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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29:41

第140章 築基前的準備


  李雲東和蘇蟬攜手回到旅館之中,關上門,兩人相視一笑,只覺得甜蜜溫馨,房間雖小,可心胸世界卻彷彿廣大無邊,足以容納世間萬物。

  由於房間小,李雲東只能坐在床上,他很自覺的盤膝坐好,眼睛看著蘇蟬,說道:「我該怎麼做?」

  蘇蟬擺了擺手,說道:「不著急。」說完,她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將門口的牌子翻成請勿打擾幾個字,又關上門,將房間裡面的一個木凳子折斷,然後拿到洗手間之中用法術取火將木頭塊燒成了黑炭狀,然後用黑炭在門口和窗口畫了一個圖樣古怪的圖紋。

  李雲東看著好奇,說道:「這是什麼?」

  蘇蟬一邊畫著,一邊說道:「這是可以阻隔外界聲音的符陣。萬一一會築基的時候你再像上次那樣被人打擾而失敗,那可就真是氣死人的事情了。」

  李雲東嘖嘖稱奇:「你懂的真多!」

  蘇蟬嘻嘻一笑:「雜而不精啦!」說完,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狐禪門一直就是這樣,所學眾多繁雜,卻很少有人將其中一項學得很精。哪怕是我的師傅,她雖然是七尾神狐,會十八種大神通,三十六種小神通,可她自己也經常感歎沒有一個非常精通的。」

  蘇蟬仰起頭來看著李雲東,滿臉期待的說道:「雲東,說不定我們狐禪門以後就在你手裡面重新發揚光大了!」

  李雲東呵呵笑道:「我又不是狐狸,怎麼發揚你們狐禪門?」

  蘇蟬想了想,說道:「也對,不如你以後自己獨創一個門派吧?」

  李雲東微笑著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而且開宗立派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蘇蟬摟著李雲東的胳膊,嘻嘻笑道:「我對你有信心!」

  說完,蘇蟬將李雲東拉到床邊,然後讓他盤腿坐好,然後用手並立成掌,掌面按在李雲東的臉前,上下輕輕摩擦。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這是幹什麼?」

  蘇蟬說道:「這叫幹撫面,可以通暢氣血,振奮精神,在築基運功前做一些這樣的輔助工作可以事半功倍。」

  李雲東恍然,便閉目任由蘇蟬忙碌,過不一會他便覺得臉上微微發熱,腦中神清氣爽。

  蘇蟬像洗臉一樣在李雲東臉上撫摩了一陣,便換了一個姿勢,用兩手手心摀住李雲東的耳竅,以雙手十指按在他的腦後,然後雙手食指壓住中指,再以食指由中指往下叩腦勺。

  蘇蟬一邊叩一邊說道:「這叫鳴天鼓,你是不是覺得腦袋裡面像有人在敲鼓似的?」

  李雲東含笑微微點了點頭。

  蘇蟬在連叩了三十六下後,便又用自己的手心摀住李雲東的雙眼輕輕揉動,由外向內再由內向外,她說道:「這叫運神目。」

  李雲東只覺得小丫頭手掌心之中透出一股溫熱之氣,讓他眼中舒暢怡然,氣息通暢,彷彿眼皮前如有金光照射。

  小丫頭一邊揉著李雲東的眼睛,一邊說道:「你自己輕叩牙關,不用太急,也不要太用力,以此叩三十六下。這叫叩羅千,叩動牙齒可以喚醒腎氣,使腎氣運行暢通自然,有助於你一會築基行功。」

  李雲東依法照做,過不一會,蘇蟬兩手四指握掌,大拇指放於食指之上,然後用兩手大拇指的外側,在李雲東鼻子兩旁山根穴到迎香穴,從上到下,依次擦動。

  蘇蟬邊擦邊解釋道:「這叫扶中嶽。鳴天鼓和叩羅千可以提升你的腎氣,而我現在幫你揉擦的地方正是肺經的『少商穴』所在的位置,可以提升你的肺氣,而之前幫你運神目,那便是提升你的體內的肝氣,因為目屬肝。」

  說完,蘇蟬轉身來到李雲東的身後,也緊貼著李雲東盤腿坐好,雙手在李雲東兩腰腎臟所在的位置上下快速搓動。

  蘇蟬說道:「這叫濟天一,你有沒有覺得兩腰熱熱的,漲漲的?」

  李雲東只覺得小丫頭在身後吹氣如蘭,處子的幽幽香氣誘惑撩人,而且小丫頭又緊貼著自己而坐,柔軟的胸膛自然因為揉搓腰間的動作而時不時的在他背上擦過,讓他渾身上下都敏感到了極點,每蹭到一下的時候便如同過電一般產生一陣酥麻的感覺。

  李雲東被這種感覺弄得有些神魂顛倒,暗自銷魂,他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心道:你就算不給我按,我現在也熱熱的,漲漲的!不過不是兩腰,是兩腰之間!

  蘇蟬給李雲東搓完兩腰後,便雙手在他身後環抱著他的腰,手按在李雲東的丹田位置,兩手相疊,左手壓右手,以順時針方向輕輕按揉,在按揉了十幾圈後,又反手以右手壓左手,以逆時針方向輕輕按揉。

  小丫頭這個按揉的姿勢比剛才貼得還近,幾乎整個人身子都緊緊的貼住了李雲東的背脊,豐滿的胸脯一下被擠壓得變了形。

  蘇蟬一邊揉搓,一邊說道:「這叫揉丹田,可以調動你丹田之氣。」

  蘇蟬正在給李雲東進行運功前的功課,根本就沒有多想,可李雲東卻忍不住想入非非,他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奔湧,慾念高漲,腦子裡面儘是馬賽克畫面。

  過不一會,蘇蟬鬆開按摩腰部的手,自己翻身下床來到李雲東跟前蹲下身,然後輕輕揉搓著李雲東的腳板湧泉穴,她說道:「這是最後一道功課,叫搓湧泉,可以調動你全身的氣息。」

  說話間,蘇蟬已經完成了築基前所有的輔助工作,她站起了身來,跪坐在李雲東跟前,說道:「所謂築基就是引動你全身的氣息,通過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將自身的精、氣、血、神練化為自身的內丹,一旦抱丹成功,便意味著築基成功!」

  說著,蘇蟬指著李雲東的臉部、胸口和腹部說道:「你一會行氣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幾句口訣。」

  李雲東知道築基這事情不是開玩笑的,不能再胡思亂想,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什麼口訣?」

  蘇蟬說道:「你要記住,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意在脾。這便是五氣朝元的築基口訣!」

  李雲東仔細聽了一遍,又反覆念誦了一遍,然後點頭道:「我記住了。」

  蘇蟬仔細叮嚀道:「一會運氣的時候一定要記住這五句真言,按照上面說的做。」

  李雲東點頭道:「嗯,然後呢?」

  蘇蟬說道:「再然後你要做到『飲啄不止身不輕,思慮不止氣不清。聲色不止心不寧,慾念不止神不靈』這樣眼不視萬物,耳不聽聲色,心不思萬事,一味回光返韻,以凡息帶真息,息息歸根的境界。」

  李雲東聽得有些茫然:「什麼是凡息,什麼是真息?什麼又是息息歸根?」

  蘇蟬解釋道:「凡息就是你鼻子的呼吸,而真息指的是你體內元陽真氣的流動,息息歸根的意思就是當你自己無意識的鼻子呼吸時,以凡息帶動你體內的元陽真氣的流動,使得體內的氣息流淌到丹田,使得它們在不住的流轉的過程中壯大,凝聚,繼而結丹。」

  李雲東覺得自己好像是聽明白了,又好像是沒聽明白,他說道:「這聽起來好像不難啊?」

  蘇蟬神色肅然的說道:「當你進入到結丹的狀態時,你會進入到無漏的情況……」

  李雲東又插嘴問道:「什麼是無漏?」

  對於李雲東這種在修行一事上一問三不知的文盲,蘇蟬只好一一解釋道:「全真派北五祖之一的呂洞賓曾經詩曰:修得一個無漏身,無漏功成要內視。內視則應細返聽,內視返聽運五行。其中的無漏便指的是魂在肝而不從眼漏,精在腎而不從耳漏,神在心而不從口漏,魄在腎而不從鼻漏,意在脾而不從四肢孔竅漏,這便是無漏!」

  李雲東苦笑了起來:「聽起來都明白,可為啥我卻好像又都不明白?」

  蘇蟬說道:「一會等你進入大自在的境界你就明白了。在第三大重天的時候,你不是已經進行過觀想和印靈,以及具現了麼?那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進入到這種狀態,只不過築基的時間格外的長,因此你在大自在的境界也會格外的危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修行三大恐怖之一,虛實之間有大恐怖!」

  李雲東聽了不禁神色凜然:「這是一種怎樣的恐怖?」

  蘇蟬說道:「一旦你在大自在的境界中控制不住自己的神靈,輕則築基失敗,重則體內小千世界崩壞,你從此變成無神知無感知的廢人!」

  李雲東聽了不禁默然不語,一旁的蘇蟬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心中暗自緊張:他會不會因此而畏懼?修行一事,最怕心生畏懼,心一畏懼,那麼人的神識世界便會產生可怕心魔,而這一道心魔將是他極難戰勝的壁障!甚至影響到他的築基!

  古往今來,天賦異稟的修行人士有多少是倒在心魔這一道門檻上的?很多的外室子弟就因為凡事纏身,心魔煩擾,最終走火入魔,築基失敗!而內室子弟自打一出生便是與世隔絕進行修行,直到築基成功才能進入凡世,進行在世修行。

  李雲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個外室子弟,同樣也會受到各種的俗事煩擾,可他能夠不生心魔從而築基成功嗎?

  可蘇蟬的擔心是多餘的,過不一會兒,李雲東擡起頭來,面露微笑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恐怖是什麼,但我相信有你陪在我身邊,我肯定能平安度過的!」

  蘇蟬聽了心中一暖,甜甜一笑,用力一點頭:「嗯!我家大爺一定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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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0:13

第141章 虛實之間的大恐怖


  在做完築基前的準備工作後,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兩眼微微閉合,舌抵上顎,腦中漸漸的放空,漸漸的他感覺到一股熱力從兩腰滾滾而起,然後到丹田,再走會陰,過鵲橋,抵泥丸,最終沿著奇經八脈走到頭頂百會穴。

  這時候李雲東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腦海中思緒漸消,耳旁蘇蟬輕聲吟誦著呂洞賓的詩句。

  「凝神寂照再調息,五官七竅聽真息。

  聽息隨息最重要,人心道心兩相依。

  凡息停止真息起,綿綿若存無意中。

  真息停止凡息起,息息歸根入下田。

  自身宇宙有天地,心比天來腎比地。

  呼氣皆入天元根,吸氣皆入地元中。

  呼不出心吸過臍,本是調息一真理,

  真心真息常相依,神氣相依大定中。」

  李雲東聽得真切,他雖然一時間不明白這首修行詩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當他漸漸腦海中放空的時候,他的氣息便不自覺的按照這詩句中所說的道理在自動的運行著。

  一旁的蘇蟬仔細的看著李雲東的眼皮,人閉上眼睛的時候,除了睡覺,只要心中有思慮,眼球就會一直無意識的自我滾動,當蘇蟬發現李雲東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再滾動時,她知道李雲東已經進入到了入定的無息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人的思緒一斷,立刻體內的真神便自動顯身,這便是修行詩歌中所說的「神識斷而真神生,真神生而煉元神。」

  李雲東在進入到深層次的入定狀態後,他發現自己再一次置身於他自己所創造的小千世界之中,自己化身為一尊三頭六臂頂天立地的不動明王。

  李雲東上一次控制這一尊神力無邊的真神險些進入大自在天魔的境界而無法自拔,這一次他心中有所準備,心神便很難再被自己體內無邊無際的神力所震撼搖動。

  李雲東嘗試著一擡手,轟隆一聲,遠天便迅速翻滾起無數片烏雲,雷霆滾滾,他再一揮手,卡嚓一聲,天空便有無數道天雷轟然落下,大地都彷彿面臨著一場雷霆浩劫,每一寸土地都在受到猛烈的轟擊。

  而李雲東則屹立在這天地之間,巋然不動,身邊縱然雷霆萬千,卻沒有一道雷劈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個威嚴的君王屹立在戰場上,周圍滿是潮水一般衝鋒向前的士兵,可沒有一個士兵敢衝撞於他。

  李雲東看著周圍這等毀天滅地一般的景象,不由得心中感慨: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夠在真實世界中修煉出如此神通?

  可就當他這個念頭剛一閃過,李雲東便忽然間發現整個小千世界猛的一變,自己突然間不再立於茫茫天地之間,而一下自己立身於普通的世界之中。

  李雲東看見何少正站在指著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罵聲極其難聽:「你算什麼東西?一名不文的小雜種,也想跟我搶女人?小雜種,老子告訴你,周秦是老子的女人,你敢動他一根寒毛,老子馬上滅了你!」

  滅了我?我倒要看看誰滅誰!

  李雲東頓時勃然大怒,一擡手,天空轟隆一聲降下無數的天雷,眨眼間將何少轟得屍骨無存,魂飛魄散,可緊接著劉川、吳暉這些曾經與他結怨的人都紛紛跳了出來,破口大罵道:「你能殺他一個,你能殺盡天下所有人嗎?他難道說錯了嗎?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你哪裡配得上你身邊的女人?」

  李雲東大怒,他怒氣勃發之間天地都在顫抖,渾身繚繞著可怕的青光雷氣,如同一尊憤怒的天神:「你們都想找死嗎?」

  李雲東剛要發作降下雷霆,便見周秦在一旁出現,苦苦勸道:「李雲東,快住手,殺人是犯法的!」

  李雲東此時只覺得天地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天下間沒有可以擊敗他的人,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事,他哈哈大笑道:「犯法?」

  說著,李雲東一指頭頂,然後又一指腳下,大聲喝道:「這天便因我而生,這地因我而起!我要這萬物蒼生繁榮生長,他們便才有了生命,我要這世間滅亡消散,他們便頃刻間便會覆滅死亡!你告訴我,這法要來何用!」

  說完,李雲東便要驅法劈死劉川、吳暉等人,可這時候馮娜、程程和曹可菲等人都出現了,她們苦苦哀求道:「何少縱然該死,可這些人卻是不該死,你放過他們吧!」

  可這時候劉川和吳暉等人卻依舊死不悔改,破口大罵著。

  李雲東怒笑道:「你們這些人儘是枉做好人,你看看他們何曾有過半點悔改之意?像這種人,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李雲東又要驅法劈死劉川、吳暉等人,可這時候蘇蟬出現了。

  小狐狸一臉哀婉淒然的看著李雲東,她輕聲哀求道:「雲東,不要啊!這是你體內的殺戮心魔,不要讓它控制你,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

  李雲東一看見蘇蟬,渾身勃發的怒氣便頓時消散了許多,身上繚繞的閃爍雷光也漸漸消失不見,他愣愣的看著蘇蟬,微怒道:「你也來勸我?」

  蘇蟬緩緩走到李雲東跟前,眼睛定定的注視著李雲東,柔聲說道:「我不是要勸你,只是你忘記和我的約定了麼?你如果走火入魔,那便無法築基了,不能築基,那我們如何共效於飛?」

  說著,蘇蟬忍不住臉頰通紅,神情間嬌羞而期待。

  李雲東便有萬丈怒火也頃刻間化為了烏有,他心中怒氣剛一消散,便發現自己一下從入定中甦醒了過來,周圍依舊是狹小的旅館,蘇蟬在一旁驚喜交加的看著自己,大聲呼喊道:「大爺,你築基成功了!」

  李雲東不禁愕然:「我成功了?不會吧,這麼簡單,這麼快?」

  蘇蟬用力點著頭,笑顏如花,雙手摟著李雲東的脖子:「那當然啦,我家大爺可是五百年才一出的天才!」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眼前如花美女吹氣如蘭,粉妝玉琢的臉龐上滿是崇拜的笑容,這哪能讓他不為之得意?

  李雲東也摟著小丫頭的腰肢,壞壞的笑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那啥了?」

  蘇蟬臉頰紅紅的,吃吃笑了起來:「壞蛋,剛築基成功便要使壞,不要!」說著便想跑。

  李雲東哪裡容得了她逃跑,趕緊雙手摟住,低下頭便去吻小丫頭的嘴唇,小丫頭剛一被吻,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來,柔若無骨的癱在了他的懷中,鼻子裡面發出膩得如同蜜漿一般的呻吟聲。

  李雲東盼這一天盼了許久,一聽這聲音便覺得渾身滾熱發燙,他伸出手向小丫頭的胸口攀去,整個身子將小丫頭柔軟的身子緩緩壓倒在床上。

  一時間兩個人纏綿銷魂,被翻紅浪,李雲東在這種銷魂蝕骨的溫柔鄉中衝刺征伐,身下的美人兒嬌喘連連,他沈醉迷離,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然走火入魔!

  虛實之間的恐怖在於何處?其恐怖之處就在於,當你以為自己身處幻境中的時候,可實際上你處於現實世界當中,可當你以為自己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可實際上你依然處於自己的幻境當中。

  李雲東進入築基狀態後,在小千世界翻江倒海的這麼一會工夫,外面的世界卻已經足足過了兩天,當李雲東憑藉著蘇蟬對自己的影響,戰勝了自我的自在天魔,但同時又淪陷在了自己對蘇蟬的愛憐和對慾望的嚮往當中。

  人的慾望猶如羅網,一層接一層,一環扣一環,一個慾望寂滅下去,另一個慾望便升騰而起,悄悄襲來,令人防不勝防。

  李雲東第一次築基哪裡知道這虛實之間的大恐怖,而且他在入定之前便被蘇蟬勾引得心神意亂,想入非非,從而留下了心魔禍根。

  他此時還以為自己已經築基成功,正和小丫頭翻雲覆雨,可實際上現實世界中,蘇蟬卻被李雲東嚇得汗流浹背。

  李雲東此時神識中人本性中的慾望升騰,不可遏止,連帶著他體內的鮮血也隨之加快流動,最可怕的是李雲東腰間那根東西受到慾望的刺激,升騰而起,豎得老高,身體裡面的鮮血都在瘋狂的向那裡奔湧而去。

  蘇蟬知道李雲東此時肯定已經被心魔所控制,體內的氣息沒有正常流轉,而且她看著李雲東下面那根東西隨著血脈的湧動一跳一跳的,她更是心驚膽戰,臉色發白,生怕李雲東下一秒鐘噴發了出來。

  人在築基的時候正是調動全身所有的氣息在丹田壓縮煉化成內丹的過程,此時的人體就如同一個高壓鍋,正是氣息沸騰無處宣洩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李雲東精關大開,那麼他的無漏身就立刻被破!

  這就相當於萬鈞洪水瞬間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瞬間就會狂湧而出,連帶著李雲東體內寶貴的金丹元氣也會隨著精元的狂瀉而一去不復返!

  蘇蟬心急如焚,她知道築基絕不能有外人侵擾,更不能有外人相助,否則連相助的人都有可能陷入心魔之中而不可自拔。

  可眼下李雲東眼看就要淪陷,蘇蟬也顧不得那麼多,她猛一咬牙,一隻手按在李雲東頭頂的百會穴,另一隻手則用食指戳在李雲東的靈台穴上。

  中醫中有一種放血療法,當人體內氣息太過旺盛膨脹的時候,便用針刺破人的手指頭,用放血的方法來釋放出體內的氣息。

  蘇蟬用手指戳在靈台穴上,便如同戳指放血,她一指頭下去,李雲東身體裡面狂湧的氣息便立刻找到了一個渲洩的口子。

  蘇蟬一邊戳刺著靈台穴放氣,一邊在李雲東頭頂的百會穴將自己體內的陰氣灌入李雲東體內,借此平息他體內瘋狂流動的元陽之氣。

  可她沒有想到李雲東此時體內的元陽之氣之強大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剛剛陰氣灌入李雲東的體內,便立刻引來了強大的元陽之氣瘋狂反撲。

  這股反撲氣息之兇猛,眨眼間便侵入蘇蟬的體內,讓她也跟著感受到李雲東沈淪於慾海的刻骨銷魂。

  蘇蟬被李雲東體內強大的氣息衝擊得渾身無法動彈,神情痛苦而恐懼,她腦海中閃過一絲絕望:完了,這下我們兩個都完了!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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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0:46

第142章 我們一起去找他?


  一大清早,放暑假的沈薈閒著無聊,便又前往東昇大廈找自己的表姐玩,可她剛進尹夢梵的辦公室,便發現尹夢梵正在打電話,打完電話以後掛了電話便拿起車鑰匙要往外走。

  沈薈笑嘻嘻的說道:「表姐,這是去哪裡呀?」

  尹夢梵笑道:「出去找個人。你暑假就這麼閒的嗎?姨父不管你的嗎?」

  沈薈一撇嘴,哼了一聲:「他應付他那幾個姨太太都應付不過來呢,哪裡還有空管我!」

  尹夢梵擡起手做了一個要打的手勢,佯怒道:「子不言父過,有你這樣說你父親的嗎?」

  沈薈被她的手勢嚇得往後一跳,扮了一個鬼臉,嗔道:「本來就是,老太爺不就是有兩臭錢窮騷包的嗎?弄那麼多女人回家,搞得跟封建土地主似的,呸,真噁心!我就瞧不慣他這一點!」

  尹夢梵見自己降不住沈薈,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唉,沈姨父什麼都好,就是太風流,真不知道他百年後這家產……」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起沈家那些對她姨父的家產虎視眈眈的後代子孫們,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尹夢梵沈默了一會,她忽然想起什麼,擡起頭來說道:「對了,我這就要出去,你在這裡先玩著啊,我一會回來。」

  沈薈見她要出去,眼珠骨碌一轉,討好的湊過去摟住了她的胳膊:「別介啊,表姐,帶我一塊去玩兒啊,我閒著可無聊了!」

  尹夢梵知道沈薈是沈家的千金小姐,更是她姨父的掌上明珠,愛如至寶,誰也奈何她不得,因此才養成了她一個魔王性格,如果不順著她的性子來,只怕她在這裡會鬧翻天,而且以她的身份,誰又能管,誰又敢管?

