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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2:58:59

  內容簡介:

  一個奇異的海中大陸,一個戰亂不斷的時代;一個女多男少的社會,一個奇異出生的男人;一個好色的天之驕子,一個男人夢想的存在。

  他來自最驕傲、最狂妄的種族,是這個種族最後的希望,傳承著種族的血脈和榮耀!兩千年前,他們種族在這片大陸仍是王者之族,統治著這片大陸的所有種族,然而就在一千年前,卻被他們最輕視的種族擊敗,幾乎令他們的種族從這片大陸消失,于是他們躲到了原始森林,像野人一樣生活著,卻時刻想著反擊大陸的王道,奪回屬于他們的土地和榮耀!

  但是,受到遠古女神的詛咒,他們族中的所有女人在刹那間全部死亡,男人們也沒有了生育能力,在環境惡劣的原始森林,他們幾乎絕望了,就是這時候,族中最後的智者用他的最後的智慧創造了一線光明……

  他,就是這線光明照耀下的種子!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一章 背叛與激情

  這是一片奇特的大陸,整個被海洋包圍著,仿佛是汪洋�的一座巨型的島。

  這�的人們稱這大陸爲“海之眼”。生活在這�的人並不了解海洋以外的世界,萬千年來,也不見有任何外來的船隻能夠穿過海洋到達這�。過去的人們並不了解他們爲何會生存在這�海洋之間,現在的人們也隻知道他們的祖先把他們的生命遺傳了下來,繼承著大陸的命運。

  大陸的南面是現在的帝都澤古,千百年來,每一個朝代都以澤古爲帝都。如今的皇朝稱爲泸朝,所以澤古被現在的人們稱之爲“泸澤古都”。

  在海之眼的東面,是原始森林,那�很少人居住,隻有一些小部落長時盤踞、生存和野獸爲伍。

  西面是現在帝王的唯一親弟泸泾所管割的地方,勢力幾乎及得上泸澤,但權力上,仍受制于泸澤的帝君泸澌。

  北面是泸朝建國功臣巴洛金的封地,對帝都虎視眈眈。

  海之眼的政權像海洋一樣變化迅猛,現在距離泸澌推翻上一個政權的時間也不過是五年而已,人們習慣上稱爲“泸澤五年”。

  因爲政權的動蕩不定,而導緻戰爭的不斷,所以人們都以武力來決定自己的一切:權力、金錢和女人。

  在海之眼,武學也就特盛,各種各樣的武功層出不窮,據說,現在的帝王泸澌就是被海之眼的人們稱爲“天下第一”的高手。

  戰爭的原因,導緻男性的死亡率高于女性的死亡率,使得海之眼長期以來,人口中女性的比例占了三分之二。因此,一夫多妻,在海之眼是極常見的現象。在後期的戰爭中,各政權之間不得不進行軍隊改革,許多的政權都把女人提到了戰場上,讓她們像男人一樣征戰沙場。泸澌的正妻,也的是泸澤帝後芭絲就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泸澌能夠在海之眼成就他的帝王之業,芭絲也有很大的功勞。

  由于女人的參戰,女人的地位提升了許多,有一些女人更是淩駕在男性之上,成爲主宰一方的霸主。

  雖說泸澌擊敗了所有的對手,成爲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且分派了泸泾和巴洛金分別鎮守著西面和北面,但海之眼的各大霸主的實力仍在或者在恢複並繼續壯大中,按照海之眼的曆史規律,泸澌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帝位什麽時候被某個霸主奪去。

  戰爭,對于海之眼來說,像包容著它的海洋的波濤一樣,難以平息。

  泸澌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泸澤五年,六月三日。

  海之眼北面,巴洛城。

  巴洛金俯。

  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全部齊集密室,正商量著秘密大事。

  “候爺,在泸澤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一撮小胡子,身量並不高,但頭特頭,額頭超寬,雙眼充滿著精明的神彩,此人正是巴洛金的智囊漠九。

  他口中的“候爺”則是指巴洛金;泸澌稱帝後,把海之眼北面的大地分封給巴洛金,並封巴洛金爲“金剛候”。

  巴洛金是泸王朝�,除了泸澌之外最強悍的人,被稱爲“泸朝第一猛將”。他有著二百三十五公分的身高,體格如同猛獅一般健壯。有人傳言他是來自海之眼東面的一個神秘部落——聳天古族。

  據說,這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曆史曾經盛及一時,隻是不知爲何,後來沒落了,躲到了東面的原始森林,現在的人們很少能見得到這個族的人。因此,現在的人,都當聳天古族是一個傳說,並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一族存在。但有極少數的人,卻仍然相信聳天古族這一脈仍在東面的渤洄森林�傳承著,隻是這一族的人數到如今應該是很少的了。

  聳天古族的人,就像他們的族名一樣,高大強壯,且壽命比其它的種族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一百二十歲,更長的壽命是兩百多歲。

  某些人猜測巴洛金來自傳說�的聳天古族,就因了他有著聳天古族族人的特征,超高大的軀體不說,他的膚色古銅,整個人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銅鐵,雙眼神芒逼射,雖不英俊的臉龐,卻是極具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沈著聲音道:“九爺,我們這次隻許成功不許敗,你懂吧?”

  漠九道:“候爺,有你就有我,這我是時刻明白的。”

  巴洛金大笑,道:“對,有我巴洛金的天下,就有你們的一切。”

  其它六人也跟著大笑。

  巴洛金止住笑,道:“隆志,西面的情況如何?”

  六人最年輕的男人道:“我已經取得了泸泾的信任,並且令他後院失火,隻要他前往泸澤,他的兵權就握在我的手中了。”

  隆志是個年青英俊的男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他那帥氣的臉上安裝著一雙很樸實的眼睛,令人覺得他是個誠實的人。

  當初巴洛金選他前往西面的泾都,就是看上他這一點——看起來很值得信任。

  巴洛金又道:“田紀,你們四人與各方霸主的協議達成沒有?”

  其餘四人當中一個壯實的中等個子中年道:“候爺,幾乎達到統一協議了,傾向泸澌的都被我們以泸王朝的名義滅殺了,至于那些不足份量,也沒必要聯合他們,願意與我們站成一線的七個霸主已經潛伏在泸澤各邊界了,到時,我們以帝都受了威脅的理由,直接排兵前往泸澤,泸澌當不會有任何懷疑。我們都知道,泸澌信任候爺比他的親弟弟還要多。”

  巴洛金狂笑,巨大的身軀猛震,令整個秘密似乎也動搖了。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務必在六月二十四之前到達泸澤,慶祝泸王朝五年之慶,當然,也是我巴洛金王朝建國之日。”

  六人同聲應道:“是,巴洛大帝!”

  巴洛金道:“我早已經叫人各送了十個女奴到達你們的俯上,你們回去好好享受吧。男人,除了征戰沙場,就對征戰女人最感興趣了,我也回去找我的美人了,這半年來,差點把我累壞了,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定會有回報,那就是——天下歸我!”

  霸氣十足的一聲大吼,密室大開。

  巴洛金並沒有正式的妻子,但他有著許多女人,除了女奴和妾侍不算,他有著三個與他出生入死的女人,這三個女人在巴洛金的心中的無疑算是妻子的,隻是他沒有正式的與她們成婚,因此並不成說是正式的妻子。

  遺憾的是,巴洛金雖有許多女人,卻並沒有子女,巴洛金也並不以然,他對于自己有無後代這問題持無所謂的心態。

  也許是因爲他本身的身高的突出,所以他的三個女人的身高也是很突出的,每個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巴洛金本人雖然長得不漂亮,他要的女人卻是漂亮的,他的三個女人都有著豔霸一方的姿色,其中以伊芝最美,姒娜和悅雲次之。

  他回到寢室,見到了伊芝。

  她正斜躺在床上,手�捧著一本書在讀,巴洛金進來時,她扭頭看了看,也不說什麽,還是繼續看她的書。

  她穿著薄沙睡衣,顔色淡綠,透過睡衣,可以隱給看到胸前巨大的乳房,因著傾斜度微微地往下垂拉著。

  臉龐長而不顯瘦,膚白如脂,黑夜的長發散開,垂掉至床鋪上。

  巴洛金走到床前,把她手中的書拿放到一邊,從睡衣領上看見她那很深的乳溝,心中一熱,道:“你還是改不了愛看書的習慣。”

  伊芝�起頭,道:“你真的決定反泸澌?”

  巴洛金道:“若非是我,他根本當不了海之眼的帝王,這帝王之位本來是我的,我隻是現在取回罷了。”

  伊芝輕歎,道:“其實當了海之眼的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多少人想爭奪那個位子啊?”

  巴洛金道:“能當一天就是一天,在海之眼,誰不爲名利而戰?”

  伊芝道:“受苦的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巴洛金道:“我不管這些,千百年,海之眼不就這樣過來了?”

  伊芝道:“也許。把書還我吧?”

  巴洛金沒有聽從她的話,反而道:“伊芝,替你的男人寬衣。”

  伊芝道:“現在嗎?”

  巴洛金點點頭,道:“此刻我很興奮,你應該看得出來。”

  伊芝跪在床上,解下巴洛金的上衣,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手不自覺地撫摸著他的突出的胸肌,歎道:“也許你真的是屬于永遠的戰場,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巴洛金道:“我不會那麽快死的,伊芝。”

  伊芝繼續解開他褲子,一根粗長的紫黑的肉棍朝天豎起,巴洛金道:“伊芝,含它。”

  她二話不說,便用嫩嘴含住了巴洛金的肉棍,巴洛金趁勢解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裸的美體,一手垂下去揉搓著她胸前的乳房,沒幾下,他把肉棍從伊芝的嘴�退出來,輕吼一聲,壓她在床,雙手分開她的雙腿,肉棍使勁地頂入了她的嫩穴,她眉頭一皺,輕吟出來,有些怨道:“你每次都是這麽粗魯。”

  巴洛金一邊狠狠地抽插一邊道:“待你們下面濕潤了,進去時就沒那麽刺激了,所以我巴洛金做愛不喜歡與女人調情。”

  伊芝也不再言語,閉眼承受著巴洛金粗暴的沖擊,如此一會,她的快感加速,穴道開始濕潤,初始輕微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隨著巴洛金的動動而做出反應,她睜開雙眼,盯著在她的肉體上聳動的巨人,感到身心將又一次被他攻占,她的臀部微策往上�,雙腿間的肉縫緊夾著巴洛金粗大的陽具,嬌喘息息。

  巴洛金看到她有了反應,抽插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他的女人中,伊芝是對性最冷淡的一個,從來不會主動討好他,但他最愛的或許就是她了。她是他在隨泸澌征戰天下時,救獲的女人,之後,她就一直跟隨著他。後來他才漸漸了解,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任何武功,卻有著天才似的冷靜頭腦,他許多次打勝仗都是因了她的幫忙。隻是在攻打秘密攻打泸澤這事上,她不出一言,她選擇了不支持他,也不反對他。

  她始終都不想看到他背叛泸澌,因爲像他救過伊芝一樣,巴洛金的命是泸澌救生的。

  巴洛金每想到這層,心�也知道自己是對不起泸澌,然而野心的家夥從來都不覺得背叛是一種罪過,他可以對不起泸澌,卻絕不可以讓自己的野心因了心中的一點愧疚而告終。泸澌之所以能成爲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非泸澌比他巴洛金有能力,而是泸澌比他幸運一丁點兒罷了。

  他爲此而感到憤慨,身體的動作也就因了心情的突變的影響,更是有力地抽動著。

  伊芝被他的強猛動作弄得快感加速,隻覺得全身的熱流在狂亂地竄走,她的雙手緊摟著巴洛金強壯的腰臀,嘴�呻吟著:“啊,金,慢些,我的雙腿快麻木了。”

  在這種時節,巴洛金豈會聽他的話,肉棍快速地一下一下的抽出、撞入,她那緊夾著肉棍的密穴不時地現出可愛的紅肉,密汁從她的肉壁滲出,被巴洛金閃光的肉棍擠壓、抽拉出來,直流至她的兩股之間,潤濕了底下一片。

  巴洛金把她翻轉身,持著巨棒從她後面進入她的密穴,發狠地抽插著,伊芝已經有了不勝情欲的表現,剛才的冷靜漸漸消失在情欲�,頭發垂落在兩旁不停地搖擺著,豐滿潔白的臀部迎著巴洛金的肉棍有節奏地前後聳動,以圖得到更大的快感。

  “呀……噢金,伊芝的密穴要燒起來了。”

  巴洛金最喜歡伊芝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女人平時很冷靜,一旦真正到了某種時候就熱情如火,幾乎達到瘋狂的地步。就好像現在,伊芝的全都開始顫動了起來,令他的視覺得到更大的刺激。

  在她體內進出的肉棍受到這種心理刺激的影響,而變得更硬更粗長。

  巴洛金不但有著強壯的體格和無盡的體能,在這方面也是足以雄霸女國的。

  伊芝的情欲被巴洛金挑起並激發、燃燒,再也不顧得體面,發狂地道:“啊……刺得人家好深,金,用你的肉棍,以最強悍的方式征戰你的伊芝吧,像你在戰場狂殺敵人一樣,把你的的伊芝弄死!”

  巴洛金的右手扯住她的頭發,大喊道:“幹,你這悶騷貨,我幹死你。”

  伊芝被巴洛金扯了頭發,不但不覺得痛,更是覺得快感加速。

  她突然翻轉身,把巴洛金壓在她的肉體之上,握著巴洛金的巨棒對準她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嬌體隨著臀部的抽離肉棍而上下聳動。

  胸前兩個渾圓的白乳擺動不停,巴洛金的巨手伸上去使勁地抓捏,嘴�嘿嘿地笑著。

  伊芝被情欲刺激的高潮將近,全身開始發軟,無力再繼續。

  巴洛金粗野地吼叫著,再次把她壓在床上,提起她一隻腳放在肩上,另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頂入她濕潤滑嫩的蜜穴……

  “呀……伊芝,我要射了。”

  一股濃精注入伊芝的花心,燙得她幾乎昏眩,全身軟在床上,胸部起伏不停。

  巴洛金趴在伊芝的肉體牛喘著。

  “爲何我和各姐妹都懷不了孕?”伊芝事後道。

  巴洛金略有所思地道:“這並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我本身的問題,你不見芭絲她們也沒有懷孕嗎?”

  伊芝道:“你們那個種族的男人真的無法再令女人懷孕嗎?”

  巴洛金道:“也許能,隻是機率太小,或許泸澌能夠令女人懷孕,因爲他比我和泸泾都幸運,但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傳出芭絲懷孕的消息。”

  伊芝歎道:“女人少了母親的角色,並不算一個完整的女人啊。”

  巴洛金沈默無言。在這個問題上,他能給伊芝的答案隻能是:無可能。

  他能給每一個女人滿足,卻不能給任何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對于巴洛金來說,孩子隻是一天大的笑話。

  若是他巴洛金也能令女人懷孕的話,他的種族就不會面臨滅絕的境地了。

  他平靜地說:“如果你們三個真的那麽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叫別的男人給你們每人一個孩子。”

  伊芝驚道:“你……”

  巴洛金阻止她說下去,道:“別說了,我若攻下泸澤,我也需要繼承人的,等你們懷上孩子之後,我就把孩子的父親殺了。”

  “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巴洛金在伊芝耳邊輕柔地一句,伊芝卻明白他已經決定了這個事。

  巴洛金的決定,向來都是不可動搖的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二章 危險的信任

  泸澤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清晨。

  帝王寢室。

  泸澌從芭絲的臂彎�脫離出來,正欲下床,芭絲道:“這麽早,不多睡一會?”

  芭絲赤裸著坐了起來,薄氈從她的高聳的乳峰滑落,美麗的臉龐因爲初醒的緣故,散發著淡淡的慵懶,昨晚的激情似乎還留存在她微微睜的雙眸。

  她扭臉看了窗外,道:“太陽都升得這麽高了。”

  泸澌舉手撫摸著她滑嫩的臉龐,輕聲道:“無所謂,你可以睡到太陽再次沈入海的時候。”

  芭絲的玉手握住他的手,帶領著他的手撫摸她的豐滿的胸,歎道:“這幾天我總覺得心不安,好像有什麽大事發生似的。”

  泸澌笑道:“能有什麽大事?自從我進入這帝王城堡,五年來,也沒有誰敢窺視帝都。

  由我泸澌統治的海之眼,鎮壓著海之眼的各方霸主,誰敢輕舉妄動?”

  芭絲道:“可是……”

  泸澌搶道:“芭絲,你要說的我清楚,近來在北方盤踞的七個霸主都率兵停留在泸澤四周,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就憑他們的勢力並不能對帝都構成任何威脅。後天就是五年大慶,我讓將士們提高了警惕,他們若無惡意,則任由他們,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然,他們企圖趁機打擊泸澤的話,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將叫他們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今天泸泾到來,我有一年沒見到他了,或許他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你自己多睡一會吧,我出去了。”

  芭絲道:“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泸澌驚奇地看著芭絲,他知道她這麽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等待著她即將要說的話。

  芭絲解釋道:“既然他們知道無能與泸澤對抗,爲何無所懼怕地在泸澤行動?要知道,當初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他們對你恨之入骨,當然不會是來慶祝你稱帝五周年。況且,他們一直怕你再次出兵討閥的,現在卻公開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插在泸澤的附近了,他們什麽時候有這個膽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問題不在于他們,而在于他們背後的強人。”

  泸澌驚道:“你是說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後台?”

  “嗯,我有這層擔憂。”

  泸澌深思道:“如此硬的後台到底會是誰?”

  芭絲盯著泸澌英挺帥氣的臉,緩緩地道:“北方巨子。”

  泸澌虎軀大震,道:“巴洛金?”

  芭絲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覺得他從來都不像是個願意活在別人底下的強者,但你卻在他之上。”

  泸澌道:“不,巴洛金不會的。芭絲,你還不了解我和他之間的關系。”

  “你是說你曾救過他的性命?”

  泸澌道:“不是。救他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我不曾救過他的性命,他也一樣可以爲我死爲我生。”

  芭絲想了想,又道:“我曾聽你提過你們三人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

  “正是。”

  “隻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們的故鄉是哪�?這麽多年了,除了泸泾,我也沒見你提起過任何一個親人。好多時候,我都想不通你們三人。”

  泸澌沈默,緩緩地垂下臉。

  芭絲接著問道:“你能解開我心�許多的疑問嗎?”

  泸澌�臉,靜靜地注視著芭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想提我的故鄉,我的親人不多,或許這一輩子,你能見到的就泸泾和巴洛金了。你知道泸泾是我弟弟,然而你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實是我的兄長。在這海之眼,能夠反我的,隻有他們兩人。但我知道絕不會有這麽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絲,不要擔憂了。我該出去見見我的弟弟了,或許巴洛金也會趕在今日到達。我們三兄弟又可以暢飲一場了!”

  芭絲看著泸澌離開,喃喃自語道:“但願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泸澌、泸泾、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強者,單從體形上而論,他們就高人一等。正如伊芝所言,這三人是來自同一個種族,自然有著他們的相同點了。泸泾是僅次于巴洛金的高個子,他的身高爲二百二十六公分。作爲泸朝帝王的泸泾,身高雖比不上兩人,卻也有著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體格強健,面貌英俊,被稱爲海之眼有史以來最俊美的帝王。

  泸泾與泸澌有些相像,隻是客觀上來講,還是帝君泸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泸泾的身高雖直逼巴洛金,卻沒有巴洛金的強壯體魄。並非他人長得很瘦弱,而是相對泸澌和巴洛金來說的。他的身材修長,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一種斯文風度,隻是,泸王朝�許多上層人物都清楚:泾都之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人物。

  泸澌出來時,泸泾還沒有到達他的宮殿,他于是走出城門,靜候著他的弟弟的到來。

  遠處塵煙飛揚,漸漸地聽到了許多馬蹄聲,一群人馬出現在通往泸澤古城的寬闊大道。

  領首的褐馬嘶叫一聲,一雙前蹄騰空而起,率先沖城門奔馳過來。

  泸澌面對著突奔踏來的駿馬,微微地笑著。

  褐馬到達泸澌面前之時,又是一聲嘶叫,雙蹄騰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勢。

  同一時間,馬上的男人輕躍下來,歡呼一聲:“哥。”

  此人正是泸澤帝王之弟——泸泾。

  他奔到泸澌面前,二話不說,就擁抱著泸澌呱呱大喊,眼淚幾乎都喊出來了。

  兩兄弟擁抱了一會,泸澌輕推開泸泾,微仰首,道:“讓哥看看你變了沒有?”

  泸泾道:“哥,你別傻了,才一年不見,我能變到哪�去?再說了,我們可是最經得歲、歲——”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了,帥氣的臉被血漲得通血。

  “歲月。”泸澌替他說了。

  “是,歲月,我們是最經得起歲月的磨練的啦,不會因一兩年而變化的。”

  泸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衆將士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平身,他則摟住泸泾的肩,道:“走,我們回帝宮。”

  泸泾掉頭沖著那些將士喊道:“你們照料好我的飛蠍,少一根馬毛,我就叫你們好看。”

  泸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馬毛。”

  泸泾反駁道:“哥,飛蠍明明是馬,它的毛怎不是馬毛了?”

  泸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泸泾又道:“哥,老巴還沒到嗎?”

  “應該快到了。”

  泸泾道:“我聽說老巴他率領著大部隊來這�,以爲這�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我也帶我的人來了。哥,什麽事呀?”

  泸澌道:“沒什麽,一些小賊在這�四處遊蕩而已,巴洛金是大驚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給我,說是怕這些小賊搗亂大慶的日子,所以就從巴洛城調了些兵力回來,以便到時之需。”

  泸泾道:“老巴真是沒腦子,就那些小賊,還用得著他如此張羅嗎?”

  泸澌笑道:“我覺得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就答應了。但你嫂子卻很不贊成,你見到她時,多說說巴洛金的好話,她對巴洛金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這次巴洛金帶兵前來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泸泾道:“老巴有什麽好懷疑的?難不成他還會帶兵來與那些毛賊合夥一齊打哥你?”

  泸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會。”

  巴洛金的到達,遲了泸泾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帶領著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宮。

  “巴洛金參見大帝!”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他和他的副手們齊跪在泸澌腳下。

  泸澌笑著把他撫起來,同時對那五個人說道:“你們也起來。”

  “巴洛金,你總是記不住我的話,不是正式的場合就不要行這個禮了。”

  巴洛金道:“大帝,這是必須的。”

  泸澌道:“叫我泸澌吧,這讓我覺得舒服些。”

  泸泾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從來不叫大帝,我都叫哥,無論哥當了什麽人,他也還是我的哥。”

  泸澌笑道:“我們�面說話。”

  “也好。”巴洛金掉頭對他的四個副手道:“田紀,你們出去吧,這�沒你們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的,就把他們阻殺了,別讓他們搗壞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爺。”

  四人出去,泸澌帶領兩人進入後宮。

  巴洛金道:“大帝——”

  “唔?”泸澌雙眼瞪他。

  他改口道:“泸澌,帝都沒被那幾個畜生搔擾吧?”

  泸澌笑道:“沒有。”

  泸泾則大罵起來:“我操,那些小毛賊屁都不敢放。”他看起來是很斯文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卻不是一般的粗魯。

  巴洛金道:“小泾,你還是老樣,一成不變。”

  泸泾道:“老巴,你也不是沒有變嗎?”

  泸澌看看兩人,歎道:“轉眼就六十年過去了,離開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們在渤洄是否安好?”

  從泸澌的歎謂�,可以得知他們至少也有六十歲了,然而怎麽看,他們也隻像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雙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懷念。

  泸泾道:“哥,不如我們回去一趟吧?”

  泸澌道:“瑪珞爺爺曾囑咐我,一旦我們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頭。”

  泸泾道:“我想把他們帶出森林。”

  “他們不適合這個世界,瑪珞爺爺隻造就了我們三人。”

  泸澌駐足仰首,感慨萬分。

  三人默默地走著,前面迎來了芭絲。

  巴洛金上前施禮,道:“巴洛金問候帝後。”

  芭絲談談地道:“免禮。”

  “巴洛金,聽說你帶齊了你的軍隊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爲了帝都的安危著想,帝後。”

  芭絲雙眼神芒逼射,罩定巴洛金,道:“你以爲帝都沒能力對抗嗎?”

  巴洛金神色變了變,強壓住心中的氣,道:“我隻是關心帝都。”

  芭絲道:“你的關心太過火了,沒有得到帝都的允許和召喚,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駐紮入帝都?”

  泸澌朝芭絲擺擺手,道:“芭絲,是我允許他的,他護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絲惱視了泸澌一眼,掉頭離開。

  走了沒幾步,她又回頭,冷靜地道:“巴洛金,爲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來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後,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們來自哪�,隻要他們敢亂動,我巴洛金誓要把他們全部擊殺,絕不會讓他們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絲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但現在,我芭絲,絕不相信。”

  泸澌斥道:“芭絲,不要胡鬧了。”

  “澌,我這不是胡鬧,你當清楚你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芭絲說罷,與她的侍女離開了。

  巴洛金扭臉對泸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絲的話,她並不是很了解我們。”

  泸泾道:“是的,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爲同一個理想而奮鬥。”

  泸澌的雙手伸張,左右各摟住兩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們三人今日痛快地喝個醉。”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三章 巴洛之叛

  泸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泸澤古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城外卻是軍隊嚴陣防守。

  帝宮正殿,群官到齊,猛將雲集。

  泸澌坐在龍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歡夜,讓海之眼的人民和我們共享這歡樂,我們,爲曾經的奮戰、爲勝利的信仰、爲今日的強盛,我們——幹杯!”

  “爲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幹杯。”

  巴洛金高聲歡呼,其餘的將臣也跟著呼喊:“爲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幹懷。”

  正在此時,一個宮女走入正殿,泸澌眉頭一皺。

  衆人認得此女正是帝後身邊的芭娅。

  “什麽事?”泸澌不等芭澌說話,就先一步發問。

  芭娅正欲跪下來說話,泸澌擺擺手又道:“免了。”

  芭娅道:“大帝,帝後讓你回寢宮。”

  泸澌心�納悶,以往每年這個時候,芭絲都與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但留在後宮�沒出來,現在既然叫人來差他回去?她難道不知道,作爲泸王朝的帝君,他應該是與這些建國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別,她也是不應該如此任性的。

  泸澌心�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煩火。

  他沒好氣地道:“她有事找我,不會到這�來嗎?”

  芭娅不回答,隻是呆站當場,衆臣驚奇地看見美麗嬌豔的她,那一雙同樣美麗的眼眸竟然很快地流出了晶瑩的淚串?!

  泸澌無奈地道:“你們自便,我去和帝後說幾句話。”

  他走到芭娅身旁,道:“走吧,哭什麽?”

  “嗯。”芭娅立即破涕爲笑。

  “真拿你沒辦法,芭娅,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歡吧?”

  “不,人家還小。明年這個時候……”

  正殿哄然大笑。

  帝君寢宮。

  “七個霸主的人已經逼近帝城了。”芭絲盯著泸澌,語言中掩不住的擔憂。

  泸澌若無事地笑,雙手輕摟著她的腰,帶她到窗前,看著在天夜空�盛開的煙火以及更遙遠的繁星,道:“這是泸澤的美麗的煙火!芭絲,你看天上的星星,誰不想成爲最亮的那一顆?可是,太陽和月亮一旦出來,所有的群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陽,不管夜�有多少星星在爭吵,到了黎明,他們都得退縮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芭絲若有感觸,讓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遠都是這麽驕傲和自信。”

  泸澌道:“你還擔心嗎?”

  見芭絲無言,他又道:“帝城內外都有重兵鎮守,你實在是沒這個必要的,芭絲。”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這次的行動有許多疑點。”芭絲說出了她心�真正的提憂。

  “澌,城�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泸澌點頭,道:“芭絲,你應該相信巴洛金的。”

  泸澤大帝始終信任他的敵人——即將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傳著這麽一句話:我巴洛金才是海之眼最強的人。你聽說過嗎?”

  芭絲說罷,等待泸澌的回答。

  “單論武力,他的確是最強的,至少還沒人在單打獨鬥之時戰勝過他,我也不能。”泸澌感歎于巴洛金的強悍,也正因爲他有著這樣的猛將,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時間,成就他的不世霸業。

  芭絲道:“澌,不要輕易相信你的敵人。”

  泸澌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芭絲,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泸澤大帝的最忠實的朋友,你怎麽能……唉,不說這事了。你若無別的事要說,我要出去了,天壇的野火還得我去點燃。”

  他松開摟住芭絲的玉腰的手,轉身走了兩三步,聽得背後的芭絲幽然長歎。

  “澌,你不是很想要個孩子麽?”

  泸澌虎軀大震,猛然轉頭,驚訝地盯著芭絲修長美麗的背影。

  “你、有了?”

  他貼著芭絲的俏背,輕輕地摟著她,雙手貼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絲的雙手回握著他的手,道:“剛才我有點不舒服,傳媸銀進來,她把脈之後,恭喜大帝得了王子。”

  泸澌顫抖著聲音道:“多久了?”

  芭絲道:“近兩個月了。”

  泸澌突然放開芭絲,雙手抱頭,仰天長哭。

  “瑪珞爺爺,我終于做到了。你讓我回歸這世界的主要任務,我,泸澌,即將完成。你會看到,我們的驕傲的血統會在海之眼永遠地傳承,我們祖先的榮耀會在海之眼重現!”

  帝宮正殿,笙歌崔酒。

  喝著酒的衆臣忽地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昏,他們自以爲自己喝醉,紛紛倒地。

  笙歌頓止。

  一些精明的將臣感到了不妥,大聲喊道:“酒有毒。”

  歌女、宮侍、樂師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欲圖奪門而出。

  “給我坐下來,奏你們的樂、唱你們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們想掃興嗎?”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擋在了正殿門口,他的四大副手與他並肩而立。

  正殿�唯一沒有立即昏過去的泸泾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睛�沒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睜的雙眼如狼似的盯著巴洛金,吼道:“老巴,你這禽獸,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樂師已經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著巴洛金狂野的笑,令泸泾感到無比的悲憤。

  宮侍們提著酒壺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氣。

  巴洛金道:“我們本來就是禽獸,你似乎忘記了這點。從森林�出來後,你和泸澌就忘了本,連自己來自哪�都不記得了,可惜啊!”

  泸泾怒道:“你,背叛了泸澌、背叛了長明、背叛了瑪珞、背叛了我們的祖先的期望,我今日誓要殺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譏笑道:“你省省吧,泸泾小兒,即使平時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巴洛巴,你也別低估了我!”

  “田紀,立殺此人。”

  田紀應聲而出,緩緩走向泸泾,在他心�,對這個泾都之主有著不可抹除的懼怕。泸泾的強悍雖不及巴洛金和泸澌,但僅從他中了他們的迷魂藥仍然屹立不倒的情況來看,世上也沒幾人強得過他。隻要泸泾一刻未倒,他對泸泾的畏懼也不會消失。

  泸泾看著漸漸走近的田紀,臉上慘笑突現,肌肉迅速收縮,雙手猛地一張,血紅的水箭射向田紀。

  “解體能量釋放大法?!田紀,閃開!”泸澌大喊,他知道這種武功的利害之處,那些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謂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是把身體的液體元素以無比的心志和力量擠壓到手上,其神奇之處就是在于血液以及身體�的其它的液體能夠突然破身體的各種界限而與迅猛的速度集中在雙臂,然後又通過十指暴射出來,其十道指箭相當是十枝強猛飛射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泸泾不惜慘重的代價使出“解體能量釋放大法”,就是欲把身體�面的液體逼射出來,以圖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體會在突然間收縮,如同風幹了的軀體。

  田紀閃開十道血箭,正想趁機進行攻擊,巴洛金道:“田紀,你回來,他的功力已經恢複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本人親自來了結。”

  巴洛金沈重的腳步聲在正殿�響起。

  他道:“我在酒�所下的藥,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內功壓制,讓他們成爲沒有任何內勁的平常人,而且有著迷昏的強大藥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還能把大部分的藥逼出體外。泸澌小兒,我的確是有點低估你,然後不論如何,今日你還是難逃一死。在海之眼,有你們兩兄弟,就沒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們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泸泾斷然出手。

  “狂風水龍擊!”

  泸泾長聲呼嘯,身體急速旋轉,奇景突現,正殿�所有的酒水飛射向他旋轉的身體、圍繞著他的身體一起快速旋轉,片刻之間,他的身體與淩空的飛旋的水流形成一體,分不出他的身體與水流的區別。

  整個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風。

  巴洛金的四個副手,臉上之間顯現不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敢相信,中了毒的泸泾還是如斯的厲害。

  旋風般的水流沖天而起,沖破正殿天頂的一刹那,又急轉掉頭俯沖而下,直襲地上的巴洛金。

  隻見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極限爆脹,雙手合什,高舉頭頂,迎著水流柱劈砍過去。

  “巨人聖祖刀!”

