度出現在自己眼前。此時自己如此真實的躺在他的懷裡,胡馨是一刻也不想離開這個她無數次夢到的溫柔地方了。

    現在胡馨就算說要天上的星星,估計張湖畔二話不說會想辦法幫她辦到,更何況只是這小小的要求。「你呀!」張湖畔輕輕的掛了一下胡馨的鼻子,眼裡滿是溺愛的神采。然後雙手輕輕探入胡馨修長的大腿之下,觸手處卻是光滑細嫩的肌膚,入手溫潤滑溜,讓張湖畔不禁心裡一暢。原來由於衣服只蓋住了胡馨的上身,大腿卻沒有遮蓋,被撕破褲管的大腿完全裸露在外。不過雖然心動了一下,張湖畔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另外一隻手有力地摟著胡馨的上半身,將胡馨抱了起來。

    張湖畔的大手有力將胡馨橫抱在懷裡,濃厚的男子氣息不停地鑽入鼻子,胡馨頓時感到自己心跳加速,本來蒼白無比的俏臉,抹上了一道紅暈,顯得更是艷麗無比。感覺到自己對師傅的迷戀,胡馨不由得害羞地將頭埋入張湖畔的胸脯,心裡感到無比幸福,美麗的大眼楮悄悄凝視著張湖畔,享受著如此幸福的一刻。

    一股空間能量的波動,張湖畔正準備施展空間法術,耳邊傳來了一陣胡馨的哀求聲︰「師父,你就這樣抱著我飛回去好不好,空間法術太快了,不好玩!」。胡馨可憐巴巴的盯著張湖畔,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和可愛!

    「你呀!」張湖畔看著胡馨這副裝可憐的樣子,覺得無奈又好笑,也不

    絕,只好做了個鬼臉道︰「得寸進尺了哦!不過今天,下不為例!」

    「師父,你真好!」躲在懷裡的胡馨像詭計得逞般心裡樂開了花,冷不丁「叭」縮在張湖畔的懷裡,不過美麗的大眼楮卻是不時的偷偷瞄著張湖畔。

    被美女徒弟偷吻,張湖畔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暗自搖了搖頭,這古靈精怪的徒弟,又開始流露出本性來了,不過心裡還是感到一陣溫馨和迤邐。

    青天白日的抱著這麼一位衣不裹體的美女在天空翱翔,張湖畔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地步,於是先在兩人的身上都畫了一個隱身符,然後抱著胡馨踏上了青雲劍,慢悠悠的飛向武陵山媚狐修煉洞府。

    見師父主動降低飛行速度,胡馨不禁心花怒放,心裡像喝了蜜一般甜蜜,一雙美麗的大眼楮一動也不動的盯著猶如神仙般在天空悠閑飛翔的師父,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張湖畔的脖子,小臉幾乎整個貼在張湖畔的臉頰上,熱氣直往張湖畔的耳朵和臉頰吹。

    天哪!張湖畔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答應胡馨採用馭劍方式已經是犯了一個大錯,如今竟然還自作多情,用心良苦地體諒一下一年多沒有見面的徒弟,放慢了飛行速度更是錯上加錯。耳邊不時傳來的熱氣,處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以及大手接觸處光滑細膩的肌膚,無不在考驗著張湖畔的忍耐力。

    張湖畔尚且如此,情竇初開的胡馨更是開始有點意亂情迷。胡馨才不會在乎什麼亂倫不亂倫的,她只知道張湖畔是他的師父,是她的一切,今生今世只想就這樣永遠地摟著他,躺在他溫暖的懷抱。所以她又不要命地將小臉緊緊貼著張湖畔的臉頰,偶爾還有點迷亂的伸出小香舌舔了一下近在嘴邊的耳垂,害得張湖畔好幾次差點「出車禍」。

    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香艷刺激,此時對於張湖畔來說根本就是極刑一樣的折磨。張湖畔好幾次想加速飛行,好快點結束這種痛苦,但總是被胡馨軟磨硬泡的阻止住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師傅難得這麼對她言聽計從,胡馨當然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絕對不允許張湖畔哪怕提高一點點飛行速度。你看這樣多好,藍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偶爾還有小鳥飛過,最主要的還有張湖畔這個溫暖的懷抱,誰知道過了這一村還有沒有下一店!

    「師父,這一年多你都去哪裡了?人家還以為你出事了!」胡馨說著說著不禁想起了這一年多思念的艱辛,眼眶開始微紅。

    「傻孩子,師父這不是沒事回來了嗎?」張湖畔看到胡馨這樣,不禁也是一陣心酸,急忙勸慰道。

    「嗯,師父回來真好,想死馨兒了!」胡馨又開始露出迷死人不要命的笑容。這一笑不要緊,張湖畔剛才為了勸慰胡馨低著頭跟她說話,卻被胡馨如雨後彩虹般絕美無比的笑臉給震撼住,心裡暗呼︰「這媚狐一族果然是艷美無比,真不知道如果讓馨兒煉到九尾,自己還能不能忍受得住她的誘惑!」

    毋庸置疑,在張湖畔所認識的這些女人中,若論姿色胡馨絕對是第一。時而輕靈飄逸,時而嬌媚無比,一雙眼楮更是鉤人心魂,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凡人的空靈的美麗。其次就是柳熙珍、趙麗雅和宋玉琳了,風情萬種,春蘭秋菊各有風味,而辛蒂和朱妍雖然不如上述的美女不過卻是走性感路線,身材端得火爆,是男人都很難抵擋的類型。當然苗家姑娘熊麗薇也是大美女一個。

    雖然胡馨一再得寸進尺,絲毫不顧及兩人乃師徒關係,害得張湖畔在飛行的同時還得花費精力來抵禦她身上傳來的致命誘惑,不過張湖畔卻不忍心在此時的胡馨面前擺起師父的架子。反而,對於胡馨的依賴,內心還有那麼些的沾沾自喜。聽胡馨很自然地說出「想死你了」,張湖畔心裡沒有來由的一顫,竟然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師父其實也是很想你的!」

    「真的嗎?」一直縮在懷裡的胡馨聽到這句話突然反應劇烈,整個身子差不多立了起來。漸漸地,眼裡竟然有淚花在閃動。想想自己雖然一直以來盡一切辦法粘著張湖畔,幾近撒嬌之能事。但張湖畔似乎始終沒有忘掉師父的身份,對自己總是一本正經,很有距離感,從未像今天這樣細聲細氣,而且竟然還說出這一年多來也在想著自己的話,這如何不叫胡馨倍受感動,心裡簡直幸福得一塌糊塗。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柔情。

    雖說在胡馨的要求下,張湖畔已經一再放慢了飛行的速度,但還是很快就到了武陵山脈。眼看修煉的洞府就在眼前,胡馨眼裡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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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2:00:49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回女兒國

    著個女人飛了這麼長時間,而她竟I|,張湖畔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只美麗小狐狸的內心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是這麼喜歡粘著自己呢。只是心裡想起胡馨這一年多來為自己獨守龍頭山,甚至險些喪命張湖畔心裡又是一軟,御劍提前將落了下來。

    見張湖畔提前降落,胡馨那顆原本已經消沉下來的心再度興奮起來,免不了又是主動獻上香吻一個,一雙玉臂緊緊地繞著張湖畔的脖子,兩條性感的大腿還不時晃蕩著。可愛的櫻桃小嘴對張湖畔吹著熱氣,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師父!我要你背我。」見張湖畔從頭到尾都是難得的和顏悅色,溫柔體貼,胡馨的小腦袋瓜裡突然冒出了想要感受一下趴在張湖畔背上的感覺。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張湖畔聽到胡馨又是一個主意,真是哭笑不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徒弟,真是無法無天了,抱了還不夠,現在竟然誇張到要師父背著走,臉色不禁沉了下來。見張湖畔臉上似乎有不悅的表情,胡馨頓時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吭都不敢再吭一聲。見到胡馨這個樣子,張湖畔又忍不住暗自心軟,也罷,既然今天決定對她好一點,那就好人做到底,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吧。想著,開始輕輕的將胡馨放到地上。胡馨嚇得不輕,以為自己無理的要求真的惹師父生氣了,眼淚盡在眼眶裡打滾。正準備向張湖畔認錯,耳邊卻傳來天籟之音。

    「小丫頭,上來吧,不過下不為例!」張湖畔搖了搖頭,還是很自覺地蹲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呀!真的」胡馨立刻用小手擦了一把眼裡快要落下的淚水,飛快地爬上了張湖畔的後背,生怕爬得慢了張湖畔會反悔。

    「師父,剛才您沒有生氣吧!」終於如願以償地體會到了趴在張湖畔背上的感覺,胡馨開心得都快飛起來了,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小臉探到張湖畔的耳邊,帶點怯生生的問道。

    「沒有!小丫頭,不過等會兒到了洞府你一定得給我下來!」張湖畔見胡馨那樣子,只好無奈的回答道。

    「太棒了,師父萬歲!」說著,嘴巴又是一個突然襲擊,然後整個人緊緊地貼在張湖畔後背上。不過眼裡卻閃過一絲狡詰的眼光。嘿嘿!師父你既然沒有生氣,我才不下來呢!看來真的不能愛心氾濫,對女人太好,給一點陽光就燦爛成什麼樣了!

