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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5:31

第一章:驚變

  程堅一腳踢開了面前的門。

  一聲巨響驚動了房門后的男人,那人正坐在電腦前,不知在看些什麽,聽見
有人闖入,下意識想逃跑,但看清來者面貌后,便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經舉報查實,你涉嫌犯有非法監控罪,請跟我走一趟。如有任何辯護證據,
請三天內向司法機關提交。如有任何拒捕行爲,安保人員有權就地施以極刑。」

  這段話他說得不快不慢,也不帶絲毫感情,好像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男人掃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徽章和身上的黑色制服,以及手中平舉的霰彈槍。

  「D 級安保?就是個『四等人』而已?憑你也想抓我?你知不知道……」

  「重複一遍,如有任何拒捕行爲,安保人員有權就地施以極刑。」程堅的語
調沒有絲毫變化。

  那男人啐了一口,喊道:「算了算了,隨便你吧,我跟你走。媽的,事到臨
頭還得費時間跟你們這幫人打交道。別說我沒提醒你,等我出來之后,你就等著
瞧吧。」他一邊罵著,一邊又老實地伸出了雙手,等待對方掏出手铐。

  程堅心知對方已沒有拒捕的意思,正準備實施逮捕,卻掃到了對方電腦上的
畫面。

  「怎麽了?你到底還抓不抓我了?」

  程堅深吸了一口氣,將霰彈槍對準了對方的頭。

  「喂,你他媽想干什麽?」

  血肉和腦漿噴濺在了屏幕上。

  「報告,」程堅向對講機說道,「目標拒捕,已被擊斃。」

                (二)

  「媽的,真是倒黴透頂了!」老黑看著面前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他在黑市生意的鋼絲上,都走了快二十年,但平日也只不過是做點小本的販
毒生意,爲人四平八穩,從沒出過差錯。

  和大多數同行不同,老黑一向是個知足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給自己的貨物
定好一個合適的量,保證既能讓自己和部下人人有錢賺,又不至于讓利潤多到引
來地區安保和其他同行的注意。如今過了二十年,當年的小團隊到現在依然是小
團隊,但不同的是人人的賬戶里都寫著一個令人愉悅的數額。老黑從沒有什麽
「稱霸一方」的妄想,在同行都在黑市哄搶軍用槍支的時候,他還是「盡心盡職」
地用他那幾條舊船把貨物運到買家手上。

  然而今天,這一切都算是到頭了。

  「那個蠢蛋,自以爲上一筆生意賺足了錢,就忘了自己是誰了,竟然在大庭
廣衆下搞起了綁票?要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找了個B 級安保的女兒……」

  恐怕只有傻子和嬰兒才會不知道安保部隊的威力。哪怕只是地位最低的D 級
安保,每年拿著低薄的薪水,住在漏水的破屋子里,也沒有任何外人敢隨意招惹
他們。安保部隊是議會政府的唯一武裝力量,代表的是議會的權力和法律。即使
一個入職只有一天的D級安保無故失蹤,也會招來一場浩浩蕩蕩的大搜查。

  D 級安保尚且如此,若是招惹了B 級,其結果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這也就導致了他和他這些追隨多年的老部下們,通通被圍堵在了這間倉庫里,
門外集結的,至少有一整只全副武裝的小隊。若非自己手上還抓著人質,或許他
們早就把這里夷爲平地了。若是直接被槍打死倒好,要是被活捉——最好不要做
這種想象。

  那個將女孩帶回這里的酒鬼,老黑早已一氣之下打爆了那件引他犯罪的根源。
事實證明,自制手槍的精度實在一言難盡,那個倒黴鬼在流血一個多小時后終于
咽了氣。

  現在,此時此刻,他什麽都沒了。留著港口的船、藏貨的地窖,還有七八個
手下,在一個小時內被安保部隊全部拿下。如今陪著他的,只剩下十二個老部下,
外加這座郊外的破倉庫,以及面前這個把他害到這般田地的累贅。

  這個女孩名叫陸芷柔,今年約十七八歲,一張漂亮的瓜子臉上還留著稚氣未
脫的痕迹,一塊破布勒緊她的嘴里,在腦后光滑的黑色長發上打了一個死結。女
孩的眼睛時而盯住老黑,時而又瞥向一邊。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在已經被撕碎了
幾塊,酥胸半露,雙腿上的白色長筒襪也滿是汙垢,腳上的涼鞋也不知什麽時候
少了一只。她嬌小的身軀在三條粗麻繩的捆綁下拼命扭動,從老黑的視角看去,
她破衣裙下的雙乳在繩子的積壓下顯得更爲豐滿,隨著身體扭動激起的乳浪更是
讓人浮想聯翩。

  但是老黑如今卻沒有多少心思去關注這些。若不是因爲她,再過半年,自己
就該金盆洗手、和衆人分錢退隱了。

  門外一個蒙面人打開了房門,慌慌張張地跌進來,喊道:「黑衣兵就快過來
了……老大,我們怎麽辦?」

  「別問我了,」老黑苦笑道,「你們自己看著辦,要麽接著逃,要麽出去自
首,要麽向他們開槍,然后——死。」說完,他猛地把蒙面人拽出門去,反鎖了
房門。

  「反正是要死了……」他的臉逐漸猙獰,「死之前,就先把你辦了,也算做
個風流鬼……」

  女孩喉嚨里傳出嗚咽的聲音,用盡全力卻絲毫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面前的
男人已經開始脫褲子了。想到自己將面臨被先奸后殺的命運,女她苦地閉上了雙
眼。

  忽然卻聽見一聲悶響,接著房間陷入甯靜。女孩睜開雙眼,卻沒看見老黑,
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人。

  此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清秀的少年,從臉上的稚氣來看恐怕不超過二十歲,皮
膚白皙,身高中等,身上披著一件棕色皮夾克,頭上的棕色短發壓在一頂黑色鴨
舌帽下。

  「好了,走吧。」少年不由分說,便用小刀割開陸芷柔身上的繩子。

  陸芷柔知道他是來救自己的,也不想多問,只是疑惑剛才並沒有聽見開門聲,
此時門依然還是緊鎖著的,他是怎麽闖進來的。

  少年抓住她的手,要拉她起身,陸芷柔正要站起來,才想起自己少了一只鞋,
忙阻止對方,問道:「我……現在只有一只鞋,怎麽辦?」

  「是嗎?」少年輕吹一聲口哨,接著彎下身子,從陸芷柔套著白色絲襪的小
腳上抽掉了那僅剩的一只鞋,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便說道:「沒有鞋,那就光著
腳走路好了。」

  「什麽?」

  「有什麽問題嗎?」

  陸芷柔耐住惱怒,支支吾吾地說:「地上……涼……」

  「哦?陸小姐的腳怕涼嗎?那看來我做錯了呢,」他指著地上暈倒的老黑道,
「剛才我真不該打暈他。陸小姐的腳這麽漂亮,他一定十分樂意用胯下的肉棒好
好溫暖一下陸小姐的腳,再把溫熱的精液射在陸小姐的腳上,那一定能讓你的腳
足夠暖和。」

  這一番話讓陸芷柔愣了半晌,回過神來時早已經面紅耳赤。她平日耍慣了脾
氣,此刻都差點忘了自己還被綁匪困在倉庫里的事實,激動得一巴掌抽在對方臉
上。

  少年竟然也不閃躲,就硬生生挨下這一巴掌。直到這時,陸芷柔才意識到自
己的處境。

  少年竟然笑了。那是一種詭異的笑,既不能說是微笑,也不像冷笑、嘲笑。
那看上去猶如刻意而爲的笑,幾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顯得無比的不自然,讓
陸芷柔看了都有些發毛。

  陸芷柔自知不妙,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算了,走吧……帶我出去吧……」

  「可是,陸小姐你危在旦夕了,還這麽不聽話,若是一會出去的時候也像這
樣搗亂,那可就麻煩了……」

  「對……不起。」陸芷柔如今寄人籬下,只好道歉。

  「算了,不管怎麽說,我畢竟收了錢,怎麽樣都得帶你走的。不過,爲了防
止你搗亂,我就……」

  他彎下腰,竟將手伸進陸芷柔的下身,將她的內褲用力拽了下來。

  陸芷柔早已意識到來者不善,可沒想到他做事竟會這麽不按常理,這太過奇
異的舉動反而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坐在椅子上,緊緊夾住大腿,掩飾住裙下
已經光溜溜的私處,呆呆地盯著對方的臉。

  「好了,這樣你該聽話了,」少年說道,「一會如果你敢大呼小叫,把敵人
引來,他們就會發現你下面什麽都沒有穿,還光著腳亂跑,一定會高高興興地挨
個干你一遍。」說完他打開門鎖,拉開門就要出去。陸芷柔已來不及猶豫,只好
乖乖跟上。

  沒有鞋和內褲的遮掩,陸芷柔的足底和胯下都感到涼飕飕的,卻也只能忍住
羞恥和不適緊跟在后。二人經過半條走廊后,聽見盡頭傳來喊叫聲。

  「老大,黑衣兵已經把這里包圍了,快把那個婊子帶出來,我們再跟那幫狗
日的談一談!」

  「他們來了,怎麽辦?——你應該能對付他們吧。」

  「我可不想打架,」少年說。

  二人左手邊正好是一間房門,陸芷柔情急之下去拉門,卻發現已經鎖死了,
暗叫不好。忽然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那少年就站在門內,臉上還是帶著那說不清
道不明的笑容,左手還挑釁似的用食指勾著陸芷柔的小內褲。陸芷柔來不及思考,
慌忙躲進房內,反手關上房門。

  門外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陸芷柔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從頻率來看,對方應
該有兩人。忽然那腳步聲停息了,想必是對方停在了門外。

  「聽見了嗎?剛才我好像聽見這扇門再響?」

  「是嗎?我好像也看見有人從這進去了,難道那個婊子逃出來了?」

  陸芷柔慌忙將門從里面反鎖。正想著要不要藏在哪個貨箱后面以防萬一,一
轉過身,卻被少年一把按在門上。

  「你……這是干什麽?」陸芷柔壓著嗓音質問道。

  「你不覺得現在很有趣嗎?陸小姐。像你這樣又漂亮又有地位的女孩子,現
在就這樣光著下身,和兩個男人就隔著一道門,要是他們把門打開了,接下來會
發生什麽呢?」

  「你……別說了。」

  門上傳來把手振動的聲音,應該是外面的人在試著開門。

  「好像反鎖了,你帶鑰匙了嗎?」一人問道。

  「你確定里面有人嗎?行行行,我找找。」另一人回答道。

  「哎呀,陸小姐,你下面怎麽濕了呢?」第三人問道。

  陸芷柔忽然才察覺到少年的手又一次伸進了她的裙底。兩根手指已經觸碰到
了那毫無遮掩的敏感部位。

  「你別太過分了!」陸芷柔還是不敢大聲喝止對方,因此這話說出來,連她
自己都覺得毫無效果。

  「不喜歡嗎?那你的小穴爲什麽會這麽濕呢?你看,我的手指都沒有動,倒
是你——在拼命地想往里面吸呢。」

  少年的嘴已經夠到了陸芷柔的耳邊,沈重的呼吸聲配上露骨的淫辭,弄得陸
芷柔耳朵癢癢的。兩人的身體都已經貼在了一起。

  此刻陸芷柔已完全不知自己該怎麽做。相比之前綁架自己的人和打算強暴自
己的老黑,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反倒更令人害怕。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
己還不如打開門放門外兩個劫匪進來。

  「反正聽他們說,安保部隊已經到了,現在被抓到,也不過就是被拉出去挾
持談判而已。無論如何總比這里安全。」她如是想。

  然而她忽然考慮到另一件事,不禁猶豫了一下。這時門外的一人說:「算了
算了,來不及了,先去看看老大吧。再怎麽說,老大不至于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陸芷柔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

  然而她回過神來,才發現了一些更奇怪的事。

  這個緊挨著自己的少年,身上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聞起來十分清
淡自然,絲毫不覺得刺鼻。她近距離審視少年的臉,才發現這張臉對于一個男性
來說,實在是清秀得有些過了頭。二人身體相觸時,陸芷柔感覺到對方的胸部明
顯些隆起,只是在皮夾克的包裹下,乍看上去沒有那麽明顯。

  「這個人——是個女的?」陸芷柔一驚,慌忙將少年——此時應該叫少女了
——一把推開。

  「唉,我救了你,你卻還是對救命恩人這麽粗魯,實在讓人傷心。」

  「你,是個女的?」她問道。

  「啊?你竟然會問我這種問題?難道你之前一直拿我當成男人嗎?哦,我懂
了,你是想說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吧。看來陸小姐你冷嘲熱諷的本事倒是不一般。」

  「好了!你是個女的,干嘛還對我做……那些事。」

  「哪些事?」

  「你說呢?」

  「難道你指的是,剝掉你的小內褲,然后把你按在門上,再把手指伸進你的
……」

  「你沒必要說得那麽清楚!」

  「如果你指的是這些,那陸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一個男人對你做這些
事,你就絲毫不會在意?」

  可惜此時此地沒有一面鏡子,否則陸芷柔一定會看見自己的臉紅得有多鮮豔。

  「算了,現在也不需要你救我了。難道是爸爸花錢請你來的?我真懷疑他是
不是瘋了?明明可以直接指揮安保部隊來救我,卻非要花錢讓你這個變態來……」

  「那你現在,不需要我帶你出去了嗎?」

  「不用了,看情形,劫匪找不到我,安保部隊肯定會馬上發起攻擊,到時候
他們一個都活不了。我就在這里等。」

  「如果你堅持這樣的話,我也不勉強了。反正你的父親,作爲一個B 級安保,
至少不會拖欠我的工錢。只不過,一會你可就要穿著破衣裙,套著一雙沾滿灰的
白絲襪,帶著光溜溜的下體去接待那些黑衣兵了。」

  「你……」

  「令尊特意破費,額外請傭兵來接你,就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在公衆面前失態。
不過現在看來,你倒是很喜歡把自己淫蕩的一面暴露給外人呢。」

  「你……真是……」

  「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就陪你在這等吧。」

  「帶我出去……」陸芷柔小聲說。

  「什麽?」

  「請……你……帶我出去。」

  「看來陸小姐終于學會點禮貌了,」少女牽過陸芷柔的手,「對了,我還沒
自我介紹呢。我叫胡小黎,按理說親近的人應該叫我小黎,但最后他們統統都會
管我叫『小狐狸』。」

                (三)

  二人從倉庫后門逃出來時,聽見倉庫中槍聲一片,想必是戰斗爆發了。想都
不用想,不管是哪方先開火,這幫人絕對不會有一個活口。

  「天氣冷,把這個披上吧。」胡小黎把自己的皮夾克脫下來披在了陸芷柔身
上。

  「你這是……」

  「到時候我會找令尊要件新的。」

  門外停著一輛汽車。第一次看見這輛汽車的人,一定都會忍不住感歎這世上
果真有奇迹:整輛車從前到后、從上到下沒有一個部分是完好的,引擎蓋生了鏽,
前車燈只亮了一個,后視鏡帶著裂痕,駕駛座的門上留了十幾個個彈孔,兩扇后
車門上都有凹痕。至于車的內部,座椅看起來像黑色皮革,但卻橫七豎八布滿了
刀疤一樣的損傷。而就是這樣一輛破車,它的發動機竟然還吼得分外響亮,對此,
實在不得不讓人稱贊一句:老當益壯。

  陸芷柔看著這太破爛,忍不住直皺眉頭。胡小黎卻視若無睹,還做了個紳士
般的手勢,說道:「請上車吧。」

  忽然駕駛座的車窗(嚴格來說只能算是一個洞而已,車窗玻璃早就不知去向
了)探出半個男人的身子,他手中的一把十字弩擋住了臉,弩箭正對著陸芷柔的
位置。

  「蹲下!」胡小黎忙把陸芷柔按下,弩箭便發了出去,緊接著背后傳來一聲
慘呼。

  「別回頭看了,肯定是剛才那個混蛋醒了,現在從后門追出來了。」

  陸芷柔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背后地上果真倒著老黑,弩箭正中他的喉嚨。

  「上車吧,再拖,安保部隊就來了。」車上的男人說道。

  陸芷柔才鎮定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下身空空如也,現在又以這樣一個難
看的姿勢蹲在地上,對面一個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中大呼不妙。但
那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陸芷柔偷偷看向身下,方慶幸天色太黑,自己的身體
又恰好被影子蓋住了。她便慌忙起身,將身上的皮夾克捂得更緊了一些。

  她和胡小黎坐在車后座。回家路上,她時不時便輕戳一下胡小黎。她想對方
既然願意把衣服給她披上,可見此人雖然行事怪異,但多少還是個溫柔的人,那
總該把內褲還回來了吧……

  但胡小黎卻偏偏像是不解其意,直接反問對方老是戳自己有何用意:「陸小
姐還有什麽要求嗎?」

  在一個男人在場的情況下,這麽羞恥的事情又怎麽可能說出口?她看著胡小
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經在心里把對她的稱呼換成了「小狐狸」。

  在指定地點停車后,胡小黎饒有興趣地看著當陸芷柔紅著臉下車的動作,忍
不住笑出聲來。今晚的經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喂,程中!人都走了,還盯著干嘛?看上她了?」胡小黎爬到副駕駛座上,
揶揄道。

  「陸小姐的今天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啊。」駕車的男人說道。

  「嗯?你以前就認識他嗎?」

  「那倒沒有。不過,陸監察倒是提起過,她女兒是個喜歡耍脾氣的人。我用
這麽破的一輛車接她,她這一路上竟然都沒有抱怨過——你對她做了什麽手腳吧?」

  「呵,你說呢?」

  「你這只小狐狸,要是不做點什麽那才奇怪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賞金我能多分一點了吧?你看這回出力的可全是我一
個人,要是還按五五分賬,你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

  「哈?要不是我,這麽簡單又掙錢的好事哪里輪得到你來辦?再說,剛才要
是我不出手,你背后那人早就一槍打死你們倆了。」

  「就憑他?他用的那種槍,只怕我站在原地他都打不中。更何況你知道我的
能力……」

  「那是我多此一舉了——下次不會了……诶,你干什麽?」

  胡小黎忽然跨坐在了他身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我想要了。」

  「現在嗎?」

  「我隨時都會想要的。」

  她原本俏皮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妩媚,每個發音都藏著無盡的誘惑。

  「就在這里做?我連車窗都沒有了,要是外面有人經過,可會看得一清二楚
啊。」他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

  「陸小姐被接走了之后,這里就不會有人來了。就算有人來了又有什麽關系?
難道還能叫黑衣兵抓我不成?」

  「我當年要是沒脫掉黑衣,一定第一個把你抓進去。」

  「那你下面怎麽都硬了呢?」胡小黎說著,已經解開了男人的褲鏈,右手熟
練地將他的肉棒摸出來。

  「騷狐狸……」

  「我就當你在誇我吧。哦,對了,我給你帶了點禮物,想見識見識嗎?」

  「怎麽?你個騷狐狸不會在里面穿著性感內衣出來做任務了吧?」

  「我可不愛穿那種東西,擦得皮癢——你看這是什麽?」胡小黎左手食指正
挑著那條白色小內褲。

  「你什麽時候脫下來的?」

  「噗……」胡小黎笑著說,「我究竟爲什麽會看上你這個笨蛋。你再動動腦
子!」

  「你不會把陸小姐的內褲扒下來了吧?」

  「答對了。」

  「那也就是說,她剛才到現在,下面……」

  「對,一直是光著的——怎麽?你下面變得更硬了,果然你們男人都是這個
鬼樣子,下半身永遠藏不住秘密。」

  程中的陰莖被胡小黎的暖手緊攥著,在一番挑逗之下情欲猛得漲了起來,雙
手摟住對方的脖子,拉過胡小黎的身子,接著就是一陣激烈的熱吻。

  二人的舌頭相互糾纏,唇舌摩擦、唾液交換的響聲在車里回蕩,淫靡之意自
不必說。隨著舌吻越來越激烈,胡小黎也暗自將陸芷柔的那條內褲包裹在了程中
的陰莖龜頭上,更劇烈地撸動起來。

  脫去皮夾克之后,胡小黎上身只剩一件深藍色的T 恤,程中並不費力就將衣
服撩起,又將對方黑色的胸罩直接從中間扯成兩段。

  「啊!你怎麽直接扯斷了?」

  「騷狐狸你自找的,別怪我。」

  破裂的兩瓣胸罩垂落下來,露出一對瓷碗一樣的雙乳——並不大,卻剛好足
以讓程中的一只手捏住。程中一只手繼續摟住胡小黎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她的
胸前,任意把玩那可愛的雙乳。

  他對付這只小狐狸一點也不留情,手上的力度絲毫不講收斂,兩只奶子輪流
被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皮膚上已經是一片通紅。

  胡小黎在這粗暴的蹂躏下也更加興奮,喉嚨里哼出愉快的音符。

  「怎麽?騷狐狸爽到受不了了?」

  「你才是,雞巴被陸小姐的內褲包著撸動,是不是心里都在幻想把她按在床
上干哪?你這個色鬼……」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可做不出扒掉其他女生內褲的事情,倒是你,以前跟
多少人做過了,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你會記得你進過幾次窯子嗎?」

  胡小黎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便一把拉下座椅的調整杆,將靠背平放下去—
—難得竟然沒有壞掉,接著將手中沾滿兩人體液的內褲隨手甩出窗外。

  「喂,你丟掉了?」

  「不丟掉干什麽?給你做口罩用嗎?誰讓你老是克扣我的工錢,本來我還是
想送給你留作紀念的。」

  程中卻也沒有再計較。到了這一步,雙方都相互會意,將衣服脫了個精光。
胡小黎下身的牛仔褲連帶自己的內褲被一把褪到腳踝,光溜溜的白虎蜜穴早已經
淫水肆意,便對準程中漲得通紅的陰莖坐了下去。程中感到自己不費多少力氣便
整根沒入,但深入到盡頭后便被牢牢鎖住,不由得暗暗贊歎了一聲。

  胡小黎的個子並不高,但雙腿卻分外好看,修長而不削瘦,再加上她是熟悉
格斗的人,腿部的肌肉線條顯得健康有力。

  她蹲在程中身上,雙腿彎曲,用小穴一下下套弄身下愛侶的陰莖,每一次起
身時,恰好只讓龜頭部分留在身體中,接著又是向下一坐。如是幾十個回合,弄
得兩人都大汗淋漓。

  程中感覺自己就快到了極限,便將胡小黎一拉,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讓兩人交換體位。接著便打算來一段最后的沖刺。

  程中向著胡小黎的下身猛烈頂撞,每一次都將肉棒頂到最深處。胡小黎下身
的淫水被不斷榨出,二人的交合處已是一片淋漓,連座椅都被打濕了一大片。婉
轉悅耳的春啼聲和肉體的撞擊聲奏出一曲淫蕩的交響樂。最終二人同時高潮,一
大股精液毫無保留地射進了胡小黎的子宮深處。

  程中沈重地喘了一口氣,想要退出來,可是忽然發覺自己的腰被胡小黎的雙
腿牢牢箍住,連一點空隙也沒有。

  「怎麽?動不了了嗎?」

  「你倒是放開我啊,難道騷狐狸還沒爽夠嗎?」

  「想走嗎?賞金多分我一成!不然你今晚就留在里面過夜吧。」

  「沒門。大不了你就勒著我。過會我力氣恢複了,說不定還能再干你一回。
到時候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哼!那試試?」

  二人就這麽僵持著。過了一會,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這個時候誰找我啊?」程中抱怨道。他看向駕駛台上的手機,見來電顯示
爲:程堅。

  「大哥?這時候找我?」

  他伸手想去夠自己的手機,卻夠不到。整個身體在身下那只狐狸的禁锢中動
彈不得。

  「想接電話?求我啊?」

  「多給你一成!快放開我!」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我說,賞金多給你一成,求求你,放開我,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程中趕忙拿起電話:「喂,大哥,出什麽事了,這麽急著找我?啊?要我趕
快回去?現在嗎?唉——行吧,我哪敢不聽你的話呢……」

  他悻悻地挂斷電話,歎了一口氣。

  「你今晚不去我家了了嗎?」胡小黎臉上也滿是失望。

  「恐怕不行了,」程中歎息道,「就算我現在身邊有十個美女,我也不能不
回去。他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惹不起的人。」

                (四)

  程堅回到家門口時,已脫去了黑色制服,換上了短袖便裝。

  他聽見屋內傳里電視新聞的聲音。

  「今日,保守黨提出的《公民隱私權法修訂草案》經議會討論未予以批準……

  有關安保部隊的若干問題再度引來熱議,有消息稱議會將進一步限制安保部
隊的執法權限……

  多家聯合企業提議延長工時……

  全球汽車制造業面臨産能過剩問題,迄今爲止已有三十余家汽車廠商宣告破
産……」

  「安安還沒有睡嗎?」程堅自言自語道。

  程堅向來對于電視上的新聞並不感興趣,但不知爲何,安安卻十分愛「看」
——這並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孩子所具有的興趣。

  他打開門,見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右邊的是安安,左邊的是——程堅很
難說清她和自己的關系。

  那是一位容貌出衆的少婦,年紀三十出頭,一張鵝蛋臉上,兩瓣紅唇豐滿柔
軟,一對含波的雙眼更是攝人心魄,然而她的身上的氣質卻清麗而不妖豔,臉上
的表情只顯溫柔而不誘惑。她一手輕輕摟著一旁的女孩安安,另一只手從茶幾上
的小盒中夾起一顆糖果,喂到她的嘴中。她的動作十分輕柔,就像生怕觸破了安
安的嘴唇。她的眼睛幾乎沒有看向過電視,顯然,她對新聞也不感興趣。

  不過安安卻似乎看得很認真。她坐在沙發上,正對電視,一動不動。然而她
卻並不能真的「看」電視——她自出生起,便雙目失明。

  雖然程堅一向將她視如己出,安安也向來很聽他的話,卻從沒有叫他一聲
「爸爸」。而對此,程堅也並不在意。

  安安今年已經滿了十歲,然而她卻很少說話。由于天生失明,她很難將語言
表達的意義和所指的具體對象聯系起來。爲此,程堅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讓安安
能夠完成簡單的交流。而要教會安安寫字,就更難了。

  那少婦見到程堅回來了,忙起身相迎。

  「孟婕?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不歡迎我嗎?」

  「……沒什麽。」

  程堅看了看牆上的鍾,估計弟弟就該到了。

  「我今晚還有好多事情要想,明天還要交一份報告上去,恐怕今晚不能陪你
了。」

  「出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只是我的霰彈槍子彈用掉了一發,你知道的,安保部隊在軍用
武器的管理上相當嚴格。」

  「那……我今天可能來的不是時候。」

  「和我這樣的人相處本就很難。其實,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想……」

  「別說了。」孟婕將他的話打斷,一把抱住了他。

  她柔軟的胸脯緊貼著程堅的身體,腦袋依靠在他的胸口。程堅能聽見她的呼
吸聲,孟婕也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來我房間吧。」

  「今天可以嗎?」

  「小中回來之前,我可以再陪你一會。之后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嗯……我知道了。」

  「不過安安還沒睡呢。一會……」

  「我知道的。而且你看上去也很累了,等下都交給我來做就好了。」

  程堅的臥室中,房門緊閉。

  「唔……嗯唔……」孟婕用舌頭撩動著程堅的口腔。她熟練地彎曲自己的舌
頭,緊緊纏繞住對方的舌頭,饑渴地掠奪著。涎水順著孟婕的嘴角流下來,垂在
下巴上。

  孟婕解開自己白色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露出下面的一條乳溝。涎水滴落下
來,黏在她的乳房上,接著越來越多的粘液落下,使她的肌膚看起來又濕又滑。

  她的豐唇離開了程堅的嘴,向下親吻他的脖子,接著解開了自己的第二顆紐
扣,穿在里面的紅色蕾絲胸罩展示在程堅眼前。

  「怎麽樣?」她邊用舌頭掃蕩對方的脖子一邊說,「今天特地爲你穿的。」

  「嗯,很漂亮。」

  孟婕脫下了程堅的上衣,舌頭繼續向下移動,滑過他的鎖骨和胸口,接著解
開了自己的第三顆紐扣,一對由紅色蕾絲包裹的豐碩飽滿的巨乳被釋放出來。她
停在程堅的乳頭處,用舌尖輕輕撩撥——這個地方,有時男人比女人更爲敏感。
她感覺到程堅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不禁感到滿足。她將程堅兩邊的乳肉都舔濕
后,抬眼上看,對方正顯出一副舒適放松的表情。

  她繼續向下,經過程堅的腹部,八塊堅硬的腹肌上還殘留的男人汗液的氣味
令她心中蕩漾。她解開了自己第四顆紐扣,平坦光滑的小腹也展露在外,纖細的
腰肢和豐滿的巨乳構成的完美線條無聲地表現身體的欲望。

  不知不覺,她已經跪坐在了地上,兩只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小腳興奮地繃成
筆直。她藍色的長裙掩蓋住了雙腿的曲線,但此刻卻更引人遐想。

  此刻她已經來到了最后一站。她一手解開程堅的腰帶,一手伸到背后解開了
蕾絲胸罩的扣子。很快,一對白皙渾圓的巨乳與一根黑粗堅挺的肉棒同時裸露在
空氣中。

  孟婕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此刻她還是不禁暗暗贊歎。她雙手托住柔軟
的乳房,夾住那根飽脹充血的肉棒,龜頭卻從上方的乳溝中鑽了出來。

  她低下頭去,嘴唇翕動,伸出舌頭將少量唾液滴在龜頭上以作潤滑。晶瑩的
口水從頂部流下,被孟婕用兩邊的乳房抹勻。整根棒身被塗抹得亮晶晶的,在乳
房的摩擦下吭哧作響。

  程堅才剛剛卸甲返家,這一天下來身上本就積了不少汗味,陰莖處的腥臊味
更加濃重,但對于孟婕來說,這種仿佛充滿野性的味道如同催情劑一般更使她興
奮不已。她毫不勉強地用舌頭舔弄從乳房中伸出的大龜頭,吸吮馬眼處流出的粘
液。緊閉的房間里,二人沈重的喘息聲在四壁上反射回蕩,房中滿溢著淫靡的氣
息。

  孟婕的身體早已興奮了,但她心知程堅已經很疲憊,並不想過多索取,便慢
慢放下自己的雙乳,用右手握住肉棒。她的手指修長白嫩,關節彎曲的瞬間都不
乏美感。可是她要握住程堅這粗壯的雞巴卻並不容易。雖說如此,她還是盡可能
握住、上下撸動。另一只手提起裙裾,慢慢拉至膝蓋上,終于展示出那纖細的小
腿。她的手伸向裙底胯下的私處,手指與陰唇相觸之時,便舒服得悶哼一聲,兩
只黑絲美腿忍不住互相摩擦起來,沙沙作響。

  她的手指撥開包裹在外的唇肉,口腔卻含住程堅的龜頭部分,舌頭圍繞著表
面打轉。當自己的手指深入自己的身體后,她便將陰莖含得更深。那粗大的棒身
把她的嘴撐得大大的,好像每進入一分都十分艱難,但孟婕卻並不顯得痛苦。她
用手在自己的小穴中抽插起來,口腔也伴隨著同樣的頻率套弄情人的陰莖。逐漸
的,她的動作越來越快,二人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響。

  她的口腔感受到包裹的陰莖劇烈地顫抖起來,心知是要來了。但她卻並無退
出來的意思,反而更進一步將肉棒含至深喉,一瞬間大量濃精噴湧而出,在她的
口腔深處爆開,灌入喉嚨。孟婕在這一刺激下,手指也越發用力地自慰,很快到
達了高潮。

  二人分離開來,孟婕還是被精液嗆得咳嗽起來,但不多時便適應恢複了。程
堅從一旁抽出紙巾,憐愛地爲她擦拭嘴角;孟婕乖巧地靠在他的腿上,任他爲自
己理順淩亂的頭發。

  此時門鈴響了。時間可謂剛好,但孟婕還是心覺可惜,她還想多享受一會這
甯靜的時刻。兩人互相幫著收拾了一下儀容,便出了房門。

  「大哥,我回來了。今天鑰匙都忘了帶……大嫂也在啊?」

  孟婕還頗喜歡「大嫂」這個稱呼,盡管她和程堅還沒有結婚。程堅對此也不
置可否。

  「那,我就先回去了……」孟婕向兄弟二人告別。

  「看來大哥在我沒回的時候也沒有閑著啊。」他看著孟婕那張故作平常卻雙
頰泛紅的臉,暗暗笑道。

  「那,大哥,你突然叫我回來,是有什麽事要跟我商量?」

  「明天——我打算帶著安安出城。」

  「出什麽事了?」

  「原因……我現在也說不清,我只能告訴你,這段時間我不得不離開了。」

  「你又得罪誰了?」

  程中知道大哥一向是個做事一根筋的人,穿了十多年的黑衣,還依然留在 D
級。雖說他在安保部隊中聲望頗高,但卻升職無望。

  這也便是他爲什麽拒絕跟隨大哥的腳步加入安保部隊,而甯可去做自由傭兵
的緣故。雖說即使是D 級安保,拿的薪資也比他更高,而且安全有著足夠的保障
——幾乎沒有罪犯敢去招惹安保部隊,哪怕叱咤風云的黑市龍頭也得在D 級安保
面前低頭忏悔。

  能夠對付安保部隊的,也只有安保部隊自己。

  因此,程堅這樣的人若是惹上了麻煩,那一定又是得罪了上司。

  「大哥你被開除了嗎?」

  「沒有,但過一段時間我可能要申請退役了。」

  程中松了一口氣。至少在他知道的范圍內,還沒出現過黑衣兵對付黑衣兵的
先例。假如安保部隊真要處置哪個士兵,無論如何都會先將那人正式除名再做判
決。如今大哥既然沒有被除名,至少短期內麻煩不會找上門來。

  「那我知道了,你走了之后,估計少不了有人來找我。我還能怎麽辦呢?我
也只能出去躲一躲了。」

  「你如果留在安保部隊……」

  「沒門。別的事情我都能想辦法,唯獨這個,千萬別逼我。」

  「嗯……」

  「這趟遠門,要備的東西估計不少吧。我們什麽時候走?」

  「明天一早就走。」

  「那我先出去備貨。順便帶安安出去逛逛吧,看她在家都關了一天了。」

  程堅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注意安全。」

  「不用你擔心。她要是身上破了個口子,我就把頭砍下來給你——安安,叔
叔帶你出門逛逛!」

  安安什麽也沒說,便跳下沙發跟了過來。

                (五)

  「安安,你看……算了,我跟你講講吧,這里就是家門外面的夜市了,門口
亮著藍燈的是書店,那個涼綠燈的是水果市場,那個亮黃燈的是電器鋪,那個粉
色燈的……算了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對了,你能想象『顔色』的樣子嗎?」

  安安搖了搖頭。

  「唉,看來眼瞎和耳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回事。」他暗自感慨。

  他在超市隨意搜刮了些日用品,便牽著安安回家。

  當他走到家門口時,忽然一聲巨響將他震倒在地,周圍的路人無不驚慌尖叫。

  「出什麽事了?」

  他抬起頭,一座樓房正在燃燒……

  他的、大哥的家,爆炸了……

              第二章:噩夢空間

  「爆炸了?」

  火焰還在跳動著。

  程中已經意識到不妙。他沒有愣在原地,立刻甩掉手上的東西,一把橫抱起
一旁的女孩。

  「快跑!」

  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他之前一直沒注意油量,此刻只能在心里祈禱
還有足夠的油。

  他沒對安安說什麽,安安卻自覺地進了車后座。程中回望了一眼燃燒的家,
咬牙猛踩一腳油門,開走了。

  直到他逐漸聽不到車窗外的呼喊聲時,才終于得以靜下來思考自己的處境。

  首先,他很慶幸自己做了對的選擇。這種時候逃跑並不丟人。

  「在一個現役安保士兵的家里引爆炸彈——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且不說
襲擊安保部隊的重罪,單論那顆炸彈的威力,就絕非自制炸彈能夠企及——只有
軍用炸彈才可能達到那樣的威力。」此刻他從后視鏡里還能看到升天的黑煙。

  「究竟是誰,願意費這麽大的代價,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刺殺大哥?一般
的罪犯可沒有這種能耐。」

  如此看來,程堅被卷進了怎樣的麻煩,簡直無法想象。

  「是安保部隊里面的人干的嗎?但這可不是他們的行事方式。假如他們要處
死一個自己人,完全有更加光明正大或更加悄無聲息的辦法。如此駭人聽聞的炸
彈襲擊,怎麽看也不像他們做出了的事。」

  直到這時,程中才開始想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大哥到底是死是活?

  他好像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不過當這個問題又回到他腦海里的時候,他也
不得不去想了。

  「他當然沒事的,」他想,「他之前早就跟我說過了自己的麻煩,既然這樣,
那他多半早就做好了安排。說不定已經從哪個暗道逃走了?能干掉大哥的人,只
怕還沒生下來。」

  程中對于程堅的能力深信不疑。每當他回想起大哥時,左腿都不免隱隱作痛。
實在難以想象,有誰能在一瞬之間殺了他?

  后座的安安仍然一言不發。程中平日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雖然眼盲,但她
至少不會像大多孩子那樣吵鬧。可此時此刻他卻希望這孩子能發出點哭叫的聲音
——車子里面實在安靜得讓他難受。

  「安安……」他回頭喊道。

  「嗯……」她輕輕應答。

  「大哥他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先去別的地方躲一陣,過幾天他肯定自己就
來找我了。」

  「嗯……」

  安安似乎還是很平靜,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程中不禁懷疑,眼盲
是不是連思考能力都會受到影響。

  「那現在該去哪呢?那些干糧、日用品在慌亂之中早就丟掉了。但無論如何
還是先出城爲妙……1 號節點城已經十分危險了……甚至整個72區也呆不下去了。
不過無論如何,今晚最好走得越遠越好。」

  「各位市民請注意……」程中忽然隱約聽到車窗外的廣播聲,「……發生爆
炸……正在排查……近期將會關閉一切出城通道……」

  遠處廣場的大屏幕上正放著自己燃燒的家。程中歎息之余也不由得感歎安保
部隊的效率實在驚人。

  不過,他們究竟是想要排查凶手,還是想把連自己趕盡殺絕,倒也說不定。
但無論如何,他只能繼續留在城里了。封城的時間會持續多久,沒人說得清。

  今晚應該去哪里?程中倒是不在意找個沒人的角落,在車里睡一宿。但安安
多半受不了。更何況,還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突然追蹤過來,趁著夜色把自己干
掉?畢竟有程堅這種大哥,遭到牽連也是意料之中的,何況這次的事絕對非同小
可。因此無論做什麽都得多加小心。

  忽然他的電話又響了。在此之前,他的電話一共只響過一次,但就是那一次
電話,不僅弄沒了他晚上的約會,還把他卷進了這種亂子里。此刻程中正緊繃著
神經思考,忽然聽到電話鈴聲,他都難免被嚇了一跳。

  他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便接通了電話,對面是一個女聲。他立刻聽出了是誰。

  「嫂子?」

  「是我。」孟婕說道。

  「你應該看到新聞了,我哥……」

  「他之前就已經給我發過消息,說可能會有危險,讓我趕快離開,我還沒反
應過來,就聽說……」她沒有再說下去了。程中聽得出她的語氣在顫抖。

  「我這就去接你!你還在家嗎?」

  「我看見外面有人……在朝我的窗戶這邊看……」

  「你把門鎖上,不要出去,等我過去!」程中當機立斷說道。

  他挂斷電話,掉轉車頭向南,直奔孟婕的公寓。

  「嫂子要是出了事,等大哥回來,我這兩條腿都別想要了。」

  此時天上忽然打起響雷,一場暴雨毫無征兆地潑下來。

  他的破車在高速行駛的途中一路顛簸,程中心想這老古董的確是該退役了。
由于前門沒有車玻璃,程中被淋了一身,卻也只好自認倒黴。

  當他開到孟婕公寓外的街上時,汽油還有剩余,程中心中暗自慶幸。

  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可能多半已經進了樓。他抓起座椅
下的十字弩就要沖進出去,但想到后座上的安安,又猶豫了一會,不過最終決定
還是帶上她一起走——把她一個人留在車里才更危險。

  「走吧,安安,跟緊我,不要出聲……」說完他才意識到最后一句顯得有點
多余。

  他拉著安安,冒著雨沖進公寓樓,在轉角處停了一下。他聽見里面有人走動
的聲音,微微側頭一看,有四個蒙面人正站在電梯前。其中離程中的位置較近的,
腰上鼓出來一塊。程中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把槍——至于是自制還是軍械就不得而
知了。

  「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麽的,但非法持槍就已經夠判他們死刑了。」即使是安
保部隊士兵,沒有穿上制服持槍外出,也是非法。程中知道今晚一定要見血了。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四人一次走入。程中指示安安不要亂動,默數三
聲,然后沖出去,在即將到達電梯門前一個低身滑鏟,舉起十字弩,弩箭恰好從
即將關上的電梯門門縫之間穿入。雖然他沒看清那一箭有沒有射中,不過電梯門
關上后,里面傳出來的一陣嘔吐一樣的嘶吼聲足以說明問題。

  敵人沒有來得及再打開電梯門,電梯已經升了上去。

  「安安,過來!」他回頭喊道。

  「接下來,他們會按下二樓的鍵,然后出來封住樓梯口。」

  不出所料,電梯在二樓停了下來。恰巧這時旁邊另一個電梯降到一樓,想必
是那夥人之前同時按下來的。程中帶著安安上了電梯,直接按下八樓鍵。電梯很
快升過二樓。

  「這時候他們應該反應過來了,不過也晚了。只要我先他們一步到,他們就
絕對沒有機會了。」

  當電梯抵達八樓,他立刻牽著安安出門,瞟了一眼另一邊的電梯,才剛剛過
六樓。

  窗外雷聲作響,雨下得更大了。

  他帶著安安來到807 門口。

  「嫂子,是我,開門!」

  門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門開了。程中看見開門的孟婕此時正一頭
散發,滿臉焦急的神色。他來不及多做解釋,先將安安推了進去,「把門關好,
外面還有敵人,我馬上回來。」不等孟婕回答他便自己關上了門。

  此時敵人的電梯已經過了七樓。

  程中跑到走廊另一邊的拐角,蹲下瞄準電梯口。自己占據地利,至少能先干
掉一個。

  忽然頭上的燈光一陣閃爍,接著全部熄滅,走廊里一片漆黑。

  「電路估計被雨淋壞了。」他想著,不過身體卻沒有動。

  「叮咚」一聲,敵人來了。他默數了三聲,然后扣動扳機。接著是一聲清脆
的撞擊聲——他知道打歪了。

  不過他並沒有猶豫,立刻重新裝上一發弩箭,他估計敵人也多半沒有發現他
的位置。

  忽然天上亮起一道閃電,整個走廊一瞬間明亮無比。他沒有錯過這個瞬間,
三個敵人在走廊里貼著牆,拿著手槍,四下尋找。他的弩箭射向了離自己最近的
一人。

  走廊再次變黑,對方的慘叫聲融進了隨之而來的雷鳴聲。他匍匐在地,向著
敵人的方向挪動了一段。他能感覺到子彈不斷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去,打在他身后
的牆上。

  他趁著嘈雜的槍聲上了一發弩箭,待槍聲停止后,他起身作蹲伏狀,平舉十
字弩。他料定對方不敢開手電,也不會再朝著黑暗射出第二輪子彈。

  又一個閃電打來,對面兩人驚恐的表情此刻被他看得明明白白。他立刻發射
弩箭,然后用腳掌將身體彈起,一把扶住被射中、即將倒下的敵人。最后一名敵
人將剩下的彈藥悉數送給了自己的隊友。

  待下一聲雷聲響完,戰斗已經結束了。

  程中打開十字弩上固定的手電筒,檢視了一下周圍。三個人全部斃命。但他
不由惋惜沒留一個活口作審問。不過事態緊急,還不知道后面會不會有別的追兵,
也只好先放倒他們,以后再慢慢追查別的情報了。

  他依次搜查了電梯外面三個以及電梯里面那第一個死掉的倒黴鬼,外面三人
的手槍很明顯是粗制濫造的貨色,電梯里那人身上的槍卻是做工精致的軍用手槍。
雖然從外表來看已經有點舊了,但總歸是軍械。程中不禁慶幸,如果第一個倒的
不是他,這場戰斗的結果猶未可知。

  他不敢冒風險把這把槍帶在身上,不過卻卸掉了彈匣,把十二顆子彈裝進了
荷包。

  他又一次敲響了孟婕的家門。這一次他敲門的聲音顯得禮貌了很多,但還是
很急促。孟婕沒有再問是不是他,便開門將他迎進去。

  但程中沒有多做停留,「快走吧,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那我們去哪?」

  「今晚……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明天早上我在想辦法。」

  孟婕應了一聲,帶著安安跟他走了。

  「那麽,今晚我們要去住旅館嗎?」

  「現在多半還有人在追蹤我們,雖然不知道是誰、爲了什麽,但我們現在的
處境肯定很危險。」

  「那你的意思呢?」

  「一般旅館會留下記錄。我們去西南城區的旅館住一夜吧。」

  西南城區,便是這座城的貧民窟。總的來說,每一座城都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擠滿了無業遊民、窮鬼和在逃罪犯。如果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一旦進入那一區域
都會十分危險。

  程中開車帶著二人進入西南城區的范圍。他確認身后沒有追蹤者,便帶著孟
婕與安安下車進入一條深巷。

  這里處處都傳來破敗的氣息,到處都是扔的滿地的垃圾,房屋的牆壁白漆大
多已脫落,深巷里不時傳出犬吠的聲音。加之沒有路燈,使得這個地方看起來十
分瘆人。

  程中也知道這是一步險棋,這個地方的危險和那些來曆不明的追殺者相比,
也難說誰的威脅更大。

  但無論如何,程中至少對這個地方並不陌生。他曾和這里的危險分子打過交
道,相比于未知,他甯可對付已知的危險。

  出發太急,孟婕只拿了一把傘,雨勢太大,她只能給安安一個人遮雨。當他
們進入一家沒有招牌的旅店后,孟婕的身上已被淋得透濕。

  在「旅店」前台守著的是一個光頭男人,年紀四十左右,頭上光亮,卻留著
一把亂糟糟的胡子,正趴在櫃台上打盹。聽見有人進門后卻一下子驚醒了,換上
一副假得讓人懶得戳穿的笑臉。

  「三位……要過夜嗎?」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程中背后被淋得透濕的美少婦。
只見她上身白色的襯衫被雨水打得透明,沾濕的布料緊貼皮膚,白皙的皮膚在濕
潤的水漬下分外誘人,更不用提那性感的鎖骨與紅色蕾絲內衣包裹的巨乳了。

