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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1:50:42

本帖最後由 論壇大大 於 2015-4-15 02:21 編輯

第一章


    玉州城外的官道上,一前一後兩匹馬在飛馳。

  碗口大的馬蹄重重敲打在冰雪覆蓋的地面上,揚起一團團如同碎玉般的雪沫


  馬的口鼻中噴出的白氣足有一尺多遠,雖然是大冷的天兒,卻不斷的有汗水
順著馬脖子淌下來。

  「楊大俠,歇息一下吧,總得讓馬喘口氣,不然這馬以後可就沒法騎了。」

  後面馬上的麻衣老者一邊喘氣一邊道。

  前面馬上身材雄長的壯年漢子手中韁繩一勒,胯下馬稀溜溜一陣叫,前蹄高
高揚起,沖出幾步遠才止住腳步。

  剛才一路疾奔還看不出來,此刻慢下來,只見四條馬腿不住的顫抖,顯然已
經是脫力了。

  楊文博看此情況,也知道再這麼趕路,坐騎非要活活累死,只得跳下馬來,
從馬屁股的布口袋�掏出抹布,給馬擦汗。

  這麼冷得天,馬匹出了一身汗,如果不擦幹,肯定會生病。

  後面的老者范雪川此刻也趕緊下馬,一樣的給馬擦了汗,眼看愛馬精神漸漸
有點緩過來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對楊文博道:「楊大俠,不用著急,玉州城就
在眼前,天黑前肯定能到韓劍塵大俠府上。」

  楊文博牽著馬緩緩而行,答道:「范老哥,我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只是想到
淫賊‘玉蝴蝶’一日不除,天下間良家女子貞潔一日危機不滅,真恨不得馬上趕
到韓兄弟府上,請他出手相助。」

  「呵呵,楊大俠,恕老朽孤陋寡聞,須知咱們南方六州十八府,加上官府幾
十位捕快都不能將此惡賊擒獲,這韓劍塵大俠有什麼本事,能夠對付的了‘玉蝴
蝶’?」

  楊文博目光閃亮,道:「范老哥,‘玉蝴蝶’能夠幾次三番逃脫我們的追捕
,倒不是因為他武功有多高,而是在於此賊輕功實在太高,又使得一手好暗器,
令人防不勝防。不過如果對上韓兄弟,呵呵,恐怕‘玉蝴蝶’只有束手就擒了。


  「難道韓大俠的輕功還在‘玉蝴蝶’之上?」

  範雪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因為參與了數次圍剿「玉蝴蝶」

  的行動,他可是對對方如果鬼魅一般的輕身功夫心有餘悸。

  楊文博笑道:「韓兄弟一向淡泊,很少在江湖行走,所以名聲不顯,不過他
跟我相交十幾年,他的本事恐怕世間只有我才瞭解。他所習練的飛雲逐月步法堪
稱冠絕武林,絕不在玉蝴蝶之下,而同時他的三十六式淩霄劍法亦是非同小可。
如果要追捕玉蝴蝶,恐怕非要韓兄弟出手了。」

  兩人一路談論,牽著馬走入玉州城。

  順著道路左轉右拐,走了老長一段路,前面出現一座宅院,占地足有幾十畝
,光亮的大門,院牆高聳,氣勢不凡。

  楊文博眼看範雪川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解釋到:「韓兄弟祖上是一位大
富商,家資巨富,置下了這座大宅院。傳到韓兄弟這一代,偏偏不愛經商,只愛
習武,幾十年來為了尋名師修行武藝,花費錢財可不再少數。不過畢竟家大業大
,就算是開銷大了些,仍然衣食無憂。比咱們這些人可闊氣的多了。」

  範雪川喃喃道:「怪不得韓大俠在江湖上名聲不顯,換作老頭子有如此家產
,寧願在家�享受,怎麼會到江湖上東奔西跑掙刀口上的血汗錢。」

  兩人上前拍打門環,好半天府門才打開,出來一個六十幾歲老僕人,老眼昏
花,看了老半天才認出楊文博,慌慌張張的急忙見禮:「原來是楊大官人,小老
兒真是眼力越發不行了,急切間竟然認不出來了,恕罪恕罪。」

  楊文博還禮道:「李老伯不需多禮,不知韓兄弟可在府上?還請通秉一聲,
就說楊文博與友人一同前來拜訪韓兄弟,有要事相商。」

  老僕人道:「楊大官人說得哪里話?您來了只管進去,哪里需要什麼通秉。


  說著話,老僕領著兩人走進院子。

  進了院子,范雪川越發吃驚,只見這院子�一色青磚鋪地,中央有水池假山
,連所用假山石都不是凡品。

  正中間幾層院落,房屋雕廊畫棟,遠非尋常人家能及。

  唯一不足之處是人丁稀少,一路走過來只見寥寥幾個老僕人灑掃,顯得有些
冷清。

  楊文博悄聲道:「韓家歷來人丁不旺,到了韓兄弟這一代更是獨苗。韓兄弟
夫婦好清靜,只留下夫婦兩方上一輩留下的幾個老僕聽用。」

  正說話間,忽然聽有人笑道:「我當是哪位朋友上門,原來是楊兄。小弟有
失遠迎,還請楊兄恕罪。」

  兩人擡頭,只見自廳內大笑著走出一人,年紀三十五六歲,身形頎長,劍眉
朗目,氣度不凡。

  身穿一身淡青色袍服,衣料不是綢緞之類名貴材料,卻剪裁得十分精緻合體
,將整個人的氣質都烘托出來,既有文人雅致,又不乏武者英氣。

  楊文博急忙拱手道:「韓兄弟,愚兄此番不請自來,有失禮之處還望兄弟海
涵。」

  兩人彼此見過禮,楊文博又引薦了範雪川,三人一陣寒暄,接著被主人引入
廳內。

  三人一路走進大廳,落座之後,範雪川暗暗打量韓劍塵,只見對方面帶微笑
,溫文爾雅,兩隻眼睛目光溫和,偶爾轉動間卻精光四射,舉手投足間隱隱有一
股從容不迫的沈穩氣勢,心中不由得想到:「楊大俠說這位韓大俠武功高超,雖
然沒見他施展武功,單單從舉止氣勢上,卻已然是高於尋常所謂高手許多了。」

  心中對於此番捉拿「玉蝴蝶」

  的行動多了幾分把握。

  三人喝了幾口茶水,彼此客套幾句後轉入正題。

  楊文博道:「不瞞韓兄弟,愚兄此番前來是有求于韓兄弟。玉蝴蝶肆虐六州
十八府,良家女子受其禍害不計其數,每耽擱一日,說不定就有數名無辜女子受
其侵害。此獠窮兇極惡,姦淫良家婦女,人神共憤。只是他輕功十分高超,幾次
從我等圍剿中逃脫,迫不得已,愚兄才厚著臉皮上門求兄弟你出手相助。希望能
借助兄弟的絕世輕功和劍法,還六州百姓一個公道。」

  韓劍塵面帶微笑,聽楊文博說完,沈思片刻,才慢慢說道:「小弟習武多年
,雖不太關心江湖恩怨,卻也知俠義二字重逾千斤。能夠為百姓安寧付出一份綿
薄之力,正是小弟多年來所願。」

  楊文博喜道:「韓兄弟答應了?」

  韓劍塵還未答話,忽然聽見廳外一個如同黃鶯初啼的清脆聲音笑道:「楊大
哥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小妹已吩咐人準備了水酒,為楊大哥接風洗塵,倉促間
酒菜準備得不夠精緻,還請楊大哥不要嫌棄。」

  門簾一挑,一名女子緩步走進來。

  眾人擡頭望去,只見這女子一頭烏黑綢緞般長髮梳成垂雲髻,兩縷散發柔順
的附在雪白的面頰兩旁,面色潔白如羊脂玉,吹彈得破,眉如遠黛,目光如盈盈
秋水,勾人心魄。

  小巧的瓊鼻下一張紅潤豐滿的小嘴微微翹起,閃著如同水晶般光潤,一對晶
亮的透明耳墜隨腳步微微晃動,折射著明亮的光彩。

  身上外面罩著一件狐裘,雪白的絨毛映襯得面容越發白嫩,自狐裘領口可見
素白色錦衣,以及脖頸下一片驚心動魄的雪白肌膚。

  身材雖然嬌小,胸前卻高高聳起,哪怕是厚厚的冬衣也不能掩蓋這一具令人
血脈噴張的嬌軀的絕世風華。

  鐺的一聲,範雪川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滾燙的茶水滴落在身上卻渾然不覺
,腦子�哄哄的亂成一團,只有一個念頭:這世間怎能有如此絕世傾城的女子?
不要說初次見面的範雪川,就算是已經多次照過面的楊文博此時也是心中一跳,
下意識的目光低垂,仿佛多看一眼面前的女子都是一種褻瀆。

  只是目光剛一移開心中卻生出一種強烈的不甘,希望著能夠在多看一眼。

  如此矛盾的兩種心境摻雜在一起,真不知是苦是樂。

  韓劍塵急忙站起身來走到女子身前,柔聲道:「夫人你怎麼到前面來了?天
氣這麼冷,別凍壞了身子。」

  不自覺的伸手撥開女子面頰側微微有些散亂的鬢髮,將有些狐裘緊了緊。

  韓夫人嬌小的身子在夫君身前如同一朵盛開的白梨花,頭頂只到韓劍塵胸口
,當下仰起頭,輕笑道:「才沒那麼嬌貴哩。楊大哥遠道而來,你這做兄弟的也
想不起好好款待,還得我這做弟妹的操心。」

  說著探身望瞭望楊文博二人,抿嘴一笑:「看起來好像是攪了你們大男人只
見談論正事了。楊大哥你們幾位先忙正事,我去廚下做幾個小菜。」

  「有勞韓夫人。」

  楊文博急忙道。

  至於旁邊的範雪川,目光呆滯,嘴張的老大,被楊文博在腿上狠掐了幾下才
緩過神來,呵呵笑了兩聲,誰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伊人遠去,廳內三人才緩過神來。

  範雪川抓起茶杯狠狠灌了幾口,也顧不上茶水燙舌頭,才穩住心神。

  三人又交談有小半個時辰,將聯手捕賊之事細節敲定。

  眼看天色已晚,楊範二人起身告辭。

  如果只是楊文博一人,倒真想留下來用飯。

  只是範雪川除此登門,卻拉不下臉來蹭飯吃。

  韓劍塵將兩人送出府門,才回到大廳。

  才一進門,只見夫人坐在椅子上,清麗脫俗的臉上有幾分憂色。

  韓劍塵笑道:「霜兒,有什麼事不開心了?」

  說著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

  蘇凝霜面帶遲疑,輕聲道:「夫君,楊大哥這次來找你,又是要你跟人動手
嗎?」

  韓劍塵故作輕鬆的一笑:「不過是一個小毛賊,不會有什麼危險。」

  蘇凝霜眉頭皺了皺,不說話。

  韓劍塵輕輕一笑,走到蘇凝霜身前,伸出雙臂將玉人攬在懷中抱起,自己坐
在蘇凝霜的椅子上。

  蘇凝霜將頭埋在韓劍塵胸前,輕聲說道:「你每次出門我都怕得很,生怕你
出什麼意外。咱家�又不缺錢財,你何苦去跟人拼命。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留
下我和月兒能依靠誰?」

  韓劍塵擡手輕輕撫摸著蘇凝霜的面頰,笑道:「夫君我的武功也算不錯,哪
有那麼容易出事。如果真要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帶著月兒改嫁。憑夫人的容貌和
才華,說不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夫君呢。」

  話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對。

  果然蘇凝霜猛地擡頭,嬌小的粉拳在韓劍塵胸膛錘了下去:「什麼胡話?這
話也是能亂說的?要是你死了,我,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說著話眼圈一紅,眼看著要淌下淚來。

  縱然是蓋世無雙的大英雄,面對嬌妻的眼淚也是無可奈何。

  韓劍塵急忙道:「我的錯我的錯。夫人教訓的是,為夫失言了,該打該打。


  說著捧起蘇凝霜的粉拳,在自己胸口又打了幾下。

  經這麼一鬧,蘇凝霜破涕為笑,嬌嗔了一聲。

  伸手在韓劍塵胸口揉了揉,重又俯身埋到夫君胸膛上。

  廳內一片安靜,只有一股淡淡的溫柔氣息,越來越濃。

  韓劍塵懷中抱住嬌妻的身軀,一股淡淡的香氣散入鼻孔,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大手不自覺的滑入狐裘中,隔著薄衣輕輕握住那一個柔軟的事物,輕輕揉動起
來。

  懷中美人輕輕笑了一聲,一隻玉手悄悄探出袖子,伸進韓劍塵衣袍下麵。

  片刻之後,韓劍塵呼吸越發急促,雙臂一架,讓蘇凝霜的身子騎坐在自己身
上,只見美人面孔微紅,彎彎的眉目仿佛要滴出水來,頓時一股熱血沖上頭頂,
向著那兩片誘人的紅唇吻下去。

  伴隨著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嬌喘,蘇凝霜身上狐裘無聲的落在地上,近身的薄
衣半敞,粉色的肚兜下被撥到一邊,一隻雪嫩的玉乳彈出,在空氣中輕輕顫動,
高高的乳峰上一點嫣紅如同熟透的櫻桃般誘人。

  蘇凝霜嬌媚的看了韓劍塵一眼,伸手輕輕捧起玉乳,身子一探,送到夫君嘴
邊:「饞貓,早就想吃了吧。」

  韓劍塵輕嗯了一聲,將櫻桃含住,輕輕吸允著。

  蘇凝霜面帶微笑,一股誘人的嫣紅在臉上蕩漾開來,柔和的目光注視著韓劍
塵的雙眼,伸手在他後腦慢慢揉弄:「啊,饞貓……,貪吃鬼……,嗯……」

  忽然,廳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娘親,師兄又欺負
我。」

  一個小巧的腦袋探進來,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眉眼間像極了蘇凝霜,兩隻眼
睛如同星辰般明亮,純真無邪,嘴角勾起的一絲笑意,卻已經有了其母幾分勾人
心魄的意味。

  少女向廳內看了一眼,馬上伸手捂住臉:「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廳內兩人同時一驚,停止了動作。

  蘇凝霜飛快的從韓劍塵身上下來,拉緊衣服,掩住胸前春光,一張臉早已紅
的如同熟透的蘋果。

  韓劍塵也同時坐正了身子,努力做出一副莊重表情:「月兒……」

  廳外傳來一陣咯咯的嬌笑聲:「我什麼都沒看見。娘親,爹爹,你們繼續,
我過一會再來。」

  腳步聲越來越遠,隨即響起少女的吆喝聲:「李伯,爹爹在廳內練功,不要
讓人進去驚擾了……」

  聲音漸遠,廳內兩人才松了口氣,彼此望了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這丫頭,真是……」

  韓劍塵苦笑道:「不知道天麟又怎麼招惹她了。」

  蘇凝霜臉上紅暈未退,美目瞟了一眼,笑道:「天麟是老實孩子,才不會欺
負月兒。肯定啊,是你寶貝女兒又欺負你徒弟了。」

  「呵呵,」

  韓劍塵笑了笑:「怎麼你為天麟說起好話來了?月兒才是你女兒呢。」

  「嘻嘻,有什麼關係。天麟和月兒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有什麼區別。再
說了,不對天麟好點,你這嬌氣的丫頭以後恐怕沒人敢娶了。」

  想到女兒精靈古怪的品行,韓劍塵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天麟是個好孩子
,這些年可被月兒欺負得夠了。不出意外的話要被這丫頭欺負個三五十年,真是
可憐。」

  蘇凝霜輕笑道:「子非魚,安之魚之樂?天麟恐怕早就樂在其中了吧。這一
對冤家啊,恐怕要打打鬧鬧的一輩子了。」

  「說得不錯。天麟這孩子性格太弱,看來我以後要督促他刻苦練功,每日�
總是讀書寫字可不濟事,像個秀才多過武者,日後可要被月兒欺負苦了。」

  「咯咯,像秀才才好呢,如果這能考中了舉人進士,以後月兒就是進士娘子
,總比她這個做娘的嫁了個習武的每日擔驚受怕好。」

  兩人說說笑笑,只覺得心頭都暖暖的。

  韓劍塵擡頭看了看窗外,清咳了一聲。

  「離晚飯時間還早。夫人,咱們是不是……繼續……」

  一絲紅暈爬上雙頰,蘇凝霜目光盈盈,瞟了夫君一眼,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玉手緩緩探到腰間,在束腰的絲帶上一鉤,雲裳緩緩墜落在地。

  「怕你不成……」









  第二章


    第二天,韓府門前。

  眼看紅日高升,本來應該一大早就上路的韓劍塵此刻看著夫人給自己整理的
行囊,又是心中溫暖又是有些無奈。

  行走江湖,行裝最好簡單實用,一隻手能抓起就在的程度最好,可是夫人連
夜給自己準備的行裝卻裝滿了好大一個包袱:銀兩,換洗衣物,書卷,吃食……
有心去除幾樣,可一看夫人微微有些發黑的眼圈和憂慮的面容,登時心中變得柔
軟。

  當下將包袱放到馬背上,輕輕抱了抱夫人。

  「等我回來。」

  門口人來人往,不好做更親密的舉動,千言萬語都彙聚在這一個緊緊的擁抱
中。

  蘇凝霜輕聲嗯了一聲,雙手環抱夫君的腰部,將頭埋在胸膛:「早去早回。
路上小心些。」

  韓劍塵拍了拍夫人後背,轉身面向後面一個少年,年紀在十八九左右,劍眉
朗目,英武中透著一股儒雅氣息。

  「天麟,我走之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了。看好家,不要惹事。」

  韓劍塵的弟子李天麟躬身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敢問師
父,多久才能回來。」

  「多則三月,少則一月。這幾個月要勤練武功,不可懈怠。等為師回來,要
好好考校你的武藝。」

  李天麟躬身答應。

  一旁的少女牽著馬,走到韓劍塵身邊:「爹爹,早點回來啊。」

  韓劍塵一笑,牽過韁繩,伸手在女兒頭上摸了幾下:「在家不要惹禍。還有
,」

  他瞟了一眼李天麟:「少欺負你師兄。」

  「人家哪有欺負他?都是他欺負我。」

  少女噘著嘴道。

  韓劍塵哈哈一笑,翻身上馬,沖著夫人點了點頭,策馬揚鞭,馬蹄如飛,不
一會功夫轉過街角不見蹤影,只有一聲聲的馬蹄聲越來越遠,漸漸不可聽聞。

  直到此刻,蘇凝霜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府。

  「李伯,關緊府門。如果有客來訪,一律回避。」

  「是,夫人。」

  少女月兒笑嘻嘻的走到母親身邊:「娘親,我出去逛街了。」

  蘇凝霜看了月兒一眼,沈了臉:「不許去,回房去溫習功課。」

  「哎呀,讀書好無聊的。」

  月兒伸手扯著母親衣袖,撒嬌道:「我就出去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回來,好
不好娘親?」

  眼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蘇凝霜心中暗自好笑,卻故意板起臉來:「先回屋
把《唐詩選集》抄寫三遍,我就放你出去逛街。」

  說完話,也不理女兒的糾纏,自顧自的走進大廳內。

  沒有了男主人,大廳內顯得冷清了不少,桌上攤開幾本厚厚的賬簿,是這個
月府�各處買賣商鋪的出入。

  韓家祖上就是鉅賈,這些年下來雖然遠遠比不上先祖時的光景,卻還保留了
十幾家店鋪,供應府上開銷。

  蘇凝霜在桌子後面坐下,開始認真的核對賬目。

  一名五十多歲婆子揮揮手,令無關人退下去,自己靜靜的站在夫人身邊侍候
著。

  這是蘇凝霜當姑娘時便在身邊侍奉的婆子,忠心無二,與蘇凝霜名為主僕,
感情上卻與母女無異。

  過了好久,蘇凝霜合上賬簿,擡起頭,芊芊玉指輕輕的揉了揉額頭,目光漫
不經意的掃過身旁的椅子,臉上微微一紅。

  昨夜吃飯前,自己與夫君就在這椅子上很是荒唐了一番,明明是被女兒撞破
,後來兩人卻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到了最後,整張椅子都幾乎被水漬打濕
了,渾身上下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幹的。

  想到昨夜那些羞人的場景,蘇凝霜心中砰砰直跳,只覺得下體變得熱起來,
仿佛有一股熱流緩緩流動,不自覺的雙腿夾緊,輕輕的摩擦。

  只是越是如此,這奇異的感覺越是強烈,偏偏身邊有人伺候,不敢有太大動
作,只得咬緊牙關忍受,身子卻微微顫抖起來。

  徐婆婆眼見夫人臉色通紅,心中詫異,急忙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蘇凝霜強忍著羞意,道:「嗯,有些口幹,徐婆婆去叫人倒回熱茶來。」

  徐婆婆答應一聲,急急忙忙奔出去。

  身邊沒了人,蘇凝霜再也忍受不住,口中輕輕的呻吟了幾聲,雙腿越發快速
的摩擦,身子如同篩糠一般顫動著,不多時,呻吟聲陡然拔高一個音調,身子一
僵,隨即軟軟的伏下來,輕輕的喘息著。

  「冤家,害死霜兒了。」

  蘇凝霜輕咬著嘴唇自語道,悄悄的從懷中掏出手帕,探到裙底抹淨了露水,
猶豫再三,塞入袖子,美目迷離的望向遠處。

  「三個月呢……」

  而此時,在月兒的房中。

  本來應該在抄寫書籍的少女坐在椅子上,翹起一條秀氣的玉腿,足見輕輕顫
動,繡鞋尖上絨球微微晃動,手�捧了一片胡瓜慢條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
,嘴角處沾滿了汁水。

  而在另一邊,李天麟坐在桌前,奮筆疾書,額頭微微見汗,也不知已經抄寫
了多久。

  「師兄快點抄,中午之前一定要抄完啊,否則今天就不能出去玩了。」

  少女嬌聲喊著,絲毫沒有讓他人代勞而感到羞愧。

  李天麟一邊抄寫,一邊隨口答道:「再等等,剩下的不多了。」

  本來作為府內唯一一位小姐的閨房,尋常是絕不會放男子進來的。

  不過李天麟作為韓劍塵的弟子,幼時便父母雙亡,與月兒一起被韓氏夫婦撫
養大,幾乎與兄妹無二。

  再加上韓氏夫婦早就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李天麟,闔府上下早就將他當做未來
的姑爺,明明看到小姐悄悄的將李天麟帶進房�,卻也沒有人不開眼的阻攔。

  「呵呵。」

  月兒嬌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李天麟身後,俯身去看抄寫的文字,不經意
間身子貼在李天麟後背上。

  「還不錯嘛。獎賞你的,吃胡瓜吧。」

  李天麟正全神貫注抄寫,忽然一股柔軟溫熱的身軀貼在後背,一擡頭,恰恰
看到月兒粉雕玉琢般的面頰在面前不過幾寸遠的地方,芳唇吐息熱熱的覆在臉上
,只要目光一偏,便可以看到月兒白皙的脖頸,以及更下方胸前的微微隆起,在
輕輕的起伏。

  啪,一滴墨點落在紙上。

  月兒啊了一聲,回頭嗔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一頁都要重抄了。」

  卻見李天麟臉色通紅,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忍不住又啊的叫了一聲,忙
不疊的雙手掩住領口,飛快的跑開。

  李天麟強自鎮靜,換了一張紙重新抄寫。

  只是,剛才所見的那一抹誘人的白皙卻一直在眼前顯現,怎麼也去除不了。

  身後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李天麟心中惶恐,道:「月兒,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停了一會兒,才聽見月兒仿佛咬著牙發出的聲音:「壞蛋……」

  李天麟心中更加不安,卻不敢再做聲。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月兒輕聲道:「師兄,剛才,好不好看?」

  聲音小的仿佛聽不見一樣。

  屋子�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又過了片刻,只聽月兒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音調:「師兄,你的衣服放哪里
了?」

  「床頭的櫃子�。怎麼了?」

  沒有回答,只聽見櫃子打開的聲音和取衣服的聲音。

  李天麟飛快的抄完最後一行字,長出了一口氣,放下紙筆,轉過身來:「抄
好了。月兒,啊……」

  只見月兒剛剛脫下衣裙,身上僅著貼身的衣服,嬌小的身姿毫無保留的展現
在面前,露在外面的兩條白嫩的玉臂仿佛新藕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淬不及防間,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緊接著,月兒啊的叫了一聲,一個枕頭飛了過來:「壞師兄,不許看。」

  李天麟才反應過來,急忙轉過身去,緊閉雙眼,不敢再看。

  身後響起一陣簌簌的聲響,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月兒道:「好了,可以轉過
來了。」

  李天麟才轉過身來。

  面前出現的是一位俊俏無比的少年公子,身穿藍色長衫,腰間系著玉帶,手
�一柄紙扇,風度翩翩,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紅暈,顯得有些羞澀。

  「月兒,你怎麼……」

  「笨啊,當然要換衣服出去啊。」

  「可是,那是我的衣服。」

  「只是穿一下而已,別那麼小氣啊。」

  少女說著,擡擡胳膊伸伸腿,滿意的轉了個圈子,對李天麟躬身一禮:「兄
台,你看小弟這番打扮如何?」

  「……很好。」

  少女滿意的哼了一聲,昂著頭從身邊走過。

  兩人擦身而過之時,少女忽然轉過頭,眼睛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

  「師兄,剛才……好不好看?」

  眼看李天麟一臉囧樣,月兒咯咯的笑著,轉身走出去。

  只是,在無人看到的背後,少女悄悄擡起手,揉了揉發燙的面頰。

  「笨師兄……」






第三章

    冬天終于遠去了。

    玉州城從寒冬中醒過來,換發出勃勃生機,道路旁邊的柳樹吐出嫩葉,牆頭
的荒草中現出一層淡淡的青色,酒肆賭坊中傳來酒鬼賭客的吆喝叫罵聲,連四處
流竄的野狗都跑得格外歡實。

    忽然,街道旁邊一座酒館中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夾雜著一陣陣叫聲。

    「啊!」

    「疼死我了,抓住這個小王八蛋!」

    「操!抓住往死�打!」

    兩名青衣少年飛快的從酒館中跑出來,前面一個身材嬌小,喝過酒的的臉上
紅撲撲滿是笑意,伸出一隻白嫩胳膊緊緊拉住身後個頭高出一截一臉無奈神色的
少年。

    「快跑啦,師兄。」

    兩人在前面飛跑,緊跟著後面沖出來幾個大漢,手�拿著椅子腿和木棒等家
夥,有幾個還一臉血迹,叫罵著追上來。

    兩名少年甚是靈活,專門撿狹窄偏僻的小巷子鑽,沒一會兒功夫已經消失在
巷子深處。追趕的大漢們找了半天不見蹤影,隻好罵罵咧咧的散去。

    片刻隻有,兩個小小的腦袋從角落�探出來。

    「咯咯,笑死了。」男裝的少女發出歡快的笑聲,眉眼完成一條線,小胸脯
上下起伏著。「活該,那麽多人欺負人家唱曲的小姑娘,真該打斷他們的狗腿。
師兄,我們這一次算是行俠仗義吧。」

    李天麟無奈的苦笑兩聲:「月兒啊,你再這麽惹禍,我可真沒法在師娘面前
替你遮掩了。現在全城都知道有個愛打抱不平的瘋小子。虧得師娘平時不愛逛街,
否則肯定猜到是你了。」

    月兒哼了一聲,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渾不在意這一切落在
李天麟眼中是何等的可愛。

    「回家了。」月兒說了一句,轉身蹦跳著往回走。才走了幾步,忽然哎呦一
聲,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由于兩人手牽著手,淬不及防間,李天麟的身子被月兒帶到,一起摔倒在地
上,半個身子壓在月兒身上,兩張臉的距離不過一寸。

    四隻眼睛彼此注視著,口鼻間呼出的熱氣拂在臉上癢癢的,月兒的衣領扯開
了些,露出白皙的一片肌膚。

    兩個人都愣住了,很快,月兒的臉上變得通紅,小胸脯不住起伏,眼睛�閃
著羞惱的光。

    一股火氣突然湧上心頭瞬間控制了李天麟的大腦,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李天
麟才惶恐的發現,自己的嘴唇不自覺的印在小師妹的唇上。

    嘴唇上傳來的軟軟的觸覺,香香的氣息,以及映入眼簾的少女一對烏黑發亮
的眼睛,李天麟腦子�空空的,完全忘記了身在何處。

    過了一兩秒,月兒才啊的一聲,把身上的李天麟推到一邊,臉紅的幾乎要滴
出血來。

    「壞蛋師兄!」少女半是憤怒半是羞澀的低聲喊了一聲。

    眼見李天麟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在一邊站著,月兒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甜意,
闆起臉哼了一聲,擡起一隻雪白的小手。

    「啊?」

    「笨蛋師兄,扶我起來。」月兒氣鼓鼓的道:「我崴到腳了。」

    李天麟才反應過來,慌忙將月兒扶起來。

    月兒試了試,腳才觸到地上,就疼得直吸氣,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眼看著李
天麟束手無策的樣子,心中更添了幾分惱意。正要發脾氣,卻見李天麟已經轉過
身,彎下腰去。

    猶豫了片刻,少女順從的趴在師兄的背上。

    李天麟背起月兒,慢慢的走著,唯恐身子不穩,讓背上的少女顛簸。

    走了好久,兩個人心中都亂成了一團麻,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

    「師兄,」

    「嗯。」

    「……你好久沒有背我了。」

    李天麟身子一震,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個滿臉青澀的少年,背上背著一
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吃力的走在大街上。

    「那時候你才六歲呢。」李天麟不自覺的微笑著,眼中滿是溫暖:「現在都
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

    「十六歲了啊……」少女輕聲說著。

    「那時候每次你一哭,就讓我背著你逛街,看路上的貨郎賣糖葫蘆和絹花,
然後就不知怎麽的笑了,咯咯的真好聽。你還喜歡偷偷揪我的頭發。還有一次睡
著了,口水流了我一臉……」

    李天麟輕聲說著。背後的少女面容變得半是惱怒半是害羞,漸漸化作一團柔
和,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晶瑩。

    「師兄,」月兒輕聲叫了一聲。

    「什麽?」

    月兒突然把臉湊到李天麟臉旁邊,嘴唇輕輕的沖著面頰親下去。

    然後,兩個人紅著臉,都不說話了。

    柔絲般的小雨落下來,打濕了兩人的衣衫,卻不覺得一絲寒冷。

    月兒伏在李天麟身上,慢慢閉上眼睛:「師兄,要一直背著我啊……」

    等回到韓府,李天麟將月兒背到她的房中,褪去沾了雨的外袍,給她披上白
色的狐裘,然後俯下身子,脫下月兒的靴子和襪子。

    一隻小巧玲珑的腳,白嫩嫩的,五根足趾仿佛玉石雕琢成的一樣,完美無瑕。

    一隻腳被師兄握住手�,月兒臉上早已通紅一片,卻沒有一絲抗拒,隻是覺
得一股股熱流順著師兄的手掌傳過來,絲毫整個身子都跟著熱起來了。

    腳踝果然腫起來了。

    李天麟找來冰袋,敷在腳踝上,過了一會,月兒疼痛感漸漸減弱,低頭看著
師兄半跪在地上揉弄自己的小腳,臉色紅豔豔的,羞不可當。

    「好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李天麟把月兒抱上床,蓋好被子,伸手在她頭頂摸了兩下:「這下好了,最
少能有兩天時間不會出去闖禍了。」

    正當李天麟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月兒輕輕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師兄……」

    還沒有反應過來,兩片嘴唇已經貼在李天麟的嘴唇上。

    隻是驚異了一刹那,李天麟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反手將月兒抱住,用盡全
身力氣的吸允著少女的唇瓣。

    少女瞪大眼睛,原本隻是惡作劇似的的事情,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但隻是
一秒鍾時間,少女閉上了眼睛,安靜的承受著師兄的親吻。

    兩條舌頭彼此糾纏著,唾液在兩者之間流動,難以分清你我。隻有一聲聲粗
重的呼吸聲和嬌弱的呻吟聲充滿了房間。

    不知不覺間,月兒已經被抱離了床,被子滑落下來。

    驟然燃起的情火熊熊燃燒,李天麟的手探進月兒的衣服,隔著亵褲放肆的揉
弄著圓潤的屁股。而另一隻手則放到月兒的胸前,握住小小的胸脯。

    「月兒,月兒……我的小媳婦。」

    月兒閉著眼,輕輕喘息著,發出小貓一樣的呻吟聲。

    不知過了多久,當李天麟的手探入少女雙股隻間時,月兒心中一驚,忽然夾
緊雙腿,用力推開李天麟的頭。

    「師兄,不成的。」月兒羞紅著臉,喘息著,「我們還沒成親呢。」

    李天麟喘了幾口氣,終于恢複了神智,臉上羞得一片通紅,擡手給自己臉上
輕輕拍了兩下:「真是該死!」

    眼見李天麟如此,月兒反而笑了,咯咯的笑得身子一陣亂顫,如同一朵在晨
風中顫抖的杏花。

    「師兄,等我們成親了,就……」少女紅著臉低頭小聲說道,忽然伸手拉過
被子,將整個身子埋進去,隻露出半張通紅的小臉。

    李天麟紅著臉嗯了一聲。

    月兒低頭看了看李天麟下面鼓起的帳篷,臉上現出一層羞意。

    「過來。」

    李天麟一愣,還未知道是怎麽回事,月兒已經把一隻手挽住自己的脖子,嘴
唇再次貼上來:「嗯,這次不許再使壞……」

    兩人人的舌頭再次交纏在一起,彼此心中卻再也不是充滿情欲,隻是化不開
的柔情。

    一隻白皙的小手從被子�探出來,微微顫抖著解開李天麟的腰帶,探進去,
輕輕的上下撫弄。

    「月兒……」李天麟喘了口氣,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月兒十六歲了呢。」少女的氣息也有些急促:「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
了。」

    小手撫弄的越來越快,李天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過了好久,終于發出一聲
悶哼。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將濕淋淋的的小手拔出來,縮進被子�,把被子照在頭
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師兄,回去吧。」被子�穿出模糊的聲音。

    李天麟答應一聲,推開門走出去。

    關門的聲音響過好久,被子猛然被掀開,露出月兒通紅的臉,半是羞澀,半
是喜悅。

    「咯咯,小媳婦。」

    隆隆的雷聲,雨終于下大了。

    客廳中的少婦停下書寫的筆,擡頭看了看窗外,吩咐道:「徐婆婆,去看看
月兒和天麟回來了沒有。別還在外面貪玩被雨淋濕了。」

    徐婆婆答應一聲出了門。

    蘇凝霜放下筆,伸手托住腮,面頰上現出一絲紅暈:「兩個多月了,就快回
來了吧。」

    第四章雨後的玉州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天還未晴,大片的雲
團在上方厚厚的堆積著,明明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卻給人一種馬上就是晚上的
感覺。偶爾有幾滴雨滴落下來,打在院子中央水池中的剛剛綻開的荷葉上,嫩綠
的葉片一下下輕輕抖動著,一股股水流淌下來,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迹。

    蘇凝霜裹著被子,慵懶的躺在床上,一頭錦緞似的黑發散落在枕頭上,一隻
手撐住頭,美麗的眼睛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聽著屋檐上一滴滴雨滴落在青石台
階上發出清脆的哒哒聲。

    一聲慵懶的呻吟聲從紅唇中傳出來,少婦慢慢閉上眼,把被子拉高,僅露出
眼部以上的部分。

    被子下部有節奏的一下下顫動著。

    而在同一時刻,月兒的房間中,同時發出一聲聲嬌嫩的喘息聲。

    「師兄……啊,別弄了……」

    月兒整個人無力的附在李天麟身上,水綠色的羅衣散落在地上,月白色內衫
半敞開,粉色的肚兜解開一角,一隻嬌嫩的玉乳暴露在空氣中,大小堪堪一握,
顯得有些小巧,粉色的乳頭卻驕傲的翹起,而此刻卻被李天麟含在口中肆意的吸
允著,同時一隻手掌已經從下面探入肚兜�,握住了另一隻柔軟的乳峰,兩根手
指輕輕的撚動其頂端的乳尖。

    一股股的酥麻感從乳峰上傳過來,少女忍不住輕輕的呻吟著,身子下意識的
想向後退,可是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攬住自己的腰肢,讓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師
兄的身上,無法挪動分毫。

    「壞……壞蛋師兄。」月兒輕輕咬著嘴唇,嬌聲呻吟著,俯下頭,正好看見
自己的乳頭在師兄的舌尖上一下下顫動,淫靡的景色令自己面孔發燒,身下的某
個地方仿佛有一股熱熱的水流淌下來。

    月兒口中輕輕喘息著,將李天麟的頭抱住,嘴唇印在他的額頭上,整個身子
無力的癱在師兄的身上,隨著師兄的身子輕輕搖動。

    李天麟感覺幸福的仿佛身在天堂,自從上一次兩人那次意外發生後,月兒仿
佛一夜之間從那個精靈古怪總是捉弄自己的小淘氣變成了溫柔無比的小媳婦,每
一次自己忍不住想要跟她親近的時候,往往都隻是嘴上拒絕幾次,而到最後卻溫
柔的順從下來,聽從自己的甚至有時候自己都覺得無禮的要求,用嬌嫩的身軀應
和自己的沖動。

    這溫柔的樣子,真像師娘對師父一樣啊。李天麟腦海中突然這樣想著。

    口中柔軟嫩滑的香乳仿佛世間最誘人的美食,李天麟一刻也不願意松口,耳
邊的一聲聲嬌喘與呻吟更是令他渾身發熱,身下的分身憤然昂立,被衣服束縛得
漲的生疼。幾乎是無意識隻見,他攬住月兒腰部的胳膊越發收緊,少女的腰部和
自己的分身隔著衣服貼在一起,輕輕磨動。

    月兒啊的一聲,瞪大眼睛,慌忙的推開李天麟:「師兄,不成的。我們還沒
成親呢。」

    「好月兒,對不起。」李天麟喘息著,雖然心中十分渴望,卻也知道貞潔對
于一個少女是何等重要,哪怕自己忍的辛苦,也絕不會沖動的玷汙月兒的身子。

    月兒眨眨眼,一絲調皮的微笑浮現在臉上。

    她慢慢從從李天麟身上下來,一隻小手探入他的身下,解開腰帶,輕輕的握
住那根火熱粗大的東西,一下下慢慢套弄。

    李天麟喘了口氣,感受著身下強烈的刺激,眼看月兒鮮花般嬌豔的面容,忍
不住張開親上去。

    月兒嬌笑了一聲,閃身避開,低下頭正好看見那根被自己握著的東西,足有
六七寸長,粗的小手幾乎握不過來,前段是紫黑色圓潤發亮的東西,中間是一條
縫隙,一股淡淡的粘稠的液體從中間淌下來,沾得手上黏黏的。

    「壞東西。」月兒輕聲說了一句。擡頭看了看李天麟的眼睛,調皮的笑了笑。

    「師兄,閉上眼睛。」

    李天麟不明所以,順從的閉上雙眼。

    忽然間,自己的分身仿佛被一個溫暖濕潤的竅室包裹住,馬眼處更是被一個
柔軟的東西輕輕撫弄,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流遍全身。

    「嗯……」李天麟低低的呻吟一聲,偷偷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色幾乎是自己從未敢想象的:月兒跪在自己身前,螓首低垂,露出
白嫩的脖頸,檀口輕張,將自己小半個分身納入口中,輕輕的吸允,吞吐,丁香
小舌還調皮的在馬眼處一下下舔弄著。

    李天麟心髒砰砰直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急忙又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誘人
的場景。隻是剛才那一瞥之間的景色已經深深印入腦海,如同刀子刻寫的一樣無
法忘記。

    月兒的動作很是生澀,似乎是在刻意模仿某人的動作,而即使如此,強烈的
刺激還是令李天麟的身子一陣陣顫抖。終于,伴隨著無法忍耐的快感,一股火熱
的熱流噴湧而出,大半射入少女的口中,另一小半灑在少女的面頰上,身上,頭
發上……

    月兒慌忙的起身,將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嬌嗔的看了李天麟一眼:「髒死了!」

    「啊?對不起……」

    月兒轉身走到屋子角落,就這水盆清洗了面頰和頭發上的汙物,看了一下滿
是斑斑點點靜夜的衣服,翹了翹鼻子,正要換掉,忽然回頭看見李天麟正目不轉
睛的看著自己。

    「壞蛋師兄,轉過身去,閉上眼睛,我不讓睜開就不許睜開。」

    李天麟急忙答應一聲,急忙轉過身,老實的閉上眼。

    一陣簌簌的換衣聲。

    過了好久,才聽見月兒的聲音:「好了,可以了。」

    李天麟轉過身,隻見月兒換上一件粉白色內衫,外面是紅色的繡袍,小臉上
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暈,美麗的仿佛天上的仙子。

    眼看李天麟看呆了,月兒心中一甜,卻故意闆起臉來:「看什麽?今天的事
情不許說出去,也不許再提起來。否則……哼!」

    這樣的威脅注定毫無效果。

    李天麟笑著點點頭,靠近了月兒,輕聲問:「月兒,你從哪�學的剛才的把
戲?」

    月兒的臉霎時紅的仿佛要燃燒起來,恨恨的盯了李天麟一眼,背過身去。

    李天麟自覺失言,隻好笑了笑,從後面輕輕將月兒抱住。

    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靜靜的相擁,好久沒有說話。

    「師兄,」月兒低低的聲音:「喜歡小媳婦嗎?」

    「喜歡啊,比什麽都喜歡。」

    「……月兒也喜歡師兄呢。」

    兩人人情意綿綿,正要再說什麽,忽然聽到咚咚的聲音。

    兩人一驚,慌忙分開,然後才發現,這是府門被大力捶打的聲音。








    第五章

    院子�傳來李伯不緊不慢的聲音:「來啦來啦,什麽人啊這是?俺們的大門
都要被錘破了。」

    過了一會兒,府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一道縫,隨即被人大力推開,然後就聽見
李伯驚慌失措的叫聲:「夫人!夫人!老爺出事了!」

    蘇凝霜的房門砰的一聲打開,隻見蘇凝霜散披著外袍頭發蓬亂的快步走出來,
臉色蒼白的問道:「夫君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與此同時,李天麟和月兒同時吃了一驚,顧不得其他,急忙也推開門來到院
子�。

    一輛馬車在幾名壯漢的簇擁下沖進府門,爲首的正是楊文博,隻見他面容憔
悴,眼中布滿血絲,衣服上挂著斑斑血迹,眼看著蘇凝霜一臉愧疚:「弟妹,韓
兄弟出了意外。」

    蘇凝霜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黑,險些跌倒,腳底下如同踩了棉花,歪歪
斜斜的幾步奔到馬車前,掀開布簾,隻見韓劍塵正躺在車�,身上蓋著一層被子,
面容蒼白的像白紙一樣,眼看夫人來到面前,勉強笑了一下,聲音低低的說道:
「霜兒,讓你擔心了。」

    蘇凝霜伏在韓劍塵身上嚎啕大哭。

    楊文博雙眼泛紅,道:「弟妹,別在院子�呆著,韓兄弟現在受不得涼。」
不由分說指揮幾個人擡起韓劍塵,小心翼翼的送入房中,輕輕放在床上。

    李天麟一把抓住楊文博:「楊大俠,這到底怎麽回事?」

    楊文博目光呆滯,澀聲道:「我們追捕玉蝴蝶,原本已經快要將這惡賊擒住,
誰知他後來來了幫手,給我們設了埋伏,殺了我們很多人沖出重圍。韓兄弟爲了
保護兄弟們,跟數名高手搏鬥,收了重傷。」

    月兒花容失色,顫動的說道:「那我爹爹傷勢怎樣,會……會死嗎?」

    楊文博苦澀的說道:「韓兄弟受傷過重,隻怕是……,他強提著一口氣讓我
們送他回來,就是爲了能夠見你們母女最後一面。」

    月兒臉色慘白,身子晃了晃,一旁的李天麟急忙將她扶住。

    月兒穩住身子,忽然眼中湧出淚水來,雙手揪住楊文博的衣領,嘶聲喊道:
「你們害了我爹爹,你們害了我爹爹……」

    楊文博面容苦楚,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隻聽屋子�蘇凝霜喊道:「月兒,天麟,楊大哥,夫君請你們進
來。」

    三人急忙快步走進屋中。

    隻見韓劍塵躺在床上,上半身被枕頭墊著勉強直起來,臉色已不似剛才那麽
蒼白,有了一絲紅潤,目光也有了些精神。蘇凝霜坐在床頭,一面流著淚,臉上
卻挂著一層劫後重生的喜悅,爲了夫君能夠好起來而慶幸。

    楊文博心中一沈,蘇凝霜不通武功,自然不知道此時韓劍塵已經是油盡燈枯,
回光返照之象,隻待這一點精氣散去,便神仙難救了。

    當下楊文博走到床前,低聲道:「韓兄弟,你有什麽事要囑托嗎?隻要哥哥
有一口氣在,拼死也會幫你完成。」

    話音剛落,蘇凝霜臉上已是一片慘白,目光中滿是絕望,身子晃了兩晃,渾
身輕輕顫抖起來。

    韓劍塵喘了兩口氣,才道:「楊大哥,小弟要處理幾件家中事,請楊大哥做
個見證。」

    楊文博應了一聲:「請說。」

    韓劍塵道:「我去了之後,家中一切産業,都歸夫人所有。待到喪事過後,
夫人可以另配他人,韓家上下人等不得有絲毫阻攔,請楊大哥見證。」

    蘇凝霜叫了一聲:「不!!」伏在韓劍塵身上放聲痛哭。

    韓劍塵顫抖著手撫摸著蘇凝霜的面頰,柔聲道:「霜兒,是我辜負了你啊。」
說著話,一行眼淚流下來。

    蘇凝霜伸手握住韓劍塵的手,雙眼直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淚水滾滾而下,
泣不成聲。

    韓劍塵接著說道;「第二件事,天麟,過來,跪下。」

    李天麟走上前來,跪倒在地。

    韓劍塵道:「天麟,你自幼便在韓家長大,與月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
今你們兩個都已經長大了,今日我便將月兒許配給你。待我走後,也不必拘于俗
例守孝三年,尋一個好日子將月兒娶過門吧。」

    李天麟流淚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好好照顧月兒,不讓她受一點苦。」

    月兒突然嚎啕大哭,撲到父親身前,抱住韓劍塵的身子:「爹爹,不要丟下
我們。」

    韓劍塵臉上現出一絲柔和,歎了口氣,道:「月兒,我一直都想著能看著你
跟天麟成家,幸福美滿一生,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以後要懂事些,不要在調皮
了,知道嗎?」

    月兒隻是痛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韓劍塵對著李天麟道:「天麟,你以後是家中唯一的男兒漢了,要照顧好月
兒和師娘,不要讓他們受一點委屈,否則……」下面的話戛然而止,目光黯淡下
去,手臂無力的垂下。

    「夫君!」「爹爹!」「師父!」

    三聲悲痛的叫聲響起,撕心裂肺。

    三人哭了不知多久,到最後還是楊文博看不下去,苦勸著將三人強拉著出去,
又趕緊找人布置喪禮。韓家隻有兩個婦人,一個少年,而且一個個都悲痛欲絕,
哪�還能夠處理這些事情。而楊文博因爲自己相邀才使得韓劍塵喪命,心中愧疚,
絲毫不敢懈怠。好在他與韓家常常來往,家中仆人都相熟,忙了大半天,掌燈之
後,靈堂終于布置起來。

    靈堂中,韓劍塵的屍體被停放在床闆上,蘇凝霜等三人一身喪服,跪坐在旁
邊。李天麟,月兒還好些,哭了半晌此刻已經有些緩解,蘇凝霜卻是呆坐著一動
不動,如同木雕一般,目光無神,淒涼的樣子讓人心碎。

    李天麟強打精神,讓人熬了些粥,喂了月兒小半碗,然後端著碗送到蘇凝霜
唇邊。蘇凝霜如同木偶一樣,被李天麟叫了幾聲都回不過神,李天麟無奈,隻好
暗暗搞了個罪,強行給蘇凝霜灌了幾口,卻大部分都灑出來,衣服上沾滿了湯水,
蘇凝霜卻呆呆的一無所知。

    等到第二天,棺材鋪送來了棺材,韓劍塵的屍體終于入殓。原本按照禮儀,
屍體應該停放五七天才能下葬,但楊文博看這蘇凝霜不眠不休不飲不食的麻木樣
子,隻怕出了什麽不詳之事。與李天麟商議後,屍體隻停放了三日,便草草下葬,
好在韓家人丁單薄,沒什麽親戚,自然也沒人跳出來挑理。

    饒是喪事一再精簡,仍然是耗盡了人的精力。蘇凝霜在這三天�寸步不離棺
木,水米不進,木偶一樣仿佛自己的靈魂也隨著夫君的棺木埋進了地�。直到喪
事完畢,才略微回過神來,喝了幾口參湯,還吐了大半,隻能勉強支撐,卻還是
精神恍惚。

    楊文博這幾天也實在是累的夠嗆,此刻也松了口氣,眼見蘇凝霜略微有了些
精神,才道:「弟妹,韓兄弟人已經去了,你以後還要好好保重身體,不爲自己,
也要爲女兒著想。月兒丫頭已經沒了父親,可不能再沒了娘啊。」

    聽到月兒的名字,蘇凝霜略略添了幾分精神,看了月兒一眼,澀聲道:「月
兒,給我尋一把剪刀來。」

    月兒嚇了一跳,問道:「娘親,你要做什麽?」

    蘇凝霜道:「我跟你爹爹說過,要是有一日他去了,我就剪了頭發出家爲尼,
終身爲他念經祈福。」

    月兒頓時嚎啕大哭,抱著母親的身子不松手。李天麟也在一邊苦勸。

    楊文博歎道:「弟妹有這心倒不是不好,隻是月兒隻有你一個親人,你如果
出家了,讓孤零零一個女兒如何?依我看,你可以在府�起一座佛堂,帶發修行,
既完成了爲夫祈福的夙願,也能照顧女兒。」

    李天麟和月兒又是一陣苦勸,蘇凝霜才勉強答應下來。

    楊文博又道:「韓兄弟生前已將月兒許給了天麟,弟妹,你怎麽看?」

    蘇凝霜看了看李天麟和月兒,道:「天麟和月兒自小一起長大,本就要許給
他的。等到守孝三年後,自然令他們完婚。」

    楊文博道:「可是韓兄弟本意是要他們盡早完婚的,不必要守孝三年。」

    蘇凝霜斷然拒絕道:「守孝三年乃是禮數,怎可不遵?」

    楊文博遲疑道:「弟妹,依我看,韓兄弟這個決定恐怕其中深有它意。」眼
看著蘇凝霜目光銳利的盯著自己,狠了狠心才道:「弟妹新寡,天麟已經長大成
人,如果遲遲不能完婚,恐怕會遭人口舌。」

    話說到這地步,蘇凝霜臉色驟然一紅,顯然已經知道楊文博所指,略一思量,
才道:「至少守孝半年,半年後便讓他們完婚便是。」

    楊文博松了口氣,又說了幾句話,蘇凝霜便請楊文博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楊文博也知道韓劍塵因自己而死,其夫人自然對自己心中怨恨,又說了幾句
閑話,便借故離開韓府。

    眼看夜色深沈,月兒道:「娘親,夜深了,您早點休息吧。」

    蘇凝霜答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幾步,忽然身子一晃,險些跌倒,一旁的李天
麟急忙將蘇凝霜扶住。

    月兒急忙喊了一聲:「娘!」正要起身,隻覺得頭暈眼花。這幾天母女兩人
都是不眠不休,飯都沒吃幾口,早已處于崩潰邊緣。

    蘇凝霜道:「我沒事。」又走了幾步,卻腳下發軟,頭昏昏沈沈的,支撐不
住。

    李天麟扶住蘇凝霜,回頭對月兒道:「月兒先等一下,我先送師娘回房。」

    蘇凝霜被李天麟扶著,慢慢向自己的臥房走,起先還能勉強挪動,後來卻幾
乎近于昏迷狀態,整個身子都挂在李天麟身上。

    李天麟扶著蘇凝霜,越來越吃力,眼看師娘雙眼緊閉,神智已經不清了,終
于咬了咬牙,雙臂用力將師娘抱起,送入房中。

    臥房內燈燭昏暗,行將熄滅。李天麟將師娘輕輕放在床上,脫去鞋襪,又給
她蓋上被子。轉身剛要離開,衣襟卻被一隻手拉住。

    蘇凝霜雙眼緊閉,手卻僅僅抓住李天麟的衣襟,口中喃喃自語:「夫君……
不要離開我。霜兒,霜兒不要你離開……」

    李天麟的眼淚幾乎留下來,輕輕掰開師娘的手指,將她的手臂塞進被子,吹
熄了燈,關好門離開。

    來到大廳,隻見月兒伏在桌子上已然入睡。

    李天麟將月兒抱起,一路抱進閨房,放在床上。正要離開,卻見月兒睜開了
眼睛,眼中淚光盈盈。

    「師兄,」月兒抽泣著:「爹爹,沒有了。」

    李天麟俯身在月兒面頰上吻下去:「別怕,有師兄在。」

    月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一隻手卻拉住李天麟的胳膊:「師兄,今晚不要
走,月兒好怕。」

    李天麟猶豫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月兒身子向床�面挪了挪,李天麟脫掉鞋子,躺在床上。

    月兒閉著眼睛,身子慢慢靠過來,貼在李天麟的身邊,將頭埋在師兄的胸前,
一隻手拉了拉被子,將兩個人蓋住,嬌小的身子在被子�瑟瑟顫抖,長長的睫毛
上沾滿了淚珠。

    李天麟俯下頭,輕輕的親在月兒的額頭上,伸開雙臂,將無助的少女緊緊抱
住懷中。

    懷中的少女身子漸漸停止顫抖,過了片刻,終于陷入了沈沈的夢鄉。

    李天麟的嘴唇慢慢的從額頭劃過臉頰,劃過少女秀麗的後頸,自己也慢慢閉
上雙眼。

    燈燭搖曳,最終熄滅,一切陷入黑暗中。

第六章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也許時間是世界上最好的療傷藥,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創傷,終究會
有撫平的一天。大喪之後,韓府漸漸從哀痛中恢複了過來,仆人們去掉了面上的
哀痛神色,逐漸回歸了原來的狀態。

  隻是,原本喜歡逛街的大小姐和夫人,卻極少出現在府門外了。

  清晨的鳥兒鳴叫聲驚醒了繡花床上的少女,閉著眼睛犯了個身,順手將一條
玉臂向床邊搭過去,卻搭了個空。少女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驚醒,下意識的喊了
一聲:「師兄!」翻身而起,被子從身上落了下來,露出了一片象牙雕琢而成一
般的酥胸。

  然後,月兒才意識到,師兄已經不陪自己同床好幾天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李天麟每晚總是悄悄的來到月兒的房間,像哄小孩子一
樣哄她睡覺。也隻有在手臂被師兄握在手�的時候,月兒才能忘記恐懼,安靜的
入睡。因爲她知道,即使她睡著了,身邊總有一個最愛她的人在時刻保護自己不
受傷害。

  最初的幾日,月兒夜�幾乎一刻也離不開李天麟的身體,每一次從夢中醒來,
如果發現李天麟不再身邊,便心底�說不出的惶恐不安,好幾次半夜�偷偷跑到
李天麟的房間,躲在他的懷中才能安然入睡。眼看心愛的少女憔悴的樣子,李天
麟不得不整夜的陪著,雙臂環抱著她入睡,兩個人相互偎依,直到天明。明明玉
人在懷,李天麟心中卻生不出半分绮念,隻願懷中的少女能夠面帶微笑的睡上一
個好覺。

  月兒愣了一下,才想到師兄此刻應該已經去練功了,當下笑了一下,伸手取
過衣服,穿戴起來。無意間一低頭,看了看胸前嬌小的雙乳,臉色紅了一下,輕
輕嘟囔了一聲:「……還這麽小……」

  穿好了衣服,月兒走出房門,天色剛剛蒙蒙亮,離日出還早。

  月兒熟悉的順著甬路一路來到後院,此處是一片開闊的演武場,地面被石磙
子壓得平整,旁邊豎著刀槍架子,正當中一個身影上身赤裸,手中持劍正在聚精
會神的練習,劍光缭繞,寒氣逼人。

  月兒乖巧的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場上跳躍的身影。

  天色越來越亮,就在太陽越出地面的一瞬間,李天麟一個收勢,萬道劍光霎
時凝成掌中一柄三尺青鋒,陽光照在汗水淋漓肌肉飽滿的身上,閃爍著一層細密
的光澤。

  寶劍入鞘,李天麟微笑著沖著月兒走過來:「月兒,這麽早就起來了?我還
以爲你要睡到太陽老高呢。」

  月兒眼中帶笑,輕輕噘了噘嘴:「人家才不是小懶貓呢。」說著拿起毛巾,
走上來替李天麟擦身上的汗水。

  李天麟伸手要接過毛巾,卻被月兒一臉嗔意的避過,當下隻好笑笑,任由月
兒爲自己擦拭。

  「師兄,這幾日練功很辛苦吧。」

  「是啊,因爲以後要保護月兒和師娘不受傷害,所以必須練好武功啊。」

  月兒一面爲李天麟擦汗,嗅著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陣汗漬氣息,臉色微微一紅,
不由自主的將身子貼了上去,微微聳起的胸膛緊緊貼在李天麟的胸前,雙臂環抱
對方的身子,閉上眼睛,感受著兩個心髒一起跳動。

  李天麟臉色騰的一紅,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什麽人,快速的低下頭,
在月兒的唇上親下去。

  好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

  彼此相互一笑,李天麟換好了衣服,兩個人手拉著手到前面去,早有傭人準
備了洗漱用品,兩人洗漱後,一起到蘇凝霜的臥房,爲母親請安。

  蘇凝霜早就起身了,眼見兩人進來,平靜的道:「早飯做好了,一起吃吧。」
面上已經不見了悲色,隻有眉宇間仍然有幾分不易覺察的黯淡。

  三人一起安靜的用飯。如果是在幾個月前,餐桌上定然是歡聲笑語,一團喜
氣,如今少了一人,便十分沈默。

  用過飯,李天麟向師母告辭,出去到幾家店鋪轉轉。蘇凝霜自己則徑直走到
後面的佛堂,爲韓劍塵誦經祈福。而月兒則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書籍,
抄寫著文章。

  平淡的生活,本該如此。

  直到天色將晚,李天麟才回到府�。三人重新聚在一起吃了晚飯,又閑聊了
幾句,李天麟與月兒給蘇凝霜請了安,從房中退出來。

  李天麟正要回房,月兒目光閃動了兩下,輕輕拽住李天麟的衣袖:「師兄,
我最近又睡不著,你陪我好不好?」

  李天麟在月兒額頭輕輕一吻:「晚上我去你房�。」

  畢竟沒有成親,兩人隻能如此。哪怕很多老仆都知道未來姑爺半夜會悄悄去
小姐房�,兩人仍然不敢太過放肆。

  閨房內,月兒躺在床上,裹著被子,一手托著腮,看著桌上的蠟燭燃燒了一
半,一隻手下意識的在床邊上輕輕敲擊著。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李天麟的身形閃進來,隨即把門關上。

  「等急了吧。」李天麟道。伸手拉過椅子坐在床邊,熟悉的握住月兒的手:
「睡吧,師兄守著你。」

  月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把眼睛睜開:「師兄,你到床上
來吧。」

  李天麟本要拒絕,月兒已經將身子向床�挪了挪,讓出一半的位置。

  李天麟嗯了一聲,脫掉鞋襪,和衣躺倒月兒身邊,隔著被子自然的將少女攬
在懷中。

  「師兄,」月兒的聲音有些發顫,身子不由得顫動著。

  「嗯?」

  月兒的臉色通紅,輕輕咬了咬嘴唇,慢慢打開被子。

  被子下面,是一具潔白如玉不著寸縷的嬌小軀體,白皙的脖頸下一對小巧而
驕挺的玉乳微微顫動,兩個粉色乳頭如同花蕊一般誘人,再往下小腹平滑,皮膚
白嫩在燭光下耀眼,纖腰不容一握,纖細的雙腿中間,稀疏幾根絨毛簇擁著一道
細細的粉褐色裂痕。

  少女羞紅了臉,身子微微顫抖,卻仿佛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將身子毫無保
留的展現在愛人面前。

  「月兒……」李天麟的聲音發顫,呼吸急促,隻覺得周身的血液在飛速的奔
騰,仿佛整個身子都要燃燒起來。

  月兒羞澀的耳垂都通紅一片,目光卻前所未有的堅定,顫抖著雙手,慢慢爲
愛人解開衣服,一件件抛在地上,直到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隔。

  李天麟忽然低低的哼了一聲,將月兒抱在懷中,向著那兩片嬌嫩的紅唇親上
去。兩條舌頭彼此纏弄,香津在兩人口中交換流淌,打濕了枕頭。

  月兒嬌聲喘息著,一對玉乳緊緊貼在李天麟寬闊的胸膛上,手掌在他後背摩
弄著。

  胸前溫潤的磨動讓李天麟熱血沸騰,探出一隻手掌,將月兒一隻椒乳握在掌
中,手指在乳頭撚動,眼看著這一隻柔美驕挺的小兔子在手中變幻著形狀,忍不
住低下頭去,將另一隻玉乳含在口中。

  「啊!」月兒口中發出一聲呻吟,緊緊的抱住愛人的身子。

  「師兄,愛我……」

  李天麟口中含混的嗯了一聲,手臂順著月兒光潤如絲綢的背脊滑下去,探入
雙股隻見,隻覺得觸手之處滿是泥濘。他在月兒的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月兒的
雙腿順從的張開。

  李天麟繼續向�摸索著,指尖傳來的是一股濕滑和柔軟,以及絨毛的摩擦感,
忍不住手指在那道細縫間輕輕刮弄了一下,懷中的嬌軀嗯的一聲顫動,一股熱流
湧出來,洇濕了手掌。

  李天麟忽然翻身起來,接著燭光看著月兒雙腿之間所在濕淋淋的陰戶閃動著
淫靡的光澤,喉頭顫動一下,俯身下去,嘴唇緊緊的貼在上面。

  「嗯……」少女更大聲的呻吟了一聲:「師兄,別……那�……髒……」

  「我的月兒……沒有一處是髒的……」李天麟喘息著,一下下的吸允著。

  月兒的身子不住顫抖,眼中閃動著晶亮的淚水,探手握住師兄早已高高挺立
的分身,一下下的摩弄著。

  「師兄,要了我吧。」

  李天麟應了一聲,身子折轉回來,雙手分開月兒的雙股,將自己粗碩的分身
抵在窄窄的玉門處,慢慢插進去。

  嬌嫩的玉門被遠超承受的粗大物體強行撐開,月兒疼得眼中淚光閃動,雙手
下意識的抓住李天麟的胳膊,指甲嵌進肉�。

  「疼……」

  李天麟愛憐的在月兒臉上親了一口:「忍一下,就好……」

  月兒順從的嗯了一聲,然而下一刻傳來的疼痛再一次讓她忍受不住,隻得咬
緊了牙關,鼻息中發出一聲聲呻吟。

  忽然之間,一股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傳來,粗大的東西完完全全塞滿了玉門。
如此強烈的疼痛讓月兒無法忍耐,下意識的低頭一口咬在李天麟肩頭。

  「哈……師兄,大壞蛋……」

  李天麟忍著疼痛,不敢做任何舉動,隻是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月兒的身子,舔
掉她臉上的淚痕。

  過了一會兒,疼痛感漸漸減弱了,一股奇怪的感覺慢慢湧上來,有些酥麻,
有些漲,讓人忍不住要動一動。

  月兒這麽想著,不由自主的腰肢輕輕擺動起來,伴隨著一絲絲疼痛,那股酥
麻感越來越強烈,玉門中插著的火熱的東西退出少許,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月
兒想著,下意識的腰間一挺,那東西再次填滿了自己的身體。一進一出之間,刮
得兩片肉一陣陣的酥麻。

  與此同時,李天麟也慢慢的挺動著胯下的分身,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分
身在玉門中抽動著,帶出一股股的水迹,發出一聲又一聲越來越響亮的噗滋噗滋
的響聲。

  兩人對望一眼,月兒羞紅了臉,顯然也已經知道那是什麽聲音,隻是此刻身
子已經是不聽自己使喚的自己挺動著,再也停不下來。隻得紅著臉,擺動著腰肢,
應和著愛人的沖擊。

  「大壞蛋,欺負我……」

  月兒喘息著,柔美的身子如同水面上的美人魚一樣歡快的遊動,嘴�卻輕聲
的埋怨著,臉上的神色半是嬌嗔,半是幸福。

  酥麻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汪洋大海上的巨浪,將自己這隻小船兒抛上天空有
擲向海底。終于,這酥麻到達了一個頂點,巨浪徹底吞沒了小船。

  月兒身不由己的昂起頭,身子繃得緊緊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一股熱流
從身體�噴灑而出,澆在那火熱的東西上。而與此同時,李天麟也是悶哼了一聲,
身子一顫,一股熱流從分身中激射而出,噴灑在少女的身體�。

  一對相親相愛的愛人,迎來了琴瑟和鳴的第一次高潮。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緩過神來。彼此望了一眼,同時羞紅了臉。

  月兒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將頭埋在李天麟胸前,手指輕輕的在寬闊的胸膛
上劃著圈。

  「師兄,」月兒輕聲說道:「我是你的小媳婦了。」

  「嗯,月兒永遠是我的小媳婦。從一開始就知道。」

  兩人相互偎依著,過了一會,月兒忽然啊的驚叫一聲,翻身起來。

  身體�的那根東西從玉門中抽出來,一股熱流瞬間洇濕了床單。

  「白布,沒有準備白布。」月兒叫著。

  李天麟愣了一下,才明白月兒的意思,笑著起身,兩人一齊向床上望去。

  兩人中間的床單早已濕的不成樣子,好大一片濕迹中央有一片小小的嫣紅色。

  月兒的臉色紅的無以複加,攥著兩個小拳頭在李天麟胸前一個勁的砸。

  「大壞蛋,都怪你,欺負我,欺負我……」

  李天麟呵呵笑了,伸手將床單扯下來,用剪刀將中央的紅色剪下來,又換上
一條幹淨床單。接住一伸手攬住月兒,兩人再次躺倒在床上。

  月兒再次伏在李天麟胸前。

  「好累。師兄,我要睡了,抱緊我。」

  李天麟嗯了一聲,抱緊了月兒。

  片刻之後,輕輕的呼吸聲響起。

  李天麟低頭看著懷中少女臉上挂著淡淡笑意,安靜的睡著,忍不住微笑著輕
輕的在面頰上親了一下。

  「我的月兒,我的小媳婦。」

  他滿足的閉上眼睛,兩人沈沈睡去。







                第七章

  韓家的佛堂,是偏院中一間空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正中供奉一尊白衣觀
世音菩薩,香案上擺滿了各種貢品,四時果蔬,碩大的銅香爐內插著三隻檀香,
煙氣袅袅,菩薩目光柔和,憐惜世人。

  香案下方的蒲團上,蘇凝霜身著素衣,雙膝跪坐,一頭青絲用一根紅色發帶
挽起,沒有帶任何首飾,清秀的面容上淡淡施了一層胭脂,即便如此,仍不能掩
蓋那一股絕代風華。檀口輕張,低聲念誦著經文,面容安靜甯和,整個人仿佛披
上了一層聖潔無比的光澤,仿佛觀音菩薩的真身降臨塵世。

  佛堂的門輕輕打開,明媚的陽光中,一個嬌小的身影閃身進來。

  月兒悄悄的在母親身後的蒲團上跪下,兩隻白玉雕琢一般的小手合掌,輕聲
念誦:「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父親能早日脫離苦海,往生極樂;保佑娘親
永遠美麗快樂,保佑師兄身體安康。」

  蘇凝霜停止念經,回頭道:「月兒,你怎麽來了。」

  這一回頭間,卻見女兒氣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目光如一汪秋水,面上仿佛
塗了一層豔麗的胭脂,整個人美得不可直視,當下心中微微詫異,問道:「有什
麽事這麽高興?」

  月兒咯咯笑了起來,上前將母親抱住,小腦袋紮進母親高聳的胸前:「娘親,
城�來了一個戲班子,聽說名氣很大的。您最愛看戲,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絕色的美婦與青春活力的少女相擁,仿佛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旁邊一朵含苞欲
放的芍藥,若有一男子在旁邊觀望,隻怕離開就要噴出血來。

  蘇凝霜輕輕拍了拍月兒後背,柔聲道:「娘親還要念誦經文,走不開,你讓
天麟陪你去吧。」

  月兒撒嬌道:「才不要。師兄是個笨蛋,跟他在一起氣死人。我要娘親陪我
去。」眼珠一轉,探出手在蘇凝霜的酥胸摸了一把。

  蘇凝霜嚇了一跳,嗔道:「小壞蛋,在菩薩面前還這麽淘氣。」

  月兒咯咯笑著:「娘親在佛堂念了幾個月經了,再念下去我就要有一位菩薩
娘親了。您這麽久不出門,出去換換空氣也好啊。」

  蘇凝霜微笑著捏了捏月兒的鼻子:「什麽菩薩娘親啊?在菩薩面前可不能這
麽亂說話。」

  月兒擡起頭,天真的說道:「可在我眼�,娘親比菩薩還美呢。」說著雙臂
緊緊抱住蘇凝霜的腰身:「娘親是觀世音菩薩,我是菩薩身邊的善財龍女,師兄
是善財童子,我們一起侍奉娘親。」

  蘇凝霜笑道:「越來越不像話了。」心中卻也知道女兒故作天真是爲了讓自
己出門散心。想想自己也真是好多天沒出門了,難怪女兒擔心,當下道:「好了,
今天娘親就陪你出門去看戲好了。」

  月兒歡呼一聲,拉起蘇凝霜的手:「快走快走,戲馬上要開始了。」

  兩人先回房間換了衣服,蘇凝霜脫下穿了許久的素衣,換了一件繡了牡丹的
百褶裙,梳攏頭發,插上一根簪子,隻是隨隨便便收拾一下,一個豔光四射的絕
色麗人便出現在面前。

  兩人來到客廳,蘇凝霜道:「天麟去哪兒了?」

  月兒道:「師兄盡早去巡視店鋪去了,我告訴他早點回來,應該就快回來了。」

  正說著,隻見李天麟高大的身影走進來,金色的陽光照在身後,更顯的英武
不凡,隱隱有了韓劍塵幾分氣度。

  蘇凝霜心頭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月兒跳過去,道:「師兄,快收拾一下,娘親要和我們一起去看戲。」

  李天麟笑道:「早準備好了。」說著遞過來兩個盒子:「今天去首飾店,孫
掌櫃新到了一批精品首飾,我讓他給師娘和月兒挑了兩件,也不知師娘中不中意。」

  月兒歡呼一聲,捧著盒子來到蘇凝霜面前:「娘親你看。」

  蘇凝霜一笑,打開第一個盒子,卻見�面是一隻鳳钗,通體用赤金打造,手
工十分精細,鳳眼是一枚鑽石,爍爍生輝,當下笑道:「娘親有簪子了,這鳳钗
這麽漂亮,正合適漂亮的月兒戴呢。」說著拿起鳳钗,插在月兒頭上。

  月兒戴上鳳钗,跑到一旁照了照鏡子,顯得十分滿意。又跑回來打開另一個
盒子:「這一件應該是娘親的了吧。」

  隻見盒子中是一串上好羊脂玉的項鏈,每一顆大小如一,圓潤光潔,捧在手
上有一絲絲暖意。月兒當下笑道:「這項鏈正配娘親呢。」雙手捧著,替蘇凝霜
戴在脖子上,左看右看,滿意至極,回頭道:「師兄,你看娘親像不像觀世音菩
薩?」

  李天麟看著師娘面容清麗脫俗,因爲害羞而微微地下頭,白玉一樣的面頰上
升起一層紅暈,比之那一串羊脂玉項鏈的玉珠還要耀眼,隻覺得口幹舌燥,應道:
「師娘自然是觀世音菩薩,月兒就是菩薩身邊侍奉的龍女了。」

  月兒嘻嘻一笑:「那麽,善財童子去準備馬車,我們去看戲了。」

  玉州最大的戲園明月園此刻已經是人山人海,遠路而來的名角在台上唱念做
打,花團錦簇,台下圍觀的人衆好聲不絕,整個園中高潮一浪接著一浪。

  包廂�,蘇凝霜居中而坐,月兒坐在左邊,伸手剝了一枚果子:「娘親嘗嘗,
可甜了。」

  蘇凝霜微笑著張口接住果子,笑道:「給天麟也剝一個嘗嘗。」

  月兒哼了一聲,翹起鼻子,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李天麟苦笑一聲,正要自己去拿果子,月兒手疾眼快的將一枚剝好的的果子
塞進他的嘴�,看著李天麟驚詫的眼神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

  蘇凝霜微笑著看著眼前兩人嬉鬧,隻覺得心中一片溫暖,有女兒和徒兒如此
相親相愛,屈意討好自己,心中刹那間如同照進一縷陽光,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台上的戲漸入佳境,公子和小姐兩情相悅,卻遭家人反對,不能成就連理,
看著兩名伶人做出哀婉神色,一句句蕩人心魄的詞句唱出來,蘇凝霜不覺陷入進
去,下意識的抓緊旁邊的一隻胳膊。直到後來有情人終成眷屬,才回過神來,低
頭一看,原來手中一直握著的是李天麟的胳膊,當下羞紅了臉,悄悄的松開。

  戲演到了最後,三人興盡意滿,悄悄從包廂出來,穿過人群,正準備回家,
忽然聽見身邊一陣聒噪,有人大聲喝罵,拳腳交加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響起來,
人群一陣擁擠。

  李天麟本來手拽著月兒的手,忽然一股人浪湧過來,兩個人立時被沖開。正
要分開人群去尋月兒,一眼瞥見師娘被人群擠得搖搖晃晃,幾乎跌倒。

  沒有任何猶豫,李天麟急忙趕過去,一把扶住蘇凝霜。

  蘇凝霜惶然叫道:「快點看看月兒,可不要受傷了。」

  李天麟道:「月兒練過武功,不會出事。師娘,這�太危險,我先護著你出
去。」

  正說著,一股人浪湧過來,眼看要將蘇凝霜擠到,李天麟下意識的張開臂膀,
蘇凝霜嬌小的身子整個撲進李天麟懷�。

  兩顆滾圓驕挺富有彈性的乳峰緊緊貼在李天麟的胸膛,哪怕隔了幾層衣服,
上面傳來的彈性和熱力仍然清清楚楚的傳過來,甚至連上面兩個突起處的摩擦感
都能感受的到。李天麟隻覺得血往上湧,低下頭,恰好看見師娘驚愕羞怯的樣子,
頓時臉上紅的如同蓋了一塊紅布。正要推開,又一股人浪湧來,將兩人身子緊緊
的貼在一起。

  喧囂聲更加混亂,周圍的人彼此厮打擁擠踐踏,空中石頭、木棍亂飛,混雜
著受傷的人痛苦的呻吟聲。隻有李天麟張開臂膀,努力的爲蘇凝霜撐開一片淨土。

  李天麟眼看周圍越發混亂,隻怕出了危險,當下心一橫,對著師娘到:「情
況緊急,師娘,得罪了。」雙臂用力,將師娘抱在懷�,向外沖了出去。

  蘇凝霜隻覺得心神散亂,腦子�空空的亂成一鍋粥,下意識的緊急抱住李天
麟的身子,一擡頭便看見李天麟眉頭緊皺堅毅的表情,仿佛與記憶中一個同樣抱
著自己一路疾奔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隻有這一個影像
清清楚楚,每一下皺眉,每一根發絲飄動都無法忽視。

  一路沖出去,李天麟不知身上挨了幾下木棍,後背被踢了多少腳。眼看就要
到了園口,一塊石頭飛過來,李天麟將師娘的身子向懷中一攬,石頭啪的一聲打
在額頭上,登時青了一塊。

  等到沖出戲園,混亂的場景好了許多。李天麟才將蘇凝霜放下,喘息著道:
「好了,師娘沒事了。您先歇息一下,我進去找月兒。」

  蘇凝霜看著李天麟額頭烏青一片,心中不由的一陣心痛,下意識的伸手撫摸
上去。手指和額頭相觸,兩人同時身子一顫,趕忙分開。

  正在這時,隻聽月兒焦急的聲音:「娘親,師兄,你們沒事吧?」

  隻見月兒站在不遠處,神色惶急,眼看兩人沒有大礙,才拍了拍小胸脯:
「嚇死我了。」眼看李天麟額頭上的烏青,忍不住撲哧一笑,掏出手帕在上面揉
著,一面說道:「活該,讓你沒照顧好娘親,該打。」

  李天麟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蘇凝霜,道:「是,實在該打。」伸手在臉上打了
一下。

  蘇凝霜急忙道:「不要!」探手準備阻攔,手伸了一半卻急忙縮回去,心中
亂成一團。

  月兒撲哧一笑,伸手撫摸著李天麟的臉:「算了,你這笨蛋總算把娘親安全
帶出來了,就不處罰你了。」

  早有仆人趕過馬車,李天麟將蘇凝霜和月兒送上車,自己跟著馬一路回韓府。
一路上月兒興奮不已,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而其餘兩人卻各有心事,沈默不語。

  回到韓府,蘇凝霜以受了驚嚇爲由,自己回到房間休息。隻剩下月兒和李天
麟兩個在客廳。

  眼看四下無人,月兒笑嘻嘻的來到李天麟面前,輕輕抱住:「師兄,今天多
虧你了,要不然萬一娘親出了事,我要恨自己一輩子。」

  李天麟嗯了一聲,突然將月兒緊緊抱住:「月兒,我喜歡你。」

  月兒咯咯笑了:「早就知道了。」

  李天麟突然向月兒唇上吻去:「月兒,我喜歡你。」

  火熱的嘴唇近乎瘋狂的索取著月兒的香唇。

  月兒一面躲閃,一面咯咯笑著:「好啦,知道了知道了。」說著忽然羞紅了
臉:「師兄……大白天的,不行的。」

  李天麟仿佛發了魔障,隻是不顧一切的吻著月兒,從嘴唇一路吻下去,直到
下巴,脖子……

  月兒輕輕的喘息著,眼睛�滿是笑意。

  「壞蛋師兄……」低低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喘息。

  客廳的門驟然關上。








                第八章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

  時間已經是下午,蘇凝霜的臥房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過了一會兒,房門
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月兒的小腦袋探進來,張望了一下,然後伸手拽著李天麟
蹑手蹑腳的進來,順手將房門關上。

  「月兒,你要搞什麽鬼啊?」李天麟苦笑著。

  「嘻嘻。」月兒嘴�發出一陣輕笑。「娘親的那根發簪啊!我求了好幾次娘
親都不給我,趁著娘親出門去店鋪查賬了,非要找出來。」

  李天麟無奈的歎了口氣:「師娘不給你是怕你弄壞了,那可是你外公給她的
遺物。」

  「怎麽會弄壞了。」月兒翹了翹鼻子:「我就是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像娘親
說得那麽好看,又不會真的戴出去。」

  李天麟張張嘴,正要說什麽,月兒一反手,一本書抛過去:「笨蛋,快點幫
我找,要不然就乖乖的在那�站著,不許說怪話。」

  李天麟聳聳肩,果然乖乖的站在那�,看著月兒四處折騰。

  月兒翻箱倒櫃,俯下身子在箱子�找了半天,才終于歡呼一聲:「找到了。」
白皙的小手舉著一個小盒子,得意的向李天麟炫耀著。

  一擡頭,隻見李天麟面色發紅,呼吸急促,心中覺得奇怪,自己低頭一看,
登時羞紅了臉。

  天氣炎熱,月兒外面隻穿了一件薄紗衣,此時因爲俯身找簪子,正俯著身子
對著李天麟,胸前風光一覽無餘,兩顆嬌嫩的玉乳毫無遮掩的展現在李天麟眼中。

  月兒銀牙輕咬,身上擋住胸前,羞怯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嗔道:「大壞蛋,
又在想不好的事情。」

  李天麟呼吸急促,突然走過來,抱住月兒的身子,向嬌嫩的香唇上親下去。

  月兒嘴角含笑,閉上眼睛,慢慢的迎上去。四片嘴唇粘在一處,彼此間輕輕
允吸著。

  李天麟不自覺的雙手漸漸向上移動,探入月兒的衣服,輕輕握住那一對粉嫩
的小兔子。

  月兒嗯了一聲,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探出手,隔著衣服輕輕撫摸著李天麟的
身下。

  兩人的呼吸聲更加急促深沈。李天麟的一隻手繼續揉弄月兒的乳峰,另一隻
悄悄探向雙股之間。

  月兒啊的一聲,擡手拍落李天麟的賊手,面頰潮紅,眼含春意,嗔道:「笨
蛋師兄,在這地方可不能亂來。」

  李天麟面色尴尬的笑了笑。

  月兒低頭一看李天麟下面鼓起的地方,抿嘴笑了笑,將李天麟推到床邊,跪
伏在他兩腿之間,伸手解開腰帶。

  衣褲褪下,一根傲然挺立的巨物出現在空氣中,頂端圓圓的龜頭黑紫發亮,
散發著騰騰的火熱氣息,下面的東西一根根青筋突起,一下下的跳動著。

  月兒嬌媚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目光說不出的誘惑,俯下粉頸,檀口輕輕張開,
將巨物頂部的黑紫色部分含住。

  李天麟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不敢動,低頭看著自己的巨物一下下的進出與少
女的芳唇之間。舌頭在頂端舔弄的酥麻,貝齒與巨物的摩擦,令自己血脈噴張,
巨物越發的粗碩了。

  李天麟喘著氣:「小媳婦,越來越會弄了。」

  月兒擡了擡眼睛,嬌聲哼了一聲,兩隻小手握住巨物兩個事物,輕輕的摩弄。

  李天麟微笑著,看著月兒盡力的服侍,心中湧出無限的愛憐,伸手在玉頰上
輕輕撫摸。

  一個盡心服侍,一個安心享用,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眼神的交互間傳遞著
濃濃的愛意。

  正在這時,忽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是蘇凝霜的聲音:「月兒,你在�面嗎?
大白天的關什麽門?」

  屋中兩人吃了一驚,李天麟正到了緊要關頭,吃著一嚇,再也無法控制,一
股熱流噴湧而出,全部射入月兒的口中。

  月兒更是驚慌失措,口中含滿了師兄的精液,不知道如何處置,回頭看到桌
上的茶壺茶杯,急忙取過一個茶杯,將東西吐進去。

  李天麟小聲問:「怎麽辦?」

  月兒眼珠一轉,伸手拉開衣櫃,將李天麟推進去。關好櫃門,定了定神,檢
查周身沒有破綻,才打開房門,笑道:「娘親,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隻見蘇凝霜身著淺綠紗衣,內襯的月白色�衣隱隱可見,胸前飽滿的乳峰將
衣服高高頂起,臉上微微挂著汗滴,道:「賬目查完了,自然就回來了。你到我
房間還關上門,在做什麽?」

  月兒啊了一聲,轉了轉眼睛,舉起手中的盒子:「我想看看娘親的這根簪子。」

  蘇凝霜笑著拍了拍月兒的頭:「早知道你這丫頭在惦記這根簪子。這是你外
公傳下來的,等你成親的時候,娘親再把它傳給你。現在可不到時候。」說著接
過盒子,走進房�。

  月兒猶豫了一下:「娘親……」

  「嗯,什麽?」

  月兒臉色變幻了幾次,悄悄看了一眼衣櫃,道:「沒什麽。」轉身快步走出
門去。

  蘇凝霜心中疑惑,不知女兒在做什麽,想了片刻沒有頭緒,索性不再去想。
她走了一路,隻覺得渾身熱的很,外面的紗衣都沾滿了汗水,當下一面解開衣服,
一面走到衣櫃前,準備換一件衣服。

  衣櫃門打開,內外兩人同時愣住。

  李天麟本來正躲在衣櫃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內心期盼著師娘能夠過一會
出去,自己好找機會離開,偏偏聽不到師娘離開的聲音。衣櫃�不通風,才過了
一會兒自己已經冒了汗,不自覺的身上抓了一件衣物在臉上抹了一把,忽然覺得
這衣物隱隱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味。正在疑惑中,眼前一亮,櫃門猛地打開。

  面前現出自己絕對無法想象的場景:師娘站在衣櫃前,檀口輕張,目光驚愕,
外面的紗衣已經褪去,�衣解開,一對飽滿豐潤的玉乳如同玉石雕琢而成,滑嫩
潔白如羊脂,雪峰上兩點玫瑰紅色,顫巍巍如同誘人的紅櫻桃,毫無保留的展現
在面前。在往下,是晶瑩如雪的潔白嫩膚,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方,是微微凹陷的
肚臍。整個人如同一尊完美無瑕的女神雕像,即使是世間最巧手的工匠也不能描
摹其風姿之萬一。

  順著師娘驚愕的眼神,李天麟低頭一看,自己手中握的是一件粉白色窄小柔
軟的衣物,镂空繡花,原來是一件亵褲。

  錯愕片刻,李天麟忽然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從衣櫃�竄出來,快速的打開
房門,飛奔出去。

  蘇凝霜此時才緩過神來,禁不住又羞又氣,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垂上,身
子微微發抖,隻覺得身子站立不住,坐倒在椅子上,想到自己的赤裸的身子毫無
遮掩的在徒兒面前顯露,雖然隻是短短一瞬間,卻已經令人羞憤欲死。

  更可氣的是,這小子竟然還拿著自己的亵褲湊到鼻子邊嗅聞。這真是,真是
……

  蘇凝霜腦子�亂成一團,又羞,又氣,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
緒,惶然不知所措。

  下意識的拿起茶杯,將杯中涼茶一飲而盡,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蘇凝霜定了定神,平靜了一下心情,低頭看著落在地上的亵褲,臉上發燒,
俯身撿起來,有心扔掉,猶豫了一下,才放回到衣櫃�。

  整理了一下衣服,蘇凝霜做好,沖著外面喊了一聲:「月兒,進來。娘親有
話跟你說。」

  李天麟一出去,便看見月兒躲在旁邊沖自己招手,跑到自己身邊,急切的問
道:「怎麽樣了?你怎麽這麽著急就跑出來了?」

  李天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正在此時,聽見房中師娘的叫聲。

  月兒垮了臉,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如同接受審判的囚犯一樣,慢慢的走進
房�。

  房內,蘇凝霜已經恢複了平靜,眼看女兒進來,闆著臉示意她關上房門。母
女兩人對視著,半晌無言。

  蘇凝霜輕聲問道:「月兒,你跟天麟,是不是已經……」下面的話實在難以
說出口。

  月兒身子一顫,搖頭道:「沒有。」

  隻是,月兒這面帶羞意,兩隻眼亂轉的樣子,如何能瞞過自己的母親?

  蘇凝霜心中有氣,正要發火,看了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終于深吸口氣,歎
道:「也罷,反正再過幾個月,你們就成親了,是不是已經同房我也不追究了。」

  月兒松了口氣,露出笑意,用力點了點頭,卻不知自己將剛才的話徹底否定
了。

  蘇凝霜看著女兒一臉幸福的樣子,心中怒氣平息了不少,忽然想到了什麽,
問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保護?」

  「啊?」月兒瞪大了眼睛,一臉迷茫的樣子。

  看著女兒懵懂無知的樣子,蘇凝霜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跟天麟還沒有
成親,如今已經同房了,外人不知道也還罷了,可是如果不注意保護,萬一壞了
孩子,大著肚子成親,可要被人取笑一輩子的。」

  月兒這才明白母親的意思,霎時羞澀得臉上仿佛要滴出水來,低著頭,脖頸
上都是一層紅暈,聲音仿佛蚊子叫一樣說道:「師兄也說我年紀還小,壞了孩子
怕出危險,所以,所以每次到了最後都是……弄在外面的。」說著話,下意識的
擦了一下面頰。

  蘇凝霜起初還不明白月兒的舉動是什麽意思,略一思索,騰地一下臉紅了,
啐到:「這小壞蛋……真是,真是……」下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月兒紅著臉小聲說:「本來我也不肯的,但是,師兄喜歡,所以……」

  蘇凝霜再也無法聽下去,急忙叫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隻覺得面頰
燒的厲害,心�砰砰直跳,揮了揮手道:「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亂來了。」

  月兒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低著頭走出去,才到門口,就聽見後面母親說
道:「成親之前你們兩個都不許再亂來了,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兩個淘氣鬼。」

  月兒回頭扮了個鬼臉,嘻嘻笑了一下,飛快的跑出去。

  李天麟正守在外面,眼見月兒紅著臉跑出來,急忙上前問:「怎麽樣了?師
娘沒生氣吧。」

  月兒臉上越發紅潤,在李天麟腳上狠狠踩了一下:「都怪你,大壞蛋!」然
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聽著外面月兒和李天麟拌嘴,蘇凝霜輕輕歎了口氣,好笑的搖搖頭。今天的
事情說大不大,雖然不和禮法,說到底也不算什麽。再過幾個月兩人就是夫妻了,
隻需要自己提點一下不要太出格,實在沒必要深究。隻是突然想到自己的身子被
徒兒看了個幹淨,忍不住臉上發燒,心�砰砰亂跳,一股汗水沁出來,隻覺得口
幹舌燥。當下又從茶壺�倒了半盞涼茶,喝了兩口才覺得味道不對,仔細一看,
霎時又羞又怒,尖叫了一聲。

  外面兩人聽到蘇凝霜的尖叫,不明所以,月兒眼珠轉了轉,拉著李天麟飛快
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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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1:51:27

本帖最後由 論壇大大 於 2015-4-15 01:53 編輯

第九章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月兒和李天麟到底規矩了很多,至少不敢當
著蘇凝霜的面太過親熱。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正襟危坐,私下�連手不敢拉。就
是如此,也總是看見蘇凝霜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來掃去,有幾次從李天麟臉上掃
過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臉上發紅,下意識的避開李天麟的目光。

    蘇凝霜自是有苦難說,上次無意間喝了那一杯東西,心中又羞又氣,隻是這
種事情是無論如何不能對外人說得,不管底下如何咬牙切齒,在兩人面前的時候
也不能表現出來,隻是盯著兩人越發緊了,打起精神不給兩個小壞蛋亂來的機會。

    天氣越來越熱了,大白天的時候外面的太陽火球一樣,照得地面白亮白亮的
刺得人眼生疼,出去走幾步就是一身汗。蘇凝霜白天�在佛堂誦經祈福,月兒卻
發懶的賴在屋�不肯出門,拿著小勺子一口口喝著冰鎮酸梅湯,閑得無聊時候翻
幾眼書,像一隻偷懶的小貓一樣。隻有李天麟每天奔走於各家店鋪,幾天下來人
都黑了不少。

    天氣大黑之後,李天麟才從外面回來,進了自己房中急急地換掉汗水淋漓的
衣服,洗了個冷水澡,才到客廳去與蘇凝霜和月兒一起吃晚飯。

    眼見李天麟進來,月兒向旁邊挪了挪,讓出位置,給李天麟盛了一碗粥,偷
偷的瞄了一眼母親正低頭吃飯,飛快的夾了個雞腿放進李天麟碗�。

    蘇凝霜早看見月兒的小動作,心中好笑。眼看著李天麟這幾日的辛苦,也就
不再計較,隻當沒看見。

    李天麟吃了幾口飯,似乎是不經意的夾了一塊肉,放進月兒碗�,不動聲色
的繼續吃自己碗�的飯。月兒悄悄看了蘇凝霜一眼,隻見母親毫無反應,抿嘴笑
了一下,飛快的又夾了一塊魚放到李天麟碗�。

    如此幾次,最後蘇凝霜實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狠狠盯了兩人一眼,
兩人才老實了,彼此看了一眼,偷偷一笑,低頭吃飯。

    吃完飯,三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李天麟向蘇凝霜報告了這幾天在店鋪的情
況,說了幾句街上的趣聞,才起身告退,和月兒一起出來。

    兩個人肩並著肩,兩隻手握在一起,慢慢走著,天空中半輪明月,照在兩人
身上,兩個長長的影子緊密的靠在一起。

    走到月兒房門,李天麟悄悄在月兒面頰上親了一下,小聲道:「月兒,我想
你了。」

    月兒輕笑一下,反過來也在李天麟臉色親了一下,道:「月兒也想師兄了。」

    李天麟心中一陣激動,身上探向月兒的肩膀,卻被月兒輕輕拍開,嗔道:「
小心娘親看見。」

    李天麟笑道:「離得遠呢,師娘不會發現的。」

    月兒此時也是情動不已,心底柔情蕩漾,紅著臉低頭小聲道:「過半個時辰,
你再過來。」說完快步走進房內,關上房門。

    半個時辰後,李天麟悄悄來到月兒房門外,拿手一推,房門虛掩著應聲而開。
剛一進屋,黑洞洞的什麽也沒看清,一個火熱的身子已經貼上來,柔軟的嘴唇印
在自己嘴上,不安分的小舌頭往自己嘴�鑽。

    李天麟抱住月兒的身子,一面親吻一面道:「月兒,等著急了吧。」

    月兒不答,隻是抓著李天麟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摸。李天麟的手摸索著探入月
兒衣內,握住驕挺滑膩的乳峰,不住揉弄,明明一片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偏偏
比以前幾次更加覺得刺激。

    月兒忽然停止動作,微微喘息著說:「這�離娘親的房間不遠,不會被娘親
發現吧?」

    李天麟心中早已欲火燃燒,一面繼續親著月兒的嘴唇,一面道:「放心吧。
小心些,師娘聽不到。」說著伸手去解月兒的腰帶。

    月兒將李天麟的手按住,喘了幾口氣,忽然拉起李天麟的手:「師兄,跟我
來。」

    兩人關上房門,小心翼翼的順著甬路繞過蘇凝霜的臥室外面,一直向後走。
過了兩層院子,來到後面的花園。

    花園正中是一個幾畝地大的水池,�面種了荷花,涼風習習,月光在水波上
蕩漾,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來到池塘邊的涼亭,隻見�面有一張長桌,幾把石凳,月光從外面照下
來,石桌上光滑一片。

    李天麟輕聲笑了一下,抱起月兒的身子,輕輕放在石桌上:「小媳婦,準備
好了嗎?」

    月兒坐在石桌上,輕輕擺動著兩隻小腳,挺了挺胸脯,嬌媚的哼了一聲,媚
眼如絲,笑著看著李天麟動作。

    李天麟彎腰,將月兒的鞋子脫下,兩隻手握住兩隻白嫩的玉足,在掌中把玩,
隻覺得柔軟可愛的緊,忍不住低下頭去含住一隻腳趾。

    月兒哎呀的輕輕叫了一聲,腳趾被李天麟的舌頭一下下舔弄的酥麻,忍不住
要縮回來,卻被李天麟緊緊握住,動彈不得,隻得咬緊了牙,口中發出一陣陣輕
哼聲。

    李天麟的動作越來越放肆,輕輕掀起月兒的柔裙,舌頭順著小腿慢慢向上舔
弄,裙子越掀越高,終於到了腰部,露出地下潔白的亵褲。

    在月兒注視下,李天麟俯下頭去,輕輕咬住亵褲一角,輕輕向下一拉,月兒
紅著臉配合的嬌臀一舉,亵褲順利的被扯到膝蓋下面,亵褲與玉門隻見拉出一條
長長的銀絲,在月光下無比誘人。

    李天麟笑道:「好月兒,這麽快就濕了呢。」

    月兒嗯了一聲,紅著臉小聲說:「都是師兄弄得……」聲音軟綿綿的無力。

    李天麟將頭埋在月兒兩腿之間,溫柔的舔弄著肉縫中的花蜜,入口滑膩,微
微有一股腥氣卻不令人難受。隻是剛剛舔弄幹淨,馬上又有一股新的花蜜湧出來,
氣息比剛才更加濃郁,在月光下閃著誘人光澤。

    一波波的快感從玉門處傳遍月兒全身,令她不由自主的身子後仰,手肘撐在
桌子上,螓首微微擡起,發出一聲聲嬌弱的喘息:「嗯……師兄,好會弄……啊,
別,舌頭,舌頭進去了……」

    月兒忽然身子一轉顫動,一股股花蜜噴湧出來,濺了李天麟一臉。

    李天麟笑了笑,擡起身來,伸手解開月兒的紗衣,將紅色肚兜扯到一邊,手
掌握住驕傲挺立的玉乳,嘴唇向著月兒的嘴唇吻去。

    月兒咯咯笑了幾聲,探出香舌,舔幹淨李天麟臉上的花蜜,然後乖巧的探入
李天麟口中,與師兄那條舌頭彼此纏弄著,同時伸手解開李天麟的腰帶,握住那
根早已憤然崛起的火熱的肉棒,引導著向自己雙腿間的肉縫探過去。

    粗大的肉棒頂部頂住肉縫,摩弄了幾下,便已經沾滿了粘稠的花蜜,在一隻
玉手的引導下,跳開肉縫,直挺挺刺進花房,引得月兒啊的叫了一聲。

    上面雙舌相戲,底下肉棒挺動,兩人輕輕的喘息著,隻覺得世間沒有什麽時
刻比得上此刻最美。月兒的身子慢慢躺倒在石桌上,白天被曬得灼熱的石桌此刻
隻餘下淡淡的溫暖,她探出香舌與李天麟的舌頭嘻嘻,同時腰肢輕輕挺動,應和
著師兄的發力,粗碩的肉棒填滿了嬌小的花房,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在嫩肉上搗
弄,又漲又酸的感覺混雜著一陣陣誘人的酥麻感覺,令少女暢美的如同身處雲端,
仿佛整個世界都離自己遠去,眼中隻能看見愛人英俊的面容,耳邊隻聽見他粗重
的喘息聲和下面傳來一陣陣淫靡至極的撲哧撲哧的水聲。

    「師兄……壞蛋,要……弄死月兒了。」月兒顫抖著聲音,目光迷離。

    「啊,月兒,師兄才要被你弄死了呢……」

    「哼,……那就,看誰……先受不了……啊……」

    兩人一邊喘息著,一邊彼此調笑。

    李天麟雙手捧著月兒的翹臀,手指上都沾滿了濕淋淋的花蜜,一面用力挺動
下身,感受著身下少女的濃濃愛意。無意間一擡頭,餘光中隻見池塘靠近岸邊的
地方一個濕淋淋的頭慢慢露出了,兩隻美麗的眼睛驚詫的看著自己。

    「師娘!」李天麟險些叫出聲來。

    正是蘇凝霜。

    今晚天氣實在是熱的不行,蘇凝霜在房中躺了片刻便出了一身汗,才發現屋
子�備好的冰早已化盡。有心讓仆人去冰窖取些來,又想到府中仆人都是上了年
紀的,天色這麽晚了,實在不宜再勞動他們。正在炎熱中,忽然想到後面池塘,
於是悄悄的起身,來到池塘�洗澡。

    蘇凝霜本來就頗通水性,池水此時不涼不熱,正是舒適。洗的正舒服,卻看
見月兒和李天麟兩人一齊過來。自己赤身露體,怎能和他們相見?所以隻好躲在
水下,暗自期盼著這兩人能趕緊離開。

    忍耐了半晌,隻聽上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對,當下小心的浮上水面,隻瞥一眼,
整個人立刻呆住。

    隻見月兒躺在石桌上,身上不著寸縷,兩條腿鈎在李天麟腰間,隨著李天麟
身子的挺動,一下下的隨著顫動,白玉般的身子在月光下如同無助的小綿羊一般
被李天麟肆意揉弄,兩顆嬌豔的鮮紅乳頭在一下下的顫動,嘴�卻發出自己絕難
想象的淫聲。那根在女兒玉門中插弄的肉棒,又粗又長,每一次抽動都讓女兒浪
叫連連,帶出一股股的淫水,甚至可以看見一股水迹順著石桌流下來。

    正在此時,蘇凝霜陡然看見李天麟的目光掃過來,心中頓時轟的一聲,腦中
一片空白:天啊,他看見我了。

    李天麟此時也是吃驚非小,下面的動作一停,立刻被月兒察覺,目光迷離的
喘息著嬌聲道:「師兄,怎麽停下來了?是不是……嗯,受不了了……咯咯……」

    李天麟心中急轉,就在月兒轉頭的一刹那,飛快的撿起旁邊月兒脫下的紗衣,
刺啦一聲扯下一條,蒙在月兒眼上。

    「啊,師兄,做什麽怪?」月兒嬌嗔道。

    李天麟下面用力,狠狠一挺,月兒的聲音頓時化作一聲呻吟。

    「好月兒,咱們玩一個新花樣,現在,轉過身去。」

    聽了這話,月兒咯咯一笑:「師兄大壞蛋,總算想弄出新花樣。哈……不會
是……快出來了吧。」一面說著,也不將肉棒從穴中拔出,順從的翻了個身,將
美臀翹起,蒙上雙眼的面孔正對著蘇凝霜的方向,臉上帶著迷罪的笑容,慢慢擺
動身體,一對嬌小的玉乳前後搖擺,愛液滴濺得四處都是。

    李天麟一面用力挺動,一面用眼色向蘇凝霜示意,一面道:「早著呢,小丫
頭,看師兄怎麽收拾你。」

    「嗯哼……誰怕誰?」

    在兩人的一句句話語中,蘇凝霜小心翼翼的從池塘中站起身來,凹凸有緻的
身體展現在李天麟面前,胸前一對高聳挺拔的玉乳上滴下一行水珠,蘇凝霜心中
隻覺得羞澀得無以複加,躬下身子雙手護住胸口,但是那一對乳峰何等高聳碩大,
兩隻手根本遮掩不住,隻是護住了乳頭部分。她小心翼翼地慢慢爬上岸,羞澀地
向李天麟望了一眼,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快步向自己臥房走去。

    雖然沒有回頭,蘇凝霜卻幾乎感受到了李天麟的目光放肆的掃視著自己的後
背,美臀,修長的玉腿,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她心中慌亂,越走越快,耳邊卻偏偏傳來女兒的聲音。

    「好,好硬,……它,又大了……」

    「師兄,月兒快不行了,今天怎麽這麽厲害,好像,好像要把月兒刺穿似的
……」

    「啊……師兄……用力,月兒,出,出來了……饒了小媳婦吧……」









    第十章


    馬車飛快的飛奔在山路上,顛簸得讓車內的少女幾乎嘔吐出來,而後面一陣
陣馬蹄聲,夾雜著山賊們肆意的叫喊聲和護衛們被砍翻時的慘叫聲。

    前面的路一個轉彎,馬車輪子軋到了一塊石頭,整個飛起來,少女被甩出車
外,眼看著飛向石壁,猛然旁邊探過一直臂膀,將少女抱在懷中,放在馬背上。

    少女仰頭,隻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和一張英武不凡的臉。

    「你,你是誰?」

    「姑娘受驚了,」那人微笑著,笑容真好看:「在下韓劍塵。」

    笑容漸漸變得模糊,再次清晰起來時,少女驚訝的發現自己身穿大紅嫁衣,
桌上紅燭高照,對面的英武的年輕人身穿喜服,挑起自己的蓋頭,溫柔的眼光令
自己心中砰砰直跳,羞澀的低下頭去。

    一雙溫和的手探到自己腰間,解開腰帶,慢慢褪去身上衣衫,露出潔白的嬌
軀,然後低頭向著高聳的乳峰吻下去。

    「夫人,你真美。」

    自己是他的娘子了啊。

    然後,自己被夫君粗暴的推到床上,緊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衣裙被褪下,
火熱的巨物插入玉門,隨著一下下挺動,一股股酥麻舒爽流遍全身。

    「夫君……霜兒好幸福……」初爲人婦的少女幸福的呻吟,滿滿擡起頭,看
著夫君含笑的面容。

    然後,那張面孔漸漸模糊,逐漸變成了李天麟的面容。

    「天麟!」

    少婦驚叫一聲,奮力掙紮,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按住,身體下面玉門中
巨物猛烈的撞擊著,伴隨著響亮的啪啪聲。

    「啊!」

    蘇凝霜猛地從夢中驚醒,心髒劇烈的跳動,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呆呆的躺
在床上,身子輕輕抖動著,目光呆滯的望著屋頂。

    第二天一早,李天麟早早的起來練功,月兒照例到後面看自己練功。等到練
完,兩人相視一笑,洗漱過後去蘇凝霜房中請安。

    站在門口,月兒連著叫了幾聲,未見回應,不由的心中疑惑,示意李天麟用
肩膀撞門。

    門被撞開了,兩人進入房內,隻見床上一團被子淩亂的揉成一團,似乎�面
有人。

    月兒心中詫異,此時天氣如此炎熱,娘親怎麽蓋上了這麽一層厚被子?當下
走上前去,輕輕揭開被子,叫了一聲:「娘親?」

    隻見蘇凝霜縮在被子�,雙目緊閉,臉上的紅色如同鮮血一樣,拿手一摸額
頭,燒的燙手。

    月兒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娘親你怎麽樣了?」

    蘇凝霜身子動了動,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李天麟急道:「師娘生病了,我去請大夫。」

    過了半晌,城中最有名的回春堂趙大夫被李天麟半拖著身子進來,顧不上與
月兒答話,伸手爲蘇凝霜號脈,又翻開眼皮看了看,沈思片刻,道:「韓夫人這
病可是不輕啊。先是心中積郁不得散發,昨夜想是又心神震動,受了風寒,濕寒
入體,陰陽不調,……」

    月兒插口道:「趙大夫,我娘親有沒有危險?」

    趙大夫道:「韓夫人病體沈重,雖然不會危及生命,可是也要好生調養,千
萬不能懈怠。而且即使病好了恐怕也是元氣大損,沒有兩個月時間無法恢複。」

    當下開好藥方,叮囑幾句,起身告辭。

    李天麟送大夫出了門,回來隻見月兒坐在蘇凝霜床邊,淚水連連,忍不住上
前輕輕將月兒抱住。

    月兒將頭埋在李天麟胸口,哽咽道:「娘親怎麽會這麽苦?先沒了爹爹,現
在又受了這麽重的病。如果有個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李天麟隻得安慰幾句。

    早有仆人抓了藥,熬好後送上來,月兒親自捧著藥碗服侍母親用藥,可是蘇
凝霜牙關緊咬,怎麽也喂不進去,最後還是徐婆婆拿筷子撬開牙關,生生灌進去,
最後還吐出大半,惹得月兒又是痛哭了一場。

    蘇凝霜一整天病情不見好轉,月兒坐在床頭侍奉了一整天,飯都沒吃幾口。
等到掌燈之後才草草吃了幾口飯。

    眼見月兒雙眼紅腫,臉色蒼白,徐婆婆勸道:「小小姐,小姐吉人天相,不
會有事。你忙了一整天了,快去休息吧。小姐這�有我照看。若是小小姐再積勞
病了,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月兒此時也感到渾身乏力,勉強站起身來,對徐婆婆一禮,道:「有勞婆婆
了。」

    徐婆婆疼愛的撫摸著月兒的頭,笑道:「放心吧,老婆子自打小姐還在府上
的時候就伺候著,說句愈禮的話,小姐跟我親女兒一樣,肯定不會出差錯。」

    月兒謝過徐婆婆,由李天麟攙扶著回房休息。

    徐婆婆熬好了藥,坐在床頭,看著蘇凝霜雙目緊閉,臉上痛苦神色,忍不住
淚珠在眼�直轉:「天殺的,小姐這麽好的人,怎麽還受這麽大罪?」

    眼看藥涼了,服侍蘇凝霜喝了藥,就在床邊坐著守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蘇凝霜輕輕的呻吟聲。

    徐婆婆急忙道:「小姐醒了嗎?」

    蘇凝霜呻吟了幾聲,額頭滲出汗來,斷斷續續自語道:「夫君,別離開我,
霜兒好怕……」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淚,拿過毛巾,小心的替蘇凝霜擦去汗水。

    過了片刻,忽然蘇凝霜啊的一聲,叫道:「天麟!別……別舔那�,我是你
師娘啊。」

    聲音漸漸低下去,蘇凝霜重新進入夢鄉。

    徐婆婆拿著毛巾的手凝在空中,目瞪口呆。半晌,臉上現出古怪神色,終於
輕聲歎了口氣,溫柔的給蘇凝霜擦去汗水,然後坐在床頭,呆呆的出神。

    第二天一早,月兒早早過來,侍奉母親喝藥。眼看蘇凝霜氣色有些好轉,到
了中午甚至清醒過來,與自己說了幾句話,歡喜地眼淚直淌。

    待到晚上,月兒回房休息。李天麟正要回房,卻聽徐婆婆道:「麟少爺,老
婆子昨夜熬了夜,今晚有些撐不住,能不能請你照顧一下小姐?」

    李天麟一愣,道:「婆婆身體不支,爲何不找其他仆婦伺候師娘?我畢竟是
男子,深夜在師娘房�恐怕多有不便。」

    徐婆婆雙眼一瞪:「你是從小被小姐養大的,如同親兒子一樣至親,怎會有
什麽不便?其他幾個婆子粗手笨腳,還能照顧人?難道你爲了顧及自己名聲,就
不肯照顧小姐的身子嗎?」

    一番夾槍夾棒的話說出來,李天麟無言以對,隻得答應。

    眼看李天麟答應,徐婆婆才連上露出笑容,陪著他在房中坐到將近亥時,才
回房休息。

    夜色越來越沈,四下寂靜一片。

    李天麟就著燭光,隻見蘇凝霜面容泛紅,靜靜的躺在那�一動不動,身子伴
著輕輕的呼吸上下起伏,沒來由的心中一痛,仿佛有一根針一下下的刺著。搬過
一把椅子坐在床前,雙眼凝視著蘇凝霜的面容,漸漸竟有些癡了。

    蘇凝霜的腦海中一直昏昏沈沈,不知過了多久陡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眼
前場景漸漸變得清晰,隻見床頭一個人坐著,頭埋在床上沈沈睡著,正是李天麟,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原來是天麟一直在照看我呢。」

    身子剛一動,李天麟立刻驚醒,驚喜道:「師娘,你醒了?」

    蘇凝霜嗯了一聲,輕聲道:「什麽時候了?」

    李天麟道:「過了醜時了。」眼看蘇凝霜嘴唇發幹,問道:「師娘想喝水嗎?
我這就讓人起來燒水。」

    蘇凝霜搖搖頭,慢慢道:「天氣太晚,不要麻煩他們了。」眼看李天麟驚喜
的樣子,心中溫暖,柔聲道:「這兩天都是你和月兒照顧我?」

    李天麟道:「嗯。師娘這兩天病的重,月兒嚇得哭了好幾次呢。您好起來就
好了。」眼看蘇凝霜額頭滲出汗水,急忙拿過毛巾輕輕的擦拭。

    蘇凝霜含笑看著李天麟給自己擦汗,忽然覺得下面一股尿意湧來,在床上躺
了這麽長時間,沒有解手,忽然而至的尿意來的甚急,一下子變忍不住的樣子,
不由的低聲呻吟了一聲。

    李天麟惶急道:「師娘不舒服嗎?」

    蘇凝霜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說好。隻是尿意越來越強烈,幾乎忍耐不住,
隻得強忍羞意道:「天麟,房�準備了……淨桶嗎?」此言出口,隻覺得臉上火
燒一樣,羞澀難忍。

    李天麟臉上一紅,急忙出去將便桶拿進來,道:「師娘,淨桶拿來了。」說
著自己走到屏風後面,背過身去。

    蘇凝霜忍著羞意,掀開被子,起身下地,腳才沾地,隻覺得身上一軟,撲通
一下坐在地上。

    李天麟聽聲音不對,急忙探出頭來,問道:「師娘,怎麽了?」

    蘇凝霜道:「沒什麽。」身子掙紮著要站起來,可是兩條腿又軟又麻,仿佛
斷了一樣沒有知覺。偏偏此時尿意難忍,才一用力,一股尿水差一點湧出來。

    蘇凝霜幾乎要哭出來:「要,要出來了!」

    李天麟心頭狂跳,眼看著師娘坐在地上一副難忍神色,終於咬了咬牙,走上
前說了一聲:「師娘,得罪了。」

    蘇凝霜心中一慌,驚道:「你做什麽?」

    李天麟將蘇凝霜抱起,來到淨桶前,將蘇凝霜雙腿分開,如同給嬰兒把尿一
般,雙眼緊閉。

    蘇凝霜心中羞澀到了極點: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徒兒,未來的女婿如同嬰兒般
把尿?隻覺得羞憤欲死,叫道:「天麟,不可以,快放我下來。」

    李天麟閉著眼,心中砰砰直跳,低聲道:「師娘,快點尿出來吧。」

    蘇凝霜又叫了幾聲,李天麟隻做不聞。

    尿意此時已經不可忍耐,蘇凝霜哭泣著道:「小壞蛋,壞蛋……」雙手抖抖
索索褪下亵褲,閉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一股尿液從蘇凝霜嬌嫩的美穴中洩出來,打在淨桶壁上如同水箭一樣。這泡
尿持續時間如此之長,聲音激烈的持續了老長時間,才慢慢變得輕柔,最終化作
淅淅瀝瀝的聲響,最後滴了幾滴落入淨桶,才最終止住。

    蘇凝霜紅著臉,輕聲道:「完……完了。」提上亵褲。

    李天麟閉著眼睛,口鼻中傳出濃重的呼吸聲,一動不動。

    蘇凝霜又連續說了幾聲,李天麟才抱著蘇凝霜,放回床上。

    蘇凝霜平息一下呼吸,強忍羞意道:「今日之事,不能告訴別人……」

    話未說完,隻聽李天麟急促的呼吸了兩聲,忽然睜開眼睛,向著蘇凝霜的紅
唇吻下去。

    蘇凝霜啊的一聲,躲閃不及,被李天麟結結實實親個正著,腦海中轟的一聲
炸響,茫然不知所措。

    李天麟大口吸允著蘇凝霜的紅唇,舌頭霸道的探入口中上下攪動,同時雙手
緊緊握住蘇凝霜的雙乳,用了揉弄。

    蘇凝霜吃痛,才反應過來,急忙用手推著李天麟:「天麟,快停下……我是
你師娘啊……」

    「師娘!」李天麟喘息著:「我喜歡你!」說著話,雙手用力,呲的一聲扯
開蘇凝霜身上衣服,張口將一隻玉乳含在嘴�。

    一股酥麻的顫栗感覺瞬間包裹了蘇凝霜的身子,幾個月不曾接觸男子氣息,
此時這股刺激幾乎令蘇凝霜難以抗拒。她口中呻吟一聲,昂起秀麗的脖頸,渾身
沒有一絲力氣,任由李天麟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嬌嫩的乳頭被對方舌頭舔弄的
又酥又麻,如同身處雲端。

