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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1 09:20:10

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5-7-18 10:43 編輯

    第一回

  西渡日本,我沖色而去,不一般的色。

  在美國,我幫一家大型日資企業打贏了一場智慧產權方面的官司,侵權方賠
鉅款,然後從美國市場全線潰敗。我收到了豐厚的臥底調查費。

    企業負責與我協調的小川君告訴我,日本總部對我的表現極度滿意,特意邀
請我攜老婆去日本走一趟,為期十二天,吃住和國際旅費全部報銷。

  公司的慷慨當然令我歡喜。這場官司消耗了我無盡的能量,本來就應該好好
休養。日本是個好地方,時值仲秋,旅遊季節接近尾聲,正好可以放鬆節奏,盡
情享受那無邊的秋色。

    可是,日本以前我們全家去過三次,好吃好喝好玩的,基本經歷過。再去,
我想單獨一個人,打算換一種玩法,一種全新的玩法,比如,充分享用一番正宗
的日本女人。
        
  這麼走,帶老婆合適嗎?

  對日本女人,我素有好感。小時候看日本電影,日本女人的優雅端莊深深吸
引了我。長大成人後,有機會飽看日本A片,女優的嫵媚放浪叫人難以忘懷。日
本女人,是地球上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恨日本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我想親身體驗,
飽餐一頓,此生將無憾。

  我在大學選修的外語是日文,老師是大阪外國語大學派來的外教,每堂課都
穿得漂漂亮亮,飽滿的胸脯一聳一聳。有這樣的美女外教,我學得特認真,成績
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工作以後,沒機會接觸日本人,沒機會多開口,只有抽時間讀日本報刊看日
本電視。日本公司遴選侵權調查員,選中我們公司,公司委派我督陣,很大程度
歸功於我的日文底子。跟日本公司的聯絡人小川談事,我們的交流一半用英文,
一半用日語。他喜歡中華料理,我喜歡日本料理,你來我往,我的日文回到歷史
最高水準。

  跟小川熟得不能再熟,日本男人又不忌諱談女人,我把一個人遊日本的想法
和盤托出,他的眼睛頓時變得色迷迷的,索卡索卡地喝彩。他說,賀君,你的想
法不錯。不過,這部分額外費用………

  他吞吞吐吐起來。

  我說,這部分費用當然由我承擔。你們公司該有的應酬我參加,多出的時間
由我自己支配。你是日本的地頭蛇,幫我一個忙,推薦專案,再負責聯繫。我的
要求是,正宗的日本女人,素質高,外國人一般接觸不到的女人。

  小川說,你是指動畫片裡的仙女?

  我哈哈笑,說,怎麼,我的要求不高哇。還有,我需要天然的女人,就是奶
子是天然的,陰戶是天然的,化妝講素雅,衣著偏保守。

  他探過身,說,那陰毛要不要保留?

  我翻了翻眼睛,答,保留,純天然,無一例外。

  他補充道,所謂天然,就像我們日本家種的蔬菜水果,掐下來直接送嘴裡。
在自己身體上動手動腳的女人,不就是亂噴殺蟲劑的果疏嗎?不能要,不能要。

  我張開手掌,再一次說明,我,需要的,是看起來像良家的女人,不是街頭
上衣著暴露,眼睛要勾死人的女人。懂嗎?

  小川的眼睛轉起來,頻率加快,十顆手指在下頜上來回彈,說,我懂,我懂,
我得好好思考。

  還好,他的思考時間不長。

  他問,我的計畫大概有個眉目。先這樣吧,你自己有什麼想法?比方說,你
的性幻想是什麼?哪種日本女人讓你夜夜做春夢?給我指出一個方向,我好幫你
打開通道。

  我不由得認真起來。哪種日本女人讓我動心呢?

  回顧走過的人生軌跡,日常接觸的日本女性極其有限,有想法,只能投射到
電影電視電腦螢幕。上得了檯面的演員裡,松阪慶子算一個。

    當年在祖國看《蒲田進行曲》,她光著大腿,翹起穿黑底褲的屁股,跪在地
板上來回擦,我的眼睛發直,不敢眨,生怕錯過一絲一離。她跟花花公子男演員
有一段肉搏戲,畫面點到為止。識得真髓的男觀眾不滿地高喊,剪掉了,怎麼剪
掉了?我經驗不足,剪掉了什麼,無法想像。從電影院出來,我的腦海躍動的只
有她的臉,她的大腿根,她在榻榻米床上的翻滾。啊,她的性感攪亂了我中學生
情竇初開的世界。

    後來,有機會上網看未刪節的《蒲田進行曲》,完整地看到那場床戲,看到
了她那飽滿豐潤的乳房。美中不足,她的乳頭發黑,許是使用過度。瑕不掩玉,
她的長相,配上她的肉體,基本符合少年我心中的完美!

  A片女優裡,能挑撥我心,激發我陰莖的,多,很多。實在要排座次,只能
選一個的話,愛田由當之無愧。她不上床是那麼甜美,笑起來那麼純,帶出一圈
小酒窩,怎麼看像是鄰家用功讀書、力爭上遊的好女孩。一上床,額我的天呀,
那種衝力簡直要奪男人的命。她拍片無數,該露的全露,就是不露陰戶。可恨日
本審查電影的老男人們,硬是在她的關鍵部位抹上極厚的馬賽克,鏡頭盯著不動,
讓我等像看一團粉紅色的漿糊,一勁兒蠕動。她為什麼不學學波多野節衣,將那
粉紅的陰戶供世人景仰呢?破開那該死的馬賽克,天下的男人能為她多奉獻多少
精液哪!

  這兩個,按理隨便哪個都行,足以讓我動心。問題是,松阪早已是美人遲暮。
愛田由早已退出江湖,說不定已為人母,教孩子畫畫,教孩子打網球呢。

  我覺得問問無妨,就說,松阪慶子你怎麼看?

  小川疑惑地望著我,反問,誰?那個松阪君?她怎麼啦?

  我重複了一遍名字,加重語氣說,就是那個性感的演員哪。

  他說,抱歉,沒聽過。論性感,日本性感的演員多得是,為劇情,脫得精光
的人有的是。她紅嗎?

  連松阪慶子都不知道?這小子看不看日本電影哪?是不是熱血男兒哪?

  我氣餒地說,好像得過日本的什麼電影獎。起碼在中國非常非常紅。這麼說
吧,我要是皇帝,她願意跟我,我甘願讓出皇位。

  他說,就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意思?有我們老日本武士道殉道的精神啊。嗯,
那不行。若是很紅的明星,輪不到你。

  我沒有提愛田由。她是A片女優,A片界算超級大牌,真要做皮肉生意,恐
怕也輪不上我。咱究竟不是皇上嘛。

  我說,這麼說吧,我想見識見識A片演員,她們是我們性愛技巧的老師,領
教她們的真功,了卻我半輩子的心願。

  小川不同意,說,你剛才說要看起來像良家的女人,A片演員,身經百戰,
跟良家扯不上關係。

  我說,我說了算。就算演A片,很多女優比中國美國的正經女人更像良家。
你們日本,怎麼說好哩,不簡單哪。再哩,想見識見識你們的青春美少女,眼睛
不一定像動畫片的主人公那麼大,可愛方面一定要到位。還有,想見識見識日本
成熟的女人,驗證一下到底能怎麼個溫柔法,這個嘛,恐怕不能如願,但是,願
望十分強烈。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川又索卡索卡開了,說,是三個都要,還是取其一?

  我想了想,說,安排得過來,通通拿下。我準備豁出去,大戰一場!

  他斜了我一眼,說,賀君,你日本之行只有十二天,要倒時差,要適應新水
土,這麼消耗,身體吃得消嗎?

  我說,人生不能等的事不過十來樁,最不能等的就是風流。等一等,長一歲,
望洋興嘆,就是男人最大的悲哀喲。

  小川點頭,打趣道,我送給你一劑良方,天天頓頓吃懷石料理,至少得空就
猛灌扇貝味噌湯,不然,你的身體頂不住那狂風暴雨,就像牙齒劇痛,給你搬來
滿桌子的美味,你吃得下嗎?喝涼水吧。賀君,我不希望,我的公司不希望,你
離開日本時,懷著的是無力與悲涼。

  我嫌他貧,打哈哈,給他加大力度,說,日本我並不是非去不可。要是你這
方面做的安排對胃口,我明天就可以出發。

  他重複說,明天?明天?

  我笑起來。

  他雙手一合,拍出聲響,說,三天之後,我把方案交給你過目。

  小川貧歸貧,辦事的效率可不是蓋的。第三天,他繞過公司秘書,徑直闖入
我的辦公室,手裡抱了一本他公司特製的大卷宗,說,賀君,你作決定的時刻來
臨了。

  我激動得手哆嗦,高喊秘書的名字,叫她過來幫我清理桌子。我要一字攤開,
好好瞧瞧。小川詭秘地一笑,說,你是想讓她幫忙挑選?

  我用力拍腦袋。昏頭,昏頭。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不,已經給砍著了。

  我大聲補一句,算了。我自己能行。

  照我的意思,小川準備了三個方案。他強調,他的安排獨特,沒錢的人不用
夢想,有錢的人不一定買得到。

  聽著他的說明,我翻閱每個檔案,來回看化妝照生活照。把照片分三列排隊,
穿衣服的排一行,裸體的排一行,誰的奶子高誰的奶子低,誰的陰毛密誰的陰毛
疏,一目了然。我的眼前飄起桃紅漫漫,狠不得一腳踹走小川,笑迎美女,就地
臥倒,向溫柔鄉深入挺進。

  我的襠下硬了。是的,當著小川這個長相欠妥的男人,襠下硬了。

  小川搓著手,未征得我同意,點燃了一支煙,噴雲吐霧。我抽出一張硬殼信
封,推到他跟前,他彈一記煙灰,說,你應付得過來的話,都歸你。不過……

  我擡起頭,搞不清楚他想搞什麼東東,可別作弄我。再胡來,我就要轟人。

  他說,別,別,別把我當敵人。我又幫了你一把,一大把。什麼是好朋友?
為朋友找女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我把硬殼信封順了順,讓他再彈一記煙灰。

  他說,像你們中國人所說,做好人要做到底。我為你爭取了一番,為你爭到
一筆數額不小的零花錢,專款專用,你懂的。你想天天賴在旅館睡覺,誰也管不
著,你就算賺到了外快,帶回美國。我希望你花掉,一分不留。日本經濟疲軟,
太疲軟,需要消費,方方面面的消費。零花錢是不是一定夠,我不敢肯定。我想
差不多。你總不能不睡覺,時時刻刻實彈射擊吧?

  我伸出手,向小川討煙抽。他擰一擰脖子,說,你不是說戒了20年嗎?

  我接過煙,不點著,用鼻子聞,在下巴上滾。明明是煙草香,我聞到的怎麼
是嫋嫋的女人香?

  他說,我交待過東京的接待人,公司的活動安排在最低限,讓你有充裕的個
人時間,用到女人身上。

  我合上他帶來的檔案,將未抽的煙捏斷,說,我準備好了。

  小川說,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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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1 09:20:45

     第二回

  從洛杉磯出發,乘全日空班機飛行將近十二個小時,下午到達羽田機場。

  國際到達出口處,豎立著一幅巨大的英文歡迎牌,上書「東京勢將打動你的
心!」

  東京,我來了。你,豈止勢將打動我心,還要撼動我的身。咱的身心交付給
你,請不要讓我失望。

  來機場接我的,是小川公司委派的兩個年輕男子。車上,我們簡單寒暄,我
不多問,他們也不多說。我想,他們只是跑腿的人,早晚會有別人告訴我詳細安
排。我希望,早比晚好,這玩意兒多等不利於身體。

  公司幫我訂的酒店在新宿,美國人開的連鎖店,昂首矗立,氣派洋氣,離歌
舞伎町很近。歌舞伎町大名鼎鼎,等同紅燈區,是男人精液橫流的場所。他們堅
持幫我辦入住手續,幫我撳電梯的按鈕,目送到電梯門關牢為止。

  等我梳洗妥當再下樓,那兩位男子啪地起立,像是見到黑道老大。被人當個
大人物尊敬,感覺只有一個字,爽。

  車子開進一座高大建築物裡面,我們乘坐飛速提升的電梯,呼呼上竄。透過
電梯的大玻璃窗,夜東京舒展開巨大的衣襟。一眼望不著邊際的燈火閃耀,哪一
處燈火是為我即將見證的三個日本女人而燃呢?一遐想,褲襠就起變化。人在江
湖,身不由己,人在夜東京,多想把身體交給東京的女人們。幸虧我換上舒適的
秋便裝,旁人看到的,就是整齊嶄平的西褲襠。

  公司的一票人等在西式餐廳,大玻璃窗外依然是輝煌的夜景。我跟諸位一一
握手,交換名片。在座的,只有一位女性,四十來歲,瘦高的體型,面相一般。
我猜,她是管財務的。有她在,花酒肯定喝不成。我倒不在乎。我不是跟小川說
過,公司少管我,我中意一人行動嗎?

