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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3 00: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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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深夜血案

  深秋的夜,如此的安靜。就像如同這個季節的湖水一般深邃。沐浴後的女人
躺在床上,聽著遠處傳來的吱吱的秋蟲鳴叫,內心隻覺得一陣寧靜。

  她本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劍派“萬花門”的首席弟子,因為相貌出眾,且武
功高強,因此在江湖上有了“萬花仙子”的外號。

  江湖上並不缺乏美女,但美貌與武功兼備的佳人卻是鳳毛麟角,再加上她一
直性情直爽,頗有須眉氣質,因此追求者自然也是數不勝數。但萬花夫人自己卻
一直心如止水,一心隻為師門發展盡力。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一次聚會上,萬花仙子卻突然宣布自己即將成親,而對
象盡然是一個毫無武功,且年紀已經四十有餘,且並不算富裕的普通商人。

  聽到這個消息後,師門的所有人都立即反對,為此,萬花仙子的師傅甚至差
點要動用門規。

  在這個年代,商人並不被很多人看得起的,無論是位列朝堂的士大夫,還是
躬耕山野的農民。他們認為商人不靠雙手,隻用一張嘴,就可以享受錦衣玉食,
榮華富貴。

  但性烈如火的萬花夫人卻堅定不移,甚至以死相逼。最後,還是一位本派中
備份極高的長老出來調節才作罷,但萬花仙子也因此被逐出了師門。

  萬花仙子嫁給那個叫張世棟的商人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初到京城做生意不
久的冀北人,生意規模也並不算大。但說來越怪,兩人成親後,張世棟的生意竟
然一帆風順,短短數年間已經成為了京城數一數二的巨賈了。

  丈夫的寵愛,富裕的生活,可愛的女兒。一個女人最想得到的東西她都有了,
因此她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大家的稱呼也從萬花仙子變成了萬花夫人,但女人的美
貌缺絲毫不減。

  褪去了少女的羞澀,沐浴過後,穿著雪白的蠶絲浴袍的她,渾身散發著成熟
女人的魅力。豐碩的玉乳把浴袍撐起了個帳篷,修長的玉腿如雪般潔白。這具充
滿母性的軀體,就像是高明的匠人的傑作一般。

  萬花夫人望著昏暗的燈火,聽著閣外水池�青蛙的鳴叫。已經為人母的萬花
夫人雖然練武時間大大減少,但每天晚膳過後練一練劍,然後用玫瑰花瓣泡澡的
習慣卻從來沒有改過。

  她喜歡玫瑰花的香味,更喜歡感受自己在沐浴後散發出的美麗,這是每一個
美女都會引以為傲的東西。

  這些年來,丈夫越來越多忙在生意中,陪自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此時的萬
花夫人已經幾乎被江湖忘卻,完全變成了一個商賈人婦了。

  但每當夜深人靜獨自相處的時候,她也難免會去回憶那個天天白衣勝雪,來
去如風的歲月。

  突然,寧靜的夜晚被“啊……”一聲慘叫撕得粉碎。

  這一聲淒厲而尖銳,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萬花夫人立即起身穿衣,準備出去
查看,雖然離開江湖多年,但警惕性卻是根深蒂固的。

  “救命啊……殺人來……”更多的淒厲聲音伴隨著透過窗戶射進來的血紅的
火光傳來進來,萬花夫人來不及更多地穿戴,隻套上了一件外衣,便匆匆抄劍衝
了出去。

  推開房門的萬花夫人立即被驚呆了,那個溫暖的莊園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西廂房的房屋已經被熊熊的火海包圍,火焰在秋風的吹動下不斷亂竄,被燒毀的
木屑帶著火星四處噴濺。

  園中的陳設倒了一地,仆人,侍女,家丁四處奔逃,幾個鎮定的家丁正在不
斷打水滅火,但杯水車薪完全無濟於事。剛壓住的火頭,迅速又竄了起來。

  突然,牆頭出現了十幾條黑影,這些黑影手上握著長劍,鋼刀,還有很多奇
門兵器,見人就殺,轉眼間已經砍倒了十幾個人了。

  萬花夫人這時眼睛�幾乎噴出了火,仗劍向最近的一個雙手持著判官筆的黑
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感覺到了來劍,拿判官筆往胸前一封,萬花夫人的劍尖本來就要和判
官筆相觸的時候,突然手腕一抖,順勢向黑衣人的手腕削去。

  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一邊縮手,一邊用另外一隻判官筆向萬花夫人的肩頭
點去。這一招甚是精妙,一招連消帶打,如果遇到武功稍有不濟的人,肩頭穴道
已經被點上。

  而萬花夫人卻毫不退縮,劍鋒向上一撩,徑直刺向黑衣人的後頭。這一招看
似求死的打發,其實卻是最合理的選擇,自己中招最多不過被點住肩頭穴道而已,
而對方中招卻必死無疑。

  黑衣人見萬花夫人的化解方式,不由得也叫了一聲“好!”,然後突然向旁
邊一竄,以一種很詭異的身法躲過了這奪命一劍,但同時,判官筆也不能向萬花
夫人進攻了。

  萬花夫人正待繼續進攻,突然聽得耳後風勁,慌忙低頭,一個流星錘幾乎擦
著頭皮過去。顯然,黑衣人其他的同伴出手了。

  躲過這一招之後,萬花夫人突然想起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丈夫和女兒,此時他
們生死未卜,雖然有護院保護,但那些護院的武功和這些黑衣人相比,完全不值
一提。

  於是萬花夫人手中的劍法一邊,變得迅疾狠辣,逼得兩人連連後退。

  就在占據上風的時候,突然萬花夫人看到了一幕絕望的情形。一個手持鋼刀
的黑衣人把一個圓滾滾的事物往她丟了過來,一看之下,盡然是自己丈夫的人頭。
雖然有些血肉模糊,但額頭上的一塊傷疤卻證明了他的身份。

  萬花夫人一下絕望了,隻覺得天地已經崩塌。就在這時,判官筆已經點在了
她的肩膀之上。左臂立即失去了知覺,鮮血從中招出流出。

  這一陣鑽新的劇痛,反而讓萬花夫人從驚慌中回國神來。突然一聲發出一聲
虎嘯,瘋狂地向兩人近招。

  “賊子,我和你們拼啦。”此時的萬花夫人已經近乎瘋狂,劍招也變得有些
沒了章法,但這種搏命的打發,卻讓兩人無法招架,一個不留神,使判官筆的人
的手臂盡然被劃了一道扣子。

  “娘親,救我!”突然,一聲幼女的驚呼想起。

  萬花夫人立即往聲音的地方望去,然後她隻是看到了剛才殺死他丈夫的黑衣
人。黑衣人的眼角帶著笑意,顯然,這一聲是他模仿的。

  這雖然隻是彈指間的事,然而生死搏命之間,哪能容得這般的分心,使流星
錘的黑衣人見萬花夫人避開了自己的飛錘,並不急著收回武器,卻順勢一掌擊出。

  這一掌來的迅疾,加上適才萬花夫人心有所思,開碑裂石的一掌重重地拍在
了萬花夫人的背上。

  萬花夫人之覺得渾身的骨骼仿佛盡碎,內髒也受到了巨震的衝擊,喉頭一甜,
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好在萬花夫人也終非易與之輩,雖然身受重傷,這一口血去故意噴向了兩人,
就這樣,得意緩了一緩。一邊用萬花劍法的守招抵禦著敵人的進攻,一邊思索著
脫身之計。

  萬花劍法本就善於防守,此時生死之間,萬花夫人更是謹慎,一柄劍竟然使
得滴水不漏,這二人一時間也奈何不得。

  但終究已經身負重傷,雖然目前不至於被殺死,但也沒有力量反擊。這樣下
去,待自己氣力用盡時,也就是命喪黃泉時。

  這時,使流星錘的黑衣人突然一擊猛龍出海,錘頭直挺挺地砸向萬花夫人,
萬花夫人盡然不閃不避,劍尖也同時刺向錘頭。

  黑衣人見到萬花夫人的舉動,不由得心�一喜,眼看就要砸飛萬花夫人手中
長劍的時候,突然萬花夫人的劍鋒一轉,劍身按在了錘頭。借著這迅猛一擊之力,
萬花夫人施展起師門的獨門輕功“落英繽紛”,跳上了牆頭,然後迅速消失在黑
暗中。

  兩人正打算追上去,而這時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突然喝住了他們說。

  “不必了,讓她去吧。”這聲音陰陽怪氣,似乎是如同地獄來的鬼混一般,
另人不寒而栗。

  “唉……可惜走了這隻母老虎。”拿判官筆的人悻悻說道,顯然,那人是他
的首領,自己並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此時,其他的黑衣人已經從新回到為首的黑衣人的身邊。顯然,他們已經完
成了各自的任務。

  “事兒辦好了?”

  “是。”眾人齊聲答道。

  “東西呢?”

  “已經得到。”隨即,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遞給了為首的黑
衣人。為首的黑衣人打開包裹看了看,嗯了一聲,然後問道。

  “從哪�找到的?”

  “是在張世棟的臥室書架後的一個暗格中。”

  “哈哈,我要是他,就直接放在光明正大的地方。”一個拿著鏈子槍的黑衣
人說道。

  “須不知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

  “無論放在哪�,在我們眼�,就不怕找不到的。”為首的黑衣人言語聲中
甚為得意。

  “立即清理現場,準備撤退。注意,斬草除根。”

  “那萬花夫人怎麼辦?”

  “無礙,她中了我的黑石掌,不消三刻就會去陪他的死人丈夫了。”使流星
錘的黑衣人說道。

    ***   ***   ***   ***   ***

  這時,身受重傷的萬花夫人隻能隻身逃走。顯然,敵人是經曆了嚴格的部署
的,遠遠望著莊園的外牆上的身影攢動,顯然是還有埋伏。

  經曆過剛才的惡戰,此時她身負重傷,已經無力再戰。她一手勉強握著劍,
一手隻能扶著牆壁維持身形。

  好在後院目前還沒有敵人,這�是戰鬥的開始地,到處都是屍體。此時經過
血洗之後,反而成為相對安全得所在。

  萬花夫人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假山中。伸手往一個石燈中摸了摸,然後一按。
假山深處的石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暗門。萬花夫人立即跑了進去,隨即又關上了
石門。

  原來在這個莊園中,還有一處暗道,因為年久不用,�麵已經滿是積水和青
苔腐爛的惡臭。

  暫時脫離危險的萬花夫人。想著慘死惡人之手的丈夫和女兒,不由得悲從中
來,正欲放聲痛哭。

  突然,地道的深處閃出一點火光,顯然是有人接近。萬花夫人不由得大驚,
這個暗道隻有莊�少數人知道,難道今晚這一切是莊內的人所為?

  火光接近,萬花夫人突隻能勉力拔起長劍。突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年輕人
的臉,萬花夫人心�一喜,竟然暈倒了下去。

  來人見到情形,力忙丟掉火折子,抱住了萬花夫人,連聲叫道:“師傅,師
傅”

  原來,來的人是萬花夫人以前的一名弟子,名叫許明。他小時候本是淮南一
戶人家,後來遇到了山賊,父母雙亡。萬花夫人當時正好路過,殺了山賊並救下
了當時隻有四歲的許明。由

  於許明無親無故,萬花夫人便收他做了弟子。之後被逐出師門後,本來想要
遣散幾個弟子的,但許明卻執意跟著萬花夫人,替張府做一些活計。

  三年前,年少氣盛的許明被趕出張府,原因是與一名府中的乳娘發生了苟且
之事被撞見。

  那之後雖然杳無音信,但萬花夫人卻時常牽掛這個弟子。此時,就在自己已
經受到難以治愈的創傷之際,突然看到這名弟子,萬花夫人先覺一陣欣喜,然後
又充滿狐疑。

  可以說,許明對張府的事了若指掌。加上與府上有仇,自然是動機十足。而
此時的離奇的出現,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怎麼來了?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策劃?”萬花夫人厲聲問道。

  “弟子不敢。”許明立即跪在地上,“師傅待弟子如同父母,弟子怎敢做此
天地不容之事,弟子此來是因為……”許明低頭在萬花夫人耳邊說道。

  聽著許明的話,萬花夫人先是吃驚,然後旋即露出輕鬆之色,點了點頭。

  此時,許明正欲抱起無力站起的萬花夫人。

  “不用了,你快走吧。”萬花夫人阻止了許明。

  “不,師傅,我一定要救好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救好你。”

  萬花夫人突然露出了一陣欣慰的微笑,“不必了,師傅知道自己的情況,隻
是有些事……你……一定要替我去辦。”

  許明慌忙連連點頭,“師傅,你說,弟子赴湯蹈火也一定完成。”說到這�,
眼前的淚水已經不斷湧出。

  “不必悲傷,也許……也許幾個月前,我就知道了今天……”萬花夫人斷斷
續續地說道:“我把很多機密……藏在了我的劍柄�……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自行
拆看……然後……然後後麵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萬花夫人似乎用了很大的氣力,胸口不斷起伏。

  “好的,師傅,弟子一定替你完成使命。”

  看著許明的誠懇而悲傷的臉,萬花夫人突然微笑著,伸手去撫去他臉頰的淚
水。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師傅,對不對?”

  彌留之際的萬花夫人,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許明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
色,點了點頭。徒弟戀師傅,本不為世俗所容,如果不是眼前的情形,許明是萬
不肯承認的。

  “三年前,你和阿芳幹出苟且之事,其實我知道,你是把阿芳當成我了。”
萬花夫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這是妻子對丈夫的語氣。

  “我之所以把你逐出莊外,其實是怕別人知道你的想法,傷害了你,也怕你
和我在一起太久,而不能自拔,最終害了你自己。”

  許明望著懷中的女人,隻覺得百感交際。一邊流淚,一邊拼命點頭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先轉頭過去,為師最後要給你看個東西。”萬花夫人勉力坐起身說道。

  些須時間過後,萬花夫人在背後柔聲說:“好了,轉過來吧。”

  等許明轉回頭後,隻覺得一下頭暈目眩。萬花夫人竟然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露出了美妙的軀體。

  雪白的肌膚上沒有一點瑕疵,碩大的玉乳和豐腴的腰臀,是歲月給女人的沈
澱。小腹微微隆起,是生育的標記。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許明一下被驚呆了。

  曾經太無數次幻想過師傅的胴體,那次無意中看到師傅剛出浴後身著浴袍的
樣子後,就完全無法自拔。後來阿芳有一次得到了師傅賞賜的一件浴袍後,自己
便把阿芳當成了師傅,兩人如幹柴烈火,一拍即合。

  然後後來,卻被管家撞見了這一切。在被趕出師門的時候,看著師傅略微失
望的眼神,自己簡直覺得天崩地裂。

  現在,眼前的一切竟然成為現實,但是偏偏如同鏡花水月版飄渺。

  “師傅隻是想在臨死前,滿足你的心願。”萬花夫人嬌柔地說道,隨即抱住
了許明的脖子。許明把頭埋進了萬花夫人豐滿的乳間,拼命地嗅著女人玉乳散發
的芳香,眼淚不斷在師傅的乳間湧出。

  “不要難過,傻孩子。這是師傅的命,也是你的命。”萬花夫人一邊說著,
一邊解開了許明的褲子,掏出了許明的肉棒套弄起來。

  許明的肉棒在萬花夫人的手中不斷地膨脹,擁著豐腴的胴體,許明再也忍不
住了,發出一聲低聲的嚎叫,扶著肉棒刺入了已經洞開的城門。

  也許這是世上最詭異的一次交合,師徒關係與生死宿命交織在一起。許明緊
緊握著萬花夫人的雙手,十指緊緊扣在一起,一邊把頭埋在女人的玉乳上用力地
吮吸,一邊溫柔而用力地扭著腰肢。

  女人在男人的作用下,喉頭不禁發出嬌柔婉轉的叫聲。本來已經危在旦夕的
萬花夫人,竟然有了力氣,開始扭動著臀部配合著男人的動作,巨大的乳房隨著
男人的動作而不斷蕩漾著。

  當許明開始最後的衝刺的時候,萬花夫人用力地咬著許明的肩膀,在上麵流
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望著肩頭流淌的血痕,女人恨恨地說道:“徒兒,你要記住今晚,記住為師
的話,你一定要查處真凶,否則為師死不瞑目。”

  在女人充滿詛咒的吼叫中,許明把火熱的陽精注入了女人的體內。在火熱的
衝擊中,女人杏木圓瞪,死死盯著許明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一代
女俠竟然已經香消玉殞了。

  大火還在燃燒,將這所莊園完全化為了灰燼。

  此時已經撤退的黑衣人來到了一個神秘的所在,�麵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
人。無論是從金絲鑲邊的湖絲長袍,到翠綠欲滴的翡翠扳指,無不顯示出他高貴
的身份。

  男人戴著一個麵具,讓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卻從聲音中可以判斷出,他是
一個中年男人

  “事情辦得怎麼樣?”中年人對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已經辦妥,張世棟一家全部被誅。除了萬花夫人之外,其他人的首級皆在
此。”

  “那萬花夫人呢?”

  “中了老七的黑石掌,此時應該已經死了。”

  “嗯,”中年人這才算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東西呢?”

  “東西已經帶來。”黑衣人恭敬地把東西遞了過去。那是一本冊子,上麵寫
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件事物�真的有絕世武學嗎?”黑衣人問道。

  “不,”中年人回答道:“這�並沒有什麼武學,因為,他壓根兒就是假
的。”說著,雙掌用力,冊子竟然在掌中化為紙片。

  “屬下該死,請首領賜罪。”為首的黑衣人立即跪下,伏在了地上。他知道,
這件冊子的真品,是用奇巧的材料製成,火燒不爛,水泡不濕,刀斧不侵。眼前
的冊子顯然是贗品。黑衣人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像他這樣的高手,本來在任何
情況下也不至於露出這種表現,這一切都是來自於對神秘人的恐懼,以他的手段,
不知道會怎麼對自己,也許是分屍,也許是寸截……

  “屬下立即回去找,這東西水火不侵,如果真在府中,必然還能找到。”

  “算了,不必了,我一直懷疑這件事物的真假,算起來張世棟得到此物也有
幾年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實物,那你們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見中年人的語氣並不憤怒,似乎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心�
微微一寬,正想叩頭謝罪,突然見到寒光一閃,接著頭皮一麻。然後鮮血就從頭
頂流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太多的驚異,因為此時他已經死了。

  周圍的眾人驚呆了,因為他們都沒看到中年人如何出手,而自己的首領就在
一瞬間被殺死了,等他倒在了地上,眾人才看清楚,首領是被中年人用一個品茗
的茶杯打碎了頭骨,半個杯身已經陷入了額頭。這種小瓷杯相對於堅硬的頭骨來
說本是極易碎之物,但中年人卻能夠用他擊碎一個苦練了多年橫練硬功的人的額
頭,可見男人的內功已經是多麼的可怕。

  黑衣人倒在地上,但沒有任何人有所行動,因為在這個時候,無論是露出關
心還是畏懼的神情,那麼下一個死的就輪到自己。大家都是江湖老手,眼前的人
雖然喜怒難料,但眾人畢竟在江湖上滾了這麼多年,還是能知道自己需要怎麼表
現。況且,在這樣一個組織�,任何人的死,都不會對眾人產生什麼影響。

  “按照之前的方式,繼續查找東西的下落。”他的說話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平
靜,完全聽不出自己剛剛結果了別人的姓名。這舉動讓眾人覺得,簡直如同遇到
了輕易就可叛人生死的閻王一樣。

  好在中年人並不打算懲罰其他人,隻是手揮了揮,示意眾人退下去。眾人方
才如釋重負,離開了小屋。

  待眾人下去後,男人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這張臉有很多人不認識,但也有很
多人認識。一旦看到這張臉,無論是誰,都會大吃一驚。

  天,已經拂曉。

  當許明從密道離開後,已經身在莊外兩�多之外的秘密地方了。四周滿是趕
來的六扇門捕頭和衙役,路上的行人都在議論著昨晚的血案。

  此時許明衣衫邋遢,如果走在街上,必然引起大家的注意,因此隻好利用輕
功在秘密之處行走著。

  此時天空已經出現蒙蒙晨暉,照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看著手中用外衣包裹
的萬花夫人的長劍,嘴角露出了一種很難琢磨的神情。然後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
中。
            第一章 荒唐人管荒唐事

  餘杭縣的五月,就像是二八年紀的女子一般,溫柔卻並不寧靜,微微悶熱的
天氣,帶給了人一種原始的悸動。這個時候是每年一次的梅雨季節,在這個時間
�,對於每一個來到這個江南極美的去處的人來說,能夠在魚燈初上的時間點上
一份春風樓的“豆豉蒸鰣魚”,一份“蔥香田螺”,一份“上湯幹絲”再來上一
壺老板祖傳手藝釀製的梅子酒,那麼即使你拿著七品縣令的烏紗去換,也隻會得
到兩個字的答複:“不換。”

  然而此時,這幾味人間的美味卻好端端地擺在天字頭號房的桌上,甚至一筷
子也沒有動過。因為點菜的客人正在進行著一件更讓人難以停止的事。

  雕花楠木床上,一個渾身赤裸男人正壓在一個同樣赤裸的女人身上,不斷扭
動著自己腰部激烈地交合著。身下的女人不斷用香舌舔著自己的嘴角,臉上充滿
了滿足,胸前的一對玉乳隨著劇烈的扭動而不斷跳躍著。房間�,不斷回蕩著女
人高亢的淫叫和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男人不斷的動作把女人送上了高峰,一陣痙攣後,男人終於開始噴射出火熱
的精華。

  劍,鋒利的劍,就在男人達到高潮的時候刺出了。目前這個時候,是一個男
人最虛弱,也是五感最遲鈍的時候。況且這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劍,況且這是一個
更加出色的劍手,況且…此時男人最倚重的兵器,兩隻镔鐵打造的飛爪,此時並
不在男人身邊。

  然而,就在劍鋒就要接觸到男人的胸膛的時候,突然停下了。一雙鋼鐵般的
手掌,牢牢地夾住了劍身,長劍就像插進了石頭一般,等到一刺之力盡時,哪怕
用盡渾身力氣,也難以再前進分毫。

  剛才還在高潮中抽搐的男人,此時已經起身,控製住了來人的長劍。男人的
身材並不偉岸,長相也並不出眾,但他卻有一個響亮的名號,“電光火石”石驚
三。

  石驚三,縱橫山南道和劍南道的惡盜。如果在這兩個地方的富商有被他盯上
的,那基本是無一幸免。而且石驚三不光是個神偷,而且心狠手辣。

  有一年,蜀中一個富商送一批極其名貴的藥材進京,請了唐門二代外姓弟子
�麵最傑出的“唐門六少”幫忙押鏢,結果石驚三不光殺了所有人,搶走了財物,
同時還把“唐門六少”的頭全部掛在了唐門總壇的一塊匾額上麵。還有一次,益
州刺史向宰相張閣老獻上生辰賀禮,派了上百名軍士運送,結果石驚三不光盜走
了財物,還在軍士的飲水中下了毒,結果軍士死了一大半。

  不過石驚三有個習慣,隻是在劍南和山南兩道作案。這兩地人煙稀少,而且
財富比較集中,十分適合作案。他作案十分嚴謹,而且對於知情者從來不留活口,
以致於十幾間答案做下來,竟然讓朝廷毫無線索可循。

  因此他才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在江南富饒之地走街過市。甚至可以身著錦衣
華服,去最好的酒樓要一件天字號上房。他這一類的人,本來應該最不引起別人
的注意的。

  此時他信心滿滿地握著刺殺者的長劍,而刺殺者已經果斷棄劍,變掌為爪,
向石驚三的咽喉抓去。而石驚三哈哈一笑,頭往後一仰,躲過了這淩厲的一爪,
“電光火石”這個外號的得來,除了形容他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之外,也是
在說他的掌上功夫如同閃電驚雷般淩厲。石驚三簡單地反手一扣,已經扣住了刺
殺者的手腕。

  這是一條女人的手腕,潔白而纖細。此時刺殺者用以隱蔽的灰黃色麵紗掉落,
露出了一張俊俏的臉蛋。一名年紀十七八歲的少女,憤怒地看著石驚三,眼睛�
都要噴出火來了。

  “哈哈,原來是個俏丫頭。”石驚三哈哈一笑,放肆地在少女身上打量著。
少女一身深色的灰黃勁裝,在這尚有餘輝的客棧中,和周圍環境完全融為了一體。
她甚至用同樣的布料包裹住了烏黑的長發和美貌,一切都顯得精心準備過。

  但此時,他竟然連男人一分一毫也沒有傷到,憤怒,絕望,悔恨充斥著心頭。

  石驚三淫邪地笑道:“小丫頭,你打斷了大爺的好事,稍後大爺就拿你瀉火。
放心,大爺會讓你在死之前好好享受男女之樂的。”

  “呸!”女子一口唾沫吐向男人,“狗賊你不得好死。”

  這一記唾沫對於石驚三來說完全不叫事,頭隻微微一偏就躲過了,而這時一
低頭,看到了女子手臂上的白雲圖案的刺青。

  “你是白倉山那個老狗的門人!”石驚三看出了女子的來曆。

  白倉山,蜀中白雲劍派的掌門人。白雲劍派雖然不是名門大派,但白倉山精
通醫術,經常免費為百姓看病診療。加上“白雲劍法”和“撫雲手”也有獨到之
處,因此白倉山在江湖上也薄有俠名。

  然而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白倉山卻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祖傳的白虹刃也被
盜走。房屋中並沒有打鬥痕跡,隻是胸膛被利劍穿胸而過,劍痕也是白虹刃所致,
因此可以說是毫無線索。

  白倉山死後,白雲劍派樹倒猢猻散。幾個一代弟子瓜分了門派財產後散去,
隻有這個二代弟子郭秀,念及師傅的恩情,執意要尋找殺師仇人。

  這個郭秀本是蜀中一戶農民之女,後來父母均患上了一種怪病,雖然白倉山
全力施救,但終究不愈而亡。那之後,郭秀就拜在了白倉山三弟子白萍門下,後
來白萍因婚嫁離開白雲劍派後,白倉山就親自指導郭秀的武功和醫術。

  郭秀天資聰穎,以至於青出於藍。小小年紀武功已經可以和同門中的一代弟
子相提並論了。

  白倉山死後,郭秀獨自查找行凶者的線索。她從師傅屍體胃部中流出的血水
中查到了迷藥“幽蘭香”的痕跡,便立即想到了善用迷藥的石驚三可能是凶手。
隨後又通過房頂的灰跡等細節證實了這一點。然後就開始了千�追凶的過程。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三個月的追蹤,郭秀終於在餘杭發現了石驚三的蹤跡。
當發現石驚三住在春風樓,並且時常帶著一名女子回來歡好之後。便定下了這個
刺殺計劃。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石驚三的預料之中似的,郭秀才一出手便被製住。此時
被石驚三抓住,料想師仇難報,而且名節難保,激憤之下盡然滾下了兩道淚痕。

  石驚三哈哈大笑道:“小姑娘,別著急嘛,等大爺玩夠了再尋死不遲。”突
然石驚三表情變得嚴肅而恐怖,狠狠地說道:“就你這幾下子,還想殺大爺我。
倘若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知道嗎,我早就意識到你的
存在了。”

  郭秀驚奇地思索著,自己到底哪個環節發生了錯誤。

  “呼吸,”石驚三說道,“你的藏身之法很不錯,說實話,一開始我並沒有
意識到你的存在,倘若在那種情況下被你偷襲,也許我真的會著道。”

  “但是少女嘛,看到這種男女歡好的場麵,哪還能控製好自己的呼吸。”石
驚三哈哈地笑著,然後伸出一隻手在少女俊俏的臉蛋上摸了一把。“你真以為我
那麼容易放棄警惕麼?別說剛才我的泄身是假的,就是真的泄身的時候,我也可
以耳聽八方。”

  在石驚三放肆的大笑聲中,他伸了了手去就要去解郭秀的腰帶。眼見就要失
節在賊人之手,郭秀心一橫,便要咬舌自盡。

  “非也非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光是郭秀,
就連石驚三也大吃一驚。因為這時桌邊已經出現了一個慵懶的男人,低著頭,隻
顧一邊吃著桌上的美食,一邊去斟那壺上好的梅子酒。這個男人的出現,甚至讓
石驚三都毫無反應。這似乎不是人能夠做到的,簡直就像鬼魅一般。

  石驚三立即鬆開了鉗著郭秀手腕的手,一拱手:“兄台何人?”他並沒有出
手,雖然是個膽大之人,但眼前之人出現得毫無聲息,武功不說,這等鬼魅般的
輕功遠非自己能比。倘若貿然出手,未必便能占得了便宜。因此,便故意做了個
恭敬之狀,其實已經準備去取隨身兵器了。

  男人一頓吃喝後,終於�起了頭。隻見來者是一個青年,約摸二十六七歲,
生的盡然十分俊俏。男人身著一件名貴的湖絲長袍,手上還帶著一個碧玉扳指。
從衣著來看,簡直與江南的紈絝子弟無異。

  男人飲了一杯酒後緩緩說道,“男女之事,乃是天地間第一等大事。況且泄
身之際乃是男女陰陽際會之時。乃是超乎於一切,乃至生死的,豈可因為一時的
幹擾而分心。”

  沒想到男人一開口,盡然是如此不著邊際一段話。

  卻又見男人說道:“這位姑娘,你剛才使白虹貫日行刺,長劍被製後使用‘
浮雲手’的‘雲蹤無定’這路配合遇到一般人物自是夠了,但遇到電光火石確實
毫無勝算的。反而不如使用‘流雲拂袖’攻他腰眼。”

  這一句話郭秀尚不能理解,但石驚三卻驚得幾乎叫了出來。腰眼正是他的罩
門所在,來者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嗯,這鰣魚本是極美之物,可惜你竟然棄如弊履。可悲,可悲。”

  男人進屋之後,先是言男女歡愛之事,然後又一口道破石驚三的弱點,然後
又不著邊際地說道飲食上。突然腦海間閃念而過,石驚三問道:“你是霍青玉?”

  醉玉頹山霍青玉,江湖第一號奇男子。此人有三癡,一癡美食,二癡武功,
三癡美女。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人對於這三種東西都精通的話,那就非他莫屬了。

  據說他的舌頭,可以嚐出一百零八種調料混在一起煮的一碗野豬肉。據說他
的武功,即使連武林中身份最高的少林寺主持釋圓大師,或者是天山劍派長老,
天下一劍獨孤子,也要稱讚的。

  而更多關於他的傳說,是他的豔福。據說他身邊的極品美女多到難以數計,
據說他曾經一夜戰倒了十多名皇帝賞賜的宮女,據說,他是天下第一號的花癡。
隻要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猜出了來人的身份後,石驚三剛才的張狂的樣子立即不見了。雖然還是衣冠
不整,但並經已經是端正地坐在了床上,腰際間也多出了一條整齊圍好的毛巾。
他當然對霍青玉的口舌功夫沒有興趣,對他風流韻事更是漠不關心。石驚三在乎
的,隻是他那卓絕的武功。

  “不知霍兄到訪,有失遠迎。不知霍兄有何見教?”石驚三拱了拱手,其實
這時候他已經把自己成名的暗器燕子鏢,扣在了手上了。

  “什麼有失遠迎了,剛才我不是說了嗎,男女交合乃是天地間頭等大事,就
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必停止。”

  “哈哈,霍兄玩笑了。”石驚三見霍青玉盡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一時也不
好發難。“若是霍兄看上了這個小雛,那今天就賣霍兄一個人情,不過就怕這小
雛未經風月,滿足不了霍兄。”

  郭秀聽到兩人的對話,醉玉頹山霍青玉的名頭她也聽過。眼見石驚三要將自
己送給這個風流大少,不知道還會受到什麼樣的淩辱。無奈此時穴道被石驚三點
住,一點放抗的力氣也沒有。

  霍青玉笑著說道“石兄言重了,在下雖然好色,卻絕不會去強迫一個性子剛
烈,一心求死的小姑娘。”話說到這�,突然往石驚三的方向彈了兩下,兩道白
光飛出。石驚三慌忙雙手一封,護住了周身大穴。然而卻並不見暗器襲來,再定
睛一看,旁邊的郭秀卻已經能開始活動身子了。原來剛才,霍青玉用兩塊骨頭做
暗器,表麵上是攻擊自己,其實卻用上了巧勁,骨頭飛到一半,卻如同回旋鏢一
樣,飛向了郭秀,解開了她被封住的穴道。

  就在這時,突然寒光閃動,十幾枚燕子鏢向霍青玉飛了過去。剛才石驚三見
到霍青玉露了這一鬼斧神工的一手暗器功夫,知道今天的事難以善終。論武功,
自己萬萬不是霍青玉的對手,隻能先發製人。

  這燕子鏢的功夫,石驚三打小時候就開始苦練。相同的十幾枚鏢打出去,卻
有快有慢,如果對方躲得過第一波的燕子鏢,無論是向左,向右,還是向上向下,
非躲不過第二波的攻擊不可。

  就在石驚三發射出燕子鏢的同時,立即施展開輕功從窗口跳出。他做事一向
謹慎,知道如果這一次飛鏢如果得手,鏢上的劇毒便立即可以取霍青玉的性命。
如果不能得手,那麼這邊是自己唯一逃生的機會。況且,他還有第三道防線。

  這突起的變化,即使是江湖經驗很深的人,也很難防範。一瞬間,石驚三已
經飛奔在離春風樓幾十丈外的地方了。這些年來他縱橫江湖,除了高超的武功之
外,機變能力也自詡天下無雙,因為還想在這個江湖保命,光有武功是遠遠不夠
的。就在石驚三滿意地回想著自己的處理方式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
前方四五丈的地方。這個身影的出現,讓石驚三一下子仿佛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
……

  卻說這邊,霍青玉看到飛來了燕子鏢,卻避也不避,隻是往空中一陣連彈,
火光飛濺處,十幾枚燕子鏢已經被打落在地上,使用的同樣是桌子上的菜肴殘骸。
不錯,躲避暗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空中擊落他。

  然而就這麼一頓見,石驚三已經奪窗而逃了。霍青玉心�不禁暗暗叫了一聲
“好!”然後邊起身準備追趕。

  就在這時候,突然心念一動,霍青玉急忙一低頭。就在這一瞬間,兩把飛刀
幾乎是擦著頭頂飛了過去。這飛刀來得十分迅疾,以至於敏銳如霍青玉的人,也
差點猝不及防。就在這時,兩把飛刀又至,想要躲開已經是不可能了,眼見飛刀
就要擊中霍青玉的時候,突然影子一閃,霍青玉竟然連出兩腿,踢飛了這奪命的
兩把飛刀。

  躲過了這次飛刀攻擊,霍青玉回頭往飛刀來處看去。之間繡床上那個本來躲
在被子中的女人已經坐起身來。剛才的飛刀正是她發出的。

  女人此時身上隻是裹了一個被單,渾身赤裸地坐在床上。由於剛才的動作,
被單已經滑落大腰間,露出了豐腴的軀體。湯娟正待繼續出手,卻覺得腰眼一酸,
徑直癱軟在了床上。原來就在霍青玉躲避飛刀的時候,已經暗中打出了一枚骨頭,
點中了她腰間的穴道。

  “鴛鴦柳葉刀”霍青玉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飛刀,“你是湯娟?”

  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出名的母老虎,魯班門門主魯自中的夫人,月英夫人湯
娟。沒想到這個聞名江湖的母老虎,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

  湯娟怒目圓睜地看著霍青玉,知道自己不是霍青玉的對手,不過這一阻,卻
也讓石驚三可以逃遠了了。

  霍青玉向來不會對女人動粗,見女人失去了抵抗能力,便縱身從窗子跳出去
追趕石驚三去了。

  然而,當見到石驚三的渾身赤裸地躺在一條街道中央的時候,霍青玉也不禁
驚呆了。此時石驚三雙目圓睜,盡是說不出的恐懼。兩邊都是四散逃竄的行人,
邊跑便喊:“殺人啦,殺人啦”。

  這一切變化來得如此的突兀,以至於霍青玉都大吃一驚。連忙蹲下身子,伸
手往石驚三的脖頸上的脈搏一摸,已經毫無生命的跡象了。霍青玉檢查了石驚三
的屍體,讓肌肉上有少量的擦痕,顯是從房頂掉落所致。另人經驗的是,除了一
些掉落的痕跡之外,竟然沒有一絲致命的傷口。

  霍青玉知道,石驚三這種打小休息橫練功夫的人,即使是被人點了穴然後從
房頂上扔下來,也斷不會摔死的。就在這時候,霍青玉看到了旁邊還有一個驚慌
失措卻沒有離去的小販,便立即衝過去,抓住了小販連聲詢問道。

  “大爺,這不管小人的事,小人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小販顯然被霍青玉嚇
得魂不附體,霍青玉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剛才我正在做買賣,突然就見到這個人從房頂上掉了下來,然後大家都四
處亂跑了。小的是怕貨物被人順走,所以才多逗留了一下。”

  “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過房頂有沒有別的人出現呢?”

  “沒……沒有……再說了,當時小人正在和別人做買賣,那�有心思看房頂
啊。”

  霍青玉心�知道,能夠將石驚三一擊致命的人,如果想隱藏行蹤的話,自己
就是把每個路上的行人都問一遍,也找不到任何端倪的。想想也從小販那�問不
到什麼東西了,於是便給小販手上塞了點銀子讓小販離開。

  就在這時候,郭秀也趕到了。她功夫和機變自是遠遠不及霍青玉,以至於到
得晚了不少。當看到師門仇人命喪街頭的時候,她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眼淚
也奪眶而出。

  “惡賊,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說著,便把劍向石驚三的屍體斬去。卻不了
劍刺到一般,拿劍的手卻被人抓住。一看之下,竟是那個在一旁的霍青玉。

  “幹嘛!放手!”郭秀充霍青玉大聲吼道,“我要這個賊子不得好死!”

  霍青玉歎了口氣說道“郭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請不要破壞現場,關於
石驚三的死還有諸多疑點,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陰謀在他身後。”

  郭秀見霍青玉說得真切,便不再向石驚三的屍體發難。她風餐露宿幾個月,
此時隻覺得師門大仇已報,心頭一寬,頭一暈,竟然差點倒下。卻又聽得霍青玉
叫了一聲“不好”,人影閃過,霍青玉已經往春風樓方向躍出數丈了。

  霍青玉可以百分百肯定,石驚三是被人殺死的。要想知道和他的死相關的東
西,最好的方式是問湯娟。而此時,湯娟大穴被自己點住,如果有人想加害,是
不需要吹灰之力的。

  然而,終究霍青玉已經玩了,等他到達春風樓的時候,湯娟已經倒在了地上,
嘴角已經滲出血跡。不過好在她的雙目還在微微動作,顯然還沒有死去。霍青玉
急忙過去解開了她身上被自己封住的大穴,然後往她體內注入了一股真氣。

  另人奇怪的是,穴道被解的湯娟竟然沒有疼痛的喊叫,而是發出了一聲嬌媚
的叫聲。一般這種叫聲,是在女人歡好的時候才會發出的,而這種生死邊緣。如
果一個女人發出這種聲音,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她已經中了媚毒。

  霍青玉緊忙摸了摸湯娟的脈象,大驚道:“陰陽散!”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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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9-13 00:44:03


             第二章  客店風波

  卻說這邊,郭秀看到仇人橫死街頭,本想在仇人的屍體上恨恨地補上幾劍。
突然見到霍青玉急速奔回春風樓,料想定有事發生。同時見遠處人頭攢動,似有
官差到來,不便久留,隻好跟著往春風樓跑回去了。

  等從窗戶跳進房間的時候,郭秀一下被嚇得傻了眼。隻見霍青玉正抱著渾身
赤裸的湯娟坐在一張圈椅上。霍青玉的褲子褪到了膝蓋處,胯下的陽具正在湯娟
的體內不斷地進進出出著。而湯娟則瘋狂地扭動著身子,一邊套弄著霍青玉的陽
具,一邊不斷地抓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似乎湯娟正在被萬千蟲蟻叮咬而渾
身奇癢一般,身上從胸部到雙臂的肌膚,被撓出了一道道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本來應該淫靡的場麵卻又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驚悚。

  “你,你幹什麼!”郭秀結結巴巴地問道。雖然郭秀還是妙齡處子,但畢竟
巴蜀之地民風開放,加上又是精研醫術,因此自然是知道男女之事的。隻是驟然
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著實被驚了一大跳。

  “她中了媚毒陰陽散。這是一種至淫的奇毒,中毒者如果半柱香內不和男子
交合,則必死無疑。”霍青玉似乎並沒有陷於情欲之中,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
平靜而隨和。

  “這等淫賤的女人,你救他作甚。”郭秀不悅地說道。話雖如此,但她知道,
要想知道石驚三的事情,隻能靠審問湯娟。況且師門的白虹劍還尚未找到下落。
於是並沒有打斷霍青玉的活動,隻是把背轉過去,然後拔劍在手,隨時準備出手
審問湯娟。

  然而身後兩人的動靜卻越來越大,湯娟淫媚的叫聲、男人粗重的鼻息聲,還
有椅子劇烈的搖晃聲混在一起,不斷鑽進她的耳朵。

  郭秀並不是沒有聽過湯娟的淫叫之聲,然而與之前相比,情況卻大不相同。
那時她的目標隻有石驚三,可以說對於湯娟的聲音完全無視了,但現在,她做的
隻有等待。人往往在等待的時候,聽覺會變得異常的靈敏,而這種靈敏的聽覺,
隻能讓這個少女越發地覺得口幹舌燥。

  郭秀想離開房屋,等霍青玉辦完事兒再回來。但她發現自己竟然連挪動腳步
的力氣都沒有。隨著湯娟的聲音越來越瘋狂,郭秀竟然在兩人聲音的節奏中猜想
兩人的交合畫麵。

  終於,湯娟發出一聲尖叫,然後一切都安靜了。

  “轉過來吧,結束了,”霍青玉說道“她中毒太深,我隻能替她暫時緩一緩
藥性,她隻剩下半柱香的時間,你要抓緊時間了。”此時郭秀才意識到,自己的
手心已經布滿了汗水,手中長劍也幾乎滑落到地上。

  雖然在郭秀轉身之前,腦子中已經構思了幾十種眼前的畫麵,但事情情況依
然出乎她的意料。湯娟此時已經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布滿了恐怖的傷痕,
正無力地躺在地上。白色的漿液不斷從下體流出,而霍青玉正一直是按在她的百
彙穴,不斷把內力注入她的體內。霍青玉沒有來得及穿好褲子,胯下的陽物上布
滿了晶瑩的體液。

  看到這一幕,郭秀不禁臉一紅,嬌羞地白了霍青玉一眼。雖然覺得很荒唐,
卻很感激霍青玉,因為隻要是正常男人,麵對湯娟如此的慘狀,都無法完成男女
交合之事的。

  而湯娟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她似乎已經感知到了一切,不覺哇地哭了出來。

  郭秀毫無同情地把劍橫在了湯娟的脖子上,厲聲問道:“石驚三之前去了哪
些地方?他的身上有沒有一柄白色蟒皮劍鞘的長劍?”雖然她知道,現在湯娟隻
剩下半柱香的生命,但她了解,女人始終是怕死的。

  無論是多麼高傲的女俠,在這樣的時候,哪怕隻能多活一次呼吸的時間,也
能讓她做出任何事情。

  果然,這一招很奏效,湯娟驚慌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他每次來都不告
訴我去哪�?”

  “那你們怎麼聯係?”郭秀又問道

  “他來看我後會在城中放一隻他自己特製的煙火,然後我就在這�等他了。”

  “他見到你後說了什麼”

  “沒有、、、沒有說什麼,啊,他今天給我買過德月齋的點心,應該是去過
德月齋的”

  終於,問出了一條稍微有點價值的信息。但這是湯娟的藥性又開始發作,開
始不斷地在地上翻滾。鮮血不斷從她的鼻孔,眼睛,嘴巴�流出,湯娟不斷地在
地上掙紮著,就像一條被撈上岸的魚一樣。口中不斷依依呀呀地亂叫,一會兒似
在懺悔自己的淫行,一會兒又似在祈禱老天的救贖。

  郭秀不斷連聲喝問,但湯娟已經無法回答問題了。隻是不住地在地上翻滾,
最後,終於一動不動,霍青玉俯下身子,摸了摸湯娟的脈搏,然後搖了搖頭。

  “哼,這樣的賤女人,死不足惜,隻可惜不能問出更多的信息。”郭秀冷冷
地說道

  “有一條就足夠了”霍青玉緩緩地說:“你要的東西也許就在德月齋”

  “你怎麼知道?”郭秀吃驚的說

  “很簡單,因為這個德月齋的生意,不光是賣點心?”

  “那還做什麼?”郭秀繼續問道

  “銷贓。”

  “銷贓?”

  “是的,他們的老板,既賣點心,也為江湖上的大盜門提供銷贓的服務,而
這個服務的收益遠比他們的點心生意賺錢。”

  “所以他們的點心生意隻是個掩人耳目的。”

  “不是,如果隻是掩人耳目,他們做不出這麼完美的點心的。”霍青玉的一
番話說的郭秀雲�霧�。“對了,你可以去那�打聽你要的東西。”

  “我自己?”

  “當然是你自己,我隻是路過而已,後麵的事與我無關了”

  郭秀被這話氣得兩耳通紅,如果真是路過,怎麼可能會有後麵這麼多事。隻
是眼前的男人,無論武功還是機智都遠非自己能比,況且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隻好不再詢問。隻是暗暗盤算如何說服男人幫自己一起尋找白虹劍。

  就在這時候,突然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霍青玉暗暗說了句“麻煩
事兒又來了,”就見房門一下被重重地踹開,十幾個公門中人手持水火棍衝了進
來,迅速包圍了兩人。

  這十幾個人動作迅捷,顯然並非一般公門衙役。這十幾個人有幾個封住了窗
戶,房門等退路。有人直接跳上了房梁,封住了上三路。其他的兩人一組,排成
了梅花形把兩人圍在了中間。顯然這些公人不光武功不弱,而且訓練極為有素。

  “大理寺‘鐵血十六衛’,奉命捉拿大盜石驚三及其相關人等。”

  這名號一報,就連江湖傳聞了解不深的郭秀也吃了一驚。原來這“鐵血十六
衛”是京城大理寺的十六位一等一的高手,這幾年聯手追捕的犯人,據說沒有一
個能夠逃脫羅網。

  幾年前的殺手“千人屠夫”名噪一時,曾經在一夜之間連殺昆侖派四名高手
並且搶走了象征掌門身份的“天山玉佩”,但是後來,十六衛集體出動,結果隻
用了兩個月就把犯人捉拿歸案。他們不光是智計過人,武功高強,而且還心狠手
辣。仗著朝廷撐腰,這些人向來橫行無忌。麵對他們認定為犯人的對手,他們向
來是先動手製伏,再審問的方式,期間誤傷、誤殺的事兒自然也是不計其數,因
此,無論是江湖豪俠還是江洋大盜,聽到這個名字,都會不寒而栗。

  顯然,他們現在已經是認定霍青玉兩人是涉案嫌疑犯了。因此,他們並沒有
過多詢問,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打算詢問。就在報出名號的同時,棍風勁疾,四根
水火棍已經到霍青玉和郭秀身周一尺的距離了。

  如果是一般的武林人事,在這一擊之下,必然是中招倒地。然而,這一次,
他們對付的確實連江湖一等一的人物都要佩服的霍青玉。之見霍青玉伸出一掌,
往其中一根水火棍一托,內勁到處,水火棍的勁道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霍青玉不等力道去盡,便化掌為抓。抓住棍身一抽,一掃。呯呯呯三聲悶響,
霍青玉借力打力,竟然震得其他三根水火棍失去了控製,往兩邊激蕩了出去。

  隻短短一招,竟然逼得圍攻的公人的陣型有些鬆散了。

  “賊子好硬,”其中一個公人叫道。

  而這時,其他的十二名公人見這四人失手,便正欲加入戰團。而這時,一個
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住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這聲音雖不甚響,卻可以壓住房間內所有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眾
人的耳朵。顯然,來者內力極高。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果然立即住手,房門處的公人閃出了一條通道。一個同
樣穿著公門中人衣服的人走了進來。所不同的是,他的衣服的衣領,袖口,腰帶
處,均用金絲鑲上了象征大理寺最高權威的團花獅子圖案。

  隻見來人比起眾人都矮了一個頭,而且步履中隱隱有三分風韻。仔細一看,
竟然是個女人,霍青玉向來對女人十分有興趣,但眼前的女人顯然不是這一類型,
因為她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

  一個女人老了,就越會相近方式證明她的年輕,因此她的臉上擦了很厚的粉,
讓她的皮膚看上去如同珍珠般光滑。因此她用了最好的口紅,讓自己的嘴唇看上
去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嬌豔。

  但老女人始終是老女人,無論把頭發保養得再好,也難以掩蓋鬢角的幾絲已
經開始隱隱泛黃的頭發。無論她在臉上塗再多的粉,也壓不住眼角的幾絲皺紋。

  對於老女人,霍青玉向來是頭大的,他既沒有戀母情結,又怕人嘮叨。而老
女人,往往特別的嘮叨。不過眼前的這女人,至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她的聲音,
確實如同少婦般迷人。因此霍青玉還是不斷打量了她幾下。

  倒是隨後跟進來的一個隨從吸引住了霍青玉的眼睛。之間這年長女人身後,
站著一個年方豆蔻的女孩。東張西望地,顯得稚氣未脫。女孩同樣是身著公門中
人的服色,但從服飾花紋來看,竟然是用白銀絲鑲的衣領,身份竟然在鐵血十六
衛至上,僅次於進來的年長女人。

  “原來是本朝大理寺曆史上唯一一個女寺卿,人稱‘女閻羅’的鐵鳳凰大駕
光臨。”

  女人嗬嗬一笑,顯然並沒有因為身份被霍青玉認出而驚訝。她本來就很有名,
被很多人認出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鐵鳳凰十五歲加入大理寺,第一年就連斷幾十餘件陳年積案,令大理寺所有
人物都為之震驚。幾年時間,便積功升為斷臣,後又升為寺正。三十歲不到,鐵
鳳凰便成為大理寺曆史上最年輕的一名少卿了。新皇登基後,因破獲多名高官�
通外國的案件,便成為了大理寺的寺卿。

  這些年,鐵鳳凰越來越少在江湖走動,因為她親手調教的十六衛已經成熟。
突然現身在餘杭的一個酒樓�,的確讓人好奇。不過,這其中的原因顯然不是霍
青玉能知道的。

  “心蘭,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誰嗎?”鐵鳳凰向身後的人問道。

  鐵鳳凰身後這個少女,名叫蒲心蘭,是鐵鳳凰今年收的義女,也是打破了鐵
鳳凰進入大理寺記錄。蒲心蘭雖然年紀輕輕,武功造詣也尚未有火候,但機靈過
人,而且有捕快天生必須擁有的一件東西,就是如同老鷹一般敏銳的眼睛。因此,
她很是討得鐵鳳凰歡心。

  隻見蒲心蘭打量了霍青玉幾眼,眼珠一轉,得意地說道:“眼前這人,便是
大名鼎鼎的風流公子哥,‘醉玉頹山’霍青玉。她身後這人,是白雲劍派的裝束,
應該是幾個月前被石驚三殺死的白倉山的門人。”

  不得不說,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閱曆的,確實是個人物。但鐵鳳凰卻沒有絲
毫誇讚之意,冷冷地說道:“剛才你說這二人身份的時候,心�太過得意,以至
於你的呼吸都加速了。幹我們這一行,無論對方是江湖名士,還是朝廷大臣,無
論環境是凶險還是大吉。都不能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因為你情緒一變化,就會失
去冷靜。如果失去了冷靜,你就失去了你的性命。”

  鐵鳳凰這一頓叱責,仿佛就像一個嚴厲的老師在訓斥學生一般。讓蒲心蘭不
得不低下頭,無地自容地望著地板。

  鐵鳳凰接著說道:“為師之所以可以讓無數江洋大盜授首,就是因為為師能
隨時保持冷靜。”話音未落,突然鐵鳳凰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劍,身影動處,已經
向霍青玉刺去了。

  這一件如同五丁開山一般,疾如驚雷,快如閃電。而更可怕的是,她剛才的
話顯然是在放鬆霍青玉的神經,然後突然毫無征兆的出手。

  這突起的變化,讓霍青玉也大吃一驚,急忙使出自己的保命絕技“移形換影”
的輕功,急速向後飛出。縱使如此,胸前的衣襟也被劍鋒割開了。

  “好”鐵鳳凰不禁叫了一聲。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人能躲開自己這一擊了。
然而鐵鳳凰不等招式用老,便劍花一抖,使出了自己的看家劍法“流雲十三劍”。

  這劍法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旦施展開,便綿綿不絕。霍青玉一開始便落於被
動,此時赤手空拳與鐵鳳凰過招,自然隻有躲閃的份。好在自己輕工極佳,因此
雖然凶險,卻尚不至中招。

  然而幾招過後,霍青玉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剛才鐵鳳凰的劍招,並不完全為
了傷敵,主要還是要將霍青玉逼向牆角。這下,霍青玉已經無處閃身,隻能招架。
但自己的短劍削鐵如泥,霍青玉豈敢如同剛才接水火棍一般空手接自己的劍招。

  果然,霍青玉隻能運起功力,將內勁運於掌上。利用內勁不斷將劍鋒從自己
的要害處帶走。然而,這樣的打發終究對於內力消耗極大,二十幾招下來,霍青
玉已經很難將劍鋒完全逼離自己身體了,於是,身上的錦袍不斷地被劍鋒割碎。
隨著內勁不斷紛飛。

  郭秀見到霍青玉處於下風,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她本想上去相助,無
奈這二人的內力實在是雄渾至極,內力激蕩處,竟然在周身一丈之內形成了一股
無形的牆壁,另人完全不能接近。

  眾人旁觀著這當時兩大高手的過招,隻覺得暗暗心驚。兩人的功夫顯然已臻
化境,彌散的內勁讓眾人覺得胸悶難當。而如同蒲心蘭和郭秀這些內力低微的女
孩子,更是覺得麵如刀割,心似鼓錘。

  這邊,鐵鳳凰和霍青玉的較量已經持續了三十幾招,而霍青玉終究因為內力
消耗巨大,而逐漸落在下風。就在這時候,鐵鳳凰突然刺出一劍,這一劍雖然不
是瞄著要害去的,但已經足以讓霍青玉失去戰鬥力了。即使武功微弱的郭秀,也
看出了這一招是一招殺招,足以結束戰鬥的殺招。

  “啊”“嗯?”連續的兩聲在屋子�想起,然後一切都安靜了。

  啊的這一生,是郭秀發出的,就在劍鋒快要刺中霍青玉身體的時候。她不禁
發出一聲尖叫,這是每個女孩子在絕望的時候都會發出的聲音。

  然而,霍青玉卻並沒有倒下。

  發出嗯的這一聲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鐵鳳凰。

  細看之下,原來霍青玉竟然用一隻手掌握住了短劍的護手處。剛才在與鐵鳳
凰的過招的時候,霍青玉知道自己已經失去先手,縱使靠絕世輕功逃脫,郭秀也
難免身陷囹圄。於是便故意將破綻賣給鐵鳳凰,然後等這一擊的時候出手。

  鐵鳳凰一向謹慎,因此,殺招一現,必然全力施為。而短劍的力道越是集中,
劍鋒上的變化就越少,相對也就越容易判斷軌跡。這樣,自己才能尋覓到機會製
住鐵鳳凰的短劍。

  此一招,霍青玉已經扳回劣勢。隨即右手化掌為劍,準備反守為攻。就在這
是,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熟悉的笑聲。

  “哈哈哈哈,鐵大人,我說過,這小子功夫沒那麼簡單吧。”話音未落,一
個年紀同樣約摸四十歲的長者,出現在了門口。

  霍青玉看到來者,立即鬆開了製住鐵鳳凰的短劍的手,高興地衝來人叫道:
“大哥”

  來人也高興地說道:“哈哈,兄弟。一年不見,你的功夫是越來越俊了。看
來老哥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大哥言重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哈哈,此事稍後再說。今晚我們先要好好地喝上一頓再說。”老者也不搭
理其他人,徑直走到霍青玉身邊,兩人相識一笑,雙手如同多年未見的至交一樣,
緊緊握在一起。

  “哈哈,大哥有命,小弟莫有不從。”

  這二人一番對話,顯得極為親熱。竟然將鐵鳳凰等人完全夠晾在旁邊。鐵鳳
凰倒還算氣定神閑,倒是把蒲心蘭和一眾公人氣得臉上一道紅,一道白。

  而這邊的郭秀卻鬆了一口氣,見到來人是霍青玉的大哥,而又是和鐵鳳凰一
起辦事的,想必自己二人不會再被為難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已經漆黑。店小二丈二和尚般地送上酒菜,他是在不理
解。明明剛才打鬥連連,幾乎鬧出人命的一群人,為什麼這個時候卻談笑風生,
仿佛如同多年的知己一般。

  霍青玉和那個中年男子不斷地喝著酒,郭秀餓了一天,早已經是饑渴不堪,
低頭悶聲扒這飯。而鐵鳳凰雖然喝酒不多,卻是滿麵笑容,仿佛如同一個溫柔的
成年婦女一般。女人本來是情緒化的動物,對於剛才勝過自己一招的對手,我想
沒有一個女人會有好臉色,但是對於鐵鳳凰這樣的在官場廝混已經的人來說,裝
幾分笑容卻就如同常人呼吸幾下一般容易。

  “不知道大哥和鐵大人是來餘杭辦什麼案子呢?”

  這個霍青玉稱為大哥的人,來頭可不小。他是當朝刑部尚書陸德昭的管家阿
六。雖說是管家,其實確如同陸德昭的臂膀一般,專為陸相處理江湖事。此人十
年前開始為陸德昭行走江湖,之前毫無名氣的他,竟然顯示出極為深厚的江湖閱
曆。

  一年前,霍青玉路過蕭山,遇到了一樁冤案。霍青玉拔刀相助,查清了真凶,
而這一切,被一旁的阿六看著。於是阿六便主動結識了這個奇怪的年輕人。

  一聊之下,雙方發現對方竟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加上兩人都是光明
磊落之人。越聊越投機的二人便結為了金蘭之交。

  阿六也好美食,而且說話總是喜歡帶著哈哈的笑聲。因此無論是誰都不會把
他和江湖高手聯係起來,隻會覺得他是個樂觀的長者。

  而見到霍青玉再次問道,阿六便向鐵鳳凰遞了個眼色。鐵鳳凰冷聲對周圍其
他的公人說,你們下去吧。眾人喏了一聲,便告辭下去。

  而鐵鳳凰又對著正在吃飯的郭秀說:“煩請郭姑娘也暫時回避一下。”這一
下,不光郭秀自己,連霍青玉也覺得有點意外,下午公人們的舉動,顯然是為了
石驚三的案子來的。按理說作為白雲劍派滅門案的幸存者,以及今天的目擊者,
留下來問幾句也是情理之中。不知道這鐵鳳凰賣的什麼藥。

  郭秀身份低微,自是不敢爭辯。但此時此刻他孑然一人,實是沒地方可去。
這時霍青玉開口說道:“郭姑娘請暫時到別的客房休息片刻,稍後我來找你。”
隨即叫小兒給郭秀開了一間上房。

  待眾人離開後,鐵鳳凰並不著急,幹了一杯青梅酒後,緩緩地說道:“幾個
月前,益州刺史向刑部送來公文,說白雲劍派掌門人被石驚三所殺。石驚三這些
年屢屢在山南和劍南兩道作案,尤其是上次劫持羽林衛親自押送的張閣老的生辰
禮之後,此人已經成為了刑部的頭號通緝犯。”

  “而就在兩個月前,據下麵的兄弟奏報,似乎在江南一帶發現了石驚三的蹤
跡,於是我和阿六就一起從洛陽一路搜尋。可是一直苦苦沒有線索,直到今天,
我們聽說有人暴斃街頭的時候,便一起來查看。沒想到卻看到了石驚三的屍首。”

  說道這�,霍青玉噗呲一笑,搖了搖頭。鐵鳳凰見他麵上似有不屑之色,即
使是官場老手也沈不住氣了,怒道:“霍少俠有何賜教嗎?”

  而一旁默不作聲的阿六,這時開口笑了一笑:“鐵大人,我這位兄弟,別看
年紀輕輕,卻是智計過人,光明磊落的漢子。鐵大人還是直言相告吧。”

  鐵鳳凰歎了口氣,說道:“霍少俠不要見怪,這其中之事甚為複雜,且關係
重大。”鐵鳳凰頓了頓,說道:“不知道霍少俠可曾聽說過《飛將兵鑒》?‘

  霍青玉點了點頭,“有所耳聞,曾聽江湖人言,這是三國時期的飛將軍馬超
撰寫的一部兵書。”

  這時,阿六接過話頭:“兄弟既然聽說過這部書,自然也聽說過,江湖上一
直傳聞,這部書表麵是一部兵書,其實�麵收錄了很多上乘的武功。”

  霍青玉又點了點頭,阿六接著說道:“具體為什麼有這一說法,目前我也不
甚清楚,不過日後自有人向你說明的。此次我們來江南,正為這《飛將兵鑒》而
來。”

  “十六年前,京城富商張世棟一家,突然被神秘人物滅門。此事震動京城,
雖然時隔多年,但兄弟想必也是知道的。”

  “怎麼?難道說這事與《飛將兵鑒》有關?”

  “不錯,”鐵鳳凰說道:“這張世棟本是京城一大富商,雖然其妻萬花夫人
乃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但張世棟自己卻並無武功。但是,就在十六年前,這張
世棟卻不知怎地,變得神神秘秘起來。生意上的事大多交給下人,天天躲在書房。
後來有一次喝醉酒後失言,對人說出了他得到了《飛將兵鑒》這一事。沒想到來
賓中竟然有江湖人物,於是便把消息泄露給了”黑衣會“”

  “十六年前的滅門案是黑衣會所為?”霍青玉不禁一驚。這黑衣會傳說是一
個著名的殺手集團,�麵會規森嚴,且高手如雲。十幾年前縱橫江湖,朝廷多次
派人緝拿,卻渺無音信。不過這幾年,這個神秘的黑衣會卻銷聲匿跡,仿佛從人
間蒸發了一般,不是鐵鳳凰突然提到,霍青玉都幾乎忘記了這個組織的存在。

  鐵鳳凰接著說道:“不過根據多方消息顯示,黑衣會並沒有在張世棟家�得
到《飛將兵鑒》。否則,以黑衣會的作風來看,如果這�麵真有絕世武學,那江
湖上,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一定會出現一位頂尖高手。”

  “說不定這�麵隻是個傳說呢,”霍青玉說道:“說不定這�麵真的沒有什
麼絕世武功呢。”

  “我們本來也是這樣認為的”阿六歎了歎氣說道:“可是幾個月前發生了一
件事情。在我朝先輩名將程公知節的祖祠所在的地方,發生了一次山崩,山崩之
後,出土了一塊石碑。”

  “哦?石碑上寫的什麼?”

  “哈哈,兄弟切莫著急,聽我慢慢說來”阿六倒了杯酒,邊喝邊說:“這石
碑乃是用隸書撰寫,似乎不是本朝之物,經過匠人鑒定,是西漢末年時期的手筆。”

  “這石碑上記載了《飛將兵鑒》的一些細節,兄弟此後見到此物自然知悉,
如果石碑不假的話,這書�的確有絕世武學。不過眼下,卻有一件要緊的事情,
要先告訴兄弟”

  阿六說著,便在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從中拿出了一張信箋,遞給了霍青玉。
“這段文字,乃是從碑文的背麵謄下,兄弟且看上一看。”

  霍青玉結果信箋看了看,上麵寫著一首絕句。

  “九十九載廟堂事,獨木難做頂缸石。

  但撿功名三兩處,卻做金戈塞外音。“

  這詩似乎是在講述一個將領對於朝堂之事的感歎,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不
過阿六既然把這段文字看的這麼重要,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於是又接著把詩
反複讀上了幾遍。

  邊讀邊自言自語道:“九十九載廟堂事,九十九就是一百減一,那就是個白
字。”

  “嗯…獨木難做頂缸石,獨字和缸字結合起來,是個虹字。但撿功名三兩處,
卻做金戈塞外音。恩!撿字和金戈加一起,就是個劍字,謎底是白虹劍!”

  這白虹劍三個字一說出來。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霍青玉驚訝,是
因為他今天遇到的事,都與這白虹劍有關聯。而阿六和鐵鳳凰的驚訝,則是因為
霍青玉隻在杯盞之間就看破了謎題。

  “了不起,”阿六撫掌大笑“兄弟,真有你的。饒是兄長自負見多識廣,智
計過人。可這謎題我與鐵大人也是參詳了整整兩天。”此時,就連鐵鳳凰也是對
這個年輕人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霍青玉嗬嗬一笑“兄弟也是福至心靈,今天不止一次聽說這白虹劍。此時自
然容易先入為主了。”阿六見霍青玉的謙虛之詞,滿意地對鐵鳳凰說:“鐵大人,
我沒說錯吧。我這兄弟,真是一個人才。”

  鐵鳳凰雖然看上去還是那樣冷冷的,但心中也確實對這個風塵浪子的敵意少
了很多。

  “我和鐵大人此來,就是為了尋找白虹劍的。可惜啊,本以為去白雲劍派是
信手之事。誰知道竟然突生變數,我們到白雲劍派的時候,已經是白倉山被殺後
幾天的事了,這幾個月我們一路追蹤,風餐露宿。現在至少有點眉目了吧。”

  “不過,不過我們並沒發現白虹劍的蹤跡。”霍青玉說:“石驚三並沒有把
隨時可能暴露他身份的東西帶在身上。”

  “恩,這也是這事麻煩所在。”阿六的語氣中不免有些失望。

  這時,霍青玉突然想起湯娟的一番話,心念一閃到:“大哥,我想也不是完
全沒有線索。”

  “喔?”

  “在湯娟臨死之前,我得到了一條信息。石驚三是這兩天才到江南的,而且
去過德月齋,我想我們可以去看看。白虹劍乃名貴之物,如果石驚三沒有把他轉
手賣給別人的話,那應該是把這東西藏起來了。聽說德月齋表麵上是一個糕點坊,
其實私下卻是做很多銷贓的買賣。說不定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當說完這席話的時候,鐵鳳凰已經在招呼蒲心蘭和一眾手下了。霍青玉來到
隔壁房間,見郭秀正在無聊地看著燭火,便問道:“郭姑娘,我們發現了白虹劍
的線索,要不要一起去。”

  事關師門的事,郭秀自然是立即答應。經過剛才的談話,鐵鳳凰已經開始不
再排斥這個年輕人了,見他叫上了郭秀,也沒有說什麼。況且還需要郭秀來鑒定
白虹劍的真偽。

  江南的夜,總是那麼寧靜,路上的行人早已歸家,商鋪也都打了烊。眾人來
到德月齋的時候,已經是大門緊閉了。但這緊閉的大門,對於飛揚跋扈慣了的公
人來說,完全不是事兒。

  梆梆梆,幾個公人毫不客氣地砸開了門。一個夥計罵罵咧咧地開了門,卻吃
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大理寺辦案,把你們掌櫃叫出來。”

  自古商人不敢與官鬥,隻需要一塊大理寺的腰牌,就可以讓這些眼睛張在腦
門的商賈低聲下氣。

  “不知大門人深夜駕臨小號,有何吩咐?”掌櫃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

  “你可曾見過這個人”一個公人掏出了一張畫像,這是下午他在凶案現場照
著石驚三的樣子畫下來的。

  “沒,沒見過。”掌櫃馬上搖了搖頭,拒絕到。

  “真沒有嗎?”鐵鳳凰又問道,語氣雖然堅硬,卻是不慌不忙,顯得胸有成
竹。

  “確實沒有,小店最近生意一般,來的人小的都記得樣子。”

  “哦?那我們就說道說道吧”鐵鳳凰緩緩說道:“三年前,德月齋從東南運
入了一批私鹽,後來事情敗露,然後你就給張閣老的兒子孝敬了兩千兩銀子,這
事後來不了了之。”

  鐵鳳凰一口氣說了五六件事,都是德月齋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下,連霍青
玉都開始佩服起這個大理寺卿了,來德月齋本來是計劃外的事。但鐵鳳凰卻對這
樣一個小店的內幕知道得一清二楚。

  掌櫃的臉色慢慢變了,剛才的圓滑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
等鐵鳳凰說道德月齋利用身份掩蓋,做銷贓生意的時候,掌櫃的一下普通地跪在
地上。

  “大膽!”蒲心蘭喝道,“知道你麵前的人是誰嗎,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
鐵鳳凰大人!”

  鐵鳳凰這名字,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閻王一般。自己見不得人的事,任鐵鳳
凰知道任何一條,隻要她願意,自己都是非死不可。眼下看來,除了說出實情,
確實沒有第二條出路了。

  “石驚三是兩年前開始在我們這�銷貨的,一開始隻是些小玩意。到後來,
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貴之物。”

  “那這次他賣的東西�麵,是否有一柄長劍?”

  “的確有一柄長劍,這長劍極為出色,小的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下。”

  “那這把長劍呢?”

  “由於之前張閣老的家人來信,說張閣老最近酷愛名劍。因此,我已經連夜
讓人送去京城洛陽了。”

  眾人一聽,便皺了皺眉頭。宰相張賢恭權傾朝野,這東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
那哪還能夠得到。好在掌櫃說,由於是和一些其他的貴重財務一起送過去的,有
些財務是中途要在離餘杭縣不足百�的鬆石驛交易的。因此,會在鬆石驛逗留一
日左右。

  這時阿六對鐵鳳凰說“鐵大人,看來事不宜遲,我們追吧。希望來得及”

  嗯,鐵鳳凰點了點頭,然後立即開始向下屬交待各項事務。接著又對霍青玉
說:“霍少俠,今日之事甚為突然,然而事關重大,還希望少俠能陪我們走一遭。
況且,京城也還有貴人在等候少俠。”

  霍青玉笑了笑說:“事已至此,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不過我有三
個條件。”

  “霍少俠但講無妨。”

  “第一,”霍青玉看了看旁邊麵色憔悴的郭秀:“此事事關郭姑娘師門,請
允許我帶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

  鐵鳳凰點了點頭,第二呢?