    張湖畔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靈清了,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會三番五次地被這個小女子給輕浮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徒弟。哎!收徒不慎,也只能認栽了。只是後背被兩個肉球緊緊壓著,讓張湖畔感覺很不自在,而最不自在的是雙手此刻還得鉤牢胡馨的大腿,胡馨總是時不時地將她性感的臀部往下坐那麼幾下,讓張湖畔無法避免的觸摸到她圓潤、性感的臀部。慾火一個勁的淨往上冒,讓張湖畔為自己的一時心軟簡直後悔得想要自殺。

    媚狐一族的修煉洞府就在眼前了,張湖畔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到了!下來吧,小丫頭!」張湖畔冷不丁地回頭,卻恰巧踫到胡馨湊過小臉正準備撒嬌耍賴,一張性感小嘴近在咫尺。張湖畔暗呼一聲糟糕,緊急剎車將頭又轉了回來。好險啊!這麼微小的一點距離,如果不是張湖畔這樣的高手,撞車肯定在所難免。雖然兩張嘴沒有踫到一起,但兩個人的心裡都禁不住一陣顫動,繼而感到一絲不自在。不過在這件事上,還是胡馨反應更快,這個小妮子竟然還在暗呼可惜,腦子裡開始浮想聯翩,不知道師父的這張嘴是什麼味道。

    「師父,你就背我進去嘛!求求你了!」胡馨再次嬌聲央求道,為了增強效果,身子竟然不要命似的在張湖畔的後背上使勁地扭動著,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胸前的這兩個肉團對張湖畔這個大男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張湖畔還沒有從那片刻的驚魂中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一陣陣熱氣,誘人無比的身子不停地扭動著,胡馨胸前的兩團豐乳更是要命的摩擦著。張湖畔心裡暗自叫道︰「真是作孽啊!」算了,總不能因為這個拉下臉來責罵吧,見胡馨一臉賴到底的架勢,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撥開眼前的隱逸陣。瞬間,一個空曠的平地展現在面前,一排排身著白衣,面貌無比嬌美,身材一流的絕美女子正盤腿坐在草地之上,由於聚靈陣的作用,一絲絲靈氣從方圓百里之內被快速的吸引過來,然後彙集到這平地上空,緩緩地被這些超級美女吸入體內。

    重新見到眼前這幫美麗的媚狐們,張湖畔的內心禁不住再一次感慨萬千。這些重情重義的媚狐們,僅僅因為這個洞府是自己為她們親手設置的而捨不得離去,甚至捨棄了玄武仙境這個千萬人嚮往的修真寶地。要知道雖然自己在這裡佈置了一個聚靈陣,但是在貴州這個靈氣天生匱乏的地方,無論怎麼樣都是無法跟玄武仙境相提並論的。原本就美若天仙的媚狐們,此刻在張湖畔的眼裡更是美得炫目,張湖畔竟然忘了將背上的胡馨放下來,就這樣怔怔

    眾媚狐面前。

    原本處於入定中的媚狐很快就感覺到了張湖畔和胡馨身上發出來的氣息,紛紛睜開了眼楮。

    「啊!是主人!」當第一個媚狐發出這種久違的叫聲後,周圍頓時驚喜聲響成一片。但是很快地,媚狐們停止了躁動,現場再一次陷入極度的寂靜。怎麼回事,她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用眼楮多次求證後,她們驚奇的確認這是一個真實的景象。附在尊貴的主人背上的的確確是小胡馨。

    當這麼多雙媚狐的眼楮從驚喜轉為疑惑後,張湖畔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將胡馨放下來。胡馨雖然是一萬個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師父都已經這般仁至義盡了,總不能再過分地撒嬌抵賴了吧,不過嘴裡仍然咕咕喃喃的。媚狐們如夢方醒,喜極而泣,也顧不得尊卑有別,個個梨花帶雨的撲向了張湖畔。

    天哪!張湖畔只想著要來這裡見媚狐們一面,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踫到這場面,十幾個貌美如花,體態撩人的美女集體向自己狂奔而來,張湖畔一下子傻眼了。溜之大吉?已經太晚了,而且她們個個滿臉淚水,情真意切,臨陣脫逃太不是大丈夫所為了。來吧,都來吧,就讓這份重逢之情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主人!」胡晶晶拔得頭籌,第一個跑到張湖畔懷裡,如洪水般氾濫的眼淚很快浸濕了張湖畔的衣襟。自從上次眼睜睜看著張湖畔受創,並從此杳無音信,胡晶晶的心就沒有一刻安穩過。雖然堅持修煉,但由於始終無法安定內心,修為不進反退。如今,這活生生的張湖畔又一次站在面前,胡晶晶一年多來的心結終於打開,止不住喜極而泣。

    「主人!」

    「主人!」

    眾媚狐也紛紛趕到,不過張湖畔現在已經有美女在懷,媚狐們只能退而求其次,緊緊地圍在張湖畔身邊,一聲聲「主人」地叫喚著,似乎要把這一年多來在心底無數次的吶喊都在此刻都叫了出來。媚狐特有的幽香直鑽張湖畔的鼻子,張湖畔感覺自己簡直飄飄欲仙,這種感覺似乎也不賴。

    好一陣子,媚狐們才開始平靜了下來,發現自己不是抱著張湖畔的胳膊就是拉著他的衣襟,而胡晶晶甚至放肆得躺在張湖畔的懷裡。個個面面相覷,大驚失色。竟然忘了尊卑有別,如此亂了體統還怎麼得了,紛紛從張湖畔的身邊退開,然後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參見主人!」。

    張湖畔當然不會責怪媚狐們的一時失態,不僅如此,甚至還被她們的真情流露所感染,內心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想想自己雖然是她們主人,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她們當成奴僕使喚。

    「都起來吧!」張湖畔柔聲對眾媚狐說道。

    眾媚狐這才一個個站了起來,臉上重新堆滿興奮的神采,不過再也不敢往張湖畔懷裡沖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哈哈樂成一片。張湖畔看著她們這幅模樣,突然心中一暖,脫口而出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真想抱你們每個人一下!」

    張湖畔之所以講出這句話是因為自己內心確實有這種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寬慰媚狐們的心,讓她們知道剛才的舉動並不過分,不必自責。

    張湖畔從來沒有對媚狐們講過這麼飽含深情的話,此言一出,立刻又賺到了不少眼淚。不過這次媚狐們學乖了,雖然內心如波濤洶湧般,恨不得馬上跟主人抱個滿懷,不過再也不敢爭先恐後蜂擁而上,而是自覺地按照年齡大小,一個個上前和張湖畔來了個深情的擁抱。

    終於,那份重逢的喜悅在眾人心頭來了又回多次後,大家的心情才開始平靜下來,停止了一切煽情的舉動。不過,媚狐們獻慇勤的時候到了。

    「主人,我給你揉揉肩膀,放鬆放鬆!」,「主人我來幫你捶捶腿!」誘人的嬌聲又像從前一樣一次次響起。按摩、推拿、敲背無所不用其極,肉體的親密接觸和摩擦當然又少不了一番。

    「對了,馨兒,那幫妖族到底是何來頭?為何會聯合起來攻擊你?」張湖畔舒服地把頭枕在美女修長圓潤的大腿上,手和腳是胡瑩瑩和胡珊珊在溫柔地捏拿敲打著。這般享受下,張湖畔仍然沒有忘記剛才發生在胡馨身上的事情,雙眼射出一絲寒光。

    胡馨本來早已經忘了剛才的那場打鬥,渾身輕鬆地站在身邊,看師父享受著美女按摩。張湖畔問起後,才突然想起那幫獸妖似乎來歷不小,而且目的很明確,是直奔媚狐一族來的,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胡馨神態不自然的變化如何能逃得過張湖畔的感應,本來微閉著雙眼的張湖畔突然睜開了眼楮,兩道寒光一閃而過,現在的張湖畔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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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2:01:1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媚狐的辛酸往事

      對方來頭很大嗎?」張湖畔問道。   「是的,他們是狼妖一族,在貴州這一帶就數他們的勢力最大了!」胡馨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驚恐的眼神,而其他媚狐在聽到「狼妖」兩個字後身子不由得僵了僵,原本按摩著的雙手竟然顫抖了一下。

