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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邪
子爵 | 2021-6-9 17:01:28

本篇最後由 白邪 於 2021-6-9 22:33 編輯

第二集 第一章 繼志
吳帝怒道:「我大仇未報,如何便肯隨爾等前去!」

白無常躬身笑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仇人,本是南唐開國之君李知浩,近三百年前,他便已去世,又入輪回,化為女身,現在已幾經輪回,將前世之事,盡皆忘卻。如今他已經因上一世惡事做盡,在三年前再入輪回時被打入畜生道,如今在南陽人家為狗,吃屎為生,陛下又何必對一個畜生梗梗於懷?」

吳帝聞聲大驚,身邊的甲士也是一片騷動,驚詫不已。

過了半晌,到是沙將軍撐不住,先笑了出來,吳帝也捋須怒目而笑,一眾甲士,開懷大笑,卻也都忍不住咬牙切齒,只恨自己未能親手誅除此賊。

吳帝咬牙笑了一陣,搖頭恨道:「李知浩雖已死了三百年,他的兒孫尚在,占我大吳江山。我不滅唐國,難消心頭之恨!」

黑無常粗聲粗氣地道:「陛下何必為此費心!唐國氣數將盡,不出數載,便要亡國,就算勉強撐過,李知浩的後人,也再無法坐這龍廷。陛下只要耐心等待,便可看到李知浩後人惡有惡報,又何必親自動手,殺生害命,有干天和,導致天譴!」

聽到「天譴」二字,眾甲士一陣騷動,臉上都有驚慌之色。

吳帝面色陰晴不定,半晌道:「唐國亡後,又是哪一國,將一統天下?或者說,仍是各國爭雄之局,一直持續下去?」

白無常躬身道:「陛下,南唐將亡,天下盡知。只是後事如何,卻非我等小鬼所能猜測。據聞天庭之中,亦對此不甚確定,道是天道有常,自有有緣之人,得此天下。天下大勢,本是分久必合,縱然這一世人不能看到,百年之內,終會有天縱英才,一統亂世,令宇內升平。」

吳帝沈吟半晌,臉上表情,時怒時嗔,時哀時怨,時愁時喜,變幻個不停。李小民在下面看得有趣,心中暗道:「臉色變得這麽快,真不愧是三百年的老鬼!回頭送他去玩變臉,觀眾一定舍得花錢買票,說不定能把他捧成天皇巨星吧?」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吳帝抬起頭來,滿臉堅毅之色,大聲喝道:「好!我願隨你們去陰間轉世,不過有個條件:他必須得娶我女兒!」

他染滿血跡的右臂,堅定地抬起,直直地指向殿下一人。

李小民一陣驚訝,扭頭四顧,卻見四面八方,無論披甲武士還是白衣美女,外加黑白無常,都死死地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就象見了鬼一樣。

李小民又驚訝又郁悶,心里暗自叫道:「你們才是鬼,用這種見鬼的表情看著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還未等他說出自己的疑問,便見白無常撫掌大笑,長嘆道:「真是老了,老眼昏花,竟然沒有看到閣下這等英雄人物!唉,江山代有人才出,這一世,又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叱吒天下的天縱之才!」

李小民忍不住叫道:「你們在說些什麽,說清楚點行不行?」

黑無常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我們說出來,回去會受罰的!倒是吳國陛下目光如炬,比我們更早一步看出來!」

李小民將目光投向吳帝,滿腹狐疑。卻見到幽兒依在吳帝身邊,俏臉羞紅,目光中滿蘊情意,忍不住心中一盪,暗想:「這小丫頭越長越水靈,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她老爹說要我娶她,是什麽意思?」

吳帝雙目炯炯,緊緊盯著他,沈聲道:「我看你非是尋常人物,為何屈身於宮中,做一個太監?」

這一句,提到了李小民的傷心之事,幸好現在已經是正常的男人,倒還不太難過,只是干笑道:「說起來話就長了。我本來已經修煉成仙術,已經不再是太監,可是為了某些原因,還是得留在這里。簡單地說,我留在這里,那是為了……為了在此打探情報,看清天下大勢,然後伺機而動,建立一番大事業!」

嘴上如此說,心里卻在暗自想道:「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天下再沒有一個地方能有這麽多的美女,我舍不得離開才留在這里的吧?而且為了一個小宮女的安全而留下,在幽兒的老爹面前,也不太好說。至於在此旺地修煉仙術什麽的,也用不著告訴這居心叵測的老鬼。」

吳帝卻是面上放光,點頭贊許:「好男兒!有膽量,有志氣,不愧是我之佳婿!」

他轉過頭,看著幽兒,滿眼慈愛之情,柔聲道:「幽兒,你可願嫁與他麽?」

幽兒羞得將臉伏在他肩上,聲若蚊鳴,低低地道:「但憑父皇做主!」

風霜二女,三百年前一直在宮中護衛,見幽兒生得可愛,一向對她愛護有加,現在看到她終身有托,不由喜悅,慌忙收回捆縛在李小民身上的白索,拍手笑道:「好啊,幽兒也要成婚了!」

沙、曾二將軍,也是滿臉喜色,轟然拜倒在地,大聲道:「末將拜見駙馬爺!」

在他們身後,三百死士也同時拜倒叩首,「叩見駙馬」之聲,響遍大殿。

有這麽多鬼給自己叩頭,李小民卻是滿心郁悶,暗道:「你們連問都不問我一聲,就這麽擅自給我定下婚事,逼著我娶一個女鬼!雖然這女鬼是很美很可愛沒錯,可是又不能摸,又不能睡,要我干看著流口水嗎?」

象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吳帝攬著女兒,沈聲道:「賢婿!你若肯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將一身的靈力傳與幽兒,讓她靈體實化,可為鬼仙之體,陪伴在你身邊!」
李小民聽得精神一振,忙拱手道:「陛下有話請講!」

吳帝目光炯炯,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我要你興兵起家,奪了南唐江山,為我消這心頭之恨!」

李小民聽得大驚,失聲叫道:「老爹!你看我現在還是個太監,雖然不是真的,可是哪有人肯聽我的!沒兵沒將,我拿什麽去爭天下?」

吳帝捋須笑道:「這個不難。我可以將屬下留下,助你奪取天下,並且將我身上的靈力,分贈與他們,這等強大的力量,試問南唐之中,又有誰能敵?只要你答應我此事,待我的女婿坐了江山,不讓李知浩的子孫再逍遙下去,我也就了無遺憾了!」

李小民又驚又喜,若是手下多了這麽多厲鬼,雖然很嚇人是沒錯,不過自己的敵人就要嚇得更厲害了。這等好事,可不能輕易放過,當下沒口子地應承道:「父皇放心,兒臣只要有機會、有實力,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得當上皇帝,占了江山,替父皇了此心願!」

吳帝聽他「父皇、兒臣」說得順嘴,不禁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黑白無常,嘆道:「我婿既肯為江山之主,我便再無遺憾。只望二位尊使行個方便,讓我的女兒和部下可以留在陽世,助我女婿成就帝王之業,百年之後,再行召回!」

白無常拱手笑道:「陛下太客氣了。靈寶公主修習過太上仙術,已近於半仙之體,早不在我地府管轄之內。而我們來時,閻王只交待要陛下隨我們回去投胎轉世,卻未曾說過要陛下的部下也一同回去。只要陛下肯跟我們走,便是不違天意,不但可免天下百姓因乾坤陰陽失常導致的旱澇之苦,陛下亦可入富人之家轉世為男子,眾將士亦可助英主建立大業,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說罷,黑白無常一同呵呵大笑,滿臉都是喜色。

吳帝點頭微笑,低頭看向幽兒,滿目慈祥,柔聲道:「我兒!為父便要前去地府,聽候閻王發落,你在陽世,須得好好保重才是!」

幽兒撲在他懷中,嗚咽哭泣,雖是不舍父親離去,卻也知道,受了三百年苦的父親若能轉世為人,才是真正的解脫。當下悲喜交加,哭泣不止。

吳帝輕拍她的香肩,嘆道:「癡兒,癡兒!世間終究有聚有散,不過鏡花之緣,又哭什麽!」

抬起頭,望向滿殿壯士,吳帝沈聲道:「自今日起,我女兒靈寶公主,便是你們的新主子,你們一切都要聽她號令,不得有違!」

風霜二女,沙曾二將,帶領滿殿壯士,一齊拜倒,轟然大喝道:「謹遵陛下之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眾鬼再度拜倒,齊聲叫道:「吾等誓言效忠靈寶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小民在下面看得郁悶,心里暗罵道:「真是說話不算話,把部下都給了你女兒,想逼著我做一個怕老婆的五好丈夫嗎?」

轉念一想,幽兒這麽溫柔清純,自己使點手段,把那些部下騙到自己手里,也不是難事,心下遂安。

吳帝放開幽兒,後退數步,看看黑白無常,臉上已經微有焦急之意,看向自己的目光似在催促自己上路,便抬起頭來,微笑道:「天道有常,朕羈留陽世三百年,終究便要離去。」

他退到落滿厚厚灰塵的御案之前,伸手按住御案中間一顆烏黑發亮的珠子,催動靈力,灌入珠中,便見寶珠陡然大亮,不停地向外散發著黑色的光芒。

此舉一動,殿中人鬼,盡皆精神一振,感覺到靈力自空氣中源源而來,灌入自己體內。

幽兒驚呼道:「父皇!」撲上前去,抓住他的臂膀,顫聲道:「你為什麽要散去靈力?」

吳帝微笑道:「朕便要去陰間了,這些靈力,到了投胎轉世之時,又有什麽用!不若分贈爾等,讓爾等面對強敵之時,也有自保之力!」

他一手握住幽兒的手掌,另一手繼續按住御案上的明珠,催動靈力,將龐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散發到空中。

幽兒還要說話,陡覺強大的靈力驟然襲來,自手掌灌入體內,不得不凝神應對,將靈力導入靈體之內,再無暇分心說話。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強大的靈力。一眾鬼魂,都努力吸收著空中飄散的靈力,以加強自己的力量,大殿之內,一時靜寂無聲,便似墳場一般。

李小民也在努力吸收靈力,張開渾身毛孔,將空氣中的靈力導入體內,卻因他本是人身,不能象那些鬼魂般直接將靈力導入靈體,吸收速度比他們是慢得多了。

黑白無常,閉目不語,卻也在暗暗吸收靈力。這麽強大的靈力,比之地獄強者,也不遑多讓,讓他們不由感嘆,果然是帝王之身,持仙家重寶,在短短三百年間修煉出來的靈力,便已有這般強大。

