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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5-22 07:47:59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20-6-12 07:59 編輯





夕陽遲暮,迎著暖風而舞的趙字帥旗之下,壹名青年駕馬而立,目光盡頭的土墻邊,無數的士卒向土城內攻去。

陽光已沒,目光的盡頭有些渾濁了起來,半空中的薄雲也將那月光遮掩。

“再攻壹炷香的時間,若再不破城,便收兵。”

說著青年勒馬向前,身邊的二十余親兵隨即跟上。

“殿下,”不遠處的壹名將軍見青年向前走去,連忙也跟了上來,招呼道。

通體鑌鐵鍛造的長槍估摸著足有四十余斤,非尋常將領可以駕馭,厚重而又牢固的甲胄加身,兩根白色翎毛裝飾在頭盔上,而那頭盔之下的面容竟是壹名女子。

女將估摸著僅有二十歲上下,俏麗的容顏算得上是萬裏挑壹,英武的頰上滿是肅殺之氣,顯然非是初戰之將。

“梁將軍,”被稱為殿下的青年與那女將並肩而行,謙遜地說道:“本王認為再攻壹炷香的時間,將軍以為可好?”

“此城不堅,鏖戰三日卻也不見民眾登城,士卒也不可謂不多,若非有援軍將至,就必是有要人在此。”

沈著而又肅穆的聲音中還帶著些許少女獨有的嬌柔,“若是援軍,必是選在堅城固守,是故必是有要人在城內。”“我等明日即可破城,而今日月光昏暈,又是高風之夜。”

青年的臉上泛起了些許笑容,接過話來說道:“我軍自東南而來,北方高山險峻,而西去百余裏便是金城,”

“點五百騎兵,跟我走!”

“偌!”

青年轉身進了帳房,而那女將則低聲吩咐道:“小嬋,妳去本部點百騎,隨我身後十裏而來。”

“是,小姐,”

“去吧,”女將軍輕笑著揮了揮手。

無名土城的西邊約莫十裏處,官道邊的樹林中,五百騎均人銜枚,馬裹蹄,靜悄悄地埋伏在了裏邊。

“咚,咚,咚咚!”

昏暗無光的夜裏,土城方向突然傳來了壹陣擂鼓之聲,隨即還有著火光沖天而亮,林中的兩人對視了壹眼,嘴角略微揚起。

城內突圍的人馬並沒有讓他們等很久,很快便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為首的將領約有八尺之高,手中持著巨大的雙斧,魁梧的身形壹看上去便是萬人敵之猛將。

“姚仲!”樹林中女將的聲音略微有些凝重,輕聲念道。

“羌族第壹勇士,姚仲?”青年的聲音凝重中還帶著些許興奮,“那他身邊那人?”

“戰過壹回,是他不錯,他身邊的那就是羌族少族長姜弘。”

“可是條大魚啊!”

姚仲與那少族長姜弘見追兵逐漸沒了聲息,便放緩了馬步,收攏起了殘兵。

“吱吱,”隨著青年的手高高舉起,身後的士卒紛紛拉開長弓。

手壹揮,身後便似有萬箭齊發,也不用大喊口號,伏兵便壹齊從林中沖殺了出來。

青年首當其沖,身著壹身金色的鎧甲,手中壹桿長槍,槍桿雖不似身側女將那般鑌鐵鍛造,但卻是用堅木淬煉後再以藤條竹片混合編織,再以葛布纏繞浸漆,如此反復數次方可成型,若是說鍛造的精巧程度,更勝壹籌。槍尖亦是用百煉精鋼制成,整體輕巧而不失堅硬。

青年的槍如蛇信,輕松破開身前士卒的衣甲,貫穿了他的身體,身旁的女將則是將長槍揮舞成風,壹時間竟無兩人壹合之敵。

毫無陣型的步卒怎擋得了騎兵的沖鋒,壹番沖擊過後便四方潰散而逃。

“哈哈,快哉快哉!”

亂軍之中,青年壹眼便望見了遠處的姜弘,長槍直指,便欲沖殺過去。

“隨我殺!”左右壹望,身邊的親兵俱在,青年調轉馬頭,向著姜弘那邊便沖了過去。

倒也有些驚奇,年少的姜弘與姚仲臉上竟看不到些許驚慌,只是隨意揮了揮手,便有十數名親衛駕馬向著青年這邊沖了過來。

微弱的火光之下,青年的眼睛微微瞇起,緊盯著奔馳而來的羌族驍騎。

嗒!

兩人的長槍對指,那騎壹副搏命的模樣,青年的長槍壹抖,將對手的長槍略擊偏了幾分,手中的長槍卻瞬間歸位,直指著他的喉間。

壹頂壹抽,青年輕松地解決了對手。

而女將這邊則更加輕松了,長槍還背在了身後,手腕壹翻,便是壹柄短匕露在手中,又是壹抖,那短匕便插在了來人的面門之上。

“休莫走了敵將!”

解決了數騎,又留下了幾人纏住剩余之人,還有十余親衛在側,而前方僅有那兩人。

雙方人馬壹追壹趕奔馳在並不平整的土路之上,那兩人胯下之馬皆非凡品,而這邊十數親衛的馬皆僅是優等戰馬,塵土飛揚之間,竟逐漸被拉開了距離。

咻!

壹抹寒光閃過,姜弘胯下的戰馬失了前蹄,栽倒在了地上,姚仲眼疾手快,趁著姜弘還未落在地上,竟將他壹把拉了起來!

十數騎瞬間便越過了那匹千裏良駒,只見得壹根箭矢穿透了它的前蹄。

知後有善騎射之人,姚仲便不時回頭看向身後,也讓那女將再無了放箭的機會,將弓掛於身後,專心追趕。

兩人共騎壹馬,再有兩人身上的器甲,尚能奔襲數裏,足以見得胯下戰馬之不凡,可再要拉開距離,卻也是癡心妄想了。

距離逐漸近了,追兵中為首的兩人對視壹眼,催促起了胯下戰馬,壹馬當先追了上去。

“籲籲!”前方的姚仲突然壹拉馬首,調轉馬頭竟停了下來。

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覺,可明顯遲了些許,前方數步的距離,數根絆馬索突然立了起來!

緊要的關頭,兩人護住了自己的兵器,幾乎同時腳踏胯下戰馬,壹躍而出。

“咚!”女將落在了地上,鑌鐵長槍猛然插在身側的地上,九尺長槍在側,估摸著這女將足有七尺半余,比尋常男子還要高出些許。

“啪,啪!”

姚仲看著眼前的兩人,拍了拍掌,路邊的樹林間百名刀斧手並肩而出,而比他們更快的是緊隨兩人身後的親衛們。

親衛隊長來到了青年身邊,高聲命令道:“下馬結陣!”,十余親衛齊刷刷地翻身下馬,結成了圓陣。

很快,他們便被刀斧手們團團圍住,明晃晃的砍刀鐵斧,與親衛們手中的圓盾鋼刀,戰勢壹觸即發。

“殺!”青年殿下大喊壹聲,長槍猛然刺出,壹寸長,壹寸強,尚未貼近身來,便有壹名刀斧手斃命在了槍下。

無論是武力或是鎧甲武器,親衛們都要更勝壹籌,壹時間便有數人斃命。

女將手中的鑌鐵長槍用力壹揮,便是兩人摔倒在了地上,壹時爬不起身,便被身後的戰友踩在了身下。

壹名親衛提盾擋下了對手壹斧,手中鋼刀從盾下捅去,帶走了他的性命。可同時,另壹名刀手沖了上來,將那大刀插入了他的小腹。

“砰!”左右揮盾,十余斤重的圓盾猛地砸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軟倒在了地上。

又是壹人揮斧而來,失血不少讓那親衛也有些力竭,側頭勉強讓頭躲過了那斧,可砍在了肩上將肩甲擊碎後竟然將肩骨都斬斷了半根,用上了所有的力氣,親衛將鋼刀插入了面前斧手的心口,便再無了聲息。

雙拳難敵四手,慢慢地又有些親衛失去了性命,雖斬殺了數倍於自身地對手,可幾人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

兩人提刀並肩而上,青年手中長槍已未有了那般的靈巧,可依然精準地刺入了壹人的喉間,可臨去之前,他卻側頭看向了身邊那人,同時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喉間長槍,嘴裏嗚咽著似想說些什麽,可卻只有無數血沫緩緩流出。

“呼!”砍刀豎劈,迫得青年棄了長槍向後退卻,提刀橫斬,再退!再想用力,竟失去了意識。

青年看了眼面前刀手臉上的短匕,飛身向前,將自己的長槍用力抽拉了出來。

然而這壹切都未改變大勢,親衛壹個接壹個的倒下,包圍圈越來越小,而敵手卻依然有三四十余。

“再擋壹陣,援兵近了,”女將敏銳地感覺到了腳下微微的顫抖,輕聲說道。

“好!”

青年殺得眼睛都有些紅了,可動作卻也有些遲緩了起來,幾番進攻皆未取得成效,反而被逼得步步後退。

女將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了起來,若不是家傳的吐納心法,早便無力揮舞這沈重的鑌鐵長槍。

蹄嗒,蹄嗒!

遠方的聲音逐漸響亮了起來,也可以看見遠處的火光。

姚仲似也感覺到了援軍將至,提著雙斧便走了過來,目標直指那青年殿下。

僅剩下了三人,除了兩人以外,便只有壹名並不出眾的親衛還在奮戰。

女將持著手中的長槍向姚仲沖了過來,而姚仲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士卒散去。

鐺!

金鐵交加,女將的長槍豎劈,而姚仲只是單手提斧抵擋,竟是個各退三步的下場。

鐺!

此時卻是姚仲單斧劈來,女將長槍橫持於頭頂,退後五步方才穩住了身形,而姚仲卻是微微壹晃,便繼續走來。

馬蹄聲近了,

鐺!

手中酸麻,長槍竟然脫開了壹手,單手拖著長槍退後了五步摔倒在了地上。

砰!

雙手持槍擋於身前,可卻未有力傳來,反而是頭上傳來撞擊聲,頭上壹輕,卻是頭盔被擊飛了出去。

在戰場上,只有敗軍之將才會被摘下頭盔。失盔,便意味著失敗。

咚!又是壹斧劈來,長槍被擊落在了地上,女將的雙腿也支撐不住了這巨力,跪倒在了地上,臉上也傳來了壹陣刺痛。

“梁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哈哈,”

聽到了姚仲的聲音,那女將仰起了頭來,看向姚仲,卻見他將雙斧收了起來,指著她的身後,那來的方向。

下意識地回過了頭,那畫面卻讓她嗔目欲裂,嘴巴也有些難以置信地微微張開。

“哈哈哈哈,”姚仲的笑聲中充滿著譏諷,轉身便向姜弘走去。

最後那名親衛的鋼刀從背後貫穿了青年的心臟,緩緩抽出,青年的身體軟倒在了地上,喪失了生機,而那親衛的刀同時劃開了自己的喉嚨。

百名騎兵到了戰場,只見刀斧手四散而逃,進了林間也不好再去追擊,而姚仲與姜弘早已駕馬離開。

“小姐!”被稱為小嬋的姑娘來到了女將的身邊,翻身下了馬。

卻只見得她的頭盔跌落在了壹旁,上邊還依稀有著幾道裂痕,原本俏麗的臉上壹道深邃的刀疤劃過,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而她卻兩眼無神地望著身前的長槍,烏黑的秀發淩亂地披散了下來,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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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殺人夜。

都城洛陽,壹名輕騎駕馬在城內飛馳,手中高舉著紅色的小旗幟,意味著十萬火急之事,各大驛站須快馬加鞭,直達聖聽。

“是時候了,”

壹座院落之中,屋頂之上,壹人黑衣加身,黑布蒙面,明是做那殺人放火的勾當。

緩緩動起了身子,或快步在屋瓦之上,或貼墻慢行,院內的明哨暗崗似了如指掌,輕松便來到了內院之中,在拐過壹個院墻,便是那正室所在了。

輕踏在石板地上,可哪怕是如此輕微的腳步,想來也應該驚動了拱門後的那盯梢之人,可當他快步穿過拱門之時,那人竟轉頭望著墻角,直到他消失在了拐角,才轉了回來。

盯梢之人心中默念了十個數,卻突然高聲喊道:“有刺客!”,隨即邁開了腳步追向了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正室之外,四名護衛幾乎同時而至。推門而入,只見床榻之上的青年雙目圓瞪,心口上插著壹把匕首,而那黑衣人回頭向他們看來,眼神中略有些意外。

黑衣人毫不猶豫便翻窗而逃,四人緊隨其後,翻了出來。

比起那盯梢之人,黑衣人的實力明顯遜色不少,剛翻出內院不遠處,便被追了上來。

“哢!”黑衣人的下頷被那滿是老繭的手抓住,只是略壹用力,便聽見骨骼錯位的聲音,手掌用上暗勁壹推。

盯梢之人矮下了頭,貼在了黑衣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呃,咿呀啊,”黑衣人僅露出來的眼神中滿是驚懼,可口中的舌頭卻已經斷裂,只能咿呀作響。

“啪!”松開了手來,黑衣人的身子便摔倒在了地上。

“來晚了壹步,他咬舌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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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府急報,開宮門!”