  狂大的金色勁流強勢地把水柱分開,巴洛金驚呼一聲:“啊——”

  原來水柱�已經不見了泸泾,隻聽得上空傳來泸泾的話:“巴洛金,你這聳天的叛徒,我會回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仿佛已經是在很遠的地方了。

  巴洛金知道無法追擊,他想不到泸泾會懂昨用這主攻的“狂風水龍擊”來逃遁。

  泸泾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

  巴洛金看看自已兩旁石質地闆之上被水柱沖撞出來的深窩,道:“我時刻歡迎你回來,泸泾小兒。”

  田紀道:“侯爺,時辰已到,九爺和七個霸主應該全面發動戰爭了。”

  巴洛金猛地轉身,踏步奔出殿門。

  “泸泾都能把毒逼出來,泸澌不會遜于他。我們趕緊到後宮,殺了泸澌,海之眼從此便是我巴洛金的天下。”

  從正殿的兩旁突然多出二三十個兵將,緊緊地跟隨在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背後,向著帝王寢宮奔去。

  帝城外。

  迷霧漫夜。

  漠九與北方七個霸主相接。

  “今夜,是我全新的開始,侯爺答應大家,事成後分給各位更大的土地。讓我們齊手創造一個新的紀元,在巴洛王朝統治下,你們全部都是王朝的開國功臣,得到的不但是更廣闊的土地,而且有著無比的榮耀。”

  “我們爲爲血恥而來,爲巴洛而戰。”

  六男一女,七個霸主齊聲立誓。

  漠九道:“你們立即布置,半刻鍾後,發動總攻,城外城內都有我們的人,一旦你們對發動對帝城的攻擊,泸澌的人就會反撲,我們的人則突然倒戈而向,在同一時間把守在城牆的弓箭手消滅並對城�的禁軍進行襲擊。待我們控制了內城,當立即會合你們。如此,我們�應外合,前後襲擊,勝算十足。我希望你們能夠堅持到城內局勢大定之時,侯爺有十足的信心把泸澌擊殺,帝城�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們當盡一切力量牽著城外的將士,不讓他們有機反擊內城。”

  “九爺,你放心,就算倒下最後一個人,我們也絕不會後退。”

  “如此,今晚成功與否,就靠大家了。”

  漠九和七個霸主走出營帳,七人立即調集各自的兵將,靜候著發動總攻的信號。

  時間在靜靜地行進。

  行進在喧嘩的帝都、喧嘩的狂歡之夜。

  漠九很順利的進入帝城,與巴洛軍團的各個將領碰了頭。他來到帝都之事,泸澌和芭絲都不清楚,他這試是喬裝進去帝都的,所用的身份是巴洛軍的探子,所以能隨便出入帝城。爲此,他把他最忠愛的胡子剃了,且還把外貌改動了一些,又夾雜在兵士�,因此,帝都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海之眼最著名的謀略軍師也來了泸澤,以爲他還在鎮守著巴洛城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漠九的掌控�。

  隻等著他的一聲令下,泸澤便垂手可得。

  泸澤,也應該更名了。

  巴澤,才是帝都的正名。

  是的,巴澤,巴澤……

  夜空�突然升起金色的大菊花,爆破成點點的金黃灑落帝都的祥和。

  這是來自北方的大金菊!

  巴洛之叛,最終暴露在黑暗的長夜。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四章 希望的覆滅

  海之眼,東面大陸。

  茂密的原始森林,渤洄。

  長期以常,很少人進入這個野草野樹蔓生的地方,據說�面不但野獸盤踞,且時常有野人出沒。一些深究曆史的人多少了解這片森林�的一些秘密,在他們的未知的意識�,這�隱約著聳天古族的傳說。

  兩千年前,聳天古族是海之眼最強盛的種族,主宰著海之眼長達一千年之久,後來被古心族的蚶蜞大帝擊敗。整個聳天古族,幾乎在那時被蚶蜞滅族,就在那個危急關頭,聳天的領袖爲了整個族的命運,不得不躲到渤洄森林。其時,傳說族人隻剩八百多人。

  在如今,雖然兩個種族在海之眼的曆史�都沒落了,但誰也沒有忘記曾經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這兩個特別的種族,是海之眼曾有過的最強悍的存在。

  祖至二年,渤洄森林深處的長明谷。

  此谷寬闊的程度可以容得下一萬多人,谷口其小,且位置在懸崖之上,被蔓草掩蔽,是以千百年來無人發現——皆因前往的森林的隻是某些探險者;除了兩千年前,古心族爲了讓聳天古族從海之眼消失,而進行了大規模的搜集之外,後來的人漸漸地就對聳天古族沒多少興趣了。

  兩千年前的古心族沒有發現長明谷,也就錯過了聳天古族,從而令這種在這谷�生存了下來。

  長明谷其實很黑暗,然而聳天古族躲到這�之時,帶來了十顆巨大的夜明珠,使得這谷的深處光亮如白晝。

  此刻,長明谷�。

  一個白發的高瘦老者坐在十顆夜明珠照耀之下的木椅上,那雙悲怆的老眼看著面前的二十一個高大男性。

  老者用一種古語言說道:“你們之中最老的有一百六十多歲,最年輕的也不少于四十歲了。我們的祖先被古心族逼到這深谷後,一直在這�生活。”

  “祖先原期待我們族再次繁榮,反攻海之眼王權。然而在這�,不但資源缺乏,且猛獸出沒,我們族的發展很緩慢。在長長的五百年�,聳天古族隻是增加了三千多人口。祖先們沒有絕望,依然緊記著古心族給我們帶來的毀滅性災難和那�久的恥辱。”

  “于是,一千多年就這麽過去了,我們堅強地活了下來,並且帶著複族榮耀的信念和意志。但是,不培幸的事情發生在四十年前。谷�突然生長出一大片七色的野花,當花香彌漫整個山谷之時,我們的女人突然全部死亡,男人們發了狂,在死去的女人身上造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野花很快地就枯萎,連根也消失在地�了。男人們把這塊地翻了個遍,卻找不到任何線索。族�沒有了女人,男人們冒險出外搶來了一些女人,以圖傳宗接代。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男人們發現他們的精子沒有了任何激活力,不能夠使女人懷孕。”

  “天,也要亡我族?在這四十年�,我作爲族�的醫師,出外尋找能夠令族人重獲生育能力的方法和藥物。五年前我回來,我空手回來了,我什麽也沒有找到。我剛回來時,族�還有一百一十三個人,如今,我們族就隻有二十二個人了。聳天古族,難道真的要從海之眼消失?”

  “我翻遍了海之眼所有的古書,了解到谷�的野花,名爲無根花。這名字的意思很明顯,一是說明這種花本無根,二是指這種花能使人與動物的生機斷絕。在古老的神話傳說�,這種花是一個女神的所演變出來的。這個女神在剛生了孩子之後,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而跟另一個女人私奔了。她把那個女人殺死,然後把他的丈夫的陽具毀掉,接著她自己也絕望地自殺,並且立下了一個陰毒辣的詛咒,讓自己死後變成怨恨的野花,令所有見到花或聞到花香的女人死亡,男人則再無生殖能力。”

  “我不能確定這神話的真實性。但這種花的確有一種燃燒人體的毒性,在女人們聞到這種花香的時候,血液也急速地燃燒起來,傾刻便能緻人死命。男人是天生的陽剛之性,多少能夠抗拒無根花的毒性,但燃燒的欲望令他們在女人的屍體上發洩之時,體內的所有生機也被燃燒盡了。”

  “無根花是一種不可捉摸的神怪之花,誰也無法預料它會在何時何地生長,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無根花出現的前十二個時辰之內,必然會有地火在它的周圍神奇地燃燒,當年我們族人就有千百個人被這種莫名的火燒死。哪怕沒被地火毀滅,如今我們的種族也面臨著滅亡的邊緣。”

  “爲了尋找我族的血脈的生存途徑,我回來之後,把族�僅剩的一百多人的身體檢查了無數遍,最終發現泸澌身體內還有著一線生機。但必須找到天生吸性很強的女人,才能把泸澌身上隱藏的那一點生機吸收,從而懷孕。”

  “這種女人很難找,估計在海之眼不能找出十個,但並非沒有。她們本身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和忍耐力,與她們結合,所生育出來的孩子絕不會辱沒古族的血統。她們最大的特征是陰部豐潔有肉且白淨無毛。如果能找到這樣的女人,配合泸澌體內留存的那一線生機,再加上我這兩年來所給泸澌吃的催生藥,隻要泸澌一旦找到這種女人並且與她們交合,滲入他血液�的催生藥就會令女方的吸收能力加速提升,最終把泸澌體內保存著我族血脈的生機吸收過去,造出古族的新生代。”

  “泸澌、巴洛金、泸泾,你們三人是我們族�最有慧根的人,也是最年輕的三個人,我用了近四年時間來教導你們,是爲了讓你們走出這森林,把聳天古族的榮耀重新樹立在海之眼的每一個角落,把我們古族的血脈傳承下去,世世代代地傳承!”

  “我已經二百八十三歲了,在古族的曆史�,我是活得最長久的一個人,或許應該滿足了。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那麽一天!就在那一天,古族作爲海之眼最高貴的種族屹立在海之眼的大地上,永世不倒!”

  “你們,願意接受我這個老者的期盼嗎?”

  “瑪珞,我們偉大的長者和老師,我們誓言,要讓古族的靈魂成爲海之眼的主宰。”泸澌三人堅定地應道。

  他們帶著神聖的使命走出了森林,踏上了海之眼的永不平息的爭戰生涯。

  泸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星芒亂刺。

  泸澤帝都,空前戰亂。

  帝王寢宮。

  泸澤痛苦萬分地盯著面前的人,近乎絕望地道:“巴洛金,你、你……”

  芭娅驚懼地躲在芭絲背後,芭絲冷靜地道:“巴洛金,我就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幹出逆天之事,你的野心向來都很大,不可能甘心地寄人之下。”

  巴洛金笑道:“芭絲,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可惜你有個很笨的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海之眼早就是我的天下了。我的確是很有野心,身爲一個男人,沒有野心怎麽活在這亂世?隻是,芭絲,有一點你錯得很離譜,我沒有逆天,我隻是叛逆了你的男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在海之眼,隻有強者才是真正的天?也許,我今天的所爲,正是順天的正道。天,需要一個更精明的強者來傳達它的意旨。”

  “巴洛金,我殺了你!”泸澌憤吼道。

  突然,他的雙手捧著頭,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

  他的雙眼暴張,雙手自然下垂,身軀昂然而立。

  但這些動作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巴洛金道:“泸澌,雖然你喝的酒比較少,功力也比你的弟弟深厚,但你還是敵不過我的下在酒�的無色無味的藥。”

  泸澌冷靜下來,道:“你殺了我弟弟?”

  “難道他還有活著的可能?”

  泸澌道:“巴洛金,你還是沒有完全了解我,雖然你的藥對我有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可以在片刻之間把藥性逼出來。要我泸澌死在你這小人之手,並非易事!”

  巴洛金道:“可惜你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泸澌了,我暗中觀查了你許久,自從你成了海之眼的帝王,在養尊處優中,你的功力漸漸的消退,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連你的弟弟都及不上了。你現在的狀態,隻是一種虛假的表現,嚇得了別人,嚇不了我巴洛金!”

  泸澌的身軀不自覺地又晃了晃,芭絲上前扶著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澌,你怎麽了?”

  泸澌想起了瑪珞的話:“催生藥會把人的精力漸漸地吸收……”

  難道,他的功力也被芭絲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氣正漸漸地消弱,隻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與面前強大的敵人對抗了。

  一種悲怆的心情襲向他那強者的靈魂。

  他感到生命正離他的身體漸漸遠去……

  他艱難地扭頭,在芭絲的耳邊,用最後的力量把聲音凝注成一線,鑽入芭絲的靈魂。

  “芭絲,我的至愛。我要走了,不能夠再陪你走以後的路了。不論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讓他替代他的父親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沒對你發過任何誓言,因爲我自知如果還活著,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變。在這最後的時刻,我承諾,我泸澌大帝的所有的愛,像包容著海之眼的海洋一樣抱擁著你,我的帝後,我永�的芭絲!”

  芭絲流著淚,無言地點點頭。

  泸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娅,把我的王者之劍取來。”

  巴洛金笑狂道:“你還是免了吧,我看你連握劍的力氣也沒有了。泸澌,倒下去吧!”

  芭娅哭著把劍交給泸澌,他顫抖的右手接過巨劍,緩緩地把劍提起來,劍尖堅定地指著巴洛金,以最後的一口語吼了出來:“巴洛金,我曾經,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樣能夠把你的生命毀滅!我,泸澌,活著的一刻,絕不會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讓我手中的王者之劍直指著你,直到刺入你的心髒的一刻,我的靈魂才會回到瑪珞的身邊,帶著榮耀,回到,我們祖先的光芒�。”

  他急喘著,又在芭絲的耳邊輕言了一句。

  在他掉頭再次面對著敵人的瞬間,他的雙眼神芒暴射,強壯的身軀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長逝!

  祖至七年,泸澌成爲西面大陸勢力強大的霸主之一。

  此時,西面大陸同時存在著三個強大的霸主,其中又以泸澌的勢力比較薄弱。

  爲了爭取西面大陸的絕對控制,三個霸主之間不停爭戰。

  在這三個霸主�,其中一個就是美麗強悍的芭絲的父親芭茸。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于受到另一霸主鉑铘的暗中挑釁,泸澌與芭茸之間,發動了一次旱見的戰爭,此次戰爭持續了半個月之久,雙方死傷人數合起來達到八萬人之多。

  在此次戰爭中,巴洛金受傷、被捕,成爲芭茸的俘虜。

  九月三日,戰爭停止。

  進入談判階段,泸澌的要求是:隻要把巴洛交回,他就無條件退出西面大陸。

  芭茸以堅定的語氣拒絕:巴洛金殺我軍無數,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殺人狂,交還給你,對我以及對海之眼�的各個霸主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芭茸必殺此人。

  芭茸最後申明:兩天後當衆斬下巴洛金的首級。

  談判決裂。

  兩方又回複高度的備戰狀態。

  九月五日,西面大陸,臨海城。

  泸澌率五萬大軍守在城外,卻沒有發動任何攻擊。

  臨海城�,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場,同時向全城宣布:午時十二點,斬殺巴洛金。

  泸澌在城外要求最後的談判,芭茸要求泸澌軍團退離臨海城一公�之外,並且隻允許泸澌一人進入臨海城與他單獨談判。

  泸澌被解除一切裝備,在芭茸手下的團團包圍中,與芭茸在議事廳�進行著不公平的談判。

  泸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連我泸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還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人,居然可以爲了手下而放棄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泸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發生戰鬥,我也沒有七分的信心能贏你,何況是攻城戰?

  但我必須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給我的路隻一條,我能不往這條絕路走?有時,絕路可以逢生,但若無路,則無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爲你們兩個還能活著走出臨海城嗎?”

  泸澌冷靜地道:“芭茸,你不想成爲整個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話吧?”

  芭茸的臉色微變,道:“你很會說話。”

  泸澌站了起來,對身邊的一個芭茸將領道:“謝謝,請借你手中的劍一用。”

  將領露出爲難的神色,芭茸道:“把劍給他。”

  “我並非隻會說話,也一樣會做。”

  泸澌把劍插入自己的腹部,劍鋒穿透他的身體,血染談判桌。

  “芭茸,我現在能否活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內也不可能對你構成任何威脅,而在這半年之內,你完全可以再度壯大的軍隊,把我泸澌毀掉。隻要你放了巴洛金,我發誓永不與你爲敵,你所到之處,我無條件退避。”

  泸澌也站了起來,道:“你以爲像你說的那麽輕松?在西面大陸,本來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與我的實力都比泊铘弱了許多。你我現在都清楚,我們之間的戰爭是泊铘挑起的,爲的是讓你我相殘,他好坐漁翁之利。此時,泊铘的軍隊正向我的城堡行進。他第一時間要滅的不是你,而是我芭茸。你讓我的臣民即將面臨的災難,你如何解救?”

  泸澌道:“這……”

  芭茸道:“泸澌,要我放了巴洛金,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泸澌道:“你說。”

  芭茸道:“你們給臨海城帶來的災難,必須由你們解救。我放了巴洛金,你以及你的泸澌軍團臣服于我,爲我所用。”

  泸澌沈思了片刻,握在手中的劍猛地從腹部抽出,血噴如注。

  “好,我泸澌接受這個條件。”

  “砰”的一聲,泸澌修長結實的雙腿無法支撐他龐大的軀體,雙膝落地,跪在芭茸腳下。

  芭茸喊道:“傳我話,放生巴洛金,讓他爲臨海城而戰。”

  “泸澌,當初你真的不該救我,很感激你一直對我信任,爲此,我巴洛金送你最後一程。”

  巴洛金清楚他的藥並不能令泸澌真的死亡——但泸澌是必須要死的。

  他從風妖手中奪過劍,朝著泸澌的心髒擲去……

  “泸澌,你的劍永遠也刺不到我的心髒,你的固執,該覺悟了!”

  在同一瞬間,芭絲離開泸澌,提起芭娅,朝後急退,她的身體泛起白色的光暈,籠罩著她和芭娅。

  她必須舍棄泸澌,爲了泸澌臨死前的一句輕言:“芭絲,在我結束生命的最後一刻,讓我最後一次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與此同時,巴洛金對他的四個副手下達了命令:“捉住她們兩個,別讓她們逃了。”

  田紀率領其它三人首當其沖,就在他們到達泸澌的身前之時,泸澌手中的劍離手而出,直射巴洛金……

  巴洛金閃躲之時,高聲道:“躲開泸澌的身體,他要施展他的亡魂爆破。”

  所謂的亡魂爆破,是一種比泸泾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還要殘忍及神奇的終極魔武之學,用以作最後的反擊。當泸澌知道必死之時,他把自己的生命壓縮在軀體之內,在他的生命消失的下一刻,他的意志也跟著消失,壓縮在體內的元氣便在瞬間爆發,炸開他的身體,極短時間膨脹的能量以及爆碎的骨肉足以令周圍的人死傷。

  這種魔武之學是芭茸傳給泸澌的。祖至十六年,泸澌攻打帝都之時,芭茸就使用了這種武學,令祖至的帝王軍在那一刹死了上千個人。

  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巴洛金的身體燃起金色的火焰,同時飛退出去。

  四個副手也以護身之氣護著全身,朝不同的方向退避。

  “芭絲,你別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轟隆”巨響,隨著泸澌的軀體的爆炸,帝王寢宮頃刻倒塌……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五章 愛與欲

  祖至十年,芭茸擊敗了泊铘以及征服了西面大陸的各個霸主,成爲西面大陸真正的主宰。

  也就在芭茸把泊铘的城堡攻下,泊铘由逃亡的一刻起,泸澌獲得芭茸的解封,特許他脫離曾經的承諾的束縛,恢複他一代霸主的地位和榮譽——而不是芭茸的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泸澌軍團重回到泸澌的手中,芭茸還把泊铘棄下的西境城賜給了泸澌。

  祖至十年,十月二日,就是泊铘敗兵逃亡之日。

  芭茸當日向全軍宣布:“泸澌幫助我芭茸擊敗了泊铘,爲了感激他,我把泊铘的城堡送給他,從此刻開始,泸澌,再也不是我手下的一員,而是與我以茸平起平坐的一代霸主。”

  當晚,芭茸和泸澌率領軍隊進駐西境城,慶祝最終的勝利。

  在酒桌上,芭茸爲泸澌引見了一個女將——他的女兒芭絲。

  此女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幾乎有她的父親一般高。她有著美麗的臉蛋,修長而豐碩的身段,穿一身勁裝戰衣,令泸澌看起來,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女戰神。

  最主要的是,泸澌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智慧而堅韌的光芒,這令他第一眼見到芭絲,就對她傾心了。

  “你好,我聽說你是海之眼最強悍而英俊的戰將,我叫芭絲,希望能夠成爲泸澌霸軍�的一員。”

  站在泸澌身旁的巴洛金歡喜地道:“好呀,能夠有美麗的芭絲小姐加入我們,一定能令我們百戰百勝。”

  芭絲看了巴洛金一眼,神色有些不悅。

  泸澌道:“但願我能爲芭絲小姐效勞。”

  芭絲約了泸澌跳舞。舞中,芭絲輕言道:“你是否想成爲海之眼最大的霸主?”

  泸澌疑惑地道:“什麽?”

  “海之眼的帝王。”

  泸澌驚道:“你,怎麽知道?”

  他泸澌走到渤洄森林的兩個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奪回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統治權。

  芭絲笑道:“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很笨。”

  泸澌也笑了,道:“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而我正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芭絲道:“你在向我求婚嗎?”

  “可以這麽說。”

  芭絲道:“等你學會尊重女性的時候吧。”

  泸澌放開了芭絲,二話不說地就走出了舞會,留下莫名其妙的芭絲呆站在舞會當中。

  “芭絲小姐,我可以約你跳支舞嗎?”巴洛金放開他原先的舞伴,向芭絲提出邀請。

  芭絲仿若未聞。

  芭茸走了過來,問道:“芭絲我兒,你與泸澌之間發生何事了?他爲何會突然離場?”

  “我怎麽知道?”芭絲隨便應了一聲,就不顧她的父親,離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舞會繼續著。

  衆人看見了突然闖入的泸澌,他的手中捧著一紮鮮花,緩緩地走向坐在一角的芭絲……

  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泸澌的一舉一動。

  柔和的音樂打擊著芭絲的心,令她的心跳加速……

  泸澌走到芭絲面前,單膝跪在她的面前,雙手舉起鮮花,大聲喊道:“芭絲小姐,我泸澌發誓,愛你一生不變,請你嫁給我!”

  全場安靜,連音樂也停止了。

  芭絲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顫著身子——仿佛很艱難地站了起來,求救似地望著她的父親……

  芭茸輕點了頭。

  芭絲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泸澌的鮮花……

  與此同時,激昂的音樂大作,滿場的掌聲和歡呼。

  “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芭絲,你認命吧。”

  巴洛金盯著被顫栗的芭娅摟抱著的芭絲,此時,兩人正被巴洛金的人重重包圍著。

  芭絲渾身是血,身上似乎有許多處創傷,但她的雙眼依然閃爍著強大的不屈之光。

  “芭絲,你已經無力再戰了。讓我告訴你吧,我的野心真的很大,不但要得到泸澌的帝位,還要得到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海之眼有史以來最美麗的戰將,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想把我占爲己有,誰知你竟選擇了泸澌?男人最大的兩個野心,就是權力和女人。從今夜開始,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我巴洛金的手中,而你,也將是我巴洛金的女人。”

  芭絲怒吼道:“你白日做夢。”

  巴洛金不以爲然地道:“老實說,今晚我真的很累,天也快亮了,我真的要在白天�睡覺哩。隻是,美麗的芭絲,可能我會抱著你睡,也可能會做出很美麗的夢。這白日做夢,有時也會成爲現實的。”

  芭絲突然覺得很洩氣,輕聲對芭娅道:“不要怕。”

  芭娅哭咽道:“帝後,你殺了芭娅吧?”

  巴洛金道:“居然是她的要求,你就殺了她吧。如果你殺了她,我也覺得很可惜。像她這樣的女人,雖然不及你芭絲的獨特魅力,但卻有著你芭絲同樣的美麗。美麗的女人不該死在戰場之上。”

  這句話深深地打痛了芭絲的心,在前一刻,她本來想先殺死芭娅然後再自殺,隻是當巴洛金一提到死,她的心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人總是怕死的,特別是還有理由活著的女人。

  芭絲再度想起肚�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親臨死前的話語……

  她冷靜了下來,知道死並不能解決問題。

  巴洛金道:“芭絲,不是我不給你路走,而是擺在你面前的路隻有兩條,一條是死,另一條則是做我巴洛金的美麗的俘虜。當然,若你要死的話,你自行了斷,我不喜歡殺女人,何況你是我巴洛金曾經喜歡的女人。”

  芭娅看了看高壯雄偉的巴洛金,顫著聲音道:“帝後,芭娅不想成爲他的俘虜……”

  芭絲歎道:“芭娅,活著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這種情況下,芭娅的唯一選擇:隻能是屈辱地活著。

  翌日晌午。

  海之眼的曆史上出現了巴洛王朝。

  泸澤王朝在一夜之間消亡,巴洛元年正式�用。

  巴洛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泸澤帝後成爲巴洛金的階下囚;或許也不能說是階下囚,因爲巴洛金並沒有把芭絲關在潮濕、黑暗、狹小的牢獄,而是把芭絲安置在帝宮的一個華麗的大房間。在帝王寢宮未修建好之前,巴洛金決定住在這�。

  芭絲全身赤裸地被捆綁在大床之上,除了雙腳,其它的部分很難動作。

  她豐滿美麗的肉體全落在巴洛金的眼中,她感到無地自容:自從落入巴洛金手中之後,她就被巴洛金派人強迫地幫她沐浴,然後在她的傷處塗了一些傷創藥,就被人綁得結實,�到了這張大床。

  巴洛金則赤裸地站在床前,很有興趣地盯著床上芭絲,道:“芭絲,你想讓我怎麽對待你?是溫柔還是粗暴?”

  芭絲的雙眼緊盯著他勃起的巨棒,滿臉羞憤。

  “一般來說,我都喜歡以粗暴的方式進入女人……”

  芭絲罵道:“巴洛金,你是天下最無恥之人。”

  巴洛金臉色未變,俯首下去,伸手捏住芭絲的下巴,淫笑道:“但是,如果這樣對待我們的帝後,別人會罵我是禽獸的。帝後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哦,你是如此的高貴、美麗、且很年輕,所以我想用溫柔的方式來愛你。這可是我第一次溫柔地對待一個女人,你真該好好珍惜。芭絲,張開你的雙腿吧!”

  芭絲閉上了雙眼,對巴洛金不理不睬。

  巴洛金的左手離開芭絲的下巴,按在她的被繩子勒得更加高聳的肉峰之上,俯首輕舔了芭絲她的淡紅的乳峰,右手悄悄地移到她的雙腿之間在她的光潔無毛的私處挑撥著,中指擠入了芭絲粉紅之道……

  “泸澌找的女人很不錯,很符合瑪珞的條件,隻是太遺憾了,泸澌始終是個無能的人。”

  芭絲睜開雙眼就罵道:“巴洛金,你閉嘴,泸澌是偉大的帝君、無敵的強者,若非他太信任你,讓你的毒計得逞。就你,巴洛金,會是泸澌大帝的對手?”

  巴洛金笑道:“泸澌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他隻是比我幸運,我能夠容忍他這麽久,就是他所有的幸運�最大的幸運。若沒有我,你那死鬼老公,也不會是什麽大帝。”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嗎?我倒不這麽覺得,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把自己低估了。泸澌算什麽?我讓他稱帝,他才能當成泸澤的帝王。而我這天不高興了,我就叫他從海之眼消失。芭絲,這些,難道不是現實?”

  他的食指也與中指一並進入了芭絲的漸顯濕潤的嫩穴……

  芭絲憎恨這個男人!是他,殺了她的丈夫,侵占了她的家,並且即將侵占她……然而,當他的手指在她的蜜穴�惡搞之時,實際上她無法抗,心理上她想抗拒著他的手指給她帶來的感覺卻仍然是圖勞一場,那種酥癢的感覺,從她的私處漸漸地傳到她的身體的其它部分,她咬緊牙、皺著眉、閉著呼吸,承受著巴洛金的侵犯……

  巴洛金看到芭絲那濕潤了的,雪白而泛著光澤,心頭沖動,整個人趴上床去,頭埋在芭絲的雙腿間,輕舔輕咬著芭絲的無毛的陰穴……

  芭絲就快要崩潰了,她再也無法忍受,她悶呼一聲,雙腿踹在巴洛金的身上,罵道:“滾開,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別碰我。”

  正在興頭上的巴洛金,被芭絲這一踢,弄得火氣幹旺,�手就給了芭絲一個耳光,罵道:“去你媽的,你這賤人,敬酒不吃!”

  巴洛金提起芭絲的兩腿,雙手用力向兩旁分開,他的身體就在雙腿之間壓了下去,另一手放開芭絲的腳,扶著自己的巨根向芭絲的潤濕了的嫩穴頂進去……

  “啊……”

  即使芭絲的肥嫩的陰穴已經濕潤,但受了強大敵人的入侵,她還是喊叫了出來,她的臀部和雙腿在扭動、掙紮,但在巴洛金強硬的控制下,她的一切的反抗都于事無補,巴洛金的粗長突進了她的柔軟和濕熱,在他的猛烈的聳動中,巴洛金把屈辱帶進了她的下體、她的靈魂……

  巴洛金感到芭絲那雖不是處女卻很緊湊的肉壁包夾著他的雄莖,並且陰穴�的嫩肉一下一下的在顫動,從深處還隱隱地傳來陣陣的吸力,令他的莖頭感到無比的舒爽,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在其它的女人身上無法領略到的,他發了狂地抽插……

  “泸澌得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呼呼,我插爛你個臭屄……芭絲,如何?比你的死鬼老公厲害吧?我看你是忍不住了,高貴的芭絲帝後,在老子的胯下,像淫婦一樣呻吟……”

  芭絲隻感到巴洛金的比泸澌還要粗長的肉根刺激著她的蜜穴,每一下都沖撞著她的花心,觸電般的酥癢令她幾乎失控,下體的蜜汁不斷地滲出,被肉莖擠壓著,抽拉出體外,流至她的股溝……

  她在心理上雖然拒絕巴洛金,然而她的身體卻似乎並不拒絕這些,不受控制地迎合著巴洛金的侵犯動作,在此種情況下,她隻能把身上的男人想成是泸澌……

  性愛的快感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反應漸漸地大了起來,呼吸急速,嘴唇微�,迷糊的呻吟傳入了巴洛金的耳朵,使得她身上的巴洛金更是賣勁。他身下的女人的可是海之眼美麗高貴的芭絲帝後,此刻卻在他的身體之下淫叫著……他感到這是一種無比的榮耀,比攻下帝都還要令他覺得興奮、滿足。

  “女人,在我巴洛金的雄壯之下,呻吟、掙紮、淫叫吧,讓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芭絲,我美麗的帝後,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性奴,哈哈!”

  芭絲�起頭,猛地在他的肩上咬下一塊肉,巴洛金痛喊出來,巨拳打在她的小腹,她隻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想起了她肚子�的孩子,她不能讓泸澌唯一的孩子在巴洛金的淫威下毀掉,她必須忍……是的,把所有的屈辱強忍住,安靜地承受著巴洛金的奸淫,並且,隻能在不可逃避的快感�幻想著泸澌。

  巴洛金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高峰,肉棒在芭絲的淫水泛濫的肉穴�進出,芭絲再也不能控制,臀部微微上�、扭動……

  一陣強烈的顫栗傳遍巴洛金的神經,股溝處陣陣的顫動,燙熱的精液沒有預感地射入芭絲的蜜穴深處,燙酥芭絲的花心,令她的全身酥軟無力,嬌喘著……

  “芭絲,是不是覺得太快樂了?”巴洛金穿好衣服之後,淫淫地笑道。

  芭絲沒有睜開閉著的雙眼,也沒有回答巴洛金的屈辱的問題。

  巴洛金淫笑道:“看來你這淫婦還未夠。風妖,進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面貌平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床上的芭絲,雙眼�露出貪婪和淫意。他正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來自海之眼北面大陸最北部的蕪族,據說這族的以“槍”著名。槍,有兩種意思,明著的意思是這族的人使槍是海之眼最厲害的民族,另外,指的下面的那根“肉槍”的厲害,這族的男人,有著流古不滅的性愛技巧,把性愛當成一種武學來發揮,使得他們不論是在“真槍”還是“肉根”的本領都高人一絕的。

  風妖是蕪族的傑出代表,自然對使用兩種槍都有他獨特的一面。在海之眼現今的強者�,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並且有著“一夜淩百女”的雄譽,此說似乎太過誇張,卻說明了他在駕馭女色這方面超人一絕。

  巴洛金道:“風妖,有興趣嘗嘗帝後的肉體的滋味嗎?”