許久之後,吳帝松開手,空中彌漫的靈力,已被眾鬼盡數吸盡。他整個人也變得虛無飄緲,象是透明的一般,隨時都似要被風吹散。

幽兒努力按捺下靈體內蓬勃奔湧的靈力,睜開眼睛,滿眼淚光,顫聲道:「父皇!」

吳帝微笑著,抬起手來,撫摸著她的面頰,慈愛地笑道:「又哭什麽!父皇今日得到解脫,你該為父皇高興才是!」
幽兒含淚點頭,李小民也不由拜倒在地,真心誠意地道:「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善待幽兒,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吳帝含笑點頭道:「很好。你答應我的事,也要記住做到才好!」

李小民大聲道:「是,兒臣一定要努力當上皇帝,奪了李漁的江山,以告慰父皇在天之靈!」

他受了吳帝這般厚禮,有了一個貌美如仙、可以抱住的美女老婆,以及一群能打能殺的部下,不由感激,又看到幽兒與他父女情深,因此對吳帝充滿敬仰,心中也就真當他是老丈人了。

吳帝點頭微笑,指著御案上那顆黑色明珠道:「吾兒,這便是冥王珠,你若要,便取去吧。」

環顧四周,看著那滿殿跪著的披甲英魂,吳帝溫聲道:「爾等要好好輔佐公主駙馬,朕去了!只是今日所吸收的靈力,都要假以時日,好好煉化,才能為爾等所用。」

他一揮長袖,長吟道:「天下無不散之宴,鏡花之緣,就此告終!」

靈體飄盪,隨著黑白無常,飄向窗口,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一眾壯士英魂,已都深深拜倒,俯首叩地,恭送舊主遠去。

在殿上,幽兒已經是泣不成聲。風霜二女在空中飄飛過去,左右攙扶著她,柔聲勸慰。

呆呆地看著滿殿鬼魂,李小民只覺手足酸軟,一跤跌倒在地,心中暗嘆道:「還好是有驚無險,若不是幽兒與這些鬼認識,我只怕已經被亂刃分屍了!」

鬼殿之外,無數太監宮女,都在翹首而望,看著緊閉的殿門,不知道那個大膽闖入的小太監,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辰妃玉貌花容之上,已經是淚流滿面,卻不敢大聲哭喊,也只能掩面低泣而已。

秦貴妃也是心急如焚,偶然一回頭,看到辰妃如此悲傷,一雙紅腫雙目,緊緊盯著殿門,不由心中生疑:「她怎麽這麽在意那小太監,難道說,她和他有什麽親戚不成?」

雲妃已經因暈倒,而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寢宮。悠悠醒來後,卻聽到門外當值服侍的蘭兒正在壓抑聲音低低地抽泣。雲妃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悔恨,不由拉過被子,連頭帶身,整個蒙在里面,伏在枕上,咬牙不語,淚水卻不停地從眼中流出,打濕了枕頭。

這一邊,因時間流逝,許久不見小民子出來,眾人也都漸漸絕望。看熱鬧的人已經逐漸散去,相互低聲嘆息,慨嘆這樣一個俊秀膽大的小太監,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里面。

秦貴妃緊緊盯著殿門,只覺心一點點地往下沈,直墮入寒冷的冰窖。而辰妃早就哭得暈了過去,被自己宮里的宮女們扶回了宮中。

秦貴妃成熟美艷的臉上,已經遍布憂慮悔恨之色。現在已經一切都已無可挽回,不但自己的女兒救不回來,那俊秀可愛的小太監,對自己如此忠誠,如此有膽量,也被自己逼著進入死地,落入鬼口之中。

陡然間,鬼殿的門發出一聲響,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眾人大驚,舉目看去,就見剛才那個俊秀小太監滿面驚慌之色,手執一顆碩大的黑色明珠,跌跌撞撞地從里面跑出來,衣服上到處都是裂口,象是被無數刀劍切割,已然破爛不堪。

秦貴妃大喜,連忙迎上前去,驚喜叫道:「小民子,你回來了!怎麽樣,冥王珠拿到了沒有?」

小民子勉強抬起頭,看到是她,疲憊至極的臉上,抽搐著露出一絲微笑,費力地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幸不辱命!」

話音未落,他便已一頭撲到秦貴妃懷中,昏了過去。

秦貴妃驚喜交集,一面抱住他瘦小的身子,一面取過他手中黑珠,回頭問道:「是不是這一顆?」

那幾個死剩的道士壯著膽子走過來,看了看那顆大珠,驚喜叫道:「不錯不錯,就是它!和祖師爺手卷上所畫的圖案,一模一樣!」

眾人都不禁驚喜地叫了出來,便有嬪妃、宮女、太監上前道賀,恭賀秦貴妃洪福齊天,長平公主遇難呈祥,便是遇到了危險,也有忠奴相助。

秦貴妃喜得笑靨如花,手中抱著小民子的身子,一時也忘了放開。

眾人喜的喜,笑的笑,都努力討秦貴妃的歡心。卻無人注意到,那緊閉雙目的小太監,正將臉埋在秦貴妃高聳的玉峰之間,一面感受著惹火嬌軀對自己面部綿軟溫柔的擠壓,一面嗅著她那滿身的誘人香氣,神魂飄盪,幾乎真的暈了過去。

秦貴妃的寢宮中,幾個宮女死命地按住長平公主,驚慌叫喊道:「公主殿下,你靜一靜,不要亂動啊!」

年約十四五歲的長平公主,此時身上衣衫散亂,正在用力掙扎,口中嘶聲叫道:「放開我,我要男人,要男人!」
這個時候,這正當妙齡的清純少女,滿臉都是淫盪的表情,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她自己撕開,露出玉雪般的酥胸,一面用力撫摸揉捏自己小巧的乳房,一面在櫻唇中吐出淫盪無恥的話語,看上去就象一個花癡一般。

這個時候,秦貴妃拿著冥王珠,匆匆走到房中,恰好看到這一幕,聽到自己女兒說著「我要他用那強壯的身軀,緊緊抱住我,然後進入我的體內……」之類的話,又羞又惱,大聲喝道:「長平,你在做什麽?」

長平公主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後,卻是見而不識,叫道:「你是誰?哪里來的騷貨,長得高一些,就想要勾引男人了嗎?看你面泛桃花,奶子這麽大,定是淫邪之相,偷了多少男人了?」

秦貴妃氣得面色緋紅,怒道:「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負責拉住長平公主的宮女們哭叫道:「娘娘,公主從醒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啊!奴婢們拼命拉她,也都拉不住!」

秦貴妃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撞了邪,神志不清,不由心轉憂慮,回頭向身後看去。

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的李小民低頭跟在她的後面,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跟著她走到貴妃宮中,長平公主臥室里面,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停了下來,一頭撞在她背上,感覺著她溫軟嬌軀帶來的良好觸感,心中不由一盪。

緊接著,他便回過神來,知道以自己太監的身份,占了貴妃的便宜,若是秦貴妃一怒,打死自己不過是隨口而出的一件小事,連忙退後一步,一邊慌忙道歉,一邊抬起頭來,看向前方。

一看之下,他當即便呆住了。

在前面不遠處的床上,幾個美貌宮女拉住一個絕美佳人,正是前幾天在路上遇到的英氣勃勃的長平公主,此時已是酥胸盡露,雙手握住自己的胸部,用力揉搓,滿臉紅潮滾滾,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李小民緊緊盯著她那雪白嬌嫩的酥胸,目測著她的胸圍,不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說是長平,其實也並不太平啊!那一對小乳房,如果握在手里,感覺一定很不錯吧?」

忽然之間,他對能摸到自己乳房的長平公主產生了強烈的妒意,只恨自己不能化為那一雙玉手,可以按在柔軟的酥胸之上。

長平公主也看到了他,滿臉驚喜之色,放聲大叫道:「男人!我要你!快來上我,人家想要嘛!」

聽著她柔膩入骨的嬌聲呻吟,李小民渾身雞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層,卻也不禁心神搖盪,欲火暗暗升起。

秦貴妃又驚又羞,慌忙站到李小民面前,隔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心中慶幸:「幸好小民子是個太監,不然的話,若被那幾個道士看到了長平的身子,難道要他們還俗娶長平不成?」

這冥王珠,雖是道士們見過圖樣,卻都不會用,最後只得推了小民子來,讓他用冥王珠救治長平公主。

小民子在秦貴妃胸前用臉輕輕磨擦,在酥胸上揩了半天的油,直到宮女、太監們把他接過去,才悠悠醒轉,對自己在鬼殿中的經歷,胡說一通,只道自己用祖傳的護體神功,拼著命沖入大殿,搶了冥王珠回來,身上也被惡鬼一通亂斬,斬碎了衣服,幾乎便不能活著回來。感動得秦貴妃熱淚滾滾,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忍松開。

道士們也上前恭賀,向李小民打躬討好,又道小民子公公少年有為,仙法出眾,定然會使用冥王珠,救治長平公主,自此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小民子公公。

李小民倒不是不會用冥王珠,只是初學乍練,剛從風霜二女那里學會了使用冥王珠的口訣,勉強背熟,就要被趕鴨子上架,心中難免忐忑。卻被心急如焚的秦貴妃抱著他上了馬,抱著這身材矮小的俊秀太監,就象抱著一個小孩子,也不顧宮中規矩,縱馬疾馳起來,讓伏在她胸前的小民子又趁機過了一把干癮。

一邊偷偷地上下摸弄,一邊被身材高挑的美女抱在懷中,乘馬來到秦貴妃公宮,正在回味剛才的旖旎情狀,抬頭卻看到了這樣一幅香艷場面,不由大出意外,激動得幾乎流出鼻血來。

秦貴妃心中忐忑,幸好只帶著他一個太監來到宮里,不然可要出大亂子了。

看到了俊秀的男子,長平公主力氣陡增,用力掙扎著向李小民撲過來,那幾個宮女按她不住,秦貴妃不得不親自過去,一把抓住女兒,用力丟回到了床上。

她自幼習武,力氣甚大,只聽「砰」地一聲,長平公主落到軟軟的床榻之上,一頭栽倒在被子里面,暈了過去。

見女兒暈了,秦貴妃又是慶幸,又是擔心,回頭看向李小民,顫聲道:「小民子,現在你看該怎麽辦才好?」

李小民低下頭,強忍住抬頭用眼睛大吃冰淇淋的沖動,努力提醒自己,自己現在還沒有自立的能力,只能混跡宮中,以待天時。因此現在自己不是李小民,是小民子,而小民子是不應該用色色的眼神打量這一對美貌母女的。

