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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男爵 | 2012-11-21 13:46:45

         (十一)

  ‘是我,姐。’

  這是一張近乎完美的面孔,緊緊抿著的嘴唇浮現出海市蜃樓般的微笑,尤其
是他的眼睛流動如山間的清泉,霎那間滋潤你饑渴的心田。

  他終于回來了,我親愛的弟弟。

  關昭的熱淚頓時奪眶而出,幾天來的委屈和痛苦隨著滾滾直下的淚水如翻江
倒海般傾泄,她顫抖著豐潤的雙唇,身子一陣的發軟。

  關化抱著她搖搖欲墜的嬌軀,一股熟悉的滾燙,從手掌傳到他全身的每一根
神經。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牽挂的女人,就算是遠在千里萬里,她依然是夢中最美的
星辰,熠熠生光。

  他溫柔地吻著她精致的臉,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每
一樣都是那麽的熟悉,都是那麽的甜蜜。兩人的嘴唇交接著,互相探索著,關昭
整個身子都快要癱倒了,她感覺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摩挲著她豐滿的臀部,她
忍不住呻吟起來。

  臀部和陰牝之間的肌肉因爲敏感而緊張,天啊,這是多麽熟稔,多麽令人瘋
狂的感覺!

  她柔嫩的陰牝因爲他的愛撫已經瓣開,翹立的陰蒂堅硬地腫脹著,這瞬間,
她全身敏感的器官都顯得生氣勃勃,‘好弟弟,姐受不了了……’

  關昭全身感覺熱烘烘的,陰牝間的愛液不斷湧出,內褲已經全部浸濕了,而
關化的舌頭仍然不停地向著她的舌頭和喉腔索取著,唾液流泄在關昭雪白的胸脯
上。

  關化慢慢地把她的內褲脫下來,目光深情地凝注在她黑亮齊整的陰毛和微微
起伏的陰戶上,‘她屬于我,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他想,他跪了下來,把頭俯
在她的雙腿之間,她的陰牝有一種潮濕的味道,他的舌尖輕輕觸摸著她兩瓣陰唇
周圍,接著緩緩地伸進陰牝內壁,進出之間只感到陰道里奇妙無比,自有一番天
地。

  關昭一陣的酥麻,美目輕閉,細致地享受著這陣陣的快感,唇間擠出似斷似
續的呻吟,這真是太美妙了,她再次痙攣著,就好像電流行經她的周身。

  關化嘴里嗫嚅著,好像在說著什麽,然而他的舌頭並沒有停下來,仍舊在她
美麗的陰唇上下左右遊走不定,就好像在享受著美味佳肴一般的吸著她不斷湧現
出的黏稠的淫液。

  關昭只感到全身的性神經都被調動起來了,她不斷的扭動著曼妙的胴體,身
子越來越熱,在興奮之下,她的雙手也開始不自覺地往自己高聳挺立的豐乳揉搓
著,‘我要飛了,弟弟。’

  她的神志漸漸不清了,她無力地擡起柔若無骨的柔荑,‘好弟弟,姐姐就要
飛了,要飛了……’

  就在這時,關化捏了下她的美臀,然后雙手按在她的纖腰上,一扳,讓她的
四肢支在床鋪上,每次相交,他總是要先從背后插入。

  關化擎出已然滾燙堅硬的陰莖,當碩大無朋的龜頭一接觸到她的陰唇時,她
一陣顫抖,接著她感到疼痛,‘啊!’她發出一種近乎天籁的聲音,刺入的陰莖
就像刺入了她的子宮,太好了,我們終于又在一起了,我的好弟弟!

  他的每一次抽進抽出都是那樣的真實,在這種一出一進之間,關昭尖叫了。

  ‘嗯……啊……哼……好弟弟,再用力些,把姐的逼插爛……再快快……’

  就在她不停的叫喊中,關化也一往直前地沖刺著,他的陰莖忽而上下沖插,
忽而左右攪拌,陰莖摩擦陰道內壁的快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陰莖已經膨脹得
快要爆炸似的。

  關昭的小嘴咬著她的繡花枕套,香汗淋漓,粉紅色的乳蒂堅硬地膨脹著,
‘我不行了,不行了……’已經是關昭的第三次高潮了,她全身發軟無力,感覺
就要虛脫了,而關化也體貼地感覺到了,他速度加快,頻率加劇,配合著他的姐
姐又是一陣猛烈的沖撞才緊急地抽了出來,只見一股粉白的液體從她的陰牝處激
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好弟弟,你真行,你真棒。’

  她氣喘籲籲地仰天而臥,她深情地看著他,而他的龜頭仍然高昂著,‘姐用
嘴幫你出來吧,好麽。’

  關昭也不等他說,就坐了起來,伸出纖手撫摸著他滾燙的陰莖,她用食指和
拇指環成一個洞把他的陰莖包在里面。她先是輕緩地套弄著,然后吐出舌頭輕輕
地舔著他的龜頭,而伴隨她的舌尖吐進吐出,關化全身的毛孔都舒張著,真是太
舒服太爽了,尤其是看到姐姐椒乳顫動,鳳目迷離的浪樣,他更是淫興大發。

  關昭從龜頭沿著長長的陰莖舔至睾丸,然后含著睾丸細細地吸吮著,而小手
纖纖仍舊套弄著他包皮褪盡的陰莖。

  關化呼吸急促凝重,隨著她的動作加快,他的臉部肌肉也痙攣著,身子一陣
抽搐著,‘啊’的一聲,一股炮彈般的急流掼入了關昭的嘴里面,其量之多,使
得她的小嘴竟然裝不下,依然有不少粘稠的液體從她的嘴里流泄而出,關昭伸出
粉紅色的舌尖慢慢地舔著,其狀之媚之騷,饒是關化身經百戰也仍然心里一顫,
‘好姐姐。’

  關昭摸著他壯健豐碩的肌肉,自上而下緩緩的用細長的指甲輕輕劃著,一股
快意湧上關化的心頭,他忍不住低下頭來親吻著她黑亮的長發,濃密的發間散發
著紫羅蘭的香郁。

  ‘弟,姐已經買好畫展的門票了,聽說這次參展的有特地從盧浮宮借來的西
萊斯、德加和雷諾阿的畫,都是你最欣賞的法國印象派繪畫大師。’

  ‘嗯,太好了,明天我們就去。’

  關化深深地吸吮著她豐潤的雙唇,有一種芝蘭香的味道。

     ***    ***    ***    ***

  姬曉鳳仔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依然是那樣的花容月貌,冰肌玉膚,她重重
地歎了一口氣。

  聞于斯不在,他說要出去走一走,只要他不叫,她就不跟,這是多年來在他
們當中已經形成的一種默契。

  她把洗面奶塗在臉上,細細的研磨,然而閉目間滿是聞于斯堅毅的面容,他
深邃而憂郁的眼神叫她回腸蕩氣。

  她感到異常的焦燥和不安,有一種末日般的感覺,這是一種幾天以來愈來愈
強烈的感覺。

  十年來,他從來不曾帶她出門,而且還是出來旅遊觀光,她一直默默地扮演
著地下情人的角色。三天前,聞于斯突然來到了她的方正律師事務所,那天她正
埋首研究江城市最大的國有獨資公司——江城天龍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
崔志強貪汙受賄一案。

  ‘鳳,過幾天我要去北京,跟我一起去吧。’他的神色一如往常,從容而又
有些慵懶,那股略帶磁性的嗓音總能叫她的心弦爲之一顫。

  ‘好,我吩咐助理把這案子理一下,咱們什麽時候走?’

  她幾乎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她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幾千個日日夜
夜了,他從來沒有這般鄭重地邀請過她。盡管手頭的這個案子是如此的重要,但
與跟他出遊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麽?

  ‘怎麽了?鳳。’聞于斯輕輕地摸了下她微微泛紅的臉,她的眼里有淚花閃
動。

  ‘我想看看畫展,你知道我一向對油畫情有獨衷。’

  就這樣,她跟他來到了北京。

  她想不起爲什麽內心會如此煩躁,她苦苦地思索,平時聞于斯跟她在一起,
通常都是瘋狂地造愛,難得有交心的時候。

  但爲什麽這次,他會異乎尋常地和她談起了他的父母以及他對父母那種強烈
的思念?她想,這就是自己煩躁不安的原因吧。

  她用力地甩甩烏黑的長發,沐浴后的姬曉鳳猶如出水芙蓉,清麗不可方物,
雖然已經有一個十三歲的女兒了,但她自信還能足以打動聞于斯的心。沒有迹象
表明,他有第三者,而且自己也不害怕,因爲自己還是有實力的。

  她摸著細膩光潔的肌膚,豐乳高挺,小腹結實而沒有贅肉,陰牝緊窄處閃現
著奇異的光芒。還有什麽可憂慮的呢?

  正在胡思亂想時,她聽見了開門聲,聞于斯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大包的東
西。

  ‘給你買了件大衣,試看看合身不?’他從袋子里拿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
是法國巴黎JE SUIS品牌。

  ‘我喜歡它的品味高雅,清淨自然,鳳,你穿上去一定好看。’

  沒等他說完,姬曉鳳一把抱住了他,激動的淚水潸然而下,‘聞,你對我真
好……’她的一雙眼睛深情地凝視著,秀美的臉頰上飄浮著一抹醉人的酡紅。

  聞于斯雖然還是神色不變,但內心不免有些感動,只不過送一件衣服,她就
激動成這樣子,看來以前對她真是關心太少了。他對男女情事一向不那麽看重,
尤其是對官宦子女更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遠,當初看上姬曉鳳,只是出于一種
男人好色的本能,壓根兒沒想跟她多糾纏,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就這樣十年過
來了。

  電視機里傳來蔡琴纏綿悱恻的歌聲,聲聲道盡無邊的濃情蜜意,情動的姬曉
鳳踮起腳來,兩唇相接,丁香暗渡,心中灼熱難當,她需要,需要他堅硬的刺
入!

  ‘聞,來吧,快來!’

  其實不用她說,聞于斯已是自然而然的抱起她火熱的身軀,往臥室里走去。

  聞于斯靜靜地躺在床墊上,看著姬曉鳳閉著眼睛騎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
而陰莖被夾緊的感覺是如此的快樂,她的乳房隨著她的節奏也在上下左右的跳動
著,‘噗噗’的聲音是肉與肉相互撞擊的結果,而回蕩在房間里的還有她不時發
出的奇異的浪叫,有時又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拖得長長的,更顯得奇詭淫
縻。

  他也需要一場激烈的性交來擺脫內心中那種不詳的預感,‘當你聽到嘟的一
聲,請留言,我將以最快的時間給你回覆。’

  符載音的臥室電話留聲重覆著單調的語句,這是很異常的,符載音已經失去
音訊多日了,無論是手提電話還是電子信箱,都沒有回音。

  剛才在北京街頭的公用電話亭打了他最后一次電話,他就絕望了,他知道,
出事了!一種隱隱的痛霎那間鋪天蓋地而來,他的心強烈抽搐著,‘一切都等回
到江城再說。’他想。

  聞于斯突然把姬曉鳳掀翻在床上,騰身而起,堅硬的陰莖一舉掼入了她脆弱
潮濕的陰牝內,直抵她的花心。

  姬曉鳳樂得全身一抖,恥骨相接的快感是難以言宣的,她忍不住把粉臀上
揚,陶醉于這種有規律的挺動中。

  聞于斯有節奏地抽動著,然而在這種節奏中包含著一種瘋狂的失去理智的情
緒,他一言不發,全身顯得僵直,絲毫不理會身下這婦人玲珑曼妙的身段和柔膩
的肌膚。

  姬曉鳳抑制不住陰牝處傳來的陣陣疼痛,雙腿盤曲著挎在他的腰間,淚水奪
眶而出。然而她的臉頰卻泛著異樣的潮紅,星眸半閉,貝齒緊咬,臉上呈現出痛
並快樂著的表情。她的全身輕飄飄的如在空中,花心處的酥麻和陰道內壁的痛楚
需要她付出全部的精神和體力來迎接,經過一連串的抽搐后,她全身癱軟下來。

  但是,聞于斯彷彿永不停歇的樣子,仍舊是開足馬力拚盡全力地橫沖直撞,
姬曉鳳在這種無休止的撞擊中已是泄出了陣陣淫水,高潮不斷使得她發出了氣若
遊絲般的呻吟和喘息,她昏迷了……

  聞于斯看著她赤裸的身子,呆視良久才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把陰莖從她
的陰牝里提了出來,仍是陽剛十足,隨著陰莖的拔出,姬曉鳳的陰道口噴湧出許
多粘白的淫液,一股接著一股,浸濕了胯下的床單。

  聞于斯從床頭櫃子里拿出‘三五’香煙,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但他的思緒卻
不在這里,在激烈的性交之后,他神奇的預感再一次光臨他的心頭,濃濃的擔憂
籠罩在他思想的天空,使得他的心發緊,只要是關于災難的預感,對于他來說,
百試不爽,這是他在法國外籍軍團轉戰中東和非洲時就已經得到過驗證的。


               (十二)

  次日的淩晨下了些小雨,北京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主持人很快就宣布開
幕,由一個文化部副部長剪彩,但可能是天氣的原因,來賓並不太多。

  聞于斯和姬曉鳳兩人一踏進會議中心時,就看到迎賓小姐的詫異和驚喜的目
光,‘歡迎光臨!’的話語是用中英兩種語言來說的,這次主辦方請來了外語學
院的女大學生,專爲中外來賓服務。

  過了一會,他們沿著由屏風構建成的走廊來到主展區,就在這時,他們眼睛
一亮,看到了一對青年男女正站在荷蘭繪畫大師倫勃朗的作品面前,那份淡雅和
娴靜正宜入畫,他們霎時明白了剛才迎賓小姐驚訝的緣故了。

  在一天當中,能夠看到兩對玉樹臨風般的愛人手挽手的出現在藝術的神聖殿
堂上,也算是這次畫展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聞于斯能聽見那兩人的竊竊私語,語氣頗爲輕柔婉約,他微微一笑。然而就
在那女人側身輕笑的一瞬間,他的心突然感到好痛,那是一張多麽完美精致的面
孔,卻又那麽熟悉,這張臉曾經在他的夢中無數次的出現過,伴隨他渡過許許多
多的艱難歲月。

  刹那間,他感到呼吸困難,他用力地握住了姬曉鳳的手臂,她的手臂一陣奇
痛,好奇地看著聞于斯,‘聞,你怎麽了?’然而當她看到他那慘白的臉色時,
驚訝轉爲關心,‘你哪里不舒服,咱們去那邊休息一下。’

  聞于斯把頭搖一搖,‘不,沒什麽,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有點反胃。’

  多年的曆練使得他迅速從現實中醒來,怎麽可能?在這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
人,連那份氣質也一般的清雅天成。

  ‘這是倫勃朗早期的作品,價值超過六百萬美元。’聞于斯和姬曉鳳也已走
到外國油畫參展區,他故意和那對男女保持一定距離,‘倫勃朗繪畫時使用一種
獨特的技法,把油彩和清漆調和起來,使它們融爲一體,這就是倫勃朗的畫中都
帶有一種奇光異彩的原因。經過幾個世紀后,由于清漆和油彩之間的化合作用,
便産生了一種似乎發自油畫本身的金燦燦的光彩。如果能讓你觸摸的話,鳳,你
會感覺到它有岩石般的光滑細膩。’

  聞于斯極具內行的輕聲慢語還是引起了那對青年男女的注意,他們轉身向聞
于斯走來。

  ‘對不起,剛才聽到您的話了,您真是行家,幸會幸會,我叫關化。’那男
子伸出手,和聞于斯握在一起,彼此都感覺到手心的溫暖。

  ‘幸會,我姓聞,對此行我也只是愛好而已,見笑了。’

  聞于斯淡淡一笑,然而在他的內心畢竟還是微微一顫,爲什麽他對這個年輕
男子也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如見了親人一般?

