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34:49

《色情嶽母》——《執子之手》前傳
   (上)  好美有多美

    瑩瑩家院門關著。

  我想:她大概是在睡午覺吧?夏天的的中午,外面烈日炎炎悶熱異常,除了
睡覺真的沒有什麽好做來消遣的。

   瑩瑩是我的女朋友,說是女朋友可是她的年齡隻有十六歲。

  認識瑩瑩的時候,她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那時候,我讀中學,她讀小學
,兩間學校在同一條馬路上,在放學的路上經常都可以遇見她。

  我小時候性格內向,生性頑劣,又不好好讀書,經常和人打架,有時候我打
別人,有時候是被人打。

  有一次,我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圍住,打得滿臉都是血,恰好給瑩瑩看見了
,她拿自己的手帕給我,讓我擦嘴角的血。

  不知當時是什麽心態,屈辱?憤怒?還是不要別人同情什麽的,我竟然把她
心愛的手帕丟出了很遠,並對她大聲吼:「滾!」

  回到家,平複了心情,想起了瑩瑩離去前,那帶著委屈淚眼盈盈的俏模樣,
心中泛起一陣漣漪,我怎麽可以對這麽漂亮、這麽善良的小女孩的善意舉動如此
粗暴?

  從此以後,我越來越多的注意這個美麗善良的小女孩,常常站在她放學的路
上遠遠地望著她,她成了我心中一塊永遠的「痛」,我知道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
上了她。

    雖然我已經有了所謂的「女朋友」,但是我肯定,瑩瑩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
初戀。

    「近鄉情怯」心中那團火燃燒的越烈,表面越顯得平靜。因爲那次無端的兇
了她一次,所以總覺得對不起她。

    我沒有勇氣向她表白,隻是象天使守護神一樣默默的在她背後守護著她,希
望她能在歲月的流逝中,慢慢地感受到這份愛意。

   二年後的一個秋天,瑩瑩已經進到了我所在的中學讀書,而我穿上了一身綠
色的軍服,就要應征入伍了。

  離開的前一天,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在她放學的路上,衆目睽睽之
下,一下子把她抱進懷�,迅速的親上了瑩瑩的嘴唇。

  瑩瑩慌亂地捶打我的胸口,一張口竟咬破了我的嘴唇。血流了出來,沾滿了
我的嘴唇,瑩瑩的嘴唇也沾上了點點腥紅。

  我松開了她,滿臉都是欣慰的笑容,對她說:「我情不自禁,想得到你的初
吻。」

    沒想到,這一驚天之舉成就了一樁好姻緣,此後瑩瑩就成了我的「小」女朋
友。

  ***    ***    ***    ***

    我還在部隊服兵役。

    在部隊混了兩年,臨近快要退伍的時候,部隊的管理已經不是那麽嚴格,隻
要和領導關系搞好,很容易就能騙個病假什麽的,可以經常回家看看。

    這次回來就是用兩條好煙混來一個月的假期。其實我並不是特別想家,最近
半年�面我已經回來很多次了。家�人也不再對我象第一次探親時那樣,無微不
至的照顧和熱情。

  我隻是想瑩瑩,在上次回來的時候,我們突破了男女之間最後的防線,她嬌
嫩柔軟的身體給我帶來的歡悅,讓我在回到部隊以後無數次失眠。

  回到家之後,我簡單的換了衣服,立刻興緻沖沖的來找瑩瑩了。正是暑假時
間,瑩瑩應該有的是時間陪我,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一次擁有瑩瑩的身體。

  在瑩瑩家的院門前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敲門?這個時候打擾別人的
休息,應該是很不禮貌的。

  雖然瑩瑩的家人對我很好,可是畢竟我去她們家次數還少,每次見到瑩瑩的
媽媽還是會有點不自覺的緊張。

  最後我終于下定決心,決定翻牆而過。兩年的部隊生涯,對我而言翻越這種
院牆而又不發出一點聲音根本是輕而易舉的。

  在牆頭上,我仔細地觀察了兩分鍾,確定瑩瑩家�人全部在睡午覺之後,我
毫無聲息地落進院子�。

  推開堂屋的大門,我松了口氣,客廳西面瑩瑩臥室的門開著,畢竟是小女孩
,在睡覺的時候,也沒有把房門緊鎖的習慣,客廳東面她媽媽的臥室門就緊閉著


  想起馬上就可以盡情享受擁瑩瑩入懷的快樂,我的下面湧起了一股熱流。

  這麽熱的天,瑩瑩應該是怎麽樣的睡態呢?白色的三角褲、緊身的小背心、
雪白修長的腿、柔嫩挺拔的少女乳房……

  我走進去卻沒有看到我想象中的美麗景象。臥室�面空著,雪白的床單上,
並沒有我想要的雪白女孩。

  我心�一陣失望,畢竟我和瑩瑩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對她的生活我能了解
的還很少,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立刻想起一些她此刻應該在的地方。

  堂屋的門並沒有鎖,家�肯定有人在。

  我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會不會瑩瑩和她媽媽一起午睡?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瑩瑩的爸爸是個海員,一年�面難得有時間和家人在一起。

  說是一家人,其實家�大多數時間隻有媽媽和瑩瑩。瑩瑩的臥室�都沒裝空
調,在這大熱天�,很可能擠到媽媽房間�睡覺了。

  我走出去,走到瑩瑩母親的臥室門前,象大多數家庭習慣一樣門上插著鑰匙
,我隻要輕輕一擰就可以進去。

  可是我不敢,畢竟我是翻牆進來的,也就是說此刻的我就象個賊一樣。我在
門前猶豫了片刻,打算再翻牆出去,然後按響門鈴,正正式式當個客人進來。

  我一直希望瑩瑩的家人能對我有個好的看法,和瑩瑩在一起絕對不是我一時
的沖動,我愛她,真心希望在幾年之後,我能成爲她家庭的一員。

  在轉身出去的一瞬間,門�面似乎傳來某種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很奇怪,
房門的隔音很好,能傳出聲音來,這在房間�面應該是不小的動靜了。

  我側耳傾聽,仍然隻能聽到一些很模糊的東西像是誰在呻吟。在仔細聽了很
久還是不能聽清楚之後,我有些好奇同時也有一種擔心。

  那種聲音分明是從人喉嚨�發出來的,會不會是誰生病了,正在承受某種痛
苦?

    我鼓起勇氣在門上輕輕扣了兩下。

    屋子�好像突然靜了下來。

  我聽到瑩瑩的母親問:「誰呀?」

  我應了一聲:「是我呀,梅姨,我是陳重。」

  這次沒有了回應,傳出的是一陣雜亂而不明所以的聲音,然後「咕咚」一聲
像有人摔倒在地上。

  我本能的擰動鑰匙推門闖了進去。�面的情景讓我吃了一驚,我沒有想到進
來之後會看到這樣一個場面。

  一時間,我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呆的愣在了門口。梅姨也就是瑩瑩的媽媽
赤裸著雪白的身體尴尬的站在床邊,同樣被我的突然闖入驚呆了。

  我腦海�一片空白,眼前隻有梅姨妖豔異樣的美麗。

  之前我一直以爲年輕的少女身體是最美的。可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比起我
經曆過的大多數年輕女孩,甚至比起我認爲身體最美的瑩瑩,梅姨也毫不遜色。

  甚至更多了一種風韻——那種一直以來隻能從遐想中理解卻不能言傳的,被
稱爲風韻的東西,那是經曆了從少女到少婦洗禮之後的美麗。

  如果瑩瑩的美是蓓蕾;梅姨的美就是盛開。在這一刻,完美的、毫無保留的
展現在我眼前。

  我不能確定自己的目光凝聚在哪�,是飽滿圓潤的乳房還是梅姨下體神秘妖
異的隆起。我完全傻了,傻到忘記了一切。

  時間仿佛停滯了。我呆立著,我的生命在這一刻甚至都爲之停頓了。不知道
過了多久,停頓被打破了,梅姨發出一聲驚叫。

  我被梅姨的驚叫驚醒。這時候,我才發現梅姨的腳下,躺著一個同樣赤裸的
男人,和梅姨的赤裸比起來,他的赤裸多少有些狼狽。

  有被嚇怕的驚慌,也有被摔疼的傷痛,剛才那「咕咚」一聲巨響,肯定是他
在慌亂中摔出來的。

  我忽然意識到場面的尴尬,在這種情況下,除非這個男人是瑩瑩的爸爸,我
馬上退出房門,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大家的顔面還能有那麽一點保存的可能。

  不幸的是,我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我卻清楚的的知道,他絕對不是瑩
瑩的爸爸。我後悔自己的魯莽。

  不管怎麽說,撞破自己未來嶽母的奸情,都不是我希望發生的事情。我飛快
的退出去,雖然在離開的最後一瞬,我的目光仍舍不得離開梅姨豐腴的裸體。

  走出堂屋大門之前,我聽到梅姨在叫我。我不能肯定爲什麽,是爲了確認我
是否離開?還是要我留下?我停了下來,想等一個肯定的結果。

    我沖著房間�面說:「梅姨我先走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瑩瑩去了什麽地方
?」

  房間�有一陣輕微的交談,然後那個男人低著頭走了出來,已經穿好了衣服
的他,沒有看我一眼,迅速地從我身邊走過,踏過庭院院門,發出輕輕地一響。

  我往外看時,他已經消失在庭院外面的世界,等我回頭,梅姨已經走了出來
,就站在我的身後。

  ***    ***    ***    ***

    在客廳�坐下來,望著梅姨微微發紅的面孔,我幾乎懷疑自己作了一場夢。
剛才我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局面很尴尬,我不知道該怎麽打破。

    我在喉嚨�咳了兩聲,但還是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是梅姨先開口說:「你抽不抽煙?」

    我偷偷看了一眼客廳的環境,在以前我每次來瑩瑩家的時候,都沒有當著梅
姨的面抽煙。爲了給未來丈母娘留個好印象,我一直努力作出彬彬有禮,很有修
養的樣子。

    梅姨笑了起來:「我知道當兵的男孩子都會抽煙的,你不用拘束該抽就抽,
我不會怪你的,再說我也不反對男人抽煙。」

    我放松自己,笑了笑說:「我自己有。」

  香煙點燃後,氣氛也輕松了起來。

    梅姨說:「我知道你是抽煙的,我在瑩瑩房間�,看到過你走後留下的煙頭
。其實你已經是成人了,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活習慣。」

    我們談了一會部隊的事情。

    梅姨問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說:「剛到家,我換了衣服就來看瑩瑩了。」

    梅姨問:「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沒有聽到院門響動的聲音。」

    她猶豫了一下,說:「瑩瑩給了你,我家的鑰匙?」

    我吐了吐舌頭:「沒有,我是翻牆進來的,我怕耽誤你休息又急著想見瑩瑩
。」

    梅姨的頭,忽然低了下去。

    我連忙說:「對不起梅姨,我不是故意的。」

    梅姨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紅暈。

    我吞吞吐吐地說:「你不要生氣,梅姨,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梅姨的眉頭皺了皺,看上去還是有些生氣。

    「你不會亂說什麽?你看到了什麽?你有什麽好說的?我告訴你,其實什麽
都沒有,剛才那個男人,他是來幫我…幫我……」

    她幫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畢竟脫光了衣服才能幫忙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實在太少。

    可是,她問我:「你明白了嗎?」

    我一點都不敢馬虎,用力點著頭:「我明白,我明白。」

    梅姨「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屁孩一個,你明白什麽呀?」大概她也發
現,剛才她要強加給我的理由,實在太勉強了。

    電話響了起來,梅姨臉紅了一下,站起來去臥室去接。

  我想:大概是怕我在旁邊聽到什麽吧?在我的感覺�,應該是剛才離去的那
個男人的電話,梅姨一定也是這麽想。

    可是,梅姨小聲的「喂」了一聲之後,聲音立刻歡快起來:「瑩瑩呀,你現
在在哪呢?爸爸那�好不好玩。」

    我暗暗叫了一聲:「倒黴」我迫不及待地回來,原來以爲暑假�面,瑩瑩可
以好好陪我玩一個月,結果她到船上找爸爸去了。

    正在心灰意冷時,我聽到梅姨說:「陳重回來了,就在客廳坐著,你要不要
和他說話?」

   我連忙沖進臥室,眼巴巴地望著梅姨手中的話筒。

  梅姨把電話遞給我。

  我對著話筒說:「瑩瑩是我,我是陳重。」

    瑩瑩說:「你什麽時候回去的?能在家�多久?早知道你回來,我不來找爸
爸了,我想死你了,你呢?有沒有想我?」

    我連聲說:「我當然想,不然我回來幹甚麽呀……」

  電話�傳來一陣奇怪的電流聲「嗚……嗚……」的什麽都不再聽到。

    我大聲「喂」了幾聲之後,電話�「嘟嘟」的響起了忙音,我失望的放下電
話,看來這次回家是一個徹底的失敗。

    梅姨勸我說:「船上的電話是這樣的,常常會中斷,不要著急,說不定過一
會,她就會打回來了。」

  我點點頭。

    梅姨說:「還是年輕好,彼此之間這樣互相牽挂,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啊。」

    我說:「梅姨你也很年輕呀,我聽瑩瑩說,你17歲就生了她,現在也隻有
30歲多一點,你這麽漂亮,德叔一定也很知道牽挂你。」

  梅姨苦笑了一下,很輕地歎了一口氣,想說什麽終于沒有說出口。不知道爲
什麽,在那一刻,我仿佛感覺到梅姨心�有種莫名的壓抑,那應該是很深很深的
一種不快樂。

  我想安慰安慰梅姨,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望著梅姨的臉,我忽然發現她怎
麽看也不像30多歲的女人。

  也許美麗可以讓人忘記歲月的滄桑,也可以喚醒某種心底深處的柔情。在那
一刻的感覺�,梅姨不再是瑩瑩的母親,而是我的平輩,一個美麗的女人。

  梅姨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我眼睛�真有種讓人一眼就能明白的東西


  她白了我一眼:「怎麽這樣看我,別忘了我可是瑩瑩的媽媽,你要叫我阿姨
的。」

  我搖搖頭:「我知道,可是我怎麽也不覺得你像個長輩。如果不是因爲瑩瑩
,可能永遠我都不會叫你阿姨的,你最多也就能做我的姐姐。」

  梅姨歎了口氣:「你不用騙我高興,瑩瑩都這麽大了,過不了兩年,我就成
徹底的老太婆了。」

  我笑了起來:「老太婆?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老太婆這麽漂亮的,如果老太
婆都像梅姨這樣,我希望自己快點變老,娶個老太婆回家。」

  梅姨問我:「娶個老太婆回家,瑩瑩那瑩瑩怎麽辦?哦,我明白了,原來你
在欺騙我的女兒,你等著,瑩瑩回來我再也不允許她繼續和你在一起。」

  我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心愛瑩瑩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
梅姨一點都不老,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喜歡瑩瑩也喜歡梅姨。如果不是已經愛
上了瑩瑩,在你們中間要我選一個的話,我說不定會選擇梅姨。」

  梅姨有些吃驚的望著我。

    我說:「以前見到你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發現你的美麗,因爲那時候,我幾
乎不敢正面看你。出于對瑩瑩的愛,心�拿你當了長輩,所以你美麗與否我都不
曾正視過。但是今天在我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看到……之後,我才發現梅
姨原來這麽漂亮。」

    梅姨的表情很複雜,分不清喜怒哀樂。她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出
口。

  我望著梅姨的眼睛,這一刻我是真誠的,我以我的良心打賭。我相信梅姨也
能夠感覺到我的真誠,也許正是這份真誠正是她什麽都沒有說出口的原因。

  我停了停繼續說:「真的,當我看到梅姨的身體隻覺得漂亮。這種漂亮在我
心�沒有色情的意味,隻有欣賞。」

  梅姨沈默了很久,低低的說:「色情,今天在你面前,我也隻有談談色情的
資格了。被你撞到這種場面,我也想給自己一個高尚的理由,可是除了色情,我
找不到可以給你的答案。」

  梅姨苦笑了一下:「這種事大家雖然不說,心�都很清楚隻不過是人生�面
一種調味品而已。但你是瑩瑩的男朋友或許以後就是我的的女婿,你們這麽年輕
除了愛情對色情你們能了解多少?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但是面對你,我
覺得自己很下流。」

    我用力的搖頭:「梅姨你不要多心,我真的沒有覺得…色情是種很下流的事
情。」

    梅姨的眼光�閃過一絲安慰:「看得出來,你沒有在刻意騙我。這說明在你
面前我們可以談談色情這個東西。記得你今年應該是二十一歲,已經算得上成人
了,能不能告訴我對色情你了解多少?」

    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梅姨笑了:「是害羞?還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瑩瑩有沒有上過床?
也就是……做愛……」

    我感覺自己的臉燙了起來,我點點頭。這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何況在我心�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隱瞞是因爲難以啓齒,絕對不是因爲自己錯了。

    梅姨嘉許的給我一個獎勵的眼神。然後她遲疑了一下問:「你希不希望我們
的談話繼續下去?如果你希望,在我們的談話中就不要有什麽隱瞞,我不再把你
當小孩子,因爲這不是小孩子的話題。」

    我說:「我當然希望。」

    梅姨說:「象真正的朋友那樣,毫無保留,暢所欲言?」
 
     我說:「當然,不然談下去有什麽意義。」

    梅姨說:「那麽,你告訴我,在瑩瑩之外,你還有沒有和其它女孩子做愛?


    我猶豫了一下:「有。」

    梅姨問:「快樂嗎?和瑩瑩比起來有什麽區別?」

    我說:「快樂。單純從做愛的角度來講,其中的快樂沒有區別。」

    梅姨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有機會能夠繼續和瑩瑩之外
的女孩子做愛,在不傷害其它人的情況下,你會不會做?」

    我點點頭:「在不傷害瑩瑩的前提下,我不會放棄自己可以得到的快樂。」

    梅姨舒了口氣:「你是個誠實的男人,也是勇敢的男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
勇敢。本來我有些擔心,你會因爲無意間碰到今天尴尬的場面而受到某種傷害,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笑了笑:「本來就是多餘的,我才不會因爲這個受到什麽傷害,如果不是
擔心因爲自己的魯莽會給您帶來不安和傷害,現在我應該已經回到家�舒舒服服
的睡覺了。你知道,我剛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

    梅姨望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讓我感到心動。

    「我知道爲什麽瑩瑩會那麽喜歡你了,除了可愛,你還是個善解人意的男人
。」

  梅姨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是問誠實而勇敢的男人的。從我套上這件睡
衣見你之後,你的眼睛一直這件睡衣上掃來掃去,你究竟在掃什麽?而且我發現
你的小弟弟,好像一直都在硬著,能不能告訴我興奮的原因?」

  我咽了口口水艱難地回答:「我想看清楚在這件睡衣�面還有沒有其它什麽
包著你的身體,而我的小弟弟從看到你身體的那一刻,好像已經不再受我的控制
。」

    梅姨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誠實的孩子應該受到獎賞,勇敢的男人應該得
到回報。你說我還是個漂亮的女人,如果你有力氣把我抱到床上,在不傷害別人
的情況下,我願意給你一點,你想要得到的快樂。不過這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什麽
人在這個時候闖進來。對快樂來說,這種打擾是緻命的。」

  ***    ***    ***    ***

    所有的房門都已緊鎖,所有的色情開始啓程。

  梅姨躺在雪白的床單上,真的分不清床單和梅姨哪一樣更白。

    我望著梅姨豔光四射的胴體,有種做夢的感覺。

  我真的可以擁有這樣的美麗?我真的可以擁有這樣的快樂?

    梅姨問:「你還在等什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不能確定一切是不是真
的。

  我甚至舍不得立刻沖過去,把梅姨擁進我的懷�。

    我無法放棄這種視覺上快感。

  這樣的美妙的身體,不知道應該屬于天使還是魔鬼。

  我說:「您好美。」

    梅姨問:「好美有多美?」

  我再一次不知道該怎回答。

  好美有多美呢?我遠遠地看著,無法定義。

  不知道不舍得沖上去占有的女人的身體,是一種怎樣的美麗。

  我喃喃地說:「讓我這樣看著,我願意看一輩子。」

  梅姨低低的問:「你不想?」

  她的聲音低得近乎沙啞,帶著一股緻命的誘惑;她的身體輕輕在顫抖,不知
道在顫抖什麽。喉嚨�發出一聲誘人的吟哦。

  她分開雙腿,雙手撥開薔薇紅的肉瓣,蜜屄�面淫液汩汩的往外滲著,芳香
之氣濃厚。她的中指放在兩片陰唇組成的細縫上,由下往上輕輕的揉動。

  我聽到她說「給我」所有的理念立刻崩潰。我上去拿開她的手,大雞巴一下
子就刺進梅姨的肥美蜜屄。沒有前戲、沒有醞釀。

  原來赤裸的色情就應該這樣:

  直接的插入、直接的撞擊、直接的奸淫、直接快樂。快樂在我的舌頭、快樂
在我的雙手、快樂在我的胸膛、快樂在我的雞巴。更大的快樂在我的身下……

  梅姨閉著眼睛。我不知道爲什麽女人在做愛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閉著眼睛
,現在我知道了,閉著眼睛,是爲了更細緻的品嘗快樂。

  因爲在我大雞巴插入梅姨的蜜屄沒有多久,我的眼睛似乎也閉上了。身下的
梅姨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動、都在撫摸、都在安慰、同時也都在索取。

  閉上眼睛之後,我清晰的感受到梅姨身體的一切奉獻,也更清晰的明白了征
戰欲海的每一分鍾滿足。

  我用力馳騁沒有一絲保留,腦海�已經容不下別的什麽,美與醜、樂與怒、
榮與辱甚至生與死,都已經置之度外。

  隻有燃燒,我覺得我整個人正在燃燒,直到變成灰燼。梅姨四肢張開,很久
一動不動,我就在那張開的四肢�忘記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小弟弟漸漸軟化,慢慢從梅姨的蜜屄�面滑出,我艱難
的挪動身子,在梅姨身邊躺下。

  梅姨依舊一動不動,毫不理會蜜屄�流出的漿汁弄髒了床單。

  我輕撫著梅姨的身體,梅姨的乳房飽滿彈動,硬硬的乳頭像兩顆紅豆。這不
像是生了孩子之後女人的乳房,沒有松軟、沒有疲憊,連淡淡的乳暈都還是粉紅
的。這似乎是一雙成熟少女的乳房,卻多了一種母性的,可以撫平傷痛的美麗與
溫柔。

  我又一次忘記了身在何處,一遍又一遍感覺著梅姨乳房在我掌心�的彈動,
挺拔、激情澎湃、感動莫名。

  朦胧中,我聽到梅姨說:「你好棒。」

  我張開眼睛,望著梅姨:「你好美。」

  梅姨淡淡的笑了起來,臉頰有一抹淡淡的少女般的嫣紅。

  「好美有多美?」

  我說:「有多美,就多美。」

  梅姨依過來,半伏在我的胸膛上,一隻手在我的胸膛慢慢遊走。

  「比瑩瑩還美?」

  我點點頭,說:「是的。」

  我沒有說謊,在這一刻梅姨的美是無可比擬的,梅姨熟女的風韻是瑩瑩身上
不曾具備的東西。

  梅姨在我的胸口輕輕擰了一下。

  「騙人的家夥,同時還是個花心的家夥。不要再和我說什麽美不美的問題,
記住我們之間沒有美與不美,隻有色情。」

  我心中一片迷茫。難道這一切隻是色情嗎?我無法確定。或許隻能是色情吧
?除了色情,我不知道還應該多有些什麽?

  我發現梅姨很會和人相擁而臥,她緊緊地貼著你,渾身每一寸肌膚都與你緊
密接觸,身體柔軟無比,象包著一團棉花,令人與她難舍難分。

  說實話,看梅姨的身材,怎麽也不能相信這是少婦的身材!小腹平坦,沒有
一絲贅肉、皮膚光滑,沒有一點坑坑窪窪、很白晰,透著一些粉紅。

  一小簇陰毛顯現在她高挺陰阜上,飽滿的大陰唇閉合的很緊,隻有一條長長
、細細的小縫,連陰戶都看不見了,兩條豐腴的大腿並攏後沒有一點縫隙,呈現
一個Y型。

  我塞,不會吧,她難道是傳說中的「饅頭屄」?摸著這豐腴的肉體,溫軟滑
柔,手感十分美妙。

  她的手指修長,手很白也很軟。她一把將我的小弟弟抓住,用力地套弄了幾
下,嘴�喃喃地說道:「你的這個怎麽會這麽大,好粗哦!」

  說著,伸出舌頭來舔我的乳頭,柔軟的手也上下搓弄我的雞巴。我的感覺象
電流通過,渾身麻麻的、癢癢的。

  我這才知道男人的乳頭也是性興奮區,而且十分敏感。

  在她的愛撫下,我的雞巴一下就硬起來了,直挺挺的傲立在那。

  她看著我笑了:「還是年輕,這麽快就又能幹了。」

  我說:「再來吧,我要讓你滿足。」

  她擡起身子,低頭親了親我的雞巴,我依舊沒動,保持著仰躺的姿勢,等待
著她的表演。

  她雙腿分開,跨立站在我的雞巴上方。然後屈膝下蹲,用右手撥直幾乎貼著
我肚皮挺立著的雞巴,輕輕的套弄幾下,讓我的雞巴正對著她裂開的大陰唇,慢
慢地蹲下!

  她媚眼含情,風情萬種地看著我,眼神真是勾人心魄!輕輕地,我的龜頭頂
住了她的肉洞口!她牙咬下唇,繼續下蹲,陰戶慢慢地吞下了我的龜頭!

  「呵!」我不由地發出一聲輕呼,龜頭好像被一張小嘴緊緊地咬住了,這種
慢慢侵入她身體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啊……」她也是一聲嬌啼,再次擁有的充實感依舊美妙!可是,動作並沒
有停,繼續、繼續,她緩緩地下蹲,終于完全把我的雞巴吞到了陰戶中!

  她媚眼緊閉,牙關緊咬,頭部後仰,顯然,這樣緩慢吞下雞巴的動作使她的
陰戶品味到了最清晰摩擦的快感,而且是她自主控制的快感!

  果然,這一次的插入,感覺又不一樣了。她的陰戶又有了那種緊緊的、有彈
性的、摩擦感強烈的感覺。我的雞巴就這樣完全地插在了她火熱的陰戶中。

  「太……舒服了……你真棒啊!」說著,她向前探身,雙手按在我的胸前,
那一對白皙豐滿的大奶子像鍾擺一樣懸在我眼前。

    然後,輕擡屁股,拔出一點雞巴後又輕輕坐下,開始了活塞運動!這個女上
男下的姿勢可以讓雞巴插入陰戶很深,在她輕緩的活塞運動下,雞巴的感覺相當
舒服。

  看著她媚眼緊閉、嬌喘連連的騷樣子,我把手扶在她的腰部,很享受地繃直
雙腿、小腹用力挺著,配合著她的動作。

  她陰戶內的淫水開始多起來,她輕擺柳腰套弄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輕聲的
呻吟也被粗聲的喘息替代,那一對大奶子的晃動也沒了頻率,胡亂地左右搖擺著


  每一次,她都要把雞巴幾乎全部從陰戶中拔出,然後又狠力地坐下,完全插
入!我向我們的交合部仔細觀瞧……

  呵呵,隻見我粗大的雞巴在她的兩片大陰唇間進進出出,把她的小陰唇也帶
的拽出、擠進的,真是相當色情、淫靡的景色啊!

  她忽然趴在我的身上,陰戶開始聳動擠壓我的龜頭,而且越來越快,她的腰
部一挺一挺的,陰戶不停的收縮,很有節奏和技巧,也十分有力。

  她的銷魂的嬌啼聲也大了起來,後來她的頻率越來越快,就象幹力氣活一樣
喘著粗氣,發出「嗚嗚」的叫聲。

  我又驚奇又興奮,從來沒享受過這麽美妙的性交,也從沒見過在床上這麽瘋
狂的女人,當時甚至有點害怕。

  隻見她臉色潮紅,頭發也亂了,香汗淋漓,兩個大白乳房在我眼前不停地晃
動,我萬萬沒想到一個平時挺矜持的女人也可以如此淫蕩,這種刺激和驚喜無法
用語言表述。

  她的陰戶就像一張嘴,不停地吞吐撫弄著我的雞巴,後來我知道了她口交也
很有技巧,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這樣「操」男人,而且讓男人這麽舒服。

  忽然她的陰戶一陣收縮,我的龜頭明顯地感到一陣溫熱,她緊緊地抱著我,
蜜屄緊緊地夾著我的雞巴。我就是鐵打的也無法忍受這越發劇烈的快感了啊!

    「梅姨,我……我快……不行了!」

    「啊……啊……你……隨意吧……啊……哦……啊……哦……」高潮中的她
語不成聲,動作更加猛烈!

  終于我忍無可忍了!雞巴一陣酥麻,頭腦一陣暈眩,兩手緊緊地扒住她的兩
瓣肥白屁股,雞巴用力向上頂,感覺馬眼一陣發麻、腰眼一酥,快要射了!

  「啊噢!」我一聲大叫,把她一把摟在懷�。她也一聲長吟,也緊緊地擁住
了我。

  我趕忙用力挺腰,盡力把雞巴插得更深,感覺我的雞巴一陣不能控制的抽搐
、跳動,一股熱流噴射而出!

  我射了!!!射在了她的陰戶內!!!

  伴著我雞巴的發射,她的陰戶內壁也是一陣痙攣、夾緊,陰戶深處似乎也噴
出了熱液,她也達到了性欲的高潮!!!

  高潮過去後,她趴在我身上沒有動,我也四肢無力,膝蓋以下都沒有知覺,
這是我從不曾體驗過的性交帶來的快感和享受。

  我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梅姨伏在我的耳邊低聲地說:「記住了
,除了色情,我們之間沒有別的東西。別忘記色情之外,我永遠隻能是你的阿姨
。」

評分

已有 1 人評分名聲 金幣 收起 理由
icemen00 + 24 + 24 精彩內容加分獎勵!

總評分: 名聲 + 24  金幣 + 24   查看全部評分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1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LIVE173視訊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36:20

(下)  明天有幾天

  天已經完全黑了。梅姨仍在沈睡,睡著的梅姨看上去帶著某種痛苦,眉頭緊
緊皺著,似有一個難解的結。

  我幾次在睡夢中聽到她把牙齒咬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每次當我被這種聲音驚
醒時,都看到梅姨美麗的臉在薄薄的燈光下突起一條不安的肌棱,她似乎輕顫了
一下。

  我起來把冷氣關小了一點,替梅姨蓋了蓋毛毯。看著她用力把毛毯裹緊身體
,我忍不住擁她入懷,輕輕吻她的臉。

  她的臉仍隱隱帶著某種不安,就像一個在驚恐中掙紮的孩子。我把她的臉溫
柔的貼近自己的胸膛。

  這一刻,我們之間的距離那樣近,那樣柔軟,那樣不容分離。我把嘴唇軟軟
地觸到她的乳房。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乳房了吧?經過從少女到少婦的洗禮,飽滿的乳房
帶著一種成熟之後,才能擁有的厚重。

  大概上帝也欣賞這樣美麗的乳房,一點也沒有舍得留下從蓓蕾到盛開的過程
中太多的褐色痕迹,結果在盛開之後,梅姨的乳頭依然嫣紅如少女。

  梅姨的乳房在我的唇中再一次挺立,她的身體這樣敏感,每一次輕輕地觸動
就能帶來劇烈反應,這反應同樣好美。

  我品味著梅姨因情欲而變化所展現的驚人的性感,幾乎讓我又一次想侵犯她


  我有些疑惑,這一刻的溫馨與柔軟,是因爲色情的關系嗎?我擁她入懷,敞
開的真的是情欲的懷抱?這美麗的乳房,隻能是爲色情才盛開的乳房。

  我擡起頭,凝視梅姨的臉,忽然覺得腦海一片空明。梅姨的臉靜靜地偎在我
年輕赤裸的胸膛,年輕赤裸的胸膛大多時候是羞怯的,這一刻我的胸膛沒有羞怯


  梅姨的唇輕輕觸著我年輕赤裸的胸懷,年輕赤裸的胸懷是敏感的,這一刻我
的心房靜若止水,我心�淡淡有一絲甜意。

  我忽然明白,在這一刻的情懷�,我拿自己當了一次情人。我癡了很久,再
看梅姨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在沈睡中變得安靜從容。

  整個下午,在疲倦之前,我們似乎一直都在瘋狂的做愛。每一次我無意地挑
逗或者梅姨奇異的顫抖,都會引起一次新的擁抱與纏綿。

  色情的梅姨在色情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全新的世界,原來色情可以這樣美麗
。不知道糾纏多久,不知道高潮幾回。上下左右,前後瘋狂,幾乎每一分鍾都在
色情。

  今天色情如海,我們在色海中沈浮,忘記了一切。

  然後,忽然之間一切都安靜下來,當夜色籠罩外面的世界,我張開眼睛,幾
乎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懷抱�赤裸的梅姨,讓我知道一切都曾經真的發生。

  梅姨的身體成熟而豐腴,可是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她安安靜靜的偎依在
我懷�,我幾乎有懷抱著瑩瑩的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真的是懷抱未來嶽母所應該有的感覺嗎?梅姨在我懷�輕
輕動了一下,我忍不住用力抱緊她,有種怕她忽然離開我的感覺。

  這一刻我們的距離那麽近,這絕對不是女婿與嶽母之間的距離,甚至也不是
純粹的男女之間的距離,更像情人,深愛並沈淪著。

  可是一直以來,我愛的都是瑩瑩呀?直到此刻,我還能很確定的告訴自己,
我仍然愛著瑩瑩。

  梅姨和瑩瑩是兩種不同的美,隻不過在這一個時刻,梅姨的美麗距離我更近
而已。

  我相信這個答案。

  ***    ***    ***    ***

  梅姨在我懷�掙紮了一下,從睡夢�醒來。

  她推開我的雙手,輕輕靠到我的肩頭。

  我不說話,隻是用下颌慢慢摩挲著梅姨的臉。

  梅姨說:「你抱得太緊了,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笑笑。我確定自己的感覺,梅姨已經不再是我的長輩,她應該是我的情人


  一下午無限制的纏綿與瘋狂,早已經融化了我們之間的所有距離,年齡、輩
分、彼此防備的心理。

  梅姨說:「這一覺睡了好久,我差點沒有被你累死。」

  我問她:「你累?難道你比我還累?該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吧?你知不知道
你讓我射出來多少次?好像這種事情,應該是男人比較累一些吧?我不覺得你累
,整個下午,一直都是你在調戲我,每一次都是你先發動的。」

  梅姨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她坐起來,去取扔在床腳的睡衣。

  我嚇了一跳,一把拉住梅姨:「你幹什麽?」

  梅姨說:「我去洗澡,你把我身上弄得髒死了。」

  我問她:「去洗澡,穿衣服幹什麽?」

  梅姨白了我一眼:「洗澡要去院子�,誰知道有沒有人像你那樣,一聲不響
就翻進來?」

  我笑了起來:「應該不會吧。老實說,被人撞破你的好事,這是第幾次?」

  梅姨沒有理我,翻身下床,彎下腰去撿扔在地闆上的睡衣。彎下腰的一瞬間
,她雪白豐滿的臀部在我眼前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另一種絕妙的景緻讓我再一
次勃起。

  我叫住梅姨:「不要。」

  梅姨狐疑的回過頭:「什麽?」

  我蹦下床沖過去,站在她的背後,從後面抱住梅姨,用力按低她的身子。

    梅姨發出一聲驚呼,可是隻掙紮了一下,就大大地分開自己的雙腿,腰部下
壓,手臂前探按在床上,高高地蹶起了白晰、渾圓的大屁股!

    她那迷人的小蜜屄就這樣夾在她的腿間,暴露在我的面前!

    由于非常用力地向後挺著屁股,小蜜屄越發顯得向外凸出!那兩片飽滿的大
陰唇更是淫蕩地微微外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迷人的洞口!

  還等什麽?我大喝一聲,雙手扶住她的屁股,腰部一挺「吱」的一聲,一杆
進洞,完全到底!

  「啊!」她愉悅地又是一聲嬌啼。更用力地向後挺著屁股!

  活塞運動再次開始!她的陰戶依舊光滑、多汁,雞巴基本沒什麽阻力,我很
舒爽地開始抽插起來。

  「啪……啪……啪……」我的小腹猛烈地撞擊著她的屁股,發出了一聲聲清
脆的響聲。

  「啊……哦……啊……哦……」她的頭左右搖擺,口中配合著我的節奏,發
出陣陣呻吟。

  她的大奶子就像鍾擺一樣,再次晃動起來!屁股的姿勢可沒變,依舊高高挺
著。這種後背式的姿勢很容易勾引起男人原始的野蠻本性。

    我也不例外。看著這個風騷美人淫蕩地趴在我的面前,我是格外激動,抽插
的動作也變得相當猛烈!

  我們兩個都是十分的興奮,彼此口中叫聲不斷,都是大汗淋漓!她的淫水又
泛濫起來,被我雞巴的抽插帶的汁液飛濺,沾滿了我們交合處的陰毛、滴在了地
上!

    我忽然有強烈種嫉妒,嫉妒那些我之前和梅姨在一起的男人,在他們面前,
不知道梅姨是怎樣的一種風情?會不會像此刻永遠被快樂的奸淫?

  當然是被快樂的奸淫,我兩手扒住她的腰部,軟軟的又方便又舒服,使勁地
往她的屄�插著,極爲過瘾。

  在我的撞擊中,梅姨一聲聲呻吟,一次次顫抖,花房�傳來陣陣收縮和吮吸
,因興奮而流出的花蜜打濕了我的小腹。

  我站立著,技巧而有力的奸淫著,雙手托住梅姨因身體前傾而沈甸甸的乳房
,仔細品嘗梅姨的每一寸性感。

  和下午的奸淫相比,這一次我是清醒的,清晰的知道我自己在幹著什麽,也
許這一次,我才真正享用著梅姨。

  眼�看著她那白皙肥大的屁股,手中抓摸著柔軟的乳房和軟軟的腰,耳中聽
著她那淫蕩的呻吟喘息和「啪啪」的肉擊聲,龜頭感受著濕滑火熱的蚌肉夾持。

  無論是視覺還是觸覺,這種主動的享用給我帶來另一種快感,不僅是身體上
還有精神上。梅姨完全是被動的,她伏低著身子,被我高高在上的奸淫,弄得驚
呼不斷。

  我很持久,連我自己也不禁有些驚奇,也許因爲下午傾瀉了太多的子彈,雖
然快感一陣接一陣侵襲著我的雞巴,很久之後,我仍然鬥志昂揚。

  梅姨的身體越來伏得越低,高高翹起來的屁股蛋,在我的沖撞下升起兩塊紅
暈,

  沈甸甸的胸部完全壓在我的手中,硬硬的象兩塊陶瓷,而她的腰肢卻完全是
軟的,柔軟得幾乎可以做任何扭動,蕩漾的淫水順著她的大腿流到了膝蓋彎曲的
地方。

  除了伴隨偶爾的驚呼和她積極的配合我的抽插用力扭動之外,大多數時間她
都在承受,被我完全地、粗暴地插入得似乎忘記了一切。

  大力抽插了有幾分鍾,我感覺插入的不是很深,因爲由她豐滿屁股的阻絆,
感覺有些不過瘾了。

  于是猛地完全抽出雞巴,在她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一把將她拉轉過身,向床
上一推,讓她在床上仰面朝天。不需要言語的交流,她馬上明白我的意思是想換
姿勢了。

  她很配合地躺好,高高地舉起兩條白皙渾圓的大腿,用力向外一分,那個長
著黑茅草的風騷小屄再次暴露無遺!

  好像擔心我找不到洞穴似的,她還淫浪地伸手下去,一隻手按住一片大陰唇
,向兩邊掰開,把她小小的肉洞口露了出來,還用挑逗的眼神望著我!

  我仔細觀瞧,呵呵,她的小屄整個都是濕漉漉的,似被水洗過一樣,她雙手
掰出的橢圓形洞口,還流出了一股粘液,直流到了她的菊花蕾!

  我向前探身,翹起的雞巴頂住了她的兩片大陰唇,稍一用力,雞巴「嗖」地
又滑入了她的陰戶內!火熱的感覺再次包圍了我的雞巴。

  她小嘴一張「啊」地一聲呻吟。我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用雙手各握住她的
一條小腿。——這就是傳說中的「老漢推車」吧!又開始了一組「急沖鋒」。

  終于,她有些吃不消了。連續的、高強度猛烈的抽插,讓她對陰戶內湧出的
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應接不暇!

  她身體開始顫抖、頭發紛亂、面色绯紅、連白皙高聳的奶子也泛著片片紅暈
,語無倫次地叫喊、呻吟!