對於秦貴妃的詢問,一臉正色的小民子低頭沈吟道:「貴妃娘娘,為今之計,只有用冥王珠,驅除惡靈,方才能救回公主的性命。」

秦貴妃便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雙手前伸,緊緊抓住小民子的手,顫聲道:「好好,現在,一切都指望你了!」

李小民從懷中掏出冥王珠,想要念動口訣,忽然想起,風霜二女曾經說過,這冥王珠法力太強,若用得不得法,只怕會誤傷他人。況且自己施法,也不想讓別人看到,當下便道:「娘娘,小人施法,不能有人得見。還請娘娘讓小人自己呆在這屋里,為公主診治。」

秦貴妃會意,向宮女們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不得吩咐,不可進來!」

宮女們低頭退下,秦貴妃走到床前,拉起女兒的綢衫,掩住酥胸,正想出去,忽然想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傳出去,只怕不好聽!」
轉念一想,她又寬慰道:「不怕,小民子是個太監,絕不會出什麽事!何況法師們都死的死,亡的亡,余下的又沒什麽用,不靠小民子,還能靠誰呢?」

計較已定,秦貴妃便走到房門前,伸手拍著李小民瘦小的肩膀,柔聲道:「好孩子,現在本宮一切都指望你了,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

李小民慌忙點頭,低頭看著她那惹火身材,暗自口水狂吞,心道:「老子幫了你這麽大忙,你是不是該用身子好好報答我一下?」

正在胡思亂想,秦貴妃已經出了門,隨手將門掩上,去召集了剛才那些宮女,嚴令她們不得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不然若讓她聽到半點風聲,便將所有宮女一齊打死,絕不放過一個!

眾宮女又驚又怕,跪地發誓絕不泄露半句。秦貴妃又厚加撫慰,答應予以重賞,將她們安撫下來,帶著眾宮女,守在長平公主臥室門前,憂心忡忡,側耳傾聽著屋里面的動靜。

她卻不知道,李小民已經在屋里面設下了禁制,(奇。書。網)讓里面的聲音半點都無法傳出去。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秘密不被揭穿。

在布好禁制之後,李小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走到床邊,掀開長平公主的衣衫,猛看暴露的酥胸,眼中欲火熊熊,幾乎要將這美貌少女整個吞噬。

因為要消化吳帝留下來的龐大靈力,三百鬼衛、沙曾二將、風霜二女都留在鬼殿之中,盤坐修煉。因此使用冥王珠來救治長平公主的事,只好由他一個人做了。

可是李小民又不能熟練運用冥王珠,因此一邊背誦著冥王珠的口訣,一邊找些快樂的事來做,倒是工作娛樂兩不誤。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到長平公主的酥胸上,趁著屋中無人,放心大膽地撫摸起尊貴公主的胸部來。

手上的感覺,觸手酥滑,柔軟嬌嫩,李小民小心地捏弄著長平公主胸前那一對小小的嫣紅蓓蕾,眼睛瞪得大大的,漸漸低下頭,輕輕吻在她的香唇之上。

他輕輕吸吮著年輕公主口中的香津,舌頭伸到櫻唇里面輕輕攪動,挑逗著她的香舌,右手逐漸下探,伸進長平公主腰帶里面。

李小民的瞳孔瞬間放大,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縮回來,用自己堅強的定力壓制住沖動,準備念動咒語,來催動冥王珠,驅散長平公主身上的惡靈。

可是手還未伸到懷中,掏出冥王珠,便看到長平公主霍然睜開眼睛,而這時候,李小民的左手還按在她的酥胸之上,手指輕輕撚動著她的小小乳頭。

偷香時被事主逮住,李小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嚇得慌忙收回手,惶聲道:「我什麽也沒做!」

說實話,他也不指望長平公主能這樣相信自己,可是長平公主絲毫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在她美麗的眼中,霎時燃起熊熊欲火,猛地抱住李小民的脖頸,讓他壓在自己身上,驚喜地叫道:「男人!總算有男人了!」

她的力氣,一下子變得大極,用力地一摔,便將李小民摔倒在床上,緊接著撲上去,騎在他的腰間,雙手按住他的手,低下頭,急色地在李小民臉上親來親去,弄得他滿臉都是香津。

李小民還未明白是怎麽回事,便已被按住雙手,受控於長平公主手中,驚慌大叫道:「喂,你干什麽?」

長平公主一只手按住他的雙手,用大得難以想象的力量壓制住他,一邊氣喘籲籲地道:「別亂動,我會讓你快活的!」

她的右手,迅速伸到李小民身上,撕開他破爛的衣衫,露出赤露的上身,在他胸膛上用力撫摸,看著他的身體,兩眼放光,看上去十足是一個淫女。

突然間,她整個人呆住了,呆呆看著李小民那破碎的衣服,這才認出,這件衣服原來是太監的服飾。

在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咬牙道:「怎麽是個太監!這種東西,也算是男人嗎?」

李小民的自尊心狂受打擊,放聲叫道:「你胡說!老子怎麽會是……」

他慌忙住口,不敢再泄露自己的秘密。長平公主騎在他的身上,小巧結實的香臀用力磨擦了幾下,奇道:「奇怪,既然是太監,下面是什麽東西硬硬地頂著我?」

在她美艷的臉上,露出了決然的神情,咬牙道:「好,是公是母,摸一把看看!」

就象閃電一般,她的身子飛速下移,玉手霍然探下去,一把便捉住了李小民那新生的仙器。

李小民狂叫一聲,痛得涕淚交流,幾乎被她一把捏爆了卵蛋。若不是布在屋內的禁制發揮了效用,他這一聲嘶聲慘嚎,只怕能傳遍整個宮庭。
第二集 第二章 激戰
他這邊大悲,下面的長平公主卻大喜若狂,撕碎他的褲子,捧起那一堆東西,放聲狂叫道:「男人,真的是男人!」

過了一會,長平公主又爬起來,摸著下面,媚笑道:「想不到你這假太監,東西還不小,混到宮里,是想要和宮妃們親熱的吧?為了美色不要性命,也真是天下少有的登徒浪子!」

李小民劇痛和劇爽之中,腦中一陣昏昏沈沈,陡然聽到她對自己的汙蔑,忙張開口嘴,大聲辯解道:「我是偶然才到這里,才沒有刻意……」

話未說完,便見長平公主撲到身上,用小巧的香乳堵住了他的嘴,嬌聲笑道:「說那麽多做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來快活快活吧!」

對嘴中鮮嫩柔軟的物體,李小民狠狠咬了兩口,借以報復剛才她對自己做的事。長平公主媚眼如絲,低聲呻吟道:「哎喲,哎喲,好哥哥,你下嘴好狠!」

李小民心中苦笑,現在自己的樣子不過十四五歲,她不管是十五六,還是三百歲,都比自己要大一些,竟管自己叫哥哥,如此騷浪,真是天下少有。

長平公主挺起身子,雙手如風,三下兩下,便將自己的華貴衣裙撕得粉碎,露出了雪白嬌嫩的身子。雖然只有十五六歲,卻已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玲瓏有致的嬌嫩軀體,如花蕊綻放一般,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在她本該是清純一片的美麗容顏上,卻布滿了淫盪的笑容,騎在李小民胯間,嬌軀上下聳動,對他肆意蹂躪。

李小民的衣服,已經被撕破,碎衣丟在一旁。他強忍著身體的快樂感覺,伸手到一邊去取衣服,在里面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冥王珠,心中暗喜,緊緊地將它握在手心之中。

長平公主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痛苦之色,一心要奪其元陽,以自己三百年前師門所授秘法,修煉成功,借此力量鎮住長平公主本身的魂魄,以奪其軀,忽聽被自己騎在胯下的小男孩沈聲道:「懿妃!」

長平公主面上一片驚色,停止動作,將玉手按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上,雙目瞪視著他,一字一頓地問:「你是誰?」

李小民冷冷一笑,漫不在意地道:「我不是誰,不過是皇宮里的一個小太監罷了。」

長平公主冷冷瞪視著他,緩緩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強行逼奸了我,身上又有這麽強的靈力,若說是普通太監,有誰能信!說!你是怎麽知道我真正身份的?」

李小民冷然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美貌少女,淡淡地道:「我不光知道你是懿妃,還知道你下毒害死了幽兒,現在又欲奪體重生,盜我元陽!」

長平公主面色大變,雙手陡然化為利爪,飛速掐向李小民的咽喉,嘶聲叫道:「不管你是誰,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得死!」

李小民一直藏在碎衣下面的右手陡然抬起,握緊冥王珠,口中念動真言,一團黑光霎時自冥王珠上散發開來,直向四方彌漫。

長平公主大驚失色,叫道:「冥王珠!」

她素知冥王珠的厲害,咬緊牙關,用三百年來修煉出來的靈力抵擋著冥王珠的黑光對自己靈體的侵蝕作用。

長平公主尖叫一聲,周身突然轉為紅色,漸漸化為赤紅,看上去就象一個紅寶石雕成的裸女,模樣香艷詭異至極。

李小民也呆住了,看著這美艷至極的紅玉般的赤裸公主,欲望忍不住又升騰起來。

陡然間,長平公主咯咯笑了起來,滿面喜悅之情,笑得暢快無比。

她從床上站起身來,看著李小民,微笑道:「果然不錯!雖然不是處男元陽,卻有著更為充沛的陽氣和靈力,有你之助,我功力可望大成!」

看著這害死幽兒的毒婦,李小民因為憤怒而讓眼睛有些發紅,含怒舉起冥王珠,大喝一聲:「破!」

黑光大盛,霎時罩住懿妃。懿妃忍不住捂住眼睛,大聲尖叫,身體痛苦地縮成一團。

李小民知道這是在生死存亡之際,剛才她便想殺害自己,若是稍一放松,她緩過勁來,絕不會留自己活命。因此只顧念動真言,努力催動黑光,一團團地向懿妃席卷而去。

懿妃的身體縮得越來越小,直到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突然放聲尖嘯,周身紅光大盛,霎時沖破黑氣的包圍,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如離弦之箭般,猛地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只覺一陣氣浪如排山倒海般迎面撲來,身上仙力無法抵擋,「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向後飛跌。
氣浪飛射,象利劍般,劃破他的肌膚,到處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長平公主的身體,如閃電般射來,右手飛速在空中一撈,劈手奪過他手中冥王珠,小蠻腰一扭,輕輕落地,看著手中的冥王珠,激動之色,滿溢玉容之上。