  ‘留存至今的大師杰作已如鳳毛麟角,而當代畫家的作品中,能夠跻身珍品
之列的卻又寥寥可數,所以我珍愛這些碩果僅存的杰作,它們不僅僅是藝術,還
代表著永�的曆史,您說呢,聞先生。’關化一改平日內斂的個性,侃侃而談他
對于藝術的感言。

  ‘不錯,關先生在哪里高就,學什麽專業?’

  聞于斯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他,看他的年紀應該比自己小,但眉宇之間隱藏
著一種咄咄逼人的銳氣。

  ‘哦,我在北京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我學的是生物學,但打小就對油畫有
偏好。’

  關化第一次見到這種氣質如此淡雅從容的男子,舉手投足間那份自信的大家
風度決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就的,心中不由得生起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那邊廂的姬曉鳳和關昭已是談得甚歡,彼此互相欣賞,都對對方的出色感
到驚訝和喜歡。

  ‘還沒請教聞先生……’

  未等關化問完,聞于斯就微微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咱們有緣就會
再見,對不起,我還有些事要辦,就此別過如何?’

  他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因爲胸中一直湧動著一股強烈的欲望,他急需馬上解
決。

     ***    ***    ***    ***

  ‘弟,你要去江城?那不是太巧了,你姐夫正好在那兒。’

  關昭聽說關化要去江城,大感驚訝,她趴在桌子上,雖然已近冬天,仍是香
汗淋漓。

  ‘是嗎?我這樣比姐夫插得深吧?’

  關化堅硬的陰莖再次挺入她的花心深處,龜頭緊痛,頓時感到一種神奇的吸
引力從花心內傳來,帶著一股灼熱和滾燙,他猛烈地一沖,只聽到她‘嗯’的一
聲,陰牝內的肉壁翻滾,緊緊地包裹著那根細長而熱乎乎的陰莖,好似要融化它
一般。

  關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把陰莖退出少許,緩緩地帶出紅浪般的粉紅色肉
瓣,然后再沈了進去,重巒疊嶂般的陰牝夾得肉棒酥麻無比,快意無雙。

  他扶著關昭的粉臀一次次地用力撞擊,每一次都是那麽細致周到,帶得桌子
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

  關昭顫抖著伏在桌子上,全身感到酸麻難當,彷彿全身的性神經都張著飛翔
的翅膀,緊緊貼在桌上的乳房顯得格外的腫大,變形,子宮深處就像有一根鐵棒
在里面攪拌著,她心癢難搔卻又暢美非常,她發出的叫喊都帶著一種極其淫蕩的
意味。

  ‘弟,把姐抱起來吧,姐想換個姿式。’

  關化退出陰莖,只見關昭氣喘籲籲地把臉貼在桌上,烏黑的長發也是濕漉漉
的,顯然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已是濕了。

  關昭仰天躺著,將兩腿搭在關化的肩膀上,小腹下的那叢陰毛烏亮著,有白
色的淫液正自細水長涓。

  他有些兒等不及了,‘噗嗤’一聲掼入了她緊窄的陰牝內,這種姿式更利于
陰莖的抽插,他的頻率加快,富有節奏的抽送不時發出‘辟辟啪啪’的撞擊聲。

  關昭陰牝處粉紅色的陰唇肉瓣不時地外翻,隨著陰莖的插入抽出,濺出許多
粘稠的白色淫液,與肥美的粉紅陰唇相映顯得更是奇淫無比。關昭把小手伸到陰
牝處,趁著陰莖抽插的間隙摸弄著自己翹立的陰蒂,那種奇麻的感覺是無以倫比
的,她的全身再次痙攣著,‘啊,弟,你再用力些……啊,姐要受不了了……’

  肉棒此起彼伏的撞擊使得花心深處一陣的酥麻,快感接踵而至,一浪蓋過一
浪,關昭扭動著曼妙的身軀,一只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肥大的乳房,一只手捏弄
著陰蒂,媚眼微閉,貝齒輕咬嘴唇,用嘴吸氣所發出的聲音顯得更是淫穢。

  這種騷浪樣使得關化的淫欲高漲,更是用力地撞著,臉上的肌肉痙攣,顯是
有些失去理智了。

  ‘弟,早上看到的那女人漂亮嗎?想不想插她?’關昭的思緒已是輕飄飄地
浮在半空中,時緊時松的肉壁夾得關化的陰莖酥癢暢快。

  ‘想!姐想不想讓那男人插你,我插你這小浪婦……’

  陰牝內的蠕動夾雜著淫液滾燙的沖淋,他的陰莖已是到了極限,他要爆發!

  ‘啊!’

  一股熱浪激烈地放射著,撞在了關昭的花心深處,也撞得她四肢酥軟,頭腦
昏眩,她‘嘤咛’一聲,幾乎要死去一般。

  做愛后的關昭慵懶地斜躺在關化的懷里,一絲不挂的她全身肌膚白皙細膩,
豐滿的乳房高傲地聳立著,上面鑲嵌著兩顆櫻桃般誘人的,發出粉紅色光暈的乳
頭。

  關化忍不住低下頭啜吸著,有乳香和汗香交雜的關昭的胴體刺激著他,他本
已疲軟的小蛇猛然顫了一下,關昭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變化,她嬌嗔地打了他一
下,‘你這小色狼!’

  沐浴在愛河里的她嬌媚無雙,散發著特有的濃濃的女人味,眉宇間洋溢著幸
福的神采。

  ‘姐,你真是太美了!’

  關化語出由衷地贊美著懷中的女人,一股火焰在心底燃燒,直竄到他神經的
每一角落,他全身上下的性細胞在愉快地顫動,他的鼻翼里吸納的仍是室內淫縻
的氣息,他的目光再次凝注在姐姐起伏不定的小腹處,那叢叢濃蔭掩映下的神秘
的洞穴曾經是那樣的誘惑著年少的他一步步走進了亂倫的困惑之中。

  ‘姐,我還想要……’他用力的啜吸使得關昭的乳房有些痛。

  ‘弟,別……這樣……這樣,你會很傷身子的……’

  關昭抓緊他堅硬的臂膀,突如其來的快感像電流般行經她的周身,她修長的
玉腿繃直成一條直線,而這快感是從乳頭處蔓延的,從血管噴發,直沖到腦間,
她的陰牝深處不可抑制地滲透出些許暖濕的愛液。

  關化的舌頭離開乳頭,順著乳溝,吻著她的小腹,輕輕地舔著,細細地品嘗
著她的體液,然后一口噙住了她顫然欲滴的陰蒂,他細致地,輕柔地舔吸著,時
而伸進去點了下,時而輕輕地咬一下,關昭‘啊’了一聲,她的面色绯紅,神情
恍惚,豐潤白皙的雙腿分開,下體不由自主地往上擡,迎合著弟弟那花樣百出的
舌功,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張揚著,興奮到了極點。

  關化緩緩地把舌頭全部伸進了她的陰道內,時而用點的,時而用刮的,攪拌
的力度卻又不大相同,而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不斷地摸弄著她全身的肌膚,突
然還用中指伸進了她的菊花蕾里,那種奇癢和刺痛頓時把關昭的欲火全部點燃,
她大聲地叫了出來,‘不……好弟弟,你快進來吧……’

  她把自己的手放進嘴里不住地舔著,以減輕陰牝處的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抖顫,而身下的弟弟正好似在品嘗滿漢全席一般的啜飲
著她源源不斷的愛液。她一手握住了關化那碩大的陰莖,不知什麽時候,他們已
經變成六九之式,她輕輕地吻著他的陰囊部位,然后沿著陰莖底部舔到了龜頭,
動作輕柔溫軟,不急不徐,恰到好處,而這時的關化已是欲火高騰,他的陰莖已
經膨脹到了極限。

  他一把將關昭推倒在床,下身猛地一沈,陰莖已是全根盡入她的洞穴,‘好
美呀,姐。’他的力道剛猛,多年的職業訓練使得他擁有健碩的體魄,他雄壯的
腰肢激烈地搖晃,他的陰莖只感到次次到底,快感連連。

  關昭不自禁地搖著頭,黑發披散在繡花枕畔,香氣半吐,‘弟,你再這樣,
姐就要死了……要死了……’

  雖然嘴里說著不行,但關昭的下體的迎合動作還是沒有絲毫的遲緩,快樂地
享受著來自上面的殺伐,每一次都殺進了她的花瓣最深處,她雙手緊緊地抓著床
單,檀口半張,呻吟聲越來越大,身軀扭轉就如水蛇在水中悠遊一般。

  經過幾度的厮磨,關化已沒有最初的耐心和細致了,他的動作一貫而有勁,
不再有任何技巧性動作,只是抽送個不停,陰莖刮著陰牝的內壁,這種單調的動
作反而刺激著兩人的性神經,他們兩嘴相接,緊緊地貼在一塊,而下體相接處卻
起伏不定,變幻著各種花樣。

  細細數來,兩人從廚房、浴室、沙發、餐桌再到床上,纏綿一起做愛的時間
已是有快十個小時了。

  房間里充滿了汗水和淫液的濃騷味,床單上浸濕了兩人的體液,關昭射出了
體內殘存的粘稠的粉白液體后,全身無力地倒在床上,但關化還是抱著她肥美的
臀部不停地撞擊著,肉與肉碰撞的聲音充盈于室,終于他也發泄出了最后的一絲
體力和熱量,綻放在她的花心深處。

  關昭半眯著眼,懶洋洋的似睡非睡的樣子,有如一幅淡淡的工筆仕女圖。

  ‘要是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關昭感歎著,獨守空閨的日子于她已是常事,雖然一生當中有兩個男人這樣
癡愛著自己,但寂寞難耐,芳心煎熬,流年似水呀。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那是在遙遠的故鄉,妹江的江水清純秀麗,恬靜中微帶羞澀,自己和弟弟時
常嬉戲遊玩的堤岸由幾方青石鋪成,青石縫里插著樹樁,泊在岸上的木船拴在樹
樁上。

  木船是那種常見的半截帶篷的老船,船尾在夕陽時分總是飄起袅袅炊煙,呈
蛋青色,爲故鄉的江水平添幾分妩媚。

  而她總是在閑暇時沈浸在回憶之中,記憶中那遠處散落的零星桔黃色的夕陽
碎片,那夕陽碎片上有許多美好的腳步經過。


               (十三)

  江城市再次發生了一起謀殺案,死者是江城市的市委副秘書長海域,他是被
人在家里用刀子割破喉嚨的,死狀甚慘。

  公安局這幾日來承受著各方面的壓力,霍知章心情大壞,整日里破口大罵,
連心腹知己蔡勇也沒有逃過。

  ‘我要的是期限,期限!懂不懂?你不好過,我這個做市長的更不好過!’

  一臉嚴肅的郎懷敘的指頭幾乎要頂到霍知章的腦門上了,‘過幾天,我要求
你向政府做出書面彙報,做出深刻反思,提出具體工作方案,給你講白點吧,就
是要立軍令狀!’

  他也是不得已,最近由于國際金融風波影響了江城的出口貿易,經濟出現滑
波景象,再出了這麽幾起惡性刑事案件,也是叫他焦頭爛額,簡直就要七竅流血
了。

  ‘是,郎市長,這樣吧,你給我一個月時間,我爭取把它拿下。’霍知章臉
無人色,這下子別說提升了,要保住這個局長位置都成問題!

  ‘不是爭取!是一定要拿下!拿不下來,我就向人大提名,撤你的職!’郎
懷敘大吼,臉上青筋暴露,以他沈穩的個性,這是他從政以來少有的發怒。

  其實,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種隱隱的恐懼和不安,海域的死就是一個不詳的
預兆。

  一直等到郎懷敘走后,霍知章仍然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腦子昏沈沈的,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他的嘴里喃喃的念著,那個從安徽黃山來的算命先
生的話此刻不由自主地從他記憶深處冒將出來。

  ‘霍局,有新線索了。’蔡勇的話打斷了他時斷時續的靈魂出竅,他一下子
回到了現實。

  ‘那兩起槍案的作案工具都是使用柯爾特手槍,都是一槍致命,顯然是經過
訓練的職業殺手。’

  ‘哪兩起槍案?什麽手槍?’

  霍知章的腦子還沒回過來,仍是停在昨天的那起謀殺案中。

  蔡勇笑了笑,‘就是發生在永陵大廈和春晖大酒店的那兩起槍案呀,雖然春
晖那案子已經移交給外交部,但我從有關渠道了解了,那個外國人也是被柯爾特
手槍擊斃的。’

  霍知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呀,那你可以申請並案,最起碼可以向外交
部要點那個叫什麽的外國人的資料吧。’他有些興奮地站起身來,踱著方步,曙
光就在前頭啊。

  ‘還有嗎?’他睜著一雙金魚眼,看著蔡勇,他知道肯定還有什麽新發現。

  ‘有是有,不過有些麻煩。

  ‘蔡勇欲言又止。

  ‘我有證據表明,有一個人在事發當時都在現場,具有作案時間。’

  ‘那傳他呀,還等什麽?’霍知章感到奇怪了,這可不是蔡勇的辦案風格。

  ‘這小子跟我有點過節……’蔡勇撓著頭,接著說,‘要是我出面,說不定
他會要求我回避……我前任老婆的奸夫!’他的神色顯得尴尬,卻又帶有些許的
憤怒。

  ‘那不正好是你報仇的機會,咱們是自己人,我會幫你的。’霍知章似笑非
笑的,心想,也該見識一下那個人是何方神聖,竟能撬走江城第一美女。

  一想到姬曉鳳那惹火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他的下身就燃起烈火,‘蔡勇,
你那天不是說咱們局里來了個騷貨嗎,是誰呀?’

  蔡勇一看霍知章那邪邪的色色的眼光,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她叫小余,我
去給你叫來。’

  說完,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根小木杆,上面布滿了塑料珠子,還可以彎曲成圓
形。

  ‘等會兒你可以試一試這個泰珠,你放心,那騷婆娘已經被我調教得服服帖
帖了,乖得像只小綿羊。’

  霍知章和蔡勇兩人已是嘿嘿淫笑起來,在淫笑聲中,蔡勇走了出去,不一會
兒,霍知章的門響起了敲門聲。

  ‘霍局長,您找我?’