    「師娘,我愛你。」李天麟喘息著。

    師娘兩字入耳,蘇凝霜猛然驚醒,奮力推開李天麟,揚手啪的一聲抽在李天
麟臉上。

    兩人同時愣了。

    過了片刻,蘇凝霜拉過被子,將身子緊緊裹住。眼看著李天麟的眼睛,淚水
慢慢流下來。

    李天麟終於冷靜下來,呆立半晌,澀聲道:「師娘,對不起。」

    蘇凝霜眼中流淚,靜靜的抽泣,過了老半天,才道:「今天的事,忘掉它吧。
以後都不許說出去,也不許想起來。否則,師娘唯有一死了。」

    李天麟臉上忽然變得堅定,目光炯炯:「不,師娘,我喜歡你。我想要你!」

    蘇凝霜哭泣道:「你還想怎樣?你是我的徒兒,是月兒的夫婿啊,卻……卻
想著,欺負我。」

    李天麟俯下身子,在蘇凝霜額頭輕輕一吻,道:「師娘,我會照顧好你,也
會照顧好月兒。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請您好好休息。」

    說完話,起身提起淨桶走出門去,將房門關上。

    蘇凝霜目光凝望著門口,縮在被子�的身子微微顫抖,眼淚又慢慢流下來。

第十一章

    蘇凝霜的病本來已經有了起色,誰知道第二天月兒來探看之時,發現母親的
病又加重了。

    月兒免不得又哭了一陣,沒日沒夜的照顧,足有半個月的時間,蘇凝霜的病
才算好起來。

    病好起來了,身體卻遠遠沒有複原。原本珠圓玉潤的身子此刻消瘦了不少,
臉色也十分蒼白,讓人看一眼就心痛的無以複加。

    蘇凝霜原本還打算每日去佛堂誦經,月兒卻是死活不允許了,逼著母親在自
己房中調養身體,每天�都過來陪母親說話,時不時講幾個笑話,逗母親開心。

    接連幾天,李天麟在店鋪�跑得更勤了,每天早出晚歸,飯都是在外面吃的,
幾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圈,頂著兩個黑眼圈,被月兒找機會狠狠嘲笑了幾次。

    這一日晚上,蘇凝霜被女兒強拉到客廳,進門隻見桌子上滿滿一桌子菜,不
禁問道:「月兒,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弄這麽多菜?」

    月兒笑道:「娘親您病體康複,難道不該慶祝嗎?這幾道菜都是我這幾天抽
空學來的,今天特地請您嘗嘗,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蘇凝霜在月兒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女兒給娘親做的菜哪有不和口味的
道理?」

    月兒咯咯一笑,攙著母親坐下,道:「再等一下,我跟師兄說好了,今天早
點回來,估計馬上就到了。」

    蘇凝霜心頭一跳,若無其事的說道:「天麟這幾天辛苦了,在忙什麽?」

    月兒撅起嘴:「誰知道忙什麽?天天不見人影,連慶祝娘親病體痊愈的慶祝
宴也敢遲到,看他回來我不罰他。」

    正說著,門口人影一閃,李天麟走進來,一面擦著汗水,一面道:「師娘,
月兒,我回來了。」

    月兒臉上一喜,隨即闆起臉嗔道:「怎麽又遲到了?叮囑幾次都記不住。」
說著拿過毛巾,遞給李天麟擦汗。

    蘇凝霜瞟了李天麟一眼,低下頭喝了口茶。

    李天麟笑道:「本來下午就查完帳的,多寶閣的候掌櫃聽說師娘大病初愈,
特意從西域弄來一尊羊脂玉觀音像作爲禮物,我去了一趟城外的福甯寺,請主持
方丈開光,所以回來晚了些。」

    福甯寺離玉州城甚遠,道路難行,一個下午時間哪怕是騎馬也要兩個時辰才
能來回。想到李天麟爲了一件禮物如此奔波,哪怕是蘇凝霜心中也湧出一絲暖意。

    月兒興奮的叫道:「快拿出來,快拿出來!」

    李天麟笑著拿出一個木盒,打開後�面現出一尊白玉觀音像,通體潔白無瑕,
玉工道法十分老到,觀音形象惟妙惟肖,手托玉瓶,眉目祥和,果然不是凡品。

    月兒托著觀音像看了半晌,忽然咯咯笑道:「娘親,這觀音和您很像呢。」

    一旁徐婆婆上前來看了一眼,笑道:「真的呢。這觀音的眉眼簡直是比著小
姐的模樣雕出來的。」

    蘇凝霜抿嘴笑道:「觀音大士萬千法身,偶爾與一個人的面目相似有什麽稀
奇?」

    李天麟道:「這可不一樣。這觀音像是西域玉工雕成,竟然與師娘一般無二,
說明觀音菩薩也眷顧著您呢,一定會保佑您無災無病,青春永駐,心想事成。」

    月兒和附和著說道:「就是就是,這一定是菩薩顯靈了。」

    蘇凝霜接過觀音像,隻見果然與自己十分相像,心中便明白了幾分:定然是
天麟暗自派人雕刻而成的,卻騙自己說是玉工早就雕好的。不過這份心意卻是難
得,當下也不戳破,贊歎幾句命徐婆婆奉入佛堂。

    幾人說了幾句話,便開始吃飯。

    月兒請母親坐了首座,強按著徐婆婆坐在旁邊,然後和李天麟坐在下方,斟
滿一杯酒,起身敬酒道:「這一杯酒,敬娘親病體康複。祝您身體康泰,無病無
憂。」

    蘇凝霜笑吟吟喝下酒。李天麟在月兒暗示下也站起身來祝酒道:「徒兒也敬
師娘病體康複,祝您青春永駐。」

    蘇凝霜飲下酒,一旁徐婆婆卻也站起身來來:「老婆子也湊個熱鬧,祝小姐
永遠喜樂,永無煩惱。」

    三人敬過酒,月兒又給徐婆婆敬酒,感謝這幾日照顧母親的恩情,然後幾人
說說笑笑,邊吃邊聊,氣氛十分融洽。

    蘇凝霜吃了幾口菜,無意間瞟了一眼糖醋魚,隻是隔得遠了,不便下筷。李
天麟卻早已起身,殷勤的夾了一塊,放入蘇凝霜碗中。

    蘇凝霜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將魚放入月兒碗中,道:「月兒,你最愛吃魚,
嘗嘗這魚味道如何。」

    月兒笑嘻嘻的將魚夾回蘇凝霜碗中:「娘親,這是師兄特意給您夾的,趕緊
吃吧。」

    蘇凝霜無奈,慢慢吃下這塊魚,放下筷子道:「正巧家�人都在,我有件事
要宣布一下。」

    三人挺住筷子,靜靜等著蘇凝霜說話。

    蘇凝霜說道:「月兒,天麟,你們兩個兩小無猜,在一起這麽多年感情深厚,
夫君故去時已將月兒許給了天麟,我看過幾日就讓你們成親,你們覺得如何?」

    月兒霎時臉上羞得通紅,低著頭扭捏的笑聲道:「娘親,怎麽突然說這件事
情?人家,人家還不想嫁人呢。」

    蘇凝霜笑道:「你呀,口是心非。恐怕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月兒低著頭不說話,手指揉弄著衣角,羞澀不已。

    李天麟心中立刻知道了蘇凝霜的意思,當下起身離座,跪倒道:「師娘賜婚,
徒兒自然願意。隻是師父屍骨未寒,徒兒正在孝中,實在不敢談婚嫁之事。」

    眼看蘇凝霜還要說什麽,李天麟搶聲道:「師父離世時雖然說不必苛于禮法
守孝三年,但身爲徒兒和女兒,豈能做出如此不孝的事情?成親之事還需以後再
議,請師娘成全。」

    蘇凝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她的本意是讓李天麟與月兒盡快成親,
好斷了李天麟對自己的绮念,可是李天麟卻咬住一個「孝」字,堅決不肯成親,
自己終究不能強迫。

    眼看母親和師兄態度有點僵,月兒急忙笑嘻嘻的道:「娘親,師兄說的對,
爹爹才去不久,女兒怎麽能成親呢?而且女兒年紀還小,還想在娘親身邊多留幾
年呢,才不願意早早嫁人呢!」

    蘇凝霜強笑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都不著急,娘親也不勉強你們了。」

    此事作罷,幾人繼續吃飯。

    蘇凝霜心中憂悶,酒力不支,又喝了幾杯,頭有些暈。一旁徐婆婆看著,急
忙攙著蘇凝霜回房休息。

    蘇凝霜回了房,被徐婆婆伺候著去了外衣,躺在床上,頭腦暈乎乎的如在夢
中。恍惚中似乎見到夫君的身影坐在床邊,伸手握著自己的手,默默的看著自己。

    蘇凝霜輕聲說了一聲:「夫君?」

    韓劍塵的身影呆了一下,然後俯下身子,在自己唇上吻下去。

    蘇凝霜忽然抱住韓劍塵的頭,貪婪的允吸著夫君的嘴唇,眼淚流淌下來,喃
喃的說道:「夫君,霜兒好想你,好想被你疼愛……」

    夫君似乎怔了一下,輕輕吻去蘇凝霜臉上淚水,撫摸著柔軟的背脊:「好好
睡吧,我一直陪著你。」

    蘇凝霜輕輕抽泣著,躺在夫君懷中,慢慢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蘇凝霜猛然驚醒,叫了一聲:「夫君?」

    床邊卻空無一人。

    「果然是夢啊。」蘇凝霜低聲自語著。哪怕夢中感覺是何等真實,甚至唇邊
仍然留著夫君嘴唇的味道。

    終究還是夢啊。蘇凝霜想著,一行眼淚慢慢流下來。

    接下來幾日,日子過得甚是平和。蘇凝霜每日在佛堂誦經,月兒讀書習字,
而李天麟在外奔走,無論多忙都會在晚上趕回來吃飯。而無論多晚,蘇凝霜和月
兒都會等著李天麟回來一起吃飯,雖然沒有成親,卻早已和一家人沒有什麽兩樣。

    偶爾,李天麟會帶回一些小禮物:綢緞,胭脂,各種首飾,必然是師娘一份
月兒一份,惹得月兒時常取笑他都快變成女人了,挑東西的眼光比女人都好。

    蘇凝霜笑著接受李天麟的禮物,有時看著李天麟熾熱的眼光,總是把目光移
到別處。少年人心性,就算是一時癡迷于自己,終究不會長久,而且月兒是他未
來的娘子,兩人如此親密相愛,早晚他會幡然悔悟。

    蘇凝霜這樣想著。

    大半個月後的夜晚,月亮挂在天上,銀色的光芒照亮大地。

    佛堂中,蘇凝霜坐在蒲團上低聲誦經,眉眼低垂,安靜柔和,手中輕輕撚動
一串佛珠,銀色月光籠罩在身上,每一根頭發都閃耀著光澤,聖潔無比,與對面
桌上的白玉觀音像遙相對應,仿佛菩薩真身降臨凡塵。

    天色晚了,蘇凝霜念完最後一遍經文,站起身來,回過頭,隻見一個身影站
在後面,癡癡的看著自己。

    蘇凝霜心髒忍不住地微微跳動,不覺手心滲出一層細汗,柔聲道:「天麟,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去睡?」

    李天麟沈默了片刻,忽然走到蘇凝霜面前,伸手拉住蘇凝霜的手:「師娘…
…」

    蘇凝霜輕咬嘴唇,擡手輕輕在李天麟頭上撫弄了一下——昔日在自己身前玩
耍的幼童,如今已經比自己還高出半頭了——,慈愛的道:「快去睡吧,晚了明
天起不來,耽誤練功了。」

    李天麟呼吸急促了起來,張開雙臂,將蘇凝霜抱在懷中:「師娘,我想你。」

    蘇凝霜任由李天麟將自己抱在懷中,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才慢慢道:「天麟,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是你師娘,你跟月兒成親後便是你的嶽母。你還是個孩
子,偶爾心性不受控制在所難免,聽話,趕緊回去吧。」

    李天麟道:「我知道,師娘。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你有非分的念頭,可我還
是控制不住自己。師娘,我喜歡你,像喜歡月兒一樣喜歡你。每次看見你笑我就
高興,看見你流淚我的心就一陣陣的疼痛。你病了的時候,我甯願是自己病倒在
床上。我知道不對,可我忍不住。」聽了片刻,聲音變得堅定:「師娘,我愛你,
我要做你的男人。」

    沈默了片刻,蘇凝霜輕輕推開李天麟,微微仰起頭,微笑著,眼淚卻慢慢流
下來。

    「天麟,你真的想要師娘嗎?」她慢慢說著,緩緩伸手解開衣帶,任由身上
紗衣滑落在地上,露出�面僅著貼身小衣的柔美嬌軀,在月光下微微顫抖。

    蘇凝霜閉上眼睛,挺起身子,輕聲說道:「你真的想要的話,師娘現在就可
以給你。無論你想對師娘怎麽做,今晚師娘都由著你。」聲音漸漸變得冷下去:
「但是過了今晚,我們之間隻能是未來嶽母和女婿的關系,你要有一點對不起月
兒的地方,我絕不原諒你。」

    李天麟愣愣的呆立了半晌,久久沒有說話。

    蘇凝霜的心髒一聲聲的跳著,心中又酸又苦,一片茫然,等了片刻,一雙強
壯的胳膊輕輕抱住自己的身子,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破碎了,陡然一酸,晶亮的
淚水從緊閉的雙眼流下來,卻倔強的挺直搖搖欲墜的身子,一動不動。

    一對火熱的嘴唇輕輕舔舐著自己臉上的淚痕,接著,落在地上的紗衣重新披
在自己身上。

    「師娘,對不起。」李天麟哽咽著:「你是我最敬愛的師娘,是月兒的母親,
我的嶽母。永遠……永遠不會變。」

    蘇凝霜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的倒下去。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笑聲:「呵呵,想不到啊,竟然被我看到這麽
一對癡男怨女啊。」

    第十二章

    兩人同時一驚。李天麟豁然轉身,將蘇凝霜護在身後,喝道:「什麽人?」

    一個人影慢慢走進來,帶著悠然的語調說道:「一進城就聽說韓劍塵的夫人
貌美如花,三貞九烈,本來我還想見識一下,沒想到,呵呵,暗地�卻躲在這�
和自己的徒兒幽會。韓劍塵啊韓劍塵,你墳頭上恐怕早就綠油油一片了吧。」

    隻見來人身穿青色儒衫,手�拿一把折扇,面容還算清秀,舉止間倒有幾分
風流倜傥的樣子,隻是兩隻眼睛隱約透著一股邪異。

    李天麟喝道:「什麽人?深夜闖入韓府意欲何爲?」

    那人用扇子頂了頂額頭,輕笑著道:「不用喊,整座府�上下人等都被我的
迷藥弄翻了,你再喊也喊不來幫手。在下不才,人稱穿花蝶是也。知道玉蝴蝶嗎?
那是我的師兄。」

    李天麟和蘇凝霜同時一驚:玉蝴蝶是有名的淫賊,穿花蝶是他師弟,自然也
絕非善類。李天麟下意識的上前幾步,擋在蘇凝霜前面,蘇凝霜心中突突亂顫,
緊咬著嘴唇,心中卻暗自決定,如果天麟不敵,自己立刻咬舌自盡,覺不給對方
侮辱自己的機會。

    穿花蝶悠悠的笑道:「不用怕。小兄弟身爲弟子,卻敢打自己師傅守寡老婆
的主意,了不起,你我可算同道中人。你們想做什麽大可繼續,區區隻想在旁邊
觀摩一番。不過小兄弟完事後,區區想分一杯羹,想必小兄弟不會拒絕。又或者
韓夫人願意與你我二人一起共享魚水之歡,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天麟喝道:「去死!」,腳下一錯,腰間發力帶動臂膀,一招丹鳳朝陽,
舉拳打向穿花蝶太陽穴。

    穿花蝶笑道:「啊喲,小兄弟打算吃獨食啊?這可不太好。」身子一偏,躲
過李天麟的拳頭,手中折扇點向李天麟胸口。

    李天麟閃身避開,化拳爲爪,五根指頭成龍爪形狀,扣向穿花蝶檀中,兩人
你來我往快速交手幾招,穿花蝶心中微微有些意外:早聽說韓劍塵的徒弟不愛習
武隻愛念書,是個廢物,如今看來還有幾分功力啊。當下收起玩耍心態,認真對
待。

    李天麟本來就聰明,早已將韓劍塵的武功招式學的七七八八,這幾個月又狠
下了一番功夫,功力大漲。隻是以前沒有跟人真正動過手,經驗不足。被對方的
折扇在身上打了幾下,渾身疼痛,卻咬緊牙堅持。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招式越用
越熟,從一開始隻能防守漸漸到後來能夠反擊一兩招。

    穿花蝶又打了幾招,心中暗自怨恨自己太過大意,這次滿以爲手到擒來能采
得絕世美人的身子,除了一把折扇,連匕首或者暗器都沒帶一件,才費了這麽多
麻煩。這般想著,使出全身解數,手中扇子時開時閉,上下翻飛,瞅著一個破綻,
啪的戳在李天麟胸口大穴。李天麟身子晃了晃,倒在地上。

    穿花蝶這才松了口氣,暗自道:幸好這小子沒有經驗,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回頭看著蘇凝霜雖然面色慘白,其容顔秀麗實在是平生罕見,淫心大起,一
步步慢慢逼過去,笑道:「韓夫人,等的心急了吧。不要緊,今天這一晚長著呢,
在下定然能讓夫人欲仙欲死。呵呵,夫人不要想著自盡,在下口味有些獨特,就
算是死人,以夫人這般美貌,相信也能令在下心滿意足。」

    蘇凝霜身子晃了兩晃,嘴唇都咬破流出血來,坐倒在地上,身子不住顫抖。

    穿花蝶心中興奮不已,他平日最愛看女子在身前絕望的神情,此時勝券在握,
對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眼前浮現出這絕色婦人被肆意淩辱的模
樣,隻覺得渾身發熱,正要邁步,忽然後面一雙胳膊將自己攔腰抱住。

    李天麟雙眼充血,雙臂用力,將穿花蝶摔倒在地上,舉拳一面砸一面喝道:
「無恥惡賊!我絕不允許你動師娘一根手指頭。」

    穿花蝶吃了這幾拳,口鼻噴血,眼睛上烏青一片,看東西都不真切,心中大
怒,再也顧不得風度,一個翻身,將李天麟壓在身下,抛開折扇,雙手掐住李天
麟脖子:「小兔崽子,敢偷襲老子?看我不掐死你。」

    李天麟掙了幾下無法掙開,眼中噴火,反手也掐住穿花蝶脖子。

    兩人你上我下翻騰起來,終究李天麟不是穿花蝶對手,僵持半晌,氣息減弱,
手臂漸漸無力的松開,眼光渙散。

    穿花蝶哈哈大笑:「小兔崽子,看你還囂張。」

    忽然隻覺得腦後一痛,登時暈了過去。

    蘇凝霜手中捧著銅香爐,砸在穿花蝶腦後,血花飛濺。眼看穿花蝶跌倒,蘇
凝霜渾身發顫,半是哭半是嚎叫的舉起香爐,向著穿花蝶的後腦一下又一下砸下
去,直到對方顱骨破碎,紅白物流了一地。

    蘇凝霜跌坐在地,滿臉淚痕。忽然爬到李天麟面前,隻見李天麟直挺挺躺著,
口鼻間沒有呼吸,霎時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天麟!」蘇凝霜哭泣著,趴在李天麟胸口。壓抑已久的感情像洩了閘的洪
水一樣奔湧而出。

    「天麟,不要死。師娘答應做你的女人,什麽都答應你。隻要你活著啊。」

    蘇凝霜一下下的機械的按著李天麟的胸口,淚水止不住的流,心中充滿了悔
恨:「天麟,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師娘,師娘也喜歡你啊。」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李天麟張開眼睛。

    第一眼便看見蘇凝霜滿臉的淚水,傷心欲絕的樣子,李天麟不由自主的擡起
手,替蘇凝霜擦去眼淚。

    「師娘,不要哭了。每次你一流淚,我心�就會疼。」

    蘇凝霜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俯下身子,重重的親在他唇上,隨後趴在
李天麟胸口,嗚嗚的哭泣著。

    李天麟勉強笑了笑,輕輕撫摸著蘇凝霜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哭泣聲漸漸停下來,蘇凝霜躺在李天麟的胸口,安靜的一動
不動。

    「師娘……」

    「嗯。」

    「剛才你答應做我的女人了呢。」

    蘇凝霜心中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身子一抖,剛想起身,卻被李天麟的
強壯的手臂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勉力掙紮了兩下,終于放棄,重新將臉埋在李
天麟胸口,閉上眼睛,聽著耳邊李天麟的心髒一下下跳動。

    「那就約定了,師娘要做我的女人呢。」李天麟輕笑了一聲。

    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打碎了,蘇凝霜腦海中空空的,有些茫然,有些無措,
還有一些羞怯以及……喜悅?

    一隻手慢慢滑下去,放在蘇凝霜腰上,輕輕撫弄。

    蘇凝霜紅著臉,將那隻手挪開,擡起頭,羞澀的臉上滿是醉人的紅色。

    「天麟,師娘還沒準備好。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李天麟沒有回答,隻是向著這張含羞的粉面上深深的吻下去。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1:54:55

 第十三章

    盡管兩人心中充滿柔情蜜意,但身邊躺著個死人實在是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更何況不知道賊人後面有沒有幫手,府�其他人境況如何。

  恢複過精神後,兩人站起身來,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確認不會被人看出什
麽問題。

  李天麟取了涼水,進入各個屋子將府上人弄醒。

  衆人這才知道當晚來了賊人,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一陣陣後怕。

  月兒一路哭著跑到娘親的房間�,看到母親沒有事才放下心來,反而被蘇凝
霜安慰了大半夜,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在母親懷中睡過去。

  天色剛亮,李天麟便派人到州衙去禀報此事,馬上有兩名捕頭帶十幾名捕快
一路小跑著趕到韓府,查看案發現場,收拾了穿花蝶的屍首,接住追問李天麟案
情經過,亂糟糟的直到快中午了才完事,袖子�揣了韓府送上的銀子,高高興興
回去向州中的老爺報功。

  穿花蝶是朝廷緝拿的要犯,身上背著十幾樁案子,這次栽在玉州城,衙門�
自上而下都能沾幾分功勞。

  等到一切安定下來,李天麟才去蘇凝霜房中禀報。

  月兒一直靠在母親身邊,聽師兄將昨夜的驚險經過說了一番,其中自然隱去
了與蘇凝霜後來的事情,一陣陣的後怕,緊緊拽著母親的袖子,臉上滿是憂慮神
色,幾乎要流下淚來。

  蘇凝霜反過來安慰了月兒幾句,才平靜下來。

  到了晚上,李天麟給府�下人聚集起來,分派了晚上巡視警戒的班次。

  誰也不知道穿花蝶在城�還有沒有同黨,會不會前來報複。

  每個人都打起精神,睜大眼睛不敢懈怠,幸好一夜無事,到了天亮衆人才放
下心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月兒才重新恢複了平日的活潑,一家人高高興興吃了
飯,又在一起說了一會兒閑話,蘇凝霜起身回房。

  李天麟殷勤的爲蘇凝霜掌燈,兩人出了客廳,眼看四下無人,李天麟悄悄靠
近蘇凝霜身後,悄聲道:「師娘,我們的約定怎麽樣了?」

  蘇凝霜臉上一紅,小聲哀求道:「天麟,師娘,還……還沒準備好,再等幾
天。」

  李天麟微笑著小聲道:「嗯,那我就一直等著師娘的答複了。」

  趁著蘇凝霜不備,擡手在蘇凝霜翹臀拍了一下,啪的一聲響。

  蘇凝霜嚇了一跳,回頭嗔怪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快步走到自己房門,推門進
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李天麟微微一笑,提著燈回去。

  卻不知蘇凝霜剛關上門,身子立刻軟了下來,手撐著桌子,臉上身上半是羞
澀半是欣喜,悄悄的用手在自己嬌臀聲摸了一下,霎時臉色通紅,眼中半是迷茫
,半是羞澀,呆立半晌,癡癡的說了一句「小壞蛋」。

  晚上,蘇凝霜心中仿佛燒著一團火,翻來覆去睡不著,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中不住做著夢,一會兒夢見夫君,一會兒夢見李天麟,兩個形象一會兒清楚一會
兒模糊,最後漸漸凝成了一個人似得,半強迫的與自己做了讓人羞澀的事情,奇
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做過多抵抗,隻是開始時候掙紮了幾下,然後便順從的任由
擺布,到最後甚至是悄然擺動身子應和起來。

  等到驚醒之後,隻覺得下面濕了一片,渾身發熱。

  折騰了大半夜,最後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天色放亮,蘇凝霜起身穿衣,摸了一把身下潮濕的床單,紅著臉塞進衣櫃,
待徐婆婆進來服侍自己淨面之後,坐在鏡子面前,由徐婆婆給自己梳頭。

  眼看著鏡子少婦容顔嬌豔欲滴,似羞似喜,眉宇間挂著淡淡光彩,蘇凝霜有
些發呆:這就是我此刻的樣子?徐婆婆一面爲蘇凝霜梳妝,一面道:「小姐,你
有什麽心事嗎?」

  蘇凝霜臉上微微一紅,衡量了片刻,才輕聲道:「徐婆婆,我心�很亂,有
件事不知道該怎麽辦。」

  徐婆婆若無其事的應道:「嗯。是和麟少爺之間的事情吧?」

  蘇凝霜心中一驚,霎時額頭滲出汗來,顫聲道:「您……您都知道了??」

  徐婆婆道:「小姐生病的那幾天,還不自覺的喊著麟少爺的名字呢。後來病
好了那幾日您一直心神不甯,老婆子都看著心疼。這幾日您自己感覺不到,我可
是看著小姐您每看一眼麟少爺眼�頭都含著情意呢。老婆子總歸也年輕過,多少
能猜到一些事情。」

  蘇凝霜玉手輕輕按住胸口,顫聲道:「徐婆婆,我該怎麽辦?」

  徐婆婆道:「小姐,您真的喜歡麟少爺嗎?」

  蘇凝霜遲疑片刻,搖搖頭,又點點頭,茫然道:「我不知道。我原以爲夫君
走了以後心�就不會再有其他男人,可是自從那天以後,爲什麽每次被天麟送了
東西就心�喜悅,有他在身邊陪著就心�安靜許多,看著他高興的時候也沒來由
的高興?可我是他的師娘啊,將來還還會是他的嶽母,我怎麽能和他在一起?」

  徐婆婆歎道:「小姐,這就是冤孽啊。躲不開,剪不斷,化解不了,纏在身
上越掙紮越緊。明知道不該做一件事,可是無論做與不做,心�卻刀割一樣難受
。」

  蘇凝霜眼圈一紅,抽泣道:「徐婆婆,我該怎麽做,您教一教我啊。」

  徐婆婆道:「感情的事情老婆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至少有一點:小姐
這幾天臉上的喜氣比前幾日多了許多呢。您想怎麽樣就去做吧,無論如何,老婆
子都永遠站在小姐這邊。」

  蘇凝霜怔怔的出神,兩隻玉手下意識的絞在一起,久久無語。

  接下來幾天,日子過得平淡,府上衆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蘇凝霜照例去佛堂念經,月兒卻沒了讀書的耐心,偷偷跑出去玩耍,蘇凝霜
見了也隻是笑笑,不做深究,李天麟在府�上下忙活,��外外打理得周到,府
上的老人都私底下佩服小小年紀能將這麽大的家業打理起來不容易。

  晚飯的時候,家人照例在一起,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眼看著月兒和李天麟在下面嬉戲打鬧,蘇凝霜隻是微笑,渾不在意,有時被
女兒胡亂牽連進去,便放下矜持陪著他們兩個一起瘋一陣。

  李天麟仍然隔三差五的買幾件禮物回來,每一次月兒都很高興,在母親面前
一件件的擺弄,彎彎翹起的嘴角藏不住喜悅的神情。

  蘇凝霜接到禮物也笑著手下,首飾就戴在身上,綢緞就讓人裁剪了,各種吃
食也毫不在意的品嘗。

  偶爾李天麟熾熱的目光看過來,蘇凝霜也不再回避,溫柔的應對著。

  如此若即若離過了幾天,李天麟得不到師娘回複,暗暗心焦,終于有一日,
趁著月兒不在,悄悄靠近蘇凝霜身子,道:「師娘,我們之間好像還有個約定呢
。」

  蘇凝霜嗯了一聲,微笑著低下頭去不回答。

  眼看師娘並未生氣,李天麟膽子打了幾分,又追問了幾聲:「師娘,好幾天
了呢。」

  蘇凝霜低著頭,臉上越發紅暈,帶著笑意不說話。

  李天麟有點摸不著頭腦,眼見師娘並未生氣,膽子不由得大了些,半開玩笑
道:「師娘再不給我答複,可當心徒兒夜�要去把師娘偷了啊。」

  蘇凝霜嬌嗔著瞪了李天麟一眼,低著頭快步走開,離開了幾步後,忽然回過
頭來,白了李天麟一眼,面頰通紅,小聲說了一句:「你倒是來偷啊!」

  說完這句,霎時間臉上豔若桃李,明豔不可直視,慌不及地扭頭快步向房間
走去,隻覺得腳下發軟,不由自主的靠著門癱坐下來,手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
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竟然說出這一句話來,心�面半是羞澀,半是喜悅。

  「你倒是來偷啊!」,這幾個字在李天麟聽來不亞于天籁,勝過世間一切美
妙的音樂,當下一呆,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心中忽然生出無限歡愉,忍不住發出
興奮的笑聲。

  夜色深了。

  蘇凝霜坐在床頭,看著桌上燃燒了一半的蠟燭,心中半是羞澀,半是喜悅的
期待著,兩隻手下意識的絞在一起。

  臉上施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唇微張,顯得柔軟而濕潤,一雙眼睛如同春
水般流淌,身上穿著特意挑選出來的藕色紗衣,高聳的乳峰將紅色肚兜高高撐起
,幾乎遮掩不住,兩點突起之處隱隱可見。

  絕色美人含羞帶臊,緊張的坐在床頭,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整個人仿佛熟
透了的水蜜桃,誘人的氣息擋也擋不住。

  房門輕輕的被拍打了三下,蘇凝霜臉色更加紅了,隻覺得手心出汗,心髒止
不住的砰砰直跳,頭幾乎要低到胸膛中去。

  房門輕輕打開,李天麟微笑著走進來,關上房門,坐到蘇凝霜身邊,看著師
娘嬌美容顔,心中一蕩,伸出雙手,慢慢捧起師娘的面頰。

  燈光下,美豔絕倫的少婦眼睛閃動著羞澀的光澤,吹彈得破的面頰仿佛生了
暈的羊脂美玉,光滑細膩,兩片微微張開的香唇吐出一股誘人的甜香。

  李天麟心中一陣激動,慢慢的俯下頭,火熱的嘴唇含住這兩片誘人無比的香
唇,用力允吸著,一雙大手不自覺的覆上蘇凝霜的一對驕挺玉乳,輕輕揉弄。

  蘇凝霜忍著羞意,閉上眼睛,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香唇輕張,含住李天麟
的舌頭。

  兩人的口腔成了戰場,彼此的舌頭互不相讓的彼此纏弄挑逗,香甜的津液在
口舌間流淌,再難分清彼此。

  半晌之後,嘴唇慢慢分開,兩條舌頭之間拉出一條亮晶晶的柔絲。

  兩人相視而笑。

  李天麟溫柔到:「師娘,我來‘偷’你了呢。」

  蘇凝霜羞澀的低下頭去嗯了一聲,連脖頸都成了玫瑰色,擺弄著衣角,不敢
與李天麟對視。

  李天麟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顫抖著手解開師娘的紗衣,解開肚兜,一對
飽滿驕挺的玉乳頓時顯露在眼前。

  不同于月兒的嬌小,師娘的玉乳圓潤高聳,如同羊脂美玉雕琢而成,兩隻嫣
紅乳頭驕傲的挺立,仿佛鮮嫩的紅葡萄。

  豐盈的玉乳如此碩大,哪怕是李天麟手掌寬大,卻仍然難以把握,雪白的媚
肉帶給手掌一股柔軟滑膩的感覺,彈性十足,讓人忍不住想用力蹂躏。

  手掌微一用力,乳球在掌中隨意變換著形狀。

  李天麟俯下身去,將另一枚乳頭含在嘴�,輕輕允吸著。

  蘇凝霜身子一顫,將李天麟的頭抱住,臉上現出溫柔神色,輕輕呻吟:「嗯
……小壞蛋……」

  撫弄良久,李天麟的手放棄了師娘的乳峰,慢慢探向更深入的地方,解開師
娘的腰帶,將繡裙解下,雙手一推,蘇凝霜順勢倒在床上,一對碩大乳峰輕輕搖
動。

  迫不及待地分開師娘的雙腿,李天麟向下一看,忽然笑了一聲:「師娘今天
穿的亵褲是那天的那條呢。」

  蘇凝霜想低頭看,隻是被一對巨乳擋住視線,心中不明所以,道:「什麽那
天那條?」

  李天麟不答,俯下身,隔著亵褲在蘇凝霜的玉門外輕輕的舔弄,一陣酥麻感
覺令蘇凝霜輕輕呻吟。

  不多時,亵褲已經濕透了。

  李天麟一拍蘇凝霜的嬌臀,蘇凝霜會意,將玉臀擡起,亵褲被李天麟剝了下
來,隻覺得胯間一涼,一股花蜜汩汩流淌下來,粘在床榻上。

  李天麟微笑著將手上亵褲給蘇凝霜看,正是當日躲在衣櫃中用來擦汗的那條


  蘇凝霜霎時羞紅了臉,嬌嗔道:「快給我。」

  伸手去搶,卻被李天麟笑著避過,放在一邊。

  李天麟再次俯身,隻見師娘的陰戶色澤呈嬌嫩的粉紅色,周圍沒有一根毛發
,光潤潔淨,兩片粉色肉唇中間一條細縫,緊窄的根本不似生養過的,亮晶晶的
花蜜流淌在玉門周圍,燈光下閃閃發亮。

  如此完美的美穴幾乎讓李天麟呻吟出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吸引一般,伸出
舌頭,在玉門周圍舔弄,舌尖上沾滿了花蜜,拂過敏感處時,蘇凝霜忍不住呻吟
了一聲,玉門周圍的嫩肉不受控制的顫動不已,一股股的花蜜流出來。

  蘇凝霜隻覺得又是羞澀又是喜悅,下面傳來的刺激感雖然看不見,卻可以想
象到天麟深情舔弄是何等模樣,想著夾緊雙腿,卻被天麟雙手撐開,隻得含羞任
由他施爲,隻是一股股酥麻快感幾乎要將自己身子融化了一般,忍耐不住,一面
呻吟一面道:「小壞蛋,別再弄了,嗯……舌頭,舌頭探進去了。」

  那惱人的舌頭在花房中肆意攪動,一對玉臀被徒兒的大手用力揉弄,蘇凝霜
身子一陣陣發顫,哀求道:「天麟,別再使壞了。快,進來吧。」

  李天麟早已熱血奔湧,嗯了一聲,起身飛快的脫掉衣服,將胯下巨物抵住蘇
凝霜的玉門,喘息道:「師娘,要進去了。」

  蘇凝霜還未回答,隻覺得一根粗碩火熱的巨物挑開肉唇,猛地刺進身體,花
房中充滿花蜜,幾乎沒有受到多大阻礙,大半根東西沖關過寨,深深的進去,肉
穴中瞬間被填滿,發出一聲清晰的撲哧聲。

  李天麟興奮的呻吟了一聲。

  師娘的美穴�面實在太美了,不同于月兒的緊窄,卻分外的柔軟緊湊,形狀
呈葫蘆口狀,剛探進去不甚擁擠,每向�挺進一分,便覺得龜頭上與媚肉的摩擦
令自己一陣陣酥麻,仿佛一隻柔軟的小手在調皮的揉弄,肉棒不自覺的脹大了幾
分,突突亂跳。

  「嗯,進來了啊。」

  蘇凝霜被肉棒挑弄的目光迷離,喘息著。

  卻不妨李天麟喘了口氣,腰間又是一挺,巨物猛地頂開前面阻礙,又插入一
截。

  蘇凝霜啊的一聲,睜大眼睛:「還……還有?」

  巨物的挺進並沒結束,稍稍一頓後,以更加猛烈的氣勢沖破緊密包裹的嫩肉
,沖關破鎖,殺透重重包圍,到達了以前從沒有人到達的地方。

  蘇凝霜身子一陣抖動,聲音都發顫:「怎麽這麽長?」

  心中卻想著:原來男子的那根東西不是隻跟夫君一般長短。

  隻是這年頭剛湧出來,霎時隻覺得羞澀不安,恨不得鑽進地縫去。

  火熱的巨物仿佛燒紅的鐵棒,硬生生擠開了夾緊的嫩肉,竟然給自己帶來撕
裂般的疼痛,與新婚之夜一樣。

  李天麟一面喘息著,一面開始挺動著腰。

  肉棒被夾得緊緊的,每一次退出都很艱難,粉色的嫩肉被生生帶出體外,夾
著一股股愛液,半張床都淋得濕乎乎的,一股醉人的香氣揮發出來,彌漫了整個
屋子。

  然後,不等蘇凝霜喘息,巨物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再次挺進,如同撞城門
的沖車一樣,撞得蘇凝霜身子一陣陣晃動,身不由己的雙腿盤繞在李天麟腰間,
整張床咯咯作響。

  蘇凝霜緊咬下唇,臉上嬌媚神情不可直視,伴隨著李天麟的抽插輕輕搖擺著
腰肢,柔嫩的美穴吞吐摩擦著徒兒的肉棒,一股股銷魂蝕骨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
,起初之時還能勉力應和,但後來卻幾乎被一波又一波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吞沒,
放下所有矜持,兩條玉腿緊緊環繞住李天麟的腰部,兩眼失去了焦點,不知身處
何處,隻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下下被李天麟帶動著抖動,口中發出一聲聲銷魂的
呻吟。

  「啊……天麟,好,好……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麟悶哼了一聲,在蘇凝霜體內噴射出來,大口的喘息著
,然後來不及拔出東西,伏倒在蘇凝霜的身旁。

  又不知多久,兩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李天麟看著師娘帶著高潮餘韻的臉頰,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問道:「師娘
,舒服嗎?」

  蘇凝霜隻覺得心�暈乎乎的,幾個月來積累的情欲在剛才一下子全部釋放出
去,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嘤咛一聲,迷離的看著李天麟,道:「小壞蛋,怎麽這
麽厲害?師娘都快要被你弄死了。」

  這恐怕是一個男人最喜歡從愛人那�聽到的責怪了。

  李天麟嘿嘿一笑,溫柔到:「師娘才厲害呢,徒兒從沒有這麽舒服過。」

  蘇凝霜溫柔的撫摸著李天麟的臉頰,柔聲道:「你這麽喜歡師娘,師娘很高
興呢。」

  說著話,忽然臉色一變,啊的叫了一聲:「小壞蛋,你都射進去了?」

  李天麟愣了一下,笑道:「師娘不喜歡嗎?」

  蘇凝霜嗔道:「師娘怕壞了孕呢,到時真沒法見人了。」

  感受著體內那根半軟不硬的肉棒,嬌聲道:「還不拔出來?」

  李天麟壞笑著:「徒兒一刻也不想離開師娘的身子啊。」

  話雖然這麽說,仍然慢慢的將肉棒拔出來。

  蘇凝霜紅著臉低頭看著那根令自己欲仙欲死的壞東西一分分的拔出來,出來
了四五寸仍然有一截陷在美穴中,忍不住哼的一聲,羞澀道:「怎麽這麽長?」

  啪的一聲,肉棒終于完全出來,鮮紅的龜頭上沾滿愛液,光亮亮的帶出一股
愛液,炫耀著赫赫戰功。

  混雜著乳白色精液的愛液噴灑得到處都是,本來已經濕透的床單頓時汙穢不
堪。

  李天麟笑著抱起師娘,一手扯下床單,抱著師娘來到衣櫃前,找了一條幹淨
床單鋪上,將蘇凝霜放下,順勢躺在一旁,輕輕揉弄師娘胸前的玉乳。

  「師娘,還想要嗎?」

  蘇凝霜紅著臉,哼了一聲:「是你這小壞蛋還想要吧?」

  嘴�雖然有些埋怨,身子�的渴求卻無法忍耐,隻得靠近徒兒的身子,輕輕
張開雙腿,閉上雙眼,羞澀的等待著徒兒的進入。

  房中再次響起了誘人的呻吟聲。

  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李天麟才起身,穿好衣服,在蘇凝霜面頰一吻:「師
娘,我回房了。」

  蘇凝霜癱軟在床上,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雪白的肌膚上汗水淋漓,尤
其是自高聳的玉乳到小腹之間滿是斑斑點點白濁色的液體,隻是無力的嗯了一聲


  李天麟憐惜的親了蘇凝霜一口,打開房門,剛走出去,就聽見旁邊一個聲音
低低道:「麟少爺。」

  李天麟心都要跳出來,身子一僵,慢慢轉身,臉色蒼白顫聲道:「徐……徐
婆婆?」

  徐婆婆哼了一聲,冷然道:「下次記得聲音小一點,還有記得關窗子。事關
小姐名聲,馬虎不得。不要還得老婆子一大把年紀還得替你們操心。」

  說完也不等李天麟回答,顫巍巍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等到徐婆婆走遠,李天麟這才長出一口氣,摸了一頭汗水,隻覺得後背整個
都濕透了。

  而在房內,蘇凝霜也是啊的一聲,猛地將身子裹進被子�,縮成一團。

  過了老大一會兒,被子�面傳出吃吃的笑聲。

第十四章

    天色剛亮,李天麟早早起來,照例到後面練功。

  自從上一次的穿花蝶之事後,對于武功上可不敢有半點懈怠。

  過了一會兒,月兒悄悄來到練武場旁邊,找了石凳坐下,也不打擾李天麟練
功,隻是手托著香腮,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微笑著看著師兄在場中一招一式的演
練。

  過不多久,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月兒一回頭,隻見母親身穿白色羅衫漫步
走來,眉眼中含著藏不住的喜意,身姿婀娜,如同拂風擺柳一般,急忙站起身,
迎上去道:「娘親,您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蘇凝霜笑道:「早就醒了,想著你們兩個肯定都在這呢,就過來看看。」

  月兒嗯了一聲,忽然退後幾步,圍著母親轉了一個圈,道:「娘親,今天看
起來真漂亮。」

  蘇凝霜被女兒看得心中一陣慌亂,嗔道:「死丫頭,淨會奉承。娘親老太婆
了,那比得上我家月兒漂亮。」

  月兒咯咯笑著,拽著娘親的衣袖,回頭問道:「師兄,你看娘親好不好看?


  「師娘當然好看了,和月兒一樣好看。」

  李天麟停下來,一面擦著汗水,笑道:「別人見了師娘,定然以爲是月兒的
姐姐而不是母親呢。」

  蘇凝霜臉色微微一紅,笑著捏了一下月兒的鼻子:「就你們兩個會說話。」

  伸手遞過一條毛巾:「去給你師兄擦一擦。」

  月兒接過毛巾,走到李天麟身前,爲他擦去汗水,彎彎的眼睛看著他的面頰
,充滿柔情蜜意。

  李天麟心中一顫,突然生出一絲愧意,伸手去接毛巾,精神不集中,卻將月
兒的小手一起握住。

  月兒臉色一紅,小聲道:「娘親在呢。」

  李天麟尴尬的笑了笑。

  蘇凝霜道:「好了,趕緊收拾一下,一會兒要吃飯呢。」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走進客廳,早有仆人準備了飯食。

  三人坐定,說笑幾聲,各自捧了碗吃飯,蘇凝霜偷偷瞟了李天麟一眼,吃了
兩口菜,漫不經心地拿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李天麟碗�:「天麟練功辛苦了,
多吃點肉。」

  李天麟心中一蕩,道:「謝謝師娘。師娘也辛苦了,也該補補。」

  「辛苦」

  兩個字微微加重語氣,旁邊月兒筷子敲著桌子,嬌嗔道:「娘親偏心,我也
要。」

  蘇凝霜笑道:「知道了,月兒這麽乖,也賞你一塊肉吃。」

  夾了一筷子肉放進月兒碗�。

  月兒轉了轉眼珠,將肉夾起來,放到李天麟碗中:「還是師兄吃。」

  李天麟一笑,將兩塊肉同時夾起,放進口中咀嚼。

  月兒盯著李天麟,問道:「好不好吃?」

  李天麟道:「嗯,好吃。」

  月兒咯咯直笑,蘇凝霜卻微微低下頭去,脖頸間微微紅了一片。

  三人吃完飯,李天麟便準備出門去做事,月兒一直送到門口,眼看著四下無
人,忽然貼近耳邊道:「師兄,今晚我在屋�等你。」

  李天麟輕聲一笑,同樣伏在月兒耳邊說道:「那你今晚記得穿那件粉色衣服
啊,師兄很喜歡呢。」

  月兒臉上一羞,擡腳在李天麟的腳上踩了一下,咯咯笑著跑進府�。

  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月兒拿出一本書開始研讀,看了隻是一小會兒,心�
熱熱的怎麽也看不進去,把書放到一邊,呆呆的出了一會兒神,忽然跳起來,打
開衣櫃,找出那條粉色衣裙,拿在手�看了看,臉上紅了一片,嬌哼了一聲,飛
快的換上。

  想到師兄在床上那令自己想起來都耳熱心跳的動作,月兒心�直跳,拿白白
的小手摸了摸發燒的面頰,這書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出了門,直向佛堂走去。

  進了佛堂,卻不見母親蹤迹,四下�找了找,恰好遇上徐婆婆。

  「小姐?應該在後花園賞花吧。」

  「賞花?」

  月兒笑了,自從爹爹去世,母親總是在佛堂�呆著,時間長了自己都有點擔
心了,如今聽到母親有心情賞花,頓時高興起來,快步向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不大,種滿了各種花卉,芍藥、海棠、月季等等正當花時的鮮花爭奇
鬥豔,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花香,一對對蝴蝶翩翩起舞,幾隻蜜蜂嗡嗡的采蜜。

  繞過一顆花樹,隻見蘇凝霜正站在一株牡丹前,�面穿著粉白色貼身�衣,
勾勒出誘人身材,外面披著淺色的紗衣,下面一條繡著牡丹圖的百褶裙,腰間一
條鵝黃色腰帶,唇邊挂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豔勝桃李,人比花嬌。

  月兒叫了一聲:「娘親。」

  走到跟前,從後面抱住母親的嬌軀,小臉蛋在母親背上摩弄。

  蘇凝霜笑道:「月兒,什麽事這麽高興?」

  月兒臉一紅,小聲道:「哪有?我是看到娘親高興,自己才高興的。」

  伸手接過母親手中的花鋤,爲花樹松土。

  「唔,真的沒有嗎?」

  蘇凝霜調笑著。

  月兒心中慌亂,擡頭看到母親頭上的簪子,急忙岔開話題,道:「娘親這根
簪子好漂亮,能給我戴嗎?」

  蘇凝霜一笑,拔下簪子插在月兒頭上,道:「鬼丫頭,總想著從娘親手�弄
東西,什麽時候你有好東西孝敬給娘親啊?」

  月兒嬌笑了一聲:「我的東西不都是娘親的?衣服,首飾,胭脂水粉,娘親
喜歡哪件隻管去拿好了。」

  蘇凝霜嗯了一聲,心中砰砰直跳,輕聲道:「要是,要是這東西是月兒很喜
歡的呢?」

  問完了這一句,隻覺得手心�都捏出汗來。

  「那也要先給娘親啊。」

  月兒笑道:「如果有兩件,我一件娘親一件;如果隻有一件,就給娘親用。


  蘇凝霜笑道:「娘親可不會奪月兒喜歡的東西。」

  「沒關系啊,大不了那娘親用一天,我用一天。」

  月兒調皮的笑道:「娘親,我也很喜歡您那條羊脂玉的鏈子呢,您能不能讓
我戴兩天?」

  蘇凝霜笑道:「在我房�首飾盒�呢,一會兒自己去拿。」

  夜色朦胧,四下無人,李天麟來到月兒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隻聽�面
答道:「門沒關,進來吧。」

  李天麟推門進去,關上門,剛一回身,一個火熱的身子撲到自己懷中,驕挺
的小胸脯在胸前一下下的擠壓。

  月兒仰起頭,雙手勾住李天麟的脖子,小嘴不由分說的親上去。

  「笨蛋師兄,這麽多天不來找我。」

  李天麟一笑,伸手將月兒抱起,直接抱到床邊,一面親著月兒的嘴唇,一面
道:「怕師娘發現呢。」

  月兒哼了一聲,臉上挂著嬌嗔的神色,眼睛�卻泛起喜悅的光彩,坐在床上
,兩條小腿一下下的搖晃,腳上沒有穿鞋襪,兩隻素白的小腳丫白嫩嫩的十分誘
人。

  看著月兒嬌嗔可愛的樣子,李天麟一笑,蹲下身軀,握住月兒的雙腳,張開
嘴含住玉石一樣的腳趾,輕輕允吸。

  月兒身子一顫,咯咯的笑了起來,嘴�叫著:「好癢!」,擡起另一隻腳,
放在李天麟肩頭,一臉壞笑的用腳趾蹭著師兄的面頰。

  「月兒,真淘氣。」

  李天麟笑道。

  月兒臉上現出嬌豔的紅色,道:「還有更淘氣的呢。」

  探身解開李天麟的褲帶,露出那根高高挺起的巨物,臉上嬌豔的笑著,擡起
玉足,在頂端摩弄著。

  李天麟忍不住打了個舒爽的冷戰,握住月兒的雙腳,一同按在巨物上。

  月兒咯咯嬌笑著,兩隻腳輕輕摩弄,腳下傳來的熱度令她面頰都泛起紅色,
鼻息有些淩亂。

  不大一會兒,白白的小腳丫上已經沾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李天麟哼了一聲,再也無法忍耐,分開月兒雙腿,解起衣裙,伏在月兒雙腿
間,大手隔著亵褲撫弄著小巧的玉門,不大一會兒功夫,亵褲已經深處一圈水漬


  「壞蛋師兄……」

  月兒面頰紅暈,眼中含著一汪清水,顫聲呻吟道,伸手脫下貼身�衣,解開
肚兜,雪白的身子一覽無餘,伸手抱住李天麟的頭,輕輕的撫摸著面頰。

  「師兄,月兒好想你啊。」

  李天麟嗯了一聲,將亵褲褪至膝下,擡起身來抱住月兒的身子,一隻手扶著
月兒的纖腰,火熱的肉棒頂在胯間,在早已濕淋淋的玉門上摩擦。

  月兒呻吟一聲,一面親吻著師兄的嘴唇,一面探下小手,握住那根作怪的肉
棒,引導著抵在正確的地方,身子向下一沈,輕哼一聲,將半截肉棒吞進去。

  纖腰輕輕擺動,羞人的啪啪聲從緩到急,酥胸在結實的胸膛上一下下撞擊,
粉嫩的乳頭被師兄的大手輕輕撚動,一股股酥麻電流一樣流遍全身。

  「師兄,壞蛋……」

  月兒通紅的小臉洋溢著幸福的神彩:「小媳婦……好喜歡……」

  李天麟一下下挺動身子,看著眼前月兒的柔美的面頰,心神一晃,與師娘羞
澀中帶著幸福的面容重疊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愧意,卻偏偏同時升起一股奇異的
刺激感,下面的肉棒硬的像鐵棍,不由自主的越插越是有力。

  「月兒,我的……小媳婦!」

  兩人彼此輕聲呼喚著,身子上下起伏,床闆跟著吱呀作響。

  過了一會兒,月兒長長的呻吟一聲,緊緊抱住李天麟的身子,雪白的小腳勾
住他的腰部,渾身一陣亂顫,一股熱流湧出來,澆在李天麟肉棒上,隨著一下下
的抽插滴落在床上。

  李天麟悶哼了一聲,腰部挺動的更加用力,一下下頂的月兒嬌喘連連,渾身
酥麻。

  忽然,李天麟從月兒身體�拔出來,粗大的肉棒高高挑起,一滴滴愛液順著
流下來。

  李天麟伸手捧起月兒的臉,月兒會意,俯下身子,將肉棒頂部含住,輕輕的
搖動頭頸。

  「嗯——哼……」

  李天麟呻吟一聲,雙手抱住月兒的後頸,肉棒一陣顫動,身子僵直。

  過了一會兒,身子才松弛下來。

  月兒鼻息急促的抽動幾下,松開李天麟的肉棒,微微擡頭,仰望著師兄的面
龐,臉上挂著調皮的神情,張開嘴,口中含著乳白色液體,接著雪白的喉頭一陣
吞咽,將液體咽下肚�。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月兒的臉:「月兒,委屈你了。」

  「嗯哼。」

  小小的鼻子中傳出不滿的哼聲,月兒將頭伏在李天麟胸前:「難吃死了。」

  「對不起。」

  李天麟隻得說道。

  胸膛上傳來柔柔的聲音:「可是,師兄的東西……月兒喜歡吃呢。」

  兩個人緊緊擁抱,沒有一絲間隙。

  同一時刻,另一間房間中,美豔的少婦,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聲。

  「小壞蛋,」

  美麗的眼睛緊緊閉著,臉上挂著燦爛的紅暈,被子�的手一下下抽動:「你
害死我了……」








  第十五章

    吃飯的時候,月兒一直覺得母親的目光總是怪怪的盯著自己,弄得
自己心中發毛,不由得正襟危坐,連平日�私底下與師兄的小動作都不敢做了。

  等到吃完飯,蘇凝霜喊了月兒一起去後面賞花,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花叢中,
蘇凝霜忽然回頭道:「月兒,是不是又和天麟亂來了?」

  「哪有?」

  月兒下意識的說,隻是兩隻眼骨溜溜的直轉,臉上的紅暈怎麽也遮擋不住。

  蘇凝霜又好氣又好笑,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家要矜持,怎麽就是
不聽呢。」

  月兒紅著臉,讷讷的道:「師兄非要的……」

  蘇凝霜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啐到:「這個小害人精,今晚回來我說他幾句。


  月兒慌了,急忙道:「娘親,不願師兄的,是我自己忍不住去找的他,您可
不能責怪他。」

  蘇凝霜眼眉一挑,深深呼吸了一下,神色平靜下來,拉住月兒的手道:「你
們兩個小家夥從小就膩在一起,彼此間也不知道注意男女之別,如今剛嘗了甜頭
,難免食髓知味,忍受不住。可是畢竟還沒有成親,如果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嘴�這麽說著,心中卻突然想到自己跟天麟之間理不清的關系,微微一怔。

  月兒羞紅著臉,聽母親勸告,隔了一會兒,才擡頭輕聲道:「那……我和師
兄盡早成親,不就好了嗎?」

  蘇凝霜沒來由的心中一慌,脫口道:「不行!」

  隨即意識到語氣不對,口氣緩了一下,想了想,才說:「不是才說好過一段
時間在讓你們成親嗎?是你們兩個自己堅持的,怎麽現在又要反悔了。」

  月兒低下頭,噘著嘴小聲嘟囔:「是師兄的主意,我可沒這麽說。」

  蘇凝霜好笑的撫摸著月兒的頭頂:「你這丫頭,這麽想早點嫁人,留娘親一
個人孤零零的自己過啊?」

  「不會啊,就算是和師兄成親了,我們還是住在一起啊。我,娘親,師兄,
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月兒擡起頭,與母親對視著,面頰绯紅,卻鼓足勇氣說道:「娘親,月兒喜
歡師兄,從一開始就喜歡,好想有一天穿上嫁衣,做師兄的娘子。」

  說著話,眼�湧現出無限光彩,目光明亮的如同天空中的星辰閃爍。

  望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眼睛,蘇凝霜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愧疚,將女兒摟在懷�
,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神色,輕輕歎口氣:「月兒,娘親一直都愛你,這一輩子最
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幸福啊。」

  「我知道的。娘親,我知道。」

  月兒微笑著說道。

  月色下的佛堂中,蘇凝霜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低聲念經,隻是顯得有些
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雙手從後面探過來,輕輕抱住蘇凝霜的嬌軀,接著在唇上親下去。

  「師娘,想死我了。」

  蘇凝霜掙開李天麟的懷抱,回身道:「天麟,師娘有話跟你說。」

  李天麟卻不肯松手,一面追逐著蘇凝霜的香唇,一面笑道:「有什麽事情,
我聽著呢。」

  蘇凝霜躲開李天麟的嘴唇,猛地推開他,後退幾步,雙手護住胸口,正色道
:「不許亂動。天麟,我有話跟你說。」

  李天麟一愣,停下腳步,道:「什麽事?」

  蘇凝霜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天麟,我
們之間的事情,到此爲止吧。過幾日,我就安排你和月兒的婚事。」

  李天麟驚訝問道:「爲什麽?」

  蘇凝霜神色黯然,低聲道:「我想了好久,我們終究不能在一起,你和月兒
早晚要成親,我們之間早點了斷,免得以後弄到不可收拾。」

  李天麟呆立片刻,忽然擡頭注視蘇凝霜的眼睛,怒道:「師娘,這算什麽?


  蘇凝霜心中一慌,不禁偏過頭去,道:「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以後我們私下
�不要再會面。那天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夢,我們都忘了吧。」

  「一場夢?忘掉?」

  李天麟重重的呼吸了兩下,緊緊抓住蘇凝霜的胳膊:「師娘,你真的能忘了
嗎?師娘那天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麽能
忘了?」

  蘇凝霜痛呼一聲:「放手,你弄疼我了。」

  李天麟雙眼噴火,兩手抓住蘇凝霜的衣服,用力一扯,從外面的紗衣道貼身
�衣,頓時被撕開一個大裂口,一對飽滿雪白的乳峰頓時露出來。

  「天麟!你要幹什麽?」

  蘇凝霜驚叫道。

  李天麟雙手緊緊抓住蘇凝霜的乳峰,用力之大令蘇凝霜眼淚差點痛出來。

  「師娘不是說要忘了嗎?我看你現在忘了沒有。」

  李天麟咬牙道:「師娘,我現在就要你。」

  「不行!」

  蘇凝霜驚叫道。

  李天麟伸手擡起蘇凝霜一條玉腿,咬牙切齒的道:「師娘,我要狠狠地操你
。你的小穴,後庭,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我要讓你整個身子都記
得我,永遠不能忘記。」

  聽著李天麟粗俗無禮的話,蘇凝霜心中慌亂,猛地手肘撞在他胸口將他推開
,準備跑出去,卻被李天麟回手抱住,嗤的一聲扯下衣裙,然後兩隻手抱著離了
地,放倒在地上。

  「天麟,快放手。」

  蘇凝霜哀求著。

  李天麟悶哼一聲,怒道:「師娘不聽話,該打!」

  擡手在蘇凝霜的玉臀上大力拍打幾下,伸手解開褲帶,扯下蘇凝霜的亵褲,
挺立的肉棒狠狠的插進去。

  蘇凝霜痛呼一聲:「快停下!好疼!」

  李天麟俯下身子,雙唇封住蘇凝霜的嘴唇,下身一下下猛力的抽動起來。

  蘇凝霜嘴�嗚嗚的說不出話,臉上流下淚來。

  李天麟看著蘇凝霜的眼淚,呆了一下,霎時心頭仿佛被紮了一刀一樣疼痛,
身子如同墜入冰窟,動作緩慢下來。

  「師娘,對不起。」

  他惶恐不安道:「我是混蛋。」

  蘇凝霜哀怨的看著李天麟,滿臉淚痕,忽然抱住他的身子,雙唇狂亂的親吻
著他的嘴唇,同時兩條玉腿緊緊攀住李天麟的腰部。

  「小壞蛋,壞蛋!」

  她哭泣著:「操我!用力操師娘!拿去吧,師娘全都是你的!」

  她了兩隻手緊緊抓著李天麟的後背,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雪白的銀牙咬住李
天麟的肩頭,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李天麟悶哼了一聲,緊緊將師娘的嬌軀揉進懷�,那對豐滿嬌嫩的玉乳緊緊
壓在胸前,變了形狀。

  「是,師娘,徒兒要狠狠操你!」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玉腿架在肩頭,雙手大力揉弄著師娘豐盈的乳峰,粗大的
肉棒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速度一下下撞擊著她的陰戶。

  蘇凝霜一面低低哭泣,一面扭動腰肢回應著。

  兩個人的動作如此狂野,沒有一絲顧忌,火熱的身子彼此糾纏,摩擦,撞擊
,夾雜著喘息和呻吟,以及水漬飛濺的聲響。

  過了不知多久,終于在一陣激昂的演奏後安靜下來。

  幾乎脫力的兩人躺了好久才緩過精神。

  李天麟捧起蘇凝霜挂著淚水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

  而後者臉上帶著臉上一片潮紅,哀怨的看了對方一眼,輕輕別過頭去。

  「師娘,好師娘。」

  李天麟輕聲呼喚著:「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蘇凝霜輕輕抽泣著:「你害苦了我。我以後怎麽辦?怎麽去面對月兒?」

  李天麟撫摸著師娘汗水津津的身子,用不容置疑的聲音道:「不要想著離開
我。師娘,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懷中玉人癡癡地看著李天麟的眼睛,良久沒有說話,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仿
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慢慢將身子靠在他身上,喃喃的說道:「天麟,如果這
是一場夢,不要讓師娘醒過來。」

  李天麟在她唇上莊重的一吻,站起身來,扶蘇凝霜半坐起來:「師娘,起來
吧,地上涼。」

  蘇凝霜半坐著,擡頭看著李天麟肩頭上殷紅一片,輕聲道:「天麟,師娘抓
的你還疼嗎?」

  李天麟笑道:「怎麽會疼呢。師娘,這次徒兒比上次還舒服呢。」

  蘇凝霜輕聲道:「師娘給你道歉。」

  說著目光盈盈的看了李天麟一眼,俯下頭檀口輕張,將面前的那根重新挺立
的肉棒含在嘴�。

  香舌輕輕舔弄,玉手摩弄著底下兩顆肉袋,蘇凝霜頭頸一下一下前後挪動,
將又粗又長的肉棒幾乎整個含在嘴�,頂端幾乎觸到了喉嚨。

  平日端莊娴靜的師娘此刻刻意侍奉之下,李天麟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師娘
,你弄得比月兒好很多呢。」

  蘇凝霜鼻中嗯了一聲,緩緩吐出肉棒,身子挺起一些,伸手托起兩顆飽滿的
乳峰,緊緊夾住肉棒,一下下的摩擦著,肉棒上挂著的液體塗滿了乳峰,龜頭被
埋在深深的溝壑中,馬上又頑強的跳出來,一隻兇惡的獨眼猙獰恐怖。

  蘇凝霜擡頭看了李天麟一眼,低下頭去,探出舌尖在頂端輕輕舔弄。

  「天麟,」

  蘇凝霜喘息著:「喜歡嗎?」

  「喜歡,太舒服了。」

  粗大的肉棒一下下跳動,青筋暴起,噴出一股股白色的液體,沾滿了潔白的
胸膛和嬌豔的面頰。

  李天麟微微喘息著,看著師娘帶著喜悅神色的眼睛,忽然俯下身,將師娘抱
起來,自己做到地上,然後將師娘的美臀放在自己腰上。

  「師娘,徒兒舒服了,接下來該讓你舒服了。」

  蘇凝霜白了李天麟一眼,嬌聲道:「是你想要舒服吧。」

  手指握住剛剛軟下去的肉棒,靈巧的撫弄一會兒,眼看著它不一會兒就恢複
了精神,低聲嗔道:「小壞蛋,怎麽這麽快就有精神了?」

  腿上用力擡起身子,另一隻手分開自己的花瓣,輕輕坐了下去。

  巨物挺入泥濘的花徑,蘇凝霜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低頭眼中含著脈脈柔情看
著李天麟的眼睛。

  李天麟一笑,將師娘的腰扶住。

  後者嬌媚的微笑著,雙手按在徒兒強壯的胸膛,身子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粗大的肉棒一下下進出,發出淫靡的撲哧聲。

  「師娘,我愛你……」

  李天麟喘息著:「你是我的菩薩。我的觀音娘娘……」

  「小壞蛋,」

  師娘呻吟了一聲,慢慢加快節奏:「喜歡使壞的善財童子……」

  月光照在蘇凝霜潔白無瑕的身上,仿佛一尊聖潔的白玉觀音。

  靜靜躺在床上,蘇凝霜雙眼呆呆的盯著天花闆。

  桌上燈燭閃動,天花闆上紋理變幻不已。

  自己明明去找天麟要了結這段孽緣,怎麽後來變成了這種模樣?想到最後兩
人的癫狂,蘇凝霜忍不住臉上發燒,心髒的跳動聲在夜色中大得嚇人,似乎全世
界都能聽見。

  這個小壞蛋,最後不僅讓自己騎在上面好好侍奉了一回,還用那條可惡的舌
頭將自己全身都舔了個遍,全然不顧及自己苦苦告饒,連最羞人的地方都沒放過


  又想到今後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蘇凝霜輕輕歎了口氣,側過頭去,瞥見一隻
飛蛾圍繞著蠟燭拍著翅膀亂飛,離燭火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幾番進退之後,最後
終于沖進火焰中,將自己燒成灰燼。

  自己就像是那隻飛蛾吧,蘇凝霜癡癡的想著。

  明知道那有光的地方最後會把自己燃燒殆盡,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要迎上去。

  也許自己心中一直欺騙自己不能舍棄的,是那被火焚燒的一刻的片刻的溫暖
吧。

  蘇凝霜慢慢進入夢鄉,臉上還挂著淡淡笑意。

        第十六章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兩個月裡,李天麟覺得每一天都如同在夢裡一樣,臉上總是洋溢著興奮的笑
容。有時到各家店鋪巡視,各位掌櫃都難免調笑幾句:「麟少爺,最近有什麼高
興事?」

  回到家,和師娘和月兒一起吃晚飯,隨便說一些外面發生的事情,講幾個笑
話逗月兒和師娘開心,飯桌上總是散發著濃濃​​的溫情。

  有時候有意或者無意說幾句調笑的話的惹了月兒,兩個人在府裡追打笑鬧,
而到了沒人看到的地方便演變成了讓人耳熱心跳的情景。而在一旁,師娘安靜的
坐著,溫柔的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徒兒笑鬧,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

  當然,沒有人會想到,和自己偷偷相會之時的師娘是如何嬌豔動人,嬌媚入
骨。那具柔和嬌美的嬌軀在放下所有矜持自己身下曲意逢迎的時刻,讓人無法相
信與平日里端莊典雅的貴夫人是同一人。

  有時候李天麟自覺都覺得彷彿做夢一般:嬌媚可人的月兒,溫柔似水的師娘,
真的都是屬於自己的了嗎?

    *** *** *** *** ***

  李天麟和月兒成親的日子近了。

  李天麟本是孤兒,自幼在韓家長大,而女方同樣人丁稀少,除了幾個遠房的
親戚,蘇凝霜娘家遠在潞州,與此處隔了千里,因為當年一些齷齪事少有往來,
雖然派人送了消息過去,但估計沒有什麼人來參加婚禮。

  倒是府上的下人們和幾家店舖的掌櫃們很是興奮。老主家去世未滿一年,夫
人支撐著偌大家業,這段日子表面上看來風平浪靜,實際上的艱難大家都看在眼
裡。夫人一向待人和善,小姐雖然有些頑皮,卻心腸極好,平日里對各位下人​​和
掌櫃叔叔伯伯的叫個不停,得到所有人喜愛,遇上這人生僅此一次的大喜事,所
有人都盼著能熱熱鬧鬧的辦上一場。

  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雖然府上人丁不旺,但在一干老成的下人
和精明幹練的掌櫃們操持下,一項項事情辦理的有條有理,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到了迎親這天,韓府早早的張燈結彩,眾人紛紛換上喜慶的衣服,前後張羅,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在月兒的閨房,小小的新娘坐在床邊,被幾個婆子上下打扮,梳頭擦粉,看
著眼前玉娃娃一樣的小美人,每一個婆子都忍不住稱讚幾句,惹得月兒滿臉羞澀,
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褪下去。

  蘇凝霜今日也換上一襲大紅色衣裙,帶上了平日里珍藏著不帶的首飾,顯得
雍容華貴,與女兒並肩坐在一起,如同一對孿生姐妹一般,美艷動人。

  蘇凝霜掏出一隻古玉簪子,插在月兒頭上,道:「這是娘親成親的時候你外
公給我的簪子,父親說能讓帶簪子的人一輩子幸福。現在我把它交個你了。」

  月兒低頭插上簪子,咯咯一笑道:「有娘親和師兄呢,我一定能一輩子幸福。」
轉過頭去看著鏡子裡自己頭上的簪子,眉眼裡蘊滿了幸福的笑意。

  蘇凝霜笑著,替女兒整理衣服,眼中含著淚光,道:「夫君最想看到的就是
你和天麟成親,一輩子​​快快樂樂的。今天你們終於要成親了,夫君卻看不到了。」
說著,眼淚如同斷線珍珠一樣落下來。

  月兒眼睛也紅了,起身跪倒在地,道:「娘親,以後我和師兄一起孝敬您,
不讓您再傷心。」

  蘇凝霜拭去眼淚,笑道:「大喜的日子,怎麼說起這些傷心事來?」雙手拉
住月兒的手,叮囑她成親後要與天麟相親相愛,不可再使小性子,一番話說得月
兒面頰通紅,低著頭擺弄著衣角。

  眼看吉時已到,幾個丫鬟婆子進來,給月兒蓋上紅蓋頭,攙著她出去拜堂。

  來到喜堂上,滿滿一屋子都是人,李天麟身穿喜服,臉上施了一層粉,更顯
得玉樹臨風,英俊不凡。兩人在司儀唱和聲中,拜了天地,一起向坐在上面的蘇
凝霜跪拜,自有丫鬟攙了月兒回洞房去。

  李天麟看著師娘坐在椅子上,滿臉笑意,眼中卻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失落,
心中微微作痛,只是今日賓客滿堂,不敢做出任何不合時宜的事情。只得轉過身
去招呼客人。

  這一場酒只喝道夜色降臨,賓客才紛紛散去。

  李天麟喝了不少酒,只覺得頭有點暈,早有人準備了醒酒湯,喝了幾口,清
醒了幾分,由幾個僕人攙著送到洞房中去。

  推開房門,只見房中披紅掛彩,桌上兩根喜燭突突的冒著火焰,床邊的新娘
身穿繡著金線的嫁衣,蓋著紅蓋頭,安靜的坐在床邊,如同夢幻一般:那個嬌小
可人的小丫頭,現在就是自己的娘子了?

  李天麟走到床邊,輕輕揭下蓋頭,只見蓋頭下玉人微微低著頭,一頭烏黑秀
發盤成婦人式樣,下面一張施了胭脂的粉面宜嗔宜喜,如同粉雕玉琢般,帶著淡
淡紅暈,兩隻烏黑的眼睛帶著羞澀,紅潤的小嘴在燈光下萬分誘人。

  李天麟心中砰砰直跳,輕聲說了一句「月兒」,俯身靠近,忽然聞到一股酒
味,再仔細看時,只見月兒臉色紅潤,目光微微迷離,分明是喝了酒,旁邊盤子
裡放著幾根雞骨頭,半杯殘酒,忍不住心中好笑,輕輕刮了一下月兒的鼻子:「
小丫頭,怎麼偷偷喝酒啊?」

  月兒顯然有幾分醉意,嘻嘻笑了幾聲:「餓了一整天了,你老是不來,所以
我偷偷吃了些東西,喝了一點酒。」

  李天麟寵溺的揉了揉月兒的臉頰,道:「哪有新娘子在洞房裡偷偷吃雞腿喝
酒的?」看著月兒目光迷離一臉幸福笑容的樣子,卻忍不住笑出來:「還餓不餓?」
伸手從盤子裡拿過一隻雞腿,晃了晃。

  月兒眨了眨眼睛,忽然飛快的撲上來,牙齒叼住雞腿,飛快的躲到床裡邊去,
呵呵笑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李天麟自己也拿起另一隻雞腿,對著月兒比劃一下,兩人面對面吃著,偶爾
目光一對,便同時發出一陣笑聲。

  吃完了雞腿,李天麟拿毛巾給月兒擦了手和嘴唇,笑道:「娘子,天色晚了,
該安歇了吧?」

  月兒眼珠轉了轉,道:「還沒喝交杯酒呢。」從桌上拿過兩個杯子,倒滿了
酒,兩人四目相對,手臂相環,慢慢喝下去。

  李天麟看著月兒喝完了酒,紅撲撲的小臉說不出的可愛,心中一動,口中含
著一口酒,湊到她面前,嘴貼在月兒唇上,將酒液渡過去。

  月兒啊了一聲,張開小嘴,喝道了夫君渡過來的酒液,眼睛亮閃閃的,忽然
抱住李天麟的脖子,紅著臉嬌嗔道:「還要喝……」

  李天麟一笑,又含了一口酒,低頭吻在月兒唇上。月兒含著酒,卻不嚥下,
在嘴裡轉了轉,反過來又渡到李天麟嘴中。一口酒在兩人舌頭上轉了幾個圈子,
最後被兩人分別嚥下。

  看著月兒嬌憨的模樣,李天麟心中柔情蕩漾,輕輕捏了捏月兒的鼻子:「小
饞貓,小醉貓。」

  月兒呵呵傻笑了幾聲,道:「才不是小貓呢。」

  「月兒就是小貓,來,叫兩聲給夫君聽。喵——,喵——」

  月兒一下子將李天麟撲倒:「才不是小貓,」她壓在李天麟身上,衣服自然
垂下,露出脖頸大片的雪白,晃了晃小腦袋,才笑嘻嘻的說道:「月兒是小狗,
咬人的小狗,汪汪!」說著低頭用牙齒咬著李天麟的面頰。

  兩人臉貼著臉,四目相對,月兒紅撲撲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羞意,剛要起身,
卻被李天麟捧住面頰,對著鮮紅的嘴唇親下去。

  月兒啊的一聲,擡頭避開,愣了一下,忽然低下頭,對著李天麟的嘴唇惡狠
狠的親下去。兩條舌頭輕易的探入對方口中,彼此糾纏挑逗,津液混雜到了一起
難分彼此,不大一會兒功夫都已經是面紅耳赤,氣喘籲籲。

  再次擡起頭,月兒的眼光變得清澈了一些,晶亮的眼睛中沒有改變的是蘊含
著的化不開的柔情。

  「師兄,月兒真的是你的小媳婦了呢。」

  一面柔軟的說著,月兒解開紅色嫁衣,拋在地上,在師兄灼熱目光的注視下,
羞澀的解開紅色肚兜,露出柔嫩潔白的胸膛,兩隻小巧挺拔的玉乳驕傲的顫動著。

  李天麟臉上帶著迷醉的笑容,伸手揉弄著面前這對活潑的小兔子,指尖一下
下撚動上面兩個小小乳頭。一股股酥麻的感覺令月兒身子發顫,忽然羞紅了臉,
飛快的爬起來,將被子連頭裹在身上,露出大半個身子在外面。

  李天麟好笑的輕輕在臀上拍了一下,月兒俯著身子,發出向小狗一樣的哼哼
聲。

  「小媳婦,快出來,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呢。」

  「就不出來,大壞蛋淨欺負我。」月兒嬌嗔著。

  李天麟脫掉月兒的裙子,露出兩條纖細柔嫩象牙雕琢一般的玉腿,輕笑了一
下,雙手握住那對小巧的白嫩嫩玉足,指尖揉動腳心。

  「呀——,癢死了。」兩條玉腿奮力掙扎著,被子裡穿出嬌羞的聲音:「壞
師兄,欺負我。」

  「今晚小媳婦就是要被夫君欺負啊。」李天麟笑著脫掉衣服,低下頭順著月
兒的玉腿一路慢慢親吻下去,知道大腿根部,伸手在驕挺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掌:
「小媳婦,擡一下。」

  月兒嬌聲哼了幾聲,乖乖的聳起玉臀,任憑李天麟將褻褲褪下。

  眼看著面前濕漉漉的小穴兒,李天麟呼吸漸漸急促,手上一動力,將玉臀擡
起,火熱的肉棒抵在玉臀下方,輕輕的摩弄著,不一會兒功夫,上面已經沾滿了
亮晶晶的液體。

  「月兒,要進來了。」

  「……嗯,進,進來吧。」

  肉棒挑開兩片粉色花瓣,慢慢的插進去,緊窄的陰戶彈性十足,緊緊貼在肉
棒上,每前進一分都有一層阻力,同時給李天麟帶來十足的享受。

  肉棒進入大半,李天麟再也忍受不住,雙手捧著月兒的玉臀,一下下大力抽
弄起來。房中響起嬌喘聲,呻吟聲,以及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音。

  「壞蛋師兄,……月兒是師兄的小媳婦,……是師兄的小狗……汪汪……」


               第十七章

  洞房中。

  剛剛品味過歡愉滋味的新婚夫妻躺在床上,四目相對,同時撲哧的笑了起來。

  「小狗,呵呵。」

  「不許笑,壞蛋師兄。」

  月兒兇巴巴的看著李天麟的眼睛,雪白的小手在李天麟身上擰了幾下,只是
這威脅沒有絲毫作用。

  李天麟笑著,伸手在月兒的玉乳上撫弄著著。月兒嬌哼一聲,將整個身子埋
到夫君懷裡。

  「師兄?」

  「該叫夫君了。」

  「夫君。」月兒輕輕叫了一聲,隨後哼了一聲:「叫不慣,還是叫師兄好。
笨師兄,壞師兄,欺負人的師兄……」

  「好吧,月兒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月兒咯咯的笑了,彷彿取得了很大的勝利。然後再次向李天麟懷中鑽了鑽,
蜷起身子,彷彿一隻貪睡的小貓,閉上眼睛。

  「好困。師兄,我先睡了。」小新娘小聲自語著:「不許再使壞。」

  不一會兒功夫,懷中的新娘安靜的進入夢鄉。

  李天麟低頭看著月兒的臉,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
頭。

  月兒無意識的嗯了一聲,皺了皺眉頭,沒有醒來。

  李天麟看著月兒皺眉的樣子,卻是心中一呆,腦海中閃過一張同樣的帶著失
落意味的面容。

  師娘?

  李天麟愣了半晌,心中上下翻騰,顫抖著手,輕輕在月兒的睡穴按了下去。

    *** *** *** *** ***

  蘇凝霜的臥房中。

  美麗的婦人躺在床上,夜色已深,卻沒有睡意,美麗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桌上
燃燒到快要熄滅的蠟燭,臉上現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明明剛過盛夏,為什麼身子這麼寒冷?

  蘇凝霜裹緊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閉上了眼睛,心中一片紛亂,眼前流動
著一幅幅畫面:女兒的笑容,夫君的​​背影,以及——

  「天麟——」蘇凝霜無意識的念了一聲。

  忽然,門上傳來幾聲輕輕的敲擊聲:啪,啪。

  蘇凝霜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門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啪,啪,聲音繼續傳來。

  蘇凝霜急促的呼吸了幾下,胸口劇烈的起伏,終於顫聲問道:「誰?」

  「是我。」熟悉的聲音。

  蘇凝霜呆了片刻,咬牙道:「夜已經深了,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
說。」

  敲門聲停止了。

  蘇凝霜盯著門口,過了好半天,眼光漸漸黯淡下去。

  忽然,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身影閃身而入。

  「你——」蘇凝霜盯著眼前的人,忽然心中充滿了憤怒,猛然起身,被子滑
落下來,露出僅著內衣的身子:「今天是你和月兒的大喜的日子,你到這裡來做
什麼?你要是想要師娘,隨時都可以,但是,今晚不行,否則我永遠不能原諒你,
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李天麟盯著蘇凝霜的眼睛,慢慢道:「師娘,我白天看著你的眼神……我心
裡好疼。所以我才來看看你。」

  「你已經看到了,快回去吧。」蘇凝霜臉色微微一黯,語氣平緩了許多:「
今天,是你和月兒大喜的日子呢,你今晚應該好好陪你的新娘子。」

  「是啊,師娘,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啊。」

  「你,你說什麼?」

  李天麟慢慢從身後拿出一張紅蓋頭。「師娘,今晚,你能嫁給我嗎?」

  蘇凝霜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了幾下,臉色發白,有些喘不上氣來,禁不住用
手撫住胸膛,說不出一個字。

  「師娘,我喜歡你,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可你是我的師娘,是月兒的
母親,我知道也許我永遠都給不了你名分,也許幾年,或者十幾年,或者一輩子,
我們在別人面前都只能是師徒和岳母與女婿,不能靠近一步。」李天麟的眼中閃
動著淚光:「但是,至少今天,我願意娶你為妻。霜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蘇凝霜身子輕輕搖晃著,腦子裡無數個巨雷轟隆隆的震響,令她無法喘息,
無法思考,整個腦海中只迴響著一句話:

  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願意嫁給我嗎……

  兩行眼淚流淌下來,卻想不起去擦拭。等到自己剛剛想起要擦乾眼淚的時候,
一隻手已經握住自己的手,另一隻手為自己擦去了淚水。她仰起秀麗雪白的脖頸,
看著李天麟的雙眼,眼淚不住的流淌,卻傻傻的笑起來。

  「天麟,」她抽泣著:「不管明天會怎樣,以後會怎樣,哪怕以後師娘被千
人唾罵萬人指責,但是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兩張火熱的​​嘴瞬間粘在一起,彼此貪婪的允吸著。

  良久,兩個人慢慢分開。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身子扶正,慢慢將紅色蓋頭蓋在她的頭上。

  「天地為證,明燭為鑑,今日李天麟與蘇凝霜結為夫妻,相親相愛,不離不
棄。」

  兩個人對著桌上的一對蠟燭,拜了下去。

  蓋頭挑起,下面是蘇凝霜微笑的面容,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李天麟伸出手,將師娘身上衣服一件件脫落,最後終於一絲不掛,如同一尊
白玉雕琢的觀音。蘇凝霜也同時微笑著,溫柔的為李天麟脫掉衣衫,兩個火熱的
身子就這樣面對面注視著彼此,臉上不約而同的紅了。

  李天麟俯下身,一面撫摸著師娘的嬌軀,一面將一顆鮮紅乳頭含在嘴裡,用
力允吸著。

  「啊,小壞蛋。」蘇凝霜吃痛的輕呼一聲,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伸手捧
起美乳,送到李天麟嘴邊:「貪吃鬼,今天……就讓你吃個夠吧。」

  「嗯。」李天麟含糊的應了一聲,手掌用力的揉弄著手中豐盈雪白的美乳。

  「小壞蛋。嗯……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蘇凝霜嗔道,輕輕從李天麟口
中抽出美乳,上面已經沾了一層亮閃閃的津液。

  「可是,屋裡好像沒有酒啊。」

  「那邊櫃子裡有,我去拿。」

  蘇凝霜說著,赤著身子輕盈的跳下床來,踮起腳尖,不自覺的纖腰輕擺,兩
顆碩大的乳峰和肥美的玉臀輕輕晃動。

  剛邁出一步,身子已經被李天麟重新抱起,放回床上:「師娘,不用這麼麻
煩,有酒呢。」

  「啊,在哪裡?」

  李天麟壞笑著翻了個身,分開蘇凝霜的兩條玉腿,手指撥開粉色的肉瓣,將
嘴對著紅艷豔的陰戶吸允下去,舌尖一勾一挑,沾滿了香甜的花蜜。

  「師娘的壺裡盛滿了甜酒啊。」

  雖然已經是生過女兒的婦人,蘇凝霜的陰戶卻極其嬌嫩,周圍沒有一根毛髮,
粉色的肉瓣包裹著鮮豔的玉門,花徑緊收,敏感異常,被李天麟只是舔弄了幾下,
已經是潮水氾濫,盈盈的沾濕了整個下體。

  李天麟正要接住調笑幾句,忽然下身一緊,肉棒被一個柔軟濕潤的所在緊緊
包圍,一下下的套弄著,敏感的龜頭上被香舌舔弄,棒身被玉齒輕刮,舒爽的幾
乎叫出聲來。

  李天麟悶哼一聲,加緊了舔弄允吸的力度,嘴唇與陰戶之間摩擦聲清晰可辨。
而下方蘇凝霜彷彿與李天麟故意爭鬥一般,同時加大了動作幅度,兩隻玉手撫弄
著兩隻肉袋,鼻中發出嬌嗔聲,將肉棒深深的吞進去,幾乎觸到了喉嚨深處。

  男人與女人的爭鬥互不相讓,卻又配合默契,哪一個都不肯輕易認輸,彼此
的口舌間都充滿了粘稠的液體,這一杯交杯酒喝的情意綿綿,餘韻不絕。

  蘇凝霜的呻吟聲逐漸高亢,下意識的擺動腰肢,口中吞吐允吸的動作愈加快
速,忽然長長的呻吟了一聲,身體繃直,一股股熱騰騰的愛液噴湧出來,大半進
了李天麟的口中,小一半灑在李天麟的臉上和雙股之間,濕淋淋的一片,如同發
了一場洪水一樣。

  爭鬥終於輸了,蘇凝霜羞惱的拍了李天麟屁股一下,吐出含得嘴都發酸的肉
棒,看著那根傲然挺立彷彿嘲笑自己的事物,眼神一亮,捧起一對玉乳,緊緊夾
住,賣力的摩擦起來。

  幾十個來回後,李天麟終於經受不住,暢快琳琳的噴射出來,蘇凝霜的頭臉
和雪白的胸口上滿是白濁的液體。

  兩人躺在床上,輕輕​​的喘息,恢復精神,心中都明白這不過是中場休息,下
面還有一場大戰等著呢。

  李天麟看著面前蘇凝霜沾滿愛液的玉臀,心中柔情不絕,手指在雪白的臀肉
上輕輕揉弄,忽然看到那淡褐色的菊門四周沾滿愛液,心中一盪,手指上抹了一
層液體​​,向著菊門中輕輕插進去。

  蘇凝霜啊的驚叫一聲,翻身起來,羞紅臉道:「小壞蛋,不許搞怪。」眼看
著李天麟賊兮兮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菊門,心中大羞,輕輕捶了他幾下:「那
裡不許碰。」

  李天麟笑著點頭:「好,不碰。」

  過了一會兒,李天麟道:「師娘,休息好了嗎?」

  蘇凝霜羞紅著臉,嗯了一聲,身子隨即被輕輕抱起,放在李天麟腰間。

  「師娘,我的觀音娘娘……」

  鼻中傳出一聲舒適的呻吟聲,蘇凝霜嬌嗔的白了李天麟一眼,扶住早已恢復
精神的肉棒,一手撐開肉瓣,慢慢坐下去。

  嬌豔的身軀上下起伏,雪白的玉臀與下方的腰腹撞擊發出啪啪的聲響。李天
麟雙手扶住蘇凝霜的腰肢,好讓美師娘能節省一點力氣。而蘇凝霜盈盈的目光微
笑著盯著李天麟的雙眼,一隻手撐在李天麟胸膛,另一隻手揉弄著自己的乳峰。

  「小壞蛋,師娘……嗯……好看嗎?」

  「好看……師娘,是……觀音娘娘。」

  「嘻嘻,愛使壞的善財童子……」

  李天麟忽然撐著身子起來,將蘇凝霜推到在床上,將兩條豐滿玉柱般的玉腿
抗在肩頭,下面腰部一下下用力挺動,帶出的愛液濺的四處都是。

  「師娘,看我操死你。」李天麟低聲說道。

  自從那一次佛堂之後,兩人歡愛之時,李天麟總是時不時的說幾句粗俗的話,
一開始不習慣,幾次以後卻已經成為一種情趣。蘇凝霜喘息著,高聳的胸脯不住
起伏,配合著扭動腰肢,水淋淋的陰戶一下下吞吐著徒兒的肉棒,臉上掛滿淫靡
的表情。

  「吹牛。有本事……就,真把師娘操死……」

  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抽插,強烈的快感幾乎吞沒了蘇凝霜的理智,渾身的肌膚
都呈現出玫瑰般的紅色,迷離的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那根粗大的肉棒在自己陰戶
中一進一出,帶出的粘液順著美穴流淌下來,在肚臍處積成一個小小的水窪。

  「天麟……小壞蛋,真的要把師娘操……操死啦!」放下了所有矜持與羞恥,
美師娘忘情的叫出聲來。

  李天麟揮汗如雨,喘息著:「要出來了!」

  「啊,別射在裡面……」蘇凝霜急忙道,勉力掙扎將雙腿從徒兒肩上放下來,
俯下身子,含住一下下跳動的肉棒,套弄幾下,一股股灼熱的熱流湧進口中,小
巧的嘴巴不能容納那麼多的量,許多白色漿汁順著嘴角滴出來。

  嗔怪的看了李天麟一眼,蘇凝霜下地,拿了一個茶杯,將口中的東西吐進去。

  「師娘,怎麼不喝呢?」李天麟笑著問道。

  「臟東西,誰愛喝啊?」蘇凝霜撇嘴道,全然不顧及剛才自己喝「交杯酒」
的事實。

  蘇凝霜又上了床,兩人抱著坐在一起,一動不動,靜靜享受著歡愛之後的時
光。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別讓月兒發現了。」蘇凝霜道。

  「嗯,不過有件事還沒做呢,徒兒可不想半途而廢。」

  「什麼啊?」蘇凝霜揚起頭問。

  李天麟沒有回答,手臂卻慢慢移下去,指尖刮了一下蘇凝霜的菊門。

  蘇凝霜啊的一聲,臉上佈滿紅暈,小拳頭一下下敲在李天麟胸口。

  「壞蛋,不行。那裡不許碰。」

  「呵呵,那徒兒就今晚不走了。」李天麟有恃無恐的說道:「我點了月兒的
睡穴,再有小半個時辰就醒了啊。」

  蘇凝霜恨恨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羞紅著臉,翻身面朝下躺在床上,拉上被子。

  「師娘?」李天麟笑吟吟說。

  被子輕輕被掀起一角,露出雪白豐滿的玉臀。

  「小壞蛋,你……你輕點。」

  挺立的肉棒在玉臀上摩弄兩下,沾滿了愛液,然後慢慢向著淡褐色的菊門刺
下去。

  「啊!……小壞蛋,……疼!」

  一炷香時間後,李天麟下了床,穿好衣服,回頭看了看師娘雪白玉臀上的斑
斑點點,輕笑了一聲,俯下身子在師娘面頰親了一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開
門離開。

  等到李天麟走後,蘇凝霜才睜開眼睛,臉上掛著羞澀難當的表情,伸手在沾
滿白濁液體的臀上摸了一把,臉瞬間紅透了,恨恨罵了一句:「小壞蛋!」猛地
鑽進被子裡。

    *** *** *** *** ***

  月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習慣性的翻了個身,手臂啪的一下打在身邊男人的
胸口,然後眨眨眼,才記起自己已經是他的娘子了呢。

  伏在夫君的胸口,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月兒心中柔情蕩漾,擡頭看著夫君
睡得正熟,臉上現出滿足的神色,伸出香舌輕輕在夫君胸口輕輕的舔弄著,忽然
聽到夫君嗯了一聲,嚇得馬上停下來,再次縮了縮身子,徹底埋在夫君懷抱中。

  「師兄……夫君……嘻嘻。」

  小新娘微笑著,進入了夢鄉。


               第十八章

  新婚夫妻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看到李天麟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順著
師兄的目光向下一瞟,便看見自己胸前一對雪白的嬌嫩玉乳正緊貼在師兄寬闊的
胸膛上,小新娘害羞的呵呵笑了兩聲,把臉重新埋進師兄的胸口。

  李天麟捏了捏月兒的臉蛋:「小迷糊,該起來了。」

  「什麼啊?」小新娘撅了撅嘴:「還早著——啊?」擡頭一看外面天色已經
大亮,頓時驚叫一聲,翻身坐起來:「完蛋了,完蛋了。要被娘親笑話死了。」

  李天麟哈哈笑著,一伸手重新把月兒拉倒在床上,輕輕​​親吻著雪白的小胸脯:
「放心吧,師娘才不會笑話你呢。」

  月兒眼睛水汪汪的羞紅著臉承受師兄的愛撫,過了一會兒才掙脫開,重新坐
起來道:「不能再耽誤了,否則真的要被娘親笑話了。」

  李天麟笑著一併坐起身來,從旁邊拿過月兒的衣服,月兒正要伸手去接,卻
被李天麟輕輕避過:「別動,讓師兄來。」

  無奈的小新娘含著羞,乖乖的聽從夫君擺佈,一件件穿著衣服,夫君那隻作
怪的手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上摸一下擰一把,等到好半天衣服穿好,自己已經是
全身泛紅,嬌喘微微。

  等到穿戴完畢,月兒反過來替師兄穿戴,自然少不了以牙還牙,小手一陣上
下掐弄,不過師兄臉皮很厚,一直笑呵呵的任憑自己擺弄,反而自己到最後心慌
意亂,被師兄抱著狠狠親了幾口。

  兩人磨蹭了半天才下了床,早有丫鬟在外面等著,聽兩人呼喚後進來整理床
鋪,打掃房間,只是低垂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顯然已經將方才小夫妻之間的嬉
鬧聽了個夠。

  月兒臉上紅紅的,嗔怪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坐在菱花鏡前梳妝。

  李天麟笑著走到身後,拿起梳子,替小新娘梳頭。丫鬟早已麻利的收拾乾淨,
識趣的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月兒唇邊含著笑,看著鏡子中師兄站在身後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髮,柔聲道:
「師兄,月兒真的是你的小媳婦呢。」

  李天麟低頭在月兒的頭髮上親了一下,笑道:「笨丫頭,早就已經是了啊。」

  月兒身子向後靠了靠,頭枕在師兄胸口,微笑著,眼睛中盈盈的閃著亮光:
「師兄,你知道嗎?從月兒記事起就知道有一天會做師兄的新娘子啊。」

  「嗯。」李天麟同樣溫柔的笑著:「笨丫頭,師兄一直等著你長大呢。」

  「月兒知道自己刁蠻,任性,愛耍小脾氣,一直都是師兄寵著我。我以後會
慢慢改掉這些的,一定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月兒微笑著小聲說著,接著板起
小臉:「但是,在我沒有改掉之前,不許討厭我,責怪我,要一直寵著我。」

  李天麟哈哈笑著:「無論是刁蠻任性還是溫柔體貼,月兒都是我最喜歡的小
媳婦啊。放心吧,師兄會一直寵著你,三十年五十年下去都不會變。」

  「一百年都不許變!」月兒兇巴巴的道。

  「一輩子不變。」

  好不容易梳妝完畢,兩人一起到蘇凝霜房中問安。

  蘇凝霜早早起來,端坐著,一見女兒和女婿進門,臉上頓時現出柔和的笑容。
只是目光掃過李天麟臉上時候,面頰上現出一絲淡淡紅暈,笑道:「起來了啊?
我還以為你們要多睡一會兒呢。」

  月兒悄悄回頭嗔怪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紅霞滿面。

  兩人跪下,依次向蘇凝霜奉茶請安。

  蘇凝霜微笑著先是喝了女兒的茶,叮囑幾句為婦之道,等到喝了一口李天麟
奉上的茶,同樣叮囑幾句。然後道:「月兒,你先下去吧,娘親跟天麟說幾句話。」

  月兒眨眨眼,一臉疑惑。蘇凝霜笑道:「寶貝女兒給了這小子,總得多叮囑
幾句,可不能將來讓他欺負你。」

  月兒這才鬆了口氣,向師兄遞過一個「你自己小心」的眼神,起身走出去。

  蘇凝霜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丫鬟婆子,道:「你們也都下去吧,沒我的話不許
靠近。」

  下人們依聲退出去。

  等到房門關好,蘇凝霜看了看李天麟,羞紅著臉,低下頭小聲道:「昨晚怎
樣?月兒沒有發現吧什麼?」

  李天麟笑道:「發現什麼啊?」眼看四處無人,突然湊上來快速親了蘇凝霜
一口。

  蘇凝霜羞惱的咬了咬牙,終究不能將李天麟如何,最終只得恨恨的說了一句:
「遲早被你這小壞蛋害死。」

  眼看著蘇凝霜玉頰暈紅,嬌羞可愛,李天麟心中蕩漾,忍不住伸手抱住,柔
聲道:「娘子……」

  蘇凝霜臉上通紅,任由他抱著,只是羞澀的低頭罵道:「小壞蛋——」

  忽然一隻手向自己裙下探去,蘇凝霜一驚,擡手拍落,低聲罵道:「小壞蛋,
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還要這麼亂來?」

  李天麟也知道時機不對,也不敢做的過分,只是貼近蘇凝霜的面頰,笑道:
「娘子,叫一聲'夫君'來聽聽。」

  蘇凝霜神情扭捏,拗不過李天麟,終於紅著臉低低的叫了一聲:「夫君……」

  李天麟心中振奮,忍不住向著蘇凝霜臉上吻去。

  蘇凝霜扭頭避開,正色道:「天麟,你以後是月兒的夫君了,也是,……哼
……,以後一定要對月兒好,不許辜負了她。否則我絕不饒你。」

  李天麟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對待月兒。」嘴裡說著,眼睛直勾勾
盯著蘇凝霜的紅唇,目光灼灼。

  蘇凝霜紅著臉,輕輕在李天麟嘴唇上親了一下:「哼,這算是獎勵你的。」

    *** *** *** *** ***

  小夫妻新婚之喜,彼此之間自然百般恩愛,好似蜜裡調油,同宿同起,相親
相愛,黏在一起一刻也不願分開,在母親面前的時候尚且偷偷的你擰我一下,我
掐你一把,惹得蘇​​凝霜幾次在桌上板起臉來用筷子敲著桌子。等到夜深之時,已
是食髓知味的兩夫妻,更是親親熱熱,濃情蜜意,歡愛無限,彼此間恨不得長到
一起。月兒生性活潑,對夫君柔情滿懷,自然曲意逢迎,而李天麟同樣對月兒百
般疼愛,使盡了渾身解數,一夜之間不知弄了幾回,弄得月兒不住呻吟喘息,連
連告饒,床榻都濕的不成樣子。往往到了天色發白兩人才心滿意足,彼此相依的
沈沈睡去。

  如此過了有半個月時間,兩人之間的柔情只見增進不見衰減。然而李天麟終
究是有正事要做,不得不每日早出晚歸,打理各家店舖的生意。月兒卻一刻也不
想與夫君分開,纏著母親撒了半天嬌,終於得到允許,每日跟隨夫君一起去學習
打理生意。

  每到了一處店鋪,掌櫃的自然要恭喜小姐和姑爺新婚之喜,熟稔的還要調笑
幾句,惹得月兒面頰緋紅,嘴角含著笑意脈脈看著夫君與掌櫃的協商生意,

  天色將晚,兩人一起坐馬車回府,車到了府門前,李天麟下車,敲了敲車門:
「月兒,下車了。」

  裡面傳出月兒羞怯的聲音:「不下去。」

  李天麟笑了笑,反身進到車裡,在月兒一聲聲嬌嗔聲中將她抱出來,在下人
們竊笑聲中一直抱著一路送到房裡去。

  「……壞蛋師兄,羞死了,在車上還欺負我。」月兒將頭埋在夫君懷裡,臉
頰紅紅的小聲說道。

  「呵呵,夫君欺負自己娘子,天經地義的事,怕什麼?」

    *** *** *** *** ***

  蘇凝霜隔著窗子看著李天麟一路抱著衣衫不整面頰暈紅的月兒回房,臉上一
紅,輕輕啐了一口。等到吃完晚飯的時候,,瞅著機會狠狠訓斥了兩人一回,才
道:「在府裡亂來也就算了,在外面還這麼不害臊?罷了,明天起月兒還留在府
裡吧,反正出去也沒心思學做生意。」

  「啊?」月兒眨眨眼,小聲道:「我有跟師兄學啊……」

  「是嗎?」蘇凝霜似笑非笑的看著女兒。

  月兒吐了吐舌頭,紅著臉低下頭去。

    *** *** *** *** ***

  第二天,月兒只好留在自己的房內,寫寫字,念唸書,只是到了太陽偏西就
心神不定,手托香腮呆呆的看著大門口方向,滿臉紅暈的出神。

  眼看著天色都快黑下來了,門口仍然沒有夫君的身影,月兒心中焦急,又害
羞不敢到大門口去看,只是心中恨恨想到:「笨蛋師兄,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哼,
看我今天晚上……今晚上偏不聽他的擺佈了。」想到得意處,臉色發紅,吃吃的
笑個不停。

  想了一會兒,心中煩悶,索性出了門,在院子裡轉了轉,無意中擡頭卻發現
自己走到了母親房門外,忍不住走上前去。

  房中的床上,蘇凝霜雪白柔嫩的嬌軀伏在李天麟健壯的身軀上,隨著他大力
的挺動而不斷起伏,一隻飽滿雪峰被他的大手握住掌中肆意揉弄,不停變幻著形
狀。蘇凝霜面頰通紅,渾身香汗淋漓,眼光迷離的向下看去,只見自己濕漉漉的
陰戶被那根讓自己又恨又愛的巨物一下下大力的插弄,嬌嫩的膛肉被肉棒抽動時
帶出體外,然後又狠狠的推送進去,一進一出之間淋漓的愛液順著肉縫噴灑出來。
如此淫靡場景令蘇凝霜心神蕩漾,目光似喜似怨,水波蕩漾,芳唇間吐出若有若
無的嬌柔呻吟,纏綿悱惻,惹人心頭火起,便是苦修萬年的佛陀降世只怕也難以
抗拒,要墜入這香艷無比的誘惑中永世沈淪。

  眼看著美師娘心神迷醉欲拒還迎的嬌羞神態,李天麟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融化
了一般,一面奮力衝刺,一面低聲笑道:“師娘……你好美,我好快活啊。”

  蘇凝霜目光盈盈,吃吃笑著,嬌嗔道:“小壞蛋,明明早回來了,卻不去陪
月兒,卻偷偷來我房里胡鬧。真是,真是愛亂來……”

  李天麟笑道:“好幾日沒有陪師娘了,心裡想的緊,所以才敢偷偷回來。”

  蘇凝霜美目流淌著光彩,低聲道:“師娘,也……也想你呢。啊!”卻原來
下面被李天麟用力一頂,肉棒狠狠刺中花心,美得嬌軀顫抖,差點洩了身子。

  李天麟喘息著笑道:“好師娘,一會兒能不能讓我再弄一次後面?”

  “不行。”蘇凝霜稍帶著畏懼神色道:“你那裡那麼大,上次以後師娘疼了
一整天,吃飯時候差點被月兒看出來了……,最多,師娘多讓你弄一次……”

  兩人一面享受著歡愉,一面說著情話,忽然聽到外面腳步聲,緊接著響起敲
門聲:“娘親,在裡面嗎?”

  床上兩人同時變色。

  李天麟一下子坐起來,四處觀望,準備從窗子出去。蘇凝霜急道:“不可以。”
大白天的如果天麟光著身子從自己窗戶出去,難免被人發現。

  聽得敲門聲再次響起,蘇凝霜花容失色,銀牙一咬,推著李天麟進了被子,
蜷縮成一團,然後將床邊的衣物塞進床下,匆匆打量一番不見什麼破綻,才放下
一半幔帳,將被子拉到身上,平靜了一下心情才道:「誰在外面?」

  「娘親,是我。」

  「……月兒,有什麼事嗎?」蘇凝霜盡量平靜的說。偏偏此刻李天麟被裹在
被子裡透不過氣,身子動了幾下,恨得蘇凝霜低聲道:“小壞蛋,不許亂動。”
伸出腳用力的踩了幾下。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月兒走進來,只見娘親身上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放下了
一半幔帳,露在外面的面頰潮紅一片,掛著幾滴汗珠,忍不住月兒啊了一聲,快
步上前道:「娘親您又生病了嗎?」

  蘇凝霜紅著臉,微微喘息道:「嗯。有些不舒服,所以躺下蓋上被子發一發
汗。」

  月兒急道:「不要緊嗎?我這就去請大夫。」

  蘇凝霜忙道:「別麻煩了。娘親只是有些稍有不適,躺一會就好了。」正說
著忽然一根腳趾被小壞蛋含在嘴裡,一股酥酥的麻癢感覺傳到身上,眉頭一皺,
差一點呻吟出聲,心裡暗恨道:小壞蛋,什麼時候了還敢使壞?只是女兒在面前,
強自忍耐著不敢動一下。

  月兒慌張的道:「我這就去請大夫。」

  正要跑出去,被蘇凝霜一把拽住衣服,道:「娘親真的沒事,不要去找大夫
了。你剛才進來的急,帶了一陣涼風進來,娘親有些受不了,快出去把門關上,
娘親躺一下就好了。」

  被母親叮囑再三,月兒終於確信母親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道:「那娘親
您先躺一會,我一會兒再來看您。」說完了起身走出房去,關上門。

  等到月兒離開了一會兒,蘇凝霜才猛然掀開被子,雪白的肌膚都掛著一層玫
瑰紅色,低頭嗔怒道:「小壞蛋,還不出來?」

  李天麟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長出了一口氣。

  蘇凝霜探手揪住李天麟的耳朵,恨恨的道:「方才有多危險,你竟然在被子
裡還不老實。」

  李天麟一笑,探手將蘇凝霜攬進懷中,道:「誰讓師娘那麼誘人,徒兒實在
忍不住啊。」

  蘇凝霜掙了幾下不能掙開,索性放棄,躺倒在李天麟懷中,忽然心中一片茫
然,喃喃道:「我不是一個好母親,竟然背地里和女兒的夫君廝混。我,我……」
眼圈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眼看師娘幾乎落淚的悲切樣子,李天麟心中微微一痛,低頭在蘇凝霜唇上親
了一下,道:「霜兒,你是我的娘子啊。」伏在耳邊輕聲安慰了幾句,蘇凝霜才
漸漸平靜下來。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再怎麼悔恨也無濟於事。

  情緒穩定之後,蘇凝霜一下打掉李天麟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道:「趕緊起
身吧,一會兒如果月兒再進來,師娘可真要無地自容了。」

  李天麟一笑,捏了捏師娘的鼻尖,道:「只要師娘答應我剛才的請求,否則
我就再在你床上賴一會兒。」

  蘇凝霜臉上一紅,還真怕這小壞蛋不管不顧的真的賴在床上不走,猶豫片刻,
終於紅著臉慢慢面朝下趴在床上,翹起玉臀,如一架白玉拱橋,臉頰埋在被褥中,
不敢擡起。

  李天麟輕輕揭開被子,只見師娘跪趴在床上,光潤滑膩的肌膚如同羊脂玉雕
成的一座玉橋,兩顆碩大玉乳垂到床上,輕輕​​顫動,圓潤肥美的玉臀高高翹起,
粉嫩的玉門和淡褐色的菊穴外沾著晶亮的液體,說不出的淫靡。

  李天麟看得呆了,兩隻手揉弄著面前雪丘,向兩邊微一用力,緊縮的菊門現
出小小的孔道。忍不住俯下頭去探出舌尖舔弄著。

  蘇凝霜呻吟一聲,羞道:「小壞蛋,再不快進來,師娘就不讓你弄了。」

  李天麟笑了笑,伸手在師娘的美穴中刮了一層愛液塗在肉棒頂上,對準緊緻
的菊穴,慢慢插進去。

  蘇凝霜身子一抖,只覺得菊穴中被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填滿,擠壓得周邊的嫩
肉漲的很,雖然已經被愛液潤滑過了,仍然又痛又漲,說不出的難受,銀牙輕咬,
鼻子中輕輕哼了一聲。

  「師娘,好緊呢。」李天麟喘息道。

  被李天麟一下下有力的衝刺著,蘇凝霜的身子不自主的前後晃動,緊緊的填
滿菊門的肉棒在裡面慢慢抽動,帶來火熱的感覺,不同於插入的玉門的酥麻快感,
剛開始時候還有些疼痛腫脹,後來卻漸漸生出一種別樣的滋味,漸漸的放開情懷,
口中隱隱發出若有如無的呻吟,下意識地慢慢的擺動著腰部,好讓天麟的那根東
西能夠插入的更深入些。

  李天麟迷醉的撫弄師娘的美臀,俯下身子緊貼著柔軟滑膩的肌膚,忽然貼近
師娘的耳邊,輕聲道:「師娘,現在我們的姿勢真像兩隻交配的狗兒呢。」

  蘇凝霜心中一顫,登時又羞又怒,閉著眼顫聲道:「胡說什麼呢?哪,哪裡
像是……那東西。」

  「是,不像不像。」李天麟笑著,閉上眼睛,挺動著腰部,細細感受著師娘
一陣陣緊縮的菊穴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蘇凝霜低低的呻吟著,身子被徒兒的挺動帶動著前後搖動,一對碩大玉乳彼
此拍打,發出一聲聲響聲。忽然覺得自己的呻吟聲很奇怪,有點像……小狗的聲
音?

  猛然睜開眼睛,擡頭正好瞥見旁邊銅鏡中兩人歡愛的樣子,自己跪伏在床上,
玉臀不知羞恥的高高翹起,應和著天麟的插弄無意識的擺動著,臉上全是艷麗的
紅霞,水汪汪的兩隻眼睛充滿滿足迷醉的神色,而天麟在自己身後,身體緊貼在
後背上,粗大的肉棒在自己菊穴中一下下插弄,帶的自己的身子一下下前後搖動,
垂下的兩隻玉乳輕輕拍擊著,可不就像兩隻交配的狗兒一般?

  一剎那間,蘇凝霜臉上燒的厲害,趕緊將臉埋在被褥中,再不敢擡起來,只
覺得心臟砰砰直跳,將枕頭咬在嘴裡,任憑李天麟再怎麼調笑,不肯再發出一點
聲音。

    *** *** *** *** ***

  天色全黑了,李天麟才從府外進來,早已等的焦急的月兒快步上前,嬌嗔道: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看著夫君臉色疲憊,心中一陣心痛,拿手帕替他擦去額
頭汗水。

  李天麟笑道:「有些事耽擱了。府裡都好吧?」

  「嗯。就是娘親身體又不好了,躺了半天呢。」

  「沒請大夫嗎?」

  「娘親說沒事,不讓請大夫。」

  兩人一邊說著走進客廳,只見飯菜早已備齊,蘇凝霜坐在中央,面頰紅潤,
眉宇間有些疲憊。眼看兩人進來,笑道:「可算回來了,趕緊吃飯吧。」

  李天麟施禮道:「聽說母親身體不適,可好些了嗎?您先前生過大病,應該
保重身體才是。」

  蘇凝霜面頰微紅,道:「沒什麼大礙了。天麟在外奔波勞累,更應該注意身
體。」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開始吃飯。

  月兒夾了一塊肉送到母親碗中:「娘親,您身子不好,多吃些肉補補身子。」

  接著又夾了一塊到李天麟碗中:「師兄,你連日操勞,也該補補身子。」

  蘇凝霜看了李天麟一眼,若無其事的夾起肉吃起來。

  李天麟笑了笑,同樣夾起一塊肉到月兒碗裡:「我家月兒在家侍候母親,也
快吃些肉補補。」

  月兒咯咯笑著,吃的津津有味。

  正在吃飯,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狗叫聲。

  蘇凝霜臉色沒來由一紅,放下碗筷淡淡說道:「徐婆婆,一會兒紛紛人把亂
叫的狗打死,聽著叫聲讓人心煩。」

  徐婆婆答應一聲出去,而月兒則瞪大眼睛,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和一條母狗過
不去。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2:03:25

第十九章

  「啊,師兄……用力,月兒,月兒要出來了……」

  月兒跪趴在床上,高高翹起美臀,一下下挺動身子,應和著李天麟的抽插,
臉上紅豔欲滴,身子之撐不住似的晃動。

  李天麟重重呃呼吸著,手臂攬住月兒的腰部,一面奮力沖刺著,一面道:
「好月兒,小母狗……叫兩聲給夫君聽聽……」

  「壞……壞蛋師兄!好過分啊……嗯……汪,汪汪……」

  隨著一陣激烈的喘息和呻吟聲,兩人身體同時一僵,保持了片刻,然後癱軟
下來。

  李天麟喘息著,看著身旁月兒羞怯的小臉上紅豔豔的,忍不住伸手去擦拭上
面的汗水,笑道:「月兒,剛才好美呢。」

  月兒同樣喘息著,眼中水光盈盈,嬌嗔道:「壞蛋師兄,淨想出這麽羞人的
法子來……」

  「可是月兒也很享受呢。」

  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因爲月兒已經伸出小手在李天麟的胸口一下下擰
著:「不許說,人家才沒有!」

  李天麟哈哈一笑,伸手將月兒的小手攥住,眼睛溫柔的盯著小妻子的眼睛。

  月兒臉上慢慢羞紅了,嘤咛一聲將頭埋進夫君懷中。

  隔了片刻。

  李天麟輕輕撫摸著月兒嬌美的身軀,眼前卻仿佛浮現出另一具同樣嬌美卻更
加成熟柔和的嬌軀的影子。「月兒,想不想再來一次?」

  「哼!」懷中的美人嬌嗔一聲:「就知道大壞蛋不肯放過我。」

  一條雪白纖細的玉腿搭在李天麟腰部,慢慢摩擦著。

  吃晚飯的時候,月兒得意的拿出一張請柬,在母親和夫君面前晃動著。

  「什麽東西?」李天麟一把搶過來,一把躲避著月兒的追搶,一邊念出來:
「碧水湖詩會?邀請韓月兒小姐參加?呵呵!」

  蘇凝霜也是一臉笑容:「呵呵,我家月兒也是小才女了啊,能參加詩會了。」

  月兒趁李天麟不備,搶過請柬,有些羞澀的道:「是李府的真娘姐姐組織的
詩會,邀請我參加呢。」

  李天麟笑道:「『春風拂碧水,夏日照紅蓮』,做出這樣詩句的笨丫頭也可
以參加詩會了嗎?哎呀!」閃身避開月兒的小拳頭。

  「有些人想參加還參加不了呢。這次可是隻邀請了玉州城年輕小姐夫人們呢。」
月兒舉起小拳頭,恐嚇得沖著李天麟晃動著。轉回頭對著母親:「要是娘親能一
起去就好了,肯定能成爲詩會的魁首。」

  蘇凝霜笑道:「你們年輕人的詩會,娘親就不摻和了。對了,詩會一共幾天,
要不要天麟陪你去?」

  「一共三天啊。才不要師兄陪著,要是被其他姐妹看見,不知道要怎麽取笑
月兒呢。」

  「這話說的有理。」李天麟正色說道:「不過月兒,沒有我在身邊要小心啊。」

  「什麽?」

  「作詩可以,千萬記得寫完了讓人謄寫一遍,否則你的那筆字……哎呀,不
許抓臉!」

  兩個人嬉鬧起來。

  第二天上午,月兒收拾了行裝,讓下人準備了馬車,李天麟送她到門口,笑
著說道:「月兒,真的不要夫君送你過去啊?」

  月兒咯咯笑著,把李天麟推開,道:「去去去,不要在這�礙眼。我走了,
家�的事情你自己操心些。」

  李天麟笑著答應,趁月兒不備在臉上親了一口。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悄悄瞟了一眼旁邊伺候的幾個丫鬟,眼看著她們都轉過
頭去,才放下心來,踮起腳在夫君唇上還了一下,羞紅著臉快步登上馬車。

  眼看馬車走遠,李天麟才轉身回府,直接進了客廳,隻見�面隻有蘇凝霜一
人坐著查看賬本,悄悄走到身後,輕輕抱住蘇凝霜的腰肢,道:「師娘,月兒走
了。」

  蘇凝霜面頰微紅,輕輕掙開,嬌嗔道:「大白天的,幹什麽呢?」

  李天麟笑呵呵道:「反正這個時候沒人進來。霜兒,好幾天沒和你在一起了
啊。」說著兩隻手握住師娘的一對玉乳,輕輕揉弄。

  蘇凝霜被徒兒挑逗的心猿意馬,強自忍住,挪開李天麟的手,對外面喊道:
「徐婆婆在嗎?」

  徐婆婆走進來,道:「小姐,有什麽吩咐?」

  蘇凝霜微微紅了臉,道:「前些日子府�事情多,有勞大家了。傳話下去今
明兩天給下人們放假,若有親友在城�城外的可以去探訪,到櫃上支取些銀兩,
算是府上的賞賜。」

  徐婆婆看了李天麟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樂呵呵的說道:「是,小姐,
中午之前我就讓府上下人都出去逛逛,後天一大早再來府上聽用。」

  府上下人們聽徐婆婆傳達了放假的吩咐,各個心中高興,從賬上支取了銀兩,
三三兩兩的出門去。倒是有些機靈的隱約知道夫人與姑爺之間的事情,但事不關
己,又有銀子拿,哪個會多嘴多舌?