  她下身的過膝長裙緊貼著修長的美腿,一對黑絲小腳穿在白色低跟涼鞋中,
十根玉趾似乎因爲沾濕而難受得蜷曲起來。不時從裙底流至腳背的雨水更是引人
遐想。

  程中按住老板的肩膀,后者的眼睛早就看直了,連口水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察
覺。「嘿,」程中說,「我知道,男人看見美女,想多看一會,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下身起了反應,也再正常不過了。」

  老板回過神來,趕忙應聲道:「是,是,是……」

  「但是,」程中接著說,「要是你敢用你起反應的那玩意,去接近她,我敢
保證你那玩意從今往后再也起不了反應了,懂了嗎?」

  老板拼命掩飾住惱怒,擠出一個更難看的笑容說道:「明白,明白。」

  「開一間房,最好有兩張床。」

  「好……有的。不過小店的掃描儀壞了,您看……」

  「你也不用跟我演戲了,來這里住的人,哪個不是用『現金』付的賬?」

  「唉,話雖如此,可是近來『現金』可是越來越難弄到了。」

  「是嗎?」程中摸出一顆子彈,輕輕壓在櫃台上,「你看看吧。」

  老板眼中一亮,拇指與食指夾住那顆子彈,對著台燈細細察看。子彈表面黃
澄澄的,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沒有見到劃痕,彈頭圓潤光滑,無疑是嶄新的軍
用子彈。

  「好東西,不過,你肯定不是這里的人,到這來不會是犯了什麽事吧?那一
顆恐怕……」

  「我給你六顆,只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你要保證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擾。」
他說著又扔出五顆子彈。

  「一定,一定。」老板笑嘻嘻地,一手捧著子彈,一手扔給程中一把鑰匙。

  「上樓吧。」

  「這……只開一間房,沒問題嗎?」

  「安全起見,我就不另外睡一間了。」

  「可是……我……」孟婕的臉有些紅,但在滿臉的雨水下顯得不那麽明顯。
她感覺程中絲毫不掩飾那種看向自己的熾熱眼神,雙手不自然地遮擋著因雨水而
透出來的胸部,不知如何是好。

  「我今晚靠在門外睡就好。」

  「啊?」

  「我知道嫂子你擔心什麽,不過,要是真的出了那種事,大哥他會打斷我三
條腿的——我可沒打算得罪他。」

  「其實……」孟婕聽了程中的話反而更加不好意思,想解釋說自己沒有那麽
想,但再作解釋反而會使兩人更加尴尬,索性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安安依然一言不發。

  她打開房門,帶著安安進入,回頭準備關門時,卻看見程中已經脫了上衣,
在門外擰干,那不遜于哥哥程堅的健壯身體讓她不好意思地趕快轉過頭去,門只
半掩起來。

  「安安,你要洗個澡嗎?」

  「謝謝,不用了。」她回答。安安的衣服只是袖子上沾了一點雨水,臉看上
去也還干淨。她似乎有些累了,便自行爬上右邊的床,睡了。

  孟婕倒是非洗個熱水澡不可。穿著濕衣服讓她感覺很難受,之前還並不覺得,
現在進了房間才發覺自己冷得發抖。

  「但願這里有熱水。」

  門外,程中將衣服搭載欄杆上,背靠門外的牆上,掏出了電話。他瞟了一眼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心想對方或許已經睡著了,但還是試著撥通了。

  「喂?」

  「小黎……」

  「看來你沒死啊。我剛剛聽說,你家爆炸了。」

  「聽起來好像你很盼著我死一樣。」

  「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對了,你這個時候找我,不會是想求我幫忙吧?」

  程中沈默了一會,接著說:「是,我需要你幫忙。」

  接下來沈默的是對方了。

  「你……」胡小黎慢慢說,「你真的要求我?」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要借你家住了。」

  「你認真的嗎?我跟你可沒那麽親密吧,你看我像是那種隨便讓男人住到家
里來的女人嗎?」她的聲音一顫一顫的,明顯在偷笑。

  程中此時卻並不想開玩笑,「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倒是不在乎睡在車上,
不過現在嫂子,還有安安都跟著我,我必須先把他們安頓下來。」

  「我明白了,」胡小黎的語氣明顯也認真了起來,「不過,你大哥呢?他應
該有能力安頓好她們兩個吧。」

  「我現在不知道大哥在哪。」

  「什麽意思?」

  「爆炸之前,他一直留在家里,爆炸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他沒和你一起逃走?」

  「沒有。」

  電話里只能聽到二人的喘息聲了。

  「沒關系的,」程中率先打破了沈默,「能殺他的人,只怕還沒有生下來。
我不信憑一枚炸彈就能炸死他。」

  「他肯定會沒事的。」

  「哈?你竟然也會安慰人。」程中揶揄道。

  「原來我是在和人說話嗎?」對方反諷。

  程中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個晚上他還是第一次能放松緊繃著的神經。

  「那你現在在哪?要我過去幫忙嗎?我趕路還是很快的。」

  「不必了,等到明天早上,我帶她們去你那里。不管怎麽說,不能帶著她們
兩個走夜路。」

  「嗯……好吧。」

  「還有一件事。」

  「什麽?」

  「你拍一張你現在的照片給我。」

  「照片?」

  「最好是裸照。如果你能穿上性感一點的內衣也不錯……不過你確實不適合
性感風……」

  「你到底想干什麽?」

  「一個色狼管一個美女要一張裸照,你覺得我想做什麽?」

  「我們之前不是剛剛……哦?你不會對你的嫂子……」胡小黎的尾音拖得老
長,帶著一種明顯的挑逗之意。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這種事我也不想掩飾。像她那樣的美女,被雨
水淋得透濕站在我面前,要是我沒有一點想法,那一定是得病了。」

  「那我倒是很奇怪,你竟然沒對她下手?」胡小黎呵呵笑道。

  「她畢竟是我的嫂子,雖說沒有結婚……」

  「嘻嘻……」

  「好笑嗎?」

  「原來色狼也有不吃的肉嗎?」

  「別說了,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吧,給我發張照片,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
出什麽事來。」

  「我拒絕。」

  「爲什麽?」

  「讓一個女孩子把自己的裸照交出去,要是答應了才奇怪吧?」

  「你覺得你是一般的女孩子嗎?」

  「這個不好說。不過,真的有這個必要嗎?我打賭你現在應該正聽著我的聲
音在做那種事情,對吧?」

  她的確猜對了。

  程中給她打電話時,原本只是想給她報個消息,然而在聽到她的聲音后,便
突然有了沖動。胡小黎的聲音似乎有種誘人的魔力,不是那種妓女一樣刻意作出
的淫浪的聲音,而是渾然天成的聲音,只是普通的對話,字里行間每個聲調都像
是在勾引他,再加上孟婕衣衫不整地跟了自己一路,現在欲火一下子便被徹底點
燃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什麽時候已經把手伸向了褲裆。

  「我猜中了吧?」

  程中沒有回答。

  「我的聲音有那麽好聽嗎?」

  「有啊,我光是聽見聲音就想把你按在床上干一頓了。」

  「多謝誇獎了。」

  「那你呢?別以爲我聽不出來,從一接電話你的聲音就在顫,不會是早就在
偷偷自慰了吧?」

  「誰說的……嗯唔……」

  「還不承認?你都興奮得叫出來了。」

  「誰說我一定是在自慰呢?說不定我一邊跟別人做愛一邊跟你打電話呢?啊
……嗯……」

  「你……開玩笑的吧……」

  「你緊張了?還是你覺得更興奮了?嘿嘿……」

  「別鬧了。」

  「好,我開玩笑的。雖然照片我是不會發給你的,但我倒是可以陪你玩一點
別的。」

  「怎麽玩?」

  「閉上眼。」

  「嗯,然后呢?」

  「想象一下,我現在腿上穿著黑絲襪……」

  「嗯。」

  「然后,我現在用兩只腳掌夾住你的肉棒,然后……慢慢上下摩擦……」

  胡小黎的話說得很慢,也更加充滿誘惑,程中一下就沈浸在了情景之中,仿
佛自己真的就在胡小黎身邊,接受對方的足交按摩。

  「我現在用腳趾夾住你的冠溝了,感覺到了沒有?套著黑絲的腳趾在慢慢的
磨蹭你的龜頭呢……是不是很興奮啊?」

  「很舒服……你很擅長這種事啊。」程中回了句雙關語。

  「但你還不能射,我稍微動一下,現在我坐在你的腰上了,你的肉棒正貼著
我的大腿呢。現在,我的大腿夾著你的龜頭,感覺到黑絲的觸感了嗎?」

  「感覺到了,而且你夾的還很緊。」

  「想動一下嗎?」

  「當然,那我……」

  「不許動!」

  程中的手都停了下來,好像真的情不自禁聽從了對方的命令。

  「現在只有我可以動,知道嗎?——想象一下,我現在一前一后、慢慢扭腰,
用大腿慢慢摩擦你這個色鬼的肉棒,還用力夾緊你前面的龜頭——有感覺了嗎?」

  「不僅有,而且我更想干你了,騷狐狸。」程中一邊喘息一邊輕輕罵道。

  「現在我換了一個姿勢,我背對著你,用屁股蹭你的肉棒,慢慢地、慢慢地,
把你的雞巴夾在我的屁股溝里……」

  「然后我從后面撕掉你的絲襪,抓住你的手,朝著你這個狐狸的騷穴插了進
去!」

  「喂,」胡小黎嬌嗔道,「你這是犯規了。」

  「騷狐狸,在床上還跟我講什麽規則,下次見面,我肯定這麽干你。」

  「啊,不行啊,」忽然對方大聲呻吟起來,「我是你的嫂子啊!你怎麽能這
麽對我?你快點拔出來,不行啊!」

  一瞬間,程中幻想中的性愛對象真的變成了他的嫂子孟婕。那雙在幻想中爲
他足交的腿,變成了孟婕那雙濕淋淋的黑絲美腿,胡小黎那俏皮狡黠的臉,也變
成了孟婕那楚楚可憐的臉。

  胡小黎這突然而然的一擊,讓毫無防備的程中一下子精關不穩,一下子射了
出來。他慌忙從口袋里搜出幾張被雨水打濕的紙巾,草草擦拭了一番。

  「嗯?不說話了?」電話中的胡小黎又恢複了那副半挑釁半挑逗的語氣,
「不會是嚇得繳械了吧?難道你幻想和嫂子做愛的時候會這麽興奮?那你剛才—
—可全都射在你嫂子里面了哦——」

  「閉嘴。」程中沈沈地喘了一口氣。

  「輸不起啊?」胡小黎的「啊」字發得很輕。

  「算了,就算我又輸給你了吧。」

  「想翻盤的話,歡迎你明天來找我,可別不敢來。」

  「當然了。」

  程中挂斷了電話,覺得心中暖暖的。「雖說這小狐狸平時實在很讓人沒辦法,
但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他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忽然聽見房間中有聲音。他注意到房門沒有掩上,
便走近了些,終于發現是孟婕在小聲呻吟。

  他很清楚那是什麽聲音。這聲音一下子和他剛才幻想中的孟婕形象重合了起
來,一種帶著罪惡的快感又重新升了上來,他忍不住伸向門把手,想要進屋一探,
但很快又把手縮了回來。

  「要是就這樣違約的話,那還算是男人嗎?可是……」

  就在此時,孟婕正在浴室中用熱水沖洗身體。

  她的濕衣服都已經脫下,挂在門外,此時她美妙的身材只以水滴爲飾,在浴
室里的霧氣襯托下顯出一種朦胧的誘惑美感。

  她的乳房與臀部都十分豐滿,腰肢與小腿卻又十分纖細,身體曲線從她的肩
部往下忽然伸張,延伸到腰部時又緩緩收縮,至于臀部又再度伸張……這樣的身
材甚至足以讓人忽視她的臉。而她偏偏又兼有一張天生麗質的面龐,眉宇之間又
仿佛總帶著一絲愁緒,此刻她本又憂心忡忡,那種悲傷的神色更是爲她增添了無
限魅力,讓人忍不住憐愛、疼惜。

  淋浴噴頭沖刷著她的雙乳,水壓打在她敏感的乳頭,讓她的身體一陣酥麻。

  「程堅……他現在怎麽樣了呢?雖然程中說他不會有事,但這樣的事情,誰
說得定呢?」

  她想起此前與程堅那最后一次不痛不癢的親熱,一瞬間思緒萬千。「假如他
跟我在一起呢?假如那時我請他出門逛一逛呢?說不定……他那時說有很重要的
事情,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麽?」

  孟婕試圖從程堅說過的話中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但最終滿腦子想到的,都
是自己那侍奉對方的情景。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都后悔沒有硬要對方和自己做愛。
雖說她實在不希望自己被當成一個不識時務、自私自利的女人,但她真的已經很
久沒有過那種感覺了。

  「現在程中在門外,安安應該已經睡著了……」

  她想著,不如就趁此機會偷偷自慰一下。

  水還在不停地刺激她的乳頭。她便將閑下來的那只手伸向股間,在那兩瓣緊
緊咬合的蚌肉上輕輕撫摸了一陣,接著用手指緩緩將其分開。她感到身體里的水
一下子湧了出來,可是淋浴的水沿著身體一路流下去,早已不知自己的身體流了
多少水。

  「唔……」她的中指慢慢滑入自己的陰道。

  正當她要好好撫慰自己時,一雙大手從背后繞過來,捏住了她的兩只巨乳。

  「程中?」她沒有多想便叫出了這個名字,「不行啊,快放開!我是你的嫂
子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可是對方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也沒有回答,卻更用力地揉捏手中這對軟肉。

  孟婕眼看著自己的乳房表面被按得凹陷下去,只覺得又疼又麻。但她自己也
不得不承認,這竟然給她帶來了一種快感。

  但她絕不願意就這麽隨意將自己的身體交出去。她用胳膊肘向后回擊,對方
也及時松手,讓她打了個空。

  她回過頭去,正想大罵程中無禮,卻愣住了。

  「你……不是……」

  「太太,才剛剛分別幾個小時,就不記得我了嗎?」

  那人滿臉猥瑣,頭頂光亮,不是旅店老板又是誰?

  「他不是守在外面嗎,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哦,他可攔不住我。說起來還真是可惜,我還以爲你是他老婆呢,但
鬧了半天你只是他嫂子?太可惜了,不然在這里玩你可就更有意思了!」

  「滾!」孟婕咬著牙說道。

  「何必趕我走呢?太太你明明就很想要啊?」

  「我是什麽樣子和你無關。快滾!」孟婕還是盡可能保持鎮定,但身體卻開
始顫抖。

  老板饒有興趣地盯著她,說道:「難道你不是在這里等著勾引男人嗎?」

  「我只是想洗個澡,別把你那種惡心的想法加到我身上!」

  「那麽——」老板拖了一個長音,「你爲什麽還要穿著黑絲襪洗澡呢?你看,
你這麽漂亮的腿,穿著黑絲襪在浴室里沖水,兩條腿弄得這麽濕、這麽亮,不是
在勾引男人是做什麽?」

  「你說什麽?」孟婕認定他在胡說八道,自己進浴室之前明明脫得干干淨淨,
可還是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一眼,竟發覺事情果然如他所說——自己正穿著絲襪。
那被水濕透的黑色絲襪裹在自己修長的美腿上,的確看起來淫靡無比。

  「這不可能!」

  「說不定只是太太你自己沒有察覺到呢?寂寞太久的女人難免會做出一些出
格的事情,但有什麽關系呢?女人想要了就該找男人,憋得太久的話,産生了幻
覺都不自知——就像你現在這樣。」他淫笑著說道。

  「滾開!」她一把推開這惡心的男人,跑出浴室想要開門。

  「我勸你,最好不要出那扇門。你是出不去的。」

  孟婕壓根不管他的說辭,將門打開,還沒有出門便大聲叫著程中的名字。

  然而她看見門的另一邊,卻呆住了——門的對面仍然是自己的房間。她看見
那下流的店老板從另一邊房間的浴室中慢慢走出來,步調緩慢地向自己走來,像
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逃跑。

  「你……這怎麽會?」

  她忽然想起安安還睡在床上,不禁退回原來的房間,轉過頭去看,但忽然自
己的身體卻被什麽纏住了。

  一只——不——是一只只黏糊糊的黑色觸手從房間的牆壁中鑽出,纏住了她
的手腳,將她懸在空中。她的手被觸手拉到背后,雙腳被強行分開,女性身體最
敏感、最羞恥的部位被全部大大方方展示在店老板面前。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是出不了這個房間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你也不必太緊張,這只是做夢而已。」

  「做夢?」

  「這就是太太你的夢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女人如果那種事憋得太久,就
會出問題。你看,你現在不是做了噩夢嗎?」

  孟婕實在覺得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這樣離奇可怕的場景,不是噩夢還
能是什麽呢?

  她趕快一口咬住自己的肩膀,沒有痛感,卻也沒有清醒過來的感覺。

  「沒用的,在這個地方,只有我能給你『感覺』。明白嗎?你實在太緊張了,
放松下來,讓我好好『招待』你這樣一位美人——這麽長時間了,我還真不記得
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客人了。」

  「你能給進入我的夢?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夢這種東西就是這麽神奇,不是嗎?你既記不清是什麽時候開始做的,也
記不清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有時間連做了什麽夢都會忘得一干二淨。」

  「就算是在夢里,我也不會讓你這種人碰我。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
什麽都沒發生過。不然等我醒來之后,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不不,等和我好好做一次之后,你就忘不了那種感覺了。醒來之后,你
只會想著再找我做一次——到那時候,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就好了。別忘了,
你現在冒著危險出門在外,你那個沒責任心的老公都不陪著你,你倒是和你的小
叔子到處亂晃——你就沒做過對不起你老公的事情?」

  「我會殺了你的。」孟婕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咬破了嘴唇——畢竟夢中不會有
痛感。

  老板已經將褲子脫下,那根丑陋粗大的雞巴慢慢向著被捕俘的孟婕接近……

  「你在做什麽?」一聲大吼傳入房中。

  「媽的,他怎麽進屋了?」

  不知何時,程中突然出現在了房間中央。

  他看了看赤身裸體、被奇怪觸手捆綁住的孟婕,又看了看光著下身、蓄勢待
發的店老板,再回想自己剛剛只是碰了一下房門把手,便忽然出現在房間中央,
一時間有些恍惚。

  不過戰斗的本能當他意識到,最好先解決掉那個讓人看著就反胃的混賬老板。
他的十字弩不在手邊,便向著老板的方向直沖過去。

  觸手將孟婕甩到地上,向著新加入的敵人發起攻擊。那觸手的速度太快,程
中來不及躲,竟被擊穿了胸口。

  他一點也不覺得痛,但卻感到意識在失去。

  「快跑吧,你贏不了他。」孟婕倒在地上喊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我的噩夢……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好像能進入我的夢。」

  「夢嗎?怪不得。」

  「這是你自尋死路,小子,要是你好好留在外面看門,明天早上不就能平安
無事地滾蛋了嗎?」老板罵道。

  「嫂子,」程中根本不理會他,反而對著孟婕輕輕說道,「閉上眼睛。」

  「什麽?」

  「閉上眼睛,放松下來,好好睡一覺。」

  孟婕沒有再猶豫,她知道此刻只能信任他。

  就在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她感覺自己,還有一旁的程中,全都
沈入了一片黑暗。

  「這是哪?」孟婕慢慢恢複了意識,但卻發覺四周一片漆黑,自己的思緒和
記憶像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

  「還好嗎?」一個聲音在背后說。

  「誰?」她回過頭去,「你是……啊!我想起來了——程堅——是你?我好
像記得,你已經……」

  「我沒事。」

  回答的當然是程中,他發覺自己被錯認成了大哥,卻沒有反駁,只是將錯就
錯。

  「如果對方是利用嫂子的噩夢來攻擊我的話,那我必須盡可能讓嫂子安穩下
來。如果她感覺到大哥在身邊,一定也會好受許多吧。那個混球一定覺得我會被
他嚇得,但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事了……」

  他回想起那只小狐狸總是冷不丁地出現在他背后,而每次被她在后面拍到肩
膀都不免覺得毛骨悚然。

  「相比那只狐狸,還有什麽值得讓我做噩夢嗎?」他暗笑道。

  「啊?我……我怎麽光著身子?不過這里沒有別人吧?我……」

  「沒有啊?你不是穿得好好的嗎?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穿的那件。」程
中隨口說道。

  出于男性的本能,他倒是十分樂意再看看嫂子赤身裸體的樣子,但大戰在即,
他不能讓任何事情干擾自己的注意力。

  一瞬間孟婕身上果真穿上了衣服——白色的襯衫、藍色的長裙,以及黑色的
絲襪,正是她晚上去找大哥時穿的那一套。

  程中感覺自己不經意間得知了什麽秘密,不過倒也沒有太在意。此時雖說孟
婕的恐懼已經基本被消除,在這第二重夢境中逐漸脫離了噩夢,但敵人還是說不
定會從哪個方向沖出來。

  「對了,嫂……孟婕,你看見我……我弟弟的十字弩沒有?」

  「啊?我不知道。」

  「你看放在你腳邊的那個是不是。」

  孟婕低頭一看,腳邊真的有一把十字弩。

  「應該就是那一把,幫我撿起來好嗎,對,遞給我,慢一點……」程中此時
已經確定了所處的情況。

  身邊的一切都是孟婕的夢境,那麽一切都可以通過她的想法來構建。只要明
白了這一點,敵人絲毫不足爲懼。

  程中按照這個辦法弄到了弩箭,可是敵人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本想罵對
方幾句將其引出來,可是怕嚇到了孟婕,只好作罷。

  「對了,看起來很晚了,想吃點東西嗎?」

  「啊?我們……一起嗎?」

  「是啊。」

  孟婕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欣喜。

  「你想吃什麽?」

  「我……」她叫了幾個菜名,于是幾道菜統統出現在了二人身邊,連帶著一
張桌子、兩把椅子。

  接著他又讓孟婕「變出」了飲料和甜品。夢中的食物根本沒有味道,但孟婕
不知爲什麽卻說很好吃。「或許是因爲這是她的夢境吧。」程中心想。

  「媽的!」忽然空間中傳來一聲大吼,「你們他媽的還享受起來了,都給老
子去死!」

  孟婕被這大吼嚇了一跳,她的背后又出現了那怪異可怖的觸手,向著二人襲
來。然而這聲音也暴露了老板自己的位置。程中沒有猶豫,立刻撿起靠在桌子腿
上的十字弩,朝著那個方向射去一箭。

  第二聲大吼聲充滿著痛苦,也預示著程中勝利。

  黑色的空間逐漸消退,程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高,逐漸飄到天上。

  當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又站在了客房門口。他沒有停留太久,便走進房間環
視了一圈,老板並不在房里。他立刻退出去,從門外的地上撿起十字弩,跑下樓,
正遇上要從大門逃走的老板。

  「嗖」的一聲,弩箭射穿了老板的肩膀,將他釘在了大門上。他一陣哀嚎,
見到程中緩緩走上前來,連忙高聲求饒。

  「你聽著,」程中慢慢說道,「我十五歲那年,就偷偷挪用過我大哥的賬戶,
逃學到舞廳里去嫖娼,最后被打折了一條腿;十八歲的時候,我已經和五個女同
學上過床,雖然沒搞大哪個的肚子,但事后我也沒有負任何責任;二十歲的時候,
我常常趁著鄰居大叔不在,從他家窗戶翻進去和他的老婆通奸……」

  「你……你到底要說什麽?」

  「不明白嗎?那我告訴你,我這人比你更好色,說不定也更無恥。但即便是
我這種人也有一條底線,你知道是什麽嗎?」

  老板呆呆地搖頭。

  「那就是:無論如何,要保護家人。誰敢動我的家人,就得死!」

  老板還想再說什麽,第二發弩箭卻徹底封死了他的遺言。

  看著血泊中的老板,程中總算松了口氣。忽然老板的心髒部位出現了什麽閃
閃發光的東西。

  程中蹲下去搜索了一番,摸出一個紅色的立方體,那種紅色就像血一樣,拿
在手上讓人覺得莫名反胃。

  程中本想把它扔掉,但那立方體卻融入了他的手臂。還沒等程中反應過來,
它已經完全沒入……

  「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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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5:54

第三章:夢境與夢境

  「這是怎麽回事?」

  程中看著那個紅色立方體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忽然覺得某種莫名的力量溢滿
全身,同時,他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耳邊說著什麽。

  這聲音說的語言和程中所知的任何一種都不同,每一個音節的發音都顯得十
分刺耳,簡直不像由人所發出來的。當程中試圖去尋找聲音的來源時,這聲音卻
消失了。

  他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稍加思考之后,他認爲老板那入侵夢境的怪異能力
或許被自己奪走了。對此他並不感到多奇怪。他第一次被胡小黎偷襲的時候,便
已經了解到這世上早已存在擁有某些奇異力量的人。他也問過胡小黎,她那種能
力是怎麽來的,對方自然不會告訴他,如果強行逼問,結果便是被迫和對方一起
在床上大戰一場、耗盡體力,然后沈沈睡一覺。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嫂子怎麽樣了。」

  程中回到房中,孟婕和安安此時都在兩張床上睡著正沈。他先查看了一下安
安的情況。

  他輕輕拍了拍安安的臉,對方輕輕「嗯」了一聲,又睡過去了,好像沒有什
麽異常。程中忽然也開始注意到一件事:之前既然自己因爲店主的能力而被卷入
到嫂子的那個噩夢中,那麽一直睡在房里的安安應該也會被卷進去才對。可是在
夢中好像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或許瞎子不會做夢吧。」他如是推斷。

  接著他又來到孟婕窗前,卻聽見后者正在大口喘著粗氣,然而也並不像是要
醒來,想必是還留在噩夢里。

  程中想把她叫醒,忽然感覺到那股力量又要湧出來。他一時之間駕馭不住這
股力量,一瞬間像是被吸進了一個空間之中。

  「這里是……嫂子的夢嗎?」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里正是孟婕的家中。房中的擺設和之前程中在現實世界
看到得似乎沒有差別,而窗戶之外卻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外景。

  于是他能肯定自己現在在夢中。

  「周圍看上去很安全,想必嫂子已經從剛才的噩夢里脫離了。不過……還是
再看看她的情況比較好。」

  程中在客廳里沒看到孟婕的身影,便打算去看看她的臥室。

  「反正是在夢里,進她的房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當走到臥室門口時,程中聽見臥室對面的浴室里有水聲。

  「難道嫂子在里面洗澡?」他不由得浮想聯翩。他輕輕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聽見一個女聲在輕唱什麽,程中聽得出這是孟婕的聲音。不過根據這歌聲中夾雜
的微妙呻吟聲很容易推斷對方在做什麽。

  程中自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孟婕第一次被大哥程堅帶到家里和他見面時,
他便已經忍不住幻想和這位美人翻云覆雨一番。不過幻想跟行動畢竟是兩碼事。
不做對不起家人的事——這是他少有的一條底線。

  而此時他與孟婕就隔著一扇門,后者正在邊洗澡邊偷偷自慰著。哪怕不用閉
上眼睛,程中都能幻想出那玉體在流水沖洗之下的美態。更何況在之前的那個夢
里他早就把孟婕的裸體看得徹徹底底,即使已經在那只狐狸的挑逗下勉強臨時解
決了一點欲望沖動,可如今那種感覺還是浮現出來。再加上之前爲了對付敵人逼
迫自己不去看美人的玉體,反把自己的欲火壓得更重了。這會面對著毫無防備、
赤身裸體的嫂子,還哪里禁得住誘惑?

  「嗯……要不就看一眼?萬一那個老色鬼陰魂不散,又趁機襲擊嫂子怎麽辦?」
他立刻就信服了這個理由。

  他輕輕推開一點門縫,眼睛便立刻勾住了。孟婕正泡在浴缸中,兩邊的乳房
大半被白色泡沫所覆蓋,卻反而多了一層朦胧美。此時她的右腿正高高抬起,頂
端的玉足繃得筆直。孟婕的雙手順著自己的大腿塗抹沐浴露,把白皙的皮膚塗抹
得分外光澤。當雙手接近膝蓋后,她的腿關節微微彎曲,以便讓手上的沐浴露繼
續塗抹到小腿部分。最終,她的小腿與大腿緊緊貼在一起,大腿則抬高到貼近胸
口處。

  而這樣一來,股間那最敏感的私處便毫無保留地映入了偷窺者的眼中,沾滿
露水的黑森林的包圍之下,一對肥美的蚌肉輕輕顫動著,像是在渴求著誰的愛撫。

  程中已經看呆了,胯下的肉棒也不自覺地高高舉起。不過他回過神來時,還
是打算就此退出去。

  「說不定嫂子什麽時候會突然幻想讓老哥過來,要是被抓到,鬼知道他要怎
麽打我。」他挨程堅的那幾頓打,如今仍給他留著深刻的印象。即使在夢里見到
程堅,也會讓他感到害怕。

  ——這世上能讓程堅怕的人,只有兩個。

  忽然他聽見有鑰匙開門的聲音,慌忙將門關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這麽
急著躲起來,然而他還是下意識地進了浴室對面的臥室。

  「來的人是誰?」

  他的耳朵貼在門上,聽見一個男聲在說「我來了」,接著便是一串越來越近
的腳步聲。之后他聽見對面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不知是來者開門進去了還是孟婕
出來了。

  「你來得這麽早啊?」程中聽見了孟婕的聲音,知道是她出來了。可是她怎
麽會這麽快就起身了?難道她根本沒有換衣服而是直接出來迎接了?程中不禁浮
想聯翩,他剛才偷窺到的景象一下子出現在了眼前。

  「我來的這麽早,難道不高興嗎?還是說你浴室里面藏著別的男人?」來者
反問道。

  「不過來的人是大哥嗎?聽聲音不太像啊。」他印象中的程堅一向寡言少語,
一般說起話來也是簡單明了,聲音沈穩,而這個人的聲音和話語怎麽聽都不像是
大哥所說的。

  「我這才剛洗完,連衣服都還來不及換呢。」孟婕說。

  「沒關系,反正你就算穿了,等下我也要幫你脫掉的!」那男人說。

  接著只聽見孟婕驚呼了一聲,門外的腳步聲逐漸向著臥室接近,程中來不及
細想,躲進了背后的衣櫃中。

  臥室門被打開,程中見到孟婕被一個男人橫抱著進了門。她身上只裹了一條
浴巾,勉強遮住臀部與私處,而大半個乳房都還露在外面,她的一頭長發也還濕
淋淋地貼在皮膚上。她一邊笑著喊道「不要」,一面用力地勾緊那男人的脖子。

  男人抱著孟婕,在房間里轉個身,坐在了床上,孟婕則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把腦袋貼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此時程中終于看見了那人的臉。他驚訝的發現那就是大哥程堅。只是他此時
好像要比程中記得的樣子看上去年輕了不少,臉上也沒有那種終日揮之不去的滄
桑感,整個人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沈穩,反倒顯得很是輕浮——就如同此時此刻的
程中。

  「難道這是嫂子的回憶?還是說她幻想出來的場景?」他仔細又看了看,才
發現孟婕的外貌似乎也比現實中顯得更年輕了一些,雖然現實中的她依然美麗,
但整個人身上更多的是成熟的氣息,此刻的孟婕臉上卻顯示出少女般的羞澀感。

  更重要的是,她的胸部好像比起現實中也略小一點,不過身材卻顯得更加修
長苗條了。

  「你現在想什麽?」程堅開口問道。

  孟婕已經羞紅了臉,整張臉貼在了程堅的身上,輕哼一聲,並不回答。

  「怎麽了?這時候突然不想理我了,難道你改主意不嫁了嗎?」程堅擺出一
副失望的表情說道。

  「沒有……怎麽可能……」

  程中心中暗暗吃驚。他雖已經不記得孟婕和大哥具體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但
在他的印象中,二人應該相識有十年了,卻一直沒有提起過結婚的事。

  「這難道是嫂子十年前的回憶嗎?」程中想。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啊?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麽?」程堅又問道。

  「我……跟你想的一樣……」孟婕紅著臉慢慢說道。

  「那好,」程堅輕輕將她放下,「去穿吧!」

  「穿?穿什麽?」

  「絲襪啊。我就想看看你光著身子穿絲襪的樣子。」

  程中躲在櫃子里差點笑出聲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大哥有這麽風流的一面。

  孟婕的臉已經憋得通紅,嘴上隨口推脫了幾句,但還是半推半就地從一旁的
衣架上取下兩條黑色長筒襪。程中換了個角度看,發現長筒襪的大腿根部還帶著
蕾絲花紋。他印象里的嫂子好像從沒穿過這種東西。

  孟婕又坐回床邊,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把卷起的絲襪從足尖套上,順
著光滑的腳背向上拉,黑色逐漸吞噬白皙的小腿肌膚,在經過膝蓋時微微停頓,
接著繼續向上,在大腿根部處止步,蕾絲部分在大腿肉上輕輕一彈,發出噗的一
聲。另一條腿也如是套上絲襪。

  此時程堅一把扯掉孟婕身上的浴巾,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便摟住她的腰,
將她抱起,讓她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從程中的視角看,孟婕白嫩豐滿的
臀瓣微微抬起,正對著他的位置。光滑的美背上沾著從發梢流下的水珠,兩條腿
叉開,黑絲小腳緊緊繃直、指向地面。此時程中徹底按耐不住火氣,慢慢將手伸
下胯下撸動起自己的肉棒。

  雖然這是在夢中,但程中覺得觸感刺激相比現實世界卻沒有任何分別。

  接著他看見程堅在孟婕耳邊說了什麽,后者身體微微一顫,接著將雙手伸向
程堅的胸口。很快他身上的白色上衣便被脫下。程中能看見程堅的兩條健壯的手
臂繞到孟婕的背后撫摸起來。而孟婕的手也沿著程堅的身體繼續往下,不一會程
堅的褲子也被脫去。程堅則隨手將褲子扔到了一邊。

  之后忽然聽見孟婕嬌喘一聲,程堅的陰莖似乎是已經插進了她的身體。程中
看見孟婕扶在程堅的肩上喘息了幾聲,接著身體開始上下起伏起來。她的翹臀在
半空中隨著身體而搖晃。當孟婕的臀部抬起時,程中終于勉強看見二人交合的部
位。程堅那肉棒的尺寸就連程中見了都要感到自愧弗如。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
候,大約就是兩三年前,程中和大哥一起上過一趟公廁,從此以后這一次就變成
了唯一一次——他感覺自己在最引以爲豪的方面都被大哥比下去了一截,自尊心
大爲受損。

  而程中也想不到,大哥在十年之前的尺寸就已經是如此驚人了。更驚人的是,
孟婕那看起來窄小的蜜穴,竟然能勉強將這巨根容納下去,甚至還能主動扭腰上
下套弄。

  但不多時,孟婕已經明顯有些體力不支,動作慢了下來,程堅見狀,便托起
孟婕的臀部,讓她轉過身去,接著站起身,用兩手架著她的大腿根部將她提起來,
身下的肉莖從后面插入孟婕的身體。

  孟婕被毫不費力地舉在半空中,兩腿向兩邊岔開呈M 字狀,二人交合的地方
完完全全展露在程中眼前。此時完全是由后面的程堅在用孟婕的身體一下下套弄
胯下的肉棒,而孟婕在這個姿勢下完全沒有做出其他動作的余力,唯有用高聲浪
叫配合著背后愛侶的劇烈抽插。漸漸的交合處因摩擦泛起了白沫。

  這血脈噴張的情形此時離程中躲藏的衣櫃只有一步之遙,他也不禁加速了自
慰的手速。

  過了一會,程堅的動作慢慢緩下來,最后停止了抽插,然而看起來他還並沒
有射精。孟婕顯然意猶未盡,忙問出了什麽事。

  「今天,可以射在里面嗎?」程堅的語氣很溫柔。

  「當然了,我們不是都快結婚了嗎?以后還會要個孩子的。」

  「但是,你知道我的工作,或許哪一天……」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另一半就
被孟婕的豐唇堵了回去。二人一陣激烈的舌吻,當雙唇分開,一段銀絲從兩人的
唇上慢慢落下。

  「還有什麽事嗎?」孟婕笑著問道。

  「沒什麽。」程堅說完,轉過身,將孟婕放在了床上。孟婕用雙手將自己上
半身撐起,而下身仍和程堅緊緊相連,臀部被迫高高抬起。程堅從后面又是一陣
猛烈的抽插,且伴隨著小聲低吼。孟婕也絲毫不抑制自己愉悅的聲音。隨著二人
的身體一震,兩人都迎來了最后的高潮。而從程堅的反應來看,他的射精時間恐
怕將近七八秒,稍加猜測便知道是多麽可怕的射精量。

  然而當二人身體分離時,孟婕的陰部卻只有少許精液流了出來,陰道的緊致
能達到如此程度,這讓程中吃驚不已。

  孟婕在程堅的幫助下慢慢翻了個身,兩人嘴唇輕輕一吻,一觸即分。接著程
堅讓美人柔若無骨的身軀坐起,將沾滿二人愛液的肉棒遞到孟婕跟前。孟婕抛了
一個媚眼,接著毫不猶豫地含了上去。對于她的嘴來說,程堅的陰莖實在顯得太
大了,而前端膨脹到極點的龜頭在進入她的口腔時更是顯得十分費力。不過最終,
孟婕還是奇迹般地將其含了進去,緩慢用嘴前后套弄那根剛剛在自己的陰道里射
出了大量精液的肉棒。碩大的龜頭不時將她的臉頰抵出一個包來。

  孟婕的清理工作大約持續了三分鍾,才終于戀戀不舍放肉棒離開自己的口腔。
分離的瞬間龜頭帶出的唾液滴在了她的乳房上,亮晶晶的。

  「你這里,還是硬著的啊……」

  「嗯。」

  「那……要不要再做一次?」

  「我也巴不得今天留在床上不走了,不過還是節制一些吧,結婚之前還有好
多事情要準備,等結婚之后……我天天陪你。」

  二人相視一笑。程堅扶著孟婕躺下,自己收拾好衣服,離開了。

  而此時程中卻還沒有解決自己的問題。不知爲什麽他此刻對自己的持續時間
超過了大哥而忍不住竊喜,然而一想到自己大哥面對嫂子這麽漂亮的女人卻能如
此持久,自己只能偷偷躲在櫃子里用手解決問題,而且此時離繳械也不差多少了,
不禁又覺得失落了。

  他見孟婕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大著膽子推開櫃門走了出來。房間里還彌漫
著大戰后的刺鼻硝煙味,宛如現實。

  「她又睡著了嗎?這樣一來,她應該算是進入深度睡眠了吧。」

  程中提著褲子慢慢靠近,在床邊看著孟婕沒有動靜。接著他忽然看見孟婕的
一雙黑絲小腳從被子下方露了出來。

  雖說他本不打算再做什麽輕薄之舉,但此刻他下體實在漲得難受,不由得偷
偷伸手在一只腳上偷偷摸了一下。這一摸讓孟婕發出一聲嬌吟,刺激得程中更加
欲火難耐了,忍不住將肉棒伸向了那只小腳。龜頭與足底觸碰的瞬間,他舒服得
喘息了一聲。

  原本他也只打算一碰即走,但此時欲望已經完全壓過了他的理性,外加上他
知道現在是在夢里,再加上他確定大哥(哪怕只是孟婕在夢中幻想出的)已經走
了,便肆意讓肉棒在足底摩擦起來。

  他當正享受快感的同時,忽然感覺肉棒被緊緊夾住了。他低頭一看,孟婕的
兩只腳都貼在了棒身上,上下摩擦了起來。

  他再抬頭一看,孟婕已經醒了,且正妩媚地沖他微笑。他下意識要抽身脫離,
可是那對小腳卻夾得太緊,又太舒服,導致他忽然感到既不能走、又不想走。

  「你明明還是想再做一次嘛,干嘛不好意思說呢?」孟婕笑道。

  程中一聽便明白,自己又被錯當成大哥了。不過現在他也明白了原因,自己
原來覺得自己跟大哥子完全不同,然而剛才看到十年前大哥的樣子時,才堅信兩
人的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啊?是啊……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你了……」他只能再一次冒充一下大
哥了。

  「怎麽會呢,不管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都會願意的。」

  孟婕說著,腳上的套弄又快了幾分。程中感到她的技術確實高超,自己本來
已經蓄勢待發的精液在這恰到好處的力度下竟一時射不出來。

  過了一會,孟婕的一只腳離開棒身,接著用足趾隔著絲襪頂在龜頭上,慢慢
劃著圈,此時程中終于忍不住,一股精液噴湧而出,澆在了孟婕的腳上、腿上。
白色的精液噴在黑色的絲襪美腿上,又四散流開,讓他想到了冬天玻璃上的冰花。

  「我……我該走了。」程中慌忙提起褲子,打開大門,走出了公寓。

  恍然間,程中發覺自己又回到了旅店房間,孟婕還在一旁安睡著。他歎了一
口氣,忽然覺得褲裆里濕漉漉的,原來剛才的精液又留在了褲裆里。

  他進衛生間又草草收拾了一番,感覺力氣實在是用完了,便走出房門,跌坐
在牆邊睡著了。

  他在天亮之前醒來。並將樓下老板的屍體搬到后院處理掉了,倒不是爲隱藏
證據——這種人渣根本沒人會在乎他的死因,只是他不想讓嫂子一起床就看見門
口躺著具屍體。

  更何況昨晚那場奇怪的夢,還不知道會給嫂子帶來什麽影響。雖說孟婕睡得
很安詳,不像是有什麽后遺症。不過萬一她正好記得什麽那也太過尴尬。但轉念
一想,反正她將自己錯認成了大哥,應該也沒什麽大不了。

  他並不想把孟婕叫醒問個明白,何況她衣服濕透、渾身赤裸地躺在被窩里。

  不過他難免心有余悸。

  他聽見門里面有聲音,想必有人起床了。

  過了一會,孟婕已牽著安安出來了。她的衣服也已曬干了,整個人看上去也
很精神。至于安安,則還是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昨晚……睡得還好嗎?」程中問道。

  「挺好的。」孟婕平靜地點點頭。

  「好像沒有什麽問題。」他想著。

  三人走出旅店大門,孟婕瞥見地上似乎有淺淺的血迹,卻什麽也沒有問。

  而剛一出門,一把小刀忽然架在了程中的脖子上。可他只是歎了一口氣,輕
輕說道:「別鬧了。」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誰。

  「這麽沒有警惕性,你是嫌命短嗎?」胡小黎笑道。

  「呵,你如果要出現在背后,誰能攔得住你?」

  「我不是說這個,」胡小黎把刀從程中脖子上移開,用刀尖指向對面五米多
高的樓頂上,「那里埋伏著一個拿槍的,我幫你解決了。」

  「槍呢?」

  「拆掉扔進垃圾堆了。不過子彈我自己留著了。」

  「軍用?」

  「沒錯。看起來你的身價還不便宜——沒有我,真不知道你該怎麽死。」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猜的。」胡小黎輕描淡寫地說。

  「她是……?」一旁的孟婕見狀終于忍不住發問。

  「她?」程中笑道,「怎麽說呢……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想殺我的人吧。」

  程中便駕著他那台破車載著三人去胡小黎家。當然,胡小黎本不需要坐車也
能回去,但她強烈要求搭這趟順風車,程中自然無法拒絕,當然也沒必要拒絕。

  后座上的孟婕和安安一言不發,副駕駛上的胡小黎則半路打起了呼噜。

  此時整座城已經處在半戒嚴狀態,一路上都有黑衣兵在巡邏,每隔一段街區
就設有哨卡對車輛進行排查。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

  當然,大多市民的生活倒沒多少影響。至少「二五六」企業的生意基本都在
正常運轉。

  等到跨越半座城市,來到東城區的胡小黎住的小區門外,她仍然還在呼呼大
睡。

  「你們先下車吧,」程中偷偷從胡小黎的腰上摘下一串門鑰匙,對后座說道,
「鑰匙上標著樓棟和門牌號。你們先去就好了。現在這附近都有巡邏隊,應該很
安全,現在不會有人敢在白天發起襲擊的。」

  「那你呢?」孟婕問。

  「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

  「我哥昨晚的反應很不正常,很可能對現在的事早有預料。現在我覺得他多
半留了什麽消息給我,我要回去看看。」

  孟婕心中都不免驚奇,她聽得出,程中真的就沒有考慮程堅會死的可能性。
如今,她也盡可能堅信這一點,可是仍不免擔憂。不過她還是聽了程中的話先行
一步。

  「對了,如果出了什麽事,給我打個電話就好,她半秒鍾就能趕回去——我
也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不過她確實有這個本事。」程中指了指一旁呼噜震響的
胡小黎。

  此時車上只剩下兩人,程中看著一旁少女那嬌憨的睡相,不禁想發笑。她的
頭歪向一邊,口水從嘴角一側流下來,垂在下巴上,鼻子里面不時發出「哼哧」
的聲音。

  「只怕她從來都不知道『儀容』兩個字『怎麽寫。」程中笑道。

  他從頭頂的盒子里掏出紙巾擦干淨了胡小黎的嘴角,后者「嗯」了一聲,接
著又大聲打起呼噜來。

  「睡得這麽死嗎?」程中笑著,伸手在她突起的胸部上捏了一下,「醒醒,
該辦正事了。」

  「辦正事?下次吧。今天不想……」她嬌嗔道。從那又軟又媚的語氣判斷,
她口中的「正事」自然和程中所說的並不是一碼事。緊接著她將頭側到另一邊去。

  此時程中不禁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看樣子,她一時半會也醒不來了,不如……」他想起自己奪取的那個奇怪
的能力。上一次只是偶然闖進了嫂子的夢境又很快逃了出來,那麽這一次,不如
就拿胡小黎做個試驗?