  尹夢梵無奈的笑道:「我不是聽說你的小媽給你報了鋼琴、書法、繪畫以及舞蹈班麼?這麼多班你一個都不用去,偏偏跑我這裡來撒野?」

  沈薈臉上流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情,她嗤笑道:「就她?不過是想給她的寶貝兒子鍍鍍金,順帶著捎上我,然後討好討好家裡面的老太爺罷了!這女人生了個漂亮兒子屁股就翹上天了,走路跟螃蟹似的,恨不得一個人把路全部霸佔了!好在老太爺還活著,要不然,哼哼,她還會搭理我?你別開玩笑了!」

  說到這裡,沈薈一臉憤慨噁心的痛罵道:「還有,這女人自己一副口蜜腹劍的德行,生出來一個兒子也跟她一樣!當面看起來衣冠楚楚的,可背後不知道玩壞了多少良家婦女了,最可恨的是,他主意居然打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說這不是禽獸這是什麼?」

  說著,沈薈神情忽然又是一變,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尹夢梵:「表姐,家裡面就你對我最好,是真心對我好,你不帶我玩,那我可就真沒人陪我玩兒了!」

  尹夢梵按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無語:「罷了罷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居然這麼說自己的小媽和哥哥的,我服了你了!」

  尹夢梵說著很認真的看著沈薈,說道:「那一會你不管做什麼都要聽我的,不能亂說話,也不要亂來,明白了嗎?」

  沈薈歡呼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她抱著尹夢梵笑瞇瞇的說道:「表姐最好了!對了,你這是要出去幹什麼呀?透露一下嘛,也許我還能幫上忙呢!」

  尹夢梵無奈的笑道:「你呀,不幫倒忙就行了!我是去找李雲東。」

  沈薈一聽,頓時跳得三尺高,大怒道:「你去找這個色魔淫棍幹什麼!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覺得那天他那一手讓曹可菲高潮的功夫讓你很是心動是不是?哼哼,想不到啊想不到,尹夢梵你平日裡冰清玉潔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背地裡竟然也跟其他人一樣!難道我們沈家盡出這種男盜女娼的人嗎!!」

  尹夢梵氣得臉色漲紅,她擡起手來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在沈薈臉上扇了五個手指印:「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看他治好了曹可菲的病,覺得他像是一個有功夫的高人,想請他來給姨父看看病!再過兩個月就是姨父的生日了,我想找一個能治好他痼疾的高人作為生日禮物。你,你怎麼能這樣汙蔑我!」說著,尹夢梵一屁股坐下來,眼淚潸潸而下。

  沈薈捂著臉頰,訕訕的挪到尹夢梵的身邊,蹲下身來,怯怯的推了推她的腿:「表姐,對不起啦,我誤會你了,你,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嘴巴快,管不住,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小人一般計較嘛!」

  說著,沈薈滿臉賠笑的扇了自己幾下:「你看,我打這張臭嘴替你出氣!」

  尹夢梵也知道沈薈的脾氣,她擦了擦眼淚,從桌子裡面拿出一張濕紙巾來遞給沈薈:「擦擦你的臉上,敷著,疼不疼?」

  沈薈嘻嘻笑道:「我皮厚著呢,表姐你不生氣了就行!」

  尹夢梵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嗔道:「你真是討厭,一來就惹得我生氣,我妝都花了!」

  沈薈搖著尹夢梵的胳膊撒嬌:「表姐你天生麗質,不怕的!」

  尹夢梵站起身來苦笑道:「算啦,我怕了你了,走吧,我好容易找周秦打聽到李雲東的下落的,周秦正在學校等我呢,可別讓她久等了。」

  沈薈撅著嘴說道:「天底下能人那麼多,為啥要偏偏找他!我才不相信他有什麼真才實學!」

  尹夢梵快速的補了補妝,說道:「你那天不也自己親眼見到了麼,眼見還不為實啊?」

  沈薈一偏腦袋,冷哼了一聲:「他肯定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或者是跟曹可菲那騷貨串通好的!」

  尹夢梵大怒:「有你這樣說人的嗎?那你不要去了,在這裡呆著,或者愛去哪去哪!」

  沈薈嚇了一跳,趕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知道了,我一會會乖還不行嗎?」可她眼珠卻在眼眶裡面打著轉兒,心中暗自琢磨著一會怎麼給李雲東難看。

  尹夢梵也無暇估計她心裡面想什麼,拿了車鑰匙便帶著沈薈趕到地下停車場,然後驅車前往天南大學。

  二十分鐘後,尹夢梵開著一輛奧迪A6停在了校門口,她降下車窗望了一眼,卻發現周秦正抱著書站在校門口跟兩個女生交談著什麼。

  「周秦!」尹夢梵從車窗裡面探出頭來,揮了揮手。

  周秦順著聲音看過來,然後對她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對身邊兩個女生說了點什麼,緊接著這三個女生便一起走了過來。

  「尹總!」周秦走近了以後,笑著打了個招呼。

  尹夢梵也從車上走下來,好奇的打量著周秦身邊的這兩個女生。

  周秦淡淡的笑著介紹道:「我上午去過李雲東的住處,他不在。後來遇到我這兩位學姐,聊了一會才知道李雲東又從那裡搬出來了。嗯,介紹一下,這兩位學姐叫馮娜和程程,她們知道李雲東現在住在哪裡,正好她們也要找李雲東,所以我看不如一起去吧。」

  尹夢梵笑著向這兩位伸出手,矜持而禮貌的說道:「你好,我是東昇地產的尹夢梵,很高興認識你們。」

  馮娜和程程與尹夢梵握了手,彼此客氣恭維了一番。

  周秦說道:「那我去取我的車,馮娜、程程,你們坐我的車?」

  馮娜正要說話,忽然間一陣馬達轟鳴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她們幾個女人的目光齊齊的望去,卻見一輛拉風之極的蘭博基尼敞篷小跑車開了過來在她們身邊停下。

  一個戴著墨鏡的美艷女子很是驚訝的看著尹夢梵和周秦:「尹總?周秦?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尹夢梵笑了起來:「曹總,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在這裡?」

  曹可菲苦笑道:「別提了,這位大爺前幾天突然間跟我玩消失,我找了他兩天了,打手機也關機,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今天來學校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尹夢梵笑道:「勞你曹總大駕可不容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曹可菲微微一笑,很是圓滑的岔開了話題:「不重要我會這麼著急來找他麼?對了,你們不會也是要找他吧?」

  尹夢梵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在這個圈子裡面混的都知道刨根問底的說話方式最引人厭煩,她笑道:「曹總果然冰雪聰明,我們正是要去找李雲東,一起去吧?」

  曹可菲大喜:「那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太好了,一起去吧!」說著,她對周秦笑道:「周秦,我還從來沒載過你呢,今天賞個臉吧?」

  周秦微微一笑:「那可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她轉頭對程程和馮娜說道:「那你們兩個坐尹總的車?」

  馮娜抿嘴笑道:「不,我要坐敞篷小跑,活這麼大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說著,她和一旁的程程兩個人厚顏無恥的咯咯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的話雖然勢利拜金,可曹可菲和尹夢梵卻都覺得這兩個女生心地單純,比社會上那些嘴上不說,心裡面卻想得要死的虛偽君子要好很多。

  尹夢梵笑著搖頭道:「看來還是曹總聰明,寧願壓力大一點也要買輛好車,這下你可長臉了!」

  曹可菲笑道:「尹總你身家豐厚,就不要調侃我這種負資產的小女子了,放我一馬吧!」

  周秦上了前排座,繫好了安全帶,她笑道:「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先上路吧。」

  說話間,曹可菲便已經發動了汽車,小跑車的馬達功率的確不一樣,只剛起步的功夫便將奧迪A6甩在了身後好幾個車位遠。

  馮娜告訴了曹可菲地址後,曹可菲很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怎麼又住旅館去了?家裡面出什麼問題了?跟蘇蟬吵架了?不會吧,我看他們很恩愛的啊!」

  周秦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手肘靠在車門上,任憑風吹亂她的秀髮,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他這個人哪……太神秘了,讓人永遠也看不透,可你越是看不透,就越想湊上去看……」

  這一番話周秦說的車上的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都沈默了下來,她們心中都暗自歎氣:是啊,周秦說的真對啊!

  這個男生身上就像是有一股魔力,吸引著她們不自覺的便想要去靠近他,瞭解他,擁有他!

  李雲東啊李雲東,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就這麼神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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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1:22

第143章 機緣巧合


  一時間車上的幾人都不說話,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大約十幾分鐘後,曹可菲開車來到了李雲東臨時的住處,緊接著,尹夢梵開著奧迪也隨後趕到。

  幾個人下了車,浩浩蕩蕩的往旅館裡面走。

  大廳裡面的服務員一眼瞧見,頓時嚇了一跳:嚯,好傢夥!居然這麼多女人,還個個都是極品美女,而且氣質姿態各自不一!

  這年頭越是漂亮的女人被金屋藏嬌的幾率越大,在外面拋頭露臉的幾率越小,要在大街上看到一個極品美女,那幾率實在是小之又小。

  可突然間看見這麼多極品美女結伴而行,這當真是一下把這個旅館中所有的服務生和在前台等級入住的客人都鎮住了!他們一個個都傻眼的看著周秦等一行人,腦海中滿是疑問:這些美女跑來幹嘛的?不會是一群大明星吧?

  在這群人中,尹夢梵和曹可菲有意無意的在走路的時候落後了周秦半步,而馮娜很快也發現這個微妙的事情,她也拉著程程落後了周秦半步,這便形成了眾人以周秦為首的局面。

  周秦也像是習慣了這種眾星拱月的做派,她走到前台,問道:「請問李雲東是住這裡嗎?」

  前台小姐如夢初醒的反應了過來,她不自覺的被周秦的氣質和氣場所震懾,下意識的便查了電腦,然後點頭道:「是的,請問您是?」

  周秦說道:「我們是他的朋友,請問他住幾號房?」

  前台小姐說道:「2203號房。」

  周秦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朝著2203號房走去,前台小姐見她們這一行人各個都氣質不凡,其中兩個更是一派女強人的成功人士打扮,她不敢怠慢,趕緊用步話機通知了臨近的服務員,讓他們領路。

  周秦來到李雲東住的門口後,她看了一眼門口的牌子,皺了皺眉頭,然後敲了敲門,可敲了半天沒見裡面有反應。

  她身後的尹夢梵和曹可菲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不在?」

  周秦貼著門聽了一會,她斷然說道:「裡面有聲音,應該有人!」

  說著,她有用力敲了敲門,大聲喊道:「李雲東,是我!」

  可門依舊緊閉,沒人開門。

  周秦皺起了眉頭,她撥通了自己送給蘇蟬的手機,然後發現房間裡面也傳來了手機鈴聲,可半天就是沒人接聽,周秦心中越發驚疑不定,她沈吟了一會,猛的擡起頭來,對服務生大聲道:「把門打開!」

  服務生嚇了一跳,弱弱的說道:「對不起,我們有規定,不能……」

  他話沒說完,周秦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如果裡面的人出了什麼事情,你負得起責嗎!快點開門!」

  服務生滿臉遲疑和委屈的看著這些美女們,他猶豫了一會,掏出房卡打開了房間門鎖。

  周秦迫不及待的一壓門把手,打開了房門,然後推門而進。

  這間房本來就不大,一下湧進六個活色生香的大小美女,一下便顯得擁擠不堪。

  眾人一進屋,便發現李雲東正盤膝坐在床上,背對著她們,而在李雲東身後,則站著蘇蟬,蘇蟬一隻手按在李雲東的背脊上,一隻手按在李雲東的頭頂,在蘇蟬的頭頂上不斷的蒸騰起一道白氣,這股白氣凝而不散,看起來既神秘又詭異。

  這裡無論是周秦、馮娜還是程程,又或者是尹夢梵、曹可菲和沈薈,她們都或多或少見識過李雲東超越凡人的身手,她們都暗地裡猜測過李雲東這一身不似凡人的功夫是從哪來的。

  今天她們親眼瞧見李雲東運功,一時間又是好奇又是緊張,不自覺的腳步都顯得輕了許多,一句話也不敢說。

  周秦等人來到李雲東的正面,只稍微一打量,頓時便面紅耳赤。

  只見李雲東神情暢美愉悅,像是夢到了什麼美妙之極的事情,盤起的兩腿之間高高支起一個帳篷,從規模上來看,裡面那物顯然十分巨大恐怖,而他身後蘇蟬則同樣也是一臉享受快樂的神情,臉頰潮紅,鼻竇翕合,鼻子裡面還發出微微的呻吟聲,令人浮想聯翩。

  一時間房間裡面的幾個女人都羞紅了臉,紛紛扭過頭去,可眼角的餘光卻偷偷的打量著李雲東的某處。

  沈薈冷笑了一聲,心中暗自啐了一口: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這麼多人來找他們,居然躲在這裡亂搞!

  不過她見李雲東和蘇蟬的姿勢實在是不像是男女之間亂搞的姿勢,她便忍不住一巴掌朝著李雲東的肩膀拍了過去,大喊道:「喂,你還活著嗎?這麼多人找……」

  沈薈剩下那個你字還沒說完,手便猛的一震,手掌心裡面的勞宮穴一下被李雲東身上強大得無處宣洩的元陽之氣衝開,一股磅礡雄渾的元陽之力順著她手上的手厥陰心包經直衝而上!

  沈薈渾身劇震,這股強大的衝擊力猶如高壓電過身一般讓她瞬間失去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她整個人一下便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原地,臉色驚恐畏懼,不自覺的張大了嘴,想要恐懼的大喊,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一旁的尹夢梵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將沈薈拉扯開,可一旁的曹可菲忽然低聲道:「別動!」

  尹夢梵猛的收回手來,她意識到自己如果伸手碰到沈薈,十有**也會像她這樣陷入不測之地。

  尹夢梵急道:「這是怎麼回事?」

  曹可菲雖然在社會上打拼了這麼多年,遇到過的奇人奇事也可謂不少,可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見,她神色怪異,搖頭苦笑道:「不知道,我總覺得有危險……」

  尹夢梵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那怎麼辦?沈薈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像姨父交代?」

  一旁的馮娜和程程兩人面面相覷,有心幫忙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們兩人腳像硬生生的釘在了原地似的,一動不動。

  只有周秦一直盯著李雲東看著,她忽然說道:「我來試試看?」

  曹可菲說道:「這種練功能不能被打擾的啊?」

  周秦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忽然間想起上一次李雲東在教室裡面那一次恐怖的走火入魔。

  這一下,周秦心中再無懷疑:李雲東一定是練氣功一類的功夫的!

  不過上次自己碰了他一下,李雲東雖然反應極大,但好歹也甦醒了過來,不知道這一次會怎樣?

  周秦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伸出手會怎麼樣,但她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你應該伸出手去幫他。

  周秦猛一咬牙,終於還是伸出了手去,她並不知道,這一伸手,這個決定徹底的改變了她日後的人生命運。

  周秦的手剛碰到李雲東的肩膀,立刻便也感覺到一股熱力瞬間從她的手臂蔓延到她的身體,然後讓她渾身的鮮血都劇烈的沸騰流淌了起來,這種灼熱的痛苦得她一張秀美絕倫的臉立刻扭曲了起來!

  李雲東此時就像一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渾身雄渾磅礡的元陽之氣無處宣洩,蘇蟬雖然幫助他在放氣,可蘇蟬雖然道行比李雲東高,但李雲東體內的元氣卻比蘇蟬強太多太多,以蘇蟬的體質根本抵受不住這兇猛之極的元陽之氣的攻伐,因此一下也被扯進了李雲東的幻境之中,跟著一塊兒走火入魔。

  但好在陰差陽錯之下,沈薈冒然的拍了蘇蟬一巴掌,這一下立刻幫蘇蟬分擔了許多的壓力,而且沈薈自己本身也是處子至陰之身,堪稱絕佳鼎爐,體內的至陰之氣最能中和李雲東的元陽之氣。

  可儘管多了她一個人來分擔壓力,但始終無法幫李雲東從危險中解脫,而且沈薈畢竟年幼體弱,鼎爐雖佳,可底子卻薄,經不住元陽烈焰的狂攻猛伐,她根本無法像蘇蟬那樣可以支撐兩天多的時間,眼下再過一會功夫,只怕就會被李雲東的元陽之氣衝垮,徹底變成經脈全廢的植物人。

  但好在周秦夠果斷夠決然,她一伸手,立刻又將這份壓力由三人平攤變成了四人平攤,而且她自己乃是世間少有萬眾挑一的處子玄陰奼女鼎爐,便是蘇蟬這樣的至陰之體看見了也要嘖嘖稱讚。

  而且周秦已然成年,骨骼血肉,經脈五臟都足以經受得起兇猛的元陽之氣的攻伐,蘇蟬所承受的壓力頓時一輕,她本來就是這裡道行最高的,這一下壓力驟減,立刻便恢復了清醒,她稍微一恢復神志,便立刻雙手在李雲東的背脊、腦袋等各大要穴上飛快點戳著。

  房間裡面的其他女子見蘇蟬清醒了過來,頓時又驚又喜,程程歡喜得想要拍手稱快,卻被馮娜一把拉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生怕驚擾到了蘇蟬。

  李雲東體內各大要穴被點中,穴位大開,一時間體內狂竄的元陽真氣總算是找到了渲洩的地方,氣乃血之帥,氣息一平復,一時間他渾身沸騰的血液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他體內的血液一平息,緊跟著李雲東腰間那雄偉高聳的東西也跟著慢慢的軟了下去。

  李雲東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恢復平靜自然,他體內通過各個穴位排泄而出的多餘元陽之氣讓整個房間裡面一時間雲蒸霧繞,彷彿仙境一般,馮娜、程程、尹夢梵這三個處子之身聞了這股天下至陽的氣息,一時間體內陰陽氣息相交,不由得便心跳加速,臉頰緋紅,就連她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間情動欲動。

  曹可菲是經歷過雲雨的熟女自然就越發的情動,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李雲東,兩腿不自覺的扭動著,鼻竇翕合,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她們這些只是聞了這種氣息的女子尚且如此,像周秦和沈薈這樣直接受到李雲東元陽之氣攻伐的,自然就更加的不堪了。

  又過了一會兒,李雲東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便發現周秦正站在自己跟前,臉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眼神又是關切又是羞澀。

  李雲東嚇了一跳:「周秦?你怎麼在這裡?我,我記得我好像是跟我家小妞在一起……」下面的話很少兒不宜,李雲東硬生生的止住了,他扭過頭一看,卻見房間裡面自己認識的美女居然都在,從馮娜、程程到尹夢梵和曹可菲,甚至那個跟自己做對的沈薈也在!

  最讓李雲東惴惴不安的是,這房間裡面的女子一個個看著他竟然都是含情脈脈,眼波流轉的模樣,而且還神情羞澀,像是自己對她們做了什麼事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雲東渾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愕然不解的說道。

  李雲東忙扭過身子去找蘇蟬,他回過頭一看,卻見蘇蟬正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然後哇的一聲撲進了自己的懷中。

  李雲東見蘇蟬突然間哭的這麼厲害,他不由得越發手忙腳亂,腦海中亂糟糟的想起自己在幻境之中一開始只是和小丫頭胡天胡帝,後來忽然沈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然後周秦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幾個人胡天胡帝的攪在一起,李雲東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簡直厚顏無恥,荒淫無道。

  李雲東見小丫頭哭得梨花帶雨,忍不住冷汗直冒,心中暗道:壞了,我莫非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禽獸不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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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1:53

第144章 孔子說的對!


  虛實之間的大恐怖就在於,人很難分辨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像李雲東現在雖然已經徹底甦醒過來,可他依然分辨不出之前在幻境中所發生的事情是真還是假,尤其是當他在幻境中發現自己和兩個並不喜愛的女生搞在一起,可睜開眼一看,這兩個女生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這哪能不讓李雲東心中惴惴不安?

  李雲東兩眼發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擡頭朝房間裡面的周秦等人乾巴巴的笑了笑,然後低頭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試探性的問道:「喂,你哭什麼啊?」

  小丫頭沒有理由不哭,修行人這一輩子就兩次築基的機會,第一次原本十拿九穩的築基沒想到竟然險些害得兩個人都命喪黃泉,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周秦等人趕到,要不然他們兩人便要去奈何橋上結伴走一遭了。

  小丫頭現在想想尤其後怕,她心裡面既恨自己沒有思慮周全,又怕萬一下一次李雲東築基還不成功,那可怎麼辦?

  蘇蟬摟著李雲東的腰,哇哇大哭,哭聲裡面有說不出的難受。

  李雲東心懷鬼胎,聽著這哭聲自然聽著越發的彆扭,他覺得小丫頭似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心裡面越發的恐懼不安:莫非自己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蘇蟬的事情?不會吧?我沒這麼禽獸吧?

  想到這裡,從剛才回過神來,一直神情呆滯站在原地的沈薈忽然臉頰紅紅的跺腳低聲罵了一句:「禽獸!」然後眼淚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轉身便往外衝。

  靠!

  這這,這神態,這語氣,不就是舊時電影裡面那些貞節烈女被侮辱了以後的模樣麼?

  李雲東腦中嗡的一聲炸開:不會吧,我真的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要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這丫頭一會不會拿把剪刀衝進來大吼一聲:老娘剪了你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吧?

  李雲東呆若木雞的等了好一陣,萬幸沒有看見沈薈再衝回來,尹夢梵見沈薈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衝了出去,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追出去的好,還是留下來的好。

  一旁的曹可菲推了她一把,小聲道:「你快追上去看看,沈薈小孩子脾氣,別讓她出了什麼事情,這裡有什麼事情可以改天再說的。」

  尹夢梵這才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與李雲東打了一個招呼便匆匆的追了出去。

  李雲東腦子裡面亂糟糟的,哪裡有心思去管尹夢梵和沈薈,他扭捏了好一陣,終於豁出去了,要殺要剮一句話嘛,哭哭啼啼算是個什麼事兒?

  李雲東低下頭來又拍了拍蘇蟬的肩膀,輕聲道:「喂,別哭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呀,哭得我心裡面亂糟糟的。我到底怎麼了嘛!」

  蘇蟬這才擡起朦朧的淚眼,趴到李雲東耳旁低聲抽噎道:「築基,失敗了……」

  李雲東心中一震,他疑惑不解的低聲問道:「可你不是告訴我成功了麼?」

  蘇蟬嗚咽道:「那,那是你的心魔幻境……」

  李雲東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大拍胸脯,一臉大難得脫的慶幸:還好還好,灑家的一世英名保住了,那些禽獸事情原來是幻境中的事情,那就是說不是真的了!萬幸萬幸!

  蘇蟬見李雲東竟然面無悲慼難過的神色,她不由得驚愕:「你不傷心?也不難過?」

  李雲東笑道:「這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說著,他心中暗自嘀咕: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你一怒之下不理我了,那我才傷心難過!

  蘇蟬見李雲東如此反應,還以為他心胸寬闊,便不由得又忍不住落淚道:「都怪我,害得你六根不淨,**未絕……」

  六根不淨?**未絕?

  有八卦!!

  這一下馮娜、程程以及曹可菲這幾位還沒走的女子頓時豎起了耳朵,流露出一臉興致盎然的神情。

  李雲東也覺得這話很曖昧,他乾咳了一聲,反過來安慰起了蘇蟬:「沒關係嘛,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以後可以再來嘛,你要知道,聖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失敗乃成功他媽!」

  蘇蟬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嗔道:「討厭,聖人哪裡說過這話!」

  李雲東笑道:「孔聖人說過很多話你都沒有聽說過的,你孤陋寡聞了吧!」

  蘇蟬被李雲東逗得心中苦惱漸去,她抹了一把眼淚,嗔笑道:「孔聖人說了哪些我沒說過的話,你說說看!我少小讀論語,早就爛記於心,哪有我不知道的話?」

  李雲東笑了起來,也不接小丫頭的話,扭過頭去跟周秦她們笑著打招呼:「你們怎麼來了?」

  周秦腦海中還在回想著之前在幻境中所發生的事,一時間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似的,她被李雲東一喊,猛然間驚醒,張皇失措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沒幹什麼啊,我什麼都沒有幹。」

  李雲東哭笑不得:「喂,你怎麼了?」

  馮娜在一旁插嘴解圍道:「李雲東,是這樣的,之前尹總打電話給周秦問你的地址,周秦去你住的地方找了你,結果你不在,正好她又遇到了我,問到你的下落,我才告訴她你在這裡,於是我們便過來找你了。」

  李雲東和蘇蟬這才恍然,蘇蟬心中暗道,幸好她們來了,要不然這次可真是死定了!我師傅說的對,修行真是天下間第一恐怖的事情,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蘇蟬越想越怕,她見李雲東渾然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中逃了回來,便不想將這事情告訴他,以免讓他產生後怕的心魔,從而影響下一次的築基。

  李雲東笑道:「原來是這樣,我說一睜開眼睛周圍多了這麼多活色生香的美女,嚇得我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沒醒過來咧!」

  一提到做夢,周秦忍不住又臉紅了起來,她雖然接觸李雲東的時間看起來並不長,但實際上幻境中過的時間卻長達幾天,其中發生的事情其璇綺曖昧,風流桃色之處實在不足以為外人道,以她的城府和定力只要稍微一想便忍不住羞不可抑。

  李雲東見慣了周秦冷若冰霜的一面,此時見她臉頰緋紅,羞澀難言,艷若桃李的模樣,頓時心中一動,他不敢再看,扭過頭去看向曹可菲,笑道:「曹總,你怎麼也來了?」

  曹可菲苦笑道:「我說李大少爺,你總算還記得我啊?上次你在盛元大酒店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來,可把我害苦了!你留下個爛攤子,我收拾了多久啊!」

  李雲東一想起上次自己和林有發在盛元大酒店大打出手的事情,他就忍不住訕笑了起來:「是嗎?那可真是不好意思,當時,咳咳,當時其實我想解釋清楚的,只不過沒機會啊……」

  說完,李雲東忽然間想到什麼,很是露怯的問道:「該不會讓我賠償吧?我話說在前面,要錢我可沒有,要命我倒是有一條!」

  曹可菲笑了起來:「說的我好像舊社會的地主老爺似的!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啦,有油水可以賺的喲!」

  李雲東一聽有錢賺,頓時眉開眼笑:「有錢賺?那好啊!什麼事情?」他忽然臉色一變,正色道:「要是再讓我去保護上次碰到的那些無聊低級的傢夥,這你就不要提了,我怕我會揍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曹可菲笑道:「不是,我找不到合適的男伴出息一個宴會,想來想去,只好找到你了。」說著,曹可菲轉頭向蘇蟬看去:「蘇蟬,我借你男朋友用一個晚上,沒關係吧?」

  蘇蟬眨巴了下眼睛,天真無邪的說道:「好呀!」

  一旁的馮娜看了暗自擔憂,拉了拉程程的胳膊,將她拉出房間,低聲道:「壞了,蘇蟬毫無心機,曹可菲卻是心機手段都厲害得很,我只怕李雲東會招架不住曹可菲金錢和肉彈的雙重攻勢。」

  程程卻低聲說道:「我卻覺得蘇蟬看起來傻,可實際上一點也不傻,而且就算是真傻,那也是傻人有傻福嘛,我不信李雲東會放棄蘇蟬而選曹可菲。」

  馮娜忽然間低聲問道:「如果這個傢夥大小通吃了呢?」

  程程愣住了:「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馮娜反問道:「如果真是呢?」

  程程和馮娜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跟明鏡似的清楚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李雲東真的大小通吃,那麼這也意味著他可以接受曹可菲,那也會接受其他人,包括她們兩個暗戀著李雲東的女生。

  可如果李雲東真這樣做了,那還值不值得她們去愛呢?

