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這是他們的故事
若是在十五年前,許祥絕對想不到自己如今會迎來這樣的結局。 當時,他還很年輕,依照大多數人的標準,也算得上很英俊,既高大又健壯,
待人謙和卻又不顯諂媚,除了貧窮,他幾乎無可挑剔。
因此他很快得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為一位有錢人家的小姐擔任
司機。
她叫洛璇,父親在51號企業身居
高位。 51號企業控制著全球30% 的餐飲業
市 場份額,同時又掌握著一系列潔廁用品的生產線。 因此人們常常調侃稱呼51號企
業為「進出口稅務官」,從吃飯到拉屎,總能讓51號企業從中賺到一筆錢。
那時洛璇正讀大學,當她第一次出現在許祥眼前時,便勾走了他的
魂。 那天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與銀色的涼鞋,雙手提著書包,在小腹處自然垂下,秀
美的 臉上掛著淑女的微笑,顯得文靜優雅。
許祥不敢直視她的臉,更不敢與她搭
話。 不僅是自知身份懸殊,更是因為她
身邊還有保鏢相伴。 每天她就坐在自己身旁的副駕駛座上,像是觸手可及。 但他
從不敢向她靠近,每天履行自己工作之餘,絕不多說一句話。 他的小心謹慎最終
也贏得了她家人的信任。 不過許祥心裡也清楚,自己這份工作不會持續得太久,一旦洛璇大學畢業,
自己也就不必再去接送她了。
到那時她的保鏢便會恭敬而警惕地交給自己一張支
票,然後請自己收拾東西離開。 從此他便和洛璇兩不相見。
這是必然的結果,許祥心知肚明,卻難免心感苦
澀。
然而他的人生卻迎來了一個轉折,使他的命運朝著無可逆轉的方向滑了
下去。 那天他按時在校門口停車,卻沒有見到洛璇,忽然接到電話,許祥接聽,竟
是她。
「快,到側門這邊
來! 有人在抓我,保鏢都不在。 」
許祥立刻心知不妙,但憂心之餘,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想到此刻洛
璇必定正孤立無援,而自己正扮演著英雄救美的角色。 假如自己能獨自將她從困
境中救援出來,會得到怎樣的回報? 洛璇又會對自己投來怎樣青睞有加的目光?
許祥沉浸在幻想中,激動得無以復加,調轉車頭便往側門奔去。 他只用了幾分鐘便到了側門,遠遠便看見洛璇向門外跑,身後幾個男人正
窮 追不捨。
許祥趕忙衝過去,將驚魂未定的洛璇護住,後者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躲在
他的身後,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許祥能隔著上衣感受到她沉重的呼吸聲,面對著
眼前數個憤怒至極的男人,心裡的恐懼早就煙消雲散了。 他像絕大多數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樣,將那些覬覦美人的宵小之輩通通打倒在
地,當然自己也受了些輕傷,可是一看到身後美人臉上那彙聚了崇拜、欣喜
與羞 赧的神情,也絲毫不覺得痛了。
在請對方上車時,他按捺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裝
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沒有要求任何讚賞和回報,只是送她回家。
一路上,洛璇都沒有
開口。 這讓他不禁慌亂起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在既定
路線上行駛。 忽然聽見她輕生說道:「我們去城外轉轉吧。 」
許祥只覺得臉上脹滿了血,熱得發燙。 他不敢從後視鏡里看自己的表情,只
能企求自己在對方眼裡沒有顯得失態。 他按照禮貌問了句原因,對方卻只反問:
「我想出去玩玩,不可以嗎? 」
「當然可以。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好像在發抖。 於是,許祥第一次偏離了自己往日的路線,在下一個路口朝著反方向一轉,
背對著家的方向遠去。
他的駕駛從未像今天這樣順暢,一路上沒有遇見過一次堵車,甚至所有路口
都及時為他點亮綠燈,斑馬線上也沒有行人迫使他讓行。
直到出城為止,許祥也
沒有減過速。
你想去哪裡呢? 」許祥問道。
「再往前,有一大片樹林,我們就去哪裡轉轉
吧。 」洛璇偷換了稱呼,許祥
裝作沒有察覺。 他按照洛璇說的方向開,離開主路,在樹林外圍繞了一陣,從一條小徑開了
進去。
此時正值黃昏,落日余暉穿透枝葉的縫隙,灑進車窗。 許祥看見洛璇的半
邊臉頰在日光的映襯下格外豔麗,一小撮光輝偷偷爬上了她的大腿,反射出輕
薄 肉色絲襪上的無數光點。
「你怎麼突然停車
了? 」洛璇看著身邊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許祥,嬉笑著問
道。
「前面沒路
了。 」許祥轉過頭,抹了一下脖子。 他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貪婪
的目光,又從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發紅的臉,一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竟然閉
上了 眼睛。 忽然他感覺一個滑溜溜、軟綿綿的東西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觸感像毒蛇一
樣,卻並不似毒蛇那麼冰冷。
他睜眼一看,洛璇已脫去了高跟鞋,正轉過身子將
兩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還輕輕在上面磨蹭。 許祥第一次發覺她的腳竟然這麼好看,外形纖巧可愛,皮膚光滑白皙,十根
腳趾如珍珠般圓潤,其上的絲襪又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腳背繃直時的線條。
如今這
宛如藝術品般美麗的小腳就搭在許祥的大腿上,那一瞬間,許祥幾乎想要彎下
腰 去肆意親吻她的腳背,甚至在口中吮吸舔弄她的腳趾。 但這珍貴的禮物實在來得
太突然,他一時竟不敢動彈。
洛璿的臉上仍是平日那優雅禮貌的微笑,但此刻這種微笑卻充滿了挑逗
誘惑。 「你下面脹得很厲害呢,褲襠都頂得高高的了,是不是很早就在想那種事情
了?
」
「沒...... 沒有......」
「沒有? 那這麼說,你對我,根本就沒有興趣? 」
「不...... 不是......」
「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樣呢? 」洛璇又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離許祥更近
一些,兩隻腳向上滑動,按在了許祥那勃起的襠部,隔著外面的褲子磨擦起來。
「啊......」許祥輕哼了一
聲。
」洛璇故作關心地問道。 「很舒服......」
洛璇不禁莞爾,輕聲道:「把褲子脫了吧,今天你救了我,我幫你弄出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出最後一句時已經幾不可聞,但卻更顯得嫵媚。 許祥也不再猶豫,果斷解開皮帶,將褲子脫下,而洛璇的腳已經迫不及待地
撩下他的內褲,一根粗大勃起的雞巴彈了出來,一旁濃密的毛髮扎得她的腳底
有 些癢癢的。
此時洛璇正對許祥,兩腿分開,裙底內褲在褲襪的遮掩下若隱若
現。 內褲勒
得很緊,許祥甚至隱約看見其下的美鮑輪廓。 這香艷的景象讓他欲火高漲,一下
子便捨棄了之前的拘謹猶豫,抓起洛璇的兩隻絲襪小腳就往自己的雞巴上套弄。
洛璇嗔怪了一聲,卻沒有掙扎,她將美臀向前挪動,身子背靠在車門上,雙手后
撐,將身下的風景更進一步展現在男人面前。 許祥見狀,更為興奮,雙手捏住對方的腳,使自己的雞巴在足掌之間摩擦起
來。
洛璿的腳又熱又軟,在絲襪的包裹下更添了一種既柔滑又粗粝的觸感。 雞巴
的熱度傳給洛璿敏感的腳心,讓她臉紅心跳,同時自己的慾望也被勾起,
不自覺 地將手伸向胸口,隔著外衣揉弄圓潤的乳房。 她的胸並不太大,形狀卻十分自然
美觀,與她的腰圍比例十分相稱。 她聽見許祥在讓自己為之足交時,發出沉重的
喘息聲,心中也大為愉快,也配合著發出微弱的呻吟。 許祥用對方的腳為自己套弄了棒身數十下,忽捏住洛璇右腳腳踝,讓右腳掌
壓在龜頭上,前後磨蹭著最敏感的馬眼部位,讓龜頭馬眼流出的粘液塗抹在腳底,
亮晶晶的。
龜頭與腳底絲襪的摩擦讓許祥渾身舒服得一顫,如一陣電流通過。
他抬頭看向面前的女神,她已經撩起了上衣與裙擺,胸罩搭扣也被解開,兩 團白美的乳肉裸露在外,兩顆小紅寶石一樣的乳頭點綴其上,正被她的左手輕掐 擠捏,她的右手伸進褲襪下的內褲中,一顫一顫的,許祥雖看不清其中的情形, 但從大腿兩側透過絲襪流出的晶瑩愛液已足夠惹人遐想。
而她口中隨著自慰動作
哼出的聲響,更是催情的音樂,引人沉淪。 許祥終於忍耐不住,低吼一聲,將兩隻玉足緊緊按住龜頭處,劇烈抽插幾下,
強烈的快感噴薄而出,持續了十幾秒鐘,緊接著他感到渾身酥軟,長舒一口氣
, 靠向椅背。
他低頭看向那兩隻被自己褻瀆過的美足,兩邊腳心直至十根腳趾,全部被浸
染上自己的精液。
那些腳趾還半蜷縮著,彼此之間不安分地相互摩擦,使精液透
過外面的絲襪,流入趾縫之中。 看著這近乎神聖的美足沾染上白濁腥臭的液體,征服的快感與自豪在他心中
油然而生。
他看見洛璇臉上此時也正是一副疲憊之態,美目半閉,眉頭颦蹙,蔥
根般的白嫩手指剛從身下抽出,在太陽下瑩瑩閃光,宛如墮入凡塵、沉湎情慾
的 仙子。
洛璇這誘人的模樣竟讓許祥剛剛射精的雞巴又一次挺了
起來。 洛璿也吃了一
驚。
還可以繼續嗎? 」洛璇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盯著他再次勃起的大肉
棒問道。
許祥看著佳人半裸的身體,毫不猶豫地點頭
了。
車! 」
洛璿沾滿精液的雙腳毫不清理就穿回高跟鞋中,也不整理淩亂的衣衫,便
推 開車門。 許祥也跟著下了車。
要做什麼? 」許祥見洛璇走到轎車前方,只是跟了過去,卻不
知她有何打算。 洛璇摸了一下引擎蓋,說了聲「已經涼了」,便彎下腰,右手撐在上面,左
手繞到身後緩緩撩起裙擺,接著側過頭,用那雙飽含情慾的眼眸看著許祥。
然而許祥卻沒有接收到她的目光,因為她的臀部奪走了許祥所有的