“今夜,不太平啊。”老太監望著宮門外的那人自語道。

怡居殿內,壹名中年男子披著黃色的袍子坐在矮桌前,看著面前的老太監,說道:“常總管,讓他呈上來吧。”

中年男子便是當今聖上,趙國皇帝宋政,而他身前的老太監乃是宮內的大內總管常德。

“宣!”

四下早有宮女將燭臺點亮,那名輕騎手捧著圓筒密信走了進來,遞給了常德。

常德走到了皇上身前,途中已經將密信稍檢查了壹番,並無異樣。

將密信在矮桌之上緩緩攤開,借著燭臺上的火光看著。

“漢王府急報,正在殿外候著呢。”門外的小太監快步走了進來,貼在常德的耳邊輕聲說道。

“知道了,”

小太監說完便轉身又走了出去。

“噗!”看著手中信上短短數行字,卻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了鮮血來。

常德從宋政顫抖的手中接過了密信。

“太子殿下與梁秋月將軍率軍攻打平涼城,三日未果。料得城內守軍將連夜突圍,設伏於城西,大勝後追擊羌族少族長,不料孤軍深入,遭敵軍設伏,戰敗後太子殿下陣亡,梁將軍負傷。”

“梁將軍已率大軍退守安定,自卸將軍之位,待陛下發落。”

短短數語,但卻足以讓常德意識到問題的嚴峻程度。

太子殿下宋恒乃是皇後所出,亦是嫡長子,文武雙全,成年之際便被立為太子,足以見得陛下對他的喜愛,可如今卻戰死沙場。

而梁秋月將軍年方二十,有勇有謀,被稱為趙國第壹女將軍。其祖父梁超與開國先皇宋毅乃是結義兄弟,亦是開國功臣,世代替趙國駐守長安,以震西北,膝下四子三子為趙國征戰時戰死沙場,僅剩壹子梁琦與宋政亦是親如手足。

“堯兒那兒又生了何事?宣他進來問話,”剛才漢王府急報之事也被宋政留意到了,有些疲憊地說道。

“宣!”

“陛下,漢王在府內遇刺,危在旦夕!”

宋政只感覺壹陣目眩,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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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早餐角店人聲鼎沸,各式早點琳瑯滿目,店內店外只要是有座位的地方,竟座無虛席,亦有不少拼桌的食客相互談天說地,盡顯繁榮。

二樓雅間之中,三人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熱火朝天的樣子,吃著桌上的早點。

“好吃不過餃子,”壹名青年夾起了壹個餃子放入了嘴中,有些滿意地說道:“不錯不錯,還是白菜豬肉餡的餃子好吃,就按照這個味道!二狗,妳去吩咐下去吧。”

青年名蕭羽,本是壹名普通的大學生,機緣巧合之下穿越到這裏已有兩年了,憑借著超前的見識,除了做了些買賣賺了些銀兩,也沒做其他什麽事來。

穿越來了以後,身上還莫名其妙地多了個系統,不過壹直能量不足也就剛來時說了幾句話,就消失了。

這個時代倒是與歷史上有些不同,三國過後本應該是西晉,可這兒卻被趙太祖宋毅統壹了全國。

“大黃,再去幫我拿籠小籠包來,”

雖說是民以食為天,但在這吃不飽的時代,確實是沒人在意什麽美食。

可穿越來的蕭羽卻完全接受不了,便自己開了這家角店,明面上是為了賺錢,實際上完全是為了飽自己的口腹之欲。

不算便宜的價格,與新式的餐點很快就吸引了這洛陽城中的達官貴人,風靡了全城,可蕭羽也沒有去開設分店的意思,就這麽簡陋地經營著,畢竟比起無本萬利的肥皂玻璃,這點利潤算不上什麽了。

“叮,”下面壹名老者輕敲了下身前的金鈴,翻開了面前的報紙,說書般說了起來:“今天是太政二十壹年九月初八,且來看看近日我大趙在陛下的英明領導下有何作為,”

這報紙自然也是出自蕭羽之手,不過活字印刷術是個人都知道是何原理,可造紙術卻稍微有些難了,要等系統啥時候醒了去問問。

所以如今這報紙的產量便不算大,也就剛好能供應各大正店,還有官府衙門之類的地方。當然,這主要的文章編輯都是由趙皇宋政安排的人在做,不可能讓他隨意寫的。

“眾所周知,安定朔方金城武威永昌五郡自開國以來便是我大趙不可分割的領土,吾皇仁慈,令五郡胡人自治州郡,只消按季納稅,按年述職便可,可五郡胡人卻不知足,妄圖分裂我大趙。”

“太政二十壹年三月初壹,吾皇令太子殿下宋恒領兵壹十五萬,出兵收復五郡。長安刺史,武王梁超命大趙第壹女將軍梁秋月領兵五萬協助殿下。”

這段開場白每隔幾日便會聽到壹回,畢竟總還是會有還不知此戰意圖的人。

“收復安定郡城以後,太子殿下的大軍應該就要將郡國內的叛軍都清掃幹凈了吧,”“妳過時了吧,上次就說到郡國內只剩臨近金城的平涼城未破,那平涼城我去過壹回,那土坡怕是擋不住太子殿下半日的,”

“我聽說啊,那梁秋月將軍高七尺余,天生神力,壹桿長槍重六十余,善騎能射,非但如此,還飽讀兵書,深得武王真傳!”

“太子殿下也不弱啊,師從宮中大內高手,束發之年便已出師,自幼便在白相身旁受其教導,學習治國之策,能文善武!”

“我說妳們也別吵了,有這兩人,不都是我們大趙的福運嗎!”

“是極是極!”

自太子殿下出征以來,每每此時聽到的都是好消息,清晨若是能在這最早聽得報紙的角店中聽到太子平叛的消息,那壹日都有誇口好說了!

“太政二十壹年八月二十五,太子殿下與梁將軍星夜設伏與平涼城西十裏處,候得羌族第壹勇士姚仲與羌族少族長姜弘伺機從城內突圍至此,斬首六百余,”

“姚仲姜弘孤身突圍,太子殿下與梁將軍領十余騎緊追不舍,然,然,”

老者突然結巴住了,卻讓寂靜的角店中鬧騰了起來。

“然後怎麽了?快說呀!”“還用說嗎,必是斬首姚仲,活捉姜弘,揚我國威!”

“叮,”老者回過了神來,輕敲了下身前金鈴。

“然不料孤軍深入,遭敵軍設伏,太子殿下戰死,梁將軍重傷。”

“是故,軍心大亂,全軍退守安定郡城,梁將軍自卸將軍之位,待陛下發落。”

老者話音落下,瞬時哄堂大震,亂成了壹團。

“蕭少爺,小籠包來了,”剛才出去的大黃拿著廚房剛蒸好的小籠包走了進來,說道。

“妳們吃掉吧,我要出去壹趟,”

蕭羽說著便出了門,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昨夜漢王遇刺,身受重傷,至今尚未蘇醒,已被陛下接入宮中養傷,刺客畏罪自殺,身份也已被查明,。。”

洛陽城中的壹座院府之內,壹名老者滿頭白發,坐在案前提筆寫著字,隨口說道:“沒死嗎?”

“匕首刺入心口三寸,瞳孔擴散,呼吸停止,神仙來也沒救,”

旁邊的黑袍黑衣之人低沈的聲音傳來。

“那是為什麽呢?”老者默默說著收筆。

只見紙上寫著壹個‘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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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吧,”怡居殿,看著頭頂的殿牌,聽著身邊常德那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蕭羽深吸了壹口氣,提步走了進去。

矮桌之上放著五六個炒菜,都是些這個朝代不該有的東西,趙皇宋政坐在了裏邊,他的對面坐著壹名少女。

少女端著碗筷向壹邊挪了挪,留了半個位置出來給蕭羽。

蕭羽未坐下,拱手說道:“陛下,”

宋政舉起壹只手來,止住了他的話語,說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宮內的禦廚果然有些門道,市面上並不常見的茄子與黃瓜都能搞到,稍微開導了壹番思路,竟然就能將簡單的菜炒得如此美味。

食不言寢不語,皇家的人習慣果然不錯,三人也未說話,很快就把桌上的飯菜吃得壹幹二凈。

“妳想說什麽?”服侍的小太監將桌上收拾幹凈後,宋政便問道。

“草民想請陛下賜婚,”

“哦?妳想娶誰?”

宋政的話語雖帶著疑惑,但是語氣卻波瀾不驚,反倒是身邊的少女轉頭疑惑地望了過來。

“梁秋月,”

“梁秋月乃是武王孫女,便是本朝郡主,如今恰逢戰敗,本應依罪論處,”

“草民願將手下產業的利潤多讓壹成,”

“兩成!”身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蕭羽略微壹楞神。

幾乎未加思索,蕭羽便應承了下來,說道:“可,兩成便兩成。”

“還有呢?”宋政輕撫著案下拿出來的聖旨玉帛。

蕭羽思索了壹番,說道:“草民有壹物,可用極低的成本使每年維護戰馬的成本減少七成,”

“不錯,還有呢?”

“沒了,”

“真沒了?”

“真沒了,”

“明日起,朕在朝堂之上設翰林院,命妳為院士,”

“沒了?”

“沒了,”

“多謝陛下,”

宋政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令少女研墨,親自書寫了起來。

“拿去吧,”

宋政年輕時也是文武雙全,壹手書法寫得甚是漂亮,用傳國玉璽蓋上印章後遞給了蕭羽。

“朕知道此事與秋月無關,本也未打算嚴懲她。”

“什麽!?”

“蕭羽,洛陽人士,商賈蕭家之後,太政壹十九年間,蕭家壹行二十八人前往長安通商,不幸遭遇山賊,滿門被戮,僅剩蕭羽壹人被長安守將梁秋月所救,”

“回京城後,變賣家產,置釀酒業,收入頗豐,與六公主合作以後,創肥皂,香皂,香水,琉璃等萬利商品,諫炒菜,報紙,活字印刷術等利國利民之策,可妳本人卻胸無大誌,每日便是吃喝享樂。”

“朕想要看看,妳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朕對妳的期望,可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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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蕭羽有天經地緯之才,創數物利國利民,龍顏大悅。特封蕭羽為正五品翰林院院士,再加封長安縣侯。欽此。”

“謝陛下,”還沒吃過晚飯,老太監常德就迫不及待地上門下旨來了,蕭羽客氣地接過聖旨來。

“常總管,”蕭羽站了起來,走到了老太監身邊,輕聲說道:“陛下沒說有多少俸祿嗎?”