  「我……要……死了……不要……停……啊……」她顯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這種欲哭欲泣的叫床聲,使我想起了她以前對我的勾引、對我的玩弄,完全
激發出了我想完全征服她的野性。

  我絲毫沒有減慢抽插的速度、力度和深度。繼續加力!連她的大床也在我的
沖擊下吱呀作響!我一定要一次操翻你!

  「我……啊啊……不行了……啊……」她大聲叫喊著,雙眼緊閉,兩隻手死
死地抓著床單,身體劇烈的顫抖。

  我感到她的陰戶內不停地有熱流在沖擊著我的龜頭,陰戶的內壁在沒有規律
地夾動,

  終于伴著一陣狂叫,梅姨失去了理智,用力把我推到一邊,整個人虛脫一樣
躺在地闆上,很久都一動不動。

  她真真正正地要高潮了!

  我也很久沒動,滿意地看著被奸淫得忘了一切的梅姨,我雞巴仍然堅挺,可
是已經沒有了插入梅姨的欲望。

  另一種奇異的滿足侵襲著我,似乎我也達到了一種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高潮。
我爬起來,點燃一支香煙,在不遠的地闆上坐下,看梅姨漸漸蘇醒。

  蘇醒後的梅姨,看起來更加美麗不可方物,眉眼之間似乎了一種溫柔和嬌羞
,她挺起身,面對著我坐起來,問我要去手中點燃的煙。

  沒有人說話,似乎一種情緒在滋長,彼此之間帶來的滿足和諧讓我們心靈相
通,兩者亦可,甚至不需要語言。

  直到一支煙被燃燒至盡頭,我們都完全安靜了下來。

  梅姨淡淡地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洗個澡?」

  我點點頭。

  梅姨說:「我要洗涼水,我想我們應該冷靜一下。」

  我有些迷惑「冷靜」這個字眼聽起來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梅姨看出了我的迷惑,說:「今天的色情之旅應該結束了,難道你不這樣認
爲?」

  一種悲望的聲音在我心頭轟鳴,我的表達有些艱難。

  「今天結束了,明天呢?」

  我靠過去,試圖把梅姨再一次抱進懷�。

  梅姨擋住我,望著我的眼睛。

  「陳重,無論以後我們是不是還會在一起,最好都不要向對方提起明天。因
爲我們都不知道,對我們來說,明天究竟能有幾天?」

  她深深的吻我,不知道是不是口水打濕了我的臉……

  (全文完)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39:08

《死生契闊》——《執子之手》後傳
第一章 尋覓
北京的冬天非常冷。

  初到北京時還是夏天,好像一轉眼,那些酷熱和溫暖都已經消失不見,就像
北京從來沒有暖和過一樣,厚厚的寒冷就把這個城市團團包裹。

  江玉曾經以爲從清田來北京,在火車上度過的那一段時間,是生命中最寂寞
的時刻,到了北京以後,才發現每一天都比那個時刻還要孤獨。

  原來思念一個人是不分距離的,有時候距離越遠,思念反而越近。

  經常在睡醒的時候,失眠的時候,走路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甚至發呆的時
候,突然之間眼前就晃過陳重的臉。

  有色色淫笑的臉,有淚流滿面的臉,有微微發怒的臉,還有那些輕輕皺起眉
頭,孤單著一句話都不說的臉。然後,江玉心中就狠狠地痛上一下。

  已經是2003年元月,臨近農曆春節。

    今年的春節,大概要是最冷清的一個春節了。

  父母都已經去世,弟弟江帆打電話說,他也不再讀書了,去了南方的一個城
市打工,春節並不打算回家。僅有的一個親人,也不能相聚在這個傳統的節日了


  孤獨或者寂寞,這樣的字眼不是簡單印在字典�的抽像的詞語,而是流淌在
渾身血液�的病毒,每一分鍾都在全身不同的地方漫遊,最後把身心全部腐蝕。

  這是他媽的什麽日子啊。過去那兩年,父親病重的日子,去歌廳做小姐賺錢
,也沒有覺得人生如此沮喪,總會有美好的一天在等著自己……

  無數次幻想,直到遇見陳重。在最早認識陳重,他借著江玉的親吻,眼淚洶
湧流淌的一瞬,江玉知道自己可以是他的慰藉。

    男人可以與貌醜如豬的女人上床,卻不會與自己厭惡的女子接吻。那麽,早
晚可以在他心�占領一寸土地的。

    從看見瑩瑩挽著陳重的胳膊,踏進公司的第一步,江玉的心才徹底涼了下來


  陳重幸福的笑容,自己在他身邊那麽久,一次都沒有看見過。一個可以讓男
人幸福微笑的女子,才能是他全部的天下,自己憑什麽再妄想有一寸土地啊。

  那一夜江玉失眠,淚水打濕了全部信紙,天亮時,江玉最後一次去了公司,
把告別信放進陳重的抽屜�。

  有瑩瑩在陳重身邊,他永遠也不會傷心難過了。離開時江玉這樣想。現在,
自己卻要永遠傷心難過了吧!會是永遠嗎?會是嗎?

  ……

  晚上六點三十,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江玉換好衣服,對著鏡子化妝。化妝後的臉,自己看上去都有些陌生,給陳
重看見,一定會說很醜。

  可是沒辦法,誰讓歌廳�的燈光都那麽暗,如果沒有一些脂粉,整張臉都黑
乎乎的看不清楚膚色。做小姐,也要這樣被脂粉蓋得越厚越好吧,卸了妝才不會
在大街上被人認出來。

  上班的那家歌廳離江玉住的地方不遠,也不算近。出了門,發現外面飄起了
雪花,這是自己到北京之後第幾場雪呢?一共不會超過三五場,可是自己卻不記
得了,不知道爲什麽。

  惡劣的天氣�,所有的出租車生意都很好,沒有看見一輛空車燈亮著。也好
,省下十元錢可以交今晚的台費。江玉裹緊身上的外衣,自己安慰著自己。

  一路都在小跑,厚厚的鴨絨襖�面,隻有薄薄的一件露胸長裙,那是歌廳統
一做好的工作服,上班時必須要穿的。

  快點跑到自己上班的娛樂城就好了,那�暖氣供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在歌廳的玻璃門前,江玉停下腳步。這一路跑來,渾身的血液流通順暢了一點,
嘴�呼出的團團白氣,也帶了一絲熱意。

  抖抖領口的雪花,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濘,推開厚厚的玻璃門,一陣溫暖撲面
而來,江玉甩了甩頭發,順手把鴨絨襖的拉鏈拉開。

  服務生小風看見江玉進來,沖她笑了笑:「玉姐,沒打到車啊。」

  江玉應了一聲:「沒有,好在也不遠。」

  小風殷勤地去接江玉脫下的外衣:「玉姐,我幫你去放衣服。」

  江玉沒有拒絕,把衣服遞進小風手�,看見小風開心地笑容,年輕的臉孔上
挂了層陽光那樣燦爛起來。

  好像自己的弟弟呀!一種親近般的溫暖在江玉心�蕩漾,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他的頭發。但她隻是笑笑,微微沖他點了點頭。

  這家歌廳並不是太大,隻有不到四十間房,但是常來上班的小姐也有七八十
人左右,加上所有的服務生大概不下一百人。

  所有人中間,江玉除了領班的媽咪紅姐,隻和小風偶爾有過一些交集。說是
交集,也隻是最普通的一些對話或者問候應答。但也因爲普通,所以溫暖著。

  就如自己習慣了自己常用的毛巾,牙刷,枕頭,內衣,被單,床,台燈,日
曆……等等所有已經習慣了的東西。

  那些普通隨著被習慣,日漸散發出美好而溫暖的觸感,鑲嵌進自己平凡的生
活,一天一天裝飾著流逝的年華,粉飾那一日日蒼白寒冷。

  沒有坐台的時候,江玉不習慣坐在小姐房�面和那些無聊的小姐打牌,有時
候會和小風聊上一會,有時候幾分鍾,有時候會很久。

  時間長了,出現過這樣一些話題:

  「我的家鄉在福建一個叫元甯的小鎮,很小的地方啦,玉姐你沒聽說過的。
可是我給你講哦,那�的大海一年四季都格外壯闊,藍得讓人眼睛都睜不開咧。


  「玉姐,我昨晚聽見你唱歌,好好聽的,你不當歌星真可惜了。」

  「玉姐,今天在快餐店吃飯的時候,看到個女孩好像你,可是趕著來上班,
所以隻能匆匆忙忙離開快餐店了,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唉。」

  「你說我像你弟弟?真的假的啊,玉姐人這麽漂亮,弟弟一定也長得很帥,
嘿嘿!」

  「玉姐的家鄉清田,也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吧?你好像不怎麽願意提起哦!」

  ……

  幹淨,天真,單純。這是江玉對小風的看法。

  其實小風比自己的弟弟,年齡還大上兩歲,也許他是喜歡上自己了吧,從他
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

  自己也有些喜歡他,那樣幹淨的眉眼,那樣充滿陽光的笑容。不過喜歡有什
麽用,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孩子而已,自己要的,不是這樣一個男孩。

  記得看一個叫小悴的人寫過一篇文章,�面說過這樣一句:憐惜一個人,要
麽給他未來,要麽……幹脆忘記。

  某日片刻,江玉把這句話轉給他聽,淡定望著他的眼睛。

  「小風,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小風眼神變的散亂,在江玉臉上四處遊移。

  「玉姐……其實……我好想拿你當姐姐啦。」

  那日江玉撫摸了他的頭頂。

  ……

  走進小姐房,�面已經坐了十多個小姐,江玉禮貌的向比較熟悉的幾個小姐
打過招呼,坐在屋角的沙發上去看電視。

  正是新聞聯播時間,沒有什麽節目可看,隻好望著那些新聞畫面,無聊地擺
弄自己的手指。

  紅姐領著幾位小姐進來,看樣子剛剛試過台下來,一眼看見江玉,立刻叫她
的名字:「玉兒,你也來啦,走,跟我去試台。」

  江玉有些愕然:「我……自己上去?」

  紅姐說:「是啊,她們都已經試過了,客人看不上。」

  江玉心中就有些不快,什麽狗屁客人,不就是來吼兩聲自己的破嗓子,抓個
小姐揉弄一陣,還真當是來選老婆呢,那麽多小姐都看不上,肯定不是好侍候的
主。

  剛下來的一位小姐說:「去試一下沒什麽啦,這兩個客人好大方,選上選不
上都有小費給,每人二十塊,夠下班打車了。」

  江玉微微笑了笑,當小姐就這麽現實,大方的永遠是好客人。

  她小聲問紅姐:「不是要出台的那種吧?是的話我就不去了。」

  紅姐說:「客人說了,出不出台他所有小姐都要看一遍,一個都不能少。放
心好了,看樣子也不像硬逼著人跟他出台那種。」

  走到鏡子前看看自己的化妝,跟著紅姐去試房。

  紅姐邊走邊說:「這客人好奇怪,特別問我這�有沒有叫玉兒或者小翠的,
如果有,一定要我帶上去。」

  江玉心�跳了一下,有種呼吸艱難的感覺。

  「是兩個什麽樣的客人?」

  紅姐笑:「管他什麽客人,有小費給就是好客人。」

  江玉腳有些發軟,走到房門前一把攔住紅姐,隔著镂花的玻璃往房間�面看


  仔細觀察了很久,才有點放下心來,隻是兩個普通的男人,都三十多歲年紀
,跟自己想象中那個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進去房間,紅姐介紹說:「這位也叫玉兒,我們這有三個小姐叫玉兒,現在
還早,隻來了兩個,兩位看滿不滿意?」

  兩個男人仔細打量江玉。

  足足有一分鍾,他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說:「請坐。」

  江玉被他們打量得心髒怦怦亂跳,仍然強作出微笑:「請問我坐哪位身邊?


  客人笑了起來:「不用拘束,隨便坐就好。」

  等江玉坐定,一位客人問:「請問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叫江玉,原籍是清田市
的?」

  江玉慌亂起來,有種想逃的感覺,擡起頭緊張地望著紅姐。

  紅姐笑著過來圓場:「哪有這樣問人家名字的,來玩又不是查戶口,兩位先
生多來幾次,和小妹熟悉了,還不是什麽全告訴大哥?」

  那人取出一張相片遞給江玉。

  「請問照片上這個人是不是你?」

  做了這麽久小姐,江玉第一次不懂得怎麽說話,手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急
促。那是自己放在家中的照片,現在家�已經空無一人,他們是怎麽拿到的?

  搖搖頭把照片還給客人,對他們說:「不是。」

  站起來想逃,卻被一個客人搶前一步攔住門口。

  「玉兒小姐不要怕,我們隻是受朋友委托,幫他找失蹤的女朋友。」

  江玉搖著頭。

  「我沒有男朋友,你們找錯人了,請放我走。」可憐巴巴地望著紅姐,幾乎
馬上要哭出來。

  紅姐過去試圖調解,客人對紅姐說:「我們是警察,我是這個轄區的警長。
我們真是在幫朋友找他的女友,絕對沒有惡意。」說著拿警官證出來,向紅姐證
明身份。

  然後他望向江玉:「可不可以看看玉兒小姐的身份證?」

  坐在沙發上沒動的那位客人說:「不用看了,給陳總打電話吧。」

  江玉的眼淚在聽見陳總兩個字的一瞬間,嘩嘩地流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陳重出現在門口。先來的兩位男人站起來跟他握手。

  陳重說:「謝謝。有空去我們清田,我當二位是最尊貴的客人接待。」

  拿警官證出來的男人說:「陳總太客氣了,財叔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聽
財叔說陳總在清田也是位權傾半城的人物,有機會去那�,一定會找陳總聚聚。
那我們就不再打擾了吧?」

  陳重送他們到門外,說過再見,返身回來。江玉低著頭,臉上妝容早已弄花
,自己都知道鬼一樣難看;陳重凝重著表情,大口大口抽煙。

  誰都沒有認真去看對方一眼。隻有彼此的呼吸聲若有若無響起,彷佛平靜,
淡淡傷情。很久,陳重問:「有什麽酒喝?」

  江玉說:「這�沒有你習慣喝的牌子。」

  陳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是啊,在北京不比清田,不是我能說了算,也逼
不得老闆去買。那麽,請問你出不出台?」

  江玉說:「我是個小姐,遇到肯跟他出台的男人,怎麽會不去?」

  陳重叫服務生過來結帳。服務生說老闆已經交代,這間房消費全免,想要什
麽還可以再點。

  陳重說:「我們走。」

  跟著陳重走到歌廳門口,小風已經小跑著把江玉的衣服送過來。

  「玉姐要走了?」

  江玉「嗯」了一聲轉過頭對陳重介紹。

  「這是小風,我在這�認的弟弟。」

  卻不知道該怎麽向小鳳介紹陳重。

  陳重沖小風點頭示意了一下,接過江玉的衣服,轉到身後幫她披上。

  江玉僵硬著關節把衣服穿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陳重輕聲問:「還有沒有重要的東西在這�?全部都拿走。」

  江玉搖搖頭:「沒了。」

  推動歌廳的大門,刺骨的冷風撲進來,江玉猛的抖了一下。陳重攔住江玉推
門的手,輕輕擁了一下她的肩膀:「外面冷,你等我一下,我把車開過來。」

  很小聲的一句話,江玉的心一瞬間暖了起來,忽然又有些想哭。

  站在玻璃門後,望著陳重去取車的背影,江玉忍不住想推開門從後面追上他
,緊緊抱住他的腰永遠不再放開。

  漫天的雪花從天空落下來,歌廳門前的射燈把陳重的身影的線條照得無比清
晰,是一個男人可以傾城的輪廓。

  「玉姐……明天……你還會不會來?」

  「不了,小風。我不會再來歌廳了。」

  「那個……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他來接我回家的。」

  「那,我以後還可不可以再見到你?」

  「可以的。我告訴過你,我的老家,一個叫清田的城市。如果你有機會去玩
,姐請你吃飯。」

  陳重的車在門口停下。

  江玉最後望了小風一眼,那個大男孩的眼圈紅紅的,一亮一亮閃著淚光。

  江玉捧過他的頭,在他額前親了一下。

  「姐走了,我會記得你,小風,你就像我的弟弟。」

  推開門撲進漫天的大雪,江玉沒有再覺得寒冷,其實北京並不那麽冷,以前
是自己誤會了這個城市。

  坐進陳重的車�,很久江玉的心情都沒有平靜。車輪偶爾碾過積雪,發出咯
咯吱吱的聲音,陳重的目光盯著前方的路面,眉頭微微皺著,看不清他心�是欣
喜還是憂傷。

  江玉輕聲問:「準備帶我去哪?」

  陳重說:「清田。」

  江玉吃了一驚。

  「開車回去?那麽遠,你瘋了。」

  陳重說:「車是北京一位朋友的,我們坐火車回去,先去我住的酒店等。」

  他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喂,我是陳重,幫我訂回清田的臥鋪,當然越快越好,我等你的電話。」

  江玉猶豫了一下。

  「我還有些東西在北京,一些必須要帶走的東西都在租來的房子�。」

  陳重說:「先去拿東西,怎麽走?」

  開著車路就變得很短。車停到江玉租房的樓下。

  江玉說:「上來坐吧,我還要洗臉,換衣服,怕你在車�等會著急。」

  陳重問:「一起上去,方便嗎?」

  江玉委屈地說:「有什麽不方便?」

  陳重嘴角動了動。

  「我怕你藏個男人在房間�,見你又領一個回家,沖上來揍我。」

  一路上隔著操縱杆,江玉一直沒有好意思把身體靠過去,看見陳重露出這一
絲笑意,終于逮到了機會,伸過手在他肩上輕輕打了一下。

  挽著胳膊陳重上樓,打開門讓陳重進去。

  看見屋�地闆擦得一塵不染,陳重問:「要不要換拖鞋。」

  江玉推著陳重進屋,對他說:「都要走了,還換什麽拖鞋。」

  隻是一居室的小套房子,狹小的客廳�空空的,除了一張折疊飯桌兩張小椅
子什麽都沒有。

  江玉說:「你去臥室先坐,我去洗臉。」

  洗幹淨臉上所有殘餘的脂粉,江玉對著鏡子連呼了幾口氣,這才有些定下神
來。從洗手間出來進去臥室,江玉被陳重直直的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什麽,是不是醜了很多?」

  陳重輕聲說:「這才是玉兒,剛才那個醜死了,我都怕自己認錯了人。」

  江玉臉燙了一下,拉開布質的簡易衣櫃,拿了幾件衣服出來,看了一眼陳重
,有些微微的羞怯。

  陳重問:「要不要我回避?」

  江玉說:「不用。」

  脫去露胸的長裙,江玉飛快地抓起一件胸罩準備換上。

  陳重問:「內衣也換?」

  江玉說:「換。去歌廳不敢穿自己喜歡的內衣,怕被那些臭手碰髒。」

  口中勇敢地說起本行,卻小心的去窺探陳重的表情,深怕他會厭惡,或者露
出不快。心中淡淡的悲涼,忽然想哭出來。

  「我一直……沒遇到願意跟他出台的男人。」

  陳重的眼神落入江玉的注視�,有一瞬間閃亮,陳重飛快地轉過頭去,不肯
再回望過來。江玉心中多少有一絲安慰,他,還是在乎的。

  「其實,玉兒,心幹淨就是好。」

  「身子髒了,心再幹淨,拿什麽證明?」

  「我不要什麽證明。隻要你……在身邊陪我。」

  一瞬間,江玉以爲自己聽覺錯亂。

  「陳重,我聽不懂你說什麽,爲什麽要我陪你,你不是有……瑩瑩?」

  陳重的身體�劇烈響起了聲音,全身骨骼發出一陣爆裂般的脆響,陳重喉嚨
�低吼了一聲,跳起來迅速往臥室外走。

  江玉淒惶地叫了一聲:「陳重!」

  陳重站住,背影筆直而僵硬,攥緊了拳頭,很久沒有松開。

  江玉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心中千萬遍後悔,告訴過自己無數次,永遠不能
再從自己口中說出瑩瑩的名字。

  難道以前的教訓都忘記了嗎?爲什麽還要提,除了瑩瑩,自己還有那麽多話
想和陳重說的啊!

  「不要走陳重,再讓我離開你一次,我會去死的。我發誓再也不提你的老婆
了,隻要能在你身邊,我什麽都不在乎。」

  眼淚瘋狂地湧出來,把陳重的背上弄出濕漉漉的一片。

  全身隻有一件小小的內褲,卻沒有覺得冷,或許已經忘記一切了吧,這一刻
,無數次在夢中見到的那個人,正被自己緊緊抱住。

  陳重也在顫抖。

    「我錯了陳重,你別生我的氣,我永遠……都不敢了。」

  很久,陳重說:「瑩瑩……死了。」

  他轉過身,面對江玉,眼睛�似乎有血一樣顔色的大雪彌漫。

  「所以我又在傷心難過了,你願不願意再陪我一次?」

  江玉驚呆了:「不,陳重……不。」

  風雪在陳重的眼睛�一點點蔓延,沒有滾燙的淚流出來,隻有無邊的傷痛漸
次綻開。

  陳重嘶啞著聲音說:「你要我再說多少遍?瑩瑩死了,她再也不要我了!如
果你不願意陪我,就讓我走。」

  「我怎麽會不願意呢,隻要你答應,我任何時候都願意陪在你身邊。」

  「那麽,嫁給我好嗎?我怕你再一聲不響就離開。」

  不知道心中是悲還是喜。

  江玉茫然的點著頭。

  「好的陳重,好的,隻要你願意。」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0:02

 第二章 新婚

  *********************************

   瑩瑩,你說要我等芸芸長大,娶她回家,當是你還在疼我。

   可是我現在不敢看見芸芸,因爲每次見到她,我都會忍不住想哭出來。

   對不起,我又一次沒有聽你的話。

                  ——2003年1月24日 陳重

  *********************************

  再次踏上清田的土地,江玉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從火車站走出來,江玉挽著陳重的臂彎,一路走一路心跳,忽然就真可以挽
著他的手走在人群中了,不是做夢又是什麽。沒有什麽行李,很多東西扔在了北
京。

  陳重說:「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人回來就是最好。」

  在火車上,江玉問陳重:「你找我,一定找得很難吧?」

  陳重說:「沒什麽事情會很難,隻要你學會堅持。我找到你了,不是嗎?」

  江玉偎在陳重身邊,很久沒有說話。其實那應該很難,換了是自己,完全是
無法做到的事情。原來,他那樣在乎自己啊。

  離開半年之後,陳重好像有很大的變化,很多時候,眼睛�空洞洞的,看不
到底,那是他失去了瑩瑩的緣故吧。

  可是,江玉想:現在你有我在你的身邊,我會像瑩瑩那樣照顧好你,或者比
她做得還要好,隻要你給我資格。

  江玉不敢再提起瑩瑩,雖然心�充滿了太多問題,但是她永遠都不會提了,
那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才會去做的事情。

  陳重簡短地提過兩句關于瑩瑩的死,他們遇到劫匪,瑩瑩被刺了一刀,正好
刺在肝髒上,沒等救護車趕到醫院就咽氣了。

  「她好傻,看見刀子居然沖上前面去擋。如果是刺向我,我保證可以抓住那
隻拿刀的手,我保證。」

  陳重的手用力在空氣中抓了一下,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音,眼睛�又變得空洞
,彷佛什麽都看不見。

  「兇手,抓到了嗎?」江玉小心地問。

  「抓了幾個嫌犯。可是,那有什麽用?我隻想瑩瑩回來,我不要懲罰什麽兇
手。」

  陳重的聲音淡淡的。

  「玉兒,我都向你求婚了,心�還想著瑩瑩,你會不會怪我?」

  江玉搖搖頭。

  「怎麽會呢?陳重,我……很想讓你知道,如果可以,我甯肯瑩瑩永遠都陪
在你身邊。你難受的時候會想找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陳重沈默了很久。

  「玉兒,隻有你能幫我,我想把瑩瑩忘掉。你知道嗎,心�牽挂著一個永遠
回不來自己身邊的人,會讓人崩潰。回去清田,我們就把結婚證領了,好嗎?」

  江玉用力點頭。

  ……

  回到清田的第三天,農曆臘月二十二,老皇曆上最後一個適合結婚的吉日。
江玉與陳重去婚姻登記處辦領了結婚證。沒有任何婚禮儀式。

  陳重的父親剛升任了市委書記,陳重說,不想聲張得太多人知道,那會讓父
親尴尬。而且這次結婚,之前也沒和父親打過招呼,因爲父親是絕不會同意他現
在結婚的。

  江玉完全明白,瑩瑩去世才沒多久,中秋節的晚上遇害,這麽快就結婚,換
在陳重這樣一個背景,各種流言會很快傳遍清田的街頭巷尾。

  其實女人很簡單,一紙婚書就夠了。江玉從來不奢望要求太多,就連與陳重
這一紙婚書,都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新房買在清田市開發區,精裝修的現房,直接就可以入住。家具用品一天之
內就全部添齊了。

  指揮著工人們把從商場運回來的各種家具,按自己的意思擺放完畢,江玉有
種異常的幸福感。從今天開始,這就是自己的家。

  陳重沒有參與新房的布置,去了公司開年度決算的會議。

  瑩瑩遇害後,他找獵頭公司幫自己請了一個總經理,基本沒怎麽過問過公司
的事情,也根本沒有心情過問。現在,陳重說,自己的生意,還是關心一下比較
好。

  江玉是沒有意見的,男人總是應該以事業爲重,事業才代表著一個男人的成
就。那麽家就是代表女人的成就了吧?

  陳重走之前說:「男人的家是女人給的,玉兒,你準備給我一個什麽樣的家
,我的意見並不重要。而且,對這種事,我完全都不懂,你完全作主就好了。」

  現在這個家,能讓陳重滿意嗎?把所有家具擦拭過一遍,江玉累得幾乎直不
起腰來,心�卻是幸福的。

  是的,幸福,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聯系到弟弟,他又換了
打工的地方,男孩子總是不踏實幹活,喜歡到處跑。

  聯系到他就讓他回來,如果給他知道,姐姐有了現在這樣一個家,他一定會
很高興的。過完這個春節,江帆才十七歲,還是送他去讀書吧,陳重也有這個意
思。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江玉很想給陳重打個電話,隨便聽他說一句什麽話
,都可以讓自己開心的笑出來。

  晚飯吃什麽呢?江玉終于找出了一個給陳重打電話的理由。

  妻子問丈夫晚飯要吃什麽,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吧,即使他仍在開會,那
麽身爲公司老總,接自己老婆的電話,還會有人抗議嗎?

  電話撥通,陳重很快就接了。

  「都弄好了?」

  江玉說:「嗯。想問你晚上吃什麽。」

  陳重笑了笑。

  「當然是老婆說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江玉說:「我怕做不好,你不喜歡吃怎麽辦?」

  陳重說:「今天你肯定累了,去餐廳吃吧,怎麽說今天你也是新娘子,哪能
剛結婚就逼著老婆下廚房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江玉幸福地微笑起來……

  新娘子,多麽美麗的一個詞語。

  ……

  聽見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江玉跑過去搶前陳重推門之前把房門打開。

  陳重站在門口端詳,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嗯,女人用心布置一個家,果然是漂亮的。」

   江玉接過陳重的外套,挂在客廳的衣架上,心�甜甜的想:這是自己的家,
當然要用心布置了。

  陳重試了試沙發,伸了一個懶腰,回過頭問江玉:「想我了嗎?」

  江玉站在沙發後面,給陳重做肩部按摩。

  「想了。」

  陳重微笑了一下。

  「新聘來的這個總經理能力不錯,公司比我以前在的時候正規多了。談了一
下午關于明年融資擴大規模,時機成熟再借殼上市的計劃。讀過MBA回來是不
一樣,眼光和策略都不是我這種土老總能比的。以前沒想過什麽融資、什麽上市
,覺得對自己挺滿意,現在看來完全是井底之蛙。」

  陳重把頭仰起來望著江玉。

  「玉兒,好像有你回到我身邊,我的野心又變大了!」

  江玉暈眩了一下,這是對自己最高的褒獎吧,柔和了手上的力度,用心按著
陳重的肩膀。

  「現在餓嗎?」陳重問。

  「還沒有。」

  「那就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飯。」

  陳重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重拿過來接通,「嗯」了兩聲,向對方說了地址。

  「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

  轉過頭告訴江玉:「是王濤,開發區派出所所長。你應該認識,以前你在的
時候,他去公司找過我。」

  江玉「嗯」了一聲:「我記得他,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他幫你送錢。」

  聽陳重說,讓他過來,江玉有些緊張。

  「陳重,家�水果什麽都沒來得及買,拿什麽招待客人啊。」

  陳重笑了起來。

  「也是啊,第一位客人哦。明天你去買些茶葉水果煙酒那些東西回來吧,錢
夠不夠用?」

  江玉說:「夠用呢。」跑去拿商場的發票過來給陳重看,一張一張數著告訴
陳重都買了什麽什麽,總共花了多少錢。

  陳重說:「幹什麽啊,我娶你當老婆,又不是請會計。這種事情不要和我說
,我最煩聽這個,錢不夠用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江玉說:「我不花什麽錢的。」

  陳重嘿嘿笑。

  「那可不行,你現在是陳重的老婆了,記住,以後所有東西都要用名牌,不
是名店進都不要進。不然人家會笑話我的,你不想老公被人家看不起吧?」

  江玉輕笑了起來:「你這麽慣我,萬一哪天不要我了,我怎麽辦?」

  陳重說:「你看我是不是那種人?我最疼自己的老婆了,怎麽舍得不要。」

  他眼睛�閃著疼愛的色彩,讓江玉心有點微微酸痛的感覺。

  江玉喃喃地說:「陳重,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似的。」

  陳重呵呵笑著:「我也覺得像做夢啊,忽然之間就完全換了一個人。對了,
結婚證你收好了沒有?別弄丟了,�面還有我一本呢。」

  江玉說:「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自己弄丟,也不舍得把結婚證弄丟的,那是
我的命。」

  陳重背過雙手,一下子把江玉舉起來,江玉驚呼了一聲,被陳重摟過沙發放
倒在懷�。他的嘴唇親過來,吻在自己唇上,熱熱的,帶著股讓人驚喜的「老公
」的味道。

  江玉一瞬間迷醉,渾身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門鈴響了。

  陳重放開江玉。

  「操,那混蛋來得還真快。」

  江玉跑去開門,王濤一眼看見江玉,驚奇的張大了眼睛,仔細打量了江玉兩
眼。

  走進屋子,對陳重笑罵:「好小子,還說什麽兔子不吃窩邊草,原來被你看
上的,都被你金屋藏嬌了。我說怎麽這段時間,你公司最漂亮的一個,怎麽找不
見了。」

  陳重說:「我給你介紹,江玉,我老婆,今天剛領的結婚證,別去外面亂說
,這事我暫時不想張揚。」

  王濤有些尴尬,沖江玉點點頭。

  「恭喜恭喜。不好意思,事前沒聽陳重提起,也沒帶什麽禮物過來。」

  江玉忽然有些臉紅,不知道王濤是否記得,最早看見自己是在歌廳�,她曾
經坐過他兩次台,拒絕過他兩次帶自己出去開房的要求。慌亂著招呼王濤去坐。

  「今天剛把房子弄好,什麽都沒來得及準備,想喝什麽,我下去超市�面買
。」

  王濤說:「陳重家就是我的家,陳重的老婆就是我的……弟妹。不用客氣了
。」

  陳重問:「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

  王濤嘿嘿笑。

  「你一走那麽多天,我想你了行不行?前些天一家品牌刀具經銷商去找我推
銷警用匕首,就幫你挑了幾把,德國SOLINGEN原廠進口的東西,我知道
你愛這個。」

  打開王濤帶過來的紙袋,陳重饒有興趣的取出那些刀子,在手上逐一把玩,
最後隻留下一把,其餘的推給王濤。

  「就這把,我看著還順眼,別的都太大了,沒辦法帶身上,屬于管制品。」

  江玉探過去看,是一把刃長不超過十公分的不鏽鋼直刀,高精度線切割設備
切割造型,刃和手柄之間有一個圓形的孔,剛好可以插入食指方便牢牢把握。

  整把刀帶著一點流暢的弧度,亮晶晶的原鋼本色,漂亮得像一件精美的藝術
品。江玉伸手從陳重手�接過來。

  「好漂亮啊,拿來削水果一定很好用。」

  陳重淡淡地笑。

  「小心點玉兒,這可不是什麽玩具。」

  江玉把食指插入刀柄的圓孔,學著陳重那樣在手上旋轉。刀刃掃過指尾,微
微感覺一絲涼意,「唉喲」一聲,已經劃出了一道傷口。

  陳重說:「告訴你不是玩具了。」說著卻拿起那把刀在手上玩耍。

  刀在陳重的指掌間旋轉,似乎變成了一個有了生命的精靈,妖異眩目的在空
中舞動,發出「嗖嗖」破空的聲音。

  江玉緊張的盯著陳重的動作,輕聲叫道:「你也小心點,這刀怎麽這麽鋒利
?都沒覺得疼已經受傷了。」

  陳重笑道:「我玩刀有超過十年的曆史,現在它們都是我親戚。」

  他抽出一張紙巾抛去空中,閃亮的刀光閃了一下,紙巾淩空橫斷,破開成兩
片慢慢漂落下來。

  江玉揀起落在地上的紙巾,丟在垃圾筐�,擔心地叮囑道:「還是小心點好
。」

  「還有件事。」

  王濤咳了兩聲,小心地望著陳重的眼睛。

  「你這段時間反常,老爺子打過兩個電話問我要人,說你一趟家都不肯回去
,明天過小年,你怎麽也得回家一趟吧。」

  陳重情緒有些低落,刀子在手上來回旋轉,遲遲不肯說話。

  王濤說:「老爺子升任書記,本來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是就你一個兒子
卻不肯回家,他官做得再大也高興不起來。畢竟……你身邊現在有玉兒陪著了,
回家哄哄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江玉小心地望著陳重,不知道該怎麽插言,默默地在陳重身旁坐下來,輕輕
挽住他的胳膊。

  陳重把刀收在掌心,看了江玉一眼,眼睛�又變得空洞洞的,看得江玉有些
心疼。

  很久,陳重說:「好吧,我明天回去一趟。」

  王濤問:「家�……不知道你結婚的事情吧?」

  陳重搖搖頭說:「這個時候告訴老爺子我結婚,肯定又要吵架。目前還隻告
訴你一個人聽,所以出去不要亂講。」

  王濤說:「有道理。反正不在乎一天兩天,等一陣子再說也不遲。到時候要
大辦,我找十輛警車幫你開道。」

  陳重苦笑一下:「算了,老爺子肯定會罵我個狗血淋頭,你也跑不了。到時
候隨便擺幾桌酒,請請至交親朋就行了,玉兒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

  江玉眼睛有些濕潤,低著頭摟緊陳重的胳膊:「陳重,我什麽都不要,你肯
拿一張結婚證給我,我都已經很……幸福了。」

  陳重輕輕抱了抱江玉,對王濤說:「走吧,一起吃頓飯,慶祝我的新生活開
始。」

  ……

  吃過飯回到家�,踏進屋�的一瞬,陳重和江玉緊緊擁抱在一起。

  吃飯時,都稍稍喝了一點酒,淡淡的酒意從陳重變粗的呼吸中透過來,讓江
玉有些暈暈的,被陳重抱得踮起了腳尖,似乎站立不穩。

  江玉在陳重懷�軟綿綿的想:新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嗎?

  是的,就這樣開始了。

  陳重去浴室洗澡。江玉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隔斷外探頭探腦,心�怦怦跳著。

  印象中陳重的裸體有流暢的線條,近乎完美的腹肌和胸線,就像平面廣告中
那些俊美的男模特。很想沖進去再仔細看清楚,卻不知道怎麽邁出第一步。

  陳重問:「玉兒,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江玉紅了臉,告訴自己說:�面是自己的老公哦,那麽,一起洗又有什麽?
「嗯」應了陳重一聲,在外面脫了衣服,走進去和陳重共浴。

  陳重沖著頭上的泡沫,看見江玉赤裸的身體,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把雙人淋
浴的另一個出水口打開,讓江玉站進去。

  水溫調得很熱,淋在身上有種燙燙的感覺,浴室�的牆壁是整面巨大的鏡子
,透過鏡面望著陳重的身體。

  江玉原本白嫩的肌膚忽然就罩上一層紅潤,乳頭被熱水刺激得挺立起來,漲
漲的讓人有些不自在。

  江玉用水打濕頭發,借著水流輕撫自己的乳房,想把自己的翹起乳頭稍稍壓
下去一點,手掌壓過乳頭,卻帶來一種奇異的麻癢感覺,反而讓粉紅的乳頭變得
更加漲挺。

  陳重沖淨了頭上的泡沫,盯著江玉的身體猛誇:「嗯,好像比以前還要漂亮
。」

  江玉輕聲說:「你的身材也很好啊。」

  陳重說:「是嗎?男人脫了衣服都差不多吧,也分好看不好看?」

  江玉說:「我覺得你這種好看。」臉飛快地紅了起來。

  「我可沒看過別的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我是說,覺得你的身材挺好,比畫
報上那些健美選手要順眼。」

  陳重對著鏡子展了展身子,骨骼間發出一陣脆響。

  「那些練習健美的,大都服用激素類藥品,一點爆發力都沒有。我一直練習
搏擊,跆拳道,瑜伽,和他們是不同的。」

  江玉問:「你也練習瑜伽?好像很難哦,身體扭成麻花那樣。」

  陳重說:「嗯。瑩瑩出事後,我參加了一個瑜伽的高級培訓,還拿到證書了
呢。我不在乎那些證書之類的東西,隻想學習一下瑜伽�面的深度冥想,那一段
我腦子�好亂。現在瑜伽很流行,你有時間可以去練一下,對身體會有好處的。


  江玉小心地窺視了一下陳重,現在瑩瑩這個名字,已經變成一處傷口,不要
說聽見陳重提起,隻要瞬間在腦海�飄過去,都能讓江玉一陣毛骨悚然。

  陳重走過來,環腰從身後抱起江玉:「如果沒有你回來,我都不知道自己以
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謝謝你玉兒,肯這樣遷就我。」

  江玉握住陳重交疊在自己腹部的手,輕輕地說:「我不是遷就你,我是愛你
,陳重,我真的想永遠呆在你身邊。不要對我說『謝謝』這兩個字,應該我對你
說。」

  陳重說:「我們兩個誰也不再說『謝謝』好不好?我們好好相愛,好好生活
。」

  水流暖暖的淋下來,江玉在陳重懷抱�轉身,與他溫柔地親吻。肌膚赤裸厮
磨,中間沒有一寸相距,卻已經沒有濃濃情欲流淌,彷佛隻有心靈交彙。直到相
擁躺去床上。

  一直都是在幻想中與陳重做愛。在江玉一次次春夢�,無數次手淫的時候,
腦子�都是陳重清晰的身影,雞巴插進自己的陰戶,他在上面奮力馳騁。

  好像隻要想起那種畫面,就忍不住激情上湧,很快可以獲得滿足。

  現在陳重就躺在自己身邊,新浴後的皮膚潔淨而光滑,頭埋在他的頸窩�,
男人獨特的體香距離自己是那麽近,淡淡呼吸就融進了自己的身體�。

  終于可以體會那種真正的做愛高潮了,總用自己的手拚力厮磨陰戶,怎麽都
趕不上一次充實的插入吧。

  江玉心怦怦跳著,陳重的手剛抓住自己一隻乳房,陰戶�就流出一陣熱流,
兩腿間變得濕滑,呼吸急促起來。

  陳重熟練地抓握著江玉的乳房,仔細感覺乳房在自己掌心彈動的力量,手指
挑逗著的乳頭,在江玉粉紅色的乳暈上畫著一道道圓圈。

  輕聲對江玉說:「真漂亮,你是我見過胸部最漂亮的女人。」

  江玉有些害羞:「會不會比別人的小?」

  「乳房的大小並不決定美觀,形狀才最重要;身體的胖瘦高低也不決定美醜
,和諧才足以完美,所以中國自古就有『環肥燕瘦』這個說法。」

  陳重說:「而且,對我來說,呵呵,剛剛好就好,讓我一手能掌握是最好,
視覺和觸覺都能得到滿足。」

  好像是真的咧!乳房剛好被他一掌抓滿的樣子。江玉于是羞怯地輕笑。

  把玩了一會乳房,他的手開始在江玉身上遊移,撫摸過玲珑凸凹,撫摸過青
山綠水,一絲絲發梢都沒有放過,每一寸肌膚也不曾忽略。

  他的手指似乎帶著熱熱的魔力,經過一寸就燃燒起一寸情欲,點動一處就彈
出一指銷魂,彷佛一路盡是美景。陳重的手指,敲擊過江玉的足踝,然後擦過足
背。

  他真的好熟悉女人的身體,就連平時最不被自己注意的足部被他細緻把玩,
都可以帶來一陣無可言喻的快感。

  江玉的腳尖不由繃緊,足背在陳重的掌心�彎成了一張小弓。

  陳重說:「一個絕美的女人,最媚應該在骨子�。渾身媚骨橫生,那才是男
人夢寐以求的尤物。玉兒,我一直想如果找不到你,我這一生肯定很無趣。」

  「你是不是爲了哄我高興,才這麽誇我?」

  「怎麽會!」陳重擡起江玉的一隻腳,用鼻尖在她足背上滑動。

  「如果從來都不曾認識你,我絕不會相信,上天肯造出這麽完美的一個女人
並送給我。上一次你從我身邊溜走,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一件事。」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我真的很愛你……陳重。」

  陳重在江玉足尖慢慢親吻,腳趾被他的牙齒輕咬,微癢而酥麻,那是幾乎讓
人崩潰的快感,使江玉接近呻吟。

  陳重的手順著高高舉起的小腿滑落下來,掃過膝蓋手指在江玉渾圓的大腿輕
輕彈動。如水滴在湖面滴落,漣漪層層蕩開,一圈一圈,無聲無息蔓延至全身。

  感覺整個腹部都在沸騰,情欲似乎已瀕臨燃點,稍微一多點溫度,就可以讓
江玉燃燒。江玉喃喃的輕呼:「陳重。」

  陳重放下江玉的腳,手掌撥動,把江玉雙腿分開。潔白無毛的陰戶暴露出來
,早已沾滿點點露珠。

  江玉沒有覺得羞怯,隻有快樂或者沖動,配合著陳重輕輕的牽引,盡量把大
腿分開。陳重說過,他最喜歡天生光潔的陰戶,感覺芬芳幹淨,美若幼童。

  現在他一定在細細欣賞自己陰戶絕美的呈現吧。江玉閉著眼睛,興奮得雙乳
微微顫動起來,乳頭硬得像破土而出的種子,拚命朝著空氣中綻放。

  陳重的指尖落下來,點上脹脹的陰唇,沾一點上面凝聚的淫液,然後在兩條
肉棱上緩緩滑動。

  自己看不清那�是種什麽顔色,或許是潔白兩瓣又或許已經充血殷紅?他必
定是喜歡的吧,不然爲什麽從手指透出那樣的迷戀。

  男人的手指終是與自己偷偷觸摸的感覺不同,指節粗長了一點,蘊含著巨大
的力量,無論多麽溫柔的一份柔情,也帶著透骨的狂野。

  兩瓣腫脹的陰唇被撥弄得裂開,身體�絲絲熱氣透出細小洞孔,向外噴吐成
霧,又有春水潮湧,流入狹窄的臀縫。

  雙股間變得滑膩無比,每一絲細小的臀部收緊,都能感覺自己的情欲已經怎
樣泛濫,那是江玉記憶中最嚴重的災情。

  陳重手指微微探進敏感洞孔,隻是短短一段指節侵入,江玉就幾乎神志崩潰


  20多年時光流淌,就連自己手淫至最後瘋狂的時刻,也不曾把手指如此勇
敢的弄進身體這樣清晰感覺。

  處女情結帶來的壓力,從少女時最早的情欲萌動重重背負到今天,終于等到
了完整釋放的時刻。

  江玉幾乎要迎著陳重的手指,把自己的全身狠狠地撞過去。胯部不由自主的
挺動了一下,臀部擡離床面的一瞬間,刺痛清晰的傳來。

  一直是傳說中的破體之痛,終于在這一瞬間得到證實,江玉陰戶猛力收緊,
把陳重的那節手指用力牢牢套住。

  陳重手指旋轉了兩下,勾動嫩嫩肉蕾,輕輕抽離出來。疼痛稍縱即逝,洞孔
合攏,頓時酥癢一片。

  他的指尖研磨上陰戶頂端脹立的陰蒂。那又是一陣讓人痙攣的快感,江玉的
雙腿不禁並了一下,小腹猛然凹陷下去,瑟瑟發抖般彈動。

  實在不願再艱難地煎熬下去了,有聽說女人的初次,疼痛隻是一秒,之後就
是天堂。那麽,讓天堂快點到來好嗎?