  等到府上人走了個幹淨,李天麟再也忍不住,將蘇凝霜摟在懷中,火熱的嘴
親吻著面頰與雪白的脖頸,道:「師娘,就我們兩個人了啊。」

  蘇凝霜被李天麟弄得氣喘籲籲,面頰通紅,嘤咛一聲,喘著氣道:「別作怪,
大白天的……還有賬目沒理清呢,不……不許使壞。」

  李天麟雙手探入師娘的衣領,揉捏這那對雪白滑膩的玉乳,笑道:「白天不
許,那今晚呢?」

  蘇凝霜心中蕩漾,媚眼如絲,按住李天麟雙手,嬌聲道:「晚上,晚上再說
啊……」突然啊的一聲,被李天麟揉弄的身子一顫,哀求道:「天麟,別使壞了。
大不了……大不了晚上隨便你怎麽弄……」

  兩人又彼此嬉笑一陣,李天麟坐在旁邊椅子上,一邊嗅著指尖的乳香氣息,
一邊笑呵呵的看著蘇凝霜對賬。

  蘇凝霜被李天麟兩隻眼睛肆意掃視,心中慌亂,精神總是難以集中,賬目中
間錯了幾次,最後終于氣惱瞪了李天麟一眼,嗔道:「小壞蛋,不許亂看。」

  李天麟笑著舉起手道:「我可什麽都沒做啊。」

  蘇凝霜賭氣的合上賬簿,道:「賬目對不完了,明天在說。」

  李天麟輕笑。

  眼看師娘又羞又怒的樣子,李天麟心中一蕩,起身走到身後,揉弄著師娘香
肩,道:「師娘這幾日辛苦了,您好久沒出去逛街了,現在天色尚早,要不要出
去逛逛?」

  蘇凝霜眼睛一亮,抿嘴笑了笑,隨即闆起臉道:「逛街可以,但是嶽母跟女
婿可沒有一起逛街的道理。」

  李天麟呵呵一笑,一把抱起蘇凝霜,向蘇凝霜房間走去,笑著說道:「嶽母
不跟女婿逛街,娘子陪夫君逛街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到了房內,蘇凝霜重新裝扮一番,故意畫了與往日不一樣的妝容,在李天麟
目光注視下含羞換了平日不怎麽穿的衣裳,挂上面紗,若不是十分熟悉的人,一
下子也難以分辨出來。

  李天麟同樣裝扮一番,兩人相視而笑。

  李天麟向蘇凝霜深施一禮,擡手道:「這位娘子,可願與小生一起到城�走
走?」

  蘇凝霜忍著笑意,將手放在李天麟手中。

  兩人悄悄從後門出去,撿著不常走的路穿過幾條街,來到鬧市區。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煙嘈雜,兩人肩並肩,兩隻手挽在一起,慢慢的走著,
一路上逛了綢緞莊胭脂鋪,看了街頭雜耍,最後李天麟還不顧蘇凝霜的反對,買
了兩隻糖葫蘆,一人一隻吃著。

  嘴�含著又酸又甜的糖葫蘆,蘇凝霜雙眼中滿是溫柔笑意,面紗下的面頰上
挂著盈盈笑意,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天真少女一般,身上多了幾分活潑,少了
幾分文雅。

  李天麟看著美師娘如此高興的樣子,心中柔情蕩漾,放開師娘的手,悄悄環
住她的腰肢。

  蘇凝霜瞟了李天麟一眼,含著笑並不抗拒,反而將頭慢慢的靠過來。

  兩人如同愛戀中的男女一般,心中充滿柔情蜜意,隻希望時間能永遠停在這
一刻。

  眼看時間到了中午,李天麟見蘇凝霜額頭有了一絲汗水,心疼不已,拉著蘇
凝霜的手進了一座酒樓,早有夥計迎上來躬身道:「客官,夫人,可是要用飯?」

  一句夫人,將蘇凝霜弄得面頰微紅,羞澀的低下頭去。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腰肢攬緊了幾分,道:「你給安排一個安靜的雅間,我和
娘子要用飯。有什麽拿手的好菜隻管送上來,如果不可娘子口味,可別想得賞錢。」

  夥計答應一聲,將兩人領入一個雅間,不大一會功夫,上了好幾道菜,退出
門去,順手將門關上。

  李天麟將蘇凝霜按在自己身邊,殷勤的將菜品夾入蘇凝霜盤中。蘇凝霜面帶
羞澀笑意,一口口吃著,這家店做的菜肴著實不錯,色香味俱全,可是對于蘇凝
霜來說,莫說是佳肴美味,就算是吃糠咽菜此時也是齒頰留香。

  至于李天麟,菜沒吃幾口,光顧了看著師娘笑盈盈的樣子,魂魄都飛到半空
中了,哪�顧得上自己吃飯?

  蘇凝霜忍住笑,夾起一筷子魚肉,送到李天麟嘴邊,道:「張嘴。」

  李天麟順從的張開嘴將魚肉含在嘴�,一面嚼著,一面笑道:「娘子,再喂
一口?」

  蘇凝霜笑道:「貪吃鬼,小的時候不知道喂了你多少次,長大了還要人喂?」
嘴上埋怨著,卻順從的夾了菜,放進李天麟嘴�。

  兩人吃了一會兒功夫,有了七八分飽,彼此耳鬓厮磨,心中流淌著著一股暖
意,整顆心都如同要融化了一般。

  兩雙眼睛柔情對視,此時無言,卻勝過千言萬語。恰在此時,聽見外面琵琶
聲音響起,有賣唱的小女子捏著細細的嗓音輕柔唱到:「黃昏才消細雨,獨坐窗
棂下。想那人,望穿秋水,不見回家。心�亂如麻,懶梳妝,胡亂了鬓發。當年
少年郎,圍床繞竹馬,如今健壯男兒讓奴家思得心也融化,又是念他,又是怨他。
低首含春羞不住,心如小鹿兒撞籬笆,隻盼那冤家早歸家,共上鴛鴦榻,才不辜
負這良辰美景,似水年華……」

  聽著這唱詞,兩人同時臉上發紅,心中柔情幾乎不可抑制。李天麟伸手握住
蘇凝霜一對芊芊素手,在掌心揉搓,而後者隻是嬌羞的瞥了他一眼,含著笑低下
頭去,臉上滿是醉人的紅霞。

  李天麟心神蕩漾,輕輕抱起蘇凝霜輕柔的身子,放在自己身上,輕輕吻著兩
片柔軟鮮嫩的芳唇,兩隻手探入美婦人衣服�,揉弄著那對令自己垂涎的飽滿乳
峰。蘇凝霜輕輕閉著眼睛,微微擡頭婉轉相就,兩條舌頭彼此逗弄,沒有一會兒
功夫兩人已經是嬌喘微微。若不是身在酒樓,隻怕當時便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與天麟共享魚水之歡。

  「娘子,回家吧,我想要你了。」李天麟喘著氣道。

  蘇凝霜咯咯一笑,伸手擋在李天麟的嘴,輕聲道:「別心急,說好了要到晚
上的。」話雖如此說,不覺自己裙中早已悄然濕了一片。

  正在情濃時,忽然聽到旁邊房間一陣大聲喧嘩聲。兩人面色一僵,登時沒了
氣氛。

  隻聽一個聲音大聲道:「要說起來,翠紅樓的香秀姑娘可算是全玉州最好看
的,那眉眼身段和放浪的小眼神,真能要人老命。」

  另一人馬上不服道:「話不能這麽說,飄香樓的小紅姑娘才是才色雙絕,吹
得一隻好箫,凡是領教過的人哪個不交口誇贊?」

  馬上又有人道:「不然不然,麗春院的繡娘才是玉州第一的美人,其他人可
比不了……」

  幾個人吵吵嚷嚷,爭論不休。

  李天麟一笑,低頭親了蘇凝霜一下,輕輕道:「這幫人一個個都沒見識,我
家娘子才是玉州——不對,是全天下最美的美人呢。」

  蘇凝霜笑著捶了李天麟一拳,伏在李天麟懷中笑得格外妩媚。

  兩人又聽了一陣,隔壁的爭論越發激烈,言辭間也越發不講究,淫詞浪語滾
滾而出,用下流猥瑣的言語描摹著嫖弄青樓女子的行狀,聽得人一個個興奮異常,
叫聲連連。

  蘇凝霜早已羞紅了臉,小聲道:「這地方不能待了,快走吧。」

  兩人結了賬,走出門去。

  剛走出不遠,旁邊雅間門一開,一名酒客從�面出來,一擡頭,恰好看見蘇
凝霜半張側臉,正將面紗挂起,登時整個人呆住,口水拉出老長,手中酒杯落在
地上也反應不過來,好半天才嚎叫一聲,飛奔回雅間,喊道:「老天爺,我看見
仙女下凡了!」

  酒客如何騷動不說,李天麟和蘇凝霜手挽著手一路走來,李天麟隻覺得師娘
的挽著自己胳膊的手比上午抓的緊了幾分,半個身子都幾乎挂在自己身上,面頰
绯紅一片,羞不可言,忍不住低聲道:「娘子,不舒服嗎?」

  蘇凝霜低聲嗯了一聲,臉上更加暈紅。擡頭看見前面一家店鋪,道:「天麟,
你等我一下,我去買些東西。」

  李天麟道:「我陪你進去吧。」

  蘇凝霜咯咯笑道:「都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你怎麽能進去呢。」

  李天麟擡眼望去,果然店鋪中出入的三三兩兩都是女子,神情扭捏,隻得道:
「那好,我在這�等你。」

  蘇凝霜邁步進了店鋪,過了一會兒功夫提著一個包袱出來,面帶羞意,拽著
李天麟的胳膊道:「好了,快走吧。」

  李天麟問:「買了些什麽東西啊?讓我看看。」

  蘇凝霜擡手避開李天麟伸過來的手,羞道:「都是女人的東西,不許看。」

  李天麟心中揣測著:應該是女子貼身用的東西吧。當下不再深究,兩人一路
躲開熟人,悄悄回到府中。

               第二十章

  兩人回到府中,先歇了一歇。蘇凝霜繼續上午的對賬,忙完之後日頭已經西
斜了。擡頭看到李天麟趴在桌上打盹,微微一笑,道:「小懶蟲,還不快起來。」

  李天麟起身笑道:「師娘,快晚上了啊。」

  蘇凝霜隻是微笑,道:「今晚小壞蛋想吃什麽?」

  李天麟笑著答道:「什麽都不想吃,隻想吃師娘啊。」

  蘇凝霜嬌哼一聲,白了李天麟一眼,轉身向廚房走去。

  在房中坐了一會兒,李天麟百無聊賴,索性也進了廚房。

  廚房中,隻見蘇凝霜脫了外面的衣服,罩上一層圍裙,兩隻玉手正在和面,
雪白的面團在兩隻手中變幻著形狀,讓李天麟聯想起不好的事情來。

  李天麟忍著笑,走到蘇凝霜身後,抱住師娘的腰,道:「師娘,要不要我幫
忙啊?」

  蘇凝霜啊的一聲嚇了一跳,回頭白了李天麟一眼:「你幫什麽忙?會揉面嗎?」

  李天麟壞笑道:「經常揉呢,師娘不知道嗎?」兩隻手解開師娘的圍裙,探
入懷中,揉弄著那對高聳的玉乳。

  蘇凝霜呻吟一聲:「別……別使壞了。」

  兩隻玉乳捧在手中,雪白柔膩,在掌中變幻著形狀,李天麟調笑道:「師娘,
你看徒兒揉面的手藝如何?」

  「小壞蛋,……讓你揉面呢,怎麽,哼……揉那個東西?」

  「呵呵,揉面我也會啊。」李天麟笑著,身子向下一壓,蘇凝霜的胸部俯下
去,一對碩大玉乳貼在面闆上,然後李天麟將面團放在兩隻玉乳中間,雙手大力
揉弄著:「師娘,你看,徒兒幫你揉面呢?」

  蘇凝霜呻吟一聲,隻覺得手腳酸軟,眼看著面前自己的一對乳房與面團糾纏
在一起,羞澀難當,奮力直起身,嗔道:「快,別搗亂了。再亂來,師娘可真要
不高興了。」

  李天賜這才意猶未盡的止住胡鬧,笑道:「還是怨師娘,讓我忍了一天了,
還不知要忍多久……」

  蘇凝霜嘴角微微一翹,手指沾了一點面粉,擡手在李天麟鼻子上彈了一下,
柔聲道:「說好了到晚上的,沒有一點耐心。」

  「可是,徒兒現在就想要了啊。」

  「別使壞,」蘇凝霜輕咬下唇,柔媚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紅著臉羞道:「大
不了,到時候師娘……師娘陪你弄幾個小花樣出來……」

  「啊?什麽花樣?」

  蘇凝霜突然面頰绯紅,將李天麟推出門外,道:「快出去,別在這�添亂了。」

  等到李天麟離開,蘇凝霜回到面闆前,臉上帶著誘人的羞意,弄掉玉乳上沾
著的面粉,才覺得身下濕漉漉的一片。忍不住呻吟一聲,低聲罵道:「磨人的小
壞蛋。」

  又想到自己準備的東西,隻覺得臉上燒的厲害,心口砰砰直跳,雙手撫摸著
臉頰,自語道:「小壞蛋,這次,師娘真是爲了你丟盡臉了……」

  等到掌燈之後,蘇凝霜才端著托盤走進來,上面簡簡單單四個菜,兩碗粥,
一籠熱氣騰騰的白饅頭,一壺酒。

  把酒菜放在桌上,蘇凝霜解開圍裙放在旁邊,身上隻穿著�衣,露出半截白
藕一樣的小臂,胸前豐滿的玉乳將衣服高高挺起,無意間看見李天麟的目光直勾
勾看著自己胸口,心中微微害羞,卻裝作未發現的樣子,反而悄悄挺了挺胸脯,
嘴角含笑,坐到李天麟旁邊,笑道:「來,嘗嘗師娘做的菜。」

  李天麟笑著點頭,夾了幾口菜放到嘴�,一邊吃一邊忍不住贊道:「師娘的
手藝比酒樓的大廚還要好呢。」一隻手抓過一個饅頭,吃了幾口,直叫「好吃」,
兩隻眼睛壞壞的看著師娘的胸口。

  蘇凝霜自然知道李天麟的意思,心中蕩漾,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李天麟道:
「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李天麟拿著酒杯,卻不喝下去,笑吟吟看著蘇凝霜道:「娘子,咱們應該喝
交杯酒吧?」

  蘇凝霜白了李天麟一眼,手臂從李天麟的臂彎穿過去,兩人相視而笑,同時
將酒喝下去。

  連喝了幾杯酒後,蘇凝霜臉上紅暈越發誘人,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幾乎要滴出
水來,周身上下散發著無比誘人的氣息,覺得一股酒後熱氣湧上來,額頭微微有
了些汗液,不自覺的扯開一些衣領,露出若隱若現的一絲雪白。

  李天麟早已是心猿意馬難以自已,臉上紅了一片,呼吸有些急促,目光灼灼
的盯著蘇凝霜胸口的白皙。

  明知道徒兒對自己的意思,蘇凝霜心中浮現出淡淡的羞澀與喜悅,捧起酒杯
道:「天麟,再喝一杯吧。」

  李天麟突然伸手抓住蘇凝霜的一隻胳膊,蘇凝霜吃這一嚇,手一抖,半杯酒
灑落在胸口衣服上,瞬間施了一片,衣服變得透明,胸前明顯的可以看到兩點嫣
紅。

  蘇凝霜驚叫一聲,正要去拿毛巾,李天麟已然一把將她抱住,大手嗤的一聲,
將胸前衣服扯開,白玉般的玉乳拜托了束縛,驕傲的挺立在空氣中。

  蘇凝霜驚叫一聲:「天麟,你幹什麽?」

  李天麟猛地埋下頭去,用舌頭舔著蘇凝霜胸前的酒液,隨後張嘴含在蘇凝霜
的一隻飽滿的玉乳,一隻手握著另一隻,大力的揉弄。

  由于過于激動,李天麟的手用力太大,蘇凝霜隻覺得玉乳一陣疼痛,片刻之
間已經烏青了一片,嘶嘶的吸著氣,卻不阻止徒兒的行爲,反而一把將李天麟的
頭按在胸口,顫著聲音呻吟道:「小壞蛋……還沒吃完飯呢……」

  李天麟喘息著:「不吃飯了,先吃師娘。」手在桌子上一推,將碗碟推到一
旁,酒杯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酒撒了一地,反手將師娘的身子放在桌上,撕開她
的裙子,手探進亵褲,入手之處早已濕淋淋的,如同發了一場洪水。

  蘇凝霜此時也已經是興奮異常,用手扯開李天麟的衣服,擡起玉足隔著褲子
蹭著他高挺的肉棒,櫻桃小嘴吐著灼熱的氣息:「那……師娘給你吃……」

  李天麟迅速的扯開自己的腰帶,粗碩的肉棒憤怒的張開獨眼,顫動著隔著亵
褲抵在蘇凝霜的陰戶外面,被愛液浸透的半透明的亵褲被頂的深陷進去,緊緊的
包裹在陰戶上,一股股愛液滲出來,瞬間沾濕了李天麟的肉棒頂部。

  蘇凝霜長長的呻吟一聲,伸手抵住李天麟的胸口,喘息道:「天麟,別在這
�弄……抱師娘回房去吧……求你了。」

  李天麟喘著粗氣,猛地起身抱著蘇凝霜的身體邁步向外走,說道:「好,我
們回房去做……」

  出來之後,正要轉彎去蘇凝霜的臥房,忽然蘇凝霜道:「錯了,不是去那�。」

  「什麽?不是……啊……師娘的房間嗎?」

  蘇凝霜將頭埋在李天麟胸口,看不見表情,嬌媚的低聲喘息著:「去,去月
兒原來的房間。師娘……要在月兒的床上被你弄……」

  著一句話說出來,李天麟隻覺得身上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忍不住低頭去看蘇
凝霜的臉,卻見師娘的頭埋在自己胸口,隻能瞥見半張面頰,已經是紅的要滴出
血來,當下心中興奮難以克制,肉棒不由自主的脹大了幾分的樣子,幾乎要刺破
那條窄窄的亵褲直插入師娘的美穴中一樣。

  蘇凝霜呻吟一聲,身子一陣顫動,緊緊抱住李天麟的身子,玉乳被夾得變了
形狀,兩條玉腿盤在李天麟腰間,顫抖著聲音道:「天麟,再忍忍,師娘都快要
被你弄的出來了。」

  李天麟不答話,轉身向著月兒的房間走去,高挺的肉棒隨著腳步在師娘的陰
戶上一下下搗弄,雖然沒有插入,卻刺激的蘇凝霜嬌喘不斷,一股股流淌而出的
愛液滴滴哒哒灑滿整條道路。

  剛一進屋,蘇凝霜便道:「天麟,放我下來。你自己去床上等著,師娘有些
東西要準備。」

  李天麟喘息道:「還要準備什麽?我現在就忍不住要操師娘了!」

  蘇凝霜咯咯笑了,道:「放我下來,有你的好處呢。」

  李天麟無奈,隻好慢慢將師娘放在地上。蘇凝霜坐在地上,隻覺得四肢酥軟
無力,下面陰戶中愛液還在一股股流出來,身下的地面都濕了一片,擡頭看著李
天麟噴火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推了一把,嬌嗔道:「去床上等著,師
娘一會兒就過來。」

  李天麟隻得轉身坐到床邊,胯下肉棒高高挑起,如同一柄出鞘的匕首,隻見
床上新換了大紅的被褥,床頭貼著喜字,桌子上是紅色的喜燭,心中一動,想道:
「原來師娘是想把婚禮補上呢。」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師娘身穿大紅喜服頭頂蓋
頭的樣子,隻覺得血脈噴張,遐想無限。

  時間隻過了一小會兒,對于李天麟來說卻幾乎是幾年時間那麽長。正在焦急
中,忽然聽到一陣叮當叮當的鈴铛響。

  李天麟循著鈴聲望去,所見情景卻令他血脈噴張,心髒幾乎跳出胸膛來。

  平日�端莊恬靜的師娘,此時身上不著寸縷,雪白雙臂抱在胸前,卻無法掩
盡那片誘人風光,嘴角含著盈盈笑意,一步步慢慢走來,頭上戴著一對狗耳,脖
子上戴著皮項圈,上面挂著一個小鈴铛,叮當叮當的晃動,肥美的玉臀高高翹起,
後庭中插著一根蓬松的狗尾,隨著玉臀的擺動輕輕搖曳。

  師娘的臉上挂著嬌媚至極的笑容,看著李天麟發呆的樣子,心中除了羞澀更
多了興奮,隻覺得玉門中一股愛液悄悄順著雪白的大腿流下來,在腿上留下長長
的印記,她慢慢走到李天麟面前,臉上略微羞澀的笑了一下,慢慢跪下來,四足
著地,擡起頭,誘人的小嘴輕輕含住徒兒的肉棒。

  李天麟此刻才反應過來,卻仍然覺得難以置信,顫聲問:「師娘,你?」

  蘇凝霜眉目帶著笑意,輕輕擺動著頭頸,李天麟粗碩的肉棒在師娘口中一下
下出入,亮晶晶的上面沾滿了口水,目光中飽含誘人的笑意。

  李天麟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住,雙手抱住師娘的頭,肉棒在師娘口中抽弄起
來,一下下的用力,感受著肉棒頂部與師娘口中舌頭和牙齒的摩擦,初始之時還
知道留幾分力,後來看著師娘眼中的笑意與調笑意味,卻是再也按耐不住,一下
下的直插道喉嚨深處,快速的抽弄幾下,一陣酥麻感覺難以抑制,一股精液直接
在師娘口中噴射出來。

  蘇凝霜臉色漲得通紅,奮力吞咽了幾下,慢慢將李天麟的肉棒吐出來,嘴角
淌下乳白色的液體,嬌嗔道:「小壞蛋,差點把師娘噎住了。」低頭看著略顯疲
態的肉棒,微微一笑,雙手捧起玉乳,將它夾在中間,慢慢揉動雙乳,雪白的肌
膚一下下摩擦著肉棒,給李天麟帶來強烈的刺激。

  李天麟喘了口氣,道:「師娘,你怎麽這個打扮?」

  蘇凝霜笑盈盈的道:「你這小壞蛋不是說咱們兩個像一對狗兒嗎?現在,喜
歡師娘這條母狗嗎?」

  李天麟心中振奮不已,叫道:「喜歡,太喜歡了。」

  蘇凝霜抿嘴一笑,伸出舌頭在李天麟肉棒上歡快的舔弄,直到那根巨物重新
昂起頭來,緩緩起身,跨坐道李天麟身上,慢慢坐了下去,身子緊緊貼在李天麟
胸口,貼著耳朵吐息道:「天麟,師娘的下面準備好了,等著你進來了。」

  李天麟一條手臂緊緊將蘇凝霜抱住,揉弄著蘇凝霜的玉乳,狂亂的親吻著蘇
凝霜,喘息道:「徒兒,……要操幹母狗的穴兒。」

  蘇凝霜嗯了一聲,臉上紅豔豔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情動至極,一面回應李天
麟的親吻,一面伸手握住他的肉棒,引導到自己玉門外面,美臀向下一沈,火熱
的肉棒如果一根燃燒著火焰的鐵棍,毫無阻礙的深深插入陰戶,發出響亮的撲哧
一聲響。

  蘇凝霜呻吟一聲,雙手抱住李天麟的身子,腰肢搖動起來,粗大的肉棒在陰
戶中一下下插弄,一團嫩肉都被帶出玉門外面來,一股股愛液泉水一樣湧出來,
淫靡的聲響急促的響起來。

  「天麟……好厲害,插,插到最�面去了。……嗯,好美!」蘇凝霜忘情的
呻吟著,腰肢水蛇一般扭動,一對驕挺玉乳在徒兒胸膛上擠壓摩擦著,發出清脆
的聲響。

  李天麟扶住蘇凝霜的腰,暗暗的用力將師娘的嬌軀提起放下,以便替師娘節
省體力,蘇凝霜淫蕩的呻吟著,歡唱著,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澤,有意識的搖動
身子,一頭烏黑錦緞般的秀發散開,瀑布一樣流淌著。

  粗碩的肉棒在深紅色的肉穴中一下下插弄,發出響亮的撲哧撲哧聲音,愛液
順著縫隙滴滴哒哒濺落的到處都是,蘇凝霜的小腹都被頂的凸出來,幾乎從外面
就可以看到那粗大的肉棒形狀。

  「天麟,天麟……」蘇凝霜放浪的擺動身子,忘情的呼喊:「頂……頂到花
心�去了……」

  李天麟呼哧呼哧的喘著,插弄了不知多少下,雙手大力揉弄著碩大的玉乳,
猛地將師娘抱起,臉朝下放在床上,擡手拔掉師娘後庭中的狗尾,肉棒用力插進
去。

  緊緻的菊穴將肉棒箍得緊緊的,即使有愛液潤滑仍然難以抽動,每動一下都
給李天麟強烈的刺激,菊穴中散發的熱量無法散發,肉棒幾乎要融化一樣,格外
的舒服。李天麟喘息著,死死的將師娘的身體按在床上,自己甚至緊貼上去,貪
婪的舔弄著這柔美嬌軀的每一片肌膚。

  「師娘,好舒服。我要出來了……」

  蘇凝霜被李天麟死死按著,甚至被肉棒帶著一下下顫動,斷斷續續喘息著答
道:「嗯,不用拔出來,就,就都射在師娘的後庭�面,……灌滿它吧。」

  一陣喘息中,火熱的肉棒顫抖抽動,精液酣暢淋漓的噴灑進菊穴深處。隔了
一會兒,李天麟身子癱軟下來,伏在蘇凝霜光潤的脊背上。

  過了好久,李天麟才慢慢挪開,將蘇凝霜的身子扳正過來,溫柔的看著師娘
帶著羞意的笑臉。

  蘇凝霜輕輕撫摸著李天麟的面頰:「天麟,喜歡師娘準備的小花樣嗎?」

  李天麟笑著,揉弄著師娘的身子:「師娘,怎麽想出這麽有意思的花樣來?」

  懷中嬌豔的美婦微微低下頭,面頰含著羞意小聲說道:「在酒樓�,那些人
說得青樓中的女子……」

  李天麟這才記起,確實是那幾個人曾說起青樓中花魁曾經用過這些手段,隻
是當時自己聽著都覺得荒誕淫亂的很,卻不知道師娘竟然能夠真的用上了這些手
段侍奉自己。

  想到方才自己的粗暴,低頭看著師娘胸前青紫色,李天麟歉意道:「師娘,
弄疼你了。」

  蘇凝霜笑道:「沒關系,師娘心�歡喜的緊呢。」手指在李天麟胸口慢慢畫
弄著,出神的說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這麽大一點的小孩子,什
麽都不懂。想不到,現在,現在……」

  「現在怎麽樣?」

  蘇凝霜紅著臉呸了一聲:「現在,都能變著花樣欺負師娘了。」

  明明是你在變著花樣欺負我啊。李天麟心中好笑的想到,隻是這話萬萬不敢
說出來,以防師娘太過于羞澀。

  輕輕將面頰貼在李天麟胸口,蘇凝霜癡癡的道:「師娘都三十幾歲了,不知
道我們這樣子能過多久,師娘,過幾年就人老珠黃了,你終究會離開師娘吧。如
果等到那一天到來了,師娘就不再糾纏你,安心的做你的嶽母,看著你和月兒快
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可是現在,師娘心�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妄想著暗地�做
你的娘子,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做你的女人。天麟,無論以後我們之間會發生
什麽,我都希望你能記住今晚,記住師娘最美麗的樣子。」

  「不會的,」李天麟叫道:「我會永遠愛你,師娘。就像月兒一樣,我們一
輩子都不分開。」

  蘇凝霜無聲的笑了,悄悄伸手擦了擦眼睛,擡頭嬌媚的笑道:「你瞧我,沒
來由的說這些話幹什麽?今晚還長著呢,說好了的,今晚隨便你怎麽弄。天麟,
想不想再要母狗兒一次?」

  李天麟翻身而起,笑著道:「師娘有命,徒兒豈敢不從?」

  蘇凝霜手掌輕輕撫摸著重新挺立起來的肉棒,輕輕用手指彈了一下頂端,輕
笑道:「壞東西,這次想進到師娘的哪�去?」

  口舌相弄,肉體摩擦,喘息與呻吟的聲音再次響起,男女之間的戰火再次燃
燒起來。

  「師娘,我的小母狗,叫兩聲聽聽?」

  「不叫。啊……再,再深一點……,師娘要被你弄壞了……」

  「……叫不叫?」

  「嗯……壞蛋。……汪,汪……」

第二十一章

  陽光照進房間,灑在床上,給沈睡的美人裸露的皮膚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嬌豔的婦人翻了個身,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慢慢睜開眼睛,被陽光刺的眼
睛睜不開,用白玉般的纖手擋住陽光,翻身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潔白
無瑕的完美嬌軀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下,閃著耀眼的白色光暈,高高挺立的雪峰頂
端兩顆嫣紅乳頭鮮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房門被推開,李天麟端著托盤笑著走進來,擡頭看到師娘這般誘人的樣子,
整個人都呆住了,托盤上碗碟輕輕碰撞,湯水都撒了出來。

  蘇凝霜俏臉霎時紅透了,急忙拉過被子擋住胸前春光,美目含羞嗔道:「要
死了啊?一晚上了還沒看夠?」

  李天麟尴尬的笑笑,將托盤放在床邊:「娘子,餓了吧,該吃飯了。」

  蘇凝霜的肚子配合的響起咕噜噜的聲音,禁不住臉上一紅,笑道:「什麽時
間了?」

  「快到中午了。」

  「啊?這麽晚了?」蘇凝霜驚叫一聲。

  李天麟臉上挂著促狹的笑容:「是啊,誰讓娘子昨晚興緻那麽高,到了天亮
才睡著呢。」

  蘇凝霜含羞輕啐一口,從被子�伸出雪白的胳膊,去拿勺子。

  李天麟搶先一步拿起勺子:「別動。」說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蘇凝
霜口邊:「我來喂你。來,娘子乖啊,張開嘴,啊——」

  蘇凝霜好氣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眼中閃著笑意,乖乖的張開嘴,將粥喝下去。

  粥的味道不算很好,菜也有些鹹,但蘇凝霜卻毫不在意,一小口一小口的將
飯菜吃的精光,連勺子都用粉色的舌頭舔的幹幹淨淨,眼中帶著盈盈笑意。

  吃完了飯,蘇凝霜問:「天麟,我的衣服呢?」

  「衣服啊?」李天麟想了想,笑了一下:「好像昨夜被咱們都扯壞了吧,一
件都沒剩下。」

  想到昨晚兩人的癫狂,蘇凝霜羞得脖子都紅了,小聲道:「還不是你,那麽
粗暴……」眼看李天麟一臉促狹表情,慌忙用手往外推他道:「去我的房間�拿
幾件過來吧。」

  李天麟笑著出去,一會兒功夫回來,拿了幾件衣服進來。

  蘇凝霜本來想讓李天麟出去自己好穿衣服,無奈李天麟腆著臉賴著不走,恨
恨的看了他一眼,反正身子已經被這小壞蛋看光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解開被子,
一件件穿起來。

  白色絲綢內衣,粉色純棉镂空亵褲,蘇凝霜明知道李天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
己,心中泛起一層甜意,動作故意放慢,挺起酥胸,翹起美臀,手指漫不經意的
劃過雪白的肌膚,眼角餘光看著李天麟色授魂與的樣子,嘴角勾出一絲笑意。

  李天麟看著師娘的嬌羞樣子,淫心大動,忍不住又要動手動腳,被蘇凝霜咯
咯笑著推開:「要死了,大白天的不許亂來。」

  穿好衣服,隻覺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才想到昨晚出了那麽多汗,渾身不自
在,忍不住伸出小腿踢了踢李天麟,說道:「讓人燒水,我要洗澡。」

  府中沒有別人,燒水的重任自然落在李天麟頭上。劈柴,點火,燒水,把熱
水倒進浴桶,著實費了不少力氣。

  當然,付出必有回報,比如——蘇凝霜剛剛脫了衣服進到浴桶�,房門一開,
李天麟笑呵呵的走進來,迅速脫掉衣服,就要往浴桶�跳。

  「啊——」蘇凝霜叫了一聲,「快出去,不許胡鬧。」

  李天麟不管不顧,一下子跳進浴桶:「呵呵,娘子,我身上也是一身汗呢。
一起洗吧。」

  蘇凝霜大聲嗔怪幾句,終究無法阻止,隻好白了李天麟一眼,三分嗔怨,七
分誘惑,背過身去,撩起清水,洗刷著身子。

  李天麟先自顧自的洗了幾下,看著蘇凝霜光潤潔白的脊背,光滑得連水珠都
停留不住,心神蕩漾,忍不住悄悄靠過來,胸膛緊緊貼在蘇凝霜的身上:「娘子,
要不要夫君幫忙擦身啊?」

  蘇凝霜哼了一聲,任憑李天麟的手在身上遊走,隻是軟軟的說了一句:「不
許使壞……」自己都覺得有些像撒嬌,毫無力度可言。

  起初的時候,李天麟倒是真的在認真的替蘇凝霜擦身,後來發現師娘並沒有
阻止的意思,手上動作漸漸放肆起來,兩隻手握住蘇凝霜的乳峰,輕輕揉弄著,
手指輕巧的撥動著上面翹起的乳頭。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令蘇凝霜嬌軀輕顫,臉上
紅了一片。

  李天麟的動作越來越放肆,悄悄的移到了水下,探入蘇凝霜雙股之間,揉弄
著高聳的玉臀,指尖刮弄著緊密的玉門。蘇凝霜臉上通紅,目光又是羞澀又是欣
喜,咬緊了銀牙,急促的呼吸幾下。

  李天麟輕聲調笑著:「娘子,看我給你擦洗的幹不幹淨?」

  話音剛落,蘇凝霜突然轉過身來,面頰通紅一片,眼中閃著光澤,抱住李天
麟的身子,顫聲道:「小壞蛋,師娘……也給你擦洗一下。」

  在李天麟笑呵呵的注視下,蘇凝霜紅著臉伸手從旁邊抓了一把皂粉,抹在雪
白的玉乳上,貼在李天麟胸口輕輕的摩弄著,兩個鮮紅的乳頭劃過李天麟的胸膛,
帶來一種觸電般的舒爽。

  李天麟一笑,雙手托起蘇凝霜的玉臀,自己的肉棒湊上去,頂入水下的蜜洞
口。

  感受著粗大的肉棒慢慢挺入身體的充實,蘇凝霜鼻中發出輕輕的呻吟聲,雙
手勾住李天麟脖子上,柔聲道:「天麟,別亂動,讓師娘侍奉你……」

  玉柱般的雙腿盤到李天麟腰上,雪白的嬌軀一下下的挺動,兩顆豐盈玉乳啪
啪的拍打著李天麟的胸膛,嘩嘩的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濺的滿屋子都是,
騰騰的熱氣籠罩著整個房間,一切都陷入了朦胧中,隻能聽見兩人的喘息和呻吟
聲。

  「嗯……,小壞蛋,師娘,好不好?……」

  「啊,師娘最好了……」

  「嘻嘻,再,再用力,好像,那�還沒擦到呢……」

  彌漫的水霧中,兩具火熱肉體糾纏在一起,再難以分清彼此。

  過了老半天,房門打開,蘇凝霜從房中走出來,身上簡單的裹著一件外袍,
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袍子下面裸露著兩條雪白的小腿,頭發濕漉漉的,潮紅
的臉上散發著濕潤柔和的氣息,走了幾步,眉頭輕輕蹙起,不自然的伸手在臀部
摸了一下,臉上頓時現出羞澀的神態。

  整個下午,蘇凝霜都沒再讓李天麟碰。眼看著李天麟抓耳撓腮,圍著自己轉
圈子,心中暗笑不止,臉上卻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不理睬李天麟的搞怪。

  實在被李天麟磨得沒辦法,蘇凝霜玉指輕輕點著李天麟的額頭嗔道:「小壞
蛋,這一天一夜都要了幾次了?不怕傷了身子啊。忍耐些,等晚上師娘再陪你。」

  李天麟點點頭,看著頭頂的太陽,恨恨道:「我要是後羿多好。」

  「什麽?」

  「那樣就一箭把日頭射下去,馬上就晚上了啊。」

  蘇凝霜笑得花枝亂顫。

  夜色濃重,偌大的韓府一片甯靜,隻有蘇凝霜房子中亮著燈,如果屏息凝神,
可以聽到�面傳出的粗重呼吸和肉體撞擊聲。

  蘇凝霜背靠著桌子,兩手撐在桌面上,一條雪白的玉腿高高翹起,被李天麟
攬在臂彎中,面色潮紅,銀牙輕咬,迷醉的眼神看著在自己身前奮力沖刺的徒兒
健壯的裸體,順著李天麟的身體向下,可以看到那根粗壯的肉棒上青筋綻顯,在
自己水潤的玉門中一下下有力的搗弄,愛液滴滴哒哒的順著玉腿流淌下來,地面
上濕了一片。

  蘇凝霜羞怯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床榻,淩亂的被子被揉成一團,床單上早
已濕的不成樣子,那是兩人的第一個戰場。想到明天下午女兒就要回來,今晚是
兩人可以肆意放縱的最後一個晚上,兩人都有些興奮過頭了。先是在客廳的餐桌
上,後來移師到床上,蘇凝霜含著羞意,被李天麟從前到後擺布了個夠。然而隻
是歇了片刻,兩人又不約而同的再次開戰,在桌子上弄將起來。

  桌子輕輕搖動,燭光搖曳,照的兩人身上的汗液閃動著細密的光澤。

  經過了多次歡好,兩人之間早已配合的天衣無縫,肉體摩擦,撞擊,一股股
銷魂的快感將兩人包圍起來,喘息,呻吟,肉體撞擊聲,譜寫了一曲動聽的樂章。

  「天麟,最後再給你一次,就,就歇息吧。你要的次數太多,會傷到身體的。」

  「嗯……,師娘,是不是你又承受不了了?」

  「嘻嘻,誰怕你?當心明天有人要直不起腰,……嗯,下不了床……」

  李天麟看著蘇凝霜汗水淋漓的面頰,喘息著:「師娘,轉過身去。」

  蘇凝霜喘籲籲的嗯了一聲,嬌媚的看了李天麟一眼,慢慢轉身,自覺的翹起
美臀,李天麟的肉棒緩緩從玉門中拔出,抵在濕淋淋的菊門外,緩緩插進去。

  「小壞蛋……嗯……」

  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用後面侍奉愛人,蘇凝霜仍然感到強烈的羞意,紅著臉,
閉著眼睛,細細體味著徒兒的肉棒一點一點沒入後庭深處,將自己從肉體到靈魂
完完全全的填滿,鼻子�發出舒服的輕輕呻吟,身子被徒兒的挺動帶著一前一後
的挪動,玉乳在桌布上摩擦著,又酥又麻。

  「師娘,好師娘,你後面好緊!」李天麟說道,兩隻手大力的揉弄師娘肥美
的臀瓣,愛液被塗抹的整個臀部到處都是,亮晶晶的閃耀。

  蘇凝霜咬緊嘴唇,鼻中輕輕嗯了一聲,微微踮起腳尖,翹起美臀,悄悄配合
著李天麟的插弄。

  李天麟俯下身子,親吻著師娘的脊背,一面挺動,喘息著:「師娘,我好快
活。」

  「哼……壞蛋,要,要出來了嗎……」

  「早著呢。」李天麟道。

  「嗯……快點,師娘,現在,尿急的很。」

  李天麟眼睛一亮,笑道:「師娘,想放尿嗎?」

  蘇凝霜瞬間明白了李天麟的意思,又羞又氣,道:「不許亂來!」

  話音未落,身子已經被李天麟抱起,肉棒從菊門中滑出去,兩條腿高高揚起,
被擺成了嬰兒撒尿的姿勢。

  「師娘,可以尿了啊。」李天麟笑道。

  「啊,不行,太羞恥了。」蘇凝霜叫道:「快放我下來。師娘有不是小娃娃
……」

  「師娘就是小娃娃啊。」李天麟含住蘇凝霜的耳垂,低聲道:「是我最疼愛
的玉娃娃。」

  蘇凝霜舒服的呻吟了幾聲,身體發顫:「但是,但是在屋�,太髒了啊。」

  李天麟哈哈一笑,抱著蘇凝霜來到門前,一腳踢開房門:「那就在門口吧。」
他伸出舌頭,舔著蘇凝霜的脖子:「快一點吧,好師娘。徒兒好喜歡看師娘放尿
的樣子。」

  「壞蛋……」蘇凝霜輕聲喊著,心中羞澀到了極點,同時也歡喜到了極點,
整個身子都輕輕顫抖,靜下心來,緩了一下,玉門緩緩張開,一股尿液流淌出來。

  「天麟,師娘,尿出來了。」

  李天麟聽著尿液流出的聲音,壞笑了一下,肉棒抵在蘇凝霜菊門上,腰上一
挺,插了進去。

  蘇凝霜啊的一聲,陰道緊收,停了下來:「做什麽呢?」

  「繼續啊,師娘。」李天麟笑著:「不要停下來。」

  「小壞蛋……」蘇凝霜面頰羞紅,軟軟的說道,尿液再次流出來。

  肉棒在菊門中一下下插弄,尿液一股股的流淌著。蘇凝霜心中又是羞澀,又
是莫名興奮,身子顫栗著,一隻手勾住李天麟的脖子,紅唇中吐出嬌滴滴的呻吟
聲:「好害羞,一邊放尿,一邊被天麟插弄……」

  強烈的快感使得她如在雲端,秀麗的脖子無意識的擡起,目光中忽然出現一
張面孔。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那是月兒驚駭莫名的面容。

  「啊……」如同被千萬個驚雷擊中,蘇凝霜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到了地獄,羞
愧和恐懼瞬間包圍了身體。強烈的精神刺激使得身體失去了控制,身體完全癱軟
下來,括約肌松弛下來,尿液嘩嘩的流淌。

  「月兒?!」

  李天麟同時看到了月兒的臉,心中震動,手上一松,蘇凝霜的身子落下來,
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月兒呆呆的看著赤身裸體恥辱交合的兩人,滿臉淚痕,忽然大叫一聲,扭頭
掩著面孔向外跑去。

  李天麟如同雷擊一樣不知如何是好,蘇凝霜坐在地上急忙喊道:「快去追啊!」
隻覺得天塌地陷一樣,瞬間已是淚水滿面。

  李天麟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緊跟著月兒追了下去。

  蘇凝霜呆呆的看著月兒的背影,悔恨的淚水怎麽也止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
來。

  她知道,自己最珍惜的一些東西永遠的失去了。

  一路跟著月兒的背影,隻見月兒跑進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關上門。李天麟
跑到門前,用力推門,門關的緊緊的。

  「月兒,開門啊!」

  李天麟拍打房門,大聲叫著。

  沒有反應。

  李天麟咬咬牙,腳上運足了力氣,一下子將房門踢開。

  門剛一打開,隻見一道劍光閃過,李天麟急忙閃身避開。

  月兒滿臉淚痕,手中提著一把劍,再次向著李天麟刺過來。

  李天麟左躲右閃,瞅準機會擡手握住月兒的手腕:「月兒,停下來。」

  月兒掙了幾下,沒法掙開,張嘴向著李天麟的手臂咬下去。

  李天麟痛哼了一聲,奪下月兒手中劍,遠遠的丟到一邊。

  手中沒了武器,月兒憤怒的撲上來,兩手連抓帶撓,在李天麟身上留下一道
道血痕。

  「壞蛋!壞蛋!我要殺了你!」月兒哭著,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來:「爲什麽?
爲什麽你和娘親這麽做?」

  李天麟呆立著,如同一塊木頭,任憑月兒的抓撓,說不出一個字。

  「我有哪點做的不好嗎?」月兒哭著:「我滿足不了你嗎?如果我滿足不了
你,無論你看上你家的小姐,不管張府還是劉府,我拉下臉來登門去給你求來。
哪怕是,哪怕是你看上了青樓的婊子,我也可以不帶絲毫怨言的歡天喜地的給你
娶回家。隻是,爲什麽會是娘親?爲什麽是娘親??」

  李天麟苦澀的搖了搖頭:「月兒,對不起……」

  「壞蛋!」月兒張嘴咬在李天麟肩頭,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你給我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天麟抱住月兒的身子,任憑她在自己身上又踢又咬,眼淚也慢慢流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漸漸安靜下來,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李天麟:「你
知道嗎?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知道有一天會成爲你的妻子。從十歲開始,我就天
天盼著能穿上嫁衣的那一天。我悄悄對自己說,我要做師兄的小妻子,爲他洗衣
做飯,鋪床疊被,替他生兒育女。我的師兄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疼我愛我,會
一輩子寵著我。你知不知道成親那天我有多開心?我像一隻傻傻的鳥兒,放棄整
個天空,把自己關進你的臂膀編成的小籠子�,卻以爲找到了一輩子的幸福。」
晶瑩的淚珠慢慢流下來,從面頰上一滴滴落下,她直直的看著李天麟的眼睛:
「現在,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房門關上,月兒背靠著房門,臉上帶著淚水,眼中沒有一絲生氣,無力的癱
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雙肩輕輕的抽搐著。

  黑洞洞的房間�沒有一絲光亮,窗外一道微弱的月光透進來,地上如同鋪了
一層白紗,卻無比吝惜著沒有一絲半縷落到女孩身上。


      第二十二章

  韓府的下人們第二天回來之後,發現府裡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了,一起病倒的還有小姐。幾個伺候的丫鬟都被趕出來,只
留了夫人陪嫁過來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顧著。而且小姐也從姑爺的房間
搬回了原來的房間,據徐婆婆說是怕這病再染上姑爺。

  姑爺早已沒有去各家店舖巡視的精力,從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兩個房間轉來
轉去,兩隻眼中佈滿血絲,面容憔悴,比床上的兩人強不到哪裡。有幾個下人犯
了小錯,便被姑爺狠狠罵了一通,險些被趕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驚膽顫,盼著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趕緊好起來。只
是,一天,兩天,夫人的病似乎減輕了,小姐的病卻似乎越發重了,有時候會聽
到小姐在房裡一陣一陣的哭聲和摔碎藥碗的聲音。

  月兒不知道昏睡了幾天,才從一連串惡夢中醒過來,驚呼一聲:「師兄!」
雙手下意識的向著床邊抓去,卻抓了個空。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淚又慢慢流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徐婆婆端著藥碗慢慢走進來:「小小姐,該喝藥了。」

  月兒眼神空洞洞的,任憑徐婆婆慢慢將藥喂到嘴裡,一小半藥湯灑在衣服上
也沒有一絲反應,然後被徐婆婆扶著躺下,雙眼木然的看著房頂,彷彿一個毫無
生氣的木頭人一樣。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著淚花,嘆了口氣,收拾藥碗正要出去,只聽月兒後面
輕聲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邊,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月兒的臉頰,流著淚道:「苦命的丫頭
啊。」

  月兒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低聲道:「婆婆,月兒好疼。整顆心
都像碎了一樣。」將頭靠著徐婆婆手邊,輕聲哭泣半天,才又接著道:「婆婆,
您最疼我,我該怎麼辦?我的母親,和我的夫君,他們……」下面的話再也說不
下去,只是低聲抽泣。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淚,咒罵道:「老天爺不開眼啊,讓小姐和小小姐受這份
罪。」

  月兒又哭了一陣,低聲問道:「娘親怎麼樣了?」

  「小姐也病了好幾天了,現在還下不了地,整個人都瘦的脫像了。」說著狠
狠啐了一口:「那個混賬小子,害了小姐,也害了月兒丫頭,真恨不得殺了他。」

  月兒呆了一下,猶豫片刻,遲疑道:「他……怎樣了?」

  「還能怎樣?天殺的混蛋小子,怎麼不去死。」徐婆婆罵道:「我在外面看
見他,眼珠子都是紅的,這幾天都沒吃飯睡覺,也是一口氣強撐著。」

  月兒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起身來,惶然道:「他怎麼不吃飯?婆婆,你讓人
給她做些飯。」

  「小小姐,你怎麼還想著他?你受了這些苦,還理他做什麼?」

  月兒睜大眼睛呆了半晌,終於哭泣著道:「我恨他,恨得不得了。可是,可
是,聽說他過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卻還是心裡好疼。」她倒在徐婆婆懷
裡,哭泣著:「婆婆,我從記事起就喜歡他,一輩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給他。可是
,他現在,現在……」再也說不下去,放聲哭起來。

  兩人又哭了一陣,月兒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親。」

  徐婆婆勸了幾句,架不住月兒的執拗,只得給她披上衣服,攙扶著下地。

  雙腳著地,月兒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暈,腳下像踩了棉花,被徐婆婆支撐著慢
慢走了幾步才緩過來一點兒。一出門,只見李天麟正靠在門外柱子上,面容憔悴
,睡得深沈,眉頭緊緊皺著,現出痛苦神色。

  月兒心中一痛,彷彿針紮了一下,眼淚差點掉出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李天
麟的臉。手伸到一半,突然縮了回去,伸手摀住嘴,眼淚流下來,快步向母親房
間走去。

  吱呀一聲打開門,只見蘇凝霜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個婆子伺候著。眼
看小姐進來,婆子告了一聲罪,出去帶上房門。

  月兒身子發顫,一步步走到床前,只見蘇凝霜面色慘白,氣息微弱,面頰上
仍有淚痕,心中又是一陣悲痛,忍不住抽泣起來。

  蘇凝霜緩緩睜開眼睛,兩隻眼沒有焦點的轉動幾下,才看清月兒的身影,眼
中流下淚來,顫抖著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兒,娘親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娘
親的錯,是娘親不檢點,不知廉恥,勾引了天麟……」

  月兒低下頭,泣不成聲。

  母女兩人相對無言,哭了一陣,蘇凝霜道:「月兒,娘親會給你一個交代。
娘親累了,好累,要休息一下。」

  月兒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慢走出門去,一擡頭,只見李天麟站在門口,呆
呆的看著自己,心中苦澀,低下頭從一邊繞過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兒的衣袖,道:「月兒,對不起……」

  月兒怔怔的看著李天麟,淚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鬆手,兩人呆立著,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恍惚中好像聽到了當年一起牽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聲,越去越遠。

  忽然聽蘇凝霜房中啪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跌倒。兩人一愣,月兒心中忽
然出現無限的恐懼,啊的驚叫一聲,轉身推開房門。

  只見房樑上掛著一匹白綾,蘇凝霜的身體掛在上面,無力的垂下。

  月兒驚叫一聲,伸手去抱母親的雙腿,但是病後身體無力,才一用力只覺得
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兩下,扭頭對著李天麟喊道:「快來幫忙啊。」

  兩人一起用力,將蘇凝霜救下來,放在床上,只見蘇凝霜雙眼緊閉,白玉般
的脖子上被白綾勒出一圈紅色。

  月兒驚恐的連連喊著:「娘親,娘親你不要嚇我啊!」

  李天麟雙眼噴火,雙手在蘇凝霜胸口一下下按著,過了片刻,蘇凝霜掙開眼
睛,看了月兒一眼,落下淚來:「月兒,你怎麼不讓娘去啊?」

  「不要死,娘親不要死!」月兒撲到蘇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兒沒了爹爹,
不能再沒有娘親。」

  蘇凝霜撫摸著月兒的頭髮,澀聲道:「好,娘親不死。等過幾日去尋一家庵
堂,剪了頭發出家為尼。」

  「不要,娘親不能拋下月兒!」月兒哭泣著。

  蘇凝霜再也說不出話來,母女相擁,淚流不止。

  一旁兩名婆子急忙上前來,將兩人拉開,苦勸了半天,才讓蘇凝霜打消出家
念頭。

  月兒被徐婆婆攙著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徐婆婆替
月兒蓋好被子正要出去,卻聽月兒道:「婆婆,你知道娘親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徐婆婆遲疑了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坐在床邊,慢慢的開始講述。

  ※※※

  過了幾天,月兒和蘇凝霜的病體漸漸有了起色,開始能夠吃一些飯食。只是
兩人都不知如何面對對方,彼此之間不敢相見。

  這一天晚飯時候,月兒早早的下到廚房,讓下人準備了幾個菜品。等到掌燈
之後,自己讓人將菜送到客廳,打發走下人,對徐婆婆道:「婆婆,請娘親一起
出來吃飯吧。」

  徐婆婆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回來道:「小姐說不餓,讓小小姐先吃。」

  月兒固執的說道:「婆婆辛苦,再去請娘親一下吧,我會等她來一起吃飯。」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過了一會兒,蘇凝霜才在婆子攙扶下走進客廳來,坐在
主位,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低頭沈默不語。

  月兒又讓人請李天麟來吃飯。三人對坐,呆呆的看著桌上菜餚,沈默不語。
往常時候,晚飯時節是最熱鬧的時候,小夫妻歡聲笑語,母親在上面微笑注視,
溫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懷心事,都沒有下箸的念頭。

  隔了一會兒,月兒強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飯了。娘親,……師兄,
快吃吧。」說著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蘇凝霜和李天麟遲疑一下,也沈默的提起筷子開始吃飯。三人悶悶的吃著飯
,連咀嚼的動作都輕了許多,只有偶爾筷子與碗碟碰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月兒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著飯,哪怕是往日裡最愛吃的菜此時也嘗不出半
點滋味,幾乎是硬嚥下肚裡去。一行眼淚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飯裡,再也找不見
蹤影。

  眼看飯快吃完了,月兒伸出筷子,要將盤中一條魚弄開,費了半天力氣卻弄
不開。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幫忙,卻被月兒面無表情的瞪了回去。

  月兒將一條魚夾成三塊,魚頭給了母親碗裡,魚尾給了李天麟,自己將中間
一段放到碗裡,自顧自的吃著,等到吃完了,放下碗筷,頭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兩人更加不知所措,悶悶的吃完飯,彼此間甚至不敢目光對視。同時起
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開臥房的門,一下子愣住。只見床上月兒正裹著被子,背對門口躺
著。猶豫了一下,正要退出去,卻聽見月兒道:「在門口呆著做什麼?還不進來!」

  李天麟只好進來,心中猶豫良久,終於慢慢坐到床邊,面朝外和衣躺下。

  過了好長一會兒,只聽見月兒低低的抽泣聲。

  李天麟心中一痛,轉過身來,隔著被子將月兒抱住,低聲道:「對不起,對
不起……」

  月兒不說話,只是抽泣得越來越厲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絞,也是淚水直流
,恨不得給自己身上狠狠插幾刀才能緩解心中的愧疚,只能一個勁的說道:「月
兒,對不起……」。

  哭了一會兒,月兒突然轉過身來,一頭紮到李天麟懷中,一面哭泣,一面用
拳頭一下下的敲打著李天麟的胸口。

  「壞蛋!壞蛋!……」

  李天麟抽泣著,不做絲毫閃避,任憑月兒發洩。

  打了幾十拳後,月兒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開被子,抖抖索索的解開衣服
,隨後又將李天麟身上衣服扯開,將身體貼上去。

  「大壞蛋!」月兒流著淚,雙手死命的掐著李天麟身上的肉:「要我……」

  李天麟猛地將月兒揉進懷裡,流著淚,吻著月兒的面頰和嘴唇,月兒也同樣
一邊斷斷續續哭泣著,一面盡力回應,牙齒咬破了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間滿是鮮
血,兩人卻誰也沒有顧及,仍然忘我的狂熱親吻,彼此間彷彿要將對方吞進肚子
裡一樣。

  過了片刻,月兒一個翻身,跨騎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熱的肉棒
,猛地坐了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碩肉棒狠狠插入,月兒的穴兒中尚沒有多少愛液,有些干澀,
這一下猛力插入只覺得疼痛難當,眼前發黑,眼淚差一點流下來,卻全然不顧,
只是咬緊牙關,一下下的擺動著腰肢,讓肉棒進入的更深。

  眼看月兒痛苦的樣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兒?」下意識的要停止插
弄。

  卻見月兒睜大眼睛,帶著哭腔道:「不許停下!」一面抽著冷氣,一面以更
大的幅度起伏著身子。

  插弄幾十下後,陰戶中的愛液分泌越來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
的銷魂感覺重新湧上來。月兒輕聲呻吟著,握住夫君的兩隻大手,按在自己誘人
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緊窄的玉門一下下吞吐著夫君的肉棒。兩人不再言
語,只是各自用力,只聽見肉體猛烈的撞擊聲,夾雜著一聲聲低低的呻吟。

  過不多時,月兒身子一陣痙攣的顫動,體內的熱流噴灑出來,澆到李天麟肉
棒頂端,猛地從李天麟身上跌落下來,躺在床上一聲聲喘息。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月兒的面頰。後者迷茫的看著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
,翹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後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兒卻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手分開自己的菊
穴,將那小小的孔隙對準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只覺得那根粗碩無比的巨
物烙鐵一樣插入自己的身體,幾乎將身子撐得裂開,疼得臉上都扭曲了,卻沒有
絲毫退縮的意思,一面眼中閃動淚花,一面繼續著將肉棒納入小巧的菊門中。

  李天麟感受著月兒菊門的緊窄,夾得自己的肉棒生疼,眼看月兒疼得冒汗,
雙手扶住月兒的肩頭,心疼得幾乎要落下眼淚,急忙道:「月兒,慢慢來。」

  也許真的太疼了,月兒終於聽從李天麟的話,動作慢下來,在他的指引下晃
動玉臀。但即使如此,從未被插入的菊穴仍然被巨大肉棒撐得幾乎要裂開一樣,
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減慢速度,盡力的減少給月兒的疼痛,雙手撫摸著月兒的玉臀,
在菊穴中插弄幾十下後,終於忍不住發射出來,等到緩緩將肉棒抽出來之後,只
見月兒的菊穴中殷紅一片,皮肉都被磨破,一縷鮮血混著白濁的液體慢慢流淌出
來。

  李天麟眼中含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著月兒的面頰低聲道:「月兒
,對不起,對不起……」

  月兒靠在李天麟懷中,輕聲抽泣著:「壞蛋,大壞蛋。娘親能做的,月兒一
樣能做啊。月兒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小穴兒,屁眼,每一個地方都被你玩……」

  李天麟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抱著月兒顫抖的身子,再也不分開。

  ※※※

  月兒終於沈沈睡去,臉上還帶著淚痕,眉頭緊緊皺著,說不出的難受樣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孩,彷彿看到十幾年來那個總是黏在自己身
邊,陪自己歡笑,流淚,逗自己開心的小姑娘,一點一點長大,最後穿上嫁衣,
害羞帶笑的成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淚水悄悄流下來,李天麟將月兒緊緊抱住。

  「師兄,師兄……」夢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著,雙手緊緊抓住李天麟的胳膊
,彷彿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師兄,不要離開我……我好怕……」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李天麟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月兒躺在自己
身邊,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李天麟心中一陣緊縮,不知道該說什麼。愣了片刻,月兒擡起手,面上沒有
表情地慢慢撫摸著夫君的面頰,輕聲自語道:「師兄,你是我的。」

  「月兒……」

  「你是我的!」月兒聲音冰冷地重複了一句,起身穿衣服。

  李天麟也坐起來,正要穿衣,卻被月兒兩隻小手按住:「先別起來。」說著
低下頭去,將李天麟的肉棒含在嘴裡,輕輕舔弄起來。

  李天麟剛要阻止,卻被月兒冷冷得目光逼得不敢開口,只得任由月兒的小嘴
含弄著自己的肉棒,本來是夫妻之間充滿柔情蜜意的香豔之事,卻變得格外詭異。

  過了片刻,等到一股熱乎乎的精液噴灑進口中,月兒注視著夫君的眼睛,慢
慢將精液喝下去,然後舔乾淨肉棒上面的殘留物,面無表情地服侍著夫君穿衣,
然後跪下身子,給夫君穿上鞋子。

  整個過程中,李天麟幾次張口想說點什麼,都被月兒清冷的目光逼回去,只
得心中忐忑,默默配合著月兒的動作。

  等到兩人穿戴整齊,月兒道:「該給娘親去請安了。」也不等李天麟回應,
自顧自的走出門。

  李天麟急忙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蘇凝霜的房間,兩人向母親問安後,便靜靜的
坐在房中。三人各懷心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十分古怪。直到過了半晌,
才有下人來稟報早餐已經備好,三人才起身去吃飯。

  飯桌上,如同昨天一樣,三人低頭吃飯,與昨日一樣,每個人都不發一聲。
李天麟胡亂的扒了幾口飯,藉口去巡視各處店舖,向蘇凝霜告了罪,低著頭逃難
一樣走出去。

  廳內只剩下母女二人,相對無言,匆匆吃完飯。蘇凝霜幾次想說點什麼,張
了張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到了晚上,三人又一起沈默的吃完晚飯,月兒率先回了房中。等到李天麟走
到房門,卻發現房間從裡面關死了。

  李天麟敲了兩下門,輕聲道:「月兒,開門。」

  裡面傳出月兒的聲音:「今晚你到別處去睡,不要打擾我。」

  「別處去睡?」李天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沈默了一會兒,只聽裡面月兒聲音突然大了很多的說道:「難道你找不到睡
覺的地方嗎?快去,有人給你鋪好床等著你了,不許再煩我。」聲音頓了頓,語
氣緩了下來:「明天天亮之前記得回來,否則……」

  李天麟心中突然領悟,有些不敢相信,遲疑的問道:「你是說,去……那裡?」

  砰的一聲,一個茶杯摔到門上:「就是那裡!」

  李天麟心中忐忑,猶豫良久,終於咬咬牙,邁步向蘇凝霜的房間走去。

  房中,月兒面朝裡躺著,聽李天麟的腳步越走越遠,才睜開眼睛,突然心口
一陣抽搐的疼痛,眉頭皺起,伸手撫住胸口,眼中湧出淚水,低聲自語著:

  「娘親,月兒,……月兒什麼都可以跟你分享的……」

  ※※※

  蘇凝霜正要就寢,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心中忍不住一跳,問道:「誰啊?」

  「是我。」李天麟答道。

  蘇凝霜心中忽然湧上一股痛楚之意,面頰通紅,怒道:「你又來做什麼?難
道還想跟我做那種事情嗎?快走,不要讓月兒聽見。」

  李天麟道:「師娘,開門,我有話說。」

  蘇凝霜渾身發顫,站起身來,打開門,看著李天麟,目光冰冷地慢慢道:「
你還嫌害得月兒和我不夠嗎?以後不許你再來找我」

  李天麟急道:「不是這樣的,師娘。是,是月兒讓我來的。」

  蘇凝霜愣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是月兒讓你來的?」突然臉上通紅,忙
不叠得將李天麟推出去,關上房門:「快出去,去陪著月兒。」

  李天麟隔著門叫了幾聲,蘇凝霜在裡面緊緊抵著門不肯開,只好離開,又不
能回自己的房中,只好自己尋了一間空房睡下。

  等到天色將明,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間,房門果然沒關,閃身進去後,摸
著黑上了床,正要躺下,只聽月兒道:「娘親還好嗎?」

  李天麟道:「母親沒讓我進去,我在別的房間睡的。」

  月兒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月兒輕輕掀開被子,摸索著解開李天麟的衣服,將李天麟拉進
被子,將面頰貼在李天麟胸膛,輕聲道:「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吧。」

  李天麟猶豫了一下,道:「月兒,我和母親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月兒瞪大眼睛,狠狠盯著李天麟的臉,又重複了一句:「今晚還去娘親的房
間。」然後閉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兒命令著去敲蘇凝霜的房門,這次蘇凝霜甚至沒有
開門,只是說了一句「我累了」,便沒有其他回應,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
個房間休息。

  如此重複了將近十日。

  這一晚,月兒照樣早早關上房門,隔著門說道:「你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安
歇吧。」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兒,不要再讓我去了。」

  沈默了一會兒,月兒忽然打開房門,臉上漲的通紅,眼中瀰漫著一層水霧,
緊緊盯著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幾乎咬出血來,片刻之後,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
一路拽著走到蘇凝霜門外,敲門道:「娘親,是我。」

  隔了一會兒,只聽蘇凝霜道:「月兒,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門剛一打開,月兒猛地將李天麟推進去,飛快的關上門,嘩啦一聲從外面將
門鎖上。

  聽著月兒腳步聲離開,房中兩人錯愕的看了一眼。

  蘇凝霜剛剛脫衣躺下,此時僅著貼身小衣,外面散披著外衫,胸口露出大片
白皙的肌膚,臉上通紅,伸手去拉房門,拉了兩下拉不開,臉上現出惶急神色,
轉身對李天麟道:「你快從窗戶出去。」

  李天麟恍如未聞,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凝霜,忽然流下淚來,向前踏出一大步
,將蘇凝霜輕輕摟在懷裡。

  蘇凝霜啊的一聲,掙了兩下無法掙開,反而將肩上外衫散落下來,心中淒苦
,眼淚流下來,低聲抽泣著:「你們兩個要害死我了……」身子一輕,卻被李天
麟輕輕抱起,放到床上。

  蘇凝霜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做什麼舉動,只覺得心臟不停的跳,身上出了一
身冷汗,心中慌亂無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壞,自己該怎麼辦?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蓋上被子,自己規規矩矩的一旁躺下,閉
上眼睛。

  蘇凝霜等了片刻,張開眼睛,看見李天麟躺在身旁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呆呆
的愣了一會兒,心中一陣輕鬆,同時卻還有一絲失落,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
天麟?」

  李天麟沒有回答,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著無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滾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回,蘇凝霜的眼中騰起一層水霧,輕輕咬了
咬嘴唇,身體僵硬地掀開被子,將李天麟拉進去,隨即將被子拉起,蓋上了兩個
人的頭。

  被子下面慢慢蠕動兩下,隨即激烈的抖動起來,如同暴風雨下的海浪一樣,
一陣陣壓抑的低聲喘息和喘息聲傳出來,夾著低低的抽泣聲。過了一會兒,一隻
大手探出來,手上抓著一件紅色肚兜,隨手拋在地上。

  「熄,熄了燈吧……」蘇凝霜一把抽泣,一邊低聲說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遠遠的,月兒看著母親的房間燈光熄滅,臉上現出一絲
淒然的意味,吹熄了燈,自己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口,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悄
悄的流出來。

  「娘親,師兄……」

  ※※※

  自此後,每隔一天,李天麟便會晚上悄悄到蘇凝霜的房裡,第二天天光未亮
才返回自己房中。

  時間長了,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別愚鈍的,幾乎每個人都私下裡知道夫人、小
姐和姑爺之間的奇怪關係。可是連當事人都沒表示什麼,又有徐婆婆等幾個管事
恩威並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賞錢,一面是打斷雙腿逐出門去的嚴懲,狠狠處罰幾
個沒有眼色的下人後,再也沒人敢胡亂說什麼。只是私下裡,幾個下人聚在一起
喝酒吹牛,嚼著花生米,乘著酒意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小聲神秘秘的談論。

  「我跟你說,夫人和姑爺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操什麼心。」

  「……不過說起來,姑爺還真是有本事,呵呵……」

  「亂嚼什麼舌頭,不怕被徐婆婆打斷腿逐出去啊?喝酒喝酒。」

  ※※※

  窗外一輪明月照得天地間萬物披上了一層銀輝,房內燈光搖曳,兩個人影交
纏在一起,古銅色的強壯肢體和雪白嬌嫩的嬌軀緊緊貼在一起,上面掛了一層細
密的汗水,忘情的摩擦和撞擊著。

  「壞蛋,壞蛋……」月兒承受著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擊,整個身子八爪魚
一樣掛在他身上,一面呻吟著,一面斷斷續續的喊著。兩隻手緊緊掐住李天麟的
胳膊,深深陷入肉裡,玉臀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驕挺的玉乳啪啪的拍打著夫君
結實的胸膛,一根粗大肉棒在嬌小的陰戶中一下下進出,帶出一股股愛液。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著,速度剛剛緩了一下,馬上被月兒一口咬在肩頭上:「
不許停!」

  「月兒,歇息一下吧,都第三次了。快把師兄榨乾了……」

  「哼,就是要榨乾你,免得,免得你明天到娘親那裡使壞。」月兒喘息著,
臉上滿是汗水,兩隻眼睛閃爍著光芒,很有幾分兇狠的味道。

  李天麟低吼一聲,雙臂用力,將月兒整個人架在自己身上,肉棒一下下如同
打樁一樣大力衝刺,月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抽動弄得措手不及,眼睛睜得大大的,
急促的喘息,張開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頭,面頰上呈現出迷人的紅色,隔了片刻
,潔白的下巴高高揚起,身子一陣僵直,發出長長一聲呻吟,接住如同失去全身
力量一樣癱軟下來。早有準備的李天麟將她抱住,輕輕放到床上。

  兩個人並肩躺在床上,長長的喘著氣,幾乎沒有一絲力氣留下。

  這是自從那次之後的事情。白天裡,月兒一直冷著臉,對李天麟不假辭色,
哪怕面對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樣。而到了晚上,卻彷彿化身為另外一個人,身體的
每個部位都幾乎是瘋狂的索求著夫君的愛撫,不到最後筋疲力盡絕不罷休。哪怕
李天麟體力過人,卻也有些吃不消。

  過了好久,月兒才緩過神來,看到李天麟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冷哼了一聲
:「看什麼?」

  李天麟出神的看著月兒,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頰,沈默的將小妻子摟在懷裡。

  月兒身體僵硬了一下,臉上神色變了變,終於慢慢變得柔和了一些,猶豫了
片刻,將身子緩緩埋入夫君的懷抱,一隻小手悄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不算輕,
也不算重。

  李天麟哼了一聲,似乎很痛的樣子。

  月兒眉梢顫抖了一下,目光閃動著,遲疑了一會兒,再次伸手在剛才擰的地
方輕柔的撫摸了幾下。只是一擡頭看到夫君含著笑意的樣子,小臉一板,哼了一
聲,翻了個身,不再理會。

  李天麟無聲的笑了,手掌搭在月兒腰上,探出舌頭,貪婪的舔弄著月兒光潤
如玉的背脊上細細的汗液。

  月兒閉著眼睛,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麻癢感覺,嘴了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也沒
有阻止壞蛋的動作,臉上卻現出複雜的意味,隔了一會兒,頭也不回低聲道:「
我和娘親……那個好?」

  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李天麟沈默著,慢慢將身子靠上去,緊緊貼在月
兒背上,手上用力,將小妻子越抱越緊。

  月兒也沒指望著李天麟回答,閉著眼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溫熱和心臟一下下的
跳動,心裡只覺得一陣陣抽搐一般的疼,卻比之前好了許多。慢慢地聲音輕柔但
語氣毫不動搖如同發佈命令一樣說道:「不許你辜負我,也不許你辜負娘親……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我們,我們永遠不分開。」

  李天麟嗯了一聲。

  ※※※

  不覺天光大亮。韓府下人們打開大門,打掃庭院,忽然從大街上飛奔來一匹
馬,馬蹄聲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響亮。來到府門前,馬上騎手一勒韁繩,
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

  正在門口的李伯嘟囔了一聲:「大早晨的這是干什麼?」眯起眼睛,只見馬
上跳下之人卻是一名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衫,下身同色褲子,腳上一雙粉白色繡
鞋,身材略顯瘦削,一對豐乳將胸衣高高挺起,雖是女子,卻不給人軟弱無力的
感覺,反而透出一股勃勃英氣,一頭青絲隨意綁起,繫著一根二尺多長紅色帶子
,膚色略顯蒼白,五官面目卻清麗脫俗,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絕色美人,兩隻眼睛
燦然晶亮,帶著淡淡哀傷,令人見之不自覺的心痛。

  李伯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身子一顫,顫抖著問道:「可是大小姐回來了?」

  女子勉強一笑,道:「李伯,是詩韻回來了。」

  李伯顫巍巍的眼淚流下來,躬身施禮道:「老奴恭迎大小姐。」隨後嚼過旁
邊下人:「趕緊去稟報夫人和小姐姑爺,大小姐回來了。」

  那下人愣愣的問:「哪位大小姐?」

  李伯劈頭就是一巴掌:「是咱們韓家的大小姐,老爺的親妹妹,詩韻大小姐
回來了。」

  下人趕緊奔進府裡報信,心裡卻納悶:從哪裡冒出來個大小姐?

  李伯讓人牽過馬,跟在韓詩韻身邊,老淚縱橫,道:「大小姐回來就好了。
老爺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高興。」

  韓詩韻面顯戚色道:「哥哥是如何去的?我在路上聽得消息不清楚。」

  李伯道:「還不是那個天殺的惡賊玉蝴蝶。」當下將韓劍塵遇害經過講述一
遍,又道:「大小姐,你這學藝一走十年,連個音信也沒有,老爺嘴上不說,可
我們大家都知道,他時時牽過著您呢。」

  韓詩韻面容微微一滯,澀聲道:「哥哥和嫂子這些年過的怎樣?」

  正說話間,只見蘇凝霜從裡面快步跑出來,看見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
詩韻妹妹,你終於回來了。」

  不待韓詩韻反應過來,蘇凝霜已經一把把她抱住,哭道:「回來就好了,回
來就好。可惜,沒有見到夫君最後一面。」

  韓詩韻也是眼淚奪眶而出,姑嫂兩人抱著哭成一團。過了片刻,月兒和李天
麟兩人也趕出來,眼見母親和一個女子抱頭痛哭,悄悄問過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
來了。兩人對望一眼,心中驚訝不已,等到母親哭完了,一起上去施禮。

  韓詩韻眼看著侄女和侄女婿給自己見禮,擦乾了眼淚,伸手相攙。

  幾人簇擁著進到府內,韓詩韻道:「哥哥的靈位在哪裡?」

  蘇凝霜道:「在後面祠堂,我領你過去。」

  蘇凝霜領韓詩韻去後面,月兒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咱們怎麼多出來這
麼一個姑姑?」

  李天麟道:「那時候你還小,記不清事情。詩韻姑姑是師父的親妹妹,那時
候還抱過你呢。她跟師父兩人年紀差了七八歲,走得時候大概和你現在年紀差不
多。」

  月兒眨眨眼,朦朧中似乎有些印象,不禁疑惑道:「既然是爹爹的親妹妹,
怎麼十年來都沒回來過,連一封書信都沒有,爹爹平日裡也不提起?」

  李天麟皺眉道:「時間隔得太久,我當時還沒到十歲,哪裡記得清?印象裡
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個什麼門派學武。不過其中有幾分蹊蹺,好像走之前師父
和她還大吵了一架。自從姑姑走後,師父就下令府裡上下都不許提起姑姑的事情。」

  月兒想了想,皺了皺眉,小聲道:「無端來了這麼一門親戚,以後的日子還
怎麼過……」

第二十四章

  祠堂�擺滿了韓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韓劍塵的在最下面,木頭還是新的,黑
色的漆面上用白筆寫著名字。供桌上擺了貢品,一對白色蠟燭突突的冒著火苗,
香爐中插著一柱香,煙氣袅袅,整個屋子�煙霧缭繞。

  韓詩韻呆呆的看著哥哥的靈位,突然直直的跪下去,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哥哥,阿韻回來了。」伏在地上痛哭失聲。

  蘇凝霜站在一旁,想到夫君的音容笑貌,也是心中悲切,陪著哭了一陣,眼
看韓詩韻哭得死去活來幾乎暈厥,才將她攙起來,抹著眼淚勸道:「妹妹,節哀
吧。夫君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痛。」

  韓詩韻雙眼哭得紅腫,淚水流滿面頰,悲聲說道:「嫂子,您先出去一會兒,
我想跟哥哥單獨呆一會兒。」

  蘇凝霜猶豫了一會兒,勸了幾句,從祠堂退出來。

  過了一會兒,韓詩韻從祠堂出來,雙眼仍然通紅,精神略微好了一些,對蘇
凝霜道:「嫂子,給我準備一間房間吧,�祠堂近些。」

  蘇凝霜答應一聲,吩咐下人去準備,又看著韓詩韻疲憊的樣子,道:「妹妹
趕路辛苦了,還是先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吧,有什麽話以後再說。」

  韓詩韻低聲答應,走到浴室,早有下人燒好了洗澡水,當下關上房門,慢慢
脫掉衣服,露出雪白的身體,仿佛象牙雕琢一般,柔軟滑膩的肌膚泛著光澤,上
面卻有幾處長長的傷痕,如同上好瓷器上的裂紋,讓人惋惜不已。

  邁步進入浴桶坐下,韓詩韻伸手解開頭發洗涮,烏黑的長發漂浮在水面上,
仿佛黑色的雲朵。捧起一捧熱水,澆在胸脯上,雪白的乳峰上留下幾滴晶瑩的水
珠。她低頭看著一對驕挺飽滿的玉乳,臉上現出哀傷神色,慢慢托起一隻玉乳,
輕輕揉弄著,令一隻手探入水下,在陰戶上撫弄著。

  「哥哥,哥哥……」韓詩韻眼角滴下晶瑩的淚滴,閉著眼睛,低低呻吟喘息
著:「韻兒好想你……」

  臨近中午的時候,大廳中準備好飯菜,蘇凝霜叫丫鬟去請韓詩韻過來吃飯。
不大一會兒,隻見韓詩韻邁步走進來,沐浴過後的面頰微微發紅,頭發隨意挽起,
雖然並未梳妝,卻是一種別樣的美麗,�面是淡綠色的小衣,外面是淺綠色繡衫,
是蘇凝霜準備好的自己的衣服。韓詩韻個子比蘇凝霜略高,這衣服顯得有些小了,
緊緊貼在身上,越發勾勒出曼妙身材。

  李天麟和月兒慌忙見禮,然後四人坐下吃飯。蘇凝霜坐在韓詩韻身旁,殷勤
的給她夾了很多菜,韓詩韻臉上卻仍然挂著淡淡哀容,一言不發,慢慢吃著。

  有韓詩韻在面前,李天麟和月兒也不敢如同平日一般造次,規規矩矩的吃飯,
私下�連目光都不敢對視。

  吃完飯,有仆人上茶。韓詩韻一面喝茶,一面看著月兒和李天麟道:「一晃
十年,你們兩個終于成親了。」

  李天麟躬身道:「是。我與月兒是前不久才成親的。」

  韓詩韻冷冷道:「哥哥屍骨未寒,你們這做女兒和做徒弟的卻不想著爲他報
仇已是不孝,卻辦起喜事來?」

  月兒心中不喜,雖然對方是自己的親姑姑,卻因爲沒有相處過,心中沒有多
少親情,正要開口說話,蘇凝霜卻搶先道:「這是夫君臨走時候決定的。怕的是
守孝三年時間太長,把他們的婚事耽誤了。」

  韓詩韻冷道:「爲人兒女,自然要首先盡到孝道。不過是區區三年時間,還
不能忍受嗎?」

  此言一出,三人臉上都好看。月兒小臉繃著,面無表情,底下將小拳頭捏了
捏。

  蘇凝霜轉換話題道:「妹妹這些年沒有音信,不知過得怎樣?」

  韓詩韻臉色緩了一緩,道:「我這些年拜在水雲劍派門下修習劍法,日子過
得還算可以,在江湖上博了一個寒冰仙子的稱號。」

  蘇凝霜和月兒不知道這個稱號,還不覺得,李天麟心中卻愣了一下:寒冰仙
子這個稱號江湖上傳的很響亮,連自己都聽說過幾次,師父一定知道她的真實身
份,爲何卻從來沒有向自己提起這位高手就是自己的妹妹?

  蘇凝霜猶豫了一下,問道:「妹妹這些年還是單身嗎?可曾婚配?」

  韓詩韻臉色一變,口氣僵硬地道:「武學博大精深,如淵似海,集中全部精
力鑽研尚且難以精進,豈能被兒女之情困擾?」說著站起身道:「我有些累了,
先回去休息了。」說著也不等蘇凝霜回答,邁步走出去。

  月兒氣鼓鼓的看著韓詩韻的背影,對蘇凝霜道:「娘親,姑姑怎麽這麽過分?」

  蘇凝霜輕輕捋了一下面頰旁邊垂下的青絲,黯然歎道:「當年你姑姑在家的
時候對我就不假辭色,十年過去了,仍然沒有變化。」

  第二天天色剛亮,李天麟早早起來,換好緊身衣服,到後面練功場去練劍。
自從師父死後,家�的千斤重擔壓在頭上,李天麟一刻也不敢懈怠,哪怕是刮風
下雨的天氣也要勤練劍法,而後來出了穿花蝶這件事情,更是加大了練習力度。

  來到練功場,天還沒亮,按照以往先練了一套拳腳,等到鼻尖見了汗,便開
始練習劍法。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眼角餘光中白影一閃,隻見韓詩韻悄然出現
在練功場邊上。

  昨天蘇凝霜已經命人去找了裁縫給韓詩韻做新衣,隻是還沒送過來,此時她
身上的仍然是蘇凝霜往日穿過的衣服。�面是月白色貼身�衣,外面是白色繡著
牡丹圖案的窄袖薄衫,包裹的颀長身姿越發顯得亭亭玉立。李天麟隨意瞥了一眼,
忽然心中一動:這件衣服恰好是蘇凝霜與自己在佛堂那晚時穿過的,當下隱隱有
些心神不甯。

  韓詩韻在一旁看李天麟練了一會兒劍法,面容清冷,無喜無悲。等到李天麟
收招定式,趕忙向韓詩韻施禮道:「姑姑,您怎麽來了?」

  韓詩韻淡然道:「你的劍法練得不對,快、穩、狠三個字都差了功夫。如果
沒人指點,隻怕哥哥的絕世劍法要斷送了。」

  被韓詩韻這麽一說,李天麟臉上微微一紅,道:「徒兒愚笨,不能領略到師
父劍法的精深之處,愧對師父教導之恩。」

  韓詩韻嘴角微微動了動,擡手從旁邊拿起劍鞘,道:「你來攻我,我給你喂
招。」

  李天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韓詩韻,後者微微點點頭。李天麟深吸一
口氣,按照師父往日的教導,施展開劍法,一招一式向著韓詩韻攻過去。

  韓詩韻手中持著劍鞘,輕描淡寫,隨意招架,將李天麟攻過來的劍招一一化
解,尚且有空暇開口指點其中的不足。

  「這一劍不夠穩。」

  「步子邁的太大,不利于後面招式變化。」

  「再快些,不要猶豫……」

  不大一會兒功夫,兩人已交手幾十招。明明是李天麟攻擊,韓詩韻隻是招架,
並未還擊,到最後卻是李天麟氣息淩亂,額頭上滲出汗來。

  不知何時,月兒和蘇凝霜悄然來到練功場邊上,眼看著場中兩人對練,不便
打擾,站在一旁觀看。

  眼見李天麟劍招散亂,韓詩韻眉頭微微皺起,淡淡說道:「小心了,接下來,
我攻你守。」說話間招法一變,手中劍鞘帶開李天麟的劍鋒,向著他的咽喉點去。

  李天麟心中一凜,集中精神揮劍招架。隻是韓詩韻每一招每一式看似隨手拈
來,毫無章法,卻是尋間抵隙,正是李天麟劍法中破綻所在。隻不過幾招過後,
李天麟便已經大汗淋漓,劍法淩亂不堪,不住後退。

  眼看劍鞘向著胸口檀中刺過來,李天麟手中劍一橫便要抵擋,卻見那劍鞘輕
輕一挑一帶,手中劍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去。正在李天麟吃驚時,劍鞘已然戳
在自己胸口,隻覺得身上一麻,軟軟的倒下去。

  「師兄!」月兒喊了一聲,急忙跑過去,將李天麟扶起,回頭憤怒的看著韓
詩韻。

  李天麟喘了口氣,笑道:「月兒不要生氣,姑姑指點我的劍法呢,而且她已
經手下留情了。」

  月兒哼了一聲,明知道師兄說的對,卻還是心中惱怒,臉上有些不好看。

  韓詩韻卻對月兒的敵意視而不見,淡然的放下劍鞘,說道:「以後每天早上
我會抽出半個時辰教導你劍法。希望你能在一個月內將哥哥留下的劍法練好,我
不想浪費太多精力。」說完了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應,自顧自的走開。

  等到韓詩韻走遠了,月兒咬了咬嘴唇,小聲對李天麟道:「師兄,我不喜歡
姑姑欺負你。」

  李天麟哈哈大笑,摸了摸月兒的頭,道:「這哪�是欺負我,換作旁人,姑
姑還不一定願意費力氣指點呢。」

  一晃幾天過去了,韓詩韻住在韓府中,每日�早上指點李天麟練一會兒劍法,
其他時間便是到祠堂陪著哥哥的靈位說話,除了吃飯時間幾乎不與嫂子和侄女等
人交流。哪怕是吃飯時候也是冷淡的很少說話,如同路人,惹得月兒私下�發了
不少牢騷。

  這一天天色已晚,李天麟回來的晚了,正要回房去,經過後院時一擡頭,隻
見水塘邊的涼亭上似乎有一個白色人影,似乎是韓詩韻模樣。猶豫了片刻,李天
麟悄悄走了過去。

  靠的近了,隻見韓詩韻坐在亭子頂上,手邊拿著一個小酒壺,一口一口慢慢
喝著酒,微微仰頭,神色有些黯然,托著下巴呆呆出神。

  漫天星光下,水面波光蕩漾,四下寂靜無聲,隻有一個白衣少女默默的坐在
涼亭頂上寂寞的喝著酒,眼中閃動的滿是星辰的光芒。

  李天麟正要說點什麽,忽然隻見韓詩韻站起身來,邁步從涼亭上落下來。

  「姑姑小心!」李天麟叫了一聲,涼亭下方就是水塘,韓詩韻大概喝得有些
醉了,身子向著水中落下去。

  李天麟快步上前,正要去救人,隻見韓詩韻輕飄飄落在水面,腳尖輕輕點在
水面的荷葉上,荷葉向下一沈,水面上蕩起一層波紋。接著這一點浮力,韓詩韻
的身姿翩然飛起,手中多了一口劍,在半空中舞起來。

  才使出了幾招,李天麟便已經認出這正是師父拿手的三十六式淩霄劍法,隻
是細微之處與韓劍塵施展之時有些不同,少了一些殺氣,多了一股飄然欲仙的出
塵之意。

  劍光流動,韓詩韻的身體落下,腳尖輕輕點了一下另一片荷葉,身形再次飛
起,白衣如雪,衣帶當風,如同月宮仙子降臨一般。

  李天麟愣愣的站在一邊看著,不覺心中忽然想起《洛神賦》中的幾句:「髣
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體迅飛凫,飄忽若神。淩波微步,
羅襪生塵。」

  漫天星光灑落在白衣之上,劍光如虹,美人如玉,映襯著韓詩韻黯然的面容,
明明是美到極點的景色,卻偏偏幾乎讓人心疼的要落下淚來。

  劍光止住,韓詩韻落回到亭子頂上,呆呆的出神。過了一會兒,低頭看了李
天麟一眼,忽然輕聲道:「你上來,陪我說說話。」

  猶豫片刻,李天麟道:「好。」飛身上了亭子頂上,在另一邊坐下,兩人之
間隔了幾尺的距離,隻是一陣微風拂過,仍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鼻中。

  韓詩韻道:「剛才的劍法,你領悟了多少?」

  「……好像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又好像更加迷茫了。」

  韓詩韻回頭看了李天麟一眼,微微有些惱怒:「就隻是這樣?」

  李天麟微微有些尴尬,撓了撓頭道:「弟子一向愚笨,師父在時就時常惹他
生氣,有幾次還被他狠狠打了屁股。」

  韓詩韻愣了一下,臉上慢慢現出一絲柔和的微笑:「呵,哥哥還是那樣,總
愛打人的屁股。」她平日�總是一副清冷的神色,此時隻是微微一笑,卻給人一
種冰川解凍,寒梅綻開的驚豔感覺。

  也許是喝多了酒,韓詩韻並未注意李天麟目瞪口呆的樣子,輕聲道:「你給
我講一講這些年來哥哥的一些事情。」四下�起了一股涼風,她微微蜷縮了一些
身子。

  李天麟急忙收斂心神,心中梳理了一下,慢慢講道:「師父平日�是很溫和
的人,隻是偶爾發脾氣,對了,有一次……」

  兩個人坐在亭子頂上,一個說,一個聽,偶爾說到有趣的地方,兩人同時發
出低低的笑聲,而講到悲切之處,不免心中沈痛。李天麟一面說著,腦海中浮現
出師父往日的音容笑貌,不覺神傷。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麟回過頭,隻見韓詩韻把頭枕在臂上睡了過去。

  李天麟輕聲道:「姑姑?要不要回房去睡,這�有些涼,睡著了容易得病」

  韓詩韻慢慢擡頭,輕聲道:「無妨,這些年總是風餐露宿都習慣了。你回去
吧,我再這�坐一會兒。」說著重新低下頭睡過去。

  李天麟猶豫了片刻,輕輕解下外袍,披在韓詩韻身上,才輕手輕腳跳下亭子,
向前院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隻見漫天星光下,韓詩韻靜靜的坐在亭子頂上,安靜的睡得像個孩子。

               第二十五章

  夜色之中,李天麟的房中。

  隨著一陣喘息和銷魂的呻吟聲結束,夫妻兩人躺在床上,汗流浃背,微微喘
著氣。

  月兒靠在李天麟身旁,面頰潮紅,雪白的小腹上一片白濁色液體,從床邊扯
過一條汗巾擦了擦,重新躺下,任由夫君的手在玉乳上撫弄,輕聲道:「累死了。」

  李天麟笑道:「自己忍不住要了好幾次,現在卻說累了?」

  月兒輕輕在李天麟胸口捶了一下,嗔道:「大壞蛋,每次都那麽用力,快把
月兒的身子弄癱了,還逼著人家做出那樣羞人的動作,怎麽求饒都不放過。像隻
發情的野獸一樣,難怪憋不住去招惹娘親……」

  李天麟沈默無語。

  月兒也知道自己口誤。沈默了片刻道:「也不知道姑姑還有在咱家住多長時
間。害得我都不敢讓你去娘親那�,每天晚上隻能自己被你欺負。」

  「應該不會時間太長吧?」李天麟道:「姑姑隻是回來小住幾日,很快就要
回師門了。」

  「可萬一她真的不走了怎麽辦?師門再怎麽樣總沒有家�舒服。」月兒撐起
身子,一對小小玉乳輕輕顫動,瞪大眼睛道:「那樣的話娘親怎麽辦?不行,要
想個辦法。」

  李天麟忍不住捏了捏月兒的乳頭:「你呀,總操這些不該操的心,那可是你
親姑姑。」

  「親姑姑又如何?我又沒有多少印象。而且每天�陰陽怪氣的,老是挑娘親
的毛病,我可不想認這麽一個姑姑。」

  眼看著夫君隻顧作弄自己,月兒微微惱怒,伸手拍掉夫君的手,慢慢躺下。
過了一會兒,突然咯咯笑道:「倒不是沒有辦法。」

  「什麽?」

  月兒興奮的道:「要是姑姑也成了師兄的女人,不就不用擔心了嗎?」

  李天麟一呆,啪的一巴掌拍在月兒乳峰上:「別胡說。我有了你和師娘已經
是惶恐至極了,怎麽還會再招惹別的女人?」說著眼�現出後怕的神色:「你傷
心那幾天我的心�不知道多疼,比刀割都難受,恨不得給自己身上狠狠插幾刀。」

  聽著夫君的甜言蜜語,月兒心中柔情蕩漾,向夫君身上靠了靠,嗅著他身上
汗水的味道,閉上眼睛慢慢說道:「好吧好吧,不想就是了。月兒也不想跟別的
女人分享師兄啊,哼,就算是姑姑也不可以。你是我的,每一寸身子,每一根頭
發,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女人都不許碰。除了娘親,你敢再招惹亂七八糟
的女人試試?我死給你看!」

  李天麟一笑,將月兒攬到懷中:「知道了,我的小媳婦。你啊就是我心頭上
最嫩的一塊肉,惹你生氣就像是往自己心頭上紮刀子。剛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是在試探我吧?淘氣的小丫頭,力氣緩上來了嗎?師兄又有點想要你了。」

  月兒咯咯笑著,身子一翻,兩條雪白的大腿騎到夫君身上,一手扶住那根重
新精神起來的肉棒引導到自己蜜穴之中,將夫君的雙手放到自己玉乳上,身子開
始上下起伏,眼中放射著「兇光」,笑道:「看我今天榨幹你。」

  第二天早上,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忽然又下人走進來,手捧一封書信,到
四人面前施禮道:「拜見夫人,姑奶奶,小姐姑爺,楊文博大俠派人送了一封信
來。」

  大半年時間�楊文博都沒有派人來過,今天突然送了一封信過來,蘇凝霜心
中納悶,拆開信封,隻看了一眼,忽然臉色一變,脫口而出:「玉蝴蝶?」趕緊
將信紙塞回去。

  韓詩韻在一旁眼中光芒一閃,道:「嫂子,信�說些什麽?可是有玉蝴蝶的
消息?」

  蘇凝霜強笑道:「沒什麽,我看錯了。」

  韓詩韻目光閃了閃,伸手取過信封,抽出信紙看了一會兒,道:「玉蝴蝶藏
身蕲州,朝廷已抽調十八府精銳圍捕?好,好!」接連說了幾個好字,韓詩韻眉
梢挑起,站起身來道:「我決定去殺玉蝴蝶。天麟,你跟我一起去。」

  「不行!」蘇凝霜和月兒異口同聲的道。

  彼此對視一眼,月兒道:「玉蝴蝶狡詐狠毒,師兄的武藝還不精熟,怎麽能
去冒險?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辦?我已經沒有爹爹了,難道還要沒有
夫君嗎?」

  韓詩韻冷冷掃了月兒一眼道:「身爲徒兒和女婿,替師父和嶽父報仇,這是
他身爲男兒的責任!李天麟,如果你還有幾分男子氣,就跟我一起去。」

  李天麟臉上通紅,沒有說話。

  蘇凝霜心中一顫,急忙道:「妹妹,月兒說得有理。那麽多捕快和江湖俠士
出手,不缺天麟一個人。此事當從長計議。」

  韓詩韻目光在蘇凝霜臉上掃過,盯得她心中微微慌亂,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才轉過目光,盯著李天麟的臉,冷道:「你是想躲在家�當一輩子懦夫,還是和
我一起去給哥哥報仇?自己想清楚,明天我會聽你的決定。」說完了,邁步走出
去。

  月兒恨恨的盯著韓詩韻的身影,扭頭對李天麟叫道:「不許去!你要是敢去,
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再也沒有胃口,起身跑出去。

  蘇凝霜臉色黯然的輕聲歎了口氣,道:「天麟,你怎麽想的?」眼看著李天
麟張開要說話,忽然心中生出一絲恐慌,急忙擺手道:「先不要著急做出決定,
今天晚上回去和月兒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在下決定不吃。」

  李天麟臉上肌肉跳動,沈默不語。

  夜�,夫妻兩人躺在床上,一語不發,呆呆的看著頭頂的天花闆,各自心中
有著念頭。

  過了一會兒,月兒翻了個身,貼在李天麟身上,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胸脯上
慢慢揉弄,輕聲道:「師兄,不許你亂想。我已經沒有爹爹了,不能再沒有你。
姑姑自己想去報仇,讓她自己去好了。」

  李天麟沈默片刻,道:「月兒,我……我想去。」

  月兒恨恨的盯著李天麟的眼睛,不說話。

  李天麟輕輕抱住月兒的身子:「姑姑說的對,身爲徒兒和女婿,不能爲師父
報仇,我心�一直感到愧疚,我不想帶著愧疚活一輩子。這些日子以來,有你,
有師娘再身邊,我就像是過得神仙一樣的日子。可是,有時候想到師父的慘死的
樣子,心�就一陣一陣的惶恐不安。而且,你忘了穿花蝶的事了嗎?隻有千日做
賊,哪有千日防賊?玉蝴蝶一日不死,說不定有一天會找我們報仇。月兒,你以
前不是老是說希望我成爲一個大英雄嗎?我不想成爲一個隻會躲避自己責任的懦
夫。」

  「可是,我怕你出意外。」懷中的小妻子抽泣起來:「那天爹爹被人擡回來
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那樣的話我一
定會死的。師兄,我不想你當大英雄,不管別人怎麽說,我隻想你能一直陪著我
和娘親,我們三個一輩子無憂無慮的活著。」

  「我知道,我也想一輩子陪著你和師娘。」李天麟疼愛的吻了月兒的額頭,
停了片刻,才慢慢說道:「可是,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不能逃避,哪怕僥幸避開
了,心�就好像埋了一根刺,每一次想起都會痛。哪怕幾年以後,幾十年後,都
會悔恨的無法原諒自己。」

  月兒輕輕的抽泣了起來,雙手挽住夫君的脖子,慢慢親吻著。

  「大壞蛋……,你答應我,不管怎樣都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如果有危險,
哪怕是被人瞧不起,也不要逞英雄,要保重自己完好無損的回來。」

  「放心吧。」李天麟笑道:「我又不是傻瓜,如果真的有危險,肯定馬上跑
回來。」

  月兒嗯了一聲,兩個人抱著過了一會兒說道:「你去給娘親解釋吧。她現在
一定也在忐忑不安呢。」

  「現在?」

  「快去吧,不會被姑姑發現的。」

  蘇凝霜房內。

  聽著李天麟結結巴巴的解釋緣由,蘇凝霜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
到最後慢慢擡頭,眼淚默默流下來。輕輕抱住李天麟,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抽泣
著:「先是劍塵,接著是你……,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月兒怎麽辦?」

  李天麟慌忙擦著蘇凝霜的眼淚:「放心,師娘,我不會有事的。」眼看著師
娘哀痛模樣,心中疼痛不已,「我不去了」四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

  蘇凝霜低聲嗯了一聲,慢慢擡頭,眼眶中含著的淚珠在燈光下閃爍著光彩,
伸手解開腰帶,衣衫落在地下:「天麟,要我。」

  李天麟將蘇凝霜抱住來到床上,剛剛坐下,蘇凝霜已經緊緊的將他抱著,如
同發狂一樣親吻著面頰,玉手撕扯開李天麟的衣服,露出健壯的胸膛。

  李天麟一面積極回應著蘇凝霜的親吻,同時扯掉她胸前肚兜,雙手用力揉弄
著那一對飽滿乳峰,抽空一把扯掉了蘇凝霜的亵褲。

  蘇凝霜呻吟著,探手握住粗大的肉棒,對著濕漉漉的陰戶慢慢地坐下去。火
熱的巨物填滿了身體的空檔,仿佛要將整個身體撐開,蘇凝霜美麗的眼睛中含著
淚光,身體有節奏一下下起伏起來。

  「天麟,天麟……」

  蘇凝霜一聲聲呼喚著,兩隻手插進李天麟的頭發�,腰肢水蛇一般扭動,火
熱的肉棒在陰戶中快速插弄,發出響亮的撲哧聲,一對玉乳拍擊著李天麟的胸膛。

  李天麟悶哼一聲,低下頭去用嘴尋找著蘇凝霜的乳峰,卻因爲蘇凝霜身體的
顫動無法成功。美麗的婦人抱住李天麟的頭,按在自己胸口,伸手捧起一隻玉乳,
送到李天麟嘴邊:「天麟,吃吧。師娘今晚喂飽你。」

  兩個人仿佛身上湧出無限的精力,彼此纏綿愛撫,火熱的身體撞擊糾纏,汗
水淋漓而下,愛液四處飛濺,壓抑不住的呻吟和喘息越來越急促。

  蘇凝霜仰起頭,喉頭中發出不能間斷的喘息聲,陰戶中傳來的又酸又酥的快
感仿佛翻滾的海浪,直要將自己這條小船兒徹底埋在波濤�。汗如泉湧,雪白的
肌膚上挂了一層細密汗液,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彩。一面喘息著,蘇凝霜反手
將李天麟抱得緊緊的,幾乎要把自己整個身子和他融爲一體,腰部的搖擺幅度更
大,更加劇烈,陰戶中的肉棒一下下狠狠搗弄,幾乎要把自己的身體貫穿。

  「師娘,我要出來了。」李天麟喘息著,就要將肉棒拔出來。

  蘇凝霜嗯了一聲,雙腿緊緊盤住李天麟腰上,喘息著:「天麟,不要拔出來
了。」她下定了決心一樣注視著李天麟的眼睛:「射進最�面去吧。師娘,師娘
要給你生個孩子……」

  粗碩的肉棒膨脹到了極點,在陰戶中一下下顫動,緊接著灼熱的液體狠狠的
射進花房,澆得蘇凝霜身子顫抖,渾身酥軟幾乎不能坐穩。她咬緊牙,緊緊抱著
李天麟的身體,不讓自己滑下去,汗水混著淚珠在面頰上流淌。

  「歇一歇,然後,再給師娘一次……,今晚,師娘完完全全是你的……」


清晨,韓府門前。

  兩匹高頭駿馬鞍韂鮮明,由仆人牽著,不安分的打著響鼻,碗口大的蹄子踏
踏的敲打著地麵。

  「兩個該死的畜生!把你們都殺了!」月兒恨恨的罵了一聲,轉過頭來,眼
圈泛紅的看著夫君,手�緊緊捧著包裹。

  「師兄,一定要小心,要是有危險千萬不要逞強,趕緊回來,我和娘親不會
笑話你。」還想說什麼,嘴�卻仿佛堵了一團棉花,哽咽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將手中包裹遞到李天麟手中。

  李天麟笑了笑,接過包裹放在馬背上,轉身給月兒擦拭著眼淚,道:「放心
吧,我會小心的。我走了,家�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師娘。」

  月兒嗯了一聲,突然撲到李天麟懷中,雙臂環住李天麟的脖子,怎麼也不肯
鬆手。

  一旁韓詩韻冷眼看著,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快一點出發吧。」

  月兒恨恨瞪了韓詩韻一眼,哪怕是自己的姑姑,此刻在眼�卻幾乎與仇人無
異。猶豫了片刻,踮起腳來,在李天麟麵頰上親了一下,貼著耳朵小聲說道:
「師兄,等你回來了,我和娘親一起在床上侍奉你。」

  李天麟一愕,下意識擡頭,看見蘇凝霜站在台階上,麵色蒼白,扶著門柱的
手輕輕顫抖,眼看自己的目光掃過來,強自笑了一下,不便說什麼,隻是深情的
凝視著自己。

  李天麟心神激蕩,恨不得將師娘抱在懷中愛撫一番,此時隻得強自忍住,同
樣貼在月兒耳邊輕聲道:「告訴師娘,等我回來了要狠狠的要你們兩個一回。」

  韓詩韻早已等的不耐煩,想著再催促幾聲,卻被月兒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盯著,
不自然的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李天麟忍住心中不舍,鬆開月兒,回身接過韁繩,對韓詩韻道:「姑姑,咱
們走吧。」

  兩人翻身上馬,李天麟回頭看了蘇凝霜和月兒一眼,揮了揮手,轉過身照著
馬屁股一鞭,兩匹馬小跑著越走越遠,轉過大街拐角不見蹤影,隻有馬蹄聲越來
越遠,終於不可聽聞。

  人影已經遠去,月兒卻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長時間,才轉身回到蘇
凝霜身邊,撲到母親懷中,抽泣道:「娘親!」

  蘇凝霜撫摸著女兒的脊背,眼中含著淚珠,安慰道:「別擔心,天麟很快就
會回來的。」扶著女兒慢慢回府,吩咐下人道:「關了府門,以後有來客一律謝
絕。」

  兩人一路進了大廳,蘇凝霜在書案後坐下,翻開賬簿對賬,月兒坐在一邊發
愣。蘇凝霜心中煩亂,神思不定,賬目怎麼也看不下去,越看心中越亂,腦子�
滿是天麟的影子,最後終於合上賬簿,玉手支著下巴,呆呆出神。

  往日�天麟不離開還不覺得,如今他走了,這寬闊的廳堂中一下子空蕩蕩的,
安靜的可怕,還未入秋,卻讓人感受到刺骨的涼意。

  晚上時候,吃過晚飯,月兒對蘇凝霜道:「娘親,今晚我跟你睡。」

  「好啊。」蘇凝霜強打精神笑道:「咱們母女好長時間沒一起睡了。」

  兩人一起到蘇凝霜房中,各自看了一會兒書,月兒脫掉衣服,躺到床上,呆
呆的看著母親的背影。

  蘇凝霜又看了一會兒書,心中煩亂,起身將書合上放在一邊,脫下外麵衣衫,
露出貼身小衣,胸口被高聳的乳峰頂的幾乎要撐開,兩條赤裸的玉臂如同羊脂美
玉,窈窕身姿令月兒呆了一呆,麵頰一紅,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原來娘親這般
好看,怨不得師兄……

  蘇凝霜被月兒盯得麵頰上微微發燒,笑道:「看什麼看?」一麵走到床前與
女兒並肩躺下,蓋上被子。

  月兒道:「娘親長得真好看。」

  蘇凝霜麵頰紅暈,伸手捏了捏女兒的鼻尖,笑道:「娘親老了,可比不了我
家月兒越長越漂亮。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母女兩人閉上眼睛,月兒不由自主的向著母親身上靠了靠,睜開眼睛,輕聲
道:「娘親?」

  「什麼?」

  「你跟師兄在一起的時候,快活嗎?」

  蘇凝霜心中一顫,睜開眼睛,看著女兒純淨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不由得臉上
發燒,心中一陣慌亂,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嗔道:「怎麼說起這些?」

  「一定很快活吧。」月兒低聲道。

  蘇凝霜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良久,捧起月兒的麵頰,歉意道:
「娘親對不起你,跟天麟做了這種事情……」

  月兒撲到蘇凝霜懷�,打斷母親的話:「隻要娘親快樂就好。」她凝視著母
親的眼睛,柔和的笑著慢慢說道:「娘親,你和師兄是我最愛的人。隻要你快樂,
師兄快樂,月兒也就跟著快樂。」

  「傻丫頭。」蘇凝霜眼中含著淚水,將月兒抱住懷中。

  月兒安靜的在母親懷中呆了一會兒,才慢慢擡起頭,母女兩人相視微笑,彼
此間的隔膜淡了許多。

  「娘親好漂亮呢。」月兒道,看著母親美麗的麵頰,秋水般的眼睛,修長的
玉頸,再往下就是那一對飽滿高聳沒有一絲瑕疵的乳峰,然後低頭看看自己的小
胸脯,忽然心中有些不平,突然張開嘴,含住母親的乳頭。

  「啊?」蘇凝霜嚇了一跳,叫了一聲:「月兒,做什麼?」

  「嗯哼。」月兒鼻子�哼了一聲,兩隻手握住母親的乳峰,一邊吸允一邊理
所當然答道:「吃奶啊。」

  「吃……吃奶?」

  「對啊,女兒不應該吃娘親的奶嗎?」月兒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忽然
臉上掛露出促狹的笑意:「還是說以後娘親的奶隻給師兄吃,不給我吃了?」

  「啊……鬼丫頭……胡亂說什麼?」蘇凝霜被女兒的話羞得,臉上通紅一片,
胸前乳頭被女兒含在嘴�麻酥酥的,忍不住呻吟一聲,眼見不能製止女兒的胡鬧,
又想到反正是自己女兒,索性就隨他胡鬧了,於是伸手抱住月兒的頭,呻吟道:
「吃吧,貪吃鬼。」

  月兒一麵貪婪的允吸著母親的乳峰,一麵兩隻小手在她胸口腰間胡亂撫弄著。
開始的時候隻是覺得好玩,後來卻心�漸漸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覺,心�又是羞澀
又是興奮。擡頭看著母親布滿紅暈的麵頰和半是迷茫半是享受的眼神,忽然生出
一股衝動,擡起頭,嘴唇貼在母親唇上,輕輕舔弄。

  蘇凝霜目光迷離,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著女兒得意的笑容,心中
充滿羞意:啊,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任憑月兒這麼擺布?有心掙紮,卻看見
女兒純淨的眼中滿是喜悅神色,心中一軟,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任由月兒的舌
頭探進自己口中,與自己的舌頭絞在一起,兩人口中香津混在一處,難以分出彼
此,不約而同地同時發出銷魂的呻吟聲。

  良久之後,四片紅唇才緩緩分開,兩張誘人的嘴中間拉出一條亮閃閃的銀絲。
母女兩人對視片刻,都有些害羞了。

  蘇凝霜羞道:「好了,鬼丫頭,別再胡鬧了。」

  月兒本來心中有幾分羞澀,此時看到母親麵帶微笑目光柔和的幸福模樣,心
中的羞意忽然減淡了許多,咯咯的笑著,一下子掀開被子,笑道:「我看看娘親
的身子是怎麼讓師兄迷得什麼都不顧的。」

  蘇凝霜啊的一聲,急忙將身子縮起來,雙手掩住胸口,紅著臉嗔怒道:「月
兒,別胡鬧了!」

  月兒本來此舉隻是玩笑,然而陡然看到母親柔和嬌美的赤裸嬌軀暴露在眼前,
忍不住呆了一呆,心�跳個不停,心底仿佛有個聲音在指引一般,不顧娘親的抗
議和呻吟,俯下螓首,香舌順著母親的乳峰一路舔弄下去,劃過潔白的肌膚,纖
細的腰肢,直到小腹處,手指一鉤,將母親的褻褲鉤到膝蓋處,露出粉紅色陰戶,
淺淺的肉縫光潤如同玉石雕刻而成,周圍沒有一根毛發。

  月兒呆了一呆,臉頰羞紅,小聲自語:「這就是月兒生出來的地方啊。」

  蘇凝霜早已羞得全身皮膚都掛著紅暈,急促道:「月兒,快停下吧,不要再
淘氣了。那�,啊……」

  月兒低下頭,雙手分開母親的大腿,舌尖順著肉縫舔下去。蘇凝霜身子一陣
顫抖,想要阻止卻全是使不出力氣,陰戶被女兒一下下舔弄,心�羞澀到了極點,
麻酥酥的奇怪感覺充滿全身,一股淡淡的愛液淌出來,粘在月兒的舌尖,場景十
分淫靡。

  「快停下,月兒。」蘇凝霜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是母女,不要,不要再
淘氣了。」

  月兒羞紅著臉,充耳不聞,嘴唇緊貼在母親陰戶上,粉色的舌尖探進玉門中,
一下下吸允舔弄,一股股溫暖的泉水不斷從麵前的洞口中湧出來,舌頭,嘴唇,
鼻尖上都掛上了亮晶晶的液體。

  蘇凝霜渾身都沒有一絲力氣,一麵哀求一麵喘息著,終於哭出聲來,眼淚如
同泉湧,呻吟著:「你們,你們兩個小壞蛋,都這麼欺負娘親……」

  月兒仿佛著了魔怔,不顧及母親的哀求,隻是用舌頭一下下的舔弄著母親的
下體,同時伸手揉弄著母親的玉臀,神情專注,仿佛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一陣麻酥酥的快感傳來,蘇凝霜身子一陣陣痙攣,一邊呻吟一邊抽泣,忽然
間身子一陣抽搐,一股熱乎乎的愛液從陰戶中噴灑出來,洇濕了床榻。

  月兒這才停止動作,漲紅著小臉微微喘息,慢慢躺回到母親旁邊,晶瑩的目
光注視著母親的麵容,微微有些尷尬:「娘親,舒服了嗎?」

  蘇凝霜臉色變幻了幾次,咬著牙,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悲哀,隔了半晌終於
泄了口氣,無力道:「月兒,怎麼能這麼對待娘親?羞也羞死了。以後,以後可
不許這麼亂來。」

  月兒柔和的笑了笑,輕輕吻著母親的麵頰:「娘親,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隻要你快樂,月兒什麼都可以做。」

  明知道月兒這麼做不對,蘇凝霜看著月兒純淨的笑容,卻生不出憤怒的心思。
隻是歎了口氣,幽幽的道:「以後不許這麼亂來了。娘親的臉都丟盡了。」

  月兒這才鬆了口氣,勾著母親的脖子,笑嘻嘻的道:「知道了,月兒保證下
次不經你允許不會亂來了。」接著鼓了鼓嘴巴,小聲自語道:「又不是沒被師兄
這麼弄過……」

  蘇凝霜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嗔道:「要死了!怎麼說這種胡話?」

  看著母親窘迫的樣子,月兒咯咯直笑,忽然貼著母親的耳朵道:「娘親,師
兄走的時候,我跟他做了個約定呢。」

  「什麼約定?」

  月兒不答,隻是咯咯的笑,母親越是追問自己就越覺得有趣,越笑越開心,
把頭埋在母親懷�,肩頭一陣陣抽動。

  兩匹馬一前一後在官道上慢慢走著。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路上沒有行人。朦朧的月色下看不清道路,李天麟和韓
詩韻不敢催馬疾行,隻得慢慢的向前行。

  李天麟回首望去,身後一彎殘月掛在蒼穹,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這光芒
照在自己身上,是否也同樣照在自己心中掛念的人身上呢?自己仰頭看著月光的
時候,遠方的月兒和師娘是否也同樣的擡頭看著月光,心中充滿了思念。

  月亮如果有知,就將我的思念傳遞給心中思念的人吧。告訴他們,我會很快
回去。

  轉回身,李天麟提韁上前幾步,說道:「姑姑,天色太晚了,不能再前行了,
人可以忍受,馬匹不能不休息,得趕緊找個客棧住下。」

  月光下,韓詩韻的身姿更顯清冷,薄薄的衣衫貼在身上,衣帶隨微風飄動,
如同月宮仙子降臨凡塵,微微蹙眉道:「知道了,前麵不遠就有家客棧,早點趕
過去休息吧。」


               第二十七章

  到了客棧門口,兩人下馬,李天麟去拍打門戶。過了一會兒,一個夥計開門
出來,舉起燈籠照了照兩人,道:「二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李天麟道:「正是要住店,另外我們有兩匹馬,還請牽到後麵喂一下,明天
還要趕路。」

  夥計答應一聲,回頭喊過另一名夥計牽馬,自己提著燈籠將兩人引入客棧,
一麵走一麵說道:「二位來的有些晚了,今日本店客滿……啊,不對,還有一間
客房,就是比較窄小簡陋,二位隻好委屈一下了。」

  韓詩韻冷冷道:「就隻剩下一間客房了嗎?」

  夥計道:「是啊,出門在外,不比在家�,您二位不要太講究,再說了,兩
位應該是夫妻吧?不是?奧,了解,了解。」說著話自顧自的笑了幾聲,不知心
�有了什麼齷齪想法。

  韓詩韻變色道:「我們不是夫妻。再敢胡言亂語,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夥計嗬嗬笑了幾聲,衝李天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找的這個女人真夠凶
的。

  兩人跟著夥計來到樓上一間客房,推開門一看,果然十分窄小。夥計道:
「喏,就這一間了。」

  韓詩韻將包袱放在桌上,目光冷冷的看了李天麟一眼。

  李天麟苦笑了一聲,回頭對夥計道:「夥計,麻煩給準備一些吃食。」

  夥計答應一聲下去,李天麟才道:「姑姑放心,我進門時候看見柴房還空著,
我可以在那�住一夜。」

  韓詩韻這才臉色舒緩一些,道:「辛苦你了。」

  過了一會兒,夥計端著些飯菜上來,兩人都餓了一天,此時也不講究什麼,
趕緊吃起來。

  吃完飯,夥計領著李天麟下去到柴房�。李天麟道:「夥計,能不能燒些熱
水供上麵的那位姑娘沐浴?」

  夥計笑嗬嗬道:「這位客官對你的婆娘真是關心。」

  李天麟尷尬道:「那是我的姑姑。」

  「了解,了解。」夥計笑得格外淫蕩,低頭小聲說道:「客官也常看金大師
的話本?當年有位大俠也是稱呼他心上人為姑姑的。不過您看上的這位脾氣似乎
不太好,可要小心應付著。」

  李天麟知道這事解釋不清了,心�隻是苦笑。

  和衣躺在草堆�,到底不比家�舒服,李天麟閉上眼睛,眼前卻不時浮現出
月兒和師娘的身影,或微笑,或蹙眉,目光盈盈,欲語還休。又想到與月兒的約
定,不由得心頭滾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頭頂房間傳出
嘩嘩的水聲,知道韓詩韻正在洗浴,趕忙收攏了心思,躺在草堆�迷迷糊糊的過
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終於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韓詩韻才從房�出來,隻見李天麟早已在下麵等著,桌上擺著
幾種剛剛做好的飯菜,熱氣騰騰。韓詩韻下樓來,和李天麟一起吃了飯,稍作休
息,李天麟結了賬,從後麵將馬牽出來,兩人一起上馬趕路。

  十幾年來韓詩韻都是孤身一人闖蕩江湖,突然身邊有個人照顧,開始還有點
不習慣,後來漸漸卻覺得有這麼一個鞍前馬後伺候的人倒也不壞,對李天麟的態
度也漸漸好轉了一些。

  兩人一路疾奔,出來七八天,終於踏入蘄州地麵。一路上尋找著楊文博信中
留下的暗記,來到一座宅院門前。

  兩人下馬,李天麟前去叫門。門環拍擊幾下,大門打開一道縫,一個黑衣人
從門縫�警惕的向外看了一眼,低聲問道:「什麼人?」

  「我們是給楊大爺送貨的。」

  「什麼貨?」

  「十盆牡丹花。」

  「做什麼用?」

  「捕蝴蝶。」

  那人點點頭,打開門,將兩人引進去,又馬上關上門。

  一麵向後麵走,那人一麵埋怨道:「怎麼現在才來?蘄州的陸捕頭已經召集
好了人手,這兩日就要動手了。而且你還帶了個女人來,不知道玉蝴蝶是個淫賊
嗎?如果是男子,失手了最多送了性命,而女子如果落到玉蝴蝶手�,那可真是
生不如死。」

  一邊說著,三人穿過兩層院子,隻見前麵屋簷下站著一個人,正是楊文博。
眼看李天麟過來,卻呆了一下,急忙迎上來道:「賢侄,你怎麼來了?我信發出
去就後悔了,不該讓你來冒這個險,要是你出了意外,我怎麼對得起韓兄弟。」
說著看了一眼韓詩韻,皺眉道:「這位姑娘是?」

  「楊伯伯,這是我的姑姑。」

  「胡鬧!」楊文博生氣的說道:「快點回去,一個女子怎麼能摻和到這種事
情�來?」

  忽然麵前一道劍光耀眼,楊文博汗毛倒豎,身形急退,這一下子便退出一丈
多遠,然而隻覺眼前一花,隻見那名女子如影隨形跟著自己,手中青鋼劍劍尖抵
在自己咽喉,幾乎可以感受到劍鋒上的寒意。

  楊文博心�砰砰直跳,平生以來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快的一劍,雖然對方是
出其不意,可是捫心自問,哪怕自己有了防備,隻怕也不敢說能躲開這一劍,心
�隻覺得一陣陣發寒,問道:「這位姑娘不知是哪一位高手?」

  韓詩韻還沒回答,隻聽屋�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淡淡說道:「水雲劍派門下
第一高手,寒冰仙子也來了?如此一來倒是多了幾分把握。楊大俠,還請將韓女
俠請進來說話。」

  楊文博呆了一下,紅著臉拱手道:「原來是寒冰仙子,老朽眼拙了,還請恕
罪。」心�卻想著:李天麟怎麼管寒冰仙子叫姑姑?嗯,韓女俠,寒冰仙子姓韓?