  霍青玉說“白虹劍乃郭姑娘師門之物,等相關事務了解後,需將白虹劍交還
給郭姑娘。”

  霍青玉這話一說,郭秀立即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而一旁看著的阿六,卻差
點笑出來:“果然是霍青玉啊,不放過任何一個向美麗女孩子示好的機會。”

  聽了這話,郭秀羞得臉都紅了,就像這個季節嬌豔的花朵一般。

  “恩,這也不難。”鐵鳳凰答應到:“那第三呢?”

  “第三嘛,給我一個大理寺腰牌玩玩。”

  “這怎麼行,大理寺腰牌其是能隨便的?”

  “那就恕難從命了”霍青玉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這小子,要大理寺腰牌幹什麼。如果沒有身份文碟,光有個牌子也做不
了多少事的,”阿六也好奇為什麼他為什麼有這個莫名其妙地要求。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當草莽當久了,想弄個牌子嚇嚇人玩。”

  阿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鐵大人,這小子向來不著四六,天馬行空。不過一
個空的腰牌,也出不了什麼亂子的。”

  鐵鳳凰見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霍青玉。

  “好,我可以給你一個腰牌,不過隻能是一般獄吏的。”

  “沒關係,我隻是要來玩玩的。”

  條件談妥,眾人即刻準備啟程。鐵鳳凰流下了幾名公差處理石驚三和湯娟的
事情,其他人去找來了幾輛馬車,鐵鳳凰和蒲心蘭一個車,阿六和十六衛的首領
一個車,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個車。

  馬車奔馳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霍青玉斜倚在馬車的座椅上,看著淡淡的月
光透過窗簾照在郭秀的臉上。

  她的確太累了,今天的一連串的事情,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車
還沒出城,便酣然入睡。直到這時,霍青玉才細細地打量著郭秀。幾個月的辛苦,
讓這個少女的身形顯得十分瘦削,但卻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少女長著並不常見
於巴蜀人的玲瓏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和玲瓏的身材,凸顯著少女獨有的魅力。胸
前的雙峰,隨著均勻的呼吸不斷地起伏著,讓人情不自禁想去摸一把。不過霍青
玉終究沒這麼幹,他雖然風流,卻不是猥褻之輩。

  霍青玉調了調坐姿,閉上眼睛,回想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的細節,然後也迷迷
糊糊進入了夢鄉。

  “嗚嗚∼∼∼”一陣輕柔的啜泣聲,打破了霍青玉的睡夢。這聲音自然是來
自郭秀,已經快要到寅時了,車輛的顛簸讓郭秀的睡眠並沒有持續太久。醒來之
後,看著旁邊酣睡的男人,郭秀心中生出一種許久沒有的安全感,就像當初被師
傅收留時一樣。

  想到師傅,郭秀突然想起了師門的點點滴滴,從師傅的恩情,到橫死對自己
的打擊。自己不顧所有人的目光,毅然追尋凶手的心酸,以及這幾個月風餐露宿
的苦悶,不由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而這時他一扭頭,看著霍青玉正微笑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一驚,又是害羞,
又是驚訝,順手拿起了身邊一個腰墊扔了過去,說道:“不準看,不準看。”

  霍青玉看著梨花帶雨的少女,心�一蕩,情不自禁地伸出一隻手去攬住了她
的腰肢。郭秀本想反抗,卻發現沒有一點力氣,隻能癱軟地倒在男人的懷中。

  “哭吧,哭出來,心�就好受了。哭過了,就不難過了”霍青玉的聲音溫柔
而有磁性,一下讓郭秀失去了控製。眼淚如同泉水一般湧出來,順著臉頰流在霍
青玉的衣襟上。

  哭了好一會兒,郭秀才停止。她不好意思地說到:“對不起,公子。請恕小
女子無禮。”

  “無妨,有你這等佳人的眼淚,我的衣服都是香的、”

  聽了這話,郭秀控製不住噗呲一笑。

  “不知道郭姑娘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挺到這話,郭秀幽幽一聲歎息,“天大地大,卻沒有我的藏身之所。”

  然後又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公子在做什麼事,但很多畢竟與師門有關。
如果公子不嫌棄,小女子願侍奉公子左右,倘若事情真於白虹劍有關,也許也可
以給公子提供一些信息。即使與師門無關,小女子也可以給公子做一段時間的丫
鬟。等師門事完全了解,小女子想回故�為師傅守孝三年,萬望公子答應。”

  “唉,不知怎麼,我總是覺得這次的事會很凶險。恐怕你跟著我會有危險”

  聽了霍青玉的話,郭秀微微一笑,挪過身子把頭枕在了霍青玉腿上。

  “我不怕,我對公子有信心。”

  從霍青玉救下郭秀的那一刻起,郭秀的心就已經交給這個風流大少了。一個
女人,無論怎麼堅強,遇到自己的意中之人之後,就會變得軟弱。這時的郭秀,
隻盼能夠在霍青玉身邊多呆一會兒。哪怕男人是江湖上著名的登徒子,自己跟著
他遲早名節不保,但也毫不動搖。

  霍青玉借著些須的月光,看著郭秀臉上的堅定的表情,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一聲。

  郭秀見霍青玉答應了,高興地笑了出來。這一笑,就像綻放的花朵一般,尤
其是那微微張開的紅唇,看得霍青玉心�一蕩。忍不住低下頭去,捧著郭秀的臉,
在郭秀的朱唇上親了一口。

  郭秀並沒有拒絕,初吻對每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甜蜜而美妙的。男人的吻
溫柔而有魔力,就像小時候吃過的糖果一樣,讓人欲罷不能。霍青玉不斷引導著
郭秀,一邊用嘴唇不斷摩擦著郭秀的朱唇,一邊一點點地把舌頭伸進了郭秀嘴�,
不斷挑逗著郭秀那害羞得到處亂竄的小舌頭。

  一陣親吻後,霍青玉坐直了身子。雖然身處黑暗之中,但還是能夠感受懷中
的郭秀的嬌羞。郭秀的臉頰滾燙,呼吸也顯得沈重,身子也在微微地顫抖。美妙
的雙目因為緊張而緊閉,但這卻是一個失誤,因為郭秀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
正在月光小不斷起伏著,而這一幕被霍青玉看的清清楚楚。

  霍青玉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握住了郭秀的一隻玉乳。這突然的刺激讓郭秀
一個寒顫,“啊………”地發出了一聲呻吟,但她並沒有阻止霍青玉的行動,任
由霍青玉那好色的大手在自己胸前動作著。

  少女的玉乳總是柔軟而充滿彈性,就像是剛剛出鍋的上好的雞蛋羹一般滑膩。
父母著這樣美好的玉乳,霍青玉的胯下立時有了反應。郭秀的頭本就枕在霍青玉
腿上,自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變化。

  自幼研習醫術的郭秀,並沒有對男人的胯下之物有太多的驚慌,而是側過身
子,嬌羞地伸出一隻手,隔著褲子摩挲著霍青玉碩大的陽具。

  霍青玉在郭秀的動作下,舒服地喘了一口大氣。而那隻不老實的手,已經從
郭秀的衣領處滑了進去,直接按在了郭秀光滑的胸肌上。

  霍青玉很滿意郭秀的玉乳的手感,就像是在把玩一件極其出色的玉石器物般
讓人愛不釋手。身下的少女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條發情的小貓一樣,
嗓子眼不斷發出哼哼的聲音。這讓霍青玉的欲火更加中燒,如果不是在馬車之上,
就想立刻寬衣解帶和郭秀共赴巫山。

  然後就在情欲激蕩的時候,馬車似乎停了下來。外趕車的一名十六衛的公人
的聲音傳了進來。

  “霍少俠,鬆石驛到了。”

  麵對這破壞好事的人,霍青玉真想直接給他一拳。不過,還是先辦正事吧。

  郭秀溫柔地替霍青玉整好了有些淩亂的頭發和衣袍,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當霍
青玉的丫鬟了。

  下得車來,此時天空已經露出了晨光。

  今天又是一個忙碌的一天,不過剛才的短暫的香豔,讓霍青玉今天一開始,
就有了一個好心情。

                第三章

  鬆石驛是一個並不大的非官營驛站,雖然是餘杭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的一個重
要的驛站,但在這�過夜的人並不算多。因此清晨十分,這�顯得十分寧靜,除
了兩個準備早飯的夥計之外,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之中。

  然而一群公人的到來,卻打破了這樣的寧靜。京城大理寺的公人向來頤指氣
使慣了,因此根本不會在這樣一個小驛站�顯示“官德”。當老板連滾帶爬地跑
下樓的時候,公人門的聲音已經把這個小驛站弄得人聲鼎沸了。一時間,嚷嚷聲,
客人的咒罵聲不覺於耳。

  不過鐵鳳凰並沒有約束自己的部下,往往他們做事,都是最直接的。這樣才
能避免浪費時間。

  “聽好了,我隻說一次。叫昨晚從餘杭過來的客人馬上下來”鐵鳳凰冷冷地
對老板說道。

  “可,可大人,小的店�是小本買賣,實在是得罪不起這些大人物啊。倘若
侵擾了這些大爺的美夢,那還不把這小店給掀了啊。”

  “哼,你以為,你不這樣做,你這店就不會被掀了嗎?”那個替霍青玉趕車
的公人惡狠狠地說道。

  “算啦,”阿六說道:“你就給我們引路吧,我們自己去找他們。倘若問罪
起來,也不需要你承擔什麼責任。”

  老板見阿六如此說道,隻好帶應。將一幹人等引入了驛站的二樓上,指了指
最�麵的房間說道,“他們一行一共六人,分住在最�麵的三間上房。”言下之
意,要找你們自己去找去。

  鐵鳳凰點了點頭,隨行的公人們立即拔刀在手衝了進去。店老板哪見過這等
陣仗,驚得雙腿直哆嗦。心中把滿天神佛請了個便,隻求別鬧出人命來。

  不消一刻,就見公人們帶著罵罵咧咧咧的六個衣衫不整的人走了出來。為首
的一個刀疤臉漢子一臉的虯髯,見到了鐵鳳凰等人後,唔自怒火未消,一口一個
娘地罵道。

  “他娘的,都是些什麼來頭。沒見大爺正在做美夢嗎?”

  “放肆,你可知你麵前的人是誰?我們是大理寺的人,有話要問你。”

  “他娘的,大理寺,大理寺了不起啊。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耽誤了爺的事,
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聽了這人一番話,鐵鳳凰微微一笑“你家老爺叫張貴,是洛陽城
西的興隆綢緞莊的老板,同時也是朝中宰相張閣老家長子的狗肉朋友。他表麵上
做的是綢緞生意,其實是替張閣老家收集天下的奇異玩物。這些年,明收暗搶,
做下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

  鐵鳳凰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大理寺
一清二楚。以前看在張閣老的麵子上,加上他自己一向表麵上遵紀守法,沒有動
他。但若做得太過分,我隨時可以拿了他。別以為到時候張閣老要幫你們,你們
不過是他的一群走狗。你們沒了,一樣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辦事,而你們,隻會
像臭蟲一樣死去。”

  這一席話,不怒自威,卻又如同勸誡一般。連霍青玉聽了都不禁暗自叫好。
果然,鐵鳳凰的一席話,讓大漢的氣勢立即無影無蹤。

  “這位乃是大理寺的寺卿,鐵鳳凰鐵大人。”阿六的話雖然笑嗬嗬的,但話
的內容卻讓這一幹人等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一般,兩腿隻覺得一軟,跪了
下去。他們早聽說這個鐵鳳凰,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既不畏強權,性烈如火,
做事卻又滴水不漏。她如果要自己死,那真就像捏死一隻蟲子一般。想到此處,
隻覺得渾身戰抖,哆哆嗦嗦地說:

  “請鐵大人問話,小的一定據實交待。”

  “我隻問一件事,聽好了。德月齋老板讓你送往京城的那柄銀白色劍鞘的長
劍在哪兒?”

  “回大人,我並不知道所運之物是什麼,不過所雲之物�麵有一個狹長的匣
子,在小人的房中。”

  “立時去取來。”

  “這……”

  “這事兒很難辦嗎?”

  “是,小的立即去取。”隨即起身離開。

  約摸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大漢抱著一個毫不起眼的黑色的匣子進來。把他
遞給了鐵鳳凰。

  鐵鳳凰掂了掂盒子,直覺入手甚是沈重,顯是精鐵所製。對那個大漢說:
“大人明鑒,我等並無鑰匙。這匣子的鎖有兩把,一把在德月齋老板手�,一把
在我們老板手�。這匣子是精鐵製成,刀斧難侵,就是為了防止運輸途中有什麼
閃失。”

  “哦?這下可麻煩了。我們一時之間也弄不到神兵利刃,不知眼下可有什麼
辦法?”阿六說著,望了望一旁的霍青玉。至打進得門來,霍青玉一直一言不發,
此時阿六望向他,他才略一沈吟,說道:“鐵大人,不知可否讓我看看。”

  鐵鳳凰隨即讓人把鐵盒遞給了霍青玉,霍青玉拿起鐵盒,仔細地看了又看。
一會兒在四個角上敲了敲,一會兒又在鎖眼�看了又看。過了好一會兒,才�起
頭來,對一個公人說:“煩請去取幾根鐵絲來。”

  公人向鐵鳳凰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鐵鳳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公人就找了幾根鐵絲回來,霍青玉選了其中一根,微微一用力,
便把鐵絲拉成了極細的一根,然後小心地從鎖眼處探了進去。

  眾人看著霍青玉的動作,如同丈二和尚一般,但誰也不敢發生聲音。小小的
驛站剛才還人聲喧鬧,這時卻鴉雀無聲、

  霍青玉用鐵絲在鎖眼�探了一會兒,運起內力,勁力到處,鐵絲竟然自行彎
曲,順著鎖眼的紋理不斷地扭轉。不消一顆,等完全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形成一
個完整的鑰匙形狀。然後挑選了一根較粗的鐵絲,把這個和剛才的模子放在一起,
再運氣內力。不一會兒,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如同新鮮打造好的鑰匙。

  隨著霍青玉把鑰匙插進鎖眼,哢擦一聲,鐵匣應聲而開。這一下,眾人才長
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轟地發出一陣掌聲,就連鐵鳳凰也不禁麵露笑容,更何況
蒲心蘭這樣的小女孩子了,幾乎把手都拍紅了。

  見霍青玉打開了匣子,郭秀慌忙湊過來。匣子蓋一掀開,立即露出來了一把
白淨如雪的長劍。劍柄和劍鞘都是用白銀和上好的白蟒皮革製成,劍鞘上整齊地
鑲嵌了七顆紅寶石,顯然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而成。

  而一旁的郭秀,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伸出顫抖的手拿起了匣中的長劍,
拔了出來。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長劍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劍身上,清晰地用小
篆刻著白虹劍,三個字

  “公子,這正是家師的佩劍。”說道這�,郭秀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心�道:“師傅,師娘,徒兒不辱使命,終於找回師門聖物了。”

  霍青玉從郭秀手中接過長劍,看了有看,然後隨手輕輕一揮,就把麵前的桌
子削去了一角,切口處如同用刀打磨的木板一般光滑。眾人一起叫道:“好劍。”

  不過這時,霍青玉、阿六、鐵鳳凰三人,卻心�想著劍中的秘密。根據前段
時間得到的謎底,這《飛將兵鑒》的秘密,分明是與這白虹劍有關,隻是不知道
其中玄機究竟在何處。

  鐵鳳凰知道霍青玉正在思考劍中的秘密,於是便叫一幹公人及其他人等下去。
隻留下了蒲心蘭一人在屋�。

  霍青玉把手中的長劍反複看了幾次,又拿起劍鞘反反複複看了幾次,並沒有
得到什麼答案。於是就把長劍遞給了阿六和鐵鳳凰,阿六和鐵鳳凰把玩了一陣子,
也沒看出端倪來。

  “郭姑娘,不知道尊師可曾告訴你一些關於這柄長劍的事兒?”阿六向郭秀
問道。

  郭秀沈思了一陣子,搖了搖頭道:“家師並未想我說起過這劍中有什麼秘密,
即使是平時,家師也極少使用這把劍。他常說,習劍之人乃是修習劍意,而不是
劍招,更不是兵刃。倘若劍招未到火候,倚仗神兵利器縱然可以傷敵,也不過是
一時得勢。倘若遇到真的高手,自然劍未傷人,已經傷己了。因此他平時隻是用
普通的長劍,隻是每年的師門大會的時候拿出來像眾人展示一下。”

  聽了郭秀這話,霍青玉不禁暗自稱讚。沒想到白雲劍派這個邊陲小派的掌門
白倉山的見識,卻如此高卓。倘若他還在世,真想結識一下這名頗有武學大家風
範的一派掌門。

  就在眾人還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天空出來了幾聲清脆的鷹叫。阿六聽
得鷹叫,立時奔了出去,對著天空吹了幾聲口哨,不一會兒,就見一隻黑鷹盤繞
著徐徐下降,最後停留在了阿六的胳膊上。

  霍青玉認得這隻鷹隼,低頭對郭秀說:“這是陸尚書家中的鷹隼,負責傳遞
信息使用,既較一般的車馬快速許多,又安全保密。”

  隻見阿六從鷹隼的腳上的信筒中取出了一卷紙張,上麵畫滿了很多奇怪的符
號,顯然是為了避免信息外泄,使用了特殊的圖文代替。阿六看了兩遍,然後找
人要來了一張信紙,同樣用奇怪的符號寫寫畫畫了一陣,然後把信紙裝進了信筒,
對鷹隼連續急促地吹了三聲短哨。鷹隼一聲長鳴,騰空飛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
眾人的視野以外。

  等一切做完,阿六才回過頭來,低聲對霍青玉和鐵鳳凰說:“二位,老爺來
信說,已經有關於《飛將兵鑒》的重要線索,要我速速回去參詳。我已經回複老
爺,說我們已經獲取到了白虹劍,立即動身回去。”

  “嗯,一切便聽大哥的安排吧。”霍青玉知道,這件事自己已經攤上了,就
不再推辭了。不過鐵鳳凰卻說,還要沿途處理兩件途中州府的事務,不能星夜趕
往京城。

  眾人一計較,便決定又阿六和霍青玉帶白虹劍先連夜趕回京城。鐵鳳凰則隨
後回京城複命。隻是郭秀經過了幾個月的風餐露宿,已經是到體能的極限了,讓
若再顛簸幾日,非出大病不可。霍青玉便委托鐵鳳凰照顧郭秀,讓郭秀跟著大理
寺的人慢慢到京城。

  鐵鳳凰滿口答應,倒是郭秀情竇初開,說什麼也不肯跟霍青玉分開,梨花帶
雨地哭在了霍青玉懷�,弄得霍青玉一頓好勸,又是發誓一定在京城等著郭秀,
又是許諾等事情一了便帶郭秀遊山玩水,勸了好一會兒,才收住了啼哭。

  “既然如此,那用過早飯後,兄弟,我們就上路了吧。”阿六笑嗬嗬地看著
這一對青年人,就仿佛一個當家的兄長看著自己剛剛懂事的弟弟和弟媳一般。

  半個時辰後,霍青玉和阿六已經縱馬奔馳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醉玉頹山霍青玉,短短一天之內,已經讓一個貞潔烈女
投懷送抱了。”阿六一邊騎馬,一邊調笑著霍青玉。

  “大哥,你就別拿我打趣了。你知道兄弟一向獨來獨往,現在帶著這麼一位
女孩子在身邊,雖說不是一直帶著,但也是諸多的不自在啊。”

  “哈哈,得了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倒是看著這個郭姑娘著實的喜歡。
雖然是巴蜀人士,身上卻有幾分燕趙之士的豪氣。從她不畏艱苦,替師門追緝一
個武功遠勝自己的仇人可以看出,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說得也是,她確實身上有一股女子難得的勇氣。這個不說了,不知道自上
次別後,兄長是如何得到《飛將兵鑒》的消息?”

  “兄弟莫急,目前車官道人聲鼎沸,等到了合適的地方,我自會向你說明。”

  霍青玉道“大哥所言甚是。”

  二人一路隻聊風月,卻也甚是愜意。二人晚睡早起,三日後的黃昏,已經到
離洛陽隻有不足百�的地方了。

  這個地方叫河口鎮,乃是依著黃河而建的一座鎮店。雖說隻是一個鎮店,但
由於是黃河與連接京城的洛濟渠的一個大型碼頭,而又是洛陽的官道的交彙處。
因此發展得極為繁榮。鎮上酒樓林立,茶舍遍布,青樓妓館夜夜笙歌,古玩集市
通宵達旦,是一個極其熱鬧的去處。

  兩人在鎮上最大的雲水居住下,其時離晚飯尚有些時分,二人叫仆人準備沐
桶熱水,以解風塵疲乏。

  “兄弟,你可知飛將軍為何許人嗎?”

  霍青玉知道阿六要說正事了,正色答道“自然知道,三國時期蜀中名將馬超。
因為驍勇善戰,且在羌人中威望極高,因此被羌人稱為飛將軍。”

  “哈哈,兄弟有所不知,這飛將軍其實有兩個人。”

  “哦?兩個人。”

  “是的,世人隻知道飛將軍馬超。卻不知道,其實在馬超之前,還有一個飛
將軍,叫裴信。”

  “裴信?”

  “是的,這個裴信乃是漢朝末年的一個將領。此人武功極其高強,且用兵入
神。當時,羌人動亂,驚擾中原城池。裴信率領三千鐵甲軍,竟然擊敗了兩萬羌
人主力。因為裴信的騎兵團來去如風,就像天上的飛鷹一般。因此,羌人管裴信
叫飛將軍。”

  “可是史書上並沒有記載這個名將啊。”

  “不錯,那是因為一件事。當時漢朝人習武之風甚盛,皇帝深恐眾人尚武之
風會對國家爭權帶來隱患。因此,皇帝下達命令嚴禁百姓習武,同時還秘密組成
了一支部隊,負責暗中刺殺那些公開授武的武林門派。而為首的統領,就是這個
裴信”

  “江湖傳聞,在漢朝末年,江湖門派曾經遭遇過一次豪傑,幾大門派都被一
隻神秘的部隊血洗。竟然是這等緣由?”

  “不錯,裴信奉命征伐各大武林門派,可以說,雙手是沾滿了武林同道的鮮
血。”

  “可這與《飛將兵鑒》有什麼關係呢?”

  “兄弟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後來這個裴信奉命清剿江湖勢力最大的天理
教,天理教的位置乃是在洞庭湖的孤島之上,依托洞庭湖複雜的水文條件。竟然
讓裴信的數次征剿都無功而返。後來,裴信沒有了辦法,加上朝廷日漸衰落,部
隊補給難以維係。萬般無奈之下,裴信隻好使用江湖規矩,差人下了戰術,隻生
前往挑戰天理教。”

  “哦?那此戰結果如何?”

  “據說裴信連續挫敗了天理教的幾大護法,無論是輕功,內功,拳腳,劍法,
槍棒,暗器,都技高一籌。幾陣下來,天理教的天地風雷四堂已經找不到裴信的
對手了。後來,天理教的教主,江湖上的不世高手周天殤不得不親自出手。不過
兩人約定,決戰的地方不得有外人在場。”

  “這是為何?”

  “這其中的緣由沒人知道,隻知道兩人將決戰選在了後山的竹林中。兩人進
去後,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才見裴信走出來,手中提著周天殤的人頭。”

  “按理說,這等高手較技,乃是勝負一招之間的事,何至於殺人呢?”

  “哈哈,兄弟所言不錯,不過天理教乃是江湖第一大門派,朝廷禁武的命令
下,他們的死是必然的。因此,死在一個高手手下,想必比死在其他人手中要好
受得多。”

  “大哥此言有理。”

  阿六起身,往沐桶�加了一瓢熱水,接著說道:“後來,就在天理教覆滅後,
這個裴信並沒有回京複命,而是差手下將周天殤的人頭送回了京師,而自己則銷
聲匿跡了。”

  “這個裴信倒是一個明白人,武林門派覆滅後,下一個輪到人自然是自己
了。”

  “是啊,鳥盡弓藏,正是千古以來不變的道理。”阿六的言語中,說不出的
感歎。他雖非官場中人,卻別很多人更了解官場之道。官場的興衰,他早已經看
的不看了。

  “那後來這個裴信還有消息嗎?”霍青玉接著問道。

  “後來裴信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慢慢地,被大家淡忘。像這等人,是不會在
史書上有記載的,不過,在本朝初年,這個人的事情卻重新被大家知悉。兄弟,
程公知節你是知道的吧?”

  “自然是知道的,這程知節乃是太宗朝的一名勇將。”

  “不錯,這程公本是瓦崗寨起義軍中的第一任頭領,外號混世魔王。後來瓦
崗散後,投在了太宗麾下,是太宗的心腹大將之一。兄弟,關於他三板斧的事你
知道嗎?”

  “曾聽別人說起過,說這位程公本是一個草莽匹夫,後來在夢中夢到一名仙
人向他傳授了一套斧法。不過由於程公資質不高,因此隻記住了其中三招。因此,
與人交手,就隻會三板斧。不過,據說此三板斧威力極大,以至於若非武功高卓
之輩,往往難以抵擋。”

  “是的,其實這隻是江湖人物的謠傳而已。而另外一個說法,卻更值得相信。
程公少年時期曾經發配充軍過,多次去過羌地。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窺到了一本
絕世的武學。”

  “《飛將兵鑒》?”

  “正是,而這一觀點,在太宗皇帝臨死前,給程公的密檔中有所記載。此等
事情乃是皇家絕密,江湖人士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原來這裴信,在辭官歸去後,幾次被朝廷追殺。後來不勝其煩,隻好遠走羌
地,雖然早些年間與羌人未戰,但羌人往往崇尚有勇者,加上裴信一直與羌人的
幾個領袖交好。因此,羌人就接納了這位昔日的仇人。而後,裴信將自己的絕世
武功寫了下來。就有了後來大家口中的《飛將兵鑒》。“

  霍青玉說道,“羌人的胸襟,還是另人欽佩的”的確,能夠接納仇敵,是一
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阿六接著說道“後來,太宗曾多次派程公西征突厥,表麵上是禦敵。其實,
就是尋找《飛將兵鑒》。可惜往返數次,卻一無所獲,為此,太宗還遷怒了程公,
以至於程公遲暮之年還招到貶謫。”

  “那現在江湖上的傳聞,又是為何呢?”

  “這事兒還要從前幾天我們談到的十幾年前,京城富商張世棟的滅門慘案說
起了。誠如那天我們說道,這張世棟本身並無功夫,卻對外說得到了《飛將兵鑒
》。以至於引來了殺身之禍。”

  “唉,這就如同三尺孩兒說自己珠寶滿囊而招搖過市,哪有不被強人搶劫的
道理。”

  “是啊,這武功秘籍對於江湖人來說,簡直比黃金還珍貴。江湖人都說,當
年程公尚無一點根基,隻憑三招已經可以與天下英雄抗衡,倘若自己學全了,豈
不是天下獨步。”

  霍青玉一聲短歎,“天下獨步又怎樣,縱然成為九五之尊,吃不過數兩,睡
不過三尺。人,走得越高就越危險,那�能比得上我現在的逍遙。”

  “哈哈,了不起啊,兄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人世,你這樣的思想真是難得”
阿六不禁對這個年輕的小兄弟由衷地讚歎。

  “大哥,你還是接著說吧。”阿六的誇耀讓霍青玉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在張世棟的家�,的確是沒有《飛將兵鑒》的。不然,以他妻子萬
花夫人的造詣,定能成為不世出的人物。”

  “那眼下兄長正在奔波卻為為何呢?”

  “兄弟啊,其實這皇家秘事,本不是我等需要知道的,但我們已經不是局外
人了,因此還是向兄弟和盤托出吧。前些日子,在程公的祖祠�,出土了一塊石
碑。這個石碑上,記載了很多關於《飛將兵鑒》的事情。目前,朝廷雖然沒有大
的波瀾,但畢竟倘若這絕世武學流落出去,不光會使得江湖陷於動蕩,還可能危
及皇權。因此,皇帝太委托陸尚書,負責尋找《飛將兵鑒》。這才有了後來的解
開謎題,尋找白虹劍的事情。”

  “想不到這各種情由,竟然如此複雜。”

  “兄弟,江湖,本來就隻是江山的一個部分。平時二者沒有聯係,但一旦聯
係起來,就是一場浩劫。你我江湖中人,此時已經被卷入這個漩渦了,哪�還能
抽身。”語氣中,竟然透著幾分淒苦。

  當二人充沐桶中出來的時候,春天的傍晚讓霍青玉心中冒出一陣寒意,不知
這寒意是來自春天,還是自己內心對於為止的一種恐懼。

  剛才阿六最後的那一席話,不斷在霍青玉心中翻滾。也許,選擇了江湖,就
選擇了這種風險。以前的風險,隻是他個人的風險。但如今,卻似乎與江湖命運,
甚至國家政權聯係在一起,怎能不讓他覺得隱隱不安呢。

  好在,這一切隻是一瞬間的,霍青玉一向是個樂觀的人,對他來說,隻要有
一壺上好的美酒,加上一碗河口鎮正宗的筍幹燒牛肉,就可以讓他忘掉煩惱。

  霍青玉和阿六在雲水居的二樓雅間�,要了一桌子的好菜和佳釀。洗去風塵
的疲勞後,二人胃口大開。這雲水居的筍幹燒牛肉,蔥悶羊肉卷,和清蒸魴魚都
是極為出色的。

  二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已經是微醺了。就在吃酒間,樓下突然人聲攢動,
喧鬧了起來。霍青玉透過窗戶往下望了望,之見一群衣著光鮮的仆人,前倨後恭
地擁著一個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任誰看了這個青年,都不會懷疑他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少爺。一身長袍白衣勝
雪,身上的服飾,無論是腰帶,靴子,都是十分名貴的工藝。而那種與生俱來的
高傲的氣質,顯然表示了他並不是暴發戶的子弟。要麼是京城的達官之後,要麼
就是世居洛陽的名門望族。

  而一旁的阿六,見了這個青年,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大哥,你認識他?”霍青玉問道。

  “是的,他可和老爺有很深的淵源,甚至和你都會扯上關係。”

  “哦?”

  “他就是當朝宰相,張賢恭的小兒子,張衍。這個張衍,從小就是個二世主
的料,他爸的老奸巨猾沒學會,飛揚跋扈卻是學了個十成。這小子從小就喜歡惹
事,但他卻有個克星。”

  “是誰?”

  “便是老爺的小女兒,陸筱芸。由於以前張相的府邸�本家很近,因此張衍
經常跑過來玩,可以說和陸筱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這小子,無論在外人麵
前多麼飛揚跋扈,但在二小姐麵前完全個乖乖娃,小姐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
西。小姐叫他趴著,他絕對不敢站著。”

  “哈哈,看來你家小姐也算個人物了。”

  “唉,可是現在這兩人都大了,自然是情竇初開了。兩人本來關係就不錯,
你情我願的。張衍就教他老子來跟老爺提親,老爺一向不喜歡這個登徒子,可張
相權勢熏天,加上小姐又未諳世事,對這小子喜歡得緊,因此老爺隻好答應。”

  阿六說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從他的語氣中,霍青玉能夠感受到一種無奈
的情緒。人,一旦進入了政壇,的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阿六跟著陸尚書十
年,對這個傳說中的小丫頭,自然是如同半個父親一般的感情了。

  “不過,我倒覺得,二小姐隻是涉世未深。我感覺得到,她對張衍的感情,
還算不上男女之情,頂多隻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吧。”阿六突然說道

  而這時候,樓下的喧鬧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卻說剛才,張衍一進店門,就有隨行的仆人大聲吆喝老板安排旅店和飯食。
誰知道來得晚了,上房已經客滿。老板知道張衍的身份,隻好上來連連陪不是,
然後叫人把自己家住的後院全部騰出來,仔細收拾好後,讓張衍一行人住。

  張衍雖然不悅,但畢竟是一行人甚多,此時畢竟不在洛陽,不方便趕走整個
酒樓的客人,隻好勉強答應了在後院住。而隨行的仆從立馬呼這含那,一會兒要
老板準備上好的擺設,一會兒有要店�準備上好的飯菜。弄得整個大堂喧鬧不看。

  然而這時,樓下酒桌子的一個五短漢子,卻陰測測地說了一句:“裝什麼派
頭,不過是仗著老子在外麵亂跑的一隻小狐狸而已。”

  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如同鋸子鋸在金屬上一般,吱吱地很刺耳。以至於
這個聲音可以壓過所有人的喧鬧聲,讓張衍聽得清清楚楚。

  張衍還沒有開口,他身邊一個仆人就走了過去。也不答話,狠狠地一耳光扇
了過去,邊扇邊罵道:“什麼東西,活膩了是不是?”

  而那個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個漢子已經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也不�頭,
隻顧自己喝酒。

  “哈哈,看來這些人要吃虧了。”霍青玉說道,剛才聽了阿六的話,他本就
對這個花花大少沒啥好感。此時見到有人尋他們的晦氣,自然喜聞樂見的。

  “兄弟,你可識得此人?”阿六扭頭問霍青玉到。

  “嗯,不認識。剛才從他的輕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他的穿著打扮也沒
有什麼特點。”

  “哈哈,兄長我可認識。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司徒空空。”

  “哦?他就是那個著名的小偷?”

  如果說石驚三是盜匪的翹楚的話,那這個司徒空空就是小偷界的魁首。此人
偷技十分精湛,但偷盜的對象往往是那些為富不仁的鄉紳土豪,或者是欺善怕惡
的武林敗類,所得財物往往也是分給一些窮苦百姓,因此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俠名
的。

  “聽說此人來無影,去無蹤,江湖上認得他的人屈指可數。”霍青玉說道:
“不知道兄長是怎麼認得他的呢?”

  “哈哈,因為我也被他偷過。幾年前,我去臨安替老爺辦事,結果被他偷了
錢袋子。我本來已經以為找不到了,但後來遇到一件事。”

  阿六頓了頓接著說道:“當時我遇到一個老太,家�吃了官司,要被沒收田
產。後來我出手幫她打贏了這次官司,結果那天晚上,我的錢袋又莫名其妙地回
來了。上麵還留著一張紙條,我才知道,我遇上的那個小偷,乃是大名鼎鼎的司
徒空空。雖然我記不太清他的樣子,但他的個頭和聲音,我卻記得十分清晰。”

  卻說樓下,張衍的仆人見到自己的一記耳光竟然落空,登時火氣,便重重一
腳踹了出去。誰知道,腳踢之處,竟然堅硬無比。這一下隻疼得那個仆人哇哇直
叫,低頭一看,本來放在幾步之遙的一塊墊花盆的石板,出現在了司徒空空的手
上。而這一踢正好踢在石板的棱角之處,哪有不疼之理。

  其他的仆人見同伴吃虧,立即喝罵起來,還有的直接拔刀在手。這一下,大
堂所有的客人一下都慌亂了,幾個女客,歌姬更是嚇得發出了尖叫,場麵幾乎就
要失控。老板和夥計嚇得渾身顫抖,縮在櫃台後麵,哪敢上來勸架,隻是不斷祈
禱希望不要鬧出人命來。

  而司徒空空此時卻不慌不忙,唔自坐在飯桌邊,斟著酒喝。這種傲慢的態度
立時徹底激怒了張衍,對身邊的仆人點了點頭。幾個仆人立時吆喝了一聲,舉刀
一起向司徒空空招呼了去。眼見鋼刀就要砍在司徒空空身上了,卻見人影一閃,
“當…當……當”幾柄鋼刀砍了個空,重重砍在了桌子上。

  眾人眼睛一花,司徒空空已經閃到張衍麵前,“啪,啪”兩記清脆地耳光重
重打在了張衍的臉上。接著哈哈一笑,笑聲未盡處,身影已經閃出了客棧大門,
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到這時,張衍和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而兩記重重的耳光,已經打得
張衍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身旁的隨從唔自驚魂未定,戰戰兢兢地問道:“少爺,
沒事吧。”而這話得到的,是張衍重重的兩記耳光。

  自從出娘胎開始,張衍哪�被如此羞辱過,隻氣得眼睛都要瞪裂了,而偏有
這不識時務的仆人來問自己,於是一肚子的火氣便發在了仆人身上。

  “蠢材,還不快去追。”張衍發瘋一般地衝隨從怒吼著。而眾人這才一聲呼
嘯,然後一群人跟著張衍追了出去。

  這一小插曲,卻給樓上的霍青玉兩人帶來了個樂子,等喧鬧過去,盤中菜肴
已經涼了。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房間�,霍青玉正渾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鎮上最好的青樓“怡情院”的頭牌,
秋雲姑娘正在床邊給他按摩著,旅途的疲勞得到了完全的釋放。

  這秋雲在流落風塵之前,和霍青玉曾經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後來雖然流落青
樓,卻並不自甘墮落,大多數時候隻是賣藝而已,極少出閣為客人侍寢。不過好
在無論是品畫還是撫琴,她都是一絕。因此很多時候,隻靠這兩樣技能,也能讓
怡情院賺得金銀滿缽。

  既然賺得到錢,老鴇自然不會太為難他,除非秋雲自己願意,否則絕不主動
答應客人要秋雲侍寢。隻是今晚重逢舊時相好,秋雲才讓丫鬟送來香囊,親自來
到雲水居陪霍青玉。

  享受著秋雲溫柔的按摩,霍青玉突然想起了那個張衍來,便問道:“小雲,
你知道張衍這個人嗎?”

  “是張宰相家的那個公子哥嗎?”秋雲顯然是知道這個人的。“每個在河口
鎮住著得人,都知道他啦。他這兩年經常來河口鎮,看樣子定然是出去辦事了。
這個公子可是一身的貴胄子弟的脾氣,一般人遇到他,隻有吃虧的料。聽說,今
天他吃了虧?”

  “嗯,他遇到個十分厲害的江湖人物。”

  “哈哈,他們這種公子哥,從小養尊處優。哪�知道天高地厚嘛。”雖然這
樣的公子哥是他們這種青樓女子的主要經濟來源,但青樓女人其實和任何一個女
人一樣,更喜歡那種有能力的男人。雖然這種感覺在金錢麵前是很脆弱的,但這
畢竟是每個女人的共性。

  “那我呢?”霍青玉翻過身來,笑嘻嘻地對秋雲說道。

  秋雲笑著看了看男人精壯的身體,然後伸手握著了男人那早已堅挺的肉棒,
一邊輕輕套弄著,一邊柔聲說:“如果說他們是金閃閃的黃金,那公子就是最出
色的美玉。高貴,脫俗,卻又最是實在。”

  雖然秋雲的話不一定是真心的,但確實讓霍青玉十分受用。一邊伸手探入秋
雲的衣襟,揉捏著秋雲光滑的椒乳,一邊在秋雲的頭頂輕輕按了按。

  秋雲知道男人的意思,白了霍青玉一眼,乖巧地低下頭,含住了霍青玉火熱
的肉棒,溫柔地吮吸了起來。

  “呼”,霍青玉的鼻子�重重地呼出一股熱氣。這種極品的青樓女子的口舌
服務,自然比起幾天前郭秀那胡亂地手摸帶來的快感要多得多。想到這�,霍青
玉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青春亮麗的美少女。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有沒有想自己。
男人就是這樣,即使未必對女人懂真心,但卻希望每一個女人都牽掛自己。

  秋雲不斷起伏地吮吸著,一邊用嬌豔的紅唇摩擦著霍青玉的肉棒身子,一邊
不斷用香舌刺激著突起的馬眼。晶瑩的唾沫不斷順著嘴角流下,塗滿了整個肉棒。
除了肉棒,秋雲還不斷用舌尖打掃著霍青玉胯下的陰囊和兩腿之間的敏感地帶。

  嫻熟的口技讓霍青玉欲火中燒。抱起了秋雲按在了床上,幾下之後,已經熟
練地把秋雲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秋雲順從地分開了雙腿,霍青玉便迫不及待
地把火熱的肉棒刺入了秋雲的體內。一時間,客房中鶯聲燕語,顛鸞倒鳳,好不
熱鬧。

  第二天早上,霍青玉和阿六起了個早。今天他們還要盡快趕到洛陽城,於是
便早早的上路。倒是秋雲,雖然是過關了這種露水風情的日子,但也不禁黯然神
傷。一直把霍青玉送到了河口鎮外才停下腳步。

  一百�的路程並不算長,加上兩人胯下都是出色的驛馬,兩個時辰後,二人
已經身處洛陽城中了。

  五月的洛陽,已經開始露出一絲炎熱之氣了。牡丹節的盛況已經過去,但京
城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熱鬧。與餘杭的婉約嬌柔不同,洛陽寬闊的街道盡顯皇城
氣象。街道兩邊的店鋪林立,雜貨店,服飾店,古玩店,茶舍,食鋪,可謂應接
不暇。而走方的郎中,耍把式的賣藝人,捏著麵人的手藝匠,成了這些街道上被
大家追捧的對象。

  二人並沒有做太多的停留,徑直來到位於城西的陸德昭的府邸。陸府位於洛
陽城西專諸巷的一個僻靜之所。府邸的大門並不算高大奢華,但一塊禦筆親題的
匾額卻顯示除了主人的高貴的身份,金漆塗製的“剛正不阿”四個字在陽光下熠
熠生輝。

  阿六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老仆打開了大門,見到阿六,立即躬身
叫道:“管家,您回來了。”

  阿六笑嗬嗬地對老仆說道:“老洪,別來可好。”

  “好,好著呢,老爺和家�人也都好著,煩勞管家費心。”老洪熱情地答道,
雖然是白發蒼蒼,精神卻十分矍鑠。隨即又對霍青玉恭謹地道“原來有貴客臨門,
失禮失禮。”

  “哈哈,老洪啊,這個青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正是大名鼎鼎的‘醉玉頹山
’霍青玉。”

  “啊,原來是名動江湖的霍少俠,老奴失禮失禮。”

  “老爺在家嗎?”阿六問道。

  “在,老爺剛下朝回來,此時還在用茶點,老奴立即去稟報。”說著,便轉
身往�屋走去。霍青玉望著這個老頭的身形,竟然是步履輕盈,落步穩健。顯然
身上是有不俗的輕功底子。

  阿六招呼這霍青玉緩步向院內走去,而這時霍青玉才仔細打量著這座威震天
下的刑部尚書陸德昭的府邸。府邸雖然不是十分巨大,但設計確實顯出了極其深
厚的庭院設計功力,假山,水池,樓台,亭榭,配合得相得益彰。無論是大方麵
的布景,還是細節的裝飾,都是上乘之作。江南自古以庭院聞名天下,而眼前的
院子與江南的小橋流水相比,顯得更加大氣。

  “不知兄弟對這庭院看法如何”阿六問道。

  “非常了不起,無論是設計還是工藝都是大師之作。”霍青玉由衷的讚歎道。

  “哈哈,這可是我家老爺的手筆。”阿六得意地說道。

  “哦,這還真讓人肅然起敬。”霍青玉心�,不由得對這位看上去隻會抓賊
破案的刑部尚書充滿了好奇。

  穿過前院,兩人來到了前廳門口。而這時,通往內院的門�傳來了一個甜美
的聲音。

  “六叔,你回來了。”話音未落,一個少女出現在了通向內院的門口。

  當看清了少女的模樣後,霍青玉不由得帶了一呆。如果說形容女子的貌美是
宛若天仙的話,那眼前的女子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廣寒宮的仙子。

  玲瓏的身材卻並不瘦削,圓潤的肩膀就像是精巧的工匠用刀削而成的,高聳
的胸部上挺著,體現了屬於青春期的少女才有的驚人的彈性,豐腴的翹臀,卻展
現了少女逐漸成熟的風情。纖細的蠻腰承接著女子上下半身的突起。霍青玉這種
花叢老手知道,女人的胸和臀是不是完美,更重要的是看腰。太粗則完全破壞美
感,太細則顯得缺乏生機。而眼前女子的腰肢簡直完美得就像是一滴一滴用蠟滴
成的一樣。

  而女子的臉龐更是迷人,玲瓏的眼睛眼角上揚,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風韻之情。
乖巧的鼻子,嬌豔的紅唇,還有烏黑的頭發和光滑的皮膚,這一切,都是那麼地
完美。眼前的少女,簡直就是畫家顧愷之筆下的美人一般,即使霍青玉是出了名
的風流大少,不禁也被眼前的少女的美貌所吸引。

  少女見阿六身邊有個陌生人,不由得大量了幾下。霍青玉這種人,即使眼前
的女子再美,也不會因為欣賞美貌而失態,見少女正打量著自己,便輕輕地點了
點頭,還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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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3 00:44:47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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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叔,這人是誰啊。」少女的語氣並不是如同他對阿六一樣的客氣,顯然
和別的官家女子一樣,在家驕縱慣了。因此見了眼前這個既非達官,又不是長輩
的青年男子後,少女顯得並不十分友好。

  「嗬嗬,小姐,這位就是我經常說的那個很了不起的青年啊。」

  「哦,你就是那個霍青玉啊。」

  霍青玉看著眼前的少女微微笑了笑,彬彬有禮地答到:「正是在下。」

  少女打量了霍青玉幾下,冷冷說道:「六叔經常說起你,把你誇得天上有,
地下無似的。我還道是怎麼一個萬�挑一的人物呢,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
的吧。」

  霍青玉無言以對,對於這樣的女孩子,他一向不會去辯解。因為他一向對自
己的魅力有足夠的信心。眼下的女子如此說自己,隻因為對自己還不夠了解而已。

  因此隻好微微一笑,不在作答。

  倒是阿六又是哈哈一笑:「小姐,霍少俠可不是萬�挑一,是百萬無一的人
才,此後小姐自然會知道。」

  少女白了霍青玉一眼,說道「他怎麼樣我為什麼要知道。」

  阿六也不再說,話題一轉:「小姐,不知老爺在哪兒?」

  少女這時才說道:「爹爹已經用過膳了。他讓你們到書房去,他在那�等你
們。」

  聽了少女的話後,阿六便帶領著霍青玉往�內院走,而少女知道兩人是去與
父親有事要談,也不再跟來。倒是霍青玉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少女的倩影。

  「兄弟」阿六的話打破了霍青玉的沈思:「她便是我之前給你說道的,家�
的二小姐,陸筱芸小姐。」阿六主動給霍青玉說起了剛才的美麗少女。原來她便
是陸尚書的小女兒,張宰相沒過門的兒媳婦,陸筱芸。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被老爺視為掌上明珠。因此從小性格都生得想個男孩
子一樣,倒有些敢愛敢恨的須眉氣魄,而且她天資聰穎,別看她今年剛滿十八歲,
卻在武功方麵頗有些天賦。」說起陸筱芸的事兒,阿六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滔
滔不絕。言語中透出的關愛之意,就如同父親對女兒的關懷一般。

  「十歲上下,這個小丫頭就體現了她的天賦,當時老爺讓我指導她一套昆侖
派的入門劍法,結果不到一個月,就練得有木有樣。這些年,這小丫頭把我的招
式倒是學去了一小半,不過她心思不在習武至上,因此內功一直沒有太多的進境。

  但一般的江湖人物,遇到她,也不易占得便宜。加上又不行走江湖,因此拳
腳兵刃上就隻是學了足夠防身的功夫了。如果說專修的,就隻有輕功一項。「看
來,阿六和陸筱芸的關係,不光是主仆,還有些師徒之情。

  霍青玉不知道阿六為什麼突然給他說這麼多陸筱芸的事。他本是江湖上的花
花大少,按理說不應該讓一個他這樣的人,了解太多自己家已經許配出去的美貌
小姐的事的。不過轉念一想,以阿六對他的了解,想必也清楚,他雖然風流,卻
從來不會去主動勾引別人的妻子,哪怕是未過門的妻子。因為他是一直相信因果
報應的,雖然他交往過的人妻也不少,但那些都是些按捺不住春心,主動出牆的
女子。

  不過他也承認,陸筱芸確實是個迷人的女孩子,不光是相貌出眾,高貴的出
身,過人的天賦,也是吸引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過了一條曲折的回廊,來到了一個獨立的閣樓前。閣樓
的牌匾上分明寫著「翰雅軒」三個大字,顯然,這�就是陸府的書齋了。

  果然,阿六停了下來,稍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替霍青玉整了整有些卷曲
的衣角,然後說道:「走吧,老爺在�麵等我們呢。」

  走進閣樓,霍青玉不由得再一次發出了讚歎。陸德昭一介武夫出身,沒想到
家�的書房,卻是整架整架的書籍,粗粗一看,還都是寫難得的百家典籍。果然,
要想當道朝廷的高管,不管是哪一行,都非得有足夠的學問才行。

  阿六領著霍青玉走上了二樓,閣樓有些昏暗,之間�麵約摸有一個年逾五旬
的長者正拿著一本書看的入神。想來,這個人便是陸德昭了。

  果然阿六見了這個人,輕聲而恭敬地說了聲:「老爺,我回來了。」

  看書的人挺到聲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書,滿臉笑容地說道:「阿六啊,你
總算回來了。」然後站起身走了過來。

  等陸德昭走到光線明亮之處,霍青玉才看清了這個名滿天下的刑部尚書的長
相。之前,霍青玉本以為,刑部尚書,又是武將出身,應該是身材矯健如豹,麵
孔冷酷而有威嚴。豈料眼前的陸德昭,雖然個子高大,卻大腹便便,長了一身的
官肉,臉上也和阿六一樣,隨時掛著可掬的笑容。

  陸德昭的衣服雖然並不算華貴,但身上的配飾確實極為講究,顯示了主人的
品味。而這一切,除了鬢角還可以看出一些風霜的痕跡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
一個養尊處優的員外樣子。說實話,他和阿六站一起,還真看不出來,誰是飽經
風霜的老爺,誰是吃慣油水的大管家。

  阿六見到陸德昭,立即跪了下去施禮。而霍青玉見阿六如此,本打算也跪下
施禮,誰料陸德昭卻搶先一步扶住了他。陸德昭的手剛接觸到霍青玉的手臂,霍
青玉便覺得從陸德昭的手上傳來了一股輕柔的內力,雖然並不強烈,但卻其實是
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當下,霍青玉也不做放抗,隻是雙手微收,一側,同樣使出了內力。這股內
力並不是要對抗陸德昭的內力,而是做了一個引導,讓勁力順著手臂滑走了,而
自己也順勢站直了本身已經彎曲的身子。

  陸德昭剛此這一托,本來就有些考驗霍青玉的意思,見眼前的年輕人,隻是
輕輕一動,便化解了自己的內力。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些驚訝的神色。不
過這種神色隻是微微一現,隨即又被慈祥的笑容取代,微笑著說道:「內力雄渾,
身法靈巧,且反應神速,年輕人有此修為真是十分罕見。相比這位便是霍少俠了
吧。」

  霍青玉見陸德昭說得客氣,便恭敬地拱了拱手,說到「在下正是霍青玉,見
過陸大人。」

  「好、好、好。」陸德昭連續說了三個好,語氣中充滿了讚許:「阿六,你
的這個兄弟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這時阿六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笑著對霍青玉說道:「兄弟,老爺極少許
人。這幾句話算是對你最好的稱讚了。」

  霍青玉尚未答話,陸德昭已經來到了�麵的書桌前坐下了。然後阿六拉著霍
青玉來到一旁的椅子處坐下。

  「阿六,你的來信內容我已經清楚了。想必你也跟霍少俠說明了這事兒的來
龍去脈了吧。」

  「是的,我已經將《飛將兵鑒》的由來等事情告訴了霍少俠了。」

  「嗯,」陸德昭點了點頭,略一沈吟,說道:「其實這�麵還有很多細節,
是霍少俠不知道的,其中有一些,甚至阿六也不清楚。」

  一邊的阿六站起身來,走到茶案前,熟練地沏上了三杯茶,顯然,這次的談
話不會很短。

  「我還是從那塊從程知節將軍祖祠出土的那塊石碑說起吧。幾個月前,在程
公的祖祠出土了一塊石碑,記錄了很多關於《飛將兵鑒》的事。

  程公少時因為鬥毆,鬧出了人命,曾經發配涼州充軍。期間,因為為人仗義,
且頗有些勇武,因此深得犯人和獄吏的喜愛。後來獄中的教頭見他為人粗中有細,
便唱唱派他去羌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當時羌人已經勢衰,大多羌人內遷關內。留在羌地的,隻是其中一部分的分
支。羌人生活物資較為缺乏,尤其是鐵器。其時前隋的冶鐵工藝已經是天下獨步,
因此在羌地,鐵器乃是貴重之物。尤其是用於戰鬥的箭鏃,矛首,更是價值千金。

  好在他們還有上好的玉石出產,因此雖然隋朝嚴禁兵器交易,但由於隋王朝
風雨飄搖,因此仍然有不少的不法的邊防將士偷偷與羌人做著兵器換玉石的交易。


  陸德昭端起阿六奉上來的一杯茶,呷了一口,接著說道

  「因此,可以判斷,程公當時所負擔的不為外人道的任務,定然是兵器交易
的買賣。後來一來二往,程公與羌人結為了好友。而後來有一次交易的時候,發
生了一件事情,卻改變了程公一生的命運。

  有一次,程公與薑阿氏交易的過程中。突然,薑阿氏的仇人來襲,想要搶奪
兵刃,玉器,並順便接收薑阿氏的地盤,雙方因此爆發了激烈的衝突。雖然薑阿
氏浴血奮戰,程公也參與了其中的戰鬥,但畢竟來者無論是時機還是人數都占有
很大的優勢。因此,經過半天的戰鬥後,薑阿氏的士兵幾乎損失殆盡,隻有程公
和薑阿氏的一個年老的族長殺出了重圍,不過程公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

  等程公蘇醒過來的時候,族長已經帶著他逃到了一個叫玉帶湖的地方。這個
湖泊乃是羌地一個著名的湖泊,湖泊方圓百�,且許多地方水岔港灣眾多。因此,
族長借此地的複雜的水文情況擺脫了追殺者。

  然而此時程公因為傷口感染,神智已經出現了很多幻覺。據程公後來回憶,
羌人仿佛將他帶到了一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就在那�,程公在一個神秘的洞窟�,得窺到了一部滿是江湖武功絕學的古
籍。這就是《飛將兵鑒》。然而,據程公回憶說,因為當時他的身體極度虛弱,
因此,程公隻看了其中一部分的古籍,而記住的內容則更少。「

  「原來,程知節將軍的三板斧的典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這般。」阿六恍然
大悟般地說道。

  「不錯。程公和羌人族長得窺這本武學典籍,乃是機緣所致。然而,因為島
上物資缺乏,加上程公的身體原因,等兩人確定逃脫了追殺之後,並沒有過久逗
留,羌人族長便帶著程公離開了那�。」

  「所謂的冰火交加之地,程公可曾有線索?」霍青玉突然問道。

  「少俠所問之事正式此問題的焦點之一,且待我稍後再說。」陸德昭繼續說
道:「後來程公隨羌人族長離開那�的之後,本欲一起返回涼州,豈料半路上羌
人族長便因為心力憔悴而暴斃。程公隻得隻身回到涼州。

  之後,隋煬帝即位,天下大赦,程公提前釋放回家。再之後,程公結識本朝
名將秦叔寶、李績等人,創立瓦崗寨,之後又投到本朝太宗皇帝麾下。這些事,
大家都知道了。「

  「想必程將軍之後去尋找過《飛將兵鑒》的,隻是沒有找到。」霍青玉說道。

  「少俠所言不錯,」陸德昭繼續說道「程公第一次對太宗說出關於《飛將兵
鑒》的事,是在太宗還是秦王的時候。當時太宗被太子李建成陷害,身陷囹圄。

  外麵傳言太子欲至太宗於死地,程公便告知太宗,欲帶著秦叔寶和尉遲敬德
兩位將軍去尋找《飛將兵鑒》,以求力挽狂瀾於危殆。然而,後來王世充興兵來
犯,而太子領兵敗績,因次太宗便被重新啟用,領兵禦敵。而後玄武門兵變,太
宗得登大寶,這件事也便擱置下來了。

  然而,後來太宗與突厥人對戰,戰爭持續多年,久戰不下。因此,太宗便又
想起了這件事。不過當時已經事過多年了,而且程公已經年邁。但為了大唐社稷,
程公便重新去羌地走了一趟。不過,為了掩人耳目,程公與手下乃是假裝出征協
助蘇定方與突厥作戰。

  豈料,當程公從新回到羌地的時候,羌人大多數已經內遷中原,剩下的少數
羌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我想,所謂冰火之地,定然是程公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來到了一個有冷暖
變化的地方。也許那�是剛發生過火災,或者是有火山的地方。」

  「嗯,少俠所言一語中的。」陸德昭的語氣中,盡透出對霍青玉的讚許。

  「後來程公也是如此判斷,因此就查遍了玉帶湖中的小島,果然,找到了一
座有火山的小島。

  這座小島位於玉帶湖的中央偏西,叫熔靈島,相傳是上古聖徒熔煉奇珍異獸
的地方。登島之後,果然是程公得到《飛將兵鑒》的那座島,程公憑借殘存的記
憶在島上四處收尋,卻連那個神秘洞窟的一點蹤跡都沒找到。程公及手下在島上
一連尋找了三個月,但一點線索都沒有,加上時節已經入冬,糧草難以維係,因
此隻好無功而返。「

  「後來,從羌地回來後,程公便身染沈屙,這一病,竟然就是幾年,直到黯
然辭世。期間,程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關於秘笈的細節篆寫了下來,不過由於當
時大唐在與突厥人的對戰中最終取得了勝利。因此太宗便放棄了尋找《飛將兵鑒》
的念頭,把程公關於《飛將兵鑒》的記述存在了皇宮內院,作為機密收藏。

  不過,幾個月前的一件事,卻將這個秘密從新牽扯了出來。「

  「是出土石碑那件事?」阿六問道。

  「是的,因為這件事被宰相張賢恭得知了。先皇臨終的時候,張賢恭是皇上
的托孤大臣。這些年,張賢恭把持朝政,排除異己。而皇上雖然有意除之,但羽
翼未豐。張相在皇上年幼時,出入皇宮如同自己家一般,難保《飛將兵鑒》的事
他不知道。這些年,張賢恭豢養了許多江湖殺手,其中不乏武藝高強之輩,倘若
真的被張賢恭捷足先登,得到了《飛將兵鑒》,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是說他可能造反?」

  「不錯,這幾年張賢恭越來越放肆。朝中的大臣,有骨氣的已經被他迫害致
死,沒骨氣的則投靠其麾下充當爪牙。而我們這些先皇留下的老骨頭,隻能隱忍,
然後才徐圖後計。」

  霍青玉心�暗思道:「也許因此,陸德昭才允許他的女兒和張賢恭的兒子來
往吧。恐怕答應其婚事,也並非完全是無奈之舉,說不定是虛以委蛇。政治,永
遠比常人想象的黑暗。人一旦陷入這個漩渦之中,也許朋友,親人,甚至自己,
都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阿六接過話題說道:「兄弟,因此這一次,我才向老爺提出,請你來相助我
們尋找這《飛將兵鑒》。事關天下安危,社稷興衰,請兄弟不要推辭。」

  霍青玉沈吟了一會兒,問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阿六笑著說道:「此事關係重大,兄弟知道的都是絕密信息。倘若兄弟不答
應,為了防止消息外泄,隻好委屈兄弟永遠呆在陸府了。我知道,兄弟的武功卓
絕,尤其是輕功更是天下獨步。不過這小樓滿是機關,任兄弟身法再好也難以逃
脫。

  不過,請兄弟放心,你我兄弟一場,傾心相交。倘若兄弟有三長兩短,兄弟
定然加倍賠償與你。「

  霍青玉知道,阿六相來所言非虛,他說自己逃不出去,自己就定然是九死一
生了。如果那樣,不光自己性命堪憂,阿六其實也被他牽連。也許這是真情的流
露,也許這隻是一個道德上的綁架。

  但霍青玉卻沒有一絲的不安,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在他眼�,
江山社稷和他沒有半分關係,而絕世武功也不是他的渴求。真正吸引他的,是那
前人花了無數心血也不能破解的謎題,這甚至超越了他對武功,美食,和美女的
熱愛。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就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陸德昭和阿六見霍青玉答應了,方才鬆了一口氣。其實在陸德昭眼�,阿六
和鐵鳳凰聯手,在推理能力,機變,武功方麵,並不落後於霍青玉。但他需要的,
是一個執著的人,隻有執著得人,才能真正成功。

  「那我們如何開始?」霍青玉問道。

  阿六答道「等鐵大人回來後,我們便動身。為了保證此次行動的隱秘性,我
們隻會帶著少量的隨從。」

  正事談完,霍青玉便打算從陸府告辭。阿六本要來送霍青玉的,卻被陸德昭
留著先準備給鐵鳳凰的書信。於是便隻好先讓霍青玉獨自下樓,自己隨後才來。

  霍青玉獨自走下藏書閣,剛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置身陸府的後花園中,
隻覺得心曠神怡。他本就是樂觀的人,雖然前途還是一團密雲,但自己卻泰然處
之。

  突然,身後一聲嬌柔的聲音:「看劍。」邊覺得一柄長劍帶著迅疾的劍風向
自己後心刺來。

  霍青玉本能地向前竄出,跳出了劍鋒的範圍,誰知剛一落地,劍鋒又至。如
此往返幾個回合,那把劍竟然離自己並不遠。因此便不再是隨意躲閃,踩著方位,
使出了「腳踏星魁」的輕功,瞬間已經離劍鋒有兩三丈遠了。

  等霍青玉轉過身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麵前,正是剛才見到的陸德昭的
二女兒陸筱芸。陸筱芸手握長劍連連進著,劍花虛虛實實,竟然頗有幾分功力。

  果然如剛才阿六所說,此女在武學上頗有天賦。

  不過,也和阿六說的另外一件事一樣,陸筱芸的內功確實稀鬆,以至於大大
影響了劍招的威力。每一次出招,都難以把招喂透。因此,每一劍雖然都瞄著霍
青玉的大穴去的,但中途已經力衰。

  不過霍青玉卻不打算過多展示自己的武功,首先是不願讓這個陸德昭和阿六
的掌上明珠失意,其次,他對美女,向來是不會動粗的。

  打定這個主意,霍青玉便不再進招,隻是用輕功不斷躲閃著陸筱芸的招式。

  而自己,則可以乘機享受陸筱芸那青春的軀體的運動帶來的美感。

  果然,陸筱芸的內力不足以支持她一直高效地出招,幾十招後,陸筱芸的劍
法已經開始不再嚴謹。等到招式過百的時候,已經是破綻洞開了。

  見陸筱芸的招式已經出鬆散的跡象,霍青玉不願意讓陸筱芸下不了台,於是
便大大地向後一縱,然後笑著說道:「陸小姐劍法了得,在下甘拜下風。」

  但豈料陸筱芸卻並不領情,嘴巴一歪,說道:「你以為我不看不出來你在讓
著我?阿六叔說你武功是天下卓絕,我偏不信。我看你隻是輕功有些本事而已,
若論招式,你定然不及於我。」說著,便縱劍上前,繼續出招。

  這一下,霍青玉的頭一下便被這個大小姐弄得大了一圈。陸筱芸一邊出招,
一邊說道:「你有本事別躲啊,好好和本小姐交手幾招,看你能有什麼能耐。」

  霍青玉心�知道,倘若自己再繼續躲閃,定然會讓陸筱芸更加不高興。於是
隻好借機在一旁的草叢中拿起了一根用戶加固樹木的木棍,說道:「那我便以此
為劍,接陸小姐的高招。」

  「倘若你再用輕功逃脫如何?」

  「倘若小的再用輕功,便算小的輸了,如何?」

  「好,看你有什麼本事。」

  兩人說話間,陸筱芸已經出了三招了,這三招皆是天山派的「尋梅劍法」中
的招式,這三招劍意講究如梅花一般奇,其中的變化講究出人意料,陸筱芸雖然
不能完全理解劍招的精髓,但已經有幾分清奇的劍意了。

  霍青玉叫了一聲好,招式遞出,卻是平平無實的一招直刺,但這一招卻瞄著
陸筱芸劍招中的破綻,木棍直接輕輕地敲在了長劍的劍身上。微微用力,便使得
長劍從自己的要害處滑開。

  陸筱芸接二連三出招,不一會兒,一套尋梅劍法已經使盡。但任陸筱芸怎麼
變化,霍青玉卻是簡單地一刺,一撥,便將她的攻勢化於無形。

  陸筱芸見狀,柳眉倒豎,收起長劍往地上重重一插,嗔道:「你這是哪門子
的劍法嘛,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招式。」

  霍青玉笑而不答,身後一個嚴厲的聲音卻響起了。

  「芸兒,不得無禮。」說話的是陸德昭,他和阿六已經下樓了。

  陸德昭接著說道「霍少俠的武功高你何止萬倍,剛才的招式每一下都是直接
指向你劍招的破綻,倘若霍公子有任何的敵意,你此時早已經沒命了。」

  陸筱芸聽了陸德昭的訓斥,便覺老大不高興,嘴唇一翹,幾乎就要哭了。卻
見陸德昭並不理會,同樣在花園中拿了一根木棍,對霍青玉說:「來來,霍少俠,
我們來指點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幾招。」

  霍青玉心想,定然是女兒丟了臉麵,父親想要替女兒找回來。連一旁的陸筱
芸和阿六也這麼認為,尤其是陸筱芸,一下轉怒為喜,心道爹爹定然會替自己教
訓一下眼前這人。

  豈知陸德昭一出招,卻出乎霍青玉的意料之外。陸德昭同樣使出的是天山派
的「尋梅劍法」的一招,這一招的名字叫「梅下遇賢」,接著又使出了一招「梅
林授徒」,這兩招使得自是精妙準確,卻不帶絲毫更多的內力,而且劍招偏慢,
看上去毫無比武的意思。

  霍青玉記得這兩招的名字,更看得出陸德昭的劍意,心下一下豁然。也許對
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陸德昭是一個久經宦海的老狐狸,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但
對於女兒,他就是一個嚴厲而大度的父親。陸德昭與自己過招,並不是要替女兒
找回麵子,而是純粹地想指導一下剛剛經曆過一場不那麼真實的實戰的女兒。

  因此,霍青玉也略略一思索,劍招遞出,竟然也是尋梅劍法。原來剛才他借
著接陸筱芸劍招的時間,把這套劍法的主要招式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這下刺出,
雖然並不完全是準確的劍招,卻在其中加入了不少自己對劍法的理解。

  二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經對拆了十幾招。二人故意將劍招放慢,讓陸筱芸
可以看清其中的變化。而到了關鍵之處,兩人有時還會重複使出劍招。不過,雖
然是簡單地拆招,霍青玉卻對陸德昭滿是佩服之意。雖然二人並不是全力施展,
但從陸德昭的劍招中,可以看出這個刑部尚書對於劍道的深厚的理解。

  雖然這套尋梅劍法隻是一套中等難度的劍招,但二人將其中的精要之處放大,
有時還加入一點畫龍點睛的變化。雖然目前陸筱芸並不完全能理解這些變化的要
義,但已經清楚地覺得,同樣的劍法,爹爹和這個青年人使出的,才是真正的威
力。

  一套拆解完畢,陸德昭停了下來,向陸筱芸講解了其中一些難處。然後和霍
青玉又拆了一次,方才罷手。對陸筱芸說道

  「芸兒,方才你看到的,才是尋梅劍法的真正威力。你目前功力尚淺,對劍
術的理解也是一般,以後不可如此胡鬧。倘若真遇到有惡意的人,別說是霍少俠
這等的當世高手,就是一般的武林老手,也可以隨時取你姓名。」

  這一番話,說的陸筱芸雖然不高興,卻無言以對,隻好低頭默不做聲。倒是
一旁的阿六替陸筱芸解圍道:「老爺,這實乃小的的過錯,是小的沒有教好。」

  陸德昭見阿六如此說道,緊繃的臉鬆了下來。「阿六你就是護著這丫頭,其
實我看得出,你已經很盡心地教她了,她這個年紀,對這套劍法能夠掌握到這個
層度,已經是不易。」

  聽了陸德昭的這番讚許的話,陸筱芸的心情才好轉,本想在爹爹麵前討幾個
乖,卻又聽陸德昭說道:「隻怪爹爹和你六叔平時太忙,沒有太多時間教你。」

  言語之中,似乎聽得出一個官場父親對女兒的一些愧意。

  陸德昭轉頭,笑著對霍青玉說道:「想不到霍少俠年紀輕輕,對劍法的理解
竟然已經到如此的境界。剛才少俠的劍招中的幾個變化,大巧似拙,真讓老夫佩
服。」

  霍青玉一拱手達到:「陸尚書謬讚了,剛才尚書劍招中的舉重若輕,實在讓
在下欽佩之至。我等乃是江湖中人,天天功夫不離身是正常的事。尚書身在廟堂,
日理萬機,沒想到仍然有如此的武學修為。」

  阿六在一旁哈哈一笑到:「兄弟,你可不知道,我家老爺也是不世出的武學
奇才。」言下之意,也是讚歎霍青玉的武功,已經可以與陸德昭相提並論了。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霍青玉便拱手告辭。

  當獨自走在洛陽城的街道的時候,回想著這幾天一直到到拜訪陸府的一係列
事情,霍青玉苦笑道:「霍青玉啊霍青玉,你這愛管閑事的性格,遲早會讓你送
了性命的。」

  「霍兄弟,請留步。」霍青玉聽著背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太平票
號在京城城東的分號的掌櫃楊富開,這個大腹便便的胖掌櫃之前和霍青玉頗有些
淵源,他表麵上是一個票號掌櫃,其實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老友相見,楊富開便立即拉著霍青玉走進了附近一個酒樓。

  兩人推杯換盞,互述別來之情。突然,楊富開對霍青玉說:「兄弟,你是為
何突然來到京城的?」於是,霍青玉當下便吧遇到阿六,一起來京城的事說了一
說。卻略去了其中諸多細節,隻推脫說久未來到京城,來隨便走走。

  「這可奇了,」楊富開說道:「最近不知怎麼的,突然京城來了好些個江湖
豪客。有燕子塢的清風雙少,還有八極門的掌門丘辰剛等一眾人。見到兄弟你的
出現,我還道京城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呢。」

  「哈哈,老哥你消息這麼靈通。如果真的有異動,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事情
呢。」霍青玉笑著說道:「不過,這些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一起出現在京城,
沒準真有什麼事呢。」

  「還有一件事,需教兄弟知曉,」楊富開接著說道。

  「昨天,今天錢莊有人來兌換現銀,那是一個十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的
腳比常人大一半,身上皮膚黝黑,但臉上的皮膚卻白的嚇人。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難道是東海飛魚島的島主,公孫裘?」說道這�,霍青玉倒是有些驚訝,
在早些年前,自己和這個公孫裘也有過一麵之交,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