  風妖雖然心中很想一嘗芭絲的肉體,然而他還是有些怯怯地道:“不敢碰巴洛大帝的…

  …”

  “你說什麽?她不過是我的性奴,我高興時就騎騎她,不高興了,就讓許多人來騎她,再不高興了,我讓她去做軍妓。風妖,別把我想得這麽小氣,你要怎麽操她就怎麽來。

  我出去辦理正事,這�留給你了。聽說你在這方面很厲害,最好把她操個半死,讓泸澌死後也無法瞑目。哈哈,芭絲淫後,好好招待我們的風妖名槍吧。”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六章 肉體的誘惑

  祖至十二年。

  芭絲率兵攻打北面大陸的蕪族。

  蕪族懼怕于泸澌霸軍的聲威和勢,在堅持兩天的戰鬥之後,主動要求與芭絲談和。

  風妖作爲族中最年輕的強者,被族長派去與芭絲談判。

  他在談判桌前,看見了海之眼有名的美女戰將,她的強壯曼妙的身段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不曾見過的。高大強壯的女人不少,身段曼妙的女人更是多得不可計算,隻是能夠完美地把強壯與曼妙結合在一起女人,至今爲此,他隻見過芭絲一人。

  年輕的芭絲與她強悍很不協調,她嫁給泸澌時是十六歲,如今也隻是十八歲的芳齡,卻有著震驚海之眼的名聲。她不是以她的美麗出名,因爲有許多女人或許都比芭絲美麗;她也並非因是泸澌的妻子而出名,她靠得是她自己,從她跟隨泸澌征戰以來,從未敗過。

  她和巴洛金是泸澌霸軍�最令人懼怕的將領。

  二十五歲的風妖在見到芭絲之時的驚豔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在那種情況下,他明白這美麗的女人是他們全族的敵人,他來這�是爲了拯救全族的命運的,而不是被芭絲的美麗迷惑的。他在驚豔之中,還有著一層恐懼,芭絲給他造成的壓迫力太大,他幾乎失去了分寸。他不敢在芭絲面前表現出一絲的輕浮之色,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十八歲的女性面前如此的驚怯。

  但他原諒了自己,因爲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以強悍出了名的美麗戰將——芭絲統領。

  “我的條件是,你們蕪族臣服于我丈夫,你們的軍隊效命于泸澌霸軍。”

  風妖以堅定的立場道:“這是不可能,這比令我族滅亡還要大的恥辱,我們絕不接受。”

  場面頃刻僵住。

  芭絲道:“那你來此爲何?若不怕滅族,盡可以回去,我們戰場上見。”

  風妖被芭絲咄咄逼人的話語震住,道:“你給我些時間,我回去和族人商量再給你答複。”

  芭絲道:“我隻能做到退一步,我不要你們臣服于我,但你們的軍隊必須被我所用,與我泸澌霸軍同創霸業。”

  風妖離開談判桌之前,對芭絲道:“這是以我個人的名義說的,我風妖,很想跟隨芭絲統領。”

  第二天,風妖又來到芭絲的軍營,帶來了蕪族的承諾:“蕪族願意與泸澌同創霸業。”

  從此,蕪族軍隊由風妖率領歸于巴洛金旗下。

  風妖看著床上激情過後,膚色變得更加紅潤嬌美的芭絲,心頭一陣沖動,下體頂了起來……

  “風妖,虧我待你不薄,你竟和巴洛金一起?”

  風嬌有些尴尬,道:“帝後,打從一開始你就不該讓我跟隨巴洛金,我是巴洛金的手下,我必須聽命于他。從我自身的利益出發,巴洛金當了帝王,我得到的也就更多一些。”

  芭絲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若他不與巴洛金一孔出氣,怕他早就死在巴洛金的刀下了。

  她道:“你是否很想得到我的肉體?”

  風妖道:“嗯……沒有男人不爲帝後的肉體發狂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芭絲知道今日無法幸免,以她女性的直覺,她早就知道風妖對她的垂涎,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想得到她的肉體的,隻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

  而此刻,機會就在他的眼前,他唾手可得。

  芭絲道:“我不喜歡巴洛金的粗魯……”

  “我不是巴洛金,我可能以最溫柔的方式對待帝後,因爲我一直都很喜歡帝後。”

  芭絲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是泸澌的妻子——”

  風妖打斷芭絲的話語,道:“泸澌已經死了,如果帝後願意跟我,我可以和巴洛金談談,讓他把帝後賜給我。”

  芭絲眼睛眨了眨,道:“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風妖無語以對,要巴洛金把活生生的芭絲交給他,的確是不可能之事——他忽然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但是,你如此喜歡我,爲了感激你對我的感情,我可以心甘情願地和你做一次。”

  風嬌激動地道:“真的,芭絲?你真的願意?”

  芭絲道:“是的,我願意。我這身體已經不貞潔,我就不在乎了,與其以反抗的心態去接納你的暴行,不如幹脆地享受你帶給我的身體的快樂。風妖,你還猶豫什麽?”

  風妖受寵若驚,急急忙忙地寬衣……

  他赤裸的身體雖不很強壯,但精瘦的體格顯得修長而耐看,雙腿之間的勃起缺乏巴洛金的粗長,然而也還是比一般的男人要粗長,硬度或許比巴洛金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站在床前,雙手按在芭絲的被繩索勒得奇高的雙峰之上,嗯了嗯口水,道:“帝後,你真是超絕的迷人,我被你的身體迷得快要發狂了。”

  芭絲的雙眼泛起情迷意亂的神態,臉頰紅潤猶如害羞的少女,她嬌媚的聲音傳入風妖的耳�:“傻瓜,人就在你面前,既然發了狂,爲何還慢吞吞的?”

  風妖被芭絲這一妖嗔,更是無法自控,上了床,趴在芭絲的雙腿之間,就欲提槍闖入…

  …

  “慢點——”芭絲突然道。

  風妖不悅地道:“你又怎麽了?”

  芭絲看了看捆綁著自己的繩索,道:“這樣我很不方便,而且久了,我很累……”

  “你是讓我解開你身上的繩索?”

  芭絲道:“我知道你很爲難——”

  風妖道:“這的確令我爲難,我不是你的對手,若我解開繩索,你變臉把我殺了,我也隻能由得你。”

  芭絲急忙道:“不,我絕不殺你,我隻是想輕松地和你做愛,讓繩索綁著,我終始覺得這是一種奸淫。如果你怕放開繩索會有麻煩的話,你先把我的武學廢了,讓我變成一個平常的女人。如此,我還有什麽可以和你們抗衡?”

  風妖陷入思考,在思考中,他的下體漸漸軟了下來……

  他跳下床,道:“我去問問巴洛金——”

  芭絲道:“你連這麽一點小事也須經他同意才敢做?再說了,巴洛金隻管我的人在不在他的手中,可不管我的武技的強弱,可能一個完全不懂武技的芭絲對他來說,反而更討他的歡喜和令他覺得放心,不然他也不必用這刀劍難斷的輕鐵索捆住我了。身體被捆綁著,心也是不能放開的。”

  風妖長久地沈默……

  “你也不用爲難了,居然你覺得不妥,你就讓這些捆綁著我的靈魂,盡情地淩虐我的身體吧。我是你們的俘虜、你們的性奴——”

  “不,你是美麗的芭絲,海之帝泸澤王朝的帝後,你是高貴無比的……”

  芭絲阻止他說下去,看著身上的繩索,幽幽地道:“我是高貴無比的嗎?”

  “你是!”風妖堅定地道,他近乎深情地注視著芭絲,他那深情脈脈的雙眼幾乎令芭絲感到心悸。

  她顫著聲音道:“你?”

  風妖道:“自從我離開族人,跟隨巴洛金征戰沙場,我就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了,雖然樹立了我海之眼的強者威信,卻時刻得聽命于人,這令我覺得恥辱……芭絲,你不要令我失望。”

  他的雙掌同時拍打在芭絲的太陽穴,這是他獨特的消功絕學,不但可以把對方的元氣全部擊散,且能清除對方的武技痕迹以及消除人體對強大的元氣的承受限度,令對方以後都無法修練任何功法,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武技。

  但施展這種功法,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也要半刻鍾之久,且施功之後,施功者同樣需要休息半刻鍾才有戰鬥的能力。

  芭絲當然也清楚風妖的底細……

  風妖施展他的消功大法之後,氣喘呼呼地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方開始去解芭絲身上的繩索……

  芭絲的手腳獲得自由,欣喜萬分,但全身麻木無法動彈,過了好一會,她坐起來,摟住風妖興奮地吻著他。

  風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所有的疲倦都丟到腦後,隻顧著和她纏吻,下體的玉莖發狠似的勃起,他緊著把芭絲壓在床上,手在芭絲光潔滑嫩的私處碰觸、揉捏。芭絲則嬌媚地輕輕呻吟,下體滲出半透明的汁液……

  風妖感到心滿意足,手指進入芭絲溫潤的蜜穴,極有技巧地碰觸著�面的嫩肉……

  “嗯……嗯……風妖,快……快用你寶貝狠狠地插你的帝後……”芭絲沒有尊嚴地淫叫著,她像一個蕩婦一樣要求風妖的慰藉。

  她的雙手緊緊地環纏在風妖的背,拉扯著風妖的身體往下壓……

  風妖不顧一切地挺槍就往她的洞口刺……忽地,他背上的經脈被人緊緊地擠壓,全身震顫,痛得他直流冷汗,大叫道:“芭絲,你、你……”

  “你的消功大法雖然厲害,但我也有瞬間轉移大法,我把我所有的功力轉移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你隻能消除我身上的元氣,卻不能消除他的,待你完功之後我再把強大的元氣轉移過來,再次爲我所用。風妖,念在你還未對我造成真正的奸辱,我就饒你一命,但你多少得付出代價!”

  芭絲的膝蓋撞到風妖的胯下,他白眼一翻,欲叫喊卻沒有聲音,帶著痛苦和無法置信的表情暈了過去……

  巴洛王朝剛建立,巴洛金有許多事要處理。從正殿回來,他已經是精疲力竭了,他需要放松精神。在他以爲,最好的放松,莫過于在女人的肚皮上狂弄一陣,然後舒爽地睡。

  巴洛金想到芭絲美妙的肉體,隻是現在應該是風妖在享用,他于是想:風妖這小子真的能,竟然如此的持久?

  他想起了那個驚懼未安的小處女——芭娅。

  他需要一種新鮮的處女鮮血味道……

  芭娅看著眼前巨人般的巴洛金,驚恐萬分地道:“你、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

  巴洛金淫笑著,雙眼透射著�獸般的信息,猙獰的面孔令純潔的芭娅感到無可適從。她從小在帝宮長大,從未離開過芭絲,如何能面對此刻的巴洛金?

  年僅十五歲的她,有著俏麗嬌嫩的清美臉蛋,潔白的肌膚像高山的冰雪一樣的觸人,穿著淡藍的宮裝,如藍天白天一樣的高潔、迷人。

  “芭娅,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來,到大帝的懷中,尋求你要的愛撫。”巴洛金難得溫柔地道。

  芭娅道:“不,我不過去。你不是大帝,泸澌大帝已經死了,嗚嗚……”

  巴洛金道:“泸澌隻是過去的大帝,芭娅,我才是海之眼永�的帝王!”

  芭娅迷惑似地看著他,見他慢慢地朝她逼近,她的心揪了起來,顫抖的身體不自覺地後退,一直到退無可退——她的背抵住了牆壁。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芭娅竭斯底�地叫道。

  巴洛金雙手撐在牆上,把僅到他胸前的芭娅圍在其中,俯首盯著驚慌失措的她,緩緩地吻了下去……在他的嘴即將碰到芭娅的唇之時,芭娅扭頭偏開,他的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冰冷幹澀的雙唇……

  芭娅被他的大嘴吻住,幾乎無法喘息,雙手去推他的身體、他的臉,卻又推不動,巴洛金的舌頭頂開了她緊咬的玉齒,進入到她溫潤滑嫩的空間,她被這異物的入侵弄得無法適從,兩排玉齒再度尋求碰觸的可能,咬在了巴洛金侵入的舌頭……

  巴洛金被芭娅咬痛,離開芭娅的唇,俯盯著嬌喘息息、臉紅耳燥的她,似乎並不是很生氣,他道:“你咬痛我了,你知道嗎?”

  芭娅不敢言語,隻是可憐兮兮地仰看著他,雙手不斷地推打著他,欲圖脫離他的控制,隻是這種動作以及掙紮顯得太過于無力和軟弱,幾乎是不濟于事的一種多餘的企圖。

  巴洛金突然撕開她胸前的一塊衣裳,扯落她雙峰之上的杯罩,露出白�透紅的兩個蓓蕾……芭娅被他這粗暴的動作驚震得傻了,有片刻無法思考、腦�一片空白,當她清醒這是怎麽回事之時,她的雙手緊抱著前胸,全身顫栗。

  巴洛金得意地笑著,不停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芭娅做著無用的掙紮以及驚叫慌喊,在她的慌亂之中,巴洛金把她的衣物撕成粉碎,最終,她成爲個如同在寒風中沐浴的小處女,她赤裸的嬌體劇烈地顫抖著。

  她的身體很是恰到好處,一百六十多公分的身段,均勻修長的美腿,適中而有彈性的臀,略顯細的腰有著平坦而富于韌性的腹部,胸前是初長成的挺立的堅乳、顯得彈性十足,潔白的嬌軀,在從窗台照射進來的夕陽光耀的照射�,跳躍著肉色的光彩……

  “很美好的身體,雖然不及芭絲的高挑豐碩,曼妙美麗卻比芭絲有過之。芭娅,你很冷嗎?”巴洛金看著顫抖個不停的芭娅,調侃道。

  芭娅的身心顫抖得厲害……

  巴洛金在她面前自顧脫著衣服,她想逃,可是雙腿卻不受控制,仿佛被什麽釘在地闆上,如何的努力,也無法踏出第一步;她已經完全被恐懼征服了,可憐的少女,像野狼嘴�的小羊羔,再無法尋到逃跑的勇氣和力氣。

  赤裸的、強壯得驚人的男體進入她的雙眼,她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在肌肉的絞結�顯示著強大的力量,她是無法抗拒這種力量的,她太弱小了,她隻能任由這種力量的主宰。不論她如何的不願意,力量都是主宰一切的根源,此刻的她,正是被這種力量主宰著,完全沒有抗掙的餘地。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區別,就在于力量的差距。

  芭娅在巴洛金面前,無疑是徹底的弱者;弱者受制于強者,這是天地不變的真理。

  巴洛金伸手至她的私處,碰觸到她絨毛,她的雙腿神經性的夾緊,雙手去推巴洛金作壞的魔爪,然而一切都是妄想,他的手不但揉捏著她的聖潔,且侵入了她聖潔的領地……

  “處女就是處女,心�多麽的不想,一旦被男人碰到也會流出大量的愛液,有趣。”巴洛金的手指在芭絲緊夾的壁肉淺處探索,嘴�快意地說道。

  芭娅幾近絕望,在這個男人的手指碰到她的蜜穴之時,她竟然會爲此而流出那象征著恥辱的液體?

  巴洛金來不及欣賞芭絲的身體,右手從她的蜜穴�抽出來,�起她的左腿,任由她掙紮、叫喊,把她的臀部�高……

  芭娅的身體離開了地面,被巴洛金抱壓在牆上,感覺到巴洛金的巨棒頂在她的下體中央的弱點,她的身體開始抽畜,嘴�嘶啞地叫喊:“求你,不要,不啊……”

  巴洛金巨大的莖頭頂入她的陰門,芭娅突然不動,傻了似的盯著巴洛金,僵硬的身體如同凝結的時間一樣令人感到窒息。她的恐懼的表現,增加了巴洛金的狂暴,他的強硬地把自己的巨大寶貝頂得緊封的蜜道�,未曾開封的戈壁緊密地磨擦著他的粗莖,竟令他感到微微燙痛的同時,舒服得呼呼呵呵地直叫……

  “疼,好疼……要裂開了……啊……啊……巴洛金,不要插了,要裂開了……芭娅要裂了,好痛啊……”

  芭娅痛得緊咬雙唇,眉心緊鎖,雙手推拒著巴洛金的胸膛,她的無力的掙紮和竭力的嘶叫以及淚流滿面的痛苦表情,讓巴洛金感到最大的滿足和快意,更是加勁地淩虐她的嬌嫩的身體,巨根以最快的速度抽插著她的淫水泛流的初穴,他的沾染了鮮血的肉棒在進出之間,把芭絲的處女鮮血抽帶出來,染紅了她的雪白的雙腿內側……

  芭娅的冷汗和淚水一齊流,嘴�隻顧重複著:“不要啊……痛啊……”

  巴洛金需要的正是這種痛苦的叫喊,每一個男人之所以喜歡處女,就是因爲處女的痛苦總能增加對方的變態的快感和滿足感,這是每一個男人在性愛中最向往的樂趣,巴洛金當然也不例外,或者說,更加地變本加厲,他在芭娅的痛苦中,得到最大的歡快,拼了命地頂聳著臀部,粗長的棍狀家夥抽插著芭娅的嫩穴、頂撞著芭娅的敏感的花心……

  芭娅在無盡地痛苦�,升起絲絲難言的感覺,一種不該出現的快感慢慢地汙染她的神經,令她不能分辨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她開始迷失……痛並快樂的感覺�……芭娅漸漸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力氣,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荷到了極限,整個人進入一種迷茫狀態,任由金巴洛在她的身體�抽插,雙眼緊閉著,在汗水與淚水的絞結中,漸漸地暈睡過去……

  巴洛金依然強勢地挺動著……

  正在巴洛金的緊要關頭,田紀在門外道:“巴洛大帝,芭絲逃跑了。”

  巴洛金全身一震,猛烈地抽動十幾下,精液滲出芭娅的體外,沿著她的紅白相間的雙腿內側流了下來……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七章 野性的召喚

  巴洛元年。七月八日。

  帝宮正殿。

  巴洛金穿著帝袍,立在正殿憤吼道:“你們吃屎的嗎?找個女人也找不到?”

  漠九道:“大帝,我們已經派人在海之眼每個角落都進行搜索,相信很快就會找到芭絲。在海之眼,幾乎每一個人都認得她的,我想沒幾個人敢藏她,即使有人真的把她藏起來,也還是有人告密的,我們給的懸賞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巴洛金道:“你傳告天下,在我巴洛金的統治下,誰若敢窩藏芭絲,我滅他全族!”

  漠九應道:“是,巴洛大帝。”

  “田紀、秦嶺,你們兩個火速前往巴洛城。田紀,你把你的家人和我的女人們護送到帝都,秦嶺,以後巴洛城以及北面一帶就屬于你的領地,但讓我知道你有半點不順我之意,我必揮兵北伐!”

  秦嶺和年齡與漠九的相仿,但實際上要比漠九大兩歲,強壯的體魄令他看起來沒半分老態,他是巴洛金六個副手中輩份最高的,論實力,也是他最強,所以巴洛金把話放在前頭,讓他別學自己——造反。

  巴洛金又道:“漠九,風妖的傷勢如何?”

  “風妖無什麽大礙,隻是……”

  巴洛金的眉頭皺了一下,道:“隻是什麽?”

  漠九道:“他的下體被芭絲所毀,已經無法人道和令女人生育了。”

  巴洛金大笑道:“那他豈不成了半男半女的人妖了?哈哈,這正好,這小子讓芭絲給跑了,我還未找他算賬,既然他都如此了,我就不再與他計較了。我巴洛金向來都很大度,媽的,風妖?人妖?真他媽的有趣!漠九,你讓他傷好之後,馬上前往北面的泾都之城,叫隆志從此駐守泾都之城。還有,泾都之城改名爲伊芝城。”

  殿前的大小將領道:“伊芝城?”

  巴洛金吼道:“怎麽了?泾都之城是除帝城外,海之眼�最大的城,難道我把最愛的女人的名字用作城的名字不行嗎?誰反對的,他媽的給我站出來,我立即宰了他。”

  結果當然是沒人反對了,從此,泾都便改名爲伊芝城。

  漠九道:“巴洛大帝,風妖還未曾封給領地?”

  巴洛金道:“他還想我封他領地?我不降罪給他已經是大幸了,讓他的大肚老婆和他的女兒趕來帝都,隨便給他們找個地方住下,他傷好之後就在帝都養老,有什麽信使之類的事就讓他奔波一兩下,反正他是以當信使出名的,當初和芭絲談和的不就是他?這小子一定對芭絲有情,不然不會輕易被芭絲騙倒。”

  漠九無言,他提出這句話,並非想要巴洛金封地給風妖,而是他想讓巴洛金明白,他和田紀以及參贊還未有封地,但巴洛金如此說,且他明知巴洛金還在氣頭之上,如何敢直言?隻好以風妖的封地作爲說詞,現今看來,巴洛金並不想封給他們任何領地。他的心�多少有些不悅。

  巴洛金道:“即使把海之眼翻過來,也要把芭絲找著。”

  群臣應命而出。

  七月十五日。

  芭絲終于逃入海之眼東面的渤洄森林……

  她從帝宮逃出來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朝這個方向趕來……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知道巴洛金稱帝之後,絕不會放過她的,在海之眼,巴洛金完全有能夠找到她。海之眼,沒有人敢收留她。隻有一個地方是她能夠躲開巴洛金的耳目,就是——渤洄。

  隻有這個很原始很神秘的森林,平時是人迹稀少的,就連巴洛金也想不到她會逃到這�。在這猛獸出入的地方,想要一個人生活,無疑是一種癡心妄想。

  芭絲逃到渤洄,並非她自持武技高絕,其實她已經沒有任何武技了。

  風妖的消功大法對她不是沒有作用;是她小看風妖了,她不應該小看風妖的,起碼風妖是海之眼的強者,蕪族�最強的一個。

  風妖施功之時,她把自己的功力完全轉移到肚�的胎兒身上——這原是一個賭注,若胎兒無法承受那強大的功力,則胎兒便在未出生之時就被她毀掉。這是很可怕的,但在那種情況下,她如果不這麽做,不但她必死無疑,就連胎兒也無法入世。

  巴洛金怎能讓泸澌的孩子出世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肚�的胎兒竟然能承受她龐大的元氣?!

  她哪知道,這胎兒傳承了聳天古族的最後的血脈,本身就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這個凝結了聳天古族唯一的生機以及聳天古族近三百歲的智者的智慧所推發的生命,在他未出生之前便有著強大的吸收能力。

  在泸澌的生機與催生藥結合之時,成就了這個胎兒,泸澌的龐大元氣也被胎兒吸收,在他每一次與芭絲性愛時,芭絲體內的受精卵不停地吸收著泸澌的元氣。

  其實要吸收泸澌的元氣並非易事,隻是泸澌曾吃下的催生藥本是一種期待進入女體在對方造成強大吸收能力的神奇之藥,在芭絲未受孕之時,促進芭絲的受孕機率,一旦芭絲懷孕之後,則芭絲的天生吸力便轉多到受精卵,又加上泸澌體內的催生藥因素與受精卵的吸收特性一脈傳承,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泸澌的元氣在不知不覺之中偷去。

  當芭絲把自己的元氣轉移到胎兒身上之時,胎兒並沒有抗拒這種元素,而是把它吸收了。隻是在短時間之內,芭絲的元氣未能與胎兒融爲一體,也就是說,這種元氣還不屬于胎兒。所以風妖的外力從芭絲的體內消去之後,胎兒吸收過去的元氣便自動擴散出來,芭絲獲得一點點的元氣,便在體內推動她的轉移大法,把胎兒吸去的百分之九十的元氣轉移回來。她與胎兒本是一體,所以胎兒本身並不抗拒這種轉移……這些,芭絲是不清楚的,她那時隻知道,她的賭注贏了。

  然而,逃出帝宮的芭絲終于發覺,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元氣,它們沖撞著她的身體,欲圖逃散出去,如同她欲圖逃出巴洛金的掌控一樣,她本身的元氣也欲圖逃出她的掌控……隻是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在她忍不可忍之時,她感到腹腔處傳來強大的吸力,把她的元氣吸走,但又不是完全的吸走,隻是每到她忍無可忍之時,這種吸力又會出現。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十七天,最終她的體內沒了半點功力,隻餘她生命的元氣。

  從她逃出帝宮之後,她總共逃亡了二十天,在這段日子�,她把她美麗的頭發燒掉了,連臉自行刮破了許多處,再也不是原來美麗的帝後了。

  一個女人,能令她連美麗也不顧的,隻有她的孩子。

  芭絲在逃亡的第十七天之後,成了個完全沒有任何武技的平常女人,但她依然堅持著往渤洄�走,因爲不管往哪個方向,她都無法看到生的希望,與其被巴洛巴捉回去淩辱,不如讓野獸把她以及一切都撕爛、毀滅。

  走入渤洄的芭絲,很幸運地沒有遇見任何兇猛野獸。天,似乎還是眷顧著她們母子的?

  但,芭絲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了,她感到全身乏力、頭輕腳重的,又走了十多步,便突然撲倒在雜草叢生、樹根絞結、落葉層層的地上……

  “嘶嘶……”

  一條粗如童臂的大蛇爬向芭絲,眼看就要到達芭絲身旁,卻聽得一聲大吼,一個赤裸的——不,不能說完全赤裸,因爲他的胯間至少還有幾片樹葉——野人跳了出來,巨拳以無以倫比的速度擊打上蛇的七寸之上,蛇頭立即爆碎,野人把蛇整條地提起來,仰頭喝完蛇血,然後轉眼盯著地上的芭絲,覺得很驚奇,把芭絲翻過來,更是驚叫出聲,他喃喃了幾句,把芭絲扛在肩上,向著森林深處飛奔……

  芭絲醒來時,眼睛睜得老大……

  十三個幾乎全裸的男人站在她的周圍,這些男人幾乎每一個都有她的丈夫那般的高度,長發散亂、臉髒兮兮的,看不清他們的臉容,但可以清楚他們中有老有少——或許不該說“少”,因爲他們中年齡最小的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歲。這是芭絲自己認爲的,其實這些男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歲了,像她的丈夫就是有六十多歲的男人,隻是聳天古族的人的生長曆程很奇怪,他們在二十歲之前,生長期與一般種族的人沒什麽區別,但過了二十歲之後,成長期變得緩慢,所以特不易老。

  這些男人全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些樹葉,以遮羞。

  芭絲明白在她周圍的男人就是人們說的渤洄森林�的野人,也就是聳天古族的後代,難道就是這些人救了她?

  她應該感謝這些人的,芭絲想。

  她注意到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空間�,或者說是一個巨大的山谷,谷中有木做的房子,不多,隻是少數的幾間。這種房子沒有房頂——山谷也就是最大的頂了。

  芭絲處在山間的中央,在她的眼前,有一個神壇似的擺設,以巨木樁搭建起來,上面亮著十顆夜明珠,把這巨大的山谷照得通明。

  令芭絲感到驚懼的是,她看見了幾位年長的野人的肮髒的陽具突出樹葉的包圍……

  她張嘴驚叫,見他們沒有什麽反應,她又道:“你們,救了我?我謝謝你們!”

  野人們見她張嘴出聲,可是沒一個聽得懂她在說什麽的。已經兩千多年了,他們隻懂得古代的語言,現代的語言對他們來說太先進了,他們無法趕超。

  芭絲也見到他們張口出聲了,可她也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他們使用的仍是兩千年前的語言,對于現代的芭絲來說,又太深澳了,她是無法觸及的。

  然而不管她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這些人還是用古代語言在交流著。

  “這是什麽?”一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問道。

  “女人!”一個年老的野人回答道,看得出來,他已經是這群人的領袖了。

  七個比較年青的野人同時疑惑地道:“女人?用來幹什麽的?”

  剛才那年老的男人道:“女人,用來性交,生孩子。”

  年青的野人不明白了,都搖搖頭。

  老野人趕緊走到芭絲身旁跪下,芭絲驚懼地看著她,想掙紮起來,卻又被他的手按了下去,同一時間,他撕開她的胸衣,彈出她那兩個雪白高聳的乳,四周傳來一片驚呼,隻見那七個年青的野人都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芭絲的胸脯,可能是他們覺得大是不相同,于是都過去在芭絲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在自己胸膛上抓了一把,感覺到差別了,都驚奇地看著老野人……

  老野人問道:“知道了吧?”

  “軟軟的。”

  “滑滑的。”

  ……

  在此過程中,芭絲沒命地掙紮,但沒有任何武技的她,如何鬥得過老野人的蠻力?她隻能拼命地喊叫了,隻是在這深山野谷�誰會來救她?然而野人們還是用古代語言繼續交流,芭絲突然感到她的下體一陣涼意,她知道,她的褲子已經被老野人撕扯掉了……她的心同時升起更深的涼意。

  芭絲白嫩的下體展現在野人眼底……

  年青的野人把自己腰間的樹葉扯掉,露出他們雄壯的陽具,低頭看看自己的棍狀物體,又去看看芭絲肥嫩的私處,終于大喊道:“哇哇,她怎麽沒有了尿棍?”

  芭絲隻聽得懂得他們的“哇哇”亂叫,不知他們爲什麽事情而驚呼……

  這次老野人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臉上也露出迷惑之色,一手按住掙紮的芭絲,一手在抓搔自己的髒亂的白發,道:“咦,怎麽沒有毛?”

  “阿祖,什麽毛不毛的?她到底爲什麽沒有棍棍啊?”

  老野人還是不答,隻顧在芭絲私處摸索著,捏著芭絲的兩片肥厚的大陰唇,翻開一看,是紅粉色的鮮肉,他終于覺得有些安慰了,對其他的老野人道:“還好,她�面是一樣的,隻不過這外,爲什麽不長毛?”

  其中一個老野人道:“可能是拔了。”

  “拔了?”作爲領袖的老野人大是不信,撕開他的胯間的樹葉,粗長紫黑的家夥露了出來,他就在自己黑乎乎的陰毛上猛地拔了一根,于是接著道:“好痛,她拔這麽多不痛嗎?”

  一個老野人趕緊跑到某個木房�,提來一把生了鏽的劍,遞給了他們的領袖阿祖,接過鏽劍的阿祖把劍在自己的陰部亂刮了一陣,剛好刮掉了幾根毛,他大聲歡呼道:“一樣的,是一樣的,她定是用更利的劍剃了,你去拿把更利的過來。”

  剛才提劍的老野人轉身又朝那房子�跑,一會就拿來了一把半鏽的匕首,阿祖接到手中就開始剃自己的陰毛,還好這把匕首雖然曆經幾千年卻還依然保持幾分鋒利,很快地就把阿祖的毛剃去了……

  阿祖把匕首一擲,回手指著自己的下陰,大是叫喊道:“一樣了,沒毛,光光的,哈哈!”

  芭絲又聽懂了這笑聲:哈哈……

  年青人不耐煩了,再次問道:“阿祖,爲何她沒有棍棍?”

  阿祖其實並不懂這個問題,隻是他作爲領袖,不懂也得找個答案出來,而剛好剃毛這一事激發了他的靈感,他就指著那把匕首,裝模作樣地道:“她把她的棍棍切了,然後再在�面挖了個洞。”

  其中一個年青野人立即過去拿起匕首,就朝他的陽具一揮,聽得慘叫一聲,匕首落地,那野人的陰部血噴不止……這個野人雙手捧著下體悲嚎著跑出谷去了……

  衆野人看著地上那沾滿鮮血的陽具都懼怕得躲開,阿祖道:“阿強以後也會變成女人的,隻要他把毛剃了,就和這女人一樣了。”

  “我們要不要把阿強追回來?”

  “不要追了,等他變成了女人,我們再把他捉回來,那時候就好玩了。”

  “女人有什麽好玩的?”

  “像這樣就好玩……”

  阿祖提著老根就往芭絲的幹澀的陰穴頂了進入……

  沒有任何前奏,芭絲的陰穴受到這粗巨的異物入侵,失聲痛呼……她怎麽也想不到聳天古族是這樣的?在海之眼的曆史上,聳天古族是統治海之眼達一千年之久的優秀種族,怎麽可能是這些粗蠻的野人呢?

  芭絲不能弄懂這些人的行爲,也不能了解消失了兩千年的聳天古族。

  其實從聳天古族躲到渤洄森林,聳天古族的文化必然面臨退化的程序。

  這森林�找不到太多的水源,沒有了水,聳天古族就無法進行耕種,他們隻得靠野草野花野果和動物來維持生活,慢慢地,連火種也滅了,他們忘記了熟食,生吞活嚼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

  文化的退步也是必然的,在不需要任何文化的渤洄森林,單純的力量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隨著文化的退步,人的智力也開始倒退,從而導緻現在的這種狀況。

  聳天古族從五百年前開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原始的野人群落,再不複兩千年前的文明了。

  然而在三百年前,聳天古族出現了偉大的智者瑪珞,這也是聳天古族近一千五百來唯一的智者,是爲聳天古族最後的文明偉承者,可是這個智者已經在十年前結束了他的超長的生命,也結束了他的一切:探索、等待和希望。

  巴洛金和泸澌兄弟並不知道瑪珞的死;他們是瑪珞智者造就的聳天古族的最後文明傳承者,卻從不知道他們的老師是否還存活于世?

  芭絲也不知道他們三人仍是來自渤洄……

  阿祖在芭絲身上猛烈抽搐,濃而急的精液狂射入芭絲的深處,呼呼直喘著躺倒在另一邊,對其他的野人道:“你們來玩玩……”

  芭絲是欲哭無淚了,一個年青的野人的粗長家夥又插入了她已經潮濕的嫩穴……野人就這麽一個換一個地在芭絲的身體上玩著,即使芭絲多麽的不願意,女人天性的快感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體�,令她在這十二個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抽插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高潮,她再也無所顧慮了,主動迎合著野人的瘋狂抽插……

  “噢……呀……快些……我要昏了……噢……”芭絲迷糊地呻吟,這種呻吟對于野人們來說,也是半懂半不懂的。

  芭絲在這種環境下,也忘了尊嚴和堅持,她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她對得起任何人,對得起她的丈夫、對得起她肚�的孩子……她已經無可依靠了,她隻能依靠這群不懂人性的野人,隻有這樣,她才能在這森林�存活下來,從而把孩子生下來。她明白這群野人不會看不起她,也不會存心害她,他們所做的事也許很粗暴,隻是這種單純的不帶任何壞心思的粗暴並沒使她感到是一種淩辱。

  也許,這是一種沒有言明的交易,他們給她生存的條件,她則給他們單純的性交的歡樂……不能否認,從中,她本身也得到無盡的性交的歡樂和滿足……這些高大強壯的野人,有著超巨的性交武器和野獸般的狂野,她的身體不可能拒絕得了這一切以及由這一切所帶來的性快感……

  野人們結束了他們的性遊戲,阿祖笑問道:“好不好玩?”