    「哦!」張湖畔充滿疑惑地坐了起來,對於媚狐們的反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狼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看到胡馨和眾媚狐竟然一個個嚇成這個樣子,張湖畔的心裡感到相當不爽。想當初自己看到崑崙派那麼大的勢力,也從未害怕退縮過。甚至為了與之抗衡,還想盡一切辦法積極壯大武當的實力,以期望有一天能不被那些修真大派踩在腳底下。別看張湖畔平時好像總是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在他內心不爽的時候,骨子裡的那種傲氣立馬就能呈現出來,尤其現在吸收了紫霞赤氣後,這種帶著上古魔神蚩尤味道的霸氣更甚。

    就像現在這樣,張湖畔渾身上下充滿霸氣,眾媚狐那裡還顧得了什麼狼妖,早就被主人的氣勢嚇得戰戰兢兢,只有胡馨因為與張湖畔的特殊關係,還能勉強保持常態。

    「他們不僅勢力非常龐大,而且行為無比的凶殘和霸道,我們媚狐一族中不知有多少人曾遭受過他們的羞辱,更慘的甚至還死在他們手裡。他們現在來找我們肯定是為了上貢的事情,按照狼妖的規定,所有在這裡修練的種族每十年一次,要向他們進貢禮物,今年我們沒有去上貢,所以要來滅我們了!」胡瑩瑩詳盡地把過去曾經所受狼妖壓迫的所有事情一股腦兒說給張湖畔聽,不過越說到後面,臉色變得越加蒼白。看來對狼妖一族的畏懼,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只要一想起狼妖們對她們所採取的殘忍手段,媚狐們都忍不住心驚膽跳起來。

    「什麼。還要進貢!」張湖畔聽得火起,光天白日的。這可是赤裸裸的欺壓和掠奪。「既然這麼害怕,那麼你們今年為什麼不進貢呢?」張湖畔繼續問道。

    「因為我們已經是您地奴婢了,怎麼還能去向別人進貢,怎能做這等有辱主人您的事情呢?」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說到這些話時,胡瑩瑩地眼裡卻仍然流露出堅定的眼神。其餘的媚狐也都跟著點頭,看來之所以這麼做。是媚狐內部共同決定的事情。

    沒想到媚狐們僅僅為了這個理由而寧願得罪這樣一個強敵,胡瑩瑩的話再一次震撼了張湖畔,為她們的柔弱感到心痛起來。「狼妖以前殺了你們很多的族人嗎?」張湖畔柔聲地問道,不過因為憤怒,眼裡已經有冷冷地殺氣泛動。

    「是的,由於我們媚狐一族很弱小,連生存都成問題,哪有什麼好東西進貢,所以、所以……」說到後面胡瑩瑩已經泣不成聲,其他圍在身邊的眾媚狐也是低聲抽泣。

    真是豈有此理。張湖畔的內心說不出來的震怒,胡瑩瑩後面的話根本就不用說,張湖畔也猜得出是什麼。弱小的媚狐除了珍貴的內丹,剩下就只有天下聞名的床第之術。那麼可想而知,既然沒有東西進貢,除了內丹也就只能靠出賣肉體以換取族人的平安。或許張湖畔帶著這批媚狐直接回玄武仙境就可以逃避了狼妖一族地欺壓和追殺,但是自己能這樣做嗎,絕對不能!以前自己不知道姑且可以原諒。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張湖畔絕對無法做到視若無睹。眼前這些美麗的媚狐個個都是張湖畔忠貞的奴婢,胡馨更是他唯一的徒弟。她們的族人受欺壓,她們族人的血海深仇,自己作為主人作為師父的不出頭誰來出頭。要滅狼妖,要讓狼妖為他們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得到報應,張湖畔心裡怒吼道。

    雖然對自己現在地功力很有自信。但畢竟對狼妖的情況不甚瞭解,而且既然能夠成為貴州一帶勢力最大的妖族,實力也應該不容小覷。要想滅掉狼妖,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至少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於是張湖畔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靜地問道︰「狼妖的實力究竟如何?」

    張湖畔一問出這句話,冰雪聰明的媚狐們就開始明白了張湖畔有為她們報仇雪恨的念頭。一絲亮光從她們地眼裡閃過,不過卻又馬上暗了下來。張湖畔的話讓媚狐們似乎看到了一絲報仇雪恨的希望,只是一想起狼妖一族的強大實力,她們不禁又感到萬分的沮喪。雖然張湖畔的實力確實非常強大。但是畢竟數千百年來一直生活在狼妖一族的淫威下,那種恐懼幾乎是與生俱來,深入到骨子裡去了。張湖畔實力再強,畢竟人單力薄,雖然對於張湖畔的這份心感到非常感動,但他們絕對不允許好不容易活著回來的主人再一次陷入危險境地。

    「狼妖一族中有五位狼王,據傳說實力都有分神期以上。而且他們人丁興旺,能人輩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妖族匍匐在狼妖跟前,是他們忠實的走狗,所以狼妖地實力可想而知有多強大。」胡瑩瑩繼續回答道。

    一個妖族竟然能這麼強大,張湖畔倒是真沒有想到,但還不至於被嚇倒。分神期又怎麼樣,玄武仙境的妖獸中除了白虎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外,其他五位也都有分神中後期的修為,再加上自己動用第二元神至少也是養神中期的水平,對付他們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張湖畔並沒有把武當弟子和媚狐們算進去,這些人的實力還是低了點,而且他們可都是武當未來的希望,張湖畔當然捨不得讓他們去送死。不過,雖然張湖畔有信心能夠打敗狼妖,但還是感覺並沒有十分的勝算,如果勉強獲勝恐怕也要損失不小。當然張湖畔想到這些並不是說張湖畔有些退縮,只是要想個萬全之策。究竟該怎麼辦,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中。

    見張湖畔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媚狐都能理解主人的為難。「主人!要不您把我們帶去玄武仙境吧,不要管那狼妖一族了!」胡瑩瑩帶頭跪在了地上,其他媚狐紛紛效仿,眼中又有淚珠閃動。胡馨連連扯著張湖畔的衣襟,眼淚汪汪,師父可是她千盼萬盼盼回來的,怎麼也不能再讓他去冒險了。

    「都起來吧!」原本沉思中的張湖畔見此情景,心裡嚇了一跳,不過卻更加堅定了滅狼妖的決心。

    突然一個主意閃過腦海,張湖畔整個人為之一振,「除了狼族外,貴州還有沒有相對強大一點的其他妖族?」張湖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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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2:01:49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九龍神火罩的威力

      來貴州還是有兩個實力比較強大的妖族,分別是馬嶺虎妖族和九洞天的蛇妖族,他們從來不向狼族進貢,而且也不允許他們實力範圍內的其他妖族向狼族進貢,狼族也拿他們沒轍。這兩個族群中,相對來說,虎妖族的實力會更強大一些。」胡瑩瑩回答道。

    「虎妖族!蛇妖族!」張湖畔心裡一喜,真是要什麼來什麼。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容了三個實力強悍的妖族,它們一定都把對方視若眼中釘,肉中刺,狠不得將對方趕出貴州,好一方獨大。自己如果拉著玄武仙境那幫高手助陣,跟他們商量幹掉狼族,估計不管是虎妖族或者蛇妖族都無法拒絕這樣好的機會吧!虎妖實力強大,而且白虎也是虎妖,還是先找虎妖合作,幹掉朗妖族。

    想好了辦法,張湖畔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起來,於是笑著對眾媚狐說道︰「看看你們個個臉上掛著淚滴,怎麼跟我回玄武仙境?」

    見張湖畔如此說,眾媚狐不禁都羞紅臉了,頓時看的張湖畔一陣傻眼,真是無限美景在眼前啊!