  韓詩韻收了劍,不看楊文博一眼,昂首走進大廳。隻見廳內已經坐了十幾個
人,一個個佩刀懸劍,目光閃亮,手指節粗大,顯然都是武林中的好手。正中間
坐著一個人,身穿青色七品公服,腰間插著一隻金燦燦判官筆,麵容清秀,兩條
彎眉,一對丹鳳眼,目光清冷,唇邊微微含笑,胸前高聳,卻是一名女子。雖然
身穿公服,代表著朝廷身份,這女子卻並不正襟危坐,坐姿反而顯得隨意得很,
一手支著下巴,有幾分慵懶,毫不在意的展示著自己女子特有的姣好身姿。

  而在她身邊或坐或站圍著幾名捕快打扮的人,一個個麵容冷峻,一看就是精
明幹練之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公門中人特有的陰冷之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
冷了幾分。

  旁邊一麵身穿儒衫的青衣老者放下茶杯,從懷中掏出一封公文,遞給女子,
笑道:「陸捕頭來了客人,老夫就不打擾了。這是太守大人親手簽發的鈞令:抓
捕玉蝴蝶一案,全權由陸捕頭負責,州城內所有人手聽從你的調派。」

  女子探出兩根潔白手指接過公文,看了一眼揣到懷�,笑道:「趙師爺您是
公門的老前輩,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還親自跑一趟,真是令晚輩過意不去。」聲音
雖然有些沙啞,但語調綿軟,自然帶著一種奇特韻味。

  趙師爺笑著擺擺手,起身道:「被陸捕頭這麼說可折煞老夫了。還是後生可
畏,後生可畏。」說著拱拱手,想著四周捕快們道:「玉蝴蝶肆虐鄉�,天怒人
怨。老夫是個文人,隻能跑跑腿,出出主意,抓捕這惡賊的事情,還有勞煩各位
了。」

  十幾名捕快急忙起身躬身道:「趙師爺放心,此番定能將此惡賊捉拿歸案。」

  趙師爺灑脫一笑,起身告辭。那女子一路將趙師爺送出門去,才回到廳內,
眼見韓詩韻不住打量自己,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一拱手道:「新任蘄州總捕頭
陸婉瑩見過寒冰仙子。」

  韓詩韻看了看陸婉瑩腰間判官筆,冷然道:「你姓陸?鐵手閻王判陸明川是
你什麼人?」

  陸婉瑩笑道:「正是在下祖父。」

  韓詩韻輕輕點頭。鐵手閻王判陸家世代都出公門中人,陸明川如今已經是古
稀之年,在刑部四十年,天下四大神捕有三個是他徒弟,弟子徒孫更是數不勝數,
安排一個孫女做一州捕頭在別人來說難度頗大,在他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陸捕頭召集這麼多好手圍捕玉蝴蝶,不知玉蝴蝶現在在哪�?」

  「韓女俠說笑了。」陸婉瑩淡淡笑道:「如果知道玉蝴蝶的確切下落,我們
早就將其捉拿歸案了,怎麼會還在這�苦等?」眼看著韓詩韻揚眉欲怒的神色,
陸婉瑩笑道:「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玉蝴蝶並未離開蘄州。」

  眼見陸婉瑩把握十足的樣子,韓詩韻沈默的點點頭,問道:「如何將他找出
來?」

  「其實找人和釣魚一樣,除了耐心,還要有魚餌。本來我正愁準備的魚餌不
夠分量,不想韓女俠到來,倒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眼看韓詩韻迷惑不解的樣子,陸婉瑩擡手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袖管滑下
來,露出半截如同白玉的胳膊,惹得周圍武林中人齊齊盯著,甚至有人悄悄咽了
口口水。而四周的捕快們卻個個目不斜視,連眼角都不敢動一下。陸婉瑩將這一
切看在眼�,毫不在意,嘴角悄然浮現一絲笑意,放下茶杯,道:「玉蝴蝶貪淫
好色,我已經放出風去,最近幾天福寧商號的少東家朱公子攜新婚夫人,以琴藝
詩畫聞名天下的美人,鄧州劉知府千金前來蘄州巡視分號。」

  「這便是魚餌?」韓詩韻輕聲道。

  「沒錯。哪怕玉蝴蝶派人前往鄧州打探,也會得到福寧號少東家正向蘄州趕
來的消息。等到這波人馬到了蘄州城外,便由我們的人替換,在福寧號分號設下
埋伏。隻不過先前準備的替換劉千金的女子武功不高,經驗不足,我還擔心出了
差錯。想不到韓女俠卻突然到來,真是一樁幸事。」

  「你想讓我假扮劉小姐?」韓詩韻皺眉道:「有幾分把握引出玉蝴蝶?」

  陸婉瑩笑得花枝亂顫,胸口不斷起伏:「幾分把握之說實在是無聊,結果隻
有兩種:要麼玉蝴蝶出現,被我們擒住,要麼他不敢出手,繼續潛伏在蘄州,我
們再想別的辦法。」笑了一陣,陸婉瑩正色道:「我分析過玉蝴蝶過去做下的案
子,此人對於女子頗為挑剔,等閑的看不上眼,必須是有才有貌聲名遠播的才能
挑起他的興趣。劉小姐的身份正好合乎這個標準。」說著話忽然促狹的看了韓詩
韻一眼,笑道:「若我早知道韓女俠能來,說不定放出風聲:寒冰仙子專程前來
蘄州擒拿淫賊玉蝴蝶,說不定更能吸引這賊人出手。」

  李天麟怒喝一聲:「住口!」如果對方不是女子,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教訓她
一番:如此口無遮攔,出言放肆,對韓詩韻實在是極大的不恭敬。

  韓詩韻反而沒有在意,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劉小姐便由我假扮吧。」

  陸婉瑩微微點頭,看了一眼身前的李天麟,忽然嘴角掛上一絲狡黠的笑意,
說道:「既然劉小姐由韓女俠假扮,那先前安排假扮朱公子的人與韓女俠不熟,
隻怕要換一換。」說著一指李天麟,笑道:「李少俠的外貌與朱公子有幾分相似,
更湊巧的是聽說玉州城韓家的不少生意都是李少俠打理的,言談氣質與朱公子很
接近。我看就由李少俠假扮朱公子,韓女俠覺得如何?」

  李天麟急道:「不行,絕對不行!」自己與韓詩韻是姑侄,今日如果假扮了
夫妻,以後傳揚出去,以訛傳訛,自己倒是無所謂,隻怕對姑姑的名聲傷害不小。

  陸婉瑩隻是笑盈盈看著韓詩韻。韓詩韻略一思量,點頭道:「天麟假扮朱公
子倒是合適,就這麼定了。」任憑李天麟在一旁拼命使眼色,自己毫不在意。一
方麵從外觀氣質來說,李天麟與朱公子相似,是假扮的最佳人選,另一方麵除了
李天麟,屋�其他人自己都不熟悉,假扮夫妻之時難免出現紕漏。至於日後的名
聲,韓詩韻身為江湖兒女,哪�會過多顧慮?

  陸婉瑩起身拍手道:「那便如此定下了。一會兒我將劉千金和朱公子的資料
交給兩位,希望你們在今天就能夠背熟。朱武,你在蘄州多年,城�城外各處地
形和地下組織都有暗柱昂,讓他們盯緊了各處,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出現立刻回
報。孫帆,你悄悄出城聯絡朱公子的車隊,讓他們準備明天進城。傳下話去:捕
蝶行動正式開始,各處打起精神小心行事,不可露出破綻。各位江湖上的朋友,
也請各自打起精神,如果有什麼差錯,嗬嗬,小女子沒有砍腦袋的權利,請各位
吃幾天牢飯還是沒問題的。」

  先前在椅子上坐著時,陸婉瑩顯得十分慵懶,此時站起身來接連發布幾條命
令,有條不紊,舉手投足之間,神采飛揚,自然帶著一股上位者氣勢。

  兩名捕快朱武孫帆站起身來,一個身高體壯,骨節粗大,太陽穴鼓起如,同
一尊金剛一般,一看就威猛角色,另一個身形瘦削,樣子有些滑稽,一對眼睛卻
精光閃爍,身上透著一股邪氣,兩人一起躬身道:「遵命。」急匆匆的奔出去各
自準備。餘下的江湖高手互相小聲商量幾句,亂了一陣,也各自告辭出去。

  等到眾人走散了,陸婉瑩才重新坐下,眼看四下無人,索性懶懶的癱坐在椅
子上,手托潔白的下巴,眼中閃著一絲笑意。

  身後一個老婆婆微微躬身,低聲道:「四小姐,你安排寒冰仙子假扮劉小姐,
老奴沒有意見,可是讓這個姓李的假扮朱公子,是否不妥當?根據玉州的消息,
這人武功不高,江湖經驗不足,恐怕難以勝任。」

  雖然陸婉瑩隻是蘄州捕頭,但是依仗著陸家的門路,拿到玉州那邊的人物資
料自然易如反掌。

  陸婉瑩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朱公子不是重點,誰假扮都一樣。你以
為這些江湖人就可靠?哼,之前幾次圍捕不能建功,要是其中沒有人與玉蝴蝶暗
通款曲才見了鬼。賣這麼一個破綻出去,反而能夠讓玉蝴蝶放鬆警惕,對我的安
排有輕視之心。嗬嗬,從卷宗來看,玉蝴蝶此人狡猾卻又狂妄自大,如果他知道
了對手是一個連安排陷阱都不周密的年輕小女子,你猜他會不會自以為得計的心
甘情願跳進去?」

  老婆婆沈默了一下,道:「原來如此,四小姐心思縝密,老奴放心了。」

  陸婉瑩忽然捂著嘴笑出聲來:「嗬嗬,剛才說的都是場麵話,其實原因嘛,
我隻是看韓詩韻這個假正經的女人不爽,存心給她出難題而已。你說,等以後江
湖上人們紛紛傳說寒冰女俠曾經與自己的侄女婿假扮夫妻,是何等有趣的情景?」

  老婆婆黑著臉不說話,於是陸婉瑩笑得聲音更大了。


    第二十八章

  蘄州城東門門戶大開,一排車馬緩緩走過來。馬上的騎士一個個膀大腰圓,
懸刀佩劍,衣著鮮亮,幾輛馬車上摞著幾個華麗的箱子,貼著福寧號的封條,不
知道里面裝了多少金銀,壓得路面吱呀吱呀作響。

  眼看著進了城門,一名騎士翻身下馬,向車隊中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躬身施
禮,大聲說道:「稟報少東家和夫人,咱們已經進城了。是否派人去分號讓孫掌
櫃派人來接?」

  隔了一會兒,只聽車內人答道:「不必麻煩了,咱們直接過去。」

  騎士答應一聲,翻身上馬,指揮車隊前行。

  穿過長長的街道,車隊停到福寧號分號門口。馬車簾子捲起,一個衣著華貴
的青年從裡面走出來,臉上略微紅了一下,伸手向車內道:「娘子,咱們到了,
下車吧。」

  隔了一會兒,一隻白玉般的素手輕輕搭在青年手上,一名身穿湖綠色長裙環
珮叮噹的女子從車上下來,雖然微微低著頭,但只看身姿和側臉便知道是一名絕
色美人。

  女子下車,向青年微微一禮,聲音如同黃雀一般:「有勞夫君。」

  李天麟臉上帶著微笑,後背卻微微透出冷汗。姑姑平日裡都是一副冷冰冰模
樣,如同三九天的冰雪,此時卻裝作溫柔賢淑的樣子,不知道內情的人自然心中
羨慕,自己心裡卻咚咚的打鼓,惶恐不安。

  扶著韓詩韻下車,李天麟自然的將手放到她腰間,眼看韓詩韻眼色驟然一冷
,急忙低聲道:「劉小姐身子羸弱,平日裡都是被朱公子攙扶的。」

  韓詩韻自然知道這些情況,只是自己的身子從來沒有被一個男子碰過,此時
卻被李天麟攬住腰間,從身體到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哪怕是與敵人苦戰三個時辰
也比此時的感受輕鬆很多。

  兩人在街上做足了戲,相信已經給有心人留下深刻印象,才被人引著走進福
寧號。

  穿過院落,走進大廳,看看周圍沒有閒雜人等,韓詩韻才冷冷說道:「你還
想把手放在我腰上到什麼時候?」

  李天麟心中一驚,慌忙放開手,連坐都不敢坐,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韓詩韻看著李天麟驚嚇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歉意,只是性子冷談,所以只
是淡淡說道:「別站著了,坐下吧。」

  李天麟這才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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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 2015-4-15 02:03:49

  門簾一挑,陸婉瑩笑呵呵走進來,身上是一件淡黃色綢衫,烏黑長髮隨意挽
在腦後,髮髻上插著一朵金線串成的牡丹,大大方方坐在一邊椅子上,像男子一
樣翹起一條腿,說道:「好了,只要玉蝴蝶有心,此時多半已經知道劉千金已經
到了。今晚或者明晚就會動手。朱公子和夫人的房間已經準備好,等一下吃完了
飯,你們便到房裡去吧。」

  李天麟急忙道:「只要姑姑過去就可以了,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住。」

  陸婉瑩似笑非笑的說道:「玉蝴蝶是何等狡猾詭詐之徒?你敢保證福寧號裡
沒有他的眼線?你們『夫妻』兩個不同房,是人都能看出破綻。呵呵,李少俠,
可不要因為這一點疏忽前功盡棄啊。」

  「難道真的要同房?」

  「嗯,說不定還要同床呢。」陸婉瑩笑得眼睛都彎起來,頗為得意的樣子。

  李天麟還要說什麼,韓詩韻開口道:「好了。天麟,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回
房間。」

  夜色深沈,浮云遮住月亮,福寧號裡一片黑暗。

  少東家的房間裡亮著燈,李天麟和韓詩韻坐在桌旁,各自捧著一本書看。只
是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過了好久,書都沒有翻過一頁。

  眼看時間不早,韓詩韻突然站起身來,看了李天麟一眼,道:「陪我到床上
去。」說著話不覺臉上發紅,心中砰砰直跳。

  李天麟一驚,卻看韓詩韻自顧自的到了床上,放下幔帳。當下心裡撲通撲通
直跳,手心裡都出了汗。猶豫了一番,終於起身來到床前。

  掀開幔帳進去,卻見韓詩韻已經換上了緊身衣服,身邊放著一把劍,眼看著
李天麟進來,臉上微微一紅,小聲道:「你到裡面去。」

  李天麟點頭,從韓詩韻上方跨過,躺到床上。

  韓詩韻一直盯著李天麟的動作,當他跨過自己身子的時候,一股熱騰騰的男
子氣息撲面而來,哪怕是深經多少江湖歷練的俠女也禁不住心中緊張羞澀,手心
出汗,下意識的握住劍柄,等到李天麟規規矩矩的躺下,才松了口氣。

  床並不寬大,哪怕兩人盡力拉開距離,彼此之間仍然靠的很近,彼此可以清
晰的聽到呼吸聲。

  韓詩韻安靜的躺在床上,心裡砰砰直跳,想著自己冰清玉潔,十年來與男子
連話也沒說過幾句,然而此刻卻與一個男子以夫妻之名同床共枕,心裡實在有些
不知所措。眼看著李天麟規規矩矩的躺著,不敢有絲毫動作,才略微放下心來,
悄悄貼近他,低聲道:「不許有什麼動作,否則我會殺了你。」說完這話,驚覺
自己與他靠的太近了,急忙又向外挪了挪。

  兩人就這樣躺著,不敢稍動一下。屋子裡一片寂靜,只是偶爾聽見桌子上燈
燭燭花爆開,噼啪作響。

  兩人聚精會神等著玉蝴蝶到來,這一等從二更時分直到天色發白,再也撐不
住,漸漸半睡半醒,昏昏沈沈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韓詩韻突然驚醒,睜開眼睛只見窗外已經大亮,知道這一夜
玉蝴蝶沒有來,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忽然想到自己還和天麟睡在一起,心中一驚
,急忙扭過頭,正好瞥見李天麟在自己身邊側身面向自己躺著,一條腿搭在自己
身上,手臂放在自己胸口,好巧不巧那隻手掌正壓住自己一隻乳峰。

  韓詩韻頓時羞愧難當,恨不得拔劍將李天麟殺了。手握住劍柄,忽然想到這
小子是在睡夢中的無意舉動,想了片刻,終於壓住心頭憤怒,慢慢的將他的手拿
開,將身子從他腿下面抽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下床,輕輕推開門走出去
。呼吸了幾口清晨的空氣後,韓詩韻冷靜了許多,只是想到昨夜被這小子沾了不
少便宜,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羞澀,偏偏發作不得。

  等到房門關上,李天麟陡然睜開眼睛,臉上現出一絲後怕的表情。他其實緊
跟著韓詩韻後面便醒了,只是忽然發現自己當時的姿勢實在是冒犯了姑姑,哪裡
敢動一下?剛才韓詩韻伸手摸劍柄的動作嚇得李天麟幾乎跳起來,生怕姑姑一劍
將自己殺了,到最後強自忍住,臉上沒有表情,後背卻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韓詩韻剛剛才出去,李天麟自然不敢馬上起身,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等了一
會兒,忽然想到自己手掌握住韓詩韻乳峰的溫熱飽滿感覺,心中竟然生出一些綺
念,隨即馬上醒悟過來,自己暗罵自己道:李天麟,怎可以對自己的姑姑存非分
之念?

  又過了一會兒,李天麟才下地,推開門出去,只見韓詩韻正站在屋簷下,身
上穿著緊身衣衫,昭顯出凹凸有致的身姿,眼見自己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奇詭神
色,七分惱怒三分羞澀,嚇得李天麟額頭都冒出汗來。

  兩人一起走到客廳,只見陸婉瑩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身上換了鵝黃色女衫,
鵝黃色百褶裙,春蔥一般玉手捧著茶杯,白玉一樣的面頰上現出悠然自得的神情
,眼見兩人進來,舉了一下茶杯,笑道:「韓女俠,李少俠,起的真早啊。昨晚
休息的怎樣?」

  韓詩韻走到對面椅子前坐下,冷然道:「昨夜玉蝴蝶沒有出現。」

  「唔,很正常啊。」陸婉瑩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才第一天,也許消息還沒
傳到玉蝴蝶耳中也說不定。或者玉蝴蝶狡猾多端,懷疑這是陷阱,打算再打探打
探消息再出手也有可能。身為釣魚的人,沒有這點耐心可不行。」

  「那今晚玉蝴蝶會不會來?」李天麟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陸婉瑩隨意的說道,瞟了李天麟一眼,伸手托起雪
白的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頸,慵懶的神情令李天麟臉上一紅:「要不然你們『夫
妻』兩人今天在街上轉轉,露下面,看看能不能將他引出來。」

  眼見韓詩韻面色越來越冷,陸婉瑩收起笑容,正色道:「放心,我們放出的
消息是朱公子和劉千金只在蘄州停留三天。如果玉蝴蝶真想出手的話,不是今晚
就是明晚。你們兩位再堅持兩天也就是了。」

  「還要兩天?」李天麟幾乎要吼出來。

  陸婉瑩嘴角微微上翹,嘲諷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位好歹還在床上躺著
,我安排的捕快和幾位埋伏的江湖好手可是在寒風裡縮了一夜,連腰都不敢伸一
下。如果兩位沒有問題的話,就出去逛逛,或者乾脆吃完飯睡一覺。今晚還要打
起精神來呢。」

  韓詩韻制止了李天麟再開口說話的舉動,起身道:「好吧。我們再堅持兩天。」

  夜色深沈,朱公子的房間裡。

  床邊的幔帳低垂。幔帳裡面韓詩韻盤膝而坐,寶劍橫在膝頭,雙眼微閉。李
天麟則靠在床的另一端,同樣盤膝坐著,不敢稍動一下。

  由於昨天的事情,兩人不約而同的採取了這樣的姿勢。李天麟估計,如果昨
晚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只怕韓詩韻的寶劍真的會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開個洞出
來。

  聽到外面更鼓響起,已經過了三更,李天麟心中急躁,暗自想到:也不知今
晚玉蝴蝶會不會出現?忍不住睜眼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只見韓詩韻雙目微閉,面
容平靜,並沒有絲毫焦急神色。

  李天麟心中稍安。正要閉上眼睛,突然看見韓詩韻雙眼猛然睜開,臉上帶著
淡淡殺氣,握緊了手中劍。

  隔了片刻,窗櫺紙被捅開一個窟窿,一股淡淡的白煙飄進來。

  又過了一會兒,窗戶吱呀一聲響,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如同一縷青煙一
樣飄進來,落地無聲。

  那人進屋之後並不急切做出動作,等了片刻,側耳聽了聽屋裡屋外動靜,發
現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後,才緩緩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床前,伸手去揭幔帳。

  手指剛剛觸到幔帳的邊,那人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警兆,想也不想身形急往後
退。

  一道淩厲的劍光從幔帳中劃出,快如閃電勢如奔雷,前面幔帳如同無物一般
被整齊的切開。饒是黑衣人輕功高超退得極快,卻還是躲閃不及。

  眼看劍光及體避無可避,黑衣人手腕一翻,亮出一把匕首,當得一聲,劍鋒
與匕首相交,火星四射,一股大力壓得黑衣人手腕一酸,匕首脫手而飛,而自己
則藉著這股大力向後一躍,撞破窗戶,後背不知道刺上了多少根木刺,只覺得疼
痛難當。

  黑衣人悶哼一聲,知道中了埋伏,人在空中,手掌一揚,三根泛著藍色光芒
的毒針向著屋裡打去,自己則頭也不回躍上房頂,低頭疾跑。

  劍光如同匹練一般,將毒針掃落,韓詩韻身形已然躍入院中,眼看黑衣人躍
到屋頂,腳尖點地,同時躍上屋頂追下去。

  黑衣人剛跑出幾步,只見前面出現兩條身影大喝道:「玉蝴蝶,今日就是你
的死期!」各舉刀劍殺過來。

  黑衣人驟然遭到埋伏,腳下絲毫不減速,擡手就是兩把毒針射過去,只聽啊
啊兩聲叫喊,兩人同時被毒針打中,身子一軟。黑衣人已然貼近兩人,雙手連抓
,抓起兩人,向身後扔去。

  韓詩韻本來已經追到身後,眼見兩個人拋過來,不得已只得放緩腳步,伸手
將兩人接下。就是著短短一剎那,黑衣人已然躍出福寧號,鑽進小巷裡。

  等到韓詩韻追了過去,小巷裡已然空無一人。


              第二十九章

  正在此時,李天麟已然提劍趕到,大聲道:「姑姑,玉蝴蝶在哪兒?」

  韓詩韻本來因為追丟了玉蝴蝶心中不悅,狠狠的瞪了李天麟一眼,回身邁步
向回走。剛走了幾步,只見陸婉瑩背著手悠然的走過來。

  韓詩韻怒道:「陸捕頭,這就是你所說的陷阱?」

  陸婉瑩並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啊?韓女俠跟丟了?嗯,意料中的事情
。玉蝴蝶能夠多次從圍捕中逃脫,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韓詩韻並非愚鈍之人,眼見陸婉瑩並不沮喪,心中略微沈吟,道:「陸捕頭
可是有什麼後手?」

  陸婉瑩笑了笑,回頭向著黑暗中道:「把他們兩個帶上來。」

  只見先前所見那名叫朱武的捕快提著兩個人走過來,他身材高大,兩個人提
在手上如同兩捆稻草毫不費力,隨手將兩人扔在地上,啐了一口道:「捕頭,就
是這兩個敗類!」

  「這兩人是誰?」韓詩韻問道。

  陸婉瑩笑道:「玉蝴蝶從圍捕中逃脫不下十次。一次兩次是幸運,這麼多次
如果說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恐怕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只要將參加圍捕次數最多
而且還能生還的人梳理一下,將可疑之人盯緊了,並不難找出內奸。」

  「這兩人就是內奸?」李天麟叫道。一想到師父可能就是被他們出賣才橫死
,心中怒不可遏,上前觀看果然認出是昨日見過的兩名江湖豪客,憤恨的狠狠踢
了兩人幾腳,正要拔劍,卻被朱武攔住。

  「朱武,把這兩人帶回去。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這兩人知道的關於玉蝴蝶的
每一件事情。」

  「是,捕頭。」

  朱武將兩人提走,陸婉瑩回頭衝著韓詩韻和李天麟笑道:「忙了半天了,兩
位也有點累了吧。我準備了點宵夜,兩位要不要嘗嘗?」

  李天麟看了韓詩韻一眼,後者點點頭,跟著陸婉瑩一路走回福寧號。一路上
李天麟幾次想開口詢問,都被韓詩韻用眼神制止。

  進了大廳,果然已經有人準備了夜宵。三人落座,陸婉瑩自己端起一碗蓮子
羹,示意韓詩韻和李天麟隨意,三人各懷心思,默默的吃起來。

  過了不多時,只見一個個穿著各不相同,有乞丐,有貨郎,有兵丁等人走進
來又快步走出去,帶來一個個消息。

  「目標已經逃出榮華大街。」

  「目標躲在月明樓,我們已經派人將他趕出來。」

  「目標殺了我們兩個人,躲到東三胡同,人口複雜,我們正在排查。」

  陸婉瑩面帶微笑,無論是什麼消息都不動聲色,紅唇輕輕品嚐著蓮子羹,彷
彿玉蝴蝶是生是死是捉是逃都比不上口中的蓮子羹重要。

  李天麟終於按捺不住,問道:「陸捕頭,玉蝴蝶行蹤已經被發現,我們是否
應該去抓他?」

  陸婉瑩終於喝完了蓮子羹,笑盈盈的看著李天麟,掩口笑道:「李少俠,你
怎麼知道那人就是玉蝴蝶?」

  「難道不是?」韓詩韻冷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這不是重點。」陸婉瑩正色道:「玉蝴蝶多次逃
脫圍捕,靠的可不是他一個人,他可是有許多黨羽的。現在我們盡全力出手抓他
並非抓不住,只是他的那些黨羽可就難找了。」

  「所以?」韓詩韻皺了皺眉。

  「所以,我派了很多人綴著他,驅趕他,時刻騷擾他,讓他沒有時間思考,
沒有時間喘息,只能野狗一樣靠著本能驅使尋找落腳地,尋求自己人幫忙。無論
他是不是玉蝴蝶本人,最終都會將玉蝴蝶在蘄州的黨羽一個個引出來。」

  李天麟聽此話語,心中訝然,沒想到陸婉瑩一個年紀不過二十上下的女人竟
然有如此心機。

  彷彿看穿了李天麟的心思一樣,陸婉瑩目光盈盈的向著李天麟微微一笑,舌
尖在紅唇上無意識的舔了一下,駭得李天麟心頭狂跳:這女人真是有一顆妖精的
心臟。

  過了片刻,新的消息繼續傳來。

  「目標去了天香樓,似乎找到了老鴇。」

  「目標被我們趕出來,去了唐家綢緞莊,綢緞莊的一名掌櫃和他一起對抗我
們。」

  陸婉瑩微微一笑,笑容非常甜美,只是目光微寒,彎起的嘴角彷彿一抹雪亮
的刀鋒:「傳下話去:有抓錯,無放過。我不在乎其中有沒有無辜者,將所有牽
連的人都抓了,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不覺中天已經大亮,終於又有人來報:「目標到了甜水巷,地形複雜,一時
難以搜捕。」

  「甜水巷?那地方地形複雜,卻範圍狹小,可躲不了多久,而且,很靠近了
北城門了啊。」陸婉瑩目光明亮,微微一笑,揮手道:「打開城門,露出破綻,
讓目標出城。」

  說完了話,轉頭向韓詩韻和李天麟道:「看來他在城外還有黨羽啊。不過出
了城地勢遼闊,我的這些探子無法掩藏身份,可跟不上他了。韓女俠,說不得要
請你幫忙了。」

  韓詩韻起身道:「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當下韓詩韻和李天麟喬裝改扮一番,各自準備好了兵器,一路疾奔,直驅北
門。

  到了北門,兩人找了一個僻靜角落躲好,因為地方狹小,不可避免的韓詩韻
的身子靠在李天麟身上,一股女子幽香飄入鼻孔,李天麟心中跳了幾下,不自覺
的避過頭去。

  過了一個多時辰,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早起進城買菜出城辦事的人絡繹
不絕。過了一會兒,一個弓著腰拄著枴杖的老人慢悠悠的搖晃著身子向城外走去
,一面走一面捂著半張臉咳嗽。

  在城門假扮守門兵丁的暗樁悄悄打了個手勢,韓詩韻一扯李天麟,兩人悄悄
跟上去。

  兩人遠遠綴著那人後面出了城,一開始那人還低著頭裝作老人模樣,走出一
里多路,慢慢直起腰,回頭警惕的四下觀望一番,扯掉鬍子,腳下加緊的快步走
去。

  走了大半個時辰,道路越走越窄,地勢越來越陡,原來是上了山。繞過幾個
彎路後,前面出現一座破敗的廟宇。

  前面那人回頭觀望一番,拉開廟門進去。

  韓詩韻與李天麟對望一眼,快步走到廟門外,側耳聽了聽沒有動靜,飛身上
牆,觀察一番後輕飄飄躍進廟中。

  廟裡面一番破敗景象,荒草遍地,柱子上油漆都掉落的差不多了,門上的鐵
環都生了鏽,正殿中佛像年久失修,半個頭都沒有了。

  兩人拔劍在手,在正殿中來回轉了幾圈,也不見剛才那人的蹤跡。李天麟輕
聲道:「難道玉蝴蝶使了個障眼法,從廟裡逃出去了?」

  韓詩韻面罩寒霜,冷冷道:「再搜搜。」

  兩人又搜了一會兒,李天麟忽然發現旁邊一尊金剛像身上滿是灰塵,但是一
隻手臂上卻乾乾淨淨。當下向韓詩韻打個手勢,伸手握住金剛手臂,用力一轉,
只聽一陣咯吱吱的輕響,蓮台上佛像挪開,露出一個黑乎乎洞口。

  韓詩韻咬牙道:「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

  李天麟急道:「不行。可能有危險,還是我先進去。」

  韓詩韻冷冷看了李天麟一眼,道:「如果真有危險,你進去不是送死?」

  被韓詩韻這麼小看,李天麟臉上一紅,但也知道自己武功比不上韓詩韻,只
得說道:「好吧。姑姑,你多加小心。」

  韓詩韻微微點頭,從洞口一躍而下,半空中寶劍舞動護住身體,等到腳剛落
地,身形急忙向旁邊一閃,不見有什麼動靜,才慢慢直起身來,等到眼睛適應了
黑暗之後向四下打量一番,只見面前一條黑乎乎的窄路,不知通向哪裡。

  韓詩韻手中持劍,慢慢向前走,走出十幾丈距離,前面隱隱露出一絲光亮,
轉過一個角落,豁然開朗。面前是一間密室,頭頂上方一個氣窗足有兩丈多高,
下面焊死幾根鐵條,蒼白的光亮直直照下來。

  正在從暗處突然遇到光亮眼睛不適之時,眼前人影一晃,一口鋼刀劈面砍來。

  驟然遇襲,韓詩韻絲毫不亂,身形微微一側,手中劍一橫架開敵人的刀鋒,
手腕一翻,剎那間幾十劍刺出去,快如流星急雨一般。

  對面人也是不凡,手中鋼刀舞動的風雨不透,刀劍相交火星四射,撞擊聲連
成一片,竟如同長長的一聲一樣。短短一瞬間,兩人已經交手幾十招,那人倒退
幾步,嘿然冷笑道:「寒冰仙子的劍法果然不凡。」一面說著話,握刀的手微微
顫抖,顯然這幾十劍不是那麼好接下來的。只見他面色蒼白,容貌勉強還算英武
,只是兩隻眼睛如同毒蛇一樣冰冷。雖然昨夜那人蒙了面,但從身材和兩人交手
力道上判斷,韓詩韻斷定這正是昨夜那個潛入福寧號的人。

  韓詩韻冷道:「你知道我?」

  那人大笑道:「從你們一進城我便知道了。可笑你們還想著設埋伏圍捕我師
兄,真是癡人說夢。」

  正說著話,只見人影一閃,李天麟從洞口進來,原來他聽到裡面刀劍相交的
聲音,唯恐韓詩韻出了意外,急忙跳進洞來。

  「你不是玉蝴蝶?」

  「哼,我是玉蝴蝶的師弟,毒尾蜂。」毒尾蜂說著,看了看李天麟,譏誚的
笑了笑:「你叫李天麟?好極,好極。你可還記得穿花蝶?嘿,雖然他武功太低
,腦子又不好使,但總歸是我弟弟,沒想到陰溝裡翻船,死在你手裡。不過既然
冤家路窄,說不得做哥哥的要給弟弟報仇。」

  李天麟手中持劍亮出架勢,高聲道:「無恥淫賊,人人得而誅之。你的兄弟
走得不算太早,正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呢。」

  毒尾蜂哈哈大笑,眼角處堆起皺紋:「不要將我和那個廢物相提並論。我該
怎麼收拾你呢?嗯,先砍斷你的手腳,割掉你的鼻子,刺瞎你的眼睛,卻不讓你
死,把你養在藥罐裡,身上種上蛆蟲。對了,聽說你有個師娘和師妹,都是嬌豔
如花的大美人啊。等到這裡的事情了結了,我會親自趕到玉州去,把她們抓住,
在你面前肆意姦淫,調教成兩條淫蕩母狗。什麼時候玩膩了,再賣到青樓去,讓
千人騎,萬人幹……」

  李天麟眼中充血,大叫一聲,舉劍直刺。

  毒尾蜂舉刀相迎,刀劍相交,火星四射。與此同時,韓詩韻也踏前一步,手
中劍如疾風暴雨,海上怒濤一般向著毒尾蜂攻過來。

  毒尾蜂招架幾招,心中暗暗思量:這姓李的小子倒還罷了,寒冰仙子卻是不
凡,自己恐怕不是對手。當下奮力還擊幾刀,空出手來掏出一包藥粉,向著兩人
一抖手拋過來。

  藥粉撞在劍刃上撲的一下散開,五色的粉塵瀰漫開來。韓詩韻和李天麟心中
齊道「不好」,急忙屏住呼吸,身形急退,但仍然有一部分藥粉落在兩人身上。

  韓詩韻摀住嘴,急道:「天麟,你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李天麟捂著嘴答道。當時韓詩韻在前面,藥粉被她擋住大
半,李天麟只是吸入了很少一點。

  韓詩韻嗯了一聲,正要再次舉劍攻擊,忽然只覺得腳下一軟,手臂發酸,內
力如同靠近火爐的冰塊一樣快速消融。

  毒尾蜂大笑道:「你們中了我的『七彩桃花瘴』,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七彩桃花瘴正是毒尾蜂慣用的一種藥粉,既是迷藥也是春藥,還能短時內消
蝕敵人內力。

  韓詩韻悶哼一聲,險些摔倒。後面的李天麟同時感到身上乏力,不過畢竟吸
入的藥粉很少,眼看韓詩韻搖搖欲墜,急忙上前一步,攔腰將韓詩韻抱住,同時
手中劍一橫,擋住毒尾蜂的鋼刀。

  李天麟本來武功就比不上毒尾蜂,此時中了毒,手上還抱著一個人,登時落
了下風,短短幾招便已經險象環生,肩頭胸口被劃出幾道血口子。

  毒尾蜂大笑連連,刀法展開,越攻越快,恨不得立刻將兩人殺死。

  韓詩韻渾身無力,勉強運氣鎮住藥力蔓延,眼看李天麟要堅持不住,手中劍
輕輕擡起,輕輕刺出一劍。

  這一劍看上去軟弱無力,輕盈如同飄雪,卻令毒尾蜂臉色一變,手中鋼刀一
格,卻格了個空,劍鋒自下而上在毒尾蜂身上從小腹到胸口劃出一道口子,如果
不是韓詩韻手上無力,只怕只是這一劍便已經將毒尾蜂開膛破腹。

  毒尾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身形急退,心中暗道:這小娘皮,好生厲害,中
了七彩桃花瘴的迷藥還能刺穿這麼可怕的一劍?罷了,我先行退卻,等到她被藥
力迷失本性沒有還手之力再來取她性命。

  想到這裡,毒尾蜂閃身來到密室的甬道處,閃身退出去,一面得意笑道:「
嘿,只是如此一個大美人,便宜了你了。」

  毒尾蜂正在得意,突然看見韓詩韻眼光一寒,臉上現出決絕神色,心中一動
,一股危險感覺湧上心頭,想都沒想,手在機關上一拍,關上暗門,同時身形急
退。但就在此時,一把青鋼劍化作一道閃電,穿過數丈距離,刺透毒尾蜂胸膛,
餘力不絕,帶著他的身體射出數尺遠,釘在牆壁上。

  毒尾蜂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劍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彷彿還在驚訝竟
然一個女子中了迷藥之後還能擲出如此霸道的一劍。口中呵呵的無意識的喘息幾
下,終於垂下頭去。

              第三十章

  李天麟只覺得手上一沈,低頭看時,只見韓詩韻面色蒼白,冷汗直流,渾身
發顫,如果沒有自己的扶持,只怕立刻就會癱軟下去。

  韓詩韻顫聲道:「快,找出路……解藥……」

  李天麟答應一聲,放開韓詩韻在地上,跑到緊閉的暗門前,四下摸索一番找
不到機關所在,提劍在暗門上砍了幾下,火星四射,暗門紋絲不動。

  李天麟叫道:「門打不開,我們被困在了。」

  韓詩韻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暈,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剛才自己強行使出擲劍
術,耗盡了內力,七彩桃花障的藥力再也壓制不住。當下咬牙道:「扶我起來,
讓我坐好。」

  李天麟答應一聲,扶著韓詩韻盤膝坐好。

  韓詩韻勉強運動內力,只是此時藥力已經行開,內力無法聚攏,無論再怎麼
努力,只覺得頭腦一陣陣暈沈,一股火焰在身體裡亂竄,身上升起一股燥熱感覺
,全身皮膚呈現出異樣的紅色,每一根細微血管都彷彿要爆炸開,恍恍惚惚中,
心中忽然生出無數以前從未有過的綺念,身下的褻褲已經濕淋淋的。當下狠狠咬
了一下舌尖,強打精神壓制自己的念頭,只是仍然有一股股冷汗流出來,渾身都
濕透了。

  李天麟眼看著韓詩韻的身子搖搖晃晃,臉上呈現異樣的赤紅色,心中惶恐,
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道:「姑姑,你怎麼樣了?」

  韓詩韻被李天麟這一聲叫喊,腦中清醒了一些,眼看李天麟蹲在身前,目光
關切,鼻息中聞到那一股男子氣息,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衝動。當下心中驟然一驚
,陡然生出一股力氣,伸手將李天麟的佩劍拔在手中,橫在他的脖子上,喝道:
「不許亂動!」

  李天麟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急忙問道:「姑姑,是我!你怎麼樣了?」

  韓詩韻目光迷離,精神又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想到自己可
能過一會兒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怕會被面前人玷汙清白,當下心中一陣悲哀
,低聲道:「天麟,姑姑對不起你。」手上用力,向著李天麟的脖子砍下去。

  李天麟大驚失色,急忙閃身躲過。韓詩韻本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這一劍砍
得歪了,貼著李天麟面頰劃過,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李天麟驚道:「姑姑,你幹什麼?」

  韓詩韻眼前金星直冒,喘了幾口氣,道:「我中了迷藥,恐怕一會兒控制不
住自己。天麟,你準備好,如果我一會兒舉動異常,就殺了我。」才說完著幾句
,已然是氣息紊亂,幾乎不能自制。

  「不行。」李天麟道:「姑姑,我不能殺你。」

  韓詩韻身子微微發顫,怒道:「你待如何?難道,難道真要我跟你做那等苟
且之事嗎?」

  李天麟心中徬徨不定:讓他殺了韓詩韻,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可是,不殺她
就要給他「解毒」,自己怎麼可以做出那種事情來?

  眼看李天麟猶豫不定,韓詩韻心中慾念升騰,嬌喘了一聲,其中竟然帶著一
股別樣風情,自己馬上反應過來,大聲道:「你還猶豫什麼?趕快殺了我。」

  「不行!」李天麟毫不猶豫的吼道:「我怎麼能殺了姑姑?而且師父大仇未
報,姑姑你就想先死了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韓詩韻只覺得耳邊一個驚雷炸響,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
「哥哥大仇未報,我怎麼能死?」心中一痛,眼淚落下來。

  過了片刻,李天麟仍在猶豫,只聽韓詩韻顫著聲音道:「你……你過來。」

  李天麟回頭望去,只見韓詩韻面頰通紅,眼中流著淚水,一副淒婉神色。

  眼看李天麟一步步慢慢走過來,韓詩韻牙齒咬著下唇,一絲鮮血淌下來,兩
隻手微微發顫,解開自己的腰帶。

  李天麟的呼吸驟然一緊,下意識的回過頭去不敢觀看,幾乎馬上就要起身跑
開。

  只聽韓詩韻低聲道:「不許逃。」說著話就要將衣褲褪下,只是手上綿軟無
力,幾次都沒有如願,最後帶著哭腔道:「你……你幫我。」

  李天麟口乾舌燥,不知所措,惶然道:「姑姑?」

  韓詩韻繼續哭著道:「你幫我,脫下來。」

  心中掙紮了良久,李天麟終於神色凝重的俯下身,幫著韓詩韻將衣褲脫下來
。兩條飽滿潔白的玉腿頓時出現在眼前,一條淺色緊窄褻褲已經被浸得濕透,呈
現透明狀,隱隱可以看到裡面黑乎乎得一片茂密森林。

  在李天麟身旁,韓詩韻將一隻手伸入褻褲中,一下下的撫弄,指尖劃過肉縫
之時帶來的奇異感覺令她身子不住顫抖,這感覺又是酥麻舒適又同時帶著強烈的
羞恥感,尤其是身旁還有一個男人,雖然刻意偏過頭沒有看自己的動作,可是自
己心中的羞恥感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比他赤裸裸觀看還要更加強烈。

  韓詩韻流著淚,手在褻褲中一下下動作著。只是手上沒有力氣,越弄越是緩
解不了那種奇異的渴望感,反而撩撥的自己心神更加恍惚,更加難受。

  停了片刻,韓詩韻擡起頭,悲涼的看著李天麟,哭道:「你幫我,幫我……
弄出來。」

  「姑姑?」李天麟臉上通紅,氣息粗重的看著韓詩韻,雙唇抖動,卻不知道
該說什麼。

  韓詩韻輕咬著牙,閉上眼睛,用盡了全部的決心,伸手軟軟地拉住李天麟的
一隻手,引導著探入自己的褻褲裡面。

  沈默片刻後,李天麟呼吸凝重,猛然扯開韓詩韻的褻褲,閉上眼睛,手指在
那片從未有男人碰觸過的地方慢慢撫弄起來。

  不同於師娘的光潤,月兒的嬌嫩,韓詩韻的那裡佈滿了了密密的毛髮,被流
淌的愛液浸濕後緊急貼在陰戶四周,手指拂過之時可以感受到那柔滑的感覺。飽
滿的陰戶摸上去彷彿小小的饅頭一樣隆起,中間一道縫隙被擠得緊緊的。一股股
愛液從縫隙裡流出來,整個手掌很快濕潤了。

  陰戶上傳來的奇異感覺令韓詩韻的身子輕輕顫抖,心裡感到萬分羞恥的同時
偏偏還有一股無法阻擋的舒適感,忍不住低聲呻吟,悲涼中偏偏帶著一股別樣得
誘惑。被李天麟撫弄了片刻之後,身體有些適應了,只是越是舒服,越是想要更
多,情慾蕩漾不能自制,終於忍不住羞紅著臉小聲道:「再用力些……裡面一點
兒……」

  李天麟停下動作,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許多,接著手指用力,向著蜜穴裡面插
進去。

  指尖觸到了一層柔軟的薄膜,還沒等韓詩韻反應過來,有力的手指已經毫不
留情的用力將它捅破,餘勢不減,直接插入深處,整根手指都完全的被蜜穴吞沒。

  「啊……」韓詩韻仰起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眼淚滾滾的流下來,為了
下體傳來的劇烈疼痛,更是為了自己剛剛失去的東西。

  李天麟伸出手臂,將已經無力保持坐姿的韓詩韻抱住,眼看著那張流著眼淚
的痛苦容顏,心中一顫,手上的動作停下來。

  一滴滴鮮血從蜜穴裡流出來,被愛液稀釋成了淡淡的粉紅色,落在鋪在地上
的衣服上,如同一朵朵粉色的桃花綻放。

  韓詩韻忽然靠在李天麟肩頭,嗚嗚的哭泣起來,一面哭著,一邊吃力的扭動
著身子:「不要停,毒還沒有解……你再用力弄弄……」

  李天麟的手指開始慢慢在蜜穴中抽動,外面的手掌同時輕柔的撫弄著陰戶四
周的嫩肉。起先的時候動作很輕緩,怕弄疼了韓詩韻,後來眼見她的臉上痛苦神
色減淡,動作逐漸快速起來,悄悄加入了一根手指,一下下的在蜜穴中搗弄。伴
隨著手指有力的插弄,韓詩韻的身子開始有節奏的顫抖,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一
陣陣呻吟,隨著手指的抽動而忽高忽低。一股股愛液沿著手指流淌下來,濺射得
四處都是。

  韓詩韻得呻吟聲越來越大,身子得顫動幅度越來越明顯,最後猛然擡起頭,
目光迷離的看著李天麟的臉,呻吟聲陡然提高了一階,身子一僵,大股的愛液如
同泉水一般撲哧撲哧的噴濺出來。

  李天麟重重的喘息著,手上的力度絲毫不見減緩,反而更加加快了抽動的速
度。持續時間極長的高潮令韓詩韻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扭曲,忽然生出一股力氣,
手臂緊緊盤在李天麟脖子上,幾乎令李天麟窒息。僵持一會兒後,忽然彷彿失去
了所有力氣,軟軟的倒在李天麟懷中,同時一股熱乎乎的黃色尿液淅淅瀝瀝的從
尿孔流出來,在地上匯聚成了一股溪流。

  李天麟這才停止動作,將手指拔出來。

  眼前絕色美人赤裸下體失禁的樣子,李天麟渾身發顫,方才吸入鼻內的一縷
迷藥藥力早已發作,只覺得一股慾火騰然而起,肉棒瞬間變得硬如鋼鐵,幾乎要
將褲子撐破。幾乎是一剎那間,理智便被慾火焚燒殆盡,李天麟粗重的喘息著,
空出的一隻手解開腰帶,捧起韓詩韻的身子,將火熱的肉棒抵在水潤的玉門外面
,堪堪要插進去。

  韓詩韻感受到了胯間的火熱,迷茫的睜開眼睛,遲了一刻才反應過來眼中所
看到的是什麼東西,登時花容失色,急忙慌亂叫道:「不可以!天麟,不能插進
來。」

  「姑姑,我忍不住了!」李天麟呼呼的喘息著,臉上通紅一片,牙齒咬得咯
咯響。

  「不行,」韓詩韻哭道:「我們之間不能真的做這種事情。」她奮力掙扎,
只是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眼看著李天麟慾火焚身無法忍耐的樣子,自己心知無法
阻止,不由得淚水滾滾而下,心裡一片悲涼。

  本來已經無法忍耐的李天麟陡然看到韓詩韻哀若心死的神色,心中一顫,恢
復了一絲理智:我怎麼可以乘人之危壞了姑姑貞操?只是此刻慾火焚身,再也難
以忍耐,情急之下突然抓起她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肉棒上。

  素手上傳來的滾燙感覺令韓詩韻一驚,馬上明白了李天麟的意思。萬般無奈
之下,也許這是唯一好一點的解決辦法。韓詩韻咬了咬牙,順從的用手掌握住李
天麟的肉棒,一下下撫弄起來。

  肉棒被輕柔的小手撫弄,帶來的刺激感令反而令李天麟心中的慾火更加高漲
,幾乎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將韓詩韻抱緊,手指再次插入那緊窄的蜜穴中,一下
下的插弄。同時嘴唇狠狠的吻在韓詩韻的雙唇上,用力之猛幾乎要將韓詩韻柔嫩
的嘴唇吻破。

  韓詩韻被李天麟親吻得頭腦中亂昏昏的幾乎無法思考,下體傳來的一股股酥
麻暢快感覺如同洶湧的波濤一樣一浪高過一浪,情不自禁的張開芳唇,回應著李
天麟的親吻,同時握住肉棒的小手快速的上下套弄,只覺得手掌中那東西又熱又
濕,短短一段時間裡又粗大了許多,幾乎把握不住。

  兩個人衣服淩亂,相偎相抱,彼此用手為對方排解著慾望。四目相對,一個
迷茫中帶著愧意,一個悲切中帶著羞澀,愣愣的看著對方,口舌相交,渾然忘我
。只是兩人的手卻還在下面一下下彷彿不受主人控制一樣動作著。

  粗大的肉棒突然如同受驚的巨蟒高高的仰起頭,頂端充血呈現出黑紫顏色,
一隻獨眼驟然張開,噴出一股股白色毒液,濺到身前女子的衣裙,胸口,面頰……

  而幾乎就在同時,女子的蜜穴也在李天麟大力摳弄下一陣陣酥麻難忍,再次
湧出大量愛液,將兩人的衣服打濕了大半。

  「啊——」「嗯——」

  兩人同時呻吟出聲。

  過了片刻,韓詩韻的身子軟軟的伏在李天麟胸口,迷茫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李
天麟的臉,逐漸失去焦點,慢慢閉上。

  李天麟重重的喘息著,胸膛上下起伏,哪怕已經發洩了一次,慾火仍然難以
平息,伸手握住韓詩韻的小手,再次放到自己的肉棒上,一下下的揉弄起來,同
時伸手扯開韓詩韻胸口的衣服,將一顆鮮紅乳頭含在嘴裡大力吸允起來。

  「嗯……啊……」韓詩韻閉著眼睛,發出一陣陣呻吟,嬌軀輕輕顫動,一行
淚水悄然流淌下來,打濕了胸口的裸露肌膚。

  發洩數次之後,李天麟終於回歸理智,想到自己剛才乘人之危的作為,心中
羞愧難當,擡手啪啪兩下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

  「李天麟啊李天麟,你真是一個混蛋!」李天麟低聲自語道。

  懷抱中的玉人低的的嗯了一聲。李天麟心中一顫,低頭看時,只見韓詩韻雙
目緊閉,並未醒來,才稍稍放下心來。

  沈睡中的韓詩韻面頰上仍然掛著淚痕,眉頭皺起,往日冷若冰霜的堅強面容
此時顯得無比柔弱,彷彿一個受到驚嚇剛剛被父母哄著入睡的小女孩。她無意識
的動了動身子,彷彿要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李天麟這才發現原來一直在自己面前傲然挺立的身軀是如此單薄瘦削,不知
道她是如何經受了這麼多年的風雨而不被其壓彎。雪白的衣衫被扯得支離破碎,
胸口露出大片白皙,半隻白玉般的玉乳從領口滑出來。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大腿
無力的蜷縮著,上面沾滿了白濁色的半乾的汙物。

  韓詩韻緊閉著眼睛,無意識的開始自言自語,聲音含混不清。李天麟靜下心
來仔細傾聽,只斷斷續續聽到隻言片語。

  「哥哥,別趕我走……」

  「……我不喜歡嫂子……她總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歡。」

  「好冷。……哥哥,我怕冷……」

  「嗚嗚……好疼,我要死了嗎……哥哥,阿韻怕黑,……真的好怕……」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2:08:38

第三十一章


  不知過了多久,韓詩韻漸漸蘇醒過來。

  首先感到自己身在一個人的懷抱中,韓詩韻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摸劍,手
指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然后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先前發生的一幕幕快速在眼
前閃現。再然后,韓詩韻整個人僵住了。

  對敵,廝殺,中毒,然后是的記憶有些支離破碎,但是僅僅能夠想起的那一
部分碎片,已經令自己渾身顫抖,如同墜入冰窟當中。

  自己祈求天麟解開衣褲……自己請求他用手指壞了自己的貞操……自己在他
手指的插弄下高潮失禁……自己用手替他發泄……

  一行眼淚慢慢流淌下來。韓詩韻擡起頭,怔怔的看著面前那張臉。

  李天麟仍在熟睡中,他的手臂仍然緊緊抱著自己,雙眼緊閉,臉上帶著愧疚
的神色。

  韓詩韻的心臟在顫抖,臉色慘白,緊咬的牙關咯吱吱作響,一股酸楚委屈的
感覺湧上心頭,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再沒有光明。

  韓詩韻一動,李天麟立刻醒過來。低頭正好看到它的雙眼,喜道:「姑姑,
你沒事了?」只是忽然注意到她滿臉淚痕哀痛欲絕的神情,笑容立時僵住。

  沈默了片刻,韓詩韻擦掉臉上淚痕,從李天麟懷中掙脫出來,正要起身,只
覺得下體一陣疼痛,腿上一軟,險些跌倒。

  「姑姑?」李天麟叫道。

  「不要過來!」韓詩韻厲聲叫道。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
沾的斑斑點點汙穢之物,心中一酸,勉強整理一番后才回頭正色道:「天麟,今
天的事情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但是,這件事你不許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我一定
會殺了你!」

  李天麟默默答應了一聲,兩人目光碰撞,趕忙錯開。

  李天麟道:「姑姑,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韓詩韻點點頭,先到暗門處推了推,無法打開,擡頭看了看頂上天窗,道:
「把你的劍給我。」

  接過李天麟的佩劍,韓詩韻提起內力,緊跑幾步騰身躍起,一腳踩在壁上
,接著反彈之力空中扭身,劍光如練,李天麟所用的劍本來就是重金買來鋼口極
好,在內力灌注下更是威力不凡,擦的一聲將一根鐵條砍斷。如此重復了幾次,
封住天窗的鐵條被砍得七零八落。

  沒有了鐵條封閉,自然困不住韓詩韻這樣的武學高手,施展出壁虎遊的功
夫從天窗翻出去,然后解開腰帶垂下來,讓李天麟抓住,把他提出去。

  兩人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鮮空氣,都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韓詩韻又返
回正殿,使用機關打開洞口,尋到了毒尾蜂的屍體,將自己的劍取回來。想到自
己失去了清白都是此人作孽,心中憤恨難消,舉起寶劍狠狠砍了幾下。

  只聽當啷一聲,一個東西從毒尾蜂腰間落下來。

  李天麟低頭拾起來,只見是一塊造型別致的青銅牌子,上面刻著奇異的花紋
,正中間是幾個篆字。由于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用手帕墊著拾起來包好,遞
給韓詩韻道:「姑姑,你看這是什麽?」

  韓詩韻皺了皺眉,道:「可能有用,你自己拿好,回去了給陸捕頭看看。」
對于毒尾蜂身上的東西,她是一手指都不願意沾。

  兩人從廟中出來,尋了一處小溪,涮洗一下衣服。韓詩韻讓李天麟走開,自
己轉到一個偏僻角落,解下衣服,看著自己潔白的身軀,似乎還可以看到上面斑
斑點點的汙穢之物,忍不住眼圈發紅,就著溪水用力清洗身體不知道多少次,皮
膚都被擦得發紅,卻仍然感到汙穢不堪。

  穿好衣服以后,兩人沈默的沿著道路一路向著蘄州城走去。

  李天麟心中忐忑不安,鼓足勇氣擡頭看著韓詩韻道:「姑姑,我以后會好好
待你。」

  韓詩韻嬌軀顫抖,立刻厲聲道:「我們之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忘了它。」

  「姑姑?」

  韓詩韻止住腳步,看著李天麟,面頰潮紅,憤怒的看著李天麟的眼睛,過了
片刻,慢慢變成一片淒然神色,眼中閃動著淚光:「天麟,以現在你我的身份,
你準備如何好好待我?難道,難道要讓我這個姑姑不知羞恥的和自己的侄女一起
嫁給你嗎?」

  李天麟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麽。

  眼看著李天麟的樣子,韓詩韻心中酸楚,低聲道:「我自己去走一走,你不
要跟上來。」說著挺直了脊背,茫然四顧,只覺得世間之大,竟然沒有方向可以
走,強自忍住心中苦楚,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下去。


  蘄州城外,刑名師爺趙傳的別院。

  時間已經是接近黃昏,趙傳從午睡中醒來后喝了一碗茶,看了一陣書,坐
在書房中,攤開宣紙,提起筆來,在紙上畫了一幅蝶戲牡丹圖。

  屏息凝神一口氣畫完,趙傳滿意的點點頭,只覺得這幅畫是這幾年來自己
畫的最好的一幅,想了一想,提筆在旁邊一邊題詩一邊口中吟哦道:

     「蘭佩蓉裳骨相寒,山中何日鼎成丹。春深富貴花如此,一笑尊前醉眼
看」

  詩句提完,只聽門外有人鼓掌道:「好詩句。趙師爺閑情雅致,真是令人羨
慕。」

  趙傳含笑擱筆,擡頭道:「陸捕頭,怎麽有閑情到我的宅院里來?玉蝴蝶
可落網了?」

  門分左右,只見陸婉瑩身穿公服,背著手笑吟吟走進來,身后一左一右兩名
捕快,一個高大威猛,一個身形瘦削,正是朱武和孫帆。另外一名年輕人,正是
李天麟。

  陸婉瑩笑道:「晚輩正在全力追捕玉蝴蝶,路過趙師爺的宅院,過來歇歇腳
,討碗水喝。」

  趙傳笑道:「看來陸捕頭是勝券在握啊。」說著親手斟茶,遞到陸婉瑩手
中。

  陸婉瑩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下,接過茶杯卻沒有喝,放到桌上,笑意盈盈地
道:「晚輩抓捕玉蝴蝶的過程中有了些疑惑,不知如何解開,您是公門的老前輩
,不知能否指點一番。」

  「呵呵,陸捕頭真是擡舉老夫了。指點不敢當,胡亂說幾句倒是無有不可。


  陸婉瑩伸手托起下巴,手中挑起一縷秀發繞在指尖,笑道:「趙師爺以為抓
捕玉蝴蝶最難的一點是什麽?」

  「他的真實身份。」趙傳毫不猶豫的說道:「當今天下四海升平,朝廷大
勢不是任何個人或者勢力可以抗衡的。不管玉蝴蝶武功如何高強,如何詭詐,只
要暴露了身份,最終只有死路一條。」

  「趙師爺所言甚是。」陸婉瑩笑道:「閑來無事,我們兩人一起給玉蝴蝶畫
一張像如何?」

  趙傳目光閃動,溫和笑道:「陸捕頭有此雅興,老夫自然奉陪。」

  陸婉瑩嘴角含笑,慢慢說道:「我一開始接觸到玉蝴蝶的卷宗的時候,嚇了
一跳。短短五年間,玉蝴蝶作案上百起,奸殺女子數百人,如此的瘋狂作案的淫
賊真是世所罕見。」

  「嗯。若論作案頻繁,玉蝴蝶在本朝百年之中,可以排在前三位了。」

  陸婉瑩咯咯笑道:「一開始嚇了一跳,等到我將這上百卷宗看過一遍后,卻
有些啼笑皆非了。趙師爺您主掌刑名,應該知道下面人辦案是如何敷衍,但逢奸
淫的案子,如果下面捕快破不了案,堂官審不清,又遇到上面催得緊,最后總要
胡亂結案,推到玉蝴蝶頭上。玉蝴蝶今日在此地犯了案子,明日卻在千里之外犯
案,就是長了翅膀飛也趕不上,呵呵,不知道咱們公門中有多少破不了的采花案
子最后算到他頭上。晚輩篩選了一下,最有可能是玉蝴蝶本人所做的案子,只有
三十幾件。」

  「喔,」趙傳笑道:「陸捕頭不愧為陸老的親孫女,見解果然不凡。想不
到玉蝴蝶背了這麽多黑鍋。」

  「晚輩分析這三十幾件案子卷宗,卻看出一些端倪。」

  「喔,願聞其詳。」

  「三十多件案子,八件發生于蘄州。其余的案子也在蘄州左近的州府,在地
圖上以蘄州為中心畫一個百五十里的圈子,便可以將其中的二十五件案子的案發
地圈起來。所以,晚輩大膽推測,玉蝴蝶常住于蘄州。」

  陸婉瑩目光灼灼:「五年中作案三十幾起,中間又有朝廷和江湖俠義道組織
的數次圍殺,如果玉蝴蝶只是逃脫也還罷了,偏偏來時無影,去時無蹤,如同水
底遊魚,偶爾現身后立時躲入波濤,沒有一絲痕跡。祖父說過,世間沒有人能憑
空出現,也沒有人能憑空消失。玉蝴蝶能做到這一點,只要一個可能:他必然有
一個明面身份能很好的掩蓋自己。這身份是如此堂皇正大,以至于在眾人眼中成
了一個盲點。哪怕是他曾在案發地出現,人們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無法將他與犯
案的賊人聯系起來。」

  趙師爺嗯了一聲,低頭喝了口茶,示意陸婉瑩說下去。

  「不提江湖人那幾次不成樣的圍殺,單是朝廷里組織的幾次圍捕,我看過卷
宗,領頭的是祖父的徒弟,經驗老道,組織不可謂不嚴密,人手不可謂不精干,
最終卻連個人影也沒抓到。即使撈到幾條小魚,也是毫無價值,與其說是圍捕的
戰果,還不如說是玉蝴蝶刻意拋給我們的。趙師爺,您怎麽看?」

  「有人泄密?」趙傳皺眉道。

  「如果只是一兩次如此,說有人泄密倒還說得過去。但五六次圍捕,人手也
換了幾批,仍然是如此,可不是一般的泄密能說得過去了。須知要買通一個位高
權重能夠參與數次圍捕部署的公門中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有人被玉
蝴蝶收買,一次兩次泄密還有可能,五六次泄密,那人就不怕行駛不慎漏了底,
丟官罷職乃至砍了腦袋嗎?」陸婉瑩微微冷笑道:「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
論。」她停了一下,一字一頓道:「所謂玉蝴蝶,其實本身便是公門中人。」

  趙傳眉間不經意的跳動了一下,沒有應聲。

  「因為他是公門中人,位置又高,哪怕出現在案發之地,也不會有人懷疑他
。因為是公門之人,所以他能夠獲取朝廷圍捕的消息。哪怕不知道詳細部署,根
據多年的公門經驗,總能從包圍中逃脫。」

  趙傳放下茶杯,凝重道:「應該安排蘄州的捕快排查一番了。」

  陸婉瑩笑道:「趙師爺,我還沒將畫像畫完呢。」

  趙傳尷尬笑笑,示意陸婉瑩說下去。

  「玉蝴蝶能夠多次逃脫追捕,並有可能提前知道圍捕計劃,這可不是一個初
入公門的小捕快能夠做到的。其人必然是在公門十年以上的老手。」陸婉瑩嘴角
勾起一道弧線:「我在蘄州捕快名冊里梳理了好幾次,符合這些條件的不過一手
之數,而經過排查之后,沒有一個是。所以我忽發奇想,趙師爺說要排查蘄州的
捕快,我倒是覺得這個范圍應該再放寬一些。不但是捕快,公門中的文職也應該
再排查當中。」

  趙傳微笑道:「文職?玉蝴蝶可是有一手不素的武功啊。」

  「呵呵,這正是玉蝴蝶的狡猾之處啊。如果他的明面身份是一個捕快,總有
與人動手的機會,只要稍加用心將他的武功路數與玉蝴蝶比較,總能看出端倪。
但如果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恐怕沒有人會將他與武藝高強的玉蝴蝶聯
系在一起吧。」陸婉瑩手托下巴,笑盈盈道:「趙師爺,你覺得我的推斷如何?


  趙傳閉上眼睛沈思片刻,慢慢睜開眼睛笑了笑:「原來陸捕頭是在懷疑我
啊。」

  「趙師爺定居于蘄州,干刑名師爺這行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就連本州太守大
人對您都敬重有加,刑部發到蘄州的公文每一份都會經你的手。玉蝴蝶作案三十
幾起,其中至少有二十五起案發時您恰好在五十里路程中遊玩或者查案。而且我
查過趙師爺在刑部的留檔,盡管描述的有些模糊,但是二十幾年前,您可是有一
身武藝的,只不過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一身武功被廢,才轉為文職。」陸婉瑩
眼中閃動著淩厲的光芒,慢慢說道:「最令人奇怪的是,玉蝴蝶只受過一次傷,
就是去年冬天在朝廷和江湖俠義道聯合圍捕下被韓劍塵所傷。而與此同時,趙師
爺恰好的大病了一場。」

  趙傳譏諷的笑道:「說來說去,陸捕頭也只是懷疑罷了。沒有證據,憑你
的身份可動不了我啊。」

  「趙師爺說得沒錯,沒有證據,我確實對你無可奈何。」陸婉瑩冷冷說道:
「趙師爺在公門多年,行事之時滴水不漏,我到了蘄州三個月竟然沒捉到你的半
點破綻,有幾次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推斷有誤了。」

  「老夫只是一個無用文人,哪里有什麽破綻給陸捕頭捉?」

  陸婉瑩微微笑道:「所以最終我只好耍了一招打草驚蛇。召集四處公門精英
並江湖好手,做出一副大肆圍捕玉蝴蝶的樣子,引玉蝴蝶出手。趙師爺老謀深算
,想是看破了小女子的布局,始終不肯出手。本來我以為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想
不到最后沒有引出蝴蝶,卻招來了一只毒蜂。」

  當啷一聲,一個青銅牌子仍在桌上:「這是毒尾蜂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上面
的字趙師爺應該認識吧。‘瓊玉門九代弟子孫思旺’,這是毒尾蜂的真名吧。趙
師爺的武功出處雖然密檔中記載不多,但只要刑部下一道命令,總能在瓊玉門的
傳承冊子上找到蛛絲馬跡吧。」

  趙傳一愣,伸手拿起牌子,摩弄幾下,臉上慢慢露出苦笑:「我這個師弟
啊,畢竟還是沈不住氣。」他嘆了口氣:「我已經多次警告他,這可能是陷阱,
只是他有些自恃武功高強,總不肯聽我的勸。而且后來知道當做誘餌的是殺了自
己親弟弟的李天麟,最后還是背著我偷偷出手了。現在,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被
陸捕頭的人捉了?」

  兩人言語交鋒,至此時,趙傳才終于承認,自己就是攪動六州十八府風云
,令公門與江湖俠義道為之苦心積慮而不可得的玉蝴蝶。

  「蘄州大牢,毒尾蜂正在恭候趙師爺的大駕。」陸婉瑩站起身來笑吟吟道:
「您是公門的老前輩,應該對門里逼供的手段再熟悉不過,只要人不死,鐵打的
漢子公門中人也總能撬開他的牙關,得到我們想知道的一切。時間不早了,您還
是跟我們一起去大牢吧。不說此時院子外面有幾十名好手埋伏,單單這個房間里
,四對一,您恐怕也得不了好處去。」

  「老夫卻不這麽認為。」趙傳淡淡一笑:「陸捕頭覺得是四對一,焉知結
果不會變成三對二?」

  看著趙傳毫無畏懼的樣子,陸婉瑩心中忽然生出一絲警兆,想都不想身形
向旁邊一閃,一柄單刀貼著身子砍落,斬斷幾根青絲。

  「孫帆?」朱武一愣,立刻伸手拔刀。

  一刀砍空,孫帆陰寒一笑,反手一刀,斬向朱武頭顱。

  朱武也是機警,舉刀相迎,雙刀相交火星四射,一面怒道:「原來你是玉蝴
蝶的同黨。」

  孫帆笑道:「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手中單刀展開,刀光閃爍,如同跗
骨之蛆,不離朱武各處要害。

  陸婉瑩叫道:「朱武,撤!」閃身就要逃出書房。

  趙傳一直笑呵呵看著四人,此時才身形輕輕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落到陸婉
瑩背后,手掌一翻,似緩實疾的打出一掌。

  陸婉瑩倉促之間舉起判官筆相迎,卻被趙傳一掌隔開,反手一掌重重打在
肚子上,只覺得一股強勁內力傳過來,五臟都要碎裂一樣,撲的噴出一口鮮血,
身子借著掌力如同落葉一般飛出去。

  趙傳正要追上去,只見面前劍光一閃,李天麟拔劍刺過來,當下微微一笑
,身子一偏,雙手分化陰陽,一圈一引,便將他劍勢帶得偏了。

  李天麟凝神定性,拼盡全力刺出幾劍,將趙傳腳步阻擋了幾個瞬間,知道
自己功力與趙傳相差太多,也不再糾纏,虛晃一招,身形一閃退出書房。

  趙傳擡足追出去,剛到外面忽然閃電一般退回來,袍袖一抖擋在面前,只
聽嘶嘶幾聲響,數十根烏黑色鋼針釘在袖子上,手背上刺進一根毒針,半個手掌
都青起來。

  隨手拂落鋼針,趙傳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快速將解毒藥吞入口中,眼看
李天麟扶著陸婉瑩已經躍出院子,來不及追趕,回頭看著爭斗的兩人,擡手一掌
,朱武正在招架孫帆的攻擊,躲閃不及,這一掌正打在胸口,鮮血狂噴,倒在地
上。

  孫帆收刀入鞘,陰笑道:「趙師爺好厲害的掌法。姓陸的丫頭跑了嗎?」

  趙傳淡淡說道:「想不到這丫頭武功不弱,挨了我一掌,還能逃出去。不
過你放心,她跑不遠。」

  「她逃不掉。」孫帆冷冷說道:「一個小女子,仗著家中的長輩嬌寵才能做
到一州捕頭的位置,就算是有點小聰明,終究翻不了天。我早已暗自換了守城門
的人手,只要她敢靠近城,立刻就有十幾把勁弩招呼過去。」說著低頭看了看
朱武,陰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她啊。要不是她擔心蘄州本地人手不可信任,
對朱武處處提防,我也不可能輕易取得她的信任。」

  趙傳看了看朱武:「他怎麽處置?」

  孫帆冷笑道:「陸捕頭不是說了嗎?玉蝴蝶是一個常在蘄州的多年公門中人
。朱武的身份做這個替罪羊豈不是再好不過?」

  趙傳道:「既然如此,多謝孫兄幫忙了。」

  孫帆打了個哈哈,道:「我是官,你是賊,這次不過是目標相同,談不上誰
幫誰。我把玉蝴蝶帶回蘄州大牢領賞,處理掉首尾,你去追姓陸的小丫頭。你從
此逍遙自在,我升官發財,大家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兩人商量已定,孫帆提著朱武邁步走出去。院子外面正圍著幾名捕快,議論
紛紛。剛才和陸捕頭一起進去的李少俠背著陸捕頭跑出來,不許眾人跟著,一路
跑遠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孫帆來到眾人眼前,大聲道:「朱武就是玉蝴蝶,剛才在院子里被陸捕頭和
趙師爺拆穿身份,惱羞成怒動起手來,已經被我捉住。李天麟是玉蝴蝶的黨羽,
見勢不妙劫持了陸捕頭逃脫了。你們馬上聯絡四處發出警告,一定要將此惡賊捉
住,不可讓他逃脫。」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事情竟然發生如此大變化。倒是有人心中暗自懷
疑,只是孫帆職位最高,手段酷厲,目光惡狠狠的掃視之下,每個人都心底發涼
,縱然心中狐疑,卻不敢大聲質問。

  有人問到:「如果李天麟用陸捕頭的生命威脅我們抓捕怎麽辦?」

  孫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跟隨陸捕頭也有一兩年了吧?還不知道她處事
的風格?」他咬了咬牙,瞪著血紅色眼睛惡狠狠說道:「傳令下去,必要時不必
顧忌陸捕頭的身份,全力出手!」


  第三十二章


  李天麟背著陸婉瑩躍出趙傳的別院,正看到外面圍了幾個捕快,正要停步
,只聽陸婉瑩急道:「當下敵友難辨,不要停下,趕快離開這里。」

  李天麟對陸婉瑩的判斷力頗為信服,當下不管那幾名捕快如何呼喊,腳下不
停,飛快的奔出去。他的劍法只得到師父四五成功力,輕功卻已經有韓劍塵七八
分火候,哪怕背著一個人仍然快如疾風,很快甩開后面的人影。

  一邊跑,李天麟一邊道:「陸捕頭,我們現在怎麽辦?進城嗎?」

  陸婉瑩喘了口氣,吃力的說道:「不能進城,孫帆既然敢背叛我,一定已經
做好了準備,不等我們進到城里,只要在城門周圍出現立時就會被圍殺。當下只
能先躲開他們的包圍,另作打算。」這幾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忽然哇的一聲噴出
一口血來,順著李天麟的脖子流下來。

  李天麟驚道:「陸捕頭,你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陸婉瑩冷冷道:「放我下來,我懷里有藥。」

  李天麟將陸婉瑩放下,只見陸婉瑩臉色如同淡金,手臂發顫,探進懷里掏了
幾下都沒有掏出藥來,眼看李天麟呆呆注視著,羞怒道:「看什麽看?還不幫忙
?」

  此時可顧不上男女有別,李天麟紅著臉伸手到陸婉瑩懷里摸了摸,手掌一握
,只覺得握住一個軟軟的東西,心中一驚,趕忙放下,又摸了一會兒,才掏出一
個綠色的瓷瓶來。

  陸婉瑩紅著臉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示意他打開瓶子,倒出三顆藥丸送入口
中,才道:「好了,你繼續背著我走,不可在此處多逗留,孫帆很快會派人追上
來。」

  李天麟答應一聲,再次背起陸婉瑩撒腿狂奔。

  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響,過了一會兒聽不到陸婉瑩的聲音,李天麟問道:
「陸捕頭,傷勢好些了嗎?」

  背上陸婉瑩低低哼了一聲,道:「還死不了。你我也算是同患難的交情了,
別一口一個捕頭叫的生分了。」忽然貼近李天麟耳邊含笑問道:「我問你,剛才
你也摸了,不知道我的和韓女俠的哪個更大一些?」

  此等情況下,陸婉瑩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李天麟心中大囧,紅著臉不肯吭
聲。陸婉瑩得意的咯咯笑出聲來,忽然一口氣使差了,咳嗽幾聲,再次噴出血來


  眼見李天麟沒有回應,陸婉瑩終于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犯
了一個大錯。」

  「什麽?」

  「我犯了一個大錯。」陸婉瑩輕聲道:「在我來蘄州之前,朱武一直是蘄州
的副捕頭,我一直懷疑他跟玉蝴蝶案有關聯,所以處處提防他,甚至連蘄州本地
的捕快都不敢動用。我特意抽調了以前跟隨過我的孫帆做副手,沒想到結果我懷
疑的人一直很忠誠,信任的人卻背叛了我。」

  「孫帆是趙傳的人?」李天麟問道。

  「談不上是趙傳的人,兩人應該是相互利用吧。我一直知道孫帆對名利看
得很重,手段酷厲,本事是有的,只是做事有些瘋狂,不得人心,所以有意壓著
他升遷,本來還想著這件案子了結了就寫信給祖父,推薦他去做一府捕頭,沒想
到他卻暗中勾結了趙傳,給我布下了陷阱。」

  停了片刻,陸婉瑩輕聲嘆道:「李少俠,你還是把我丟在什麽地方自己逃走
吧。無論孫帆還是趙傳都一定欲除我而后快,你跟著我肯定無法幸免,離開我
倒還有幾分生機。」

  李天麟斷然道:「不行。我雖然不是什麽英雄豪杰,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更何況你是個弱女子,我怎麽能拋下你自己逃走?」

  「弱女子?呵呵,」陸婉瑩笑道:「你真以為我是弱女子,怎麽還老是一副
怕我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人。」

  李天麟大囧,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婉瑩笑了一會兒,才道:「總算你還有幾分膽色。呵呵,如果你真的丟下
我逃走了,你覺得會怎樣?我敢打賭,孫帆會四處宣揚你是玉蝴蝶的同黨,你就
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官府通緝,一輩子藏頭露尾見不得光。所以,李少俠,
你要好好保護我啊,如果我死了,就沒人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李天麟相信陸婉瑩的判斷,只是聽不得她說話如此直白,翻了翻眼皮冷道:
「可是你也說了孫帆和趙傳都會拼命找你,我可不見得能保護住你。」

  「那樣啊,無所謂了。」陸婉瑩笑嘻嘻的說道:「大不了跟你做一對同命鴛
鴦。呵呵,突然發現你長得還挺好看的。你說我們兩個被人給殺了,他們會給咱
們安排什麽說辭?是說你這采花淫賊喪心病狂的奸汙了我這美女捕頭,還是說我
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奸夫淫婦?」

  李天麟板著臉道:「我現在只確認一點:你還有精神開這種玩笑,一定是那
一掌打得還輕。」

  陸婉瑩嘻嘻笑了笑,軟軟的伏在李天麟背上:「我要是不說些笑話分散精神
,恐怕早就疼得要叫出聲來了。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嗯,最后問一句
:我的真的沒有韓女俠的大嗎?」

  陸婉瑩說完了這些話果然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養著精神。而李天麟簡直是無
話可說,不知道陸婉瑩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李天麟只
覺得后背上兩團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東西緊緊貼著,隨著自己邁步一下下擠壓著自
己的后背,心里砰砰直跳,不由得暗道:你們兩個哪一個大,我怎麽知道?


  陸婉瑩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處一個山洞里,面前燃著篝火,李天麟在自
己對面坐著。只覺得精神好了許多,身上沒有那麽疼了,打量一下自己身上衣服
還很整齊,忍不住笑道:「李少俠真是正人君子,我本以為你會趁著我昏迷的時
候占人家便宜呢。」

  李天麟對陸婉瑩這種口無遮攔的說話方式已經習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婉瑩低頭看了一下篝火,嘆道:「大黑夜里點火,你這是唯恐對方找不到
我們啊。」

  李天麟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咬牙說道:「你受了傷,不靠近火取暖會生病
。而且我又不是傻子,洞口處有個拐彎,我又用樹枝遮擋住了,亮光透不出去。


  「呵呵。」陸婉瑩笑了笑,忽然伸手道:「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李天麟瞪了她一眼,后者毫不在意,仍然笑嘻嘻的伸著手,最后,李天麟遞
過一塊干糧。

  陸婉瑩咬了一口,只覺得又干又硬,難以下咽,小聲嘟囔著:「到底是沒品
位的臭男人,就算是沒有山珍海味,五芳齋的桂花糕總該準備一塊。」眼看著李
天麟怒氣盈滿的樣子,抿嘴笑了一下,自語道:「好吧。你是桂花糕,你是桂花
糕……」一邊說著一邊吃著干糧,嘴里含糊的嘟囔:「你是放了五天干透了的發
黴桂花糕……」

  等到好歹吃完了,陸婉瑩又恢復了幾分力氣。李天麟道:「接下來怎麽辦?


  「只能靠運氣了。」陸婉瑩一邊烤火,嘆道:「我在蘄州還留了一個后手,
一旦事情不對,相信那人能判斷出事情如何。現在就看是她先找到我們還是趙
傳的人先到了。」

  正說著,只聽一人笑道:「看來是老夫先到的啊。陸捕頭,你們運氣真不好
。」

  李天麟豁然起身,拔劍在手擋在陸婉瑩身前:「玉蝴蝶!」

  來人正是趙傳。眼看李天麟持劍而立,卻毫不在意,笑呵呵的伸手烤了烤
火,道:「這個山洞倒真是難找。」

  「你如何找到這里的?」李天麟問道。

  陸婉瑩懶懶的嘆道:「趙師爺是公門前輩,你一路留下的痕跡怎麽能瞞過他
的法眼。更何況這里離趙師爺的別院可不算遠,地形上定然比你我都熟悉。跟你
這麽一個沒腦子的家夥死在一起,真是讓人不爽。」

  趙傳臉上居然現出一絲靦腆:「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李天麟咬著牙舉劍就刺,趙傳笑呵呵的擡手招架,幾招之后瞅著一個破綻
,一掌拍在李天麟胸口。

  李天麟噴出一口血,無力的坐到地上,瞪著兩只眼睛仇恨的盯著趙傳。

  「你的劍法是韓劍塵的傳承吧?呵,要是韓劍塵使出了,我只怕討不到便宜
,可在你手里使出來,也就比小孩子的玩意兒強一點有限。」說著話身形微微一
晃,避開陸婉瑩射過來的毒針。

  眼見毒針未能奏功,陸婉瑩倒沒有什麽意外,抽出判官筆橫在身前,道:「
趙師爺,小女子自知今日難以活命,只是不知您能不能饒了那小子一條性命?」

  趙傳笑道:「陸捕頭說笑了。且不說穿花蝶死在他手上,單單他知道了我
的身份,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不知趙師爺打算怎麽處置我們兩個?」

  「嘿嘿,朱武是玉蝴蝶,李天麟是玉蝴蝶的爪牙。朱武形跡敗露被孫帆生擒
,李天麟挾持陸捕頭逃走,逃到一個山洞后色心大發,奸淫了陸捕頭,陸捕頭不
堪受辱,尋機刺死李天麟,隨后自盡。陸捕頭,你覺得這個結果如何?」

  陸婉瑩沖李天麟笑笑,道:「你看,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我盡力啦,救不
了你的性命。不過能做一對同命鴛鴦也算是報答你救我一次吧。我先走一步了。
」說著話判官筆倒轉,刺向自己的咽喉。

  趙傳冷笑道:「想死還沒那麽容易。」跨前一步,擡手握住判官筆。

  陸婉瑩忽然張口,從口中射出一根毒針,長不過半寸,通體烏黑,真讓人想
不到她是如何將此物藏著口中而不中毒。

  兩人相距不過三尺,趙傳一見陸婉瑩張口,心中以生警兆,將頭一偏,毒
針貼著耳邊射過去,當下握拳在陸婉瑩腹部一擊。陸婉瑩疼得張大了嘴,早有準
備的趙傳快速將一顆藥丸喂入陸婉瑩口中。

  「陸捕頭果然機智過人。如果不是老夫謹慎,只怕真要陰溝里翻船了。」趙
傳冷然道。

  眼見圖謀未能成功,陸婉瑩也不在意,舌頭在嘴里舔了舔,道:「九花云夢
丸?」

  「不錯。這是玉蝴蝶標志性的淫藥,藥性強烈,任憑如何貞烈女子也經受不
起,李天麟身為玉蝴蝶的爪牙,身上有一粒再正常不過。」趙傳道,回身抓起
李天麟,道:「小子,我不一掌殺了你,還送你這麽一場人間美事,也算對得起
你了。」說著伸手就去解李天麟的衣褲。

  李天麟奮力掙扎,叫道:「惡賊,我絕不讓你得逞。」

  趙傳獰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藥力緩緩化開,陸婉瑩臉上現出一層紅暈,忽然道:「趙師爺一直逼李少俠
,而您自己身為天下知名的淫賊卻不肯自己下場,不知有何苦衷?」

  趙傳臉上肌肉忽然抽搐了一下,回身冷道:「做戲要做足,如果老夫親自
下場,恐怕會留下蛛絲馬跡。自然需要這小子親自行動才毫無破綻。」

  陸婉瑩身體微微發抖,臉上紅暈越發明顯,眼睛卻閃亮起來,突然放聲笑道
:「原來如此!趙師爺你不是不肯自己下場,而是,嗯……你已經不行了。你,
嗯……,你去年以后就沒有作案,想必是被韓劍塵那一劍傷了根本,不能人事了
吧!」最后幾字說出來時已然是嬌喘微微,面頰漲紅,額頭滲出一層汗水。

  趙傳青筋暴跳,猛然走到陸婉瑩身前,伸手將她身上衣服撕破,一面罵道
:「賤人!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伸手握住陸婉瑩一對飽滿玉乳,狠力攥緊
,上面立刻一片青紫,嘴里叫道:「賤人,馬上就要想男人了吧。要像一條發情
母狗一樣懇求男人的大雞巴插弄了吧!」嘴上罵得狠,終究避開了陸婉瑩的問話


  陸婉瑩疼得眼前發黑,嘴上絲毫不肯認輸,臉上笑容越發明顯道:「想要男
人又怎樣?哪怕我變成發情的母狗四處跪著找男人,又跟你這不能人事的閹雞有
什麽關系。你有本事就脫了褲子硬起來弄老娘試試?」

  趙傳被陸婉瑩罵得更是暴怒,伸手拾起陸婉瑩的腰帶,狠命在她身上抽打
,雪白的肌膚上立刻現出幾道紅色痕跡,嘴里罵道:「賤人!母狗!……」

  陸婉瑩身體接近赤裸,雙手護在胸口,任憑趙傳抽打,只是不住的大笑:
「名揚天下的淫賊玉蝴蝶卻早就變成了一只閹雞,哈哈,真是報應。」

  趙傳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再次施暴,只聽身后一聲嬌喝:「住手!」一道
劍光如同匹練斬過來。


第三十三章

  眼角中瞥見劍光逼人,趙恆傳只得放開陸婉瑩,身形一退,貼到山洞一邊,
擡眼望去,只見面前一名女子,身著白衣,上面帶著斑斑血跡,面容清麗脫俗,
手中持劍,神色冷峻。

  「姑姑!」李天麟叫了一聲。

  韓詩韻目光注視著趙恆傳,回應道:「天麟,你沒事吧。」

  「我沒事。姑姑,他就是玉蝴蝶!」

  玉蝴蝶三字入耳,韓詩韻眼中立刻殺意瀰漫,咬牙道:「玉蝴蝶,還我哥哥
命來。」手中劍展開,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刺過去。

  趙恆傳冷哼道:「老夫殺了那麼多人,卻只有一條命,想要老夫的命,還要
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韓詩韻也不再言語,手中劍快如閃電,隱隱有風雷之聲,整個山洞裡劍聲呼
嘯,寒氣四溢,出手便是驟雨疾風三十三快劍,劍光飄搖如漫天飛雪,連綿不絕。

  趙恆傳本來還有些託大,只用雙掌招架,只是架不住韓詩韻劍法淩厲,難以
抵擋,一個不注意,半截衣袖攪入劍光中,化作片片灰色蝴蝶飛散。當下大吃一
驚:小丫頭劍法好生厲害,心中一動,擡腳鉤起地上李天麟的佩劍握住手中,舉
劍相迎,內力灌注在劍刃上,嗡然震動作響,每一劍刺出都帶著一股淩厲氣勢,
雖然本身是淫賊,劍法卻大氣磅礴,堂堂正正。

  兩人以快打快,霎時間已經交手幾十招,兩道身影一灰一白,化作兩條彼此
爭鋒的幻影,地上的火堆都被劍風帶的火光飄搖,蓬然爆開,火星散開在半空中,
如同點點繁星散落。

  李天麟叫道:「姑姑,陸姑娘快堅持不住了。」

  「閉嘴!」韓詩韻叫道,手下劍法一變,由極快轉為極慢,一劍刺出飄飄搖
搖,好似沒有一絲力氣在裡面,卻帶著一股出塵氣息。

  「弱水三千引?」趙恆傳駭然變色,手中劍舞動的愈發迅猛,一瞬間不知道
劈出多少劍,如同一張劍網護住全身。

  韓詩韻那一劍看似柔弱,卻如同無孔不入的流水,偏偏從那劍網中穿過去,
斜斜刺進趙恆傳肋下。

  趙恆傳悶哼一聲,趁著韓詩韻劍勢一滯的機會,劍光發出龍吟一般嘯聲,掃
向韓詩韻雙腿,韓詩韻退得慢了一些,小腿上被劍鋒掃中,立刻鮮血直流,腿上
一軟,幾乎跌倒。

  兩人同時受傷,但趙恆傳的傷明顯比韓詩韻要重很多。眼看無法取勝,趙恆
傳摀住傷口,全力劈出一劍,劍光如同一道雪白閃電,藉著韓詩韻躲開的機會,
提氣向外奔去,心中暗道:小丫頭劍法高超,等我尋來幫手再與你鬥一場。

  人在半空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忽然面前人影一晃,一個駝著背的老
婆婆出現在面前,皺紋堆累,一對灰色眼珠毫無表情的看了趙恆傳一眼,手掌一
擡,化作一團幻影,穿過趙恆傳的劍勢,拍在他小腹上。

  趙恆傳慘叫一聲,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飛回洞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拉出一
條血線。人還沒落地,韓詩韻已經趕上,手中劍從他後心刺去。

  趙恆傳大叫一聲,反手將劍隔開,反應慢了些,背上已經被劃出好長一道口
子,疼得身軀直顫,咬牙忍住,背靠著牆壁如同陷入絕境的惡狼一般兇狠的看著
韓詩韻。正在此時,那駝背老婆婆慢悠悠走進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趙恆傳
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鬼手婆婆?」趙恆傳噴出一口血,忽然大笑道:「能死在寒冰仙子和鬼手
婆婆兩大高手手上,老夫死的不冤。」

  鬼手婆婆冷冷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誰殺你你都不冤。」

  趙恆傳大笑不止,背後傷口鮮血噴湧,石壁都噴成紅色,道:「不錯,老夫
一生玩過無數女人,殺過多少敵手?這幾十年的命都是賺出來的。不過,這條命
是老夫自己的,你們想拿去卻是妄想。」手中劍倒轉,在咽喉一抹,鮮血噴灑,
睜大眼睛,嘴角抽動幾下,終於摔倒在地,動也不動。

  韓詩韻以劍為杖,呼呼的喘息,片刻之後才緩過來,眼看仇人授首,心中激
蕩,忍不住落下淚來,默默道:哥哥,我為你報仇了。此時才覺得腿上疼得難以
忍受,急忙扯下衣襟包裹傷口。

  正在此時,只聽李天麟道:「姑姑,快看陸姑娘,她撐不住了。」

  鬼手婆婆快步走到陸婉瑩面前,只見她面頰通紅,通身是汗,不住的顫抖著
身體,緊咬著牙齒,伸手翻了翻她眼皮,道:「九花云夢丸?中毒已深,要馬上
解毒。」

  韓詩韻道:「玉蝴蝶身上可有解藥?」

  鬼手婆婆翻了翻白眼,冷道:「春藥有什麼解藥?這東西要麼要灌下大量清
水,要麼需要與男子交合。否則燒壞了腦子,會一輩子成為白癡。」

  韓詩韻驚道:「我們都沒帶水囊,最近的溪水也離這裡很遠,救不了急啊。」

  「所以只能用第二種方法了。」鬼手婆婆道,起身摸出一粒藥丸塞到李天麟
嘴裡,在他胸口推拿一番:「我給你治傷,你給四小姐解毒。」

  「什麼?」李天麟驚叫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韓詩韻。

  韓詩韻面頰通紅,忽然一跺腳道:「你快給她解毒。」說完拉著鬼手婆婆快
步走出去。

  藥丸入肚,李天麟覺得胸口的疼痛減輕不少,搖搖晃晃的走到陸婉瑩面前,
只見陸婉瑩已經是目光迷離,渾身皮膚都泛著紅色,手掌揉弄著一對玉乳,兩條
玉腿不自主的摩弄,兩腿間愛液四溢,褻褲完全被打濕了。

  李天麟輕聲道:「陸姑娘?」

  陸婉瑩嗯了一聲,目光沒有焦點的四下打量,終於發現了李天麟的身影,忽
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就往自己雙腿之間引去。

  李天麟手掌按住陸婉瑩褻褲上,只覺得濕淋淋一片,當下定下神來,按照弄
韓詩韻之時的動作,手指扯開褻褲,在早已濕透的陰戶上撫摸。

  陸婉瑩嬌喘幾聲,忽然翻身將李天麟壓在身下,兩隻手扼住他的咽喉,喝道:
「淫賊,受死!」

  李天麟幾乎喘不過氣來,用力分開她的雙手,叫道:「陸姑娘,是我,李天
麟!」

  陸婉瑩眼中忽然現出一絲清醒,遲疑的問道:「李天麟?」

  李天麟心中一喜,答道:「是,是我。」

  陸婉瑩呆了一呆,鬆了口氣,道:「還好是你。」心神一鬆懈,馬上又陷入
混亂,眼神重又變得迷離,忽然伸手將李天麟的衣服扯開,嘴裡胡亂叫著:「給
我,快給我……」聲音中帶著哭腔。

  美人意亂情迷,在面前呻吟喘息,李天麟也是熱血沸騰,只是心中還有一絲
理智,暗想道:按照給姑姑解毒的法子就好,萬不可亂來。手指按在陸婉瑩陰戶
上,輕輕撫弄,不一刻已經是汁水淋漓。

  陸婉瑩呻吟了一聲,身體被李天麟的手指弄得一陣亂顫,忍不住抱住他的身
體,顫著聲音道:「你在做什麼?怎麼,扣我下面?」

  李天麟道:「陸姑娘,我為你解毒。」

  陸婉瑩緊緊貼在李天麟身上,下意識的蠕動身體,一對雪白乳峰在李天麟胸
口摩擦,喘息著:「不行……手指不行,用那個。」

  「陸姑娘放心,我只用手指,不會壞了你的身子。」

  「不行……」陸婉瑩眼神一會兒迷茫,一會兒清醒,狂亂的用嘴唇親著李天
麟的臉,喘息道:「用手指,就,嗯……,就能保住我的清白嗎?混蛋,你用,
啊……,用你下面那根東西插弄,我不想第一次是被人……被人用手解決的。」

  李天麟還在遲疑,陸婉瑩一口咬在李天麟肩頭,哭喊道:「快給我,你,你
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

  聽到此話,李天麟心中慾火終於熊熊燃燒,激烈的回吻著陸婉瑩的嘴唇,喘
息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自己證明。」大手強行分開陸婉瑩的大腿,將高高挺
立的肉棒貼上去。

  陸婉瑩眼神迷茫,無師自通的握住那根火熱的巨物,呻吟一聲,將自己滴著
愛液的美穴靠上去。

  肉棒惡狠狠的刺入美穴,將那層薄膜捅破,隨之而來的疼痛讓陸婉瑩悶哼了
一絲,絲絲的吸著涼氣。猩紅的血滴從兩人交合之處的縫隙流出來,沿著李天麟
的肉棒一路向下,劃過一顆春袋,濺落在地上。

  眼看陸婉瑩眉頭緊皺,面容扭曲,李天麟心頭一慌,說道:「陸姑娘,弄疼
你了。」

  破瓜的疼痛令陸婉瑩眉頭緊皺,然而藥力帶來的強烈感覺瞬間將這疼痛淹沒,
她哼了一聲,雙手緊緊抱住李天麟的脖子,用力之猛幾乎要將他的脖子擰斷一樣,
銀牙狠狠咬在他肩頭,鮮血四濺,一邊抽泣一邊罵道:「小淫賊,王八蛋!雜種,
狗屎!」也不知她從哪裡學來這麼多罵人的話,一邊罵,一邊腰部快速的扭動,
乳峰啪啪的拍打著他的胸膛,口鼻中一邊疼得絲絲的吸著涼氣,一邊發出野貓一
般的呻吟聲。

  「小淫賊,啊……,好舒服……」陸婉瑩喘息道:「我要殺了你,一定會殺
了你……啊,混蛋,再快些,深些,給我弄出來。」

  李天麟悶哼一聲,雙手一擡,將陸婉瑩的屁股托起,起身站起,陸婉瑩的雙
腿自然的盤在他腰間,玉臀一下下起落,美穴撲哧撲哧的吞吐著肉棒,愛液混著
絲絲鮮血流下來。

  過了一會兒,陸婉瑩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著,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大量愛
液撲簌簌的噴灑出來,身子繃緊片刻,馬上無力的癱軟下來。

  「陸姑娘,清醒了嗎?」李天麟喘息著,肉棒仍然一下下猛烈的在陸婉瑩穴
中抽動。

  陸婉瑩眼神中恢復了一些理智,呆呆的看著李天麟,突然閉上眼睛,眼角滲
出淚水,道:「還不夠,再來……」

  李天麟喘息著,忽然悶吼一聲,將陸婉瑩翻了個身,自己跪在她身後,擡起
她一條大腿,肉棒大力的在美穴中抽動,愛液四濺,肉體的撞擊聲在山洞裡迴蕩。

  山洞外,韓詩韻靠著石頭,隱隱聽到裡面傳出的哭喊和呻吟喘息,忽然雙手
摀住耳朵,眼淚慢慢流下來。

  這一場交合不知持續了多久,其中的兩人都記不清各自洩出了幾次。到最後,
兩人靜靜躺在地上,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陸婉瑩渾身幾處地方被腰帶抽得紅腫,
玉乳被李天麟揉捏的青紫,腰部以下更是佈滿了斑斑點點的痕跡,股間更是狼藉
得不可直視。而李天麟身上也汗水淋漓,肩頭,胸口等處是被陸婉瑩牙齒咬指甲
劃出的一條條血痕。

  兩人躺了一會兒,陸婉瑩忽然坐起身來,身子一動,只覺得下體撕裂一樣疼
痛,不由得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臉上微微發紅,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流出來,
當下用力一瞪眼,硬生生憋回去,從旁邊拾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戴起來。

  等到將有些破損的公服穿好,陸婉瑩閉上眼睛靜靜站了一會兒,等到再次睜
開眼睛,目光中已經沒有了羞澀和慌亂,只剩下一片冷漠,目光灼灼,恢復了蘄
州女捕頭的神彩。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李天麟赤裸的身體,忽然笑了笑:「身材不錯啊。」然
後正色道:「先說好,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李天麟愣愣的看著她:怎麼這話聽著不對勁?這不應該是自己說嗎?

  「你幫我解了毒,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不過小女子怎麼說也是美女一名,尤
其到最後你顯得那麼享受,就算是我把這人情還清了吧。咱們扯平,誰也不欠誰。」
陸婉瑩嘴角掛著平日裡那種促狹的笑意:「好吧,最後那次我也是挺享受的。不
過怎麼說我也是女的,所以按理說還是我吃了點虧,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
把衣服穿好,你那根東西很大嗎?還在那裡臭顯擺,這要是在蘄州大街上,我早
就把你扔進大牢裡了。」

  李天麟嘴張的老大,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慌忙穿好衣服。

  陸婉瑩含著笑看著李天麟穿戴,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黯然。走到一旁
趙恆傳屍體前面,伸手拾起劍,狠狠的砍了幾下,洩憤一番後,俯身在他身上摸
了一會兒,回過頭來,遞給李天麟一本小冊子。

  「這是什麼?武功秘籍?」冊子上寫著《太玄玉訣》四個字,李天麟翻了翻,
前面是內功心法口訣,後面是武功招式圖畫,再往後看,馬上紅了臉:後面面記
載的是一些採補之術。

  「嘿,別做出這種表情。你這傢夥劍法還行,內功太差,瓊玉門當年也是道
家正宗,內功很厲害的。呵呵,後面這些也算不上什麼淫邪之術,你知道,道門
當中有人研究這個。之所以給你,是因為以後你可能用的著。好歹相交一場,你
看我多照顧你?」陸婉瑩一本正經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如同男人一樣欣慰地拍
拍李天麟的肩膀,輕輕笑著,仍是那麼口無遮攔。

  「對了,你被趙恆傳打了一掌,不要緊吧?要是留下內傷可是我的罪過了。」
陸婉瑩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吞下去吧。」

  李天麟料想這是治傷的藥,囧著臉吞下藥丸,腦子裡有點亂。發生這種事情,
女的一方不是應該連哭帶喊尋死覓活嗎?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算怎麼回事?

  「陸姑娘,我……」

  「打住,別說什麼藥負責啊什麼的話。不過是當了一回活解藥而已,老娘又
沒想著嫁給你的念頭。」陸婉瑩笑呵呵的說道:「吃了藥不要亂走動,歇一會兒
讓藥力散開。趙恆傳的屍體我先帶回去,如果你想要他什麼腦袋啊胳膊大腿什麼
的回去祭拜你師父,等結了案去蘄州州衙領,報我的名字,仵作會給你面子。」
陸婉瑩諄諄教導著,一邊說著,提起趙恆傳屍體向著外面走去。

  「對了,」她突然轉身,盈盈笑道:「我覺得我的比韓女俠的大,你覺得呢?」

  在李天麟哭笑不得的目光下,陸婉瑩咯咯笑著走出去。

  山洞外面,眼看陸婉瑩走出來,鬼手婆婆和韓詩韻同時站起來。

  「陸捕頭,你……毒解了嗎?」韓詩韻顫聲問道。

  「嗯嗯。」陸婉瑩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尷尬:「李少俠還在裡面,由於受
了點傷,不方便移動,你去看一下吧。」

  韓詩韻點頭,快步走進洞中。

  陸婉瑩看著韓詩韻背影,嘴角勾出一條弧線,一手提著屍體,對鬼手婆婆道:
「走吧。既然我沒有死,那麼就意味著有些人要死了。」

  鬼手婆婆沈默的跟在她後面,兩人慢慢走著。

  「今天是我失算。」陸婉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自語道:「第一是盲目自大,
以為掌控了局勢所以沒有帶你一起去抓人,第二是識人不明,落入陷阱。犯了錯
誤就要承擔後果,這是祖父常說的一句話。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事情,告誡自己,
永遠不要再犯錯。」聲音微微發顫,袖中的手掌緊緊握拳,指尖陷入肉中,一絲
鮮血順著指尖淌下來。

  鬼手婆婆沈默片刻,終於道:「四小姐,哭出來吧,會好受些。」

  陸婉瑩木然的點點頭,放下屍體,向一旁走了幾步,回頭道:「你不要跟過
來。」

  轉過一片樹林,陸婉瑩的身子忽然軟軟的坐在地上,雙臂緊抱,眼淚如同斷
了線的珠子流淌下來,捂著嘴發出嗚嗚的哭聲。


               第三十四章

  韓詩韻進到山洞裡,只見李天麟背對自己躺在地上,臉上微微有些發燒,輕
聲道:「天麟,你怎麼樣了?」

  未見李天麟回答,韓詩韻輕輕咬了咬牙,俯身去扳李天麟的身子,一面說道:
「陸捕頭說你受了傷……」

  正說話間,李天麟的身子轉過來,只見他面上通紅,額頭汗淋淋的,眼中充
血,緊咬著牙關,登時嚇了一跳,慌忙道:「你怎麼樣了?」

  韓詩韻俯下身去探李天麟的額頭,忽然李天麟悶哼一聲,伸手將韓詩韻抱住,
兩隻手在她身上大力摸索,張開嘴瘋狂的親吻著韓詩韻的面頰。

  「啊?」韓詩韻驚叫一聲,李天麟這種表現分明和陸婉瑩一樣是中了陰陽合
歡丹的毒,只是玉蝴蝶已死,到底是誰給他下了毒?

  心中這麼想著,韓詩韻奮力掙扎,驚叫著:「天麟,快住手!」手中握著劍
柄,火光閃爍中突然看到李天麟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忽然心中一軟:他這是被藥
力控制,不是本性,我不能對他動手。只是這略微一下遲疑,李天麟手掌握住她
的手臂一抖,寶劍落到地上。

  此時李天麟身上藥性已經完全化開,早已被慾火吞沒了神智,聽見韓詩韻的
叫喊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刺啦一聲扯開韓詩韻的衣服,一具雪白的嬌軀毫無遮掩
的展現在面前。

  哪怕是身負武功,驟然被男子緊緊抱住後韓詩韻也全然不知施展,腦子裡亂
哄哄的,只是憑著本能奮力抵抗,只是女子的力氣終究比不得男子,越是掙扎,
越是被李天麟抱得緊緊的,身上最後的衣物也被撕成碎片,火熱的肉棒抵在大腿
中間,昂揚威武,直欲破關而入。

  韓詩韻驚慌失措,陡然生出一股大力,掙脫了李天麟的臂膀,正要跑出去,
只聽後面李天麟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回頭只見他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凸起,臉
上紅的要滴出血來。

  韓詩韻心中一顫,突然想到鬼手婆婆的話:「春藥有什麼解藥?這東西要麼
要灌下大量清水,要麼需要與男子交合。否則燒壞了腦子,會變成白癡。」這幾
句話如同一個個驚雷在耳邊炸響,令韓詩韻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眼看著李天麟痛苦得以頭碰地,韓詩韻咬緊嘴唇,慢慢回到李天麟面前,用
膝蓋壓住李天麟的胸口,伸手握住他胯下青筋暴起的肉棒,一邊撫弄,一邊道:
「天麟,忍耐些,姑姑再用手給你弄出來……」

  許是韓詩韻的撫弄起到了作用,李天麟掙扎的動作平緩了一些。韓詩韻才松
了口氣,雖然心中羞澀,但這畢竟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當下手掌在肉棒上輕
柔摩弄,希望能讓李天麟快一點出精,好解了淫毒之苦。只是一邊撫弄,心中砰
砰直跳,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面頰通紅,羞澀萬分。

  正在韓詩韻以為已經制住李天麟的時候,突然李天麟用力一掙,手臂正打在
她受傷的小腿上。韓詩韻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腿上力道登時鬆了,被李天麟翻
身壓在身下,那根粗大的頂端呈紫黑色的肉棒抵在自己胯間。

  韓詩韻驚呼一聲:「天麟,不要!」雙臂被李天麟死死按住,火熱的嘴唇緊
貼在自己唇上,舌尖撬開牙關用力吸允著。

  火熱的肉棒抵在陰戶外面,一股酥麻感覺瞬間流遍全身,韓詩韻禁不住身體
打了個冷戰,剛要開口呼喊,玉乳上被李天麟狠狠擰了一下,疼的哼了一聲,差
點流下淚來。

  「嗚,嗚……」韓詩韻奮力掙扎,無奈李天麟的嘴唇緊緊包裹著自己的嘴,
自己幾次偏轉頭仍然無法避開他的親吻,更何況底下蜜穴被他粗大肉棒緊緊抵著,
雖然自己盡力夾緊大腿不讓他捅進去,只是女子力氣畢竟比不上男子,僵持一會
兒,只覺得腿上越來越是吃力,那根火熱的肉棒頂端挑開肉縫,一點一點插進去。

  韓詩韻心中驚恐,奮力掙扎,忽然自己的小腿又碰到了地上,傷口一陣劇痛,
腿上力氣一減,那根肉棒迅猛的狠狠插入自己蜜穴,疼得她眼前一黑,險些暈厥。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李天麟已經開始挺動腰部,一下下的奮力抽插起來。

  今日上午才破瓜,如今卻被這根比手指不知道粗了多少的肉棒狠狠插進去,
疼得韓詩韻眼前發黑,淚水漣漣。李天麟雙臂抱住韓詩韻的身子,兩隻手掌緊緊
握住一對乳峰,狠狠揉弄,上面瞬間青紫一片。眼看懷中女子還在掙扎,李天麟
惱怒的叫了一聲:「不許亂動!」擡手狠狠在那嬌臀上拍了幾巴掌,聲音清脆,
白嫩的肌膚上現出青色掌印,直到她的掙扎越來越弱,才停下來,腰部大力聳動,
肉棒在韓詩韻緊致的蜜穴中一下下抽動,帶的她的身子隨之顫動。

  雪白的乳峰被大手肆意揉弄,變幻著各種形狀,玉柱一般的大腿被那條胳膊
擡到半空,黑乎乎的肉棒一下下狠狠插弄著陰戶,一進一出時帶得外面的紅腫起
來的嫩肉都翻開,愛液從縫隙中湧出,發出淫靡的撲哧撲哧聲音。

  韓詩韻早已放棄了掙扎,空洞洞的目光沒有焦點,淚水如同珍珠一樣落下來,
沒有一絲生氣。

  大力抽動的肉棒越來越快,終於在狠狠插入一次後不再拔出,一下一下的抖
動,一股白濁色液體從交合處流淌下來。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姿勢,彷彿雕像一樣
一動不動。過了片刻,李天麟發出粗重的喘息,再次插弄起來。

  「還,還來……」韓詩韻淒然道。

  許是因為已經發洩了一次,李天麟這才的動作輕緩了一些,雖然仍然有些粗
暴,但起碼揉弄韓詩韻雙乳的力道已經減輕了一些。蜜穴中充滿了精液和愛液作
為潤滑,每一次肉棒的大力撞擊都發出淫靡的水聲,肉壁被衝撞的有些麻木,絲
絲疼痛中竟然混雜著一些酥麻的舒適感覺。

  韓詩韻神智已經有些恍惚,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呆滯的看著李天麟流淌著
汗水的面容,耳邊聽著他呼呼的喘息和身體下面傳來的羞人的啪啪聲響,以及一
陣若有若無的輕柔呻吟聲。不知過了多久,韓詩韻才反應過來,這股哀婉中夾雜
著陣陣歡愉的呻吟竟然出自自己的口中,整個人頓時如遭電擊,淚水順著面頰無
聲流淌。

  李天麟呼呼的喘息著,忽然將那兩條雪白的大腿扛到肩上,俯下身子,肉棒
如同打樁一樣一下下大力的抽動。蜜穴中溢出的愛液慢慢淌下來,流遍了韓詩韻
的小腹,肚臍,胸口……

  地上的篝火漸漸熄滅,山洞中一片黑暗,只能聽見肉體的撞擊聲和喘息呻吟
聲斷斷續續傳來。

  韓府之中,窗外雷聲陣陣,一道道閃電照亮夜空,床榻上兩具絕美嬌軀相擁
在一起,沈沈入睡當中,其中一個忽然翻身坐起,叫了一聲:「師兄!」怔怔的
忽然落下淚來。

  蘇凝霜慌忙起身抱住月兒,道:「月兒,怎麼了?」

  月兒呆呆的出神,忽然伏在母親懷中哭起來,抽泣道:「不知道為什麼,忽
然心裡好疼。」

  蘇凝霜愣了一下,笑道:「傻丫頭,做什麼噩夢了吧。」一面輕聲安慰,一
面心中嗵嗵的直跳,不知道是不是天麟出了什麼意外。只是此時不敢表現出擔憂,
反而要裝作鎮定的安慰女兒。

  月兒哭了一陣,才止住悲聲,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來由的就哭出來了,讓
娘親擔心。」

  蘇凝霜溫柔的俯下頭,在月兒唇上親了一下,道:「傻丫頭,這就是日有所
思,夜有所夢,你老是擔心天麟出事,才自己嚇自己。」說著將女兒抱在懷裡,
柔聲道:「要睡不著,就陪娘親說說話。」

  月兒嗯了一聲,忽然道:「娘親,師兄回來了,咱們一起陪他吧。」

  原本以為母親會害羞的責怪自己,卻見蘇凝霜面容微紅,卻輕輕點頭道:
「嗯,只要月兒高興,娘親什麼都可以做。」

  「娘親和我一樣,都想被師兄疼愛呢。」月兒低聲道,眉毛彎彎的露出一絲
笑意,忽然嘴唇含住母親玉乳,伸手到母親股間,輕輕揉弄。蘇凝霜身子一顫,
臉上又是惱怒又是羞澀,輕聲哼了一聲,下意識的咬住下唇,紅著臉任憑女兒施
為。

  月兒擡頭仰望著母親嬌羞面容,面頰微紅,顫聲道:「娘親,弄我……」

  蘇凝霜眼波流淌,手指悄然探到月兒股間,玉指插入她的肉瓣中,輕柔地做
著同樣動作,母女兩人同時低低得呻吟起來,過了片刻,兩隻手同時舉起,指尖
上帶著亮晶晶的水跡,彼此含羞而笑。

  月兒呼出一口氣,直直看著母親得面容,忽然伸出胳膊,擡起母親一條雪白
大腿,自己將嬌小陰戶緊貼在母親玉石般光潔的陰戶上,輕輕摩擦,四片肉唇一
張一翕,輕輕咬合,流出大量口水,洇濕了床榻。

  「娘親,舒服嗎?」月兒一邊喘息,一邊興奮的顫聲問道。

  「嗯,和月兒一樣舒服。」蘇凝霜含笑道,腰肢輕擺,母女兩人抱在一起,
玉乳互相撞擊,芳唇交接,粉色舌尖彼此纏弄,玉股交疊,輕柔摩弄,口中發出
勾魂奪魄的婉轉呻吟。

  李天麟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只覺得渾身骨頭痠軟,說不出的難受,
腦子裡彷彿千軍萬馬廝殺,亂成了一團。過了一會兒,才漸漸恢復神智,目光落
到懷中的女人身上。

  韓詩韻渾身赤裸,貼在李天麟身上,也許是半夜天氣寒冷,整個身子都縮到
李天麟懷中,抱得緊緊的,身上裹著李天麟的外袍。雪白的面頰上仍然留著淚痕,
嬌軀上一片片的青紫,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蹂躪,如同一隻受傷的綿羊,嬌弱不堪。

  李天麟整顆心都開始顫抖。昨夜發生的一幕幕展現在眼前,雖然因為藥力的
問題很多地方記不清了,但是腦海中僅存的幾個畫面仍然讓自己驚恐莫名:我昨
晚竟然將姑姑強暴了?