  “好玩,太好玩了,我們要天天玩……”

  十二個野人看著昏昏欲睡的芭絲,她的白嫩的私處已經浮種起來,紅紅的——像鮮血就要透體而出,兩片大陰唇微微外翻,原來是閉合的蜜道此時張著一個洞……

  最後,他們看到了芭絲臉上的微笑……

  這微笑他們看懂了,因爲在他們的臉上也有這種神態的出現;這是對他們笑的,這是一種友好的表示。

  他們也同時對著芭絲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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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0-9 23:00:44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八章 重生的希望

  聳天古族,對于人世來說,是神秘的,在芭絲的生命�,聳天古族是單純的野人。

  在泸澌三人出谷之後,經過這許多年,渤洄�的聳天古族從原來的十八個人死剩現在的十三個人——也許應該說是十二個人,因爲阿強自從奔出山谷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聳天古族的野人們以爲他是去變女人了,等他變能了女人自然會跑回來和他們玩遊戲的;而芭絲卻明白阿強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爲受那樣重的傷的他,即使沒有受到任何野獸的襲擊,也是無法生存的,何況他所處的地方是猛獸繁多的渤洄森林?

  野人們並沒有因爲芭絲而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仍然是爲食物東奔西走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有空的時候就找芭絲玩那好玩的性交遊戲。這些野人們,不管是老的還是年輕的,或許是久未近女色了,他們在性欲方面都同樣的強盛。

  芭絲倒是被他們改變了許多,生吃花草果實不說,還學著他們生撕動物的肉來吃,並且把動物的血當成了難得的飲料。

  她和他們之間沒有語言的交流,卻有著無法言明的默契。

  隻有一點是芭絲無法忍受的,那就是髒。她可以忍受野人身上的髒,卻不能看見自己也是同樣的髒。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出外一趟。

  這森林並非無水,隻是有水的地方離山谷很遠,至少也要走半天,才能見一兩個山泉之類的;若要找一條森林�的小溪河之類,則需要尋找一段時間了。野人們知道哪�有小溪河,但離山谷太遠,起碼得三四天的路程,他們不想走得太遠。

  在這段路程中,經常會遇到一些猛獸巨蛇之類的,可是都被野人們趕跑或捕殺了。芭絲從中看出,這些野人雖然智力不足,但在武力上幾乎可以及得上海之眼的強者。

  其中有一些招式,是她很熟悉的,她記得曾經泸澌兄弟以及巴洛金都使用過,隻是她無法把這三人與這些聳天古族的遺人聯系在一起,因爲他們三人在智力上的發達是這些野人無法觸及的,若他們三人也來自聳天古族,怎麽會成爲海之眼的強者呢?

  芭絲覺得他們三人與這些人的相似之處隻是一種巧合;她相信巧合,因爲她與他們的相遇到相處,其實也是一種巧合。

  巧合造就了芭絲的現在,而芭絲便堅定曾經的巧合。

  野人們幾乎每天都與芭絲進行混亂的性交,芭絲已經不厭惡這些人,也不厭惡和他們進行任何方式的性交,反而在性交中教導他們更多的性愛技巧;她喜歡他們的近乎愚昧的純真,她喜歡他們帶給她的狂野的性觸高潮。

  他們讓她和她肚�的孩子活下來的同時也給了她無盡的歡樂,她應該感謝他們的。

  這些無知的人們,守著一個女人,像守著他們所有的歡樂。

  在芭絲和他們的性交中,芭絲的胎兒漸漸地把他們的元氣偷去了。他們不能感覺這些,即使他們能夠感覺得到,他們也會心甘情願地讓孩子把他們體內的強大古武元氣取去的。他們隻爲生存而生存,不懂得思考何時死去,以及害怕早死。不懂生死的人,把生死之事當成了一個自然的形式,他們隻是無意地完成這個形式,並不企圖去改變。

  瑪珞借助泸澌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在芭絲的肚�種下了聳天古族的唯一希望,而聳天古族�僅剩的族人不知不覺之間把這個渺小的希望培養壯大,這或許是天命所爲。

  每一個聳天古族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爲這唯一的希望而服務,即使巴洛金也不例外。

  芭絲的肚皮漸漸地鼓脹起來……

  野人們有著太多的不懂,但他們至少懂得一個女人要生孩子了,那肚子定然會大的,阿祖整天挂在嘴�的一句話就是:“瑪珞長者,你的任何我們完成了,我們讓女人生孩子了,哈哈,是我們讓這女人生孩子了。”

  他們爲此開了一個很長的會議,一緻認爲他們是聳天古族最偉大最聰明的人。他們竟然讓一個女人懷孕了?哪怕是已經逝世的智者瑪珞都沒有他們聰明和偉大了,他們把這個會議稱作“男人令女人生孩子的偉大會議,是男人生命中最偉大的�程碑”!

  從此,他們對待芭絲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溫柔了,在性交中,也沒有了以前的狂暴和粗野……在他們在曾經狂野和現在的溫柔中,他們先天的以及後天的元氣不斷地被芭絲肚�的胎兒偷去,成就胎兒本身的先天元氣和無窮的潛力。

  聳天古族唯一的希望,就要從芭絲的身體�爆裂而出了……

  巴洛二年,五月,花開滿野。

  芭絲的肚皮脹到極點……然而,十一個月都過去了,胎兒還是沒有落地,芭絲開始有點擔憂了。

  打從三個月之前,野人們就不再與她進行性交,而是悉心地照顧她。他們就好像芭絲的十二個丈夫,爲了他們共同的孩子而無怨無悔地付出……其實他們的人數一直在減少,到現在隻有八個人了。

  胎兒把他們的力量吸收了過去,他們不得不群出獵食,即使憑著他們高大強壯的身體,在與野獸搏鬥時,沒有武之元氣的他們還是免不了在激鬥中傷亡。阿祖已經在五個月前碰到山獅而戰死,現在當領袖的是一百零三歲的阿然。

  此刻,芭絲挺著大肚子,緊張地望著谷口……

  他們一齊出去獵食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芭絲爲他們而擔憂。人的感情總是在苦難中建立的,不管他們曾經對芭絲做過什麽不合倫亂的事,芭絲都原諒他們,因爲他們不但不是存心地淩辱她,更因了他們對她的付出。

  這夥單純的巨大家夥,也許是除了她肚�的孩子之外,現在她心�最在乎的人。

  時間在緊湊地跳躍著……

  三個血淋淋的野人從谷中�進來,每人的肩上都扛著兩隻野狼,芭絲知道出事了,她朝他們走過去,嘴�喊道:“他們呢?”

  野人們還是聽不懂芭絲的語言,他們見芭絲走得緊,爲了肚�的孩子的安全,他們嘴�喊著芭絲聽不懂的“不要亂動,注意我們的孩子啊”,同時把肩上的野狼屍體丟掉,迎著芭絲跑了過來,撫著她,讓她坐好在地上的幹草之上。

  芭絲已經明白了,他們這趟出去,遇見了兇狠的野狼群,與野狼群一場搏鬥回來,也就隻有這三個人了,領袖阿燃也在這場搏鬥中死去……

  野人們見芭絲安靜下來,也就扛起地上的野狼屍,進行食物處理了,芭絲從他們的眼睛�看見了晶瑩的淚……

  傍晚,晴天一聲霹靂!

  長明谷�燃起了幾十年前的旺火,這種火來得突然,仿佛突然從谷�的地底竄燒起來的,三個野人嘴�驚喊道:“瑪珞聖者說的地火……啊……燃燒了……可怕的地火……”

  他們中兩人拿著野狼皮撲打著由地�升起的高旺火焰,另一人抱著芭絲在他們兩人的開路中跟隨著他們奔跑,隻是他們的奔跑速度已經遠不如從前,他們用狼皮也不能對地上的火造成任何的威脅。

  火,越來越燒得旺……

  曾經的聳天古族有許多人能夠從谷�逃生,是因爲他們還有著上古的武技,而現在的三人卻是沒有任何武技了的,他們如何能逃得出突然燃燒的山谷?

  四人的身體都被火燒焦了,芭絲的思想一片空白。

  終于,誰也無力再前行,三個野人同時悲哭:“地,也要亡我聳天?”

  芭絲的身體掉落了地上,她痛呼翻滾著……

  地火燃燒了近半個時辰,突然地又退回到地底�。

  地上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不,滾落在地的十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依然閃爍著耀眼的光彩,還有——是的,還有芭絲的膨脹的屍體,雖然已經燒焦,但卻是平躺在烏黑的地泥之上,而本來是在她身旁的三個野人卻已經連骨頭也煙消了。

  芭絲的屍體爲何沒有被火燒成灰燼呢?

  這是一個謎!

  解開謎的途徑,則必須通過時間的探索。

  巴洛二年,五月七日,也就是地火燒谷後的第二天。

  黎明剛過,渤洄森林�百花凋謝。

  此時的長明谷,彌漫著七色流彩,在七色的光彩�,烏黑的地面鑽出許多細小的綠葉嫩芽,很快地綠芽變成筷子般長細的綠莖,從綠莖的頂尖又萌發出兩片幾近透明的葉子,接著,兩片葉子之間托出一朵七瓣之花,每一瓣花都有著不同的顔色,正是瑪珞所說的“七色之無根花。”

  七色的光彩漸漸消失,整個山谷遍布著奇異的無根花。

  可以想象,當時聳天古族逃生出去的人回到長明谷之後,見到這種花的驚異之狀,然而,正是這種世間旱見的美之花,使他們的種族瀕臨滅亡……

  整個山谷散發著無根花的芳香,覆蓋了大火燃燒後的所有焦味。

  忽地,一個悠遠而美好的聲音,帶著怨恨的語氣在山谷�回蕩:

  “讓所有的一切都被地火燒盡,讓我的靈魂在幹淨的土地獲得重生!讓所有見到我的女人都因妒忌我的美麗而死亡,讓一切的男人的生機都被我的美麗所吸引。我是海之眼神王的妻子喀紗帝後,是最美麗和善良和女神……”

  原來正如瑪珞所說的,無根花是遠古女神的靈魂的化身,隻是他並不確定神話的傳說,因爲神話距離現今太遠了,人們找不到有關任何神魔的蹤迹,因此人們隻把那麽久遠的傳說當作一些無聊的神話故事。

  無根花重現在長明谷,證明了神話�所說的一切,在海之眼,曾經的確存在過。

  “是的,我本來是很善良的,隻是羅統背叛了我,他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懷�尋找愛情,那個女人爲了得到我的地位,欲圖毒殺我……我喝下了她的毒,但我沒有立即死去,她的毒並不能令我無盡的神力頃刻消失,最後她還是被我先殺了。我也不原諒我的丈夫羅統神王,在他不知情之下,我切了他的神根,我要他無法再和任何女人勾搭,也讓他從此沒有神子……我是這樣的狠心了!”

  “羅統的弟弟羅西得悉神朝的一切,率他的臣民趕來神朝,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滅絕神朝,滅絕一切比他高貴的人們……我的神力在漸漸消失,生命也在漸漸消失,靈魂最終要回到地之母的身邊,可是,地之母不肯收留我,因爲我殺死了我的姐姐的同時也傷害了她最寵愛的兒子羅統……”

  “我恨他們,女人和男人,所有的都恨!我要在死前用我神的力量和靈魂詛咒,讓我在神魂脫離我的肉體之後化成七彩之花,凡是我所到的地方,女人遇到都得死,男人遇到都無根……”

  “我的肉體死亡了,煙消雲散,而我的靈魂按我的詛咒化化了美麗的七彩之花……後人們把我稱爲無根花。”

  “我死之後,羅統我羅西之間發生了戰鬥,幾乎使海之眼沈入海洋�,地之母不能忍受他們的戰爭,把他們的以及所有的神的靈魂強行收押了回來,從此,海之眼就隻餘神的子民——人類在戰爭……”

  “地之母也不給我的靈魂之花自由地開放,她把我強制在她的宮殿外面,不準我進去,也不準我鑽出地面來……就這樣,我被強制了七千多年,地之母終于老了,哪怕是神的母親也是不可能與天地同壽的,她的力量在迅速的減弱,有兩次她的力量無法足夠壓制宮殿外面的我的靈魂……”

  “我的靈魂得到喘息的機會,詛咒便生效了,于是鑽出地面,在上一次,把羅統神王手下最強大的人類種族帶來了災難……如今,我又一次脫離地之母的控制,出現在這�。

  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嗎?”

  “地之母爲何還沒有把我的詛咒壓制回去?難道她真的沒有力量了嗎?是的,她已經沒有力量了,她即將死亡,被困在她的宮殿�的神靈魔王也即將或得解脫。海之眼,面臨著的又將是一個神魔的時代,海之眼周圍的海心族也要被吵醒。人類又再一次被他們所主宰……”

  “隻有我,難以找到重生的機會……咦?這女人的屍體怎麽經得住地火的燃燒?她的肚子在動?這……怎麽了?”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大綻,籠罩著芭絲的屍體,隻見芭絲的燒焦的肚皮漸漸地膨脹、裂開……火苗從芭絲裂開的肚皮竄了出來,在火光中,一個小男嬰從芭絲的肚子�爬了出來……這就是聳天古族最後的希望,智者瑪珞所有智慧的結晶——芭絲和泸澌的兒子。

  他的赤裸的嫩體包圍著熊熊的火焰……

  “這怎麽可能?他竟然沒和與他的母親一起被地火燒死?難道他的母親之所以能夠保存屍體,就是因爲他的力量的守護?但是,他的力量雖很強大,卻無法抵禦這詛咒之火呀?”

  原來嬰兒在芭絲的體內受到地火的攻擊,他從泸澌等人身上所吸收的力量自然而然地進行護體,在他的體內形成龐大的力量結界抵擋住地火的繼續燃燒……或許,正如喀紗所驚訝的,嬰兒的力量並不足以抵抗地火的燃燒,但他身體�面潛在的吸收特性造就了他的無限空間,地火的能量也被他吸收了過去,因此,地火對他以及後來對泸澌的身體都不能構成太多的傷害,反而使他得到了地火的靈魂——火之元素,于是在他剛從芭絲肚�爬出來之時,他的身體自發地燃燒著巨大的火焰。

  包圍在他小小的身體的火焰慢慢回縮、熄滅……

  嬰兒自始至終沒有睜開眼,也沒有任何哭喊,他又一次安靜地躺在無根花之上;無根花的光彩包容著他,仿佛是一種七色的愛撫。

  “他竟然不哭?這孩子在出生的時候竟然不哭?是的,不哭哩……我的詛咒……”

  無根花的光彩忽然間消失,好像是喀紗女神的靈魂正在沈思,她回憶起她所立下的咒語的最後幾句:如果初生的孩子不哭,則讓我所有的恨意都消失,在他的安靜�,我願意再一次地重生,讓孩子的純真洗淨我的靈魂的汙垢,讓我的純潔的靈魂重新獲得一具純潔美麗的身體。

  “孩子,我感謝你,你的不哭,讓我的詛咒消失,我所有的神力都要藏在你的身體�,你就沈睡個一千多吧……”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大放,集中朝嬰兒的身體放射……

  “咦?這孩子,他的身體�仿佛有著無限的空間,空間�似漩渦般地吸力,把我的靈魂�的力量全部吸收?看來我可以把我的力量盡快地注入他的身體,隻等有人踏進這山谷的那一刻了……或許,不必經過一千年,我又將在海之眼重生,那時,我還是海之眼最美麗的女神!”

  無根花的七色光芒更盛,如成七色的彩雲侵入嬰兒的身體�,而嬰兒的身體像是無限的天空,把這彩雲容納了……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九章 女神的把戲

  巴洛二年,十月。

  風妖接到漠九的傳令,說巴洛大帝讓他進宮,這使得風妖心�無比興奮。自從巴洛金奪得帝王之位,除了讓他前往現在的伊芝城一趟後,就再也沒有什麽任務給他了。

  巴洛金也沒有降罪給他,隻是讓他像個貴族一樣住在帝都,但是,作爲一個不可一世的強者,風妖本身期待有點事做,何況像他這樣沒有男人尊嚴的男人,更是希望從其它的事情中得到慰安,以證實他仍是一個強大之人。

  對于巴洛金這次突然招見他,他不但激動得想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幹一場——可惜折了槍啊,而且還在心�立誓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一往無前,以謝巴洛金不殺之恩。

  風妖在帝宮後院見到了巴洛金,他的身邊還有伊芝和芭娅。

  風妖在巴洛金腳下跪了下來,道:“臣磕見大帝!”

  巴洛金揮手讓他起來,笑道:“風妖,這兩年過得還好吧?”

  風妖感激地道:“謝謝巴洛大帝,風妖過得還安逸。”

  “這就好,我怕你小子沒了雞雞會自殺哩,原來你挺堅強的。”

  風妖一臉的尴尬,像女孩一樣臉紅了,不敢出聲。

  “風妖,聽說你老婆生了?是男是女?”

  風妖道:“回大帝,是個男孩兒。”

  巴洛金大手拍在風妖的肩膀,道:“好啊,你小子也不怕絕後了,你的女兒也有四歲了吧?”

  “是的。”

  “什麽時候,把你的妻子兒女都帶到宮�來,和我那三個小東西親熱親熱,你妻子是個大美人,想來你女兒以後也會是個美人兒的,我現在就把她定下了,讓她長大後作我的兒子的嫔妃。”

  風妖大是歡喜地道:“這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就把這消息告訴我的妻子,她一定也非常高興的。大帝,既然提到我的兒子,我想,是否也把大帝的兩個女兒之一與咱的小子定了?”他怯怯地提出這個要求……

  “什麽?你小子竟然想讓你的兒子搶我的女兒,就你這副德性,你的種也不會好到哪�去,我的女兒長大後鐵定是美女一雙,說什麽也得給她找個更帥的男人。”

  風妖驚惶失措,垂著雙手,道:“大帝,你就當臣沒說過,是臣貪心了,能夠得到大帝的優良品種垂青我家小女已經是我的萬幸了,唉。”

  巴洛金不以爲意,道:“你小子說話還挺得意的,優良品種?我的種當然是最優良的了,哈哈!”

  風妖在心�暗道:無論多麽的優良,也不是你巴洛金的種。

  原來巴洛金的三個女人以及他的七個副手都清楚巴洛金來自聳天古族,也清楚巴洛金和泸澌仍是無生育能力的男人。

  巴洛金道:“風妖,你到渤洄一趟,看看長明谷�面的情況如何。我不是泸澌,我現在當了海之眼的帝王,我就想著把他們接回這繁華的都市,讓他們和我一齊享受這�的一切,美女和權力,以及作爲高貴種族的榮耀。”

  風妖驚道:“長明谷?”

  “你怕?”

  “不,不是這樣的,巴洛大帝,我很感謝你給我這個艱巨的任務,我明天就帶人前往。”

  “這是秘密行動,隻能你一人前往。”

  “這?”風妖的眼睛�閃過一絲退縮,然而他定了定神,還是以無比堅定的口氣道:“好的,我明天就單獨探索渤洄,如果我回不來,請大帝幫忙照顧我的家人。”

  巴洛金道:“風妖,你應該放走你的妾侍和女奴了,你留著她們也沒有什麽用,不如把她們獻給我,我再把她們賜給另外的大臣,你覺得如何?”

  風妖臉露難色,道:“巴洛大帝,我就隻有這些財産了,請你留我一些。雖然我無法完成男人的天職,但我是從蕪族出來的,沒有了下面,我依然能夠用各種方式滿足她們的需求。我留著她們也是有用的,她們都很年輕,至多也是二十歲,且她們以前都經曆過我的教導,因此,我想留著她們教導我的兒子。你知道的,我來自蕪族,不能讓我的兒子把蕪族的最驕傲的東西遺失了。”

  伊芝在一旁氣道:“你竟然把她們留給你的兒子?”

  風妖很自然地道:“父親的東西,總是兒子的。”

  巴洛金道:“風妖,說得對,兒子也應該繼承你親的一切,假如兒子不能做到這樣,也是作父親的遺憾。好吧,我就不打你那些女人的主意了,不過,你可提著點,她們或許會出外偷人的,這是女人的毛病。”

  風妖道:“大帝放心,我的女人還不敢背叛,我有許多令她們求生不得的方法,量她們不敢背著我亂來。雖然我已經不能人道,但駕馭女人這種馬,卻是我風妖的專長,況且,她們在我的面前,沒有任何地位,也不敢奢望太多的東西,能令她們生活得安安靜靜,她們就對我感激涕零了。”

  “風妖,還是蠻有男子漢氣概的。希望你能夠完成我交給你的特殊任務,回來我再給你幾個別族的美人,讓你留著她們教導你的兒子。”

  “謝謝偉大的巴洛大帝,風妖明天就動身前往渤洄森林,一定完成大帝交給臣的艱巨任務。”

  巴洛金望著風妖走出去,對伊芝道:“這小子,還是挺樂觀挺忠心的。”

  伊芝答非所問地道:“芭娅,我們回去寢室,渺兒可能睡醒了,我們逗她玩去。”

  芭娅應道:“嗯,帝後。”

  巴洛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長明谷�依然溫暖如春,花開七色。

  嬰兒靜靜地躺在無根花叢中,七色的彩似波濤般湧入他的身體,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嬰我比初時長大了許多,才五六個月的嬰兒,如今看起來已經像是有兩周歲大的小孩子了。

  他睡得很安祥,這半年來都沒有睜開過眼,仿佛不需要任何營養物質,他的生命依然茁壯成長。

  “孩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神奇,能夠在短短的半年之內,把我的力量幾乎全吸收了,現在隻剩支持著我的神靈的力量了,孩子,我的好孩子,願你繼續沈睡,直到我遇到人類出現在這�……”

  無根花的七色光彩漸漸變得稀薄,隨之消失,山谷�恢複甯靜,在這甯靜中,顯得祥和而安谧。

  頃刻,洞外腳步聲的響起,令無根花的七色光彩再度耀亮……

  “時間,也有催促我重生的腳步,海之眼,我久違的故鄉,你最美麗的女兒即將回來了。”

  此時,從洞口處鑽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赫然是曾經跑出山谷準備“變女人”的阿強?!

  可惜阿祖錯了,阿強沒有變成女人,他的胸依然是平坦的,像男人一樣——也不全像男人,他的下體已經沒有了粗壯的男根。

  他見到洞�的導象,驚愕得眼瞪嘴張,突然又呱呱大叫,瘋了似的在山洞�踩著無根花奔跑……直到他沒有見到任何遺物以及他的同夥,他才結束這種無目的奔跑,流著淚走到原來的神壇前,撿起那十顆夜明珠,把它們堆在一起,他就坐在夜明珠前,哭喊道:

  “長明,長明,沒有了人,如何還能長明?”

  無根花的詛咒已經解開,他的生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哪怕無根花的詛咒還在,對著他時,也是無效的,到底這人是男是女呢?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無根花就漸漸地枯萎、凋落。

  “孩子,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半年了,我看著你沈睡了半年,你也應該醒了。”

  七色的光芒再次注入嬰兒的身體,一聲震天似的大哭,嬰兒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他的雙眼放射出七色的光彩……

  阿強被這突然的聲音震醒神智,在他轉臉看時,見到雙眼放射著七色光彩的嬰兒,他朝嬰兒飛撲過去,被嬰兒雙眼射出的彩光照射著,他把嬰兒抱了起來,兩人處在七色的光團�,阿強的嘴�興奮地道:“孩子,啊,孩子,一定是他們讓那女人生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聳天的孩子,偉大的阿祖,你讓女人生孩子了……”

  女神的聲音又響起:“我以孩子體內的力量的主人的名義招喚,神的萬能變換符,請把面前這不男不女的人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

  阿強聽不得女神的語言,在這一刻,他也根本無心注意其它,隻是抱舉著嬰兒,仔細地端祥著聳天古族最後的根苗。

  他沒有發覺,在女神的咒言中,他的身體在漸漸地改變著……平坦的胸膛慢慢地隆脹而起,形成了兩個半圓的女性乳房……被匕首削得不倫不類的胯間也在一點點地陷下去,從而把雙腿間的裂縫拉長,肚臍以下的地方在隆起,裂縫兩旁的膚肉也在膨脹形成女性的外陰……膚色也從原來的黑黃變成泛著潔白光彩的嬌嫩之色……

  他的——應該說是“她”——全身仿佛被水沖洗過似的,沒有了一點汙迹,長長的發向肩背兩旁垂拉而下,秀發所襯托出的是一張妖豔的女性面孔,乳峰高聳地挺立著,平坦而滑嫩的細腰之下,是一叢很濃的黑亮的粗毛,整齊地排豎在兩旁,毛叢之間隱約著女性特有的裂縫……

  嬰兒的嘴突然含在阿強的胸脯的乳頭,阿強大驚,始發現這些異變,她(從此便用女性的稱呼稱阿強)失手把嬰兒丟落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新身體,大聲驚呼:“啊,女人,我怎麽變成了女人?”

  嬰兒掉落地上竟然也不哭了,阿強抓抓自己胸前的乳房,喃喃自語道:“軟軟的,滑滑的,和以前那個女人一樣……”

  她又用手碰到碰私處:“喔……噢……”,一陣異樣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呻吟。

  “孩子,我重生的所有條件都已經完成,在我的元神進入她的身體重組我的肉身之時,我必須同時得把所有的力量和記憶釋放,這樣,我才能獲得一個純潔的、完美無瑕的身體,而你身體�面有我百分之九十五的力量,我釋放出去的力量和記憶會被藏在你身體�的力量所吸收,因此,你的體內就藏著我前世的元神和記憶。當重生的我和你相遇,你能夠解開我身上的密碼之時,我前世的元神和記憶就會與重生的我結合,形成一個全新的喀紗女神……”

  “在我重生之前,我以我前世對別的女人的恨意立下這個無法解開的咒語:孩子,我要你爲我解恨,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你的胯下,把她們玩弄在你的手掌心。再見,我的孩子。”

  地底升起一道白色的光影,仿佛是一個女人的模糊的影像,這虛無的影像侵入阿強的腹腔部,猛地,一道白光又從阿強的腹腔射出,射入躺在地上的嬰兒的體內。

  阿強猶如未覺,隻顧著探索自己的身體,而正在此時,另一個人也探索至長明谷……

  風妖從帝都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進入渤洄森林也有半個月了,他沒有芭絲的幸運,不但沒有野人來爲他領路,且還有各種各樣的猛獸阻著他的去路。

  雖然他已經了作爲一個男人的尖端武器,然而作爲海之眼少有的強者,對于這些猛獸,他還是能對付,隻是長期下來,他身上華麗的衣服被野獸撕爛了一件又一件,現在隻剩最後穿著在身的爛衣服了。

  他全身髒得可以,衣不掩體的,看起來和聳天古族的野人差不多。

  “媽的,這渤洄是地獄,大帝真是不體諒人家的嬌弱的身體,這應該是男人做的事,我風妖現在可不是男人了。”他有些埋怨,語氣之中有種變態的特性,若是現在有人在他身旁,鐵定被他弄得雞皮疙瘩。

  正在他爲找尋長明的谷口而煩惱之時,聽到了震天似的哭叫,他的精神大震,朝著方向前行,最終讓他確定了哭聲來自腳下的山崖中腰處……

  風妖鑽入山谷,眼睛大亮,一個有著絕世之姿的高大美女正旁若無人地撫弄著她自己的身體,胯間的黑毛處已經潮濕,他覺得,這是這山谷唯一的濕處了。

  若是風妖還算個男人,此刻他可能早就撲到阿強身上了,可惜的是——他看看自己的下體,唉,沒勁。那�曾被芭絲撞得稀巴爛,下體爲了醫治的方便,幹脆削平了,隻留一個暗洞,以便撒尿。

  風妖看見,在裸女的腳下,躺著一個男嬰,他剛才在森林�聽到的哭聲應該是這嬰兒的。

  “喂,女人,你悶騷夠沒?”風妖自從被毀了小弟之後,一旦看到女人的騷態,他就受不了——心�痛啊癢呀的。

  阿強在沈迷中被風妖驚醒,顯得有些不高興,然而他一看到風妖平坦的下體,眼睛�神彩大放,傻笑著走過去……

  風妖警惕地看著美人向他走來,他也看見了美人臉上善意得近乎神經兮兮的笑,他知道這美人對他沒什麽敵意,于是想,難道這美人是對他投懷送抱?這可怎麽得了,他無法慰藉美人啊?

  阿強走到風妖身前,彎要下去,盯著風妖的下體,啧啧驚奇,�頭道:“你也要變成女人?”

  風妖聽不懂她的語言,但猜測她是在問他的下體的事,他的臉有些紅了,尴尬地道:“被一個女人毀了,我以前可是很強猛的。”

  阿強當然也是聽不懂風妖說什麽的,隻顧盯著風妖的下體,伸出手摸了摸,風妖反射性地拍開他的手,怒道:“別他媽的亂碰,老子不喜歡這套。”

  阿強收回被風妖拍開的手,站直身,風妖隻到她的肩膀,她的手又在自己的潮濕處碰了幾下,喔喔地呻吟,然後拉風妖的手去碰她的私處,一邊道:“好玩,舒服哩。”

  風妖掙脫,罵道:“你媽的婊子,要騷也要看對象,別對我這不男不女的妖怪亂招呼。

  喂,這是長明谷嗎?”

  阿強沒有回答,他聽不懂風妖的問話。

  “看來這定然是長明了,這地上還有十顆巨大的夜明珠。”風妖無奈地喃喃自語:“長明谷�就隻剩你這騷貨了?”

  “這�好像被火燒過似的,難道長明谷�的人都被燒死了?聳天古族,除了大帝,就隻有這悶騷貨和地上的小嬰兒了?這孩子是她的?”

  爲了得到答案,風妖彎下去端詳阿強的私處,發現嬌嫩無比,他道:“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他又伸出雙手瓣開阿強的蜜穴,看見�面的處女膜,大是驚異地道:“喲呵,這騷貨竟然還是處女?”

  阿強被他弄得騷癢難當,嬌軀扭動……

  風妖搞不清楚面前這女人的狀況,離開她,走到嬰兒的身旁蹲下來,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長得又可愛又強壯,長大後一定是個絕頂的男人。”他的手捏了捏睡著的嬰兒的小棍棒,又道:“你小子這根家夥比我家那小子的強壯好多,頂部還布滿一圈小肉粒,他媽的,還有著顔色。人的龜頭上長了一圈七色的肉粒,你小子也算天下第一人了,真是稀奇。”

  “我把你帶出去養大,收你作我的養子,一定比我家那小子爭氣,看誰還敢看扁我風妖?我讓所有的女人在我風妖的兒子胯下稱臣,——想想心�頭就覺得大是暢快。”

  風妖抱起來嬰兒,阿強突然喊道:“放下孩子。”他跑過來,從風妖手中搶走嬰兒,抱在懷中,呵護著。

  風妖聽不懂她所說的話,不過知道孩子已經在她的懷抱,他道:“你不自摸了嗎?”

  看來還是無效,他和她之間根本上是語言不通,交流不暢,但他不能讓她和孩子長留在這山谷,得想個辦法讓她帶著孩子離開這�,跟他回到帝都巴澤。

  他的靈光一閃,伸出手指就在阿強嫩穴�活動,阿強受到他突然的侵襲,全身劇顫,雙手大松,嬰兒又掉到地上,奇怪的是,嬰兒仍舊無事地沈睡著……

  風妖就在阿強身上大展其手段……兩人在地上翻滾著……阿強在風妖的挑情手法中,得到了她作爲女人的第一次高潮,無力地軟躺在地上……

  風妖站了起來,在孩子身旁坐下,抱著嬰兒,道:“我要帶你們離開這個地獄般的森林了,孩子,你生于長明,以後就跟我姓,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兒子,從此你就叫做——風長明。”

  阿強從一邊爬過來,依靠在風妖的肩上,仿佛很信任風妖了……風妖對待女人果然是極有一套,就連語言不通,也能達到交流,並且令這胸大無腦的美人對他百般信賴。

  一個字:絕。

  風妖伸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和孩子,然後指著谷口,道:“我們,出去?”

  阿強不懂得他的語言,但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了,況且風妖已經抱著孩子往谷口走,她也艱難地站了起來,緊緊地跟在風妖後面……

  長明谷�,十顆夜明珠依然在閃亮著。其實風妖很想把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取走,隻是這樣很不方便,況且拿回去之後可能也得交給巴洛金,因此他就懶得拿,心想:以後窮得沒錢過日子之時,再回來取出去賣個好價錢吧。

  夜明珠的白色光芒�,也有一顆暗星在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風妖和阿強都沒有注意到,那是原來挂在芭絲身上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十章 怪胎

  巴洛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風妖回到他的大宅前,以爲會有著盛大的歡迎場面,豈料,他的老婆哭喊著從�跑出來,投到他的懷�神經似的後捶打他,他于是道:“雅芬,你怎麽了?是否太想你老公了?”