  「正好也輪到她吃一次虧了。」

  這時的程中已經感覺自己能隨意控制那種力量了,他放出那股力量的感覺就
像揮動自己的手一樣自如——那種能力如同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黑暗的長廊。

  程中饒有興趣地看著胡小黎在前面拼命奔跑。

  走廊的牆上不斷伸出黏糊糊的黑色觸手,沖著胡小黎發起一次又一次攻擊。
然而她的動作實在比想象中靈活,很快便輕松躲過去七八次襲擊。

  當她離房間盡頭的門只差幾步時,一條觸手纏住了她的右腿,將她高高舉起,
接著她的四肢便被全部纏住,整個人吊在空中。

  「還不錯,蠻好用的。」經過短暫的練習,程中已經熟悉了這種能力的用法。

  「誰?是誰暗算我?出來!這是哪啊?!」她大聲嚎叫著。

  聽著她狼狽的叫聲,程中心里很是覺得暢快。他不急不慢地向胡小黎接近,
指揮觸手將她放下一些,然后湊到她耳邊緩緩說道:「知道怕了吧。」

  而就在這一瞬間,牆上的觸手全都縮了回去。程中心里一驚,卻無論如何也
沒辦法再把它們弄出來了。

  「哦,是你啊。」胡小黎背對著她,慢慢說道。

  「怎麽……」

  「說吧,你把我弄到哪里來了?」

  程中歎息一聲,說:「算了,算我倒黴,你轉過來吧,我慢慢跟你解釋。」

  「你就這樣說。」

  「你……」程中忽然想到了什麽,伸出手去抓住胡小黎的胳膊,將她強行轉
了過來。此時他見對方眼角帶著淚痕。

  「你……哭了?」

  「是啊,怎麽了?」胡小黎眼睛流著淚,還吸了吸鼻子,但聲音卻顯得格外
平靜。

  「沒什麽……」

  程中向來鄙夷所謂「紳士風度」,過去對于女人流淚這種事,他只覺得厭惡。
若換了別的女人在他面前哭,他一定會直接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麽好哭的。」

  然而對于她,程中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張臉平日里總在眉宇間塞滿了陰謀
詭計,此刻卻以淚水取而代之,便顯得楚楚可憐、讓人不忍了。那一瞬間程中意
識到自己又輸了——胡小黎用出了她最好的武器。

  「你這是……需要我道歉嗎?」

  「不用了。我更希望你早點死。」

  「抱歉,那我辦不到。」

  「那就別廢話了,說吧。你到底要把我怎麽樣?我怎麽到這個地方來了?」

  「你不記得你睡著了嗎?這是你的夢境啊?」

  「睡著了?我不記得了。在哪睡的?什麽時候睡的?」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不過你這張色狼的臉我倒是記的很清楚……不對吧,難道我夢
到你了?」她立刻換上一副嫌惡的表情。

  「如果是那樣我倒是很榮幸,」程中笑道,「不過很可惜,我是真的。簡單
的說,我突然得到了一種和你一樣奇怪的能力,可以進到別人的夢里。」

  「就像現在這樣?」

  「像剛才那樣。」

  「剛才?就是那些奇怪的東西?你準備用那個來對付我?」

  「我的確是這麽想的,不過看起來好像並不好用——突然之間就全部消失了。
我記得這東西好像是靠人的恐懼生出來的,在夢里怕得越厲害,就越強。你剛才
好像突然就不怕了,所以就消失了。」

  「這樣嗎?」胡小黎皺著眉頭,「我還以爲是你良心發現、手下留情了。」

  「對別人,我可能會手下留情,對于你,我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你折騰到求饒
的。」程中壞笑著說道。

  「哦,是嗎?」胡小黎突然抬起手,「如果這是我的夢,那也就是說我想做
什麽都可以吧?」忽然牆壁上長出十來根花藤,迅速纏住了程中的手腳。

  「這……」

「這是禮尚往來。 」

胡小黎看著被捆住的程中,嘲笑道:「你還真是撿到了一個不錯的能力,
在 作繭自縛的方面可是無人能敵。 」

「別鬧了,放我下來吧。 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再說,要是我不告訴你你在夢
裡,你這些東西多半弄不出來。 」

「嗯...... 好吧,」胡小黎說,「本來我還想閹了你的,不過還是下次再說吧。 」
她又一揮手,程中便被放了下來。 「我現在把我的能力告訴你了,你也該聊聊你的能力了吧——這次就別再和
我遮掩了。



「行吧,我的能力嘛,你都見過很多次了,從這個地方瞬移到另一個地方
, 就這麼簡單。 要具體來說呢,移動的距離越長,到下一次再使用能力的冷卻時間
就越久...... 僅自己自己一個人可以移動,外加上身上的衣服和少量的其他物品...
... 大概十千克以內吧。 」

「我差不多明白了。 那這種能力你怎麼得到的? 」

「不知道。 突然有一天就有了,用著用著就習慣了。
「你沒有一個紅色或者其他什麼顏色的方塊之類的
嗎? 」

「那是什麼東西? 沒見過。 不過我好像聽到過一個奇怪的聲音,說了什麼我
也聽不懂,也沒怎麼在意。 」

程中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懷疑有這種特殊能力的人可能還不止我們兩個。 」

「或許吧。 對了,我們還要在這個地方呆多久? 」

「我之前一直想叫醒你,你自己不願意起來,我本來還以為你想一輩子呆
在 這裡呢。 算了,我現在該去辦正事了,你應該也要一起來吧。 從那道門出去應該
就可以醒了。 」

「你是要現場看看嗎? 那走吧。 我也想見識一下是哪個沒用的殺手,難道能
用威力這麼大的炸彈,竟然偏偏沒把你炸死......」

二人醒來后,驅車前往程中的家——或者說以前的家。 樓房裡的居民都已經被疏散,現場約有近二十個全副武裝的黑衣兵拉起警戒
線。


而在警戒線外,一名女兵正在指揮
部署。 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高挺的鼻
樑帶著英氣,一雙鳳眼不怒自威,渾身散發著讓人不敢接近的威嚴。
「閔雁隊長,好久不見
了! 」

「什麼人? 」她看見直直走來的程中,警覺地抬起槍口。
「程中,中是中間的中,不是忠誠的忠,還記得我
嗎? 」

「你...... 幹什麼來了? 」

「我的家被莫名其妙的炸了,現在我哥也不知道在哪,我在外面被好幾個
人 追殺,現在你問我幹什麼來了? 」

「你哥的事情,我們會查出來的。 請你不要多事。 」

「我好歹也是在安保部隊呆過一段時間的,你就這麼不留情面嗎? 」

「你現在不是了。 」女隊長毫不留情地說道。 「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我只是想上去看看,老哥給我留了什麼東西
沒有。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這種事了,我得知道他現在藏到哪去了。 」

「我說過,你哥的事情我們會查出來的。 他畢竟是我的部下,我們絕不會放
過任何挑釁我們的人。 」

「那我怎麼知道動手的不是你們? 昨晚追殺我的人身上帶著你們用的軍械,
也只有你們的炸彈能把我家炸成這個鬼樣子——你看,頂樓一層整個都沒了。 」

「我姑且將你這一次誹謗當作是玩笑,但不會有第二次了——你自己很清楚
, 如果是我們要殺哪個人,根本沒必要用這種手段。 」

「是嗎? 」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看在你大哥為我們多年付出的情面上,我才耐著性
子跟你說這麼多。 如果再糾纏不休的話,別怪我按規矩對你採取行動。 」

「哦? 你不會想一槍打死我吧? 」

「如果有必要的話。 」

「你試試。 」

「我不會給你數三聲,」閔雁平舉霰彈槍,說道,「現在,立刻退後。 否則
別怪我不客氣。 」

程中的身體前傾,像是要硬衝警戒線,但背後一隻手拉住了他。
「行了,走吧,都搞定
了。 」

胡小黎懷裡正抱著一個厚重的本子,意味深長地笑道。
二人回到車上,程中問起樓上
的情況。 「現場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胡小黎說,「聽樓上的兩個笨蛋說,他們
運走了幾塊遺體部分,但還不確定是誰的。



「還有呢? 」

「沒別的了,我只找到這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

程中接過去,翻開一看,是本相簿,開頭幾頁存著自己和程堅,以及他們
過 世父母的照片。 往後則是程堅與孟婕的合照,但並不多,而且基本已是很早之前
的了。
「有什麼重要線索
嗎? 」胡小黎問。
「沒有,不過還是謝謝你,這東西
很重要。 」程中隨口應道。

剛才說什麼? 」

「怎麼了? 」

「你說謝謝我? 」

「有什麼問題嗎? 」

「...... 真噁心。 」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7:05

第四章:炼狱之门

  已经过去了三天。

  胡小黎靠在地铁座椅上。此时已经是深夜,而这是地铁最后一班车,因此整
个车厢内只有她一个人。

  她打了个呵欠,将脚上的深棕色旅游鞋脱掉,两条穿着黑色过膝袜的双腿轻
轻抬高,左腿平放在座椅上,膝盖微微弓起,右腿搭在左腿上,双臂枕在脑袋后,
整个人就这样躺了下来。

  「反正也没有别人会坐车了,那么当然平躺比坐着要舒服得多。」

  她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除非十分必要。

  她的上身穿着黑色露脐 T恤,下身则是一条黑色超短裙,这裙子实在短得夸
张,只是勉强遮住了股沟与臀缝,白嫩紧致的大腿几乎露在外面,如果稍微弯腰,
那么半边臀部都会暴露在外。若是男人见了不会有非分之想,那么他若不是取向
异于大众,便一定是有难言隐疾了。而这出门的一路上总难免有那么几只管不住
的手向她的肌肤伸过来,但她总在对方即将得手前悄悄改变了位置。当她看着那
些男人既惊讶又失望的神情,便觉得快活极了。

  不过这时她忽然又想到了程中,心里的快意一下子就被一扫而空。

  「唉,这个懒鬼、穷鬼、色鬼,出了什么事就只会拖累我。这次竟然要我去
偷安保部队的档案?只有傻子才会打这种主意,也只有疯子才会真的去这么做…
…」

  她忿忿地想着,然后叹了一口气,小声道:「所以,我就是个疯子。」

  胡小黎都没想到自己会答应。当然,一开始这件事还是按照生意来谈的,她
与程中花了一个小时逐步分析这件事的风险和成功的可能性,再一样一样折算成
费用,按理说这么高的风险,收的费用肯定不会低。但最后有关钱的事情却不了
了之了。

  「还不都是他的错,谁叫他在最后统计相加总额的时候射出来了呢?还非要
射得那么多?结果之前好不容易算好的数据在高潮之后全忘了……」

  她不禁开始反思,在做爱的时候谈生意的习惯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不过深
思熟虑了一番之后,她还是觉得边做爱边谈生意没什么不好的,问题只在于坚持
的时间还不够久。如果两个人多撑五分钟再高潮,这生意就算谈成了。

  「结果现在,我却莫名其妙要免费帮他的忙了?」

  她想起程中趴在自己身上时恬不知耻地说出的那句话:「要钱我一分都没有
了,实在不行,事成之后你把我的命拿走算了……不过还是要等到我把大哥的事
解决之后再说。」

  「算了吧,你这条烂命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险去换吗?」胡小黎说,「先欠着
吧……」

  于是她拿着程中的一张白条乘上了这班地铁。

  此刻她觉得身体实在太累了,便缓缓将双腿舒展开来,浑身尽量放松。她知
道一小时后自己就该绷紧浑身的神经了。

  虽说有瞬间移动这样的特殊能力,但是在安保部队中心也只是起到意义不大
的辅助作用罢了。即使她从来没有见过,也猜得到其中的防备有多么森严。

  「没办法,谁让我偏偏认识他呢?不过他看上去好像不怎么担心他大哥,还
是说程坚有什么能抵抗爆炸的特殊能力?谁知道呢……可要是没死的话,他又能
跑到哪里去躲起来?」

  这种事她越想越头疼,最后索性不想了。「反正这是他的家事,我先想办法
解决我现在的问题吧。」

  胡小黎闭上眼,在到达终点站之前她打算多休息一会。

  但她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滑上了自己的大腿、热热的、软软的。她一瞬间
以为是虫子,赶忙睁开眼,身体不禁一缩。

  然而她什么也没看到,自己的大腿肉上白白净净,哪里有什么虫子?

  似乎是错觉。

  但胡小黎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她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又恢复了原样,继
续闭上眼休息。

  没过一会,那奇怪的触感又出现了——这一次是在胸部。

  胡小黎还未睁眼,便伸手向空中一抓,却抓了个空。当她环顾四周时,发现
依然是空空如也。此时地铁到站,门一开一关,并没有人上下车。

  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胡小黎能确定自己被袭击了——那触感,分明是一
个人的手。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她知道的确有个人,趁她不注意,偷摸了她
的大腿和胸。

  当然,如果要说她会为此羞耻,恐怕她自己都不信。她倒是不在乎被人偷摸,
出了这种事,只是扭断对方的手就算了事。这些都无伤大雅。

  而此时此刻,胡小黎所在乎的,是自己被偷摸了,却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么多年了,只有我偷袭别人的份,被人偷袭且根本没有察觉——这还是
头一回,」她暗想,「或许刚才那个人已经偷偷下车了,或者说那人有什么能力
可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袭击我?」

  至于对方袭击她的理由,胡小黎根本不用去考虑,「偷摸一个漂亮女孩子,
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于是她站起来,走到车厢中央,大声说道:「是谁?」

  车厢里没有回应。

  于是她笑了,轻哼一声道:「看来只是个胆小鬼而已,只敢躲在暗处欺负一
下没有防备的女孩子,到了这时候连现身都不敢了?」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感到有一只手触碰了她的臀瓣,甚至还如挑衅一般捏了
一下。她回过身反抓,却还是什么都没抓到。

  此时又到了一站,门一开一关,没有人上下车。

  胡小黎确信那个看不见的敌人也不会再下车了。在到达终点站之前,她非要
抓住那个人不可。如果她被人白白摸了一遍身子,却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那
个讨厌的色鬼一定会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想到这里,胡小黎慢慢稳定住情绪,她缓缓吸了口气,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
柔声道:「你是想摸我吗?其实我不在乎的。现在我就在这里,来吧,终点站之
前,我可以随便让你玩弄哦……」她最后一句故意把音拖得老长,充满媚意。

  然而这时对方却没有动静,好像猜到了她已做好防备。

  「不想再玩了吗?那太可惜了……」胡小黎说着,手却伸向了腰间。她捏住
衣摆,缓缓向上掀起,露出白色胸罩下包裹的半边如瓷碗一样圆润细腻的乳房。
她的手停顿了一会,见敌人没有上前,便继续向上,将整件上衣脱掉,随手扔在
了座椅上。

  「来嘛,这里可以让你摸哦……」

  对方仍没有动静。

  「还不敢吗?那么……」她将手伸到背后,解开搭扣,任凭胸罩的绑带滑落
到手腕上。她充满挑逗地用食指将其挑起,然后也甩到了椅子上。此刻她的上半
身已经一丝不挂。

  地铁又到了一站,门一开一关,还是没有人上车。当然,即使有人上车,看
见胡小黎此刻的模样,也无妨。解决这种小问题,她还是有办法的。

  地铁又启动了,还是不见那人再来袭击。但胡小黎绝不认为对方已经放弃了
对自己的攻势。

  她抿嘴一笑,微微抬臀,将短裙下拉,双腿微分,任让其自然滑至脚踝,接
着抽出一只脚,用另一只脚把短裙踢到座椅上。

  此时,除了腿上的黑色过膝袜以外,她身上穿的就只有那条薄薄的白色小内
裤了。

  「当然了,我知道,这种程度是不足以让你安心的。那……不如这样……」

  她坐回座椅上,上面搭着的T恤刚好可以垫住她光溜溜的屁股,以免着凉。

  她将双腿并拢抬高,双手伸向身下,将内裤沿着臀部曲线褪下,擦过白色的
大腿肉与包裹黑色丝袜的小腿、足部……最后完全脱去,与一旁脱下的胸罩、短
裙放在一起。

  胡小黎将手背在背后,微微后仰。座椅靠背很凉,不过此时对她来说倒也没
那么重要。她将双腿缓缓分开,搭在座椅边缘,任由下身私处向外大开,与此同
时高昂起头,闭上眼睛,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

  随着铃声一响,又到了一站,车门大开。如果这时有任何一个人上车,便会
看见如此奇异却又刺激的一幕: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身上除了两条黑色长筒袜
外,浑身一丝不挂,还主动分开双腿,将阴户展现在外,毫不遮掩。车厢里白色
的灯光在她的肌肤上镀了一层亮闪闪的膜。那白皙又透着红润的肌肤宛若天使,
而她这淫荡诱人的姿势却像极了恶魔——专带男人下地狱的恶魔。

  然而即使听见开门声,胡小黎却也没有睁开眼看一看有无乘客上车的意思。

  「无所谓了,如果有人想看或者想做什么别的事,就随他吧,到时候连带那
个看不见的混蛋一起收拾掉就好了……当然了,我这个样子如果让男人看到了,
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反而显得看不起我了。不如这样吧,要只是用手的话就暂且
饶了他,要是敢脱裤子……他那玩意就别想要了。」

  胡小黎如是打算。

  然而随着车门关上,她也没有听见脚步声,可见这一站也没有人上车。庆幸
之余,她却又不免觉得可惜。

  而另一方面,那个看不见的敌人还是没有出手。按照之前三次的情况看,对
方的动作相当快,总能在自己动手之前溜走。

  不过此时胡小黎确定自己已经掌握了地利。她背靠座椅,又将双腿分开,微
微遮住侧身。如此一来,对方便没有机会从背后或是左右两侧来偷袭自己了。自
己如果要防备下一次攻击,便会容易得多。

  当然,或许对方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因而不会动手。但胡小黎确信自己的魅
力一定足以让对方冒这个险。

  「来摸一摸吧,可以的哦……女人下面的部位,可是很软也很敏感的……如
果你把握住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我一下,说不定我会向你屈服的呢?」她既妩媚
又可爱的声音在车厢里回响。

  胡小黎停顿了一会,接着道:「前几天,我也摸过另一个女孩子的私处,那
里真的是有软又热,夹得我的手指都觉得好舒服……我还特地把她的内裤脱下来
……」

  一瞬间,她阴唇突然感受到刺激……那一瞬间的刺激十分微弱,只不过是指
尖与阴部外面的微微一碰,但那里的部位本就是胡小黎最敏感的地方,因此只在
那一瞬间她便感知到了敌人的存在。

  她的手正背在后面,假如此时用手去抓,那必定来不及,如果用腿去夹对方,
那么动作只会更慢。因此胡小黎完全没有考虑这两个办法。她立刻移动到座位前
的一步之外,接着向后猛地一撞,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啊!」一个女声发出尖叫。

  此时,车厢里凭空出现了另一个少女,正跪在胡小黎刚刚坐的位置上。她身
上穿着件淡黄色无袖衬衫与白色蕾丝及膝裙,两条修长的玉腿包裹在白色的长筒
袜中,脚上的灰色凉鞋只剩了左脚的一只,另一只已经滚到了座椅下,落在胡小
黎的旅游鞋边。

  她的脸距离地铁车窗只有不到两厘米,若不是胡小黎提住了她的衣领,只怕
她的脸早就撞上去了。

  而这张脸,胡小黎一下就认了出来。

  「哟,这不是陆小姐吗?怎么今天生更半夜跑出来搭地铁了呢?要是再让人
抓走了,令尊可又要头疼了。」

  「闭嘴,用不着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多话!」陆芷柔骂道。

  「不知廉耻?」胡小黎笑道,「世道变了啊,偷摸别人的是你,被偷摸的人
是我,被偷摸的人反而成了不知廉耻,这是什么道理?」

  「你……」陆芷柔盯着对方赤裸的身体,本想反驳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

  「看样子你最近也获得了不得了的能力,但就你这点本事,可赢不了我。如
果你想把『那个东西』要回去的话,那我就更抱歉了……」

  「不用你假惺惺地道歉。」

  「那我就懒得废话了,你也不用怪我了。」胡小黎说着,一把扯开了陆芷柔
的衬衣,一对挺翘的椒乳正包裹在粉色胸罩下,从衣服里弹出。

  「陆小姐,你半夜穿成这样跑到地铁里来,应该不是特地找我麻烦的吧?」

  「我当然——啊——」陆芷柔尖叫了一声,才意识到胡小黎的另一只手已经
伸进了自己的裙底,她的食指轻轻拨开那可爱的粉色小内裤,在陆芷柔的处女蜜
穴边轻轻挑弄。

  「哎呀,你的下面,都已经湿淋淋的了,你看——」胡小黎把手抽出,递到
陆芷柔的眼前,只见手指上站满了晶莹的爱液,显得十分淫靡。

  「你……唔……」陆芷柔正要说什么,不料那湿润的手指却忽然插进来自己
的嘴里,肆意挑拨她的舌头。陆芷柔拼命用舌尖顶住对方的指尖,却只是将上面
的淫液清理得更彻底一些。当手指抽出后,陆芷柔已完成了唾液与淫液的一次交
换。她的脸憋得通红,两只大眼睛极力作出一种愤怒的神色,似乎是在威慑,但
结果却只显得滑稽。

  「看来你很喜欢这样啊?不仅没有咬我,反而主动把舌头缠上来?」

  「我怕见血……」

  「哦?那我就装作相信吧。」

  「你到底想怎样?」陆芷柔叫道。

  「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吧?你想在晚上找什么『娱乐』和我无关,但你干嘛
要偷袭我?」

  「你……明知故问……」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觉得你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比较好,我有的是办法对
付你这种——小浪货。」

  「还不是因为……」她甚至没有反驳胡小黎最后用的那个词,「你那天偷了
我的……让我光着身子回家……」

  「所以呢?」

  「所以,我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你做了这种事,我当然应该羞辱回去……」

  「把我也扒光一次?」

  「当然了,我……」

  忽然她顿住了。回头看着一丝不挂的胡小黎,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有
「报仇」的机会。对方早已经主动做了自己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既然她根本不
以此为耻,又何谈羞辱呢?

  「无所谓了,」胡小黎说着,将陆芷柔翻了个身,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不管
你想做什么,但现在结果很明显,你已经输了,输了就要有输了的觉悟。」

  「你什么意思?」

  「等会我会把你浑身上下全部脱光,绑起来扔在这,等哪个人找到你为止。
要是你运气不好,被哪个又好色又不要命的男人发现了……呵,那你就自求多福
吧。」

  「别忘了,你刚才已经见识过,一般人可抓不住我……」陆芷柔脸色惨白,
却还是尽可能保持镇定,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哦,是吗?不过也没关系,你似乎是会隐身……之类的吧。你也可以隐身
藏起来,不过这样的话,可就永远没人找得到你了。当然了,你也可以熬到第二
天早上再现身,人多的话可不会有人敢动你,不过,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被绳
子绑起来,再加上你可是陆长官的爱女,到时候,只怕……」

  「别说了……」胡小黎这一番话早把陆芷柔吓得身体发抖,眼泪都不自觉地
涌了出来。

  「你哭了?」

  陆芷柔抽泣了两声,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女人的眼泪对女人可没用,至于对男人有没有用……如果你当
着男人的面哭着求饶,说不定他反而会更兴奋地当场要了你吧……」

  地铁又到了一站,陆芷柔忙看向门的方向,倘若有人上车,一定会被赤身裸
体的胡小黎吸引住眼球,而此时虽说自己也衣冠不整,但相比之下也没那么不堪。
如果来者能大着胆子上前来摸一把这狐狸的屁股,那就更好了——只要她稍一分
心,自己便能脱身,一旦脱身重新隐蔽起来,她绝不可能再抓到自己。

  然而很可惜,这一站仍然没有人。

  「你想等着有人上车吗?那看来你得失望了。」胡小黎仿佛看出了对方的心
思,嘲弄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我不是说了吗,一会我会把绑起来、扔在这里,免得你下次又来找我麻烦。」

  「那……除了这个以外呢?」

  「你这算是在求我?」

  「我才不会求你!其实你根本就是怕了对吗?你上次仗着自己有那种奇怪的
能力,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但现在我也有了,而且只要再钻研一段时间,肯定会
比你更强。到时候求饶的人肯定是你?」

  陆芷柔流着泪,大声喊出的这番豪言壮语,让胡小黎听了不禁莞尔。

  「激将法对我也不管用。而且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
我就假装中了你的计,接受你的挑战吧。」

  「你答应不对我做那种事了?」

  「嗯,我本来就只是吓唬你的。要是真对你做那种事,令尊可是绝不会放过
我的——我还没疯到要跟整个安保部队为敌。」

  「说的也是。」

  不过话虽如此,胡小黎却突然想到自己此行本就是要去盗取安保部队的资料,
这种行为的后果可远比欺侮一个 B级安保长官的女儿要更加危险。因此她忽然也
对自己感到颇为无奈了。

  「不过,我可没说要彻底放过你。你既然输了,就总得付出点代价。」胡小
黎忽然笑道,然后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便用力扯下陆芷柔的粉丝内裤,扔在
一旁,与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

  陆芷柔自然是又羞又恼,但相较于第一次,这回她的反应显得镇定了许多,
甚至都没有什么反抗的意图。

  「又是这样……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就这样吧,大不了我就这么回去。」

  「是谁说这样就算完了?」胡小黎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探入陆芷柔的蜜穴,
指关节不断弯曲抠弄,将那片处女地搅动得汁水淋漓,陆芷柔的咒骂声也很快淹
没在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声中。

  此时,空旷的车厢中,两位美丽的少女正在座椅上紧紧贴合,其中全裸少女
的修长手指不断玩弄着半裸少女的私处,搅动淫液的响声与酥媚入骨的呻吟声在
封闭的车厢中回响。

  「不行……那里不能……不要再继续了。」陆芷柔喘息着,伸出手抓住胡小
黎那只前后平移的手腕,但在这样剧烈的玩弄下她浑身已经没了力气,根本阻止
不了对方的动作,而在胡小黎看来,陆芷柔就好像是抓着自己的手引导着自己的
抽插。

  「你放心吧,」胡小黎柔声安慰道,「我会注意分寸的,保证你以后第一次
和男人做完还能见到血。」

  「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你明明也是女的……」

  「是啊。其实我之前也很少做这种事的。不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忽然发现,
看着一个女孩子不情不愿、却又无法拒绝、最后被玩弄得舒服到高潮的样子,实
在是很有意思。」

  「你这个……」陆芷柔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又听见铃声响起,这次她惊讶地
看见前面的站台上有一个人,而且即将乘上的正是这节车厢!而胡小黎正背对车
门,并没有注意,或者说她根本不关心,依然在探索着陆芷柔的花园深处。

  忽然门开了。那一瞬间,胡小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她眼中的
自己,以及座椅上瘫软的陆芷柔,和原本并无两样,但四周的环境却都呈现一种
半透明的状态。车厢、座椅、还有她回头看到的那个上车的人,都呈现半透明的
样子。她甚至能透过车底看到车厢下的轨道,而轨道也同样是半透明的。

  陆芷柔仍然抓着她的手,大声喘息着。刚才在铃响瞬间的惊慌已经被平静所
取代。

  「这就是你的能力?」

  「是,现在我和你都是隐身状态了。别的人都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我们发
出的声音,不过要是被别人撞到,还是会现形的。」

  「嗯,那也就是说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做我的事了?」

  「什么?你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吗?你看看那个人……」

  胡小黎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个上车的人。虽然他呈现半透明,但还是可以依稀
看出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身体微胖,头发稀疏,相貌平庸,眼中满是
疲倦。然而他看见座椅上摆放着的 T恤、短裙、胸罩以及一白一粉两条内裤时,
眼中却放出了光。

  他环顾四下,没有见到别人,便又直勾勾盯着那堆女性衣物,却又没有靠近
的意思,好像害怕是一个什么陷阱。然而在左顾右盼了一会后,还是耐不住那种
强烈的吸引力,坐在了衣物旁边,先是检查了一下T恤与短裙,接着将胸罩拿起,
递到鼻前闻了一阵,嘴中发出「啧啧」的叹声。

  「你看,我估计他马上就要拿你的内裤做那种事了。」

  「是吗?但你的内裤也在旁边啊,他会选哪一条还不一定呢。」胡小黎反驳
道。

  忽然陆芷柔站起身来,说道:「喂,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我们两个,站到那个人面前去,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

  陆芷柔细了一口气,接着语气沉稳地说道:「在他面前自慰,谁先让自己高
潮就算赢。」

  「能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来,看来你平时没少做这种事——哦对了,只怕
你今晚本就是来做这种事的,那就怪不得了。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呢,看
来你只是碰巧遇到我了,但事实上你就是来找刺激的对吗?」

  陆芷柔没料到自己一下被戳穿老底,刚刚平静下的脸色又立刻涨的通红。的
确,自从那天晚上脱掉内裤跟着胡小黎离开仓库后,她本应将此事当作耻辱,并
尽可能遗忘。然而第二天她的心中好像不知不觉怀念起了这种感觉。她大着胆子,
在卧室中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拉开窗帘,任凭阳光照在身上,自己的乳头也被窗
外的风吹得充血胀起。而她没想到卧室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她回过头,看见开门的是自己的继母。继母今年还只有三十六岁,美貌与风
韵丝毫不见衰退,然而平日却总是只让陆芷柔生厌。那一刻,陆芷柔感到了深深
的恐惧:若是继母见到了陆芷柔这不知羞耻的模样,并告诉了父亲,那么等来的
惩罚会有多么可怕,她甚至不敢去想。

  然而那一瞬间,陆芷柔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唯有自己的身
体毫无变化。而自己半透明的继母,只是在房中环视了一周,便退了出去……

  而从那时开始的几天中,陆芷柔便明白,自己已经有了放纵自己的资本了。
在偶遇胡小黎、袭击对方、最终为对方反制为止,她从未出过差错。

  「是啊,我就是喜欢做这种事,所以呢,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反正你还不
是一样的不要脸?」

  此时那男人已经将两条小内裤夹了起来,放在眼前欣赏着。

  「你要是真愿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和你玩玩——离终点站还有十五分钟
吧。不过,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离高潮好像也就差一点了,我怀疑稍微捏一下你
的乳头你就会直接高潮——按你说的,先高潮的人赢,那对我岂不是不公平?」

  「那好办,我让你三分钟。」

  「好啊。」

  于是二人走到那男人面前。陆芷柔看着胡小黎在那人面前分开双腿,左手伸
向股间,食指在阴蒂上轻点一下,接着身子微微一颤,口中轻哼一声。这时她见
那男人将自己的白色内裤靠近鼻孔闻了一闻,不禁觉得身体更热了些,便用两根
手指将阴蒂夹住,按一轻一重的力道按捏,口中毫无保留地发出让人血脉喷张的
浪叫声。不一会,她的粉嫩蜜穴中便涌出大堆淫液,把大腿内侧沾得湿淋淋的,
还有不少流到了地面上,然而那男人正醉心于手中的意外财富,根本没有注意到
地面上的异常。

  一旁牵着胡小黎右手的陆芷柔看着这一幕,自然是脸红心跳。这些天类似的
事情她已试过几次,但向胡小黎这样丝毫不见羞赧、彻彻底底放纵欲望,她却绝
对做不到。即使是在隐身状态下,陆芷柔也只敢在男人背对她时偷偷将手伸进裙
下抚慰自己,享受这刺激的背德快感,一面担心自己的淫行被发现,一面又幻想
着自己被发现后将受到的惩罚。

  然而胡小黎,似乎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陆芷柔怀疑,即使解除她的隐
身状态,她也会把这游戏进行到底。

  此时,胡小黎的手指已经离开了阴蒂,而转向了下方的幽邃蜜穴。她先用中
指擦拭阴道口,让指尖沾满流出的爱液,接着缓缓探入,将第一个指节送进身体,
在洞口微微挑弄自己的欲火。待小穴适应了异物感,便将食指也一同送入,两个
手指并拢向深处继续探入。

  胡小黎保持着九浅一深的抽插规律,每一次出入,都带出大量晶莹爱液,而
阴户上方的黑色耻毛也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陆芷柔忽然松开手,胡小黎眼中的世界忽然便恢复了平常。
她低下头去,那男人正以既惊讶又充满欲望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此刻一个赤身
裸体的少女,正站在他的面前,左手手指在下身尽情自慰,一对瓷碗般的光滑胸
部在眼前跳动,那饱满的乳头离他的脸不过一拳距离——这样的香艳之景,谁又
敢相信是真实的?

  然而对于此刻的男人来说,这种怪异发生的缘故似乎不那么重要。他迫不及
待放下手上的内裤,向着眼前唾手可得的少女玉体扑上来,可是还没站起身,便
被死死按在了座椅上。他的双手被胡小黎分开的双脚死死钉住,头部则被胡小黎
空出来的右手压在靠背上,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胡小黎正以一个更为淫荡的姿态立在男人面前:双腿大开,阴户几乎
紧贴他的脸,而左手手指仍不顾一切地在湿漉漉的小穴里快速抽插,每一次都直
接插入到最深处,丝毫不顾调整规律。而胡小黎的浪叫声也更是抬高了音量,在
男人的头顶回响。

  「嗯……啊……听着……看可以,不准动,明白吗?」

  男人经历了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早已经思维混乱,只能诺诺应声,任凭少
女在自己的眼前尽情纵欲。

  「来了……来了……啊!」胡小黎大叫一声,一大股液体从身体中喷发出来,
尽数倾泻在男人的脸上、身上。她喘息了几声,低下头,看见男人的裤裆被顶出
一个大大的帐篷,不禁得意起来。

  她心知陆芷柔此刻绝对没有跑远,而是打算藏在一旁看着自己出糗。

  「但她只怕是要失望了。」

  铃声又一响,门开了,外面没有人。

  胡小黎向前一节车厢的方向看去,发觉地上一条水渍构成的虚线向着另一边
的车门延伸过去,立马从男人身上下来。那男人回过神来,起身要抓住胡小黎,
然而在他碰到后者的身体前,一只拳头已经打中了他的脑袋,使他晕倒在座椅上。

  「都说了让你别动,这是何必呢。」

  胡小黎站稳身子,接着瞬移到那个车门旁边,接着身体便撞到了正欲隐身脱
逃的陆芷柔。

  「急着跑什么啊?赌到一半就逃跑可是很缺德的事,陆长官家教难道有这么
差,连这一点都没告诉女儿吗?」

  「行了,」现形的陆芷柔把脸侧向一边,低声说道,「你赢了。随便你怎么
做吧。」

  门关了,列车继续运行。

  「那好,你先过来。」胡小黎把陆芷柔拉起,牵到晕倒的男人面前。

  「现在我先跟你讲讲道理,你听着:这个人因为袭击我,而被我打晕了;但
他是却是因为我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才会主动来袭击我;而我没穿衣服站在他
面前,都是因为你要和我打个赌;而你跟我打这个赌,正是因为被我抓住想要脱
身;之所以被我抓住,就是因为你主动袭击。」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芷柔听着胡小黎的一番长篇大论,早已经晕了头。

  「我就是想说,就因为你偷袭我,才害得一个搭末班车的路人挨了顿莫名其
妙的打,而现在你竟然还想逃走,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那……你想怎样?」

  「看见他下面的样子了吗?」

  陆芷柔瞟了一眼,皱了个眉头,「昏倒了还涨得那么大,真是个色狼。」

  「你也看见了,因为你,他一会醒来之后不仅要忍着头痛,还要忍着下半身
消不掉的火,而他上这班车可能只是想回家而已,你说,是不是应该给他点补偿
——至少,帮他解决一下那里的问题……」

  胡小黎这番话说得义正严辞、煞有介事,陆芷柔一时之间竟完全无法反驳。

  「你是要我……帮他弄出来?」

  「你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姑娘了,还需要我多做解释吗?」

  「这……」

  「愿赌服输,你不是说赢的人可以随便对输的人提一个要求吗?你可别想赖
账。」

  「那……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吗?」

  万般无奈下,陆芷柔只好俯下身,解开男人裤腰上的纽扣,将外裤脱下,里
面的内裤早已被称得大大的,还散发出一股扑鼻的腥臊气味,让陆芷柔恶心得捏
住鼻子。

  「嗯,做得很好,继续啊。」

  陆芷柔在胡小黎的监督之下,只好忍耐着不适去触碰男人的内裤,由于被里
面的肉棒撑大,陆芷柔废了不少力气才把他的内裤拉下来。那一瞬间,一根勃起
充血的硕大阴茎猛地一跳,浓烈的男性气味钻入陆芷柔的鼻腔,让她十分反胃。

  「太脏了……」陆芷柔咕哝道。

  「脏吗?」

  「我不想用手碰它。」

  「那么……用脚也可以哦!」

  「你认真的吗?」

  「小柔你倒是看看自己啊,个子不算高,但腿却这么漂亮,要是用你这对套
着丝袜的小脚帮他做,他一定很快就能『投降』的。」

  陆芷柔想了想,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她甚至没注意到胡小黎偷偷改了对她的称呼。

  她站起身,想用脚去碰那丑陋可怕的阴茎,但一只脚站立却根本站不稳,于
是只好坐在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调整身体,将双脚凑近男人胯下。男人忽然轻
哼一声,吓得陆芷柔身体一颤,但见对方没有醒,稍稍安心了些,便大着胆子用
玉足夹住了他的肉棒。

  那一刻,炙热的温度从脚心传来,陆芷柔感觉自己的脸也热了起来。自己并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那肉棒却好像在自己的双足直接蠕动,足底的触感竟让她
的下身也有了反应。她感觉自己的小穴在一缩一张,不少淫液顺着股间流下,黏
在臀部与座椅中间,冰冰凉凉的。

  忽然一只手捏住了陆芷柔的胸部,她惊叫一声,发现胡小黎正一边玩弄自己
的胸,一边用另一只手对自己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小声点,要是把他吵醒了,会对你做出很么事来,我可不能担保。」

  「你这是做什么啊?」陆芷柔压低声音抱怨道。

  「看你半天不动,催促你一下咯。」胡小黎说着,右手继续轻轻按压陆芷柔
的乳房,陆芷柔极力压制声音,却还是难免有一点呻吟从喉咙中挤出。她在这突
然而来的刺激下,双脚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足底下的白色薄袜在男人的肉棒
上发出莎莎的摩擦声,足底与胸口不断传来强烈的快感。

  此刻,地铁车厢中,一位衣衫不整、面容清秀的少女在用丝袜美腿为一旁昏
迷的男人做着足交,而另一位浑身一丝不挂、美目含春的少女则在揉搓另一位少
女的胸部。倘若不是当年议会通过了《公民隐私权保护法案》而撤销了车厢中的
监控镜头,只怕这香艳的一幕将使不少人彻夜难眠。

  而没过多久,陆芷柔惊觉自己已经不再压制自己的声音了,她在胡小黎的玩
弄下逐渐濒临高潮,心中也早已将男人可能会醒来的担忧置之脑后,列车已经通
过了两站,而她也并没有再关注是否有新乘客上车。她已完全将自己沉浸在当下
的快感之中。

  「来了,来了!」陆芷柔高声喊道。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双脚用力夹住男人
滚烫的阴茎龟头。她并没有发动隐形的能力,可是周围的环境在她眼里却好像已
经成了半透明。

  当她稍微回过神来时,忽然感觉脚上黏黏糊糊的,才惊觉男人的大股精液已
经喷在了自己的脚上。陆芷柔将双脚抬起,看着足底那又黏又浓的白色液体,心
中一片恍惚。她将脚上合拢,再缓缓分开,那白色黏液在空中连成几条丝线。她
又如是做了几次,心里莫名觉得有趣。

  「怎么了?还没有玩够吗?已经到终点站了。」胡小黎竭力掩饰自己声音里
的笑意。

  「啊?」陆芷柔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脚底,恶心的感觉才重新
浮现出来。

  胡小黎将男人的裤子重新穿好,又将自己和陆芷柔的那两条内裤拿过来,不
顾陆芷柔的惊呼,便自顾自把她足底的精液擦拭掉。

  「喂,你用这个擦,还怎么穿啊?」

  「那就不穿了,」胡小黎将男人扶正,把两条粘着精液的内裤放在他的膝盖
上,「留给他算作补偿和纪念吧。」

  「你这人……真是……」

  「好了,别说了,现在玩够了,把衣服穿好吧。早点回去,别又让令尊担心
了。」

  胡小黎将胸罩、 T恤与超短裙以及座椅下的旅游鞋穿回身上。而裙子实在太
短,没有内裤遮蔽的小穴几乎直接暴露在外,可是胡小黎好像满不在乎,径直走
出了门。

  陆芷柔盯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忽然急忙站起身将衣服与凉鞋穿好,向着
胡小黎的方向追去。

  「你别跑,等等!」

  那男人忽然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盯着自己膝盖上两条湿漉漉的女式内裤,
默然无语。

              第五章:水之皿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就在胡小黎出发的同一时间,程中也开上那辆破车前往了另一处目的地。

  就在两小时之前,他再一次翻阅了一遍那本相册,并将照片一一从中取出。
一张程坚于十年前照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然,若非照片的右下角标有时
间,他一定会怀疑那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

  照片上程坚穿着安保部队的制服。金色的勋章与纹饰点缀在漆黑的外套上—
—程中其实十分喜欢这种搭配,最奢华张扬的颜色和最低调冷漠的颜色相互映衬,
还有什么设计能比这更加精妙?而这件漂亮的衣服搭在程坚那高大的身躯上,更
显无上威严。

  「说起来,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么好的衣服,但我绝对不会再穿第二次了。」
他伸手从中取出这张照片,想拿出来再仔细看一看。而就在照片脱离出来时,一
张半泛黄的卡片被勾出来,飘落在地上。程中心中一惊,将照片随手放在一边,
捡起那张卡片。

  「南城区,十三街,六巷,21号……」

  他只能辨认出地址部分的字迹,其余内容都早已被时间腐蚀掉了。至于这地
址究竟有什么,程坚为何要把它藏在相册里,完全无法得知。又或许只是在清理
相册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张废纸进去?