  「姑姑?」李天麟顫著聲音輕呼道。

  韓詩韻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慢慢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李天麟的臉,神情
麻木,過了片刻,慢慢流下眼淚。

  李天麟心中著慌,下意識的伸手去擦拭,只是才一擡手,才覺得不該如此動
作,慌亂道:「姑姑?」

  韓詩韻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看著李天麟,眼中淚水直流,神情哀婉,傷心
欲絕。

  李天麟顧不得其他,趕緊伸手擦去韓詩韻的眼淚,翻身坐起來,忽然發現衣
袍下她的嬌軀赤裸不著寸縷,急忙將衣袍蓋好,四下尋找其他衣物,只是找了半
天,多是撕壞的布片,完整的只剩下自己的一條褲子和韓詩韻的褻褲,揉成了一
小團拋在角落裡。

  穿好褲子,李天麟將褻褲拋給韓詩韻,結結巴巴的道:「姑姑,先,先穿上
它。」

  韓詩韻不言語,默默的穿上褻褲,雙手緊抓著衣袍站起身來,淚光盈盈,嘴
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李天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說道:「姑姑,天麟昨夜冒犯了您,唯有一死謝
罪。」

  韓詩韻看著李天麟,擡手拾起劍來,指著他的咽喉。李天麟閉上眼睛,一動
不動。過了半晌,韓詩韻手臂微微顫抖,噹啷一聲劍落在地上,淒聲道:「這事
怪不得你。」將昨夜的事情捋了一遍,心中早已認定是陸婉瑩所為,至於動機也
能猜出大半,無外乎是怕自己將她受辱的事情傳揚出去,於是設下圈套,令自己
也失去清白,如此便能保守這個秘密不被洩露。

  只是心中明白歸明白,自己失身於天麟卻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如果說昨天白
天那一次還可以說兩人並未真正交合,還能欺騙自己並未失貞,可是昨晚卻是不
知道被天麟在自己蜜穴中發洩了多少次,至今下體依然紅腫隱隱作痛,再沒有一
絲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想到此處心中淒苦,不知該如何處置。

  韓詩韻低低的說道:「昨夜的事情錯不在你。但是,我們之間卻……,哥哥
大仇已報,我心中再無牽掛,也該回師門繼續修行武功了,以後你我永遠不要見
面。」

  正要舉步離開,李天麟忽然從後面將韓詩韻抱住,低聲道:「姑姑,不要就
這麼離開,求你了。」

  韓詩韻並未掙扎,只是目光呆呆的看著遠處,良久才抽泣道:「如果你不是
月兒的夫君該多好,甚至哪怕你只是哥哥的弟子,我拼了被人恥笑都可以嫁你。
可是,你是我的侄女婿,我們之間注定不能在一起。」

  李天麟無言以對,心中焦躁,隱隱覺得如果這麼放姑姑離開會犯下大錯,心
中急轉,道:「就算姑姑要離開,也應該將玉蝴蝶的頭顱帶回師父墳前祭拜過在
離開啊。」

  韓詩韻道:「不必如此,由你帶回去也是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的。哪怕姑姑真的要離開,師父也應該想看你最後一眼。
姑姑,咱們一起回去吧,祭拜過師父後,再做決斷。」

  韓詩韻呆呆的站立半晌,才道:「好吧。那我們先回玉州。」心中明明知道
這只是李天麟的一個藉口,卻鬼神神差的沒有點破。

  李天麟大喜,道:「那麼我們先去找戶人家,尋幾件衣服遮體。」說著邁步
向前走,忽然悶哼了一聲,身子晃了晃。

  韓詩韻驚道:「你怎麼了?」

  李天麟臉上騰地紅了,小聲說道:「……腰有些酸。」

  哪怕是心中悲苦難當,韓詩韻聽李天麟這麼說都差點破涕為笑。昨天他先是
跟自己在密室中發洩了幾次,後來給陸婉瑩解毒,最後更是在淫藥作用下不知疲
倦的與自己交合,自己都記不清他最後洩出來多少次,就算身體再強壯也受不了。

  李天麟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攙扶著韓詩韻走出山洞,辨明了方向,兩人向
著蘄州城走去。韓詩韻衣袍下面沒穿衣服,本來不願被李天麟攙著,只是腿上有
傷,走不得遠路,又想到昨夜兩人之間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再讓他
佔些便宜,只得紅著臉聽從他擺佈。不料想一路上李天麟目不斜視,不敢偷窺一
眼,才放下心來。

  兩人都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十分尷尬。李天麟實在忍不住,沒話
找話道:「姑姑,你怎麼尋到我的?」

  韓詩韻緊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我離開你在城外轉到了天色將
晚,才進城去,沒過多久就有捕快包圍了住處,他們說你是玉蝴蝶的同黨。我從
包圍裡殺出來,正好碰到鬼手婆婆,趁著夜色出城,遇上幾波搜尋你的人馬,才
最終找到你。」

  李天麟心中一暖,韓詩韻說得簡單,但從眾多捕快中殺出來,一路殺出城,
奔行十幾里路又大戰玉蝴蝶,每一件事都有性命之憂,想到姑姑為了自己冒了這
麼大風險,心中越發堅定了一個想法。

  兩人走不多久,遇見一個小村莊,李天麟一個人先去買了兩身衣服,帶回來
兩人換好,儼然是農家裡的莊稼漢和婆娘。又央告著老鄉買了一頭毛驢馱著韓詩
韻。那養驢的農人一直嘟嘟囔囔,心疼自己家毛驢年齒小,纏著李天麟多要了幾
文錢,斜眼瞅著韓詩韻,嘴裡嘀咕著「後生找了這麼一個俊俏的婆娘,難怪舍不
得她多走路」,惹得韓詩韻面頰通紅,假作不聞。

  進了城,兩人先到成衣鋪重新買了衣服,才到了與楊文博相會的院子。敲開
門後楊文博一見兩人立刻驚喜道:「韓女俠,賢侄,你們到哪裡去了?可知道玉
蝴蝶已經伏法了?」

  兩人對望一眼,李天麟詢問詳情。

  楊文博道:「昨天天色將晚,忽然又捕快包圍了此處,說我們這些人中間有
玉蝴蝶的黨羽,後來又說你就是玉蝴蝶埋下的暗樁,還綁走了陸捕頭。哼,這些
混賬公差,為了領功受賞竟然如此胡亂栽贓。我們跟捕快們混戰了大半夜,陸捕
頭才趕過來,原來是原來的那些捕快裡面有人與玉蝴蝶勾結,故意要將水攪渾。
陸捕頭將帶頭的捕快擒住,又告訴我們玉蝴蝶已經伏法,想不到竟然就是本州的
刑名師爺……」

  聽著楊文博講述,李天麟不發一言,自己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曲折,只是不
願說出來。忽然擡頭看了看韓詩韻,不禁心中激盪,看著她蒼白的面頰,有些癡
了。

  韓詩韻忽然發現李天麟直直的看著自己,心頭一慌,面頰微紅,低下頭去。

  等到楊文博講完,李天麟問道:「不知道陸捕頭怎樣了?」

  楊文博道:「陸捕頭似乎受了點傷,不過並未大礙。對了,她還讓我轉告你,
玉蝴蝶的屍體在州衙裡,要過一陣才能結案後才能讓你將頭顱帶回去祭奠韓兄弟。
賢侄,聽她口氣似乎你也參與了圍殺玉蝴蝶的戰鬥?」

  李天麟面色尷尬,敷衍了幾句。悄聲詢問了韓詩韻後,與楊文博分開。

  兩人從後院牽了馬,繞過幾條街,尋了個不起眼的客棧住下,等著結案後去
領玉蝴蝶的頭顱。李天麟本來還有些擔心陸婉瑩,只是又想到兩人再次相見彼此
尷尬,索性不如不見。


第三十五章

  兩人在客棧住在相鄰兩間客房,彼此間心中尷尬,不知如何面對,一整天都
待在各自房中,連飯都是讓小兒送到房中單獨吃的。

  到了中午,韓詩韻正在房中,忽然李天麟敲門進來,手裡捧著熱氣騰騰的飯
菜,道:「姑姑,妳腿上有傷,不方便行動,我把飯給妳送來了。」

  韓詩韻臉上通紅,咬牙道:「放下吧,趕緊出去。」她心底裡實在是有些怕
與他相處,哪怕只是說一句話彼此看一眼,心裡都跳個不停。

  李天麟放下飯菜,將一雙乾淨的筷子遞到韓詩韻手中。韓詩韻心頭一跳,拿
過筷子,不去看李天麟的臉,只聽著門響了一下,他已經出去,才擡起頭看了看
門口的地方,低下頭吃飯。

  到了晚上,晚飯照樣是李天麟送到房中,韓詩韻心中彆扭,道:「這樣的事
情讓店中夥計做就行了,不用你親自來。」

  李天麟看著韓詩韻的眼睛,目光灼灼道:「他們笨手笨腳的,我怕伺候不好
妳。」

  韓詩韻怒道:「難道你就不笨手笨腳?」話音出口,忽然感覺不對,一指門
口,道:「出去!」眼看著他走出,自己吃了兩口菜,忽然放下筷子,呆呆的出
神。

  過了一會兒,李天麟進來收拾碗筷,只見飯菜只動了幾筷子,皺眉道:「姑
姑沒有胃口嗎?還是飯菜不好吃?」

  韓詩韻心中一慌,板著臉道:「趕緊收拾了出去,不許廢話。」

  李天麟收拾了飯菜出去,沒過多久,門聲一響,捧著熱水盆進來,道:「妳
腿上有傷,洗不了澡,先洗一洗腳吧,晚上睡覺舒服些。」

  韓詩韻騰地一下臉紅了,厲聲道:「出去!不要你添亂。」如果說給自己送
飯菜是出於對長輩的關心,那麼連洗腳水都送過來,他的心思簡直是些在臉上了
。心中又是憤懣,又是慌亂,偏偏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念頭,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
裡放。

  眼看他出去關好了門,韓詩韻猶豫了一下,才脫掉鞋襪,雙腳在熱水裡泡了
一會兒,果然很舒服。等到水涼了,擦了腳,正要去倒掉水,李天麟已然走進來
,不理會韓詩韻異樣的眼神,端著水盆出去。

  韓詩韻看著李天麟背影,咬著嘴唇心中目光閃動,隔了一會兒終於不再理會。

  第二天一早,李天麟又早早過來,給韓詩韻打了洗臉水漱口水,哪怕她一直
盯著自己也毫不在意。等到洗漱完畢後,又端了飯菜進來,知道她不會留自己一
起用飯,只是將飯菜放好,轉身出去,等到她吃完了才回來收拾。

  如此反覆了幾天,不說韓詩韻心裡又是氣憤又是無奈,有心翻臉,這店中人
群雜亂,鬧起來只怕被人恥笑。一來二去連店中夥計都暗自嘀咕,滿懷崇敬的看
著李天麟辛勤勞作的背影:這位客官要是來本店應徵夥計,只怕每月光賞錢拿的
都比別人多。

  終於這一日,韓詩韻再也忍不住,等到李天麟端來洗腳水正要出去之時,忽
然道:「你先不要出去。」

  讓李天麟立在身旁,韓詩韻面容微紅,在他注視下脫下鞋襪洗了腳,擦乾之
後坐在床邊,冷冷道:「你這幾天做這些事情是為什麼?想要以此打動我嗎?」

  李天麟不語。

  「我曾經愛過一個男人。」

  李天麟身子一顫,只聽韓詩韻繼續道:「明知道不應該愛上他,可是卻無法
控制自己。每天裡到了半夜都想著他無法入睡,看到他笑就開心,看到他皺眉都
心疼,只盼著能一直在他身邊。後來,他成了親,新娘子是個很溫柔美麗的女人
,他很愛她,我卻心中不喜,忍不住總想找她的不是,以各種理由刁難她。後來
,終於有一次我失手讓他的妻子受了傷,他很生氣,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愛他,
比什麼都愛,哪怕是整個世界都反對,也想著在他身邊陪他。」

  韓詩韻的聲音微微發顫,有一絲哭意,眼中閃動著淚光:「他很生氣,拔出
劍來指著我,我以為他永遠不會傷害我,可是他的劍刺過來,劃傷了我。我哭了
,心裡比身上更疼。然後他說除非他死了,否則永遠都不想再看到我。」

  「那一天下著大雨,我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跑出去,一個人躲到破廟裡凍得瑟
瑟發抖。以前每一次我生氣跑出來,他都會找我回去,可是那次我等了一夜,他
都沒有來找我。」

  「後來我一個人離開,遇上了師父,進了水云劍派,每天發瘋一一樣的練劍
。我成了一個武林高手,甚至武功比他還要高,派中的姐妹都羨慕我,他們說沒
有誰能在十年裡成為第一高手。可是,我真正想要的只是想回到他身邊,我好想
回家……」

  李天麟呆呆的立著,忽然轉回身來,來到韓詩韻床前,伸出臂膀將她抱住。

  韓詩韻並未阻止,輕聲抽泣了一會兒,才將李天麟推開,流著淚道:「你走
吧。我已經愛錯了一次,痛苦了十年,不想再錯一次了。」

  沒有得到回答,停了片刻,一張火熱的嘴緊緊貼在她的嘴唇上,力度之大幾
乎要將她的嘴唇吻破。

  韓詩韻用力推開李天麟,道:「以後不要在做這種事情了,不要讓我瞧你不
起。」

  李天麟豁然擡頭,道:「姑姑,我會一輩子好好待你,不會再讓你傷心。」

  韓詩韻眼中微微含淚,道:「你如何去面對月兒?」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月兒,」李天麟道:「可我也不想你永遠那麼傷心。」

  韓詩韻冷冷的看著李天麟,忽然擡腳,將一盆冷水踢起來,潑在李天麟身上
,冷然道:「滾!」

  李天麟沈默不語,忽然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也不去擦身上的水跡,回身拾
起地上的水盆,走出房去。

  韓詩韻呆呆的看著房門被關上,把身子埋在床上,無聲的哭泣著。

  第二天早上,是許久不見的店夥計送來洗臉水和飯菜。韓詩韻默默的洗漱完
吃著飯,明明李天麟已經不來騷擾自己,心裡卻悵然若失,都嘗不出飯菜滋味。

  而在此時的蘄州州衙捕房中,一群捕快出出進進忙的四腳朝天,天氣已經轉
涼,人人都滿頭大汗。玉蝴蝶死了,孫帆和朱武兩位副捕頭死了,一大批人入獄
,好幾天了幾波人沒日沒夜的錄口供,錄下的供狀幾尺厚,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
己劈成兩人用。

  在這一片忙碌中,陸婉瑩坐在椅子上,支著下巴發呆,手中一隻金燦燦的判
官筆在指尖飛速旋轉。進進出出的人經過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跟
她日子久了,沒有哪個敢在陸捕頭發呆的時候打擾她。

  鬼手婆婆悄然出現在房中,靠近陸婉瑩說了什麼。陸婉瑩發著呆,過了一會
兒才反應過來:「啊,什麼事?」

  「李天麟少俠來了。四小姐,你見他嗎?」

  陸婉瑩眼光一閃,隨即暗下去,手指上無意識的繞著一根髮絲,良久才道:
「是來領玉蝴蝶的頭顱的吧。我就不見了,讓他直接去停屍房找仵作。」

  鬼手婆婆猶豫了一下,躬身出去。按說案子還沒結束,罪犯的屍體容不得破
壞,只是此時沒一個人想起出言阻止。

  李天麟被鬼手婆婆領著去了停屍房,中間幾次張嘴想詢問陸婉瑩的情況,最
後都沒有說出來。兩人找到仵作,將玉蝴蝶的頭顱切下來,用石灰醃好放到木盒
中。

  李天麟提著木盒走出來,經過捕房外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眼,裡面亂鬨哄的
人影嘈雜看不真切,不知道陸婉瑩是不是在裡面,猶豫了一下,終於轉頭走出去
。而同一時刻,房內的陸婉瑩也收回目光,繼續發呆。

  李天麟回到了客店,找到了韓詩韻,兩人結了賬,帶著玉蝴蝶的頭顱騎上馬
出了城,一路上快馬加鞭,一下午的時間已經離開了蘄州五十里路程。

  天色將晚,兩人找了客棧住下,草草吃了飯,各自回房中。

  韓詩韻坐了一會兒,房門忽然推開,李天麟端著熱水進來,道:「姑姑,該
洗腳了。」

  韓詩韻心中一顫,臉上驟然白了,咬牙道:「你放下吧。」

  李天麟放下水盆,忽然俯下身子,不顧韓詩韻的阻止,伸手給她脫掉鞋襪,
將兩隻腳掌放到水盆裡。

  一對潔白的腳掌,卻因為常年行走,腳底生出一層老繭,顯得有些不美。李
天麟低著頭,不看韓詩韻羞怒交加的面容,替她洗乾淨腳,用毛巾擦乾,才端著
水盆出去,只剩下韓詩韻一個人又羞又惱,臉上通紅一片,眼中含淚,一夜都沒
睡好。

  等到第二天晚上兩人住店之時,李天麟又是捧著水盆過來,韓詩韻早早將房
門插死。李天麟推門推不開,隔了一會兒,一掌震斷了門栓,大踏步的走進來。

  「倉啷」一聲,韓詩韻拔劍在手,牙關緊咬,寶劍抵在李天麟胸口,喝道:
「出去!」

  李天麟視如不見,捧著水盆直直走過去。他每向前一步,韓詩韻就倒退一步
,劍尖隨著退後一分,終於退到床邊,腳下一拌,坐在床邊。李天麟放下水盆,
絲毫不顧懸在咽喉的劍刃,脫下韓詩韻的鞋襪給她洗了腳。

  韓詩韻面頰通紅,眼中淚光隱隱,幾次都想一劍刺下去,偏偏被心底裡一個
聲音阻止住,滾燙的淚珠落下來,濺到李天麟頭髮上。她呆呆的看著他揉搓自己
的腳掌,清洗乾淨後用麻布擦乾,忍不住抽泣道:「你到底要怎樣?」

  李天麟不答,起身又要親她。韓詩韻慌忙閃避,卻被他雙手扣住肩膀,嘴唇
在面頰輕輕一吻,端著水盆出去。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韓詩韻坐在房中幾乎稱得上是心驚肉跳,便是無數次面
對強敵之時也沒有如此驚慌過,好幾次聽見外面有人走動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過
不多時,李天麟果然又端著熱水過來,韓詩韻眼神有些發呆,任憑他給自己洗腳
,忽然忍耐不住的哭出聲來,淚流滿面:「求求你,天麟,你放過我……」

  這樣的情形發生了十來次之後,韓詩韻幾乎崩潰。李天麟再進來時也不再試
圖阻止,整個人如同木頭人一樣呆呆的任憑他擺佈,看著他給自己洗腳,擦拭,
將自己抱上床,蓋好被子出去,心底沒有一絲波動。

  兩人離玉州越來越近,算起來只剩下兩天路程,這天晚上投訴的恰好是離開
玉州時候住的那家客店。將兩人引進去的仍是之前那個夥計,記性甚好,提著燈
籠將兩人一照,笑嘻嘻的道:「原來又是二位啊。這真是巧了,今天又是客滿,
只剩一個房間了,不知二位如何安排。」

  李天麟笑道:「還是我住在柴房。」

  夥計嗯了一聲,對著李天麟眨眨眼,嘴角掛著一絲怪笑,不知道又起了什麼
齷齪念頭。

  韓詩韻呆呆坐在床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擡頭,心中
驚異:難道天麟今晚不過來給自己洗腳了?又等了不知多長時間,眼看蠟燭都快
燒完,終於確定他不會過了,心中不由一陣輕鬆,只是忽然間又是一酸,差一點
落下淚來。

  她吹熄了燈,和衣躺在床上,心裡空空蕩蕩,分不清是什麼滋味,過了老長
時間,似睡非睡之際,忽然聽到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

  韓詩韻驟然驚醒,伸手握住劍柄,心中暗道:難道這客棧中有歹人?當下身
體繃緊,豎起耳朵,只待那人有異動便一劍刺過去。

  那人挺了一會兒,慢慢走到床邊,韓詩韻猛然轉身,劍尖抵在那人咽喉,輕
聲道:「誰?」只見黯淡的光線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顫,顫著聲音道:「
天麟?」

  那人輕輕握住她的手,挪開寶劍,慢慢俯下身來,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能
聽到他呼吸的聲音,一股熱氣噴到自己臉上,幾乎要把自己的面頰燒灼起來。還
未等韓詩韻從慌亂中反應過來,火熱的嘴唇已經緊緊覆在自己雙唇上。

  韓詩韻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響,山崩地坼,江河倒流,星辰逆轉,整個世
界都崩塌了一樣,寶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還沒有察覺,不知身在何處。

  李天麟不給韓詩韻反應機會,掀開被子,雙手解開韓詩韻的肚兜,手掌覆蓋
住那一對驕挺乳峰,黑暗中看不清形狀,但手上傳來的彈性和溫熱都令他呼吸為
之一頓,手掌隨即向下探到她股間,將褻褲扯開。

  下體的微微涼意終於令韓詩韻清醒過來,驚呼道:「天麟,不可以……」由
於怕驚動其他房間的房客,聲音壓得極低。伸手去推李天麟的胸膛,手掌所觸是
厚實溫暖的感覺,登時只覺得心頭一顫。

  李天麟伸手握住韓詩韻的手掌,身子向下一俯,火熱的胸膛緊緊貼在她胸口
,隨即伸出胳膊將那微微顫抖的嬌軀緊緊抱住,手臂用力分開韓詩韻的雙腿,昂
揚的肉棒抵住玉門外面,作勢要長驅直入。

  韓詩韻羞憤交加,如果手中有劍,只怕要給李天麟身上刺出幾十個窟窿來,
只是此時寶劍落地,兩人貼在一起,又被這強烈的男子氣息熏得手腳無力,所有
武功招數一時都忘得一乾二淨,只能憑藉本身力氣掙扎,纖細的身子在李天麟懷
中扭動,富有彈性的乳峰一緊一鬆的在他胸膛摩擦,乳頭上傳來酥麻的感覺,幾
乎令自己半身癱軟,股間又被那火熱堅硬的事物緊緊抵住,微微濕潤的肉縫都被
撐開,眼看要插進來,終於哭出聲來:「天麟,你不可如此對我……」

  李天麟微微喘息,聲音中帶著一股壓迫感道:「姑姑,不管你以前經歷了什
麼,現在都已經是我的女人,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疼你愛你,你以後不管是身邊還
是心裡只能有一個男人,就是我。我要你做我的娘子,給我洗衣做飯,生兒育女……」

  韓詩韻一邊無力的掙扎,一邊哭道:「不行,天麟,我們不可能——」

  話音未落,臀上已經被啪啪的拍了兩巴掌:「閉嘴,不許亂動,乖乖躺著。」
說著話肉棒一挺,狠狠刺入韓詩韻陰戶中,韓詩韻的哭聲驟然一停,痛哼出聲。

  一片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偏偏下體傳來的感覺異常清晰,李天麟幾乎可以
感受到肉棒強行擠開層層嫩肉包圍一往無前的每一個細節,整個棒身被緊窄的陰
戶裹得沒有一絲縫隙,龜頭頂上敏感部更是被彈性十足的嫩肉一下下抽搐擠壓,
舒服的他幾乎要呻吟出聲,忍不住低下頭,含住了那顆嬌嫩的乳頭。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根巨物侵入,韓詩韻已然疼的面頰流汗,隨著李天
麟一下下慢慢抽動而冷哼不止,哭著哀求:「停下,天麟,好疼……」

  聽到身下美人哀求,李天麟的慾火反而更加高漲,肉棒不覺又粗大了幾分,
伸手揉弄著她豐盈的玉乳,肉棒不敢大力抽插,強忍著慾望緩緩旋動,喘息道:
「忍一下,就舒服了。姑姑,你慢慢動一動。」手上力道卻加重幾分,手指撚動
乳頭,帶給韓詩韻別樣的刺激。

  李天麟早已在師娘和師妹身上操練的不知多少次,如今溫柔撫慰,口中低聲
引導著韓詩韻配合。韓詩韻陰戶中被漲的難受,緊咬著牙關,偏偏無法掙脫,無
奈之下只得順從李天麟的話語,悄然扭動纖腰,過了一刻,只覺穴內緩緩滲出粘
滑液體,浸潤之下隱隱疼痛減弱,反而生出一股又酸又麻酥酥的舒爽感,乳頭上
被撚動時傳來的奇異快感也如電流在全身蕩漾。痛感消除後,反而盼著天麟動作
再強烈一些才好,只是心中羞澀,不敢開口,只得悄然加大了身體扭動力度。

  兩人交合之處漸漸動作由生澀轉為柔順,肉棒抽動時一股輕輕的水聲傳出來
。李天麟很快感受到懷中嬌軀變得火熱,柔軟雙臂不自覺的抱住自己身體,包裹
住肉棒的嫩肉摩弄的頻率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心中知道韓詩韻已經情動,
當下不再克制自己,肉棒抽插霎時變得狂野,一下下都深深插入美穴最深處,肉
體啪啪的撞擊聲和淫靡的撲哧聲不絕於耳。

  一聲嬌媚至極的呻吟聲從韓詩韻口中吐出來,登時令她心頭一顫:自己竟然
在侄女婿強暴之下變得如此不知廉恥?但這種愧疚感很快被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快
感淹沒,手臂緊緊抱住天麟的身子,將面頰埋入他的胸膛,閉上眼睛任憑他大力
蹂躪。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手上力道幾乎要將韓詩韻的玉乳揉碎一樣,肉棒快速在
美穴中抽插,忽然覺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無法快感從尾骨傳遍全身,呻吟道:「
姑姑,我出來了。」不待韓詩韻反應過來,一股火熱的精液噴灑在她美穴最深處
。而幾乎是同時,韓詩韻也是嬌喘連連,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美美的丟了出來。

  韓詩韻低低的呻吟著,整個人如同升入云端的一片輕柔羽毛,又如溫暖陽光
下的一粒細小塵土,舒服的整個人都融化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口中突
然探入一條濕熱的舌頭,又是吸允又是舔弄,心中一片茫然,呆呆的任憑他對自
己輕柔撫愛,忽然湧出淚來,低聲哭道:「天麟,你以後要好好對我,不許對我
不起。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李天麟低聲笑道:「放心吧,姑姑,我會愛你一輩子。」

  「不許再叫姑姑。」

  「嗯,」李天麟舔舐著韓詩韻面頰上的淚珠,順從道:「以後我就叫你韻兒。」

  韓詩韻「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撫弄了韓詩韻一會兒,李天麟的肉棒又一次挺立起來,正要再次攻伐,已經
被韓詩韻覺察,頓時臉上發燒,急忙背轉過身去,小聲道:「我累了,休息吧。」

  李天麟卻不肯饒過她,從背後伸手抱住,低低笑道:「韻兒,時間還早呢,
再讓我疼愛你一次吧。」說著肉棒頂在韓詩韻股溝中,慢慢挺入。

  韓詩韻忽然啊的一聲驚叫:「錯了,不是那裡!」正要掙扎,已經被李天麟
緊緊抱住,肉棒藉著滑膩愛液的潤滑下,一下子插入一個比之前更加緊密的地方。

  韓詩韻疼得喘不過氣來,連連呼痛:「天麟,快停下,好疼……」

  李天麟只是舔弄著韓詩韻的脖子,感受著肉棒被夾得又緊又疼,絲絲喘著氣
,道:「韻兒,忍一忍,一會兒就舒服了……」


              第三十六章

  兩人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李天麟睜開眼睛,只見韓詩韻伏在自己懷
中,面頰的淚痕猶在,想到昨夜自己做出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微微愧疚,低頭在
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韓詩韻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呆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忽然啊的一聲,雙手用
力,將李天麟推下床去,被子裹在身上,叫道:「你昨夜做了什麼?」

  李天麟赤身摔在地上,哎呦的叫了一聲,佯怒道:「韻兒?」

  這一聲韻兒,立刻令韓詩韻記起昨夜的事情,霎時臉上通紅幾乎要滲出血來
,心臟幾乎從胸膛中跳出來,閉著眼不敢看李天麟的身體,顫聲道:「你先穿好
衣服,出去。我,我要起身了。」

  如果是在家中面對月兒,李天麟只怕是要好呵呵的解開被子跟她再胡鬧一番
,而面對韓詩韻,想到昨夜兩人才算真正確定關係,不敢過分,只好穿好衣服出
去。一出門正好看到夥計端著飯菜從外面經過,看見李天麟從裡面出來明顯愣了
一下,隨即臉上顯出猥瑣的笑意,悄悄的探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等到韓詩韻穿戴整齊,呆呆的坐在床邊出神,想到自己昨夜被天麟強行佔有
,又羞又怒,偏偏還帶著一種欣喜,心裡亂糟糟的不知如何面對,明明眼中含著
眼淚,卻並沒有多少悲傷的情緒在裡頭。正想著,門一開,李天麟端著熱水盆進
來,笑道:「姑姑,快洗漱吧。」

  韓詩韻脫口道:「怎麼還叫我姑姑?」話剛出口,心中一呆,低頭澀聲道:
「你準備讓我怎麼面對月兒?」

  李天麟也是心中猶豫,但此時不敢表現在外,笑道:「總有辦法解決。對了
,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我在人前還是叫你姑姑吧。」

  韓詩韻低頭不語,隔了一刻才擡頭淒然道:「如果你辜負了我,我一定會殺
了你,然後自殺。」

  李天麟伸手握住韓詩韻的手,輕聲道:「不用你動手,我會自己殺了自己。」

  韓詩韻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也不避諱李天麟在身側
,洗漱已畢,讓夥計上了飯菜,兩人同桌一起吃完,才走出門去。

  李天麟從後面牽馬出來,韓詩韻扳鞍上馬,玉臀剛坐到鞍上,忽然臉色一變
,痛哼一聲。

  李天麟急忙問道:「怎麼了?」

  韓詩韻恨恨盯了李天麟一眼,面頰通紅,猶豫片刻小聲道:「後面……好疼……」

  李天麟頓時臉色通紅,想到昨夜最後自己不顧韓詩韻苦苦哀求強行要了她的
後庭,害得她如今連馬都騎不了,心中又是羞愧,偏偏還有一絲說不出口的得意
。當下小聲道:「要不要給你雇一輛馬車?」

  韓詩韻面色通紅,跳下馬來,看也不看李天麟一眼,牽著馬向前就走。

  李天麟牽著馬緊跟在後面,兩人走出一段,眼看路上沒什麼人,李天麟一下
將韓詩韻抱住。

  韓詩韻驚叫:「你幹什麼?」

  李天麟不答,將韓詩韻放在馬背,隨即自己上了馬,讓韓詩韻側身坐在馬背
,一條手臂圍住她的纖腰,笑道:「這樣就能騎馬了。」

  韓詩韻臉色漲紅,小聲道:「萬一被人看見……」

  「不會的,反正沒人認識。就算有人看見,也只能羨慕韻兒有個疼愛她的夫
君。」說著話緩緩催動馬匹,沿著道路走下去。

  韓詩韻伸手抱住李天麟的腰,輕輕伏在他胸口,低聲自語道:「這一輩子,
你都要這麼抱著我,不要放手。」

  兩人同乘一匹馬,也不催動馬匹疾行,慢慢的向前走著。初時李天麟還一門
心思趕路,待到走出幾里路,低頭只見美人含羞在抱,白皙面頰上滿是紅暈,路
上又有些顛簸,兩人身體上下起伏,韓詩韻的玉臀在李天麟胯下輕輕摩擦,不一
刻肉棒已經悄然擡頭,隔著衣服頂在她玉臀下面,令李天麟心神蕩漾,呼吸慢慢
變得急促起來。

  韓詩韻早已覺察了李天麟的異狀,只覺得那根昨夜弄了自己一整晚的東西硬
硬的抵住嬌臀,一下一下往上杵,哪怕是隔著兩層衣服仍然可以感受到上面傳來
的熱意,陰戶中竟然漸漸有些濕潤,心頭砰砰直跳,一面暗罵天麟亂來,一面責
怪自己不知羞恥竟然被他弄得有了邪念,羞得恨不得將頭埋到他胸膛裡去,緊緊
閉了眼假作不知。隔了一會兒,忽然感覺馬匹走路方向不對,急忙睜開眼睛,只
見兩人早已偏離了道路,四處儘是樹木,不知到了哪裡。

  「天麟,咱們走錯路了?」

  李天麟不答,只是將韓詩韻抱緊,又走出一段路,前面樹叢中出現一片空地
,李天麟抱著韓詩韻下馬,正巧空地上一塊青石,光滑平整,大概是常有路過的
人在此歇腳。眼看四下無人,李天麟將韓詩韻輕輕放在青石上,不由分說就要解
開她的衣帶。

  韓詩韻嚇得面頰通紅,急忙按住李天麟雙手道:「不行,天麟,大白天的不
許亂來。」

  李天麟微微一笑,忽然一口吻住韓詩韻的芳唇,舌頭探進口中吸允舔弄,手
掌隔著衣服握住她一隻玉乳輕柔揉弄起來。韓詩韻腦海中一陣眩暈,迷迷糊糊的
任憑天麟撫弄,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身上一涼,身上衣衫已經被他褪下,肚
兜一角都被解開,露出雪白的乳峰暴露在空氣中。

  韓詩韻立時反應過來,慌忙將李天麟推開,雙臂抱在胸前,面上含著羞怒,
恨恨盯著他。李天麟目光發亮,笑道:「韻兒,我好想要你。」說著話忽然俯下
身,含住她一隻粉色乳頭,手掌探入她腰間,解開衣帶,將衣褲拉下去。

  韓詩韻呻吟一聲,只覺得一股麻酥酥快意傳來,渾身無力,又想到自己昨夜
已經將身子都給了他,心中一軟,帶著哭音道:「你欺負我……」,閉上眼睛,
任憑那壞人擺弄。

  李天麟心中激動,將韓詩韻的衣褲拉到膝下,只見她兩條大腿潔白豐盈,因
為常年習武,隱隱顯露出矯健的線條,沒有一絲贅肉,一時忍耐不住,俯下身嘴
唇在玉腿上親了一下,然後自然的順著玉腿一路向上,舌頭舔弄過處留下濕潤的
痕跡。

  一路舔弄,直到韓詩韻股間,那條小小的褻褲中間早已濕了一片,變得透明
起來,可以看到裡面黑乎乎的一團,李天麟用手想要分開韓詩韻的雙腿,豈料她
閉著眼雙腿夾得緊緊的,不由得心中好笑,伸手在她玉臀上輕柔撫弄,柔聲道:
「韻兒,放輕鬆些。」

  韓詩韻雙眼緊閉,呼吸急促,臉上通紅一片一語不發,腿上卻悄然減弱了力
道,被李天麟輕而易舉的分開,將褻褲扯下來,緊緊包裹的陰戶中立刻流出一股
黏糊糊的透明液體,在肉體與褻褲間拉出一條瑰麗的銀絲。

  昨夜沒有點燈看不清楚,此時在天光下看得真切,之間陰戶外面黑黑的一片
三角形地帶中毛髮叢生,又黑又亮,微微蜷曲,被愛液浸透,緊緊粘在陰戶四周
,色澤燒深的兩片肉唇略厚,微微向外翻著,如同一隻蝴蝶展開翅膀一樣,看得
李天麟心中直跳,俯下頭去,舌尖挑開肉唇,探入裡面輕輕舔弄,一股股溫暖的
液體從緊窄的孔道中滲出來,沾了他口鼻間到處都是。

  韓詩韻啊的一聲,身子不住亂顫,嬌聲喘息道:「天麟,別用嘴舔那裡……
好髒的。」

  李天麟笑道:「不髒啊,味道很好的。」反而更加用力的舔弄起來,哪怕是
蘇凝霜這般熟婦都曾被他弄得心神蕩漾,韓詩韻更不必說,不一會兒便已經嬌喘
連連,眼中一片迷茫,小小的丟了一回。

  眼看著美人洩身時的嬌美歡愉神情,李天麟心中蕩漾,不自覺的伸手指撫弄
著韓詩韻的淡褐色菊門。韓詩韻登時嚇了一跳,慌忙伸手護住,叫道:「不行,
還疼著呢。」

  「韻兒不讓弄就不弄,」李天麟有些惋惜,一邊輕輕揉弄,一邊笑道:「那
韻兒向讓我弄哪裡呢?」

  韓詩韻紅著臉不肯搭腔,被李天麟追問數次才小聲道:「弄,弄我的小穴兒。」

  短短幾個字出口已經是心中狂跳,腦子裡暈暈的,只是想著這般不知羞恥的
話怎麼會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李天麟此時已經是心中燃著一團火,飛快褪下褲子,火熱的肉棒對準流淌愛
液的陰戶慢慢插進去,只覺得異常緊窄,裡面熱乎乎的十分享受。低頭看著那兩
片肥美肉唇緊緊含住自己的肉棒根部,愛液順著唇邊流出來,心裡一陣陣舒暢,
緩緩抽弄起來。

  韓詩韻輕聲哼了一聲,趕緊閉上嘴,牙齒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將頭
歪向一邊,不去看李天麟的臉,身子隨著他的大力抽插而一陣陣聳動,胸前雪白
乳峰輕輕搖動,忽然李天麟伸出手來,握住那對顫動不已的玉乳,不輕不重的揉
動起來,一陣陣酥麻快意從下面和乳峰上傳來,韓詩韻緊咬著牙關,臉上一片紅
暈,目光迷茫,越來越難以忍受,終於低聲呻吟起來,趕忙用手捂著嘴,只是那
呻吟聲卻無法斷絕,一絲一縷若有如無,更加挑動人的心弦。

  溫暖的陽光從樹木的枝葉間散落下來,落到韓詩韻雪白嬌嫩的軀體上,彷彿
點點碎金,豐滿玉乳白的耀眼,反射著一層光暈,如同上好的玉器一樣。天為被
,地為床,兩人的身軀一下下顫動,噗噗的水聲響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
腥臊氣息。

  「韻兒,喜歡嗎?」李天麟一邊動作著,一邊問道。

  韓詩韻捂著嘴不肯回答,只是呻吟的聲音愈發大了,雙腿不自覺的盤到李天
麟腰上,越來越緊,幾乎要將他腰勒斷一樣。

  隨著一聲低吼,李天麟在韓詩韻美穴中發射出來,汩汩滾燙精液澆到花房中
,燙的韓詩韻呻吟出聲,嬌軀猛顫。隔了片刻,兩人才平靜下來,隨著軟下來的
肉棒從裡面拔出,混著白濁精液的愛液流淌下來,青石上濕了一片,滴滴噠噠的
落到草地上。

  李天麟喘了幾口氣,在韓詩韻身邊躺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嬌軀。

  韓詩韻目光迷茫,隱隱含著淚光,忽然道:「把我從冰清玉潔的女子變成不
知廉恥的蕩婦,隨意作踐,可隨了你的意了?」心頭微微發酸,說著流下淚來。

  李天麟頓時慌亂起來,急忙道:「韻兒,不要傷心,我愛你。」伸手替他拭
去淚水。

  韓詩韻並不阻攔李天麟的動作,翻身坐起來,呆呆的出神,潔白的嬌軀如同
一尊玉石雕像。

  李天麟伸出雙臂將她抱住,輕聲道:「我沒有作踐你的意思,知道嗎?那一
天看你在水塘中荷花上舞劍的時候,我就將你看做落到塵世的仙子了。」

  韓詩韻臉上一紅,面色柔和了一些。

  眼看她不生氣了,李天麟才松了口氣,手掌撫摸著她的身子,忽然觸到一道
傷疤,這傷疤長長的,不知當年受了多重的傷。

  韓詩韻驟然呼吸停頓,臉色發白,卻見李天麟低下頭去,在傷疤上親吻著,
低聲道:「傷口還疼嗎?」

  韓詩韻身子僵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

  李天麟心頭一痛,繼續道:「不管是身上的傷,還是心理的傷,以後都不會
再疼了。因為我會一直陪著你。」

  韓詩韻忽然抽泣起來,身子軟軟的倒在李天麟懷中,第一次主動的親吻著他
的嘴唇,顫聲道:「永遠不許傷害我。」

  李天麟微笑著點頭,忽然道:「韻兒,我又想要你了。」

  韓詩韻眉頭一挑,接著低低垂下,紅著臉躺下,任憑李天麟將自己的雙腿分
開,肉棒插進去。

  這一次不只是李天麟在挺動身軀,韓詩韻也悄然擺動腰肢應和著,兩人的配
合漸漸默契,水乳交融一般。

  一邊大力抽動,李天麟喘著氣低聲問道:「韻兒,喜歡嗎?」

  韓詩韻低聲嗯了一聲,似乎怕李天麟沒聽見,又低聲道:「喜歡。」

  「喜歡什麼?」

  「……被你的那根東西弄……」

  李天麟興奮的低吼一聲,肉棒如同打樁一樣快速抽動起來。

  韓詩韻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身子,半閉著眼呻吟著:「天麟,永遠,永遠不許
離開我……」

  兩人正在情濃,忽聽旁邊有動靜,韓詩韻急忙睜眼擡頭,只見樹林中不知何
時走出一頭水牛,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坐在牛身上,張著嘴驚得目瞪口呆。

  韓詩韻啊的驚叫一聲,急忙推開李天麟,拾起地上衣服遮住身體。而那牧童
哪裡見過如此場景,也是一聲驚叫,險些從牛背上掉下來,調轉牛頭叫著跑遠了。

  韓詩韻面頰通紅,狠狠在李天麟身上捶了一下,嗔道:「都怪你,都給人看
光了。」

  李天麟陪著笑,握住韓詩韻的手道:「沒關係,只是一個小孩子。」嘴上哄
了半天,才讓她不再生氣,只是說什麼也不肯再次脫下衣服讓他玩弄。

  眼看著自己仍然挺立的肉棒,李天麟一陣苦笑。而韓詩韻臉上羞紅一片,忽
然低聲道:「你坐下。」說著伸出手來,在肉棒上輕輕套弄。

  李天麟呻吟一聲,輕聲道:「姑姑……」

  這一聲姑姑,惹來韓詩韻身子一顫,羞紅著臉牙齒咬了咬,手上卻不停下,
越弄越快。李天麟看著韓詩韻紅潤的嘴唇心中一動,貼著她耳邊說了一句,韓詩
韻啊的叫了一聲,伸手摀住嘴角,嗔道:「想都不要想!」

  白色的液體噴湧而出,灑在地上,有幾滴落在躲閃不及的韓詩韻臉上,映著
她嬌豔的面容,說不出的誘人。


第三十七章

  本來一天就能到玉州城,中間發生了這些事情,到了晚上離玉州還有老遠的
路程。兩人找了客棧住下,夜裡李天麟按耐不住,偷偷又溜到韓詩韻房間裡,不
顧她阻止地亂來了一番。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兩人才又上路。

  離得玉州城近了,因為怕被人認出來,兩人不能同乘一匹馬,各自騎馬慢慢
走著,直到天色將晚,紅日西墜,才來到玉州城門外。

  看著高大的玉州城,韓詩韻臉色發白,心中生出一股恐懼,額頭微微滲出汗
來。被李天麟催了幾次,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天麟,我們不要進
城好不好?我們一起離開,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做你的娘子,就這樣
過一輩子。」

  李天麟看了看四處無人,低頭吻了一下韓詩韻面頰,柔聲道:「不要怕,沒
事的。」翻身下馬,牽著韓詩韻的馬韁繩,一路走進城裡。

  兩人來到韓府門前,天色已經黑了,正要叫門,只見府門一開,依稀一個青
衣軟帽書生走出來,李天麟心中大怒:自己不在家,是哪個男子敢出入韓府?不
由得叫了一聲:「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韓府來?」

  那人扭頭看見李天麟,忽然身子一顫,啊的叫出聲來,四目相對,李天麟立
刻認出原來是月兒穿著男子的衣服,剛才沒注意,這時仔細一看,衣服還是自己
穿過的舊衣。

  月兒呆呆的看著李天麟,伸手摀住嘴,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淌下來,忽
然叫了一聲,伸手摘下帽子拋到一邊,三兩步奔到李天麟面前,一下子跳起來,
雙臂挽住他的脖子,將整個身子掛在上面。

  李天麟驚喜道:「月兒!」手臂緊緊抱住小妻子的身體,只覺得心臟瞬間被
填的滿滿的,這一個多月的風雨波濤化作烏有,只想永遠抱住懷中的妻子,再也
不分開。

  兩人緊緊相擁,眼中都流出淚水。一旁的韓詩韻臉色一黯,眼中淚光一閃,
急忙拭去。

  月兒忽然鬆開胳膊,從李天麟身上下來,伸手在他身上四處亂摸,叫道:「
受傷沒有,疼不疼?」

  李天麟笑道:「好好的,完完整整,沒一點損傷。」

  月兒嗯了一聲,再次掛到李天麟身上,嘴唇緊貼在他臉上,一陣狂親。

  李天麟一邊躲避,一邊道:「好了好了,快下來,姑姑還看著呢。」

  「不管!」月兒眼圈泛紅,委屈道:「你一走這麼長時間,讓人家擔心的要
死。我就是不下來,誰在一邊也不管!」

  「好,不下來就不下來。夫君抱著娘子,天經地義的事情。」李天麟一面說
著,一面抱著月兒向裡走去。早有老家人牽過馬去,一面派人快跑著去告訴夫人。

  剛進院子,只見蘇凝霜的房門猛然被打開,一個身披白色繡袍的美豔婦人小
跑著衝出來,走到李天麟面前幾丈遠的地方止住腳步,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淚
光隱隱,平息一下氣息,柔聲道:「天麟,可算是回來了。」

  「是,師娘,我回來了。」李天麟放下月兒,恭恭敬敬的施禮道。

  蘇凝霜面帶微笑,心中柔情千萬,只是此時人多,千言萬語說不出口,向著
後面韓詩韻微微一禮,道:「妹妹辛苦了。這一次結果如何?」

  韓詩韻還了一禮,冷冷道:「已經殺了玉蝴蝶,帶了他的頭顱回來祭奠哥哥
。」語調與以前一般無二。

  月兒啊的一聲道:「玉蝴蝶這惡賊死了嗎?」

  「嗯,已經被姑姑殺死了。」李天麟道。

  蘇凝霜並未表現出太過喜悅的神態,只是笑著說道:「如此一來總算鬆了口
氣。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舉行法事祭拜劍塵吧。你們還餓著吧,正好晚飯剛做好
,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團圓飯。」

  李天麟和韓詩韻各自回房梳洗一番,才到了廳中,早有下人安排了晚餐,各
色菜餚擺了滿滿一桌子,極是豐盛。

  蘇凝霜坐在上座,韓詩韻坐在一邊,底下是李天麟和月兒緊挨著。月兒緊緊
貼在李天麟身上,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不斷的伸出筷子給夫君夾菜,不一會兒
碗裡已經堆得老高,仍然不肯罷休的樣子。

  蘇凝霜笑道:「月兒,別光顧著給你師兄夾菜,也給姑姑夾一些。」

  月兒嗯了一聲,隨便給韓詩韻碗裡夾了幾下做做樣子,然後又轉過頭笑眯眯
的看著李天麟吃飯,眼睛都不眨一下彷彿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蘇凝霜尷尬的笑笑,對韓詩韻道:「他們夫妻感情一直很好,這次分開太久
,難免有些失態。」

  韓詩韻心中苦澀,臉上有些不好看,李天麟急忙轉移話題:「月兒,你怎麼
換作男子打扮了?我進門的時候差點認不出你。」

  月兒尚未回答,蘇凝霜笑道:「你這些日子不在,各處生意上的事積壓了不
少。本來我準備親自去處置,是月兒心疼我,怕我太勞累了,才自己四下里奔走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因為一個女孩子家行動不便,才換作男兒裝束,以免麻煩。」

  李天麟與蘇凝霜和月兒說起這一個月各自的事情,李天麟撿著能說的經歷簡
單說了一番,三人有說有笑,樂趣融融,韓詩韻彷彿一個局外人,心中更加不好
受,草草吃了幾口飯,起身道:「嫂子,我吃飽了,今天趕路有些累了,先回去
休息。」

  蘇凝霜眼光閃動一下,道:「嗯,我已經讓下人燒好了水,先去洗個澡解解
乏再睡吧。」

  等到韓詩韻離開,月兒更加沒了顧忌,緊貼在李天麟身邊,手臂抱住他的胳
膊,目光都不肯離開,看得蘇凝霜都有些看不下去,筷子敲了幾下桌子,才皺著
鼻子端起自己的碗吃飯,忽然只見一雙筷子夾著菜送到自己碗裡,立刻眉開眼笑
,差點笑出聲來。

  等到吃完飯,早有人燒好了洗澡水。李天麟走進浴室,脫了衣服坐到浴桶中
,只覺得熱水泡的格外舒服,懶洋洋的使不出力氣。正在擦拭身體的時候,房門
一開,一個身影悄悄閃身進來。

  月兒看著夫君背對自己洗澡,忍著笑意,從旁邊拿了毛巾,悄悄走到他身後
,沾了熱水替他擦洗後背,一面低聲道:「師兄,想我了沒有?」

  李天麟笑道:「當然想了,每一天都在想我的月兒過得好不好,恨不得長了
翅膀飛回來。」

  背後傳來吃吃的笑聲,月兒慢慢將胸口貼在李天麟背上,癡癡說道:「月兒
也想你,好幾次半夜突然驚醒了,再也睡不著,怕你出了事。現在總算好了,平
平安安的回來了。」

  兩人心中都是柔情蕩漾,李天麟忽然轉身,捧起月兒的面頰,四片嘴唇貼在
一起,用力吮吸,恨不得將對方吃到肚裡一樣急切。

  過了一會兒,月兒才將嘴唇分開,喘著氣道:「停下,喘不上氣來了。」低
頭看著自己衣服都濕了,胸前肚兜隔著衣服都能看到了,忍不住伸出拳頭在李天
麟胸口狠命的砸:「大壞蛋,又使壞,衣服都濕了。」

  李天麟哈哈大笑,伸手抱著月兒:「反正都濕了。月兒,要不要陪夫君一起
洗澡啊?」

  「才不要,大壞蛋,心裡淨想著不乾淨的事情。」

  「喔,那月兒心裡想的又是什麼?」

  月兒面頰緋紅,眼中閃動著光芒,忽然促狹的笑了笑,探手到水下,握住那
根火熱的肉棒,輕輕撫弄著,笑道:「忍不住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弄出來?」

  李天麟舒服的哼了一聲,目光緊盯著月兒的嘴唇,笑道:「月兒,不要用手
吧?」

  「哼。」月兒嘴角含笑,吻上夫君的嘴唇,舌頭在他嘴裡胡亂攪動,手上越
弄越快,覺得師兄已然到了快要出來的邊緣,忽然鬆了手,咯咯一陣笑,手掌在
水裡涮洗了一下,扭頭向外走,嘴裡說著:「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眼看著月兒走出去,李天麟苦笑不止,低頭看著挺立的小兄弟嘆了口氣。正
要繼續洗,月兒忽然從門外探進頭來,目光盈盈,笑嘻嘻的道:「大壞蛋,快點
洗乾淨,我在房裡等你。」咬了咬嘴唇,柔聲道:「人家下面已經濕了,好想被
師兄弄……」

  說完這話只覺得臉上滾燙,飛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雙手摀住面頰,想到自
己今晚的佈置,心中砰砰直跳,又是羞澀又是興奮,忽然打開櫃子,取出一瓶酒
,猶豫了片刻一口氣灌下一大口,辣的用手扇著舌頭,緊接著又灌了幾口,覺得
身體暈暈的,呵呵笑了幾聲。

  李天麟心中猶如火燒,飛快的洗乾淨,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心中充滿著喜悅
,邁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只見屋內桌上一對大紅色喜燭明亮,突突的冒
著火焰,牆上貼在嶄新的紅色雙喜字,床上大紅的錦被下面依稀是個人形,心中
禁不住柔情四溢,三兩步來到床前坐下,一手揭開被子,笑道:「好娘子,今天
可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

  被子掀開,李天麟不由得一愣,只見床上一具豐腴柔美的雪白嬌軀側臥,烏
黑的頭髮散披著,手腳和身體被一根紅色柔絲編成的紅繩捆住,一對碩大玉乳被
勒得高高挑起,玉臀翹起,玉石雕琢一般的粉紅色陰戶外水跡可辨,燈光下閃著
光澤,格外誘人,不是蘇凝霜是誰?

  「師,師娘?」李天麟只覺得口乾舌燥,血往上衝,顫聲問道:「你怎麼在
這裡?」

  蘇凝霜羞得連耳根都通紅了,不敢擡頭,恨不得將頭埋到自己胸口裡,小聲
呢喃著:「是月兒,把我騙到這間房裡,給我茶水裡放了春風酥,脫了我的衣服
,又用繩子綁住,說是,說是給你……」下面一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身體微微
顫抖,羞得身上的皮膚都呈現出豔麗的玫瑰紅色,想到自己現在身無寸縷的展現
在天麟面前,又是羞澀又是欣喜。

  眼看李天麟呆呆的看著自己,蘇凝霜羞惱交加,小聲叫道:「還看什麼?還
不趕快給我解開!」

  李天麟忽然笑起來,說道:「師娘這樣子很可愛啊。」說著俯下頭,嘴唇貼
在她陰戶外,輕輕含住粉色肉唇,柔和的舔弄起來。

  蘇凝霜嬌軀一顫,忍不住呻吟出聲,顫著聲音道:「天麟,先停下,幫我解
開,然後……」

  「然後怎樣?」

  美貌師娘含著羞低聲呻吟道:「然後,師娘再給你弄。」

  李天麟一笑,褪下衣服,高高挺立的肉棒抵在陰戶上,輕輕摩弄,說道:「
要不然還是師娘先給我一次,再解開不遲啊。」腰間一挺,肉棒頂部雞蛋大小的
龜頭深深陷入肉縫裡面,只覺得又熱又濕,裡面的嫩肉輕柔收縮摩擦,彷彿千萬
隻小手在撫弄一般,溢出的愛液塗在肉棒身上,又滑又膩,舒服的幾乎要叫出聲
來:果然,還是師娘這裡最舒服。

  春風酥本來是男女間交歡時所用的催情物,本身藥力並不強烈。如果蘇凝霜
一直守身如玉,最多出一身汗,沒什麼大礙。只是她早已與天麟之間不知癲狂的
多少回,這一番又是一個多月忍受飢渴,被女兒捆綁著放在床上,藥力早已散開
,身上暖洋洋的舒服,腦海中一直回憶著天麟以前與自己交合的羞人畫面,早已
是慾火焚心,不能自禁,此時又被徒兒的肉棒頂得一陣陣酥麻,美穴中舒服到無
以復加,如果不是被綁住,簡直要不顧一切的應和起來,緊咬牙關強忍了片刻,
終於再也無法忍耐,哀求道:「好天麟,快解開繩子,師娘,師娘忍受不住了,
好想跟你痛痛快快的做愛。」說著話突然啊的叫了一聲,身子一顫,小小的丟了
一回。

  李天麟舒服得一邊低聲呻吟,一邊道:「師娘,今天怎麼這麼敏感?」

  蘇凝霜再也忍受不住刺激,呻吟道:「你一離開就是一個多月,師娘,嗯…
…,早就快忍受不住了。吃飯的時候下面都濕了,好想被你插弄。小,小壞蛋,
快些解開,師娘用身子美美的侍奉你。」

  聽到如此淫蕩的表白,李天麟慾火熊熊燃燒,飛快的解開繩頭,才剛剛釋放
了蘇凝霜的雙腿後,她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盤到李天麟腰上,呼吸急促,
眼中水波蕩漾,嬌聲喘息道:「天麟,抱著師娘……」

  李天麟解開她的手,將蘇凝霜的身子抱起,將口鼻埋在高聳的乳峰裡面用力
舔舐吮吸。蘇凝霜一顆心彷彿要融化一般,抱住天麟的後腦,顧不得一點矜持,
靠著李天麟的胸膛,腰部水蛇一般扭動,陰戶一下下吞吐著火熱的肉棒,汁水四
濺,發出淫靡至極的撲哧撲哧響聲。

  兩人忘情歡好,盡享魚水之歡,彷彿世間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身邊那人
,自盤古開天至世界盡頭,只願與他永不分開。

  「師娘……」李天麟慾火中燒,呻吟著,一手攬住蘇凝霜的腰,一手用力揉
弄一隻玉乳,聲音顫抖:「我的好師娘,岳母,娘子,霜兒……」每叫一聲,腰
上就更加一分力氣,頂得蘇凝霜嬌軀起伏不止:「天麟真想這麼一輩子操著你。」

  蘇凝霜也早已情動至極,如同身在云端,暢美無比,拋下所有矜持,口中不
顧一切的呻吟著:「天麟,乖徒兒,好女婿,師娘被你大肉棒頂得好舒服,再,
再用力,就是被你弄死了也甘心。」

  兩人正在情濃,一個柔軟的身子悄悄貼在李天麟背上,嬌小的乳房輕柔摩弄
,咯咯笑了兩聲,聲音柔膩地道:「師兄,月兒兌現承諾了啊。」白藕段一樣的
玉臂緊緊纏在李天麟脖子上,粉色的舌頭舔弄著他的面頰,忘情呻吟著:「師兄
,師兄……月兒好想你……」

  如果是平時,蘇凝霜與女兒如此赤身相對只怕要驚慌失措,心神俱裂,而此
時被藥力催動春情,心中流淌一股濃濃情意,目光毫不避讓的看著女兒醉意朦朧
的眼睛,一面在李天麟身上扭動,蜜穴被肉棒插弄的舒爽無比,喘息著:「天麟
,月兒也來了呢。今晚我們母女一起侍奉你。」

  李天麟再也忍不住,虎吼一聲,雙臂用力捧起師娘的身子,肉棒如疾風暴雨
一般在蘇凝霜美穴中抽動,撞得皮肉發出響亮的啪啪聲。而月兒整個身子都掛在
夫君身上,隨著他的動作起伏顫抖,呻吟不止。過了片刻,李天麟身體一陣酥麻
,肉棒中射出一股濃濃的精液,灌到蘇凝霜穴中,甚至射精後肉棒都不見軟化,
就這樣又插弄了幾十下,才慢慢停下,緩緩從裡面拔出來,一股渾濁的愛液立刻
從穴中流出來,肉唇一張一合,如同一隻吐水泡的玉蚌一樣。

  蘇凝霜早已洩出來,此時渾身無力,兩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魂飛天外。不
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第一眼就看見李天麟關切眼神,心中溫暖無比,擡手就
要撫摸他的面頰,只是手上無力,動了幾下都擡不起哪怕一根手指,只得面含微
笑,輕聲道:「天麟,小壞蛋,師娘差一點被你操死了。」

  李天麟這時也是頗為疲憊,胸膛不住起伏,汗流浹背,喘息說道:「師娘,
你剛才的樣子真是美到了極處,比天上仙女還要好看。」

  兩人說著話,月兒一直在李天麟背後看著兩人交歡的情景,此時已經是心神
蕩漾,只覺得小穴中一股股熱流順著大腿淌下來,緊緊貼著夫君身子顫聲道:「
師兄,月兒也好想要……」

  蘇凝霜輕笑一聲,道:「天麟,還不快疼愛月兒?」

  李天麟應了一聲,將月兒抱到身前,雙手攬住她的纖腰,只見她面頰紅暈,
目光迷離,小嘴裡噴著酒氣,忍不住輕輕吻著玉頰,笑道:「小月兒,你喝了多
少酒?」

  月兒醉眼朦朧,呵呵的傻笑,面頰通紅,激烈的回吻著李天麟,喘息著:「
師兄,月兒準備好了,你要了月兒吧,就像剛才要娘親一樣要月兒。」

  李天麟微笑著點頭,肉棒已經再次挺立起來,上面還沾著蘇凝霜的愛液,就
這樣撬開月兒的陰戶,一點一點插入她的美穴中,兩人相擁在一起,腰肢挺動,
肉棒被嬌嫩的膛肉緊緊包裹,緩緩拔出時將嫩肉都帶出體外,又狠狠推進去,愛
液流淌,沾的兩人腰部以下濕淋淋一片。

  月兒被夫君愛撫,心中喜悅無限,又知道母親就在自己身後溫柔的看著自己
,這般刺激簡直無法形容,藉著酒意壯膽,用力擺動腰肢,檀口輕張,含住夫君
的舌頭,恨不得整個身子融化在他身上,忽然只覺得後背一暖,一個柔軟溫暖的
身子貼上來,兩顆柔軟滑膩的肉團抵在背上,說不出的舒服。

  「娘親……」月兒呻吟了一聲,幸福的差一點流出眼淚來。

  蘇凝霜輕笑了一聲,含住女兒耳垂,道:「月兒,娘親在呢,好好享受天麟
的愛撫吧。」手指在女兒陰戶外面輕柔撫弄起來,同時身子緊貼著女兒擺動著,
陰戶貼在女兒嬌臀上慢慢蠕動。月兒被夾在中間,前面是夫君狂野的插弄,後面
是母親輕柔的愛撫,一顆心都被柔情填滿,呻吟出聲:「娘親,師兄……都這麼
愛著月兒,月兒好高興……」轉過頭來親吻著母親的嘴唇,嬌小的身軀奮力扭動
,聽著下面傳來的肉體啪啪的撞擊聲,忽然嗯的一聲長長呻吟,愛液如同泉水一
樣洩了出來。

  眼看月兒身子要軟下去,李天麟一把將她抱住,將她的嬌臀按在自己腰上不
讓肉棒滑出來,大力的抽動了幾十下,終於再次噴射出來,隨即覺得身上一陣無
力,抱著月兒的嬌軀無力的躺下。

  三人躺在床上,汗水淋漓,呼呼的喘息,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看我我
看你,忽然同時笑出聲來。

  李天麟躺在中間,看看左邊師娘含情脈脈眼中流盼,右邊嬌妻含羞帶臊目光
閃爍,不由得心中喜悅無限,將兩人緊緊抱住,輕聲道:「月兒,師娘,我真不
知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分,得到你們如此多的愛。」

  月兒的酒意有些褪去,此時反而有些害羞了,將頭埋在夫君胸口,小聲道:
「你走之前約好的……」說著不由自主的悄悄伸手,向著夫君下面摸過去,忽然
啊的叫了一聲,手指觸到了另外一隻手掌。

  蘇凝霜霎時面頰紅了,縮回手去,強自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月兒忽然咯咯笑起來,弓著身子慢慢伏到夫君腰間,舌尖輕輕舔弄著那根半
軟的肉棒,輕聲道:「娘親,要不要一起來?」

  蘇凝霜紅著臉啐到:「娘親才不跟你胡鬧。」背過身去,不去看兩個人。

  月兒咯咯笑著,在夫君肉棒上舔弄,故意發出一些聲響,口中輕輕呻吟喘息
,聽得蘇凝霜心中又羞又臊,心神蕩漾,有一股火苗慢慢燃燒起來。

  忽然背上被輕拍一下,蘇凝霜回過身來,只見李天麟一臉笑意的指了指自己
胯下,目光促狹,當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架不住他哀求的目光,終於咬了咬
嘴唇,身子慢慢滑下去。

  月兒正在聚精會神的舔弄,忽然感覺一個身子靠過來,心中輕輕一笑,自覺
的閃開半邊空隙,小聲道:「娘親先來嗎?」

  蘇凝霜紅著臉與女兒做出同樣的姿勢跪好,俯下頭伸出香舌,在天麟的肉棒
上舔弄起來。一開始還有些害羞,後來漸漸放開心懷,母女兩個一個舔弄肉棒,
一個含住春袋,隔了一會兒又換過來,配合越來越默契,發出輕輕的響聲。

  李天麟早已心神蕩漾,舒服的呻吟出聲,突然覺得肉棒進入一個軟綿綿溫暖
滑膩的溝谷中,被富有彈性的乳峰輕輕擠弄,只聽到月兒不滿的聲音:「娘親賴
皮,這個我做不到。」然後龜頭上一熱,被一張小嘴含住,小舌頭在上面賣力舔
弄,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按住不知是師娘還是嬌妻的頭在自己肉棒上,一下下挺
動腰部,肉棒在她口中抽動,不知抽插了多少次,在她嘴裡發射出來。

  月兒口含著精液,炫耀似的向著母親鼓起腮幫,正要嚥下,忽然看到母親促
狹的笑意,心中一動,雙手抱住母親,小嘴湊到母親唇上,將一半精液渡入她嘴
裡。蘇凝霜羞得耳根都紅了,閉著眼接受了女兒的餽贈,兩人舌頭互相舔弄,將
精液咽進喉嚨,不浪費一星半點。

  眼看月兒得意的笑容,蘇凝霜紅著臉啐了一口,嘆道:「娘親真是被你這丫
頭弄得最後的臉面都要不得了。」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2:09:10

  月兒咯咯一笑,抱住母親道:「好娘親,以後咱們都是師兄的娘子了。」說
著話從旁邊拾起紅繩,繞在母親腰上,有在李天麟腰上纏了一圈。李天麟笑吟吟
看著月兒胡鬧,和蘇凝霜對望一眼,兩人一起動手,將紅繩纏到月兒身上。

  三人一邊笑一邊鬧,繩子越纏越緊,到最後將三人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四隻
滑膩玉乳一左一右緊貼在李天麟胸前,兩張吐著香氣的小嘴交替吻著他的嘴唇。
李天麟立刻忍受不住,擡起蘇凝霜的玉腿,恨恨操幹一番,一旁的月兒因為身子
被綁住,隨著兩人身軀的起伏而顫動,嬌小玉乳在師兄胸前摩擦,等到李天麟的
肉棒剛剛從母親穴中拔出來,立刻迫不及待的纖腰一挺,含到自己小穴中。三人
頻頻交歡,直到身上再沒有一絲力氣才躺下,下體一片狼藉,愛液汗水和精液混
雜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誰的東西。

  相擁相抱不知過了多久,三人欲火止息,目光流轉,心中只剩下溫暖的柔情
。月兒被夾在中間,左看右看,幸福的笑起來,忽然低下頭,癡癡的看著。

  蘇凝霜輕聲問道:「看什麼?」

  「紅繩。」

  蘇凝霜順著月兒的目光看去,心有感觸,同時目光癡迷起來,嘆了一聲:「
紅繩。」

  自古以來便有傳說,天上月老主管姻緣,用紅繩將男女的腳系在一起,兩人
便能成就夫妻。而現在,一根紅繩將三人緊緊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月兒忽然起身,解開紅繩,下地尋了剪刀,剪下三段紅繩,分別在母親、自
己、夫君腳上繫上,滿意的拍拍手,笑道:「這下子我們永遠分不開了。」反身
上床,擠在母親和夫君中間,緊緊抱著夫君的胳膊,滿臉幸福模樣。

  三隻繫著紅繩的腳並在一處,柔情無限。


              第三十八章

  三人又躺了一會兒,蘇凝霜道:「好了,我該回去了,不跟你們胡鬧了。」
畢竟家中尚有韓詩韻這麼一個不知三人關係的人在,不敢陪著女兒和天麟到天亮。

  李天麟答應一聲,穿好外袍,給蘇凝霜披上外衣,抱著她出了門,小心翼翼
的回到她的房間,一路上兩人肉體緊貼,說不出的舒爽,如果不是剛剛歡愛過,
只怕立刻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進了房間,屋中沒有點燈,黑乎乎的一片,李天麟摸索著將蘇凝霜放在床上
,在她面頰一吻,道:「師娘,好好休息吧。」

  正要離開時,只聽蘇凝霜輕聲道:「天麟,你跟詩韻妹妹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天麟心中一震,頓時驚出一身汗來,強笑道:「什麼『什麼時候開始』?」

  蘇凝霜不答,隔了片刻才嘆息道:「你們兩個吃飯的時候彼此的眼神都不對
,也就是月兒那傻丫頭心思單純看不出來。你如果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李天麟身體微微顫抖,終於下定決心,在床邊坐下,輕聲道:「還要從一離
開玉州說起……」將這一個多月中自己所經歷的事情一一說出來,哪怕是涉及到
與韓詩韻的數次交歡,也不隱瞞,猶豫了一下,又把陸婉瑩的事情說出來。

  蘇凝霜一直靜靜的聽著,中間沒有說一個字,直到李天麟說完了,心中忐忑
半晌才輕笑道:「原來還有一位姑娘啊?」

  李天麟心驚膽顫,不敢接口。隔了一會兒,只聽蘇凝霜道:「詩韻妹妹那邊
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那位陸姑娘我就沒辦法了。」

  李天麟一愣,本以為師娘會發怒或者傷心,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說出如此輕描
淡寫的話來。

  蘇凝霜將頭靠著李天麟胸口,輕聲道:「你呀,自小就是這個軟綿綿的性子
,硬不下心腸,既然已經跟詩韻有了肌膚之親,如果強行讓你跟她分開,只怕會
心疼內疚一輩子,自己難受不說,讓我也跟著心疼。詩韻這半生也是命苦,跟了
你好歹也算有了歸宿。」說著話忽然流下淚來,黑暗中摸索著他的面頰,癡癡的
道:「也不知上一世虧欠了你多少,這一輩子要當牛做馬一般還給你。最疼愛的
女兒給了你,自己的身子也不知廉恥的給了你,還要幫著你將自己的小姑哄上床
……」

  聽著蘇凝霜聲音帶著哭意,李天麟心中一陣內疚,一面吻著她的面頰道:「
對不起,師娘……」

  蘇凝霜止住悲聲,緊緊貼在李天麟胸口,輕聲道:「這件事先瞞著月兒不要
告訴她,我怕她受不了。天麟,除了我們三個,嗯,最多再加上那位陸姑娘,以
後不要再招惹其他女人了。」

  「嗯,不會了。」李天麟體味著師娘的柔情,心中湧出無限愛意,一邊親吻
著她,手掌撫弄著她的玉乳,低聲笑道:「師娘大恩無以為報,要不要徒兒再侍
奉你一次?」

  蘇凝霜破泣為笑,狠狠掐了他腰上一下:「小壞蛋,說著說著又起了壞心思
。」心中慾念叢生,強行忍住道:「今天你都洩出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不能不
顧忌自己的身體。忍一下吧,等過幾天有機會,師娘再好好陪你。」

  「呵……,師娘準備怎麼陪我?」

  黑暗中蘇凝霜的膽子大了許多,輕吻著他的嘴唇,嬌聲道:「師娘再扮母狗
,小穴兒和後面都給你弄……」

  李天麟心中激動,輕笑道:「那說好了,不許反悔。」

  「快回去吧。月兒等得著急了。」

  李天麟扶著蘇凝霜躺下,才悄悄出了房門,下意識的向著後院看了一眼,黑
乎乎的沒有燈光。猶豫一下,邁步向自己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燈還亮著,月兒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臉上的酒意消去許多,蹙眉
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陪母親說了一會兒話。」

  月兒忽然坐起來,伸手扯住李天麟的衣服,鼻子嗅了嗅,才滿意的道:「還
好,沒跟娘親亂來。」說完向床裡挪了挪,讓夫君躺下。

  李天麟鑽進被子,自然的將月兒攬在懷裡,看著這張嬌豔的面頰,心中一片
溫暖,輕聲道:「月兒,師兄最喜歡你了。」

  月兒板著臉哼了一聲,靠近了一些,道:「睡不著。你給我講一講抓玉蝴蝶
的事情吧。」

  李天麟強打精神,又把經過講了一遍,中間自然省去了許多細節,其中驚險
之處仍然讓月兒一臉緊張,等聽到姑姑半夜出城跑了幾十里路去救夫君的時候,
忍不住小聲道:「總算她還做了件好事。」

  等到經過都講完了,李天麟已經困得不行了,月兒卻還有些精神,忽然小聲
道:「師兄,我內急。」

  「嗯,屋裡有淨桶。」

  月兒忽然翻身起來扯著李天麟的胳膊:「師兄,」她咬了咬嘴唇,「……你
抱我過去。」

  李天麟一愣,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月兒臉頰通紅才起身下地,抱著小
娘子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到淨桶方便,伺候她小解後才又抱著回到床上。

  「呼——」月兒呼出一口氣,彷彿幹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笑嘻嘻的道:「
終於和娘親一樣了。」趴在夫君臉上啄了一口,枕著他的胳膊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蘇凝霜神色如常,韓詩韻臉上卻有些魂不
守舍的樣子,只是她一向面容清冷,倒是沒有人注意,被蘇凝霜輕輕遮掩過去。
吃過飯命人準備了祭品紙錢,一家人坐車出城到韓劍塵墳上,將玉蝴蝶的頭顱燒
了,細節自不比說。

  回到府中後,因為去了心頭之患,眾人都透出一口氣來。月兒道:「娘親,
許久沒在街上逛了,咱們去逛逛吧。」

  蘇凝霜笑著答應,回頭看了看韓詩韻,柔聲道:「妹妹,你也一起去吧,總
呆在家裡難免氣悶。」

  韓詩韻正猶豫著,月兒走過來扯著她衣袖道:「是啊,姑姑,不要總在家裡
練武,悶死了。」一副你不答應就不松手的樣子。韓詩韻猶豫片刻,終於點頭答
應。

  三人換了衣服,也不帶下人,步行著出了門,繞過兩條街來到集市上,看著
兩旁買賣店舖招牌林立,賣胭脂水粉首飾衣服的鋪子一家挨著一家。月兒因為韓
詩韻救過夫君的關係,態度好了很多。她本來就是心思極為單純的女孩,此時心
中沒有了芥蒂,一路拉著姑姑的手一家鋪子一家鋪子的轉過去,不論是胭脂水粉
,首飾衣服,都拿給姑姑試一試。到最後哪怕韓詩韻推脫掉了不少,仍然買了一
大堆東西。

  等到晚上李天麟回來,一進門只見三女都換上了新衣服,頭上戴著新首飾,
月兒和師娘倒還罷了,韓詩韻平日裡不喜打扮,衣著樸素,此時換上鮮豔衣服,
臉上施了胭脂,頭上插了玉簪,真是如同月宮仙子降臨凡塵,令人眼前驟然一亮
。眼看著天麟直勾勾看過來,她臉上微紅,心中湧出一絲羞喜,低下頭去。

  月兒拉著李天麟的手,獻寶似得將今日逛街的成果展示一番。李天麟笑著誇
獎了幾句,忽然看著韓詩韻脖頸間的白玉珠鏈十分眼熟,還未開口問,蘇凝霜笑
道:「逛了一天,也沒見著適合妹妹的項鏈,正好想起天麟以前買來的這條,正
好和妹妹相配,天麟你看一看,是不是很合適?」

  韓詩韻本來不知道這項鏈是李天麟買的,此時聽嫂子說這話,心中沒來由的
砰砰直跳,聽著李天麟不住的稱讚自己,頭低得簡直要扣進胸口裡手指悄悄撚著
衣帶,潔白的羊脂玉珠鏈映襯著緋紅的面頰,美豔不可方物。

  等到吃完飯,韓詩韻回到自己房間,呆呆的出了會兒神,摘下珠鏈放在手心
,只覺得一股暖意從手掌中傳上來,小心的放在首飾盒裡,一會兒輕笑一會兒皺
眉,目光迷茫不已。

  一連幾天,月兒拉著韓詩韻在整個玉州逛了一圈,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沒放
過。雖然兩人差了一輩,年紀差了十幾歲,但是性情相合,一來二去彼此關係大
有改善。韓詩韻臉上漸漸多了幾分笑容,身上添了些煙火氣,只是偶爾想起自己
與天麟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心中不免對月兒增添了許多愧疚。

  這天夜裡,李天麟前後巡視一番,經過後院池塘,只見韓詩韻又坐在亭子頂
上喝酒,一彎殘月照在頭頂,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躍上亭子,在她身邊坐下
,愧疚說道:「這幾日沒能抽出機會陪你,委屈了你。」

  韓詩韻望著水面,抿了一口酒,忽然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走?去哪裡?」

  「回水云劍派。」韓詩韻目光閃爍,不去看李天麟的眼睛。

  「不許你走。」李天麟抓住她的胳膊,厲聲道:「我不許你離開!」

  韓詩韻看著李天麟的眼睛,忽然眼圈一紅,道:「你讓我怎麼能安心留在這
個家?嫂子和月兒一片真心待我,可我卻暗地裡和你,和你……,每天見了月兒
,我心裡都愧疚,怕哪一天被她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哪怕對上最兇殘的敵人
都從來沒有怕過,可是,現在我好怕,怕見嫂子,怕見月兒,怕見你……」她眼
淚流下來,抽泣道:「你讓我離開吧,這樣對每個人都好。」

  李天麟將韓詩韻抱在懷中,撫摸著她的脊背,柔聲道:「會好起來的,我向
你保證。」接著聲音嚴厲起來,蠻不講理的說道:「不許你離開我。你要是敢走
,我就一路追上去,哪怕到天涯海角都把你找回來。」

  韓詩韻掙了幾掙,一邊哭著,一邊捶著他的胸膛:「你這個混蛋,害得我好
苦……」

  「我知道自己是個混蛋,有了月兒還這麼貪心不足,想要把你留在身邊。」
李天麟吻著韓詩韻的面頰:「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安排好一切。」

  韓詩韻心中混亂,明知道不該相信他的話,偏偏下不了狠心離開。哭了一陣
,忽然察覺一隻不安分的手慢慢摸進自己衣服裡,立刻掙開,紅著臉道:「你又
亂來?」

  李天麟不答,手上動作不停,輕輕親著韓詩韻的芳唇,不一刻她已然目光迷
茫,嬌喘微微,身上使不出力氣。

  眼看著自己的衣服被解開,雪白的玉乳露在外面,韓詩韻慌忙按住他的手,
哀求道:「別亂來,至少,至少,回我房裡……」

  李天麟一笑,抱著韓詩韻躍下亭子,一路小跑著進了她的房裡,關上門戶,
立刻不由分說的解開她的衣服,一件件脫到地上,直到身上再沒有遮蔽,也不上
床,就將她平放在地上,索性地上鋪著毯子,肉棒在濕潤的陰戶外面摸了一層愛
液,稍稍浸潤後,腰上一挺,插入韓詩韻的陰戶中。

  韓詩韻痛哼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又酥又麻的舒爽,忍不住雙臂挽住他
的脖子,目光迷離地低聲呻吟:「天麟,天麟……」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慾,
冷若冰雪的俠女頃刻之間融化成了一汪春水,身體不受控制的擺動著,應和著那
根巨物的衝擊,不一會兒已經徹底迷失,呻吟喘息不止,伴隨著肉棒在美穴中抽
動,大量愛液順著大腿流淌下來,玉臀搖動,撲哧撲哧作響,地上毯子濕了老大
一片。

  房內沒有燈光,烏黑一片,只聽得輕輕的肉體撞擊聲音和強行壓抑的呻吟喘
息,偏偏讓兩人感到格外刺激。李天麟興發如火,忽然將肉棒拔出來,向著韓詩
韻的菊穴中頂進去,只聽韓詩韻輕呼一聲:「別插那裡,又,又要疼上幾天……
」,手掌撐著李天麟的腰,奮力抵抗。

  李天麟喘息著,低聲道:「韻兒,給我吧。我會輕一些的。」

  韓詩韻還要抵抗,李天麟不耐,伸出手掌在她玉臀上拍了幾下,韓詩韻顫著
聲音哼了一聲,一下子沒了力氣,菊門一下下痙攣,忽收忽放,摩弄得李天麟的
肉棒格外舒服。李天麟心中一動,一隻手揉弄著她的乳峰,另一隻手又繼續不輕
不重的拍著她的玉臀,隨著啪啪的聲響,韓詩韻發出一陣顫抖的呻吟聲,忽然長
長呻吟了一聲,房中響起細細的流水聲。

  李天麟呼吸急促,心臟砰砰直跳,手掌在她股間試了一把,低聲道:「韻兒
,你剛才……尿出來了?」

  韓詩韻腦海中一團混亂,玉臀隨著那肉棒的抽動而輕顫,聽到李天麟的話才
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竟然失禁,心中又羞又急,帶著哭聲罵道:「混蛋,就會作踐
我……」忽然間整個身子被他抱住,玉乳緊緊貼在寬闊的胸膛上,那火熱的肉棒
更加用力的在菊穴中抽插,漲的生疼,只得緊咬著牙齒,一隻手掩住嘴任憑這壞
蛋肆意蹂躪。

  窗外星光燦爛,倒映在池塘中,微風徐來,水波蕩漾,一片靜謐。


第三十九章

  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李天麟每晚不是宿在嬌妻房中,就是與美師娘共眠,更有多次是三人同榻。
蘇凝霜和月兒兩人,為了討好他各出手段,一開始時候還有些害羞,後來漸漸放
開,白天是母女,晚上做姐妹,床笫間爭奇鬥豔,盡心竭力的侍奉著愛人。而李
天麟時不時還要抽空去慰藉韓詩韻一番,好幾次險些被月兒察覺,總算有蘇凝霜
遮掩,月兒又心思單純,竟然每一次都有驚無險,反而令兩人歡愛之時增添了幾
分刺激。

  夜色迷濛,韓詩韻躺在床上,紅唇輕咬,目光閃爍,心中思緒雜亂。那壞人
昨夜已經來過一次,這兩日估計是不會再過來。以前一直是自己一個人還不覺得,
此時已嘗了愛的滋味,食髓知味,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昔日寧靜如水的一顆心
此時竟然滾燙,從裡向外透著一股火熱。想到此刻那壞蛋正陪著月兒百般恩愛,
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妒忌之情。想了半天,突然有些自責:明明是自己橫插入他們
兩人中間,愧疚還來不及,怎麼還能妒忌月兒?想到此處心中暗自自責起來。

  她翻了個身,錦被不知何時從身上滑落,抱緊了枕頭,面頰羞紅著,低聲呻
吟起來。

  而正在此時,在李天麟的臥房中,燈燭搖曳,李天麟赤裸著身子,懷中抱著
月兒的嬌軀,手掌摩弄著她的嬌小乳峰,貪婪的親吻著她的芳唇,兩條舌頭彼此
纏繞挑逗,香津流淌,不知過了多久,彼此都已經是微微帶喘,心臟砰砰直跳。

  「月兒,辛苦你了。」李天麟笑道。

  月兒嘻嘻笑了幾聲,面頰紅潤,胸脯上帶著層細細的汗跡,調皮的眨眨眼,
低頭道:「娘親才辛苦呢。」

  身下,正將螓首埋在徒兒胯間賣力含弄肉棒的蘇凝霜擡頭嗔怪的看了月兒一
眼,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高聳的豐臀微微搖動,後庭中插著的一根狗尾隨之
上下起伏,脖頸間掛著的小小鈴鐺叮叮的響著。

  月兒輕笑著扶起母親,扶住她的胳膊,舌頭探入母親口中,舔弄著她的口水
和粘稠的液體,母女兩人目光柔和,玉手撫弄著對方的嬌軀,兩對玉乳輕輕摩擦,
如此旖旎的景色令李天麟口乾舌燥,周身血液要燃燒起來一樣,將兩人抱在懷中,
笑道:「霜兒,月兒,可別光顧自己快活,忘了我啊。」

  母女兩人相視一笑,月兒輕聲道:「娘親歇一會兒,換我來侍奉師兄。」說
著俯下身去,接替了母親先前的工作。

  蘇凝霜喘息片刻,捧起李天麟的面頰,將自己一隻飽滿乳峰捧起,送到他口
中,閉著眼感受著紅櫻桃上一絲絲酥麻的顫動,口中發出細細的嬌弱呻吟,伸出
一隻手引著他的大手探到自己胯間,腰肢輕款,下面一張小口貪婪的含弄著他的
兩根手指頭。過了片刻,李天麟被這一對母女侍奉得慾火重又燃起,氣息粗重,
在兩人玉臀上輕輕拍了一下,命令道:「霜兒,月兒,背過身去,夫君想要弄你
們兩個後面。」

  母女兩人同時轉身,同一姿勢跪在床上,玉臀翹起,並在一處,一個嬌小圓
潤,股間有稀疏的絨毛,一個豐滿挺拔,天生白虎,陰戶光潤得如同玉石雕刻一
般,相同之處便是都帶著亮閃閃的水漬,一股股的白濁的液體順著陰戶縫隙在大
腿內側悄然流淌下來。

  李天麟拔掉蘇凝霜菊門中插著的狗尾,輕柔的揉弄著臀瓣,手掌分開嫩肉,
慢慢將自己沾滿口水的肉棒插進去,身下的美人嬌哼一聲,自覺的動作起來,肉
棒被菊門緊緊含住,摩擦的渾身無比舒爽,忍不住悶哼一聲。蘇凝霜面帶迷醉的
微笑,回頭嫵媚的笑了一下,腰肢隨著輕輕搖擺起來。

  「師兄,」月兒回頭嬌聲道:「月兒也想要……」

  李天麟喘息著,衝著嬌妻微微一笑,還沾著母親愛液的兩根手指插入她的菊
門,一下下的摳弄。月兒身子顫抖起來,小貓一樣哼哼著,側轉頭看著母親微笑
的面頰,忍不住向著她的嘴唇親上去。

  「師兄,你喜歡娘親還是月兒?」月兒問道。

  「都喜歡啊。」李天麟笑道,腰部奮力挺動,手指的力度加大幾分:「你們
兩個都是我一輩子最愛的人。」

  「騙人,」月兒噘著嘴道:「明明是更愛娘親的,每次都是先疼愛娘親然後
才輪到我……」一句話羞得蘇凝霜臉上發燒,吃吃笑著將臉埋進被子裡。

  李天麟微微一笑,忽然將月兒抱起,放到蘇凝霜背上,肉棒從師娘菊門中拔
出,隨即插入月兒的菊門中,一面低頭親吻著她光潤的脊背,一面笑道:「那這
次師兄就一起疼愛你們兩人。」

  月兒幸福地忍不住呻吟起來,緊緊抱住母親的身子,被師兄插弄了幾十下,
忽然菊門中一空,肉棒拔出,返回到母親那裡,過了片刻,心中正有些不滿,那
肉棒重新又插回自己這裡,如此幾次,更換的頻率越來越快,母女兩人都快活得
呻吟起來。

  「娘親……」月兒目光迷濛,下意識的舔著母親的脖子:「好高興,和你一
起被師兄疼愛……」

  李天麟喘著氣,俯下身親吻著月兒的脊背,雙手繞到前面,揉弄著蘇凝霜的
巨乳,低聲呻吟著:「月兒,霜兒,我要出來了……」

  蘇凝霜微閉著眼睛,感受著小壞蛋大力撫弄自己的乳峰和女兒的玉乳在背上
一下下的揉弄,聲音發顫道:「天麟,出來吧,射到我們母女兩條母狗的屁眼裡
……」

  火熱的精液在月兒菊門中發射出來,燙得她嬌聲呻吟。不等射完,從她的菊
門中抽出來,快速插入蘇凝霜的菊穴中,三人同時呻吟起來。等到肉棒拔出,月
兒輕聲呢喃,菊穴緩緩張開,白濁的液體慢慢流淌下來,拉出一條明亮的線,滴
入母親的菊門中。

  第二天早上。

  一家人正在吃飯,母女兩人捧著碗相視而笑,忽然有家人捧著帖子進來,施
禮道:「小姐,李府的真娘小姐差人送過來的帖子,請您去賞菊品詩。」

  月兒皺皺眉,伸手接過帖子,打開觀看。一旁李天麟隨口插了一句:「真娘
小姐,是上次邀請你參加碧水湖詩會的那位嗎?」

  一提碧水湖詩會,蘇凝霜心頭一顫,面頰微紅,馬上又恢復了平靜。而月兒
恨恨的瞪了李天麟一眼,三人心中同時想起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一個害羞,一
個尷尬,一個心中惱恨不已。

  月兒板著臉道:「知道了,告訴來人,我明天過去。」

  幾人吃完了飯,李天麟起身出門,剛到門口,月兒提著裙子從裡面奔出來,
湊到他面前小聲惡狠狠的道:「我去李姐姐家,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不許和娘
親亂來。」

  李天麟笑著點頭答應,月兒反而有些懷疑,嘴裡哼了一聲,小聲嘟囔:「也
不知會不會又騙我。」看看四下沒人,飛快的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道:「先獎
勵你一下。」說著不等李天麟反應過來,又跑回府裡,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車輪吱呀吱呀的壓著路面,車內的美少婦托著腮幫出神,想到上次碧水湖詩
會發生的事情,銀牙咬得咯咯響,不知道這次自己離開,娘親和夫君會不會又偷
偷的弄到一起,一會兒覺得師兄那麼疼愛自己,一定會遵守承諾,一會兒又覺得
那個壞蛋抵受不住娘親的誘惑,忽喜忽憂,最後終於暗自咬牙道:「要是師兄真
要亂來,我就,就……」忽然洩了氣,輕輕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時間到了晚上,月兒果然沒有回來,韓詩韻陪著蘇凝霜和李天麟吃完飯,一
個人回到房中,心中有些亂,身不由己的起來到水塘邊,躍上亭子呆呆的坐了半
晌,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這一坐就是大半個時辰,心裡越發亂了。起身下來,
腦子裡渾渾噩噩,信步走著,等到清醒之後,一擡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然
來到前面李天麟的房門外。

  韓詩韻一下子臉上通紅,心臟砰砰直跳,心底裡一個聲音小聲誘惑著自己去
推那扇門,又有另一個聲音阻止。在門口呆呆站了半晌,心中混亂,腳下一拌,
啪的一聲手掌拍在門上。

  隔了一會兒,只聽裡面李天麟的聲音問道:「誰在外面?」

  韓詩韻心臟一下子揪緊,想要逃走,偏偏腳上灌了鉛一樣挪不開。慢悠悠走
出幾步,只聽後面房門一響,李天麟訝然道:「韻兒?」

  這一聲韻兒讓韓詩韻身子發顫,幾乎立刻要跑開。李天麟快走幾步,伸手拉
住她的手臂,柔聲道:「韻兒,你怎麼來了?」

  韓詩韻心中慌亂,擡頭看著天麟的面容,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人對視片刻,李天麟道:「這裡不方便說話,進屋裡去吧。」不由分說拉
著她進了房間。

  進了屋裡,只見燈光有些昏暗,床上被子散鋪著,想來是天麟剛剛睡下便被
自己的聲響引出去了。韓詩韻看著被子,心中砰砰直跳,把頭深深低下去。

  燈下觀美人含羞,如花似玉,李天麟也是心中直跳,柔聲道:「韻兒,好幾
天都沒去找你,委屈你了。」

  這一句話說得韓詩韻心中一陣酸楚:自己和他之間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明
明幾次下決心要離開,偏偏被他一次次的勸住,自己都覺得自己下賤。心中正想
著,只覺得唇上一軟,被天麟的嘴唇封住,當時腦子裡轟的一下亂了,呆呆的讓
他輕薄。等到反應過來,外面衣服已經被解開,那隻作怪的手探入小衣內輕輕揉
動。

  韓詩韻眼圈含淚,身不由己的回應著李天麟的愛撫,兩人漸漸情濃,相擁相
抱,正要被他扶上床,只聽外面月兒的聲音道:「師兄,開門,我回來了。」

  兩人嚇了一跳。韓詩韻想到自己倘若被侄女堵在房裡,那只有自盡一條路可
走了,慌忙要逃出去。只是此時天氣微涼,窗戶緊閉,哪裡能逃出去?正慌亂中,
李天麟一隻旁邊一隻衣箱,韓詩韻急忙過去,打開衣箱鑽進去,身子縮成一團,
一動不敢動。

  等到韓詩韻藏好,李天麟才打開房門,笑道:「怎麼這麼晚還急火火的趕回
來?」

  「哼,要不回來恐怕床上要躺上別的人了吧。」月兒白了李天麟一眼,邁步
走進房中,徑直來到床前,掀開被子看了看,空無一人,才露出笑容。

  「餓了吧?要不要我讓廚房準備些吃的?」李天麟陪著她坐到床邊道。

  月兒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不餓。算你有良心,獎勵你一下。」
說著張嘴向著他嘴上親下去,小舌頭霸道的探入夫君嘴裡,調皮的攪動。這長長
一吻足有一炷香時間,兩人都是面上紅潤,氣息微亂,目光盈盈。

  月兒心中正在柔情蕩漾,無意中擡頭,只見衣箱中夾著衣服一角,心中登時
一陣氣惱。眼珠轉了轉,忽然柔聲道:「師兄,想要月兒嗎?」

  李天麟此時下面已經燃起了一把火,抱著月兒道:「當然想啊。」

  月兒咯咯一笑,起身跑到衣箱前,在衣箱上坐下,對著夫君招手道:「師兄,
你過來。」

  李天麟吃了一驚,臉上微微一滯。眼看月兒眼中含著得意神色,只得走過去
道:「還是上床吧……」

  正說著,月兒一把抱住夫君,強將他按在衣箱上,眼中閃著光芒,嘴角含笑,
解開他的褲帶,小嘴含住那根火熱的肉棒,滋滋有聲的舔弄起來,一邊舔弄,眼
睛含笑促狹的看著夫君的眼睛。

  李天麟侷促不安,唯恐被她發現箱中秘密,道:「月兒,還是到床上……」

  「不許說話。」月兒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飛快脫掉裙子,也不解開上面衣
服,騎在李天麟身上,握住那根濕乎乎的肉棒,身子慢慢坐下去,口中故意發出
甜膩膩的銷魂的呻吟:「嗯……師兄,今天比以前還要硬呢。月兒,月兒的小穴
兒好滿……被師兄完全填滿了。嗯……好舒服,月兒的身子要化掉了,被……被
師兄的大肉棒,弄,弄壞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雙臂環抱著李天麟的身子,
臉上帶笑,手指卻狠狠掐著他的腰間的肉,死命的擰著。

  韓詩韻縮在衣箱中,聽著頭頂吱呀吱呀的響聲,月兒的呻吟和喘息聲以及挑
逗的話語,心臟砰砰亂跳,惶恐不已。

  月兒將身子貼在李天麟身上,小胸脯在他胸口摩弄,嬌臀起伏,粗大的肉棒
一下下的抽插,動作越來越快,愛液泉水一樣汩汩而出,順著兩人交合之處流下
來,淌在衣箱上,慢慢沿著縫隙滲進裡面去。

  韓詩韻縮在裡面,不知過了多久,頭頂的聲音越來越響,呻吟聲,水聲,肉
體撞擊的啪啪聲不絕於耳,忽然嗅到一股奇怪味道,一滴水落在面頰上,正在想
著哪裡來的水,忽然反應過來,登時臉上身上像著了火一樣,恨不得死掉。只是
此時此刻只能苦苦忍耐,伸手摀住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終於在月兒一陣高亢的呻吟後,所有聲響止歇,月兒趴在夫君胸口,呼呼的
喘息,通紅的小臉上掛著汗珠,促狹的看著夫君,柔聲道:「師兄,月兒好不好?」

  「我的月兒當然最好了。」

  「嘻嘻,師兄今天好厲害,大肉棒插的人家那麼舒服,月兒可有些承受不住
了呢。不過啊,好在今天月兒不是一個人呢。」她將李天麟拉起來,嘴角含笑,
伸手慢慢掀開衣箱:「出來吧,娘親,大壞蛋那麼厲害,月兒自己可應付不來。
今晚要我們兩個一起被這個壞蛋欺負呢。」

  在她促狹的目光注視下,衣箱中一個人面頰通紅,慢慢坐起來,四目對視,
月兒啊的一聲,摀住嘴巴。

  韓詩韻又羞又愧,腦子裡天塌地陷一般,恨不得馬上死了。忽然,兩個字湧
上心頭:娘親?這兩個字如同驚雷閃電劈開整個世界,她情不自禁的向李天麟望
去。

  正在此時,後面衣櫃吱呀響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在三人注視下,一個衣著
淩亂鬢髮蓬鬆的美婦人紅著臉從裡面走出來。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呆住了。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2:10:39

第四十章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啊的尖叫一聲,撒腿跑出去。

  李天麟叫了一聲「月兒」,也趕緊追出去。

  房中隻剩下蘇凝霜和韓詩韻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是面上通紅。

  韓詩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憤怒,眉尖聳起,喝道:「嫂子,你跟天麟之間是
怎麽回事?」

  聽得韓詩韻這麽厲聲質問,蘇凝霜反而定下心來,平靜地說道:「便是你看
到的樣子啊。」

  「你?!」

  韓詩韻氣得渾身顫抖:「你是他的嶽母,這麽做,對得起月兒嗎?」

  蘇凝霜輕輕一笑,道:「這件事月兒知道,並且允許的。」

  韓詩韻一呆,回想月兒最後說的那句話,果然如此。

  這般母女兩人共侍一人的事情聞所未聞,實在令自己無法接受。

  看著嫂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顫:自己比她又能好到哪去?緊緊咬了咬
牙,韓詩韻低聲道:「嫂子,你對得起死去的哥哥嗎?」

  提到了韓劍塵,蘇凝霜面容一黯,聲音低沈的說道:「我對不起劍塵。」

  目光有些茫然,但馬上轉爲堅定,說道:「妹妹,在你眼�,嫂子是個不守
婦道的蕩婦吧?我行爲有虧,不想去辯解什麽,但是隻想問一句:妹妹,你跟天
麟在一起的時候,又是什麽想法?」

  韓詩韻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蘇凝霜走到韓詩韻跟前,拉著她的手坐下,輕聲歎道:「咱們都是女人,有
些事情你也體會得到:身爲女人,終究要有一個男人在身後支撐。劍塵走得時候
,我確實是下定了決心爲他守節的。也許劍塵早已預料到嫂子不是一個能安分地
一個人生活的人了吧,臨走的時候他允許我改嫁。也許是前世的冤孽,陰差陽錯
,我與天麟之間有了私情,後來還得到了月兒的諒解。你盡可以說嫂子是淫娃蕩
婦,但是,哪怕再讓我選一次的話,結果也還是一樣的吧。」

  韓詩韻呆呆的看著嫂子堅定的目光,忽然哭出聲來,起身道:「我這就走,
回到水雲劍派,永遠都不再回來。」

  剛一邁步,手臂被蘇凝霜緊緊拉住,說道:「妹子,你已經也和天麟有了這
層關系,怎麽走得了?天麟在我身邊十幾年,我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你走了,他
一定會去找你,不管路多遠,花多少時間,都會把你找回來。你盡可以躲著他,
不去見他,可是你們兩人這一輩子都會痛苦吧。」

  韓詩韻面色蒼白,身子發抖幾乎站不住。

  蘇凝霜看著韓詩韻的眼睛,輕聲道:「妹子,你這十年來也夠苦的,也該有
個歸宿了。如果你不嫌棄,就留下來吧,我們一起守著一個男人過下去。」

  這一句如同轟隆隆的雷聲,震得韓詩韻腦中天旋地轉。

  半晌才道:「可是,月兒……,哥哥……」

  蘇凝霜道:「月兒那邊我去解釋。至于你與劍塵之間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些
,有件東西保存了好久,該給你看看。」

  說著話起身出去,過了一會兒回來,手中拿著一個木盒,遞到韓詩韻手中。

  韓詩韻手指發顫,顫聲道:「嫂子,你對當年的事情,了解多少?」

  蘇凝霜歎道:「從嫁過來你就對我不假辭色,每每與劍塵在一起的時候一見
我過來就表現的刻意親切。劍塵是個大男人,粗枝大葉,嫂子是女人,對你的心
思多少能猜到一些。」

  眼看韓詩韻目光越發無助彷徨,蘇凝霜道:「當年你推了我一把,險些讓我
摔斷腿,惹得劍塵大怒,將你趕出家門。其實,嫂子沒有怪過你,你那時年紀還
小,跟劍塵相依爲命這麽多年,心中念著他,想親近他,隻是走錯了路。盒子�
是劍塵後來給你寫的一封信,一直猶豫著沒有給你送去。打開看看吧。」

  韓詩韻顫抖著打開盒子,取出一封信來,信紙都已泛黃,字迹依稀是哥哥的
筆迹。

  她一邊讀著信,隻聽蘇凝霜道:「其實劍塵把你趕出去之後便後悔了,一路
跟著你出去。你在破廟�哭了一夜,他就在外面守了你一夜。不要怪他心狠,他
怕萬一接你回來,你對他的心思更重,以後更加無法處置。那位接你走的水雲劍
派的前輩其實並不想收徒,是劍塵跪在雨�求了她兩個時辰才打動她將你帶走。
自從你走了,劍塵從沒有提過你的名字,也不許其他人提起,可是每一年中秋團
圓節,他都會訂一份你最愛吃的月餅,一個人悄悄的放到你的房�……」

  韓詩韻將臉埋在信紙中,終于嚎啕痛哭起來。

  蘇凝霜眼中含淚,將她無力的身子抱住:「好妹妹,夠了,十年時間你受的
太多了。放下吧,所有的東西,都該重新開始……」、李天麟一路追著月兒跑出
兩層院子,才一把將她拉住:「月兒,你聽我解釋。」

  月兒停下腳步,盯著他的眼睛:「好,你解釋給我聽!」

  李天麟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與韓詩韻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月兒胸口起伏,眼中含著淚水,忽然哭出聲來:「你又騙了我,你跟娘親一
起又騙了我一次!我說你怎麽一直說姑姑的好話,娘親也總說姑姑可憐,讓我體
諒她。原來,我才最可憐,被你們兩人騙了一次又一次。」

  李天麟心中愧疚,伸手去擦月兒臉上的淚水,卻被她擡手擋開。

  「你個壞蛋,壞蛋!」

  月兒哭著,伸出拳頭用力砸著李天麟的胸口,忽然將他緊緊抱住:「原本你
是我一個人的,後來,卻分給母親一半,現在,又要分出一塊去。你個壞蛋,要
把我的心一次次的割成碎片嗎?」

  李天麟伸手抱著她,低聲道:「對不起,月兒……」

  聽得她哭得越來越厲害,聲音越來越大,忍不住輕聲道:「別哭了。月兒,
你看,都把下人們招來了。」

  「不管!你事情都幹出來了,還不讓我哭?」

  月兒在他懷中一個勁的掙紮,擡頭一看果然有巡視的下人提著燈籠猶豫著要
過來,立刻眼睛一瞪:「看什麽看?都走開,不許停留。」

  下人識得厲害,急忙退出去。

  月兒又哭了半晌,才止住哭聲,道:「你跟姑姑的事情自己處理。但是,她
要分一份的話隻能從娘親那�分,不許動我這份。」

  李天麟張大了嘴,萬萬沒想到月兒說出這樣的話來。

  聽她的口氣,竟然是允許自己跟韓詩韻在一起了?眼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
,月兒氣得狠狠踩了他一腳:「發什麽呆?」

  「月兒,你的意思是,姑姑她,可以……」

  月兒眼圈紅著,狠狠的掐著李天麟的腰:「我要是要求你,你會跟她分開嗎
?」

  眼看他猶猶豫豫,心中更是氣惱,擡腿又是狠狠一腳踩下去:「娘親都同意
了,還幫你們遮掩,我能怎麽辦?哼,就算她是長輩,又可憐,這次就讓她占個
便宜。要是再有下次,我真的要死給你看。」

  一顆大石頭落了地,李天麟興奮的抱起月兒,狠狠的親了幾口,卻被她瞪著
眼手上一通狠掐,狠狠捶了幾拳才放下來,邁步向著自己房間走,回頭惡狠狠的
道:「我回房去睡,你不許跟過來!」

  李天麟陪著笑一路跟著,走到她門口,剛要跟著進去,門砰的一下關上,險
些撞到他的鼻子。

  李天麟在外面叫了幾聲,屋�沒有回應,才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來到房間外面,側耳傾聽,�面傳出蘇凝霜和韓詩韻說話的聲音,聽不太真
切,中間隱約有哭泣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隻聽蘇凝霜道:「天麟,月兒,你們在外面嗎?」

  李天麟猶豫了一下,推門走進去,隻見蘇凝霜和韓詩韻坐在床邊,一手攬著
她的肩膀,韓詩韻臉上猶有淚痕,看了李天麟一眼,面頰一下子紅了,低下頭去


  蘇凝霜問:「月兒呢?怎麽不跟你一起?」

  「月兒回房去睡了。」

  李天麟將剛才自己與月兒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蘇凝霜靜靜的聽完,瞟了一眼韓詩韻,輕聲道:「那你想好以後怎麽對待詩
韻妹妹了嗎?」

  李天麟立刻走到韓詩韻面前,拉起她一隻手,道:「詩韻,我願意一輩子守
著你,疼你愛你,永遠不離不棄。」

  韓詩韻立刻臉上燒的厲害,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喜悅,恨不得將頭埋到自己
胸口�。

  聽他把話說完,蘇凝霜輕笑了一聲,拍了拍手,低頭貼近韓詩韻耳邊輕聲道
:「好了。月兒仍然有些生氣,但是沒有大礙了。以後啊,也許會挑你一些毛病
,但是她心思單純,你忍耐一下,過些日子就沒事了。」

  眼看韓詩韻低著頭不說話,蘇凝霜一笑,沖著李天麟眨了眨眼,心中微微一
歎:總算是沒有弄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自己真是爲這小壞蛋操碎了心,原本母女兩個人的東西要多一個人分享了,
真不知自己辛苦到頭爲了什麽。

  這樣想著,蘇凝霜起身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月兒。好妹妹,
你今晚就留下陪天麟吧。」

  說著正要走,韓詩韻心中一陣慌亂,拉住她衣角,哀求道:「嫂子,你,你
今晚留下吧。我,我……」

  說著擡頭看了李天麟一眼,咬牙道:「我有些怕。」

  蘇凝霜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說道:「怕什麽,天麟又不會吃了你。」

  說著忽然拍了一下嘴,笑道:「呵呵,說不定真要被他吃了。」

  眼看她目光閃爍可憐兮兮的樣子,蘇凝霜原本準備離開,卻突然改了主意,
嘴角一翹,笑道:「好吧,今晚嫂子陪你。」

  韓詩韻低聲嗯了一聲,對李天麟小聲道:「你,你去陪月兒吧。今晚我和嫂
子一起睡。」

  蘇凝霜輕笑道:「這可是天麟的房間,月兒不讓他進屋,能睡到哪去?嗯,
今晚咱們三個一起睡吧。」

  眼看著韓詩韻局促不安,忍不住俯下身子,貼著她耳朵小聲道:「以後咱們
就是一家人了,要一輩子跟這個男人過,不要總想著躲開了,今晚,嫂子和你一
起陪他。」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緊緊抓住蘇凝霜的胳膊,哀求道:「嫂子,不要!最
起碼,不要在今天就,就……」

  蘇凝霜微微一笑,忽的低下頭在她唇上一吻。

  韓詩韻最是受不得這個,當下腦子中一陣暈,待到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已
經被蘇凝霜剝去大半,啊的叫了一聲,飛快的躲進被子�。

  蘇凝霜咯咯一笑,自顧自的脫下外衫,露出雪白的胳膊和一大片如同冰雪一
般的胸脯,高高聳立的乳峰頂得紅色肚兜都要裂開一樣,也不在乎李天麟在後面
看得熱血沸騰,褪下衣裙,掀開被子躺進去,順手將韓詩韻抱住,上下其手,回
頭嗔道:「小壞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上床來。」







                              第四十一章

    被蘇凝霜這一叫,李天麟才反應過來,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
臉上通紅一片,急急忙忙的脫掉衣服,也躺到床上。

  三人在床上顯得有些擠,被子堪堪將三人身體遮住。

  一時間李天麟也不敢妄動,韓詩韻更是緊閉了眼睛,身上滾燙,不敢動一下


  蘇凝霜看著她雙眼緊閉,臉上紅的火燒的一樣,忍不住呵呵一笑,在她的耳
朵呵著氣,小聲道:「好妹妹,咱們兩個,誰先來?」

  韓詩韻尖叫一聲,把頭裹進被子,一動不動。

  蘇凝霜輕笑一聲,翻過身來,笑盈盈看著李天麟,柔聲道:「小壞蛋,今天
便宜你了。」

  李天麟早已興奮異常,顫著聲音道:「但聽師娘吩咐。」

  蘇凝霜撲哧一笑,向著李天麟唇上吻去。

  兩人口舌相交,彼此撫摸著對方的身子,心中柔情蜜意,不可言說。

  不一刻,蘇凝霜已經情動,鼻息中發出輕輕的呻吟喘息,仿佛小貓一樣目光
迷離,香舌在李天麟胸口舔出濕濕的一道痕迹,一隻手握住天麟的手引導到自己
胯間,低聲道:「小壞蛋,師娘小穴�都濕了,你摸摸看。」

  李天麟欲火高漲,隻是韓詩韻還在身邊,有些猶豫:「可是,讓韻兒聽見…
…」

  「正要她聽見呢。」

  蘇凝霜笑道,忽的掀開被子,嘴唇貼著他的胸膛,慢慢滑下去,玉手握住那
根巨物輕輕撫弄,隻覺得那東西越來越大,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一樣燙手,眼中
水波流轉,全身熱乎乎的,調轉了身子,張開檀口,將那東西含住。

  底下傳來的舒適感覺令李天麟呼吸急促,粗暴的分開面前的一對玉腿,剝下
亵褲,兩隻手用力揉搓著那一對雪白滑膩的肥美玉臀,隻見那粉色陰戶微微張開
,透明粘稠的液體幾乎要滴落下來,急忙將嘴唇湊在那光潤晶瑩閃著水光的陰戶
上舔弄吮吸起來,舌尖探入蜜穴深處,緩緩攪動,一股股的愛液湧出來,流的滿
嘴都是。

  蘇凝霜舒服的嬌聲呻吟,緩緩起伏著腰肢,檀口將面前肉棒深深的含住,幾
乎要抵到喉嚨處,手指撫摸著陰囊,牙齒輕輕刮著肉棒上勃起的青筋,口水順著
嘴角淌下來,肉棒上亮晶晶一片。

  兩人漸漸情濃,顧不得羞恥,更無暇顧忌其他,恨不得將對方吞進肚�去,
動作越來越大,口中發出淫靡至極的聲響。

  韓詩韻本來將頭埋在被子�,不聽不看,隻是過了這麽長時間,漸漸有些奇
怪響聲傳入耳中,忍不住從被子�留出一條縫,向外看了一眼,隻見天麟正捧著
嫂子的玉臀用力舔弄她的陰戶,晶亮的愛液流淌的到處都是,嚇得輕聲啊了一聲
,幾乎停止呼吸,慌忙閉上眼睛,然而這無比刺激的一幕卻深深印入腦子,怎麽
也無法忘去。

  蘇凝霜早就注意著小姑的反應,聽到她的聲響嘴唇微微一翹,從天麟身上起
來,手掌撫摸著他的面頰,一手隔著肚兜撫摸著自己的酥胸,微笑道:「天麟,
想要師娘嗎?」

  「嗯,想!」

  李天麟用力點著頭。

  蘇凝霜嬌媚的看了他一眼,手指一鈎,解開肚兜,輕輕抛在他臉上,道:「
不許拿下來。」

  伸出手握住他的肉棒,對著自己濕淋淋的陰戶,慢慢坐下去。

  那根肉棒一寸寸進入自己的身體,蘇凝霜渾身發顫,一半是因爲被天麟肉棒
插弄的舒爽,另一邊則是因爲小姑在身旁偷看的緣故。

  她興奮得渾身顫抖,心底�都驚訝自己怎麽變得如此淫蕩,拉起李天麟一隻
手,放在自己乳峰上,李天麟會意,馬上大力的揉弄起來。

  蘇凝霜低聲呻吟起來,聲音又甜又媚,簡直讓人骨頭都要化掉,偏轉頭正好
看到韓詩韻從被子�探出頭來,微微一笑,手臂撐在李天麟胸口,腰肢輕輕擺動
,火熱的肉棒一下下在美穴中抽動,愛液流淌,發出啪啪的聲響。