  他的肉麻的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人道:“家主,少主人五天前死了。”

  風妖的腦殼仿佛“轟”地一聲裂開:他的獨苗竟然夭折了?

  “什麽?”風妖帶點哭音的痛呼,抓住他妻子的雙肩,使勁地搖著,道:“雅芬,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怎就這麽狠,竟叫我風妖絕後?”

  雅芬隻顧著哭,風妖無力地坐倒在地上,雙手捶地,悲淚縱橫。

  仆人們把他們兩夫婦扶過大宅�,阿強也抱著嬰兒跟了進去,衆人知道她是跟隨風妖回來的,也就沒阻止她,隻是這個傻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笑?太不識相了吧?

  有些好心的人問她:“你笑什麽?主人的兒子死了,你還笑得這麽開心,你找死是不是?”

  阿強聽不懂這些人的話,笑得更是嬌媚,活活把人給氣死!

  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她還低頭親吻她懷抱�的可愛小男嬰,給人的感覺就是:我兒子活得好好的,他兒子死了幹老娘屁事啊?

  風妖從悲痛中醒過來,才記得他帶了個白癡女人回來,他走過去,看著好懷中的男嬰,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擦著,久久才感歎道:“還好有你,長明。”

  仆人們問道:“家主,這小孩子是誰?”

  風妖道:“他也是我的兒子。”

  “是這女人生的?”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個女人生的,他是我的私生子,比少主遲生一個月,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少主,叫風長明。”

  “可是——”

  風妖道:“有什麽問題嗎?”

  “他好像比少主要大?而且,而且他長得和家主不像……”

  風妖道:“難道我的兒子就要像我?他像他的媽媽,他母親是個比我還高大的美人兒,自然能夠生出更強壯可愛的他了,他像他媽媽不行麽?你是不是想讓我風家無後才開心,啊?”

  “這……家主,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他的媽媽呢?”

  風妖沒好氣地道:“死了。”

  “那這個女人呢?”

  風妖想了想,道:“是他的阿姨?你們看見了吧?他的阿姨都長這麽高這麽美,他的媽媽自然也是很高很美的,他長大後當然是特高特美,是我們風家的異種。少主的屍體呢?”

  “三天前埋了。”

  “哇,兒子呀,老爸還想看你一眼……”風妖又控制不住地嚎哭起來。

  阿強舉手替他擦拭眼淚,風妖道:“別碰我,你這騷貨!把兒子給我……”

  風妖從阿強懷�抱過孩子,走到哭泣著的雅芬面前,把孩子放到她的膝蓋上,道:“雅芬,他叫風長明。”

  雅芬把孩子抱過來,突然又把他抛出去,衆仆人爭相要接,可惜遲了一步,嬰兒重重地跌落堅硬的地闆上,衆人心想:完了,又完一個。

  可是,嬰兒竟然不叫也不哭,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大礙。

  有個仆人把手指放在嬰兒的鼻尖,歡喜地叫道:“還有氣,活著。”

  “活著爲何不哭?”

  “好像在睡覺,睡得很香哩。”

  雅芬也停止了哭泣,看著衆人圍著地上熟睡的嬰兒在討論個不停,她心�也爲剛才的舉動而愧疚,此刻聽到人說嬰兒沒事了,心�大寬,好奇地走過去看:嬰兒安靜地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那張胖嘟嘟的可愛的小臉仿佛真有她死去的兒子的模樣哩……

  突然,阿強沖了進來,抱起地上的嬰兒,使勁地擲落地上,嘴�用她的語言叫道:“不死,不死,我以前經常這樣丟他,他都沒有死,你看,他還在睡……太好玩了。”

  衆人怒視著她,但見嬰兒真的沒事,且不知她在嘟哝個什麽,也不與她一般計較,隻是對她咒罵個不停罷了。

  “這女人真的是孩子的阿姨嗎?”

  “真是個白癡女人!”

  “怎麽把孩子當物品來摔的,可怕的女人……”

  然後又在討論地上睡覺的嬰兒。

  “爲何他總是睡著?這樣子摔,不但沒事,還能夠睡得很香,真是不可思議。家主,你這個兒子比原來的少主堅強多了。”

  風妖雖然是悲痛萬分,但此時聽得有人贊他這個兒子,他心�大是受用,這雖然不是他風妖的親生兒子,然而也無父無母的,被他風妖所撿到,以後也是繼承他風家的香火,並且有可能光宗耀祖,爲風家爭氣。

  這世界,除了面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和自己之外,又有誰知道風長明不是他親生的呢?

  他道:“沒錯,他是很堅強的,你們盡管丟來丟去,死不了的。”

  雅芬道:“你是在怪我?”

  “我沒怪你呀?”

  “那你爲何說反話?”

  風妖無奈地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信?”他抱起嬰兒,把嬰兒抛上天,從高處掉落下來,發出很大的“砰”之聲,而嬰兒呢?

  照樣睡個香噴噴的。

  風妖道:“是真的吧?”

  衆人真的相信了,雅芬卻看不過去,怨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該這樣對他,他好歹是你們風家的種。”

  “你願意接納他了?”

  “現在我的兒子不在了,他是你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你怎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妖,你說他叫什麽名字?”

  “風長明。”

  雅芬喃喃自語道:“風長明?長命?希望他真的能長命,別像我的不幸兒子啊……嗚嗚!”她想起死去的兒子,又是哭。

  有人問道:“家主,他爲何不醒?”

  風妖道:“你踢一腳他的小屁股,他就醒了。”

  這是風妖和阿強摸索出來的絕招,隻有用這招對付嬰兒,這嬰兒才會醒轉過來的。

  “真的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于是走出一個“國腳”,把地上的嬰兒當作“足球”,使勁地朝他的小屁股踢過去……

  “痛呀!”

  “國腳”雙手抓腳,坐在地上痛得大汗直滲。

  與此同時,孩子的雙眼突睜,刹那間,從他的雙眼�射出兩道七彩之光……這光芒在瞬間之後又消失,孩子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這?實在是太可愛了。

  雅芬驚叫出聲,道:“這孩子爲何在睜眼的時候雙眼發光?”

  風妖道:“我也不知道,他生出來就是這樣,睜開雙眼的瞬間,都會射出七色的光彩,好像是因爲他那�……”

  “什麽那�?你不說完嗎?”雅芬的悲傷暫時被嬰兒身份的奇怪掩蓋,隻想弄懂這嬰兒是怎麽一回事?

  風妖一手抱起嬰兒,一手拉起雅芬的手,往他的寢室跑回去,阿強呱呱叫著跟在他們夫婦後面……

  三人回到寢室,雅芬道:“什麽見不得人的?要跑回這�?”

  風妖把嬰兒放到床上,解去他身上的包布,嬰兒可能覺得下體一涼,底下那小家夥就“噓噓”地尿了出來……

  風妖大叫道:“呀,你這混蛋小子,在我的床上撒尿?”

  他一巴掌就拍在嬰兒尿尿的小棍棒之上,雅芬推開他,罵道:“他還是小孩子,隨地撒尿不犯法,你怎麽往他那�打?想他像你一樣嗎?”

  風妖道:“他以前在我身上撒尿,我都是往他那�打的,也不見他有事。”

  “那你爲何被一個女人的膝蓋撞一下就完了?”

  風妖無言,轉眼看見傻笑的白癡美人,沒地方找氣出的他,就朝阿強道:“你媽的騷貨,笑什麽?”

  阿強聽不懂,照樣笑個不樂亦乎。

  “咦,他……他……他這�怎麽會是這樣的?”她盯著嬰兒的下體,不敢相信地道。

  風妖走過去,道:“我就是說他這�出了問題,他的七色肉粒真他媽的神。”

  他捏著嬰兒的小嫩棍,轉臉對雅芬道:“這小子的東西不但奇怪,而且沒出生多久,就有這種尺寸,實是驚人!雅芬,喜歡嗎?”

  雅芬罵道:“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兒子剛死沒多久,誰有心情和你說這些?嗚嗚,我那短命的孩子啊!”

  風妖道:“別哭了,你怎麽哭,兒子也不會活過來。”

  “你當然不哭了,你還有這個兒子,而我隻有一個兒子。”

  “這……唉!”風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活脫個沒氣的人。

  雅芬走到他身旁,細聲道:“你生氣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心�痛,隻是……以後我就把長明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或許比我的短命兒子有出息。”

  風妖道:“雅芬,這孩子其實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已經不行了,而你才二十二歲,你和她們都很年輕,我不想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好,你再熬多十幾年,等孩子長大了,他代我履行我的義父。在我們蕪族,兒子和你親的女人相好是不犯法的。況且,我的東西得傳給兒子,有許多不能爲外人道,有些絕學沒了我親自示犯也很能教,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記得我以前在你們身上所做的一切,你們得讓我的絕學有傳人才行啊。”

  雅芬驚道:“你讓我們教他?海之眼這麽多女人,你隨便賣幾十個女奴回來不就得了?

  幹嘛叫我們和孩子幹那種事?”

  風妖道:“她們都不及你好?你是我千挑萬選的女人,自然有你獨特的一面。”

  雅芬的俏臉兒紅了,道:“可他是我們的孩子?”

  風妖笑道:“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風妖道:“況且你和他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與其讓你去和別的男人好,倒不如便宜自己兒子。”

  雅芬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指著阿強,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她?我覺得她神經有點不正常?”

  風妖看著阿強,很是無奈地道:“暫時留她在這�吧。”

  此時,敲門聲響起,外面有人喊道:“家主,巴洛大帝到我們宅�來了。”

  風妖一驚,爆然而起,道:“雅芬,你替孩子穿好衣服,我出去見大帝。”

  他開門奔跑出去,阿強這美兒依然是跟得他死死的……

  “啊,巴洛金?”阿強見到巴洛金之時,激動地跑過去,抱住他。

  巴洛金也聽到面前這高壯的女人正用聳天的古語言喊他的名字,而且,她正投入他的懷�,這女人比泸澌還要高,胸前的兩顆柔軟的巨乳頂在他的胸膛之上,讓他感到很是受用,隻是他不知道此女是何人,爲何懂得聳古的古語言,且還知道他的名字?

  因爲聳天古族,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沒有女人了。

  “巴洛金,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阿強呀?”

  “阿強?!”巴洛金猛地推開她,從頭到腳把她看了一遍,不敢相信似地搖了搖頭。

  伊芝道:“巴洛,你認得她?爲何你現在和她所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

  風妖當然明白因爲他們此時用的是聳天古族的語言,其它的人自然聽不懂了。

  巴洛金對伊芝道:“待會我再和你說。”

  阿強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阿強,我變成了女人哩。女人挺好玩的,巴洛金,你要不要玩玩?”

  她放開巴洛金,就準備寬衣解帶的,巴洛金道:“以後再和你玩。”

  “巴洛金,我們族�的人就隻剩我了,他們都被地火燒死了。嗯,爲何不見泸澌和泸泾?他們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

  “他們死了。”

  “真的?我還想讓她們玩玩女人哩,他們一輩子沒玩過女人,我變成了女人,他們都可以玩的。”阿強有點可惜地道。

  巴洛金聽得哭笑不得,對風妖道:“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這�人多耳衆的。”

  “那就到內廳好了,巴洛大帝不是說要看看我的兒子嗎?”

  巴洛金驚道:“你的兒子不是死了嗎?我也是聽說這個消息,過來安慰你一下的。”

  “死的是我的大兒子,現在這個是二兒子,他比老大遲一個月出生,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大帝,你當知道以前我風妖可是很風流的?”

  巴洛金會意地哈哈大笑,道:“還是風流點好,不然你風家真的要絕後了。”

  風妖道:“絕不了。”

  巴洛金道:“你兒子我就不看了,怎麽看也不會是個好小子的,你帶你的女兒來讓我看看。”

  一行人說著,走入內廳坐好,仆人上了茶點。

  風妖從外面領進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隻見小女孩長得模樣俏麗可愛,兩隻眼睛閃著調皮的神彩,看見衆人並不害怕,隻是雙眼中多了些好奇。

  巴洛金道:“過來,讓叔叔抱抱。”

  小女孩看看他,又回臉看看風妖。

  風妖笑道:“姬雅,這們叔叔是好人,你讓他抱抱,嗯,乖?”

  姬雅拉開小腿兒跑到巴洛金腳前,道:“叔叔抱姬雅。”

  巴洛金露出他慈祥的一面,呵呵笑道:“好姬雅,叔叔抱你。”

  伊芝看著巴洛金懷中的姬雅,感歎道:“她長大後可能比咱們的渺兒毫不遜色。”

  “謝謝帝後的贊美,我家小女哪能與二公主比?”風妖掩不住心�的歡喜道。

  巴洛金道:“風妖,你這女兒我替我的兒子定下了。”

  風妖道:“小女能夠得到大帝有垂青,真是她的萬幸。”

  “至于你兒子嘛,以後我也會有所照顧的,但你別妄想我把女兒嫁給你的兒子,除非他長得不像你——”

  風妖急忙道:“大帝,他長得真的不像我,他像他母親。大帝要不要去看看,或許你也會喜歡他的?”

  巴洛金站了起來,揮揮手,道:“免了!風妖,這女人來自長明族吧?”

  “是的,長明族就隻剩她了。”

  巴洛金道:“我要帶她回宮了。”

  風妖感激涕零地道:“太感謝大帝了,我幾乎被她弄得煩死了,大帝能夠收留她,真是幫了臣的一個大忙了,嗚嗚!”

  感動竟然哭了?誇張!

  “你媽的別像女人一樣,動不動就哭動喊地的?沒個雞巴很了不起嗎?”巴洛金笑罵了風妖,然後帶上阿強,一行人往帝宮走……

  風妖看著他們離開,心�舒了一口氣,走回寢室,看見雅芬正在逗著嬰兒,她的手指放到嬰的嘴唇之上,挑撥著嬰兒兩片挺嫩的唇,風妖帶著姬雅進來她猶然未覺,嘴�還說著:“小長明,你可要快點長大啊……嗯啊,你回來了?”

  風妖道:“他還可愛吧?我都說他是我的好兒子了。”

  姬雅好奇地看著躺上笑嘻嘻的小臉蛋,看見他的小嘴正含著她母親的手指,她就道:“媽媽,他是誰呀?”

  雅芬道:“他是你弟弟。”

  “可他不像弟弟啊?”

  風妖道:“你的另外一個弟弟,爹爹剛帶他回來的。”

  “是嗎?他好可愛哦,比原來的弟弟可愛多了。”

  姬雅就跑過去要抱嬰兒……

  風妖道:“你奶他沒?”

  雅芬轉臉道:“奶了,他喝得可真不少——”

  “啊——”姬雅失手把嬰兒弄掉到地上,驚叫頓出。

  三人同時往地上看去,隻見地上的嬰兒還是嘻嘻地笑著……

  風妖心�想:從長明谷�出來的人,都他媽的是怪物。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十一章 重生之前

  巴洛金回到帝宮,就把阿強帶到他的單人寢室,阿強還是不停地追問道:“巴洛金,你不相信我嗎?”

  巴洛金道:“那你說說長明谷這些年發生的事,我就相信你。”

  阿強道:“你不相信我,我就是不說。”

  撇開她的十足的女性身體不說,她所表現出來的女性化神態與語言,都難令巴洛金相信他是阿強,況且按他說長明谷又出現了地火,衆多人都死,爲何獨留阿強呢?

  怪也隻怪阿強什麽也不說,隻堅持要巴洛金相信她就是他以前的兄弟阿強,唉。

  隻有一點上,巴洛金是相信的,那就是面前這個美麗的笨女人有著阿強的身高,幾乎達到二百三十公分的絕對女人高度。

  有史以來,巴洛金並沒有見過如此高的女人,看著這個自稱是阿強的女人時,巴洛金體內的欲火燒旺,他道:“就信你是阿強吧,以後就叫你做阿強。是了,阿強,你不是說女人很好玩,讓我玩玩嗎?”

  阿強立即露出喜悅的神情,也不再管巴洛金相不相信她了,大大咧咧地把衣物除去,赤裸地站在巴洛金面前,道:“巴洛金,女人的身體又白又嫩的是不是很好看?”

  巴洛金幾乎流口水,下體頂得膨脹……

  阿強的身體在高壯中不顯粗條,或者說是超乎想象的高挑,高聳的巨乳挺在她雪白的胸脯,微微的下垂隻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腰身在經過女神的力量改造後也顯得細小而均勻,平坦結實的小腹,一雙超長的結實白腿,腿間那兩扇烏黑束齊的毛,毛之間隱約的肉縫……此時,阿強正用她的雙手撫摸著她堅實的白玉峰,雙眼露出妖媚的挑逗之色。

  “太完美了,阿強,你是我的至愛!”

  巴洛金急色地把衣物解除,全裸的、強壯的身軀展現在阿強眼中,阿強驚叫道:“巴洛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的身體這麽的好看!”

  她的手于是溜到她的肥嫩無比的私處,巴洛金急道:“阿強,不要碰,一碰就會流水,就不怎麽刺激了,讓我的大肉棒來……”

  巴洛金在這方面有著他的特殊嗜好,也就是說,喜歡硬幹,他把阿強抱到床前,讓阿強趴伏在床沿,翹得老高的雪白臀部,渾然壯實,堅滑而有彈性,從雙腿之間看去,是兩濃黑的毛,以及隆得許高的兩片外唇緊夾著。

  巴洛金輕拍了她的屁股,略分開她的雙腿,手在她的胯下摸索了一會,探到秘道的入口,便手持著粗長的陽具,從她的背後探入她的雙腿之間,頂在她的穴口,接著雙後緊抓著她的肥臀,屁股往前全力一頂,感到陽具火辣辣的痛之時,阿強痛叫一聲,已經反射性地跳爬上床,陰部脫離了巴洛金的黑烏烏的棒子,她轉頭驚懼地看著巴洛金,道:“巴洛金,痛死我了,你幹嘛用你的尿棍插進人家的�面?”

  巴洛金看著她那私處滲出血絲,心�大是得意,原來這又笨又騷的娘們還是處女!

  他道:“阿強,你以前沒被男人的尿棍插過?”

  “沒有,那個帶我到這�來的人,沒有尿棍,他每次都是用手和用嘴的,可人家很快樂,你帶給人家的隻是痛,我不和你玩了。”

  巴洛金道:“阿強,相信我,過陣就不會痛了,你忍一忍,我插一會之後,你就會快樂了,到時候你會愛上巴洛金的尿棍的。”

  “不行。”阿強態度堅硬。

  巴洛金火了,撲上去就與阿強�纏,阿強鬥不過他,一個勁地叫道:“巴洛金,你怎麽變得這麽大力了?不要啊,不要插人家的洞洞,人愛好痛啊……巴洛金,待人家找回了尿棍,讓你變成女人,人家也用尿棍挺你痛痛的……啊!”

  巴洛金的粗壯在阿強柔嫩緊湊的洞穴�狂暴地抽插……

  阿強先是掙紮,後來無力地任由他操縱,她看著在她身體上挺動的男人,道:“巴洛金,我感到又痛又難受,好像是有種很難說的感覺哩……嗯……啊……喔……”

  “下次就不會痛了。”巴洛金把她翻轉過來,看著她弧圓的臀,提著大肉棍就往她的雙腿間塞進去……

  “啊啊……巴洛金,你頂到人家�面了……人家不怕痛了,你狠狠地頂吧,人家的洞洞被你脹得好爽……巴洛金,以後我都要你的尿棍插人家的洞洞……”

  “嗯啊……我要尿了……尿了……好舒服啊巴洛金……原來你這麽會玩女人!”

  巴洛金在她背後一陣激烈的挺聳,被她緊密的縫道夾得興奮異常,會陰抽搐,莖頭發麻,一泡精就射入阿強的蜜穴深處……

  他放開女人的屁股,坐在床大是喘道:“媽的,老子玩這麽多女人,就沒見個有比你更騷的。”

  得到滿足的阿強微睜雙眼,道:“巴洛金,什麽是騷?”

  巴洛金雙眼翻白,仰倒在床上。

  巴洛三年,二月三日。

  帝宮�傳出一聲震蕩天下的聲音:“我巴洛金有種了!”

  “瑪珞,你錯了,並非泸澌有生育的機率,真正能使女人懷孕的是我巴洛金。泸澌並沒有弄大芭絲的肚子,而我,偉大的巴洛金,海之眼的永�帝王,就弄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哈哈。”

  巴洛金在得知阿強懷孕之後,發了狂地喊叫。

  阿強自從進了帝宮之後,便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或是被他關在一個獨間�——這是沒辦法的,阿強任何時候都要跟在他身邊,很多時候他隻得選擇把他關起來,而如今,阿強竟然懷孕了?她肚�的孩子除了是他巴洛金的,還能是誰的?

  他抱著阿強亂吻一通,阿強推開他,問道:“巴洛金,你說我要生孩子了?”

  巴洛金道:“沒錯,是我讓你生孩子的。”

  阿強指了指她的下體,道:“你說是從這�的洞洞生出來?”

  “當然是從那�生出來,你這笨女人,你以爲是從你屁眼�生出來嗎?”

  阿強有點擔心地道:“會不會很痛?”

  “當然痛了,孩子可比我的家夥要大許多。”

  阿強道:“那我不生了。”

  巴洛金怒吼道:“你說什麽?你不生了?我警告你,即使你爲此難産而死,也得把巴洛金的種生下來。”

  “我死也不生!”

  氣得巴洛金話像石頭塞在喉嚨,他指著阿強,過了好一會,大喘了一口氣,道:“你若不生,我就不給你飯吃。”

  “也不生。”

  “我就不插你——”

  “巴洛金,我生就是了,你一定要繼續插呀!”

  巴洛金在叫一聲:“你媽的騷貨,你最好別給我生個女兒出來,我巴洛金可以大幹別的女人,卻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被無數人來幹!”

  一旁的伊芝不高興了,道:“巴洛,你在說什麽?”

  巴洛金指著阿強道:“像她這種騷貨,如果生個女兒出來,怎能不騷?那時勾引一大幫男人,你叫我這大帝如何有臉面?”

  伊芝道:“如果是我的女兒呢?”

  “當然也不能騷,她雖不是我的親生,但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我巴洛金怎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爲騷貨?”

  伊芝道:“我覺得如果你有了親生的孩子,就會冷落我的孩子了。巴洛金,若你真的那樣,我隻好離開你,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受盡冷眼。”

  她轉身走出去,芭娅緊跟著……

  巴洛金也急忙趕上去,道:“伊芝,我是很愛渺兒她們的,我不是說過當她們是親生的嗎?即使我有了親生孩子,我也是一視同仁的。”

  伊芝幽幽一歎,道:“他們三個都是你讓我們生的,我隻希望你把他們當成你真正的兒女。”

  巴洛金摟著伊芝的腰,另一手把芭娅摟過來,呵呵笑道:“這是當然。”

  “巴洛金,你不是說插我嗎?”

  “我插你屁眼!”

  “那你就插我屁眼吧!”阿強果然在床上蹶起屁股……

  巴洛金回頭看了眼,下令道:“把門關緊,別讓我看見她!媽的,若非你是我的孩子的未來媽媽,我把你丟到軍營去當軍妓,胸大無腦……隻會生孩子——嗯,就這點最好。”

  “芭娅,你好久沒陪我了,今晚陪我吧?”

  芭娅不言語,他又道:“你還恨我?”

  “恨。”

  巴洛三年,七月七日。

  風長明已經斷奶,且能說出幾個簡單的語詞,還能搖搖晃晃地走上幾步;但他長得卻比其它同齡的孩子要壯大。

  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沈睡;一旦他睡著了,可以大睡三天三夜也不醒,他自動醒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小肚子非常餓了,若是想讓他醒過來,很簡單——朝他的小屁股踹一腳就可以了。

  他的姐姐姬雅很喜歡他,經常抱他來玩,當然,也經常像摔東西一樣不小心把他摔到地上,那時,他就朝他的姐姐微笑——他的笑很純,帶著一種從山野吹過來的輕風,令人有種看到大自然的笑的感覺。

  風妖和他的所有女人都在寢室,風長明和風姬雅也在床上嬉鬧著。

  風妖有一妻二妾以及五個女奴。

  妻子雅芳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嫁給他的,如今二十三歲,鵝卵型的俏麗臉蛋,因了臉型的原因,她喜披著一肩的長發,使她看起來有種典雅的美,她的雙眼中時常蘊著淡淡的憂傷,這是她兒子的死所帶給她的後遺症,雖然現在已經從兒子的死的悲傷的心情中爬了出來,可是雙眼�因爲長期的傷痛而成爲一種習慣。在她沈思時,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惹人愛憐的憂傷,這使得她更具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風妖的兩個妾是他在娶了雅芬的第四年收的,兩女正值二十歲,都是難得一見的俏麗人兒。

  在風妖的五個女奴中,有三個是巴洛金送的,分別叫風屏、風蔭、風娴,其中風屏二十一歲,風蔭二十歲,風娴十八歲,此三女在姿色上雖不及其它諸女,卻也有著成熟誘人的美好身段。

  另外的兩個女奴是風妖年前買的,兩女是雙胞胎姐妹,才滿十歲,姐姐叫風筝,妹妹叫風緻,是風妖爲了他的寶貝兒子風長明而買的。兩個小女孩的俏麗可愛不遜于雅姬,隻是她們長期住在貧苦地區,剛到風宅之時,面黃肌瘦的,並不招人喜歡,後來在風宅漸漸住上一段時間,恢複她們的天生麗質。她們是風妖專門挑選的,自然不會差到哪�去,幾乎和他的妻子女兒是同等級別的異女,有著天生的名器。

  在海之眼,所有的女奴都跟主人姓,所以這五個女奴都摒棄了原來的姓,而改姓風。

  女奴沒有人身自由,但受寵的女奴或許是除了主人之外最有地位的人。

  風妖買回風筝和風緻兩姐妹,就對兩姐妹進行訓練,不但是在武技以及其它方面的技藝,他都全部地教給了這兩姐妹,就是爲了讓她們以後長隨在風長明的身邊,起到協助的作用。她們一進去風宅,風妖便把她們帶到風長明的面前,對她們說“這是你們兩個的男人”,她們看到那笑得可愛的小男孩,心�想:這就是我們的小主人?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姐妹,白日修練,晚上陪小主人睡。小主人已經斷奶一個月了,風屏,你們白天負責照顧小主人。”風妖道。

  雅芬似乎反對這個安排,道:“妖,長明一直都是和我睡的,爲何突然要把他交給她們?”

  風妖道:“我要陪養她們與長明的默契。”

  “這樣到底不好,到時長明把他們兩個當成姐姐對待了。”

  “我風妖怎麽會這麽傻,讓兒子的女人變成他的姐姐?我會從小就告訴他,兒子,這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姐姐,這個才是你的姐姐。”她指著床上的姬雅,笑說道。

  雅芳道:“我還是覺得兒子與我睡的好。”

  風妖語重心長地道:“雅芳,我這也是爲你著想,這孩子畢竟不是你所生的,且他以後或許會替代我。如果讓你和人相處,他幼小的心靈把你當成真正的母親,你也把他當成你的親生兒子了,他長大後怎麽敢冒範你?雅芳,你必須記住,他是我風妖的親生兒子,卻與你沒有半分血緣關系的。”

  雅芬沈思良久,道:“好吧。”

  此時,床上的姬雅正親吻著風長明的小嘴唇,道:“媽,弟又睡著了。”

  “睡著便讓他睡好了。”

  “可我就是不準他睡,我要他陪我玩。”她站起來朝風長明的屁股踢了一腳,風長明立即張開雙眼,兩道七彩的光芒在室內一閃即沒,他的晶瑩的眼睛滿是笑意地看著氣鼓鼓地站在他旁邊的姬雅,咧嘴一笑,用稚嫩的聲音道:“姐——姐,姐姐……”

  姬雅看著他可愛之極的模樣,心�大樂,坐了下來,不停地親著他的小臉蛋,間中也親他的小嘴兒,他就道:“姐姐,不親,姐姐,親……”

  突然,他的身體爆起七色彩芒,把他和姬雅籠罩住,而此時剛好姬雅在親他的小嘴……

  七色的光彩包圍著長明和姬雅,在七彩的光圈�,兩個孩子的兩張小嘴緊密地結合著,身體漸漸浮懸起來,在床上的狹小空間�慢慢地旋轉……越來越快,直到看不清兩小的身體,隻見是一輪平轉的濃厚七色的光輪在七彩光暈�急速地旋轉,猶如某某星河系圍著的某某星球的轉動……

  與此同時,帝宮�也出現了驚天動地的事。

第一卷 聳天之子 第十二章 巴洛之女

  巴洛金守在門外,聽著�面的女人的痛苦的呻吟……

  産婆已經進去許久,至今還不見出來,他多麽希望聽到那一聲震天地的大哭,那就是他的孩子降地這大地之時——是的,他巴洛金終于有了種,是聳天最後的一條血脈,並且繼承著聳天的優秀血統。

  巴洛金從心�希望阿強能夠生出個兒子,隻是,若是女兒,他巴洛金也會喜歡;能夠令阿強懷孕已經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不論男女,都是他最愛的孩子。

  巴洛金的不能令女人受孕之事,他的六個心腹都是清楚的,如今竟令阿強生育了,實是出乎他的六個副手的意料,然而這個叫阿強的婦人從頭到尾隻有巴洛金一個碰過,她既然懷孕,當然是巴洛金的種,這是無法懷疑的。

  他們都密切關注著這個孩子的出生……

  一聲啼哭劃破帝宮的喧嘩……産房�,從阿強的胯間爆起熾白的光芒,産房�的幾個人的眼睛被這光芒刺得一時睜不開眼了。

  整個産房呈現一種純白的狀態。

  巴洛金聽到孩子的哭聲,抱頭大喊,那喊聲像是野獸的發洩又像是孩子的哭喊;整個帝宮在他的大吼�,震蕩不止。

  “泸澌,我沒有背叛聳天,是我,巴洛金,延續了聳天!”

  産婆出來報喜道:“大帝,是個千金,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她出生的時候很奇怪。”

  “怎麽奇怪了?”

  “她哭的時候,全身泛著白光,我們在光�感到如同在冰窖�,冷得動不了,待她的白光消失後,我們才能動。”

  “真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都說我巴洛金的種絕對是與衆不同的,哈哈,我巴洛金的女兒,一定是海之眼最美麗的。”

  産婆又道:“隻是,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你說那女人死了?”

  産婆怯怯地道:“是、是的。”

  巴洛金不但沒有悲傷,反而道:“她死了就死了,隻要我女兒活得好好的,我管那笨騷女人的死活,我進去看看我的小女兒。”

  他進�了�面,從宮女的手中抱過女兒,看了看已經斷氣的阿強,終于道了聲:“我很感激你。”

  低頭看手中的嬰兒,雙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女兒,你果是我聳天古族的種,才出生就比她們大,你看你多可愛,她們中沒有一個比你可愛的,長大後一定比她們要美麗許多倍。來,讓父王親一個,我的小女王,哈哈。”

  巴洛金想到剛才産婆所說,問道:“剛才公主出生時是不是有白色的光芒?”

  兩個宮女同聲道:“是的,大帝。”

  “女兒的出生爲何如此神奇?”巴洛金有些迷惑,他並不知道這女嬰仍是喀紗女神的重生,那白色之光仍是喀紗女神的本元力量,當喀紗女神的靈魂在阿強的體內重組她的肉身之後,她的本來的純潔的力量便從她的肉體自發地形成,隻有最純潔的女神才有這種冰之力量,她的七彩之能量仍是後天所修煉的,所以無法同時帶著七彩的力量重組肉身,便把七彩元神藏在了風長明的身體�,另一邊的風長明身上所出現的異象,正是因爲他體內的女神力量感到感應到女神的重生而不自覺地做出反應。

  “女兒是聳天最後的種,當然是神奇的了。”巴洛金自言自語道。

  “給你起個什麽名字呢?你是聳天的最後根苗,也是我巴洛金唯一的根苗,是聳天的心,也是我巴洛金的心,就叫你巴落心吧?嗯,這好像不怎麽好。既然要用心,就用個‘蕊’,比‘心’好聽多了。有蕊才有花,有花才果,女兒,你是聳天的蕊,聳天的血統得靠你傳承下去。你就叫巴洛蕊!”

  “女兒,我帶你去見你的新母親,伊芝帝後。”

  室內的七彩之光漸漸消散,在淡了的七色光�,兩小的身體的旋轉也減速,最終輕輕地落到床上,但兩小的位置有的改變,風長明壓在了她的姐姐嬌小的身體之上,仿佛是他在強吻她的可愛的小姐姐哩。

  光芒全部消失之後,姬雅喘出一口氣,道:“弟,你壓著姐姐,你讓姐姐起來。”

  雅芬慌忙道:“姬雅,剛才你們是怎麽了?你的頭不暈嗎?”

  是呀,轉得那麽快,不死,也暈過去了。

  姬雅道:“媽,姬雅不暈,隻是姬雅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我推不開弟弟,他現在又睡著了。”

  “你怎麽會推不開弟弟,平時你抱他來抱他去的,不是很輕松嗎?”