李小民砰地一聲,在地上摔得狼狽不堪,卻不敢怠慢,揮手打出靈符,速度之快,已至巔峰。

嗤嗤一陣輕響,無數金光閃閃的靈符打在長平公主身上,在她吹彈得破的玉體處劃出一道道的血痕,有些傷口還比較深,血液從里面流出。懿妃卻絲毫不管不顧,只是冷笑著舉起手中冥王珠,寒聲道:「我有冥王珠在手,你那點小伎倆,又能奈我何!」

李小民眼看著自己運足仙力打出的靈符,對她只能造成一點皮肉之傷,當下停手,暗自運氣,準備在她不備之時,給予致命一擊。

懿妃卻不肯給他喘息的時間,雙手高高舉起冥王珠,喃喃念動咒語,便見黑光漫漫,籠罩屋中,與她身上散發出的紅光混合在一起,呈現出詭異的赤黑之色,就象凝固的黑色一樣。

赤黑色的霧氣,緩緩向李小民逼來。李小民瞪大驚怖的雙眼,呆呆地看著那團霧氣,直覺地感到那里面的濃重殺機,若讓這團血霧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會變成 什麽樣子,他可實在不敢想。

就在血霧迫近到他面前之時,李小民猛地躥了起來,一個箭步便向屋門射去。

砰地一聲,他重重地撞在門上,屋門並沒有象他想象的那樣,被一撞而碎,反而用更大的力道,將他彈射回來。李小民在空中淩空翻了兩個筋斗,才落向一邊的案上,沒有沖進血霧。

抬頭看去,但見滿屋之中,牆壁門窗,都已被黑霧覆蓋。而這黑霧產於冥王珠,似藤蔓般,在牆壁上迅速爬行,布滿了所有可能的逃生之路。

李小民心中狂跳,一步步地向後退去,運起最後的靈力,想要垂死一擊,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比之緩緩襲來的血霧,差得不是一個檔次。

在血霧將他拼死打出的仙力擊碎之後,李小民一頭栽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還擊的力量。

懿妃尖聲大笑起來,用她占據的長平公主的身體,擺出妖冶誘人的姿勢,昵聲道:「小弟弟,這樣弄死你,還真的怪可惜的呢!可是沒有辦法,你的威脅太大了,雖然留下你可以幫助我更好地修煉,我還是先干掉你,除了禍患吧!」

李小民絕望地看著那赤身露體的少女,拼命提聚起所有殘存的力量,卻也知道,這點力量,根本不可能與那恐怖的血霧相抗衡。

懿妃仰天得意地大笑,三百年來被折磨拷打的怨氣,都在這大笑中發泄出來。

陡然間,在長平公主的綉榻之上,那堆破碎的太監衣衫里面,一個白影飛速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射到懿妃身後,劈手揮去,掌勢如刀,在長平公主的玉腕之上,一劃而過。

懿妃的笑聲戛然而止,雙手一陣無力,竟拿不住那碩大的寶珠,砰地一聲,將它失手落到了地上。

屋中血霧,霎時消退。李小民看著滿眼紅光盡滅,也不及多想,提聚起最後的靈力,大喝一聲打出,一個巨大的靈符,自他手中飛射而出,砰地一聲,擊在懿妃的胸前。

懿妃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擊得向後倒飛,重重地摔到榻上。那靈符透入肉中,深達數毫米,留下一個深深的靈符痕跡。

擊出這最後一擊,李小民已是油盡燈枯,再無力作戰。卻看懿妃身上紅光閃爍,漸漸從床上爬起來,嘴角流著鮮血,陰森森地笑道:「死太監,果然夠狠!」

看著她舉起雙爪,口中喃喃念誦著什麽,李小民亡魂大冒,知道若讓她先動手,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身上力氣以及仙力靈力,盡都一掃而空,無法與之相抗。正在惶急之時,突見那偷襲懿妃的白影撲向地面,拾起冥王珠,用盡力氣丟給李小民,尖聲嘯道:「主人!快滅了她,不要讓她念完咒語!」

李小民定睛看去,那白影卻是月娘,嬌美容顏上,一片慘白,已是搖搖欲倒。以她現在的力量,強行碰觸仙家至寶冥王珠,對她靈體的損害,卻也不輕。

李小民顧不得多說,舉起冥王珠,大聲念動真言。

在他全力催動之下,黑霧騰起,瘋狂卷向懿妃。

這個時候,懿妃已經從床上跳起來,大步奔向李小民,準備進行最後一擊,迎面看到黑霧狂卷而來,大驚失色,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黑氣重重擊在身上,軟軟地栽倒在地。

在黑氣擊中長平公主軀體的時候,一個淡紅色的身影被整個從長平公主身上擊飛出去,面相嬌美異常,卻是懿妃的靈體。

在空中,她扭頭看向李小民,滿臉仇恨之色,那目光看得他渾身發冷。

黑氣毫不停留,迅速向前卷去,嗤地一聲,擊在懿妃靈體之上,霎時將她擊得消散,只留下一聲尖叫,便已整個散於空中。

就在懿妃被擊得魂飛魄散之時,搖搖欲倒的月娘突然縱身飛上空中,一把抓住四散的紅色煙霧,塞進了嘴里。
看著貌美如花的白衣佳人大口地吃著懿妃的淡紅色靈體,李小民不禁一陣惡寒湧起,努力坐起身來,看著身上遍布的傷口,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這一次,可真是凶險之至。幽兒與一眾手下都因為吸收靈力太多而在修煉,自己被秦貴妃硬拖了來,與蘇醒的懿妃較量,差點便送了性命。若非有月娘幫忙,自己的命,已經交代在這三百年的女鬼手里了。

月娘吸食完空中的紅色煙霧,整個鬼變得精神了許多,面頰泛紅,一揮衣袖,飄飄落下,拜倒在李小民面前,恭聲道:「奴婢不告而食,請主人恕罪!」

李小民沒精打采地道:「算了,反正她也都完了,你吃了她,也沒什麽。」

月娘嚇了一跳,伏地叩首道:「主人,奴婢沒有吃掉她!她被冥王珠那一擊,便已魂飛魄散,盪然無存,奴婢只是在她的靈力徹底消散之前,吞吃了她部分靈力,絕無隱私!望主人明察!」

李小民這才放心,心里舒服了許多:「原來不是吃鬼,不過是吃靈力。這倒也沒什麽,反正靈力消散了也是浪費,給她吃一點,也算獎賞她救了我一命吧。」

他伸出手,在月娘伸手幫助下,站起身來,看看自己身上沒有寸縷,不由好笑,自己竟然光著身子,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鬼打了一架。

他突然轉過頭,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月娘,囁嚅道:「我剛才好象摸到你的手了?」

月娘拜倒在地,含笑道:「托主人的福,奴婢剛才多了幾倍的靈力,已經可以實體化了!」

李小民還不敢深信,伸手去摸她的頭發、臉頰,觸手柔滑,而且還微有溫意,和那些宮中女子們好象沒有什麽不同。

他的手在月娘身上亂摸,一直摸到胸前,伸進衣服里面,肆意摸弄揉捏,心里想著:「有這麽一個美女奴隸也不錯,不光能幫我干活,閑著沒事摸兩把,倒也挺好。」

月娘被他摸得雙頰緋紅,抬起美目,媚眼如絲,昵聲道:「主人,奴婢的身子是主人賜的,主人想要,奴婢自當盡力服侍!」

被她這麽一說,李小民突然欲火狂升,卻想起剛才已經和懿妃來了一發,強自忍耐,搖手道:「不用了,現在還是先把正經事辦好,別的以後再說。」

他突然「咦」了一聲,低頭看向月娘,沈聲道:「你怎麽會用這種法術勾引起人來了?你到底是月娘還是懿妃?」

說到後來,話聲轉厲,右手已經高高舉起冥王珠,只待她一有不對,便即念動真言相擊。

月娘慌忙叩首道:「主人明鑒!那懿妃實是已經魂飛魄散,可是她這三百年來練就的靈力,非同小可,頗有致人淫盪的功效。婢子本領低微,抵擋不住,因此才不由自主,對主人有引誘之意!求主人恕罪!」

李小民這才放心,將冥王珠揣到懷中,嘆道:「好啦,沒事就好。懿妃的靈力,你要學會控制才行,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呢。」

他走到昏迷的長平公主身邊,伸手將她抱起,走到榻邊放下,低頭看著一絲不掛的少女,發愁道:「這可怎麽好!她和我的衣服都碎了,要是讓人看見,只道我逼奸了她!要再對我驗明正身,我現在又無力抵抗,只怕上面和下面的腦袋,都要被人砍去了!」

月娘抿嘴而笑,輕聲道:「主人,這里是長平公主的臥室,那些櫃子里面,一定有她平日里穿的衣服。」

李小民喜道:「對啊!快來幫我找件衣服給她穿!」

二人一陣翻箱倒櫃,終於找到和長平公主剛才的衣衫差不多的衣服,走到床邊,正要替她換上,月娘忽然竊笑道:「主人,要不要再和長平公主來一次?」

李小民嚇了一跳,擺手叫道:「和公主做那事,我有多少命夠人殺的!何況我們鬧了這麽久,只怕她母親早就等急了。」

月娘掩口笑道:「反正已經這麽久了,再多一個半個時辰也沒什麽。而且她本是皇室貴女,若以之為鼎爐,必可讓主人的修煉事半功倍,更上一層樓。主人這一去,只怕再也沒有機會和她交歡,這麽好的機會,主人就這麽輕輕放過了麽?」

李小民一聽,也不由心動。低頭看著長平公主,見她嬌美的少女軀體,橫陳在自己面前,反正是最後一次,不上白不上,便也不多說,抱著長平公主的嬌軀便登上綉榻,和她肆意交合。

他在床上玩了個稱心如意,月娘跪在床邊,看著主人與昏迷中的清純少女交歡,忽然掩面低泣,滿懷幽怨地道:「人家有要求,主人就推三推四;一說到和公主上床,主人就不推托了。主人真的好偏心呢!」

秦貴妃在女兒的臥室門前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滿心焦慮,不知道小民子對自己的女兒的治療,有沒有收到效果。

吱呀一聲,門開了。李小民一臉頹喪地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披一塊掛一片,藍縷不堪,而且到處都是傷痕,還在向外滲著血。