注意力。
直到這時,許祥才驚覺洛璇有如此絕妙的臀部。 洛璇的小腿分開,兩腳呈微微的內八字,大腿卻緊緊併攏,於是腰部與腿部
的纖細曲線在這裡忽然擴張開來,高抬的屁股呈現出兩瓣肥碩、圓潤、柔軟的美
肉,而透明肉色褲襪又讓這臀部曲線愈加凸顯,白色的內褲被埋沒在臀縫之中。
而這一刻,洛璇正將這樣的臀部毫無顧忌地展現在許祥眼前——許祥過去是從不
敢將視線移向此處的。
此時不需要任何語言,許祥也清楚該做什麼
了。 他喘息著撲過去抱住洛璇,
湊向她的嘴唇,掠奪她的香舌,一隻手繞過她的纖腰玩弄她的乳頭,另一隻手
揉 捏她的肥臀。 許祥此前從未和女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然而出於本能的慾望所
做出的反應卻更加激烈的行動。
他的雞巴抵在洛璇的臀縫之中,龜頭被絲襪阻攔住進一步的
攻勢。 但這阻攔
並沒有持續太久,許祥並未詢問便一把將那礙事的部分撕破,雞巴穿入破洞,
夾 在絲襪與肉臀之間,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之間承受擠壓。
好熱...... 快...... 插進來吧,不要讓人家久等了......」洛璇見許祥只
玩弄自己的屁股,只覺得欲火難消,便主動撥開內褲,將光溜溜、濕漉漉的白
虎 美鮑裸露出來,接著抓取對方褻瀆自己臀部的肉棒,略微向一旁引導。 許祥也早有此意,他知道今日便能徹底得到朝思暮想的女神,順從地在對方
的引導下尋找那通往女人心靈的道路。
然而洛璇的臀部實在太過豐滿,許祥的大
腿緊緊挨在兩瓣臀肉上,雞巴勉強從洛璇的兩腿之間穿過,卻始終不得觸碰到
前 面的蜜穴。 因此最終只是在洛璇股間反覆摩擦了幾十個來回,引得兩人都情慾高
漲,內心瘙癢。 終於,洛璇首先脫離了這場僵持戰,讓許祥從自己的腿穴中抽出,接著轉過
身來,坐在了引擎蓋上,雙腿輕輕夾住愛侶的腰,雙手將兩片陰唇向兩邊撥開
, 露出裡麵粉嫩的穴肉。
嘴唇緊抿,欲說還休;眼瞼低垂,情慾半掩。 許祥對於美人的盛情邀請沒有半分推脫,雞巴對準那敞開的陰戶頂了上去,
當龜頭剛剛鑽入時,便察覺陰道實在緊窄,再往裡沒入似乎有些艱難。
但洛璿口
中一聲嬌吟立刻喚起了許祥的征服鬥志,使他不顧一切地使勁向前。 隨著「買了溜」
一響,龜頭整個鑽了進去,而此後的插入竟出奇的順利。 洛璿的陰道只是開頭緊
窄,而內部深處卻是柔軟有彈性,內壁腔肉溫暖地裹住棒身,又輕輕擠壓,這給
許祥帶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快感。
然而那一瞬間他忽然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第一個走進這扇門
的人。 不過轉
而一想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否則洛璇又怎麼會如此熟練地引誘、引導自己呢? 更
何況,以她的身份地位,自己又憑什麼期冀能得到她的第一次呢? 許祥心中雖接受了事實,但仍是放不下,同時這種發現也點燃了他心裡的妒
火。
他忽然意識到這平日高貴的大小姐正被自己壓在身下,向自己渴求著,然而
她卻已經不是完璧了,或許就在不久之前,她正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放浪承歡? 許祥一下子在心裡斜去了一切憐香惜玉的打算,向野獸一樣毫不留情地向著
胯下的美人發起攻勢。
他從未做過,卻並不影響他知道該怎麼做。 他每一次抽送,
都將雞巴一插到底,然後將棒身整個退出,只留龜頭在內,接著又一次插到盡頭。
如是反覆,直把洛璇弄得浪叫連連,又甜又媚的聲音在林子裡迴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微弱的月光已經讓二人彼此看不清
對方的臉,然而激烈的性交卻仍在繼續。
終於,許祥感到自己第二次射精已經臨
近,他由衷地希望能夠射在對方的體內,在她的子宮留下自己的種。 然而洛璇父
親的地位與力量卻讓他最終退縮了。 他在最後一刻硬著頭皮抽了出來,將精液射
在了洛璇的小腹上。
當許祥送洛璇到家時,天已經很晚了,所幸她的父母都不
在家。 因此這一日
的豔遇勉強瞞了過去。
但這種事一旦開了頭,想收手卻太難
了。 沒過幾天,洛璇便暗示許祥,叫他
晚上來自己房間。 許祥便常常趁著夜色,繞過宅院裡的保鏢,從窗戶翻進洛璇的
房間。 這樣危險的行動卻總是有驚無險地成功了,許祥自己都感到驚訝。 同時這
又為兩人的幽會帶來別樣的刺激。 再之後許祥甚至在洛璇的床上陪她睡到第二天
太陽初起,才偷偷離開。 當然,這段時間里,許祥覺得自己每次應該都是及時退出來了,但也不敢肯
定是不是有那麼幾次沒經受住誘惑,把精液留在了她的溫柔鄉里。
不過下一次幽
會時他卻也不再顧慮這種小事了,身體一得到滿足,便心安理得地離去,權
當成 無事發生。 忽然有一天,許祥正休假,晚上回家時卻被幾個人從身後用麻袋套住頭,接
著渾身被麻繩綁起來,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裡。
當車停下來時,許祥被扔在地上。
左右兩個人把他架起來,拿開頭套。 許祥看見,洛璇的父親、他的僱主——正站
在自己面前。 他個子高挑,體型適中,頭髮梳得油亮,臉上擺著盛氣凌人的神態。
而洛璇,就站在他身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許祥很清楚他為什麼在這裡,也能預感到自己身上將會經歷
什麼。 他在無數
次幽會之後、欲火消退時,曾冷靜考慮過自己和洛璇的事情暴露的可能。 但事到
臨頭,他心裡反倒生出了視死如歸的勇氣,竟抬起頭來冷冷盯著面前的男人。
然而他的尊嚴沒有維持
太久。 洛老闆狠狠一拳頂在他的肚子上,許祥感到胃
部一陣痙攣,接著嘔吐不止,就連黃水都吐了出來。 「噁心,」洛老闆嫌棄地擺擺手,沒有再打出第二拳,「你們好好收拾他,
但別把他打殘了,也別打他的臉。
」
他下達完指示,拉上洛璇轉身就走。 許祥跪倒在地、捂著肚子,感受到五六
隻腳不斷在身上踩來踩去,身上的肋骨好像在接二連三地折斷。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軟床上,渾身劇痛、又餓又渴,光是睜開眼睛
都感到疲憊。
他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給他送飯,心想或許會被餓死在這裡。 但
忽然房門打開了,洛老闆領著一個人走進來。 跟來的那陌生人又瘦又高,頭髮稀
疏。
洛老闆命令許祥站起來,許祥不得已,勉強支撐起
自己。 那陌生人走上前來,
手上突然多了一副捲尺,要許祥把兩手打開。 接著他量了一遍許祥渾身上下的身
體尺寸,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讓人打死你
嗎? 」洛老闆冷冷地問道。
」許祥只能老實回答。
了。 」
許祥目瞪口呆。 「我本可以為她安排一門更好的婚事,讓她嫁給政府高官的兒子,我的孫子
可以同時連接政商兩界。
但現在既然出了這種事,就只能把她扔給你。 我是個要
臉面的人,你們的結婚儀式我會辦得風風光光的。 而你,接下來就給我好好聽話,
不然我隨時可以把你處理掉,明白嗎? 」
許祥從沒料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步入婚姻殿堂。 他的西裝是從未穿過的名
貴料子,加以精巧的手藝量身打造,然而包裹在華衣下的高大身軀,卻在顫抖
不 止,臉上的妝容也掩蓋不住他驚恐的神色。 當他與洛璇第一次以合法的身份同床共枕時,許祥反而比往日冒著生命危險
幽會的時候更加惶惶不安了。
他第一次在面對她時無法正常勃起,軟啪啪的雞巴
在她的股間滑動許久卻沒法插入。
」洛璿冰冷的聲音抽在他臉上。
他們愛欲的熱情隨著這場婚姻而步入墳
墓。 對洛璇而言,如今她已經失去了
那種禁忌的刺激所帶來的快感,即使許祥偶爾能重振雄風,二人的結合也早
已經 顯得索然無味。 更何況,許祥被父親打得嘔吐不止的場面還歷歷在目,那時他完
完全全就像一個廢物,任憑毆打和侮辱,也不敢說半句話、不敢半點反抗。 如今
和她同床的丈夫,只不過是個抽走了魂魄的死屍罷了。
洛璇在幾個月後生下一個女
嬰。 這恐怕是他們二人婚姻的唯一連接了。 此後
他們對彼此愈發冷淡。
洛老闆無法容忍這對礙眼的夫妻繼續住在自己的房子
里。 他在自己經營的一
所酒店頂樓單獨空出一個套間,安排兩人入住。 洛璿在那裡掛名擔任經理,許祥
則什麼也沒有。
許祥無法忍受妻子的冷眼,而乞食吃軟飯更讓他對自己感到
噁心。 他再一次
回歸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去為一家啤酒廠開貨車。 他每日早出晚歸,兢兢業業,
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投進工作。
但他始終融入不了其他貨車司機的圈子
裡。 娶富家女、住豪宅,卻跑來開貨
車——這讓他成為同事的一大笑柄。 不過這倒也無關緊要,反正許祥早已經習慣
了孤獨的生活。 他就這樣安穩工作了十二年,拿著微薄的工資勉強養活自己,偶爾還能給女
兒買點小禮物。
而這樣枯燥的生活使他的形貌也大為改變,這時他不過才三十多
歲,便已經頭髮稀疏,身材臃腫,臉色蒼白,動作遲緩。 他甚至不敢照鏡子。
直到第八次經濟危機的爆發,他的人生終於出現了轉
折。 他本以為這次經濟危機和自己並無關係,畢竟他已經經歷了兩次,那兩次的
裁員名單里都沒有他的名字,但這一次他恰巧排在名單的最後一位。
許祥幾乎感到
崩潰。 當然,即使失去了工作,他也能留在酒店里白吃白喝,
把艱難的日子平穩渡過去。 可是他一想起妻子以及那些酒店服務生看向自己的鄙
夷神情,就一陣作嘔,彷彿胃部又被岳父重重的打了一拳。 他衝進老闆的辦公室,
跪在地上,請求他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知道你這十年來的付出,我也捨不得趕走你這麼好的員工。 但
是我也無可奈何,倉庫里的啤酒根本賣不掉,可能再過兩天,我就必須把三
分之 二以上的啤酒都倒進下水溝了。 」
「我可以不要工資,只要給我提供三餐,我就可以免費留下工作! 」
老闆站起來,在辦公室踱來踱去,鋥亮的皮鞋像是在許祥的心臟上踩來踩去。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那我確實可以考慮給你一份工作,而且不需要你打白