  可是該怎麽向陳重要求呢?這種事情,要女人開口說出來,怎麽都不太好意
思吧,彷佛自己淫蕩。

  「哦!陳重……」餘音堵在了喉嚨�,有片刻清醒,江玉不敢再叫出來。

  陳重輕輕問:「我要上來了,好嗎?」

  江玉心中一陣狂跳「嗯」又忽然想起了什麽:「要不要……拿條毛巾墊在下
面?」

  陳重輕輕地笑:「爲什麽要墊毛巾,印上落紅給別人看嗎?我知道玉兒是最
完整的給我,這不就足夠了?」

  那……他說足夠,當然就已足夠。

  把雙腿輕輕分開,容陳重騰身壓上,先是胸腹相接,然後恥骨相磨。江玉偷
偷擡起雙臂,手落在陳重腰間,慢慢把他抱緊。

  ——碧玉破瓜時,爲郎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說的是啼聲初試,說的是佳境新嘗。女人才更加期待著洞房花燭吧,守了這
麽久,其實是因爲太過于向往。

  前後做過兩年小姐,一直不肯投身嫖客,即使有遇到自己看著順眼的客人,
隻要幻想起今天這一刻,就再也不肯投降。

  幸福得來是需要堅持的,江玉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做過小姐有什麽可怕的,
終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自己清白。

  現在,幸福不是已經被自己牢牢抱住了嗎?

  手掌間陳重身體的溫度變成炭爐,透過掌心柔軟的觸摸燃燒起自己全部的情
欲,他的肉棒停在敏感的洞口,蓄勢待發般蓬勃著力量。

  想低聲求他溫柔一點,卻又彷佛更期盼是雷霆一擊。

  春水淋漓著澆下去,陳重肉棒的頂端想必被淋得通透,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
接觸,在腦海�幻化成一片滑膩順暢的璇旎風光。

  江玉忍不住輕輕扭動腰肢,用發燙的整個陰戶,迫切地感覺陳重肉棒的粗壯
與堅挺。肉棒一層層頂進陰戶,有種裂開般的新奇感。

  求他快還是慢點?江玉自己也說不清楚。思維接近空白,不知道是因爲緊張
還是興奮。

  一瞬間疼痛襲來,一秒鍾還是兩秒,或者又很漫長。江玉輕叫了一聲,手指
抓緊沈重背上的肌肉。

  身體奇異般的被充實,如同被霎那間注滿的水袋,一股厚重的力量在整個身
體�面流淌,彷佛裂痛隱隱傳來,周圍的世界一片鳥語花香。

  應該是最美一瞬吧,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绮麗景緻。陳重一聲低吼,身
體拚命頂動。痛並快樂著,江玉欲拒還迎。

  一共有過多少次起落?幾次還是十幾次?甚至沒等江玉鼓起勇氣,迎著陳重
的撞擊挺動一下小腹,一股熱流從陳重雞巴噴射,注進江玉的桃源蜜屄。

  江玉有些茫然,弄不清發生了什麽。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陳重大口喘氣,額頭汗水淋漓,艱難地對江玉說:「我……」他抽身退下去
,仰面躺在床上。

  江玉勉強著支起身體,白色的精液夾帶著一絲血迹從身體�淌出來,讓江玉
恢複了一絲清醒。抓過紙巾接住股間流淌的濁液,心中空蕩蕩的,似乎找不到方
向。

  陳重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忽然就不行了。」

  江玉輕聲說:「爲什麽說對不起?我……什麽都不懂,怎麽了?」

  陳重爲難的說:「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心�憋得厲害,感覺身體一點都不
受自己控制了。」

  江玉把自己偎依進陳重的懷�:「陳重,沒關系的,你別不開心,我很滿足
,終于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你了。」

  很久,陳重說:「謝謝你,玉兒。」

  江玉嗔怪地打了陳重一下:「又這樣說,不許你這樣和我說話。」

  陳重抱過江玉親了一口:「嗯,以後不說了,老婆大人。」

  把床頭的燈光熄滅,江玉縮進陳重的懷�。陰戶火辣辣的痛,卻又帶著一絲
絲麻癢,陳重身上好聞的那股男人體香好像怎麽也驅散不去,讓桃源深處變得無
比空虛。

  江玉的雙腿不敢再並得太緊,那會想讓她想要手淫。單看陳重的身體,從頭
發到腳趾,無處不是精力彌漫,舉手投足間都有力量好像要爆發出來。

  可是盼望已久的極緻快樂,卻在洞房花燭的夜�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也許
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差別吧,從來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江玉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淡下來,讓心跳接近正常。能這樣躺在陳重懷�,
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也許,以後陳重的表現會漸漸好轉,他自己不也說,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嗎?
性不是幸福的全部,以前不是,以後也永遠不會是。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1:50

第三章 出軌
春節過去,陳重變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關于融資、上市之類的數據書
籍。

  「我要努力讓你成爲清田市第一小富婆。」很多次陳重一邊翻看著數據,一
邊這樣對江玉說。

  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著,從背後摟住陳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
,表示對他的獎賞。

  陳重怎麽看都是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他身體迷人的輪廓線條,舉手投足間
與衆不同的傲人氣度,包括呼吸間淡淡的氣息,無一不讓江玉深深迷戀。

  每次隨他出去,挽著他的臂彎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會意猶未盡的驕傲起
來。唯一的一點遺憾,就是在做愛的最後關頭,陳重總是迅速崩潰。

  其實在性愛開始的部分,陳重的表現是100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處
敏感的地方,手法娴熟而細緻,輕易就能讓江玉燃燒起來。

  可是一旦等到插入,卻再也力不從心,最短時間的一次射精,江玉在心�默
念不會超過30秒。那是一種病態吧,大家常說的早洩。

  很想勸陳重去看看醫生,江玉終于忍住沒有向他提出來,這種事情去看醫生
,男人都會覺得丟人吧,何況是陳重這樣一個死要面子的男人。江玉甯肯在他面
前裝做什麽都不懂,彷佛他的早洩天經地義。

  天氣一天比一天變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單薄。

  江玉沒有因爲床上那最後一分鍾不滿足而覺得後悔,陳重的優秀是其無與倫
比的,最重要的是他愛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他都對自己呵護有加。

  5月份的時候,陳重去北京談一個合資項目。一行人多,陳重問江玉願不願
意自己留在家�。

  幾個月下來,江玉微微胖了一點,爲此頗爲苦惱,這段時間正去一間瑜伽館
練習瑜伽,剛練出一點趣味,也就沒有纏著他要同去。

  婚後第一次獨處,原來也很自在。白天去練練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電視
,並沒有特別孤單。

  陳重走後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風的電話。

  從北京回來清田,江玉一直保留著在北京用過的手機號碼。最早時候是因爲
沒有及時聯系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換了號碼之後,他會失去和自己的聯系方式


  聯系上江帆之後,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新號碼,也就沒有更換。電話�幾次叫
江帆回來,江帆都不肯,說沒心情繼續讀書了,現在正在南方一家汽車修理廠當
學徒。

  江玉和陳重講起江帆的事。

  陳重說:「男孩子多磨煉一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車,過幾年等他成熟
一些,我們開一間4S店,交給他去打理。」

  江玉覺得陳重的話不無道理,自己也算讀過大學,最終還不是去做小姐。人
的際遇很難說,既然江帆堅持不同意讀書,那麽進去學校,還不是混日子?

  江玉不再堅持要江帆回來,要他去銀行辦了張卡,不時存些錢給他,叮囑他
生活不要太苦太累,姐現在有錢了。

  「玉姐,原來你一直沒有換電話……」小風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是啊,你也不打給我,我不肯換就是在等你打給我呢。」聽見熟悉的聲音
,江玉忍不住和小風調侃。

  在北京那段孤單的日子,和他相處時間的最多,離開這麽久再聽見他的電話
,竟然有幾分格外親切的感覺。

  「玉姐,你……我……」

  小風,他還是那樣單純的一個男孩子啊。江玉微笑了起來,笑著問他:「有
沒有想玉姐?我可是經常想起你哦!」

  「我天天都在想。」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江玉愣了一下,想起過去小風在自己面前殷勤的模樣,心頭暗暗升起一陣暖
意。

  「玉姐,你沒有生氣吧?我……是拿你當姐姐想的。」

  「我怎麽會生氣呢,知道你會想我,我心�很高興。」

  江玉的聲音變得溫柔,他應該是真的想吧,早就從他的眼睛�看出來對自己
的喜歡,隻是自己一直當他是個小孩。

  「對了玉姐,我剛才看見你男朋友了,就是接你回老家的那個人啊,他跟一
群人來我們歌廳唱歌。我想向他打聽你的消息,他告訴我,你現在仍用著原來的
電話。」

  「陳重?現在在歌廳唱歌?」

  「是啊。我聽見人家叫他陳總,他們在8號房。」

  「他有沒有叫小姐?」

  「有吧,他自己沒叫,是請客的幾個人幫他叫的。玉姐,我亂說話了,你別
生氣啊,他很規矩的,坐在那唱歌,一點動手動腳都沒有。」

  江玉有些委屈,規矩幹嘛去那種地方?

  想想自己都是從那�出來的,第一次見到陳重就是在歌廳,這樣小氣就是自
己不對了吧。可是……那是自己的老公,說不委屈,真真是在騙自己。

  「小風,你幫我盯緊他,如果他不老實,你要告訴我。」

  「嗯!玉姐……我也想回家了。你不在這�,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回家
之前,我想去你們清田看看你,你說行嗎?」

  江玉幾乎沒有猶豫:「當然可以啊,我答應過你,如果你來清田,姐要請你
吃飯的。」

  「謝謝玉姐,等我過去,就打你的電話好嗎?」

  「嗯!」挂斷電話,江玉開始爲陳重去歌廳郁悶。

  那�面的小姐,沒有幾個不是淫蕩賤貨,看見順眼的有錢男人,恨不得像蒼
蠅一樣叮上去。陳重呆在那�,他肯講規矩,那群小姐也絕對不會和他講。

  想打個電話提醒一下陳重,電話撥了一半,江玉最終又放棄了。男人在外面
,應該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那麽多朋友在,這樣做不是害他丟了面子。

  有時候女人的世界,真的很委屈。

  ……

  幾乎可以想象,小風在得到江玉的同意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來清田的
行程。江玉接到他出站,是第二天晚上八點。

  人潮流動,小風拎著簡單的行裝,在出站口四處張望。五月的天氣已經很暖
,車站廣場的風吹動他薄薄的襯衫,讓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單薄。

  江玉走過去,微微笑了起來,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小風的臉在廣場的夜燈
下變得通紅。江玉去接小風手�的行包。

  小風拒絕著:「玉姐,我自己提就好了,那有男人讓女人拿東西的。」

  江玉笑著說:「你是男人嗎?我看也就是個大男孩吧。嗯,好像還很重,那
我就不和你爭了,走,姐先帶你去吃飯。」

  帶小風坐進清田最豪華的餐廳包房。

  小風不安地對江玉說:「玉姐,不用這麽隆重吧?這�好像很貴的樣子咧!


  江玉望著小風笑:「你怕姐請不起嗎?」

  小風說:「當然不是,玉姐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有錢,是很大的老闆吧?」

  「不算,隻是個很小的老闆。嗯……我們結婚了,他現在是我老公。」

  江玉臉上挂著甜甜的笑容,每次對人說起陳重是自己的老公,她都忍不住要
從心�驕傲到臉上。

  「哇!恭喜玉姐啊,他……看上去很配你的。」

  一口氣點了好多菜。

  小風連聲叫夠了:「我知道玉姐現在不怕花錢,可是也用不著這麽浪費啊。


  江玉說:「弟弟那麽遠過來看我,我當然要做的像個當姐姐的樣子。」

  菜慢慢送上來,擺滿了整張桌子。

  江玉自己看著都有些愕然,好像……有點暴發戶的味道吧?自己是怎麽了?
想證明什麽呢?今天的豪闊還是幸福?而這兩樣,都不需要張揚才可以被別人看
見吧!

  眼前的小風,看上去仍是那樣一張單純幹淨的面孔,帶著海水從小沖洗到大
的清新味道。記得他對自己說起過,他家鄉的海水,藍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小風被江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玉姐,你怎麽這樣子看我?」

  江玉說:「小風你長得比女孩子還幹淨呢!嗨,你知道嗎?在北京的時候,
一起上班的女孩很多都喜歡你。記得那個叫露露的,整天叫著說,如果她有了錢
,一定把你包起來養著。還有那個思思……」

  江玉忽然有些心跳,和陳重在一起,自己從來不敢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甚
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但是那些,總歸是自己的曆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永遠割不去的記憶。也
隻有面對那個時候的朋友,這些話才可以隨心所欲的暢快傾吐。

  小風不好意思地笑:「那個露露是神經病,總拿我們服務生開玩笑的。再說
她長那麽醜,我才不會要她咧。」

  江玉叫了一聲:「哈,看不出小風眼光還挺高的,露露那麽漂亮的女孩都看
不上,那你覺得什麽樣的女仔才算漂亮?」

  小風說:「趕上玉姐一半,才算漂亮,不過算啦,能有玉姐一半漂亮的女孩
,哪輪得到人家看上我。」

  女人都會愛慕虛榮,會比較喜歡聽見別人恭維吧?尤其是像小風這樣一個帶
著幹淨漂亮面孔的男孩,帶著那樣虔誠著目光恭維自己,江玉不由得有些意猶未
盡的歡喜。

  吃過飯領小風去酒店開房。開發區新建的星級酒店,服務和房價在清田都是
最高的檔次了。

  小風又不停地叫著浪費。

  江玉說:「你沒見過暴發戶吧?姐現在就是暴發戶,不要掃我的興緻,OK
?」

  小風不再堅持,跟著江玉走去房間,一路默默無語。

  進去房間,小風吐了一口氣:「玉姐,我從來沒想過,我也會有機會住進這
樣高檔的地方,一晚上的房費,我要辛苦一個月才能賺到,還要是運氣好的一個
月。」

  江玉笑了笑。

  天壤之別,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忽然之間自己就像在天空飛翔。過去那些爲
了賺錢不得不背負的艱苦,今天已經和自己遠遠的再見了。幸福的滋味是什麽呢
?就是想起那些苦困的時光,忽然驕傲地笑出來的一瞬吧。

  小風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玉姐跟著,自己去前台說要開房,那
些服務生們一定都不會相信。」

  打量了小風幾眼,江玉說:「可是小風穿什麽都好看,年輕的男孩子,越是
簡簡單單就越顯得亮眼睛。你知道嗎?小風,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擡手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已經快接近十一點。江玉沖小風笑了笑。

  小風問:「玉姐要回去了嗎?」

  江玉說:「嗯,你也該累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姐領你在清田好好逛一下
。」

  小風說:「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江玉說:「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回頭看了小風一眼,他眼睛�閃著
戀戀不舍的一絲光亮。

  「玉姐,」小風的臉漲的通紅起來:「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江玉輕輕抱了抱小風,一秒還是兩秒,江玉迅速放開:「嗯,再見。」

  家距離酒店並不遠,從酒店大堂走出來,江玉沒有叫車,一個人踩著街燈下
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

  五月的夜風已經很暖,吹得外套輕輕飄動,透過薄衫滑過自己的肌膚,癢癢
的似乎情人的撫摸。

  江玉的臉莫名其妙燙了起來。片刻前那短暫的擁抱,腰間被小風手掌輕輕碰
觸的地方,這時候竟然火一樣炙熱著,似乎非要用手拂兩下才能讓自己變得自然


  小風的手分明帶著一絲重重的力量,沒有任何預兆就把江玉更緊地摟向他的
身體。那一瞬間,沒有防備的江玉重心前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風的胸口,清楚
地感覺到了他心髒深處的狂跳。

  而他觸在自己小腹的那個地方,好像……膨脹?竟然被那簡單的一次身體接
觸,弄得心亂起來。

  衣衫單薄,江玉知道那不是理由。前後去歌廳上班,做小姐的時間疊在一起
,接近兩年左右。

  被男人突襲般的抱進懷中輕薄,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體肌膚赤裸裸
接觸男人們的觸摸,變成飲水般平常。

  神經被那無數詞粗魯野蠻的侵犯變得麻木,身體似乎注入了陌生人的靈魂,
好像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心跳過嗎?當然沒有。如果曾經心跳,也是在爲自
己擔心。

  可是剛才是怎麽了?像是無法拒絕季節的到來,像是夜風從寒冷變成溫暖,
生命的痕迹潛入路旁爬牆的青藤,浸透一些綠色,在心頭結起迷亂陣型。

  小風是弟弟嗎?江玉知道並不全是,那麽擁抱就是自己默許的暧昧;從擁抱
才開始嗎?也許隻是牽強借口。

  從答應小風過來清田,已經藏了暧昧意味。如果不是陳重遠離,江玉是絕不
會答應他過來的。

  雖然過去那些日子,彼此相處得很好。但是在江玉心�,有關歌廳生涯的一
切,都是自己永遠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記憶。

  爲什麽答應小風過來,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頗值得玩味。小風說想見自己。
自己想不想見他呢?恰好在陳重離開清田的日子?

  回到家,臉上仍在發燙著,江玉脫去衣服,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望見自
己一雙乳頭蓓蕾欲放般嬌然挺立,情欲淋漓著從雙股間流淌下來。從離開酒店,
乳頭就一秒鍾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

  開發區新擴展的街道是清田最幹淨的。坐在開往酒店的出租車�向外看,路
兩旁的一切都像是靜止的,隻有腦海中翻騰的思緒變化成微弱的風景。

  本來江玉不打算起那麽早。昨晚幾乎完全沒有睡好,調了很低的水溫淋浴很
久,江玉才從迷亂的情欲淪陷中掙紮過來,然而也驅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
都無法入睡。

  冷靜下來去想:小風這次過來,並沒有什麽可怕的。畢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
樣燃燒,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情,隻要自己不說出去,沒有人能夠看見。

  就像別人看不見藏在陳重背後的早洩。在其它人眼�,陳重在床上應該是個
很厲害的男人吧,無論從他的年齡,還是從他的體格上看。

  就連他的肉棒,在勃起的時候,無論是外觀還是手感,都是那樣堅挺而有力
,彷佛能刺穿任何女人的身體,除了插入後的表現。

  每一次江玉都裝著很滿足的表情,甚至在陳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經故意表現
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樣子,彷佛他隻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經飛翔。

  無數次,陳重問:「玉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江玉說:「哪�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裝到自己都以爲那是真的。

  可是陳重卻說:「我知道玉兒,不是這樣的,我也曾經棒過,最棒應該是什
麽樣子,我心�清楚。」

  最近,陳重已經變得不怎麽敢輕易把肉棒插入江玉的陰戶。那一刻他是無力
的,帶著力不從心的尴尬,苦惱著從江玉身上爬下來,滿面沮喪的顔色。

  沒有責怪,那根本不妨礙自己愛他。

  江玉說:「陳重,相信我,我沒有覺得不夠。」

  「玉兒,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
男人。」

  陳重更加倍的在金錢和日常小節的呵護上對江玉彌補,永遠和顔悅色地對江
玉說話;永遠在過馬路的時候,緊拉著江玉的手。

  吃飯時,永遠把江玉愛吃的菜一樣一樣夾進江玉的碟子�,常常把江玉弄得
微微的心疼起來。來自老公的愛,就是那樣一點一滴的讓人感動著。

  性不是唯一,當然也無需是唯一。冷靜下來之後,江玉變得坦然。並不會發
生什麽事實上的出軌,隻是偶爾的心虛而已。

  情欲在自己的身體�流淌,就像血液循環那樣自然,偶爾乳頭被刺激得挺立
,陰戶淫水潮湧,根本與其它人沒有關系。

  小風很快就會離開,徹底從自己生命中清除。天涯一方,永遠不會再見。過
去都可以當他是個孩子,現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時,江玉被床頭的電話鈴聲叫醒。

  陳重打回來的,隻是簡單的問候,順便告訴江玉,北京的劉董今天要拉他去
參觀一個專業的車展,問江玉喜歡什麽型的車,等事情辦完就買一輛開回清田。

  江玉說不用,自己現在連駕照都沒拿到,還是等拿了駕照再考慮買車的事情
好了,何況從北京開車回來,那不是會很累?

  陳重說也好,在電話�叮囑江玉要注意身體,他會盡快處理完事情回來清田


  挂斷電話,看看座鍾才是早上七點。

  昨晚放進香爐�的熏香已經燃盡,淡淡的熏香彌漫在房間的空氣�,讓人懶
懶的打不起精神。

  那些熏香王濤前些日子送過來的,從泰國進口過來很昂貴的一種,江玉很喜
歡它淡雅的味道,在入睡前燃上一爐已經養成了習慣。

  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藥,讓
江玉有種懶洋洋的沖動,想偎進陳重的懷�,讓他緊緊地抱著自己。

  已經無法再入睡,江玉的心髒不安分地跳動,臉又莫名其妙漲紅起來。是因
爲剛才正做著的那場夢嗎?一場男女情事的春夢,夢�的男主角是小風。

  春夢江玉當然曾經做過很多次,那些在夢�出現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
影子,醒來幾乎回憶不清細節,是怎樣發生或者結束,所有的過程都很朦胧。

  但是剛才的那場春夢,也許是被從夢中突然叫醒,電話挂斷,一切鏡像仍然
清晰地在腦海中翻騰。

  小風的赤裸的身軀和自己在床上糾纏,無邊的春色漣漪般在那張大床蕩開,
快感像沈入湖底的魚,潛入叢叢水草中穿梭。

  小風的肉棒在腦海�的殘留,是潔白的一條,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潔圓潤生機
盎然,跳躍勃起插入抽出。

  江玉的小腹變得空蕩蕩,無論怎樣並緊雙腿按壓小腹,都不能填補那來彷佛
自生命深淵的空虛。

  應該起來去沖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澆成冰涼。沖進浴室,卻是
瘋一般刷牙洗臉,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後從家�出來。

  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時間攔了輛出租,去了小風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瘋了!江玉艱難地想著。如果不是瘋了,現在自己在幹什麽?按響
小風房間的門鈴,江玉才有些清醒。

  可是似乎已經沒有退路,幾乎在門鈴剛剛按響,房門就已經飛快打開,小風
出現在眼前。

  江玉勉強微笑:「還在睡?該起來吃早餐了。」

  亂亂的頭發,敞開著的襯衫。小風愕然地驚喜著,那是一個男孩不善隱藏的
情緒,慌亂中扣錯了衣扣,滿臉迷茫的笑容。

  「對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著,你先等等,我去洗臉。」

  洗手間嘩嘩水響,水杯的叮當聲,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種飛速滾動,清水敷面
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腦海中描繪成清晰的圖像,彷佛就在眼前晃動。

  床上散亂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風身體的形狀,那一場春夢,是在這張大床
上上演的嗎,還是世界上任何一張大床?

  男人的味道在房間�無聲流動,透進江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撫摸過床單,
上面還殘留著小風暖暖的溫度。

  「玉姐,你怎麽不先坐啊?」不知什麽時候,小風已經洗漱完畢。

  江玉飛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裝成拂平床單那樣的動作,順勢在床上坐下來
。床墊很柔軟,像湖水一樣柔軟嗎?像夢�那樣一個湖面嗎?身體無聲地下沈…
…湖底長滿了水草?

  小風手上拿著毛巾,擦著自己臉上的水滴,額前一绺沾了水的頭發垂下來,
爲什麽那樣簡單的一绺濕發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視覺啊!

  江玉有種想逃的感覺,錯了,完全錯了,這是一幕汙穢的幻像,或者說成可
恥更爲恰當。

  「小風……」

  「嗯?怎麽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錯了呢。」

  江玉從床上站起來,堅決地告訴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離開,不能在這樣封
閉的環境�繼續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發展下去會很危險。

  「快點弄好,我們出去吃早餐。」

  小風尴尬地把襯衫的扣子解開,白皙的膚色讓他的身軀看上去有些單薄。

  他的胸膛沒有陳重那種精力彌漫的強健,腹間也看不到優美的塊狀肌肉流動
,隻是簡單的白皙肌膚,胸骨隱約地閃現。

  他的雞巴應該也是那樣一種玉白顔色吧,像自己在夢�看見那樣?江玉的思
維有些短路,斷斷續續,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襯衫我都配不上你
啊。」

  小風彎著身子在自己的行包�翻揀,一件件襯衫翻出來,又一件件再塞進去
。江玉有一陣沒有說話,心中有種很煎熬的掙紮。

  「這件,你看怎麽樣?」小風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畫。

  「還行吧。其實……無所謂穿什麽,都是一樣的,我都說過小風是帥哥了。


  「我還是想讓玉姐心�高興點,以後再想看見玉姐,恐怕會很難了。」

  不是很難,而是再也不會了,江玉暗暗在心�說。深深吸了一口氣,江玉飛
快地吐出了一句話:「小風,你還是走吧,現在就走。」

  小風愣住了,回過頭驚訝地望著江玉,眼睛�慢慢地充滿了憂傷。

  江玉說:「別這樣小風,我……不是狠心要趕你走,但是這樣,你會害了我
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風搖著頭:「不,玉姐,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我永遠都不會害你。」

  小風轉身的一瞬間,有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滾落,滴在他剛挑出來的那件
襯衫上面,他把襯衫塞進行包。

  「對不起玉姐,我打擾你了。」

  江玉微微地難受起來,對小風而言,這是很深的一次傷害吧。

  她走過去站在小風的身後,擡起了手,卻沒去放上他的肩頭,她心�明白其
實任何安慰都是沒用的,答應小風過來清田,從開始就已經錯了。

  小風轉過身來,手�提著簡單的行囊。他的眼中淚水猶未停止,瘋狂地沖刷
著他蒼白的臉頰。

  他說:「玉姐,有一天我發了財,我一定回來找你。」

  江玉艱難地說:「小風,你誤會了,不是你發不發財的問題,而是,我很愛
我老公,你明白嗎?我愛他,他有錢或者沒錢都不重要,而是我愛他,哪怕他變
成世界上最窮的窮光蛋,我都不願意離開他。」

  小風說:「以前你對我說,憐惜一個人,要麽給他未來,要麽幹脆忘記。我
就想,如果玉姐肯問我要那個未來,讓我去做鴨子養活玉姐,我都會答應的。可
是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沒有那樣告訴你。」

  肯賣身去養一個人,這是最堅決的一種表白吧,清澈的表白,不帶一絲汙穢


  「小風,你……」

  「我知道的。玉姐你不要再說下去,我是孩子是嗎?今年我十九歲,我知道
自己這種想法很傻。我這就走了,走之前,你能不能最後抱我一次?」

  江玉沒有拒絕。有什麽理由去拒絕這樣一個請求呢?

  自己的懷抱,如果可以給一個人溫暖,而那個人正因自己的錯誤決定承受著
如此的痛苦,給他一次擁抱又有何妨!

  靠近過去,張開雙臂。小風的包掉落在腳下,用力摟住江玉的腰肢。江玉的
骨頭咯咯地響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抱斷。

  小風的頭低下來,淚水打濕了江玉的臉,江玉困難地呼吸,無力從他懷�掙
脫出去。小風的嘴唇親過來,吻在江玉唇上。

  十個女人有九個相信,從第一個吻,就可以了解這段感情的全部信息。

  江玉清晰地感覺到小風內心的絕望,這本就是一份黑色的感情,從這一吻開
始,已經是無底的深淵。

  唇齒相接,小風軟軟的嘴唇有讓人酥軟的力量。擁抱卻更加瘋狂,乳房被他
的胸膛擠得要炸開,乳頭硬硬地硌進肉�。

  江玉說:「不!」

  身子被小風抱了起來,他單薄的身軀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江玉
壓倒在床上。

  江玉說:「不……」

  沒有什麽拒絕的聲音再可以被聽見,衣衫被飛快剝開,胸衣暴露出來。黑色
輕紗的罩杯,隔阻不了任何一種觸覺,小風的嘴唇落在乳房上,劇烈地炙熱,乳
頭似乎要頂破胸衣,被小風用力含住。

  任何一種快樂都決定一種疼痛。心深深地痛了,肉體卻開始投降。江玉開始
閉著眼睛流淚,雙手抱住小風的頭部。胸罩被小風頂至胸前,雙乳顫顫地抖動,
被一遍遍親吻,和雙手慌亂的抓握。

  與陳重完全不同,小風所有的動作都那樣雜亂無章,有時候狠狠地一下,有
時候又半天找不到重點。但是江玉就這樣被突然地燃燒,股間淫水泛濫。

  小風的手探至江玉的腰間,摸索了半天都得不到要領,怎麽都不能把江玉腰
上的拉鏈解開。江玉推開小風的手,輕輕一拉,長褲應聲裂開。一瞬間,江玉下
身變成赤裸,內褲隨著長褲一並被褪去,抛到床腳。

  江玉閉上了眼睛,無力的說:「去把拒絕服務的牌子挂在門上,檢查一下門
鎖是不是完全鎖好。」

  小風從江玉身上騰起。江玉解去上衣,飛快地把身子躲進被褥,房門輕響了
兩聲,小風迅速地返回來,被單猛然掀起,赤裸的嬌軀暴露在空氣�。江玉縮成
一團,背朝著小風不肯轉身。

  小風的身子壓迫過來,笨拙地扳著江玉的肩頭,扳了兩下不見成成效,手順
著江玉的肩窩滑下來,落到江玉的乳房上。

  小風的撫摸是粗糙的,帶著饑不擇食的慌亂,在江玉身上來回遊走,完全沒
有任何規律可循。

  江玉始終不肯睜開眼睛,身體在小風的胡亂抓弄下微微發顫,那種完全不懂
女人身體的抓弄,好像帶著另一種讓人瘋狂的力量,每寸移動都帶來一寸皮膚的
戰栗。

  終于落在自己肥滿的陰唇上面。早已經流滿了水,小風的手掌一瞬間被那些
淫水沾滿,摸在股間感覺滑膩膩的,手指充滿好奇一樣的探索。

  江玉把腿分開了一些,小風的一根手指插了進來,江玉用力把它夾住,陰戶
貪婪地收縮,像嬰兒的嘴唇捕捉到奶頭。

  輕微的手指動作讓江玉不滿,臀部微微後挺了一下,觸到小風硬梆梆的雞巴
。小風似乎得到了指引,雞巴頂過來,嵌入江玉的臀縫。

  股間的雞巴感覺是可觀的,有著讓人滿意的長度和質量,順著江玉的臀縫前
進,頂至前面陰戶的頂端,與他插入的手指輕輕接觸。

  江玉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加重雞巴和陰戶接觸的力量。小風抽出手指,扳著
江玉的身體徒勞地用力,卻不知道怎樣把雞巴插進江玉的陰戶。

  身體有些焦急,江玉的扭動變得狂躁,淫水流滿了小風的雞巴,在股間滑動
得更加順暢,無數次在戶外徘徊,一次次滑過洞口,錯過探入的機會。

  小風說:「玉姐,我……不會啊。」

  江玉低聲問:「你不會說……A片都沒看過?」

  小風說:「看過啊,可是,我怎麽才能放�面呢?這麽滑。」

  江玉翻過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上來。」

  小風壓了上來,江玉睜開眼睛,眼前晃動著小風焦躁的,慌亂興奮的眼神,
年輕的五官清秀得勾人心魄,

  手輕輕搭上小風的肩頭,觸手的光潔感是年輕男孩皮膚特有的順滑,讓江玉
不禁心生了一絲疼惜。彼此間恥骨和小腹頻繁地交接,可以感覺到他柔軟的陰毛
帶來的摩擦。

  可一條雞巴卻始終頂在陰戶外面,順著肉縫滑上來滑下去,無法正確進入江
玉春情高漲的洞孔。分明是笨拙的滑動、一個沖動男孩無知的迷茫,卻讓江玉感
覺是在挑逗。

  腿盡力分開,脹裂的蜜桃迎著他的雞巴求歡,他卻使不上力氣,像一頭精力
彌滿的牛犢跌落入枯井,隻能徒勞地掙紮亂撞。

  江玉不堪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手伸過去,握住小風的雞巴,一聲「笨」字
沿著喉嚨深處,緩緩吐了出來。

  「玉姐,我沒弄過,你教我啊,我好想弄進去。」

  小風的雞巴滑溜溜一片,在江玉的指尖跳動,那是很好的手感,江玉卻顧不
上細細把玩,捏了一寸引到洞口,微微挺動一下身子,一刹那把它盡根容納。

  江玉吟哦了一聲,幾乎在它剛一進入陰戶的瞬間,就感覺自己已經接近高潮


  小風立即瘋狂抽動起來,沒有任何節奏和秩序,原本感覺有些孱弱的身軀,
忽然變得力大無窮般強壯。江玉雙手抱住小風的臀部,指甲陷進他彈性十足的肌
肉。

  這男孩是粗暴的,一點也不知道怎樣憐惜他胯下的女人,暴風驟雨般把快感
和微微疼痛挾帶在一起撞進江玉的陰戶。

  江玉不由嬌喘,這真是奇妙無比的體驗,從未有過的充實和快樂。快樂飛快
地接近頂點,江玉叫了起來:「小風,再快點。」

  陰戶被更劇烈的一陣插入插到收縮,堅實地感覺到雞巴的形狀在身體�漲滿
,不知道那感覺是撞擊還是攪動。

  整個腹腔都在翻滾,熱浪席卷著銷魂呼嘯而來,沖刷去所有的記憶。幾乎有
片刻昏迷,飛到高處,在空中很久滑翔盤旋。小風似乎不懂什麽叫做停止,密集
的攻擊一輪接著一輪,不給江玉停止喘息的機會。

  真正的高潮疊起。江玉的腰腹隨者小風的攻擊起伏,一次次亢奮,一次次被
征服。肉體撞擊在一起發出聲音,還有順滑的交接産生的奇妙音樂。

  「噗哧」聲,夾雜著「啪啪」聲,比夢境還要美好的感覺,原以爲是在湖心
泛舟,結果卻是跑去海潮中沖浪。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很早就學會了呻
吟,這一刻江玉才知道什麽才是叫床。

  江玉的叫聲無疑給小風帶來更大的動力,那是在吹響令男人沖鋒的號角。小
風更加狂野地沖刺,雞巴幾乎頂穿江玉柔軟的小腹。

  他低吼了起來,抵進最深的銷魂屄底,一陣急促匆忙的巨顫。

  噴射。

  似乎沒有停息,一股一股熱流把江玉全身澆透,雙手抱緊他的臀尖,撕裂般
抽搐。

  小風的身子砸下來,世界轟然傾塌。

  這一場歡愛總共做了多長的時間,江玉已經無法計算清楚,一切都被高潮沖
洗得幹幹淨淨,變成空白。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3:35

第四章 玄機
 小風離開的時候,江玉沒有送他。

  緊閉的雙眼張開,這一場歡愛就到了最後結束的時候。小風一直沈默著不肯
說話,緊緊抱著江玉的腰肢,似乎擔心一放手,就再也沒機會觸到。

  「小風,我很喜歡你,但你要明白,喜歡和愛是不同的兩種感情。所以……
」江玉慢慢挪開小風的手,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望望雙手抱在腦後,憂傷的躺在床上看她的小風,低下頭去,親了親他冰
涼的嘴唇:「小風,不要像個小孩子那樣。」

  小風無聲地坐起來,撿過衣服慢慢穿起,每扣上一粒紐扣,他白皙纖細的手
指就顫抖一下,帶著那樣無可奈何的一種心痛。

  「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兩個,沒有未來。」望著小風難過的表情,江玉沒有
心軟:「你該走了,請你就當從來沒有來過清田。」

  小風說:「玉姐,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的。」

  江玉說:「我會。我會當從來都不認識你。」心中是淡淡的平靜,江玉自己
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風眼睛�閃著淚光,讓江玉覺得他有些可憐。可是,自己又能怎麽樣?必
須要結束了,這是從開始就注定的結局。已經在暗暗後悔,對不起陳重,也是在
對不起自己。

  不盡快結束這一切,恐怕連自己都不能原諒這種低級的錯誤。原本就隻想要
一場美好的性愛,現在已經得到了,如果繼續貪戀下去,那麽就會毀掉一切。人
可以偶爾沖動,但不能總是沖動。

  「小風,離開北京之後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前,我從來沒有想起你一次。而我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每天想起陳重,不知道要想多少次。包括現在,我都在希望
他立刻回到我的身邊。」江玉問:「我這麽說,你聽明白了嗎?」

  小風說:「我明白。」

  江玉說:「我會忘記今天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夠忘記。把它當一場春夢好了
,在夢�相處,我想會比彼此這樣面對面的難堪要簡單很多。我已經是人家的老
婆,而你最後也會有自己的愛人,所以,我們現在就說再見好嗎?」

  小風說:「再見。」他提起自己的行包,走向房門,在門口停了兩秒,傷心
地地回過頭:「玉姐!」

  江玉走過去,拉開他行囊側面的口袋,塞了厚厚一疊鈔票進去:「小風,給
自己買兩件喜歡的衣服,當姐送你的禮物。別拒絕我,我是很誠心地想送給你。


  小風慢慢松開自己抓著江玉手腕的力量,然後江玉淡淡地說:「再見,意思
是我們從此永遠不再相見。」

  小風轉身沖了出去,房門鎖上的瞬間,江玉看見小風眼眶中滿溢的淚光,他
真是個孩子,一句再見說完,已經無法抑止他的悲傷了。門帶上時發出重重的聲
響,小風的悲傷�,一定夾雜了幾分不滿和憤怒。

  短暫的纏綿,彼此身體無間地親密,高潮連著高潮,像是久違的情人。突然
把臉繃起來換成陌生人那樣冷漠,換了是誰都會不甘心吧。沒有意想中的突然心
生一絲疼痛,江玉反而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會不會再偷偷地想起小風呢?應該會。但那隻能是偷偷地想一下,絕不會是
眷戀或者思念。隻是想想,然後微笑。

  她圓了自己婚後的一個夢,一場關于雞巴的夢,他的雞巴是玉白色的,那是
夢�的一抹顔色。

  屬于江玉的那條雞巴,是陳重的雞巴,無論它的顔色暗淡或者光芒萬丈,那
才是江玉一生都想細心呵護的。所以小風的身影從眼前消失的瞬間,江玉由衷地
輕松起來。

  離開酒店之前,江玉在酒店的浴室�,仔細沖洗了自己的身體。

  激情碰撞後的身體,留著小風淡淡的印記,乳房上有紅紅的指痕,陰戶�火
辣辣傳來刺痛,瘋狂的十個小時,宛若一場持久的春夢。

  江玉想:夢�遭遇的一切,醒來就該把它全部忘記,人可以做夢,但不能把
夢境當成生活,夢境不總是美好,等噩夢襲來的時候,再開始後悔那就太遲了。

  經過酒店的大堂,服務生殷勤沖江玉鞠躬,高跟鞋踩在鏡子般亮麗的地面上
,一步一步邁出的都是尊貴氣度。

  江玉偷偷吐出了一口不安的呼吸,發誓無論他們怎樣歡迎,自己也不可以愚
蠢得再次做賊一樣光臨。

  沿著來時的路往家�走,江玉的身子有些微微發軟,那應該是滿足後的疲憊
,肉體的滿足帶來心底深深的空虛,是偷情唯一的遺留。

  一個擺在路旁的卦攤,讓江玉遲疑了一秒。

  卦者滿面玄機地望過來,低聲吟哦出幾聲讓人似懂非懂的詞句。那些晦澀句
子�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讓江玉有些迷惑,然後她的目光和卦者在空氣中碰觸


  江玉停駐在卦者面前:「都可以算些什麽?」

  卦者說:「那要看小姐想問些什麽。」

  江玉說:「姻緣。」

  卦者神秘地微笑:「小姐已經把握住了最美滿的姻緣,爲什麽還要再問?」

  他的聲音略帶一點異鄉的拗口,低沈卻有著一種神秘的魅力。江玉望著他的
眼睛,他的眼底如水一樣深邃,微微的笑容背後,藏著一絲奇異的自信。

  江玉心動了一下,問他:「你那麽肯定我在把握著美滿的姻緣?」

  卦者淡淡地說:「小姐婚嫁不超過一年,美不美滿自己心中沒有定論?」

  見慣了街頭鐵嘴神算們故作高深的嘴臉,眼前這卦者卻讓江玉心生疑惑,真
有慧眼的真人現世吧?