  公司的人對我尊敬有加,好話不斷,尤其是贊我講的日文,聽起來大阪味兒
濃。我只能打哈哈。東京人與大阪人,喜歡互撇苗頭,心裡的疙瘩大著呢。我喝
入口容易的清酒,幾杯下吐,後勁襲來,開始頭重腳輕。我暗罵自己,怎麼不小
心,喝高了,東京的第一夜真要在昏睡中度過?公司的副社長見狀,及時解釋,
上的清酒後勁足,持續時間並不長,等下輕鬆一下,出門還是好漢一條。

  他提到輕鬆,我不免聯想,猜想其內容,猜想其場所,對席中的女性多看了
幾眼。難道她要參加進來?

  謎底一會兒揭開,所謂輕鬆一下,就是唱卡拉,打主力的是那位女性。乖乖,
別看她貌不驚人,歌喉絕對一流,日文的英文的歌輪著唱,曲曲動人。此時,我
覺得她長得倒有幾分姿色。換在中國,陪喝陪唱的準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中年
女子斷然沒有機會,硬要上陣,客人會很不高興的。日本進入老人社會,各行各
業的人年齡都在上浮。

  我也胡吼了幾嗓子,博來禮貌的掌聲。那位副社長說得沒錯,酒勁消退,我
的情緒逐漸高漲。

  該吃的吃了,該唱的唱了,該講的講了,酒席到散的時候了。一個精悍的小
夥子湊過來,將一個卷宗交給我,說,這是你在東京的安排,祝你玩得開心。

  我沒有當場打開看,站起來,對他小鞠一躬,說多謝。此類安排,沒必要多
問,我想,安排定是一目了然的事。

  回到酒店,一進門,我連忙擰開寫字臺的檯燈,急不可耐地讀公司準備的計
劃,讀得我熱血沸騰,沈睡的陰莖蘇醒,挺立不墜。我用指甲彈陰莖,這會兒雄
起,如何是好?我要見的第一個女人,安排的時間在明日早晨。現在,我清醒著,
激動著,時間如何打發,難道要靠自己那雙勤勞的手?不可,絕對不可。

  我打開手提電腦,網遊了一會兒,遊至東京的送貨上門網,流覽當值女孩的
照片,仔細閱讀文字說明,比照錄影和漫畫圖示。我撥了該店的電話,一位男性
接聽。我說需要90分鐘,上門服務,指定一位元身高超過1米60,皮膚白淨,
叫良子的「貴賓」級女孩。我喜歡她貼的個人感言和店長點評。我被告知,女孩
會在一個半小時後到達,我需要到酒店門口等候。確認後,他問我叫什麼名字,
會穿什麼衣服,良子到時好辨認。

  我提前下樓,等在酒店門外。日本人準時,我也不想耽誤時間。

  良子準時到。她穿著清涼,高筒靴,超短裙。我沖她笑,問,良子?她笑盈
盈地點頭,扭著屁股朝我走來,挽起我的手臂,說,我們進去吧?

  進了我的房間,她禮貌地問我要服務費,我交了錢,她把錢放入一個透明塑
料袋,然後打手機給店裡,報平安。她放下手袋,拿出自己的衣服,對我說,你
可以脫衣服了。我飛快脫剩一條內褲,她換上一套絲質的睡衣,牽著我的手,一
道進浴室。

  我們脫得精光,她給我打肥皂,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清洗。我不斷地撫摸她
的乳房,捏弄她的臀部,插入她的陰道。她不出聲,似乎在默默忍受。我有點不
樂意。不錯,她年輕漂亮,肉體健美,如果是個悶葫蘆,九十分鐘就很不好打發。
對我來說,性愛少不得情趣,情趣要靠交流。光打炮怎麼行?早知如此,不如點
六十分鐘,省錢又省時。

  洗好,我們回到房間。她換了蕾絲邊的上衣和丁字褲。她讓我臉朝下,開始
給我按摩。她的手法一般,不過,人舒服地躺著,美麗的女孩伺候著,西洋音樂
在耳畔低回著,無論如何,是不可多得的境地。

  良子叫我翻過身,我聽命,被壓迫的陰莖雄起,示威似地沖著她。她給自己
的手重新抹上油,輕柔地撫弄我的陰莖。這麼按下去,再過幾分鐘,我恐怕就會
失身。失身後,她要是繼續當悶葫蘆,我怎麼處置她?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主
動出擊,爭取延長我們的肉體交流。

  我想起,在日本風月場所服務的,有不少中國女人。我不想歧視同胞,不過,
來日本,花錢當然買日本正宗,買山寨版,用中文交流,用不著跑這麼遠嘛。

  我猛地冒出一句中文,老家在哪裡?

  她啊地一聲,用日文說,你說什麼?

  我改用日文問,你是日本哪裡人?

  她的手不停,悶悶地答,福崗。

  福崗?聽人講過,福岡與秋田齊名,出美女輩出的地方。細細端詳,果然水
嫩水嫩,光采照人。

  我說,難怪,你家鄉是出美人的地方。

  她莞爾一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我問,你的罩杯有多少?

  她停下來,低頭查看,說,D吧。

  我說,不小哦,在福岡算大號的吧?

  她搖頭,乳房跟著甩動,說,不算。再大一號的話,我就去拍電影。

  我想起眾A片女優的乳房,大號的多,小號也不少。我說,用不著,比你小
的照樣拍。

  她不相信,說,不可能。有的話,紅不起來。

  我說,你沒看過A片吧?

  她說,沒有。不是專給男人拍的嗎?讓他們打手槍唄。

  她的話真有道理。哪個男人說看A片是觀賞藝術呢?

  我說,你的乳房好美,我想帶回家,當枕頭用,可以嗎?

  她笑起來,手抹一把胸部,說,再塗點洗潔精,讓你從枕頭上滑下來,天天
睡不著。

  看來,說她是悶葫蘆有點冤枉她。她不悶,還有幽默感,值得開發,值得開
發。

  良子側躺下來,跟我擺出69式,陰部緊貼著我的鼻子。她的丁字褲是透明
的,陰毛和陰唇給擠在一處。我嘴巴嘖嘖出聲,說,你們的規矩,你可以摸我,
我只能看,不能摸你,更不能放東西進去,我說得對嗎?

  她身體貼著我慢慢抽動,那邊握住我的陰莖,搓得辟辟作響,嗚嗚地應著。
該死的日本,拍A片合法,生殖器卻要打馬賽克,不打出售,算作違法;應召女
郎合法,生殖器近在咫尺,你卻不能用,用了,算作犯法。

    徹頭徹尾的虛偽,真正的變態:變著法兒折磨人,態度極其惡劣。都說日本
人聽話守法,可不能太過分哪。女人的生殖器就擺在面前,只能望逼興歎?這個
法我不能守,良子想守我也不讓,非得破了這個臭法律,非得破良子的身。

  我沖良子喊,你停停,不停的話,我就射,射了你就得走。我不想讓你走。

  她真的停下來,撕一張手紙擦手。她說,那你想幹什麼?

  我說,我想聊天。我想知道你的前世今生,從幼稚園開始。我們可以坐起來
說嗎?

  她說,不可以。我很害羞。告訴你,我的經歷太平淡,幾分鐘就可以講完。

  我說,好,你開始講。

  她說,從幼稚園到中學,我一直不喜歡讀書,喜歡蹺課。中學畢業,我到東
京找工作,總是做不長,因為睡不醒,經常遲到,給老闆炒掉。目前的工作,我
做的時間最長。我喜歡下午七點開始的夜班,不用早上起床呀。對我父母親,我
說是在房地產公司上班,常常帶客戶看公寓。

  我問,喲,夠豐富的人生了,可以編很多故事。

  她不說話。

  我說,為什麼做這行?

  她說,賺錢。

  我問,有男朋友嗎?

  她說,剛剛斷,所以我的心很脆弱,想跟人說話,想讓自己放鬆。

  我問,碰過難纏的顧客嗎?

  她說,很少。難纏的顧客喜歡問,看我的屌,大不大,粗不粗,要不要讓我
放進去?

  她幫我說出了我的心思。我不怪她。我不放棄爭取。

  我說,我加五千日元,我有套,我想做全套,你願意嗎?

  她不說話。

  我說,我承認我屬於難纏的顧客。可是,你要理解我。你用手解決完,我會
更痛苦。

  她說,加兩千,我幫你做口活兒,不用帶套。

  我的陰莖聞之鵲起。我說,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它聽到你的話。它說,不
夠,不夠,要來就來真的。

  我勾起她的丁字褲,手指在下緣移動。她的腿繃直。我擠開她的腿,手插入
丁字褲,往下拉。她屈膝,讓我把褲子褪掉。我扛起她的雙腿,頭埋入中間,排
開陰毛,舌頭舔進去。她的腿張開,收緊,張開,收緊,碰撞我的腦袋。

  我挺起身,將套子咬開,示意她給我套上。她偏過腦袋,不理睬我。她不想
給我帶套,還是不介意我紅刀子進?我想,不管它,放進去再說。不帶套做愛,
跟帶套做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刺激大得多。我的陰莖抵住她的陰道口,
點一下,離開,再點一開,離開。我想,再刺激,也不能冒險,這個行當的風險
太高。

  我自己戴好套,手指深入她的陰道,覺得濕度正好,將她的身體略作調整,
陰莖向她的深處戳入。

  事畢,她又幫我清洗乾淨,放好浴盆的說,對我說,你泡個澡,我去整理房
間。

  我拉住她,說,跟我一起泡,就幾分鐘。

  她倒在我的懷中,兩手劃水。我說,你有感覺嗎?

  她說,當然。那兒濕濕的,你的東西在滾動,感覺好得很。

  我說,但是你犯了店規。不應該答應跟我做愛。

  她說,我從來就不是好學生。我也需要休息。我不用出力,你忙個不停,不
是挺好嗎?

  我撫摸她的乳房,說,只有D罩杯,好像不止。我看有F罩杯。

  她笑著說,發情的時候會膨脹,不算數。不但乳房膨脹,腰也膨脹,肚子也
膨脹,脹成小胖妞,很抱歉。

  我說,想把我的屌放上去。

  她向下摸摸我軟塌塌的屌,捏了幾把,說,你在說笑話。

  我問,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嗎?

  她說,不知道。入這行,能賺到錢,會失去更多。

  我低下頭,想親吻她的嘴唇。她躲開,只讓我吻到她的臉頰。

  我的手往下探,觸到她的菊花,手指往裡摳。她壓緊腿,不讓我動彈。

  我說,你們店提供的資訊裡,說菊花是你的一個興奮帶。

  她說,不是我寫的,不算數。

  我說,有客人愛上你嗎?

  她說,有吧。我入行不久,客人說什麼的都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個客
人眼睛冒火,說命運把我們連在一起。我讓他說,給他解褲子,才解開,他已經
射了。聽人說愛自己當然好,總比便秘舒服。反正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不會生小
孩。我最幸福的時候,是兜裡放了錢,上牛郎店,喝酒聽胡話。

  我說,去牛郎店幹什麼?

  她說,給人伺候,聽美麗的謊言。

  她把我的衣服疊整齊,自己穿戴好,一再對我鞠躬,然後飄然而去。

  良子不錯,就是太專業,情趣不足。她只是我到達目的地前經過的一個歇腳
點,算是戲的序幕,明天,正劇才開鑼上演。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1 09:21:27

    第三回

    我睡了個酣暢覺,起個大早,在樓下用過早餐,讓自己抖擻精神。今天安排
豐富:上午去見叫岩佐晶的女孩,一起遊玩淺草,中飯在築路魚市吃生魚壽司,
吃完,去她的公寓。晚上有精力的話,再自行安排活動。  

    岩佐晶在東京的一個短期學院念大一,英文專業,北海道人。她崇拜美國,
吃西餐,哈美國黑人的饒舌歌,取了薩莉的英文名字。她的近期願望是去美國遊
學,準備到南加州海岸地區呆個一年半載,所以,需要賺盤纏。  

    我搭乘JR-山手線,在淺草站下車。出站口不遠,晶已等在雷門那裡。她
一頭烏黑長髮,留著長長的劉海,藕色便裝版和服,手袋團扇齊備,紅草屐,兩
邊腳趾塗得鮮紅。她沒有向我鞠躬,伸出手,與我相握。她的手白得發青,小巧
如娃娃。我們用英文寒暄。我幾天不講英文,開口覺得親切。  

    她說,我們先坐人力車,陪你在周圍轉轉吧。  

    我們訂了60分鐘的車,從雷門出發,走東線。車夫在車前放一張小凳子,
讓我們方便登車。

    車夫給我們遮好毛毯,主動表示,要不要先拍一張照?車夫對晶說,你好漂
亮,可以當和服的模特兒。要不,到我們店裡當禮儀小姐。晶掩嘴竊笑。  

    拍好,我挨近晶,很想伸手,摸一把她的大腿。毛毯遮擋,不就是給人提供
方便嗎?我沒有伸手。她一身傳統衣裝,清純可愛,眾人面前對她動手動腳,不
顯得咱猥瑣嘛。再說,急啥?她的身體裹在浴衣裡面,我看過她的裸體照片,浴
衣下面的玲瓏,我熟記在心。  

    車夫胸前搭一塊黑布,白襯衫後面印一個頭大的『雷』字。他埋頭拉車,又
擡頭看路,給我們介紹沿途的建築和背後的故事。

    晶「思鍋以、思鍋以」地叫個不停。 

    「思鍋以」可是A片出項頻率極高的字,常常是女優套弄男優的陰莖,陰莖
節節升高,女優的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不斷迸出的讚歎詞,就是「喔」,「好厲
害」之意。我想,晶,等我們上床,等我們龍騰鳳舞之時,別忘多喊思鍋以。

    我問車夫,拉人又走路,體力消耗大,平時要不要加強鍛煉?  