  「不錯,正是此人,據說此人從不來中原行走,卻突然在洛陽兌換現銀。你
說怪不怪。」

  霍青玉也覺得奇怪,不過自己初到京城,一切還不甚了解,因此,也不去琢
磨其中緣由。

  「多謝大哥的指教,小弟敬你一杯。」

  「兄弟這麼說就外了,當年若不是兄弟幫忙,我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了。」原
來,幾年前,楊富開在路東遇襲,是霍青玉替他出手解圍,因此,楊富開心中才
記得這麼一個恩人。

  當夜,霍青玉便在這家「客來居」住下了,後麵幾天,由於要等著鐵鳳凰和
郭秀等人,霍青玉便在京城安心等待。除了有時出去和阿六,楊富開吃頓酒之外,
其他時候都躲在客房�睡大覺,甚至都沒去青樓見自己那幾個老相好的。

  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來的京城,既然此次的事情是絕密,那邊不好教太多
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一直等到了第四天,鐵鳳凰才回到京城。郭秀一見到霍青玉就哭了得個梨花
帶雨,雖然隻是不到十天不見,郭秀卻較之前更加消瘦了,顯然是飽受了相思之
苦。霍青玉廢了好大的一會兒的功夫,才把郭秀哄好。安排郭秀在「客來居」住
下。而自己則和阿六,鐵鳳凰,一起商議了這一次的尋找計劃。幾人商定,兩日
後啟程出發,霍青玉提出要帶著郭秀,其他兩人並無異議,隻是告囑霍青玉,不
要將太多的細節告訴郭秀。

  之後,鐵鳳凰兌現了之前的承諾,給霍青玉了一塊精鐵打造的大理寺腰牌。

  從六扇門出來,阿六徑直回府,而霍青玉卻去給郭秀在彩石居買了幾件珍貴
的首飾。

  當霍青玉把一個品相極佳的翡翠玉鐲套在郭秀的手上的時候,郭秀幾乎都要
哭出來了。楚楚動人地說道:「奴婢從來沒有戴過如此珍貴的首飾,別說穿戴,
就是見也不曾見過幾次。不知奴婢是幾世的福氣,能夠得到少爺的如此垂愛。」

  白雲劍派本就是清苦的門派,也無怪郭秀沒有見過這些事物。但每個女人都
是喜歡首飾的,即使是這些過關了清貧日子的女子。因此,當得到霍青玉贈送的
首飾的時候,隻覺得無比的幸福。

  「秀兒,你聽著,我要給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少爺有什麼吩咐便是」在郭秀眼中,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霍青玉的侍婢了,
語言中盡是恭敬。

  「我要去做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很漫長,可能會很危險。

  我擔心你有危險,你可否不要去呢?「霍青玉這句話情真意切,但卻說得郭
秀眼淚都流了下來。

  「奴婢雖然知道,不應該粘著少爺。但奴婢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奴婢不怕苦,
也不怕危險,就怕離開少爺。但求少爺帶著奴婢,奴婢定不會給少爺添麻煩。」

  雖然霍青玉早已經知道郭秀的態度,甚至已經提前給阿六打了招呼。但郭秀
的話還是讓他心�一陣感動,當下便不再要求郭秀流下。

  當夜,用過晚餐後,霍青玉一邊泡澡,一邊把計劃簡要地給郭秀說了一說,
隻是其中關於《飛將兵鑒》的諸多厲害之處沒有嚴明。

  「照少爺的說法,我們是要跟著阿六叔和那個鐵鳳凰大人一起去西北咯?」

  郭秀一邊輕柔地替浴桶中的霍青玉捏著肩膀,一邊問道。

  雖然心�已經把自己交給了霍青玉,但當她麵對浴桶中赤裸的霍青玉時,還
是羞得滿臉通紅,雖然由於水的作用,重要的部分根本無從看到,但郭秀還是覺
得心�怦怦直跳。

  「是的,你不喜歡鐵鳳凰麼?」霍青玉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她有時候太凶了。」郭秀俏生生地回答道。

  「哈哈,說起來,這個老女人確實很讓人難以接近。」霍青玉閉目享受著郭
秀的按摩,郭秀精通醫道,推拿之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秀兒,你的按摩手法真是不一般呢。」

  「謝謝少爺,隻要少爺喜歡,奴婢可以天天為少爺按摩。」

  「那可辛苦你了,想要什麼獎勵呢。」

  「奴婢隻要跟著少爺就好,不要什麼獎勵。」

  「那怎麼行,」霍青玉突然狡邪地笑道「不如現在就給你個獎勵吧。」

  「獎勵什麼呢?」郭秀好奇地問道。

  「獎勵你一個鴛鴦浴吧。」說著,便站起身來,露出了大半個赤裸的身子,
嚇得郭秀一下閉上了眼睛。

  但轉眼之間,郭秀已經被霍青玉抱起,就這樣整個人被霍青玉抱著鑽進了水
�。郭秀被霍青玉突然的動作弄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一陣亂刨,好不容易
才從水�鑽出頭來,而折騰起的水花大量濺出了沐桶,弄得周圍一圈都是水。

  「咳咳,」剛才郭秀猝不及防,被嗆了兩下,「少爺你可嚇死我了。」

  郭秀一邊說話,一邊不斷用手捋開了被弄濕後蓋住臉龐的頭發。等好不容易
睜開眼睛後,卻看見霍青玉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

  原來經過水的浸泡,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貼在自己的身上了。本就已經是天
氣有些炎熱了,因此郭秀在晚上便換上了單薄的衣服。因此此時不光是胸前的那
對玉乳,就連玉乳頂山的兩顆蓓蕾也清晰可見。

  郭秀一下嚇得又縮回了水�去,雙手手臂交叉在胸前擋住了大泄的春光。

  霍青玉卻不慌不忙,過來把郭秀抱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沐桶十分寬敞,以至於兩人在�麵也不覺得擁擠。郭秀低著頭,感受著男人
身上的氣息。知道,這幾天苦思的事情,在今夜就會成真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就
要占有自己了,心�既覺得緊張,又覺得激動。

  霍青玉輕輕地�起郭秀的臉頰,輕輕地吻上了郭秀的紅唇。郭秀閉著眼睛,
溫柔地配合著霍青玉的親吻。一邊雙手緊緊地環過霍青玉的脖子,一邊任由霍青
玉的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兩人的親吻慢慢由溫柔變得狂熱,從一開始的唇吻,慢慢開始用彼此的舌尖
做著交流。而霍青玉的手也越來越不老實,不斷地在郭秀的胸前和嬌臀上摸索著。

  唇分,兩人的呼吸都已經變得粗重。霍青玉輕輕地把郭秀的身子托起,讓郭
秀的胸部到了自己的頭的高度。郭秀乖巧地把胸部向前挺著,此時她胸前的汗衫
已經被解開,露出了貼身穿著的肚兜。

  雖然之前在餘杭縣外曾經和郭秀的玉乳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這時霍青玉才
算認真欣賞了郭秀玉乳的堅挺,這時屬於青春少女獨有的魅力。

  毫不遲疑,霍青玉低頭,輕輕地咬住了一顆凸起的蓓蕾。郭秀渾身一顫,隻
覺得渾身的肉都緊張地縮起了。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霍青玉的
牙齒和舌尖的熱力。

  吸,咬,舔,霍青玉不斷動作,讓這個純情的少女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漩渦中。

  霍青玉伸手談到郭秀背後,解開了郭秀係著的肚兜的帶子,郭秀立即順從地
一扭身子,在水的漂浮力的作用小,肚兜已經從身上剖力。當郭秀的身子再次從
水中探出的時候,嬌美的玉乳已經赤裸地暴露在霍青玉的眼前了。

  再次親吻在郭秀赤裸的玉乳上,霍青玉的動作比剛才更加激烈。郭秀在霍青
玉的熟練的動作下,再也難以控製,喉頭難以控製地發出依依呀呀的叫聲。

  好一會兒,霍青玉才從郭秀的胸前離開。此時的郭秀已經春情勃發了,俏臉
就像是喝醉酒一般通紅,霍青玉隻覺得心中一蕩,從水中站了起來。將自己勃起
的肉棒對準了郭秀的俏臉。

  郭秀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霍青玉的肉棒,但這一次卻比之前每一次都接近。霍
青玉的肉棒此時就像是昂著的龍首一般,森森然要吃人一般。讓人不自覺都敗在
他的淫威下。

  郭秀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霍青玉的肉棒套弄起來,然而缺少情愛經驗的她,卻
隻能胡亂摩擦一起,一不注意,還把霍青玉的肉棒扭了一下,把霍青玉疼得直皺
眉頭。

  郭秀不好意思地望著霍青玉,但霍青玉並不惱怒,開始慢慢地教導著郭秀的
動作。終於,郭秀在霍青玉的『教導』下,慢慢把霍青玉的肉棒納入了口中,輕
輕地吮吸起來。

  「不錯,就是這樣,用舌頭輕輕地舔。」霍青玉一邊教導著郭秀,一邊不斷
用腳在郭秀的胸前磨蹭著。郭秀的口舌服務進行了好一會兒,霍青玉才滿足地把
肉棒從郭秀的嘴�拿出。

  霍青玉從沐桶中出來,郭秀溫柔地替他擦幹了身上的水跡,然後再擦幹了自
己的身子。當兩人赤裸地在床上相擁著的時候,已經是水乳交融的時刻了。

  霍青玉張開腿坐在床上,郭秀橫著躺在他的腿間,繼續為他吮吸著肉棒。有
了剛才的經驗,郭秀的口技慢慢熟練起來。不斷地替霍青玉打掃這肉棒和胯下的
兩粒肉丸。而霍青玉則伸出一隻手,不斷在郭秀的私密處撫摸著。

  未經人事的郭秀那�經得起如此挑逗,不一會兒邊身下如同洪水泛濫一般濕
潤。霍青玉知道,是時候占有這個少女了。

  當火熱的肉棒抵在郭秀的秘洞之口的時候,郭秀情不自禁地分開了雙腿,準
備接受霍青玉的洗禮,但俏臉卻羞紅地轉在了一邊。

  這一幕,看得霍青玉心�一蕩,情動出,肉棒的龍首已經迫開郭秀秘洞的洞
口擠了進去。

  「啊……」初經人事的郭秀發出一聲有些撕心裂肺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喜
悅的痛楚。但這隻是開始,當霍青玉的肉棒來到一層軟軟的肉壁的麵前的時候,
霍青玉低頭溫柔地對郭秀說道:「秀兒,可能會有一點疼。」

  「少爺,來吧,奴婢不怕。」

  話雖如此,但破瓜的痛楚卻讓這個少女不斷夾緊分開的雙腿,以至於差點將
霍青玉胯下的肉棒從自己身體內擠開。霍青玉連忙低頭輕吻住了郭秀的紅唇,同
時不斷撫摸著郭秀的大腿內側,幫她放鬆神經。饒是如此,霍青玉還是花了好大
的功夫才讓郭秀的身體有所放鬆,從而讓肉棒可以再更進一步。但前進帶來的痛
楚,又讓郭秀再次夾緊雙腿。

  於是,兩人便這般不斷地重複這這樣的動作。約摸過了一炷香時間,霍青玉
才得以將自己的大半隻肉棒進入郭秀的身體。終於,廢了半天的力氣,霍青玉終
於讓郭秀嚐到了破瓜後的感覺了。

  霍青玉也不急著動作,隻是讓自己的肉棒停留在郭秀的體內,輕輕地抽插著,
讓郭秀適應自己的肉棒。隨著時間的流失,郭秀慢慢適應了霍青玉的肉棒,而霍
青玉也加快了自己的動作,讓郭秀開始體會到男女之樂。

  「啊……啊……」充滿情欲的聲音在這個客棧的房間�回蕩。霍青玉此時不
斷地在郭秀的身上扭動著自己的臀部,將自己的肉棒一次次地送進郭秀的身體深
處。

  郭秀此時已經適應了霍青玉的肉棒,雖然缺乏床第經驗,但還是本能地扭動
著身子配合著霍青玉的動作,一雙玉腿死死地纏在霍青玉的腰際,胸前的玉乳也
不斷得搖晃著。

  和處子的歡好雖然充滿新鮮感,但難免生澀。二人的歡好斷斷續續,時常要
讓郭秀得意喘息,以至於霍青玉並不能太盡興地動作。然而,處子那怯生生的感
覺,卻讓霍青玉很是受用。終於,在一陣激烈的衝刺後,一股灼熱的精華從霍青
玉的體內激烈地擁入,射入了郭秀的體內……

  歡好之後的郭秀乖巧地躺在霍青玉寬闊的胸前,看著床單上那一片殷紅,心
�不斷地想著:「師傅,師娘,徒兒終於成人了。」

                第五章

  兩日後的清晨,霍青玉和郭秀起了個趕早,早點過後,來到事先約定的地點
與阿六和鐵鳳凰等人彙合。

  來到約定地點之後,鐵鳳凰帶著五個隨從已經先到了。蒲心蘭霍青玉是認識
的,但其他四個男的並不是之前十六衛中間的人,也從未曾見過。不過從幾人的
身形來看,這幾個人都是虎背熊腰,顯然功夫不低。尤其是為首一人,太陽穴微
微凹陷,這是內功純良的標誌。

  “鐵大人,幾位久等了。”霍青玉拱了拱手道。

  “霍少俠,這次我們是喬裝行動,鐵大人這個稱呼切莫再提了吧。”鐵鳳凰
還了還禮道:“這次我們的身份隻是京城販馬的商人,不如以後少俠就叫我鐵掌
櫃吧。”

  鐵掌櫃這個稱呼,連蒲心蘭聽了都不禁微微一笑,

  霍青玉笑著說道:“鐵掌櫃這個稱呼太市儈氣息,不如我們就叫鐵大人為當
家的吧,我們都是你的隨從。”

  “哈哈,就按少俠說辦。”鐵鳳凰打量了一下霍青玉身後的郭秀,笑著說道:
“幾天不見,郭姑娘可是俏麗得緊啊。”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天,但初嚐禁果的郭秀卻是煥然一新,尤其是昨天,霍青
玉帶著她采購了一大堆華麗的衣服首飾和胭脂水粉。經過了一番精心打扮的郭秀,
身上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清貧少女身上的青澀氣息,隱隱已經露出了一絲成熟
女人的風韻了。

  “給當家的見禮。”聰明伶俐的郭秀立即改了對鐵鳳凰的稱呼。

  “哈哈,郭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啊。來,霍少俠,我來與你介紹一下。”鐵鳳
凰指著身邊的幾個隨從說道:“心蘭你是認識的,而這幾位是大理寺�我最得力
的四個助手,身份十分隱秘,一般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不過此次事關者大,因此
便要他們隨我出行了。來,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為首一人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名叫衛東興,是大理寺的內務總管,久聞霍少
俠大名,今日得見實乃幸事。”隻見這人年紀已經五十上下,較其他三個人都要
年長,顯然是這四個人中輩分最高的一個,隻見他渾身筋骨嶙峋,剛才說道的太
陽穴微微凹陷正是他,從一雙已經有些如同枯柴的黝黑的雙手來看,顯然是外家
功夫的好手。

  衛東興指了指身邊的一個人說道:“這位叫周鼎,是大理寺的刑律主簿。”
隻見周鼎臉上隱隱透著一臉的寒氣,這種寒氣並不是修煉寒冰真氣一類的陰寒功
夫導致的,而是是長期主管司刑而養成的一種特殊氣質。大理寺是最高的司刑機
關,顯然是各種酷刑無數,長期負責這項實物的周鼎,自然也沾染了其中的穢氣,
任誰看了都會後背發涼。

  “霍少俠有禮了。”就連這本來客氣的話,從他嘴�說出來,卻陰森森地讓
人害怕。

  然後衛東興也指了指第三個人:“這位是大理寺的衛戍總管,名叫馮鐵山,
乃是‘東海一槍’馮萬�的長孫。”馮鐵山的名字雖然霍青玉沒聽過,但‘東海
一槍’的名頭他還是聽過的,乃是武林中一個輩分極高的前輩,而家傳的紫電槍
也是江湖一絕。“

  “原來是名門之後,失禮、失禮。”

  “哈哈,霍少俠太客氣了。”馮鐵山也連忙還了還禮。

  然後衛東興有指向了第四個人:“這位是大理寺新晉的清吏司,蔣昱。”隻
見這個人年僅三十出頭,比起其他三個人都小了不少。年紀輕輕便身居大理寺要
職,顯然定有過人的本事。

  等衛東興介紹完後,阿六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哎喲,遇到點麻煩事,讓幾位久等了。”一回頭,隻見阿六還是一如既往
的笑容可掬,而身邊卻站著一個美貌的少女,正是陸府的二小姐陸筱芸。

  此時她身著一身大紅的絲緞衣服,就仿佛天邊的火燒雲一般。加上胯下矯健
的白馬和一身的首飾,任誰一看也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孩。

  “六叔,你說我纏著你跟來是麻煩事嗎?”少女微微假裝慍怒地對阿六說道。

  “哈哈,不是嗎?我們又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此次行動,辛苦不說,還會有
危險,你還要跟著來。”阿六扭頭對鐵鳳凰和霍青玉說道:“聽說我們要去西域,
這丫頭就纏著老爺,說要跟我們去。一連鬧了兩天,老爺沒辦法,隻好答應了她,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讓這個丫頭曆練曆練,也好順便跟著鐵大人和霍少俠學習
幾招。”

  鐵鳳凰和霍青玉自然是連聲點頭,對於陸德昭的小姐,無論如何,兩人都是
要禮讓三分的。

  反倒是陸筱芸冷哼一聲道“一個花花公子,有什麼值得學的。”陸筱芸顯然
還在為幾天前的事情生氣。

  霍青玉並不理會,而郭秀卻抿嘴笑了笑。

  霍青玉歎了口氣,低聲對郭秀說道:“這大小姐果然麻煩。”

  郭秀卻笑著說道:“少爺,我到覺得陸小姐很讓人親近啊。”

  霍青玉搖了搖頭,轉頭對阿六說道:“大哥,你可要改口了,這次我們是喬
裝,鐵大人是我們的當家的。”

  “啊,是是是,小的失言,當家的莫怪。”

  一番一逗趣的話,讓早上大家的心情都會好了不少。

  此時人已經到齊,眾人便一起上馬出發。周圍的居民尚在睡夢中,但眾人已
經來到洛陽城的城門邊了。

  突然,在城門外出現了三個身影,為首的是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身
後兩人從裝束看也是他們的隨從。

  一見到這個年輕人,除了陸筱芸和郭秀,其他人立即頭大如鬥,尤其是阿六、
霍青玉和鐵鳳凰,除了頭大,還有一股強烈的不安。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張賢恭
家的寶貝公子張彤。

  見到張彤,阿六大吃一驚,不知他在此等著眾人是為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
眾人此行的目的了,倘若是事情泄露出去,那可是天大的不妙。

  不過雖然吃驚,但表麵的樣子還是要裝的,阿六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道張
公子再次有何貴幹呢?”

  張彤卻絲毫不理會阿六,策馬走到陸筱芸麵前,甜膩膩地說道:“芸妹,昨
天你給我說你要出門,我怕你路上生活不中意。正好我這幾天也沒事,便跟著你
一起去吧,路上遇到事情,也好照顧一下你。”

  言語之中,竟然是想跟著眾人一起出行,這一下弄得眾人心�暗自叫苦。

  “芸兒,你把我們出行的事告訴張公子的?”阿六低聲問道。

  “是啊,昨天我在外麵準備行囊的時候遇到了彤哥,不過我沒說我們幹什麼
去,隻是給彤哥說了我們要出一趟遠門去西域。”

  聽了這話,阿六不由得一著急,有點慍怒地責備到:“小姐,我不是說過此
事絕密麼?”

  “可彤哥又不是外人啊。”她的話並沒有錯誤,她和張彤有婚約的,自然不
是外人。

  阿六又說道:“但這次的事情是例外,你爹爹連你娘都沒說過,你知道嗎。”

  陸筱芸見這個平時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管家和師傅,此事竟然如此嚴厲責備自
己,這在以前是絕對沒有過得,心中一陣委屈,眼睛一紅,便要落下淚來。

  “六叔,對不起,我錯了。”

  阿六稍微心中一軟,並沒有再責備陸筱芸。但他還是不敢確定,是否是消息
已經敗露了。倘若《飛將兵鑒》的事情被張賢恭知道,那真是弄巧成拙。

  “那芸兒,你聽好了,這次我們的事,前往不能讓張公子告訴他的父親。”
阿六嚴肅地說道。

  “六叔,你放心吧。我已經給彤哥說過了,雖然是跟我們一起去,但這事絕
不能告訴他爹爹。我想,他應該不會的。”說著便驅馬走在了前麵,然後張彤立
即追了上去。

  “唉,要是真沒事就好了。”阿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丫頭,永
遠不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

  “阿六,那這下怎麼辦?”鐵鳳凰策馬走到阿六身邊問道。

  阿六搖了搖頭,這個公子哥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從小就是陸筱芸的跟屁蟲,
除了他爹,沒人可以把他從陸筱芸身邊拉走。

  “要不,我用點硬招吧?”鐵鳳凰說道:“比如,設法讓他收點小傷,這樣
他就不會跟著我們了。”

  阿六搖了搖頭:“他一直是張賢恭的寶貝兒子,倘若真收了傷,便不好收場
了。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可使用這個方法。”

  這時,霍青玉策馬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小說說道:“大哥,我有一法。”

  “哦?兄弟請講。”

  “你那不是有犀角黃芩丸麼?”

  “哈哈,兄弟之法甚妙。”原來這阿六因為練功傷過肝脈,以至於肝陽甚旺,
因此隻能不時要服用這種犀角和黃芩這等大寒之物做的藥丸,才能中合體內的肝
火。這犀角黃芩丸阿六服用可以調理身體,但其他常人,特別是體質較差的人,
服用了容易造成身體虛寒,這樣就很容易出現傷風等症狀。

  “恩,過程中,我們還可以讓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吃點苦頭,這樣到時候
我們就可以半路上給他個台階,讓他留下來。”鐵鳳凰補充道。

  “可是這�麵還有個問題,如何讓他回去不像他爹說起我們的事。”霍青玉
還是有些擔心。

  “兄弟,這你放心,我會讓筱芸編個借口告誡他不要給別人說的,這個公子
哥,從小在別人麵前飛揚跋扈,但在筱芸麵前就想小貓見到老貓一般乖。很多時
候,甚至筱芸的話比他爹的話還管用,所以,隻要我讓筱芸給他下個套,就不怕
他不鑽。”

  “可是,筱芸姑娘和他感情很好,她會肯幫我們騙他麼?”鐵鳳凰問道。

  “其實兄弟你不知道,芸兒以前私下給我講過,她隻是自幼把張彤當成自己
的一個朋友。”說著,往霍青玉望了一望,眼神�似乎有一些說不出的意思:
“當時張彤他老子來提親的時候,其實芸兒原先是不肯的。隻是後來這小子軟磨
硬泡,加上老爺考慮了其他很多因素,這才促成了這次政治上的聯姻。”

  “不過。”阿六肯定地說道:“這次的事事關重大,因此倘若我給芸兒承明
其中的厲害關係,她還是會理解的。這丫頭,雖然從小任性,但這點是非觀還是
有的。”

  “那好,這幾天我們找些崎嶇偏僻的路線走,這樣好讓張彤這小子受點氣。”
鐵鳳凰說道。

  主意打定,眾人便以掩人耳目為名,盡是撿一些崎嶇險峻的山間小路行走。
一連幾天,都在大山�轉悠,每天晚上也是找普通的農戶家借宿。果然,才第二
天,張彤都已經叫苦不�。尤其是那兩個隻懂得跟著少爺吃香喝辣的隨從,更是
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牢騷滿天。

  霍青玉和阿六從小就是吃過苦的人,郭秀也是貧苦出身,而鐵鳳凰等人過關
了居無定所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倒是陸筱芸的表現出現了大家的意外,
一開始,大家直道這個從未體會過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會不適應這樣的生活,豈料
陸筱芸不但沒有半分怨言,還一路上和大家有說有笑。尤其是和郭秀,短短兩天
已經親如閨蜜一般。很多時候,都直接把張彤晾在一邊,弄得張彤老大不願意地。

  第三天夜�,眾人來到了一個山間小鎮,叫楊柳林鎮。雖然也是山間小鎮,
但由於地處偏僻,車馬不便,加上今年發生了山洪,糧食欠收,因此比起前兩天
借宿的山村,條件更加清苦。

  眾人分別在四戶農家借宿住下,然後才四下胡亂買了點食物生火做飯。山間
的夜晚,涼濕之氣逼體,而阿六滿意地看著不斷打噴嚏的張彤,心�知道,這兩
天暗暗給張彤下的犀角黃芩丸已經見效了,剩下的,就隻待張彤傷寒發作了。

  果然,到了半夜,張彤的仆人急匆匆地拍醒了睡夢中的阿六,說張彤染了風
寒。阿六裝模作樣替張彤號了號脈,隻推說由於幾日勞頓,張彤體質吃不消了,
然後弄了點驅寒的薑湯讓張彤服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彤的病情哪�有好轉,兩個隨從便嚷嚷著要眾人帶張彤
去附近的大的鎮店找郎中。

  “二位,不是不可,隻是此時我們還有要務在身,不如由二位陪同張公子到
附近的鎮店醫治,我們自行出發。”

  張彤心中哪還有半分的不願意,這幾天的清苦日子,可以說是他一輩子也沒
受過的。從小就錦衣玉食的他,別說是陸筱芸了,就算有皇上的聖旨在這�,他
也不肯再繼續過這樣的日子了。

  陸筱芸按照阿六的意思,騙張彤說隻是替皇上去西域取一批皇家用的上等寶
馬,又再三叮囑他不可告訴別人。阿六又給兩個隨從一人塞了一錠金子,兩個隨
從雖然跟著受了幾天的苦,一直罵罵咧咧的,但見到了這金子,當下也是樂得不
行。

  終於甩掉了這個包袱,眾人隻覺得心�舒暢不已。尤其是阿六,隻覺得心情
甚好,情不自禁地哼起山鄉小曲了。

  當天,眾人便離開了山路,隻撿那大路行走,第二天的中午,眾人就來到了
黃河的邊上的一個渡口。這個黃河的渡口名叫風陵渡,原本是一個重要的黃河渡
口,但由於這兩年,突厥與大唐戰火重燃,因此中原和西域的通商大大減少。而
這個風陵渡也蕭條了下去。

  由於每天隻有早上有舟船過黃河,而且一旦過了黃河,就要開始去到荒僻之
所,因此眾人便決定第二天再出發,當天休息半天。

  “少爺,你覺得陸姑娘怎麼樣呢?”用過午飯後的霍青玉趴在床上,郭秀為
他熟練地按摩著背部。

  “你說哪一方麵?”

  “就是你對她的感覺啊。”

  “這還用問,對於這個大小姐,我避開都來不及。”

  郭秀卻噗呲地笑了出來道:“那你還整天偷偷瞄著她。我倒是覺得陸小姐好
聰明,我比她也就大不到兩歲,但懂的東西在她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這個丫頭沒有經曆過人間風雨,這麼能和已經經曆了江湖諸多險惡事情的
你相比。不過呢。”霍青玉扭頭看著臉上已經有微微紅暈的郭秀說道:“這個夾
頭天資不錯,而且心思伶俐,這點倒是像你。”

  “不過人家可沒有陸小姐那樣的美貌。”郭秀一邊給霍青玉捏著手臂,一邊
小聲地說道。

  霍青玉聽了郭秀的話,翻過身來,笑著說道:“哪�的話,你也是美若天仙
啊。”

  “哪有,人家哪�比得上陸小姐。”郭秀說道這�的時候,霍青玉那不老實
的大手已經滑進她的衣服,按在了光滑的玉乳上麵,輕輕地撥弄著乖巧的兩顆蓓
蕾。

  “嗯∼∼少爺,你要不要把陸小姐也收了嘛?”郭秀的眼神已經迷離,嘴�
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說什麼?”霍青玉有點驚訝道。

  “我說,陸小姐人又好,又這麼漂亮,預期便宜張彤那種公子哥,不如少爺
把她搶過來嘛。”

  “不行,首先,我雖然風流成性,但畢竟陸筱芸是張彤未過門的妻子。雖然
我不在乎女人的名節,但他們官場中人卻把這個看得很重,因此,我不能做對不
起阿六和陸尚書的事情。倘若我沾上了陸筱芸,不光是我以後就是陸德昭和張賢
恭的死敵,就連陸尚書本人,恐怕也難逃一劫。”

  不得不說,霍青玉雖然有天下第一花癡的外號,但還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

  “再說了,少爺有你就夠了。”霍青玉笑嘻嘻地對郭秀說道。

  “少爺就會拿奴婢尋開心。”郭秀嗔道。不過雖然知道霍青玉的話是玩笑話,
但郭秀心�還是很開心,拉開了胸前的衣襟,讓一對玉乳掙脫了衣服的束縛,赤
裸裸地展現在霍青玉的麵前。

  已經有幾天沒有和郭秀歡好的霍青玉,見到此景哪�還控製得住,連忙一翻
身吧郭秀壓在了身下,用力地捏著那一對玉乳,不斷舔吸起來。

  郭秀的玉乳在霍青玉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而郭秀也乖巧地解開了霍青玉
的腰帶,從他的褲子�掏出了那早已經堅硬無比的肉棒了,輕輕套弄了起來。

  當霍青玉從郭秀的玉乳離開的時候,上麵已經沾滿了他的牙印和唾液。霍青
玉舒服地躺了下來,郭秀知道他要什麼,便順從地替他褪下了身上的褲子,然後
低頭把火熱的肉棒含在了嘴�。

  不得不說,在床第之樂方麵,郭秀有著很好的天賦。雖然隻得霍青玉幾天的
調教,但郭秀已經掌握了很多床上的技巧。郭秀一邊不斷撫摸著霍青玉胯下的兩
顆肉丸,一邊搖著頭用力地吮吸著霍青玉的肉棒。

  霍青玉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著郭秀的口舌服務,一邊撫摸著郭秀那不斷起
伏的頭部,一邊低頭看著郭秀賣力的動作。

  口舌的服務進行了很久才結束,此時的兩人已經是渾身赤裸地想用在了床上。
霍青玉一邊撫摸著郭秀柔順的體毛和秘洞口,一邊將自己的熱吻不斷落在郭秀的
身上。

  “嗯…”郭秀在霍青玉的撫摸下不斷地扭著身體,霍青玉知道,一切都已經
準備好了,於是把郭秀壓在身下,把肉棒抵在了郭秀那早已經洪水泛濫的洞口。

  郭秀自然地把雙腿分開,霍青玉的腰際隻輕輕一挺,火熱的肉棒便“噗呲”
一下進入了郭秀的身體。

  “啊,少爺,好燙。”郭秀的呻吟充滿了整個房間。

  “什麼好燙?”霍青玉一邊不停地動作著,一邊調笑道。

  “討厭,少爺又來戲弄人家。”郭秀的嬌嗔還沒有完,就被霍青玉抱了起來,
坐在了他的身上,不斷從下麵頂著。

  郭秀一邊像騎馬一般扭動著胯部,一邊氣喘籲籲地說:“少爺,你都要把婢
子弄化了。”

  “化了好,正好變成少爺的血,和少爺融在一起。”

  兩人不斷地在床上瘋狂地歡好著,霍青玉一邊發泄著幾天積攢下來的情欲,
一邊教導著郭秀,嚐試著不同的動作。

  “爺,婢子快不行了。”霍青玉身下的郭秀不斷地嬌喘著,隨著身體被霍青
玉不斷地開發,她已經越來越容易達到高潮了。霍青玉也不刻意控製自己,一陣
努力地抽插後,將火熱的精華注入了郭秀的身體。

  就在兩人的歡好達到頂點的時候,突然重重的一聲,房門“啪”地被人拍開
了。

  “阿秀,我們去街上買糕點唄。”陸筱芸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原來午飯
之後,陸筱芸閑著沒事,就像店老板打聽,這附近可有什麼新鮮的事物。老板便
說,這風陵渡也沒什麼新鮮的,隻是東邊的“齊記糕點坊”的核桃酥和杏仁糕是
一絕。陸筱芸便來找郭秀一同前往。

  誰料,霍青玉二人在進屋後,竟然忘了鎖上房門,隻是將門掩上。因此,在
陸筱芸的一拍之下,門就直接打開,將二人歡好的春宮場麵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了
陸筱芸的麵前。

  此時的霍青玉二人,正在緊要時刻,高潮的激情尚未褪去,因此並沒有注意
到陸筱芸的出現,直到被陸筱芸的一聲驚叫,才從激情中清醒過來。

  陸筱芸看見二人的樣子,不由得驚呆了。她自由家教嚴格,那�見過如此場
麵。而床上的霍青玉正趴在郭秀的身上,並沒有轉過頭來看著陸筱芸,但郭秀的
一雙妙目卻發現了陸筱芸的存在。

  歡好過後的郭秀,眼神迷離地看著門口呆若木雞的陸筱芸,然而她並沒有任
何動作,隻是對陸筱芸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滿足感。

  陸筱芸與郭秀四目相對,一下才覺得極度地尷尬,這才想起轉身跑走,驚慌
之下差點被自己絆倒。

  “流氓,變態。”當陸筱芸見到穿好衣服的二人走下客棧的樓梯的時候,立
即對霍青玉罵道:“大白天的幹這種事情,還不關門。”

  而霍青玉卻絲毫不介意,仿若無事地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在一旁喝著。倒是
一旁的郭秀,看著陸筱芸的樣子,不由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阿秀姐姐。”陸筱芸嬌嗔道:“你還笑,你為什麼要讓這個大流氓欺負你
嘛。”

  郭秀看著陸筱芸並沒有答話,閨房之樂像陸筱芸這樣的純情少女自然是無法
理解的,自己也曾經有她的那種疑惑,知道這兩天初嚐男女之好之後,才覺得那
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

  她本想調笑陸筱芸兩句,但想了想覺得不合適,便轉換話題到:“好了,陸
妹妹,找我有什麼事呢?”

  “哦,剛才店老板說,這�有一家糕點坊很是要好的,心蘭妹妹正在午休,
我們便兩人去逛逛吧,順便買點糕點回來。”說著,便過來拉著郭秀的手就要往
外走。

  郭秀扭過來來,帶著詢問的眼神望著霍青玉。她自然希望霍青玉能陪自己一
起去,但陸筱芸卻不依不饒到:“我們兩自己去,大流氓不準跟著來。”

  霍青玉見陸筱芸如此說道,也不好厚著臉皮根據。雖然是人生地不熟,但畢
竟兩人身上都有功夫,加上郭秀也有了幾分江湖經驗,便點了點頭對郭秀說道:
“去吧,快去快回別玩太久,注意安全。”

  “就你囉嗦。”陸筱芸的話音未落,已經拉著郭秀跑出了客棧了。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美麗倩影,霍青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此時阿六
等人尚在午休,自己閑著沒事做,隻好找老板打聽了明早過黃河的船舶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心�還是不放心,雖然二人並非泛泛,但畢竟是絕色佳人,難
免遇到麻煩的事,便問明了“齊記”的方位,出門來來找尋兩人。

  這風陵渡並不大,往日的輝煌已經完全褪去。隻有那些空著的開始破敗的房
舍還記錄著這個地方過去的繁榮。此時天空已經轉陰,烏雲慢慢聚攏,空氣中也
有幾絲濕潤的涼意,看上去離下雨並不遠了。於是,霍青玉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短短的街道很快就走到了盡頭,而霍青玉也聽到了郭秀的聲音。

  “你們這些賊人,走開。”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似乎正與人發生了矛盾。

  霍青玉立即尋聲忘了去,之間遠處,四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圍著郭秀和陸筱
芸二人。看樣子,是遇到了麻煩。

  霍青玉正想上前,卻見陸筱芸已經發現了自己,然後像自己投來了一個否定
的目光,顯然要自己別多管閑事。

  霍青玉苦笑著搖了搖頭,而這時郭秀也發現了霍青玉的到來,就要高興地叫
起來,卻見陸筱芸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郭秀聽了陸筱芸
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陸筱芸要他別叫霍青玉來幫忙。

  “怎麼樣,要不要陪大爺去喝酒啊,不去的話大爺可要動粗啦。”圍著他們
兩的其中一個大漢嚷嚷著說道。而這時,霍青玉才仔細看了看這幾個大漢。這幾
個人手中拿著不同的兵器,剛才說話的人拿著鋼刀,第二個人拿著月牙鏟,第三
個拿著一根熟銅棍,第四個拿著一對陰陽環。

  “說話,啞巴啦。”拿著熟銅棍的大漢不耐煩地喊道。而這時,霍青玉注意
到了他腰間係著的藍色和黑色布料織成的腰帶,這是山西惡虎幫的標誌。惡虎幫
是這幾年冒出來的一個幫派,雖然人數不少,但從幫主龐顎虎開始,武功都是些
三流之輩。隻是他們仗著人多勢眾,經常替人做一些尋仇或者是越貨的事情,因
此在江湖上名頭並不算好。

  看著眼前四人,料想這四人武功也不會高到哪去,即使郭秀兩人真的不敵,
也來得及。因此便不再打算插手。閃身在街邊隱蔽之處看著二人。

  而這時,四個大漢早已經不耐煩,拿月牙鏟那個人就要伸手來拉陸筱芸。而
陸筱芸見霍青玉不再插手,正打算在他麵前露一手的,見有人伸手來抓,便一側
身避過了這一抓。

  本來那個大漢並沒料到眼前的這個美女身手會如此靈活,因此一抓並沒有使
出全力。而陸筱芸一側身,已經順勢拔劍在手,招式遞出,正是一招華山劍派的
“蒼鬆迎客”。那個大漢見到劍光閃處,急忙橫著月牙鏟一擋。然而還沒等月牙
鏟與長劍接觸的時候,陸筱芸已經變招,一招點蒼派的“蒼鷹撲兔”支取大漢的
雙目。

  本來月牙鏟是極為厚重的兵器,倘若砸在劍身上,非得把長劍活生生砸斷不
可。但陸筱芸一擊之下已經得先手,而且劍招靈活多變,每次出招,隻能逼得大
漢靠月牙鏟的防守麵積來抵禦。然而月牙鏟的靈便哪�能比得上長劍,因此十招
之後,大漢的招式已經不再靈活了,露出了敗像。

  “大哥,小妞點子好硬。”大漢眼見就要落敗,急忙想手持鋼刀的大漢呼叫。
其他三人見老二吃虧,立即操起兵刃,吆喝一聲,跳入了戰圈。

  然而這邊,郭秀卻已經長劍在手,截住了拿熟銅棍和陰陽環的兩人。一時間,
街道上呯呯的兵器交戰聲不斷。郭秀和陸筱芸背靠背站在一起,不斷靠著靈活的
變招與外圈的四個大漢周旋,四個大漢雖然人數占優,但武功卻並不算高明,以
四敵二,尚且不能攻破二人的劍圈。

  然而畢竟兩個女子和四個大男人交手,而這兩人的內功也欠缺火候,因此幾
十招後,攻勢已經慢慢減弱了。尤其是郭秀,劍招的出招速度已經不如一開始那
般迅速,隱隱有點凝滯的跡象。為了不暴露身份,郭秀並沒有隨身帶著師傅的兵
刃白虹劍,不然即使武功吃虧,但憑借白虹劍的鋒芒,也可以占盡上風。

  而這邊,陸筱芸見郭秀已經失去了優勢,本想分神替他抵擋,但無奈眼前的
二人進招甚密,完全無法抽身。而這一分神,月牙鏟已經帶著迅疾的風向自己攻
來了。

  “啪啪啪啪”四聲響起,四個大漢的兵刃應聲落地。四人麵帶痛苦地握著持
兵器的手,四人虎口震裂,鮮血直流。原來剛才霍青玉見二人有麻煩,便立即彈
出了四顆事先握在手�的石子。

  四顆石子雖然隻有分毫的重量,但卻夾雜著霍青玉雄渾的內力,變得如同四
枚飛鏢一般,重重地打在四個人的虎口,登時把四個人的虎口震得鮮血直流。

  本來那個鋼刀的漢子,見兩個女子劍招的破綻漸漸多了,本道十招之內可以
獲勝。但卻被突然飛來的石子打傷了手,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的戰鬥力。正想尋
找是誰幹的事,卻見眼前一花,一個身穿青衣長袍的青年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
前了,身法之快,別說是自己沒有事先注意,就算是自己全神戒備,也絕難看清
楚男人的身法。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大漢吼道。

  “過路人?”霍青玉笑著回答道。

  “為什麼多管閑事”

  霍青玉笑了笑說:“你說是閑事?我可不這樣認為,這兩人是我的同伴,你
說是不是閑事呢。”說著,便運勁在掌,腳踏方位,正是自己的常用武功的起手
式,言下之意,隻要大漢們再敢造次,就不客氣了。

  而眼前,四人已經受傷,大漢知道已經絕無勝算了,隻好恨恨地吆喝一聲,
招呼著其他三人撤退。而陸筱芸見四人要逃,本想仗劍去追,卻被霍青玉喝止了。

  “大流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追?”回到客棧的陸筱芸帶著慍怒問道。

  “我們這次的行動是絕密的事,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雖然教訓他們不是
難事,但倘若遇到點麻煩事就要窮追猛打,隻會給自己找來更多的麻煩,那時候,
就算殺不死你,也要煩死你。”

  陸筱芸聽著霍青玉有些訓誡意味的話,心中不高興,卻也不搭理他。倒是機
靈的郭秀上來一陣勸誡,陸筱芸才消去了怒火,興致勃勃地和郭秀交流著剛才與
人交手的心得。

  這時候,阿六等午休的人已經起床,陸筱芸繪聲繪色地說著自己和郭秀剛才
如何力鬥四個歹徒。卻把其中霍青玉出手的部分省略了去,而霍青玉微微一笑,
也不爭辯。

  “芸兒,不是我說你,出門在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一次別亂跑了,
這次遇到的人武功低微還好,倘若真遇到了老江湖,別說你武功不敵,光是耍心
眼別人就可以要你的小命。”

  “六叔∼你怎麼說話跟這個大流氓一個調調。”陸筱芸嬌嗔到。

  “大流氓?怎麼,小姐,難道他輕薄於你?”剛才陸筱芸這話一出口,霍青
玉連忙叫苦不�。她這麼一說,不知情的阿六等人定然以為自己對這個美妙少女
動手動腳了。但這事兒說不清楚,也沒法說,總不能厚著臉皮給阿六說,中午自
己在和阿秀歡好的時候,被陸筱芸撞見了吧。

  “那,那倒沒有。隻是,嗯”陸筱芸吱吱嗚嗚地說道:“隻是我見他花言巧
語拐走了阿秀姐姐,心�不爽,這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阿六看得出,陸筱芸並沒有說實話,但料到也不是什麼大事,陸筱芸出身豪
門,從小被所有人當寶貝捧到大的,而霍青玉卻是桀驁不馴的個江湖風流的公子
哥,兩人有些不對付是自然的。

  “哈哈,小姐你這話錯了。阿秀姑娘是鮮花不假,但這小子可不是牛糞”阿
六笑嗬嗬地說道:“因為他隻是狗糞,牛是不會有狗那麼靈敏的鼻子和身手的。”

  阿六這一句話,立即逗得陸筱芸噗呲一笑,倒是霍青玉心�卻連連喊冤。

  小小的風波,反而給平淡的旅程添加了幾分快樂。而這時,門外雷聲滾滾,
豆大的雨點落在地麵,不斷濺起水珠,不一會兒已經是風雨大作了。郭秀拿出剛
才買的糕點分給眾人,眾人一邊喝茶,一邊吃著糕點,倒也愜意。

  吃了一會兒,隻見門外急匆匆地跑進來了兩個人,這兩人顯然沒有帶雨傘,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弄得濕了一大半。進的店來,立即操著一口別扭的官話對
掌櫃吆喝著,要拿毛巾和開房間。

  見了兩個人進來,本來正在給陸筱芸和郭秀講著江湖趣事的阿六,立即沒了
聲音。而一旁在低聲討論行動細節的霍青玉和鐵鳳凰,也立即安靜了下來。

  隻見兩個進來的人,竟然生得幾乎一模一樣。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甚
至連嘴唇都沒有常人的紅潤。兩人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勁裝,本來兩人的個頭很
高,但卻骨瘦如柴,隨時都是低著頭,弓著背,就像是兩個年邁的老人一般。更
可怕的是兩人的眼神空靈,看什麼東西都是直勾勾的,仿佛是從地獄來的鬼混一
般。

  陸筱芸見到這兩個麵貌可怖的兩人,隻覺得如坐針氈,小聲地問著霍青玉:
“大流氓,這兩人是誰啊。”

  而霍青玉卻好像頭似鬥大地說道:“這對鬼兄弟怎麼來了。”

  鐵鳳凰身邊的蒲心蘭接話道:“芸姐姐,這兩人是鼎鼎大名的‘西川雙鬼’
兩人是同胞兄弟,長相據說隻有他們自己能分別,就連他們的爹娘也很難區別開。”

  陸筱芸從未涉足江湖還好,倒是郭秀一聽到“西川雙鬼”的名字,立即差點
發出一聲驚叫。她從小在蜀中長大,這“西川雙鬼”的名字也是自由就聽說了。
相傳這兩人武功極高,而且心狠手辣。傳聞他們殺人喜歡先開膛破肚,再把人的
頭砍下來。因此蜀中的人一聽到“西川雙鬼”,就連小孩都不敢啼哭。

  “這兩兄弟不是一直在西川活動麼?怎麼突然跑來這�了。”阿六的話音剛
落,這兩兄弟卻發現了他們幾個人,立即慢慢地走了過來。與其說是走過來,不
如說是飄過來,就像沒有腳的鬼一樣。

  二人走到眾人麵前,也不多說話,隻是陰森森地看著眾人,然後說道:“明
天早上,我跟你們幾個走。”這話說得毫無生氣,就像是從地獄底傳來的聲音一
般。

  “哦,兩位是要過黃河是吧。我們已經預約了船舶來擺渡,船舶甚大,兩位
若是不嫌棄,隻管一起過河,船費隻用算在我們頭上。”阿六還是一如既往地嗬
嗬大笑,就像是一個生意人見到陌生人一般熟絡。

  “我們不是跟你們過河。”

  “而是跟著你們走。”

  “你們去哪我們去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就是一個人在說話一般。倘若如果兩人是一對相
貌可掬的雙胞胎的話,陸筱芸等人定然會覺得有趣。然而兩人接下來的話,卻讓
所有人一下大吃了一驚。

  “我們跟你們一起去找《飛將兵鑒》”

  “找到後,我們不要,我們隻借閱一天。”

  這兩句話猶如兩隻從地府伸出來的鬼手一般,重重地揪住了眾人的心。眾人
前來尋找《飛將兵鑒》的事情是絕密,這對鬼兄弟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兩位是怎麼知道這件是的?”鐵鳳凰冷冷地問道,雖然語氣中聽不出
她的情緒,但她此時已經暗暗運內力在手了。

  “不必緊張,我們並無惡意。”左首的一人說道,他擺了擺手,從懷中掏出
來了一個黃紙做的信封,遞給了鐵鳳凰。

  鐵鳳凰接過信封,從�麵掏出了一張信紙。

  “今知一上古武學聖典《飛將兵鑒》之線索,願與二位賢士共謀之。倘二位
有意,六月之初前往黃河東岸的風陵渡,靜候有緣人。”

  “六月之初,六月之初。你們是什麼時候接到的這一封書信的?”鐵鳳凰問
道。

  “五月二十七。”

  “五月二十七?”霍青玉驚奇地問道。因為五月二十七正是他跟隨阿六回到
洛陽的第二天。這時他已經答應了陸德昭和阿六,協助阿六尋找《飛將兵鑒》了。
然而這時候,眾人的出發的時間和路線都還是秘密,隻有陸德昭,阿六和自己知
道。隨即,霍青玉問了問:“大哥,我們當天的商議的結果,比如時間和路線,
你有告訴鐵大人嗎?”既然眾人的行動已經泄露,再隱瞞身份也沒必要了。於是
霍青玉變直接叫鐵大人。

  阿六答道:“路線一開始鐵大人就是清楚的,時間我雖然沒有在給鐵大人的
信中說明,但已經催促她盡快回京,因此,時間也是可以推斷出來的。”

  “霍青玉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家大人泄露了消息?”鐵鳳凰身邊的蒲
心蘭不悅地說到。

  “不,蒲姑娘你多心了。我想,也許我們的消息沒有那麼高的安全性。”

  “兄弟,你此言何意?”阿六在一旁問道。

  “大哥,我們的目的,時間等信息。除了你,我,鐵大人和陸尚書。其實還
有知道的。”

  “是誰?”

  “你用來傳遞消息的那隻鷹隼。”

  “你是說,有人截獲了我的鷹隼的信件?這不可能,因為這隻鷹隼從剛孵化
出來我就開始豢養他了,隻用於我和老爺,鐵大人三個人之間傳遞消息,除了我
們三人,沒有人能夠讓它從空中降落。”

  “我想問問,你們是怎麼讓鷹隼知道你們的存在的呢?”

  “我們是通過特製的哨子的聲音,啊,你是說…。”阿六恍然大悟。雖然這
哨子是特製的,但畢竟是長時間使用,期間,任何接近他們的人都可能接觸到這
哨子。

  “鐵大人,你在接到我的傳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鷹隼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異常的情況?啊,我記起了,當時鷹隼的翅膀上有一根羽毛有折損的痕跡,
當時我還隻到是飛行過程中捕捉獵物所致。”

  “不,鷹隼在捕食時,都是選擇開闊地地方,因此是不會傷到翅膀的。”

  “這麼說來,是鷹隼在傳遞信息的時候出問題了。”鐵鳳凰轉過頭對西川雙
鬼問道:“不知道兩位是如何收到這一封信的呢?”

  雙鬼的左首之人說道:“五月二十七,我們正在門派�修煉,一個跑腿的腳
夫上門來尋找我們,說是有一封極為重要的信件要親自交予我們兩人。”

  旁邊的人接著說道“後來,看了信件之後,我們兩都十分驚奇。因此立即追
趕下山,好在在山下遇到了那個腳夫。”

  “那個腳夫說了什麼?”霍青玉問道。

  “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右側的人回答道:“他被人扭斷了脖子,手法是最普
通的分筋錯骨手的手法。我們檢查了他的屍體,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這《飛將兵鑒》乃武林至寶,倘若得窺
一二,自然對本門有極大幫助。”

  “於是我二人立即動身,我們前日已經到了這�,直到今天看到你們在鎮上
與人動手時的身手,才知道信中的事情確實有可信度。”

  聽兩人說完話,眾人心中是一團疑惑,隱隱的不安感彌漫著眾人的心頭。

  眼下要查清楚這些原因,不光毫無頭緒,還隨時為影響到這個絕密的計劃。

  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如同老虎一般的吼叫聲:“老板,開間上房。”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蓑衣的大漢。大漢摘下了鬥笠,露出了
一張滿布刀疤的臉和炯炯如電的雙眼。

  “在下雷震,來自塞北,請問哪位是洛陽來的貴人。”

  這雷震的名字一出口,眾人又是一驚。“開碑手”雷震,這幾年的名頭那是
比天雷還要響,此人人稱塞北第一高手,一身橫練武功,尤其是賴以成名的“奔
雷掌”更是天下獨步,因此得了“開碑手”的外號。

  此時雷震已經脫去蓑衣,露出了一身黃色的短衣短褲,整個人果然和他的聲
音一樣,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般,隨時充滿了極強的爆發力。

  雷震掃視了周圍一圈,立即轉移到了眾人。也許眾人並不是十分起眼,但一
邊的“西雙雙鬼”兄弟,確是極度地眨眼。

  雷震走過來,衝著眾人說道“你們可是從洛陽而來?”

  “是的。”阿六答道。

  “要去西域?”

  “是的。”阿六知道消息已經泄露,雷震也是為了《飛將兵鑒》而來,因此
也不做隱瞞了。

  “未請教幾位高姓大名”雷震雖然說是請教,但態度卻強橫得很。

  “我叫阿六。”然後指了指鐵鳳凰到“這位是鐵鳳凰鐵大人。”,然後又指
了指霍青玉道:“這位是霍青玉少俠。”

  “原來你就是那個醉玉頹山霍青玉?”雷震並不搭理阿六和鐵鳳凰,在他眼
�,阿六和鐵鳳凰隻是中原官場的兩個人物,自己並不感興趣。倒是這個霍青玉,
已經是不止一次聽到了。

  “在下霍青玉,見過雷前輩”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叫雷震。”雷震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去找《飛將
兵鑒》的,我也單算插一腳,如何?”

  “雷大哥如何知道我們是去幹什麼的?”霍青玉問道。

  霍青玉話還沒問完,霍青玉已經從懷中掏出一個同樣的黃色信封了,果然,
�麵是一封和西川雙鬼收到的同樣的書信。

  霍青玉正想問問雷震,希望從他的對話中得到更多的信息,雷震卻先開口了。

  “我知道我突然這樣要求,你們肯定不願意。但此事關係重大,我自不肯輕
易離開。不如這樣,你們中間選一個人,倘若可以接我十招,我便立即回塞北去,
十年之內不入中原。”

  “雷大哥不必如此,我們行動正缺人手,不如就一起行動吧。”霍青玉心�
盤算到,眼下,顯然已經有人將計劃泄露,如果一味遮掩,不光容易樹立很多敵
人,而且還會導致計劃的全盤失敗。倒不是邀請眾人一起,然後再設法周旋於眾
人之間,利用眾人相互製衡。

  “不可,老夫言出必行,讓說朝令夕改,豈不讓人笑話。”

  “哈哈,那不如這樣,就讓晚輩來接雷大哥十招,雷大哥如果能勝在下,自
然按雷大哥所說的辦。但如果在下僥幸能接住十招,便依兄弟所言,如何。”

  “好,就按你說的辦。”說著,雷震便走到酒店的開闊之處。

  霍青玉也隨即站起身來,郭秀走過來,替他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充滿關切地
說道:“少爺小心,不必勉強。”

  霍青玉笑著看了看郭秀,溫柔地說了句:“無礙。”然後走到了酒館中央。
一拱手,腳踩方位,說道:“雷兄請。”

  “看招。”雷震一聲驚雷般的吼聲後,一掌劈出,帶著強勁的掌風向霍青玉
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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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9-13 00:45:22


                第六章

  張大發是風陵渡上最大的客棧的老板,他本來是一個腰纏萬貫,眾人羨慕的
人。因為曾經的風陵渡是一個車水馬龍的地方。但如今,這�卻慢慢蕭條了過去。
這兩年,客棧的生意並不好,每天能有三間上房能夠租出去,生意就算不錯了。
而今天另他高興的是,一下子來了一群出手大方的人物,上房幾乎全部被訂下了。

  這樣多的客人,對這個客棧來說,是這一年也沒遇到過的,可把張富貴心�
樂開了花。正在盤算著如何多敲這些人一筆的時候,卻見樓下似乎有人要動起手
來了,本來看見的發財的機會,卻隻能變成了祈求別碰壞了店�的桌椅擺設。

  動手的兩人,一個是身高體壯的虯髯老漢,一個卻是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公
子。從體型來看,那個青年公子明顯吃了大虧,但兩人一交上手,雖然張大發並
不懂武功,但也可以看出這個青年公子並不落下風。

  他那�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哥,正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醉玉頹山霍青玉,
而和他交手的,也是同樣名聲遐邇的雷震。

  霍青玉知道麵前這個塞北豪俠,雖然這些年極少涉足中原,但在塞北一代的
名頭卻是靠一仗一仗打出來的。因此,當雷震使出一招“奔雷掌”中的“五雷轟
頂”之後,立即運起了七成的內力,使出以柔克剛的掌法,立時將奔雷掌的攻勢
化為無形。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了三招,這三招快如驚雷,以至於像郭秀這些武功低
微的女子壓根就沒看清兩人是怎麼交手的。而即使是武功高深的衛東興,西川雙
鬼等人,也暗自心驚。兩大當世高手的過招,簡直令人窒息。

  在一瞬間,兩人又交了三招。這三招一過,雷震已經是雙掌通紅,顯然已經
將經曆完全集中在兩掌之上了,現在別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堅固的大石放在雷震
麵前,也會被一掌擊碎。然而霍青玉卻仿佛是風波中的小船一樣,雖然不斷被這
驚濤駭浪攻擊,卻每一下都順勢而沈浮,風浪再大也安然無恙。

  見奈何不到霍青玉,雷震的內心已經隱隱有些焦躁。他一向自負武功天下獨
步,這兩年雖然未曾踏入中原,卻擊敗了無數上門挑戰的中土高手。但誰料這此
一到中原,就遇到了這個聲名已經傳到塞外的風流少俠。

  他本以為霍青玉雖然名氣大,但畢竟年紀尚輕,而自己在這雙奔雷掌上已經
浸淫了幾十年,自己定能在十招之內取勝。然而剛才的六招打出,卻見霍青玉見
招拆招,自己的六招卻絲毫不能傷到他。

  想到自己剛才誇下的海口,想到自己幾十年攢下的名聲。雷震好勝心起,頓
時運起十成功力,變掌為爪,淩厲地打出了三招,這三招本是奔雷掌的絕密招式,
乃是畫掌為爪,大大提升了掌法的速度和穿透能力,加上內力的作用,會在雙臂
行程一道無形的漩渦,霍青玉就算想用內力牽扯抓法,也隻會被卷進漩渦之中。

  這本是奔雷掌中用於生死相搏的招式之一,非到生死決鬥的時候不可用,但
此時事關者大,雷震毫不猶豫便使用了出來。本道這三招就算不能擊敗霍青玉,
也定然可以占盡優勢,為了最後的一招做好準備。

  然而霍青玉卻突然身影一晃,使出了看家絕技的輕功“移形換影”。一時間,
雷震隻覺得眼前的霍青玉突然分成了四個人,而且四個人都仿佛在向他出招。這
一下,雷震隻能放棄進攻,不斷出招化解霍青玉的攻勢,而自己剛才的絕殺三招,
竟然硬生生被逼了過去。

  “九。”旁邊負責數招的蒲心蘭的聲音傳來,雷震突然狠勁一生,變抓為錘,
也不理會霍青玉的身影,直接往霍青玉落腳的地方急速攻去,竟然是一招同歸於
盡的打發。

  “砰”這一錘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地上的地板立即被震得粉碎,激散
出的石塊四處飛濺。這一擊的力量,不由得讓阿六和鐵鳳凰也大吃一驚,倘若這
一招大中了霍青玉,霍青玉哪�還有性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霍青玉使出“移形換影”中的最精妙的身法,將這致命
一擊閃了過去。不光是閃了過去,霍青玉還移動到了雷震的身子的左邊。

  此時由於雷震的所有勁力都擊中在雙掌,其他地方簡直可謂力不如三尺兒童。
此時霍青玉隻需要輕輕一招拍在雷震的背上,就可以讓他立即失去了戰鬥力。

  然而此時霍青玉卻並沒有出手,而是抱拳在手說道:“雷兄武功精湛,小弟
萬難取勝,不如就此罷鬥,我們一同出發如何?”

  雷震知道,對方是給自己麵子,雖然心中忿忿不平,但也不能失了風度。隨
即抱拳還禮道:“霍少俠功夫真是天下獨步,在下佩服。在下也沒有力量戰勝少
俠,之後願與少俠一同去尋找《飛將兵鑒》。”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即暗暗好笑,明明敗跡已現,雷震卻說的冠冕堂皇。仿
佛如同自己獲勝一般。

  “哈哈哈,明明已經輸了,卻不敢承認,真是好笑。”一個刺耳的聲音從客
棧�的一塊牌匾後傳來。顯然那�麵是有一個人,但這個人何時去到那�,怎麼
在那�的,眾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什麼人,下來說話。”雷震立即怒吼到,就要衝過去把人揪下來。

  然而不待雷震動手,一個身影卻緩緩地從牌匾後麵落下。霍青玉仔細一看,
來人獐頭鼠目,五短身材,正是那日在河口鎮遇到的神偷司徒空空。當即上前拱
手道:“原來是司徒空空,難怪我們竟然發現不了兄台的形藏。”

  司徒空空笑著還了還禮道:“霍少俠武功卓絕,氣度不凡,真不愧是宋玉再
世啊。”

  “不知司徒兄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司徒空空倒是自然得很,徑直走到桌案前,拿了幾塊糕點吃下,然後又端著
茶壺猛喝了一通,然後才放下茶壺。

  鐵鳳凰見他如此乖張,心中不悅,說道:“司徒空空,問你話呢。”

  司徒空空看也不看,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兵,我是賊。我們本
來就是兩路人,要是我言語之中有什麼得罪你的,你不得把我抓緊你們大理寺的
大牢了嗎?”

  鐵鳳凰聽了這話,立時大怒:“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拿你了嗎?”

  一旁的阿六看見稍微緩和的氣氛又緊張了起來,隻好出來打圓場到:“鐵大
人息怒,司徒先生是快言快語,並無惡意。”

  “哦?未請教這位是?”司徒空空看了看阿六,隻覺得眼生,從穿著氣質並
不能看出他的身份。

  “這位是陸尚書富商的管家阿六”霍青玉笑著說道。

  “原來是近些年江湖上聲名遐邇之人,失敬失敬。”司徒空空見霍青玉和阿
六二人語氣隨和,不似鐵鳳凰一般官氣橫秋,心中也生了幾分親近。

  “幾日之前,我在洛陽,遇到了兩個人。他們是燕子塢的清風雙少,柳鋒和
柳思思兩兄妹。自從燕子塢的老當家,摘葉飛花柳長青去世後,他們兄妹二人一
直在姑蘇經營自家生意,絕少離開江南。我見他們在京城現身,心中正在好奇。
卻見他們兄妹在客棧隱秘之處談論到收到神秘書信,《飛將兵鑒》的事情。”

  說著,望了望西川雙鬼和雷震到:“剛才三位說道,收到了神秘的書信。其
實,根據這幾天我的追蹤,接到神秘書信的,除了你們三位之外,還有五人。”

  “五人?”霍青玉驚訝地說道。

  “不錯,也許你們很快就要見到他們了。”

  就在這時,又見到幾個身影出現在了客棧門口,為首一人邊快步走邊說道
“哈哈,司徒兄果然是神出鬼沒啊,我們五人也不過是昨日才碰巧聚在一起,便
被你知悉了。”

  言語間,五個人已經走進客棧。隻見為首之人,身穿玄清道袍,手持長劍,
長劍上鑲嵌了一個八卦圖案。霍青玉認得,這是八極門掌門的佩劍,顯然來人便
是日前在洛陽城說起的八極門掌門丘辰剛了。

  他身邊站著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同樣和他一樣穿著玄青道袍。自然這就是
丘辰剛的夫人,潘綺紅了。

  而當霍青玉看到第三個人的了,隻見來人一身短衣勁裝,身上的服色黑得發
亮,卻麵色慘白,隻覺得十分臉熟。正是曾經和自己有一麵之交的飛魚島島主公
孫裘。

  “公孫大哥。”

  “霍兄弟一別數年,依然是光彩如昔啊。”公孫裘一向話語並不多,因此見
到霍青玉雖然親近,卻也沒有更多的話。

  而剩下的兩人,自然是剛才司徒空空說道的柳風和劉思思兩兄妹了。隻見二
人都是江南貴胄的服色,這柳鋒長得濃眉大眼,雖然相貌平平,不過卻算得上身
形偉岸。倒是這柳思思卻生得玲瓏精製,頗有些江南女子的風韻。

  眼下見這些江湖豪客的出現,另霍青玉大是頭疼,這些人是怎麼得到有關《
飛將兵鑒》的消息,是誰把這等絕密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這些事情先暫且不說。
倘若真找到了,這些江湖豪客倘若一起發難那如何是好。自己雖然武功卓絕,有
信心能擊敗其中最棘手的西川雙鬼,而鐵鳳凰和阿六,與雷震,司徒空空周旋也
非難事。但剩下的公孫裘,丘辰剛夫婦,柳鋒兄妹等五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
高手。絕非衛東興等人所能敵的。

  “聽司徒兄剛才所言,想必幾位所圖之事自然是一樣了。”

  “不,在下兄妹並非為了《飛將兵鑒》而來。”柳鋒言道:“鐵大人身在公
門,可曾記得十幾年前京城的一樁血案?”

  “你是說張世棟家的滅門血案?”霍青玉問道。

  “原來這件事,霍兄也知道的。”

  “再下曾有耳聞。”

  柳鋒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張世棟家在遭遇滅門的時候,我的外公正在他
府上與張世棟進行生意往來,卻慘被牽連。我外公乃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卻遭
此劫難。”

  在一邊的柳思思說道:“先父本來是打算把一切讓朝廷處置,然而朝廷卻毫
無對策,一年下來,盡然沒有一絲頭緒。”柳思思這席話間,顯然是在責備大理
寺無能。然而鐵鳳凰卻不好發作,當年張世棟的滅門慘案發生後,她確實是辦案
的重要人物之一,身為大理寺要員,血案未破,自然是到哪兒也沒理的。

  柳鋒接著說道:“當時,先父創立的姑蘇燕子塢已經在江湖上站穩了腳跟。
因此先父就開始動用各種力量自己查案,我家先祖過世甚早,家父能夠成就一番
事業,多虧外公的一力栽培。因此,先父用了十幾年時間,一直在查訪這件事,
以至於最後很恨而終。”

  “因此,柳兄與胞妹所來,是為了尋找張家血案的線索?”

  “不錯,前日我們得到了有關《飛將兵鑒》的消息後,便想,既然張家血案
與這飛將兵鑒有關,那我們前來尋找,說不定會找到線索的。”

  聽了這話,雷震等人心中倒是一喜,這《飛將兵鑒》到手後,還不知道眾人
會不會內訌,這柳氏兄妹既然無意秘笈本身,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這時,一旁的丘辰剛開口說道“而且,不光是柳氏兄妹,公孫先生前來,
也是為了同一事。”

  “哦?”眾人又是一驚。

  “不錯,”公孫裘道:“我與張世棟乃少時同鄉,情如兄弟。後來他投身商
海,而我則遠走飛魚島。因此甚少見麵,但突聞好友死訊,悲惶不已。因此,此
次前來,乃是為了至友的血海深仇。”公孫裘言簡意賅,雖然話語不多,但情真
意切,竟然讓眾人為之動容。

  而這時,阿六發話到:“雖然大家各有所圖,但都和尋找《飛將兵鑒》有關。
雖倘若我們內訌,自然難以成事。不若,我們便聯手行動,等到尋找到了之後再
做計較,如何?”

  “如此甚好”,眾人答道。

  “隻是,有些話我說在前麵。”阿六說道:“此次前去山高路險,倘若我們
眾人中有誰不能統一行動,獨自行事,我們便把他驅逐出隊。”

  “哈哈,如此甚好,倘若有誰亂來,不必驅逐,我老雷一掌打碎他的胸骨。”
雷震大聲的說道,相較眾人,他的年紀最大,既然如此說,便等於代表眾人表態
了。

  “阿六,你說,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入夜之後,眾人在店�分別住下。霍青
玉和鐵鳳凰則來到了阿六的房間議事。

  “現在消息已經泄露,想要刷掉這群江湖豪客,可不是比甩掉張彤那小子那
樣簡單。倘若真的惹怒了他們,動起手來,我們即使能夠取勝,也要吃大虧。”

  “大哥所言甚是,我們不如帶上他們,這幾人各有所長,也算幾個幫手。等
到我們得到了《飛將兵鑒》之後,即使沒有力量打敗眾人,但以我們三人的身手,
要想毀掉他也非難事,隻要能夠毀掉這本《飛將兵鑒》,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少俠所言甚是,便按少俠所辦。”

  “還有一事,”鐵鳳凰說道:“我這徒兒蒲心蘭,雖然是年幼,卻是個難的
的好料子。希望之後阿六和少俠能夠多指點他們一下。”

  “哈哈,鐵大人,我這兄弟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你不怕自己的寶貝徒弟
被他拐跑了?”阿六說道

  “大哥,看你說的,蒲姑娘現在不過是豆蔻初年,我就是再好色,也不會打
這些小女孩子的主意吧,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看著阿六和霍青玉的玩笑,鐵鳳凰突然想起了許多往事。這些年她在公門中,
隻會弄權謀事,反倒不如年輕時候初入大理寺時快活。那時,無論在公門中,還
是在江湖上,她都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但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已經是難以
再續往日的歡樂了。而這幾日,與這二人一起行動,反而覺得倍感輕鬆。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一起收拾行囊出發。這黃河乃是中華之命脈,黃河興,
則風調雨順,黃河濫,則為禍四方。這風陵渡的黃河雖然風浪不,但水流還是比
較湍急,因此黃河的渡船一向寬大,並沒有因為眾人人數增加而有困難。

  待渡得黃河來,已經是整整一個時辰之後了。有道是,一過風陵渡,飛鳥盡
無處。過了黃河,立時一切都蕭條了起來。這河西走廊,自古都是貧瘠的去處。
而這些年,戰火重燃,這�更是民不聊生。

  眾人棄車乘馬,一路西行,為了避免引起注意,隻撿這官道外的小道行走。
當夜,眾人撿了個寬敞的客棧住下。眾人各自沐浴用膳,倒也輕鬆自在。

  “梆,梆梆…”夜晚的打更聲音傳來,霍青玉躺在床上卻沒有入睡。身邊的
郭秀在剛才的歡好後,甜蜜地睡去了。但霍青玉卻輾轉難眠,本來尋找這《飛將
兵鑒》這事是秘密行事,眾人尋得到自然是好,尋不到也沒什麼。但卻無端卷入
了這麼多江湖豪客進來,看來如果找不到,這些人定是難以罷休,而就算找到了,
也難眠一場惡戰。

  左右也是睡不著,霍青玉邊穿衣起身出來走走。寂靜的客棧,除了一些偶爾
的狗叫,沒有一絲的聲音。突然,在丘辰剛的房間處,傳來了一聲極為輕微的開
門之聲。霍青玉聽見動靜,立即閃到了隱蔽的暗處。

  隻見從丘辰剛的房間�,一個女人的身形小心翼翼地從房中走出,然後輕輕
地關上了房門。正是丘辰剛的結發夫妻潘綺紅。這麼晚了,她獨自一人,要去哪
兒呢?