  這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命題,讓馮娜和程程兩個人一時間糾結萬分,她們兩本來想去提醒蘇蟬一聲的都忍不住採取了袖手旁觀的態度,心裡面既希望李雲東抵擋住這種誘惑,又希望李雲東抵受不住誘惑。

  人是這世間最複雜不過的動物,女人尤其如此。

  李雲東壓根就沒有留意到馮娜和程程的竊竊私語,他笑著和曹可菲說道:「去參加酒宴?那上次的酬勞呢?」

  曹可菲笑罵道:「上次你也好意思提?害得我倒貼了那麼多錢,你還好意思要酬勞?」

  李雲東乾笑了兩聲,果然不敢再提這件事,他轉過頭來看向周秦,笑道:「周秦,我還得感謝你給我找的好工作啊,這位主子太難伺候了,拿我當長工使喚啊!」

  這原本是句開玩笑的話,可周秦聽在耳朵裡面卻覺得刺得慌,她既看不得李雲東跟蘇蟬親密的模樣,也看不得李雲東跟曹可菲笑談甚歡的樣子,她只覺得心裡面酸楚難過,頓時發作道:「那麼說來倒是我幫忙幫錯了?」

  說完,拔腿便走。

  李雲東愕然愣住了,他壓根沒想到周秦居然會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倒是蘇蟬反應快,一把拉住她,誠懇的說道:「周秦,今天多謝你了。」

  周秦生長於豪門大院,是一個極其擅長控制自己情緒的女孩,她之前由於太沈醉於那幻境中兩情相悅的魚水之歡,驟然間回到現實,巨大反差讓她有些失控,被蘇蟬一把拉住後,她也立刻重新穩定了下來,站住了腳,勉強笑了一下:「謝我幹什麼?」

  蘇蟬心中暗道:如果沒有你,我和李雲東只怕都已經死啦!但這些話又不能直說,蘇蟬便笑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啦。」

  說完,蘇蟬扭頭沖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岔開了話題:「你剛才還沒說孔聖人都說過什麼呢?別想溜!」

  李雲東剛巧肚子裡面發出擂鼓一般的鳴叫聲,他趁機下台,嘿嘿笑道:「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一餐不吃,餓成乾屍!」

  蘇蟬嗔道:「孔聖人哪裡說過這種話,你胡說八道!」

  李雲東面孔一板,正兒八經的說道:「誰說的,我有亞聖孟子的名言作為作證,可以證明這句話的正確性!」

  李雲東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心中怨念的周秦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孟子說過什麼?」

  李雲東大手一揮:「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一餐不吃,餓成乾屍!孟子曰:孔子說的對!」

  這話說完,蘇蟬、馮娜、程程以及周秦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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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2:20

第145章 雷霆大怒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東西,李雲東雖然築基失敗,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難過惋惜,反而沒心沒肺的跟人開玩笑,要換了其他修行人,少不得要嚴厲批評為:性格粗悖,不求上進。

  可蘇蟬卻覺得李雲東性格隨和,大度開朗,乃是天底下第一等一的修行性情。

  李雲東一插科打諢,蘇蟬心裡面因為李雲東築基失敗而產生的驚恐和害怕都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男生濃濃的依戀和愛慕。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肚子餓了!」蘇蟬摸著肚子撅嘴道。

  一旁的馮娜笑了起來:「那我們去吃飯吧,正好也到吃中飯的時間了。」

  曹可菲笑道:「那今天就由我做東吧。」

  李雲東拍手稱善:「太好了,終於有人管飯了,小妞,一會放開肚皮吃!」

  曹可菲只知道李雲東酒量驚人,卻不知道蘇蟬飯量驚人,她笑道:「儘管吃,一餐飯吃不窮我!」

  她話說完,李雲東、蘇蟬和周秦忽然不約而同的想到劉大凱子劉川,他們三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同時撲哧一笑。

  周秦抿嘴笑道:「曹總,一餐飯可是可以吃窮一個人的,上一次就有人替我們買單,買了六位數呢!」

  曹可菲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你們別嚇我!我可比不了周秦這種財大氣粗的大戶!」

  李雲東笑道:「曹總放心,實在不行讓周秦買單!」說完對周秦擠眉弄眼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話雖然說的很傷人錢包,但周秦卻愛聽,沒來由的便心裡面一喜,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心裡面喜滋滋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了旅館,一行人除了李雲東一個大老爺們,其他的都是極品美女,往大街上一站,立刻吸引了無數眼球。

  「快走快走。」馮娜被這些目光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忍不住催促道。

  曹可菲走到車跟前,插上鑰匙,發動了汽車,笑道:「尹總把車開走了,所以只好擠一下了,李雲東,你抱著蘇蟬做前面,然後三位美女在後面擠一擠?」

  李雲東笑著正要接話,忽然間聽見街頭傳來一聲大吼:「操你媽,給老子站住!」

  緊接著響起一片喊叫聲:「站住,不要跑!」

  李雲東正納悶間,忽然間馬路對面狂奔過一個人,這個人他正好認識,恰恰是之前三番兩次和他有過衝突的二驢!

  蘇蟬也看得真切,拉了拉李雲東的衣袖,說道:「咦,雲東,這不是上次被我踢翻的那個嗎?他怎麼被這麼多人追?」

  正說話間,二驢已經跑過了他們的視線正對面,後面緊跟著追來七八名手持鐵棍的混混,窮追不捨,窮凶極惡的大喊道:「站住,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快還錢,否則老子宰了你!」

  李雲東想起上次二驢還想威脅蘇蟬,氣便不打一處來,他冷笑道:「哼哼,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報應!」

  曹可菲很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有過節?」

  馮娜便將事情的一些經過始末說了一遍,曹可菲也忍不住冷笑著罵道:「活該,好好的正路不走,非要走歪門邪道!他遲早有報應!」

  她說話間,像是為了應驗這句話似的,二驢可能跑得太驚慌,他扭頭回去看追兵的時候,腳下忽然一個拌蒜,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一下後面的追兵立刻追了上來,將他圍了個嚴嚴實實,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操,你還不還錢?狗日的,不還錢老子廢了你!」

  二驢身子緊緊縮成一團,護住了自己的胸腹和頭,被打得嗷嗷的慘叫著。

  一開始李雲東還覺得非常解恨,可過不一會,一個中年女人一邊快步跑著,一邊大聲的哭喊:「不要打,不要打了,會打死人的!哎喲,我的兒啊,你做了什麼孽啊!」

  「咦,這不是……」蘇蟬一下認出來,這正是上次在菜場跟李雲東引起衝突的那位大媽。

  李雲東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菜場大媽一下也不顧混混們手中結實可怕的鐵棒,一下衝了進去,身子倒在二驢的身上護著自己的兒子不讓混混們毆打,她像一個護雛的老母雞一樣,拚命的伸開自己的翅膀,不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半點的傷害。

  這群人當中為首的一個剔著禿頭的青皮混混拿著鐵棍指著二驢的母親,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老貨給老子滾開,操,你兒子欠錢不還,你要替他還麼?」

  菜場大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兒啊,你又欠了什麼錢啊?都說了要你不要賭,你怎麼就是不肯聽哪!這個家哪裡經得住你這樣敗呀!」

  二驢自從上一次在校門口被蘇蟬教訓得狠了之後,一直在道上被人取笑給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打倒,他有些心灰意冷,便自暴自棄的在賭場終日賭博為樂。

  可賭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十賭九輸!只幾天下來便欠了一屁股的債,一開始他還能找家裡面要,可慢慢的他母親發覺了便不再給他錢,於是二驢便偷家裡面的東西變賣。

  可東西都變賣光了,便只好被人當街追債追打。

  二驢一臉羞愧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囁囁的說道:「我這不是忍不住麼?媽,你幫我還了,我發誓再也不去賭了。」

  二驢的母親呼天搶地的大哭:「家裡面值錢的東西都被你賣光了,只剩下鄉下幾塊地你賣不掉,其他能賣的你什麼沒賣掉啊?你說,你是不是還想把我們家的命根子都賣掉啊!」

  青皮混混一聽,冷哼了一聲:「喲呵,家裡面還有幾塊地?那好,這小子欠我們十八萬,正好把你們家的地給賣了抵押!操,給老子回去拿地產證去!」

  這幾塊地是二驢家裡面的命根子,二驢的母親哪裡肯給?她頓時激動得大呼了起來:「天哪,這是什麼世界啊,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搶佔田地啊,你們逼賭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逼人絕戶啊,你,你好狠的心,老娘跟你拼了!」

  說完她一頭便朝著青皮混混衝了過去。

  青皮混混大怒,一腳將二驢的母親踢了一個觔鬥,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天底下只有**,沒有逼賭,是你兒子他自己要賭,你他媽的怪我!」

  二驢一見自己母親被打,頓時眼睛都紅了,他像一頭發怒的野獸一樣衝了過去:「你敢打我老媽,老子打死你!」

  青皮混混一時間猝不及防,被二驢撲倒,慌神間挨了一陣亂拳,周圍的混混立刻圍上來一陣亂棍抽在二驢身上,只幾下便將他抽倒在地。

  二驢被一陣圍毆,痛得在地上亂滾,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她母親聽得心痛如刀絞,大聲向四周的路人哭喊道:「殺人啦,救命啊!」

  可路人眼見這一幕或駐足旁觀,或指指點點冷笑不止,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甚至連一個撥打110的都沒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盡顯無遺。

  蘇蟬看著不忍,低聲道:「雲東,看他還對自己母親有幾分回護的意思,總算還有一分佛心,幫他一下吧?」

  李雲東此時早已經是義憤填膺,他雖然氣憤這對母子倆一個貪財勢利,一個蠻橫無理,但更讓他氣憤的是這些混混當眾囂張狂妄,欺淩老弱的行徑!

  「住手!!」李雲東忍不住了,幾個縱身便從馬路一邊跳到另外一邊。

  青皮混混見有多管閒事的,便用鐵棍指著李雲東的鼻子,大聲吆喝道:「操,哪裡來的小雜毛,老子在這裡辦事,滾遠點!」

  李雲東雷霆大怒,一把便奪下了這青皮混混手中的鐵棍,他一聲大喝,舌綻春雷,雙臂猛的發力,胳膊上的肌肉一根根似鋼筋鐵條一般暴漲而起,竟然硬生生將這一尺長的鐵棍擰成了一個圓形的鐵圈!

  「我草!!!這是人嗎?」這些混混一個個看得眼珠子險些從眼眶裡面迸了出來,駭得面色如土,兩腿顫慄!

  李雲東將鐵棍擰成鐵圈後,怒哼一聲,將鐵圈猛的往地下一砸,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這地面都彷彿一顫,這個鐵圈一下將地面都砸得陷下去一個小坑,鐵圈半個身子都嵌在了裡面!

  「你剛才的話,有種再說一次!」李雲東惡狠狠的瞪了青皮混混一眼。

  這些混混哪裡見過這樣的狠人?一個個嚇得都不敢再動手,為首的青皮混混也被李雲東這恐怖的神力駭得連退三步,色厲內荏的大喊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

  李雲東怒哼了一聲:「你背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這樣當眾欺淩老弱!」

  青皮混混大聲喊道:「老子背後是天南何少,道上的哪個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保證你在天南市一天都混不下去!」

  一聽到何少這個名字,李雲東越發的憤怒了起來,他哈哈怒笑道:「何少?很好很好,我正好跟他有些過節,一會收拾你們,我就沒有心理負擔了!」說著他拳頭捏得咯嘣直響,邁步便要上前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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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2:46

第146章 一絲佛心


  周秦在一旁拉了他一把,低聲道:「你拳頭重,別出手打出人命了,這裡我來。」

  說完,她上前一步,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些混混,說道:「你們只認識何少嗎?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周秦在學校尚且低調得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這些混混哪裡能知道?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各自搖頭,雖然有些人見周秦容貌絕美,有心想出言調戲兩句,可當他們話到嘴邊的時候,猛一眼瞧見周秦臉上冷據而高傲的神情,便一時間話都憋了回去。

  在道上混,靠的不是誰的手最能打,而是誰的眼睛更毒!

  青皮混混見周秦身上有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獨特氣質,他頓時一驚,不禁氣勢又矮了幾分:「你是?」

  周秦冷笑道:「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何少,告訴他,這裡的事情我周秦管了。」

  青皮混混將信將疑的拿起電話,好容易撥通了以後,他低聲將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看了周秦一眼,說了周秦的名字。

  可他說完以後,電話裡面半天沒有動靜,只有粗重的喘氣聲傳來,青皮混混不禁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大哥,你看……」

  周秦忽然間一聲大喝:「何少,你跟這些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你就不怕惹禍上身嗎!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吧,以免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一聲疾厲的大喝便是隔著手機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青皮混混很快聽見手機裡面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照她說的做!」

  青皮混混又敬又畏的看了周秦一眼,又眼神恐懼的看了李雲東一眼,然後惡狠狠的衝著二驢和他的母親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罵道:「算你們狗屎運好,下回別再落在我手裡!」

  李雲東見他臨走的時候還要出言恫嚇,頓時勃然大怒,惡從心頭起!

  李雲東瞬間怒得頭髮倒豎,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他一股血氣直衝頭頂,磅礡的氣息瞬間從胸膛匯聚到喉嚨,經過擠壓後噴發出一聲恐怖驚人的大吼聲:「滾!!!」

  當年長坂坡猛張飛一聲大吼嚇死了曹操一員大將,李雲東這一聲大吼當真有當年張翼德一聲怒吼的威力。

  兩邊的路人只覺得耳邊彷彿猛然間打了一個炸雷,他們胸膛之中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掏了一把,肝膽欲裂,心肺皆搖,腦中嗡嗡亂響。

  而首當其衝的青皮混混更是被李雲東這一嚇,頓時膽囊都險些嚇破,兩腿嚇得發軟,如果他騎的是高頭大馬,只怕也會當場跌落下來,摔得脖子折斷而死!

  這青皮混混只覺得自己腦袋裡面昏昏沈沈的,耳中嗡鳴聲一片,兩腿怎麼也使不出力氣,身子軟軟的便要往地上倒。

  一旁的混混雖然個個被李雲東吼得魂飛魄散,但他們並不是主要受攻擊的對象,倒也還撐得住,紛紛扶著為首的青皮混混便一陣狼狽逃竄而去。

  李雲東見他們遠去,心中怒氣這才漸漸消散,扭過頭來卻見蘇蟬正在給曹可菲按摩著胸口,馮娜、程程兩人都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按著胸口,滿臉痛苦,只有周秦一個人神采奕奕,像是沒有受到半點的衝擊傷害。

  李雲東心中暗自一愣,像是不理解為什麼這幾個女子就周秦若無其事,但他來不及多想,便一臉歉意的對馮娜等人說道:「對不起,殃及池魚把你們給禍害了。」

  馮娜苦笑著伸出一個大拇指:「李雲東,我今天才是真的服了你了,見你打過那麼多架,就今天不戰而屈人之兵最為威風!」

  程程也揉著胸口笑道:「是啊,當年張飛長坂橋上也不過如此了,你要吼也打個招呼啊,我小命都快被你嚇沒了!」

  曹可菲本來就心臟不好,被李雲東這一嚇,險些又犯病,但好在蘇蟬見機快,立刻幫她止住了病情,她喘了一會氣,勉強笑道:「乖乖,厲害厲害,我今天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威風凜凜,狀如天神!這一聲大吼險些沒把我的小命給收了去,好險好險!」

  李雲東越發的覺得過意不去,他正要說話,忽然間二驢的母親拉著二驢走了過來,兩人一過來,二驢的母親便拉著二驢跪了下來,腦袋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

  李雲東連忙伸出手去將他們扶起來:「哎哎,這是幹什麼呀?」

  二驢的母親滿臉是淚,她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大聲哭道:「是我老婆子瞎了眼睛,當初還昧了恩人一百塊錢,想不到恩人以德報怨,救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和我這老婆子的性命,我,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給你磕幾個響頭吧!」

  說著,又彎腰去磕頭。

  李雲東趕緊將她攙扶起來,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媽,當初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和你兒子趕緊回去吧,以後教好你的兒子就好了。」

  說著,李雲東扭頭看向二驢,一臉責怪的說道:「你說天底下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嗎?不知道孝順母親也就算了,竟然還連累得自己的母親被人當街毆打!做人需有一絲佛心,若無這絲佛心,那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才懶得出手救你!你看看剛才你被人毆打,你母親寧願他們打她自己也不願意這些人傷你一根汗毛,你身為一個七尺男兒,你不羞愧嗎?起來吧,以後好好孝順你的母親!」

  二驢本來就一臉愧疚,此時被李雲東一說,頓時抱著自己的母親號啕大哭了起來:「媽,我再也不賭了!」

  二驢的母親也禁不住老淚縱橫,拍著兒子的背,說道:「好,好,以後好好過日子!」說著母子倆抱頭痛哭。

  李雲東見他們哭得傷心,弄得他自己心裡面也發酸,便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趕緊回去吧,在這裡影響也不好。再說了,你們應該感謝她嘛……」

  說著李雲東將周秦拉到了身邊。

  二驢的母親又朝著周秦磕頭:「這位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心地也這麼好,一定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轉世,我看你跟這位恩人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希望你們以後子孫滿堂,福祿一生。」

  這話說的李雲東尷尬不已,周秦面紅耳赤,蘇蟬在一旁心裡面酸溜溜的。

  二驢的母親又謝了一陣這才拉著二驢站了起來,嘴裡面不停的念叨:「好人哪,這世界上還是有好人哪,好人會有好報啊!」說著,拉著自己的兒子漸行漸遠。

  兩人走了十幾米遠,二驢忽然掙脫了母親的手,跑到李雲東跟前咕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頓時見血,他大聲道:「我二驢以前是吃屎迷了心,竟然跟你這樣的好人做對,從今往後我一定痛改前非!大哥你若有一句使喚,只管找我二驢說,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二驢若是有一下皺眉,就不是堂堂七尺男兒!」

  說完,他猛一咬牙,硬生生將自己的小指卡嚓一聲折斷。

  周秦等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發出一聲驚呼。

  李雲東也嚇了一跳,上前便要幫他查看傷勢,可二驢卻倔強的跳了起來,快步的追上自己的母親而去。

  等李雲東一行人看著這對母子遠去,他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憑空多出一場事兒!這麼一鬧,我肚子都氣飽了!」

  馮娜自己揉了一陣胸口後,慢慢的緩過氣來了,她笑道:「這可不行,你是飽了,我們可還餓著呢!」

  程程接嘴道:「是啊是啊,尤其是你剛才一嚇,我更餓了!」

  李雲東啼笑皆非:「這是什麼邏輯理論?」

  蘇蟬捂著肚皮嬌憨的說道:「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一餐不吃,餓成乾屍!雲東,我快餓成乾屍了啦!」

  李雲東大笑:「孟子曰:孔子說的對!我們吃飯去也!」

  眾女哈哈大笑了起來。

  ……

  在盛元大酒店的一間客房裡面,何少掛了手機後,憤怒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儘管地上墊著厚厚的地毯,可手機還是摔得四分五裂,機身一陣翻滾,滾落到一雙穿著乳白色高跟鞋的腳下。

  這雙腳的主人彎下腰來,撿起了手機,低領的胸口露出一條深邃的溝壑,只把何少一時間看得眼中邪念大起。

  這女人正是丁楠,她將何少摔在地上的手機扔在了床上,悠悠的說道:「何少幹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歡迎我,我這就走好了,反正在這裡屁股也還沒坐熱。」

  何少目光如狼一般緊緊的盯著丁楠,他忽然裂嘴一笑,彷彿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鱷魚:滿臉虛偽的笑著:「瞧你說的,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吧,找我啥事兒?」

  說著,何少在座位上坐了下來,蹺起了二郎腿,點了一根煙,吊兒郎當的吐了一個煙圈。

  丁楠微笑著反問道:「你剛才是因為周秦的事情生氣吧?」

  何少一聽到周秦這個名字,頓時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凶狠而猙獰:「這個臭婊子處處跟我做對,老子遲早狠狠的收拾她,操!」

  「我有辦法幫你對付她,你肯聽麼?」丁楠笑了起來,笑得像一朵妖異的罌粟花。

  何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什麼辦法?」

  丁楠走到何少跟前,俯下身去湊到何少的耳邊,輕聲耳語了一陣,何少的目光一開始還貪婪的盯著丁楠的胸口露出的溝壑看著,可過不一會,他目光一下變得陰毒而震驚起來。

  等丁楠說完,何少擡起頭來看向丁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說道:「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真一點也沒有錯!」

  丁楠直起身來,微微一笑:「多謝你的誇獎!我若不狠一點,怎麼弄得過她?而且,最終受益人不還是你麼?做不做吧,男子漢大丈夫,一言而決!」

  何少哈哈大笑了起來:「做,為什麼不做!我就想好好收拾這個臭婊子一頓了,省得她一天到晚看不起我!」

  說著,他一臉邪笑,伸出手去拉丁楠的胳膊:「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和頭腦,過來跟我怎麼樣?我可不會虧待你的。」

  丁楠不動聲色的躲過了何少的魔爪,她扭動著腰肢,婀娜多姿的走到門口,然後回眸一笑:「多謝你何少的關心啦,我看我現在跟你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否則一準周秦就懷疑到我身上來了。」

  說完,她盈盈的拉開了門,沖何少妖嬈的打了一個手勢:「拜拜!」便關門而去。

  何少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目光裡面滿是異樣的光芒,他冷哼了一聲:「蛇蠍女人!」

  何少目光定定的注視著一個地方,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隨時要擇人而噬,他足足坐了將近一個多鐘頭,這才從口袋裡面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電話:「喂,周秦嗎?是我,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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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3:43

第147章 信春哥信曾哥,不掛科!


  李雲東一行人將一輛蘭博基尼塞得滿滿的,由於是小跑車,雖然有後座,但是在敞篷狀態下必須要用爬的才能坐到後座去,而且還得將前排的座位放倒,一時間這小車裡面人滿為患,除了李雲東一個大老爺們,其他都是美女,弄得路人看了好不羨慕。

  儘管後座上周秦、馮娜、程程三個女孩子都很苗條,可小跑車本來就不擅長載這麼多人,周秦苦笑著對曹可菲說道:「曹總,你還是把我送到學校去一趟吧,我去取車,這樣擠可受不了。」

  馮娜也應和道:「乾脆就在學校附近吃吧!」

  李雲東笑道:「那乾脆去吃食堂好了!」

  曹可菲哈哈笑了起來,竟然鬆開方向盤,拍手稱讚:「好啊好啊,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食堂的飯菜了,去懷念一下!」

  一車的人都嚇得大喊了起來:「開車小心點兒!」

  曹可菲這才連忙抓住方向盤,訕訕的笑了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離開學校太久了,很懷念學校的感覺。」

  李雲東取笑道:「你是覺得去食堂吃省錢吧!」

  曹可菲嗔道:「李雲東,這話你可冤死我了,你知道為了替你收拾你在盛元大酒店惹出來的事情,我花費了多少心思和金錢嗎?」

  李雲東趕緊賠笑道:「曹總美貌無雙,心胸寬廣,一定不會跟我這等升鬥小民計較的!」

  「升鬥小民?」曹可菲神情忽然變得很古怪,在她看來,李雲東一定是一個隱世的高人,否則身手不可能這麼恐怖,無論如何也跟升鬥小民掛不上鉤的。

  「你要是升鬥小民,那我們豈不都是草民賤民了?」曹可菲笑道。

  周秦在後面接了一句嘴:「李雲東你充其量是個刁民,一天到晚惹事!」

  李雲東也不反駁,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抱著蘇蟬說道:「你看,她們都欺負你家大爺,你難道就不站出來主持正義嗎?」

  蘇蟬在李雲東的懷裡面直起身子,揮動著小拳頭,一臉義憤填膺的大聲道:「你們不能欺負雲東,只有我能欺負他!」

  蘇蟬的嬌憨和可愛讓車上的女人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雲東也笑罵著掐了掐小丫頭的臉頰。

  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了學校,這時候正是中午,下午的考試還沒有開始,很多學生們一邊抱著書本一邊在食堂吃著飯,勤奮刻苦之處讓李雲東看了都不禁為之汗顏。

  「對了,你們怎麼沒考試?」李雲東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程程在一旁接嘴道:「還不是為了找你,都提前交卷了唄!」

  李雲東一臉唏噓的說道:「唉,這真是情何以堪哪,其實我也很想跟你們一樣考試的!」

  周秦笑著搖頭道:「李雲東呀李雲東,你真是太過分了,自己不用考試就算了,還說這種話來氣我們!你看看人家複習得多刻苦,你看看你,一個學期曠課幾十節,居然還能提前全部通過,真是沒天理啊沒天理!」

  李雲東厚著臉皮拱手道:「過獎過獎,不過依我看,其實大學裡面學習這檔子事請呢,我總結出一條經驗,那就是越複習,越掛科!」

  馮娜笑道:「你真是越說越過分了,自己不學習居然還打擊別人的複習積極性!」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往食堂裡面走,又都是帥哥美女,一下便吸引了食堂裡面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一些在吃飯的男生們看著被眾多美女圍著的李雲東,眼睛嫉妒羨慕的發紅,手中的勺子一下一下的發狠往飯盆裡面插去,彷彿這樣便能解恨。

  李雲東找了一個大桌子的位置坐了下來,跟著蘇蟬、周秦、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都跟著坐了下來,一時間這周圍的女生們紛紛端著飯盒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唯恐成為紅花旁邊的襯托綠葉。

  李雲東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他笑著對馮娜、周秦她們說道:「你們不相信我這個理論啊?我用數學公式證明給你們看啊!」

  馮娜好奇的問道:「你說說看!我看你能胡謅個什麼出來。」

  李雲東嘿嘿一笑,說道:「按照你們的理論來說,複習=不掛科,不複習=掛科,對吧?」

  周秦、馮娜和程程這三個女大學生認真的聽著,紛紛點頭。

  李雲東見旁邊有一個吃剩下的飯盤,便取了一根筷子,用筷子的另一頭蘸了水在桌上寫道:「所以,複習+不複習=不掛科+掛科,按照數學方法提取公因式,這樣我們就可以得到(1+不)複習=(不+1)掛科,然後再兩邊約分,所以,複習=掛科!」

  說完,李雲東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看見沒有,真理就是這樣誕生的!」

  周秦撲哧一笑,抿嘴笑道:「真是歪理邪說!」

  馮娜和程程沒有周秦這種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大家閨秀風度的覺悟,她們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馮娜笑得直捶桌子,程程笑得前仰後合。

  只有蘇蟬眨巴著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完全不明白她們在笑什麼。

  「雲東,你們在笑什麼呀?」蘇蟬拉了拉李雲東的衣袖。

  李雲東笑道:「在笑學習上的事情啊,你沒聽懂啊?」

  蘇蟬嘴巴翹得高高的:「沒聽懂,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曹可菲也笑道:「好了好了,先去打飯,都餓壞了!」

  幾個人起身去打飯,一行人都是帥哥美女,打飯的師傅不禁飯菜都給得份量足足的,引起了後面排隊的學生們一片嚴重的抗議聲。

  回到座位上,馮娜笑道:「李雲東你剛才這話要是傳到論壇上去,只怕今年要有一半的學生都要掛科,你可不知道這學校裡面有多少人是你的粉絲,所以你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啊,要起模範帶頭作用!」

  李雲東笑道:「模範帶頭作用?好啊,我唱首歌,你晚上發到論壇上去,告訴他們每個人每天早晚唱兩遍,保證他們不掛科!」

  周秦忍不住笑道:「你又有什麼歪理邪說了?」

  李雲東一臉委屈:「幹什麼這樣說我啊?我多麼純潔正直的一個年輕小夥兒啊!你看我還自己填詞來鼓勵我的學友們考試過科,我多麼的高尚無私啊,你應該代表黨和人民給我頒發一面紅旗!」

  馮娜笑道:「你不是有一面紅旗了麼?」

  李雲東一愣,一拍巴掌:「是啊,那就給我整一輛紅旗吧!」

  一直微笑聽他們說笑的曹可菲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貪心不足蛇吞象!」

  程程笑嘻嘻的用筷子敲著李雲東跟前的盤子,催促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的,獻歌一首,就在這裡,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李雲東忽然扭捏起來:「真要唱啊?咳咳,我那啥可有點粗,你們受得了嗎?」

  這話很有歧義,周秦忍不住臉頰微紅,暗自啐了一口,轉過了臉去,一時間又不禁想起了在幻境中那荒唐的場景,忍不住身上發熱。

  曹可菲更是盯著李雲東,眼中秋波流轉,心中不住的揣度著眼前的這個男生:他到底是天生性情就愛這樣招惹女生呢?還是故意在暗示什麼?