    他說,當然,一天至少做幾百個俯臥撐。我兒子讀高中,回家就窩在電腦前,
我說,動一動啊。他說,動什麼?我這麼年輕,隨便怎樣也比你強。我說,好哇,
你做幾個俯臥撐給我看看。超過十個,我給你買蘋果機。超過二十個,我送你去
夏威夷旅遊的機票。  

    晶問,你兒子最後贏到什麼?  

    車夫說,啥也沒贏到。他死撐活撐,最多撐八下,胖屁股翹得老高,身子就
是厥不下去。小子不服,這幾天天天躲著練,飯量比平時多。我希望他成功,送
他一台蘋果機。再多也不行,夏威夷太貴,我給老婆許諾了二十年,一直沒機會
實現呢。  

    人力車經過公園和古老的亭子,車夫常常停,幫我們拍照,或者自己做擴胸
或掃堂腿的怪動作,讓我們拍照,惹得晶吃吃笑。

    我發現,車夫使出渾身解數,只為博得美人一笑。我本是主賓,我掏錢,在
他眼裡,我成了配角。身為男人,我完全理解。換成我,我也會竭力討好晶。學
不到的是車夫撲哧撲哧拉車,是一天做幾百個俯臥撐。車夫的體力,具備當A片
男優的條件,不知道他試過沒有?
  
    跟晶互動良好,不知不覺間,我們拍了幾十張照片。我跟她年輕的身體不時
碰撞,碰得我的陰莖勃發生機,不是毛毯遮掩,咱得出醜。看來,毛毯不止是遮
風擋雨,還有掩護老二的功能。  

    回到雷門,我們步入淺草寺,晶上香求籤。看到簽,她作驚訝狀,手掩著嘴,
眼睛瞪得老大。看架勢,是下簽,或者下下簽。她把簽系在旁邊的木架上,對我
說,吉簽帶走,凶簽留下,交給雷門為我消災。  

    她問我,你不抽嗎?  

    我說,不。我不信,尤其是下簽。  

    她沖我嫣然一笑。  

    我們在淺草寺兩邊的仲見世街隨便逛逛。我買了幾樣小東西,帶回美國送人。

    我問晶,你需要買什麼?我送給你。她說,真的?我說,當真。她高興地挑
選,最後買了一副面具。  

    去築路魚市吃飯,我們換乘地鐵。車廂裡,赫然一幅「反癡漢」的宣傳畫,
號召女性勇敢面對地鐵、電車上對女性滋擾的流氓,將流氓行為徹底消滅。

    車廂裡人不多,我們有座位。我輕聲問晶,你碰過癡漢嗎?她搖頭,嬉笑著
說,沒有,我不夠漂亮,屁股乳房都沒有吸引力。她舉起團扇,貼著我的耳朵說,
我想啊,哪天穿特別短的裙子,挑高峰期的埼京線,往人最多的地方擠,看看能
碰上幾個癡漢。  

    我不信,說,你是開玩笑吧?  

    她說,當然。我要買帶尖毛的連褲襪,要買裝老鼠夾的底褲,搞死他們。一
次,我坐夜班電車,碰到幾個樣子變態的上班族,我很緊張,向一個長得像大學
生的眼鏡男靠攏,不小心擦到他的褲子。好傢夥,他那裡聳立像一座小山。我驚
恐地望著他,他不回望,面朝窗外,像一尊雕塑。  

    到了築路魚市,晶帶我進了一家壽司店。她歡歡喜喜地坐好,放下手袋,使
勁扇扇子,對我說,賀君,我渴,要喝橙汁。我要求不多,給我吃很多很多的壽
司,給我喝很多很多的橙汁。  

    我查看帶圖的菜譜,挑了最貴的“櫻花”壽司。等壽司師傅現場做,一個白
人男子晃晃悠悠地進來,坐下來,一條腿墊在臀下,用英文高聲喊,啤酒,麒麟
啤酒。招待端過來,他咕嚕咕嚕喝,然後蓬地一下放下杯子。忙著做壽司的師傅
擡起頭,眼中狂噴怒火。  

    男人朝我笑笑,我回應,他端起酒杯,說,泡日本妞?一定不錯吧。  

    晶接過來,說,比不錯還不錯。  

    男人嘿地一聲,說,我從來沒見過我聽得懂英文的日本妞兒。  

    他們搭上腔,談得熱烈。聽說,有些日本女孩特別喜歡白人,見一個,愛一
個。晶不會算一個吧?我花錢,讓我當電燈泡?讓我當冤大頭?什麼玩意兒,決
不能接受!  

    這時,晶掉轉頭,改用日文對我說,他喝醉了,更傻了,本來就傻。  

    我對男人說,你是哪裡人?  

    他說,美國,波士頓。美國,聽說過嗎?  

    我說,聽過。我住洛杉磯。  

    他作勢要站起來,說,我說嘛,你長得像那邊的人。  

    他搬動座椅,移到我身邊,親熱地說,來日本這麼多天,你是第一個讓我高
興的美國人。  

    晶跟我笑起來。跟男人過招的第一回合,我算打勝了吧。  

    他述說起來,他在美國找不到工作,一個人來日本,找教英語的工作,想不
到競爭劇烈,東京找不著,橫濱找不著。東京花費大,帶來的美金眼見著變少,
心慌得很。  

    我問,你下一步怎麼辦?  

    他說,去青森縣,有個鄉村的學校答應聘我。東京東京,讓我又愛又恨,傷
透我的心,又捨不得離開。離開之前,我想一個人好好吃一頓壽司,看菜譜,想
不到這麼貴,就喝啤酒吧。來,要不要我給你買一杯?  

    我說,好,你請我喝啤酒,我請你吃櫻花壽司?  

    他點過啤酒,端著菜譜,嗯嗯地讀著,說,我不能答應。不過,看起來真不
錯。我不能答應。咦,這是什麼?  

    晶問他,你知道怎麼吃嘛?  

    男人說,這還用問,當然。日本的壽司,我在波士頓就迷上了。不管怎樣,
你給我說說,我看你們的規矩哪裡不同。  

    跟男人過招的第二回合,也算我贏了吧。不過,這到底是精神勝利。如果在
第三第四回合,在決定性的身體過招方面敗下陣來,精神勝利就是阿Q式的勝利,
不足一提,反讓世人恥笑。  

    壽司端上桌。我盯著面前的盤子,默念著,完勝才叫勝利。讓我酒足飯飽,
投入戰鬥,一舉拿下無名高地!  

    跟著晶回她的公寓,房間小得驚人。她的書桌兼梳�檯旁邊放了一台小冰箱,
桌前擺一張小圓椅,圓椅一拉,頂到後面的床沿。坐在床腳,伸手便就可以打到
廁所的門。廁所更小,只能直著坐馬桶,想讀書,想彎腰,會撞到浴室的門。  

    看到我驚訝的神情,晶忙著整理,說,覺得我的房間小嗎?  

    我說,是有點小。  

    這麼小的房間,我們的性愛怎麼盡興得了?  

    晶問,聽說美國的房子特別大,是嗎?  

    我說,是,我的洗手間就比這裡大。  

    她噢了一聲,挺起腰,轉身拉開身後的窗簾,指著外面,說,過來看,開窗
就不覺得小。  

    窗外,是一棟棟積木似的房子,房子之間是成串的電線,房子的陽臺掛滿了
曬太陽的衣服。  

    我問,你不覺得太小嗎?  

    她答,不小,一點不小。這是東京,東京耶。我有自己的房間,有自己的隱
私,平時用得不多,白天出去,半夜才回來,我非常非常滿足。  

    我一把抱住她,捧起她的頭,吸吮她的舌頭,她嘴裡噴出一股清香。她靜靜
站著,嘴裡嗚嗚叫喚,手向上揮。

    我鬆開,說,哪裡不對嗎?  

    她大聲喘氣,說,我口渴,想喝橙汁。她彎下腰,打開冰箱,一大堆橙汁瓶
劃地滾出來。她手忙腳亂,笑癱在地。我拾起一瓶,打開,送到她手裡。她喝光,
隔著透明的空瓶沖我做怪臉。  

    我抱緊她,想拖她上床,她試著掙扎,說,不要,我得先脫衣服。她背對著
我,解開浴衣帶,脫掉裡面的一層內衣,褪下內褲,將內褲丟到床邊的一隻裝換
洗衣服的籃子,站在那裡不動,似乎想讓我好好看她的裸體。她皮膚真白真嫩,
屁股偏瘦,兩爿屁股蛋隆起,使她的菊花瓣深藏。她那末自然自在,就當我不存
在。  

    她轉過身,我蹲下來,眼睛貼近她的陰道。她本能地用手擋,說,你要幹什
麼?  

    我說,不幹什麼,好奇,只是好奇。  

    她拉一拉陰毛,整理一番,說,你覺得我需要修一修嗎?  

    我連忙搖頭,說,這樣好,這樣最好。    

    小川是個可靠人。我跟他說要天然的女人,他準備的就是貨真價實的肉體。
  
    我抱她上床,她把枕頭頂開。枕頭底下塞了好幾隻乳罩。我拿起一隻,她伸
手搶,說,不乾淨,沒來得及洗。脫光她的衣服。我脫光自己,滿意地撫弄自己
的陰莖,盼望她驚呼「思鍋以、思鍋以」。她張開腿,一聲不吭。她的陰毛濃密
捲曲,烏黑發亮,不經手指撥動,只能隱約看到她陰唇的輪廓。  

    我大展身手。她開始呻吟,長一聲,短一聲,起伏有致。我問,這麼喊,隔
壁聽得見嗎?  

    她笑著說,就是要讓隔壁聽。  

    我說,他們在家?  

    她搖頭,說,不在。他們下班時間晚,快半夜才開始。這裡的牆太薄,掉一
副筷子都聽得見。那個女人特能喊,那個男的特別色,做那事,吵得我要帶耳塞。  

    我加大抽送力度,不忘騰出手,不斷刺激她的陰蒂,說,你喊,你喊,喊給
樓下的人聽。  

    她說,對,對。我受夠了,我不想光聽別人,該輪到我了。  

    我問,樓下真有人?  

    她說,沒有。只有值班的老頭。嘻嘻,他正厥起老屁股,貼著牆壁聽呢。  

    她的全身開始緊繃,非常僵直,繼而轉為強烈的顫抖。我停住抽送,繼續撫
摸她的陰蒂。她的肌肉慢慢放鬆。她說,好舒服,就像躺泡在溫泉,全身被泉水
沖刷,腋下陰部有無數的小魚苗在遊動。  

    我說,我要射了,就射在裡面?  

    她嚇得死命搖頭。  

    我說,嘴巴裡?  

    她張開嘴,迅速用手擋住,死命搖頭。  

    我先下床,小心地走進浴室。  

    等我出來,她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我說,要洗嗎?  

    她說,等一等,我想留住剛才的感覺。  

    我問,還要喝橙汁嗎?  

    她搖頭,說,不。我一點都不渴。我覺得,我身上到處流淌著水,濕漉漉的,
口水一直冒。  

    我擦乾身子,躺到她身邊,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對乳罩,鼻子貼上去,深深地
聞著。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摸索著走進浴室。  

    她回來,騎在我身上,將我那軟塌的陰莖收在陰道口。我說,沒那麼快,不
硬進不去。我們還是聊聊吧。  

    她身體顛著,說,這不是更好嗎?我輕輕擺動,摩擦我的陰蒂,等你的陰莖
硬了,立刻就進去。

    她的乳房顫動,乳尖微微上翹。她舉起雙臂,露出淡淡的腋毛,整理著粘上
水珠的頭髮。  

    她伸出手,手指在我的腿根劃來劃去。她說,你像一個人。  

    我說,像誰?  

    她說,我的中學英文老師,因為他,我才選擇讀英文。他也是中年人,瘦瘦
的,現在想起來,他的英文發音一點都不準。我迷上了,上課踴躍發言,下課追
著問問題。上別的課,我從來不發言,從來不問老師。我討厭讀書,不是他,我
恐怕綴學了。一次,我去他辦公室。天黑了,別的老師都走了,我裝著問,他裝
著答,他的近視眼鏡不時滑下來,我忍不住笑。他走過來,抱住我,手插進我的
裙子。我裝著抵抗,身體扭曲。他突然停住,叫我走。  

    我仰起脖子,親吻她的乳頭,等著它發硬,再細細地咬。她的雙腿一上一下
地蹬,將我的手拉回到她的陰部,往下壓,慢慢推。  

    我說,你老師是不是這麼摸的?