    眾媚狐雖然不知道張湖畔為何突然問起其他妖族的事情,而聽了之後人又面露喜色,不過卻也隱約猜到了點張湖畔的意圖。

    「師父您準備聯合其他妖族一起對付狼妖一族嗎?」胡馨輕聲問道。

    「嗯!」張湖畔堅定的點了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凌厲的殺氣。如今這些媚狐雖然名為張湖畔的奴婢,不過在張湖畔的心裡早已經上升為親人好友的地位,豈容狼妖欺負,豈能不為她們復仇,哪怕他們的實力再強大張湖畔也絕對不會放棄滅掉它們的決心。

    「去收拾一下吧!我們先回玄武仙境。」張湖畔對眾人說道。畢竟滅一個強大的狼妖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先帶這些媚狐回玄武仙境,再跟白虎他們商量。

    「是!」眾媚狐散去。

    龍頭大山,一個身穿寬大道袍,道袍胸口繡著一個藍色猙獰狼頭的凶悍男子,正是五大狼王之一的水狼王,水狼王后面還跟著三位同樣凶悍的男子,個個眼裡都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很顯然都是狼妖。

    「狼七他們一定是在這裡出的事情!」水狼王冷冰冰的說道,一股強大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四周的氣溫瞬間降下,有些樹葉上竟然結上冰霜,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凝滯住了,沒有一絲流動。

    水狼王身後的狼妖,眼裡都流露出了駭然的神采,看來狼王對於狼七他們的被殺非常生氣。也是在貴州這個地方竟然有人敢對狼妖下手,而且還滅得一干二盡,這是對狼妖一族地位和威嚴的極度挑戰,這叫水狼王如何能不氣。

    「狼王,這裡還殘留有媚狐的氣味!」一個狼妖四周嗅了嗅,回來稟告道。

    「媚狐,很好,沒有想到媚狐竟然也敢對我們尊貴的狼族下手,我也很長時間沒有踫過媚狐了,回想起來媚狐的味道真的不錯!」水狼王眼裡的殺氣更濃,心裡的怒氣在熊熊燃燒,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弱小無比的媚狐竟然也敢造反。

    「狼王,小的有個疑問,以媚狐一族的實力又如何能將狼七他們消滅呢?」還是剛才那個狼妖說道。

    「嗯!」水狼王點了點頭,道︰「諒那媚狐也沒有這個本事,背後一定有人給她們撐妖,這些騷狐狸竟然敢勾結外人,更是輕饒不得!」水狼王握緊了拳頭,兩眼凶光畢露。

    「走!」水狼王輕喝一聲帶著三個手下消失在龍頭大山。

    武陵山脈媚狐修煉洞府,媚狐們收拾完畢正準備離去,張湖畔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突然感覺到有四股強悍的妖氣肆無忌憚的朝這邊接近,而且其中有一股妖氣更是沖天而起,深不可測。在隱逸陣內,陣內之人可以清晰感覺和看到陣外的事物。

    果然離洞府不遠處,水狼王帶著三個手下正往洞府飛快的接近,狼妖的鼻子果然非同尋常,胡馨在此附近的氣息竟然讓他們感覺到了。

    很快張湖畔就看到了四狼妖出現在視線內。

    「狼妖!」張湖畔低呼一聲,心裡殺機頓起,雖然現在還不敢單槍匹馬的殺向狼妖修煉洞府,但是送上門來的狼妖卻也絕對不能放過,更何況這些狼妖明顯是直奔媚狐洞府而來,雖然現在施展時空法術還來得及,但是讓張湖畔當著小小狼妖的面帶著手下灰溜溜的逃跑,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張湖畔來得乾脆。

    「水狼王!」眾媚狐頓時大驚失色!

    「哼!」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湧了出來,眾媚狐才稍微安心,雖然眼裡的懼意仍在,不過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卻充滿了堅定!與主人共生死!

    「哼,好高明的隱逸陣,怪不得沒有人能發現媚狐的蹤跡!不過想瞞我過的眼楮卻還差了點!」水狼王畢竟擁有分神後期的修為,隱逸陣上一絲非常細微的能量變化很快就被到達此處的水狼王發現。嘴上雖然大言不慚

    水狼王的內心卻是暗自吃驚不小,如此高明的隱逸陣狼王也佈置不出,看來自己要小心了。

    「開!」水狼王雙手捏了個奇怪的法訣,頓時峭壁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草地上正整齊的站著十幾個美麗的女子和一個年輕的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們的到來,正嚴整以待。

    水狼王他們明顯一愣,再仔細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因為弱小的媚狐見到自己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的舉動,甚至眼裡還透射出堅定和充滿仇恨的眼神,而那位年輕人更是表現出極度的輕蔑和悠閑。等水狼王自認為看清了張湖畔的修為時,心裡更是大怒。

    「哈哈」水狼王努極反笑,眼裡殺意濃烈。「竟然是人類的修真者,很好,你們媚狐竟然敢勾結人類的修真者!你們以為憑著眼前這位只有元嬰期的人就可以挑戰我們尊貴的狼族,就可以脫離我們的控制嗎?」狼王的眼楮冷冷的掃過眾媚狐,頓時四周氣機全變,一股寒意籠罩了整個平地,一股陰森、殺戮的強大氣息直湧向張湖畔和眾媚狐,水狼王現在既然已經看清了眼前眾人的實力,早已經將剛見到高明陣法的警惕心去的一乾而盡,憑著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和一群最多也就碎丹初期的媚狐哪裡入得了已是分神後期狼王的法眼,就連他帶過來的三個得力手下,就有一個元嬰初期和兩個碎丹後期的修為。不過水狼王對媚狐一族和尚自介入妖界的張湖畔非常惱怒,絕不想輕易的將他們直接殺掉,而是要用這些強大的氣勢一點點摧殘他們的信心,他們的意志,要讓他們最後意識全失,跪著來求自己的原諒,然後再出殺了他們,這樣才能出了狼王這口怒氣。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芒!」一股猶如浩瀚星空的氣勢頓時從張湖畔奔湧而出,瞬間就將狼王製造的氣勢吞噬的一干二盡。星浩心訣是張湖畔通過微觀世界進而參悟宇宙奧妙而創立的,端得是奧妙無比,雖然現在就連張湖畔對星浩心訣也不甚瞭解,但是因參悟宇宙奧秘而創立的星浩心訣在本質上卻絕對屬於頂級的功法,宇宙是何等浩瀚無垠,萬物都被它所包容,都在它裡面,哪怕以張湖畔只有元嬰期修為施展出來的氣勢,卻也絕對壓制得過分神期修為的水狼王製造的氣勢。

    狼王神色大變,一雙狼眼綠光大盛,「嘎嘎,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竟然敢幫媚狐撐腰!狼七他們看來也一定是你殺的。」

    「是又如何?殺人者,人殺之!」張湖畔冷冷的說道。

    「很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之人,以為就憑你元嬰期的修為就可以在我面前叫囂嗎?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殺了他!」狼王手勢一揮。以張湖畔的修為狼王還不屑與動手。

    手勢剛落,三道灰影從狼王身後爆起,閃電般的圍住了張湖畔,個個凶狠的盯著張湖畔,手裡拿著一把跟狼七一樣的劍非劍、刀非刀,上面佈滿了鋒利的鋸齒的武器,至於媚狐他們還不看在眼裡,等將張湖畔收拾了在慢慢收拾凌辱。

    媚狐見主人被困,當然不肯,正準備上前,不過張湖畔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用上前。對於張湖畔的命令,她們卻是不敢不從,於是個個仍然原地站立,只是眼楮卻是緊張的盯著張湖畔。只見張湖畔星雲護體瞬間啟動,整個人籠罩在白色光芒之中。

    青雲劍出,突然黑煞風狂起,狂風中又帶起漫天烈火,火借風勢,化作巨大、張狂的火龍,巨大的龍頭呼嘯著向圍著張湖畔的三狼妖而去。畢竟三狼妖後面還有一個分神期的高手,張湖畔倒也不敢過於輕視,直接就揭開了青雲劍中風、火兩個印符!

    三個狼妖何曾見過像張湖畔如此神奇的超品飛劍,頓時被青雲劍的風火二符打個措手不及,身上瞬間就沾染上了烈火,頓時疼得哇哇亂叫,只是身後站著一位狼王倒也不敢後退,只好忍著烈火燒身的疼痛,聲聲厲喝後,個個爆起,漫天的刀光劍影夾雜著空氣的撕破聲,向張湖畔呼嘯著招呼過去。

    突然一道黃光從青雲劍中射出,「  !」沉悶的巨聲響起,一堵厚實的土牆瞬間幫張湖畔當住了狼妖的進攻,張湖畔開啟了青雲中的地符。前厚土擋路,後有借風勢,火焰囂張無比的火龍追逼,雖然身後有強大的狼王壓陣,狼妖還是開始有了一絲驚慌,眼裡流露出了恐懼。「嗷!嗷!」狼妖終於拿出了真本事,瞬間變身,被火灼傷的皮膚開始迅速的恢復,手中的武器光芒大漲,拚命的像土牆劈砍而去,否則估計要馬上被身後的火龍吞噬。

    「轟!」一聲巨響,濺起無數飛塵,土牆倒坍。狼妖大喜,個個縱身爆起,奇形武器呼嘯著向張湖畔砍劈而去。看著來勢洶洶的攻擊,張湖畔仍然面色淡然,手再次捏法訣!「  !」沉悶的聲音在次響起,土牆再次突然出現,擋住了狼妖的進攻。狼

    開始驚慌,身後的火龍近在咫尺,再不逃離,估計就海了。元嬰期的張湖畔本就可以與分神初期的高手比拚一番,更何況擁有了仿上古魔將魔禮青的青雲劍,雖然不是仙器級別,但是也是難得的超品飛劍,更是如虎添翼,絕對不是這些最高也只有元嬰初期的狼妖可以匹敵的。