  蘇蟬則吃吃的笑倒在李雲東的懷中,伸出手去揪李雲東腰上的肉,嗔道:「真不要臉!」

  程程顯然是豪放派的,她咯咯笑道:「那啥是啥?解釋一下?」

  李雲東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男人,不解釋!」

  一桌的女人們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一個個笑著啐道:「快唱快唱,我們要聽你的首唱!」

  李雲東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不少的學生們都在看著他們這一桌,還有些人拿著手機在拍。

  李雲東雖然經歷了許多普通人無法經歷的事情,性格也變得沈穩了許多,但畢竟未脫少年心性,他哈哈一笑,索性豁出去了,站起來一挽袖子,大聲道:「好,大爺我今天就給你們唱一首,聽好了啊,以後早晚各唱一遍,保證你們考試沒問題!」

  說完,李雲東大聲唱道:「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李宇春還是曾軼可,都是我滴哥我滴哥!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日頭從坡上走過,不管是拜春哥,還是拜曾哥,保佑我及格,不掛科!」

  他還沒唱完,這食堂裡面便哄堂大笑了起來,周秦也顧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笑得險些人都栽進了跟前的飯盆裡面。

  馮娜和程程更是抱成了一團,笑的呼天搶地,死去活來。

  曹可菲也笑得直抹眼淚,不停的揉著肚子,一邊搖頭,一邊暗自讚歎:這小冤家身手超群不似凡人倒也還罷了,難得的是有一副赤子心腸,以真性情待人,還這麼風趣幽默,這讓我怎麼不喜歡他?

  唯一不笑的便是蘇蟬,小丫頭壓根不知道這裡面的笑點在哪裡,可她見周圍的人都在笑,自己不笑好像又不行,便勉強笑了笑,笑得乾巴巴的。

  小丫頭笑了一陣,忽然覺得很委屈,覺得自己跟李雲東沒有共同語言,心中暗道:哼,有什麼了不起,以後我也要上這個學堂,不,不對,雲東說是大學,哼,我以後也要上這個大學!

  李雲東唱完以後,笑呵呵的對周圍笑得強仰後和的學生們大聲道:「都記住了吧?」

  這些嘻嘻笑成一片的學生們,有些臉皮厚膽子大的便大聲喊道:「記住了!」

  李雲東嗯了一聲,很有派頭的對這些學生們揮了揮手:「好了,記住早晚各唱兩遍,保證你們以後不掛科!

  這些學生們一個個轟然應諾,各自轉過頭來重新開始吃飯,只是嬉笑言談裡面都離不開剛才激情獻歌的李雲東。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平日裡低調平凡的少年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成了一個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焦點的風雲人物。

  但這時候已經不會有人去再追溯這件事情,他們更津津樂道的是李雲東又帶給了他們什麼精彩的茶前飯後的談資。

  就連李雲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首《信春哥信曾哥,不掛科》的信天遊很快風靡整個天南大學,成為了非官方的校歌,常年一到考試,便傳唱不衰。

  李雲東笑著跟周圍的學生們打完招呼以後,這才坐了下來,馮娜笑著歪倒在程程的懷中,氣喘籲籲的說道:「李雲東,你別鬧了,我腸子都要笑斷了,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李雲東一臉無辜的說道:「不是我要鬧啊,是你們讓我唱的啊……」

  一旁的周秦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李雲東,你,你好,我們能在這裡坐下嗎?」

  一桌的帥哥美女們齊刷刷的扭過頭順著聲音看去。

  李雲東一看,只見桌前站著兩個女生,容貌秀美,相貌模樣都一模一樣,衣服裝束也一樣,只不過頭上戴著的頭箍不一樣,一個戴著紅頭箍,一個戴著藍頭箍。

  正是以前曾經見過的鄧玉和鄧嬌這一對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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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4:17

第148章 你到底著了什麼魔?



  長得又漂亮又一模一樣的姐妹花這可不是隨時隨地能見到的,李雲東一下便認了出來,他笑道:「當然可以,坐,隨便坐!」

  「哇,太好了?姐姐,我就說沒事的吧!」戴紅頭箍女孩笑了起來,回過身去拉了拉戴著藍頭箍的女孩。

  戴著藍頭箍的女孩女孩靦腆的笑了笑,眼角裡面閃過一抹羞澀。

  李雲東笑著對戴著紅頭箍的女孩點了點:「你是鄧玉吧?」

  鄧玉對李雲東眨巴了下眼睛,又驚又喜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啊?」

  李雲東笑道:「你們一對姐妹花這麼惹人眼球,怎麼不記得?而且我家蘇蟬還冒犯過你的。」

  一旁的蘇蟬拉著李雲東的胳膊,嗔道:「不許再提這件事,我又不是故意的,討厭!」

  李雲東哈哈一笑,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鄧玉拉著姐姐坐了下來,笑嘻嘻的遞過了一個本子:「嘿嘿,我其實是來找你簽名的。」

  李雲東接過本子笑道:「上次不是簽過了嗎?」

  鄧玉笑瞇瞇的說道:「這次是替我姐姐簽。」

  坐在她旁邊的鄧嬌大羞,猛的拉了一下鄧玉,鄧玉咯咯笑道:「沒關係啦,你又不是唯一一個在學校裡面暗戀李雲東的女孩。」

  鄧嬌一下羞得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站起身來,跺腳嗔道:「你怎麼這樣,我不理你了!」說著,捂著臉便跑了出去。

  李雲東搖頭笑道:「哪有你這樣對自家姐姐的?給你,還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嗎?」

  鄧玉笑著接過本子,說道:「沒關係,她呀嘴上不說,心裡面能憋一輩子!大學才幾年呀?再憋幾年,有些話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了!」

  一旁的馮娜忍不住笑道:「那你呢?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要趕緊抓住機會哦!」

  鄧玉臉頰一紅,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狡黠一笑:「我要說也不在這裡說呀,這裡美女這麼多,壓力太大了!」說著,她嘻嘻一笑,沖李雲東揚了揚本子:「多謝你啦,我走了!下午考完試我還要去當當班呢!」

  李雲東笑道:「你又在哪忙啊?沒在麥當勞了?」

  鄧玉咯咯笑道:「麥當勞也在做呀,兼職而已!不說了,我走了。」

  說著,她快步跑出了食堂,大聲的喊道:「姐姐,等等我呀!」

  鄧嬌的聲音清晰的在外面傳來:「才不要等你,你討厭!」

  李雲東等人聽了相視一笑,曹可菲忽然低聲對蘇蟬說道:「這麼多漂亮女孩喜歡李雲東,你不吃醋呀?」

  蘇蟬一揚腦袋,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家大爺越多人喜歡,越說明我有眼光!」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寵溺的摟著蘇蟬的腰:「胡說八道,你再有眼光也比不上我呀,我可是挑中了這天底下最漂亮的一個小妖精!」

  蘇蟬眉開眼笑,面有得色的問道:「是誰呀?」

  李雲東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子:「當然就是你這個小妖精啦!」

  蘇蟬咯咯笑了起來,沒鼻子沒眼睛的。

  這小兩口旁若無人的親密,只苦了周秦等人,她們各自低下了頭,裝作吃飯的樣子,心裡面卻暗自神傷。

  吃完了飯,李雲東對曹可菲問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宴會,是今天麼?」

  曹可菲笑道:「是啊,一會我們就走?」

  李雲東指了指蘇蟬,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但我必須帶上她,沒有她,我哪裡也不去!」

  曹可菲心中暗自皺了皺眉頭,可她城府深,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道:「你們兩口子也太恩愛了一點吧?去就一起去吧,沒有關係。」

  李雲東轉過頭看向周秦和馮娜以及程程:「你們幾位呢?一會幹什麼去?」

  正巧,李雲東話剛說完,周秦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她寒著臉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周秦臉一拉下來,這桌上的人都覺得這周圍的空氣都似乎降低了幾分溫度,李雲東和蘇蟬互相對視了一眼,竊竊私語的猜測著周秦接到了誰的電話。

  過不一會,周秦冷著臉聽完了電話,她掛了電話後,勉強對李雲東笑了笑:「抱歉了,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下。」

  說完,她沖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點了點頭,便自己快步離去。

  馮娜和程程見周秦一走,這桌面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程程推了推馮娜的胳膊,馮娜便笑著說道:「正好我也吃完了,我們下午還有考試,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雲東笑著對馮娜和程程擺了擺手:「今天多謝你們了。」

  馮娜和程程也笑著擺了擺手,然後結伴離去。

  李雲東目視著她們兩人離開後,便對曹可菲說道:「我們現在去會不會早了點?」

  曹可菲笑道:「沒關係,先帶你去換一套行頭。」

  李雲東一下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次讓他破產吐血的血拼,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我倒是有好行頭,但不敢回去取。」

  曹可菲愕然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蘇蟬暗地裡捏了捏李雲東的胳膊,示意讓他不要透露出修行界的事情來,李雲東這才暗自驚醒,岔開了話題:「沒啥,我們這就走吧。」

  他們三個人出了校門,又坐上了曹可菲那輛拉風之極的跑車,然後朝著市中心奔去。

  這時候天南大學附近一輛紅旗轎車上,紫苑正手捧著一面古色古香的琉璃古鏡,專注凝神的看著。

  在這面古鏡之中,正印著李雲東、蘇蟬以及曹可菲他們幾人在車上言談歡笑的情景。

  紫苑神情淡然,彷彿一個居高臨下的世外高人,漠視著著芸芸眾生,看著這世間絲絲縷縷的羈絆和緣分糾纏糾葛在一起。

  坐在她旁邊的阮紅菱忽然指著鏡子裡面的曹可菲說道:「紫苑姐姐,這人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紫苑點頭道:「這人三魂七魄都不完整,三魂之中天魂地魂都不在體內,七魄之中氣、力、精、英四魄也都同樣不在,的確十分古怪!」

  阮紅菱奇怪的說道:「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只有一魂三魄居然也能活?真是怪異!」

  說著,她忽然又說道:「紫苑姐姐,我們要這樣觀察到什麼時候?我的法器多留在他手裡面一天,我日後再煉回來就要多耗費一分靈氣呀!」

  紫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要自己去奪回來的麼?」

  阮紅菱忽然臉一紅,心虛的說道:「我一個人怎麼奪?」

  紫苑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通天琉璃鏡,也不看身邊的阮紅菱,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的是一個人嗎?」

  阮紅菱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師姐,她硬著頭皮說道:「我去搶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這難道也有錯嗎!」

  紫苑語氣一冷,聲音嚴厲的說道:「你居然去找神拳派的人聯手去對付一個還未築基的普通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靈宮派!」

  阮紅菱梗著脖子大聲道:「那個傢夥身邊明明還有一個妖女,他也是兩個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找幫手!而且他貴為金丹傳人,哪裡能以普通人來度量的?他運氣一聲大吼,我甚至險些魂飛魄散而死,你難道就不擔心我會死在他的手裡面,反而擔心我傷害了你那未來的夫君嗎?在你心裡面,我這個和你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師妹,反而比不上一個素未謀面的新人嗎!」

  紫苑心中大怒,兩條柳葉眉慢慢的提了起來,但她一看阮紅菱倔強的面孔,心裡面的氣又慢慢的消了下去,她歎了一聲,說道:「什麼金丹傳人,什麼夫君的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他,只覺得這人癡迷於兒女情長,看不透這人世間的紅塵之苦,雖有金丹之助,但像他這樣整日裡沈溺於粉脂堆中,日後難成大器!」

  阮紅菱大喜,大聲應和道:「對對,像這樣的淫徒能有什麼出息!紫苑姐姐,不要再觀察了吧,我們已經觀察得夠久了,已經把這個人看得夠清楚了!」

  紫苑搖頭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人是個好色邪徒麼?可你不也看見了他為了一個老婦做當街怒吼,可見這人還是頗有赤膽俠義心腸的,人的心裡面但凡有俠義二字,便不會壞到哪裡去,即便走上了歪門邪道,也是可以浪子回頭的。」

  阮紅菱忍不住怒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袒護他!真不知道這人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袒護!」

  紫苑也不生氣,她幽幽的一歎:「我也想知道他究竟哪裡好,讓師父留下那樣一句楔語!」

  阮紅菱怒道:「楔語楔語!十年前師父羽化的時候留下了這首楔語詩後,你就跟著了魔似的,我們靈宮派衰落到被同宗各派欺淩到頭上來了也不見你吭一聲,一聽到金丹現世了,你就立刻下山了!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當人師姐的,自己的小師妹被人欺負了,法器也被人奪走了,居然不幫她出頭奪回法器,反而幫仇人說話!」

  紫苑沈默了許久,她伸出手在身前的通天琉璃鏡的鏡面上一抹,頓時這鏡面上繚繞的煙霧和畫影瞬間消失,她說道:「放心,今天晚上我便幫你把你的法器要回來……」

  阮紅菱大喜,一把抱住紫苑的胳膊:「這才是我的好師姐,對了,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淫徒!」

  紫苑卻沒有接阮紅菱的話,她擡起頭來,眼神幽深而飄渺的看著前方,像是要從陌陌紅塵中透過重重的迷霧看見未來的宿命和路途。

  良久,紫苑幽幽的說道:「順便,我也想去接觸一下這個金丹傳人,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阮紅菱聽了氣極,心道:敢情還是為了那個傢夥你才出手的呀!師姐啊師姐,你到底著了什麼魔?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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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4:48

第149章 切磋一下?


  曹可菲讓李雲東陪她參加晚宴是很有一點居心叵測的,在她看來,李雲東不僅身手超群,有著一身神鬼莫測的功夫,而且相貌氣質無一不是極其出眾,如果在影視圈闖蕩,一定會紅透半邊天。

  而她自己又是做影視公司的,若能讓李雲東入行,又簽下了他,那簡直就跟平地撿了一個聚寶盆沒有任何區別!

  「那些女生們會為他而瘋狂的!」曹可菲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眼光,得意洋洋的想著。

  在為李雲東和蘇蟬準備了一身行頭後,曹可菲帶著兩人來到了晚宴的目的地。

  很讓李雲東意外的是,曹可菲帶他參加的酒宴居然又在盛元大酒店!

  「怎麼又在這裡?」李雲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曹可菲也苦笑道:「劇組方要選在這裡,我有什麼辦法?」

  「劇組方?」李雲東一愣,不解的問道。

  曹可菲將車停在了車門口,然後將鑰匙交給了代客泊車的服務生,自己帶著李雲東和蘇蟬走進了酒店之中。

  這三個人一進酒店,立刻吸引了周圍的注意力,他們紛紛猜測這個身邊圍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年輕男生是誰?

  李雲東看了看四周,神色怪異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們看我好像在看日本鬼子似的?」

  曹可菲強忍著笑:「你上次把他們的洗手間弄得像來了拆遷隊似的,他們能不提防你嗎?」

  李雲東訕笑道:「那只是一個意外。」

  蘇蟬穿著一件曹可菲為她挑選的斜肩玫瑰紅百褶長裙,顯得大氣妖艷,曼妙萬方,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個星級酒店,目光中雖然依舊很是好奇,但神色間已經沒有了第一次來的膽怯和青澀,她緊緊的跟在李雲東身邊,一步一搖曳,一步一生姿,舉手投足之中已經隱見絕代妖嬈的氣度。

  曹可菲自己雖然也是少有的艷麗美人,但她自付比起蘇蟬來,卻少了她那少女獨具的清純和秀麗,清純和嫵媚,天真和妖艷這些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那她一定是顛倒眾生的絕代妖姬!

  「要是蘇蟬也能進入影視圈就好了……」曹可菲心中暗自感歎「否則,她一定會成為紅遍全球的大明星!」

  只可惜,曹可菲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和李雲東打的交道時間不長,但曹可菲知道李雲東雖然外表隨和,可他胸中卻是一個內有乾坤塊壘的男人,很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而且極度的寵溺蘇蟬,他是絕對不會讓蘇蟬捲進影視圈這個大染缸的。

  李雲東只是自己進入這個圈子那還好,憑借他的實力和她曹可菲的手腕,想必總有李雲東出頭的一天,可蘇蟬若是進了這個圈子,那一定會引起各方的覬覦。

  哪個男人不想將蘇蟬佔為己有呢?

  曹可菲轉念間各種念頭一閃而過,她拍了拍李雲東的肩膀,指了指在大廳西側的一個大型宴會廳:「哎,在那裡。」

  李雲東一眼看去,卻見這個大型宴會廳的門口放著一個紅紙黑字的牌子:《劍雨江湖》攝制組開機典慶會。

  「別告訴我這是你投拍的?」李雲東笑著問道。

  曹可菲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多錢?現在一個電視連續劇沒有八位數怎麼能拍?我要有這麼多錢,至於被人追債追得這麼慘麼?」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那這是?」

  曹可菲笑道:「我是出品方,製作方另有其人,哎,對了,一會進去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說你們是媒體的朋友……」

  李雲東愕然道:「不會吧,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曹可菲用肩膀撞了撞李雲東的胳膊,狡黠的笑道:「別傻了,有紅包拿的!」

  說著,她不容李雲東再說,領著李雲東和蘇蟬便走到了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來歲剃著平頭的中年人,一見到曹可菲便熱情的大笑了起來:「喲,曹總,來得真早啊!」

  曹可菲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長裙迤地,開得低低的V字型胸口掛著一串晶瑩閃亮的寶石項鏈,將她整個人襯托得高貴大方,性感迷人。

  曹可菲笑道:「王總親自做接待啊?真是難得!」

  被稱作王總的中年人看著李雲東蘇蟬,笑著問道:「這兩位帥哥美女是誰啊?不會是你們公司的新人吧?素質很不錯啊!」

  曹可菲掩嘴笑道:「我哪裡有這樣的福氣簽下這樣好素質的新人啊?這可是媒體的朋友。」

  王總一臉恍然,立刻摸出兩個紅包一邊往李雲東和蘇蟬的手裡面塞去,一邊笑道:「原來是媒體的朋友,失敬失敬,裡面請!」

  李雲東由於之前有曹可菲給他提了醒,因此心裡面基本上有了數,他不動聲色的接下了紅包,倒是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愣,盯著這紅包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雲東見狀不妙,趕緊乾咳了一聲,替蘇蟬收下了紅包,然後對王總笑道:「抱歉,她是新來實習的,不懂規矩。」

  王總哈哈笑了笑,擺手道:「沒事沒事,裡面請!」

  他看著李雲東和蘇蟬兩人的背影進了大廳後,一臉狐疑的轉過了頭,暗自納悶:這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朋友,怎麼相貌氣質如此出眾,我以前竟然沒見過?

  可這位王總萬萬沒有想到,曹可菲竟然是信口雌黃捏造的這兩人的身份!

  三個人走進了宴會廳,曹可菲笑著誇獎道:「行啊,反應挺快啊,有前途!」

  李雲從一臉僥倖的神情:「你也不怕他問我們要記者證啊?」

  曹可菲呵呵笑道:「我在這一行還是有點情面的,他們不會問的。哎,你們先在這裡吃點東西,我過去跟幾個朋友打個招呼。」

  說著,她朝不遠處幾個衣冠楚楚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對李雲東和蘇蟬歉意的笑了笑,便走了過去。

  李雲東四周環顧了一圈,只覺得這個大廳之中金碧輝煌,腳底下是深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打磨著一層光鑒照人的蠟,頭頂上是巨大的金色吊燈,富麗堂皇,令人目眩神迷。

  大廳之中約有一百來人,最前面的檯子上面掛著一個橫幅,橫幅上寫著熱烈預祝《劍雨江湖》開機儀式圓滿成功,橫幅的後面是關於劍雨江湖的大幅海報。

  在檯子下面的大廳中是各色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一些端著酒盤的侍者在其中穿梭往來。

  由於已經有過一次出席這種宴會的經歷,李雲東很自然的從身邊經過的侍者酒盤中要了一杯蘇打水,一邊抿著一邊觀看著四周的情況。

  一旁的蘇蟬則目光不住的在長方形的主餐桌上擺放的各色水果和美食上打量著,那神情像是很有要大快朵頤一番的舉動。

  李雲東發現了蘇蟬有些蠢蠢欲動,他趕緊一把拉過蘇蟬,笑罵道:「你還想像上次那樣疊一個寶塔嗎?」

  蘇蟬撅起了嘴:「我只吃一點也不行嗎?」

  李雲東笑道:「你哪次只吃了一點?我看你一個人能把這一桌都吃完!」

  蘇蟬兩眼放光:「我可以把這一桌吃完嗎?」

  李雲東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被你打敗了,當然不行!」

  蘇蟬頓時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只能看不能吃呀?那我豈不是要饞死了?」

  李雲東笑罵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這上面的東西都是不能吃的,上次丟臉還沒嫌丟夠麼!」

  蘇蟬哼了一聲:「不能吃擺在上面幹什麼?討厭!」

  李雲東湊到蘇蟬跟前,神秘兮兮的笑道:「忍一忍吧,回去大爺請你吃好吃的!」說著,他將兩個紅包取了出來,搓了搓,嘿嘿的笑了起來:「咱們有錢了!」

  蘇蟬眼睛一亮,抓著李雲東的胳膊使勁搖晃著:「快打開看看,快打開看看!」

  自從李雲東壯烈破產以後,兩個人的日子就每況愈下,用錢用得緊巴巴的,這突然一下看見有錢了,小丫頭頓時眉開眼笑。

  李雲東剛要打開紅包看一眼,卻聽見身後一陣陰陽怪氣的男人聲音傳來:「喲,這不就是譚雪說的傳說中的大高手嗎?」

  李雲東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和一個打扮時尚,容貌姣美的女人站在一起,正上下打量著自己。

  「你們是?」李雲東不解的問道。

  年輕英俊的男人身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裝,個頭有一米八五,比李雲東高了近半個頭,可他雖然顯得身材高大,氣質不凡,但是他往李雲東跟前一站,立刻卻便有一種矮人一頭的感覺,彷彿自己要仰視這個比他還矮的年輕人。

  年輕英俊的男人之前一直在聽譚雪八卦著上一次她在洗手間看見李雲東和林有發驚悚恐怖的對打情景,他一直對這件事情心中嗤之以鼻:圈子裡面誰不知道譚雪是個大嘴巴啊?她說的話有一成能信就不錯了!

  「譚雪!」年輕英俊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雲東,同性相斥的厭惡感和排斥感讓他下意識的就對李雲東產生了貶低和看輕的念頭,他回過身對譚雪招了招手:「你說的就是他?」

  譚雪和李雲東之間有過一點齷齪,她之前一直以為李雲東是被曹可菲包養的小白臉,只會裝逼裝酷,整一裝逼犯,可等親眼看見李雲東恐怖的身手後,她才知道這個男生原來不是裝逼犯,丫是裝逼俠呀!