  霍青玉立即輕身跟上,卻見潘綺紅悄悄走到了東首的第二間客店,那�正是
雷震的房間。隻見潘綺紅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也在小心翼翼
地向這�走來。待走得近了,霍青玉仔細一看,那個身影竟然是陸筱芸。隻見陸
筱芸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然後偷著門往�麵望,顯然,陸筱芸也是發現了潘綺
紅的形跡可疑,出來跟蹤的。這小丫頭,雖然江湖經驗尚淺,但反應倒是很敏銳
的。

  霍青玉悄悄來到陸筱芸背後,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陸筱芸被嚇了一跳,
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了。霍青玉見陸筱芸就要叫出聲來,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
嘴。

  陸筱芸扭頭,發現捂自己嘴的人正是霍青玉,正想發怒,卻見霍青玉伸出手
指放在嘴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見陸筱芸不再做聲,霍青玉才把手鬆開,然後
指了指房頂,顯然意思是要上房頂去窺探。

  然而陸筱芸雖然有些輕功的底子,但要想悄無聲息地跳上屋頂,確是萬萬不
能。正想反對,卻見霍青玉伸出一隻手,攬住了陸筱芸的腰肢。陸筱芸正要掙脫,
卻直覺身體輕盈,霍青玉攬著陸筱芸的腰肢輕輕一縱,便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頂。
跳到房頂後,陸筱芸立即伸手,重重地往霍青玉身上一推,想要把他推開。卻沒
想到,霍青玉已經把手鬆開,自己這一推,反而讓自己身子往後一彈,腳一下滑,
就要往樓下跌去。

  好在霍青玉又急忙伸出收去一攬,又把陸筱芸攬了回來。陸筱芸雖然不喜,
卻再也不能責備霍青玉了,隻好在他身上重重掐了一下,這一下霍青玉猝不及防,
被重重一掐,隻覺得疼痛鑽心。卻見陸筱芸已經彎下身子,去揭房頂的瓦。

  霍青玉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同樣去揭起了一片房頂的瓦片往房中望去。而這
時,房中的潘綺紅和雷震正抱在一起,瘋狂地纏綿著。身上的衣服正悉悉索索地
被脫去,丟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兩人就開始在床上翻雲覆雨起來,雖然兩人都
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鶯聲燕�之聲仍然不絕於耳。

  從窗戶投入的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交合清晰可見。雷震精壯的身軀正在潘
綺紅身上不斷起伏。黝黑的肌肉反襯這潘綺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胸脯不斷地晃
動著,雙目緊閉,嘴唇緊咬,滿臉說不出的歡愉。

  潘綺紅的雙腿緊緊地纏在雷震的腰際,豐腴的臀部不斷上挺,陪著著雷震的
動作。而霍青玉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倒也還好,但身邊的陸筱芸卻呼吸越來越沈重
了。

  她本是雲英處子,又是大戶人家,那�見過這些風月之事。雖然在昨天無意
中偶然看到了霍青玉和郭秀歡好的場麵,但畢竟那種情況下,自己更多的是驚訝。
並沒有仔細看過兩人的歡好。但自打剛才上得房頂,從頭至尾都在窺探別人的歡
好,因此隻覺得口幹舌燥,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一般。

  霍青玉自然感覺到了身邊女子的變化,扭頭望去,隻見陸筱芸眼中流波,呼
吸藏媚。從他這邊望去,隻覺得陸筱芸的臉龐就像是玉石雕成一般,美不勝收。
而陸筱芸一轉臉,見霍青玉正癡癡地望著自己,心中本來想動怒,卻一點怒氣也
沒有,在她的注視下,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隻好頷首低頭,微微一笑。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霍青玉輕聲說道。

  “沒想到,這二人竟然如此不要臉,幹起這苟且之事。”陸筱芸說道。

  “我們從昨日到今日,也沒發現這二人有何異狀。我想,倘若不是至淫至檔
之人的話,隻能說明這二人有舊。”

  “倘若這二人有舊的話,那為何故意裝作不相識呢?”

  “這也正是我苦思之處,”霍青玉說道。

  “我想,是不是因為他們為了隱秘私情呢?”

  “不,沒有這麼簡單,這二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如果真的有私情,何必等
到這等辦大事的時候來私會。這周圍都是決定高手,倘若事敗,豈不是如履薄冰。”

  房中的二人漸入佳境,“戰事”已經更加激烈了,兩人的聲音雖然依然細微,
但卻更加清晰地傳入二人的耳中。聽到這聲音,再聞道旁邊陸筱芸身上的獨特的
處子氣息,隻覺得欲火中燒,胯下之物也堅挺無比。心念移動,便再次伸出手去
攬陸筱芸那動人的腰肢。

  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陸筱芸伸手抓住。本以為霍青玉會再次讓自己吃暗虧,
豈料陸筱芸卻溫柔地抓著霍青玉的手臂,看了一看,然後溫柔地把嬌豔的小嘴湊
了上去。

  霍青玉心�一喜,正要享受少女的親吻的時候,卻蒙蒂覺得一陣鑽心的刺痛。
原來陸筱芸並沒有親吻他的手,而是用盡力氣,重重地要在了虎口上麵。若不是
有深厚內功護體,這一下隻怕要咬得虎口崩裂。

  霍青玉急忙用力掙紮,但陸筱芸的嘴就像是一個鐵鉗一樣,牢牢地鉗著手掌,
完全掙不開。倘若霍青玉再用力掙紮,動靜非得引起房中二人的注意,而如果運
氣內力去震開陸筱芸的話,又非得傷了不可。當下沒有辦法,隻好伸出另外一隻
手,在陸筱芸的腰眼上輕輕撓了兩下。

  陸筱芸那�料到霍青玉會有如此反應,等被撓到後,隻覺得奇癢難忍。急忙
伸手又往霍青玉那隻手上一拍,不過這樣一來,霍青玉被咬著的手已經掙脫開來。

  霍青玉捂著虎口,看著陸筱芸,卻見陸筱芸卻笑嘻嘻地望著他,滿意地望著
他手上的牙印,就像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般。

  第二天的路上,霍青玉小心地用衣袖遮擋著唔自深深的牙痕。

  “小姐這一咬,可謂如利刃開膛一般。”霍青玉看了看手上的印記,悄悄地
笑著對陸筱芸道。

  陸筱芸嘴巴一癟,白了霍青玉一眼道“活該,誰叫你昨晚上輕薄我來著。”

  “冤枉啊,在下可是擔心小姐站不好,從房頂掉下去。”

  不得不說,霍青玉這個借口真的很爛,爛得反而讓陸筱芸噗呲一笑說道:
“臭流氓,這麼爛的借口,虧你想得出來。”

  經過了這幾日,陸筱芸對霍青玉的態度雖然還是時冷時熱,但已經比在洛陽
時的不對付好多了。

  “對了,昨晚上你後來有什麼消息。”昨晚咬了霍青玉後,陸筱芸就立即離
開回房了,倒是霍青玉為了了解更多的消息,一直看完了整部的“春宮戲”。

  霍青玉搖了搖頭,告訴陸筱芸兩人後麵並沒有更多的交談,甚至連一般偷情
人的親熱話都沒有。

  “哦,這可奇怪了。”陸筱芸驚訝道。

  “我想,也許是兩人早就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了吧。”

  “就是不知道這二人還有沒有更多的陰謀。”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因此,這幾天晚上我準備進一步觀察下。”

  “呸,我看你就是找機會去看別人的春宮戲。”說完,陸筱芸也不搭理霍青
玉,徑直打馬上前,追上了走在前麵的阿六。

  這時郭秀從身後走了上來,笑靨如花地說道:“看來少爺和陸小姐進展不錯
呀,不過還需要再努把力。”

  霍青玉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問道郭秀:“秀兒,你們門派和
‘西川雙鬼’有過接觸嗎?”

  “嗯,接觸自然是有的,不過並不多。他們兩兄弟之前是青城派的鐵腳道人
的徒弟,後來因為得罪了當地的官員,為了避免連累師門,就出來走江湖。直到
仇家倒台了,才開始創立了現在的門派。”

  郭秀頓了頓接著說:“我記得小的時候,在我們門派舉行過一次川陝地區的
武林大會,當時參加的人雖然多,但我還是聽同門師姐說起過他們兄弟兩,不過
時間比較久了,也記不清了。”

  “那他們兩兄弟是什麼區分呢?”

  “據說他們兩兄弟本來是有區別的,但也被刻意隱藏了。我想是因為他們總
是使用一些雙人配合的功夫吧,這樣刻意迷惑敵人。”

  “霍少俠,我知道怎麼區分這兩個鬼兄弟。”這時候正好騎馬走過他們旁邊
的司徒空空說道。

  “哦?還請司徒兄指點。”

  “好說好說,我曾經聽一個江湖老人說,這兄弟二人身上幾乎沒有區分兩人
的標誌。但這哥哥楚天邪曾經因為與人交手的時候受過傷,因此肋下有一道極難
愈合的傷疤。而弟弟楚天禽卻沒有這個傷疤。這時區分這對鬼兄弟的唯一的標誌。”

  “原來如此。司徒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計劃的呢?”

  司徒空空說道“我得知你們的計劃其實算是機緣巧合吧,我幾日前在洛陽,
見到了丘辰剛夫婦先生,本來是想去盜丘辰剛的八卦劍的。因為他曾經得罪過我
的一個同行的好朋友。”

  霍青玉知道。司徒空空說的是丘辰剛和其他一些江湖人物聯手追捕與司徒空
空其名的神偷“三手童子”的事。

  “不過豈料還沒下手,他們卻去會見了一個神秘的人物,因為當時環境黑暗,
因此我並沒有看清這個神秘人物的長相。”

  “哦?那可曾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什麼端倪麼?”

  “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神秘人用了‘控喉功’改變自己的聲音。”

  這控喉功乃是西域秘技,乃是用內力改變自己的發聲特點。可以變成任何的
聲音說話。

  “他們談到了什麼?”

  “他們隻是談到了要來攔截你們,跟隨你們尋找一本無上的秘笈。說實話,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們要去找傳說中的《飛將兵鑒》。”

  “那丘辰剛夫婦又是如何和其他人相遇上的呢?”

  “嗯,好像他們之前就認識,丘辰剛夫婦在追趕你們的路上,遇到了同樣去
風陵渡的公孫裘和柳氏兄妹。他們本來隻是順路,結果誰知道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也就一起了。我見他們聯手,也不太好下手,就先跟來了。”

  這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相比過程中有不少鬥智鬥勇的經過。這五人都是
身手敏捷的老江湖,要想跟蹤他們不被發現著實需要很高超的本事。

  出了隴右,人煙已經荒蕪起來了。眾人舍棄小路,專門挑這寬闊的大路走。
這樣才能得到足夠的物資補充。傍晚,眾人來到一個叫黃土梁的小鎮上住下。霍
青玉車馬勞頓,早早睡下了。其實是為了半夜刺探消息而做準備。

  “少爺,你說,是不是雷震會什麼攝魂之法啊。攝住了潘女俠的魂魄,讓她
晚上便失去了控製。”

  郭秀此時正一身短衣跨坐在赤條條霍青玉背上,一邊替他按摩著,一邊說道。

  “秀兒,為什麼這麼說呢?”

  “其實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覺得潘女俠是個很隨和而且正經的人,不像是
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倘若說她和雷震有舊,我一百個不相信。”

  “唉,我也覺得這個事情十分蹊蹺,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什麼?”

  “就是雷震並不會什麼攝魂的功夫,因為修煉攝魂功的人,往往需要修煉好
一雙眼睛,但雷震說實話,就從他無神的眼中,也看不出任何跡象。”說著,霍
青玉一反正,仰麵看著衣著暴露的郭秀,笑著說道:“其實,江湖上有沒有這種
功夫還不知道。如果有的話,估計也是你少爺我這種花花大少的至愛。”

  郭秀看著霍青玉胯下已經漲大的肉棒,一把握住,輕輕套弄著,一邊說道:
“少爺有這等的本事,哪還需要這些功夫配合。”說著,就一低頭,輕啟檀口,
將霍青玉的肉棒含了進去。

  經過這短時間的調教,郭秀的口舌功夫進步了不少。霍青玉一邊舒服地享受
著郭秀的服務,一邊愛憐地用手在她頭上撫摸著。

  霍青玉的手也一路往下,順著脊背一路摸到了郭秀的股間,突然,心念一動,
伸手在郭秀的菊門上輕輕一撓。

  “啊,少爺,不是那�”異樣的刺激讓郭秀一陣激靈。

  霍青玉卻笑著說道:“秀兒,難道你沒聽過後庭之樂嗎?”不老實的大手並
沒有停止挑逗,不一會兒,郭秀就已經渾身酥麻難耐了。

  “少爺,什麼叫後庭之樂?秀兒不懂。”

  霍青玉見狀,便把頭伸到郭秀的耳邊,低聲解釋了一番。隻聽得郭秀滿臉紅
霞,嬌羞地說道:“少爺,你就會欺負婢子。”

  “秀兒,要不要試試。”霍青玉把郭秀抱在了懷�,不斷揉搓著她已經開始
膨脹的嬌乳。

  郭秀並沒有回答,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但她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此時的
她,就像是一隻溫柔的綿羊一般,排在了床上,大方地將後庭對著了霍青玉。

  霍青玉看著嫣紅的菊肉,心中一蕩。便立即扶著郭秀的腰肢,將肉棒的突起
頂在了菊門口。

  “少爺,痛…。”雖然肉棒在之前已經充分濕潤,但畢竟後庭不比花徑,可
以分泌大量蜜汁。相比起破瓜時的撕裂感,這種幹澀的痛楚,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好在霍青玉床第經驗十足,每次前進都拿捏得分毫不差。然後又不斷用手將
郭秀秘洞口的蜜汁塗抹在肉棒上。饒是如此,也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將肉
棒擠進去了一半。

  “好脹,感覺要捅到肚子�了。”與平時的歡好相比,後庭之樂帶來的新的
刺激讓郭秀更加難受。而霍青玉也同樣感受著不一樣的刺激,相比起花徑,郭秀
的後庭更加緊窄切彈力驚人,加上本身更火熱的溫度,讓霍青玉隻覺得肉棒進入
了一個十分火熱的所在。

  霍青玉的腰間動作十分溫柔,他知道,剛剛被開後庭的郭秀不宜過於用力,
否則很容易受傷的。而這種恰到好處的動作下,不一會兒,郭秀就已經欲潮澎湃
了。

  “啊∼∼啊∼∼∼∼”房間中郭秀的媚叫不斷回蕩,霍青玉昨晚積攢下來的
欲火得意完全釋放。此時郭秀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歡好方式,而霍青玉也可以肆
無忌憚地動作了。

  終於,一陣猛烈的衝刺後,火熱的陽精噴射而出。與以往不同,陽精從後庭
直直射入了郭秀腹中,燙得郭秀整個肚子都是暖的。

  “秀兒,感覺怎麼樣。”歡好之後的霍青玉抱著郭秀,一邊看著雪白的陽精
從她的後庭流出,一邊問道。

  “少爺,婢子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說到這�,竟然兩行晶
瑩的眼淚從臉頰滑下。

  “怎麼了?秀兒”霍青玉問道。

  “沒事,少爺,秀兒隻是太幸福了。”

  過了二更時分,霍青玉悄悄起身穿衣。果然,等他來到丘辰剛的屋外的時候,
聽見�麵有一些響動。

  霍青玉急忙運氣身法,輕輕一躍便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梁,從房梁的縫隙�
往�麵望去。

  隻見潘綺紅悄悄拿起丘辰剛床頭的茶杯,把杯中殘餘的茶水倒了,然後又用
新的茶水涮了涮。想來是潘綺紅為了去和雷震優惠,在丘辰剛的茶水�下了迷藥
之類的東西,此時丘辰剛鼾聲如雷,誰料自己的夫人卻準備給自己戴一頂大大的
綠帽子。

  想來丘辰剛身為八極門的掌門,在江湖上是微風無限,但誰料家�竟然出了
這等事情,霍青玉不由得心中一陣歎息。

  “老爺,老爺。”潘綺紅輕輕搖了搖丘辰剛,見丘辰剛睡得像死一般沈寂後。
才披上了一件外套,輕聲出門。往雷震的房間走去。

  果然,和昨晚的情況一樣,兩人見麵後並沒有多說話,隻顧著脫衣歡好。霍
青玉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回想起陸筱芸旖旎的俏臉,隻覺得心頭一蕩。

  料想兩人辦事還需要一陣時間,霍青玉正打算在房頂稍事休息。卻聽見丘辰
剛的房間內突然傳來“啊!!!”地一陣慘叫。聽到這聲慘叫,霍青玉急忙疾速
往丘辰剛的房間縱去。等到得房內,點燃燭火後。隻見丘辰剛雙目圓睜地躺在床
上,眼眶、鼻孔和口中不斷湧出烏黑的鮮血。丘辰剛極力地摳著自己的脖子,仿
佛有什麼話想說。這情形,顯示是中了封喉奪命的劇毒。

  霍青玉急忙上前,握著丘辰剛的手腕,運氣內力注入了丘辰剛的心脈,希望
能夠暫時壓製一下毒性,讓丘辰剛說出遺言。但一切卻已經晚了,丘辰剛突然猛
地一抖,一口黑血從嘴�噴出,便不再動彈了。霍青玉伸手在他脈上一探,早已
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而這時眾人聽到聲響,急忙起身,動作最快的鐵鳳凰和蒲心蘭最先衝了進來。
見到情形,立即一左一右站在了房門內側,後來來的人都被攔在了內外以保護現
場。

  而這時,潘綺紅才急匆匆地看回來,見到這番情景,立時一聲慘嚎,然後發
了瘋似的衝了進屋。跪在丘辰剛的屍體旁邊,一邊拼命地搖動丘辰剛的身體,一
邊不斷叫喊。

  但霍青玉心中卻冷笑道,明明自己跑出去與情人快活,卻這般惺惺作態。

  而這時,鐵鳳凰已經走了過來,扶起潘綺紅,說道:“潘女俠,請節哀。把
現場交給我們吧,我們定然給你一個交待。”

  卻見潘綺紅哪肯起身,死死抓著床沿不肯離開,鐵鳳凰和蒲心蘭花了好大的
力氣,又是拉,又是說理,才把潘綺紅扶了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隨即,衛東興四人便立即進屋,蒲心蘭立即開始和周鼎一起仔細檢查丘辰剛
的屍體,而衛東興等人則開始檢查現場。

  鐵鳳凰來到潘綺紅身邊,潘綺紅已經哭得想個淚人一般。鐵鳳凰本來想詢問
幾個問題,但想著她剛喪夫,乃是人之大痛,便也沒有開口。

  眾人焦急地等待著蒲心蘭和衛東興等人的檢查結果,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
蒲心蘭才站起身來,對鐵鳳凰和眾人說道:“是迷花粉”。

  迷花粉三個字一出口,眾人便眉頭一皺。這迷花粉乃是一種奇毒,從暹羅,
天竺等地產的一種叫迷花的植物中提取。倘若少量服用,可以產生致幻的效果,
據說這種幻想是人內心渴望的產生的,因此有很多人用來作為釋放欲望的藥品。

  但倘若服用的用量過大,這種藥粉就會成為取人性命的劇毒。剛才從丘辰剛
的反應來看,顯然是藥量過大而中毒。

  而這時,衛東興已經在牆角發現了剛才潘綺紅的茶水,雖然從氣味聞不出什
麼異樣,但猜想這茶水是有問題的,因此便找一隻店家樣的雞,從浸有茶水的地
板上刮了一些茶水,給雞喂了下去。

  豈料雞嚐過茶水後並無異常,這道大大出乎霍青玉和眾人的意料。這一下連
霍青玉都疑惑了,倘若潘綺紅是借剛才

  這時,鐵鳳凰見潘綺紅哭聲稍弱,便立即上去問道:

  “潘女俠,請問尊夫平時有服用迷花粉的嗜好嗎?”

  潘綺紅立時搖了搖頭。

  “那尊夫出事的時候你在哪�?”

  “妾身夜�隻覺得腸胃不適,因此起夜如廁去了。”

  “那聽到叫聲後,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顯然,鐵鳳凰已經注意到了潘綺
紅的異常。

  “妾身當時挺到慘叫,立時心驚,隻是當時實為不便,因此耽誤了些許時分。”

  鐵鳳凰也想不出潘綺紅的話�有什麼破綻,轉話題問道

  “尊夫今天有什麼異常嗎?”

  潘綺紅搖了搖頭道:“家夫今日晚飯過後,隻說有些倦怠,因此早早睡下了。”

  “那地上的茶水作何解釋?”

  “這茶水是我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這話一說,鐵鳳凰和霍青玉等人
立時覺得好笑,這潘綺紅顯然是在撒謊。倘若真是打翻,那為什麼桌上沒有水跡,
如果是直接碰掉到地上,那必然要麼摔碎,要麼掉到腳上,一旦這樣,那潘綺紅
也自然是知道的了。

  然而,鐵鳳凰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明潘綺紅是在說話。這時,衛東興等人的
已經完成,現場並沒有第三人的痕跡,而鐵鳳凰也沒有更多的線索。隻好讓眾人
先各自回屋,而自己則安排衛東興等人守護住現場,叫蒲心蘭和周鼎等人繼續勘
察,而又叫蔣昱去附近的州縣調集捕頭來接手此事。

  等眾人離開丘辰剛的房間的時候,陸筱芸走過來和霍青玉說道:“喂,大流
氓。”

  “我說少奶奶,能不能不要叫我這個稱呼,讓外人聽去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
了。”霍青玉叫苦道。

  “難道你不是嘛?我叫你大流氓怎麼了。”陸筱芸的言語中盡是理所當然的
態度。

  見說服似乎對陸筱芸無效,霍青玉隻好轉移話題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陸筱芸道:“這潘綺紅分明是在說謊,我想定然是她為了個人的歡愉,謀殺
了親夫。”

  “哦?證據呢?”

  “你看她剛才回答問題毫不猶豫的樣子,說起慌來眼睛也不眨一下。顯然這
些問題是事先想好的,我想他定是事先已經給丘辰剛下毒,然後故弄玄虛倒了茶
水,好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茶水上麵,卻忽略了她真正的下毒手法。”

  聽了陸筱芸的話,霍青玉不覺暗暗好笑,這丫頭的聯想能力真是強,簡直胡
想連篇。不過她說的倒也不是全錯,比如那個茶水,沒準就真的是故弄玄虛。

  “喂,想什麼呢,聽我說話沒。”陸筱芸有點不耐煩道。

  “啊,在想一些細節,照你這麼說,凶手是潘綺紅了咯?”

  “即使不是,也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吧,首先,潘綺紅與雷震偷情的事情並沒有敗露,她何
至於要動手殺自己的丈夫呢?”

  “說不定已經敗露了呢,但是丘辰剛在臉麵,捅破了定然成為笑料,就想先
暫時隱瞞,等合適的時候才解決。卻被潘綺紅先動手。”

  “倘若真的這樣,那相比丘辰剛會對潘綺紅十分有戒心。那潘綺紅又怎麼這
麼容易下毒。”

  陸筱芸無言以對。

  霍青玉接著說:“倘若真要滅口,為什麼還要在滅口後去和雷震私會。這樣
極容易把事情鬧大,還暴露自己為大家最懷疑的目標,換了你也不會這樣做吧。”

  陸筱芸聽霍青玉盡然把自己和潘綺紅對比,不由得生氣說道:“怎麼不換你
去啊。”

  霍青玉才發現自己失言,連連道歉。不過陸筱芸細思之下,也覺得霍青玉說
得有道理,便問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要想弄清楚這件事,隻能問一個人”霍青玉道。

  “雷震?”

  “不,這二人奸情沒有暴露,此時若去問雷震,定然會打草驚蛇。”

  “那你說問誰?”

  “當然是潘綺紅本人了。”

  “可是她會說實話嗎?”

  “我有辦法讓她開口,不過不是這兩天。”霍青玉信心滿滿地說道。

  陸筱芸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賣的什麼藥,但想必他自由主張,也不再問。

  第二天,一眾公門捕頭奉鐵鳳凰的命令來協助破案,但查了一整天,也沒有
任何進展。鐵鳳凰本來不想因為這毫無頭緒的案件耽誤時間,便想要潘綺紅流下
協助辦案,而其他人則繼續趕路。不了潘綺紅卻說,尋找《飛將兵鑒》是丈夫遺
願,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因此便要跟著眾人前往。

  眾人見潘綺紅執意如此,隻好先用古法把屍體保存起來,讓公人運回附近州
縣的停屍房。隨後收拾行囊,第三日早上繼續出發趕路了。

  路上,霍青玉看著神情萎頓,雙目布滿血絲的潘綺紅,心中不覺一陣歎息。
如果不是事關者大,他是絕對不會去纏著一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尋找真相的。
但他不得不如此,也許真相,本來就很殘忍。


                第七章

  「喂,大流氓,我說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眾人離開黃土梁鎮已經有
幾日了,這幾日眾人隻顧趕路,並沒停腳。尤其是潘綺紅,趕路的腳步甚是著急,
眾人知道,她是在借此撫慰亡夫之痛,因此也不做計較。

  而潘綺紅這幾日晚上也不再和雷震私會,霍青玉雖然起來打探了幾次,卻並
沒有收獲。今天已經是丘辰剛的頭七了,潘綺紅去附近買了點紙,盡了盡人事。
而眾人也跟著祭奠了一番,等祭奠完了後,陸筱芸便找上了霍青玉。

  幾天前他說有辦法讓潘綺紅開口,但一連幾天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因此陸筱
芸便迫不及待地來找霍青玉,想問個究竟。

  「別急,就在今晚了。」霍青玉說道:「要不要一起去?」

  「當然要,你這麼笨,哪�看得出線索,還是本姑娘出馬替你解決吧。」

  霍青玉也不爭辯,隻說道:「那我們先約好,你必須一切聽我的指揮,不能
擅自行動。」

  「聽你的就聽你的。」陸筱芸白了他一眼。

  「那好,今夜三更過後,你來我房外等我。」主意商定,二人便隻待三更的
行動。

  三更剛到,陸筱芸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霍青玉手中拿著一個小竹筒,便問
道:「這是什麼?」

  「找掌櫃要的雞血。」

  「雞血要來幹什麼。」

  「扮鬼。」

  「扮鬼?」陸筱芸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錯,要想得到潘綺紅的真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裝成丘辰剛的鬼魂,今天
是他的頭七,正是時候。」說著,就打開竹筒,胡亂摸了幾把,摸在臉上。本來
俊俏的臉,登時變得鮮血模糊,把陸筱芸都差點嚇了一跳。

  隨後,又從包裹�拿出了一件道袍,這是前兩天偷偷在一個道觀順的,雖然
與丘辰剛的道袍有很多差別,但在黑夜之下,也算差相仿佛可。

  「可是要是潘綺紅不相信怎麼辦?」

  「沒事,我有這個。」霍青玉從包裹中拿出了一根木管,說道:「這是昨天
我用草藥和煙葉配置的迷香,雖然沒有迷花粉那麼猛烈,但這幾天潘綺紅車馬疲
勞,今天又大哭了一場,因此體能已經到了極限,這種情況下,效果正好。」

  準備停當後,霍青玉清了清嗓子,學著丘辰剛的語氣說了幾句話,然後問道:
「像嗎?」

  陸筱芸搖了搖頭,霍青玉又變換方式學了幾下,陸筱芸依然搖頭。

  這時,陸筱芸突然開口,粗聲粗氣說道:「賤人,你為何要毒害於我。」這
句話說出來,竟然與丘辰剛十分相似,把霍青玉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陸筱芸竟然
學得如此惟妙惟肖。

  「怎麼樣,本小姐的模仿還不錯吧。」陸筱芸得意地說道。

  「哈哈,想不到陸小姐還有這一手,佩服佩服。」

  當即二人便商定,又霍青玉去裝扮丘辰剛,卻由陸筱芸來負責發聲。隨後霍
青玉又指點了丘辰剛說話的一些特點,陸筱芸學了兩遍,已經是幾乎可以以假亂
真的。

  二人來到潘綺紅房間,見潘綺紅已經睡著了,但從呼吸聲中聽得出來睡得並
不踏實。霍青玉便拿出之前準備的迷藥,點著了往�麵吹上了一些。過了些十分,
隻聽得潘綺紅嘴�咿咿呀呀地胡言亂語,料想迷藥已經生效,便推開房門悄悄走
了進去。

  卻說潘綺紅正在迷糊之中,突然見到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這身影身著道袍,
體型偉岸,隻覺得十分熟悉,竟然是自己過世的丈夫,滿臉血汙地直勾勾地盯著
自己。自己本想起身去看,卻覺得四肢鬆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相,相公,是你嗎?」潘綺紅用盡力氣,才氣若遊絲地說道。

  「自然是我。」霍青玉二人果然按照剛才的計較,由陸筱芸發聲,而霍青玉
則配合做出身形。

  「相公你沒死?」潘綺紅問道。

  「賤人,虧你還記得於我。」陸筱芸模仿著丘辰剛的口吻說道:「我來問你,
你為何要下毒於我。」

  「相公,你我結發百年,我何曾感對你下毒手。你的茶水中,乃是相公常服
用的藥物。相公可要相信我啊。」

  「哦?那我問你。你為何背著我與雷震私會?是不是你們做下計較要來謀害
與我。」

  「相公,我冤枉啊。與雷震的事你是知道的,而且雷震也並無謀害相公之意
啊。」

  聽了這話,霍青玉和陸筱芸不由得吃了一驚,哪有自己老婆去和別的男人鬼
混,而男人知道了卻並不做聲的道理。

  陸筱芸隨說道:「那你把我死的當天夜�的事告知與我。」

  「那晚,我待相公睡去後,便起身打算繼續去找雷震『借種』。結果沒想到,
正在進行的時候,卻聽見相公的慘叫,等會回來的時候,相公,相公已經出事了。」

  陸筱芸未諳世事,自然不知道這借種的意思。但霍青玉卻明白,自古倘若有
夫婦難以生育,便會找旁人替丈夫行房,因此被稱為借種。看這丘辰剛夫婦已經
算大齡,但並無子嗣。想來定然是找雷震代勞了。

  「那晚雷震可有何等異常?」陸筱芸接著問道。

  「沒有」潘綺紅說了這二字,便覺得胸中鬱悶難當,幾欲嘔吐。

  也許是藥效太短,也許是潘綺紅本身內力深厚。因此迷幻的效果並沒有持續
太久,一陣幹嘔之後,潘綺紅的頭腦中已經清醒了許多了。

  而這時,潘綺紅�頭看清了眼前的『丘辰剛』的身形。這並非是自己的丈夫,
而是霍青玉。一驚之下,便要去拿枕邊的佩劍,但身體虛弱,仍然難以出招。

  而卻見霍青玉並不著急,點著了床頭的蠟燭,隨後,一個少女從他背後走出,
正是陸筱芸。潘綺紅本來江湖經驗頗深,一思之下,便知道二人是故意裝扮成丘
辰剛來套自己話。自己武功遠非霍青玉的對手,想要滅口是不可能的了,想著自
己的醜事敗露,而丈夫也身遭橫死,心中一悲,便拔出長劍往脖子上抹去。

  霍青玉見潘綺紅要自盡,急忙伸出兩指,夾住了長劍。潘綺紅這一劍本來甚
為堅決,但此時靜如被鐵鉗夾住一般不可動搖。

  霍青玉微微一用力,便將潘綺紅手中的長劍奪下。潘綺紅又羞又氣,怒道:
「士可殺,不可辱。老娘雖然武功不及你,但不代表老娘願意受你羞辱。」

  霍青玉正色說道:「夫人請息怒,在下並無半分欺侮之意。我們自從西來,
一直小心謹慎。此時我們所謀者大,任何一個小事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我雖然
不敢斷言尊夫之死與我們所為之事是否有關係,但我也願意查明此事,給夫人一
個交待,也是為了祭奠丘掌門的亡靈。請夫人放心,有關夫人之事,在下定然是
守口如瓶。」

  霍青玉想了想,又說道:「其實,現在雖然毫無頭緒,但至少還不是全無線
索的。」

  「什麼線索?」潘綺紅急忙問道。

  「首先,我們可以排除外人殺害丘掌門的可能性,然後,其實尊夫所中的迷
花粉,乃是天竺,暹羅一代的毒藥,這種毒藥雖然厲害,但有個弊端,就是施毒
者必須要時常服用一種叫『幽冥海棠』的花粉,不然就極其容易被這種毒藥反噬。」

  「你是說,我們可以順著幽冥海棠的線索找凶手?」陸筱芸在一旁問道。

  「正是此意,潘夫人,在下不光是有線索,而且,這些年,走南闖北,對於
推理之道,也有些經驗的。」

  潘綺紅之道,這幾年霍青玉在江湖上,著實破了幾件奇案。又見霍青玉剛才
這幾句話說得真摯,便歎了口氣說道:「遺婦如今心亂如麻,一切但憑少俠主張。」

  霍青玉見潘綺紅已經接受他,便問道:「夫人與尊夫是如何得知《飛將兵鑒》
的事情的?」

  潘綺紅想了想,回憶道:「此時我一開始並不知悉,夫家隻說有重要的事情
需要出門辦事,隨後我便跟他來到洛陽。」

  霍青玉想起日前司徒空空所說之事,便問道:「得悉夫人與尊夫日前在洛陽
與一神秘人物會麵,可否告知在下此人為何人?」

  潘綺紅一驚道:「想不到此事竟然被少俠知悉。」

  「啊,在下也是無意中的來的消息。」

  潘綺紅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少俠竟然如此消息靈通,看來亡夫的死因,
算是有著落了。」

  接著說道:「其實我也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在之前也沒聽過亡夫認識此人。
那日亡夫說要帶我去見一個重要人物,就是這人告知了我們《飛將兵鑒》的事,
並續諾我們諸多好處。

  事後,我多次問起亡夫,但亡夫卻緘口不言。隻說是一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你們是如何遇上柳氏兄妹的。」

  「嗯,我們是在一個驛站相遇的,他們兄妹本是亡夫舊時,幾下一溝通,發
現大家所謀者為何。當即便商定一起出發,相互之間也好有所照應。」這幾句話
說的簡單,但聽得出來,這幾人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嗯,還有一事。剛才聽夫人說起,與雷震之事乃是為了借種。而丘掌門也
常服用一種藥物,所用為何可否告知。」

  「各種緣由涉及亡夫隱私,雖告知少俠,卻實望少俠及陸姑娘保守秘密。亡
夫年輕的時候曾經受過內傷,因此五脈受損。影響了生育,但人生在世,不管是
武功多高,地位多高,這無出之苦,豈可言表。雖然我們多方尋找名醫良方,卻
並不見效。萬般無奈之下,便隻好使用這等違背人倫之法。」

  唉,人生在世不的確如此,旁人隻看到丘辰剛夫婦身為一派之主的光彩,卻
看不到這背後的各種失意。

  潘綺紅接著說道:「遺婦身體體質偏陰,因此需要與至陽的男子交合。而這
雷震正式修煉純陽內功之人,因此我們便與他計較。在西行路上向他借種。

  至於亡夫,他近些年內傷逐漸加重,因此常常夜不能寐。因此需要在睡前服
用一些安眠的藥物。這些藥物本是由遺婦親自保管,每次用量極少。因此,亡夫
並非遺婦毒殺。「

  說著,便從隨身包裹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霍青玉說道:「這便是亡夫服用
的助眠藥物,名叫『神仙醉』。雖然是對身體有害,但即使服用過量也不會致死。」

  霍青玉看了看藥粉,似乎並無太多異常,便還給了潘綺紅。然後,又問了幾
個問題,見並無重要線索,便帶著陸筱芸告辭出來。

  「喂,大流氓,你有什麼看法?」陸筱芸問道。

  霍青玉搖了搖頭:「目前看來,一切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聯係。我不能確定丘
辰剛被殺這件事與我們的事的關聯,還是邊走邊看吧。」

  說著,便伸了伸懶腰,時間已經快四更了,便打算要回房休息了。

  而這時,霍青玉卻一扭臉,看到了旁邊的陸筱芸正望著自己。剛才兩人出門
的時候,天色尚黑。而這時,潘綺紅房中的燈火尚未熄滅,接著房中投射出的光
芒,卻把陸筱芸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陸筱芸一聲勁裝,身材被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尤其是胸前那對高聳的玉
峰,更是讓人心曠神怡,霍青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而這時,陸筱芸發現了霍青玉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正落在自己的胸脯上,一下
羞得急忙用雙臂環在胸前,說道:「看什麼看,大流氓。」

  霍青玉哈哈一笑:「小姐天仙下凡,還不讓小的看幾眼了?」

  「呸,想得美你。」陸筱芸雖然口中不悅,心中卻並無半分怒氣。

  霍青玉把陸筱芸送回了房後,才自己回屋休息。

  而這時郭秀已經睡得香甜,霍青玉微笑著看著她,這個小丫頭,似乎永遠不
知道什麼是危險。霍青玉寬衣解帶上了床,這這時郭秀被他弄醒了過來,睡眼朦
朧地往他懷�鑽。而剛才被聊起的欲火立即開始炙熱地燃燒著,霍青玉立即一個
翻身把郭秀壓在了身下。

  第二天的路上,雖然潘綺紅的神情依然低落,但卻比起之前好了一些。昨晚
當他對霍青玉說出真相後,似乎多了一個可以讓她信賴的人,雖然之前並沒有和
這個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青年有過交情,但他身上似乎有一個特殊的感覺,讓人不
自覺地想依賴。

  還有一天就要到羌地了,大家也抖擻起精神來。經過這幾天的披星戴月,大
家的關係也都熟悉了起來。

  「霍少俠,」司徒空空停下了馬來,似乎有話要單獨給霍青玉說。於是霍青
玉也放低了馬速,二人驅馬緩步向前,司徒空空說道:「少俠,你不覺得奇怪嗎?」

  「司徒兄有何指點。」

  「倘若說有幕後人物操縱,弄了這群人來尋找《飛將兵鑒》。那麼,按理說,
弄些中原武林的豪客就行了,可這雷震久居關外,素來極少踏入中原。而公孫裘
更是幾乎絕跡於江湖。為什麼把他們兩給找出來呢?」

  「我這幾日也在苦思此事,不知司徒兄可有見解。」

  司徒空空搖了搖頭:「還有一事我不理解,就是你怎麼會幫朝廷人物幹事。」

  霍青玉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本就是江湖第一好事之徒。」

  司徒空空也笑道說:「的確是好事之徒。」

  「司徒兄你又何嚐不是呢,本來與你無幹,你又和我跟我們亂跑這一氣呢?」

  「哈哈,我隻是個小偷,小偷當然是有寶即到了。」

  當夜,眾人尋了一個人口茂密的所在住下,潘綺紅隻說是胸中鬱悶,並不肯
吃晚飯。而晚飯之後的霍青玉,隻說有些細節還想問問潘綺紅,便帶上了些酒水
飯菜來到潘綺紅房中。

  此時潘綺紅正在房中發呆,霍青玉敲了老半天門才開門。見到霍青玉端著飯
菜來,潘綺紅也不說話,隻是側身讓霍青玉進了房門。

  「丘夫人大半日未用飯食,還是吃得點好。明日就到羌地了,定是要開始忙
亂起來,可不能壞了身體。」

  潘綺紅也不答話,隻是坐下來拿起碗筷扒拉了兩口。她本來隻是想胡亂吃上
兩口,卻誰知道桌上那碗紅燜羊腿肉一入口,便覺得鮮香無比。隨後又吃了幾口
別的菜,隻覺得不光美味,還是她家鄉江西一帶的口味。在這西北荒蕪之地,突
然嚐到家鄉之味,潘綺紅不由得怔住了。

  霍青玉微微一笑,說道:「這些菜是我寫於廚子做的,丘夫人乃江西人士,
在下便要廚子按江西口味做。隻是這偏僻之地,難有出色的廚子,不過隻能做個
七七八八。」

  潘綺紅嘴角微微一笑,雖然嘴�不說,卻心�甚為感激。當下一邊吃飯,一
邊倒了杯酒喝下去。豈料酒入愁腸更添仇,幾杯酒下肚,竟然是滿臉紅暈。

  而霍青玉看著燈下潘綺紅的俏臉,隻覺得這個雖然已經年過三十的女人,雖
然不如嬌柔少女,卻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風韻。

  「霍公子你可知道,這些年,我表麵上是風光無限的掌門夫人。其實,其實
我在家�隻是個不能給夫家延續香火的女人。」

  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出為大。潘綺紅嫁給丘辰剛十餘年,連一個子兒都
沒有生下來,自然是受盡了婆家的嫌棄。而雖然這是丘辰剛的原因,但丘辰剛畢
竟是一代掌門,在江湖上也是名聲極響,自是不能與人道也。因此,這一切罪名,
潘綺紅便獨自抗著。雖然本朝民風開放,但甚為女人,還是自重名節的。若非壓
力難消,又怎麼會去找雷震做出借種之事呢?

  潘綺紅一邊述說著自己心中的鬱悶,一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不一會兒已
經是大醉了。霍青玉見狀,心生憐惜,便走過來,想要勸阻潘綺紅,誰料潘綺紅
卻向前一傾,徑直抱住了霍青玉。

  霍青玉本就不是規矩的人,而潘綺紅心中鬱氣得意宣泄之後,這一抱,隻覺
欲火中燒,竟然難以撒手。而霍青玉一邊撫摸著潘綺紅頭發,一隻手已經不老實
地溜進潘綺紅的衣襟,握住了那碩大的玉乳了。

  潘綺紅「嚶嚀」了一聲,卻也不反抗,之事不斷撫摸這霍青玉的背脊和翹臀。
霍青玉見潘綺紅並沒有反抗,心念大動。捧起潘綺紅的紅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一吻,幾乎便要將潘綺紅融化掉。之前與雷震借種,一非自願,二是帶有極大
的恥辱感,因此並沒有真正體會男女之樂。但此時,雖然在服喪期間,但心中的
那擠壓多年的欲火已經被點燃,就難以熄滅。

  霍青玉把桌上的酒碗飯碟一撥,然後把潘綺紅抱起來放了上去。潘綺紅順從
地看著霍青玉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拉開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被碧綠的繕絲
肚兜。霍青玉並沒有急著脫掉肚兜,而是輕輕地撫摸著潘綺紅那微微顫抖的身軀。

  潘綺紅在霍青玉的撫摸下,隻覺如同身上千百隻螞蟻在爬一般,不斷扭動著
豐腴的身軀,早已幹涸多年的胯下,也隻覺得濕潤難當。霍青玉見潘綺紅情動,
微微一笑,解開了潘綺紅的肚兜。

  當肚兜拿掉的時候,霍青玉不由得一陣驚歎。這些年潘綺紅極少行房,竟然
使得身材保養得十分玩好。光滑的肌膚,依然光亮。高聳的玉乳,雖然帶著成熟
的豐腴,卻仍然如同少女一般鮮嫩。霍青玉一低頭,吻上了其中一顆蓓蕾,潘綺
紅的玉乳被親,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嬌喘。

  這一陣嬌喘,就像是打卡了期盼已久的枷鎖,在別人眼�,她是端莊的掌門
夫人,但是,這些年和守活寡一般的痛苦,隻有她自己忍受。一個普通的女人能
享受的閨房之樂,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奢望。

  霍青玉一邊揉捏親吻著潘綺紅高聳的玉乳,一邊把手伸向了潘綺紅的裙下。
在光滑的大腿內側摩挲起來,不一會兒,潘綺紅的秘洞處已經是洪水泛濫了。

  霍青玉當即褪下了潘綺紅的褻褲,手指在濕潤的秘洞處撥弄了起來。他的手
指上的功夫本來已經是極為了得,而此時用來男女之事上,更是得心應手。潘綺
紅被霍青玉弄得饑渴難耐,一雙手不住地在霍青玉結實的胸肌前亂摸,終於,摸
到了霍青玉的腰際的腰帶。

  絲毫沒有猶豫,潘綺紅立即替霍青玉解開了腰前的玉帶,褪下了褲子,露出
了霍青玉早已經堅挺的陽具。

  「好大,」潘綺紅一聲嬌嗔,立即伸手握住了霍青玉的陽具套弄起來。

  客棧的房間�,一陣顛鸞倒鳳,此時的霍青玉和潘綺紅已經在床上赤條相向
了。霍青玉把潘綺紅壓在了身下,潘綺紅順從地分開了雙腿,讓霍青玉火熱的陽
具的突起抵在了自己的秘洞入口。不一會兒,蜜汁已經塗滿了霍青玉的陽具。

  「丘夫人,我要來了。」霍青玉溫柔地說道。

  「唔……不要叫我丘夫人,叫我紅姐。」

  霍青玉微微一笑,知道她是刻意用這種方式減少自己的罪惡幹,於是說道:
「好紅姐,我來了」,便腰肢一挺,陽具立即刺進了潘綺紅的秘洞�。猶豫秘洞
�早已經洪水泛濫,因此這一挺毫不費力便刺入了花徑深處。隨即,霍青玉便扭
動起熊腰來抽插起來。

  沾滿了蜜汁的陽具不斷在潘綺紅的花徑中進出,此時潘綺紅情欲的枷鎖盡解,
仿佛如同初嚐禁果的少女一般動人,一雙玉足死死地纏在霍青玉的腰間。

  二人為了避免房外的人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床上瘋狂地親吻著,但即使如此,
依然可以隱約聽見兩人發自喉頭的依依呀呀的聲音。

  潘綺紅迷離的眼神看著不斷起伏的霍青玉,隻覺得眼前的年青人,給了自己
前所未有的歡愉。每一下衝刺,都深深插入自己心房一般。當下也扭動起豐臀,
陪著這男人的動作。

  和丘辰剛的房事從來就不曾暢快過,幾天前當自己感受到雷震的火熱的粗壯
的下身後,本道已經嚐到了男女床第的滋味。但哪知道,這番歡好才讓她真正領
略到其中的真低。

  這其間,一是因為潘綺紅和雷震的歡好,隻是為了借種,其二,雷震雖然也
有幾十年的床第經驗,卻哪能比得上霍青玉這種頂尖床第高手的萬一。那種如同
蠻牛一般的抽插,那�比得上霍青玉這等充滿技巧的動作。

  潘綺紅隻覺得,霍青玉每一下動作,無從是抽出,還是進入,都放入完全緊
密地順著自己花徑的形狀在動作一般。以至於整個花徑,竟然均勻地感受著同樣
的刺激。

  這種刺激是前所未有的,讓她真個人都感覺渾身發燙了起來。隻希望這樣的
情景一直不要停止。

  「紅姐,來,翻個身。」霍青玉指導這潘綺紅趴在了床上,然後繼續激烈地
衝刺著。這種像狗一樣的交媾姿勢,是潘綺紅從未體會過的。隻覺得比起之前的
動作,這樣更加深入,每一下衝擊的力道都可以清晰地感受著。

  「紅,紅姐,我要出來了。」霍青玉的動作突然變得十分強烈,每一下衝刺
都重重地撞在潘綺紅的體內,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來,來吧,紅姐等著你……」在霍青玉的一陣低吟中,火熱的陽精從霍青
玉的體內注入了潘綺紅的身體,把這個久旱逢甘霖的婦人,送上了雲端。

  激情之後,潘綺紅赤裸著身子溫柔地替霍青玉穿戴好了衣服。霍青玉並沒有
立時離去,而是在床邊輕輕地抱著滿臉紅暈的潘綺紅。

  「唉,」潘綺紅歎了口氣到:「枉我自詡三從四德,沒想到卻晚節不保。」
說著說著,晶瑩的眼淚竟然滑落下了臉頰,落在高聳的玉乳上。

  霍青玉卻正色說道:「小的豈敢敗壞夫人的名聲,隻願為夫人排解一些胸中
的煩悶。縱然是千夫所指,也絕不後悔。」

  「呸,你呀」潘綺紅笑著說:「得了便宜還賣乖,難怪那麼多女人爭著向你
投懷送抱。」

  二人又溫純了一會兒,霍青玉才離開。

  此時天色已晚,等他回到客房的時候,已經是掌燈的時分了。而這時,阿六
和鐵鳳凰正在屋中等他。見到霍青玉回來,阿六說道:「兄弟,你去哪�了。」

  「啊,這個…剛才小弟隻覺得心中煩悶,出去走了走。」

  「哈哈,誰信你,不知道你又去哪�尋花問柳了。」

  「好了,大哥,你和鐵大人找小弟何事?」

  見三人要談正事,郭秀知趣地告辭出去了。隻留下三人在房中。

  「霍少俠,明天就要到羌地了。可眼下,我們並不清楚熔靈島的位置。雖然
這兩天我們多方打探,卻也毫無信息。不知霍少俠有何計較?」

  霍青玉想了想,問阿六到:「大哥,不知程知節將軍留下的信息中,可有隻
言片語說道這個小島?」

  阿六搖了搖頭道:「程將軍隻提到了熔靈島的特征,並沒有說起他的其他任
何信息。之前我們派蔣昱提前去打探,今日收到他的飛鴿傳書的回信說,在當地
多方詢問,也沒人知道這個熔靈島的所在。」

  「我曾派人查閱了許多古今典籍,並不知道這個小島的所在。我想,定是為
了保留秘密,太宗皇帝派人清理了線索吧。」

  「那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玉帶湖再說了。」

  說著,三人就簡單商議了一下路線,隨後各自離去。霍青玉陪同二人走了出
來,卻看見郭秀和陸筱芸正在和蒲心蘭對弈。蒲心蘭以一敵二,尚且占盡上風,
郭秀身在江湖門派,自然棋力低微。而陸筱芸雖然自幼學習下棋,但一直喜歡練
武,不喜歡下棋,因此棋力也稀鬆得緊,況且兩個臭棋簍子下棋,反而越幫越忙,
稍一不注意,又被蒲心蘭吃掉了一大片棋子。

  「少爺,快來,蒲姑娘下棋好厲害。」郭秀見到霍青玉立即說道。

  「哈哈,你少爺我若說風花雪夜,人間美味,乃至百家武功,都可以說是無
所不通。但這棋弈之道,非一朝一夕能成,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一旁的鐵鳳凰說道:「我這個徒兒,天資聰穎,伶俐過人。自從我教他下棋
之後,她進步神速。半個月之後就可以與我對弈,一年之後我已經不是她的對手
了。而如今她下棋已經有小三年了,就連京中的那些自詡為國手的棋師,她也能
一戰。」

  鐵鳳凰這一番誇讚,讓蒲心蘭臉微微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她本是所有人中
年紀最小的,而且身份低微,因此這幾日並不多言語。這一路行來,眾人隻將她
當做鐵鳳凰的一個侍女,哪�在意她的存在。

  倒是這一刻,眾人見到了她那精湛的棋藝,倒是為之一側目。

  「不過,這也隻能說明你的智慧過人。但身為大理寺中人,除了頭腦和武功,
閱曆,學識,經驗,人脈,每一樣都是決定你是否能成為一個好捕頭的條件。眼
前,你還要多向霍少俠討教才是。」

  鐵鳳凰對部下一向嚴格,而對這個愛徒,更是更加嚴格。從她的態度,大家
都看得出,這是在培養接班人。因此,當蒲心蘭向霍青玉施禮的時候,霍青玉也
端正地還了還禮。

  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眾人終於來到了羌地。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
門關,這句前輩詩人留下的詩句,很好地描寫了羌地的風光。自古以來,羌地都
是中原的心腹之患。中原強勢,他們便臣服,等中原衰弱,羌人便興風作浪。漢
朝,三國,兩晉,中原與羌地都紛爭不斷。直到本朝,盛唐軍隊在對外作戰中舉
得了巨大的突破後,羌人在不斷沒落。後來唐朝采用懷柔之策,不斷讓羌人內遷
中原。因此,現在羌地的羌人,已經十去八九了。

  人去屋空,如今的羌地更是荒涼。原本隻要水草肥美的地方,就會有成片的
牛羊。但如今,眾人麵前隻有大片的荒草,和稀稀拉拉的村寨。戰火,已經很久
沒有波及這個衰落的地方了,如今的這�,簡直就是飛鳥也不到的荒蕪之地。

  羌地並不大,眾人隻消一日的之勞,就來到了玉帶湖之畔。這玉帶湖果然是
羌族的聖湖,水麵平靜得就像是一麵鏡子一般。這�的水質十分奇特,在陽光的
照耀下,泛出玉石般翠綠之色,加上胡的形狀狹長。因此,才被稱為「玉帶湖」。

  眾人選了個附近最大的羌寨落腳,由於這些年,羌人與漢人來往甚密,因此
羌人基本都會說漢化,到省去了大家的語言障礙。

  這個村寨叫貢希寨,是附近最大的寨子。眾人住下後,立即向周圍的老人們
打聽熔靈島,卻一無所獲。隻好返回住處商量。

  「他奶奶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偌大的湖泊,要我們找到什麼時候去了。」
雷震經過這幾日的顛簸,而前兩日還投懷送抱的美麗夫人,卻一直不再理會自己。
而今天吃飯之時,竟然還跑去和霍青玉這個小子一桌吃飯。幾杯烈酒下毒,隻覺
心中甚為不爽,一口一句他奶奶的罵道。

  「不如,我們多雇傭也人手,玉帶湖本身狹長,我們在湖麵一一搜索如何?」
公孫裘說道。

  「不妥,這玉帶湖雖然狹長,卻水麵千�,眼下已經入秋,倘若在入冬之前
我們不能有線索的話,就會遇到很多問題。」柳鋒說道。

  眾人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很久。直到月上樹梢,眾人也沒討論個
所以然來。麵前的杯盞已經涼透,主人給眾人送來了奶茶和肉幹做宵夜。而就在
這時,院子門口卻傳來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眾人閑著也沒事,就走了過去,想看看。卻見主人和幾個羌人圍著一個衣衫
邋遢的白發老頭子依依呀呀說了一大段話。眾人中隻有蔣昱精通羌語,於是他便
替眾人翻譯到。

  「這老頭偷了主人家的肉幹,聽他們言語,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眼見一眾羌人就要動手,霍青玉卻叫道:「且慢。」

  「貴客有何事?」主人問道。

  「敢問這個老頭犯了何事?」霍青玉問道。

  「這個老頭叫阿多木,是這�的一個孤家老頭子。他平時經常四處討飯,有
時還來偷。一開始我見他可憐也就算了,可他屢教不改,今天已經是第四次被我
抓著了,因此想教訓教訓他。」

  霍青玉說道:「我看他也怪可憐的,不知他偷了多少的東西,就算在我頭上
如何。」

  「貴客既然如此說道,我便放了他,也沒偷什麼,就是偷了幾片肉幹。」說
著,便放了那個老頭。

  霍青玉見羌人放了那個老頭,便吩咐郭秀去拿了一盤肉幹和其他食物,然後
又從懷�掏出了一錠銀子,一起遞給老頭說道:「老人家,你隻管拿去買些食物。
倘若有困難,隻管來找在下。」

  誰知那老頭卻看也不看盤中之物,說道:「誰有困難了,我隻是看中了那幾
片帶牛筋的腱子肉而已。」

  霍青玉一聽老頭的言語,知道老頭是個懂吃的人,便笑著說:「原來老人家
也是喜歡口腹之人了,我這有些從漢地帶來的食物,雖非名貴,但也是些十分精
細的。不如進來吃點?」

  那老頭聽了這話,立即眼睛一亮,說道:「如此,便生受了。」說著,便徑
直走進房去,也不搭理眾人。郭秀見狀,立即拿出之前買的一些幹果,果脯和糕
點,擺在了桌上。老頭來到桌前,點了點頭道:「南台齋的果脯,烏龍鎮的杏仁,
鳳凰鎮的果脯,嗯嗯,不錯。」老頭一邊說道,一邊行雲流水地抓起桌上的食物
往嘴�塞。

  雷震等人見事不關己,便道了告辭回屋去了。隻留下來了霍青玉一行人和司
徒空空以及一言不發的公孫裘。

  老頭吃喝了好一陣才停下來,桌上的東西雖然隻是被他吃了一小半,但被糟
蹋掉了一大半。見帶來的零食被破壞了這麼多,陸筱芸等人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老頭卻絲毫不理會,拿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了一氣,然後摸了摸嘴道。

  「年輕人,你的食物很是不錯。」

  「老人家既然覺得不錯,那便帶些回去吧。」

  老頭擺了擺手到:「這倒不必,不過老頭子我一向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說
吧,你們有什麼要求沒,隻要你說得出,老頭子就替你去辦。」

  這老頭傲慢的態度弄得連郭秀都有點不悅,蒲心蘭更是嘀咕了一句:「一個
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橫的。」

  霍青玉卻不以為然,說道:「老人家言重了,在下也是好口舌之了的人。萍
水相逢,請老人家吃點是應該的,不求老人家感激。」

  那老頭見霍青玉如此說道,便也不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圓形事物,擱
在了桌子上,然後推給了霍青玉。說道:「幾位都是出門在外的人,這個送你們
吧。」

  霍青玉拿起那個圓形事物,入手沈甸甸地,竟然是純鐵打造。這事物是一個
烏龜形狀,每個部位都雕琢得巧奪天工,真可以說是栩栩如生。而這烏龜的背上,
用小篆寫著,「玄武」二字。輕輕在貴客上一按,龜殼便自行打開,露出了�麵
部分。之間�麵部分是一個八卦盤,上麵標記著方位,中間一個精致的小針懸在
˙正中,正是一個導航用的司南。

  這司南做工極其細膩,即使是皇宮內院也是極為罕見。更難得的是,這個司
南竟然是用镔鐵打造,與黃金相比,雖然黃金更加貴重,但確實可鍛造性極強之
物。但這镔鐵乃是極為堅固的金屬,要想用镔鐵做一個這樣的司南,難度可比用
黃金打造要難得多。

  這樣的一個事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邊陲小鎮的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糟老頭
子的身上?

  而這時,一言不發的公孫裘卻突然坐了起來,雙目死死地盯著老頭子右手帶
著的一個木鐲子。

  「你手上戴的,可是棲鳳木環?」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老頭的手上帶著一個並不起眼的木鐲。「哦,你說這個
啊,是的,這正是棲鳳木環,年輕人眼力不錯。」

  聽了這話,公孫裘不由得大驚,站了起來說道:「你是神機老人?」

  老頭看了看公孫裘,緩緩道:「想不到時隔多年,還有人認得老夫。」

  這老頭的話一出口,眾人中除了郭秀這些江湖菜鳥之外,都立時大驚。這神
機老人乃是江湖上一個輩分極高的奇人,他製作機簧消息,可以說是天下最出色
的。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魯班們老門主也對他一向恭恭敬敬。相傳他做的木鳥,
可以自己飛上天,他做的木魚,可以自己在水�遊。然而他更讓江湖人物畏懼的,
還是他的身上的上百種暗器機簧,即使是武功再高的人,遇到他,也難免在那一
瞬間就發射出上百枚的暗器雨麵前吃大虧。

  然而在幾年前,神機老人卻由於為皇帝製作煙火的時候,卻出了意外。飛濺
的火星燙到了西宮娘娘的手腕,於是皇帝立即大怒,要處死神機老人。雖然神機
老人利用飛天翼和暗器機簧護身,逃出了皇宮。但卻沒有躲過如影隨行的千百禁
宮好手,終於在暗器用盡的時候,神機老人在華山的絕頂跳崖自盡了。幾日後,
眾人在山間的樹林中,找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一代名匠,竟然落得如此下
場,自然是另人惋惜。

  然而在這個羌地的小寨�,大家卻突然見到了這個傳聞早已身死多年的奇人
異士,自然驚訝不已。

  「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傳聞前輩已經遇到不測,想來定是前輩巧妙化
解了此節,今日得見,晚輩三生有幸。」阿六知道,眼前毫無頭緒的情況下,這
個江湖上的奇人說不定會有線索,因此言語間十分恭敬。

  哪知神機老人卻並不領情,自言自語到:「神機老人已經死了,現在我就是
個糟老頭子。」

  「前輩,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事關整個武林安慰,還請前輩不吝賜教。」鐵
鳳凰知道阿六的用意,立即在一旁幫腔到。

  不過神機老人卻接著說:「中原武林又管我什麼事,我早已不是江湖人了。」
說著,又轉頭向霍青玉說道:「不過你這個小娃娃,老夫倒是喜歡得緊,說吧,
想知道什麼。」

  霍青玉知道,這神機老人見識極廣,學識並不在當時的文化大家之下,見他
如此說道,立忙簡單介紹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並向他詢問了熔靈島的所在。

  「嗯,你這個熔靈島我知道。」神機老人這句話,立即讓黑暗中摸索的眾人,
看到了一絲曙光。

  「這玉帶湖,因為含有很多火山噴發的熔岩,因此水麵在陽光的照射下,會
呈現出翡翠的顏色,因此而得名。這玉帶湖上,有數不盡的小島,而其中的火山
島,就有多達十餘坐。但這�麵,有些常年噴發,壓根都不能去人的。而有些則
因為地震,已經沈入湖底。因此,隻有哢哢爾島,庫圖島和塔木巴島,三個火山
島是可以上去的。而你們要找的熔靈島,便是這塔木巴島。」

  神機老人接著說道:「這熔靈島,在羌族的神話�,相傳是炎帝的坐騎,聖
火麒麟的心化成的。炎帝在被黃帝擊敗後,這聖火麒麟也被西海龍太子所殺,而
在聖火麒麟死後,他的心變化作了一座小島,因此,這個島充滿了聖靈之氣。據
說上麵珍禽異獸處處皆是,奇珍異草也是星羅棋布。

  不過,由於玉帶湖的暗礁極多,加上這個熔靈島的位置極其複雜,要想去到
那�,除了要知悉方位之外,還得有十分高明的舵手。因此,去過那�的人就越
來越少,而羌人內遷中土後,也就少數的老人知道他的位置了。倘若你們再晚幾
年過來的話,這個小島就真的無所尋找了。「

  聽了這話,眾人一邊驚喜,一邊也覺得慶幸,眼前神機老人這麼說,自然是
有方法去到那�的了。但他脾氣一向古怪,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幫大家帶路。

  阿六心知,隻有目前霍青玉和神機老人可以談得來,便向霍青玉遞了個顏色,
霍青玉點了點頭,對神機老人說道:「晚輩等此次前來,便是找尋這熔靈島上的
《飛將兵鑒》,此事關係重大,不知道前輩可否願意為我們做一下引導。」

  神機老人想了想,搖了搖頭到:「不,我已經退出了江湖了,江湖之事,已
經與老朽無關了。況且這熔靈島上,聖物眾多,一切都是有靈氣的,倘若我們破
壞了這個靈氣,是會被天譴的。」

  這一下大家可頭大了,眼見得到了線索,卻不知道怎麼辦。這神機老人隻要
不說,那就真的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行的。

  這時,一邊的陸筱芸冷冷說道:「明明就是不知道嘛,非要編一大段謊話來
欺騙大家。」

  神機老人並不惱怒,說道:「小娃娃,我老頭子已經要進棺材了。早已經不
是爭強好勝的人了,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吧。」

  「不,你錯了。」這時,之前一眼不發的蒲心蘭突然說道:「有道是,普天
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事關天下安危,我中華兒女,隻有
前赴後繼,豈可因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於不顧。小女子雖然人幼力微,但自幼得
恩師教誨,也懂得,事關百姓安危,雖千萬人吾往矣。前輩胸懷天機,卻推三阻
四,不知是和要義。」

  這番話,鏗鏘有力,一氣嗬成,若不是蒲心蘭聲音嬌柔,這話簡直就像是出
自一個義氣幹雲的大將軍之口一般。因此,這話一出口,眾人不由得對這個小丫
頭肅然起敬,而更多一層,則是對鐵鳳凰的教導有方表示敬佩。

  果然,聽了這話,神機老人那如同死灰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敬佩之色。雖
然這敬佩之色是一閃而過,但已經在他那已經多年波瀾不驚的心�,滑出了一絲
漣漪。於是,緩緩說道:「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見識,可歎,但也可悲。須不
知,人生在世,倘若事事如此執著,是一種障,是會被人利用的,是會讓自己遍
體鱗傷的。不過,你這股熱血的勁頭,到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感覺。」

  「前輩這麼說?」霍青玉幸喜道。

  「不錯,這買賣,我幹了。」神機老人點了點頭。

  見到神機老人同意,眾人一陣歡喜。阿六起身拱手道:「一切計較,但憑前
輩驅除。」

  神機老人說道:「這熔靈島離這�足足有三百�,這三百�暗礁重生,港汊
多不可數。因此,我們首先需要一艘出色的大船,不能太小,否則未必能抵抗有
時突然出現的風浪。也不可太大,否則靈活性不夠,因此,能夠裝載兩千斤左右
的雙層貨船是最合適的,同時,還要配上足夠的有經驗的水手。」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衛東興答道,以大理寺的能力,雖然不是在中土,
但要搞到這樣一條船是不難的。

  「其次,玉帶湖的水文圖已經很久沒人更新過了,因此,還需要一到兩名熟
悉這�水文情況的當地人作為引導。這次出行,少則一個月,多則不知道多久,
因此,需要盡量多準備點食物和生活用品。」

  眾人一番安排後,便分頭連夜行動了。而當霍青玉把找到了熔靈島的消息告
訴了雷震,西川雙鬼等人後,眾人也是一陣欣喜。相對幾天前的毫無頭緒,如今
的一切,的確已經有了眉目。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3 00:46:01


                第八章

  到了第二天下午,負責采購的蔣昱等人率先回報,說已經準備好了糧食,物
資等。但最重要的船舶問題卻一直懸而未決,直到傍晚,衛東興才帶著好消息回
報說,已經通過在羌地駐紮的大唐左驍衛部隊,搞到了一條軍船。並且準備好了
足夠的水手,以及熟悉玉帶湖水文情況的兩名羌族的老水兵作為向導。

  忙活了一天,霍青玉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和神機老人一起參詳了一天的玉帶
湖的水文地圖後,隻覺得頭腦昏沈沈地。此時躺在逍遙椅�,享受著郭秀熟練的
按摩技巧,才覺得疲勞盡消。

  “秀兒。”

  “嗯?”

  “這段時間四處奔波,可是苦了你了。”

  “奴婢不怕,奴婢能跟著少爺,便不怕這些辛苦。”

  這話聽得霍青玉一陣感動,一伸手把郭秀懶了過來,抱在懷�說道。

  “明天起,我們又要換一種忙法了。我們要去一個毫無人煙的地方,那�可
能會很危險,甚至會有很多人的會遇害。”霍青玉向來不懼危險的,但他卻著實
為郭秀擔心,心�想叫她留在羌地等待自己。

  而郭秀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認真的說道:“奴婢不怕這些,奴婢隻怕
不能見到少爺。我對少爺有信心,我自己也會努力的,不給少爺當累贅的。”這
幾句話說的很是認真,霍青玉見郭秀眼�星光閃動,眼淚仿佛都快掉下來的樣子,
心中一陣不忍,到嘴邊的話隻好咽了回去。

  “那說好,倘若遇到吃苦的時候,可不許哭哦。”

  “是,奴婢遵命。”郭秀笑著說道。

  “昨天,蒲姑娘的一席話,讓神機老人也側目。雖然奴婢武功低微,但也不
願意置身世外。”

  “這麼說來,蒲心蘭小丫頭確實不簡單。”言語間,霍青玉的手已經滑進了
郭秀的衣襟,揉捏著郭秀美好的玉乳。

  郭秀被霍青玉弄得一時情動,氣喘籲籲地說道:“奴婢也會讓少爺驕傲的。”

  “哈哈,現在你就已經很讓少爺驕傲了,”說著,便抱起了郭秀,往床榻上
走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果然來了幾個士兵,說是來接眾人的。為首的一個服色官階在
眾人之上,叫馬可信,是這批人的統領。他本是羌人,後來因為水性出眾,被破
格招入左驍衛的水軍,這些年常年在玉帶湖負責操練水兵,這些年積功升為的都
統,對這玉帶湖的水文情況是極為熟悉的。

  “末將馬可信,奉左驍衛大將軍王廷恩之命,前來為各位負責指揮軍艦。一
應物資已經裝船完畢,請各位上船吧。”

  霍青玉等人見多識廣,自是不必說,而陸筱芸,郭秀等女孩子,則是第一次
見到這種雙層大船,很是興奮。上得船來,先不理會眾人,而是把船艙逛了一個
遍,然後才回到甲板。

  此時眾人登船已畢,水手門來來往往做出航前的最後的準備。

  “各位的住處已經準備好,在船的二層上。房舍充足,各位可以自行選擇。
稍後,我們會將生活物資給各位送過去。”

  待眾人選擇好房舍的時候,大船已經駛離了岸邊。看著湖岸線在視線中慢慢
消失,霍青玉心�不由得生出一絲惴惴不安的情緒。雖說已經有了線索,但《飛
將兵鑒》是否在這個島上確實未可知,況且這一船的江湖豪客也動機為名,真可
謂是前途未卜。

  “喂,大流氓,想什麼呢?”身後陸筱芸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轉頭,便看
見了她美好的倩影。此時她換了一套紫色的長衫,頭發也用繩子高高地束起,顯
得十分幹練。

  “哦,在想一些細節的事,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六叔在和那兩個鬼兄弟,還有幾個人,在甲板上玩牌九,
叫我來叫你一起。”

  待霍青玉和陸筱芸來到甲板的時候,眾人已經玩得火熱了。見霍青玉來到,
阿六急忙伸手招呼霍青玉。霍青玉看了看桌上的西川雙鬼,神機老人,阿六和公
孫裘。不由得哈哈一笑,心�道,現在如果有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來這桌賭
錢,那定然會輸的個血本無歸。這些江湖豪客都是暗器高手,如果是相互較技還
好,如果有什麼人膽敢和他們幾個玩的話,那簡直就是肥羊進了虎口一般。

  “兄弟,快來,公孫島主手氣旺得很那。”阿六笑著說道:“我已經輸了幾
百兩銀子了。”不得不說,這�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主,即使看上去衣衫不整的
神機老人,也是一身的至寶。

  “哈哈,幾位大哥都是老手,我與你們玩豈不是被你們榨取油水。”

  “誒,久聞霍少俠乃江湖第一風流公子,這些玩意兒豈有你不精通的。”公
孫裘說道。

  “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霍青玉卻扭頭對陸筱芸說:“有道
是,美女上賭桌,天王都得梭。陸小姐可有興趣來玩一玩?”