  然而对程中目前的状况而言,这个意外收获是他追查案情的唯一线索。无论
如何,他必须要去这个地址看一看。

  破车一路颠簸,带着一路刺耳的噪音爬到南城区。程中将车停在十三号街路
边。相较于其他地方,南城区要显得安静许多。他在安保部队短暂服役的期间便
已经得知,南城区是这座城市、甚至整个72区治安最好的地方。四处都是独户的
平房,由于没有较大的商业区,也就没有庞大的人流量。以至于在爆炸发生后,
安保部队派到南城区巡视维持秩序的人都没有太多,程中这一路上只有一次被拦
下检查,但对方只是随意打量了一下他的车,便摆摆手让他走了。

  很明显,绝没有人会疯到用这样的车去运输危险品——这四面漏风的破车简
直能一眼望到底。

  程中下了车,也并不锁门,当然,这车连窗户都没有,自然也谈不上有锁了。
他将十字弩系在后腰上,将箭筒挂在大腿上。刚才检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当
作了给孩子买的玩具。

  「要是小孩子拿到这玩具,可就太危险了。」程中对于这把小巧精致十字弩
有多危险,自然是心里有数的。在他12岁那年,看着刚刚加入安保部队的程坚在
院子里用这把弩练习射击易拉罐,便大声要求自己也要试试。

  当时程坚回应说,这东西给孩子玩太危险,等他长大再送给他。而程中将这
句话牢记了六年,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时间刚刚过午夜 0点,便质问大哥十字
弩在哪?程坚回答说那一把已经被用坏了。

  每次程中接触到这把十字弩时,都总不免想起那时程坚说出「我再给你做一
把」这句话时轻描淡写的语气,更忘不了他用那双能捏断别人脖子的手在握柄上
镂刻花纹时的沉稳。程中十分相信,大哥完全有天赋去学习外科医学,那样的话,
他一定有本事在打断对方的骨头后再将其完好无损的接上。

  他整理好装备,数够了十二支弩箭,穿入六号巷。相比其它,这巷子还算宽
敞,且闻不到异味,两旁的平房门前都亮着灯,把巷子照得十分明亮。一家门口,
三个老头坐在凳子上打牌,另一边一条拴着链子的狗趴在砖头上打瞌睡,半条舌
头搭在外面……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程中摸了一下腰后的十字弩,继续向前,数着各家的门牌号。当他看到21号
的牌子时,停下来脚步。这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周身漆成浅蓝色,二层没有开
窗。程中惊讶地发现这栋房子的门竟大开着,门口也没有亮灯,不禁警觉了起来,
立刻拔出十字弩,将箭上弦,平举眼前,慢慢向门靠近。

  他走近门口,向门内扫视一圈,里面没有人,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办公桌
和一把椅子,办公桌上只有一盆花和一个黑色的杯子以及几个文件夹,花是蓝色
的,程中说不出品种,杯子上画着一只白猫。外加挂在墙上的一件白大褂,什么
也没有。办公桌椅的背后是通向二楼的楼梯间。

  程中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后脑一凉,他凭本能知道有人用枪杆抵着他。

  「你没开枪,说明你根本不想杀我。所以直说吧,你想干什么?」程中一点
也不慌乱。他感觉到对方的枪口在抖。

  「你听着,」一个男声在背后说道,「我接了活,来这里杀一个人。」

  「是吗?这么巧,我也一样。」程中顺着他的话回应道。

  「我知道,我本来还以为你背后那小东西是什么新玩具,但看到你端起来的
姿势就知道,你真的是杀人的。」

  「既然这样,咱们两个都是同行,你何必拿枪指着我?还有,既然这里门都
开了,你就不打算进去吗?既然接这任务的不止一个人,那一会说不定还有别人
来抢呢。」

  「不用你教我,」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我刚才已经进去过了。」

  「哦?」

  「现在我的一条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真的吗?」程中说着就要回头。

  「不许动!」对方把枪往他后脑勺用力一按,「没让你动之前不许动,否则
我马上一枪打死你。」

  「好吧,我不动,那你能不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又不让我动,
又不杀我,到底是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那人慢慢说道,「我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我撬
开了门锁,没有人注意到我。但刚走进去两步,就突然感觉左臂被什么东西从上
面打穿了,就赶快退了出来,却没发现是谁在袭击我。我以为有人躲在暗处用子
弹射我,但最后发现没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呢?」

  「问题就在这里,我的胳膊上面多了一个洞,可是我既没有流血,也不觉得
疼。等我反应过来,发现我的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而且……」

  「而且什么?」

  「冻僵了……我的整条左臂都冻僵了。」

  「这还真是神奇。」程中叹道。

  「但我可不想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跑。我正要检查是什么在袭击我,就看见你
往这边来了,于是藏在那边的角落里……现在看来,你武器拿得稳,但一点警惕
性都没有啊。」

  「这你倒是说得没错。」

  「所以,现在就请你委屈一下,往里面走几步。」

  「就这样?」

  「而且不准回头,就算你发现自己被什么打中了,也不准回头,我只允许你
趴在地上。如果你敢回头往外跑,我就一枪打死你。说得够清楚了吗?」

  「你是说,让我进去引敌人攻击,然后你就可以知道对方埋伏的位置。」

  「你很聪明。」

  「那如果我俩成功了,赏金你能分给我多少?」程中问道。

  「零。所有赏金都会进我的账户。」

  「就因为你手上有枪?」

  「就因为我有枪。」对方冷冷地回应。

  「那好,看来我别无选择。」

  「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别指望能回头向我还击。」

  「好。」程中松手,让十字弩落在地上。

  「对了,」程中说,「在我进去之前,能让我把鞋脱了吗?」

  「为什么?」

  「按照你刚才说的,我怀疑对方藏在二楼,很可能是通过声音判断你的位置,
然后朝你开枪之类。我可以把鞋子扔进去探一探。

  「那就依你,别耍花样。」

  于是程中蹲下身解开鞋带,将一只鞋扔向房中,而那一瞬间,他看见有什么
东西从上面落下,射向他落地的鞋子。

  「你看见了吗?」程中问道。

  「好像是从左上方打下来的,但我不确定具体方位。」背后的人说。

  「那我再试一次,这次扔远一点。」于是程中将另一只鞋用力扔向房中。然
而这一次他却不小心用力过猛,那只鞋落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一声与落在地上截
然不同的声音。这一次,对方没有发起攻击。

  「你看你干的破事,现在对方察觉到了!」背后的男人小声骂道。

  「这也不能怪我,我是练过射击,可我没练过投掷。」

  「那你只能怪你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现在你亲自进去当诱饵吧。」

  「要不你也把鞋脱了试试。」

  「去你妈的,赶快滚进去。」

  「唉,运气真差。」程中叹了一声,慢慢向着房中挪动。他走了两步,在木
板地面上踩出咯吱声回荡在房中,让人汗毛倒竖。

  然而这次对方没有发起攻击,或许是怀疑自己是否故技重施。程中这时正离
自己第一只鞋掉落的地方不远,便慢慢弯下腰,伸手将它拾起,然后向前一掷,
正中那盆花,花盆掉落在办公桌后面,发出一声清响,随之摔得粉碎,泥土和花
瓣落得到处都是。

  背后的男人惊得叫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危险解除了。现在对方就是瓮中之鳖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转过来说话吗?」

  「既然你没死,就转过来吧。别耍花样,我的枪可是瞄着你呢。」

  程中听了,转过身,见一个蒙面人正举着手枪瞄着自己——那枪一看就是劣
等货,再加上那只手正在颤抖,这个距离开枪能否打中自己都还未必。但程中不
想冒这个险。

  「解释解释吧。」

  「很简单,对方根本不会听声辨位,这天花板的材质一看就知道是隔音材料。
对方只是在花里面藏了监视器,正对着门口。你看得见吗?」

  「掉在桌子后面了,我看不见……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巧,我在安保部队待过一段时间,监视器藏在哪里我一眼就能看到。刚
才进门之前我就看见镜头在反光了。你没发现吗?」

  对方没有说话,但从他一瞬间偏移的眼神,程中能判断他犹豫了。

  「我第一次把鞋扔在地面上,不是为了试探对方的攻击,而是为了让对方以
为我不知道他用了监视器,而对方向我的鞋子攻击,也是为了让我误以为他真的
是靠声音辨别位置。之所以我第二次会把鞋子扔在桌上,不是因为用力过猛,而
是力量不足,我本来就是要把这盆花打下来。你看,现在对方根本没有攻击我。」

  「嗯……」那人应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你走进屋里的时候,为什么他没
有攻击你?」

  「对方从监视器已经看到门口有两个人了,换作是你,会不会在门外还有一
个人的情况下攻击我?」

  对方缓缓放下了枪口,显然接受了他的解释。他向门内迈了一步,并没有受
到攻击。便大着胆子继续向前。

  程中将碎花盆边上的鞋抖落泥土后穿上,瞥见那人已经走到了房间中央,没
有说什么,伸出手拿起掉在办公桌上、正挡在白猫水杯前面的另一只鞋,说道:
「算我倒霉,出了这么多力,最后赏金一点都拿不到。」

  而就在那一瞬间,从顶上飞速落下什么东西,直奔向那名蒙面枪手。程中看
见对方的胸口上破开一个洞,却没有血溅出。那人缓缓倒下,像一尊石像一般摔
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中将两只鞋都穿好,冲着倒地的枪手笑道:「很抱歉,我对你说的大部分
是真的,除了一件事:花盆里面没有监视器,监视器在杯子上。」

  程中早在第一次追查非法监控罪犯时就见识过这种东西,至今他还记得那个
无耻之徒通过水杯上伪装成猫眼的镜头远程拍下一位女性的大量不雅照。如今再
一次见到相同的产品,程中心中不由被得勾起许多回忆,然而他此刻没有更多时
间去细品这些回忆了。楼上那个尚未谋面、不知是敌是友的住户,还需要自己去
解决。

  程中没有回头去捡十字弩,毕竟他此行并不是来杀人的。他登上楼梯,见二
楼的门尚关着,想了想,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说道:「请开门,我不是来
杀你的,楼下的那个枪手已经死了,我只想和你谈谈。」

  门内传来一个女声:「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程中对于刚才发生的战斗都无甚在意,却被这声音所震撼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女声听起来实在太过于温柔,仅凭这个声音就能想象它的主人是一个怎样高贵
优雅的女人。程中想起自己上中学时第一次因偷看女同学的裙底而被叫到老师办
公室时,从门内叫他「进去」的那个女声也是这般温柔,以至于程中在此后很长
一段时间内逐渐将青春期萌发的冲动与好奇心从女同学转向了自己的那位女教师。

  他那一刻甚至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之心,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奢华
的客厅,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把没有窗户的室内照得通亮,酒红色的地毯让程
中没脸穿着沾满泥土的鞋子踩进去,一面淡蓝色的墙上挂着张半裸的女人油画,
另一边墙上嵌着一块显示屏,显示的是一楼的影像。一组黑色的皮沙发摆在房间
中央,茶几上紫砂茶杯里飘出水汽,另一侧的餐桌上摆着倒扣的高脚杯。当程中
踏入房内,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又一次脱掉了鞋。

  而当他刚走入客厅的瞬间便意识到了女主人在哪,不禁感叹自己怎么又一次
没有注意到背后。他感觉到身后温暖的热气和浓郁的香味。他隐约觉得自己过去
好像闻到过这种味道。

  「你已经好久都没来看过我了……」程中感觉到她的嘴唇凑到了自己耳边,
她柔软的声音混合着她玫瑰味道的吐息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走遍了浑身上下每
一处骨骼脉络,接着从鼻腔中流出。他感觉到背后发热,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
压在自己的背上,同时又有两处略显坚硬的点在背肌上摩擦着。

  程中没有回头,也能想象那个女人正踮着脚、贴在自己背上、凑在自己的脸
颊边对着自己耳语。他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可怕的魅力,即使此刻还没有看
见她的容貌,便已经几乎被勾走了半条命。程中害怕自己回头的瞬间会彻底迷失
理智,同时更担心自己看到的容貌或许无法匹配这满载着神秘诱惑的声音与气味。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脖子上滴下汗珠,就连刚才被人在后面用枪指着他也
没有像这样紧张。

  他感受到那个凑在耳边的嘴唇慢慢离开了,接着那女人的身体慢慢走过自己
的身边,她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程中看向她的第一眼首先便被她的头发吸引住了,那黑色的长发像黑色瀑布
一样垂到臀部,遮盖住了背后大部分的皮肤,完全看不清她的衣装。从长发末端
露出的一双修长的腿纤细却不显削瘦,双足柔软白嫩却不显娇弱。

  她走到沙发前,转了一个身,此时程中才终于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她
身上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她就那样缓缓坐了下去,双腿自然并拢,小腿略微倾斜
地垂下,呈现一个完美的曲线,顺着大腿向上看,股间依稀可以看见那诱人的缝
隙,而那倒三角的禁忌区域却白皙光滑,没有一根毛发。其上的腰肢与乳房比例
简直恰到好处,呈现一种自然美感,若是要求她的胸再大一分、或腰再细一分,
那一定只会破坏这纯粹到天然的美。

  而直到这时,程中才终于有勇气顺着她白玉雕成一般的脖颈向上看、审视她
的脸。当她的面容进入他的视线中时,他却并没有感到惊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只觉得此前自己心上的压力一下子都释然了。因为毫无疑问,这张脸必然是唯一
能匹配上这具美妙身体的脸,那张面容既不妖娆、也不平俗。若单独去评判其上
的五官,其实都并不太特别,然而当它们共同组合在这张脸上时,却显现出无与
伦比的契合,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没有任何一处像是在夸耀自己的突
出,而是团结一致地将这张脸变得匀称与和谐。

  程中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女人,他不敢说面前的女人
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但他能肯定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美得最合适、最标准的女
人。而此刻,这个女人赤裸着端坐在自己面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竟
然都没有萌生一点欲望。这让他差点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而直到这时程中才忽然察觉到:这女人竟没有手臂。她原本应该有着左右臂
的地方却空空如也,连肩膀也不知所踪。然而,在他花了几秒钟时间构想怎样的
手臂能配得上这具身体却最终发现寻觅不得后,便不禁为她的不幸而感到庆幸了。

  「请坐吧。」女人笑着说道。

  「谢谢,」程中做了个深呼吸,「我应该坐在哪边?」

  「我的客人,一般都坐在侧边的小沙发上,不过,如果你要坐在我旁边,也
不是不可以。」

  「那我还是按照一般规矩来吧。」

  他在女人的侧边沙发导上坐下,女人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对着他。

  「我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知道,」女人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在此之前,我作为这里的主人,要
追究一下你打坏我花盆的事,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这当然是应该的。不过,你在上面应该也都看见了,我那的确是无奈之举。」

  「其实你本没必要那么做的,因为我本就没打算杀你,」女人叹息一声,说
道:「可惜那么好的花了。」

  「所以说,我们以前见过?」程中问道。

  「在你进门之前,我也以为我们见过,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他了。」

  「那很好。」程中也不必她再解释什么,自己被误认为大哥已经不是什么稀
奇的事了。

  如今看来,她果然认识程坚,而且程坚特意将她的名片藏在珍贵的相册里,
可见二人关系还并不一般。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程中说,「大哥他当年到底留了多少风流债?」

  「你觉得我和他是那样的关系吗?」

  「一个女人,而且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光着身子坐在我面前,我还能往哪
个方面想呢?」

  「我猜你肯定觉得我是做那种生意的女人?」

  程中没有否认。

  「你会这么想,倒也正常。不过,我其实是个心理医生。」

  「那么,」程中轻咳了一声,指了指下面说,「这是你给病人治疗的方式吗?」

  女人的那双腿,此时正高高抬起,两只柔软的脚十分灵活地解开了程中的裤
链,剥下里面的内裤,将其中包着的肉棒释放出来。这一过程实在太迅速、太利
落,即使别的女人用手,也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加流畅了。她的脚掌只稍稍触碰了
一下根部,肉棒便已完全勃起。

  「我们接下来就这样聊天,如果你觉得不可以的话,可以随时离开。你看怎
么样?」

  「我当然不会拒绝,美女的侍奉,我向来求之不得。」程中笑道。

  「还有,如果你能一直『支撑』到问题问完,我可以答应和你做爱,行吗?」
她说起这句话来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就像是在邀请对方共进晚餐一样自然。

  「那如果,我什么也不问呢?」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直接过来了。只不过,你可能就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
了。不过,即使你问了,有些事我也未必能告诉你,毕竟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总
要为客人保护隐私。」

  「我明白了。那我尽快问完。」程中也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靠在沙
发椅背上,身体尽量放松下来,理了一下脑子里的逻辑,尽可能不让下体的快感
显得太过强烈。

  「首先,你的名字是?」

  「沐雨清。」

  「很好听的名字。那么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大哥的?」

  「程坚吗?距离第一次见面,大概有十年了。」沐雨清说。

  「十年……那十年前他和你说了什么?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抱歉,」沐雨清低下头,但双足并没有停下玩弄肉棒的动作,「这是他
的隐私,即使你是他的兄弟,我也不能说。」

  「他出了什么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

  「可是他肯定还活着,这件事,他提起过你,他说你很早就知道了那件事。
既然他还活着,我自然没有权利把他的事告诉你。」

  程中没有反驳。他感觉到沐雨清的双腿又加了一把力气,弄得他身体一颤。
沐雨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他心中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那么我换个问题吧,楼下那人为什么要来杀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危险
的秘密?」

  「的确。而且他并不是第一个来杀我的人了。你的大哥一心想将那个秘密带
到坟墓里去,然而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见『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们』是谁?」程中忙问。

  「……我不知道。」

  沐雨清用力在龟头上踩了一下,程中领会到她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那么我最后再问一件事吧。你是用什么杀了楼下那人的?」

  「用冰。」

  「冰?」

  「十年前,我曾获取了一种能力,可以操纵自己体表内外的液体,就像这样
……」

  程中看见沐雨清那原本缺失双臂的地方忽然冒出两支透明的手臂来,他透过
外面透明的皮肤,看见皮肤下透明的骨骼。沐雨清举起一只透明的手,在空中微
动了一下手指。

  「看来获得特殊能力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啊。」

  「这么说你应该已经见过不少了?」

  「可以这么说吧。」

  「你看,这是我用体内的水分凝固成冰做成的手。虽然我平时许多事情我都
习惯了用脚来替代去做,但偶尔有些事,还是不得不用手去完成,虽然,很不方
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7:49


  沐雨清向程中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右脚拇指在他的龟头上抚弄了一圈。
程中马上便会意了。

  「我理解。」

  他左右打量着沐雨清新生的手臂,只觉得那水晶一样透明的胳膊,相较于她
的肉体竟也同样契合。

  「刚才,」沐雨清接着说,「我让水顺着地上的缝隙流下去,然后凝结成冰
向人发射出去。在伤口流血之前,他的就已经冻住了,因此他会死得很干净……
对了,一会我们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可以帮我把楼下收拾干净吗?」

  「乐意效劳。毕竟我还欠你一盆花。」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虽然你说的不多,但我已经知道要从哪里开
始查了。」

  「那么,」沐雨清看向程中已经涨大、跃跃欲试的肉棒,脸上不由得泛起潮
红,「你现在似乎状态还挺不错。」

  「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程中便伸手将沐雨清的两条腿分开,那如樱桃一样的阴户便暴露
在他眼前,不少晶莹的黏液正汩汩外流,在身下的黑色沙发上留下一片反光的水
渍。

  程中起身,从她的两腿之间向她走近,直到肉棒抵在沐雨清的阴户跟前,却
并不急着插进去。后者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夹着程中的腰部,引诱他进一步向前。

  「我怀疑你在骗我,」程中俯下身凑在沐雨清的耳边玩味地说道,「你要是
能控制的话,为什么下面还是会流这么多水,把沙发都弄脏了。」

  「这件事上我可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我对身体里的水分控制可远远超乎
你的想象,举一个例子给你听,你就明白了。」

  「哦?」

  「我可以控制体液循环与激素分泌的速度,直接达到性高潮——但是,这样
一来……」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回以一个优雅的微笑,然而在这种情景下,这
样的微笑无异于挑逗。

  程中对她的微笑回以一个热吻,他的舌头肆意品味她那善于微笑的嘴唇,他
的肉棒则吻向她毫不设防的阴唇。她的体内又软又滑,那小穴中的层层褶皱作出
要阻挡他的架势,却在程中进入她的身体时纷纷放行,只留下在他龟头上轻柔的
一次摩擦。而当他要退出时,那通道却又骤然收紧,死死勒住体内异物不允离开。
程中每一次插入沐雨清都畅快无比,但每一次抽出时却颇有些费力。微弱的喘息
声从二人相吻的缝隙里流出。在他的舌头尽情榨取了沐雨清的香唾后,便分开嘴
唇,想看着沐雨清在交合中兴奋的脸——这在他看来可是一个女人最迷人的样子。
然而沐雨清既没有眉头颦蹙、承受欢愉,也没有花容失色、仪态凌乱。她的脸颊
虽然因兴奋而更加红润,但神态依旧那么温和优雅,甚至报以略显羞赧的微笑。

  他一下子又想到了胡小黎。她在这种时候常常会换上一副傲慢嘲讽的神态,
有时还会毫不留情地吐出几句辱骂之辞,以此换来自己更加卖力的攻势。而沐雨
清这般表情,看似收敛与谦逊,但程中明白这实则是更进一步的傲慢与挑衅。

  程中将她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让沐雨清骑在自己的胯间,托住她的臀部。
此前那里一直被长发与沙发掩盖,而直到此刻程中才发觉她的臀部也是那么恰到
好处的完美,他从手感能判断出,那里既不肥大,也不瘦小,两只手恰能覆盖,
且十分紧致有弹性。他的手指嵌入臀肉中时,能感觉到那臀肉时刻就要向外反弹
的强烈感,心中不禁欣喜。

  沐雨清的长发垂到地毯上,在酒红色的画布上绘成一朵黑色的花。程中托住
沐雨清的身体,让自己的肉棒半入进她的身体,却并不急于抽插,反而放缓了速
度,每次只慢慢地向里面推进一点,接着又抽出一截。与此同时,他还含住眼前
沐雨清的乳头,用舌头与牙齿共同挑弄她的欲火。

  终于,沐雨清积攒的欲火被完全引出,却又不得满足,脸上终于显出那种程
中十分乐意看到的神情:闭上眼睛、抿住双唇、紧皱眉头。程中对此十分满意,
小声道:「想要我继续的话,不如求我?」

  这番反客为主的计略的确取得了成效,沐雨清用那双冰雕成的手臂环抱住程
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干我吧……」那双冰凉的手让程中感到背后发烫,也
让刺激了他收敛起的冲动。

  程中抱住沐雨清的纤腰,下身一挺,整根肉棒完完全全进入了沐雨清的身体。
而这是他感觉到她的阴道好像在不断变化着温度,时而冷如冰川,时而热如熔岩。
这冰火两重的交汇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差点把持不住精关。当他再抬头
看向沐雨清的脸,她又变回了那副故作谦逊的傲慢神态。

  「怎么了?快忍不住了吗?」沐雨清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笑意。

  「还早着。」

  他用尽全力,托举着沐雨清的臀部,使她的小穴上下套弄自己的整根肉棒。
在冰与火的磨练之中,他感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坚硬。随着激战酣畅,沐雨清
也终于慢慢放下了仪态,不再压抑着声音,而是高声浪叫起来。她的叫声比程中
有生以来听过的任何一个女歌手的歌声都要动人百倍。

  在抽插了数十个来回后,程中将沐雨清紧紧抱住,站起身来,问她卧室的位
置。她指了指背后的一扇门,程中便保持着肉棒插在她身体里的状态,抱着她向
卧室走去。他本想顺便试着站立性交的姿势,然而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还是有限,
便没有执意逞能。

  沐雨清的冰手环在程中的脖子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使得他可以空出手
开门。他将沐雨清放在床上,让她背过身去,沐雨清应了一声,照做了。她的长
发分岔成两股,顺着背脊滑下,铺在床上。这时程中才得以完全欣赏到她光滑的
美背与蜜桃般的翘臀。他抓住她火热的冰手腕,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用最后的
力气发起猛攻。

  「快来了,可以吗?」

  「就在里面吧,」沐雨清喘息着说道,「我会控制好的,不用担心……」

  程中低吼一声,大股精液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沐雨清的身体,与此同时,沐雨
清的小穴也一阵紧缩,达到了高潮。

  这时,程中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周围传来嘈杂与奇怪
的声音。他听不懂那声音所表达的含义,但他能感觉到,这和自己当时夺取旅店
老板能力时听到的是同一种声音。

  「你听见了吗?」沐雨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
无比清晰。

  「这里是梦吗?」

  「不能这么说。」

  「到底怎么回事?」程中试着召唤那些黑色触手,却没有成功。他肯定这并
不是自己无意间用了能力进了梦中。

  「这是关于那个『秘密』,我唯一能透露给你的事了。因为这并不是程坚告
诉我的,而是我自己探索到的。那时我根据他所说的话,去寻找他所描述的那个
地方——我在那里获得了你所看到的能力,同时被带入了这个空间。」

  「你听得懂那些声音在说什么吗?」

  「我听不懂,但这也正是我一直以来在探索的。不过,每当我……性高潮的
时候,仿佛可以理解其中某一些抽象的含义,并可以自由出入这个空间。所以,
我将这个地方命名为——欲望空间。」

  「那么,你主动要和我做,就是为带我来这里?」

  「不完全是。我自己很久没有那种体验了……也的确很想再尝试那种感觉。」

  程中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或许,那些企图暗杀我们的人,也是为了这
个秘密而来。」程中说。

  「多半如此。」

  「嗯,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好,拉住我……」

  程中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回过神来,将湿黏的肉棒抽出沐雨清的身体,一滴
精液都没有从中流出。

  沐雨清将自己撑起,与程中又吻了一番。程中十分自然地揉捏她的玉乳,感
觉她的皮肤好像比之前更光滑了。终于,二人平静下来,回到客厅简单收拾了一
下。

  「今晚不留下来吗?我们其实还有更多可以交流的呢。」

  程中看了看时间,说道:「我真的挺想留下来的,不过现在正有人在拿命帮
我的忙呢。她应该就要到了,我可不能让她返程也坐地铁回去……」

  沐雨清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强留你了。」

  「对了,既然你还留着那个秘密,应该还会有人来杀你的,你继续住在这里
没问题吗?」

  「如果总是有人要来,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没错,」程中说,「现在,你比我更懂得自保。」

  他穿上鞋准备下楼,开门之时,忽然转过头来说道:「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吗?」

  「还有什么事?」

  「你到底有没有和我哥做过?」

  沐雨清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别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快去帮你的朋
友吧……记得把楼下收拾干净。」

              第六章:窃听者

  闵雁将报告又仔细翻看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为了这件案子,她这三天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觉。她升任 C级不过才满一年,
便遇上了如此明目张胆针对一名在役士兵的谋杀,而且此人正是自己的直属队员。
这无论是对于她自己,还是整个安保部队,甚至是「议会」的尊严,都是一个巨
大的打击。

  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个案子查到底,无论幕后主使是谁。

  在她还处在 D级的时候,曾和程坚共同执行过几次任务,其中一次还被他救
了一命。程坚要长她几岁,截至爆炸发生当日,其服役期已经超过十年,而期间
却连续三次拒绝了升任 C级的推荐名额,即使闵雁连同七名队员共同邀请也同样
如此。然而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在部队中的威望,程坚都绝对不该只留在底层
做仰人鼻息。

  至于原因,程坚从未提起。问得多了,也只是草率回答称「自己只是想过平
稳的生活」。但这个说法显然打发不了闵雁。

  「……至今未婚,父母皆已去世,与其弟程中及其养女安安同住。」闵雁读
到这一栏,不禁感到头疼。她已不记得那个讨厌的男人是第几次来骚扰自己、索
要情报了。

  她对程坚的弟弟了解不多,但从听说的和自己所见的来看,此人实在让人不
快,他那浑身上下流露的轻浮之气,实在和程坚判若两人。

  他二十一岁时,在程坚的引荐下,进入安保部队服役,然而他仅仅只呆了13
3 天,便宣布要退役。其间他只执行过五次不甚危险或重大的任务。而他在第五
次出勤抓捕一名抢劫犯的任务中失败,让对方逃脱,并没有追查到之后的任何痕
迹。事后上级却也并不打算加以追究,程中没有接受处分,但他却主动申请离职
退役。从形式上来说这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但在闵雁看来,这简直就是不负责
任的行为。

  他不做任何解释便上交了制服和枪械,并在离开时留下了那句至今仍在 D级
士兵中流传的名句:「我的中,不是忠诚的忠,是中间的中。」闵雁怀揣着对程
坚的信任,耐着性子去询问程中执意退役的原因,并忍着怒火尽力挽留。

  「如果你想让我继续穿上黑衣,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但如果你想让我把衣
服脱光,我随时在床上恭候。」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闵雁胸口和臀部的眼神。

  如今闵雁都很奇怪,当时竟没有抽他一巴掌。

  更让她觉得恼怒与疑惑的是,程中多次联系过自己,但从他说话的样子来看,
他对于程坚的意外好像没有半点悲伤,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声称要自己去查案。
有那么一瞬间,闵雁几乎要怀疑他就是凶手。

  「现场的尸体残骸及血迹分析,其中一部分为受害者程坚,另一部分属于一
名叫做章平的人……此人在三年前被被 145号集团旗下公司开除,接着便失踪了
……」

  闵雁轻笑一声,她自然很清楚「失踪」是什么意思。如果到西南城区去,穿
过那条巷子——这巷子的名称很多,如狗肉巷、地域巷、死人巷,而在官方的记
录中则叫荣耀巷——之后忍受着令人作呕的腐臭、绕过翻食垃圾堆的野狗,再对
其中来来往往的「居民」进行身份核查,便会发现,在档案中90% 的失踪者几乎
都能在其中找到。

  也就是说,这个名叫「章平」的人,无非只是从那个活坟墓里面拖出来的一
个替死鬼罢了。无论他在这场爆炸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都不重要了。一个已经
被判了死刑的人身上,能查出什么来?

  她将这份档案放在一边,拿起了另一份有关程坚的工作记录详细记载的档案。

  档案上收录了程坚服役十年以来,所有参与过的行动任务,从第一宗捣毁邪
教组织的任务起,程坚共完成过抓捕、营救、增援、突袭、阻击等大大小小上百
次任务,其中有十二次负伤,四次重伤,但最终都恢复如初。档案中还记载了四
年前的一起在逃死囚针对程坚的报复性暗杀,但那把质量低劣的自制手枪发射的
子弹只是划破了程坚的肩膀,最终那名逃犯被当场击毙。

  也因此,程坚在部队之中逐渐成为一个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几
乎相信没有人可以杀死程坚。直到三天前的爆炸。

  闵雁瞟了一眼钟,离十一点已经不到十分钟了。今晚全城中安保部队最重要
的几名C级干部都已集中到了这里,十一点后,将会召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她刚刚收到消息,长官陆柏已经连夜乘飞机回城。此时一号城已被暂时禁止
出入,因此陆柏的航班将是这十天之中唯一的一趟。

  当爆炸发生时,陆柏正在西半球 1区跟随执政官访问议会。闵雁便第一时间
与他取得联系。而今天一早陆柏便立刻发来通知,说自己今晚将返回一号城,亲
自监督案情进展。执政官则还有更重要的事务需要继续和议会商谈,暂不能返回。

  陆柏特地在通话中提起执政官,闵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段时间案件的一
切进展,将会受到议会的严密追踪。因此当陆柏返程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都绷
紧了神经。

  闵雁闭上眼,打算暂时放松一下精神,理一理思绪。十分钟后,闹铃响起,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闵雁知道会议开始了。她离开办公室,将门从外面反锁
上。

  一号城的安保部队总部坐落于北城区一角,除了在役军人以外,很少有人敢
靠近一片区域。安保部队的权力与威慑力在民间曾经留下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传说。
尤其他们那既冷酷而张扬的黑金色制服与结构精巧的白色霰弹枪便足以让人望而
生畏。

  闵雁小时候便已对安保部队充满了幻想。那时她常常以为这些来去无踪的黑
影一定会住在像太空船那样的房间里。然而当她接受严酷的训练最终被选拔入伍
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那时距离她少女时代的幻想已经过了十二年,但记忆犹新。她在队长的带领
下第一次来到这里,便惊得目瞪口呆。一号城总部处在全城最重要的北城区,然
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里都完全不像是能匹配安保部队尊严的地方:建筑外部
陈旧、墙皮脱落,地砖上布满血丝一样的裂痕。铁皮做成的楼梯被人踩得噔噔响,
扶手上锈迹斑斑,散发出刺鼻的铁锈气味。

  其实在此之前,早已有人告诉闵雁,一号城的安保部队总部是何等模样。然
而闵雁一直将那些话视为打击自己理想的小人之言,丝毫不放在心上。但当她正
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后,却不得不相信,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

  而各地安保部队的总部并不都是这样的。或者说,只有七十二区的一号城才
是如此独特。原本一号城在经历过一场战火后,北城区建筑大多被损毁,新的安
保部队总部便临时设置在城区一角的旧仓库中。然而因为各种原因,新总部的重
建修缮工作一直耽搁。到了陆柏就任时,这一历史问题又被再度提起。

  不过陆长官在反复考察之后,声称「总部不必再另修,一切维持现状。」

  有人问他,如果发生动乱,北城区遭受攻击,凭着这种破败的建筑,安保部
队怎么与敌人周旋?而陆柏的回答是:「倘若安保部队都已经到了被人围攻的地
步,那么就老老实实认命赴死吧。我们不需要拿一座堡垒来给自己强撑门面。」

  虽然抱怨声不断,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陆柏对于反对者的声音充耳不
闻。对此,闵雁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因为当她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服役生涯后,
便明白,陆柏说的是对的。

  她穿过长廊,随手捏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蚊子,皮靴踏上尽头的铁皮楼梯。当
她来到三楼的会议室时,其他几名C级干部已经悉数到场。

  这里的会议室自然也会给人什么惊喜。除了一张老旧的方桌和十来张靠椅外,
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闵雁在末端的椅子上坐下,等待陆柏的到来。

  她并没有等待太久。当陆柏走进房间时,在这燥热的室内忽然生出一阵寒气,
方桌旁的众人纷纷起立致敬。

  即是没有见过,任何人也都能够一眼认出他就是陆柏。陆柏的体型远远比在
座任何一人都要高大,超过 190厘米的身高使他要稍稍低头才能进门,浑身健硕
的肌肉将他的上衣撑得紧绷绷的。很难想象他已经年过五旬。没有人直视他的面
容,因为那既危险,又毫无必要。陆柏每时每刻似乎都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喜怒
不形于色,表现在外的只有纯粹的冷漠。常人往往很难判断他的真实想法。他的
头发剃得很短,而且也常常保持着这么短。当他示意众人坐下时,在场所有人的
动作都显得不那么自然。

  「废话就不多说了,」陆柏坐上首席,我不在的这三天,你们对程坚的案子
有多少进展?一个个说吧。首先是现场勘测结果——一队长,你先来说吧。」

  右手边第一人起身,开始汇报:「我们对现场血迹与尸体残骸进行了检测,
死者死于受爆破冲击后的失血过多。但都与程坚的 DNA并不相符。根据我们在信
息库中匹配结果,血迹与尸体都属于一名多年前的『失踪者』。至于他是否是行
凶者,还尚未定论。」

  「那现场有留下程坚的痕迹吗?」

  「没有……没有任何血迹与身体部位属于程坚。就好像他当时根本不在现场。」

  「炸弹?」

  「根据现场搜集到的弹片,初步判断是军用MK- 06型爆破弹。」

  陆柏点头示意他坐下。

  「六队长,你在城内的搜查有什么结果?」陆柏指向左手边一人问道。

  「没有,我们猜测程坚可能还活着,并在某地藏身。但是已经过去了三天,
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另外,在各城区要道处设立的临时安检也没有查出任何携
带违禁物品者。」六队长其实说。

  「意料之中的事。」

  「那么,敏超——把头抬起来,说你该说的吧。」

  那被叫做敏超的慢慢起身,却仍然低着头,紧握拳头,脸上满是汗珠。

  「说吧,我让你去查装备清单,你总该给我个结果。时间宝贵,别耽误大家
的时间。」

  「是,」敏超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我们的军备仓库一切正常,没有失窃
……」

  「你还是在浪费时间。」陆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默默地盯着他的脸。

  「我去过兵工厂,检查了他们的生产记录,并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的记录
里,本月一共只生产了二十枚,其中十五枚保留在我们的军备仓库,其余五枚用
于城郊老旧建筑的爆破拆毁,全都经过严格审批,爆破过程都由专人全程监督,
没有……」

  「可以了,」陆柏抿了一下嘴唇,接着道,「如果你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就
是在故意装傻。」

  「我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不够尽职尽责,辜负了长官的信任。所以我愿
意辞去职务,以示……」

  「你捞够了钱,就想凭装一次傻,从我这里溜之大吉?」

  敏超忽然膝盖一软,差点倒下去,还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据我所知,一枚威力这么大的炸弹,放在黑市里的价钱,足够买得起那一
整栋被炸的楼了——说不定还有剩余。那么……」陆柏起身走到敏超身边,低下
头去小声问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靠这个,分到了多少钱啊?」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事!」敏超脸色苍白,大叫起来。

  「没有什么?」

  「我绝对没有走私贩卖过那种炸弹!」

  「是吗?那你负责兵工厂装备运输的这几年,偷拿了多少枪械部件和子弹?」

  「没有这……」

  「听说你在四号城又添了一座大房子,还给自己打了一尊金雕像,上周你买
了一对鹿角,付款用的是军用子弹。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我编出来的故事。」

  「这……」

  「我可以容许你犯错,但我不能容忍你把我当成笨蛋。所以不要再拿些废话
来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了。下一句话,你想好了再回答。」

  敏超身体哆嗦着,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是……我走私过枪械和子弹…
…但是,那种炸弹……我真的没有碰过。」

  陆柏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任凭敏超瘫倒在地上也不再理会,接着
冲着方桌末位的闵雁做了个手势。

  「长官,」闵雁起身说道,「我清查了近兵工厂近几个月的账单,与军备仓
库的储量对比后发现,兵工厂每月购入的原材料超过我们装备需求量的五倍。而
在生产清单上,这些多余的材料全都不知所踪。」

  陆柏瞥了敏超一眼,示意闵雁继续说。

  「我已经让七队长帮忙将兵工厂全部封锁,其间对方有过轻微的反抗,但没
有采取严重暴力行为,因此只对相关人员作暂时拘留处理。」

  「樊庆呢?」陆柏向七队长发问。

  樊庆是兵工厂的总负责人,同时拥有安保部队的 B级头衔。过去兵工厂本由
执政官派遣专人直辖管理,然而十年前起,为了便于部队更新装备,前任执政官
将兵工厂的管理直接授权于安保部队。

  「樊长官并不在兵工厂,如今去向不明。而我们并没有得到授权,因此无法
针对他进行搜查。」

  「现在你可以去查了,」陆柏说着,从手边的提包中抽出两份文件,「第一
份是对樊庆的逮捕令——执政官已经免去了他的一切职务。第二份是樊庆在一号
城里所有的房产信息,包括他自己名下的、他儿子名下、他父母名下的,还有他
那几个婊子名下的——闵雁,派四队的人去,按地址挨个搜查。他出不了城的。」

  「是!」

  「记得要留活的——只要他能说话就够了。其余的,随便你们打断他几根骨
头都行。」

  「明白。」

  「闲聊就到此为止,都抓紧时间去办事吧。散会!」陆柏一挥手,众人便依
次离开,而敏超忽然一激灵,忙跪在陆柏身边,声音颤抖得喊道:「长官您知道
的……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走私军火,我只不过是被迫给樊长官跑腿……我
也无可奈何啊……」

  「你分了钱没有?」

  「我分了!而且不止我分了,整个安保部队从上到下有几个没分过这笔钱?」

  敏超说这句话时好像来了底气,而准备离开的其他几人也纷纷被他这声大吼
拦住了脚步,回头向他看去。

  「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点头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问题?」

  「程坚,他分过这笔钱吗?」

  听到这句话,敏超刚刚积攒到脸上的信心,一瞬间又被清扫一空,此刻他整
个身子都失去平衡,瘫倒在地,嘴唇不住地哆嗦。

  他知道自己再无脱罪的机会。

  陆柏从众人中间穿过,扫了一眼他们各自的表情,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
走了。

  而不久之前,就在二楼走廊,两个看不见的少女正慢慢向尽头的一扇门靠近。
不过十几米长的走廊,便有六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两侧把守,这六人都像雕像一
般稳稳站立,纹丝不动。

  「这就是安保部队总部?他之前说这里像鬼住的地方,我还不信,看来是真
的……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来啊?」

  说话的正是胡小黎,而在她身边的则是和她一起处于隐身状态下的陆芷柔。

  「我想跟过来,关你什么事?」陆芷柔轻蔑地反驳道,「要是没有我,你连
大门都进不了。那些门卫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你被发现了,他们当场就会
打死你——你可别高看了自己的魅力,那些人可都是爸爸亲自挑选的,就算你光
着身子走在他们面前也没用。」

  「嗯,我承认,前面那几个人也是,看起来就跟木头一样。」

  「对了,我还要问你呢。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那个爆炸案你肯定不会不知道吧。」

  「现在人人都知道了。」

  「我就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那么,」陆芷柔怀笑着说,「程坚是你什么人?」

  「一个我做梦都想杀的人的大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明白……」胡小黎说。

  「你说的那个想杀的人,就是上次开车送我回去的男人?」

  「就是他,说起来,他和你……也算有过一点密切接触了。」胡小黎想说的
是自己用陆芷柔的内裤帮他打手枪的事,但陆芷柔显然不会意识到这层意思。

  「哦,那我明白了。」

  「呵,你什么都不懂。你肯定不会懂的——别那样笑,你根本不用笑。」

  「不说这个了,听门口的人说,十一点之后爸爸要去三楼开会,现在他还在
里面,时间还早着——你确定没什么问题吗?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我觉得那
个人不一定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

  胡小黎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我这样的人,可配不上被
你这样的大小姐担心。再说,我做事可从来没有半途而废一说。如果你怕被牵连,
我就先陪你出去,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回来。」

  陆芷柔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么正经的回答,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沉默了
一会,轻哼一声,说道:「算了,来都来了,就帮你到底吧——我可不是担心你,
但要是你出事了,我就没机会找你报仇洗刷耻辱了。反正就算被爸爸知道了,他
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最多再关我两个月紧闭,但我总有办法逃出去的……」

  「那很好,」胡小黎看向陆芷柔,脸上又浮现了笑意,「在此之前,还得请
你借我一样东西。」

  「你要干什么?」陆芷柔条件反射地想遮掩自己的股间,然而这时她好像才
忽然想起自己的裙下是空的,内裤早已将扔给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她今晚做出
了这么多不可思议又无比羞耻的事,可是直到刚才她都显得十分坦然,就这样将
私处暴露在外跟着胡小黎走了一大段路,甚至偷偷来到父亲的办公室外面……陆
芷柔自己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奇。

  「别紧张,我对小柔你的内裤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只是想找你借只手套而已。」

  「手套?」

  「对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会我肯定要去翻几份重要文件——这种地方,我
能留下指纹吗?所以我现在必须找一只手套了。」

  「可是我也没有……啊……」陆芷柔忽然轻叫一声,感觉对方的手覆在了自
己左腿的丝袜上。她立刻就明白了胡小黎的意思。

  「你难道……」

  「嗯,我想借你的丝袜用用。这个充作手套,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陆芷柔想到自己的丝袜要裹在对方的手上,不禁脸红了起来,竟
然一时忘了怎么推脱。

  而胡小黎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已经蹲下身子,抬起头,说道:「乖,
把腿抬起来。」

  胡小黎的声音好像真有一种魔力,使得陆芷柔不愿再拒绝。加上胡小黎主动
低下身,让陆芷柔产生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莫名在她心里留下尊严的满足感。

  「让这个小狐狸给我脱袜,似乎也算是我占便宜吧……」她如是想,便也安
下心来。胡小黎又哄了她几句,她便终于慢慢抬起腿来。随着大腿升高,她的裙
摆也被撩起来。

  「你在看什么啊?」陆芷柔看见胡小黎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是
多么羞耻:裙底空空如也,腿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将白色纱裙勉强能遮盖
的私处暴露在外人的眼前。而就在她十米外的地方正站着六个男人,她的父亲也
离她不远。而就她在裙下,胡小黎仰面正对着她的股间,那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
阴部,如此轻微的触感在此刻却带给她强烈的刺激。

  「你看你,下面怎么都这么湿了,大腿上都沾了好多水,要是流下来了,可
是会被发现的。」

  陆芷柔听了,慌忙用左手捂住流水的小穴。而这一碰差点让她失了神。本来
此时她已经紧张至极,加上手的触碰,险些就到达了一次高潮。她努力想压制自
己的冲动,但情欲的呻吟声全部被胡小黎听见了。若是她的能力没法隐蔽声音,
想必一旁的卫兵也都会听见的。

  胡小黎看见她被挑起欲望却使劲掩饰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脱掉了她左脚
上的凉鞋,向上递去,说道:「帮我拿一下。」

  此时陆芷柔的右手正和胡小黎的左手牵在一起,一旦放开,胡小黎就会现形。
而她的左手则在湿穴边半遮蔽半抚慰,假如放开的话,恐怕一股水流就要落在地
面上。

  胡小黎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会意,便将凉鞋伸到对方胯间,说道:
「要是怕『留下痕迹』,就暂且用这个接一下吧。」

  陆芷柔一时之间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几乎想都不想便听了胡小黎的
话,忙将自己的鞋接住。此时她的左手手掌已经黏黏糊糊,手从身下离开的一刻,
几滴淫液从松开的穴口落下,正好打在鞋面上。

  此刻,陆芷柔被白色丝袜包裹的玉足正伸在胡小黎的眼前。即使隔着一层丝
袜,也能看到她的足趾如珍珠般光滑。而这只漂亮的小脚就在不久前为一个素不
相识的中年男人做过一次足交服务,此时上面残留的精液气味与陆芷柔的体香与
汗味混合在一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胡小黎抓住丝袜上端,试图褪下,但忽然发现陆芷柔的丝袜与大腿已经被汗
水及某种特别的液体黏在了一起,用一只手实在难以脱下。陆芷柔见她好似失算
的样子,也不由得露出嘲弄的神情。但下一刻,她便又慌张地叫出声来。

  「你……你做什么呀?」

  胡小黎竟一口含住了对方的白丝足趾。陆芷柔感觉到她正用牙齿轻轻磨蹭自
己的足趾,偶尔还用舌头从上方扫过。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身体一颤。此时陆
芷柔才发觉自己的足趾竟然是如此敏感,那落在鞋中的淫液也加快了积累速度。

  胡小黎的舌头与牙齿在陆芷柔的趾缝间反复穿插,终于让包裹足尖的丝袜分
离开来。她咬住前端的丝袜,向后拉去,同时右手也增加力度,终于让那条顽固
的白丝袜从主人的腿上分离出来。

  「好了,」胡小黎把手穿进丝袜口,接着如法炮制,用牙齿咬住根部,将其
拉至手肘之后。陆芷柔看着自己的丝袜就这样被脱下、包裹在对方的手臂上,感
觉就像是在做梦。胡小黎又拿回那只凉鞋,其中已经积满淫水,暗暗一笑,趁对
方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将它穿回到陆芷柔的脚上。还恶作剧似的在对方足背上
轻吻一下。

  陆芷柔的小脚再一次回到了鞋中,自己的淫液就这样被踩着自己的足下,这
种触感又让她回忆起之前为男人足交的感觉。羞耻的回忆与现实的夹击之下,陆
芷柔感到下身一股强烈的冲动将喷涌而出。她尖叫一声,闭上双眼,任凭积蓄已
久的欲望全部倾泻而出。她听见水在哗哗流淌的声音,知道全完了。

  「我竟然……在爸爸的办公室外面,就这样高潮了?现在水一定溅了一地,
他们一定会发现倪端的,这可怎么办啊?我……」

  她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睁开眼睛,竟发现地面上还是干干净净,而就在自
己胯下——胡小黎正将脸贴近,脸上沾满了晶莹的淫液。忽然她还伸出舌头,一
下一下清理蜜穴旁的残留。

  「你……」她承受着对方温热柔软的舌头在私处滑动的触感,看着胡小黎细
心侍奉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

  这时铃声响起,那扇门被打开,一个身躯高大的男人走出房门,四周的士兵
无不向他立正敬礼。胡小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她一瞬间便猜到此人就是陆
柏。她看了一眼陆芷柔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恐怕谁都猜不到,就在陆柏走过时,她的女儿就在一旁,靠在墙上,将腿分
开成一个下流的姿势,让另一个女孩在自己胯间肆意舔弄,脸上挂着懊恼、耻辱
与快乐交加的神情。

  「如果令尊知道你陪着我这种人到他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情,真不知道会发
多大脾气。」当陆柏走过后,胡小黎起身向陆芷柔说道。

  「发脾气?他?」陆芷柔哼了一声,接着又不禁流露出爱怜的神情,帮胡小
黎微微擦拭脸上的痕迹,「他从来不会发脾气,我就从来没见他表情变过。我就
算把开水泼在他身上他都懒得骂我。」

  「那这么说,我似乎也有资格做这里的长官了——你把水溅到我的脸上,我
都没有怪你。」

  「闭嘴!」

  胡小黎也不再和她讨论,回头看见看守走廊尽头房间的士兵中,有两人离开
原位,紧跟在陆柏身后五步的距离,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而另一边的楼梯上,
也有好几个士兵在向三楼走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胡小黎与陆芷柔正十指相扣,以防
她忽然松手,后者则被半拽着走向走廊尽头、她父亲的办公室。而门口的守卫明
显没有意识到入侵者的接近。

  「门锁了。」陆芷柔说。

  「这世界上有拦得住我的锁吗?」胡小黎笑道,「我要进去了,你先留在外
面。如果外面有什么变故,或者我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给你信号,就赶快
走。」话音刚落,她已经从陆芷柔的视线中消失。陆芷柔还想说什么,却根本来
不及开口。

  胡小黎进到陆柏的办公室中,环顾了一圈。这里作为长官的办公室,相比起
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办公桌和椅子,四周就只有一排排档案柜。

  「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留什么暗格呢?不过那都不关我的事了。」

  不过,档案柜全都上了锁,胡小黎便一下子慌了神。她刚刚才在门外鼓吹自
己,此时才忽然发现用锁拦住自己还是太容易了:她可以把自己瞬移到任何地方,
却没法把柜子里的东西瞬移到外面。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不过,在办公桌上,倒是放着一份文件,这让她多少还是有些安慰。她用套
着丝袜的那只手轻轻翻开,发现这正是爆炸案的卷宗。里面记载了案发现场的情
形、炸弹的型号、以及其他各方面的调查结果。

  「现场,没有程坚的痕迹?」胡小黎很快发现了这一重点,「看来他真的很
有可能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程中也是一点都不着急……或
许我该让他好好做个解释了。他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

  她将整个卷宗内容读完,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当她将文件合上、关掉台灯,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想到多半是陆柏回来了。她走到门边,听到外面有人
说话,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前面的
正是陆柏,后面的则是一个女人。两人进屋时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胡小
黎见四周也没用别的地方可以躲起来,门外也都是守卫,便准备发动能力离开。
忽然她的手什么被抓住了,便立刻明白陆芷柔还没有走。当陆柏走到办公桌后,
面对胡小黎的方向坐下时,她已经被陆芷柔隐形了。

  「我不是说,出了事就赶快走吗?你怎么进来了?」

  「不用你管。」

  胡小黎本打算离开,但这时门已经被关上,如果自己走了,陆芷可出不去。
她也只好留下来继续陪她。不过她觉得这倒也不错,至少可以听听陆柏会透露出
什么情报来。

  这时她看清了那女人的脸,正是那天在爆炸现场楼下见到的闵雁队长。

  「搜查命令已经全部发出去了,长官。」闵雁先开口说道。

  「嗯。我让你办的最后一件事,现在可以向我汇报了。」陆柏说。

  「是,」闵雁回应完,递上一个文件袋,「樊庆这半年来的所有银行交易记
录都在这里了,请过目。」

  陆柏将文件袋接过去,却根本不打开,只是问道:「上面的名单,你都记住
了吗?」

  「全都记住了。」

  「嗯,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对长官的问题,我从不隐瞒。」

  「樊庆赚的那些钱,你有没有拿过?」

  闵雁沉默了几秒,回应道:「如果我也在被怀疑的行列之内,愿意现在停职
接受调查。」

  「不用和我来这一套,我只要你回答,你到底有没有拿过钱?」

  「没有。从来没有。」

  「很好,」陆柏点点头,「把文件拿去烧掉吧。」

  此时一旁隐身的陆芷柔与胡小黎都暗暗吃惊,即使她们还并不清楚文件袋中
的东西究竟有何意义。

  「不用做出这种表情,」陆柏说,「你如果不明白,可以问出来。你有权知
道命令的含义。」

  闵雁听了,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按照名单彻查下去?」

  「因为敏超说得没错,绝大部分人,都分过樊庆的黑钱。如今形势正在变化,
我不可能一时之间把部下全关进牢里。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究竟赚了多少钱,
这一份记录的数额,绝对只是九牛一毛。虽说现金交易早已经废除了,但如今到
处都流通着我们的军用子弹,军火走私的生意早就不是秘密了,光凭这点微不足
道的银行转账记录,又起得到多大的用处?」