  譚雪雖然猝然看見李雲東還是有些尷尬,但是她之前背地裡說起這個男生來,語氣中卻滿是驚歎和佩服。

  站在譚雪跟前的是張國政和另外一個剃著平頭,身穿紅色唐裝的年輕人。

  譚雪穿著一身姿色的旗袍,顯得性感誘人,她有些不自然的沖李雲東打了個招呼,儘管之前有過一些衝突,但李雲東依然她禮貌的點了點頭。

  張國政看見李雲東時,眼神滿是恐懼,像是看見了一個大魔頭,目光躲閃,都不敢跟李雲東打招呼。

  倒是站在譚雪跟前穿紅色唐裝的年輕人走了上來,一雙眼睛精光湛湛的打量著李雲東,然後一拱手:「在下北少林俗家弟子釋能,鐵砂掌傳人,聽說你功夫不錯,不知道你練的是何門何派的功夫?」

  李雲東留意到這個年輕人雖然個頭不高,只有一米七,可是他太陽穴高高隆起,兩條胳膊異常粗壯,露在衣服外面的小臂胳膊上的血管有小手指頭粗,而且他一雙手上滿是厚厚的老繭,顯然是練鐵砂掌練的。

  在李雲東旁邊的英俊男人笑道:「釋能,你剛才不是說想以武會友和他切磋切磋麼?現在,你機會來了!」

  釋能兩眼精光大放,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雲東:「咱們習武之人遇到強手自然是手癢難耐,這位朋友,我們來小小的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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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5:21

第150章 文鬥?你不行!


  李雲東很有點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就跟名偵探柯南一樣,走到哪裡都要跟人打架PK,只不過柯南是天煞孤星,走到哪都死人,而他是走到哪,哪裡都要有衝突鬥毆。

  「莫非我是三凶星?」李雲東心中自我嘲諷的笑了一下。

  李雲東擺了擺手,說道:「在這裡動手,不好吧?」

  釋能還沒來得及說話,他旁邊英俊的男人便又笑著煽風點火說道:「點到為止嘛,這裡寬敞得很,而且讓媒體的朋友們拍下來了還可以炒作一下,何樂而不為?」

  李雲東暗自皺了皺眉頭,看向這個一開始就煽陰風點鬼火的男人,不悅的說道:「你是誰?」

  這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蘇蟬忽然間指著他大聲道:「啊,我認識你!你是郭鵬!」

  郭鵬一直在暗中留意著蘇蟬,他眼見蘇蟬認出了自己,心下暗自大喜,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嘴角露出的得意笑容卻怎樣也藏不住:「你認識我?你看過我演的電視劇?」

  蘇蟬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嗯嗯,看過看過!」

  郭鵬再也忍不住了,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故作謙虛的說道:「唉,一兩年前拍的片子了,拍的不好,讓你笑話了。」

  可他那神情卻像一個驕傲的公孔雀在展示著自己漂亮的羽毛,做孔雀開屏狀,無論是他的眉眼還是得意上翹的嘴角都像是在說:來誇獎我吧,來崇拜我吧!

  蘇蟬聽他說完,用力點頭道:「嗯,的確不怎麼好看的樣子!你在裡面演的好傻哦!」

  這一下落差太大,郭鵬的笑容頓時僵住,在他身旁不遠處的譚雪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跟他一起過來站在他身邊的女子也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

  李雲東強忍著笑,對蘇蟬瞪了一眼,佯怒道:「胡說八道什麼!」他將蘇蟬一下拉到了自己身後藏了起來,手卻伸到身後,對蘇蟬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示意她說的好。

  郭鵬眼角抽搐,勉強幹巴巴的笑了一聲:「都說了是以前拍的了,很不成熟。」

  說完,他目光又落在了李雲東的身上,說道:「譚雪之前極力在我們跟前推崇你的身手,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妨展露兩招嘛,難不成這麼多人的面子你都不給不成?」

  李雲東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釋能笑道:「如果怕受傷的話,我們可以文鬥。」

  郭鵬立刻一搭一檔的追問道:「什麼是文鬥?」

  釋能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對旁邊侍者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這侍者點了點頭,便快步而去。

  過了大約幾分鐘,這侍者便拿了一個籐條編成的籐制杯子過來:「是這個嗎?」

  釋能笑著接過:「是這個,謝謝。」說著,遞了一張五十的小費過去。

  侍者笑著接過後,轉身離去。

  釋能對李雲東晃了晃手中的籐制杯子,笑了笑,並不著急解釋,他雙手握著滿是漏洞的籐制杯子,喊來了一名侍者,對侍者說道:「麻煩你幫我拿一瓶開水來。」

  這名侍者滿臉不解,但依然照做了,到櫃子裡面取了一個保溫瓶過來。

  釋能對這名侍者說道:「往我手裡面的杯子倒水。」

  這侍者頓時嚇了一跳,不光是他,就連不遠處的譚雪等人也是動容,紛紛靠近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釋能手中的籐制茶杯。

  李雲東則不動聲色的看著釋能,注意力同樣也在這個細小籐條編織而成的茶杯上。

  說這是茶杯,不如說這是一個茶杯套,因為它渾身上下都是菱形的窟窿眼,每個窟窿眼雖然只有一點點大,但是水倒進去後,立刻就會漏個精光,一點也不像是裝水的杯子,更像是乘放茶杯的茶杯套。

  這釋能竟然說要將開水往這個茶杯套裡面倒開水?他不怕燙手?這傢夥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這侍者遲疑著不敢往這滿是漏洞的籐條杯子裡面倒水,釋能笑著勸說了兩句,這侍者始終搖頭不敢,釋能忍不住瞪了一眼,低聲喝道:「讓你倒你就倒,出了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釋能雖然練的是外家拳,可體內精氣血旺盛充足,這一瞪,目光頓時震懾得這名侍者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拿起了開水瓶,拔開塞子,將開水嘩啦啦的便朝著這籐條杯子裡面倒去。

  周圍的人頓時紛紛睜大了眼睛看著釋能手中的水杯,他們似乎都已經看見了下一秒鐘釋能就會被燙得嗷嗷亂叫的模樣。

  可這侍者倒下去的開水剛進這籐條水杯之中,立刻就像是倒進了瓷杯中一樣,竟然一滴水都沒有往下漏!

  釋能雙手手掌左右抱著這個籐條杯子,他面色微微有些發紅,額頭的青筋也暴突了起來,像是在運氣,可這時候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手中的籐條茶杯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狀。

  「太神奇了吧?」譚雪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低聲驚呼道。

  倒水的侍者更是一臉震驚,看著釋能宛如看著神人一般,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開水倒進滿是漏洞的杯子裡面,竟然滴水不漏!

  李雲東也不禁一呆,但很快他身後的蘇蟬嗤之以鼻的低聲說道:「小把戲罷了,不必驚訝!」

  李雲東微微偏了偏腦袋,不解的問道:「他怎麼辦到的?」

  蘇蟬用手指在李雲東背上寫了一個字:氣!

  李雲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釋能是用體內的氣息封住了這籐條杯子四周的小洞,再加上水本身就是有張力的,氣息稍微強大一點的人只要運氣出來,就能封住這個籐條杯子中的水,讓它不會外洩漏出來。

  蘇蟬見李雲東明白過來,便咯咯笑道:「你也可以的,甚至你不用這籐條杯子,憑借你的強大金丹真氣,就足以護住這無形無狀的水!」

  李雲東一驚,扭頭問道:「不用這杯子也行?」

  蘇蟬點頭,哼了一聲:「當然可以,這種事情在旁人看來猶如神通,可對於我們修行人來說,只不過是基本功而已!雲東,他們竟然敢瞧不起你,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李雲東沒來得及問蘇蟬怎麼做,便聽見郭鵬對自己說道:「瞧見沒有,這才是真功夫!」

  張國政、譚雪等人都紛紛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釋能手中的杯子,像是在看啥時候會漏出一滴水來,更像是在看釋能究竟會不會覺得燙?

  可實際上這開水看起來熱氣滾滾,像是沾到人身上便能燙掉一塊皮似的,可釋能手掌心裡面全部都是厚厚的老繭,那都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死皮,自然不怕開水的溫度。

  李雲東這時候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其中的機關竅門,便不覺得其中有多少神奇奧秘的地方。

  郭鵬見李雲東滿臉不以為然,便又煽陰風點鬼火的嘿嘿一笑:「高手,你來露兩手怎麼樣?」

  釋能露了一手,見周圍人驚歎,不免面有得色,在他看來,自己自幼習武十餘年才能有這樣的功夫,眼前這個男生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得多,想必沒有什麼真功夫。

  他不等李雲東答應,便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李雲東,笑道:「你來試試?」

  李雲東涉世未深,又是少年心性,心高氣傲,他心中暗自冷笑了一下,試試便試試,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剛伸出手,郭鵬身邊擦身經過了一名侍者,他忽然眼珠一轉,心中一動,裝作被撞的樣子,哎呀一聲撞在了釋能的身上。

  釋能此時渾身氣息都護在雙手之間的杯子上,這樣一撞,他頓時渾身氣息散亂,手中的籐制茶杯也一歪,滾燙的開水嘩啦一聲便朝著李雲東潑了過去。

  「小心!」

  「注意啊!」周圍頓時響起幾聲驚呼。

  李雲東在釋能身子一歪的那一剎那,他敏銳的感覺到一股不安的危機感,雖然不是很強烈,但依然讓他渾身高度的緊張警惕了起來。

  這滾燙的開水剛從杯子中潑出來,李雲東便立刻一沈腰,一隻手似海底撈月一般手腕一轉,手掌在這個籐條茶杯的底座一拍。

  這茶杯立刻從釋能的雙手中飛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李雲東另一隻手則迅速釋放出大量的雄渾真氣,牢牢的控制住飛濺出來的開水,他手在空中一抹,手掌心像是有磁鐵似的,迅速將飛濺在空中水珠全部聚攏到自己的手掌心之中,凝而不散,宛如一個水球。

  便在他聚攏了潑灑出來的水珠的時候,這個飛在空中的籐條杯子便落在了李雲東的眼前。

  李雲東瞧得精準,將手中的水球往籐制杯子裡面一塞,另一隻手的手掌在底下一托!

  這籐條茶杯潑灑出來的便又重新回到了茶杯之中,這個籐條茶杯也穩穩的停在了李雲東的手掌心之中。

  李雲東體內的金丹元氣比之釋能來說強大了何止十倍,幾十倍?

  他這一釋放真氣,這個籐條茶杯頓時上上下下所有的小孔中都滿是密佈的氣息,如同罩了一個玻璃罩,一滴水都漏不出來!

  李雲東發覺自己一隻手釋放的真氣控制這個茶杯已經綽綽有趣,他忽發奇想,用一根手指頂在了這個茶杯的底部,渾身的氣息通過一根手指釋放出來。

  眾人剛才只見郭鵬、釋能以及李雲東三個人像是正在拍一出導演好的動作戲似的,李雲東的動作之快,他們一個個都目不暇接,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李雲東已經用一根手指頂著這個茶杯,然後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釋能雙手摀住茶杯讓其中的開水滴水不漏,這在譚雪、郭鵬、張國政等人看來已經很是神奇了,可李雲東剛才的表現卻更加的誇張!

  兩隻手的手掌摀住和一根手指頂在茶杯下面,這兩者難度哪怕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周圍的人們頓時目瞪口呆,一片震撼的驚呼:「我靠,不是吧?」

  「魔術表演啊?」

  「胡說,這是真功夫!」

  釋能也震撼得不能自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功夫!

  釋能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東,心中駭然道:這人年紀輕輕,想不到練氣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李雲東微微笑著,掃了郭鵬一眼,然後對釋能說道:「文鬥?你不行!」

  一旁的譚雪聽了暗自搖頭,又是駭然又是敬佩的嘀咕道:果然不愧是裝逼俠!這個男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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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5:50

第151章 武鬥,你也不行!


  李雲東畢竟年輕氣盛,他一句話讓釋能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釋能作為少林俗家弟子投身影視圈,他形象好,功夫又過硬,雖然是以武師入行,但很快被導演看中,被認為是新一代武打明星的潛力股。

  他在這樣的宴會中跟人文鬥輸了倒也不打緊,但被人說了這樣一句話,那他可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演藝圈每個人都是大嘴巴,今天這裡說了一句話,明天立刻就能傳遍所有人的耳朵。

  釋能暗自心想: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我以後怎麼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不行,今天這個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雖然李雲東所展現出來的練氣境界讓釋能震撼不已,但他並不認為李雲東就能打得過自己,因為在武學界有一句俗話,叫做:能說的不一定能練,能練的不一定能打,能打的同樣不一定能說,更不一定能練!

  前幾年國內組織高手去泰國進行交流切磋,結果被打得屁滾尿流的回來,怎麼不見一個所謂的大師出頭力挽狂瀾?

  現在的大師們一個比一個能說,一個比一個能練,可都愛惜自己的羽毛,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上一次鬧得沸沸揚揚的武林大會,一個學了三年散打的格鬥愛好者挑戰一個所謂的大師,結果三拳兩腳就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可見,平日裡練招和真實的格鬥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有些大師練推手,練氣功練得跟神仙似的,可一旦對打起來,反而還不如學摔角學散打才幾年的好手。

  釋能覺得以他的實戰經驗,要在武鬥上跟眼前這個男生較量一下,自己未必就不能贏!

  釋能心意已定,立刻便深吸了一口氣,將腦海中的震撼和恐懼排除了出去,他定了定神,沈聲道:「文鬥我不行,那我們來武鬥試一試?」

  說著,他伸出手便朝著李雲東頂著茶杯的手抓去。

  釋能這一抓,看似簡單,可實際上卻包藏禍心,他大拇指內扣在掌心之中,食指微彎,無名指內扣,一旦抓住對方的手腕,他的大拇指、食指和無名指立刻便會朝著李雲東手腕上的陽谷、陽池、陽溪這三個穴位扣去!

  陽谷、陽池、陽溪,顧名思義,陽氣走動的谷地、池地以及溪地,這三個地方分別能走過的陽氣各自容量不同,因此有谷、池、溪這三者的分別。

  只要這三個地方被扣住,人體的陽氣就無法運行到手上來,這樣人體的力和氣自然就都無法傳遞到手腕上,李雲東手指上的籐制茶杯也會立刻跌落,開水也會灑漏出來,李雲東自然而然便會出一個大醜,釋能的面子也就找了回來。

  這轉眼之間,釋能心中打定的如意算盤不可謂不精,既在不動聲色之間找回了面子,又沒有出手傷人,保住了自己的風度。

  可他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李雲東與混混廝殺過幾場,又在槍械的威脅下生存了下來,隨即又與林有發大戰兩場,這當中他累積的實戰經驗比起釋能來,只多不少!

  李雲東眼見對方手抓過來,他手指微微一彈,將手中的茶杯彈了起來,然後立刻伸出手,食指像一桿標槍一樣朝著對方的手掌心的勞宮穴紮去。

  勞宮穴要是被紮中,以李雲東的練氣功夫,釋能這一條胳膊一個小時之內都不要想再擡起來。

  釋能心中為李雲東的應變微微一驚,他很快轉扣為抓,手中陡然間由陰柔暗勁變成了蒼勁有力的鷹爪,五指如同鐵鉤一般朝著李雲東的手指抓去。

  這一下如果抓中了,釋能稍微一用力,李雲東的手指就卡嚓一聲必斷無疑!

  李雲東卻像是料中了對方要出什麼招似的,幾乎是同一時間也一翻手掌,五根指頭朝著對方的五根指頭碰了過去。

  這一下說時遲那時快,釋能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兩個人的五根手指頭就撞在了一起。

  李雲東是金丹再造之體,抱著一個大活人從四樓跳下來尚且沒事,肉體之強橫,可見一斑,他的手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但一運氣,立刻五指便變得像是瞬間脹大了一圈,如同結實堅硬如同鋼筋鐵條一般!

  「卡嚓」一聲響,釋能手指頭便傳來了一聲骨折的聲音。

  而在這個時候,李雲東彈起的茶杯這才落了下來,他手掌一托,手腕一轉,一股柔勁油然而生,這茶杯便自己滴溜溜的在他的手掌心裡面轉了起來,李雲東手指一頂,像玩雜耍一樣將茶杯頂在手指尖上,依舊是一滴水也沒有濺灑出來!

  兩人交手的這一剎那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釋能吃了一個大虧,手指骨都被李雲東硬生生撞斷!但他性格堅韌,硬是沒有流露出半點疼痛的表情,只是木著一張臉,眼神恐懼的看著李雲東。

  「這怎麼可能!」釋能驚駭的心中大喊了起來「就算是我的師父也不敢與我對指,放眼中國武術界也沒有幾個跟我對指能撞斷我手指骨的高手!」

  釋能既練過鐵砂掌,又練過鷹爪功,手上的功夫非同小可,他可以用手硬生生的捏碎玻璃杯,手指可以做二指禪,也可以單指擊破十公分厚的木板,旁人便是拿木棍砸他的手指,都不一定能傷得了半點分毫!

  可就這樣,他還是被李雲東一下撞得骨頭折斷,就像一輛狂奔的小跑車一頭撞在了火車上!

  李雲東和釋能的交手此時已經引起了酒宴中不少人的注意力,許多嘉賓們看著李雲東雜耍一般的表演,紛紛鼓掌喝彩了起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李雲東和釋能之間兩下交手中所潛藏的學問和殺機,更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帥哥在釋能的心中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這人如此年輕,功夫卻如此強悍,真不知道他究竟練的是哪門哪派的功夫,是哪個名師教導出來的!」釋能垂著胳膊,藉著唐裝袖子遮掩著自己受傷而輕微顫抖的手指。

  李雲東對釋能剛才兩下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卻不留情面的攻擊心知肚明,他掃了釋能一眼,淡淡的說道:「怎麼樣?服氣了嗎?文鬥,你不行,武鬥,你也不行!」

  說完,李雲東轉過頭,看著面色不自然的郭鵬,面露譏諷之色:「現在知道我是不是有真功夫了?又或者說,你自己來試一試?」

  郭鵬臉色難看,嘴唇蠕動著,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譚雪笑著來打圓場,她主動靠到李雲東身邊,一副投懷送抱的模樣,咯咯笑道:「帥哥,你果然厲害,真不知道你這麼年紀輕輕,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有沒有時間教教我呀?」

  說著,她旗袍中開衩露出來的雪白大腿有意無意的從李雲東的腿邊掠過的時候蹭了一下。

  在不遠處的曹可菲一直在留意著李雲東的動靜,她見李雲東和釋能發生了一些衝突也沒有去制止,在她看來,這反而更有利於她推銷李雲東。

  果然,正在和她聊天的導演也注意到了李雲東和釋能的衝突,這位圈內小有名氣的張導演呵呵笑了起來:「你帶來的小朋友和釋能好像有點小摩擦嘛!」

  曹可菲笑道:「年輕人嘛,很正常!」

  兩個人正說話間,李雲東便已經兩次擊敗了釋能,那神乎其技的表演讓這位導演張口結舌半天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陣他才一拍大腿,悔恨不已的說道:「剛才為什麼沒有攝像機給拍下來!」

  說完,他激動不已的對曹可菲說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他叫什麼名字?他若是來我們劇組,我給他量身定做一個角色,包他紅透半邊天!」

  曹可菲暗自心花怒放,她矜持的笑道:「張導,別激動,別激動,人又跑不掉!」

  張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抿了一口酒,藉著喝酒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可他的眼睛卻始終緊緊的盯著李雲東,像是在看一塊絕世瑰寶。

  這時候有注意到李雲東的嘉賓們也紛紛交頭接耳:「這是誰啊?很帥啊!」

  「是啊,看起來好像有點功夫,挺強的樣子。」

  「豈止是看起來挺強,是明明就很強好不好!!」

  李雲東可不知道周圍的這些人們正在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很尷尬的躲閃著譚雪的騷擾,往後一退的時候正好撞著了小丫頭。

  蘇蟬從李雲東背後探出一個頭來,嬌嗔道:「你踩到我啦!」

  蘇蟬宜嗔宜喜的絕美面容一露出來,譚雪頓時被震住了!

  在蘇蟬這個絕代妖孽的面前,除了像周秦、曹可菲這樣的頂級美女可以勉強與之抗衡以外,小丫頭國色天香的姿色和獨一無二的氣質足以秒殺一切對手,哪怕對方是具有「螢幕玉女」稱號的影視明星。

  李雲東趁機轉過頭,脫離了譚雪的騷擾,回頭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又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咯!」

  小丫頭對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皺著小鼻子,嬌憨的笑了笑:「我肚子餓啦!」

  李雲東轉過臉來,笑著對譚雪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我陪我女朋友去吃點東西。」

  譚雪心中一震: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他的女朋友!

  譚雪訕訕的對李雲東笑了笑,然後看著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親密無間,談笑自若的離去。

  這一剎,譚雪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一種深切的自卑,她看著小丫頭純淨的眼神,忽然沒有任何理由的便覺得自己很髒。

  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站在長方形的主餐桌跟前,一邊吃著甜點,一邊說說笑笑著,正聊得開心,忽然間蘇蟬視線裡面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

  「咦,那不是周秦嗎?」蘇蟬指著大廳外面一個正盈盈而立的女生。

  李雲東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卻見周秦和丁楠正互相依偎著靠在一起,親密無間,丁楠像是低聲在對周秦耳語著什麼,兩個人緩緩的朝著大樓電梯處走去。

  「嗯?她們兩個不是鬧翻了麼?」李雲東一愣,不解的問道。

  蘇蟬不以為然說道:「也許和好了呢?」

  李雲東心中暗自閃過一抹不好的念頭,他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李雲東扭過頭一看,卻見一個女生巧笑倩兮的看著自己,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驚喜。

  「是你?」李雲東驚訝的笑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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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6:32

第152章 反目成仇


  站在李雲東面前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中午在食堂有一面之緣的鄧玉!

  這個容貌姣美的雙胞胎妹妹正穿著一身奶黃色的服務生制服,顯得身材婀娜多姿,平日裡青澀的學生氣被筆挺的制服遮掩了過去,整個人憑空多出一股制服女郎的氣質。

  鄧玉兩隻眼睛笑得完成了一道弧線:「我才要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雲東笑了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曹可菲:「曹總帶我來這裡開開眼界的。」

  鄧玉看了一眼曹可菲,忽然用手指輕輕掩住了嘴巴:「啊,你是說中午在食堂跟你一起吃飯的是曹總?哎呀,你太有魅力了,竟然能讓曹總這樣的人跟你一起吃食堂!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李雲東擺了擺手,呵呵笑道:「現在該你說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說你下午要當班,不會就是在這裡吧?」

  鄧玉巧笑倩兮的笑著:「是啊,那天我在街上發傳單,看到盛元大酒店在招暑期大學生臨時工,我就報名啦,不僅是我,我姐姐也在呢!」

  說著,鄧玉對不遠處的姐姐招了招手,靦腆的鄧嬌也幅度小小的沖李雲東微微晃了晃手,嘴角微微流露出一抹淡淡如同丁香花一般的笑容,如果不是李雲東視力驚人,壓根就看不見這小小的動作。

  「呵,你們這對姐妹花都在這裡工作啊?真是難得能在這裡碰到……」李雲東還要再說話,忽然間領班對鄧玉招了招手,鄧玉慌忙的說道:「哎呀,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在這裡玩得開心哈!我等下來找你聊天!」

  說著,她扭頭便快步離開,可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來,沖蘇蟬招了招手:「還有你,也玩得開心啊!」

  蘇蟬笑瞇瞇的沖鄧玉招了招手,她嘻嘻的對李雲東笑道:「雲東,你朋友好多,在哪裡怎麼都能碰到啊!」

  李雲東這才想起來,轉過身看向大廳:「對了,周秦和丁楠呢?」

  可這時候大廳裡面又哪裡還有周秦和丁楠的身影?