  “人家姬雅就是沒力氣了。”

  雅芬抱開風長明,姬雅還是輕躺在床上,道:“媽,我起不來,我要去換褲子,剛才我直尿尿,我的褲檔都濕了。”

  雅芬一驚,隔著姬雅的褲子一摸,果是濕透了,卻並非真是的尿,她想:難道是女人的淫液?姬雅如此小?怎麽會有女性的淫液呢?

  “姬雅,你怎麽會尿的?”

  “都怪弟親我,他親著我不放,以前我親他之時,是沒什麽感覺,可他這次親我,我就覺得全身軟麻麻的沒力氣,還有,我一直想尿尿,他壞!”

  風妖道:“或許是剛才的異像造成的,這小子那麽小就有如此大的挑情效果,並非凡者,定會爲我風氏家族爭光,把美女全奪回來,哈哈!”

  “我扯你耳朵,看你還敢瞎扯?姬雅是他姐姐,而且他們都這麽小,根本想不到那檔子事,什麽挑情?”

  風妖被雅芬扯著耳朵,大是求饒道:“老婆,原諒我,我一時胡塗,你別扯了,就算是她撒尿行不?”

  “可她那些水哪是尿?”

  風妖表現得很無奈,說是動情吧,會被扯耳朵,說是撒尿吧,又被她反駁得一無是處,他還能說什麽?他什麽也不說,如同他默默地撒尿卻不射精一樣,無能中啊!

  雅芬把姬雅抱起來,道:“我抱她去換褲子,這�你照看著,你們也跟我出去。”

  她們出去後,風妖看著床上熟睡的風長明,道:“你小子挺能睡的?要是長大後你不給我好好學,我他媽的也把你的東西切了,省得以後丟了我風妖的威風。”

  “不過,看著你真是招人喜愛……”風妖專注地看著床上的小男孩,正入神中,聽得有人來報:“家主,大帝喜得千金,讓你過去。”

  “好,我立即過去。”

  “家主,大帝說,讓你把你的孩子也帶過去。”

  “爲什麽?”

  “我不知道,我隻是傳話。”

  “等下你帶姬雅過去,我先和少主過去了。”

  帝宮後院,巴洛金抱著巴洛蕊,她的三個女人也都各抱著一個孩子。

  漠九、田紀和參贊已經到了,除了漠九,其它兩人的身後都站了仆人,仆人的懷�也抱了孩子。

  漠九懷中抱著他的孫女——漠伽,是漠九唯一的兒子漠伢的長女,今年三月份生的。

  田紀的旁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另外,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女奴,兩女的手中都抱著一個孩子,一個是他的小兒子田藍,一個是小女兒田金,他的大兒子叫田鵬。

  參贊似乎是最多兒女的,總共帶了六個來,從十歲到吃奶的小嬰兒都有,衆人不得不服此人的播種能力了。

  巴洛金的六個副手,秦嶺和隆志都各鎮守一方,成爲一方霸主,留下來的四人,除了無能的風妖,其它三個自然是很不滿。

  但巴洛金封了田紀和漠九爲巴洛王朝的左右國師,參贊是巴洛軍首席統帥,三人也就不敢說什麽了,因爲這些官職都比在外面的秦隆兩人要高,秦隆兩人必須得聽命于這三人。

  然而誰都知道,做山大王的感覺比當大官好多了,所以秦隆兩人也不羨慕這三人的高軍爵位,要知道,在他們的領地,他們就是王。

  除了路途遙遠的秦隆兩人,巴洛金的六個副手已經有三個到達了,如今隻等風妖的到來。

  “風妖這小子,沒了雞雞也他媽的像女人一樣愛拖拉。”巴洛金有點不奈煩地道。

  “大帝,我已經來了。”

  風妖抱著風長明跑進來之時,巴洛金懷中的巴洛蕊忽然大哭,巴洛金道:“你他媽的,喊這麽大聲幹嘛?寶貝,別哭!”

  風妖嚇得不敢喘氣,站著不敢動,巴洛金也隻顧哄著他的寶貝女兒,隻是無論他怎麽哄,巴洛蕊依然哭過不停。

  兩道七色的光芒從風妖的懷中射出,風長明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巴洛金的小女兒也停住了哭泣。

  衆人皆驚奇地望著風妖懷�的小男孩,巴洛金道:“風妖,你抱著的是什麽?”

  風妖驚慌地道:“大帝,這是我家小兒風長明。”

  “什麽東西這麽稀奇,竟然會射出七色的光芒,抱過來給我看看!”

  風妖抱著風長明走到巴洛金面前,巴洛金看到風長明的小臉蛋,驚呼出聲,大聲叫喊道:“唉,風妖,你今天是不是想搶我的風頭?”

  “風妖不敢。”

  “不敢?你他媽的把他抱過來是什麽意思?”

  “這?大帝讓我把孩子抱過來,我就抱過來了。”

  “我有說嗎?好像有這麽說過,但你竟然抱個會發光、還長得蠻不錯的小東西來?不是拆我的台嗎?風妖,這小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你的種,憑你風妖怎麽會造得出如此的臉蛋?”

  風妖道:“大帝,他的確是我風妖的兒子,隻是他長得像他娘……”

  巴洛金道:“好了,我不管他長得像誰,抱這怪物抱到一邊去。我有事說——”

  “等等,風妖,把孩子給我抱抱。”伊芝道。

  風妖把風長明交給了她,伊芝抱著孩子,對抱著巴洛渺的芭娅道:“你看他長得真可愛哩,笑得可真甜。”

  “伊芝,那你就把渺兒許配給他吧,這小子的確蠻可愛的,長大會像我巴洛金一樣的帥。”

  伊芝道:“你也算帥?”

  “呵呵……”巴洛金幹笑著,看著欲笑不敢笑的衆人,無氣可出,又找上風妖。

  “風妖,你笑什麽,老子至少比你帥些。”

  風妖道:“是,大帝比臣帥了不知多少倍,大帝是天下偉男子,帥的男人隻能當小白臉。”

  旁邊的有美男子之稱的參贊瞪了風妖一眼,風妖瞄見了,連忙低頭,心想:這次又把這參贊小白臉給得罪了。

  伊芝卻很認真地道:“那我就當著衆大姬的面,正式把我的女兒巴洛妙許配給這孩子了。”

  風妖驚得一屁股跌落坐在地,道:“帝後,你說的……是真的?”

  巴洛金也道:“伊芝,你來真的?”

  伊芝道:“難道還假得了?”

  巴洛金道:“這小子可是個怪物。”

  伊芝道:“我就喜歡怪物,要不然也不會跟著你,你難道不是怪物?”

  巴洛金呵呵笑著,芭娅看著伊芝懷�的風長明,仿佛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令她久久地注視著這個兩歲大的孩子。

  “我今日叫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巴洛金也是能令女人生孩子的,這是我巴洛金最偉大的創舉,甚至比我成爲海之眼的帝王還要令我驕傲。況且,我叫你們看看我巴洛金的女兒是個多麽美麗的女孩子。”

  衆人心想:再漂亮,現在還是嬰兒,如何能看得出來?

  然而事出所有人的意料,當他們看到巴洛金懷�的小女嬰時候,都在心�萌生同一樣的感覺:猶如女神一般的美麗,卻如冰山一樣令人覺得寒冷。

  風妖在見到她的雙眼之時,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不騙你們吧?是不是很美麗?你們的小家夥怎麽比得上我巴洛金的種?”

  衆人的答案必然是一緻的,誰敢在巴洛金的面前說個不呢?又有誰敢說巴洛金的親生女兒不美?

  漠九覺得這事太無聊,巴洛金既然爲了炫耀他女兒的美麗而讓他們這幾個重臣——風妖除外——把孩子都帶過來讓他損一場,他道:“大帝,今年以來,海之眼各個地方的霸主又蠢蠢欲動了。”

  “我不想讓海之眼平靜!”巴洛金說到正式,恢複他的霸雄之態。

  “海之眼從來不屬于平靜,戰爭才是海之眼的根本,以前的帝王都不明白這點,妾想平息海之眼的爭戰,其實不管他多強大,海之眼都不容許他的高度統一,因爲海之眼從幾千年前開始,便是強者輩出的聖土。”

  “讓他們戰吧,隻有這些大小霸主之間不停地爭戰,他們才無能力來反我巴洛金,且我可以從中選擇我所需要的勢力,從暗中控制海之眼。我是海之眼的帝王,這是明擺著的,但也隻是海之眼的無能的民衆才認同我,那些有著野心的強者是不會服的,他們總想取我代之。但他們的壯大,壯大就必須爭戰。我不會明著去管這些,但漠九,你要記得,密切注意那些強者,若適合的,把他陪養成我的暗刀,隻有暗刀才是殺人的最好武器,如同我當初擊敗泸澌一樣,我就是泸澌身邊的一把有智慧的暗刀,我捅入了他的心髒,他還認爲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哈哈。”

  “我巴洛王朝,當在海之眼,屹立千百年!”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0-9 23:01:37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9 23:04 編輯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一章 古心女王

  在海之眼,除了東面的渤洄森林,其他三面分布著許多大小的山脈,在所有的山脈嶺峰中,又以北面的雪峰最爲神秘。

  在這海島�,能夠看見雪峰,實是一件奇事。然而自從有曆史記載以來,這雪峰就聳立在海之眼。人們習慣稱之爲“吻海冰峰”,它與海洋相連,與海洋渾然一體,就座立在北面大陸的最北端。

  北面大陸有大半地區受到吻海冰峰的影響,幾乎在任何時候都是寒冰的。越往北端,天氣越變冷,因此,大陸最北端,很少人到達。

  巴洛城——如今仍然叫巴洛城,就是坐落在北面大陸前半部分土地,雖然天氣比其他的地方要冷些,但也還有冷熱更替。也許是長期的氣候影響的關系,大陸北面的人種普遍比其他地方的要白,且人種普遍偏高。

  海之眼的四片大陸中,除了東面的渤洄,就屬北部地區的土地貧瘠,但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卻是強者倍出,整個海之眼,所有的霸者中,大半來自北面大陸。如今的巴洛大帝手下的六大霸者,就有參贊、秦嶺、風妖、隆志是北大陸出身的。

  習慣性,人們把海之眼大陸分爲四塊:東大陸、北大陸、西大陸、南大陸。

  西大陸的主城爲隆志管轄的伊芝城,最西端的是臨海城。除去曆史上記載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海之眼現存的有九個種族,西大陸上就有五個種族:苛鉻族、栗族、拉沙族、布族、熾族。

  因民族衆多的緣故,西大陸的戰亂繁多,當初泸澌便想派巴洛金鎮守西大陸,然而泸泾力爭前往,巴洛金便讓給他了。巴洛金有他的私心,西大陸的亂很難平下來,若他鎮守西大陸的話,很難從中策劃他的兵變,所以他甯願跑去北大陸。

  泸泾要去西大陸的原因,是因爲他的夢中情人拉沙公主,然而直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得到拉沙的美人,而是眼睜睜地看著拉沙公主嫁給了熾族的強者。

  北大陸除了蕪族,還有汰族和铙族,隆志、參贊、秦嶺都來自钛族。钛族是除了俑族之外,海之眼最大的民族;俑族長居南大陸,它的光榮曆史是曾推翻了古心族的統治。

  其實,北大陸還有一個神秘的種族,這個種族是最近一百年才發現有在北大陸的雪原之上出沒的,人們把這個種族稱之爲雪族。

  人們猜測,雪族的人數很少。據某幾個目擊者後來陳述,在雪原之上出沒的這些人,都很矮小,普遍身高在一百四十公分左右。根據這個說法,許多人又猜測雪族乃是古心族的後裔,然而五百年前,俑族曾聯合其他族人屠殺古心族,依照現在的曆史記載,古心族在五百年前的北大陸一戰中已經被完全滅絕,難道他們還有後人生存在吻海冰峰?

  這個可能性很小,隻是如果那些目擊者所說的真的,除了古心族的人,還有哪族人的身高是如此低矮的?當然,並非其他的族人沒有如此低矮的,隻是很少見,低矮的身材在古心族才是常見的,若目擊者看到的隻是一兩個低矮的人,也許並不算什麽,但若是一大群呢?

  目擊者事後也說是見到一兩個而已,且一百年來,這些人並沒有侵入北大陸的其他地區,隻在吻海冰峰附近一帶出沒,因此,不管他們是否古心族的後裔,人們都不怎麽在意。即使雪族真的就是五百年前殘暴的古心族,在這個強者輩出的時代,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海之眼最強大的兩個種族——聳天和古心這兩個天敵,早已經成爲海之眼的傳說。

  傳說,不論真假,都隻是過去的一種存在。

  然而,並非像曆史記載的那樣。古心族,作爲海之眼的強悍的種族之一,他們也有著強韌的生命力。五百年前的俑族聖帝率領各族聯軍把古心族團團包圍在北大陸的雪原之時,他忽略了那些積厚多年的雪。正是這些染紅了鮮血的雪把古心族的根埋藏了……

  古心族知道無法突圍之時,集五千人的力量推動古心族的至高魔武之技《生命濃縮大法》,把其中古心族的王子和其中四男五女掩埋在雪原底下。

  生命濃縮大法是古心族特有的絕技,其最主要的特點是,把壽命濃縮減短從而達到武技的突破。古心族的壽命比聳天古族的還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二百歲。一千年前,他們能夠打敗聳天古族,靠得就是生命濃縮大法,把過多的生命轉換成力量,從而達到對抗比他們高大許多的聳天古族以及其他民族目的。除了濃縮生命之外,這種心法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另一個人,達到減少自己的壽命或減少自己的力量來增加對方的壽命和力量。

  以這種方法來增加他人的力量有效率達到百分之三十,然而若想增加對方的壽命,則隻能是每一人全部生命注入對方的也隻是一年的壽命,甚至更少。

  古心族被圍巢,烈華大帝知道無法幸免,在古心族的存亡緊要關頭,五千多古心族的族人爲了保住古心族的根,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成就了十個人,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注入這十人的身體,然後把這十個人埋在深雪�。

  那一場戰爭,曆史上記載,古心族在最後關頭人人心灰意冷中鬥志低落,簡直不堪一擊。

  而這十人在深雪�沈睡了四百多年,在一百年前最終結束長久的睡眠,醒轉過來……

  巴洛一年,一月九日。

  北大陸最北端,吻海冰峰的隱蔽峰谷。

  茫白的濃霧迷罩著高聳的吻海冰峰,誰若願意來到這萬年冰封之地,當會發現在冷霧的籠罩之中,是一個潔白的天地。吻海冰峰,在這童話般的冰雪世界�,猶如水晶的山雕。

  冰凍的氣候,也冰凍了所有的美。人們無力對抗冰寒之時,當也無緣與這水晶般的美麗的世界接觸。

  吻海冰峰與大海相交之外,此時,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波動。

  在水與冰相隔之間,裂著一道巨大的縫,這是吻峰冰峰唯一的入口,從這�進入,可以到達吻海冰峰的深處。但海之眼的人們,能夠到達吻海冰峰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何況是吻之海背後與冰冷的海水相接之處?

  吻海冰峰所壓著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在冰的世界的包圍之下,這個空間不曾在海之眼的曆史有著記載,然而它確實存在著。

  這個不爲世人所知的冰谷,如同透明的冰之宮殿,�面流動著透晶的明彩,而就是這美麗的冰晶空間,或許會把所有生命都凍結成冰。但,這�還有著強壯的生命,且不止一個。

  隻見一群人盤坐在冰谷�,這群人大概有二三十個,從遠處看,好像一夥小孩子在這�靜坐,因爲他們的體形都很矮小。

  人群�男的比女的多些,確切的數字,是十八個男的,九個女的。在這二十七個人當中有五個是未足八歲的小孩子,三個老人,其中的人都處是在壯青之齡。

  這些人雖長得矮小,卻普遍生得好看。他們統一穿著雪熊的皮制造的衣物,除了金色的頭發,他們全身顯白,與這冰雪的世界渾然一體。

  一個絕美嬌小的女子躺在鋪了熊皮之上,她應該是全身赤裸的,身上也蓋了兩塊熊皮,白色的熊皮被她膨脹的肚子隆起老高,在這樣冰寒的天氣之下,她的臉上竟出現了汗珠?!

  “孩子,你忍著點,一會就好。”三個老人中最老者關切地道。

  女子道:“喬長老,我生下孩子之後真的會死嗎?”

  胡子長到胸部的喬長老歎道:“孩子,我不肯確定是否能令你活下去,因爲以前母親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五十,孩子,一半的可能性,你是必須面對的,除非你想令你的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間就被冰結。”

  “一百年前,主公與我等十人經過四百多年的沈睡,消化了我們的族人所注給我們的力量,從深雪�醒轉過來,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了,十人中,也隻剩下我喬野了。一百年來,我們也經過四代了,幸運的是,在這種環境之下,我們的血統還能延續,從原來的十人,增加到現在的三十七人。”

  “我們的身體�有著強大的力量足以抵禦這冰寒,可是剛出生的嬰兒是無法與這冰寒抵抗,所以需要母親無私的貢獻,隻有母親無私的貢獻,才能令新生兒存活下來。”

  “不管多偉大的母親,她心�多麽願意把用以抵抗冰寒的力量贈給孩子,在她本能的反應下,她的力量還是會不自覺地回救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我們需要以外力來促使母親把力量轉移到嬰兒的身上……”

  “但這種力量的轉移必須把握好時機,或是太早把力量從母體轉到嬰體,則母體在嬰兒未出生之前就會先死,嬰兒沒了寄生的母體的保護,也會很快地在母體�後亡。所以,在嬰兒未出生之時,我們就把百分之三十的母體力量轉移到嬰兒的體內,尋求嬰兒出生的那一刻的突破。”

  “在嬰兒的出生的一刻,以我們的力量把母體的力量推移到嬰兒身上,那時,母體的力量隻剩百分之十,然後籍著這百分之十的力量不使母體立即凍結,我們再行施救……可是,母體因失血過多,且力量根本不足以抵禦這嚴寒,救活率隻是五五之數。”

  “孩子,你的丈夫——也就是我們的主公,烈華大帝的重孫子烈通已經不在了,你懷孕三個月之時不小心掉入冰海,當時我們都出去獵食物了,他爲了救你和你肚�的孩子,與你一同進入海�,並在海中找到你,同時把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了你的體內,當他把你救出海面之後,他再也無法堅持到我們回來。如今,烈王朝的血脈就隻剩你肚�的嬰兒了……”

  “爲了烈王朝的血統的傳承,孩子,哪怕是犧牲你,我們也必須如此!”

  女子的下體的透明之上被血覆蓋,形成了半透明的鮮紅水晶體……兩個女人站起來把地上的女子移開……

  “喬長老,爲何我們要住在這種地方?難道我們不能出現在海之眼其他地方嗎?”

  “海之眼的人們憎恨我們!唉,我們的族人因爲矮小,在聳天古族統治海之眼時,他們覺得我們是最低等的人種,不但欺壓、淩辱我族,且動不動就亂殺我族之人。族人一直在這種壓迫下過了一千多年,終于找到了能夠對抗聳天強人的方法。”

  “無論我們如何想反抗,以我們的矮小的體形,也無法打敗聳天的高大強壯。我們最大的優點就是我們的壽命,聳天的人一般都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以上,而我們可以一般都活到兩百歲以上,聳天最高壽命也許就是兩百歲左右,我們卻可以達到四百歲。”

  “我們以我們的生命作爲代價,把過多的生命轉變成我們的力量,如此,我們的人才能有與聳天的人拼殺的資格,靠著這種‘生命濃縮’終極武技,我們打敗了比我們高大強壯許多的聳天古族,從而成爲海之眼的王者之族。”

  “可是,因爲我們長久被聳天古族以及其他族人看不起並壓迫,所以我們的祖先一旦成了海之眼的王者,便對這些人百倍奉還,殺害無數其他的族人,激起海之眼所有族人共憤,他們被當時除了我族之外的強族俑族聯合起來,欲圖滅絕我族……”

  “現在的海之眼的人們,也許以爲古心族已經全部滅絕了。可是,不但我們古心族沒有滅亡,就連聳天古族也有人走出了森林。四年前,我在外面悄然走動之時,就感應到聳天古族的強大氣息……提到這些,孩子們,你們記住,在海之眼,隻有兩種人身上有著截然相反的兩種天生氣息,那就是我們古心族和聳天古族。”

  “聳天古族的人,從出生的時候開始便有著一種�久的向外擴張的無形力量,這種力量隻有我們才能感覺到。因爲我們一直受到他們的壓迫,所以對他們的力量最是敏感,幾乎成爲我們的先天的一種本能——隨時注意聳天的威脅。而我們的本源氣源是一種收縮的凝結力,這種力量,在未發動之時,任何人也不能輕易察覺。但有點你們必須得注意,就是聳天的外擴力量會給我們的內縮的力量造成一種壓迫感,使得我們的力量很自然地就去對抗,因此,如果是聳天古族的人也是很容易發覺我們的虛實的。”

  “我們現在不怕聳天古族,但我們必須提妨其他的種族。在海之眼,像我們憎恨每個種族一樣,幾乎每一個種族都憎恨我們,所以我們不能隨便走出去,若被他們發現,我們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主要的不是他們人多,而是他們的強者,從打敗我們的五百年前開始,還在不停地增多不停地強化著。”

  “在沒有想到十分妥當的方法之前,我們必須藏在吻海冰峰……”

  “啊……啊……”女子痛苦的呻吟打斷了他的話。

  喬長老道:“護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除了那五個小孩子,他和另外的三十個古心族的族人同時閉上雙眼,身體散發出強盛的銀灰之色,三十一柱濃厚的銀灰色的光柱從他們的頭頂射出,在他們的上空糾結、融合……形成一個銀灰的大圓圈,猶如受難的月亮挂在冰谷�,銀灰之光像暗色的柔和月光灑落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美麗的臉被扭曲,在她心�強迫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嬰兒的身體之時,突然也受到這強大的推動力,如同催化劑一樣,把她本身的力量在片刻之間強壓入嬰兒的生命,也把體內的嬰兒強壓出去……

  她隻感到下體撕裂般的疼痛,産道被即將出世的嬰兒擴張到極點,她幾乎要痛暈過去了,隻是她叫喊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在孩子未出世的時候就暈過去。她知道,一旦暈過去,她就無法看得到她的孩子了,她是多麽想看看她親愛的孩子啊!

  她的身體開始發冷,冰寒之氣侵入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從而入侵她的生命、凍結她的一切:愛和希望……

  孩子的哭聲最終震蕩、傳遍冰谷,令整個冰谷也爲之感動!她的小小身體帶著母親的鮮血,散發著強烈的銀灰之光……

  喬長老道:“把力量注入主母的身體!”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從天而降的銀光竟被女子的身體反彈回來了,衆人心�一洩,銀光消失,嬰兒身上銀光也消失。

  衆人看到,地上躺著哭泣的是一個女嬰。

  女子極力想把僵硬的雙手伸直去抱女嬰,隻是她的身體不能動彈,雙手虛空伸著。

  喬長老歎息,把女嬰抱到她的左旁,她使勁地扭動身體,骨骼的明響令人了解她在扭臉的時候把頸骨也扭斷了,即使在這極度的痛苦中,她的雙眼中還是露出了笑意,幾乎僵硬的雙唇輕微地顫動著道:“孩……孩子,媽……媽……媽……摸……摸……你……”

  她仰躺著,雙手微舉在胸前,作出抓抱之態……

  這�有許多人看過如此的情景,以前有些婦人生孩子之時,死前也是如此的,並非不想救她,而是她的生命已經消逝了,再不能承受別人所贈賜的任何救挽之力,她此時隻是靠著最後的靈力支撐著她的靈魂——在古心族,靈力比生命還要強大,哪怕他們的生命已經結束,他們的靈力仍然能夠孤離存在片刻,這是不可解釋的。

  喬長老的手抓住女子的右手,生硬地折斷女子的右手,把她的右手壓放在嬰兒的帶血的嫩臉之上,她的雙眼現出欣慰之色,然後漸漸暗淡,最終閉上了雙眼……女嬰仍然在啼哭。

  “長老,這孩子是女的,如何辦?”

  喬長老道:“古心族早已經不是王族,但古心族還得有個主的。這女嬰是我們主人的孩子,即使不是男孩,我們也尊她爲王。在古心的曆史上,都是男人在掌權,所以才特別的殘忍。如今,既然上天給我們一個轉變的機會,我們就嘗試一下讓女人掌權。女人天性總是比較善良,也比較有韌性,我們把古心族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讓她去完成。我們不求能夠再度統治海之眼,隻希望能在海之眼得到一片小小的生存之地,能夠讓我們的後代自由地繁殖、生活。我們隻求再也不用躲藏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但我們還是要記念以前的榮耀,哪怕現在或以後我們都不是王族了,在我們古心族還得有個王的,從今以後,這女嬰,就是我們古心族的王。我給她起個名字……她在就冰的世界�出生,就叫烈冰吧!從此,她就是我們的烈冰女王。”

  “她將帶領我們走向陽光和溫暖……”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二章 特殊修煉

  巴洛七年,夏。

  風妖氣憤地踢開風長明的房間,他的後面跟著風筝風緻兩姐妹,他走到床前,看見睡得正香的風長明,他�起腳就朝他的屁股踢去,兩道彩芒在房�一閃即沒,風長明兩眼帶笑地看著床前憤氣沖沖的風妖……

  “你這懶小子,什麽時候了,還在睡?”

  風長明用稚嫩的聲音道:“緻姐姐,什麽時候了?”

  “我在和你說話,你問她幹嘛?”風妖幾乎氣得幾乎心髒病發作,這小子,明明在和他說話,他竟然轉而顧其他?想轉移注意力嗎?門都沒有!

  風長明很無辜地道:“我的確不知道嘛,所以想問清楚再回答爹爹的問題。緻姐姐,你說嘛,什麽時候了?”

  風妖一把提他起來,接著猛地把他甩到地上,再用腳踩了幾下,道:“什麽時候了?”

  “好像是早上十點鍾了吧。”

  “我說過,讓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風長明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了想,道:“好像是早上七點吧,是不是?”

  “你……”風妖提起腳又想踹過去,最後還是忍住了。

  “跟我去練功,再這樣下去,我風妖的面子就要被你丟光了。”風妖憤罵著走出去,風長明跟在後面,在走過兩姐妹之時,他道:“你們爲什麽不叫醒我?”

  風筝氣道:“我們踢了你兩次屁股,兩次醒來後你又接著醒了,我們隻有叫爹過來——”

  自從風妖決定讓她們跟著風長明之後,風妖就把她們當兒媳婦看待,所以讓她們也跟著風長明稱呼他自己。

  風長明道:“風筝,你就不能不告密嗎?今晚我踢你下床去——”

  “長明,你叽叽歪歪什麽?是不是又想我踩你幾腳?”

  風長明跑了出去,風筝在他背後喃喃道:“誰踢誰下床還不知道哩,妹妹,你爲何總是那麽聽他的話?”

  風緻道:“他是我們的小主人。”

  “主人又怎麽樣?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管不了他?還怕他?”

  “你不怕我嗎?我叫你怕——”遠遠聽到談話的風長明轉身又想跑回來,被風妖提住後衣領,他就大叫道:“爹,你放了我,我要拉他去和娘理論,讓娘把她趕走——”

  風筝跑了出來,沒幾秒就淚眼汪汪了,哭泣道:“你去呀,去呀,去叫娘把我趕走,你這小混蛋,沒良心的家夥……你不是好人!”

  “爹,看長明多厲害?兩下就把她弄哭了,她還說不怕我?”風長明得意之極,不忘在他父親的面前炫耀他的馴女能力。

  風妖也笑道:“不錯——”接著臉色一變,另一手敲打在他頭殼,吼道:“費話少說,泡藥去!”

  風長明苦著小臉,道:“不要了吧,爹?”

  “沒商量的餘地!”風妖提著他就到達這個院子的一個大木桶前,道:“把衣服脫了。”

  “爹,光天化日,且有女孩子在這�,不脫行嗎?”

  “什麽?你竟敢天天和我說同樣的話,你身上哪一點她們不熟悉?”

  風筝在一旁道:“就是,全部都被我們看透摸熟了。”

  風長明曬道:“你也不害羞!”

  風筝臉也不紅氣也不喘,她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女了,還怕這五歲的小毛頭的幾句話?她走到他身前就脫他的衣服,他扯著衣服不讓她得逞……

  “不用你來——”

  “那你是要自己脫了?”風筝放開他,他卻朝風緻道:“緻姐姐,你幫長明脫衣服。”

  “什麽了不起的,每次都是這樣!”風筝雙手交叉在玉胸,氣憤地道。

  風緻替風長明寬衣之後,風妖提起他就丟他進木桶�,這木桶比風長明還要高,�面放滿了血紅的液體,風長明整個人被浸泡在液體�,他�頭從半透明的液體往上看,兩道七彩的芒光又從他的雙眼射出……

  “看你小子還睡不睡?乖乖地按我風妖的功法去練,定有你好處,不然你死在�面。”風妖說罷,離開了。

  “你們兩姐妹看好她,不夠三個時辰,別讓他出來!”這是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每天從這�走出去的最後一句話。

  他之所以把風長明放到這寬一米五深一米六的藥水桶�,有兩個原因,一是修煉風氏的閉氣大法,因爲風氏槍法很注重氣的連貫性,要使出連綿不斷的霸道槍法,必須得有連綿不絕的氣勁,最厲害的槍法就是從挑出第一槍開始就一口氣連續下去直到把敵人槍擊的那一刻,所以風妖從小就訓練風長明的閉氣大法。

  在風長明的修煉過程中,可以不停地浮上水面,但在這三個時辰內,他必須泡在水中,不管他是露出水面還是沈在水�。

  其實,連風妖也無法在水�閉氣三個時辰,何況是風長明?

  風長明從水�浮出來,對風緻道:“緻姐姐,我爹走啦?”

  “嗯。”

  “真是的,我本來不想學遊泳,可不知怎的就學會了?緻姐姐,我可不可以出來?這藥可真是臭!”

  風長明所處的藥水,是以陽剛動物的血液和陽具以及一些增長耐力的珍貴藥物融合而成,其味自然是其臭無比,可是一旦他吸收得差不多之時,洗淨之後,他的身體就會散發出淡淡的蘭花香味。

  風妖的身體就有淡淡的蘭花香味,但這要他親密的人兒才知道;因爲此種香味隻在做愛時散發。

  風妖令風長明泡這藥水桶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要風長明吸收藥水的陽剛特性以及培養他的耐性——體能與性能兩方面都會同時得到提高;他風妖以前之所以能夠征戰十女不倒,就是他從小泡藥桶的緣故。其他如技巧方面,都必須以這條件作爲前提。

  這就是風氏槍法的最基本修煉法。

  “不行。”風緻雖然性情很柔順,但在這點上,卻是很堅持。

  風筝卻一手壓在他的頭頂,同時喊道:“你給我下去!”

  她一放開手,風長明又浮了起來,道:“你敢再壓我的頭,我就休了你!”

  “弟,你要休了誰?”

  風姬雅小小的身影映入風長明的眼�,她的肩上扛著一個特長的木錘,道:“風筝姐姐,你抱我起來。”

  風長明的雙眼中露出一些怯意,道:“姐姐,你早。”

  被風筝抱起來的風姬雅道:“可是你卻很不早——”她雙手掄起木錘就朝風長明的頭打下去,風長明來不及縮頭,被重擊進水�,很久不敢浮起來。

  風筝放下風姬雅,風姬雅把木錘遞給風緻,道:“風緻,你拿著它,一見到我弟浮起來,你就把他打壓下去。風筝,你陪我練功吧?”

  風雅怯怯地道:“小姐,還是你自己練吧。”

  “你是不想陪我了?”

  “不是,不是。”

  “量你也不敢。”

  “小姐,這次你要溫柔些,我不想回來之後又得擦藥——”

  “什麽?”風姬雅跳了起來也隻到風筝的胸脯,她道:“風筝,哪次不是我幫你擦藥的。你別把我說得像壞人一樣,我每次打痛你,都會幫你擦藥的,你敢說不是?”

  風筝隻得無奈地跟在她後面走,其實並非她打不過風姬雅,而是風姬雅這小東西特好勝,一旦被別人打敗了就會大哭,因此,她每次都是讓風姬雅打。雖說風姬雅不足以打敗她,卻也能令她大痛一場,她很多時候都想躲,隻是不盡全力的她,能躲一次不能躲許多次,挨打總是必然的。她不怕風長明,卻怕風長明的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小姐姐。

  說也奇怪,風長明地不怕天不怕,也隻怕這個叫風姬雅的小女孩。

  在藥水�的風長明確定風姬雅走了,又從水�浮出來,道:“緻姐姐,我姐走了?”

  風緻舉起木錘,輕聲道:“你不練功,我也像你姐姐一樣兇了。”

  風長明道:“我知道緻姐姐是不會打我的,但我也不想惹緻姐姐生氣,緻姐姐是最好的,從來沒對長明兇過,所以長明也最聽緻姐姐的話了,我這就練功,唉,好臭!”