常德算得上是宋政最心腹之人,自然對宋政的脾氣喜好了如指掌,嘴角揚起了個可怖的笑容,說道:“蕭縣侯,陛下說了,沒有。”

“啊?怎麽這樣!?”

“這老奴也不敢妄議天意,蕭縣侯,老奴先告辭了。”

“好吧,那常總管慢走啊,不送,”

見蕭羽如此隨意模樣,常德有些壹楞,笑著搖了搖頭,便回宮去了。

將常德拿來的官服放好,這個明天要穿的,而聖旨也沒什麽用了,便隨手壹丟。隨便壹收拾完,蕭羽便出了門。

蕭家位於京城東區,此處皆是些高官富賈所居之處,而簫府的隔壁更是不了得了,那可是當今陛下唯壹的女兒,六公主殿下宋瑤的府邸,而她的母後更是皇後,從小便集萬千寵愛於壹身。

咚,咚。

蕭羽敲響了公主府的門,很快便有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小桃姑娘,公主殿下在嗎?”

“在的,進來吧。”

小姑娘喚作小桃,是宋瑤的貼身婢女,方才及笄之年,在現代的眼光中,才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至於為何她會對蕭羽如此友善,自然是因為原本蕭羽與宋政的合作乃是五五分成,可是經由宋瑤之手又被克扣掉了半成,都入了她們這幫小姑娘的口袋當中。

“哎,如今只剩下了兩成半了,都在給別人打工了,”看到小桃,蕭羽想起了傷心的事。

“蕭公子,妳那裏還有沒有其他故事啦?”

公主府裏有不少的小姑娘,蕭羽手下產業的賬目都是由她們來完成的,前陣子過來時,閑著沒事給她們講了梁祝的故事,卻讓她們聽得上了癮,次次都要來問問。

“有,下次得了空過來給妳們講,”財務可是要自己把握好,要不然被人做空了可不好。這般想著蕭羽便說道。

“那要不等下蕭公子見完殿下了過來,我們在那邊等妳,”

“呃,也好,”卻也沒想到小桃她們竟如此熱情,蕭羽也不知如何拒絕,便應承了下來。

“殿下就在裏面,公子快些進去吧,”將蕭羽送到了後花園門口,小桃便逃也似的跑開了,估摸著是去告訴那些小姐妹好消息去了。

遠遠地便看到宋瑤正坐在花園中,上身是淡粉色的綢緞上衣,大大的袖袍有著幾分韻味,下身是粉白雙色的紗裙直拖到了地上,卻絲毫不沾汙塵。

此前見她時,身上穿的基本都是他們自家在售的新潮成衣,倒是極少看見她穿著這個時代傳統的正裝。

許是聽到了蕭羽在外邊的聲音,也未回過頭來,說道:“有事?”

“我想要支用十萬兩白銀,再加些琉璃香水等物,”

“十萬兩,就由妳來出,琉璃香水等物,我來籌備吧,”宋瑤說道:“秋月姐姐與我也是幼時玩伴,些許玩意兒而已。”

蕭羽略微壹楞,說道:“好的,”說完見宋瑤沒有答話,不知在思索著些什麽,蕭羽便告辭離開了。

出了後花園,蕭羽便來到了小桃那邊,小小的廂房庭院之中,二十多個與小桃壹般年紀的小姑娘或坐或站著滿臉希冀地望著他,明顯等他有壹會兒了。

“咳咳,”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下尷尬,蕭羽說道:“今天給妳們講的這個故事叫‘西廂記’,”

“話說在山西河中府的東邊,有壹座寺廟,叫做普救寺,”

蕭羽略帶磁性的聲線中,張生與崔鶯鶯的故事便娓娓而道來,恰逢在這時代的背景之下,少女們對故事中的崔鶯鶯總能感同身受。

跌宕起伏之後,張生最終與崔鶯鶯走到了壹起,也為這個故事拉下了帷幕。

少女們還沈浸在了故事當中,而蕭羽卻準備離開了,太陽差不多要下山了,要回家燒晚飯去了。

而在那院墻之後,宋瑤隔著窗花聽完了整個故事,望著園中花朵出了神。

回到了家隨意地弄了些東西吃後,蕭羽躺在後院中專人定制的木搖椅之上,輕聲低罵道:“狗皇帝,竟然算計老子,兩成利潤,壹年那是多少銀子啊!還要早上五點起來上朝,啊!老子真是操了,”

蕭羽的手中拿著壹把精致的短匕,看著上邊精刻著的‘月’字,對著短匕無奈地說道:“還有我的十萬兩銀子啊!哎,算了算了,”

“我聽到妳罵我父皇了,”院墻那邊突然傳來了宋瑤的聲音,只見她翻過了丈余高的院墻,輕松地落在了他家的石板地上,手中還拿著壹小壺燒酒。

“那妳要幫他罵回來?”蕭羽無聲地收起了短匕,將雙手枕在腦後,撇了撇嘴說道:“來找我有事?”

“沒事,找妳喝酒,”宋瑤從袖中掏出了兩個小酒杯放在了石桌之上,倒滿了酒來。

“妳怎麽啦?”蕭羽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坐到了石桌邊的青石凳上,有些疑惑地說道。

“妳要結婚啦?”“是啊,”“為什麽?”

“她做不出那叛國之事,有人想要害她,這是陽謀。她救過我,我不願她受這被陷害之苦。”

“如果有壹天,妳會像幫她壹樣幫我嗎?”

“會,”

“為什麽呢?”

“不知道,就是,想幫妳,”

宋瑤笑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與蕭羽輕碰了壹下,說道:“妳要記住妳說的話,”

“好,”濃醇的佳釀入喉,推杯換盞之間,兩人倒是沒有了言語。

這酒當真是上頭,半壺燒酒下肚,竟然讓蕭羽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不知東西南北,眼前都出現了幻覺,竟然看見了沒穿衣服的宋瑤。

“切莫負我,”

暖香入懷,酒內的藥物好似也在發揮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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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6-12 07:59:18





“真是狗皇帝,別人在衙門打卡,想什麽時候回家就什麽時候回家,把我關在皇宮裏,啊!老子真是操了,”

今天是蕭羽上班的第壹天,早朝過後,朝堂上的官員就各自去了自己的衙門點卯,閑來午時回家吃個飯,睡個午覺,也無人知曉,午後若是無事,早些散衙也是無妨。

可蕭羽就不同了,翰林院設於皇宮之內,便似是皇上的幕僚團壹般,他每日的任務便是在此讀書,待到皇上有事招喚,便需隨時前去面聖。

所以,偷偷溜回家吃飯,或者早退這種事情,應該是沒戲了。

“哎,”不過這翰林院中雖只有他壹人,但是當中的藏書卻是十分豐富,在這紙貴如金的時代,倒是真的極為難得了,真不愧是皇上的圖書館,蕭羽躺在了桌上,隨意地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咳,咳。”門外傳來的咳嗽聲讓蕭羽嚇得差點從桌上滾了下來。

“呃,陛下,您什麽時候來的?”看著走進來的宋政,蕭羽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在妳說狗皇帝之前就到了,”宋政板著臉走了進來,身後倒是不見其他人跟著。

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書籍,宋政有些嚴肅地說道:“妳所說的馬蹄鐵,什麽時候可以設計好?”

“今天,今天散衙之前就可以做好,”

“嗯,等下設計好了呈過來給朕看,”宋政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宋政走後,蕭羽躺靠在那精雕細磨的實木椅凳上,嘴角帶著苦笑,不能翹班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來巡查,真是苦啊。

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蕭羽也只得無奈寫了起來。

毛筆字是寫不來的,這輩子也寫不來的,墨也不會研,還好聰明早上撿了家裏的竹炭筆來,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蕭羽胡思亂想著寫了起來,穿越小說看過不少的他對於這玩意兒還是有點印象的,沒過多久就把馬蹄鐵的設計方案,使用方法效果之類的寫了下來。

怡居殿門前,早得到吩咐的小太監也未通報,就讓蕭羽進去了,正是午飯時間,矮桌之上除了宋政以外,還有壹名白發老者,看著已有了花甲之年。

“陛下,白相,”蕭羽向著兩人拱手道。老者早朝時有見過,正是當朝左相白建廷,也是與先帝宋毅壹起打天下的老臣了。

“先坐,等下吃了飯再說。”宋政向著蕭羽招了招手說道。

“是,”蕭羽應聲著坐到了老者的身邊。

禦膳房的飯菜還沒做好,桌上僅隨意放這些水果,早上遞上來的奏折則被隨意的堆在了壹旁。

“白相,恒兒不幸身亡,堯兒也重傷未治,妳看朕是不是應當召回幾名王子,”

白相轉頭看了眼蕭羽,見宋政沒有任何反應,便也明白了他的想法,說道:“確實如此,幾位王子都已成年,國不可壹日無儲君,東宮之位不得空缺,陛下是可從余下王子中挑選數人回都城,”

“那依妳兩人所見,哪幾位王子比較合適?”

白相沒有說話,壹旁的蕭羽也沒有。

“蕭羽,妳說呢?”

“啊?臣祖上乃是長安人氏,從未來過洛陽都,也未去過剩余幾位王子的封地,對幾位王子也不甚了解,臣不知啊,”

“白相?”

“壹切依陛下所言,”

三人之間突然沈默了下來,直到常德打開了門,讓宮女們將菜端了上來,宋政才說道:“吃飯吧。”

蕭羽的眼神趁著吃飯之時打量著兩人,見得白建廷那穩如老狗的模樣,便也猜得出來這是宋政對他的壹次試探,想來現在還能吃飯應該是通過了宋政的試探了。

吃完飯後,白相便起身離開了,宋政讓蕭羽將設計方案遞了過去以後,看得出了神。

或許是因為字太小了,宋政看了好壹會兒才將紙張放了下來,笑著說道:“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這戰馬當真十中有八是因為馬蹄磨損而不得使用的?”“陛下壹問便知,”

“將鐵釘入馬蹄中,不會令戰馬受傷?”蕭羽微微點了點頭。

“傳大將軍王靖,兵部尚書衛澤宇,工部尚書陳清,戶部尚書白令輝,”

正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宋政剛得知可以減少七成戰馬損耗的時候,倒是沒有多少感覺,可實際的數字,方案放在眼前,卻讓他激動萬分,連忙讓常德將幾名大臣傳來。

未過去多久,幾人便壹同來了,蕭羽也不好再坐在桌前,便在下方隨意地站著。

“臣,參見陛下,”“不必多禮了,”宋政著急地揮了揮手,說道:“衛愛卿,王愛卿,朕且問妳們,軍中戰馬的損耗大多是何緣由?”

“戰場之上,鮮有戰馬被殺,多半是在長途奔襲之中,磨了馬蹄,不得奔跑。”“不錯,馬蹄受損的馬匹只能在宰殺或是留作配種,是不能派發上前線的。”王靖與衛澤宇兩人接連說道。

“那馬匹的馬蹄畏疼否?”

“自然無畏,戰馬士卒盔甲,重逾千斤,馬蹄踩在石子之上皆無關緊要,自然不畏。”

“那若是將貼片釘入馬蹄?”

王靖與衛澤宇兩人面面相覷,竟有些呆楞住了。

宋政將寫有馬蹄鐵詳細介紹的紙遞了過來,原本極為不合的兩人竟將頭探在了壹起看去。

“此,此乃神物啊!”看完了以後,兩人的反映驚人的相似,幾乎同時驚呼道。

“此物當真可行?”

