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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都是月亮惹的禍!
都是酒精犯的錯!
如果不是這樣,
她怎麼可能幹出這種糊塗事?
跟僅僅打過幾次照面的世交快活一整夜?
OMG!幸虧她溜得快,不然豈不是很尷尬?
雖說「第一次」的感覺很銷魂,
但她無意再「續攤」,豪門婚禮她敬謝不敏。
身為富家女的她,生平無大志,只求平凡過,
最不想去招惹這種有權有錢又有勢的大男人,
以免破壞她窩在角落當小老百姓的渴望,
偏偏他又來招惹,還拋出令她無法抗拒的誘餌,
雖然明知道自己可能敵不過他的誘惑,
但她還是忍不住陷落了……
楔子
「Cheers!」
剛舉起水晶杯,歡慶他鄉遇故人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有想太多。
美酒一杯接一杯,美食一口接一口,兩人暢聊沒完,彷彿相熟已久。
事實上,他們以前只打過幾次招呼。熟識?哪有!他們才不熟咧,充其量只是來自相同的社交圈,「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已。
然而,酒足飯飽後,坐在地毯上,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他們卻不覺得肩倚著肩、頭靠著頭,一側過臉便能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有什麼不對。
當他逗她開心,她總是拍著他的大腿,笑得前俯後仰。每回她笑聲稍歇,他替她把髮絲順回耳後,輕柔的肢體接觸伴隨著眼波流轉,一種曖昧的氛圍慢慢在醞釀。
浪漫情歌迴旋,旅館的氣氛太美好,身處異國使人迷醉,還有,他的笑容--在這夜裡看來竟是如此性感,散發誘人的魅力,徹底模糊了理性與感性的分野,也讓她忘了「絕不碰豪門男人」的禁忌。
她軟軟地偎向他,嗅聞他陽剛的體息,想著: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沒有什麼不對,絕對沒有!
「來,吃草莓。」他拎起紅艷果實在她眼前輕晃,像放餌般地吊她胃口。
原本醺然欲醉的她被逗得玩興大起,以紅唇追逐他手中的草莓。
「在這裡,來,這裡……」他調情手段老練,看到她小貓似地撲跳過來,獵豹本性擡頭了。
他若即若離地逗她要她,草莓點在挺翹鼻尖上,她仰頭而就,丁香小舌輕探時,草莓又拉高了幾分,跪伏在地上的她隨著吋吋拉高的草莓,緩緩直起腰,柔軟優美的身段直到跪坐著,草莓仍挑釁地在上方晃動。
一絲黠光閃過她眼底,她驟然挺起身……一口咬住餌,她得意地對他挑了挑眉笑,卻沒想到另一半餌食被迅速上前的他追咬住。
她忍不住驚喘一聲,張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怔住了。
他從容不迫地回視,炯炯眸神鎮住了她。
她垂下了眼,下一秒,他的唇猛烈地吞噬了她。
草莓在兩人口中碎開,一開始,她只是好玩兼不服輸地搶著啜飲甜美汁液,漸漸的,橫在兩人間的草莓不見了,但她卻更著迷於壓在唇上的力道。
他輕咬著她,她也咬回去,他吸吮著她,她也吻回去,可當他霸道地戲耍她的丁香小舌時,她已然招架不住,只能任他索求了。
吻,沿著鎖骨一路往下,擋道的鈕扣一一被解開,襯衫落地,她的肌膚幾乎都被他吻遍,血液因酒精和激情而沸騰。
她模糊地察覺到,自己被他圈住,被抱起,放進了雲堆。好柔軟、好舒服,她迷濛地扭動身軀,卻不知一旁男人的眸底湧過了情慾暗流。