    她點頭。

    我說,但是,你的老師先泄了。  

    我用手指往裡插,她如遭重擊,下頷和嘴唇發抖,腦袋後仰,腰部對著我撞,
用英文喊,我要丟了,我要丟了。  

    我有意逗她,說,聽不懂,請講日語。日語是怎麼說的?  

    她費力地說,當時我不知道,以為他恨我。我傷透了心,決定離開家鄉,到
東京,先打工,後念大學。我不喜歡讀大學,讀什麼專業都行,最後選的還是英
文。有段時間,我很變態。站在電車或著地鐵,會盯著男人的褲襠,巴望那裡升
起。有時候,我甚至想伸手摸,把它摸大。回到宿舍,我就寫官能小說,寫我的
幻想,比如當女僕,當補課老師。  

    我問,發表過嗎?  

    她說,沒有,都退回來了。在日本,寫官能小說的人太多,男的女的都有,
每年按作者性別頒發大獎。我的經驗不足,要加油。  

    我不覺得晶絕對正常。我不覺得自己絕對正常。沈溺於性的人都不算絕對正
常。對自己,我無能為力。對她,我全力以赴。  

    我的陰莖重新起來,她用力捏住,說,再來。  

    我說,再來什麼?  

    她加大力度,說,這個,放進去。  

    我說,我想聽一句話。  

    她帶著哭腔,說,是什麼?  

    我提示道,面對世界奇觀,你會做什麼?  

    她說,舉起手機,拍個不停。  

    我說,嘴巴不說話?  

    她說,思鍋以,思鍋以。  

    她笑了。我笑了。等著的就是這一句。我們融為一體。  

    激情過後,我們摟在一起。我舒展手腳,一腳踢到浴室的門,生痛生痛。我
說,你要好好賺錢,省著花,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或者,買一套自己的房子。  

    她說,辦不到,你不知道東京的房子有多貴。不過,省錢我可是特熱衷。我
有個小本本,記下我的收入開支,每天讀,看看哪裡可以多賺一點,哪裡可以少
花一點。發現沒有,我洗澡特別快?省水就是省錢哪。  

    我抱歉地說,你該早告訴我,我喜歡沖澡,幾分鐘就可以解決。  

    她那狹小的東京屋,漸漸充溢著體味與淫腋的混合味。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1 09:22:14

         第四回

  次日,小川給我安排的節目,是觀摩設在中野的A片拍攝現場。領銜主角是
一位出道不久,名氣正在穩步上升的A片女優,叫佐佐木信子。

  信子大學肄業,打過幾份工,最後的工作是三井住友銀行的櫃檯職員。她不
喜歡朝九晚五的無聊,在澀谷被A片星探攔住,當場答應試鏡頭。

    星探沒想到她這麼痛快,反倒畏縮不前。星探靠的是巧舌如簧,拉女孩子下
水本來要費許多心思。很多女孩擔心,拍A片的後臺老闆是黑道的山口組,擔心
拍片是誘餌,答應下來,被山口組賣到妓院,賣到海外。

    星探提醒她,她要當的是裸體模特兒,不是時裝模特兒,不要鬧著玩。她說,
怎麼著,我就是沖這個來的。我答應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信子的處女作賣氣不錯,入行七個月,已拍過六部片子。新出道A片演員成
敗的生死關為六個月,成了就叫女星,敗了就回歸茫茫人海。

    信子安全度過這個大坎,在A片行算是站穩了腳根。她一天賺的錢,已經超
過銀行當職員一個月的工資,走到這一步,讓她回頭很難。

  小川介紹說,現場觀摩的機會非常難得,光出錢買不到。具體細節他不願意
多透露,他交待我,到片場,少說多看。拍攝過後,女優會跟你走,聽你安排。
回旅館做愛,一塊兒吃飯,去歌廳唱卡拉,你們自己談。見過之後,互相感覺不
錯的話,還可以安排第二次,最多三次。記住,她是演員,你也得把自己當演員,
當戲演,千萬別愛上她,不捨得離開東京。

  拍攝現場設在租來的公寓套房裡。公寓樓九層高,灰色陳舊,與周邊的幾棟
樓長相一般齊,毫無特色。

  我敲開門,見地下齊齊放了一排鞋子,包括三雙女式高跟鞋。一個工作人員
領著我,經過狹長的玄關,右轉,正對著和式/西式混合的大客廳,正中擺了一
張桃紅色的長沙發,沙發被四五盞燈照得通亮。幾個男人站在燈光設備後面,正
在忙於工作。我經過一間臥房和浴室,走進靠最裡面的化妝間。
        
  房間裡有兩個男人,三個女人。見我進來,都向我打招呼。領我進來的工作
人員給了我一杯咖啡,然後問,誰還要咖啡嗎?沒人搭理。

  我研究過信子的照片,一眼就認出她。信子坐在黑椅子上化妝,她身披一件
白色浴袍,腰間鬆鬆地綁了一條束帶,露出內褲和乳罩,腳上叼著藍色的拖鞋。

  兩個女助理背對著我,在一張檯子上默默整理信子的演出服裝和化妝品。化
裝師是個梳小辮子的男人,手裡忙活著,跟信子閒扯。另一個站立的男人是導演,
頭戴貝雷帽,身穿短褲,手裡拿著列印出來的劇本,一邊念,一邊對信子解釋。

    看來,A片不止於肉搏,還得有戲份,要不,日本A片的生活化從何談起?

  信子抱怨道,這句臺詞這麼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背臺詞的能力特差,老
忘記。導演不理睬她,照著念。

  信子說,以後臺詞改成是或不是就好了。

  導演說,那樣的話,你就是一堆肉,不是明星。

  化妝師說,說得對。我只給明星化妝,不給一堆肉化妝。

  信子的一堆肉,我可是充滿期待。看過無數次照片,我熟知信子肉體上下的
溝壑。不久,我的手就能摸上去,我的腦袋就能埋進去,各位,我不是幸運男,
誰是?

  正式拍攝開始。片場一片安靜。

    第一個鏡頭,是信子坐在桃紅色的長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跟鏡頭外的男人交
談,算是接受採訪,然後獨自手淫。

    信子進入角色,依次做規定動作,呻吟變成吼叫,雙腳上下蹬。燈光強烈照
射,我站得遠,她身體的細部看不太清楚。我揍近攝影機,攝影師斜我一眼,嘴
裡嘟囔出什麼。我看到了信子的陰道特寫。粉紅的雙唇微啟,擠開淺淺的陰毛。
她的手指撥動,插入,胯部挺起落下。

    我如此專注,肩膀被拍幾次才反應過來。工作人員對進口努努嘴。那裡站了
一個長像普通的中年男子,肩掛簡單的行囊。哦,這準是男優到了。

  信子的這場戲拍完,盒飯已送來,是吃午餐的時候。我跟信子和導演坐一起,
一人一盤。信子重新做過頭髮,頭上頂了幾個髮夾,披了一件薄褂子,露出半邊
胸脯。她面前放了一台手提電腦,她時不時敲幾下鍵盤。

  我們聊起來。我說,信子,你的日文很好聽。

  信子說,是嘛?她笑起來,露出微鼓的牙齒。

  導演說,她是江戶之子。

  我一下反應不過來,問,什麼是江戶之子?

  信子說,就是道地的東京人。我爺爺,我爺爺的爸爸,都是東京人。

  我問信子,拍電影緊張嗎?

  信子說,不緊張。我好像是天生的演員。拍第一部,我一點不緊張,導演不
是他,是另外一個導演--很生氣,說這是你的處女秀,不緊張,不羞澀,哪裡
像處女?觀眾以為你是老江湖呐。

  導演插進來,說,東京的女人厲害吧?

  信子說,不習慣的是,拍片的人挨太近,我們演員一不小心,會踢到攝影的
腳。我拍的一部片子,剪輯沒做好,我們在床墊上翻滾,鏡頭下端露出一支穿白
襪子的腳,露一下就算了,觀眾不一定發現。它還不停地動,非要引起觀眾注意。
還有,我的身體飄著光板師的影子,像鬼影,膽小的觀眾會嚇到的。

  導演說,一定是預算低的導演,沒時間和預算多做剪輯。我拍的片子絕對不
會犯這類失誤。

  這時,聽到手機鈴響,一個女人進來,把手機遞給信子。她嗯哈聽著,不忘
往嘴裡送吃的。

  我小聲問導演,她有男朋友嗎?

  導演搖頭,說,不清楚。我們不打聽演員的私事,我們行業的規矩,拍戲是
工作,拍完就散夥,男女演員私底下不交往。就我對行業的瞭解,成人片女優不
太可能有男朋友,不容易維持。我們日本男人,看A片的人數世界第一,讓自己
的女朋友自己的老婆當女優,很難做到。

  信子收了手機,趕緊吃完。導演站起身,大聲拍手,說,快點吃,要準備幹
活了。一個女助理圍過來,為信子套上衣服,整理頭髮,一個女助理蹲在她前面,
給她的陰部打粉上色,打完,給她喝了一大罐水。

  導演對我小聲說,信子的奶子不夠大,先天條件不足,有的女人會隆胸,她
不願意,相信天然的就是好的。她能慢慢紅起來,憑的是個性。

  我問,一天能拍完嗎?

  他說,我們八點鐘開工準備,拍六場戲,順利的話,下午六點收工,不順利
的話,得幹到半夜。六個鏡頭,是我一天工作的極限。信子聰明,會做事,照目
前進度,六點鐘收工估計沒問題。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公寓租金,我們拖不起,
投資方會發火。

  信子換了貼身泳裝,踩著高跟鞋來回走,導演捏著打印紙,跟她說戲。攝影
師換了數碼照相機,不停地給她拍照。我問邊上的一個工作人員,拍照片幹什麼?
工作人員說,當DVD帶的封面和宣傳廣告。現在拍,情緒飽滿,上照。

  忙過一陣,信子休息。即將跟他演對手戲的男優走過去,兩人鞠躬,說「請
多多關照」,我注意到,他們沒有交換姓名。導演站中間,來回給他們說戲。男
優四十來歲,瘦高個,臉頰修了鬢角。他不跟信子對視,面朝客廳,一勁點頭。

  他們的戲開拍。他們在門廊相擁,信子蹲下,解開他的褲襠,掏出他的陰莖。
信子套弄幾分鐘,導演喊「停!」兩個女助理趕快給信子送水送手紙。

    男優面壁而立,粗粗喘氣。導演臉色不太好看,沖著男優吼,今天你是怎麼
回事?才幾分鐘就要爆?我不叫停,你就要射了。你不行,我怎麼往下拍?

  男優轉過身,褲襠還敞開著,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夜沒睡好,精力
不足。再給我幾分鐘,我一定恢復過來。

  戲接著往下拍。他們倒在鋪在地板的床墊上,四個拍片的男人圍著,與他們
相隔不到兩米,攝影師和燈光師站得更近。一位女助理蹲在導演傍邊,手提一個
籃子,裡面裝了一卷卷手紙,飲料和保險套,隨時送出去。攝影師不斷調整角度
和站姿,導演在白板子上寫提示,舉到攝影師腦後,讓兩個演員看。

  做愛,是人性,本是最自然的行為,哪裡需要導演?眾目睽睽之下,跟著導
演的指令,做愛就蛻變成做戲,不會演怎麼行?

  男優射精,大功告成,披著袍子抽煙喝咖啡,然後穿起衣服,澡也不洗,領
了當日的報酬,先告辭而去。他許是回家休整,許是奔另一個拍攝現場,路上沒
準兒往嘴裡丟藥。

  信子的工作還沒完。又一個男優到場,跟大家打招呼。他是中等個,肌肉發
達,頭髮稍長,手指甲修剪整齊。他放下包,開始往外面搬行頭,大大小小有好
幾套。準備停當,他坐到客廳的角落,邊喝咖啡邊玩手機。工作人員在臥室搭佈
景,將臥室改成酒店的房間。窗簾被完全遮蓋,室內燈光通亮。

  接下來拍的是一場感情戲,節奏慢下來,兩人大量地接吻,大量的喃喃低語。

    信子更加入戲,眼光中流溢出愛意,她的哦哦叫喚聽來更真實。她張開腿,
等著男優進入,男優作「暫停」的手勢,導演叫「停」。男優示意,他要喝水。
女助理趕忙遞過去,借機撫平卷起的床單。

    信子也要了飲料。兩人親昵地交談。不知怎麼搞的,我居然心生妒意,好像
男優搶了我的女人。這個情感當然荒唐。這時,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女優留不住
男友或者丈夫。

  拍攝全部結束,男優得到一個信封,裡面許是他當日的報酬。

    我問導演,DVD帶什麼時候上市,他說,他要剪輯,所有的關鍵部位要打
馬賽克,弄好送審查官過目,怎麼算也得兩個月。

  我為日本的觀眾感到悲哀。花錢買A片,卻看不到女優的陰道。我遠道而來,
親眼目睹全過程,幸運幸運。日本朋友,真不好意思。

  隨後,我和信子坐出租奔一家唱卡拉的練歌房。

  她穿著超短裙,絳紅的緊身上衣,黑筒靴,黑絲襪,背了赭色的軟包。她化
了淡妝,甚至沒化妝,比我在片場見到的顯年輕,稍稍有些羞怯。

  練歌房外表輕佻,亮豔的色彩像兒童遊樂場。踏入狹長的走廊,撕扯的破嗓
音從幾處飄至耳底。我們的歌房在中間。

    信子在沙發上坐下來,褪掉髮夾,讓染成淺棕色的頭髮披下。我說,你很漂
亮。她說,多謝多謝。她抽出手機,開始自拍。我也掏出手機,對著她拍。她拉
拉蕾絲貼身內衣的上角,收腹,亮出雪白的半邊胸部,說,拍這個。

  拍完,我湊上前,摟住她親吻,把她的手放到檔處,讓她觸摸那裡的硬朗。
她說,不行,這裡不行。

  她掙脫身子,指著外面。

  歌房的玻璃門中間實,兩邊各有透明的長條,看得見過往行人的走動,他們
的說話聲聽得一清二楚。

  我心有不甘,將褲襠的拉鍊拉上拉下,臉上作痛苦表情。她掩嘴笑,說,我
覺得你餓了。我們點餐吧。

  我確實餓了。肚子餓了,陰莖餓了,一個一個來吧。

  她點了皮薩餅、啤酒和烤香腸。啤酒先上,我們捧杯,她喝得很猛,打了一
個挺響的嗝,她掩嘴笑,連說對不起。她的手指尖長,修飾整齊,點了清淡的指
甲油。

  比薩餅和烤香腸上桌。我吃比薩,她吃香腸。香腸很長,她咬一口吐一下舌
頭,這個動作,由不得我產生聯想,相像她口中的香腸其實就是我的陰莖。媽的,
A片看太多,事事能往上頭掛靠。我問,香腸好吃嗎?