    狼王終於開始色變,眼裡也流露出貪婪的眼神,好厲害的飛劍,如果擁有這樣的飛劍,估計自己跟養神初期的高手都有得一拼。在狼王的眼裡當然認為張湖畔只是佔了法寶厲害的緣故,卻也不知道就算張湖畔不用青雲劍照樣可以把三個狼妖收拾得一蹋糊塗。

    「哈哈,法寶我要了!」水狼王終於要出手,手裡多了一根一米長左右,晶瑩剔透,冒著冷冷寒氣的大棒,大棒一出,周圍的溫度急降,空中的水汽紛紛在大棒表面上凝結,本是晶瑩剔透的大棒上瞬間結了一層冰霜。五狼王的屬性分別屬金、木、水、火、土,正和五行之意,水狼王當然是屬水,手中的兵器名冰魄,乃水狼王在雲貴金織洞中偶得的萬年寒冰所煉。寒冰本水,所以卻也正好和了水狼王的屬性,水狼王得了萬年寒冰後大喜,平時一有空就吸收五行中水之精氣來淬煉手中的冰魄,能被已是分神期後期的狼王視為珍寶,可見冰魄的厲害。

    冰魄在手,水狼王的眼楮似乎瞬間變得猶如寒冰,突然冰魄射出一道巨大的冰柱,直奔張湖畔而去。

    張湖畔急捏法印,火龍也掉了個頭直奔冰柱而去,一道道土牆瞬間在張湖畔和冰柱間豎立。只是水狼王的冰柱確實厲害,火龍一踫上冰柱,馬上撲哧一聲就被滅了,而土牆在冰柱面前也瞬間土崩瓦解,所有的一切之不過發生在眨眼間的時間。

    眼看張湖畔就要命喪冰柱之下,眾媚狐個個大驚失色,只是那一瞬間的速度卻絕對不是她們可以來得及撲救的,否則眾媚狐早就撲身上前。「去死吧!」水狼王大喝一聲,臉上已經露出了得勝的微笑,以自己的修為,又使用了壓底箱的兵器,眼前這位修真者法寶再是厲害,但是畢竟修為也就元嬰期,怎麼可能抵擋的住自己全力的一擊。

    處於攻擊之下的張湖畔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水狼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張湖畔的聲音︰「小狼妖,你高興得太早了吧!」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突然從身後冒了出來,水狼王回頭一看卻是另外一個張湖畔。

    「身外化身!」水狼王臉色大變,急忙想逃避,可惜遲了,一個巨大的發射著赤紅光芒的鐘罩從空中直接向水狼王罩了下來。養神中期高手的偷襲豈是分神期的水狼王可以逃脫的,更何況那空中之物乃九龍神火罩,仙器級別的法寶,瞬間水狼王就被罩在了九龍神火罩之內。至於張湖畔本體那邊,在張湖畔露出那詭異的一笑之前,就暗自啟動了五顆星體的力量,瞬間在體表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漩渦,本已經過前面龍火、土牆削弱過的冰柱被巨大的能量漩渦吸入之後,很快就被碾成冰屑,根本不能對已經有了星雲護體張湖畔造成一絲威脅。當然一下子啟動了最高極限的五星力量,張湖畔也是累得夠嗆。

    身處九龍神火罩內的水狼王,頓感漫天的紅光,無邊無際,四周都是炙熱的氣焰。水火相剋,身處此種詭異的法寶中,哪怕水狼王的修為再高也是慌了神,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拿起冰魄就往九龍神火罩內壁猛劈過去。

    「 ! ! !」冰魄和九龍神火罩相擊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身處罩內的水狼王兩耳幾乎失聰,不過他卻毫不在乎,還是拚命的撞擊著罩壁,那漫天的炙熱讓水狼王感到極度的恐慌。

    而本已經被張湖畔青雲劍殺的四處亂竄的三狼妖,好不容易盼到了狼王出手,卻沒有想到狼王瞬間就被人家用厲害的法寶罩在住了,成了甕中之鱉,哪還不嚇得屁股尿流,轉身就跑!

    「哼!還想跑!」第二元神和張湖畔的本體同時出聲。只見第二元神雙手結法印,那罩內頓時騰騰焰起,烈烈生光,九天火龍盤旋。而張湖畔則再次手捏法印,火借風勢,一條巨大的火龍將三頭狼妖圈在了龍身之內。

    張湖畔煉製的九龍神火罩雖然比不得太乙真人手中的正版貨,卻也是天火赤石所煉製,又配上張湖畔高超的煉製手法,可以說威力無比厲害。罩內九龍發威,本就驚慌失措的水狼王樂子就更大了。被燒得哇哇亂叫,手中本是冰寒無比的冰魄竟然開始融化,已經多年沒有出過汗水的水狼,終於嘗到了一次闊別已久的汗如雨下的滋味。

    「我跟你拼了!」九龍神火罩中的水狼王瘋狂的運動起了體內的元神,再次拚命的撞擊九龍神火罩,作出了一幅魚死網破的瘋狂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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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2:03:02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水狼王的元嬰

     火罩乃仙器級別的法寶,就算水狼王採取自爆的方式能給法寶留下那麼一點點痕跡。不過分神後期的元嬰是多麼強大,如果任其自爆的話就有點暴殄天物了,要知道這麼強大的元嬰如果直接煉製成丹藥的話,那可絕對是極品丹藥,服用這樣的丹藥可以讓金丹期的人直接進軍元嬰期。在修真界,有不少比分神期更厲害的高手,這些人攫取分神期高手的性命根本不是難事,但是如果想同時達到奪取元嬰的目的,那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就算是破虛境界的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畢竟處於分神期修為的人在處於危難境地,自覺身家性命難保的時候,往往會採取自爆元嬰,既避免了元嬰落入敵人手裡,又能夠給敵人造成一定傷害和損失。要知道這麼強大的元嬰,爆炸的威力就算是破虛境界的人都要避其三分,所以幾乎不會有人癡心妄想去拿分神期高手的元嬰來煉製丹藥。

    不過張湖畔現在偏偏要做這古往今來第一人,在剛見到水狼王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已經開始這樣「癡心妄想」。這狼王可是媚狐們的死敵,長期以來媚狐一族生活在他們的淫威之下,被他們佔了多大便宜,如果能夠將這個水狼王的元嬰煉製成丹藥的話也不枉媚狐們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是一件可以大快人心的好事。再者說,以張湖畔現在第二元神的實力,對付水狼王綽綽有餘,再加上九龍神火罩這樣仙器級別的困仙法器在手,也不用擔心什麼元嬰的巨大威力。所以以張湖畔這樣修為竟然還使出偷襲的招,目的不言自明,當然是要活捉水狼王,奪取他的元嬰。現在已經將水狼王困於九龍神火罩,但是要完好無損地得到水狼王的元嬰還是困難重重,因為如果此時水狼王在罩內來個元嬰自爆的話,張湖畔也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強大元嬰化為烏有的份。

    見水狼王如此瘋狂的狀態,生怕水狼王真來個元嬰自爆,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張湖畔的分身急忙將火勢降下來一點,九龍神火罩也故意露出那麼點搖擺震盪。而水狼王呢,雖然已是困獸,但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修煉到如今這樣的本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活得有滋有味,說不定有一天還能破虛而去,當然也不可能就此放棄自己的性命,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自爆的行為的。不出所料,張湖畔的故弄玄虛果真讓他看到了那麼一絲希望的「曙光」,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水狼王此時哪裡還有閑工夫去分辨真假,一見自己這樣全力砍劈真的有效,內心一陣狂喜,更加不要錢似的拚命運轉全身真元力,九龍神火罩是巨聲不斷,搖擺不定,偶爾還岌岌可危似乎馬上土崩瓦解,而火勢也是漸漸暗淡。水狼王感覺希望越來越大,越干越起勁,可憐的水狼王並沒有發現自己體內的真元力幾乎已到了枯竭的程度,後面的攻擊跟前面的攻擊已經天差地別,只是張湖畔故意造出的聲勢,讓早已陷入瘋狂的水狼王還以為自己攻擊的效果顯著。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水狼王心裡在拚命的為自己加油著!