“那是自然!”

“陳愛卿!”“臣在,”

王靖聽到了宋政的話,便將手中的紙遞了過去。

“今日便鍛造幾個出來,可行?”

陳清看著手中的紙張,竟呆楞著沒有理會宋政。

“陳愛卿?”

“陛,陛下!?此物出自誰人之手?”

陳清答非所問讓宋政略有不滿地說道:“妳且管他出自誰人之手!朕問妳今日鍛造幾個馬蹄鐵是否可行!”

“陛下恕罪,此事自然可以,”陳清連忙跪在了地上說道:“不過這上面的繪圖之法獨具壹格,若是能在工部實施下去,再輔以統壹度量衡,至少可使工部的效率提升壹倍!”

“哦?竟有此事?”

宋政說出來的話與蕭羽腦海中想得差不多,不就是畫個三維圖嗎,咋就這麽誇張了呢。

“不錯,如今各作坊皆需工部的樣品作為基準生產,就是因為圖例不足以讓作坊知曉物件的構造,而此繪圖之法卻將物件詳細的繪在紙上,令人壹目了然!”

“哦?那妳明日便遣人入宮,到翰林院學習吧,”

“謝陛下!”

“白愛卿,”“臣在,”

“妳且回去算下,此物的鍛造成本幾何,每年能為我大趙省下多少軍費開支。”

“陛,陛下!”

“妳又何事?”

“臣,臣想到翰林院學習這書寫之法,”

“去吧去吧,”

“謝陛下!”

四人的任務與事情都交待完畢後,宋政便讓他們離開了,看著蕭羽的目光中略有些不滿。

“明日將這繪圖之法,還有書寫之法傾囊相授,可有異議?”

“臣,不敢。”

宋政的臉上略掛著笑意,說道:“嗯,去吧!”

------------------------

為了趕七點鐘的早朝,蕭羽五點鐘便起來了,直到下午兩點左右,從宋政那裏離開,便溜回了家,那算上陪他吃飯的時間也工作了七個小時了,午後有些疲困的蕭羽靠在他的躺椅上便睡了過去。

悠然過了午後,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蕭羽也睜開了眼睛,身前竟是宋瑤坐在了那兒。

“妳醒了,”宋瑤背對著他,臻首微低,似有些羞意地說道。

“啊?”

“我,我問過婆婆了,女子初夜不見紅,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的事。”

“什麽?”

“妳,妳!明知故問!”宋瑤羞憤地轉過了頭來,指著蕭羽說道:“來打壹架吧!”

“不來!”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兩人並沒有打架,畢竟蕭羽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只是被單方面的毆打了壹頓。

“妳,妳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蕭羽被按倒在了地上,宋瑤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牢牢按住,“昨天不是妳想的那樣的,”

“那,那是怎樣,”

“妳先松開我來,”

宋瑤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不雅,連忙羞紅了臉,起了身。

“妳是覺得我們昨夜壹起睡了,妳卻沒有落紅是嗎?”

“嗯,”宋瑤羞澀地點了點頭應道。但是感覺到了蕭羽捉狹的目光,宋瑤又羞憤地說道:“快說!又想打架了是嗎!”

“好好好,我說我說,”蕭羽手護頭,連忙說道。

“我小時候有壹年,有壹個白發老者昏迷在了我家門前,我將他就醒以後,他抓住了我的手,非說我是練武奇才,要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

看宋瑤聽得還挺仔細的,蕭羽便繼續編了下去。

“然後他就留下了壹本秘籍然後便騰空而起,飛走了,”

“那秘籍呢!?”

“又是那壹年冬天,我在茅坑出恭,手邊突然沒了紙,只剩下了那本秘籍,然後,”

“妳耍我呢!”宋瑤舉手便欲打來。

“別別別,妳聽我說,”

“快說!”

“自從修煉了那秘籍以後,我就得了壹種怪病,就是喜歡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玩弄,越是淫賤我便越興奮,”

“妳,無恥!”宋瑤的紅唇輕張,看著蕭羽的眼中滿是惱意,羞罵了壹聲便翻墻回了自家院內。

總算把她給打發了,蕭羽輕哼著小曲愉快地向著廚房走去。

這故事是假的,但這秘籍是真的,系統附帶的功法,卵用沒有倒是將他變成了活太監,下面那活基本沒用了。

這怪病也是假,不過這綠帽癖也是真的,不過前世的他就有此種癖好,硬盤中四個老婆每個月便會出軌壹次,高清有碼。

隨意炒了個蛋炒飯,也沒有夜生活,蕭羽便躺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夢中,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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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夢中,新婚之夜,洞房之中,奸夫淫婦如幹柴烈火,而他卻在壹旁看著,套弄著自己的肉棒。

清晨醒來,下身處壹片潮濕,果然如那系統所言,只有戴上綠帽的時候,下面那活兒才能昂首挺胸。

“哎,要娶個這樣的老婆,只怕是調教之路漫漫其修遠兮,”

想了想印象中梁秋月那英姿颯爽的模樣,蕭羽便感覺有些難了,再說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麽也不能讓她受了委屈是吧。

“二狗,大黃!吃早飯去!”蕭羽出了正房的門,便大聲喊道。

二狗是蕭羽幼年時的仆從,祖上便是蕭家的食戶,此次從長安遷來洛陽,便舉家跟來了,算得上是他的得力臂膀了,而大黃則是洛陽城中的小混混,有次不開眼惹了蕭羽後被他收服,平常時若是有些瑣碎小事交給他,倒能辦得十分漂亮。

碩大的宅子中僅住了他們三人,也便沒了那麽多的規矩,兩人都住在了東廂房中,走到院中壹喊便聽得見了。

“好嘞,”兩人起得比蕭羽還要早,除了蕭羽出門的時候會出來打掃壹下衛生以外,大部分的時候便呆在自己的屋內。

也還好這大趙的早朝是三日壹次,要不每天五點起來,蕭羽可吃不消,早上點卯的時候是卯時,也就是五點到七點,不過管他呢。

出了這高官富賈所住的東城,街邊便熱鬧了起來,最熱鬧的地方自然就是蕭羽家開的‘怪味軒’了。

還是二樓熟悉的地方,曬著太陽,吃著早點,聽著早報,可不逍遙。

“陛下於宮內設翰林院,封蕭羽為長安縣侯,正五品翰林院院士。蕭羽首日便提出新式裝備縮減戰馬損耗,新式繪圖之術及新式書寫之術提升工部戶部效率,不負聖望。”

沒想到今天的時事竟然是吹自己,蕭羽聽得還莫名有些爽。

“太子殿下不幸身亡,五皇子漢王宋堯重傷未愈,為維持朝堂穩固,召二皇子建王宋熙,四皇子平王宋驍回朝。”

陛下共有子嗣不少,但身世能力均較為出眾的便只有這四人。太子宋恒,漢王宋堯與六公主宋瑤皆是皇後所出,漢王與六公主更是壹胎雙胞。

而建王宋熙乃是衛淑妃所出,平王宋驍乃是王賢妃所出。兩王的身後便是朝堂之上的右相衛績所在的衛家與大將軍王靖所在的王家。

聽完了報,吃完了早飯,也曬了不少時間的太陽,蕭羽也便磨磨唧唧地向著皇宮去了。

翰林院中,當蕭羽推開大門時已經過了辰時到了巳時,院子裏站著些人,向他望來,為首的正是宋政。

“參見陛下,”

上班第二天就遲到,蕭羽想想也覺得好像做得不太對,略帶愧疚的行禮道。

“為何到了這個時辰才來?”

“臣,”蕭羽想了想也想不出啥好的借口。

“是不是又去妳的怪味軒吃早點了?”

“呃,”

宋政看了眼略有點尷尬的蕭羽,說道:“好好教他們吧,”

“是,陛下。”

宋政也未搭理他,便走了出去,臨到門口時,停住了腳步,說道:“明日起,不用早朝的日子,翰林院巳時點卯。”,說完便繼續向外走去。

“謝陛下,”

蕭羽雖有些疑惑,但這總歸是好事,明天起就可以去吃了早飯再來了。

眼前的十人分別來自工部及戶部,教教寫字畫畫總還算簡單的了,拿出了自制的竹炭筆,分發了下去,稍加點撥,眾人便逐漸熟悉了起來。

有這些人在這兒,也不好去宋政那裏蹭飯,只能吃些禦膳房小廚做的飯菜,不過對於蕭羽來說,味道也還算不錯,便也不計較那麽多了。

過了午時,琢磨著布置了些素描臨摹還有抄書的作業給他們,蕭羽又偷偷摸摸溜了回家,卻沒想到家中竟然有不速之客。

“看到妳了,過來!”專用的躺椅之上,宋瑤躺在了上邊,好似背後長了眼睛壹般,看到了正輕手輕腳向外走的蕭羽。

“呃,六公主殿下,妳怎麽在呀。”

宋瑤面無表情,也不知來這裏是何用意,冷漠地說道:“去拿紙筆來,教我那新式的繪畫書寫之法。”

“憑什,呃,好吧,”看著宋瑤舉起的拳頭,蕭羽果斷認慫。

蕭羽教得挺隨意,但是宋瑤卻學得十分用心。

簡筆素描本就簡單,不過是構圖與繪畫手法有所不同,很快就能學會。不過寫字就沒那麽容易了,毛筆書法講究勁道,與宋政壹樣書法造詣不俗的宋瑤筆力同樣雄厚,可那木片夾著竹炭卻承受不了如此重量,沒寫幾個字,便斷了數根。

“哎呦餵,我的姑奶奶,輕壹點,輕壹點不行嗎,又寫斷了壹根,”

“哎呀,不教了不教了,我可教不會妳這樣的徒弟,”看著宋瑤手中的筆再次折斷,蕭羽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兩分鐘後,宋瑤從蕭羽的身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坐回了椅子上,說道:“教不教了?”

“教,我教還不行嗎,”

偷懶是不可能偷懶了,宋瑤打人專打肉多的地方,屁股大腿上肯定都是淤青。

“妳,妳幹嘛!?”“教妳啊,”

掙紮著起了身,蕭羽站到了宋瑤的身後,俯下了身子,大手抓住了她那柔嫩的小手。

淡雅的茉莉香鉆進了鼻尖,這款茉莉香水本應該上架銷售的,可卻被宋瑤截胡了,說什麽不能讓別人有跟她壹樣的香味,然後還沒開售就絕版了。

“抓著筆的手呢,要抓穩,但是不需要用力,像這般輕輕劃過紙張,就可以留下筆跡了。”

大手握在了小手的外邊,帶著她輕輕在紙上寫著,口中呼出的熱氣打在了她俏美的耳朵上,將耳朵略染紅了幾分。

‘宋瑤’,蕭羽的書法造詣雖不高,但現代的硬筆書法與毛筆書法截然不同的美感卻依舊驚艷了宋瑤。

“好了,我學會了,”宋瑤掙脫開了蕭羽的手,說著便翻回了自家的院子中去了。

蕭羽望著宋瑤消失的方向,摸著下巴,嘴角揚起了些笑意。

總算知道了該怎麽對付她了,哈哈!

---------------------------

“長安城中,包括了封地在此的漢王在內,都不如這家人的地位之高,謂之為長安的皇帝也絲毫不為過。”

武王府,梁家。

武王梁超,乃先帝親封的壹字並肩王,也是先帝宋毅的結義兄弟,宋毅駕崩以後,便是宋政也要恭敬地稱壹聲梁叔,曾任趙國大將軍,掌趙國天下之兵馬,宋政上位之後,為了避嫌而卸職舉家來到長安。

其幼子梁琦,與宋政亦是異姓兄弟,如今也是在這長安擔任長安太守。

此時的武王府中,倒是有些莫名的氣氛,高堂之上,年過古稀的梁超依舊面色紅潤,坐在了上邊,下邊梁琦站在廳中走來走去,顯得有些急躁,壹旁的梁秋月穿著壹襲素衣便坐在那兒。

“宋哥到底是何心思,竟然賜這般莫名其妙的婚來,這蕭羽又是何人,還是長安縣侯,都未曾聽過他的名諱。”梁琦邊走來走去,邊說道:“若是其他責罰,便是如何我也都認了,可哪有逼著人嫁女兒的道理!?”