工。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給你開三倍工資。 」
「只要您吩咐,什麼事我都能辦。 」許祥就差點給他磕頭了。
「這樣,你每天還是按原來的規矩送貨,不過要額外多運四個箱
子。 這四個
箱子,你單獨送到我給你指定的位址。 事成之後來找我彙報,我當天給你結算工
資。 至於別的事情,你一概不要問,一概不要知道,如果別人問起你,你也不要
說箱子是我的。 如果同意的話,你明天就可以繼續來上班。 」
許祥立刻意識到對方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多麼危險的工作,然而他沒有別的
選 擇。 從此,他又回歸到了平靜的生活,失業的大潮沒有把他捲走,他的貨車在道
路兩旁流浪者的注視下穿行,他坐在高高的駕駛座上,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竟然
可 以如此高貴。
他按照清單送完了啤酒,便把剩下的四個箱子運到老闆在他耳邊說出的那個
位址。
每天那裡都有幾個蒙面人主動上前幫他把箱子卸下運走,之後在玻璃窗上
敲三下。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交流。
老闆從此也對他笑臉盈盈,他的賬戶餘額也越來越
好看。 這使他深深感慨自
己的幸運。
直到一天晚上,城裡一棟大樓發生爆炸,第二天一早便宣佈封
城。 許祥得知
後,便發瘋了似的衝進老闆辦公室提出辭職,而老闆正一臉陰沉,在聽完他的
請 求後竟也沒說什麼便同意了。 直到此時,許祥還不知道自己每天運的那四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但他的直
覺告訴他,這場爆炸案必然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不得不重新回到酒店,
過起了無所事事、仰人鼻息的日子,與此同時還要為隨時可能找上門來的安保
部 隊提心弔膽。
許祥無臉面對妻女,呆在酒店的房間里,每一秒鐘都讓他感到
窒息。 他和妻
子分房睡,早晨一起床便出門到街上遊蕩,巡邏搜查的黑衣兵從他身邊經過時
, 他甚至都有衝上去自首的衝動,但發軟的雙腿打消了了他這一想法。
一日,他在漫無目的遊蕩了整日後,乘著深夜最後一班地鐵回
酒店。 然而他
竟沒有料到,自己竟會在此時迎來一場豔遇。 一個年輕美麗、渾身除了一雙黑色
長筒襪以外一絲不掛的少女,就那樣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旁若無人地叉開雙
腿 自慰著。
許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 在壓抑的生活中,他已經十多年沒有過那種欲
望了,自以為也徹底戒除了那種需求。 但突如其來的香豔場面再度喚起他的激情。
他試圖抓住赤裸的少女,卻被一拳打暈。 在半夢半醒之間,一雙柔軟溫暖的小腳
壓在他的胯間摩擦起來,那種絲滑的觸感讓他再度回想起自己十幾年前在林間的
車上,洛璇那雙絲襪美足帶給自己的無上享受。 在時隔多年後,許祥頭一次迎來
如此強烈的性快感,將濃稠的精液留在了那雙不知是誰的美足上。 當他醒來時,
兩條沾滿精液的女式內褲留下他的大腿上,混合著腥臭與清香。
他還以為自己猶在夢
中。 那天他像做賊一樣將這兩條寶貴的內褲帶回房,縮在角落裡又用它們自慰了
一遍,躺在床上在淚水中睡著了。
直到新聞中,安保部隊的發言人聲稱兇手已被緝拿,宣佈結案解封時,許祥
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然而心中卻更加失落和空虛了。
他這天提前回了酒店,在前
臺小姑娘的嗤笑聲中接過門卡。
他乘電梯到十樓,走到走廊盡頭的
房間。 打開門,卻不見有人,而洛璇的房
間裡卻傳出奇怪的聲音。
許祥根本不用思考,他強烈的生理反應已經向他說明那聲音意味著
什麼。 他
早已經預料到洛璇必然會找別的男人滿足她那填不滿的欲壑。 自己不在家時她又
讓多少男人上過她的床? 這些許祥本刻意不去想,時間久了,便在心中默認為她
仍然忠於自己。 然而此刻的事實卻把他那脆弱不堪的幻想擊得粉碎。 許祥一腳踢開門,見洛璇正像狗一樣趴在床上,後面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跪
在後面,不緊不慢地一下下撞擊她的大屁股。
許祥已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妻
子的裸體了,此時她的軀體看起來比青春時代更加成熟,那對乳房也發育得和
她 的臀部一樣豐碩。 然而這樣美妙的身體,此刻卻被另一個男人肆意玩弄。 許祥站在門前,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而床上的兩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依
舊沉浸在他們的肉慾中。
相較於惱怒,許祥更多的是噁心,他又一次想要嘔吐。
他的腿已經不自覺地倒退,想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但那個男人卻忽然看向
他,用他能聽得見的聲音說:「你就是他老公嗎? 久仰久仰。 」
這赤裸裸的譏嘲點燃了許祥心裡僅存的一點發怒的勇氣。 他好像忽然想起床
上那個發情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至少是名義上的),抄起身邊一把座椅就要
衝 上前去。 但下一瞬間,他便不能動了,手腳都像被鎖住了一樣。 他看向自己的四肢,見踝關節處都被一個光環在半空中緊緊箍住,無論怎樣
掙扎都無法解脫。
而那男人只輕蔑地一笑,雙手托住將身前的美人的大腿,緩緩
站起身,那怪物一樣粗大的雞巴還夾在洛璇的陰道中。 那男人抱著她走到許祥面前,又刻意把洛璇的大腿分得更開一些,腰部活動
了兩下,接著一大股淫水從交合處噴在許祥身上。
「幹嘛把眼睛閉
上了? 你好好看一看啊,這麼漂亮的老婆你平時竟然碰都不
碰一下,害得她天天獨守空房。 」
「他...... 他就是個廢物! 」洛璇靠在他懷裡,雙目含春,臉色潮紅,衝著許
祥罵道,「這個廢物,這個窮鬼,這個飯桶...... 還不是當年管不住那東西,害得
我...... 害我被搞大了肚子,要不然...... 我怎麼會被逼著結婚? 當年想追我的好男
人可多得是! 」
她一面說著,一面扭動腰肢迎合身後情夫的抽插。 許祥被光環固定在他們面
前,目睹妻子嬌喘連連、乳浪陣陣的模樣,耳中聽著兩人的羞辱,卻連一句話
也 說不出。
「你啞巴
了嗎? 他只是...... 只鎖住了你的手腳,又沒有...... 封你的嘴......」
許祥嘴唇顫抖著,卻還是沒有說話。
「算了,不管他
了。 」那男人把頭壓在洛璇的肩上,低聲說道,「你看你這
騷浪的樣子,在老公面前被我幹,騷穴裡面還濕得更厲害了。 你說你是不是個賤
貨? 」
「對,我是賤貨...... 我是條發情的母狗...... 就喜歡被男人操...... 被不同的男
人操...... 除了這個廢物,誰來操我都可以......」
隨著洛璇的聲音越來越大,他身後的男人抽插也更猛烈,濺出的淫水不斷灑
落到許祥身上。 最終洛璇「啊」的一聲,一股黃色的液體高高飛起,大半噴在了
許祥臉上。
「真夠騷的,賤
狗。 都被幹得失禁了? 」
他從洛璇的陰道裡抽出雞巴,將她放下。 白色精液從體內倒流出來。 洛璿的
身子癱軟得靠在情夫身上,旁若無人地側頭與之激吻。 此刻固定在許祥身上的光環已經消失不見了,可他還是像被禁錮住一樣一動
不動,眼神空洞麻木。
洛璿啐了一口,回到床邊把衣服穿好,理順淩亂的長髮,
又恢復了平日清冷的神情和矜持的姿態。
「我們走吧,今晚去別的地方玩,免得他在這裡礙
事。 」洛璇牽著情夫的手,
繞過跪在地上的許祥,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外面的門重重的關上的刹那,許祥如釋重負一般癱倒在地,嚎啕大哭
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下體脹得厲害。 妻子被別人當面玩弄的情景竟使他無可救藥地興奮
起來,這種屈辱的快感把許祥僅存的尊嚴碾得粉碎,眼淚跟臉色腥臊的尿液混
在 一起,氣味簡直難以忍受。 他嚎哭許久,暈了過去。
朦朧之中,似乎有人在拖著他的身體,一步步艱難地挪
動。 許祥感覺背上軟
軟的,想來是被放上了沙發上。 一條蘸著溫水的毛巾輕輕擦拭他狼狽的臉,那隻
拿著毛巾的手帶著淡淡的清香,讓他回想起自己在車上與洛璇幽會時的味道。 許祥慢慢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很像是當年的洛
璇,但又顯 得更加稚嫩、清純,尤其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他模糊的視線裡顯得那麼清晰,
甚至能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許祥回憶了好久才喚起這個名字。
十五年前,便是她的到來,將許祥送入了這萬劫不復
的生活。 許祥實在很難
說對這個女孩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他向來逃避家庭,對女兒平日的生活更是少
有 過問。 而此刻將他從絕望中再度喚醒的卻也是她。 想到這裡,許祥忍不住在心裡
笑了起來。
許純繼承了母親的容貌,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看得出是十足的美人坯
子。 然
而她卻並不像洛璇那樣盛氣淩人,多年的家庭冷戰使她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因此那副天使一樣美麗的大眼睛總是填滿了憂鬱。
「你一直在
家? 」許祥開口問道。 他一時竟不知自己該如何稱呼女兒。
許純點點頭,擦拭著父親的
脖子。
「你都看見
了嗎? 」
她「嗯」了一聲,將毛巾放在水盆裡洗淨。 許祥忽然一巴掌抽在女兒的臉上,咆哮道:「你一直就在家裡,你什麼都
知 道,可你就一直躲在房間裡,既不提前告訴我,也不願意幫我說句話,就任
我像 個傻子一樣跑回來被那個婊子羞辱?