  本來之前陸筱芸見眾人玩得新鮮,便想一試。但一是阿六不允許,二是陸家
家教極嚴,與眾多老爺們兒一起賭錢終究不是她這種女子改幹的事,因此隻好作
罷。此時見霍青玉如此說道,立即雙眼放光,渴求地盯著阿六。

  阿六知道陸筱芸的心思,見霍青玉如此說,隻好點了點頭。陸筱芸見阿六應
允,立即滿心歡喜。牌九的玩法本就簡單,陸筱芸很快就領會了。

  “小姐隻管去玩,贏了算小姐的,輸了算小的的。”

  眾人本道陸筱芸一個新學的丫頭,不輸個血本無歸就算不錯了,豈料幾把下
來,陸筱芸竟然連贏了好幾局,剛才公孫裘好不容易贏下的幾百兩銀子,轉眼已
經有一半跑到陸筱芸那�去了。

  “開,雙地!!”陸筱芸又是一把好牌,樂得都快蹦起來了。

  “陸小姐果然厲害。”西川雙鬼中的一個,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悻悻地把
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陸筱芸麵前。陸筱芸看著身邊的霍青玉,得意之色溢於
言表。

  時間,就在這樣的玩耍中度過了。已經是正午時分,馬可信派人來通知各位
下樓吃飯。陸筱芸手氣大好,贏多輸少,一上午的時分,已經贏了接近一千兩銀
子了。高興得拉著一旁觀戰的蒲心蘭,嘰嘰咋咋地說笑個不停。

  雖然是行船之上,但馬可信知道這些人身份顯赫,因此也竭盡所能弄了一頓
好飯菜。然而潘綺紅和郭秀卻並沒有出現在飯堂,一打聽之下,原來是潘綺紅對
風浪不適,雖然玉帶湖已經是風浪較小了,但畢竟還是有些顛簸。因此便在房中
休息,而郭秀則是過去照顧了他。馬可信已經招呼人給她們單獨送去飯食了。

  用過午飯後,霍青玉便隻身前往潘綺紅的房間去探視。一進屋,便見潘綺紅
倚著床墊躺在床上,雖然經過這兩天的滋潤,潘綺紅已經恢複了神韻,但船上的
辛苦已經缺使她看上去有一點憔悴。

  “吃過東西了嗎?”

  “少爺,潘夫人腹中不適,並沒有吃什麼東西。”雖然其他人還不知道霍青
玉和潘綺紅的關係,但郭秀畢竟是霍青玉的同榻之人,因此這些事她顯然知道的。
因此,當潘綺紅不適的時候,她就像把潘綺紅當成奶奶夫人一般照顧。

  “秀兒你呢?”

  “我不急,等會兒我去飯堂吃吧。”郭秀笑著說。

  “沒事,我已經好多多了,有勞郭姑娘精心照顧,感激不盡,你快去用膳吧。”
一旁的潘綺紅說道。

  郭秀見霍青玉到來,本就想知趣地告辭,見潘綺紅如此說道,便立即道了聲
珍重,告辭而去。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霍青玉抱起躺在床上的潘綺紅,讓她躺在了自
己的胸膛上。

  “沒事,就是以前沒坐過這麼久的船,對風浪有些不適應,現在已經好多了。”

  “嗯,有沒有吃東西。”霍青玉問道。

  潘綺紅�頭,看著男人溫柔的眼神,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現在的潘綺紅,
就像是剛剛戀愛的少女一般,躺在心愛的男人的懷�。

  霍青玉扭頭,看見桌上的蓮子羹尚溫,便端了起來,喂潘綺紅吃了小半碗。
然後又夾起了一片醃牛肚,卻並沒有直接喂給潘綺紅,而是將一半自己咬住,然
後湊上前去,將另一半送到潘綺紅嘴邊。

  潘綺紅哪�曾遇到過這樣的風流大少,丘辰剛在這方麵完全和木頭沒區別。
雖然臉上一紅,卻依然乖乖地咬住了另外一頭。霍青玉輕輕一咬,牛肚便被分成
了兩半。而他也順勢在潘綺紅的紅唇上輕輕一吻。

  潘綺紅哪堪這般調戲,隻覺得心都醉了,胸前的一對雙峰不斷地起伏著。這
情景看的霍青玉熱血上湧,立即伸手摸上了其中一隻,輕輕地揉捏起來。雖然已
經不是第一次和霍青玉纏綿,但畢竟之前的時候都是在寂靜的夜晚。而此時,大
白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清楚地看著男人的手在自己的玉乳上的動作,潘綺紅隻覺得心都要從嗓子眼
跳出來了。霍青玉摩挲了好一會兒,才把手從潘綺紅的胸前拿開,伸手去取另一
樣食物。

  潘綺紅癡迷地看著霍青玉,慢慢地把手伸向了衣帶,輕輕地解開來向兩邊一
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解開,露出了貼身的肚兜。霍青玉並沒有去打斷潘綺紅的
動作,對女人他雖然一向很主動,但這樣偶爾的春心勃發則更讓他享受。

  潘綺紅解開了自己的外衣後,見男人並沒有動作,便紅著臉將手伸到了脖子
後,解開了肚兜的繩子,然後輕輕一拉,肚兜便從身上滑落開來,露出了美好的
胴體。豐碩的玉乳就像是兩隻大白兔子一般,隨著主人的心而跳動著。平坦的腹
部沒有一絲的贅肉,而潔白的肌膚,就如同牛奶一般。

  霍青玉看著女人美好的胴體,但並沒有立即撲上去,而是從盤子�夾起了一
塊鹵牛肉,同剛才同樣的動作,咬著一半,然後向潘綺紅喂去。而就在潘綺紅要
張口去接的時候,霍青玉卻故意頑皮地嘴�一鬆,牛肉便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
潘綺紅高聳的玉乳上。

  潘綺紅看著胸前的牛肉,知道男人此時的想法,雖然嬌羞,卻仍然向前挺起
了胸脯,把牛肉連同自己的玉乳一起送到了霍青玉的嘴邊。霍青玉一低頭,便觸
到了潘綺紅滑嫩的玉乳,受到刺激的潘綺紅不由得發出了嚶嚀一聲。霍青玉並沒
有一下把牛肉要起來,而是輕輕用牙咬下了一點咽下,而這個過程中,更多的是
嘴唇和玉乳的接觸。

  看著霍青玉趴在自己胸前,一點一點地吃光了胸前的牛肉,潘綺紅隻覺得新
鮮又刺激,而此時,玉乳上已經沾上了許多霍青玉的唾液和吻痕了。而這時,霍
青玉又拿哨子舀起一勺蓮子羹,送到潘綺紅的嘴邊。

  這一次,不用霍青玉再引導,就在剛要喝到蓮子羹的時候,潘綺紅乖巧地嘴
唇一滑,就讓大半勺的蓮子羹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同樣不偏不倚地滴在了胸前的
玉乳上。而巧的是,其中幾滴竟然準確地滴在了如玫瑰般嬌豔的蓓蕾上麵。嫣紅
的蓓蕾沾上了晶瑩剔透的羹湯後,顯得更加淫靡而嬌豔。沒有絲毫的猶豫,霍青
玉立即伸出舌頭,輕輕在蓓蕾上一添。潘綺紅立即被這刺激弄得身子一顫。而霍
青玉的而動作並沒有結束,而是接著開始瘋狂地吮吸著潘綺紅的玉乳。高聳的玉
乳在他的手中,不斷地變化著形狀,然潘綺紅隻覺得心都要被掏出來了。

  湖麵上,一艘載著中原武林中的頂尖人物的大船正徐徐西行,而船上的一個
房間內。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交合著,這男人便是江湖上出名的花花大少霍青玉,
而女人竟然是平時高貴端莊的女俠潘綺紅。此時兩人赤裸相對,霍青玉火熱的陽
具正在潘綺紅的體內不斷地進出著。眼神迷離的女俠,死死地抱著男人寬闊的肩
膀,不斷地扭動著翹臀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從第一次交歡以來,霍青玉就很滿意潘綺紅的花徑中如同少女般的彈性。此
時在蜜汁的作用下,自己的陽具可以很舒服地在潘綺紅的花徑中享受著這個美麗
少婦的獨有的彈性。

  湖上的風聲和行船的嘎嘎聲,再加上眾人現在都在飯堂用飯,讓潘綺紅終於
可以放開地呻吟。嬌媚的聲音,不斷地從潘綺紅的喉頭傳到霍青玉的耳朵�。而
這呻吟讓霍青玉更加興奮地衝刺著。

  終於,兩人在長時間的交歡後,霍青玉終於將火熱的陽精注入了潘綺紅的身
體。

  歡好過後的兩人依偎在床上,潘綺紅看著身下的一談狼藉,嬌羞地倒在了霍
青玉的懷�。

  就在兩人還在溫存的時候,突然門前響起了郭秀焦急的敲門聲。霍青玉和潘
綺紅急忙收拾好衣服起身。剛一打開門,霍青玉便看見郭秀驚慌失措的神情了。

  “少爺,出事了。”郭秀急匆匆地說道。

  “別急,怎麼了。”霍青玉說道。

  “柳鋒,柳鋒被人殺了!”

  甲板一層,柳鋒的屍體就這樣直直地躺在地上。鐵鳳凰等人正在檢查屍體,
而柳思思已經幾乎哭暈過去了,剩下的諸人一籌莫展地圍在四周。

  屍體尚溫,顯然並未死去太久。從屍體的痕跡來看,柳鋒眼角崩裂,嘴角帶
血,麵色紅潤無中毒跡象,顯然是收到了極度的重擊,因此內髒受損而死。當衛
東興解開了柳鋒的衣裳的時候,背上愕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掌印,這一掌開碑裂
石,竟然打得整個脊柱都凹陷進去了。掌擊之處,留下了一個深深發黑的掌印。

  見到這個掌印後,一邊圍觀的眾人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雷震。在眾人�,雷震
的掌力當屬第一,眼前這掌有如此力道,雷震自然是第一懷疑的對象。

  “你們是懷疑老夫了?”雷震一聲怒吼,從他的聲音中就能聽出他的憤怒。

  “哼哼,除了你,又有誰有這等開碑裂石的掌力呢?”司徒空空冷冷地說道。

  “不錯,老夫是有這本事,但是,有這本事的是我一人嗎?多的不說,雙鬼
兄弟,霍少俠,包括你司徒空空,辦到這個很難嗎?”雷震怒道

  “我是有這個本事,但我一直和大家都在一起,霍少俠剛才去探望丘夫人,
也有人作證。就偏偏是你和柳公子,飯後各自離席。有誰可以替你作證嗎?”

  而這時,一邊的柳思思也停止了哭泣,慢慢站了起來,緩緩說道:“敢問雷
先生在離開飯堂後,去過哪�,幹過什麼事情。”這話雖然說的緩慢,但卻字字
有力,加上長劍已經握在手中,顯然,雷震不說的話,她就要動手了。

  雷震聽了柳思思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那我就讓你們看個
明白。”

  說著,雷震就走到柳鋒的屍體前,抓起了柳鋒的屍體,對眾人說道:“你們
看好了,這個掌印的形狀,分明是個左手。”說著,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眾人
一看,立即吃了一驚。原來雷震左手的食指,竟然短了半截。

  “老夫少時受過傷,因此左手的食指少了半截。現在,你們滿意了吧。”雷
震恨恨說道。

  而眾人聽見雷震這麼一說,自然是無法再懷疑雷震了。

  這邊,鐵鳳凰等人對現場的檢查結果也是讓人失望的。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
痕跡,並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於是鐵鳳凰隻好要安排了人手守護住現場,然後
再做計較。

  “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柳鋒又沒有中毒的跡象,是什麼原因讓他沒有做出任
何抵抗就深造不測呢?”霍青玉離開柳鋒的死亡現場後,便和鐵鳳凰以及阿六一
起商討案情。

  “會不會是凶手將柳鋒殺死之後,然後移屍到此呢?”阿六問道。

  “不會的,一般來說,轉移屍體是為了掩蓋作案現場,但倘若真要掩蓋柳鋒
的死亡現場的話,直接把屍體丟下船沈在湖底即可。完全沒必要把隨時可能暴露
線索的屍體留給我們。況且,這船上雖然人少,但也算戒備森嚴,要想悄無聲息
地移動屍體的話,也是要麵臨極大的風險的。”鐵鳳凰說道。

  “是誰最先發現了柳鋒的屍體呢?”霍青玉問道。

  “是一個水手,去倉房取東西,結果無意中發現的。”

  “可曾把那個水手叫來一問。”

  “自然是問過了,他說他當時就發現柳鋒俯身朝下倒在地上,探了鼻息已經
死去後,就立即來報告眾人了。”

  “這期間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嗎?”

  鐵鳳凰搖了搖頭道:“這人驚慌失措,連走路都差點被摔倒,問了半天,也
毫無線索。”

  眾人商議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隻好各自回房。而霍青玉則閑不住,再次
來到現場,而陸筱芸也跟著跑了過來。

  “陸小姐,我想問你個問題。”霍青玉一邊檢查屍體,一邊向陸筱芸問道。

  “什麼問題。”

  “你覺得,一個武功高手,在什麼情況下,會讓人一掌從後背拍死,卻沒有
任何的反抗能力呢?”

  “嗯,會不會是熟人,突然從背後發起襲擊?”陸筱芸答道。

  “唔,這暫且算一個答案,不過你想,柳鋒的功夫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
物,如果要從背後將他一擊致命,那需要什麼樣的速度才行。我辦不到,雷震等
人更是辦不到。倘若有人辦得到的話,那定是江湖上曠古絕今的高手。”

  “你是說,這船上還有一個高手在?”陸筱芸問道。

  “不,我隻是說了一種可能性,但水手是衛東興選的,都是些二十左右的水
手,就算從娘胎開始修煉上層武學,也不能有這等本事。”

  “那你的意思是?”

  霍青玉搖了搖頭,說道:“眼下並沒有更多的線索,隻能慢慢尋找了。”

  “不如我們去把每個人都問一遍?”

  “不可,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老狐狸,要一個一個審訊的話,倘若激怒了眾人,
自然無法收場。目前,丘辰剛,柳鋒,這已經是兩樁離奇的命案了,我們雖然不
能斷定兩人的死是否有關聯,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是真的有關聯。那我相信,
凶手也許還會動手的。”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凶手殺丘辰剛,是選在我們來的路上。如果當時他達到了目的,自
然不會選擇在這個孤獨的船上動手殺柳鋒,倘若殺了柳鋒已經達到了目的,那為
什麼又會把屍體留給我們,往湖�一拋,豈不是更好地可以隱藏線索,他將屍體
留下,顯然是想利用這個屍體做文章的。”

  “那就把大家集中起來,早晚呆在一起,出行必須要人陪伴,我想凶手就無
從遁形了。”

  “不可,目前連基本的頭緒都沒有,那樣隻會打草驚蛇的。”霍青玉說著,
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走吧。”

  “去哪兒?”

  “去找柳思思聊聊。”

  “你懷疑柳思思和這事有關?”

  “不,她隻是最了解柳鋒的事的人。”

  此時的柳思思,在潘綺紅和郭秀的勸誡下,情緒已經平複了很多,見霍青玉
到來,便起身就要行禮。

  “柳姑娘不必客氣,在下隻是想了解一些尊兄的事情。”

  “小女子此時心亂如麻,敢問霍公子有何問題?”

  “尊兄這幾天可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嗎?”

  柳思思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家兄一向特立獨行,雖然小女子與家兄此次
一起前來,但很多時候他是完全獨自行動。自幼家兄做事就是如此,因此小女子
也並沒有經常過問,而家兄也不會告訴我太多東西。”

  “那你們此次前來,真是為了尋找先輩的血案真相?”

  “是,但並不全是。”

  “哦?”

  柳思思緩緩說道:“倘若說我們兄妹真的無意《飛將兵鑒》,想必公子也不
會相信。不過,我們確實從小就有查找張家血案的真相祖訓,因此,我們也確實
帶著這個目的來的。”

  霍青玉問了幾個問題,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隻好要潘綺紅和郭秀多安慰
一下悲傷中的柳思思,告辭了出來。

  “喂,大流氓,這個柳思思在說謊。”陸筱芸說道。

  “小姐何以見得?”霍青玉問道。

  “我看她在回答你的問題的時候,總是目光低著看著自己的腳,這是心�有
鬼的表現。我在斷案的書中看過。”陸筱芸得意的說。

  “可這個隻是對大多數情況而言,柳思思這等精明的人物,自由就幫著打理
燕子塢的生意。倘若真的要說謊,怎麼會留下如此拙劣的痕跡?”

  “喂,我說你別總是反駁我行嘛,你就不能聽聽我說的。”陸筱芸不高興到。

  霍青玉實在拿這個大小姐脾氣沒辦法,隻好搖了搖頭說道:“那我來問你,
如果真的他們有第三個目的,那為什麼她會強調柳鋒喜歡獨來獨往,這樣不是反
而讓人懷疑他們的動機麼。其次,我們就算知道她說謊,那也沒辦法逼她說出實
情啊。”

  “我們可以裝鬼呀。”她說的,正是幾天前和霍青玉一起,利用幽冥之事,
誘騙潘綺紅說出真相的事。

  “不妥,當時我們的對象,是一個精神極其萎靡,且思夫心切的女人。但這
次,你看柳思思,雖然也是悲憤,但情緒卻穩定得多。況且,她的內力造詣,遠
在潘綺紅之上,內力深則神凝,神凝則智明。我們那點把戲騙不過她的。”

  陸筱芸見他說得在理,沒有了氣勢,柔聲問道:“那眼下怎麼辦呢?”

  霍青玉搖了搖頭:“看來,我們隻能徐圖後計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
們是需要加強戒備了。”說著,霍青玉便找來了馬可信,要他讓空閑的水手加強
巡邏。

  晚飯過後,眾人在甲板上飲酒賞月。已經離岸一天了,四周隻看得到月下的
湖水上泛起的粼粼波光。雖然白天發生了命案,但眾人畢竟是江湖上見慣了腥風
血雨的人,因此情緒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並不是因為眾人冷血無情,而是在
這個紛亂的江湖�,眾人都不知道是否能看得到第二天的太陽。因此,與其唔自
悲傷,不如及時行樂。

  夜深了,霍青玉獨自回到房間,白天的凶案毫無頭緒,為了防止眾人遭到危
險,他便要郭秀搬到陸筱芸那�去住,相互之間也好有個保護。然而,當他點亮
房中的燭台後,卻在燭光下出現了一個婀娜的女子的身影。

  本來霍青玉以為是潘綺紅偷偷跑來見自己,但燈光一晃,卻發現來者是柳思
思。這時她的臉上雖然冷若寒霜,卻哪�還留得下半分的喪兄的悲傷。她換上了
一身鵝黃的長裙,頭上的發髻也重新梳妝過,顯出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不知道柳姑娘大半夜來我這個名聲並不好的浪子房中所為何事?”霍青玉
說道。

  “哦?霍少俠為什麼不問問,我死了兄長,為什麼現在卻一點也不悲傷呢?”

  “這個我已經知道答案,沒必要再問了。”霍青玉說道。

  “你知道了?為何?”柳思思問道。

  霍青玉找了個椅子,坐下說道:“你們柳家一向家主決定了家中一切事物。
就像皇帝在宮中的權利一般,而你雖然是家中輩分極高的人,卻也一切都要對你
哥言聽計從。你父親並無其他子嗣,你兄長死了,自然這門主之位就輪到你了。
這樣說來,我應該是要恭喜你了。”

  聽了霍青玉的話,柳思思不禁噗呲一笑,說道:“霍少俠果然是聰明人,看
來我沒有選錯人。”

  霍青玉正打算接著說的時候,卻見柳思思突然解開了係著的腰帶,鵝黃的絲
綢外衫立即隨之滑落,流出了鑲嵌著珍珠的雪鍛肚兜和同樣雪白的香肩和藕臂。

  “柳小姐是想犧牲色相來收買我這個浪子為你賣命嗎?”霍青玉見慣了花叢,
這樣的行為雖然驚訝,卻不至於亂了方寸。

  豈料柳思思卻突然笑了笑說道:“不,雖然我有這樣的想法,但還有更重要
的事情要告訴公子。”說著,便轉過身來,露出了潔白的背脊。而這一下,則讓
霍青玉真正的大吃一驚。

  雪白的背上,竟然紋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讓整個背部就像是一副書頁一般。
霍青玉急忙棲身上前,仔細看了看那些刺在柳思思背上的字。

  整個背上,竟然刺滿了惡毒的詛咒的話。詛咒的對象,竟然都是些江湖上響
當當的人物,卻不知柳思思背上刺上了這些名字是為何。

  “這,這是為何?”霍青玉問道。此時柳思思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表情也
恢複了以前的冷酷。

  “不錯,這些東西,都是家兄所為。”柳思思說道:“家兄自幼篤信一個邪
教,認為在至親的女子背上刺上對仇家的詛咒,詛咒便可以應驗。家兄沒有娶親,
因此,便選擇了我,作為他的祭品。”

  “祭品?”

  “不錯,家兄第一次是他剛接手燕子塢的時候,遇到了山西秦家的上門挑戰。
家兄戰敗,因此本家失去了江南六個縣城的私鐵經營權。那之後,家兄便在我背
上,第一次刺下了對秦家家主,秦少遊的詛咒。”

  “後來我聽說,這秦少遊突然換了惡疾而死了。”

  “不錯,秦少遊得的是肺疾,但家兄卻以為是詛咒應驗了,因此,那之後,
家兄便更加瘋狂。每次遇到挫敗,便在我的背上刺上這些惡心的文字。”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霍青玉心中自然能夠理解,這柳思思的心中的屈苦。這
種事,對一個少女來說,簡直是無情的摧殘。

  “想必那些詛咒並沒有都應驗的。”霍青玉說道。

  “這是自然,但家兄卻並不這樣認為。因此,我的確是有計劃殺掉他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因為你給他服用了天下奇毒之一的‘蝕筋化骨散’。”

  聽了這話,柳思思立時大驚,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青玉說道:“不錯,這蝕筋化骨散,乃是無色無形之毒,從屍體的跡象上
來看,找不到任何中毒的痕跡。

  但這個毒藥卻有一個使用痕跡,就是因為這個毒的中毒原理,乃是收縮人的
經脈,然後將自由運行的內力阻塞,因此達到心血停止的壓力。但使用之後,會
在一定時間內造成經脈無法恢複原狀,因此剛才我用內力探走柳兄的各個大穴,
發現很多穴道難以突破,便料到了如此“

  “霍公子真是非凡人物。”柳思思讚許到:“既然霍公子如此了解此毒,那
定是知道,此毒倘若真的發作,是毫無聲息地猝死的吧。”

  “不錯,但柳兄卻被人重重地擊了一掌。”

  “是的,這也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你是想我替你需找出這個人?”霍青玉問道。

  “不,是誰並不重要,我隻需要你幫我弄清楚,這個人是針對家兄個人,還
是也針對了我。倘若隻針對家兄,那我也就沒必要去追究。”的確,柳思思隻要
柳鋒死,如果有人代勞,反而是更好的。

  “另外,還有個要求,就是要你保護我的安全。我並不一定要尋找到《飛將
兵鑒》,也不必要找到家祖父的死亡真相。我隻要安全返回中原,順利接任家主。”

  果然,女人的心,一旦狠起來,就是蛇蠍一般,也許霍青玉這麼多年遊戲人
間,絲毫沒想過成家,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吧。

  “當然了,在下不會要霍公子白白付出的。”柳思思說道:“今天,我就是
來提前支付一部分報酬的。”

  說著,便走了過來,徑直抱住了霍青玉到:“倘若霍公子答應,在下願意將
處子之身獻給公子。”

  柳思思知道,霍青玉這種人,金銀財富都不能打動他。而隻有自己的貞操,
才能體現出這種誠意。況且霍青玉本來就是江湖上出名的浪子。

  不得不是,柳思思確實是個美女,十分少見的美女。白皙的皮膚,緊致的身
材,每一寸肌膚都透著江南人獨有的韻味。

  霍青玉見狀,立即將柳思思抱了起來,一把揉捏著高聳的玉乳,一邊說道:
“柳小姐如此大禮,在下怎麼受得起呢?”

  柳思思滿臉通紅,呸了一聲,說道:“隻求公子能夠保護好奴家,奴家定會
滿足公子一切需求。”

  說著,就要伸手去解霍青玉的衣衫,卻被霍青玉抓住了手,啪啪兩下,點住
了柳思思背部的兩處大穴。

  “你要…”柳思思穴道突然被製住,驚慌地叫道。然而話剛說到一般,卻連
啞穴也被霍青玉點上了。

  霍青玉並不理會滿臉激怒的柳思思,不慌不忙地將他放在了床上。從衣服雙
取下了腰帶,將柳思思的手綁在了床頭,然後笑著說道:“柳姑娘,你說的要滿
足在下的一切要求啊。”一邊說話,一邊伸出了手指,開始輕輕地挑逗著柳思思
胸前突起的蓓蕾。

  雖然柳思思的大穴被製住,但額頭的肌肉還可以運動,從眉宇間,可以看到
她的煎熬。一部分是穴道被點的憤怒,另一部分確實來自身體的刺激。她的確是
個處女,身子別說這樣放肆地觸碰,除了那個變態的哥哥,就連看都沒有被別人
看過。雖然在柳鋒的淫威下收到了許多淩辱,但卻始終是個雲英處子,因此不一
會兒,在霍青玉嫻熟的技術下,已經是春情勃發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霍青玉的另外一隻手,按上了她兩腿間的秘洞上,一陣碾
磨,讓柳思思隻想夾緊雙腿,縱情呻吟,然而偏偏,這時她既不能夾緊雙腿,又
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這種痛苦而強烈的刺激,讓她的身體徹底投降,一股蜜汁從
身體內一湧而出,伴隨著身體內一個突起的東西順著體液,一下流了出來。

  “糟了………”柳思思大驚。然而這時霍青玉手中已經多出了一顆豌豆般大
小的藥丸。

  “這是合歡仙子的‘逍遙傀儡’術要用的藥丸吧。”霍青玉笑著說道,想不
到出身姑蘇名門的柳姑娘,竟然習得這等江湖淫術。

  原來這‘逍遙傀儡’乃是合歡仙子的一門異術,是讓女人提前把一種特質的
藥物放在花徑�,這種藥物在男女交合的時候,會迅速地借助男女交合的體液融
化,然後流入男人的體內,再配合蠱術,可以完全由女人操縱男人。

  這逍遙傀儡的施毒法子十分詭異,因此江湖人物往往防不勝防。但眼下柳思
思見霍青玉竟然識破了此術,心中自是驚恐萬分。

  然而,霍青玉卻沒有繼續為難她,隻是解開了她的穴道,歎了口氣說道:
“柳姑娘,若非你是雲英處子,隻能將藥丸放在秘洞口一帶,我真不敢保證一定
能識破此術,然而此術過於邪惡,不光是中蠱者,就連施術者也影響巨大。你本
事名門之後,何至於用此手段。我勸你還是迷途知返吧。”

  柳思思慢慢恢複了行動能力,剛才本道已經勝利在望,卻峰回路轉,不光被
霍青玉識破了自己的秘術,還被一陣教訓。心中自是憤怒難當。然而,情況已經
如此,倘若真的動手,自己也不是霍青玉的對手。隻要拿起了地上的衣服,胡亂
穿在身上,悻悻離開。

  然而待柳思思走後,霍青玉卻來到了鐵鳳凰的房中,隻說為了柳思思的安全,
讓她派人暗中保護柳思思。有時候,連霍青玉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一
個怪人,明明柳思思想利用自己,自己還去設法保護他。也許就是這種對女人的
態度,讓他有很多女人吧。

  鐵鳳凰當即答應了霍青玉的要求,於是蒲心蘭就搬到了柳思思的房中與她一
起居住。柳思思見蒲心蘭搬來,知道了是霍青玉的意思,心中竟然隱隱冒出了意
思愧疚感。

  就在忙完一切之後,霍青玉來到潘綺紅的房間�。將剛才的事告訴了潘綺紅,
潘綺紅聽得情勢危機,隻嚇得連吐舌頭。

  “這等淫邪的女人,爺為什麼還要去幫她?”潘綺紅忿忿說道,彷如隻要自
己身體沒問題,就要去興師問罪一般。

  霍青玉笑著說:“沒事,她也是個可憐之人,況且,那點本事還難不倒我的。”
其實他這話隻是為了讓潘綺紅寬心,剛才的危險,隻有他自己知道。

  此時潘綺紅一低頭,見霍青玉胯下之物尚且堅挺,便笑著說。

  “爺明明春心已動,何苦這般憋壞了自己。我看那小妮子也是個沒人胚子,
既然你已經破了她的法術,為什麼不幹脆拿她消消火呢。”一邊說,一邊替霍青
玉解開了褲子,握著火熱的肉棒套弄起來。

  “哈哈,我雖然好色,但又不是爛色鬼。她那樣以肉體為工具,哪�能體會
出歡好之美。還是夫人這般,情欲之心盡解,才能體會男女間的真諦。”

  潘綺紅白了霍青玉一眼,說道:“你就會調笑於我。”說著,便低下頭,含
住了霍青玉的肉棒,溫柔地吮吸了起來……

  蹬蹬蹬,蹬蹬蹬。一陣急切的敲門聲,把霍青玉從夢中吵醒了,門外已經傳
來了郭秀和陸筱芸銀鈴般的聲音了。

  已經是出航的第四天早上了,霍青玉打開了門,見到兩個少女麵帶急切的顏
色,郭秀見他一開門便急忙說道:“公子,快,鐵大人和西川雙鬼兄弟要打起來
了。”

  而這時,剛才床上爬起來的霍青玉,卻衣衫不整,身上隻穿著一條白色的睡
褲,裸露出了矯健的上半身。郭秀早已經習慣倒還好,而陸筱芸去臉上一紅,急
忙把臉轉到了一邊。

  “大流氓,你能不能快點。”陸筱芸連聲催促,但郭秀還是不緊不慢地替霍
青玉穿好衣服。

  眾人來到甲板,見鐵鳳凰已經和西川雙鬼交上手了。雖然以一敵二並沒有落
下風,但霍青玉知道,畢竟鐵鳳凰已經年過五旬了,倘若再鬥下去,難免不是身
值壯年的二人的對手。但這時衛東興等人卻站在了一邊,鐵鳳凰不允許的情況下,
他們向來不敢插手幫忙。

  雙鬼的掌法以快和險為主,雖然是掌法,卻少了許多剛猛,反倒類似於貼身
短打的擒拿手。而這邊鐵鳳凰的招式還是一如既往地迅疾。招招都是進攻的招式。
雖然雙鬼二人配合起來,防守的時候密不透風,但每次想要進攻,就難免留下破
綻,隻要流下破綻,鐵鳳凰就直接毫不留情地向雙鬼的破綻處出招。

  但鐵鳳凰也心知肚明,自己這樣的打發是在被消耗,倘若一直這樣鬥下去,
隻能被雙鬼消耗掉大量的內力。於是,心�念頭一閃,招式突然變化,畫掌為指,
使出來,竟然是自己的看家劍法“流雲十三劍”。這流雲十三劍本是劍招,但招
式講究一個連綿不絕,此時鐵鳳凰以指當劍,竟然威力更盛。

  立時,雙鬼已經暗暗心驚,而一旁的衛東興等人已經轟然叫好。就在叫好聲
中,鐵鳳凰雙指向前,徑直刺向雙鬼的前胸,這兩指迅疾無比,眼看就要刺中二
人了。

  然後就在手指要觸及雙鬼前胸的衣襟的時候,雙鬼突然招式一變,各自的右
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手掌重重擊下,沒有任何的變化,速度和力量已經發揮到極
致。這兩張石破天驚,竟然是同歸於盡的打發。倘若鐵鳳凰手上有她的護身短劍,
此時已經在雙鬼身上刺出了兩個明晃晃的窟窿了,但此時她手上畢竟沒有劍,自
己這兩指,就算刺中雙鬼,雙鬼不過也是一次重傷,但雙鬼這兩掌自己卻避不開,
倘若中了這兩掌,非得腦漿迸裂不可。

  突然的變化讓一邊的衛東興、蒲心蘭等人驚呆了,甚至幾乎已經忘了出手援
助。而霍青玉雖然運起內力就要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鐵鳳凰突然一低頭,使出輕功,向一邊側滑了出去。自己的雙指
自然無法命中雙鬼,而雙鬼的一擊卻也打空了。而鐵鳳凰已經收招,氣定神閑地
站在了雙鬼的一丈之外了。

  “呼”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而蒲心蘭等小女孩已經在心�把諸天神佛謝了
個遍了。

  “怎麼,現在總該說了吧。”鐵鳳凰對二鬼冷冷地道。

  這時,蒲心蘭立即欣然一笑,對霍青玉等人到:“原來如此,師傅懷疑雙鬼
使壞,但又沒有足夠的方法讓雙鬼承認,便故意激怒雙鬼,動起手來。然後逼雙
鬼使出殺招,這雙鬼剛才的一擊,無論是石破天驚的力量,還是左手的出招習慣,
都與擊殺柳鋒的招式相吻合,這下他們已經已經不能狡辯了。”看來鐵鳳凰器重
蒲心蘭果然是有道理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眼界。

  豈料,這時雙鬼卻冷哼一聲說道:“這算什麼證據,我們當時兩人都在和你
們一起吃飯,雖然是在角落�的桌子,但卻是在你們的視線之內,從頭到尾我們
都沒離開過。”

  的確,眾人回想當時的情景,雙鬼雖然在一邊一言不發,但一直在埋頭吃飯,
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視野。

  而這時,鐵鳳凰卻不慌不忙地說道:“其實當時你們不過使用了一個障眼法。”

  “障眼法?”蒲心蘭問道。

  “不錯,”就在這時,馮鐵山和柳思思從下層艙跑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
包袱,拱手說道:“稟大人,我們果然在雙鬼的房間中找到了這個東西。”說著,
就打開了手上的包袱,之間�麵有很多動物的毛發和臘塊。

  鐵鳳凰對馮鐵山點了點頭,馮鐵山立即把臘塊和毛發一陣揉捏,套在了頭上。
眾人立即大驚,之間套上假發的馮鐵山,從背影看來,竟然與雙鬼幾乎一模一樣。

  鐵鳳凰冷冷說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當時你們其中有一個人是易容
了的,船上的水手,船工都可能被你們收買。眾人本來對你們不太在意,這正好
為你們留下了足夠的作案的可能性。”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線索。就是我們在凶案現場發現了這個、”

  這時,衛東興從懷中拿出來了一些植物的葉子,說道:“這叫幽閉遮蘭,是
西南地區極為罕見的煙草葉子,所有人中間,也就你們兩兄弟才有這個吧。”

  兩人似乎已經無可辯解了,這時,雙鬼左首的一人向前了一步,說道:“的
確是我們做的,不錯,這姓柳的小子這些年斷了我們很多生意,我們早就想除掉
他了。這次是天賜的機會,就不由得我們不把握了。”

  右手的一人接著說道:“所以,姓柳的小妮子,回去打理好家�的生意,夾
著尾巴做人,不然我們兩也不會放過你的。”

  柳思思聽了他兩的話,說道:“隻怕不會被放過的是你們吧,這�都是當世
高手,不知道你們兄弟怎麼能夠逃脫。”

  而雙鬼突然一齊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兩人分別從衣襟內一拉,立即從衣服下
展開了一對布料製成的翅膀,這兩翅膀展開足足有七八尺長,就在同一時間,霍
青玉突然叫道:“不好,他們要逃。”說著便使動輕功,向雙鬼的地方跑去。

  然而,突然兩道煙霧急速地向眾人噴射來,這煙霧顯出赤黃色,料想定非普
通煙霧。於是鐵鳳凰等人立即一邊向後跳起,一邊運勁在袖,拂開襲來的煙霧。
但但功夫不濟的陸筱芸卻沒有這等身手,眼見煙霧就要飄到麵前了,隻見人影一
閃,霍青玉已經擋在他們麵前,雙掌不斷向前擊出。

  “千手蓮華掌!”公孫裘叫道。

  這是千手蓮華掌本是白龍寺的絕學,乃是江湖頂尖的防禦型掌法,使將開來
可以說是水潑不進。眼下霍青玉依樣畫瓢,雖然招式完全不對,但憑借對掌意的
理解和深厚的內力,竟然也有同樣的效果,煙霧再他的掌力行程的空氣牆下,向
四周散去。

  見到霍青玉的神技,雙鬼也不禁叫好:“好一個霍青玉,咋們後會有期。”
二人雙足一點,立即向空中騰起,就在空中完全展開了翅膀。接著風力,立即向
湖泊的遠處飛去,仿佛如同大鳥一般,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了。

  “師傅,就這樣讓他們跑了?”蒲心蘭問道。

  “算了,正事要緊,等辦完事,有的是時間抓這對鬼兄弟。”

  就在這時候,眾人突然覺得腳下的船一陣劇烈的顛簸,一個水兵驚慌地跑來,
向鐵鳳凰行了個禮說道:“鐵大人,不好了,我們前方進入了鬼礁石。”
                第九章

  眾人聽了還好,但鐵鳳凰和霍青玉立即臉色大變。在出發之前,神機老人曾
經對他們說,這湖上有個地方叫鬼礁石,是一個暗礁叢生的地方,此時風浪較大,
船速甚快,倘若發生觸礁,立即會船隻盡碎的。

  突然,一個浪打來,浪花立即衝過了甲板,在船舷的一側露出了一塊巨大的
礁石。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船身幾乎是擦著礁石而過,倘若再偏上幾尺,便立時
要撞上礁石。而這時,馬可信已經讓人搖響了警告鈴,剛才報信的水兵聽到鈴聲,
立即招呼眾人蹲下身子,抓住船舷一邊的麻繩說道:“大家立即抓緊麻繩,無論
如何也不要鬆開。”

  眾人聽了後,立即照著同樣的樣子蹲下抓緊了麻繩。此時蒲心蘭在鐵鳳凰的
保護下,自不用擔心,而郭秀也在潘綺紅身邊,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抓住了繩子,
雖然狼狽,但也不驚慌。

  隻有自幼不習水性的陸筱芸,此時就像是受驚的小雞一樣,蹲在甲板上,死
死拉住繩子不說,還緊緊把繩子的一頭纏在腰上。霍青玉見狀,立時叫道:“不
好,”不顧船身的顛簸,使起輕功順著傾斜的甲板滑到陸筱芸身邊,把她從繩子
的換套�抓了出來。

  失去保護的陸筱芸立即大驚,死死抓住霍青玉的手臂,尖聲叫道:“大流氓,
你幹嘛。”

  “幹嘛,倘若船觸礁,這會讓你沒命的。”的確,當船身粉碎後,船板就會
在巨大的漩渦中被卷到水底,而沾了水的麻繩會越收越緊,這會成為陸筱芸的索
命符。

  “那現在怎麼辦?”陸筱芸被一個突然打來的浪花拍在臉上,閉著眼睛緊張
地叫道。

  “別說話,睜開眼睛,抓緊繩頭。”說著,便用力的攬住了陸筱芸的腰肢。
雖然動作很粗魯,但這時生死攸關,陸筱芸也顧不上這些,一邊死死地拉著繩子,
一邊用力環抱住霍青玉的手臂。

  這一抱,陸筱芸胸前的一堆玉峰已經緊緊地貼上了霍青玉的手臂,雖然接觸
處隻覺得軟彈無比,但霍青玉此時也顧不得享受。一個浪花打來,重重排在大家
臉上,弄得眾人狼狽不堪。

  而這時,除了船聲,浪聲,就隻剩下馬可信的大聲的指揮吼叫。

  “前帆向左。”

  “所有舵手往後劃,減慢船速。”

  不得不說,馬可信是一個很靠譜的船長,雖然暗礁叢生,但船隻在暗礁間不
斷穿行,並沒有遇到危險。

  然而,就在眾人心�略略一鬆的時候,突然船聲的前帆被突如其來的大風吹
斷,向眾人道來。霍青玉見這一倒之勢來得甚急,急忙掙開陸筱芸的手,把繩子
交到了她的手中,然後急忙向上躍起,在桅杆上重重一托。但這一托本就是無根
之力,雖然可以讓桅杆的方向偏上一些,但並不能改變太多。

  就在霍青玉隨著桅杆繼續墜落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穩,原來是公孫裘見到情
況危急,急忙抄起一根竹竿,墊在了霍青玉的腳下。公孫裘自由在海外孤島長大,
自然無論水性還是舟船之術都是極為精湛的。

  霍青玉腳下有承力之處,急忙雙掌向前拍出,這一拍之力甚為剛猛,竟然把
桅杆活生生打折,往海�倒去。

  但就在這時,船隻因為前帆損失,一下失控了起來。重重撞上了一塊礁石。

  “轟隆”船首一下子被巨大的衝力撞得粉碎,一丈高的大浪立即像倒塌的牆
壁一樣向眾人排來。

  即使你武功再好,輕功再高,在這大浪麵前也是無能無力。霍青玉隻覺得胸
前就像被重重擊了一圈似的,立即往下掉去,一下子便被卷進了湖中。

  他本來水性不差,正想去救人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纏住,仔細
一看,原來是桅杆上的麻繩纏住了自己的腳。麻繩入水果然越纏越緊,想掙掉已
經是不可能的了。霍青玉急忙彎著身子,化手為刀,內力到處,竟然比利刃還鋒
利,幾下便割斷了腳上的麻繩。

  然而就在這一阻之間,他已經被卷入水底。而這時,霍青玉見到不遠處一個
紅色的身影正在掙紮著被漩渦不斷卷入水底,正是失去了保護的陸筱芸。霍青玉
見狀,急忙腳下用力,瘋狂地踢著水向她遊去。

  但潛水的速度哪�比得上漩渦的速度,隻見陸筱芸被越卷越深,下麵便是漆
黑一片的湖底,倘若真被拉倒了湖底,哪�還尋得回來。

  霍青玉見狀,立即運起十成功力在腳上,一套旋風腿法使出,竟然讓自己如
同魚一般竄了出去。這旋風腿法本就講究腿如旋風,此時在霍青玉深厚的內力的
驅使下,更是隱隱帶著風雷之勢。果然不一會兒,便趕上了下沈的陸筱芸。

  此時,陸筱芸的掙紮的動作已盡,霍青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後,立即向上
遊去。然而這個上浮的過程卻並不比想象中簡單,不知整地,霍青玉直覺頭上無
光,一驚之下,竟然誤打誤撞進了一個礁石洞。

  這個洞漆黑看不見出口,倘若隻有他一人,定然不會貿然向前,而是會原路
返回。但此時陸筱芸已經有溺水的跡象,形勢刻不容緩,隻能急速先向上浮。一
種強烈的絕望感在霍青玉的心中升起。

  然而,突然覺得一鬆,霍青玉已經探出了水麵,此時他竟然來到一個礁石中
間的洞穴。來不及大量周圍,霍青玉急忙把陸筱芸抱出水麵,但懷中玉人哪還有
氣息。

  來不及細想,霍青玉抱起陸筱芸,一縱身,跳上了一塊礁石上。接著透入的
點點陽光,可以清晰地看著陸筱芸已經臉色發白,呼吸停止。霍青玉急忙往她的
脈搏一摸,脈搏尚在,隻是溺水嚴重,便立即將陸筱芸放平,然後扶著一手脖頸,
一手按在腹部,運氣內力,將阻塞在腹中的水擠壓出去。

  “咳咳咳,”陸筱芸一陣咳嗽,終於將阻塞的水排了出來。霍青玉鬆了一口
氣到:“唉,總算保住了小命。”然而,陸筱芸卻並沒有因此醒來,而是顯得迷
迷糊糊似的,仿佛神遊一般。

  霍青玉覺得奇怪,就伸手去搖了搖陸筱芸,豈知這一接觸,隻覺得觸手處異
常的熱,而摸了摸額頭,更是火熱異常。

  “不好,”霍青玉急忙握住陸筱芸的脈搏,隻覺得賣相極為紊亂。“不好,
這是,極樂散!”顯然,這是剛才雙鬼噴出的毒煙最終濺射到了陸筱芸所致。

  這極樂散是江湖三大淫毒之一,雖然排名在之前湯娟所中的陰陽散之後,但
也是極其厲害的獨有。極樂散的特點在於,雖然是叫極樂散,但毒性極烈,中毒
者並不是陰陽散那樣需要男女交合,而是………

  想到這�,霍青玉急忙擠開褲袋。這極樂散除了服用解藥之外,唯一的解毒
方式就是服用男性的陽精。數年前,他曾經見到別人用此法解毒,眼前,雖然是
玉潔冰清的少女,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尚書女兒。但生命攸關,那堪再多考慮。於
是,霍青玉立即脫下了褲子,掏出了自己胯下的肉棒套弄起來。

  漆黑的洞�,透進點點的陽光,其中一縷正好照在陸筱芸的俏臉上。這個少
女雖然有些大小姐的古怪脾氣,但心思聰穎,而且其實心中頗有正義感,因此霍
青玉雖然心�清楚,這個女子他不該碰,但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好感了。

  而更主要的是,他的確是個極為出色的美女,陽光照在她的俏臉上,就像是
一件巧奪天空的玉器一般。潔白的肌膚,月牙一樣的峨眉,微微上翹的嬌小的鼻
子和嫣紅的嘴唇,看得霍青玉心中一蕩,套弄中的肉棒也已經十分堅挺了。

  霍青玉把陸筱芸的頭�了起來,枕在了自己的一條腿上,以便可以最方便的
讓自己的陽精注入她的嘴�,而這種姿勢幾乎就形成了一個十分淫靡的姿勢。從
原處看去,簡直就像陸筱芸躺在霍青玉胯下為他品簫一般。

  而這時,渡過了昏迷期的陸筱芸幽幽地醒了過了,一睜眼,隻覺得眼前一片
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長的東西在自己勉強晃動,集中精神一看,竟然
是霍青玉正在她鼻子前麵套弄胯下之物。

  “你,你幹嘛。”又驚又怒的陸筱芸本來想給推開霍青玉,豈料因為身體虛
弱,竟然連�手的力氣都沒有。

  “別動,我是在救你。”霍青玉喘著粗氣,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

  陸筱芸急忙把俏臉轉到一邊,說:“臭流氓,你敢輕薄與我。你給我說清楚,
不然姑奶奶殺了你。”

  “你是不是現在覺得背上發麻,而渾身就像火灼燒一樣?你中了‘極樂散’。
眼下沒有解藥,唯一的方法就是吞下我的陽精,這樣才能救我的命。”

  “什麼?你個變態,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陸筱芸憤怒地叫道。

  “你要不要我救我懶得怪,我答應了你爹和阿六要保護你,我就不允許你去
死。至於以後,你要不要殺我,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聽了霍青玉的話,陸筱芸隻覺得又憤怒又委屈,兩道眼淚立時從臉頰上滑落。
一邊啼哭一邊說:“臭流氓,我不要你救,你讓我去死。”然而話雖然如此說道,
但對生命的渴望,卻讓她真的難以放棄。是的,她重名節,但她此時倘若真的已
死為要挾,比如咬舌,霍青玉自然不敢再繼續。

  但她並沒有,也許她內心深處不想死,或者,甚至,她並不是很討厭這個油
腔滑調的風流大少。回過頭,借著光線看著霍青玉交集的臉上,都快溢出汗珠,
卻一直努力套弄的樣子,她突然沒那麼憤怒了。

  見霍青玉一直努力地套弄著,陸筱芸問道:“大流氓,隻用吞下去就行了麼。”

  “是的。以陽精為引,我用內力給你推動體內的血液,就可排毒。”

  “那,那要多久。”

  “很快,隻是剛才一分神,本來已經很好的狀態又沒了。”雖然陸筱芸是冰
清玉潔的姑娘,但畢竟是大戶人家,雖然家教甚嚴,但這方麵的知識卻是有的。
她知道霍青玉說的分神和狀態是什麼意思,於是便不做聲,從新把頭靠近了霍青
玉的胯下,讓自己灼熱的呼吸噴在了霍青玉的肉棒上。

  受到刺激的霍青玉,立即胯下重新一柱擎天。陸筱芸看著黑暗中的肉棒,雖
然不真切,但隱隱卻可以感到他的碩大,簡直就如同一根棍子對著自己一般。之
前她也曾在書中看到對男人器物的描寫,但這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看,況且男人
的本錢還是江湖上頂尖的,讓她心如鹿撞。

  霍青玉努力地套弄著,慢慢已經有了泄身的感覺,但不管怎麼始終就差那麼。
他甚至都將內力注入下體了,依然無法突破最後的屏障。也許是因為他的內力深
厚,因此平時歡好,即使在極度亢奮的時候,也需要遠長於常人的泄身時間。而
眼下雖然有陸筱芸的灼熱的呼吸的刺激,但這還是不夠。

  陸筱芸看著霍青玉焦急的表情,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心中已經不再責怪他了,
見他著急的樣子,隻覺心中一蕩。也許是毒藥的作用,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竟
然輕啟檀口,伸出了舌頭,在霍青玉的肉棒頂端輕輕舔了一下。

  雖然隻是蜻蜓點水般一添,但這冰涼的感覺和靈活的舌尖,還有一種原始的
刺激,立即讓霍青玉一陣激靈,一下控製不住,終於,火熱的陽精從自己胯下的
肉棒狂熱地注出,霍青玉急忙用手掰開了陸筱芸的檀口,完全射入了陸筱芸的嘴
中。

  突然的刺激,讓陸筱芸完全難以接受,差點被嗆得窒息,但她知道,這是在
解毒,於是隻好忍著強烈的腥味,將霍青玉的陽精含在了嘴�。但卻怎麼也咽不
下去。

  霍青玉知道陸筱芸的困難,於是扶著她的脖子,一陣內力注入的引導,陸筱
芸終於將口中的陽精咽了下去。

  刻不容緩,霍青玉立馬扶正陸筱芸的身子,兩股內力從大穴注入,以腹中陽
精的灼熱處為源心,開始遊走各個經絡。

  陸筱芸隻覺得渾身如同螞蟻撕咬一般麻癢,卻動也不能動。霍青玉的內力足
足運行了兩個周天,才在陸筱芸的背上一排,陸筱芸腹中一陣痙攣,一口黑色的
血液從口中噴出。

  “好了,”見到逼出黑血,霍青玉總算鬆了一口氣,替陸筱芸號了號脈,見
脈象已經恢複正常,料想毒性已解,便長舒了一口氣,開始整理起衣褲來。

  “啪”恢複了力氣的陸筱芸,重重的一擊耳光打在霍青玉的臉上,然後立即
跑下岩石拼命地用湖水漱這口。

  霍青玉也不生氣,隻是說道:“你放心,這件事隻有你我知道。”

  陸筱芸知道自己理虧,卻也不回答,見霍青玉如此說道,也不好發作,隻想
掙紮著爬回來,卻沒有一絲力氣,

  “我是怎麼中毒的?”陸筱芸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種毒藥隻需要通過接觸就可以讓人中毒。”

  “可是,我隻接觸過你啊,難道是你下的毒?”陸筱芸立即問道。

  “喂,我說我的大小姐,你講點道理好麼?我如果下毒的話,那我還救你幹
嘛?”霍青玉立時一臉的委屈。

  “那是誰呢?我又沒接觸過別人”

  “話是不錯,不過如果有人事先將毒藥塗抹在別的地方,然後你觸摸後,也
有中毒的可能性。”

  “如果這樣,那可能性就多了……”

  “算了,”霍青玉說道:“先不想這個問題了,好在你沒有事。現在我們應
該先想怎麼離開這�。”

  “我們在哪兒?”

  “這�應該是一個礁石的內部的洞穴。”

  “那我們怎麼出去?你就不會剛才直接遊到島上麼。”

  “你問我,我問誰?”霍青玉叫苦地佯怒到。

  “好了,大男人,還生氣,真是的。”陸筱芸知道,自己不該責備霍青玉,
語氣便軟了下來。

  霍青玉這是才仔細看了看周圍,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的岩石經過多
年水流衝擊,已經十分堅固了,想要破石而出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們怎麼辦?”

  “本來我們有個好方法,就是重新潛水出去,但是你不習水性,隻能作罷,
眼下我們隻有一條路走。”

  “什麼路?”聽到出力的陸筱芸心中一喜。

  霍青玉指了指頭頂的地方說:“你看到沒,那個石頭縫。”霍青玉指處,在
光線的照耀下,露出了一些之物的根莖。

  “那�有植物,就說明那�的岩石是有縫隙的,如果運氣好,應該會有一塊
活動的石頭。”說道這�,便跳了上去,使出輕功,在岩壁上仔細檢查。果然,
不一會兒便發現了一大塊植物的根莖,立即運勁在手,用力拍出,立即一大束光
鑽了進來,漏出一個大洞。

  陸筱芸見狀,立即高興得叫了起來。霍青玉手腳並用,不一會兒就弄出了一
尺多的一個洞口,然後跳了下來,抱起毫無力氣的陸筱芸。

  這次,兩人不再是在危險之中,因此充分可以感受對方的身體接觸部。霍青
玉隻覺得懷中玉人柔弱無骨,入手之處極有彈性。而陸筱芸,感受著霍青玉堅實
的臂膀,隻覺得心中一醉,騰空而起的時候,仿佛在雲�一般。

  霍青玉把陸筱芸托在手上,等陸筱芸爬出去後,自己才鑽出來。重見天人的
二人欣喜不已,尤其是陸筱芸,此時躺在霍青玉的臂膀中,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
心,想起剛才的事情,雖然危機,卻充滿香豔,直覺俏臉都紅了。

  “少爺!”一個驚喜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霍青玉一扭頭,便看到了郭秀驚喜
的樣子,她身邊還有同樣關切的潘綺紅。雖然渾身已經濕透,一切也狼狽不堪,
好在兩人看上去都沒有受傷。

  “你們沒事吧。”霍青玉問道。

  “沒事,少爺,剛才多虧了潘姐姐。”她顯然已經知道了霍青玉和潘綺紅的
關係,於是在私下,對潘綺紅的稱呼也從丘夫人變成了潘姐姐。

  霍青玉看著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的潘綺紅,笑著說道:“紅姐,沒
事吧。”

  潘綺紅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就是找了你們接近半個時辰了,有些擔心。”

  郭秀笑著說:“潘姐姐剛才連續潛水兩次尋找你們,找不到你就快瘋了。”

  潘綺紅一擰身邊的郭秀,說道:“這個小妮子也來消遣我,也不知道剛才是
誰,急的哭了幾次。”

  霍青玉哈哈一笑,卻看了看周圍,說道:“其他人呢?眼下我們怎麼離開這
�。”

  郭秀說道:“少爺,剛才入水的時候,馬大人說這�向東一�的地方,是一
個較大的島嶼,那�有來往的尋寶人在那居住。因此那�可以找到船隻,便帶著
眾人遊過去了。”

  霍青玉點了點頭,他們順著水流,應該沒有大礙。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小船駛來,船上的人看到他們的人影,高聲大叫,正是
阿六和馬可信。

  當霍青玉等下船的時候,其他眾人已經在碼頭等待了。經過了剛才的劫難,
眾人隻覺地恍如隔世。見到霍青玉安全歸來,眾人一陣歡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
處,大家已經都對這個隨和而機製的少年充滿了好感了,剛才失去聯係,眾人也
是心急如焚。

  “馬大人,我們在哪�。”霍青玉此時顧不得渾身濕透,就像馬可信問道。

  一旁的鐵鳳凰卻笑了笑說:“不急,你們還是先換了衣服我們在計較吧。不
幸中的萬幸,這個島上有一個逃避戰火的羌族家族在這�安家。我們向他們租借
了房舍,還買了衣服。”

  一旁的馮鐵山恨恨地說道:“我看就是專門來黑過完的尋寶人的,要不怎麼
有那麼多空著的房舍,而且有那麼多衣服和食物的儲備。他奶奶的,真黑,一間
房舍就要一錠銀子。還好我們的行李大多被水衝上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買其他東
西還要被敲多少呢。惹火了我,拆了了他們的家。”

  “哈哈,馮老弟就別抱怨了。我們至少還能買下到幾條小船。而且,這�人
煙極少,來往的人又多是江湖人物。他們這一家人能夠在這�安生,自然也是有
本事的,我們此時還要多倚仗他們了。”說著,便招呼人帶霍青玉等人去換衣服。

  霍青玉簡單用水衝洗了身上的汙泥,然後換了一身從店家那�高價買來的衣
服。眾人身上大多數財物已經損失,好在眾人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上
的首飾倒是值了不少錢,否則,絕對付不起這老板的價錢。比如,眾人的衣服和
住宿,阿六就花了一個價值萬兩的瑪瑙扳指。

  “嗬嗬嗬,”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拿著扳指合不攏嘴說道:“已經安
排老婆子給各位準備飯食了。隻是店�還有幾個突厥來的尋寶人,不知道你們介
意不介意。”

  “突厥人來這�做什麼?我看未必是尋寶的人,要不要去談一下”鐵鳳凰低
聲問霍青玉。

  霍青玉想了想說,“我們明天早上就走,還是不和他們打照麵吧,此時不易
節外生枝。”的確,這些年雖然突厥在大唐的不斷攻擊下已經勢弱,但難免還是
會有不斷的摩擦。於是鐵鳳凰便要老板把飯送到後原來。

  此時郭秀等人也已換好了衣服,第一次的眾女子欣喜不已,嘰嘰咋咋就像麻
雀一般歡喜,而女子中還有一個陌生的羌族女子。

  郭秀拉過那個羌族女子,說道:“少爺,這是阿美姑娘。是店家的孫女,剛
才就是她替我們打扮上羌人的服裝的,而且還給我們的講了好多他們羌人的習俗。”

  這時霍青玉才打量了一下那個叫阿美的羌族女子,雖然不似郭秀等人貌若天
仙,但也算是稍有的異域美女,一雙羌人獨有的棕色大眼睛,兩條烏黑的大辮子,
還有那豐滿火辣的身材,卻是充滿了野性的味道。羌族女子民風開放,見到霍青
玉的目光也不避諱,而是大咧咧地上來說道:“英俊的客人,歡迎來到月牙島。”

  “這�叫月牙島?”霍青玉問道。

  “是的,因為這個島的形狀叫月牙,因此我們就叫他月牙島。”

  “你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的?”

  阿美搖了搖頭說道:“我生下來就在這�。我外公是羌族的一個部落的老族
長,後來打仗了,部落散了,就帶著整個家來到這�了。”

  “啊?那你們豈不是很苦?”陸筱芸吃驚地問道,在她眼�,實在難以想象
有人可以在這�居住。

  “沒有啊,其實也不是一直在這�,每半年我們就會去內地買好多的東西回
來。而且,這�有很多上好的藥材,我們又自己養了很多動物,所以我從小並不
孤單。這�的鳥,小狗,風,雨都是我的朋友。”

  阿美的純真,讓眾人會心一笑。

  “好啦,我要去給你們準備飯菜了,再不去外公又要罵我了。晚些時候再來
找你們玩”說著便奔奔跳跳地跑走了。

  “喂,是不是看上這個小妮子了。”潘綺紅在一旁笑著說道。

  “哪有,我隻是覺得這個丫頭單純得很可愛。”

  “那可未必,羌族人民風開放,你看,剛才明明知道你在看她,這小騷蹄子
還挺著胸讓你看,我看呀,今晚你有豔福了。”

  “霍公子。”神機老人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前輩什麼事?”

  “剛才我和馬可信一起檢查了從羌人這�高價購買的三條船。由於船比較小,
我們隻能在白天風浪較小的時候行船了。好在水手雖然大多數受傷,但是也有足
夠的人手,剛才馬可信委托老板的兒子送那些傷病回去了,我們也可以輕裝上陣
了。”

  “不知這�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剛才我們看了水文地圖,問了這�的人後,我們判斷,熔靈島應該是在這
�西北的一百�左右之外。按照目前的速度,隻需要兩天就可以到達了。”

  “不知這一路過去,水文條件如何。”

  “這道可以放心,這一路過去已經沒有密集的礁石區了,甚至風浪都會小很
多。”神機老人說道。

  “還有一事晚輩不明,想詢問前輩。”霍青玉問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我們會誤入鬼礁石?”

  “正是。”

  “我想,可能有幾個原因,有可能是我們水文地圖可能沒那麼準確吧”

  過了一會兒,阿美已經和另外兩個仆人送來了飯食,飯食出乎大家的意料的
豐盛。魚肉,雞肉,一應俱全,還有好多難得的菜蔬,更難得的是還有一大壇子
糧食酒。眾人出航這幾天來,受風浪影響,大家隻是簡單充饑,眼前的飯菜雖然
在平時他們正眼也不會敲一下,但此時簡直就是珍饈一般,自然是食指大動。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喝酒,不一會兒已經是熱鬧非凡了。

  “他奶奶的,還是在陸地好,那勞什子船上顛去搖來的讓人心煩。”雷震恨
恨地說道。

  “哈哈,雷兄騎慣了馬,自然不喜歡這舟船生活了,但在下可是從小就在船
上長大的。”說話的是公孫裘。

  “所以公孫島主才有這般卓絕的下盤功夫。”衛東興笑著說道。

  “哪�哪�,要說下盤功夫,在下可不是霍少俠的對手。”

  而這邊的霍青玉,一邊和馬可信,阿六喝著酒,一邊看著幾倍酒下肚,紅著
臉嬉戲的眾女子,一種溫暖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他甚至不想去尋找那毫無線索的
秘笈,也不想管什麼江湖恩怨,國家大事。隻想和這些心愛的人一起在這�呆著。

  這些年,他是江湖聞名的花花大少,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大家說其他,
隻是羨慕或者嫉妒他的才俊武功和無邊的眼福。但獨自漂泊於江湖的淒苦,卻是
隻有他才清楚。

  每每,當夜深就醒的時候,他就覺得十分的空虛。歡笑之後的離別,曲終人
散的冷清。每當想起這個,他都覺得,甚至願意用一聲的財富和武功,換一個溫
暖的家。

  但眼下,卻不是這樣的時候,阿六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兄弟,”阿六小聲說道:“我看這柳思思可是可疑得很呢。你看他才死了
哥哥,卻一點也沒有悲傷,反而更加高興。”此時柳思思和眾女子恣意玩笑著,
與偶爾神情迷惘的潘綺紅不同,她可是一陣的放浪形骸。

  “大哥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豪門恩怨,永遠都是這麼血腥。”

  也許,當人一旦進入了這個江湖,一切就變得模糊了吧。

  酒已盡,但這一次,霍青玉卻沒有被孤獨所侵蝕,因為他身邊正有佳人的相
伴。不是郭秀,也不是潘綺紅,而是那個羌人女子阿美。

  在剛才的飯桌之上,郭秀等人有一句無一句地說著這一路,霍青玉的重重機
智英勇的表現。若說陸筱芸還是萌動少女,隻是講著這個令她心亂的男子的事跡
的話,那潘綺紅等人則是故意為止。尤其是飯後,並沒有去纏著霍青玉,甚至一
把拉著郭秀回房去了,而隻是讓阿美負責酒酣的霍青玉回房。

  孤男寡女在一起,本來就容易激發最原始的情欲。更何況是酒酣之後的兩人,
更何況,男人是著名的風流大少,而女的,也是帶著強烈的羌人的奔放和野性。

  此時他們並沒有在霍青玉的房間�,在那樣簡陋的房間�歡好本來就等於直
接給眾人表演春宮戲。隻有眼下這靜謐的森林中的一個柔軟的草垛上,才能讓兩
人盡情地釋放。

  阿美緩緩脫下了衣服,露出了高聳的椒乳和豐滿的腰肢。她並沒有漢人女子
一般的嬌怯,在她們羌人的眼�,愛就是愛,不必隱藏什麼。這種最原始的方式,
正是最好的表達愛的方式。

  熱吻從阿美的身上劃過,這個美麗的羌族少女發出了愉悅的聲音。此時月光
下的兩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就在這時候,霍青玉感覺遠處有人微微一動。雖然那個人是在暗處,但霍青
玉深厚的內功帶來的敏銳的直覺,讓他可以清晰地感知來人的氣息。

  不過,他並沒有去揭破那人,因為無論是模糊的身影,還是從她的呼吸的特
點,霍青玉已經可以肯定,那是陸筱芸了。剛才阿美送她回房的時候,就發現她
一直盯著自己。此時,定然是見兩人偷偷溜出房間,便跟了上來,卻看到了這樣
的一幕春宮的表演。

  霍青玉有心要逗一下這個春心萌動的少女,於是便把阿美抱過來,讓她平躺
在草垛上,並讓阿美的臉向下垂著。這樣一來,阿美的俏臉便成了正對著陸筱芸
了。不得不說,霍青玉真的很懂女人,讓一個女人看到春宮心動,並不是讓她清
楚地看著兩人的肢體交纏,更不是看著兩人性器的瘋狂結合。而是讓她能夠感知
到歡愛中的女人的快樂。

  此時阿美的表情,就告訴了陸筱芸一切。陸筱芸被月光下的阿美的迷離的臉
龐吸引著,她想逃走,就像上次偶然撞到霍青玉和郭秀歡愛的場景時一樣,但她
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能走動。看著霍青玉恣意地揉吻著阿美高聳的椒乳的樣子,
她隻覺得兩腿發麻,不知不覺,已經難以站立,坐在了地上扶著樹木,看著兩人
的行為了。

  這邊,霍青玉的刺激,已經讓阿美春潮泛濫了,拼命地抓著霍青玉的肉棒,
用力地套弄著。霍青玉伸手,摸索上了阿美的兩腿之間,靈巧的指頭輕柔地在秘
洞口撫摸著,挑逗著早已腫脹不堪的菊豆。不一會,阿美的蜜汁已經塗滿了霍青
玉的手,霍青玉知道已經是時候了,便不再想著挑逗一旁“觀戰”的陸筱芸,而
是專心地開始享受著阿美的美好的肉體。

  霍青玉讓自己的肉棒不斷地在阿美的秘洞口徘徊著,不一會兒,已經完全被
阿美的蜜汁濕潤,腰下一挺,便擠開了緊閉的洞口,探了進去。

  “啊∼∼∼”屬於少女的呻吟在樹林間回蕩,這是宣告少女的結束,這是真
正屬於男女的愛的宣言。而享受著雄性的征服感的霍青玉,抱著懷中的少女,恣
意體會著肉棒刺破肉壁阻礙的快感。

  不得不說,羌人的體質與漢人是有區別的。之前即使是給身體健碩的中原女
子破身,都需要動作十分緩慢,而且經常斷斷續續地。但這一次的阿美卻完全不
一樣,不一會兒就適應了霍青玉的尺寸,開始不斷扭動著翹臀配合著霍青玉的動
作。

  霍青玉的肉棒,不斷地在阿美的體內激烈地衝刺著,享受著阿美的身體的彈
性。阿美充滿極致的愉悅的呻吟,在林間不斷回蕩著。一雙玉腿死死纏住霍青玉,
不斷逢迎著。

  這時,霍青玉突然抱起阿美,讓她蹲著伏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激烈地從下麵
動作著。這樣的姿勢,可以讓阿美更好地體會霍青玉的碩大,不光如此,更重要
的是,遠處的陸筱芸,此時可以完全看見兩人的私處的交合。

  塗滿了阿美的蜜汁的肉棒,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斷閃爍著點點晶瑩的光。每一
次刺進阿美身體的時候,就是這熒光消失的時候,但轉眼間,又出現了,不斷地
放大,再消失。

  此時陸筱芸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趴在地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已經
像老牛一般粗重,她甚至也沒感覺到,自己身下已經開始濕潤。她隻是這樣看著
兩人的歡愛,不願意離去。對於阿美來說,現在的經曆是身體上的破處,而對於
陸筱芸來說,此時就像是在心理上,告別了不諳男女之事的處子。在這之前,她
從來不曾想象過,男女之事到底有多令人快樂。但這幾天來,無論是看到郭秀,
還是阿美,在歡好時的表情。都讓她難以將這種感覺從身體�驅趕出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霍青玉的衝刺已經到了最後,隨著一陣激烈的衝刺
後,火熱的陽精同體內注入了阿美的體內,全部燙在阿美的花心上。阿美,終於
體會到了女人獨有的快樂,發出了最縱情的一次呻吟。

  當二人收拾好衣服的時候,佳人已去。對於陸筱芸來說,也許欲望的種子已
經在她的心中中下。

  “啵”,回到院子�的阿美在霍青玉的臉上臉頰上留下了重重一吻。

  “舒服嗎?”