  「那么,您为什么还是要我去查?」

  「我说过,你不需要给我看,只需要自己记住就好。未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
做,到时候你对于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应该让他滚远一点,心里至少有个大
概。」

  「我明白了。」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向我请示的吗?」

  「如果,」闵雁说,「在十天之内,无法抓到幕后真凶,能否延长封城时间。」

  「这一点我办不到,也没有必要。能够买到这种炸弹并实施这么明目张胆的
袭击——这样的人,如果在十天之内找不到的话,过了十天,是否还封城也没有
区别了。」

  闵雁点点头。

  「我感觉……」她话说到一半又停顿了。

  「不必多虑,有什么话就问。我能透露的,自然都会告诉你。」

  「我觉得,您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在指使这件事了——那人绝不是樊庆。」

  「当然,樊庆这种贪财怕死的废物可做不了这种事。至于谁是幕后主使……」
陆柏回头看向窗外,外面大厦林立、灯火通明,正一派繁华夜景。他看了好一会,
像是在欣赏这夜景。当他回过头来时,只是抬头看着闵雁,什么也没有说。

  「我明白了。」闵雁向长官点头致意。

  陆柏起身,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闵雁正要走,忽然身上的通讯器起。她赶
忙拿起来,看了一眼,便紧皱眉头,向陆柏说道:「已经找到樊庆的藏身地。但
樊庆拒捕,两名士兵被他打伤挟持。」

  「马上带人围过去,」陆柏说道,「无论如何,把他的舌头带回来。」

  「是。」

  闵雁转身快步离去。窃听许久的胡小黎与陆芷柔趁着闵雁把门打开,也忙跟
了上去。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8:33

第七章:熔金落日

——現金交易在全球的廢除,一度成為針對非法交易最大打擊武器,其
使得 每一筆無論大小金額的交易都有跡可循、記錄在案。 非法交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
由於缺少實際的一般等價物而陷入停滯。 犯罪者在初期曾考慮重新將金銀作為一
般等價物使用,然而金銀的偽造技術已經十分發達,對金銀驗證真偽亦須耗費
大 量時間,外加上普通人很難獲取足量適用於交易的金銀。 因此金銀交易僅僅只在
巨大數額的犯罪交易中才會被使用,非法物資的零售則陷入空前的困境。 然而,
軍械的走私流出卻給黑色交易帶來生機,軍用手槍子彈由於其美觀精巧、易攜帶
、 又兼具實用性的特點而很快成為黑市中取代現金的一般等價物。 再加上每一顆子
彈上都有安保部隊專用印墨記錄的編號,這無疑成為軍用子彈取代鈔票的又一
力 證。
——《黑色經濟史》,佚
名。

前。
「命令收到,準備前往
目的地。 」馮凱向對講機回復閔雁。 他沖身邊的女兵
打了個跟上的手勢,「蘭瑾,跟上我,隊長髮來任務了。 」

「隊長說什麼? 」她問道。
「陸長官已經下令正式將樊慶免職,現全城搜查
抓捕。 閔隊長公佈了九個地
址,樊慶可能藏在其中一處——你看,這一個離我們最近,她讓我們先行一步
過 去查看。 其他增援隨後會到。 」

「明白了。 那我們快走吧,他隨時都可能會逃的。 」

「一定要小心點,隊長反覆和我說要關照好你。 跟在我後面,一旦有什麼問
題,就趕快撤退等待增援。 」

蘭瑾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的確,她才剛剛入伍不久,而且她也太年輕,在隊
員的中間顯得實在太稚嫩。 對此,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她白嫩的鵝蛋臉上顯然還
帶著尚未脫去的少女青澀,卻刻意擺出一副成熟冷靜的神態,但眼神中的猶疑
不 免暴露了她並不太堅定的意志,兩道彎曲的柳眉又給她更添了一分柔弱。 然而,
來自前輩的體恤與管護很容易被她視作鄙夷與輕視,對危險的無知也常使她
這種 年輕人顯得狂妄自大,又急於建功立業。 她迄今在部隊中服役共64天,期間不過
是跟在馮凱身後進行些簡單的巡邏與檢查而已,在爆炸案以前,還未遇見什麼
大風大浪,黑金的制服與閃白的霰彈槍又為她平添了自信。
不過這倒也正常,第一次穿上安保部隊制服的人,多少都會顯得有些輕
浮。
與其說馮凱是為了指導她,不如說是打磨她的稜角、打壓她的氣焰。 這也便是制
服上兩種顏色的含義:金色的威懾外露於敵,黑色的冷峻內藏於心。
閔雁發來的位址位於南城區一角的一間獨棟別墅,上下兩
層。 當二人在遠處
一見到這棟別墅,便知道其中絕對不簡單。 從面看,四面的窗戶全部用防彈玻璃
製成,外面加以鋼筋封死,裡面全用黑色的窗簾遮擋,看不清屋內狀況。
馮凱走到門前,將槍口對準門鎖,一槍將其打碎,隨後回身一腳將門踢
開。
蘭瑾緊隨在後進屋,聽見附近有人被霰彈槍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心中不禁有些
得意。
屋內漆黑一片,二人沒有燈開關,便打開手電筒筒四下
搜索。 找到這房子雖大,
可其中卻並沒有任何傢俱,只有緊靠牆的一排排保險櫃,櫃門卻都大開著,櫃
裡 面空空也像整個大廳一樣空空蕩蕩,十分詭異。 二人又分頭到一樓的幾個房間探
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人。
「馮凱,你看
這裡! 」蘭瑾在一樓最裡面的房間衝他喊話道。 馮凱跟過去,只見蘭瑾所在的房間里有張大床,床底下正滿滿當當塞著十多
個大箱子。

蘭瑾抽出一個,見並未上鎖,便將蓋子打開,用手電筒筒照去時,
只見 裡面擺滿黃澄澄的子彈,一時間反射的光刺得二人眼睛都睜不開。 馮凱也抽出兩
個大箱子,翻開之後也一樣盛滿子彈。
「真不知道,樊慶該被殺幾次才抵得了走私這麼多子彈的
罪。 」

「把箱子關好收起來,」馮凱說,「這是重要物證,別弄壞了。 」

兩人收拾好子彈箱,從螺旋階梯上二樓。 二樓走廊兩側共六善房門,兩兩相
對,前四間里都塞了一整間房的箱子,不用說,裡面一定裝滿了子彈。 當走到走
廊盡頭時,馮凱聽見左側的房內隱約有聲音,便打了一個警戒的手勢,隨後
破門 而入,抬起槍口。



而那一瞬間看見的景象,必將使二人終身難忘:四四方方的空間里,三面靠 牆邊壘起兩米高的金色城牆,耀眼的金光反射著房間中央那張桌子上臺燈的微弱 光芒,把整間房照得分外明亮,以致於馮凱、蘭瑾戴上護目鏡才勉強適應能看清 房中的景象。
而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后,他樣貌大約四十多歲,頭髮稀疏。 他的右
手正用鑷子夾著一小片金箔,緩緩伸向桌上的一條金魚。 那金魚的身體明顯是用
黃金做成,身上鑲嵌著金箔做的鱗片,只差一小塊,紅色的眼睛或許是紅寶石。
他的手很穩,舉在半空絲毫不見顫抖,對於面前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連眼皮都
沒有抖一下。 桌子一角還擺著一個杯子,杯子上印著一隻貓,貓眼卻像是黑水晶
做的,閃閃發亮。
「樊慶,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腦後,
站起來! 」馮凱上前兩步,對他說道。 樊慶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眼睛緊緊盯著金箔,十分緩慢地將最後一片金鱗其
鑲嵌在金魚的身上。

隨後長舒一口氣,抬起頭,對面前拿槍對準自己的二人說道:
「你們來得太晚了,我已經做完第四條金魚了。 」

「我重複一遍,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腦後,站起來! 」

「陸柏那個老東西,讓你們抓活的對不對? 要不然你根本不用說第二次。 」

樊慶停頓了一會,觀察二人的反應,接著笑道:「很好,看來我說對了。 你
們——我沒見過你們兩個,不過,」他指著馮凱說道,「你的槍拿得很穩,一
看 就是個可造之材,後面那個小姑娘就不行了,我剛說兩句話,槍口就開始發抖了。
看你的樣子,只怕還是個雛吧? 連造人的槍都拿不穩,還想拿殺人的槍威脅我,
哈......」

「閉嘴! 」蘭瑾大喝道。 然而她的聲音實在顯得太柔,根本聽不出威懾力。
因此只換來樊慶的一聲冷笑。 「我就作為你們的前輩,考一考你們吧,如果陸柏不讓你們殺我,那你們拿
什麼威脅我,讓我跟你們走?



「我會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挖了你的眼,然後叫人把你抬出去。 」馮凱冷冷
地說。
「很好,很好,這才對
嘛。 那你呢,小姑娘——別老盯著我的黃金看,那不
是你這種人應該做的事。 」樊慶失望地搖搖頭,彷彿真把自己當成了主考官。 「轟」的一聲,馮凱一槍打在樊慶的胸口,後者大喊一聲,仰面倒了下去,
然而他並沒有流血,只是捂著自己的心口,拼命地咳嗽著。


「這一槍是
警告。 我現在切回了致命彈,如果還不按我說的做,我立刻打斷
你的右手,明白了嗎? 現在,站起來,把手放在腦後! 」

「咳咳咳...... 年輕人啊,你還是差了點火候。 告訴你吧,遇上我這樣的人,
你第一槍就該廢了我才對......」他話還沒有說完,馮凱已開了第二槍,槍口朝
向 正是樊慶的右手。
以霰彈槍的威力,這一槍開了,樊慶的右手必然會碎成一灘肉
泥。 然而只聽
半空中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彈打在了一面忽然橫在樊慶與馮凱之間的、用黃金
鑄 成的牆面上。 那面金牆像海綿一般,將散開的子彈緊緊夾住,接著輕輕一抖,子
彈全落在了地上。
「可惜了,你稍慢了一
點。 」

馮凱見狀,回過頭大喝一聲:「快跑! 」而蘭瑾早已被這景象驚呆了,直到
馮凱抓住了她的胳膊,才終於回過神來,回身朝外奔去。 就在回頭前的瞬間,蘭瑾看見那四周圍無數的黃金,全部像粘液一樣流動起
來,接著化成章魚觸手一樣柔軟粗長的圓柱,向著兩人逃跑的方向追趕過來。

穿過走廊、躍下樓梯、在距離大門還有幾步時,蘭瑾聽見耳邊傳來肉體被刺
穿的聲音,但沒有聽見喊叫。

她只顧往前跑,卻在衝出大門前的瞬間發覺自己突
然不能動彈,某些冰涼而光滑、柔軟又堅硬的東西纏住了她的身子......
與此同時,程中到北城區接上剛剛離開安保部隊總部的胡小
黎。 不過,後者
在上車時還帶著一位一位老朋友。 陸芷柔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又坐上了這輛車,即使胡小黎三令五申趕
她回家,她還是死死纏著,要求帶她一起去現場看看。

她在辦公室聽了閔雁和父親的談話,便離開預感到一場巨變就要降臨,如今
她十分熱衷於尋求生活的刺激,大戰在即,若是就這樣悄悄回家、在床上把
今晚 的經歷給睡過去,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於是此刻,她又一次光著下身坐上了程中這輛破車,但這一次她的臉已經沒
有上一次那麼紅了,甚至在上車時還對男人回以淑女式的微笑。


她腿上那條被脫掉的長筒襪自然是穿回去了,否則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倪
端。
當然,腳心免不了又被胡小黎玩弄一頓。 陸芷柔特意選擇坐在程中的背後,以防
他回頭時看見自己毫無遮掩的私處。 陸芷柔自以為已經掩飾得足夠好了,她看見程中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異樣,便
認定上一次的事胡小黎一定沒有告訴他,再加上胡小黎也解釋說多虧了自己隱
身 能力的説明,才得以輕易進出一趟總部,便更是自鳴得意了。

當然,她並不知道
程中轉過頭去時正不住偷笑。
「所以說,現在他們已經確定炸彈是從哪來的
了。 但樊慶多半不是主謀。 我
之前見過他幾次,雖說他看起來精神有點不正常,但又很膽小怕事,在鬧市
引爆 炸彈絕對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更何況他一向呆在兵工廠,和我哥一直沒有什麼
交集......」程中一邊開車跟隨著前面閔雁的車隊,一邊和胡小黎商討聽來的情報。
「的確,陸長官也是這麼說的——對
嗎? 」她衝著身旁的陸芷柔問道。

對......」陸芷柔隨口應道。 她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因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竟將左手伸到裙下,偷
偷自慰了起來。

畢竟光是想到自己不穿內褲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背後,就讓她感到
無比刺激,僅僅才在車上坐了幾分鐘,她的小穴就因興奮而湧出淫液來。 當她的
手不受控制地撫弄起陰唇時,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處女,否則
怎麼 會放蕩到這種地步?
「陸小姐你的臉上怎麼不太好,需要先送你回家
嗎? 畢竟我們要去的地方可
是很危險的,你不必勉強自己。 」胡小黎做出一副關切的表情,又捏著一本正經
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同時握住了陸芷柔在在私處「偷偷工作」的左手手腕。 陸芷柔剛剛將手指插入陰道,卻突然之間卻被中斷了動作,快感突如其來又
突然消逝的強烈反差讓她差一點就叫出聲來。

她嗔怒地看向胡小黎,但從後者的
表情中明白,自己的樣子只會讓對方覺得有趣。 於是,在欲火的催動下,陸芷柔
很快就換上了委屈哀求的神情。 「事態緊急,現在我們只能先把她帶上了,」程中說,「不管樊慶是不是暗
殺我哥的主謀,既然他敢把炸彈走私出去,我就要親手去解決他。



胡小黎此時一面欣賞著陸芷柔那副既淫蕩又可愛的表情,一面回應道:「
但 你總不能殺了他吧。 」

「我肯定會留他一條命,就像陸長官說的,只要他還能說話,把他打成
什麼 樣子都無所謂。 」

胡小黎「嗯」了一聲,見陸芷柔軟著眉、搖著頭、就差哭出來的模樣,總算
「心軟」了下來。 但她並沒有放手,而是抓住對方的手腕一下一下緩緩抽送起來,
另一隻手則及時捂住了對方的嘴,將那幾乎壓抑不住的呻吟堵在了喉嚨裡。 車內的後視鏡早已在不知何時被打碎了,否則程中一定能把背後兩位少女的
淫戲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即使他看不見,光是聽著身後微弱的動靜,加上此前已
經知道的資訊,也很容易就猜到她們在做什麼。 只不過此刻他正想著該怎麼收拾
樊慶,以及怎麼說服閔雁答應讓他復讎,原本應該集中在下身的血液都聚到了
腦 子裡,便也無心去欣賞少女的媚態了。 而後排的陸芷柔被胡小黎捂著嘴、抓著手進行半推半就的自慰,她以為自己
的聲音應該已經被掩住了,但喉嚨裡的悶哼聲憑一隻手根本遮擋不住,夾雜著
呻 吟的喘息聲就這樣在車裡迴響......



狀況? 」閔雁一下車就衝著前來接應的士兵問道。
「我們兩名隊員找到了樊慶所在,但都被挾
持。 樊慶手中還有一枚炸彈,威
力比上次爆炸案所使用的更大,一旦引爆,不僅是這棟別墅,周圍的七八座
建築 都會受到波及。 我們已經把外圍封鎖,等候您的指令。 」

這時一輛破車停在了她後面。 閔雁知道這輛車已經跟了她一路,也知道開車
的人是誰,更清楚他來到這裡的原因。
「把無關的人全部攔在外面,除了我們的人以外,誰也不許放進
來。 」閔雁
向警戒線旁邊的守衛下令道。



此時程中剛剛下車,便直奔閔雁而來,然而兩名士兵立刻攔住了他,槍口也
抬高了些。 閔雁聽到他的聲音,則連頭也不回地走了。
胡小黎和陸芷柔隨後下車,便見到程中正往回
走。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讓你
過去的。 」

「意料之中的事。 不過還好,現在這不是有一個能帶我過去的朋友嗎? 你說
是不是,陸大小姐? 」

「我? 」陸芷柔撅着嘴說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你的小秘密說出去。 你覺得怎麼樣? 」程中趴在她
耳邊用一種曖昧的語氣說道。
陸芷柔吃了一
驚。 她倒也不是沒想過程中會知道她的「秘密」,然而她想不
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截了當地威脅。
「你敢威脅
我? 」她紅著臉喊道。 程中也不再理她,拿起手機便開始撥號,陸芷柔看了一眼他按的數位,便驚
覺那正是父親的號碼。

而且這個號碼本應該只有家人或關係極好的朋友才會撥打,
至於一般的士兵都只知道他的工作電話。 此時她便立刻明白此人和父親關係不一
般。 想來,那次被人綁架,父親讓他來接自己回家,明顯也不是隨意的安排。

手! 」陸芷柔喝止住他,並瞥了一眼旁邊的胡小黎——她驚訝地發現
自己竟然會企圖向她求助。 然而胡小黎卻只是饒有興趣地望著前面正在集結的
部 隊,以及警戒線外紛湧而來的記者。
「怎麼,是幫我的忙,還是讓我和陸叔叔聊一聊你的
近況? 」

「算了,你們兩個都這麼無恥,還真是天生一對啊......」陸芷柔小聲說著
, 將手伸了出去,但忽然意識到伸出的是剛才自慰用過的左手,上面此刻還殘
留著 晶瑩的淫液,不禁羞紅了臉,連忙一把收回,藏在背後。 程中見狀也只是笑而不
語。 陸芷柔無奈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時問一旁的胡小黎:「你呢? 」

「你先帶他過去就好了,我隨後就到。 」

於是陸芷柔、程中二人便隱身跨過警戒線。 另一邊的警戒線外,二三十個記
者排成一排,鏡頭高舉。 陸芷柔從他們面前走過時,只覺得裙下涼颼颼的,那些
不時曝出的閃光燈給她一種被看了個通透的幻覺。 一想起自己用如此不知羞恥的
姿態從鏡頭前走過,剛剛才消下去的慾火又升了起來,再加上身旁還有一個
男人 陪著,這羞恥感便更上一層。
當二人穿過街道,來到樊慶的別墅前時,陸芷柔感覺自己的小腿都濕
了。 她
低頭看見星星點點的水漬浸透了白色長筒襪,裡面更加白皙的腿部肌膚依稀可見。
她不敢想像自己胯間此刻是個什麼淩亂的模樣。



樊慶的別墅外,約聚集了三十幾名安保部隊士兵排成兩排,前排十一人手持 防暴盾牌與輕型衝鋒槍,呈半蹲姿勢,後排十人持步槍站立,槍口架在兩面盾牌 間的縫隙中,旁邊的裝甲車后依靠著兩名拆彈專家,別墅側對面樓房的一座陽臺 上佈置一名狙擊手與一名偵察員。
閔雁則在圍牆外與一名通訊員交談。 她的額頭
上滿是汗珠,但冷峻的神情絲毫不見動搖。
「到這裡就可以了,把我放開
吧。 」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也不說聲謝謝嗎? 」陸芷柔嗔怪道。

謝謝。 我只是怕你跟她一樣,一聽我說謝謝就覺得噁心。 」

「誰會跟她一樣? 」

陸芷柔鬆開手,程中便現了形。 閔雁見她憑空出現在眼前,頗吃了一驚,但
很快又鎮靜下來,冷冷地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不知道這裡已經被封鎖了嗎? 」

「很抱歉,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工作。 只是一想到我的家被莫名其妙地炸了,
大哥也下落不明。 現在又聽說你們要抓捕嫌犯,我若是還躺在別人家安心睡覺,
豈不是太無恥了? 」

「如果你真這麼有責任感,就不該那麼草率地離開。 你簡直丟盡了程堅的臉。 」

「隨你怎麼說,但我只是想要來幫忙。 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好,再怎麼說我
也是有戰鬥經驗的人。 」

「但你現在什麼也不是,到這裡來只會添亂。 趕緊退到警戒線外去,別逼我
下令把你抓起來——我不想浪費人力處理你這種人。 」

程中還想與她爭論幾句,忽聽見那邊有人高喊:「隊長,樊慶接通
了我們的 無線電,要求和您談話! 」

閔雁撇開程中,走到別墅正門的隊伍身後,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道
: 「我是四隊長閔雁,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跟我談。 」

「閔隊長說笑了,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有心思談什麼條件嗎? 我只是請你過
來看我的節目而已。 你抬頭看看。 」

閔雁抬起頭,見大門正上方的一塊螢幕亮起,螢幕中的人正是樊慶。 他此時
正穿著一身海藍色西裝,把頭髮梳得油量,在鏡頭前露出節目主持人一樣的
自信 微笑。
「啊,這陣仗才像點樣
嘛。 你們之前竟然只派兩個看門狗過來請我,實在是
沒有禮貌了。 不過這樣也好,要知道,我向來熱愛藝術。 在入伍之前,我最大的
夢想是當一個作家,寫點抒情詩或者舞台劇之類的,之前一度以為沒有機會
實現 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了機會。 這還得感謝你啊,閔隊長。 」

「你想說什麼? 」閔雁對著話筒問道。
「你為我送來了兩個很不錯的演員
啊。 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我忽然靈感大
發。 更重要的是,外面還有這麼多的觀眾。 」

樊慶說完,畫面一轉,螢幕中,一位頭髮淩亂、衣服破碎的少女被數條
金色 的觸手捆在半空中。 從黑底色與金紋路來看,還依稀可以看出她穿的是安保部隊
制服,只不過已經被撕得七零八落,兩顆柔軟飽滿的乳房從胸口的破洞擠出來,
下面半露著平坦的小腹,下身的褲子只剩下遮掩小腿部分的布料,白嫩的大腿
肉 毫無遮掩,而陰部則更不必說。 更可怕的是,一根金色觸手已經插入她的小穴,
暗紅色的血沿著觸手一路流下,看上去淒慘無比。
「看哪,又一位少女將貞操獻給了
黃金! 」畫面中傳出樊慶的聲音。
而此時,陸芷柔正在士兵陣地的後面,保持著隱身狀態觀看螢幕
畫面。 她大
致知道畫面中的女孩多半就是被挾持的士兵了,而樊慶想來也是有了什麼特殊
能 力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此時此刻看著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展現出如此可憐而淫靡
的姿態,心情十分複雜。 那沿著黃金觸手流下的處女的血讓陸芷柔也不禁深感憐
悯,但卻又隱約有些嚮往。 她甚至不經意地開始想像自己被那觸手擎在空中、兩腿大開、在眾人面前暴
露私處和被奪去貞操的過程,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她看見那黃金觸手還在緩
緩地在年輕女兵的身體里緩緩抽送,引來那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喊叫。
這畫面與聲音讓陸芷柔再一次陷入了情
慾。 她不自覺分開雙腿,就站在士兵
們的身後,盯著那螢幕上淩辱的淫戲,用手偷偷愛撫起自己來。 一旁閔雁最初還
能保持理智與對方談判,此時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但對陸芷柔來說,這些
好像都無關緊要。
她漲紅著臉,像賊似的四下掃視,小心翼翼地盜取自己下身湧出的花
蜜。 然
而不久後她便發現輕柔的愛撫已經滿足不了自己,再說自己既然已經隱身,又
沒 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何必如此警惕呢? 想到這裡,她乾脆撩起裙擺,又將上衣
拉到胸部以上,解開內衣,讓兩團早已按捺不住的乳肉釋放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
錯覺,但她的胸部好像比以前更提拔豐滿了一些。 「黃金,柔軟而堅硬......」樊慶的聲音高喊,「且看世人這下流的媚態吧,
她們在黃金下的沉淪!



螢幕中,插在蘭瑾陰道中的觸手又加快了速度,每一次抽插都帶出大量微
紅 的液體。 躲在人群後的陸芷柔也情不自禁跟著觸手的速度加快用手指抽送自己
蜜 穴的速度,同時另一隻手用力玩捏自己的乳頭。 此時她的臀部向後彎曲,胸部則
微微抬高,下身的淫水不斷順著大腿流下,連穿在涼鞋中的小腳都被浸濕了,
兩 腳之間甚至還留下了不少積水。 假如有人回頭看向她的方向,就會驚訝地發現一
小股泉水憑空流了出來,然而大家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螢幕之上,誰會猜到
一 位身份高貴、容貌清純的少女會偷偷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自慰起來呢? 此時畫面又轉了一個方向,這一次出現的是馮凱,他此時遍體鱗傷,兩根黃
金製成的巨大魚鉤穿透了他的肩膀,將他吊在天花板上。

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有
多痛苦,但他卻一聲不吭。 「哎,黃金,多麼美好的東西,人人都愛的黃金,怎麼如今卻只帶來痛苦的
哀鳴?



「樊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到底怎麼樣才肯放人? 」閔雁大聲喊道。
「別急,別急,我的詩還沒唱完呢,等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機會創作
了。 」

「你瘋了。 」

閔雁啐了一口。 她真恨不得立刻下令強攻。 樊慶此舉無異於是將整個安保部
隊的尊嚴踩在了腳下,如果不是陸柏要求活捉,她一定會下令立刻將此地夷平。
但她的理性勸阻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且不說對方那操控黃金的奇怪能力,單說他
手上私藏的炸彈(或許還不只一顆),就使她絕不能拿士兵們的生命冒險。 此時畫面又切回了被淩辱的女士兵蘭瑾,她在鏡頭前被翻了個面,兩瓣臀肉
之間又插入了另一個黃金觸手,此時前後兩根觸手的抽插換作誰只怕都不能忍受。


原本蘭瑾還能盡力咬牙忍耐,此刻卻終於被攻克,當著數十名戰友的面高聲浪
叫了起來。 而大門前的隊伍也明顯出現了動搖。
但陸芷柔對此都毫不
關心。 她正接近高潮處,腦中已經將自己完全代入到屏
幕上的蘭瑾,想像自己的身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毫不留情地玩弄、在淫聲浪
語 中高潮,小穴便是一陣抽搐,淫液伴著失禁的尿液全部撒在了地面上。
高潮過後的陸芷柔一時脫力,雙腿一軟,險些倒下去,卻被一隻手扶
住了。
她心中一驚,以為自己一不小心解除了隱身,然而四周環境還是半透明的。 她回
頭一看,卻是胡小黎,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不免有些失望。 「四周都是乾的,只有這裡濕得厲害——想要追求刺激,好歹也要偶爾換個
位置躲避一下啊。

」胡小黎笑道。
陸芷柔正想將她隱形,但胡小黎已經鬆了手,朝著程中和閔雁的方向走
去。
「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呢。 」

「什麼人? 」閔雁將手伸到腰間。
「我帶她來的——算了,是她自己非要
來的。 反正我剛才和你說的計劃,需
要她的幫忙。 」

閔雁打量了一下胡小黎,又看回程中,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
願 意試一試。 」

「你能答應得這麼痛快,我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

「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現在我沒有別的選擇。 雖然我對你很失望,但大敵
當前,我只能希望你還有程堅千分之一的榮譽感,不至於對我胡說八道。 」

「嘿,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胡小黎說,「你們到底商量了什麼計劃,我
現在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

「好吧,」程中轉過身說,「我簡單和你講一講,這幾天我研究了一下
我的 能力,發現這種能力可以操縱一個人的夢,然後把同一個空間裡的人都帶到
這個 夢裡。 等到了夢裡,我就可以召喚黑色的觸手攻擊敵人。 所以,我們現在要想辦
法讓房子里的一個人睡著,接下來我就有辦法對付樊慶了。 在夢中世界,他是沒
有辦法引爆炸彈的。 」

「我說,你是不是又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襲了我的夢? 」

「...... 這都不重要,」程中咳嗽了一聲,「總之,我希望你能瞬移到房子里
某個人身邊,然後扎一針速效安眠藥——不能直接偷襲樊慶,否則風險太大。 」

「但我的瞬移可沒辦法懸在空中。 」

「所以必須要讓他把人放下來。 」

「我看他可不像是會輕易放人的樣子——他現在作詩排戲可正在興頭上。 」

「放人的事,就交給我吧,」閔雁冷冷地說道,「現在我的部下正被公開
羞 辱,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如果聽懂了,就快點行動吧。 」閔雁走到大門口,又拿
起話筒向著樊慶喊話。
「你們好像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權利
啊。 」胡小黎仰起頭長出一口氣。 「反正你就算推辭半天最後也會答應的,」程中笑道,「針筒拿好,一會一
放人就趕緊扎上去,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行吧。 」胡小黎接過針筒,轉過身,忽然小聲說道:「你也來幫個忙怎麼
樣......」

螢幕上蘭瑾的淩辱似乎暫停了,此時她看起來狼狽不堪,兩團乳肉被
黃金結 成的繩子勒得通紅,被劇烈抽插過的陰部不住地流水,肛門開成一個大洞
,兩隻 眼睛失了神,然而卻還沒暈過去。 她身後的馮凱被穿刺的肩膀汩汩流血,卻滿面
怒容、緊咬牙關。
「所以,接下來我該說什麼
了? 」樊慶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來,「黃金戰勝了
一切? 黃金征服了一切? 不好、不好! 」

閔雁耐住怒火,冷冷地說道:「你把他們兩個放了,我做你的人質。 」

「哦? 是嗎? 難不成閔隊長看戲看得心癢,也想親自當一回演員? 」

「我只要你把人放了,隨便你想做什麼。 如果你想逃走,可以拿我做人質,
安保部隊會給你安排私人飛機。 」

「隊長? 」

「閉嘴,你們只管拿槍,什麼都不要說! 」

「是! 」

「哈哈哈,」樊慶笑道,「你看我現在像是打算跑的樣子嗎? 現在還有人容
得下我逃跑嗎? 不過——若是閔隊長願意來陪我演下一幕戲,我倒是十分樂意。 」

「這麼說你同意交換人質? 」

「不過,為表誠意,還請閔隊長您先把衣服脫掉,以免夾帶些破壞演出的
設 備,傷害了觀眾們的情緒。 」

閔雁的不用照鏡子,也能想像到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向著對方回復道。
「那很好,現在就脫
吧。 記住,如果閔隊長進門的時候,身上還有一塊皮膚
被遮掩著,我就不得不引爆炸彈,提前結束演出了。 順便一說,這一枚可比炸死
程堅的那枚威力要大得多。 」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陸芷柔抓著程中的手腕,後者也和她一起進入了隱
身狀態。
「我覺得她真的做得
出來的。 」

程中話音剛落,只見閔雁走到大門前,利落地解開外套的紐扣,上身一抖
, 任憑外套滑落在地上,接著將裡面的白色背心從下往上拉起,衣角在劃過
胸部時 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向上,然後邁過頭頂,與身體分離。 閔雁將背心摔在地上,又一口氣將長褲一扯到底,兩條修長結實的腿從褲腳
利落地抽出來。

此刻,她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內衣褲了。
可這兩件也並沒有留在她身上
太久。 閔雁旁若無人地解開背後胸罩的搭扣,
將左右胸帶拽下,再重複了一次脫掉長褲的動作,將內褲也從身上除去。 整套動
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她在眾人面前脫光衣服,就好像尋常人在自家臥室脫掉
衣 服一樣隨意而瀟灑。
陸芷柔在後面早已看得紅了
臉。 不僅是感同身受的羞恥,她還甚至有些嫉妒
閔雁:她竟然可以因為犧牲救人這種光榮而正義的理由,而大大方方在人們
面前 暴露自己。 若不是因為礙於身份,陸芷柔差一點就要衝上去代替她來做這一件
「偉大的任務」了。 從陸芷柔和程中的位置,只能看到閔雁的背後,但那背部的曲線也足以讓許
多女人羡慕不已了,且不說那渾圓緊致、毫不顯得下墜的臀部,光是那挺拔筆
直 的背脊,就足以讓男人為之臣服。


陸芷柔忽然好奇身邊這個男人看到這樣的豔景會有什麼
反應。 她低下頭去—
—自然是看的那個地方,卻發現並沒有起明顯的反應。 她抬起頭,卻看見程中一
本正經的臉。 程中也注意到了陸芷柔的眼神,側過頭去與她對視,後者卻紅著臉
把頭別回去了。
「別多想,我的身體很
正常。 」

陸芷柔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然而轉念一想,這似乎也正是自己剛才的疑問。
「那你為什麼......」她順著程中的話試探地問
下去。
「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的身體是會起反應的,但並不是什麼時候
都會。 」

陸芷柔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和她想像中的好像大不一樣。 她此前不時聽到胡小
黎用「色鬼」形容他,然而此時他的反應卻完全不符合這個稱號。
「他們兩個到底經歷了
什麼? 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
陸芷柔這才發現自己不懂的實在太多了。 也怪不得之前胡小黎那樣對自己說。
閔雁將鞋襪脫下擺在門邊,走了
進去。 客廳里的燈積滿了灰,卻依然明亮,天花板正中央吊著馮凱與蘭瑾的黃金閃
閃發亮,樊慶則坐在一個保險櫃上,手中端著貓眼杯,杯裡裝的像是咖啡。

他輕
輕抿了一口,嘆道:「我設計了那麼多東西,但最自己滿意的還是這個杯子啊
, 輕便又耐用,甚至可以一邊拍戲一邊喝咖啡——你不覺得這是個偉大的發明嗎?
比那顆炸彈要偉大多了。 」

「現在我已經來了,把他們放了! 」

「不急,不急......」

「如果你根本就無意放人,也不願意投降,我也沒必要和你多話了。 如果你
不放人,我立刻下令進攻。 」

樊慶將杯子翻了個面,讓貓眼對準閔雁。 閔雁知道此時自己的裸體正被投射
到大螢幕上,氣勢卻絲毫不減,甚至連遮掩身體的意圖沒有,仍像一個軍人一
樣 站得筆直。
「閔隊長在部隊呆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
嗎? 籌碼不足,
無權下注——」樊慶一招手,三條金色觸手從二樓飛下,直沖閔雁而來。 閔雁意識到談判破裂,但觸手越來越近,卻並不打算逃跑,這倒是出乎樊慶
的預料。


「抱歉,看來只能用下策
了。 」一個女聲在閔雁耳邊響起,緊接著一根針頭
扎進了她的脖子。 閔雁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暈倒過去。 一瞬間,地面上冒出十余
條黑色的觸手,將打來的金色觸手全部抵擋住,黑色與金色在這一刻糾纏在一起。
「雖然和想像的不一樣,但目前的進展似乎也
不錯。 」程中笑道。
「接下來交給你
了。 」胡小黎說。 樊慶一愣,發現房中忽憑空多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
但也明白自己中了計。

那些黑色的觸手多半也和他操縱黃金一樣,是某人的特殊
能力。 而剛剛好像已經暈過去的閔雁不知怎麼又站了起來,卻只是捂著頭,不知所
措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胡小黎連忙拉著她跑向門外。
惱怒之下,撤掉束縛住馮凱、蘭瑾的黃金,全部打向程
中。 而程中召喚出的
黑色觸手卻彷彿無窮無盡,從地上、牆上、天花板上不斷湧現。 樊慶的攻擊被輕
而易舉地擋下,緊接著幾個方向同時進攻。 樊慶想收回兩條黃金回防,卻根本來
不及,兩條細長的觸手打穿了他的肩膀,將他死死釘在牆上。
「哦對了,我知道這場戲該用什麼臺詞結尾了——我的資本,終究一敗塗
地! 」

忽然強烈的劇痛讓他驟然昏死過去。

解除。 」

程中走出房門,緊接著胡小黎扶著閔雁跟了出來,後者衝著士兵做了個
進攻 的手勢,六名士兵便依次進門,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樊慶銬起來,押上囚車。
樊慶身上沒有傷痕,但醒來時卻疼得大喊大叫,以至於押送兵不得不拿封條堵住
他的嘴。
眾人將馮凱簡單包紮,送到急救車上,又拿來外套給閔雁和蘭瑾裹
上。
蘭瑾在出門時還在不住地流淚,閔雁見狀,忽然上前扇了她一
巴掌。

哭! 」

程中和胡小黎對此倒是無動於衷,陸芷柔卻被嚇了一跳。 蘭瑾呆呆地看著隊
長,眼淚卡在眼眶裡。
「被吊起來當眾羞辱很丟人、很難受對
嗎?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准哭。 安保
部隊不是小姑娘玩的地方,如果連這點覺悟和意志都沒有,就不要再待下去了。
記住,從你穿上制服的那天起,就沒有資格再哭哭啼啼的了。 」

「明白......」蘭瑾用手擦乾眼淚,顫抖著回答道。
程中拍了拍胡小黎的肩膀,後者嘆了一口氣,跟上他一起離開
了。 第八章:坦誠的同盟

程中一大早上是被踩醒的。

他睡得正香,鼾聲大震,一隻腳卻猛地蹬在他的肚子上,嚇得他一聲尖叫,
把窗外的鳥都驚飛了。


「你幹什麼
啊? 」他揉著眼睛抱怨道。

什麼? 當然是叫你起床啊? 」

「你就不能用點溫柔的方式嗎? 」程中嘆了一口氣。
「叫人起床還能有溫柔的方式
嗎? 我是沒聽說過。 」

「當然有啊,」程中坐起來,慢條斯理地說,「像那種色情小說裡面的女生
, 每天早上幫男人口交把他叫醒——唉,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那種女孩子。 」

「你是說,想讓我幫你口交? 」胡小黎眯起眼,笑了,「我倒是不介意把你
那東西放進嘴裏,但拔出去的時候變成什麼樣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 「算了算了,開個玩笑。 」他只看胡小黎的表情就能想像到她給自己口交的
結果,那一定是宛如耶穌釘上十字架,聖母關入鐵處女。 胡小黎的家本也不算小,八十平米、兩室一廳的屋子,原本一個人住的時候
還頗為寬敞。

但突然擠進來三個人后,便顯得窄了。
孟婕已經做好了早飯,正坐在餐桌邊給安安喂
粥。 這段時間里安安不吵不鬧,
什麼話也沒有說過。 孟婕也只是一心照顧她,平日也沒說過幾句話。 當然,她偶
爾也會委婉地抱怨程中和胡小黎晚上鬧的動靜太大。
程中只隨便吃了點
東西。 他這幾天一直沒什麼胃口。 自從樊慶被抓后,已過
了一周,現在已經解除了封城。 期間他一直在打聽審訊進展,不過一直沒有消息。
「我出去買份
報紙。 」

社區外便有報攤,原本程中只需要五分鐘左右便能回來,但這一趟他離開
了 半個小時還不見蹤影。 胡小黎無奈,只能去找他。 她剛剛打開門,卻發現程中已
經站在門外。
「出什麼事
了? 」

程中一言不發,看了看坐在客廳裡的看電視的孟婕和安安,小聲道:「
我們單獨說。 」

孟婕看見程中臉色陰沉地進了房間,卻什麼也沒有問。 安安仍然一動不動。

死了? 」

「對。 」程中指著報紙上的頭條給她看。
「那從他口裡問出了
什麼? 」

「不知道。 至少報紙上沒有寫。 而且按照這上面說的意思,這個案子就算到
此結束了。 」

「主犯樊慶...... 為了掩蓋其走私軍用武器的秘密,指使一名『失蹤者』引爆
了炸彈暗殺了程堅...... 昨日已將罪犯執行槍決。 」胡小黎慢慢念道。
「這種解釋,反正我是不
信。 」

「誰都不會信的。 但看起來可能沒人會再關心這件事了。 」

「這就是現在最麻煩的。 」程中嘆道。
「不過,我總覺得,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你
大哥? 就好像你認準了他肯定不
會死。 」

程中靠在椅背上,仰起頭,說道:「確實如此。 」

「能跟我講講原因嗎? 我為這件事冒了不少風險,你總不該還瞞著我吧。 」

「你如果早點問的話,我肯定早就和你說了。 」

「那你現在說吧。 」

「從哪開始說起呢? 」程中想了想,「對了,從最開始的時候說起吧。 那是
我小時候爸爸跟我提起過的。 他說,我哥六歲的時候——那時我還沒出生——有
一天他跟爸媽說,自己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說,他擁有了
不 死之身。 他興致勃勃地把這事告訴爸媽,但誰也沒把這事掛在心上。 於是那天晚上,可能為了證明所言非虛,他一個人爬上了樓頂,從頂樓跳了
下來。



「我猜,他是不是跳下來之後還完好無損? 」

「不,恰恰相反,按照我爸的說法,他當場就摔死了,而且渾身的骨頭都摔
得粉碎。 」

「哦? 」

「再之後,爸媽就把他埋在了郊外的墓園裡面。 雖然我不知道當時的場景,
但我猜估計許多去參加葬禮的人都悶在心裡偷笑。 連我自己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
都笑了——你看,你現在也笑了。 」

胡小黎收住聲,讓他繼續講。
「而就在葬禮三天之後,我家外面的馬路上一個小孩被車撞
了。 醫生趕過來
的時候已經他斷了氣。 而當醫生把那個小孩裝進裹屍袋后,袋子裡面竟然晃了起
來。 大家都以為他活了,但把袋子打開之後,卻發現裡面裝的不是那個小孩——
而是我哥。 」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小孩應該進了你哥的墳墓裡? 」胡小黎插話道。
「真的,我每次和你談話,總覺得你如果蠢一點就太
好了。 」

「我就當這是誇我吧。 」

「所以說,你哥就這樣活過來了? 」

「應該就是這樣吧。 後來我家還特地給那個被車撞死的小孩家了送了不少錢。 」

「但這就是個故事而已。 」

「如果只憑一個故事我當然不會相信。 一開始聽的時候我也不信,但後來我
親眼所見,才知道這是真的。 那是之前我還在安保部隊的時候,我哥帶我一起去
抓人......」

胡小黎的身子忽然哆嗦了一下,程中捏住她的手,暫停了講述。
「你繼續說吧,我
沒事。 」

「嗯。 那一次抓的是個殺人犯。 原本抓捕應該很順利,但當時我們沒料到他
還有個同夥在暗中埋伏,而且手裡還有槍。 雖然我們及時察覺到了,但對方畢竟
搶佔先機。 最後兩個犯人都被擊斃,但我哥喉嚨也中了一槍,眼看就要死了。 結
果他指示我用布把其中那個大個子殺人犯包起來——我照做了。 我剛剛包好,屍
體忽然動了起來。 要不是裡面傳來大哥的聲音,我差點就照著裹屍布補了一槍—
—他就這麼活了。 而原本的殺人犯躺到了他之前躺著的地方。
最後我們只是上報說犯人開槍拒捕、被全部
擊斃。 對於我哥死而復生的事情,
一點也沒有透露。 而從那時起我就明白,那個故事是真的。 」

胡小黎長出一口氣,說道:「這種事或許以前我不會相信,但現在都見識
過 那麼多奇怪的事了,死而復生也就不足為奇了。 」

「所以我確定他現在一定還活著,或者說在什麼地方又復活了,只是因為某
些理由還不能回來公開露面。 他肯定有很重要的秘密沒有告訴我。 現在我必須要
靠自己把真相弄清楚了。 」

「但恐怕沒那麼容易,」胡小黎說,「從報紙上寫的內容來看,安保部隊
似 乎想儘快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麼重大的案件,最後卻結束得這麼草率,太不正常
了。 仔細想想就知道,這爆炸案絕對不簡單,背後一定有人在施壓。 」

「我也深有同感。 或許這也就是大哥到現在還沒露面的原因。 唉...... 他到底
惹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人? 或者說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

「那你還打算一個人查下去嗎? 」胡小黎問。

我肯定得拉上你一起去。 」

夜晚。

「......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你都這麼厚顏無恥,我卻還非要答應你不可。 」

胡小黎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椅背放倒,兩腿翹在臺上,表情嫌惡地望著窗外。
「其實我對此也很
好奇。 」

「你要不要我給你算算,迄今為止你都欠我多少人情了? 」

「我用不著算,因為我知道我本來就還不起。 既然還不起,我就想不如再多
欠一點吧。 你應該聽說過吧,那些得了絕症的,臨死前各個都想方設法找人借錢,
等花光之後正好一死了之。 」

「你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肯定會連本帶利扒層皮找你把債要回來的。 」

汽車一路顛簸往北開去。 路邊的哨卡都已經被撤去了,巡邏隊已不見蹤影,
道路兩邊的商店都在正常營業,行人絡繹往來,似乎爆炸案的風波的確已經
過去了。
「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找閔
雁? 我可不覺得她會把內部情報告訴你。 而且我看
她好像很討厭你,可能一見到你,話都懶得說,就先一槍把你打死了。
「我也沒打算去問
她。 我會直接從她腦子裡要出來。 」

「什麼意思? 」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現在這個時間她還沒回家,我們先在她家裡藏起來
, 等她回家睡著之後,我就用那個能力進入她的夢,然後從她的記憶裡面把
關於爆 炸案的消息找出來——上次已經試過一次了,入侵她的夢還是很容易的。 」

「就這樣嗎? 」

「就這樣,有問題嗎? 」

「沒有。 」

「難得你沒反駁我。 」

到了閔雁家外,胡小黎很輕鬆地進了門,開了鎖,放程中進來。 此時閔雁果
然還沒到家,兩人也不敢開燈,只借著手電筒筒的微光四下探索。 閔雁家住北城區的一棟老式樓房的一樓,一室一廳,裝修簡單,傢俱不多,
從進門到臥室只用走五步。

臥室里只有一張床、一個大衣櫃,床佔據了房間三分
之二的面積,衣櫃在房間一角,斜對著床尾。 床上的被子疊得四四方方,像塊豆
腐。
「好了,現在我們等她回家就行
了。 」

程中把衣櫃門拉開,裡面只掛著一套備用制服、幾件裡襯和幾條長褲。 款式
單一,顏色樸素。
「她還真是個沒有生活情趣
的人。 」

「我看你說的找情報是就是個藉口,讓我幫你偷翻人家的衣櫃才是真的。 」

「那倒不至於,我真的只是為了找情報來的...... 不過順便看一看倒也無妨。 」

「可惜這裡沒有你想看的,你想看的那些都掛在浴室裡。 」

「是嗎? 」程中聽了就要往門外的浴室走,卻被一把拉住。
「門口有聲音,她
回來了。 」

二人連忙躲進衣櫃。 衣櫃並不大,他們幾乎是緊貼在一起才勉強能夠塞進去。
大門外傳來鑰匙碰撞、門鎖鬆開的聲音,接著是兩聲沉悶的
腳步。 燈光從衣
櫃縫隙照進來。 沉靜了一會後,腳步聲向著臥室接近。 程中眼對縫隙往外看,果
然是閔雁回來了。 她側身對著衣櫃,此刻在家已脫下了外面的黑色制服,臉上滿是倦意,但身
姿依然顯得英氣高傲,白色襯衣緊繃在身上,勾出筆直的脊背線條和胸前的乳峰
, 胸前的扣子好像隨時要脫線似的。