  自己和陳重結婚,所知者寥寥幾人而已,至今陳重在家人面前都不曾言明,
怎麽這個人卻一眼可以看出?相比之前在街頭巷尾遇見過的那些相士神棍,這位
卦者神態上無疑多了一份儒雅淡定。

  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卦攤,你甚至很難把他與蔔卦算命這類職業聯系在一起。
三十歲左右年紀,簡單幹淨的衣著,更像一位謙謙學者。

  江玉輕聲問:「不是都說天機不可洩漏,可是如果不可洩漏,你又能幫我些
什麽呢?」

  「天機不可洩漏,卻可以講些玄機供小姐參詳,請伸出手來,我先看一看,
能不能講出一點小姐想知道的東西。」

  江玉伸手過去:「如果看得真準,我不會少拿卦金給你。」

  卦者不置可否,接過江玉的指掌雙眼迷離地端詳。

  「掌中生黃,家有死亡;掌中生青,定有憂驚……」卦者喃喃地低語,以緻
江玉很難聽清楚什麽。

  他忽然搖搖頭,對江玉說:「小姐,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其它事要辦。


  他開始收拾面前的卦攤,看也不肯再看江玉一眼。

  江玉冷冷地說:「裝神弄鬼。」

  卦者歎了口氣:「小姐福淺命薄,年紀輕輕親人盡喪,不是我裝神弄鬼,而
是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江玉震驚了一下,直直地望著卦者的眼睛:「什麽叫親人盡喪?你給我說清
楚。」心中升起一絲怒氣,有種上去狠狠抽他耳光的沖動。

  卦者低頭不語,收起卦攤準備離開。江玉追上去:「如果你不說清楚,信不
信我打個電話就能把你抓起來?」

  卦者笑笑,眼睛�有神奇的光亮:「也許我看錯了,難道小姐身邊還有親人
?我斷定小姐已經父母雙亡,就算有其它親人在世此刻也遠在天涯。也許,這不
過是我這個江湖神棍信口雌黃駭人聽聞之語,請小姐饒我一次,不要太過計較。


  江玉呆住了:「先生不要走,請你……說得詳細一點。」

  卦者說:「已經發生的事,說說也沒什麽妨礙,沒有發生的事,就是所謂的
天機了,不是我不說,而是不能說。」

  江玉慌亂著從皮夾�取出鈔票:「先生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卦者淡淡搖頭:「我從不收沒有來路的卦金,你去求醫,醫生開不出治病方
子,也是沒臉收錢的。我看小姐本身並不信宿命,而命相這東西隻有你不信,才
能改變所謂的定論。如果我令到小姐去相信這種缥缈虛無的東西,那是我的罪過
。」

  江玉說:「我信你,希望先生幫我開解一下。」

  卦者說:「你將心付與掌心,才有這些縱橫交錯的線,然後織就這一生的宿
命。我看小姐掌心透出淡淡的青色,完全是自身的驚憂,別人幫不了的。」

  江玉端起雙手去看,卻看不出特殊的異樣,隻是密密一層汗水滲出,令到全
身冰冷:「先生……」口中苦苦地哀求,追著卦者的腳步前行。

  卦者說:「小姐,你問我是沒用的,求人不如求己,我隻能勸小姐好好把握
。」他加快了腳步,把江玉丟在了身後。

  很久江玉定下神來,求人不如求己,從來都是這樣。將心付與掌心,才掌握
自身的宿命,卦者口中的玄機,大概就是如此吧。

  她快步追上去,堅決地請求:「先生,請你一定幫我一次,我會很感謝先生
的。」

  卦者遲疑了腳步,微微面露猶豫,仔細審視了江玉很久。

  江玉虔誠地祈求:「先生……」

  卦者說:「小姐住的地方,應該離這�不遠,領我去家�看看,不知道方不
方便?」

  江玉連聲說:「方便的,麻煩先生辛苦一趟。」

  把卦者領回家中,江玉忙著拿出飲料水果殷勤招待,卦者淡然拒絕。

  取出羅盤圍著客廳臥室逐一測看,面色凝重而肅穆,害得江玉一顆心跳上跳
下,亦步亦趨緊隨其後,隱約摸不著方向。

  終于,卦者停了下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捏起手指,指型詭異變換,嘴唇微
微動著,念出無聲的秘語。

  一陣煎熬般的等待過去,又是一陣新的煎熬,江玉面容慘淡,渾身漸至顫抖


  卦者說:「小姐再伸手給我看看。」

  江玉伸手過去,卦者捧著看了半天,輕輕「嗯」了一聲。江玉不敢說話,緊
張地注視著卦者的眼睛。卦者眼睛�高深莫測,似乎都是玄機。

  很久,卦者放開江玉的手:「我有話直說,請小姐不要生氣。」

  江玉說:「先生盡管講,我絕不會生氣。」

  「妻子紅杏出牆,那是男人的大忌,你明明深愛自己的丈夫,掌心卻又有紅
杏出牆的疑迹暗生……」卦者輕輕搖頭,輕輕歎氣:「唉!」

  江玉呼吸變得艱難,臉色飛起一片潮紅:「先生,我……!」

  卦者怪異地微笑:「那也不能怪你,你丈夫是否有個前妻?」

  江玉說:「是,去年剛剛去世。」

  卦者說:「嗯,前妻去世不滿周年,他就匆忙另娶新人,那是你丈夫的不對
了。我不說是你丈夫的前妻陰魂不散,最少在他心�還是有過重的壓力。你們婚
後夫妻房事方面,他是否會有力不從心?」

  有種被人剝光般的尴尬,江玉沈默了片刻,低聲回答:「是。」

  卦者微微點頭:「從一進來這幢房子,我就感覺到滿屋都郁結著陰柔之氣,
有一點疑惑不知道對不對,那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骨灰至今沒有入土……鬼神之
說一直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事情,我也不敢下什麽定語,你對這件事知不知
情?」

  渾身陰冷地冒起一股寒氣,江玉打了個冷戰:「我丈夫從來不肯對我講起以
前的事情,這個我並不知道。」

  卦者起身告辭:「那就等你丈夫回來,你問個清楚再說,我已經講了太多妄
言,請不要見怪。」

  江玉極力挽留:「先生別忙著走,如果證實了先生的話,我怎麽再聯系先生
?」

  卦者說:「很快我會去別的地方遊曆,在那之前,如果你確定有需要我幫忙
的地方,就打這個電話給我。」

  他留下一張手寫的電話號碼:「很多人都拿鬼神之說當是危言聳聽,也有很
多人都說我根本是個江湖騙子,如果我們能夠不再聯系,那其實是更好。」

  卦者走去門口,江玉拿著一疊鈔票追過去,一定要他收下。

  卦者微微笑起來:「錢財隻是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看在眼�。」他徑直開門
出去,把舉著鈔票發呆的江玉丟在身後。

  卦者的腳步聲漸遠,江玉鎖上房門,背靠在門上微微發抖。卦者留下的紙條
緊握在手中,似乎是冥冥中看不見的救贖。

  一串簡單的號碼,一個簡單的名字:秦守。

  一種莫名其妙的陰霾籠罩了整個房間,悲傷無聲地襲來,世界變得死一樣沈
寂。淚水奪眶而出,江玉知道自己開始害怕了。

  ……

  電話就拿在手�,卻一直沒有打給陳重。對江玉來說,問陳重關于瑩瑩的任
何事情,都是比較缺乏勇氣的。

  黑暗中靈機一閃,江玉想起了王濤,他也許知道一些具體的細節,瑩瑩的骨
灰有沒有買了公墓下葬,他肯定了解得一清二楚。

  撥通王濤的電話。

  王濤有些驚奇。

  「玉兒,你很少會打電話給我的,是不是陳重不在家,你比較容易想起我?


  王濤的口氣�帶著一絲調侃,這讓江玉有些放松。

  其實她一直下意識地在盡量回避王濤,畢竟他曾經是自己的客人……又因爲
他是警察,做過小姐的人對警察有種特殊的敏感,是從心底深處驚懼著的。

  江玉向王濤問起瑩瑩的後事。

  王濤說:「瑩瑩遇害後,沒有買公墓下葬,陳重說瑩瑩善良,會被外面那些
兇魂惡鬼欺負,就把她的骨灰擺放在原來住過的那套房子�。你怎麽想起問這個
?」

  江玉的心「撲通,撲通」跳了一陣,那個叫秦守的卦者真的那麽神。

  江玉說:「王濤,請你幫個忙,等陳重從北京回來,你勸勸他,早點買一處
公墓,把瑩瑩的骨灰安葬好嗎?」

  王濤在電話那端苦笑:「玉兒,這件事是陳重的禁區,一提準倒黴,瑩瑩的
媽媽曾經說起過要讓瑩瑩早日入土爲安,陳重幹脆見都不見她,現在關系弄到像
仇人似的。你讓我和他提這事,不是在害我嗎?」

  江玉說:「算我求你了,我最近好像遇到了鬼,心神不甯的。」

  王濤說:「哪有什麽鬼?疑心才會生暗鬼,如果真有鬼神,還要我們警察幹
什麽?鬼神就把一切恩怨是非全解決了。等抓到殺害瑩瑩的兇手再說吧,現在和
陳重提起骨灰下葬的事,純粹是自找沒趣。」

  江玉問:「關于兇手,有什麽線索嗎?」

  王濤說:「狗屁線索,市局刑警隊長都愁得都要寫辭呈了,估計是外地流竄
過來的案犯行兇,全市差不多已經排查了一遍,至今一點頭緒都沒有。」

  江玉失望地問:「那不是沒辦法?」

  王濤說:「還是你試試看說服陳重,現在他把你可是疼到骨頭�去了,瑩瑩
生前我都沒見陳重這樣小心侍候過她。」

  說得江玉有些心酸,眼淚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轉,懊悔的滴落下來。江玉迫不
及待地撥通了卦者的電話,請他再過來家�一趟。

  ……

  卦者如約過來,聽江玉講了關于瑩瑩身後事的處理。

  沈吟良久,卦者說:「常說入土爲安,這樣陰陽不明的拖延下去,對你們夫
婦倆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早日安葬死者的骨灰,那才是正途。」

  江玉爲難的說:「我老公肯定不會同意的,這件事沒人能說動他,能不能等
他回來,秦先生開解開解他?」

  卦者淡然一笑:「江小姐,這世上很多事情都講機緣,你丈夫是絕對的無神
論者,在他面前講神論鬼,根本是自討沒趣。我驟然看見江小姐的手相,之所以
不願深談,也是這個原因,因爲小姐本身也是不信宿命鬼神之說的。」

  江玉說:「可是先生句句話都讓我聽得靈犀通透,如果肯和我老公仔細講述
一番,他也一定會像我這樣信服先生。」

  卦者說:「不。換了個時間我們相遇,我的話小姐是一句聽也不會聽的,就
算聽見也不會相信。今天是一個機緣,如果錯過那個機緣,我們就永遠沒有交流
的可能。關于你丈夫,我們之間的機緣還要很久才會出現。」

  江玉聽得黯然傷神,卦者的話字字珠玑,今天,對自己來說,真正是一個異
數。

  江玉問:「我該怎麽辦,先生?」

  卦者捧起江玉的手,細看了一會:「江小姐的命運在線,有一道細微短小的
斷紋。這種手相通常被解釋爲,將失去結婚的機會或者婚後遭到丈夫的抛棄。奇
怪的是,這道斷紋突如其來,看不出來時和去路,似乎不久前剛剛生出的掌相。


  江玉張大了眼睛,順著卦者的指點去看,掌心慢慢沁出一層汗水。

  心中深深地恐懼,王濤說陳重對自己已經疼到骨頭�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
己的背叛,他的心會疼成什麽樣子呢?抛棄?自己都沒臉再面對他了啊!

  卦者說:「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陰靈作怪,引誘你犯下了一些
意想之外的錯誤,才令你突然生出這種不詳的掌相出來。」

  江玉面容一瞬間呆滯。

  昨日一場春夢突如其來,是不是也完全沒有來時沒有去路?夢�小風的身體
和之後自己真實接觸到的一切,奇迹般的完全吻合。

  在酒店自己已經狠下心腸趕小風走了,就因爲最後擁抱的那一秒,春夢中與
眼前小風的氣味忽然重疊,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投降。

  那場春夢是不是一個蓄意的陷阱?江玉幾乎要哭出來:「告訴我,我應該怎
麽辦?」

  卦者微笑了一下,眼睛�閃著詭異的靈光。那抹靈光落入江玉的眼�,幾乎
就是全部的希望。

  「求求你,先生。」

  卦者說:「放棄這段婚姻,因爲這樣比較容易;或者驅逐她,把她趕出你和
丈夫的生命,隻有擺脫她的陰影,才能扭轉你們的宿命,但這樣會比較艱難。」

  「我不怕艱難,無論多麽難,我都不會放棄。」

  卦者點點頭。

  「嗯。已經生死兩隔,再繼續貪戀下去,隻是害人害己。」

  他口中忽然念念有詞,盡是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生澀詞句,江玉凝神傾聽
,身體莫名地顫抖。一直念了很久,卦者才停了下來。

  江玉虔誠地叫:「先生?」

  卦者淡淡一笑:「隻有你相信,我才能幫到你。我的名字叫秦守,最喜歡拯
救落入黑暗的可憐女子。」

  「我深信不疑,求秦先生幫我。」

  「隻有用陣去破。」

  江玉問:「陣?」

  「七星陣。」卦者說:「以陣壓兇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是你要記住,一旦
陣提前被破掉,兇會更兇,反而會帶來血光之災。這就是我剛才說的艱難。」

  「我什麽都不怕,隻要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卦者開始擺他所謂的陣:一縷紅绫折成古怪模樣,包入黃紙壓在床頭,然後
再焚香燃紙,咒語成詞。

  「隻要壓上七七四十九天,這個七星陣就會發生作用。」

  卦者的神情變得無比嚴肅,又一次提醒江玉:「在這四十九天內,要小心一
切翻動,一旦紅绫暴露出來,那就是大劫,再也沒有人能幫到你。」

  江玉默默記著,鋪床疊被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並不擔心會不小心破壞陣型


  「然後呢?」江玉問。

  卦者收起手邊那些稀奇古怪的雜物,淡淡地笑笑:「沒有什麽然後。隻要能
堅守過四十九天,你把壓好的紙包燒掉,就算大功告成。」

  江玉說:「如果可以奏效,我會從心底永遠感激你。」

  卦者平靜地提起自己的挎包:「你不必對我說感激,一切都是冥冥天意,我
們的相遇是一種緣分。」

  江玉追到門口,一定要他收了錢再走。

  卦者淡然微笑:「如果是普通問卦看相,我必然會收人錢財。這次我是在修
行救人,錢是絕對不能收的。你好好保重,希望今天這個陣,是幫你而不是害你
,小姐好好保重。」

  他打開門,一步跨出了門外。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4:30

 第五章 生機

  *********************************

  瑩瑩,你這樣時時糾纏在陳重的生命�,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每次陳重和我做愛,總會在一瞬間的崩潰,那究竟是你給他的力量,還是對
他的折磨,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

  我隻有自己去尋找答案了,無論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因爲,那實在是對我最
痛苦的一種折磨。

                   ——2003年6月1日 江玉

  *********************************

  陳重回來了。短短的十幾天,已經像分開了上百個世紀那麽久。

  江玉接到陳重回到清田的電話,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捧著電話難過地
哭泣,告訴他自己很想念他,一直盼望著他早點回到自己身邊。

  陳重溫柔地問:「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等我回來了才開始哭?我在北京也
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個人在家這麽痛苦,就叫你去北京找我了。別哭了老婆
,聽見你哭的聲音,我心�很難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來:「你什麽時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見你。」

  陳重說:「北京的劉董跟我來了清田,觀摩我們公司的情況,等我安排好他
們一行人的食宿,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嗎,我離你很近,近得能夠聽見你叫
我回家的聲音。」

  挂斷電話江玉的心安定了下來,擦去腮邊的淚,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
下。是啊,他人已經回來了,隨時都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有什麽好痛哭的呢


  家�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電話讓花店送來了鮮花。江玉小心地把
那些花插進花瓶�。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貼近了去嗅,那是一抹撩撥起幸
福的嗅覺。

  時間慢慢過去,夜已經很晚,陳重卻還沒有回來。

  電話打回了好幾個,在餐廳吃飯,帶劉董去K歌,劉董堅決不放陳重走,很
快回來,馬上回來……

  然後,電話�面,陳重的聲音已經醉意朦胧。

  從北京來的那位劉董一定不是個好東西,陳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廳的,對那種
地方,他似乎有著本能的忌諱。

  可是他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動經常是去K歌,現在人回到清田,還是
陪那位劉董去K歌。江玉是從歌廳�出來的,當然知道那些臭男人們所謂的K歌
,都是在K些什麽。

  去浴室洗過了澡,夜已經很靜了,靜得似乎可以聽見陳重此刻所在的歌廳�
,小姐們充滿誘惑勾引的嬌笑。

  江玉難過的想:不是說近得可以聽見我叫他回家的聲音嗎?我已經在心�叫
了無數遍,他怎麽一聲都聽不見?耳朵全被那些淫聲浪語塞滿了吧。

  外面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雨。風在窗外吹,雨滴一點點打在窗戶上,就像是
一隻疲倦的手,在撥弄著鏽澀的琴弦,雖然有了一些聲音,卻比無聲更讓人孤獨


  陳重回家的腳步聲,才是自己最想聽見的聲音啊。

  江玉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陳重已經離開自己身邊那麽久,腦海�滿滿都是
想念,絲絲都是牽絆,隻求他在身邊,那麽一切都可以全部抛開。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洩,再嚴重一點甚至是完全陽萎,自己也可以不在
乎。男人應該是一個懷抱,而不僅僅是一條雞巴。

  門鈴聲突然響起,江玉幾乎是沖出臥室,打開自己家的房門。

  陳重醉了,醉倒在兩個男人的扶持中,隻要一松手,身體就會軟軟地滑下去


  似乎是自家公司�的部門經理,向江玉解釋陳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剛才
在歌廳�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劉董才答應他們把陳重先送回家。

  他們把陳重遞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辭了,江玉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
衣,他們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勉強支撐起陳重的身軀,一步一步往臥室�面拖動。男人喝醉了身體是那樣
沈重,江玉隻拖動了一半距離,就陪著陳重軟倒在地闆上,重重地大口喘氣。

  陳重昂貴的襯衣上沾滿了酒漬,嘴�吐出熏人喉嚨的酒氣,仰面躺在地闆上
,是江玉看見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醜態畢露。

  不知爲什麽,江玉心中卻忽然有種無比親切的感覺,自己的男人,這才是自
己的男人的真實樣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遠迷人的姿態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隨地亂躺,不
知醜陋爲何物的醉後俗人。

  抱著陳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幫他除去皺成一團的衣衫。去解陳重皮帶的時
候,陳重的手揮打過來,打在江玉的手上,發出重重的聲音。

  陳重嘴�喃喃地說:「別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帶:「別鬧了,我是玉兒。」

  陳重又一巴掌揮過來,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滾,我老婆才是玉兒,你
他媽一個臭小姐,再敢說你叫玉兒,老子今天把這破歌廳砸了。」

  他艱難地翻動身子,重重地從床上摔了下去,口�胡亂地叫:「小……李,
把小姐們的台費結賬,先送我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快點。」

  眼淚一瞬間沖出了江玉的眼眶。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陳重緊緊抱在懷�,無
論他怎樣掙紮都不把他從雙臂中放開:「陳重,我真的是玉兒,你已經回家了。


  臉貼在陳重的背上,眼淚大片大片打濕他的肩膀,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無
論怎樣的力量,都不可以從自己的生命中奪去。

  陳重大口嘔吐出來,重重的酒氣在臥室�彌漫開來,江玉沒有覺得難以忍受
,如果這個男人是臭的,她會把這份臭當成快樂。

  用力拖開陳重的身體,平常他很愛幹淨,現在他醉了,江玉甯肯自己弄髒一
些,也要讓他盡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汙漬弄髒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著水一點一點擦幹淨陳重,再用盡全力把陳重再弄到床
上。

  一床薄香撲面的被褥,一個臭氣沖天的男人,家庭的定義應該是包含著很多
種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這些味道快樂地混合在一起。

  陳重沈沈地睡去了。

  拖幹淨地闆,沖幹淨身體,江玉爬去床頭,手指順著陳重的眉毛輕輕撫摸,
摸了一遍又一遍,怎麽都摸不夠。

  陳重的身體扭動了一下,江玉連忙把手挪開,怕把他從熟睡中驚醒。醉後的
男人是脆弱的,無論他酒醉前怎樣堅強。

  悄悄走去把窗戶打開一扇,窗外夜雨已經停了。吹進臥室�的風,帶著一絲
微微的清涼,夾著一縷初夏木葉的清香,吹散了空氣中的酒氣,把整個房間洗刷
得平和而清甯。

  江玉回過頭,看著淡淡燈光下酣然沈睡的陳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還是酸楚
。手背上剛才被陳重打的那兩下,現在仍隱隱疼著,心卻甜蜜著,因爲他酒後的
真情。可是又有一縷看不見的酸楚,也在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愛著眼前這個男人,從結婚的第一天就從來沒想過背叛對他的愛情。
可是突然之間一切變得失控,小風莫名其妙地就出現在眼前,自己糊�胡塗被他
抱上了隻應該出現在春夢�的大床。

  遇見那個自稱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貴人還是冥冥中的
災禍。

  這一切,真是因爲瑩瑩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就不應該
再糾纏在陳重的生命�,同樣也是再糾纏在自己的生命�。

  陳重身下的被褥�,埋著卦者擺下的陣型。希望那陣型真的會生效,把這一
切的糾纏全部解開。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望著那無盡的深處,有時候江
玉用盡了全力去想象,卻發現無論她多努力,她甚至想象不出來任何一絲清晰的
軌迹。

  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嗎?天上的諸神群佛們,你們加進人生�的所有元素,
爲什麽會有一種叫未知的元素呢?

    你們讓我相信什麽都可以,隻要賜給我要求的幸福。無論你是什麽神,或者
什麽佛……江玉虔誠地祈禱。

  身後傳來陳重的聲音:「水,給我一杯水。」

  江玉連忙去倒,試好了水溫,遞進陳重手�,陳重一口氣喝完。

  江玉輕聲問:「還要不要?」

  「不要了。」陳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麽回來的?」

  「公司的李經理送你回來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問:「去唱歌
就唱歌,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吐了滿身都是。」

  陳重掙紮著坐起來:「一定很臭吧,我去洗個澡。」

  江玉阻攔住他,把臉貼他的胸口:「一點都不臭,睡一覺再洗,我看你現在
都不一定能站好。」

  陳重靠在床頭,輕輕摩挲江玉的肩頭:「沒辦法,那個劉董,進了歌廳就犯
狂,又是玩遊戲,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頂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沒辦法擺
脫出來。真想不通,他堂堂一個董事長,怎麽一點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說:「我才不管他是怎樣的,隻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陳重無奈的苦笑:「玉兒,你別不開心,我是沒辦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絕
,我都不會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別人一起叫了,我也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
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擡起目光,小心地望著陳重:「你是不是從心底�,
對小姐很厭惡?」

  陳重搖搖頭:「也不是吧,我隻是覺得,我和她們無法溝通。」

  江玉問:「對我呢?我曾經做過近兩年的小姐,你會不會很看不起?」

  陳重爲難地叫:「玉兒……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拿你當成一個小姐看過,你和
她們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個好女孩。」

  「我並不是……」江玉望著陳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證,今後我會永遠爲你
去做一個好女人,你相信我嗎?」

  陳重溫柔地笑:「我當然相信,對自己的老婆,我還有什麽信不過的,一個
做過兩年小姐,仍然能堅持自己是處女的女孩,比任何一個出身幹淨的女孩都值
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著,想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可是一滴淚忍不住從腮邊滾下
,落在陳重的胸口上,跟著又是一滴。

  陳重說:「你的好,是我親眼看見的,所以我永遠不會看不起你。」

  江玉問:「告訴我,如果你去找到我,我已經不是處女呢?你還會不會要我
?」

  「我做過這種準備。如果你已經不是處女,我同樣會要你。因爲那有我的責
任。我從來都不會推卸責任。」

  陳重遲疑了一下,對江玉說:「我第一次和瑩瑩做愛,她並不是處女,但是
我同樣愛她,一直沒有褪色,那是因爲愛本身和處女無關。」

  這是婚後陳重第一次主動提起瑩瑩,提起他們之間的愛情。

  江玉小心地問:「你現在……每天還在想她嗎?」

  「經常會想。」陳重問:「玉兒,你會不會去吃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說:「瑩瑩死了嗎?沒有,她活在你心�,從來沒有離開過。」

  陳重很久沒有說話,手在床頭的小櫃上摸來摸去。

  江玉幫他把煙拿過來,再幫他把香煙點燃,輕聲說:「你別難受,我知道你
是個重情的男人,也沒有因此而覺得委屈。」

  「也許吧。」一股淡淡地煙霧從陳重口中呼出,缥缈著升起來。

  他望著江玉的眼睛:「其實我很慚愧,心�一直驅不散瑩瑩的影子。每次我
們做愛,總覺得她就在旁邊看著我,那一瞬間,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陳重……其實,我很知足了。」

  「不。」陳重說:「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們不是在苟合,瑩瑩走了,是你
給我重新站起來的力量,我仍那樣放不下她,是對不起你。」

  「不用……陳重,我說真的。」

  陳重把江玉擁在懷中:「玉兒,在北京的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來
,因爲想讓自己的生活重新變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傷害誰。如果瑩瑩愛我,她
一定也希望我能快樂起來,所以,我一定要快樂。」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陳重,我聽有人說過,男人喜歡聽話的女
人,但當他開始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變得願意聽那個女人的話。」

  「你想對我說什麽,我現在也願意聽。」

  江玉說:「聽王濤說,兇手現在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常說人死應該入土爲
安,我們能不能買一處公墓,把瑩瑩的骨灰安葬,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
奠,這是她應該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陳重說:「在北京的時候,和王濤通電話,他也這樣說起過。我想通了,天
網恢恢兇手早晚會得到懲罰。等瑩瑩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謝謝你玉兒
,隻有真正關心我的人,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興奮得心怦怦跳了起來。

  她輕輕打了一下陳重:「你又和我說謝謝。」

  陳重捧起江玉的臉,久久地望著她:「玉兒,你看著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閃動著清澈的情意:「我會好好珍惜你,就像從前珍惜瑩瑩那樣
。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瑩瑩,因爲她已經離開了。現在
你才更需要我的愛。」

  江玉的眼睛濕潤了起來,漸漸看不清陳重認真的表情,滿天的神佛一定是聽
見了自己的祈禱,這一瞬間降下了福祉。

  「其實,我隻想一心得到你的愛,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會的玉兒,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給你。」

  陳重推開了江玉,從床上跳下去,腳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著他:「
你幹什麽?想去洗手間嗎?」

  「不。」陳重搖搖頭:「我要去洗澡,然後和你做愛。你知道嗎?這幾天,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愛,那麽久,我一次都沒能讓你快樂。」

  江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我……很快樂啊。」

  陳重微微地笑:「我保證,以後你會更快樂,因爲我真的已經把所有東西都
放下了,就算瑩瑩真的在旁邊看著,我也會好好地和你做愛,因爲我也希望自己
能快樂起來。」

  江玉一直在旁邊侍候著陳重,怕他酒後無力,會一頭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
像真的清醒了過來,嘴�吹著輕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挾意地沖洗。雄渾的雞巴在
水中健碩地晃動,似乎充滿了讓人期待的驚喜。

  江玉的心隱隱地慌亂著,一切真的都再改變嗎?如果它恢複正常,那真是自
己把全部的幸福都占盡了。

  陳重笑著問:「看什麽?我有種感覺,今晚雞巴充滿了力量。」他的手抓著
雞巴,得意地沖江玉擺動了幾下。

  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鋪床。」抛下陳重「嘿嘿」的笑聲,江玉回到臥
室,整了整床單,望著那看不見的紅绫黃紙,默默地傾訴著感謝。

  心怦怦跳著等陳重進來,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陳重做愛前的時刻,一切充
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亂般的興奮。

  陳重微笑著踏進了房間,江玉站在床邊,臉色紅潤的等他。

  「你好像在祈禱?」

  江玉說:「是的,我求上天讓你能好起來。」

  陳重抱起江玉,把她輕輕壓在床上:「我隻信仰一種東西,那就是愛,別的
我不信,神秘無稽的東西我更不信。」

  「唉喲……」睡袍被用力的扯開,充滿期待的嬌軀暴露在空氣�。陳重的嘴
饑渴地吻過來,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

  他的手伸下胯間,江玉擡了擡屁股,讓他飛快地剝去自己的內褲,幾乎沒等
自己做好準備,兩根並起的手指已經飛快地插入了江玉的蜜屄。

  陳重喘著氣,手指把江玉的陰戶�攪出一片狼藉。他親過她的頸窩,咬在她
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幾天,我做了一場春夢,在夢�把你弄到求饒
,我知道我已經行了,因爲之前,即使是做春夢,我也堅持不到兩分鍾。」

  陳重從來沒有這樣匆忙過,以往他很細膩,前戲部分做得充足而細緻,沒有
放過任何可以讓江玉肉緊的興奮點,但是這次,他彷佛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體,
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亂地親吻,不時又用牙齒輕咬。

  他的呼吸已也變得粗重:「玉兒,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緊陳重的腰:「我也想……讓你放進來。」

  彷佛聽見雞巴插進時巨大的聲音,真有那麽巨大嗎?來不及思考,陰戶�滿
滿充實了起來,這是根自己最親密的雞巴,身上瘋狂聳動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歲月,彷佛都在爲這一刻的快樂做著準備,現在,才是生命全新
的開始。超過三分鍾,我就要放聲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經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記得,尖叫連聲,房間�響徹自己的淫聲浪語。
這才是極緻的快樂。這才是真正的做愛。因爲抱著的是真正心愛的男人。

  江玉用力擡動身子,迎著陳重的雞巴撞擊。女人淫蕩的一面,隻應該在這一
刻傾洩,沒有羞恥的感覺,隻有身體�無窮的渴求。

  「要,要,要……還要!」

  陳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樂和死的距離有多近?有人說近在咫尺。那又怎麽樣,快樂到死是一個人
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輕狂的喊:「弄死我,快。」

  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盡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腳舉起來,
舉過了頭頂,再落下來,落在他臀上。

  江玉緊抓他的肌膚,母獸般的和他撕咬,做愛像一場快樂的搏鬥,隻要身體
還有一絲力氣,就不會吝啬把它貢獻出來。

  江玉翹起腳,腳跟踢打著陳重的屁股:「要,要,快點,快點。」

  陳重吃吃地笑:「小騷包,還說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會笑話我吧。來啊,不要停,我還想要。」

  江玉拼出最後的力量,狂亂地往上挺動著身子,腿纏在陳重腰上,像一條條
長著雪白觸手的章魚。

  「你說,喜不喜歡被雞巴猛幹?」

  「喜歡,我隻喜歡你的……別人的不喜歡。」

  陳重笑:「因爲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風驟雨,重樓飛雪,風起雲湧……

  愛做到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經不可能了。

  沒有最好,隻有更好。

  這一分鍾魂銷天外,下一分鍾卻似在海底遊逸,再飛過重重山巒,見過莺飛
草長。

  最後一分鍾,江玉渾身連痙攣的力氣都不再有,嘴�有氣無力的求饒。

  「好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來,我向你投降。」

  「不給,我還沒夠,你知道我多久沒有盡情的做一場愛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讓我休息五分鍾,三分鍾也行,別再動了。
唉喲!」

  陳重停了下來,用嘴唇逗弄江玉幾乎要漲裂的乳頭。

  「玉兒,你怎麽這麽不經弄?還不到半個小時。」

  「是嗎?那是老公太厲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認老公厲害了,先不要亂動,好好陪我說會話。」

  陳重從江玉身上爬起來,伸長了手臂去床頭拿煙。

  江玉心滿意足的握著那彈力十足的雞巴,無比輕柔地撫摸。也不知什麽時候
,偷偷湧出的一滴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不會吧?做愛都有做到流淚的?」

  江玉用力在雞巴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麽用力弄人家。」

  陳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煙霧:「太久沒這麽爽過,難免有些粗魯,以後我會溫
柔一點。」

  「不用。」江玉細緻地感覺著掌心中雞巴勃勃的生機:「你想怎麽樣,就怎
麽樣,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興奮。」

  雞巴在手掌中滑動,因爲沾滿了水,那滑動的感覺像是握著一條靈活的魚。

  剛才它就在自己淫水蕩漾的肚子�遊泳呢,那是一種海豚的頑皮,還是種鲨
魚般的兇猛?有些麻木的陰戶彷佛又恢複了知覺,情不自禁地蠕動起來。

  「我又開始流水了,快點插進來,我想要。」

  「來了。」

  陳重把煙按熄,望著江玉雪白的陰戶,忽然埋下頭一陣亂親。江玉快樂地輕
叫,屁股瘋狂地擺動,陰唇貼著陳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來,陰戶
�頓時感覺到空虛,江玉用力去拉陳重身子。

  「不要親了,快來。」

  陳重猛地壓上來,江玉的腦海飛快又開始出現幻覺。換了千百種聲音叫床,
有一陣子陳重連問了好幾幾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叫出的是些什麽詞句


  天色漸近微明。

  一次次死去活來,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5:46

 第六章 面具

  *********************************

  如果那天,瑩瑩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著她沈沈地睡一覺,如果我當時那
樣做了,你會不會和我翻臉?

  你說,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虧我對你那麽好。下輩子真不想再交你這樣一個朋
友了。

  陳重,我們兩個會有下輩子嗎?哈哈,夠惡心吧,兩個大男人說什麽下輩子


                        ——2003年6月11日  王濤

  *********************************

  充滿幸福和快樂的半個月。

  天氣是越來越熱,和陳重的感情,彷佛也越來越熱了。因爲性愛變得沒有缺
憾,生活就越發顯得完美,陳重的臉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滿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鋪,因爲那下面埋著江玉的信仰。神秘的紅绫,神秘
的黃紙,藏在江玉的心底深處。

  每次把手輕輕撫過床單,她都會虔誠地祈禱一次。記住了一個叫秦守的名字
,忘記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

  那所有發生過的一切,隻不過是未來幸福生活的序曲。無數次發著呆想起陳
重,江玉對自己說:從來都隻愛著他一個人,沒有過不忠誠。

  北京的劉董今晚走,陳重說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談妥,所以一整天都
沒時間陪在江玉身邊。

  「那沒什麽陳重。我不是要你時刻都陪著我,我隻要你時刻都會想著我。那
我就會覺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這樣說。

  「我當然會。」

  陳重低下頭親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和你分開四個小
時以上,我好像就有種一定要馬上飛到你身邊的沖動,而且,會很想跟你做愛。


  江玉輕輕地笑:「會不會想起我的時候,你那�會突然硬起來呢?」

  「嘿嘿,真的會啊。」陳重拉著江玉的手摸自己雞巴。

  「你看,你隨便說一下,它已經興奮了。」

  隔著褲子感覺陳重雞巴膨脹的輪廓,江玉腿並緊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種潮水
般的沖動,內褲一點一點變得潮濕,摟緊陳重的腰,小腹貼過去煎熬地厮磨。

  「你真不老實,早上不是才做過一次?」江玉軟綿綿地問。

  「那是因爲老婆太誘人了,我總是吃不夠。」

  陳重飛快地放開江玉:「好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幾下,今天我們一
整天都會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內褲已經換了,陳重已經走了,江玉站在試衣鏡前。

  一個月的瑜伽練下來,身材恢複成最早的纖柔,短裙下並緊起的雙腿,似乎
變得更加修長,臀尖圓潤嬌翹,乳峰飽滿堅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對鏡中的一切
都感到很滿意。陳重一定會越來越喜歡自己的。

  電話鈴響。江玉想:會是誰呢?也許是陳重吧。

  最近他常常突然就會想聽見江玉的聲音,最過分的時候,十分鍾之內打了三
個電話。江玉幸福地微笑起來,飛快地跑去接通。卻是王濤打來的,江玉禮貌地
問候了一聲。

  清田的開發區已經初步形成規模,新成立開發區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經下發,
王濤有競爭副局長職位的打算,最近幾天來過家�兩次和陳重談起這件事。

  江玉對王濤的印象變得很好,因爲他幫了自己在陳重面前提起瑩瑩骨灰下葬
的事情吧。也因爲他是陳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過來都有種一家人般的親切感


  江玉說:「陳重去見北京來的劉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機。」

  王濤說:「玉兒,我不找陳重,是有事要和你談,單獨談。」

  他的聲音似乎很嚴肅,沒有平日在電話�的那種調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
什麽要和自己單獨談的事情呢?