“琦兒,少說兩句,”梁超依舊聲如洪鐘,說道:“這朝堂之上也不是陛下的壹言之堂,如若輕罰,則朝堂不服,如果重罰,則我梁家不服。”

“借由他人之名,來輕罰秋月,也不失為妙策,”“不過這蕭羽究竟是何許人物,能擔此重任卻如此岌岌無名。”

“那父親的意思是讓月兒嫁過去?”

“難不成妳想抗旨嗎?”梁超輕敲著實木的桌面,說道:“這是陛下想出來的辦法,我們照做就是了,”

梁超與梁琦說完後,轉頭問向梁秋月:“秋月,妳意下如何,”

“依父親,祖父所言,”梁秋月的聲音中充滿了落寞。

如此,可能確是最好的結果了。

梁秋月緩步回了後院之中,梁家向來便勤儉持家,她的小院之中除了她以外,便只有曾經收養來的孤兒梁小嬋了。

“小姐,小姐!”見到梁秋月回來,小嬋連忙迎了上來,問道:“外面他們都在說小姐要嫁到洛陽去了,是不是真的啊?”

梁秋月的腳步壹滯,輕聲說道:“是的,去準備收拾東西吧,明日就要跟著前來傳旨的人走了,”

回到了房間當中,梁秋月便看著掛在床邊的甲胄出了神。

“小姐,小姐?”直到身邊傳來了小嬋的呼喚聲音,才將她從神遊的狀態中拉扯了回來。

看著小嬋將壹些常用的首飾衣物放在了包裹上,當中還有瓶存了許久銀錢才買的香水,據說就算是在洛陽,這也是稀罕之物。

“別收拾了,這些東西都放這吧,”

“啊?小姐,這些都不帶了嗎?”

“不帶了,帶兩件換洗的衣服,帶些路上所用的銀錢就夠了,”

“小姐!這,這怎麽可以呢!”

“聽話,”

“哦,”

小嬋極為不舍得將這些物件壹壹放回了原處,只是替兩人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兩頂兩人所戴的鬥篷。

夜逐漸深來,小嬋在她的屋中睡了過去,而梁秋月也和衣躺在了床上,望著床頂,眼角滑過了些許淚花。

月光漸明,月色之下,也不知未來如何的兩女深沈地睡了過去,從今往後,就是另壹條路途了。

月色昏暗,微光破曉,清晨的露珠爬上了植被的肩頭,梁秋月已經起了身,來到了院落之中,三丈見方的平地之上,持槍獨立。

四十余斤的鑌鐵長槍仿若玩物。刺,戳,點,掃,挑,格,撥,架,擋,淌,十招基本槍早已融會貫通,白蛇吐信,鐵牛耕地,燕子奪窩,黃龍臥道等花槍式也是信手拈來。

天色愈明,晨曦與細汗逐漸爬了上來。

“呼呼,呼呼,砰!”

長槍旋舞,壹身素衣的梁秋月舞出壹記長河落日後,回挽壹個槍花,將長槍猛然杵在了地上,鑌鐵槍桿竟在這演武臺正中入土尺許。

“啪,啪。”壹旁的小嬋拍著手走了上來,說道:“小姐的武藝又精進了!”

“再不突破,便再也沒有機會了,”梁秋月微微壹笑,說道:“我們走吧,”

“那小姐的槍呢?”

“放這兒吧,”

出了長安城已有了三日,是要前去成親,梁秋月與梁小嬋兩人也不好駕馬拋頭露面,只得坐在馬車上向著洛陽緩緩而行。

“轟隆,隆隆,”突然不知為何,外面的聲音嘈雜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小嬋便探頭出去。

只見前不見首,後不見尾的漫長商隊行在這官道之上,迎風飄揚的旗幟上寫著大大的‘蕭’字。

梁秋月也瞥見了窗外那略顯壯觀的景色,隨口輕聲說道。

“長安城數年前也曾有壹戶蕭姓富賈,倒是可惜了,”

又是數日之後,長安城內,武王府,

“長安蕭家蕭羽,迎娶武王之女月福郡主,車騎將軍梁秋月,特送來聘禮!”

“白銀十萬兩!”

“蕭家香皂壹千塊!”

“蕭家香水五百支!”

“蕭家琉璃飾物共計壹百件!”

“長安旺鋪壹十二間!”

“長安良田百畝!”

。。。

見過大氣的,可哪曾見過如此大氣的,路過圍觀的民眾都被蕭羽的大手筆驚呆了,可似乎長安城內也沒有蕭姓大戶啊。

便是府內的梁家老爺子與梁琦也對這望不見盡頭的車隊感到震驚,而最令他們驚訝的卻是那洛陽新興大戶蕭家竟然是長安人氏,而迎娶他們女兒的竟然是那個蕭家的人。

要可知趙國壹年的稅收不過是數百萬白銀,可這蕭家的聘禮若是折合成白銀,怕是有舉國上下月余的稅銀了。

若說本來對這蕭羽還不甚了解的兩人,如今也說不出任何不滿的話了。

-----------------------

長安到洛陽,快馬加鞭不過日余,壹行人竟走了有足足壹十五日,才緩緩抵達了洛陽,早在昨日晚上,便有人提前進城通報。

五十名精銳的禁衛軍衣甲亮麗而齊整,期門大刀持於胸前,盡顯威武之氣,趕路時兩馬齊拉的奢華車駕前方,如今是四匹高頭駿馬。

而在壹行人的外圍,十余名禮樂手身著紅衣,敲鑼打鼓,十余名舞者也是穿著紅衣,手舞足蹈,盡顯喜慶,而在壹行人的最前方,壹名中年男子穿著齊整的紅色大褂,走在那兒。

中年男子是二狗的父親王豐,本是長安的農民,與蕭羽壹同來了洛陽後,便替他主管這洛陽城中的產業,兢兢業業。他在京城洛陽之中,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對他都是既愛又恨。

愛的是蕭家的物件確實好用,用那香皂洗個澡,再用上些香水,家中的妻妾比起外邊青樓中的憐人還要誘人,還有那怪味軒,家中兒童吃了那是難以忘懷,便是自己也有些口饞。恨的地方卻只有壹個,便是自從蕭家發家以來,這每月的銀錢那是愈發地不夠用了。

小嬋偷偷地掀開了簾子的壹只角來,透過那兒打量著這繁華的都城洛陽。而梁秋月是在這兒長大的,壹切倒沒有那麽多新奇,端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諸位,諸位父老鄉親!今日是我家少爺娶親的日子。求娶的那是武王孫女月福郡主,趙國第壹女將,車騎將軍梁秋月。而這門親事更是陛下親筆禦賜,實乃喜上加喜!”

“為了慶賀這門佳緣,接下來七日之內,我蕭家的產業內所有商品壹律八折,見者均有十二色禮相贈!”

隨著中年男子的話,禮樂舞者紛紛停下了動作,從懷中拿出了各色喜糖,沿著路途分發了出去,壹行人並沒有徑直去了簫府,反倒是在城中主幹道上饒了壹圈,這才往簫府的方向去了。

臨近了午時,簫府後院,大黃跟二狗早被派出去幫忙了,廚房之中,蕭羽壹邊忙著燒火,壹邊翻炒著鍋內的菜肴,而在廚房的門口,宋瑤抱著胸靠在門邊上,看著忙碌的蕭羽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她們快到了,”

“我知道,還好我讓他們去城裏繞兩圈,要不然哪來得及啊,”

宋瑤挑了挑眉,說道:“我若不叫妳,妳過了辰時都未必肯起來,”

“那妳也不知道早壹點來叫我,”

宋瑤的眼睛微微瞇起,感覺到了壹絲危險的蕭羽連忙將手中的盤子遞給了她,說道:“快點,幫我端過來,”

看著雙手各端著菜走在了前面的蕭羽,宋瑤也便跟了上去。

“不準偷吃啊!”

將精心準備好的三菜壹湯兩碗米飯放在了主臥的小桌上後,蕭羽最終還是為他的作死付出了代價。

“還好剛才沒有換衣服,”蕭羽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腰想道。

依照了蕭羽的吩咐,王豐將兩女送入了正房之中後,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

而蕭羽也早已換了衣服出了門,他的目的地是怪味軒,今天要在那裏大宴全城,當然是不可能的,只能看著擺多少就擺多少了。

梁秋月與梁小嬋兩人在那路上之時便已經知道了這蕭羽正是那洛陽蕭家的家主,算得上的趙國最富有的人之壹了,可打量著這所住的宅子與臥室,倒是並沒有那般奢靡的感覺,簡單的裝飾倒是讓人看得格外舒服。

桌上壹塊錦布蓋著,下邊應該是吃的,也不知是不是為她們準備的。

“哇,好香啊,小姐,要不先來吃壹點!”梁秋月在床邊坐了下來,而小嬋則將桌上的錦布掀了開來,露出了下邊兩人從未見過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小嬋,快蓋回去,也不知是為誰準備的,不可如此無禮。”“咚,咚。”梁秋月說話的同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還未等小嬋拉開門來,門外的人便自己推門進來了。

“秋月姐姐!”“小瑤?”

來的人正是宋瑤,她將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以後,便坐到了梁秋月的身邊。

“對不起,”梁秋月略低下了頭,輕聲地說道。

“我看過卷宗,這件事情,不怪秋月姐姐的,”宋瑤略有些感傷地說道。

“不提那個了!”宋瑤搖了搖頭,說道:“秋月姐姐快來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梁秋月也不再推脫,便順著宋瑤坐到了桌邊來,飯菜還未涼,味道也確實不錯。

梁秋月未吃多少就停下了手,倒是小嬋與宋瑤兩人把桌上的飯菜吃得那是壹幹二凈。

“秋月姐姐,我要走啦,我就住在隔壁,過兩天可以過來找我玩哦,”

吃過了飯後,宋瑤便準備離開了,畢竟再過壹會兒,等蕭羽回來後,便會有人登門祝賀,看到她在這兒可不太好。

果然,宋瑤離開後沒過多久,蕭羽便回了府,不過很快便有人登門拜訪,卻是讓他沒有進屋的時間了。

他在翰林院坐班已有了二十余日,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道他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與他打點好關系那可是必須的事情。

坐在轎子中都過了十余日,梁秋月與小嬋兩人在屋內呆著倒也沒有那般難熬,而外邊的蕭羽則有些累了,上門皆是客,還帶了禮物來,總要陪人家坐下來喝口茶,聊聊天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賓客愈發多了起來,許多蕭家店鋪中的夥計也被調過來幫忙,簫府中也變得熱鬧了些起來。

外院中擺放著十數桌酒席,來得皆是些與蕭羽相當的朝臣,當然似是白家,衛家,王家等士族也紛紛遣家中晚輩前來赴宴,壹時間倒是顯得有些烈火烹油之相。

而與外院的熱鬧完全不同,內院中除了外邊傳來的聲音,還有正房中亮著的燭光,便再無了聲息。

屋內的桌上點著壹根火紅的蠟燭,實木的床上已經鋪好了火紅的床單錦被,坐在床上的梁秋月身上已經穿上了為她準備的火紅嫁衣,上邊繡著精致的花朵圖案,而壹塊紅色的蓋頭蓋在了她的頭上,終有了幾分要是新婚的模樣。

紅色的蓋頭遮住了她的面容,也讓她像是有了遮掩,美目之中終究還是劃下了淚珠,她也不似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淡然。

明日起,她曾有的那些榮耀,身份便不復昔日之榮光,而她的身份只剩下了壹個,便是蕭家蕭羽,壹個她未曾蒙面之人的妻子。

蹲在她身前的小嬋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握著她的手,有些嬌蠻地說道:“小姐,他要是不好,我便殺了他,護著妳逃出去!”

