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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 | 2025-10-31 17:24:59




** 第一節:斷臂奇遇、重劍開鋒**

冰冷的河水像無數把刀子,瘋狂地切割著楊過的傷口,特別是右肩那斷臂之處,每一次水流的衝擊都帶來幾乎令他暈厥的劇痛。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窒息感緊隨而來。他僅存的左手徒勞地揮動著,想要抓住什麼,但只有湍急的暗流和無盡的黑暗。

「龍兒...龍兒...」在意識徹底模糊之前,他腦海中只剩下小龍女那清冷蒼白的容顏。未能救回她,自己卻要先死在這冰冷的河底了嗎?強烈的不甘與思念,成了支撐他最後一絲清明的最微弱燭火。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永恆,他感到身體被重重地拋擲出去,摔在一片粗糙濕潤的泥地上。劇烈的震動再次引發斷臂處撕裂般的痛楚,讓他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咳出幾口混著血絲的河水,隨即再次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朦朧中,他似乎聽到了李莫愁焦急的呼喊聲,但那聲音很快被風聲和水聲淹沒,遙遠得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河谷邊,李莫愁眼睜睜看著楊過消失在濁浪翻滾的河流中,一顆心直往下沈。她奔到河邊,河水洶湧,哪裡還有半點蹤影。她看了看昏迷的郭芙、重傷的尼摩星和已然氣絕的密印法尊,咬了咬牙。楊過拼死救下郭芙,她不能讓郭靖的女兒折在這裡。她最終一跺腳,先將郭芙扛起,帶著郭芙,艱難地朝著襄陽城方向奔去。

襄陽城內,郭靖和黃蓉剛擊退城頭的敵人,正焦急萬分地等待消息。見李莫愁帶著昏迷的郭芙回來,卻不見楊過,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不安。

「李道長,過兒呢?」郭靖急步上前,聲音因緊張而有些沙啞。

李莫愁將郭芙放下,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艱難開口:「我們中了埋伏...密印法尊臨死反撲,用邪術控制了郭姑娘...楊過他...他為了制服郭姑娘,被...被郭姑娘一劍...斬斷了右臂...」

「什麼?!」郭靖和黃蓉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黃蓉更是險些暈厥過去,扶住旁邊的桌子才勉強站穩。芙兒...斬斷了過兒的手臂?!

「那...那過兒他人呢?」郭靖的聲音都在發抖,他無法想像那畫面。

「他斷臂後重創了密印法尊,但自己也被震落河中...那河水湍急無比,我...我沒能救他上來...」李莫愁低下頭,縱然她心狠手辣,此刻也難免有一絲愧意和惋惜。

「不...不會的...過兒!」郭靖虎目瞬間赤紅,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猛地轉身就要衝出府去,「我去找他!」

「靖哥哥!冷靜點!」黃蓉雖也心如刀割,淚流滿面,但尚存一絲理智,死死拉住郭靖,「你傷勢未癒,城外還有蒙古大軍!你現在出去太危險了!派人去!多派些人沿河去找!活要見人,死...死要見屍!」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然哽咽。

郭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直流。他看著淚流滿面的妻子,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女兒,最終發出一聲野獸受傷般的悲鳴,重重一拳砸在身旁的石柱上,石屑紛飛。

襄陽城內立刻派出數隊精銳,沿著下游河道仔細搜尋,但夜色深沈,水流湍急,搜尋工作異常困難。

而此時的楊過,正獨自一人在河岸邊的泥濘中掙紮。冰冷的夜風吹拂著他濕透的身體,帶來刺骨的寒意,也讓他的意識稍微清晰了一些。劇痛從右肩斷口處不斷傳來,每一次心跳都像是牽動著那裡的傷口,血雖然因為河水的冰冷而流得慢了,但並未完全止住。

「不能死...我還不能死...龍兒還在等我...」他靠著這股頑強的念力,用冰冷的左手顫抖著摸索,撕下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襟,咬著牙,用嘴和左手配合,死死勒住右肩的斷口,進行了簡單卻無比痛苦的包紮。每一次觸碰都讓他疼得渾身痙攣,冷汗直流,幾乎再次暈過去。

做完這一切,他幾乎虛脫,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喘著粗氣。天空沒有月亮,只有幾點稀疏的星光,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晦暗。失去了右臂,一身武功幾乎廢了大半,未來該怎麼辦?龍兒的毒怎麼辦?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著他。

但他骨子裡那份桀驁不馴仍在掙紮。他休息了片刻,積攢起一絲力氣,用左手撐地,艱難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遠離河岸、地勢較高的樹林走去。他需要找個相對乾燥安全的地方運功療傷,至少要先止住血,恢復一點體力。

樹林裡漆黑一片,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盤根錯節的樹根。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右肩的傷口因為移動而不斷滲出血水,劇痛陣陣襲來。

就在他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撲騰聲和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中間還夾雜著一種他從未聽過的、充滿憤怒和痛苦的尖銳鳴叫。

楊過心中一動,強打精神,悄無聲息地靠了過去。撥開濃密的灌木,眼前的景象讓他吃了一驚。

只見月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的微光中,一條前所未見的巨蟒正緊緊纏繞著一隻大雕!那巨蟒體型極為龐大,粗略看去竟有百尺之長,水桶般粗細,渾身覆蓋著巴掌大小的金色鱗片,在月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冷光。最奇特的是,它頭頂竟生有一支寒光閃閃的白色骨質尖角,顯得猙獰無比。此刻,它正用那粗長的身軀死死勒住獵物,肌肉收縮,發出令人牙酸的絞殺聲。

而被它纏住的,是一隻模樣極為神駿、卻也同樣奇特的大雕。這雕體型遠超尋常鷹雕,站直了恐怕比人還高,羽色灰黑,顯得有些醜陋,但喙爪銳利如鉤,眼神銳利如電,充滿了一種野性的威嚴。它顯然也非易與之輩,雖然被纏住,但那對鐵鉤般的利爪仍在不斷撕扯著蟒身,堅硬的喙也不停啄擊,在金色鱗片上留下道道白痕,甚至啄下幾片帶血的鱗片。只是那金蟒鱗甲堅固,肌肉強健,收縮之力極大,大雕的掙紮顯得越來越無力,動作逐漸遲緩,發出陣陣悲憤的鳴叫。

楊過看得心驚,他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蟒蛇和如此神異的大雕。眼看那大雕就要被活活勒死,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豪氣和同情。這大雕眼神中的不屈與桀驁,竟讓他生出幾分同病相相憐之感。

「畜生!放開它!」楊過低喝一聲,也顧不得自身傷勢沈重,左手在地上迅速摸索,抓起一塊尖銳的石塊。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調動起體內那因重傷而幾乎潰散的《九轉陽鼎訣》內力,雖然只剩微弱一縷,卻也凝聚於指尖,看準那金蟒燈籠般的巨眼,猛地將石塊擲出!

「咻!」石塊破空飛去,速度極快!那金蟒正全力絞殺神鵰,全然沒料到旁邊還有偷襲者!只聽「噗」的一聲輕響,那石塊竟精準無比地射入了金蟒的右眼!

「嘶嗷------!」金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苦嘶鳴!眼珠爆裂的劇痛讓它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顫,纏繞的力量瞬間鬆懈!

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被那神駿的大雕瞬間抓住!它猛地發出一聲高亢銳利的長鳴,全身力量爆發,那對鐵爪狠狠蹬在蟒身七寸之處,硬生生將金蟒蹬開一段距離,同時銳利的喙如同閃電般啄下,精準無比地啄在了金蟒另一隻完好的眼睛上!

「噗嗤!」腥臭的血液噴濺而出!金蟒雙目盡瞎,劇痛之下瘋狂翻滾扭動,粗長的尾巴掃斷了周圍一片樹木,聲勢驚人。

但那大雕已然脫困,它毫不留情,趁著金蟒失去視力瘋狂亂撞之際,猛地撲上其頭部,鐵爪死死抓住蟒頭,銳利的喙如同雨點般瘋狂啄下!每一次啄擊都深入骨髓,破壞著金蟒的大腦。

金蟒垂死掙紮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最終動作越來越慢,轟然一聲,龐大的身軀癱軟在地,不再動彈。

那大雕這才鬆開爪子,跳到一旁,它身上也多處帶傷,羽毛淩亂,顯得有些狼狽,但它昂首挺胸,發出一聲勝利的長鳴,充滿了高傲與威嚴。

接著,它轉過頭,那雙銳利無比的眼睛看向了不遠處因擲出石塊而耗盡力氣、靠著樹幹喘息的楊過。

一人一雕,目光在空中交匯。

楊過從那雕眼中沒有看到野獸的凶戾,反而看到了一種近乎人類的智慧和審視,甚至還有一絲...感激?

大雕低鳴了幾聲,聲音不再尖銳,反而顯得有些低沈柔和。它踱步走到死去的金蟒旁,利爪劃開蟒腹,一陣摸索,竟從中掏出了一枚鴿蛋大小、散發著淡淡金芒和異香的圓珠,那顯然是這條異蟒苦修多年的內丹。接著,它又啄出一個拳頭大小、深碧色、看起來堅硬無比的蛇膽。

大雕叼著內丹和蛇膽,走到楊過面前,將這兩樣東西輕輕放在他身前的地上,然後用喙輕輕推了推他,低鳴了幾聲,眼神中充滿了示意。

楊過看著眼前這充滿靈性的大雕,又看看地上那兩樣顯然並非凡品的東西,心中驚異無比。他掙紮著坐直身體,忍著劇痛,虛弱地笑了笑:「雕兄...你是要將這東西給我?」

大雕似乎聽懂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又用喙推了推那內丹。

楊過心中感動,也不再猶豫。他先拿起那枚金色的內丹,只覺入手溫潤,異香撲鼻,令人精神一振。他張口將內丹吞下,內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熱澎湃的洪流瞬間湧入四肢百骸!這股力量精純無比,卻不狂暴,反而帶著一種勃勃生機,迅速滋潤著他乾涸的經脈和重創的身體,連右肩斷臂處的劇痛都減輕了許多,傷口似乎開始發癢癒合。

他不敢怠慢,立刻又拿起那深碧色的蛇膽。蛇膽散發著濃烈的腥苦氣味,但他知道這定然也是好東西。他皺著眉頭,將蛇膽放入口中,用力咬破。極苦無比的膽汁瞬間湧出,讓他差點吐出來,但他強行忍住,將膽汁和破碎的膽囊盡數吞下。

蛇膽入腹,頓時化作一股冰涼卻又熾烈的奇異能量,與內丹的溫和能量交織在一起,迅速融入他的氣血之中。他感到自己的氣血變得更加旺盛,體內的虛弱感被一掃而空,甚至連力量都隱隱有所增長!更神奇的是,《九轉陽鼎訣》的內力竟然自行加速運轉起來,貪婪地吸收著這兩股能量,原本只剩三成的內力,竟在短短時間內恢復到了五成左右!斷臂處的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癒合!