  她點頭,說,我喜歡吃燒烤。

  我說,吃的時候,會想到什麼嗎?

  她停住,臉居然慢慢紅起來。

  我問,哪個更好?

  她用力咬一口,說,當然這個好。這是愛好,那是工作。

  我說,等會兒,我們做那個,希望愛好和工作合二為一。

  吃完,我們唱歌。她點的多半是流行曲和動畫片插曲。她的嗓子不夠好,音
調倒挺準,認真唱,頭一啄一啄。

    我點的是日語老歌,要她唱給我聽。這些歌,將我帶回大學,帶回意淫日本
外教佳子的時光。據說她是日本間諜,我真不信,在一所大學,她能搞到什麼情
報呢?學生幾點起床,老師一周幾次政治學習?女間諜都跟色誘有關。佳子老師
那麼漂亮,色誘的成功率奇高吧。她要是相中我,我不知能挺住幾秒鐘。我想,
超不過兩秒鐘。

  我加點了幾首英文歌,我們一起唱。英文歌都配了日語翻譯,我唱英文,她
唱日文。日文翻譯簡直是荒腔走板,可能是網路軟體的傑作。我們唱得最開心,
她笑得東倒西歪,我趁機壓上去,親吻,隔著衣服捏她的乳房。她撩起衣服,讓
我親吻乳房。

  她瞭了幾眼房門,解開我的褲襠,掏出我的陰莖,嘴唇裹上去。等它變硬,
她幫我套上保險套,一支腳踏在椅子上,提起裙子,讓我從後面搗入。她的身體
一顛一顛,我的陰莖越發蓬勃。

    隔壁歌房的聲音傳來,無疑製造出更強的刺激。她禁不止尖叫一聲,隔壁嘎
然無聲。我蒙住她的嘴巴,下面更加用力。

  到櫃檯付錢,收錢人的一臉狐疑,又拿我們沒辦法。走出練歌房,我想直接
帶她回酒店。轉念一想,昨天跟岩佐晶的激戰耗去相當體力,重新連續開戰,欲
望在,體力不一定跟得上。我向信子誇海口,今晚實現愛好和工作的完美結合,
我還需要更多的喘息時間。

  我提議去六本木泡吧,她不太樂意,說那裡都是外國人。我問,你不喜歡外
國人?

  她說,不喜歡,動不動就喝醉,身體還帶艾滋。

  我說,他們那活兒可是了得。

  她說,沒什麼,大的小的,硬的就是好的。我們去居酒屋吧,場子不大,氣
氛溫馨,日本人愛去。

  我滿口答應,說,你挑一家,我們去。

  她戴上墨鏡,指揮計程車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小巷只有幾家店開著,霓虹
燈的燈光不顯得張揚。居酒屋只有一個老闆,帶一個女招待。兩人對我們打招呼,
女招待的聲音高飄,樂呵呵的樣子。老闆的眼睛閃了閃,怕是覺得信子眼熟。

  我們坐上吧台,信子幫我點清酒兌烏龍茶,說這是日本男人的怪癖。我一點
都不餓,她興致高,又點了豬肉燒烤。我說,你的胃口真不錯。
        
  她說,工作之外,我就愛吃,不怕胖;愛睡,怎麼也睡不夠。

  我的酒茶上來,老闆陪我喝第一杯。信子說,陪喝第一杯,是不讓客人有孤
獨感。

  我想跟老闆多說幾句,見他靦腆得很,找他聊天,恐怕不合適。

  電視正在放棒球比賽,信子認真看了一會兒,對兩個球隊和戰績評論一番,
老闆跟著點頭。我問,你喜歡棒球?

  她說,喜歡,中學的時候打過。

  我打量著她的身體,說,你看起來很健康。

  她說,對,我是體育高中畢業的,小時候學過芭蕾,學過體操,中學主攻滑
冰。

  我說,怎麼沒練下去?

  她拍拍大腿,嘻嘻笑著說,腿越練越粗,怕男生不喜歡。開玩笑啦,我們是
女子中學,平時見不著男生。而且,我怕比賽,比賽前一個晚上,我一定失眠。
一上場,平時練的招兒出不來,小轉體都會跌倒。

  她的烤豬肉端上桌,她喲西喲西了好一陣。

  居酒屋面積小,除了吧台,只有一間雅座。雅座裡人聲鼎沸,坐了不少人,
女招待不時進進出出,像是忙昏了頭,不停地擦額頭的汗。信子很同情她,說,
我幹過招待。別看就幾桌客人,忙起來腳要斷。

  我說,你心腸挺好。

  她說,不算好。我是孤僻的人,只希望別人聽我,不喜歡聽別人,可以說,
從小就是以我為中心,小男孩給嚇得夠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喜歡。

  我說,你的個性適合當演員。

  她放下烤豬肉,抹一把嘴巴,拿起我的杯子喝一口,說,你說對了。剛出道
的時候,我們一組人帶著DVD帶,去新宿鬧區站街促銷。她們臉薄,帶子藏衣
服裡面,就是不敢拿出來,我沒事,見男人就喊,請多關照,買我的帶子,買一
盒我送一條內褲給你。
        
  我問,你帶了那末多內褲?

  她說,一條也送不掉。帶子有人拿,內褲沒人敢拿。你知道,日本男人,天
性害羞,只能看A片。哼,沒有我們,他們會活得更窩囊。
        
  想想有道理。

  我說,你現在出名了,對自己挺滿意吧?

  她說,還不到時候。我不像別的女優,很少看自己的帶子。我經常看,挑自
己表演的毛病,給導演打電話,為不足之處道歉,表示下一部會更努力,爭取做
得更好。你想,那麼多男人的快樂幾秒鐘就靠我的表演,我能不全力以赴嗎?我
出的帶子,碼在我的梳�檯上,天天看得見,給我激勵。有時候,我偷偷去賣帶
子的店家,察看我的銷售成績。顧客經過我的帶子,連停都不停,我真想攔住他,
問他為什麼不買?

  我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她壓低聲音,說,出名,很出名,讓天下的男人沖著我打飛機。

  我舉杯,一臉肅穆地對她說,加油。你一定能成功。

  她說,其實,我真的有些名氣。我去過臺灣。

  我手,哦,那一定很有趣。

  她說,太有趣了。我們一行四人,跟了六個保鏢。簽名會上,粉絲的隊伍排
到書店外頭,我死勁簽,忙得沒時間上廁所。報紙雜誌電視臺,一家接一家採訪。
活動結束,我累得站不起來,心裡面卻是喜滋滋的。我自問,我是誰?是不是成
了大人物?要不,怎麼有這麼多粉絲?那種場面真的激勵人,我頭一次感到,我
入對了行,我的人生出現亮點。回到日本,我開了一個中文的部落格和推特,當
天就有好幾千人點擊我的推特。

  我問,現在的點擊更高吧?

  她搖搖頭,說,差不多。我不懂中文,他們寫什麼我看不懂。我用過網上免
費翻譯軟體,翻出來都是胡話。

  我建議道,你還可以考慮開發中國。知道蒼井空吧,她在中國可紅了。

  她說,對呀,那麼多人,蒼君給我這麼一點點粉絲夠了。

  她伸出小指,用拇指劃出一小截。她說,唉,我恐怕追不上她。要出國,就
要乘飛機。我特別怕乘飛機。起飛降落還湊合,高空飛行的時候,我特別緊張,
一直擔心發動機頭會不會脫落,飛機會不會掉下去。去外景,我不怕脫衣服,特
別怕躺沙灘聽浪濤聲,砰砰砰的濤聲讓我想嘔吐。

  我說,你容易暈機暈船。

  她說,難說。去遊樂場玩水滑,多高的梯子也不怕。嘻嘻,想起來真好玩,
玩水滑,我的泳裝這裡漏光那裡漏光,滑過幾次,發現好多男孩不滑了,等在梯
子邊,等著看我的漏光。

  我們壓低聲音,接近竊竊私語,我發現,居酒屋老闆幹活開始丟三落四,顯
然,他在偷聽。我想,跟信子聊當然愉快,一直呆在居酒屋可不行,光說不練非
君子也。

  我說,還要吃什麼?

  她擦擦手,說,吃太飽了。

  正結帳,雅座的人正好出來。他們一群人,有男有女,一個男人隨便瞧我們
一眼,忍不住「咦」了一聲,接著跟他的夥伴交談了幾句,走過來,對信子說,
我們認識你,是你的忠實粉絲,可以跟我合個影嗎?信子點頭,從包裡掏出補妝
鏡,對自己整理一番。她悄悄地說,這個男人一定看了很多很多A片,居然認得
出我。

  男人合完影,他的同伴也要合,一個接一個。信子微笑著,打出V形手勢。
她的面相秀麗清新,她的肢體動作自然,哪裡像拍A片的女優?

  客人滿意而去,老闆悄悄走過來,說,跟我也合一張?信子說,可以。老闆
激動得聲音變調,說,多謝多謝,我要把照片掛起來。你們今天吃的這頓,不用
付錢,算是我請客。

  女招待給他倆拍照,老闆太緊張,眼睛滴溜溜地瞎轉,不停地乾咳。招待說,
老闆,照片掛出來,我們店的生意好得要衝頂囉。此話說到老闆的心窩窩,他綻
出燦爛的笑容,招待及時撲捉到這個時刻。

  老闆一再感謝,希望我們再次光臨。

  出了居酒屋,信子說,唉,沒想到那麼多人要合影,知道我分文不收,我的
經紀人要氣死。

  我問,你還有經紀人?

  她說,當然,我是明星,不像那些打零活的男優,當天來,當天結帳。我的
薪水,我的活動安排,全由經紀人代收代管。要是安排的活動,合影一張至少要
收三千日幣。

  我說,哦,剛才跟你合影的有十來個,還有老闆。

  信子說,我激動得沖昏了腦袋,忘了交待他們一定要去買我的帶子。還是老
闆好,請我的客。

  她想了想,說,我覺得他們會去買我的帶子。買了帶子,回想我們在居酒屋
的近距離互動,打起手槍來,不是更有動力嗎?

  我說,我比他們幸運。吃飯不化錢,手槍有人幫我打。

  她說,誰幫打?

  我笑而不答。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1 09:22:57

    第五回

  酒足飯飽,氣氛營造出來,再停留在口水上,就太矯情了。

  我問信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她戴上墨鏡,說,我們先走走,吹吹風。

  我們手挽手,倘佯在夜東京的街頭。清風拂面,甜絲絲的。我感慨道,東京
真好,真安全,天這麼晚,人這麼多,看,還有那麼多單身的女性。

  她鬆開手,伸進我褲子的口袋,手指在裡面彈,不過敲幾下,我的陰莖回應,
呼地起立。她說,前邊拐角,有情人旅館,有興趣嗎?

  我說,當然有興趣。

  為什麼不回自己的酒店呢?日本的情人旅館舉世聞名,正好見識。

  我說,是鐘點的嗎?

  她說,過夜的也有,收費不同。

  我說,咱們過夜吧。

  我挑了一家閃著深藍霓虹燈稱『伊甸之家』的旅館。旅館提供不同情調的房
間讓顧客挑選。最誘人的,是帶地鐵車廂,複製癡漢性騷擾經歷的,可惜,房間
已經被人拿走。我們選中了普通房間,在前臺拿了鑰匙,直接乘電梯上二樓的房
間。

  房間呈長條形,穿過擺了兩張粉紅沙發的客廳,經過裝透明玻璃的浴室,最
裡面才是臥室。床不夠大,勉強可以睡兩個大人。我把信子推倒在床上,她主動
伸出舌頭,與我的舌頭攪在一起。

  她掙脫身子,說,我累了,想喝啤酒,要不,我在做愛時就會睡著。你也喝?