  江玉問:「不能在電話�說嗎?我馬上要去瑜伽培訓館。」

  王濤說:「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到。」

  電話立刻就挂斷了,聽著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來。

  十分鍾後王濤就到了,江玉要張羅茶水招待,王濤說不用,在客廳的沙發上
坐下,卻很久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江玉問:「怎麽了王濤,有事又不說話。」

  王濤輕輕的歎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玉兒,有沒有酒,隨便給我
開一瓶。」

  「酒?這麽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濤慢慢的說:「我想喝點酒,我很久沒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
道幹警察,不是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還是白酒?」

  「隨便……還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過來:「你沒事吧?很奇怪的樣子。慢慢喝,別把自己嗆著。


  一兩的杯子,一口氣王濤就喝下去三杯。

  江玉問:「要不要拿點什麽就一下?你這樣喝酒很嚇人呢。」

  王濤苦苦一笑:「我真是嚇了一跳,你別被嚇著就好。」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倒滿了第四杯酒,王濤停了下來,直直地望著江玉:「玉兒,我很早就認識
你了對吧,現在我們算不算朋友?」

  他的話讓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麽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濤並沒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陳重,卻絕對是很老的朋友了,從我們穿
開裆褲就是朋友,到現在做朋友的年齡,比你的年齡還要大。我大陳重一歲,可
是從小就被他逼著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歡他,或者說,服他也可以。」

  江玉點點頭:「我也聽陳重對我,說起過你們之間的感情。」

  王濤說:「所以當某件事情會傷害到陳重,我一定會盡量去制止它不要發生
。我說一句不該當你面說的話,你和陳重的婚姻,我曾經很不理解,並且勸過他
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我不止一次對陳重說過。」

  「王濤!」江玉憤怒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你什麽意思?就是要來羞辱我嗎?是,我做過
小姐,陳重從最早的時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盡管隨便對他說什麽,但是我
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屁話。」

  王濤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有什麽話你去找陳重去說。現在請你出去,我告訴你,以後這個家永遠不
歡迎你再進來。」江玉指著門口:「聽見沒有,你走!」

  王濤一動不動。

  他擡頭望著江玉,忽然又笑:「玉兒,你現在這麽神氣,不是在歌廳當小姐
的時候對我說,隻要不帶你出台,隨便我想怎樣都可以的樣子了。小姐我一直很
看不起,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高貴凜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經是個小姐,但就算我當小姐的時候,你也沒有嫖我的資格。」

  江玉混身都在顫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滾不滾?如果你繼續賴
在這�不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陳重。」

  「嗯,你說到了關鍵的地方,陳重……!如果不是陳重,你會不會有資格這
樣沖我大叫,讓我滾出去呢?」

  王濤慢條斯理地倒酒,他的動作沈實而穩定,手高高的擡起來,酒從瓶口細
細地傾洩,當瓶底落去桌面,剛好滿滿的一杯,一滴酒都沒有灑在外面。

  他舉起酒杯,這次卻沒有一飲而盡,而是慢慢淺啜。

  「但是玉兒,你也別拿陳重的名字來嚇唬我,我服他,喜歡他,但不代表我
怕他。我當你說的這些話,當著陳重的面,我還可以再重複一遍,不信你現在就
叫他回來。」

  江玉的眼淚湧了出來:「王濤,我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嗎?」

  王濤淡淡地說:「玉兒,你別在我面前哭,我和陳重不同,他看見女人流淚
會有時會變得失去原則,我看見女人的眼淚卻覺得那隻是代表了一種情緒,和你
憤怒著狂叫的樣子沒有什麽分別。」

  江玉擦去眼角的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說得對,哭隻是代表一種情緒
,我無意在你面前裝什麽悲傷。你想說什麽,我聽你說完。」

  「嗯,這才是正確的態度。人不能虛僞到隻聽自己喜歡聽見的東西。」王濤
把酒杯放下:「回到我們最初的話題,玉兒,現在我們兩個算不算朋友?」

  「和陳重結婚以後,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看。你呢,你拿我當什麽?」

  「這才是我苦惱的地方。」

  王濤點燃一支煙,大口大口抽著,看上去真的有些苦惱。

  「如果沒有這半年的交往,玉兒,我還是拿你當個小姐去看,也根本用不著
來這�惹你發飙,過來私下�和你談及今天我們要討論的話題。」

  「你究竟要說什麽?」

  王濤緩緩地問:「5月14號,你去陽光大酒店幹什麽?接待朋友?還是約
會情人?」

  江玉望著王濤:「你是以什麽身份問我?一個警察的身份還是朋友的身份?


  王濤說:「來家�談,當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
問你了,開發區派出所雖然不大,也有十幾二十個警員,我當所長的很少直接問
案子。」

  江玉說:「你弄清楚你的問題,什麽叫約會情人?那隻是我從外地來了一個
朋友,一個從前幫過我的小弟。」

  「嗯,登記的身份證名字叫宋小風,本來登記三天,結果隻住了一天就離開
了,原籍是福建人對吧?」

  王濤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但你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怎麽給我解釋真相,而
不應該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說:「既然你無法信任我,爲什麽還要問?那麽還是算了吧,你
去和陳重說,讓他回來問我比較好。」

  王濤說:「玉兒,我比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你能嫁給陳
重,不是因爲你夠漂亮,而是因爲你夠聰明。也許你會覺得,你能對陳重很好地
解釋清楚宋小風來清田的理由。但是請你別把一切都寄托在謊言的完美上,總有
一些事情會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麽意思?……這又是什麽?」

  王濤遞過來一張光盤:「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訴我是什麽。」

  「如果我說這是5月14號,陽光酒店622房間�的錄像內容,你會有種
什麽樣的反應?」

  王濤微微地挑起眉頭,目光�有種屬于世界末日的冰冷。江玉很久沒有出聲
,也沒有去望向那幾張光盤,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給自己。

  王濤說:「玉兒,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這種情況下,你居然平靜如
常,臉上微微帶著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說不定是在詐唬你,光盤�什麽都沒
有,是警察對嫌犯玩的一個遊戲?」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這個樣子,又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在歌廳上班
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你,而不是嫖客,你這樣讓
我很反感。我剛才告訴過你,一個小姐,任何時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臉上變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強笑:「王濤,我到底怎
麽得罪你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爲什麽一定要用這種刻薄的語氣和我說話?」

  王濤說:「用什麽語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麽真相是什麽?爲什麽你會拿這樣一張光盤過來,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
�的錄像,爲什麽會有這樣的錄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監視你,因爲我不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妻子,我想向陳重證明他娶
你是個錯誤。」王濤淡淡地笑:「這個真相能不能讓你滿意?」

  「不。我不值得你這樣花費精力。而且,我朋友過來清田,完全是個偶然,
你不可能知道他會住進哪間酒店,哪個房間,如果你說是蓄謀,除非你是神仙。


  王濤說:「我沒有看錯你,你真的很聰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開始喝酒。

  江玉冷靜下來,冷靜地望著王濤:「你別賣關子了,好不好?」

  「好!」

  王濤放下酒杯:「總有一些事情會出乎你的意料,當然也包括我。監視錄像
是陽光的兩名服務生私下�弄的,開始這樣做是爲了偷窺別人的隱私,你知道,
現在這種事情好像變成一種流行,有些人天生對別人的隱私特別感興趣。」

  江玉咬了咬牙:「現在又怎麽會落到你的手�?」

  「因爲我是警察。」王濤說:「如果他們隻是偷窺,這件事也許永遠不會曝
光。可惜人的貪心都會慢慢膨脹,他們中的一個人,無意在那個房間的錄像�面
,認出了一個很有頭臉的人物,居然想用錄下的內容向他進行勒索。」

  江玉問:「然後呢?」

  「那人剛好是我們局長大人的朋友,局長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嗎?這
種案子很容易偵破,因爲有太多明顯的線索。昨天夜�我們抓獲了其中一名主犯
,連夜從他家�搜出了很多酒店錄像的拷貝。」

  王濤說:「我也很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連夜在辦公室�欣賞那些內容,不
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從那些光盤�,認出有那麽一張,�面錄下了你的表
演,就做了點手腳,把它私下扣留了下來。」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艱難地叫著王濤的名字:「王濤,你打算怎麽辦?」

  王濤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應該先告訴陳重,因爲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還是想先過來問問你,爲什麽?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陳重對你不夠好
嗎?他不值得你珍惜嗎?」

  江玉搖著頭:「不,王濤,你聽我說,我……」

  「你怎麽樣?說啊,你怎麽樣!」

  王濤沖動起來,聲音也變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陳重多麽看重你?最早我勸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爲你是個小姐。他對我說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廳呆了兩
年,還能保證自己是處女,所以你不是婊子,隻是一時無奈。」

  江玉啞口無言。

  王濤說:「我相信陳重的話,他說碰你的時候你還是處女,那麽你一定就是
處女。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麽你做小姐的時候懂得潔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個圈
子之後,卻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堅持是爲了什麽?爲了最後把自己辛苦爭
取來的幸福打碎,當一個更肮髒的婊子?」

  江玉用力搖頭:「不。不是那樣。」

  王濤冷冷地笑:「我知道,當然不是那樣。我比陳重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
什麽樣的一個人。以前你能堅決地守護自己最後的清白,因爲你聰明,你了解處
女膜真正的價值,你不是不賣,而是想賣個最好的價錢。現在你賣到了,你覺得
自己已經成功了。」

  彷佛被擊潰了所有的防禦,王濤的聲音變成鋒利的銳刃,剖開一層層外衣,
把江玉變成赤裸。

  皮膚在顫栗,心髒一寸寸收緊。江玉說:「王濤,你聽我解釋。」卻無從開
口辯白,什麽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難以滿足?那隻能是蕩婦的理由。

  王濤說:「你不必解釋,我對你的任何解釋都不感興趣。」

  「那你今天來,是爲了什麽?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訴我。」

  「隻有一個原因。」王濤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我不想傷害到陳重。你知道
嗎?陳重一直當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這些年,我
覺得他比我的親兄弟對我還要親。」

  「那你就去告訴陳重真相。我不會怪你,因爲你夠義氣。」

  江玉已經崩潰,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錯已經釀成,
她一個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轉乾坤。一切都是瑩瑩的陰靈在作祟,瑩瑩根本不能
容許任何女人留在陳重身邊,並得到陳重的愛。

  王濤冷冷地說:「我不是不想告訴陳重,我幾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
來。」

  江玉小心地窺視著王濤表情的變化,去揣測他的心意。爲什麽他會狠不下心
來?他在擔心自己的下場嗎?是不是因爲他也喜歡自己?

  「我沒有擔心你的意思,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語氣�的嘲弄,幾乎讓江玉抓狂,這個混蛋一直在裝模作樣,他就像最可
惡的一個嫖客,貓捉老鼠一樣的在戲耍一個無力掙紮的妓女。

  江玉狠狠地咬著牙,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罵出來,就像最早去做小姐,
遇到第一個犯賤的客人那樣。

  忽然有一道靈機在江玉心中閃過。王濤是嫖客嗎?如果他真是個嫖客,那麽
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兩年的小姐生涯,江玉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和那些肮髒的嫖
客們遊戲。

  江玉閉上了嘴,隻有少說話才會少犯錯,隻有不說話,才能聽清楚別人真正
的意圖,這些道理她很早就已經明白。

  「瑩瑩遇害後,我一直擔心陳重會承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打擊。每天陪在他
身邊,看不見他笑,聽不到他開口說一句話,甚至沒見他流過一滴眼淚。直到有
一天,陳重對我說,去找玉兒,隻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撐得下去。」

  江玉認真地去聽,認真地注視著王濤的眼睛。

  「我並不理解陳重對你的感情,但是他說有用,我當然會去幫他找,去你住
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問過很多人,找過很多地方,最後打聽出你去了北京。


  王濤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麽大,隻有這樣一條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
該怎麽繼續找下去,可是陳重就憑北京兩個字,去了一段時間之後,居然把你帶
了回來,我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迹嗎?」

  江玉說:「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去找我,並且能夠找到。」

  王濤說:「你回來之後。陳重恢複了生氣,我雖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麽樣一
種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謝老天,在失去瑩瑩之後,還可以給陳重另外一個讓
他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見陳重又會笑,又生機盎然的生活,我也越來越尊重
你。」

  江玉心中一片憂傷。不遠處的花瓶�,插著一把美麗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
玉用心挑選過的,那些不同顔色的嬌豔,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疊在
一起。

  陽光透過窗戶,抖動那些美麗的花瓣,一絲純雅清麗的芳香,似乎也無聲地
綻放開來。那味道讓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氣,才可以忍住。

  「我們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現在。現在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對
陳重說起你背著他偷人的事實,他一定會發瘋,這種打擊我相信對他來說,比瑩
瑩突然遇害還要難以接受,雖然同樣是打擊,但一種是意外,一種卻是背棄,你
知道自己屬于哪一種。」

  江玉張了張嘴,卻無力從嘴�吐出一個字。

  「現在我該怎麽辦?告訴陳重肯定是對他深深地傷害,不告訴他卻是欺騙。
」王濤惡狠狠地罵:「你怎麽不早點去死?也許我會像悼念瑩瑩那樣,爲你的離
去深深悲傷,在你遺像前獻花,爲你焚香祈福。我會懷念你,把你當成生命中很
珍貴的朋友。」

  心中一陣冰涼。江玉默默無語,可以去死嗎?如果死可以終結一切恥辱,那
麽她會願意。

   「王濤,如果我現在去死,是不是算對得起陳重?」

  「放屁。」王濤不客氣地罵道。

  「那你究竟想讓我怎麽樣?」

  「我讓你怎麽樣?我憑什麽?而是你自己想怎麽樣才對。」

  江玉說:「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死都不可以了,我還能怎麽樣。」

  王濤的語氣很不耐煩:「就知道你們女人,做錯事之前都以爲自己是天底下
隻有自己是最聰明的,一旦醜事暴露,卻隻會想著尋死覓活。你想沒想過怎樣去
彌補?」

  江玉說:「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王濤說:「那好,我告訴你。現在無論你怎麽做,都已經對不起陳重,死解
決不了問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隻有一個辦法,在你離開陳重之前,讓你
在他心�變得不再重要,讓他不再愛你。那樣你所有的錯誤,他都不會再放在心
上,也不會因此而難過了。」

  江玉默默無語。

  王濤說:「你知道,我多少還算了解陳重,我會盡量留意一些他可能會喜歡
的女孩,並且制造機會讓他們能培養出感情,這應該不困難。而在那之前,你最
好配合我,陳重越不喜歡什麽,你就越要去做,讓他變得討厭你。」

  王濤沈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歡幹淨,你就盡量減少自己洗澡的次數,同時
把家�弄得髒亂;他喜歡你苗條,你就拚命吃零食,讓自己肥胖如豬;大手大腳
花錢,買回來的卻是他最討厭的東西;他想看書,你拉著他去逛街,他想睡覺,
你拚命和他說話,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電話騷擾他,追著他滿世界找,讓他無
論做什麽事都不能專心……等等這些。」

  江玉呆呆地望著王濤,眼前這個人還算是人嗎?這就是他最好的辦法?江玉
說:「王濤,還是讓我去死好了,謝謝你!」

  王濤冷冷地笑:「如果你這些都做不到,卻告訴我你願意去死,我一點都不
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懼,一個人有死的勇氣,還有什麽事情不敢去做?」

  江玉說:「那也許因爲你是男人,所以你才會這麽想。我是個女人,我告訴
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醜,怕失去真愛,怕人生再也沒有希望。」

  王濤收起了光盤,放進隨手的黑色皮包�。然後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
江玉。

  他說:「我想錯了,你並不愛陳重,隨便你吧,尋死覓活都是你的事情了。
我去看能不能勸陳重先喜歡上別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會告訴他任何事,
我必須保證他離開你之後,還有別的女孩能讓他快樂起來,就像瑩瑩死後,你所
起的作用。」

  江玉望著王濤,他似乎真的很愛陳重,這樣用心的在呵護著。可是,眼前的
這一切是真相嗎?王濤大義凜然的表情,會不會也是一種面具呢?

  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時候戴著不同的面具見人,王濤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
麽他這副面具的後面,藏著什麽真相?

  「王濤!」

  王濤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江玉:「你還想說什麽?」

  他的眼睛�有清晰的傷感,一種悲天憫人的傷感。江玉追過去,在距離王濤
很近的地方,慢慢跪了下去,她擡頭望著他,滿臉淚水縱橫:「王濤,求求你。


  王濤淡淡地問:「你求我什麽?趁還有時間,不如去四處求神拜佛。」

  江玉說:「我隻求你,求你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我愛陳重,相信我。但
是正因爲愛,我才會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讓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證,如果你
這樣走出去,我肯定會馬上去死。」

  王濤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江玉拉著王濤的褲腳:「你並不想讓我死,對不對?如果你肯,你
就不會先來找我了。告訴我,你想要我怎麽樣?我保證,你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王濤低著頭,冷冷地望著江玉。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濤的腳,又抓上他小腿的肌肉。她悲傷地仰著頭,借著王
濤身體的力量,一點點拖動自己的膝蓋,一寸寸接近他。

  王濤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說:「你這樣,就像是個妓女。」

  江玉沒有說話,更近的把自己貼過去,胸膛觸上他的雙腿。

  王濤冷冷地笑:「你不是說,就算你做小姐的時候,我都沒有嫖你資格?」

  江玉把臉貼上他的小腹,她不再望著他,隻是用力把他抱緊:「你當然有資
格。你已經有資格了,當你拿到那些光盤,就有了隨時侵犯我的資格。我已經說
過,現在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王濤猛地推開了江玉:「我也對你說過,我一向看不起妓女。」

  江玉被推得側身仰倒在地上,薄薄地夏衫縮上去,露出雪白的腰,和美麗的
肚臍;短裙翻了起來。裙底的內褲是輕薄蕾絲,把江玉凸現的陰戶裹出兩片朦胧
的花瓣,她用力並緊大腿,花瓣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江玉沒有掙紮著起來,也沒有用拉扯衣襟把暴露遮起,她側臥在地闆上,盡
量把雙腿伸得筆直:「王濤,我不僅是個妓女,我還是陳重的老婆。」

  王濤冷笑了一聲:「玉兒,你覺得這樣對我有用嗎?」

  「也許以前沒用,但是現在也許有用。情況不同了,你可以完全主宰我,不
是嗎?」

  江玉慢慢支起身子,她盡量放慢了一切動作,伸長的雙腿,一寸一寸縮回臀
下。她的身體慢慢扭成一種妖異的曲線,那是最近煉習瑜伽的最佳效果。

  王濤冷冷地笑,冷冷地望著江玉。

  江玉已經十分肯定,那隻不過是他的面具。江玉輕聲沖王濤叫:「把我拉起
來,地闆上很涼。你不會連拉我一把都不敢吧?你是不是個男人?」

  王濤的手伸過來,抓住江玉高高擡起的手臂。他的發力那樣猛烈,幾乎一下
子把江玉懸在空中。

  江玉輕呼一聲,胳膊緊緊盤住了王濤的脖子。她的胸頂在王濤的胸口,臉埋
在他的頸窩�。她的聲音嬌弱而無力:「王濤,別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求求你。


  王濤重重的喘著氣,江玉的身子越來越軟,幾乎要融化進他的骨頭�。

    江玉感覺到他在膨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來是向外推,現在已經變成了
狠狠地撕擰捏揉,肌肉被抓得巨痛,江玉的腰肢卻變得更軟。

  她的舌尖夠上他的耳垂:「你可以在陳重的床上和我做愛。而且,以後你任
何時候想要,隻要陳重不在家,我都可以答應你。那樣你就不是在玩一個小姐,
而是永遠都在玩陳重的老婆。」

  王濤的雞巴漲到了最大,隔著衣服,江玉已經感覺到它頂在自己小腹上的力
量,女人是可以征服男人的,隻要她掌握足夠的技巧。她的一隻手掌貼著王濤的
身體滑下去,輕輕抓住他勃起的雞巴揉捏。

  王濤卻突然用力推開江玉:「夠了,我從來不是英雄,所以美人計對我無效
。有的是女人等著我去睡,何況你在我眼�,並不是最漂亮的那個。」

  江玉妩媚地笑:「那,爲什麽你反應那麽強烈?」

  「哈!」王濤笑了一聲。「我他媽是個男人,是個男人被女人調戲,雞巴就
會硬起來,這有什麽奇怪的。現在老子要出去找個漂亮小姑娘爽一下,再見了玉
兒,你真是個他媽的婊子。」

  「等一下王濤。」江玉搶上去,攔在了門口,她劇烈地顫抖著,混身已經全
無一絲力氣。她絕望地望著王濤的眼睛:「你罵得對,我是個婊子。但是你不給
我希望,我連做婊子的勇氣都沒有了。你信不信我會去死,立刻就去死?」

  王濤臉上挂著嘲弄的表情:「我保證,並不會覺得有什麽難過,不是我殺了
你。」

  江玉說:「我沒要求你會難過,我隻想求你能高擡貴手,給我一次機會。我
願意犧牲一切,換取唯一的一次機會,爲什麽你那麽殘忍,都要冷冷地拒絕?你
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一個男人?」

  王濤說:「對不起,兩種我都不是。行不行?」

  江玉閃開了身子:「那好,你走吧,算我瞎了眼。」她不再理會王濤,飛快
地沖進廚房,從櫥櫃�取出一把鋒利的刀子。

  刀鋒冰冷,那是結婚的第一天,王濤給陳重送來的刀具中的一把,江玉也留
了一把在放廚房�,因爲它看上去很適合切開一些比較堅韌的肉。

  死亡才是人生的終點,江玉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她絕望地傾聽著外面的
動靜,隻要聽見王濤跨出房門,她就準備用刀子切開自己的動脈。

  世界似乎靜寂了很久,淚水瘋狂沖刷著江玉的面孔,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
怨恨。恨瑩瑩,恨小風,也恨王濤。最恨的卻是自己,怎麽會那麽胡塗啊,一不
小心就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王濤的腳步聲響起,卻是走向廚房。他站在廚房的門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
望著江玉。江玉握緊了刀子,沖他大聲叫:「你爲什麽不走?」

  王濤說:「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會自殺,如果你已經割破了血管,我準備打
電話報警,順便幫你叫救護車。我畢竟是個人,同時還是個警察,不可能拿別人
的生命當成玩笑。」

  「你想讓我感激你嗎?」江玉冷冷地說:「對不起,這樣我隻會更恨你,你
滾。」

  「嗯,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我說過,我討厭你裝成妓女的那副嘴臉。


  王濤忽然淡淡地笑起來:「你不是說想要一次機會?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
我現在離開這�,十分鍾後會再回來,如果沒人開門,我就打電話,報警,叫救
護車,做我應該做的所有的事情,你明白嗎?」

  江玉問:「如果我仍然沒死,並給你開門呢?」

  王濤說:「那就說明你有一次機會可以勾引我,去和你一起欺騙陳重。」

  江玉立刻把刀子放了下來。

  她望著王濤的眼睛:「不用等十分鍾,我現在就給你開門。」

  王濤笑了起來:「我希望你的演技,可以像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出色。」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7:07

 第七章 掙紮

  *********************************

  也許,軌道並不是決定方向的唯一因素。

  我很努力地想把握住奔往幸福的方向,卻失去了控制住不讓列車脫軌的力量


  如果脫軌注定會是車毀人亡,從跪在王濤腳下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是個死
去的人。

  陳重,你肯原諒一個滿帶著驚恐,倉皇逃奔的女人嗎?

                  ——2003年6月11日  江玉

  *********************************

  所有的矜持都已經完全放開。

  江玉赤裸的身體,圍在王濤身子四周纏繞。

  乳頭已被他擰得發紅,陰戶被他撞擊得紅腫,精液灌滿了身體,不時順著大
腿流出一股,弄得下體一片泥濘。

    王濤仍不厭倦,躺平了身子讓江玉繼續在他上面不停厮磨。

  「你怎麽好像不知道什麽叫累?」江玉一邊順著王濤的意思,把乳頭喂進他
的嘴�,一邊嬌喘著問他。

  王濤含弄著她的乳尖,手用力捏著她的臀肉,隻顧著貪婪的亵玩。很快他的
雞巴又硬硬的挺起:「玉兒,快,套上來。」

  江玉套上去,起落了十來回身子,覺得全部的力氣隨著淫水飛快地流出了蜜
屄,趴在他上面軟綿綿地蠕動,再也不能像最初那樣瘋狂馳騁。

  江玉輕喘著:「王濤,我不行了,如果你還想,就自己上來弄一會。」

  王濤懶懶地說:「我哪還有力氣,有的話早就自己騎在上面了。如果你真不
想動,就趴在上面歇一會,等有了力氣再做。」

  衣衫盡去,赤裸相接,彼此好像也變得容易溝通。其實男女在肉體的交合時
候,總是比彬彬有禮相處的時候,感覺相互更加親近。

  「你說,你和那個小風偷情是因爲陳重一直早洩?」

  「我們都這樣子了,我還有什麽好騙你的,直到最近他才恢複正常。」

  王濤在下面用力頂了一下:「你老實對我說,除了那個小風,你還有沒有偷
其它男人?」

  江玉擰了王濤一把:「你真把我當成個蕩婦了?我向你發誓,再也沒有其它
男人了。」

  王濤嘿嘿地笑:「你不是蕩婦?現在又怎麽在你老公床上和我做愛?如果不
是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好,我真擔心剛才你那一陣狂叫,會招來鄰居的報警投訴
。」

  江玉輕聲說:「王濤,我是在討好你。」

  王濤說:「夠了夠了,我都已經被你哄上床了,還說這個幹什麽。」他摟著
江玉的腰,慢慢聳動著身子,雞巴在江玉的陰戶�滑動出了聲音。

  江玉呻吟了一聲。

  王濤喃喃地罵:「媽的,你叫床的聲音,真他媽讓人銷魂。」

  江玉問:「你說,全是我在勾引你嗎?你自己一點都不想上我?」江玉支起
了雙臂,白嫩的乳房懸在胸膛上晃動,惹得王濤忍不住探過手用力去抓。

  江玉順者王濤雞巴頂上來的力量慢慢扭動臀部,低聲問王濤:「在陳重的床
上,幹陳重的老婆,你真的從來都不想?」

  王濤低聲罵:「靠。」

  江玉輕聲喘息:「我知道你肯定會想。我聽陳重說過,你老婆在認識你之前
,曾經是陳重的女朋友。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陳重還拚命阻攔過你,你卻堅持
要娶她。」

  王濤狠狠地罵:「媽的,我願意娶她,關你什麽事?」

  江玉用力套動了幾下。

  「當然不關我的事。我知道兩個男人如果關系很好,是不介意同時去上同一
個女人的。但她後來成了你老婆耶,難道你仍然能夠不介意?所以你應該感謝我
,如果不是我,你怎麽會有機會睡陳重的老婆?」

  王濤用力拉扯著江玉的乳頭。

  「做愛的時候就用心做,你怎麽那麽多廢話。」

  江玉叫了一聲:「你弄疼我了。那麽用力幹什麽,想起你老婆被陳重弄過了
是嗎?你一定很愛她,在你眼�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你老婆吧?」

  王濤怒吼了一聲:「夠了,我不想聽你再胡說八道。」

  江玉輕輕地夾緊王濤的雞巴套弄。

  「我胡說八道,你別生氣了好嗎?現在,陳重的老婆,不也在被你玩弄著嗎
?而且很聽你的話,你想怎樣弄都可以。我保證,隻要你答應我把這件事處理好
,以後任何時候,隻要你想,我都可以給你。」

  王濤重重喘著氣:「我把光盤留下,當成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永遠也不和任
何人提起,剛才不是已經答應過你?」

  「那不夠,王濤。」

  江玉溫柔地低下頭去親吻王濤的嘴唇:「光盤隻是拷貝,原始的錄像帶在哪
�呢?還有另外一個同謀呢?你們並沒有抓到他,他手中是不是也有拷貝留下呢
?那些都可以置我于死地。」

  王濤說:「我親自問過,原始的錄像帶在他們把內容拷貝到光盤上之後,已
經清洗過又去錄制別的內容了,這一點可以放心。至于另外一個偷窺者,據抓獲
的案犯交待說,他手�沒有留下拷貝,那個小子隻是合謀偷窺,並沒有參與勒索
。」

  「但是,你是個警察啊,隻有你才可以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再有後遺症。
你就當是幫我,把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好不好?現在,你還舍得讓我去死嗎?我
是這樣聽你的話。」

  江玉趴在王濤的胸口上,雙手捧著自己乳房,輕輕在他胸口推揉。王濤的身
子一陣聳動,江玉輕搖著身子迎合,潺潺淫水熱熱的澆透王濤的雞巴。

  江玉伏倒在他身上微微呻吟:「王濤,你好棒哦。女人喜歡有本事的男人,
隻要你有本事,被你弄死我都願意。」

  王濤猛地翻起身子,把江玉壓在身下,又是一陣狂轟亂炸。陰戶被蹂躏得發
出了聲音,江玉叫了起來:「好王濤,快,再弄死我一次。」

  一陣失控般的顫抖,精液從粗大的雞巴�噴射出來,江玉陪著他顫抖,快樂
的叫聲似乎在天空中飛翔。

  王濤翻了下去,江玉抓起紙巾夾進大腿,偎過身子,細心地捧起雞巴用小嘴
幫他清理,她的舌尖靈活轉動,舔得王濤重重喘氣。

  一切清理幹淨,江玉側身伏在王濤身邊,軟軟地問:「還要不要我趴你身上
,喂你吃兩口咪咪?」

  王濤閉著眼睛休息。

  很久,他說:「夠了,我要去做事了。」

  江玉溫柔地說:「累了那麽久,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的。


  王濤坐了起來:「還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條漏網之魚了。我不是不
知道好歹的人,你這樣用心哄我高興,不做點漂亮事給你看,怎麽對得起你。」

  江玉輕輕地說:「謝謝你王濤。去洗個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王濤苦笑了一下:「讓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著洗著又要來一回。」

  江玉說:「如果你又想的話,當然可以。我說過,我再也不會拒絕你。」她
朝王濤偎過去,順著他的牽引,貼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水流嘩嘩地響,江玉一邊洗,一邊笑著望向王濤。

  王濤卻有些拘謹起來,喃喃地罵:「媽的,像是做了一場夢。」

  江玉笑著問:「你在夢�,經常弄陳重的老婆是嗎?」

  王濤仰著頭對著淋浴沖了很久,摔了摔頭上的水,對江玉說:「以後我再過
來找你,你別把自己裝得像個妓女一樣,我要你像對陳重那樣對我。」

  江玉捧起一掬水沖他撒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陳重的老
婆。」

  王濤垂著的雞巴,居然又高高擡了起來。

  江玉軟軟地問:「你又想了?」

  王濤靠近過來,反轉江玉的身子,從後面頂進江玉的蜜桃花瓣。江玉雙手撐
住浴室的牆壁,翹起屁股迎合著王濤的撞擊。

  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縫,被粗野的雞巴撞進陰戶,發出一種奇異的
聲音,讓江玉有種頹廢般的酥麻和快感。

  王濤狠狠地說:「你這樣還是像個妓女,一點都不像陳重的老婆。」

  江玉呻吟了一聲:「你怎麽知道你的老婆,被陳重弄的時候,不像個妓女?


  王濤更猛烈地撞擊過來:「媽的,你有完沒完?」

  江玉嬌喘著說:「那你爲什麽老說我像妓女?我告訴你,我是陳重的老婆,
我真的很想知道,陳重睡過的其它女人被陳重玩弄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王濤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媽的賤。」

  江玉用力向後挺動的身子,一邊迷亂地呻吟,一邊用力對王濤說:「你現在
正在玩別人的老婆,爲什麽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玩的樣子,你想都不敢想?」

  王濤說:「那是你勾引我。」

  江玉輕聲問:「勾引?如果你老婆沒有被陳重睡過,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
你最好的朋友嗎?」

  王濤不再說話,隻是拚命把雞巴撞進江玉的陰戶,那力量充滿了邪惡,也讓
江玉清晰地感受到異樣的快樂。

  江玉輕輕喘息:「王濤,你答應幫我永遠做好陳重的老婆,我就答應你隨時
可以弄陳重的老婆。怎麽樣?」

  王濤飛快地挺動:「我知道你很擔心,眼下這件事情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
盡量幫你擺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語哄我了。但是,你想永遠做陳重的老婆,不是
我答應就算的,還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溫柔的扭轉著腰肢,盡量把王濤的雞巴套進自己身體最深的地方,喃喃
地輕聲叫著:「謝謝你,王濤,我會永遠感謝你。來啊,用力一點,我又要被你
弄死了。」

  王濤開始加速。江玉用力呻吟。

  快感僞裝得過于投入,漸漸連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湧,嬌喘連
連,忘記自己身處的究竟是一場勾引,還是一幕偷歡。

  等到王濤低吼著又射出來,江玉已經被他弄得魂飛天外。

  沖洗幹淨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臉色仍然一片桃紅。

  送王濤去門口。

  王濤望著江玉,輕聲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聰明能救回你自
己。」

  江玉沒有說話,低著頭不敢看王濤的眼睛。

  王濤說:「等我的消息,我答應你,我會盡力。」

  江玉輕聲說:「謝謝。」

  王濤摸了摸江玉的頭發,他的掌心�有無限地憐愛。

  「玉兒,如果你不是陳重的老婆,我會不那麽內疚。」

  江玉輕輕搖著頭,眼眶濕潤了起來,她用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低聲說:「對不起王濤,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對不起陳重的
事情,相信我,我同樣尊重你和陳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經無路可走。」

  王濤說:「是啊,很多事情,做錯一次就會錯到自己一無所有。好了玉兒,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我們不要再站在這�後悔。其實和你做愛,實在是件很快
樂的事。你給了我快樂,我現在要去幫你做事了。」

  房門打開,江玉站直了身子,輕聲說:「慢走。」

  王濤走了很久,江玉才緩過神來,這一場博下來,是輸還是贏,她自己也不
知道。拿起王濤留下的光盤放進光驅�,畫面微微閃過幾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
了出來。

  已經不用再看下去,從王濤說起這些是酒店�的錄像,江玉就知道會是怎樣
一種淫穢放蕩的畫面。

  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樣燃燒過,她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從那一刻起,江玉
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勾引王濤,讓他變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點,不僅是她江玉有,王濤也會有,無論他和陳重之間有怎樣的一
種感情,也絕對不會堅不可摧。

  突破點就是王濤的老婆,曾經上過陳重的床。

  也許那不是陳重的錯,江玉卻深深相信,王濤一定會耿耿于懷。王濤不在乎
老婆在嫁給他之前的一切,是因爲他愛她,同時也因爲愛她,所以他才會變得更
加在乎。

  這並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聽陳重對自己講起,王濤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經是陳重身邊的女人時,
江玉就有種奇怪的想法,王濤心�最想睡的女人,應該是陳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決心要勾引他,憑著陳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機會應該很大。所以
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現得比婊子還要像一個婊子。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陳重的老婆
這個頭銜,已經足夠喚醒王濤心�埋藏的最深的欲望。

    可是那不夠,陳重的老婆,王濤隻敢在心�偷偷地想,還要陳重的老婆像個
婊子那樣放蕩,他才有勇氣去占有。江玉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她終于成功地勾
引了王濤。

  成功應該是一種快樂,可是江玉把手�的光盤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時候,心也
似乎裂成了碎片。

  陳重現在正幹什麽呢?他會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江
玉走去鏡子前,望著鏡子�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讓自己笑起來,隻有能欺騙過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騙過別人。她
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爲止。

  第八章 謊言

  *********************************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並不怕輸,因爲真的並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被我輸掉。

  現在我怕了,擁有過幸福之後,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輸掉,是一件多麽可怕的
事情。

  保護自己是第一次撒謊的動機,我不知道這樣的謊言還要持續多少遍。

  可是,在說過無數次謊言之後,除了繼續欺騙下去,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謊言和欺騙�,不僅令人衰老,往往也會令人改變。

  每天我都會對著鏡子微笑很久,告訴自己其實我很快樂。

  但是隻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種期望中真正的快樂卻離我是那樣遠。

  可是,我真的隻想把握住自己擁有的東西,並不是故意要去傷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  江玉

  *********************************

  快樂的半個月,也是煎熬的半個月。

  快樂的性生活,從來沒有像這半個月那樣充足。

    陳重的雞巴,王濤的雞巴,兩條粗壯有力的雞巴輪流在淫屄�穿梭,那些瘋
狂般高潮,讓江玉了解,做一個女人原來是這樣快樂。

  男人會累,會疲倦,女人的體質卻彷佛天生爲性愛而生的,隨時都可以興奮
,隨時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遠不會枯竭。

  煎熬,卻是因爲擔心。

  擔心所有見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來,突然暴露在陽光下。

  江玉打過一個電話給那個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經離開清田,現在在一個江玉
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城市遊曆。他讓江玉不要擔心,所有的風浪都會平息,因
爲他已經幫江玉布了一個接近完美的「陣」。

  「隻要那個陣擺滿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內你再也無需擔心任何事情。」

  他在電話�說:「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應該找到自己的信仰。」

  陳重說他的信仰是「愛」那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信仰。他對江玉越來越纖毫
畢露的愛,也讓江玉越來越堅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前幾天,陳重說他想帶江玉回家,去見一見家人了。江玉當時臉色绯紅,心
髒陣陣狂跳起來。

  和陳重結婚已經半年,這是他第一次提起要帶自己回家去見他的父母。那是
不是說明,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

  以前說是已經結成夫婦,陳重總顧忌著許多事情,別說去見他的父母,就連
對外面許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經和江玉結婚。

  老婆這個稱呼,他隻有在兩個人的世界�,才敢隨心所欲地叫出來。

  ……

  今天去影樓拍婚紗。

  江玉幾乎一直都在笑著。

  早就說過要去拍幾套漂亮的結婚照,總被這樣那樣的瑣事耽擱下來。在家中
的牆壁上挂幾幅和陳重的婚紗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時間的事情。

  忙了整個上午,換不同的衣服,化不同類型的妝,計劃中要照滿六套照片,
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坐在影樓大廳�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江玉軟軟地對陳重說:「以前我很羨慕
那些演員明星,現在我不會再羨慕他們了,每天都要受這樣的罪?」

  陳重說:「你很累了吧?如果覺得累,剩下的那些我們改天再來照。」

  「算了啊!」江玉搖搖頭:「既然來了,還是一次照完,再過來一次,想想
心�都會怕。」

  望著陳重眼睛�濃濃的關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來。這是自己最大的收獲
吧,可以嫁一個這樣接近完美的丈夫。

  陳重說:「玉兒,你穿起婚紗的樣子真漂亮,讓我想親你。」

  江玉愣了一下:「在這�?」

  陳重說:「當然是在這�。你是我老婆,在哪�親不可以?」

  江玉癡癡地凝視著陳重閃閃發光的眼睛:「陳重,你會把我弄哭的。」

  陳重的嘴唇吻了過來,江玉抱緊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來。這應該是一個比
夢境還要美麗的畫面,他迷人得像個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驕傲的公主。

  相吻了很久,陳重才把江玉放開。

  他的眼睛仍緊緊盯著江玉不放:「玉兒,你是上帝送給我最好的禮物。你知
不知道我現在多愛你?」

  江玉說:「我知道。」

  周圍的人無聲地觀望,那些影樓的工作人員,那些同樣來影樓拍攝婚紗的一
對對新人,一定都在羨慕著自己吧?江玉努力展開著笑容,陶醉在陳重眼睛�那
份深深的愛意�。

  忽然,聽見一個女孩輕聲叫:「哥!」

  江玉下意識地看過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臉上呆滯了很久,
都沒辦法挪開。

  那是張江玉第一次看見的臉,感覺卻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一個十五六
歲穿著中學校服的女孩,就這樣突然打擾了所有的平靜。

  陳重的臉色一下子也變了。女孩望著陳重:「你的樣子好奇怪啊,不認識我
了是嗎?我也差點認不出你,在外面猶豫很長時間,才走進來叫你。」

  陳重咳了兩聲,對江玉說:「我給你介紹,這是芸芸,瑩瑩的妹妹。」又對
芸芸說:「這是你玉兒姐。」

  芸芸緊緊盯著陳重:「我沒有別的什麽姐,我隻有一個姐姐,她叫瑩瑩。」

  陳重的表情有些尴尬。

  江玉體貼地對陳重笑了一下:「我去換衣服,你和芸芸慢慢談。」

  芸芸冷冷地說:「我不認識你,別叫我的名字,快滾,滾得越遠越好。」

  陳重斥責了一聲:「芸芸,你怎麽說話呢?」

  芸芸望著陳重:「現在沒有人護著我們了,你可以大聲對我兇了是嗎?」

  她的眼淚慢慢掉了下來。

  「瑩瑩姐才離開多長時間?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你怎麽說的,沒有了瑩
瑩姐在你身邊,你會死的。你當時的樣子多讓人感動啊。現在呢?你死了嗎?我
看你比任何時候都活得高興。」

  江玉慢慢往�走,這種情況,她真的不方便在場。

  陳重卻叫住她:「玉兒不要走,等一下我們一起去換衣服。」

  江玉停下來。陳重正憂傷的望著她,目光�充滿了難過。

  她走回去,走到陳重的身旁,輕輕挽起了他的臂彎,對陳重微笑:「好的,
老公。」

  陳重回過頭,望向芸芸:「芸芸,瑩瑩已經死了。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還
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仍然像過去那樣愛她。」