然而,這股能量過於龐大,他重傷初愈的身體一時無法完全承受。一陣強烈的疲憊感和暈眩感襲來,他眼前一黑,終於支撐不住,向後倒去,陷入了沈睡之中。

在意識消失前,他最後的感覺是一雙堅實有力的爪子輕輕抓住了他的衣服,將他穩穩提起...

不知過了多久,楊過才從沈睡中緩緩醒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乾燥而寬敞的山洞之中,身下鋪著乾草。洞口有微光透入,已是白天。他檢查了一下自身,右肩斷臂處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雖然依舊觸目驚心,但已經不再流血,疼痛也減輕了大半。體內內力充盈,竟已恢復了六七成之多!那蟒丹和蛇膽的效力簡直驚人!

他轉頭看去,只見那隻神駿的大雕正站在洞口,如同忠誠的衛士。見他醒來,大雕低鳴一聲,走了過來,將一隻碩大的、剝了皮、血淋淋的蟒肉塊丟到他面前,示意他吃。

楊過此刻確實感到腹中飢餓無比。他也不客氣,雖然生肉血腥,但他經歷過古墓苦修,也不在乎這些。他用左手抓起蟒肉,大口吃了起來。蟒肉粗糙,卻充滿嚼勁,入腹之後竟化作絲絲熱流,不斷補充著他的體力,甚至進一步強化著他的筋骨血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力量正在緩慢而穩定地增長。

吃了個半飽後,楊過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山洞。山洞內部頗深,有人工開鑿的痕跡,石壁光滑。他緩緩走向深處,藉著洞口的光線,他看到石壁之上似乎刻有字跡。

他湊近細看,只見石壁上以淩厲無比的劍氣刻著幾行大字,撲面而來一股睥睨天下的孤傲劍意: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 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落款是——劍魔獨孤求敗。

楊過默讀著這些字句,雖然不知獨孤求敗究竟是哪位前輩,但字裡行間那股無敵於天下的寂寞與傲氣,卻讓他深受震撼,心馳神往。這是一位何等驚才絕艷的人物!

他繼續看去,旁邊還有幾行稍小的刻字,似乎是關於劍道境界的描述:

「劍之境,凡鐵利刃,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楊過反覆咀嚼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八個字,又想到那洞口守護的大雕,心中已然明瞭。這隻神鵰,定然是這位獨孤求敗前輩生前好友。而這位前輩的劍道境界,更是讓他打開眼界,原來劍法練到極處,竟能不再依賴鋒利之刃,乃至無劍勝有劍!

他不禁抬起自己僅存的左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與悲涼。自己過去所精修的《九龍戲》、玉女素心劍法,乃至於蛤蟆功等諸多絕學,無一不是精妙繁複、依賴雙手配合或是輕靈巧動的功夫。如今失去右臂,這些武功等於廢了大半。難道自己此生武學之路,就此斷絕了嗎?龍兒還深中劇毒,等待著自己去救...一想到小龍女,他心中更是如同刀割。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洞口的大雕忽然發出一聲低鳴,走了進來。它似乎看懂了楊過眼中的失落與迷茫,用頭蹭了蹭他,然後示意他跟它走。

楊過收拾心情,跟著神鵰走出山洞,繞到山洞後方的一處山壁。只見山壁上挖有幾個石塚,裡面並排放著幾柄長劍。

第一柄是寒光閃閃的利刃,雖已蒙塵,卻依舊能感受到其鋒銳之氣,旁邊刻著「淩厲剛猛」四字。

第二個石塚卻是空的,只有標記「紫薇軟劍」和「誤傷義士不祥,棄之深谷」的字樣。

神鵰沒有停留,直接走到了第三個石塚前。這裡插著一柄模樣極為古樸、甚至有些醜陋的長劍。劍身黝黑,毫無光澤,兩邊劍鋒都是鈍口,劍尖更圓圓的像是個半球,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條厚厚的鐵片。但這劍卻透著一股沈渾之極、穩重無比的氣息。旁邊刻著的正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八字。

神鵰伸出鐵爪,握住那黑色劍柄,竟輕鬆地將它提了起來,然後轉向楊過,猛地將這柄黑黝黝的重劍拋向他!

楊過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去接。

「咚!」的一聲悶響!

那重劍一入手,楊過頓時覺得手臂猛地往下一沈!這劍遠比看起來要重得多,恐怕不下百斤!他此刻內力雖已恢復六七成,但重傷初愈,又是單臂,竟差點沒拿住,踉蹌了一步才勉強站穩,但已是氣喘籲籲,左臂酸麻不已。想要揮動,更是艱難無比,感覺像是在揮舞一根巨大的鐵棍。

神鵰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發出一聲似乎是嘲笑的低鳴,然後用翅膀拍了拍他,又指了指山谷深處,示意他跟上。

從這一天起,楊過便在這山谷中住了下來,開始了他前所未有的修煉。

神鵰極通人性,彷彿繼承了獨孤求敗的遺志,要為他尋到一個傳人。它每日都會外出,每次回來,必定會帶回一枚深紫色的腥臭蛇膽,逼著楊過服下。這些蛇膽顯然都來自那些異種毒蛇,雖然味道極苦,但效力驚人。服用之後,楊過不僅感到內力增長加快,更重要的是,身體的氣力開始與日俱增,筋骨變得更加強健,肌肉也更加結實飽滿。那條金蟒的肉也被他每日食用,進一步滋補著他的肉身。

他每日最主要的功課,便是練習使用那柄玄鐵重劍。一開始,他連平舉重劍都異常困難,更別說施展什麼劍招了。他只能從最基礎的動作開始:刺、劈、掃、撩。每一個動作都耗盡他全身的氣力和精神。左臂從極度的酸脹疼痛,到逐漸適應,肌肉在不斷的撕裂與修復中變得更加強韌有力。

《九轉陽鼎訣》的內力也在這高強度的體能修煉和蛇膽的滋補下飛速恢復和增長,並且變得更加凝練渾厚。這至陽至剛的內力與重劍的沈猛特性竟是異常契合,內力運轉時,丹田內那枚殘缺的金丹似乎也更加凝實了一些。

半月之後,楊過的傷勢已然全部痊癒,體魄之強健,甚至更勝斷臂之前。他單臂揮舞那百斤重劍,已然可以連續揮上百招而不覺得太過疲憊。他開始嘗試將《九轉陽鼎訣》的內力灌注於重劍之上,一劍劈出,雖無鋒刃,卻能帶起淩厲的勁風,將地上的石塊輕易震碎。

這一日,山谷中忽然烏雲密佈,頃刻間,傾盆大雨轟然而下,雷電交加。神鵰卻顯得異常興奮,冒雨衝到楊過面前,示意他帶上重劍,然後俯下身子。

楊過不明所以,但還是背起重劍,跨上了神鵰寬厚的背部。神鵰發出一聲高亢的長鳴,振翅而起,雖然不能高飛,但躍滑之間,速度極快,頂著暴雨,將楊過帶到了一處地勢險峻的河道上游。

只見平時只是溪流潺潺的河道,此刻因為暴雨,上游山洪暴發,渾黃的洪水如同萬馬奔騰般咆哮著衝瀉而下,聲勢驚天動地,撞擊在河道中的巨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激起數丈高的浪花!

神鵰將楊過放在河道中央一塊巨大的青石上,這裡正是洪水衝擊最猛烈的地方!然後它自己則跳到岸邊一塊高石上,靜靜地看著。

楊過瞬間明白了神鵰的用意!這是要他在這狂暴的自然之力中練劍!

他剛一站穩,一股巨大的洪流便當頭衝來,力量之大,簡直如同高手發出的重掌!他悶哼一聲,差點被衝下巨石。他急忙運起內力,雙足牢牢釘在石上,左手奮力揮起重劍,朝著迎面而來的洪水猛地一劈!

「轟!」重劍劈入水中,發出沈悶的巨響,激起大片水花。但洪水源源不絕,巨大的衝擊力依舊通過劍身傳遞到他身上,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湧。

他咬緊牙關,開始不斷揮劍。劈、刺、掃、撩...將這半個月來練習的最基礎的動作,在這狂暴的洪水之中一一施展開來。

這遠比平時練習要困難百倍!洪水的衝擊力無窮無盡,而且毫無規律可言,時而正面衝撞,時而從側面拉扯,時而又形成漩渦試圖將他捲走。他必須集中全部的精神,調動全身的內力和氣力,才能穩住身形,才能將劍揮出。

一開始,他最多只能堅持一刻鐘,便會內力耗盡,筋疲力盡地被洪水沖下巨石,狼狽地爬回岸邊調息。但神鵰帶來的蛇膽和蟒肉效力不斷發揮,每次耗盡之後恢復,他的內力和力量都會有細微的增長。

他漸漸摸索到了訣竅。不能一味地用蠻力對抗洪水,而是要感受水的流勢,藉助水的力量,引導水的力量。順著水勢刺出,逆著水勢劈砍,橫著水勢削掃,倒著水勢反撩...他開始體會到獨孤求敗刻在石壁上那「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深意。最強大的力量,往往蘊含在最簡單直接的動作之中。技巧的極致,便是返璞歸真。

他在暴雨洪流中苦練,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疲憊,心中只有劍,只有那奔騰不息的水流。他的動作從最初的滯澀笨重,變得越來越流暢,越來越沈穩。重劍在他手中,不再是笨重的鐵塊,而漸漸成為了他手臂的延伸。

時光飛逝,春去秋來,楊過在這山谷之中,與神鵰為伴,以洪水為師,苦練不輟。足足一年半的光陰過去。

此時的他,早已非昔日那個斷臂重傷、瀕臨絕望的少年。他的身形變得更加挺拔健壯,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爆發力,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那隻僅存的左臂,更是粗壯有力,穩如磐石。

他體內的《九轉陽鼎訣》內力已然完全恢復,甚至更上一層樓,變得無比渾厚磅礴,丹田內那枚殘缺的金丹金光流轉,自行緩緩運轉,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強大力量。他的體魄更是強悍得驚人,單臂一晃,已有千斤之力。

這一日,又是山洪暴發。楊過穩穩站在河道中央的巨石上,面對奔騰咆哮、如同巨龍般的洪水,他眼神平靜如水。手中那柄玄鐵重劍緩緩抬起,動作看似遲緩,卻蘊含著無可匹敵的沈渾力量。

洪水轟然而至!楊過左臂猛地發力,重劍橫削而出!沒有華麗的劍光,沒有尖銳的破風聲,只有一股沈悶無比、卻足以開山斷流的恐怖勁力爆發開來!

「轟隆------!」

劍鋒所向,那奔騰的洪水竟被這股無形巨力硬生生從中劈開!露出中間一道短暫的真空!兩旁的水牆掀起數丈之高,良久才轟然落下,聲勢驚人!

緊接著,他重劍順勢逆擊,砸向水中一塊巨大的頑石!「砰!」的一聲巨響,那頑石如同豆腐般被砸得粉碎!

刺、劈、掃、撩、崩、點、掛...種種最基礎的劍式在他手中信手拈來,卻化為了最可怕的殺招。劍風激盪,竟在澎湃的洪流中開闢出一片相對平靜的區域!他已然真正領悟了這重劍劍法的精髓——一力降十會,大巧不工!以最磅礴的力量,最簡練直接的招式,摧毀一切阻礙!