    看著罩內水狼王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時候了,張湖畔的分身開始露出詭異的笑容,突然臉色變寒,兩眼精光爆射,兩手按在九龍神火罩之上,全力催動體內的真元力,頓時九龍神火罩內九龍飛舞,此次九火龍嘴裡噴出的不僅僅是烈火,更是夾雜著張湖畔通過九龍神火罩在罩內放的三昧真火。

    水狼王被這風馳電掣般的情勢逆轉嚇得屁股尿流,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所剩無幾,知道自己注定是難逃這一劫了。沒有辦法的辦法,水狼王充滿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凶狠的光芒,開始準備使出最後一招,元嬰自爆,魚死網破。然而,很快地,一種更加巨大的絕望席捲而來,可憐的水狼王這時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體內的真元力幾乎為零,連自爆的能力都沒有了。

    失去了真元力的水狼王,連個護體真氣都運轉不起來,如何能承受得了張湖畔分身猛然全力的烈火攻擊。「啊!」水狼王終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幾乎是一瞬間,肉身化為烏有。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巨大的狼形元嬰暴露在張湖畔眼前,如果元嬰被煉化的話狼王就真的魂飛魄散了,元嬰連連向張湖畔低頭求饒。

    目的達成,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巨大元嬰,張湖畔激動得兩眼放光。至於水狼王的求饒張湖畔當然置之不理,開玩笑,眼前這個水狼王可是媚狐的仇人,豈能放虎歸山。

    雖然已經滅了水狼王並得到水狼王的元嬰,不過這裡畢竟是武陵山脈,是狼妖一族的地盤,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很有可能會引起狼妖一族的注意。張湖畔絲毫不敢大意,再次加大了力度,拚命的全力運轉起九龍神火罩的

    力。很快巨大的元嬰開始融化,慢慢的收縮,大概I鐘,一顆晶瑩剔透,有鵝蛋般大小的珠子懸空在罩內。

    收拾完了水狼王,當然要收拾仍然被火龍所困的三個狼妖。由於張湖畔的本體還處於元嬰期,如果三狼妖僅僅只是金丹期的修為,張湖畔倒也有把握憑本體殺妖取丹,但是其中還有一位元嬰初期,以張湖畔本體的修為要做到殺妖取丹還是困難重重。武當現在門派中人及盟友為數不少,缺的就是高手,所以對於這些能煉製上好丹藥的內丹和元嬰,一個都不能放過。所以張湖畔僅僅用火龍困住他們,沒有做絲毫刺激他們狗急跳牆的事情。等待養神中期的另外一個自己來收拾這些小狼妖。

    只見分身直接將九龍神火罩祭起,九龍神火罩瞬間變得巨大無比,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三個狼妖呼嘯而去,三個狼妖本就已經被火龍轉得頭暈腦脹,如何還能抵擋養神中期的高手加上仙器的攻擊力度,立刻就被從空而降的九龍神火罩罩在了一起。分身隨著九龍神火罩隨後趕到,立刻催動九龍神火罩的威力,再拚命向罩內輸送三昧真火。三個狼妖還沒來得及「嗯」的一聲,就瞬間被煉化成了兩小一大的圓珠。可憐的那位元嬰期高手,連自爆的念頭都沒來得及產生,就一命嗚呼了。

    第二元神幻化的分身收拾完所有事情,馬上就鑽回張湖畔的體內。一個在媚狐眼中屬於傳說中人物,利害無比的狼王,再加三個實力不俗的狼妖,竟然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被張湖畔消滅得一乾二淨,而且連元嬰、內丹盡收。這叫那些媚狐們腦袋瓜子怎麼轉得過來,一雙雙美麗的大眼楮瞪得圓圓大大的,性感的嘴巴張在那裡根本就合不攏,就差流口水了,心裡的震撼那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張湖畔現在根本來不及欣賞這些媚狐難得一見的集體發呆的可愛表情,也來不及研究到手的那顆由水狼王元嬰煉化而來的圓珠,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四股強大的妖氣直奔這裡而來。如果現在是孤身一人,張湖畔倒也犯不著害怕,只是如今身後還站著一群媚狐,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張湖畔選擇走為上策。

    「快走!」張湖畔立刻撕裂空間,一群人消失在空氣中。

    張湖畔和媚狐們前腳剛走,四個身披道袍的狼王立刻出現在了他們消失的地方。五大狼王常年在一起修煉,心神之間有著一股細微的聯繫,剛才四人同時發現竟然跟水狼王完全失去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聯繫,頓時大驚失色,以水狼王的修為在貴州一帶橫著走,絕對不會有人敢吭半句,怎麼可能會有人能耐達到如此地步,竟然將他打得魂飛魄散呢?四大狼王紛紛出動,很快就發現了媚狐修煉洞府這邊的能量波動,立刻朝這邊趕來,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張湖畔早就帶著勝利果實,和那幫美麗的媚狐們遠走高飛了。

    「三弟!」

    「三哥!」

    聲聲悲厲的呼嘯聲直衝雲霄,在空中迴盪。

    勉強忍住內心的巨大悲痛,四狼王仔仔細細地搜索了四週一番,最終絕望發現根本無法獲知敵人的去向。不過即便如此,張湖畔及媚狐們留在現場的一點點氣息仍然沒有逃得過四大狼王的感知。

    「是媚狐和人類修真者干的!」金狼王內心震驚無比。媚狐只不過是貴州妖族中最最弱小的一族,怎麼可能有本事結交到養神期甚至養神期以上的人類修真者呢?養神期不管是在妖界還是人類都是屬於絕對的高手,怎麼可能會自貶身份與媚狐結交?

    「媚狐,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火狼王眼裡仇恨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三弟的仇是一定要報的!這次有人類修真者介入,我們要從長計議!」金狼王冷靜地說道,不過眼裡卻是殺機無盡。

    武當山下,張湖畔帶著一群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美女,徐徐向武當遇真宮進軍。遊人紛紛駐足觀望如此壯觀的美女團,男的個個都露出一副魂色授予的表情,粗壯的呼吸聲在山間此起彼伏,一陣微風吹來,帶來媚狐身上特有的勾魂的幽香,所有的男遊客無一倖免,神魂顛倒,估計連祖宗姓什麼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當然,萬紅當中一點綠的張湖畔雖然相貌平凡,但是在如此眾多美女的襯托下,竟然被一些想像力豐富的人,一些喜歡八卦新聞、愛慕虛榮的女人冠上了諸如神秘地產大亨、商業鉅子甚至名門望族等等五花八門的頭餃。也是,在現今這個社會,長得這麼普通而又能夠同時被這麼多美女青睞的男人,除了富可敵國,財富的魅力外,實在沒有更好的解釋了。如此一來,一直緊貼著張湖畔的胡馨當仁不讓,在眾人的眼裡被看成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當前得勢之人」。

    胡馨

    還算正常,畢竟跟張湖畔出來混了一段時間,對於這的人或事有一些瞭解,所以並沒有表現出特別興奮的表情,只是像以前一樣開心的纏繞著張湖畔,嘰嘰喳喳講個不停。至於那些媚狐們,那表情可就豐富了。實力弱小的她們平時一直躲在深山老林裡修煉,哪有什麼機會在世俗招搖過市,根本就沒有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平生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陌生之人。一時之間,被周邊遊人頻頻傳來的充滿好奇的眼神給攪得心神不安,尤其那些男人紛紛一副癡呆樣,誇張一些的口水都流了不少,媚狐們覺得又好笑又有些無所適從。不禁抿嘴輕笑,回敬了一個媚眼,頓時媚態萬千,周圍男子僅存的一點理智被徹底衝垮。

    張湖畔這幫女人一路上招蜂引蝶,身後的隊伍越來越是壯大,那是一陣汗啊,偶爾聽到有個年輕人打了個電話,讓耳朵無比靈敏的張湖畔聽得更是幾乎暈厥過去。

    「喂,王豐,你小子跑哪裡去了,這裡有好多美女,快來啊!」

    本來張湖畔可以偷偷摸摸帶著一群媚狐上山,只是這些媚狐一直都躲在深山老林裡,張湖畔覺得她們從沒有真正的進入過世間,想帶她們見識見識。當然張湖畔也預料到了這樣做的後果,只是想想武當山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勢力範圍,難道身為武當的至尊帶自己的人光明正大的上山也不成。只是張湖畔對於美女的效應估計差了太多,到了遇真宮時,身後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而且一溜的幾乎都是男人,更好玩的是都是一樣的癡呆表情。

    終於到了遇真宮,張湖畔默默的凝視著張三豐的伺像。身邊的胡馨早就乖巧的鬆開了纏繞著張湖畔的玉手,規規矩矩的站在張湖畔的身後,至於身後的眾媚狐當然也知道眼前的伺像就是主人的師父,所以個個也早就收起了剛才的嬉笑表情,個個一臉恭敬的站在張湖畔的身後。

    「師父,這些是媚狐一族,是徒弟收下的!」張湖畔心裡默默地對著張三豐的伺像說道,然後恭恭敬敬的向張三豐鞠了個躬,見主人鞠躬,那些媚狐個個都非常乖巧的跪了下去,向張三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眾多美女向張三豐行跪拜之禮,那是何等壯觀,頓時又引起了眾人的翩翩浮想和更多猜測。