她直想就此睡去,卻發現那陽剛的氣息淡了,伸手摸索,卻找不到那雙有力的臂膀。她慵懶地睜開雙眼,終於看到他站在床邊,俯視著她。
他的眼中壓抑著強烈的渴望。
儘管毫無經驗,但她直覺地知道他在渴望些什麼。那炙熱的目光就像無聲的禮讚,讓她戰慄,卻也讓她被陌生的亢奮淹沒。
飽含酒精的血液在體內亂竄,她的手大膽地滑過胸前。一聲輕響,胸衣前扣彈開,他的喉結跟著上下滑動了一下。
他的壓抑即將潰散……就只因為她,她愉快地享受這個新發現。
「來。」她朝他伸出手。「我要你來。」
確認她有著跟他一樣的慾望,他緩緩咧開性感又邪惡的笑容。
「別動,等我。」
他走開去,回來時,更多的草莓像雨點一樣,落在她身上。
還有香檳。
還有,他。
第1章(1)
一個頎長的人影矗立在某座豪宅的二樓窗邊,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
這是座無可挑剔的庭園,每朵花都處於盛放狀態,每根草也像被梳子順過一樣,全歪向同一方向。不僅如此,就連赴宴賓客的座駕也像火柴盒般停放得相當整齊,要是來張空拍圖,恐怕會讓人誤以為這座豪宅是娃娃屋。
不稀奇!他挑了挑眉。在紐約社交圈,「完美」向來是華裔趙家的代名詞。任誰都知道,大至豪宅奢宴,小至角落壁燈,都是趙夫人親手打理……同時,她也調教出六名高雅淑女與一個小紳士。
金髮碧眼的趙夫人雪若琳出自名門望族。三十年前,下嫁來自台灣的商人趙英東,憑借一流的社交技巧,雪若琳成功將丈夫從一個不受重視的亞洲商人,改造成人人搶著巴結的紐約大亨。
這番改造全面而徹底,經她巧手,趙家從上到下,由裡到外,幾乎都是完美無缺……請注意,是「幾乎」。畢竟,再怎麼優秀的家族都還是會有意外的麻煩。很湊巧的,趟家與莫裡斯家族一樣,都有一頭不馴的黑羊。
而今天,從不參加社交宴的他,正是為了那頭三年未見的小黑羊而來。
想到她,還有那死不服輸的脾性,他幾乎牽起了唇角。意識到這個小動作,他舉起酒杯,濃烈的威士忌入喉,立刻壓平了蠢兮兮的笑弧。
忽然間,門的方向傳來門把被按下的細響。他意識到,身為客人,並不適合出現在這,當即轉身,優雅地步向窗簾後。
沈重木門打開,悠揚樂曲聲飄了進來,也帶進了人聲笑語。十杪後,雙扉木門再度合上,隔絕所有的聲響。暈黃燈光亮開,走進書房裡的,是晚宴中最不該離席的男女主人,趙英東與雪若琳。
兩人神色凝重,目光隱藏著火氣。趙英東盤起雙臂,率先靠著老橡木書桌,雪若琳一手橫壓著抽痛的胃,一手撐住發疼的額頭。
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的是個年輕女子,她有著中西調和的容顏,清秀的瓜子瞼,挺直的鼻樑,光潔的額頭,朗朗舒眉,以及比例稍大卻誘人無比的紅唇。
此時,那雙水眸正左溜右轉,不安分的模樣與一身仕女盛裝極不相襯。
她,正是趙家的小黑羊,三千金趙芳菲。
黑影窺伺著,怡然環臂,不自覺地揚出笑弧。
芳菲一會兒碰碰纖塵不染的檯燈,一會兒又摸摸古董花瓶,細究瓶身上的花紋,一點也沒有被帶上來訓話的危險自覺。
她應該要怕的!趙英東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在商場上,他威震八方,在家裡,他虎眼一瞪,沒人敢吭氣,唯獨芳菲不吃這一套。
「趙芳菲,給我過來坐好!」他擡了擡下巴,給她指定席。
芳菲停下動作,轉過頭去,申吟了一聲。「爸,罵我也不必選在這個時候吧?樓下有上百個賓客等著對你逢迎拍馬,你們何不下樓去,接受……」
「我說……坐下!」看女兒還是沒有動作,他直接吼:「坐下!」
「那麼凶幹嘛?還『坐下』哩,我又不是你養的狗。」她嘟囔著往沙發窩去,順便踢掉精緻的晚宴鞋,一臉活受罪地揉著腳心。
趙英東不悅地看了妻子一眼,彷彿在責怪她教女不嚴。