  他又沈了下去,風緻美麗精巧的臉上露出笑意,放下木錘,靜坐在地面上。

  她知道,風長明這次是真的練功……

  她也坐在地上修煉她的武學,她的武技與風筝和風姬雅修煉的都不同,風妖從她的性格�確定她應該所修煉的,于是在巴洛四年回了蕪族一趟,求得蕪族的古武技——靈動之槍。這種槍法是蕪族女性修煉的最高槍法,以心靈的默想力量形成有形的能量之槍,修煉的程度越高所幻出的槍就越多,到現在爲此,她也隻能幻出三把力量之槍。

  這種純粹以力量作爲攻擊的武技,需要很大的定力來修煉,在蕪族的曆史�,已經有一百年不曾有人修煉成這種武技了,在他確定風緻柔弱的外表之內那顆堅定的心之後,他回到蕪族,以“蕪族的上代族長”和“蕪族的救族功臣”兩個身份求得《靈動槍法》,並把這種槍法教給了風緻。

  蕪族把秘訣給了他,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要這槍法在海之眼大展雄威。

  風妖自然也堅信風緻能夠練成,不然他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與蕪族的三大長老過招,盡他所有的能力接下他們的三十招才能過關,總算把蕪族女性的絕代槍法求到手。

  風姬雅不找風緻喂招也是有原因的,一旦風緻默運心法,即使不做出任何攻擊,她的本身的守護之盾也起保護作用,風姬雅根本無法近身攻擊她,而如果風緻不運功,則她必死在風姬雅之小手。因此,倒黴的隻是風筝。

  她閉上雙眼,血紅的光彩漸漸圍繞她的全身,在她的身體外面形成一圈血紅的屏障,在她的身體前後,隨著血紅的能量的凝結,漸漸地形成兩把血紅之槍,豎立在她的前胸和後背,另外,她的頭頂上空也聳立著一把淡紅之槍影……

  半個時辰過去,風長明悄悄浮上來,看著血色中的美麗少女,喃喃道:“緻姐姐,其實你不用這麽辛苦地練,雖然爹說讓你保護我,可是,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就保護你,你是最疼長明的……”

  他的雙眼突睜,兩道七彩的芒光射入血色光圈�,風緻的嬌體輕震了一下,他似乎沒注意到這些,下一刻,他又沈入了藥水。

  風緻卻微睜了雙眼,看著高大的藥桶,輕聲道:“主人,你剛才差點令緻緻走火入魔,你所說的話,緻緻都記在心�,緻緻願意作主人一輩子的奴,在主人未能保護自己之前,就由緻緻保護主人,因爲主人還小……”

  她閉上雙眼,繼續修煉,與此同時,藥桶�沖出兩道強烈的七彩光芒,直沖上天,穿入藍天白雲所在之處!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三章 趣味虐待

  巴洛十年,初夏。

  當嚴寒還籠罩著北大陸之時,南大陸已經花開滿芳了。明媚的陽光灑過,帶著挑逗的興趣漸漸地撩起大地的熱情。

  傍依著帝城左邊的風宅,是帝都排名第四的豪俯。本來風妖已經沒有什麽地位的了,可是他有兩個好兒女,與巴洛大帝攀了親,他的地位一下子就大升,雖然還是不及漠九、田紀、參贊這三個實權人物,卻無疑是帝都貴族們攀爬的對象之一。

  五月二日,清晨。

  風宅的主人風妖就帶領著他的兩個好兒女出門了,風長明卻老大不願意,跟在風妖後面埋怨道:“爹,這麽早起來幹嘛?”

  “去漠伯伯家。”

  風長明大驚,道:“爹,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也得去,今天是你漠伯伯六十大壽,連王子公主都去祝賀,你敢不去?”

  “那我遲些再過去。”風長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又想回去睡覺?”

  “爹真是英名神武,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啊,好痛!”

  他摸著頭,看著旁邊的風姬雅,道:“姐,你拿什麽打我?”

  風姬雅手雙手背放在後面,此時聽他一問,雙手擺在前面,右手提著一個小小的木錘,興奮地道:“我今天特制了一個小的,看能不能打得你痛?弟,你痛不?”

  風長明看著風姬雅手中的小木錘,雙眼翻白,身體仰倒——“我要睡了。”

  “砰”的一聲,果然倒在地上,仰天就睡。

  風姬雅繡鞋跟著吻上他的屁股,風長明雙眼睜開,卻沒有七彩芒光射出,他道:“姐,我裝的,不要踢我——”

  “我還踩你幾腳呢,不踢你?”風妖氣得回頭使勁踩了幾腳,又道:“起來,不就是一個漠伽嗎?你怕成這樣?當什麽我風妖的兒子,我們風家會怕女人?難道我教你的你都忘了?男人絕不向女人低頭——除了她們張開褲裆的時候,啊?”

  “爹——”風姬雅聽不下去,對她的父親撒嬌了,她原來是叫爸的,可後來改稱爹了,媽也改叫娘了。

  “好,爹不在你面前說這些話!”他轉身繼續前行,突然聽得背後的風長明道:“爹,男人該低頭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風妖聽到風姬雅的嬌,猛然轉身,隻見風長明仰躺在風姬雅的胯下,雙眼正看著小姬雅的雙腿之深處,七彩之色把她的白裙也染成了七色之裙……

  風姬雅嬌呼一聲,雙腿一軟,坐在風長明的小臉之上,風長明混叫道:“姐姐,不要在我頭上撒尿……”

  風姬雅轉了個身,坐在他的胸膛之上,雙手扯他的耳朵,罵道:“我叫你壞,我叫你壞!”

  “還好你沒有撒尿!”風長明不顧雙耳之痛,隻顧悻悻地道。

  風妖道:“姬雅,放了你弟,我們還要趕時間。”

  風姬雅道:“爹,他偷看我的……”

  “爹,姐姐今天穿的是半透明的,我看見姐姐長毛了……”

  “啪啪……”風姬雅的小手掌不停地扇在他的臉上。

  “嗯,很不錯,居然知道你姐姐長毛了。姬雅,你打夠了就拉他跟來,別讓他跑回去睡大覺了。”風妖說罷,掉頭就走,不理後面的兩姐弟了。

  “姐,我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要下次?”

  “是的,下次我想趁姐姐洗澡的時候沖進去……”

  接著一連串更密更響的“啪啪”之聲。

  漠九的國師俯座落在帝都東門,靠依東門之牆而建。在帝都所有的建築物之中,除了帝宮,就數漠九的國師俯最雄偉,其次是田紀的國師俯,再下去才是參贊的將軍俯和風妖的豪宅。

  此時一大早,東師俯——人們習慣如此稱呼漠九的國師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出入于東師俯的人物,除了東師俯的人,其他的都是海之眼�極有身份的,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方貴族,不但如此,聽說,爲了慶賀漠國師的六十壽辰,就連巴洛大帝也會莅臨東師俯,這可是東師俯最大的榮耀。

  漠九指使俯上的人緊張而隆重地張羅著……

  風妖踏入東師俯,迎面跑來一個大眼睛的可愛小女孩,年齡與風長明相仿,她歡喜地喊道:“風爺爺,愛睡叔叔沒有來嗎?”

  風妖眉頭一皺,他也就隻是三四十歲的壯年,可每次遇見這個小魔女,他都得承認自己老了——都有人叫爺爺了,這年頭,還談什麽年青?

  他道:“我那小兒子還在後面,你去纏他吧。”

  漠伽果然不再理風妖爺爺,跑到門外張望,隻是總未見到風長明影子,心想: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好不容易見到風姬雅,可就是沒有風長明,風姬雅的身後跟著一個壯漢。

  漠伽拉開小腿沖了過去,嘴�叫喊道:“姬雅阿姨——”

  風姬雅別臉不理她——這比她小五歲的小女孩竟然也叫她阿姨了?她風姬雅才十三歲哩!

  “姬雅阿姨,長明叔叔呢?你沒和他一起來嗎?”漠伽急切地問道。

  風姬雅嘴一撇,氣道:“沒來。”

  “呀——”漠伽驚喜地叫喊,看著壯漢背上的風長明,自語道:“原來愛睡叔叔在這位爺爺的背上……”

  壯漢雙眼一瞪,道:“我?爺爺?我才二十八歲,去年才娶了妻,爸爸都沒當上,你叫我爺爺?”

  “難道不是嗎?”漠伽摸著小腦袋,做出沈思之狀。

  原來風長明被風姬雅騎在身上勁打之時,不知不覺又睡著了,風姬雅踢醒他,他卻說“姐姐你繼續打我繼續睡”,然後果然又睡了,風姬雅隻好跑回去叫了一個仆人背他過來……

  “圖�,你放下少主!”風姬雅道。

  壯漢雙手一松,風長明就從他背滑跌落地,仰躺在地上不動,壯漢立即提腳欲踢,漠伽道:“圖�爺爺,不要踢醒他,讓我來。”

  壯漢隻得硬把踢出一半的弧腳抽拉回來,道:“小姐,我先回去了。”

  風姬雅點點頭,圖�離開了,風姬雅看著漠伽,道:“你想對我弟幹什麽?”

  “阿姨——”

  “別叫我阿姨!”風姬雅在憤怒中,顧不得優雅,從背後抽出小木錘就朝漠伽揮動個不停,似乎在威脅說:你敢再叫一聲,我就敲你的小腦袋。

  漠伽驚叫道:“阿姨,你今天換了個小的木錘啦?真是好看,給伽伽也玩玩。”

  她把對風長明的興趣暫時移到了風姬雅手中精巧的小木錘,爭著要搶,正好風姬雅一時不覺,被她抓住了另一端,兩人就在東師俯門前你拉我扯,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一聲朗笑響起,有人道:“你們兩個搶什麽?”

  兩小尋聲看去——巴洛金帶著他的三個女人以及他的四個兒女出現在東師俯前門,他笑呵呵地看著爭搶不休的兩個小女孩子,道:“什麽東西啊,值得你們這麽加勁地搶?”

  風姬雅道:“大帝,是我的小木錘。”

  漠伽道:“大帝爺爺,姬雅阿姨的是大木錘,這個小的是伽伽的,她見伽伽的這個小木錘漂亮,就想搶了。伽伽才不給她哩。”

  “哦?真是這樣?姬雅,你怎麽能搶小伽伽的小木錘?”巴洛蹲了下來,慈愛地道。

  “這是我的,她說謊。”

  “伽伽這麽可愛,是個誠實的小女孩,不會說謊的。”漠伽裝可憐道。

  風姬雅說不過她,手上用勁,漠伽也是不放,兩邊力氣增大,把小木錘折成兩半,姬雅拿著錘柄,漠伽抓著木錘,笑嘻嘻地道:“姬雅阿姨,你看,你把你的可愛的小木錘弄壞了。”

  風姬雅把小木柄丟開,朝地上的風長明狠狠地踢了一下,兩道淡淡的七彩光芒從他睜開的雙眼飄出,他驚奇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大帝,你也來了?”

  巴洛金摸著他的頭,笑道:“你還是這麽愛睡,以後怎麽娶渺公主?”

  風長明扭臉看著婉靜地依靠在伊芝身旁的巴洛渺,他從父母的口中知道這個純美的小女孩將來會是他的妻子,可他直到至今爲此還未和她說過一句話,並非他和她在這之前沒見面,而是見面的時候,不是他在睡覺,就是她顯得太過無言。

  巴洛金有三個女兒,其中似娜的女兒巴洛影從小顯得好聽喜言,巴洛渺卻是喜靜常無言,但巴洛渺給人的感覺是安靜、惹人憐愛,而作爲巴洛金的親生女兒巴洛蕊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冰冷的人兒,哪怕對著她的父親,她也不會笑一個,隻要是與她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寒氣逼人,難以相處。

  對于巴洛金來說,巴洛蕊的這個性格,令他覺得舒服;他最怕的就是他的女兒像那個笨騷女人一樣,熱情過度了。

  然而,偏偏風長明見到巴洛蕊之時,感到特別的親切,除此之外,很多人也發現一個現象,一旦巴洛蕊面對風長明,她的雙眼中便流露出淡淡的春意,仿佛溫暖的氣息,不知從哪個地方回到了她的身心。

  巴洛金曾經悄悄問過巴洛蕊如此的問題:“爲何你見到風長明之時會比平常不同?你似乎很喜歡他?”

  巴洛蕊給他的回答更絕:“嗯,蕊兒喜歡他,可他爲何是大姐的人?”

  這種話當時令巴洛金啞口無言,可事後巴洛金每次提起,巴洛蕊都否認這件事,從不承認她曾經有說過這樣的話。

  巴洛金也不是一個婆媽的人,既然他的親生女兒說不曾有過,就不曾有過吧,誰叫這女孩是他巴洛金的骨肉呢?這世界,被稱爲他的孩子的人有四個,可就這個是動真格。他有時也很懷念阿強,是因了她給他生了個冰樣的小人兒。

  “我可以不娶嗎?”風長明道。

  巴洛金道:“爲什麽?我的渺公主不好?”

  風長明道:“長明已經有好多妻子了——”

  “呵呵,你那算什麽妻子?在你身邊的那幾個是你的女奴,或許幹脆說是你的保姆。孩子,在海之眼,一個強大的男人,不但要在勢力上絕對的強大,且你的女人數量以及你征服女人的能力更能顯示你作爲一個男人的強悍。記住,強者,要在任何征戰中都要不輸于任何人,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手段,你都要向結果看齊,那就是你必須選擇的——贏!”

  風長明似懂非懂地看著巴洛金,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懂得巴洛金的話的意思,但巴洛金這段話,卻深深地刻在幼小的心靈,待有一天這些語言在他的記憶�複蘇,就成了影響他一生的思想。

  “帝後奶奶——”漠伽向伊芝打招呼了。

  伊芝聽得滿臉不高興,也不回答漠伽,牽著巴洛渺和巴洛蕊就想奪門而入……

  “巴洛,你讓漠九教教他的孫女,我伊芝還不至于老到讓人叫我奶奶的地步。”

  巴洛金失笑,道:“伊芝,你們三個與我進去,孩子們就讓他們隨便玩玩好了。”

  似娜與悅雲趕緊放開她們的孩子,跟在他後面急走——再遲一些,可能就有人叫她們奶奶了,唉,可怕的漠伽!

  伊芝擔心地道:“巴洛聳,你不要欺負他們——”

  悅雲的孩子巴洛聳——也即是巴洛金名義上唯一的兒子很乖巧地道:“帝後阿母,不會啦,聳兒很喜歡她們的,絕不會欺負她們。”

  “嗯,這樣就好。”伊芝也轉身逃入東師俯……

  隨著大人的離開,七個孩子立即分成兩幫,相對而排。

  巴洛聳道:“磕睡蟲,上次你賭輸的錢,什麽時候還?”

  風長明道:“有錢就還。”

  “你什麽時候有錢?”

  “我長大就有——”

  “長大?”巴洛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你明知自己沒錢,爲何還要和我們賭?”

  風長明理所當然地道:“我以爲我會贏的。”

  “可你輸了!”巴洛影強調道。

  風長明無奈道:“正因爲輸了,才不願見你們……”

  風姬雅道:“弟,你輸了多少錢?”

  風長明想了想,道:“好像不是很多,因爲我一直輸,而又沒錢給他們,所以他們叫我睡覺去了。”

  風姬雅踹了他一腳,道:“你爲何不早去睡?平時你不是很能睡嗎?一睡十天也行,怎麽,賭博就精神了?”

  “很新鮮的,我沒玩過嘛。”

  “你們多大,竟然學賭博?我告訴大帝去!”

  參與賭博的巴洛聳和巴洛影心下驚慌,忙道:“我們也是隨便玩玩的……”

  “既然是隨便玩玩,就當不得數,我弟也沒有真欠你們的錢。”

  巴洛聳道:“風姬雅,你別得寸近尺,要知道你以後是我巴洛聳的女人,你得聽我的,你敢不聽我的,我就休了你。”

  風姬雅道:“休便休,我風姬雅還看不上你這小毛頭,別以爲你是王子就很了不起,要不是我那時不知道,我第一時間就回絕你這個吃奶的小子,什麽東西,竟敢在我風姬雅面前充老大?弟,回去把我的大木錘扛來,看我錘扁他,讓他認清我是誰!”

  風長明卻傻傻地道:“姐,你不是對付我吧?”

  巴洛聳氣得小臉脹紅,道:“你……你……”

  “我怎麽了?要打嗎?還是拿出你的王子身份來壓人,我告訴你,我風姬雅才不怕!”

  巴洛影道:“哥,我看還是算了,算我們倒黴,那點錢還是不要了,讓爹娘知道,我們會被罵的。”

  風姬雅一付獲勝者的姿態,仰首傲立!

  風長明道:“姐,還要去扛大木錘嗎?”

  巴洛聳和巴洛影憤而離去,巴洛蕊沒有跟他們倆,卻也不在這�逗留。

  “你跟我過來。”巴洛渺對風長明道,這是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風長明爲了確定,手指著自己的臉,道:“你是叫我嗎?”

  巴洛渺已經轉身舉步,風長明追了上去,道:“你是叫我嗎?”

  “同樣的一句話,你說兩遍,你就不能話少點?”巴洛渺停了下來,怒瞪著風長明。

  “什麽事?”風長明仰首挺胸,他突然記起面前這個小女孩以後是他的妻子,爹曾經說過,男人的第一職責就是淩駕在他的妻子之上。

  巴洛渺道:“你欠他們多少錢?”

  “我沒欠他們錢——”

  “願賭服輸,你沒聽你爹說過?”巴洛渺道。

  風長明無奈,隻好說了,然後還是爲自己辯護道:“是他們合夥陷害我的。”

  “別人陷害你是別人的本事,你被別人陷害了,證明你蠢。你除了會睡覺,你還會做什麽?”

  風長明垂頭道:“暫時還沒想到。”

  巴洛渺道:“錢我幫你還,你以後要賭,帶上我,別又是輸了之後去睡覺。”

  風長明感動地道:“你幫我還?渺公主,你有錢嗎?”

  “比你多些。”

  “可你爲什麽這麽好心呢?你和他們不是兄弟姐妹嗎?爲何不與他們一起陷害我?”

  巴洛渺淡淡地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你什麽人,嗯?”

  風長明歡喜地道:“對了,你是我的未來老婆。”

  “長明叔叔,誰是你的未來老婆?”漠伽和風姬雅也跟了過來,正好聽到風長明的話語。

  風長明轉臉就道:“就是你呀——”

  “啪”一聲脆響,他的小臉上挨了巴洛渺一個耳光……

  巴洛渺打了他就走,正眼也不看三人一下。

  漠伽笑道:“你痛嗎?”

  風長明看著巴洛渺的背影,隨口道:“不痛。”

  “可是我聽說,被別人打臉,是很丟人的,長明叔叔,你覺得羞嗎?”

  風長明突感臉上火辣辣的燙熱,道:“姐姐,我回去幫你扛木錘。”

  風姬雅扯住欲逃跑的他的耳朵,罵道:“你別想溜,跟我進俯�。”

  “我不……”

  小漠伽就跑到他背後,提起小腳不停地踢著他的屁股,嘴�還一個勁地喊道:“睡不著了,愛睡叔叔,你還睡得著嗎?我踢,我踢,踢呀踢……”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四章 壽宴前後

  風妖進到內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已經全部到達了。

  “祝漠兄壽比海長!”

  漠九笑道:“風老弟,多謝了。”

  田紀道:“風妖,你他媽做事就是拖拉,什麽時候都遲到。”

  風妖無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有個很能睡的大人物,把他拉來是很費一些時間的。”

  隆志道:“你說的是渺公主的準老公了?風兄,怎麽不見他跟來?”

  漠九道:“怕是躲著我家的伽伽了,呵呵!”

  風妖朝漠九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正確,然後又朝屋�的衆人掃視了一眼,道:“你們倒是把他們全部帶來了,隆志,你的小子長得真不錯,長大了可能比你要帥。”

  “過獎了,隆基,快見過風伯伯。”

  站在隆志身旁八九歲的小男孩正是隆志唯一的兒子,他朝風妖問道:“風伯伯您好。”

  “好,好,等下我把我家的小子介紹你認識,呵呵!”風妖摸著他的頭,和藹地道。

  “聽說你的兒子隻會睡覺,我不喜歡和懶惰的人一起。”隆基拒絕了風妖的好意。

  風妖忽然愣在當場,看看田紀的三個子女和參贊的七個兒女,手從隆基的頭頂移開,幹咳幾聲,臉面尴尬,無話可說。

  “是誰說我的女婿隻會睡覺呀?”

  隆志的臉色變灰,對著走進來的巴洛金道:“大帝,是小兒出言無忌,請大帝原諒。”

  巴洛金道:“無妨,我那女婿就是愛睡,他說得很對,隆志,你這兒子也不錯。”

  “多謝大帝!”隆志放下心,對他兒子道:“隆基,這是巴洛大帝,海之眼最偉大的人。”

  隆志仰首看著巴洛金,道:“大帝,你長得真高。”

  “呵呵,以後你也會長高的。”

  他朝漠九使了個眼色,田紀等人也都看見了,暗自把各自的孩子遣開……

  巴洛金見孩子們都出去,道:“我們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多虧了九爺的生日,讓我們又團聚一堂。”

  “隆志,西大陸的情況還好吧?”

  隆志道:“爭戰還是不間斷,但暫時無人敢反大帝,所以大帝不必擔憂。”

  巴洛金道:“我擔憂什麽,我還怕沒人反我呢,久不上戰場上,心�總覺得缺少些什麽。”

  贊參道:“大帝,北大陸的七個霸主,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他們蠢蠢欲動倒是我能夠意料的,我稱帝,並沒有給他們多少好處,卻令他們損失大半兵馬,如今兵馬補足,自然想把心�的怨恨發洩,隻可惜即使他們聯合也仍然不敵我巴洛大軍。贊參,找機會,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平靜的海之眼總令人覺得不舒服。”

  漠九道:“大帝,以我最近的觀察,西大陸和北大陸的強者都在不斷增加,且強者的力量也在不停地增強中……”

  巴洛金陷入沈思。

  田紀道:“去年我和北大陸的血靈交手,幾乎不敵她,勉強與她打成了平手,但在三年前,她根本不是我百招之敵。”

  巴洛金道:“九爺,每年十月舉行一次強者大賽,以高金獎勵獲勝者。南大陸的風氣太柔弱了,必須把悍鬥和殘忍帶到帝都。我要讓海之眼變得更好戰!”

  他的六大副手,除了漠九和風妖,其他四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之色,這些在沙場上拼殺多年的人,安靜的生活都令他們感到貧乏無趣,隻要在生死之間尋求最強之道,才是他們喜歡的。當初他們義無反顧地跟著巴洛金反泸澌,就是了解巴洛金能夠令他們得到滿足。

  漠九不是以修武爲根本的,如今的風妖更不必說了,但是,風妖卻把他的雄心寄托在他的兒子身上。

  “秦嶺,你在北大陸建立一個強者學院,讓你們的子女都進�面修煉,我把王子和公主也都交給你。這個學院一定要在秘密中進行!隆志,你請得動熾族的天侍嗎?”

  隆志道:“很難,他和铙族的裂铮以及我族的多羅浮合稱爲海之眼最強之人,連大帝……”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巴洛金卻接道:“我也承認,單打獨鬥,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也可以緻我于死命,在海之眼,以整體實力,無人及得我巴洛金,但就真正的個人實力,也許並不止這三人高于我巴洛金,隻是這些人都無心于爭霸天下,而是重于本身的修煉,所以才有泸澌以及我的稱帝。”

  “我正是想請這些隱藏在海之眼的強者,主持我的強者學院,誰能把這事辦好?”

  衆人沈默,誰都知道這些真正的強者仍是孤高之人,即使是海之眼的帝王,也很難請得動他們。

  強者與霸主之間,是有很大的區別的。真正的強者不屑于稱霸,霸主也從不招惹強者之流。

  在海之眼,強者與霸主之間,都有著一定的默契。

  “大帝,我可以請得動拉沙族的蒂檬,她是我的義女。”

  隆志驚道:“那小女孩是你的義女?”

  巴洛金淡淡地道:“沒聽說過。”

  漠九道:“大帝,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雖然她隻有十七歲,但她的武技超出她的年齡,在拉沙族,幾乎無人與之爲敵,我敢說,在整個海之眼,就已知的強者而論,她足以濟身于前十名之列。”

  隆志也道:“大帝,九爺沒誇張,那小女孩的確是西大陸升起的一顆新星,我也是在來此之前的半個月才叫到消息的,她是九爺的義女,九爺想必早清楚她了?”

  “我和他父親是好友,每次我出使西大陸,都會過去看望他們……”

  “就她吧!”巴洛金果斷地道。

  “你們在半年之內把你們的武技全部傳授給你們的兒女,讓他們在強者學院進行修煉,隻有競爭才能令人從小發奮,令他們強大起來。所有的武技都是你們自家的,我隻要求他們在強者學院不停地提升,從而突破,把你們的家族武技發揮到終極境界。”

  風妖突然道:“大帝,強者學院�有沒有女人?”

  衆人疑惑,不懂風妖爲何有此一問。

  “我家的最高武技就是征戰女人……”

  漠九打斷他的話,罵道:“風妖,你檢點些,都沒那東西了,還想征戰女人?”

  風妖不服地道:“我還有兒子!”

  “好了。”巴洛金厭厭地道:“蒂檬老師就是女人,你讓你兒子去征戰她吧。九爺,你的壽辰到了,外面許多人在等著,我們出去。”

  “是,大帝。”

  風妖跟在衆人後面,喃喃自語道:“叫我九歲的兒子去征戰拉沙族的強者蒂檬,這似乎難了些……”

  從東師俯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刻。

  風妖帶領著他的兩個兒女走出東師俯,後面追來漠伽,風妖隻得停下來,風長明卻加快了腳步,漠伽喊道:“愛睡叔叔,等等伽伽。”

  風妖道:“長明,伽伽在叫你,你跑什麽?”

  風長明隻得回頭,漠伽走近,他就道:“慢著,別靠我太近,有什麽話就說。”

  伽伽道:“明天你還來玩嗎?”

  “不來。”

  “可是我有很多好玩的耶!”

  風長明提起興趣,道:“什麽好玩的?”

  “就今天玩這些呀。”

  “今天玩什麽了?”風長明有些迷惑了,他今日一直躲著漠伽,跑到花園的花樹底下睡了好久,才讓她找到,之後就被風妖叫回家了。

  漠伽道:“你今天讓伽伽脫褲子給你看看,你還碰了伽伽尿尿的地方哩……”

  話沒說完,風長明的耳朵就被風姬雅扯住,風妖走過去就對他大腳踢,嘴�罵道:“你這小子,伽伽才幾歲,你竟敢做出如此之事?我幫你找的女人還不夠嗎?”

  風長明喊冤道:“爹,她說謊,我根本沒碰她。”

  “還敢狡辯,跟我回去!”

  漠伽看著風長明被風姬雅扯著耳朵走,風妖在後面趕牛一樣踢著他的屁股,和她今天的情景一樣,她嘻嘻地笑著,朝三人的背影道:“愛睡叔叔,明天你過來,我們再賭博,我輸了就脫褲子給你看……”

  “你還賭博?”風妖吼叫出來。

  後面的漠伽又道:“長明叔叔,你以前輸的錢,我幫你還。”

  “哇?你以前就賭了?說,你偷了我多少錢去輸?”

  風長明呱呱怪叫著,風妖的腳踢沒要他的命,後面那小女孩的話卻幾乎氣得他隻剩半條命了。

  漠伽直到他們消失,才轉身回俯,卻看見漠九在門口。

  “伽伽,你是不是欺負長明了?”

  漠伽搖著可愛的小腦袋,否認道:“沒有,爺爺,我怎麽會欺負長明叔叔?我最喜歡他了,他好好玩喔……”

  漠九笑笑,心想,他這孫女是把風長明當作她的玩偶了。

  風妖夫婦敲響風長明的寢間,床上的三人起來了兩個,急忙穿了衣,風筝出去開了門。

  雅芬道:“長明睡了?”

  睡在最�面的風緻道:“夫人,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

  雅芬坐到床沿,掀開被子,風長明就赤裸地躺在床上……

  風妖道:“我讓你們赤裸地和他睡,你們怎麽都穿著衣服?”

  風緻道:“是剛才穿的。”

  “穿得還蠻快的嘛。”

  雅芬道:“以後長明不用你們陪睡了。”

  風筝驚道:“爲什麽?”

  雅芬笑道:“看你平時好像很惱長明的,此刻卻緊張成這樣。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不會趕你們出去的,你們從小就是長明的人,當永遠是他的人。”

  兩姐妹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她們從一開始就把風長明當作自己的男人,雖然風長明還是個小孩子,但正是看著自己的男人長大,令她們更愛這個男人。作爲女奴的她們,如今卻是這宅�唯一少主的兩個終身女人,可見一般了。

  其實讓她們心甘情願的,並非風宅的地位和不同,而是這個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有著一種無法解釋的魅力,哪怕他是這麽的小,也能把她們少女的心緊緊地吸住,特別是明知他是她們的男人,她們更是一心一意放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了。

  小男孩,終有一天會長大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她們總是這麽想。

  “半年之後,長明要到另一個地方去修煉,我們必須要在這半年之內,把武技的修煉方法和秘訣教給他,因此,從今晚開始,長明就和我們睡了。”風妖解釋道。

  兩姐妹明白過來,風緻道:“主人要去哪�修煉?”

  風妖道:“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

  “要修煉多少年?”

  “也不知道。”

  兩姐妹的同樣的臉,都寫著同樣的默然和憂傷。

  風妖道:“不管他去哪�,我都會讓他在十六歲之時回來一趟,讓你們成爲他真正的女人。在我們蕪族,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是必須經過女人的洗禮的,他也不能例外。”

  兩女的臉都紅了,襯著明亮的燈光,極爲迷人。

  風妖抱起床上的風長明,道:“你們盡全力修煉,因爲我不敢擔保我的兒子有沒有出息,像他這般能睡的人我還沒見過,我風妖小時候可是很努力的,卻有這個懶蟲兒子。”

  風緻堅定地道:“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風妖盯著風緻,久久才道:“如果蒂檬是拉沙族的女強者,你就是我們蕪族的女強者,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們蕪族的靈動之槍煉到最高境界的,因爲我從你美麗的眼睛�,看到了‘強’的意識。”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五章 蒂檬之鞭

  巴洛十一年,初春。

  北大陸靠近吻海冰峰的逆境村。這個村莊整年覆蓋著冰雪,整個村落隻住了十多戶钛族人家。從逆境村前往吻峰冰峰,須七八天的時間。

  逆境村方圓百�之內,除了本村的人,不見其他人迹。

  秦嶺從帝都回來後,便派人前來這�,在這�建了一個大莊院,村莊的人們開始時還好奇,後來也就習慣了,直到建好,建築隊伍退出村莊,這�又恢複了原來的冷靜。村莊的人們很想進�面看看,可是被五米之高的厚牆擋在外面,且莊院的大門總是關著。

  這座建立在白尋之上的寬闊莊院,似乎隻有兩人駐守,因爲村莊的人們隻見過一男一女人出入于莊院。

  村民們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建築物,私自把這莊院稱作“雪堆�的城堡”,簡稱爲“雪城”。

  在雪城建立兩個月之後,在風雪飛揚的清晨,逆境村的人們還在沈黑之時,一群人進了入了逆境村。

  風家姐弟也在這群人之中,其中還有漠伽、隆基、田紀的三個兒女、秦嶺的孫子、參贊七個兒女其中之四個,以及巴洛金的四個兒女,都到達了這寒冷的雪域。

  秦嶺的兩個孫子分別叫秦塔、秦閣,兩人是親兄弟,仍秦嶺的兒子秦風的孩子。參贊的七個兒女中,參盂、參飄、參磉因年紀大了些或其他原因未來,餘下的參彪、參蘭、參凱、參潛兒都來了。

  隨同而來的是秦嶺親自安排的十個護院以及五個後勤。

  于是,這群由三十二人組成的隊伍冒著嚴寒走向雪城,而奇怪的是,人群�居然有兩條雪白的狗,這兩條狗拖著一塊滑闆,滑闆之上赫然綁托著風長明……

  從秦嶺的巴洛城到達雪城,如果是步行,需要七天七夜的路程,作爲強者學院的準學員,步行也是訓練的一項,然而,這個叫風長明的小家夥在第一天的時候還沒有什麽問題出現,到了第二天大家睡醒時,他卻還在睡,踢他,醒了,接著就又睡著,護院沒辦法,因爲這小子是大公主巴洛渺的準夫婿,他們惹不起,隻好輪流著背他。如此,到第三天早上,在進入雪域之前,他們弄來了雪橇,把他放到上面。

  更奇怪的是,這小子竟然直睡到現在,不吃不喝的,衆人以爲他死了,風姬雅卻說:他死不了,再睡個十天十夜,你用力踢一腳他的屁股,他還是活生生的。

  這還算是人麽……

  衆人進入雪城,風姬就朝雪橇上的風長明走去,漠伽率先跑前,嘴�歡呼道:“讓伽伽來,伽伽的腳可厲害了。踢,踢呀踢……”

  她�起小腳就踢在風長明的臀部,風長明突睜雙眼,卻不見了任何彩芒,人群中響起“咦呀”驚呼,漠伽還不停地踢著,風長明叫喊道:“小惡女,我已經醒了,你還踢?”