  “嗯,原來男女的事情這麼快樂。”

  “等我辦完事回來,跟我去中原怎麼樣。”

  “不,我喜歡你,但隻是喜歡你,我喜歡你的樣子,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
讓你享受我的身體。但我不會跟你走,我屬於這�,因此我不會離開。”言語中
沒有意思的怨念,也許這才是羌人性格的可貴之處。愛,就去愛,愛過了,不屬
於自己的,就不眷念。

  雖然心中隱隱有一絲酸楚,但霍青玉還是為阿美的自然大方的性格稱讚。雖
然之前他一直被那種歡好之後就死纏不放的女人弄得很煩,但真遇到這樣豁達的
女人的時候,他反而有了一點不適應。

  當第二天早上,在火熱的朝陽中,眾人繼續向目的地起航。在送別眾人的時
候,阿美果然沒有任何的不舍,一個同樣的香吻,算是告別,也算是兩人一夕的
風流關係的一個了解。

  “喂,少爺,阿美姑娘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帶她走。”郭秀笑著問道。

  “不是我不帶她走,是她不肯跟我走。”

  “哎喲,想不到我們的風流大少爺還有失手的時候。”潘綺紅在一邊調笑道。

  “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我們有了命運後,選擇,往往就意味著放棄。”霍
青玉的話,的確讓人深思。

  新的船甚小,因此眾人不得不分成三個船隻。霍青玉帶上了郭秀和陸筱芸已
經跟著過來的蒲心蘭,潘綺紅也並不避諱地跟他一起。這幾個女子一路上嬉笑不
停,倒是省去了霍青玉的旅途煩悶。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終於,在湖岸線的盡頭上出現了一個黑點。

  “馬兄,我們可是到目的地了嘛?”霍青玉高聲喊道。

  “從位置估計應該是的。”馬可信的回答讓大家心�一振,就連負責搖櫓的
船工也加了一把力。

  黑點逐漸放大,一個小島展現在大家的眼前。從輪廓看,小島的底部寬闊,
而中間有一個明顯的三角山。船越行越近,小島也越來越大。粗粗一估計,小島
足足有兩�多寬。

  當眾人來到淺灘的時候,太陽已經隻剩下一抹餘輝了。夕陽下的小島,樹木
蔥翠,草長鶯飛,顯得充滿了生命的靈氣。就在這時,山間的幾間靜心建造的中
原風格的房屋映入了大家的眼簾。船還沒有靠岸,霍青玉和阿六已經迫不及待地
縱起輕功棄船向房屋奔去了。

  二人踏水而來,仿佛如同平地一般,轉眼間已經來到了房屋麵前。房屋是木
頭製成,但底座是堅固的石頭築成,很好地隔絕了地麵的濕氣。因此房屋雖然是
雜草叢生,但房屋並沒有腐壞。

  “兄弟,從房屋結構來看,顯然是初唐的手藝。”

  “不錯,這�的屋舍雖然空空如也,但剩餘的少有的器物也是初唐時的工藝。”

  “啊哈,兄弟,我們賺到了。”霍青玉順著阿六欣喜的聲音看去,見一個房
間�對著許多鐵器,有洛陽鏟,有登山撬。這些器物他們本來有準備,無奈已經
在前幾天觸礁的時候丟失了。眼前的鐵器雖然已經全部生鏽,但經過打磨後還是
應該可以使用。

  “大哥,你看。”霍青玉從一件廢棄的洛陽鏟的木柄上,看到了一行小字
“左屯衛製。”這左屯衛正是程知節承效力過的部隊,似乎一切都暗示著,這就
是熔靈島。

  “兄弟,我想,我們已經到熔靈島了。”來到中庭的阿六,看到了一塊石碑,
雖然年生日久,上麵幾乎被青苔覆蓋,但仍然可以看清上麵深深刻下的文字。

  “貞觀十三年,大唐左屯衛大將軍程知節,率麾下將弁奉太祖之命赴羌地,
逡巡多日,終至此島。此地傳為閑人熔煉聖靈之所,是以為熔靈島名之。逗留數
月,未果,遂留此碑以記之。”

  這塊石碑,終於證明了小島的身份,從洛陽出發,眾人披星戴月一個多月,
終於到了目的地。阿六和霍青玉不禁心�一陣激動。

  “少爺,這�是熔靈島嗎?”郭秀著急地問道。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時,眾
人爆發除一陣歡呼。立即栓好船,帶上了行李上岸。

  一條石階通向了剛才的小院,石階的兩邊生滿了各種奇珍異草,而各種飛禽
走獸也時常出沒,似乎這群人類的到來,打破了他們原有的寧靜。

  “啊,這是紅參。”郭秀一路都在尋找各種奇珍異草,這做充滿仙草的小島,
讓精通醫道的郭秀欣喜不已。而陸筱芸和蒲心蘭,則是饒有興致地嚐試捕捉各種
動物。

  眾人分頭行動,公孫裘帶人負責打獵采集食物,潘綺紅則帶著眾人開始收拾
院落,而體力較差的神機老人,則開始專心地收拾著那一堆廢棄的鐵器工具。待
眾人簡單把院子打掃幹淨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樹梢的時候了。

  大家對住宿條件的滿意度,顯然超過了預期。這樣的一座大院,經過收拾之
後,便不會遜色於任何的中原庭院。此時負責打獵的公孫裘等人也收獲頗豐,一
頓美味的烤魚和獐子肉,讓眾人暫時忘記了煩惱。眾人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因
為,從明天開始,一切,都要忙起來了。等他他們的不光是前人的未解之謎,甚
至還有腥風血雨的欲望之爭。

  江湖人就是這樣,在這一刻,大家是同甘共苦,親如兄弟,但轉眼間便可能
刀兵相見。也許,在這個江湖,本來就沒有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隻是利益的
分配權力,和無窮無盡的欺騙和背叛。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3 00:46:36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眾人準備開始第一次進山尋找線索。神機老人拿出工具,向大
家介紹了許多尋找地下洞穴的方法。眾人饒有興致地聽著神機老人講述了各種工
具的使用方法,雷震卻說道:“方法是有了,可我們從哪�開始找,這�的山雖
然不大,但太奶奶的也不小。就靠這十幾號人,那要搜到哪年去了。”

  “話糙理不糙,我們確實需要一個更合理的方式來尋找。”神機老人說道:
“霍公子,你有什麼想法。”他這麼說,自然是已經把霍青玉擺在了眾人之首的
位置了。

  “嗯,我想,不如我們三個組搜索,兩組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既可以擴大
搜索麵,又不至於失去聯係。這�我們人生地不熟,倘若貿然各自行動,容易出
現危險。”

  “好,霍公子的方法甚好,老夫帶頭同意。”雷震大喊大叫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馮鐵山跑進來,神情慌張地說道:“不好,出事
了。”

  “怎麼了?”鐵鳳凰急忙問道。

  “我們的船工被人全失蹤了,而且我們的船也不見了……”

  “我是今天早上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的。”馮鐵山向來到岸邊的人說道。

  “在那之前大家可曾聽到什麼異動?”鐵鳳凰問道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

  “昨晚我們在臨睡前,我還看到了下麵點的營火,我想當時他們應該還在
的。”蒲心蘭說道。“我想,是他們蹭我們睡覺的時候悄悄離開的。我想,有可
能是收到了命令,或者是已經遇到了不測,然後把船推走來個銷屍滅跡。”

  “我想,應該可以肯定他們是主動離開的。”霍青玉說道。

  “不錯。”鐵鳳凰說道:“他們的帳篷等東西已經不見,顯然這是一次有組
織的撤離。倘若是遇到襲擊,襲擊者是不會把帳篷也收走的。”

  “如此說來,那麼最有嫌疑的,就是馬可信了。”衛東興說道。馬可信是船
工的頭領,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命令船工。

  然而,此時馬可信的屍體已經冰涼地躺在了自己的房間�,沒有一絲氣息。
眾人早餐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缺席,雖說是統領,但他在眾人眼�本就是一
個可有可無的人,沒有人會過多在意這樣的人的缺席。

  “死亡時間是昨晚醜時,被鷹爪功一類的武功抓斷了咽喉。”衛東興說道。

  “你是說,馬可信給船工下達了離開的命令後,回來就被殺了?”公孫裘問


  “不,馬可信下達命令的時間並不能確定。”霍青玉說道。的確,這樣的命
令完全不需要即時下達,之前任何時候都可以辦到。

  “從馬可信被殺的事情來看,很可能他是被人滅口的。”阿六說道。

  眾人相互之間望了望,這鷹爪功的功夫,乃是很平常的武功。以眾人的身手
來說,別說是一個武功稀鬆的馬可信,就是多來幾個,要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因此,要說嫌疑,幾乎人人都有。

  “眼下怎麼辦?就算我們找到了東西,又怎麼離開呢。”司徒空空說道。

  “哈哈,這有什麼難的,老夫本來就打算找不到就不離開,即使找到了,又
有多少人能或者離開呢。”雷震的話雖然刺耳,確是說中了很多的人的心事。的
確,相比江湖秘笈來說,馬可信的死,眾船工的消失,的確不斷事。找到秘笈後,
反正也要找個地方修煉,那不如先在島上呆著,等以後有過路的船隻再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先找尋秘笈吧。”柳思思說道。

  當下,眾人便分了隊,霍青玉和阿六帶著郭秀,潘綺紅,陸筱芸等女子一隊,
從東邊開始搜索。

  “大哥,你說,程公當時為什麼不把他們搜索的一些細節記錄下來呢,這樣
我們找起來也可以簡單一點。”霍青玉說道。

  “從宮中史書的記錄來看,程公當時尋找了良久,並沒有太多線索,而且當
時在程公離開的時候,遇到了火山的噴發。據說當時火山噴發相當劇烈,估計很
多線索被毀吧。”

  “倘若真是有火山噴發,那山下屋舍為何是完好如初。”

  “這就不知道了。”

  “喂,我說。”陸筱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的奇珍異獸這麼多,我們
幹嘛還要這麼費力地找什麼秘笈,不如找船把這�的東西運回去,定然能夠湊到
大量的銀子,給爹爹用來辦事不是更好麼。”不得不說,陸筱芸有個大心髒,普
通的女子來到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又沒有退路,早已經驚慌失色了。郭
秀、潘綺紅有霍青玉相伴,自不必說。但這陸筱芸卻跟沒事人似的,甚至還為了
爹爹的事業作想,倒是讓阿六頗為意外。

  “哈哈,小姐說的是。不過,既然來了,就好好找找吧。要是真找不到秘籍,
那即使能找到些稀世珍寶,我們也不虛此行了。”

  “是啊,少爺你看。”郭秀手中拿著一堆的名貴藥材,歡喜地說道:“你看,
這�還有上好的靈芝草,一般隻有那些千年老山才會有這麼好的靈芝草。”

  “哈哈,阿秀妹子,你到底是來尋秘笈的還是挖藥材的。”潘綺紅調笑道。

  “紅姐姐,你們對秘笈視若珍寶,我可沒有興趣。我反倒是對這島上的各種
藥喜歡呢。”

  “阿秀姐姐你就沒想過,找到秘笈後,自己練成絕世武功,好叫這個大流氓
不能再欺負你。”陸筱芸調皮的話語,引起眾人的哈哈大笑,卻讓郭秀臉上一紅,
怯生生地往霍青玉處投來了款款深情的妙目。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個道理,小姐你日後自然是知道的了。”阿
六的話,說的不光是郭秀,就連潘綺紅也是心中一陣甜蜜。

  時間,就在這樣的嬉笑和尋覓中飛逝而過了。但幾天下來,大家一點線索也
沒有。弄得大家不免有些沮喪。

  “喂,我說,阿六。你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譜啊,辛辛苦苦找了三天了,一個
鬼影子都沒發現。”雷震老大不願意地說道。

  “哼,你沒耐心就自己回去好了,誰叫你在這等著的。”司徒空空冷笑道。

  “你說什麼,”雷震怒吼到,從一開始,他就和司徒空空不對付,這一路走
來,好幾次都差點動起手來。

  見兩人之間又要冒火,霍青玉說道:“好了,雷大哥說的也是事實。之前先
人在這�尋找了那麼多時間也沒找到,這樣的懷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俗話說,
天子麵前無戲言,程公既然多次說起,還用石碑記錄,相比定然是不假。這尋找
事物得看個機緣,目前機緣未到,一切都不好說。但機緣一到,也就是信手拈來
了。”

  雷震聽霍青玉說得在理,但也難以消除心中怒火,一激動下,竟然把手中的
碗捏碎了。

  “哈哈,雷兄何必和一個飯碗過去不。”阿六笑道。

  “是誰,”馮鐵山和蔣昱的聲音突然在門外的聲音。眾人挺到聲音急忙跑了
出去。卻看見隻有蔣昱一個人在,馮鐵山已經不見了蹤跡。

  “剛才,我和鐵兄在走廊�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鐵兄已經去追去了”蔣
昱說道。

  聽了蔣昱的話,鐵鳳凰急忙運氣輕功追了去。而霍青玉則對眾人說,請大家
留在原地,不要走散,以免中了調虎離山計。然後,才跟著跑了出去。

  鐵鳳凰正在順著山路追趕,她本較霍青玉早出來一點,但霍青玉幾個起落,
已經追到她身後了。但就是這幾步的差距,霍青玉卻一直沒有超過鐵鳳凰,鐵鳳
凰知道霍青玉是給自己留麵子,正想在心中誇讚幾句,卻聽見前麵突然傳來了一
聲慘叫。

  在山路的轉彎處,二人發現了馮鐵山的屍體。胸口被一把長劍洞穿而過,心
髒已經被利劍刺穿。雖然事起倉促,而且死的乃是自己極為倚重的得力下屬,但
鐵鳳凰並沒有失去冷靜,說道:“霍少俠,請你繼續追凶手,我來檢查屍體。”

  的確,這樣的安排,發揮了兩人都特長,霍青玉也沒有停下,遠遠回應了一
聲。此時他已經在十數丈之外了。

  霍青玉順著山路一路狂奔,卻並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此時天色已黑,周圍
的灌木叢,樹林,隨處都是極好的藏身地點。此時尋找已經是徒勞,霍青玉跑了
一陣,生怕郭秀等人的安全,便折返回了山莊。

  鐵鳳凰已經將馮鐵山的屍體帶回了山莊。同樣,勘察現場後,她也沒有任何
線索,隻好將屍體帶回了山莊。

  看到馮鐵山的屍體,衛東興等人自不必說,而從小受馮鐵山照顧頗多的蒲心
蘭,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就連陸筱芸和郭秀,也在感染下紛紛落淚。

  “人死不能複生,大家請節哀吧。”阿六歎了口氣說道。

  “我發誓,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把他碎屍萬段。”周鼎狠狠說道,相比其
他人,他和馮鐵山的關係最好,這種同袍之情,不是一般的關係能比的。

  他的話,讓眾人陷入一陣沈默

  “眼下,我們確實要保持警惕,這島上似乎還有別的看不見的人。”霍青玉
打破了沈寂,“不如這樣,從明天開始,我們還是一起行動,避免落單。以便為
了大家的安全。”

  “我不同意,你這樣分明就是想監視我嘛。”雷震說道。

  “哦?不知道雷兄有什麼不希望大家知道的事情要去辦呢?”公孫裘問道。

  “我?我有什麼事,我隻是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的感覺。”雷震知道話中有破
綻,隻好先圓過去。

  “霍公子的方式甚為妥當,我們明天起,還是按照霍公子的方式行動吧。”
鐵鳳凰說道。

  “少爺,你說,這島上的別的人會是誰呢?”郭秀問道。

  此時霍青玉正趴在床上,享受著郭秀的按摩。見郭秀問道,便想了想說:
“可能性很多,比如,船工之中是否有隱藏的江湖高手,還是有其他方式,或者
是這個島上本就有人在,可能性太多了。我們這一路行來,本來是絕密的路線,
不也消息泄露了麼。秀兒,這島上太不安全,這段時間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除
了注意自己的安全,也要注意保護好綺紅和陸筱芸。”

  “是,少爺,奴婢自是知道。”經過這段時間霍青玉的調教,郭秀的武功雖
然沒有太大長進,但機變能力已經得到大幅的提升。

  看著已經從含苞待放的少女,變成繁花綻放的少婦的郭秀。霍青玉心�一動,
便攬住了郭秀的腰肢,想要按在床上雲雨一番。

  “突突突,”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郭秀打開門後,見潘綺
紅正站在門外,見到郭秀,小聲地問了下:“霍公子在嗎?”

  郭秀見到潘綺紅嬌滴滴的樣子,不由得噗呲一笑,一把拉著潘綺紅的手走進
來說:“紅姐,這�都是自然人,還裝什麼裝呀。”

  說著,便把潘綺紅推到霍青玉的麵前,笑著說道:“你們聊吧,我去找陸姑
娘玩。”然後悄悄把頭湊到潘綺紅耳邊,詭笑著說道:“紅姐姐,少爺已經三天
沒減壓了,你可要把少爺喂飽哦。”

  聽了郭秀的話,潘綺紅正想反過來調笑郭秀兩句,卻被霍青玉一把拉到了腿
上坐著。霍青玉身上的男人香氣襲來,隻弄得潘綺紅一陣心醉。郭秀見狀,有時
噗呲一笑,便要出門去。

  “秀兒,別走。”霍青玉一邊叫道,一邊伸手招呼正在開門的郭秀回來。然
後拍了拍自己空出來的右腿。

  郭秀見狀,明白了霍青玉的意思,跟了霍青玉這麼久,她每次都是獨自侍奉
霍青玉的,從來沒嚐試過“二鳳侍一龍”。雖然害羞,但依然走了回來,坐在了
霍青玉的右腿上。

  而潘綺紅也明白了霍青玉的心思,自己雖然之前一段時間和霍青玉極盡男女
之好,但也從來沒有想過和其他女子一起陪霍青玉,隻覺得心如鹿撞,仿佛第一
次與霍青玉歡好一般害羞,隻把頭埋在了霍青玉的臂膀�,小聲說道:“這房間
隔音不好,會被別人聽到的。”

  聽了這話,霍青玉哈哈一笑,在兩人臉頰上各親了一下,然後走到屋內的一
個小門處,拉了開來。

  這�麵的屋子是一個浴室,由於之前歲程知節來的士兵中有不少的高級軍官,
因此,這些房間都有自己獨立的浴池。由於熔靈島是火山,自然地下有很多的溫
泉,因此,這些浴室都是引溫泉之水而成。

  在這個孤懸海外的小島上,能有這樣一個讓人心中充滿溫暖的地方,的確讓
人放鬆,而同樣,這�也是享受男女之樂的極佳去處。

  潘綺紅和郭秀一起,紅著臉,溫柔地替霍青玉除去了身上的衣服。讓霍青玉
可以舒服地泡在溫泉中,享受每一寸肌膚都舒適的感覺。眼前的兩個女子,在江
湖上都是讓人垂涎的美女,但此時,她們隻屬於自己,就像獅子看著自己的獵物
一般,強烈的征服感讓霍青玉的下體堅硬無比。

  別看潘綺紅已為人婦,性格也是較郭秀開朗許多,但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害
羞起來,低著頭不敢看霍青玉。

  這時,霍青玉給了郭秀一個眼神,郭秀立即會意地來到潘綺紅身邊,替她解
開了捆在腰前的衣帶,然後把外衣輕輕地解開,露出了兩條雪白的手臂和被湖絲
肚兜包裹的妖嬈的身體。

  外套褪去的潘綺紅,身上的羞澀氣也隨之消散,便也伸手開始替郭秀解開衣
服。不一會兒,兩具完美的胴體,已經完全展現在霍青玉的麵前了。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走進了浴池。浴池很大,足足可以容下十幾個人。兩人
慢慢來到霍青玉的身邊,緊緊抱住了霍青玉的胳膊。霍青玉立即坐起身,開始和
兩人輪流親吻著。

  郭秀的吻,一如既往地溫柔,一邊親吻,一邊用舌頭調皮地回應著霍青玉的
動作。而相比之下,潘綺紅的吻卻狂熱得多,一邊親吻,一邊用自己的玉乳在霍
青玉的身上摩擦著。

  霍青玉看著那兩對豐滿的玉乳,就像是漂浮一般懸在水麵的時候,隻覺得美
不勝收。伸出雙手,在兩人的胸前揉捏著。兩人挺著玉乳,享受著霍青玉的愛撫。

  “唉,紅姐姐,要是我的胸能有你那麼大就好了。”郭秀看著潘綺紅比自己
大一圈的玉乳,語帶羨慕地說道。

  “阿秀,你的胸也很好,充滿了少女的感覺。”霍青玉誇到。

  而潘綺紅也調皮地在郭秀胸前摸了一把,笑著說:“是啊,妹妹,少女的彈
性,可不是隨便就有的。”說著,便托起一隻玉乳,用嫣紅的蓓蕾在郭秀的胸前
的同樣眼紅的一粒突起上摩擦了幾下。

  郭秀被這突然的刺激,弄得發出了嚶嚀一聲。而這樣的刺激並沒有聽著,接
著而來的是霍青玉火熱的舌頭,在兩人的蓓蕾處不斷挑逗著,一時間純情無限。

  霍青玉一邊親吻著兩人的身體,一邊悄悄拉起兩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胯下那
早已經金槍挺立的肉棒上。這還是兩女第一次一起撫摸霍青玉的肉棒,兩女隻覺
得一陣害羞。卻情不自禁地一起套弄起來。

  潘綺紅握著肉棒的根部,一邊用自己的節奏帶動著郭秀的小手,一邊伸出另
外一隻手,輕輕揉搓著霍青玉胯下的兩粒肉丸。而郭秀在霍青玉的帶動下,一邊
套弄著,一邊用小指不斷地挑動著張開的馬眼。

  兩女的服務讓霍青玉鼻中發出一長長的氣息,他很滿意兩女的表現,但顯然
這還不夠。於是,便站了起來,將碩大的肉棒湊到了兩女的麵前,在兩人的巧嘴
上麵歌點了一下。

  兩女臉上一羞,但卻輕啟檀口,微吐香舌,在肉棒上一起舔了起來。看著兩
女動情的服務,霍青玉舒服地坐在了浴池邊上,看著兩女的動作。

  顯然,經過霍青玉悉心調教的郭秀,口舌功夫要遠在已為人婦多年的潘綺紅
之上。熟練地動作,讓潘綺紅也看得驚訝不已。看著郭秀嫻熟的動作,想著自己
第一次和霍青玉歡好,想著第一次情不自禁替霍青玉舔吸胯下之物時,隻覺得心
�一醉。

  賣力動作的郭秀意識到潘綺紅走神了,便停下了動作,看了看潘綺紅,問道:
“紅姐,想什麼呢?”

  潘綺紅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妹妹的功夫真好,姐姐羨慕得緊啦。”

  郭秀抱住了霍青玉的一條腿,不好意思地說道:“人家才沒這個本事呢,都
是少爺教的好。”

  “妹妹真是好福氣啊,初經人事,便有霍公子這等萬�挑一的男人。”說著,
也動情地抱著霍青玉的一條腿,這句話表麵上是在說郭秀,其實是在表達自己對
霍青玉的情愫,讓霍青玉心中一陣感動。

  “妹妹,你教教姐姐可好。”潘綺紅突然說道。

  郭秀紅著臉,點了點頭,便將黔首埋在了霍青玉的胯下,碩大的肉棒立即進
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郭秀的動作很緩慢,她有意讓潘綺紅看清每一個動作,一
會兒溫柔地用紅唇深深包含著肉棒,一會兒又把肉棒吐了出來,伸出香舌,在突
起上的裂縫上下舔起來。塗滿了少女香唾的肉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出點點光
芒。

  郭秀一邊示範,一邊不時停下來,給潘綺紅解釋一些細節的要領。雖然這樣
的斷斷續續讓霍青玉不能盡興,但他卻異常享受這樣的情景。不一會兒,郭秀已
經將口舌之功的諸多要點講解了一遍了。然後緩緩吐出肉棒,對潘綺紅笑著說:
“紅姐,來試試吧。”

  果然,經過了示範的潘綺紅,口舌之功大為長進。雖然一開始那麵生澀,但
郭秀的指點讓她很快適應了這些高級的技巧。

  “對,紅姐,就是這樣,用嘴唇的同時用到舌頭。”郭秀一邊講述著,一邊
開始用舌頭在霍青玉胯下的肉丸處舔起來。而收到雙重刺激的霍青玉的肉棒,變
得更加堅挺。

  當潘綺紅緩緩吐出霍青玉肉棒的時候,雖然覺得臉頰都算了,但看著男人讚
許的目光,隻覺得心中異常欣喜。

  而重新滑入水中的霍青玉,雙手已經開始在兩人的秘洞除摩挲了。柔軟的體
毛在水中漂浮著,就像是水草一般柔軟。霍青玉有意要讓兩女動情,因此運指如
風,不斷挑弄著兩女的嬌柔的菊豆。兩女在霍青玉的動作下,不斷發出嬌吟,充
滿春情的聲音在這密閉的浴室中不斷回蕩著。

  當兩女無力地伏在霍青玉身上的時候,霍青玉知道,是時候給兩女最大的刺
激了。便抱起了軟弱無力的郭秀,讓她騎在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的肉棒輕輕抵
在了已經微微張開的秘洞口了。

  微微一用力,肉棒便進入了早已經濕潤的花徑,霍青玉激烈的動作讓郭秀不
斷地被從水中拋起,而一旁潘綺紅也配合地不斷刺激著郭秀的玉乳。讓這個少女
在雙重的刺激下,不但發出了淫靡的叫聲。

  不過這樣的姿勢並不能太盡興,於是當潘綺紅乖巧地把衣服鋪在了柔軟的腳
毯上的時候,霍青玉立即抱起郭秀將她仰麵朝天放了上去,握著郭秀高高豎起的
兩腿,不斷地將自己的肉棒刺進郭秀的花徑。一邊衝刺,一邊讚許地看著潘綺紅,
微微一笑。得到了獎勵的潘綺紅,來到了霍青玉背後,不斷用玉乳刺激著霍青玉
結實的後背。

  強烈的刺激不光讓郭秀極盡愉悅,也讓霍青玉積壓了幾天的情欲得意釋放。
也許是刺激過於強烈,隻過了一刻鍾,郭秀便渾身一抖,一瀉如注了。

  “秀兒,今天怎麼這麼快就泄身了。”

  郭秀害羞地笑了笑,說道:“少爺今天太厲害了,奴婢招架不住了。紅姐姐,
就靠你了”一邊說著,一邊爬了起來。潘綺紅看著霍青玉胯下殺氣騰騰的肉棒,
臉上一紅,卻順從地抱住了霍青玉。

  當肉棒再次進入火熱的花徑的時候,屋中原先的嬌柔的呻吟者已經變成了潘
綺紅。霍青玉不斷地扭動自己的胯部,火熱的肉棒告訴地抽插著,潘綺紅渾身就
如同是跌入了裝滿美酒的水缸一般,渾身酸麻。

  幾個月前的潘綺紅,哪�能理解男女之樂的真正含義。但自從和霍青玉好了
之後,隻覺得人都要被融化了,整天不想幹別的,就想和霍青玉纏綿在一起,那
種對肌膚的極度的渴望感,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看著眼前賣力動作的男人,潘
綺紅隻覺得如同在夢境一般。雖然美夢總有醒的時候,但眼下,能多歡愉一次就
歡愉一次吧。

  霍青玉感受著潘綺紅的花徑的彈力,看著身下柔若無骨的女人,他笑著對郭
秀說:“秀兒,你從背後把你紅姐抱起來。”

  郭秀立即會意,來到潘綺紅背後,用自己做支撐把潘綺紅抱了起來。這樣可
以讓潘綺紅直接看到兩人性器的結合。而郭秀也一邊揉搓著潘綺紅的玉乳,一邊
輕咬著她的耳垂。

  “秀兒,你在看什麼?”霍青玉喘著粗氣問道。

  “我在看少爺的肉棒不斷在紅姐姐的花徑中進進出出。”

  “阿秀你也來欺負我。”雖然潘綺紅嘴上嬌羞,但心�確實十分激動。看著
霍青玉的肉棒不斷在自己體內抽插,隻不斷收緊腿間肌肉,讓霍青玉得到更大的
快感。

  激烈的交歡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霍青玉的衝刺變得最為強烈。此時的潘綺
紅被霍青玉抱在懷�,不斷地送上情欲的頂峰。終於,一陣劇烈的顫抖後,火熱
的陽精注入了潘綺紅的身體。

  春夢了無痕。

  第二天,眾人按照頭一天的計劃,一起上山尋找。想著昨晚荒淫的事情,潘
綺紅不禁暗暗臉紅,而這一切已經被霍青玉看在了眼�。

  “霍公子,借一步說話。”身邊的司徒空空小聲地說道。

  “司徒兄有何指教。”

  “昨天,在馮鐵山遇害的時候,有一個人並不和我們在一起。”

  “哦?是誰。”

  “公孫裘。”

  “你說公孫島主昨天晚上和我們不在一起?”

  “不錯,昨天吃飯的時候,他期間悄然離席。大家因為當時在被雷震吸引去
了目光,因此並沒有發現。但在鐵鳳凰帶回了馮鐵山的屍首的時候,他卻悄悄回
來了,出現在了眾人中間。雖然別的人不知道,但我卻發現了。”

  “能確定他去過哪�嗎?”

  “不能,昨晚我曾偷偷去他房間探視,但並沒有發現別的線索。雖然他的靴
子上有很多泥土和雜草的痕跡,但這並不能說明是昨晚弄上去的。”

  “嗯,司徒兄是懷疑他是殺馮鐵山的凶手?”

  “嗯,我想,隻有他有這個條件吧。”

  “可是,馮鐵山是被利劍所殺,我們知道,公孫裘從來不用劍,而且他身上
也沒有長劍。從殺人工具來看,並沒有證據直接證明他是凶手。”

  “那眼下怎麼辦。”

  “眼下就要煩請司徒兄,多多幫我注意一下。”

  “好說好說,”

  “大流氓,剛才你和那個小偷嘀嘀咕咕什麼呢?”陸筱芸在霍青玉身邊問道。

  “哦,沒什麼,剛才司徒空空說,他有些昨晚的線索,但這些線索本身並不
能說明太多問題。”霍青玉答道,有轉頭向陸筱芸問道:“剛才,你們幾個女人
又在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我們在說,柳思思和蔣昱這對狗男女。”

  “哦?”

  “你沒發現麼。蔣昱這幾天一直纏著柳思思這個女人,而柳思思這幾天眉飛
色舞地,仿佛他哥的死是他期盼已久的似的。”

  “沒準就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的。”霍青玉笑著。

  “果然是十足的賤人。”女人就是這樣,同樣是喪失至親的女人,潘綺紅因
為和大家關係好,便被大家所包容。而柳思思這樣的人,因為性格不好,就被其
他女人所記恨。女人,果然是個奇妙的物種。

  “誒,對了,這兩天我突然發現個事情。”

  “什麼事情?”

  “嗯,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像傻瓜了,哈哈。”說著,就一溜煙跑了。霍
青玉本以為她發現了什麼線索,沒想到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莫名其麵的話。隻好搖
了搖頭。

  忙碌的一天,依然是毫無線索。晚飯之後,阿六和鐵鳳凰一起來到霍青玉的
房間,商討這幾天的事情。

  “昨日馮鐵山的驗屍有什麼線索嗎?”霍青玉問道。

  鐵鳳凰搖了搖頭,說道:“一劍穿心,下手幹淨利落。現場沒有任何的痕
跡。”

  “兄弟,你說,這島上是否還有其他的人在?”阿六問道

  “我目前不敢確定。不過,如果真有的話,也很難判斷他的動機。”霍青玉
說道。

  “那霍少俠,眼下我們怎麼辦?”

  “眼下,我倒有一計,引蛇出洞。”霍青玉緩緩說道。

  “什麼,昨晚霍青玉、鐵鳳凰和阿六一夜未歸?”雷震問道,早餐時候他們
並沒看到三人。便向郭秀問道。

  “是的,昨晚少爺隻說發現了重要線索,便和兩位大人一起走了。”郭秀答
道。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們?”雷震怒道。

  “這是少爺的事,奴婢不敢多問。”

  見雷震又要發怒,陸筱芸急忙跑過來說:“阿秀姐姐都說了,不知道他們幹
嘛去了,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雷震雖然生氣,卻不好發作。轉過頭來說道:“霍青玉這小子跟我們耍花招,
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專美。”

  雷震的話得到了群豪的符合,於是眾人立即進山。而郭秀等人也跟了上去。
上得山來,眾人也不管之前的約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哄而散,各自尋找起來。
一會兒看著司徒空空不斷在樹頂飛來飛去,一會兒雷震的響如悶雷的聲音又在山
穀此起彼伏。讓眾女子隻覺得十分好玩。

  此時,隻有陸筱芸、潘綺紅和郭秀三個女子是一起的。她們本來就對秘笈沒
有什麼興趣,隻是跟眾人來尋找失去聯係的霍青玉等人的。

  “你說,那個大流氓是真的發現了什麼線索嗎?”陸筱芸問道。眾人尋找了
一天,已經是黃昏時刻了。但也沒找到三個人的蹤跡。而郭秀和潘綺紅的臉上已
經露出交集之色了。

  郭秀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少爺如果真有線索,那也是可能的。隻
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

  “哈哈,不用擔心,我安全得很。”聲音傳來,霍青玉已經出現中眾女身後
了。

  “少爺,你擔心死我了。”郭秀看到霍青玉平安歸來,一陣激動,便直接衝
上去抱住了霍青玉。而這邊的潘綺紅,雖然激動,卻不好意思上前表示牽掛之情。
但霍青玉已經向她微微一笑,以示明白她的心意。

  “好了,大流氓,你再不回來,兩位姐姐就要哭了。”陸筱芸笑道。

  “青弟,你今天去哪兒了?”潘綺紅問道。

  “是啊,六叔和鐵大人呢?”陸筱芸也問道。

  “沒事,我們懷疑這島上有別的人,而且可能和眾人中間有什麼聯係。因此
便假裝找到了線索去尋找,好引蛇出洞。但目前也沒有什麼發現,轉悠了一天,
也一無所獲。”

  “眼下天色已晚,那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潘綺紅說道。

  此時,眾人已經相互失去了聯係。料想其他人的行動會有鐵鳳凰和阿六監視,
而且,夜黑之後自會回到小院。因此,霍青玉也不再去尋找眾人,隻是和眾女一
起返回。

  他們此處行走的地方叫摸著天,是一個極為陡峭的山崖,常人攀登是十分困
難的,不過眾人都是有輕功的,這等地方自是難不倒他們的。

  然而,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半山腰竄出。漆黑的人影,突然的襲擊,兩掌
結結實實地拍在了毫無防備的陸筱芸的身上。陸筱芸本來下盤功夫就不穩,這一
擊之力甚巨,哪�招架的了。直挺挺地像斷線的風箏往崖下墜落。

  “啊!”在潘綺紅和郭秀的驚叫聲中。霍青玉已經疾速飛起,閃電般的速度
在空中接住了陸筱芸。而這時,霍青玉在空中運足了內勁,一掌隔控打出,重重
擊在了偷襲者的背,偷襲者本來見霍青玉出手,便要轉身逃走。但哪�知道霍青
玉淩空發掌也有如此勁力,內力凝成的一掌重重拍在偷襲者的後心,立即一陣劇
痛,發出一聲慘嚎。

  但霍青玉卻疾速往山崖下摔去,剛才他本來接住了陸筱芸後,本可利用輕功
強行跳回山崖上,但為了防止偷襲者繼續出手,剛才這淩空一掌,已經是運足了
九成的內勁。這一掌雖然重傷了敵人,卻也讓自己下墜之勢更盛。

  “少爺……青弟……”在郭秀和潘綺紅的驚叫,霍青玉抱著陸筱芸往山崖深
處跌去。然後霍青玉卻臨危不懼,先是又一掌虛空打出,讓自己遠離山崖的勢頭
一緩,然後又是兩掌拍出,身子徑直往山崖飛過來了。

  這山崖本是毫無立足之處,但萬幸的是,岩壁上藤蔓叢生,雖然不能如同結
實的繩索一般,但也能夠極大的減慢下墜之勢。倘若是霍青玉一人,本來可以使
出壁虎遊牆的功夫停在山崖壁上。但此時不光抱著一個百斤上下的陸筱芸,況且
驚慌失措的她還一陣亂踢,讓下墜之勢難以控製。

  倘若就這樣跌落山崖,若果是落在地上,定然會摔折雙腿不可,但救得了陸
筱芸,保住了性命,也算是值了。

  然而,兩人並沒有摔落山穀,而是突然落在了一個柔軟之處。突起的變化讓
霍青玉猝不及防,一下沒站穩,直摔了個仰麵朝天。不光如此,陸筱芸也重重摔
在了自己身上,險些壓得自己五髒六腑都受傷了。

  “啊,救命,救命,我要死了……”陸筱芸唔自不斷的一陣虛爪,直到霍青
玉的聲音響起:“喂,你要壓死我了。”

  陸筱芸這時才感覺到已經落地,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原來掉在了一個山間
突起的巨石上,就是這塊巨石,救了自己一命。

  “聽見沒有,快壓死我了。”這時,陸筱芸才反應過來,急忙從霍青玉的身
上爬開。

  “你這瘋丫頭,一陣亂踢,剛才差點我們就沒命了。”霍青玉說道。

  “誰要你救我來的,我可犯不著要你陪著我死。”陸筱芸還是一如既往地嘴
硬。

  霍青玉知道她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已,也不動怒,笑著說道:“沒天理啊,
我救了你,身上摔得一陣淤青,你還如此說我。”

  陸筱芸聽了,也噗呲一笑,說道:“那你也踢我幾腳,就當還你了。”

  霍青玉掙紮著站起身來,說道:“天色已晚,看來我們一時也很難找到離開
這�的方法。”然後看了看巨石旁邊的一個山洞,說到:“今晚我們隻好先在這
呆一晚,待太陽出來後,我們再做計較。”

  “嗯。”陸筱芸答道,便要起身。但卻覺得背上一陣刺痛,竟然難以起身。
“啊”地發出了一陣疼痛的呻吟。

  “怎麼了,是不是剛才一掌傷到了?”霍青玉急忙起身走了過來,握著陸筱
芸的手腕號了號脈。

  “還好,內髒沒有受傷,看來偷襲的人並沒有下重手。”霍青玉說著,便去
解陸筱芸的衣帶。

  “你幹什麼!”陸筱芸急忙一個翻身,卻扯得受傷處更疼了。

  “別動,我替你看看傷勢。倘若不得到及時處理,可能會嚴重。”一句話果
然奏效,陸筱芸並沒有了反對。順從地讓霍青玉解開了衣帶。好在,霍青玉隻是
將領口的衣服輕輕拉開,將衣服輕輕往後拉開,隻是露出了受傷處的脊背。

  潔白如玉的背脊,在餘輝的照耀下,顯出了紅潤的顏色。這是第一次霍青玉
看見陸筱芸的衣內肌膚,上一次在鬼礁石遇險後,雖然在解毒的過程中,陸筱芸
春光大泄,但當時卻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而這時,才算看清了陸筱芸的肌膚
的樣子。

  陸筱芸微微顫抖著,她知道,霍青玉在背後看著她裸露的肌膚,如同每個未
經人事的少女一般,隻覺得心如鹿撞。

  “啊,”一陣刺痛讓陸筱芸清醒了一下,霍青玉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傷處。

  “掌力不強,傷得並不算嚴重。”霍青玉的手很溫柔,輕輕撫摸在了傷處,
然後微微運氣內力,注入了陸筱芸體內。

  “癢,”陸筱芸隻覺得背部麻癢不堪,想撓卻撓不到。

  “別動,我在替你療傷。”霍青玉說道。火熱的內力從他的手心不斷傳到陸
筱芸體內,陸筱芸隻覺得疼痛立減。但她還沒意識到,剛才的一陣掙紮,已經讓
衣服整個都滑到了腰間。

  這時的陸筱芸,上身就隻剩下貼身的肚兜了,從背後看去,整個背部已經是
全裸在空氣之中。霍青玉看著夕陽下的陸筱芸裸露的背部,隻覺得就如同一件人
世間的傑作一般,看的一陣心動。

  而這時陸筱芸也發現自己的衣服掉了,但她並沒有去拉起掉落的衣服。從背
部傳來的內力讓她很舒服,不光如此,霍青玉掌心的熱力幾乎讓她融化掉了。從
未被男人碰過自己身體的她,隻覺得心就像要跳出來一般,身上也冒出了晶瑩的
汗珠。

  然而,香豔的一切,在太陽天邊消逝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黑暗籠罩著大地,
也讓陸筱芸心中燃起的情欲一下子熄滅了。

  霍青玉的療傷已經完成,替她重新穿好了衣服。

  “喂,眼下我們怎麼辦。”陸筱芸說道。

  “眼下我們沒有食物,也沒有工具,先在洞�住上一宿吧。”說著,便過來
抱起了陸筱芸。陸筱芸也不反抗,溫柔地讓霍青玉抱著走近了山洞。

  “這�什麼也看不見啊。”陸筱芸說道。

  “沒事,我身上有火折子。”說著,霍青玉便打著了火折子,本來危險的境
地,一下變得讓人心中充滿了溫暖。不得不感慨,火,的確是人的希望。

  洞中的空間甚大,而且四壁平整,就如同經過匠人雕鑿過的一般。霍青玉一
邊在旁邊的牆上抓下寫枯死的藤蔓,點著了火把。一邊說道:“這個洞穴似乎是
人工製成,倘若天然形成,很難有如此平滑的地板,似乎之前有人在這�居住
過。”

  “嗯,”陸筱芸看了看周圍,點頭到:“隻是不知道之前的人是怎麼進出這
�的。”

  “也許是山體崩塌毀壞了原本的道路。”霍青玉邊說著,邊找了些木頭,在
中間點燃了一個火堆。

  “嗯……”

  “怎麼了?”霍青玉看著有點不好意的陸筱芸問道。

  “我餓了。”每次進山他們隻是帶中午的幹糧,此時身上的確已經沒有食物
了。

  霍青玉想了想,說道:“沒事,我去想辦法。”從兜�的食囊中找到了一點
碎了的餅屑,走出了洞去。

  不一會,霍青玉就興高采烈地走了回來,手上竟然拿著一隻山雞,笑著說道:
“哈哈,運氣真是不錯,本來想引來一點雀鳥充饑,卻引來了一隻山雞。”

  這一下可把陸筱芸高興壞了,仿佛是看到京城最好的名廚做的珍饈一般。一
邊嘰嘰咋咋念個不停,一邊看著霍青玉把山雞在洞內的一個泉眼除洗淨了,然後
用和稀的泥土塗在了山雞的表麵。直到把山雞包裹成了一個泥球,然後將泥球放
進了火堆。

  陸筱芸一邊興奮地看著火堆,一邊玩著幾根山雞的尾毛。“沒想到你還挺有
本事的。”

  霍青玉笑著說道:“我從小是貧苦人家出身,什麼摸鳥蛋,打山雞的事幹多
了。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是沒見過這些了。”

  “恩,小時候摸鳥蛋,長大了就當流氓,偷女孩子。”陸筱芸似乎時刻不忘
的一件事,就是奚落霍青玉。霍青玉也不爭辯,隻是笑著說:“小女孩子懂什麼,
男女之樂是天地間最美好的事情。你看你的兩個姐姐,經過滋潤後哪個不是如花
似玉。”

  “呸,別得了便宜賣乖。阿秀姐姐和紅姐姐本來就是大美人,也不知道你哪
來的福氣,讓你這流氓占了便宜,還整天粘著你。”

  “哈哈,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的。”霍青玉笑著說。

  而陸筱芸卻沈默了許久,突然�頭問道:“那我現在為什麼不能明白。”

               第十一章

  正在火堆前麵忙碌的霍青玉,突然發現,陸筱芸正認真地望著他,眼中流波,
竟然說不出的動人。

  “你剛才說什麼?”霍青玉問道,霍青玉有點驚訝於自己的耳朵。

  “我說,也許現在我可以讓你試試。”

  霍青玉心�雖然大驚,但也是一陣莫名的激動。對於這樣一個絕色美女,任
何男人都是會衝動的。

  不過霍青玉有暗暗好像,怎麼成了陸筱芸讓他試試了,卻故意問道說道:
“試什麼?”

  “試你說的天地間第一等快樂的事情。”陸筱芸的表情很嚴肅,似乎並不是
在開玩笑。霍青玉的笑意也消失了,正色問道:“可是你冰清玉潔,而且已經有
婚配,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是在幹嘛嗎?”

  “噗呲,”陸筱芸突然笑道:“逗你玩的,當真你就輸了。”

  不得不說,剛才霍青玉在那一瞬間是真的當真了,他真的希望能夠和陸筱芸
春風一度。因為,她的美貌是他無法克製的衝動。因此見到陸筱芸的表現,心中
難免有些尷尬。卻故作鎮靜道:“我答應過你爹,要保護好你,你已經有婚配了,
因此我不會讓別人玷汙你,包括我自己。”這句話雖然多少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尷
尬,但卻有一多半是肺腑之言。雖然他是江湖上著名的浪蕩公子哥,但並不是喜
歡強人所難的人。

  而這邊陸筱芸見他語氣認真了起來,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做到,憋著嘴,詭
笑到說:“喲喲喲,認真啦。”說著,吐了吐舌頭道:“得了吧,明明隻是嘴饞
的小貓,卻偏偏說自己不偷腥兒。”

  說著,便將一隻胳膊肘擱在霍青玉的腿上,�著頭說道:“不如你教我接吻
好不好。”

  “為什麼?”

  “我隻是想試試你說的感覺,所以想要你教我。”陸筱芸眼角來回望著兩邊,
裝著不在意地說道:“不過,至於要學多少,必須我說了算。”

  陸筱芸的言語中,仿佛占盡了霍青玉似的。明明是她主動要獻吻,卻說的好
像是恩賜一般。不過,霍青玉卻很喜歡這個眼前有點霸道的大小姐。見她如此說
道,笑了笑道:“那好,你要教我聲師傅。”

  “呸,想得美你,愛來不來。”說著,便身子前傾,將嬌豔的紅唇送到霍青
玉的麵前。

  紅色的火光,映照著少女嬌豔的紅唇,看的霍青玉一陣心動。於是便一低頭,
吻上了陸筱芸的紅唇。

  柔軟的唇,非常的柔軟,冰涼中帶著一絲絲的溫暖。當兩人的唇第一次觸到
一起的時候,兩人仿佛如同是兩塊吸鐵石一般,吸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仿佛如同釋放一般,陸筱芸的鼻子�重重地呼出了一道唱唱的氣息。霍青玉
輕鬆地享受著陸筱芸的紅唇的華潤,一邊親吻,一邊用舌尖輕輕在紅唇上拂過,
不一會兒,就濕潤了整個嘴唇。

  唇分,留下了兩個互相對望的心跳加速的人。

  “感覺怎麼樣?”霍青玉問道。

  “嗯,挺好的,感覺剛才心都快跳出來了。但還沒有阿秀姐姐說的讓人心醉
的感覺。”

  “這是因為剛才我們隻是淺嚐輒止,還沒有更加深入地嚐試。”

  無需再詢問,陸筱芸已經再次將紅唇送了上來。然而就在這時,火堆中突然
啪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呀,是烤好了嗎?”陸筱芸望著火堆中爆裂開的土塊。

  霍青玉一邊用石頭砸著開裂的土塊,一邊心�暗暗道:“奶奶的,什麼時候
不好,偏偏現在烤好,待會兒我就把你全吃掉,連骨頭都不剩。”

  雞毛隨著泥土褪去,一下子新鮮雞肉的香氣飄滿了整個山洞。已經饑腸轆轆
的二人,不由得食指大動。霍青玉撕下了一個雞腿,遞給了陸筱芸。陸筱芸也不
答謝,直接拿起來就狼吞虎咽。不一會兒,就將整個雞腿吃了個精光。

  霍青玉笑著看著陸筱芸,也不做聲,隻是撕下了另外一個雞腿遞過去。而這
時,陸筱芸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和嘴角都是油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接過雞肉
繼續啃著。

  “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手藝。”陸筱芸一邊吃,一邊讚許到。

  “我本來就好口腹之快,自然也懂得怎麼將食物做好。”

  “那以後你可以用你最好的本事做一頓吃的給我。”

  “好,沒問題。”

  兩人就著山泉,不一會兒就將一隻野雞吃了個精光。待霍青玉收拾完殘骸回
到陸筱芸身邊的時候,這個滿足的少女正望著火堆發呆。

  霍青玉在陸筱芸身邊坐下,低聲問道:“想什麼呢?”

  陸筱芸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人為什麼擁有榮華富貴的時候,對很多東
西棄入弊履。但到了忍饑挨餓的時候,即使是一隻普通的野雞,也可以很滿足呢?”

  霍青玉歎了口氣,說道:“人本來就是如此。你是貴胄家的千金小姐,哪�
知道人間還有疾苦。”

  “我本道,平常人家,即使不是榮華富貴,但一家人在一起,也定是十分快
樂的。哪知道這一路走來,經曆了這麼多風波,看了這麼多生死。竟然覺得,有
些時候,人連活著都是一種奢望。剛才我掉下懸崖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什麼?”

  “我在想,我雖然死了,但至少不用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不是又是一種
幸福呢?”

  霍青玉能夠感受到陸筱芸的心結,勸誡到:“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宿命,既然
是宿命,就隻能是有好運,也有不好的運氣。命數無常,人往往無法控製。隻好
忘掉煩惱,珍惜每一刻。”

  霍青玉的話,似乎讓陸筱芸明白了什麼。雖然依然癡癡地望著火堆發呆,但
緊鎖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

  突然,陸筱芸扭過頭來說道:“我們接著來,好嗎?這次要激烈一點的。”
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再次將紅唇送到了霍青玉的麵前。

  霍青玉見陸筱芸緊抱雙手,嘴唇微分的樣子,心中一蕩,剛才熄滅的欲火又
瞬間點燃了。輕輕拉開了陸筱芸緊抱著的雙手,環過腋下,抱住了陸筱芸。

  雖然之前霍青玉也曾不止一次地抱起過陸筱芸,但都是在陸筱芸受傷的狀態
下,眼下才算是兩人第一次用情相擁。霍青玉的身子軟弱無骨,雖然苗條,但並
不瘦削。尤其是胸前那對完美的玉乳,之前隔著衣服看,已經覺得豐滿堅挺,此
時雖然兩人隻是輕輕相觸,但少女的驚人的彈性卻清晰地傳了過來。

  這一次的親吻更加激烈,兩人瘋狂地將嘴唇緊貼。不一會兒,霍青玉就引導
著陸筱芸輕啟檀口,將自己的舌頭伸入了陸筱芸的嘴�,在平滑的銀牙上來回撥
弄。終於,陸筱芸將舌頭伸了出來,輕輕地迎合著霍青玉的動作。

  感受著少女冰涼的舌尖,霍青玉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鬼礁石遇險後,在解毒過
程中,陸筱芸在自己肉棒上的輕輕一舔。雖然隻是輕輕一舔,卻讓他舒服之極,
此時真切感受著少女的香舌,更覺得興奮不已。一雙大手也在陸筱芸的背上不斷
遊走著。

  “唔∼”陸筱芸在激吻的刺激下,終於在喉頭發出了一陣輕柔的呻吟。雖然
很輕柔,卻是霍青玉第一次聽陸筱芸發出。一下隻覺得胯下肉棒如同火燒一般堅
硬無比。

  絕壁上的山洞中,在火堆的照耀下,一堆男女正激烈地擁吻著。此時霍青玉
已經把陸筱芸抱了起來,坐在了自己的一條腿上,這樣可以直接感受著陸筱芸的
嬌臀與自己的大腿接觸的感覺。

  眼前少女的眼神已經迷離,霍青玉的手也不斷地在陸筱芸的腰肢上揉捏著。
他是花叢老手,知道對於這樣的少女不能心急,便開始在她的臉頰,耳垂和脖頸
處,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當再次唇分的時候,陸筱芸的眼神已經如同夜空般迷離,將額頭抵在霍青玉
的額頭上,不斷喘著粗氣。但一隻手卻抓住了探向她臀部的不老實的大手,在上
麵輕輕掐了一把。

  “大流氓,不準亂摸。”陸筱芸的話雖然讓霍青玉不禁心中有些失望,但他
知道陸筱芸的顧慮,便也不惱。隻是微微笑著看著懷中臉紅的如同晚霞的少女。

  陸筱芸見霍青玉並沒有勉強,心中一陣感動。噴著霍青玉的臉龐,在臉上輕
輕一吻,然後抱住了霍青玉,在他耳朵邊說道:“我還想要………但是,但是你
得把火滅了。”

  “為什麼,生火很難的。”雖然嘴�如此說,但霍青玉還是去滅掉了燃燒的
火堆。

  寧靜的山洞,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失去了視覺感官,讓人的其他感覺變
得更加靈敏。當霍青玉重新在陸筱芸旁邊坐下的時候,聽到的,隻有陸筱芸那粗
重的呼吸聲了。

  這一次,是陸筱芸自己主動了,短暫的安靜後,陸筱芸沒等著霍青玉將自己
抱起,便重新坐回了霍青玉的身上。而且這一次,並不是雙腳緊閉地坐在一條腿
上,而是雙腿分開,直接坐在了霍青玉的雙腿之上。腰際間的羅裙已經被主人撩
起,將霍青玉的兩腿也幾乎罩住。

  仿佛如同男女交合的姿勢,一下子讓霍青玉興奮不已。胯下的肉棒一下子變
得火熱而堅挺,抵在了陸筱芸的腹部。霍青玉有點不好意思地想挪動一下身子,
避免這種尷尬,但陸筱芸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清晰地讓霍青玉感受肉棒抵
在自己腹部的感覺。

  陸筱芸的呼吸越來越沈重,但霍青玉並沒有主動吻上去,現在他要做的是等
待,等著陸筱芸自己的行動。陸筱芸果然輕輕地拉起了霍青玉的兩手,放在了自
己的後腰處,然後身子向前一傾。和剛才不同的是,此時隨著陸筱芸的動作,竟
然一陣少女的芳香撲鼻而來,一顆熟悉的突起抵在了霍青玉的嘴上。

  霍青玉一陣驚呼,陸筱芸送上來的不是香吻,而是從來沒讓她接觸過的少女
美好的玉乳。此時陸筱芸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完全解開,就連肚兜也被主人褪到了
腰際,豐滿的乳房,堅挺的蓓蕾,這時正頂在霍青玉的唇上。

  霍青玉不由得大驚,卻沒有讓這種驚訝使自己失去失去理智。沒有片刻的等
待,霍青玉已經張開嘴,將一顆蓓蕾含了進去,不斷用舌頭挑逗著不斷漲大的蓓
蕾。然後伸出了雙手,摸上了陸筱芸高聳的玉乳。

  “這小妮子的胸真大啊。”霍青玉心道,對於一般女子來說,玉乳大了就難
免有一些瑕疵,要麼是像潘綺紅那樣的微微有些沈甸甸地下垂,要麼就是像怡情
院的頭牌,秋雲那樣,微微有些外擴。但麵前陸筱芸的玉乳,這飽滿得就像是兩
個熟透的香瓜一般挺立在胸前,傲人的彈性隻有郭秀這般從小習武的少女才會有,
但卻比起郭秀的玉乳要大上整整一圈。

  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膚,緊緊地包裹著霍青玉的臉頰,讓他每一寸的臉部
肌膚都和玉乳緊密接觸著,就像是一個掉在了糖果堆�的小孩子一般,霍青玉的
親吻變得貪婪而又滿足。

  “嗯∼∼∼”在霍青玉激烈的動作下,陸筱芸不斷扭動著身子,將玉乳更多
地送進霍青玉的嘴�。霍青玉一邊親吻,一邊開始不斷用雙手用力地揉捏著陸筱
芸同樣彈力驚人的嬌臀了。

  “嗯嗯∼∼呀∼∼”這是的陸筱芸才明白,為什麼之前郭秀會發出這種類似
痛苦的呻吟,此時自己隻有這樣的呻吟,才能釋放一些那種心就要從嗓子眼跳出
來的難受了。

  而霍青玉的雙手也開始用力地揉捏著陸筱芸的嬌臀,那�同樣彈力驚人,充
滿了少女的緊致。輕撫,重捏,霍青玉不斷變化著自己的手法,不一會兒已經讓
陸筱芸春情勃發了。

  一隻大手已經不老實地探入了陸筱芸的裙內,在光滑的玉腿上來回摸索著。
光滑的雙腿不光皮膚光滑,而且沒有一絲的贅肉,霍青玉慢慢已經劃到了玉腿的
內側,就要摸上那最為私密的地方了。

  就在這時候,陸筱芸突然伸手重重地握住了霍青玉的兩手,然後一翻身從他
身上下來了。

  本來已經熊熊燃燒的欲火,突然別澆滅。一陣安靜後,隻剩下陸筱芸不斷的
抽泣聲。

  “怎麼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欺負你。”霍青玉知道,這時的女孩子最為脆
弱,倘若處理得有絲毫的不當,都可能前功盡棄。

  “沒有,”陸筱芸哽咽著達到:“我隻是後悔為什麼我生在這樣的家�,雖
然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但卻連自己所愛之人都不能選擇。”說著,便樓主霍
青玉的胳膊說道:“我喜歡你,但是我卻不能把身子給你。”說完,已經是淚如
雨下,流淌到霍青玉的手臂上,連衣袖都被打濕了。

  霍青玉明白陸筱芸的想法,憐惜地報過了陸筱芸,說道:“剛才我才說了,
命運,往往沒法選擇。我也愛你,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我也不會傷
害你。有你剛才的那段話,就算得不到你的身子,我也不在乎的。”

  陸筱芸聽霍青玉說得真切,又是欣喜,又是難過。但霍青玉已經捧起了她的
俏臉,慢慢把她臉上的淚水都吻幹了。

  “睡吧,明天還要累呢。”霍青玉輕輕地替陸筱芸拉上了胸前的衣襟。

  “可是,這樣你會難受的。”陸筱芸怯生生地說道。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不要緊的。”霍青玉大度地說道。

  而這時,陸筱芸拉過霍青玉的手,重新探入衣服,放在了自己的玉乳上,然
後伸手抓住了霍青玉的胯下之物,說道:“我用手幫你弄出來吧。”

  雖然比不上直接的男女交合,但眼前的動作已經比以前刺激多了。此時陸筱
芸蹲在霍青玉的胯間,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褪到了腰間。就著射入洞穴的一點
點光線,可以隱約看見她胸前玉乳隨著一雙小手的動作不斷跳動的影子。

  在霍青玉的教導下,陸筱芸迅速掌握了如何用手讓霍青玉舒服的方法,霍青
玉的肉棒本就碩大,加上陸筱芸的手很小巧,竟然兩隻手並用也不能完全握住。
陸筱芸一邊挑弄,一邊不是用自己的玉乳和蓓蕾去觸碰肉棒突起的尖端。

  “舒服∼∼”霍青玉滿意地讚許著陸筱芸的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溫柔的
頭發。慢慢地,陸筱芸的手心發燙,已經析出了點點汗珠了。

  “啊∼要出來了。”霍青玉隻覺得一陣強烈的噴射的衝動不斷從胯下傳來,
心念一動,邊扶著陸筱芸溫柔的腰肢往上�了�。陸筱芸立即會意,將肉棒的尖
端抵在了豐滿的玉乳上,一陣摩擦。

  終於,霍青玉一陣長歎,火熱的陽精從肉棒激烈地射出來,全部澆在了陸筱
芸的玉乳上。陸筱芸也不躲避,握著肉棒不斷摩擦著滿布陽精的玉乳,讓霍青玉
的肉棒更多體會她的滑潤。

  第二天早上,當陽關射入山洞的時候,悠悠醒轉的陸筱芸看著已經起來了的
霍青玉正望著自己,臉上一紅,心�卻是甜蜜。突然,她發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
一堆玉乳也赤裸裸地暴露在霍青玉麵前,立即大羞叫道。

  “轉過去,不許看,不許看。”

  霍青玉卻並沒有轉過去,而是哈哈一笑,走過來在陸筱芸旁邊坐下,一伸手
就握住了兩隻豐滿的玉乳揉搓起來。洞穴�又是一番春色無邊。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收拾衣服。

  等陽關照進山洞的時候,兩人才看清楚這個山洞的全貌。突然,陸筱芸在洞
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快看,那是什麼?”陸筱芸一指,霍青玉立馬�頭望去,之間山頂的頂上
有一個大大的六角形的圖案。昨晚由於光線微弱,兩人並沒有發現這個圖案。霍
青玉使出壁虎遊牆的輕功,跳了上去。這山洞頂山本來沒有著力之處,但此時霍
青玉卻如同腳上有吸盤一般,緊緊貼在了山洞頂上。

  霍青玉仔細看著這個圖案,發現六角中心初,有一個小的六角形凹槽,似乎
是一個機關的消息所在。霍青玉隻覺得這個凹槽的形狀十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
在哪兒見過。隻好跳了下來。

  “喂,我們現在怎麼辦?”陸筱芸望著巨石上仰著頭的霍青玉。突然,一根
麻繩從天而降,一頭掉落在了巨石附近。

  “是誰在上麵?”霍青玉運起內功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潘綺紅的聲音從上麵響起,雖然聲音很小,卻依然聽
得出她聲音�的激動。

  “兄弟,是你嗎?”阿六雄偉的聲音傳來。

  “是的,大哥。”

  “小姐情況怎麼樣?”

  “陸小姐也沒事,很安全。”霍青玉叫道。

  “那好,兄弟,我們先下來。”

  當潘綺紅見到劫後餘生的霍青玉的時候,一切再也控製不住了。不顧阿六和
陸筱芸在身邊,就衝到了霍青玉的懷�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的。”霍青玉連聲安慰道。

  阿六笑著說:“兄弟你不知道,昨晚上潘女俠和郭姑娘哭了一整晚,眾人在
山下找了你們很久,也不見你們的蹤跡,我便猜測你們在中途停留下來了。因此
便準備了大量的麻繩下來找你,哈哈,謝天謝地,你們沒事,今晚可要好好吃上
一頓了。”

  看著雙眼紅腫的潘綺紅,霍青玉心�一陣感動。他本是一個無形浪子,卻一
直得到美女不斷的垂青,也許是因為他的真誠,讓他可以在這個偽善的世界�,
得到更多的真愛吧。

  “小姐,沒事吧,昨晚是不是嚇壞了。”阿六看著一旁默不作聲,卻鬢角有
些淩亂的陸筱芸,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邪的笑意:“昨晚有沒有被欺負啊?”

  “啊?六叔你說什麼?”陸筱芸想起昨晚的事,臉上一紅,心中有些恍惚,
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事……我們隻是聊了一晚上。”

  這分明是說謊,如果聊了一宿,那現在陸筱芸應該是精神萎頓,眼神充滿血
絲才對,哪�像現在這般精神煥發而又眉目含春。

  “對了,大哥,你來看。”霍青玉打斷了話題,“我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

  說著,便帶阿六和潘綺紅進洞,指了指早上發現的山洞頂上的異樣圖案。說
道:“大哥,這是今天早上我發現的,中間那個凹槽我覺得十分眼熟,但一時想
不起來了。你們看看吧”

  阿六和潘綺紅立即跳上去看了看,不過他們可沒有霍青玉的輕功,於是隻能
是一瞥而過。看了幾次,兩人都搖搖頭,說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兄弟,我想,即使這個圖案與寶藏無關,但也是背後有什麼秘密的。”

  “是啊”潘綺紅答道“但料想這個非天然的洞穴中,有這奇怪的圖案,說不
定真與寶藏有關。”

  “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工具和人手,不如我們先和大家彙合,再來
一起勘探這個山洞吧。”阿六說道。

  “大家還在上麵等著,別讓大家久等了,我們這就上去了。”潘綺紅說道。

  “好,陸姑娘背部受傷,恐無力攀登,綺紅你背著陸姑娘行麼?”雖然自己
和陸筱芸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在阿六麵前還是保密為好。潘綺紅的輕功比起霍
青玉和阿六雖然遜色不少,但有繩子的幫助下,背個陸筱芸卻也不難。

  當下,潘綺紅便拿出腰上的一段繩子,把自己和陸筱芸綁了起來,接著阿六
在前,潘綺紅、陸筱芸在中間,霍青玉在下方。縱起輕功,就在這陡峭的岩壁上
往上爬。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繩結處,原來繩子不夠長,因此阿六和潘綺紅隻能用山
�人攀岩的方法用繩子交替下降。

  相比下行,向上卻要難很多,需要有個人徒手攀登上去,然後把繩子打好結,
然後眾人再向上攀登。好在有霍青玉在,這也不是難事。幾個起落交替,已經快
來到昨天墜崖的小道邊了。

  當山上的眾人,看見縱起輕功的霍青玉飛上來的時候,一下子轟然發出歡呼
聲。而神色迷惘的郭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好半晌,直到霍青玉對著
她發出微笑後,才一下回過神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霍青玉急忙抱住了幾乎要暈過去的郭秀,連聲安慰。而這時阿六等人也順著
繩子攀了上來,雖然隻是一夜不見,但眾人隻覺得恍如隔世。尤其是蒲心蘭,拉
著陸筱芸的手,又是跳,又是笑。聽著陸筱芸講述昨晚的遇險。

  這時,郭秀已經安靜下來,霍青玉看見鐵鳳凰,問道:“鐵大人,昨晚的襲
擊者是誰,可曾發現?”

  這時,本來也因為霍青玉和陸筱芸的平安歸來而欣喜不已的鐵鳳凰,突然神
情嚴肅,說道:“霍公子,不好意思,這是在下用人不查,請你恕罪。”

  “怎麼了?”霍青玉吃驚地問道。

  “昨晚的襲擊者,是蔣昱。”阿六在一旁說道。

  “蔣昱?他為什麼會選擇陸小姐作為下手目標?”

  “我想,這是與前幾天的事可能有關係,我們邊走邊說吧。”

  路上,鐵鳳凰告訴霍青玉,原來她發現,蔣昱極度迷戀柳思思。但幾次表白
都被拒絕,而最後一次還被鐵鳳凰撞見。鐵鳳凰馭下極嚴,大理寺素來有,執行
任務的時候,不可與任何異性談情說愛的規矩,即使是自己的結發夫妻也不能例
外,而這一規則的製定者,正式現仍刑部尚書陸德昭。於是,蔣昱就遷怒於陸筱
芸,殺了陸筱芸既可以泄憤,又可以讓鐵鳳凰等落一個保護不周的名頭。

  “本來這蔣昱是大理寺極有前途的一員,豈料紅顏禍水,在柳思思這蛇蠍女
人身上栽了大跟頭。”阿六歎了口氣說道。

  提到柳思思,突然,霍青玉心�如同閃電一樣劃過,說道:“大哥,那山洞
的頂部的凹槽,是燕子塢的家主信物,寒山玉牌的形狀。”

  “對啊,兄弟。”阿六拍手叫道。

  “喂喂,你們在說什麼啊?”鐵鳳凰問道。

  霍青玉這才將發現洞穴頂部圖案的事情給眾人一說,眾人在混沌中摸索多日,
此時雖然不能確定這和《飛將兵鑒》有關,但總歸是有希望的。於是眾人便一起
下山,叫上了在山莊中等候的其餘眾人,帶上工具,一起來到了昨晚墜崖的地方。

  路上,柳思思默不作聲,她雖然之前對蔣昱若即若離,但其實是一直想利用
蔣昱為自己服務。豈料昨天蔣昱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這樣一來,自然和眾人
的關係大為糟糕。

  雖然此時重要的線索在她手上,卻眾女子對她也並沒有好臉色。

  眾人用早上阿六的方法,同樣將身子垂了下去,隻是這次人數眾多,因此用
了接近一個時辰,眾人才到達山洞。見到了凹槽的圖案,柳思思神色大驚,立時
從懷中掏出了從柳鋒的遺物中得到的“寒山玉牌”,遞給了霍青玉。

  霍青玉急忙拿著玉牌,跳了上去。眾人見到這情景,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了。霍青玉把玉牌往凹槽一方,竟然真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空隙。就在這時候,
突然出來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原先毫不起眼的山洞石壁上,泥土和石子不斷掉
落,一塊巨大的石頭緩緩移動開。一個一丈高左右的漆黑的洞口出現在了眾人麵
前。

  眾人心�大喜,立即點著了幾把藤蔓扔了進去,待山洞中的晦澀氣息散去,
眾人點起火把,走了進去。

  漆黑的山洞中充滿了乘積許久的泥土的氣息,顯然這個山洞已經沈睡了多年。
正等著有緣的人去發掘他。

  “看,這�的文字寫的什麼。”走在最前麵的雷震大聲喊道。

  眾人急忙用火把去照了下,隻見密密麻麻都是些小篆字體。阿六精通篆字,
看了一會兒,激動得顫抖地叫道。“我想我們找到了,找到了。這上麵的文字都
是漢人的手筆,上麵記錄了很多飛將軍裴信的事跡。”

  眾人心�狂喜,急忙打算加速前進,卻被霍青玉攔住,說道:“各位切莫著
急,這秘洞中是否有機關暗器,還不得而知,千萬別觸動了機關。”眾人見他說
得有理,便緩慢前行。而司徒空空笑著走到前麵,對於一個天下第一的神偷來說,
探路是最容易不過的了。

  “小心,”司徒空空突然停下了腳步,在地上敲了敲。隻聽見轟隆隆的聲音,
司徒空空立即臉色大變,叫道:“全部趴下。”

  就在眾人趴下的一瞬間,嗖嗖的響聲四起,一排鋼針從石壁上射出,叮叮叮
地全部打在了石壁上。然而還不待眾人喘氣,第二波的鋼針又再次射出,這一次
不光鋼針速度更快,而且還變換了方向。這一次比剛才的更危險,幾乎是從眾人
的頭皮上滑過一般。就在這陣鋼針飛過之後,霍青玉突然起身,就在這時候,第
三陣的鋼針已經射出,瞄準了趴在地上的眾人,見到這幾乎無可躲避的一陣鋼針,
眾人萬念俱灰,武功高的已經翻身去護住要害,而武功淺的陸筱芸等人,隻能嚇
得閉上了眼睛。

  然而一陣強勁的衣服抖動聲之後,眾人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機關聲音已
停,剩下霍青玉獨自站在中間,身邊的地上全是鋼針。原來剛才霍青玉猜到第三
波攻擊的角度會攻擊向眾人,於是立即起身站好方位,帶鋼針飛出,立即使出
“千手蓮華掌”。將所有的鋼針擊飛,這才讓眾人逃過一劫。

  結果了剛才的驚險後,眾人好了會兒才回過神,順著山洞繼續向前走。突然,
覺得眼前開闊,來到了一間寬敞的石室。

  石室很大,以至於眾人的火把也不能完全把石室照亮、這時,衛東興發現了
牆壁上盡然還有幾隻巨大的蠟燭,由於年生日久,已經積滿了灰土。衛東興吹開
了灰土後,嚐試著點了下,所幸竟然可以點著。

  巨大蠟燭的火光,立即將石室照的同名。之間周圍的石室牆壁上,刻滿了羌
族的各種圖騰。而正中央的一座石門,正緊緊地關著。

  眾人立即走了上去,仔細查看著這座石門。石門上麵有兩個石孔,顯示是用
於插鑰匙的。

  “唉,可惜我們並沒有鑰匙。”公孫裘有些失望地說道。

  “他奶奶的,讓我試試。”雷震恨恨說道,說著,便運足內力用力地去推石
門,卻並沒有反應。一連用了幾下力,竟然紋絲未動。

  這一下,雷震勃然大怒,就要一拳打在石門上,然而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
仿佛如同內力全失一般,沒有一點力氣。連續運了兩次內勁,竟然熱血上湧,心
中一陣難受。

  “奇怪,”這話還沒說完,卻雙腿一軟,徑直地跪在了地上。

  雷震驚恐地回頭,卻看見眾人都像失去了力氣一般,紛紛跌坐在地上,不斷
地用力掙紮,從眾人的臉上的表情,也可以看出眾人的驚訝和惶恐。

  “蠟燭有毒。”霍青玉叫道。

  眾人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這蠟燭中常有毒藥,剛才衛東興點燃後,毒性揮
發出來,中毒後大家才會渾身疲軟,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公孫裘問道。

  “眼下,隻能先大家捂住鼻子,然後祈求上天了。”霍青玉無奈地說道。但
眾人知道,除非有沒中毒別人來,眾人才有生還的可能。然而,這種事情發生的
幾率,幾乎為零。

  但這種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的確有沒中毒的人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但不是
新來的人,而是鐵鳳凰。

  此時眾人驚訝地發現,鐵鳳凰此時正好端端地站了起來。此時,她正臉若寒
霜地站在眾人中間,神情看上去,除了恐怖,沒有更好的詞語能夠形容。

  “鐵鳳凰,你他娘的搞什麼鬼。”雷震吼道

  “閉嘴,”鐵鳳凰突然飛出,重重地往雷震踢了一腳。雖然沒有致命,但已
經封住了雷震的大穴,雷震立時昏死過去。

  “鐵大人,這……”阿六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他的驚訝。

  “好了,戲演完了,起來吧。”鐵鳳凰對地上的眾人說道,而這時,司徒空
空竟然也好端端地爬起來了。

  鐵鳳凰突然冷笑了幾聲,說道:“不愧是聞名天下的神偷,這段時間表演下
來,竟然是天衣無縫。

  “哈哈,還是鐵大人的計策妙啊。”司徒空空也是笑著答道,神情中充滿了
得意。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衛東興問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大家了。”鐵鳳凰說道:“其實整件事從一開始就
是我的安排。我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得到了《飛將兵鑒》的秘密,於是我其實在
多年前,已經來過這個熔靈島。

  一開始,我也是一無所獲,機緣巧合,我卻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山洞。我幸喜
若狂,但卻被一座石門,啊,也就是大家眼前的這個石門阻礙。“

  “你是怎麼過了第一個門的,難道?”霍青玉說道。

  “哈哈,霍少俠果然了得,這麼小的破綻,都被你發現了。”鐵鳳凰笑著,
突然扭頭對地上的柳思思說道:“不錯,當時和我一起來尋找的,就有你的死鬼
老哥,柳鋒。”

  聽了這話,柳思思不禁大怒,“我一定會殺了你。”

  鐵鳳凰笑著說道:“還是省省吧,誰不知道你巴不得你哥死,好繼承燕子門
當家的身份。我替你除掉朝思夜想的絆腳石,你應該謝我才對。”

  柳思思一時無言,隻好低聲不斷咒罵。

  鐵鳳凰走到石門前,摸了摸石門,接著緩緩說道:“其實各位現在看到的石
門已經是我處理過後的石門了。當時這石門上刻滿了奇怪的圖案,我研究了很久,
都沒研究出這些圖案的含義,於是便拓下了圖案,然後把時刻全部毀了,也是為
了避免被別人發現。”

  說著,便從懷中套出來了一個油紙包,打開後,�麵出現了一塊拓著許多圖
案的白布。

  “我在中土參詳多日,也沒有找到線索。直到我遇到了司徒空空先生,要說
江湖上還有誰比他的閱曆更深,就隻有傳說中的‘百曉生’了。”

  “想不到,名動江湖的俠盜司徒空空,居然幹得出這等齷齪的事”阿六歎了
口氣,說道。

  “你錯了,”司徒空空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道:“對於一個小偷來說,得到
最珍貴的東西,才是我們的宿命。況且,我畢竟隻是一個小偷,這些年風平浪靜,
除了身手了得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有鐵鳳凰在暗中關照你,”阿六說道。

  “不錯,當時鐵大人找到了我,我本以為是要抓我的,沒想到鐵大人卻送上
了千兩黃金,要我幫破解一個謎題。我一看圖案,原來是這個。”

  說著,便指了指圖案中信的一個北鬥七星的圖案,和一個白雲圖案。看了這
個圖案,潘綺紅和郭秀一陣驚呼。

  “這,這是亡夫的師傳佩劍上的圖案”潘綺紅驚訝地說道。而一旁的郭秀,
神情同樣的驚訝。

  “不錯,這兩個圖案,說的正是七星劍和白虹刃。”司徒空空說著,便走到
潘綺紅和郭秀身邊,從他們身上取下了七星劍和白虹刃,然後來到石壁邊,把雙
劍連劍鞘一起插入了石壁上的鑰匙孔,然後雙臂一用力,石門則應聲而開。

  “所以,你一開始就設法,要這兩把劍在這�出現。”霍青玉說道。

  “不錯。於是我就放出消息,引丘辰剛和白倉山前來,雖然發生了點意外,
不過反而引來了霍青玉,有你這個心思機敏,武功高強的人在,我就又增加了幾
分勝算。”

  霍青玉歎了歎氣說道:“沒想到我自負智計過人,卻沒想到,竟然會成為別
人的工具。”

  “不錯,你確實是我的工具,你們其他人也是。”

  “既然如此,那為何連你出生入死的下屬你也不放過。”霍青玉問道。

  看了看地上的躺著的衛東興等人,鐵鳳凰冷冷說道:“成大事者,豈能因為
這些,就改變自己的想法?”