雪若琳的胃更痛,眉結也打得更緊了。
芳菲蜷起身軀,在沙發裡找到舒服的位置。至於父母的皺眉不悅,她才不放在心上。打了個呵欠,貓兒似的扭腰動作將衣衫繃緊,勾勒出她玲瓏身段。
窗簾後的黑影以佔有性的目光注視著她。
不對勁!芳菲立刻停下動作。她可以感覺到,有道火熱的視線正盯著她看。但,這是她老頭的書房禁地,隔音又防闖,專門造來罵她用的,會有誰這麼不怕死上來這裡?她朝四周看了看,愈是看不到另一條人影,愈覺得詭異。
「叫你坐下,你還在東張西望什麼?」趙英東火大了。
真的沒有人嗎?「沒什麼。」她敷衍地答,決定先靜觀其變。
「你剛剛為什麼踢了威爾森先生一腳?」她老頭首先開炮。
「他偷捏我屁股。」這就構成他罪該萬死的理山!
「淑女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攻擊男士。」雪若琳來個機會教育。
「哦?」她挑挑眉。「難道正牌淑女都習慣被捏屁股而不吭聲?」
「你……」雪若琳一時氣結。
趟英東馬上接口:「你研究所都畢業一年了,現在到底有什麼打算?」
她揮了揮手,「今晚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機吧?」
「對你來說,什麼時候都不是好時機。」趙英東一雙鷹眼緊緊盯著她看。「你是打算繼續升學,還是出來工作?」
「或者聽我的話,找個好男人,安安分分定下來?」雪若琳接著問。
芳菲當然明白,母親所謂的「好男人」,一定是地位相當、財富驚人、門當戶對的無聊男子……就像她老頭這一款。
她搔搔頭,雅致的髮髻面臨全面崩毀的危機,她乾脆甩甩頭,讓秀髮自由。「做人一定要這麼辛苦嗎?」她趴在沙發上。
「這算哪門子的辛苦?」趙英東咆哮道。「你看看你,自從畢業之後,你做過些什麼?」
「什麼也沒做。」她歎了口氣,答出老頭心目中的標準答案。
趙英東撫著胸口。幸好這不肖女沒把之前那些丟人現眼的拉雜打工擡出來當履歷,不然他一定會被活活氣死。「那你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難道要我自刎謝罪嗎?」她雙眼睜亮地問。
「你!」
「我可以接受你無所事事,只要你乖乖相親。」雪若琳接口。
淡金卷髮裹著她的臉龐,出色卻不出格的穿著,高雅卻不高傲的儀態,五十開外的雪若琳,就只有「完美」兩個字可以形容。
雖然她有八名親生子女,但生產並未在她的身材或容貌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她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若不是子女或多或少承襲了她的美貌,恐怕人們會以為,貌美如昔的她是趙英東飛黃騰達後的第二任或第三任妻子。
「噢,拜託!」芳菲申吟了一聲。「別說那個有捏屁股癖的威爾森先生就是你的口袋人選。」
「你也不想想,你比人家好到哪裡去?」趙英東馬上開罵。
拿她跟那種人比?她眼一瞪。「我就好在從不吃人家豆腐。」
「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是在驗貨?」趙英東被氣到口不擇言。
「下次輪到他被我「猴子捏桃」,斷了香火,你最好也堅持這套說法!」她齜牙咧嘴地回敬。
「你……」趙英東氣得轉向妻子。「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一抹落寞暗光閃過雪若琳的眼底。
「威爾斯那邊我會處理,不會讓他再騷擾任何女人。」她先向女兒保證,然後才轉向丈夫,「我會讓芳菲舉止得體些……」
「先把她那顆放野了的心收回來再說。」趙家大家長指一示。