  「可能她們已經走了吧?」蘇蟬一邊吃著甜點,咂吧著嘴巴,一邊憨憨的說道。

  李雲東皺著眉頭,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他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暫時將這個事情放在了一邊。

  ……

  「唉,周秦啊周秦,你明明知道我恨你恨得要死,為什麼還是要喝下那杯飲料呢?」電梯裡面,丁楠扶著搖搖欲墜的周秦,悠悠的歎著氣,雖然她此時覺得自己渾身冒汗,有一種強烈的犯罪感,但是同樣強烈的興奮感支撐著她,讓她扶著周秦的身體,並時不時的說著一些風涼話。

  「你啊,就是太自信了!我一約你,你不由分說的就來了!你啊你,總是一副大局在手的模樣,趙玉健拿槍指著你的時候你也這樣,剛才也是這樣!拜託,你省省吧!」丁楠冷笑了一聲「你知道我一會要幹什麼嗎?」

  周秦一副神智迷離的模樣,手腳看起來都像是用不上力氣,她勉強掙紮著說道:「丁楠,你別惹禍上身!」

  「惹禍上身?哈!」丁楠哈的一聲冷笑「恰恰相反,除了你,所有人都要為我這個決定而拍手稱快!包括你背後那個大權在握的父親!」

  叮咚一聲,電梯聲傳來,丁楠馱著周秦的身子緩緩的走到十五層1503號房,她按下了門鈴,過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露出一張面目陰沈的面孔,正是何少。

  丁楠將周秦馱進房,然後往床上一扔,她蹲下身去,拍了拍周秦的臉頰:「看清楚了,這可是你的未婚夫!」

  丁楠在床上邊翹了一個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對何少笑道:「人給你弄來了,反正是你沒過門的女人,你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嘿嘿,事後生米煮成熟飯,你可要記住我這個紅娘的好啊!」

  何少站在旁邊,一隻手的摸著下巴,他並不答話,只是滿臉邪笑的不住在周秦和丁楠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

  周秦癱在床上,眼睛裡面噴出一道怒火:「丁楠,你瘋了!」

  丁楠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瘋了?也許是吧!周秦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就像一個沒有主人的寶藏,任何女人都想要佔為己有!這是一場戰爭,既然是戰爭,就要不擇手段,毫不手軟!」

  說著,丁楠俯下身來,手用力捏著周秦的下巴,秀美的面孔一下變得猙獰起來,她壓低了聲音,像一頭憤怒的母獅一樣低聲咆哮著:「這都是你以前教我的,周秦!以前你讓我替你當擋箭牌,現在該輪到你嘗嘗被人侮辱是什麼滋味了!」

  周秦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不怕事後被我報復麼?」

  「報復?」丁楠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從包裡面取出一張支票「這可是何少答應給我的訂金,等事成了,還有更多!更何況,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你跟何少好上了,只怕除了你,誰都會拍手稱快的!」

  說著,丁楠冷笑了起來:「包括你一直糾纏不放的李雲東!你放心好了,他絕對不會為了你這樣的女人而有半點的惋惜的!像你這樣的女人,從頭到腳都透出一股來自於權勢家族的冷血與冷酷!」

  周秦眼睛裡面迷離的神色漸漸的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沈得令人發寒的冷漠和譏諷,她冷冷的說道:「你太惡毒了,丁楠,我居然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丁楠陷於一種自我滿足和自我膨脹的征服快感之中,她一直生活在周秦的陰影之下,暗無天日,委曲求全,可現在,她卻有一種將周秦踩在腳底下任由擺佈的快感,這種感覺讓她失去了平日裡察言觀色的敏銳觀察力,一時間變得志得意滿了起來。

  丁楠哈哈笑了起來,她指著周秦破口大罵道:「我惡毒?呸,當初在天台上你能說出讓我去死,讓你自己活下來的話,你現在居然有臉說我惡毒?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然後就可以任意擺佈我這樣沒錢沒勢的女生嗎?」

  丁楠越說越憤怒,她一擡手,一巴掌便朝著周秦的臉上扇去,可她手剛要用力往下扇,便被何少捉住了。

  丁楠回頭一看,卻見何少衝她邪笑著說道:「打女人可是不行的!」

  丁楠憤恨的掙脫了何少的手,然後她冷冷的對周秦看了一眼,說道:「周秦,你就在這裡慢慢享受吧,一會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著,她扭頭便要離去。

  可這時候她剛一邁開腿,便覺得腦袋昏昏沈沈的,手腳像是有些不聽使喚。

  正在她茫然不解之間,丁楠忽然間看見周秦從床上自己坐了起來!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丁楠像是心中被人狠狠捶了一拳似的,她腳下不由自主的一軟,身子便軟軟的倒在了床邊。

  房間裡面的何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秦坐直了身子,目光憐憫的看著丁楠,她微微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眼睛裡面的憐憫便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怕的冷漠。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居然還能自己坐起來,而你居然軟軟的倒了下去?」周秦注視著神色驚恐的丁楠,淡淡的說道。

  這當中的局勢陡然間逆轉,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的衝擊都讓丁楠無法接受,她恐懼的看著周秦,嘶聲道:「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

  周秦冷笑道:「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我就對你動了什麼手腳!對,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人是很自信,但你說的並不完全正確,我不僅是很自信,而是很自負!所以我的確沒有料到你敢對我動手!」

  說著,周秦擡起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在一旁饒有興趣注視著她們兩個女生的何少一眼:「直到何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你竟然膽子大到這樣的地步!為了掃除我這個障礙,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周秦一邊說著,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她寒聲道:「你就算把我清除掉了,你又能得到李雲東嗎?」

  丁楠雖然身子不好使,但頭腦還算清醒,她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只有你才是我的勁敵!蘇蟬?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她懂什麼!跟李雲東同居這麼久,兩個人一個還是處男,一個還是處女!真是笑死我了!只要把你踢出局,以我的手段,自然可以將這個男生手到擒來,管得她死死的!」

  周秦嗤笑了一聲:「你真瞧得起你自己!」

  丁楠歇斯底�的大喊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何少告訴你,你會現在這麼得意嗎?」

  說著,丁楠怨毒的盯著何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出賣我!你佔有了周秦,不就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了嗎?」

  何少哈哈笑了起來,他摸著下巴,嘿嘿的說道:「丁楠啊丁楠,你自以為自己很瞭解周秦,可事實上,作為一個和周秦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周秦的人啊!」

  說著,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周秦,那眼神充滿了對這個女生又愛又恨,又敬又怕的糾葛。

  「我跟她在一個市委大院裡面長大,從小到大周秦就是一副寧折勿彎的脾氣……」何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悠悠的說了起來「她十歲那年,周叔叔要帶她搬家,周秦死也不肯離開市委大院,無論周叔叔怎麼勸,怎麼罵,她都不聽。最後周叔叔沒有了辦法,只好將周秦捆了起來,然後扔到了車子的後座上,然後帶著她這才來到了天南市。

  「嘿嘿,一到天南市,周叔叔往後座上一看,你猜怎麼著?」何少雖然嘿嘿的笑著,可身子卻打了一個冷戰,他冷笑道「周秦用自己的牙齒去咬困在自己手腕上的繩索,結果自己的牙齒都崩掉了,手腕上的動脈也咬破了!鮮血流了她一身,連車後座都浸濕了!」

  丁楠雖然恨周秦恨到了極致,但她依然震撼的看了一眼周秦,像是不敢想像一個十歲的女孩就已經對自己如此心狠!

  「從那時候開始,周叔叔就再也不敢逼迫周秦做任何一件事情了,而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周秦是一匹用蠻力無法馴服的烈馬,她的肉體比任何人都要受到束縛,但她的靈魂比任何人都要嚮往自由……」何少目光變得忽然很迷離了起來,他喟然一聲長歎,然後對丁楠說道「你說我就算用強的上了周秦,我除了得到一具屍體,然後與周家結仇以外,我還能得到什麼?」

  何少嗤笑著說道:「你把我想得太弱智了,也把周秦想得太簡單了!」

  周秦冷笑著說道:「你盡說這些沒有的廢話幹什麼!」說著,周秦掃了一眼床上癱著不動的丁楠:「她交給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何少得意的淫笑了起來,目光貪婪的在丁楠身上來回打量著,那目光讓丁楠忍不住渾身發癢發麻,像是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片縷不著一般!

  丁楠面色灰白,她絕望的嘶喊了起來:「你別碰我,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你碰我一根寒毛!」

  周秦哼的一聲冷笑,她快步走到套房的陽台上,猛的一下推開了陽台,她大聲道:「想死?那還不簡單!你現在要真的想死守節,勉強也能爬起來從這裡跳下去!這裡是十五層,跳下去必死無疑,你有這膽嗎!」

  丁楠聲音驟然啞住,她的尊嚴剎那間被周秦踐踏得粉碎!

  周秦冷冷的注視著丁楠,她冷笑了一聲,以牙還牙的說道:「你儘管放大了聲音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完,她取了自己的手提包,便向門口走去。

  在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周秦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歇斯底�,撕心裂肺的詛咒聲,那聲音和語氣怨毒得簡直就像是地獄深處化不開的血漿!

  「周秦,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在周秦身後傳來了丁楠大聲的嘶吼,以及她和何少揪打的聲音。

  周秦從來不怕任何形式的威脅,她冷笑了一聲,正要關門,可就在這扇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剎那,房間裡面傳來了一聲絕望的哭喊:「滾開,你這個禽獸,別碰我!」

  禽獸?

  周秦心中猛的一顫,她腦海中瞬間閃過丁楠在天台上跌落下去的那一剎那絕望而恐懼的神情,又瞬間閃過李雲東在教訓二驢時說的那句話:做人需有一絲佛心,如果一個人連一絲佛心都沒有,那與禽獸有什麼分別?

  周秦猶豫了,儘管是在自我防衛的情況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可以面對自己內心中深藏的那頭冰冷殘酷的怪獸,但她無法面對那個擁有著赤子之心笑容的男生。

  將來如果李雲東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怎麼看我?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連一絲佛心也沒有的禽獸?

  周秦忽然間打了一個冷戰,她一咬牙,推開門重新又走了進去,一聲斷然大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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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問我不是說二、四、六說三更麼?昨天為什麼沒更新?

  唉,我好無奈,為啥總是要解釋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過無數遍了,我之前章節末尾的時候不是解釋過麼?

  每週的爆發次數按照鮮花榜來計算,鮮花榜周榜排第十,我下周爆一次,第九爆兩次,如此類推。上上周是第八,所以二、四、六三更。上周是第九,所以這周兩次爆發,這周如果第十,下周就只一次爆發了,如果沒進榜,沒爆發~

  拜託,下回別再問了,多看看章節末尾我的留言,拜託拜託,多謝多謝,唐唐我拱手作揖~

  最後,這周爆發兩次,分別在週二和週六,所以,明天三更,且是大高潮,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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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7:04

第153章 修真界年輕一代最強的高手!


  周秦的一聲大喊,讓正在努力於跟剝丁楠衣服的何少愣住了,他擡起頭來,不解的看著周秦:「怎麼了?」

  周秦寒著臉說道:「放她走!」

  何少忍不住大怒,放開衣衫淩亂的丁楠,站了起來:「你發什麼神經,不是說好了……」

  不等他說完,周秦便一巴掌扇了過去,聲音凶厲的說道:「我反悔了,行了嗎!」

  說著,她攙扶起丁楠,一步步的往外面走,只剩下何少一個人捂著臉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丁楠滿臉是淚,她腳步發軟,身子一步一晃,看起來弱不禁風,她雖然被周秦救出了虎口,可嘴裡面卻依舊咬牙切齒的說道:「周秦,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周秦哼了一聲說道:「誰稀罕你的感激?」

  丁楠聲音怨毒的說道:「如果再有機會,我還會對你下手的,你可給我聽好了!」

  周秦冷冷的應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了!」

  周秦馱著丁楠走到了電梯門口,她忽然停住了腳步,站定了想了想,便走進了電梯,按下了第十八層的按鈕。

  到了十八層,周秦喊來了服務生,遞了一張金卡過去:「給開一個房間。」

  服務生一見到這張金卡,立刻畢恭畢敬的說道:「您好,這需要本人拿身份證去大廳……」

  她話沒說完,周秦便一眼淩厲的瞪了過去:「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讓你開就開!」

  這服務生一哆嗦,她被周秦這盛氣淩人的氣勢所震懾,不敢再多說話,只好先斬後奏,帶著周秦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出了房門,苦著臉拿起了步話機對大廳前台匯報這個事情。

  周秦將丁楠扔在房間裡面,她本來想走,但又怕何少得了消息去而復返找過來,便自己一個人坐在座位裡面,愣愣的出神。

  她的目光時而淩厲,時而柔和,時而迷茫,時而悲傷,沒有人知道這個城府深沈的女孩兒在想些什麼。

  而在十五樓,愣愣看著周秦和丁楠出去的何少呆呆的坐在地上,他的目光漸漸的變得陰毒而怨恨起來。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臉色漲得紫紅,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間從地上跳了起來,像一頭歇斯底�暴走的野獸一樣瘋狂的大吼著:「周秦,你為什麼老是要跟我過不去!!!」

  何少發狂一般的砸著房間裡面任何能夠砸的東西,茶杯,茶壺,電話,檯燈!

  他一把將一把椅子摔得散架了以後,忽然間發狂一般將椅子瘋狂的朝著掛在牆上的等離子電視砸去,一邊砸一邊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聲,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這個樓層的服務生聽見了聲音,趕過來一看,頓時被何少發狂的模樣嚇住了,勸都不敢勸一句,立刻用步話機通知了經理。

  經理急匆匆趕來的時候,這個寬敞的套房已經變得像是紅衛兵過境了一般,何少正手中拎著一個椅子腿,大口的喘著粗氣。

  「何少,你,你這是怎麼了?」經理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何少猛的扭過頭來,眼睛裡面滿是爆裂的血絲,他獰笑道:「怎麼了?老子犯賤!!操!!!」

  「息怒啊何少,身子重要,氣壞了身子那可不劃算啊!」經理滿臉賠笑的說道,遞了一根煙過去。

  何少看也不看,一巴掌便將這煙扇飛:「滾滾滾!少在這裡給老子添堵!」

  這大堂經理平日裡想巴結何少這樣的角色還巴結不到,今天好容易逮住一個機會,怎麼能輕易就走?

  他滿臉諛笑的說道:「何少,你說哪個人得罪了你,我去幫你收拾他!」

  何少轉過臉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滿臉鄙夷的說道:「就你?拉倒吧,人家一根手指就把你弄死了!」

  這大堂經理也不生氣,點頭哈腰的笑道:「是是,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嘛,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眼裡面自然算不了什麼的,不過,要說為何少你排憂解難,我還是能做點事情的。」

  何少想起丁楠這塊到嘴邊的肥肉又飛了,他就渾身燥熱憤怒,他扯了一下領口,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給老子找兩個妞來,要新鮮的,你這裡的服務生老子都玩膩了!」

  大堂經理一臉笑容的湊過去低聲耳語了兩聲,何少頓時眼睛一亮:「姐妹花?不錯啊,讓她們過來!」

  大堂經理立刻屁顛顛的笑道:「好,我這就去說!」

  說著快步出了門,可過不一會,他又很是一臉為難的說道:「何少,她們不肯來……」

  何少頓時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玩我啊,居然跟我說這句話!」

  大堂經理一臉為難的說道:「這兩姐妹也只不過是大學生來做臨時工的,才做了一天,說不來,我也不好勉強啊。」

  何少指著這大堂經理的鼻子罵道:「草你媽,你這棟大廈裡面的女人一百個有九十九個都是婊子,多少暗娼老子不清楚嗎?沒有老子罩著你們,你們能在天南市這麼自在逍遙?草,現在讓你辦點事情這麼唧唧歪歪,不想在這裡混了是嗎?我管你是騙是搶是哄是拉,反正給老子把人弄來!」

  大堂經理嚇了一跳,連忙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去。」說著,一溜煙出了門。

  在樓底下大廳裡面的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沒心沒肺的吃了很多甜點,直到把肚子塞得圓滾滾的,兩個人同時打了一個飽嗝,相視一笑,這才消停了下來。

  李雲東看著蘇蟬,笑著伸出手去摸小丫頭吃得有點鼓脹出來的肚子:「小妞,幾個月大啦?」

  蘇蟬也不躲閃,反而妖嬈嬌媚的嬌聲道:「都三個月啦,大爺,你可要對小妞我負責呀!」

  李雲東故意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彎下腰用耳朵往小丫頭的肚子上貼去:「喲,都三個月啦,我聽聽,會踢腳了不?」

  蘇蟬咯咯的笑了起來,身子直往後縮:「笨蛋,三個月都才大拇指那麼點大呢!外面根本看不出來的。」

  李雲東直起身子,對蘇蟬點了點,壞笑道:「你知道的很多嘛,看樣子有經驗,說老實交代,孩子是誰的!」說完,一下撲過去將小丫頭抱在了懷中。

  蘇蟬被李雲東一把摟住,頓時覺得渾身發燙,她扭過頭來,眼角含情又羞又嗔的說道:「鬆手啦,好多人看著呢!」

  李雲東擡頭一看,果然看見四周不少人看著他們兩人目瞪口呆,一些原本想來找李雲東搭訕的女人也紛紛望而卻步。

  不遠處郭鵬看著李雲東跟蘇蟬親密嬉笑的模樣,只覺得心裡面酸溜溜的,妒恨交加!

  憑什麼他身邊就有這麼漂亮的女生,憑什麼這大廳裡面的女人十個有九個都在看他!

  「哼!這裡我呆不下去了,你走不走?」郭鵬陰冷的笑了一聲,對身旁的釋能說道。

  釋能這時候已經將手指上的傷做了一下簡單的處理,他也一直在注視著李雲東,目光裡面滿是疑惑和敬畏。

  郭鵬見他不動,便哼了一聲,正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郭鵬腦中嗡的一聲炸開:天底下竟然有這樣漂亮的女子!!

  這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身材修長,亭亭玉立,身形像是籠罩在一團薄紗白霧之中,看起來朦朦朧朧,虛無縹緲,她只是露了一側臉,可任何人看見了這半張面孔便像是丟了魂似的,失魂落魄的盯著她,再也挪不開眼睛,心中又是驚歎又是疑惑:這樣漂亮的女子的全貌又是怎樣的?

  釋能身為練家子,最是知道女色對身體的侵害,因此從來不近女色,可他一見到這個女子照樣心神劇震,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這大廳中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說話和交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女子的身上,他們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子的姿色所震懾,集體失聲。

  就連正在和蘇蟬說笑的李雲東也察覺到了這周圍的異狀,他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自己的背後,他暗自不解的轉過頭,頓時眼睛瞬間睜大,腦海中無法控制的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女子是仙女下凡嗎?竟然這樣漂亮?!

  在李雲東身旁的蘇蟬也好奇的探出頭一打量,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蘇蟬駭得魂不附體,牙齒得得得的打顫,她心中大聲而恐懼的喊著:「怎麼是她,她怎麼追來了!」

  李雲東畢竟練氣有成,神智堅定,雖然第一時間被紫苑的容貌所震懾,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他感覺到身後的蘇蟬在微微的顫抖著,便忍不住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蘇蟬緊緊的抓著他自己的衣服,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小丫頭的一雙眼睛恐懼的盯著紫苑,彷彿看見了天底下最恐怖的大魔頭!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蘇蟬聲音發顫的說道:「這是正一教靈宮派的大師姐紫苑真人,二十歲便修煉至元嬰境界,修行界年輕一代最強的高手!她,她是來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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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7:36

第154章 仇人相見


  蘇蟬的一番話讓李雲東為之一愣,他實在無法將「修行界年輕一代最強的高手」這個頭銜和眼前這個絕色女子聯繫起來。

  紫苑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長裙,說古典可看起來也很現代,換一個其他的女人穿了她這條裙子,也並不會有什麼人多加注意,可如果說很現代,可偏偏這條裙子穿在她身上便透出一股古色古香的感覺。

  似乎這個女子的身邊有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和書香氣繚繞著,裊裊不散,古色古香,舉手投足間便有一種淡然優雅的氣息撲面而來。

  紫苑盈盈的朝著李雲東走來,每走一步,旁邊的眾人便腦海中齊刷刷的閃過同樣的一句話:淩波微步,羅襪生塵!

  李雲東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並不是為紫苑的名頭所震懾,而是為這個女子的絕美容貌和飄渺氣質所震驚,他不由得想道:這個女子一定是從天界跌入凡塵的九天仙女!否則竟然為何身上竟沒有一絲人間煙火氣息!

  紫苑目不轉睛的盯著李雲東,她站住了腳步,彷彿像涓涓的小河瞬間凝固成了一汪清澈的潭水,冰涼碧透,平鏡無波,像是她從來沒有移動過半分,祥和靜謐得令人心中安靜舒適。

  「李雲東?」紫苑唇齒輕啟,聲音悠揚動聽,彷彿林中鳥鳴,倍增她渾身上下幽靜出塵之感。

  李雲東儘管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蘇蟬的對頭,可他很震驚的發現,自己心裡面竟然生不起一絲敵意!

  「我是!」李雲東暗自警惕的看著紫苑,身子微微一側,將蘇蟬護在了身後「你找我有事?」

  紫苑注意到李雲東這個微小的動作,她淡淡笑了笑,說道:「不用緊張,我如果要動手,你和蘇蟬都不可能有機會還手的!我沒有敵意,只想和你聊幾句。」

  這句話要換了另外一個人說,李雲東肯定會心中反感,生出一較高下的心思,可偏偏紫苑說出這句話,李雲東卻覺得彷彿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似的!

  真是活見鬼了!李雲東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嘴上卻說道:「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但你想碰蘇蟬,那一定要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才可以!」

  蘇蟬從李雲東身後探出頭來,警惕緊張的盯著紫苑:「人元金丹是我偷的,你不要找李雲東的麻煩!」

  李雲東扭頭瞪了她一眼:「閉嘴!」

  蘇蟬吃了李雲東一嚇,頓時縮了一下腦袋,但她很快又梗著脖子倔強的說道:「本來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追我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人元金丹麼?」

  紫苑微微一笑:「蘇蟬,如果我要抓你,哪裡還容得了你跑那麼遠?而且,如果不是你師父,就憑你的本事,你能搶得到人元金丹?」

  說著,紫苑目光又落到了李雲東的身上,眼神裡面充滿了好奇和疑惑:「我這次來只是來弄明白一件事情。」

  李雲東目光緊緊的盯著紫苑,唯恐她對蘇蟬不利,他說道:「什麼事情?」

  紫苑定定的盯著李雲東,神態像是有些出神,她不說話,一時間李雲東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偌大的大廳裡面所有人都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針落可聞,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紫苑才啞然而笑:「抱歉,我走神了,至於是什麼事情,你不用知道,知道了你也不明白的。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這次來不是要討回人元金丹的……更何況,人元金丹已經被你服用了,我想討回也不可能了。」

  李雲東說道:「那你有什麼事情?」

  紫苑看了看四周:「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著,她便盈盈的從大廳往外面走去。

  李雲東沈吟了一會兒,跟了上去,身後蘇蟬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衣服,使勁搖頭,神色驚恐:「雲東,不要去,她一定是想引你去人少的地方好對你下手!」

  李雲東笑了起來,他憐愛的撫摸著蘇蟬的臉頰:「小傻瓜,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這裡人多,想必她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蘇蟬哪裡肯放手,她緊緊的纏住李雲東的胳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你不能丟下我的,你忘記了嗎,我們拉過勾的!」

  說著,蘇蟬,伸出小手指頭,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說過的!」

  李雲東心中暖暖的,他伸出手跟小丫頭手指勾了勾,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一會要是有不對,你不要管我,先自己趕緊跑哦!聽到沒有!」

  蘇蟬使勁點了點腦袋,可心裡面卻說:你讓我先跑,可我跑了身邊又沒有你,我又能跑到哪裡去?還不如陪你一塊兒送死算了!

  李雲東見小丫頭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他多少猜到了蘇蟬的想法,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然後跟著紫苑走了出去。

  紫苑雖然走在前面沒有看見李雲東,但是她是有大神通的修行人,後腦開了天眼,可以將身後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她眼見李雲東和蘇蟬糾纏依偎的模樣,心中暗自感歎:這真是一個情癡!

  出了盛元大酒店的大門口,李雲東跟著紫苑走了一截路,來到了盛元大酒店背後的大街馬路上,他見周圍人也不算多,便站住了腳,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直說了吧!」

  紫苑也站住了腳,她聲音柔和的說道:「上一次我的師妹來找過你們,結果法器被你收走了,現在能還給我嗎?」

  「你的師妹?」李雲東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怒氣沖沖的說道「上回那個瘋婆娘就是你的師妹?想讓我還她法器?休想!她打傷蘇蟬的帳我還沒找她算呢!」

  紫苑微笑著說道:「你也震傷了她的魂魄,收走了她的法器,這不是兩下扯平了嗎?要知道,修行人法器如果被奪走,這可是奇恥大辱,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說呢?」

  李雲東冷笑道:「又不是我故意找上門去奪她的法器!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找我們麻煩的!法器被奪,魂魄被震傷,那是她自己自找的!關我什麼事情!」

  紫苑說道:「可是,人妖不共存,你與狐狸妖精為伴,作為修行者,看見了就有要替天行道的義務和責任,紅菱出手無可厚非。」

  李雲東一聽,頓時大怒:「放屁放屁!什麼人妖不共存!蘇蟬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兩個想在一起也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你們是不是閒著蛋疼啊!」

  蘇蟬在李雲東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她們沒有蛋蛋!」

  李雲東聽了好懸沒有笑出來,他扭過頭,狠狠的瞪了蘇蟬一眼,只把蘇蟬瞪得吐了吐鮮紅的小舌頭,他才轉過臉去。

  紫苑像是沒有看見他們這個小動作似的,依舊風輕雲淡的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肯把我師妹的法器還我?」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你讓她來向我和蘇蟬賠禮道歉,並且以後再也不來騷擾我們,我就還給你!」

  紫苑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我師妹的脾氣,她不會道歉的。這樣吧,我替她道歉,可好?」

  李雲東還要張口說話,卻見身後蘇蟬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說道:「雲東,把那個法器還給她吧,紫苑在修真界名聲威望很高的,她從來不向任何人道歉的,今天肯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正一教勢大,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李雲東反駁道:「勢大就可以以勢壓人了麼?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們不對,放著天底下那麼多不公平的事情不去管,偏偏要來管我們的閒事,還他媽的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李雲東冷笑著對紫苑說道:「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誰做錯了誰來道歉,你代她道歉算是個什麼事情?」

  他話音剛落,便見阮紅菱突然間憑空出現在紫苑身邊,怒氣沖沖的大聲道:「紫苑姐姐,你跟這種人囉嗦什麼,居然還要道歉,不怕傳出去丟我們正一教靈宮派的臉嗎!再說了,我也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李雲東一見到這個擊傷蘇蟬,差點害得自己跟蘇蟬從此分離的女孩,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渾身怒氣勃發,兩眼惡狠狠的瞪著阮紅菱:「你還有理了!好好,有什麼手段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所謂的正一教有什麼能耐!」

  說著,便去挽袖子,一副準備大打出手的模樣。

  蘇蟬在後面小聲的煽風點火:「雲東,用神雷符箓!」

  紫苑見阮紅菱和李雲東一碰面,立刻就是火星四射,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她忍不住覺得頭痛起來,責怪的看了一眼阮紅菱:「你跟過來幹什麼?」

  阮紅菱怒道:「我不跟過來,正一教和我們靈宮派的臉就都被你丟光啦!」

  紫苑忍不住微怒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阮紅菱長年生活在紫苑的羽翼下,積威深重,她頓時心中一顫,不敢再說,只是別過了臉,悶哼了一聲:「難道不是麼!」

  紫苑忍不住寒聲道:「你要還當我是你的師姐,就立刻道歉!你不想要你的法器了麼!」

  阮紅菱猛的扭過頭來,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臉震驚詫異的失聲道:「紫苑姐姐,你是瘋了還是著魔了?你竟然讓我向他道歉?我做錯什麼了?」

  阮紅菱無比仇視的盯著李雲東,咬牙切齒的說道:「法器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你自己留著用吧,我寧願死也不跟你道歉!」

  李雲東冷笑著正要說話,忽然間馬路邊開過來一輛奧迪A6,車靠在路邊停下,車窗搖了下來,從裡面探出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正是周秦。

  周秦看了看李雲東,又看了看蘇蟬、紫苑和阮紅菱,不解的問道:「李雲東,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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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7:57

第155章 禽獸!!