」
許純不明所以地看著怒氣沖沖的父親,過了好一會才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
的 疼,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你有什麼好哭
的? 」許祥在她另一邊臉上也抽了一巴掌,「如果不是你,
老子怎麼會過得像現在這麼窩囊? 為什麼你非要被生下來? 」
「爸爸,我......」
「別管我叫爸爸,誰知道你爸爸是哪個上過你媽的野男人? 別在我面前哭,
你有什麼值得委屈的? 」
許祥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像個男人。 他冷笑著打量面前這個討厭的小女孩,
此時她的大眼睛布滿血絲,眼淚順著高挺的鼻樑兩側滑到下巴,滴落在地上,
兩 邊的臉頰紅彤彤的,看起來有點像清晨凝結露水的蓮花。
她嬌弱委屈的神情忽然又讓許祥想起妻子在自己面前被干到高潮的
模樣。 一
想起那場面,他的雞巴又忍不住充血脹大了。 朦胧之間,女兒的俏臉逐漸和洛璇
重合了,而她那發育還不算太成熟的身體,此刻也充滿了誘惑力,且又觸手可及。
突如其來的想法只在許祥腦中停留了幾秒,便被轉化成了
行動。 他感覺身體
又一次充滿了力量,起身一把攥住女兒的小胳膊,將她甩在沙發上。
女兒那驚恐的神色更進一步助長了許祥的發洩
衝動。 他死死按住女兒的雙手,
整個肥胖的身軀壓在上面。 許純的兩腿在身下亂蹬,卻對許祥根本造成不了反擊,
這不痛不癢的觸感反倒愈發讓他興奮起來。
爸爸......」許純嘶聲力竭地喊叫,卻被許祥低頭堵住了嘴。 許祥
那條滑膩的大舌頭在許純兩瓣粉紅色的唇瓣上來回掃蕩,接著用力從唇縫之間
擠 進去,在女兒的貝齒上清掃。 許純雙眼緊閉,牙關緊咬,但淚水和唾液還是從眼縫與牙縫中滲出,流到沙
發上,彙聚成一整片水漬。
她的手腳已經無力再掙扎,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牙齒
上,死死堅守最後的防線,不讓父親的舌頭再進一步。
這種微不足道的抗拒對許祥而言,只不過是繼續挑起他的征服
欲。 他的舌頭
暫且從女兒的牙齒上離開,轉而舔弄她的臉頰。 舌頭掃過臉上的淚痕,許祥嘗到
了一點鹹鹹的味道,慶幸自己尚未失去味覺。
他勃起的肉棒插在女兒的雙腿
間。 許純的裙子在混亂中被撩到腰間,下面露
出的那少女細嫩的大腿如豆腐般柔軟,緊緊裹住棒身。 碩大的龜頭觸碰到了頂部
的內褲,柔軟的布料下,熱烈的溫度來自少女的陰唇。 腿穴的觸感讓許祥無法自拔,他毫不客氣地在女兒身上動起腰,讓肉棒在對
方兩腿之間來回抽插,享用這美妙的腿穴。
龜頭不時用力頂在女兒的內褲上,隔
著布料品味其後的肉穴。 往複數次後,許純喉嚨中傳出一聲輕哼,這聲音很小、很淡,但許祥卻聽得
很清楚。
他很清楚,這短短的一聲代表什麼。 這麼柔軟的呻吟,絕不是痛苦,而
是舒服。 他意識到女兒在自己的強暴中竟產生了快感。
對此,他既興奮,又惱
怒。 他將手伸到女兒胸口,粗暴地扯破了外衣,又將
胸罩從中間扯斷。 露出的胸部尚還是平平的,但那顆櫻桃似的乳頭卻足以讓許祥
感到不虛此行。 他雙手掐住兩邊的乳頭,一邊擠壓,一邊向上拉扯。 許純疼得大
喊。
嗎? 賤貨? 你跟你那個婊子媽一樣,一碰男人就騷得不行。 你是不是
很喜歡這樣? 叫啊! 繼續叫啊! 」
許祥一邊罵,一邊繼續掐弄女兒的乳頭,下身的大肉棒繼續在女兒的大腿
間 抽送,力氣也越來越大,撞擊陰唇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慢慢的,許祥聽見女兒不再如一開始那樣聲嘶力竭,那種叫聲之中的痛苦之
色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像哼唱一般,勾人心魄的低吟。
這巧妙的變化證實了
許祥的想法,他更加在心裡認定,身下的少女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最終,許純好像完全平靜了下來,嘴唇微張,吐氣如蘭,雙眼微微張開,眼
眶中夾雜著幾滴淚珠,顯得楚楚可憐。
但這模樣卻喚不起許祥的同情。 他將女兒
的表情視為自己征服的成就。 許祥又重新將舌頭伸到女兒嘴中,企圖撬開她緊鎖的牙門,這一次他並沒有
費太大力氣。
許純沒有再做抗拒便接受了父親的舌吻,被貪婪的大舌頭攻入、奪
取自己口中的香唾。 她的舌頭還有意躲開父親的糾纏,然而許祥多年之後重拾的
吻技依然讓她丟盔卸甲、難以抗衡。 兩根舌頭最終糾纏在一起,發出淫靡的吸溜
聲。 「爸爸......」
當許祥終於從女兒的口中退出時,許純眼神迷離,小聲呼喚著。
父女口中連
成的銀絲緩緩飄下,從許純的嘴角沿脖頸而下,穿過胸部,直至肚臍。 望著身下女兒狼狽不堪的樣子,多年前第一次進入洛璇閨房的場景又浮
現在 許祥的腦海中。
那時洛璇也是以這樣的姿勢與神情迎接他。 此時許純的雙腿不知
有意還是無意地將肉棒夾得更緊了些。 許祥舒服得又在女兒腿間抽插了幾個來回。
龜頭撞在女兒的私處,惹得她嬌喘連連。 許純那既稚嫩甜美、又淫蕩曖昧的聲音,奪走了許祥最後一點、本就微不足
道的理智。
他用力抓住女兒的雙腿,往兩邊分開,接著就抓住內褲的邊緣往下拉。
許純連叫「不行」,攥著內褲阻攔父親進一步的亂倫之舉,但那點力氣不過時給
許祥的獸欲煽風點火罷了。 許祥激動之下又一巴掌抽在她臉上,饒有興趣地看著
女兒痛苦絕望的表情,在那雙已經無神的眼睛的注視下,剝去了女兒最後一道
遮掩。
眼前的絕景讓許祥幾乎停止了
呼吸。 失去了內褲的胯間,露出的是貨真價實
屬於處女的陰唇,陰戶如一個蒸熟的饅頭,兩片白白的肉瓣在外緊緊包裹,四
周 乾乾淨淨,沒有一根雜毛。 許祥輕輕用兩指將陰唇掰開,粉紅色的穴肉中正不斷
往外冒著晶瑩的汁水。
許純抓住父親的手腕,使勁想要將其拿開,卻紋絲
不動。 她注視著許祥的眼
睛,流著淚拚命搖頭。 但這換來的又是一巴掌。
純? 從那種婊子肚裡生出來的,只怕跟她一個婊子德性。 你這騷屄
早就被別的男人玩過了吧。 」
「沒有...... 怎麼可能......」許純的聲音在發抖。
「不承認是
嗎? 那好,老子自己來試試! 」許祥大吼道,雞巴毫不留情地捅
進女兒的陰道。 最初外面緊致的穴肉把半個龜頭以後的部分都阻擋在外面,許祥
卻絲毫沒有退縮,繼續拚命向前頂,也不顧女兒的哭號與掙扎。 當整個龜頭沒入
其中,許純的聲音忽然卡住,只剩下沉重的出氣聲。 突破了第一道關口的許祥不做停留,再次加力,看著身下的肉棒一點點、一
點點鑽進狹窄的陰道。
當再度遇到瓶頸時,他微微退出一小段,然後再次用力一
頂。 此時許純連哭疼的力氣也沒有了,眼睛失去了光,只呆呆地盯著自己身下與
父親的結合處。
許祥反覆抽送了多次,終於將大半個棒身送進了小
穴。 忽然他感覺自己好像
磨破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見連接處滴出暗紅色的液體。 他立刻明白,自己奪
走了女兒的第一次。 那一瞬間,他靈魂中尚還有良心的一部分發出一聲慘烈的哀
鳴,但這聲音卻立刻被另一部分吞沒。
「我得到了,我得到了她的第一
次。 我成功了......」許祥爆發出一陣大笑,
但眼睛卻模糊一片。 身下那片暗紅的血不像是來自女兒的陰道,反而像是從自己
的心裡擠出來的。 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切開了一個口子,疼得要命,但女兒剛剛開
苞的陰道在雞巴上蠕動的快感卻足以掩蓋這點疼痛。 他將棒身抽出一半,然而整
根沒入;再抽出、再插入,抽插到高興時,便擰一下女兒充血的乳頭,或是扇
一 下充血的臉。 許純那副滿載著痛苦、屈辱、驚惶、絕望卻又隱約透著點淫蕩的樣
子,看得許祥興趣盎然,腰間的運動也越來越激烈。 當他感到雞巴周圍的穴肉在
驟然收縮時,便知道女兒被自己玩弄到高潮了,本就緊窄的小穴此刻將肉棒
徹底 卡住,同時又在束縛肉棒的同時主動予以按摩一般的觸感,那種難以言喻的
快意 讓許祥終於無法把持,將精液全部射進了女兒的身體。
許祥用了約十秒鐘,才完全結束了這場射
精。 他癱倒在女兒身上,貼在她淚
痕斑斑的臉頰邊。
「她的臉好
熱。 」
他盯著女兒的臉,卻看不透她此刻表情所代表的含義。 他注意到女兒的手正
慢慢抬起,正接近自己的臉。
「她是想要掐死我
嗎? 那就來吧。 有什麼關係呢? 」
然而那隻手只是伸到了他的眼角,幫他拭去了眼淚。 許祥的視線一下子又清
晰了起來。 女兒的表情此刻清清楚楚地呈現在眼前,那張臉上帶著悲傷的疤痕印
記,眼睛裡卻偏偏看不到許祥想要看到的恨意。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竟受到了女兒
的憐憫。 這種憐悯卻並沒有給他帶來寬慰,只給予他更大的恥辱。 他發覺自己在
這次強暴中又一次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爸爸......」許純抽泣著,小聲叫
他。 但許祥卻已經受不住如此沉重的稱呼,女兒的溫柔以待不過是加深他罪咎的
審判。
而此時許祥的雞巴還插在女兒的身體里,他感覺到了裡面粘稠的精液在往外
倒流。
他的慾望又一次被喚醒。
「既然已經如此,再有第二次又有什麼關係
呢? 犯一次錯和犯無數次錯又有
什麼區別呢? 」他小聲嘀咕,兩手在女兒身上胡亂摸著。
「她的皮膚真滑
啊。 」
短暫休整後再度勃起的肉棒又一次在許純的小穴裡抽插,那裡剛剛才經過
初 次開發,此時正濕淋淋的,精液和淫水混合在一起作為潤滑液,使這一次的
交合 順利了許多。 胯間肉體撞擊的「啪啪」聲與雞巴在肉穴中進出時摩擦的「滋滋」
聲此起彼伏。 許祥忽然察覺女兒的腰好像也在微微迎合著自己擺動,他抬頭,又見她的臉
上已全然沒有最初的痛苦,雖然緊咬著嘴唇,但眼裡分明只有渴望,再加上
那天 籟般的呻吟,簡直就是在享受。
「你還說你不是賤
貨? 你要不是賤貨,被強姦的時候也會這麼舒服嗎? 你說
你到底是不是賤貨,是不是婊子? 你說啊! 」許祥一邊猛烈抽送,一邊掐住女兒
的脖子,貼著她的臉罵道。
咳咳...... 我是賤貨、是個婊子...... 咳咳......」許純邊咳嗽邊作答。
「說,你喜不喜歡被我
強姦? 」
「我喜歡...... 喜歡被爸爸強姦......」
「是不是我對你越狠,你就越興奮? 賤婊子? 」許祥的雙手繼續用力,緊扼
女兒的咽喉。
咳咳......」
見到女兒已經難以呼吸,許祥才終於鬆開手,露出大仇得報的欣喜之色。
「你平時總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看不起我,可是現在怎樣
呢? 你的女兒還
不是一樣要在我身下求饒? 」
許祥的怒火逐漸平息了一些,下身的動也作變緩了,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
進 出,又俯下身吻住女兒的唇,小心翼翼地尋找她的香舌。 父女二人吻了一陣,許
純的雙腿逐漸用力夾緊了父親的腰,雙手也環住了他的脖子。 許祥心中一動,托
住她的臀部,慢慢起身。
許純驚慌地叫了一聲,但隨即又被許祥用嘴堵了
回去。 他的手托住女兒的同
時,雞巴繼續頂在她的花心,兩手又在她的肉臀上用力抓捏,肉乎乎的觸感捏
起 來十分舒服。 他知道女兒一定繼承了洛璇的豐臀,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