「這是不可能的任務。」三千金馬上倒嗆回去。
「咳、咳。」一個以咳嗽掩飾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書房裡的三人突然僵住,一齊瞪著眼睛,轉向發聲處。這種口舌廝殺場面是趙家的大秘密,萬萬不能被別人看去。
「是誰在那裡?給我出來!」芳菲很英勇地喊著。
窗簾後,步出一個有點眼熟的人影,她的氣勢馬上餒了下去。
「凱恩.莫裡斯?」雪若琳的嗓音變得虛弱。「你在這裡做什麼?」
「抱歉,趙夫人,趙先生。」他行了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恐怕我不是很習慣宴會的氣氛,所以自行上樓,圖個清靜。」
「嗯,好。」雪若琳力圖鎮定。「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芳菲,這位是凱恩,快打聲招呼。」
芳菲真想藏到沙發下裝死,無奈現在只能靠沙發椅背作掩護。
凱恩!她這輩子最不想再見到的男人,沒想到這個惡夢居然成真了!
「芳菲?」雪若琳朝她皺眉。
她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第1章(2)
「嗨!」她迅速直起身看他一眼,手揮一下,再迅速鑽回去。
單單那一眼,就夠把他瞧仔細了。三年不見,他的笑容邪惡依舊,讓她很不習慣的,反倒是那一身完整的衣衫。
記憶中,他的裸軀相當健美,尤其在「劇烈運動」後,薄薄的汗水佈滿了陽剛的身軀,更是性戚得不可思議,她就是因為這樣,那晚才會任他予取於求……慢著,她在想什麼?她心口一震,連忙回神。
「這位是趙三小姐,芳菲是嗎?」他的嗓音低沈醇厚。「很高興見到你。」他從沙發上往下俯視。
她往上瞄一眼,馬上就垂下眼。上回他用這個角度看她,她可是很不知羞地裸開了自己……啊,停止!停止!就算她不曾忘記,可也不希望在他面前,連細節都點滴記起啊!
趙英東看著女兒的反常反應,驚訝在心頭。芳菲雖然常惹他大怒,但基本禮儀還是懂的,像這樣老鼠遇到貓的閃躲行徑,說明了其中有古怪。
雪若琳勉強擠出笑容。「凱恩,我很樂意讓你們多多瞭解對方,但現在我們正在談家務事,你先下樓享用點心,我們很快就下去。」
對,快點把他趕出去!芳菲縮著身軀,手指緊絞發尾,她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感激母親婉轉而堅定的社交手腕。
「我很感激夫人的好意。」
對,滾出去!趙家三人在內心激烈大喊。
「我剛好也想吃點東西。」
對,快滾出去……Now!芳菲心裡的尖叫比誰都大聲。
「再說,我的酒杯也已經空了。」他晃了晃杯子。
「那你還不滾?」一聲暴喝衝出口。
「芳菲!」雪若琳駭然地看向她。
什麼?她已經化心動為行動,直接叫他滾蛋了嗎?
趙英東瞇起眼睛,益發覺得兩個年輕人之間一定有過些什麼。
凱恩似笑非笑。「之所以還不滾的原因,是因為我無可避免地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要我裝作若無其事,那很困難。」
雪若琳發出尖銳的抽氣聲,芳菲也是。
趙英東輕敲著額頭。老天,家醜不可外揚啊!「凱恩……」
雪若琳畢竟比較懂得應付這種狀況,隨即接過話:「我們剛剛只是……」
「放心,我也是家族裡的黑羊,很瞭解這種狀況。」他朝快皺出一字眉的趙英東說道:「你與「莫裡斯國際法律事務所」合作多年,家父同時也是你的球友,想必你一定聽他抱怨過我的事。」
「早些年是抱怨,不過近來你的事務所開辦出色,幾場重大官司也贏得
漂亮,令尊現在是以你為榮。聽說許多企業已經轉而跟你合作了?」
雪若琳母女倆聽了差點沒得內傷。家務事怎麼硬生生地扭成了生意經?