  周秦的出現讓硝煙密佈的場面一下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李雲東看了一眼阮紅菱,悶哼了一聲:「沒什麼,不過你在這裡幹什麼?我之前好像看見了丁楠?」

  周秦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嗯,我和她約了在這裡見個面說點事情。」說著,周秦很快岔開了話題:「這兩位是誰?你的朋友?」

  李雲東冷笑道:「我哪裡有這樣的朋友?不怕折壽麼?」

  阮紅菱大怒,正要說話,卻見紫苑目光威嚴的瞪了她一眼,阮紅菱氣沖沖的跺了跺腳,衝著紫苑大聲道:「你就這樣在乎那句楔語嗎?紫苑姐姐,我是你師妹,你幫他不幫我?金丹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紫苑頓時道心大亂,惱怒的瞪了阮紅菱一眼,李雲東和蘇蟬面面相覷,不知道阮紅菱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周秦更是滿頭霧水,不解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雲東對周秦低聲道:「周秦,這裡沒你的事,你先離開,別捲進來。」

  周秦心中越發的疑惑,她又偏偏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女孩,一聽到李雲東這麼說,她反而走下了車,警惕的打量著阮紅菱和紫苑:「她們要幹什麼?有麻煩麼?需要幫忙?」

  李雲東還沒來得及說話,阮紅菱便像一個炮仗一樣沖周秦大聲道:「滾開,這裡沒你的事!」

  李雲東頓時大怒,扭頭沖阮紅菱道:「你嘴巴放客氣一點!」

  阮紅菱挽起袖子,氣勢洶洶的便要衝過來:「我手上還要不客氣呢!」

  李雲東也握緊了拳頭,手指捏的咯嘣直響:「好啊,別以為你是女孩我就不揍你!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兩個人正劍拔弩張的要動手,忽然間聽見旁邊傳來砰的一聲重物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眾人頓時一呆,紛紛扭頭一看,只見三四米開外的地方一個女孩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

  這個女孩穿著盛元大酒店服務生的衣服,衣衫不整,臉朝下,雖然看不清楚相貌,可李雲東一眼看去,卻清晰的看見這個女孩頭上因為服務生的帽子跌落而露出的一個紅色的頭箍……

  「這,這是……鄧玉?」李雲東眼中的瞳孔瞬間放大,他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錘子,渾身一震!

  阮紅菱也一時間不跟李雲東爭鬥了,和紫苑快步來到這個女孩身邊,稍微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沒救了……」

  李雲東心中發顫的走近一看,果然看見鄧玉倒在血泊之中,兩眼睜得大大的,嘴裡面不停的往外冒著血泡。

  「這是怎麼回事?」李雲東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根根炸開,一股莫名的感覺充溢在自己的心中,郁動著,狂躁著。

  鄧玉眼珠子動了動,她在臨死前看見了李雲東,勉強笑了笑,嘴唇蠕動了一下。

  李雲東彷彿在這一剎那看見了中午這個巧笑倩兮的女孩在食堂裡面狡黠的那一笑:「我要說也不在這裡說呀,這裡美女這麼多,壓力太大了!」

  可是,現在鄧玉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李雲東嘴唇顫抖了一下,剛想說話,忽然間聽見頭頂上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眾人立刻擡頭向上看去。

  只見盛元大酒店的陽台上一個女孩正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披頭散髮的號啕大哭著,李雲東目力極強,一眼便認出來這個女孩戴著一個藍色的頭箍,正是鄧玉的姐姐鄧嬌!

  而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裡面出來一個男人,一手將她扯了起來,然後向下探了一眼。

  這一探,李雲東頓時明白了什麼,他憤怒得都像是要爆炸了似的,一聲大吼:「何少!!!」

  雖然隔著十五層樓,二三十米的高度,可何少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李雲東沸騰的殺氣,和那銳利如刀的目光!

  李雲東從下往上一眼瞪了過來,有如實質一般,一下紮得何少心裡面撲騰亂跳。

  他不敢再看,一把將鄧嬌拖進了房間裡面,像一頭受驚的野獸一樣瘋狂的大吼道:「你妹妹瘋了嗎?為什麼要尋死!!」

  鄧嬌滿臉是淚,這個平日裡靦腆嬌羞的女生眼神凶厲怨毒得像是地獄的惡魔,她眼珠子死死的瞪著何少,一言不發,牙齒用力咬著嘴唇,鮮血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著,她忽然間一聲嘶吼,朝著何少撲了過去,一口死死的咬住了何少的小臂。

  何少一聲慘嚎,瘋狂的掙紮著,用力將鄧嬌一推!

  鄧嬌一口硬生生的在何少的小臂上咬下一塊肉來,她的身子也被何少猛的一推,向後蹬蹬蹬三步撞在了陽台上,身子一下失去重心!

  何少駭得魂飛魄散,只是下意識的伸了伸手,鄧嬌人便瞬間消失在了陽台的邊沿。

  李雲東在看見何少後,立刻憤怒的拔腿就朝酒店裡面跑,蘇蟬也立刻跟著他跑,周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駭得方寸大亂,她下意識的追著李雲東喊道:「李雲東,你冷靜一點!」

  阮紅菱和紫苑相互對視了一眼,紫苑沈聲道:「走,去看看!」

  兩人剛轉身拔腳,忽然間又聽見身後傳來一身砰的沈悶墜樓聲!

  這一下,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李雲東頓時定在了原地,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可他這樣安靜的背影反而讓周秦和蘇蟬覺得更加的恐怖!

  這個男生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和即將到來的海嘯,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極其可怕的怒氣。

  李雲東渾身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了起來,他轉過臉,眼珠子裡面滿是根根憤怒得爆裂開來的血絲,他一眼看見倒在鄧玉旁邊的鄧嬌,頓時胸中像是擦過了一個火苗,他瞬間爆發,指著十五層何少的住處大吼道:「何少,你這個禽獸!!你不得好死!!!」

  何少渾身發抖的在房間裡面聽著這殺氣騰騰,恐怖之極的聲音,他害怕了,他恐懼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玩兩個女孩竟然惹來這樣的恐怖事情!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何少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在房間裡面來回打轉,他背上冷汗如註: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個瘋子會殺了我的!我會死的!像我這樣的人不應該跟這種小市民一般計較!

  何少想起上一次李雲東在校門口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力量,他就不寒而慄!

  一打定主意,何少便取了自己的車鑰匙衝出了門,可剛出門他又立刻轉身,回房在枕頭底下取了一把五四手槍藏在了身上。

  在盛元大酒店的底下,李雲東殺氣騰騰的準備上樓去抓何少,卻被周秦一把拉住。

  周秦大聲勸道:「李雲東,這件事情應該交給警察,你不要衝動,你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李雲東暴怒:「警察?警察除了會包庇像你們這樣的權貴,他們還會幹什麼!」

  這一句話把周秦都罵進去了,周秦心中一痛,她下意識的就想轉身便走,可她咬了咬牙,依舊苦口婆心的勸道:「你找到他又能怎樣?放心,交給我,我會讓他罪有應得的!你要為蘇蟬想想,你要是進去了,她以後怎麼辦?」

  李雲東一聽到蘇蟬,頓時火氣降了下來,可當他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間盛元大酒店旁邊的停車場裡面彭的一聲闖出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這輛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迅速從人行橫道闖到馬路上,一個躲閃不及的大肚子婦人頓時被撞得飛了出去。

  周秦一愣,她第一眼看見這車和車的車牌,下意識的說道:「何少?」

  李雲東剛下去的火頓時又勃發而起,他憤怒得睚眥欲裂,一聲大吼,身子像炮彈一樣衝了出去,瘋狂的朝著何少的車子追去。

  蘇蟬一愣,也立刻追了上去。

  紫苑和阮紅菱此時眼中也閃過一抹怒意,阮紅菱大聲怒道:「可惡,這是誰,如此可恨!該殺!!」

  紫苑掃了她一眼,強忍著怒氣說道:「修行人不要管世俗事!」

  阮紅菱怒道:「那現在怎麼辦?」

  紫苑想了想,說道:「你先去把這兩姐妹的魂魄收攏好,等我回山以後用五天雨露荷為她們重塑身體!」

  何少開著寶馬猛踩油門,瘋狂的按著喇叭,他甚至連自己已經撞了人都沒有察覺到,他腦海裡面只想著逃得遠遠的,跑得離李雲東遠遠的!

  當何少開進主幹道後,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頓時看見身後一個人影快速的追了上來!

  這一看不打緊,何少頓時魂飛魄散,腦袋猛的往後一扭,只見李雲東神色猙獰,殺氣騰騰的追了上來,像一個索命的惡魔!

  何少渾身發抖,他發狂一般拍著喇叭,催促著前面的車快走,可前面正好是紅燈,停了一長排的車,他又哪裡能動彈得了?

  何少一咬牙,腳下一踩油門,手上猛打方向盤,車子硬生生的便拐上了逆行道上一路狂飆!

  李雲東只覺得此時渾身像是有一團烈火在胸口燃燒著,他體內像是有一台高速運轉的馬達在瘋狂的向他的五臟六腑和兩條大腿運送著氣血,他就像一頭瘋狂暴走的野獸,在馬路上狂追著那輛黑色的寶馬車!

  李雲東的兩條腿像高速不斷交叉的剪刀一樣,每邁動一下,大地都彷彿會位置顫抖一次,他眼看這輛黑色的寶馬車越追越近,他心中的怒意便越來越盛!

  忽然間這輛黑色的寶馬猛一調頭,朝著逆行道上狂奔而去。

  李雲東猛的一跳,一下跳到這正在掉頭的車後,伸手猛的一抓!

  這一爪當真如同鋼爪一般,五指硬生生的摳進了汽車後蓋的鐵蓋上,撕拉一聲硬生生在鐵蓋上摳出五個深深凹陷下去的指印!

  何少聽見車後面傳來的聲音,心中嚇得撲騰亂跳,他瘋狂的踩著油門,寶馬車傳來一陣歇斯底�的怒吼聲,車前蓋裡面甚至都冒起了一陣青煙!

  李雲東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拉扯著他向前狂奔!

  「想跑!!!」李雲東一聲狂吼,氣沈丹田,兩腿往下一沈,腰部猛一發力,五根鋼爪一般的手指頭硬生生將這車的後座蓋像撕紙片一樣給撕了下來!

  這一下,這輛寶馬車頓時像掙脫了韁繩的烈馬,瞬間狂奔了出去。

  李雲東一下將這車後蓋的鐵板扔在地上,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怒吼著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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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8:41

第156章 天不收你,我收!

  何少開車駛上了逆行道,一時間橫衝直撞,馬路上人仰馬翻,李雲東在後面窮追不捨,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追上去,追上去!

  一直緊隨其後的蘇蟬擔憂的看著李雲東的背影,她有心想勸兩句,可她從來沒有見到李雲東如此憤怒過,想說的話剛到嘴邊,又忍不住嚥了下去。

  這個時候正是馬路上人車最多的時候,何少在馬路上開車是速度一直提不起來,他無奈之下只好轉往車少的路線鑽,不知不覺便開到了天南大學附近。

  在驅車經過天南大學,鑽進一條街道的時候,恰好從巷子裡面走出一個老婦人,手裡面推著一輛裝蔬菜的車子,何少剎車不及,頓時轟隆一聲將人和車子撞得飛了出去,車也一下撞在了路邊停了下來。

  何少嚇得渾身一哆嗦,支起身子想去看那老婦有沒有事,他一眼瞧見這老婦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擰動車鑰匙想要繼續逃走,忽然間車門口撲過來一個年輕人,正是二驢,他憤怒的砸著他的車門:「你這個畜生,怎麼開車的,你撞到我媽了!」

  說著,他扭頭朝著自己的母親看了一眼,大聲喊道:「媽,你沒事吧!」

  何少扭頭朝後看了一眼,只見李雲東細小如豆的身影如同冤魂一樣緊追不散,而且越來越近,他便渾身一抖,飛快的摸出身上所有的錢扔了出去,驚恐的大喊道:「讓開,快給老子讓開!」

  二驢從窗戶口伸進手去死死抓住何少的方向盤,大吼道:「有兩臭錢了不起嗎!下車,別想走!」

  何少哪裡敢下車,他眼看著李雲東這個索命的魔王越追越近,他便越來越是驚恐,越來越是方寸大亂!

  忽然間,何少的手猛的掠過腰間塞著的一個冷冰冰的硬物,他陡然間惡從心頭起,拔出腰間的槍,指著二驢大吼道:「你給老子讓開!」

  二驢是個倔脾氣,他大吼道:「你敢開槍!開槍啊,有種打死老子!下車,不把我媽送到醫院去,你別想走!」

  何少不住的回頭看著身後,背上汗如雨下,他面孔扭曲,歇斯底�的大吼道:「快給老子滾開,我真開槍了!!」

  二驢也扭頭順著何少的目光朝後看去,這一看,他頓時又驚又喜的大喊了起來:「恩人!」

  何少一聽見這兩個字,心中陡的往下一沈:這兩個人原來是一夥的!

  他不再猶豫,朝著二驢便砰砰砰連開三槍!

  二驢身子一震,他扭過頭來,像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敢開槍!他身子搖搖晃晃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三個血窟窿,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

  何少用力將二驢依舊搭在自己車窗上的胳膊往外拔開,然後使勁的發動著汽車,剛一踩油門,便看見一個老婦發狂一樣衝著他的車頭撲了過來,張牙舞爪,神色如狂:「你還我的兒子來,你這個畜生!」

  何少被這老婦瘋狂的模樣駭得渾身一抖,腳下不自覺的一用力,車子一聲怒吼便衝了出去,瞬間這老婦便消失在了車頭前面,緊接著車身一震,從這老婦的身上碾了過去。

  「是你們自找的,是你們自找的!」何少發狂一樣的詛咒著,狂罵著。

  李雲東在後面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憤怒得幾乎都要爆炸了,恨不得給自己安上一雙翅膀!

  可當他跑到這血案現場的時候,何少的車便已經跑出了十幾米遠了。

  二驢身中三槍,一時不得死,他在地上掙紮著向自己的母親爬去,一路爬,一路蹭了一地的鮮血!

  他好容易爬到自己母親跟前,用手一探鼻息,頓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媽!!!」

  「畜生,該殺!!!」李雲東出離的憤怒了,他渾身的氣息像暴走的野獸一樣四處奔騰怒吼著!

  他兩腿猛的一用力,身子像頓時一騰空,硬生生的跳出去五六米遠,然後像隕石一樣落地後,他兩條大腿頓時又猛的一蹬,身子蹭的一下又飛了起來!

  狂怒的李雲東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肉體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像電影裡面的綠巨人浩克一樣高速的蹦跳前進著,他的兩條腿像兩個強勁有力的鋼鐵彈簧,一下一下將李雲東彈得騰空而起,迅速向何少追去!

  這一路狂追,李雲東的身形實在是駭人,但好在這條路本來就相對偏僻,而且又在城郊附近,李雲東追了一會便追著何少出了城區。

  何少眼見李雲東又越追越近,他駭得手忙腳亂,腳下一個勁的狂踩油門,可儘管這樣,李雲東還是越追越近!

  何少慌亂之下探出身去,用槍去打李雲東,可趙玉健近距離尚且沒有打中李雲東,他一邊開車,隔著十幾米,又怎麼打得中?

  李雲東連躲都不躲,憤怒燃燒的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何少的車子,他腳下越來越快,如同安了兩個風火輪!

  何少連開幾槍都沒打中,再摳扳機時已經傳來了空膛的聲音,他一下將槍扔掉,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見自己已經開上了逆行道,馬路對面一輛車猛的朝自己撞來!

  何少駭得猛一打方向盤,寶馬車在馬路上吱呀著劃出一道歪歪扭扭的S型弧線。

  這一下,李雲東頓時追近!

  「給我站住!!」李雲東在追擊的時候,一直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停下,就是因為他怕自己體內的一口氣因為自己一開口散了,或者自己一停下再運行起來就讓何少給跑了!

  可眼見這輛寶馬車就在眼前,李雲東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聲怒吼,身子一彎,雙手摳在寶馬車的底盤座上,用力一掀!

  這輛寶馬車頓時在空中打了幾個轉,飛了出去,轟隆一聲落在路旁邊,不停的翻滾著。

  寶馬車翻滾了一陣後,好容易停了下來,裡面的何少竟然沒有摔死,只是擦破了額頭的一塊皮,他掙紮著從車裡面跑了出來,絕望而瘋狂的大聲喊道:「你敢殺我?你敢殺我!」

  李雲東拳頭捏的緊緊的,他眼睛裡面流露出一股可怕的殺氣:「我不敢殺你?」

  說著,他走過去,一隻手將何少拎了起來,眼睛瞪得眼角都裂開來,聲音憤怒得直發顫:「你這種喪盡天良的禽獸,你,你怎麼就能下得了手!!」

  何少大聲咆哮道:「我不想的,是他們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李雲東怒不可遏,拳頭揚得高高的,他這一拳砸下去,何少的腦袋就會像西紅柿一樣被砸得腦袋開花,血漿飛濺!

  可就在李雲東一拳要砸下去的時候,驅車緊跟其後而趕來的周秦驚恐的大喊道:「不要啊,李雲東!你殺了他,你也會償命的!」

  李雲東聽見身後的聲音,猛的扭過頭來,眼神恐怖的說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麼?」

  周秦也顧不上鎖車,便衝到他跟前,大聲哀求道:「你別衝動,法律會制裁他的,這麼多人看見他肇事,他肯定跑不掉的!」

  她正說話間,蘇蟬、紫苑和阮紅菱三人也跟著趕到了,路邊也停了一些車,幾個人對他們這裡指指點點。

  何少見人多了起來,李雲東又遲疑了一下,他頓時哈哈的狂笑了起來:「哈哈哈,你來殺我啊!你敢殺我嗎!這麼多人看著你,你殺了我,你以後能跑哪裡去!」

  李雲東憤怒得渾身發抖,周秦也大聲痛斥道:「何少,你如此喪心病狂,你當這天下當真沒有王法可以治你嗎!」

  何少跳了起來,大聲咆哮道:「王法?王法是哪部法,告訴你,天南市老子就是法!老子就是王法!誰看見我肇事了?站出來,誰!」

  阮紅菱一路跟過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雖然跟李雲東有過節,但也忍不住怒道:「你這人如此作惡多端,就不怕天打五雷劈嗎?」

  「天打五雷劈?」何少聽見這話愣了一下,但隨即便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天打五雷劈!嘻嘻嘻,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何少狂笑著,他指著天大聲咆哮道「老天爺,我作惡多端,你來劈死我吧!」

  何少張狂囂張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可天地之間平靜如常,沒有半點動靜,只有何少狂笑的聲音在不斷響起。

  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之間有多少作惡多端的人,可從來沒有看見老天爺劈死過一個!

  這一點誰都明白,可誰都希望這天上能降下一道雷,將這個畜生給劈死!

  阮紅菱氣得咬牙切齒,正要上前,卻被紫苑一把拉住,寒聲道:「站住,修行人不能對世俗凡人動手的戒律,你忘記了嗎?」

  阮紅菱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大聲怒道:「你別得意,老天爺遲早要收了你!」

  何少越發的張狂大笑道:「老天也收我?哈哈哈哈,老天爺,求求你啦,你來把我給收了吧!」

  何少像個歇斯底�的瘋子一樣狂喊了一陣,天空依舊平靜如常,波瀾不起,何少狂笑道:「你看見了沒有,老天爺才不會理睬你們這些人!老天爺不收我啊!」

  李雲東再也忍不住了,一聲暴喝:「天不收你,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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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9:08

第157章 天雷誅邪!


  李雲東一聲大吼過後,他猛的擡起手來,手中捏著一道昏黃的紙質符箓,他此時體內氣血奔湧,這道紙質符箓也受到李雲東龐大金丹元氣的牽引,開始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五雷正法符箓!!」紫苑驚得失聲大喊了起來,她在這一瞬間便想到了那句楔語!

  金丹一現塵緣定,雷霆初響始見真!

  「這句楔語原來應驗在這裡嗎?」紫苑腦海中嗡嗡亂響,她稍微定了定神,忍不住大聲喝道「李雲東,修行人不能對凡人出手!」

  李雲東憤怒的扭過頭來,大聲咆哮道:「什麼狗屁規矩!」

  紫苑喝道:「幾千年來,修行人不能對凡人使用法術,這是修行界的鐵律!違者必遭天劫!」

  李雲東忍不住怒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正行兇作惡的人倒不要受到天劫,替天行道的人倒是要受到天劫了?這他媽的是什麼規矩!」

  阮紅菱雖然跟李雲東有過節,但她也忍不住大聲勸道:「天地自有定數因果,修行人以法術傷害凡人,便會引來天劫,會被劈得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紫苑沈聲道:「這條鐵律容不得你破壞,你住手吧!」

  李雲東怒道:「我又不是修行人,我才不管這條狗屁規矩!」

  紫苑也怒道:「你身為金丹傳人,離築基只有一步之遙,怎麼就不是修行中人!你手中的五雷正法符箓只要釋放出來,便立刻犯了天條,會給修行界帶來極大震動和破壞,我身為修行中人,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雲東忍不住暴跳如雷,指著紫苑破開口大罵道:「我見你長得跟仙子一般模樣,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冷血肚量!你說你修行到底是為什麼?為了當長生不老的烏龜嗎?」

  說著,李雲東又指著阮紅菱破口大罵道:「還有你,放著人世間這樣的人渣不收拾,就知道來找我和蘇蟬的麻煩,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道人士嗎!」

  李雲東憤怒的狂吼聲在人耳邊如同滾雷一樣陣陣迴盪著,震撼著這裡每一個人的心靈。

  「修行修行,修仙修仙!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修行?親眼目睹了這樣的事情還能扭頭一走了之,你們這樣和禽獸,和畜生有什麼區別!」李雲東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我真瞧不起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傢夥!口口聲聲說規矩,天條,其實就想著自己,唯恐自己受到波及!修仙一輩子,碰到這樣的事情,若不能鋤強扶弱,若不能替天行道,那你們和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別!!!」

  阮紅菱和紫苑被李雲東罵得傻了,尤其是紫苑,她自幼修行天賦極高,年紀雖輕,可在修行界卻有偌大的名頭,在世間行走的時候,其他門派的掌門人見了她也要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紫苑真人,她哪裡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過?

  可偏偏紫苑有心想反駁,可她內心深處卻猛的一顫,李雲東的話勾起了她內心深處一直疑惑不解的一個念頭: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長生不老嗎?

  李雲東越罵越生氣,越罵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怒不可遏的雷霆大怒道:「居然還口口聲聲說要制止我,你們摸摸你們胸口的良心,那裡是熱的嗎!虧你們一個個長得貌美如花,竟然如此天性涼薄!像他這樣的禽獸,老天爺不收,我收!!你們不敢替天行道,我李雲東今天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替天行道!!!」

  說著,李雲東渾身氣息頓時勃發,他早就蓄積了許久的磅礡元氣陡然間如同大壩開閘一般,轟隆一聲,直衝李雲東的頭頂!

  這一股氣息磅礡如同天河傾瀉,如同洪流奔湧,浩浩蕩蕩,勢不可擋的瞬間貫穿李雲東全身經脈!

  李雲東身上所有的精氣血瞬間匯聚頭頂,他體內的五臟之氣也被金丹元氣勾引得浩然湧動,朝著頭頂直湧而去!