岸邊的神鵰看著這一幕,發出了一聲欣慰而又高昂的長鳴,彷彿在告慰故友之靈。

楊過收劍而立,任由暴雨沖刷著身體。他撫摸著冰涼沈重的劍身,心中充滿了自信。如今的他,雖然只剩一臂,但憑藉這柄重劍和這身渾厚無比的內力,實力已然遠超斷臂之前!

他抬頭望向山谷之外的方向,目光變得無比銳利和思念。

「姑姑...你等我...過兒這就來尋你!無論天涯海角,無論何等艱險,我一定會找到你,治好你!」

他決意已定,是時候離開這座讓他脫胎換骨的山谷,去尋找他那生死未蔔、朝思暮想的姑姑了。

他走向神鵰,深深一揖:「雕兄,大恩不言謝。楊過此生,永記雕兄與獨孤前輩的恩情。我需得去尋我妻子了,就此別過!」

神鵰低鳴數聲,眼中流露出不捨,卻突然用喙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轉身朝谷中一處平地走去。楊過略感疑惑,但仍邁步跟上。

只見神鵰走到一片看似尋常的泥地前,鐵爪開始刨土,不一會兒,便露出幾個半埋在地下的陳舊酒罈。罈身沾滿泥土,卻封得嚴嚴實實,顯然已埋藏多年。

楊過頓時明白,這是神鵰要為他送行。他心頭一熱,蹲下身,用左手協助挖開泥土,將其中一罈酒取了出來。拍開泥封,一股濃烈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雖歷經歲月,卻依舊醉人。

他舉起酒罈,仰頭喝了幾大口。酒液辛辣卻暖入心肺,彷彿將這一年半來的苦練與孤寂都沖淡了些許。他低頭看向神鵰,見它正靜靜望著自己,便將酒罈湊到神鵰喙邊,輕聲道:「雕兄,你也喝。」

神鵰竟似懂得,低頭啜飲了幾口,隨即揚首一甩,將壇中餘酒一飲而盡。接著它喙一鬆,空酒罈落地,「啪」一聲摔得粉碎。

楊過望著神鵰,心中感慨萬千,最終只重重一拍它堅實的翅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背起玄鐵重劍,最後看了一眼這座改變他命運的山谷和亦師亦友的神鵰,轉身大步離去。步伐沈穩,充滿了堅定不移的力量。

新的征程,開始了。

**第二節 夜襲襄陽 孽緣再續**

一年半的光陰,足以改變許多事,卻也難以磨滅某些刻骨銘心的痕跡。

襄陽城依舊是那座扛住蒙古鐵騎衝擊的雄城,城牆上的斑駁血跡被雨水沖刷又為新血所覆,往來兵士臉上的疲憊與堅毅一如往昔。郭靖郭大俠依舊是襄陽的脊樑,鎮守於此,日夜操勞。只是細看之下,他鬢角已添了些許風霜,眉宇間鎖著更深的憂慮與沈重。那份沈重,不僅僅來自於城外虎視眈眈的敵軍,更源自內心深處難以化解的愧疚——對楊過斷臂失蹤的愧疚。

府內,黃蓉於兩月前再度產下一對雙胞胎,取名郭襄、郭破虜。新生命的到來沖淡了些許愁雲,卻未能完全驅散因楊過而起的陰霾。郭芙雖被救回,但其斬斷楊過手臂之事,如同一根尖刺,深深紮在這個家庭之中。

這夜,月明星稀,卻透著一股悶熱。郭府後院,爭吵聲從主臥中隱隱傳出,壓抑而激烈。

「蓉兒!你還要護她到幾時?!過兒一條手臂,就因為她的任性妄為沒了!至今生死未蔔!你叫我如何對得起楊家先烈,如何對得起郭楊兩家的情義!」郭靖的聲音沈痛無比,即使壓低了嗓音,那其中的怒火與失望依舊清晰可辨。

「靖哥哥!芙兒是我們的女兒啊!她那時是被妖法所控,神智不清!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逼死她嗎?她已知錯了,這一年半來她日夜驚懼,還不夠嗎?」黃蓉的聲音帶著哭腔,更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疲憊與焦慮。楊過之事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對女兒的維護與對楊過的歉疚日夜撕扯著她。加之孕期與產後體內荷爾蒙變化,以及長達一年半幾乎未曾與丈夫行房(因郭靖心結與忙碌,也因她自身心緒不寧),她身心深處積壓的鬱悶與某種難以啟齒的渴求,早已瀕臨極限。

「知錯?若真知錯,就該有所承擔!而不是一味躲在你身後!」郭靖痛心疾首。

「承擔?如何承擔?也斬了她一條手臂嗎?靖哥哥!你-----你太狠心了!」黃蓉泣不成聲。

爭吵聲漸漸低落,化作黃蓉壓抑的啜泣和郭靖沈重的嘆息。最終,房門被猛地拉開,郭靖帶著一身怒氣與無奈,大步走向書房方向。

屋頂之上,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般靜靜伏著。楊過僅存的左臂輕輕按在瓦片上,身體紋絲不動。一年半的苦修,不僅讓他重獲力量,更讓他的氣息內斂,輕功臻至化境。他聽著下方熟悉的爭吵聲,心中五味雜陳。郭靖的愧疚他聽得真切,那份耿直正義依舊,讓他心中某處微微一軟。但斷臂之痛,與龍兒分離之苦,又豈是幾句愧疚所能抵消?聽到黃蓉極力維護郭芙,那股不甘與怨氣再次湧上心頭。

這時,下麵主臥的門輕輕開了。黃蓉略顯憔悴的身影走了出來,髮髻微亂,眼角猶帶淚痕。她並未走向書房,也未去尋兒女,而是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向府邸深處一間較為偏僻的密室。

那是當初楊過受傷時,她曾為他療傷的地方。

楊過眼神一凝,身形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滑下屋頂,跟了上去。

密室內陳設簡單,僅有一床一桌一椅,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香,似乎還殘存著一年半前的氣息。黃蓉反手關上門,背靠著門板,長長籲了一口氣,彷彿想將滿腹的委屈與壓力都吐出來。爭吵後的疲憊,對丈夫固執的無奈,對女兒未來的憂心,對楊過深深的歉疚與思念-----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交織翻騰。

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冰冷的床沿,這裡,她曾為那個少年包紮、換藥、運功療傷。楊過那時雖重傷虛弱,卻依舊掩不住那份飛揚跳脫與隱藏的偏執渴望。她並非毫無察覺,只是那時只以為是少年心性,加之他是靖哥哥義侄,自己亦只將他看作子侄輩。

可如今-----那斷臂的身影,那可能已葬身魚腹的結局,像夢魘般纏繞著她。與此同時,身體深處,因爭吵而激盪的氣血,因長期缺乏滋潤而隱隱躁動的空虛感,竟在此刻,在這個充滿楊過氣息的空間裡,不合時宜地悄然抬頭。

「過兒-----」她喃喃自語,聲音沙啞而充滿複雜的情緒,「是郭伯母對不住你-----」

她的手不知何時滑入了衣襟之內,撫上自己依舊飽滿堅挺的酥胸。產後的乳房更顯豐碩,乳尖極度敏感,輕輕一觸便迅速硬挺起來,頂著掌心。一種罪惡感與背德感伴隨著強烈的刺激湧上心頭,卻反而點燃了她壓抑已久的慾火。

「嗯-----」一聲壓抑的輕哼從她鼻息間溢出。她閉上眼,腦海中竟浮現出楊過那張日益棱角分明、帶著邪氣與狂傲的臉龐,以及他受傷時裸露出的精壯胸膛。手指更加用力地揉捏著自己的乳肉,另一隻手則顫抖著探向下身早已濕潤的幽谷。

衣衫半解,羅裙鬆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峰巒溝壑。她的呼吸愈發急促,手指在花園入口處快速撚動,感受著那驚人的濕滑與火熱。

「啊啊-----過兒-----別-----別恨我-----」她意亂情迷地呻吟著,身體劇烈顫抖,眼看就要達到頂峰。

就在這時,一個低沈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在她耳邊響起:

「郭伯母,你是在叫我嗎?」

黃蓉渾身猛地一僵,如同被冰水從頭淋到腳!所有的情動瞬間凍結!她驚駭欲絕地睜開眼,只見楊過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密室之中,就站在床前,高大的身影幾乎籠罩了她。他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銳利如刀,又彷彿燃燒著暗沈的火焰,緊緊盯著她衣衫不整、春光大洩的模樣。

「啊!」黃蓉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手忙腳亂地想要拉攏衣物,羞恥、驚恐、慌亂瞬間淹沒了她。「過-----過兒?!你-----你沒死?!你何時進來的?!」

「我若死了,誰來-----欣賞郭伯母如此動人的姿態?」楊過踏步上前,左手如電般探出,輕易地抓住了黃蓉試圖遮掩的雙腕。他的力量極大,黃蓉那點功力在他面前竟如同兒戲。一股濃烈的、充滿陽剛氣息的男子體味撲面而來,混合著風塵與汗水,卻奇異地讓她渾身發軟。

「放開!過兒!我是你郭伯母!」黃蓉掙紮著,聲音卻因心虛和莫名的悸動而顯得軟弱無力。她被迫仰視著他,看清了他如今的模樣。臉龐褪去了少年的青澀,變得線條分明,堅毅而帶著幾分滄桑,獨臂非但沒有削弱他的氣勢,反而更添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他的眼神熾熱,裡面翻湧著她看不懂的複雜慾望,幾乎要將她吞噬。

「郭伯母?」楊過低笑一聲,笑容裡卻毫無暖意,只有壓抑已久的瘋狂與佔有慾,「剛才郭伯母自瀆時,喊的可是我的名字。這一年多,郭伯母難道夜夜都在想著過兒嗎?」

話音未落,他猛地低頭,狠狠地吻住了黃蓉那因驚愕而微張的朱唇!

「嗚!嗚嗚-----」黃蓉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掙紮和訓斥都被這個粗暴而充滿侵略性的吻堵了回去。楊過的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肆意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那氣息霸道無比,與郭靖的溫和截然不同,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瞬間擊潰了她本就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

積壓了一年半的性慾,在極度的驚嚇、羞恥與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下,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轟然爆發!她緊繃的身體驟然鬆軟下來,喉嚨深處發出連自己都覺得羞恥的嗚咽聲,原本推拒的雙手竟不知不覺間失去了力氣。

楊過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吻得更加深入,同時鬆開她的手腕,那隻強而有力的左手毫不客氣地直接覆上她裸露的豐滿乳房,用力揉捏起來。那觸感飽滿彈軟,乳尖早已硬如石子,在他掌心摩擦,帶來令人瘋狂的快感。

「嗯啊-----」黃蓉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帶著哭腔的呻吟。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這是亂倫,這是背叛!但身體卻誠實地回應著,空虛已久的花徑劇烈收縮,湧出大股愛液,瞬間浸透了底褲。

「過兒-----不要-----我們不能-----」她試圖做最後的抵抗,聲音卻媚得能滴出水來。

「不能?」楊過終於放開她的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靈活地撥開她褻褲的邊緣,直接觸碰到那早已泥濘不堪的花蕊,「郭伯母這裡,可是濕得一塌糊塗了。它說它想要。」

說著,他一根手指猛地刺入了那緊緻火熱的蜜穴深處!