「你們大人要講話,那我就先出去了。」芳菲起身拎鞋,溜!
「我也下樓去招呼賓客。」雪若琳恨不得馬上逃離讓她吃癟的場面。
「請留步,我正是為了芳菲而來。」他不會再讓她使出溜溜大法。
「芳菲?」雪若琳露出思索的表情。
「抱歉,我們「才剛認識」,你稱呼我「趙小姐」就行了。」
凱恩深深地凝視著她,眼中閃過一抹頗具興味的光彩。
算了,溜不掉,乾脆就正面應戰。芳菲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然而,凱恩卻慢條斯理地瀏覽過她蓬鬆狂野的卷髮,美麗的鎖骨,小露春光的酥胸,以及光裸玉足。他的目光所及之處,都讓芳菲的肌膚剌癢著,彷彿他目光帶電,竄入她的肌膚,激起了她不自覺的輕顫。這種感覺太挑逗了!
羞窘難當的她忍不住咆哮:「喂,你看什麼看?」
「你覺得我在看什麼?」
「看我漂亮,看我性感。」她賭氣亂說。
「芳菲!」雪若琳責備地看著她。
凱恩轉向趙英東。「世伯似乎為了令嬡的管教問題,感到機當憂心。」
「好說。」他可不會在外人面前承認他最棘手的問題。
「雖然我曾經為家父帶來不少閒擾,被指為「莫裡斯家族的黑羊」,但我也看不慣遊手好閒的人。」
「不用你來多嘴。」芳菲氣結。「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我怎麼記得……」
「記得什麼?」她一眼瞪回去,大有「你敢說就給我試試看」的氣勢。
雪若琳與趙英東都不是傻瓜,聽了就知道看似下相關的兩人,隱約間有一絲牽連。兩人互視一眼,眼底閃爍著疑惑與期待。
可惡!他到底想幹什麼?掀舊帳?干萬不要!「這裡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你快點下樓去喝酒、找人哈拉打屁啦。」
「芳菲!」雪若琳驚呼。「我可沒教過你這樣說話。」
「當然,連被偷掐屁股都不該伸張正義了,怎麼還能對客人大呼小叫呢?」她轉過頭,嘲諷地回嘴。
「女士們,請不要為我動氣。」凱恩紳士般的要求。
「少臭美了你!」芳菲對他齜牙咧嘴。
「我只是想到,我的事務所裡有個助理的職缺,請問趙小姐……」
「謝啦,我不感興趣。」你我老死不相往來吧!
他繼續說:「那是專門給混吃等死的人佔用的,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慢著!她的眼中突然射出感興趣的目光。「混吃等死,是吧?」
這四個宇完整組織了她的人生架構,實在太深得她心了!
「凱恩,這……」趟英東就是對女兒再不滿,也絕不容許有人拿「混吃等死」這種字眼掛在她頭上。
但凱恩及時遞去一個男人會男人的眼神.
雖然這輩於不曾有過真愛,但那瞬間,趙英東懂了。
凱恩.莫裡斯不現身則已,一出現,就是要討他的女兒來著。
他點點頭。「你們慢慢聊,我們先下樓去招呼賓客。」
「老頭……不,父親,別留下我一個人!」芳菲叫著。
但父母都沒理她。「走吧,我們冷落其他賓客太久了。」
趙英東挽起夫人往外走,心中想著:有趣!自從芳菲會說話開始,就從沒說過這種小女兒撒嬌的台詞,凱恩.莫裡斯好大的本事,居然讓她向槓了二十幾年的父親示弱討救兵。有意思!這個凱恩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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