  芸芸說:「別再拿我年齡小騙我,我雖然還小,但是我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愛是騙人的,男人嘴�的愛,都是騙人的。我聽見這個女人叫你老公,你已經
跟她結婚了是嗎?你現在最愛的人是她對嗎?」

  陳重深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

  他對芸芸說:「芸芸,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仔細看清楚,你也要聽清楚,我
愛她,不管你怎麽想,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現在很愛她。」

  芸芸的眼神,頓時迷亂了下來。

  迷亂了很久,她對陳重說:「我聽見有人告訴我,這個女人,她是一個妓女
……」

  陳重大聲吼了起來:「芸芸,你給我住口。她現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許再有
人當我的面侮辱她。你滾,立刻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芸芸愣住了,緊緊盯著陳重的眼睛。她搖著頭,眼淚流出來,嘴巴張了又張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陳重冷冷地說:「滾。」

  她放聲痛哭起來,轉身跑出影樓的大廳,沖到外面混亂的世界�。

  陳重望著芸芸的背影,眼睛�有種接近悲傷的光芒閃動。

  過了很久,他才對江玉說:「芸芸曾經是最討我喜歡的一個女孩,從小就在
我的懷抱�長大。沒想到今天,我們兩個人會這樣彼此傷害。」

  江玉有些心疼,輕輕拉動陳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陳重冷笑了一聲:「不,一定要拍完。」

  他望著江玉的眼睛:「玉兒,你說,愛真的都是騙人的嗎?我現在所努力做
的一切,都是在騙人嗎?」

  江玉輕聲說:「陳重,我相信你從來沒有騙過瑩瑩,所以也相信你從來沒有
騙我。」

  陳重點點頭:「謝謝你玉兒,現在隻有你才能明白我。我會盡快回家告訴爸
媽,我要和你結婚。」

  江玉說:「傻,我們不是已經結成了夫妻?」

  「那不夠,我決定了,我要和你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盛大到每一個走在清
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讓自己生活得越來越幸福。


  江玉靠緊過去:「陳重,你知道,我並不在乎什麽婚禮。」

  陳重說:「我現在開始在乎了,因爲幸福,有時候是需要證明給人家看的。
憑什麽瑩瑩死了,我就該永遠痛不欲生的沈淪下去?那對你不公平,玉兒!對我
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來的幾套照片,陳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開心地笑容。

  ……

  那天晚上,江玉在陳重身下婉轉承歡,拿出自己所有的嬌媚,哄他愈戰愈勇


    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樓最後的表現,江玉暗暗的想,後面幾套照片,拍出來一
定比前面那些更美。

  愛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電話卻響了起來。

  江玉搶過去接。

  陳重說:「這麽晚,肯定是王濤。」

  被陳重說中了。

  王濤在電話�說:「聽說你們去拍婚紗了?玉兒,你穿上婚紗,一定很美,
可惜啊,我隻忙著做事,沒有能去影樓給你們助興。」

  江玉委婉地迎合。

  「知道你忙,副局長的任命剛下來,正春風得意。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


  王濤在電話�「嘿嘿」地笑,壓低了聲音說:「搞定了,明天陳重一走就給
我打電話,我要去領賞。」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陳重說吧,我警告你,不許再拉陳重出去,我
一個人在家睡不著。」

  王濤暧昧的笑:「估計你們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來也沒力氣偷吃,你怕什
麽?」

  江玉飛快地把電話遞給陳重:「王濤找你。」

  陳重和王濤通完了電話。

  江玉問:「什麽事?」

  陳重說:「還不是想讓我幫他臉上貼點金,他正在請分局新局長喝酒,問我
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起去玩,我明天還有事,推掉了。」

  江玉說:「你爲什麽那麽賣力幫他?他那種人去當公安局長,我都覺得不可
思議。」

  陳重說:「那是你不了解王濤。他還是很有前途的,人夠魄力,也夠聰明。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幫他幫誰,對我隻會有好處。」

  江玉不再說話,趴在陳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陳重抓著江玉的乳房,細緻
地把玩著,把江玉的乳尖又撩撥得脹了起來。

  江玉想起了什麽,從陳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輕撫著自己光潔的陰阜。

  「陳重,你說,我在這�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麽都沒有,我總覺得
有些不舒服。」

  陳重摸過去,手指不由自主勾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縫,勾得江玉兩片軟肉�滲
出一些浪水。陳重說:「我就喜歡你這�白白的,什麽都不要,這樣就是最好。


  江玉用股間的肉瓣夾了夾陳重的手指。

  「人家說白虎不好,就讓我刺點東西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
?蓋上你的章,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

  陳重似乎有些心動。

  江玉擺動腰肢,浪水淋了陳重滿手。

  「隻要刺上很小的圖案就好了,用紅顔色,像蓋上一個印章。」

  陳重的手指用力插進江玉的陰戶。江玉「唉喲」叫了一聲,去摸陳重的雞巴
,已經又一次硬了起來。

  江玉嬌柔地輕叫:「好老公,你真厲害,這麽快又硬了,快來,我想要。」

  陳重騎了上去,雞巴頂開肉瓣,重重插進江玉的陰戶。江玉抱住陳重的脖子
,用力挺動身體,連聲叫個不停。

  「老公,每天被你這樣弄,弄死我我都願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無數遍。」

  很快江玉就瘋狂了起來,雪白的身子搖擺聳動,一身嫩肉像一道軟軟的水波
,在陳重身下動蕩起伏。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點,弄死我吧。」

  用力抱緊,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飛翔到雲端。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49:06

第九章 彷徨

  *********************************

  陳重,我好想念你。

  那些遠離你的時刻,陽光也失去了顔色。

  我像一隻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見的燈塔。

  我在黑暗中掙紮,在絕望中艱難地向你的方向爬行。

  每接近一點,心�就多了一絲希望。

  等我完全回到你的身邊時,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遠不停地,堅決愛你。

                  ——2003年6月27日  江玉

  *********************************

  一束陽光照進臥室。

  明媚的陽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進來。

  陳重仍在沈睡,沈睡中他的面孔,簡單得像個幼童,他的嘴唇有種健康的紅
色,也是一種柔軟的紅色吧,像幹淨的嬰兒的嘴唇。

  江玉望著陳重甜睡中的安靜,情不自禁去輕輕親吻。江玉想:再過一些日子
,陳重會答應讓自己幫他生個孩子嗎?他正在接近三十歲,應該到了當爸爸的年
齡。

  江玉輕輕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陳重的嘴唇。睡夢中的男人也像
一個嬰兒,會娴熟地捕捉女人的乳頭,本能地把它含進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于陳重醒來,她都會去和陳重做這樣的遊戲。在這樣
一個遊戲�,女人的母性和愛意毫無保留地傾淌出來,讓江玉有種接近幸福般的
愉悅。

  乳頭在陳重的嘴�變得發硬,陳重的嘴唇輕微一下動作,幾乎就要讓江玉呻
吟出來。大腿間變得潮濕,情欲開始不自覺的流淌。江玉的手貼著陳重的小腹,
滑過他濃密的陰毛,輕輕摸向他的雞巴。

  晨勃是每一個健康男人都會有的生理現象,現在的陳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他的雞巴充滿了彈性的感覺,不僅漲滿著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漲滿了江玉的心
底。

  陳重似乎醒來。

  江玉閉著眼睛,臉龐在他胸口溫柔地滑動,她沒有說話,隻是熱熱的呼吸,
手指熟練地撩撥著陳重雞巴上霍霍跳動的血管,用力夾緊了腿,把濃濃的情欲夾
在大腿�瘋狂地化開,凝成朝露。

  陳重的手懶懶地伸向著自己的乳房。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飽滿,可以清楚感觸
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帶來快感。乳頭在他的指縫�滾動膨脹,是足以讓女人銷魂的
撩撥。

  「小饞貓,這麽一大早就不老實。」陳重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庸懶,可是他手
上的力量,已經接近興奮地粗野。

  「因爲我愛你。」

  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和你做
一次愛。」

  「是和我做愛,還是隻要有一個男人就可以?」陳重輕笑起來:「玉兒,我
有些擔心,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給我帶綠帽子。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離
不開男人了?」

  江玉在陳重懷�顫抖。

  「陳重,相信我,女人隻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做愛。心�沒有愛,那怎麽能
叫作愛呢?」

  陳重的手插進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滿露珠的花瓣。

  「那,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奸夫淫婦?前幾天我和王濤閑聊,他對我說最
近又哄了一個良家婦女上床。那女人很愛她的老公,但是照樣會找任何機會和王
濤上床。」

  江玉的心髒猛地顫了一下,她用力擰了陳重一把。

  「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拿出來亂講。」

  陳重輕叫了一聲:「那應該怪王濤不是東西,你怎麽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


  他「嘿嘿」的笑:「我對人家的老婆就不感興趣。我隻對自己的老婆感興趣
。」

  江玉輕笑著問:「吹牛。你不是也睡過王濤的老婆?」

  陳重說:「玉兒,你要弄清楚,我認識王濤老婆的時候,她和王濤一點關系
都沒有。早知道她後來會嫁給王濤,無論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你
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認爲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輕聲問:「那你爲什麽和她上床?你並不愛她對嗎?如果你愛她,她一
定願意嫁給你,也不會後來嫁給王濤了。」

  陳重說:「玉兒,男人眼�的的性,跟女人眼�的性不一樣。不一定非要愛
,才會去做愛。」

  江玉很久沒有說話。

  陳重溫柔的問她:「怎麽了玉兒,你不高興了嗎?我保證,以後我不會再亂
碰別的女人,因爲我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發酸,套弄著陳重雞巴的手,動作也僵硬了下來。

  陳重說:「不是想做愛嗎?怎麽又停了?不要說王濤了,上來,我想了。」

  江玉騎上陳重的身子,大腿間淫水彌漫,雞巴的插入無比順滑,一下子就頂
進花瓣深處。可是快感中卻包含著內疚,似乎一種來自心靈的懲罰。

  以前江玉最想要的,隻是陳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現在他每一次都那麽持久,
把愛做到高潮連著高潮,但突然間那所有的高潮,都彷佛夾雜著一縷無比尖銳的
疼痛。

  江玉說:「陳重,王濤最聽你的話,你不會勸勸他,現在都當上了局長,應
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別人的老婆,萬一給人家老公知道,
後果會不堪設想。」

  陳重「嘿嘿」笑:「他隻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兒子。你不用擔心他,這種事
他機警著呢,何況勾引良家,比嫖妓還安全,越是良家婦女越會在乎名譽,一個
個僞裝得比處女都要清純。有幾個老婆偷人,會給自己老公發現呢?那些被發現
的都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濤是不會去碰的。」

  江玉的臉色绯紅了起來。她軟軟呻吟了幾聲,臉上是無比迷醉的表情。陳重
捧著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雞巴送進江玉的蜜屄。

  那種深深的插入,好像是一種強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雞巴征服女人,最少也
是他自己認爲他在進行一場征服。

    女人的呻吟較弱而無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無力的嬌柔,最
終可以把世界上最強壯的雞巴徹底征服。

  「陳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陳重驕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起落開始飛舞,雪白的兩團嫩肉,上下動蕩著就像
兩羽豐滿的白鴿。

  完美的乳房應該有沈實的重量。江玉擡起雙手,把乳房托起在胸前,自己的
指尖點在自己的乳頭上,感受那絕佳的觸感。

  因爲快感�包含了內疚,所以就多了一種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著嫩嫩的乳頭,把感覺中的疼痛變成真實。她在疼痛中尖叫,
在尖叫中沈淪,自虐也是一種快樂,隻要疼痛可以緩解自責。

  「你好像很迷戀暴力。」陳重捧在江玉腰間的手,開始用力擰著她腰間的軟
肉。

  「疼痛也是一種快感嗎?告訴我。」

  江玉忍著疼痛,身體聳動得卻更加瘋狂。

  「我不知道,覺得好疼,可是我更想要,用力點,老公。」

  下體撞擊得發出了聲音,恥骨也被撞得疼痛起來,江玉用接近嘶啞的聲音叫
:「陳重,我想永遠和你做愛,哪怕就這樣做到死,我都願意。」

  陳重用力喘息:「我們不是正在做著嗎?我們現在正在做愛。」

  江玉把乳頭掐得幾乎要滴血。她拚命搖著頭。

  「不夠,這樣不夠。我還想做,不停地做,永遠都不想停下來。」

  什麽叫做愛?隻有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愛。那些,那些被另外
的男人插進身體,並不叫做愛,那隻是性交。

  性交是快樂的,來自本能,來自血液中從未停止流淌的情欲,來自恥辱與屈
服。快感變成了傷感,淫水化成了淚水,一滴眼淚流下來,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
口。

  江玉喃喃的哀求:「幫助我陳重,我想讓你幫我。如果你能給我力量,我願
意永遠做你的奴隸。」

  陳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動更多帶著一種溫柔的力量。溫柔而
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過,留下的盡是尖銳的疼痛。

  他說:「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隸,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讓男人愛和尊
重的,你不是說做愛?我不可能愛一個奴隸,沒有愛,怎麽做?」

  江玉被陳重掀翻在身下,陳重壓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撥離了掐得充血的
乳頭,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軟軟的親吻上面深深的印痕。

  江玉抱著陳重的頭部,努力挺動著腰肢,把他的雞巴深深的吸納進蜜屄。彷
佛被他的插入帶入幻境。

  他的頭發好軟,就像他的嘴唇那樣柔軟。柔軟也是一種力量吧,不知不覺中
被那種力量征服,幾乎沈醉。

  陳重說:「玉兒,昨天在影樓,你一定很傷心。你別計較芸芸說過的話,她
隻是個小孩子。我保證永遠都會尊重你,因爲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
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視聽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無珠的瞎子。」

  江玉搖著頭:「陳重,你不要這麽說,我……並沒有傷心。請你相信我。」

  陳重擡起頭,溫柔地做著愛,溫柔地望著江玉的眼睛。

  「那你問我要什麽力量?你要自信起來,做過小姐不是你的錯。我向你發誓
,我要洗刷幹淨你心中所有的不安,用我對你的愛和信任,這是不是你想問我要
的力量?」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嗎?江玉也無法回答。

  江玉的胳膊繞上陳重的脖子,腿高高翹到空中,陰戶完全展開在陳重身體的
下面。情欲已經漲滿身體,隻等最後一秒鍾力量,把不堪負重的堤防摧毀。

  江玉劇烈地抽搐,呻吟變成求饒:「我要死了,快點給我,快。」

  陳重的精液噴射出來,彷佛擊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體千瘡百孔,所有的
情欲潮汐一樣退去。他跳動的雞巴像是彈動鋼琴琴鍵的手指,撥弄出幾聲散亂的
音符。

  窗外陽光閃動,江玉閉著眼睛脫力般的休克,彷佛站在藍色的海水同耀眼的
白沙灘面前,恍然不覺,似乎耳邊沒有聲音。

  很久江玉從迷蒙中醒來,陳重已經擦幹淨身子,正把紙巾丟進垃圾桶�。江
玉軟軟地說:「對不起,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陳重得意的笑:「這是我的光榮。你現在起床還是再睡一會?我要起床了,
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說:「你去忙吧,我還要繼續睡。」

  閉上眼睛休息。大腿間濕漉漉一片泥濘,江玉用力把腿夾緊,留在身體�的
精液似乎變成了看得見的固體,流動成清晰的形狀。

  陳重出去沖洗,陳重回來穿衣,陳重留下最後一吻,陳重打開家門離去。

  江玉的身體仍在酸軟,似乎比剛才還要軟。身體�淫潮洶湧,彷佛落潮再一
次漲起。不再看見銀色的沙灘,隻有望不到盡頭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
漲起的潮水喧囂著沖刷過來,蕩起一種巨大的聲音。

  江玉挪動身子,拿起床頭的電話。

  「是我……江玉。你昨晚說,搞定了什麽?」

  王濤在那端得意的笑。

  「你心�不清楚嗎?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對的玉兒,他手�也有一份
拷貝,我已經拿到了手。」

  江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王濤,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男人。你過來
吧,陳重剛走。」

  王濤用接近邪惡的聲音問:「那……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獎品?」

  江玉輕聲說:「你真是變態,快點過來。」

  心中有深深的自責,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沖動。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
,越是接近變態的欲望,越帶著一絲無以言表的刺激。

    股間的淫水彷佛升騰著很高的溫度,讓江玉混身都熱熱地難受起來,期盼著
門鈴早一點被按響。

  王濤並沒有讓江玉等太久。

  江玉貼近房門,從窺視鏡�看見王濤臉上充滿興奮的顔色,扭動門鎖把門打
開。王濤幾乎是沖進來的,褲子被頂起了一個高高地帳篷。

  鎖上房門,江玉想伸手把防盜鏈挂上。

  王濤「嘿嘿」地笑。

  「有用嗎?如果是陳重回來,挂上也是死。」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瑣地對江玉淫笑。

  「這麽多水,哪些是陳重流的,哪些是你流的?」

  江玉嗔怪地打開他的手。

  「下流。」

  王濤抱起江玉赤裸的身子,飛快往臥室�面沖。

  「快點玉兒,我的雞巴要爆炸了。你知道嗎?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的錄
像,你真厲害,差點把那小男孩累死。」

  江玉的臉一下子通紅起來,想要開口說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那天自
己真是夠淫蕩吧,恨不得把他的雞巴吞掉一樣貪婪。

  被王濤抛到了床上,江玉等著他脫光自己的衣服。

  「你自己呢?本來說好了一周一次,現在卻變成了不停地……」

  王濤把內褲甩掉,大雞巴猙獰地高高舉起,他幾乎迫不及待地就壓了上來,
一下子就刺進了江玉的蜜屄。

  江玉低叫了一聲:「你不能輕點?你自己家�沒有老婆嗎?見了人家老婆像
不要命似的。」

  王濤說:「誰讓你是陳重的老婆?」

  陳重的精液還在陰戶�流淌,混著江玉的淫水,王濤雞巴插入的順滑快感讓
江玉一下子就連聲輕叫了起來。

  江玉迎合著王濤聳動,小腹撞上他的小腹,發出一陣瘋狂般的聲音。那些淫
水在大腿間飛濺,把王濤濃濃的陰毛弄濕成了一團。

  王濤重重的喘著氣:「真他媽爽,懷�抱著人家的老婆,雞巴泡在她老公留
下的精液�,比任何時候感覺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說:「別以爲你老婆就不會出去偷人。其它男人的雞巴,也會泡
在你留下的精液�。」

  王濤說:「我無所謂。陳重的老婆都會偷人,我老婆又算什麽?不過我要告
訴你一件事,別的男人可能有機會去幹我的老婆,卻絕對沒有機會把雞巴泡在我
的精液�,因爲我現在根本不會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艱難:「王濤……你不是很愛你的老婆嗎?」

  王濤說:「曾經愛過。我以爲我不會在乎她過去的一切,現在才知道我錯了
。因爲隻要想起她被別的男人睡過,我就會陽萎。你知不知道什麽是陽萎?就是
眼睜睜看著你愛的人脫光了等你去愛,雞巴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再也不能像個男
人那樣給她快樂。」

  江玉心中一陣冰冷。王濤此刻插在蜜屄�的雞巴粗壯而有力,那是一條預想
中幾乎接近滿意的雞巴,本應該給身體深處帶來一種交合的快感,江玉卻怎麽也
快樂不起來。

  她用力推著王濤的肩頭:「你什麽意思王濤,停一下。」

  王濤猛烈地撞過來:「爲什麽要停?我要在陳重還願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
你做。」

  江玉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滾落,心口劇烈地疼痛。雞巴插進陰戶,股間
仍然溫軟膩滑,感覺卻是一片麻木,彷佛突然變成一片空白。

    什麽快感,什麽雞巴,一切都不複存在,張開的兩腿間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洞
,填充進來的隻是空虛。江玉無聲地流著淚,再也不能發出一聲呻吟。

  王濤煩躁起來,狠狠地擰著江玉的乳房。

  「叫兩聲給我聽,快。你不是最喜歡叫床嗎?」

  江玉冷冷地說:「以前那個在你下面亂叫的女人,隻是一個妓女。你不是說
自己最討厭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陳重的老婆,現在終于如願以償了,你正在玩弄
的是陳重的老婆,但陳重的老婆不會在別的男人下面叫床。」

  王濤停了下來。

  很久,他說:「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陳重的老婆不會在別的
男人下面叫床?我記得你當時很有成就感,好像你征服了整個世界。現在怎麽了
?你開始後悔了?別忘了,河你還沒有過去,別急著把橋拆掉。」

  江玉拿起電話:「王濤,我不想再過什麽河了,我現在就把一切告訴陳重。


  王濤冷冷地望著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著陳重回來把我們捉
奸在床。」

  號碼已經撥通,陳重的聲音在話筒�響起,江玉惡狠狠地瞪著王濤。王濤滿
不在乎地和她對視,騎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動起雞巴。

  江玉幾乎要瘋了。

  陳重的聲音聽起來那樣溫和:「玉兒,你睡醒了嗎?記得要去吃早點。」

  眼淚幾乎立刻就流滿了江玉臉,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濤身體
劇烈的沖擊弄得發出驚叫:「我還沒起來,就是問問你在幹什麽。」

  陳重輕聲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過這一陣,我
一定好好陪在你身邊,我們一起策劃一幕盛大的婚禮,然後去渡一個美好的蜜月
。渡完蜜月你也過來公司幫我,我們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實力的企業。」

  江玉難過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重說:「相信我,我們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說:「嗯,我當然相信。」

  飛快地挂斷電話,汗水已經滲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濤淫邪地笑起來,一次次
把雞巴頂進江玉的蜜屄。

  他說:「我知道,你不敢。」

  江玉說:「是,我不敢。因爲我還幻想著自己的未來。王濤,你就不想你的
未來嗎?」

  王濤說:「我從來不相信未來,我隻相信現在。」

  身體被撞擊到麻木,江玉忍無可忍:「你弄夠了沒有?就那麽一點髒東西,
你快點淌出來好不好?」

  王濤說:「不好,因爲我還沒有聽見陳重的老婆叫床。」

  江玉咬緊了嘴唇,堅決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王濤冷冷地笑:「玉兒,我向你保證,如果你今天不叫給我聽,我一直幹你
幹到陳重回來。」

  江玉擦去眼角的淚,同樣冷冷地笑起來:「王濤,就像我不敢對陳重坦白一
樣,你也不敢。我同樣敢保證,隻要你聽見陳重回來的聲音,你爬起來的速度會
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膽量欺負我,可你真的有膽量欺負陳重嗎?」

  王濤微笑:「玉兒,我知道你很聰明。那又怎麽樣?別忘了是你先勾引我,
反倒把我說得像個婊子。」

  江玉長久的沈默。

  王濤說:「你別指望我會做得無趣。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做得很有趣,比你
心�以爲的有趣多了。這才是幹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
。」

  他的身體擺動的節奏張弛有度,同時好整以暇地騰出一隻手去擺弄著江玉的
乳房。江玉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如此令人厭惡的嘴臉,感覺自己幾乎要嘔吐出
來。

  江玉終于崩潰:「王濤,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王濤淡淡地笑著:「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江玉喃喃地問:「我對你不夠好嗎?你說要在陳重和我做過之後要我,我不
是完全遵從你的意思,大腿沾滿了陳重的精液等你過來?你想睡陳重的老婆,我
已經答應你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來睡我,爲什麽你還要這樣對我?」

  王濤冷冷地說:「我他媽後悔了,行不行?」

  江玉有些發愣,很久才艱難地問王濤:「你後悔什麽?」

  王濤說:「當然是後悔自己會被你勾引。你真他媽的聰明,居然能猜到我想
上陳重的老婆。但那隻是在心�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變成現實。以前我隻有陳
重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現在你害我連唯一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他用力撞擊江玉的蜜屄,把江玉撞得一點點向床頭方向移動。江玉不堪重負
地求饒。

  「輕一點王濤,你弄疼我了。」

  王濤不爲所動。

  「你疼不疼關我什麽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雙臂纏繞著王濤的脖子,擡起胸膛用乳房厮磨王濤的胸口。

  「你並不想這樣的,是不是?你輕一點,我會好好和你做一次。」

  王濤的神色間似乎有些猶豫。

  江玉放軟了聲音說:「相信我,我一定能讓你舒服。你躺下來,我上去好不
好?」

  江玉翻身上去,身體曼妙地擺動起來,粗大的雞巴在她濕膩的大腿間吞吐,
弄得王濤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王濤狠狠地罵:「你真賤,早一點就好好和我做,也不用裝模作樣哭一陣笑
一陣讓老子覺得掃興。」

  江玉輕聲呻吟起來:「那都怪你。明明來找我做愛,卻故意說什麽雞巴泡在
陳重的精液�才舒服。」

  王濤用力把雞巴頂了進來:「就是他媽的舒服,怎麽啦?已經被你拉下了水
,憑什麽不讓我舒服?」

  江玉輕叫了一聲:「好,你說怎麽樣舒服,我就怎麽樣讓你舒服。行不行,
我的好王濤?」

  她的胴體奇異的變換著曲線,乳房懸在胸前上下跳動著,引得王濤伸手抓握
,把兩隻紅紅的乳頭揉捏得幾乎要裂開。

  江玉輕聲叫:「輕一點,留下什麽印痕在上面,萬一被陳重看出來,我們倆
誰都逃不過去。」

  王濤不服氣的大聲叫:「陳重看出來就看出來,反正要死也有你給我墊背。


  江玉輕輕擰了一把王濤的胸口:「你怎麽像個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鬥嘴
?虧陳重還在我面前誇你有前途,說你夠聰明,也夠魄力。」

  王濤說:「我連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江玉說:「當然算。除了你,別的男人怎麽有這麽大的本事?」江玉嬌喘起
來。

  「唉喲,我要舒服死了,我們不要說陳重了,好好把這一場做完。」

  王濤低聲罵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亂,捧起江玉的細腰瘋狂挺動著雞巴
,把自己累得喘息聲一聲接著一聲。

  江玉輕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湧而出,弄得胯下淫雨滂沱。王濤低聲吼
叫起來,雞巴變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頂穿江玉的蜜屄。

  江玉輕聲叫:「王濤,你今天怎麽這麽厲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濤狠狠地說:「那是因爲你屄�面淌著陳重的精液,那對我來說是最好的
春藥。」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擡起到王濤的雞巴幾乎脫離才猛力再
落下去,性器交合的聲音在房間�回蕩。

  江玉忍不住尖叫起來:「王濤,我不行了,快,你上來插一陣,我想讓你狠
狠地弄我。」

  王濤不肯:「記不記得剛才你的樣子有多拽?想要高潮就自己用力,現在求
我已經晚了。」

  江玉顫抖著身體求饒:「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來,給我
一次。」

  屁股每一次擡起都流出大股的淫水,江玉的身體越來越重,煎熬像一團火在
身體�燃燒,她的欲望幾乎已經滿溢。

  王濤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說,我有沒有陳重好?」

  江玉說:「你比陳重還要好,快點給我。」

  王濤狠狠地罵:「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媽在騙我,你想快點把我哄高興。
不過我現在已經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開始猛烈地沖刺,把江玉頂得弓起了腰身,江玉放聲痛呼:「你個王八蛋
,快點給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王濤抽搐起來,熱熱的洪流沖進江玉的蜜屄,江玉的狂叫聲奇異般戛然而止
,腦子�變成一片空白。

  原來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間,和被陳重弄到要死並沒有怎樣太大區別。

  第十章 迷陣

  *********************************

  陳重,也許你從來都不知道,在你認識玉兒之前我已經認識她了。

  她對我說不肯出台,我就沒有勉強她,因爲我和你不一樣,不是那種心�想
要什麽,無論如何也要得到的人。

  那天見你第一次帶玉兒出台,我差點要開口攔住你。我總在想,如果當時我
真的開口說喜歡她,你一定會留下她的,因爲你從來都對我很縱容。

  那是認識你這麽久,我唯一後悔沒有阻攔你的事情。

                  ——2003年6月27日  王濤

  *********************************

  身體�充滿了淫液,順著江玉的雙腿滴落在床單上。

  濃濃的淫液�,混雜著三個人的欲望,分不清誰是誰的。很多話憋在胸腔,
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動不動,任憑淫水一股股湧出來。

  彷佛沈寂了很久,江玉隱約聽見王濤問:「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江玉懶懶的,眼睛也不想睜開:「一早上被你們兩個大男人弄,怎麽會不死
?你自己隨便擦一下吧,我現在真的一動也不想動。」

  王濤不再說話,也沒有爬起來清理身體。江玉張開雙眼去看,看見王濤直直
的躺在床上,眼緊閉著,也像是一個死人。

  「你不是一定要我幫你吧?」恨恨地嗔怪著,江玉還是傾過去身子,用嘴去
幫王濤清理雞巴上殘留的汙漬。

  王濤說:「算了玉兒,不用麻煩了,等下我去洗澡。」

  江玉淡淡的說:「又不是第一次幫你弄,怎麽變的這麽客氣?」

  王濤沈默著,阻攔住江玉不讓她再繼續:「躺一下吧,你也應該疲倦透了。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沒讓眼淚掉下來。她輕輕搖著頭:「王濤,
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沒有未來。」

  「你不用說下去,我都明白。」王濤攔住了江玉的話。

  很久,他猶豫著說:「玉兒,其實這不是你的錯。」

  江玉終于哭了出來:「是我錯了,王濤,我知道是我錯了。」

  王濤長長地歎了口氣:「你當初不曾一聲不響就離開清田該多好,也許很多
事情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你不會認識那個小風,我也不會對不起陳重。你知道
嗎?玉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女孩……」

  江玉愣了一下,這是王濤在說話嗎?記得當初,他的話�帶著那樣的一種刻
薄,一口一個婊子,一句一聲妓女。

  她疑惑地望向王濤的眼睛。王濤卻停了下來,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說
這些有什麽用,一切都已經錯過了。」

  淚水在無聲地在江玉臉上流淌,她幾乎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王濤問她:「聽陳重說,最近想和你舉行婚禮?」

  江玉呆呆的坐著,頭深深地垂落到胸口。

  「他是這樣說,可是王濤,我……你覺得我還有臉面問他要什麽婚禮嗎?我
什麽都不想要,隻要我還能留在他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蓋,沖著王濤重重磕了下去。

  「求求你王濤,我求求你。」

  王濤坐了起來。

  「玉兒,你這是幹什麽?」

  江玉不肯停止,頭落在地闆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王濤大聲說:「夠了玉兒,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麽,你起來吧,我可以答應你
。」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擡起頭呆呆地望著王濤,他的眼睛�有種很深的難過,
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對視。

  江玉問:「你知道我求的是什麽?」

  王濤說:「我怎麽會不知道?」

  江玉卻已經沒有力氣站立,身子慢慢在地闆上軟倒。

  王濤跳下床,托起玉兒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卻在距離
她淚水最後一寸,猶豫著停了下來。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對江玉說:「玉兒,你不用再難過了,那天在酒
店的拷貝已經全部追了回來,我連夜審問過,那兩個服務生都不認識你。這件事
,我已經幫你搞定了。」

  江玉拉過王濤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她祈求地望著王濤
的眼睛:「王濤,謝謝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濤淡淡地說:「求我不要再拿這件事要挾你對吧,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
?」

  江玉哭出了聲音:「王濤,我會永遠都感謝你,我一輩子都會感謝你。」

  王濤自嘲地笑笑:「美人計,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居然會中美人計。玉兒,
如果你沒有這麽聰明該多好?那樣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會
覺得心疼,開始後悔,爲什麽不搶在陳重之前把你哄走?」

  江玉不敢去看王濤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放過我,好不好?


  王濤從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經答應你了,不是嗎?我隻有最
後一個條件,你也要保證服從。」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見他剛才垂下的雞巴,又慢慢舉了起來。

  江玉喃喃地說:「如果你還想要,我可以再答應你一次,這一次,是真的答
應你。」

  王濤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接著又滾動了一下。他的眼睛亮亮的閃著光:「這
麽說,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應付我?」

  江玉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這一次,我是真心想
和你做。」

  王濤的手伸了過來,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輕聲喘息:「
這麽多水,我還真想多試一次。」

  江玉撥開他的手:「什麽啊,這些都是剛才……剛才沒有擦幹淨的東西,我
先去清洗一下,回來再和你做。」

  王濤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爲什麽要洗?這樣弄進去才爽。」

  江玉飛快地躲到了一邊,輕輕沖著王濤微笑:「變態,你以爲你剛才插進來
的時候,�面真留著陳重的精液嗎?告訴你,我是騙你的,今天早上陳重根本沒
碰過我。」

  王濤追了上來,江玉在床上來回翻滾,王濤連撲了幾次,終于把江玉一身白
嫩的軟肉壓在了身下。

  他用力抓著江玉的乳房,另一隻手擠進江玉的大腿�,伸出一根手指把江玉
的淫水勾出來:「我不信,如果不是陳重留下的,難道你還有別的野男人?」

  江玉掙紮了幾下,卻掙不開男人有力的臂膀,終于忍不住輕笑著求饒:「我
坦白,是陳重留下的精液,你過來的時候,他射進來還沒超過十分鍾,行了吧。


  王濤用力掰開江玉的大腿,雞巴重重地插了進來,江玉的身子軟綿綿傾倒,
一下子就哼出了幾種不同的聲音。

  王濤驚奇的抽動著,語氣中充滿了贊歎:「玉兒,你這樣叫床,真他媽好聽
。」

  江玉的腰肢軟軟的擺動了起來,胸腹間每一寸肌膚都在盡力和王濤厮磨。她
伸出舌尖,輕輕舔著王濤的耳垂。

  「王濤,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陳重的老婆上床,以前我都是在騙你。」

  王濤大叫起來:「美人計,我靠,你又在對我使美人計,你明明知道,我最
想睡的就是陳重的老婆,你這樣一哄我,我馬上就想射出來。」

  江玉輕咬了王濤一口:「不要這麽快就射。我還想多要你一會,你知道,能
哄到一個女人的心,她才會從心�想要你。」

  她動了起來,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隨著王濤的插入顫動。

  她捧起雪白的雙乳:「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歡吃我這�。」

  她捧起王濤的臉頰:「親一個,我想和你接吻。」

  她用力摟著王濤的脖子,連聲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幾下。」

  王濤舒服地叫出聲來:「玉兒,你真是個狐狸精,陳重那混蛋……真該好好
疼你。」

  江玉輕輕呻吟:「你肯放過我,他當然會疼我。現在,我隻想要你好好疼我
一次,你肯疼我嗎?」

  王濤說:「我當然肯,你想要我怎麽疼?這樣,還是那樣?」

  王濤變起了花樣,雞巴在江玉的陰戶進進出出,連著變換了無數種花樣。他
掀起江玉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插入變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頓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頂得離開了床面,一連聲輕叫了起來:「好,就是這樣,還要
,還要。」

  她借著王濤的肩頭,彎曲著雙腿用力,聳動下體的節奏隨著王濤的插入越來
越快。

  血液倒流向頭部,江玉的臉色變成绯紅,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揉
著自己的胸脯,把嬌嫩的乳頭揉成兩粒鮮紅的蓓蕾。

  王濤的身體的重量已經全部壓了上來,江玉感覺他的雞巴幾乎要頂進到胸腔
�。江玉輕喘著哀求:「王濤,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點,再快點,我想要你
弄死我。」

  王濤重重喘著氣:「玉兒,和你做愛真他媽舒服,我開始後悔答應你的事情
了。」

  「不。」江玉呻吟著,可憐巴巴地望著王濤:「你答應我以後不會糾纏我,
是不是?因爲你答應,我才好好和你做這最後一次。你是個大男人,說過的話一
定要算話啊。」

  王濤狠狠罵了一聲,對江玉說:「真不知道陳重那混蛋有什麽好。我說話算
話,但這次卻不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要我來做主,無論我什麽時候想要,或許
是明天,或許是明年,又或許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記著,你還欠我一次。」

  「隻有一次嗎?你騙我怎麽辦?」

  「騙你,我就是王八蛋,OK?」

  江玉快樂的淫叫:「你真是個好人,比陳重好多了。可誰讓我是他老婆呢,
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輩子做你的情人我都願意。你知道嗎?王濤,以前跟你上
床,雖然每一次我心�都不怎麽願意,可是沒有一次不被你弄到高潮。」

  「美人計。你又對我使用美人計。」

  「這一次不是,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願和你做愛。你知道嗎?我
已經開始喜歡上和你做愛了,如果你再多糾纏我幾次,我一定離開陳重,永遠纏
住你不放,我要當你的小老婆。」

  江玉拚命聳動起來,乳房被自己抓得幾乎要爆開:「快來啊王濤,我要飛了
。」

  王濤喉嚨�吼出了聲音:「玉兒,我不行了。」

  江玉連聲叫:「不,再堅持一分鍾,一分鍾……」

  那一分鍾,在江玉的哀求聲�,一次次延長下去,不知道究竟堅持了多久。

  終于堅持到王濤投降。

  王濤雞巴在蜜屄深處顫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顫抖。最後的那一陣噴射,似乎
掏空江玉所有的內髒。王濤已經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著他不肯放開。

  「再讓我抱一會。」

  王濤的雞巴慢慢變軟,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體。王濤輕輕的笑了笑:「好
了,放開我吧,洗個澡,一切都過去了。」

  「王濤,你說,我真的隻欠你最後一次了嗎?」

  「當然是真的,到時候你不要忘記就行。」

  「那你別怪我,我想多抱你一會。」江玉閉著眼睛,眼角又滾出兩行滾燙的
淚。

  王濤問:「不是已經說好了。爲什麽還要哭?」

  江玉輕聲說:「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濤,你別認爲我是個用盡心機,隻想著
怎麽騙人的女人,當有人對我好過,我一定會記得。」

  王濤從江玉懷�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說:「我已經得到了我
想要的,希望你也會得到,我是很誠心的祝福你,你也別把我當成一個……一心
隻想著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沒有睡過朋友的老婆,我也沒有勾引過老公的朋友。這樣是不是最好?
」江玉輕聲問王濤。

  王濤說:「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睡過陳重的老婆,
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並沒有覺得一定要慚愧。」

  江玉輕輕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你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她
輕輕去撥弄王濤的雞巴:「怎麽樣?你還有沒有力氣,再來一次呢?」

  王濤大叫著跳起來:「這招沒用了玉兒。既然隻剩下最後一次,我一定會等
到最想要的時候,才會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來?說不定洗著
洗著,你就有機會哄去那最後一次呢?」

  江玉眼珠轉了轉,亮晶晶閃起了光芒:「好啊,我試試。」

  身體已經沖洗幹淨,衣服已經整整齊齊穿上。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江玉並沒有得逞,有兩次她雖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濤
的雞巴,卻沒能成功地說服他進入自己的身體。但她已經感覺到滿意。隻剩下最
後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債務就全部還清。

  王濤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還不想走,江玉也並不急著趕他走。
陳重不在,家�就顯得空曠,一個人的家,無論裝飾怎樣豪華,都會讓女人覺得
寂寞。

  江玉望著王濤,王濤也望著江玉。

  望著望著,兩個人都突然笑了起來。這一刻兩個人的距離是安全的,中間隔
著一張茶幾,咖啡杯捧在手上,怎麽看都像是兩個關系親密的普通朋友。

  王濤問:「你笑什麽?」

  江玉輕輕笑著:「我覺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帥。」

  王濤說:「我倒覺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說:「下流,你們男人總是這麽下流。」

  她臉上挂著淡淡地笑容。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如果兩個人一起做過很
多次下流的事,那麽無論再說起一些怎樣下流的話,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樣自然


  王濤歎了口氣:「玉兒,看你把那些拷貝毀掉,我真有些舍不得。多麽生動
的鏡頭,那些畫面簡直美麗得無與倫比。比我看過的任何一部A片都能勾起自己
的情欲。」

  江玉瞪了王濤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經忘掉了,再也不
想聽有人提起。」

  王濤還是不停的搖頭,不住口的說可惜。江玉重重的歎氣:「你有完沒完?
我們還有時間,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們把最後一次做完?」

  王濤哈哈笑了起來:「我才沒那麽笨。我剛才在想,等你和陳重舉行婚禮那
天,我再問你要那最後一次,你覺得會不會比較過瘾?」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

  「王濤,絕對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濤得意的笑。

  「我當然要想。講好的條件就是我什麽時候想要,你都要答應。如果你覺得
後悔,談過的條件可以作廢,我們還是像前些天那樣,隻要陳重不在,我就隨時
可以過來找你。」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王濤說:「玉兒,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貪心。」

  江玉問:「我貪心?我隻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靜靜的生活,這也叫貪心?
王濤,我知道你還是從心�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沒想過要太多,我隻想要一份簡
單的幸福。」