  聲音怯怯的,清脆悅耳,長得卻甚一般,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鼓的胸脯。

  ‘嗯,你就是小余吧,把門關上。’霍知章此刻欲火燃燒,可以說是母豬賽
貂蟬了,‘來,你坐下,坐下,不用緊張。’他扶著小余,讓她坐在沙發上。

  他看著她的臉部表情,有些羞澀,笑容有些酸澀,‘今年剛調來的吧,工作
順利吧。’

  霍知章坐在她旁邊,顯然,要進來的時候蔡勇肯定已經交待過她了,他的一
只手已是順著她的大腿內側叉在她的股間了。

  ‘局長……’小余的手微微推拒著,她有些絕望了,沒想到連堂堂的公安局
長也是這個樣子,那自己不啻于是來到了淫窟了。

  霍知章的嘴已是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頸,幾日未曾刮胡子的臉刺得她癢癢的,
她一聲不吭,有些顫抖。

  ‘你放心,以后我會罩著你的,沒有人敢欺負你。’

  他慢慢地解去她的上衣,當乳罩掉落地上時,豐滿的乳房一下子跳蹦出來,
碩大,勻稱,紫黑的乳頭顫巍巍的格外誘人。

  霍知章的呼吸加快了,他伸出手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輕輕的在奶頭上
劃著圈子,不一會,那乳頭就生氣勃勃地硬了起來,他聽見了她強忍的呼吸,他
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吻著她閉著的眼睛和豐潤的雙唇,同時用手狠狠地捏了下她
堅硬的乳頭,小余的乳房彷彿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她咬著嘴唇沒有叫喊,眼里流
露出痛苦的表情。

  ‘自己把褲子脫掉!’他命令她,‘難道還要我動手嗎?’

  她的眼睛里充滿了哀求,但他並不爲所動,她呻吟著解開褲帶,露出了粉紅
色的褲衩,陰阜高聳,幾根烏黑的陰毛冒了出來,她知道她必須忍受著這一切,
同時一種受虐的感受從中升起,她感覺到自己的陰牝開始腫脹,有液汁在陰牝內
流動。

  霍知章中指伸進她的褲衩里,扒下遮人眼目的褲衩,一叢亂篷篷的陰毛霍然
眼前,‘你的陰毛好多好濃呀,騷,真騷!’霍知章感歎著,他仔細地分開她的
外陰唇,露出里面精致嫩紅的肉肌,一股細細的粘稠的液體從那條窄窄的陰道口
中滲了出來,然而她的陰蒂仍是軟叭叭的,顯然還不夠興奮。

  ‘要放松,放松。’霍知章不懷好意地安慰著,‘躺著別動,讓老爹好好的
服侍你吧。’

  小余心想,我也想放松呀,可是當他冰涼的手指一觸摸到她敏感的肌膚時,
她就不寒而栗,只感到疼痛而提不起興趣。

  他強自撐開她的雙腿,跪在了她的兩腿之間,這時,她聽到了一陣咯叽咯叽
的聲音,她警覺地睜開了原本緊閉著的雙眼,只見霍知章手掌中正握著兩顆小圓
球,由一根細細的帶子連串在一起,她急忙想合攏雙腿,但他的手是如此有力,
以致于她動彈不得。

  ‘別怕,這不過是我從日本帶回來的娛樂球,你肯定會很舒服的。’

  ‘不,不要,局長,求求你放過我吧。’小余忍不住要流出眼淚,強烈的屈
辱使得她已是有些神智模糊。

  ‘來,不要緊,我會讓你快樂似神仙的,嘿嘿……’

  他張開她的兩片紫黑的陰唇,把兩只小球深深地塞了進去。當冰冷的金屬球
在她緊窄的陰道內滑動時,小余不禁本能地收緊全身的肌肉,氣喘籲籲地發出了
近乎哭泣的呻吟。

  娛樂球在陰道里蠕動著,滾動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咯嗒聲,這種壓迫使得她感
覺腹中有一只小蛇在體內滑行,痛楚從小腹處燃燒,而這時霍知章正不停地猛力
吸吮著她兩只肥碩的乳頭,他的手指頭還在兩臀間穿動,堅韌的指甲刮著她緊緊
繃著的菊花蕾,她的脆弱的神經幾近崩潰,她哆嗦著,再次噴發出濃白的液體。

  ‘有什麽感覺?快告訴我!喜歡這玩意兒麽?’

  霍知章從日本買來的情趣用品一直派不上用場,今日能得以親手一試,不亦
快哉,他伸手撫摸著她痙攣的胴體。

  ‘這,這東西…,我,我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我想要…
想……’

  ‘想什麽,大聲說出來。’霍知章幸災樂禍的看著她淫縻的浪騷樣,‘告訴
我,快!’

  ‘我想要你插,用力的插…’她終于哭喊出來,淚水淋濕了她白皙的臉龐。

  ‘那好吧,叉開你的浪腿,我先給你取出來,寶貝。’

  他邪惡地笑著,把食指伸進了她的陰道內,勾住了那條帶子上的套環,慢慢
地向外拉。

  小余的身子蜷曲著,感到那兩只金屬球從里到外的移動是如此緩慢,但又是
如此的撩情,她的欲火勃勃生起,她微微張開雙唇,呼吸急促,體會那種癢中帶
酥的滋味。

  當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來時,上面猶自帶著她花瓣深處分泌出的奶狀粘
液,他把那球湊到小余嘴里,命令她吮吸,而這種淫蕩的氣息在局長室不大的空
間里很快就盈滿了,他再次發出命令:‘翻過身子,臉朝下,對,就這樣跪著,
撅著屁股。’他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木杆。

  ‘寶貝,我這兒有些泰珠,呆會兒老爹要把它放進你的肛門里,你會很爽
的。’

  小余一聽,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神經質地問,‘什麽?什麽泰珠?’

  ‘相信我,它會讓你上天堂的,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和享受。’

  他很是滿意她的配合,他的手指在她的肛門口慢慢的摸索了一番,直到她的
肌肉放松,他才緩緩地把珠棒推進一小部分。

  小余的下腹頓時産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她的臉紅了,因爲她的尿意頻起,
又想放屁!但經過訓練的軀體很快就適應過來,當珠棒全部放了進去后,她的肉
體隨著霍知章慢條斯理的轉動而開始興奮,那種像拉鋸似的前后推拉緊緊地刮著
她的直腸內壁所産生的快感是如此強烈,一時間,她剛才所受的所有痛楚煙消云
散。

  霍知章的手分開了她的外陰唇,陰牝內已然潮濕,他用力捏住了她的陰蒂,
這種前后夾攻使得小余感覺就像六月的西瓜就要裂開一樣,她按捺不住的發出了
‘噢呀……啊……’的叫喊。

  這叫聲尖銳,既痛苦又快樂,極其強烈的刺激震撼著她的全身,她在一瞬間
産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最后,她忍無可忍地尖叫一聲,猛烈地翻滾起來,已
經達到極限的性高潮排山倒海般地裹住處于歡樂之巅的她,她其實已經聽不到自
己的聲音了。

  就在她要翻滾之時,霍知章及時地抽出了珠棒,看著她顛鸾倒鳳的樣子,他
的陽物勃起,竟然感覺生疼。

  當他脫下褲子,陽物高漲,龜頭的豁口竟也流出了一滴粘稠的汁液,瑩瑩發
光。

  霍知章從后面抱住了她,讓她緊密的陰牝包住陽物,已是激烈地撞擊起來。
掉在她胸前的乳房也隨著兩人交媾的節奏一甩一甩的,她終于爆發了,身體的每
一部分都好似烈火熊熊在燃燒,痛苦伴隨著歡愉,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她抽泣
著,眼淚和鼻涕在臉上泗流。

  霍知章也加快了頻率,多日以來所受的悶氣似乎要在這種淩虐中發泄,他怒
吼著拚盡全力,不依不饒地彷彿要將她置于死地。

  就在這時,蔡勇閃身而進,並順手鎖上了門,他的眼里也煥發著奕奕神采,
一進來,就自動地脫下了褲子,高昂的龜頭伸進了小余那張檀口里。

  對于口交,小余已是輕車熟路了,尤其是蔡勇的家夥,不知多少個日夜都常
常伸在她的嘴里睡覺。

  她肥大的屁股向后迎合著局長的穿插,小嘴兒輕張,貝齒輕輕地刮劃著蔡勇
長長的陰莖,刺激得他把嘴巴咧得大大的,‘好,好,太爽了。’他的喉間發出
了贊賞,他的熱血上湧,暴漲的陰莖已是直抵她的喉嚨深處,嗆得她連呼吸都困
難。

  而后邊的霍知章則是一邊插著一邊用力拍著她的粉白的屁股,越打越是狠,
但小余感覺越來越舒服,她的肥臀搖晃,整個人已是陷入模糊之中,竟不知今夕
何夕了。


               (十四)

  江城大學位于江城的東北部,依山面江,視野遼闊,最喜的是它遠離了都市
的喧囂,獨自矗立在遠方,與長江交彙的格沙湖平靜躺在江城大學的腹中。

  一百年以來,它一直默默地向全國各地輸送著世紀人才,也以人文學、政治
學、環境學等方面的雄厚師資力量享譽世界。

  岳小青靜靜地躺在湖畔的綠草地上,細嫩的雙手輕輕地伸到綠茵中,尋找著
細碎的鵝卵石子。她此時的心也正隨著湖面上的層層漣漪忐忑不安,因爲她在昨
天上交的作業中夾進了她寫給聞于斯老師的一封熱情洋溢的求愛信,她約他今天
上午在此相會。

  在不遠處,有群鴨子搖搖擺擺地跳進湖里,兩個小孩子興高采烈地拍著手,
那陽光般的笑臉也和熙地溫暖了她正尋尋覓覓的芳心。

  ‘在想什麽呢?’身后的聲音仍是那樣的獨具魅力,她的臉上露出了秀美的
笑容,緩緩地回過了頭。

  ‘在想你呢。’她不加掩飾地笑著伸出手,陽光下她的手纖細白皙,竟似透
明一般,在朝陽下湖水倒映中就像一幅彩色的油畫。

  聞于斯只是淡淡地站著,他根本不在乎眼前這道美麗的風景,應該說,這也
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雖然年輕,但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獨具一格的風姿。

  ‘你還是孩子呢,別再異想天開了,岳小青同學。’每天迎接他的有許多來
自那些熱情的女大學生的各種誘惑,或與你摩肩擦背,或給你遞個條子之類的,
在課堂上下搔首弄姿,千嬌百媚的非要引你注目才是。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聞老師,我愛你!’她深深地凝視著他,那雙黑色
的大眼睛里表達了無限的愛意纏綿。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

  ‘我太老了,不適合你,還是安心的去讀書吧,你不是還要考研嗎?’聞于
斯迎著她火辣辣的眼光,或許自己本就不應該來,但他在她的信中發現她有著一
顆敏感而脆弱的心,所以決定還是來勸勸她。

  ‘要知道,我已經愛上你快三年了,自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

  她幽幽的訴說著,飄忽的目光掃過他的臉,搖著頭,她心底痛痛的,其實她
早就知道答案,可就是不死心。

  ‘我下一節還有課,我先走了,別再給我寫信了,好好念書才是正事。’聞
于斯親切地拍了下她渾圓的肩膀,轉身就走,留給她一個傷心的背影。

  岳小青癡癡的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一顆清淚滾下清麗的臉龐,她慢慢的
走在后面,腳步顯得沈重凝滯。

     ***    ***    ***    ***

  ‘聞老師,原來你在這兒,我到處找你找不到。’迎面走向聞于斯的是一個
中年女人,長相清秀,笑容妩媚,卻是江城大學的總務處主任姚迦。

  ‘姚主任大駕前來,真乃稀客,聞某感激涕零。’姚迦是聞于斯來到江城大
學任職第一個認識的老師,原也不過是普通的教師,但憑藉著她精明的個性和俊
秀的外表,夫家有國家教委的背景,很快她就幾年一升,聽說就要提副校長了。

  聞于斯正站在宿舍前的一棵鳳凰樹下,見枝葉飄零,倍感秋之將盡,微笑著
望著姚迦。

  ‘聽說前幾天和小姬到北京溜了一圈,怎麽樣,好玩吧。’姚迦笑嘻嘻的看
著他,‘閑話也不跟你多說,辦公室有幾位公安局的同志找你,可能是有什麽事
情,聞老師,你可別是嫖娼出了問題吧。要不要我出面保你呀?’語調遲緩,話
里滿是調侃之意,一雙媚眼中秋波流轉,自有一番熟婦風韻。

  ‘那敢情好,也不枉了咱們相識多年。’

  聞于斯的大腦瞬間已如超級計算機一般運轉,他自問所有的行動應該沒有破
綻,他向姚迦點點頭,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你好,我們是江城公安局重案組的,有幾個問題需要你的配合。’

  來人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向聞于斯出示了證件。

  ‘咱們是在這兒談呢,還是到我宿舍去?’辦公室雖然已無旁人,但聞于斯
還是嗅到了來者不善的氣味。

  ‘最好還是回我們局里談,你看如何?’語調雖然客氣,卻含有不容商量的
意味。

  聞于斯笑了笑,道:‘好呀,走吧。’

  他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光焰,令那些人感到有如置身于寒冬之中,片刻之間,
辦公室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上警車時,一個少女從樓梯的盡頭閃了出來,
美麗的大眼睛中有著疑惑和好奇,她正是求愛未果的岳小青。

     ***    ***    ***    ***

  聞于斯一進入公安局時,就感到一種異樣的氣氛,雖然他們把他帶進了一間
挂有‘會議室’牌子的房間,但里面正襟危坐的卻有他的情敵,甚至于可以說是
仇人的蔡勇。

  ‘聞老師,久違了!我來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霍知章局長。’他的手指
向坐在他左邊的一個長著鷹鈎鼻子的中年男子。

  只聽得霍知章清了清嗓子,‘嘿嘿,聞老師,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卻是第
一次見面,想不到是在這種場合吧。’

  ‘請問,我是算被拘留了,還是逮捕?’聞于斯冷峻的聲音在不大的會議室
里顯得更是生冷,‘剛才那些警察好像說只是傳訊而已。’

  ‘聞于斯老師,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來到了這里,就只有你回答
的份,懂不懂?’霍知章一臉的奸笑,他一看到這種外表斯文的所謂知識分子就
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厭惡,該怎樣玩他呢,他的內心盤算著。

  ‘我可以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要打電話。’聞于斯依然不動聲色,很
明顯,這是一群小人,形勢雖然不妙,但再困難的局面他也經曆過,這又算得了
什麽!

  ‘可以,但在回答問題以后,而不是現在。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配合我們的
調查,否則有你的苦頭吃。’霍知章和蔡勇相視而笑,有一種貓玩老鼠的感覺。

  聞于斯一言不發,他閉上了眼睛,看也不看這些人,他感到惡心,中國的法
制建設這麽的艱難就是因爲有了這些敗類。

  ‘聽見沒有,局長問你話呢?’蔡勇一看到他就心頭有氣,‘再不配合可就
要上措施了。’

  諸般淩虐手段在他的腦中一一掠過,樣樣都是那麽的刺激和新鮮,他一想到
犯在他手里的那些人痛苦掙扎的樣子就來勁頭。

  ‘我要求這個人回避,他跟我有過節。’聞于斯睜開眼睛,指著蔡勇,‘如
果你是公安局長,你應該懂得這個規定。’

  ‘我不用你教我。這里不是你的課堂,而是我的,還是我來教你吧。’霍知
章用手指著聞于斯,‘我問你,10月31日你去過永陵大廈嗎?’