  “你這個畜生。”潘綺紅罵道。

  “不錯,她的確是個畜生。”阿六緩緩答道,言語中竟然沒有一絲的語氣。
“不過,鐵鳳凰,真的是這樣的嗎?”

  “你什麼意思?”

  “還是我來說吧。這樣至少大家可以當個明白鬼。”阿六說道。

  “事情,其實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阿六望著天花板,似乎被拉回了很
多年前的往事:“在十六年前,京城的富商張世棟,因為相傳擁有了江湖至寶《
飛將兵鑒》而遭到了滅門。後來,在多方勘探下,發現是一個叫黑衣會的組織所
為。

  這個黑衣會,是江湖上一個著名的殺手組織。但世人有所不知的是,這個組
織,其實是隸屬於朝廷,負責通過武力方式清楚朝政隱患的組織。“

  “什麼,黑衣會竟然是隸屬於朝廷的秘密組織?”久未開口公孫裘突然驚訝
地說道。

  “不錯,這個組織,規模並不大,但卻都是一些武功高強的殺手,他們其實
在現實中都有自己的身份,有的是成名已久的武林人物,有的是隱藏於市的小販。”

  聽了這話,潘綺紅等人突然臉色大變。

  阿六歎了口氣,說道:“八極門掌門丘辰剛,大理寺內務總管衛東興,刑律
主簿周鼎,都是這個組織的人。另外,還有一個重要人物,就是姑蘇燕子塢上一
代的家主,柳乘風。”

  “你說,家父也是這黑衣會的人物?”柳思思顫抖的聲音說道。

  “是的,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本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高手。雖然武功了得,
但畢竟家境貧寒。是什麼原因,讓他得意生意一本萬利,壟斷江南那麼多生意呢?
其實,這都是因為黑衣會的重要政治影響力。”

  “哦?”鐵鳳凰笑了笑說:“看來陸尚書告訴了你很多了嘛,這些事情都是
朝廷絕密,他將消息外泄,自然是少不了一次瀆職之罪了。”

  “不,這些並不是老爺告訴我的。”

  “哦?”鐵鳳凰有些驚訝。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也許你就不會驚訝了。不過眼下,我的身份並不重要,
還是先說說你吧,”阿六說道。

  “大哥,想來,鐵鳳凰就是黑衣會的首領了。”

  “不錯,她本是黑衣會的一個普通頭目,但上一代首領過世前,卻力排眾議
指定她為繼承者。在那之後,她利用黑衣會強大的實力,替朝廷辦了很多私密的
事情,而這也幫他坐上了大理寺寺卿的位置。”

  “然而,大家卻不知道,她其實一直在利用黑衣會和朝廷,滿足自己的各種
需求。”霍青玉道。

  “兄弟所言甚是,在我跟隨老爺不久後,就一直感覺老爺身邊的人有一個人,
其實在暗中利用整個朝廷的司法部門,完成各種謀私之事。我曾經多次向老爺暗
示,但老爺也許是處於對朝廷負責,並沒有告訴我任何細節。但他卻按照授意我
去調查此時。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這幾年的調查,我終於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然而,我卻並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正你的所作所為,因此,為了化被動為主
動,我才開始和你更多地一起辦案,直到本次的行動。“

  “了不起,看來我一直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是隱藏在我身邊的最大的敵手。”
鐵鳳凰說道:“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這一次,你們一個也走不了。而我,當
我得到了我要的東西後,江湖上隻會多一個因為風浪意外身亡朝廷要員,而江湖
上,卻會多一個曠古絕今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會通過各種暗殺任務,積累大量
的財富,最後,更憑借無上的戰鬥力,推翻本朝的朝廷,而我,自然就是新朝代
的皇帝。”

  “什麼?你想謀逆作亂,改朝換代?”阿六道。

  “這是當然,我已經歸為朝廷大理寺卿了,榮華富貴早已經夠了。隻有登基
稱帝才能滿足我,讓我為之努力,為之瘋狂。”鐵鳳凰說著笑了起來,笑聲中充
滿了恐怖。

  “所以,你必須要清除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下屬和戰友,也
一樣要死。”阿六說道。

  “不錯,他們都得死,一個都不留。”鐵鳳凰惡狠狠地盯著衛東興等人,眼
中都要滴出血來。

  “唉,其實人生在世,就是一場煙雲。榮華富貴是空,登峰造極也是空。你
何必拘泥於人世,執著於這些鏡花水月的東西呢?”阿六歎了歎氣。

  “少廢話,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此事我謀劃數載,終於要成功了。誰也別
想阻止我。”

  阿六搖了搖頭,說道:“鐵大人,你錯了,完全錯了。人一旦執著,就會失
去很多看清事實的機會。而一旦執念,就會形成一種障,這種障,會蒙蔽你的眼
睛。因此,你的失敗,也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哦?我會失敗?哈哈哈哈……”鐵鳳凰笑了,笑得很瘋狂,但她突然停止
了笑容,笑容已經凝固。她的眼前出現了兩個人影,讓她一下子如同被一盆涼水
潑下來一般,從頭到脊背都發冷。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3 00:47:39


               第十二章

  鐵鳳凰望著石室口出現的兩人,仿佛如同看到鬼一般。其實,不光是她,其
他人看到來人也像看到鬼一般,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隊鬼兄弟,他們叫“西川雙
鬼。”

  “你們……”

  就在這時,阿六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舉手投足之間輕盈無比,和正常人一
樣,身上毫無中毒的跡象。

  “你……你沒有中毒?”鐵鳳凰驚訝說道。

  “不錯,我沒有中毒,因為一切,都是我給你下的一個圈套。”阿六緩緩說
道。

  “圈套?”鐵鳳凰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一個足以讓你身敗名裂的圈套。”阿六歎了口氣,似乎是為鐵鳳凰
而感慨,接著說道:“這是一個很長的事情,我們還是從頭開始說吧。”

  “幾年之前,皇上曾密旨老爺,說朝中似乎有人在江湖上做一些意圖顛覆的
勾當。當時老爺就開始懷疑是你所為,因為幾年前,張世棟的滅門血案就已經是
頗為蹊蹺,雖然當時你請到了聖旨,但通過重重跡象表明,這件事是你的一手策
劃的陰謀。其意,當然是為了私吞《飛將兵鑒》的線索。”

  “哦?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早不抓我呢?”鐵鳳凰冷笑道。

  阿六歎了口氣:“因為你們黑衣會,利用皇帝的信任,這些年各種誅鋤異己,
其勢力雖然不能強大得跟刑部相比,但卻如同一個拔不出的釘子一把。”

  “哼,別說是你了,多少親王原宿想除掉黑衣會,結果呢?還不是被我們一
一誅殺。”

  阿六沒有理會鐵鳳凰,緩緩說道“我們一直在等待機會,直到幾個月前,老
爺突然得到消息,說從程知節將軍的祖祠,出土了一塊記錄《飛將兵鑒》的石碑。

  可是當見到石碑後,老爺便懷疑,這個事情其實是人為的,因為我們發現,
出土的石碑雖然表麵有很多做舊的痕跡,但我們悄悄刮去了表層石料後,便發現
石碑內的石頭,卻並不像沈睡地底多年的石頭的痕跡。

  雖然如此,但老爺還是沒有足夠的線索找出這件事的內在原因,甚至連這件
事策劃者是你都是我們的憑空猜測。因此,這才授意又我在暗中進行調查。果然,
不幾日,聖上密旨下達,要求暗查此事。於是,我便成為了你身邊的一個合作者。

  然而,我知道,你的黑衣會首領的身份,可以讓你輕易動用很多江湖高手。
倘若有這些人在,即使我堪破了你的陰謀,恐怕也難以將你繩之以法。因此,沒
有十足的證據,我是不會動手的。“

  說著,阿六看了看地上的諸人,有些欣慰地說道:“

  不過,好在這些年,我在江湖上還算有些朋友。於是,我開始像他們求助。


  “你的朋友,便是雙鬼兄弟,霍青玉和公孫裘吧。”鐵鳳凰說道。

  “不錯,我將我的計劃告訴了雙鬼兄弟和公孫島主。多虧他們仗義出手,我
才能目前安全地站在你的對麵。而霍青玉,是江湖上武功機變極其厲害的人物,
因此,我這位兄弟,足夠我托付更多的工作。”

  說著,就走到了霍青玉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往霍青玉嘴�喂了一顆
藥丸。見到阿六的行動,鐵鳳凰立即往懷中一摸,隨即臉色大變。

  “你是怎麼得到解藥的?”鐵鳳凰說道。

  就在這時,霍青玉已經能夠活動身體,說道:“哈哈,你真的以為,你安排
的線人司徒空空,就真的是你的人嗎?”說著,又依阿六的方式,給司徒空空解
了毒。

  “這是怎麼回事?”鐵鳳凰有點慌亂地說道。

  “兄弟,你來說吧。”阿六笑道。

  “悉聽大哥的,一開始,我就覺得,倘若我們貿然安排人出現的話,你定然
不放心,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你自己的方式來個借力打力。就在這時候,突然
司徒空空找上了我,說鐵鳳凰要他作一件大事。事成之後,不光給他大量的稀世
珍寶,還能替他頒發一個大理寺的免罪金牌。要知道,對於一個神偷來說,無論
武功再高,手法再妙,也不敢真的和朝廷中主管司法的長官公然作對。

  但司徒空空,卻並不願意被人節製。雖然你的勢力讓他畏懼,但也是一條響
當當的好漢,因此他才找機會把消息傳遞給了我們。“

  “機會?”

  “不錯,自從跟你做這檔子事依賴,我就一直在被你你的人嚴格監視著,我
想,雷震不會平白無故地和我同一時間出現在風陵渡吧。好在,我還有一樣本事
你是不知道的。”司徒空空有些得意地說道

  “什麼本事?”

  “隔音入室,這是一種西域的奇功,利用內力傳遞聲音,隻有你傳音的人才
能聽到。”

  “因此你就是這麼和他們聯係的。”鐵鳳凰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司徒先生告訴我們,說你秘密安排了高手,假裝消息泄露。其實是
要安排你需要的人,跟我們一起行動。其實現在看來,你要丘辰剛等人陪同,一
半是為了他們手中的打開石室的機關鑰匙,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後麵動手做準
備吧。於是,我們便將計就計,邀請來了西川雙鬼兄弟和公孫島主。”

  “然而,我們知道,你一定會找機會,除掉我這些朋友的。”阿六說道:
“於是,我們也開始了我們自己的表演。”

  “什麼表演。”

  “首先,要回到丘辰剛和柳鋒兩位的死因上。”霍青玉的話,立即讓潘綺紅
和柳思思認真起來。

  “其實,這兩次,都是你的出手。”

  “什麼……你說殺家夫的凶手是他?”潘綺紅顫抖著聲音說道。

  “是的,在我們離開了丘掌門遇害的小鎮後,我通過大哥的鷹隼,請到了一
個人幫忙。”

  “是誰?”

  “鬼醫王星。”

  “那個自稱各類醫術無所不精,各類毒藥無所不通的王星?”潘綺紅問道。

  霍青玉並沒有回答,但鐵鳳凰已經想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隻要王星出手,任
何下毒手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王星後來回複說,你們用的迷花粉,其實是用一種蜂蠟包裹著,早在洛陽,
甚至更早的時候,你們就給他下毒了,直到那天,蜂蠟被融化,你們也就達到了
殺人無形的目的了。”

  聽了這話,潘綺紅理解狠狠說道:“你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

  “哼,這種人,是死得其所。”鐵鳳凰冷冷地說道。

  “不錯,他們在你眼�,隻是你的工具,況且,丘掌門一直想脫離黑衣會,
這是你不能容忍的。”一旁的阿六惋惜地說道:“你不把戰友當人看待,這就是
你失敗的原因。”

  “哈哈,笑話。”鐵鳳凰說道:“自古以來,哪個成大事的不是六親不認,
遠有漢高祖,近有本朝太宗皇帝。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們這等婆婆媽媽,
難怪一輩子隻能被個小小的江湖局限。”

  霍青玉聽了,也不爭辯,繼續說道:“我們還是接著說命案吧,當時驗屍的
是你和衛東興,要掩飾細節是再容易不過的了。而殺柳鋒,就要複雜一點了。因
為之前已經發生了命案,所有人的警惕性都大大提高。而這時,你卻想出了一個
一箭三雕的計策。”霍青玉說道。

  “首先,你通過觀察和之前的情報,發現了柳思思竟然與她的兄長極為不合。
於是你便出言試探,果然,柳思思在你的計誘下,向你說出了她的心思。因此,
你便答應,替柳思思除掉他的兄長,幫他坐上燕子塢家主的位置。”

  說著,霍青玉看了看地上的柳思思。歎了口氣,說道:“但是,柳姑娘,你
錯了,大錯特錯。因為你們柳家,表麵是姑蘇燕子塢風光無限的大人物,但其實
隻是黑衣會的普通一員,你們的一切都是朝廷的一句話給的。而你們,則隨時需
要替朝廷賣命。因此,你的父親和你的兄長,並沒有把很多事情告訴你,因為,
他們不想讓你背負這麼多的壓力,這種壓力,足夠讓一個心胸坦蕩的人,變成惡
魔。”

  聽了霍青玉的話,柳思思淚如雨下,不住念叨到:“不,不可能,我沒有,
我沒有害大哥。”

  “你還沒有害你哥!你哥之所以毫無還手之力,就是中了你們柳家的獨門奇
毒‘蝕筋化骨散’而死。”一旁的陸筱芸怒道。

  “不,陸姑娘,你錯怪柳姑娘了。”霍青玉說道:“她的確沒有殺柳鋒,殺
柳鋒的是另有其人。我想,應該是鐵鳳凰答應了柳思思,隻要幫他弄到了燕子塢
門主的寒山玉牌,哪怕是複製品也好。就幫她通過朝廷的手段,坐上家主之位。
因此,柳思思並沒有對柳鋒下毒手,而是想用少量的‘蝕筋化骨散’讓他暫時失
去知覺,然後偷去寒山玉牌進行複製。這一點,從他屋中發現的蠟塊和刻刀,就
可以看出。”

  “你怎麼知道我的房中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柳思思問道。

  “因為我一開始就覺得你房中有什麼不對,後來才發覺,你的房中的蠟燭和
大家的不同。你用的是吐蕃的石蠟,這種蠟不光可塑性極高,而且在冷卻後十分
堅固,多用於翻模使用。你原本的打算是用這石蠟,複製了寒山玉牌的花紋,然
後製作複製品,然而,鐵鳳凰並沒有按照之前給你說的方案來行動。”

  “為什麼?”

  “因為,她有一個一箭三雕的計劃。”霍青玉說道:“首先,殺死柳鋒,可
以讓獲得寒山玉牌的計劃變得更加穩妥,其次,反正遲早要除去柳鋒,早些做掉
一個,可以讓後麵的計劃更加順利,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要嫁禍於‘西
川雙鬼’,廢除這兩個極大的威脅。”

  “不錯,西川雙鬼兄弟的出現,大大出乎你們的意外,我霍兄弟武功天下卓
絕,我自信也非泛泛之輩,本來你的如意算盤是,先除掉搖擺不定的丘掌門,然
後你,司徒空空,柳鋒兄妹和雷震,以五敵二,定可以拿下我們兄弟兩。但雙鬼
兄弟和公孫島主的出現,一下打破了這種態勢,所以你不得不出手,先剪除一些
葬愛。”阿六說道:“因此,你便要司徒空空將那些易容的東西放在雙鬼兄弟的
房中。當時,一切證據都隻向雙鬼兄弟,為了他們的安全,也為了保存實力,我
便示意雙鬼兄弟假意畏罪逃走。其實,卻是在暗中跟蹤我們。”

  “如何跟蹤?”鐵鳳凰驚訝地問道。因為,鬼礁石遇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之後眾人更換了船隻後,就更沒有機會潛藏上船了。

  “其實,我們本來的打算,懸掛在船底的。”雙鬼中左首一人說道:“各位
或許不知,我兄弟自幼是在水鄉長大,因此,雖然水性不如公孫島主,但也不弱,
再配合公孫島主傳授的水底換氣法,可以連續幾個時辰不露出水麵的。”

  一旁地上的公孫裘,之前一直隻是靜靜聽著眾人的言語,他本不喜言辭,見
雙鬼稱讚自己,也隻是報之微微一笑。

  另一一人接著說道:“不過,鬼礁石的遇險,讓一切更加簡單。你不是栽贓
說我們易容殺柳鋒嗎,那我們就真的易容一次。我們易容成了兩個船工的頭目,
混在了眾人中間。”

  “因此,船工的突然消失,和馬可信的死亡,都是你們所為?”鐵鳳凰問道。

  “不錯。”雙鬼一齊答道。

  “為何?”

  “這也是我的最後一手防範,”阿六歎了歎氣:“倘若我們成功,我自可以
通過鷹隼傳書,讓船隻來接。但如果失敗,至少,可以把你困在這個人煙絕跡的
地方,這�雖然有眾多的樹木,但湖上風浪甚大,且港汊眾多,沒有熟悉水文地
理的人,就算有船也很難離開這�。因此,你縱然得到了絕世武學,卻隻能是孤
獨了此殘生。”

  “明白了,”鐵鳳凰點了點頭。“因此,你才在上島後,持續給我壓力,讓
雙鬼遣走船工,殺死馬可信,馮鐵山。其實就是給我在施壓,讓我時刻感受到壓
力。因此,我才會加速我的計劃。”

  “所以,你不得不讓蔣昱襲擊陸小姐,表麵上是為了泄憤,其實,是引導我
們去發現這個山腰的石洞。”霍青玉說道:“這樣,才好加速完成你的計劃。”

  “你是說,那天蔣昱襲擊我,是為了讓我們發現這個山洞?”陸筱芸問道。

  “不錯,鐵鳳凰本來打算讓我們自己尋找,必要的時候再出手指點,但就是
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你拼著計劃失敗的可能性,也要冒險提前讓我們知悉這�的
所在。”

  “卑鄙,”陸筱芸罵道,這個本來在她眼�,雖然嚴肅,卻是一個為人正直
的好捕頭的鐵鳳凰,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老謀深算,心狠手辣之人。

  “你說我卑鄙?”鐵鳳凰突然笑道:“我十五歲加入大理寺,經曆了無數的
生死。我為了謀求官職的升遷,因此隻能性烈如火,對作奸犯科的人絕不姑息。
為此,我得罪了很多人,成為了大家眼中的”女閻羅“。但你們不知道,我這個
別人眼中的女中豪傑,得到的是什麼?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生活,得到的,隻
是二百兩的月俸,以及隨時可能麵臨的死亡威脅。因此,我開始考慮,等自己年
紀大了,拿不動刀,走不動路的時候,我還能過什麼樣子的生活。所以,不管機
會多渺茫,我也要賭一把,要賭,就要賭最大的。”

  鐵鳳凰的話,讓眾人一陣唏噓。不光是鐵鳳凰,眾人又何嚐不是這樣呢?人
在江湖上走,本來就是靠青春混飯吃的,男的年輕力壯的時候,可以目空一切。
女的風華正茂的時候,可以讓無數江湖豪客拜倒在石榴裙下。然而,待到自己老
的時候,又能得到什麼。交友廣泛的人,尚可得知己一二,而得罪的人太多的,
就隻能麵臨隨時突如其來的複仇。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阿六歎道:“鐵大人,我勸你迷途知返,人
生雖然短暫,卻也很長。你如果能夠放下,一切,尚且可以重頭開始。”

  “放下,你要我放下?”鐵鳳凰突然大笑,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事已至此,
我離成功隻有最後一步,我為什麼要放下。”

  “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左首的雙鬼說道:“這�,雖然公孫島主等中毒
的人雖然多,但目前,你麵前有四個當世高手。你真確定你可以敵得過我們四人
的聯手。”他所說的四個人,自然就是指霍青玉,阿六,和雙鬼兄弟。

  “不錯,論武功,我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有這個。”說著,鐵鳳凰
脫去了身上的外袍,露出了一身的勁裝,然後,從腰上拔下了兩個圓柱形的鐵筒。

  “含沙射影!”霍青玉慌張地叫道。

  為何霍青玉會如此的緊張?因為這含沙射影,乃是江湖第一暗器,這個鐵筒
中的機簧,可以在一瞬間發射出上千粒的毒砂,這些毒砂可以一瞬間讓方圓十丈
內的一切生命瞬間死亡,即使是武功最高絕的霍青玉,也逃不過這致命一擊。

  此時鐵鳳凰有這暗器,已經可以說�立於不敗之地了。

  既然已經亮出了殺招,那就不能再有片刻的遲疑。鐵鳳凰知道,以霍青玉等
人的身手,自己的動作稍慢一點,就會立即被反客為主。

  於是,鐵鳳凰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機簧,這一下,她會殺死在場的所有人,甚
至連自己的徒弟蒲心蘭都不放過。

  圓筒的頂端,一股黑砂噴出,向眾人飛來。這黑砂的速度極快,以至於連霍
青玉都知道,要用內力來化解攻勢是徒勞。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形突然一閃,
竟然以一種極為迅疾的身法,撲向了鐵鳳凰。

  這兩個身影,正是阿六和霍青玉,在這一時刻,唯一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身
軀擋住鐵砂的噴射口。而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兩個人,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其實對霍青玉來說,以他的武功,如果全力躲避,未必就會死於鐵砂之下。
但這樣一來,郭秀,潘綺紅,陸筱芸,阿六,每一個自己珍惜的人,就會失去生
命。於是,他做出了選擇。

  然而,一個更快的身影,卻在他旁邊閃過,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股的
黑砂已經完全打在了阿六的胸口了。

  阿六的鮮血,從胸膛和口中,幾乎是以噴射的方式湧出。其實他的輕功本遠
不及霍青玉,但是,如果說霍青玉的行為是舍身的話,那他的行為就是求死。

  求死的人,往往會有更強的爆發力。

  “啪啪”重重的兩聲響起,西川雙鬼的重掌已經拍在了驚訝不已的鐵鳳凰的
身上。她實在驚訝,這個世界竟然有人,會不怕含沙射影的威力,會做出如此的
舉動。她,的確驚呆了,以至於開碑裂石的雙掌打在她的身上,直到身子如同斷
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的時候,才感受到一種讓人絕望的痛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又突然閃出,但是這速度,比起剛才四人,簡直就
是螞蟻一般。因此眾人看得清楚,這閃出的身影,正是蒲心蘭,她接住了鐵鳳凰
後,立即瘋狂地向山洞外麵跑去。

  “賊子休走。”西川雙鬼立即追了上去,他們的輕功要追上蒲心蘭,自然是
不費吹灰之力,但蒲心蘭卻一陣暗器,將二人逼得退了一退,呆躲過暗器後,蒲
心蘭已經消失在隧道了。

  “算了,別追了,”重傷的阿六歪歪斜斜地躺在一邊,對不斷往他體內注入
內力的霍青玉說道:“兄弟,我已經沒可能了,你把內力留著替大家解毒吧。他
們的毒不深,要解不難,不要為我徒勞了。”

  霍青玉聽了他的話後,便緩緩收了內力。他並非無情的人,但他更是一個冷
靜的人,他也知道,阿六已經沒有治好的可能了。與其這樣,的確不如去做更有
可能的人。

  於是,霍青玉將內力留給了眾人,按照阿六的指點,他連番施為,不一會兒
已經將眾人身上的毒性解除。

  毒性解除的眾人,有的破口大罵,有的調息內力。霍青玉突然覺得很失望,
阿六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眾人,卻沒有得到眾人的感激。隻有幾個女子,圍著垂危
的阿六。不住地流淚。

  “不要哭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阿六說著,伸手拂去了哭得最厲害的
陸筱芸。看著這個相當於自己半個女兒的孩子,阿六突然說道:“兄弟,不知可
否請大家出去一下,我想給你和小姐說一些事情。”

  霍青玉點了點頭,他知道,阿六要說的,是臨終遺言了。便招呼郭秀等女子
先出去到洞口等自己。而西川雙鬼等人,與阿六交厚,雖然眼中紅潤,但還是在
向阿六道別後,轉身離開了。

  洞中,隻留下了三人,陸筱芸正握著阿六已經無力的手掌,回想起年少的自
己和阿六這個既是長輩,又是仆人,還是師傅的人的諸多往事,淚如雨下。

  “大哥,”霍青玉歎了口氣說道:“人已經走了,你說吧。”

  阿六看了看不住哭泣的陸筱芸,說道:“小姐,不要哭泣,每個人都有自己
的命運,我選擇的這個命運,是我最高興的結局。我下麵說的話很重要。希望你
能用心聽。”

  陸筱芸知道,阿六說的話定然非常重要,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內容,但還是點
了點頭,止住了哭聲,說道:“六叔,你說吧。”

  “其實,我的身份不是一個普通的尚書府管家,而小姐你,其實也不是老爺
的親生女兒。”阿六的第一句話,就立即讓陸筱芸和霍青玉驚呆了。

  阿六並沒有理會二人的驚訝,隻顧自己說自己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時間已
經不多,他要在死亡前說出這隱藏了多年的秘密。

  “其實,你的身份,是我們經常提到的。你隻知道自己的年紀是十八歲,其
實,今年你隻有十七歲,你是十七年前的京城商人張世棟滅門血案的幸存者,你
是張世棟的女兒。”

  阿六的話,立即讓陸筱芸驚魂失措,一陣頭暈,若不是霍青玉在一邊扶著,
就要暈倒在地了。

  “你說,我爹是張世棟?”

  “不錯,你爹就是當時名噪一時的巨賈張世棟,你的母親,便是名動江湖的
萬花夫人。小姐,你可記得,你有一件從小就有的長生鎖,上麵刻著一朵牡丹花,
那便是你娘的遺物。”

  “六叔,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因為自己這件長生鎖,其實從來沒有戴過,
還是自己十二歲的時候,爹爹,也就是陸德昭,給自己的。並要自己好好保管。

  “因為,我就是你娘的弟子,我叫許明。”

  原來阿六就是許明,他就是那個萬花夫人的關門弟子,也是張家血案唯一的
局外目擊者。

  阿六怔怔地望著陸筱芸,隻覺得十分的親切,就像是自己的師傅出現在自己
麵前一般。思緒,又被拉回到那段塵封已經的記憶中。

  “我小的時候,本來是生活在一個家境殷實的淮南家庭�,那一年,爹娘領
著我回老家省親,卻在路上遇到山賊,山賊要侮辱我娘,我娘為保貞潔,便跳崖
自盡,而我爹為了保護我,被山賊砍了十幾刀,然而就在這時候,師傅,也就你
是娘親突然出現,殺跑了敵人,然而,爹爹卻不得治愈,撒手人寰。從那之後,
我就被師傅收養,拜在了她的門下。”

  “然而後來,你娘為了嫁給你的爹爹,不惜與師門決裂,離開了師門。我當
時也跟著師傅離開了師門,然而不久之後,因為我被仆役排擠,被誣陷了一個有
悖師綱的罪名,因此,便被趕出了家門。

  在那之後,我就一直在江湖上漂泊,所幸我還算有點天分,亂七八糟的情況
下,竟然武功略有所成。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無意中,聽說了有賊人針對你爹
爹和師傅的陰謀。於是我便連夜趕到張家府,但一切已經晚了。當時你的爹爹已
經被殺,而你娘已經受了重傷。我本想去和賊人拼命,但你娘卻製止了我,因為
她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什麼事情?”陸筱芸問道。

  “原來,在你的爹爹京城巨賈的身份背後,隱藏著另外一個身份。你爹爹,
是突厥人派在本朝中的奸細。”

  “什麼,你說我的親生父親是奸細?”

  “是的,這是你娘留給我的遺書中所說的,你娘無意中發現了你爹與突厥人
交換情報的事情。雖然當時突厥和大唐正在停戰期,但還是暗流湧動,雙方互派
探子,隻為在對方根基處興風作浪。

  不過,雖然你娘發現了你爹的秘密,但畢竟是結發夫妻。因此,她並沒有指
破他。但為了防範未然,她還是暗中做了很多保護自己親人的事情。就比如將我
逐出師門,其實也是為了我的安全,但誰知道,這種容忍,卻等來了滅門慘案。


  “想來,定是萬花夫人意識到了危機。暗中將陸姑娘送到了安全之處,才因
此躲過一劫。”霍青玉說道。

  “不錯,師傅就是意識到了危險,便讓乳母送小姐出府,安頓在了一個農家,
卻用一個仆人的孩子代替了小姐。”

  陸筱芸眼睛又是一紅,無比酸楚地說道:“其實,那個孩子本不應該死的。”
言語中,盡是深深的自責。

  “小姐不必自責,就算沒有這件事,張府被滅門的時候,那個孩子也是難逃
一死。”阿六安慰道:“在那之前,我已經開始替陸尚書辦事了,那時他還是刑
部侍郎,但與我傾心相交。於是,我將收養了你的消息告訴了他,但卻沒告訴他,
你親生父親的秘密。

  陸尚書當時有一個和你年紀相仿的小女兒,身患奇疾,不幸夭折。我對他說
了你的事情後,他一是為了好好保護你,因為他也曾經和你的母親有過一些江湖
情意,同時也為了讓夫人擺脫喪女之痛,欣然收養你為他的小女兒,對外就謊稱
自己的女兒疾病已經治好。除了老爺和夫人,隻有極少數的兩三人知道這件事。
小姐,陸大人對你的一切感情都是真的,你要好好待他,不要讓他悲傷。“

  阿六似乎話中有話,而陸筱芸仿佛聽明白的他的話外之音。含著淚,點了點
頭。

  “兄弟,你我兄弟一場,親如骨肉,有一件事,不知你能否替我辦。”阿六
望著霍青玉,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大哥,你說,小弟就是肝腦塗地,也要替你辦到。”

  “我死之後,你便將我就地火化,然後將我的骨灰放到京城的歸雲寺,我師
傅的排位旁邊。”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辦到。”

  “歸雲,歸雲,是,是該回去了”

  說出最後心願的阿六,氣息已經十分垂危。人,在要死的時候,往往會看到
自己最渴望的東西,而阿六此時,看著身旁哭泣的人,仿佛就是自己魂牽夢繞的
師傅的時候,突然,嘴角微微一笑。

  如同流星墜落天際,這個江湖上的怪俠阿六,已經閉上了他的雙眼。

  “霍少俠,不好了,鐵鳳凰被人殺了。”公孫裘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而此
時的霍青玉和陸筱芸兩人,正沈浸在極度的悲傷之中。然而,公孫裘的話,卻讓
他們從悲傷中驚醒了過來。

  此時的鐵鳳凰,正直挺挺地躺在昨晚霍青玉和陸筱芸過夜的洞口。麵上有沒
一絲血色,脖頸處,一道血痕,奪去了她的姓名。

  “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可曾看見蒲心蘭?”

  “沒有,蒲心蘭已經沒有了蹤跡,你是說,是她殺了自己的師傅?”司徒空
空問道。

  霍青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這一傷口並不是十分高明的傷口,隻
是普通一劍,蒲心蘭可以做到,其實每個人也都可以做到。”

  “哼,這等歹毒的女人,死了最好。”陸筱芸道。

  陸筱芸似乎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大家本來就想殺死鐵鳳凰,眼前雖然不是親
手殺死的,但結果也差不多。

  “這個狠毒的女人,我不要放過你……”潘綺紅嘶吼著,就要上去在鐵鳳凰
的屍體上補上幾劍,卻被霍青玉攔住了。

  “算了,人都死了,她的罪過,留給她的來世再報吧。”

  “那眼下我們怎麼辦?”公孫裘問道。

  “眼下,我們除了將六哥火化,更重要的是,去尋找《飛將兵鑒》也算了六
哥一樁心願吧。”

  眾人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離秘笈如此的接近。隻是剛才的事情太多,
讓眾人都分心,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當眾人來到那扇被鐵鳳凰打開的暗門�麵後,發現�麵是一條狹窄的樓梯。
眾人順著樓梯往下走,隻覺得兩邊的石壁上,盡是刻著很多自古以來的著名戰役。
而這些時刻,無論是那一個典故,典故中的人物都如同在十八層地獄一般,表情
痛苦。

  然而,眾人卻沒有絲毫的興趣看這些時刻,順著石梯走了一百多部,眾人來
到一間暗室,暗室的周圍,是一條環形的水渠,中間,一個漆黑的盒子安靜地躺
著。

  “啊,找到了。”雷震驚喜地叫道,說著,就要跳上前去。卻被司徒空空一
把拉住。

  “幹什麼?”雷震怒吼道,卻被司徒空空冷笑說道:“也不看看機關有沒有
就上去,雖然我不介意這個世上少一個傻子,但最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聽了司徒空空的話,雷震隻覺慚愧,正想說點什麼解除尷尬,卻見到司徒空
空已經上前,不斷在地板上檢查。

  “好了,大家過來吧。”

  聽了他的話,眾人立即迫不及待圍了上來。之間中央的鐵盒,靜靜地放著。
看著司徒空空去伸手開盒子,眾人隻覺得嗓子眼都要跳出來。

  武功,名望,榮華,富貴。似乎一切都在這個盒子中,眾人甚至已經開始盤
算,等拿到秘笈後,自己如何能夠修習更多內容。

  然而,這個盒子�麵,卻空空如也。就像是被小偷洗劫過得百寶盒一般,空
空如也,沒有一件東西。

  “這,這是怎麼回事?”並不常說話的神機老人開口問道,連他的臉上都寫
滿了失望。

  “看,這�有字。”司徒空空指著箱子底上刻著的兩行小字,念道。

  “緣起緣滅都是空,回頭是岸方可通。”

  難道,這�真的沒有《飛將兵鑒》。眾人的心�,失望,悲傷,甚至絕望的
情緒,開始不住地蔓延。

  “哈哈哈哈哈哈”雷震突然狂笑到:“老夫,十餘年為踏入中原,沒想到忙
活這兩個月,盡然是為了一個空盒子。真是莫大的諷刺啊。”說著,重重的一掌,
打在盒子上,竟然將盒子完全打變形了。

  欲望,無盡的欲望,在此時化為灰燼。

  有人說,習武之人江湖其實和普通人的世界沒任何區別。普通人渴望財富,
江湖人渴望武功,其實都是為了滿足自己心底的欲望,有欲望的地方,就會有算
計,就會有仇恨。

  然而,天道,似乎總是那麼迷離,卻到頭有那麼靈驗。多少人殫精竭慮,但
最後一無所有,縱然是紅極一時,也最終身敗名裂。而眼前,陰謀家們的處心積
慮,在此刻,化為了一個笑話。

  “我想,我想通了《飛將兵鑒》的事情了。”晚飯過後,霍青玉坐在海邊的
一個小亭子�,阿六的屍體正在院子前麵火化著。神情委頓的陸筱芸,正坐在他
的腿上,經曆了今天這麼多事情,知道了那麼多殘酷的真相後,這個少女,真的
已經完全失措,此時,霍青玉是唯一一個讓她覺得有安全感的人。

  “什麼事情?”

  “你還記得我們最後尋找到那個空鐵盒的房間的石刻麼?”

  “嗯,那上麵刻著很多古時候的戰爭的場麵。”霍青玉的手,已經不老實地
摸上了陸筱芸碩大的玉乳了。陸筱芸並沒有拒絕他,順從地讓霍青玉隔著衣服揉
捏著。

  “其實,無論是從程公留下的石碑,還是這些石刻,仿佛都在述說一個事。
程公雖然是武將出身,戰勳卓著。然而,連連的戰爭,無數的士兵變成白骨,無
數的女人變成寡婦,無數的孩子失去了父親。這個曾經的混世魔王,已經厭倦了
戰爭。”

  “厭倦?”陸筱芸媚眼如絲,靠在霍青玉身上說道。

  “是的,史書曾經記錄,在程公老的時候,數次拒絕替太祖出戰,為此太祖
頗為惱怒。”

  “你是猜測,其實程公已經找到了秘笈,但為了防止這秘笈帶來殺戮,而把
秘笈更妥善地藏了起來,或者是毀了?”陸筱芸按住了霍青玉不老實地想往她衣
內滑進去的大手,把他從新隔著衣服放在了胸前。

  霍青玉也不勉強,接著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其實,雖然此次無功而返,
但這樣,反而是更好的選擇。倘若皇上得到了這《飛將兵鑒》,便會肆無忌憚地
誅殺異己,那樣,就是另外的一場腥風血雨。”

  “對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霍青玉問道。

  “嗯,其實,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我本想拋棄一切跟你私奔。”陸筱芸突然
的表白,讓霍青玉嚇了一跳。

  “不過,經曆了今天這件事,我改變主意了。”陸筱芸說道:“爹爹收養我
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同意我嫁給張彤,是為了替百姓做事,替皇上分憂。我如
果就這麼不辭而別,他定然會被牽連。因此,我打算回去,履行我和張彤的婚約。”

  聽了這話,霍青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失望。

  陸筱芸拉著霍青玉的手,抱在了懷�,說道:“也許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
我真的長大了吧。等哪天,陸大人的事情辦完了,如果你還要我的話,我就跟著
你去江南,一起劃船,采菱,釣魚。”

  “我要,我當然,我會等著你。”霍青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他其實
一直是個花花大少,對誰都留情,但從未真正如此眷念一個人。也許對男人來說,
得不到的東西,此安徽更美好吧。

  “少爺,陸小姐,原來你們在這。”郭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陸筱芸立即想
驚弓之鳥一般,從霍青玉身上彈起來,跳到一邊。郭秀看著臉色通紅的陸筱芸,
眼角不禁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秀兒,什麼事。”霍青玉問道。

  “公孫先生他們打算回去了。想邀你過去商議”郭秀說到。

  “秀兒,你先帶陸姑娘回去吧,我多陪大哥一會兒。”霍青玉歎了口氣。

  阿六的屍體,還有鐵鳳凰的,此時正在火中慢慢消逝。霍青玉突然感覺到一
種恐懼,一種對生命逝去的恐懼。他從來天不怕,地不怕,但真的看到自己的至
親的兄弟死去的時候,突然,這種恐懼才襲上自己的心頭。

  “各位準備回去了?”回到屋中霍青玉對著有些情緒低落的公孫裘等人說到。

  “是的,沒想到跑了這一趟,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也
不錯。”公孫裘說到。

  “哈哈,霍公子,不如你跟我回塞北去吧,那�民風直爽,沒有中原這麼多
工於心計的人。我們去那�縱橫馳騁,不比在這人心險惡的地方呆著好麼。”撿
回一條性命的雷震,對霍青玉自然是欽佩有加。

  “哈哈,雷大哥說笑了。眼下兄弟還有些事情沒辦完,等事情辦完之後,在
下就去塞北找大哥喝酒。”

  “好,算我一個。”司徒空空說到,經曆了這一次的生死,他和雷震之間也
盡棄前嫌了。

  “好啊,大家都來,都來,老夫一起請客。美酒,羊肉,女人,都管夠。”
雷震哈哈大笑道。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柳思思的話,引得大家一陣大笑,就連西川雙鬼
兄弟,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各位,我已經通知了撤離的船工,明天他們就會來船來接。”雙鬼說道。

  “哦?如此甚好,看來這是我們留在島上的最後一晚了。”公孫裘說道。

  而這時,霍青玉卻突然對大家說道:“嗯,各位,我想我還得留下來。還有
點什麼事情沒有了結”

  “哦?霍兄弟你是說鐵鳳凰的事?死都死了,理他作甚。”雷震說道。

  霍青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蒲心蘭的失蹤和鐵鳳
凰的死亡,隱含著什麼東西。”

  “那要不我們就留下,一起解開謎團再走吧”周鼎說道。

  “啊,這倒不用,我也隻是有些喜歡剖根尋底的習慣。也許是我杞人憂天吧。”

  霍青玉看著一旁微笑,卻默不作聲的神機老人。走過去,鞠了一躬說到:
“這些日子,勞煩老前輩陪晚輩們走一趟,還險些連累的前輩,請接受晚輩的歉
意和謝意。”

  “霍少俠不必多禮,老夫的心本來早已心如死灰,是霍少俠讓老夫重新體會
到江湖的快樂,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再回的。”

  “哈哈,老前輩說得好啊,”衛東興抱著一大壇子的米酒走了進來,這是剛
上島的時候他釀製的,此時雖然寡淡,但已經有酒香了。

  “來,各位,這酒雖然不醉人,但我們也要好好地喝一場。”

  在島上的最後一夜,就在這樣的歡笑中度過了。

  “你真的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嗎?”接眾人的船隻在第二天的下午時分達到,
就要登船的潘綺紅,小聲地問著霍青玉。

  “這些日子你太勞累,而且,我總有一點不安的感覺,你還是先離開吧。”
霍青玉低聲說道。

  “我不怕。”潘綺紅堅定地說道。

  “我知道,但你還有自己的事需要做。”霍青玉說的,自然是指丘辰剛的後
事。雖然這段時間,他和潘綺紅極盡歡愉,但他知道,是潘綺紅故意在壓製心中
的痛苦。當從新踏上中原土地的時候,她將回複那個江湖上有名的女俠的身份,
將會繼續為門派的興旺而算計。

  “那好吧,我走了。你知道,我這次走了後,就有三年我不能見你。”潘綺
紅眼中一紅,說道。

  “我知道,我不會去打擾你的。”兩人知道,這是他們必須要麵對的命運,
因此隻能接受。

  一個長吻,將潘綺紅再次融化,也讓她心中本已經重新燃氣的火焰,慢慢地
熄滅。

  “霍兄弟,”公孫裘有點不好意思地打斷兩人。

  “我們什麼時候來接你。”

  “嗯,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找到答案。”霍青玉說。

  “那這樣吧,十日之後,我帶人來接你們。另外,我留幾隻信鴿給你,要是
你們提前辦完事,就放信鴿通知我。”

  “如此,有勞了。勞煩照顧好潘夫人。”霍青玉拱手說道。

  “兄弟請放心。”公孫裘心胸坦蕩,而且想來不拘傳統禮教,因此,對於霍
青玉和潘綺紅的事,他倒坦然。

  下一個來單獨告別的是柳思思,她的神情著實有點萎頓:“你……你是不是
對我沒話可說?”

  霍青玉搖了搖頭,說道:“柳姑娘,經曆了這些事,我相信你更能理解你的
父親和兄長了,回去吧,家族的大業就落在你身上了。”

  “嗯,這我明白,你對我說的就這些麼?”柳思思低著頭,語氣中竟然有一
絲難得的羞澀。

  “還有什麼?”霍青玉問道。

  “你給我說,男女之間一切行為,都是要發於情的,我現在還沒體會,等那
天我懂了,我再來找你。”說完,柳思思在霍青玉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立即
轉身離開。

  “你招惹這個小賤人幹嘛。”潘綺紅顯然很不喜歡柳思思。霍青玉哈哈一笑,
也不解釋,隻是在潘綺紅臉上也吻了一下。

  當而潘綺紅依依不舍地上了船後,陸筱芸和郭秀突然出現在霍青玉身邊。

  “喂,大流氓。”

  霍青玉見到陸筱芸和郭秀兩手空空,問道:“你們的行李呢?”

  “什麼行李啊,我要留下來幫你找答案。”陸筱芸調皮地說道。

  “啊?”

  “啊什麼啊,別忘了,好多線索都是本小姐幫你發現了。”說著,突然想起
前天晚上的香豔事情,臉上一紅。

  “秀兒你呢?”霍青玉扭頭問道郭秀。

  “少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再說了,我可不放心陸小姐獨自跟少爺在一起。”
說著,嘿嘿一笑。

  船帆揚起,幾天前,這幾隻船在島上停泊的時候,帶來了滿懷希望的眾人。
而此時,大家的心�卻很複雜。尤其是霍青玉,那種盛會之後的寂寞,又襲向他
的心頭。好在,至少目前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陪伴著。

  “少爺,現在我們怎麼辦呢?”郭秀問道。

  “嗯,你們隨意,我去睡一覺,昨晚我還沒睡好。”霍青玉說道。

  “什麼?睡覺。大流氓,你搞什麼鬼。”陸筱芸驚訝地問道。

  “我開玩笑啦,不過目前,的確大家精神不佳,我們還是休息下吧。”霍青
玉說道。

  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再次進山。

  “我們去哪兒,大流氓。”

  “去山洞。”霍青玉堅定地說道。

  “山洞?也是,那�是凶案的現場。應該有很多線索。”

  “嗯,不光如此,你們不覺得,蒲心蘭的消失有些奇怪麼。”霍青玉說道。

  “什麼奇怪。”兩女一起問道。

  “首先,如果你是蒲心蘭,如果是你殺死了鐵鳳凰,是為什麼呢?”霍青玉
問道。

  兩女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樣說吧,當時鐵鳳凰已經和我們勢如水火。我們已經占據上風,鐵鳳凰
是難逃一死。那如果她要殺鐵鳳凰,又何必貿然和眾人作對呢。”

  “你是說,不是她殺的鐵鳳凰。”陸筱芸問道。

  “如果不是她殺的,那她可能去哪兒呢?”

  “我想,定然是被凶手抓住了。蒲姑娘武功尚淺,如果有人能夠殺死鐵鳳凰,
即使是重傷下的她,也非易與。這一劍表麵上看上去很普通,但其實並不拖泥帶
水,因此,蒲姑娘定然不能從他的手中逃脫的。”不得不說,這段日子跟著霍青
玉,郭秀很有長進。

  “對,因此,從目前看來,我們隻能從山洞入手。”霍青玉一邊說著,一邊
放下了繩索。

  山洞的地上,還有一點點血跡。霍青玉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他仔細回
想著那天的每一個情景,每一個人的表現,突然,心�一陣光芒閃過,心�突然
想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漆黑的山洞深處走了出來,緩緩說道:“你果然來了。”

  突然的身影的出現,讓三人心�一驚,定睛一看,隻覺得這個身影異常熟悉。

  “你是誰?”陸筱芸仗劍問道。

  “陸小姐真是健忘,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來者冷冷地說道。

               第十三章

  “你,你是蔣昱?”陸筱芸驚訝地說道。

  “不錯,正是我。”蔣昱此時從洞中緩緩走出,身上竟然沒有一點的受傷的
跡象。此時他陰沈著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冷冷地看著眾人。

  “你身上的傷口呢?”陸筱芸驚訝地問道。

  “不,他沒有受傷。”

  “沒受傷,可那天我分明看見你擊中他的啊”陸筱芸問道。

  “不錯,當時少爺的掌隔空打在他的背上,他落荒而逃。雖然不一定致命,
但定然是五髒俱損的。”郭秀也很奇怪。

  “你們兩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真的蔣昱。”霍青玉的話,讓兩人驚訝萬分。

  “他不是蔣昱,那他是誰?”陸筱芸問道。

  “他其實是我們一個非常熟悉的人。”霍青玉說著,便緩緩對“蔣昱”說道,
你還是自己表明省份吧。

  “蔣昱”嘿嘿一笑,伸手摸在臉上,竟然撕下了一張臉皮。郭秀久在江湖,
倒也還好。但陸筱芸卻著實被這人皮麵具嚇了一大跳。

  “果然是你!”霍青玉說道。眼前的人,皮膚已經蒼老,眉毛也是斑白,一
張臉龐是說不盡的老態。

  “你,你是神機老人。”陸筱芸驚訝地叫道。

  “不錯,正是老夫。霍公子果然是好眼�,真是不愧江湖難得的英才。”

  昨天,三人分明已經看到了神機老人歲眾人一起登船,眼前的又是誰。

  “不知道,霍少俠如何猜到老夫的。”神機老人笑了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慈
祥,但這笑容中卻透著一絲讓人可怕的寒意。

  “首先,我昨天同樣以為事情已經完結,然而,晚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
一個重要的人還沒有找到蹤跡,就是蔣昱。”霍青玉說道。“按理說,這蔣昱是
涉案要員,就算我身陷絕壁,鐵鳳凰也應該全力追捕才是。但鐵鳳凰在我說出山
洞的秘密後,似乎一點也沒在意蔣昱的去向。加上後來知道了鐵鳳凰是故意讓蔣
昱將陸筱芸打下山崖,好讓我尋找到機關的時候。我才想起,這蔣昱,定然是收
鐵鳳凰的指使行事。而落荒而逃的他,其實正是最後我們眾人中,唯一不在場的
人。”

  “不錯,你繼續說吧。”

  “我擊中蔣昱的時候,的確已經將他擊傷。而昨天下午,在眾人登船的時候,
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向對奇珍異寶極為有興趣的神機老人,竟然什麼東
西也沒帶走,空這手上船。其實,這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蔣昱身受重傷,無法搬
動沈重的物體所致。”

  “因此,你便判斷,真的神機老人,其實還在島上?”

  “不錯,我雖然不知道你留在島上的動機,但我知道,其實在我和陸姑娘跌
落山崖的那天晚上,你和蔣昱已經交換身份了。第二天我們從神索上上下的時候,
蔣昱扮演的你是除了陸姑娘之外,唯一一個沒有自己攀登的人。因為大家根本不
會懷疑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會不會有能力自己攀爬。”

  “果然,從最細微的線索出手,尋找破綻,了不起啊。”神機老人說道。

  “因此,殺鐵鳳凰的人也是你了?”霍青玉問道。

  “不錯,正是我。”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當然可以,而且,連我為什麼在島上等你們,以及前麵各種事情,我都可
以告訴你。”神機老人緩緩說道:“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霍青玉問道。

  “等你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

  “你確定可以打敗我?”霍青玉問道。

  神機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你武功卓絕,而且智計過人,我不是
你的對手。”神機老人頓了頓,說道:“但是,她可以。”

  就在這時候,一柄長劍,帶著強勁的劍風刺向了霍青玉。這劍鋒來得很快,
快,不是因為出劍的人很快。而是因為出劍的人就在霍青玉身後。

  一道血柱立即噴出,就在同一時刻,神機老人乘霍青玉驚訝之際,出手封住
了霍青玉的兩處大穴。霍青玉立即身子一軟,到了下去。就在倒下去的一瞬間,
他轉身,看見了背後的長劍,看見了長劍間斷的血,和握劍之人毫無表情的臉色。

  郭秀。

  竟然是郭秀,這個最讓霍青玉信任的女人。竟然是給他背後一劍的人。一種
說不出的痛楚,湧上霍青玉的心頭。

  “阿秀姐姐,你。”陸筱芸吃驚地望著郭秀,郭秀卻並不搭理他,隻一反手,
店主了她的穴道。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霍青玉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不錯,阿秀其實是我的徒弟,也是一開始我就就安排在你的棋子,她很好
地完成了任務。”神機老人看著郭秀,郭秀收起了長劍,拱手道:“多謝師傅誇
獎。”

  “我一直懷疑,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如此超凡的勇氣,獨自替師門追尋仇
人。看來,一開始,你們就為我準備好了一切了。”

  “是的。”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吧。”

  “當然,在你們死之前,我要讓你知道一切真相,看著江湖聞名的霍青玉,
明明知道真凶,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美極了。”神機老人哈哈大笑道,
笑得如此得意。

  “霍公子,你不知道,一開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師傅他老人家的一手安排。”
郭秀冷冷地說道。

  “其實,我並不是在羌地等你們的,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的計劃,甚至我是
其中很多環節的參與者。因為,我和鐵鳳凰,其實私下是同盟者。”

  “哦?”

  “我還是從頭說起吧,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暗中和鐵鳳凰勾結,我利用她的
能力和職位,替我做事,而她從我這�得到的,隻各種的江湖絕密。這些絕密,
足夠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當然,也包括《飛將兵鑒》的事情。”

  “關於《飛將兵鑒》的一切,都是你告訴她的?”

  “那是當然,否則以她一個區區大理寺卿,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絕密的事情。”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這個你會知道的,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也就不奇怪了。不過,我打算先告
訴你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我怎麼一步步把你們這些江湖豪俠賺入甕中的。”神機老人笑著,
找了塊石頭坐下,神色顯得很輕鬆,繼續說道:“首先,我在多年前,告訴了鐵
鳳凰《飛將兵鑒》的事,她便立即帶著柳剛等人來這�尋找。其實,當時我隻是
想利用她和手上的黑衣會實力,幫我尋找秘笈的。然而,那次她卻無功而返。

  在那之後,她本來想隔段時間繼續尋找的,卻被其他事情耽擱了,而這一耽
擱,就是幾年。直到最近,我覺得一切成熟了,便開始了重新利用她,替我尋找
《飛將兵鑒》的計劃。“

  “因此,你便故意在程公的祖祠埋下了石碑,然後利用山洪之後,故意讓這
塊石碑現世,好讓朝廷知道,《飛將兵鑒》的真實存在性。”霍青玉說道。

  “哈哈,果然不愧是霍青玉,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因為,這些
年,鐵鳳凰的實力急劇增長。我和她之前,早已經不再對等,她隻是把我當成一
個普通的情報員利用。要想克製他,隻能從朝廷接力量,我經過多次的偵查,知
道了阿六一直懷疑鐵鳳凰是朝中暗鬼的想法,我便利用這一點,引誘他召集了你
們幾個,替我製衡,削弱鐵鳳凰的力量。你們果然不辱使命,替我打開了機關,
也替我除掉了鐵鳳凰。”

  “可是,最終確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神機老人似乎並不理會霍青玉的反唇相譏,笑了笑說:“其實,我根本不在
乎什麼《飛將兵鑒》。況且,相比以你的才智,也想明白,這東西早已經被程知
節銷毀了。”

  “是的,那你為何還要如此。”霍青玉問道

  神機老人突然表情嚴肅,說出了一句讓霍青玉和陸筱芸都驚訝萬分的話。

  “因為,我是一個本來已經死了的人,我就是十幾年前張家血案中死亡的主
人公,張世棟。”

  “你,你是我爹爹?你沒死。”陸筱芸顫抖著說道,當她從阿六那�得知,
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已經死了的張世棟時,雖然,這些年是陸德昭養大,已經對這
個傳說中的父親沒有任何感覺。但這時,突然見神機老人說自己就是張世棟的時
候,一切,卻驚呆了。

  “你真的是張世棟?那你為何要為難陸姑娘,你可知?她是你的女兒。”霍
青玉強壓著心中的詫異,急忙說道。也許,這樣可以救陸筱芸一名。

  誰料,張世棟缺突然惡狠狠地看著陸筱芸,眼中就要滴出血一般。一邊向陸
筱芸走去,一邊喃喃說道:“你說她是我的女兒?你說她是我的女兒?哈哈哈哈
哈哈哈,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兒,你以為,陸德昭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收一個管家
收養的孤兒做女兒嗎?因為,她就是那個賤人和陸德昭剩下的孽種。”

  “什麼?”張世棟這話一出,對陸筱芸來說,比起剛才聽說張世棟還活著還
要驚訝。

  “你說她不是你的女兒,你有何證據?”霍青玉問道。

  張世棟苦笑道說道:“因為,因為我自由修習一種十分陰毒的武功,這種武
功會讓男人體內陰寒之氣旺盛,因此,修煉這種武功的人,雖然沒有喪失房事能
力,但卻不能生育。”

  “你練的是寒冰真氣?”霍青玉問道

  “不錯,就是寒冰真氣。”

  “可是,據我所知,這寒冰真氣是突厥的奇人汗拔拉的獨門武功。”

  “不錯,我就是汗拔拉的弟子。”

  “你是突厥人?”

  “不錯,我其實是突厥人,而且是突厥人派來在中原的臥底。要知道,我突
厥武學羸弱,與你大唐交手,往往吃虧在兩個上麵,一是鐵器,二是武功。鐵器
我們可以買,可以學,可以搶。但武學的羸弱,卻很難靠我們自己的努力彌補。
雖然我師傅武功蓋世,但這樣的武功,隻會讓我族人不斷喪失優良的血統。所以,
為了讓後代不需要有人去做這個犧牲,因此一開始我潛身中原,本來是為了偷取
中原的武學典籍的。”

  張世棟望著霍青玉,突然說道:“其實,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這種人。可以隨意享受人生,可以有各種美人相伴,但我卻不能。我表麵上榮華
富貴,其實,隻是一直可憐的蟲子。

  不過,這是我的命,我也不想逃避。於是,我就開始踢可汗大人搜羅各種中
原武學典籍,終於,有一次我失手了。我被鐵鳳凰擒住,在她的嚴酷的刑法中,
我向她和盤突出了我的身份和計劃。而鐵鳳凰竟然不禁沒有殺我,也沒把這些事
情奏報朝廷,而是放了我。後來,我才知道,她要我替她做和可汗交易的中間人,
進行很多賣國求榮的交易。

  當時我很害怕,因為之前的工作雖然危險,但也隻是算小偷小摸,即使被官
府逮到,隻要塞點銀子,也就沒事了。但倘若做這樣的事,稍有差池,便是粉身
碎骨。然而,為了保命,我隻能答應。

  而當我回家呆了兩個月後,我竟然發現,萬花這個賤人,竟然有了身孕。其
實,之前我雖然是執行著秘密的計劃,但對於萬花的感情,卻有一多半是真的。
知道這個事情後,我怒火中燒,但當時被鐵鳳凰盯著,我隻好忍而不言。況且,
相比找陸德昭報仇,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張世棟說道。

  “不過,你隨後就想出了一個假死的法子,金蟬脫殼。”霍青玉說道。

  “不錯,我當時故意假裝喝醉,在江湖上散播《飛將兵鑒》的事情。其實當
時我已經花重金,在朝中眼線處知道了這本秘笈牽扯皇家秘事。因此,如果我散
出消息,朝廷一定會設法來搶奪的。而且,這件事是暗中進行,就隻能用黑衣會
的身份來做。於是這樣,我就利用黑衣會,既保存了自己的安全,讓我從鐵鳳凰
麵前小時,又替我除去了這個賤人。”

  “顯然,鐵鳳凰很容易懷疑你的死亡原因。”

  “是的,然而幸運地是,而當時的慘案,陰差陽錯地讓她坐上了黑衣會首領
的位置,自然,歡喜無限的她,就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了。而我,也就安全了,
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直到需要再次借助她的力量的時候,我才暗中與她通信,果
然,在秘笈的吸引和對權利的極度渴望下,她並沒有深究我的事情,我和她迅速
再次結成利益關係。”

  “她不知道你是張世棟嗎?”

  “哈哈,我自然是暗中與她聯係,我怎麼會這麼傻。因此,在羌地,她見到
的,也隻是神秘的神機老人。而不是那個和她關係密切的張世棟。”

  “恩,完全明白了。”霍青玉道:“其實,無論每一步,包括我大哥來尋找
我和江湖朋友幫忙,也是在你的算計中。”

  “不錯,”張世棟說道:“其實,我年紀已高,財富沒那麼重要了,武學秘
籍嘛,其實我也隻是想給突厥做點事情而已。”

  “其實,這些年,突厥和大唐已罷幹戈,兩國居民相互來往通商,已經不再
是針鋒相對,你又何必做這些破壞兩國安定的事情。”霍青玉道。

  “安定?安定?哈哈,笑話。如果大唐沒有強大的十二衛,沒有對突厥的連
番勝利,能享受這種安定麼?表麵上是安定,其實就是我突厥的臣服,如果我們
有這些絕世武功,那大唐軍隊還算什麼。”張世棟說道。

  霍青玉歎了口氣:“執念,人世間的執念已經讓多少人瘋狂。你這一切,最
終卻是徒勞。”

  “不”張世棟吼道:“至少,一大批江湖著名人物,死在了我的手下。如果
一個突厥人可以用智謀換十個中原江湖高手的性命,那隻需要一百個我這樣的人,
就可以讓中原武林天翻地覆。”

  此時的張世棟,惡狠狠地就像是一隻吃人的魔鬼一樣,嘴�說道:“所以,
我要重現江湖,重新掀起血雨腥風,不光是那些殺我突厥的江湖,還有你那個該
死的老爹陸德昭,全部都得死。而一切,就從你們兩的死開始。”說著,從郭秀
手中接過了白虹刃,緩緩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兩人。

  陸筱芸已經絕望,此時她最信任的男人已經身受重傷,躺在自己身邊。眼前
的惡魔正在向自己走來,也許,她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對生命是如此的眷念。
她並不想死,然而,她已經絕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霍青玉從地上站了起來。神色是那麼自若,行動
是那麼的靈活。仿佛身上沒有任何創傷一樣。

  不光是陸筱芸,張世棟和郭秀也已經驚呆了。他們呆若木雞地看著霍青玉從
背後取下了一隻皮囊。然後擠了擠,�麵流出了一些殘存的鮮血。

  “你,你沒受傷。”張世棟驚訝地問道。

  “當然。”

  “你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

  “當然。”

  “你甚至已經知道我是臥底?”郭秀同樣的驚訝。

  霍青玉笑了笑:“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什麼?”郭秀說道。

  “你的故事很精彩,你的表演也毫無痕跡。但,當時你身上卻留有一個極大
的不合理的地方。”霍青玉說道:“就是你說你是白倉山的弟子,但其實你們不
知道,公孫裘其實和我是至交,不光如此,而且,他也是白倉山的至交。”

  “他認識白倉山?”

  “不光認識,還關係很好,但二人的關係甚為隱秘。因此,你們很難知道,
但就是這一點,讓你們全盤皆輸。”

  “所以,你從楓林渡開始,就是演戲,故意留我在你身邊?”郭秀的語氣顯
得很失望。

  “不錯,不過,其實更早就知道了。當我獨自隨阿六到洛陽的時候,其實公
孫裘已經在洛陽等我了。”

  “哦?”

  “其實,你們在利用鐵鳳凰和我們,而我,也是在利用你們。幾個月前,陸
尚書秘密會見我,我其實和他以前私交頗深。他當時已經懷疑,自己身邊的臂膀,
也就是鐵鳳凰和阿六之間,出了內奸。但他並不確定是誰,便請我幫他找出來。”

  “因此,你就利用這一次的事,表麵是被利用,其實是暗中觀察他們兩?”