「啊啊啊啊!-----」黃蓉身體劇烈一顫,雙腿瞬間繃直,腳趾緊緊蜷縮起來。久未經人事的密道被如此粗暴地進入,帶來一絲輕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令人瘋狂的空虛被填滿的充實感。強烈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沖垮了她最後的理智。

楊過的手指在內裡快速抽動起來,感受著那驚人的緊緻與火熱,以及內壁劇烈的痙攣收縮。他俯下身,含住她另一側的乳尖,用力吸吮舔舐,發出嘖嘖的水聲。

「不-----不行了-----過兒-----輕點-----啊啊-----」黃蓉徹底淪陷,雙臂不由自主地環上楊過的脖頸,雙腿主動分開,迎合著他的手指抽送。淫聲浪語不受控制地從她口中溢出,「好-----好舒服-----裡面-----好癢-----再-----再重點-----」

楊過眼中慾火更炙,他快速褪下自己的褲子,那早已堅硬如鐵、青筋盤繞的巨物彈跳而出,尺寸驚人,幾乎是郭靖的兩倍有餘,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他抽出手指,將那濕漉漉的手指在黃蓉眼前晃了晃,然後猛地將自己的灼熱頂端抵在那濕滑的入口。

「郭伯母,看清楚了,這才是能讓你快樂的東西。」他腰部猛地一沈,粗長無比的陽根盡根沒入了那早已氾濫成災的蜜壺之中!

「噗嗤!嗯啊啊啊啊啊-----!」黃蓉發出一聲高亢至極的尖叫,身體像蝦米一樣猛地弓起!巨大的尺寸帶來的強烈撐脹感幾乎讓她窒息,那充實感遠非手指可比,直頂花心深處,帶來一陣陣劇烈的、令人眩暈的酥麻快感!她雙眼翻白,腳趾死死蜷縮,指甲深深掐入楊過背部的肌肉中。

楊過也被那極致的緊緻、溫熱與濕滑包裹得倒吸一口涼氣。他低吼一聲,開始了狂野的衝刺!僅存的左臂緊緊箍住黃蓉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下,胯部激烈地撞擊著她豐滿的臀瓣,發出「啪啪啪啪」的密集肉體撞擊聲。

「啊!啊!啊!太-----太深了!頂到了!頂到了啊啊啊!」黃蓉放聲浪叫,所有的端莊、矜持、理智全被拋到九霄雲外。她雙腿緊緊盤在楊過腰間,瘋狂地扭動腰肢迎合著他的每一次深入,花徑內壁劇烈地痙攣吮吸,彷彿要將那巨物吞吃入腹。「過兒-----好棒-----用力-----幹我-----幹死你的郭伯母吧-----啊啊啊-----」

密室內充斥著肉體撞擊聲、淫靡的水聲、以及黃蓉毫無顧忌的呻吟浪叫。楊過如同一頭壓抑已久的猛獸,瘋狂地撻伐著身下這具成熟誘人的胴體,將一年半的苦悶、思念、怨氣與慾望盡數發洩出來。他時而將她雙腿壓向胸前,時而將她翻過身從後進入,變換著各種姿勢,每一次都進入得極深,撞得黃蓉魂飛天外,高潮疊起,汁水四濺。

「呃!郭伯母-----你的裡面-----好緊-----吸得我好爽!」楊過也喘息粗重,在她耳邊說著粗俗的淫語。

「啊啊-----過兒-----你的-----好大-----比-----比靖哥哥的-----大太多了-----要死了-----又要去了-----啊啊啊!」黃蓉語無倫次地回應著,身體劇烈顫抖,再次被推上高潮的巔峰。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疾風暴雨般的猛烈衝刺後,楊過低吼一聲,將滾燙的陽精盡數噴灑在黃蓉花徑深處。黃蓉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哀鳴,身體癱軟如泥,意識幾乎模糊。

楊過伏在她身上,喘息片刻,才緩緩退出。帶出的濁白混著愛液,顯得無比淫靡。

密室內一時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激情褪去,無邊的尷尬與罪惡感瞬間將黃蓉淹沒。她拉過殘破的衣物遮住身體,不敢看楊過的眼睛,聲音顫抖:「你-----你快走!若是被靖哥哥發現-----」

楊過卻顯得平靜許多,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物,目光掃過黃蓉那佈滿吻痕的雪白肌膚,淡淡道:「郭伯母放心,我來無影去無蹤,不會連累你。」他頓了頓,聲音轉冷,「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李莫愁,現在何處?」

黃蓉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回答:「她-----她當日將芙兒送回後,便離開了。我曾聽她提及,似乎要回終南山古墓-----尋什麼東西-----或是-----等什麼人-----」她聲音越說越低,心中亂成一團麻。

「終南山-----」楊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喃喃自語。龍兒與古墓淵源極深,李莫愁此時回古墓,絕非無因。這或許是尋找龍兒下落的線索!

他得到想要的資訊,不再停留,深深看了黃蓉一眼,眼神複雜難明,隨即身形一閃,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密室之外。

留下黃蓉一人,癱軟在滿是狼藉的床上,望著空蕩蕩的密室,感受著身體的餘韻與滿心的羞恥悔恨,失聲痛哭。

******

翌日清晨,郭府祠堂。

莊嚴肅穆的祠堂內,香燭繚繞。郭靖獨自一人站在楊家靈位前,面色凝重悲痛。他點燃三炷香,恭敬插入香爐,然後後退兩步,竟「噗通」一聲,雙膝重重跪倒在地!

「楊叔父、康弟在上!不才郭靖,教女無方,致使芙兒闖下大禍,斷了過兒一臂,令其生死不明!郭靖-----愧對楊家!今日在此向列位請罪!」聲音沈痛無比,充滿自責。他竟對著靈位,「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瞬間一片通紅。

祠堂外,楊過隱於暗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郭靖那毫不作偽的愧疚與自責,他心中那根堅硬的刺,似乎微微鬆動了一些。但斷臂之痛,豈是幾個響頭能抵消?他緊抿著嘴唇,眼神依舊冰冷。

郭靖祭拜完畢,站起身,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他大步走出祠堂,徑直走向郭芙的房間。

楊過心中一動,悄然跟上。

郭芙正在房中對鏡梳妝,看到父親面色鐵青地闖進來,嚇得手中的玉梳都掉在了地上。「爹-----爹爹?」

「芙兒!」郭靖聲音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你斬斷過兒手臂,犯下大錯!為父今日,便代你向楊家還債!」說罷,他竟猛地抬手,並指如刀,凝聚起淩厲的掌風,就要朝著郭芙的右臂斬下!他竟真的要斬女還債!

「不要!爹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砍我的手!嗚嗚嗚-----」郭芙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郭靖的腿,涕淚橫流地哀求。

屋頂上的楊過瞳孔一縮,左手瞬間握緊!他心中劇烈掙紮!郭芙斷他一臂,他豈能不恨?但看著她此刻驚恐哀求的模樣,看著郭靖那痛苦卻堅決的表情,他竟發現自己並未感到預想中的快意,反而有一絲-----不忍?何況,郭靖若真斬了郭芙,他與郭靖之間,將再無轉圜餘地。

就在他遲疑的瞬間,房門被猛地撞開!黃蓉懷抱著繈褓中的郭破虜衝了進來,顯然是聽到了風聲。

「靖哥哥!住手!」黃蓉急聲尖叫,眼看郭靖掌刀即將落下,她情急之下,竟將懷中的嬰兒郭破虜朝著郭靖猛地拋了過去!

「哇-----」嬰兒受驚,大哭起來。

郭靖大驚失色,生怕傷到幼子,急忙散去掌力,手忙腳亂地接住飛來的郭破虜。就這一瞬間的耽擱,黃蓉已閃身擋在郭芙身前,同時一把拉起嚇軟的郭芙,疾言厲色道:「芙兒快走!去碼頭!離襄陽越遠越好!」

郭芙如夢初醒,連滾爬爬地衝出房門,倉皇逃去。

郭靖抱著啼哭的嬰兒,看著逃遠的女兒和擋在面前的妻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化為一聲長嘆。

屋頂上,楊過看著郭芙逃離的背影,心中那口憋著的氣,竟不知不覺鬆了下來。他果然-----還是不願看到郭芙真的變成殘廢。

******

數日後,前往桃花島的官道旁,一處簡陋的茶攤。

黃蓉帶著驚魂未定的郭芙,以及繈褓中的郭襄,在此稍作歇息。郭芙抱著妹妹郭襄,心神不寧地吃著麵條,食不知味。

黃蓉將郭襄交給郭芙暫時抱著,柔聲道:「芙兒,你在此稍坐,娘去旁邊買些水果路上吃。」她需得安撫郭芙,也需要一點時間獨自理清混亂的思緒。

黃蓉剛離開不久,一道身影便如同從地底冒出般,無聲無息地坐在了郭芙對面的長凳上。

郭芙抬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楊-----楊-----楊過?!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不是已經-----」她語無倫次,身體嚇得向後縮去,差點摔下長凳。她懷中的郭襄似乎感受到緊張氣氛,也開始不安地扭動。

楊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隻空蕩蕩的右袖格外刺眼。他沒有回答她的蠢問題,只是目光冰冷地掃過她因驚恐而扭曲的臉,最後落在她懷中的女嬰身上。

「這就是郭襄?」他淡淡開口。

「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郭芙緊緊抱住妹妹,如同受驚的兔子。

「放心,我對你的命沒興趣。」楊過冷笑一聲,「但我說過,你欠我的,總要還點什麼。」話音未落,他左手快如閃電般探出!郭芙只覺眼前一花,懷中一輕,郭襄已被楊過輕易奪了過去!

「啊!把妹妹還給我!」郭芙尖叫著撲上去,卻被楊過隨手一拂,一股柔勁推出,踉蹌著跌坐回原位,無法動彈。

楊過低頭看了看繈褓中粉雕玉琢的女嬰,那孩子竟也不怕生,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有恨,有怨,卻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情?這畢竟是郭伯母的女兒。

但他並未歸還。他抱著郭襄,站起身,冷冷地丟下一句:「告訴郭伯母,想要女兒,來終南山找我。」說罷,身形一晃,已如青煙般消失在官道盡頭,只留下郭芙絕望的哭喊聲。

黃蓉買完水果回來,只見女兒癱坐在地痛哭流涕,聽聞經過,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暈厥。她強穩心神,扶起郭芙,臉色蒼白卻異常堅定。

「芙兒別怕!娘這就帶你去終南山!無論如何,定要將襄兒奪回來!」她心中憂急如焚,既擔心幼女安危,又懼怕楊過如今深不可測的武功和偏執的心性會對郭襄不利,更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對再次見到楊過的複雜悸動。

母女二人草草收拾,立刻改道,朝著終南山方向疾奔而去。

而楊過,懷抱著小郭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路途之中。新的風波,已在終南山下悄然醞釀。


**第三節:終南風雲 慾火劍影**
襄陽城的喧囂還未完全從耳邊散去,趙志敬已騎著快馬,一臉鐵青地奔馳在返回終南山的官道上。風聲呼嘯,卻吹不散他心中的熊熊妒火與屈辱。

「甄志丙!憑什麼?!憑什麼是你、優柔寡斷的廢物!」他幾乎要將牙根咬碎。消息傳來,丘處機師伯竟在閉關前留下手諭,意指要讓甄志丙暫代掌教之位!這讓他多年來的經營、對權力的渴望瞬間瀕臨破滅。他絕不能允許!