  「天麟,舒服嗎?」

  「嗯,舒服死了。」

  「咯咯,小壞蛋。」

  蘇凝霜看著韓詩韻的眼睛,嬌笑道:「不知上輩子積了什麽福,今天要讓我
跟韻兒兩個陪你。」

  嘴�說著,手指向韓詩韻勾了勾。

  韓詩韻嚇得連連搖頭,無論如何也不肯過來。

  蘇凝霜也不再勉強,俯下身子,掀開肚兜露出李天麟一張嘴,輕輕的親吻,
嘴�喘息著:「天麟,再用力一些,快點把師娘弄出來,旁邊還有人等得心焦呢
。」

  李天麟悶哼一聲,腰上用力,蘇凝霜頓時呻吟的聲音都高了一階,咬緊牙奮
力馳騁,玉臀與天麟的腰撞擊時發出響亮的啪啪聲,身體隨之起伏,如同一個高
明的騎士在策馬奔騰,一對玉乳被天麟的大手緊緊握住,不斷變幻著形狀,又是
微微疼痛,又是酥麻舒爽。

  一開始的時候還是爲了挑起韓詩韻的欲火而故意呻吟不止,此時卻已經是心
神皆醉,如同身處雲端,嬌軀晃動,秀發飄搖,玉體上火熱的汗水小溪流一樣不
停的流下來,喘息道:「天麟,好厲害。師娘……嗯,嶽母的小穴兒都要化掉了
,被你的肉棒頂得要飛起來了。」

  韓詩韻早已驚呆,渾然忘掉了羞澀,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原來,嫂子被天
麟疼愛的時候是如此的美麗。

  忽然又想到,自己被天麟愛撫的時候是不是也如同此時此景一樣?想到此處
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忽然一陣顫抖,下面已經小小的丟了一回。

  蘇凝霜嬌軀亂顫,愛液狂噴,大聲呻吟了不知多久,忽然整個人失去力氣,
趴在天麟胸口噓噓喘息,全身肌膚都呈現鮮豔的粉色。

  過了片刻,才輕輕吻著天麟的面頰,柔聲道:「天麟,師娘被你弄得出來好
多啊。」

  說著話身子一翻,翻到床的最�面,伸手扯下小姑身上被子,推了她一把,
笑道:「我沒力氣了,好妹妹,該你了。」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身上沒了遮掩,整個人撲進天麟的懷中,被他緊緊抱
住,擡頭看時,隻見他的眼睛仍然被肚兜蒙著,才稍稍有些安心。

  隻是心中的羞意仍然無法釋放,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麽應付。

  蘇凝霜咯咯一笑,擡起韓詩韻一條玉腿,放到李天麟身上。

  李天麟立刻會意的將這條腿抱住,另一隻手臂將美人攬進懷中,在她面頰上
狂親不止,沾滿師娘愛液的肉棒一挺,抵在她陰戶上,不等韓詩韻拒絕,稍一用
力,肉棒頂開兩片唇瓣,撲哧一聲深深的插入�面。

  一下子被火熱的肉棒貫穿,韓詩韻嬌軀輕顫,輕呼了一聲「慢,慢點兒」,
隨即嘴唇又被他封住,肉棒在自己穴內一下下有力的抽動起來,起先的時候她還
有些抗拒,隻是隨著天麟一下下的輕柔愛撫,身體越來越舒服,軟綿綿的沒有力
氣,最後終于小聲呻吟著融入他的動作當中,如同一片汪洋中小舟,隨著波濤上
下起伏。

  兩人輕憐密愛,不知過了多久,韓詩韻一擡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蒙在李天麟
臉上的肚兜已經滑落,被他含笑的眼光注視著頓時羞得面頰通紅,顫著聲音道:
「不,不許看……」

  李天麟哈哈笑著,一個翻身,將嬌羞的姑姑壓在身下,雙臂挽住她兩條修長
玉腿,如同打樁一樣大肉棒在緊緊裹著的陰戶中抽動,撞得她的身子篩糠一樣亂
顫,雪臀啪啪作響,喘息道:「韻兒,好姑姑,你好美。天麟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的……」

  韓詩韻臉上充血一樣通紅一片,下體被高高擡起,低頭便可看的那根火熱肉
棒在自己陰戶中快速出入,愛液都流到自己肚子上了。

  又知道嫂子正在旁邊看著自己受苦,羞得無以複加,忍不住拿手捂住嘴,連
噓帶喘,緊緊閉上眼睛,任憑那壞人肆意胡爲。

  蘇凝霜此時也已經緩過一些力氣,眼看著小姑被天麟弄得心神皆醉,煞是可
愛,忍不住貼近她的身子,玉手托著她的嬌臀一下下助力,含著她的耳垂,含糊
問道:「好妹妹,可舒服了嗎?」

  韓詩韻紅著臉不答,隻是纖腰扭得越來越快,應和著天麟的插弄,已經做出
了無聲的答複。

  蘇凝霜撲哧笑出聲來,對李天麟道:「天麟,嶽母和姑姑,你更喜歡哪個?」

  「嶽母,姑姑,我都喜歡。」

  李天麟劇烈的喘息著,大力抽送,興奮的說道:「好韻兒,師娘,今晚都是
我的了。」

  韓詩韻聽到兩人的話語,又是害羞又是喜悅,忽然身子不受控制的痙攣,抽
搐半晌,丟了出來。

  幾乎與此同時,李天麟也是悶哼一聲,火熱的精液射入懷中美人的穴中。

  三人相擁相抱,喘息不止。

  忽然燈光一閃,蠟燭燃盡,屋中一片黑暗。

  周圍什麽都看不見,韓詩韻此時才止住羞意,忽然大著膽子在李天麟唇上親
了親,立刻招來還擊,兩人口舌相交,相互吸吮,發出呻吟聲音。

  哪怕四周漆黑一片,蘇凝霜也知道那兩人在做什麽,笑道:「你們兩個倒是
快活起來了。」

  從兩人身上翻過去,伏在李天麟身體另一邊,抱著他的身子,喘息道:「天
麟,師娘又有力氣了。今晚,可不能就這樣饒了你這小壞蛋。」

  李天麟哈哈一笑,回身將她抱住,道:「放心吧,今晚還長著呢,看誰最後
求饒。」

  「哼,誰怕誰?啊……小壞蛋,這麽快又硬起來了。嘻嘻,今天你可占不到
便宜,有妹妹助陣呢……」

  窗外天色有些發白,床上三人猶在夢中,一床被子被蓋在腰下,李天麟居中
,一左一右兩位絕色美人緊緊相擁,雪白的嬌軀貼在胸前背後。

  蘇凝霜身上有些冷,伸手去提被子,隻是不知被誰身子壓住提不上來,嘴�
含糊的埋怨一聲,又將身子向著天麟靠了靠。

  而韓詩韻一直埋在天麟懷中,被他緊緊抱著,倒是沒覺得冷,隻是蘇凝霜一
動,馬上醒來,發現天已經亮了,馬上啊的一聲坐起來:「天亮了?」

  「早著呢。」

  蘇凝霜閉著眼懶懶說道:「再睡一會兒。嗯,天麟,不許壓著被子,有點冷。」

  「可是,馬上該練功了。」

  韓詩韻惶急的說道。

  「沒關系,停一天好了。」

  蘇凝霜道。

  韓詩韻還要說什麽,房門突然被打開,嚇得她趕緊躺下,把被子拉上來。

  月兒快步走進來,看著床上纏在一處的三人,臉上微紅,瞪著眼睛,氣鼓鼓
的樣子。

  蘇凝霜被女兒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強笑道:「月兒,你來啦?」

  月兒闆著臉緊盯著韓詩韻,哼了一聲,過了半天,突然伸出手到她面前,手
掌攤開,隻見一截紅繩靜靜躺在掌心。

  韓詩韻不明所以,蘇凝霜咯咯笑起來,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韓詩韻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尴尬的神色接過紅繩,系在腿上。

  月兒臉色這才好了一些,闆著臉道:「胡鬧了一晚了,也該起來了吧。」

  說著在三人每個人身上都拍了一巴掌,連母親也沒有放過:「快起來了。該
練功的練功,該梳洗的梳洗,都這麽大人了還要賴床?」

  三人這才忙不疊的起身,在月兒惡狠狠的目光注視下穿衣下地。

  蘇凝霜和韓詩韻兩人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悄悄回自己房間。

  雖然實際上府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幾人之間的事情,可是甯要人知,莫要人
見,終究要注意一些。

  李天麟才穿好衣服,便被月兒拉著到了練功場,不由分說捧著一把劍就刺過
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簡直要親手殺了他一樣。

  李天麟心中有愧,連躲帶閃,一會兒功夫下來躲避的沒事,追殺的反而氣喘
籲籲,出了一身汗。

  兩人正鬧著,韓詩韻提著劍過來。

  月兒立刻沖著她喊道:「你幫我打他。」

  這一次連姑姑也不叫了。

  韓詩韻臉上微紅,向著李天麟使了個眼色,提劍上前,連刺帶砍,劍光閃動
,隻是下手時沒有一分力道。

  月兒看著兩人做戲,哼了一聲:「不會是昨天一夜用力太多,現在沒力氣了
吧。」

  一句話說的韓詩韻面頰火燒一樣,偏偏還無法反駁。

  等到吃飯時候,蘇凝霜和韓詩韻坐在上方,月兒緊貼著李天麟坐下,兩個人
靠的緊緊的,月兒示威似得把桌上所有菜都夾了放到他碗�,鼓著腮幫瞪著其他
兩人。

  到後來幹脆離開自己的椅子,硬是做到李天麟懷中,讓他喂自己吃飯。

  蘇凝霜咳了一聲,道:「月兒,趕緊下來,吃飯呢。這麽大姑娘也不知道害
臊。」

  「就不害臊!我可是他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擡進門的娘子,被他疼愛,天經地
義,可不比其他女人。」

  一句話說的蘇凝霜韓詩韻都臉上發起燒來。

  月兒還不解恨,眼看一道紅燒魚上桌,自己用筷子夾開,自己占了一半,另
外一半分成兩半給母親和姑姑,魚頭給了夫君。

  皺著眉頭看了片刻,擡頭對徐婆婆道:「婆婆,下次買條大點的魚。就這麽
一條小魚,三個人都要下嘴,不夠分!」


第四十二章

  清晨早起,四周還是灰濛蒙的,而在練功場上卻是劍光繚繞,一個白衣女子
和一個青衣青年持劍對練,兩條身影騰轉挪移,劍光閃爍,偶爾雙劍相交發出一
聲清脆的響聲。

  時間過了好久,兩人出招越來越快,足不著地一般在場中奔行,韓詩韻尋了
一個破綻,手中劍挑在李天麟劍身上,李天麟的劍掌握不住,高高飛起,打著旋
落下來,半截插入地面嗡嗡直響。趁著李天麟一愣的時候,韓詩韻劍尖抵在他胸
口,笑道:「天麟,你又輸了。」

  李天麟額頭見汗,笑道:「終究還是比不了姑姑的劍法高超。」

  韓詩韻道:「你的劍法其實已經不錯了,只是對敵經驗不足,而且內力太差
了。這些東西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彌補的,需要下幾年功夫。」

  天色此時已經大亮,韓詩韻陪著李天麟練劍有半個時辰了,額頭微微出了汗
,面頰微紅,身上白衣被晨露打濕,變得半透明的樣子,隱隱可以看到裡面淡青
色裡衣和肚兜的帶子。眼看著李天麟目光灼灼,心中慌亂,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紅著臉小聲道:「看什麼看?」

  李天麟一笑,擡手撥開胸口的劍,張開雙臂將姑姑抱住懷中,嘴唇輕輕吻著
她的面頰,低聲道:「姑姑,你的樣子真好看。」

  韓詩韻頓時身子一僵,呼吸急促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快,快松開,一
會兒有人過來看見。」

  「那一會兒再鬆開好了。」李天麟無賴的說道,嘴唇貼在她芳唇上,舌頭探
入她的口中賣力吮吸著,一隻手悄然握住一隻高聳的乳峰,輕輕揉弄。

  哪怕已經歡好過多次,韓詩韻還是改不了一被人親吻就發呆,手中劍無力的
垂下,目光盈盈如同春水流動,身子發軟,要不是被他緊緊抱住只怕站都站不穩
,乳峰被他大手撫弄上傳來一陣陣熱意,全身都跟著燙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才回
過神來,慌忙掙脫出去,羞喜交加,小聲道:「要死了啊?大早上就這麼亂來,
昨晚又不是沒有給你……」聲音越來越小,慌慌張張的樣子彷彿一隻被惡狼盯著
的小兔子,沒有半點女俠的颯爽英姿。

  李天麟呵呵一笑,也不敢太過分,拉著她的手輕輕坐在石凳上,將一隻纖纖
玉手捧在掌中道:「怪不得我,誰讓我的韻兒那麼迷人?」

  韓詩韻似嗔似喜,也不將手拔出來,低聲道:「再敢使壞,下次定要狠狠教
訓你一番。」

  兩人目光凝視,心中都是溫暖無比。

  自從被月兒撞破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四人之間關係早已改觀。
月兒本來就是一個性情單純的人,一開始還忍不住對姑姑不滿,經常說幾句風涼
話,日子長了也逐漸接受了她的存在,雖然不見得能夠親密無間,至少也是默認
了她與夫君的關係,偶爾吃些醋,發發脾氣,倒也沒有惡意。

  而蘇凝霜早已將小姑當做自己人,親妹妹一樣對待,不但大度的分了一半愛
人出去,還多次強拉著害羞的韓詩韻三人同床,著實荒唐了不止一兩次。

  韓詩韻柔情滿懷,目光盈盈,嘆道:「可惜你不是水云派的弟子,否則我就
將本門內功心法傳給你了。」

  李天麟心中一動,從懷中掏出《天玄玉訣》的小冊子,遞給韓詩韻道:「這
是從玉蝴蝶身上搜來的,你看一看怎樣。」提到玉蝴蝶,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穿
黃衫笑盈盈的影子,心中一顫,不知是何滋味。

  韓詩韻眼前一亮,訝然道:「你有這本秘籍怎麼不早說?玉蝴蝶人品下作,
瓊玉門的內功心法可是不凡,師父都曾稱讚過,說是玄門正宗心法,比本派的內
功還有強些。啊——」

  卻原來翻到後面看見那些男女雙修的功法,一個個男女交合的圖畫活靈活現
,手上一抖,冊子落在地上,羞紅著臉捶打著李天麟:「壞人,你一定知道後面
有這些東西,害我出醜對不對?」

  李天麟拾起秘籍,一邊招架著一邊笑道:「賴不得我,我以為你知道呢。姑
姑,你說這秘籍有問題嗎?我可不可以練?」

  「秘籍是真的,如果練成了,你的武功一定大有長進。」

  「呵呵,那後面那些內容,姑姑,你看是不是咱們一起——」

  「你還說,還說——」韓詩韻捶打著他,羞道:「看我不狠狠教訓你。」

  兩人鬧了一陣,才重又安靜坐下。韓詩韻低垂著頭,忽然小聲道:「後面那
些東西,你要是……要是真想練,我便陪你……」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去,脖
頸都通紅通紅的。正說著話,李天麟的嘴猛然湊上來,貪婪的親吻著她的面頰。

  「韻兒,你對我真好,總是這麼遷就我。」

  「誰要遷就你?」韓詩韻輕啐了一口,羞道:「我只是,我只是喜歡武功,
想多練習一門功夫而已,可不是想跟你……」話沒說完,小嘴已經被火熱的嘴唇
含住,嗚嗚的說不出來。

  兩人正在口舌相交,只聽後面月兒不滿的說道:「還以為你們早起練功呢,
卻是在這裡扯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人嚇了一跳,慌忙起身,只見月兒抱著肩膀皺著鼻子看著兩人,一副不滿
的樣子,旁邊蘇凝霜嗔怪地拍拍她的頭,對兩人道:「練功累了吧,該吃飯了。」

  四人一起向前走,月兒忽然回頭道:「一晚上有多少情話說不完,偏偏大早
上還要膩在一起倒人胃口?」羞得兩人面頰通紅。

  吃過飯,等到李天麟出門,韓詩韻自己回到房中打坐,忽然聽到敲門聲,開
門一看,月兒站在門口一副猶豫的樣子,心中一慌,道:「月兒,什麼事?」

  月兒遲疑了片刻,忽然擡頭道:「姑姑,你能教我武功嗎?」

  韓詩韻一愣,笑道:「你怎麼突然想學武功了?家裡有我和天麟習武就行了
,練武太苦,可不是說笑的。」

  「就是因為師兄武功越來越好我才要練武啊。」月兒道:「他越來越不聽話
,我要是不練武,以後就管不住他了。」

  韓詩韻忍不住笑出聲來,拉著她進屋坐下,道:「說什麼傻話,他聽不聽你
的話,和你有沒有武功有什麼關係?咱們這個家裡,我看他最聽你的話了。」

  「哼,他要是真聽我的話,就不會招惹了娘親,又跟你攪在一起……」月兒
不滿的說道,忽然摀住嘴,歉意的道:「對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

  「是我對不起你才對。」韓詩韻臉上一紅,輕輕拉住她的手,說道:「本來
天麟是你的夫君,姑姑卻插了進來,心裡一直對你有所愧疚。你不必太擔心,天
麟對我恐怕是要負責的心思多過愛意,其實他心裡最疼愛的還是你。我對於他來
說也許只是一隻手,或者一隻腳,而你卻是他心頭最柔軟的那一片肉,手腳砍掉
了會疼,心頭肉動一下就會死。」

  「哼,他才不會那麼想呢。」月兒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嘴角微微翹起
,眼睛明亮得灼傷人的眼。

  兩人不約而同住了口,同時想道與那男人的一點一滴,心中柔情蕩漾,彼此
間感覺又親近了一些。

  「好了,」韓詩韻笑道:「那你還想學武功嗎?」

  月兒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還是要學。師兄每天忙裡忙外,起早貪黑的,
每天回來都笑呵呵的從不說自己吃了多少苦受多少罪,可他好幾次一進房門就累
的躺倒床上衣服都不脫就睡過去。每次看到他這麼勞累,月兒心裡都疼得要哭出
來。學好了武功就可以幫他,哪怕只是能稍微幫他一點,月兒都願意去做。」

  韓詩韻眼中微微有些濕潤,拉著她的手微笑道:「總算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疼
你了。」

  月兒嗯了一聲,忽然抱住姑姑,低聲道:「誰讓月兒一直喜歡這個大壞蛋呢
?從一懂事就開始喜歡他,夢想著做他的娘子,喜歡了十幾年,一輩子都離不開
他。明明好多次氣得想殺了他,可是看到他為難痛苦的樣子,心裡也變得好疼,
一下子就心軟了。」

  韓詩韻心中一片柔和,撫摸著月兒的頭髮:「那他要是以後再惹你生氣——」

  「你幫我打他!」月兒惡狠狠的說著,在姑姑懷中拱了拱,嗅著她身體上的
幽香,忽然擡頭輕聲問道:「姑姑,你是怎麼把胸部弄得這麼大的?」

  「啊?」韓詩韻驚訝地掩住口,臉上通紅,本以為月兒是在故意取笑自己,
只是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開玩笑,結結巴巴的道:「是,是它
自己長的……」

  月兒有些失望,小聲自語道:「娘親的和姑姑的都這般大,偏偏月兒的一直
這麼小。」看著眼前飽滿的乳峰越看越是羨慕,張開嘴咬了上去。

  「啊……」韓詩韻只覺得胸口麻酥酥的,衣服都被月兒的口水沾濕了,身上
酥軟無力,呻吟道:「月兒,快,快停下。」

  「偏不!」月兒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凶巴巴」的說道,一面動手解開姑姑
的衣衫,解開肚兜一角,將一隻雪白驕挺的玉乳含在口中,稀溜溜地吮吸起來。

  韓詩韻又羞又囧:自己竟然被侄女這般欺負了。她明明是武藝高強的女俠,
此時被小丫頭這麼肆意欺淩,全身沒有一絲力氣,竟然無力掙扎,嬌軀被月兒霸
道地撲在身下,一陣陣顫抖,忍不住苦苦哀求著:「月兒,……啊,行了,快停
下,姑姑,姑姑要受不了了。」忽然胯下一涼,衣帶被解開,一隻小手探入褻褲
中撥弄著自己的肉縫,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最後一點掙扎的力度也消失了,整
個人像是抽掉了骨頭一樣只顧得上一陣陣抽搐,過不得多時,口中發出長長一聲
呻吟,褻褲、衣裙都被噴湧而出的愛液淋得濕漉漉的,彷彿失禁了一樣。

  她腦中一片空白,目光直直看著頂上的天花板,忽然一隻濕淋淋的小手探到
自己眼前調皮的晃了晃,耳邊傳來月兒得意的笑聲。

  待到晚上吃完飯,李天麟與月兒回房,夫妻兩人坐在桌邊藉著燭光看書。月
兒悄悄瞟了夫君一眼,忽然嘴角向上一彎,嬌聲道:「師兄,我想洗腳。」

  「嗯,去洗吧。」李天麟隨口道,忽然擡頭,只見月兒眼波流轉,鼓著腮幫
氣呼呼看著自己,不由心中奇怪,問道:「怎麼了?」

  「師兄,你幫我洗。」月兒笑嘻嘻的道。

  李天麟合上書笑道:「這麼大姑娘了,還讓師兄給你洗腳?」

  「那你為什麼幫姑姑洗腳?我不管,反正你既然能幫洗,也要幫我洗,不能
比她差了去。」月兒佯怒道。今天中午她欺負了姑姑半天,韓詩韻受不得欺淩,
被月兒連哄帶騙把與天麟之間歡愛的所有細節都一點不差的說出來了。

  李天麟哭笑不得,知道是小妻子又在搞怪。只是看著她目光中隱隱的期盼,
心中一陣溫柔,捏了捏她的鼻尖,道:「知道了,你個鬼丫頭。」起身出去。

  月兒咯咯的笑著,飛快地起身坐到床邊,脫去鞋襪,兩隻白嫩嫩的腳丫互相
摩擦,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得肩頭亂顫。

  不一會兒功夫,李天麟端著熱水進來,半蹲在床前,試了試水溫,將月兒的
小腳放進去,問道:「燙不燙?」

  「嗯……」月兒有些發呆,忽然臉上發紅,急忙道:「剛剛好。」兩隻腳被
師兄的大手揉弄,說不出的舒服。低頭看著師兄半蹲著,露出半邊側臉,心中不
知為何暖暖的,哪怕以前對他有些怨氣,此刻卻如同烈陽下的冰雪一般消融,整
個心都柔軟起來,情不自禁的輕輕抱住他。

  李天麟正低頭替她洗腳,忽然被她抱住,忍不住笑道:「怎麼了?」

  月兒低低的嗯了一聲,忽然貼著他的耳邊道:「師兄,月兒好愛你,比什麼
都愛。」

  這軟軟的一句話飽含著化不開的柔情,李天麟心中一蕩,不由得將手中一對
雪白腳丫握緊,道:「師兄也愛月兒,比什麼都愛。」

  月兒的呼吸驟然急促,俯下頭,火熱的芳唇在他嘴上發瘋一樣親吻,喘息道
:「師兄,愛我……」

  「水還沒倒掉——」

  「不管它!」月兒?當一下踢翻了盆子,水灑了一地,玉臂勾住夫君的脖子
霸道地說道:「今晚不許想別人,我——」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嘴唇已經被夫
君堵住,兩人如同飢渴已久的人驟然品嚐到美食,貪婪的吮吸著對方的滋味。

  刺啦一聲,月兒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一隻小巧乳峰剛剛暴露出來便被夫君的
大手握住,用力的揉弄,月兒輕聲哼了一聲,空出一隻手扯下自己的褻褲,隨後
解開夫君的腰帶,緊緊握住那根火熱的事物,引向自己濕漉漉的陰戶,目光盈盈
幾乎要淌出水來,嬌聲道:「師兄,插進來,小母狗好想被你的大肉棒狠狠插弄。」

  這般不顧羞恥的挑逗話語令李天麟氣血上湧,低吼一聲,翻身將小妻子壓在
下面,手指撐開兩片粉色肉唇,在她的輕聲痛呼聲中猛地插入嬌嫩的陰戶,一隻
手揉麵團一樣揉著她玉臀上的嫩肉,腰部開始起伏,粗碩肉棒在陰戶中一下下的
搗弄,帶得一團嫩肉從裡面翻出來,愛液順著縫隙流淌得到處都是,稀疏的毛髮
緊緊貼在陰戶四周,腰胯之間發了洪水一樣,床榻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

  「鬼丫頭,」他喘息著,肉棒被嬌嫩膛肉摩擦得格外舒爽,一面貪婪吸吮著
她口中津液,一面將她小小的乳頭揉的發熱,惡狠狠的道:「敢撩撥夫君,看我
怎麼收拾你。」

  「嗯,大,大壞蛋,……你,你要怎麼欺負月兒?」

  「我的月兒,小母狗,看夫君今天非要把你的小穴兒操爛不可……」

  月兒咯咯笑著,兩隻小手緊緊抱住他的身子,玉腿盤在他腰上,努力應和夫
君的抽插:「誰怕誰?……師兄,今晚要好好玩小母狗,嗯……小,小母狗的小
穴兒,後面,和小嘴,都,都要給師兄玩。」

  兩人彼此以言語挑逗著,身體交纏撞擊,汗水淋漓,一年多的歡愛經歷早已
讓兩人配合得無比默契,李天麟從她小穴中拔出來,一拍她的嬌臀,道:「小母
狗,轉過身去,師兄要操你的後面。」

  月兒嘻嘻笑著,翻過身去,玉臀高高聳起,閉上眼睛,體味著夫君的大手分
開自己菊穴,肉棒一點一點插進去的滋味,口鼻中小狗一樣細細的呻吟著,緊接
著纖腰被夫君的胳膊牢牢箍緊,聽著他命令道:「小母狗,自己動起來。」

  「嗯。」月兒柔聲應道,玉臀慢慢擺動起來,緊致的菊穴開始一下下套弄著
夫君的肉棒,雙目緊閉,臉上掛著淫靡至極的滿足神色,嘴裡輕聲叫起來:「好
師兄,月兒是淫蕩的小母狗,最喜歡被師兄插弄。啊,汪,汪……」

  李天麟伸出手指,在月兒陰戶中摳弄,一下下挺動著腰,肉棒像鐵矛一樣在
菊穴中衝刺,空出的手掌一下下拍擊著她的小屁股,喘息道:「月兒,師兄最喜
歡你,和師娘一樣喜歡……」

  「嗯……,娘親,是……是大母狗,月兒是小母狗,都喜歡被師兄疼愛。師
兄,射在月兒的小穴裡吧,小母狗想給你生一條小小狗……」

  李天麟舒服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飛快的從月兒的菊穴中抽出來,插入她愛
液泉湧的陰戶,奮力衝刺幾十次後,狠狠的發射出來,燙得月兒大聲呻吟,幸福
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數次激情後,兩人才無力的躺下。月兒伏在夫君身上,全身汗津津的,烏黑
的秀髮散落在他胸口,手指在上面劃著圈子,探出香舌舔著師兄胸口的汗水,聲
音軟軟的道:「師兄……」

  「嗯?」李天麟閉著眼,微笑著應道。

  「你要一輩子喜歡月兒,永遠都不許討厭我,永遠把我當成世界上最疼愛的
人。」

  懷中的小妻子輕輕笑著:「月兒是師兄最聽話的小妻子,小母狗。活著睡一
張床,蓋一床被子,死了裝一口棺材,我們永遠永遠都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第四十三章

  一場秋雨過後,玉州城整個被洗了一遍。天空還是灰濛蒙的,云層低低的垂
下,不知道接下來幾天還會不會下雨。街上汙水沒有排淨,渾濁的水裡滿是被寒
雨打落的枯枝樹葉,堵住了下水口。幾個裡正湊錢僱傭的僕工挽起褲腿,一邊嘩
嘩的淌著水,手裡拿著鉤子,將爛樹葉樹枝什麼的從下水口鉤開。

  一輛馬車快速的過來,僕工們慌忙避讓,卻被車輪濺了一身的水,扯脖子咒
罵有錢人家囂張跋扈,眼看駕車的人回過頭來,連忙轉過臉去,彷彿剛才的咒罵
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樣。

  趙大夫提著藥箱下了馬車,早有僕人迎上去。他整了整衣服,問道:「府上
哪一位病了?」

  那僕人賠笑道:「這幾天天氣轉涼,夫人染了風寒。因為夫人一向身子弱,
小姐很擔心夫人,所以才請趙大夫前來診治。」

  趙大夫由僕人陪著走進府裡,一路來到蘇凝霜房中,只見床前出了徐婆婆這
個熟人之外,還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形高挑,體態婀娜,面容清麗脫俗,
英姿颯爽,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便給人驚豔無比的感受。當下不便多問,只是略
略點頭示意,放下藥箱,來到床前凳子上坐好,隔著幔帳問道:「夫人身體如何?」

  蘇凝霜躺在床上,聲音微微沙啞道:「不過是偶染風寒,家裡丫頭卻大驚小
怪,請動了大夫,讓您大老遠的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趙大夫笑道:「韓小姐也是一片孝心。夫人,請伸出手來,容在下診脈。」

  蘇凝霜探出一條胳膊,趙大夫三根手指搭在皓腕上,停了片刻,忽然臉色變
得極為精彩。他擡頭看了看徐婆婆和白衣女子,猶豫片刻,道:「夫人,可否屏
退左右?」

  蘇凝霜笑道:「無妨,徐婆婆您曾見過,是我的貼己人,詩韻是我妹妹。大
夫有什麼話請直說。」

  趙大夫猶豫了一下,小聲說了幾句,頓時房內三人臉色都變了。

  李天麟扶著月兒從車上下來,正趕上趙大夫走出來,慌忙迎上去施禮道:「
趙大夫,不知母親的身體如何?」

  趙大夫慌忙拱手:「夫人只是染了風寒,並未大礙。」

  兩人送趙大夫出去,才進到蘇凝霜房內,只見韓詩韻坐在一旁出神,蘇凝霜
身著白色裡衣躺在床上,眼看兩人進來,支起身笑道:「你們回來了?」

  月兒快步走上前問道:「娘親,身子好些了嗎?」

  「嗯,趙大夫已經開了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蘇凝霜笑道。

  幾個人陪著說了幾句話,月兒不願打擾母親休息,拉著李天麟出去。

  韓詩韻關好門,才走到蘇凝霜面前坐下,臉上發紅,低聲道:「嫂子,真的
不告訴天麟和月兒?」

  蘇凝霜遲疑了片刻,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嘆道:「還是緩幾日再說吧。
我自己心裡也亂的很,都不知道怎麼張口說出來,羞死人了。」臉上突然一紅,
低聲道:「小壞蛋,這次可把我害苦了。」

  韓詩韻掩著口忽然輕笑道:「也不是壞事啊。天麟和月兒這麼長時間了還沒
有孩子,卻讓嫂子搶先了。」

  蘇凝霜羞道:「好妹妹,你也來打趣我?明明是他的岳母,偏偏有了他的骨
肉,這……真是讓人難堪。」眼看韓詩韻一臉促狹笑意,忍不住笑道:「別笑我
,你早晚也有這麼一天,最近不是偷偷和他練什麼雙修的武功嗎,說不定也已經
懷上了呢。」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羞道:「嫂子,可不能亂說。」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
己小腹,眼看著嫂子打趣的眼神,趕忙放下手,道:「那你準備把孩子生下來嗎?」

  蘇凝霜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目光堅定起來,道:「當然要生下來。既然已經
是他的人了,給他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事。」說著伸手撫摸著小腹,
臉上帶著聖潔的光芒,低聲自語道:「小傢夥,母親可為你要受大半年的罪了。
」嘴裡埋怨,臉上卻帶著柔和的笑容。

  韓詩韻看著蘇凝霜此刻的神情如同一尊聖潔慈祥的觀音像一般,忽然想到自
己也許有一天也會如此,霎時心中砰砰直跳,又是羞澀,又是期待。

  等到幾天後,天氣轉晴,早上李天麟已經出門,三女在房中喝茶,蘇凝霜忽
然道:「月兒,娘親想去一趟城外天寧寺上香,你去安排一下車馬吧。」

  月兒奇道:「娘親怎麼想起去上香來了?」

  蘇凝霜臉上一紅,低頭不語。韓詩韻忍住笑,在月兒耳邊說了幾句。

  月兒啊的一聲叫,一下子站起身來,驚喜道:「娘親,真的嗎?」

  蘇凝霜紅著臉點頭,月兒馬上興奮的臉都紅了,快步走到母親身前,彎著腰
仔細觀察她的腰部。蘇凝霜忍不住抿嘴一笑,伸出手指在她額頭點了一下,笑道
:「才一個多月,哪裡能看出來?」

  月兒喔了一聲。馬上又興奮起來,道:「我去準備馬車。」連蹦帶跳的出去
,隔著窗戶都能聽到她的叫聲:「張伯,李婆婆,快準備馬車,娘親要去城外天
寧寺上香。車裡多墊一層墊子,要是顛簸了娘親身子,我要你們好看!」

  韓詩韻歉意道:「嫂子,我這幾日練功正在緊要之處,不能陪你們前去了。」

  蘇凝霜笑道:「沒事,你練好武功要緊。嗯,今天我們兩個不在,等天麟回
來你們兩個還可以一起練功,說不定過幾日你也要去天寧寺上香了。」

  韓詩韻又羞又喜,嗔道:「嫂子就愛胡說。」

  天寧寺的大殿中,煙霧繚繞,香氣撲面。高有一丈多的佛祖銅像端坐蓮台,
面容慈祥,俯視眾生。

  寺內僧人都被趕出去,只剩下蘇凝霜和月兒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低聲禱告
。月兒耳力靈敏,只聽蘇凝霜低聲道:「南無世尊,佛祖在上,弟子蘇凝霜在此
誠心跪拜,祈求佛祖保佑我腹中孩兒平安降世,一輩子無病無災。弟子自知行止
有虧,罪孽深重,懇請佛祖不要將怒火降臨在我的孩兒身上,只要能讓他平安,
弟子縱然永墜修羅,此生無悔……」

  直到祈禱完畢,月兒扶著蘇凝霜起身,兩人來到大殿外面,天寧寺住持身披
袈裟,紅光面目,笑容可掬。蘇凝霜向住持合十道:「大師,弟子打算在本寺供
奉一盞長明燈,為我未出世的外孫祈福,還請大師成全。」

  那住持今日收了一大筆香火錢,早已樂得合不攏嘴,聽到蘇凝霜又要供奉長
明燈,光是一年的香油錢就是幾百兩銀子,不由得喜上眉梢,連聲道:「使得,
使得。韓夫人誠心向佛,定然能得佛祖庇護,家宅平安。」

  眼看住持笑得見牙不見眼,月兒哼了一聲道:「香油錢我們不會少給,老和
尚你要派專人看護,萬不可讓長明燈熄滅了。」

  住持連聲說不敢。

  眼看快到中午,三人上了馬車,一路說說笑笑,馬車沿著道路向城內奔去。

  馬車正走著,忽然停住,只聽趕車的張伯喊道:「前面的人,讓開道路,我
們急著進城。」

  月兒挑開車簾,只見前面站著兩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背著雙手,鬚髮皆
白卻腰間筆挺,兩隻眼光芒四射,氣勢不凡。另一人三四十歲年紀,虎背熊腰,
面色不善,立刻心中一動,回頭對蘇凝霜道:「娘親,你在車裡等著,不要出去。」

  月兒下車緊走幾步來到兩人面前,問道:「老伯,你擋住我們去路是為了什
麼?是一時手頭緊需要錢財嗎?我們出門走得急,沒有多少銀錢,只有幾十兩碎
銀,如果老伯需要,我們願意奉上,只當是積德行善。」

  那老者眉頭一皺,沈聲道:「你可是韓詩韻?」

  「不是。那是我姑姑,我是她的侄女。」

  老者冷著臉點頭道:「也好。車裡是什麼人?」

  月兒心中一跳,道:「車內是我母親。老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旁邊壯年不耐煩道:「小丫頭閉嘴。」

  老者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嚇得縮了縮脖子。老者道:「老夫是瓊玉門趙守卓
。你既然是韓詩韻的侄女,很好,速速進城將那丫頭喚來,老夫有事問她。馬車
先留下,給你兩個時辰去找人。如果兩個時辰韓詩韻不到,休怪老夫對你母親不
利。」

  「瓊玉門?」月兒花容失色,脫口道:「你們是玉蝴蝶的同黨?」

  趙守卓哼了一聲,不做回答。

  月兒咬咬牙,拔出防身匕首道:「惡賊,休想傷害我母親。」

  趙守卓不屑一顧,旁邊壯年呵呵一笑,邁步過來,月兒擡手就刺,被這人輕
易避開,伸手將匕首奪了過去,順手在她臉上抹了一下,道:「小丫頭,趕緊去
找你姑姑來。如果耽誤了時間,可不知道你母親會發生什麼事情。」

  月兒身子輕輕顫抖,心裡怕得要命。正在此時,只聽身後蘇凝霜道:「月兒
,你過來。」

  月兒急忙走過去,哭聲道:「娘親,他們是那淫賊的同黨……」

  蘇凝霜含笑道:「丫頭,說什麼傻話。這位老前輩正氣淩然,你誤會他了。
」說著使了個眼色,道:「既然前輩想見我家妹妹,月兒,你速速進城去,找你
姑姑來。」

  月兒還要說什麼,蘇凝霜狠狠在她手上握了幾下,回頭對趙守卓道:「前輩
,我女兒去尋詩韻妹妹來,我在此地與您一起等,如何?」

  趙守卓冷著臉點點頭,讓出一條路來。

  月兒豈不知這是母親用自己作為抵押給自己換來的生路?眼圈一紅,差一點
落下淚來。這一年多來她也經歷過不少事,知道此時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急忙
命令張伯解下一匹馬,翻身上馬,狠狠抽了幾鞭子,向著城裡飛奔而去。

  等到月兒走遠了,趙守卓才道:「韓夫人雖是女流,卻頗明事理,識得大局
,老朽倒是有些佩服了。」

  月兒已經走遠,蘇凝霜再沒有牽掛,臉上一冷,冷然道:「不過是給女兒尋
條活路罷了。」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下,身上頓時沒了力氣,只覺得後背濕了一片
,強打精神冷道:「前輩是瓊玉門的人,又姓趙,不知和玉蝴蝶是什麼關係?」

  趙守卓嘆道:「恆傳正是我的孩兒。老夫辛苦一生,只有這一個孩子,他走
了邪路,禍害了無數女子,世間人都要殺他,但不管怎樣,終究是我的孩子。」

  蘇凝霜道:「是啊。不論孩子如何不對,終究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前輩是
來給他報仇的?」

  趙守卓沈默不語。一旁壯漢看了看蘇凝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低聲道
:「師父,這婦人是韓詩韻的嫂子,李天麟的岳母,師兄的仇也有她一份。不如
讓弟子好好炮製她一番……」

  話音未落,趙守卓一擡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過來,壯漢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恆傳便是被你等引誘才走上邪路。若不是你平日還算有幾分孝心,老夫早
已將你斃於掌下。再敢起這等色心,小心你的性命!」


第四十四章

  月兒一路催馬進了城,心裡像是被油煎一樣。母親為了救自己,將自己作為
人質,瓊玉門的人都是淫賊,只怕此刻母親已經被他們禍害了。想到母親被那淫
賊施暴的場景,她一顆心幾乎都要碎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一路上撞翻了不
知多少東西,馬匹剛到府門口立刻跳下來,險些崴了腳,一下子推開迎上來的下
人,向著府裡跑去,一路叫著:「姑姑!姑姑快去救娘親!」

  韓詩韻聽到月兒帶著哭聲的叫喊,急忙迎出來道:「月兒,出什麼事了?嫂
子怎麼了?」

  月兒哭著將事情說了一遍,還沒聽完,韓詩韻已經柳眉倒豎,面上罩了一層
寒冰,回身取過劍,翻身上馬,向著城外衝去。

  衝出去沒多遠,正好李天麟從一家店舖中出來,眼看韓詩韻打馬如飛,叫道:
「姑姑,出什麼事了?」

  韓詩韻道:「嫂子出事了,你跟我來!」並不勒住馬韁,身子一俯,抓住李
天麟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拉上馬背。馬匹四蹄揚起,稀溜溜直叫,驚得路上行人
紛紛讓路。

  李天麟在後面抱著韓詩韻的腰,問道:「師娘出什麼事了?」

  「她去天寧寺進香,被瓊玉門的人抓住了。」

  李天麟腦子裡轟的一聲,眼前一黑。玉蝴蝶、毒尾蜂、穿花蝶都是瓊玉門的
人,可想而知這是怎樣一個門派,師娘貌美如花,落在這些人手中會是怎樣下場?

  「師娘怎麼想起去天寧寺進香?」

  「她壞了你的孩子!」

  「什麼?」

  兩人共乘一匹馬,恨不得馬匹飛起來,用了沒有多長時間便奔出城去,眼看
韓府馬車停在路邊,張伯站在旁邊抹眼淚。李天麟急道:「張伯,師娘哪裡去了?」

  張伯一指前面樹林,道:「他們劫持夫人進去樹林了。」

  韓詩韻一勒韁繩,馬匹前蹄揚起,調轉了方向,向著樹林奔去。

  不一會兒功夫到了樹林外,兩人下馬。韓詩韻拔劍在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
首遞給李天麟道:「注意些,樹林中恐怕有埋伏。這些淫賊手段狠毒,手下不可
留情。」

  兩人小心翼翼向前走,一路上倒是沒有遇上埋伏。走進樹林深處一片開闊地,
只見一名老者背著手傲然站立,氣度不凡。

  韓詩韻長劍一指,問道:「你是什麼人?嫂子在何處?」

  趙守卓冷冷道:「老夫趙守卓。你是韓詩韻?」

  「是。」

  「趙恆傳是被你殺的?」

  韓詩韻柳眉一揚,喝道:「無恥淫賊,人人得而誅之。我嫂子在哪裡?」

  趙守卓道:「殺了你,自然會將她放回來。」

  韓詩韻心中焦躁,對李天麟小聲道:「你去尋找嫂子下落,我對付此人。」

  李天麟點點頭,持著匕首從旁邊繞過去。趙守卓冷冷的看著兩人分開,並不
阻攔。

  韓詩韻穩了穩心神,道:「你也姓趙,趙恆傳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的兒子。」趙守卓說話很慢,但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彷彿千斤巨石砸
在地上,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恆傳走錯了路,該殺,但卻只能是我動手,
不管他做錯了什麼,終究是趙家血脈。你殺了他,我便要殺了你給他報仇。」

  眼看趙守卓態度橫蠻,韓詩韻自然放棄了講道理的念頭,心中又掛念嫂子安
危,當下不再猶豫,劍光一閃,出手便是三十三路快劍,劍勢如疾風暴雨,招招
奪人性命。

  趙守卓冷哼一聲,並不將韓詩韻放在眼中,雙掌擺了個陰陽勢,空手插入劍
光中,手指抓、鉤、彈,拿,寶劍雖然鋒利,卻無法傷到那兩隻肉手掌。隨著掌
力展開,掌心中隱隱透出一股吸力,韓詩韻的劍招不自覺得被帶偏,竟然被一對
肉掌逼得處於下風。

  韓詩韻心知遇上了平生最大的對手,當下只得靜心寧神,腳下施展輕功,圍
著趙守卓越奔越快,劍光閃動,尋找著他的破綻,等到功力提升到了極致,只見
場中一道白影來回流轉,劍光如毒蛇吐信,頻頻發起進攻。

  趙守卓眉頭揚了揚,不屑的哼了一聲。索性站定身形,不去跟著韓詩韻轉動,
雙掌出招反而愈慢,只是每出一招,手掌在方寸間挪動,竟然發出絲絲嘯聲,地
上枯草落葉捲起,四處飛揚,內力之強遠非常人能想像。而且這陰陽掌力相輔相
成,一股力道向外推,一股力道向里拉,韓詩韻的出招大受影響,好幾次險些被
掌風傷到。兩人一個佔了身法迅捷的優勢,一個內力雄厚,一時間難分高下。

  李天麟潛入樹林深處,四下尋了一圈,突然眼見前面露出一片淡紫色衣衫,
當下心中一喜,悄然走了過去。

  那壯漢正守著蘇凝霜,聽著不遠處掌風呼嘯,心中得意,依他看來,師父的
武功蓋世,豈是一個黃毛丫頭能夠抗衡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師父斃於掌下。

  心神一鬆,目光掃過蘇凝霜的嬌軀,不由得淫心蕩漾。只見面前這美婦人身
穿一身紫色罩衣,秀髮高高挽起云鬢,珠釵閃動,雍容華貴,臉上肌膚白皙柔滑,
凝脂一般毫無瑕疵,眉目間風情萬種,蜂腰不容一握,偏偏乳峰高聳,幾乎要撐
開胸口的衣衫。聽說她已經是三十多歲婦人,看上去卻只有二十五六歲,遠遠比
青澀少女更加誘人。

  色心一起,壯漢只覺得口乾舌燥,一股熱氣湧上來,胯下的事物都不自覺的
挺立起來,漲的難受,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眼光閃爍不定。

  蘇凝霜心中一驚,如何看不出此人對自己起了色心?當下強忍心中慌亂,平
靜道:「這位先生,還未請教你的名姓,不知您與趙守卓前輩如何稱呼?」

  壯漢笑道:「我名叫鄧和凡,是趙師的弟子。」

  蘇凝霜道:「我觀趙前輩威儀赫赫,不同於凡俗。鄧先生是他的得意弟子,
想必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小婦人雖然不會武功,卻頗為仰慕各位武林前輩
行俠仗義的風采。」她先前看到趙守卓打了鄧和凡一巴掌,故意提起他,正是想
讓他心中生出畏懼,不敢違抗趙守卓命令對自己不利。

  誰知道鄧和凡色心一起,膽子也大了起來,淫笑道:「夫人休要用這話擠兌
我,鄧某可不是什麼俠義之士。今日師父出手,你那小姑定然無法活下來。我看
你容貌端莊秀麗,如果死在師父手中實在可惜。在下一向見不得這般慘事,不若
你好好侍奉我一番,我便在師父面前求情,饒過你一條性命,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蘇凝霜臉色蒼白,勉強笑了笑,道:「你敢輕薄與我,就不怕趙前輩怪罪?」

  鄧和凡哈哈一笑,道:「不論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徒弟,你我生米煮成熟飯,
只要我事後向師父誠心認個錯,最多挨一頓罵,能跟夫人這般美人歡愛一場,哪
怕是被打斷骨頭都值得。」說著話又向前走了幾步。

  蘇凝霜心中頓時慌亂,轉身要跑,鄧和凡已經追上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伸出舌頭在她頸上舔了舔,淫笑道:「好美人,陪俺好好快活快活吧。」

  蘇凝霜花容失色,奮力掙扎,玉足在鄧和凡腳上狠狠踩了一下,只是鄧和凡
筋骨強健,這一下只當是瘙癢,呵呵大笑幾聲,手抓住蘇凝霜的衣服,衣衫刺啦
一聲撕破,露出裡面貼身裡衣,雪白的玉臂裸露出來,裡衣中紅色肚兜隱隱可見。

  鄧和凡眼看這般場景,更是色心如狂,一把將蘇凝霜抱住,淫笑道:「美人,
先讓我好好快活一番。我向師父求個情,饒你性命,將你留在身邊,你我做一對
夫妻。」說著張口向著她臉上親上去。

  蘇凝霜奮力掙扎,臉上被他嘴唇稍稍碰了一下便噁心的要吐。她雖然不會武
功,畢竟夫君是武林中人,學了幾招防身手段,膝蓋一擡,狠狠頂在他胯間。

  這一下鄧和凡一時不慎,要害上受到重創,疼得絲絲喘氣,登時大怒,一巴
掌扇在蘇凝霜臉上,登時抽得蘇凝霜臉上紅了一片,罵道:「臭娘們兒,給臉不
要臉。」一把將蘇凝霜按在地上,刺啦一下將裡衣連同肚兜都扯開,一對飽滿玉
乳登時呈現在面前。

  鄧和凡兩眼發直,笑罵道:「奶奶的,這般大,今天老鄧可是享了福了。」
一隻手將蘇凝霜按在地上,空出手解開自己的褲帶,一條黑乎乎的陽具高舉著抵
到蘇凝霜胯間,隔著衣裙便摩擦起來。

  蘇凝霜後背被他的手緊緊按住,一對雪白玉乳都埋進地上的枯草落葉中,被
其中的木刺扎得一陣陣發痛,她奮力掙扎,可一個弱小女子怎能抗衡這惡人的力
氣,只覺得胯間一涼,自己的衣裙被鄧和凡扯下去,一個粗碩的東西抵在陰戶外
面,知道自己貞潔不保,登時流下淚來,心中淒然道:天麟,霜兒對不住你。

  鄧和凡慾火高漲,正要奪了這美婦人的貞操,忽然聽到身後有聲響,想也不
想的急忙向旁邊一滾,一柄匕首貼著後背劃過去,在腰間拉出一尺多長的口子。

  蘇凝霜擡眼望去,立刻驚喜道:「天麟?」

  李天麟擋在蘇凝霜前面,一眨不眨地盯著鄧和凡,道:「師娘,別怕,有我
保護你。」他眼看師娘身體赤裸裸,雪白的胸口沾滿枯草落葉,早已把牙齒咬得
咯吱咯吱響,恨不得將面前這人千刀萬剮。又想到師娘只差一點便被此人姦汙,
心中一陣後怕。

  鄧和凡抹了一下傷口,疼得直咧嘴,趕緊把褲帶緊上,眼看面前這壞了自己
好事的人,心中大怒,罵道:「小子,竟然敢來壞了大爺的好事?」揮掌沖沖上
來。

  李天麟毫不避讓舉起匕首迎上去,兩人鬥在一起。若論武功,鄧和凡其實遠
在李天麟之上,只是他剛剛受了傷,血流不止,舉手投足間後背一陣陣疼痛,行
動有些不便,而且李天麟手中有匕首,他卻是空手,再則李天麟這些日子已經熟
讀《太玄玉訣》,對瓊玉門武功頗多瞭解,知己知彼,諸多因素夾在一起,反而
在數招之後佔了上風。

  時間一久,鄧和凡傷口流血更多,疼得呲牙咧嘴,心中想著:這小子怎麼如
此難纏?心中急躁,出招不免有些急迫。

  李天麟本來已經對瓊玉門武功頗多瞭解,此次與鄧和凡交手數招,印證之下
更加多了幾分熟悉。眼看鄧和凡一掌打過來,知道他下一招是青龍取水,當下頭
一低,身子一側,險險避開這一掌,手中匕首一橫,擋在胸前。

  鄧和凡心中急躁,出手不假思索,一招青龍取水打出,右掌簡直是自己送到
匕首刃口上一樣,那匕首是韓詩韻防身所用,鋒利無比,鄧和凡出手力道又足,
只聽擦的一聲,半個手掌都被切下來。

  鄧和凡疼痛難忍,膽氣早已洩了,扭頭就跑。李天麟惱他對師娘無禮,施展
輕功緊跟著,三兩步來到他身後,匕首一擡,向著他後心插進去。

  鄧和凡大叫一聲,回手一掌,逼得李天麟急忙閃開,藉著這個機會慌忙逃進
樹林深處。

  李天麟本來還想追趕,忽然聽到蘇凝霜叫道:「天麟?」心中一動,恐怕樹
林中再有瓊玉門的人,等自己離開後會對師娘不利,趕緊奔了回來。


               第四十五章

  蘇凝霜此刻已經跪坐起來,將扯破的衣服捂在胸前,眼看著李天麟疾奔過來,
心中一痛,眼淚撲簌簌的淌下來,淒聲道:「天麟……」

  李天麟急忙俯身將蘇凝霜抱住,低聲安慰道:「沒事了,師娘。沒事了。」

  蘇凝霜放聲痛哭,緊緊抱著李天麟的身子,頭埋在他懷中,一邊痛哭一邊道:
「天麟,師娘,師娘沒有被那人玷汙,還是干淨的……」

  李天麟眼看師娘淒婉的神色,心疼得要死,急忙將她抱在懷裡,吻著她的面
頰,柔聲道:「我知道。霜兒沒事,不要怕,有我在這裡,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傷
害你。」

  蘇凝霜流著淚放聲痛哭,剛剛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來一樣,被李天麟哄了半
晌,才漸漸平靜下來,擦了擦眼淚,道:「月兒怎樣了?沒出事吧?」

  李天麟道:「月兒沒事。啊,糟糕!」此時才想到韓詩韻還在與強敵交手,
當下來不及解釋,一把將蘇凝霜抱在懷中,抱著她向前走,嘴裡道:「姑姑在和
那個老頭交手,我們趕快趕過去幫忙。」

  蘇凝霜緊緊抱著李天麟的身體,嗯了一聲,一刻也不願與他分開。兩人越是
靠近,越是聽到前面風聲呼嘯,半空中塵土飛揚,捲著樹葉飛得到處都是。李天
麟怕師娘受傷,將她放到在一個隱秘處,自己提著匕首趕過去,只見場中兩人仍
在纏鬥。

  趙守卓面容肅穆,花白的頭髮散開,頭頂冒著騰騰熱氣,凝聚不散,渾身衣
袍被真氣充盈,如同鼓滿了風的船帆,雙掌揮掃拍擊,掌風獵獵,如同天神降臨
一般,哪怕隔得老遠都被掌風颳得面頰生疼。

  韓詩韻此時已經近不得趙守卓的身,只能在數丈外遊走,身上臉上滿是汗水,
原本雪白的衣衫此時已經變成土黃色,臉上罩了一層塵土,被汗水沖出一條條溝。
李天麟瞧得明白,她腳下雖然仍然迅捷,卻微微顫抖,顯然已經是到了極限。幾
次冒險衝到趙守卓身邊,還未出招,便被他的勁力逼得不得不遠遠躲開,場面岌
岌可危。

  李天麟驚叫一聲:「姑姑!」

  韓詩韻扭頭一看,頓時心中一急,叫道:「你來做什麼?快走。」這一分心,
一個躲閃不及,被趙守卓掌風掃到,蹬蹬倒退幾步,險些跌倒。

  李天麟頓時心急如焚,閃身上前擋在韓詩韻面前,被趙守卓掌風籠罩連呼吸
都困難,當下手中匕首一揚,向著趙守卓掌心刺去。

  趙守卓冷哼一聲,手指一彈,便將匕首彈飛,反手便是一掌拍出。李天麟眼
看躲閃不及,牙一咬,抱住韓詩韻,後背一挺,吃了趙守卓一掌,兩個人都飛了
起來,出去一丈多遠,在地上滾了幾個滾,只覺得心口發熱,險些吐血。

  韓詩韻驚叫道:「天麟,你怎麼樣?」手中持劍將李天麟護住。

  趙守卓皺眉道:「小子,你是誰,怎麼會瓊玉門內功?」他是在發掌最後時
候才發現這小子身上有本門的內功,急忙將勁道收回大半,否則單這一掌就足以
將李天麟打成重傷。

  李天麟悶哼一聲,再次擋在韓詩韻面前,道:「我是李天麟。你要殺我姑姑,
先要殺了我再說!」

  聽到李天麟的名字,趙守卓眉峰立起,咬牙道:「原來是你!殺我兒子也有
你一份。好得很,好得很!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韓詩韻驚道:「天麟?!」想要將他推開,只是李天麟牢牢護住自己身前,
死也不肯離開,心中一酸,眼淚流下來。眼看著趙守卓一掌緩緩拍出,籠罩住身
前五尺方圓,兩人避無可避,心中暗道:罷了,這一次便與天麟死在一起吧。想
到此處心中反而沒有了恐懼,反而有些淡淡喜悅。

  趙守卓一掌擊出,忽然人影一閃,一個人探手將這一掌接下。趙守卓被震得
身子晃了晃,倒退幾步,臉色一變,脫口道:「掌門?」

  只見來人身穿青色道袍,面色枯槁,鬚髮皆白,目光如電,正是瓊玉門掌門
郭守成。

  郭守成一掌擊退趙守卓,臉色凝重,道:「守卓,罷手吧,不要再錯下去。」

  趙守卓臉色一寒,道:「掌門,不要攔我。今日誰攔我,便是我的死敵。」

  「你那兒子多行不義,淫人妻女,自招禍端,怨不得別人。守卓,趕緊跟我
回去,你我師兄弟一場,不要鬧到不可收拾。」

  趙守卓眼眶都要瞪裂,憤然道:「掌門,你這話說的輕巧。可你忘了,不管
恆傳再怎麼罪惡滔天,他也是我的兒子!當年你逐他出師門,我無話可說,可說
如今他慘遭橫死,難道你還要我忍下這口氣?守卓老妻早亡,只有這麼一條血脈,
卻生生斷送,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郭守成鬚眉皆炸,怒道:「憑他這些年
做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就出手殺了他!你還有臉給他報仇?你知
不知道,自從他淫賊的身份被查出來,天下有多少眼睛盯著咱們瓊玉門?祖師爺
嘔心瀝血傳下道統,名聲全毀在他身上!」

  「原來如此。」趙守卓低頭嘆了口氣,重新擡頭時目光變得十分冷厲:「掌
門顧忌的是本門的名聲。既然如此,守卓今日退出瓊玉門,再也不與瓊玉門有任
何瓜葛。師兄,此事是我與韓詩韻私人恩怨,你不要再阻攔我。」

  「你?!」郭守成鬚眉倒豎,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看我
把你擒住,跪到祖師爺靈位前謝罪!」說著話手掌一翻,向著趙守卓攻過去。

  趙守卓舉掌相迎,雙掌相交轟然作響,彷彿空氣中都閃出一道波紋,四周的
樹木如同被颶風掃過一樣,斷枝枯葉簌簌落下。

  兩人都是內功精湛,彼此間不知切磋了多少回,此時卻翻臉成仇,掌風獵獵,
再不容情。

  韓詩韻不顧這兩人爭鬥,扶著李天麟到一邊,李天麟喘了口氣,關切道:
「姑姑,你沒事吧。」

  韓詩韻道:「沒事。天麟,你傷的重不重?」想到剛才他奮不顧身的保護自
己,心中歡喜,眼淚流下來,忽然控制不住心境,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下,道:
「天麟,我好高興。」

  正說著,只聽外面馬蹄聲響,月兒的聲音傳進來:「娘親,師兄,姑姑,你
們在哪?」

  韓詩韻喊道:「我們在這裡。」

  月兒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衣服上滿是塵土,臉蛋上被汗水沖出黑一道黃一道,
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看到韓詩韻和李天麟,心中一喜,問道:「師兄,姑姑,
你們沒事?娘親呢?」

  正說著,只見蘇凝霜從大樹後面出來。月兒啊的叫了一聲,撲到母親懷裡,
放聲痛哭,反而是蘇凝霜開始安慰起她來。

  正在此時,只聽一聲怒吼,郭守成一掌拍在趙守卓胸口,趙守卓飛出一丈多
遠,噴出一口血來,恨恨的看了韓詩韻四人一眼,身形一晃,衝入林中。

  郭守成目光閃動,擡了擡腳,終於沒有追下去,沈吟片刻,回頭走到四人面
前,稽首道:「四位施主受驚了。貧道瓊玉門掌門郭守成,這廂有禮了。」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顫聲道:「你,你是瓊玉門的人?是那大淫賊的同夥?」

  郭守成苦笑道:「小姑娘誤會了。趙恆傳是本門棄徒,二十年前犯了淫戒,
被廢了武功逐出本門。本來想著他能夠痛改前非,誰知他為了恢復武功不擇手段,
最後犯下滔天罪行。如今被韓女俠所殺,也算是罪有應得。」

  韓詩韻冷冷道:「郭掌門說得輕巧,幾句話便將瓊玉門摘了出去。那今天趙
守卓來找我尋仇又怎麼說?」

  郭守成再次苦笑,不論如何,玉蝴蝶終究出自瓊玉門,這份關係再怎麼辯解
也無法消除。而趙守卓這次又為了給兒子報仇向韓詩韻出手,並且用出了劫持人
質的卑劣手段,實在是讓自己有心辯解都沒有機會。最後老臉一紅,只好躬身一
禮道:「瓊玉門這次對不起韓女俠和韓夫人,貧道無話可說,只能厚著臉皮請求
原諒。我向眾位保證,從今日起,包括趙守卓在內再沒有瓊玉門的人來打擾各位。」

  韓詩韻哼了一聲,低頭不語。郭守成是一門之主,論年紀都快八十歲了,如
此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已經給足了面子,倒不好再揪住不放。

  月兒卻不管這些,氣呼呼道:「你們瓊玉門做了這麼多壞事,還劫持了我娘
親,難道就這麼算了?」

  郭守成尷尬難耐,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雙手遞給韓詩韻道:「這是本門客
卿令牌。以後不論何事,只要韓女俠持此令牌到瓊玉門,本派弟子赴湯蹈火,在
所不辭。」

  眼看月兒氣鼓鼓的還是不滿,郭守成嘆息一聲,咬了咬牙,對李天麟道:
「小友可是學了《太玄玉訣》中的武功?趙恆傳身上的那份是他父親給他的,不
是全本,習到深處,恐怕有些不便。」

  事關李天麟,三女立時急了。月兒慌忙問:「有什麼不便?」

  「本派內功講究陰陽調和,而《太玄玉訣》殘卷中記載的內功只有純陽路數,
練得越深,陽氣越盛,最後陰陽不調,稍有不慎便容易走火入魔。解決的辦法有
兩種,或者補全《太玄玉訣》,或者走采陰補陽的路子。趙恆傳幾人便是因用了
後面的法子,幹起了采陰補陽的勾當。」郭守成說著,看了看四人,忽然笑道:
「是貧道多慮了,李小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月兒心中單純,還不解其意,蘇凝霜卻是臉上騰地紅了,心中一邊因為這老
道眼光毒辣看出了幾人之間關係而惶恐,一邊又暗罵這老道老不正經。而韓詩韻
卻急忙問道:「不知郭掌門可否將《太玄玉訣》全本賜下?」采陰補陽的路子畢
竟不是正路,她唯恐李天麟後面出什麼岔子。

  郭守成笑道:「韓女俠當知,任何一派的內功心法都不可能輕易交給他人,
即使是本門弟子若不是親傳都不可得傳。」

  韓詩韻臉色一黯,道:「是晚輩失言了。」內功心法是一門一派的根本,哪
怕與瓊玉門所做之事如何對李天麟不住,也不可能將內功心法傳授,甚至不將他
已經學到的武功追回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郭守成卻哈哈笑道:「貧道與李小友一見如故,結個善緣倒也未嘗不可。」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冊書卷,雙手遞到李天麟手中,鄭重道:「李小友,此內功心
法貧道暫借給你,只是還請你小心保管,三月後歸還。而且不可再將其中內容透
露給其他人,切記切記。」

  不知李天麟,連韓詩韻都有些發呆,不明白郭守成為何如此輕而易舉的將如
此重要的事物借給李天麟。

  韓詩韻道:「郭道長?」郭守成微微一笑,袍袖一抖,向四人稽首,道:
「此間事了,貧道去也。」大袖飄飄,不一會兒便走得不見了蹤影。

  月兒心思最是單純,眼看老道走了,喜道:「這下好了,師兄再也不用擔心
練功走火入魔了。」

  李天麟卻是識得其中利害,這本秘籍可是燙手的山芋,扭頭探尋的目光看了
看韓詩韻。

  韓詩韻心中狐疑,也不方便胡亂猜測,便道:「既然是郭掌門給你的,終究
不是壞事,你照著練便是了。」

  四人一起出了樹林,尋到張伯,一起回城裡去。

  趙守卓從郭守成手下逃脫,一路跑了五六里地,才停下腳步喘氣,只覺得胸
口發悶,心中暗道:「看來掌門還是給我留了情,否則這一掌便要了我半條命。
只是殺子之仇不可不報。等到掌門走了我再回來尋韓詩韻報仇不遲。」

  本來還想著找到自己的徒弟鄧和凡,等了半天不見他跟上來,心中想道:
「這小子一向奸猾,一定是看事情不對自己逃走了。罷了,只當沒有這個徒弟。」
正想著,只見前面緩步走來一人,身材魁梧,濃眉重眼,身穿四品緋色公服,舉
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無形煞氣。臉上笑容和煦,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兩隻眼睛
卻透出一股寒意,給人不協調的感覺。

  趙守卓臉色一變,冷道:「四大神捕之一的笑面閻羅冷光?可是在等我不成?」

  冷光臉上笑容越發柔和,慢條斯理的道:「順路而已。老祖宗讓我到玉州看
一個小子,卻遇上了趙先生這檔子事。說不得,在下只得出手管管,誰讓你兒子
招惹了老祖宗的心頭肉?他人雖然死了,帳卻消不得。老祖宗卻最是護短,一定
要了結後患。趙先生,你若識相,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麻煩。」

  趙守卓雙掌一擺:「哼,這還要看冷神捕有沒有擒下趙某的本事了。」

  「何苦呢?」冷光臉上笑得更加燦爛,眼神卻變得如同寒冰一般,嘆道:
「為何所有人都這麼不停勸告?徒弟如此,師父也是如此,要我費一番手腳。」
說著手一揮,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過來,落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子。。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2:14:35

第四十六章


    四人回到府中,人人都是身心俱累。

   蘇凝霜這一次擔驚受怕,險些失身,心靈受創最深,喝了熱茶壓驚,仍然有
些心驚肉跳。

  李天麟三人圍著她溫言安慰半晌,才漸漸恢復平靜。

  天色已晚,今晚本來應該陪著韓詩韻,只是眼看師娘魂不守舍,李天麟心中
非常擔心,跟韓詩韻商量了一番,今夜便改做陪著師娘了。

  兩人脫了外衣,躺在床上,蘇凝霜緊緊貼在李天麟身邊,手指不自覺的緊緊
扣住他的手,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睡,眼前總是浮現出鄧和凡那張醜陋至極的嘴臉
,想到恐懼之處渾身發顫,臉上現出恐懼之色,一股股的出冷汗。

  李天麟看得心疼,輕輕將她抱在懷裡,撫弄著她的脊背,柔聲道:「霜兒,
沒事了,有我陪著你呢。」

  蘇凝霜臉色蒼白,勉強笑了笑,道:「嗯,有你陪著我。」

  身子再次向著李天麟靠了靠,低聲道:「天麟,今天我好害怕。不是怕死,
是怕被那惡人得逞。」

  說著眼圈一紅,抽泣道:「霜兒的身子已經給了你,再也不肯再讓其他男人
動一下,死也不願意。」

  李天麟心中湧上無限愛憐,親吻著蘇凝霜冰涼的嘴唇,道:「都是我不好,
沒能保護你。我對你發誓一輩子都要護著你,以後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番柔聲撫慰,花費了老長時間,蘇凝霜才漸漸平靜下來,心中騰起一股
暖意,面上露出笑容,擡頭看著李天麟的眼睛,忽道:「天麟,要我一次吧。今
晚師娘要好好侍奉你。」

  美人含羞祈求,豈有拒絕之意?李天麟當下微微一笑,輕柔解開蘇凝霜的衣
服,那對雪白滑膩的雪峰美麗得讓他血液沸騰,蘇凝霜微笑著將他雙手按在自己
乳峰上,李天麟手指在嫣紅葡萄上輕輕揉弄,笑道:「霜兒,今晚讓我好好疼你
。」

  低下頭含住她鮮紅的乳頭,手掌慢慢探入她雙股之間,輕輕撫弄起來。

  蘇凝霜眼中騰起層水霧,嬌媚呻吟著,忘情道:「天麟……夫君,霜兒的身
子永遠都是你的。小嘴,穴兒,後庭,都只給你一個人的大肉棒插弄。」

  兩人肉體交纏,口舌相交,渾然忘我,漸漸情濃,李天麟忽然道:「霜兒,
你已經懷孕了嗎?」

  蘇凝霜一羞,低聲嗯了一聲。

  李天麟啪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道:「懷孕這麼大事,怎麼不告訴我?要不
是韻兒告訴我,至今我還蒙在鼓裡。」

  蘇凝霜嬌軀一顫,羞紅著臉顫聲道:「人家害羞啊。本來是你的岳母,卻被
你這小壞蛋日日操弄,有了你的骨肉,想想都羞得要死,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才
好。」

  語氣輕柔甜膩,竟然充滿了少女一般的嬌羞。

  「別找借口,總之這麼大的事情隱瞞下來就是不對。」

  李天麟佯怒道:「好霜兒,你說該不該受罰?」

  說著又在她臀上大力拍了幾下。

  幾下不輕不重的拍擊下來,蘇凝霜被天麟弄得心中蕩漾,情不能自已,眼神
都變得嬌媚起來,嬌聲呻吟幾聲,眼波流轉,紅著臉柔聲道:「霜兒行為不當,
惹惱了夫君,請夫君責罰。」

  李天麟忍著笑道:「自己說該受什麼罰?」

  蘇凝霜媚眼如絲,慢慢俯下身,將豐滿玉臀高高翹起,整個人如一座玉石雕
琢拱橋一般,媚聲道:「母狗兒的後庭請主人憐愛。」

  李天麟一笑,跪在她身後,火熱的肉棒抵在她胯間,手指在蜜穴中揉弄一番
,將濕滑的愛液塗在肉棒上,手指分開菊穴,慢慢的插進去。

  「霜兒,舒服嗎?」

  蘇凝霜輕哼了一聲,閉著眼感受著那根火熱巨物一分一分擠開菊門嫩肉,插
入裡面時候的充實感覺,呻吟一聲,面頰通紅,目光盈盈,乖巧得將玉臀輕輕搖
動起來,菊穴緊緊包裹著肉棒,一股酥麻感覺從菊門處蕩漾開來,週身說不出的
舒爽。

  發出一陣陣輕柔陶醉的呻吟。

  李天麟細細體味著師娘菊穴帶來的陣陣舒爽,舒服得低聲呻吟起來,伏在她
背上,一面用肉棒大力抽插,一邊揉弄著那對飽滿滑膩的玉乳,喘息著道:「好
師娘,喜歡被我從後面這般弄嗎?」

  「嗯哼……,小壞蛋,還叫師娘,羞死了。」

  「就是要叫你師娘。從十歲叫道八十歲,一百歲都不改口。好師娘,美師娘
,淫蕩師娘,一輩子都被我操弄。」

  「嗯,壞蛋……再,再用力,師娘,呵……好快活,……一輩子都願意被好
徒兒的大肉棒插弄……」

  兩人正在柔情蕩漾時,門吱呀一聲響,月兒從外面走進來,身上只穿著貼身
小衣,眼看母親與夫君正在交歡,啊的叫了一聲,臉上一紅,卻沒有退出去,咬
了咬牙齒,猶豫片刻,快步走上前來,跳到床上,貼著母親躺下。

  母女兩人已經不止一次同時侍奉夫君,蘇凝霜只是一開始吃了一驚,馬上平
靜下來,嬌聲道:「月兒,怎麼,嗯……怎麼突然過來了……」

  菊穴中被天麟插弄得暢美無比,舒服得難以自制,玉臀並未停止動作,反而
加大了擺動幅度,臀肉主動撞擊著天麟的腰部啪啪作響,菊穴像一張貪吃的小嘴
一下下咬著那根火熱的肉棒,玉蚌口流出貪婪的口水,銀牙輕咬,呻吟出聲,因
為女兒的注視,更增添了幾分刺激。

  月兒咬著嘴唇道:「今天被嚇到了,睡不著,一閉眼就做噩夢。」

  眼睛直勾勾看著母親嬌艷的面頰,看著她如此幸福的模樣,心裡砰砰直跳,
臉上更加紅了,輕輕擡起玉臀,與母親靠在一處,雪白的小腳丫悄悄勾了勾夫君
的腿。

  蘇凝霜正被天麟弄得欲仙欲死,一刻也不願那根肉棒離開自己的菊門,口中
婉轉呻吟,目光如同一汪春水流動,眼看女兒想要分享天麟的寵愛,嬌聲喘息道
:「月兒,先等一下,娘親正被夫君懲罰呢。等領完了懲罰,再讓給你。」

  「懲罰?」

  月兒疑惑道。

  「是啊,自己有了身孕,卻不告訴夫君,難道不該懲罰嗎?」

  李天麟一邊加快動作,一邊笑道。

  月兒眼珠轉了轉,柔聲道:「師兄,月兒也幫著娘親瞞著你的,也該被師兄
一樣的懲罰。」

  小丫頭美目流盼,挑逗的看了夫君一眼,扭頭舔弄著母親的香舌,香津流淌
,母女兩人很快就迷失在這個有趣的遊戲中。

  李天麟呵呵一笑,從蘇凝霜後庭中拔出來,蘇凝霜立刻發出一聲不滿的嬌嗔
聲。

  他含著歉意的在她臀上輕拍一下,濕淋淋的肉棒不停歇的插入月兒的穴兒中
,流淌著溫暖愛液的陰戶如此緊窄滑膩,讓人心底裡都臉靈魂都開始酥軟,一邊
抽插一邊道:「月兒,真是師兄最喜歡的小淫娃。」

  月兒吃吃發笑,很快被天麟弄得神魂顛倒,目光迷離。

  而蘇凝霜此刻也笑盈盈的回應著女兒的挑逗,嫻熟的唇技讓她很快忘乎所以
,忽然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爹爹!」

  「爹爹」

  這個叫法還是夫妻兩個獨自歡愛之時偶爾才交出來,從未在蘇凝霜面前叫出
來,畢竟當著母親實在是太羞人了。

  蘇凝霜乍聽這個稱呼,果然從腳趾尖羞道了頭髮稍,啐到:「死丫頭,亂叫
什麼呢?」

  「沒有亂叫啊。娘親叫他夫君,不就是月兒的爹爹了嗎?」

  月兒一時失口,剛才還有些害羞,被母親這麼一斥責馬上想也不想的反駁,
目光柔柔的回頭看了看師兄,聲音越發甜膩的柔柔道:「爹爹,疼愛女兒吧。」

  這一聲爹爹叫得李天麟骨頭都酥了,尤其還是在岳母面前叫出來,插在月兒
穴中的肉棒好像比過往無數次都更加粗大堅硬,感到那嬌嫩的膛肉一陣痙攣,舒
服得險些洩出來。

  一股說不出來的刺激感讓他心臟直跳,擡手在月兒臀上拍了一下:「好月兒
,再叫一聲。」

  月兒明明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但看到母親羞怯的樣子,心中竟然隱隱有些
得意,被師兄的肉棒挑的嬌軀亂顫,魂都要飛了,再也顧不得羞恥,一面搖動嬌
臀,小穴兒吞吐著火熱的肉棒,聲音婉轉的只是一個勁叫道:「爹爹,爹爹……
,女兒不乖,請爹爹責罰……」

  「好月兒,想讓爹爹怎麼責罰?」

  「女兒是爹爹的小母狗,請爹爹像弄娘親一樣狠狠的插弄後庭……」

  夫妻兩人這般調情,蘇凝霜早已面頰通紅,羞得啐了一口,道:「你們兩個
不知羞的,什麼話都敢說……」

  「嗯……娘親,才,才不知羞,搶人家的夫君,還當師兄的母狗……」

  蘇凝霜啊了一聲,羞得無地自容,最終惱羞成怒,啐道:「娘親就喜歡做天
麟的母狗怎了?你自己都自稱是小母狗了,娘親是你的母親,難道不是母狗?好
天麟,再弄弄師娘吧,師娘的身子可不是還沒長開的小丫頭能比擬的……」

  母女兩個鬥嘴,各自搖擺著身體,引誘著夫君的愛撫。

  雖然嘴上鬥得凶,心中倒是沒有芥蒂,一個被夫君插弄的時候另一個還知道
在一旁助力推送,增加情趣。

  一根粗大的肉棒在四個孔洞中出入不停,汁水流淌,嬌喘呻吟不止,床榻咯
吱咯吱響了半個時辰,直到一陣急促的狂呼亂喊後才風停雨住,母女兩人相擁相
抱,紅著臉相視而笑,雪白的嬌臀上滿是斑斑點點的白濁色東西。

  「死丫頭……」

  蘇凝霜羞道,捏了捏女兒的鼻尖。

  月兒嘻嘻笑了笑,回敬的掐著母親乳尖,回頭看了看夫君,忽然翻身下床,
披了件外衣就向外走。

  「月兒,幹什麼去?」

  「欺瞞夫君的有三個人呢,我去把那個逃犯捉來一起受罰。」

  「死丫頭,穿好衣服,別讓人看見……」

  蘇凝霜又急又氣,剛要下床,腰間已經被一隻大手攬住,登時沒了力氣,軟
軟倒在床上,隨即火熱的肉棒插入自己穴中,慢慢插弄,登時有些驚訝,顫聲道
:「怎麼這麼快又有精神了?」

  李天麟笑道:「因為師娘你太美了啊。」

  蘇凝霜閉著眼睛,感受著大肉棒在自己陰戶中一下下攪得自己魂飛天外,咬
緊牙關,喘息不止,一邊躲避他大嘴的親吻,一邊喘息道:「輕些,別傷了孩子
。」

  過不多時,門吱呀一響,月兒走進來,拉了拉後面人的手,笑道:「進來吧
,師兄都等得著急了。」

  韓詩韻紅著臉,雙手護在胸口,身上只穿著貼身小衣,顯然是睡下後強被人
拉了來,擡眼正瞅見嫂子面頰通紅,緊咬著牙,高高擡著玉腿被天麟的肉棒在穴
中插弄,一股股的愛液撲簌簌的噴湧,啊的叫了一聲,剛想扭頭跑掉,卻被月兒
手上用力,一下子扯進房裡,順手關門上閂,一路推著到了床前,笑道:「又不
是沒有見過娘親被師兄疼愛,有什麼害羞的?」

  蘇凝霜慌忙拍掉李天麟的手,順手扯過被子遮住下體,本想做出一副正經樣
子,只是剛才自己的醜態都被小姑看光了,想想太沒有說服力,只得強笑道:「
妹子,倒讓你看笑話了。好在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情還要多謝你。」

  韓詩韻的頭幾乎要扣進胸口裡,羞道:「別……別客氣,都是妹子該做的。」

  蘇凝霜撲哧一笑,裹著被子躲到床裡面,道:「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天麟,
替我好好答謝一下詩韻啊。」

  韓詩韻還沒反應過來,被月兒推了一把,撲到床上,擡頭正看見李天麟含笑
面容,心中轟隆一響,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他含住,火熱的舌頭霸道的探
進口中,吮吸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人犯已經帶到,夫君可以懲罰了。」

  月兒嬉笑著,將姑姑向裡面推了推,自己把守床邊不讓人犯乘機逃走。

  只是這準備顯然多餘,李天麟口舌相加,手上一陣揉弄,不一刻韓詩韻已經
被剝成了一隻小白羊,目光迷離的被他含住玉乳,火熱的肉棒插入陰戶,發出嬌
弱的喘息聲。

  月兒忍著笑,小手推動姑姑的玉臀,眼看著夫君的肉棒在姑姑那烏黑的森林
環繞中的小穴裡大力抽插,水聲和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

  想到那根事物上還有自己和母親的液體,此時又沾上了姑姑的愛液,月兒臉
上紅紅的,身子發熱,剛剛被夫君愛撫過的嬌軀又熱。

  韓詩韻一上來就被天麟的諸般手段弄得頭昏,此時才回過勁來,口中喘氣,
身上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緊緊的陰戶被一根火熱事物充滿,每一下撞擊都讓
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一樣,身不由己的抱住他,忽然感到自己臀上正有一雙小手一
下下的推送,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霎時羞得全身肌膚都紅了,將頭
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再也不肯出來。

  「嘻嘻,姑姑,別害羞啊。以後月兒的床也可以讓一半給你了啊。」

  月兒輕笑道。

  這次全憑姑姑才免了母親一場劫難,她心中早已沒了芥蒂,眼看姑姑害羞得
厲害,心中好笑,擡手啪啪得在她臀上拍了幾下。

  韓詩韻正是情濃之時,小竅中春潮氾濫,突然被月兒在嬌臀上拍打幾下,嚶
嚀一聲,嬌軀一陣亂顫,口鼻中發出的聲音羞怯中帶著幾分哭意,忽然不顧一切
的雙手掩住下身下床,躲到屏風後面,不一刻,只聽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

  月兒正不明所以,李天麟笑著貼近她耳邊小聲道:「韻兒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情濃時被拍打屁股就要失禁。」

  月兒掩著口啊了一聲,萬萬想不到還有這樣事情,想到以後自己和姑姑一起
侍奉夫君時如果自己能「無意」

  的拍幾下姑姑的玉臀,會是怎樣一般淫靡景色?想到得意處,眼睛都開始閃
閃發亮。

  停了一會兒,不見韓詩韻回來,李天麟從床上下來,繞到屏風後面,只見她
蹲在地上,眼圈通紅,一半是羞,一半是怒,偏偏是如此可愛,忍不住輕輕抱住
,小聲道:「別生氣了,月兒是無心的。」

  韓詩韻幾乎要哭出來,咬了咬嘴唇,撲到李天麟懷中,道:「天麟,月兒她
欺負我。」

  李天麟笑道:「月兒不知道你的體質,這是無心之失,不要怪她。今晚咱們
幾人都同床共枕了,不要為了這個跟她慪氣。」

  韓詩韻張大眼睛,過了片刻才微微點頭,埋到李天麟懷中,聲音細不可聞的
說道:「以後,除了你,不許其他人碰我那裡。」

  眼看懷中美人嬌羞模樣,李天麟心都化了,捧起那張潔白面頰便親吻起來。

  韓詩韻婉轉相就,過了一刻,忽然羞道:「你閉上眼睛。」

  「韻兒,你要搞什麼怪?」

  李天麟笑道,順從的閉上眼,只覺得面前美人矮下身軀,忽然龜頭一陣溫暖
,被小巧的嘴巴含住,登時深深吸了口氣。

  兩人之間歡好多次,每次自己想讓她用嘴替自己服務都被拒絕,萬想不到這
次卻是她主動給自己口交。

  腦海中想著她秀麗的容顏,鮮紅的嘴唇含弄自己肉棒時的嬌媚,心中怦然而
動,緊緊閉著眼,唯恐睜眼驚嚇到她。

  正因為沒有看見,僅僅靠著想像,越想越美,肉棒漲的難受,柔軟的舌頭在
頂端舔過,動作有些笨拙,卻顯然是盡力做到最好,於是他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面
頰,緩緩在她嘴裡抽動起來。

  韓詩韻早已羞得面頰通紅,耳鼓中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今日天麟捨了性命救自己,還有什麼不能給他的?而且月兒是他的結髮妻子
,嫂子對他亦妻亦母,三人十幾年一起生活的情意遠非自己能夠比擬,自己如何
才能分得幾分寵愛,被他牽掛在心裡?想了一整天,只得放下一些矜持,含羞帶
臊做起羞恥的事情來討他歡心。

  口中肉棒越來越是脹大,自己一張小嘴幾乎含不住,緊緊的塞滿口腔,若不
是自己內力不弱,只怕連氣都要喘不上來了,想到自己苦練武功,最後竟然用在
這種事情上,心中更是羞怯。

  肉棒上的味道微微有些膻腥,卻比之前自己想像中好了許多,被他手掌按住
後腦,一下下緩緩插弄,動作越來越快。

  韓詩韻正在盡心竭力為天麟服務,忽然人影一閃,月兒笑嘻嘻的出現在身旁
,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跪在地上舔弄肉棒的樣子,登時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只是自己的後腦被天麟緊緊按住,想躲都躲不開,索性心一橫,不去管月兒
注視,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月兒眉眼彎起來,慢慢跪在姑姑身邊,伸出香舌舔弄著夫君的精囊,舌頭的
動作非常熟練靈巧,同時向著姑姑眨眨眼,似乎在炫耀一樣。

  李天麟感受到下面有兩人為自己服務,偷偷睜開眼睛,一下子便看到這令人
血液沸騰的一幕,輕哼了一聲,肉棒都粗了幾分,慢慢從韓詩韻口中抽出來,送
入月兒口中。

  月兒得意的眨著眼,小嘴又舔又含,舌頭圍著肉棒打轉兒,炫耀得夠了,只
覺得夫君要發射出來了,徐徐吐出肉棒,用舌頭托著送到姑姑面前。

  韓詩韻紅著臉接過來,學著月兒剛才的動作含弄起來,過了片刻,忽然口中
肉棒硬得如同一根鐵棒,自己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都一下下跳動,碩大龜頭彷彿
爆炸一樣,噴湧出一股股液體,嘴裡每一個間隙都被充滿,說不出的難受,偏偏
他按住自己後腦的手按得越發的緊,無法躲開,只得將那些髒東西咽到喉嚨裡去


  李天麟發射完畢,長長呻吟一聲,睜開眼睛,看著韓詩韻臉上又羞又惱,瞪
著眼盯著自己,嘴角流淌乳白色液體,心中一蕩,柔聲道:「委屈你了。」

  韓詩韻紅著臉不敢出聲,月兒忽然湊上來,伸出舌頭舔淨她嘴邊的白色東西
,道:「偷吃完了也不知道擦乾淨嘴。」

  回頭盯著夫君的肉棒,哼了幾聲,舌頭在上面轉了幾轉,將上面留下的東西
舔得乾乾淨淨,回頭衝著姑姑一笑,彷彿在說:這樣子做才對。

  李天麟微笑著看著兩人嬌羞的樣子,俯下身一手一個,將兩人抱起,回到床
上。

  月兒意猶未盡,把住他一條胳膊,在他一邊面頰上親吻起來,李天麟舒服的
輕聲呻吟,轉過頭到另一邊,吻著韓詩韻的面頰,而另一邊被子裡藏著的人也悄
悄探出身來,輕柔的跨上李天麟的身子,四人呻吟輕喘,身影交疊,肉體撞擊的
聲音才停下片刻便又重新響起,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天空中月亮悄然躲入雲層,彷彿也羞得不忍再偷看下去了。

  「明天,讓人換一張大床。」

  月兒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聲,在夫君懷裡睡了過去。


第四十七章

  天色有些灰白的時候,李天麟從睡夢中醒來。

  懷中的小妻子嬌軀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滑膩的肌膚絲
綢一樣貼在自己胸口,可以感受到她呼吸出的熱氣。而自己的肉棒正處在她身下
一個孔竅中,又熱又濕,緊緊的包裹著,感覺是蜜穴,然而並不敢確定。

  此時才想起,昨夜最後一次確實是發射在了月兒的蜜穴中,然後四人都累得
沒了力氣,沈沈睡過去。床榻本來窄小,容三人已是勉強,四人同床非要緊緊的
靠著,一張被子甚至不能將四人身體蓋全,早已不知什麽時候被蘇凝霜扯了過去,
外面三人都是全身赤裸。

  月兒輕哼一聲,似乎有些冷,向著自己懷中鑽了鑽,李天麟心中有些心疼,
伸手去扯被子,卻見蘇凝霜正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含著笑意看著自己。

  眼看徒兒女婿目光掃過來,蘇凝霜狡黠一笑,把被子輕輕蓋在月兒身上,露
出自己飽滿的胸膛。被天麟灼灼目光盯著,蘇凝霜又是羞澀又是欣喜,不僅不遮
掩,反而挺了挺胸膛,雪白乳峰驕傲的挺立著,兩顆紅櫻桃閃著醉人的光澤,香
舌在嘴唇外面舔了一圈,面頰上充滿了挑逗之色。

  自己底下肉棒變硬,硌得月兒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道:「好酸……大壞蛋,
別弄我了,……去弄�面那個欲求不滿的去……」

  李天麟與蘇凝霜相視而笑,蘇凝霜有女兒在中間擋著,自然有恃無恐,滿臉
狡黠,張口無聲的說了幾個字,從口型判斷好像是「有本事來弄師娘啊」幾個字,
弄得李天麟又好氣又好笑,張口無聲的回敬了一句「要不是月兒擋著,看我不過
去弄你。」

  兩人擠眉弄眼,身後忽然伸過一條雪白玉臂搭在身上,一具溫暖嬌軀緊緊貼
在後背,柔軟的乳峰在上面柔和的摩弄,頂上堅硬的兩點磨得李天麟身上麻酥酥
的舒服,忍不住輕哼一聲,低頭在月兒唇上親吻起來,堅硬的肉棒在美穴中緩緩
抽動。

  這一下月兒徹底醒過來了,睜眼就看到夫君在作弄自己,皺著鼻子嬌聲道:
「大壞蛋,一整夜還沒弄夠。」身體卻自然起了反應,一邊嘴�責怪,一邊翻身
跨到他身上,如同一個矯健騎士一般策馬馳騁,眼睛向左看看姑姑,向右看看母
親,想到夫君第一個疼愛的便是自己,不禁得意非凡。

  韓詩韻紅著臉,小聲道:「天亮了,我該回去了。」

  「嘻嘻,好妹子,還回去做什麽,你以爲全府�還有人不知道咱們幾個的事
情嗎?天亮還早呢,趁這個機會再讓天麟疼你一次,算是酬謝你昨天舍身相救的
恩情了。」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還在自己房�,」韓詩韻小聲道。

  「沒事,穿嫂子的吧。」

  月兒一邊在夫君身上搖動身子,一邊咯咯笑道:「不知娘親的衣服在哪�?
衣櫃�還是衣箱�?」她故意把衣櫃和衣箱兩個詞加重了語氣,目光促狹,惹得
姑嫂兩人滿臉通紅。蘇凝霜嬌嗔一聲,擡手在女兒臀上拍了一下。

  月兒哼了一聲,繼續大力起伏著雪臀,一聲聲撲哧撲哧的聲響讓姑嫂兩人臉
上發燒,心中發熱。過了一會兒,月兒嬌喘著洩出來,從師兄身上下來,回頭看
著那根沾滿自己愛液仍然高聳著的肉棒,嬌聲道:「沒力氣了。換姑姑去應付大
壞蛋吧。」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剛想躲開,已經被李天麟抱著,身子一軟,便被那根
肉棒插入進去,隻得任憑壞人擺布,擡眼便看見侄女和嫂子狡黠的看著自己,羞
得把頭埋進被子,再也不肯擡起來。

  早晨時候正是情欲最濃的時候,經過一夜休息李天麟早已恢複精力,足足弄
了小半個時辰,最後連蘇凝霜也沒有逃脫,紅著臉被女兒和小姑架著用後面侍奉
了徒兒女婿一次。也虧得李天麟修習《太玄玉訣》有一段時間了,才能將三女弄
得心滿意足,最後都癱在床上喘息。

  月兒無力的踹了夫君一腳:「大壞蛋,去給我和姑姑找件衣服穿。就在衣櫃
�,反正你在�面躲過,輕車熟路了。」

  李天麟笑著下床,找來幾件衣服,服侍著韓詩韻和月兒穿戴起來,期間自然
少不了占些手上便宜,惹得韓詩韻粉面含羞,月兒舉著拳頭追打。

  蘇凝霜笑盈盈看著三人胡鬧,自顧的穿上�衣,正要穿外衫,卻見月兒湊過
來,撫摸著自己小腹,不禁笑道:「又要胡鬧什麽?」

  月兒撫摸著母親的肚皮,小聲道:「怎麽還這麽平?」又低頭在母親肚臍上
舔了舔,忽然擡頭認真道:「娘親,你生出的孩兒,算是我的弟弟妹妹還是兒子
女兒啊?」

  蘇凝霜啊了一聲,面頰羞紅,猶豫一下,擡頭看了看李天麟。

  李天麟笑道:「自然也是你的孩子啊。霜兒,月兒,韻兒,都是我的娘子,
一輩子都跑不掉。」

  時光如流水,眨眼間已是初冬。街上寒風乍起,黃葉紛飛,地面上塵土被冷
風吹得幹幹淨淨,隻有角落�落了一層細細的塵沙。時辰還不算晚,天色卻完全
黑了,頭頂上黑灰色一片,不見一絲星光,眼看冬天第一場雪就要下起來了。

  蘇凝霜坐在房中,角落處早早燃起的炭火盆子烘得房�溫暖如春,身上穿著
寬大的素白外衫,腰身處已經微微隆起,手上捧著一件小小衣服,正在一針一線
的縫著,做得累了便停下來,伸手撫摸著小腹,臉上滿是慈愛的笑意。

  房門一開,李天麟走進來,眼看蘇凝霜穿得單薄,趕緊掩上門,快步上前,
奪下她手中針線,心疼道:「不是讓你不要操勞了嗎?怎麽又不聽話。」

  蘇凝霜柔和笑了笑,任憑他的大手擦著自己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輕笑道:
「你們啊,就怕我累到。看賬目的工作月兒接手了,生意上的事一點都不讓我碰,
天氣剛冷一點就燃起炭火,這我剛準備給孩子做些衣服,就又被你攔下來。照這
樣下去,我就快成隻隻知道吃不知道勞作的懶豬。」

  在她唇上柔情一吻,李天麟笑道:「世上要有如此好看的懶豬,我情願做一
隻公豬,日日陪著你。」說著俯下身,掀開她的衣服,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道:「我的孩兒,你長大了可不要忘了你母親爲你操勞啊。好孩兒,讓爹爹抱一
抱。」

  「嘻,孩子還要半年才生出來,你現在就想抱?」

  「連他母親一起抱不就行了。」李天麟說著,將蘇凝霜身子輕輕捧起,放到
床上,目光柔和的看著那張自己一輩子都看不厭的秀美面頰,歉聲道:「爲了這
個孩子,委屈你了。」

  十月懷胎不算委屈,可爲了産下這個孩子,蘇凝霜已經兩個月不敢出門,唯
恐被熟人認出自己懷了身孕,而且直到孩子生下幾個月�,隻怕都是如此。更不
用說即使孩子生下,也不能管她叫娘,而要叫外婆,月兒已經肚子�揣著枕頭在
外面轉了一個多月了,生下的孩子要算在她名下。一個女子,自己的孩子日日能
見,卻不能聽到一聲「娘親」,實在是委屈到了極點。

  蘇凝霜心中也是微微發酸,趕忙轉移話題:「今天不是該在月兒房�嗎?怎
麽跑到我這�來了?」

  「嗯。月兒那丫頭啊,想要個孩子都快瘋了,大白天的就纏著我要了五六次,
現在正躺在床上喘氣呢。呵呵,我估計啊,直到她懷上孩子,夫君每天都要被她
榨幹了。」

  蘇凝霜掩著嘴笑得肩頭一抖一抖的,半晌才喘著氣道:「這個我可無話可說,
隻好夫君你多多努力了。」說著話微微歎息一聲,輕輕伏在他胸口,道:「其實
你最應該關心詩韻妹妹才對。她已經二十七歲了,自己面皮薄,嘴上不肯說,心
�想要孩子的心思隻怕比月兒還要強,這幾年要是懷不上,年紀再大就不好說了。
嘻嘻,好在夫君你練了《太玄玉訣》的雙修法門,每日給她三五次也累不到。」

  李天麟臉上發窘,佯怒道:「你們啊,一個個都把我當種馬使喚。」

  「可你不是樂在其中嗎?哎呀,不許打屁股。」

  兩人一邊笑一邊打鬧,身上衣服越來越少,最後僅穿著貼身亵衣躺在床上。
李天麟抱著蘇凝霜,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輕輕吻著她的面頰:「睡吧,
夫君今晚陪著你。」

  蘇凝霜低聲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天麟?」

  「嗯?」

  蘇凝霜面頰發燒,手掌悄然探入李天麟雙腿間,輕輕揉弄,低聲道:「其實,
師娘也想把你榨幹呢。」

  然後她立刻感覺到掌中的火熱事物挺起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硬。

  李天麟微微喘息道:「可是,你的身子……」

  「輕一些,不會有事的。」蘇凝霜聲音有些發顫,自己都感到小穴中愛液一
股股的流淌,柔聲道:「好主人,母狗兒師娘一個多月沒有被你插弄,小穴都濕
了。」

  又是母狗,又是師娘,瞬間讓李天麟熱血沸騰,顫聲道:「今晚徒兒就把師
娘侍奉得美美的。呵呵,小母狗今天可是榨幹了我五次,做母親的可不能比女兒
差……」

  「哼,前面不敢亂來,後面,和小嘴,還怕應付不來?」

  李天麟笑著,掀開被子,將師娘的亵褲扯下,果然陰戶外面已經全是濕淋淋
的愛液,燈光下閃著光澤,幾乎要滴落下來。蚌口微微張開,鮮紅的嫩肉隱隱可
見,如此美景讓他心神蕩漾,忍不住俯下頭,嘴唇含住肉唇,舌頭探入美穴中,
用力吮吸著花蜜。

  蘇凝霜半閉著眼,面頰紅豔豔的嬌媚誘人,發出一聲聲小貓一般喘息,輕輕
擺動腰肢,享受著徒兒的侍奉,隻覺得那條惱人的舌頭每每掃過肉粒,又酥又麻,
愛液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嬌聲呻吟道:「小壞蛋,換你那個東西進去吧。師娘承
受得住。」

  「師娘有命,徒兒豈敢不遵。」李天麟笑道,翻轉蘇凝霜的身子,火熱的肉
棒抵在蜜穴,慢慢插進去。由於怕傷到孩子,不敢用力,隻是插入一半便不再向
�進發,開始左右擺動。蘇凝霜嬌哼一聲,明明已經感到舒爽,卻又覺得空虛,
恨不得他再向�面插進一些。隻是自己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隻
得暗暗想到,待到生下孩子,一定要痛快地讓他弄自己一次,什麽矜持都顧不得
了。

  兩人下體交合,蘇凝霜一對玉乳被天麟大手肆意揉弄,背脊被他舌頭舔弄,
諸般刺激下不多時便洩出來,愛液多得開了閘的洪水一樣,還未等她從暢美中回
過神來,李天麟已經將肉棒拔出來,立刻插入菊門中,喘息道:「徒兒孝敬完了
師娘,該母狗侍奉主人了。」

  「嗯哼,知道了,小壞蛋。」

  後庭迎客,便沒有再多顧忌了。蘇凝霜擺動著腰肢,緊緻的菊穴將整根肉棒
吞下,嫩肉緊緊擠壓著肉棒,哪怕有愛液潤滑,仍然讓李天麟舒服得呻吟出聲,
每一分每一毫肉棒上都感到了緊密摩擦時的舒爽。他雙手努力地揉弄身前滾圓的
嬌臀,看著肉棒每一次進出於菊門,帶出�面的嫩肉,因爲劇烈摩擦而變成深紅
色,幾乎要被磨破一樣,心中說不出得激動,一面心疼師娘怕她受痛,一面又恨
不得將她整個身子刺穿。兩種心思混雜在一起,李天麟喘息如牛,道:「好母狗,
舒服嗎?」

  「嗯,好舒服。母狗兒被你操幹得要死掉了一樣。啊……天麟,就這樣,弄
死師娘吧……」

  李天麟悶吼一聲,肉棒不顧一切的沖刺起來,過不多時,肉棒酥麻再也不強
自忍耐,火熱的精液完全灌入蘇凝霜菊穴中,等到緩緩拔出時,菊穴一張一翕,
一股白色液體慢慢流淌下來,拉出一條長長的線。

  李天麟扶著蘇凝霜躺下,美師娘滿臉滿足笑意,看著剛才的施暴者,忽然伸
出一根雪白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咯咯,一次了。」

  面對如此挑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剛剛喘了幾口氣的李天麟馬上重新
振奮精神,分別在蘇凝霜的後庭和口中又弄了一次。

  這次,蘇凝霜也不再敢挑釁了,兩人相擁,彼此輕輕親吻著嘴唇,愛撫著身
體。這一夜還長著呢,暫且休兵罷戰,等到恢複了精神自然重整旗鼓,殺個天昏
地暗。

  正在此時,隻聽外面有人敲了敲窗戶,韓詩韻的聲音低低傳進來:「天麟,
你在�面嗎?」

  蘇凝霜調皮的眨眨眼,輕笑道:「你看,詩韻妹妹等不及了。今晚有我們兩
個對付你,哼,你可準備好鞠躬盡瘁了麽?」

  李天麟在蘇凝霜額頭輕輕點了一下,起身下地,也不穿衣,打開房門,隻見
韓詩韻站在外面,驟然看到面前一根巨物昂首晃動,啊的叫了一聲,擡手遮住眼
睛。

  「韻兒,進來吧,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害羞什麽。」蘇凝霜裹著被子調笑
道。

  韓詩韻進來,低聲道:「今晚府�來人了。」

  這一句話,屋�兩人同時變色。李天麟還好些,蘇凝霜已經是臉色蒼白,勉
強笑了一下,額頭卻流下冷汗來。

  李天麟遞過去安慰的眼神,對韓詩韻道:「是什麽人?捉到了嗎?」

  「來人武功不弱,逃得很快。我追出去幾�路,怕中了調虎離山計,急忙趕
回來,你們和月兒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蘇凝霜臉色蒼白,顫聲道:「是玉蝴蝶的同黨嗎?」她手指抓著被子,手指
都因爲用力而蒼白,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實在是驚懼到了極點。

  韓詩韻道:「這倒未必。雖然沒有照面,總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忘了在哪
�見過。隻覺得她仿佛沒有惡意。」

  李天麟急忙穿上衣服,拿了劍對韓詩韻道:「走,出去看看。」

  兩人出去,將門關好。蘇凝霜呆呆的坐在床上,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輕輕
的發抖,忽然眼淚流下來,也忘記了去擦拭,一點一滴淋濕了被子,就這樣靠著
牆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窗外風吹過時,窗棂每響一下,她的身子就跟著顫抖一下,
不過一炷香時間,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忽然覺得頭暈心慌,慌忙伸手捂住胸
口,覺得心髒一砰砰亂跳,眼前一陣陣發黑。

  過了不知多少時間,房門一響,李天麟和韓詩韻走進來,一眼看到蘇凝霜滿
臉冷汗搖搖欲墜的樣子,李天麟吃了一驚,急忙奔過來一把將她抱住,道:「霜
兒,你怎麽樣了?」

  蘇凝霜咬著牙道:「沒事,隻是有些怕冷。」緊繃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下來,
無力的倒在李天麟懷�。

  李天麟使個眼色,韓詩韻脫掉鞋襪上了床,從另一邊抱住蘇凝霜,柔聲道:
「嫂子,沒事了,府�都探查清了,沒有異常。許是個把毛賊昏頭昏腦的闖進來
了。有我和天麟在府�,不會有事的。」

  輕聲安慰了良久,蘇凝霜才恢複過來,強笑道:「我沒事了,害你們擔心了。」

  三人躺在床上,有說了一會兒話,蘇凝霜再也支撐不住,埋在李天麟懷中沈
沈睡去。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蘇凝霜的秀發,對韓詩韻道:「你也睡一會兒吧。」

  韓詩韻點點頭,在旁邊躺下,卻一直睜著眼睛,左手邊的寶劍緊緊握著,目
光直直看著李天麟的臉。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直到天色發白,才沈沈睡過去。









               第四十八章

  一夜擔驚受怕,三人連早飯都沒吃,睡到中午才起來。中間月兒悄悄進來一
次,看見母親和夫君姑姑抱在一起睡得正香,臉上绯紅,清啐了一口。她自己隱
約知道昨夜府�出了意外,三人忙了一夜,不便打攪,輕輕關上門,喚過徐婆婆,
囑咐她不要讓人打擾了三人休息。

  直到下午,三人才起來,月兒早讓人準備了飯菜,三人一邊吃著一邊心事重
重。

  蘇凝霜忽然擡頭道:「玉州不能再住了,過幾天就搬走。」

  月兒一驚,脫口道:「真的這麽嚴重嗎?」

  韓詩韻凝重道:「嫂子說得對,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防不勝防。隻有
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咱家人少,應付不了敵人騷擾,既然被人盯上
了,最好暫時避一避。我看我們還是去宿州,那是水雲劍派所在地,有師父師伯
們庇護,宵小之輩不敢造次。」

  月兒在玉州住了十幾年,不舍得離開,但此時也知道情況嚴重,當下點頭道:
「那我就吩咐下人暗中準備一下。」

  李天麟撫摸著月兒的手,柔聲道:「不用傷心,隻是出去住一段時間,等事
情平息了還會回來的。」

  幾人商議好了,立刻吩咐下去,收拾金銀細軟。韓家家大業大,雖然是暫時
出去避一避,卻也是一時半刻不能處置好的。離開之前的這幾日晚上便要韓詩韻
和李天麟每夜巡視,唯恐出了意外。

  韓詩韻忽然道:「這次出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哥哥的墳茔好久沒有祭
掃了,走前應該去祭拜祭拜。」

  蘇凝霜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小腹,沈默不語。

  韓詩韻自然猜出嫂子心中的念頭,道:「嫂子在家不用去了,我和月兒去就
可以了。」

  蘇凝霜呼出一口氣,目光堅定起來,道:「還是一起去吧。劍塵……我做了
對不起他的事情,卻不能永遠躲著他。」

  第二天早上,一輛馬車悄悄出了玉州城門,向著城外韓家墓地走去。

  車內三女穿著冬裝,擠在一起,雖然車內有個小小炭爐,卻從車簾縫隙中鑽
進一股股寒風。初冬之時,爲何如此寒冷?

  馬車越靠近墓地,蘇凝霜臉上越是蒼白,心中發慌,身上一陣陣發冷,好幾
次捂著嘴要吐出來。看得韓詩韻心中憐惜,握住嫂子的手,道:「嫂子,沒事的。」

  蘇凝霜咬著嘴唇,忽然低聲道:「妹妹,劍塵……會原諒我嗎?」

  韓詩韻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月兒抱住母親一條胳膊,柔聲道:
「娘親,不要怕。爹爹不會怪罪你的。」

  三人心中沈重,仿佛壓了千斤巨石一樣。正在此時,隻聽外面李天麟吆喝著
車夫將馬車趕得穩一點。不知爲何,隻是聽到他的聲音,三女忽然心中大定,彼
此手握在一起,目光溝通片刻,同時點了點頭。

  馬車停下,三女下車,步行來到韓劍塵墓前,隻見墳上荒草枯黃,石台上擺
著上次留下的祭品。月兒低聲吩咐下去,有下人清理了墳墓,在石台上擺上祭品,
燃起香燭。

  蘇凝霜身穿雪白狐裘,站在墓碑前,蒼白的手指撫摸著韓劍塵的名字,癡癡
的出神,一行眼淚悄然流下來,落在墓碑前,忽然轉頭道:「妹妹,天麟,月兒,
你們先離開片刻,我和劍塵單獨呆一會。」

  月兒眼圈通紅,走到母親身邊,低聲道:「娘親,你有了身子,沒人在身邊
可不成。我陪著你,就算爹爹要怪罪你,做女兒的也可以在一邊扶持。」

  蘇凝霜撫摸著月兒的頭發輕輕點頭。韓詩韻向著李天麟使個眼色,兩人悄悄
退出去。

  蘇凝霜在月兒攙扶下慢慢跪下,向著墓碑拜了三拜,道:「劍塵,霜兒來看
你了。自從你走了,家�發生很多事情。月兒和天麟已經成親了,詩韻妹妹也回
來了,這些事情上次已經告訴你了,還有些事情,以前不敢告訴你,今天,霜兒
都說給你聽。」她吸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小腹,顫聲道:「我懷了天麟的孩子
……」

  李天麟和韓詩韻站到遠處,遠遠看著蘇凝霜跪在墓前,不時有哭聲傳來。李
天麟皺著眉頭,心中一陣陣難受,每聽到一聲哭聲,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
韓詩韻輕歎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溫柔地將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將他一
隻手裹進自己的衣服�面。

  兩人正在出神,隻聽身後有腳步聲,還未回頭,隻聽長劍出鞘的聲音。韓詩
韻一驚,一把推開李天麟,拔劍在手,架住後面刺來的一劍。當啷一聲,火星四
射,當下來不及多想,三十三路快劍疾風暴雨般刺出去,等到定睛看清來人,卻
是一呆,脫口道:「怎麽是你?」

  隻見來人身穿鵝黃色外衫,外面是白色狐裘,一頭黑發挽成簡單的馬尾,用
金色絲帶綁住,上面綴著一隻金絲編成的牡丹,面目如畫,丹鳳眼含著怒意,聲
音微微有些沙啞,卻別有一番韻味:「讓開,我要殺了他。」

  韓詩韻驚道:「陸婉瑩?你來這�幹什麽,爲什麽要殺天麟?前日偷偷潛入
韓府的是你?」

  陸婉瑩臉色霎時通紅,咬牙道:「無恥的小淫賊,我要殺便殺,跟你解釋什
麽!」說著舉劍向著李天麟刺過來。

  韓詩韻擋在李天麟面前,出手招架,道:「我知道天麟壞了你的貞操,可是
當時是爲了救你,你怎可恩將仇報?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
忽然之間呆呆的看著陸婉瑩的腰部,吃驚得忘了閃避,險些被劍刺中。

  方才心急沒有仔細看,此時卻發現陸婉瑩腰部鼓起,肚子比蘇凝霜還大,腰
帶都幾乎刹不住,分明是懷胎日久的樣子。

  陸婉瑩一見韓詩韻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一酸,喝道:「讓開,讓我殺了這
小賊。」

  李天麟如同一根木頭一樣呆立著,腦子�亂成一鍋粥,千萬個雷霆一起炸響,
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又翻了幾個跟鬥,一片混沌,偏偏有一個聲音壓過一切聲響,
一遍又一遍的轟鳴不止:「她懷了我的孩子!她懷了我的孩子!!」

  韓詩韻回頭看看木頭一樣呆立的李天麟,又羞又惱的陸婉瑩,忽然撲哧一聲
笑出聲來,收劍歸鞘道:「我不攔你,你殺了他吧。」

  剛才交手,她早已覺察出陸婉瑩的劍法沒有殺意,純粹是在洩憤。一個女子
懷了男人的孩子,好幾個月都沒有來找這男人,突然間打上門來不依不饒,如果
說單單是爲了殺了這男人,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陸婉瑩懷了天麟的孩子,那便是一家人,隻要不出人命,便是被她打幾
拳刺幾劍都是活該,誰讓這壞人欺負人家來著?身爲李家娘子,韓詩韻心中暗想
道。

  陸婉瑩恨恨地放下劍,道:「你們兩個跟我來。」當先向著一旁走過去。

  韓詩韻正要跟過去,月兒已經飛快跑過來,急急問道:「什麽事情?那女的
是敵人嗎?」

  韓詩韻笑道:「沒什麽事。對了,咱家飯桌上又要舔一副筷子了。」

  眼看陸婉瑩拽著李天麟走遠了,急忙跟上去,留下月兒發了半天愣,猛然跺
腳道:「大壞蛋,這次真的不原諒你了。」

  三人走出老遠,轉過一個山腳,隻見面前出現一輛馬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
年了,車篷布都看不出本來顔色,車轅磨得發亮,泛著琥珀一樣的光澤,趕車的
老仆足有六十多歲,胡子一大把,靠著樹打盹兒。旁邊一個白發老婆婆,正是鬼
手婆婆,眼見韓詩韻和李天麟向自己施禮,微微點了點頭,向著樹林�面努了努
嘴。

  三人繼續向前走,隻見一塊大青石上坐著一個老者,穿一身麻衣,矮胖個子,
頭頂上光禿禿的,隻有最頂上留下一些稀疏頭發,梳了個小小的髻,粗眉毛小眼
睛,塌鼻子厚嘴唇,用恭維的話說是面貌清奇,平日�講話,這是一個醜的很有
特點的老頭。

  眼看三人進來,老者笑呵呵點點頭,一副慈祥神態,倒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
老爺爺。陸婉瑩施了一禮,小聲道:「爺爺,就是他。」

  老者卻並不去看李天麟,反而盯著韓詩韻,呵呵笑道:「丫頭,你是水雲劍
派的,還會弱水三千引其中一招,你師父是姓朱還是姓馬?」

  韓詩韻聽陸婉瑩叫他『爺爺』,立刻猜出老者身份,恭敬施禮道:「水雲劍
派門下韓詩韻見過陸老爺子。晚輩師父姓朱,她常常提起您,說您是江湖老前輩,
叮囑我們對您不可冒犯。」面對這位公門第一人,老祖宗級別的人物,由不得她
不恭敬。

  陸明川摸了摸光頭,笑道:「你師父太客氣了。江湖上朋友給面子,尊一聲
前輩,說到底不過是朝廷養的一條狗。前些年咬不咬人的還能叫幾聲嚇唬人,現
在隻能蹲在刑部門口裝裝樣子。嗯,你師父是周佩蘭的大弟子,老夫跟你師祖有
幾分交情,這個禮倒也受得。當年她爲情所困,閉關數年才創出這三招劍法,老
夫依稀有些印象。」

  說著話,陸明川擡起手來,在半空慢慢比劃,手指枯瘦看似無力,可是平平
一刺,便有一道氣勁射出,凝聚尺許不散。韓詩韻瞧得真切,這招式正是弱水三
千引第一式『鴻飛冥冥』。這一式用完,馬上是第二式『牽腸挂肚』,自己都未
曾學全,隻見師父用過一次,卻沒得到傳授,當下屏息凝神,仔細記憶起來。

  陸明川使完第二式,手停住片刻,搔了搔頭皮,不好意思的笑道:「第三式
記不起來了。」眼看著韓詩韻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慌忙搖手道:「嗯,不要亂
猜,你師祖心中苦戀的不是老夫。老夫這副面貌從三十年前就是這樣,神見愁,
鬼見厭,一輩子就騙了一個美人回家做老婆,被管教得嚴,可不敢外面拈花惹草。
四丫頭長得像她祖母,真是一樁幸事,如果長成我這般模樣,可真是嫁不出去了。」

  陸明川說得诙諧,韓詩韻聽了好笑,強自忍住笑意,不敢在前輩面前失禮。

  「我和你師祖多年沒有見面了,自從她二十五年前遠走東海去尋那個人之後
——」

  「遠走東海?」韓詩韻訝然道:「師父說師祖二十年前仙逝了。」

  「嘁!」陸明川不屑道:「水雲派就這點不好,總愛幹棒打鴛鴦的事。周佩
蘭本來與那人情投意合,偏偏被你太師祖百般阻撓,沒能成就姻緣。五年後等到
她破門而走去尋情郎,水雲派恨得要死,又奈何不了那人,對外隻說她死了。都
是些當年舊事,不提它了。」

  韓詩韻聽得心中微微吃驚,這應該是本門秘聞,卻被陸明川一口道破,公門
第一人果然不同尋常。也不知師父知不知道實情,看來自己以後回到宗門後,要
禀報師父一聲。

  陸明川這才轉頭看了看李天麟,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道:「四丫頭,帶
著韓家小丫頭先出去,老夫跟這小子聊一聊。」

  陸婉瑩施禮,帶著韓詩韻出去,兩人走到無人角落,陸婉瑩閉上眼呼出幾口
氣,張開眼笑盈盈道:「韓女俠,多日不見,不知現在該如何稱呼?是接著叫韓
女俠,還是叫李夫人?」

  韓詩韻臉上騰地一紅,自然知道陸婉瑩已經明了自己與天麟的關係,不過想
到她與天麟之間的關係,也不必擔心,當下道:「這兩個稱呼都不貼切,以後隻
怕你要叫一聲姐姐才對。」

  陸婉瑩卻笑意依舊,臉都不紅一下,笑道:「先入門才爲大,誰是姐姐還說
不準呢。」說著有意挺了挺肚子。

  對於陸婉瑩,韓詩韻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不會失身
於天麟,可是自己不失身,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幸福?心�翻了幾翻,不知道該惱
怒還是慶幸。

  而此刻在樹林�,陸明川努了努嘴,對李天麟道:「坐下說話吧。」

  李天麟紅著臉,坐在一邊,心�砰砰直跳,隱隱猜到了陸明川下面要說的話。

  「多餘的話不多說了。四丫頭肚子越來越大,你們過幾日便成親。你小子長
得還算順眼,武功馬馬虎虎,腦子不算靈光,好在有四丫頭幫襯著,日子還過得
下去。嘿,要不是小冷說你對自己女人還算體貼,哪怕是四丫頭懷了你的孩子,
老夫也不會將她嫁給你。」

  眼看著李天麟疑惑的樣子,陸明川擺擺手:「小冷是誰你不必關心,以後自
然有機會見面。前一陣子瓊玉門的郭老道是不是找過你了?」

  「是,前輩。玉蝴蝶的父親想向晚輩和姑姑報殺子之仇,幸虧被郭道長所救。」

  「然後他還把《太玄玉訣》給你了?」陸明川撇撇嘴,不屑道:「郭老道一
輩子奸猾,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他把秘籍給了你,擺明了是借這個事情通過四
丫頭的關系向老夫求情呢。罷了,看在當年一起喝酒砍人的份上,瓊玉門的事情
老夫給他個面子,不再往下追究了。陸家的武學不能外傳,你小子自己的武功也
不上不下,等到你和四丫頭把孩子生下來後,把這秘籍傳給他,當做家傳武學好
了。」

  李天麟越聽越不對,沒想到陸明川一上來就自說自話將親事定下,急忙道:
「前輩,晚輩已然成親了。」

  陸明川擺擺手:「老夫自然知道,是你師妹對吧。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平
常得很,四丫頭也不會去搶一個正房的位子,你大可放心。」

  「可是,成親是件大事,晚輩總要請長輩決斷……」

  「長輩?哪個長輩?是你那個老婆嶽母,還是老婆姑姑?晚上都滾到一張床
上了,還長輩個屁?」陸明川冷著臉說道,眼看著李天麟張口結舌滿面通紅,哼
了一聲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老夫在刑部四十年,案卷看了十幾萬,什麽事
情沒見過。殺兄娶嫂的,奸姐淫妹的,和老娘一起搞出孩子的案子不下幾十起,
你不過是跟自己嶽母和師父的妹子上床,這點事情算個屁!剛才說的周佩蘭那個
男人,連自己的徒兒和幹女兒都要了,江湖上還不是人人稱一聲大英雄大豪傑。」

  李天麟腦子�亂成一鍋粥。世間倫常,人人都該遵守,在這老頭眼�算什麽
了?