  聞于斯一聽就明白了,那天隱約感覺有人盯著他,果然是被熟人看見了,但
他還是點點頭,道:‘去過,怎麽了?’

  ‘好,那你去那里干什麽?’霍知章一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獵物就在
囊中,不是他又如何?總得有個凶手吧。

  ‘就是去逛一逛,不行嗎?’聞于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把蔡勇看得是火
冒三丈。

  他手里拿了一根電棒,走到了聞于斯的背后,一股強烈的電流從聞于斯的臀
部直擊。

  聞于斯頓時被電得全身顫抖,痛徹心肺,他的鼻間發出了微弱的哼哼聲,緊
接著,他的頭發被揪到后面,發根刺痛,只聽見蔡勇咬牙切齒道:‘這還算輕的
呢,要不要來點重慶火鍋麻辣燙?’

  聞于斯哈哈大笑,‘舒服,舒服,老子爽得很,爽得很,再來一下吧。’

  他的笑聲和挑釁再次惹得蔡勇怒火勃生,他拿出了幾個鐵夾子,‘聽說你的
下面很了得,我來領教領教。’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推門而進,附耳在霍知章輕聲慢語,只見霍知章的臉色
大變,擺手示意蔡勇停下。

  過了一會,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雙鳳目隱含憤怒和痛楚,她一
見聞于斯滿頭大汗的樣子,急忙掏出手帕給他擦拭,‘怎麽樣?他們有沒有對你
用刑?’

  這景象看得蔡勇是妒火上揚,眼前的這女子就是他的前妻姬曉鳳,這種溫柔
體貼的模樣幾曾給過他呢?

  聞于斯笑了笑,‘沒有,我們只不過坐著聊聊天而已。’

  而一旁的霍知章色眼迷離的看著姬曉鳳,簡直是人間國色,他的腦中回蕩著
那名什麽來著,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姬女士,我們可是在辦案,請你以后不要再這樣闖進來了。’

  霍知章笑嘻嘻的遞上了一杯茶,要知姬曉鳳本人倒沒什麽,關鍵在于她的背
景,其父姬飛鴻原是中級人民法院的院長,雖然已退,但虎威猶在。更何況目前
高院的工作由他的三弟姬飛鵬主持,大有再升勢頭。

  姬曉鳳怒容不減,不假顔色,‘你們沒有任何手續就私自扣人,這是嚴重的
違法亂紀,我將保留上訴的權利……’

  ‘我說也沒這麽嚴重,鳳,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就好了。’聞于斯打斷了
她的話,很明顯,他們敢這樣做就肯定掌握了證據,他不想鬧得太僵了,不好收
場。

     ***    ***    ***    ***

  岳小青一走進父親的辦公室時,那亮麗的身影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
生麗質的她無異是沈悶無聊的辦公室生活中一抹最靓的風景線。

  ‘青兒,你怎麽會來我這里。’岳伯川有些驚訝,最近女兒別有新歡,對他
不冷不熱的,撓得他心里面癢癢的。

  ‘我打你的手機,可沒開機,我就直接來了。’岳小青一屁股坐在那張市委
書記的大位上,她一進來,原來在辦公室的那些人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快給霍知章打個電話,你未來的女婿在他的手里。’

  岳伯川看著女兒那冷豔的俏臉,無奈的拿起了電話,‘找你們的霍局長,什
麽,不在。去會審室了,那好,你通知他給我回電話,我是岳伯川。’他放下電
話,沖著女兒擺擺手,‘青兒,他對你真那麽重要嗎?’

  畢竟岳小青是他的親生女兒,親情總是能夠戰勝淫欲的,只要女兒願意,他
就必須做到。但見岳小青的臉上潸然淚下,恰似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愛。

  ‘怎麽了,青兒,有什麽不快活,就跟爸說。’岳伯川最見不得女兒哭,他
從桌子上抽出張面巾紙擦拭著那白皙的小臉,心中百感交集。

  ‘爸,我愛他,可是,可是……’岳小青一把抱住了他,她心中委屈極需向
人訴說,卻苦于找不到對象。

  岳伯川看了看四周,偌大的辦公室就他們父女兩人,他自己也深知,以他的
霸道,不經他的允許,沒人敢闖進他的辦公室。

  ‘好青兒,來,爸疼你。’

  他先動手脫下了她的外衣,露出里面棕紅色的胸衣,乳房高聳,因爲急促的
呼吸而激烈顫抖著。

  ‘爸,你真討厭……’

  岳小青很容易情動,她的肌膚極其敏感,往往由于細微的撫摸就流下晶瑩的
淫水。

  她那光光肥肥的牝戶正被父親那極具殺傷力的挑逗而起伏,她的心跳開始加
速,腎上腺素也已經隨著興奮的血液而奔流。

  真好,這般溫柔的撫摸已經多少年了?爲什麽他就不能這樣對我呢?她有些
哀傷的想。

  在過去的幾個星期里,岳小青已經變了許多,或許應該說是她的性欲。

  她已經由過去的無法控制而變成了需要那種愛情的潤滑,她需要高潮的性,
而且需要許多,需要那種參雜感情的刺激和主動,她敏感的心靈再次由于挫折而
有些失去理智。

  現在,她正沈緬于深深的幻想之中,這種幻想能夠給她以更大的滿足,她想
像著聞于斯正細致溫柔地愛撫著她細膩的肌膚,正細細地聆聽著她高潮時所發出
的叫聲,此刻她光膩的牝戶正被他的嘴唇觸弄著,遊移在她的陰阜和陰蒂。

  他真是善解人意!

  岳小青全身顫抖著,她細細地呻吟,她感覺到自己的汗水正爬滿了渾身。

  當她那粘濕濕的牝戶像花兒一樣地綻放時,她感到一種無可名狀的快感。

  她那尖翹的乳頭感到微微的疼痛,那是他神奇的手指吧?

  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哦∼∼∼天呀………對……就是這樣……再進去
些……嗯……哦……’

  她低沈地呻吟,她感覺她那小小的靈竅正被他舔著,擠壓著,直是要鑽進她
的身體里面,而自己的肛門也開始了有節奏的蠕動,她在绮思中把自己的小手伸
向天空。

  我要飛!

  我要飛!

                (十五)

  姬曉鳳感覺今天很不舒服,或許是因爲和蔡勇面對面的接觸使得她感到有一
種細微的惡心吧。

  當她開著那輛心愛的紅色法拉利穿梭在尖峰時間的車流中時,她覺得雖然已
經剛洗了一次澡,但還是髒。

  就在上午在公安局交涉時,蔡勇在她背后用中指插入她的臀部的下流動作著
實地讓她感到恥辱。

  她把車泊在停車場時,坐在車里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一向重視上班時
的穿著。當她走出車門時,她沒有聽見一道輕微的‘噗噗’聲,緊接著她全身一
麻,失去了知覺。

  ‘她就連倒下去的姿式也是那樣的妙不可言!’

  一個黑衣男子手里拿著一把麻醉槍,嘴里‘啧啧’贊歎著從大理石柱后走了
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姬曉鳳的前夫,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蔡勇。

  姬曉鳳在黑暗中醒了過來。

  這是在什麽地方?

  她的耳朵好像聽見了一些輕微的響聲,但此刻她的大腦感覺就像是浸泡在蜜
糖里一樣,她想大叫,但舌頭干涸,她的喉嚨還從未感覺這般饑渴過。

  冒出來的第一個願望卻是:我要喝水。有一個走進來,姬曉鳳試圖坐起來,
但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火辣辣的疼痛像刀子一般割著她細嫩的肌膚,她再次
向后倒去,眼前漆黑一片。

  接著,有一雙手顫抖著撫摸著她已然赤裸的下身,陰牝處傳來了性神經的細
微的信號,她的心跳到了喉嚨口。

  ‘你是誰?要干什麽?’

  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低沈沙啞,已經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和沈著。

  那人沒有吱聲,冰冷的手指撫弄著她的脖頸,然后出其不意地伸進了她的上
衣V型開口處,露出了她那顫乎乎的乳房,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睛。

  此時,姬曉鳳尖挺的乳頭被那人噙在嘴里,吸咂有聲,盡管已近嚴冬,但她
還是感覺到熱,她的嘴更干了。

  她的眼睛巡視著房間,但視覺模糊,只是感覺這人高大健壯,正氣喘籲籲的
喘著粗氣,她覺得自己能夠聽到她自己的心跳聲,她的乳房顫抖,下體的陰牝內
肌緊縮,黑暗中隱約著兩人激烈的喘息和低微的呻吟。

  那人的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然后,粗魯地在她嬌嫩的牝戶上四處吻著吸
著,還不時地咬著她那兩片美麗的花瓣。

  姬曉鳳發出了痛苦的呢喃,她就要崩潰了,她脆弱的神經已經不能支撐這突
如其來的襲擊。

  那人親吻了一會,就揪著她被綁在身后的雙手,將她的臉按壓在地上,一根
堅硬如鐵的陽具已是生生的插進了她干涸的肛門內。

  姬曉鳳痛得大叫出來,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叫喊聲回蕩在房間里,顯然這房間
很是碩大,她無助地呻吟著,顫抖著,因爲害怕,寒冷和饑渴。

  在這時,她想起了心愛的他,聞,我對不起你!

  身后的那人正慢條斯理的抽插著,扶著她的屁股的手因用力而深陷臀部,他
越插越是起勁頭,速度加快,房間里激蕩起‘辟里啪啦’的響聲,交雜著姬曉鳳
痛楚的哭泣和悲鳴。

  姬曉鳳擁有著一副完美的充滿弧線的臀部,豐潤圓滑,肛門與陰牝緊緊連接
著,最適于從后面交媾。

  但以這種屈辱的姿式被奸淫卻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她閉著眼睛,感到渾身疼痛,繩子勒索處痛如刀割,而這一切又怎能及得上
她心底的巨大的痛苦。

  一股極其強烈的大蒜味刺激著她敏感的鼻翼,而這種味道她似曾相識,此時
此刻,她又怎能靜下心來呢?惶恐、不安、恥辱、痛苦……諸般感受紛至沓來。

  她的臉被擠壓在地上,呈現出奇異的形狀,而鼻涕從鼻孔中流了出來,滲進
了她的嘴里,有一種苦澀酸楚的味道。

  口涎也從張開的小嘴里流出來,陰道和肛門內分泌出晶瑩的粘液,順著修長
白皙的大腿滴答在地上。

  此刻她再度感覺到一股尿意,正極度地強迫著膀胱,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騎在她身上的那人顯然甚爲長力,插插之間的力度均勻,富有節奏,次次都
直要穿透她的直腸。

  那陽物與直腸內壁肌肉交互摩擦所産生的陣陣悸動終于使得堅強的她發出了
蕩人魂魄的叫喊,隨著一起一伏的抽送,她的屈辱、絕望和悲傷交雜在一起,以
及隨之而滋長的痙攣都是那樣沈重地敲打著她愈發脆弱的心靈。

  這種複雜而奇異的感覺就如夜之黑暗,無邊無際,漫若潮水,流遍了她的周
身。她的心慢慢的下沈,她知道自己正在沈淪……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東西也將隨之而去,黑暗如巨獸般正在吞噬著她纖弱
的肌體。

  那人聽到身下的女人那呢喃不清的呻吟,也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和和萎縮,他
不禁發出了得意的笑聲,這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怪異而奇詭。

  時間彷彿在這瞬間凝滯了,姬曉鳳從顛狂中醒了過來,她秀美的眼睛里流下
了淒楚無比的淚水。

  她癱軟在地,接著另一個男人進來了,冰冷的雙手扶著她的顫抖的雙肩,碩
大的陽物從后面頂入了她那潮濕而溫暖的牝戶里,沒有任何前奏,也沒有任何溫
情,只是純粹的抽送,臀部與那男人的前髋部相互撞擊,産生了‘辟哩啪啦’的
聲響,但這聲響也掩映不了她的啜泣和悲啼。

  但她並不絕望,她相信,他會來的,會來救她的。

  我的聞!你在哪里?

     ***    ***    ***    ***

  做爲江城市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隊的副大隊長,毛杰無異是非常稱職的,雖然
已經當了十來年的副職,但他彷彿總是任勞任怨,甘當副手,兢兢業業。

  其實,在他的內心當中,一直是看不慣蔡勇這種纨褲子弟的。靠著當高級干
部的老子,蔡勇得以在省公安專科學校混了個畢業文憑,工作沒幾年就當上了刑
偵支隊支隊長,此后一路竄升至刑事警察大隊大隊長。

  毛杰‘嗯哼’幾聲,走進了審訊室。

  早就聽說這個犯罪嫌疑人是個高級知識分子,是個有著鋼琴家美譽的年輕學
者。更叫毛杰感興趣的是,聞于斯還搶走了蔡勇的老婆,叫他戴上一頂綠帽子而
從此成爲了公安系統乃至江城街頭巷尾的一個飯后談資。

  ‘是的,我是去過永陵大廈和春晖大酒店,那又能說明什麽呢?’聞于斯仍
是一臉的微笑,對于困難,他一向是坦然面對的。

  ‘是不能說明什麽,聞教授。我們剛搜查了你的房間,沒找到作案工具。’
毛杰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然,我們有搜查證。’

  聞于斯笑了笑,‘當然。那麽,請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呢。’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聞教授。’

  沒有作案動機。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聞于斯和那兩個死者有絲毫聯系,僅僅憑著他在兩起案
件當中都有作案時間,是不可能定案的。

  毛杰瞧著聞于斯遠去的身影,點點頭,這是個真正的男人。憑直覺,他想。

  其實就在毛杰進來之前,他剛剛獲得一條線索。

  昨天晚上位于新節路的超音速夜總會發生一起惡性厮打案件,死了三個人,
都是脖子被一利器抹殺,起因是爲了一個叫朱泉琳的坐台小姐。

  類似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在娛樂場所本來也是常事,但引起毛杰注意的是,
那把刀鋒細薄的刀!正是殺死雷煥東和海域的凶器。

  而這種刀對于毛杰來說,是那麽的眼熟,那麽的刻骨銘心,因爲他也擁有一
把那樣的刀。

  刀名‘兩棲動物’,産自前蘇聯的阿塞拜疆共和國,原七十年代中國大陸特
種部隊常用短兵,刀脊厚,刀鋒薄,兼顧力量和鋒利,尤其是注重切割的份量。

     ***    ***    ***    ***

  居節再次發力,把那根發燙的陽具沈入了朱泉琳的牝戶里,滑膩而微帶一些
刺痛。

  就在他把飛機票退掉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居節容不得欺騙!當他
把刀子放在海域的脖子上時,胸中一股快意油然而起。

  他也知道,海域只不過是個中間人,不是真正的雇主。所以當他一聽到那個
幕后人的名字時,他就毫不猶豫的割裂了海域的喉管。

  生命的去留,原也只在指掌之中。

  居節不清楚爲什麽每次殺人之后,自己的性欲總是需要發泄,或許是緊張的
情緒的渲瀉吧。

  朱泉琳嗯哼幾聲,豐滿的臀部款款相迎,配合著居節的抽插,她喜歡他那種
居高臨下長驅直入的感覺。每一次一沖到底,總是能叫她花心亂顫,魂飛魄散。

  此刻她的纖腰痙攣,身子一陣的抖動,子宮蠕動,把居節的陽物裹在里面,
那份快感無以言宣。

  居節沈悶地哼著,把今晨的第二泡精液貫入她的子宮。

  有時他也在想,爲這麽一個女人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丟失生命,值得
嗎?