向女兒的臥室走去。 一路上許純為了防止自己跌落,只得樓得更緊,任憑小穴隨
著顛簸套弄父親的大雞巴。
許祥踢開門,一走進去,見女兒的書架上正擺著十幾個動物布
偶。 他記得這
些都是自己送給女兒的小禮物,不由得百感交集。 但女兒又緊又濕的肉穴打斷了
他的回憶。 他不再看書架,轉頭將女兒扔在床上,逼她翻了個身。
「在床上跪好,屁股抬起
來! 再抬高點,對...... 頭低下去,就像母狗一樣給
我趴在那! 」
許純的頭緊貼在床單上,腰部下陷,兩腿分開,她那和洛璇一樣豐滿圓潤
的 大屁股此刻就在許祥面前高高抬起,兩腿間濕漉漉的陰部清晰可見,整個人
像最 淫蕩的妓女一樣在客人面前展示身體。 時隔多年後,許祥再度回想起昔日洛璇扶
在引擎蓋上、向自己撅起屁股求歡的情形。 那時他礙於洛璇的臀部過大,同時地
點不佳,而沒法從身後享用她的美穴。 如今洛璇的女兒以這樣一個合適的姿勢,
在展現同樣美麗的臀肉時,又將陰部置於他可以觸及的地方等待著享用。 許祥看
得食慾大增,略微放低身子,將肉棒對準女兒的流水的小穴,慢慢靠近。 當他的
大腿貼在女兒的臀肉上時,激動得長出一口氣,他感到自己的雞巴恰好被兩瓣
陰 唇夾住,溫熱的淫液澆在龜頭上。 只需要再進一步,就能從背後插入女兒的身體,
但許祥此刻反而不急著這麼做了。 他慢慢在陰唇之間摩擦,輕揉她的臀部,聆聽
著女兒斷斷續續的呻吟。
女兒轉過頭來看向他,臉上寫滿了
疑惑。 她有些不明白之前那麼粗暴的父親
此時的動作怎麼突然溫柔了起來。
嗎? 」
許純不敢相信這是父親的問話。
不疼了......」
許純的床頭擺著一張照片,那是她和父親的合照。 那一次許祥沒有經過妻子
的同意,便將女兒帶出門遊玩了一天。 照片上的兩人都正笑得燦爛。 許祥正沉浸在回憶中,忽然外面傳來開門聲,接著是兩聲高跟鞋的腳步,再
然後是一聲響亮的呵欠聲。
許祥知道是她
回來了。
爸爸...... 快把門關上......」
許祥這才注意到臥室的門還大開著,只要洛璇再走幾步,便會經過這裡,
看 到房內父女亂倫的場面。 許祥心裡浮起一陣恐慌,但馬上便出奇地平靜下來,冷
冷地說:「不用了,就讓她過來看看好了,讓她看看我是怎麼教訓她的婊子
女兒 的! 」
許祥不再留情,扶住在陰唇邊停留已久的大雞巴,狠狠插進女兒的陰道。 許
純的臉扭曲著,牙齒緊咬,想要掩蓋自己的聲音。 外面洛璇已經換好了拖鞋,腳
步聲向著他們越來越近。 許祥抓著女兒的手腕,下身頂在她的臀上,在她體內抽送起來,絲毫不在意
肉體撞擊時發出的巨響。
許純拼命忍耐,但終究還是有幾絲浪叫洩漏出來。 隨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純的身體發抖得越厲害,但她無意識迎合父親的腰部扭動卻
也更頻繁。 許祥聽見洛璇已經走到門邊,心一橫,扶住女兒的纖腰,叫她轉了個方向,
正對門外。
他此刻巴不得洛璇好好見識自己的雄風。 但他發現洛璇已經倒在門外,
臉上滿是潮紅,顯然喝了很多酒。
許祥不知自己到底是慶幸,還是
失望。 但無論如何,洛璇的臉近在咫尺,在
這種情形下強暴女兒多了一番別樣的刺激。 他放開女兒的雙手,加快抽送,同時
用力抽打她的屁股。 臀肉每被抽打一次,便顫個不停,白色的肉浪讓許祥大飽眼
福,同時陰道也像是因為屁股的疼痛而收縮,進一步增強了許祥下體的快感。 他
一面盯著洛璇醉醺醺的臉,一面加大力量抽送,仿彿身下被自己征服的不是
女兒 小純,而是洛璇。 許純在劈劈啪啪的抽打與連續不斷的抽插中又一次高潮,穴肉緊鎖住龜頭,
想要再度榨取父親的精華。
但這一次許祥卻在射精前用力將雞巴抽出,未等女兒
反應過來,便將她的臉轉過來,捏住下顎,將雞巴頂進她的嘴裡。 許純閉著眼睛,
不停地咳嗽,大股精液留在嘴裏,既不能吐出來又不願咽下去。
當射精完全停止后,許祥終於把雞巴拔
出。
「不准吐出來,也不准咽
下去! 」他大聲命令道。
許純半張著嘴,抬頭看著他,含著滿口的白濁,不知所
措。
「把你嘴裏這些東西都喂給你那個婊子媽,全讓她喝
下去! 」
許純拼命搖頭。
「不做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都殺
了。 你自己選。 」
許純流著淚,終於慢慢走下床,來到洛璇身邊。 她低下頭去,遲疑了一會,
湊到了母親唇邊,慢慢觸上去。 她還未鬆口,洛璇的舌頭卻主動迎了上來,在女
兒的口中攪動著。 「唔......」
許純嘴裏的濃精在母親的熱吻下被逐漸掠去。
洛璿的喉頭一抖一抖,將奪來
的精液盡皆咽下,口中還咕噥著「真好吃」。
母女相姦的場景看得許祥心如火
燎。 他走到許純身後,見許純正被迫跨坐在
母親身上,母女兩對肥臀正上下交疊,無比誘人。 他伸手扯掉洛璇的內褲,又將
許純死死按住,輪番打量母女二人的白虎美穴。 他在兩人的陰道中輪流抽插,欣
賞母女混在一起的浪叫,最後將第三波精液射進神智不清的洛璇嘴裏,逼迫
許純 與之舌吻,看著她們再度爭奪自己的精液。
許祥終於感覺到無力再
折騰。 他退後幾步,對著眼前的景象,無言以對。 徹
底的縱欲過後,剩下的是徹底的空虛。 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屬於這裡,周圍的環境
都那麼陌生,地上躺著的兩個女性像是從未見過。 他腦子一片混亂,手忙腳亂地
穿上衣服,往門外奔。
許祥在一樓接待員驚異的注視下跑出去,發現外面已經天亮
了。 他不知道自
己此刻該去哪,該做什麼。 但他覺得自己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 他想起啤酒廠後面有一間廢棄的倉庫,自從第八次經濟危機后就一直沒再用
過。
主目錄後面的牆上有一個破洞,以前許祥每當不願回家時,便從那裡溜進去,
躺在一張舊桌子上睡一晚。
「就到那裡去
吧。 」
他走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乘車。 他不想見任何人。 但有時他總覺得什麼人在
跟蹤他,可一回頭卻發現空無一人。 啤酒廠還沒開工,大門口的守衛還在打呵欠,而後面的廢棄倉庫既無圍牆也
無值守。
許祥不費什麼力氣便翻了進去。 這裡積滿了灰塵與蛛網,各種各樣的廢
舊零件和損壞的空酒瓶隨便丟棄在地上,空櫃子橫七豎八地擺放,偌大的倉庫
像 迷宮一樣,但許祥還是找到了那張桌子。 他躺下來,閉上眼,忽聽見有細碎的腳步聲,忙起身握住手邊的半個碎酒瓶,
警戒起來。
「無論是誰,只要敢過來,我就弄死
他。 」他這麼想著,手卻在發抖。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許祥能肯定自己絕不是因神經衰弱而出現幻
聽。 他手上的酒瓶握得更緊,身體貼在邊上的櫃子旁,忽見一個人影出現在地上,
便大吼一聲衝出去,抬起酒瓶就往前扎。
而對方的動作也不慢,許祥的手腕被緊緊攥住,碎酒瓶尖端離那人喉嚨只有
幾公分。
許祥瞧見面前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面目清秀,眼神銳利。 他來
不及去此人是誰,只顧要扎死他。
忽然對方一腳踢向他的
肚子。 許祥摔倒在地,正要爬起來再刺,那人卻從腰
間摸出一樣東西。 許祥掃了一眼,覺得那像是把十字弩,但卻很小,簡直就是個
玩具。
「別動,把酒瓶放下,我有話問
你! 」
「去你媽的,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 」
他向前跑了兩步,對方立刻扣動扳機。 弩箭射進許祥的手臂,他大喊一聲,
鬆開手,酒瓶砸在地上。
命。 我有話要問你。 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就送你去醫院。 」
「你殺了我吧。 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
又一箭飛來,扎在他的肚皮上。 許祥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我事先問過了你的老闆,他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了。 現在我只問你,你
每次送那幾個箱子的時候,是什麼人收的貨,他收貨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
「去你媽的,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許祥捂著肚子罵道。
「我的弩箭還有十幾根,我可以慢慢跟你
聊。 」他又上了一發箭,舉起來對
准許祥的大腿。
」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僵持。 許祥對這聲音很熟悉,卻不敢相信。
但當聲音的主人走到面前時,他才不得不承認,來的果真是許純。
她橫在二人之間,淚眼婆娑,衝著持弩人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爸爸! 」
「這是你女兒? 」那人問道。
「對,她是我
女兒。 」
許祥的眼神忽然堅定了起來。 他忍著疼痛拼命支起身子,許純見狀忙一把扶
住他,回頭看去,見那隻持弩的手在發抖。 那人咬著牙,從許祥看向許純,又從許純看向許祥,最終放下了弩,把箭收
進腿上的箭袋,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等! 」許純沖他的背後喊道,「爸爸在流血,求你救救他! 」
他呆呆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接著猛地一腳踢飛腳邊的酒瓶,罵了一聲
, 回身架住許祥。
「走吧,我送你去
醫院。 」
程中坐在手術室門外。 許純在他邊上,有意保持一個人的間距,低著腦袋,
併攏雙腿,雙手緊緊捏住裙邊,淚在眼眶裡打轉。
二人都一言不發,就這樣坐了
好久。 忽然一個女生坐在了二人之間。
「出什麼事
了? 這麼急著把我叫來? 」她小聲在程中耳邊問道。
「我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
空。 」
「有空做什麼? 」
程中側過頭,苦笑道:「有空的話,就把我殺了吧。 」
第十章:這是我們
的故事 (本章暫且改用第一人稱回憶敘事,之後章節會恢復用第三人
稱) 是不是人生總是艱難? 還是只有我是如此? 這是我過去常常思考的問題。 我從不認為人出生時是一無所有的,至少在我還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身上
就早已被強加了一種命運和一種責任——因為我是我爸爸的兒子,以及我哥哥
的 弟弟。
所以我必不可免地總會被拿去與大哥比較,在我進入安保部隊后,這種情況
尤甚。
而比較的結果,則是以我的全面失敗而告終。 我至今也沒有想通自己能在
哪一方面可以超過他。 學習能力、格鬥、射擊、戰術規劃,我自知無一可望其
項 背。 除此之外,他在業餘時間鑽研的手工藝足以令人瞠目結舌,他為我做的十字
弩和匕首,如今都還夠能正常使用。 另外,他的女人緣也總是讓人嫉妒,當我還
小的時候,每隔三五天便能見到他在和不同的女人摟摟抱抱。
假如說我們兩個人處在同一個故事中,我想他一定比我更適合做
主角。
然而最大的挫敗感卻還不是