  王濤說:「什麽是簡單的幸福?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幸福會是簡單的,都要付
出很多才能夠得到。何況,你又太聰明。而一個人如果太聰明,就會把最簡單的
事情弄到複雜。」

  他淡淡地笑笑:「玉兒,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
道你不會贊同我的說法,那是因爲我們是不同的兩種人。」

  江玉說:「也許是吧,你是個大男人,我是個小女人。但是……」她遲疑了
片刻,問王濤:「你真的不怕陳重發現我們之間的事情?」

  王濤說:「我當然不怕。」

  江玉問:「爲什麽?我覺得你應該和我一樣害怕。」

  王濤笑笑:「那是因爲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沒必要再怕。還有就是,我敢說
比你要了解陳重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王濤說:「他一旦認定一個人是朋友,就會堅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讓他
親眼看見朋友的背叛,否則別人說什麽,他都不會懷疑。他那樣自大,自大得以
爲沒有人敢傷害他。」

  江玉喃喃的問:「所以你就一定要去傷害他?」

  王濤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那樣可惡,恨得江玉牙根都癢了起來。

  王濤說:「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別忘了,不是我想要傷害他,而
是你。你自己先做錯了事,然後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當你把對自己老公的傷害
加倍,現在卻反過來責問我,這就是女人。」

  江玉啞口無言。

  王濤問:「現在,你仍然覺得我應該比你怕陳重發現真相嗎?你拿起電話威
脅我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出來,如果不是覺得你可憐,我當時真想哈哈大笑幾聲
。」

  江玉低聲說:「王濤,你這樣會把我逼瘋的。」

  王濤說:「爲什麽?爲什麽敢作卻不敢當?每個人都會做錯事,做錯事並不
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瘋了,我不會認
爲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江玉問:「我瘋了對你有什麽好處?我瘋了就會把你醜事也一起揭出來。」

  王濤說:「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
想好了,如果給陳重知道,我就讓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幾次,他還覺得不爽我把家
�的鑰匙給他配一套。他想什麽時候去睡就什麽時候去睡,夠不夠補償他?」

  江玉渾身顫抖了起來:「王濤,你不是人。」

  王濤說:「我當然是人,隻不過我是個壞人。你以爲陳重是什麽人?他比我
還要壞。」他用一種邪惡的眼神望著江玉:「你呢?」

  江玉說:「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絕不想去做壞人。王濤,其實你不像自己說
的那麽壞,你要相信,陳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壞。其實你也知道他究竟對你怎麽
樣,關于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陳重的錯,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錯,爲什麽你這
麽想不開?」

  王濤淡淡地笑:「我沒什麽想不開,我隻是覺得這樣比較好玩。」

  江玉望著他,冷冷的問:「你一定要讓我覺得你可恨,永遠也不想讓我覺得
你可愛嗎?」

  王濤說:「那也許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讓人覺得可恨吧。你用不著把我
想得我可愛,那樣我心�也許更舒服一點。」

  江玉說:「可是王濤,每一個女人,都希望和她上過床的男人,是從心�覺
得可愛的。我們上過床,不止一次上過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愛的。如果你是男
人,最少讓你睡過的女人有一點點愛你,好不好?」

  王濤哈哈笑了起來:「靠!玩笑開大了,如果你愛上我,陳重怎麽辦?你們
怎麽還會有婚禮?我又怎麽在你們婚禮那天跟你做愛?」

  江玉狠狠地瞪著王濤:「我再對你說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甯肯去死,都
不會答應的。」

  王濤說:「我保證你會答應。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做到了,你還要多答
應我一次?」

  江玉大聲叫了起來:「夠了,王濤,你別得寸進尺。」

  「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可愛,像個潑婦一樣,怎麽去做陳重的老婆啊?」

  他輕輕地沖江玉笑:「婚禮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你不是沒有機會,如果你
表現得好,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麽都了結了?」

  江玉無力的低下了頭。

  王濤的眼神有些迷亂:「這才讓人看著心疼。過來,讓我抱一抱,說不定你
現在就可以遂了心願。」

  江玉走過去,在王濤的大腿上坐下。王濤的手插進裙底,慢慢揉捏著江玉的
大腿。

  「王濤,我就像一隻掉進籠子�的老鼠,是嗎?」

  「掉進籠子並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籠子�。關鍵是我們怎麽沖出去,你
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江玉徒勞地摸向王濤的大腿間,他又已經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絕不會讓
自己輕易得手的。

  「我從來沒有自信過,王濤,你不會了解這種感覺。」江玉喃喃著說。

  王濤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陰戶,那�又開始變得濕滑。江玉解開王濤的拉鏈,
把他的雞巴釋放出來:「求求你,跟我做愛好不好,你已經硬了。」

  王濤輕輕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幾下,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

  江玉的手溫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從王濤的雞巴頂端滲了出來,江玉
低下頭,用舌尖輕輕舔去。剛剛清洗過的雞巴上透著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
張開嘴唇,輕輕把它含進嘴�。

  王濤從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貼著江玉的臀縫往下滑,卻在江玉的臀縫停留
了下來,他撥弄著那朵柔嫩的菊花,輕聲說:「我怎麽把這地方忘記了?」

  他的手指探進去一點點,江玉驚呼著跳了起來。

  王濤色迷迷的笑:「看你這麽吃驚,陳重一定還沒有碰過你這�。」

  江玉定了定心神,對王濤說:「是,我這�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碰過。如果你
想要,現在我可以給你。好不好?我保證那一定會很緊。」

  王濤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媽的,你真讓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輕聲說:「你現在要不要?如果被陳重先要去了,你會覺得很
遺憾的。」

  王濤連聲罵起來:「我真失算。玉兒,你太他媽的了解男人了。」

  江玉忍著痛,讓王濤的手指一點一點探進自己的菊花�。她的屁股又是顫抖
,又拚命收緊:「好王濤,現在就要,好不好?」

  王濤低吼了一聲:「好,算你厲害玉兒,我要了。」

  江玉輕輕問:「在這�,還是去床上?」

  王濤躊躇了一下:「就在這�吧,剛換了床單,我不想給你惹那麽多麻煩。


  江玉輕輕搖著頭:「那算什麽麻煩?一定會很疼,王濤,那一定會很疼,你
會對我溫柔一點嗎?」

  王濤說:「溫柔我當然沒有陳重那麽會溫柔。如果你肯永遠都這麽乖,我一
定保證做得比他還要溫柔。」

  江玉緊張了起來:「沒有永遠,王濤,這是最後一次。」

  王濤笑了起來:「哈,你剛才那樣好聽地對我說話,我差點以爲你是我的小
老婆呢。嗯,這是最後一次,做過這次,你要保證永遠不要再他媽的勾引我。」

  「臭美,我……除非你讓我喜歡上你。」

  「女人隻會去勾引自己喜歡的男人嗎?不一定,女人也會勾引她有所求的男
人,而且主動去勾引後者的決心,比勾引前者還要大很多。我說的對不對玉兒?


  江玉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濤站起來:「走吧去床上,我發現,你似乎對床比較感興趣。」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50:41

第十一章 遊戲

  *********************************

  什麽是最難的?不知不覺邁出的第一步。

  某日路過歌廳的大門,鬼使神差地邁進去,問:自己可不可以在那�上班。

  然後,一個原本幹淨的少女,就變成了婊子。

  陳重,我再也不想去當婊子,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2003年6月27日  江玉

  *********************************

  這將是最後一次了。

  江玉發誓這真的是自己最後一次背著陳重和別的男人上床。

  可是拉上窗簾的那一刻,陽光被隔斷在窗外,房間�的光線突然變得暗淡,
江玉又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那麽有力。

  衣衫又一次除去,江玉美麗赤裸的嬌軀,柔順得就像一隻小貓,楚楚可憐的
蜷曲在床上。

  新換的床單,把臉頰貼在上面,隱隱感覺到一絲幹淨的、太陽的味道,很快
就要被再次弄髒了。床單髒了可以再洗,但自己被弄髒這麽多次,還可以洗得幹
淨嗎?

    多麽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像床單一樣,可以取出來清洗一次,然後放到陽光下
幹淨的曬上一次啊。

  「你還在等什麽?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了。」江玉翻動了一下身子,有意無
意地把屁股輕輕翹起一點,提醒王濤自己正在等他上來。

  王濤卻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也許是因爲他並不像江玉一樣,希望這最後一次
能早點結束。他慢慢的解開衣服,慢慢地把衣服放去床頭。他站在床邊,仔細的
一寸一寸打量著江玉赤裸的誘惑。

  他的眼睛�,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愛憐。那種奇怪的眼神,讓他整個人都顯
得怪怪的,一種說不清楚的怪,幾乎讓江玉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清他的意圖。

  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惡的一面,可是眼前這個叫王濤的男人,他
的善良還是邪惡,永遠是那樣的暧昧,彷佛緊緊的交織在一起,根本無法清楚地
判斷。

  江玉的身子有一些輕微的顫抖,她的聲音也帶著一點輕顫:「你一定要輕一
點,我怕你會弄疼我。」

  王濤立刻沖了上來。江玉閉著眼睛,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似乎王濤的手指輕
輕一碰,她就已經在深深地害怕了。

  男人都是這樣吧?女人越是訴說著自己害怕,就越容易激起他們的欲望。王
濤用手指勾起一絲江玉陰戶�的淫液,慢慢塗抹上江玉的菊花周圍。

  江玉屏住呼吸,高高翹起屁股,把臉深深埋進枕頭�。並不是所有的顫抖都
是僞裝,她心�真的也有一些恐懼。

  王濤扶正了江玉的腰,雞巴一點一點逼近了過來,馬上就要被他撕裂了,江
玉用力咬住枕巾,小腹劇烈的跳動起來。

  突然聽見電話鈴響,是王濤的手機在響。

  王濤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他隻用眼角掃了一下來電號碼直接就挂斷了
,輕輕地對江玉說:「陳重回來了,車剛開進小區的大門。」

  江玉驚呼了一聲,從床上跳起來。手瘋一樣在抖,扣不好胸衣的紐扣。王濤
的手伸過來,從後面幫江玉把紐扣扣上。

  江玉連聲催促:「你還在等什麽?快點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王濤輕輕地笑:「我穿衣服比你快,我們兩個有一個人衣衫不整,給陳重看
見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他果然很快,江玉還在整理裙邊的時候,他已經衣冠整齊的把床單也整理得
平平整整。

  王濤在江玉臉頰上親了一下:「臉不要通紅,你去沖咖啡,順便拿半包餅幹
放在茶幾上。不用擔心,陳重停好車再上來,還需要幾分鍾時間。」

  他走去窗前把窗簾拉開。

  「多好的太陽啊,這麽好的陽光,一切看上去都會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王濤伸了個懶腰,回頭望向江玉:「快點去啊,你發什麽愣?」

  重新在客廳�坐下。

  王濤慢慢抽著煙,對江玉說:「早餐總吃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的。」

  喉嚨�幹幹的,要就著咖啡,江玉才能把嘴�的餅幹咽進肚子�。

  江玉艱難的問:「電話是誰打給你的?你在找人監視陳重嗎?王濤,我真是
越來越覺得你可怕了。」

  「怕?我覺得你應該更加相信我才對。因爲我會把壞事做得更安全。你不希
望安全嗎?」

  江玉輕輕歎了口氣,陳重真的很了解王濤,他早上還對自己說,做這種事情
,王濤一直很機警。

  江玉問王濤:「打電話給你的那個人,他認不認識陳重?」

  王濤笑了起來:「當然不認識,他甚至連我都不認識。你怎麽這麽看著我?
不相信我說的話?好吧,我告訴你,是小區大門口的保安打給我的,我告訴他看
見陳重的車回來,就打個電話給我。」

  「他爲什麽要聽你的話?」

  王濤說:「因爲我是警察。我告訴他,我正在查案,陳重就是嫌疑對象。他
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在陳重的車開進大門時,打個電話給我就可以。你知道,陳
重的車牌號很容易辨認。」

  江玉問:「萬一那個保安認識陳重怎麽辦?」

  王濤輕輕笑笑。「你別傻了,陳重是誰?他會去認識一個小區保安?你知不
知道他多驕傲,那種人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江玉微微地發愣,王濤說的對,驕傲也許是陳重最愚蠢的地方,一個人若是
太驕傲了,就難免會犯一些愚蠢的錯誤。

  江玉說:「王濤,你和陳重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樣,做一個驕傲
的人。」

  王濤問:「爲什麽?」

  江玉說:「因爲,驕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他絕不會去做丟人的事。」

  王濤懶懶的抽著煙,煙霧慢慢從他嘴�吐出來,吐成一個個缥缈的煙圈。所
有的煙圈散盡。

  他沖江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說話算話,能像陳重那樣,做
一個有傲氣的人,不會言而無信。」

  江玉不說話,隻是緊緊盯著王濤的眼睛。

  王濤說:「我會的。一件事我既然答應了,就保證做到。誰讓我是陳重的朋
友呢?我隻能最大限度地向他靠攏,雖然我有時候並不贊成他做事的態度。」

  朋友,男人嘴�說出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江玉並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種
什麽樣的感情。和女人眼睛�的愛情一樣,當其中夾雜了欺騙和背叛,那份感情
是不是變成了黑色的,誰又能說得清楚。

  鑰匙在門鎖中轉動,陳重正在推開房門。

  一瞬間王濤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豐富,滿滿的笑容和親切,像六月的陽光一
樣突然燦爛起來。

  江玉難過地想:如果自己不曾那麽近距離的看過王濤的臉,自己一定因爲他
這樣的一種燦爛,哄得心頭暖融融一片吧。

  「今天怎麽這麽早?」江玉回過頭,甜甜的問陳重。

  「嗯,手頭的事處理完了,忽然很想你。」陳重走進來。

  「王濤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打個電話給我?」

  王濤哈哈笑:「陳重,你的嘴巴真甜,難怪把玉兒哄得這樣神魂顛倒。你看
你這剛踏進房門,玉兒就笑的像開花一樣燦爛,我都來半天了,也沒見玉兒這樣
對我笑一笑。」

  「別不知足了,換了別人過來,玉兒門都不讓他進。」陳重走去江玉身邊坐
下。

  「怎麽又吃這種東西?對胃不好。」

  「嗯,今天我想偷懶,誰讓你走那麽早。」

  江玉問:「你吃過早飯嗎?要不要我幫你做一點?」

  陳重輕輕刮了一下江玉的鼻子:「這都幾點了,還早飯。早飯我吃過了,在
路邊快餐店上吃的。」

  陳重問王濤:「過來有什麽事?這幾天局長當得還算可以吧?」

  王濤笑了笑:「局長是當上了,卻要我主抓什麽狗屁刑偵。陳重,能不能再
幫我做一下工作,讓我去主抓緝毒,工作輕松又有油水。」

  「你是聰明還是傻?你才多大年紀,這時候想要什麽油水,抓刑偵才有前途
,大案多也容易出成績。不會是一個分局副局長,你就滿足了吧?」

  江玉遞給陳重一支煙,王濤飛快地拿起打火機幫他點燃。

  陳重抽了口煙:「王濤,我再對你說一遍,眼光要放得長遠。我爸還能幹多
久?趁著現在形勢大好,我們都抓緊時機往前走。如果你缺錢用,隨時都可以向
我開口,需要行賄我會幫你,但受賄的事情一次都不能發生,我還想看你未來能
坐上市局局長的位置呢。」

  王濤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騙我吧,真會有那麽一天?」

  陳重罵:「媽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從小到大,我騙過你什麽?」

  王濤搖著頭:「就是從來沒騙過,才更讓我擔心。誰知道你什麽時候,突然
騙我一把,我怎麽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陳重大笑起來,「那你現在就去死。」他輕輕拍了拍江玉的腿。

  「玉兒,你看這混蛋,是個可以被人家騙得去死的人嗎?」

  江玉望著王濤。

  「你真沒良心。我從沒見過陳重對一個人這麽好,你居然這麽說他。」

  王濤嬉皮笑臉的說:「他對你就比對我好,朋友和老婆永遠都沒法比,是不
是玉兒?」

  陳重放聲大笑:「王濤,如果你能幫我生個兒子,我保證我對你也會像對老
婆那樣好。你能嗎,混蛋。」

  「我當然願意。這種好事我相信很多人都願意。」

  王濤停頓了一下,話語中�有種意味深長的含義:「但還要玉兒答應才行吧
?」

  江玉不禁笑了一聲:「不要臉。你想幫陳重生幾個兒子就幫他生幾個,我不
會吃醋的。」

  陳重輕輕在江玉腿上拍了一下:「玉兒,這家夥是個流氓,你別和他鬥嘴,
這種事你不是他的對手。」

  江玉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麽,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嘴巴張了兩下,卻
終于沒能罵出口。

  陳重對王濤說:「我警告你,別當著玉兒的面把話說得那麽下流。說說找我
有什麽事。」

  王濤說:「昨晚請張局吃飯,他一定要我介紹你給他認識。今天來,就是要
你賞臉一起去吃頓飯,那是我頂頭上司,我不好拒絕。」

  陳重懶懶的說:「真夠麻煩,好不容易偷一下懶,我還想多陪陪玉兒呢。你
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

  王濤說:「所以我直接來家�等你。如果去公司找你,你把老總的架子一擺
,借口這事那事,我肯定請不動你。正好,把玉兒也帶去,讓人家看看你老婆有
多漂亮。」

  陳重望向玉兒:「怎麽樣?一起去見見王濤的頂頭上司?」

  江玉搖著頭:「我不去,也不認識他,你和王濤去就好了,男人的事情,我
女人家跟著不方便。」

  陳重說:「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他想認識還來不及呢。開車走
在開發區,哪天違章被警察扣了,如果認識他們的局長,打個電話就解決了。」

  江玉說:「我認識你,不就行了?」

  王濤說:「那是,認識陳重比認識我們局長強多了,一個分局局長才管多大
片,哈哈。」

  陳重笑了笑:「玉兒,你要學著多跟人接觸,這樣子可不像我的老婆。等我
們婚禮那天,我要把清田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介紹給你認識。」

  江玉望著陳重,他的表情真的是那樣驕傲,驕傲得讓人有一些心酸。

  江玉搖搖頭:「陳重,我真的不稀罕什麽婚禮,我們不要舉行什麽婚禮了好
不好?現在這個樣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王濤在一旁大聲叫了起來:「玉兒,你這是什麽話。不舉行婚禮,陳重肯答
應我都不會答應。一定要最隆重的婚禮,那才是男人給一個女人最動人的情話。


  陳重笑笑。

  「靠,好像你要舉行婚禮似的,那麽興奮幹什麽?玉兒,王濤說的對,我能
夠給你最大限度的快樂,我都想給你。今天你不想和我們一起去,我不勉強你,
婚禮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王濤說:「你還當真了陳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越著說自己不想要
,心�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我早就看透了。」

  陳重去臥室換衣服,王濤沖著江玉眉目傳情。

  江玉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躲去什麽地方。陳重就近在咫尺,王濤每一個暧
昧的眼神,都讓她從心底深處驚慌。

  王濤沖了過來,從後面摟住江玉的腰,江玉想要掙紮,卻怕弄出了聲響。他
的雞巴從身後貼過來,隱約感受到又有一些膨脹。

  江玉用力扭轉身子,惡狠狠地瞪著王濤,張大了嘴巴罵他,卻不敢發出聲音
。王濤的手伸進裙底,順著內褲的縫隙熟練地插進了江玉的蜜屄。

  江玉驚恐地回頭,望向臥室的房門,心髒漲裂般難受,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
一絲力氣。王濤的手指抽了出來,舉向江玉的鼻端,他伏在江玉的耳邊。

  「你看,你又流了好多的水?是不是陳重在家,更加讓你覺得刺激?」

  江玉幾乎要哭出來。

  「王濤,我那是嚇的。你快放開我,我快要小便失禁了。」

  王濤低聲說:「那好,我現在放開你,但在臨走之前,你要和我接一次吻,
像你和陳重吻別那樣。」

  江玉說:「你瘋了,王濤,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王濤的手又一次插進江玉的裙底。

  「沒有什麽事不可能,隻要你願意去做。」

  他的手指在蜜屄�蠕動得是那樣邪惡而放肆,害得江玉的雙腿夾緊也痛苦放
開也痛苦。她狠了狠心,對王濤說:「隻要你敢當著陳重的面親我,我答應你。


  王濤放開了江玉,他舉起手指,輕輕在鼻尖前呼吸,輕聲對江玉說:「當著
陳重的面,我當然不敢!」

  江玉沖進衛生間。

  她的動作那樣失控,鎖上房門的時候,弄出了很大一聲悶響。怎麽會走到這
樣一步呢,沒有人能告訴她答案。人真的不能做錯事,隻要走錯了第一步,那之
後的腳步,就彷佛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江玉坐在馬桶上發呆。拿紙巾擦拭過陰戶,紙巾上沾著的液體,並不完全是
小便的痕迹。似乎有一些淫液,因爲王濤手指插入而分泌出來的淫液,淫液是粘
滑的,和小便全然不同。

  爲什麽一定要有淫液這樣一種不幹淨的液體會從身體�面分泌出來?女人的
身體從來不能由自己作主嗎?僅僅一次偷歡,然後所有的人生都被汙染。想想都
讓江玉幾乎痛不欲生。人生是一場殘忍的遊戲,由誰來制定這場遊戲的規則?江
玉希望能夠是自己。

  陳重換好了衣服出來,問王濤:「玉兒人呢?」

  江玉打開門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重。

  「老公真帥。你們這就要走了嗎?」

  陳重說:「嗯!」

  江玉輕輕和陳重擁吻。

  吻得王濤在一旁連聲羨慕。

  「我靠,看你們兩口子這麽恩愛,我都想和陳重換換位置。」

  江玉笑笑。

  「想得美,回家多陪陪你老婆,你也能讓別人覺的羨慕。」

  王濤笑了起來,房門打開,他和陳重走了出去。

  江玉微笑著叮囑陳重。

  「少喝點酒,如果王濤要灌醉你,就罰他永遠不能進我們家一步。」

  陳重輕輕的笑。

  「喝酒他哪是我的對手,泡妞才是他的強項。」

  他們走下樓梯,江玉輕輕把門鎖上。沒必要害怕王濤,江玉暗暗想:隻要自
己抓緊陳重,他並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腳步聲在樓梯拐角處停止。

  王濤對陳重說:「暈,我的打火機忘在茶幾上了。」

  他「咚咚」地跑回來,又一次按響門鈴。

  江玉恨恨地把門打開,王濤沖進來幾步,抱著她一陣親吻,口水沾上了江玉
的嘴角,江玉擡手用力去擦。

  王濤從口袋�取出打火機,輕輕撥弄了幾下,對江玉說:「做人很簡單,隻
要你肯用心,沒有什麽事很難。別忘了哦,你還欠我最後一次。」

  他微笑著問江玉:「慢慢地你就會發現,我其實也很帥。這世界壞人總比好
人要帥,你用心去觀察,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王濤走了出去。

  第十二章 混亂

  *********************************

  拍出來的婚紗照挂上了床頭,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就在疑惑。

  照片�面幸福微笑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真的是我嗎?

  人生有這樣幸福的微笑,我從前想,隻要能給我一瞬間,我就死而無憾了。

    陳重,今天你給我了這樣的一瞬,可是,我又好想問你要永遠。

  王濤說我最大的弱點是太貪心。

  也許我真是很貪心吧,要了這樣,又想要那樣。

                   ——2003年7月3日  江玉

  *********************************

  鑰匙插進自己家門的鎖孔。

  最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在江玉的感覺�就是,鑰匙插進自己家門鎖轉動的
一刹那,彈珠輕微彈動的聲音。

  她剛在瑜伽館練完兩個小時的瑜伽回來。

  流過一些汗,做完最後的冥想課程,全身的肌肉剛剛從極度伸展之後恢複過
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于最輕松的一種感覺。

  現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沖個澡。

  瑜伽館�也可以淋浴,江玉更願意回家沖洗,她一直不習慣在那種公共的地
方,把自己的身體赤裸裸地展示出來。

  如今變態的人似乎無處不在,誰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無意的裸露就會被那些
偷窺者攝取?何況陰阜上,新紋上了陳重的名字。

  紅色的刺紋,彷佛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紋的原迹也真的是陳重喜愛的一枚
印章,江玉把印章帶去,請美體店的高級刺青師傅,原樣紋在自己的陰阜上。

  江玉還記得,紋好了之後第一次秀給陳重看,他的目光�充滿了贊歎。

  現在皮膚輕微的紅腫已經消退,陳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陰阜,像綻開
了一朵嬌豔的小花,讓原本空白的陰戶更多了一絲逗人心動的景緻。

  很多時候,江玉會悄悄拉下內褲,站在鏡子前得意地微笑起來。所有的一切
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江玉願意相信,以後她的生活當然會越來越好。一個原本美麗的女人,一個
原本聰明的女人,當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時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陳重的父親去省�開會,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清田。昨天陳重說,隻要爸爸
一回來,立刻就帶江玉回家見他。相比對婚禮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
到陳重父母的認可。

  雖然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應該包括完整的家人。那麽
陳重的家人,江玉當然希望也能成爲自己的家人。現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
眼前,輕輕伸出手,就能感覺到所有柔軟的觸覺。

  江玉在推開家門的瞬間呆住了。

  滿室都是鮮花的香氣,一個巨大的花籃擺在門口,江玉差點一腳踏進那堆盛
開得無比嬌豔的鮮花�。

  女人都愛鮮花,因爲那是美麗。花籃的最上面,有一張粉紅的信箋;江玉輕
輕把它拿起來,信箋上面是陳重拙劣的字迹:我愛你。

  陳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樣讓人感覺想笑,可是那三個字江玉卻一直看了很久,
怎麽看都看不夠。發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電話打給陳重。

  「今天是什麽日子?」

  陳重輕輕問:「你忘記了?」

  「我真的想不起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

  陳重慢慢地在電話那端說:「是你上一次離開我的日子。那天早上,我打了
很多電話給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號碼。」

  江玉的眼睛一點一點濕潤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

  陳重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有沒有看見那幅照片?」

  江玉說:「什麽照片?我沒看到,隻有一個花籃,還有一句話。」

  「你現在走去臥室,就可以看見。」

  陳重的把電話挂斷了,江玉飛快地沖去臥室,用力推開臥室的房門。映入眼
簾比那些鮮花更美的,卻是床頭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

  所有的鮮花都堆在一起,也沒有那樣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覺到驚喜。照片中
那個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當然比自己的真人還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面兩個人的笑容。那樣一種幸福的笑容,被影樓�接近完美
的燈光折射出來,在眼前清晰得毫發畢現。那就是自己和陳重,那是兩個人深深
相愛的一幕絕美風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鏡子中當然無數次看到過,可是照片中這樣一種接近永�
般美麗的笑容,連江玉自己都感覺到震動,原來幸福可以讓一個女人笑得如此光
彩奪目。

  那應該是陳重沖著瑩瑩的妹妹、那個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著讓她滾之後,江
玉心中升起的那種幸福的折射吧。

  芸芸像極了瑩瑩的樣子,可是因爲她說話傷及了自己,陳重竟然可以當著那
麽多人的面,叫她滾開。那麽今天在陳重的心�,自己已經比瑩瑩還重,江玉因
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撥通陳重的電話:「你快回來。我想立刻就看見你。」

  她對著電話喊:「陳重,我再也不願離開你了。」

  陳重嘴�的很快,似乎是那樣漫長的一段時間。江玉跳上床頭,緊緊盯著照
片中陳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從�面拽出來。

  手中電話鈴響,江玉飛快接通,一聽見王濤的聲音就狠狠罵了出來:「混蛋
。」

  王濤輕輕笑:「從好王濤變成混蛋,那說明你越來越想我,對不對玉兒?你
不用擔心,陳重剛和我分手,他最少還要二十分鍾才能到家,我們有的是時間打
情罵俏。」

  江玉有些沮喪,暗暗勸自己不要再罵出口,鬥嘴她不是王濤的對手,這一點
她自己早有體會。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電話給你,你爲什麽不過來?


  王濤問:「我爲什麽要過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總是用這
樣的態度對我,我保證一定要堅持到你們婚禮那天,才給你最後勾引我的機會。
聽陳重剛才說,那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著情緒。

  「你想要我怎麽樣?」

  王濤淫亵地說:「我現在沒有機會去碰你,我想你幫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
摸出一點淫水,才證明你真的想讓我早點去幹你。」

  停頓了幾秒,江玉說:「我已經在摸了,水流了滿手都是,你明天早上過來
好不好?」

  王濤輕輕地笑。

  「玉兒,如果你的水流到滿手那麽多,你還能這樣清楚的說話?恐怕你除了
拚命哼哼,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吧?我太了解你的反應了,你根本騙不過我。」

  很久,王濤問:「怎麽樣?」

  江玉恨恨的說:「根本一點水都沒有,王濤,如果你了解女人,你應該知道
,這會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不會的。女人那東西,隻要你肯摸,沒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
可是你不能在心�想著陳重,你正在跟我調情,心�想著別的男人,怎麽可能出
水?」

  江玉又一次崩潰。那個混蛋,居然連自己現在心�想著陳重都能猜到。

  好像已經有那麽一絲淫液開始分泌。淫液是一種很奇妙的液體,隻要一開始
分泌,接下來的撫摸就會帶給身體更多的快感。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沒有騙你。」

  「心�開始想我了嗎?」

  「是的。」江玉慢慢閉上眼睛。

  「我想你隨便碰一下就會變硬的樣子,我想你色膽包天在陳重換衣服的時候
偷偷摸我,我想你變態得一定要我留下陳重的精液等你過來……所有你碰過我的
細節,我都在想。」

  江玉的膝蓋用力交疊在一起,手指在陰戶�抽動得越來越快,身體開始顫抖
起來。

  江玉說:「明天早上,你過來好不好?我會留一肚子陳重的精液等你,如果
一次你做不夠,我可以讓你整個上午隨時都隨你去做,整個上午。」

  王濤問:「那樣的話,不算我不守承諾嗎?」

  「不算,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想我們倆最後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
什麽次數限制。」

  王濤輕輕笑了起來:「這才是我的好玉兒。明天早上,我等你電話,現在我
要去找個小丫頭爽一下,你把我的興緻勾起來了。」

  淫水變得洶湧,江玉的手指飛速抽動,並緊的膝蓋戰栗著用力碰撞。

  「王濤,今晚別把自己累著,別忘了明天早晨,我會很想你。」

  王濤已經挂斷了電話,江玉的手指卻沒有從自己陰戶�抽出來,突然被燃燒
起來的欲望,接近邪惡般的奇怪欲望,似乎正主宰著她此刻的身體。

  她已經無力自拔。身體正在極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陳重還是王濤
,江玉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楚。

  房門輕輕鎖響,陳重已經回來。

  江玉飛快地從床上跳下來,迎著陳重的腳步聲沖出臥室。在臥室的門口江玉
重重撲進陳重的懷�,抱著他用力親吻。

  陳重有些不太適應,摟著江玉的腰,剛吻了幾下就匆忙把嘴挪開。

  「你怎麽了?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的樣子,怎麽突然用這種方式迎接我?」

  江玉的手已經解開他的拉鏈,伸進底褲用力套弄著他的雞巴。

  江玉說:「我愛你。所以,我想跟你做愛。」

  陳重哇哇的叫:「我剛進家,還沒有準備好,玉兒,你停一下,讓我先喘口
氣。」

  「不。」江玉拉過陳重的手摸向自己的陰戶。

  「你摸,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要做。」她拉著陳重往床上跑,一下子
把陳重推倒在床上。

  「你先來。」

  「來就來。」江玉撲上去,退下陳重的長褲,低下頭去親吻。

   陳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說:「玉兒,你越來越厲害了,大白天窗簾不拉
就敢強迫老公陪你做這種流氓事情。」

  江玉跳過去把窗簾拉上,她甩開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經把自己變成一
條赤裸的白羊。

  「你不想嗎?告訴我,你真的不想嗎?」江玉的嘴離開陳重的雞巴,他沾滿
了口水的雞巴已經勃起。

  「老婆都準備好了,我再不想還算個男人嗎?」

  陳重盯著江玉雪白的嬌軀吞著口水:「你還等什麽?爲什麽還不上來?」

  江玉「嗷」地一聲撲了上去。

  很短的時間江玉已經把快感沖擊到接近高潮,自己騎在上面,似乎可以更盡
情,雞巴插入的深淺輕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絕不會跑去右邊。

    做愛需要充沛的體力,男人常常認爲他們的體力才更充沛,那根本是錯的,
江玉輕聲尖叫起來,身體起伏的頻率更快。

  體力是什麽?當女人渴望高潮的時候,體力絕對比男人充沛多了。

  「我靠。」陳重抓著江玉臀肉,喃喃地低聲叫。

  「別隻顧著用嘴,下面也要使勁。快,我要好了。你動啊,不是躺在下面,
連動都不會動了吧?」

  「玉兒,我警告你,這種動法,我堅持不了多久。」

  「不要你堅持。想射嗎?那就射出來。」

  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陳重的雞巴幾乎頂破了自己的子宮,每一下都讓自
己臨近瘋狂。

  「你還等什麽,我已經不行了,快給我……」

  感覺到陳重精液噴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氣神奇般地消失,拖長了聲
音顫聲尖叫,身體失去控制般顫抖了很久,一頭從陳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一個世紀?還是幾個世紀過去了?

  飛翔的快感和下墜的快感,哪一種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別的
女人是怎樣判斷。

  但對她來說,她更喜歡下墜的那個過程,耳膜失去了聽覺,世界變得安靜,
所有洶湧的欲望沈至湖底,就像從來沒有泛起過波瀾。

  江玉曾經跟陳重探討過。

  對這種現象,陳重說:「也許你是對的。但那並不說明飛翔的快感不美,隻
能說明飛翔更美。從沒有升至最高又怎麽會感覺到下墜?」

  陳重好像真的很了解女人,他的話聽起來,彷佛總帶著一些耐人尋味的哲理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精液從蜜屄流出來,提醒她剛剛的確經曆了一幕真實
的高潮,不是春夢,也不是幻覺。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單換了。」高潮後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庸
懶,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聲音惹得微笑了一下。

  陳重說:「我還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陣你是多麽瘋狂,把我也給
累壞了。今天吃了什麽好東西,突然變得這麽熱情高漲?」

  「還不是你害的?」

  江玉伏上陳重的胸口,他的身體是那樣健康,乳房貼近他的身軀,立刻感覺
到男人雄渾的力量,那麽厚重,那麽讓人戀戀不舍。

  「我怎麽害你?」

  陳重驚奇的問:「我們一整天都沒見面。」

  「那些花,那句我愛你……」江玉忍不住輕笑。

  「你的字好醜啊,怎麽看怎麽像小學生寫出來的。」

  「去。」陳重也笑了起來。

  「別人想看還看不到呢。再說我根本需要寫什麽字,能把陳重兩個字寫好就
足夠了,有本事的男人隻要能簽好自己的名字,就不會惹人笑話。」

  「還有這張照片,我第一眼看見就忍不住想哭出來。陳重,我再也不會離開
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會再離開。」

  陳重滿足地笑起來。

  他的手溫柔地撫摸過江玉的肩頭:「還有好多呢,不過要等幾天才能送過來
,我要他們抓緊時間先趕制出來這一幅,爲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頭。」

  呼吸中全是陳重淡淡的體香。江玉的鼻尖在陳重的胸口上蹭來蹭去,忍不住
張開雙腿夾住陳重,一點一點把流出來的精液蹭在他粗壯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輕
輕扭動,鼻子�開始哼出讓自己聽見都忍不住有些心動的聲音。

  「王濤說請我們吃飯。」陳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

  「別哼哼了,晚上我們再做,你還怕我喂不飽你?」

  「不去,他說請吃飯就請吃飯?我不想去。」

  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重苦笑了一下。

  「肯定是王濤。如果你不願意去,你跟他說吧,我去洗澡。」

  陳重走去浴室沖洗,江玉拿起電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哈,陳重呢?」

  「他在洗澡,王濤,晚上陳重有事,他說不去吃飯了。」

  「別借口陳重有事,是你不想見我才對,那好,明天上午我會很忙,你不用
打電話給我。」王濤歎了口氣。

  「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丟過牆,真是一點都沒有錯。你一定剛纏著他陪你
上床,玉兒,剛才一定做得很爽吧,聽你的聲音就能聽出來。」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窮你個王八蛋。」

  「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副局長,隨便吃頓飯就想把我吃窮,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也要洗個澡才好,見面的時候讓我聞見你身上有陳重精液的味道,我會控制不
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斷了電話。

  陳重沖洗完回來,江玉仍坐在床上發呆。

  陳重問:「推掉他了?」

  江玉擡頭笑了笑。

  「反正都要吃晚飯,讓王濤請吃一頓也好。」

  「那你還等什麽?去沖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

  「嗯,襯衣在壁櫥�,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嘩嘩地響,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動頭發,想把滿腦子混亂通通甩到九霄
雲外。女人最大的無助,也許就是當自己遇到麻煩,最想要避開的卻是最親最愛
的老公。

  明天能把這一切結束嗎?從那個叫秦守的卦者幫自己擺下那個「陣」,到今
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明天早上醒來,一定會發生奇妙的變化,江玉拚命地想。

  陳重似乎在臥室�叫自己的名字。

  「玉兒,這是什麽東西?」

  江玉大聲問:「什麽?」

  陳重問:「你在褥子下面壓的是什麽東西?好奇怪啊,你壓個黃紙包在褥子
下面幹什麽?」

  江玉大吃了一驚:「不要動它陳重。」

  她驚慌著沖出浴室,慌亂中肩膀撞上門框,發出沈悶的聲響。江玉顧不上疼
痛,一口氣沖到臥室,從陳重手�搶過那個紙包。

  陳重驚訝地望著江玉。

  「你怎麽了?臉色紙一樣慘白?」

  渾身一陣陣發冷,江玉腦海中變成一片空白,牙齒輕微地打著架,一個字也
說不出口。黃紙包已經被陳重拆到零散,結成陣型的紅绫抖成散亂的雜縷,江玉
徒勞的捧著,雙手劇烈的抖動,再也無法把它恢複成原來的形狀。

  陳重說:「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這是什麽?看起來是某種巫醫神棍擺弄的
那種神秘的東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爲了給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戲。」他笑了起
來。

  「玉兒,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些神棍?我從來不相信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以後也不要相信。那幫神棍,就會嚇唬那些相信他們的人,你要當心啊,如
今被神棍騙財騙色的案件可是越來越多了。」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這個詞。

  從認識陳重,就沒有看見他動手做過一次家務,他跟本就是一個連洗碗都不
會的男人,怎麽忽然就想起來去更換床單呢?