  他搖晃著雄壯的腰肢,嘿,這情感的東西不是一道簡單的算術題,一加一減
就能得到答案的。

  昨晚他面對的都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身手狠辣干練,很可能是黑道高手。

  迫不得已之際,他亮出了家夥,一舉抹殺了對手,同時也暴露了自己。

  越南戰場歸來后,居節滿面瘡疤,不堪入目。

  而老家的母親終于等不及兒子的歸來,帶著滿腹的哀傷離開了這塵世,也帶
走了居節最后的一絲牽挂。

  ‘那些人爲什麽要纏著你?’

  居節翻身下來,點了一支煙,目光隨著那青煙袅袅漫無邊際。

  ‘大哥,不瞞你說,他們是三合會的。我原來跟過他們的老大連南天,后來
他也玩膩我了,另尋新歡。昨晚可能是碰巧又看見我了,所以……’朱泉琳幽怨
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淒楚。

  這男子的身上充滿了謎一般的神秘,面目醜陋,可卻有著異乎尋常的溫柔。

  ‘不說了,你下午幫我辦一件事情。’居節揿滅了香煙,按住了朱泉琳火熱
的胴體,‘絲’的一聲,再次洞穿了那銷魂窟。

  隨著他的腰部的不斷聳動,朱泉琳也哼哼叽叽的上下擺動,那陽物在牝內的
滑行穿梭總能叫她心花怒放,欲火從花心處燃燒,蔓延至全身的每一角落。

  他們有著相似的命運,這人世間沒有任何其他親人,孑然一身,流落江湖。

  而這大概也就是兩人一見如故的原因吧。

  此刻兩人交合處淫水肆流,而朱泉琳的陰蒂紅腫翹立,正承受著那巨物的擠
壓和鑽磨。

  她感到纖弱的身子直欲膨脹,她更加瘋狂地磨搓著自己豐滿的乳房,呻吟著
擡舉著臀部,不停地上下湊合,她陷入了快樂的漩渦之中,盤旋著,扭動著。

  ‘知道嗎?你真的好騷!’

  居節雙手扶著她的臀部,繼續著他堅定的抽插,隨著力度的不斷加大,他的
眼睛放射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朱泉琳的眼神漸漸迷離,口中呓語不斷,身子一陣的痙攣,她的身心正經曆
一番烈火的煎熬和洗禮,自內而外,剛猛熱烈。很快她就沈緬于一種莫名其妙的
歡樂之中,這是她在風月場中,在其他男人那兒無法得到的,是心貼心的那種情
與欲的交融,她的四肢伸展,任居節在上面縱橫咨肆,就算是嚴冬凜冽,也是滿
身淋漓。

  居節咬牙切齒地扭轉著雄壯的腰肢,臉部肌肉痙攣著,呼呼的喘著粗氣,
‘你下午到江城大學去一下,幫我摹一下地形圖。’

  ‘啊、啊……我要死了……’朱泉琳全身戰抖,丁香半吐,美目迷離,‘可
是江城好大呀,我……’

  居節粗大的雙手按在她的香肩上,長驅直入,直抵花心,猛然射出了濃厚的
精液,‘我知道,我會給你弄一輛摩托車,記住了,我要清楚每一條出路,每一
個細節,明白嗎?’

  居節的眼中放射出一種冷冰冰的光芒,這道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魑魅,和盤
旋在他胸間的那條巨龍遙相呼應。


               (十六)

  聞于斯喜歡冬天,喜歡冬天的冷,尤其是那種徹骨的寒冷。

  他站在陽台上,手中端著一杯加冰的法國葡萄酒,雖是冬天,他仍然保持著
以前在美國的習慣。

  他慢慢地體味著肚中那股漸漸升起的暖意,時間已近晚上十點,來自長江的
寒風拂面而來,視野中的枝葉上結著一層薄薄的霜露,而枝干與枝桠之間似乎有
無數的陷阱,神秘而暧昧的閃爍著。

  這會兒,她會在哪里?

  辦公室說她今天沒去上班,手機也沒有訊號,他的心頭也結了一層厚厚的濃
霜。

  對于姬曉鳳,他有著深深的歉疚,而自己也清楚,終究自己只是紅塵中的一
抹煙云,吹之即散。更或許說自己本就是那霜露,陽光普照下也隨之消散。

  正在他沈思中,他的電話響了,他一聽,就知道是姬曉鳳。

  只不過,此時的她聲音淒楚,充滿悲哀,失卻了往日的從容和歡樂。

  ‘聞,我在家里。’

  姬曉鳳像貓一樣蜷縮在席夢思的邊沿瑟瑟發抖。

  自認識她以來,聞于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無助和哀傷,她的眼睛就如這冷清
清的夜,讓他的心感覺好疼。

  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細長的頭發,‘鳳,我來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兩人默默地坐著,幾股清淚順著她白皙的臉上滾下,滴在
了他的手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鳳,把你的委屈都說出來吧。’
他的語氣平穩,但深邃的目光卻彷彿要穿透這沈甸甸的暗夜。

  姬曉鳳突然‘啊’的一聲哭喊著,‘是他!是他!!我聞得出他滿嘴的大蒜
味……’

  她的歇斯底里的發作倒使聞于斯放寬了心,‘沒有人能夠逃脫正義的懲罰,
沒有人!’他的語氣堅定有力。

     ***    ***    ***    ***

  郎懷敘走進一間具有純粹東方情調的房間。一盞彩繪燈籠懸在貼著茶色壁紙
的天花板上,瀉下一片柔和的光輝。

  牆壁上挂著一幅仇英的《斗雞圖》,一對雄雞斗于金階之前。一位皇帝模樣
的人騎著白馬,宮女宦官簇擁前后,許多庶民扶老攜幼共來觀看,這皇帝就是風
流天子唐明皇了。

  ‘你來了。’

  一個中年女人接過了他的大衣,順手搭在一把黑漆太師椅上,雖然已是徐娘
半老,但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長長的眼睫和白皙的肌膚卻仍能使得絕大多數
的男人爲之傾倒。

  郎懷敘也不例外,他一貫欣賞她的優雅風度和極富成年女性的美麗。

  ‘你真美,姚迦。’

  她的面孔如珠玉般的玲珑剔透,堅毅與妩媚似水乳交融,相映成輝,而正是
這種特質,使得郎懷敘總是陶醉其中,難以抗拒。

  姚迦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這是兩人在哈佛理工大學念書時的共
同愛好。

  雖近中年,但郎懷敘一身的肌肉卻是堅實如鐵,寬闊的肩膀,粗短的脖頸,
以及輪廓分明的面孔,使得他極富女人緣。

  奶黃色的燈光下,透過姚迦那輕柔的白色長裙,能夠清晰地分辨出她優美的
臀部、修長的兩腿和充滿曲線的迷人身軀。

  她的秀發松散,像瀑布一樣垂瀉在袒露的兩肩上。

  在過去的許多日子里,他們朝夕相處,共同分享著所有的一切,而這一切也
注定了郎懷敘的一條不歸之路。

  姚迦拉著他的手,領他走向床邊。她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睡裙的吊帶,當它
輕輕地從兩肩滑落時,他的目光熾熱地從她的面孔移到她豐滿的胸部,那翹立的
雙乳依然還是那樣的尖挺飽滿,依然令人欲火焚燒。

  他們相對而立,注視著彼此的身體,就像兩個少男少女初戀時那樣癡癡地凝
視,在這一瞬間,他們感到一股迅速擴散的緊張和興奮流遍全身。

  郎懷敘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她。

  ‘你真美,我好愛你!’

  ‘我有點害怕。’姚迦擡起粉臉,仰視著他。

  ‘別害怕,有我呢。’

  郎懷敘的手溜進了她的胯下,那里溫濕潤澤,汪洋一片。

  她勾住他的脖頸,一起倒在床上。

  她的香唇微啓,熱烈地吮吸著他略顯干渴的嘴,他也開始溫柔地撫摸她,愛
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升騰。

  而她赤裸裸的柔軟而富于彈性的胴體在他的身下顫栗著。

  姚迦弓著身子,承接著那巨物的降臨,她嬌哼著,媚眼如絲,半閉半眯之間
放射著勾魂攝魄的光芒。

  郎懷敘的欲火已經煽起,他撫摸著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潔白晶瑩的胴體,如少
女般緊繃的乳房一如往年青春歲月時的十足激情。

  他怒吼一聲,那一根粗犷之物恰似那怒馬一般闖進了那桃源洞穴。

  ‘絲’的一聲,那陽物盡根而沒,那神秘的洞穴像有一股無窮的魔力,把那
侵略者團團包圍,用烈火焚燒。

  在抽插之間,郎懷敘仍能看見那陰牝處牝毛細短,濃密蓬松地覆蓋在高突肥
滿的陰戶上,而牝肉外翻,沁出濕濕滑滑,淫水淹淹。

  他只感到自己那陽具在溫火烤燎下,已是不斷膨脹,身子里面也好像有一把
烈火,更或許是一座火山即將爆發。

  他開始了又急又猛的征程,他不能坐以待斃,他的陽物次次盡根而入,直抵
那中樞要害,直把她入得陰精直冒,玉腿亂搖。

  突然,姚迦大叫一聲,她牝戶內湧出一股濃密粘稠的淫液,像那山洪傾瀉,
林間湍流。

  她的兩條腿兒不住伸縮著,痙攣著,而小手尖尖,緊緊扣在他堅硬的肩上,
留下了幾處血痕。

  郎懷敘再抽送了數百下,才緩緩地把那蘊藏許久的陽精一舉灌入了嗷嗷待哺
之穴。

  接著,他緊緊的抱著她,耳邊猶然回響著她那富有節奏的忘情的呻吟,而當
這如夢境一般美麗的一切驟然逝去時,她仰面躺下,面帶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凝
視著他。

  ‘郎,有人要殺我呢!’

  她的輕巧的手指劃拉著他剛猛的肌肉,美目迷離,閃爍著微光,使得做愛后
的她格外妩媚動人。

  ‘我知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郎懷敘欣賞著她豐腴秀美的身軀。她真是美妙絕倫,沒有人能夠傷害她。

     ***    ***    ***    ***

  這些年來,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他。

  但居節對于死的理解早已超越常人,他對人生已經徹底的厭倦了。這種非常
的生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成爲了他的負擔,準確地說是他的牢獄,而死亡
或許會使得他得到最后的解脫。

  他開始理解了一個人可能多麽地渴望從此長眠不醒,一種暮鳥思歸巢的感覺
如影隨形的伴隨著他。

  他想回家。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使得入夜的江城更加寒冷,而當居節穿梭在江城大學的
那片叢林里時,夜霧彌漫,滿地泥濘,遠處還隱約著幾聲響雷。

  他憎恨森林,憎恨那總像夢靥般揮之不去的團團霧氣,以及象利刃般穿透他
的厚重的軍大衣並且刺割著他的肌膚的寒氣。

  他總是能想起那場戰爭,在叢林中,他和戰友們暴露在敵人的槍彈之下。

  那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鋼鐵般的碾壓聲,樹木的斷裂聲和一陣爆豆般的清脆
的聲響,他眼睜睜地看著戰友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在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機槍掃射下,他的后背突然一陣巨疼,就像是挨了重重
的一棒。

  在這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將永遠也見不著親愛的媽媽了!

  他未能叫出聲來,甚至于不感覺到疼痛,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突然抛向了
空中,然后墜落在一棵樹根下。

  他遍體鱗傷,血迹斑斑,軍大衣上被槍彈撕開的棉絮浸透了鮮血,在寒風中
瑟瑟飄動。

  他擡頭看著不遠處的那幢樓房,沈悶的笑了笑。

  藉著這迷茫的霧氣,他像一只貓靈活地閃進了江城大學的5號樓,這是座教
授樓。

  整座大樓岑寂無聲,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黑暗一向是他的成功之母。

  就在此時,黑暗中閃出一道銀光,沖著居節的胸部直飛而來,他機敏的側身
一躲,順手扭住了握刀的手臂。

  他感到一個膝蓋正在用力地向他撞來,還有一股濃濃的廉價的刮臉液的味道
直嗆鼻孔。

  居節一面扭住竭力要掙脫的那只握刀的手,一面擡腳向前面奮力踢去,這一
腳重重地踢在對方的小腹上,對方慘叫一聲,立足不穩,居節抓緊時機,用另一
只手準確有力地擊向對手的脖頸。

  可那人躲過了這一擊,反而用手肘撞到了居節的太陽穴,暈眩之中,他感到
那只握刀的手掙開了,重新刺向他的胸膛。

  居節屏住呼吸,但聽得刀鋒在空氣中呼呼作響,他先躲開了這一刀,接著又
躲過了刺向頭部的一刀,此時他已被逼向牆角,他必須找到一個反擊的位置。

  那人顯然是計劃好了要在黑暗之中動手,從這幾刀來看,是個用刀的高手,
刀刀致命,狠辣異常,只不過現在已被挫了銳氣。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向他襲來,居節用他堅硬的左臂向上一架,右手以閃
電般的速度抓住了對手的手腕,這一切他拿捏得極其凶狠,對手腕上的筋腱已然
被他掰斷了。

  那人慘叫起來,手上的刀不翼而飛,身體象蛇一樣扭曲了。

  居節轉向他的背后,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動一動就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動彈,一雙眼睛左顧右盼,想尋找反撲的機會。

  ‘她在哪里?’

  居節知道,對方既然已有埋伏,顯然這次襲擊不可能成功了。

  ‘哈哈哈,不成功便成仁,你說我會說嗎?’

  那人狂笑著,絲毫不露怯意。

  居節默默地點點頭,手臂一動,那人立時斷氣了。

     ***    ***    ***    ***

  聞于斯駕駛著姬曉鳳的那輛紅色法拉利穿行在開往江城郊外的路上,郊外的
原野覆蓋在一片迷蒙的夜幕下。

  他隱隱覺得,自己的時間並不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時不我待。

  轎車風馳電掣地穿過飄渺茫茫的霧氣,一彎明月躲藏在烏云下,羞澀地與奔
馳的法拉利並駕齊驅。

  聞于斯凝視著前方,心情沈郁,就在前一個小時,他的手機不適時地響了。

  對方是美國懷俄明州的一個不知名的小鎮律師,要求聞于斯接到電話后馬上
到上海虹橋機場接他。

  他知道,符載音出事了!