    拜過張三豐的伺像後,下一個目的地就是玄武仙境了,只是身後跟著的這麼多人絲毫沒有退去的意思,該怎麼辦?總不能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玩人間蒸發吧,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到時會引得多少好事之徒來考察武當這個地方啊。無奈之下,只好給道觀內的宋風傳了一道神識,很快宋風就帶著一幫武當弟子紛紛趕來,恭恭敬敬地將張湖畔引向了後堂,至於外面想繼續尾隨而來的眾人當然被武當弟子擋在了外面。

    躲開了眾人視線後,張湖畔急忙給每個人畫了個隱身符,再也不敢帶著一群美女「招搖過街」了,然後個個飛身朝玄武仙境飛去。

    進入玄武仙境後,媚狐們眼楮都看不過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美麗無比的仙境。感受著身邊一絲絲靈力在波動,媚狐們個個淚光閃閃,這就是傳說中真正的修煉洞府,一個媚狐族前人想都不敢想的修煉洞府,如今卻是如此真實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謝謝主人!」眾媚狐個個哽咽地向張湖畔道謝。

    「師父,謝謝您!」看著自己的族人以後終於可以在靈氣無比充裕的玄武仙境修煉,胡馨也是激動無比。

    「擦乾眼淚,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嗯,師父我們這是高興!」胡馨擦乾了眼淚,拉著張湖畔的手不依地說道。

    張湖畔笑了笑,並沒有應聲,他又何曾不知道這是喜極而泣呢!

    如此一大群人到來,玄武仙境裡的人當然感應到了,紛紛出來拜見張湖畔,對於眾媚狐的到來,由於在張湖畔失事時見過面,也知道張湖畔這次去一定會把她們帶回玄武仙境,所以並沒有感到特別的驚訝,只是看著張湖畔被這麼一群美女圍著,感覺很是不一樣。當然武當弟子和白虎等的內心活動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開玩笑,難道當著主人的面,當著祖師爺的面露出曖昧的笑臉,萬一老大惱羞成怒,那還了得。於是一個個都很盡量讓自己保持正常的表情,和和氣氣和眾媚狐打了招呼,然後由枯葉帶著眾美女安排修煉地方去了,胡馨這位武當第二人也跟了過去。

    「大家散了吧!」張湖畔擺了擺手,直接飛身「凌峰」頂,然後從乾坤戒中取出了那顆晶瑩剔透,鵝蛋般大小的圓珠,正是由水狼王的元嬰煉化而成的珠子。
引言 使用道具
紫冰心
王子 | 2009-8-21 12:03:32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煉丹

     丹期的妖獸內丹張湖畔已經看過不止一回了,也將它好多丹藥並賞賜給媚狐一族、吸血鬼、狼人等。不過眼前這個由分神期獸妖元嬰濃縮而成的珠子卻是前所未見,張湖畔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強大到可以奪取分神期高手的元嬰。不止張湖畔,估計基本上所有的修真人士都不會有如此破天荒的想法。這個萬眾無一的珠子,張湖畔是異常寶貝又充滿了好奇,珠子在陽光的折射下色彩斑斕,內裡卻是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握在手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珠子內部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這些可都是水狼王辛辛苦苦數千年來的勞動成果,可惜現在卻落到了張湖畔的手中。

    「好強大的能量啊,看來這分神期高手的元嬰真不是蓋的,不知道能夠用它煉出怎樣極品的丹藥來!」張湖畔心裡暗自嘖嘖驚嘆,充滿期待。

    內丹、元嬰乃獸妖們在長年累月的修練中,通過不斷吸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才最終結成之果,當然是再好再純淨不過的能量,是人參、何首烏等藥材所無法比擬的。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一大批的修真人士打著除妖衛道的旗幟,千方百計除妖劫魔,其真正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要獲取內丹等這些煉製丹藥的極品藥材。

    其實像這些內丹、元嬰之類的能量體,由於其自身的純淨,幾乎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去煉製。在以往,張湖畔對所獲取到的內丹也從來沒有很精心地煉製過。只是今天這個珠子可不比其他妖獸的內丹,通過它是可以煉製出能夠造就元嬰期高手的極品丹藥的,張湖畔當然要精打細算,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隨意了。千載難逢的好東西,可是不允許哪怕是一點點的損失或者浪費啊!

    張湖畔現在的腦海裡存有煉丹玉簡中所記載的和紫霞赤氣強制輸送給自己的兩種煉丹方法。相對來說,玉簡中記載的方法比較系統簡單,對於張湖畔這樣的初學者而言更容易明白和掌握,所以張湖畔之前大部分的煉丹方法都是採用玉簡中所記載的。而傳自紫霞赤氣的煉丹術卻是生澀難懂,有些手法運用更是極其奧秘,容不得半絲差錯,否則前功盡棄,最讓張湖畔感到遺憾的是大部分方法都需要破虛境界才有本事煉製,讓張湖畔很是沮喪。莫非上古時代的人都那麼厲害,隨隨便便一個煉丹方法都需要破虛境界才夠資格學習、掌握。不過,還算慶幸的是,煉製元嬰的方法只需要養神期的修為就可以,只是煉製過程卻是繁瑣複雜無比,難度比玉簡中的方法甚至要大上百倍,讓張湖畔有點望而生畏。

    上古的煉製方法雖然做起來複雜無比,但是效果也是實實在在的。就目前這個元嬰而言,如果用上古的煉丹方法可以煉製出四粒丹丸,而用玉簡中的方法卻只能煉出一粒。如果不是上古方法中講到一絲差錯就會前功盡去,顆粒無收,張湖畔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上古方法,哪怕用上古方法再苦再累,能造就四位元嬰期的高手也是值得的,只是如果萬一出錯了呢,那不是空歡喜一場,張湖畔不禁陷入了極度的猶豫當中。

    「富貴險中求!賭了!」到底是張湖畔,在這樣的當口,依然魄力不減,拿定主意,還是要爭取充分利用這個元嬰。毅然從乾坤戒中取出了一個丹爐,丹爐上小下大猶如葫蘆,古色古香,中規中矩,只是那鐵青色的爐壁上不時流動著赤紅的流彩,讓人感覺這個丹爐有些不同凡響。這個煉丹爐是張湖畔在深谷時煉製的,那一絲赤紅色的流彩是參雜進去的一些赤火天石發出的光彩,赤火天石當然是張湖畔在煉製九龍神火罩時好不容易省下來的。赤火天石是極其珍貴的火屬性礦材,丹爐中加入那麼點赤火天石,可以說丹爐的品質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

    對於這個丹爐和上古煉丹術張湖畔都還是第一次用,當然不能直接貿然的將那麼上好的元嬰投入其中,張湖畔把手中在龍頭山和武陵山洞府那裡得來的九粒內丹和一顆由元嬰初期狼妖那裡奪來的元嬰濃縮珠投入丹爐內。直接讓第二元神控制本體,驀然,淡紫色的火焰從張湖畔的手中升起,火焰溫柔地從下往上將丹爐的底部和下壁包圍住,丹爐在火焰的推動下徐徐上升,停留在一米左右的高度。隨著火焰顏色的變深,丹爐很快被張湖畔的三昧真火烤得通紅,裡面的內丹開始慢慢融化,成了一堆如蜜汁般粘稠的金色的丹液。這時張湖畔的臉色變得開始有些凝重,放著火焰的雙手以每秒數十次的速度變換著印訣,慢慢的金色的丹液又慢慢的收縮,最終聚集成一顆鵝蛋般大小的金丹,這時的張湖畔臉色變得更為凝重,眼楮緊張的關注著丹爐內的變化,突然張湖畔輕吐一聲奇怪的音符,金丹從當中爆裂開來,變成了二十粒猶如金

    丹丸。這時張湖畔才輕噓一口氣,取出了丹爐內的I面露喜色,因為手中的丹丸內不僅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而且還能隱約感覺到一絲生命的流動。

    「這上古煉丹方法果然不同凡響,估計這樣一顆丹藥抵得上枯葉他們數十年的苦修,只是自己的內心總是不願意讓武當弟子靠服用獸妖內丹煉製的丹丸來提升功利,否則讓枯葉他們多吃幾粒這樣的丹丸,估計不用等到龍魄丹,他們就很有可能突破金丹期了。」張湖畔既感嘆上古煉丹方法的高超,又對於自己內心所認定的道德尺度感到矛盾。