  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長的時光,可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都在念叨,
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這四十九天就會變得特別漫長。

  感覺有多麽苦澀和失落,隻有江玉自己才能夠知道。陳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紅
绫和黃紙,一下子就丟進了垃圾桶�。

  他抱過江玉的肩頭,愛憐地望著江玉無助的臉,他的聲音那樣輕柔,讓江玉
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淚。

  「玉兒,你堅持要在身上紋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一定還在擔心那些荒誕
的說法,我答應你隻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其實我自己更喜歡你光光的樣子。」

  江玉難過地問:「陳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騙人的東西嗎?真的是嗎?你告
訴我。」

  陳重說:「當然都是騙人的。我從來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應該不去
信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見神棍就討厭,如果給我知道是誰拿這些東西騙你
,我一定打落他滿嘴的牙,沒事讓他來給我口交。」

  他的笑容是那樣壞,讓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爲弟弟罵了他一句,他
也說過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爲了我去打王濤一頓?」

  「當然可以,我要打他,他從來不敢還手。可是……」陳重問:「總得有一
個理由吧?他怎麽惹你生氣了?」

  「他……」江玉艱難地想,如果不是王濤剛才那個電話,自己一定不會忘記
先把床單換好的。

  「他調戲我,我剛才說你在洗澡,他說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做愛對吧?哈哈哈!」陳重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那有什麽,我們夫妻做愛,想什麽時候做就什麽時候做,又不是什麽見不
得人的事情。那混蛋就那樣,你別理他。」

  江玉努力讓自己也微笑起來,那混蛋究竟怎麽樣,恐怕自己永遠都不會讓陳
重知道。總做錯事的人才會信命,陳重也曾經這樣說。不管怎麽說,命運這東西
你一旦開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已經整整四十九天,說不定今天就是圓滿呢?江玉一邊去打開衣櫃取著衣服
,一邊在心�默默祈禱。

  那個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電話是多少?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51:54

 第十三章 覆水

  *********************************

  當你做了一件錯事之後,永遠也想不到老天會在什麽時候懲罰你,這雖然不
是做錯事的最大痛苦,至少也是痛苦之一。

                   ——2003年7月6日  江玉

  *********************************

  這兩天,江玉始終有些精神恍惚。

  整整兩天,無數次撥打那個卦者留下的電話。

  電話�卻提示說:自己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就像世界上從來不曾有過那樣一
個號碼,也從來不曾有過秦守那樣一個人。

  王濤也兩天沒見到人影。

  大前天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電話通知他,開發區發生了一起兇案。

  離開前他苦笑著說:「媽的,上任第一起命案,最近我怕沒機會陪你們玩了
。」

  江玉知道,那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早上陳重開車去了省城。

  有件特別急的事情,一定要去省城找他正在那�開會的父親商量。

  他對江玉說:「最遲三五天。等我回來,我就帶你一起回家,見父母大人。


  突然,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江玉一個人。

  天色暗了下來,不知不覺一天又已經過去。

  江玉在孤單中想起弟弟江帆,也許應該把早點他叫回清田陪在自己身邊,畢
竟那是自己的親人,在自己感到不安的時候,隻有親人的陪伴才能給自己帶來一
絲安慰。

  白天,江玉沒有心情做任何事,下午的瑜伽課也沒有去參加。

  心常常會莫名其妙地顫抖一下,那縷被陳重抖散的紅绫在眼前晃動。什麽冥
想?什麽平和?就一下子被打亂了。

  簡單洗了個澡,很早就躺去了床上。她懶懶的躺著,緊閉著眼睛也全無一絲
睡意,她隻是不想睜開雙眼。

  有人按響了門鈴。

  江玉披上睡衣去看,王濤站在門外。

  江玉打開門讓他進來,不知道爲什麽心中忽然暖和了一下,覺得王濤也沒有
那麽令人討厭了。這一刻,他好像是唯一一個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你好大膽子,過來電話都不打一個。」

  王濤說:「不用打,陳重走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說這幾天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樣子,他要離開幾天,讓我有空就過來看看你。」

  完全封閉的世界,一對孤男寡女。

  江玉淡淡地問:「先去客廳坐一會,還是直接去臥室?」

  王濤望了江玉很久,他眼睛�並沒有江玉早已熟悉的那種色迷迷的眼神,取
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種深深的疲憊。

  他沒有動,喃喃地罵了一句:「怎麽說你也是他的老婆,隨便說一聲就扔給
其它男人,真他媽沒勁。」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並不是其它男人。對不對?」江玉淡淡地問:「你
怎麽不說話,去客廳,還是去臥室?」

  王濤說:「我記得你床頭有台計算機,能上網嗎?」

  江玉說:「可以上網。你來,不是爲了要借我家計算機上網的吧?」

  王濤疲憊地笑了笑,什麽話也沒有再說。

  走進臥室,江玉直接躺去床上,絲質的睡袍順著江玉豎起的膝頭滑裂下去,
露出她白嫩的大腿。

  她沒有去遮掩那暴露的腿根,最羞恥的樣子都已經被他看過,再裝模作樣隻
會令江玉覺得更加羞恥。王濤沒有急著跳到上床,輕輕在床邊坐了下,甚至沒有
去多看一眼江玉的大腿。

  江玉問:「你想先和我說會話?也好,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王濤卻隻是苦笑了一下。

  江玉有些奇怪:「那起命案破了嗎?是不是累壞了?」

  王濤默默地抽著煙,忽然輕輕歎了一口氣,又繼續抽個不停。

  江玉說:「那就是沒破?沒破也沒必要這個樣子啊,還是個大男人,這點小
事就放不開?人又不是你殺的,不至于拉你去槍斃吧?」

  王濤低聲說:「玉兒,我們如果做朋友,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你
常常讓我不知所措,後悔自己做過的一些事情。」

  江玉說:「希望以後,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幹幹淨淨的朋友。」她拉動睡袍
上的帶子,衣襟慢慢敞開,睡袍�面的身子是赤裸的。

  她輕聲說:「上來吧,讓我們把最後一次結清。」

  王濤仍然不動。他望了一眼江玉,輕聲說:「玉兒,結束了。」

  江玉奇怪地問:「結束了,你的意思是?」

  「全都結束了。你從來都不欠我什麽,我們兩個都欠陳重一個人。」

  王濤問:「怎麽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你不信我在很認真的說話?」

  江玉慢慢把衣襟拉上。她並沒有完全拉緊,也沒有把睡袍上的帶子系起。

  「你忽然覺得愧對陳重的信任?我怎麽覺得你又好像在捉弄我,算了王濤,
我不會怪你,本來就是我先去引誘你的,我們把最後一次做完,也算我對你有個
交代。」

  王濤問:「你告訴我,現在在你的心�,對我究竟怎樣評價?」

  評價?江玉認真地望了王濤一會。

  她應該怎樣評價眼前這個男人呢?有時候討厭他,但有的時候,他似乎又不
那麽令人討厭,一張熟悉不過的面孔,反而有些奇異的親切感,比如此刻。

  女人孤單的時候,心中的好惡容易産生動搖,搖來動去之中,變得沒有原則
,沒有道理可言。

  想了很久,江玉對王濤說:「愛恨交織。」

  王濤有些迷惑。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我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愛恨交織算什麽評價?」

  江玉說:「我沒資格評價你是個好人還是壞人,每個人都有著兩面性,好和
壞的標準並不是絕對的。我隻是對你說自己的感覺,恨你的時候,在心�狠狠詛
咒你最好馬上就死,覺得你可愛的時候,是發現其實除了陳重,你竟然是我唯一
可以依靠的人。」

  王濤問:「是不是因爲,我們曾經上過床?我知道女人對曾經和自己上過床
的男人,會産生一些依賴感。」

  「也許是吧。」

  江玉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身體向上移動了一些,靠在床頭的靠背上。她突然
多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疲憊,望著王濤同樣充滿疲憊的表情,覺得有個人可以讓自
己赤裸裸的敞開胸懷面對,真的是一件無比安慰的事情。

  王濤說:「我沒想到,你居然肯對我用「愛」這樣一個字表達自己的感覺。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江玉輕輕皺著眉頭,認真思考了很久。

  「其實愛也是一種可以用不同意義解釋的一個詞彙,我也想換一個字來表述
,但是除了愛這個字,一時卻想不出更加準確的字眼。愛不一定全都是神聖的,
今天我試著這樣去理解。」

  王濤說:「我明白。」

  江玉笑了笑。她知道他會明白,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

  江玉調整了一下半坐半躺的姿勢,膝蓋擡高的時候,睡袍又一次裂開,露出
了紋在陰阜上「陳重」兩個字,她牽動衣襟把它蓋起。

  王濤卻伸手又把衣襟揭開。他用手指輕輕去碰觸。

  江玉說:「女人在身體紋上一個人的名字,無非想表明一種態度。但是態度
並不能決定一切,無論自己有多虔誠,總有些事情在不受自己控制地發生。比如
現在,我很想讓你溫柔地抱抱我,可是一旦我們身體接觸,說不定你會想,說不
定我會想。然後我們會在快樂的時候忘記陳重,在快樂之後又痛苦地想起他。」

  王濤輕輕的說:「玉兒,從認識你到現在,你今晚的樣子是最漂亮的。」

  江玉說:「男人當面誇一個女人漂亮,有時候是爲了討好她,有時候是心�
想著不幹淨的事。你現在是出于什麽目的?」

  王濤說:「是我發自內心地贊美。逢迎之態哪比得上真情流露?所以無論你
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卻是我看見你最美麗的一次。」

  「你也看出我很憔悴?」

  江玉說:「那說明一個人做了錯事,真正能折磨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良心。
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濤,你現在還有沒有良心?」

  王濤說:「良心這東西我早就沒有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沒良心,你們女人不
整天這樣說?」

  江玉笑笑。

  可是她忽然難受了起來,隱約聽見胸腔�像有種巨大的冰塊破裂的聲音。天
底下的男人都沒良心,那也是女人孕育他們的時候,自己都忘記了良心是什麽狗
屁東西。

  她問王濤:「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記我們兩個曾經上過床?偶爾
想起我的時候,隻把我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麽
下賤?」

  王濤的神情有些低落。

  「爲什麽這樣說?」

  江玉說:「一個淫蕩的女人還不夠下賤?我不愛小風,但是我想和他做愛,
真的想。甚至在陳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過,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個好客人,當我
不再是處女,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床。」

  王濤說:「也許……這種事男女都一樣吧。」

  江玉懶懶地笑笑。

  「王濤,你知道嗎?最早坐你的台,我真的有想過答應讓你帶我出去。在我
當時的眼�,你應該算是個好客人,因爲你的身上沒有臭味,被你抱進懷�摸我
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興奮。」

  王濤說:「那真是可惜了,爲什麽你當初不答應我呢?」

  江玉說:「因爲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警察,歌廳�很多姐妹們說,你們警察
叫小姐通常是不會付錢的,而那時候,我真的很需要錢。」

  王濤苦苦地笑:「錢真是種害人的東西。」

  江玉說:「錢也是能救命的東西。我倒是覺得,感情才是害人的東西,重感
情的人會受到感情的傷害,有錢的人卻不會受到錢多的傷害。」

  王濤說:「哈哈!」

  「哈哈」的意思,通常表示他已經無話可說。

  「你今天好像很怪。」

  江玉說:「從你進來的第一秒開始,我就覺得你有些怪。你是不是也像我,
突然有很多感慨?突然有很多從前從沒有認真思考過的問題?還是隻是偶爾疲憊
,被那前天那起兇殺案困擾?」

  王濤很久沒有說話。他的手從點上了陳重的名字之後,就不曾離開過江玉的
身體。雖然無數次遊移,繞來繞去都沒有繞開江玉微微輕啓的花瓣。

  而江玉的雙腿間,已經被他弄得一片泥濘潮濕。但是他卻又一點想要和江玉
做愛的意思都沒有,所有的撫摸和留連,並沒有讓他興奮得勃起。

  江玉說:「其實如果你想,我還是會答應你的,因爲我也有一點想。」

  王濤說:「我不想,是因爲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開口。」

  江玉問:「關于我的事情?還是關于我們倆的事情?」

  王濤說:「現在我們兩個,還有什麽事情能分得開嗎?任何關于你的事情,
都已經和我有了關聯。」

  「那你就快點說出來。」江玉說:「我不喜歡警訊,但如果真的有警訊,我
還是希望能早點聽見。」

  王濤問:「你知不知道互聯網上,有一種資源,叫BT下載?」

  江玉說:「知道。」

  王濤打開床頭的計算機,聯好了網線,輸進去一個網址。屏幕上出現一個B
T發布畫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轉貼,酒店偷拍,俊男美女瘋狂做愛。

  江玉呆呆地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目光落在屏幕上再也收不回來。

  第一秒鍾悲傷凝固在臉上,荒草蔓延著覆蓋上枯黃的山坡;

  第二秒鍾悲傷換了弧度,嘴角抽動起來,潮水嘩嘩地湧動;

  第三秒鍾如破堤的潮汛漫上整張臉,歲月如洪水從記憶�席卷而過;

  第四秒鍾江玉知道自己哭了。

  影片的截圖慢慢打開,某一張截圖上面,是她充滿迷亂的面容,頁面的下方
有一行小字滾動出現:本附件下載次數:6308……

  江玉像是聽到頭頂無數候鳥突然飛過的聲音,雪花混著揚花一起紛紛揚揚地
落下。

  她再擡頭就看到王濤無奈的面容,黑色一片一片蔓延,一瞬間讓江玉失了明


  「我喜歡下一些偷窺類的影片看,今天早上,我發現了這部片子。下午提審
那個酒店的服務生,他交代被抓前曾經把拷貝�的部分內容上傳到了網上。」

  王濤的聲音低沈而悲涼:「玉兒,對不起,我並沒有真正幫到你。」

  江玉喃喃地說:「覆水難收。」她把這個詞,反複在口中重複了好多遍。

  覆水是一瓢什麽水?最早開始在身體�流淌的那一汪淫水,原來就是一瓢覆
水,潑出去再也無法收回。

  江玉突然對王濤說:「能不能跟我做愛?」

  王濤有些愕然。

  「做愛?現在?我不是說過,已經結束了?我並沒有幫到你,再和你做愛,
我覺得問心有愧。」

  江玉問:「什麽叫結束?很多事情,一旦發生就不可更改,無論我們多想能
去改變。何況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難道還可以告訴自己,彼此隻是純潔的男女關
系?」

  她慢慢解去身上的睡袍,慢慢地說:「所以不如盡情做愛,做過之後,再說
結束。」

  王濤說:「痛快。」

  痛,然後快。

  快樂居然和疼痛能連在一起,第一個創造這個詞彙的人,絕對是個天才。

  赤裸相接,江玉淚如洪水。

  「痛快。」她在王濤下面輕叫。

  「我從來沒有感覺這麽痛快過。王濤,你會不會告訴陳重,我們倆之間發生
的這些事?」

  王濤說:「如果我可以選擇,當然永遠都不想讓他知道。」

  江玉用力挺動。

  「是的,那也是我最早會去勾引你的原因。你怕不怕我會把我們的事告訴陳
重?因爲我現在已經走到了絕路。」

  王濤沒有說話,撞擊的力量逐漸加大,引得江玉連聲呻吟。

  「好,我就要你這樣跟我做愛。」江玉流著淚輕聲笑。

  「王濤,如果你能讓我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晨,不停地感覺到高潮,我答應
就算去死,都不會在陳重面前把你賣了。」

  王濤拚命般傾瀉著自己的體力。

  江玉抱緊他,嗯嗯的喘息著。

  她說:「這種感覺真好。你知道嗎?王濤,爲所欲爲地控制別人的感覺真好
。你看到希望,然後你努力爭取,這恐怕將是你最難忘的一次做愛,在你射精的
一霎那,你都沒辦法分清是我要你射,還是你自己想射出來。加油,我感覺到高
潮就要來臨。」

  她不再說話,閉上眼睛盡情呻吟。

  然後她一次次讓自己飛翔到高處。

  夏天的夜總是很短,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一夜已經悄然過去。

  江玉的呻吟聲平息了很久,王濤的喘息也恢複了最早的淡定。

  「你還行不行?」江玉拿起紙巾擦幹淨大腿間的精液,輕聲問王濤。

  王濤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雞巴軟綿綿搭在兩腿間,像條冬眠的死蛇。

  江玉用手輕輕撥弄了兩下。

  「你應該去練習瑜伽。你知道嗎?現在陳重在床上越來越厲害了,射不射精
都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

  「真的假的?」王濤說:「我才不信那種鬼東西。」

  「這有什麽好騙你的,我爲你好才肯告訴你,男人不都希望自己可以金槍不
倒,可以在床上征服所有女人。」

  江玉懶懶地笑了一下:「王濤,我還是喜歡跟陳重做愛。」

  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一雙眼睛卻沒有恢複平日的神彩。

  她忽然問:「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濤苦苦一笑。

  「我還能爲你做什麽呢?你剛才說覆水難收,目前的情況我是真的是回天無
力了。」

  江玉說:「對陳重,我已經不抱任何幻想。我不準備再見他,這一次會是永
遠。我連當面和他說聲再見的勇氣都沒有了。」

  王濤歎了口氣:「他一定會很難過,一定會再去滿世界找你。」

  「一個人真心離開,沒有誰能找到,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他找到我的機會了。
所以我才求你,在我離開之後,你一定要照顧好陳重。」

  江玉搖著頭,制止王濤一次次想打斷自己的意圖:「王濤,你什麽都不要說
,我想讓你聽我說完。」

  「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拿著酒店�的錄像找我,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一個女
孩,一個可以讓陳重喜歡上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爲你比我要了解陳重
,如果還有人能設計一幕改變陳重的情變,那個人一定是你。」

  王濤艱難的說:「玉兒,讓陳重接近一個女孩很容易,但是讓他愛上她,我
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玉兒,請你不要給我戴這麽大的帽子。」

  江玉說:「你會做到的。陳重說一個人決心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我
想你會有這樣的決心,因爲你和我一樣,都曾經做了傷害他的事情。而他,至始
至終沒有傷害過我們。是人都有良心,我相信你也有。」

  王濤長久地沈默。

  「其實愛情是最不牢固的東西,因爲它實在太美。所以當一幕愛情登場,我
們都不能期待它能永不落幕,王濤,我很知足了。我的愛情已經結束,而陳重的
愛情,卻一定要繼續下去。拜托給他留心一個好女孩,你看女人的眼光很準,這
一點陳重遠遠比不上你。」

  突然之間,彷佛所有的話都已經說完。

  王濤說:「玉兒,希望這不是你最後的遺言。」

  江玉說:「我才沒那麽傻,你知道我沒有那麽傻,對不對?」

  黎明將至,黎明仍未至。

  江玉送王濤離開,門前的最後一次擁抱,王濤很久沒有放開自己的手。

  江玉任他抱著,聽見自己的骨頭被抱得發出聲響。

  王濤說:「我電話永遠開著,你隨時可以打給我。玉兒,我真希望你能明白
,這世界不隻陳重一個男人。」

  江玉無力地笑:「但他是最好的一個男人。」

  所以他們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

  路上行人紛纭。

  江玉走出銀行的大門。她剛存了最後一筆錢給江帆,那是她自己的錢,過去
辛辛苦苦存下的所有積蓄。

  陳重給她的那張卡上,還有很多剩餘,但她一分錢都沒有動,她不想再多欠
陳重任何東西,哪怕是錢,這種對陳重無關緊要的東西。

  車是陳重新買給她的,很普通的豐田花冠。本來陳重說,買就買一輛好車,
那才配得上陳重的老婆。

  江玉堅持要買輛便宜的,她剛拿了駕照不久,太好的車弄花了她會心疼,先
開輛便宜點的車練習一下駕駛技術,然後再換好車開也不遲。

  當然江玉並沒有真正告訴陳重自己的想法。她心�想著江帆,她想等江帆回
來清田,能把這輛車送給他開。如果是送太貴重的車子給弟弟,即使陳重不說什
麽閑話,江玉自己也會不好意思。

  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一切最初的預想都沒有了意義。

  江玉把車開上高速,風景一路倒退過去,她的眼前變得朦胧。

  那些過往都是今天的序幕,每個人的終點都是死亡。

  隻希望當死亡是由自己決定,可以選一種自己喜歡的死法。

  車從高處墜下。

  那是一處高橋。

  橋下是條廢棄的公路。

  車撞斷護欄,騰空然後墜落。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警訊。

  第十四章 不是結局

  *********************************

  一直覺得你就在我血液中流淌。

  你離開之後,我變得沈默,但很多時候,我也會笑。

  那些笑容是騙人的,每次笑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想起你對我說,要記得
對你的承諾,好好活著,就像你從來都不曾離開那樣,仍然熱愛這個世界。

  所以我就摻著紅酒,把你的骨灰一口一口吞進肚子�。那是不是就永遠也不
再分開?

  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做到,比如死生契闊;

  有些卻永遠也沒有機會,比如與子偕老。

                  ——2003年7月15日  陳重

  *********************************

  沒有葬禮。

  江玉的後事是委托王濤辦理的,陳重大多都把自己鎖在公司的辦公室�,除
了王濤任何人都不見。

  那場事故發生,沒有人知道原因,隻知道簡單的的結果。

  陳重說:「當初如果不是玉兒堅持要買一輛日本車,也許她就不會摔死,你
知道中國人開著日本車行駛在中國的路上,會有很多冤魂隨時去向他索命的。車
到山前必有路,如果那是輛日本車,很多路都是死路。」

  王濤點點頭:「所以我永遠不坐日本車,因爲我是中國人。」

  然後他問陳重:「玉兒的骨灰怎麽辦?」

  陳重說:「你通知她的弟弟吧,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王濤說:「靠!」

  每一個故事都會有一個結局,有人說沒有結局的故事是令人沮喪的。這個故
事已經寫到結局的部分。

  江玉的死隻是結果,但結果並不是結局。

  王濤對陳重說:「我知道你總認爲自己很牛屄,但我卻對你不太放心,因爲
我總覺得你真的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所以我想再看看你的刀。」

  刀在陳重手�。

    正宗的德國索林根守護神,亮晶晶的原鋼本色,弧線精緻得就像一件藝術品


  陳重抛起一張A4紙,手中的刀光揮過去。

  閃了一下。

  然後又是閃了一下。

  紙在空中破開成4片,慢慢飄落下來。

  陳重問:「看見了?」

  王濤認真地盯著陳重的眼睛:「昨天我看見芸芸,她已經長成個漂亮的姑娘
了,你都不知道多像瑩瑩。」

  陳重說:「你知道我現在的人生滿是遺憾,遺憾到連話都懶得說。」

  王濤說:「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變成你現在這樣,你一定要保重。」

  桌上有一本書。

  陳重的目光落在翻開的書頁上,很久都沒有收回來。

  書的名字是《新約全書》。

  王濤輕聲問:「你不是開始信上帝了吧?你整天拿這樣一本書擺在面前,我
都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變得有問題。」

  「我喜歡其中的一兩個句子,不代表我就相信�面所有的內容。」

  陳重淡淡地說:「一個人變得多話,就說明他正在變老。都告訴你,我現在
懶得說話了,你爲什麽還不打電話給江帆?」

  于是,這個故事終于寫到了結局。

  耶稣說:你們要警醒,因爲那日子,那時辰,你們不知道。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09:53:23

 第十五章 餘韻

  SideA

  *********************************

  陳重,看你就著血一樣刺眼的紅酒,抓起瑩瑩的骨灰大口大口吞咽的時候,
我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很想幫你分著去吞掉那樣深切的一場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什麽都可以和你
分享,唯獨不能和你分享瑩瑩。

  所以我隻能在一旁默默看著,輕聲告訴你,除了瑩瑩之外,你身邊還有一個
可以隨時沖上去爲你擋向利刃的朋友。

  相信每個人都有種信仰,是一輩子也不會改變的。

  像是你對我、對瑩瑩,或者我對你。

                  ——2002年9月30日  王濤

  *********************************

  2003年7月31日。

  清田市開發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

  陣雨。

  王濤接過刑警小楊和小張遞過來的案件卷宗,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地查閱,卷
宗的紙頁在手中嘩嘩地翻過,一段舊事也即將塵封。

  王濤的表情凝重而審慎,整個審閱過程是那樣緩慢,害的小楊和小張不禁有
些緊張,生怕卷宗整理得有什麽差錯。

  很久,王濤從卷宗上擡起視線:「沒有什麽還需要補充了吧?」

  小楊說:「整個過程就是這樣:7月23日,案犯江帆挾兇器闖入受害者陳
重的辦公室,企圖刺殺陳重,用匕首刺入陳重腹腔;陳重迫于自衛,一刀割在案
犯頸上大動脈上,案犯當場死亡。後陳重撥通報警電話後,被送往醫院搶救,現
已脫離危險。」

  王濤沈默了片刻:「結論,陳重的行爲屬于正當防衛,證據夠不夠充分?」

  小楊說:「根據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作出無限度防衛的規定:對正在進行行
兇、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它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
行爲,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小張補充說:「從陳重提供的保安系統當時錄下的錄像,以及其它旁證,都
足以證明案犯有故意行兇的明確意圖。另經核查兇犯的指紋,與去年中秋節夜�
,刺殺受害人任瑩緻死的兇犯遺留下兇器上的指紋吻合。」

  小楊說:「該兇犯在去年就已經有殺人曆史,所以,對陳重結論爲正當防衛
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

  王濤輕輕「嗯」了一聲。

  小張說:「王局,我真的佩服死你了。你怎麽想到要我們去核對過去那些未
破兇案的指紋檔案的?」

  王濤笑了笑:「別忘了你是個刑警,你要學會懷疑一切。」

  小張的眼睛亮了一下,對王濤說:「如果這麽說,這件案子還真有那麽一點
可疑。」

  王濤說:「哦?」

  小張說:「江帆去年刺殺的對象任瑩,是陳重的老婆。當時市局刑警隊去找
陳重了解情況,陳重聲稱他也回憶不清現場兇犯的體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描述
得很含糊,這也是那件兇案一直懸而未破的原因之一。」

  王濤問:「描述不清,也很正常啊,夜晚突如其來的刺殺,忙于救護傷者,
這都是很合理的解釋。疑點在那�?」

  小張說:「動機。」

  王濤說:「不是已經查明,江帆的姐姐江玉,因爲和陳重結婚未果,在前些
日子自殺身亡,江帆才回來找陳重報複行兇的嗎?你想要什麽動機?」

  小張說:「江帆這次行兇的動機當然很明顯,就連他去年刺殺任瑩的動機也
很明顯,說不定就是爲了姐姐能和陳重在一起,而去刺殺任瑩。我是說陳重的動
機。」

  王濤問:「怎麽說?」

  小張說:「傳聞陳重很愛他的前妻任瑩,爲什麽會在任瑩遇害後那麽短的時
間內就要和江玉結婚,卻又在準備結婚前突然甩掉她?那是導緻江玉自殺的原因
對吧?陳重是不是故意以此引誘江帆回來找他?然後用正當防衛做借口,把江帆
親手幹掉?」

  王濤問:「陳重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小張說:「因爲陳重好愛那個任瑩啊。去年江帆才十六歲,如果是落在警察
手�,夠不上判處死刑。陳重當初故意不描述清楚兇犯的特征,也許就是因爲這
個原因。」

  王濤問:「證據呢?」

  小張說:「我調查過陳重的資料,他曾經是G省武警總隊兩屆的散打比賽冠
軍,退伍後還取得過跆拳道黑帶四段的證書。以他的身手,制服一個江帆應該不
在話下。我仔細看過當時的錄像,陳重揮向江帆的那一刀,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我反複看了幾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職業殺手都不可能有那麽快的速度。


  王濤狠狠地罵了一句:「扯雞巴蛋!這就是你的證據?我先在你肚子�插把
刀,看你能不能制服我,行不行?你不是也很能打?」

  小張撓了撓後腦:「王局,是你說刑警要學會懷疑一切。」

  王濤冷冷地說:「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刑警更要學會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
以信口開河。你最近武俠小說看得太多了吧?現在是在和我討論案情,還是在跟
我打屁聊天?」

  小張說:「嘿嘿,王局,刑警工作壓力重啊,隨口扯兩句放松放松。您看,
這份卷宗能通過了嗎?」

  王濤拿過筆,在卷宗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王濤的表情嚴肅下來:「你們是名刑警,說話要注意紀律和自己的身份。這
種牽涉到市委主要領導家庭成員的事情,不是隨便就能亂開玩笑的。你們給我記
住,別他媽到時候,害我和張頭替你背黑鍋。」

  把卷宗遞給了小楊,王濤說:「好了,抓緊時間結案上報市局吧。市局領導
也肯定高興,去年任瑩被害一案遲遲沒能告破,逼得劉大隊長都快要引咎辭職了
。如果見到他,告訴他要請我們開發區分局的客,特別是你們兩個。」

  從王濤辦公室出來,小楊拍了拍小張的肩膀:「王局不滿30歲就跻身分局
副局長的位置,並且上任就主抓刑偵,升任局長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背後都說
他是市委陳書記的幹兒子,你居然當他的面亂說陳重有預謀犯罪的嫌疑,我看你
不想在開發分局混了。」

  小張吐了吐舌頭,輕輕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罵了一聲:「靠,看我這張臭
嘴。」

  SideB

  臨近中午,外面雨漸漸停了。

  這�是清田市第一醫院的特護病房。房間�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陳重躺在病
床上的臉,也顯得那樣蒼白,幾乎看不出血色。

  房間�隻有兩個人,陳重默默望著天花闆發呆;王濤坐在床頭沙發上悶著頭
抽煙。

  沒有陽光照進來,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暗淡的。

  沈默了很久。

  王濤說:「陳重,我知道你不應該傷得這麽重。我看過錄像,江帆的刀子刺
進你身體之前,你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陳重輕聲問:「瑩瑩死了,我傷得夠不夠重?」

  王濤用力跳了起來:「你已經親手爲她報了仇,你還想怎麽樣?陳重,當初
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要看著我坐上市局局長的位置。你這個樣子,怎麽看?」

  陳重說:「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說不定還會坐得更高,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王濤冷冷地笑:「你不用擡舉我,我自己心�清楚,離開你陳重,我什麽都
不是。」

  陳重的臉扭向了一邊。他的眼睛閉了起來,可是一滴淚水滾落在床頭,浸染
出一片悲傷的水印。他很久沒有回頭,也許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的眼淚。

  王濤說:「我已經看見了,你不用再躲著我。」

  陳重低聲說:「你應該明白,瑩瑩離開了,什麽對我都不再重要。」

  王濤狠狠地罵:「媽的,那我算什麽?你說啊,我在你眼�算什麽?腦袋提
在手上都會去幫你,你他媽的把刀插進自己肚子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陳重猛地坐了起來,轉過頭冷冷地望著王濤:「你真他媽的越來越有種,當
著我的面都敢罵我了。」

  王濤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罵你怎麽了?看你現在這個熊樣,你還能咬我
?別裝得像頭獅子似的,眼角的淚還沒擦幹呢。我真他媽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哭,
哈哈,熊樣。」

  陳重深吸了一口氣,手捂向腹部的傷口。

  王濤湊過去:「他媽的你一個傷病員,那麽用力坐起來幹什麽?要不要緊?


  陳重一拳揮過來,重重落在了王濤的下巴上。

  王濤大叫一聲跳開了很遠,狠狠地沖著陳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負傷
病員,現在別在我面前耍狠,等你傷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場。」

  陳重慢慢躺了下去,靠著床頭深深吸氣:「好,最多過半個月,我保證打得
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認識你。」

  王濤苦笑了一下:「那當然,你把瑩瑩的骨灰都吞進了你肚子�,等于是兩
口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雖然能打贏你,估計現在真的不行了。你沒事吧?要不
要叫醫生過來?」

  陳重搖著頭:「不用,瑩瑩就流在我全身的血液�,她不讓我死,我怎麽舍
得死。」
  王濤問:「那玩意真的管用?沒見過像你那麽變態的,愛一個人愛到骨灰都
要吞下去。」

  陳重說:「王濤,我答應過瑩瑩,死都不會和她分開。不這樣,我除了陪她
一起死,怎麽能兌現最初的諾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麽親手幫她報仇?


  王濤很久沒有說話,默默取出香煙點燃。

  他問陳重:「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諾言?保證你不會想不開,哪一天突然丟
下我這個朋友,一個人跑去重色輕友?」

  陳重懶懶地搖著頭:「放心吧,我不會那麽蠢,瑩瑩現在不是永遠都在我的
身子�了?我們比以前還要親密無間。」

  可是他的淚水突然又奪眶而出。他輕輕搖著頭,眼淚亂七八糟流過臉孔,一
張臉扭曲得像個醜陋的小老頭。

  王濤走過去,把煙遞進他的嘴�。

  陳重哽咽著抽了兩口,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他把煙蒂從嘴�吐出去,用力
抱緊王濤的脖子,艱難地說:「可是王濤,我真的很想她。」

  王濤說:「我也想。」

  陳重無聲地流淚,抱得王濤幾乎喘不過氣來。

  王濤輕輕拍打著陳重的背:「好了陳重,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都對得起
瑩瑩,如果以後我有機會見到她,我一定覺得問心無愧。相信我,有那麽一天,
我們都可以再見到瑩瑩。」

  陳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擦去臉上的淚,問王濤:「要我對你說謝謝嗎?


  王濤說:「不用,那多虛僞啊,你弄髒了我身上的名牌,賠我一件新的就好
了。」

  陳重輕聲說:「王濤,我所有的一切,你隨時可以拿去。」

  王濤「嘿嘿」笑了起來:「那不是比你當老婆還要厲害?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啊?你小子最會騙人,把人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陳重說:「當然是真的。我雖然騙別人,可什麽時候騙過你?」

  王濤咳了兩聲:「嗯,我想問你件事,就是那什麽狗屁瑜伽,練了之後,是
不是真的像玉兒說的那樣厲害啊?想射就射,不想射就不射?」

  陳重說:「靠,年要講天分的,你以爲隨便什麽人練練,都可以練到隨心所
欲?不過肯練的話,多少有點好處。你弄來的那種熏香,任何女人聞見都他媽像
頭母狼一樣,怎麽都喂不飽,如果不是我瑜伽練得好,早雞巴精盡人亡了。」

  王濤問:「那我是練還是不練?」

  陳重說:「無所謂,反正你也不會把那種熏香拿去給自己的女人用的,除非
你喜歡綠帽子。」

  「靠,女人在床上當然越淫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開始練,也練它個金槍不
倒。」

  王濤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來:「事情結束了,我也算夠辛苦對吧?陳重,我
不缺什麽,就想問你要個人。」

  「人?什麽人?」

  「芸芸。我想問你要芸芸,就是瑩瑩那個小表妹。」

  陳重連聲大罵:「靠,王濤,那絕對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
我還要等她長大娶回來做老婆呢。」

  「哈,還說從來不會騙我。那,算不算你騙了我一次?」

  陳重點點頭:「算,就算是吧。我保證以後絕不會了。」

  王濤「嘿嘿」笑著,眼睛�閃著狡诘的光。

  陳重有些不放心起來:「王濤,說好了,關于你老婆的事,我們兩個算扯平
了。」

  王濤說:「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親老婆。玉兒算什麽?沒婚禮,沒
證人,連結婚證都是假的,沒底冊沒檔案,狗屁證書一燒,誰都不知道她算你什
麽人,最多算是一個道具而已,當初我說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臉。」

  陳重苦笑了起來:「OK,我們不說玉兒,我們說你老婆。我從來都沒有錯
,對不對?是你自己喜歡她,一定要跟我搶。從你第一次說喜歡,她的手我都沒
再碰一下。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王濤說:「我並沒怪過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對吧?好像我不睡你老婆
一次,你心�永遠不會平衡似的。」

  陳重狐疑地問:「那你剛才爲什麽那麽詭異的笑?你心�在打什麽鬼主意?


  王濤問:「你猜誰在外面?」

  陳重說:「沒有人,你少來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會這麽跟我說話?」

  王濤問:「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陳重說:「什麽日子?今天……是芸芸的生日。你別告訴我,你把芸芸叫過
來了。」

  王濤喊:「芸芸,進來給陳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芸芸推門走了進來。她的臉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亂七八糟的淚痕,可是她的
嘴角,卻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她踏進房間的那一瞬,陳重有些發呆,幾乎以爲是自己的幻覺。

  她是那樣美,白衫藍裙的校服下,瑩瑩的影子重疊在她的身上,就彷佛許多
年前,在離開瑩瑩很久之後,陳重從部隊回來,第一眼看見她。

  王濤笑著說:「陳重……」

  他愣了很久,聲音變得輕了下來,輕得像是在自語:「你真是一個重色輕友
的家夥。」

  他悄悄走出病房,從外面輕輕把房門帶上。

  SideC

  *********************************

  哥,我永遠記得我去找你。你當著那個玉兒,大聲對我吼出一個「滾」字。
我沒有傷心,也沒有生你的氣。

  因爲那時候,我看見你的眼睛�,閃過了瑩瑩姐的影子,你的目光充滿了疼
愛、關懷和對我的歉意,還有一種……接近誓言般的堅忍。

  所以我就對大姨和媽媽說:在你向我們解釋原因之前,我們都不要再去逼問
你,爲什麽在瑩瑩姐被害那麽短的時間,你就找了另外一個女人陪在你身邊。

  哥是世界上最壞的男人……瑩瑩姐卻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
中,那是任何人都永遠不能代替的。

  我一直都這樣堅定地相信著。

                  ——2003年6月27日  芸芸

  *********************************

  寂靜得沒有聲音。

  任何一場驚心動魄重逢,世界都彷佛寂靜得沒有了聲音。

  目光�交彙了太多的激情,于是世界就變得無聲。

  從來都是這樣,一切都是無聲的,隻有兩個人一點一點接近。

  唇齒相接,忘情相擁,纏綿無盡,恍若隔世。

  陳重忽然輕輕呼痛:「唉喲!」

  芸芸想抽開身看他。

  陳重說:「別走,讓我就這樣抱著你。」

  然後他醒悟過來,問芸芸:「王濤呢?他怎麽一聲不想就走了?」

  芸芸輕輕笑:「他說了啊。」

  陳重問:「他說什麽?我怎麽沒聽見?」

  芸芸說:「我聽見了。他說……你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陳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一隻手樓著芸芸的腰肢,另一隻手插進芸芸的校
服�,正貪婪抓握著她嬌嫩的乳房,而他的口水,早已經沾滿了芸芸整個臉頰和
雙唇。

  他問芸芸:「我這個樣子,王濤都看見了?」

  芸芸說:「嗯!」

  陳重說:「難怪他會這麽說。平時我在他面前,不是這個形象。」

  他樓過芸芸,又去啃咬芸芸的嘴唇。

  芸芸不敢用力掙紮,順著他的力量柔身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氣喘籲籲,才弱
弱地對他說了一句:「哥,小心你的傷口。」

  陳重喃喃的說:「你知道嗎?芸芸,我真的想死你們了。大姨,你媽,她們
都還好嗎?」

  芸芸委屈的說:「不好,我們所有人都不好,這麽長時間,你都不肯去看我
們。如果不是王濤哥去告訴我們發生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你究竟怎麽了。」

  陳重說:「是我不好。我打算傷完全好了,再去看你們,我不想害你們擔心
。以前那些日子,也是因爲我不想害你們擔心。對了,你剛才叫那個混蛋什麽?


  「哪個混蛋?你是說王濤哥嗎?」

  「什麽狗屁王濤哥,芸芸,你記住我說的話,永遠不能叫他哥,永遠不要笑
著和他說話,永遠不要讓他靠近你三步之內的地方,他任何時候想單獨接近你,
你都要打電話告訴我。」

  「爲什麽?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芸芸,你還不知道,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帶給你最大的傷害。那家夥重
色輕友,陰險得很,讓你躲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幸虧我的態度堅決,如果一不
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虧大了。」

  芸芸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臉上又是害羞,又是嬌媚,有是生氣,又是歡喜。

  很久,她對陳重說:「哥,我又不是一件東西。就算……你答應把我送給他
,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樣沒辦法。你明明知道,我隻會喜歡哥一個人。」

  陳重說:「可是芸芸,如果我當時答應了他,你會不會覺得傷心?你一旦被
我傷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機可乘?他絕對是個壞人,你要相信,一個壞人想要
達到目的,那辦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芸芸問:「像你爲了給瑩瑩姐報仇,甯肯把那個玉兒也害死嗎?」

  陳重沈默了很久:「我告訴你芸芸,不管算不算卑鄙,哥並不覺得愧疚。你
記得嗎?瑩瑩離開我們的時候,當時正懷著孩子,我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
。那是他們怎麽還都還不清的。」

  陳重又有些難過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啞。

  芸芸說:「哥,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陳重輕聲說:「芸芸,你還小,這些事情不要記在心�,都已經過去了。」

  「小?」芸芸輕聲呻吟起來:「哥,如果你覺得我還小,爲什麽又把手放進
哪�?」

  陳重愣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芸芸
的校裙。順著內褲的邊緣滑到那層薄薄軟軟的茸毛上,一抹淫水順著他的手指流
出來,把薄薄的內褲弄濕了很大一塊。

  「真的是長大了哦,這才多長時間沒碰你,居然都開始長毛了。」

  「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壞!」

  SideD

  *********************************

  這一輩子,我們要永遠相愛,永遠都不要分開好嗎?

  當江帆的刀刺過來,我抓住了他的手。

  瑩瑩,我對你說過,如果你不沖上去幫我擋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
你絕對不會失去我,我也不會失去你。因爲你好傻,所以我總是在心�怪你。

  刀是我抓著江帆的手刺進自己身體的,因爲我想知道他的刀刺進你身體的一
刻,我的老婆是怎樣一種疼痛。

  你說要我把一切交給警察處理,如果不是你離開了,我當然可以聽你的話,
甚至可以什麽都不去追究,我隻想要你永遠陪我。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應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那才
是我活著唯一必須去做的事。不然活著又有什麽意義,未來全部的生命,都變成
了垃圾時間。

  從你走那天開始,一切到今天結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鋒,像我無數次想象
的那樣,我一刀就割斷了他的咽喉。

  那麽不管明天世界變成什麽樣子,這個結局都足以讓我死而無憾。

  瑩瑩,你會明白我的對嗎?因爲你現在就在我身體�。

  每時每刻,我都能聽見你和我一同呼吸的聲音。

                  ——2003年7月23日  陳重

  *********************************

  ……

  夏天的天氣變化很快,上午還有大雨傾盆,下午窗外已經滿是陽光。

  芸芸把剝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喂給陳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樣柔軟
,陳重心滿意足地微笑。

  最後,他還要再謝謝一個人。他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阿守?我是陳重。謝謝你絕妙的策劃和出場。」

  那個阿守,淡淡笑著:「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全文完)
引言 使用道具
lhr_4545
侯爵 | 2015-3-29 09:53:42

感謝大大的分享
引言 使用道具
sky40208
威爾斯親王 | 2015-3-29 11:12:15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hobbyman
子爵 | 2015-3-29 12:32:52

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