程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穿制服的樣子,沒料到她制服之下有如此曼妙的身
材。


「看夠了沒有
啊? 」胡小黎小聲催促道,「讓我也看看。 」

「先等等。 」

只見閔雁伸了個懶腰,轉了個身便開始解自己的褲帶,略顯寬鬆的長褲從
腰 間滑下至腳踝。 她彎下腰去,那白皙緊致的臀部便向著衣櫃高高抬起,黑色的內
褲半卡在臀縫之間,下面結實而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 這誘人的一幕僅僅持續了
幾秒,卻已經足夠讓人血脈噴張。
接著她坐在床上,正面對著衣櫃,開始解襯衣
扣。 剛解開最上面第一顆,襯
衣便慢慢顯得寬鬆,那緊繃在上衣中的兩團美肉也好像渴望解脫一樣,急匆匆
地 跳出來。 第二顆解開時,整個胸部在黑色胸罩的依託下進入程中的視線,她的肌
膚在黑色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你呼吸聲能不能輕一點,像打鼾一樣,生怕她聽不見
嗎? 」胡小黎抱怨道。
程中正要再欣賞閔雁解開第三顆的樣子,卻被胡小黎一把推
開。
「你幹什麼
啊? 」程中的語氣裡顯然帶著惱火,但聲音還是盡力壓低。
「你看了這麼久了,該輪到我
了。 」

程中還想說什麼,胡小黎卻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接著喃喃道:「哇,
上次 沒來得及好好看,現在一看感覺真不得了——她這種身材怎麼練出來的? 腰那麼
細,但腹肌還那麼結實,還有那麼深的馬甲線? 比你的肥肚子好看多了。 怪不得
她能當隊長呢。 」

「我肚子上什麼時候有過肥肉了? 你又不是沒摸過。 」

「你要是再懶下去,遲早就有了。 」

程中也不再說話了,畢竟根據他的經驗,和女人鬥嘴到最後吃虧的也總是
自 己。 他此時也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閔雁會不會忽然要從衣櫃里拿衣服? 然而閔雁
並沒有這麼做,也沒有繼續再脫衣服。 程中聽見外面腳步聲越來越遠,接著聽見
胡小黎說:「她出去了,進了浴室。 」

過了一會二人便聽見了水聲。
「嘿,你是不是想偷偷去
看看? 」胡小黎挑逗道。
「不用了,」程中反倒淡定,「她五分鐘後就會
出來的。 」

果然,沒過一會,水聲就停了。 程中一把推開胡小黎,自己又擠回到縫隙前。
由於程中整個人都往中間挪了一段,留給胡小黎的空間就更少了。 她被擠到櫃子
一角,再也推不開程中了。 程中朝外看去,只見閔雁身上只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勉強遮蓋住半個胸口和
大腿根部。

她未乾的頭髮淩亂地黏在臉上,水滴沿著白皙的脖頸流過兩邊鎖骨,
停在胸口的乳溝中。 當她在床邊坐下時,浴巾微微上滑,露出兩腿之間尚濕的恥
毛,黑色叢林之間的粉色陰戶依稀可見。
閔雁的手中抓著一個吹風機,她將擋位換到低擋,對著濕髮吹
起來。 風聲並
不太大。 她閉上眼睛,彷彿很享受輕柔的熱風吹拂濕法的感覺,另一隻手卻慢慢伸向
了腿間。

程中便立刻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現在在幹
什麼? 」胡小黎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吹
頭髮。 」

「那你褲襠怎麼挺得這麼高? 」

「有點緊張而已。 」

而閔雁已經將浴巾的下擺撩起,整個臀部便完全暴露在外,也不知上面是
哪 裡來的水漬。 程中在吹風聲之外隱約聽見一聲低吟,緊接著便看見閔雁的食指與
中指在併攏的雙腿直接抽送起來。 她的動作十分有規律,每次抽送既不急也不慢,
每次手指進入腿縫的瞬間伴隨著一聲有節奏的輕哼,只是在吹風聲中有些不易
察 覺。
然而胡小黎卻還是聽出來
了。 她馬上意識到外面在發生什麼——其實看見程
中的反應她也大致猜到了。
「真不明白,為什麼你們男人就這麼喜歡看女人自慰
呢? 我看男人自慰的樣子
都覺得噁心得要命。 」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

「幫你打手槍啊,不樂意嗎? 」

不知什麼時候,胡小黎已經解開了程中的褲襠,那早已經勃起的肉棒也被
她 握在了手上,一下一下擼動了起來。
她的手又軟又熱,輕柔的撫慰對於此刻的程中而言猶如雪中送
炭。 他也不細
想胡小黎此舉用意何為,便毫不客氣地笑納了這份侍奉。 衣櫃之外,閔雁高昂著頭,大腿緊緊貼在一起,小腿微微朝兩邊分開,兩根
手指繼續在股間進出著,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比之前更加清晰響亮。

而胡小黎也根據這有規律的呻吟聲,有節奏地一上一下撫弄手中又熱又硬的
肉棒,淫靡的氣味在狹窄的空間裡更加刺鼻,也更加勾引情慾。

閔雁在外面呻吟
著,程中在裡面喘息著,而胡小黎則在暗中嬉笑著。



又過了一會,程中看見她將吹風機關掉、輕輕放在一邊,接著將浴巾完全解 開,整個人倒在床上,緩緩將兩腿分開,那濕透的私處便完全展現在程中的眼前, 同時加快了手指在陰道中抽插的速度,從一開始的不急不緩的節奏,轉變為暴風 驟雨一樣的猛攻,口中的呻吟聲也變成不再加以掩飾的浪叫。
同時,那隻放下吹
風機、空閒下來的手捏住了一邊的乳肉,配合著股間的攻勢用力捏玩起來。
「其實她的聲音還挺好聽
的? 」胡小黎也按照外面的動靜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閔雁已面色潮紅,她揉捏了一下自己的乳頭,接著捧起乳房,將乳頭湊近自
己的嘴邊,一口含了上去。

口水從乳頭沿著乳溝流下,在胸口匯成一條亮晶晶的
小河。 吸吮的滋滋聲甚至蓋住了程中包皮在龜頭上下摩擦的聲響。
「餵,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舒服得快要射出來
了? 」胡小黎忽然湊到程中耳
邊說道。
「還沒呢,就這點可
不夠。 」程中喘著氣駁斥道。
「那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會千萬別出
聲! 」

「什麼? 」程中聽了,心裡暗道不妙。 他立刻意識到這隻狐狸又要有什麼詭
計來整他了。 只是此刻自己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正被對方捏在手裡,完全無法有所
防備。
果然,就在下一刻,胡小黎一口咬在了程中的脖子
上。 若不是胡小黎事先提
醒,這突如其來的劇痛一定能讓他喊出聲來。 此刻他也唯有壓緊牙關忍耐了。
胡小黎的牙齒在卡他的脖子上,又輕輕廝磨起來,手上的撫慰卻也沒有停
下。
一邊是尖利的撕咬,一邊是柔軟的撫摸,兩種完全不同的觸感此刻同時襲來,一
時之間程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快還是享受。 而胡小黎又恰時地伸出舌頭,用舌尖舔弄牙齒之間的脖頸皮膚,這在痛感之
外又另添了一股瘙癢。

而櫃門外的床上,閔雁似也正賣力地抽送自己的蜜穴,並
用牙齒摩擦嘴邊的乳頭,大開的腿間已是一片狼藉,身下的床單也蹭出了許多
褶 皺。 這刺激的畫面又讓程中更上了一層快感。 閔雁忽停下了動作,輕輕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將兩腿收緊、併攏,緊貼胸
口,頭側靠在枕頭上,臀部高抬,腰部下陷,這下子臀縫下的肛門與股間的陰
戶 全部都讓程中近距離地看了個徹底。

閔雁將身體調整好后,她的左手繼續撫弄前面的蜜穴,中指的前半截輕輕插
入,在其間略微撥弄幾下,喉嚨輕哼幾聲,過了一會,便又抽出。


她將黏糊糊的手指拿到眼前,緊盯著看了一會,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戰
果。 接
著伸出舌頭在指尖舔弄,讓淫水與唾液在口腔和指頭間交換,不時還將手指伸
進 口中大聲吮吸。 之後又重回下身撫慰小穴、採集花蜜,再送予舌尖細細品味。 如是幾個來回后,亮晶晶的手指帶著混合了無數次的液體穿過胯下,伸向臀
縫,右手將臀瓣往兩邊分開,食指與中指停在菊穴旁。

左手食指便抓緊時機,在
菊穴週邊輕輕劃動,將滿滿的潤滑愛液抹開抹勻。
伴隨著閔雁一聲浪吟,她的後庭被右手擴開,左手食指趁機插入一截指
頭。
她的身體隨著喘息起伏了一陣,又再度讓手指深入了一段。 此時她看起來適應了
後庭的異物,便不再小心試探,而開始讓手指在直腸中慢慢抽送起來。 程中看見
她的肛門隨著幾次抽送而擴張。 當某一瞬間那裡再度擴大開來,閔雁將左手中指
也插了進去。 程中躲在櫃子裡,欣賞著閔雁用兩根手指慰菊的模樣,又享受著胡小黎的輕
柔撫慰,不禁幻想自己此刻正在閔雁的臀后抽插、劇烈肛交。

而閔雁的右手也離開了臀部,回到了前面仍在汩汩流水的蜜穴,配合著左手
的動作,再次撫慰起陰部。

前後兩穴的抽插讓閔雁浪叫迭起,但她根本沒有發現房間一角的衣櫃中藏著
兩個人,一處灼熱的目光正投在自己身上。


「你說,我要不要出去幫她一
下? 看她平時好像也很寂寞的樣子。 要是這時
候有個男人出現在她身後,說不定她會很高興的。 」

他話音剛落,胡小黎的手忽然猛一發勁,在肉棒上用力一握,這力道恰到
好 處地打破了程中的忍耐極限,痛得他高喊一聲。
而就在這一瞬間,平衡全被
打破了。 閔雁上一刻沉浸在肉慾里的浪蕩神色一
掃而空,雙手離開自己的身體,身子滾了一圈,從枕頭下撈出一把手槍。 還未等
程中收住聲,她已穩穩站在地上,平舉起手槍,對準衣櫃。
「誰躲在
裡面? 出來? 」儘管臉上的潮紅不見消退,但她的神情已經冷如冰
霜,雙眼像獵豹一樣凝視著獵物。
程中下意識地側頭一看,胡小黎果然已經不見
了。



程中長嘆一口氣。



「稍等一會,我先......」

「一! 」

「好好好,我這就出來。 」

程中將雙手舉過頭頂,用腳踢開衣櫃門,身子搖搖擺擺地從裡面蕩出來。 而
他一時之間還來不及收拾,那根勃起漲大到極點的肉棒此刻正從褲襠裡探出那
顆 高昂的頭。



而閔雁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她兩腿一前一后微微分開,正處在高潮邊緣的 小穴還在往外噴湧愛液,緊繃的大腿上又濕又滑,反映著臥室的橙色燈光,握槍 的手剛從陰道中抽離,黏稠的手指在握柄和扳機上滑動時,擦出讓人臉紅心跳的 聲音。

二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一時房間里充滿了
尷尬。

什麼? 」閔雁問。
「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
嗎? 」

「回答我的問題。 」

「你看,你現在有一把槍,我也有一把『槍』,誰的『槍』走火了,對
大家 都沒好處。 不如我們都先把『槍』放下,好好談一談行嗎? 」

閔雁正要說話,忽然感到脖頸一涼,背後一個柔媚的女聲傳來:「對啊,
你 們這樣互相拿『槍』指著多不好,還是先把槍放下,好好談一談。 」

胡小黎已經出現在了閔雁身後,並用一把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威脅我嗎? 就算你要殺我,我也能先開槍打死他。 」

「是嗎? 那太好了,我正巴不得他早點死呢。 」

胡小黎這句話倒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未等閔雁回話,她便接著說道
: 「不要誤會,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你面前這個色鬼,大晚上躲到別的女人家的
衣櫃裡,還——偷看了那麼久。 我難道會幫這種人嗎? 」

話音剛落,她便忽然出現在程中背後,手上的匕首又橫在了程中的脖子上。
「還不快和人家
道歉? 」

「好好好...... 閔隊長,我很抱歉晚上偷偷到你家裡來,卻沒提前通知你......」

「少廢話! 」

「你看,」程中說,「她根本不想聽我道歉。 」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

「好吧,如果你非要問這個,那我就說吧——我是為大哥的事情來的。 」

「是嗎? 」閔雁的神色忽然緩和了一些,但槍口還是沒有動。
「當然了,順便也想一覽美人的玉
體。 」

「你——」

「如果我見到你這樣的美女赤身裸體站在面前,卻一點心思都沒動,那
豈不 是顯得像在侮辱你? 雖說這不是第一次,但是畢竟——」

胡小黎咬了他的耳朵一口,他便連忙住嘴。



「那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正事嗎? 關於爆炸案,還有樊慶,到底是怎麼
回事? 」

「出去——到客廳裡等我吧,讓我...... 把衣服換好。 」

程中長舒了一口氣。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
的? 等她弄完睡覺了,想弄到情報不是輕輕鬆鬆嗎?
幹嘛要繞這麼大一圈,還差點讓她打死我。 」

「要不你猜猜看? 」

「你是不是打算,要通過談話的方式取得她的信任,這樣我們今後查下去
可 以獲得更多説明? 」

「不,」胡小黎笑道,「我只是看你那副舒服享受的樣子,就心裡很不爽
, 想看你出醜而已。 」

「果然,我就不應該對你期待過高。 」

「不過說起來,閔隊長還真是厲害,一絲不掛地站在外人面前,竟然連眉
毛 都沒抬一下。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 」

「在安保部隊呆久了,自然就會變成這樣了——還有,你還要玩到
什麼時候 啊? 」

「等你射出來為止啊。 」

此時程中的褲鏈仍然沒有拉上,那根勃起的肉棒還立在外面,正被胡小黎
桌 下的手偷偷把玩。 忽然身後的臥室門打開,程中回頭看見閔雁穿著寬鬆的純白色襯衫與藍色的
緊身牛仔褲,向這邊走來。

她腳上卻沒有穿鞋,褲筒勒住的腳踝之下露出一對光
滑的腳背。 程中雖然已經看盡了她的裸體,但看見此時只露出一雙腳的閔雁,卻覺得這
種樣子反倒更具有獨特的魅力。

閔雁從二人身邊經過,也根本沒注意到胡小黎手上的動作,便逕自坐在了二
人對面。


「說吧,你們想問
什麼。 」閔雁單刀直入地問。 胡小黎一隻手肘撐在桌面上支住腦袋,作出慵懶的模樣,另一隻手卻在下面
偷偷擼動肉棒。


程中深吸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一些,然後回道:「先談談樊慶的事
吧。
報紙上說他被槍決了,是嗎? 」

「瞭解這種事,對你來說有什麼用? 」

「還能有什麼用? 當然是接著查下去了——我想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你肯
定也不想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對嗎? 如果你迫於什麼壓力沒法繼續查下去,那
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胡小黎用力捏了他一下,程中咳嗽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的確,我也不甘心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閔雁說,「樊慶的確死了,但不
是被槍決,是被槍殺。



「我沒聽出有什麼區別。 」胡小黎插嘴道。 「穿制服打死人叫槍決,不穿制服打死人叫槍殺,」程中煞有介事地解釋道,
接著轉頭問閔雁,「什麼時候?

誰殺的? 」

「我不知道是誰。 」

閔雁只回答了一個問題,但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了。
「所以現在,你們對外公開說他被槍決了,然後對別的事情一概不
問? 」

閔雁沒有說話。

叔...... 陸長官呢? 他是怎麼說的? 」

「這些我無法透露給你。 」

「唉,好吧,」程中調整了一下坐姿,順便掩飾一下自己下身的狼狽,「
那 我直接問了,關於大哥的事情,你有什麼是可以告訴我的。 」

閔雁想了想,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前,摸索起來。 她的腰稍稍彎曲,翹臀略
微抬高,在緊身牛仔褲的包裹下十分誘人,程中只覺得下面又一陣充血。 一旁胡
小黎見狀,露出壞笑,手中加快了擼動的速度和力道。 程中也終於不甘示弱地伸
手探向胡小黎的兩腿間,但還沒來得及用力還擊,便已經被撫弄到了極點,一
股 壓抑已久的濃精直射到閔雁的臀部,濺開一團白花。
閔雁好像沒有發現異常,只拿著一張紙,轉身重新坐
下。 程中故作鎮定地閔
雁從一旁抽來紙筆,寫了一行字,遞給程中。 「這個人,樊慶在上個月匯給他一大筆錢,而他卻跟安保部隊沒有任何瓜葛,
也沒有什麼重要身份。

如果你要查,可以從他開始查起。 除此之外的資訊,我
無 法再向你透露了。 」

程中接過,見上面的匯款記錄的名字旁寫著一串位址,默默收下了。
「我會去查的,不過你確定是這一個人
嗎? 走私軍用武器可不是件小事,樊
慶應該不會蠢到直接用自己名下的賬戶進行交易吧。 」

「一般人的確不會,但樊慶不同——他在四家企業中有掛名職務,因此每
一 筆收入,他都能夠處理成合法收益。 若不是因為這起爆炸案,我們可能永遠抓不
到他的把柄。 」

「原來如此。 」

程中道了聲謝,拉上胡小黎便走了。
「記住,這件事,不準再讓別的人
知道。 」

「當然,當然。 」程中連忙回答。
「還有,別以為我什麼都沒
發現。 看在你幫忙抓住了樊慶的份上,今天我就
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氣! 」

「嗯...... 好的。 不過,你自慰的樣子真的很誘惑,我也真的還想再看——別
拿槍,我這就走! 」

「今天你的收穫可不小啊。 」胡小黎躺在座椅上說。
「你知不知道,我們剛才離死就差半步
了。 」

「不,只是你而已,我隨時都能逃走的。 再說,你剛才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射在人家的屁股上,心裡肯定都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了。 」

「你估計也差不多吧。 你就最愛看著別人丟臉出醜的樣子了...... 要不是運氣
好,我真的就要死在閔雁家了。 」

「那我可就太高興了。 」

「隨你怎麼想——你又動我褲子做什麼? 」

「你說呢? 」胡小黎笑道,「你自己舒服了那麼久,我費了那麼大的勁只能
乾看著,現在我想要了。 」

「我剛剛才射過一次,讓我歇口氣好不好,至少等回家再——」

「你嫂子都抱怨說在家聲音太大了。 她現在一直一個人,我哪裡好意思再吵
到她? 再說了,讓那個孩子聽見也不好。 所以就在這吧——你別想下車! 」

閔雁送走二人,把褲子扔進水池裡,在水龍頭前沖洗了半天,才把粘膩
的手 弄乾淨。 而精液的氣味卻讓她剛剛沒有消散的欲火又重新升了起來。
她每周都會有一到兩次的自慰,每次時間不超過十五
分鐘。 對閔雁而言,這
算不上什麼羞恥的事,但自然也算不上所謂享受。 不過是適當的釋放能緩解些壓
力,讓頭腦更加清醒些罷了。
方才她的自慰被忽然打斷,她廢了好大的工夫才終於讓身體平靜
下來。 而這
時,男人的精液的觸感與氣味又莫名引起了她的衝動。
「為了工作,我都多長時間沒有再做過那種事
了? 」

她歎息一聲,手不由自主地解開牛仔褲上的扣子,露出下方漂亮的倒三角區
域,想把剛剛未完成的事繼續做完。 但想了想,還是停住了手。
「算了,明天還有好多事
要做。 現在已經太晚了......」

忽然她手機響起,她拿起看了一眼,趕忙接通。



「一切都還好嗎? 」

「都還好。 」

「等再過幾天,我就會正式提出離職。 到時候,一號城的部隊事務,就要全
權由你來辦了。 」

「我一定不負重託。 」

「好。 我信得過你的能力,也就不多說了。 臨走之前,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你打算怎麼處理樊慶走私武器遺留下來的問題? 」

閔雁想了一會,回答道:「攘外,以安內。 」

「很好。 」

「那麼,您還有別的什麼指示嗎? 」

「程中,他不是個能坐在家裡干等著的人,用不了太久就會來找你的——
或 者說他已經來找過你了。 」

「是,他已經來過了。 」

「那麼,你告訴了他多少? 」

「告訴了他可以知道的,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

「嗯,那就好。 對了,最後一件事,你一定要牢記。 」

「什麼事? 」

「保護好那個小姑娘。 」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8:57

第九章:這是他們的故事

若是在十五年前,許祥絕對想不到自己如今會迎來這樣的結局。 當時,他還很年輕,依照大多數人的標準,也算得上很英俊,既高大又健壯,
待人謙和卻又不顯諂媚,除了貧窮,他幾乎無可挑剔。


因此他很快得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為一位有錢人家的小姐擔任
司機。
她叫洛璇,父親在51號企業身居
高位。 51號企業控制著全球30% 的餐飲業
市 場份額,同時又掌握著一系列潔廁用品的生產線。 因此人們常常調侃稱呼51號企
業為「進出口稅務官」,從吃飯到拉屎,總能讓51號企業從中賺到一筆錢。
那時洛璇正讀大學,當她第一次出現在許祥眼前時,便勾走了他的
魂。 那天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與銀色的涼鞋,雙手提著書包,在小腹處自然垂下,秀
美的 臉上掛著淑女的微笑,顯得文靜優雅。
許祥不敢直視她的臉,更不敢與她搭
話。 不僅是自知身份懸殊,更是因為她
身邊還有保鏢相伴。 每天她就坐在自己身旁的副駕駛座上,像是觸手可及。 但他
從不敢向她靠近,每天履行自己工作之餘,絕不多說一句話。 他的小心謹慎最終
也贏得了她家人的信任。 不過許祥心裡也清楚,自己這份工作不會持續得太久,一旦洛璇大學畢業,
自己也就不必再去接送她了。

到那時她的保鏢便會恭敬而警惕地交給自己一張支
票,然後請自己收拾東西離開。 從此他便和洛璇兩不相見。
這是必然的結果,許祥心知肚明,卻難免心感苦
澀。
然而他的人生卻迎來了一個轉折,使他的命運朝著無可逆轉的方向滑了
下去。 那天他按時在校門口停車,卻沒有見到洛璇,忽然接到電話,許祥接聽,竟
是她。


「快,到側門這邊
來! 有人在抓我,保鏢都不在。 」

許祥立刻心知不妙,但憂心之餘,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想到此刻洛
璇必定正孤立無援,而自己正扮演著英雄救美的角色。 假如自己能獨自將她從困
境中救援出來,會得到怎樣的回報? 洛璇又會對自己投來怎樣青睞有加的目光?
許祥沉浸在幻想中,激動得無以復加,調轉車頭便往側門奔去。 他只用了幾分鐘便到了側門,遠遠便看見洛璇向門外跑,身後幾個男人正
窮 追不捨。

許祥趕忙衝過去,將驚魂未定的洛璇護住,後者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躲在
他的身後,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許祥能隔著上衣感受到她沉重的呼吸聲,面對著
眼前數個憤怒至極的男人,心裡的恐懼早就煙消雲散了。 他像絕大多數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樣,將那些覬覦美人的宵小之輩通通打倒在
地,當然自己也受了些輕傷,可是一看到身後美人臉上那彙聚了崇拜、欣喜
與羞 赧的神情,也絲毫不覺得痛了。

在請對方上車時,他按捺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裝
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沒有要求任何讚賞和回報,只是送她回家。
一路上,洛璇都沒有
開口。 這讓他不禁慌亂起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在既定
路線上行駛。 忽然聽見她輕生說道:「我們去城外轉轉吧。 」

許祥只覺得臉上脹滿了血,熱得發燙。 他不敢從後視鏡里看自己的表情,只
能企求自己在對方眼裡沒有顯得失態。 他按照禮貌問了句原因,對方卻只反問:
「我想出去玩玩,不可以嗎? 」

「當然可以。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好像在發抖。 於是,許祥第一次偏離了自己往日的路線,在下一個路口朝著反方向一轉,
背對著家的方向遠去。

他的駕駛從未像今天這樣順暢,一路上沒有遇見過一次堵車,甚至所有路口
都及時為他點亮綠燈,斑馬線上也沒有行人迫使他讓行。

直到出城為止,許祥也
沒有減過速。

你想去哪裡呢? 」許祥問道。
「再往前,有一大片樹林,我們就去哪裡轉轉
吧。 」洛璇偷換了稱呼,許祥
裝作沒有察覺。 他按照洛璇說的方向開,離開主路,在樹林外圍繞了一陣,從一條小徑開了
進去。

此時正值黃昏,落日余暉穿透枝葉的縫隙,灑進車窗。 許祥看見洛璇的半
邊臉頰在日光的映襯下格外豔麗,一小撮光輝偷偷爬上了她的大腿,反射出輕
薄 肉色絲襪上的無數光點。
「你怎麼突然停車
了? 」洛璇看著身邊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許祥,嬉笑著問
道。
「前面沒路
了。 」許祥轉過頭,抹了一下脖子。 他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貪婪
的目光,又從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發紅的臉,一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竟然閉
上了 眼睛。 忽然他感覺一個滑溜溜、軟綿綿的東西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觸感像毒蛇一
樣,卻並不似毒蛇那麼冰冷。

他睜眼一看,洛璇已脫去了高跟鞋,正轉過身子將
兩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還輕輕在上面磨蹭。 許祥第一次發覺她的腳竟然這麼好看,外形纖巧可愛,皮膚光滑白皙,十根
腳趾如珍珠般圓潤,其上的絲襪又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腳背繃直時的線條。

如今這
宛如藝術品般美麗的小腳就搭在許祥的大腿上,那一瞬間,許祥幾乎想要彎下
腰 去肆意親吻她的腳背,甚至在口中吮吸舔弄她的腳趾。 但這珍貴的禮物實在來得
太突然,他一時竟不敢動彈。
洛璿的臉上仍是平日那優雅禮貌的微笑,但此刻這種微笑卻充滿了挑逗
誘惑。 「你下面脹得很厲害呢,褲襠都頂得高高的了,是不是很早就在想那種事情
了?



「沒...... 沒有......」

「沒有? 那這麼說,你對我,根本就沒有興趣? 」

「不...... 不是......」

「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樣呢? 」洛璇又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離許祥更近
一些,兩隻腳向上滑動,按在了許祥那勃起的襠部,隔著外面的褲子磨擦起來。
「啊......」許祥輕哼了一
聲。

」洛璇故作關心地問道。 「很舒服......」

洛璇不禁莞爾,輕聲道:「把褲子脫了吧,今天你救了我,我幫你弄出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出最後一句時已經幾不可聞,但卻更顯得嫵媚。 許祥也不再猶豫,果斷解開皮帶,將褲子脫下,而洛璇的腳已經迫不及待地
撩下他的內褲,一根粗大勃起的雞巴彈了出來,一旁濃密的毛髮扎得她的腳底
有 些癢癢的。


此時洛璇正對許祥,兩腿分開,裙底內褲在褲襪的遮掩下若隱若
現。 內褲勒
得很緊,許祥甚至隱約看見其下的美鮑輪廓。 這香艷的景象讓他欲火高漲,一下
子便捨棄了之前的拘謹猶豫,抓起洛璇的兩隻絲襪小腳就往自己的雞巴上套弄。
洛璇嗔怪了一聲,卻沒有掙扎,她將美臀向前挪動,身子背靠在車門上,雙手后
撐,將身下的風景更進一步展現在男人面前。 許祥見狀,更為興奮,雙手捏住對方的腳,使自己的雞巴在足掌之間摩擦起
來。

洛璿的腳又熱又軟,在絲襪的包裹下更添了一種既柔滑又粗粝的觸感。 雞巴
的熱度傳給洛璿敏感的腳心,讓她臉紅心跳,同時自己的慾望也被勾起,
不自覺 地將手伸向胸口,隔著外衣揉弄圓潤的乳房。 她的胸並不太大,形狀卻十分自然
美觀,與她的腰圍比例十分相稱。 她聽見許祥在讓自己為之足交時,發出沉重的
喘息聲,心中也大為愉快,也配合著發出微弱的呻吟。 許祥用對方的腳為自己套弄了棒身數十下,忽捏住洛璇右腳腳踝,讓右腳掌
壓在龜頭上,前後磨蹭著最敏感的馬眼部位,讓龜頭馬眼流出的粘液塗抹在腳底,
亮晶晶的。

龜頭與腳底絲襪的摩擦讓許祥渾身舒服得一顫,如一陣電流通過。



他抬頭看向面前的女神,她已經撩起了上衣與裙擺,胸罩搭扣也被解開,兩 團白美的乳肉裸露在外,兩顆小紅寶石一樣的乳頭點綴其上,正被她的左手輕掐 擠捏,她的右手伸進褲襪下的內褲中,一顫一顫的,許祥雖看不清其中的情形, 但從大腿兩側透過絲襪流出的晶瑩愛液已足夠惹人遐想。
而她口中隨著自慰動作
哼出的聲響,更是催情的音樂,引人沉淪。 許祥終於忍耐不住,低吼一聲,將兩隻玉足緊緊按住龜頭處,劇烈抽插幾下,
強烈的快感噴薄而出,持續了十幾秒鐘,緊接著他感到渾身酥軟,長舒一口氣
, 靠向椅背。

他低頭看向那兩隻被自己褻瀆過的美足,兩邊腳心直至十根腳趾,全部被浸
染上自己的精液。

那些腳趾還半蜷縮著,彼此之間不安分地相互摩擦,使精液透
過外面的絲襪,流入趾縫之中。 看著這近乎神聖的美足沾染上白濁腥臭的液體,征服的快感與自豪在他心中
油然而生。

他看見洛璇臉上此時也正是一副疲憊之態,美目半閉,眉頭颦蹙,蔥
根般的白嫩手指剛從身下抽出,在太陽下瑩瑩閃光,宛如墮入凡塵、沉湎情慾
的 仙子。
洛璇這誘人的模樣竟讓許祥剛剛射精的雞巴又一次挺了
起來。 洛璿也吃了一
驚。

還可以繼續嗎? 」洛璇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盯著他再次勃起的大肉
棒問道。
許祥看著佳人半裸的身體,毫不猶豫地點頭
了。

車! 」

洛璿沾滿精液的雙腳毫不清理就穿回高跟鞋中,也不整理淩亂的衣衫,便
推 開車門。 許祥也跟著下了車。

要做什麼? 」許祥見洛璇走到轎車前方,只是跟了過去,卻不
知她有何打算。 洛璇摸了一下引擎蓋,說了聲「已經涼了」,便彎下腰,右手撐在上面,左
手繞到身後緩緩撩起裙擺,接著側過頭,用那雙飽含情慾的眼眸看著許祥。


然而許祥卻沒有接收到她的目光,因為她的臀部奪走了許祥所有的
注意力。
直到這時,許祥才驚覺洛璇有如此絕妙的臀部。 洛璇的小腿分開,兩腳呈微微的內八字,大腿卻緊緊併攏,於是腰部與腿部
的纖細曲線在這裡忽然擴張開來,高抬的屁股呈現出兩瓣肥碩、圓潤、柔軟的美
肉,而透明肉色褲襪又讓這臀部曲線愈加凸顯,白色的內褲被埋沒在臀縫之中。


而這一刻,洛璇正將這樣的臀部毫無顧忌地展現在許祥眼前——許祥過去是從不
敢將視線移向此處的。
此時不需要任何語言,許祥也清楚該做什麼
了。 他喘息著撲過去抱住洛璇,
湊向她的嘴唇,掠奪她的香舌,一隻手繞過她的纖腰玩弄她的乳頭,另一隻手
揉 捏她的肥臀。 許祥此前從未和女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然而出於本能的慾望所
做出的反應卻更加激烈的行動。
他的雞巴抵在洛璇的臀縫之中,龜頭被絲襪阻攔住進一步的
攻勢。 但這阻攔
並沒有持續太久,許祥並未詢問便一把將那礙事的部分撕破,雞巴穿入破洞,
夾 在絲襪與肉臀之間,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之間承受擠壓。

好熱...... 快...... 插進來吧,不要讓人家久等了......」洛璇見許祥只
玩弄自己的屁股,只覺得欲火難消,便主動撥開內褲,將光溜溜、濕漉漉的白
虎 美鮑裸露出來,接著抓取對方褻瀆自己臀部的肉棒,略微向一旁引導。 許祥也早有此意,他知道今日便能徹底得到朝思暮想的女神,順從地在對方
的引導下尋找那通往女人心靈的道路。

然而洛璇的臀部實在太過豐滿,許祥的大
腿緊緊挨在兩瓣臀肉上,雞巴勉強從洛璇的兩腿之間穿過,卻始終不得觸碰到
前 面的蜜穴。 因此最終只是在洛璇股間反覆摩擦了幾十個來回,引得兩人都情慾高
漲,內心瘙癢。 終於,洛璇首先脫離了這場僵持戰,讓許祥從自己的腿穴中抽出,接著轉過
身來,坐在了引擎蓋上,雙腿輕輕夾住愛侶的腰,雙手將兩片陰唇向兩邊撥開
, 露出裡麵粉嫩的穴肉。

嘴唇緊抿,欲說還休;眼瞼低垂,情慾半掩。 許祥對於美人的盛情邀請沒有半分推脫,雞巴對準那敞開的陰戶頂了上去,
當龜頭剛剛鑽入時,便察覺陰道實在緊窄,再往裡沒入似乎有些艱難。

但洛璿口
中一聲嬌吟立刻喚起了許祥的征服鬥志,使他不顧一切地使勁向前。 隨著「買了溜」
一響,龜頭整個鑽了進去,而此後的插入竟出奇的順利。 洛璿的陰道只是開頭緊
窄,而內部深處卻是柔軟有彈性,內壁腔肉溫暖地裹住棒身,又輕輕擠壓,這給
許祥帶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快感。
然而那一瞬間他忽然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第一個走進這扇門
的人。 不過轉
而一想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否則洛璇又怎麼會如此熟練地引誘、引導自己呢? 更
何況,以她的身份地位,自己又憑什麼期冀能得到她的第一次呢? 許祥心中雖接受了事實,但仍是放不下,同時這種發現也點燃了他心裡的妒
火。

他忽然意識到這平日高貴的大小姐正被自己壓在身下,向自己渴求著,然而
她卻已經不是完璧了,或許就在不久之前,她正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放浪承歡? 許祥一下子在心裡斜去了一切憐香惜玉的打算,向野獸一樣毫不留情地向著
胯下的美人發起攻勢。

他從未做過,卻並不影響他知道該怎麼做。 他每一次抽送,
都將雞巴一插到底,然後將棒身整個退出,只留龜頭在內,接著又一次插到盡頭。
如是反覆,直把洛璇弄得浪叫連連,又甜又媚的聲音在林子裡迴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微弱的月光已經讓二人彼此看不清
對方的臉,然而激烈的性交卻仍在繼續。

終於,許祥感到自己第二次射精已經臨
近,他由衷地希望能夠射在對方的體內,在她的子宮留下自己的種。 然而洛璇父
親的地位與力量卻讓他最終退縮了。 他在最後一刻硬著頭皮抽了出來,將精液射
在了洛璇的小腹上。
當許祥送洛璇到家時,天已經很晚了,所幸她的父母都不
在家。 因此這一日
的豔遇勉強瞞了過去。
但這種事一旦開了頭,想收手卻太難
了。 沒過幾天,洛璇便暗示許祥,叫他
晚上來自己房間。 許祥便常常趁著夜色,繞過宅院裡的保鏢,從窗戶翻進洛璇的
房間。 這樣危險的行動卻總是有驚無險地成功了,許祥自己都感到驚訝。 同時這
又為兩人的幽會帶來別樣的刺激。 再之後許祥甚至在洛璇的床上陪她睡到第二天
太陽初起,才偷偷離開。 當然,這段時間里,許祥覺得自己每次應該都是及時退出來了,但也不敢肯
定是不是有那麼幾次沒經受住誘惑,把精液留在了她的溫柔鄉里。

不過下一次幽
會時他卻也不再顧慮這種小事了,身體一得到滿足,便心安理得地離去,權
當成 無事發生。 忽然有一天,許祥正休假,晚上回家時卻被幾個人從身後用麻袋套住頭,接
著渾身被麻繩綁起來,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裡。

當車停下來時,許祥被扔在地上。
左右兩個人把他架起來,拿開頭套。 許祥看見,洛璇的父親、他的僱主——正站
在自己面前。 他個子高挑,體型適中,頭髮梳得油亮,臉上擺著盛氣凌人的神態。
而洛璇,就站在他身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許祥很清楚他為什麼在這裡,也能預感到自己身上將會經歷
什麼。 他在無數
次幽會之後、欲火消退時,曾冷靜考慮過自己和洛璇的事情暴露的可能。 但事到
臨頭,他心裡反倒生出了視死如歸的勇氣,竟抬起頭來冷冷盯著面前的男人。
然而他的尊嚴沒有維持
太久。 洛老闆狠狠一拳頂在他的肚子上,許祥感到胃
部一陣痙攣,接著嘔吐不止,就連黃水都吐了出來。 「噁心,」洛老闆嫌棄地擺擺手,沒有再打出第二拳,「你們好好收拾他,
但別把他打殘了,也別打他的臉。



他下達完指示,拉上洛璇轉身就走。 許祥跪倒在地、捂著肚子,感受到五六
隻腳不斷在身上踩來踩去,身上的肋骨好像在接二連三地折斷。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軟床上,渾身劇痛、又餓又渴,光是睜開眼睛
都感到疲憊。

他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給他送飯,心想或許會被餓死在這裡。 但
忽然房門打開了,洛老闆領著一個人走進來。 跟來的那陌生人又瘦又高,頭髮稀
疏。
洛老闆命令許祥站起來,許祥不得已,勉強支撐起
自己。 那陌生人走上前來,
手上突然多了一副捲尺,要許祥把兩手打開。 接著他量了一遍許祥渾身上下的身
體尺寸,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讓人打死你
嗎? 」洛老闆冷冷地問道。

」許祥只能老實回答。

了。 」

許祥目瞪口呆。 「我本可以為她安排一門更好的婚事,讓她嫁給政府高官的兒子,我的孫子
可以同時連接政商兩界。

但現在既然出了這種事,就只能把她扔給你。 我是個要
臉面的人,你們的結婚儀式我會辦得風風光光的。 而你,接下來就給我好好聽話,
不然我隨時可以把你處理掉,明白嗎? 」

許祥從沒料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步入婚姻殿堂。 他的西裝是從未穿過的名
貴料子,加以精巧的手藝量身打造,然而包裹在華衣下的高大身軀,卻在顫抖
不 止,臉上的妝容也掩蓋不住他驚恐的神色。 當他與洛璇第一次以合法的身份同床共枕時,許祥反而比往日冒著生命危險
幽會的時候更加惶惶不安了。

他第一次在面對她時無法正常勃起,軟啪啪的雞巴
在她的股間滑動許久卻沒法插入。

」洛璿冰冷的聲音抽在他臉上。
他們愛欲的熱情隨著這場婚姻而步入墳
墓。 對洛璇而言,如今她已經失去了
那種禁忌的刺激所帶來的快感,即使許祥偶爾能重振雄風,二人的結合也早
已經 顯得索然無味。 更何況,許祥被父親打得嘔吐不止的場面還歷歷在目,那時他完
完全全就像一個廢物,任憑毆打和侮辱,也不敢說半句話、不敢半點反抗。 如今
和她同床的丈夫,只不過是個抽走了魂魄的死屍罷了。
洛璇在幾個月後生下一個女
嬰。 這恐怕是他們二人婚姻的唯一連接了。 此後
他們對彼此愈發冷淡。
洛老闆無法容忍這對礙眼的夫妻繼續住在自己的房子
里。 他在自己經營的一
所酒店頂樓單獨空出一個套間,安排兩人入住。 洛璿在那裡掛名擔任經理,許祥
則什麼也沒有。
許祥無法忍受妻子的冷眼,而乞食吃軟飯更讓他對自己感到
噁心。 他再一次
回歸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去為一家啤酒廠開貨車。 他每日早出晚歸,兢兢業業,
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投進工作。
但他始終融入不了其他貨車司機的圈子
裡。 娶富家女、住豪宅,卻跑來開貨
車——這讓他成為同事的一大笑柄。 不過這倒也無關緊要,反正許祥早已經習慣
了孤獨的生活。 他就這樣安穩工作了十二年,拿著微薄的工資勉強養活自己,偶爾還能給女
兒買點小禮物。

而這樣枯燥的生活使他的形貌也大為改變,這時他不過才三十多
歲,便已經頭髮稀疏,身材臃腫,臉色蒼白,動作遲緩。 他甚至不敢照鏡子。
直到第八次經濟危機的爆發,他的人生終於出現了轉
折。 他本以為這次經濟危機和自己並無關係,畢竟他已經經歷了兩次,那兩次的
裁員名單里都沒有他的名字,但這一次他恰巧排在名單的最後一位。


許祥幾乎感到
崩潰。 當然,即使失去了工作,他也能留在酒店里白吃白喝,
把艱難的日子平穩渡過去。 可是他一想起妻子以及那些酒店服務生看向自己的鄙
夷神情,就一陣作嘔,彷彿胃部又被岳父重重的打了一拳。 他衝進老闆的辦公室,
跪在地上,請求他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知道你這十年來的付出,我也捨不得趕走你這麼好的員工。 但
是我也無可奈何,倉庫里的啤酒根本賣不掉,可能再過兩天,我就必須把三
分之 二以上的啤酒都倒進下水溝了。 」

「我可以不要工資,只要給我提供三餐,我就可以免費留下工作! 」

老闆站起來,在辦公室踱來踱去,鋥亮的皮鞋像是在許祥的心臟上踩來踩去。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那我確實可以考慮給你一份工作,而且不需要你打白
工。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給你開三倍工資。 」

「只要您吩咐,什麼事我都能辦。 」許祥就差點給他磕頭了。
「這樣,你每天還是按原來的規矩送貨,不過要額外多運四個箱
子。 這四個
箱子,你單獨送到我給你指定的位址。 事成之後來找我彙報,我當天給你結算工
資。 至於別的事情,你一概不要問,一概不要知道,如果別人問起你,你也不要
說箱子是我的。 如果同意的話,你明天就可以繼續來上班。 」

許祥立刻意識到對方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多麼危險的工作,然而他沒有別的
選 擇。 從此,他又回歸到了平靜的生活,失業的大潮沒有把他捲走,他的貨車在道
路兩旁流浪者的注視下穿行,他坐在高高的駕駛座上,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竟然
可 以如此高貴。

他按照清單送完了啤酒,便把剩下的四個箱子運到老闆在他耳邊說出的那個
位址。

每天那裡都有幾個蒙面人主動上前幫他把箱子卸下運走,之後在玻璃窗上
敲三下。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交流。
老闆從此也對他笑臉盈盈,他的賬戶餘額也越來越
好看。 這使他深深感慨自
己的幸運。
直到一天晚上,城裡一棟大樓發生爆炸,第二天一早便宣佈封
城。 許祥得知
後,便發瘋了似的衝進老闆辦公室提出辭職,而老闆正一臉陰沉,在聽完他的
請 求後竟也沒說什麼便同意了。 直到此時,許祥還不知道自己每天運的那四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但他的直
覺告訴他,這場爆炸案必然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不得不重新回到酒店,
過起了無所事事、仰人鼻息的日子,與此同時還要為隨時可能找上門來的安保
部 隊提心弔膽。
許祥無臉面對妻女,呆在酒店的房間里,每一秒鐘都讓他感到
窒息。 他和妻
子分房睡,早晨一起床便出門到街上遊蕩,巡邏搜查的黑衣兵從他身邊經過時
, 他甚至都有衝上去自首的衝動,但發軟的雙腿打消了了他這一想法。
一日,他在漫無目的遊蕩了整日後,乘著深夜最後一班地鐵回
酒店。 然而他
竟沒有料到,自己竟會在此時迎來一場豔遇。 一個年輕美麗、渾身除了一雙黑色
長筒襪以外一絲不掛的少女,就那樣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旁若無人地叉開雙
腿 自慰著。
許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 在壓抑的生活中,他已經十多年沒有過那種欲
望了,自以為也徹底戒除了那種需求。 但突如其來的香豔場面再度喚起他的激情。
他試圖抓住赤裸的少女,卻被一拳打暈。 在半夢半醒之間,一雙柔軟溫暖的小腳
壓在他的胯間摩擦起來,那種絲滑的觸感讓他再度回想起自己十幾年前在林間的
車上,洛璇那雙絲襪美足帶給自己的無上享受。 在時隔多年後,許祥頭一次迎來
如此強烈的性快感,將濃稠的精液留在了那雙不知是誰的美足上。 當他醒來時,
兩條沾滿精液的女式內褲留下他的大腿上,混合著腥臭與清香。
他還以為自己猶在夢
中。 那天他像做賊一樣將這兩條寶貴的內褲帶回房,縮在角落裡又用它們自慰了
一遍,躺在床上在淚水中睡著了。

直到新聞中,安保部隊的發言人聲稱兇手已被緝拿,宣佈結案解封時,許祥
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然而心中卻更加失落和空虛了。

他這天提前回了酒店,在前
臺小姑娘的嗤笑聲中接過門卡。
他乘電梯到十樓,走到走廊盡頭的
房間。 打開門,卻不見有人,而洛璇的房
間裡卻傳出奇怪的聲音。
許祥根本不用思考,他強烈的生理反應已經向他說明那聲音意味著
什麼。 他
早已經預料到洛璇必然會找別的男人滿足她那填不滿的欲壑。 自己不在家時她又
讓多少男人上過她的床? 這些許祥本刻意不去想,時間久了,便在心中默認為她
仍然忠於自己。 然而此刻的事實卻把他那脆弱不堪的幻想擊得粉碎。 許祥一腳踢開門,見洛璇正像狗一樣趴在床上,後面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跪
在後面,不緊不慢地一下下撞擊她的大屁股。

許祥已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妻
子的裸體了,此時她的軀體看起來比青春時代更加成熟,那對乳房也發育得和
她 的臀部一樣豐碩。 然而這樣美妙的身體,此刻卻被另一個男人肆意玩弄。 許祥站在門前,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而床上的兩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依
舊沉浸在他們的肉慾中。

相較於惱怒,許祥更多的是噁心,他又一次想要嘔吐。
他的腿已經不自覺地倒退,想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但那個男人卻忽然看向
他,用他能聽得見的聲音說:「你就是他老公嗎? 久仰久仰。 」

這赤裸裸的譏嘲點燃了許祥心裡僅存的一點發怒的勇氣。 他好像忽然想起床
上那個發情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至少是名義上的),抄起身邊一把座椅就要
衝 上前去。 但下一瞬間,他便不能動了,手腳都像被鎖住了一樣。 他看向自己的四肢,見踝關節處都被一個光環在半空中緊緊箍住,無論怎樣
掙扎都無法解脫。

而那男人只輕蔑地一笑,雙手托住將身前的美人的大腿,緩緩
站起身,那怪物一樣粗大的雞巴還夾在洛璇的陰道中。 那男人抱著她走到許祥面前,又刻意把洛璇的大腿分得更開一些,腰部活動
了兩下,接著一大股淫水從交合處噴在許祥身上。


「幹嘛把眼睛閉
上了? 你好好看一看啊,這麼漂亮的老婆你平時竟然碰都不
碰一下,害得她天天獨守空房。 」

「他...... 他就是個廢物! 」洛璇靠在他懷裡,雙目含春,臉色潮紅,衝著許
祥罵道,「這個廢物,這個窮鬼,這個飯桶...... 還不是當年管不住那東西,害得
我...... 害我被搞大了肚子,要不然...... 我怎麼會被逼著結婚? 當年想追我的好男
人可多得是! 」

她一面說著,一面扭動腰肢迎合身後情夫的抽插。 許祥被光環固定在他們面
前,目睹妻子嬌喘連連、乳浪陣陣的模樣,耳中聽著兩人的羞辱,卻連一句話
也 說不出。
「你啞巴
了嗎? 他只是...... 只鎖住了你的手腳,又沒有...... 封你的嘴......」

許祥嘴唇顫抖著,卻還是沒有說話。
「算了,不管他
了。 」那男人把頭壓在洛璇的肩上,低聲說道,「你看你這
騷浪的樣子,在老公面前被我幹,騷穴裡面還濕得更厲害了。 你說你是不是個賤
貨? 」

「對,我是賤貨...... 我是條發情的母狗...... 就喜歡被男人操...... 被不同的男
人操...... 除了這個廢物,誰來操我都可以......」

隨著洛璇的聲音越來越大,他身後的男人抽插也更猛烈,濺出的淫水不斷灑
落到許祥身上。 最終洛璇「啊」的一聲,一股黃色的液體高高飛起,大半噴在了
許祥臉上。
「真夠騷的,賤
狗。 都被幹得失禁了? 」

他從洛璇的陰道裡抽出雞巴,將她放下。 白色精液從體內倒流出來。 洛璿的
身子癱軟得靠在情夫身上,旁若無人地側頭與之激吻。 此刻固定在許祥身上的光環已經消失不見了,可他還是像被禁錮住一樣一動
不動,眼神空洞麻木。

洛璿啐了一口,回到床邊把衣服穿好,理順淩亂的長髮,
又恢復了平日清冷的神情和矜持的姿態。
「我們走吧,今晚去別的地方玩,免得他在這裡礙
事。 」洛璇牽著情夫的手,
繞過跪在地上的許祥,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外面的門重重的關上的刹那,許祥如釋重負一般癱倒在地,嚎啕大哭
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下體脹得厲害。 妻子被別人當面玩弄的情景竟使他無可救藥地興奮
起來,這種屈辱的快感把許祥僅存的尊嚴碾得粉碎,眼淚跟臉色腥臊的尿液混
在 一起,氣味簡直難以忍受。 他嚎哭許久,暈了過去。
朦朧之中,似乎有人在拖著他的身體,一步步艱難地挪
動。 許祥感覺背上軟
軟的,想來是被放上了沙發上。 一條蘸著溫水的毛巾輕輕擦拭他狼狽的臉,那隻
拿著毛巾的手帶著淡淡的清香,讓他回想起自己在車上與洛璇幽會時的味道。 許祥慢慢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很像是當年的洛
璇,但又顯 得更加稚嫩、清純,尤其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他模糊的視線裡顯得那麼清晰,
甚至能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許祥回憶了好久才喚起這個名字。


十五年前,便是她的到來,將許祥送入了這萬劫不復
的生活。 許祥實在很難
說對這個女孩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他向來逃避家庭,對女兒平日的生活更是少
有 過問。 而此刻將他從絕望中再度喚醒的卻也是她。 想到這裡,許祥忍不住在心裡
笑了起來。
許純繼承了母親的容貌,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看得出是十足的美人坯
子。 然
而她卻並不像洛璇那樣盛氣淩人,多年的家庭冷戰使她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因此那副天使一樣美麗的大眼睛總是填滿了憂鬱。
「你一直在
家? 」許祥開口問道。 他一時竟不知自己該如何稱呼女兒。
許純點點頭,擦拭著父親的
脖子。
「你都看見
了嗎? 」

她「嗯」了一聲,將毛巾放在水盆裡洗淨。 許祥忽然一巴掌抽在女兒的臉上,咆哮道:「你一直就在家裡,你什麼都
知 道,可你就一直躲在房間裡,既不提前告訴我,也不願意幫我說句話,就任
我像 個傻子一樣跑回來被那個婊子羞辱?