秦貴妃大驚,顫聲道:「小民子,出什麽事了,長平呢?」

李小民苦著臉,嘆息道:「長平公主被惡靈附身,小人剛才與惡靈大戰一場,勉強擊敗了它,並用冥王珠的法力將它擊得魂飛魄散,卻讓仙家重寶冥王珠因法力消散而碎裂無存,又不小心傷到了公主,讓公主的萬金之體上添了一些傷口,罪該萬死!」

為配合自己說話的效果,李小民不得不撲倒在地,拜倒在秦貴妃面前,心中卻在暗罵:「干什麽總是要老子下跪,太監這個職業,真不是人干的!呸,今天跪了你,哪天一定要你跪在床上求饒,連本帶利都討回來!」
秦貴妃哪里知道他心中的齷齪念頭,心里牽掛女兒,慌忙跑進屋里,站在榻邊,低頭看向熟睡中的女兒,見女兒面色紅潤,呼吸平穩,方才松了一口氣。

李小民無精打采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抬眼偷看著她高挑成熟的性感嬌軀,將這逼著自己下跪的性感美女意淫了幾百回。

他和秦貴妃都沒有發現,在床榻頂部,飄盪著絲絲縷縷的紅色煙霧,卻是懿妃殘存的靈力,未曾被月娘發現的,卻讓秦貴妃在心情激動之時,呼吸急促,一點點地吸了進去。

秦貴妃看了女兒好久,上上下下地檢查她的身體,發現她身上頗有傷痕,忙叫人進來給她上葯,自己帶著小民子退了出去。

站在門前,看著這救了自己女兒的小太監,秦貴妃不由心中感激。再看他渾身上下,都是流血的傷口,忙叫人拿了葯來,替小民子上葯。

小民子退到一旁的屋子里,由宮女上葯。一邊上葯,一邊看著給他左臂敷葯的宮女,年約十六七歲,亦生得甚是清秀動人,李小民不禁心底發癢,笑眯眯地道:「這位姊姊,怎麽稱呼?」

那宮女抬起眼睛,見這小太監生得俊美,不由心生好感,微笑道:「我叫聽琴,你是小民子吧?這次多虧你救了公主,不然的話,我們恐怕都要陪葬呢!」

想到公主死後,自己和姊妹們因侍候不力而被賜死的悲慘結局,聽琴不寒而栗,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充滿了感激。

李小民笑眯眯的,謙虛了幾句,沒被上葯的右手悄悄地伸了過去,摸上了聽琴的小手,在柔嫩的手背上,輕輕撫摸。

聽琴橫了他一眼,輕輕打了他手背一下,輕啐道:「你這個小太監看上去還不錯,這支手倒是不太規矩!」

李小民笑道:「我這支手本來是很規矩的,可是一看到姊姊,就不規矩起來了。」

李小民脫下衣服,任由聽琴纖纖玉指在他身上游走,為他敷葯,二人眉來眼去,說些挑情的話兒,漸漸都有意了。李小民的手已經探上了她的酥胸輕輕揉捏,正要大著膽子在她身上摸上幾把,多揩點油回去,忽然看到一個宮女跑進來,恭聲道:「小民子公公,娘娘有請!」

李小民慌忙收回手,幸好有聽琴嬌軀擋著,沒有被那小宮女看到。

這個時候,李小民身上的傷處也都上好了葯,只得穿上衣服,跟著兩個宮女走出來。聽琴已是紅暈滿臉,只得低著頭,生怕被娘娘瞧出什麽來。

秦貴妃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只顧看著小民子,滿臉喜色,大聲道:「長平已經醒過來了!小民子,這次多虧了你,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才好!」

李小民慌忙躬身道:「娘娘,小人這都是應該做的。為了娘娘,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秦貴妃抿嘴微笑,將他叫到自己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小太監,見他眉清目秀,俊美非常,越看越是喜歡,暗暗地道:「若是煦兒也能長得這麽俊俏,還怕得不了皇上的歡心麽?」

她暗嘆一聲,拉住李小民的手,微笑道:「好孩子,我原來說過,只要你救了長平,我便認你為義子。現在,你就是我的孩兒了!」

李小民大吃一驚,想不到她還當真要認自己當兒子,這豈不是要占自己的便宜麽?

他心中不情不願,想了一個主意,抹著眼淚哭道:「娘娘,小人雖然出身寒微,但家母去世之時,小人曾在她墳前發過誓,以後就是父親娶了後妻,小人也絕不會稱其為母。後來父親真的逼我叫他的後妻為母親,小人誓死不從,被父親趕出家門,貧困無依,將近餓死,因此才入宮做了太監。小人不才,在家母活著的時候不能孝順她,也只有用這個方法來寄托孝心,求娘娘體諒小人這一番心意吧!若娘娘恩準小人之請,小人願一生為娘娘做牛做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秦貴妃想不到他會拒絕自己認其為子的提議,可是聽了他一番話,卻也不禁感動。一個出身低微的小太監,竟能忍住飛黃騰達的誘惑,不認貴妃為母,只為忠於其生母,這等節操,比之歷朝歷代殉國的忠臣,二十四孝中的孝子,也不遑多讓。

感動之余,她溫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李小民的頭發,嘆息道:「好孩子,難為你一片孝心!也罷,我做不了你母親,還是會將你當親生孩兒看待。長平的命是你救的,我便讓她認你為弟,這樣可以了吧?」

李小民想了想,認姊姊比認母親要強一點,便點頭哭道:「謝謝娘娘成全!」

秦貴妃面露笑容,牽起李小民的手,領著他走進長平公主的臥室。

長平公主在臥室中,擁被而坐,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雖然已經由宮女們為她敷上傷葯,卻也忍不住隱隱作痛。更奇怪的是,雙腿之間,更是痛得鑽心,卻又不好意思向宮女們說,只能暗自納悶。

她也聽人說了,自己被邪異所迷,被妖邪占了自己的身子,與一個會仙術的法師大戰三百回合,終於被他大發神威,驅除了妖邪,因此他和自己的身上,都有了許多傷口。可是到底什麽樣的戰斗,會讓下身也受創甚重?長平公主想來想去,怎麽都想不明白。

正在獨坐納悶,忽見母親領著一個小太監走進來。長平公主微微一驚,抬起頭看著那個小太監,不知道母親帶他來是什麽意思。

秦貴妃見女兒精神甚好,心中歡喜,微笑道:「孩兒,這是你的兄弟,我已讓他拜你為姊,你來與他見禮!」

李小民看著長平公主的月貌花容,心中微微一跳,拜倒在地,恭聲道:「姊姊在上,弟弟在此有禮!」
他本來是不願拜人的,可是剛才已經狠狠地玩了她一回,想起她在昏迷中被自己壓在身上,承歡時忍不住發出的喃喃嬌吟,不由心中狂盪,現在拜她一拜,就算還她一點人情。雖然這小姑娘比自己前生的年齡要小一些,可是卻比自己今生年紀大,叫她一聲姊姊,也沒什麽不對的。

長平公主吃了一驚,失聲道:「母親!這個小太監算是什麽東西,怎麽能做我弟弟?若讓人知道,孩兒豈不讓人笑死了!」

李小民心中暗怒,低頭不發一言。長平公主卻仔細打量著他,叫道:「咦,他不是前幾天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小太監嗎?母親為何想起讓這個小家夥做我的弟弟?」

秦貴妃面色一沈,微慍道:「長平!若不是他舍生入鬼殿為你取來冥王珠,又與妖邪大戰許久,如何救得了你的性命!你現在這麽說,豈不是恩將仇報?」

長平公主從未聽過母親向自己這麽嚴厲說話,一時不由心驚,再聽到這小太監竟然就是剛才宮女們說的法師,更是大吃一驚,跳下床來,手足無措地叫道:「原來是你救了我!好兄弟,不要生姊姊的氣,姊姊這里向你賠禮了!」

她彎腰欲行禮,卻突然哎喲一聲,幾乎坐倒在地。

李小民心里有鬼,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痛呼,慌忙上前扶住她,小心地讓她坐下,陪笑道:「姊姊剛才在戰斗中受傷不輕,還是快些休息,不要隨便下床走動。」

長平公主被他的手扶在玉臂上,忽覺心中一盪,聽著他貼心的話語,感激地點點頭,蓋上被子坐在床上,漸覺疼痛減輕了一些。

李小民干笑著掩飾道:「遇到邪祟的人,最容易傷元氣。姊姊須得臥床靜養幾日,才可下床走動,不然的話,只怕會落下病根。」

秦貴妃信以為真,慌忙道:「長平,你弟弟說得對,切不可隨意下床,還是多養幾天,把身體養好了才行。」

聽了這話,長平公主和李小民同時暗自松了一口氣。長平公主是不用下床走路受痛,而且也不用告訴母親那羞人之事,只待養好了傷,一切便都過去了;而李小民則是因為奸計得逞,只要長平公主不下床,就沒人能看出她與往日走路姿勢有什麽不同,自然也不會猜到自己在屋里對她做過什麽事。

貴妃宮中的一眾宮女都上前道賀,恭喜長平公主有了這麽一個好弟弟,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都更為熱切,有的少女眼中,還頗有嬌羞之意。

李小民心中暗喜:「這些宮女還真是年輕漂亮,用這種色迷迷的眼光看著我,難道是看上了本公公,想要和我『對食』嗎?嘿嘿,本公公已經有了蘭兒,暫時不能舍身來安慰你們了,抱歉!」

在秦貴妃宮中呆了大半天,秦貴妃硬留他吃過了飯,才放他回自己宮里去。

臨行前,秦貴妃再三叮囑,一定要常來看望自己,還要多陪陪他的姊姊長平,這樣才是親人應有的模樣。千萬不能象他的兄弟李煦一樣,一旦封王,就很少回宮來看望母親和姊姊了。

雲妃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不言不動,象座雕像一般。

在她心里,對小民子死在鬼殿之事,又是慶幸,又是悔恨,芳心矛盾不已。

可是不管怎麽說,小民子進了鬼殿,是不可能出來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也是死無對證,再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自己還是把與他有關的事都忘掉,這樣才能活得更舒心一些。

想到這里,雲妃不由松了一口氣,坐起來,擁著被子,無聲地微笑起來,心情輕松,準備下床出門,去慶祝自己的新生。

她走下床,慵懶地伸個懶腰,正要叫宮女們來服侍自己穿上外衣,忽然看到後窗被人推開,小民子站在窗外,望著她嘿嘿地冷笑。

雲妃驚得面色慘白,正要驚叫,卻見小民子一縱身跳進窗子,緊緊盯著她,目光寒冷,一步步地向她走過來。

雲妃向後退去,驚叫道:「你,你是人是鬼?」

李小民仰天大笑,叫道:「怎麽,你很希望我是鬼嗎?」

雲妃低下頭,看著他的腳下,影子還在那里,不由又悲又恐,暗道:「原來他還沒有死!連鬼殿都不能奈何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小民回過手,從背後抄出一根鞭子,叭地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怒喝道:「賤人!我那麽辛苦地賣力讓你爽,你卻想要出賣我,陷我於死地!你的良心何在!」