  陸明川自己也覺得說得有點過頭,摸了摸禿頭,哼哼兩聲道:「自然,人倫
大道,不應不尊。隻是你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別人說嗎?那兩個女人又不是被
你強迫的,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你們現在日子過得甜甜美美,還擔心外人做什麽。」
說著伸手輕輕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該死,怎麽沒事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別的先
不論,四丫頭嫁給你,以心�願意不願意?願意的話就這麽定了,我倒要看看有
哪個不開眼敢在老夫面前說三道四?」

  李天麟紅著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眼看李天麟一副困窘神態,陸明川輕歎一聲,聲音柔和了一些,道:「你不
要覺得四丫頭是靠了肚子�的孩子賴上了你。陸家的嫡親孫女,哪怕是未婚先孕,
要找個婆家也不是難事。隻是那丫頭覺得你不錯,情願嫁給你,老夫也隻得應允。
陸家家業不小,老夫在刑部四十年,從不入流的捕快幹到刑部主推事,替朝廷當
了一輩子狗,從小狗熬成了老狗,再過幾年恐怕要變成死狗,總算是積累下人脈,
就算是在刑部門口叫喚兩聲,終究還是有人聽的。你以後不管是打算闖江湖,進
公門,或者退出江湖做生意人,老夫的面子還是值幾個錢的。家�兩個兒子是一
對窩囊貨,幾個孫子不爭氣,都是光長肉不長腦子的笨蛋,要不是老夫自己留的
種,恨不得挨個掐死省心。虧得四丫頭這些年一個女孩子拼了命奔走支撐著家業,
刀光劍影�闖過來,二十好幾了還沒找婆家,她在我面前不叫苦,老夫難道不知
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罪?老夫虧欠她太多了,想著給她找個好歸宿,否則哪�會
在這�低三下四的跟你說話。」說著話提高嗓音道:「偷聽的兩個小丫頭,進來
吧。關系到你們兩個一輩子的事情,也該好好聽聽。」

  陸婉瑩和韓詩韻紅著臉走進來。

  陸婉瑩眼中流淚,跪在祖父面前道:「爺爺,孫女讓您操心了。」

  陸明川呵呵笑著,伸手摸著她的頭發,道:「你祖母在世的時候最疼的就是
你。爺爺沒幾年活頭了,去見老太婆之前總得把你的事情安排好。這小子武功很
爛,也有一件好處:不敢憑著身手好欺負了你,性子軟,有些花心,想來憑你的
手段可以拿捏住他,老夫想了這麽些日子,這小子還真是正適合你。爺爺看人準
得很,你嫁過去一定會享福,不會吃苦。」又轉過臉對韓詩韻道:「韓丫頭,你
看這門親事如何?」

  韓詩韻笑道:「婉瑩活潑可愛,有這麽一個妹妹,晚輩求之不得。」剛才聽
了陸明川的話,知道娶了她對李天麟有絕大好處,更何況她還懷著天麟的孩子,
單憑這一條,哪怕是嫂子也不會反對,所以滿口答應下來。

  陸明川得意道:「那是自然,四丫頭人長得漂亮自不消說,更難得的是聰明
伶俐,秀外慧中,溫柔娴淑,待人和善,持家有道……」一邊說一邊輕輕搖晃腦
袋,抑揚頓挫,如詠如頌。

  韓詩韻的笑容有些發僵,而李天麟早已嘴張得老大:說陸婉瑩別的都可以,
溫柔娴淑?待人和善?說著話不怕天打雷劈嗎?

  李天麟終于醒悟,爲什麽陸婉瑩有時候說話口無遮攔,原來根源在老爺子這
�啊。

  陸明川說了半天,自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撓了撓頭,尴尬自語道:「該死,
把往日�哄騙老太婆的詞說出來了。」


 第四十九章

  蘇凝霜和月兒站在墓前,等著李天麟和韓詩韻回來。

  時間過去好久,蘇凝霜有些焦急,低聲道:「月兒,你把剛才的事情再說一
遍。那女子真的不是敵人嗎?」

  月兒道:「姑姑是認得那女人的。還說,咱家飯桌上要添一副碗筷。」說著
突然煩躁起來,小皮靴提著地上石子,道:「姑姑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師兄
在外面招惹的其他女人嘛?」

  蘇凝霜略一思索,早已明白了那女人的身份,頓時安下心來,笑道:「沒關
系,等他們回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正說著,只見李天麟和韓詩韻陸婉瑩快步走過來。月兒搶步近前,瞪著眼睛
衝著李天麟道:「師兄,這女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一把將他拉到身邊,惡
狠狠的盯著陸婉瑩道:「你是什麼人?敢招惹我夫君?」

  韓詩韻急忙拽了一下月兒的衣襟,小聲道:「月兒,別著急,事情不是你想
的那麼簡單。」

  月兒卻不買賬,揮著手嗔怒道:「姑姑,師兄也有你一份的,你難道要眼睜
睜看著這個亂七八糟的女人進咱家門嗎?」

  蘇凝霜急忙將月兒拉住,轉頭向著陸婉瑩道:「這位妹妹,可是姓陸?」

  陸婉瑩大大方方的衝著蘇凝霜施禮道:「小妹陸婉瑩,見過姐姐。早就聽說
蘇姐姐是玉州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月兒氣呼呼的道:「你討好娘親也沒用,我不會讓你——」忽然看著陸婉瑩
鼓起的肚子,手指顫抖的指著,顫聲問:「誰的?」

  陸婉瑩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微微一笑,有意的挺了挺肚子,漫聲道:「我與
天麟一見鍾情,彼此情投意合,共度良宵一晚後便有了他的骨肉……」

  話未說完,月兒眼中湧出淚來,啊的叫了一聲,一邊哭著一邊奔了出去。

  「月兒!」李天麟急忙追了上去。

  眼看兩人跑遠,韓詩韻有心追過去,又擔心蘇凝霜無人照顧,忍不住跺了跺
腳,嗔道:「陸家妹妹,你怎麼這麼戲弄月兒?」

  陸婉瑩毫無愧色,笑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沒事,自然有那個壞蛋去
哄她。」說著話臉上微微一紅,輕聲道:「他害我吃了幾個月的苦,也該吃些苦
頭。」

  在場三人自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

  韓詩韻在蘇凝霜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蘇凝霜微微點頭,拉著陸婉瑩道:「陸
姑娘,既然陸老爺子已經許婚,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凝霜託大,叫你一聲妹
妹。婉瑩妹妹,我知道你未婚先孕,這段時間吃了多少苦,姐姐也是一樣。以後
你進了家門,姐姐一定不會對你見外,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

  短短幾句話,說得陸婉瑩眼圈一紅。這幾個月來她未婚而孕,不得不告了長
假呆在家裡,家族裡雖然有爺爺護著,眾人當面不說,背後不知受了多少白眼,
被人指指點點,哪怕是再堅強的女人也堅持不住了。此時聽蘇凝霜坦誠相對,心
中一酸,盈盈下拜,道:「婉瑩見過姐姐。以後,要姐姐多照顧了。」

  蘇凝霜慌忙將她攙起,看著她的肚子,柔聲道:「妹妹,孩子有六七個月了
吧。身體可還好?」

  陸婉瑩微微點頭:「身體還好,就是剛開始幾個月害喜得厲害,吐得膽汁都
要出來了。」

  「呵呵,你沒有生產過,沒有經驗,當年我懷著月兒的時候也是如此啊……」

  對於一個孕婦來說,跟另一個孕婦溝通最好的方式便是談論如何哺育孩子。
蘇凝霜誠心示好,沒過多久,兩人已經親密的如同親姐妹一般了。甚至韓詩韻都
豎起耳朵,一字不差的聽兩人談論如何哺育孩子,說不定過幾個月自己也用得上。

  三人坐上馬車回到府裡,過了半天李天麟和月兒也回來了。月兒仍然是氣鼓
鼓的,眼圈泛紅,顯然是哭過了。生氣歸生氣,卻也沒有再鬧下去,畢竟她也不
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單單是陸婉瑩肚子裡懷著夫君的孩子就不可能真的把她趕出
去。而李天麟眼眶青了一片,哪怕是修飾了一番也看得出來,至於身上有多少暗
傷,就不知道了。

  蘇凝霜只是看了看兩人,便轉頭笑盈盈的跟陸婉瑩繼續說話,連韓詩韻都沒
有對李天麟露出多少關切神情。能夠接受陸婉瑩是一回事,原諒這個花心的夫君
可是另外一回事。哪怕這件事上他沒有多少過錯,姑嫂兩人也一致認為有人狠狠
打他一頓是個不錯的選擇。

  過了沒多久,便有陸家的人上門送嫁妝,趕車的是幾個彪形大漢,雖然穿的
便衣,舉止動作都明顯是公門出身,一進大門便將韓府下人們轟開,從車上卸下
綢緞布匹,玉石屏風,雕花床,箱籠器具,滿滿的擺了一院子。

  領頭的大個子捧著帖子蹬蹬進了客廳,見到蘇凝霜馬上跪下,腰桿挺得筆直,
扯著嗓子跟打雷一樣道:「小人拜見韓夫人。尊陸老爺吩咐,我們把四小姐的嫁
妝送過來了。陸老爺說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詢問夫人是不是就把親事定在這一
天?」

  「既然是陸老爺子定的日子,想來不差。那就把親事定在這一天吧。幾位遠
來辛苦,還請下面去用些點心。」

  那人答應一聲,招呼人把嫁妝搬到房裡,被下人指引著去用飯。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蘇凝霜讓徐婆婆請陸婉瑩道客廳吃飯。幾個人圍坐在
桌邊,默默的吃飯,氣氛有些詭異。三女互為母女、姑嫂,偏偏還做了同一個男
人的女人,平日一家人在一起還不覺得,此時桌上添了一個外人,便有些尷尬了。

  月兒扒了幾口飯,怎麼看陸婉瑩怎麼不滿。姑姑也還算了,怎麼說也是自家
人,又救過夫君的命,讓她進門已經是佔了天大的便宜,這姓陸的憑什麼也來分
一杯羹?當下一邊低頭吃菜,一邊自語道:「還沒過門就住到家裡來,真是不知
羞恥。」聲音不大,卻恰好桌上所有人都能聽見。

  陸婉瑩的目光閃了閃,臉色未變,夾了一口菜,隨意道:「本來不打算住進
來的,只是誰讓我懷了天麟的孩子呢?孤兒寡母的總要讓他父親照看著,哪怕是
被無聊的人說閒話,心裡委屈,也只得跟他住到一起了。呵,小妹妹,不知道你
什麼時候才會有天麟的孩子啊?」

  月兒啪的一聲放下碗,板著臉道:「什麼小妹妹?我可是師兄明媒正娶的娘
子,是正室,別看你年紀比我大,進了門也該叫一聲大姐!」

  「呵呵,」陸婉瑩手指上輕輕繞著一縷髮絲,上下打量著月兒,笑盈盈道:
「大姐?我可看不出哪裡大。」目光從月兒臉上挪到她胸口,笑意越發明顯,說
著有意挺了挺胸脯。

  月兒被她這個動作恨得直咬牙,自己乳峰太小一直是塊心病,怎麼能讓這女
人鄙視?當下牙縫裡擠出幾個冷冰冰的字:「胸大有什麼用,浪費布料,走路都
站不穩。」

  「胸口大確實很多地方不便啊。」陸婉瑩出人意料的點點頭,居然伸手托起
一隻飽滿乳峰,嘆息了一聲:「不過至少有一個好處,」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
道:「我的孩子將來餓不到。」

  月兒氣得眼裡要冒出火來,小拳頭攥得緊緊的,不假思索脫口道:「有什麼
得意的?你覺得你夠大,有本事跟娘親比比?」

  撲的一聲,韓詩韻一口飯噴出來,急忙打圓場,笑道:「都少說兩句吧。今
天是婉瑩第一天進咱家門,以後還要一起生活呢,別光顧鬥氣傷了和氣。」

  兩女對望一眼,月兒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吃飯。陸婉瑩悠然自得的吃完飯,
起身笑呵呵的柔聲道:「天麟,扶我回房休息。懷了孩子就是容易累,剛吃完飯
就困了。」說著話瞄了瞄月兒,恨得她險些把筷子都折斷了。

  蘇凝霜笑著看著兩人鬥氣,示意李天麟扶陸婉瑩去休息。

  韓府空房很多,早有下人收拾了一間出來。李天麟扶著陸婉瑩慢慢走著,剛
轉過一層院子,陸婉瑩便直起腰,順手拍掉李天麟扶在自己腰上的手,邁步一直
走著,哪裡有剛才那種步履蹣跚的樣子?

  李天麟跟著陸婉瑩進了屋,扶著她在桌旁坐下,自己坐在桌子另一邊,張了
張嘴,卻不知說什麼。自己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三天,彼此間毫無了
解,卻馬上要成為夫妻生活一輩子,想想都跟做夢一樣。

  陸婉瑩拿過茶杯,李天麟急忙給她斟茶。她一邊慢慢品茶,丹鳳眼微微一挑,
看著李天麟,唇邊綻開一絲笑意,馬上板起臉道:「怎麼,真賴在我這裡不走,
準備跟我同房啊?雖然咱們有了婚約,可還沒正式成親,你不至於這麼急色吧。」
玉手一擡,指了指門口。

  李天麟頓時紅了臉,站起身道:「那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陸婉瑩嗯了一聲,等到李天麟到了門口忽然道:「明天你讓廚房熬好雞湯,
我早上要喝,記得口味要淡些,還有,我喜歡喝碧螺春,不喜歡毛尖,讓人明天
把茶葉換掉。嗯,暫時就是這些,出去了把門關好。」

  眼看著李天麟出去,陸婉瑩收回目光,手托著下巴,看著燭火出神,過了一
會兒伸手撫摸著肚子,臉上現出一層紅暈,低聲罵道:「笨蛋……」

  李天麟出了門,長長出了口氣。陸婉瑩只是一個雙十年華的俏麗女子,卻在
一顰一笑間帶給自己莫大壓力,想想要跟她過一輩子,心中有些憂慮,還偏偏有
些說不出口的喜歡。

  信步走到後院,來到韓詩韻房門外,正要推門而入,忽然聽到裡面啊的叫了
一聲,隨後啪的一聲響,似乎是巴掌拍在臀上的聲音,只聽月兒的聲音道:「不
許亂動!」

  韓詩韻的聲音哀求道:「月兒,別胡鬧了,快放開我吧。這個樣子,好害羞
……」

  只聽月兒呵呵一陣怪笑,李天麟幾乎可以想像到她眼睛彎彎露出兩排小白牙
的得意神情:「誰讓你今天在飯桌上不幫我說話?那個女人牙尖嘴利,你不幫我
害得我丟醜,就要挨罰。」

  「嫂子說了,陸家妹妹懷了身孕,讓我們多讓著她,不要讓她生氣。」

  又是啪的一聲。

  「以後不許聽娘親的,要聽我的。在韓家來論,你是我姑姑,可是從李家門
來論,我可是正室娘子,你和娘親都排在後面呢。乖乖的聽話,否則以後等你進
門的時候,我可不接你敬的茶。現在,把屁股再擡高一點兒。」

  許是被月兒給嚇住了,韓詩韻再不爭辯,只聽得月兒咯咯的笑得格外歡暢。

  李天麟心中好笑,推門進去。只見姑侄兩個正在床上滾做一團,月兒身上穿
著月白色裡衣,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頭髮披散,手裡扯著一根紅色柔繩,
正將韓詩韻綁成一團,而韓詩韻甚至連裡衣都除去了,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兩條
胳膊被紅繩綁在背後,高高翹著玉臀,褻褲掛在膝蓋上,雪白圓潤的臀肉被紅繩
勒的凸顯出來,場景說不出的淫靡。

  兩人驟然看到李天麟進來,都吃了一驚,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掙脫了月兒
的控制,鑽進被子裡面去裹得嚴嚴實實。而月兒臉上一紅,強自裝出若無其事的
樣子,尷尬的乾笑兩聲,飛快的下了床,跑出房門,緊接著門外傳來她得意的笑
聲。

  聽得月兒跑遠了,李天麟忍著笑,來到床前坐下,伸手去掀被子,道:「韻
兒,你們兩個剛才在鬧什麼呢?」

  韓詩韻死死的按住被子角,不肯出來,隔著被子小聲道:「月兒惱我今晚飯
桌上沒有幫她說話,吃完飯就過來強剝了我的衣服,還,還說要把我綁起來……」

  「那你就乖乖的讓她欺負啊?」

  被子裡的聲音帶著羞意:「只是陪她胡鬧而已,算不得欺負。而且,而且
……她是你的正房娘子,我卻是你的……」後面兩個字說得含含糊糊,李天麟沒
聽清楚:「要是惹惱了她,萬一以後她真的給我擺出正房的架子,我不是更加丟
醜?」

  李天麟幾乎笑出聲來,慢慢掀開被子,露出韓詩韻一張羞紅的臉,柔情蕩漾,
低頭吻下去,笑道:「月兒就愛胡鬧,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要聽她胡說。在我心
裡,你和霜兒,月兒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正室偏房之分的。」

  韓詩韻眼中閃著盈盈光彩,羞喜交加,嗯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到
我這裡來了?今晚不留在婉瑩那裡嗎?」

  李天麟嘆了口氣,把陸婉瑩剛才的反應說了一遍,笑得韓詩韻肩頭亂顫:「
活該。婉瑩妹妹未婚先孕,吃了這麼多苦不知道心裡多怨你呢。你好好熬著吧,
成親之前這幾天有你受的。」

               第五十章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李天麟脫了衣服上床,伸手去扯被子,卻被她緊緊抓
住,扯不過來,不由的佯怒道:「別鬧了,趕緊讓我進去。」

  韓詩韻紅著臉道:「你先吹熄了燈。」

  李天麟答應一聲,反身做出吹燈的樣子,趁著韓詩韻不備,一把將被子扯掉。

  韓詩韻啊的叫了一聲,雙手護在胸口縮進床裡,面頰緋紅,羞惱的看著李天
麟,不說話。

  「熄了燈哪裡還能看到韻兒美麗的樣子?」李天麟笑道,伸手捧起韓詩韻的
面頰,柔聲道:「韻兒,讓我好好看看你。」

  韓詩韻心臟不受控制的跳著,臉上發熱,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任憑他的嘴
唇在自己臉上吻著,玉臂悄然搭在他身上,撫摸著他健壯的身軀。過了一會兒,
兩人的手不約而同的探到了對方股間。

  韓詩韻睜開眼睛,兩人相視而笑,各自將對方褻褲扯下去。李天麟一邊含弄
著韓詩韻的嘴唇,手掌把玩著那對玉乳,只覺得胯下一緊,肉棒被一隻柔軟的手
握住,上下撫弄著,不一刻便已經化作巨蟒,高高昂起頭來。

  「天麟,」韓詩韻的聲音輕柔,吻著李天麟的嘴唇:「進來吧。」

  李天麟嗯了一聲,手卻悄悄抓住旁邊的紅繩,纏在韓詩韻腰上,在她雪白的
大腿上一圈圈纏起來。

  「啊?你做什麼?」

  「把你綁起來啊。」李天麟理所當然的道,拍了她嬌臀一下,道:「乖乖趴
好,不許亂動。」

  韓詩韻羞惱地看著李天麟,終於抵不過他笑嘻嘻的眼神,紅著臉轉過身去,
順從的弓起身,將美臀高高翹起。這才叫才出狼群又入虎穴,自己一連被欺負了
兩次。只是她面對月兒這個大房尚且心中顧慮不敢反抗,此刻是自己的夫君要捉
弄自己,更是沒有膽量掙扎,只得閉上眼睛任憑他亂來。

  紅繩非常柔軟,貼在肌膚上有一絲涼絲絲的感覺,雖然被他有意的勒進,卻
並不覺得難受,反而心中有一股甜蜜意味。哪怕閉著眼,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姿勢
是何等的羞恥,韓詩韻忍不住面頰通紅,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忍不住對夫君接下
來要做的事情又是擔憂,又是期待。

  紅繩在自己大腿上繞了個圈子,從股間拽過去,在李天麟有意作弄下,都勒
進肉縫中去了,幸好它質地非常柔軟,摩擦著嬌嫩的膛肉並不覺得疼,反而有些
異樣的舒服。被天麟拽著繩頭輕輕拉扯後,紅繩摩擦著陰戶中的嫩肉,被刮得又
麻又癢,身子一陣抽搐,泉水止不住的流出來,將紅繩都浸得濕淋淋的,韓詩韻
緊閉雙眼,口鼻中發出醉人的呻吟聲。

  被天麟再度扯著繩頭作弄後,韓詩韻再也忍受不住,嬌喘一聲,柔弱的哀求
道:「天麟,別鬧了,快插進來吧。」

  「什麼插進哪裡去?」李天麟促狹的笑著道。

  繩子還在肉縫裡一下下慢慢摩擦,韓詩韻臉上通紅,嬌軀輕顫,顧不得羞恥,
顫著聲音說出了自己以前從未說出的話道:「天麟,肉棒插到韻兒穴兒裡面吧
……姑姑,也想給你生個孩子。」

  李天麟心中一暖,不由得想到蘇凝霜前幾日說得話,月兒固然是想要個孩子
快發瘋了,詩韻年紀比她大得多,如何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這般一想,頓時
心中愧疚,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對不起,韻兒,是我粗心,沒有顧忌你的感
受。」

  說話間將她胯間繩子解開,將早已漲的受不了的肉棒慢慢插入韓詩韻水潤的
蜜穴中,只覺得裡面又窄又濕,火熱的嫩肉飽含著汁水的幾乎要將自己的肉棒融
化在裡面,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一聲,一下下抽插起來。

  韓詩韻伏在床上,被天麟的身體撞擊得幾乎跪不住,如果不是被他的手掌有
力的撐在腰間,幾乎要爛泥一樣癱軟在床,粗碩的肉棒在蜜穴中攪動,嫩肉被摩
擦得又酥又麻,到最後幾乎麻木的沒有了感覺,只是覺得一陣陣翻滾的海浪一般
的快感襲來,舒服的不知身在何處。她的魂魄都飛騰起來,外界的所有聲音亦真
亦幻,偏偏那肉棒插弄自己發出的噗嗤噗嗤的聲響清晰無比,蓋過了世間一切聲
響,成為主宰整個世界唯一的聲音。

  眼看著胯下仙子一般的姑姑被自己操幹得渾身顫慄,嬌喘呻吟不止,李天麟
的血液都幾乎飛騰起來,空出一隻手揉弄著她飽滿的玉乳,喘息道:「韻兒,喜
歡嗎?」

  韓詩韻嗯了一聲,彷彿覺得這個回答太敷衍,急忙又道:「天麟,韻兒好喜
歡。」

  「喜歡什麼?」

  「……被你這壞人插弄……」

  李天麟嘿嘿笑著,再不說話,只是插弄的力度又加了幾分。沒過一會兒,韓
詩韻嬌聲喘息,身軀不自知的激烈擺動起來,隨著長長一聲呻吟,火熱的陰精噴
灑在李天麟肉棒上,順著肉縫流淌出來,隨後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就要癱軟在床
上。

  李天麟喘息了幾聲,雙手抱著韓詩韻的腰,將她重新扶起來,一邊繼續抽插
一邊道:「韻兒,這可不行,夫君還沒出來呢,再堅持一會兒,我也快出來了。」

  韓詩韻腦子裡空空的,目光發呆,迷迷糊糊的道:「不行了,沒力氣了。」

  她這嬌憨的樣子讓李天麟心中好笑,緊緊抱著她又插弄了幾十次,才終於酣
暢淋漓的在她美穴中發射出來。

  兩人慢慢倒在床上,四目相對,呼呼的喘著氣。過了好久,韓詩韻才回過神
來,看著李天麟含住笑意的面容,害羞道:「壞人,人家都出來了,還作弄我。」

  李天麟撫弄著她濕漉漉的頭髮,笑道:「你們三個裡面,你的武功最高,怎
麼偏偏身子如此敏感,受不得征伐,這麼快就洩出來?」

  韓詩韻有些害羞,低下頭去。自己身為他的女人,不能讓夫君盡興,實在是
說不過去。她閉著眼,感受著那根還插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半硬不硬的,悄悄用小
腿勾住他的腿,不讓他抽出去,柔聲道:「天麟,這次我能懷上嗎?」

  李天麟幾乎笑出聲來,道:「這事怎麼說的準?別擔心,大不了夫君以後辛
苦辛苦,每天都陪你,保證不出兩個月,便能讓你懷上孩子。」

  韓詩韻抿著嘴,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忽然又道:「我可不敢霸佔著你,月
兒也在等著呢。」話音未落,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抱起來,身上裹了一層衣服,
就向外走去。

  「做什麼?」韓詩韻慌道。

  「呵呵,月兒不是等著嗎?今晚咱們三個一起睡吧。」

  兩人出了房門,才感到外面一絲涼意。韓詩韻不禁向著李天麟懷中靠了靠,
忽然擡頭道:「下雪了?」

  夜空中細密的雪粒飄散下來,落在面頰上,帶來一絲冰涼的感覺。

  月兒躺在床上,緊緊裹著被子,目光發呆的看著桌上的燭火,忽然哼了一聲,
翻了個身,面向著床裡閉上眼。正要睡覺,忽然聽到敲門聲。

  「誰?」月兒惱怒的問道。

  門外無人回應,只是再次敲了兩下。

  月兒咬了咬牙,回身取過寶劍,來到門口,猛地打開房門,擡頭一看,頓時
愣住了。

  只見夫君赤著身,笑著站在門外,而姑姑被他抱在懷裡,八爪魚一般掛在他
身上,頭都要扣進夫君的胸口裡了,羞紅著臉不敢擡頭,連後頸都是一層玫瑰紅
色。

  眼看著夫君抱著姑姑快步走進來,將她放到床上,月兒心中欣喜,卻故意撅
起嘴佯怒道:「大半夜的過來做什麼?耽誤我睡覺。」

  韓詩韻撲哧笑了一聲,裹進了被子縮到床裡面,道:「今晚要是不過來,不
知道某人明天又要發什麼脾氣了。你們兩個隨意,我累的要死,先歇息一會兒。」

  月兒再也忍不住,撲哧一笑,走到床邊掀扯被子道:「歇息什麼?大壞蛋那
麼厲害,我自己可應付不過來。」

  韓詩韻一邊笑著,一邊裹緊被子不肯出來。兩人正鬧著,李天麟已經站在月
兒身後,解開她的肚兜,褪下褻褲,肉棒抵在她陰戶上,慢慢插進去。

  月兒嬌哼一聲,悄悄張開腿,應和著夫君的抽插,擡眼看到姑姑促狹的看著
自己,又羞又惱,用力掀開被子,張嘴含住她的芳唇,兩隻小手握住她的一對玉
乳,手指撥弄著頂端的粉紅乳頭。

  韓詩韻呻吟一聲,面頰通紅,含住月兒的香舌,彼此悉心舔弄,只覺得乳頭
被她撥弄得麻酥酥的舒服,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床,心中倒是少了幾分羞意,
反過來伸手也握住月兒的椒乳輕輕揉捏著,喘息道:「小丫頭,又來作弄姑姑。」

  月兒鼻子裡哼了幾聲,與姑姑互相愛撫,忽然身子一輕,被夫君抱著放在床
上,緊接著李天麟也上了床,一邊含著她的耳垂,一邊擡起她的玉腿,肉棒在陰
戶中抽插,肉體撞擊,啪啪作響。

  韓詩韻笑著把身子貼在月兒身上,慢慢蠕動嬌軀,兩具雪白柔軟的身軀輕柔
摩弄,令人血脈噴張,美不勝收。

  玉乳被姑姑揉弄,美穴被夫君插弄,月兒很快陷入甜蜜的快感中,雪白的玉
臀不自覺的蠕動著,身體篩糠一樣顫個不停,緊窄的蜜穴夾著夫君的肉棒抽搐,
晶瑩的愛液一股股噴灑而出。月兒目光迷離,身子想要融化了一樣,輕輕呻吟著,
下意識的低聲呼喊起來:「師兄,姑姑……月兒好舒服。」

  李天麟和韓詩韻相視一笑,各自加大了愛撫力度,弄得月兒神思恍惚,一股
股的出汗,目光迷濛的看著面前的姑姑,忽然呻吟道:「爹爹,再用力,疼愛女
兒……月兒和姑姑,都要被爹爹插弄……」

  韓詩韻還是第一次聽月兒叫李天麟「爹爹」,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心中狂
跳,正不知所措,月兒目光如水,盈盈欲滴,忽然抱緊了姑姑,嬌軀在她身上摩
擦,狂亂的舔弄著她的面頰,弄得她臉上濕漉漉一片滿是口水。

  聽到月兒的話,李天麟的血都要沸騰起來,悶吼一聲,肉棒在月兒蜜穴中發
狂的抽插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快感越來越強,兩人不約而同的呻吟出聲,火熱
的精液急速噴出,燙的月兒嬌軀亂顫,閉上眼長長呻吟一聲,愛液發洪水一樣湧
出來,,三人下體都濕成了一片汪洋。

  過了好一會兒,月兒才回過神來,看著懷抱中滿臉嬌羞的姑姑,咯咯一笑,
道:「姑姑,月兒剛才好舒服。」

  韓詩韻臉上通紅,輕啐了一聲:「小浪女,發什麼浪?還叫他爹爹,不知羞。」
忽然住了口,目光閃爍起來。

  「月兒笑盈盈道:「娘親叫他夫君,我不叫他爹爹叫什麼?呵呵,倒是姑姑
該叫他什麼呢?」

  韓詩韻心裡砰砰跳個不停,不知該說什麼。

  李天麟在月兒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只見她目光驟然明亮起來,嘴角掛著促狹
的笑意,忽然翻身壓在姑姑身上,抱緊她的身子,吻著她的嘴唇。兩片嬌嫩陰唇
貼在韓詩韻陰戶上,柔柔的摩擦著。

  「啊?小丫頭,又亂來什麼?」韓詩韻驚道,忽然自己的蜜穴被火熱的肉棒
插入,登時嬌哼一聲。

  肉棒把自己的蜜穴填滿,一下下抽插,銷魂的舒爽感重又包裹了自己,正當
她心神皆醉之時,忽然拔出,韓詩韻頓時感覺下體空虛,彷彿從云端跌落下來,
說不出的難受。正在詫異,只聽月兒啊的叫了一聲,臉上紅霞飛起,呼呼的喘息
起來,身軀有節奏的前後搖動,兩人貼在一起的四隻乳峰彼此摩擦,發出輕柔的
聲音。

  不等韓詩韻反應過來,那根火熱的肉棒重新插回自己蜜穴中。她這才徹底明
白天麟在做什麼,登時羞得面頰通紅,牙關緊咬:這壞人,竟然想出這麼羞人的
法子來。

  月兒籲籲喘息,眼睛裡閃著光,小臉通紅,小嘴貼在姑姑耳邊,斷斷續續道:
「姑姑,月兒和你一起被師兄疼愛呢。啊,……師兄,好厲害,月兒要飛起來了。」

  床榻開始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姑侄兩人目光迷離,嬌喘籲籲,柔軟多汁的
蜜穴被那根粗碩的肉棒來來回回變著法的插弄,插入時魂銷骨蝕,暢美無比,拔
出後便空空蕩蕩,快感如同潮水忽起忽落。重複了幾次後,兩人欲火高漲,都有
些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搖動腰肢,應和著夫君的抽插,希望他能夠在自己
身體裡面多待一會兒,便能多體驗到一點快樂。

  「師兄,……好爹爹,不要拔出來嘛,再月兒裡面多弄一會兒……」月兒撐
起身子,回過頭嬌聲道,嬌媚的神情令李天麟心中一熱,一面在她蜜穴中抽插著,
一面含住她的芳唇,用力吮吸著裡面的香津。

  韓詩韻等了一刻,天麟還是在月兒身子裡抽弄,自己下面空蕩蕩的,又是難
受,對月兒又有幾分醋意,終於再也不顧羞恥,顫著聲音道:「天麟,韻兒好難
受,你快點進來……」

  月兒享受著夫君的愛撫,騰出空嬌哼一聲,道:「你們之前在房裡不知弄了
幾次了,還要跟我爭?好爹爹,不管她,接著弄月兒……」

  韓詩韻頓時心中一惱,擡手在月兒腰上掐了一把,月兒也不客氣,一邊繼續
與夫君親吻,一邊回過手擰了一下姑姑的玉乳。

  眼看兩人鬥起來,李天麟心中好笑,從月兒穴中拔出來,重新插入韓詩韻蜜
穴中,打樁一般插弄起來,肉體啪啪的撞擊,汁水淋漓。

  月兒嬌嗔一聲,回過頭凶巴巴的看著姑姑,伸手要去掐韓詩韻的腰,韓詩韻
早有準備,抓住她的一對小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為了爭奪天麟的愛撫,姑侄兩個悄悄爭鬥起來,一
會兒是侄女騎在姑姑上面,眼神凶巴巴的,搓弄姑姑的玉乳撥動乳頭極盡欺淩之
能事,弄得姑姑嬌聲告饒,一會兒又是姑姑回過神來,掐著侄女的腰間嫩肉,惡
狠狠的報復回來。後面還有一個一臉笑意的李天麟,一邊欣賞兩人爭鬥,一邊趁
機上下其手,撫弄兩人的玉乳,插弄嬌嫩的蜜穴,享受著她們柔媚的嬌軀帶來的
快樂。

  三人彼此嬉戲,肉體撞擊摩擦著,汁水四濺,呻吟喘息聲音不絕於耳。不知
過了多少時間,李天麟呼呼喘著氣,在姑侄兩人的嬌聲祈求下,在月兒的蜜穴中
發射出來,一股股精液還未射完,便強自忍住拔出來,將另一半精液射入韓詩韻
穴中,弄得姑侄兩人大聲嬌呼,幾乎同時得丟了出來。

  魂飛天外的姑侄兩人一動不動,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一生一下的緊緊抱在一
起,雪白的身軀上滿是細細的汗液。月兒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在姑姑臉上親了
親,含糊道:「姑姑,月兒其實好愛你的。」

  韓詩韻也是渾身無力,閉著眼嗯了一聲,將月兒抱得更緊了一些。

  小侄女嬌小的陰戶慢慢張開,一股白濁色的液體順著肉縫流淌下來,一滴一
滴落入下方姑姑的蜜穴中。

第五十一章 臘月初八

   這天一大早,韓府�邊張羅起來,張燈結彩,布置喜堂,好不熱鬧。

  前天時候陸婉瑩的家人便到了韓府,陸明川沒有過來,來的是她的父親母親
和幾個長輩,陸婉瑩的父親面容憨厚,透著一股老實巴交的意味,母親倒是有幾
分精明強幹的樣子,一到了韓府便跑到女兒房�圍著她的肚子轉個不停,又跑到
蘇凝霜房�不知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麽,看著李天麟的目光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


  而作爲搞大了人家女兒肚子的罪魁禍首,李天麟隻得曲意逢迎,低聲下氣的
說了不知多少好話,才讓陸夫人臉上有了喜色,看著女婿眉開眼笑的。

  陸家是大戶人家,嫡親的女兒嫁出去應該大操大辦一番,隻可惜因爲陸婉瑩
未婚先孕的緣故,反而不敢聲張,隻是在韓府大廳�擺了幾桌酒席,在座的隻有
陸婉瑩的父母等幾位陸家至親的長輩,連賓客也沒敢請,顯得有些冷清,惹得陸
婉瑩的母親臉上有些難看,小聲嘀咕了幾句。

  掌燈之後,婚禮才正式開始,李天麟換了大紅的喜服,在喜堂等了不一會,
隻見陸婉瑩身穿嫁衣,蓋著紅蓋頭由韓詩韻攙扶著出來。

  臨時充作司儀的李伯指揮下,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樂得座上陸父撚著
胡子眉開眼笑,而陸母卻開始抹眼淚,被陸父悄悄扯了扯衣襟,才擦幹眼淚,露
出笑容。

  正在此時,隻聽外面有人大聲叫嚷:「我那妹夫在哪�?讓哥哥看看長什麽
樣子?」

  說著話,蹬蹬的進來三名大漢,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的敦實,粗眉毛小眼睛
,塌鼻子厚嘴唇,看得李天麟淚流滿面:這絕對是陸天明如假包換的嫡親孫子。

  三名大漢進了門一擡頭便看見穿著喜服的李天麟,頓時眼前一亮,圍上來左
看右看,拍肩膀擰胳膊,同時開口說話,三個大嗓門叫的李天麟耳鼓發痛,強自
分辨總算聽明白他們的意思:小子,敢對俺們妹子不好,當心我扁你!三個憨貨
這一番鬧騰,喜堂�亂作一團,氣得陸父站起身呵斥幾聲,三人也不在意。

  恰在此時,隻聽蓋頭下面陸婉瑩輕輕哼了一聲,三人的聲音仿佛刀切了一樣
頓時停下,大氣都不敢出。

  陸婉瑩蓋著蓋頭,轉頭冷冷道:「三位哥哥,今天是小妹大喜日子,席上有
好酒好肉,還塞不住你們的嘴?盡管吃便是,不許喧嘩。」

  三名大漢同時身子一哆嗦,低聲下氣道:「是,是。知道了,四妹妹,今天
我們隻吃飯喝酒,不大聲說話。」

  說著乖乖坐到桌子旁邊,悶頭大吃起來,連頭都不敢擡。

  不說陸家的人,韓府上下無不詫異。

  月兒本來氣鼓鼓的,此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一旁蘇凝霜趕緊將她嘴捂
住,隻是自己臉上也露出笑意: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而其他下人則對這位新進門的小夫人暗暗生出幾分崇拜之意。

  一對新人拜完天地,陸婉瑩被扶進洞房,李天麟留下招呼賓客。

  在座的都是陸家至親的親人,除了那三個憨貨外識得分寸,也沒有人起哄勸
酒,而三名大漢則一直低頭喝酒吃肉,頭都不擡,不知是被酒肉吸引住了,還是
陸婉瑩的話威力沒有褪去。

  正在此時,門外邁步進來兩人,前面一個身材魁梧,濃眉重眼,臉上含著笑
,一進門便對陸父拱手道:「二哥,恭喜恭喜,小弟因爲公事來遲了,險些耽誤
了四丫頭的婚禮,還請你恕罪。」

  陸父急忙上前陪笑道:「冷師弟,你來了就好。」

  回身對李天麟道:「天麟,快過來見見,這是冷師叔,四大神捕排名第三。


  李天麟心中一震,急忙上前施禮。

  冷光含笑攙起李天麟,拍了拍他肩頭,回頭對身後那名經手彪悍的漢子笑呵
呵道:「小方,這是四丫頭的夫君,以後在你的地面上,你要多多照看著。四丫
頭是老祖宗的心頭肉,要是有個閃失,不說老祖宗,我先就饒不了你。」

  那名漢子知道冷光的脾氣,越是這麽輕描淡寫的說話越是要認真對待,急忙
微微躬身應道:「三叔放心,弟子一定盡力照顧好師妹夫婦。」

  說著向著李天麟拱手笑道:「李兄弟,在下葛義方,剛剛調任玉州總捕頭。
以後你有什麽事盡管開口,兄弟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李天麟急忙還禮,還沒說幾句話,那三頭憨貨忽然冒出來,對著冷光略微施
禮道:「三叔。」

  接著一起圍住葛義方,扯著嗓子道:「小方,你怎麽這時候才來?快點陪我
們喝酒。」

  不等葛義方回答,三條胳膊架起他到酒桌旁邊,七嘴八舌的一通亂喊,中心
意思很明確:小子,敢對我妹妹妹夫不好,當心我扁你。

  陸父神色尴尬,對冷光道:「三個小畜生不識禮數,怠慢了師弟了。」

  冷光笑道:「德勤,德強,德哙心性單純,算不得怠慢。」

  不說別人,單是李天麟便暗自搖頭:自己嶽父明顯是個性子軟弱的爛好人,
連自己兒子都鎮不住,三個舅哥更是不通事理的渾人,難怪陸明川說過自己後繼
無人,不得不讓孫女奔波勞碌,支撐起家業。

  陪著賓客喝了一會兒酒,冷光對李天麟笑道:「天麟,你喝得差不多了,趕
緊去陪四丫頭吧。這�有我和二哥照看著。」

  陸父也是同聲應和。

  李天麟也實在是喝得有些頭暈,當下告聲罪,向著洞房走去。

  李天麟走到洞房外,隻見�面燈光明亮,想到陸婉瑩此時定然是蓋著蓋頭坐
在床邊等著自己,心中不禁一蕩,推開門進去,順手關上門,回頭一看,卻是一
呆。

  隻見陸婉瑩坐在桌邊,蓋頭早已自己掀去,頭上鳳冠摘下來放在一邊,手�
捧著一本書在看。

  眼看李天麟進來,微微一笑,合上書放在一邊,道:「這麽早就回來了?」

  說著皺了皺眉,自語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嗯,要掀蓋頭。」

  隨手將蓋頭罩在自己頭上。

  李天麟目瞪口呆,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相比之下,月兒在洞房�偷偷喝酒的事情真是太不值一提了。

  陸婉瑩等了一會兒,不見李天麟動作,微微惱怒道:「還等什麽?快點給我
掀開。」

  李天麟隻得掀開蓋頭,放在一邊。

  陸婉瑩雪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伸手拿過酒壺,倒了兩杯酒,示意李天
麟端起酒杯,兩人雙臂相環,喝了交杯酒。

  在李天麟目光注視下,陸婉瑩臉色微微有些羞意,微微低了下頭,但馬上又
將頭高高揚起,道:「我有話跟你說。」

  她頓了一頓,道:「以後你我就是夫妻了,我會盡心竭力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給你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洗衣做飯什麽的,我不在行,你一定要我做的話我
不會拒絕,但是如果做得不好,不許挑剔。家�的事情一切隨你,在外人面前我
會盡量維護你的顔面,但是我在衙門�的公事你不許插嘴。嗯,暫時就這些,以
後再想起什麽我再跟你說。」

  這一番話說出來,李天麟再次呆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應道:「嗯,知
道了。」

  陸婉瑩仿佛松了口氣。

  看著李天麟的臉,忽然臉上漲的通紅,輕輕咬著牙,走到他身前,解開他的
腰帶,將他的衣服脫下來。

  李天麟剛道:「我自己來。」

  陸婉瑩擡頭瞪了他一眼,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顫,任由她繼續替自己脫衣服
,直到衣褲都去掉了,隻剩下貼身的內衣。

  眼看著李天麟近乎赤裸的身軀,陸婉瑩臉上幾乎要滲出血來一樣,眼中第一
次閃過一絲慌亂,顫著手去解自己的腰帶,解了兩次都沒有解開。

  李天麟心中一動,輕聲道:「我來吧。」

  伸手替她將衣服脫下來。

  陸婉瑩身上衣服一件件脫下,直到露出�面穿的粉色描金肚兜,裹著一對高
高聳立的乳峰,兩條如冰似雪雕琢而成的玉臂骨肉均勻,上面卻有幾道傷痕,其
中一條格外醒目,又長又寬,離著不遠便是手筋,幾乎是差一點就將這條胳膊廢
掉一般。

  看得李天麟心中微微發痛,低下頭正看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俯下身去,手
掌慢慢摩弄著,似乎可以感受到�面那個小生命在呼吸一般。

  陸婉瑩本來羞惱交加,緊緊咬著嘴唇,尤其是看著他盯著自己傷痕的時候心
中又是惱恨又是忐忑,直到發現他目光中的一絲憐惜,心中一暖,等到見他關切
的撫摸自己的小腹,臉色慢慢變得柔和,安靜的站著,感受著他手掌上傳來的熱
力,心中一片柔和,眼睛�有些濕意。

  忽然之間,李天麟忍受不住,輕輕在她小腹上親了一下,哪怕隔著一層衣服
,陸婉瑩也不禁啊了一聲,神色一陣慌亂,哪怕是上一次獨自面對一個兇狠的江
洋大盜時也不曾這麽不知所措,用力推開李天麟,回身飛快的躺到床上,蓋上被
子,頭沖著床�面一動不動。

  李天麟還是第一次在兩人獨自相對時占了上風,心中隱隱生出一絲快意,來
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扯被子。

  陸婉瑩緊緊裹住被子,沒有讓李天麟得逞,過了一會兒,也許是意識到了什
麽,咬了咬嘴唇,自己悄悄的松開手,緊緊閉上眼睛。

  李天麟掀開被子從背後將陸婉瑩抱住,眼看著她露出的半張臉紅得火燒了一
樣,心中一蕩,忍不住輕輕吻下去。

  懷中的嬌軀一僵,下意識的又向著�面挪了挪。

  如此反複數次,陸婉瑩越挪越靠�,終于身子緊挨著牆,避無可避,那隻攬
住自己腰肢的大手慢慢向上移,探入肚兜�面,揉捏這乳峰,隻覺得又癢又麻,
無比別扭,比身上被砍了一刀還難以忍受,要不是一再告誡自己這是夫妻間正常
的舉動,早就一招分筋錯骨手用上去了。

  面頰被他輕吻,身子被撫弄半天,強自忍受了不知多久,陸婉瑩才逐漸習慣
了一些,心中的抵觸之意減淡了許多,身軀不再那麽僵硬,反而漸漸熱起來,從
�向外仿佛有一團火越燒越旺,渾身上下出了細細一層汗,被子都幾乎蓋不住了


  正在身子發軟無力的時候,忽然覺得兩股之間濕了好多,亵褲都被水浸過一
般,饒是她自诩足智多謀身手幹練,此時卻束手無措,隻能將眼睛閉得緊緊的,
心�亂成一團麻。

  陸婉瑩這般反應,李天麟豈不知她已經情動?于是慢慢扳過她的身子,輕聲
道:「別怕,沒事的。」

  嘴唇一邊吻上她的芳唇,底下解開她的亵褲,手指觸摸的地方水淋淋的,整
個手掌都濕了。

  眼看著這一貫盛氣淩人的女捕頭此時嬌羞無措的樣子,李天麟心中的火騰的
燃燒起來,呼吸急促起來,翻身坐起,分開陸婉瑩兩條玉腿,將肉棒抵在流淌泉
水的洞口,輕輕用力,肉棒頂開嬌嫩的肉唇,慢慢插進蜜穴中去。

  陸婉瑩悶哼一聲,牙關咬得咯吱咯吱直響,雖然她已經不是處女,但算起來
隻跟李天麟歡愛過一次,還是神智不清的時候,此時筷子粗細的孔竅被比雞蛋還
粗的肉棒撐開,哪怕是有愛液潤滑仍然疼得難受,仿佛身子都要裂開一樣,眼圈
�淚珠直滾,氣惱地伸手在李天麟腰上死命的攥住,用力一擰,不肯放手。

  李天麟疼得直吸氣,差點叫出聲來,又怕驚動了府�人,急忙低聲道:「快
放手!疼。」

  「不放!」

  陸婉瑩臉上帶著淚珠,怒道:「是你先讓我疼的。」

  李天麟頓時哭笑不得,一邊掰開她的手指,一邊道:「第一次都是有些疼的
,以後就好了。」

  「你放——胡說!這是第二次了,還是疼。」

  其實陸婉瑩自己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度,隻是她生來倔強,明知做錯了也不肯
服輸,手指攥著李天麟腰上的肉,隻要他動一下,便用力擰上一把。

  一來二去,李天麟也不敢動了,兩人渾身赤裸,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下體
還緊緊連在一起,以一種暧昧至極的姿勢大眼瞪小眼,明明應該香豔至極的場景
卻古怪到了極點。

  過了一會兒,陸婉瑩終究洩了氣,撐不下去了,恨恨道:「動得輕一點,不
許再弄疼我。」

  悄然將手松開。

  李天麟這才回過氣來,低頭一看腰上都青了一塊。

  有心要教訓這狠心女人一番,卻見他緊咬著牙淚光閃動,一下子心中軟了,
俯下頭在她唇上親吻一下,柔聲道:「放松些,一會兒就不疼了。」

  手掌順勢將那對雪白乳峰握住,輕輕揉弄。

  陸婉瑩被他這番安慰,心�好受了一些,被又被他火熱的目光居高臨下注視
著,心中一陣慌亂,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隻覺得自己的玉乳被他手掌握住,一
股熱意傳來,乳頭被手指撥弄,一道道酥麻的感覺在渾身亂竄,偏偏還很舒服,
哪怕自己沒有看著,也可以想到這是怎樣淫靡的場景,臉上绯紅一片。

  眼看著陸婉瑩嬌羞模樣,李天麟心中一蕩,手上動作越發輕盈,含住她的嘴
唇,舌頭探入口中,挑弄著那條香津津的舌頭。

  在師娘、姑姑和月兒身上反複錘煉的手段哪�是陸婉瑩這個沒有經驗的女人
能夠經受得住的,不大一會兒功夫她已經是心神蕩漾,渾身的力氣都散去了,目
光迷離,再沒有反抗的能力。

  瞅著陸婉瑩這般迷醉的樣子,李天麟自己也是情欲難耐,嘴唇離開她的面頰
,向下一滑,含住一隻嬌嫩乳頭吮吸起來,同時胯下肉棒開始慢慢在蜜穴中抽動
起來,一下一下緩慢輕柔,柔軟的膛肉含著蜜汁包裹著肉棒,又熱又濕,輕輕摩
擦著棒身,暢美無比。

  陸婉瑩身子開始跟著一下下蠕動起來,目光微微下垂,便可看到那個壞家夥
伏在自己胸口口中含著一隻乳峰吮吸,而暴露在空氣中的另一隻玉乳輕輕晃動,
嬌豔的嫣紅色仿佛雪峰頂端一輪紅日,自己從未注意過它是如此誘人。

  底下蜜穴被他的那根粗大東西抽插,還是一絲絲的疼痛,卻也不是那麽難以
忍受,反而刮得自己嫩肉一陣陣酥麻,又是難受,又是舒服,心底�竟然暗自希
望他能夠一直這般弄下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輕聲的噗嗤聲響,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等到自己明白那
是什麽聲音後,陸婉瑩頓時臉上紅得要滲出血來,偏偏這聲音自己又控制不住,
越來越響,心中又羞又惱,狠狠在李天麟肩頭掐了一下,道:「別弄出這種聲音
。」

  李天麟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麽聲音?」

  隨即反應過來,心中好笑,道:「這我可沒辦法,好像是你發出來的。」

  話音剛落,隻覺得肩頭一陣疼,幾乎要被她掐出血來。

  陸婉瑩眼中含怒,死命掐著李天麟,至于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這個問題不
必深究,總之是他的錯。

  李天麟忍著疼,反手按住她的手,繼續抽插,動作反而加快了許多。

  陸婉瑩被一波波快感包裹著,銀牙輕咬,身子顫抖,再沒有心思去抗爭。

  下面的聲響越發響亮急促,啪啪的震得自己心都碎了,一陣陣奇怪的舒適感
覺流遍全身,越來越是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一股火焰從身體�沖出來,烈焰騰騰,要將自己整
個焚燒殆盡一般,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雙腿緊緊夾住李天麟的腰間,在他的
大力沖撞下一陣亂顫,忽然長長呻吟一聲,身子一陣痙攣,火熱的液體噴灑而出
,整個人仿佛一下子飛起來,直上雲端,頭頂是暖暖的太陽,身下是雪白的雲朵
,身體暖洋洋的無力,要化掉了一樣。

  過了片刻,陸婉瑩才回過神來,眼前是李天麟那張面孔,微微帶著些汗水,
目光關切,好像比之前順眼了一點。

  她喘了幾口氣,心口砰砰的跳,忽然發現這壞蛋竟然還在自己身體�抽插,
而且越來越用力,忍不住咬牙道:「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快出來?」

  李天麟此時正是暢美無比,一邊繼續動作,喘息道:「再等一會兒,我快出
來了。」

  「不行,你太用力,會傷了孩子。」

  陸婉瑩一下子將李天麟推開,蜜穴中頓時淌出一股清泉,床榻濕了一片。

  李天麟無奈的低頭看了看仍然高挺著的肉棒,苦笑不已。

  陸婉瑩瞪著他下面那根昂首挺胸的兇器,想到剛才就是這東西作弄自己,微
微有些羞意。

  她不是什麽事都不懂的小女兒家,淫賊也抓了好幾個了,自然知道男子此時
不得發洩是如何的難受,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心思一轉,嘴角卻悄然浮現出一
絲笑意,道:「你過來。」

  不等李天麟反應過來,她忽然伸手,將那根肉棒握住,隻覺得上面濕漉漉的
,全是自己身體�出來的東西,面頰一紅,輕輕咬著牙,玉手在上面套弄起來。

  李天麟眼看著面前美人笑意盈盈,肉棒被纖纖玉手套弄著,竟然心中生出十
分受用的感覺,肉棒似乎更加粗大了一些,幾乎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一下下搏動


  隻是過不多久,隻覺得肉棒被箍得難受,陸婉瑩這常年練功的手沒個輕重,
幾乎是在把肉棒當做刀柄一樣撫弄,幾乎要將肉棒弄斷一樣用力,頓時大驚失色
,急道:「輕些,別這麽用力。」

  陸婉瑩小小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用力太大,隻是嘴上不肯認,一面減小了力
度,一面道:「怎麽,大男人家的還怕疼啊?剛才是誰弄得我那麽疼?」

  要害之處掌握在人家手�,李天麟也沒了脾氣,低聲告饒起來。

  陸婉瑩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上動作再輕柔了一些,過不多久,手中肉棒
頂端都變得發紫,熱的燙手,眼看著要射出來,頓時心中一慌,向下一按,李天
麟驚叫一聲,火熱的精液噴灑在陸婉瑩高聳的小腹上,白花花一片。

  李天麟臉色發白:剛才那一下這丫頭又用大了力,險些把肉棒折斷了。

  陸婉瑩低頭看著肚子上白濁的東西,心頭一陣惡心,扯過一旁李天麟的衣服
擦去,順手抛到地上,隨即蓋上被子,打了個哈欠道:「太晚了,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被子掀開,李天麟的身子也鑽進來,一個熱乎乎的手掌輕輕放
在自己小腹上。

  燈光熄滅,周圍一片黑暗。

  陸婉瑩隻覺得嘴唇一熱被李天麟吻了一下,心中一柔,嘴上卻輕聲道:「別
得意,我可不是愛上了你才嫁給你。隻是想著如果嫁給別人,將來孩子會受欺負
。你這武功又弱又沒膽色的家夥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將來孩子生下來我要自己
教,你不許插手,可不能跟你一樣沒什麽英雄氣概。」

  李天麟被這一句話噎得難受,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臉,不知她是開玩笑還是認
真,想了半天,狠狠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道:「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第五十二章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天色發白,陸婉瑩醒轉過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
心中一驚,想也不想的反手一掌打在李天麟胸口,然後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夜
已經嫁給了這人爲妻,卻收不住手,啪的一下打得李天麟胸口紅了一片,
頓時心中有些尴尬,不待李天麟說話,搶先說道:「天都要亮了,還不快點起來
。晚了要被父親母親笑話了。」

  李天麟聽著這話,立刻點頭道:「沒錯,在長輩面前不能失了禮數。」

  全然不知剛才那一掌受的冤枉。

  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眼看著陸婉瑩還裹著被子不動,便道:「你怎麽還
不起來?」

  陸婉瑩臉上一紅,羞怒道:「你先背過身去,不許偷看我穿衣。」

  一句話弄得李天麟哭笑不得,實在想不到她在人前是一副幹練豁達不拘小節
的模樣,實際上卻如此害羞,隻得背過身,聽著後面絲綢在嬌軀上摩擦的輕柔聲
音,心中遐想無限。

  穿上了�面衣服,外衣在床外挂著,陸婉瑩也不招呼李天麟,自己起身去夠
,不經意間胸口兩團柔膩貼在他背上,瞥見他臉上發紅魂不守舍的樣子,哼了一
聲,低聲嘟囔了一句「小淫賊」。

  兩人穿戴齊整,推門出去,一起到客廳�。

  才一進門就看到陸父陸母坐在中間,旁邊是蘇凝霜微笑著作陪,她故意穿著
寬大的衣服,�面用腰帶刹得緊,也看不出異常來。

  而月兒坐在下首,身上穿著自己最漂亮的一件衣服,頭發整理的一絲不亂,
金钗閃耀,明珠爍爍放光,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明明一個身姿嬌小的小女兒,卻
努力擺出大婦的模樣,小臉繃著,沒有一絲笑容。

  李天麟和陸婉瑩跪下,先向陸父陸母行禮奉茶,惹得兩位長輩微笑點頭,陸
父倒沒怎麽說話,陸母卻是拉著女兒女婿的手說了一大通,不外乎兩人以後要相
親相愛和睦相處之類。

  兩人嘴�答應著,轉身再給蘇凝霜施禮。

  陸婉瑩手捧茶杯奉給蘇凝霜,兩人目光交錯時陸婉瑩嘴角微微含笑,蘇凝霜
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臉上一紅,隻是當著陸父陸母的面,不敢露出破綻,喝了口
茶,也一樣叮囑了幾句。

  月兒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眼看陸婉瑩捧著一杯茶過來,心中暗自得意:任憑
你如何的身份,肚子�懷著夫君的孩子,在這家�終究是個妾室,還不是一樣的
要討好我這個正室娘子?心中想著,挺直身子慢條斯理拿捏著腔調道:「陸家妹
妹,既然與夫君成了親,以後便是一家人了。以後要好好侍奉夫君,知道嗎?姐
姐不是個刻薄的人,不會欺負你,你現在懷著孩子,行動不便,每日的請安就免
了。」

  其中「妹妹」,「姐姐」

  這兩個詞說得格外清楚。

  陸婉瑩眉頭一挑,隨即收斂,唇邊含笑,柔聲道:「姐姐說得是,妹妹記下
了。」

  將手中茶杯雙手捧著遞給月兒。

  月兒登時眉開眼笑,要不是還要拿著架子,隻怕要笑出聲來,心中怨氣一下
子散開了許多。

  一邊喝茶,她悄悄瞥了一眼韓詩韻,心中忽然暗自想著:「等到姑姑進門時
候,不知她會不會也要這般低眉下眼的討好我?嘻嘻,到時候可以試一試。啊,
對了,還有娘親呢。」

  腦海中想著姑姑和娘親向自己奉茶小意討好自己的場景,想到得意處嘴唇微
微翹起,急忙強自忍住,袖中的手握緊拳頭,不讓自己笑出來。

  衆人坐了一會兒,有下人端著飯菜進來。

  月兒起身正要邁步,忽然肚子�咕噜噜直響,輕聲啊了一聲,眼見著母親關
切的目光掃過來,紅著臉打了個手勢,邁步出去,一路疾奔到了茅廁,過了好一
會才出來,心中羞惱,咬牙道:「這壞女人,不知施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害我
丟醜。」

  一開始自己沒一點事,隻是喝了那杯茶一會兒功夫就肚子疼的受不了,想也
知道是陸婉瑩動了手腳。

  隻是幾杯茶都是下人捧過來的,別人喝了沒事,隻有自己喝了鬧肚子,沒有
憑據無法指證,心�惱恨非常,氣得連飯也不去吃了。

  陸家還有一大堆事情,陸父陸母不便逗留,住了三天便離開玉州,臨行時陸
母拉著女兒的手掉了不知多少眼淚,細節自不必說。

  月兒在一旁看著陸婉瑩低眉順眼安靜聽母親教誨的樣子恨得咬牙:這個狐狸
精,真能裝樣子。

  一待陸家人走後,月兒馬上靠近陸婉瑩,低聲道:「你那茶�動了什麽手腳
?不要以爲自己做的事情別人猜不出來。」

  陸婉瑩捋了一下頭發,低聲笑道:「哪�有什麽手腳,是你自己吃壞了肚子
而已。」

  眼看著李天麟過來,順勢挽住他的胳膊,皺眉道:「夫君,孩子又在踢我了
。站了這麽久有些累了,你扶我進去。」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李天麟慌忙扶著她,慢慢向府�走。

  陸婉瑩順勢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動作極爲親密,還抽空向著月兒笑了
笑。

  月兒氣得直跺腳,回頭對母親道:「娘親,她又欺負我。」

  蘇凝霜撲哧一笑,撫摸著她的頭發道:「誰讓你招惹她了?她現在懷著孩子
,做什麽都有理,你可不許亂來。」

  她對女兒和婉瑩之間的交鋒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這種事情無法分清誰對誰錯
,又不是什麽大事,便由著他們胡鬧去。

  月兒氣呼呼道:「等我懷了孩子,也這樣欺負回去。」

  等到吃晚飯時候,月兒道:「師兄,你今晚在我房�睡吧。」

  說著目光炯炯的盯著陸婉瑩,隻要她敢有異議,立刻擺出正室娘子的身份訓
斥她一番。

  陸婉瑩臉色不變,慢慢喝著湯,出人意料的點頭道:「也是啊。夫君,你在
我房�也好幾天了,也該去疼愛一下其他姐妹了。」

  說著把頭貼近李天麟,聲音放低,偏偏還能讓全桌上人都聽到聲音柔膩的道
:「你每晚都那麽用力,婉瑩不知道有多快活。」

  啪的一聲,月兒把碗放在桌上,眼�噴火的看著李天麟。

  李天麟一愕,陸婉瑩這幾天借口怕傷了孩子,都不讓自己碰她一下,自己這
幾天晚上都是規規矩矩抱著她入睡,還用什麽力?隻是腳上被陸婉瑩玉足踩住,
眼看她臉上帶笑,眼神中透著一股恐嚇意味,當下不敢多言,低頭吃飯。

  等到吃完飯,月兒自己先回到房中,想到終于勝了陸婉瑩一次,心情愉悅,
嘴�哼著輕快的調子翻出夫君最喜歡的衣服換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床邊等著
他回來,心�得意的暗道:狐狸精,看我明天怎麽在你面前顯擺。

  想了想,又跑到姑姑那�,強拉著她到自己房�來,以後要和狐狸精打擂台
,沒有幫手可不行。

  韓詩韻目光閃爍,遲疑道:「月兒,其實……」

  「有什麽好猶豫的?又不是第一次一起陪師兄了。要不是顧念著姑姑也想盡
快要個孩子,我還不讓你一起呢。今晚咱們一塊把他榨幹,說不定就一下子懷上
了呢,你看那個整天顯擺自己懷孕的狐狸精也很不爽吧?等咱們也有了孩子看她
還有什麽可得意的……」

  正說著話,門一開,李天麟進來,月兒立刻上前,不由分說去解他的腰帶,
一面回頭招呼姑姑幫忙。

  李天麟急忙按住月兒的手,有些尴尬道:「月兒,有些話要跟你說。」

  「什麽話上床再說。」

  月兒兇巴巴的道。

  李天麟苦笑道:「我吃了清心養氣丸,有三五天動不得欲念。」

  月兒愣了一下,忽然啊了一聲叫出來。

  韓詩韻在後面小聲道:「剛才就想告訴你的。婉瑩說了,夫君這些日子縱欲
過度,身體虧空太大,再這樣下去容易傷了根本,必須修養一段時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月兒額頭青筋都要跳起來了,咬著牙道。

  「昨天的時候,嫂子同意了的。」

  三人相對無言,隔了一會兒,李天麟幹笑著道:「天色不早了,咱們是不是
該歇息了?」

  月兒忽然一把將他推出門外,恨恨的關上門,道:「我跟姑姑睡,你自己找
地方睡覺去。」

  眼看著月兒回過頭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韓詩韻尴尬的笑了笑,悄悄向門口
挪動,卻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咬著牙道:「你又害我出了一回醜,可沒這麽容易
逃過。」

  伸出小手向著她飽滿的胸口抓去。

  門外的李天麟聽著�面兩人鬧作一團,搖了搖頭,轉身去了蘇凝霜的房間。

  一進門,隻見蘇凝霜正低頭縫著孩子的衣服,眼看他進來抿嘴一笑道:「呵
呵,被趕出來了?早讓你告訴月兒的,你還好面子不肯說。看明天吃飯的時候她
又要怎麽鬧吧。」

  李天麟臉上微紅,坐到她身邊順勢攬住她腰肢,柔聲道:「怎麽又縫衣服呢
?不是讓你不要這麽費心嗎?」

  「縫衣服能費什麽心?」

  蘇凝霜輕輕掙了一下,笑道:「這是給婉瑩肚�的孩子縫的,再有兩個月孩
子就出世了,她不會針線,做姐姐的要是不幫著,難道還要去外面買來衣服穿?


  李天麟沈默了一下,抱住蘇凝霜低聲道:「霜兒,有你在我身邊,是我這輩
子最大的福分。」

  蘇凝霜停下手,目光柔和的充滿幸福的味道,反手抱住李天麟,貼著他的面
頰道:「霜兒被你愛著,也是這一輩子的福氣。」

  兩人相擁相抱,不知過了多久,心中柔情千萬。

  忽然燭花啪的一響,兩人才反應過來。

  李天麟道:「夜深了,上床休息吧。」

  「嗯。」

  蘇凝霜目光盈盈,促狹的笑道:「今晚可沒有美人陪你,隻有一個翻身都要
讓你伺候的大肚婆。」

  「可是這個大肚婆卻是世界上最美的大肚婆啊。」

  李天麟笑著,抱起蘇凝霜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脫掉衣服鞋襪,然後
自己也脫了衣服,吹熄了燈燭。

  黑暗中,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心中沒有欲念,卻覺得比平日都親密許多。

  一時睡不著,便輕聲說著話。

  「月兒和婉瑩在鬥氣,你這做母親姐姐的是不是想辦法調解一下?」

  「咯咯,他們兩個都是不肯服輸的脾氣,可不好勸解。婉瑩妹子是識大體的
,月兒又心思單純,沒有壞心,鬥就鬥吧,說不定到最後反而更加親密了呢。」

  蘇凝霜在李天麟幫助下翻了個身,慵懶的說道:「也不知你這小壞蛋有什麽
好,讓一個個好女兒都陷進去。霜兒爲了你丟了婦節,不知恥的和女兒一起侍奉
你,還想辦法哄騙自己的小姑,也不知爲了什麽。」

  「哄騙?」

  蘇凝霜軟軟的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的道:「那封信啊,劍塵根本就沒給詩
韻留下什麽信。她身子都給你了,心也挂在你身上,隻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所
以我想了這個法子。信紙和墨是家�陳年留下的,筆迹是我臨摹的劍塵的,做舊
的法子是找古董店候掌櫃討的。這事情又不敢讓別人插手,我照著法子做了十幾
次才做好。……」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候,陸婉瑩一邊慢慢喝著粥,嘴角含著笑,不去看月兒,
而月兒則一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邊吃飯,一邊緊盯著陸婉瑩的臉,不時輕聲
哼上一聲,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韓詩韻坐在她身邊,臉頰緋紅,魂不守舍,不知
道昨夜被月兒如何炮製了一番。

  李天麟則悶頭吃飯,不敢跟三個女人對視,連頭都不帶擡的,彷彿整個大千
世界都在碗裡一樣。蘇凝霜坐在一邊,左看右看,臉上神色平和,心裡卻暗自嘆
了口氣:一個個都這麼讓人不省心。五個人神態各異,看得一旁伺候的徐婆婆暗
自搖頭。

  好不容易吃完飯,李天麟逃難似得出了門。眼看就是過年了,各處生意年底
盤賬是最忙的時候,他打定主意,這些日子多在外面跑跑,太陽不落山絕不回來。
如果不是被蘇凝霜反覆叮囑過,連晚飯都想在外面吃了。

  眼看李天麟走了,四個女人再沒有什麼顧忌。蘇凝霜輕咳一聲道:「好了,
月兒,婉瑩妹妹,你們兩個以後不許再鬧了。月兒,以後不要拿正房的身份壓人;
婉瑩,月兒不懂事,不要太欺負她。」

  陸婉瑩微笑著點頭,月兒則鼓了鼓腮幫,低頭猛往嘴裡扒飯。兩人目光對視
一眼,同時避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已經是年關。府裡面張燈結綵,慶祝新年。各處店舖
的掌櫃趕著年底紛紛到韓府拜年獻禮,原本清靜的韓府熱鬧非凡。蘇凝霜身孕在
身,藉口生了病不見客,迎來送往都是李天麟和月兒的事。

  韓詩韻對生意一竅不通,幫不上忙,反而是陸婉瑩沒進門幾天,便將府裡上
下事務處理得有條有理,恩威並施之下所有下人都對這位新過門的少夫人敬畏有
加,隱然有成為府中第二個話事人的徵兆。

  中間月兒一時大意弄出些亂子,也被陸婉瑩輕描淡寫隨手化解,兩人嘴上不
說,心裡面的芥蒂倒是去了不少。只不過兩人都是不肯輕易認輸的性子,誰也不
肯首先低頭,平日還是少不了彼此鬥嘴和作弄,只是都有意識的控制了範圍和力
度。

  府裡來了客人拜會,陸婉瑩也一塊去招待,哪怕是挺著大肚子,也沒有一絲
尷尬神色,舉止落落大方,言辭得體。各個店舖的掌櫃都是人精,早就打探過這
位新過門的夫人身份非比尋常,連玉州新任總捕頭見了面都恭恭敬敬的,一個個
自然小心奉承,送上的禮物甚至比給月兒的更加珍貴。

  陸婉瑩眼看著月兒噘著嘴一臉失望神色,心中好笑,將幾件最好的禮物遞到
月兒手中,道:「這幾隻簪子和手鐲跟我不配,比較適合你,你拿去帶吧。」

  月兒接過禮物,一邊把玩著一邊眼裡放光,嘴上卻道:「我就帶著玩兩天,
以後再還給你。」兩人心照不宣,將之前的事情輕輕揭過。

  一家人在一起守了夜,熱熱鬧鬧過了年。等到十五上元節這天,月兒顯得興
奮異常,天色剛一黑便換好了衣服,扯著母親衣袖道:「娘親,咱們一起出去看
燈吧。聽說今年有新的花燈展示,可好看了。」

  蘇凝霜寵溺的撫摸她的頭,笑道:「外面太冷,娘親不去了,讓天麟和詩韻
陪你去吧。」

  月兒微微失望,回頭對陸婉瑩道:「你去不去?」雖然語氣有些冷,但能讓
她發出這般邀請,顯然心裡已經把陸婉瑩當做了自己人。

  陸婉瑩懷胎已經八個月多了,肚子挺得老大,聽月兒這話笑道:「你看我這
樣子還能出門嗎?你們三個去吧,我在家裡陪著蘇姐姐。」

  一看她又在顯擺自己的肚子,月兒暗自撇了撇嘴,也不強求,回身拽著李天
麟和韓詩韻一起出門。

  數九天氣,街上冷得很,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亮如白晝。出了府門,三人
轉到大街上,卻見熱鬧非凡,遊人穿梭,一盞盞花燈高低錯落,綿延出老遠,如
同天上銀河一般。

  月兒身上裹著厚厚的白色狐裘,一邊手上哈著氣,小臉凍得通紅,拉著夫君
和姑姑在街上飛跑,興奮得不得了。路上衝撞了行人,人家只當她是出來遊玩的
小姑娘,也不生氣,笑呵呵的看著她在人群裡亂闖。

  眼前是一排蓮花型燈籠,做工精緻,上面還畫著彩畫,旁邊掛著謎語。月兒
左看右看,喜歡的不得了,伸手拉過李天麟道:「快幫我想想,這燈謎猜的什麼?」

  李天麟笑道:「你平日裡讀書偷懶,這麼簡單都猜不出來。劉邦笑,是項羽
死了,劉備哭,是關羽死了,這謎底是個翠字。」

  一旁看燈的老者笑道:「這位公子猜得準。」摘下燈籠遞給月兒。

  月兒提著燈籠臉上洋溢著笑容,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可愛,揪著李天麟的衣袖
連聲道:「再猜一個,再猜一個。」

  李天麟無奈,又看了另一條謎語,略微思索一下道:「比八十大,比六十小,
這是個平安的平字。」果然又猜中了。

  一連猜中三個謎語,老者送出三盞燈籠,正好一人一個。老者笑道:「公子
好學識,若是去科考定然能中。只是還請到別處去逛逛,否則老夫這些燈籠都要
送給你和兩位夫人了。」

  聽到老者誤會了自己是天麟的夫人,韓詩韻面頰通紅,月兒卻得意道:「我
夫君自然學識淵博,不比中狀元做官的差。」

  三人提著燈籠一路走,韓詩韻和月兒一左一右,把李天麟夾在中間。月兒將
李天麟的胳膊緊緊抱住,一路上興奮地左看看又看看,大呼小叫。李天麟看著她
高興的樣子,心中溫暖,偏頭看了韓詩韻一眼,悄悄伸手將她的手握住。韓詩韻
臉上一喜,羞澀的低下頭,手指卻沒有分開,反而與他緊緊扣住一起。

  走出了老遠,忽然聽後面有女子驚喜道:「前面的是月兒嗎?」

  月兒回頭一看,立刻高興叫道:「真娘姐姐,你也來看花燈啊?」

  來人身穿繡花褶裙,外面罩著火紅狐狸皮裘,頭上釵鐶亂顫,臉上施了薄薄
一層粉,倒是有幾分姿色,正是月兒的閨中好友李府的真娘。當下緊走幾步,拉
住月兒的手驚喜道:「月兒,好久不見你,也不說去我府裡看我。」

  月兒咯咯直笑,慌忙引薦道:「這是我夫君,你見過的。這是我姑姑。」

  韓詩韻慌忙與天麟鬆開手,三人向真娘見禮。真娘笑道:「咱們姐妹可好久
不見了,前面還有馬家的蕙娘,劉家的二姐在看燈,咱們去找她們去。」

  月兒連連點頭,拽著真娘的手就往前走,一邊回頭道:「師兄,你和姑姑先
逛著,我跟真娘姐姐去前面。」

  「小心些,不要走遠了。」李天麟急忙喊道。

  真娘回頭笑道:「放心吧,有家將跟著呢,不會把你家娘子弄丟了。」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真娘忽然笑道:「月兒,你夫君倒是關心你,怕我把你
拐跑了呢。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結為夫妻,真是讓人羨慕。」

  月兒臉上充滿幸福笑意,嘴上卻說道:「哪裡比得上姐姐你,嫁了個舉人,
才讓人羨慕呢。」

  「呵呵,舉人有什麼了不起,成親之前都不認識,呆頭呆腦的,沒有一點情
趣。」

  月兒咯咯笑了兩聲,忽然嘆道:「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他周圍不光
是我,還有其他女人,一個人分成了幾分,比不得你的夫君對你忠貞不二。」

  真娘只以為她說得是李天麟納妾的事,咯咯笑道:「不就是納了個妾嗎?你
是正房,怕什麼?哼,我家夫君倒是有些花花肚腸,只是他原本是個窮光蛋,一
切用度都是花我家的錢,只敢偷偷在外面偷腥,我也懶得管。他敢把那些不要臉
的賤女人娶進門試試?我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月兒吐吐舌頭,笑道:「真娘姐姐好威風。對了,聽說你剛成親沒多久就有
身孕了,不知有什麼秘訣沒有?」

  真娘似笑非笑,擡手在她肚子上拍了一下,道:「你自己不是也懷孕了?怎
麼還向我討教?」

  月兒剛才說得隨意,早忘了自己裝作有身孕的事情,肚子上比拍了一下,登
時嚇了一跳,好在今天穿的厚,真娘分辨不出裡面裝的是枕頭,才放下心來。

  眼看著月兒臉色有異,真娘咯咯笑道:「行了,別多想了。你夫君我剛才看
了,人長得不錯,對你有體貼,又是練過武的,身子結實,比我家那個撐不了一
炷香就軟下來的貨色強多了,你還不知足?小心姐姐以後使個心思,把他弄到床
上去。」

  月兒尷尬笑笑,心中卻暗自道:以後絕對不許師兄跟你見面,免得他一個把
持不住,真的被你勾了去。

  李天麟陪著韓詩韻在街上逛了逛,不見月兒回來,忽然看見真娘的家將過來
道:「李公子,尊夫人和我家小姐還有其他幾位小姐在一起玩得高興,囑咐我來
說一聲,讓您不要等她,等盡了興我家小姐會派人把她送回府上。」

  李天麟趕緊道謝,等到家將走遠了,手悄悄牽起韓詩韻的玉手,兩人在街上
閒逛。韓詩韻多年來只是一意習武,此時手被他牽著,兩人宛如夫妻一般漫步,
心中砰砰直跳,手心都出了汗,面頰發紅,暗自期盼著能這般一直走下去。

  兩人又逛了一陣,興致盡了,又不知月兒去了哪裡,料想沒有什麼危險,便
向回走。等到回到韓府,兩人仍然雙手相握,並著肩慢慢走著,一直走到池塘邊,
李天麟擡眼看著池邊的亭子,忽然心中生出感慨,輕聲道:「韻兒,咱們第一次
單獨在一起就是在這裡吧?」

  韓詩韻心中正是柔情滿懷,輕笑道:「是啊,那天我喝了點酒,在水面舞劍,
就看到你傻乎乎的站著看。嘻嘻,你這傻瓜還怕我掉進水裡呢。」

  李天麟笑道:「知道嗎?那一次看見你舞劍,我簡直以為是看到了月宮裡的
仙子,不染一點人間煙火,也許是從那一刻便偷偷愛上了你吧。」

  韓詩韻輕聲嗯了一聲,忽然調皮的眨眨眼,鬆開李天麟的手,輕輕躍起,落
在水面上。水面結了薄薄一層冰,光滑無比,韓詩韻便在冰上起舞,空手捏著劍
訣,衣袖飛揚,身姿婀娜,月光照耀下面容精緻,膚色雪白,一頭秀髮揚起,如
同仙子一般,幾乎要乘風而去。

  李天麟癡迷地看著月光下美人起舞,忽然輕輕一笑,也躍到冰面上,貼著她
的身子舞起來。他如今的輕功已經不凡,劍法在韓詩韻多次指點下也進境極大,
與韓詩韻配合著起舞,彼此心意相通,目光含情,如同兩隻蝴蝶翩翩起舞。

  一套劍法用完,兩人相視而笑,攜手躍上亭頂,並肩坐下。

  韓詩韻將頭靠著李天麟肩膀,悠悠道:「月亮這麼高,上面一定很冷吧,我
可不想做天上的仙子,只願意做你的娘子,能一輩子與你相守。」正在說話,忽
然被李天麟抱住,火熱的嘴唇貼在芳唇上,當下也不掙扎,含著笑意與他親吻起
來。

  忽然之間,韓詩韻輕聲叫了一聲,紅著臉按住李天麟悄悄探到自己腰間的手,
羞道:「別使壞,你要真想要的話,回屋裡去。在院子裡會被人發現的。」

  李天麟不由分說抱緊了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衣帶解開,一邊吻著她一
邊急促道:「不行,我現在就想要你了。」

  韓詩韻手腳發軟,嗯嗯的掙紮著,躲開他的嘴唇,嗔道:「至少,至少到下
面去,頂上就這麼大地方,也不怕摔下去……」

  李天麟呵呵一笑,抱著她躍下來,伸手去脫她的褲子。

  韓詩韻臉上帶著嬌媚的笑意,輕輕阻止,按著李天麟坐在石凳上,玉手解開
他的褲帶,慢慢跪下,手掌握著那根火熱的肉棒,自己面頰貼在上面輕輕摩弄幾
下,眼看李天麟一副急火火的模樣,嫣然一笑,低頭張開檀口含弄起來。

  眼看著月宮仙子一般的姑姑不顧羞恥的為自己口交,李天麟心中激動得臉都
紅了,閉著眼細細體味著那溫熱的小口含著自己的肉棒,丁香小舌調皮的在頂端
舔弄,又是吮吸,又是含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頰,道:
「好韻兒,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韓詩韻嬌聲應了一聲,越發賣力的動作起來,口中發出噓噓的舔弄聲,唾液
沾滿了肉棒全身,過了片刻,便感到它在自己口中漲起來,一下下的亂跳,急忙
用力吮吸幾下,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噴灑在嘴裡。她也不將肉棒吐出來,雪白的喉
頭快速蠕動,將精液咽進肚裡。

  等到細細的將上面殘留物舔淨,韓詩韻才起身,面頰微紅的笑道:「怎樣,
舒服了嗎?」

  李天麟喘了幾口氣,忽然將韓詩韻按在石桌上,不由分說的脫掉她的褲子,
剝下褻褲,挺著肉棒在菊穴上摩擦一陣,慢慢插進去。

  韓詩韻吃了一驚,嬌喘一聲,道:「怎麼這麼快就……就有精神了?」

  「還不是被你的手段給勾得?」李天麟喘息道,一邊開始衝刺一邊道:「平
日裡文文靜靜,這是跟誰學的手段?突然變成勾人的小妖精,我怎麼忍得住?」

  韓詩韻一邊輕輕搖動玉臀,一邊吃吃笑著:「還不是你那寶貝女兒?啊…
…」隨著一聲呻吟,胸口的衣服被粗暴的解開,肚兜帶子都扯斷了,雪白的玉乳
被他大手用力揉捏,變幻著各種形狀。她閉著眼感受著菊穴中傳來的舒適,婉轉
嬌啼,聲音柔媚無比。

  忽然之間,李天麟鬆開了手,將她的玉乳壓在石桌上,冰涼的桌面登時讓韓
詩韻身上一哆嗦,嗔怒的道:「壞人,要凍著我了。」忽然兩片肉唇被分開,兩
根手指探進去,在裡面摳弄起來,登時身子一陣亂顫,舒服得嬌喘連連,早已顧
不得胸口的涼意。

  李天麟一邊進攻著韓詩韻的前後兩竅,俯下身貼在她耳邊喘息著道:「韻兒,
我的仙子,要不要學兩聲狗兒叫?」

  韓詩韻目光散亂,神思迷亂,迷迷糊糊的喘息著道:「不行。我又不是月兒
那小淫女。嗯……,也,也不是嫂子……」

  李天麟微微笑著,繼續用力插弄,嘴唇含住她的軟軟的耳朵,不怕她不屈服。

  身體的快感一波波湧來,韓詩韻幾乎要窒息一般,被李天麟弄得腦子裡空空
蕩蕩,忽然無意識的輕聲叫了一聲「哥哥……」

  李天麟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股比之前都要強烈的刺激,肉棒硬的鐵打的一
樣,啪啪的撞擊著韓詩韻的嬌臀,手指賣力的摳弄著,愛液順著手指滴滴噠噠流
個不停,引誘道:「韻兒,再叫一聲。」

  韓詩韻有些回過神來,但此刻被快感包圍著,只盼著被他大力插弄,什麼也
顧不得了,一邊嬌軀亂顫,嬌柔的喘息著一聲聲叫著:「哥哥,好哥哥。妹子的
穴兒和後面都好舒服……。好喜歡被你弄。一輩子都喜歡……啊,哥哥,妹子要
尿出來了……」

  李天麟悶哼一聲,雙臂捧起韓詩韻的兩條玉腿,如同捧著一個嬰兒一般,肉
棒繼續在菊門中抽動,喘著氣道:「韻兒,尿出來吧。」

  「快,快放下,這個姿勢好羞人……」

  「沒關係的,韻兒,你這個樣子才美呢。月兒和霜兒都喜歡被夫君這樣抱著
呢。呼……她們,一邊放尿一邊學狗叫呢……」

  「啊,月兒,嫂子……」韓詩韻閉著眼,想道端莊嫻靜的嫂子被這壞傢夥一
個樣子抱著的場景,再也忍受不住,顫著聲音呻吟著,晶亮的尿水流淌下來,初
時淅淅瀝瀝,後來嘩嘩作響,後來忽然渾身一哆嗦,陰精混著尿水一起灑出來,
過了好長時間才止住。而幾乎同時,李天麟也悶哼一聲,在她菊穴中射出來。

  兩個人癱在石桌上,過了片刻,韓詩韻才起身,羞怒的輕輕打了李天麟一拳,
道:「壞人,偏用這種羞人的姿勢,韻兒羞死了。」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這
才覺得冷得厲害,尤其是一對玉乳剛才貼在石桌上,冰涼冰涼的,不知凍壞沒有。

  李天麟呵呵笑著,輕輕抱著她,低聲道:「剛才叫我什麼來著?再叫一聲聽
聽。」

  韓詩韻臉上一僵,隨即柔和下來,將面頰貼在她胸口,低聲道:「不叫。天
麟,不要勉強我。」她面頰通紅一片,目光迷離,不知心中想著什麼。

  李天麟自然知道她想到了那個人,也有些沈默,低頭吻了她一下,低聲笑道:
「不叫就不叫吧。哼,等下次你再動情的時候,由不得你不叫出來。」

  兩人各自有著心事,此時沒了再次恩愛的念頭。又抱著坐了一會兒,韓詩韻
起身回房去了。

  李天麟邁步去了陸婉瑩的房裡。才進門,只見她坐在桌邊看書,眼看自己進
來,嘴角微微一翹,輕笑道:「回來了?外面夠冷的吧?」

  「嗯,看花燈回來晚了。」

  「喔,」陸婉瑩眼簾低垂,忽然輕聲笑道:「池塘邊亭子裡的石桌涼不涼?
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你還真能弄出花樣來。」

  李天麟吃了一驚,脫口道:「你剛才看見了?」

  「看見什麼?」陸婉瑩促狹的笑著,手托著雪白的下巴,目光閃著光彩:
「兩個人偷偷摸摸也就算了,還敢不管不顧的又喊又叫,你以為為什麼這麼長時
間沒有下人發現?你們兩個風流快活,白白讓我在院子門口守著受了涼風。」

  李天麟臉上通紅,不知說什麼好。

  陸婉瑩看他尷尬的神情,微微低頭輕聲嘟囔了一聲「小淫賊」,也不再出言
諷刺。站起身正要上床休息,忽然只覺得肚子一陣疼,急忙撐住桌子,痛哼了一
聲。

  李天麟看她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心中頓時慌了,急忙過了攙扶她道:「怎
麼回事?」低頭一看,她下面的裙子都濕了。

  陸婉瑩臉上抽搐,忽然目光含怒盯著李天麟,咬著牙罵道:「王八蛋,因為
給你們把風受了涼,現在孩子要提前生出來了!」


               第五十四章

  大半夜的,一輛輛馬車飛快的駛出韓府大門,過了不大一會兒,載著玉州城
最好的接生婆和大夫風風火火的回來。

  韓府裡面燈火通明,十幾個下人圍著陸婉瑩的房間,不時有丫鬟婆子進進出
出,在接生婆的指揮下端熱水遞毛巾。隔著門簾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叫聲,夾著,
「王八蛋」「死鬼」「該死的混蛋,害我受這份罪」的罵聲。

  李天麟在陸婉瑩房間外屋來回踱著步,雙拳緊握,兩眼通紅,緊張的無以復
加,一會兒擔心孩子,一會兒擔心大人,大冷的天氣額頭汗水滾滾而下。

  韓詩韻走過來,看著李天麟著急,柔聲道:「別擔心,婉瑩妹妹身子很好,
一定沒事的。」

  李天麟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你快回廳裡坐等著吧。師娘那裡還要你
照看呢。」

  韓詩韻點頭,又叮囑幾聲,回到客廳裡。

  月兒剛回府沒多久,正和母親一起坐著等結果,一見韓詩韻進來急忙起身道:
「怎麼樣了?」

  「還沒生出來。」韓詩韻皺著眉道:「已經一個時辰了,婉瑩妹妹叫得聲音
都啞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蘇凝霜凝重道:「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一大關。婉瑩又是早產,家裡沒個
準備,好在她一向身子不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你跟天麟說一聲,萬一有什麼
意外,一定要保大人,孩子還可以再生,婉瑩妹妹不能出事。」

  韓詩韻答應一聲出去,月兒臉色發白,靠近母親輕聲道:「真有那麼危險嗎?」

  「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孩子的生日便是娘的苦日,不受一番罪怎麼生的下來?」
蘇凝霜回頭看了看她,忽然笑道:「你怎麼開始關心起婉瑩來了?」

  「誰關心她了?」月兒臉上一紅,強自辯解道:「我只是怕師兄的孩子出意
外而已。」

  蘇凝霜正要說什麼,忽然聽著響亮的啼哭聲,緊接著是歡呼一聲,有下人七
嘴八舌道:「生下來了。」

  三人急忙出去,進了陸婉瑩的房裡,只見接生婆正抱著孩子笑呵呵的衝著李
天麟道喜:「恭喜李公子,夫人給您添了個小少爺。瞧著眉眼,老婆子接生了這
麼多次,這麼好看的孩子還是頭一次見。」

  李天麟顫抖雙手接過孩子,將這小小孩子捧在手中,如同稀世珍寶一般小心
翼翼。

  月兒湊上前,道:「師兄,讓我抱一抱。」她從李天麟手中接過孩子,左看
右看,歡喜的不得了,柔聲道:「小乖乖,不哭不哭,娘抱著你呢。」聽著孩子
哭個不停,自己忍不住著急,回頭道:「娘親,他怎麼一直哭啊,是不是餓了?」

  蘇凝霜目光慈愛的看著月兒懷中的孩子,笑道:「他才剛出生,自然要哭了。
奶媽已經連夜去請了,一會兒就來了。」說著回頭對李天麟道:「天麟,快進去
看看婉瑩,她生這個孩子可吃了不少苦。」

  李天麟急忙邁步走進裡面,只見陸婉瑩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臉色有些
蒼白,額頭汗水還沒幹,頭髮都緊貼在額頭上,眼看李天麟進來,急忙道:「孩
子呢?」

  李天麟急忙扶她躺好,笑道:「有師娘和月兒看著呢。你先躺好,別亂動。」
眼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中一熱,低頭在額頭一吻,柔聲道:「辛苦你了。」

  陸婉瑩安靜下來,目光柔和的看著李天麟,忽然輕輕哼了一聲,道:「生個
孩子真是累人,老天真應該讓你們男人都體驗一下這事情的苦。」

  李天麟笑出聲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兩人彼此注視著,不說一句話,心裡仿
佛被一股溫暖填滿了。

  房門推開,月兒抱著孩子小心翼翼的進來,一邊小聲哄著:「小乖乖,別哭,
去找你娘去。」

  陸婉瑩眼睛一亮,撐起身子,接過孩子怎麼也看不夠,輕輕吻著他的臉,忽
然擡頭道:「喂,你給孩子想好名字沒有?」

  「呵呵,孩子還小,不著急起名字,先起個小名叫著吧。今天是上元節,就
叫元兒吧。」

  陸婉瑩低著頭,手指輕輕刮著孩子的臉,嘴裡低聲哼著,道:「小元兒,你
爹是個不會起名字的,等你長大了,給你找有學問的狀元郎起個響亮的名字。」

  她面上滿是滿足的笑意,看得月兒雙眼發直,忽然心中想道:不知將來我和
師兄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呢?心頭突突直跳,又是害羞,又是期待。

  過完年後便是春天了,天氣一天天變暖,冰雪融化,楊柳吐青,暖暖的春風
帶來一場綿綿春雨,彷彿一夜之間,大地便從灰白變成了嫩綠色。燦爛陽光的好
天氣持續了幾天後,眾人紛紛迫不及待的脫去冬裝,走出家門。

引言 使用道具
論壇大大
王子 | 2015-4-15 02:16:12

  於是春天真的來了。

  李家的小少爺長得很快,剛生下來時因為月份不足,很是讓人擔心了一陣。
蘇凝霜發了狠心,請了最好的大夫住在家裡專門調養小少爺的身體,持續一個多
月終於把李元的身子養起來了。

  如今府裡誰最有身份?當然是小少爺,四個女人天天圍著轉,恨不得把他含
住嘴裡,兩個丫鬟兩個婆子晝夜不停的伺候,連李天麟這個做爹的都插不上手,
只要抱著孩子超過半個時辰,立刻便有某位女子或者和顏悅色或者橫眉瞪目的過
來道:夫君,抱孩子累了吧,這事情還是讓我們女人來做。您一個大男人應該做
些大事,看,元兒剛換下的尿布,你趕快拿出去讓人洗了。

  李天麟只得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著小少爺趴在某位娘子胸脯上,小手
光明正大的胡亂抓著,不禁暗暗羨慕。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終於有一天,月兒對眾人道:「在府裡悶死了,明天
咱們去遊春吧。」

  韓詩韻眼光一亮,回頭看著李天麟,隱隱有期盼之意。

  蘇凝霜抱著肚子笑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陸婉瑩手裡抱著孩子,一邊逗弄一邊道:「姐姐,你也一起去吧,總窩在府
裡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一提到孩子,蘇凝霜有些心動,遲疑道:「可是萬一讓人看到……」

  「咱們不去人多的地方。」月兒興奮的說道:「出城入城都坐馬車,娘親要
是擔心就在車裡不要下來,挑一些平日裡人煙少的地方,有姑姑和婉瑩在,小心
些不會有人發現的。」

  蘇凝霜在府裡足不出戶大半年,也早有些膩了,眼看眾人都贊同,終於點頭
道:「那明天咱們就一起出遊吧。」

  等到第二天,韓府準備好馬車,車簾遮的嚴嚴的,悄悄出了城,徑直向著城
外小青山駛去。

  車上是蘇凝霜母女和陸婉瑩。蘇凝霜裡面是白綢貼身裡衣,高聳的乳峰將胸
口布料繃得緊緊的,外面是淡色春衫,裁剪得體,繡著牡丹圖案,整個人顯得典
雅高潔,如同一隻盛開的梨花。月兒怎是淡綠色緊身衣裙,渾身充滿活力,而陸
婉瑩卻穿著一身男子儒衫,手裡捏了柄摺扇,秀髮團在帽子裡,配上如畫的五官,
簡直就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

  李天麟和韓詩韻騎著馬護住馬車左右,有意避開人流,向著山裡走。小青山
不是名山大川,沒有那麼多名勝景緻,風景只是尋常,所以遊人並不多。走出一
段時間後,道路有些難行,又因為前後幾乎不見遊人,月兒和陸婉瑩便扶著蘇凝
霜下來,讓李伯看好馬車,一家人向著更裡面走去。

  四處春意濃濃,草木生發,煥發著勃勃生機,林間有鳥兒鳴唱,在寂靜的山
谷中迴蕩,愈發顯得幽靜。呼吸著山間的清新空氣,眾人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
覺,心裡舒暢了許多,連蘇凝霜都放下心中負擔,彷彿少女一般與月兒和陸婉瑩
嬉戲起來。

  小青山景緻只是一般,但眾人出來只是為了散心,眼看著青山綠水便已經心
情舒適,不知不覺走到了山裡面。眼看前面是一條小溪,流水清澈見底,月兒走
到小溪旁,捧了一捧清水,偷偷來到韓詩韻身後,淋在她的背上,笑著跑開。

  初春時候的溪水還是冰涼的,韓詩韻冷得哆嗦了一下,惱怒的追打著月兒,
兩人一邊笑一邊追趕,在樹叢間來回穿梭。韓詩韻輕功高,月兒身子靈活,又沾
了樹木叢生的光,兩人追趕半天,氣喘籲籲,臉上通紅,樂此不疲。

  陸婉瑩看著兩人打鬧,嘴角微微一翹,笑道:「你們兩個多大人了,還像孩
子一樣鬧起來沒完?」正說話間,一捧冷水潑過來,濺到她身上,陸婉瑩頓時惱
了,她天生是個不能吃虧的,頓時像被惹毛的小野貓一般衝過去還擊,張牙舞爪
的沒有一點女捕頭的風度,三人一通亂戰,不會兒身上都濕淋淋的。

  蘇凝霜含笑看著他們三個嬉鬧,月兒也還算了,詩韻和婉瑩一個性情清冷,
一個處事從容,誰想到此時竟然都像個小姑娘一般瘋起來,果然是這麼長一個冬
天都悶壞了。看了一陣,連她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只是想到自己有孕在身,
只得由李天麟陪著,坐在一旁笑著看三人胡鬧。

  三人正在鬧著,忽然天空中下起雨來,豆大的雨點很快將三人身上打濕了。
李天麟見機得快,急忙脫下外衣遮在蘇凝霜頭上,四下張望,只見前方隱約有一
處破廟,當下不由分說抱起蘇凝霜,飛快的跑過去。

  等到進了廟門,只見這廟果然是破敗不堪,神像上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幾
張木頭桌子都朽壞了,一隻香爐斜著倒在地上,黑灰色香灰撒了一地,倒是有石
凳還算完好,上面積了厚厚的塵灰。

  李天麟找了兩個相對好一點的石凳,拂去上面的灰塵,扶著蘇凝霜坐下。不
一會兒功夫,韓詩韻等三個人也笑鬧著進來,身上都濕淋淋的,一半是剛才打鬧
時的溪水,一半是雨水,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裡面的貼身衣物隱約可見。

  這場雨來的急,住得更快,很快過去。只是微風一吹,眾人身上都有些冷意。

  李天麟眼看蘇凝霜縮緊身子,急忙輕輕將她抱住,道:「霜兒,冷嗎?」

  蘇凝霜微微點頭,又笑道:「不礙事的。」

  韓詩韻眼看幾人身上衣服都濕了,忽然道:「這樣可不行,天氣還冷,淋了
雨恐怕要生病,應該生堆火烤一烤。月兒,你跟我出去找些干柴來。」

  月兒抖抖索索的道:「為什麼是我們去,師兄去不行嗎?」

  韓詩韻使個眼色,道:「還是你跟我去吧。」貼近她耳邊低聲笑著道:「你
不見嫂子和天麟那副親密的樣子?留在這裡多礙事。」

  「礙什麼事?蓋一床被子的時候都多得是。」月兒小聲嘟囔著,起身跟姑姑
走出去。

  廟裡只剩下三人。蘇凝霜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被李天麟勸了兩句,紅著臉
脫下來,身上只著裡衣,露出半截雪臂,情不自禁的抱緊胳膊。李天麟看她冷得
厲害,急忙將她抱在懷裡,用身體給她取暖。

  陸婉瑩自顧自的脫下外衣,只覺得身上微微發涼,眼瞅著蘇姐姐和李天麟相
擁相抱,臉上微微一紅,低低的罵了一聲「小淫賊」,心底裡微微生出些羨慕意
味。

  蘇凝霜心思剔透,早看出婉瑩失落的神情,從李天麟懷中掙出來,四下打量
破廟,忽然看到牆上壁畫,咦了一聲,道:「這壁畫倒是有趣。」

  李天麟擡眼看去,只見牆上是長長的壁畫,掉落了大半,剩下的部分倒是還
勉強能辨認,不似其他廟宇中描摹的佛經故事,反倒更像是市井風情。只見長長
街道上店舖林立,販夫走卒來往不絕,依稀有些熟悉。當下仔細辨認一番,笑道:
「這可不是玉州城的平安街?這是趙家酒樓,這是李記雜貨舖。咱們看看咱們府
給畫進去沒有。」

  兩人沿著壁畫向後走,走到了神像後面,果然看到壁畫上一座宅院,匾額上
寫著韓府兩個字。

  蘇凝霜手指撫摸著壁畫上韓府兩個字,怔怔的發呆,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
自己與劍塵琴瑟和鳴,相親相愛,看著天麟和月兒在身邊追打嬉戲,往事歷歷在
目。正在發呆,被天麟的手掌扶在腰間,忽然反應過來,回頭看著這張面孔:昔
日在自己身邊玩耍的孩童此時已經是昂然偉男子,成了自己和女兒的依靠,一家
人生活和美,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李天麟眼看蘇凝霜眼中閃動著光芒,不禁輕聲道:「霜兒,怎麼了?」

  蘇凝霜柔柔一笑,道:「你坐下。」

  李天麟不解,趕緊靠著牆坐下來。

  蘇凝霜慢慢跪在地上,渾然不顧膝蓋上沾滿灰塵,解開天麟的褲帶,張口含
住他的肉棒,一邊輕柔舔弄,一邊解開胸口衣服,一對飽滿的玉乳暴露在空氣中,
拉著他的手按住上面,感到口中的肉棒脹大起來,緩緩吐出,用乳峰夾住,眉眼
含笑,慢慢摩弄起來。

  李天麟有些呆了,過了一會兒才漸漸明白了一些,目光熾烈的看著蘇凝霜的
嬌嫩面頰,呼吸有些急促了。

  蘇凝霜毫不退縮的盯著李天麟的眼睛,感受著火熱的肉棒在乳峰間的摩擦,
一層透明的粘液從肉棒流淌出來,粘在玉乳上,摩擦時發出輕輕的潤滑聲。她笑
盈盈的看著李天麟,柔聲道:「天麟,喜歡師娘的侍奉嗎?」

  「喜歡,太喜歡了。」李天麟激動的道。

  蘇凝霜輕笑了一下,低頭舔弄著肉棒頂端,微微有些遺憾道:「師娘現在身
子重了,不敢陪你胡來了。等到孩子生下來,再做你的母狗……」

  兩人正在情濃時,陸婉瑩走過來,啊的一聲輕呼,伸手摀住嘴。她自然知道
蘇姐姐與天麟之間的情事,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平日端莊典雅如同牡丹花一般的蘇
姐姐會如此大膽,在這破廟裡就敢用著這般姿勢討好天麟。

  眼看陸婉瑩發呆,蘇凝霜慢慢起身道:「正好,姐姐跪的累了,婉瑩妹妹,
接下來由你代勞吧。」

  陸婉瑩面上通紅,慌亂道:「不行,我可做不了。」邁步想跑,卻被蘇凝霜
扯著衣襟,笑道:「害什麼羞?都是一家人了,夫君有了慾望,姐姐不方便,妹
妹不能幫忙嗎?」強拉著她來到李天麟面前,將她推到他身上。

  陸婉瑩臉上發燒,心裡砰砰直跳。她與李天麟成親後兩人也歡愛了多次,那
銷魂蝕骨的滋味雖然不會沈迷其中,卻也頗為享受,只是大白天的要在這個不合
適的地方與他交歡,心裡總是彆扭。正猶豫著,自己的腰帶已經被天麟解開,心
中一慌剛想起身,卻被蘇凝霜笑著按住,紅唇輕啟,印在自己嘴唇上。

  自己的衣服被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因為生了孩子沒多久,腰身還是偏粗,
渾沒有原來的纖細,卻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略微掙扎幾下後,陸婉瑩也便認命,
雪白的大腿被天麟分開,火熱的肉棒挑開肉唇深深的刺入自己的陰戶,那飽滿溫
暖的感覺讓自己心神蕩漾,身子慢慢發熱,被他在裡面忽深忽淺的抽插一番後,
終於發出一聲嬌喘,銀牙輕咬,目光迷離,配合著他的抽動身子開始水浪般起伏
起來。

  眼看著婉瑩妹妹心神迷醉的樣子,蘇凝霜偷笑了一下,解開她的肚兜,揉弄
著她的乳峰,手指觸處結實飽滿,沈甸甸的很是舒服。陸婉瑩嬌喘微微,低頭看
著自己一對玉乳與蘇姐姐的巨乳並在一起,明顯小了一些,而且她那巨乳雪白驕
挺,乳頭粉嫩光潔,真不敢相信世間有如此完美的一對造物,怨不得那小淫賊剛
才一副骨肉消蝕的迷醉樣子。正在因為被蘇姐姐挑逗而心中發窘時,乳頭被她手
指微微一掐,身子一陣酥麻,一股奶水流出來。

  蘇凝霜眼睛一亮,促狹的笑了一下,低頭含住陸婉瑩的乳頭,一下下吮吸著。
陸婉瑩啊了一聲,臉上緋紅一片,身子一陣陣發酥,沒有一絲力氣,只覺得自己
乳峰中的奶水一股股的流進蘇姐姐的嘴裡。過了片刻,蘇凝霜含著笑放開她的乳
頭,嘴裡含著滿滿的奶水,吻住李天麟的嘴唇,將奶水渡過去。

  李天麟一邊在陸婉瑩身體裡大力抽插,一邊品著她的奶水,世間再沒有比這
更美的事情了。他雙手抱起陸婉瑩的大腿,奮力衝刺,大股大股的愛液順著她雪
白的臀瓣流下來,滴滴噠噠的落在地上。

  三人正在忘情時,只聽外面有人說話道:「好端端的怎麼下了這場雨?咱兩
個身上都濕透了,張兄,且在這破廟裡避一避寒風。」

  「是啊,趙兄,雨雖然不大,濕了以後被風一吹卻冷得緊,趕緊避一避。」

  李天麟等三人吃了一驚,急忙停下動作。聽到兩人已經走進廟裡,三人對視
一眼,暗暗叫苦,暗中祈禱著這兩人能夠快點離開,若是被他們撞見自己三人赤
身裸體的樣子,真是要羞死人了。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忽聽那張兄道:「咦?這裡怎麼有女人的衣服?」


第五十五章

    神像後面,蘇凝霜吃了一驚,才發現自己的外衣搭在外面。

  三人嚇得都不敢再動。

  聽到外面兩人談論著此地怎麽會有女子衣服,蘇凝霜臉上紅的火燒了一般,
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想到自己的衣服被兩個不相幹的男人拿著品評,真是又羞
又氣,偏偏還不敢吭聲,心�隻企盼著這兩人能趕緊離開。

  陸婉瑩丹鳳眼一眯,臉上現出幾分殺氣,冷森森道:「該死,我殺了他們。」

  她身爲女捕頭,窮兇極惡的罪犯也不知殺了多少,對殺兩個登徒子毫無顧忌。

  李天麟和蘇凝霜急忙道:「不可。」

  三人一爭執,前面那兩人聽到響動,嘴�說著:「怎麽後面有動靜?」

  邁步走過來。

  蘇凝霜幾乎要急的流下淚來,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己三人的樣子傳揚出去,自
己除了一死之外再沒有出路了。

  陸婉瑩眼眉倒豎,就要出去將兩人殺了,隻是蘇凝霜哪怕是此時,仍然抓住
她的手,不讓她傷人。

  聽得那兩人腳步越來越近,陸婉瑩也是心中慌亂,忽然低頭看到地上散落的
黑色炭灰,頓時急中生智,伸手抓了一把,反手抹在李天麟臉上身上,又將蘇凝
霜推到�側去。

  耳聽得那兩人腳步近在咫尺,陸婉瑩反身伏在李天麟身上,嬌媚聲叫道:「
惡鬼大王,你好厲害,那話兒把狐精妹妹和豔鬼姐姐弄得好開心。」

  那兩人剛好走到神像後面,便聽見這一句話,驚得汗毛都豎起來,深山破廟
,雨後未晴,難道是遇上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兩人戰戰兢兢擡頭隻見一個女子赤
裸著身子盤在一個男子身上,頭發披散在臉上,雪白的玉臀上下起伏,一根猙獰
巨物在她水淋淋的陰戶中抽插。

  而這男人身上肌肉黑一道灰一道,詭異非常,臉上更是烏黑一片,唯有牙齒
白森森的十分怕人,分明是個鬼怪模樣,惡狠狠的瞪過來。

  兩人頓時嚇得魂都要飛了,黃白之物順著褲子淌下來,大叫一聲「鬼啊」,
連滾帶爬跑出去,中間不知道跌了幾跤,額頭都磕破了。

  聽到兩人跑遠了,蘇凝霜急忙跑到前面去尋著外衣穿好,才松了口氣。

  而陸婉瑩卻心中惱怒:她剛才急著掩住蘇凝霜,自己的身子卻無法遮住,被
那兩人將自己與天麟交合的淫靡景色看了個光,雖然披散了頭發他們沒看清臉,
卻也是此生的奇恥大辱。

  心中憤恨不已,又無法責怪蘇姐姐,便把怒火發在李天麟身上,狠狠在他胸
口打了一拳,道:「小淫賊,都怪你亂來。」

  正要從他身上下來,卻忽然腰上一緊,被李天麟雙臂緊緊抱住,昂揚的肉棒
在陰戶�一下下大力搗弄,頂得自己渾身酥麻,一面喘著氣一面笑道:「狐精妹
妹,惡鬼大王才被你弄得開心呢。」

  陸婉瑩被他這般調弄,又羞又怒,偏偏心底�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一邊
奮力掙紮一邊叫罵:「混蛋,都什麽時候了還亂來,快,快松開……啊,王八蛋
,你要把我頂死了……」

  她雖然奮力掙脫,卻被李天麟手臂緊緊箍住,身體搖擺之時不禁沒能脫離魔
爪,反而弄得自己骨酥肉麻,快感一波又一波的連綿不絕,隻聽得身下傳來撲哧
撲哧的聲響,在寂靜的破廟�格外響亮。

  回頭卻正看到蘇姐姐站在身後面頰紅暈捂著嘴笑個不停,偏偏自己想停都停
不下來,忽然啊的長長一聲呻吟,陰精泉湧而出,整個人骨頭都要化掉了一般癱
在他身上,手指都動不得一下,隻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

  過了片刻,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李天麟的肉棒還在自己身體�面抽插,一
點也沒有軟下來的意思,頓時心中一惱,奮力掙開他的手臂,恨恨的盯著他,罵
了一聲「小淫賊!」

  自顧自撿起衣服穿戴起來。

  李天麟平日見慣了陸婉瑩鎮定自若的樣子,此時眼看著她粉面含怒的嬌羞樣
子,心中竟然覺得頗爲可愛,當她俯身拾取衣服的時候,隻見她玉腿筆直,上面
濕亮一片,愛液滴滴哒哒的順著大腿落下來,此等美景真是美不勝收。

  突然發現她嬌臀上不知怎的蹭了一些黑灰,雪白滑膩的臀肉上一大片黑色,
竟然是如此的誘人,忍不住心中狂跳,咽了一口口水。

  陸婉瑩聽到他的聲音,順著他目光低頭一看,頓時臉上通紅,目光要殺人一
樣看過來,伸手去擦拭,隻是她一時忘了手上剛抓了黑灰,這一下弄得黑迹更加
擴大了,又羞又怒,牙齒咬得咯咯響。

  蘇凝霜忍著笑,上前替她擦拭,隻是沒有水終究是擦不淨,弄了半天也沒什
麽效果,最終陸婉瑩也氣餒了,穿上衣服,眼�噴著火徑直走出去。

  蘇凝霜捂著嘴吃吃的笑,回頭看著李天麟一臉尴尬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哈哈
的笑得花枝亂顫,一對美乳顫個不停,喘著氣道:「哎呀,不行了……,你先自
己穿好衣服,我出去看看婉瑩妹妹。」

  李天麟急忙道:「好師娘,我……」

  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面猶自挺立的肉棒。

  蘇凝霜臉上一紅,啐到:「活該,自己忍著吧。」

  自顧自的出去。

  過了片刻,李天麟也穿好衣服出來,紅著臉走到陸婉瑩身後,躬身一禮,道
:「婉瑩,對不起,剛才是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陸婉瑩哼了一聲,背過臉去,臉上仍然怒氣不消的樣子。

  正在此時,月兒和韓詩韻回來了。

  一進廟門便看到娘親面頰通紅,吃吃發笑,夫君神色尴尬,手足無措,臉上
黑一道灰一道,煙囪�鑽出來一樣,而陸婉瑩臉色潮紅,又羞又怒。

  月兒眉毛抖了抖,心中暗自道:「三個人這是鬧哪樣?這狐狸精臉上春潮泛
濫的樣子分明是被師兄寵愛了一番了。本來是留出時間給娘親的,卻被這狐狸精
沾了便宜,真是失策。要是再不給她些厲害瞧瞧,日後不是要飛到天上去?」