為此。 周圍的人在察覺到他對我的全面壓制后,
無一不認為是理所當然,就好像弟弟自出生起就本應不如哥哥。 與此同時,他們
卻又不允許我承認這一點,一旦我顯出無所事事、自甘墮落的樣子,便會被認為
是「丟了臉面」。 也就是說,我既不能超越大哥,又不能不做出一副要超越他的
樣子。
這種莫名其妙、自相矛盾的結果,就是我真實的處
境。 我也不能否認我很嫉
妒他,按理說,我應該希望他從來沒出生過,但奇怪的是我從沒這麼想過,
或者 說我沒有機會這麼想。 因為父母去世那年我才十二歲,那時大哥剛剛以優異的成
績讀完大學,便立刻接過父親的遺志,加入了安保部隊。 其實現在想來他本不必那麼做,以他的能力,在 256家全球企業中的任意
一 家就職,都能左右逢源、步步高升。
更何況那時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作為兄長也
自然而然成了我唯一的監護人,按理說他本不該立刻接受這樣危險的工作。
但他回答我說,每個人只有一種命運,他必然要接受自己的
命運。
我說我不明白,他說,你現在不需要
明白。 所以也我不再問。
但有一件事我那時是明白的,那就是安保部隊的黑金制服確實
好看。 當我第
一次見大哥穿部隊制服的樣子,我就懷疑他從此以後和女人約會都不需要再選
別 的衣服了。 也差不多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很早也就有了跟大哥和爸爸一樣加入
部隊的打算。
大約一年後,殺害我們父母的兇手被捉
住。 那時陸叔叔,也就是陸柏長官,
親自通知大哥,說可以讓他親自來行刑。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拒絕了。 那時我才過完十三歲生日,聽說之後便揚言「他不去我去」,但顯然不會有
人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於是最後他們便隨意指派了一個人去執行槍決。
為此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和他說過
話。 在我看來,他好像只在乎自己,根
本不在乎家庭。 尤其在他入伍之後,便一天天越發顯得冷酷無情、寡言少語。
我們第一次正式打破沉默時,已經又過了兩
年。 那天他忽然抱回來一個女嬰,
接著手忙腳亂地為它換尿布、餵奶。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於是我不得不主動打破僵局,問他,這是誰
的孩子。 同時我在心裡猜測這是
他跟哪個女人不小心弄出來的私生女。
但他給我的回答是,這是他戰友的
女兒。 那人在最近的行動中犧牲,妻子也
因意外去世了,因此大哥便主動收留了這個孩子。 很難想像他這樣的人會主動收養一個孤兒,但一想到這個孩子命運跟我們兩
個竟是出奇的一致,也就明白了。
而這似乎也能說明,他一直沒有忘記爸媽的死。
或許他並非現在看起來的那樣冷酷無
情。
不過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在於,誰去照顧這個
孩子? 他要上戰場,我要去課堂,
白天都不在家。 但大哥說:「不用擔心,會有人來幫忙的。 」
我就是在那之後第一次見到孟婕,也就是我現在的嫂子。 雖然他們兩個至今
沒有結婚,但他們也從未否認過彼此的這種關係。 那時孟婕才二十出頭,很年輕,
身材還沒有現在這樣成熟豐滿,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秀端莊。 她的穿著往往十分
保守,除了臉和雙手,我很少看到她將身體的其他部位露出來過,包括雙腳。 她
每逢我們兄弟倆都不在家時,便上門來照顧那個孩子。 每天我回得比大哥早一些,
見她還在家裡,便會幫她做點小事。 她是一定要等到大哥回來之後才會走的。 不
過,即使大哥回來了,他們也並不會說太多的話。 當然了,就算他們有別的話要
說,或者有別的事情要做,也肯定都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說完做完了。 二十歲那年,
我就提出要加入安保部隊。 對此大哥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勸我「考慮
清楚」。 我說我考慮好了,正如他所說的「每個人都要接受自己的命運」,我覺
得跟隨前人的腳步似乎就是我註定的命運。 更何況他們的制服的確好看。 我的條
件並不算差,加上有引薦關係,經過一年多的訓練,我便正式穿上黑衣,加入
安 保部隊。 我的訓練考核成績都並不算差,但最終每一項都距離大哥入伍時的分數
相差一點。 起初我只是做些簡單的巡邏任務,日子過得很枯燥,但過了兩個多月
後,情況就不同了。 那場被稱為「第八次經濟危機」的災難來臨了(然而我對於
此前的七次都毫無概念)。 混亂從第九區開始爆發,在十五天中從歐洲大陸向東
蔓延至七十二區,大半個世界陷入崩潰,失業者塞滿了人行道,盜竊、搶劫、
走 私、殺人案件層出不窮。 於是我在入伍不到三個月的情況下就被抽調至第一線,
協助抓捕罪犯。 不用多說,我協助的人自然是大哥,或者說全憑他的指導,我才
沒有死在前線上。 罪犯的數量簡直超出想像,每天都有大批犯人被關進監獄,其
中大多數都來不及審判。 再之後,甚至不少人把安保部隊的監獄當成了避難所,
為了能有個管吃住的地方主動犯案自首。 因此沒過多久,我們都結成了一個默契:
只抓死罪犯。 尤其那種罪大惡極的,一旦遇上,就不用吝惜子彈,能當場擊斃就
絕不抓活口,以免浪費牢房。 起初我只覺得這種做法實在太沒人性,對於人命的
處理實在太過草率。 可是真正輪到我自己去接觸這種死罪犯時,卻逐漸覺得,若
是要保住他們一條命,反而更加困難。 除了他們本身極具危險、常常暴力拒捕的
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慢慢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那段時間里各種各樣的命
案可以說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認知。 比如一個大學生用斧頭砍死了他的房東以及
房東的妹妹,再比如一個有錢人家的家庭教師姦殺了那家的女主人。 最糟的一次,
我目睹一個男人用磚頭砸死了一個小姑娘。 我不想描述她的死狀,但我從她的身
高可以看出,她最多不過十五歲。 我用短棍把那個男人打得渾身骨折、血肉模糊、
臉上五官歪七扭八。 他趴在地上大聲向我求饒。 我把短棍砸在他身上,拿出霰彈
槍,切成致命彈,卻還不打算殺死他。 我瞄準他的腳,打算打斷他的四肢後,任
憑這個人渣流血致死。 但一隻手按下了我的槍口。 我不用回頭便知道那是大哥。
著我。 」我說。 「你有權抓捕他,也有權擊斃他,但你無權折磨他。 」
他說。 於是他奪過我的霰彈槍,把子彈全部退掉,再把槍扔回給我,接著掏出自
己的手槍,衝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頭上開了一槍。 那人不再出聲了。 「你根本
沒有準備好。 其實抽調你這樣的新兵來一線本就是個大錯。 」「我不覺得我的做
法有什麼問題。 」「既然他已經無力反抗了,你為什麼還要繼續打他? 如果你覺
得他罪大惡極,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或是直接就地處決? 你剛才的槍口可不是照
著致命部位瞄的。 」「這種人,本就不配死得痛快。 」我反駁道。 「那麼你的行
為根本就不是執法。 你只是在發洩而已。 一旦你習慣了把氣撒在罪犯身上,總有
一天你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行動,也不准再
攜帶致命彈。 什麼時候你把自己磨平了,就什麼時候再來找我談。 」這是那天他
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從大哥入伍之後,整個人就完
全變了個樣子,變得冷峻、寡言、毫無感情。 雖然我那時還不服氣,但現在我必
須承認,我和他的差距實在太大。 他在穿上黑衣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准
備。 於是我再沒有單獨行動過。 大哥開車載著我在街道上來回穿梭,路邊聚集的
人一天比一天多,常常連馬路都擠得水泄不通。 我在車窗后,第一次察覺這座城
市如此混亂。 工廠開在鬧市區,夾雜在商店直接,其中大多仍在運作,整日冒著
白氣和黑煙,不斷發出捶打和沸騰的聲音。 「這場混亂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
句話我只在心裡想想,沒有問出口。 因為我知道,沒人能回答。 或許我該感到慶
幸,畢竟在這個時候,我至少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但我卻只覺得空虛。 時間一
久,我當初的那份熱情便被清掃一空,即使親眼目睹了殘忍的作案過程,也再
也 生不出火氣來。 我逐漸學會了按部就班地對待那些罪犯,根據需要執行抓捕或是
擊斃,甚至慢慢清楚了那些人是應該裝作沒有看見而放掉的。 於是大哥告訴我,
我的實習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之後他把致命彈還給我,並允許我自己去執行
任務。
我說,無所謂,都一
樣。 又過了幾天,我接到一個上級的任務,去抓一個搶
劫殺人犯。 簡單地說,他用短刀殺了一個當鋪老闆,搶了一樣東西。 整個過程被
店裡的監控拍了下來,報案的是死者的一個遠親,至於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
但命案就是命案,該辦就要
辦。 查兇手的身份一點都不困難。 我獨自帶著武
器去他家搜查。 當我在樓下看見他時,他也看見了我,忙從另一邊的窗戶跳樓逃
跑。
我追上去,舉槍對準他,從容冷淡地說了一遍該說的
警告。 其實我本不必警
告他,即使在這裡直接一槍打死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種時期,甚至連事後
報告都不必作。 他停下來,轉過身,雙手舉高,兩眼盯著我。 這是個長相普通的
中年男人,衣服又臟又舊,眼窩深陷,嘴唇肥厚。 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裡都不會顯
得有特點。
然而他偏偏就是個殺人犯,而且碰上了
我。 我見他不再反抗,反而感到失望。 假如他試圖還擊拒捕,我便可以按著規矩一槍打死他,既不用白費力氣把他
帶回去,也不用受任何心理負擔。
當我給他上手銬的時候,還不免希望他會趁
機 偷襲。
從始至終他都擺出一副順從的姿態。 忽然我聽見身後傳來幾聲腳
步,很輕、很慢、幾不可聞,然而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危險在迫近。 當我側身的一
瞬間,一把短刀從我身後刺來。 那是把很老舊的刀,像是切白菜用的那種,刀鋒
顯得很鈍,還隱約有鏽跡。 可就是這把刀差一點從背後捅進了我的心臟。 雖然我