快馬加鞭,恨不得立刻飛回終南山,召集黨羽,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甄志丙坐上那個位置。

正疾行間,前方官道轉彎處,忽然轉出一隊人馬,黑壓壓一片,煞氣騰騰,擋住了去路。趙志敬心中一驚,急忙勒住馬韁。定睛看去,只見為首幾人形貌各異,卻皆非中土人士打扮,氣息彪悍,顯然身負上乘武功。為首一名藏僧,身披黃袍,額高鼻挺,眼神睥睨,手持幾個奇形輪子,氣度極為沈穩威嚴,正是金輪法王。其身側跟著弟子霍都與達爾巴。霍都一臉輕佻狡詐,達爾巴則壯碩如熊,手持沈重金剛杵。

更後方,還有數人:一人面色慘白如屍,手持哭喪棒,是湘西來的瀟湘子;一人雙腿自膝蓋以下全無,坐在一個特製的木架椅上,由兩名蒙古兵抬著,臉上充滿怨毒,正是當日被楊過重創、後為求生被金輪法王斷去毒腿的尼摩星;另有一名蒙古巨漢,扛著狼牙棒,是力王馬光佐;以及一名波斯打扮、腰佩彎刀的商人模樣之人,乃是尹克西。他們身後,更是跟著約五百名精銳蒙古鐵騎,軍容壯盛。

趙志敬心念電轉,立刻明白這便是蒙古朝廷派來「宣封」的使者團。他眼珠一轉,臉上瞬間堆起虛偽的笑容,下馬拱手道:「前方可是蒙古國師金輪法王當面?貧道全真教趙志敬,有禮了。」

霍都搖著摺扇,嗤笑道:「哦?全真教的牛鼻子?怎麼行色如此匆匆?莫非教中出了什麼大事?」

趙志敬正愁找不到強援,聞言立刻嘆息一聲,故作悲憤道:「不瞞國師與小王爺,正是教中出了變故!那甄志丙,勾結外人,欺瞞師長,竟欲竊取代掌教之位!貧道正是要趕回教中,撥亂反正!奈何勢單力薄,正憂心忡忡,不想在此得遇國師,真是天意!」

金輪法王目光如電,掃了趙志敬一眼,聲音低沈:「甄志丙?」

「正是此獠!」趙志敬連忙道,「此人無能,若讓他掌教,全真教百年清譽必將毀於一旦!且他對貴國頗多微詞,絕非合作之人選。若國師願助貧道清理門戶,貧道執掌全真後,定當率領全教,傾力效忠大汗!」

金輪法王與霍都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滿意之色。他們此行本就是為了掌控全真教,趙志敬這等主動投誠、又有內部號召力的野心之徒,正是最佳傀儡。

「呵呵,好說,好說。」霍都笑道,「趙師兄深明大義,我蒙古最喜與朋友合作。既然如此,我等便隨趙師兄一同上山,看誰敢阻你執掌大位!」

兩方一拍即合,合流一處,氣勢洶洶地朝著終南山而去。

終南山,全真教大殿內,氣氛莊重卻暗流湧動。

一名輩分較高的師兄,手持一卷帛書,當眾宣讀:「…奉丘師伯閉關前手諭,由甄志丙師弟暫代掌教一職,處理教中一切事務,直至師伯功成出關…」

台下弟子議論紛紛,有人支持,有人疑慮,更多人則是觀望。甄志丙站在前方,面色平靜,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沈重與壓力。他對權位本無太多渴望,但師命難違,更希望能藉此機會整頓教務,彌補過往過失。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聲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個丘師伯手諭!誰知道是真是假?」

眾人一驚,回頭望去,只見趙志敬緩緩走進來,昂首闊步走入大殿,身後竟跟著一群形貌兇惡的蒙古高手以及大批蒙古精兵!全真弟子頓時一陣騷動,紛紛怒斥:「趙志敬!你竟勾結蒙古人!」「大膽!竟帶兵闖我重陽宮!」

趙志敬有恃無恐,冷笑道:「勾結?貧道這是為保全真教百年基業,尋求強援!甄志丙無德無能,有何資格代掌教位?國師在此,乃奉大蒙古國可汗之命,前來宣封!」

金輪法王踏步上前,氣勢逼人,目光掃過全場,無人敢直視。他沈聲道:「蒙古國師金輪法王,奉大汗之命,宣封趙志敬為全真教代掌教。誰有異議?」

「我不服!」一名年輕氣盛的全真弟子拔劍怒喝。

然而他話音未落,瀟湘子身影如同鬼魅般閃出,哭喪棒一點一戳,那弟子頓時慘叫一聲,長劍脫手,臉色發青地委頓在地,竟是中了屍毒!

尹克西的雙刀、馬光佐的狼牙棒同時顯露鋒芒,蒙古精兵刀劍出鞘,寒光閃爍,將大殿團團圍住。恐怖的殺氣瀰漫開來。

甄志丙這邊的弟子雖欲反抗,但實力差距懸殊。金輪法王甚至未曾親自出手,霍都、達爾巴配合瀟湘子等人,如虎入羊群,頃刻間便將幾名試圖反抗的弟子打傷制伏。甄志丙武功雖不弱,但獨木難支,很快也被達爾巴的金剛杵震退,被數把鋼刀架住了脖子。

「現在,誰還有異議?」金輪法王聲音冰冷。

大殿內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受傷弟子的呻吟。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反對都顯得蒼白無力。

趙志敬志得意滿,臉上露出倡狂的笑容,大步走上原本屬於掌教的高位,傲然坐下。他第一道命令便是:「來人!隨國師去往【玉虛洞】,請丘師伯他們…好好繼續閉關,無需過問外界俗務!」

金輪法王一揮手,數十名蒙古精兵立刻扛起早已準備好的巨大山石,跟著趙志敬和金輪法王等人,迅速前往後山禁地的玉虛洞。

那是一個位於峭壁上的天然石洞,洞口並不大,此刻已被從內部用巨石稍稍封堵,只留通氣孔隙。丘處機與數名教中精銳正在其內閉死關,尋求突破。

「堵死它。」金輪法王冷漠下令。

蒙古兵們立刻動手,將一塊塊數百斤重的巨石轟隆隆地堆疊在洞口,很快便將那玉虛洞徹底封死,從外界幾乎看不出原本的痕跡。

「哼,丘師伯,你們就在裡面好好參悟天道吧!哈哈哈!」趙志敬得意大笑。

就在此時,一個焦急惶恐的聲音打破了後山的寂靜:「法王!法王救我!」

金輪法王等人聞聲回頭,只見山道盡頭,一個身影緩緩走來。那人身背一柄黝黑無鋒的巨劍,僅存左手,正提著一個人的後頸。被提著那人雙腿齊膝而斷,面色驚恐扭曲,正是本應在古墓前放毒的尼摩星!

而在楊過身後,一襲杏黃道袍、容貌嬌媚卻眼神複雜的李莫愁,正小心翼翼地懷抱著一個繈褓,繈褓中的正是小郭襄。

時光回溯至兩個時辰前,終南山後山,古墓入口。

楊過懷抱郭襄,身形如落葉般悄無聲息地飄入古墓之中。古墓內陰冷潮濕,卻帶著他熟悉的氣息,勾起了無數關於小龍女的回憶,心中一陣刺痛與思念。

他來到中央大廳,忽聞身後勁風襲來!一道淩厲掌風直拍他後心!

楊過甚至未曾回頭,僅憑聽風辨位,身形微側,便輕易避過這突兀一擊。他緩緩轉身,只見襲擊者杏黃道袍,容貌艷麗,眉宇間卻帶著煞氣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憔悴,不是李莫愁又是誰?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古墓!」李莫愁厲聲喝道,手中已扣住幾枚冰魄銀針。她隱居古墓已久,心中對外界充滿警惕,更因長期獨處,身心皆感空寂煩悶。

楊過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李師伯,多時不見,火氣還是這麼大?連師侄我都認不出來了?」

李莫愁聞聲一怔,仔細打量眼前之人。只見他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朗卻帶著風霜與一絲邪氣,更重要的是,他右臂袖管空蕩蕩…「你…你是楊過?!你沒死?!」她失聲驚呼,眼中充滿難以置信。當年楊過斷臂落河,她以為他早已身亡。

「師侄我命硬,閻王爺不敢收。」楊過輕笑,目光卻毫不避諱地在李莫愁豐腴動人的身段上掃過。一年半未近女色,修煉《九轉陽鼎訣》所積蓄的慾火本就熾盛,此刻見到這與小龍女師出同門、風韻猶存的美貌師伯,一股邪火猛地竄起。他將懷中郭襄輕輕放在旁邊的石桌上。

李莫愁被他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心底卻又莫名泛起一絲漣漪。她強自鎮定,冷聲道:「你既沒死,回來作甚?這孩子又是誰?」

「回來自然有事。至於這孩子…」楊過步步逼近,語氣變得低沈而充滿暗示,「說來話長。師伯獨守古墓,難道不覺得寂寞空虛嗎?就像我這一年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話未說完,左手已如電般探出,抓住了李莫愁的手腕。

李莫愁一驚,想要掙脫,卻發現楊過的手如同鐵箍般有力,那灼熱的體溫透過手腕傳來,竟讓她身子一陣發軟。她常年修煉《五毒秘傳》,體內亦積壓毒素與慾念,此刻被這強壯男子逼近,那壓抑已久的空虛感竟如野草般瘋長。

「你…放肆!我是你師伯!」李莫愁聲音顫抖,卻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慌亂。

楊過僅存的左手鐵箍般環住李莫愁的腰,將她猛地按向自己。灼熱的喘息噴在她耳際,聲音低啞帶笑:「方纔師伯偷襲時,可沒顧念什麼師伯侄情分。現在……遲了。」話音未落,他已狠狠攫住她那因驚愕而微張的唇。

「唔……!」李莫愁腦中嗡的一聲,所有掙紮意念都被這記粗暴而充滿侵略性的吻碾得粉碎。她身子先是一僵,隨即在那久違的濃烈男性氣息與強勢攻佔下迅速酥軟。一年多的孤寂、對舊情的恨憾、對年華流逝的不甘、對身體空虛的壓抑,在這一刻轟然爆發。她喉間溢出模糊的嗚咽,原本推拒的手竟不由自主纏上楊過的脖頸,生澀又熱切地回應。

「嗯……過兒……」意亂情迷間,她顫聲喚出這個稱呼。

楊過眼底慾火驟燃。左手死死箍著她的腰肢,指尖粗暴地扯開杏黃道袍,探入其中,一把攥住一側豐滿柔膩的乳峰,發狠揉捏。觸手彈軟飽滿,頂端蓓蕾早已硬如石子。

「啊……輕些……冤家……」李莫愁嬌喘連連,身子如蛇般扭動,迎合他的撫弄。道袍被扯得淩亂,露出大片雪肌與嫣紅肚兜,淫靡不堪。

楊過將她死死抵在冰冷石壁上,一把扯落她的褻褲。李莫愁早已情動如潮,蜜穴泥濘,春水汩汩。楊過單手解開褲頭,那早已怒張勃發、青筋虯結的巨物彈躍而出,尺寸驚人,熱氣騰騰。

「師伯你瞧,它可想死你了。」楊過牽引她的柔荑撫上自己灼熱的堅挺。

李莫愁觸手只覺滾燙硬韌,遠勝從前任何經歷,驚得低呼一聲,卻又捨不得鬆手,反而不由自主地輕輕套弄起來,媚眼如絲:「好……好駭人的巨物……」

楊過低吼一聲,再難忍耐,分開她修長雙腿,腰身猛地一沈,將粗長巨物盡根搗入早已濕滑不堪的花徑深處!