“傻小嬋,我們要往哪裏逃呀,”梁秋月的嘴角略微壹揚,輕撫了撫小嬋的手,說道:“只求他不要是蠻橫之人便好了,”

“小姐,嗚啊,”小嬋埋下了頭,貼在了梁秋月的手上,竟先哭泣了起來,

三月方才壹十九,皓月依舊當空而明,月光與那燭光之下,十余張圓桌之上僅剩下了杯盤狼藉之相,怪味軒的夥計們將這些鍋碗瓢盆裝在了壹起帶走,很快外院便恢復了齊整之相。

蕭羽作為主角,自然是大家灌酒的對象,哪怕他修煉了功法以後酒量大增,卻還是有些步伐不穩,不過還好頭腦還算清醒,認得路,也認得人。

“小嬋姑娘,”走到了內院正房的門前,才發現小嬋站在了門口,蕭羽本想禮貌地打聲招呼,也身體實在還有些暈乎,笑起來的樣子與說話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猥瑣。

小嬋本看他的模樣還有些竊喜,還好不是那種肥胖的中年富賈,是個年輕還有些俊秀的青年,可他這模樣卻讓她心中壹緊,怕是個登徒浪子了。

“妳,妳不準欺負我家小姐,有,有什麽沖我來!”小嬋挺了挺胸,有些嚴厲地威脅道。不過她胸前的規模還是不算大,放在前世頂多有個B吧。

“怎麽樣算欺負她呢?”蕭羽看著她的模樣,饒有興致的逗問道。

小嬋咬了咬牙,說道:“妳,妳晚上不準在這裏過夜!我,我陪妳!”

“哈啊,別鬧了,我不會欺負她的,呵。”

貌似鬧得有些嚴重了,蕭羽揉了揉小嬋的腦袋,將她拉到了壹邊,便走了進去。

“哼,”小嬋有些不喜,但是之前小姐交待了不能攔他,便無可奈何地看著他走了進去,蹲坐在了階梯上,豎著耳朵聽著裏邊她完全聽不到的動靜。

燭光搖曳,遠遠地便能感覺到床上佳人的不安,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前,彎下了身子,手中的拿著纏繞著紅布的桿秤,彎鉤慢慢將那紅色的蓋頭勾起,露出了下邊那令百花羞愧的嬌顏。

四目相視,原本那英姿颯爽的女將,竟然像只受驚的小兔令人憐惜,頭盔之下英武的面容穿上嫁衣之後,卻是比花更嬌艷。蕭羽慢慢伸出了手來,輕觸到了梁秋月的臉頰,竟讓她緊張而不敢躲閃。

“是誰?”手指從她的臉頰斜著向下,直到了她的下巴。

梁秋月用了壹會兒才反應了過來蕭羽的意思,輕啟紅唇,有些不解地說道:“姚仲,”

“嗯,”蕭羽輕柔應聲,蹲下了身子,兩人的臉頰靠得更近了,“還記得我嗎?”

梁秋月有些疑惑地看著蕭羽,臉上有些不解,倒是少了幾分擔驚。

蕭羽從懷中掏出了壹物,遞到了梁秋月的身前,輕聲說道:“長安蕭家,蕭羽,不敢忘將軍救命之恩,”

“嗚嗚!”梁秋月突然奪過了蕭羽手中的東西,趴在了他的肩頭,大聲哭泣了起來。

蕭羽輕摟住了梁秋月,壹只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壹直過了快有二十分鐘,梁秋月趴在了他的肩頭,哭得睡了過去。

輕輕將梁秋月放平在了床上,替她將被子蓋好,雙手放在身上,手中還緊緊地抓住了那柄精致的短匕,上邊還精雕著那龍飛鳳舞的‘月’字。

“哎,”蕭羽略嘆了口氣,起身出了房間,只見小嬋還蹲坐在門口的臺階之上,便說道:“妳家小姐睡了,妳也去休息吧。”

說完蕭羽便直接向西廂房走去,本是客房的這邊倒也能講究壹晚。

而他卻也未註意到身後的小嬋咬了咬牙,竟輕手輕腳跟了上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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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20-6-12 07:59:54





蕭羽雖然懶散,但是對自己的要求卻是不低的,亦或許是因為初臨此地時便遭遇了山賊洗劫,兩年過來了他壹直未曾放棄鍛煉身體,那火紅的喜袍之下是壹塊塊健壯有型的肌肉。

世事無常,曾經那如同驕陽般的英武少女將軍,竟落得如此下場。哪怕他今日位居朝堂之上,如壹顆新星冉冉而起,而聖眷亦是反復無常,也不知他是否也會有壹日落成那般模樣。

若想在這時代中生存下去,須得步步謹慎啊。“哎,”蕭羽長嘆了壹口氣,趴倒在了床上,見了梁秋月後,他有些多愁善感,晚上喝的酒也有些上了頭。

“誰!?”蕭羽突然壹個激靈,他感覺到了被子裏似乎有些許的動靜。

蕭羽伸手探去,卻摸到了滑膩而又柔軟的肌膚。便,便像是女子的乳房壹般的觸感。

“嚶嚀,”那邊傳來了壹聲嬌吟,蕭羽卻是分辨了出來女子的身份。

蕭羽連忙抽回手來說道:“小嬋姑娘?”

“妳,”小嬋強壯著膽子說道:“我,我說話算數!”

說著蕭羽便感覺到了壹具赤裸的身體撲進了他的懷中。

小嬋也算是梁秋月的陪嫁丫鬟,按照這邊的風俗,未來也是他的通房丫鬟。今夜的蕭羽也有些多愁善感,正所謂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蕭羽便也不再去思索那許多了。

壹把將小嬋拉扯了過來,那嬌小而又稚嫩的嬌軀便入了他的懷抱,壹對嬌嫩的乳鴿頂在了他的胸前,從略微有些顫抖的身軀中,蕭羽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安。

低下了頭去,趁著小嬋未緩過神來,大嘴便捉住了她的幼唇,奪走了她的初吻。

或許是還有些不安,小嬋的身體有些僵直,唇齒之間也僵硬地絲毫沒有動作。

蕭羽的大手順著小嬋那纖細的腰身向下,再輕撫著她的腰肢,向背後撫去。嘴巴輕輕吸允著她的紅唇,讓她的呼吸逐漸地沈重了起來。

隨著蕭羽的手逐漸撫過後背,小嬋的身體也漸漸放松了下來,但她的口中貝齒卻依然輕咬著,不肯放松。

蕭羽放開了小嬋的嘴來,舌頭沿著她的脖頸向下,壹雙大手亦然,逐漸摸向了那嬌挺的翹臀。

“嚶嚀!”大手擒住了她那充滿力量的翹臀,輕微壹捏,便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同時胸前失守,那濕潤的舌頭竟舔弄起了她敏感的乳尖。

“呃啊,不,不要那裏!”蕭羽壹只手從她的身下抽了出來,抓住了另壹只未被照看到的嬌小乳房,而另壹只手上的手指竟從她那極少觸及的股間擦過。

“咿啊,我,好奇怪,啊,呃。不行呀,啊,”

手指撫過股間,在那緊窄的股間來回穿行,不時還在那羞人的排汙口上輕柔按壓,給她帶來了奇怪的感覺,同時身前那嬌嫩的乳尖竟被他含在了口中,那舌頭繞著乳尖壹遍遍的打著轉,另壹半邊的乳房被大手完全掌握,兩根手指不規律地撥弄著。

“啊,姑爺,快放開我,我要尿出來了,不要啊,”

蕭羽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松手呢,自然是加大了刺激的幅度,兩指繞著後庭外的褶皺繞著圈,胸前手口的動作愈發快速了起來。

“咿呀呀啊!”小嬋的口中傳來了壹陣嬌吟,理論經驗豐富的蕭羽自然知道她是到了高潮,而此時更加不能松懈下來,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

只見小嬋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小腹也是壹下下向上頂著,股間的愛液緩緩流了出來。

高潮過後,渾身無力的小嬋癱軟在了床上,兩眼朦朧,對剛才的高潮還有些迷茫,還有些羞澀。

將絲毫無力反抗的小嬋攬了過來,再次擒住了她的小嘴,輕松的占據了她的口腔,那柔軟的丁香小舌根本無處可逃,便被蕭羽牢牢地吸住舔弄著,而大手則壹路向下,來到了那水潤的簾洞之前。

“嗯,”小嬋瓊鼻之間的呻吟逐漸變得嬌媚而誘人,蕭羽雖是初次實際操作,但也是看過無數影片學習過的,用那春水沾濕指間,兩指交疊,順著那小穴口上繞著圈,不時再在那敏感的肉豆上輕磨壹陣,更能讓小嬋不可抗拒地發出呻吟。

蕭羽的另壹只手輕揉著胸前乳肉,指間輕捏著如初筍般嬌嫩的乳首,幾般交替玩弄之下,很快再次將小嬋送上了高潮巔峰。

窗外的夜色漸濃,自然也無人看得到蕭羽將頭埋在了小嬋的身下,將她再次,或者是再再次將她送上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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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蕭羽看著懷中可愛的少女微張著小嘴,竟還有些口水從口中緩緩淌出,睡得可正香呢。伸出了手來,輕輕地替她拭去嘴角的口水,而她卻絲毫沒有反應。

並不是沒有反應,蕭羽仔細地發覺了懷中少女的身體略微有些僵硬,眉下的睫毛也微微顫抖著,顯然是在裝睡呢。

“別裝睡啦!陪我去吃早點。”

少女如同受驚的小鹿般推開了蕭羽,拉起被子遮掩住了自己那赤裸的嬌軀。

“妳,妳先出去!”

蕭羽笑著爬下了床,慢慢地穿上了衣服,那壹塊塊鼓脹而又有型的肌肉逐漸被寬大的袍子遮住,束好了腰帶後,蕭羽轉回了頭來,便看見了梁小嬋正看著他發著呆。

“別看咯,準備起來了!”“呀!”