  前方的霧更濃了,能見度不過百米,路中車輛稀少。

  突然,從車旁的反光鏡里,聞于斯看見一對耀眼的車燈正從后方迅速逼近。

  這使得他感到驚訝,不是因爲它接近的速度,而是因爲,這是今夜能夠超過
他的第一輛車。

  那輛車追上了,並開始從后邊超車時,卻突然減速與他並行。

  在車燈的照耀下,聞于斯看清了那是一輛奔馳車。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一支鉛灰色的鋼制管狀物伸出它的后窗,他本能地俯
下身來。

  緊接著,聞于斯聽到了一陣清脆的爆裂聲,他周圍的玻璃碎裂成網狀。又一
陣的槍彈從側面射入了車內,把坐椅前的一樽彌勒佛打得粉碎。

  聞于斯把油門一踩到底,不到三秒鍾,他換上三檔,以每小時一百五十公里
的速度向前飛駛。

  他抽空向后望了一下,那輛奔馳車正在逐漸接近,他挂上四檔,繼續加速。

  法拉利駛入一片迷霧中,而左邊,那輛奔馳車的車燈幾乎已經與法拉利並行
著,在右前方,聞于斯看清了立交彎道的入口。

  聞于斯從車的左后窗望去,看見一支閃閃發光的槍管正擡起來,瞄準著他。

  與此同時,聞于斯怒吼一聲,用力扳住手閘,煞住后輪,同時向右猛打方向
盤,並踩下離合器踏板。

  法拉利猛地向右偏轉,這時,一陣機槍子彈射穿了它的左前檔板,擊碎了左
前燈。法拉利急劇滑向右方,打著轉,輪胎發出尖利的磨擦聲,發動機因變入二
檔而嗡嗡嘶鳴。

  最后,它猛然刹住,車頭正對著它頃刻前駛來的方向。

  聞于斯轉身向路上望去,那輛奔馳車已消失在茫茫的夜霧之中。

  聞于斯打開車門,法拉利已是滿身瘡疤,遍體彈孔,他俯視橋下公路上的點
點車燈,靜靜地站了一會,以緩解剛才下腹處緊張的痙攣。

                            (十七)

  ‘我是芭芭拉的律師,也是她的朋友。’夏克長得很英俊,大約四十多歲,
此刻他的眉宇間隱藏著一絲深深的哀傷。‘對于芭芭拉的死我感到很難過,也請
你節哀。’

  聞于斯沈郁地凝視著他,緩緩地點點頭,語言在這時顯得多余,盡管他對符
載音因車禍而死的結論是不屑一顧。

  此時他們是坐在位于上海虹橋迎賓館的一套豪華包間里,室內充溢著一種沈
痛的氣氛。

  ‘芭芭拉在遺書里把她生前的全部財産都留給了你。這是她寄在我那兒的一
個盒子,她曾經吩咐我,要親自交到你的手中。’夏克從他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個
小匣子,銅色鎏金,典型的中國古代樣式。

  聞于斯在一些文件上簽了名,整個過程中他極少言語,只是淡淡的幾句話就
讓夏克驚訝不已,因爲聞于斯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語。

  過后,夏克熱情地說道:‘期待著你盡快來美國處理一些善后事宜。’他對
聞于斯頗有好感,盡管他對中國人素來存有偏見,但無疑,符載音和眼前的這個
男人是例外。

  ‘我會去的。祝你一路順風,也謝謝你給芭芭拉所做的一切。’聞于斯站起
身來,打開窗戶,凜冽的寒風一下子刮了進來,他喜歡這種徹骨的寒冷。

  冬天,這是屬于我的季節!

  他的心底升騰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    ***    ***    ***

  聞,我走了。

  我是多麽的不希望你能夠有機會看到這封信,相信它會永遠塵封在懷俄明州
的巴斯蒂安律師事務所的鐵櫥里。

  然而令我欣慰的是,你還活著,要麽是他們還未發現你,要麽是他們沒有得
手。

  不要傷心,親愛的。我是到天國里去見你的媽媽了,在那里,我將告訴她,
她的兒子長大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跟你的媽媽是同一期訓練營的,隸屬于朱鎮將軍的直接領導,在云南的一
個山谷里我們接受了嚴格的‘魔鬼式’訓練,要是沒有你媽媽如大姐般的關懷和
照顧,我是支撐不下去的。

  過了不久,朱鎮將軍安排我去了美國。那時,大陸正進行著如火如荼的文化
大革命,我的父親因爲成份不好,被打成‘現行反革命’,槍斃了。果然不出將
軍所料,美國情報機構找到了我,要我加入他們的組織,也就是說,從那時起,
我就成了一個雙料間諜。

  但隨著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朱鎮將軍也靠邊站了,最后被迫害致死。這也導
致了我的真實身份將永遠不見天日,我與祖國也失去了聯系。

  直到你從軍團回來,我安排你執行了一些任務,當然其中也有私活,我一直
盼望著我們能夠多點積蓄,畢竟這種生涯不能長久。

  CII也一直在找一個外號‘鼹鼠’的間諜,當然,他們也懷疑過我,只是
我足不出戶,而要在各大洲奔波完成那些任務,似乎不是一個女流之輩能做的,
他們才排除了我。

  ……

  不要爲我複仇,因爲,一個間諜的命運就是應該這樣的,就像士兵應該死在
戰場上一樣。

  好好的活著,就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相信你媽媽也是這樣認爲的。

  我在上海招商銀行租了一個保管箱,鑰匙在清流老家的神龛后面,密碼你知
道的,那里有你媽媽的遺物。

  …………

  永別了,我至愛的聞。再也不能陪你在阿爾卑斯山滑雪了,再也不能和你一
起欣賞蘇黎世湖旖旎的風光了。

  我的心好痛。……

  我的心好痛。在聞于斯淚眼模糊的視線里,那些字漸漸隱去,這封信原是用
藥水寫成的,當他用藥水把它顯現出來后,也就只能存在一次,就像人的生命,
在人生的長河中也如昙花一現。

  信從聞于斯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擡起頭來往遠處望去,蒼茫的夜色中有孤星
閃爍。

  寒風冷飕飕的吹,聞于斯卻不感覺到冷。

  他孤零零地站在浩渺的夜空下,眺望空曠的原野,滿臉都是淚水。

  多少年了,大概二十年了吧,他就不曾落過眼淚,然而,今夜,他要大哭一
場,如果這能稍稍減卻心中痛如刀絞般的哀傷的話。

  但是,他不能。

  死了。符載音死了。

  他一下子把臉埋在手里大聲呻吟起來。他是多麽渴望能見到她呵,他是多麽
渴望再能領略她的百般溫柔和千種風情,她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是那樣的
動人。

  他擡起手,望著自己修長的十指,她說她希望在生前能夠再一次聆聽他的鋼
琴演奏,可這已然成爲一種奢望。

  在凜冽的寒風中,聞于斯追憶著他失去的最愛,過往種種曆曆在目。

  他的心在流血。

     ***    ***    ***    ***

  當毛杰打發走內線時,已是將近子夜了,江城的夜風凜冽得徹骨生寒,他緊
緊風衣的領子,走出布衣巷的家門。

  拐過巷口的榆樹向左,就是江城著名的‘貧民區’漢家街,現在這里已被列
入新城區改建規劃,擬引外資注入,開發成商業區。

  此時萬籁俱寂,悄無人聲,毛杰依稀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著腳下發出的‘嘎
吱嘎吱’的腳步聲。

  應該是在這邊,他想,俯身伏在一垛廢棄的木頭堆后,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街頭傳來了穩健的腳步聲,一個魁梧的身影慢慢地出現
在毛杰的視線中,只是這人戴著帽子,臉被毛巾重重圍著,一雙眸子在暗夜里顯
得格外的閃亮,彷彿能夠看透這黯淡的夜色一般。

  毛杰屏住呼吸,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危險的殺手,出手奇快,狠辣異常,這從
那些死者的傷口可以看出來。

  那人走到木頭堆前時停了下來,只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身子一動也不動,
似乎在想些什麽,也好似在聆聽著什麽。

  毛杰猛然現出身來,一把手槍對著那人的面門,但令他感到驚奇的是,與此
同時,也有一根烏黑的槍管對著自己,那人好像知道有人在此埋伏一樣。

  空氣顯得凝重,幾只夜鳥從榆樹梢頭突然驚起,飛向深邃的夜空,但這兩人
眼睛眨也不眨,因爲只要誰稍一走神,誰就要先去見上帝。

  ‘這不符合你的風格,你的刀呢?’毛杰打破沈悶,他有的是時間,而那人
卻等不起。

  那人身形不動,但原本如臨大敵的冷酷眼神卻異乎尋常的漸漸暖和,擡著手
槍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淡淡的道:‘小毛子,你的刀呢?’

  只這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聽在毛杰耳中,不啻于霹雳般震撼著他原來沈靜的
心靈,這般熟悉的聲音,彷彿遙遠,卻又近在眼前。

  多少年來,多少的日日夜夜,他總從夢中驚醒,耳旁萦繞著那人冷靜沈著的
聲音,‘小毛子,我先去了,你要多保重。’

  他的手臂忽然之間顯得異常的沈重,舉槍的手累了,頹然垂下。他發現自己
的聲音竟是沙啞如此,‘哥,哥……你還活著……’

  他哽咽著,心頭其實是狂喜的,因爲自己的大哥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哥,我和弟兄們踏遍了南疆的土地,我們發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
我們找不到……找不到呀,哥……’頃刻間,他淚雨紛飛。

  ‘別哭。你知道哥最見不得人哭。’那人溫柔地摸著毛杰濃密烏黑的頭發,
那會兒,他可還是光頭。‘你長大了,哥很高興。’

  ‘哥,你爲什麽要干那種事?你不是那樣的人呀。’毛杰緊緊地抓住了那人
的胳膊,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哀傷。

  那人沈默良久,慢慢地走向前去,停下,‘小毛子,想看看哥的臉嗎?’說
罷,他輕輕地揭開了蒙面的毛巾,露出一張臉,準確地說這不是臉,因爲它沒有
肉。

  深夜中的那張猙獰的臉上光兀兀的,鼻子被掀去一半,只有一雙眸子透亮透
亮的,才使得它有了一些生氣。

  毛杰驚呆了!

  他痛惜地望著這張臉,那曾是多麽堅強剛毅的一張臉,棱角分明,極富男子
漢氣息,是全團公認的美男子。可它竟然毀了。

  ‘

               (十八)

  聞于斯把自己關在靜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隨著他,像塵埃摻入空氣。窗外正
刮著凜冽的寒風,而江邊的群樹嘁嘁私語。有一種預感正在強烈地擠壓著他剛強
的神經,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這種預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當他打開母親的遺物時,淚水再一次打濕了他已經沈痛的心靈。

  這是一本日記。

  白素的紙底已然呈現出枯黃色,扉頁上閃亮地印著毛主席語錄:千萬不要忘
了階級斗爭!

  在這本普通不過的日記本上,母親蕭雪曼記錄了她的整個坎坷人生。這里滿
載著她的愛情以及她的奮斗,然而,更是充滿了一種沈重的傷痛和無限的仇恨。
那些血腥的曆史進程,還有那慘痛的人生經曆。

  1968年的一個夏日,母親在去四川插隊的路途中,被一夥人輪奸了。其
后她忍辱負重的生下了一對孿生姐弟,一俟滿月,生性剛強果敢的她就毅然決然
的抛棄了這個讓她一輩子也無法擺脫的恥辱象征,她將這對孩子送給了在妹江邊
擺渡的一個姓關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連提都未提過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這段慘痛記憶從她的生活中抹殺
了,然而記憶深處卻有一種強烈的愧疚和牽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記下了這段往
事。

  當聞于斯看到這里時,腦子里攸忽出現的是那對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記得一
個叫關昭,一個叫關化。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他們親人相聚,卻又這樣的
擦肩而過?

  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去認這對弟妹,是否應該去打亂他們平靜的生活,是否
讓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沈埋心底的痛?

  他打開了琴蓋,黑白相間的琴鍵很快敲出了錯落锵锵的琴音,這是貝多芬的
《月光奏鳴曲》。調子舒緩柔慢,優雅輕快,在甯靜的月夜下,來自遙遠的天籁
之音,洋溢著青春的奇異魅力……

  突然,琴聲一轉,變得熱情奔放、剛健有力,好似狂風暴雨呼嘯著,自遠而
近,咆哮著,一時間天昏地暗,憤怒的霹雳透過破碎的云幕閃耀著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陰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絕望地抖動著頸鬃的雄獅宛若困在牢籠
里,煩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獨的世界。

  ‘是毀滅之神降臨了嗎?

  因爲洶湧的淚海隨著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

  閃電鞭笞著腥紅的云團,

  云團在暴風中狂奔,

  天空里響徹那狂人雷霆般的笑聲。

  生命乘著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戰車。

  盡你所有奉獻給毀滅之神吧。

  不要將積蓄緊緊擁在懷中,不要回首瞻望,匍伏在他的腳下,將長發拖在塵
埃。

  就在此時此刻,啓程上路吧。因爲燈火已熄滅,家園已荒蕪。

  狂風在門隙呼嘯,四壁在顫搖,從你不認識的幽冥之鄉傳來了呼號。

  不要戰戰兢兢地蒙起面頰,不要徒勞地哭泣;

  你門上的鎖鏈已猝然折斷。

  動身吧,向一切喜悅和悲傷的終點啓航吧。’

  精疲力竭的聞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長完美的手,握著一把珵亮
的槍。

     ***    ***    ***    ***

  ‘大哥,我聽一些姐妹說,那些人口音怪異,而且行爲很殘忍。回來的那些
姐妹都是遍體麟傷。’

  朱泉琳安靜地偎依在居節的寬厚的胸間,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在微弱的燈
光下,她的臉有些暈紅,白皙的胴體泛著此許冷光。

  居節的出現,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樣的令人驚喜,令人顫栗。
他的身上有種近乎絕望的蠻荒氣息,野莽,粗魯,而又狂熱。

  居節欣賞著這副完美的形體,珠圓玉潤,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暈,還有平坦
小腹上覆蓋著的那些柔順烏亮的陰毛。

  ‘聽我說,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馬上離開這里。’居節有些不忍,紅塵女子
原本命薄,但她畢竟是他于這人世間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著你!你不是說做完這一票,就帶我回你的老家嗎?’
朱泉琳噘著紅潤的嘴唇,撒嬌也似的膩在他的懷里,纖巧的手指撩撥著居節敏感
的部位。

  ‘嘿嘿……’居節苦笑著。

  回家?那是一個遙遠的夢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壓在身下,狂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與她的嘴唇相
接,這一刻實在甜美,雖然短暫,然而真實。

  朱泉琳在他一陣深深的熱吻下,鼻翼間呻吟不斷,整個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
向他。居節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膨脹的欲望。他放在她細小白皙的頸后的手加重
了力量,兩人雙唇更形膠著,朱泉琳有一種被吞沒的感覺,一下子失去了時空。
她貼著他大腿兩側的肌肉一陣的抽搐,乳尖堅挺執著,渾身震顫著。

  ‘妹子……’

  居節喘息著,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邊的寂寞和內心的狂躁。她的手在他裸露
的胸前順著那巨龍的紋路蜿蜒著,逗留在他乳頭的邊緣,來回揉搓,一股電流擊
中般的感覺自他的乳頭擴散至全身,居節大叫一聲,他把頭埋在她的股間,那櫻
紅小穴早已潮濕不堪,陰蒂高翹顫抖,兩片粉紅已洇濕。

  他的舌頭一伸,已然沒入那融融洞口,‘噓……’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
琳的性欲頂到了極點。

  ‘快……哥,哥……求你了……讓它進來……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強烈的刺激使她的嬌吟變成了粗濁厚重的叫床。居節碩大如
鳥蛋的龜頭頂翻了那兩片桃紅,沒入了無底陰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
脫。

  朱泉琳的修長玉腿激動地夾住了他,渾圓的屁股和纖腰也是不斷的發力,配
合著他的源源不絕的動作,兩片肥厚的陰唇收縮翻滾,不盡绮思的飛舞。

  居節沈浸于這種極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戰場上血肉橫飛的兄弟們,想起
了九泉下孤苦無依的老母親,想起命運對他的無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發力,
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軀抖動間,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陰牝狠狠地向上頂著那快速的抽插,身軀輕顫,扭轉,而一股股陰
濕的淫液不絕地淋在了那根堅硬的陽物上。

  居節的臉上呈現出猙獰的表情,無肉的臉頰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樣的痛苦抽
搐而顫動,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朱泉琳憑借職業性的知覺迎合著他痛快的叫喊,
陰牝擡舉,唇間擠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濕熱。

  暗夜的房間一下子顯得沈寂無比,兩個人彼此捕捉著彼此的喘息和心跳,體
味著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進入了夢鄉。

     ***    ***    ***    ***

  江城第一機械總廠原來是市國有企業中的龍頭老大,只是囿于體制的緣故,
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瀕臨倒閉的邊緣。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倉庫
就是隸屬于江城第一機械總廠,只不過現在荒蕪一片,雜草叢生,死氣沈沈。

  入夜的一場大雪淹沒了這片偌大的場地,山峰,樹林,村莊,都突然變成白
茫茫一片,變成了銀色世界。

  ‘啊……’一聲尖銳的喊叫劃破了風雪的長空,接著歸于一片靜寂。

  一個矮胖漢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銳利的軍刀,嘴里‘呸’
的吐了口唾沫,‘晦氣,他媽的,上門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老人,死時手里兀自攥著手電筒,眼睛圓
睜著,顯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爲什麽死的?