「噗嗤!嗯啊啊啊啊啊——!」李莫愁發出一聲高亢尖叫,身子劇顫!過於龐大的尺寸帶來撕裂般的撐脹感,幾乎令她暈厥,隨之而來的是空虛被瞬間填滿的極致快感,如潮水淹沒神智!她雙腿死死盤在楊過腰後,腳趾緊蜷。

「裡頭……又緊又熱……吸得我好舒爽……師伯……」楊過粗喘著,開始瘋狂撻伐。每一次進出都帶出汩汩晶瑩愛液,發出「噗呲噗呲」的淫靡水聲。

兩人就在古墓大廳中,以最原始的方式瘋狂交媾。從站立「面對面式」,到楊過坐下讓李莫愁跨坐其上的「女牛仔式」,又將她一把抱起,讓她雙腿環住自己腰間如「芭蕾舞者式」般懸掛衝刺,再將她翻身按倒,從後以「老漢推車」之勢猛烈進出,撞擊她豐滿臀肉,發出「啪啪啪」的密集肉響。

「啊!啊!頂到了!頂到花心了!過兒!用力!肏死師伯吧!嗯啊啊啊!」李莫愁放聲浪叫,什麼赤練仙子、什麼冰清玉潔盡拋腦後,只剩最純粹的肉慾。她瘋狂扭腰擺臀,迎合每一次深入,花徑劇烈絞縮吮吸。

楊過亦興奮至極,將一年半的苦悶思念盡數發洩於這具成熟誘人的胴體上。最終,他將李莫愁壓倒在石桌上(小心避開郭襄),讓她趴伏,從後緊貼,以「蛇式」深深進入,左手緊抓她豐臀,展開最後衝刺。

「不行了……要去了……一起……過兒……給我……」李莫愁語無倫次哭喊,攀上高潮巔峰。

楊過低吼一聲,腰身死死抵入,將滾燙陽精猛烈灌注進她花心深處!兩人身子同時劇烈痙攣,緊密相擁,沈溺於極樂餘韻。

風雨過後,兩人氣喘籲籲地整理衣衫。李莫愁滿面潮紅,眼中春意未退,卻又帶著一絲茫然與羞赧。她剛從極樂中回神,正欲開口,忽然臉色一變!

「不好!什麼味道?!」

只見一股濃濃的、帶著腥甜的綠色煙霧,正從古墓入口處迅速蔓延而來!所過之處,石壁上都發出輕微的「滋滋」聲,顯然含有劇毒!

「毒煙!」李莫愁大驚,瞬間恢復赤練仙子的冷厲。她一把將石桌上仍在熟睡的郭襄緊緊抱入懷中護住。

楊過眼神一凝,瞬間抓起靠在石桌旁的玄鐵重劍。「跟我走!」他低喝一聲,體內《九轉陽鼎訣》內力澎湃運轉,左臂揮動那百斤重劍,竟如同揮舞稻草般輕鬆!

「破!」他朝著湧來的毒煙猛地一劍劈出!沒有鋒刃的劍身卻帶起一股沈猛無匹的勁風,如同實質的牆壁般轟然推出!那濃密的毒煙竟被這股霸道劍風硬生生從中劈開一條通道!

楊過一手持劍不斷揮舞,劍風護住周身,一手拉著李莫愁,沿著劈開的通道急速向外衝去!毒煙被劍風壓得向兩旁翻滾,無法近身。

幾乎在衝出古墓入口的瞬間,楊過目光如電,立刻鎖定了那個坐在木椅上、正滿臉惡毒笑容看著古墓入口的罪魁禍首——尼摩星!

尼摩星正期待聽到古墓內的慘叫,沒想到楊過和李莫愁竟毫髮無傷地衝了出來,嚇得魂飛魄散!他雙腿已斷,無法逃離。

楊過鬆開李莫愁,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已來到尼摩星面前。尼摩星還想揮動僅存的手臂反抗,楊過左手疾點,瞬間封住他周身大穴,隨即像提小雞一樣將他提起。

「走吧,師伯,帶你去見見老朋友。」楊過對李莫愁說道,語氣冰冷。

於是,便有了玉虛洞前,楊過提著尼摩星,李莫愁抱著郭襄出現的一幕。

「法王!法王救我啊!」尼摩星看到金輪法王,如同看到救命稻草,嘶聲哀求。

金輪法王面色凝重地看著楊過,他從這個獨臂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內力修為返璞歸真、與手中重劍融為一體的磅礴氣勢。「楊過?你果然沒死。看來這一年半,你另有奇遇。」

楊過隨手將尼摩星丟在地上,如同丟棄垃圾,目光掃過被巨石封堵的玉虛洞,又看向趙志敬和金輪法王,冷笑道:「國師倒是好興致,跑來終南山幫人堵門搶位子。這等行徑,與土匪何異?」

「大膽楊過!竟敢對國師無禮!」趙志敬仗著人多,厲聲喝道。

霍都眼珠一轉,心知楊過是勁敵,摺扇一合,對瀟湘子、馬光佐、尹克西使了個眼色。三人會意,同時發動攻擊!

瀟湘子身法如鬼魅,哭喪棒直點楊過周身大穴,帶起陰風陣陣;馬光佐怒吼一聲,狼牙棒以開山之勢猛砸而下,力貫千鈞;尹克西雙刀出鞘,刀光如幻,從側翼削向楊過下盤。三人配合默契,攻勢淩厲!

然而楊過只是冷哼一聲,甚至未曾動用玄鐵重劍。僅存的左手並指如劍,《九轉陽鼎訣》內力灌注之下,手指泛起淡淡金芒。他身形微動,便輕易避開狼牙棒重擊,左手食指閃電般點在哭喪棒側面!

「鐺!」一聲脆響!瀟湘子只覺一股灼熱剛猛的勁力透棒而來,整條手臂瞬間酸麻,哭喪棒幾乎脫手!心中大駭,急忙後退。

同時,楊過左腿橫掃,後發先至,踢在尹克西雙刀刀背之上!尹克西只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傳來,雙刀險些脫手,虎口迸裂,血流如注,踉蹌跌退。

面對馬光佐再次掄來的狼牙棒,楊過不再閃避,左手化指為掌,一掌拍出!「砰!」掌棒相交,發出一聲悶雷般的巨響!馬光佐那龐大的身軀竟被震得連連後退七八步,滿臉驚駭,只覺氣血翻湧,說不出話來!

電光火石間,三大高手已被輕描淡寫地擊退!

金輪法王瞳孔驟縮,心知不能再等!他猛地將手中金、銀、銅、鐵、鉛五輪同時擲出!五輪呼嘯旋轉,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從五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分襲楊過頭、頸、胸、腹、背!這正是「五輪秘術」的殺招!

與此同時,他周身氣息暴漲,僧袍無風自動,十一層龍象般若功全力催動!雙掌瞬間變成淡金之色,帶著十龍十象的磅礴巨力,緊隨五輪之後,猛地推向楊過!掌風浩蕩,竟發出龍吟象鳴之聲,威勢驚天動地!他要趁楊過應付五輪時,一擊必殺!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攻勢,楊過終於動了。他右手空袖飄蕩,左手穩穩握住了玄鐵重劍的劍柄。

「破!」

一聲低喝,玄鐵重劍看似緩慢地劃出一道圓弧!「鐺鐺鐺鐺鐺!」五聲巨響幾乎同時爆發!那五枚灌注了金輪法王強悍內力的飛輪,撞上玄鐵重劍的劍身,竟如同雞蛋撞石頭般,瞬間被劍身上蘊含的無匹勁力震得粉碎!化為無數金屬碎片四散飛濺!

而就在五輪碎裂的瞬間,金輪法王那蘊含十龍十象之力的雙掌也已攻到面前!

楊過眼神一厲,重劍招式陡然一變,從渾圓無礙轉為樸實無華的一記直刺!正是重劍劍法至簡至強的一式——【無鋒式】!舉輕若重,化繁為簡,後發先至!

劍尖精準無比地點在金輪法王雙掌掌力最核心的一點!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爆發!狂猛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飛沙走石,周圍眾人被吹得東倒西歪!

金輪法王臉上的自信瞬間凝固,轉為無盡的驚駭!他感覺自己那足以開山裂石的掌力,撞上的並非一把劍,而是一座巍然不動、堅不可摧的萬仞巨山!更有一股灼熱剛猛、磅礴無匹的奇異內力,透過劍尖猛轟入他的經脈!

「噗——!」金輪法王鮮血狂噴,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山壁之上,又軟軟滑落在地,僧袍破碎,面如金紙,顯然已受極重內傷!

楊過一劍得手,毫不留情,眼中寒光一閃,踏步上前,玄鐵重劍高高揚起,就要將這蒙古國師立斃當場!

「師傅!」一聲焦急的怒吼傳來,達爾巴如同瘋狂的巨熊,揮舞著金剛杵,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將金剛杵橫架,硬生生擋在楊過劍下!

「鐺!!!!!!!」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達爾巴雙臂劇烈顫抖,虎口瞬間撕裂,腳下青石紛紛碎裂下陷!他那純鋼打造的金剛杵,竟被玄鐵重劍砸得明顯彎曲變形!僅僅一劍,他已受了內傷,嘴角溢血。

但他卻死死撐住,回頭對著早已嚇傻、悄悄後退準備溜走的霍都吼道:「師弟!快救師傅走啊!」

霍都見狀,哪裡還敢停留,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逃,瞬間沒了蹤影。

達爾巴轉回頭,看著楊過,眼中沒有恐懼,只有哀求與決絕,用生硬的漢語道:「楊過!求你!饒我師傅!達爾巴…願代師受死!」

楊過看著這耿直忠勇的壯漢,手中重劍微微頓住。他想起郭靖的耿直,想起自己與龍兒的苦難,心中那根堅硬的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他終究不是嗜殺之人。

就在楊過心軟猶豫的瞬間,一直躲在後方的趙志敬見大勢已去,眼中閃過極度的不甘與惡毒!他忽然瞥見不遠處正關注戰局、懷抱郭襄的李莫愁,又看到奄奄一息的金輪法王和與楊過對峙的達爾巴,惡向膽邊生!