  這正是氣沖華蓋!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這幾股磅礡強大的氣息瞬間匯聚到頭頂後,衝擊得李雲東頭頂百會穴大開,一道肉眼可見的白氣騰然而起,凝而不散,直衝雲霄,氣沖牛鬥!

  李雲東手中的神雷符箓感受到他的強大金丹元氣,頓時猛然間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在火焰中飛出數不清的符文圖案,圍繞著李雲東頭頂直衝天幕的精氣瞬間飛上了天空!

  剎那間,天地間猛然變色!

  天空嗡的一聲便陰暗了下來,數不清的烏雲迅速從天邊湧來,轉眼間便烏雲翻滾,黑壓壓如同天幕傾頹,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轟隆隆」,這烏黑昏暗的厚重雲層中翻滾著一陣陣沈悶的雷鳴聲,這種聲音代表了天地間最強的力量,代表了至高無上的審判和威嚴!

  何少張口結舌的看著天空翻滾的雲層,他愣愣的發了一會呆,像是不敢想像天空真的會劈下一道雷來,他忽然間害怕了,發瘋一樣朝著李雲東撲來:「不要殺我!」

  李雲東一腳將他踢得橫飛了出去,怒道:「晚了!!像你這樣的禽獸,現在才知道悔過,你能讓死去的人再活過來嗎!!!」

  說完,李雲東一指天空,一聲暴喝,聲音震動得天地間的萬物都彷彿在瑟瑟發抖:「天雷!!!」

  「轟隆!!!卡嚓!!!」

  昏暗的天空猛的閃過一道雷電,將昏暗的天地瞬間照得通明透亮,在眾人的眼中,李雲東此時渾身毛髮根根倒豎,神情憤怒而威武,他渾身都綻放出一層刺眼的金光,像是天庭降下的金甲力士在這裡替天行道!

  李雲東一指癱軟在地上的何少,舌戰春雷,一聲狂喝:「誅邪!!!」

  「轟!!!!!」

  天空瞬間降下一道閃電,這道閃電瞬間吞噬了何少!

  剎那間天地間像是一瞬間變得極亮,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只覺得周圍一陣突如其來的熾熱感傳來,像是空氣都燃燒了起來似的!

  過了許久,周圍的人才睜開眼睛,只見天空重新恢復了明亮,這個大坑周圍冒著一陣陣的青煙,何少所在的地方被閃電劈出了一個深坑,形神俱滅,屍骨無存!

  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一點點的灰燼都沒有留下!

  這一剎那,四周安靜極了,紫苑和阮紅菱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著李雲東。

  紫苑的心中複雜極了,她愣愣的看著李雲東說不出話來,而阮紅菱雖然一直因為跟李雲東有過節而痛恨其人,可此時卻也忍不住心生敬佩!

  這天地間修行人何其多?卻從來沒有一個修行人敢做這樣的事情!

  可唯獨只有眼前這個人敢捨身除惡,替天行道!

  阮紅菱此時甚至忘記了自己和李雲東的過節,忘記了李雲東之前破口大罵自己的話,她心中又是敬佩又是痛快,只恨不得大聲喝彩,高聲喊一句:「好漢子,好膽魄!」

  李雲東施展出神雷符箓後,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像是瞬間用完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發了好一陣的呆,胸中翻滾的怒氣和血氣也漸漸平復了下去。

  過了好一陣,他才轉過身來,發現小丫頭正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

  李雲東勉強笑了笑:「以前我總說你是一個惹禍精,現在好了,我惹下大禍了!」

  蘇蟬身為修行人,她再清楚不過違反了天條會有怎樣恐怖的後果了,小丫頭心中又驚又怕,她忍不住哇的一聲撲到了李雲東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你沒有惹禍的,你是替天行道,老天爺會開恩,會開眼的!」

  李雲東忍不住冷笑道:「老天爺開恩?老天爺開眼?他若是開眼剛才就應該收了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

  蘇蟬用手趕緊摀住李雲東的嘴,神色驚恐的說道:「不能說的,不能說的!」

  李雲東強笑道:「傻丫頭,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麼?有事情就不要管我了,你趕緊自己先走吧,死一個總比死兩個要好!」

  李雲東話剛說完,蘇蟬便忍不住號啕大哭的抱緊了李雲東:「我不走,我不走!沒有你我不行的!」

  李雲東笑著撫摸著小丫頭柔順的烏髮,憐愛的說道:「別鬧了,小妞,你以前沒有我,不也過得很好很快活的麼?」

  蘇蟬只是一個勁的搖著腦袋,眼淚滾滾而下:「不行的,沒有你,我不行的!」

  李雲東一隻手摟著蘇蟬,輕歎了一口氣:「你剛才為什麼不勸我一聲?也許,也許你勸我一句,我會收手的!」

  蘇蟬擡起頭來,眼淚汪汪,哽咽的說道:「我想勸來著,可我一想到如果我勸說你收手了,你以後一旦想起來便會悶悶不樂,心生懊悔,甚至是責怪我的,我就會心裡面難過。」

  「你說過不希望看見我以後循規蹈矩的樣子,我也不想看見你以後每天愁眉苦臉後悔不叠的樣子,所以我便想,大不了天劫來臨的時候,我捨命陪著你一起死就是了,和你一起開開心心過了這麼多天,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雲東熱淚盈眶,他擡起頭來,喟然一聲長歎:「還是你懂我!他人說你是妖女,說你是妖精,可在我看來,你卻是這世間最可愛最體貼的女子!我李雲東何德何能竟能有你這樣的女子為伴?」

  說著,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一笑,眼神中的情意纏綿簡直濃厚得無法化開,彷彿下一秒鐘天劫便降臨到頭頂,那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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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39:45

第158章 傲無霜


  看著李雲東和蘇蟬情意綿綿的模樣,一時間只把阮紅菱和紫苑都看得在一旁暗自感歎。

  「且不管他們之間是否犯禁忌,但至少這一人一妖之間的感情卻是情深意切的……」紫苑心中微微感歎了一聲。

  周秦更是看著愣愣的發呆,她突然間發現眼前的這個男生和這個女生是這麼的陌生,她自以為自己接近了李雲東,越來越瞭解這個男生了,可到頭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對這個男生一無所知!

  「當年武聖關雲長就是因為見到惡霸欺淩鄉�,一怒之下誅而殺之,最後流亡天涯,甚至改名換姓!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性格隨和,喜歡開玩笑的男生,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物!」

  「可那時候是亂世三國啊,人命賤如草,可現在是太平時期,竟然也有關帝這樣的人物嗎!」周秦被李雲東的所作所為震撼了,心中充塞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定定的看著李雲東和蘇蟬,看著這兩個緊緊摟在一起,彷彿天長地久,彷彿海枯石爛,他們也不會分開一寸。

  周秦心中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她猛然間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這兩個人之間插上一腳,因為他們彼此太愛對方了,甚至願意為對方捨出性命!

  這樣一對互相愛戀的戀人,天底下有什麼東西能拆散他們呢?

  這一剎那,周秦心冷如灰。

  李雲東跟蘇蟬緊緊的相擁著,他的眼裡只有她,她的眼裡也只有他,周邊的人他們在看什麼,在說什麼,那統統都跟他們沒有關係,天劫也好,什麼也好,統統都被他們扔到了腦後。

  此時此刻,他們知道對方都是愛著自己的,雖然這句話沒說出來,但他們癡情的目光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紫苑像是不忍心看見這一對戀人就這樣被拆散似的,她忍不住開口說道:「其實,你們有辦法可以躲過天劫的。」

  李雲東和蘇蟬一聽,頓時如聞天籟,同時大喜的追問道:「什麼辦法?」

  紫苑定定的看著李雲東,緩緩的說道:「永遠都不築基!」

  「啊?!」

  李雲東和蘇蟬同時大驚,又同時追問道:「為什麼?」

  紫苑說道:「因為修行追求的是長生不死,超脫生老病死的束縛,而生老病死本就是蒼天萬物的自然規律,任何違反這個規律的事情和人,都要受到天罰!所以說,修行便是天底下最逆天而行的事情,當修行人蓄積的能量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會吸引天雷降臨,這個道理跟建的樓房越高,越容易被雷劈是一樣的!」

  李雲東恍然道:「如果不修行不築基,就永遠不會吸引天雷?」

  紫苑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意,她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不築基,天雷就無法搜尋到你的氣息,自然不會劈到你。但如果你一旦築基,就相當於平地建起了一座高樓,天雷自然就有了目標!」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那豈不是有精通練氣的修行人使用符箓一邊殺人,又一邊不築基,那樣便能無窮盡的躲過天劫了?」

  紫苑淡淡的說道:「任何的戒律,任何的條規都有漏洞可以鑽,更何況如此廣博的天地?如果天地之間真的是嚴謹而無半點漏洞的話,那我們修行人又如何成仙?」

  說著,紫苑看了李雲東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只不過,你一旦踏上修行的道路,就很難忍住築基的慾望和衝動,你要明白,築基之前和築基之後,是截然不同的!築基之前,你不過是一個比凡人強一些的普通人,可一旦你築基成功,那麼你就是未來的仙人,可以上天入地,超凡入聖!」

  紫苑說的話讓李雲東悠然神往,他不由得想起蘇蟬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等你修行有成了,我們便一同遨遊天下,遊山玩水!

  這樣的日子該多美好啊!

  蘇蟬在一旁擔憂的拉著李雲東的胳膊,生怕他打定了主意要築基去自尋死路,她哀聲苦求道:「雲東,我們不築基也可以的,我們可以躲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去,一起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的。」

  李雲東忽然笑道:「然後我當一輩子處男,你也當一輩子處女?」

  蘇蟬忍不住一下面紅耳赤,心中的淒苦一下被李雲東逗得消散了許多,她嗔道:「討厭,你胡說什麼呢!」

  她這宜嗔宜喜的模樣只把紫苑這樣的絕世美人都看得心中一動,不由得感歎:真是我見猶憐的小妖精啊,難怪李雲東對她如此癡迷!

  紫苑憐惜這兩人的真情,忍不住又說道:「只要不築基,至少你們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下輩子,但修行這件事情,你們這一生都不要再想了!」

  蘇蟬心中一緊,拉著李雲東的胳膊又勸道:「雲東,我們不要築基了好不好,我好怕你築基成功了以後會……」

  她話沒說完,忽然間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冷哼道:「正一教的人果然只會出些餿主意,這麼多年,還是不長進麼!」

  眾人一愣,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只見遠天唰的一聲飛過一把冒著淡淡白色光芒的三尺青峰劍,劍上站著一個身材婀娜多姿,長發過腰,裙角飄飄的冷艷女子。

  紫苑一看見這女子頓時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低吟道:「三尺劍鋒寒,半丈髮絲青。一身風流骨,幾世纏綿心。」

  阮紅菱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冷艷的女人,失聲道:「劍仙?」說著,她轉過頭來不解的問紫苑道:「紫苑姐姐,你在說什麼?」

  紫苑眼睛定定的看著這個女人,眼神一下變得無比的幽遠而哀傷:「還記得風塵石上師父曾經用劍刻過的一行詩麼?」

  阮紅菱一下瞪大了眼睛,吃吃的說道:「你,你是說?」

  紫苑目光落在了這個女子腳下的長劍上,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你難道不覺得這把劍很眼熟嗎?」

  阮紅菱瞪大了眼睛盯著這把劍瞧了一會兒,忽然大聲驚道:「這是八荒!!這是師父的劍!!怎麼會在她的手裡面!!難道她是……」

  紫苑和阮紅菱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女子,一時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人,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這女子卻沒有看著她們,只是目光一掠而過,像是根本沒有講她們放在眼裡,反而只是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李雲東後,目光嚴厲的看向蘇蟬。

  蘇蟬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臉上又驚又喜,又恐又懼,她失聲大喊道:「師父?」

  幾乎同一時間,阮紅菱也失聲喊道:「……你是狐禪門七尾神狐傲無霜?你沒死?」

  李雲東一愣:「傲無霜?這名字有沒有這麼臭屁啊?不過,她是小丫頭的師父,小丫頭又這麼厲害,想必應該的確很臭屁吧?」

  李雲東認真打量著這個禦劍飛來的女子,只見這女子容貌極美,甚至還在蘇蟬之上,她長著一張完美的瓜子臉,面龐小巧妖嬈,唇似點朱,膚白傲雪,她眼角微微上揚,顯得既驕傲又冷漠,可偏偏她眉心生了一顆硃砂紅色美人痣,如同畫龍點睛一般讓這張冷艷無雙的面孔一下變得生動明亮,風流嫵媚了起來。

  李雲東見過了蘇蟬的明媚可愛,見過了周秦的端莊大方,見過了曹可菲的妖冶性感,見過了紫苑的出塵之姿,再看見傲無霜的時候,只覺得這女子給人的視覺衝擊最為強烈!

  她明明生了一張冷艷驕傲的面孔,偏偏常人看見了她便覺得她一身風流媚骨,她眼神明明滄桑冷漠,卻讓人覺得她隨時都會嫣然一笑,勾魂奪魄!

  「這是你師父?」李雲東忍不住扭頭看向蘇蟬。

  蘇蟬有些畏懼的躲在了李雲東身後,微微點了點頭:「嗯,這是我的師父,她一定是來找我的!」

  傲無霜聽見她的話,冷笑道:「你還記得我這個師父?你看看你在凡世間惹出了多少事情!」

  李雲東聽不得別人訓斥他的小妞,哪怕這個人是蘇蟬的師父,他用身子擋住了蘇蟬,大聲道:「她乖的很,沒有闖禍,這裡的禍事是我闖出來的!」

  傲無霜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雲東,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眼神滿是不屑:「你闖出來的和她闖出來的,有什麼區別!」

  李雲東大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闖出來的禍當然我自己扛,跟蘇蟬沒有關係,你別老把她扯上!」

  蘇蟬怯怯的躲在李雲東身後,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她忍不住探出頭來,大聲道:「不是的,這是我惹出來的禍,師父你責罰我吧!」

  這兩個人爭相攬過,互相為對方開脫的做法讓傲無霜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黯然歎息之色,但她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你們兩個這樣推來推去就能解決問題嗎?」

  蘇蟬一愣,忍不住心中忽然一動,她大喜的喊道:「師父,你有辦法幫李雲東渡過天劫的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蘇蟬想起自己師父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幫李雲東化解天劫,她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從李雲東身邊跳了出來,飛快的跑到了傲無霜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哀聲道:「師父,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幫幫雲東吧!你要怎麼樣責罰我都可以的!」

  傲無霜沈默了許久,她才一聲冷哼:「你就這麼認定我一定有辦法!」

  蘇蟬急道:「師父,你神通法術這麼厲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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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3-28 20:40:20

第159章 一線轉機


  傲無霜看著焦切的蘇蟬,她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卻依舊冷若寒霜的冷哼道:「你當我真的是神仙嗎?我說有辦法,你就真的相信?在凡世間你行走了這麼些天,怎麼還這麼幼稚!」

  說著,她一指李雲東,冷聲道:「這人若是心懷不軌,對你巧言令色,你也迷迷糊糊的上當嗎?」

  蘇蟬大驚失色:「不是的,雲東不是這樣的人的,他待我很好的,他,他……」

  蘇蟬看著自己師父裡面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心中猛的咯噔一下,身子不自覺的便往後退,想要跑回李雲東的身邊。

  可傲無霜手指對蘇蟬一點,蘇蟬便定在了原地,身子如同有萬斤之重,半點也動彈不得。

  傲無霜冷笑道:「還想回到他身邊?乖乖跟我走吧!」

  李雲東大驚:「你要幹什麼!放她走!」

  傲無霜見他衝過來,手指往他身上一點,頓時李雲東便覺得身上像是拷上了無比沈重的鎖鏈,饒是他一身神力驚人,整個人卻像是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行者,半點也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雲東完全無法想像眼前這樣一個絕代風華,傲雪欺霜的女子對自己輕飄飄一點,他就竟然動彈不得了!

  「你不要為難她,有什麼就衝我來!」李雲東大聲怒吼道。

  「衝你來?」傲無霜冷笑了一聲:「你有什麼本事?」

  說完,傲無霜突然間一捏指訣,大聲喝道:「八荒!!」

  說完,她腳下的八荒仙劍突然間消失,然後又瞬間出現在她身前,劍身發出嗡嗡的聲音。

  傲無霜朝著李雲東一指,大喝道:「你能擋嗎?」

  她話音剛落,八荒劍錚的一聲響,瞬間化作無數道三尺青峰劍,如同一朵剎那間展開的蓮花,層層花瓣都是飛快轉動的劍刃刀鋒,鋒利無比,摩擦得滋滋作響!

  這朵鐵蓮花閃電般朝著李雲東撲去,蘇蟬駭得魂飛魄散,一聲嘶喊:「不要啊!」

  李雲東只覺得眼前一黑,這朵鐵蓮花便瞬間黑壓壓的撲了過來,但撲到他眼前的時候又瞬間停住,像是無數個不斷轉動的刀鋒旋窩,籠罩在他的眼前,發出恐怖的金屬摩擦聲!

  李雲東絲毫不懷疑,這朵直徑足有兩三米長的鐵蓮花朝自己一撲,他立刻就會變成無數片血肉!

  李雲東心中震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法術和手段!

  就在李雲東以為傲無霜要對自己下毒手的時候,忽然間他眼前一空,這由無數八荒劍組成的鋼鐵蓮花像是一下由盛開的鮮花收攏為花骨朵似的,劍鋒一道一道合攏,然後迅速的變成一把三尺長的青鋒長劍。

  這把青鋒長劍在李雲東跟前停頓了一下,讓他清晰的看清楚了上面烙刻著的兩個古色古香的古體篆書:八荒!

  然後八荒劍瞬間消失,剎那間又回到了傲無霜的腳下。

  傲無霜一臉傲然的說道:「如何?」

  李雲東冷笑一聲,面不改色的大聲道:「這樣就能嚇住我嗎?你有本事就將我殺了,否則我死也要跟蘇蟬死在一起!」

  傲無霜頓時大怒,她一擡手,李雲東腳下頓時長出無數青籐,死死的將他纏住,這些青籐一開始只有小拇指粗,從李雲東的腳面蜿蜒生長,一路沿著小腿爬伸,很快這青籐爬到大腿的時候又變成了大拇指粗,等爬到腰間,這青籐已經長到了小臂粗,等到李雲東胸口,這青籐便已經有大腿粗了!

  阮紅菱和紫苑震撼的看著這根青籐瘋狂的朝著天空長去,只一瞬間便將李雲東纏在了裡面,她們清楚,只要傲無霜一個念頭,被這青籐纏住的李雲東便會被勒死!

  可很快,傲無霜又對著這根青籐一點,她手指尖剎那間燃起一團火焰,緊接著這根青籐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被青籐捆住的李雲東只覺得自己被這緊緊的青籐纏繞得透不過氣來,他剛要大喊,卻忽然間感覺到四周傳來一股熾烈的燃燒痛感。

  「這婆娘要燒死我?」李雲東心中一震「這可不是什麼好死法!」

  可就當他被灼燒得有些受不了的時候,忽然間四周的青籐猛的一下爆裂開來,火焰也附在青籐上四處飛濺。

  得見天日的李雲東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忽然間覺得天空猛的暗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擡頭一看,卻見一塊巨大無比的岩石向他砸來,眨眼間便到了頭頂!

  就在李雲東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的時候,忽然間這塊巨石轟隆一聲在他頭頂一寸的距離停住了,李雲東定睛一看,卻見在他頭頂上有一道一指厚的水流在盈盈的流動著,像是一面盾,硬生生的將這塊從天而降的巨石給扛了下來。

  傲無霜手一揮,水盾猛的一抖,一下便將這塊巨石甩開,咚的一聲悶響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阮紅菱和紫苑看得目瞪口呆,阮紅菱吃吃的說道:「她竟然同時精通金木水火土五系法術?這也太誇張了吧?」

  紫苑也暗自震撼:「這一連串的攻擊快如迅雷,出招後立刻又自己接招,手段之快之多,真是令人目不暇接!便是我也抵擋不住!這傲無霜果然不愧為狐禪門第一高手!」

  李雲東像是被剛才一連串的攻擊給鎮住了,他愣愣的呆在原地,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傲無霜怒氣勃發的喝道:「我有一百多種神通手段可以瞬間殺死你,剛才只是讓你見識了其中的五種!像我這樣的修行人尚且要畏懼天劫,不敢惹禍上身,你一個一名不文的毛頭小子,你憑什麼就敢拉著我的愛徒跟你淌這趟渾水?」

  說著,傲無霜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往事,她眼中閃過一抹極其痛苦的神色,她大聲痛斥道:「別以為你是金丹傳人就了不起了!你連修行的門檻都沒有踏入,你還嫩得很呢!沒這個能力,就不要逞這英雄!更不要連累了我……我的徒兒!」

  之前傲無霜的一連串攻擊讓李雲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奇恥大辱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可隨後傲無霜的一陣痛罵頓時讓李雲東心中猛的一顫。

  蘇蟬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她瘋狂的掙紮著,哭喊著:「師父,你不要帶我走,我要跟雲東在一起!」

  傲無霜大聲呵斥道:「閉嘴,你跟他在一起又能有什麼好?到時候天劫一來,你也會跟著被劈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蘇蟬哭道:「死便死,跟雲東死在一起,我也樂意!」

  傲無霜氣得大罵:「你真是瘋迷了心,魔障了!」

  李雲東仰頭一聲長歎,他對蘇蟬的勸道:「蘇蟬,你聽你師父的話,自己去吧……」

  傲無霜冷哼了一聲:「算你還算說了句人話!」說著,拉了蘇蟬的胳膊便要走。

  蘇蟬被傲無霜拉得身子一個踉蹌,一邊哭一邊回頭淚眼朦朧的看著李雲東。

  一旁的紫苑忽然開口道:「無霜前輩……」

  傲無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怎麼,你想管我們狐禪門的家事嗎?」

  紫苑稽首道:「不敢,我只想問一下,這把八荒劍是我們正一教靈宮派的鎮派之寶,你何時歸還我派?另外,我們師門的二師伯九年前曾去貴派拜訪,至今未有消息下落,不知前輩可曾知道?」

  傲無霜哈哈一聲大笑:「你是說你師父的師妹麼?我怎麼知道她的下落?另外,這八荒劍,嘿嘿,小娃娃,有本事就自己來取吧!」說著,她拉著蘇蟬身形一動,眨眼間便化作了一道青光而去。

  阮紅菱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氣得跺腳:「這妖女真是霸道!」

  紫苑搖了搖頭,她看向李雲東,只見這個男生像是一下沒了魂似的,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像。

  阮紅菱儘管之前與李雲東有過摩擦,但依然看了心生不忍,心裡面酸酸的,她用胳膊肘推了推紫苑,輕聲道:「紫苑姐姐,他……」

  紫苑搖了搖頭,說道:「一切皆命中注定!」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對阮紅菱說道:「剛才一定有不少世俗凡人看見了這些情景,你趕緊去處理一下。」

  阮紅菱也是一驚,向四週一看,卻見之前對他們曾經指指點點的人都已經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她飛快掠過去一看,卻見這些人都昏倒在了地上,馬路兩頭兩三�遠的地方都有一棵大樹橫倒在馬路上,阻隔了交通。

  阮紅菱這時才心中服氣:傲無霜神通了得倒也罷了,可這樣的細膩心思當真是少有!

  傲無霜帶著蘇蟬一下飛出了十幾�遠,她見身旁的蘇蟬一直悶聲不語,而不像剛才那樣哭哭啼啼,她心中驚疑,扭頭看了一眼,頓時大驚,一巴掌拍在蘇蟬的背後,痛斥道:「你瘋了,竟然自絕經脈!」

  蘇蟬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氣,她想自殺卻沒有成功,便放聲大哭道:「你要帶我走,我寧願死!」

  傲無霜怒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讓你如此神魂顛倒!」

  蘇蟬淚流滿面的說道:「雲東是這個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說著,她便一件一件將李雲東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哪怕是她背著李雲東玩鬧,李雲東為她買一個冰激淋這樣的細小瑣碎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越說蘇蟬越是哭的厲害,她說完後大聲哭道:「上次離開了他,我便覺得這天底下雖大,卻再也沒有我可以去的地方,這天底下人雖多,卻再也沒有值得我喜歡的人。我在他的身邊便覺得歡樂快活,哪怕是喝一杯涼水也覺得甜蜜溫暖,我不在他的身邊,便覺得天都要塌了,地都要陷了,這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了什麼生趣!」

  傲無霜聽得愣住了,她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忍不住眼淚也緩緩的流淌了下來,她一把摟住了蘇蟬,顫聲長歎道:「癡兒,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人世間最苦莫過於情這一字嗎?你師父這一生飽受其苦,你何苦又要重蹈我的覆轍呢?」

  蘇蟬一抹眼淚,淒聲道:「情這一字雖苦,可如果嘗到了其中的甜處便會明白這天下最甜的事物也莫過於情這一字,為了品嚐其中的甜處,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說著,蘇蟬拉著傲無霜的手,苦苦哀求道:「師父,我求你了,讓我回到雲東的身邊吧,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了的!」

  傲無霜喟然一聲長歎,愛憐的撫摸著蘇蟬的頭髮:「傻孩子,你真以為我想將你從他身邊帶走嗎?」

  蘇蟬一聽這話,彷彿事情有了轉機,她頓時又驚又喜:「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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