  兩人拾來了幹柴,隻是蘇凝霜等三人唯恐剛才那兩人反應過來再回來,哪�
還敢耽擱,急忙起身離開破廟,坐上馬車回城去。

  卻說張趙兩人跑回家大病一場,偷偷將經曆告訴了家人,沒過多久便傳揚開
來,許多人都說小青山破廟�有狐狸精女鬼出沒,專愛以美色迷人。

  大多數人自然一笑了之,有膽大無聊的便跑到破廟,希望能有豔福遇上美豔
的狐精雲雨一番。

  流言越傳越廣,越來越奇,鬼狐數量從兩個增加到了不知多少個,中間被無
數人添油加醋,早已不是最早的實情。

  直到不知多少年後,出了一個落第秀才喚作蒲松齡的,用一隻生花妙筆將小
青山狐精女鬼之事演繹一番,編成書冊,流傳後世。

  一直回到府�,陸婉瑩的怒意也沒有消,氣了一下午,知道吃完飯的時候都
沒有給李天麟好臉色。

  韓詩韻和月兒不明所以,用目光詢問蘇凝霜,蘇凝霜自然不會開口說出事情
的本末,隻是低聲勸了陸婉瑩幾句。

  陸婉瑩草草吃了幾口飯,起身回房,去讓奶媽抱來孩子,逗了一會兒孩子後
,心中的火才漸漸散了。

  眼看天色晚了,讓奶媽抱著孩子去睡覺,自己收拾了一下,便打算休息了。

  剛剛解開外衣,房門吱呀一響,隻見韓詩韻端著托盤進來,笑道:「婉瑩,
今天這是跟夫君生了什麽氣了?晚飯也沒吃好,我讓廚房做了一碗湯,趕緊趁熱
喝了吧。」

  陸婉瑩起身道:「詩韻,這怎麽好意思?趕緊放下。」

  說著接過托盤,將湯碗放在桌上。

  韓詩韻笑道:「今天到底怎麽了,跟夫君鬧別扭?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陸婉瑩臉色一紅,這種丟人的事情實在是說不出口,隻得搪塞道:「沒什麽
事,不用瞎猜。啊,湯快涼了,我先喝湯吧。」

  她握著勺子舀起一口湯,目光一閃,頓了一下,放下勺子道:「詩韻姐姐,
這碗湯有些多,我一個人喝不完,不如你幫我喝一點吧。」

  「這怎麽好意思,是我特意讓人給你熬得,快喝吧,一會兒就要涼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

  房門輕輕的響了幾聲,隻聽外面月兒的聲音道:「姑姑,得手了嗎?」

  「嗯,婉瑩已經把湯喝了,進來吧。」

  月兒探著頭向著屋�看了看,飛快的鑽進來,順手關上房門,眼看著陸婉瑩
背對自己軟軟的躺在床上,韓詩韻背對著門口坐在床邊,眼睛笑得仿佛兩彎月牙
,得意非凡的道:「嘻嘻,終于落到我手�了吧。姑姑,你趕緊幫忙,我們兩個
好好戲弄她一番。今晚我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她剛走到床邊,忽然韓詩韻起身,抓住她的手,在她穴道上一按,隻覺得身
上一麻,順勢被她放到床上,借著燈光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怎麽是你?」

  那人正是披著韓詩韻衣服的陸婉瑩,臉上帶著笑意,柔聲道:「爲什麽不能
是我?」

  隻見她目光閃動,笑意盈盈,仿佛一隻盯著小老鼠的貓一樣。

  月兒花容失色,眼珠轉動,呵呵的幹笑幾聲道:「婉瑩,不要鬧了,快解開
我的穴道。」

  「是你先跟我鬧的吧。」

  陸婉瑩俯下身子,托著下巴貼近月兒,手指撚著一縷頭發在月兒面頰上搔了
幾下,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起身拿過月兒帶來的包裹:「你不是
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嗎?讓我看看有什麽。嗯,繩子,藤條,顔料……」

  說著話撚起一根事物,頓時臉上一紅,啐了一口,急忙放下:「怎麽連這東
西都有?」

  她回過身,笑呵呵的看著月兒道:「準備的花樣還真不少,既然如此,說不
得今晚做妹妹的要放肆一回,讓姐姐自作自受一番了。」

  月兒頓時慌了神,急忙求饒道:「別……婉瑩,我知道錯了,饒了我這次。
……我,我可是正房,你不能欺負我……」

  陸婉瑩露齒一笑,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贊了一句:「手感不錯。」

  便開始解她的衣服,不一會兒功夫便將她剝成了一隻小白羊,看著她肌膚雪
白光滑,嬌小的身子惹人憐愛,忍不住自語道:「怪不得天麟平日那麽疼你,真
是個可愛鬼,看得我都有點喜歡呢。」

  嘴上這麽說著,手底下毫不客氣的拿起繩子,將月兒綁住。

  她是女捕頭,捆人的手段自然純熟,不一刻便將月兒綁的緊緊的,繩索將她
的胸脯屁股勾勒出美好的弧線,甚至有閑情在後背打了個蝴蝶結,仿佛一件精心
設計的藝術品。

  月兒不住的求饒,陸婉瑩充耳不聞,等到捆綁完畢後一隻手托著下巴細細打
量,兩隻眼睛發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面的韓詩韻也一般無二的脫掉衣服
以同樣姿勢綁起來。

  韓詩韻被陸婉瑩灌了摻著迷藥和春風酥的湯,渾身酥軟無力,迷迷糊糊的任
由她擺布,姑侄兩個赤身裸體翹著玉臀跪在床上,雙臂背在背後,此景真是令人
熱血沸騰。

  陸婉瑩拿起藤條,隻見上面包裹著一層棉布,不會傷到皮膚,忍不住輕笑道
:「還算你有良心。」

  擡手啪的在月兒玉臀上抽打了一下:「還敢不敢再亂來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臀上肌肉一陣顫動。

  啪的一聲,「還敢不敢再用正房的身份欺負別人?」

  「明明是你欺負我……啊,不敢了。以後咱們之間一樣大。」

  又是啪的一聲,「我的年紀比你大,怎麽會一樣大?」

  「啊,你欺負人,嗚嗚……最多,我以後叫你姐姐……姐姐,饒了月兒吧。」

  月兒眼�含著淚珠,委屈的嗚咽道。

  陸婉瑩這才滿意的點頭,暫時放過了月兒,回頭看著韓詩韻,隻見她跪在床
上,猶自迷迷糊糊的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心中好笑,擡起藤條啪的在她臀上抽了
一下。

  韓詩韻嗯的叫了一聲,聲音又嬌又媚,竟然十分享受的樣子。

  陸婉瑩心中驚異,忍不住又加重了力道抽了一下,雪白的肉臀上現出淡淡的
紅迹。

  韓詩韻呻吟一聲,面頰通紅,迷迷糊糊的道:「天麟,別打姑姑的屁股了,
你先想著怎樣都依你。」

  陸婉瑩又好氣又好笑,回頭對月兒道:「你在湯�下了多少迷藥和春風酥?」

  月兒鼓著嘴不答,心中暗想:「要是不下得多一點,怎麽能制住你這個狐狸
精?」

  她知道陸婉瑩武功不弱,特意下了雙倍劑量,反正春風酥藥性並不暴烈,哪
怕用多一點也沒事,最多身體�多流出點東西罷了。

  隻是這話萬萬不敢說出口,唯恐惹來女暴君的懲戒。

  陸婉瑩忍著笑,又在韓詩韻臀上抽了一下,叫道:「小浪女,還不清醒清醒
,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夫君。」

  韓詩韻又呻吟一聲,懶懶道:「嗯,你不是阿韻的夫君。……你是哥哥。好
哥哥,阿韻好熱,好想被你寵著。」

  一邊還晃動著玉臀,煞是誘人。

  陸婉瑩面頰不覺發燒,心中砰砰直跳,怎會想到能夠眼見如此誘人的場景?
正在此時,房門一響,李天麟推門進來,一擡頭正好看到月兒和詩韻赤身被繩索
捆在床上,婉瑩拿著藤條叉腰站在床邊,忍不住心中驚異,叫道:「你們在做什
麽?」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師兄,快來救我,婉瑩她欺負我。」

  眼見月兒惡人先告狀,陸婉瑩心中好笑,擡手就是一藤條,回身對李天麟道
:「這兩個笨蛋設計害我,被我發現了小小懲戒一下。既然你來了,接下來就交
給你了。」

  她剛要走,卻被李天麟一笑拉住手臂道:「我怎麽看見是你在欺負她們兩個
呢?不要走,先把事情說清楚。」

  月兒在床上叫道:「師兄說的沒錯,明明就是你設計了欺負我和姑姑,師兄
,快想辦法捉住她,不許她逃了。」

  陸婉瑩惱怒道:「愛信不信,反正這事不怪我。」

  正說著忽然擡眼看見李天麟眼中閃著笑意,立刻明白過來,這家夥根本就是
在裝傻,不知道又要使什麽壞。

  眼見著婉瑩惱怒的神情,李天麟心中一蕩,輕輕將她抱住道:「你說什麽我
都信,早知道你是個待人寬容有禮不會主動惹是生非的好娘子。月兒一貫調皮,
詩韻又被她吃得死死的,才會不知好歹的招惹你。都是一家人,你多擔待些,玩
鬧得別太過分傷了和氣。」

  陸婉瑩心中一暖,也不掙紮,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心中怨氣散開,也覺得自己剛才對月兒和詩韻做的過分了,道:「剛才也是
我不對,這就給她們松綁。」

  說著話她從李天麟懷中掙脫出來,回身解開月兒的繩索,正要接著去解詩韻
的繩子時,身子忽然被李天麟抱住,輕笑道:「知道錯了就好,婉瑩,可準備好
接受懲罰了?」

  陸婉瑩一驚,想要掙開,隻是被他強健的胳膊箍住腰,力氣比不上他,再好
的武藝也用不出來,當下嗔道:「該死的,白天時候那股邪火還沒洩完?」

  兩人正僵持不下,月兒已經脫身出來,得意的怪叫幾聲,撲到她身上,與師
兄配合著將讓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落。

  一開始時候陸婉瑩還想著掙紮,隻是赤身裸體之後被李天麟緊緊抱住,兩人
肌膚貼在一起,身子漸漸熱起來,慢慢身上沒了力氣,被他扳過頭去,火熱的嘴
唇封住自己的唇,舌頭探進嘴�吮吸挑弄,吻得她嬌喘微微,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本來便對夫妻間的歡愛之事不抗拒,隻是平日�面皮薄不表露出來而已,
此時心中愛欲橫生,漸漸的也就放棄了掙紮,任憑他作弄了。

  月兒咯咯笑著,伸手撫弄著陸婉瑩的雙乳,看著她面頰潮紅嬌喘不止的樣子
,心中得意非常:任憑你再怎麽厲害,還不是最後要放下身段乖乖的被師兄玩弄
?心中這般想著,手掌探入她股間,觸手之處滑膩濕潤,半個手掌都濕透了,忍
不住低聲笑道:「哼,怎樣,你也忍受不住,喜歡被師兄寵愛吧?」

  陸婉瑩聽月兒這般說,反而激起她不服輸的性子,喘息道:「誰喜歡被他寵
愛?小淫賊,快放開我。」

  正說著,自己的玉腿便被他擡起,火熱的肉棒撐開陰戶,撲哧一聲深深的插
進蜜穴�面去。

  這一下插到實處,陸婉瑩隻覺瞬間被強烈的快感包裹住,身上打了個冷戰,
忍不住發出一聲迷醉的呻吟聲,馬上反應過來,回頭咬著牙做出一個惡狠狠的表
情道:「快放開我,否則,啊……否則讓你好看。」

  李天麟此時正舒服得緊,哪�會怕她這般軟綿綿無力的威脅,一手緊緊摟著
她的纖腰,腰部挺動,肉棒在緊密的蜜穴中抽插起來。

  陸婉瑩生産完才一個月,身子十分敏感,被他這般一下下狠狠的插弄,魂都
要飛了,站都站不穩,一條雪白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面頰潮紅,一面婉轉嬌啼一
面咬著嘴唇羞惱的看著李天麟一臉壞笑的樣子,明明心中惱怒,偏偏怎麽也恨不
起來。

  一具柔美嬌軀挂在男子健壯的軀體上,生産完後還未瘦下來的肥美腰肢雪白
滑膩,不受自己控制的輕輕擺動,白玉般的大腿高高翹起,粗碩肉棒在紅豔豔的
陰戶間大力抽插,構成一幅世間最美豔的畫卷。







  第五十六章

    陸婉瑩被李天麟這樣子操幹著,早已是氣喘籲籲,熱汗直流,媚
眼如絲,哪�還顧得上嗔怒?心中愛欲湧動,恨不得此刻化爲永�,能夠與他這
般一千年一萬年的歡好下去。

  聽著她嬌媚入骨的呻吟聲,月兒早已忍受不住,面頰通紅的喘息一聲,抱住
陸婉瑩的身子,兩具曲線玲珑的豔麗嬌軀緊貼在一起彼此摩擦,四隻嬌嫩玉乳撞
擊摩擦,乳頭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覺令兩名少婦同聲呻吟起來。

  陸婉瑩隻覺得胸口熱乎乎的,呻吟一聲,低頭一看,自己玉乳中流出奶水來
,將自己和月兒的胸口沾的濕淋淋一片,忍不住嗔道:「月兒,瞧你幹的好事。


  月兒低頭一看,撲哧一聲笑出來,低頭含住她的乳頭,像個貪吃的孩子一般
吮吸,不一刻便滿口是香甜的乳汁,飛快的咽進肚子,又轉向了另一邊的乳頭。

  陸婉瑩被她吮吸得身子酥軟,又羞又怒,偏偏正被天麟大力插弄,無可奈何。

  月兒吸完了奶水,得意的舔弄了一下嘴唇,一邊抱緊陸婉瑩的嬌軀,在她身
上摩弄,一邊擡頭癡癡的看著李天麟,嬌聲道:「師兄,月兒也想被你疼愛。」

  李天麟喘著氣,空出一隻手將她的身子攬在懷�,轉頭含住她的芳唇,用力
吮吸起來。

  兩條舌頭彼此纏弄,香津流淌,口水順著嘴角滑落,倒有大半流到了陸婉瑩
胸口。

  陸婉瑩目光迷醉,勾著李天麟的脖子,一下下擺動腰肢吞吐著肉棒,眼看他
放開自己的嘴唇轉而吻著月兒,心中微微氣惱,擡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李天麟哼了一聲,卻不妨這一幕被月兒瞅見,立刻嬌聲道:「狐狸精,不許
傷害師兄。」

  回手去掐陸婉瑩的腰。

  兩名女子在李天麟懷中彼此掐弄起來,看得李天麟哭笑不得,雙臂用力將她
們抱在一起,柔聲道:「兩位娘子,別鬧了。」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同時哼了一聲。

  陸婉瑩目光閃動,忽然腰部擺動的動作更加大了,嬌媚呻吟道:「夫君,你
喜歡婉瑩的身子嗎?」

  眼睛卻盯著月兒的臉。

  「當然喜歡了。」

  「呵呵,想想也是。」

  陸婉瑩面頰通紅的笑道:「夫君又不是小孩子,又沒胸有沒屁股那種小丫頭
,夫君怎麽會喜歡?」

  眼看陸婉瑩在向自己示威,月兒牙齒咬得咯咯響,不屑的哼了一聲:「哼,
神氣什麽,月兒被師兄寵著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呢?」

  眼看兩人又要鬧起來,李天麟不禁頭疼,啪啪的在她們屁股上拍了兩下,道
:「怎麽說著說著又爭起來了?」

  說著將兩人放在床上。

  月兒嘻嘻一笑,伏到床上,翹起玉臀,回頭嬌笑著道:「爹爹,女兒準備好
了,快來疼愛女兒吧。」

  說著有意晃了晃屁股。

  這一聲爹爹叫得李天麟骨頭都酥了,跪在她後面,濕淋淋的肉棒一用力便插
入她嬌嫩的小陰戶中,手掌摩弄著她的玉乳,腰部挺動,啪啪作響。

  月兒很快面頰紅暈,輕輕咬嘴唇目光迷離起來,一邊應和著夫君插弄,還不
忘了挑釁的看了陸婉瑩一眼。

  陸婉瑩哼了一聲,跟月兒鬥氣是一回事,真要讓她這般不顧廉恥的爹爹都叫
出來的爭寵還真是做不出來,回頭看到韓詩韻還被綁著,渾身皮膚绯紅,面頰火
燒了一樣,愛液滴滴哒哒流了一大片,伸手便給她解開,推到月兒身邊,道:「
不跟你鬥了,讓你們姑侄兩個鬥去。」

  韓詩韻身上春風酥的藥力早已發作,迷迷糊糊的擡頭看到李天麟的臉,癡癡
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一面狂親著他的嘴唇,一面嬌聲道:「好哥哥,韻兒
好熱……」

  李天麟一看她這般反應,哪�不知道她是服了藥物,嗔怪的看了月兒一眼,
急忙從月兒身子�出來,分開詩韻的玉腿,挺入蜜穴�面去,隻覺得�面早已是
春水泛濫,肉棒在�面如同處于裝滿熱水的壺中,幾乎要立刻射出來。

  他急忙強自忍住,攬住她的腰,奮力抽插,撲哧撲哧的水聲不絕于耳,愛液
順著兩人大腿流下來,像是發洪水了一樣。

  「哥哥,大肉棒插得好用力,好舒服。韻兒要飛起來了。」

  韓詩韻閉著眼低聲呻吟著,用力搖擺著腰肢,滿頭烏發亂擺:「哥哥,再用
力。啊……妹子的小穴兒要化掉了。哥哥,屁股也要……」

  冷若冰雪的女俠此刻化身爲小淫女,不斷地索求著夫君的愛撫,看得陸婉瑩
面上發燒,輕啐一聲,忍不住想到:「幸虧我識破了她們的手段,否則此刻這麽
不顧廉恥的求歡的人就是我了。」

  想到自己像她這般淫靡的樣子,心中砰砰直跳,慌忙搖頭把腦中的畫面忘掉。

  隻是看著韓詩韻閉著眼睛癡癡的一副幸福滿足的神情,竟然有些羨慕。

  月兒不知何時悄悄貼在李天麟背後,兩隻小手一下下托著他的屁股暗自助力。

  韓詩韻最是敏感,沒過多久便美美的丟了出來,隻是她藥力未消,猶自強撐
著不肯放好哥哥的肉棒出去。

  插弄了幾百下,李天麟隻覺得肉棒都要融化在�面了,悶哼一聲,在韓詩韻
身體�發射出來,火熱的精液燙得韓詩韻嬌喘不已,幾乎同時洩了身,才無力的
趴在床上喘息著,閉著眼一動不動,蜜穴�愛液猶自噗噗的噴湧而出,也絲毫不
在意。

  早有準備的月兒扶著李天麟躺下,伏在他腰間將肉棒舔得幹幹淨淨,才躺在
他身邊,眨著眼笑道:「師兄,可舒服了嗎?」

  李天麟笑著撫摸著她的面頰,四目相視,柔情萬種。

  四個人躺在床上喘息著,這一番大戰下來,都是有些累了,身上都出了一層
汗。

  陸婉瑩漸漸緩過神來,看著床上一片狼藉,微微嗔道:「月兒,都是你搞的
鬼,看看把我的床弄成什麽樣子了?到處都是濕的,還怎麽睡人?」

  「有什麽大不了的?了不起一會兒都到我房�去睡,我新換的床,比這個舒
服多了。」

  月兒懶懶的道。

  陸婉瑩嗤笑了一聲:「聽說你專門讓人做了一張大床,能容五六個人在上面
。呵呵,真是不折不扣的小淫女。」

  月兒怪叫一聲,爬起身來撲到陸婉瑩身上,兩人鬧作一團。

  李天麟笑著,也不理會兩人的胡鬧,輕輕抱著韓詩韻,看著她睡得正熟,臉
上笑容仿佛小女孩一般純淨,忍不住撥開她額頭濕濕的頭發,輕輕吻了下去。

  忽然聽到啊的一聲,擡頭一看,隻見陸婉瑩已經反身將月兒壓在身下,兩隻
手抓著她的一對乳峰,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月兒雙腿不自知的盤到陸婉瑩腰上
,兩人的樣子若是換作男女便是交合一般。

  掙紮一番無果後,月兒有些急了,回頭對李天麟叫道:「師兄,快幫我制住
這個女流氓。」

  李天麟一笑,來到兩人後面,手上用力,將陸婉瑩推得壓在月兒身上,被早
有準備的月兒緊緊抱住,得意的咯咯直笑。

  陸婉瑩自然不肯屈服,掙脫起來,兩名美豔少婦玉乳擠壓,底下陰戶緊貼,
愛液橫流,腰部以下濕乎乎的一片。

  陸婉瑩剛制住了月兒,松了口氣,忽然陰戶被火熱的東西插進來,啊的叫了
一聲,回頭隻見李天麟的笑臉,心中頓時氣惱:前面有狼,後面又來了隻虎,今
晚是注定要被他們兩個欺負了。

  月兒不止一次和母親或者姑姑這般姿勢被夫君寵愛,哪�不知道如何配合,
緊緊抱著陸婉瑩的身子不肯放手,吃吃笑道:「狐狸精,便宜你了,月兒要跟你
一起被師兄疼愛了。」

  陸婉瑩不知她說得什麽意思,忽然下面一空,那根肉棒抽了出去,緊接著隻
聽月兒啊的輕叫一聲,貝齒輕咬,身子搖動,自己的肉唇貼在火熱的棒身上被蹭
得陣陣酥麻,這才知道那個東西卻插入了她的蜜穴中去,頓時心中一羞:這混蛋
怎麽想出這般玩法?在月兒身體�抽插幾十下後,肉棒再次回到陸婉瑩身體�,
如此不斷的重複,插弄得兩名少婦面頰通紅,目光水潤,快感水波浪一般越來越
高,連綿不絕。

  月兒抱著陸婉瑩,顫著聲音呼喊著:「狐狸精,」

  被她在乳峰聲拍了一下改口道:「婉瑩姐姐,月兒和你是一體的了啊,一塊
被師兄愛著……」

  陸婉瑩目光迷離,低頭含住月兒的嘴唇,幾乎是無意識的吮吸起來。

  男女的呻吟與喘息聲再度響起,床榻吱呀呀的響個不停,夾著斷斷續續的聲
音。

  「小淫賊,壞蛋……,啊,要出來了。」

  「嘻嘻,狐狸精。師兄,射在月兒�面吧,月兒要給你生個孩子,漂漂亮亮
的,一定比狐狸精的孩子長得漂亮……」

  「呵,呵,生出孩子來,不怕胸太小讓他挨餓?哎呀,快松口。」

  「哼,反正有奶水足的,實在不行就讓你喂他,反正他也得叫你一聲娘……」

  聲音越來越高,斷斷續續的語速卻越來越急,終于在一陣高亢的呻吟聲後戛
然而止。

  四具汗水淋淋的身軀在床上交疊,酥胸壓著玉臂,香肩貼著嬌臀,淩亂不堪。

  不知過了多久。

  「婉瑩……」

  「……嗯?」

  聲音懶懶的,沒有一絲力氣。

  「擡一擡腿,夫君想要你後面一次。」

  「……滾!」

    第五十七章

  玉州城最大的酒樓是天客來酒樓,五代傳承,一百多年的老字號,光是一個
招牌就值上萬兩銀子。時間正是晌午,廚房裡五六位高薪聘請的名廚此刻忙的顧
頭不顧腳,手裡炒勺翻飛,竈火熊熊,忙得臉上的汗水都顧不得擦,十幾名夥計
一溜小跑的舉著托盤上菜,兩條腿都不沾地的樣子。

  四十多歲的掌櫃站在廚房門口,叉著腰在大聲訓斥:「各位師傅,今天多用
點心,伺候好了客人,這個月的薪水多加一成。往常也還罷了,二樓那些江湖人
物我看著可不好惹,十來把刀劍都出了鞘,看著都眼暈,說不準就是瞪眼就操傢
夥砍人的主兒,稍微有些差錯恐怕就要掀桌子見血了。」接著板起臉訓斥夥計們
:「都打起精神來,把樓上這些位爺爺伺候好了,如果有哪個出了差錯挨了打,
可沒有說理的地方。」

  此刻,酒樓二樓已經是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偏偏有幾張桌子格外安靜。十
幾名鏢師佩刀懸劍,默默的喝著酒,目光警醒。靠著窗戶的桌旁兩名中年漢子默
默的喝著酒,其中一個臉上現出幾分落寞神色。

  「楊大俠,在下敬你一杯。」對面的佩刀漢子捧起碗敬酒,兩人對飲了一杯
,才笑道:「楊大俠是江南六州的前輩高人,聲名遠颺,這次要不是這趟鏢關係
重大,威遠鏢局也不敢厚著臉皮勞動您的大駕幫忙押鏢。貨物進了玉州算是到了
地方,張某也可以放心了。」

  楊文博笑了笑,敷衍了幾句,幹了這碗酒,繼續看著外面出神。

  張鏢頭有些奇怪,問道:「楊大俠可有什麼心事?」

  楊文博回過神來,笑道:「楊某失態了,只是想起了此地的一位朋友。」

  「哈哈,楊大俠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武林名家,可否給張某引薦一下?」

  「他已經死了。」楊文博嘆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他現在應該還能
好好的活著吧。楊某這一輩子光明磊落,只有這一件事一直心中有愧,想到那朋
友留下的孤女寡母無人照顧,便心中難受。如今近在咫尺,卻連上門的勇氣都沒
有」

  張鏢頭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應聲。

  楊文博又喝了一口酒,隨意向著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臉色一變,半碗酒潑在
桌子上。張鏢頭心中詫異,正要詢問,只見楊文博起身急道:「張兄,楊某臨時
有事,先行一步。」說著也不等張鏢頭回答,邁步便向著樓下跑去。

  「楊大俠,哪裡去?您這次的報酬還沒領呢。」

  張鏢頭急忙起身叫了幾聲,眼看楊文博頭也不回,心中暗自狐疑:到底是何
事讓楊大俠這般著急?想了半天猜想不到,忽然自嘲一笑:人家自有自己的事情
,想這麼多做什麼?回頭招呼手下鏢師趕緊吃飯,天黑之前將鏢物送到便可以徹
底放心了。

  楊文博下了樓,急急衝到街上,四下張望不見剛才的人影,心中暗自想到:
奇怪,怎麼不見人了?方才那兩個人從樓下經過,那男人分明是李天麟,那女子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是韓家弟妹模樣,兩人怎麼會如此親密的在街上相擁而行
,難道是我看錯了?

  他腦海中將剛才所見場景回想一遍,忽然心中一跳:韓家弟妹的腰身粗大,
好像是身懷有孕的樣子,而她又與李天麟這般親密……難道說,他們之間竟然有
了私情?

  這個念頭一旦湧出來,便如驚雷電閃一般,驚得楊文博一陣發呆,腦子裡轟
轟亂響,左右理不出個頭緒。一會兒想到:李天麟是韓家的女婿,這孩子一向有
孝心,與岳母一起上街到也勉強說得過去,而且如果兩人真有私情,韓家侄女豈
能不知道,豈會任由他們兩人私通?許是我看錯了。一會兒又想到:我這眼睛還
沒花,怎會認錯人?何況女婿和岳母,舉止間又怎會如此親密?

  他思來想去,腦子裡亂成一團,忽然下定決心道:「反正這裡離韓府也不遠
,我便上門去看一看。如果是我看錯了,自然無事。若果兩人之間果真有了不倫
之事,可不能坐視不管。韓兄弟與我肝膽相照,豈能讓他的遺孀被人欺負?」

  卻說李天麟此次與蘇凝霜一起逛街,原因便在於她懷孕日久,老是悶在府裡
心情有些抑鬱,眾人看在眼裡,心中發急,便被陸婉瑩好一通勸說才肯出門上街
。兩人特意做了改扮,蘇凝霜又臉上掛了一層面紗,悄悄出門,韓府在城東,兩
人悄悄到城西遊逛,一路小心謹慎,怎麼會想到被楊文博這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偶
然看見?

  兩人逛得累了,眼看時候不早,李天麟雇了一架馬車回府。蘇凝霜雖然有些
累了,心情卻非常愉悅,目光盈盈,臉上的光彩比平日愈加豔麗,暖暖的陽光下
彷彿白玉生暈,看得李天麟雙眼發直,有些魂不守舍。

  眼見著他一副心神不守的樣子,蘇凝霜臉上微紅,心中卻甜得彷彿吃了蜜糖
,眼波盈盈如水,含著幾分羞意笑道:「發什麼呆?看了十幾年了還沒看夠?」

  「嗯,一輩子都看不夠。」

  蘇凝霜撲哧一下笑出來,任由他扶著進了房裡。房門輕輕掩住,兩人坐在床
邊,李天麟將她輕輕抱住,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彼此都可感受到對方的心臟跳動
,雖然不曾有什麼動作,心中卻一陣甜蜜。

  「霜兒,累了嗎?」

  「嗯。」蘇凝霜輕聲應道,隨即輕笑道:「可是,很高興啊。若是每日裡能
夠這般和你一起逛逛街,也是不錯的日子。」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徐婆婆在外面道:「小姐,洗澡水燒好了,您可要洗
浴?」

  「知道了,這就來。」蘇凝霜應道,起身從李天麟身上下來,走到房門,忽
然回頭調皮一笑,目光狡黠的如同小姑娘一般,咬著嘴唇輕聲道:「你來不來?」

  李天麟豈有拒絕之意?他笑著走到近前,攬住她的腰,兩人一起去了浴室,
關好房門,剛一轉身,李天麟便迫不及待的伸手解開蘇凝霜的腰帶。蘇凝霜只是
伸手象徵性的掙了兩下,便含著笑任憑他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當最後一件衣物
落在地上,展現在李天麟面前的是一具美得讓人眩暈的完美嬌軀。

  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婦人,蘇凝霜的肌膚卻依然白嫩滑膩如同羊脂美玉,
閃動著細密光澤,一對傲人乳峰圓潤高挺,稱得上是人間絕品,圓滾滾的繃緊的
玉臀翹起一個無比誘人的弧度,因為懷孕數月,腹部隆起,卻絲毫不損傷這具嬌
軀的美感,反而增加了幾分母性的柔和。

  自己三十幾歲的身體仍能讓李天麟呼吸急促眼中噴火,蘇凝霜微微一笑,心
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她伸出素手替他寬衣,直到兩人身無寸縷坦誠相見,彼此臉
上都有些發熱,卻故意擋開他探過來的手掌,嬌哼了一聲,擡起玉足邁入浴桶,
坐下來舀起熱水濯洗身體。

  水聲響起,李天麟也邁入浴桶,靠著蘇凝霜坐下,抓了一把皂粉,替蘇凝霜
擦洗身體。手掌穿過她腋下時,蘇凝霜自然的擡起胳膊,閉上眼睛任憑他的大手
拂過自己的肌膚。溫暖的水流淌過她嬌嫩的身軀,滑膩的皮膚上連水珠都掛不住
,一滴滴的滾下來,落入浴桶中。

  身軀被天麟的大手揉搓著,蘇凝霜的臉慢慢紅起來。悄然睜眼,嘴角含著笑
意,尤其是當他的手趁著自己不備揉弄玉乳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輕輕捶了他一下:「不許亂來。」

  李天麟一笑,收起自己的色心,在她唇上吻了吻,認真的擦洗起來。

  蘇凝霜自己卻漸漸的身子熱起來,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跟他歡好,此時被他的
手挑弄得心幟搖動,蜜穴中一股熱乎乎的液體流淌,咬了咬嘴唇忽然低聲道:「
你轉過身去。」

  李天麟依言轉身,蘇凝霜將皂粉抹在自己玉乳上,貼在他背上,水蛇一般慢
慢蠕動起來,兩隻手沾滿皂粉,搓著他的胸口。

  李天麟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師娘的一對柔滑美乳在背上摩擦,兩顆有些發
硬的乳頭帶給他別樣的刺激,讓他慢慢呼吸有些急促,想像著師娘含笑的面容,
不知不覺中底下肉棒漸漸挺立起來,忽然上面一緊,被一隻柔軟的玉手輕輕握住。

  「小壞蛋,師娘好不好?」蘇凝霜一邊手掌輕輕的上下套弄,貼近李天麟的
耳邊調笑著道。

  「嗯,師娘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李天麟的氣息開始亂起來,一股熱氣流
遍全身,水溫彷彿都上升了一些。

  蘇凝霜吃吃的笑起來,抓起李天麟一隻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輕輕摩擦,故意
聲音甜膩的逗弄著他:「你這個老是懷著色心的小壞蛋,嗯,東西又脹大了,好
燙手。想弄師娘嗎?咯咯,自己忍著吧,小壞蛋。師娘這個大肚婆現在身子重,
可不敢再跟你亂來。哼,最多用手讓你出來吧。」

  她臉上浮現出少有的少女般調皮的笑意,玉乳摩弄著他健壯的背脊,感受著
兩人緊貼在一處的身軀上傳來的熱力,不自覺的渾身燥熱,如不是顧忌著肚中的
孩子,真想著與他酣暢淋漓的歡愛一番,此時只得強行忍住,手掌握緊了李天麟
的肉棒,套弄的速度漸漸加快,水面蕩起一層層波紋。

  李天麟呼吸粗重,忽然笑了:「呵,這筆賬我先記下了,等到你生產之後,
看我怎麼報復。」

  「嗯……,夫君,你準備怎麼報復啊?」

  李天麟喘了口氣,惡狠狠道:「前面和後面,還有你的小嘴,一個都不會放
過,嗯……徒兒要把師娘身上每一處都插弄一番,讓你像小狗兒一樣伺候夫君,
被肉棒插弄得下不來床……」

  這話又是放肆又是下流,蘇凝霜心中卻感受到了別樣的刺激,臉上紅豔豔的
,眼波流轉輕笑道:「嗯。還要再加上月兒,小壞蛋,我們母女兩個一起做母狗
侍奉你。」

  肉棒上傳來一陣陣舒服感覺,李天麟呼吸急促,臉上漲紅著喘息道:「好師
娘,我的娘子……嗯,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小淫婦……」

  明明是粗俗的羞辱話語,蘇凝霜卻聽得心中一蕩,臉上佯怒,手指掐了他肉
棒上一下,隨即撲哧一下笑出來,繼續以甜膩的聲音挑逗道:「小壞蛋,師娘就
是喜歡做你的小淫婦,你又怎樣?嘻嘻,反正你不敢亂來。啊,乖徒兒,師娘好
熱,下面要流出來了,偏偏不給你弄……」

  水波激盪的聲音越來越大,李天麟再也忍受不住,忽然站起來,回身對著蘇
凝霜,肉棒高挺彷彿一柄出鞘利劍一般貼近蘇凝霜的嘴唇。

  蘇凝霜啊的叫了一聲,故作吃驚的向後面靠了靠,雙臂交叉護住胸口,偏偏
露出大片白皙玉乳,含笑道:「小壞蛋,要欺負師娘嗎?」

  李天麟咬牙切齒,偏偏不敢用強,氣惱的看著蘇凝霜。蘇凝霜撲哧一笑,不
再挑逗他,嬌媚的看了他一眼,檀口輕張,含住它的頂端,香舌靈活的在上面舔
弄,嘴唇含緊了棒身,一下下吞吐,在上面流下晶亮的唾液。

  粗長的肉棒堵在嘴裡,直直頂到了咽喉處,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她鼻中嬌
聲呻吟一聲,臉上漲的越來越紅,螓首移動幅度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不一
會兒,火熱的精液便噴灑出來,滿嘴裡都是白濁的液體,快速的吞嚥一番後,仍
然有不少順著嘴角淌下,落在乳峰上,滑入水中。

  蘇凝霜起身,香舌舔了舔嘴角,手指颳起乳峰上的精液,送入口中,嬌媚的
看著李天麟的臉。

  李天麟微微喘息,忽然將蘇凝霜的身子架起,讓她靠在浴桶邊,自己俯下身
,將頭埋入師娘的股間,抱住那對雪白豐盈的玉腿,舔弄起來。

  「嗯……」蘇凝霜呻吟出聲,下意識的微微揚起頭,玉手摀住嘴,身體輕輕
搖動,隨之發出忽高忽低的呻吟聲,空出的一隻手按住李天麟的頭,目光迷離,
銀牙輕咬顫聲道:「小壞蛋,再,再深些,讓師娘也洩出來……」

  等到兩人洗完澡出來,來到房裡,只見陸婉瑩正抱著孩子低頭逗弄,蘇凝霜
道:「月兒和詩韻呢?」

  「出去玩耍了吧。哼,詩韻快被月兒帶壞了,這麼大人了還陪著那小丫頭瘋
。」她擡頭看到蘇凝霜面頰紅暈眉宇間含著春意,眉頭一皺,微微嗔怒:「姐姐
,你又慣著他亂來了。你現在身子要緊,可不能太放縱他。」

  蘇凝霜被她說得微微害羞,卻笑道:「夫君想要,做娘子的怎麼好拒絕?」

  李天麟背了這個黑鍋,正要辯解,卻見陸婉瑩眉頭一揚,喝道:「你這壞蛋
,要髮色心也不看時間?要是再敢不顧姐姐的身體對姐姐亂來,信不信我給你吃
十丸清心正氣丸,一年都有心無力?」

  李天麟大窘,蘇凝霜卻撲哧一下笑出來,在陸婉瑩耳邊說了幾句,陸婉瑩這
才面色緩和下來,忽然臉上發紅,鄙夷的看著李天麟,輕聲說了一句:「小淫賊
!」弄得他臉上越發窘迫。

  三人正在說笑,忽然門外有下人敲門道:「夫人,楊文博大俠在外面求見。」

  蘇凝霜臉色一變,脫口道:「他怎麼來了?」

  韓劍塵因為受楊文博邀請而遇害身亡,楊文博心中愧疚,從那以後再也沒有
登門,今天卻突然上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婉瑩微微皺眉,神色凜然,狐疑道:「難道是姐姐和天麟的事情被他聽到
什麼風聲?」

  此言一出,蘇凝霜花容失色,癱軟在椅子上,只覺得手足冰涼,額頭滲出冷
汗來。

  李天麟急忙安慰道:「霜兒,不要害怕,說不定是其他事情呢。我先去瞧瞧
。」說著向陸婉瑩遞了個眼色,起身出去。

  陸婉瑩起身做到蘇凝霜身邊,拉著她的手道:「姐姐,不要擔心。天麟說得
對,萬一是別的事呢。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是他聽到什麼風聲,只要他沒有實據
,又能如何?有妹妹在,絕不會讓他傷害到姐姐一絲一毫。」這般說著鳳眼慢慢
一眯,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

  蘇凝霜流下淚來,輕聲道:「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姐姐就算被他人知道與天
麟的關係又如何?哪怕是浸豬籠,遊街示眾,被人罵做無恥蕩婦,姐姐也認了。
可是,我可以不顧顏面,孩子可怎麼辦?」


                第五十八章

  李天麟進了書房,只見楊文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急忙拱手道:「楊伯伯,
剛才後面有事耽擱了一些,怠慢了您還請您恕罪。」

  楊文博起身還禮,兩人落座隨便說了幾句閒話。

  楊文博滿腹疑雲,只是涉及到韓夫人的清譽,不好直接張口,腦子裡轉了幾
個圈慢慢醞釀說辭,而李天麟也是心中有事,唯恐多口失言,兩人都不說話,場
面便有些冷了。

  過了片刻,楊文博才道:「賢侄,不知府上近況如何?韓夫人和侄女身體如
何?」

  「蒙伯伯掛念,府上一切都好,月兒已經懷有身孕,再過幾個月孩子便出世
了。母親大人最近身體不太好,染了風寒,剛剛歇下了。」

  楊文博眉頭一皺:「韓夫人病了?可曾請了大夫?老夫倒是認識幾個名醫,
倒可以請來給她看一看。」

  「不敢有勞伯伯,母親的病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勞累,不方便見客,吃了藥
歇息幾日便可痊癒了。」

  兩人交談幾句,楊文博沒有探出底細,心中有些焦躁,咬了咬牙忽然道:「
賢侄今日可到過天客來酒樓附近?」

  李天麟心中一跳,神色不變道:「倒是從哪裡路過。」

  「不知賢侄是一個人還是與他人一併路過?」

  眼看楊文博目光灼灼氣勢逼人,李天麟臉上一冷,道:「不知伯伯問這些做
什麼?」

  楊文博豁然起身,握了握拳頭,重重呼出口氣,正色道:「韓夫人可在後面
?我有事要當面向她求證。」

  李天麟也站起身冷冷道:「母親剛吃了藥睡下了,不便見客。如果楊伯伯沒
有其他事,便請回吧。」

  啪的一聲,楊文博一掌拍在桌上,茶壺亂顫,茶水灑了一桌子,厲聲道:「
李天麟,你與韓夫人作出的事情,當真以為別人猜不出來?」

  李天麟心中震動,身子卻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楊文博的眼睛,氣勢絲毫不弱
道:「楊伯伯慎言!若無其他事情,便請離開。」

  兩人正在僵持,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冷冷道:「楊大俠好大威風,在我家裡對
我夫君不敬,意欲何為?」

  楊文博正在火上,回頭一看,只見一名女子走進來,裡面是粉白色春衫,下
面是繡著牡丹圖案百褶裙,外面披了一件紗衣,腰身隆起,心中一動:這女子穿
著倒是與我在酒樓上面看到的那名女子一樣。再一看女子的臉,忍不住吃了一驚
,脫口叫道:「陸捕頭?怎麼是你?」

  陸婉瑩邁步進屋,先是對李天麟笑了笑,轉頭臉色一變,對著楊文博微微發
怒道:「楊大俠,你說起來算是我夫君的前輩,可是也無權盤問他每日的行蹤吧
?今日我與夫君一起從天客來外面路過,不知您正在樓上,沒有向你見禮,難道
您便因為這點小事找上門來與我夫君理論不成?」

  楊文博腦子裡還是有些混亂,問道:「陸捕頭,你怎麼叫李天麟夫君?」

  陸婉瑩微微一笑,昂首道:「楊大俠不知,我已經嫁給天麟為妻,連孩子都
有了。成親時沒有給楊大俠發一份請帖,倒是疏忽了。怎麼,楊大俠對我夫君如
此關心,他每日路過哪裡見了什麼人與誰吃飯喝酒娶了哪個女子為妻生的是男是
女都要盤問一番嗎?」

  陸婉瑩身為捕頭,盤查拷問,逼供誘供的門道一清二楚,此刻為了打消楊文
博的懷疑,故意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架勢,言辭語氣,目光動作都是公門前輩們千
錘百煉總結出來的套路,最是能動搖囚犯心神,饒是楊文博經驗老道,此時也被
陸婉瑩壓得氣勢全無,忽然對自己原來的想法不確定起來:「難道是我看錯了,
與李天麟一起的那女人真是陸捕頭?衣著一樣,身材差不多,最主要是她有了孩
子,腰腹腫脹這一特點正好與我所見相符。嗯,看來真是我一時眼岔,弄出這麼
個大烏龍來。」

  人一旦開始對自己的信心產生動搖,在自己的思維修整下,原來認為一定真
實無誤的事情此時也無法確定了。陸婉瑩一看他這副模樣,哪裡還不知他心中所
想,暗自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是幾句刻薄責難的話說出來,又有意無意的誤導了
楊文博的思維,這般公門中誘供逼供的手段百試不爽,多少奸詐凶頑之徒都掉進
裡面爬不出來,楊文博為人方正,不一會兒便被繞進去,更加相信自己是看差了
眼。

  想到因為自己眼力不濟認錯了人,對李天麟百般逼迫,楊文博又羞又愧,紅
著臉拱手道:「老夫一時糊塗,剛才失禮了,還請賢侄和陸捕頭原諒。」

  李天麟這才松了口氣,還禮道:「事情涉及母親名聲,剛才小侄一時急躁,
對楊伯伯多有不恭,也請您海涵。」

  兩人互相致歉,楊文博此時又羞又愧,哪裡還敢多留,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告
辭。

  兩人還未出門,只聽一陣腳步聲,月兒嬌笑的聲音傳過來:「娘親快來看,
我到天寧寺求來一隻長命鎖,等您把孩子生下來便給他掛上,保證能讓他長命百
歲。」

  楊文博倏地停下腳步,猛地回頭盯著李天麟兩人。房門吱呀一聲推開,月兒
和韓詩韻牽著手走進來,驟然看到楊文博站在屋中,微微一愣,隨即啊的叫了一
聲,臉色慘白,想到了自己剛才那句話起了怎樣的作用。

  楊文博眼裡噴著怒火,手指微微發抖道:「好,好!李天麟,陸捕頭,原來
你們在誆騙我。」

  李天麟臉色一變,不知該說什麼好。

  陸婉瑩心中卻道:「該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到如今,為了保住姐姐名
聲,只好來硬的了。」當下向著韓詩韻使了個眼色,手中暗自捏了幾隻毒針。

  楊文博畢竟是老江湖,眼看陸婉瑩面色不善,反手便抽出佩刀,護在胸前道
:「陸捕頭想殺了老夫滅口?那你最好手腳利落些,否則讓老夫逃出去,定然將
此事傳的天下皆知。」

  李天麟心中嘆氣,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終,為了師娘,哪怕是殺死無辜的事
情今日也要做下去了。他伸手接過陸婉瑩遞過的匕首,三人圍住楊文博,劍拔弩
張,只待陸婉瑩出聲便要動手。

  正在此時,只聽外面蘇凝霜嘆道:「妹妹,罷手吧。」

  蘇凝霜身穿白衣,頭上摘去了所有首飾,一步步慢慢走進房裡,她臉色發白
,雙腿微微顫抖,彷彿隨時要之撐不住的樣子,如同寒風中搖動的花朵,隨時都
會凋零殆盡。

  月兒急忙上前扶住母親,抽泣道:「娘親,都是我的錯……」

  蘇凝霜勉強一笑,回頭對陸婉瑩李天麟和韓詩韻道:「你們都收起兵器來吧
。此事是我的錯,不可傷害無辜,否則就算是今日遮掩過去,我也一輩子都不能
原諒自己。」

  韓詩韻咬著嘴唇,猶豫再三,將劍插入劍鞘,陸婉瑩面容不變,向著後面退
了幾步,背過手去,毒針卻沒有收起,撚在指縫裡。

  李天麟快步上前,扶住蘇凝霜道:「霜兒,你怎麼出來了?」眼看她搖搖欲
墜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數吧,總想著逃,卻最終逃不掉。」蘇凝霜淒然笑著,
向著楊文博緩緩跪了下去:「楊大哥,小妹有禮了。」

  楊文博看著蘇凝霜毫無血色的臉,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深深吸了口氣:
「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李天麟的?」

  「是。」蘇凝霜身軀顫抖,咬著牙應道。

  楊文博鬚眉皆炸:「你這麼做可對得起死去的韓兄弟?」

  蘇凝霜眼中慢慢流下淚來:「凝霜未能為先夫守節,不顧廉恥勾引女婿,與
他苟合懷了孩子,此事無可辯駁。楊大哥若要為了維護先夫名聲殺了凝霜,凝霜
絕無怨言,只求能夠給我腹中孩兒一條生路,不要將此事傳揚開,讓他不要還未
出生便背負罵名。」

  月兒放聲痛哭,跪在母親身邊,手指著楊文博叫道:「誰讓你來多事?爹爹
臨死前已經允許娘親另嫁,你親耳聽到的。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不要你這外人來
管。」

  楊文博臉上呆了一下,道:「你母親若是要嫁給他人,老夫自然無話可說。
可是李天麟是你的夫君,是你母親的女婿,兩人之間豈能苟合?此事有違人倫,
老夫不得不管。」

  「誰讓你來管?」月兒臉上流著淚,憤恨罵道:「你已經害死了爹爹,還要
害了娘親的性命嗎?我是師兄的娘子,我都不在乎,你憑了什麼來管?我偏要和
娘親一起都嫁給師兄,做他的娘子,給他生兒育女,不須外人評論。」

  楊文博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月兒說不出話來。

  蘇凝霜急忙按住月兒的嘴,對楊文博道:「楊大哥,不要生月兒的氣。此事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就給楊大哥一個交代。」說著話手腕一翻,亮出一柄匕
首,向著胸口刺下去。

  李天麟大驚失色,急忙抓住她的手,將匕首搶下。匕首尖劃過蘇凝霜的胸口
,衣服被割開,殷紅鮮血流淌下來。

  李天麟眼中含淚,拚命摀住她的傷口,回頭道:「夠了!都是我的錯,要死
也是我死。」說著擡起匕首向著自己脖子刺去。

  正在此時,陸婉瑩手指一揚,一枚毒針射過來,正射中他的手背,匕首掉落
在地上。

  陸婉瑩寒著臉道:「都一個個在幹什麼?還嫌不夠亂嗎?」回頭對著楊文博
冷森森道:「楊大俠,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你想將這一家人都逼死不成?」

  楊文博卻是一呆,他來時心中壓著一股火,只想著替韓兄弟出氣,卻沒有要
將蘇凝霜或者李天麟殺死的想法,他就算是正人君子,畢竟不是道學先生。此時
只見蘇凝霜鮮血直流,月兒宛如仇敵一般惡狠狠看著自己,也有些心中無措,只
是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收場。

  隔了片刻,楊文博道:「韓夫人,只要你保證以後再不與李天麟做出這種有
違人倫的事情來,打掉肚裡的孩子,老夫今日便不再追究此事。」

  陸婉瑩心中一喜:只要這姓楊的走了就好,先答應下來,以後的事情總有解
決的辦法。

  蘇凝霜卻昂起頭道:「楊大哥,恕小妹難以從命。我已經是天麟的娘子,肚
子裡的孩子是李家骨肉,定然要生下來。」

  楊文博火往上撞,怒道:「韓夫人,你真的要逼老夫出手嗎?」

  李天麟起身,手握匕首對著楊文博道:「楊大俠,你要傷害霜兒,先過我這
一關!」

  「去,別在這裡添亂!」陸婉瑩心裡恨得不行,這混蛋夫君怎麼一個勁添亂
?她瞪著眼道:「詩韻,把姐姐和月兒攙回去。夫君,你也跟她們一起去,這裡
的事都交給我處置。」

  韓詩韻答應一聲,過來顫著蘇凝霜和月兒回到後面去。

  陸婉瑩深呼了幾口氣,轉頭對楊文博道:「楊大俠,你看此事如何處置?」

  楊文博此時仍然是滿腹怒火,硬邦邦的道:「還是那兩件事:韓夫人打掉孩
子,保證與李天麟之間再不許有違逆倫常之事,此事便可作罷,否則老夫豁出老
命不要,也要替韓兄弟討回公道。」


第五十九章

  陸婉瑩笑道:「楊大俠,韓劍塵死時曾有遺言允許韓夫人另行改嫁,此事可
是真的?」

  「此事是老夫目見耳聞,自然是真的。」

  「韓劍塵可曾說過韓夫人必須要嫁給韓府之外的人?」

  「這卻不曾說過。」楊文博冷道:「陸捕頭,不要在此玩弄文字,韓夫人要
嫁給誰都可以,卻不能是李天麟。」

  陸婉瑩笑容未變,道:「不知楊大俠如果可以做決定的話,會讓韓夫人改嫁
給什麼樣的人?」

  楊文博一愣,道:「我怎麼可以做決定,該嫁給誰,自然是韓夫人自己決定。」

  「可是如今韓夫人做了決定,楊大俠卻不肯認啊。」陸婉瑩擡了擡手,制止
楊文博的插嘴,接著道:「韓劍塵大俠遺言允許韓夫人改嫁,想必是不希望她沒
有依靠冷冷清清的度過餘生。楊大俠,你覺得我這個推斷是否合理?」

  楊文博點了點頭,只是眼中仍然含住怒意。

  「呵∼」陸婉瑩舒展了一下身體,慢慢說道:「韓夫人美貌無雙,又有萬貫
家財,如果真要改嫁,只怕玉州城所有男人都會垂涎三尺吧。楊大俠,你認為這
許多男人中,圖謀她美色,覬覦她家產的男人又多少?真正會珍愛著她這個人的
又會有多少?你可能保證她不會所嫁非人,耽誤了一生的幸福?如此一來,是不
是違了韓劍塵遺言的本意?」

  楊文博不自覺的點頭,馬上又搖頭道:「即使如此,她也不應與李天麟做出
此等亂了倫常的事情。」

  「楊大俠此言有理。」陸婉瑩點頭道:「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下去
已經毫無意義。韓夫人跟了李天麟以來,幸或不幸福全府上下都看在眼裡。如果
真依了楊大俠所言,打掉孩子,與李天麟斷絕關係,只怕她受不了這種打擊,她
身子一向就弱,韓劍塵死時已經大病一場,這次再遭受喪子之痛,只怕她挺不下
去。就算她身體無礙,只怕後半生也會冷冷清清淒苦的過下去。楊大俠,你細想
一下,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文博聽得不自覺的點頭,他畢竟是個武人,草草讀過幾天書,被陸婉瑩一
番話繞住,覺得有些道理,偏偏又覺得哪裡不對,腦子裡有些暈了。

  陸婉瑩乘熱打鐵道:「楊大俠擔心韓劍塵名聲受損,可是這件事遮掩下去還
好,如果揭開蓋子,只怕韓劍塵的名聲就真的毀了。若以我之見,不妨先讓韓夫
人將孩子生下來,有了這個孩子,就算是以後真要她與李天麟斷絕關係,她也能
接受下來,楊大俠以為如何?」

  楊文博終於有些明白過來,冷哼一聲道:「陸捕頭果然口舌如簧,打得好算
盤。」

  陸婉瑩微微攤了攤手,笑道:「婉瑩是有私心,不忍心讓這個家就此支離破
碎。楊大俠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不妨說出來,婉瑩洗耳恭聽。」

  楊文博低頭想了想,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如果真的硬逼下去,恐怕真要
將韓夫人逼死,而自己恐怕也無法活著走出韓府,只得道:「陸捕頭伶牙俐齒,
老夫認輸。好,韓夫人的孩子可以生下來,只要她日後不再與李天麟之間再有糾
葛便可。老夫可以保證不將此事洩露出去。天色不早,老夫告辭。」

  陸婉瑩鬆了口氣,送楊文博到府門,忽然正色道:「楊大俠,我知道您是正
人君子,言出必行,既然做了保證,便不會食言。只是事關重大,婉瑩還要提醒
您一句:此事不可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否則,婉瑩身為李家娘子,豁出這條性命
不要,也要請動家中長輩出手血染江湖。陸家公門這碗飯吃了四十年,要殺人放
火的話人手卻是不缺!」

  她這番話說得聲色俱厲,楊文博心中一凜,只是哼了一聲,道:「陸捕頭太
小看老夫了。老夫言出必行,豈是反覆無常之輩?告辭了。」

  陸婉瑩微笑著看楊文博走遠,才轉過頭看著四周下人們,冷冷道:「你們都
給我記得:嘴巴閉嚴些,不許胡亂說話。如果哪個喜歡喝酒說醉話或者說夢話,
最好先一步將自己的嘴縫起來。如果我聽到有什麼流言傳出去,玉州的大牢可是
空著不少牢房,關一個人三五十年,任誰都發現不了,裡面陰冷潮濕,運氣不好
瘐斃在牢裡,可沒人在乎。」

  下人們噤如寒蟬,連聲答應。

  陸婉瑩這才轉身回府,直接去了蘇凝霜的房裡。

  一進門,便看到蘇凝霜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月兒在一旁哭泣,韓詩韻
李天麟兩人拉著她們母女的手輕聲安慰。

  一見陸婉瑩進屋,月兒擦了下眼淚問道:「怎麼樣了?」

  「已經和楊文博談妥了,他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姐姐的孩子也可以生下來
,但是要與天麟之間再無瓜葛。」

  月兒怒道:「這怎麼可以?娘親、我和師兄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陸婉瑩笑道:「只是一個承諾而已,又不一定非要遵守。」她轉頭看了看一
旁的李天麟,皺了皺眉頭,終究沒有說什麼,反而探身對蘇凝霜柔聲道:「姐姐
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李天麟臉上一紅,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是不堪,一點忙都沒幫上,怨不得婉
瑩生氣,只是當著好幾個人的面不好意思認錯,只得低下頭去。

  蘇凝霜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勉強笑了一下道:「只是劃破了一層皮,沒什麼
大礙。」

  陸婉瑩頓了一下,輕聲道:「姐姐,接下來的事情你準備好了沒有?」

  蘇凝霜眉頭一蹙,沒有說話。月兒卻有些疑惑道:「事情不是結束了嗎?」

  「哪裡有那麼簡單。」陸婉瑩苦笑道:「我只是用言語誑住了楊文博,不是
長久之計。如以後他再聽說天麟和姐姐之間有什麼瓜葛,立刻便會打上門來,那
便是無法再用言語能夠解決問題的了,說不定還要找些幫手來。就算是僥倖這種
事情沒有發生,韓劍塵先生生前總有幾個朋友,楊文博能找來,其他人會不會也
找來?楊文博行事還算是個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其他人卻未必好對付,真要遇
上一個心思齷齪的,把這事情傳揚開,可就無法收拾了。」

  蘇凝霜沈默片刻,才擡頭毅然道:「玉州不可再留了。我們早做準備,過幾
日便搬走他處,寧可捨棄家產不要,從此隱姓埋名,以避禍患。」

  眾人都不禁點頭,這可能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了。月兒自小在玉州長大,
還有許多好友在城裡,不禁有些留戀,只是此事涉及到一家人以後幾十年的處境
,立刻便下定了決心道:「離開,一定要離開。今天的事情再也不能發生第二次
了。」

  眼看眾人神色凝重,陸婉瑩撲哧笑道:「不必這麼憂心忡忡。遠離故土雖然
讓人不捨,卻能解決一切後患,這是好事啊。姐姐與天麟之間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的,生下的孩兒也可以叫你一聲娘親而不是外婆了。」

  蘇凝霜面頰一紅,眉頭舒展了一些。單是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叫她一聲娘親,
就足以讓她下定決心了。

  接下來眾人便討論起要搬到哪裡去的問題。

  韓詩韻道:「還是道宿州吧,那裡是水云劍派所在地,有師父師伯們照看,
總好過其他地方。」

  月兒點頭稱是,蘇凝霜有些遲疑,陸婉瑩卻捋了一下頭髮道:「這卻不妥。
宿州遠在北地,姐姐現在這身子如何經受的住千里跋涉?而且我們都是江南人士
,難免水土不服。水云劍派雖然是詩韻的師門,終究在江湖中,如果楊文博一怒
之下真的將姐姐的事情傳揚在江湖中的話,誰能保證水云劍派不會迫於輿論將我
們一家交出去?此事涉及咱們這一家人的生死,不可依賴於外人。」

  韓詩韻雖然對陸婉瑩懷疑自己師門有些不滿,卻也知道她所言是正理。不怕
一萬,就怕萬一,自己的師父會維護自己,可上面還有掌門和各位長老,卻不是
都與自己親厚,如果真的發生如陸婉瑩所說的情況,便是師父也無可奈何。

  李天麟道:「去泗州如何?可以乘船順江而上,免了路上顛簸,而且那裡氣
候與玉州類似,不會水土不服。」

  陸婉瑩微笑不語,蘇凝霜卻心中一動,對陸婉瑩道:「婉瑩妹妹,你可有什
麼想法?」

  陸婉瑩胸有成竹道:「小妹已經謀劃了一段時間了。江南不可留,太靠北風
土迥異也不好,我們不如去淮洲。」眼看眾人盯著自己一副詢問的意味,她輕笑
道:「淮洲水土與江南彷彿,市井繁華不輸於玉州,而且與玉州距離足夠遠,最
妙的是淮洲的江湖勢力頗為封閉,外來勢力輕易無法插進去,只要我們不張揚,
哪怕是有有心人要查我們的下落也要費一番功夫。淮洲總捕頭是祖父的一個徒弟
,與小妹有些香火情,這幾年身體不太好,請求歸隱的文書都發了好幾次了。這
次小妹便向祖父求個情,交卸了蘄州的差事,到淮洲做總捕頭,有四府十八縣數
百名捕快在手裡,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去我的地盤放肆。」

  蘇凝霜思索片刻,點頭道:「好,我們就去淮洲。」

  當下幾人商議好了詳細計劃,直到天色將晚才散去。

  陸婉瑩與月兒和韓詩韻一起走出房門,月兒綴在後面,咬著嘴唇目光閃動,
忽然快步走到陸婉瑩身後叫了一聲「姐姐」。

  這還是月兒第一次在人前叫陸婉瑩姐姐,陸婉瑩回頭笑道:「怎麼了?」

  月兒忽然跪了下去,流淚道:「今天的事情多虧了姐姐。月兒再不與姐姐相
爭了,以後情願將位置讓出來,安心做一個小妹妹。」

  陸婉瑩忍不住笑出來,伸手拉起月兒,把她抱在懷裡笑道:「說什麼傻話?
你是天麟的結髮妻子,我可沒想著真的要爭這個位子。咱們都是一家人,誰大誰
小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呵呵,你不必太在意,以後如果還對我心中有不滿,那便
爭一爭好了,改變了性情就不是你了。」

  月兒終於破泣為笑,手背擦著眼淚道:「嗯。那先說好了,以後我再和你爭
的話,你不許拿今天的事情逼我投降。」

  韓詩韻在一旁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卻被月兒恨恨瞪了一眼,一把扯過來:「
你也是一樣,我一個人鬥不過她,還要你幫忙才行。」

  三人說說笑笑,漸漸走遠。

  房間裡,李天麟坐在床邊,望著蘇凝霜的面頰,歉然道:「霜兒,對不起,
剛才我太沒用了。」

  蘇凝霜伸手將他嘴唇按住,輕笑道:「不用太自責了,你方才還想著用性命
維護我,我很高興。只是以後千萬不可如此,你是這個家的支柱,真要出了什麼
意外,讓我們四個和孩子怎麼辦?」

  李天麟紅著臉點點頭,伸手將蘇凝霜抱住懷裡,久久不願分開。


                第六十章

  淮洲城中,總捕頭丁化凡的府邸。

  兩鬢斑白的總捕頭在書房的椅子上坐著,咳嗽得撕心裂肺似的,好半天才緩
過勁來。他服下一粒藥丸,歉意對面前人道:「老夫病體沈重,招待不周,實在
是失禮了。」

  陸婉瑩恭敬的站在他身前,身上寬大的青色公服也難掩傲人身姿,肌膚雪白
,眉目如畫,柔和的微笑著,若不是頭上盤起的青絲上插在一隻金色牡丹,只怕
會被人錯認為一位風流倜儻的佳公子。

  她恭敬的微微施禮道:「丁伯伯身體要緊。我來的時候祖父托我帶了一隻千
年人參來,想必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丁化凡笑著擺擺手:「讓師父費心了。老夫三十多年前隨著他老人家遠赴漠
北,千軍萬馬中僥倖沒死,留了一口氣回來,能活這麼多年已經是萬幸了。師父
重情義,硬是把我這個廢人安排了一州總捕頭的位置,幸好淮洲一向太平,又有
幾個師弟幫襯著,才沒出什麼紕漏。侄女,上一次見你還是在你十三歲的時候,
短短幾年你便辦了好幾裝案子,不愧是師父的真傳,尤其是玉蝴蝶的案子,實在
漂亮,本能夠再升一步到刑部去,轉到我這裡做總捕頭有些屈才了。淮洲一向太
平,出不了什麼功績,只怕十幾年也無法陞遷。」

  陸婉瑩微微低頭笑道:「伯伯,能夠安享太平,此時已經是侄女最大的好處
了。」

  丁化凡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師父最看重的孫女,看得透徹啊
。老夫本來還想提點你幾句,現在看來不用了。這個位置就好,你畢竟是個女娃
,真的再一個勁想著往上陞遷,只怕我那師弟都要懷疑你想搶他的位置了。一州
總捕頭不高不低,不招人恨,彼此間還能有些香火情,便是坐上二十年也安安穩
穩。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啊,總想著爬的高,就不怕有朝一日摔下來。哼,師父的
綽號叫鐵手閻王判,他卻敢叫笑面閻羅,存的什麼心思?現在他風頭正盛,且容
他得意,等過幾年一朝失足,沒有眾位師弟幫襯,只怕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陸婉瑩臉上帶笑,心中震驚,怨不得臨來之時祖父叮囑自己一定要對丁伯伯
恭敬些,這位名不在四大神捕中的老弱病夫眼光真是透亮。

  想通此處,陸婉瑩愈發恭敬道:「丁伯伯應該好好調養身子,祖父還說等他
八十大壽的時候讓您親自去給他賀壽呢。」

  「不行了,老夫熬不到那一天了。」丁化凡嘆息道:「要是那個人還在中原
,能夠出手幫一把,老夫倒是還能撐幾年,如今,呵呵,過一天算一天吧。」

  「那人?」

  丁化凡嘴角含笑,臉上竟然帶著頑皮的意味,如果一個私藏了糖果的孩子一
般:「不可說不可說。那人的名字和事情你不要打聽,我也不會說。你便是查遍
了刑部的案卷,也找不到關於那人的一個字。中原知道他底細的人也就是我和師
父,還有瓊玉門的郭老鬼了。你以為師父為什麼輕輕巧巧的放過瓊玉門?就是怕
郭老鬼逼得太緊真的發了瘋洩露出那人的事情。等我們都沒了,這秘密便真的沒
人知道了。」眼看陸婉瑩雙眼發亮,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擡手指了指天:「真
的不能說。」

  陸婉瑩心中一驚,自然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既然是通天的人物,自己
如果真的追究下去,只怕沒有好結果。

  兩人又攀談了一陣,陸婉瑩正要起身告辭,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興沖沖喊道:
「爹,我聽說新任的總捕頭來了,是什麼樣的人物?」

  房門一開,門外走進一名男子,身材雄偉,濃眉重目,器宇不凡,一看便是
英雄人物,走入房中向著父親施禮,回頭看了陸婉瑩一眼,頓時渾身一震,結結
巴巴的道:「是,是四妹妹?」

  一聽這稱呼陸婉瑩便知道這是丁伯伯的兒子,躬身施禮道:「小妹見過丁大
哥。」

  丁化凡淡淡道:「侄女,這是老夫不成器的兒子丁隆濤,你們兩個也六七年
沒見了吧,你不記得也情有可原。」

  丁隆濤滿臉通紅,慌忙還禮道:「四妹妹,你不記得我了?那年我給你買過
紙鳶,有一次把你弄哭了,你還打過我。」

  陸婉瑩微笑道:「小時候的事情,小妹有些記不清了。」回身對丁化凡躬身
道:「丁伯伯,您保重身體,等到明天我再攜著夫君來給您請安。」

  「你,你成親了?」丁隆濤喊了一聲,隨即目光一黯:「是了,你也已經二
十一歲了。不知是哪位才俊有福分能娶你為妻。」

  陸婉瑩柔柔笑道:「不是為妻,是妾室。我上面還有兩個姐姐,下面一個妹
妹。」

  「什麼?」丁隆濤幾乎要跳起來,尖叫了一聲:「妾,妾室??」

  丁化凡哼了一聲,似乎對兒子很不滿。

  丁隆濤臉上通紅,猶豫再三,道:「四妹妹,要不要吃了飯再走?」

  陸婉瑩輕笑道:「還是下次吧。家中姐姐這兩日就要生產了,做妹妹的總該
回去幫忙。而且,小妹自己的孩子還沒斷奶,只怕現在已經鬧起來了。」

  丁隆濤呆若木雞,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陸婉瑩已經出了門,正要追上去,只
聽丁化凡哼了一聲道:「蠢材!婉瑩擺明了對你無意,人家都成家有孩子的人了
,你還要追上去幹什麼?」

  丁隆濤呆了一呆,終於洩了氣,垂下頭去。

  陸婉瑩出了丁府,騎上馬一直向北,直到北城門邊上才停下,面前是一座府
邸,原本是一位富商的宅子比玉州的府邸小了一些,但是十分雅緻,佈局與玉州
的韓府很像,甚至後面也有一個池塘,月兒一見便喜歡,纏著母親和夫君央告半
天才買下來。

  陸婉瑩下了馬,立刻有下人過來牽過馬韁繩,恭敬道:「夫人,您回來了。」

  李家從玉州搬走,只帶了最忠誠的幾個老僕人,陸母疼愛女兒,又從家裡派
過來幾個婆子,剩下的都是從淮洲招來的新人,每一個都是陸婉瑩親自過目後才
選進門,自然知道這位夫人的威勢便是大夫人也比不上,自然恭敬有加。

  至於原來玉州的下人,遣散時已經給足了錢,都立下了文書不會透露韓府一
切事情,陸婉瑩又跟玉州總捕頭葛義方打了招呼,有他親自恐嚇一番,相信沒有
哪個敢嫌自己命長多嘴多舌洩露消息。

  進了府裡,正要去自己房裡換衣服,忽然聽到一陣叫聲:「生下來了。」「
生了,恭喜夫人,是位小姐。」

  陸婉瑩心中一喜,急忙向著蘇凝霜房間走去。

  五六名丫鬟婆子在外面伺候,一見陸婉瑩過來慌忙施禮:「夫人,大夫人生
了,是位小姐。」

  陸婉瑩點頭,邁步走進房裡。房中還是一片狼藉,幾個婆子正手腳麻利的收
拾殘局。月兒懷中抱著嬰兒,高興得眉眼間滿是喜意,不顧孩子的哭聲,一個勁
的親著她的額頭:「小乖乖,長得真漂亮,讓小娘親親……」

  一旁韓詩韻緊靠著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孩子的臉,不住聲的急道:「月兒,
給我抱抱,給我抱抱。」

  李天麟坐在床邊,握著蘇凝霜的一隻手,蘇凝霜側躺在床上,額頭滿是汗水
,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微笑著看著大女兒抱著小女兒的樣子,目光柔和,眼見
陸婉瑩進來,輕聲道:「婉瑩,你回來了。」

  陸婉瑩點點頭,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給孩子起好名字了沒有?」

  李天麟滿臉喜氣,道:「一時沒想到好名字,她是來到淮洲生的,先叫阿淮
吧。」

  陸婉瑩嘴角微微一翹,道:「你這做爹的都起得什麼爛名字?還是讓姐姐起
名字吧。」

  「就是就是,師兄起名字的本事真爛,孩子這麼可愛,可不能起這麼個糟糕
名字。」月兒嘰嘰喳喳的說著:「起個什麼名字好呢?阿芳,小娟,小秀……」

  眼看著月兒皺著眉頭拚命想,陸婉瑩起身笑道:「我先回去換件衣服,一會
兒再過來。」

  陸婉瑩走出去,李天麟走到月兒身邊,討好地道:「讓我抱抱阿淮。」

  「都說了不叫這個名字。」月兒嘟囔著,將孩子遞給他,接著馬上跑到母親
床前,搖著她的手臂道:「娘親,您給她起個名字吧。」

  「起名字是她爹爹的事,而且阿淮這名字很好聽啊。」蘇凝霜笑道。

  月兒嬌哼了一聲,眼珠轉了轉,跑到李天麟身前,將孩子奪過來:「快拿來
,娘親還沒抱過她呢。」

  李天麟苦笑連連,心中暗道:李元生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抱了沒有一
會兒便有其他人接手,現在女兒也是這樣,難道非要四個女人每人手裡抱一個孩
子的時候自己才能有疼愛自己孩子的權利?

  果然,剛才韓詩韻還靠在自己身邊,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此時聽到阿淮一
哭,馬上飛快的跑過去,將自己丟在一邊。李天麟搖了搖頭,輕輕推門出去。

  蘇凝霜接過孩子,看著她的眉眼像極了小時候的月兒,心中充滿慈愛,輕輕
將她放在自己胸口,孩子無師自通的尋找到了乳頭,立刻含在嘴裡,止住哭聲吮
吸起來。從昨夜開始蘇凝霜便有了奶水,此時正好喂養孩子,連奶媽也沒有請。

  月兒看著阿淮吃奶,心中喜悅,輕聲道:「阿淮長得真可愛。」

  「嗯,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蘇凝霜笑道。

  月兒嘻嘻的笑著,靠近母親的胸口,膩聲道:「娘親,我也想吃……」

  蘇凝霜臉上一紅,笑罵道:「你都多大人了,別這麼淘氣,詩韻還看著呢。」

  「嘻嘻,再大也是娘親的女兒啊。女兒吃娘親的奶,天經地義的事情。」月
兒嬌笑道:「還是說娘親準備這奶水不給我吃,要留給某個大壞蛋吃啊?」

  韓詩韻撲哧一聲笑出來,趕緊背過頭去。

  月兒咯咯直笑,逗弄著阿淮的耳朵。小傢夥一掙,乳頭從口中滑出來,一縷
奶水順著蘇凝霜的胸口淌下來。

  眼看著此景,月兒忽然心裡直噁心,急忙轉身嘔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嘔出東
西來,回過頭時,卻見母親以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月兒,你時常幹嘔嗎?」

  「對啊,這幾天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老是不舒服。」

  「你這個月月事來了嗎?」

  「沒有啊。」

  蘇凝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道:「你這傻丫頭,是不是已經有了身孕,自
己還沒察覺?」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呆呆的愣了一下,忽然興奮的叫出聲來:「一定是的,
一定是。我老是干嘔,月事也沒有來,一定是懷了師兄的寶寶了。」這麼長時間
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高興得他又笑又叫,興奮異常。

  蘇凝霜笑道:「我看八九不離十,多半是懷上了。前日還看到你買了那麼多
酸梅,一個下午就吃光了,要不是有了孕,怎麼這麼愛吃酸的?」

  月兒呆呆的道:「可是,那些酸梅一大半都被姑姑吃了啊。」

  兩人都是一愣,同時轉頭,卻見韓詩韻早已滿臉通紅,手撐在床邊幾乎站不
穩,目光發呆的自語道:「我的月事也沒有來……」

  蘇凝霜笑道:「你們兩個啊,真是,明明都盼著能懷上孩子,偏偏還自己不
注意,都有了身孕了自己還不知道。明天去請大夫來好好把把脈,可別空歡喜一
場。」

  兩人同時點頭。

  月兒忽然流下淚來,趴在母親身前,抽泣道:「娘親,我也要有師兄的孩子
了,要和您一樣了。」

  三個人彼此對視,眼中含淚,臉上卻充滿笑意。


              第六十一章

  李天麟從蘇凝霜房裡出來,只見外面丫鬟婆子都已經散了,自己一時反而無
事,忽然想到:李元身邊此刻正好只有他母親一個人,自己是不是可以過去看看?

  他來到陸婉瑩房外,推門進去,正好看到陸婉瑩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便衣,
懷中抱著孩子,坦露著一隻玉乳給孩子喂奶。她嘴唇含著笑意,目光柔和,一縷
烏髮垂在胸前,玉石雕琢一般的乳峰堅挺飽滿,粉色乳頭被孩子含在嘴裡,整個
人美得不可直視。

  李天麟心頭一跳,眼見陸婉瑩擡頭,急忙偏過頭去。

  陸婉瑩臉上微微一紅,卻輕聲啐到:「躲閃什麼?又不是不讓你看。過來,
我抱他有些累了,換你抱一會兒。」

  李天麟急忙上前,貼著她坐下,接過孩子抱在懷中,兩人身體靠在一處,他
嗅著陸婉瑩發間的幽香,心中一蕩,一條手臂悄悄空出來,環住她的腰。

  陸婉瑩低頭用手指逗弄著孩子,明知道李天麟的目光正盯著自己胸口看,卻
心中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些喜悅的樣子,故意裝作不知,反而側了側身子,無限
春光盡都展現在他眼底。

  李天麟看得口乾舌燥,壓下心中慾火,漫不經意道:「今日去丁捕頭府裡,
感覺如何。」

  「嗯,」陸婉瑩頭也不擡,一面逗著孩子一面道:「丁伯伯是爺爺的大弟子
,雖然身體受傷體弱,手腕卻是不差,淮洲上下都聽他的號令,有他老人家發話
,公事交割上沒有什麼麻煩。最多三個月,整個淮洲便可以掌握在我手上。啊,
對了,今天遇到了丁伯伯的兒子,叫什麼來著?好像小時候還跟我見過面,對我
有些唸唸不忘的樣子。咯咯,人家無論武功還是其他方面可都比你強多了,正是
我喜歡的英雄豪傑類型。你可要好好對我們母子兩個,否則說不定哪一天我就真
的跟其他男人跑了。」

  李天麟卻有些沈默,抱緊了陸婉瑩道:「婉瑩,對不起。我武功不高,沒什
麼智謀,又沒什麼雄心壯志,這個性子注定做不了英雄。若不是因為意外,只怕
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成為夫妻。你本來是天上的鳳凰,卻不得不棲在我這棵普通
的槐樹上,受了這麼多委屈,是我對不起你。」

  陸婉瑩說這番話本來只是調笑,卻不想觸動了夫君的心思,身體微微一僵,
嗔怒道:「說這些做什麼?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我嫁給了你,便會遵從婦道,
一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無論你是英雄也罷,普通人也好,終究是要一輩子在一
起。剛才的胡說幾句玩笑話你也信?我跟著爺爺這些年,英雄豪傑也見得多了,
在外人看來風光,若是作為丈夫,卻未必優秀。」

  這般說著,她觸動情思,聲音慢慢低下去:「我知道我性格不好,好強爭勝
,有時候言語刻薄,嫁給一個大英雄彼此不服氣未必是好事。還是爺爺看得明白
,你武功不高,性情卻柔和,對待自己心愛之人體貼溫柔,才能忍受我這樣強勢
的娘子。不是英雄便不是英雄罷,一家人能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你
個混蛋,真的以為我只是因為懷了你的孩子才不得不嫁給你嗎?」她越說越氣,
狠狠在李天麟腰上擰了幾下。

  李天麟腰上疼痛,心中卻喜悅萬分,問道:「那,你的丁家那位世兄……」

  「閉嘴!我管他去死?我是你的娘子,一輩子都不會變。再敢亂想,我,我
……」陸婉瑩羞怒道,忽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親下去。

  李天麟心中激盪,兩人忘情的親吻著,正當他要伸手解她的腰帶時候,卻被
陸婉瑩一把推開,面頰通紅的盯著自己。

  李天麟乾笑了幾聲,道:「對不起,我有點控制不了自己。」

  陸婉瑩瞪著他,過了片刻,忽然起身來到桌子前,伸手解開腰帶拋在一邊,
貝齒輕咬,道:「把元兒放在床上,然後,過來……」她臉上紅紅的,有些說不
下去,嬌嗔的瞪了李天麟一眼,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面對娘子如此誘惑,李天麟哪裡還能把持得住?他立刻將孩子放在床上,解
開自己的衣服,三兩步走到陸婉瑩面前,撫住她的一雙玉臂,激動的看著她雪白
的嬌軀,停了片刻,一把將她抱住,手臂用力將她抱離了地面,坐在桌子上,含
住她的芳唇,拚命吮吸起來。

  陸婉瑩嬌聲喘息了一聲,溫柔的撫住他的胸膛,玉手在上面摩弄,兩人口舌
相交,彼此愛撫,不一刻便已經是春情蕩漾了。

  陸婉瑩目光迷離,紅霞滿面,將白玉般的身子貼在夫君健壯的軀體上,微微
擡起頭,任憑他火熱的嘴唇落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一邊喘息著一邊低聲道:「
別舔了,快,快進來吧。」

  話音剛落,早已迫不及待的李天麟便將她的玉腿擡起,腰部一挺,火熱的肉
棒便擠開肉唇,深深的插入蜜穴中去。陸婉瑩不禁呻吟出聲,嬌嗔道:「弄疼我
了,怎麼這麼急?」嘴上埋怨,卻不禁抱緊了他的身體,嬌軀向下一滑,整個身
子的重量都壓在李天麟腰上,粗碩的肉棒完完全全的陷入嫩肉包裹之中,沒有一
絲縫隙。

  李天麟興奮得喘息了一聲,腿上用力紮了個馬步,雙臂將美人的玉臀托起落
下,又濕又熱的緊致孔竅緊緊含住自己的肉棒,一下下的吞吐摩擦,隨著自己雙
臂動作越來越快,漸漸的有滑膩膩的噗嗤噗嗤聲傳出來,只覺得一股流水順著她
兩條玉腿流淌下來,浸濕了自己腰部以下大半片身體,滴滴噠噠的落在地上。

  陸婉瑩還是第一次被李天麟這個姿勢擺弄,只覺得那根粗大的東西頂到了身
體最裡面,小腹都被撐得鼓起來一塊,被他一下下大力抽插弄得半身酥麻,頭暈
目眩,不由自主的雙腿盤在他腰上,雙臂抱住他的脖子,赤紅著臉牙關緊咬,卻
從鼻息中傳出一陣陣難以抑制的婉轉呻吟。

  自己的屁股被李天麟雙手托住,十指陷進肉裡,用力揉捏出各種形狀,與他
手掌交接處熱乎乎的舒服。身體被他手臂一上一下的托起落下,美穴被堅硬的肉
棒衝撞得要被捅破一般,高潮一浪接著一浪,初時還勉強維持著矜持,半閉著眼
睛忍受,後來卻再也無法抑制住愛意,纖腰開始配合著他的動作上下挺動,一對
雪白飽滿的玉乳亂顫,拍打在他的面頰上。

  「夫君……小淫賊,太,太用力了,要被頂破掉了……」

  聽到陸婉瑩這般哀求,李天麟卻是越發興奮,恨不得真得將她身體弄壞一般
。他被面前一對欺霜賽雪飽滿豐盈的乳峰晃得眼暈,鼻中似乎可以聞到上面的乳
香,那一道光滑的溝渠隱藏在雙峰之間,微微滲出汗水,是如此的誘人,兩個發
硬的粉色乳頭摩擦著面頰,一縷奶水粘在臉上。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張開嘴,
將一隻乳頭含住,牙齒輕輕咬住,吮吸起來。

  陸婉瑩只覺得玉乳被他含得發熱,又酥又麻,一股股奶水流淌進他的口中,
又羞又惱,手臂掐著他的肩頭嬌嗔道:「小淫賊,你真不要臉,還,還搶孩子的
吃食。」

  「哼,你是我娘子,誰說你的奶就只許那小傢夥吃?呵呵,要不,我叫你一
聲娘試試?」

  陸婉瑩面頰通紅,呸的啐了一聲:「不要臉。要……要叫娘的話,向著姐姐
叫去。……嗯……她養了你十幾年,才能做你的娘呢。」身體被夫君愛撫得骨酥
肉麻,舒爽至極,一面說著一面眼中含笑,有些癲狂地挺動腰肢,享受著夫君的
一下下大力撞擊。玉乳從他口中滑出來,不等他再次去努力追尋,便自己吃吃一
笑,將另一隻玉乳捧起,送到他嘴邊:「吃吧,壞蛋,都給你……」

  兩人一邊調笑,一邊彼此愛撫,一刻也不願分開。李天麟慢慢將她放在桌上
,拂開桌子上的雜物,慢慢把她放平,將她雙腿架在自己肩頭,一下下的衝撞著
,肉體撞擊的聲音啪啪作響,帶得她股間的嫩肉都翻出來,愛液如同泉湧一般噴
得地面都濕了一大片,桌上茶壺茶杯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

  肉棒在蜜穴中抽插了不知幾百下,李天麟的喘息越來越重,身上出了一層汗
,兩隻手越來越用力,彷彿要將陸婉瑩的一對玉乳揉碎了一般,出聲道:「婉瑩
,我要出來了。」

  陸婉瑩眼裡幾乎要流出水來,半身酸麻,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嘴裡含著一根
手指,彷彿小女孩一般嬌憨模樣,迷迷糊糊的道:「嗯,出來吧,都射在婉瑩穴
兒裡面。大不了,再給你生個孩子……」

  聽得此話,李天麟低吼一聲,快速抽插了十幾次,身子一顫,火熱的精液完
全射進身下嬌妻的蜜穴中。閉著眼持續了一會兒,才慢慢拔出,混著白濁精液的
愛液頓時從陸婉瑩的穴中流出來,流的到處都是。

  李天麟喘息著,將陸婉瑩抱下桌子,兩人也不上床,就靠著桌子坐下,汗水
淋漓,呼呼的喘著氣,彼此看了一眼,忽然同時笑出來。

  陸婉瑩輕輕捶了他一拳,道:「忍了好幾天了吧?這次弄得這麼久。」

  李天麟笑道:「還不是你作怪,又讓我吃清心正氣丸。老祖宗都說過,堵不
如疏,你還不信。」

  「呸,還不是為了你好。」陸婉瑩佯怒道:「別以為練了《太玄玉訣》裡亂
七八糟的功夫就能為所欲為,自己也要注意保養。家裡四個姐妹,蘇姐姐也還罷
了,那兩個現在為了能懷上,恨不得把你榨成人幹,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李天麟微微點頭,忽然輕笑道:「不過,好像每次藥效過去的時候第一次都
是跟你一起,婉瑩,你是不是有預謀的?」

  陸婉瑩打了個哈哈,眼珠亂轉,撲哧一笑,算是默認了,擡頭盈盈笑道:「
恢復過來沒有?還要不要了?」

  李天麟眼光一閃,貼在陸婉瑩耳邊說了什麼,只見她臉一紅,啐到:「不行!」

  李天麟只是將她抱住,軟磨硬泡,終於弄得陸婉瑩吃不住,羞紅著臉道:「
那,就一次……」

  李天麟慌忙點頭。

  陸婉瑩扶著桌子站起身來,走到衣櫃前,取出公服穿戴起來。片刻後,回過
身來,只見她頭髮隨意挽在腦後,一身青色公服,腰間繫著青色腰帶,腳下一雙
烏靴,英姿颯爽,若不是眉宇間含著一股羞意,任誰都要錯認為是翩翩公子。

  眼看李天麟看得發呆,陸婉瑩臉上微微發燒,道:「小淫賊,先說好,就這
一次,以後不許你再弄這亂七八糟的花樣。」

  話音未落,李天麟已經一把將她抱住,兩隻手探入她公服之中揉弄著那對玉
乳,嘴裡呼呼喘氣,追尋著她的芳唇。

  陸婉瑩羞紅著臉掙扎兩下,身上公服便被他扯得鬆開,雪白嬌軀展露在外面
,本來就是臨時套上的衣服,裡面真空什麼都沒有穿,皺著眉頭喘息道:「嗯…
…壞蛋,才讓我穿上這件衣服,一下子就又脫掉了。……別用力扯,扯壞了明天
沒得穿了。」

  李天麟不管不顧,將她的公服下襬撩起,露出圓潤的玉臀,只見那兩片雪白
飽滿的臀瓣中淡褐色的菊穴沾滿愛液,十分誘人,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輕聲道:
「婉瑩,可不可以讓夫君弄一下後面?」

  陸婉瑩回頭瞪了他一眼,李天麟頓時有些膽怯,不敢亂動了。

  轉過頭去,陸婉瑩臉上通紅著,忽然小聲道:「你就這麼怕我?」

  「……」李天麟沒有說話。

  陸婉瑩忽然羞怒道:「混蛋,你是不是男人,沒有我發話,連自己的娘子都
不敢硬上?」自己回手握住他的肉棒,抵在自己菊穴外面,紅著臉道:「你,你
要是真想,就自己來!」

  李天麟又驚又喜,俯下身舌頭舔弄著婉瑩的背脊,兩手分開她的臀瓣,肉棒
慢慢向著裡面插進去。

  陸婉瑩痛哼了一聲,彷彿後面要被撕裂了一樣,眼圈裡淚珠直滾,卻咬緊了
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呻吟聲。

  李天麟看著她臉色難看,心中有些心疼,遲疑道:「弄疼你了?要不,我停
下來吧。」

  陸婉瑩牙齒咬得咯咯響,卻開始搖動玉臀,菊穴緊緊箍住肉棒,每動一下都
覺得眼前發黑,若不是李天麟詢問,她自己便要讓他拔出去了,而此刻被李天麟
這般詢問,反而激起不服輸的性子,咬著牙倔強道:「誰讓你停下來?娘子服侍
夫君,天經地義的事。……啊!小,小淫賊,你不是一直都想弄婉瑩後面?今天
,就讓你弄個夠好了。」

  眼見她臉色蒼白,卻不肯服輸的樣子,李天麟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愛憐,動作
悄然輕柔了許多,雙手揉著她的玉乳,忽然喘息道:「婉瑩,我喜歡你。」

  「嗯?」

  「不是因為你給我生了孩子,也不是因為你的武功,身份,只是因為你。婉
瑩,我喜歡你。有你做我的娘子,是我最大的幸運。」

  陸婉瑩嗯了一聲,眼中浮現出一層水霧,急忙伸手擦掉,板著聲音道:「知
道了。」只是眼淚卻再次悄然流下來,止都止不住。

   第六十二章

    韓詩韻知道了自己已經有了身孕,高興得又哭又笑,心裡仿佛搬掉了一塊千
斤巨石一樣。四人當中,嫂子懷了身孕,婉瑩已經生下了孩子,月兒年紀還小不
必著急,偏偏自己年紀大,卻總是懷不上,面皮薄不肯表現在外面,心裡卻一直
像有股火炙烤著一般。

    為了能夠早日受孕,也曾悄悄的詢問嫂子方法,含住羞意被天麟肆意作弄,
什麼矜持都顧不上了,今日忽然修成正果,只覺得撥雲見日,如同夢境一般。

    月兒也是一樣的欣喜,摟著姑姑脖子道:「姑姑,我們都懷了師兄的孩子,
說不定還是同一天呢。嘻嘻,這下總算不用嫉妒婉瑩姐姐了,等以後咱們也抱著
自己孩子天天在她面前顯擺,好好報一報仇。」

    韓詩韻還有些擔心,道:「還沒確認呢,等到大夫來了再高興,可別弄出個
烏龍來,那就空歡喜一場了。」

    「說的是呢。」月兒道,拔腿就向著外面跑,一邊叫道:「我這就讓下人去
找大夫來。」

    「嘿,幹什麼這麼急?天馬上就黑了。」韓詩韻急忙叫道,月兒卻早已跑出
去,連影子都不見了。

    蘇凝霜笑道:「算了,讓她去吧。要是今天不讓她確認了,睡覺都睡不安寧。」

    韓詩韻微微點頭,她何嘗不想儘快確認此事?當下陪著蘇凝霜說了一會兒話,
服侍著她躺下,便走出房來。

    她走在府裡,只覺得頭頂上天都是藍得格外明亮,看什麼都想笑,迫不及待
的想著將自己有孕的事情告訴夫君,當下走到月兒房裡,推門進去卻沒有人,隨
即走到婉瑩房外,正要推門,忽然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響,凝神聽了一會兒,
頓時臉上通紅一片。

    房裡傳出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夫君和婉瑩的喘息呻吟聲,床還是桌子的吱呀
吱呀聲響,還有些叮叮噹當的撞擊聲響,似乎是茶壺和茶杯在亂晃,斷斷續續的
可以聽到他們小聲說話。

    「壞蛋,慢一點,快,快要裂開了……」

    「婉瑩,再忍忍,就快出來了。」

    「啊,混,混蛋……就知道欺負人。我可是朝廷的女捕頭,不許欺負我……」

    「呼,呼,就是要欺負你……小淫賊,就是喜歡操漂亮的女捕頭。把女捕頭
插弄得求饒為止。」

    「壞蛋……不許撕壞了衣服……明天是我第一天上任,不能穿著扯破的衣服
去……小淫賊,夫君,饒了我吧,真的要裂開了……嗯,女,女捕頭,也喜歡被
小淫賊插弄……」

    韓詩韻聽得臉上通紅,渾身燥熱,暗自想著:平日一起的時候也不曾聽見婉
瑩這般說話,想不到她表面上清清冷冷的,私底下卻是這般……忽然想到那晚在
涼亭裡被夫君狠狠操幹的情景,自己不也是一樣的什麼羞恥的話都說出來了?她
想到那些細節,忍不住心中狂跳,雙腿發軟,忽然低低呻吟一聲,一股熱流一下
子流出來,胯間黏糊糊的濕了一片。

    忽然聽到裡面的聲音一下子全停了,她心中暗自納悶:難道是完事了?正在
遲疑時,忽然房門一開,一隻赤裸的胳膊伸出來,一把將她拽進去。

    屋裡光線有些昏暗,等到適應了一些,才看見陸婉瑩雙手撐著桌子,公服說
是穿在身上,倒不如說是胡亂堆在腰間,一隻腳赤裸著,一隻腳穿著靴子,飽滿
的玉乳輕輕晃動,渾身掛著細密的汗水,頭髮都緊貼在面頰上,腰部以下一片狼
藉,股間黑色毛髮濕淋淋的緊貼在大腿內側,豐盈的玉臀上一片白濁,素日裡的
端莊穩重全然不見,慵懶而又淫靡,讓人看得怦然心動,幾乎不敢與那個運籌帷
幄的女中諸葛認做同一人。

    眼看韓詩韻進來,陸婉瑩也是有些羞怯,微微喘息著笑道:「我就說是詩韻
不是月兒。哼,換作那個丫頭,只怕不用你拽,自己就推門進來了。」

    韓詩韻眼看婉瑩和夫君這般境況,心裡砰砰直跳,局促不安,手腳都沒地方
擱,紅著臉聲音柔弱的道:「我只是路過,不是偷聽……」

    陸婉瑩此時只覺得菊門疼得厲害,悄悄偏轉身子遮住,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濕
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血,咬著牙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轉頭對韓詩韻笑道:
「正好我也累了,接下來便由你來替我好了。」

    韓詩韻臉紅的厲害,剛要逃出去,卻被李天麟緊緊抱住,在唇上一陣長吻,
很快便頓時腦子裡轟的一響,迷迷糊糊的,等到回過神來,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脫
到地上,玉腿被他高高擡起,肉棒抵在蜜穴上,作勢就要插進去。

    「不,不行!」韓詩韻慌忙叫道,他剛剛懷孕,不知道再被他那麼用力的插
弄會不會出事,急忙護住胯間,哀求道:「天麟,這裡,不行。」

    李天麟卻是誤會了,只以為她來了月事,手指在她翹臀上劃著圈子,笑道:
「好,那便換一處好了。好韻兒,你自己覺得應該怎麼做?」

    韓詩韻羞得脖子都紅了,偏偏在婉瑩目光注視下,不敢說什麼,羞澀的跪倒
在地,玉臀翹起,低聲道:「你,你弄後面吧。」

    李天麟一笑,跪在她後面,分開臀瓣,手指沾著愛液撫摸著她陰戶周圍,低
聲道:「韻兒,求夫君吧,夫君想聽你自己說出來。」

    韓詩韻啊的輕呼一聲,心裡又羞又氣。如果只是自己和天麟兩個人,那便是
說些放蕩的話也無所謂,偏偏婉瑩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那些話兒怎麼說得出口?
正在猶豫著,只覺得李天麟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陰戶上那粒敏感的肉粒,頓
時渾身亂顫,幾乎要癱在地上,再也顧不得羞恥,顫聲哀求道:「夫,夫君……
嗯……哥哥,好哥哥,求你,肉棒插進阿韻的屁眼裡吧,……妹子,妹子喜歡被
哥哥這般玩弄……」

    聽到她的哀求,李天麟雙眼放光,挺起肉棒,慢慢的插入身下少婦的菊穴中,
被那窄小的肉洞緊緊箍住肉棒,禁不住呻吟出聲,隨即興奮地揉著她的臀瓣,一
下下抽插起來。

    哪怕已經多次用後庭侍奉夫君,被他這麼插進去的時候仍然漲得難受,韓詩
韻嬌軀輕顫,咬著嘴唇,發出一聲聲好像幼年的小狗一般的呻吟聲,好害羞,被
他這麼像母狗一般欺負,而且,還是在婉瑩目光注視下……

    她的臉上通紅,羞得不敢擡頭,偏偏李天麟一面插弄一邊輕聲道:「韻兒,
好姑姑,你動一動。」

    韓詩韻低低應了一聲,細小的如同蚊子哼哼,雙目緊閉,慢慢的搖動著玉臀,
感受著夫君的肉棒將自己的菊穴漲得滿滿的,忽然小穴一緊,被他一根手指插進
去,刮弄著膛肉,一股醉人的酥麻感覺瞬間在全身流淌,開始時候還顧及著婉瑩
在身邊有些矜持,等到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再也把持不住,
心神蕩漾,眼神迷茫,顫著聲音低語著:「……好哥哥,阿韻喜歡你……小穴兒,
屁眼,隨便哥哥怎麼弄……」

    粗碩的肉棒在菊穴中抽動,粉色嫩肉都翻出來,看得陸婉瑩臉上發燒,身體
發熱起來,暗自想著:怎麼詩韻這般舒服的樣子?換作是我,疼也疼死了。她以
前也悄悄對我說,第一次被天麟弄後面的時候連著疼了好幾天,連馬都騎不得,
難道這種事情真是多弄幾次便會舒服?

    想著自己如果也這般被天麟弄上幾次,以後便也會如詩韻這般模樣……呸呸
呸,我才不會這麼求著這壞蛋作弄自己。陸婉瑩暗地裡啐了幾口,紅著臉轉過頭
去。只是耳邊依然傳來他們兩個肉體撞擊的啪啪聲響,以及詩韻迷醉的呻吟聲,
心幟搖動,呼吸急促起來。

    抽插百十下後,李天麟在韓詩韻後庭中射出來,將肉棒拔出,大股的白濁液
體立即從她微微泛紅的菊穴裡流淌下來。韓詩韻伏在地上喘息了片刻,自覺轉過
身來,乖巧的低頭含住他的肉棒,將上面的東西舔乾淨,軟軟的伏在他懷中。

    陸婉瑩看得心中直跳,眼看著李天麟戲謔的目光過來,急忙轉頭輕啐了一口。

    李天麟一笑,抱起韓詩韻,來到陸婉瑩身邊坐下,伸出雙臂,將兩名美人摟
在懷裡。

    陸婉瑩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掙扎,慢慢靠在他肩膀上,低聲道:「今
天的事情不許告訴月兒,否則她一定會笑話我,羞也羞死了。」

    李天麟一笑,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以後也不要老是欺負月兒了,她就
是一個調皮的性子,只是喜歡胡鬧,不要嫌棄她。」

    「誰說我嫌棄她了?」陸婉瑩輕聲道:「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其實我們四
個裡面,心中最苦的就是她了吧。自己的夫君花心,一次次的傷她的心,偏偏幾
個女人不是娘親就是姑姑,也就是能對著我發些脾氣,偏偏心地善良又不捨得真
的害人。能有這麼個小娘子你這壞蛋還不知道珍惜,哼,要換作是我是正室娘子,
你敢找外面女人試試?過門沒一個月便要斷送了一條人命。」

    「婉瑩妹妹才不是那麼凶的人呢?」韓詩韻緩過精神來,小聲道。

    陸婉瑩一笑,在她胸口抹了一把,做出一副凶相:「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公
門裡哪有好人,我做捕頭這些年,殺人可不少。別看你武功高,真要對你下手,
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韓詩韻向著李天麟懷裡縮了縮,輕笑了一笑,反手還擊,去掐陸婉瑩的乳峰。

    兩人你來我往一番,陸婉瑩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對李天麟道:「我早說我
的比詩韻的大,你比比看,是不是要大一些?」

    她將自己身子靠近韓詩韻,兩對玉乳貼在一處,雪白滑膩,美不勝收。

    李天麟看得心中火起,笑道:「比什麼,誰的大一些眼看著可說不準,還得
夫君用手揉弄一番才好下結論。」

    陸婉瑩咯咯一笑,與韓詩韻抱在一處,回頭媚笑道:「小淫賊,別想著兩個
人的便宜都佔了。是想著再讓我這女捕頭服侍你,還是女俠姑姑?想好了,只給
你一次選擇機會啊。」

    看著面前嬌媚撩人的兩名如花少婦,李天麟不由得一笑,貼在韓詩韻耳邊說
了幾個字,韓詩韻笑著點頭,忽然伸出雙臂,將陸婉瑩緊緊抱住。

    「啊,你們兩個聯手……詩韻,快鬆開我,不許幫他。」

    「咯咯,這可由不得你,夫君想要,做娘子的可要乖乖侍奉……天麟,還沒
試過女捕頭的小嘴呢吧?」

    「……啊,詩韻,你不要助紂為虐,壞蛋,把你那髒東西挪開,難聞死了,
啊嗚嗚……咳咳……」

    粗碩的肉棒緊抵在陸婉瑩口鼻間,想著避開,卻被韓詩韻笑嘻嘻的扶住身子
無法避讓。過了一會兒,陸婉瑩終於羞惱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張開櫻唇,皺著眉
頭將那根東西含在嘴裡。本來以為是多麼難吃的東西,忍著噁心含了一會兒,卻
覺得只是有些異味,並不十分難以忍受。

    韓詩韻看著婉瑩的臉色從羞怒漸漸變得平靜下來,後來不再被動地承受,反
而開始主動地應和著李天麟肉棒在嘴裡抽動,嘻嘻一笑,雙手扣住她的一對玉乳,
貼在她臉頰上輕聲道:「婉瑩,怎麼樣?第一次都是有些不適應,以後就好了。」

    陸婉瑩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吐出嘴裡的東西,轉過頭去。

    韓詩韻一笑,目光盈盈,張開嘴含住,繼續婉瑩未完成的工作。

    兩女交替著為夫君服務,底下卻偷偷的你掐我一下我擰你一把的較勁,漸漸
心中卻生出一絲異樣情愫。韓詩韻的手指悄悄探入陸婉瑩胯間,撫摸著她水淋淋
的肉唇,陸婉瑩低聲嗯了一下,不甘示弱的以同樣的手段還擊,起初時兩人還有
些顧忌,後來卻見李天麟並未注意,手底下動作漸漸放肆起來,上面用嘴侍奉夫
君,下面兩人手指彼此愛撫,一時沈醉在這般極樂之中。

    陸婉瑩眨眨眼,輕啟紅唇低聲細不可聞問道:「小淫女,被月兒這般欺負次
數多了,卻反過來欺負我來了不成?」

    韓詩韻不答,面頰紅著微微一笑,心中想道:月兒的手段可不止我對你這般
簡單,她的花樣多著哩。

    天色晚了,吃完晚飯,一家人坐在蘇凝霜房中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陸婉瑩抱著李元,低頭逗孩子笑,月兒和詩韻坐在一起談論著如何保胎。蘇
凝霜躺在床上,靠在李天麟胸口,嘴邊含笑,看著三女親密無間的樣子,懷中的
女兒含住一隻乳頭正在吮吸。

    李天麟手捧玉碗,舀起一勺蓮子羹送到蘇凝霜口中,看著她紅唇輕張吞下去
的樣子,又低頭看著她雪白驕挺的乳峰,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低頭小聲道:
「霜兒,孩子生下來了啊。」

    蘇凝霜抿嘴輕笑,同樣小聲道:「急什麼,還要再等一個月才行。又不是沒
人陪你,你今天和他們兩個在房裡又折騰了那麼長時間,別以為我不知道。」

    月兒和詩韻嘰嘰喳喳的沒有聽到,陸婉瑩卻低著頭,臉上微紅,狠狠瞪了李
天麟背後一眼。

    李天麟喂完了蓮子羹,笑著擦了擦蘇凝霜嘴角的殘留痕跡,道:「孩子生下
了,你再修養幾天,就可以到外面走動走動。你不知道,淮洲這地方的街市還是
值得逛一逛的,街上很多小吃很好吃,有些風俗也是和玉州不一樣的。對了,今
天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有女子在大街上比武招親的,你們說稀奇不稀奇?」

    蘇凝霜目光一閃,含笑不語。

    只聽一個聲音冷冷問道:「那女子是不是很漂亮?」

    李天麟隨口答應,忽然覺得脖子後面冷氣襲人,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回過頭
去。

    只見月兒瞪圓了眼睛,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勉強壓在怒意,
回頭問道:「你們怎麼看?」

    韓詩韻面容清冷,沒有說話,手指用力,將茶杯把手咯吱一下折斷,冷笑著
慢慢碾成粉末,看得李天麟心底發毛。

    陸婉瑩則眼中帶笑,慵懶的托起下巴,懶懶道:「夫君可真有心人啊,才來
淮洲沒幾日就能看到這種事情,是不是想著再往咱家裡餐桌上添一副筷子?呵呵,
不用害怕,想的話就說出來,婉瑩也想看看那女子有多漂亮呢。」

    四位娘子或嗔怒,或冷笑,或戲謔,或輕笑,看得李天麟額頭滲汗,說不出
話來。

    窗外,明月當空,銀霜遍地。

                              【完】



後記:

    歷時三個多月,總算是寫完了,容我喘口氣。

    首先感謝各位看官一路支持,很多書友在評論中給了孫某許多靈感,沒有你
們加入,只怕這本書會減色不少,謝謝各位了。

    接下來就對大家比較關心的話題做一個解答吧。

    首先,關於標題《月影霜華》,大家紛紛猜測是指的書中四位女主角,這個
說法對也不對。一開始時候我的計畫中只有月兒和蘇凝霜兩個女主角,全文長度
大概在二十到三十章之間,標題其實指的只是這兩個人。後來大家都這麼熱情,
積極評論,寫完了兩個女主,感覺有些東西沒有寫完,就又加了另外兩位。從效
果看起來,大家對後面兩位女主也是很喜歡的,孫某很欣慰啊。

    如果硬要一一對應的話,月自然是指月兒,霜是指師娘,而影卻不似陸婉瑩,
而是韓詩韻,華指的是陸婉瑩。具體原因如何,後面會解釋。

    這篇東西稱為武俠,實際是不太確切的,江湖中的場景並不多,更多的是四
個女人在一座府中的小故事。因為開始的設定的兩位女主都是沒有武功的,如果
江湖戲太多,她們恐怕就會淪為配角了,畢竟標題是月影霜華,而不是李天麟泡
妞記,側重點偏差了,反而不倫不類,入了歧途。同樣的,原本有些有意思的情
節,比如韓詩韻的師父下山尋徒而與李天麟產生關係,李真娘勾引李天麟等等,
陸婉瑩還有個小妹等,也因為與主題離得太遠,沒有寫下去,雖然有些遺憾,但
是為了整體結構完整,便沒有寫進去。

    故事發展至今,四美入懷,和睦相處,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再往下的劇
情如果不想重複之前的情節,只能是將場景擴大到整個江湖,增加新的人物,但
是,還是那句話,這樣一來霜與月的戲份就太淡了,所以只好不寫。

    很多人都希望文中出現綠的場景,這個真要抱歉了,孫某對綠文並無偏見,
但是這篇東西的基調便是走得溫馨柔情路線,所以故意沒有出現綠的元素,當然
為了迎合大家需要,中間打了幾次擦邊球,大家不滿意也沒辦法,也許在下一步
作品裡會加入綠的元素,不過想來也不會很多。

    不管是何種文字,吸引讀者的是什麼?我始終認為是故事和人物,兩者中做
好了一樣便可以讓讀者滿意,很多粗製濫造的文章既無好的故事,有無吸引人的
人物,只靠著通篇情色描寫,實際上無法令讀者買帳。在下無才,自知故事上算
不得出眾,只得在人物上下了些功夫。

    李天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不是一個英雄,只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普通人
的一切弱點:性格軟弱,好色,膽子有些小,意志不堅,經不住誘惑,但偶爾也
會表現出男人的一面,算是個范意義上的好人。他並沒有特別出眾的特色,幾乎
是個龍套的範本卻坐在了主角的位置,但我還是覺得,這個人物其實比那些英雄
豪傑更適合作為本文主角,畢竟本文的基調是溫馨和諧,而非武林爭霸。有讀者
說他就是穿起故事的一根針,我以為很有道理。

    韓劍塵,實際在本文中我是把他作為影子主角來寫的。這個出來兩章就掛掉
的人物是故事的開端,也是全文中所有人物的核心關聯點,所有人物,所有情節,
無不與他有關。他不僅英俊瀟灑,武功高絕,更是睿智之人,臨死彌留之時尚且
能夠留下遺言處理身後事,允許蘇凝霜改嫁,向李天麟許婚並敦促他和月兒早早
完婚,表面上是為了娘子後面幾十年著想,實際未必不是為了防止之後正文的故
事發生。

    也許他早已想明白,自己一死,外表端莊文雅內心火熱的娘子是守不住寂寞
的,而自己的弟子卻是離她最近最不會被她提防的男人,兩條遺命便是為了防止
兩人之間有不倫之事發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該發生的終究避不開。哪怕是死
後,他的影子也一直籠罩在韓府上空,李天麟便是很多人心中韓劍塵的影子,甚
至可以說,李天麟自己潛意識中未必沒有這般的念頭。

    蘇凝霜作為女一號,外表端莊文雅,賢良淑德,內心卻熾熱如火。當自己的
夫君死後,因為一時悲痛她可能會立誓守節,實際上是守不住的。如果身邊沒有
李天麟這個親近而無防備的男人,清心寡欲幾年後也許還能守身如玉,可偏偏幾
場陰差陽錯,兩人之間終於發生了關係。表面看來,是李天麟主動攻擊,蘇凝霜
被動接受,可是實際上,未必不是兩人相互吸引的結果,如果她真的對李天麟沒
有欲念,李天麟是不會如此輕易得手的。虎狼之年的美婦一旦放開身心,熊熊大
火燃起,便再也沒有任何手段能夠熄滅。她與李天麟之間,情和欲可以說摻雜在
一起,究竟哪一樣更多一些,實在難以說清。

    月兒卻是另一種情況,四女中她對李天麟的感情是最真摯純潔的,情明顯多
於欲。就像她自己所說:從懂事開始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他的新娘。對於
一個從未經受風雨的純潔少女,在她心中父親母親夫君就是整個世界。而當父親
死後,世界的一角崩塌,她悲痛之餘更多的是一種惶恐無助,所以她唯一能做的
便是緊緊靠住另外兩根支柱:母親和夫君。這不僅是因為親情愛情,更是因為這
是她所依仗的世界的全部。所以當發現母親和夫君攪在一起,她悲痛憤怒,最終
卻只能接受,因為這兩個人便是世界,如果真得與夫君和母親破裂,最終的結果
只能是死亡。

    至於後來,夫君一次次的出軌,她也一次次的傷痛,卻無可奈何,傷口一次
次劃開,疼痛也最終會變得麻木。最後,她學會了忍耐,學會了與他人分享自己
的幸福,但內心深處其實是不甘的,她一次次挑釁陸婉瑩,用言語刺激韓詩韻,
甚至對於自己的母親也偶爾有言語諷刺的時候,實際也是這種不甘心的心理的反
應。最終,她不得不試著接受這一切,最終得到的幸福或者不幸,也許自己也不
知道吧。

    韓詩韻這個女人是一個重度兄控。其實她可以看做是武力加強版的月兒,兩
人性格是一樣的,單純,癡情,區別在於一個守住了愛情,哪怕只是一部分,另
一個卻愛之不得,苦痛了十年。單純的少女經受了風雨折磨,最終長大了,卻再
也回不到舊日的時光。她最近選擇了李天麟作為歸宿,但心底裡,卻是將他當做
了那個人的替身,愛得其實仍然是心中那個影子,以至於兩人歡愛時仍然會稱呼
他為哥哥。從遊戲角度來說,月兒是一周目的主角,韓詩韻是二周目的主角,經
歷不同,人卻還是那個人。韻兒便是月兒,她便是月的影。

    陸婉瑩這個女子,其實是故意與蘇凝霜對比著寫的。蘇是大家閨秀,陸便是
捕快世家;蘇文靜柔和,陸潑辣果敢;蘇言辭文雅,陸便偶爾會出口粗俗;蘇文
靜外表之下是一顆肆意妄為的心,陸便是潑辣的面容下一顆因循守舊的心。當然,
兩人之間也有共同點:聰慧,明理。陸婉瑩敢於戲弄月兒,無視韓詩韻,卻始終
尊重蘇凝霜,兩人惺惺相惜,才保證了李天麟的後宮安寧。她是蘇凝霜的反面,
她便是霜之華。她對於李天麟的感情其實並不濃烈,僅僅是因為失身與他,懷了
他的孩子,不得不嫁給他,更多的是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遷就,因為骨子裡
來說,陸婉瑩是一個很守舊的女人。當然,隨著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兩人之間
的感情逐漸加深,最終她也認同了自己對於李天麟的感情。

    鹿鼎記裡韋小寶說:我死了以後,雙兒一定會自殺,公主一定不會自殺,其
他幾個女人恐怕要擲篩子,而方怡一定會在擲篩子時候作弊,把我這死人當做羊
牯。

    而對於李天麟來說呢,如果他死了,月兒一定會打扮得漂漂亮亮,含笑殉情,
蘇凝霜只怕會悲痛一段時間,然後也許會守節,也許會出家,也許還會遇到其他
男人,卻也說不準。韓詩韻會追殺兇手,報仇後離群索居,不見外人,而陸婉瑩,
她一定會將兇手千刀萬剮,報仇之後只會平靜的將孩子養大,不會太過悲傷,卻
會守節不嫁,並非因為深愛著夫君,僅僅因為這是一名女子對亡夫應該做的事情。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自己也有些暈了,總之,就這麼結束吧。

    接下來的話,正如之前所說過的,會寫一寫三十年前那個名字都不能說的人
的事,陸明川,郭守成等人的過往,水雲劍派的故事都會摻雜在其中。這次真的
是武俠了。涉及到江湖,朝堂,從目前設想來看,格局有些太大了,不知道能不
能寫好。因為俺本身是個懶惰的人,所以更新上恐怕會慢下來,不會像本文一樣
更新這麼快了。

    以下幾句,大家先看看,算是對於這部作品的一個預告吧:

    很多年後,當陸明川接到郭守成的死訊,他並未開懷大笑,也未傷心緬懷,
只是輕輕喔了一聲,仿佛這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

    只有身邊人都離開時,陸明川才歎了口氣,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剩下的
倒在地上,然後躺在躺椅上,閉上眼睛,思緒穿越了三十年的時光,重新回到那
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時候。

    郭守成,趙守卓,冷空冥,丁化凡,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是年輕人,在沙漠中
痛飲狂歌,草原上縱馬殺敵,漫天風雪,滿目皆敵,金戈鐵馬,只如昨日。

    對了,還有那個混蛋,武功最高,殺人最狠,性情乖張,做的事情能把人氣
死,偏偏對朋友肝膽相照,讓人恨不起來。三十年不見,老友,你還活著吧?

    這傢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最讓人羨慕……憤恨,我是說憤恨的是,
他養了九個老婆,禽獸啊!

    大老婆竟然是他師傅,長得漂亮,武功高,怎麼就想不開嫁給他這個混蛋了?
要是我……咳咳,我是說其他人,難道就沒有能看得上眼的嗎?

    二老婆是個寡婦,順便說她原來的丈夫還是被他一刀砍死的。

    三老婆是塞外異族,手底下幾千號人馬,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四老婆,嘿嘿,不可說,不可說。

    五老婆是位女俠,該死,明明兩人有血仇的,怎麼就跑到一塊兒去了?

    六老婆七老婆是孿生姐妹,一對小魔女,讓人頭痛。

    八老婆是他徒弟,養了十幾年,好好的孩子讓他禍害了。

    九老婆是他乾女兒,這個禽獸!順便說一句,她管他二老婆叫娘。

    你們說說,一個如此混帳,竟然享盡人間豔福,不被萬人唾駡也就算了,還
被無數人稱為大英雄,什麼世道?

                          【全篇完】
引言 使用道具
lhr_4545
侯爵 | 2015-4-15 06:31:14

((助跑~~~~~~~~~~~~~~~~~~)) 我推!
引言 使用道具
sky40208
威爾斯親王 | 2015-4-15 11:24:23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liyojun
公爵 | 2015-4-15 21:23:49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huanxiongajian
大公爵 | 2015-4-18 10:15:09

原PO好帥!愛死你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riccheng8800
伯爵 | 2015-7-13 18:52:09

由衷感謝樓主辛苦無私的分享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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