雲妃驚得倒退一步,聽他不光逼奸了自己,還要在這里顛倒黑白,氣得差點哭了出來。

李小民見她含泫欲滴,配上她的月貌花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心中一軟;可是一想到她竟然陷害自己,差點便把自己送到鬼嘴里去,又怒上心頭,狠狠一鞭抽過去,叭的一聲,重重打在她的肩頭。

雲妃尖叫一聲,撲地而倒,跪在李小民腳下,哀哀地哭泣。

李小民握緊了皮鞭柄,已經打定主意,要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刻骨記憶,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她知道背叛和出賣自己的下場。
第二集 第三章 升官
李小民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正在無聊地打著哈欠。

現在幽兒和風霜二女、三百鬼衛都不在自己身邊,據風姨說,他們接受了大得難以想象的靈力,因此以後這段時間,主要任務就是煉化這些靈力。而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要一年也沒準。在這之間,他們無法與強敵戰斗,即使是戰斗,也發揮不了什麽威力。

李小民心中哀嘆,這就是說,自己還得在宮里呆上一年,當一年的小太監。而自己當皇帝的大計,也得等到一年後才有希望。

不過他倒也不是太在意,現在在宮里他也過得不錯,有吃有穿,還有幾名美女相陪,比之前世孤孤零零的慘狀已經是好得太多了。

再者說,就算有三百鬼衛在手,他也不可能靠這些鬼來控制天下。就算三百鬼衛大發神威,拼著累個賊死,把金陵城的軍隊殺得干干凈凈,南唐國內別的城市,也肯定不會聽他的,只怕個個太守都要自立為王。難道他要帶著三百鬼衛從東殺到西,然後看著自己占領的城市再度反叛嗎?

要控制地盤,還是得靠人類組成的軍隊才行。李小民現在就在著手準備這件事,可是軍費問題,實在讓他頭疼。雖然那兩個黑社會的幫主答應先墊付一些,可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他們發現他一直拿不出錢來,只怕就會生疑,自己建立起的第一支義兵恐怕要就此冰消瓦解。

辰妃待他倒是不錯,答應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給他,讓他拿去做生意。可是她雖然家資豪富,私房錢也不少,要供養一支軍隊,也太困難了。如果拿這些錢去做生意,李小民一時還想不出該做什麽生意比較好。

這個時候,他就不由暗自後悔當年看架空歷史小說太不用心,只顧注意里面的情節,根本沒把里面如何掙錢的法門學到手。如果當初象學習教科書一樣,下苦功來鑽研架空歷史小說,現在就不會這麽為難了。

他拼命地回憶,記得有位回到北宋的兄弟用自己的尿進行蒸餾提煉,制造出了白磷,賣火柴賺錢;又有一位兄弟回到三國,蒸餾白酒,制造出高濃度的烈酒,成為了當代最闊的酒商;可是這都得需要蒸餾的技術,而已經把從前學過的化學知識都還給老師的李小民早就忘了蒸餾是什麽意思了。

還有什麽玻璃制造、煉鋼煉鐵,對於當年化學成績還算不錯的李小民來說,現在就跟回憶天書一樣困難。中國的教育制度,只是訓練學生們的解題能力,讓他們能做出一道道的莫名其妙的題目,而對實用來說,根本沒有一點意義。

想到這里,李小民不由仰天長嘆,從前看過的架空小說原來都是作者平空幻想的產物,從二十一世紀抓一個人到了古代,除非他是專家,不然一個普通人是不會提前訓練自己成為在古代生活的天才科學家的。真要到了古代,只怕那些小說里的主角想要活下來不至於餓死都是個很大的問題。

想想那些書里的情節,寫得都很誇張,平常一個人,回到古代,便會造槍造炮,改進織布工藝,造出鍾表、玻璃,而李小民不要說根本不記得該怎麽把沙子的分子結構變成玻璃的分子結構,就算是鍾表,除了知道里面有齒輪、下面掛個秤鉈以外,就對它沒有更多的了解了。而那些書中的主角卻不但了解這些日常生活中根本用不到的科學知識,而且連天下最生澀的古文經書和各朝歷史都是倒背如流,難道他們個個都是超人不成?

「自己的發財大計,還是很渺茫啊。」李小民暗嘆道,正在為了錢而頭疼無比,忽然聽到有一個悅耳的女聲在門外大聲叫道:「小民子公公,你在屋里嗎?」

李小民站起來,推門出去,卻見一個宮廷女官帶著兩個宮女,站在門前,手中拿著一卷明黃色的卷軸。

那女官生得甚美,眉橫春山,眼橫秋水,相貌明艷照人,身材高挑,酥胸高聳,頗有成熟女性的風韻,身後兩個宮女,都是十六七歲年紀,相貌亦是頗美。

李小民從屋里走出來,看到這三個美女,不由眼前一亮,躬身施禮,微笑問道:「這位姊姊,不知有何事找我?」

女官年約三十左右,依然是風采照人,倒也當得他的「姊姊」之稱。何況李小民正在屋里幻想秦貴妃那成熟性感的身材,再一見到這宮裝美女的成熟胴體,不由虛火上升,因此努力在稱呼上拉近關系。

聽他這麽說,女官嫣然一笑,眼波流盪,柔聲道:「人都說小民子公公年少有為,相貌俊秀,憑一己之力力闖鬼殿,取出冥王珠,救了長平公主的性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小民聽了也不由暗自得意。自從闖了鬼殿之後,滿宮上下人等,早已轟傳宮中出了這麽一位少年英豪,竟然敢去那陰森恐怖、殺人無數的鬼魅之居。就是辰妃和雲妃宮中的宮女,見了他也是滿臉崇拜之情,戰戰兢兢地,不大敢與他說話。

現在聽了這美女的當面贊揚,李小民心中爽快,拱手謙虛道:「姊姊過獎了,這都是托了主子洪福,我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請問姊姊高姓大名?」

女官掩口笑道:「小民子公公果然聰明,一見面就知道我姓高。我的名字也不用你猜了,就叫我高素娥就行了。」

李小民抬頭看看她,心里暗道:「果然長得夠高,比我高這麽多,好象跟秦貴妃的身材相似,都是那麽火辣誘人。」

他拱手笑道:「原來是素娥姊姊,小弟這里有禮!姊姊也不要叫我公公長公公短的,小弟年紀還小,姊姊就叫我小兄弟吧!」

高素娥也知道他最近的英雄事跡,甚得秦貴妃賞識,將來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便是做到手握重權、萬眾景仰的宮廷太監總管,也不是不可能,因此甚喜與他拉近關系,當下拉起他的手,嬌笑道:「小民子弟弟,姊姊和你一見投緣,今天見到了你,真是高興。」

李小民心里也高興,感覺著她的手溫軟滑膩,忍不住在她手心里輕輕劃圈,小心翼翼地挑逗著她。
女官嬌笑了幾聲,被這俊秀小太監弄得心里發癢,忙收回手,妙目流盼,在他臉上打轉,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輕咳一聲,正色道:「小民子兄弟,姊姊這次來,是有正事要辦。小民子接旨!」

李小民只得跪下,聽著她宣讀聖旨。

他在宮里跪來跪去,早就跪得麻木了。反正面對的都是美女,跪美女也沒什麽吃虧的,只要將來能討回來就行了。

雲妃早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出來一看,見有女官來宣讀聖旨,慌忙率領本宮的宮女們跪下,俯首於地,心里不由自主地亂跳,生怕是皇帝發現了小民子是個假太監,派人來捉拿他,那樣自己的性命也就難保了!

女官展開明黃色卷軸,朗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宮中內侍李小民,忠心耿耿,膽略超人,不惜以身犯險,救主於水火之中,舍生擊退邪祟,得保皇宮平安,特此賜正六品官銜,以彰其功,並著其司御膳房總管之職,欽此!」

李小民向她磕了幾個頭,心里暗道:「我這頭是朝美女磕的,可不是朝那個太監皇帝的聖旨磕的!」

站起身來,李小民從高素娥手中接過聖旨,順手在她玉腕上輕捏一把。反正以現在自己在宮中炙手可熱的運勢,就算調戲幾個女官、宮女,也沒人敢說什麽,何況高素娥妙目盈盈,一直在含笑打量著自己,似乎是對自己頗為有意。

高素娥被他弄得心神動盪,高聳的酥胸微微起伏。她雖然已是成熟女子,卻從未嘗到過這種滋味,面色微紅,嬌笑掩飾道:「小民子兄弟,貴妃娘娘賜了你一處住宅,離貴妃娘娘的宮室不遠,姊姊這就帶你去看上一看,好不好?」

李小民連忙點頭,笑道:「如此,有勞姊姊了!」

俯伏在地的雲妃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那笑容滿面的小太監,心中一片迷惘。

她本以為這次小民子惡有惡報,就要被捉去淩遲處死,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送命,誰知皇上以德報怨,竟然封了他正六品的管事太監之職,身份已經不比自己低多少。若以職權而論,只怕宮里的人都願意討好這位風頭正勁的管事太監,而不是自己這個過氣的宮妃,不由心里吃味起來,想不到這個從前整天挨自己拳打腳踢的狗太監,竟然能爬得比自己還高。

小民子回屋隨便拿了幾件東西,又笑眯眯地與雲妃和各位宮女告別。宮女們都慌忙回禮,恭祝小民子公公高升,希望以後能得到小民子公公多多關照。李小民一一含笑答應,

看到他要離開,雲妃暗暗松了一口氣,知道從此就可以離開這個陰險小太監的淩虐,過上平安的生活。勉強向他回了一禮,心里暗暗盼望,但願他到了新居所,把自己給徹底忘掉,不要再來折磨自己。