「妖女!納命來!」趙志敬竟抽出長劍,使出全身功力,偷襲般刺向李莫愁後背!他想擒住李莫愁或郭襄作為人質!

「小心!」一直關注全場、身受制挾卻無力反抗的甄志丙見狀,不知從何處湧出一股力量,猛地掙脫了旁邊蒙古兵的壓制,合身撲了過去,想要推開李莫愁!

李莫愁聽到風聲,已然警覺!她雖抱著郭襄,但赤練仙子豈是易與之輩?看也不看,反手便是數點寒星射出——正是她的獨門暗器「冰魄銀針」!

趙志敬沒想到甄志丙會突然撲出,更沒想到李莫愁反應如此之快!他急忙回劍格擋!

「叮叮」幾聲,大部分銀針被長劍擋飛,但有一枚卻因甄志丙這一撲,角度極其刁鑽,「噗」地一聲,正中甄志丙的胸口!

「呃!」甄志丙身體一僵,臉上瞬間籠罩一層黑氣!冰魄銀針劇毒無比,見血封喉!他看著李莫愁,眼神複雜,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緩緩軟倒在地,氣絕身亡。

幾乎就在甄志丙中針倒地的同時!

「轟隆!!!!!!」

一聲巨響從那被巨石封堵的玉虛洞處傳來!堵門的數塊千斤巨石竟從內部被一股無與倫比的剛猛勁力轟然震飛,碎石四濺!

煙塵瀰漫中,五道身影緩緩步出。為首者,正是鬚髮皆白卻面色紅潤、眼神精光四射的丘處機!他身後跟著四位同樣氣息沈穩浩大、顯然功力大進的全真教元老!

他們閉死關苦修,竟真的練成了一門合擊的絕世功法,功力倍增!此刻破關而出,正要重振全真聲威!

然而,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胸口插著冰魄銀針、已然氣絕的甄志丙,以及場中劍拔弩張、一片狼藉的景象。

丘處機的目光瞬間凝固在愛徒冰冷的屍身上,身體劇烈一震,臉上血色瞬間褪盡,無盡的悲痛與憤怒湧上那張剛毅的面龐…

**第四節:重陽遺秘 古墓纏情**

金輪法王在一眾弟子攙扶下,臉色灰敗地率眾退去。霍都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達爾巴背起重傷的師傅,深深地看了楊過一眼,那眼神複雜,混雜著感激、屈辱與決然,終究一言不發,扛著彎曲的金剛杵,踉蹌下山。瀟湘子、尹克西、馬光佐等人更是早已膽寒,扶起中毒萎靡的同伴,帶著殘存的蒙古兵士,如潮水般退得乾乾淨淨。方才還殺氣騰騰的後山,頃刻間只剩下全真教眾人、楊過、李莫愁以及那具冰冷的屍體。

場中一片死寂,唯有風吹過樹梢的嗚咽聲。丘處機緩緩蹲下身,顫抖的手輕撫上甄志丙已然冰冷的臉龐,替他合上未能瞑目的雙眼。這位剛毅一生的老道,此刻背影佝僂,彷彿瞬間老了十歲。無盡的悲痛與自責淹沒了他,愛徒慘死眼前,自己卻被困洞中未能阻止,這痛楚錐心刺骨。

趙志敬見狀,眼珠亂轉,心知大勢已去,卻不甘就此失敗,必須將禍水東引!他猛地抬手指向李莫愁,聲音尖利充滿怨毒:「師伯!是她!是這赤練妖女李莫愁的冰魄銀針殺了甄師弟!還有楊過這小雜種,引來蒙古人,害我教中大亂!他們才是罪魁禍首!請師伯為甄師弟報仇,清理門戶,誅殺妖邪!」

幾名原本依附趙志敬的弟子也紛紛出言附和,場面再次緊張起來。丘處機緩緩站起身,目光從甄志丙屍身移開,轉向李莫愁和楊過,那目光中沈澱著悲痛,也燃燒著冰冷的怒火。周身氣息開始攀升,閉關後更顯精純深厚的先天功內力澎湃運轉,寬大道袍無風自動。其餘四位一同破關而出的元老也默然移動腳步,隱成合圍之勢,氣機鎖定了楊過二人。空氣凝重得幾乎令人窒息。

李莫愁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將懷中郭襄抱得更緊,另一隻手已扣住一把冰魄銀針。她心知全真七子若組成天罡北斗陣,威力非同小可,何況是功力大進的丘處機親自領陣。

楊過卻依舊面色平靜,僅存的左手輕輕按在了玄鐵重劍的劍柄之上,一股沈渾如山、卻又隱含灼熱氣息的磅礴氣勢自然而然地散發開來,將丘處機等人淩厲的氣機悄然抵消化解。他踏前一步,將李莫愁隱隱護在身後,目光直視丘處機,不卑不亢:「丘道長,是非曲直,豈能只聽一面之詞?甄道長之死,乃為救人,誤中暗算,確是遺憾。但真兇是誰,道長何不問問在場的其他弟子?」

丘處機目光一凝,逼視楊過:「你此言何意?」

就在此時,一名一直蜷縮在角落、目睹了全過程的年輕全真弟子,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卻清晰地大聲道:「掌教師伯祖!弟子…弟子有話要說!方才…方才分明是趙師叔他…他突然偷襲那位抱著孩子的女居士!甄師叔祖是為了推開女居士才…才被銀針誤傷!而且…而且之前也是趙師叔勾結蒙古人,帶兵闖宮,強行奪位,還用巨石封堵了玉虛洞,欲對師伯祖你們不利啊!」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許多原本被蒙蔽或敢怒不敢言的全真弟子紛紛露出憤然之色。

趙志敬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驚怒交加地指著那名弟子:「你…你這孽徒!竟敢胡言亂語,汙蔑師長!」說著竟欲撲過去滅口。

「夠了!」丘處機一聲暴喝,如同平地驚雷,震得趙志敬渾身一顫,僵在原地。丘處機目光如電,掃過在場其他弟子,見他們大多低頭不語,或面有慚色,或眼含憤怒地看向趙志敬,心中已然明瞭真相。想到自己竟聽信讒言,差點誤傷可能並無惡意、甚至方才出手對抗蒙古國師的楊過(他雖未親見楊過與金輪法王交手,但場中痕跡和殘留氣勁已說明一切),更險些冤枉了救人而誤傷的李莫愁,一股更深的愧疚和痛心湧上心頭。他閉上眼,長長嘆息一聲,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與疲憊。

「將趙志敬拿下,廢去武功,押入後山思過崖,終生不得踏出半步!」丘處機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絕。

幾名執法弟子立刻上前,不顧趙志敬的掙紮哭嚎,將其制住拖了下去。

處理完叛徒,丘處機目光再次投向楊過,眼神複雜無比,沈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楊過…你隨我來。」他頓了頓,看了一眼李莫愁懷中的郭襄,補充道,「孩子…暫請李道友照料片刻。」

楊過微一點頭,對李莫愁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跟著丘處機走向重陽宮深處。

兩人穿過重重殿宇,來到一處極為偏僻、佈滿灰塵的靜室前。門楣上刻著「重陽練功房」五個古樸大字。丘處機以特定手法推開石門,室內陳設簡單,僅有一蒲團、一石桌、一盞早已熄滅的油燈,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丘處機走到石桌前,手指在桌底某處輕輕一按,只聽「咔」的一聲輕響,石桌側面彈出一個隱秘的暗格。他從中取出一個以油布包裹、保存極好的泛黃信封,神色莊重地遞給楊過。

「楊過,此信乃我先師重陽真人仙逝前親手交予我,並嚴令囑託,唯有將《九轉陽鼎訣》修至大成者出現,方可轉交。」丘處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貧道雖不知你經歷何等奇遇,但你如今氣息沈渾磅礴,陽剛內力已臻化境,更兼…更兼似有純陽金丹凝聚之象,想必已功行圓滿。此信,是時候交給你了。」

楊過心中一震,沒想到王重陽竟在百年前便算到今日。他恭敬地雙手接過信封,入手沈甸甸的,彷彿承載著百年的時光與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拆開油布,裡面是一張信紙和一幅繪製極其精細的經脈運行圖。

展開信紙,上面是王重陽那熟悉的、帶著劍意的字跡:

「《九轉陽鼎訣》功成者親啟:

餘,王重陽,畢生修為,盡付與《九陰》《先天》。暮年得見朝英遺刻《慾女心經》,方知其因情入魔,以慾為引,以恨為本,篡改《玉女》精義而成。此功專司採陽補陰,然未設限界,每每採補,必盡奪元陽,致人死命。餘痛惜不已,遂窮盡心血,創《九轉陽鼎訣》,自願為爐鼎,以助修煉《慾女心經》者。

然,《九轉陽鼎訣》之真意,非僅助紂為虐。餘於訣中設下‘鎖精自保’之關竅,爐鼎者可傾盡元陽助其修煉,雖虛弱而不致死,更可陰陽互濟,循環往復,共攀武學巔峰。此乃其一。

其二,餘深研《慾女心經》,知其最高‘極樂境’兇險萬分,慾火焚心,終將蝕腦,使人沈淪慾海,神智盡失,化為只知交合之慾奴,為禍世間。

故,餘於《九轉陽鼎訣》之巔,再進一步,創此‘終轉’之境,附經脈運行圖一幅。修成此境,再與《慾女心經》修煉者交合,可於高潮極樂之際,以純陽真元鎖其‘慾火玄關’,令其境界永固於‘銷魂境’巔峰,再難踏入‘極樂’半步,從而免其沈淪之禍。然其功體威力、採補之能一如往常,唯心境不復失控耳。

望得此訣者,善用之,莫負餘與朝英…一段孽緣,亦莫使此驚世武學淪為害人之物。

重陽絕筆。」

楊過一字一句讀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原來如此!王重陽創此神功,不僅是為林朝英,更是為了從根本上遏制《慾女心經》的最大隱患!他小心翼翼地將信紙和那張詳盡的「終轉」經脈運行圖收好,貼身存放。這不僅關係到龍兒的安危,更關係到所有修煉《慾女心經》之人的命運。