許純不明所以地看著怒氣沖沖的父親,過了好一會才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
的 疼,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你有什麼好哭
的? 」許祥在她另一邊臉上也抽了一巴掌,「如果不是你,
老子怎麼會過得像現在這麼窩囊? 為什麼你非要被生下來? 」

「爸爸,我......」

「別管我叫爸爸,誰知道你爸爸是哪個上過你媽的野男人? 別在我面前哭,
你有什麼值得委屈的? 」

許祥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像個男人。 他冷笑著打量面前這個討厭的小女孩,
此時她的大眼睛布滿血絲,眼淚順著高挺的鼻樑兩側滑到下巴,滴落在地上,
兩 邊的臉頰紅彤彤的,看起來有點像清晨凝結露水的蓮花。
她嬌弱委屈的神情忽然又讓許祥想起妻子在自己面前被干到高潮的
模樣。 一
想起那場面,他的雞巴又忍不住充血脹大了。 朦胧之間,女兒的俏臉逐漸和洛璇
重合了,而她那發育還不算太成熟的身體,此刻也充滿了誘惑力,且又觸手可及。
突如其來的想法只在許祥腦中停留了幾秒,便被轉化成了
行動。 他感覺身體
又一次充滿了力量,起身一把攥住女兒的小胳膊,將她甩在沙發上。
女兒那驚恐的神色更進一步助長了許祥的發洩
衝動。 他死死按住女兒的雙手,
整個肥胖的身軀壓在上面。 許純的兩腿在身下亂蹬,卻對許祥根本造成不了反擊,
這不痛不癢的觸感反倒愈發讓他興奮起來。

爸爸......」許純嘶聲力竭地喊叫,卻被許祥低頭堵住了嘴。 許祥
那條滑膩的大舌頭在許純兩瓣粉紅色的唇瓣上來回掃蕩,接著用力從唇縫之間
擠 進去,在女兒的貝齒上清掃。 許純雙眼緊閉,牙關緊咬,但淚水和唾液還是從眼縫與牙縫中滲出,流到沙
發上,彙聚成一整片水漬。

她的手腳已經無力再掙扎,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牙齒
上,死死堅守最後的防線,不讓父親的舌頭再進一步。
這種微不足道的抗拒對許祥而言,只不過是繼續挑起他的征服
欲。 他的舌頭
暫且從女兒的牙齒上離開,轉而舔弄她的臉頰。 舌頭掃過臉上的淚痕,許祥嘗到
了一點鹹鹹的味道,慶幸自己尚未失去味覺。
他勃起的肉棒插在女兒的雙腿
間。 許純的裙子在混亂中被撩到腰間,下面露
出的那少女細嫩的大腿如豆腐般柔軟,緊緊裹住棒身。 碩大的龜頭觸碰到了頂部
的內褲,柔軟的布料下,熱烈的溫度來自少女的陰唇。 腿穴的觸感讓許祥無法自拔,他毫不客氣地在女兒身上動起腰,讓肉棒在對
方兩腿之間來回抽插,享用這美妙的腿穴。

龜頭不時用力頂在女兒的內褲上,隔
著布料品味其後的肉穴。 往複數次後,許純喉嚨中傳出一聲輕哼,這聲音很小、很淡,但許祥卻聽得
很清楚。

他很清楚,這短短的一聲代表什麼。 這麼柔軟的呻吟,絕不是痛苦,而
是舒服。 他意識到女兒在自己的強暴中竟產生了快感。
對此,他既興奮,又惱
怒。 他將手伸到女兒胸口,粗暴地扯破了外衣,又將
胸罩從中間扯斷。 露出的胸部尚還是平平的,但那顆櫻桃似的乳頭卻足以讓許祥
感到不虛此行。 他雙手掐住兩邊的乳頭,一邊擠壓,一邊向上拉扯。 許純疼得大
喊。

嗎? 賤貨? 你跟你那個婊子媽一樣,一碰男人就騷得不行。 你是不是
很喜歡這樣? 叫啊! 繼續叫啊! 」

許祥一邊罵,一邊繼續掐弄女兒的乳頭,下身的大肉棒繼續在女兒的大腿
間 抽送,力氣也越來越大,撞擊陰唇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慢慢的,許祥聽見女兒不再如一開始那樣聲嘶力竭,那種叫聲之中的痛苦之
色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像哼唱一般,勾人心魄的低吟。

這巧妙的變化證實了
許祥的想法,他更加在心裡認定,身下的少女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最終,許純好像完全平靜了下來,嘴唇微張,吐氣如蘭,雙眼微微張開,眼
眶中夾雜著幾滴淚珠,顯得楚楚可憐。

但這模樣卻喚不起許祥的同情。 他將女兒
的表情視為自己征服的成就。 許祥又重新將舌頭伸到女兒嘴中,企圖撬開她緊鎖的牙門,這一次他並沒有
費太大力氣。

許純沒有再做抗拒便接受了父親的舌吻,被貪婪的大舌頭攻入、奪
取自己口中的香唾。 她的舌頭還有意躲開父親的糾纏,然而許祥多年之後重拾的
吻技依然讓她丟盔卸甲、難以抗衡。 兩根舌頭最終糾纏在一起,發出淫靡的吸溜
聲。 「爸爸......」

當許祥終於從女兒的口中退出時,許純眼神迷離,小聲呼喚著。

父女口中連
成的銀絲緩緩飄下,從許純的嘴角沿脖頸而下,穿過胸部,直至肚臍。 望著身下女兒狼狽不堪的樣子,多年前第一次進入洛璇閨房的場景又浮
現在 許祥的腦海中。

那時洛璇也是以這樣的姿勢與神情迎接他。 此時許純的雙腿不知
有意還是無意地將肉棒夾得更緊了些。 許祥舒服得又在女兒腿間抽插了幾個來回。
龜頭撞在女兒的私處,惹得她嬌喘連連。 許純那既稚嫩甜美、又淫蕩曖昧的聲音,奪走了許祥最後一點、本就微不足
道的理智。

他用力抓住女兒的雙腿,往兩邊分開,接著就抓住內褲的邊緣往下拉。
許純連叫「不行」,攥著內褲阻攔父親進一步的亂倫之舉,但那點力氣不過時給
許祥的獸欲煽風點火罷了。 許祥激動之下又一巴掌抽在她臉上,饒有興趣地看著
女兒痛苦絕望的表情,在那雙已經無神的眼睛的注視下,剝去了女兒最後一道
遮掩。
眼前的絕景讓許祥幾乎停止了
呼吸。 失去了內褲的胯間,露出的是貨真價實
屬於處女的陰唇,陰戶如一個蒸熟的饅頭,兩片白白的肉瓣在外緊緊包裹,四
周 乾乾淨淨,沒有一根雜毛。 許祥輕輕用兩指將陰唇掰開,粉紅色的穴肉中正不斷
往外冒著晶瑩的汁水。
許純抓住父親的手腕,使勁想要將其拿開,卻紋絲
不動。 她注視著許祥的眼
睛,流著淚拚命搖頭。 但這換來的又是一巴掌。

純? 從那種婊子肚裡生出來的,只怕跟她一個婊子德性。 你這騷屄
早就被別的男人玩過了吧。 」

「沒有...... 怎麼可能......」許純的聲音在發抖。
「不承認是
嗎? 那好,老子自己來試試! 」許祥大吼道,雞巴毫不留情地捅
進女兒的陰道。 最初外面緊致的穴肉把半個龜頭以後的部分都阻擋在外面,許祥
卻絲毫沒有退縮,繼續拚命向前頂,也不顧女兒的哭號與掙扎。 當整個龜頭沒入
其中,許純的聲音忽然卡住,只剩下沉重的出氣聲。 突破了第一道關口的許祥不做停留,再次加力,看著身下的肉棒一點點、一
點點鑽進狹窄的陰道。

當再度遇到瓶頸時,他微微退出一小段,然後再次用力一
頂。 此時許純連哭疼的力氣也沒有了,眼睛失去了光,只呆呆地盯著自己身下與
父親的結合處。
許祥反覆抽送了多次,終於將大半個棒身送進了小
穴。 忽然他感覺自己好像
磨破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見連接處滴出暗紅色的液體。 他立刻明白,自己奪
走了女兒的第一次。 那一瞬間,他靈魂中尚還有良心的一部分發出一聲慘烈的哀
鳴,但這聲音卻立刻被另一部分吞沒。
「我得到了,我得到了她的第一
次。 我成功了......」許祥爆發出一陣大笑,
但眼睛卻模糊一片。 身下那片暗紅的血不像是來自女兒的陰道,反而像是從自己
的心裡擠出來的。 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切開了一個口子,疼得要命,但女兒剛剛開
苞的陰道在雞巴上蠕動的快感卻足以掩蓋這點疼痛。 他將棒身抽出一半,然而整
根沒入;再抽出、再插入,抽插到高興時,便擰一下女兒充血的乳頭,或是扇
一 下充血的臉。 許純那副滿載著痛苦、屈辱、驚惶、絕望卻又隱約透著點淫蕩的樣
子,看得許祥興趣盎然,腰間的運動也越來越激烈。 當他感到雞巴周圍的穴肉在
驟然收縮時,便知道女兒被自己玩弄到高潮了,本就緊窄的小穴此刻將肉棒
徹底 卡住,同時又在束縛肉棒的同時主動予以按摩一般的觸感,那種難以言喻的
快意 讓許祥終於無法把持,將精液全部射進了女兒的身體。
許祥用了約十秒鐘,才完全結束了這場射
精。 他癱倒在女兒身上,貼在她淚
痕斑斑的臉頰邊。
「她的臉好
熱。 」

他盯著女兒的臉,卻看不透她此刻表情所代表的含義。 他注意到女兒的手正
慢慢抬起,正接近自己的臉。
「她是想要掐死我
嗎? 那就來吧。 有什麼關係呢? 」

然而那隻手只是伸到了他的眼角,幫他拭去了眼淚。 許祥的視線一下子又清
晰了起來。 女兒的表情此刻清清楚楚地呈現在眼前,那張臉上帶著悲傷的疤痕印
記,眼睛裡卻偏偏看不到許祥想要看到的恨意。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竟受到了女兒
的憐憫。 這種憐悯卻並沒有給他帶來寬慰,只給予他更大的恥辱。 他發覺自己在
這次強暴中又一次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爸爸......」許純抽泣著,小聲叫
他。 但許祥卻已經受不住如此沉重的稱呼,女兒的溫柔以待不過是加深他罪咎的
審判。

而此時許祥的雞巴還插在女兒的身體里,他感覺到了裡面粘稠的精液在往外
倒流。

他的慾望又一次被喚醒。
「既然已經如此,再有第二次又有什麼關係
呢? 犯一次錯和犯無數次錯又有
什麼區別呢? 」他小聲嘀咕,兩手在女兒身上胡亂摸著。
「她的皮膚真滑
啊。 」

短暫休整後再度勃起的肉棒又一次在許純的小穴裡抽插,那裡剛剛才經過
初 次開發,此時正濕淋淋的,精液和淫水混合在一起作為潤滑液,使這一次的
交合 順利了許多。 胯間肉體撞擊的「啪啪」聲與雞巴在肉穴中進出時摩擦的「滋滋」
聲此起彼伏。 許祥忽然察覺女兒的腰好像也在微微迎合著自己擺動,他抬頭,又見她的臉
上已全然沒有最初的痛苦,雖然緊咬著嘴唇,但眼裡分明只有渴望,再加上
那天 籟般的呻吟,簡直就是在享受。


「你還說你不是賤
貨? 你要不是賤貨,被強姦的時候也會這麼舒服嗎? 你說
你到底是不是賤貨,是不是婊子? 你說啊! 」許祥一邊猛烈抽送,一邊掐住女兒
的脖子,貼著她的臉罵道。

咳咳...... 我是賤貨、是個婊子...... 咳咳......」許純邊咳嗽邊作答。
「說,你喜不喜歡被我
強姦? 」

「我喜歡...... 喜歡被爸爸強姦......」

「是不是我對你越狠,你就越興奮? 賤婊子? 」許祥的雙手繼續用力,緊扼
女兒的咽喉。

咳咳......」

見到女兒已經難以呼吸,許祥才終於鬆開手,露出大仇得報的欣喜之色。
「你平時總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看不起我,可是現在怎樣
呢? 你的女兒還
不是一樣要在我身下求饒? 」

許祥的怒火逐漸平息了一些,下身的動也作變緩了,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
進 出,又俯下身吻住女兒的唇,小心翼翼地尋找她的香舌。 父女二人吻了一陣,許
純的雙腿逐漸用力夾緊了父親的腰,雙手也環住了他的脖子。 許祥心中一動,托
住她的臀部,慢慢起身。
許純驚慌地叫了一聲,但隨即又被許祥用嘴堵了
回去。 他的手托住女兒的同
時,雞巴繼續頂在她的花心,兩手又在她的肉臀上用力抓捏,肉乎乎的觸感捏
起 來十分舒服。 他知道女兒一定繼承了洛璇的豐臀,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
向女兒的臥室走去。 一路上許純為了防止自己跌落,只得樓得更緊,任憑小穴隨
著顛簸套弄父親的大雞巴。
許祥踢開門,一走進去,見女兒的書架上正擺著十幾個動物布
偶。 他記得這
些都是自己送給女兒的小禮物,不由得百感交集。 但女兒又緊又濕的肉穴打斷了
他的回憶。 他不再看書架,轉頭將女兒扔在床上,逼她翻了個身。
「在床上跪好,屁股抬起
來! 再抬高點,對...... 頭低下去,就像母狗一樣給
我趴在那! 」

許純的頭緊貼在床單上,腰部下陷,兩腿分開,她那和洛璇一樣豐滿圓潤
的 大屁股此刻就在許祥面前高高抬起,兩腿間濕漉漉的陰部清晰可見,整個人
像最 淫蕩的妓女一樣在客人面前展示身體。 時隔多年後,許祥再度回想起昔日洛璇扶
在引擎蓋上、向自己撅起屁股求歡的情形。 那時他礙於洛璇的臀部過大,同時地
點不佳,而沒法從身後享用她的美穴。 如今洛璇的女兒以這樣一個合適的姿勢,
在展現同樣美麗的臀肉時,又將陰部置於他可以觸及的地方等待著享用。 許祥看
得食慾大增,略微放低身子,將肉棒對準女兒的流水的小穴,慢慢靠近。 當他的
大腿貼在女兒的臀肉上時,激動得長出一口氣,他感到自己的雞巴恰好被兩瓣
陰 唇夾住,溫熱的淫液澆在龜頭上。 只需要再進一步,就能從背後插入女兒的身體,
但許祥此刻反而不急著這麼做了。 他慢慢在陰唇之間摩擦,輕揉她的臀部,聆聽
著女兒斷斷續續的呻吟。
女兒轉過頭來看向他,臉上寫滿了
疑惑。 她有些不明白之前那麼粗暴的父親
此時的動作怎麼突然溫柔了起來。

嗎? 」

許純不敢相信這是父親的問話。

不疼了......」

許純的床頭擺著一張照片,那是她和父親的合照。 那一次許祥沒有經過妻子
的同意,便將女兒帶出門遊玩了一天。 照片上的兩人都正笑得燦爛。 許祥正沉浸在回憶中,忽然外面傳來開門聲,接著是兩聲高跟鞋的腳步,再
然後是一聲響亮的呵欠聲。


許祥知道是她
回來了。

爸爸...... 快把門關上......」

許祥這才注意到臥室的門還大開著,只要洛璇再走幾步,便會經過這裡,
看 到房內父女亂倫的場面。 許祥心裡浮起一陣恐慌,但馬上便出奇地平靜下來,冷
冷地說:「不用了,就讓她過來看看好了,讓她看看我是怎麼教訓她的婊子
女兒 的! 」

許祥不再留情,扶住在陰唇邊停留已久的大雞巴,狠狠插進女兒的陰道。 許
純的臉扭曲著,牙齒緊咬,想要掩蓋自己的聲音。 外面洛璇已經換好了拖鞋,腳
步聲向著他們越來越近。 許祥抓著女兒的手腕,下身頂在她的臀上,在她體內抽送起來,絲毫不在意
肉體撞擊時發出的巨響。

許純拼命忍耐,但終究還是有幾絲浪叫洩漏出來。 隨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純的身體發抖得越厲害,但她無意識迎合父親的腰部扭動卻
也更頻繁。 許祥聽見洛璇已經走到門邊,心一橫,扶住女兒的纖腰,叫她轉了個方向,
正對門外。

他此刻巴不得洛璇好好見識自己的雄風。 但他發現洛璇已經倒在門外,
臉上滿是潮紅,顯然喝了很多酒。
許祥不知自己到底是慶幸,還是
失望。 但無論如何,洛璇的臉近在咫尺,在
這種情形下強暴女兒多了一番別樣的刺激。 他放開女兒的雙手,加快抽送,同時
用力抽打她的屁股。 臀肉每被抽打一次,便顫個不停,白色的肉浪讓許祥大飽眼
福,同時陰道也像是因為屁股的疼痛而收縮,進一步增強了許祥下體的快感。 他
一面盯著洛璇醉醺醺的臉,一面加大力量抽送,仿彿身下被自己征服的不是
女兒 小純,而是洛璇。 許純在劈劈啪啪的抽打與連續不斷的抽插中又一次高潮,穴肉緊鎖住龜頭,
想要再度榨取父親的精華。

但這一次許祥卻在射精前用力將雞巴抽出,未等女兒
反應過來,便將她的臉轉過來,捏住下顎,將雞巴頂進她的嘴裡。 許純閉著眼睛,
不停地咳嗽,大股精液留在嘴裏,既不能吐出來又不願咽下去。
當射精完全停止后,許祥終於把雞巴拔
出。
「不准吐出來,也不准咽
下去! 」他大聲命令道。
許純半張著嘴,抬頭看著他,含著滿口的白濁,不知所
措。
「把你嘴裏這些東西都喂給你那個婊子媽,全讓她喝
下去! 」

許純拼命搖頭。
「不做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都殺
了。 你自己選。 」

許純流著淚,終於慢慢走下床,來到洛璇身邊。 她低下頭去,遲疑了一會,
湊到了母親唇邊,慢慢觸上去。 她還未鬆口,洛璇的舌頭卻主動迎了上來,在女
兒的口中攪動著。 「唔......」

許純嘴裏的濃精在母親的熱吻下被逐漸掠去。

洛璿的喉頭一抖一抖,將奪來
的精液盡皆咽下,口中還咕噥著「真好吃」。
母女相姦的場景看得許祥心如火
燎。 他走到許純身後,見許純正被迫跨坐在
母親身上,母女兩對肥臀正上下交疊,無比誘人。 他伸手扯掉洛璇的內褲,又將
許純死死按住,輪番打量母女二人的白虎美穴。 他在兩人的陰道中輪流抽插,欣
賞母女混在一起的浪叫,最後將第三波精液射進神智不清的洛璇嘴裏,逼迫
許純 與之舌吻,看著她們再度爭奪自己的精液。
許祥終於感覺到無力再
折騰。 他退後幾步,對著眼前的景象,無言以對。 徹
底的縱欲過後,剩下的是徹底的空虛。 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屬於這裡,周圍的環境
都那麼陌生,地上躺著的兩個女性像是從未見過。 他腦子一片混亂,手忙腳亂地
穿上衣服,往門外奔。
許祥在一樓接待員驚異的注視下跑出去,發現外面已經天亮
了。 他不知道自
己此刻該去哪,該做什麼。 但他覺得自己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 他想起啤酒廠後面有一間廢棄的倉庫,自從第八次經濟危機后就一直沒再用
過。

主目錄後面的牆上有一個破洞,以前許祥每當不願回家時,便從那裡溜進去,
躺在一張舊桌子上睡一晚。
「就到那裡去
吧。 」

他走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乘車。 他不想見任何人。 但有時他總覺得什麼人在
跟蹤他,可一回頭卻發現空無一人。 啤酒廠還沒開工,大門口的守衛還在打呵欠,而後面的廢棄倉庫既無圍牆也
無值守。

許祥不費什麼力氣便翻了進去。 這裡積滿了灰塵與蛛網,各種各樣的廢
舊零件和損壞的空酒瓶隨便丟棄在地上,空櫃子橫七豎八地擺放,偌大的倉庫
像 迷宮一樣,但許祥還是找到了那張桌子。 他躺下來,閉上眼,忽聽見有細碎的腳步聲,忙起身握住手邊的半個碎酒瓶,
警戒起來。


「無論是誰,只要敢過來,我就弄死
他。 」他這麼想著,手卻在發抖。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許祥能肯定自己絕不是因神經衰弱而出現幻
聽。 他手上的酒瓶握得更緊,身體貼在邊上的櫃子旁,忽見一個人影出現在地上,
便大吼一聲衝出去,抬起酒瓶就往前扎。

而對方的動作也不慢,許祥的手腕被緊緊攥住,碎酒瓶尖端離那人喉嚨只有
幾公分。

許祥瞧見面前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面目清秀,眼神銳利。 他來
不及去此人是誰,只顧要扎死他。
忽然對方一腳踢向他的
肚子。 許祥摔倒在地,正要爬起來再刺,那人卻從腰
間摸出一樣東西。 許祥掃了一眼,覺得那像是把十字弩,但卻很小,簡直就是個
玩具。
「別動,把酒瓶放下,我有話問
你! 」

「去你媽的,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 」

他向前跑了兩步,對方立刻扣動扳機。 弩箭射進許祥的手臂,他大喊一聲,
鬆開手,酒瓶砸在地上。

命。 我有話要問你。 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就送你去醫院。 」

「你殺了我吧。 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

又一箭飛來,扎在他的肚皮上。 許祥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我事先問過了你的老闆,他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了。 現在我只問你,你
每次送那幾個箱子的時候,是什麼人收的貨,他收貨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

「去你媽的,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許祥捂著肚子罵道。
「我的弩箭還有十幾根,我可以慢慢跟你
聊。 」他又上了一發箭,舉起來對
准許祥的大腿。

」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僵持。 許祥對這聲音很熟悉,卻不敢相信。
但當聲音的主人走到面前時,他才不得不承認,來的果真是許純。
她橫在二人之間,淚眼婆娑,衝著持弩人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爸爸! 」

「這是你女兒? 」那人問道。
「對,她是我
女兒。 」

許祥的眼神忽然堅定了起來。 他忍著疼痛拼命支起身子,許純見狀忙一把扶
住他,回頭看去,見那隻持弩的手在發抖。 那人咬著牙,從許祥看向許純,又從許純看向許祥,最終放下了弩,把箭收
進腿上的箭袋,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等! 」許純沖他的背後喊道,「爸爸在流血,求你救救他! 」

他呆呆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接著猛地一腳踢飛腳邊的酒瓶,罵了一聲
, 回身架住許祥。
「走吧,我送你去
醫院。 」

程中坐在手術室門外。 許純在他邊上,有意保持一個人的間距,低著腦袋,
併攏雙腿,雙手緊緊捏住裙邊,淚在眼眶裡打轉。
二人都一言不發,就這樣坐了
好久。 忽然一個女生坐在了二人之間。
「出什麼事
了? 這麼急著把我叫來? 」她小聲在程中耳邊問道。
「我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
空。 」

「有空做什麼? 」

程中側過頭,苦笑道:「有空的話,就把我殺了吧。 」

第十章:這是我們

的故事 (本章暫且改用第一人稱回憶敘事,之後章節會恢復用第三人

稱) 是不是人生總是艱難? 還是只有我是如此? 這是我過去常常思考的問題。 我從不認為人出生時是一無所有的,至少在我還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身上
就早已被強加了一種命運和一種責任——因為我是我爸爸的兒子,以及我哥哥
的 弟弟。

所以我必不可免地總會被拿去與大哥比較,在我進入安保部隊后,這種情況
尤甚。

而比較的結果,則是以我的全面失敗而告終。 我至今也沒有想通自己能在
哪一方面可以超過他。 學習能力、格鬥、射擊、戰術規劃,我自知無一可望其
項 背。 除此之外,他在業餘時間鑽研的手工藝足以令人瞠目結舌,他為我做的十字
弩和匕首,如今都還夠能正常使用。 另外,他的女人緣也總是讓人嫉妒,當我還
小的時候,每隔三五天便能見到他在和不同的女人摟摟抱抱。
假如說我們兩個人處在同一個故事中,我想他一定比我更適合做
主角。
然而最大的挫敗感卻還不是
為此。 周圍的人在察覺到他對我的全面壓制后,
無一不認為是理所當然,就好像弟弟自出生起就本應不如哥哥。 與此同時,他們
卻又不允許我承認這一點,一旦我顯出無所事事、自甘墮落的樣子,便會被認為
是「丟了臉面」。 也就是說,我既不能超越大哥,又不能不做出一副要超越他的
樣子。
這種莫名其妙、自相矛盾的結果,就是我真實的處
境。 我也不能否認我很嫉
妒他,按理說,我應該希望他從來沒出生過,但奇怪的是我從沒這麼想過,
或者 說我沒有機會這麼想。 因為父母去世那年我才十二歲,那時大哥剛剛以優異的成
績讀完大學,便立刻接過父親的遺志,加入了安保部隊。 其實現在想來他本不必那麼做,以他的能力,在 256家全球企業中的任意
一 家就職,都能左右逢源、步步高升。

更何況那時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作為兄長也
自然而然成了我唯一的監護人,按理說他本不該立刻接受這樣危險的工作。
但他回答我說,每個人只有一種命運,他必然要接受自己的
命運。
我說我不明白,他說,你現在不需要
明白。 所以也我不再問。
但有一件事我那時是明白的,那就是安保部隊的黑金制服確實
好看。 當我第
一次見大哥穿部隊制服的樣子,我就懷疑他從此以後和女人約會都不需要再選
別 的衣服了。 也差不多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很早也就有了跟大哥和爸爸一樣加入
部隊的打算。
大約一年後,殺害我們父母的兇手被捉
住。 那時陸叔叔,也就是陸柏長官,
親自通知大哥,說可以讓他親自來行刑。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拒絕了。 那時我才過完十三歲生日,聽說之後便揚言「他不去我去」,但顯然不會有
人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於是最後他們便隨意指派了一個人去執行槍決。
為此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和他說過
話。 在我看來,他好像只在乎自己,根
本不在乎家庭。 尤其在他入伍之後,便一天天越發顯得冷酷無情、寡言少語。
我們第一次正式打破沉默時,已經又過了兩
年。 那天他忽然抱回來一個女嬰,
接著手忙腳亂地為它換尿布、餵奶。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於是我不得不主動打破僵局,問他,這是誰
的孩子。 同時我在心裡猜測這是
他跟哪個女人不小心弄出來的私生女。
但他給我的回答是,這是他戰友的
女兒。 那人在最近的行動中犧牲,妻子也
因意外去世了,因此大哥便主動收留了這個孩子。 很難想像他這樣的人會主動收養一個孤兒,但一想到這個孩子命運跟我們兩
個竟是出奇的一致,也就明白了。

而這似乎也能說明,他一直沒有忘記爸媽的死。
或許他並非現在看起來的那樣冷酷無
情。
不過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在於,誰去照顧這個
孩子? 他要上戰場,我要去課堂,
白天都不在家。 但大哥說:「不用擔心,會有人來幫忙的。 」

我就是在那之後第一次見到孟婕,也就是我現在的嫂子。 雖然他們兩個至今
沒有結婚,但他們也從未否認過彼此的這種關係。 那時孟婕才二十出頭,很年輕,
身材還沒有現在這樣成熟豐滿,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秀端莊。 她的穿著往往十分
保守,除了臉和雙手,我很少看到她將身體的其他部位露出來過,包括雙腳。 她
每逢我們兄弟倆都不在家時,便上門來照顧那個孩子。 每天我回得比大哥早一些,
見她還在家裡,便會幫她做點小事。 她是一定要等到大哥回來之後才會走的。 不
過,即使大哥回來了,他們也並不會說太多的話。 當然了,就算他們有別的話要
說,或者有別的事情要做,也肯定都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說完做完了。 二十歲那年,
我就提出要加入安保部隊。 對此大哥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勸我「考慮
清楚」。 我說我考慮好了,正如他所說的「每個人都要接受自己的命運」,我覺
得跟隨前人的腳步似乎就是我註定的命運。 更何況他們的制服的確好看。 我的條
件並不算差,加上有引薦關係,經過一年多的訓練,我便正式穿上黑衣,加入
安 保部隊。 我的訓練考核成績都並不算差,但最終每一項都距離大哥入伍時的分數
相差一點。 起初我只是做些簡單的巡邏任務,日子過得很枯燥,但過了兩個多月
後,情況就不同了。 那場被稱為「第八次經濟危機」的災難來臨了(然而我對於
此前的七次都毫無概念)。 混亂從第九區開始爆發,在十五天中從歐洲大陸向東
蔓延至七十二區,大半個世界陷入崩潰,失業者塞滿了人行道,盜竊、搶劫、
走 私、殺人案件層出不窮。 於是我在入伍不到三個月的情況下就被抽調至第一線,
協助抓捕罪犯。 不用多說,我協助的人自然是大哥,或者說全憑他的指導,我才
沒有死在前線上。 罪犯的數量簡直超出想像,每天都有大批犯人被關進監獄,其
中大多數都來不及審判。 再之後,甚至不少人把安保部隊的監獄當成了避難所,
為了能有個管吃住的地方主動犯案自首。 因此沒過多久,我們都結成了一個默契:
只抓死罪犯。 尤其那種罪大惡極的,一旦遇上,就不用吝惜子彈,能當場擊斃就
絕不抓活口,以免浪費牢房。 起初我只覺得這種做法實在太沒人性,對於人命的
處理實在太過草率。 可是真正輪到我自己去接觸這種死罪犯時,卻逐漸覺得,若
是要保住他們一條命,反而更加困難。 除了他們本身極具危險、常常暴力拒捕的
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慢慢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那段時間里各種各樣的命
案可以說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認知。 比如一個大學生用斧頭砍死了他的房東以及
房東的妹妹,再比如一個有錢人家的家庭教師姦殺了那家的女主人。 最糟的一次,
我目睹一個男人用磚頭砸死了一個小姑娘。 我不想描述她的死狀,但我從她的身
高可以看出,她最多不過十五歲。 我用短棍把那個男人打得渾身骨折、血肉模糊、
臉上五官歪七扭八。 他趴在地上大聲向我求饒。 我把短棍砸在他身上,拿出霰彈
槍,切成致命彈,卻還不打算殺死他。 我瞄準他的腳,打算打斷他的四肢後,任
憑這個人渣流血致死。 但一隻手按下了我的槍口。 我不用回頭便知道那是大哥。

著我。 」我說。 「你有權抓捕他,也有權擊斃他,但你無權折磨他。 」
他說。 於是他奪過我的霰彈槍,把子彈全部退掉,再把槍扔回給我,接著掏出自
己的手槍,衝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頭上開了一槍。 那人不再出聲了。 「你根本
沒有準備好。 其實抽調你這樣的新兵來一線本就是個大錯。 」「我不覺得我的做
法有什麼問題。 」「既然他已經無力反抗了,你為什麼還要繼續打他? 如果你覺
得他罪大惡極,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或是直接就地處決? 你剛才的槍口可不是照
著致命部位瞄的。 」「這種人,本就不配死得痛快。 」我反駁道。 「那麼你的行
為根本就不是執法。 你只是在發洩而已。 一旦你習慣了把氣撒在罪犯身上,總有
一天你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行動,也不准再
攜帶致命彈。 什麼時候你把自己磨平了,就什麼時候再來找我談。 」這是那天他
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從大哥入伍之後,整個人就完
全變了個樣子,變得冷峻、寡言、毫無感情。 雖然我那時還不服氣,但現在我必
須承認,我和他的差距實在太大。 他在穿上黑衣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准
備。 於是我再沒有單獨行動過。 大哥開車載著我在街道上來回穿梭,路邊聚集的
人一天比一天多,常常連馬路都擠得水泄不通。 我在車窗后,第一次察覺這座城
市如此混亂。 工廠開在鬧市區,夾雜在商店直接,其中大多仍在運作,整日冒著
白氣和黑煙,不斷發出捶打和沸騰的聲音。 「這場混亂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
句話我只在心裡想想,沒有問出口。 因為我知道,沒人能回答。 或許我該感到慶
幸,畢竟在這個時候,我至少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但我卻只覺得空虛。 時間一
久,我當初的那份熱情便被清掃一空,即使親眼目睹了殘忍的作案過程,也再
也 生不出火氣來。 我逐漸學會了按部就班地對待那些罪犯,根據需要執行抓捕或是
擊斃,甚至慢慢清楚了那些人是應該裝作沒有看見而放掉的。 於是大哥告訴我,
我的實習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之後他把致命彈還給我,並允許我自己去執行
任務。
我說,無所謂,都一
樣。 又過了幾天,我接到一個上級的任務,去抓一個搶
劫殺人犯。 簡單地說,他用短刀殺了一個當鋪老闆,搶了一樣東西。 整個過程被
店裡的監控拍了下來,報案的是死者的一個遠親,至於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
但命案就是命案,該辦就要
辦。 查兇手的身份一點都不困難。 我獨自帶著武
器去他家搜查。 當我在樓下看見他時,他也看見了我,忙從另一邊的窗戶跳樓逃
跑。
我追上去,舉槍對準他,從容冷淡地說了一遍該說的
警告。 其實我本不必警
告他,即使在這裡直接一槍打死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種時期,甚至連事後
報告都不必作。 他停下來,轉過身,雙手舉高,兩眼盯著我。 這是個長相普通的
中年男人,衣服又臟又舊,眼窩深陷,嘴唇肥厚。 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裡都不會顯
得有特點。
然而他偏偏就是個殺人犯,而且碰上了
我。 我見他不再反抗,反而感到失望。 假如他試圖還擊拒捕,我便可以按著規矩一槍打死他,既不用白費力氣把他
帶回去,也不用受任何心理負擔。

當我給他上手銬的時候,還不免希望他會趁
機 偷襲。

從始至終他都擺出一副順從的姿態。 忽然我聽見身後傳來幾聲腳
步,很輕、很慢、幾不可聞,然而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危險在迫近。 當我側身的一
瞬間,一把短刀從我身後刺來。 那是把很老舊的刀,像是切白菜用的那種,刀鋒
顯得很鈍,還隱約有鏽跡。 可就是這把刀差一點從背後捅進了我的心臟。 雖然我
的反應足夠快,可那把刀還是割傷了我的胳膊。 我掉轉槍口對準偷襲者,才發現
那是一個女孩,體格瘦小,臉色蒼白,眼神既堅定又狡黠,帶血的刀穩穩握在
手 上,對於我的槍口絲毫不顯畏懼。 「你做什麼? 」我本該在她發動第一次偷襲時
就開槍還擊,可我竟然猶豫了。 因此隨之而來的是第二刀。 她揮刀的速度比我想
象的要快很多,但她顯然太久沒有吃過飽飯,刀刺過來時根本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我很輕易的用槍柄打中她的手腕。 短刀被擊落,掉進一旁的下水道裡。 她已經手
無寸鐵,卻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直衝我撲過來,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的傷口處。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服,閉上眼睛,皺緊眉頭。 我看得出她費盡了全力,但牙齒的
力度根本不足以戰勝我,那種痛感甚至不足以讓我叫出聲來。 我也不知當時我是
怎麼想的,既沒有推開她,更沒有開槍,就任憑她無力地抓著我撕咬。 過了好一
陣,她反倒先認輸了。 她鬆開了我,想直視我的眼睛,但我卻不敢看她。 她察覺
了這一點,也不再理睬,徑直走到那個男人跟前,衝我說道:「你把我們兩個
都 打死吧。 」她的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楚,我卻聽得很模糊。 「她是什麼
人? 」

我問那個男人。 「我的女兒。 」他回答。 我花了好一陣才理解她的意思,回
答道:「我沒有打算殺人。 我只是要抓他回去。 」「在這裡殺,還是送回去殺,
對你們而言有區別嗎? 我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被你們殺死,就總有一天會餓死,
你殺不殺我們,對於我們來說又有區別嗎? 」我一時無言以對。 「你們把好人逼
成了罪犯,然後心安理得地把罪犯抓起來打死,這就是你們的工作,對嗎? 」

「罪犯終究是罪犯。 」「那好,你開槍吧。 」她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再一
次凝視我的眼睛。 我手中端著槍,卻感到畏懼了。 我們對峙了半晌,最終退縮的
是我。

吧。 罪犯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讓我看見。 」我轉過身去,
不敢再看他們,急匆匆地往回走,生怕自己改變主意。 「等等! 」那個女孩忽然
叫道。
我停下了腳步,慢慢回過
頭。 她走過來,把一條金閃閃的項鍊遞給我,「這
是搶來的東西,你把它交回去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她便離開了。 我昏昏沉
沉地回到總部,面對詢問,支支吾吾地說犯人逃走了。 但我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只是被要求寫一份簡單的報告交代情況。 我胡編亂造了一番,最後說罪犯逃進了
狗肉巷(我將這個名字塗掉,改成榮耀巷)。 上級收了這份報告,從此沒有任何
回音。
而我甚至都忘記了提起那條金項鍊的事,也根本沒有人問過
我。 直到我晚上
睡前收拾衣服,那條項鍊掉在地上,我才重新意識到它的存在。 我將那條項鍊抓
在手裡,徹夜無眠。 從那天起,我開始覺得我自己就像個笑話。 過去我常常以這
身漂亮的制服為榮,現在卻怎麼看都覺得噁心。 過去我尚且可以用「維護秩序、
匡扶正義」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自己,現在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卻已被撕
得 粉碎。
我究竟是在做什麼
呢? 我生來就是個廢物,如今憑著家庭的一點關係,順利
穿上了這套漂亮衣服,向著更多的廢物擺出盛氣凌人的姿態——這就是我曾自詡
為正義的工作?
之後幾天我再沒去報到
過。 我帶上自己所有的儲蓄金,跑去自己最熟悉的那
間窯子。 說來奇怪,如今外面又窮又亂,唯有買賣女人的地方一如既往、甚至比
往常更加的繁盛熱鬧。

來了? 你不是在安保部隊工作嗎? 」

這裡的老闆是我的老熟人,見了我立馬迎上笑臉。
「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只管做生意,別的用不著
問。 」

「你不會又偷了你大哥的錢吧? 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被你大哥當眾拖出來
狠揍了一頓,搞得這裡的客人都笑得合不攏嘴,都不想看女人了......」

「你他媽的到底是開窯子的開診所的? 」

「行行行,不問了。 想要什麼樣的女人? 我去幫你挑。 」

我把儲蓄卡扔過去。
「我的錢都在這,你按最好的挑,把錢花完
為止。 」

他查了餘額,笑道:「大方! 」

「等過完今天,我就要去死了。 可得把我招待好,不然我做鬼可不會放過你! 」

「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大笑著走了。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大美人已經靠在了我懷裡,都是風情萬種、千嬌
百媚。

她們身上的衣裙薄得像霧,白嫩的肌膚在一紅一紫的輕紗下半露出來。
她們見我不說話,便主動蹲下去解開我的褲子,一左一右湊上來舔我的雞
巴。
她們很騷,可是我偏偏硬不
起來。



她們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比想像中的還要聽話得多。 老闆又換了兩個
進來,可我只看了一眼,便讓她們滾蛋了。
「除了婊子,還是婊
子。 你這裡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

「來這裡的女人,除了婊子還能有什麼? 」

「男人都不喜歡看起來像婊子的婊子,你開店開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這
點 嗎? 還不快去找個不那麼婊子的來! 」

「哦,你想要這種,」他沉吟一會,「的確有一個,你可能會喜歡,不過
她 今天已經讓很多男人玩過了,如果你不怕髒

......」 「在這裡的人,哪個不臟? 」我隨手掸開肩上的灰。
「那我讓她洗個澡,馬上就
來。 」

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期間沒有任何來說一句話,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我
懷 疑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外面的混亂是不是已經平息了。
她走到我面前,我又花了足足五分鐘才看清她的
臉。
我感覺自己見過
她。

她。
我明白自己見過
她。
她就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渾身赤裸,直盯著我
的眼睛。 那種眼神真的讓我
不寒而慄,胳膊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即使當年大哥把我從這裡拖出去打的時
候,我都沒有此刻這樣害怕。
我也知道她認出了
我。 我想趕她走,卻說不出話。
最後是她先打破了
沉默。
「你想要怎麼
玩? 」

「那——你看呢? 」我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回答。
「不如把我銬
起來吧。 你肯定喜歡這種玩法。 」

「其實我不喜歡。 」

「那你到底要怎樣? 」

「我不知道。 」

她哼了一聲,跨坐在我大腿上,說:「隨便你怎麼弄吧。 只要你給錢,我什
么玩法都能接受。 」

她的臉離我那麼近,眼睛直視著我。 我卻側過頭去,不敢看她,更不敢動一
下。 我的褲子都沒有穿好,雞巴還露在外面,貼著她細瘦的大腿。 我倆就這麼坐
著,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她站起身,輕聲說道:「時間到了,我該下班
了。 」

「你今天不接別的客人了嗎? 」

「不接了。 一次接太多,就沒人再找我了。 」

「你還住在那個地方嗎? 」

「你為什麼要問? 」

「因為我會給錢。 」我不假思索便選了這個答覆。

我還住原來的地方。 因為房子也賣不掉。 」

「我送你回去。 」我說。

嗎? 」

「當然。 」

她沒有再回話,出門去了。 這時我忽然發現自己勃起了。 我從老闆那裡拿回了儲蓄卡,問他裡面還剩多少,他報了一個數,我苦笑一
聲,沒說什麼。


等著她穿好衣服,我跟著她一起
離開。 我們一路上選人不多的小巷子走,沒
有遇到什麼麻煩。 到了之後,她先開門進去,沒有回頭叫我,也沒有把門關上。
於是我跟了
進去。 她的家看起來並不算太窮,甚至比我住的地方還略大一些,只是屋裡的東西
太少,剩下的東西大多太舊,即使想變賣掉也沒人願意買。


「你還有事
嗎? 我這裡沒東西可以招待你。 」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來。 我也沒有考慮來了之後到底要找她說什
么。 我想了好久,終於找出一個話題。
我從懷裡拿出那條金項鍊,放在桌子上,說:「這個對你,應該
很重要。 」