  “不錯,也多虧了你們的存在,才不斷激化他們的矛盾,因此,我才可以這
麼快才破解真相。”

  聽了霍青玉的話,郭秀一下癱坐在地上。

  霍青玉卻接著說:“其實,你在這次的路上,還有一次暴露了自己。首先,
是在鬼礁石的那次觸礁後,陸姑娘離奇地中了奇毒。其實,那時下毒的人,就是
你,你將毒藥擦在衣服,想借歡好的時候給我下毒。但豈料,鐵鳳凰和雙鬼的動
手,以及後麵的觸礁,讓你來不及給我下毒。”

  “你是說,那次我中毒是她下的毒?”陸筱芸終於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了。

  “是的,我想,也許是他們覺得我的智計會成為他們的負擔,害怕郭秀的臥
底被我揭穿。而且,他們讓郭秀接近我,其實隻是為了成功控製計劃前半段的實
施,在張世棟加入我們後,她的使命已經完成,所以,其實他們已經不需要我了。”

  霍青玉的語氣很平靜,雖然對著得是欺騙了自己,讓自己動情的女人。但他
卻心如止水。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自己的語氣越平靜,內心就越痛苦。

  “話已經至此,那一切也沒什麼說的了。不過,不知道你能否聽我一言?”
張世棟說道。

  “說吧。”

  “你在中原,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但倘若可以加入我們,一起為我偉大的
可汗大人效力。那定然可以享受無上的榮耀,到時候,呼風喚雨,其實現在的草
莽身份可以相比的。”張世棟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
霍青玉從敵人變成朋友,或者說,至少是一路人。

  “呸,無恥。”陸筱芸罵道。

  “的確無恥,”霍青玉說道:“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戰爭,戰爭給
人帶來的是痛苦是什麼。我霍青玉就算是孑然一身,也不會做這等荼毒眾生的事
情。”這短短的幾句話,說的大義淩然,看得陸筱芸不禁心�生出一股強烈的仰
慕之情。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殺了你了。”張世棟說著,已經出手了。和高手交手,
先發製人就等於占據了最有利的態勢。

  張世棟對自己的寒冰真氣很有信心,這些年雖然顛沛流離,但一刻也沒鬆懈。
他對自己的武功,並沒有懷疑。

  然而,他遇到的是霍青玉,連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都佩服的奇才。

  於是,生死之鬥在剛一開始,就結束了。

  即使陸筱芸集中所有的精力,她也沒看清霍青玉的出招。但她分明看見,張
世棟的胸前被重重擊上了一拳。

  這一拳的威力,即使是雷震在,也會自愧不如。如果說雷震的全力是開碑裂
石,那這一拳的威力,簡直就是拔山起嶽。

  隻一招,就讓張世棟胸前骨骼盡碎,五內懼傷。張世棟渾身奇痛,甚至連說
話的力氣都沒有。他隻能夠驚恐地看著霍青玉,就像看到勾魂使者一般。直到這
時,他才發現,自己的一切,在這個年輕人麵前,是多麼的可笑。

  “阿秀。”霍青玉的語氣重新溫柔:“放下吧,放下執著,放下那些違背自
然法則的理想。回到我身邊吧,我什麼都可以忘記。”

  陸筱芸心氣很生氣,她很難理解,霍青玉為什麼會對這個險些就要他性命的
女人網開一麵。

  “不,少爺。一切已經覆水難收了,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讓我體會到了
從來沒有過的快樂,但是,你有你的法則,我也有我的信仰。”說著,抱起了地
上的張世棟。神色癡癡地說道:“師傅,都怪你,都怪你。你讓我變成了這般人
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你的家人不要你,你的主子利用你,你的夫人欺騙你,
你的徒弟怨恨你,這些,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說著,郭秀手上一翻,白虹刃刺進了張世棟的胸膛。

  “阿秀,不要。”霍青玉大聲叫道,但此時已經晚了。他叫喊不是因為郭秀
殺張世棟,因為他本來就改死。而是之後,郭秀向後一縱,已經跳出了山洞,朝
著無底的懸崖掉落了。

  “阿秀,阿秀。”霍青玉站在崖邊,心�不斷念道:“你何必如此,我並沒
有怪罪你。”但是,他知道,眼下的選擇,對這個少女來說,是一種解脫。她出
賣了自己的一切,隻是為了去出賣一個對自己最好的人,也許隻有死亡,才能讓
她減輕罪惡感吧。

  “一切已經完結了吧。”獲救的陸筱芸,一邊感歎自己命大,一邊回複了平
時的淘氣。似乎剛才的危險,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陰影。

  “要是她一直這麼心思簡單,那該多好。”霍青玉心�說道。

  “嗯,我想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

  “嗯,我們還沒找到蒲心蘭。”霍青玉點頭到。

  “你說,她是被冤枉的嗎?”陸筱芸說道。

  已經無需答案,因為兩人已經在山下的山莊的一件廢棄的房間了,見到了被
製伏的奄奄一息的蒲心蘭了。最難找的地方,往往是大家眼皮子低下的地方。

  “哇”看著兩人,蒲心蘭立即放聲大哭。

  “好了,蒲妹妹,別怕,一切都過去了。”陸筱芸安慰道蒲心蘭。

  “郭秀呢?她是幫凶,昨晚我聽出來了是她給我送的飯。”

  “她事情敗露,已經死了。”陸筱芸說道。

  “看來,郭秀她沒有騙我。”

  “她對你說什麼。”

  “她說她殺了師傅,還說做了對不起霍大哥的事情,她把我綁在房中,神機
老人本來要她殺我,但是她沒有。她說她做的錯事已經太多了,因此,無論成敗,
她都會去死。我一開始以為她說的假話,沒想到,是真的。”蒲心蘭說。

  聽了蒲心蘭的話,霍青玉心�一陣酸楚。

  江湖,的確是太無情了。

  晚上入夜了,三人來到湖邊,信鴿已經發出,估計明天就可以有船來接了。
一堆篝火前,經曆了生死,背叛,機關,迷惘的三人,雖然各自懷著說不出的壓
抑的心事,但一切,就如同化為灰燼的幹柴一般,灰飛煙滅了。

  溫暖的火,讓三人的心�突然升起了陣陣的暖意。霍青玉看著火堆另一邊不
斷低聲竊竊私語,說著私房話的兩女子,心�隻覺得一陣欣慰。雖然社會很殘酷,
但活著,總是很美好的。其實對於陸筱芸來說,這幾天雖然是虐心,但結果總是
好的,首先,他不必糾結於自己的兩個父親,而相比起張世棟來說,陸德昭這個
父親,顯然更有“吸引力”一點。陸小姐,還是那個陸小姐。同時,這次的磨礪,
也算是對她人生的很好的一課吧。對於她來說,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而對於蒲心蘭來說,失去了師傅的蔭庇,也許會讓她的官場生涯遇到很多的
磨礪。但這同時也是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讓她不必在師傅的光環下成長,可以更
多地用自己的能力和機智去處理問題。

  “兩位姑娘,魚烤好了。”霍青玉將兩條烤好的新鮮的魚遞給了陸筱芸和蒲
心蘭。雖然一直是個美食客,但霍青玉卻著實極少自己動手做吃的。不過對於他
來說,烤一條魚並沒有絲毫難度,雖然隻是用一些簡單的草料祛除了腥味,但對
於饑腸轆轆的三人來說,也是香氣四溢。

  “嗯,好香。”蒲心蘭說道。雖然痛失師傅,又經曆了生死,但在剛才和陸
筱芸的相互安慰下,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拿著魚狼吞虎咽起來。

  “嗯,蒲姑娘,不知以後有什麼打算。”霍青玉問道。

  蒲心蘭說道:“剛才我和陸姐姐說過了,我打算回大理寺。雖然師傅有很多
的不是,也做了很多錯事。但畢竟,這些年懲惡揚善,也替百姓除去了很多禍害。
這一點,是任何人也不能否認的。”

  霍青玉和陸筱芸一起點了點頭。

  “因此,我要回去,把師傅沒做完的事情做完。既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替
師傅贖罪。”蒲心蘭這幾句話說得很堅定,雖然隻是豆蔻年華的小女孩,但身上
已經隱隱有三分威嚴了。

  “嗯,令師泉下有知的話,聽了這話,也應該可以含笑九泉了。”霍青玉說
道:“蒲姑娘以後如果有用得到再下的地方,隻管開口,隻要在下能辦到,一定
赴湯蹈火。”

  “那就先謝謝霍大哥了。”蒲心蘭說道。

  “哎喲,這大哥大哥的,叫的可親熱呢。”陸筱芸調笑道,一下弄得蒲心蘭
臉上紅霞密布。

  “大流氓,眼下,我和心蘭妹妹就有一件事需要你立即去辦。”陸筱芸笑嘻
嘻地說著,把手中的木棍遞給了霍青玉說道:“來,再來兩條魚。”

  “好啊”霍青玉說著,已經把手上新烤的兩條魚遞了過去。

  這兩丫頭真能吃啊,晚飯過後的霍青玉看著腳下一堆剩著的骨頭。雖然小島
上夜晚的空氣涼爽,但畢竟是夏天,在火堆旁邊呆久了,還是身上有一絲燥熱。

  陸筱芸和蒲心蘭正相互嘀咕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這時,陸筱芸突然扭過頭來,對霍青玉說道:“喂,大流氓,我和心蘭妹妹
去遊水解暑,你不準來占我們的便宜。”

  看著陸筱芸狡邪的表情和蒲心蘭嬌羞的神色,霍青玉不禁啞然失笑。

  陸筱芸又走了過來,低著頭在霍青玉耳邊說道:“傻瓜,安心坐著,少不了
你的甜頭的,先飽飽眼福吧。”

  陸筱芸這麼說,自然是要霍青玉看她和蒲心蘭在水中嬉戲了,欲火一下從霍
青玉的腹中竄了上來。雖然和陸筱芸約定過,不占有她的身子。但兩人的關係,
已經是隻是沒有最後的交歡而已,無論是之前鬼礁石的解毒,還是斷崖山洞的黑
暗愛撫,一切都是極盡香豔。而此時,她顯然是要讓自己看看她赤裸的身子,這
可是前所有未有的刺激啊。

  說著,陸筱芸便拉起蒲心蘭,走到了湖邊。蒲心蘭雖然神情緊張,卻一點沒
有拒絕的意思。

  “陸姐姐,我……”蒲心蘭小聲地說道。

  “怎麼了,妹妹。”

  “我,我好緊張。”

  陸筱芸聽了,微微一笑,走了過來,開始優雅地替蒲心蘭解開了束在腰間的
緞帶。

  這邊,霍青玉看著陸筱芸替蒲心蘭一件件地脫著身上的衣服,突然覺得心中
一陣迷惘。這些年,他女人無數,但最終,卻一個個都離開了他。就說這次把,
柳思思對他有意,曾經想獻身於他,但一切隻是為了她自己的野心。潘綺紅與他
有情,但卻受縛於傳統禮教,兩人以後再續前緣已經很難。對於陸筱芸,他甚至
覺得自己已經動情了,但因為兩人的身份和使命,一切卻變得不可能。而想到那
曾經一直愛著自己,但卻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郭秀,霍青玉心中隻覺得一陣陣的酸
楚。

  也許,當自己成為了江湖上出名的浪子的時候,很多時候,他和女人的關係,
隻能是簡單地成為男女床第間的關係。反倒是這次,陸筱芸和自己極盡香豔,卻
始終恪守最後一道防線,會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本來曾經以為,男女之樂,就是天地間最原始的情愛的表現,但這個紛雜
的江湖,卻給男女之樂加入了很多雜念。有人把他當做複仇的方式,有人把他當
作了利益交換的條件。此時,他甚至覺得,就算是石驚三和湯娟那種世人眼中那
種不堪入目的男女偷換,都比這種色相的出賣要好。

  因此,當這兩天他最為失意的時候,隻有回想起那晚的山山洞中,陸筱芸純
粹在情欲的刺激下,春心悸動的情景,才能讓自己重新感受到男女歡好的美妙。

  思緒良久,當霍青玉的思想從天邊被拉回來之後,兩具潔白的胴體,已經開
始在水中不斷地嬉戲了。雖然相隔十丈開外,依然能感受到兩人身體的白皙和柔
軟。兩人就像兩條美人魚一般,不斷在湖中沈浮,潔白的藕臂不斷拍打著水麵,
激起一陣陣水花。

  霍青玉看著兩人,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蒲心蘭看見霍青玉走了過來,雖然心�知道時候遲早的事,但還是一驚,害
羞地潛進了水�,隻留了一雙妙目,不住地看著霍青玉。

  陸筱芸看著蒲心蘭的樣子,噗呲地一聲笑了出來,嬌嗔道:“大流氓,你敢
欺負蒲姑娘,看打。”說著,拍起一陣水花向霍青玉襲去。霍青玉微微一笑,也
不躲閃,任由水花打在自己身上。

  “謝小姐賞賜。”霍青玉笑著說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陸筱芸說道:“什麼賞賜啊。”

  原來她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已經是春光大泄。雖然身上還穿著一件胡
絲肚兜,但在湖水的濕潤下,已經完全如同透明一般,緊緊貼在身上,不但勾勒
出了完美的線條,甚至就連胸前突起的兩粒蓓蕾也是清晰可見。

  看著霍青玉火辣辣的眼光落在自己胸前,陸筱芸才明白他剛才說的賞賜是什
麼意思。俏臉一下子如同火燒一般嫣紅,低著了,“呸”了一聲。卻突然�起頭,
說道:“別站著看啊,下來吧。”

  聽了陸筱芸的話,霍青玉一下就像是發現了千古至寶一樣激動,再也忍不住
了。當下三下五除二脫去了身上的衣物,隻留下一條短短的褻褲,跑入了水中。

  湖水讓身上的暑熱之氣盡散,卻因為火山的作用,並不寒冷,很是讓人舒服。
霍青玉緩緩地走到了兩女的身邊,一把攬住了兩人柔軟的腰肢。兩女一下柔弱無
骨,倒向了霍青玉。陸筱芸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霍青玉肌膚相親了,但卻是第一次
這樣純粹的接觸。兩人都覺得刺激無比。

  而另外一邊的蒲心蘭,則更是嬌不可抑。相比起陸筱芸的豐腴和柔軟,蒲心
蘭要瘦削得多,攬在腰肢上,可以清晰地感受著蒲心蘭渾身的骨骼。畢竟還隻是
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此時蒲心蘭身上還透著一股強烈的青澀。也就就是這種青澀,
讓霍青玉平時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姑娘,並沒有把她當成陸筱芸這種已經是阿嬌
初成的女人了。

  然而此時,從手臂上傳來的蒲心蘭微微的顫抖,卻讓他清晰地感受著這個少
女心中的悸動。

  “大流氓,”陸筱芸輕輕在霍青玉腰上擰了一把,說道:“人家蒲姑娘可是
第一眼就被你這個花花大少吸引了。看著你這個花花大少整天在花叢中竄來竄去,
蒲姑娘可是又是難過,又是不甘。”

  蒲心蘭心�的事,此時被陸筱芸當著霍青玉的麵說出來,隻覺得心事得以被
心上人知悉,雖然羞澀,卻也歡喜,一沒控製住,竟然兩行晶瑩的眼淚從臉頰滑
落。

  霍青玉剛才還在感懷江湖的無情,此時卻得到蒲心蘭的癡心表白,心�一陣
久違的感動升起,情不自禁地在蒲心蘭臉頰上親了一下。

  而這時,陸筱芸的手已經摸到了霍青玉的胯下,隔著褻褲捏了霍青玉堅挺的
胯下早已堅挺的肉棒一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大流氓,今晚要是你不好好疼
下蒲姑娘,小心我廢了你。”說著,卻又開始輕輕地在肉棒上揉搓起來。

  情欲的火焰,在不斷地燃燒。霍青玉坐在水中的一塊礁石上,將蒲心蘭橫身
抱在懷中,火熱的吻落在嬌唇上,不斷用舌尖挑逗著蒲心蘭敏感的舌頭。

  蒲心蘭年紀尚小,對於這男女之事雖然明白一二,卻沒有絲毫的經驗,隻是
順從地任由霍青玉的動作。而這邊的陸筱芸,畢竟要年長幾歲,經曆過前麵幾次
和霍青玉的那些雖然不算徹底,但卻極盡香豔的親熱後,男女經驗已經大增。溫
柔地趴在霍青玉身邊,一邊輕輕地用玉乳在霍青玉的背上摩擦著,一邊不斷伸出
香舌,舔著霍青玉的耳垂。

  “嗯,”在霍青玉的挑逗下,蒲心蘭從喉頭發出了一聲嬌柔的呻吟。霍青玉
停止了親吻,看著懷中的少女,低聲問道:“舒服嗎?”

  “嗯,就怕心蘭年幼無知,伺候不好大哥。”蒲心蘭小聲說道。

  “心蘭妹妹,說什麼話呢。你看得上這個臭流氓,是他的福氣,真不知道這
小子上輩子積的什麼德。”陸筱芸笑著說道,雖然如此地說,卻知道,蒲心蘭的
確不懂男女之好,便拉著蒲心蘭的手,放到了霍青玉的胯下。蒲心蘭雖然嬌羞難
當,卻並沒有反抗。

  而陸筱芸則將雙手摸到了霍青玉的腰間的褻褲腰帶上,輕輕一用力。霍青玉
立即明白了陸筱芸的意思,身子一�,褻褲已經被陸筱芸脫下,遠遠扔到了岸邊。

  雖然剛才已經知道了霍青玉胯下肉棒的時候,但直接摸在赤裸的肉棒上的時
候,肉棒的堅硬,碩大和火熱,還是讓蒲心蘭心如鹿撞,彷徨無措的時候,陸筱
芸已經握著了她的手,引導著她開始溫柔地替霍青玉套弄著。

  霍青玉享受著蒲心蘭的服侍,雖然生澀,卻令霍青玉感動。而這邊陸筱芸已
經慢慢地解開了自己肚兜的衣袋,露出了白玉兔般的玉乳,然後托起一隻,送到
了霍青玉的嘴邊。

  霍青玉自然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一低頭,含在了突起的蓓蕾上,舌頭一陣快
速的碾磨,讓陸筱芸身子一激靈。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霍青玉親吻玉乳了,但那種
特別的刺激,還是讓陸筱芸一陣酥麻,隻能用一隻手扶著霍青玉肩膀勉強保持平
衡。

  相比上一次的漆黑,這次霍青玉可以接著火光,清晰地看著陸筱芸玉乳上羊
脂白玉般的肌膚,甚至還可以看到玉乳間的肌膚隨著激烈的心而不斷跳動的樣子。
看得霍青玉一陣心動,隻一隻手更緊地攬著蒲心蘭,另一隻手摸上了陸筱芸高聳
的玉臀揉捏著。

  親吻進行了很久,直到陸筱芸的玉乳上充滿了霍青玉的唾液和牙痕,兩人才
分開。此時蒲心蘭已經漸漸熟悉了霍青玉的形狀,手上的套弄已經越來越得其法,
每一次套弄都溫柔和靈活,然霍青玉很是受用。

  陸筱芸看著媚眼如絲的蒲心蘭,想到了自己在鬼礁石第一次接觸霍青玉胯下
之物時的情景,直覺臉上一紅,小聲地在蒲心蘭耳邊說道:“妹妹,要不要試試
姐姐那樣。”

  蒲心蘭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支起身子,讓自己的胸湊到了霍青玉的麵前,
然後開始解開身上的肚兜,露出了赤裸的身子。

  雖然蒲心蘭的身子相比陸筱芸要青澀得多,玉乳也沒有陸筱芸那般碩大,隻
是如同兩個饅頭一般挺在胸前。但卻一點也不缺乏少女的彈性。蒲心蘭嬌羞地學
著陸筱芸的樣子,用手托起了一隻玉乳,送到了霍青玉嘴邊。霍青玉看著蓓蕾上
掛著的一滴晶瑩的水珠,一陣心動,伸出了舌頭,用舌尖輕輕舔去了蒲心蘭乳尖
的水珠。

  雖然是輕輕一舔,已經讓蒲心蘭身上一陣了。而這邊的陸筱芸,則悄悄地替
代了蒲心蘭的動作,握上了霍青玉的肉棒,溫柔地套弄起來。

  顯然,陸筱芸的手上功夫,比起蒲心蘭要高很多,一陣套弄,已經讓霍青玉
舒服無比了。而這是,陸筱芸已經悄然替蒲心蘭褪去了胯下的褻褲,然後引導著
蒲心蘭分開雙腿,跨坐在了霍青玉的身上。

  今晚陸筱芸的主動,讓霍青玉有點意外,按理說,女人第一次和其他女人一
起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一起歡好的時候,都會有強烈的羞澀感,即使如同潘綺
紅那般已經見慣了男女之事的女人,第一次和郭秀一起和霍青玉歡好的時候,也
是嬌羞不已。

  但陸筱芸接下來的話,卻解開了霍青玉的疑慮:“大流氓,這可能是人家最
後一次陪你。”說著,已經將另外一隻玉乳塞進了霍青玉的嘴�,抱著霍青玉的
腦袋不斷往自己胸前擠壓,嘴�依依呀呀地說道:“今晚,你就好好疼疼心蘭妹
妹,以後我回憶起來,也算是能夠感受到自己仿佛也獻身於你了一般。”

  原來陸筱芸竟然有這樣的心思,霍青玉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升起。而此時,
陸筱芸已經扶著霍青玉胯下的肉棒,輕輕地抵在了蒲心蘭已經微微張開的秘洞口
了。

  看著坐在自己腿上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的蒲心蘭,霍青玉似乎心中有一陣歉
意。說實話,自己以前著實冷落了這個小姑娘,此時雖然自己抱著她,但心中想
得更多的,竟然是身邊的陸筱芸。

  “蒲姑娘,你會後悔嗎?”霍青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起這麼一句話。

  蒲心蘭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知道,陸姐姐一直心寄大哥,大
哥也喜歡姐姐。但我還是不能控製自己,我不求大哥能夠愛我,但求能夠讓大哥
感受到我的心。”說著,又�起了頭,堅定說道:“而且,陸姐姐為小妹做了這
麼多,小妹此時願意代替姐姐獻身於大哥,求大哥憐惜。”

  聽了蒲心蘭的話,霍青玉隻覺得心結頓開,這樣一來,胯下的肉棒越發堅挺
了,開始不斷在蒲心蘭的秘洞口摩擦著。

  蒲心蘭哪堪如此的挑逗,隻覺心就要跳出來了,嬌弱無力地把頭靠在霍青玉
的肩膀上,而已經將自己的秘洞更多地張開了,輕輕地用秘洞的肉唇一點一點地
按摩著肉棒的突起。

  陸筱芸知道,蒲心蘭雖然已經動情,但畢竟自己在一旁,難以放開。便乖巧
地遊開了,找到了一塊突出在水麵的礁石,趴了上去,橫坐在上麵。一邊看著兩
人的動作,也一邊讓霍青玉一覽無餘地看著自己胸前的美景。

  終於,霍青玉已經覺得蒲心蘭身子發燙,尤其是秘洞,已經傳來陣陣熱氣,
知道是時候了,便輕輕地一挺,已經擠開了秘洞口的肉唇,將突起探入了一點。

  初嚐禁果的痛楚,讓蒲心蘭渾身一陣緊縮,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霍青玉的身子,
發出了一陣痛楚的叫聲。

  聲音清晰地傳入了陸筱芸的耳中,陸筱芸仿佛感受到了蒲心蘭的痛楚,恍惚
間,隻覺得霍青玉懷中的人是自己一般,自己似乎清晰地感受這霍青玉的刺痛和
火熱一般。不知不覺,雙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高聳的玉乳,輕輕揉捏起
來。

  霍青玉一邊不斷挺進,一邊看著陸筱芸的動作。蒲心蘭雖然一開始痛苦不已,
但竟然很快就適應了霍青玉的粗大,終於,肉棒來到了一層柔軟的阻礙麵前,停
了下來。

  蒲心蘭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這一刻就要到了,隻是將霍青玉抱得更緊了。
而霍青玉看了看懷中的玉人,又看了看遠處的陸筱芸。陸筱芸從霍青玉的神情中,
已經知道蒲心蘭已經在破身的邊緣,便向著霍青玉點了點頭。

  用力的一挺,終於刺破了最後的阻礙,伴隨著蒲心蘭撕心裂肺的叫聲,霍青
玉的肉棒終於一插到底,重重地刺在了花心上,一股殷紅的鮮血慢慢在水麵上飄
散開來。這聲刺痛,竟然連遠處的陸筱芸都是一陣顫抖。

  霍青玉停止了自己的激烈的動作,輕輕地用一種幾乎無法感知的力道在蒲心
蘭體內碾磨著,然蒲心蘭適應著自己的尺寸。讓霍青玉驚訝地是,蒲心蘭的痛楚
竟然沒有預期中那麼久,不一會兒,渾身的肌肉已經不再緊張了。霍青玉見狀,
立即開始扭動起身子,緩慢地在蒲心蘭體內運動著。

  而這邊的陸筱芸,看著兩人的動作,隻覺得口幹舌燥,一股火焰從小腹升起。
輕盈地動作間,已經將身上最後的一層阻礙卸下,貼身的褻褲被扔到了一邊。然
後將緊閉的雙腿慢慢分開,朝向了霍青玉。

  霍青玉看到陸筱芸下體的秘洞,雖然相距甚遠,但依然能看清柔軟而漆黑的
體毛和他隱藏下的秘洞口。一下子隻覺得心中如同被重擊一般,血湧腦門,立即
開始強勁地在蒲心蘭體內衝刺了。

  “啊∼∼∼啊∼∼∼”蒲心蘭嬌媚的聲音在空氣中不斷地飄蕩,霍青玉的動
作溫柔卻又粗野,她柔弱地身子不斷被拋在空中,然後又重重地坐到霍青玉的身
上,每一次的起伏,都拍打著水花不斷地向四周飛濺。

  看著蒲心蘭激情地動作,尤其是胸前那盈盈一握的玉乳不斷地跳動,陸筱芸
心中說不出的難受,若不是還有一絲清醒,就要立即衝過去和霍青玉換好了。然
而,她並沒有這樣做,於是隻好將手指放在秘洞口,不斷地撫摸著。

  霍青玉緊緊地抱著蒲心蘭,看著陸筱芸淫靡的動作,隻覺得異常刺激。心中
一動,將蒲心蘭抱了起來,站直了身子,走到了陸筱芸的旁邊。然後溫柔地示意
蒲心蘭狗爬一樣的姿勢爬在了礁石上。

  蒲心蘭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羞澀,立即順從地翻過身,趴在了霍青玉麵前,將
自己的秘洞清晰地對準了他。

  當肉棒再次進入蒲心蘭的身體的時候,陸筱芸幾乎要瘋掉了。她看著碩大的
肉棒一點點沒入了蒲心蘭的身體,然後不斷地進出著,每一次刺入,都讓蒲心蘭
極盡歡愉地呻吟,而每一次拔出,卻讓她清楚地看著肉棒上晶瑩的體液帶來的點
點光芒。強烈的刺激讓陸筱芸不斷地快速摩挲著自己的下體,而在這種刺激下,
霍青玉也加快了自己的動作,一時間,兩個人如同比賽速度一般,不斷地用力動
作著。

  “啊∼∼∼∼”終於,在發出了一陣酥麻入骨的叫聲中,陸筱芸已經登上了
頂峰,體液不斷從胯下不斷地流出,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高潮過後的陸筱芸,紅著臉,看著依然在激烈動作的霍青玉正看著自己,雖
然不好意思,但卻任由他放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走。

  此時霍青玉和蒲心蘭的動作也進入了尾聲,霍青玉扶著蒲心蘭的腰肢,動作
前所未有的激烈。

  陸筱芸突然心念一動,重新跳入了水中,張開腿靠著礁石坐著。然後給霍青
玉使了個顏色,霍青玉見狀,立即會意,抱起蒲心蘭回到了水中,然後將她放入
了陸筱芸的懷抱,然後托起蒲心蘭結實的雙腿,重新進入了她的體內。

  已經幾乎失去了力氣的蒲心蘭,哪�顧得上這些,自己已經隻有力氣勉強扭
動著嬌臀配合著霍青玉的動作,喉頭間,也隻能輕輕地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而霍青玉卻清楚,自己每一次衝刺的力道,都通過蒲心蘭的身體,清晰地傳
遞給陸筱芸。陸筱芸讓蒲心蘭緊緊地躺在自己的懷中,一邊用手抱著蒲心蘭柔軟
的身體,一邊將自己的雙腿分開,讓蒲心蘭的臀部緊緊貼著自己的秘洞。似乎霍
青玉的每一次動作,都是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

  “啊…”一陣獅子般的低吼,在霍青玉的喉頭傳出,動作已經前所有為的瘋
狂,激起的水浪排在礁石上,如同海浪一般。這是,霍青玉和陸筱芸已經是十指
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終於,霍青玉覺得胯下一陣酥麻,火熱的陽精不斷地衝下體射入,重重澆在
了蒲心蘭的花蕊上。

  蒲心蘭激烈的抖動,霍青玉十指緊緊的力道,都讓陸筱芸感受到了高潮的衝
擊力,在這種異樣的刺激下,竟然渾身一顫,同樣一起登上了情欲的頂峰。

  情欲的纏綿,在這個迷人的夜�,不斷地回蕩著。

  一個月之後,當霍青玉等人再次來到洛陽城門口的時候,隻覺得恍如隔世。
幾個月前,他們從這�出發,一行人人聲鼎沸,卻實際上隻是普通的朋友。此時
雖然大家已經有肌膚之親,但卻已經是隻有孤零零的三人了。

  “兩位姑娘,我就送到這�,已經到了洛陽了,我也是時候要離開了。”

  蒲心蘭看了看已經兩眼通紅的陸筱芸,雖然自己心中的酸楚也是同樣的強烈,
但畢竟,自己的未來還是和霍青玉有可能的。因此,便笑著說:“好,霍大哥珍
重了,小妹就此告辭了。此後,小妹就要忙碌了,你我天涯海角,可別忘了小妹
的牽掛。”

  霍青玉微微一笑,笑容卻有些勉強,拱手到:“蒲姑娘珍重,你的恩情,青
玉自當銘記於心,在下祝蒲姑娘,諸事順利,前程似錦。”

  而這時,蒲心蘭突然驅馬上前,低聲在霍青玉耳邊,沙啞地說道:“大哥,
千萬不要忘了小妹。無論你何時來京城,一定要來看我。”接著,又紅著臉,低
聲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我還沒嫁人,隻要大哥想要,小妹定當極力服侍
大哥。”說話這句話後,蒲心蘭臉頰上已經滾落兩行淚珠了,急忙轉身,打馬揚
鞭,一溜煙地絕塵而去。

  “真的要走了?”即將分別的兩人,此時默默站在城門口。

  “嗯。早晚都要走的,不如現在就走吧。”霍青玉歎了歎氣,說道。

  “不去府上和爹爹聊一會兒了嗎?”

  “不去了,事情雖然沒有壞的結果,但結果也不算好。而且,這般留念,真
不知道何時才能真的走開。”

  陸筱芸看了看霍青玉,突然說道:“你來我的婚禮嗎?”

  霍青玉心中一陣酸楚,說道:“看時間吧,我要將大哥的骨灰送到歸雲寺,
然後要去一趟江西。”

  “去見哪個姑娘?”陸筱芸本來想調笑兩句,卻覺得說出來的盡是苦澀。

  霍青玉卻正色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去見兩個老友,散散心,順便排
解下胸中的鬱悶。”

  “什麼鬱悶?”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陸筱芸聽了,低聲說道:“我喜歡你這樣說。”雖然嘴上歡喜,但眼睛一紅,
已經要落淚了。

  “你來我的婚禮好不好,”陸筱芸又一次說道:“我想在出嫁之前,再看你
一眼。”

  霍青玉想了想,除下了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放在了陸筱芸的手中,說道:
“一切,隨緣吧。”

  陸筱芸低頭看著手中的扳指,等再次�頭的時候,霍青玉已經消失了。

  “一如江湖萬事空,緣生緣滅終是夢。”陸筱芸的心中,突然想起了這個句
子。強忍著流淚的衝動,走進了洛陽的城門。

  夕陽,印照著這個古老的皇城,城外擺攤的小販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每個
人都在重複著每天的生活,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遠點。在霍青玉心中,又慢慢
升起了那種盛宴之後,人走茶涼的淒苦。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3 00:48:05


                最終章

  “老張頭,有些日子沒見了。”

  “哎喲,這不是陸尚書府上的老吳嗎?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喜慶了。”

  這老張頭是陸府對麵紫陽街的高升貨鋪的老板,今日早晨起來,就見陸府的
人忙緊忙出的,四處張燈結彩。正待招人打聽一下,去見到有些日子沒見到的陸
府管事老吳來到了店�。

  “哈哈,老張你還不知道嗎?後日就是我家二小姐和張相家公子的婚期了。”

  “哦?原來是陸小姐的大婚啊,我昨日辦貨才歸來,尚且不知,真是可喜可
賀啊。”

  “這可不是嘛,你看,今日太太吩咐,每個下人打賞二兩銀子,每個管事打
賞十兩。我這不是偷個閑,找你來一起喝酒嗎?”

  這陸德昭本來就是刑部尚書,而張賢恭更加是權傾朝野,他們兩家的婚禮自
然是風光無限,整條街都洋溢著婚禮的喜慶。

  “小姐,你看是用哪一根簪子呢?”從幾天前,府上的侍女和老媽子就忙壞
了,一應物品的準備工作把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陸筱芸的貼身侍女玲兒,
更是忙緊忙出,跑個不停。

  現在玲兒正捧著一大盤子的簪子在陸筱芸麵前。這種大戶人間的小姐,自然
首飾是不計其數,眼前的盤子�,光簪子就有二十幾件,這還是玲兒替陸筱芸選
過一遍的了。

  但陸筱芸隻是簡單地看了看盤中的簪子,幽幽說道,說道:“隨便吧,你替
我選一個就好。”

  玲兒看了看陸筱芸,心中歎了口氣,三個月之前小姐回來後就一直是悶悶不
樂,雖然眾人是極力討好小姐,但也難以讓陸筱芸回到以那樣開心的樣子。尤其
是阿六的離世,讓這個不經世事的少女也多了幾分老成。

  “玲兒,你有沒有心中一直在等一個人的感覺呢?”陸筱芸突然問道。

  “有啊,小姐你出去了小半年,我天天都在盼著你,擔心你吃不好,睡不好。”

  聽了這話,陸筱芸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說道:“不是這種感覺,是那種
讓人沒有心思吃飯,沒有心思睡覺,就想見到對方,哪怕隻有以免的感覺。”

  玲兒搖了搖頭,說道:“小姐,我不懂你說的。”

  陸筱芸看著單純的玲兒,就像看著以前的自己一樣,嘻嘻一笑,拿起一隻簪
子,說道:“來,玲兒,這隻是送給你的。”

  “不要,小姐,這,這太貴重,折煞婢子了。”玲兒急忙推辭。

  “這有什麼,不過是一個簪子,”陸筱芸說道:“而且,幾天後還有一件事
情要著落到你的身上。”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狡邪的微笑。

  兩日之後的陸府自然是更加熱鬧,一大早上所有人的都喜氣洋洋地忙碌著。
雖然離婚禮還有幾個時辰,但陸筱芸已經穿著打扮好了。

  此時他穿著一身大紅的禮服,戴滿了了各式的首飾。這禮服是極好的,上等
的綢緞和珍珠經過高明的匠人精心縫製而成。這首飾也是極好的,就連皇宮中的
嬪妃,也未必有這麼好成色的首飾。

  然而,美若天仙的陸筱芸,此時卻呆呆地獨自坐在房中,沒人別人的陪伴,
甚至連貼身的玲兒都不在。

  是陸筱芸要她們回避的,因為她想靜一靜,時間已經隨著一切的回憶開始倒
轉,她的思緒,已經回到了半年前,當父親終於答應自己可以跟著阿六叔出去見
一見世麵的時候。

  那時她的心中,隻有滿滿的期待,雖然有不知道的危險在等著自己,但自己
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隻是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讓自己時常為之氣結。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竟然發現,這個叫霍青玉的男人,並沒有那麼
地令人討厭。他的睿智,機敏以及高卓的武功,總是讓她覺得十分有安全感,甚
至有時會從心中泛起一點點仰慕。

  這一定是幻覺,當時她不斷告訴自己,因為高傲的她,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
江湖少年產生這種感覺。然而當他在風陵渡救下自己的時候,一種特別的感覺就
從心�難以抑製地湧出了。

  想到這�,陸筱芸低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禮服,突然覺得很自己很好笑,
明明與別人已經有了婚約,卻控製不住對這個花花大少的感覺。那天在鬼礁石,
他給自己用“那種方法”解毒的時候。自己雖然驚訝,但其實並沒有生氣。看著
他的胯下之物,自己直覺心緒難以控製,就像是灼熱的火焰要從肚子中湧出一樣。

  正因這個原因,他才會在月牙島上半夜跑去偷窺陸筱芸和阿美的“春宮戲”。
也是在那次,自己真正實在地完整地,了解到男女的交合是什麼樣的子。

  陸筱芸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自己最近每次想著霍青玉的時候,就會身
子難受。

  涼茶下肚後,難受的感覺稍微好一點。以前少不經事的她,現在已經懂得了
男女的情欲,她知道,這是自己的身子也在想他了。這種感覺在月牙島那晚之後
就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烈。

  因此,在那晚被霍青玉救下來後,在那個山壁上漆黑的山洞�。自己才會忍
不住向他獻上自己的初吻,還有……自己竟然忍不住讓他親吻了自己那從未讓人
觸及的胸部。

  想到這�,她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已經不斷起伏的胸部。那種火熱的感覺,
竟然是那麼地讓人蕩漾。然而自己卻被一切束縛著,一道巨大的鴻溝讓自己和他
不能在一起。哪怕是男女間最簡單的情愛也得不到。因此,自己才會鼓動蒲心蘭
與霍青玉一起歡好。

  其實她和霍青玉都清楚,蒲心蘭不過是她的替代品。當霍青玉最後趴在蒲心
蘭身上,卻緊緊地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時候,自己完全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情緒。

  “唉,冤家,真不知道此生還能否與你想見。”陸筱芸打開了身邊的箱子,
�麵有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打開,一個碧綠的扳指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霍青玉那天和自己分別的時候送的自己的紀念,癡癡地看著扳指,陸筱
芸心中突然一陣酸楚。眼睛微微一閉後,兩行晶瑩的眼淚竟然從臉頰滑落。

  “喂,大喜的日子,我們的大小姐在哭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然而這聲音又仿佛是從天邊飄來一樣,因為這一切來的太虛幻,太不可思議。

  然而,陸筱芸還是慢慢了眼睛,雖然睜開眼睛後,一切可能隻是她的一種幻
覺,但她還是睜開了。

  但他並沒有失望,那個讓自己日夜思念的霍青玉,正笑嘻嘻地站在麵前看著
自己。

  “大流氓,”陸筱芸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情緒了,衝過去抱住了霍青玉。霍
青玉並沒有拒絕,認識任由陸筱芸死死地抱住自己,直到都快難以喘息了。

  過了好一陣,霍青玉才悄悄地說道:“小姐,你都抱得我沒法呼吸了。”

  這時,陸筱芸才回過神來,離開了霍青玉的身體,然後重重地拍了他的胸膛
一下,說道:“誰叫你也不來看我。說,這幾個月跑哪�去了,有騙了多少姑娘。”

  霍青玉哈哈一笑,說道:“哪�啊,把大哥的事情了解完後,我去了一趟江
西。”

  “江西?你去那�幹嘛。”

  “為了幫你找一樣東西。”霍青玉說道。

  “幫我?”

  “嗯,你知道你母親是哪�人嗎?”霍青玉說的,自然是指陸筱芸的母親萬
花仙子。

  陸筱芸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我在江湖上查了幾日,你母親原本是江西人。因此,大哥曾經將你母親,
葬在了她江西的老家。”

  “那你去江西幹什麼?”陸筱芸問道。

  “為了找這個。”霍青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打開後,�麵是一根精
美的簪子。一頭是一朵黃金打造的精美的茶花。

  “這是什麼?”陸筱芸問道。

  “這是你母親當年最喜歡的一根簪子,是她在出嫁的時候,她的師娘送給她
的。你母親出嫁的時候,遭到師門的嚴厲反對,但你們的師娘卻十分疼愛你娘。
因此,將她最好的一根簪子送給你你娘。”

  “你是說,這是我娘的嫁妝?”

  “是的,你娘死於非命。因此大哥就用這個簪子,在江西老家為她立了個衣
冠塚。”

  “你這幾個月都在找這個簪子?”

  “不錯,因為大哥並沒有說名這個衣冠塚的所在,因此著實花了些時間。我
想,與其讓它長眠地下,不然讓它繼續看著你的出嫁吧。”

  霍青玉的話,讓陸筱芸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萬千,癡癡地發呆了。

  “好了,別想太多,戴上看看吧。”霍青玉說道,就溫柔地替陸筱芸除去了
頭上的發簪,然後將自己手中的發簪插在了陸筱芸發髻上。接著拿起一旁的銅鏡,
遞給了陸筱芸。

  陸筱芸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然後轉頭對霍青玉說:“好看嗎?”

  “那真是天仙下凡啊。”霍青玉笑著說道。

  “呸,又來的油腔滑調”陸筱芸總是是笑了,笑得就像發簪上的茶花一樣,
沒有那種富豪的嬌妻,更多的是一種自然的美。

  “那如此這般,我便告辭了吧。”霍青玉說道。

  “什麼,這麼快就要走?”

  “嗯,心願已了,而且你也要出嫁了,我還是離開吧。”霍青玉正色說道。

  陸筱芸沈默了,剛才的好心情突然又變得凝重起來,默不作聲地看著霍青玉。

  “小姐珍重,小的告辭”霍青玉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喂!”陸筱芸突然叫住了霍青玉,說道:“你就這麼走了啊。”

  “小姐是什麼意思?”霍青玉問道。

  陸筱芸突然紅著臉,小聲地說道:“你為我找到了這麼寶貴的東西,我都還
沒謝你,你不能走。”

  霍青玉笑著說道:“區區之勞,何足掛齒。”

  “那不行,我說要就要。”陸筱芸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堅定,突然又走到霍青
玉的麵前,輕輕在他耳邊說:“不如,我把我的身子給你吧。”

  “什麼?”霍青玉著實大吃了一驚,他哪�想到陸筱芸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陸筱芸已經雙手環上了霍青玉的脖子了,低聲說道:“傻瓜,知道人家
為什麼叫你來見我嗎?知道為什麼這麼早我就打扮好嘛?其實我就是等著你的,
隻要你肯來,我就願意把一切奉獻給你。”

  不得不說陸筱芸的想法確實太過於大膽,在即將出嫁的時候,在自己的閨房
把身子交給另外一個男人,這種想法讓霍青玉這種花花大少都有點驚慌失措。

  “可是,你馬上就要出嫁了。”

  “所以我們才要抓緊時間啊。”陸筱芸的表情突然變了,有嚴肅,有堅定。
但更多的是那種在熔靈島上最後一晚的時候看自己的那種溫柔。

  “放心吧,婚禮還有好幾個時辰,我讓我的貼身丫鬟玲兒守住了小院的門,
說我還在休息,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的。”

  欲火,在身體內開始燃燒,霍青玉抱住了陸筱芸,那種有力的擁抱,讓陸筱
芸頓時軟化。

  霍青玉湊上頭去,在陸筱芸臉頰上親了一下,卻突然說道:“謝小姐的垂青,
但你是大哥的掌上明珠,我不能傷害你。”

  說著,便掙脫了陸筱芸的懷抱。即使是這個不羈的浪子,最終,也輸給了世
俗的禮教。

  “霍青玉真的要走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陸筱芸心中突然這句話開始強
烈的翻滾。一種強烈的失望和挫敗感湧上心頭,讓她本來已經開始洶湧的欲火,
一下子熄滅得幹幹淨淨。

  “你走吧,”陸筱芸歎了口氣,轉過身子,背對著霍青玉說:“你走吧,走
了就永遠別出現,因為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因為你完全不懂我,更不懂我
的心,那我何苦又將你放在心上”這話中並沒有十足的憤怒,但卻十分堅定,顯
然充滿的是無盡的失望與苦澀。

  她本來鼓足勇氣,想要把握最後的機會,為此,她甚至偷偷看了好多回的春
宮書,隻為了這最後一次的歡愉。

  她計劃好了一切,讓玲兒替她把風,提前把自己打扮好。然而,令她想不到
的是,這個花花大少竟然不領情。

  霍青玉聽得出陸筱芸的情緒,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這樣,就很難真正的讓
陸筱芸擺脫他的情感。而這種感情一直拖下去的話,對他自己來說到無所謂,畢
竟,女兒他多得是。但對於陸筱芸來說,確實一種永遠的糾結,這種糾結不光會
傷害她自己,甚至還會影響陸德昭,引起張世棟家族的仇恨,於是,他決定狠心
地離開。

  然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就像是綁了千斤重的鐵塊一般,竟然連一步
也邁不出。

  他經曆過無數的女人,其中不乏絕頂美女,或者是名門美婦。但陸筱芸給他
的感覺,卻是從沒有過的。他本以為自己麵對任何女人,都可能遊刃有餘,甚至
即使是在鬼礁石的岩洞�,陸筱芸在自己肉棒頂端那動人一吻,也沒有讓自己亂
方寸。

  但當自己在熔靈島最後和陸筱芸十指相扣的時候,兩人的情感,似乎通過了
雙手相互流傳。兩人都是有著不幸的童年,卻有著旁人眼�幸運的青春,但一個
是沒法選擇自己婚姻的名門千金,一個是隻能和不同的女人得到露水一般感情的
大少。兩人的內心世界太過於相似,也許正因如此,兩人身上才有一種與生俱來
的默契吧。

  兩人的命運,都被一些東西禁錮著,即使是他這種無所畏懼的人,也難以衝
破這種禁錮。眼下,雖然陸筱芸解放了自己的禁錮,但自己卻依然被禁錮著。

  各種情緒,在霍青玉心中翻滾。

  突然,霍青玉轉過身來,發瘋般地跑到了陸筱芸的身後,用力地抱住了陸筱
芸,瘋狂地親吻著她的耳垂和脖頸。

  “我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霍青玉一邊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一邊用
力地撫摸著陸筱芸的身體,先是平坦的腹部,然後是高聳的胸部。心中的情緒再
也沒有被禁錮,一切,從這一刻真的開始解放。

  被霍青玉抱著的陸筱芸,閉上了眼睛,眼淚再次滑下,但卻是充滿了喜悅,
從她的眼角和嘴角,可以明顯地看出夙願的償的幸福。

  霍青玉掰過了陸筱芸的身子,重重地吻在了她火熱的紅唇上。沒有山洞時的
溫柔,他用最強烈的吻刺激著陸筱芸的神經。陸筱芸不斷地應和著,伸出了舌頭,
接受著霍青玉舌尖的挑逗。

  兩人一邊親吻,一邊用力地用雙手撫摸著對方的背脊和臀部。熱吻進行了很
久才停了下來,當兩人的唇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因為剛才的窒息而氣喘噓噓,隻
能彼此用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來保持住平衡。

  “噗呲”,陸筱芸突然笑了出來,一邊用食指輕撫著霍青玉的嘴唇,一邊笑
著說道:“大流氓,你不是不要我嗎。叫你裝君子,你接著裝啊,裝了君子,就
得不到本小姐的身子了。”

  說著,便將霍青玉往一幫的逍遙椅上一推,說道:“大流氓,你知道嗎,我
為了你,偷偷看了好多書。”

  霍青玉舒舒服服地躺在逍遙椅內,他自然知道陸筱芸說的書是指什麼。陸筱
芸並沒有立即趴在他身上,但他並不著急,靜靜地等著陸筱芸自己的送上來。

  陸筱芸此時就站在他的麵前,開始慢慢地解開了了自己的腰帶,鑲滿金絲和
寶石的腰帶,被主人毫不憐惜地扔在了地上。

  隨著腰帶的滑落,身上的衣襟已經可以輕易地拉開。貼身的禮服內,竟然不
著絲縷,雖然隻是一道縫,但陸筱芸深深的乳溝,平台的腹部,已經清晰可見,
尤其是下擺處露出的一點點的柔軟的體毛,更是讓人心神蕩漾。即使是霍青玉,
也滿意把持。

  陸筱芸白了一眼色予魂授的霍青玉,緩緩地拉開了衣襟。那另人懷念無比的
高聳的玉乳,光滑的肌膚,以及兩腿間神秘的地帶,再一次出現在霍青玉的麵前。

  陸筱芸並沒有將禮服完全脫下,而隻是將衣襟敞開,但這樣給霍青玉的刺激
更加強烈,除了美感之外,強烈的征服感也從心中升起。

  陸筱芸緩緩地跨坐在了霍青玉的腿上,和熔靈島山洞中的姿勢一模一樣。然
而比起那漆黑的山洞,現在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每一寸潔白的肌膚。碩大的玉乳
沒有一絲的變形,在主人激烈跳動的心髒的帶動下,輕輕地顫抖著,連帶著頂尖
粉嫩的蓓蕾。

  沒有任何的猶豫,霍青玉立即低頭含住了其中一隻蓓蕾,而另一隻玉乳也被
火熱的手掌覆蓋。

  比起第一次被霍青玉親吻自己玉乳的時候,此時的陸筱芸沒有那麼緊張,這
讓她心中的情欲更好地釋放。

  霍青玉一邊用力地揉捏著玉乳,一邊不斷用來回刺激著兩顆蓓蕾。他的舌頭
本就靈活,此時更是高速地在蓓蕾上碾磨著。一邊用力地吮吸,一邊還突然輕輕
地咬上一口。高超的技巧,讓陸筱芸不斷地呻吟著。

  “大流氓,人家的胸舒服嗎?”陸筱芸竟然主動地用語言挑逗霍青玉。

  “小姐的玉乳,真是人間極品。”霍青玉一邊吃吃地回答,一邊並沒有停下
自己的動作。

  “呸,人家的可是天上的東西。”一邊說著,一邊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的雙乳
頂向霍青玉。

  真正是甜蜜的痛苦。陸筱芸玉乳的柔軟和光滑,讓霍青玉就像是身處仙境一
般,但也同時讓他窒息。

  於是,他隻好伸手,輕輕在陸筱芸的大腿內側一摸。收到刺激的陸筱芸,身
子一縮,這才讓霍青玉得意喘息。

  看著身下喘著粗氣的霍青玉,陸筱芸才明白,剛才自己用力過猛了。不好意
思地看著霍青玉,然後滿懷歉意地在他臉上親了你一樣。小聲地說道:“之前是
你教會了我接吻,現在,人家自學了好多東西,還請師傅驗收一下徒兒的學習成
果。”

  說完,陸筱芸就一邊替霍青玉解開了身上的衣物,一邊開始不斷用紅唇和舌
尖親吻著霍青玉的每一寸肌膚。從脖頸,到胸前的結實的胸肌,腹肌。每一個親
吻,都溫柔和有力,就像是細心的妻子在替自己的丈夫擦拭身體一般。

  不一會兒,霍青玉的上身已經被陸筱芸的晶瑩的唾液布滿。而陸筱芸的吻,
也來到了腹肌的盡頭。

  沒有一絲的猶豫,陸筱芸理解解開了緊緊係在霍青玉腰間的褲袋,緩緩將�
外褲子一起落下。

  “啊”陸筱芸一聲驚呼,原來由於霍青玉那巨大的肉棒早已十分勃起,一直
被束縛在褲子�,自己剛一拉下霍青玉的褲子,巨大的肉棒竟然彈了出來,輕輕
地打在了湊在旁邊的陸筱芸的臉上。

  這不是陸筱芸第一次看到霍青玉的胯下之物,但以前隻是為了滿足霍青玉,
然而這一次,不光是為了滿足霍青玉,同時他也會給自己帶來期盼已久的歡愉。
輕輕地,陸筱芸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霍青玉碩大的肉棒,剛一觸到肉棒,指尖
的涼氣和肉棒的火熱立即引得兩人心中一陣激蕩。

  “好大”陸筱芸握著肉棒輕輕地套弄起來,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確實第一
次看得如此的清楚,因此陸筱芸心中還是充滿了好奇感。“這些青筋就像老樹的
藤蔓一般,纏著一根大木棍一樣。”

  “哈哈,這可不是木棍,是天上的仙人棍”霍青玉用同樣的話回複著陸筱芸。

  陸筱芸沒有答話,依然低頭仔細打量著霍青玉的胯下之物,套弄了一會兒後,
突然輕啟檀口,竟然將肉棒含了進去。霍青玉本道陸筱芸隻會簡單地替他套弄一
下,他壓根兒沒想到這個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會給他品簫。但此時,陸筱芸確實
正將他粗大的肉棒含在口中,一邊吮吸,一邊吞吐著。

  “啊,就是這樣,用舌頭,不要用牙齒。”霍青玉一邊教導著陸筱芸,一邊
享受著她的服侍。陸筱芸的天資果然出色,很快就掌握了品簫的技巧,霍青玉現
在才明白陸筱芸把他推在逍遙椅�麵的用意,不由得讚許地用小腿摩擦著陸筱芸
裸露在外麵的玉乳。

  此時已經是接近中午了,陸德昭的夫人讓人給陸筱芸送來了充饑的食物,卻
吃了一個閉門羹,被玲兒攔在了陸筱芸獨自居住的小院門外。隻說小姐現在身體
略有不適,需要休息片刻。收下了飯食,卻打發仆人回去了。

  仆人哪�知道,此時他們那個恭謹淑德的小姐,此時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腿間,
激烈而動情地替他吮吸著胯下的肉棒。陸筱芸身上的禮服已經幾乎完全敞開,隻
是勉強地被雙臂掛在身上,頭上的發髻也被解開,柔軟的長發不斷地擺動著。此
時那�在她的身上看得出半分千金小姐的矜持,活脫脫如同一個春情勃發的蕩婦
一般。

  霍青玉一邊享受,一邊愛惜地用手撫摩著陸筱芸的頭頂。兩人四目相對,說
不出的溫情在來回交流著。

  直到口唇有點發酸,陸筱芸才緩緩吐出肉棒,然而她的動作並沒有停止,略
一休息,然後便伸出了舌尖,開始溫柔地舔著霍青玉肉棒下的兩粒肉丸,一邊舔
著,一邊還張大嘴,努力地吮吸著。相比起肉棒,這樣的吮吸,更讓霍青玉有一
種靈魂被吸釋的衝動感。這種衝動感如此的強烈,倘若換了普通的男人,此時的
刺激已經能讓人一瀉如注了。

  但霍青玉不是普通的男人,此時的吮吸讓他的肉棒更加堅硬,從陸筱芸的角
度來看,就像是昂首挺立的龍頭一般。陸筱芸伸手握住肉棒輕輕套弄著,而香舌
已經義無反顧地往下一滑。同時伸出另外一隻手,抱著霍青玉的腿往下拉了拉。

  霍青玉立即會意,身子往下滑了一滑,同時將雙腿輕輕�起,好讓陸筱芸的
舌頭可以繼續下滑,最後,竟然到達了霍青玉的菊門,輕輕地用舌尖挑逗著菊門,

  霍青玉不是沒有女人給他輕吻過菊門,但是之前都是那些青樓妓館的淫娃蕩
婦。那�如同眼前這名門少女一般。菊門的一樣的快感傳來,加上心頭強烈的征
服感,讓霍青玉不禁從嗓子�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呻吟。

  這呻吟似乎是對陸筱芸的最好的獎勵,不得不說,陸筱芸在床第之術上,不
光天賦過人,而且思想也比很多女人大膽。她不斷從肉棒到菊門的舔吸著,還不
時直起身子,托著豐滿的玉乳,用充滿了唾液的肉棒輕輕觸碰著突起的蓓蕾。

  “大流氓,我學得可好。”此時陸筱芸正用雙乳夾著霍青玉的肉棒套弄著,
開著肉棒在陸筱芸的兩乳間進進出出,每次托起,都讓自己肉棒頂端完全被玉乳
包裹,而每次壓下,自己的肉棒就像出鞘的利劍一般,從乳間刺出,一下一下地
頂著陸筱芸的下巴。

  霍青玉笑著說道:“想不到你竟然領悟得這麼快。”說著,便拉起有些疲憊
的陸筱芸,坐在了自己的一條腿上,一邊撫摸著,一邊輕輕咬著陸筱芸的耳垂。

  這�本就是陸筱芸的敏感地帶,這樣一咬,立即動情地說道:“人家是為了
你嘛,人家看了一個月的風月書,就是為了這一刻。”

  霍青玉微微一笑,抱著陸筱芸,站起了身子。然而並沒有抱著陸筱芸走向一
旁的繡床,而是將她輕輕地放在了旁邊的書桌上。陸筱芸本來好奇,他為什麼將
自己放在書桌上。但是霍青玉卻將她的雙腿一�,這個動作立即讓她明白霍青玉
的用意。雖然害羞,卻還是慢慢分開了雙腿。

  此時,陸筱芸私密的下體,正一覽無餘地對著霍青玉,柔軟的體毛整齊地長
在了花徑的上麵,而已經滲出了幾滴晶瑩的蜜汁,如同露水一般,停留在秘洞口
粉嫩的花瓣上。

  陸筱芸害羞地把頭扭到一邊,卻用雙手趁著身子,將自己的雙腿更大地打開。
這種姿勢,將麵對自己的愛郎的少女的內心完全刻畫得清清楚楚,那種充滿羞澀
而又期待的表情,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而比起躺在床上,書桌的高度讓霍
青玉更好地欣賞著少女秘洞的美景。

  處女就是處女,秘洞的粉嫩和緊致光是通過看就可以感受到。即使是霍青玉,
也被眼前的少女緊緊吸引著,忍不住低頭湊了上去。陸筱芸知道霍青玉要幹什麼,
雖然害羞,卻仍然溫柔地抱住了霍青玉的頭,任由他離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越來越
近,直到霍青玉的呼吸已經清晰而強烈地噴在了陸筱芸的下體上。

  此時的陸筱芸,就像是受凍的小貓一樣,腿部的肌肉不停地顫抖著,帶動秘
洞的兩篇花瓣一起輕微地抖動。然而,霍青玉偏偏就像是挑逗自己一般,沒有任
何的下一步動作。這樣的等待,讓陸筱芸又是難收,又是渴求,突然隻覺得下體
一熱,一滴晶瑩的蜜汁從秘洞口竟然快速地湧出來,就像是要飛濺一般。

  就在這時刻,霍青玉突然伸出了舌頭,重重地舔在了陸筱芸的秘洞口,將剛
才那滴蜜汁完完整整地吸入了嘴唇的同時,火熱的舌頭和陸筱芸的下體緊緊地融
為了一體。

  “啊∼∼∼”許久沒有聽到的陸筱芸的嬌啼再次響起,這一聲一下讓霍青玉
的思緒,回到了那個神秘的山洞�,兩人第一次熱情相擁時的情景。隻覺得心中
一熱,繼續努力地開始在陸筱芸的秘洞口舔吸起來。

  “啊∼∼∼呀∼∼∼”陸筱芸的聲音更加地婉轉,比起以前的呻吟更加地激
烈。即使是絲毫沒有男女經驗的人,也會被這種聲音惹得欲火中燒,更何況是霍
青玉這種風流公子呢。單從聲音中,就可以感受出陸筱芸的動情。

  於是霍青玉更加努力地動作著,現在的他,甚至放棄了自己的欲望,隻想讓
陸筱芸在這僅有的歡好中得到最大的快樂。但其實他也不必過多考慮自己,因為
他清楚,對於男人來說,讓這樣一個稀世美女得到最大的快樂的情欲的同時,男
人自然會得最大的快感。很多世俗的男人認為女人對自己的臣服就是最大的滿足,
但其實這隻是粗淺地見解,讓女人的身體臣服與男人,你隻需要一點武力,讓女
人的心靈臣服,就需要更多的努力。而要讓女人的身心同時向你臣服,甚至願意
變成你身上的一塊肉,一片肌膚,那就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從你的身材想到,
到人格地位,都是讓女人被你征服的要素。除了這些之外,強健的體能和高超的
床第技巧更是必不可少的。

  毫無疑問,霍青玉是少有的讓女人真正覺得完美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此刻
正用心地趴在自己身下,不斷用舌頭挑逗著自己的秘洞,陸筱芸終於體會到什麼
叫如在雲端的感覺。

  霍青玉一邊舔吸著,一雙大手也不老實地活動著,一會兒繞道陸筱芸身後,
用力地揉捏著充滿彈性的臀部,一會兒伸到胸前盡情把玩那一對如同玉兔一樣不
斷跳躍的玉乳。

  陸筱芸的秘洞已經在激烈的熱吻下張開,蜜豆也在刺激下充血腫脹地突起,
就像是熟透的果實一樣掛在洞口。每一下當霍青玉的舌尖劃過,巨大的刺激就會
讓陸筱芸雙腿一緊,蜜豆立時被兩片火熱的花瓣包裹。然而霍青玉隻需要在花瓣
兩邊輕輕舔上一舔,就立即如花瓣立即就綻放一般向兩邊分開,而蜜豆也重新出
現在霍青玉眼前。

  當霍青玉的頭離開路筱芸的下體的時候,書桌上已經被一大攤的水漬覆蓋了,
真不知道這水漬中,有多少是霍青玉的唾液,是陸筱芸的蜜汁。隻知道此時兩人
已經徹底融化一般,即使還沒有最後的交合,但已經達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是時候了,霍青玉抱起了陸筱芸,慢慢向床榻走去。陸筱芸雖然緊張,但心
中更多的是期盼和渴望。因此她並沒有垂下頭,而是一直動情地凝視著霍青玉,
她不願意放棄任何一點和他情感交流的時刻。

  名貴的婚服被扔在了地上,這不重要。珍貴的首飾也如同弊履一眼丟在一邊,
這也不重要。此時霍青玉和陸筱芸躺在床上,兩人已經完全赤裸地相擁在一起。
沒有剛才的狂熱,反而更像是已經多年同床的老夫妻一般。他們心中清楚,自己
想會進入彼此的最後的防線。這一刻的來臨,是那麼地自然,沒有一絲的矯揉造
作。

  霍青玉緊緊地趴在了陸筱芸的身上,一邊看著身下動情的少女。陸筱芸的眼
睛眯成了一道縫,和所有初經人事的少女一樣,心中巨大的刺激讓自己掙不開眼
睛,但她卻又不遠放棄和霍青玉在一起享受的每一個時刻,努力地讓自己的眼睛
不再閉上。

  當霍青玉的手撫向陸筱芸兩腿之間的時候,陸筱芸順從地分開了雙腿。隻是
一下,霍青玉的肉棒就準確地抵在了陸筱芸的秘洞口。比起剛才口舌的刺激,肉
棒帶給陸筱芸的刺激就更加強烈了。“啊,”嬌柔的聲音,伴隨著一下猛烈的顫
動,蜜汁再一次充秘洞�噴湧出來,順著肉棒的間斷,流滿了整個下身。

  霍青玉並沒有急著進入陸筱芸的身體,而是輕輕地用肉棒在洞口碾磨著。
“舒服嗎?”霍青玉溫柔地問道。“嗯,”陸筱芸羞澀地點了點頭,肉棒的愛撫
讓陸筱芸的緊張感慢慢消除,兩腿也更加鬆弛,此時肉棒的頂端已經緊緊和秘洞
貼在一起,陸筱芸知道,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我要來了,”霍青玉說道。

  不需要更多的回答,陸筱芸緊緊地抱住了霍青玉,這就是最好的回答。霍青
玉抱著陸筱芸,腰部微微一沈,肉棒已經分開了早已經濕潤的秘洞口。雖然隻進
去了一兩分,但秘洞的火熱和驚人的彈性,已經清晰地從霍青玉的肉棒傳遞了過
來。

  “痛∼∼”和所有的少女一樣,初嚐禁果的刺痛讓陸筱芸渾身緊縮,雙腿也
是緊緊一閉,本來已經進入了一點的肉棒,一下又被推了出來。霍青玉知道,這
是正常的反應,於是並沒有急於強行進入陸筱芸的身體。隻是不斷地撫摸著陸筱
芸的身子,讓她再次放鬆下來。當放鬆後,霍青玉就繼續挺進,而挺進的刺痛又
讓陸筱芸再一次把他的肉棒推出來。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反反複複了好幾次,直到兩人已經渾身是汗了,卻一點
沒有進入。當再一次把霍青玉的肉棒擠出去的時候,陸筱芸已經氣喘籲籲了,看
著並沒有焦躁生氣的男人,陸筱芸不好意思,愛憐地替他抹去了額頭的汗珠,不
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

  霍青玉笑了笑,說著:“沒事,放鬆身體,我們再來。”說著,就要再一次
嚐試,而這一次,陸筱芸堅定地點了點頭,雙手緊緊抱住了霍青玉的肩膀,而雙
腿也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腰肢,將自己的秘洞最大限度地暴露在霍青玉身下。

  “啊∼∼”一聲尖叫般的呻吟,肉棒終於進入了秘洞,也許是剛才的反複讓
陸筱芸洞口的肌肉鬆弛開,這一次,肉棒終於順著秘洞,進入了陸筱芸的身體。
雖然隻有龜頭的一點,但肉壁強烈的彈力已經讓霍青玉舒爽不已了。

  “疼嗎,”霍青玉溫柔地問道。令他驚訝的是,陸筱芸竟然搖了搖頭,小聲
說道:“一開始有一點,但是現在覺得你的那個東西好熱,好脹,讓人情不自禁
想讓他多進來一點。”說著,盡然開始慢慢地扭動著身子迎合這霍青玉。

  然而,一個更加困難的問題,已經擺在了霍青玉麵前,一陣挺進後,龜頭已
經觸碰到了那一層處女的象征。陸筱芸也知道,剛才的歡好,不過是前菜,下麵
才是真正的環節,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

  然而霍青玉已經開始運動了,強烈的撕裂般的刺痛,讓陸筱芸近乎瘋狂般地
抱住霍青玉,兩腿就像是鐵箍一般鉗在霍青玉腰上。看著眼前霍青玉健碩的肩膀
肌肉,陸筱芸沒有遲疑,立即一口壓住了霍青玉的肩膀,讓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
疼痛。

  “啊∼∼”,“啊∼∼”兩個聲音想起,一聲是來自霍青玉,陸筱芸剛才這
一下,幾乎已經咬破他的肌膚。而另外一聲,則是來自陸筱芸,霍青玉終於突破
了最後的障礙,一下子肉棒鑽進了陸筱芸身體的深處。

  霍青玉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知道,現在少女的疼痛還沒有過去,不能
太過於激烈,隻能讓她先適應自己的尺寸。於是幹脆抱著他,一個翻身,讓她趴
在自己的身上。

  沒有了身上的壓迫感,陸筱芸立即失去了力氣,癱軟地趴在霍青玉身上,而
這樣,反而更加好地感受彼此下體帶來的快感。

  “咦?”霍青玉驚訝地發現,陸筱芸的下體的彈性,盡然是十分驚人,肉壁
緊緊地包著自己的肉棒,而且這並不是依靠刻意夾緊下體造成的,而是與生俱來
的一種緊致的感覺。此時,霍青玉才開始完全地感受到陸筱芸的美妙。

  過了許久,陸筱芸的疼痛感終於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如同螞蟻爬過的感
覺。陸筱芸隻覺得下體無比的腫脹和癢麻,情不自禁地開始扭動著身子。

  霍青玉立即體會到了這一點,知道已經是時候了,就開始輕輕地扭動著自己
的身體,輕輕地從下麵,在陸筱芸的身體�抽插著。

  這種抽插很溫柔,對於一個久經風月的女人來說,這種強度是微不足道的,
但對於一個剛剛破身的少女,這樣溫柔的動作卻可以讓她們更好地體會下體相互
摩擦的快感。

  “嗯∼嗯∼∼”趴在霍青玉身上的陸筱芸,不需要任何動作,隻用放鬆地享
受著男女交合的美妙。喉間發出的呻吟,溫柔而且美妙,仿佛如同黃鶯出穀般的
歌聲一樣。

  霍青玉坐了起來,將陸筱芸抱在了懷�,兩人變成了相擁而坐的姿勢,霍青
玉一邊輕輕挑逗著陸筱芸洞口的菊豆,一邊繼續不知滿足地抽插著。

  “好舒服∼∼∼”陸筱芸媚眼如絲地看著霍青玉,送上了自己的香吻。而這
時,霍青玉輕輕地托起了她的身子,往下一看。陸筱芸順著目光往下一望,正好
望見正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的碩大的肉棒,肉棒黝黑,卻又閃亮,上麵布滿了自
己少女身子的象征,美不勝收的景色,讓霍青玉和陸筱芸都看醉了。

  “小姐看到了什麼?”霍青玉一邊抽插,一邊用言語挑逗著陸筱芸。

  “我,我看見一個大流氓的下體,正在我…正在我體內進進出出…”陸筱芸
一邊喘著氣,一邊依依呀呀地喃喃回答道。

  “下體是什麼?小的不明白”霍青玉得理不饒人,繼續挑逗。

  這種挑逗並沒有讓陸筱芸反感,而是白了霍青玉一眼,卻把頭湊到他的耳邊,
嬌柔地說道:“是小流氓的大肉棒子,正在我體內抽插…啊………啊……好舒服
的”陸筱芸動情地呻吟著。

  “怎麼會這樣。”隻抽插了一會兒,霍青玉竟然覺得肉棒傳來一陣劇烈的酥
麻感,竟然精關一顫,險些泄身。陸筱芸的下體的彈性實在是過於強烈,即使是
霍青玉這樣的歡場老手也險些出醜,換了一般的人,不消半刻,定然會丟盔棄甲。

  霍青玉急忙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屏息凝神,才控製住了射精的衝動。然後將
陸筱芸平躺著放在了床上,扶著她的腰肢,就像是騎士驅趕烈馬一般,開始快速
地抽插。

  “啊∼∼∼啊∼∼∼∼”更加高亢的聲音,立即充滿了整個房間。碩大的玉
乳,並沒有因為躺著而有變型,而身子的激烈的動作,讓整個玉乳不斷地跳動著,
霍青玉立即一手一個,用力把玩,一邊不斷縱馬馳騁著。

  陸府的氣氛已經十分熱烈,尤其是管家讓人不斷燃放的鞭炮聲,更是傳到了
整條街道。陸府每一個人都都滿心欣喜,小姐的出嫁讓他們都歡心鼓舞。

  然而,此時他們的小姐,卻像是一直狗一樣渾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讓一個男
人不斷地從背後將自己的肉棒刺入她的身體。陸筱芸的身子隨著霍青玉的衝刺不
斷晃動著,胸前的玉乳也更加瘋狂地跳動。

  “爽不爽?”霍青玉看著秀發不斷飄舞的少女,心念一動,一邊輕輕拉扯著
她的秀發,一邊用力地拍打著她的嬌臀。而這樣都動作並沒有讓陸筱芸有任何的
反感,反而讓她更大地體會到異樣的刺激。在頭發的牽動下,陸筱芸�起了頭,
正好看見了放在床頭的銅鏡。

  銅鏡中的自己,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接受者男人的衝刺,而銅鏡中的霍青玉,
也是同樣地舒爽,不知滿足地抽插著。

  “爽,好舒服啊∼∼∼∼”陸筱芸回答著男人的話語。但就在這時候,男人
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嗯∼∼”陸筱芸發出不依的聲音,仍然扭動著身子,但男人卻依然沒有動
作。陸筱芸一扭頭,卻看見男人狡邪地笑容,說道:“我讓你舒服了,你怎麼報
答我呢?”

  陸筱芸看著調皮的男人,也是一笑,轉過身來,一邊說道:“好∼大流氓。”
一邊在他肩膀上一推,霍青玉已經順勢躺在床上了。

  當兩人的下體再次結合的時候,兩人已經變成了“觀音坐蓮”的姿勢了。陸
筱芸沒有人任何的羞澀,坐在霍青玉身上,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胯部,一邊扭動,
一邊說道:“大流氓,這樣美嗎?”

  答案不言而喻,霍青玉立即低頭,用力地吮吸著那對不斷跳動的玉乳,而雙
手也開始用力地在陸筱芸的脊背和嬌臀上撫摸著。

  “嗯∼∼∼啊∼∼啊∼∼,大流氓∼∼∼你真是人家的冤家,你引誘了人家,
還弄得人家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你。”不得不說,陸筱芸在床第間的天賦十分過人,
動人的情話,比起肉體的刺激,更能打動一個浪子的心。

  許久沒有的感動,讓霍青玉的動作更加瘋狂,當趴在陸筱芸身上最後瘋狂的
衝刺的時候,兩人感覺彼此都融化了,就像進入了對方的身體一般,變為了一體。
衝刺,咬著牙極力地衝刺,每一次進入,都是重重撞在陸筱芸的花蒂深處。而每
一次抽出,激烈地帶動著肉壁的嬌柔,幾乎都要翻出來了一般。

  “啊……”一陣幾乎尖叫般地叫聲,讓整個房間幾乎都在顫動。

  再也無法控製的精關已經打開,火熱的陽精如同潮水般注入陸筱芸的身體,
強烈的刺激讓兩人都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而動作也在這一刻停止,似乎天地都已
經靜止了一般,兩人隻感受著熱流在彼此的身體內傳遞,以及對方火熱身體的不
斷的顫抖。

  眩暈,美妙,各種感覺在兩人心中激蕩。此時此刻,兩人隻想這樣一直抱著,
感受著彼此氣息的交換,良久,良久…

  離婚禮隻有最後半個時辰了,玲兒按照約定來通知陸筱芸。

  “小姐,時辰要到了。”

  “嗯,玲兒,你進來吧。”陸筱芸叫道。

  玲兒推門進去,陸筱芸已經重新穿戴完畢。正坐在梳妝台前麵做最後的穿戴
了。

  “小姐,我來幫你吧。”玲兒十分好奇,早上不是幫小姐穿戴好的,怎麼又
亂了。

  “好”陸筱芸卻沒有說更多,隻是閉著眼睛,靠在了椅子背上,任由玲兒幫
她梳理。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玲兒問道。“是不是在想那個讓你牽掛的霍公子
了?”

  “沒有,”陸筱芸溫柔地答道:“我和他不再分開了,因為他就在我的體內。”

  玲兒莫名其妙地理解著陸筱芸這句話,實在不明白什麼意思。

  一陣微風拂過,陸筱芸隻覺得雙腿有點量,一不留神,一股灼熱而粘稠的液
體,突然從秘洞湧出,一下子濕潤了整個下體……

  “少俠愁眉緊鎖,相比是為情所困。”靈隱寺的主持,看著和他一起對弈的
霍青玉,念念說道。本想開導他幾句,卻又聽見霍青玉說:“大師,在下心�無
結,但卻有牽掛。無結,自不會煩惱,有牽掛,卻讓我更加珍惜眼前。”

  老僧笑了笑說道:“既然少俠已經看透,那就不必老僧再說了。不過,還有
一事,需由少俠知悉。”

  “大事請講。”

  “少俠可曾聽說過,風雷堂的堂主,三日前被人在秦淮河上殺了?”

  “哦?死因如何?”

  “不知道,隻知道是中了一種極淫極毒的媚藥。”

  “陰陽散?”

  “正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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