看著梁小嬋驚叫著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蕭羽微微壹笑,便走了出去。

聽到了外邊的關門聲音,梁小嬋才將腦袋偷偷伸了出來,俏麗稚嫩的面容上已經是滿是紅霞。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蕭羽才借著新婚的由頭請了七天的假期,可要好好享受壹番,這古代的公務員竟然連日常的休息都沒有,除了節假日竟然要真正做到了七五七,若是早朝的日子,便是五五七。

思索了壹番,最終蕭羽沒有叫上梁秋月,待到回來的時候給她帶壹點吧。

有了漂亮的小丫鬟伺候,大黃和二狗便被趕到了樓下去吃了,雅間中便只有他們兩人。

“姑爺,這個好吃呢~我還要,”

卻沒想到這小丫鬟不僅沒有當丫鬟的自覺,飯量還真不小呢。蕭羽還未吃上兩口,桌上便被掃蕩地壹幹二凈,她甚至還舉著蒸籠說道。

蕭羽對自己娘子的家中自然有些了解,梁家本就不是什麽奢靡貴族,若非如此,也不會讓小嬋這個孤女來做梁秋月的丫鬟,實際上兩人的關系卻更像是姐妹壹般。

反正這怪味軒也是自家開的,做些早點也不要什麽成本,蕭羽便讓廚房又多做了不少各類吃食呈上來。

“怎麽不吃啦?”蕭羽指了指小嬋身前蒸籠裏的蝦餃,說道:“剛才可還特意要這個的呢,”

“我,我要帶點回去給我家小姐吃,”

“呵呵,”蕭羽揉了揉小嬋的腦袋說道:“吃吧吃吧,妳家小姐的等下走的時候再讓廚房做過就好了,”

蕭羽剛說完,小嬋便夾了個蝦餃塞進了嘴裏。

這古代其他的不說,這食材確實是比現代的要新鮮可口不少,足量的蝦餃比起現代的可要飽滿不少。

這不,壹個蝦餃便將小嬋的小嘴裝得滿滿的,看著便像是只小倉鼠壹般可愛。

壹個吃完,再夾壹個,小嬋夾起了第二個來時,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羞澀的轉過了頭來,說道:“姑爺,妳要嗎,”

“妳吃吧,”看著小嬋可愛的模樣,蕭羽笑著說道。

蕭羽早上倒也吃不下多少東西,約莫有四人份的早飯大多進了小嬋的肚子裏,不過看她瘦小的身材倒真有些看不太出來這麽能吃呢。

拎著新鮮打包來的早點,蕭羽與小嬋兩人便回府去了,大黃跟二狗每日都要替蕭羽去巡查壹番,倒是沒有跟來。

蕭羽拎著食盒走在了前面,小嬋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後,倒是壹點都看不出來是個丫鬟。

回到家時,梁秋月正坐在後院的石桌旁看著書,遠遠望去,溫婉而又嫻柔,讓人不忍上前驚擾。

這都是蕭羽的感覺,但壹旁的小嬋卻快步跑了過去,嘴裏喊道:“小姐!我們回來啦!”,蕭羽只得在心裏苦笑著快步跟上了前。

梁秋月將手中的書合上,緩緩站起了身來,微微屈膝行禮道:“夫君,”

“昨日夜裏睡得可好?”蕭羽走了過來,坐在了梁秋月的對面,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問道。

梁秋月的臉色微紅,答道:“好的,”

“府內可還缺些什麽物件,說與我來,我去采辦。”“現時不缺,”

“好吧,那若是有事可與我講,先吃些早點吧,”蕭羽說著已經將食盒中的吃的拿了出來,壹個個精致的小碟放在桌上,讓人食欲大振。

梁秋月點了點頭,便吃了起來,動作輕緩而又優雅,令人賞心悅目。但這般壹直看著也不甚好,蕭羽隨手便拿起了剛才她所看的書來。

壹時間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時間也不早了,梁秋月也稍有些餓了,吃得愈發快了起來。壹旁的蕭羽看著書,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

“啪!”蕭羽越翻越快,突然將手中的書合了起來,說道:“這本書,以後不必看了,真是壹派胡言。”

“知道了,”梁秋月輕聲應道,心底卻有些欣喜。

書名女戒,乃是趙國傳統中女子嫁人後的必修之書,便是教人三從四德,如何服侍丈夫,孝敬公婆之類的事務。

不過對於接受現代教育的蕭羽來說,這簡直就是物化女性,有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妳在家中休息吧,我帶小嬋去采買些東西,”

梁秋月也吃完了飯,蕭羽將碗碟收拾好,放回了食盒中,等下還要帶回怪味軒去,她本來也想幫忙的,不過明顯在家便沒做過家務,就被蕭羽攔住了。

起得早倒也還有些好處,從怪味軒出來後也方才早晨約莫九時許,若是快些采買還能趕回家燒中飯吃。

“哇啊!”進了成衣店的梁小嬋瞬間被裏邊琳瑯滿目的新式成衣晃花了眼,想長安城中的成衣店都是店家仿制蕭家的,工藝用料皆不能與之相比。

最重要的是,賣衣服重要的是衣服嗎?

自然不是,全玻璃制成的房屋明亮通透,再加上新潮的裝飾風格,讓古代人首次感覺到了逛街是壹種享受,而不只是買些東西回去便可了。

“姑爺!好好看哦!”“喜歡哪件去試試吧,”

古代的女子身高普遍不高,且都喜歡穿較為寬松的款式,故所有的衣服都只有壹個尺碼便可。

梁小嬋的身材嬌小,穿這個尺碼自然不成問題,聽到蕭羽這般說來,興奮地便跑去挑衣服了。

“將我之前訂做的衣服拿出來吧,”“好的,少爺,”

店面的銷售員也是靚麗的小姑娘,大多都是蕭家土地中農戶的女兒,壹番打扮以後便十分順眼了,最初培訓的時候都是由蕭羽自己教導,壹點點培養出了她們的能力跟自信,讓她們可以賺取比家中長輩還要多上些許的例錢,讓她們對蕭羽都是崇拜萬分。

這些衣服都是為梁秋月訂制的,她的身材高挑,比起這邊尋常的男子都不遑多讓,自然穿不了那常規的尺碼。

“少爺,這是衣服,還有壹封長安捎來給少奶奶的信。”“哦,誰捎來的?”

“是少奶奶娘家人托商隊帶回來的,”“好的,知道了,”蕭羽將信件塞進了懷裏,說道:“衣服妳先放著,等下壹起找人拉到簫府去吧,”

“好的,少爺,”

見梁小嬋還未出來,蕭羽便隨口問道:“對了,女戒妳們有學過嗎?”

那少女臉色微紅,說道:“前兩年及笄之時,父母就找先生來教過,”

“有何感想?”

“女子嫁人了都是這般,也,也可做得到的。”

“哎,都被洗腦洗成這樣了嗎,”

蕭羽常常說些她們聽不懂的話,少女也見怪不怪了。

“姑爺!”梁小嬋喊著跑了過來,說道:“這兩件哪件好看呢?”

她的身上穿著壹件鵝黃色的深衣,款式不算新潮,但這顏色在古代可不容易調出來。手中則提著壹條粉色的長裙,裙擺褶皺的設計便是蕭家獨有的了。

“都好看,還看上哪件了?”

“唔,”梁小嬋指了指遠處的小凳子,上邊擺著不少衣物,說道:“都在那兒了,但我覺得這兩件最好看了,姑爺幫我挑壹件嘛,”

“有什麽好挑的,”蕭羽笑著說道:“都包起來吧,跟那些衣服壹起拉到簫府,然後換下來的那件不要了,”

“啊!”梁小嬋驚呼了壹聲說道:“那件衣裳是在長安新做的,還能穿呢,”

“新衣服多的是,素衣又不好看,有什麽好穿的,”

“哦,”梁小嬋害羞地搓著衣角,輕聲應道。

“走吧,去買其他東西,”蕭羽揉了揉梁小嬋的頭,便拉著她走了出去,梁小嬋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溫度,紅霞爬上了面容。

梁家是與宋家壹同起事方才發的家,與長安城中的那些老牌士族來比,財力上那是不及其皮毛,可在長安城中的那些富賈中,梁小嬋卻也從未見過有哪家的人如此大氣。

香皂香水飾物,這些女子用的物件哪個不是她要省吃儉用許久才能買得起的,更何況那些特殊的香味,限量的款式,如今卻是想要什麽便拿什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讓她感覺仿佛活在了夢中。

可直到回到了家中,那壹個個齊整的木箱上工整地雕刻著‘蕭’字,打開來裏邊每壹件商品都有著嶄新的獨立包裝,連聞聲而來的梁秋月都被這場面驚住了。

本來還在擔心如此重的木箱,要怎樣搬回後院去,卻見得梁秋月輕松便單手提起了壹只箱子,便將心放回了肚子裏去。

讓她們自己折騰吧,出門逛了壹圈的蕭羽也有些餓了,便躲到後院的小廚房中燒飯去了。

“吃飯咯!”

話音落下,蕭羽的目光便望向了後院的院墻處,按往常慣例來說,不出五息,那邊便會翻過來壹道倩影。

或許是太久沒在府中做過午飯了,隔壁竟然沒了動靜,也不知道宋瑤做什麽去了。

“夫君,”“姑爺!”

過了壹陣,才從連接前面的拱門處傳來了聲音,兩人的額上還掛著些細汗,梁秋月也換上了新衣,壹襲白色的長裙將她修長的身材襯托得十分完美,也驚艷到了蕭羽。

“來,坐下吃吧,”幾道家常小炒被熟能生巧的蕭羽炒得十分漂亮,再加上壹旁開胃的鮮榨酸梅汁,讓有些勞累的兩女食欲大開。

常年在外征戰的兩女本身也不會做飯,在軍中也沒有那般講究,向來便對食物的要求並不算高。

“好吃,好吃呢!”跟蕭羽有過了壹番親密的接觸,又與他出門了壹趟後,對他有了些了解後的小嬋也便沒有了那般的拘束,邊吃邊贊嘆道。

壹旁的梁秋月雖是因為與蕭羽同席,還有些拘束,但從未停下的筷子卻也證明了她對這小炒也是極為滿意。

不過數分鐘後,石桌之上便如同被秋風掃過落葉,壹幹二凈,那酸酸甜甜的酸梅汁更是得到了兩女壹致的認同。

“秋月,”

“嗯,”還有些不適應蕭羽略顯親昵的稱呼,梁秋月低頭輕應道。

“有妳家中的來信,”蕭羽說著將上午的信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啊,”梁秋月輕呼壹聲,似是沒想到這麽快便能收到家中的來信。

讓兩女自己回房間看信去了後,蕭羽洗了碗,躺在了躺椅之上搖搖晃晃著,也是許久沒有這般愜意了。

恍恍惚惚漸入夢鄉,半夢半醒之間,壹雙小手摸向了蕭羽的肩膀,輕輕揉捏了起來。

小手從肩膀到脖子,壹路按壓到了頭頂,讓蕭羽舒坦地發出了聲音,然後慢慢沈入了睡眠。

午後倒也睡不了多久,很久蕭羽便醒了,但身體卻感覺十分舒服,讓他不由伸了個懶腰。

“姑爺,”身邊突然傳來了小嬋地聲音。

“嗯?”“謝謝妳,妳是個好人,”小嬋說著俯下了身子,在蕭羽的嘴上輕啄了壹口,便羞澀的跑了開去。

入了夜,梁秋月早早便回了房間休息,還是在那正房內。蕭羽清楚地知道她的意思,若是他有需要,她便會履行作為妻子的職責,但是蕭羽不想。

心理上不想,對於他來說,兩人還未到那壹步,而且梁秋月也肯定沒有真正地準備好。生理上也不想,或許應該有其他人陪他進去?

“呼,呼。”蕭羽深吸了兩口氣,才將那個淫邪的畫面從腦海中脫離了出去。

躺在了西廂房的床上,蕭羽的腦海中有些亂。

“吱吱,”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朦朧的月光下,嬌小的身影從外面摸了進來。

伸出了手來,那嬌小的身軀便鉆進了他的懷中,檀口輕啟,紅唇向他口中獻來,嬌柔的手指亦在他的身上輕撫。

“姑爺,我喜歡妳,”少女的動作愈發主動了起來,衣衫飛舞之間,兩具身軀赤裸相對。

“小嬋,”黑暗之中,蕭羽突然停下了動作,聲音有些粗重地叫道。

“姑爺,要了我吧,”小嬋的臻首靠在了蕭羽的肩頭,湊到了他的耳邊嬌聲說道。

“小嬋,我有件事情要跟妳說,”蕭羽說著湊到了小嬋的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唔,啊,”蕭羽的話說到了壹半,小嬋竟伏在了他的肩頭,到了高潮。待到蕭羽說完之時,小嬋伏在了他的肩頭,呼吸沈重,眼神迷離,竟有些失了神。

“小,小嬋都聽姑爺的,”

“那小嬋自己願意嗎?”