「多謝丘道長。」楊過鄭重行禮。

丘處機擺擺手,神色複雜:「先師遺命,貧道只是遵從。望你好自為之。」他頓了頓,終是忍不住問道,「你…你與古墓派…」

「晚輩自有分寸。」楊過打斷了他的詢問,語氣平靜卻堅定。

兩人回到大殿,李莫愁正抱著郭襄,與幾位全真元老對峙著,氣氛雖不再劍拔弩張,卻也絕稱不上融洽。見楊過回來,李莫愁明顯鬆了口氣。

「這孩子是…?」丘處機看著李莫愁懷中粉雕玉琢的女嬰,忍不住問道。那孩子與黃蓉眉眼間有幾分相似,讓他心生疑竇。

楊過正欲開口,一名守山弟子急匆匆跑來稟報:「掌教!郭靖郭大俠的夫人黃女俠在山門外求見,神色焦急,說是來尋人的!」

話音未落,只見黃蓉已不顧阻攔,疾步闖入大殿。她髮髻微亂,風塵僕僕,臉上寫滿了焦慮與擔憂,一進門目光便死死鎖定在李莫愁懷中的郭襄身上。

「襄兒!」黃蓉驚呼一聲,便要撲上前。

李莫愁卻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將郭襄抱得更緊,眼神警惕地看向黃蓉,又看向楊過。

楊過對丘處機微微頷首:「丘道長,這孩子的母親既已尋來,便請道長代為轉交吧。」他語氣平淡,彷彿只是歸還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丘處機看看楊過,又看看焦急的黃蓉,似乎明白了什麼,暗嘆一聲孽緣,走上前從李莫愁手中接過郭襄。李莫愁猶豫了一下,終是鬆開了手。

丘處機將孩子遞向黃蓉:「郭夫人,孩子無恙,請放心。」

黃蓉急忙接過女兒,緊緊抱在懷裡,仔細檢查確認無恙後,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下。她抬頭看向楊過,眼神極其複雜,有感激,有愧疚,有後怕,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與悸動。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楊過卻不再看她,對李莫愁道:「師伯,我們走。」說罷,轉身便向殿外走去,背影決絕而孤傲。

李莫愁立刻跟上,兩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重陽宮的重簷飛角之外。

黃蓉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望著楊過離去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最終化為一聲幽幽的嘆息。

回到幽暗冰冷的古墓,那股熟悉的寒氣並未能冷卻楊過心中的焦灼。他點燃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搖曳,映照著兩人神情各異的臉。

「師伯,」楊過開門見山,聲音因急切而顯得有些沙啞,「你可知我姑姑…她究竟去了哪裡?當日她將古墓託付於你,可曾留下什麼話?」

李莫愁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淡與嫉妒,但她很快掩飾過去,沈吟片刻,道:「當日她確實將古墓一切託付於我,只說…她要去尋一個清靜之地,了斷塵緣。」她仔細回想著,「她走時…神情決絕而哀傷,只留下一句…『你如果真的想找她,就到絕情谷裡的斷腸崖尋吧…或許…那裡有答案。』」

「絕情谷…斷腸崖…」楊過喃喃自語,將這兩個名字死死刻在心頭。一股強烈的思念與不安瞬間攫住了他。龍兒為何要去那裡?那斷腸崖一聽便非善地!他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去。

見楊過轉身便要離開,李莫愁心中一陣刺痛與慌亂。她猛地從身後緊緊抱住楊過結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寬闊卻背負著重劍的背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過兒!別走…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她,對我…不過是露水情緣,一時風流。我不求天長地久,甚至不求你心中有我…但我願意…願意在你身邊,哪怕只是…只是你需要發洩那《九轉陽鼎訣》的熾陽之火時…的…」

她的話語大膽而卑微,充滿了赤練仙子絕不會在外人面前顯露的脆弱與渴望。古墓的孤寂,年華的流逝,對溫情的渴望,以及方才經歷的生死與激情,早已擊潰了她的心防。楊過的強大、狂傲以及那份對小龍女至死不渝的深情,反而像毒藥般讓她沈溺。

楊過身體一僵。李莫愁豐滿柔軟的胸脯緊緊壓貼在他的背上,溫熱的體息透過衣衫傳來,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混合著淡淡體香與情慾氣息的誘人味道。他體內因《九轉陽鼎訣》而遠超常人的陽剛之氣,本就極易被引動,此刻美人在懷,軟語哀求,那股壓抑的慾火瞬間再次抬頭,熊熊燃燒。

他緩緩轉過身,僅存的左手托起李莫愁精緻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油燈昏暗的光線下,她眼波流轉,媚意橫生,臉頰潮紅,朱唇微張,呵氣如蘭,充滿了成熟女子任君採擷的風情。

「師伯…你這是在玩火。」楊過的聲音變得低沈而沙啞,充滿了危險的誘惑力,「《九轉陽鼎訣》的火,可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我…我願意…」李莫愁眼神迷離,主動獻上香吻,丁香小舌青澀卻熱情地探入楊過口中,與他糾纏吮吸,發出「滋滋」的輕響。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探入楊過衣襟,撫摸著他堅硬如鐵、滾燙無比的胸膛腹肌,感受那充滿爆發力的男性魅力。

「嗯…過兒…給我…」她喘息著,身體軟軟地貼靠在楊過身上,扭動著腰肢,用早已濕潤的私密處隔著衣物磨蹭著楊過早已勃發堅挺的巨物。

楊過低吼一聲,所有理智瞬間被慾火淹沒。他一把將李莫愁攔腰抱起,大步走向旁邊那張冰冷的石床(原本是小龍女的臥榻)。將她輕輕放下,動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油燈的光芒將兩人的身影投在石壁上,交織扭動,如同皮影戲。

「嘶啦——」布帛撕裂聲響起。楊過僅存的左手卻靈巧無比,輕易地撕開了李莫愁杏黃道袍的襟口,露出裡面大紅色的繡花肚兜。那對飽滿堅挺的雪峰幾乎要掙脫束縛彈跳而出,頂端兩顆蓓蕾已然硬立,將肚兜頂出誘人的凸起。

「啊…」李莫愁嬌呼一聲,半推半就,眼神迷醉地看著楊過俯下身,張口隔著肚兜便含住了一側乳峰,用力吸吮舔弄。濕熱的觸感和微微的刺痛讓她渾身顫慄,快感如電流般竄遍全身。

楊過扯開肚兜的繫帶,一對豐碩白膩、顫巍巍的玉兔徹底跳脫出來,頂端櫻紅挺翹,誘人無比。他輪流吮吸舔舐著那兩顆硬挺的紅豆,發出「嘖嘖」的水聲,另一隻手則粗暴地揉捏著另一團軟肉,指尖夾弄拉扯著乳尖。

「嗯啊…過兒…吸得師伯…好癢…好麻…啊啊…」李莫愁放浪地呻吟著,主動抬起腰肢,讓楊過剝下她的褻褲。早已泥濘不堪、芳草萋萋的幽谷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散發出濃郁的雌性氣息。

楊過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那早已春水氾濫的蜜穴入口,略一探尋,便尋到那顆早已硬脹不堪的陰蒂,指尖快速撚動刮擦起來。

「呀啊啊啊!別…別碰那裡…太…太刺激了…受不了了…啊啊啊!」李莫愁身體猛地弓起,雙腿死死夾緊又無力地分開,花徑劇烈收縮,一股晶瑩的愛液噴湧而出,竟是瞬間被弄到了一個小高潮。

楊過趁勢脫下自己的衣物,那根青筋盤繞、粗長駭人、如同怒龍般的巨物彈跳而出,碩大的龜頭閃爍著紫紅色的油光,熱氣騰騰,幾乎有嬰兒手臂粗細,尺寸遠超常人。

李莫愁看得口乾舌燥,又是害怕又是渴望,顫聲道:「好…好大…過兒…輕些…師伯怕受不住…」

楊過卻已箭在弦上,他分開李莫愁修長白皙的雙腿,將那怒挺的巨物對準那水光淋淋、不斷開合的粉嫩花穴入口,腰身猛地一沈!

「噗嗤!嗯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極其響亮的水聲和李莫愁變調的尖叫,粗長無比的陽根盡根沒入,直頂花心深處!那驚人的尺寸和力度,帶來前所未有的強烈撐脹感和充實感,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貫穿!

「太…太滿了…頂…頂到肚子裡了…啊啊啊…」李莫愁雙眼翻白,腳趾緊緊蜷縮,雙手無力地抓撓著楊過結實的背部。

楊過也被那極致的緊緻、溫熱和蠕動包裹刺激得倒吸一口涼氣。他開始了狂野的衝刺!單臂環住李莫愁的腰肢,將她固定住,胯部兇猛地撞擊著她豐腴雪白的臀肉,發出「啪啪啪啪」密集而響亮的肉體撞擊聲。每一次進出都帶出大量晶瑩的愛液,飛濺在冰冷的石床上。

「啊!啊!慢點…過兒…師伯…師伯要被你肏壞了…啊啊啊…好深…好舒服…」李莫愁放聲浪叫,什麼矜持、什麼身份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只剩下最原始的交合慾望。她主動扭動腰肢,迎合著每一次深入的衝擊,花徑內壁如同小嘴般劇烈吮吸蠕動,貪婪地吞嚥著那根巨物。

兩人變換著姿勢。從傳統的「傳教士式」到楊過坐起,讓李莫愁跨坐其上,上下套弄的「女牛仔式」,看她雙乳搖晃,媚態橫生;又將她翻過身,跪趴在石床上,從後以「狗爬式」猛烈進出,撞擊得她豐臀波濤洶湧,呻吟聲愈發高亢放浪。

「說!是誰幹得你這麼爽?!」楊過一邊猛烈衝刺,一邊在她耳邊低吼,語氣充滿佔有慾和征服感。

「是…是過兒!是楊過!我的好師侄…肏得師伯…爽死了…啊啊啊…比你那無能的師傅強千百倍…啊啊啊…又要去了…」李莫愁語無倫次地哭喊著,再次被推上高潮的巔峰,花徑劇烈痙攣,溫熱的陰精澆淋在楊過的龜頭上。

楊過低吼一聲,將她的雙腿扛上肩頭,折成幾乎對折的「貝殼式」,這個姿勢進入得極深,龜頭死死碾磨著她的花心軟肉,展開了最後的、最瘋狂的衝刺!

「噗嗤噗嗤噗嗤!」淫靡的水聲密集如雨點。

「肏死你!騷師伯!全都給你!」楊過低吼著,腰身死死抵住,將一股股滾燙濃稠的陽精,猛烈地灌注進李莫愁花徑最深處!

「啊啊啊啊啊——!」李莫愁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到極致的哀鳴,身體劇烈顫抖,意識徹底模糊,癱軟在石床上,如同爛泥。

楊過伏在她身上,喘息良久才緩緩退出。帶出的白濁混著愛液,流淌下來,極盡淫靡。

雲收雨歇,古墓中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激情褪去,空寂再次籠罩。

楊過默默起身,穿戴整齊,背起玄鐵重劍。他看了一眼癱軟在石床上、眼神迷離、渾身佈滿吻痕抓痕的李莫愁,心中並無多少溫存,只有發洩後的空虛和對小龍女愈發強烈的思念。

「師伯,保重。」他淡淡說了一句,轉身毅然走入古墓的黑暗通道,再也沒有回頭。

李莫愁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伸手撫摸著小腹間殘留的、火熱黏膩的觸感,兩行清淚終於無聲滑落。她知道,自己可能只是他生命裡一個匆匆的過客,一段風流的註腳。

而楊過,已然踏上了前往絕情谷、尋找那斷腸崖的路。他的龍兒,就在前方等待,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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