  ‘他媽的整天悶在這里,憋壞老子了。老大,什麽時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個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服,腳下的皮鞋珵亮
珵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頭要咱們按兵不動,就有上頭的意思。何況你也
知道,我們損折了老四,卻還未完成任務,上頭也很不高興。’

  中年人慢條斯理的理了理烏黑的頭發,刮得鐵青的下巴倔強的動了動,眼神
淩利,彷彿要殺人似的。

  ‘老二怎麽還不回來?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門口走進一個高個子,一臉絡腮胡子,手里挾著一個女人。

  老三驚呼一聲,‘老二,你真行,這娘們是從哪里來的?’嘴里邊說,兩手
已是按捺不住的摸著那女人的下身,觸手雜毛一堆,溫熱無比,只是這女人還是
悶睡著。

  ‘老三就是急色,這妞兒被我一拳干倒,還昏著呢。’老二把手湊向火堆取<br



               (十八)

  聞于斯把自己關在靜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隨著他,像塵埃摻入空氣。窗外正
刮著凜冽的寒風,而江邊的群樹嘁嘁私語。有一種預感正在強烈地擠壓著他剛強
的神經,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這種預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當他打開母親的遺物時,淚水再一次打濕了他已經沈痛的心靈。

  這是一本日記。

  白素的紙底已然呈現出枯黃色,扉頁上閃亮地印著毛主席語錄:千萬不要忘
了階級斗爭!

  在這本普通不過的日記本上,母親蕭雪曼記錄了她的整個坎坷人生。這里滿
載著她的愛情以及她的奮斗,然而,更是充滿了一種沈重的傷痛和無限的仇恨。
那些血腥的曆史進程,還有那慘痛的人生經曆。

  1968年的一個夏日,母親在去四川插隊的路途中,被一夥人輪奸了。其
后她忍辱負重的生下了一對孿生姐弟,一俟滿月,生性剛強果敢的她就毅然決然
的抛棄了這個讓她一輩子也無法擺脫的恥辱象征,她將這對孩子送給了在妹江邊
擺渡的一個姓關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連提都未提過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這段慘痛記憶從她的生活中抹殺
了,然而記憶深處卻有一種強烈的愧疚和牽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記下了這段往
事。

  當聞于斯看到這里時,腦子里攸忽出現的是那對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記得一
個叫關昭,一個叫關化。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他們親人相聚,卻又這樣的
擦肩而過?

  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去認這對弟妹,是否應該去打亂他們平靜的生活,是否
讓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沈埋心底的痛?

  他打開了琴蓋,黑白相間的琴鍵很快敲出了錯落锵锵的琴音,這是貝多芬的
《月光奏鳴曲》。調子舒緩柔慢,優雅輕快,在甯靜的月夜下,來自遙遠的天籁
之音,洋溢著青春的奇異魅力……

  突然,琴聲一轉,變得熱情奔放、剛健有力,好似狂風暴雨呼嘯著,自遠而
近,咆哮著,一時間天昏地暗,憤怒的霹雳透過破碎的云幕閃耀著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陰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絕望地抖動著頸鬃的雄獅宛若困在牢籠
里,煩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獨的世界。

  ‘是毀滅之神降臨了嗎?

  因爲洶湧的淚海隨著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

  閃電鞭笞著腥紅的云團,

  云團在暴風中狂奔,

  天空里響徹那狂人雷霆般的笑聲。

  生命乘著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戰車。

  盡你所有奉獻給毀滅之神吧。

  不要將積蓄緊緊擁在懷中,不要回首瞻望,匍伏在他的腳下,將長發拖在塵
埃。

  就在此時此刻,啓程上路吧。因爲燈火已熄滅,家園已荒蕪。

  狂風在門隙呼嘯,四壁在顫搖,從你不認識的幽冥之鄉傳來了呼號。

  不要戰戰兢兢地蒙起面頰,不要徒勞地哭泣;

  你門上的鎖鏈已猝然折斷。

  動身吧,向一切喜悅和悲傷的終點啓航吧。’

  精疲力竭的聞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長完美的手,握著一把珵亮
的槍。

     ***    ***    ***    ***

  ‘大哥,我聽一些姐妹說,那些人口音怪異,而且行爲很殘忍。回來的那些
姐妹都是遍體麟傷。’

  朱泉琳安靜地偎依在居節的寬厚的胸間,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在微弱的燈
光下,她的臉有些暈紅,白皙的胴體泛著此許冷光。

  居節的出現,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樣的令人驚喜,令人顫栗。
他的身上有種近乎絕望的蠻荒氣息,野莽,粗魯,而又狂熱。

  居節欣賞著這副完美的形體,珠圓玉潤,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暈,還有平坦
小腹上覆蓋著的那些柔順烏亮的陰毛。

  ‘聽我說,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馬上離開這里。’居節有些不忍,紅塵女子
原本命薄,但她畢竟是他于這人世間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著你!你不是說做完這一票,就帶我回你的老家嗎?’
朱泉琳噘著紅潤的嘴唇,撒嬌也似的膩在他的懷里,纖巧的手指撩撥著居節敏感
的部位。

  ‘嘿嘿……’居節苦笑著。

  回家?那是一個遙遠的夢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壓在身下,狂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與她的嘴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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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泉琳在他一陣深深的熱吻下,鼻翼間呻吟不斷,整個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
向他。居節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膨脹的欲望。他放在她細小白皙的頸后的手加重
了力量,兩人雙唇更形膠著,朱泉琳有一種被吞沒的感覺,一下子失去了時空。
她貼著他大腿兩側的肌肉一陣的抽搐,乳尖堅挺執著,渾身震顫著。

  ‘妹子……’

  居節喘息著,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邊的寂寞和內心的狂躁。她的手在他裸露
的胸前順著那巨龍的紋路蜿蜒著,逗留在他乳頭的邊緣,來回揉搓,一股電流擊
中般的感覺自他的乳頭擴散至全身,居節大叫一聲,他把頭埋在她的股間,那櫻
紅小穴早已潮濕不堪,陰蒂高翹顫抖,兩片粉紅已洇濕。

  他的舌頭一伸,已然沒入那融融洞口,‘噓……’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
琳的性欲頂到了極點。

  ‘快……哥,哥……求你了……讓它進來……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強烈的刺激使她的嬌吟變成了粗濁厚重的叫床。居節碩大如
鳥蛋的龜頭頂翻了那兩片桃紅,沒入了無底陰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
脫。

  朱泉琳的修長玉腿激動地夾住了他,渾圓的屁股和纖腰也是不斷的發力,配
合著他的源源不絕的動作,兩片肥厚的陰唇收縮翻滾,不盡绮思的飛舞。

  居節沈浸于這種極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戰場上血肉橫飛的兄弟們,想起
了九泉下孤苦無依的老母親,想起命運對他的無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發力,
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軀抖動間,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陰牝狠狠地向上頂著那快速的抽插,身軀輕顫,扭轉,而一股股陰
濕的淫液不絕地淋在了那根堅硬的陽物上。

  居節的臉上呈現出猙獰的表情,無肉的臉頰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樣的痛苦抽
搐而顫動,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朱泉琳憑借職業性的知覺迎合著他痛快的叫喊,
陰牝擡舉,唇間擠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濕熱。

  暗夜的房間一下子顯得沈寂無比,兩個人彼此捕捉著彼此的喘息和心跳,體
味著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進入了夢鄉。

     ***    ***    ***    ***

  江城第一機械總廠原來是市國有企業中的龍頭老大,只是囿于體制的緣故,
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瀕臨倒閉的邊緣。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倉庫
就是隸屬于江城第一機械總廠,只不過現在荒蕪一片,雜草叢生,死氣沈沈。

  入夜的一場大雪淹沒了這片偌大的場地,山峰,樹林,村莊,都突然變成白
茫茫一片,變成了銀色世界。

  ‘啊……’一聲尖銳的喊叫劃破了風雪的長空,接著歸于一片靜寂。

  一個矮胖漢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銳利的軍刀,嘴里‘呸’
的吐了口唾沫,‘晦氣,他媽的,上門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老人,死時手里兀自攥著手電筒,眼睛圓
睜著,顯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爲什麽死的?

  ‘他媽的整天悶在這里,憋壞老子了。老大,什麽時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個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服,腳下的皮鞋珵亮
珵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頭要咱們按兵不動,就有上頭的意思。何況你也
知道,我們損折了老四,卻還未完成任務,上頭也很不高興。’

  中年人慢條斯理的理了理烏黑的頭發,刮得鐵青的下巴倔強的動了動,眼神
淩利,彷彿要殺人似的。

  ‘老二怎麽還不回來?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門口走進一個高個子,一臉絡腮胡子,手里挾著一個女人。

  老三驚呼一聲,‘老二,你真行,這娘們是從哪里來的?’嘴里邊說,兩手
已是按捺不住的摸著那女人的下身,觸手雜毛一堆,溫熱無比,只是這女人還是
悶睡著。

  ‘老三就是急色,這妞兒被我一拳干倒,還昏著呢。’老二把手湊向火堆取
熱,‘老大,現在風頭正緊,我看有些兒不妙呀。

  ‘是呀,在這地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那小子現在在哪里?你跟丟了
吧?’

  ‘他奶奶的,那小子挺滑溜的,我看他剛剛進了江大,一眨眼就不見了。老
娘們非要我們結果這小子再走……’

  ‘嘿嘿,那娘們可不怎麽老,細皮嫩肉的,要不是……嘿。’

  老大舔了下嘴唇,眼里放射出一種奇光,與老二的眼睛交會,會意地發出了
大笑。

  ‘真爽,這妞的牝真緊,老大要不要來試一試。’那邊廂老三已是迫不及待
的霸王上弓,扒下了那女人的褲子,插了進去,狠命的干了起來。

  老大陰陰的笑了笑,吐掉嘴里的香煙,‘就是難看了點,身段倒是不壞。’
他蹲下來摸了摸那女人的大腿。

  老二攤開雙手,有些無奈,‘老大,這荒郊野外的,又這麽冷,能撞見這貨
色已經是奇迹了。’

  ‘說得不錯,現在這情況,就是母豬也賽過貂婵了。’老三將那女人的兩腿
扛在肩膀上,不斷的沖刺著,呼吸急促,‘爽呀,爽啊,這牝好滑溜,老子是要
騰云駕霧了。’

  ‘嗯哼……’身下的那女人卻在他沈悶的撞擊下漸漸地醒了過來,‘啊!你
是誰?快下來,救命呀……’

  這三人卻哈哈大笑,在這個雪夜的偏僻之地,可說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賤貨,老子干得你爽不爽?’老三的屁股快速的前后左右的插動,碩大的
陽物在那女人的牝內穿插著,隨著牝內淫水的淋漓,更適于長物的浚通了,一陣
陣奇異的快感接踵而至,漫至全身。老三悶哼一聲,一股粘稠淫液飛泄直出,灌
注在那女人早已潮濕的陰牝內。

  那女人閉上了眼睛,顯然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歹徒手里,心理上徹底的放棄
了抵抗,但見她長歎一聲,一行眼淚奪眶而出。

  這時,老大已經脫下了褲子,露出了那根奇長奇醜的陽物,頂入了那蚌肉粘
連處,直沒入牝,‘噗哧’水聲漣漣,那女人‘啊’了一聲,原來那陽物直直的
抵到了她的牝心深處,這是她丈夫從來沒有深入過的地方。

  ‘爽吧?’老大得意地抱起那女人豐滿上翹的屁股,腰部不停的發力,長長
的陽物每次深入那牝內,都是一陣的纏綿扭曲,把那女人撞得是牝花燦爛,痛快
地哭出聲來,這是多年來一直盼望得到的快感。

  她突然‘喔喔’的叫了出來,這浪叫使得老大更形得意了,他大起大落,直
進直出,把那女人頂得心花怒放,‘啊,別……別再進去了……不,啊……再深
點……’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從陰牝深處四散開來,洋溢全身,一時間,她涕淚
交流,裸體酥軟。

  老大雙手環握著那飽滿硬挺的乳房,不停地擠壓著,揉搓著,眼睛放光,臉
頰的肌肉抽搐著跳了幾下。

  ‘臭婊子,我要干爛你的臭屄,要干死你這賤貨……’伴隨著一陣咬牙切齒
的咒罵聲,那女人也是聲嘶力竭地喊叫著,淚珠兒盈盈流下,白花花的大屁股下
意識的亂顫,除了疼痛之外,還有那種蝕骨銷魂的歡樂。

  ‘大哥,我也來湊湊趣吧。’老二也不甘寂寞地亮出了硬邦邦的陽物,碩大
無朋,蟒首昂揚,自那女人背后插了進去。

  那女人‘啊’了一聲,在那一瞬間,身體好似停頓了一下,隨即又開始了無
規律的顫動,緊接著是一陣陣的痙攣,渾身好像中了電流一般,眼睛上翻,嘴角
邊不經意地流瀉了興奮的唾沫。

  ‘嘿嘿,想不到在這荒郊之外竟有如此奇貨。’老大的陽物與老二的在那陰
牝內奇妙的相彙,把那兩片肥肥大大的陰唇兒撐得開開的,一前一后的拉鋸,難
以言喻的痛苦和無法形容的快感交雜的侵襲著這個鄉下農婦,她感到了頻頻的尿
意,失禁的感覺油然而生,在這不自覺間,一股濃冽的濁流從陰屄內奔放,她情
不自禁地將腦袋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高潮的來臨使得她在瞬間失去了自我。

  就在幾個人沈緬于荒唐的淫戲之時,一扇窗戶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露出了
一張高傲而清冷的臉龐。

  ‘啊,老二,你剛才說什麽跟丟了那小子?’