“唔,”小嬋的頭埋在了他的懷中,不肯答話。

“願意嗎?”蕭羽低下了頭,湊到了小嬋的耳邊,柔聲再次問道。

“嗯,”小嬋聲若蚊蠅地應道,若不是房間中除了兩人的心跳再無其他聲音,都不壹定能聽得見來。

“那小嬋可真是淫蕩呢,”

聽著蕭羽的話,小嬋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隨著蕭羽大手的動作,緊閉著美目再次攀上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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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假期便過去了五日,那天過後,小嬋每天夜裏都會來蕭羽的房中,言語間小嬋倒是放開了許多,但是卻始終沒有邁出那最後壹步。

下午時分的蕭羽並沒有出門,坐在了主屋的桌上,手中拿著壹張請柬,二皇子建王宋熙已經回到了京都,今夜將在建王府內宴請賓客,作為如今朝堂之上的紅人,蕭羽自然也收到了請柬,同時還邀請了梁秋月壹齊赴宴。

“夫君若是想要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樹,這些應酬之事便是缺席不得的,”

“哎,那便去看看吧,”可不知是為何,蕭羽對於兩位皇子都有些抗拒。

他也曾看過不少的歷史的故事,這奪嫡之事卻不是外臣所能參與的,更何況當今聖上還未到大限之時,可建王剛剛臨京,若是便如此不去,亦絕非良策。

夜幕剛剛降臨,幾人便駕著馬車向建王府去了,宋熙雖是今日方才到洛陽,可他的府上卻早有人替他重新裝潢過了壹番,如今看去倒是十分氣派。

建王府外院中,擺著齊齊整整三十余桌,除去了最前方的幾桌外,剩余的桌席倒是隨他們坐。

男女賓客是分席而坐,大多的官員都是沒有攜帶女眷的,少數被邀請的女眷也是去了內院與建王的生母衛淑妃同席。

“蕭院士,妳怎麽坐在這兒呢?”這桌上的山珍海味雖不是炒菜,但早已吃慣了炒菜的蕭羽倒是覺得這蒸煮的味道卻是並不遜色,他正在大快朵頤之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來的兩人正是工部尚書陳清,戶部尚書白令輝,這繪圖與書寫之法的神奇之處兩人均已領略到了,蕭羽休假之前,兩人還常常來翰林院中請教蕭羽,故也算得上熟悉。

“唔,見過陳尚書,白尚書,”蕭羽將口中的飯菜咽了下去,連忙起身說道。對於熟絡的人,蕭羽都是十分客氣,更別說兩人雖是身居高位,在他面前卻絲毫不擺架子。

“哎,蕭小弟,這不在工作之時,我們便不以官職相稱了!”白令輝也客氣的說道。

“好吧,白叔,陳兄!”

“呃,妳,哈哈哈!”可事實便是如此,白令輝已年逾四五,再叫兄長卻是不合適了,可陳清方才三十五上下,喚作叔來也不合適。

“對對對,咱們各論各的,哈哈,”陳清攬著蕭羽的肩膀,向前面走去,說道:“咱去前面坐,”

兩名當朝尚書帶路,卻是也沒人不識相來問蕭羽的身份,三人坐的位置與那主桌僅隔著壹桌。

主桌之上倒也有些熟人,正北位上的青年必然是那宋熙了,長相還算周正,但說話動作卻顯得有些張揚,讓蕭羽壹看便有些不喜。

兩邊分別是衛家家主右相衛績,左相白建廷,再往下是衛績之子,兵部尚書衛澤宇,另壹邊白建廷的身邊則坐著壹名年方二八的少女,在下面的人也都是朝堂上站在前面的熟面孔,但蕭羽卻有些叫不出名字了。

“餵,白叔,妳爹怎麽會來呢?”陳清淺飲著果酒,輕聲笑問道。

“陳侄兒,妳要晚我壹輩,我可不在意,”白令輝不甘示弱地回應完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來,我也是知道他會來才過來的。”

“好了,那咱們還是各論各的吧,”陳清說完轉頭看向蕭羽問道:“那蕭小弟今日又怎會過來呢,”

蕭羽雙手壹攤,說道:“咱只是個五品小官,建王殿下相邀,我豈有不來的道理。”

“哈哈,喝酒喝酒,”三人相視壹笑,碰杯繼續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上便沒有人吃得像他們三人這般自在灑脫。

“蕭院士,那邊建王殿下有請,”突然來了壹名家丁,走到了蕭羽的身邊說道。

“那兩位兄長先喝著,我去拜見壹番建王殿下,”蕭羽說著站起了身子,“哎,我等兩人也還未去見過建王殿下,便壹道吧,”白令輝拉著陳清也站了起來說道。

“老白,妳爹也在呢,”“我去見下建王殿下,管他作甚,”

“見過建王殿下,”“嗯,”兩人也未喧賓奪主,便讓蕭羽先上前覲見,而建王輕聲應了壹聲後,也未看來便繼續吃了起來。

蕭羽也不好起身,便只得弓著身子保持著作揖之態。

“咳咳,”過了壹陣,右相衛績輕咳了兩聲,說道:“殿下,蕭院士乃是陛下親封的翰林院院士,提出馬蹄鐵與新式繪圖書寫之法,”

“嗯,蕭院士免禮,”建王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蕭院士可知為何本王讓妳作揖許久嗎?”

“下官不知,”

“山水履乃是本王麾下工匠鉆研數年之久方才得出的成果,意為能讓馬匹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卻不知妳從何竊取,還將它更名馬蹄鐵呈給陛下,奪取功勞。”

“但本王仁慈,只要妳肯效忠本王,此事本王便不再追究,”

在座的人除了宋熙蕭羽白建廷還有他身邊的少女以外,皆變了臉色。

衛績連忙站了起來,舉杯對蕭羽說道:“哈哈哈,蕭院士莫驚,建王殿下只是玩笑之語,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下官惶恐,若是此物確是殿下鉆研所得,那下官須稟明陛下,此非下官之功,不可受賞。”

宋熙正欲說話,卻被衛績牢牢按住,倒是看不出來他壹把年紀竟有如此勁道。

“殿下只是替蕭院士這馬蹄鐵取了個更加合稱的名號,更顯威武,方才開此玩笑,當不得真。取用與否,蕭院士做主。”

“那下官謝過殿下,”

“來人,看座,”

衛績方才說完,便有人在席上填了個座位,便在唯壹較為空闊的位置,那少女的下席。

宋熙似乎沒了興致,隨意應對完了陳清與白令輝後,便將目光放回了桌上,其次便是偶爾將目光看向那少女。

“爹,”兩人剛在蕭羽的身邊坐下,蕭羽便聽到身邊少女甜美的聲音。

“如儀啊,”白令輝還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輕聲應道:“在爺爺那兒可有好好讀書?”

“有的,”

“睡得可好,吃得可好?”

白令輝剛壹說完,便感覺到了壹束要命的目光。

“老夫可會怠慢孫女?”

壹旁的少女捂嘴輕笑了起來,蕭羽也不知為何自己會掉入了這家庭戰場的中央。

桌上的氛圍略顯得有些詭異,白家三人將蕭羽夾在了中間,低聲私語著,正席上的宋熙也沒有理會他人的意思,另壹邊衛績鐵青著臉,坐在那兒,下席眾人也只得自顧自地吃著。

宴席在這詭異的氛圍的漸漸結束了,而宴會之後自然還有其他節目,席前臨時搭建了壹個戲臺,亦會有城內知名的戲班前來。

後院中才是年輕人交流活動的地方,本便對戲曲沒有喜好的蕭羽便也趁這由頭離席了,而在他的身邊,與他壹道的正是那名為白如儀的少女。

亭廊縱深,青石鋪就的羊腸小道盡頭,些許年輕人站在小湖邊,望著依舊綻放的桃花,吟詩作對。

湖的另壹邊,不小的亭臺四周,帷幔輕搖,借著明亮的燭光可見當中皆是女子的身影。

左邊都是那些自詡斯文的年輕讀書人,相比與他這個商人也聊不到壹起去,白如儀去了右手邊,那兒都是些女子不知在談些什麽,他也不好湊上去,便坐在廊邊,看著那平靜的小湖面。

“妳這翰林院院士,怎麽不去與他們吟詩作對?”熟悉的聲音讓蕭羽轉頭望了過去,果然是她。

“詩對亦不可換錢財,與我何用?倒是妳呢,怎不與她們討論琴棋書畫?”

“棋畫亦不可治國,與我又何用?”

兩人說著相視壹笑,沈默了下來,壹同望著前方,思索著接下來的話語。

“啪!”右邊亭臺,掌摑聲後是壹片寂靜,蕭羽的眉頭壹皺,便走了過去。

只見壹名年輕女子正撫面站在那兒,眉目之間略有些陰狠,但卻不敢有動作,而她身前的那名嬌小的白衣少女卻是面無表情,輕輕掀起的袖口卻證明了剛才的巴掌是由她出手的。

而在遠壹些的地方,梁秋月戴著面紗,坐在那兒,臻首微低,好似受了些委屈,壹旁的梁小嬋忿忿不平,但卻也沒有說話。

“何事?”宋瑤跟在蕭羽的後邊走了進來,壹目掃過亭內的情景,冷淡地說道。

“殿下,方才是衛姐姐與我們正在切磋書畫,那新式的書寫繪圖之法是蕭院士所創,想必蕭夫人也是精通書畫,我們便邀她壹同切磋,”

說話的女子正站在了那被打的女子身邊,那話中的衛姐姐想必便是被打的女子了。

“可我們也不曾想蕭夫人卻並不善於書畫,她身邊那丫鬟便口出狂言,衛姐姐不過是爭論了幾句,”女子指著那白衣少女便說道:“她便沖上來打了衛姐姐。”

“如儀?”宋瑤轉過了頭,有些疑惑地喚道,不過聲音倒比之前柔和了幾分。

“梁將軍勾引太子殿下,以致太子殿下遇害,這也是可以亂說的嗎?”打人的少女正是白如儀,她此時說話的聲音卻不像此前顯露的那般柔弱。

說話的女子這時才知道白如儀的身份,壹時竟不知該如何說了。

白如儀乃是左相唯壹的孫女,而她的衛姐姐衛艷乃是右相衛績的孫女,且不說她還有弟弟,就是在朝堂之上,右相的地位便是不如左相。

而且誰人不知白如儀早已被陛下內定成了太子妃,若是衛艷知道她也在場,也定然不會提起太子之事的。

“好了,”宋瑤的目光掃過了衛艷,還有她身邊的幾女,說道:“大哥的事朝廷早有公文定論,任何人也不可妄自猜測談論,下不為例。”

宋瑤說完後,便拉著白如儀坐到了蕭羽的身邊,而他的另壹邊則坐著梁小嬋與梁秋月兩女,壹時間竟像是左擁右抱壹般。

“姑爺,”另壹邊的兩女正講著悄悄話,這邊梁小嬋卻突然轉頭說道:“小姐不善於琴棋書畫,妳娶了我們小姐以後不會覺得無趣吧?”

雖然看不到梁秋月面紗之下的神情,但蕭羽也可以明確地知道她正期待著他的回答。

“不會!在我心裏,梁秋月就是梁秋月,是壹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壹個失去了自我的軀殼,”

“現在的社會以男人為核心,女人就像是男人的附屬品,為了取悅男人而活,如此被物化的女性,不是我所想要的。”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這個國家的壹份子,都應該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愛好,為了自己而活著,而不是活成了別人的提線木偶。”

蕭羽說著也有些莫名的情緒,來到這裏已經兩年的時間了,他所擁有的財富早已讓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蜂擁而上,但他卻無壹動心。

按他的想法來看,那樣的女人給他戴綠帽子,跟他開壹間青樓又有何區別呢。

好看的皮囊與有趣的靈魂,他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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