李小民抬頭看著雲妃那因過度縱欲而微顯憔悴的美艷面龐,微微一笑,深揖到地,柔聲道:「請娘娘好好休息幾天,小人一旦有空,會經常回來看望娘娘的!」

雲妃被這一句狠話打得頭暈目眩,幾乎失足跌倒在地。半晌才回過神來,卻見小民子已經跟著高素娥等人走遠了。

想起將來的悲慘生活,雲妃如墮冰窖,忍不住坐倒在地,石榴裙撒滿地面,掩面痛哭起來。

第二集 第四章 靈秀

皇宮御膳房前,上百名太監排成整齊的隊列,迎接他們的領導前來視察。

李小民邁著庄嚴的步伐,走到他們面前,在台階上站定,尚未開言,便見一群太監撲地跪拜,大聲道:「奴才拜見李公公!」

李小民嚇了一跳,陡見這麽多太監跪在自己面前,一時還適應不過來。

上一輩子,他也希望自己能當官,可是總是當不上。現在不管怎麽說,總算是得償所望,雖然只是個太監頭兒,到底也是正六品的朝廷大員,比得上那些高高騎在百姓頭上的市長縣長了。

看著滿目跪倒叩拜的太監,李小民努力寬慰自己,心里自鳴得意道:「從前那些領導倒是挺威風,可是現在我一下子能管上百個太監,誰有我這麽厲害!就算是中南海的大內總管、故宮博物院的院長,也管不了半個太監,我現在可比他們厲害多了!」

想到這里,李小民的心情立時舒暢起來,高舉雙手,威嚴地道:「同志們辛苦了!不要多禮,都起來吧!」

正在伏地叩首的太監們一怔,可是「起來」還是聽得懂的,便三三兩兩地爬起來,職位高些的太監便走到李小民身邊,打躬作揖,滿臉堆笑,恭喜李公公高升。

李小民輕咳一聲,問:「既然我來管御膳房,總得熟悉熟悉業務。你們都會做什麽菜啊?」
原來負責管做菜的管事太監滿臉得色,躬身笑道:「回公公,小人負責管理做菜的小太監們,手下的廚師都個個是好樣的,會做的菜式層出不窮,請聽小人報一下菜名。」

他舌燦蓮花,一一將本房拿手的菜式都向李小民細細道來,聽得李小民不禁腹中飢餓,口水暗流。

他輕咳一聲,止住了太監的介紹,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說出一些菜名來,你們做來給我品嘗,算是考校你們做菜的本領。」

那太監藝高人膽大,自恃在廚藝一道上浸淫了多年,手下又多是精兵強將,低頭笑道:「但請公公吩咐。」

李小民目光一掃,在一眾太監們的臉上掃過,沈聲道:「好吧,我就把我要你們做的菜說出來。我要你們做——」

他深吸一口氣,口若懸河地一氣說了出來:

「我要你們做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件兒、鹵子鵝、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什螞、燴鴨腰兒、烤鴨條、清拌腰絲兒、黃炒心管兒、燜白鱔、燜黃鱔、豆鼓鯰魚、鍋燒鯉魚、烀爛甲魚、抓炒鯉魚、抓炒對蝦、軟炸里脊、軟炸雞、什錦套腸兒、麻酥油卷兒、熘鮮蘑、熘魚脯、熘魚肚、熘魚片兒、醋煙肉片兒、煙三鮮兒、煙鴿子蛋、熘白蘑、熘什件兒、炒銀絲兒、煙刀魚、清蒸火腿、炒白蝦、熗青蛤、炒面魚、熗竹筍、芙蓉燕菜、 聰喝識 、熘腰花兒、燴海參、炒蹄筋兒、鍋燒海參、鍋燒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兒、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飛禽。炸汁兒、炸排骨、拌雞絲、拌肚絲、什錦豆腐、什錦丁兒、糟鴨、糟熘魚片、熘蟹肉、炒蟹肉、燴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釀倭瓜、炒絲瓜、釀冬瓜。煙鴨掌兒、燜鴨掌兒、燜筍、熗茭白、茄子曬爐肉、鴨羹、蟹肉羹、雞血湯、三鮮木樨湯、紅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鮮丸子、汆丸子、 氏 丸子、魚脯丸子、餎炸丸子、豆腐丸子、櫻桃肉、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壇子肉、紅燜肉、黃燜肉、醬豆腐肉、曬爐肉、燉肉、黏糊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兒肉、燒肉、大肉、烤肉、白肉、紅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蠟肘子、鍋燒肘子、扒肘條、燉羊肉、醬羊肉、燒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汆三樣兒、爆三樣兒、炸卷果兒、燴散丹、燴酸燕兒、燴銀絲兒、燴白雜碎、汆節子、燴節子、炸綉球、三鮮魚翅、栗子雞、汆鯉魚、汁鯽魚、活鑽鯉魚、板鴨、筒子雞、燴臍肚、燴南薺、爆肚仁兒、鹽水肘花兒、鍋燒豬蹄兒、拌稂子、燉吊子、燒肝尖兒、燒肥腸兒、燒心、燒肺、燒紫蓋兒、燒連帖、燒寶蓋兒、油炸肺、醬瓜絲兒、山雞丁兒、拌海蜇、龍須菜、熗冬筍、玉蘭片、燒鴛鴦、燒魚頭、燒檳子、燒百合、炸豆腐、炸面筋、炸軟巾、糖熘餎兒、燉山葯、糖燜蓮子、釀山葯、杏仁兒酪、小炒螃蟹、汆大甲、炒葷素兒、什錦葛仙米、鰨目魚、八代魚、海鯽魚、黃花魚、鰣魚、帶魚、扒海參、扒燕窩、扒雞腿兒、扒雞塊兒、扒肉、扒面筋、扒三樣兒、油潑肉、醬潑肉、炒蝦黃、熘蟹黃、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參、炸烹兒、炒芡子米、奶湯、翅子湯、三絲湯、熏斑鳩、鹵斑鳩、海白米、燴腰丁兒、火燒茨菰、炸鹿尾兒、燜魚頭、拌皮渣兒、汆肥腸兒、炸紫蓋兒、雞絲豆苗、十二台菜、湯羊、鹿肉、駝峰、鹿大哈、插根兒、炸花件兒,清拌粉皮兒、萵筍、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烹白肉、麻辣野雞、燴酸蕾、熘脊髓、鹹肉絲兒、白肉絲兒、荸薺一品鍋、素熗春不老、清燜蓮子、酸黃菜、燒蘿卜、脂油雪花兒菜、燴銀耳、炒銀枝兒、八寶榛子醬、黃魚鍋子、白菜鍋子、什錦鍋子、湯圓鍋子、菊花鍋子、雜燴鍋子、煮餑餑鍋子、肉丁辣醬、炒肉絲、炒肉片兒、燴酸菜、燴白菜、燴豌豆、燜扁豆、汆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藍絲兒!怎麽樣,做不做得出來?」

他雖然說得飛快,怎奈這些菜名太多,他一氣說完,也用了不短時間,稍微喘上一口氣,再看四周的百余太監,早都目瞪口呆,被他超快的說話速度震住,呆呆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李小民輕咳一聲,以手拂面,順便把臉上的笑意抹去,故作平靜地道:「各位公公,我剛才說的這些菜,你們都做得出來吧?」

旁邊的管事太監如夢初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顫聲道:「想不到李公公對廚藝一道有如此高的造詣,所說的菜名,倒有大半是小人未曾聽說過的,小人班門弄斧,還請李公公寬宏!」

李小民被他這一記馬屁拍得舒服無比,仰頭笑道:「哪里哪里,這不過是從前練就的一點小功夫,不值一提!其實單論起廚藝,我比各位公公要差得遠了!」

那些太監哪里肯信,都道是他是謙虛,圍在他身邊,打躬作揖,諛詞如潮,只道李公公天縱英才,御膳房在李公公的帶領下,一定能成為宮中最有名的一房,受各位主子賞識。

李小民哈哈一笑,帶著他們走進廚房,要他們把自己剛才報的菜名都一一做出來品嘗,心里暗爽:「還好以前練過這個繞口令,不然的話,還真鎮不住這些太監!」

那些太監知道新上司要考校他們的做菜功力,都不敢怠慢,只按那些菜名,便已絞盡腦汗,一一做出大半,送到李公公面前,請他品嘗。

聞到菜香撲鼻而來,李小民早已食指大動,努力保持著優雅,微笑著拈起竹筷,將一道道菜放到口中品嘗。

這些御膳房的廚師果然功力非凡,做出一道道美味佳餚,色香味俱佳,李小民吃得大快朵頤,待得將最後一道菜嘗完,已經撐得肚子圓圓,差點便走不了路。

抬起頭來,一群太監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的品評。李小民努力提氣道:「不錯,只是細微之處,還有待改進。以後這些日子,你們就把我說的這些菜,一一做上幾遍,不斷改進,一定要做得盡善盡美才好!」

他在幾個太監的攙扶下,嗝聲如雷地從御膳房出來,忽然想起:「咦,既然我知道這麽多菜名,不如就開個酒樓飯館,讓御膳房中的廚師指導宮外的廚師做菜,豈不是可以壓倒金陵城中的各大酒樓,成為第一名樓麽?這樣雖然不如賣玻璃球、造鍾表有暴利,可若是做得好了,一樣會有大的收益!」

想到這里,李小民不由高興起來,由幾個太監攙扶著,搖搖晃晃地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走了幾步,卻見幾個小太監從後面趕過來,提著幾個食盒,向自己行禮,便向四方散去。

李小民心中奇怪,叫住一個小太監,問道:「你拿的什麽,要去哪里?」

那個小太監躬身施禮,恭敬地道:「回李公公,小的是去蕭淑妃房里,去送午飯。」

李小民抬頭看看日頭,這才注意到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可是這麽晚才送午飯,只怕這蕭淑妃也不是什麽得寵的主兒,所以才受太監們輕視,送飯也不及時。

他走了一會,消化了一些,想再多走幾步路,讓食物盡可能多地消化掉。而且他也不想這麽早就回去空對屋子發呆,現在就算是月娘也在收魂玉中努力修煉,期待早日煉化吸收的桃色靈力,自己回去,實在是沒什麽意思,便伸手接過小太監手里的食盒,隨口道:「好了,我替你送去,你回去吧。」

小太監嚇得跪下,苦苦哀求道:「李公公是尊貴之人,小人不敢勞動公公的大駕!還是讓小人去送吧!」

李小民看他怕得厲害,想想自己也不認識路,便將食盒還給他,道:「好吧,你在前邊帶路,我跟你一起送去!」

小太監拗不過他,只得在前面走著{奇。書。網}.李小民叫別的太監都回去,自己搖搖擺擺地走在石板路上,一邊借走路消化食,一邊欣賞著皇宮里百花盛開的景色,隨口與小太監閑聊幾句,心里倒也挺自在。