  我說,今天喝夠了。

  她打開小冰箱,取出一罐,倒進小圓桌上的玻璃杯,對我說,乾杯。

  她踢掉露趾涼皮鞋,說,走了不少路,累壞了。她那穿著透明絲襪的腳趾搓
在一起,通紅的指甲油清晰可見。

  我蹲下,撫摸她的皮短裙,撫摸她的腿,撫摸她的手指,說,多漂亮的裙子,
多性感的腿。多動人的手指。她的腦袋轉著,喃喃道,這樣好。

  我褪落她的皮涼鞋,將她的腳趾含住。她的腳趾後勾,想往後縮,我捏緊不
放。她吞下口中的啤酒,說,喜歡我的腳?

  我唔唔應著。

  她說,我脫掉襪子吧,襪子有味道。

  我說,沒有,好著呢。

  她交替雙腳,聽任我盡興。她說,你這麼熟練,經常做?

  我說,看多了A片,自然就會。

  她嘻嘻笑,說,你可以試試做男優。


  我舉起她的腿,吻她的膝蓋窩,說,做不來。大燈一亮,我那玩意兒準嚇得
趴下,不敢見人。

  她說,怕燈?我們等下……?

  我說,不一樣,我們又不是表演。

  她架起雙腿,拉高裙子,手指點一下被絲襪勒緊的陰部,說,全看你的本事。

  我問,不脫襪子?

  她反問,你說呢?

  我的腦袋埋進去,不停深呼吸,希望吸入她所有的體香。我在提醒自己,這
不是夢,這不是幻想,一個A片小明星就在眼前,等著我釋放能量。

  我解開她的裙子,幫助她褪掉絲襪,親了親她那晶亮的腳趾。隔著她的蕾絲
褻褲,我上下親吻,說,一層褻褲兩重天。

  她鬆開我的皮帶,拉下我的褲子,隔著褲衩,捏了捏我的陰莖,滿意地嗯了
一聲。我說,這樣不夠。

  她盯著我,將褲衩扒掉,「思鍋以」脫口而出。

  我身子前沖,意思是讓她一口接管。她手握住陰莖,上下套弄,說,我可以
弄,你自己也可以弄,有沒有不一樣?

  我說,當然不一樣,別人弄,怎麼弄不可預知。

  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抽動,她說,我們不著急。先洗吧。

  她去浴室放水,我乘機把房間察看了一遍。媽的,日本人就是會來事,別看
房間空間小,給情人準備的用品十分齊全,叫人怎麼捨得離開。

  浴室的水放好,安裝在浴缸底的五彩燈亮,擊穿泡沫,釋放出十足的曖昧。
我們先拿水龍頭互相清洗乾淨,我急忙忙跳進浴缸,讓她躺在我上面,輕輕顛,
她的臀溝摩擦著我的陰莖。我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就在這裡吧。

  她轉過身,將我的身體上提,她蹲著,將我的陰莖含住,擦出水花,擦出水
聲。她問,有什麼不一樣?

  我說,專業,嫵媚,音響,素人沒法比。

  我怕支持不久,想法子延長,問她,你的初體驗是什麼時候?

  她吐出舌頭,用力吸一口,說,十八歲,中學畢業的時候。

  我讓她停止,示意她用手。我說,這麼晚?那你不成了學校最後的處女?

  她說,我告訴過你,我讀的是女校,接觸男生的機會特別少。畢了業,我上
網約了東京的一個大學生。我們見面,就是情人旅館。見到他,我相當意外,比
我想像的帥多了。這麼帥的男孩答應跟我見面,我很得意,發誓要好好表現,爭
取發展成男朋友。

  我說,結果呢?

  信子說,我主動付房費,他說,以後我會加倍還給你。一進房間,他不脫衣
服不洗澡,掏出傢夥就讓我舔。我沒有經驗,牙齒咬著他。他痛得怪叫,叫我快
脫褲子。我剛脫完,他就頂進來,男體上位式。我緊張得喊起來,他讓我閉嘴,
我還是喊。他說,你不是說沒有性經驗嗎?這麼會喊,你的經驗豐富著呢。他橫
戳豎戳,幾分鐘就泄了。我以為他還能再來,等他。我碰到他軟塌塌的陰莖,心
想,怎麼還不硬回來?他不吭氣,我盼望他說點什麼,誇我漂亮啊,誇我的乳房
我的陰唇什麼的。我說,完了?他臉黑著,澡都沒洗就溜了。房費就別提了。

  我說,所以,你的初體驗不是美好的經歷。

  信子說,你說得對。我只是慶倖,我成功破處,我成了女人。

  我再也支撐不住,對她說,好了,我們上床吧。

  我擦乾身子,赤條條地回房間,坐在床上等她。她出來,穿了圍胸浴巾,摘
下浴帽,抖抖一頭秀髮,整個人光鮮亮麗。她坐下來,打開電視,說,有成人頻
道,免費的,要不要看?

  我摟住她,吻她的後頸,說,我都快支援不住了,哪裡需要什麼調劑?

  她說,讓我先看看,說不定有我的片子。

  我不給她機會,將她推倒,解開她的浴巾。她的乳房不算豐滿,乳頭和乳暈
呈粉紅色,陰道的毛髮茂盛。我說,該我了。說完,分開她的大腿,頂開她的陰
唇,細細端詳裡面的深幽,嘴唇落下,封住了她的出口。她扭動腰肢。待她足夠
濕潤,我架起她的雙腿,腰子一沈,長驅直入。

  她的身體傳出液體流動的滋滋聲,對我,是目下最動聽的音樂。

  她沒有呻吟,眼睛閉著,腦袋輕微擺動,時不時拱腰接住我下落的身體。我
希望弄得她翻白眼,希望看到她身體痙攣,希望聽到她口吐穢語。轉念一想,我
是誰?普通百姓。我面對的是一位職業性工作者。憑我幾下子,想帶她向高潮邁
進,想讓她失態,太看重自己了。我能做的,是從這個美麗的身體得到最大的滿
足。

  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可以演A片。

  我說,哪裡敢。男優的持久力屬於超人。

  她說,別信那一套。拍電影靠剪接。你仔細看的話,是不是見過一個演員長
兩個不同顏色的陰莖?一個鏡頭裡的腿毛少,一個鏡頭裡的腿毛突然增多?你可
以試試看嘛。

  我說,我變不出那麼多花樣,天上飛,地下爬,不是人幹的。

  她說,只要讓女人動情,一個花式足夠。

  我說,你是說,我不比男優差?

  她說,差尺寸。

  這話夠洩氣。我射精了。

  半夜醒來,我上了趟廁所,回到床上,聽到信子說,睡不著?

  我給嚇了一跳,說,不是,昨天喝多了。你呢,睡不著?

  她說,嗯。我習慣一個人睡,睡自己的床墊。出去拍外景,我要麼通宵不睡,
要麼只睡幾分鐘。坐火車也睡不著。

  我腦中的霧氣消散,想,我也不睡了。機會難得,多聊聊。

  我躺下來,騰出一支手,摟住她,說,我陪你吧。你睡不著,怎麼打發時間
呢?

  信子說,想事情,想很多事情。

  我問,比如什麼?想家裡?

  她不接腔。

  我說,你拍的片子擺在外頭賣,不怕你父母跟別的親人認出來?

  她說,不怕。現在出的片子太多,女孩子太多,拍戲還要化濃妝,化妝的套
路差不多,咋一看,我們長得差不多。所以,我很難被人認出來。還有,我一直
跟父母聯繫,逢上過年過節,我會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飯,一起看去御花園看櫻
花。他們要是知道,不會假裝,一定會問個底朝天。心裡頭,我希望他們發現,
讓我有機會解釋,搬走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我問,你朋友呢?

  她說,不知道。我的個性,交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哦,有個交往過的男朋友,
他先看到我給雜誌拍的照片和採訪,跟著看了我的帶子。他給我發短訊,要我送
帶子給他。他說,你天天跟生人做愛,怎麼奶子不見大?那裡的毛太濃,還不刮
掉?要不要我們再見個面,使出新招,給我好好弄弄,讓我驗證驗證,你的進步
有多大。

  我問,你怎麼回復?

  她說,根本不理睬他。他算什麼?

  我問,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她說,沒有,沒有時間,沒有必要。

  我問,你平時有社交生活嗎?

  她說,有,不多。只要是新片發行,會見見粉絲,在DVD帶上簽名,跟他
們合影。規模大一點的,還要一起烤肉,喝啤酒。

  我問,影迷是些什麼人?

  她說,跟普通日本男人差不多,彬彬有禮,害羞。我真心感謝他們,沒有他
們,我們將一無所有。除了粉絲,我會和其他女優出去吃飯唱歌。我們拍很多照
片,挑幾張掛到部落格。粉絲喜歡追部落格,我們都非常看重。

  我說,不請男優?

  她搖頭,說,我們基本上不跟男優私下交往,經紀人不喜歡,導演不喜歡。
有時候,我們拍得相當投入,互相有感覺。拍完了,我意猶未盡,很想說,大家
留下來,開一個派對吧,要不,大家一起喝一杯。哦,忘記拜託,我講的這些話,
你可不能跟我的經紀人講,知道了,他會氣瘋的。

  我說,放心,絕對不會講。你不交男朋友,不跟男優來往,那你性欲來了怎
麼解決?

  她笑起來,說,還不夠哇。說句真話,我的性欲並不強,就算不拍A片,我
不會鬧性饑渴,到處勾男人。

  我說,是天生的吧。

  她說,不知道。那次初體驗,對我打擊很大。那個男孩對我太粗暴,我覺得,
做愛一點不像別的女孩說的那樣美好。有一陣子,我怕男人,想過死都不碰男人。

  這番話聽得我不自在。她靠鏡頭錢做愛謀生,弄半天對性愛並不特別趕興趣?
我興沖沖跟她做愛,難道她在虛以委蛇?

  我說,所以,你做愛達不到高潮?

  她說,我不知道什麼叫高潮。

  我說,你拍片的時候,我覺得你的表現就像高潮。

  她說,別忘了,我是演員。以前跟男朋友交往,我想討好他們,他們也蠢,
喜歡問,到了嗎,到了嗎?要是說沒到,他們會失望得暈過去,就會花樣百出,
非讓我高潮。所以,我就裝,還要誇他們真棒,他們高興得什麼似的,像捧回了
直木賞。碰上不喜歡的男人,我有意宮縮,有意呻吟,他們特別激動,幾下就射
精完事。拍戲呢,接著裝,翻白眼,腿腳抽搐,鼻子哼「啊啊」,不難做出來。

  我忍不住,跳出來問,我們剛才幾個回合,你其實沒有感覺?

  她說,有,當然有。你問我,我是否經歷過高潮?我告訴你實情。你要是問
我,我是不是享受性愛,我講實話,享受。給你做安排的人交待,對你,我不需
演戲,講究一個自然,就像普通的男女交往。所以,我用不著裝得像達到高潮。
我這麼講,你不會失望吧?

  真話歸真話,真他媽的傷人。我只好答,不失望,我欣賞為人真誠。我的朋
友承諾,一定幫我找到實在的日本女人,真是一點不假。這麼一來,你拍A片拍
下去,是不是太難為自己?

  她搖搖頭,不。還是那句話,我是演員。我只是承受者,精彩一刻是男人的
事,我做對表情就是。入了行,我越來越喜歡,要是我背誦臺詞的能力再強一點,
記不住臺詞即興編湊的能力再強一點,接拍的片子會更多。不知怎麼搞的,我老
忘詞,你也親眼看到了,片場的人很客氣,對我們很照顧。出了點名,可以出國,
可以代言,碰上好的化妝師,我像變了全新的一個人,拍完看片子,我會驚訝,
我怎麼能那麼可愛!那種生活,讓人愛戀不舍。我要特別努力,努力讓演劇生涯
延長。

  我問,以後呢?

  她說,不想以後。聽說,圈裡的人引退,大部分轉行當陪酒或賣身,錢是一
個因素,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是她們無法忘記拍片時的光鮮亮麗。我怕被迫引
退,怕離開現在的生活。

  我說,不是有人成功進入主流影視圈,上日本廣播公司的節目,給全國品牌
做代言人嗎?

  她說,幾萬個人出一個。嗯,我給自己鼓勵,要向那個目標努力。我最想做
的,是主持夜場電視節目,播到最後一則新聞,脫掉小褲衩。你是美國人,美國
文化裡面,是不是爬到頂層,生活就是一派大好,跌倒地層,生活就是一堆狗屎?

  我想了想,說,不光是美國,哪裡不一樣?勝者為王敗者寇。

  她說,如果我失敗了,我就離開東京。我見過一個名氣大的算命先生,他算
我三年之內會結婚,嫁到寒冷的北方,丈夫家裡有個小型的釀酒場。我們會生一
堆小孩。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我問,你信嗎?