    「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的直,當年師父寧肯看著四位師兄無望元嬰期,也沒有把目光盯上獸妖內丹的主意,我卻又怎能行師父所不為之事呢?」突然想通了這點,讓張湖畔的內心開始舒坦開來。不過張湖畔之所以能這麼快想通,除了跟張三豐有關係外,還有另外的原因。枯葉他們比當年張三豐的四大弟子可有盼頭多了,首先張湖畔手中還有龍魄精血,又有了煉製方法,只要再找到其他幾種藥材,估計煉製龍魄丹的日子不遠了;其次張湖畔自創了星浩心訣,雖然現在不知道這個心法最終會如何,但是有一點絕對可以肯定,這是一種很厲害的修練心法,如果枯葉他們實在今生無法進軍元嬰期,張湖畔也只好讓他們自散金丹,冒險修煉自己還沒有參透的星浩心法,說不定也能幫枯葉他們有所突破。

    靜了靜心,張湖畔又繼續準備煉化水狼王的元嬰。雖然剛才煉丹的過程很順利,但並不代表煉製水狼王的元嬰也會同樣順利,要知道這次的材料與剛才的那些有著天壤之別,稍有差錯就會顆粒無收。剛才的煉丹對於張湖畔來說,除了熟悉一遍丹爐,稍稍熱了熱身外,並不能對這次的煉製有明顯幫助。

    張湖畔再次神情凝重地將如鵝蛋般大小的圓珠放入煉丹爐中,開始像剛才那樣緩緩地加熱著丹爐。很快,張湖畔就感覺到異常,在丹爐加熱過程中,珠子竟然感覺不到什麼變化,可以想像這珠子中的能量的密度是何等的高。三天三夜,張湖畔整整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發現那顆圓珠開始有了一絲融化跡象,張湖畔一陣大喜,知道圓珠融化的臨界點到了,不過張湖畔此時更是絲毫不敢大意,那可是一個威力巨大無比的能量彈啊,如果不控制妥當,讓能量瞬間釋放的話,不要說這煉丹爐,恐怕這整座山峰都要被夷為平地。放了三天三夜火的張湖畔早已疲憊不堪,但是精神上仍然不敢有絲毫放鬆,雙手以每秒成千上萬次的速度不停變換著印訣,一絲絲神念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火焰的大小。慢慢地慢慢地圓珠終於全部融化成濃稠的液體,接著液體開始大幅度貪婪的吸收著丹爐裡的熱量,慢慢的開始回縮,一股強大吸力從丹爐內傳到爐壁,又從爐壁,傳到張湖畔放出的深紫色的三昧真火。丹爐尤似無底洞般地吸收著熱量,讓張湖畔的臉色從疲憊不堪,開始變得無比難看,額頭開始冒出如豆粒的汗滴,心裡叫苦不已。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吸收下去,再過不多久自己就要無力以繼,可是煉丹方法裡明明記載著養神期以上的修為可以支撐整個過程,自己明明有養神期的修為為何現在就開始有無力以繼的感覺,莫非自己控制方面出現了點問題?

    突然,張湖畔腦海裡一閃,心裡大駭,這個狼王本相屬水,水火相剋,當然吸收的熱量不同平常,頓時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地用老方法煉一顆丹丸罷了。

    「不行,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放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湖畔似乎別無選擇,總不能真的功虧一簣吧。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這個丹藥煉製出來,張湖畔暗暗下定決心。

    一點點,只要再有那麼一點點就要成功了,張湖畔心裡在焦急地吶喊著。眼看成功在握,張湖畔卻無比絕望地發現,哪怕再有一點點的堅持,自己也無法做到了,第二元神早已油燈耗盡,不可能再輸出一點點的真元力。

    無奈,從不言敗的張湖畔不得不準備接受這樣的敗局。突然,就在張湖畔準備放棄的時候,無數股非常熟悉的、似乎恆古以來就存在於天地中的、可以隨意轉化為任何其他形式真元力的神奇力量,開始從全身四面八方朝第二元神紛湧而去。張湖畔驚喜地發現,那正是一直蘊藏於體內,沒有被吸收的紫霞赤氣。紫霞赤氣乃上古魔神蚩尤的精氣所化,蚩尤是何等強大之人,他精氣所化的紫霞赤氣以張湖畔的修為,怎麼可能在經過深谷短短的時間吸收乾淨呢,百份之八九十都還滲透在張湖畔的全身經脈之內,沒有被張湖畔煉化吸收。這次體內能量極度的枯竭,終於激發了紫霞赤氣。紫霞赤氣瞬間補充

    ,本來已經萎靡不振的第二元神瞬間恢復了神采,而長高膨脹,隱約有突破養神中期的勢頭。然而,正在為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感到驚喜的張湖畔,此時卻是焦慮無比,內心緊張地吶喊道︰「不要啊!」可惜事不隨人願。「轟!」紫府裡一聲巨響,第二元神竟然突破到了養神後期,與此同時爐內四顆丹丸形成。哎!張湖畔嘆了口氣,只能無奈接受這第二元神與本體的距離再度拉開的事實,來不及檢查體內的變化,當務之急,取出爐內四顆丹丸。丹丸滴溜溜的停在張湖畔的手心,外表有層波紋般的光芒在緩緩蕩漾,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手心傳到張湖畔的心神,似水般的柔順,又似火般的奔放,水火交際,陰陽調和,生生不息。

    「好丹!好丹!哈哈!」張湖畔不禁開心的大笑。

    過了好一會兒後,張湖畔的心情才慢慢恢復了平靜,才開始觀察自己那突然突破到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不過,在他明白是自己的真元力枯竭激發了紫霞赤氣後,張湖畔的心情開始變得雀躍起來,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提升本體的功力呢?一想到這點,張湖畔急忙將丹丸收回乾坤戒,一股腦兒的將乾坤戒裡的礦石材料拿了出來,煉起了法寶來。張湖畔倒還聰明,白白的將真元力浪費掉,還不如順便煉點法器。可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張湖畔哪怕將吃奶的力氣也都用光了,卻不見體內紫霞赤氣一點動靜,似乎體內壓根就不再留有一絲紫霞赤氣。

    莫非我錯了,滿臉疲倦的張湖畔內心迷惑不已。算了,看來以後只能勤加練習追趕第二元神了,只是這第二元神下次還是再少用點為妙,否則要再來個真元枯竭,紫霞赤氣再來個爆發,到時破虛了就麻煩了。本體元嬰期,第二元神破虛,這樣的組合想想就讓張湖畔感覺一陣汗。張湖畔的猜測其實沒有錯,只是元嬰期的本體對於紫霞赤氣而言實在是太弱小了,它枯竭時產生的動力還達不到刺激紫霞赤氣的程度。

    張湖畔在「凌峰」頂這一呆就是四天之多,四天之內在峰巔不斷搗鼓的這些事情,張湖畔自己由於身處其中,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異常。但對於在山下的眾武當弟子和眾獸妖來說,卻是過了四天驚心動魄的生活,根本就無法集中心思修煉。要知道這四天張湖畔是一直以養神中期的修為在仙境內肆無忌憚的放火,養神中期啊,多麼厲害的修為,那些武當弟子最低的還在氣期徘徊呢,如何能不被那份持續了三天三夜的強大氣勢給震得一蹋糊塗,整個仙境內也就白虎等六妖可以倘然面對那份氣勢,當然內心也是被張湖畔的強大震撼住了,特別是張湖畔修為猛增到養神後期的時候,就連白虎也是震驚的一塌糊塗,這主人也太厲害了,竟然在三天之內境界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張湖畔煉完了丹藥及法寶後終於下山了,可是當他面對眾人時,才發現個個滿臉欽佩地抬頭望著自己。這才想起由於自己太過猴急,根本忘了現在的玄武仙境已經不比以往了,以前這裡只有白虎等六位高手,現在可是規模急劇擴張,而且修為層次各有高低。以自己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修為,如此肆無忌憚的煉丹,估計一定引起轟動了。

    尷尬的笑了笑,張湖畔急忙獻寶似的掏出了在山上煉製的一部分丹藥和法寶,頓時仙境內金光閃閃,氣味香郁。丹藥是上等丹藥,特別是那兩顆波紋蕩漾的丹藥更是極品丹藥,法器也至少是中上品。眾人的眼球瞬間就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住了,就連白虎這樣的高手也是連連色變,眼裡控制不住流露出了一絲渴望。

    見到眾人對於自己的傑作露出如此嚮往,渴望得到的表情,張湖畔不禁感到一種自豪,甚至想到要是自己去天道探秘處擺個攤估計過個數十年或許能成為修真界第一首富。當然現在的張湖畔才不會這樣做,武當在修真界中現在要低調行事,要在暗中發展力量,否則槍打出頭鳥,武當還沒有強大起來就被人家給滅了可不值得。不過去天道探秘處擺攤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倒是讓張湖畔想到通過蒼靈中的雲峰道長幫自己出售一些法寶或丹藥,換取煉製龍魄丹的其他藥材以及一些上好材料不失為一種好方法。玄武仙境是個靈氣充裕,寶物遍地的地方,但是玄武仙境畢竟就只有那麼點地方,東西總是有限,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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