曲曲彎彎走過一條小徑,來到一個小院前,四周都是桃李杏樹,鮮花開滿枝頭,這小院遠離大道,位於大片花樹的中央,看起來倒是頗為幽靜肅雅。

小太監前去敲門,李小民拿著食盒,站在門前東張西望,心里暗道:「這里倒是不錯,雖然屋子沒有我那里大,可是環境要好得多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個少女立於門中,微笑道:「小公公,有勞你來送飯了!」
這少女年約十六七歲,衣飾淡雅,身穿素雅羅裙,眉目清秀,生得清麗脫俗,相貌絕美,又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更難得的是那一股驚心動魄的靈秀,仿佛江南幾千年天地造化的靈秀之氣,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李小民陡見那少女,不由心中一跳,只覺一股清雅之氣,撲面而來,心中訝道:「怎麽這里還有這麽一個清雅女孩,還長得這麽漂亮,我一點都沒聽人說過!象這樣清靜優雅的氣質,可是難以看到,若是前世認識她,我非追她做老婆不可!」

那個小太監躬身道:「啟稟公主,御膳房今天比較忙,送飯送得晚了,公主勿罪!」

在那少女背後的院子里,傳來了一個溫婉的聲音:「是陳公公嗎?每天都勞動你來送飯,真是多謝你了。」

小太監慌忙行禮道:「小人不敢,淑妃娘娘這麽說,真是折殺小人了!」

在少女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美婦人,看上去年約二十余歲,相貌美麗,與那少女頗為相似,看上去便似姊妹一般。

李小民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這一對母女花,想不到蕭淑妃竟然是這般美麗。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聽那個小太監說起,這蕭淑妃曾經是十幾年前最為得寵的宮妃,本是江南有名的才女,被選入宮中,卻因為不擅媚惑君王,終究失寵,現在只帶著唯一的女兒青綾在這僻靜角落度日。

李小民想著失寵十幾年的宮妃,想必容顏老去,十分可憐,誰知蕭淑妃看上去一點都不顯老,反而十分年輕的模樣,渾身充滿了優雅風韻,若非自己先看到了她的女兒,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青綾公主本人。

說起這位青綾公主,也是一位不得寵的公主,雖然滿腹詩書,才學過人,李漁卻未必還記得有這個女兒。而且未曾受過正式的封號,從並未被下詔封為公主,這公主之稱,也不過是宮女、太監口頭上對她的尊稱罷了。

李小民仔細打量著蕭淑妃,見她身材苗條,酥胸高聳,成熟女性的優美風韻,絲毫不亞於秦貴妃。而那一身的溫婉柔和的氣質,也是秦貴妃遠遠不及。一眼看去,便知她是一位溫柔賢淑、風韻迷人的美女,這般經過歲月錘煉過的溫婉氣質,是任何花季少女都不能擁有的。

在她柔和美麗的臉上,江南女子的靈秀之氣,隱含其中。站在桃花林中,李小民呆呆地看著她,只覺她的溫婉與桃花的美麗已然融合為一體,一股異常的感動在心中湧起,一時竟然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蕭淑妃發現小太監手中沒有拿著食盒,微感詫異,目光越過小太監,看到了他背後的李小民,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覺好笑,卻怕臊了這孩子,只微微含笑,柔聲道:「這位小公公,倒是少見,是新到御膳房的嗎?」

小太監慌忙道:「回稟淑妃娘娘,這位李公公,是我們御膳房新任總管,這次是特來拜望蕭淑妃娘娘的。」

李小民慌忙上前拜倒,溫聲道:「小人李小民,拜見淑妃娘娘、公主殿下!」

雖然是拘於太監身份,不得不行這一拜,李小民倒也是真心實意。這蕭淑妃如此美貌,氣質這等溫婉優雅,而她的女兒也是一身的清雅氣質,顯然是天下難得的才女,這等人物,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今日得見,如何能不拜上一拜?

蕭淑妃慌忙回禮道:「請李公公快起來,想不到李公公本是御膳房主管,如此,倒是失敬了!」

李小民想等著她來扶自己,順便摸摸玉手,可是想想人家是宮妃,怎麽也沒道理來扶一個太監,訕訕地站了起來,笑道:「娘娘過獎了。小人這也是托了主子洪福,被恩賞了六品之位,並不是真的有什麽本領。」

青綾公主聽了,也不由好奇,一雙秀目打量著李小民,微笑道:「李公公小小年紀,便能執掌御膳房,定有過人之能,何必太謙?」

旁邊的小太監插嘴道:「公主說得是,這位李公公,膽略超人,亦身藏絕技,前日勇闖鬼殿,硬從惡鬼手中,奪回了冥王珠,救了長平公主的性命。宮中早已轟傳,娘娘與公主想必也聽說了吧?」

蕭淑妃與青綾大驚,瞪著李小民,想不到他便是那傳說中的勇武超人的太監。

半晌,蕭淑妃才嘆息道:「有志不在年高,李公公果然是少年才俊,令人敬佩。」

在初時的驚異過去之後,青綾饒有興味地看著李小民,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柔聲道:「現在已經中午,李公公還沒有用膳吧?若不嫌棄,便請在這里用膳,青綾還要請教公公當日之事。」

李小民不好意思說,自己先吃了個肚圓,才想起來帶人來給她們送飯,而且也想陪這一對美女多呆一會,便向小太監使了個眼色,打發他回去了。

小太監在宮里呆久了,察顏觀色,哪敢違拗頂頭上司的意願,忙行禮拜別,匆匆地走了。

蕭淑妃請李小民進屋稍坐,李小民進去放下食盒,舉目一看,屋里的設置果然簡單朴素,卻在屋角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書香混著女子身上的幽香,溢於屋中。

屋子里面,還有三四個宮女,一起前來見禮。李小民見她們老的老,小的小,暗嘆失寵之人,就沒有人待見,派來服侍的,也都是沒力氣干活的人。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李小民從大食盒的下面拿了幾個菜,給那些宮女們拿去在別屋吃,自己在屋里的桌上擺上菜餚,殷勤地請蕭淑妃與青綾動筷。

蕭淑妃微笑著,請李小民一起用餐,青綾卻在好奇地請教那一日的事情經過,三人邊吃邊談,氣氛頗為融洽。

李小民一邊隨口說著自己自幼練習仙法,雖入宮後,也未停下,對鬼魅的侵害,有抵抗之力,那一天自己是強行闖入廢殿,硬著頭皮奪了珠子回來,當中有鬼怪來侵,幸得自己跑得快,才沒有被抓住吃掉。說到驚險處,二女都不由面露擔心之色,聽到他逃出時,輕輕地籲氣,為他感到慶幸。
李小民來宮里這麽久,還沒見過願意與太監一起吃飯的主子,當然辰妃把自己當成她男人,因此和自己一起飲酒作樂,那便不同。對這平易近人的二女不由感激,因此雖是已經吃飽,還是勉強陪她們吃下了一些。

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說到後來,一頓飯已經快要吃完。李小民抬頭看著滿書架的線裝書,微笑道:「娘娘,這都是你平常看的書嗎?」

蕭淑妃搖頭笑道:「這都是青綾的書,她平日里,最喜歡的便是讀書寫字。」

李小民放下筷子,走到書架旁,翻書來看,寫的都是些詩詞,忽然心中一動:「我來到這個世界,總得學點詩詞,免得人說我粗陋不文。在從前的世界里,我好歹也上過幾年學,學這些詩詞,應該不算困難吧?」

想到這里,他回過身,向二女納頭便拜。

蕭淑妃大驚,慌忙站起,想要上前扶起他,卻又不敢犯了規矩,只得避到一旁,道:「請李公公快些起來,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李小民擠出幾滴眼淚,嗚咽道:「小人自幼家貧,雖然學了祖傳的仙法,可是卻無人教導小人詩書,一向引為憾事。今日一見公主的書,心中有所感觸,只求公主殿下答應教導小人詩詞歌賦,小人願當牛作馬,報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青綾本也是好學之人,此時已站在一旁,避開他的叩拜,見他為了學習詩書,竟然甘心下拜求學,不覺惺惺相惜,柔聲道:「青綾平素本是閑暇無事,李公公若想學詩書,青綾定當相助。」

蕭淑妃也微笑道:「李公公不必如此,青綾最喜歡好學的人,公公若想要學習詩詞,平日里無事時,便可到這里來,青綾一定會傾囊相授,公公大可放心。」

李小民大喜再拜,道:「多謝娘娘,多謝公主!請娘娘和公主不要再叫小人『李公公』,只要喚我做小民子,也就可以了!」

二女不由微笑,只得喚了小民子,李小民才肯起來,深揖再謝。

幾個宮女過來收拾了桌子,李小民便向青綾深揖,請她教導自己詩詞。

青綾見他如此急於求學,不忍相拒,便取了幾本詩書,大致地講了歷代詩詞發展的歷程。

李小民一路聽來,卻是暗自驚訝。自遠古時的《詩經》、《離騷》之後,詩歌幾經演變,歷古體詩、駢文等多種詩歌形式之後,便演化為現在流行的詞,有許多詞牌都是近些年創制的,由有名的詞人寫下,配上曲子,讓樂女們彈奏起來,便是一首絕妙好詞了。

李小民聽了半天,忍不住問道:「難道沒有唐詩嗎?」

青綾訝道:「唐詩?我大唐文人墨客,現在大都喜歡寫詞,很少有人寫詩了!」

李小民這才想起,從前並沒有唐朝這個朝代,只有現在自己所處的南唐是第一個以唐為名的朝代,自然也沒有從前的唐詩。若這樣說來,那些流傳千古的唐詩,都已經不會有人寫出來了。

在對青綾的旁敲側擊之下,證實了這個推測,李小民不由暗自嘆息,那麽多美妙的唐詩,竟然還未寫出便已失傳,實是中華文學的一大損失。

幸好李小民從前除了背相聲繞口令之外,還背過那麽幾首唐詩,當下立下決心,若有機會,便把自己記下來的唐詩寫出來,一定要挽救民族瑰寶於絕地之中。

不過與挽救民族文學相比,李小民倒是更喜歡和青綾呆在一起。蕭淑妃在一旁淡雅地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女兒在教小太監認字,看著他們俊男美女,便似一對璧人一般,不由心中暗嘆,這小民子如此好學聰敏,若他不是太監,與自己的女兒倒真的是十分般配。

可是身在皇家,女兒嫁誰,便是自己也沒有多少發言權。而自己早就失寵,家族也早就敗落,未必能有公侯願與自己女兒結親。想到將來女兒的命運不知道會怎麽樣,蕭淑妃不由微微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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