  她說,我不信。我不願意信。我不想結婚。我不想離開東京。

  她的聲音發沙,失去了白天的亮色。

引言 使用道具
lhr_4545
侯爵 | 2015-7-11 09:49:19

感謝大大的分享
引言 使用道具
sky40208
威爾斯親王 | 2015-7-11 10:49:24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bulaohu15
伯爵 | 2015-7-11 11:59:31

((助跑~~~~~~~~~~~~~~~~~~)) 我推!
引言 使用道具
wolfa
公爵 | 2015-7-11 12:40:30

我想我是一天也不能離開捷克論壇
引言 使用道具
ericcheng8800
伯爵 | 2015-7-11 12:43:16

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引言 使用道具
daoba91
伯爵 | 2015-7-11 22:07:10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snow14223
侯爵 | 2015-7-14 07:03:37

由衷感謝樓主辛苦無私的分享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8 10:41:51

第六回

  下面幾天,我接受小川公司的安排,到東京和橫濱的幾處景點遊玩。我很放
鬆,看到美女不再像前幾次來那樣想入非非。我不必幻想,實實在在的美女隨時
在等著我。

  第三個要見的女人叫高島和美。

  據小川介紹,和美是道地的家庭主婦,讀過大學,曾經去法國學過時裝設計,
熊本縣人。結婚不久,丈夫被會社派遣出國,轉過大半個地球,現在在中國大連。
他們沒有小孩,丈夫長期在外,性欲得不到滿足,過得不幸福。她願意做的,是
比較長期的情人,素質要高,感覺要對,看不上的,寧願堅持抱空枕入睡。

  小川說,和美提供的服務超乎情人,更接近夫妻。日本女人的魅力,她全部
具備。你千萬不要樂不思蜀,陷進去,把美國的老婆拋棄。

  我坐出租到她的住處。這是一棟單獨的兩層樓房子,深棕色,外牆的漆開始
脫落。她家有車,麵包車泊在穿空的樓底下。

  進她家,要穿過狹窄的過道,拾級而上。庭前大樹掩映。我撳門鈴。她打開
門,微笑,雙手搭在裙子上,向我鞠躬致禮,說,歡迎光臨。

  我也鞠躬,送上鮮花和幾盒和果子,她眯起眼,細細端詳,連聲說謝謝,太
貴重的禮物,你太客氣。她將花插入玄關處的一個大水碗,將我讓進她的住家。
通往二樓的樓梯正對著門,我想,日本人也講風水,樓梯衝門怎麼不忌諱?

  客廳在左手邊。她招呼道,請進來坐。我注意到,她的胸脯飽滿,襯衣最上
面的紐扣沒扣上。我隨她走進客廳。客廳面積不小,隔一扇拉門,廚房在前面。
和美家很有實力。光是客廳和廚房的面積,比晶的小公寓大好幾倍。地處東京,
擁有這麼大的住所,老公家的家底殷實。

  客廳佈置簡單,空氣中有淡淡的清潔劑的芳香。我坐在銀灰色的沙發上,她
問,你要喝紅茶還是咖啡?

  我說,紅茶吧。

  她端來一套茶具,面對我蹲著。我借機仔細打量她。她穿白底綠色碎花的襯
衣,黑色裙子,黑色連褲襪,淺紅色的棉拖鞋。她專心致志沖茶,小心不弄出任
何聲音。她的臉略長,單眼皮,皮膚不夠精緻,頭髮用一方手帕系在腦後,手帶
白金結婚戒指。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她的嘴型好,厚唇微張。對我的美國式直視,
她想跟進,對上幾秒鐘,眼睛避開,笑容停在唇上。

  我很想沖上前,一把將她搬到沙發,就地正法。我控制自己。是我提出要體
驗純正的日本女人,我有時間,今晚和明天一整天,急什麼呢?如果我們要裝成
夫妻,戲就得演下去。

  她坐到我身邊,身體飄過淡淡的香水味。我們喝著茶,互相扯了些閒話,得
知她遍遊歐洲,去過美國,對美國的印象不佳,覺得美國人大剌剌的,自以為世
界都瘋狂地愛他們。她的遣詞,她講話的沈著,她喝茶的優雅,使我心中感謝小
川,這小子,辦事扎實,給我弄到的果然是精品。

  我說,你的背景這麼好,家庭沒有拖累,為什麼不出去上班?

  她苦笑道,我想上班,我老公不讓,堅決不讓。你知道,日本是男人主宰的
社會,男人開口,你只有服從。

  她的臉紅起來,羞澀地笑。她放下茶託,說,哦,忘了,我偷偷找過工作,
幹了一個禮拜,辭了。

  我好奇地問,是什麼工作?

  她垂下眼簾,輕聲說,接聽收費電話,就是成人電話。我們老闆交待,通話
時間要儘量拖長,報酬按時間計算。拖時間對我不是問題,大部分時間,我一言
不發,聽那些男人滔滔不絕。我笑點低,隨便一句話,我可以笑得彎腰。他們說
喜歡我的聲音,然後編造性愛的故事,我是裡面的主角。然後,他們提出要見我
本人,求我答應,那種哀求真的很難拒絕。我想,日本男人可憐,面對面的時候,
話那麼少,表達那麼乾巴。藏在話筒後面,藏在電腦後面怎麼就變大樣,變得那
麼風趣動人呢?

  我說,這種人不單只在日本吧?

  她說,是,哪裡都有,但是日本的比例高得驚人。老闆對我非常滿意,把我
樹為典範,要別的員工學習。做了幾天,我實在不忍心故意拖長,讓那些男人失
望,實在不想編造種種荒唐的藉口,我提出辭職。老闆不理解,說,你幹這行有
天賦,做一年,只要一年,你可以踢開老公,經濟自立。

  我品著她的聲音,不覺得特別誘人,許是她的聲音被電力傳輸變質。但是,
她在打動我。是的,她的確有不可輕易言傳的魅力。

  我說,如果讓你選,你喜歡做什麼工作?

  她撫著下巴,說,小時候,我的夢想是出漫畫,聞名世界。

  我說,難怪你去巴黎學時裝設計,有藝術家的底子。你要是出漫畫,會不會
是搞笑的那種?

  她笑起來,真的笑彎了腰,襯衣鬆開,露出裡面一片雪白的胸脯。

  她說,餓了吧?你在這裡坐,我先去準備。

  她拉上間隔的門,套上圍裙,開始在廚房忙碌。她背對著我,我的眼睛停留
在她那微微顫動的臀部。雖然穿了超短裙,裹了連褲襪,看不出她的屁股的豐滿
度。

  我順手翻閱茶幾上擺的書報。上頭是幾本袖珍版的讀物,旅遊類的。壓在下
面的是幾份《Anan》雜誌,封面有穿著單薄的女人和露出胸大肌的男人,雜
誌裡面刊載大量的女性裸體照片,還有有關性的專題報導。這可是主流雜誌,公
開談性,大肆亮色,日本社會的開放可想而知。和美有性饑渴,老公常常不在家,
天天讀《Anan》之類的雜誌,怎麼能保持心靜如水?

  我無意多讀,站起來,拉開門,說,要我幫忙嗎?

  她轉過身,撩一撩頭髮,像是被嚇到一樣,瞪大眼睛說,不用不用。說著,
她的胸脯滾動。

  我說,我可以坐這兒,看你做飯嗎?

  她說,當然當然。早做好了,只需要熱一熱,剩下的是新鮮沙拉。

  她做的飯菜,盛在精漆過的小碗小碟裡,擺了大半張桌子。她問,要不要喝
酒?我問,什麼酒?她說,清酒,啤酒,還有洋酒。我說,清酒吧,一小杯。她
說,我也喝。

  她配好兩個杯子,站在我傍邊篩酒。我身體後傾,肩膀碰到了她的胸脯。她
沒有退縮,給我篩滿杯,自己也要了一杯。我們乾杯。她手托杯子,抿了一小口,
說,歡迎光臨。你來我家,我非常榮幸。

  我誇讚她的廚藝,說,知道她做得這麼好吃,我一下飛機就應該住她家。

  她捂住嘴巴笑起來,胸脯如潮湧動。

  她顯得心不在焉,吃霜淇淋甜點,她咬著勺子發愣。我想,是不是跟我想的
一樣,戲不能不演,但是,演戲其實很累人。

  我想,正經的講夠了,我們該不正經了。

  我搬椅子過去,緊挨著她,她驚訝地擡頭看我。我說,喝了酒,我控制不了
自己,想胡說一通,可以嗎?

  她垂下眼簾,點點頭。

  我說,我想知道,你對自己的身體最滿意的地方是哪裡?

  她說,乳房,太大,好拖累。不過,男人喜歡。

  我問,最不滿意的呢?

  她說,腳,太小。

  我問,性感帶呢?

  她說,不一定,看時間,看地點。

  我問,現在在哪裡?

  她說,到處都是。

  話說到這份上,我們還等什麼呢?

  我說,我統統都要查。

  她說,我們吃完,先洗洗吧。

  我還是幫她收拾碗筷,放進微型的洗碗機。我提議,我們洗鴛鴦浴。她說,
不行,浴室太小,浴缸太小,只能進一個人。我先洗,幾分鐘就出來。她已經給
我泡好了紅茶。廚房與浴室緊鄰。浴室的門是半透明的粗棕色的玻璃,透過玻璃,
可以看到她身體的輪廓,看到她手的動作。

  這些畫面含足夠的誘惑,足夠讓帶血性的男人衝動。可惜,她老公已失去興
趣。我想,她老公回來的時候,再也不會像我這樣,忘記面前的紅茶,身體繃緊,
眼睛一眨不眨地捕捉所有的動靜,聽任胯下的陰莖如野草瘋長。我覺得,她洗的
時間太久。許是真的,許是心理作用。

  洗畢,我們進了她的臥房。臥房是和式,鋪了榻榻米,躺下有些硌肩膀。她
關了所有的燈。一片漆黑中,我說,我怎麼看到呢?剛說完,她往我手裡塞個一
件東西,說,用這個。我摸了摸,是手電筒。我推起開關,一根淡藍色的強烈燈
柱射出。我一路照看,果不其然,乳房豐滿,屁股豐滿,雙足如女孩,嬌小玲瓏。

  我一路親吻,嘖嘖作響。她四處敏感,親一下,被親的部位抖動一下,散發
熱氣。

    看到她的隱密處,濃密的陰毛已被液體沾染。我一動不動,似乎被眼前的景
致所震懾。我丟下電筒。

    她說,怎麼,不看了?

    我說,光看不做非君子,是我們中國的老孔說的。

    她笑起來,床墊跟著晃悠。她問,老孔是誰?

    我說,孔子,日本人都知道。

  我握著陰莖,龜頭搭著她的陰道口,她的身體抽動。我猛地戳入,她嘶地叫
一聲。我整個拉出來,龜頭在入口擺動,又深戳進去。

    來回幾次,她不讓我的陰莖全拉出來,說,別,別,停在裡面,停在口子上,
攪,用力攪。

  她的身體扭曲,扭成弓形,接下來,全身繃直,一動不動。我停止動作,俯
下身,摸到她的臉,問,你,還行嗎?她嗚嗚叫著,近在耳邊,又遠在天外。

  我開始緩緩扭動,她的身體痙攣,她開始啜泣。

  射精後,我想拔出陰莖,她說,再等一等。射精後,保險套膨脹,好像你的
陰莖變大,我的快感隨著增高。

  等她安靜下來,我吻她的臉。她的臉濕漉漉的,冒起熱氣。我想,我能看到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炯炯發光。我說,有感覺嗎?我的和美。

  她摟緊我,說,我身體像是裹了個火球,橫衝直撞,激起道道暖流。過一下,
每個部位像是被一條繩子串起來,繩子一下一下跳躍,像音符的律動,帶著色彩
的音樂在奏響,動聽極了。我感覺太好了,好像從天堂歸來。

  如此美妙的語言,如此豐富的聯想。我不過做了一個動物能做的幾個肢體動
作,經她一說,我覺得自己從事的是經天緯地的大業,我原來不止是貪色之徒。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5-7-18 10:42:22

  第七回

  清晨醒來,和美沒有在身邊。廚房�飄來咖啡的香氣。枕頭邊,她將我的衣
服疊得整整齊齊。

  我大聲咳嗽一聲。沒聽到腳步聲,落地門卻被拉開,露出和美的一張笑臉。
她問,睡得好嗎?

  我說,太好了。

  她蹲到我頭邊,指頭夾起一顆通紅的小番茄,說,要不要嘗一嘗?我家院子
�摘的。我仰起頭,張開嘴,接住番茄,一咬,甜而多汁。我說,好吃,還有嗎?
她說,有,院子�有的是。

  她夾緊的雙腿分開,我朝�看,發現她沒有穿內褲。我伸出手指,撥弄她的
陰毛,說,吃完番茄吃這個。

  她擋住我的手,說,我們先吃早飯。

  我不住手,隨口問,吃什麽?

  她哆嗦起來,一字一句地說,白粥和饅頭加鹹菜,中國料理。我特意爲你買
的。

  我埋進她的腿間,自顧自忙活。可氣的是,我控制不住,底下先洩了。她端
來清水,蘸紙巾仔細擦幹汙迹。我說,對不起,開了一個壞頭。她抿嘴笑,說,
不是壞頭,是好頭,證明我還有魅力,我感到振奮呢。

  下一個節目,是乘新幹線去長野縣的上高地自然景區。小川的一個世交在那
邊有一處私人天然溫泉,我們可以盡情享用。

  吃早飯時,我說,你家養了私家車,要是有時間,我可以開過去。

  她笑笑。

  我問,你能開嗎?