的反應足夠快,可那把刀還是割傷了我的胳膊。 我掉轉槍口對準偷襲者,才發現
那是一個女孩,體格瘦小,臉色蒼白,眼神既堅定又狡黠,帶血的刀穩穩握在
手 上,對於我的槍口絲毫不顯畏懼。 「你做什麼? 」我本該在她發動第一次偷襲時
就開槍還擊,可我竟然猶豫了。 因此隨之而來的是第二刀。 她揮刀的速度比我想
象的要快很多,但她顯然太久沒有吃過飽飯,刀刺過來時根本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我很輕易的用槍柄打中她的手腕。 短刀被擊落,掉進一旁的下水道裡。 她已經手
無寸鐵,卻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直衝我撲過來,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的傷口處。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服,閉上眼睛,皺緊眉頭。 我看得出她費盡了全力,但牙齒的
力度根本不足以戰勝我,那種痛感甚至不足以讓我叫出聲來。 我也不知當時我是
怎麼想的,既沒有推開她,更沒有開槍,就任憑她無力地抓著我撕咬。 過了好一
陣,她反倒先認輸了。 她鬆開了我,想直視我的眼睛,但我卻不敢看她。 她察覺
了這一點,也不再理睬,徑直走到那個男人跟前,衝我說道:「你把我們兩個
都 打死吧。 」她的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楚,我卻聽得很模糊。 「她是什麼
人? 」
我問那個男人。 「我的女兒。 」他回答。 我花了好一陣才理解她的意思,回
答道:「我沒有打算殺人。 我只是要抓他回去。 」「在這裡殺,還是送回去殺,
對你們而言有區別嗎? 我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被你們殺死,就總有一天會餓死,
你殺不殺我們,對於我們來說又有區別嗎? 」我一時無言以對。 「你們把好人逼
成了罪犯,然後心安理得地把罪犯抓起來打死,這就是你們的工作,對嗎? 」
「罪犯終究是罪犯。 」「那好,你開槍吧。 」她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再一
次凝視我的眼睛。 我手中端著槍,卻感到畏懼了。 我們對峙了半晌,最終退縮的
是我。
吧。 罪犯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讓我看見。 」我轉過身去,
不敢再看他們,急匆匆地往回走,生怕自己改變主意。 「等等! 」那個女孩忽然
叫道。
我停下了腳步,慢慢回過
頭。 她走過來,把一條金閃閃的項鍊遞給我,「這
是搶來的東西,你把它交回去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她便離開了。 我昏昏沉
沉地回到總部,面對詢問,支支吾吾地說犯人逃走了。 但我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只是被要求寫一份簡單的報告交代情況。 我胡編亂造了一番,最後說罪犯逃進了
狗肉巷(我將這個名字塗掉,改成榮耀巷)。 上級收了這份報告,從此沒有任何
回音。
而我甚至都忘記了提起那條金項鍊的事,也根本沒有人問過
我。 直到我晚上
睡前收拾衣服,那條項鍊掉在地上,我才重新意識到它的存在。 我將那條項鍊抓
在手裡,徹夜無眠。 從那天起,我開始覺得我自己就像個笑話。 過去我常常以這
身漂亮的制服為榮,現在卻怎麼看都覺得噁心。 過去我尚且可以用「維護秩序、
匡扶正義」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自己,現在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卻已被撕
得 粉碎。
我究竟是在做什麼
呢? 我生來就是個廢物,如今憑著家庭的一點關係,順利
穿上了這套漂亮衣服,向著更多的廢物擺出盛氣凌人的姿態——這就是我曾自詡
為正義的工作?
之後幾天我再沒去報到
過。 我帶上自己所有的儲蓄金,跑去自己最熟悉的那
間窯子。 說來奇怪,如今外面又窮又亂,唯有買賣女人的地方一如既往、甚至比
往常更加的繁盛熱鬧。
來了? 你不是在安保部隊工作嗎? 」
這裡的老闆是我的老熟人,見了我立馬迎上笑臉。
「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只管做生意,別的用不著
問。 」
「你不會又偷了你大哥的錢吧? 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被你大哥當眾拖出來
狠揍了一頓,搞得這裡的客人都笑得合不攏嘴,都不想看女人了......」
「你他媽的到底是開窯子的開診所的? 」
「行行行,不問了。 想要什麼樣的女人? 我去幫你挑。 」
我把儲蓄卡扔過去。
「我的錢都在這,你按最好的挑,把錢花完
為止。 」
他查了餘額,笑道:「大方! 」
「等過完今天,我就要去死了。 可得把我招待好,不然我做鬼可不會放過你! 」
「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大笑著走了。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大美人已經靠在了我懷裡,都是風情萬種、千嬌
百媚。
她們身上的衣裙薄得像霧,白嫩的肌膚在一紅一紫的輕紗下半露出來。
她們見我不說話,便主動蹲下去解開我的褲子,一左一右湊上來舔我的雞
巴。
她們很騷,可是我偏偏硬不
起來。
」
她們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比想像中的還要聽話得多。 老闆又換了兩個
進來,可我只看了一眼,便讓她們滾蛋了。
「除了婊子,還是婊
子。 你這裡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
「來這裡的女人,除了婊子還能有什麼? 」
「男人都不喜歡看起來像婊子的婊子,你開店開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這
點 嗎? 還不快去找個不那麼婊子的來! 」
「哦,你想要這種,」他沉吟一會,「的確有一個,你可能會喜歡,不過
她 今天已經讓很多男人玩過了,如果你不怕髒
......」 「在這裡的人,哪個不臟? 」我隨手掸開肩上的灰。
「那我讓她洗個澡,馬上就
來。 」
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期間沒有任何來說一句話,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我
懷 疑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外面的混亂是不是已經平息了。
她走到我面前,我又花了足足五分鐘才看清她的
臉。
我感覺自己見過
她。
她。
我明白自己見過
她。
她就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渾身赤裸,直盯著我
的眼睛。 那種眼神真的讓我
不寒而慄,胳膊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即使當年大哥把我從這裡拖出去打的時
候,我都沒有此刻這樣害怕。
我也知道她認出了
我。 我想趕她走,卻說不出話。
最後是她先打破了
沉默。
「你想要怎麼
玩? 」
「那——你看呢? 」我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回答。
「不如把我銬
起來吧。 你肯定喜歡這種玩法。 」
「其實我不喜歡。 」
「那你到底要怎樣? 」
「我不知道。 」
她哼了一聲,跨坐在我大腿上,說:「隨便你怎麼弄吧。 只要你給錢,我什
么玩法都能接受。 」
她的臉離我那麼近,眼睛直視著我。 我卻側過頭去,不敢看她,更不敢動一
下。 我的褲子都沒有穿好,雞巴還露在外面,貼著她細瘦的大腿。 我倆就這麼坐
著,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她站起身,輕聲說道:「時間到了,我該下班
了。 」
「你今天不接別的客人了嗎? 」
「不接了。 一次接太多,就沒人再找我了。 」
「你還住在那個地方嗎? 」
「你為什麼要問? 」
「因為我會給錢。 」我不假思索便選了這個答覆。
我還住原來的地方。 因為房子也賣不掉。 」
「我送你回去。 」我說。
嗎? 」
「當然。 」
她沒有再回話,出門去了。 這時我忽然發現自己勃起了。 我從老闆那裡拿回了儲蓄卡,問他裡面還剩多少,他報了一個數,我苦笑一
聲,沒說什麼。
等著她穿好衣服,我跟著她一起
離開。 我們一路上選人不多的小巷子走,沒
有遇到什麼麻煩。 到了之後,她先開門進去,沒有回頭叫我,也沒有把門關上。
於是我跟了
進去。 她的家看起來並不算太窮,甚至比我住的地方還略大一些,只是屋裡的東西
太少,剩下的東西大多太舊,即使想變賣掉也沒人願意買。
「你還有事
嗎? 我這裡沒東西可以招待你。 」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來。 我也沒有考慮來了之後到底要找她說什
么。 我想了好久,終於找出一個話題。
我從懷裡拿出那條金項鍊,放在桌子上,說:「這個對你,應該
很重要。 」
她說:「這是贓物。 你沒有上交嗎? 」
「我看過錄像了,當時店裡值錢的東西還有很多,為什麼你爸爸只拿了這個? 」
「如果你要審訊的話,當初何必放了我們? 」
「這不是審訊。 我只是好奇。 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
她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緩緩說道:「這是媽媽的遺物。 我把它賣了,價格
很低,但是沒辦法,因為家裡沒東西吃。 可爸爸不願意,要贖回來,對方不答應。 」
「所以你爸爸就殺了他? 」
「是。 這沒什麼好說的,殺人就是殺人,就算你要打死我們,我們也沒什麼
可說的。 」
「就算如此,但你沒有殺過人,我為什麼要打死你? 」我甚至都忘了她拿刀
要殺我的事。
啊。 還有比這更嚴重的罪嗎? 現在我至少還有可以賣的東西,再
往後我能賣的就越來越少,就會越來越窮。 到那時候,我肯定犯更重的罪。 所以,
你其實就該一槍打死我。 」
我無言以對,便打算岔開話題,問道:「那他呢? 他現在還好嗎? 」
「爸爸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但我不知道他還能在那裡活多久。 」
「狗肉巷? 」
「按你們的說法,是榮耀巷。 」
「無所謂,都一樣。 」
之後我們都沒再說話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是從她的床上醒來
的。 她躺在我旁邊,我
至今無法確定那天晚上我有沒有跟她做什麼。 但這一點都不重要,有什麼區別呢?