  老大突然間發出了一聲怪叫。

  老二腰肢一挺,碩長的陽器直直的頂在這少婦的陰壁內,‘對呀,怎麽了?
老大,我說你專心點吧。’

  ‘不好,你可別讓那小子反跟蹤了?’老大用力推開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
桌子上的槍。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槍響,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猛操那女人的老
三‘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后腦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來不及了,兄弟。’隨著一股冰涼的寒流順著小門的打開湧了進來,一個
高大的身影閃現在他們的眼前,這人聲音孤峭冷峻,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苦苦追
殺的聞于斯。

  ‘嘿嘿,來得好快。’老大無奈地舉起了雙手,眼光閃爍漂移不定,顯是正
在尋找脫身之機。

  聞于斯右手一揚,又對著老二開了一槍,速戰速決,不拖泥帶水,是他一貫
的風格。老大原本細小的眼睛霎時睜得渾圓,眼中現出一絲恐懼,‘你要什麽,
聞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國大陸,誰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說。’老大搖晃著腦袋,深知末日來臨。

  聞于斯冷冷的看著他,點了點頭,扣動了扳機。

                              (十九)

    郎懷敘穿過富麗堂皇的咖啡廳,經過翠竹擁階的日本料理,繞過金光閃閃的
觀覽電梯門,耳邊還萦繞著薩克斯悠揚動聽的樂曲聲……

    往左一拐,一扇漂亮結實的大門,門上釘著銅牌,牌上寫著" 請勿打擾" ,
他推門進去,深褐色鑲黑邊的大理石地面,整衣鏡前的小花盅里插了枝南洋胡姬
花,裱著精細淡花壁紙的牆面上挂著真迹繪畫,滿室飄蕩著淡淡的甜香,原裝進
口的立體音響里傳出的是日本戲劇能樂……

    他輕輕一笑,因爲她原來的職業就是神戶的歌舞伎。

    " 您來了。

    "

    姚迦穿著一身駝色羊絨套裝,質地柔軟又平整舒展,胸前別著一枚純金的珠
花,滿頭的黑發梳向腦后,挽成鳳頭,顯得成熟端麗,在柔和的燈光下更是顯得
魅力無窮。

    姚迦原名津田由美子,作爲日本老牌諜報人員的她戰功卓著,馳名東南亞和
南北美洲,曾經因幫助藤森擊敗政敵奪得秘魯總統,登上獨裁寶座立下汗馬功勞
而獲得秘魯總統一級騎士勳章,是許多國家情報工作人員的眼中釘心中刺,可終
究因爲捕捉不到她的行蹤而只好做罷。又有誰料得到,她竟然早已潛入中國大陸
的一所高等學府任教,而且一潛伏就是十余年之久。

    郎懷敘不能不驚訝于她的魅力所在。自從認識她以來,他的人生彷彿也充實
而廣闊起來。

    " 怎麽又失敗了?"

    姚迦見郎懷敘神色不佳,表情甚爲寥落,就一下子切入正題,說著幫他脫下
了外套,咖啡色的羊毛衣浮凸著,顯露出他強壯的肌肉。

    " 都是一群飯桶,光會吃飯不會干活。不就是干掉一個大學教授麽?怎麽就
這樣難?"

    郎懷敘憋了一肚子惡氣,只能在姚迦面前發泄,他的臉色因爲發怒而更加通
紅,憤怒的手在空中劃了一下,然后停著,慢慢地放在了姚迦的肩上,雙目對視
之間,激動的心情因了那一汪多情的清波而漸漸平息下來。

    姚迦的手溫柔地在他的臉上摸著,滿臉的胡茬刺手,歎道:" 郎,你瘦多了
……不過,你也要知道,這個大學教授可是不一般呀。"

    郎懷敘仰頭望著天花板,目光茫然,微光中閃著一些狐疑和困惑," 姚迦,
你說我們碰到的是什麽樣的對手?兩組人馬盡皆失手……那個醜八怪是哪路神仙,
怎麽也這樣厲害?"

    姚迦調了一下室內的溫度,然后換了睡衣,坐在郎懷敘的大腿上,歎道:"
要是我早聽你的話,把錢付給那人就好了……我原以爲只是個小角色,沒想到是
個燙手貨,要知道大健太郎可是咱們日本訓練有素的一流人才。"

    那天她派了手下最精練的干將大健太郎去應付那個殺手,沒想到卻反被那殺
手料理了,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同事聞于
斯竟是美國情報機關暗中通緝多年的大陸特工人員,那麽溫文爾雅的一個大學教
授?而自己的夥伴兼師兄,號稱" 紅玫瑰" 的高級間諜松浦浩助也就是死在他的
手里。

    那天美國駐日本沖繩基地的詹姆斯準將發來秘密指令,嚴命務必殲滅聞于斯
時,她著實的瞠目結舌,驚歎這世界的奇妙和詭異。自己雖是隸屬于日本情報機
構,但業務上常常要受美國控制,畢竟人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龍頭老大。

    " 那些人現在躲在哪里?靠得住嗎?"

    郎懷敘倒在沙發上,他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而這種從內心深處的隱隱的不
安,更是消蝕著他原本強壯的體魄。

    " 我讓宮川他們藏在西郊那座廢棄的倉庫里,應該沒事吧,他們多年來可是
忠心耿耿的,不會出賣我們的。"

    姚迦走到他的身后,輕輕的揉搓著他的頭部,每次一碰到大事,她都是這樣
按摩,以舒緩他疲憊的神經。

    " 看來這次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會把你推到前台,這讓我很不安。"

    郎懷敘把手探進她的下體,輕撚著那鼓鼓突突的陰牝,溫熱潮濕,緊密處絲
毫也不遜色于那些韶齡少女。

    " 好人,只要你沒事就好,要知道把你送上市長這個位置很是費了不少氣力。
"

    姚迦嬌羞著把臉埋在了他的胸間,感覺著他的滾燙和溫柔。

    她慢慢的解下發夾,如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美目流波,汪汪欲水,直是要
將人溶化了一般。

    郎懷敘每每跟她在一起,就會暫時忘卻了人事的塵囂和紛忙,一頭的扎在了
這溫柔鄉里,盡享風流快活。

    他微微擡起屁股,讓她脫下了褲子,一根烏黑賊亮的陽物在燈光下閃爍著不
定的光芒,龜頭處高突如雞蛋,隨著他的喘息起伏不已。

    姚迦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接著雙唇一張,把那陽物納入口中,直上
直下,貝齒輕輕貼著那鐵棒似的陰莖體滑來滑去的,挑逗著郎懷敘的忍耐極限。

    她的口舌並用,不時的還用尖尖的指甲刮著他飽滿的陰囊,或一口含進小嘴
里吸咂著,舔、吸、刺、吮,時間雖然不長,但足以讓他如墜仙境,快活成仙。

    郎懷敘的嘴和舌頭卻也沒閑著,長驅直入那緊窄的門戶內,或進或出,吮吸
著那黏濕之物,這種滑膩腥臊之味比世間任何春藥更讓他性欲勃發,他感到自己
的陽物已是膨脹到了極點,喉嚨間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姚迦會意了,上身輕擡,扶著自己的肥臀,對著那挺立之物就坐了下去,兩
人都感到了彼此的充實和飽滿,發出了快樂的哼聲。

    她雙手舉在頭頂,搖晃著蛇腰,溫柔款款,星眸半閉,櫻唇微吐,顯然已是
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溫柔戰中。她只覺得陰道中層層疊疊的交纏和糾結,那股
強大直撞擊著她的底戶,陰牝深處的辛酸和甜蜜交錯著刺激著她興奮的神經。

    郎懷敘是她這一生中最難忘的男子,溫文爾雅的外表中透著一股男子漢博大
的胸懷和氣度。

    一開始,姚迦是奉有上級使命的有意的接近他。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
沈陷于情感的交融里不能自拔。她愛他,甚至可以抛棄自己的性命,同時,她也
相信,他也是如此。兩個人都可以爲了彼此奉獻出生命,這是情感升華的最高點,
再也無須任何言語。這段跨國戀情已經持續了十幾年,她不知道是否還能延續下
去,盡管在她的心頭,有一種極度的不安在自己的內心深處蠢蠢欲動。

    身下的男人氣喘籲籲,卻還保持著慣有的節奏,層次分明,一張一弛,他就
是這樣,就連做愛也是有章有法,進退有度。

    她笑了,俯視著他緊閉的雙眼,然后陰牝或張或閉,吞吐著那硬物,就如嬰
兒吮奶,吸咂有聲。多年的間諜訓練早就使姚迦具備了這樣一種本事,她能夠調
動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要配合他,讓他盡情的享受別樣的情愛,今夜更須如此。

    只因爲,她有一種預感,危險即將來臨。

    姚迦的身子猛然的抽搐著,陰道里奔出了第一股熱潮,澆灌在那膨脹的勃起。

    在這倏忽然,姚迦想起了北海道的風雪故鄉。

    那兒有遠山,有大河,有蓊郁蒼翠的森林,有密密茂茂炊煙四起的村莊,尤
其難忘是那莽莽的原野,曾有她初戀的甜蜜,有她家破人亡的痛楚。

    那些熟稔的面孔,耳熟的聲音,溫暖的笑靥,在頃刻間全部消失,永遠的離
她而去,只因爲那場無情的地震!

    她就像一只被失落在家鄉無垠的荒野的小羊,無助的向著天空,曠野和荒原
淒涼的嗥叫,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了無人的荒原上。

    郎懷敘在她的身下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微變化,姚迦扭擺的動作漸漸
的趨緩,屁股擡放之間顯得機械了,在這時,他驚訝地看見了素來剛強的姚迦落
下了幾行清淚。

    " 你怎麽了?"

    姚迦頹然倒在了他寬厚的胸脯上,淚眼漣漣,泣不成聲。

    " 郎,郎……我想家,我已筋疲力盡,我想回到我的家鄉……"

    " 好,等我們這次完成任務后,我們就去北海道,你也曾經對我說過,那里
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地方。

    " ***    ***    ***

    那把銀灰色無蓋手機響了。聞于斯定睛一看,是本市的一個陌生電話號碼。
他輕輕的揿了OK鍵,模仿手機主人老大的聲音," 喂。"

    然而,當他聽到對方同樣的一聲" 喂" 時,他大大的吃驚了。因爲,那聲音
是那樣的熟悉,成熟得妩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同校的老師,總務處主任姚
迦女士。

    而電話的那一端,姚迦沈默了,她微微的搖了下頭,似有所思。

    " 你不是宮川!你是誰?"

    她彷彿能夠嗅到那種異常的氣味,而這種氣味令她感到一股戰栗,她全身的
毛孔霎時張開了。

    " 是的,我不是宮川,姚老師。" 聞于斯冷冷的笑了,深藏在自己背后的敵
人已找到,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他一陣的惡心。

    " 好,好,聞老師好厲害的手段!還是被你找到了。" 姚迦馬上反應過來,
她的手輕輕的向郎懷敘做了個手勢,郎懷敘拿起了身邊的副機。

    " 姚老師,其實你派他們在路上伏擊我未果時,就應該了解我會報複的。"

    聞于斯的心底湧起了對符載音深深的思念,符,我會爲你報仇的,會的,我
發誓!

    " 聞老師,勝負未決,您言之過早了吧。" 姚迦從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聞于斯正坐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的街頭咖啡館前,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
這是美國方面傳過來的資料,而自己也只不過是狙殺聞于斯的先頭部隊而已,源
源不絕的殺手還在后頭呢。

    " 嘿,是嗎?姚老師,我還有點事要辦,今天就聊到這兒,我會去找你的。
還有,來收屍吧,我看著這些人就惡心。"

    聞于斯再次揿了OK鍵,他走出了西郊倉庫,此刻雪花已經變得零碎,寒風朔
朔,可冷卻不了他胸中騰騰燃燒的怒火。

    汽車在江城的市中心大道上奔馳,沿途盡是白皚皚的屋頂,幾棵高大的樹木
在寒風中顫抖,偶爾有幾個行人正踏著厚實的雪地在人行道上踬踽前行。

    聞于斯已經約好姬曉鳳在天水名居相會,該是告訴她的時候了,雖然不是全
部。

    他放心不下他的那些藏畫,原來打算全部帶到瑞士的,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既然上天注定要他聞于斯沒有家,那麽就這樣吧,浪迹天涯原是浪子的歸途。

    聞于斯把車速放慢,天水名居的值班室前停著一輛嶄新的雪鐵龍,姬曉鳳站
在車旁,風姿綽約,少婦的韻味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動。

    他忽然感到一種揪心的痛,他對不起她,十幾年來的深情若此。

    " 鳳,我一直瞞著你,這是我的另一個住處,在這里,住著另一個我。"

    聞于斯打開了那扇門,讓姬曉鳳跟著進來。姬曉鳳突然感到一陣的昏眩,她
感到害怕,因爲,她知道,她知道了解真相的結果是災難性,對于她來說,與聞
于斯的訣別就是意味著死亡。

    " 不,不……你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不想……" 頃刻間,姬曉鳳淚如雨
下,心痛如絞。

    " 鳳,這幾天你就住這兒,哪里也不要去,律師所有什麽事情就用電話吩咐。
"

    聞于斯攬她入懷,在沒有將敵人消滅之前,她是危險的。

    "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說。反正這兒就是我們的家,來,看看我多年
來的藏畫。"

    " 不,不忙。聞,我想要……"

    姬曉鳳的陰牝已是濡濕了一片,她的兩潭淚光已經化成了一池蕩漾的春水,
素淡的臉上浮起了淺淺的潮紅。

    聞于斯輕輕拂去了她額前和鬓邊幾绺松亂的發絲,深深地噙住了那豐潤的櫻
唇,嗫飲著盈盈的脂香。他的手摩挲著她的高挺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逗留
在她微凹的臍眼邊。

    姬曉鳳內心的顫栗迅速地傳遍了全身,她的兩膝微微顫抖,肌肉繃緊了,忘
情地呻吟起來。他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令人心曠神怡,她陶醉于無邊的性欲之
中。

    她仰望著他那雙深邃而多情的雙眼,清澈有神,放射著奕奕的光彩,望著這
雙眼睛,她能忘乎所以,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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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173視訊
huanxiongajian
大公爵 | 2012-11-24 09:29:06

五樓快點踹共 十樓也給我出來
引言 使用道具
Memoryman
公爵 | 2016-5-8 02:15:51

由衷感謝樓主大大辛苦無私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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