  她說,我不敢,連駕照也沒有。不比美國,日本人會開車的主婦很少,也不
需要。

  她停住筷子,眼睛迷離,帶著向往說,要是能開車,可去的地方會多很多,
會有很多奇妙的經曆,多好哇。

  新幹線我們坐的是指定席,和美帶了一大挎包吃的喝的。她帶棕色帽子,穿
粉色紗裙配白色背心。我們緊挨著,在旁人眼�,是十足的夫妻。車廂非常安靜,
大多數乘客在看書或看雜志,打破寂靜的是小朋友忘情的笑語。我想跟和美聊,
她嗯哈地應付。一出門,她回歸到日本女人的矜持。

  前方還要開兩個小時,列車廣播的的信息主要是日文,英文隻重複報本車次
的停靠站。我沒有帶書報,和美又不願多講話,兩個小時實在難熬。我靈機一動,
問和美,你隨身帶了紙和筆嗎?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我,說,帶了,包�一直放著。
你要幹什麽?我說,我們聊天吧。她說,聊天?我說,你不講,願意寫嗎?她笑
起來,嘴角上翹,說,好,我們當筆友。

  她拿出紙筆,擰開兩罐綠茶飲料。看來,她挺願意交流。

  我寫一句,她答一句,我不問,她不寫,準備被動到底。我的書面日文到底
生澀,逗得她發笑。她給我修改,或者打問號,畫怪臉。她有繪畫功底,在紙頭
上留下的字迹豐富多姿,我想,筆談結束,我要收起來珍藏。

  我寫道,前幾天我去A 片現場,大長見識。

  她說,我也被A 片星探糾纏過。

  我說,結果呢?

  她說,星探自我介紹說是作社會調查,征詢我對性愛和家庭方面的意見。我
看穿了他的把戲,直接問,他是不是A 片的星探。他說,既然說破了,我就直說。
你長得性感,拍A 片一定紅。

  我說,星探這麽活躍,凡是在新宿走過的漂亮女人都問過了吧?

  她說,恐怕是。

  我說,聽說,日本每兩百個女人�面,就有一個拍過A 片。

  她說,真的?這麽高?那我得仔細想想,我有那些朋友拍過。

  她在紙上畫了幾個不同的笑臉,自己笑起來。

  我說,後來呢?

  她說,我感到受寵若驚,覺得姿色還在,猶豫再三,沒有答應。我不希望出
名,我也不缺錢,還怕我老公發現。

  我說,是。當老公的,一般不會同意老婆演A 片的。

  她說,我老公每次回日本,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A 片。

  我問,當著你的面?

  她說,倒不是那樣。他睡得晚,在客廳看。我起來上廁所,他電視照開,一
點都不想掩飾。我很難爲情,低頭來去。

  我問,看完了,他對你很熱情吧?

  她說,沒有。悄悄地上床,不久就鼾聲大作。

  我說,性的方面,你的老公不願意給你滿足?

  她說,不願意,從新婚第一天開始。

  我問,爲什麽會這樣呢?

  她說,我不知道。我不敢問。我們夫妻之間從來不討論這類問題。我要是出
口問,他會非常非常生氣。

  我說,他沒有障礙吧?

  她說,沒有。

  這時,列車工作人員過來驗票。和美將包平放,壓住紙,遮得嚴嚴實實。工
作人員長得像漂亮的洋娃娃,身體筆直,講話一闆一眼。可能是我的英文名字,
她多看了我幾眼,反複驗我的車票。她長得美,穿得性感,如果我是一人出遊,
無論如何要多跟她套磁。眼下,我希望她快些走。跟和美的筆談進展順利,進入
緊要處,平白被人打斷,感覺不好。

  驗票員移至下一排,我指指和美的包,要她拿開,我們重新筆談。她搖頭。
一直等驗票員走到幾排之外,她才拿開包。我拿起筆,畫了好大一張笑臉,門牙
和舌頭飄到額頭。她笑得彎下腰。她的體香飄過來,我的鼻子癢癢的。我想摟住
她,給她一番狂吻。

  我寫道,你這麽迷人,性體驗很早吧?

  她說,才不是。我小時候長得醜,愛跟男孩玩,跟男孩打架。

  我說,你是女大十八變。

  她在「十八變」下面畫扛扛,打了一個大問號?

  我解釋說,這是中國人的說法。說一個女孩的長相會變化,變化好多次,醜
的會變美。

  她說,我懂了。美的也會變醜?

  我馬上說,我就是這一類的男孩。我長相不佳,隻有靠功夫彌補,請多關照。

  她端詳我,笑起來。

  我說,別扯遠。還是說你吧。你的性體驗不早嗎?

  她說,不早。我成熟得晚,家�也特別嚴厲。去巴黎讀書,很多法國男人找
我搭讪,我答應一起吃飯,一起泡吧,要是提出上床,我統統拒絕。

  我畫了一張愁臉,說,可惜。都說法國男人是極品。

  她說,將來還有機會。

  我說,你的老公……?

  她說,來得快,去得快,完事就背過身睡覺。我要過很久才睡著。有一段時
間,我以爲每個家庭都差不多。一次跟兩個女同學聚會,聊到我們的夫妻生活,
我沒有加入,沒什麽好講。她們聊得熱乎,她們討論高潮,講到的種種細節,我
聽得臉紅,根本不相信。她們問我,我的性生活怎麽樣?我老實說了。她們說,
和美,你太可憐了,一次高潮都沒有?我說,怎麽可憐,誰相信你們編的故事。
她們開導我,描繪高潮時的身體扭動和心�感受。給我出主意,比如故意喝醉,
把話挑明,或者用胸用屁股擦,挑逗他。我第一次認識到,跟老公的性交,比沒
有更糟,身體興奮卻得不到快樂。我開始生氣,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要這樣?
我還算一個完整的女人嗎?

  她刷刷寫著。她的心靈被觸動,心�話如拉閘放水,奔湧不止。

  我問,你老公不是愛看A 片嗎?

  她說,要不用在別的女人身上,要不純粹當娛樂。

  我問,事情怎麽開始轉變呢?

  她說,我開始買官能小說,開始上網,讀A 片女優和性服務工作者發的部落
格,讓我大開眼界。當然,我開始自慰,用手,用羽毛,用震蕩器。

  我說,有作用,但比不上真正的陰莖,而且,不能交談,屬于孤獨之旅。

  她笑起來,說,是,而且尺寸不變,讓女人沒有成就感。

  我說,後來呢?

  她說,沒有後來。

  我說,我不會是你第一個吧?

  她久久不動筆。

  我想知道。如果她不樂意講,我可以理解。我隻是不相信,我是第一個。否
則,小川怎麽能找著她?我不必再問。我是來尋歡的,不是來調查的。

  她寫道,你不是第一次。我們到此爲止吧。很抱歉。

  我對著她說,我想保留我們的筆談,可以嗎?

  她沈吟片刻,說,我也想保留,我從來沒有跟人這樣交流過,對我,彌足珍
貴。

  我能說什麽呢?女士優先,讓她收著吧。她將紙一張張小心折好,夾進一本
筆記簿,輕輕歎一口氣。她挨近我,挽住我的胳膊,說,再坐一會兒,我們吃飯。

  列車飛馳,越過田野,越過湖泊,越過村落。遙遠的天際,太陽高挂,底下
的山脈莽莽蒼蒼。

  她帶了很多食品,帶了冷面。我先吃冷面,吃起來淅瀝嘩啦。她吃得文雅,
幾乎沒有任何聲響。我問,日本人吃面,是帶響的還是不帶響的?她說,吃拉面
帶響,吃冷面不可以,又不燙又沒湯。我說,我這麽吃,很沒有教養吧?她說,
沒關系。你已經不可救藥。

  到了上高地,下了班車,我們拉著行李走了一段鄉間山路。山上長滿大面積
的綠樹,地頭是一壟一壟的綠草。經過一段小石橋,橋下溪水叮咚。我說,江山
如此多嬌!這就是世外桃源吧。和美說,差不多。這一帶被稱作日本的阿爾卑斯
山。

  溫泉屋有人接待。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帶我們看房間,告訴我們廚房隨時
有吃的。她問和美,你是日本人嗎?和美說是。老太太說,我就不多說了,祝你
們玩得開心,明天起來,天氣晴朗,身體健壯。

  我們進了和式房間,剛剛擺好行李,老太太給我們送茶和蜜餞。老太太走後,
我們相對跪坐。和美沖好茶,雙手托杯,喝一口,感歎說,太好了。我說,是呀。
真的有點累。她說,我也是。說完,輕輕捶自己的肩膀。我說,我給你捏捏吧。

  我捏她的肩膀,挺起的陰莖頂住她的背。過了一陣子,她說,肩膀不痛了,
背開始痛了。說完,低頭笑起來,肩膀聳動不已。我說,我的手酸了,陰莖開始
痛了。

  在我們兩人的空間,說活就得放肆。

  她轉過身,解開我的褲裆。我的陰莖彈出來,攪亂了空氣,攪迷了她的眼。
她握住陰莖,舌頭一舔,一口含住。吞吐良久,我將她扯起,褪下她的裙子,咬
住她的唇,手指在她的陰道肆意攪動。她啊啊喊起來。

  她按住我的手,喘息地說,夠了,夠了。我們先去泡溫泉。要不,沒力氣上
山。

  我們換好薄浴衣,踩著木屐,逶迤上山。

  溫泉鄰近山頭,亂石之中。對面是蔥綠的山,山中傳來潺潺流水聲,空中飛
翔的鳥兒鳴叫,交相呼應。我先走下溫泉。水是溫的,幾乎沒有水氣。我背靠岩
石,細細打量和美。她背對著我,坐在小木凳上,擰開小水龍頭,就著小水桶抹
澡。綠樹映襯下,她的膚色顯得異常白嫩,臀部異常豐腴。這麽好的女體,生育
不是問題。爲什麽她沒有孩子呢?

  她轉過身,示意我上去,她要幫我洗。洗了幾分鍾,我的手不老實,盡在她
身上摸,她笑著躲避。打好肥皂沖好水,她也變得不老實,用手,用嘴,用乳,
把我的陰莖刺激得無處逃竄。此時此刻此景,我覺得恍惚回到原始社會。我們的
先祖們不就是這樣,身無片褛,性欲上來,天當屋頂地當床,哪敢時間場合?

  我們跳下溫泉,她雙手撐著岩石,翹起屁股,一搖一晃,我對準位置,一杠
子插到底。

  暮色蒼茫,遠山呼喚,學先祖,求的是天人合一,複何以求?

  晚飯,我們在房間吃火鍋,喝清酒。她的臉通紅,我說,熱,我們都脫了吧。
她吃驚地說,什麽?我們不是還在吃飯嗎?我自顧自脫了,她想了想,背著我,
一件一件脫了。我說,脫衣服,爲什麽老是背對著我?她說,從小學的,好孩子
就要這樣。

  她的乳房冒汗,她一邊吃,一邊抹汗。我說,我們還得回溫泉,就這麽去。

  她又是吃驚的樣子,說,不穿浴衣?

  我說,趁著夜色,融入自然,不是很好嗎?

  她的臉泛紅,紅到脖子。日本女人,唉,日本女人。

  我還是覺得熱。我關了大燈,擰亮房角的照明燈。燈罩上繪了山水,燈光柔
和親切。我拉開房間的門,走上陽台,極目遠望,一片漆黑,隻聽到水擊山澗。

  我們吃完,穿回浴衣。老太太過來收拾,和美主動幫忙,老太太一再感謝,
又重複,睡個好覺,明天起來,天氣晴朗,身體健壯。

  我們走回溫泉。我全身赤裸,手提燈籠在前面引路。她用毛巾掩胸,就是不
肯松開。

  我們直接跳進溫泉,擁抱在一起,相互親吻,吻的時間很長。她喃喃地說,
我喜歡親吻,如果在性交和親吻之間選一個,我甯願親吻,我照樣可以到達高潮。
我說,我可不行,我兩樣都要。

  想不到,老太太也尾隨我們上了坡,手�托了一隻木盤,盤子打了三個孔,
大孔放酒壺,兩個小孔放酒杯,都是木制的。她的突然出現,和美被驚得啊一聲,
矮下身,雙手掩胸。老太太含笑地說,外頭涼,給你們送一壺清酒,你們可以多
泡泡。

  老太太走了。和美騎在我身上,我們互相喂酒,清酒的勁道出來,我的身體
發熱,陰莖梆硬,她伸手摸了摸,滿意地哇一聲。溫泉水淺,我們抱坐著做愛,
水汲汲出聲,她開始呻吟,腳緊緊攏住我。水聲,呻吟,加上馳騁在天地之間的
夜聲,聲聲動人,聲聲悅耳。

  我想對她說,我感覺到什麽叫幸福,性給我帶來的幸福。我想告訴她,我感
激她,讓我到達如此的境界。

  我沒出聲,享受此刻,其他少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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