我趁她沒醒,偷偷離開
了。 回到家后,大哥正坐在客廳等我,看得出他一晚
沒睡。
我沒理他,直接躺在了地板
上。
「我知道你想問去哪了,但別問了,我不想
說。 」我說。
「我不在乎你去哪
了。 我管不著。 你為什麼不去報到我也不問了。 我只問你,
上次你要抓的那個殺人犯逃跑了,是怎麼回事? 」
「哦,那個人啊? 」我感覺到嘴裏還帶著酒氣,「我把他放了。 」
「放了? 」
「對,放了。 」我見他不說話,接著道,「是我的錯,我根本不適合干這份
工作,給你丟臉了。 你看,家法就放在那,你打死我吧。 」
「不,」他說,「這個案子我自己查過了,其實你做的沒錯。 我不會打你。
但是你的確不適合再做這份工作
了。 」
他站起身,走過來遞給我一張卡。 「這些錢你拿去,密碼是你生日,你自己
決定要怎麼處置。 」說完他便走了。
我拿著那張卡,陷入沉
思。
之後,我又一次去到那個窯子,她依然還在那
工作。 我指明要她,她進了房
間,看見我就好像不認識似的。
」
「你今天又想做什麼? 」
我把卡放在桌上,說:「這裡面的錢,全部給你。 」我給她展示了數額,她
搖搖頭,回答道:「要買我的話,用不著這麼多錢。 我也不接受施捨。 」
「不用誤會,我既不打算買你,也不打算施捨你。 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份
額外的工作。 」
「什麼工作? 」
「幫我殺個人。 」
「殺誰?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 」
接著我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刀刃鋒利,刀身光滑——這把刀也出自大哥
之 手。
「上次把你的刀弄丟了,這把我賠給你,順便讓你用它殺了
我。 」
「期限呢? 」
「隨你來定。 你願意什麼時候動手,就什麼時候動手。 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找
你的麻煩,我已經提交了退役申請,現在我已經不是安保部隊的人了。 你什麼時
候願意動手,就跟我說一聲,我會挑個沒人的地方,自己挖個坑躺進去,你
只需 要在我脖子上劃一刀就好了。 沒人會知道是誰動的手,他們只會覺得我是自殺。 」
「你為什麼不想活了? 」
我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她這句提問。
「原因也不複雜,只不過是我突然發現自己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混
蛋。 活
下去,只能害人害己。 你難道不覺得我該死嗎? 」
她又盯著我的眼睛看。 這一次我卻不害怕了,平靜地回應她的注視。
「今天,我還不想殺
你。 」
「那你能不能坐我旁邊來? 」
她按我說的做了。
我挪了一下,躺下去,頭枕在她的大腿
上。 她哼了一聲,但沒有表示拒絕。
她的腿實在很瘦,靠上去的感覺並不算太舒服,但我卻覺得很
安心。
「我能不能再提個
要求? 」
「說吧。 你是客人,想怎麼樣都可以。 」
「以後別再做這種工作了。 」
「那我就該餓死? 」
「我會幫你找一份體面的工作。 至少比現在我們兩個都要體面,也不會讓你
餓死。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把我殺了。 」
「那如果我不殺你呢? 」
「那我會天天攔著你,直到你放棄為止。 」
接著我們都不說話了。 我看著她的臉,這一次看得更仔細了。 在審視了她的
五官後,我斷言,假如她不是老像現在這樣哭喪著臉,而是笑一笑,一定會像
只 狐狸一樣。 看得久了,我發現自己的下體起了反應。 假如我向她提出請求,她肯
定不會拒絕,畢竟這是她的工作。 但我忍住了。 我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和她做,那
會讓我對自己感到噁心。
我們就這樣一直等到她
下班。 我再次提出要送她回家,她同意了。
我們兩個把她家裡上次喝剩下的半瓶烈酒喝
完了。 她渾身冒汗,說要去洗澡,
接著就當著我的面把衣服脫光了。 當她前腳走進浴室,我後腳就跟了進去,身上
也同樣脫得一絲不掛。 我們兩個什麼都沒說,就像早有默契一樣,在淋浴下面做
了一次。
怎麼樣? 」她撐在牆上,臀部后翹,紅著臉問我。
」
「那裡,是不是已經很鬆了? 」
「沒有。 我覺得剛剛好。 」
之後我本打算提起退出來,卻被她按住了。
我已經沒法懷孕了,就射在裡面吧。 」於是我照做了。
晚上,我們在她的臥室里又做了一
次。 她的身體雖然很瘦小,但技術卻很熟
練。 或許是因為已經射過一次的緣故,這次我持續的時間比上次更久了。
結束之後,我沉沉睡
去。 半夜忽然醒來,她卻不在旁邊。 我四處找她,發現
她不在家。 本打算出去找她,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等等。
直到太陽升起後,她還沒有
出現。 我打算出門找她,但剛換好衣服,她卻憑
空出現在我面前。
「你去哪裡
了? 」
「狗肉巷後面,給我爸送點東西。 」
「你是從哪進來的? 我沒看見開門。 」
「我用不著開門,要去什麼地方,只要想一想就能瞬間移動到了。 只不過第
二次用的時候需要等好久,一個晚上只能在家和狗肉巷之間走一個來回。 不過這
個正好,爸爸現在病得很重,我可能也只有這段時間可以陪他了。 」
此後過了兩個月,外面的混亂總算慢慢平息了下來,各處工廠慢慢搬遷至
城 外,商店逐漸開始營業。 至於她的父親,據她所說,已經在此期間病逝了。
我哥開的那輛車,在這場混亂中經過長時間的折騰后,留下了一身的
傷痕。 他本打算把車送進回收廠,但我在他之前把車檢查了一遍,告訴他說:「上
面的都是些皮外傷,要正常駕駛還是沒問題的。
」
「沒必要開這樣的破車。 」
「你不願意開的話,就把它留給我吧。 」
大哥答應了。
我又一次去了她
家。 此時她的氣色已經比之前看起來好了很多,身材也不再
那麼瘦小了,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誘人。
晚上我們做完了該做的事後,我躺在她旁邊,看著
她。 她看上去很疲倦,卻
沒有睡。 我忽然笑了。
什麼? 」她問。
我想到一個笑話,說出來你肯定也會笑的,要聽
嗎?
她「嗯」了一
聲。
「其實,」我慢慢說道,「我是個追求正義
的人。 」
她沒有笑。
......
「嘿,醒醒,已經早上
了! 」
我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同時覺得下體癢癢的。 揉了揉眼睛再看,只見我的被
子被掀開一半,褲子也褪到膝蓋處,而胡小黎正站在床上,腿上套著一雙透明
黑 色褲襪,並伸出一隻腳輕輕踩在我襠部,還轉來轉去。
了? 哭得這麼厲害? 」
我這才發現腦袋下的枕頭已經被打濕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
的事...... 對了,你昨晚去哪了? 」
「在醫院陪著小純啊。 她一個人留在那裡我不放心。 」
「小純? 」我半天才想起來,這好像是我送去醫院的那個女孩的名字。 她的腳還在我胯間摩擦著,即使我已經完全清醒了,她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
的意思。
當然,我倒也樂得享受。
可忽然我察覺到不妙,問道:「你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絲
襪? 這是哪裡來的? 」
話音剛落,對面臥室響起了開門聲。 我立馬明白了一切,正要阻止她,可是
她人已經消失了,但那條黑絲褲襪卻從半空中慢悠悠飄下來,纏在我胯間挺立
的 雞巴上。
我連忙一把將被子蓋
回去。 嫂子路過門口,朝裡面看了一眼,表情沒有什麼
異常,想必沒有意識到什麼問題,只是叫我起床吃早飯。 待她走後,我長舒一口
氣。 突然胡小黎又回來了,坐在床邊,笑嘻嘻地看著我。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喜歡整我
呢? 」
「因為很好玩啊。 而且,你驚慌失措的表情,總比你苦大深仇的表情看起來
順眼多了。 」
我聽見自己笑出聲來。
「好了,別鬧了,把
這個...... 還回去吧。 」
「還回去? 算了吧,你都已經用過了,還想讓嫂子穿上嗎? 我一會去給她買
條新的放回去,這條你就留著吧。 還有,以後別把我的枕頭弄髒了。 」
「行,你的家,你說了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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