她說:「這是贓物。 你沒有上交嗎? 」

「我看過錄像了,當時店裡值錢的東西還有很多,為什麼你爸爸只拿了這個? 」

「如果你要審訊的話,當初何必放了我們? 」

「這不是審訊。 我只是好奇。 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

她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緩緩說道:「這是媽媽的遺物。 我把它賣了,價格
很低,但是沒辦法,因為家裡沒東西吃。 可爸爸不願意,要贖回來,對方不答應。 」

「所以你爸爸就殺了他? 」

「是。 這沒什麼好說的,殺人就是殺人,就算你要打死我們,我們也沒什麼
可說的。 」

「就算如此,但你沒有殺過人,我為什麼要打死你? 」我甚至都忘了她拿刀
要殺我的事。

啊。 還有比這更嚴重的罪嗎? 現在我至少還有可以賣的東西,再
往後我能賣的就越來越少,就會越來越窮。 到那時候,我肯定犯更重的罪。 所以,
你其實就該一槍打死我。 」

我無言以對,便打算岔開話題,問道:「那他呢? 他現在還好嗎? 」

「爸爸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但我不知道他還能在那裡活多久。 」

「狗肉巷? 」

「按你們的說法,是榮耀巷。 」

「無所謂,都一樣。 」

之後我們都沒再說話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是從她的床上醒來
的。 她躺在我旁邊,我
至今無法確定那天晚上我有沒有跟她做什麼。 但這一點都不重要,有什麼區別呢?
我趁她沒醒,偷偷離開
了。 回到家后,大哥正坐在客廳等我,看得出他一晚
沒睡。
我沒理他,直接躺在了地板
上。
「我知道你想問去哪了,但別問了,我不想
說。 」我說。
「我不在乎你去哪
了。 我管不著。 你為什麼不去報到我也不問了。 我只問你,
上次你要抓的那個殺人犯逃跑了,是怎麼回事? 」

「哦,那個人啊? 」我感覺到嘴裏還帶著酒氣,「我把他放了。 」

「放了? 」

「對,放了。 」我見他不說話,接著道,「是我的錯,我根本不適合干這份
工作,給你丟臉了。 你看,家法就放在那,你打死我吧。 」

「不,」他說,「這個案子我自己查過了,其實你做的沒錯。 我不會打你。
但是你的確不適合再做這份工作
了。 」

他站起身,走過來遞給我一張卡。 「這些錢你拿去,密碼是你生日,你自己
決定要怎麼處置。 」說完他便走了。
我拿著那張卡,陷入沉
思。
之後,我又一次去到那個窯子,她依然還在那
工作。 我指明要她,她進了房
間,看見我就好像不認識似的。



「你今天又想做什麼? 」

我把卡放在桌上,說:「這裡面的錢,全部給你。 」我給她展示了數額,她
搖搖頭,回答道:「要買我的話,用不著這麼多錢。 我也不接受施捨。 」

「不用誤會,我既不打算買你,也不打算施捨你。 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份
額外的工作。 」

「什麼工作? 」

「幫我殺個人。 」

「殺誰?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 」

接著我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刀刃鋒利,刀身光滑——這把刀也出自大哥
之 手。
「上次把你的刀弄丟了,這把我賠給你,順便讓你用它殺了
我。 」

「期限呢? 」

「隨你來定。 你願意什麼時候動手,就什麼時候動手。 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找
你的麻煩,我已經提交了退役申請,現在我已經不是安保部隊的人了。 你什麼時
候願意動手,就跟我說一聲,我會挑個沒人的地方,自己挖個坑躺進去,你
只需 要在我脖子上劃一刀就好了。 沒人會知道是誰動的手,他們只會覺得我是自殺。 」

「你為什麼不想活了? 」

我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她這句提問。
「原因也不複雜,只不過是我突然發現自己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混
蛋。 活
下去,只能害人害己。 你難道不覺得我該死嗎? 」

她又盯著我的眼睛看。 這一次我卻不害怕了,平靜地回應她的注視。
「今天,我還不想殺
你。 」

「那你能不能坐我旁邊來? 」

她按我說的做了。
我挪了一下,躺下去,頭枕在她的大腿
上。 她哼了一聲,但沒有表示拒絕。
她的腿實在很瘦,靠上去的感覺並不算太舒服,但我卻覺得很
安心。
「我能不能再提個
要求? 」

「說吧。 你是客人,想怎麼樣都可以。 」

「以後別再做這種工作了。 」

「那我就該餓死? 」

「我會幫你找一份體面的工作。 至少比現在我們兩個都要體面,也不會讓你
餓死。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把我殺了。 」

「那如果我不殺你呢? 」

「那我會天天攔著你,直到你放棄為止。 」

接著我們都不說話了。 我看著她的臉,這一次看得更仔細了。 在審視了她的
五官後,我斷言,假如她不是老像現在這樣哭喪著臉,而是笑一笑,一定會像
只 狐狸一樣。 看得久了,我發現自己的下體起了反應。 假如我向她提出請求,她肯
定不會拒絕,畢竟這是她的工作。 但我忍住了。 我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和她做,那
會讓我對自己感到噁心。
我們就這樣一直等到她
下班。 我再次提出要送她回家,她同意了。
我們兩個把她家裡上次喝剩下的半瓶烈酒喝
完了。 她渾身冒汗,說要去洗澡,
接著就當著我的面把衣服脫光了。 當她前腳走進浴室,我後腳就跟了進去,身上
也同樣脫得一絲不掛。 我們兩個什麼都沒說,就像早有默契一樣,在淋浴下面做
了一次。

怎麼樣? 」她撐在牆上,臀部后翹,紅著臉問我。



「那裡,是不是已經很鬆了? 」

「沒有。 我覺得剛剛好。 」

之後我本打算提起退出來,卻被她按住了。

我已經沒法懷孕了,就射在裡面吧。 」於是我照做了。
晚上,我們在她的臥室里又做了一
次。 她的身體雖然很瘦小,但技術卻很熟
練。 或許是因為已經射過一次的緣故,這次我持續的時間比上次更久了。
結束之後,我沉沉睡
去。 半夜忽然醒來,她卻不在旁邊。 我四處找她,發現
她不在家。 本打算出去找她,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等等。
直到太陽升起後,她還沒有
出現。 我打算出門找她,但剛換好衣服,她卻憑
空出現在我面前。
「你去哪裡
了? 」

「狗肉巷後面,給我爸送點東西。 」

「你是從哪進來的? 我沒看見開門。 」

「我用不著開門,要去什麼地方,只要想一想就能瞬間移動到了。 只不過第
二次用的時候需要等好久,一個晚上只能在家和狗肉巷之間走一個來回。 不過這
個正好,爸爸現在病得很重,我可能也只有這段時間可以陪他了。 」

此後過了兩個月,外面的混亂總算慢慢平息了下來,各處工廠慢慢搬遷至
城 外,商店逐漸開始營業。 至於她的父親,據她所說,已經在此期間病逝了。
我哥開的那輛車,在這場混亂中經過長時間的折騰后,留下了一身的
傷痕。 他本打算把車送進回收廠,但我在他之前把車檢查了一遍,告訴他說:「上
面的都是些皮外傷,要正常駕駛還是沒問題的。



「沒必要開這樣的破車。 」

「你不願意開的話,就把它留給我吧。 」

大哥答應了。
我又一次去了她
家。 此時她的氣色已經比之前看起來好了很多,身材也不再
那麼瘦小了,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誘人。
晚上我們做完了該做的事後,我躺在她旁邊,看著
她。 她看上去很疲倦,卻
沒有睡。 我忽然笑了。

什麼? 」她問。
我想到一個笑話,說出來你肯定也會笑的,要聽
嗎?
她「嗯」了一
聲。
「其實,」我慢慢說道,「我是個追求正義
的人。 」

她沒有笑。

......
「嘿,醒醒,已經早上
了! 」

我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同時覺得下體癢癢的。 揉了揉眼睛再看,只見我的被
子被掀開一半,褲子也褪到膝蓋處,而胡小黎正站在床上,腿上套著一雙透明
黑 色褲襪,並伸出一隻腳輕輕踩在我襠部,還轉來轉去。

了? 哭得這麼厲害? 」

我這才發現腦袋下的枕頭已經被打濕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
的事...... 對了,你昨晚去哪了? 」

「在醫院陪著小純啊。 她一個人留在那裡我不放心。 」

「小純? 」我半天才想起來,這好像是我送去醫院的那個女孩的名字。 她的腳還在我胯間摩擦著,即使我已經完全清醒了,她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
的意思。

當然,我倒也樂得享受。
可忽然我察覺到不妙,問道:「你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絲
襪? 這是哪裡來的? 」

話音剛落,對面臥室響起了開門聲。 我立馬明白了一切,正要阻止她,可是
她人已經消失了,但那條黑絲褲襪卻從半空中慢悠悠飄下來,纏在我胯間挺立
的 雞巴上。
我連忙一把將被子蓋
回去。 嫂子路過門口,朝裡面看了一眼,表情沒有什麼
異常,想必沒有意識到什麼問題,只是叫我起床吃早飯。 待她走後,我長舒一口
氣。 突然胡小黎又回來了,坐在床邊,笑嘻嘻地看著我。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喜歡整我
呢? 」

「因為很好玩啊。 而且,你驚慌失措的表情,總比你苦大深仇的表情看起來
順眼多了。 」

我聽見自己笑出聲來。
「好了,別鬧了,把
這個...... 還回去吧。 」

「還回去? 算了吧,你都已經用過了,還想讓嫂子穿上嗎? 我一會去給她買
條新的放回去,這條你就留著吧。 還有,以後別把我的枕頭弄髒了。 」

「行,你的家,你說了算。 」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59:12

第十一章:新來的老朋友(陸芷柔的窗前暴露自慰與初體驗專場)

七月的第二個星期天,安保部隊為程堅舉行了一場空前規模的葬禮。 早晨時
針剛指向七點,北城區便放出13響禮炮,一輛軍用卡車載著一口刷著金紋
的巨大 黑色棺材向南行駛,前後各四輛黑色軍用汽車作為護航。
送葬隊伍走得很
慢。 將近十點時,車隊經過中城區,道路兩旁數以萬計的市
民紛紛駐足觀看,為了防止混亂,不得不動用了大批荷槍實彈的士兵在現場
佈置 警戒線。 電視上更是對此進行全程直播。
十一點十五分,車隊穿過南門出
城。 十二點四十分,棺材被送至墓園,由九
名士兵共同抬棺下葬。
一點整,陸柏出現在鏡頭前,並以執政官的名義向棺材獻
花。 接著閔雁與程
堅生前戰友依次獻花。 隨後車隊鳴笛60秒,現場上百人列隊默哀。
「要是我哥真躺在那裡頭,我就算死都不會讓他們這麼
折騰。 」程中坐在電
視前說。
「他們把一個空棺材埋得煞有介事,也不知道圖個
什麼。 」胡小黎說。
「畢竟死人常常都比活人更有
用。 我哥活著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禮遇。 」

陸柏在默哀結束後來到鏡頭前,面對記者,將程堅生前的功績從頭到尾一
件 不落地敘述了一遍,並在結尾將他的死歸咎為自己的失職。 他說自己的麾下出現
這樣惡劣的事件,作為長官難逃其咎,因此即日起辭去在安保部隊一切職務,
由 四隊長閔雁接任。 陸柏將鏡頭讓給閔雁,便立刻有記者上前詢問,發生這樣聳人聽聞的軍火走
私問題以及恐怖襲擊,是否意味著安保部隊的權力需要加以限制。

閔雁將陸柏剛剛說過的話又複述了一遍,將問題歸結為內部管理的鬆懈,並
委婉地將責任轉至陸柏身上。

當記者打算繼續圍繞限制的權力的話題提問時,閔
雁及時打斷他,併發誓將會嚴懲內部腐敗問題,對軍用武器的生產轉運加以
嚴格 監督。 「我們將會徹底清查一切軍用武器的交易,對於任何銷售者與購買者,都嚴
懲不貸。

」這是她在鏡頭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程中關掉了
電視。
「他們根本不會關心死人
的。 我哥也一樣。 」

「畢竟死人都是一樣的。 」胡小黎說完,起身就要走。
「你又要去陪她
嗎? 」

「是啊。 你也要一起去嗎? 」

「不用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之前我已經把情況都告訴閔雁了,現在
她的人就守在病房外面,只要那個人一起床就抓回去審問——你覺得我到時候
該 怎麼跟小純說? 」

「跟她道歉吧,你本就不應該動私刑的。 」

「你生氣了? 」

「沒有啊。 」

胡小黎說完就不見了。
程中嘆了一口氣,他剛才差一點就要向她道歉
了。 但這句話無論如何說不出
口,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 他知道自己也絕不能說。
胡小黎一走,他便感覺心裡空蕩蕩
的。
「那個時候應該把她也叫
上的。 」

忽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一看,是個未知號碼,隨手掛
掉了。 幾十秒后對方又打過來,他再次掛掉。 第三次手機又響,他終於不耐煩地
接通了。

你最好不是搞推銷的,不然我捅爛你的屁眼! 」

回話的是個柔和的男聲:「是嗎? 怎麼幾年不見,你突然喜歡走後門了? 」

對方被程中上來一頓臭駡,聲音卻一點也顯不惱火,反倒很柔和,讓程中
愣 了一下,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認識這個聲音,卻不能確定。



「你竟然聽不出來嗎? 還是說我打錯了——你是叫程中,沒錯吧? 」

「你到底是誰? 」

「我再確認一下,我應該沒打錯吧? 」

「雖然我家最近剛死過人,但我不需要買保險,我還沒活夠呢。 」

「這麼說來,那我沒弄錯,你確實是程中。 好了,程中先生,我這有一份送
給你的快件,請到你的破車裡面來拿。 」

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程中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確信自己
沒有訂購過東西,同時也沒有什麼親戚會給自己寄什麼東西。 而對方說話的口氣
顯然也不是快遞員,不管怎麼說都太奇怪了。 但他還是決定下樓看看。
他的破車就停在社區對面的
路邊。 程中遠遠就看見車裡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
至於他是怎麼進去的,根本不用多想,畢竟這車連窗玻璃都沒有。 然而他為什麼
沒事要鑽到破車裡面去給自己打電話? 他到底是誰?
程中不由得警覺起來,將手按在腰後的十字弩上,慢慢
靠近。 他走到車邊,
見對方正側著頭靠著椅背,雙腳搭在方向盤上,便問道:「是你找我? 」

那人回過頭來,輕輕一笑,說道:「是我,好久不見! 」

「媽的,怎麼是你? 」

程中罵了一聲,從窗戶跳了進去,一把將那人摁倒下去。
「陸缺德,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啊? 在歐洲不是過得挺舒坦嗎? 我他媽還以
為你死那了。 」他掐著那人的脖子,大吼道。

放開...... 差不多了......」

程中自己都掐得有些累了,終於放開了手,身子挪到副駕座上。 那人滿臉憋得通紅,坐起來咳嗽了兩聲,卻一點都不生氣,反笑道:「難得
你還記得我真名叫什麼。

不過我覺得平時還是叫我的假名比較好。 」

「不,『陸亞德』這個名字實在太難聽了,還是比不上你的真名。 」

「那隨便你吧。 不過看你現在這樣子,程堅肯定沒死,對吧? 」

「是啊,誰死了他也不會死的。 」

「看樣子今天他們又埋了一個空棺材。 」陸亞德笑道。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的? 」程中問道。

吧。 下飛機之後,先去見了幾個朋友,連家都沒回一趟。 」

「你他媽回來了好幾天才聯繫我? 」他說完又要掐陸亞德的脖子,但這次對
方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要是有奶子和陰道的話,我肯定第一個去找你
了。 而
我回來的時候連我爸都沒通知,我也是昨晚才告訴他我回來了。 」

「我可不覺得你爸是個好糊弄的人。 」

「沒事,」陸亞德輕描淡寫地說,「他現在好像也根本沒時間追究我這點
小 事,我剛跟他見面,就被他塞了一大堆工作,今天凌晨剛剛辦完回了趟家,
剛進 門他就又要我幫他跑腿——哦對了,說到跑腿,我才想起來有東西給你。 」

「什麼東西? 」

陸亞德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遞過去。
「這個,我爸囑咐我親手交到你
手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

程中將盒子打開,但裡面空空如也。

了? 」

「什麼藏哪了? 」陸亞德一臉茫然。
「陸長官親口要你送的東西,就別在這開玩笑
了。 你藏在哪了,趕緊給我,
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

「你確定裡面什麼都沒有嗎? 或者說給你個空盒是暗示你辦什麼事? 」

「什麼都沒有,」程中斬釘截鐵地回答,「而且你爸也不是個喜歡打啞謎
的 人。 裡面原來肯定是有東西的,如果不是你開玩笑藏起來了,就是弄丟了。 」

「那糟了,這個玩笑我是真的不敢開。 裡面的東西多半真的是弄丟了。 」

「你該不會是在歐洲讀大學把腦子讀沒了吧,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會弄丟?
你該不會帶著這個去逛窯子了吧? 」

「怎麼可能,我出了家門就直接往你這來了,一路上盒子都在我衣服裡兜
, 我都沒打開過。 除非有人能在我出門之前就把裡面的東西偷走。 」

「那你出門之前家裡還有誰在? 」

「我爸把盒子給我就出門了,他說我妹妹也在家,但是我一直沒看見她......」
陸亞德深吸了一口氣,右手一拍方向盤,「好了,破案了。 」

「肯定是她沒錯了。 」程中回應道。
「她以前就不讓我省心,現在還是一樣喜歡添
麻煩。 」

「照我看,她將來還會給你添更多的麻煩。 」程中想到陸芷柔的隱形能力,
很是為兄弟捏把汗。
「說起來,我爸前兩年給我新娶了一個小媽,我還沒見過
呢。 也不知道按小
柔的性子,跟她處的怎麼樣,但多半是要鬧僵的。 我難得回來了都沒去看她一眼,
她現在肯定正氣頭上。 」

「那你現在要回去一趟嗎? 我現在正好載你一起過去? 」

「最好不要,」陸亞德連連搖頭,「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她,這時候回去,
鬼 知道她又要怎麼整我? 對了,你最近見過她嗎? 」

「確實見過幾次。 」

「那算我欠你個人情,這次就別讓我回家了,那件東西得勞煩你親自去「」
拿了。 」

「你剛回來就辦砸了一件事,還有臉叫我去幫你擦屁股? 」

「沒辦法,誰叫我缺德呢? 」

程中沉默了半晌,終於說道:「好吧,這個人情就讓你先欠著,東西
我自己 去拿,說起來這還是你第一次請我去你家。 那現在你要去幹什麼? 」

「剛剛看電視里爸爸已經宣布辭職了,這幾天雜七雜八的事情肯定一大堆。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我得在他辦公室坐一天了。 」

「要我送你過去嗎? 」

「不用了,你先去找我妹妹吧。 我坐地鐵過去。 哦,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的意思? 」

「又什麼事? 」

「你覺得,」陸亞德緩緩說道,「我妹長得怎麼樣? 」

「還不錯。 」程中腦子裡想像的卻是陸芷柔裙下空空如也的樣子。
「那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就抓緊時間把她辦
了吧。 能娶她就更好了。 」

「你開玩笑的吧? 」

「我認真的。 我平時管不住她,說不定你能搞得定呢? 她有了男人以後說不
定就沒精力給我搗亂了。 當然了,你要是沒興趣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再見了。 」

陸亞德留下這句話,便從車窗翻出去走了,留下程中一個人愣在車上。
「算了,見機行事
吧。 」他如是想著,開車往陸亞德家的方向去了。 陸芷柔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現在家裡安安靜靜,連蚊子的聲音都聽不
到。


陸家的環境就和陸柏本人一樣,陰沉、古板、冷
酷。 裝修幾乎不能用「難看」
來形容,除了必要的傢具電器之外,家中沒有任何裝飾品,連一朵假花、
一個小 雕像、一副掛畫也沒有,牆上刷著單調的白漿,還脫落了幾塊,地上鋪的
大理石 已經沒了光澤,天花板 的吊燈發著慘白的光,物品的擺放方式像是用
刀切開的豆 腐,無論屋裡哪個角落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但偏偏
每個地方都被打掃得 一塵不染,這反而讓陸芷柔覺得極不協調,甚至讓人噁心。
不到一百平米的房子建了一室三
廳。 自陸亞德離開之後,他的房間便被陸柏
徹底反鎖起來。 陸芷柔好幾次想進哥哥的房間看看,卻被陸柏一口拒絕。
「那是他的房間,除了他之外,沒有許可,誰也不能
進。 」陸柏當初如是告
誡女兒。
「他說是這麼說,可我的房間卻是想進就
進。 爸爸也就算了,可那個女人憑
什麼進我的房間? 我又沒在她肚子裡呆過? 再說她才大我多少歲,卻非要讓我管
她叫媽? 我真不明白,爸爸明明對這種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卻偏要娶她進門,
她還真的就嫁了。 也不知道他們圖什麼。 」

陸芷柔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很是忿忿不平。 她又望了一眼陸亞德的房間,
那扇門還是鎖死的。 今早陸芷柔偷偷躲在自己房間里,向外看得很清楚,哥哥回
家的時候都沒往自己的房門瞟一眼。 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進去過,可陸柏卻偏
偏把兒子的所謂「隱私」與「尊嚴」看得那麼重。 「氣死人了,都過了幾年了,陸亞德這個混蛋終於捨得回來了,結果一進家
門就立馬走了,都不願意來看我一眼。

說是要幫老爸送東西,我看就是不想見我
吧? 」她心中暗罵道。
不過她忽然笑了
起來。
她抬起手臂,欣賞著自己的左手,五指修長秀美,手掌柔軟白
嫩。
「而今天這隻手恰好得了一件漂亮的裝飾品,可謂錦上添
花了。 」

在陸芷柔的手腕上,系著一條銀色的手鏈,鏈子上掛著一塊小木牌與一把
鑰 匙。
「他竟然都沒發現盒子裡是空
的。 等他一會回來,要是不跪下來求我,就別
指望要回去。 」她想到這裡,不禁笑起來。
然而等待卻是痛苦
的。 「娛樂」與這個家幾乎毫不沾邊,在等陸亞德回來的
這段時間,陸芷柔什麼事也不能做。
事實上,她本來也沒有什麼想
做的事。 她厭惡那些低俗的電視節目,也不愛
讀書,在外面沒有朋友,至於逛街購物? 陸柏一直將她的生活費看管得很緊,她
根本沒有太多機會去買自己想要的東西,更何況,一個人去購物的感覺只會
讓她 心情更加糟糕。
「好在我現在還有一件事可做,既刺激有趣,又不用
花錢。 」

每當心情煩悶時,陸芷柔便獨自偷跑出去,在人多的地方撩起裙子,將自己
的身體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間暴露出來,有時甚至會直接脫掉內褲,站在某個
男 人的面前肆意自慰起來。 那種性高潮像是帶著一種報復般的快感,讓她欲罷不能。
她驚喜地發現,原來不穿衣服竟是如此自由而愉悅。
然而現在她卻不能
出門。
陸芷柔瞟了一眼時鐘,已經過了一點半了,陸亞德還沒有
回來。
她已經在家白白等了一
個多小時。 一開始她本還為自己成功的偷竊而暗喜,
可現在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她心裡卻亂起來了。 萬一陸亞德沒有回來找鑰匙,而
是直接去向父親彙報了呢? 到時候查下來,自己一定又要受一頓臭駡,而且還要
忍受後媽的喋喋不休。
「她除了跟著爸爸罵我之外,還會幹
什麼? 」

陸芷柔走到陸柏的臥室外,推開一條門縫,看見那女人睡得正香。
「她不到兩點半是不會醒
的。 」

她關上門,走回客廳,大致估量了一下,陸亞德也不知還有多久才會回來
, 這段時間她又不能出門亂跑。 此時客廳的窗戶正大開著,陽光照在窗臺上,窗框亮得刺眼,灰色的窗簾被
風捲起,舞個不停。

陸芷柔覺得這景象實在有趣。 她趴在窗前,看向窗下的馬路
和行人來來去去,卻沒看見陸亞德的身影,又一下子覺得掃興了。
風還在不斷往裡
吹。 陸芷柔淩亂的長髮在空中跟著窗簾一起舞動。 無論如何,
這風確實讓人覺得舒服。
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涼涼
的。 她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衣服的上面的
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領口大開,兩邊的乳房大半都露了出來,風還不停往裡灌。
陸芷柔紅了臉,下意識地把兩邊衣服摟
緊。 之前陸柏和陸亞德剛出門,她就
迫不及待地把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全部脫了塞進被子裡,換了件白色襯衫和一
條 棕色熱褲。 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實在是很不協調,上面的襯衫實在太長,末尾蓋過了她
的臀部,領口還沾著一點未洗凈的污漬。

而下面的熱褲卻又太短,僅僅才沒過大
腿根部。 當陸芷柔站直身子時,她看起來就像是下面什麼也沒有穿一樣。 這兩樣
都是她幾年前偷偷買的舊衣物,平日是絕不會、也不能穿的。
「剛才會不會已經有人抬頭看見我了
呢? 」她一想到自己半露的胸部早已經
暴露在別人的視野之中,心中又羞又喜。 她轉念一想,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如就再走得更遠一些,正好也可以
消磨一下這段等待的時光。

她揪著衣領,踮著腳又一次來到窗邊,慢慢把頭往外伸出去,街道一點一點
進入視野。

此時中午正熱,路上行人並不多,但還是有不少來往的車輛。
「或許有人開車的時候會到處亂看
呢? 」她見到幾輛汽車經過,有些猶豫。
幾分鐘后,太陽越發火辣了,而陸芷柔卻一直緊捂著身子忍受著陽光直射,
渾身 熱得發燙,額頭上的汗都快滴進眼睛里了。
「算了,有什麼關係
呢? 我在家裡過的日子還不夠嚴實嗎? 讓人看到又能怎
麼樣? 」

她又一次想起父親那張古板陰沉的臉,還有那個女人故作憂鬱的模樣,心
一 橫,手一放,身體在窗前站直,任風吹開衣襟。 但兩邊衣服分開的那一瞬間,她
卻又一陣恐慌,情不自禁地發動了隱形能力,在窗前消失了。 她在半透明的世界中,透過窗戶俯瞰外面的世界,還是和之前一樣,人人都
只看著前面的路,汽車來來往往、走走停停,誰都沒有抬頭向上看一眼的意思。


而正對面的樓房,每一面防盜網后的窗簾都掩得嚴嚴實實,看上去像一面黑色的
鐵幕。
陸芷柔不禁對自己的膽怯深感鄙
夷。 這段時間她深深沉醉在暴露的樂趣之中,
但至今只不過是躲在隱形的能力之下自欺欺人罷了。 若是沒有這種能力,那自己
終究只能在家仰人鼻息罷了。
「我就該這麼躲一輩子
嗎? 我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了嗎難道不就是應
該讓人欣賞的嗎? 還是說我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信心都沒有? 」陸芷柔心中慢慢做
了一個決定。 她大口呼吸著,汗水已經把衣服打得透濕,胳膊上的肌膚已經完全
映了出來。 「來吧來吧......」她低著頭,心一橫,將襯衫左右猛地一拉,下面的三顆扣
子全部被扯掉,隨著「撕拉」一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那一瞬間陸芷柔感覺自
己還解開了什麼別的東西。 她發覺眼中的世界已經變回了原狀,自己的身體真真
切切地裸露在視窗,任憑午後陽光的撫摸輕薄。 她的裡面什麼也沒有穿,兩顆玲瓏圓潤的乳房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兩顆點綴
其上的小巧的乳頭一抖一抖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但自從愛上了自慰遊戲後,陸芷柔就覺得自己的胸部比之
前大了一些,而這種驚喜的發現又促使她更為頻繁地做著這種事。


而現在,這對少女的玉乳就毫不遮掩地露在窗
前。
「千萬別抬頭
看...... 也千萬別不看我...... 有人在看我嗎? 希望沒人看見我吧
...... 但要是誰都不看我,我......」

她焦急地在街上與對面的樓房上掃視著,看了一會,她也沒發現有人
注意到 自己,同時,最初脫去上衣的羞恥感隨著時間也慢慢平息了,她的呼吸與
心跳逐 漸恢復如常,臉也沒有那麼紅了。
「其實,也並沒有那麼
難。 」她衝著窗外作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雙手自然搭
載窗框上。 這種笑容顯得清純而自然,而這張笑容之下的身體,卻將少女的雙乳
完完全全地暴露於視窗。 以窗為畫框,一副既聖潔又淫蕩的少女畫像高懸於樓房
之上。 然而並沒有人駐足觀看。
此時陸芷柔心態已經平和,也不再在意是否有人會看
自己。 僅僅是暴露行為
本身的刺激感便足以彌補她內心的空虛。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如再走遠一
些。 」

她解開腰上熱褲的扣子,將右手食指伸進去,發覺裡面的內褲已經濕透了。
「應該是汗吧,畢竟天氣太熱
了。 」她知道這是在騙自己。 赤著上身在窗前站了這麼久,陸芷柔的身體早已經燥熱得不行——這種燥熱
感卻並不來自於陽光。

她能感覺到下面的小穴急需自己手指的安慰。
她隔著內褲在陰蒂部位摩擦
起來。 剛剛一觸碰,她便興奮得叫出聲來。 她一
聽見自己的聲音,便忙捂住嘴,又向窗外看了一圈,幸或者不幸的是,沒有人
聽 到。
陸芷柔鬆了口氣,亦或是嘆了口氣,收斂住聲,手指繼續撫
弄。 慢慢的,她
的腰彎了下去,上身壓在了窗臺上,兩顆嬌小紅潤的乳頭和窗框摩擦了一下,
給 她的刺激又添了一把火。
漸漸的,陸芷柔的情慾越發高漲,隔靴搔癢的觸碰已經不能再滿足她
了。 她
便將手伸入內褲之中,想要好好的釋放一場。
然而熱褲卻比想像中要緊
得多。 當她將手伸進去后,兩層布料的包夾讓她的
手指幾乎不能活動。 陸芷柔一時之間欲火難消,不由得慢慢扭起腰部,讓小穴迎
合自己的手指。 慢慢的,一小截指尖終於卡了進去。
「嗯......」她輕哼一聲,身體一
顫。 但接著卻發現無法繼續下去了。 她又摸
索了一會,還是不行。
「哎呀,我是不是傻
了? 直接脫掉不就好了? 」

陸芷柔暫時把手抽出,彎下腰將熱褲褪至腳踝,低頭時看見自己已經透濕
、 浸出陰唇形狀的內褲,同時那股淫靡的氣味又直灌入鼻腔,心裡的慾望便
更強烈 了。
「總算可以好好玩
了。 」

陸芷柔將左手肘支在窗臺上,撐住腦袋,身體彎曲,兩腿分開,左手伸進
內 褲之中,手指在陰道內熟練地抽送起來。 隨著一次次抽送,她的身體也微微擺動,
兩顆垂下來的乳頭也一次次和窗台邊緣w 相摩擦,來自上下兩處的肉體
刺激外加 上窗前暴露的心理刺激,給陸芷柔前所未有的歡愉。 但她在窗臺之上的臉龐卻依然維持著那副清純的微笑,配上支著腦袋的姿勢,
看上去就像一個春心萌動、不諳世事的少女。

然而就在窗臺之下,那少女本應該
當作黃金一樣深藏的三點私處卻全都沒有半點布料掩蓋。 她就這樣凝視著街道來
往的行人,在下面無所顧忌地自瀆著,那天使一樣的笑容和淫蕩至極的身體,
一 定足以讓任何一個看到的男人無法自拔。 「來啊,抬頭看看我啊......」她一邊加速在陰道中的抽插,一邊對著窗外說
道。


她的腰部逐漸陷下去,臀部越抬越
高。 她回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驚喜地
發現臀部也好像豐滿了一些,而腰卻還是和以前一樣細。 「假如這時候身後有個男人插進來......」陸芷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被綁
架的那晚,那個亡命徒差一點就在走投無路之際要了自己的初夜。

此前她一直感
到後怕,可如今想來她反倒挺懷念那一天。 她又想起自己那一天被胡小黎扒掉了內褲,光著下體在敵人的老巢裡走來走
去......

她還回憶起那天在地鐵里自己被迫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足交直至射精......

啊......」她的腰扭得越來越快,看上去就好像有個男人在她身後快
速肏弄一樣,淫水混著身上的汗珠成股流到地上。
陸芷柔感覺自己快要到了頂
峰。
她臉上的表情也終於無法維持,五官扭作一
團。 隨著一聲被半壓抑的呻吟,
陸芷柔雙腿一軟,支撐著腦袋的手滑下去扒住窗沿,身子慢慢下降,跪在了地上。
她腦子一陣昏沉,卻覺得身子輕鬆了許多,只是內褲黏糊糊的,粘在
身上。
她把內褲脫下,拿在手上感覺沉甸甸的,只覺得稍微一捏就能出好多水來。
她把自己支起來,抬起臀部坐在了床沿
上。 此時她大腿以上的部分全部露在
了窗前,但她已經並不怎麼介意了。 陽光灑在疲憊的身上,雖然很熱,但她卻覺
得很舒服。 大汗淋漓的樣子很是有種成就感。
內褲此時散發出一股奇特的氣味,陸芷柔好像被引誘著,慢慢將臉貼
上去。
忽然她又停下來,警惕地掃視周圍,最後小心翼翼地用舌頭舔了一下。 她品嘗到
了自己下體的味道,既羞恥又興奮。 逐漸的,陸芷柔的體力慢慢恢復了,此時樓
下的行人也多了起來,逐漸回過神來的她又開始在意有沒有人抬頭看自己,
這種 想法一誕生,身體不禁又興奮起來。 再加上自己坐在床沿上,有可能掉下去的危
險性又另添了一種刺激。
「陸亞德這個混蛋到底還回不
回來了? 」她隨口抱怨了一句,但心裡卻已經
不太在意了。 「那就再來一次吧......」

這一次,陸芷柔打算玩點更刺激的。

她扶著窗框,跪在窗臺邊,正面向外,
大腿分開,同時將礙事的內褲咬在嘴裏,舌頭不時掃弄上面積攢的淫水。 風吹過她濕透的身體,涼涼的,尤其是下面黏糊糊的小穴,淫水在在風中蒸
發時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陸芷柔忍不住又開始伸手自慰起來。 但扶著窗框的
手放開一隻,她的重心便十分不穩。 當她在窗邊搖搖晃晃抽插了下身十餘次后,
一次小高潮讓她差點失去平衡栽出窗外,驚慌之下,口中的內褲被鬆開,沉甸
甸 地墜下去。 陸芷柔好不容易重新找回平衡,還沒鬆口氣,卻看見自己落下去的內褲打在
了下面一個人的臉上。

她羞得趕緊翻身進來,背靠在窗臺下,大口喘著氣,就像
窗外好像有狙擊手在瞄準自己一樣。 「真是羞死人了......」她不禁開始幻想一旦自己的內褲被男人拿走,會做出
些什麼事來,心裡便又湧起春潮,接著劈開雙腿打算再來一次。


「咚咚咚......」外面傳來敲門
聲。
陸芷柔一下子像是一下子被驚醒,連忙起身收拾
衣服。
「這個混蛋,終於知道
回來了。 」

她只匆匆扣上了胸口兩顆尚存的扣子,連褲子也沒來得及穿上,便衝過去
開 門。 此時她的衣襟下擺敞開著,濕淋淋的粉色私處和兩條光滑的玉腿暴露在外。
這種穿著比任何性感內衣都要顯得淫蕩誘惑,但她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去開門了。 很少會有男人面對著陸芷柔這樣的打扮而不動心的,然而陸亞德卻就是其中
之一。


「你總算是回......」陸芷柔剛一開門,一臉壞笑卻僵
住了。 門口站著的可不
是陸亞德,而是程中。
她「啊」了一聲,連忙隱身,往後退到沙發後面,把裸露的下半身遮蔽
起來。
而程中還沒有動,他的表情顯然是看呆了。
接著客廳里便是一陣尷尬的寂
靜。
程中總算回過神來,清咳了兩聲,走了
進來。
「雖然有點尷尬,不過我還是要說,我有件東西可能被你哥遺漏在家
了。 你
如果知道在哪的話,就放在地上,我拿到了就走。 」

「原來這東西是給他的啊? 」陸芷柔心想,「陸亞德這個混蛋,竟然直接打
發他過來拿,這算什麼意思啊? 」

程中站在原地,向周圍掃視了一圈,嘆道:「原來你們家是這個樣子的,怪
不得他從來不請我到家裡來,我要是在這種地方多呆幾個小時,肯定得瘋掉的。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話倒是讓陸芷柔深有同感。

我在這住了十多年,是不是早就瘋掉了呢? 或許我早就瘋了吧。 」

她大致估計了一下,自己跪在沙發上,下身緊貼著靠背,以程中的角度是
絕 對看不見自己的,便現了形。

啊? 其實你不用臉紅的,有些女孩子在家的樣子可能比你更亂。 」

「我沒臉紅——是陸亞德叫你來的? 」

「對,我要來拿樣東西。 」

「是這個嗎? 」她舉起手,展示手腕上的鏈子。



「你說要我就得給你嗎? 憑什麼? 」

「那你要怎麼樣? 」

陸芷柔知道哥哥不會來了,已經大失所望,打算把這鑰匙扔出窗外。 然而她
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收住了手,笑著說道:「不如這樣,你講一講你跟那個
小 狐狸是怎麼認識的,講完了,我就把這東西給你。 」

「你問這個做什麼? 」

「我就是比較好奇。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

程中搖搖頭:「換一個吧,你不如問我跟你哥怎麼認識的,我可以全都
告訴 你。 你不想知道他的事嗎? 我連他屁股上多少顆痣都知道。 」

陸芷柔臉一紅,嗔斥道:「他屁股長什麼樣,關我什麼事...... 我又不是沒見
過。 」最後一句話她沒說出來。
「那很抱歉,你想讓我做別的我都可以考慮,唯獨這件事,我真的不想
說。 」

「那好,你回去吧。 這東西你就別想要了。 」陸芷柔說完又消失了。
「嘁,為什麼總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給我添麻煩
呢。 」他暗道。
「別鬧了,陸大小姐,那是很重要的東西,是陸叔叔親口囑咐要給我
的。 」

一個枕頭飛起來砸在他臉上。 他順勢擋下來,放回沙發上,卻聽見陸芷柔在
背後說道:「第一,不要叫我大小姐,我爸爸是軍人,不是貴族;第二,你
可能 和我哥關係很好,但我跟你不熟,不要把我爸爸叫得那麼親近;第三,
我現在看 見你就很煩,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就快滾出去吧。 」

程中回過頭,她已經不見了。
「我的天,還有完沒
完了? 」他此時有些懷念胡小黎了。 如果她在,一定能
把這個耍性子的大小姐治得服服帖帖。 但自從上次她從許純那裡聽說了程中做的
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就尷尬了起來。 畢竟這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要搞定一個女人,最好是想辦法讓她自己來找
你。 」這是陸亞德幾年前跟
他說的話。
「哦,對了,剛才我在樓下的時候,這東西掉在我臉上了,也不知道
是誰...
...」他從懷裡摸出一條女式內褲,舉在空中。

」陸芷柔一下子現了形,「你...... 都看見了嗎? 」

「看見了什麼? 這個...... 不會是你的吧? 怎麼可能呢? 像你這樣恬靜溫和的
女孩子,怎麼會坐在窗戶邊上......」

他話音未落,陸芷柔已經一把衝上來一把將內褲拽回去,接著又不見了。
「她力氣還真
大。 」程中有些懊惱,這麼好的籌碼真不該這麼早就拿出來的。 忽然他注意到左手邊第一扇房門是大開著的,走過去一看,是間臥室,裡面
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床頭櫃,以及嵌在牆上的兩個衣櫃。

書桌上擺著陸
芷柔的照片。
「這是你的房間
吧? 」他笑著走進去。
陸芷柔在他身後氣得跺腳,怎麼就忘了把房門關起來
呢? 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程中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衣櫃,在自己的衣服
前嗅來嗅去,臉上還掛著嘲諷的微笑,斜睨著門外。


「隨便你像條狗一樣聞來聞去
吧。 」

程中見陸芷柔沒動靜,把櫃門關上,走到床頭櫃前,陸芷柔暗叫不好,但
抽屜已經被打開。
裡面裝著陸芷柔的內褲與絲
襪。 程中瀟灑地吹了一個口哨,在原地站了一會,
眼睛卻警覺地掃視周圍,雙手蓄勢待發。 陸芷柔知道,這時候過去阻攔,一定會
被抓住的。 程中見對方還是不動,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麼不講道理,就怨不得
我了。



他從中選出一條白色透明連褲襪,並解開褲鏈,摸索了一會,隨後雞巴便
從 中彈出來,龜頭頂在褲襪上。 陸芷柔看得又氣又惱,眼見程中就要打算拿那條的絲襪自慰,終於站不住了,
現形衝過去就要搶。

而程中見她現了身,反過來就要搶她的手鏈。 兩個人糾纏了好一會,忽然隔壁的房門開了,二人都一陣驚慌,陸芷柔在窗
邊自慰過兩次后本就有些腿軟,此時更是一個不穩,把程中也撞倒在身後的牆上
, 自己壓在了他身上。

從隔壁房中走出一個女人,三十來歲,面容端莊清秀,身上穿著件寬大的白
色睡袍,頭髮因一覺初醒而略顯淩亂。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一邊挽著頭髮,
一邊往陸芷柔的房間走來。
「小柔,你在房裡
嗎? 」

陸芷柔早已發動能力,連同身下的程中一起隱形了。 那女人站在門口,見房
裡沒人,疑惑地搖搖頭,關上門離開了。
「你家竟然還有別的人
啊。 這就是陸長官新娶的夫人、你的後媽? 」程中說
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認識
她。 」

「你好像很怕她? 」

「你還有完沒完,快鬆手,讓我起來! 」

陸芷柔忽然感覺下身癢癢的,低頭一看才發現程中的雞巴已經脹起,且正
套 著那副白絲襪,緊貼在自己的股間,隔著絲襪在陰戶上摩擦著。
她的臉憋得通紅,正要起身,卻被對方抱住了腰,動彈
不得。 每一次掙扎,
都會使自己的陰唇在包著絲襪的龜頭上摩擦一次,這種觸感讓她一下子喘息連連。
「你想幹什麼
啊? 放手啊,流氓! 」

「你都說我是流氓了,你想我還會放手嗎? 」程中笑道。

到底要怎麼樣? 」陸芷柔這下沒了脾氣,「我把東西還給你,你快
走吧......」

「原來我只是想要把東西拿走的,但現在我來感覺了,而且像你
這樣的美女 壓在我身上,我如果隨隨便便就把你放開了,那不僅對不起我自己,
而且也像是 在說你沒有魅力一樣。 」

「你......」陸芷柔竟無法反駁。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誇漂亮的時候心裡的
確有一點高興。 再一想到他之前在樓底下早就把自己看光了,此情此景好像也就
沒那麼羞恥了。

不甘心。 「今天你給我添了很大麻煩,從現在起,好好聽話,等我弄完,我不進去,
算是我找你要的補償。

之後,把東西交給我,我立刻走,明白嗎? 」

「哼......」陸芷柔不置可否。
「我就當你預設
了。 」

他說完便動了起來,正根肉棒從兩片陰唇中間滑過去,軟肉的包裹在絲襪
的 輔佐下,帶來別樣的味道。 陸芷柔撐在床上,免得自己的胸貼上對方的身體,同
時下身也還在掙扎。 但程中的手實在壓得太緊,她的反抗更像是一種迎合,使陰
唇與龜頭摩擦的頻率越來越高。
不知不覺,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反抗還是在迎合
了。 龜頭挑著絲襪在穴口的
摩擦刮出不少淫水,這種刺激是此前用手指自慰所完全比不上的。 有好幾次,那
顆龜頭的衝擊過猛,而陸芷柔的下體又太濕太滑,幾乎就要插進小穴中。 每到這
時,陸芷柔便緊張得心跳加快、血壓升高,但程中還是沒有食言,很快便又
及時 退了出去。 這反覆來去的緊張感與視窗的暴露自慰一樣讓她興奮起來。 之後當龜
頭又一次到達穴口時,陸芷柔竟忍不住把腰沉下去,而下一瞬間她卻馬上反應
過 來,大叫一聲「不要」,害怕自己的處女之身就要這麼丟掉了。 然而程中卻及時
調整了方向,龜頭還是從兩瓣陰唇之間滑過,頂在了對方小腹上。 陸芷柔才終於
鬆了口氣。 慢慢的,她感覺兩隻手撐得太久、太累,已經失去力氣,上半身緩緩傾下去,
胸部也頂在了程中的身上。


雖然隔著衣服,但程中還是能感受到對方凸起的乳頭在自己上身
摩擦。 這種
刺激讓他不自覺加快了速度,身上的小美人也開始放縱地發出聲音。 「啊,不行了......」陸芷柔一聲浪叫,身體顫抖不止,小穴在劇烈摩擦下潮
吹了,一大股淫水澆在二人的胯間,同時腰部扭動得更厲害,幾乎是完全主動
用 陰唇取悅對方。

程中也被陸芷柔身體的變化刺激到了,一時把持不住精關,將白
色的濃精射在了褲襪中,好多也浸了出去黏在陸芷柔的大腿上、小腹上......
雲雨過後,二人在床上喘息了一
陣。 程中已經放開了手,可陸芷柔還是沒有
起來。
「好了,結束了,
起來吧。 」

「我沒力氣了。 」

程中無奈,只有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支起來,接著自己也起身,那團帶著精
液 腥味的白絲襪從肉棒上滑下,落在床單上。 陸芷柔撇過頭去,逼迫自己不要看。 「快走吧,」陸芷柔把手鏈扯下來甩過去,拿袖子擦著自己身上殘留的精液,
「今天的事情,不準跟任何人說,不然我一定會閹了你。



「要阉了我? 那你可能要排隊了。 」程中笑著收拾好衣服,把手鏈掛在手腕
上,端詳著那把鑰匙,接著又把木牌翻過來,見上面寫著一個位址,心裡便有
數 了。

走了。 」

「先等會,那個女人還在客廳裡。 」

「沒關係。 」

他說完,竟從臥室窗戶翻了出去。 陸芷柔吃了一驚,跑過去看,卻見程中熟
練地從一個窗臺跳到另一個窗臺,然後抱著一根排水管滑了下去。
「喂,這算是什麼意思
啊? 你這不是弄得就像是在偷情一樣嗎? 」

程中在樓下沖她擺擺手,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芷柔回到床上,用兩個手指拈起那團髒兮兮的絲襪,又一臉嫌惡地
放開。

笑了。 「我被一群罪犯綁架到郊外、我在人前脫光衣服自慰、我在地鐵上給男人足
交、我在安保部隊總部不穿內褲亂跑、我還在自己家裡和野男人上了床——哈!


可我依然還是處女。 」

陸芷柔現在的心情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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