  他從地上站起來,躲開漠伽的飛毛腿,嘴�道:“嘩,真餓,這是什麽地方,好冷!”

  “你眼睛�的七彩神芒哪�去了?”風姬雅最關注的就是這個問題,風長明以前睜眼之時都有強烈的七彩光芒,後來那光芒漸漸變淡,直到這次,竟完全沒有了?

  風長明拍開漠伽踢過來的小腳,道:“我也不知道,有彩光是你們說的,沒彩光也是你們說的。”

  風姬雅也清楚這個事實,道:“我警告你,我們來到這�是修煉的,不是來睡覺,你如果敢讓爹丟臉,我就饒不你。”

  風長明垂臉道:“姐姐,知道了,可你得記著來叫醒我。”

  漠伽自告奮勇地道:“我來,我負責叫你起床,我踢——”

  “免了!”

  雪城用石磚建成,占地十畝之多,但�面隻有簡陋的三十多間共兩排的小平房,小平房的後面隱藏著廚房和茅廁以及五間浴室,平房前是空曠的雪地,雪地之上隔一段距離就擺設了一個武器架,總共有十個武器架,每個武器架上擺有常用的武器近二十種。

  按原來的安排,爲了讓孩子們專心修煉,每個孩子一間,可風姬雅堅持要和她的弟弟住一間,理由是她得負責叫醒他……

  翌日,天剛亮,風勁吹,雪花揚。

  漠伽早早就進來敲響風家姐弟的房門,風姬雅出來開了門,她就甜甜地道:“姬雅阿姨,沒把你吵醒吧?”

  風姬雅就想把門關上,她的小小身影卻竄入了屋�,看見風長明在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她脫了鞋就跑上床去,緊接著就朝風長明的屁股來了一個勁踢:“踢呀踢,我踢……”

  “你怎麽進來了?姐姐,我不是叫過你不準放她進來嗎?”

  風姬雅不理他,倒在床蒙上棉被就睡。

  “姬雅阿姨特意叫我過來的,嘻嘻,她說她想睡覺,讓我到這�來守著,到時候就叫醒你,我踢……”

  風姬雅氣得掀開厚厚的被子,瞪了瞪漠伽,又無奈把頭蒙住了。

  “你再踢?我把你丟落床!”

  漠伽顯出可憐的神色,道:“我不踢了,你睡。”

  風長明不敢相信她,但看她眼睛�的哀求之色,也就沒再和她計較,閉上眼,下一刻,他就睡著了。

  “踢呀踢,我踢……”漠伽得意的脆脆的歡呼又在屋子�響蕩。

  風長明睜眼就朝她抓去,可她小小的身影突然不見了,定眼一看,她竟站到了風姬雅的床上,正對著他嘻嘻地甜笑哩。

  “你抓我不著。”漠伽朝他做了個鬼臉。

  “姐姐,謝謝你!”

  漠伽驚叫,她沒防備風姬雅,被風姬雅從被窩�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小腳踝……

  高牆所隔離的世界,隔絕不了寒冷以及天地一色的白,在這被雪染白的高牆之內的空曠之地,站著兩排高低不一的人,正是昨日來到的這�的孩子們。

  他們的面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護院�的頭領峄岵,女的就是漠九的義女——拉沙族的強者蒂檬,強者學院的唯一老師。

  峄岵道:“這就是你們的蒂檬老師。”

  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少年露出迷惑的神色……

  “我到這�來,不會教你們什麽,我隻是在這�陪你們看看雪景,睢,這潔白多美!”

  衆人的神色不定,心�都存著疑問:這就是強者學院的老師?

  “在這�,你們別期望誰來提升你們的武技,要提升你們的武技,得靠你們自己;要成爲一代強者,是必須付出努力的。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潛力的人,否則,不能進入這片雪白之地。”

  “峄岵,不是十七個嗎?爲何隻有十四個站在這�?”

  峄岵仔細看了看,拍拍頭道:“哦,還少那個睡不死的小子和他姐姐,唔,讓我想想,還有一個是誰來了?”

  極少話的巴洛渺突然道:“漠伽。”

  峄岵道:“大公主,謝謝你,就是漠伽了,是漠國師的小孫女,她也沒來排隊。”

  “他們在哪間屋?”

  “漠伽在第一排右邊最後一間,風家姐弟在第二排左邊倒數第二間,也就是在蒂老師的鄰房。”峄岵轉身指著背後的平房道。

  “峄岵,你去叫漠伽。”

  “我去找那兩姐弟,順便到我房�取我的鞭。”

  風長明抱著掙紮不休的漠伽回到自己的床,把小漠伽壓在床上,道:“小惡女,還敢不敢惹我?”

  “長明叔叔,快放開伽伽,伽伽被你壓得累。”

  “除非你發誓以後不進我的屋子。”

  “伽伽發誓,以後不進長明叔叔的屋子。”

  “可我信不過你。”

  漠伽的黑亮的眼睛眨動著,道:“那怎麽辦?”

  她把這煩惱的問題丟給對方,風長明也不知怎麽辦,他于是思考,在他的思考中,他又陷入了睡眠,漠伽把他推開,站起來又是熱情洋溢地高喊:“伽伽踢……”

  事實上,風長明也不想醒,可是他還是醒了,這是難以解釋的現象,一旦他睡著,無論如何地弄他,他還是不會醒,但隻要是人的腳在她的臀部重踢一下,他就神經反應似的反應過來——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漠伽,他以爲漠伽會逃,所以動作超快,然而漠伽不但沒逃,被他抓住之後還笑嘻嘻地道:“長明叔叔,你又想抱伽伽了?伽伽自己躺下去。”

  “伽伽覺得很喜歡被長明叔叔壓著,長明叔叔你隻顧看伽伽,不上來嗎?”

  風長明側著身雙眼呆呆地看著躺在身邊的漠伽,突然道:“我求你啦,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睡足了陪你玩。”

  漠伽道:“你想騙伽伽,你最討厭人家了,總是躲著,伽伽才不信你。”

  “你?”風長明的小胸膛�怒氣蕩漾,爬起來就壓在漠伽的小身子之上,雙手撕扯漠伽的衣袍,嘴�發狠地道:“我把你的漂亮衣服全部扯爛了,看你還敢惹我?”

  “長明叔叔,不要撕伽伽的衣服,伽伽自己脫給你,嗚嗚,伽伽惱你,要你賠伽伽的漂亮衣服。”漠伽常笑的小臉終于出現了眼淚,哭泣似乎也是真的。

  原來這小東西如此在意她的衣服!風姬雅從被窩�伸出頭,看了他們一眼,正想再睡,聽見敲門聲,她沒好氣地起來去開門……

  風長明根本不理會這些,隻顧沒命地撕扯著漠伽的衣袍,而漠伽則沒命地哭泣……

  一陣冷風吹入屋�,風長明扭頭一看,雙眼再度閃現了七彩的神芒,濃濃的七彩光芒像兩道光柱襲向站在門前的少女,同一刹那,少女的身上幻起淡淡的白霧,把這兩道光柱擋住,嬌軀也沒來由地微微顫動。

  風長明定眼看著門前的少女,這少女大概是十六七歲,右手執著一根長鞭,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她竟然隻披一身純白的紗衣,透過她的迎風揚飄的薄衣裙,隱隱約可以看到胸前綴著兩堆綠葉的隆丘,胯間卻是黑色的三角地帶,讓人很易聯想到在她黑色的三角褲之內的另一種黑色……

  少女的身高大概有一百六五公分,飛揚的黑發襯著她明媚的臉,顯得青春靓麗、豐姿卓越,她的美麗隆起的鼻尖微微勾揚,令她在整體的活潑美麗造型�多出一點傲氣,鼻間上去是一雙略顯大的黑亮眼瞳,此刻,這雙眼瞳�迸發著濃濃的怒色。

  “你在對伽伽幹什麽?”

  “蒂檬阿姨——”

  漠伽七歲的時候,曾跟著她的爺爺在蒂檬家�住了一個月,因此漠伽認得蒂檬,而蒂檬自然也認得漠伽,她在看到漠伽被一個略大的男孩壓在床上且瘋狂地撕著漠伽的衣物的瞬間,怒恨交加,喝叱一聲,手中的鞭子燃起烈焰向風長明卷去……

  “不要!”風姬雅驚呼,但爲時已晚。

  風長明被火鞭擊中,身體從漠伽的身上彈飛起來,他未痛呼,就昏睡過去,空中的身體被烈火之鞭包纏著,抛甩落地闆,然後就不動了。

  屋子�聽到了雪與風的磨擦……

  風姬雅和漠伽傻了似的盯著地闆上的風長明,漠伽突然大喊道:“長明叔叔,長明叔叔……”她從床上撲到風長明身上,看到風長明的腰複部的衣服已經被燒焦,在他的腰身之處,有著一圈仿似被烈焰燒灼的傷痕。

  “伽伽,你沒事吧?”

  蒂檬走入屋�,站在漠伽的背後關切地問道。

  漠伽沒有回答她,站起來就在風長明的臀部踢了一腳,見風長明沒有動靜,她的眼淚流得更急,喃喃道:“長明叔叔真的死了,伽伽踢他,也不見他醒。”

  “伽伽——”

  “你還我長明叔叔,是你打死長明叔叔的,我要殺了你!”漠伽猛地轉身,小臉滿是悲憤,小小的身體泛起淡淡的綠色,竟然運起她的終極殺技——綠卷大地?!

  漠九的武技中,都以逃避和守護爲主,攻擊武技很少,而在少數的攻擊武技�,以“綠卷大地”最爲霸道。

  綠,一般代表生命之色。綠卷大地,就是以生命爲代價,不顧及死亡,把人的身體�面的潛力最大地發揮,然後以狂風般的速度掃動雙腿,讓綠色的力量迅速在腳下形成,再以無可比擬的速度把蘊含在腳下全部力量的踢出暴風似的一腳……這一踢,伴隨著強大的攻擊力場而出,根本就不可閃躲,遇者除了以本身的功力硬接下來,別無他法。但攻擊者本身也沒有了任何防守力量以及沒了退路。

  以蒂檬這種等級的強者,自然感到這個小女孩的力量在驟然增強,若再繼續增強,這小女孩的身體絕無法承受得住巨大的負荷,會對她本身造成極大的傷害!

  她的鞭再度揮動,帶著尖銳的呼嘯擦過漠伽的耳邊,同時喝道:“伽伽,我是蒂檬阿姨!”

  她這一下收到了效果,把悲憤過度的漠伽震醒,同時也把站在門側的風姬雅震醒了。

  風姬雅跑過去就撲到風長明的身上哭……

  蒂檬道:“伽伽,爲何這麽恨阿姨?”

  漠伽清醒過來,認出了面前這少女,但她流淚的雙眼漸變冷漠……這種眼神出現在一個十歲的女孩的雙眼�顯得不同尋常,出現在漠伽大而靈動的雙眼更是少見。

  “你殺了長明叔叔,你不再是伽伽的阿姨!”

  抱著風長明哭的風姬雅,放開風長明,走到床前,從床上提起她的巨大木錘,身體逼出一股的沈重力量罩著蒂檬,緩步朝蒂檬走來……

  “他並沒有死,伽伽!”

  蒂檬的一句話,震住了風姬雅的腳步,也震去漠伽再度泛起的淡綠。

  “我感到他體內的氣息還在運轉,隻是沒了以前那麽順暢,這應該是我造成的……”蒂檬有些疚愧地道。

  “可我踢他,他沒醒過來,如果他沒有死,他爲何不醒?”漠伽絕不會輕易相信蒂檬的話。

  “我看看。”

  蒂檬走向風長明,卻被漠伽的小身體擋住了。

  “伽伽,你不相信阿姨?阿姨也是因爲他剛才欺負你,才對他出手的。”蒂檬很無奈地道,事到如今,竟然連個十歲的小女孩也不相信她了。

  漠伽讓開,蒂檬走前幾步,在風長明身旁蹲了下來,正欲伸出左手,風姬雅喊道:“別碰我弟!”

  蒂檬回首看了看風姬雅,歎道:“我是你們的蒂檬老師,我不會再傷害他的。”

  她仔細觀察地上的風長明,隻見他的臉上滲出了汗珠,她握住他的右手,探測到他體內的氣息從他腰間斷開,斷斷續續地相聯著,卻似乎在他的腰間處有著什麽阻塞之物,隔著他的氣息的通暢,與此同時,身體上下的氣息都在四處流竄,這種氣息如同熱火一樣奔走,這種火的力量比她的力量還要強大,卻不知爲何被她的烈焰鞭阻斷?

  她不能明白風長明身體蘊藏著的火性特質的力量,因爲這種力量來自地火,長久藏在風長明的體內,突然受到蒂檬同樣性質的力量的攻擊,令風長明體內的煉化之地火力量與天然的地火力量分離,兩種不同等級的力量無比融通,在他的上下體�竄燒,他的身體的溫度也在急劇上升……

  若非風長明身體�的天然地炎力量未完全被引領出來,他體內的煉化之地火力量早就被天然的地火力量吞噬,但是,若真如此,他也不會出現昏睡狀態,像如今的平衡而不相通,令他的身體一時無法適應,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來吸收被蒂檬引爆的地火力量。假若他能得到女神七彩神力的護體,當不緻于如此不濟,隻是女神的力量隻貯存在他的靈魂深處,也隻能通過眼睛來傳送這種力量。他身體的本身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蒂檬的力量。

  蒂檬的治療力量從風長明的右手傳入,猛地覺得自己的力量快速地流向風長明,她全身驚震,抽離風長明的手,雙眼驚奇地盯著地上的風長明。

  “我弟怎麽了?”

  風姬雅與漠伽站在蒂檬的兩旁。

  漠伽道:“長明叔叔真的沒有死,他臉上還流汗,可他爲何不醒過來?”

  蒂檬道:“我也解釋不清楚,隻知道他的生命還在……”

  “蕊公主?”風姬雅驚叫道。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六章 初始力量·謎

  雪地空曠�等待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有些卻已經各自修煉自己的武技……

  議論在雪地�響起。

  “蒂檬老師爲何這麽久還不出來?”田鵬第一個發言,剛來蒂檬的美麗對他造成大的沖激,在他十五歲的少年�燃起了愛慕的火焰。

  田金幼稚地道:“大哥,也許蒂檬老師正在尿尿,也可能是在便便。”

  “你夠了沒?”田鵬對他的妹妹喝罵。

  十四歲的參彪道:“田鵬,你這個妹妹挺可愛到沒腦神經的地步,哈哈,蒂檬老師撒尿拉屎?”

  田金罵道:“你才沒腦神經!你不撒尿,不拉屎?”

  八歲的參潛兒道:“三哥,蒂檬老師一定是去穿衣服了,她剛才穿的衣服真薄,她怕冷哩。我也覺得冷,我回去多穿幾件衣服,剛才出來時還挺暖的,這會就冷了。爹爲什麽讓潛兒到這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她果然向她的房間跑回去。

  站在左邊最後面的巴洛蕊的妖軀猛地一震,眼神進入迷茫狀態,身影瞬間之內從雪曠之地消失。

  當衆人發現巴洛蕊不見之時,無一人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三妹,你去了哪�?”巴洛聳喊道。

  隨著風姬雅的聲音響起,蒂檬和漠伽齊看向門外,同樣穿著白色衣袍的巴洛蕊走了進來,她沒有理會屋�的三人,走到風長明的另一邊,與蒂檬相對而蹲下,冷眼盯著地上的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按在風長明的額頭上,小小的身體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我的兒,我以喀紗女神的名義賜你力量,以我的力量恢複你的健康!我的靈魂,請打開你的記憶,洗淨他的傷痕!”

  在她的喃喃自語中,風長明的身體發出強烈的七彩芒光,這光彩漸漸擴大,把巴洛蕊的白色之光覆蓋,也把這屋子彌漫了。

  整個屋子如同七色彩屋……

  頃刻之後,七彩之光漸消散,風長明的臉色恢複如常,巴洛蕊的眼神也漸漸清醒,潔白之光收入她的身體�,她看著屋�的其他人,手猛地從風長明的額頭上縮了回來,站直身子,回複她的冰冷。

  蒂檬也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巴洛蕊,道:“你是誰?”

  “巴洛蕊。”

  漠伽補充道:“她是蕊公主。”

  蒂檬料不到這個極美麗的女孩竟是巴洛金的第三個女兒,她更料不到的是,她剛才感到巴洛蕊的力量幾乎淩駕在她之上,隻是此刻,這種力量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從風長明身上爆發出來的七彩力量更是比巴洛蕊的力量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消失得沒了痕迹。

  這兩個孩子突然讓身爲強者的她感到震驚!

  漠伽道:“蕊公主,剛才你請來神救活長明叔叔了嗎?”

  巴洛蕊冰冷的神情中現出一點迷茫,心想:剛才我救了風長明?我是怎麽到這�的?

  她默默地走出屋子……

  蒂檬問道:“她向來都是這麽冷冷的?”

  風姬雅道:“我聽說,她出生的時候就能發出白光,把全部的人都冷得動不了,平時人們靠近她,都感冷到寒冷的。剛才她進來時,這屋�也冷了許多,我還打了個冷戰!”

  “這孩子的傷被她治好了,他的體內氣息通暢無比,而且身上的傷痕也消失了。”蒂檬道。

  風姬雅和漠伽也看見風長明腰上的傷處已經恢複他白嫩的肌膚,漠伽驚道:“蕊公主真厲害,愛睡叔叔又可以和伽伽玩了。”

  蒂檬道:“伽伽,剛才你是和他在玩?”

  “是呀。”

  “你們什麽不好玩?玩那種東西!我以爲他在欺負你……你爲何要哭?”

  “他撕伽伽漂亮的衣服嘛,伽伽也說自己脫的,伽伽很愛漂亮的衣服的,撕爛了,這�又沒得買,伽伽以後就沒漂亮衣服穿了!”

  唉……蒂檬無言中。

  漠伽已經興奮地喊著“踢呀踢”了,風長明被她一腳踢醒,坐起來就查看他的腰,卻見隻是碎了衣服,身上無一點傷,疑惑地看著屋�的三人,道:“剛才是被你這個女人打到的?”

  他指著蒂檬,怒聲道。

  漠伽又踢了一下他,道:“你兇什麽!她是伽伽的蒂檬阿姨,我們的老師。”

  “你就不怕我撕你的衣服?”

  “這衣服已經被你撕爛了,你要撕,我脫給你撕,我回去再換一套更漂亮的。”漠伽就要脫她那爛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蒂檬急忙阻止。

  “伽伽,女孩子是不能隨便在男孩面前脫衣服的。”

  “在長明叔叔面前也不行?”

  “當然不行了。”

  漠伽很是沒勁地道:“可是我不脫的話,長明叔叔會撕爛伽伽的衣服的。”

  蒂檬頭大如鬥,抱起她,走出門去。

  “伽伽和蒂檬阿姨去換新衣服!”

  “蒂檬阿姨,伽伽走了,長明叔叔就又睡了。”

  蒂檬在外面對屋�的兩姐弟道:“你們整理好,快點出來!”

  “姐,你怎麽隨便放野女人進來?”

  蒂檬走後,風長明記起要對他的姐姐發火了。

  風姬雅掄起大木錘就砸在他的頭殼上,他痛呼一聲,跳了起來,道:“姐姐,很痛的耶。”

  風姬雅道:“還不換衣服?”

  “爲什麽?”

  “你不準備出去了?”

  “那野女人做我的老師,我甯願睡大覺,見到她,我就火,沒頭沒腦的亂鞭人,我又不是牛!”

  “你也不想想你剛才在對伽伽做什麽。”

  “我做什麽了?我就撕衣服,幹她什麽事,我又沒撕她的……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下次就去撕她的。姐姐,你知道她的房間是哪號嗎?”

  “你想幹什麽?”

  “我找機會偷進去,把她的衣服撕個粉碎。”

  風姬雅的大木錘又一次打壓在他的頭頂……

  “穿你的衣服,跟我出去!”

  蒂檬邊幫漠伽穿衣邊道:“伽伽,你認識那個男孩多久了?”

  “蒂檬阿姨,你說長明叔叔嗎?伽伽很小就認識他了,他是伽伽最好的朋友,伽伽隻喜歡和他玩,其他的人伽伽都不喜歡哩。”

  蒂檬笑道:“怪不得剛才伽伽對阿姨那麽生氣了。”

  “可不是,伽伽那時惱死蒂檬阿姨了。”

  “伽伽,長明叔叔很愛睡?”

  “是呀,我有時叫他愛睡叔叔,他在哪�都能睡著的,而且睡著之後就不會醒過來,隻有踢他的屁屁,他才醒的。他以前剛醒來的時候,眼睛還射出好看的七色光芒,可是現在不見了。”

  蒂檬美麗的臉上現出驚訝之色,道:“伽伽,他能睡多少天?”

  “我不知道耶,隻知道他這次來這�,睡了五天五夜,好像是這樣的。”

  “伽伽不覺得在他面前脫衣是不對的嗎?”

  “蒂檬阿姨,伽伽以前還脫光衣服和長明叔叔睡覺覺,他也是光著身體,他抱著伽伽睡,伽伽很喜歡被長明叔叔抱著睡耶。”

  蒂檬又一次無言,默默地替她著衣……

  雪地�的衆孩子終于又看見他們的蒂檬老師牽著小漠伽的手朝他們走來……

  秦氏兄弟和隆基已經自動在雪地之上修煉,秦塔是以極普通的踏馬方式,但他的雙腳卻深入雪地�,全身圍繞著沈沈的氣流,秦閣與他的大哥不同,隻見他右手的中指尖碰地,身體倒豎而起,仿佛是倒浮懸在雪地上空一樣,給人一種清新飄逸的感覺。

  隆基的修煉也像秦塔一樣是以極普通的方式——閉眼打坐,但他的頭頂卻幻出一朵小而濃的烏雲,成爲這雪白的天地�唯一的黑雲。

  蒂檬微筆著看著三人,道:“你們應該學學他們,我隻負責催促和指導你們,也就是說,我隻負責教會你們如何成爲更強大的人,並不能教給你們強大的武技,因爲每一種武技的力量幾乎都是同等的,差隻差在每人的修爲。我會時刻注意你們體內力量的增加,以便爲你們安排相應的對手,隻有不停地戰鬥,才能令你們的武技提升,讓你們漸漸地強大起來。在這半個月�,你們先單獨修煉自己的武技,現在開始,直到晚上才能結束。”

  漠伽道:“蒂檬阿姨,要練一天嗎?好像挺久的,伽伽不喜歡練那麽久。”

  蒂檬笑道:“那伽伽想練多久就練多久,好不好?”

  “我不練了,可以找長明叔叔玩嗎?”

  蒂檬爲難道:“這個可就不行,伽伽也不想長明變成這�最差的吧?”

  “不想。”

  “那你就不要打擾長明練功,嗯?”

  漠伽沒勁地道:“好的。”

  “怎麽這�又少了一個?”蒂檬終于發現不見了八歲的參潛兒在列隊�。

  “老師,我在你後面哩。”參潛兒穿了衣袍出來,聽到蒂檬的說話,遠遠地就喊叫。

  蒂檬眉頭微皺,心想:義父這次真是難爲我,竟然把這些毛孩子找來讓我看管,看來我這次沒好日子過了,但願他快點找到替代之人,唉。

  蒂檬再次從她的屋出來,是在孩子們修煉三個時辰之後。她走到雪地�,就感到大小不一的力場……參潛兒和漠加已經停下修煉,兩個小女孩正在雪地上堆雪人。

  唉,蒂檬看得頭都痛了。

  在所有的力場之中,田鵬、巴洛蕊、巴洛聳、隆基、參彪所發出來的氣勢最強……

  蒂檬注意到打坐在地上的風長明,感不到他的任何力場,她好奇地走近一看,他正閉著眼睛,她輕呼他一聲,沒有得到回複,于是伸手推推他,他應手而倒,盤著雙腿仰睡在雪地之上。

  “原來在睡覺,我還以爲在練功,這小子,真是怎麽也能睡得著。”

  她朝堆雪人的漠伽道:“伽伽,你長明叔叔又睡著了。”

  “那讓伽伽叫醒他……踢呀踢!”

  風長明睜眼的刹那首先看到漠伽,氣憤地道:“小惡女,你沒事亂踢人幹嘛?”

  “你怎麽能說我踢你?”

  “你不踢我,我會醒?”看來他挺了解自己的。

  漠伽指指蒂檬,風長明終于看見了他的老師,喃喃自語地道:“一個小惡女已經夠了,又來了個大惡女,我風長明沒好日子過了,真想回到緻姐姐的懷�,風筝有時也不錯……呀哎!”

  不知何時近身的風姬雅的木錘又打壓在他的頭殼,他摸著頭扭臉道:“姐姐,你別總是偷襲。”

  “讓你來這�練功,你卻在這�睡覺,爹娘的臉給你丟盡了。”

  風長明喊冤道:“爹也沒叫我練什麽,他隻是交代我一定要把蒂檬老師征服,他說這是大帝命令的,但我現在不想征服她,她太野蠻了,見面就亂揮鞭子,像你一樣兇。”

  風姬雅又揮出一輪巨錘壓頂!

  強者蒂檬的俏臉兒竟然泛紅了……

  “住嘴,父王怎麽會對你說這樣的話?”巴洛渺實在是忍不住了。

  田鵬也走了過來,道:“風長明,你像你老子一樣沒用又無聊!”

  “田鵬,你狗嘴�別亂噴屎,我弟惹你了?”風姬雅怒吼道。

  風長明懶懶地閉上雙眼,嘴�吼出一句:“你們吵夠沒有?我要睡覺了,要吵到別處吵,令人討厭的一群,姐,你打架的時候順便踢我一腳,我讓某人知道誰他媽的才無用。”

  “你們都回去練功!”蒂檬也失去了耐性。

  “對不起,蒂檬老師,我是無法忍受他出言侮辱老師。”田鵬很有風度地解釋,然後返回原來的地方。

  巴洛渺看著坐在地上閉眼打坐的風長明,走到他的後面,使勁地踢他一腳,風長明回頭正想開罵,見是巴洛渺,罵到嘴邊的語言又收了回去。

  “你就不能出息點嗎?”巴洛渺道。

  蒂檬看著兩人的情景,朝漠伽遞了個眼神,漠伽跟著她走到另一邊,她輕聲問道:“伽伽,長明和那個女孩是什麽關系?”

  漠伽見蒂檬小聲說話,覺得好玩,也在蒂檬耳邊細聲道:“她是大公主,以前伽伽好像聽說,她是長明叔叔的未來老婆。”

  “哦,原來如此。”蒂檬終于明白風長明和巴洛渺之間的關系。

  “伽伽你去玩吧,記得玩夠了就練功呵!”

  漠伽又跑回風長明的身邊……

  風姬雅見巴洛渺出面,她也默默地離開了,隻剩下巴洛渺與漠伽在風長明的身邊,在另一邊堆雪人的參潛兒叫道:“伽伽姐姐,快點過來呀!”

  “我這就來,踢呀踢,伽伽再踢!”她可不管風長明有沒有睡覺,她隻管在他的屁股上挑出一腳,就跑去和參潛兒堆雪人了。

  巴洛渺道:“你看,連個小女孩都能隨便踢你,你還有什麽用?”

  風長明垂頭道:“你以爲我想呀,最好誰都別來踢我——”

  “你好睡覺?”

  “嗯。”

  “那你睡好了,我回去讓父王取消我們的婚約,我不想嫁給你這種隻會睡覺的男人,我巴洛渺還不至于沒人要。”

  風長明倒在雪地上,雙手托枕著頭,喃喃道:“聽到你這句話,天地忽然間變得寬闊了許多,看多迷人的雪花,自由地飄呀飄……”

  巴洛渺氣得跺腳離開。

  “快給公主道歉!”

  風姬雅的大錘又揮舉起來,打壓在風長明的臉上之時,風長明也不見喊痛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還是仰躺著,雙眼閉得緊緊的。

  這小子,就一句話沒說完,他又睡著了。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七章 較量·狂

  強者學院開創以來,至今已有四年,雪城的衆孩子的武技都有極大的提升。蒂檬其實並沒教他們什麽,因爲作爲強者的她,知道太多的束縛會令人的心靈無法放開,從而束縛了他們武技的修煉。

  隻有以自由的方式,打開他們心�的結,才能更大的發揮自己的潛力,人體的潛力發揮得越大,則武技就提升得越快、越高。正如她以前對孩子們說的,武技沒有優差之分,隻有修煉的高低之分。

  孩子們中,除了田金、漠伽、參潛兒以及睡魔王風長明之外,也都理解蒂檬這句話的深意,所以他們隻執著以自己原有方式加強修煉,達到把自家的武技提升到最高境界。從這點上講,蒂檬是成功的,漠九也沒有找錯人。

  蒂檬雖不教孩子們任何形式的東西,但在意識上把“自由”與“無限的強”灌輸入孩子的靈魂,且在孩子各自的修煉上去解決他們遇到的難題,並且在進入雪城半年之後,每隔三天,她就讓孩子們進行一次較量。

  這種較量已經進行了兩年,以單對單的形式,組成八對,每一對的較量,蒂檬都密切關注著,因爲她有言在先,這種較量是以能夠發揮的最大力量進行的,孩子們全力以赴,若有任何一方告敗,可能會導緻死亡。在這事上,她�明了漠九,漠九又�報給巴洛金,巴洛金把他的六個副手集合商談,他們得到的結果就是:沒經過死亡的較量,就絕不會強大。

  他們都是一代霸主,也可以說是一代強者。他們曆經了無數死亡的威脅,對死亡已經看得很透,若想在海之眼得到你所要的榮譽以及其他的一切,你就必須把生命看得很輕,甚至不把生命放在心�。隻有在死亡的陰影下浴血奮戰,方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從而爭奪所夢想的一切。因此,他們很支持蒂檬的這種做法。

  他們並非不擔心自己的孩子,並非不愛惜自己的孩子的生命。隻是作爲霸主的他們,有著他們的另類的愛的表現形式,這種愛表現在,以殘酷的方式令孩子們強大。每個做父親的,都以自己強大的孩子而感到自豪。一個強大的孩子,是父親的最愛;父親最深沈地愛,就表現于他們千方百計地讓孩子比他們本身還要有出息。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中,最被人輕視的就是風妖了。並非風妖本身令他自己感到羞恥,而是他的兒子風長明令他在衆人中成爲笑柄。

  蒂檬曾幾次提議把風長明送回來,理由是風長明在強者學院�是最差的一個,除了睡覺就是玩,有時還偷跑出去——這小子雖然無能了些,可那高牆還阻隔不了他,而每次出去都帶上漠伽,這又讓漠九把風妖臭罵了幾頓:怪他兒子帶壞他的孫女。

  其實風長明從來沒想過要帶漠伽一同出外,隻是漠伽總能跟在他後面,他躲也不躲掉,再說,他如果在外面睡覺,也好有人叫醒他的,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麽時候?

  蒂檬對于風長明是徹底絕望了。最初她還叫他與其他的孩子較量,可他總是被別人打得滿雪地滾,不是他武技特差——誰也不知他的武技的深淺,隻是他在未開打之前,他擺出一個架式就懶懶地睡著了。有時被人踢中他的臀部,他就猛地醒來,大叫暫停,他認輸了,他要睡覺,讓對方和別的孩子較量。

  蒂檬想想也罷,反正隻有十七個孩子,少了他一個,剛好組成八對,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漠伽和參潛兒、田金與風姬雅、參凱與田藍是對手不變的三對,因爲這三對之中,漠伽與滲潛兒都不願與其他的人較量,蒂檬也想到她們的力量不足以與其他人抗衡也便由得她們了,而這兩個小女孩在一起較量的時候總是愛放水,來亂的;風姬雅對于蒂檬把她叫去與田金較量且每一次都是與田金較量,她心�很是不服,因爲她足足大了田金四歲,如今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婷婷玉立的少女,卻要和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比鬥?可蒂檬了解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與除了漠伽參潛兒之外的任何一人抗衡,不能叫她去送死——這句話令風姬雅暗�整整罵了蒂檬三天三夜。參凱和田藍同年,也是因爲功力的緣故被配成一對。

  蒂檬對這六人說,隻要他們的武技有突破,就給他們換對手。

  至于其他的十人,各自的對手都是不定的,但以田鵬、隆基、巴洛蕊、巴洛聳、參彪這五人的武技最高,所以這五人經常輪換對手;而巴洛渺、巴洛影、參蘭、秦閣、秦塔在武技上比前五者略低一點,然而他們在相對陣營�輪換對手之時,有時蒂檬也讓這後五者與前五者進行較量,隻是每當前五者中的人與後五者中的人較量時總是有人傷得不輕,蒂檬在他們的比鬥過程中,她所有的注意力也都放在比鬥的兩人身上。

  就如比現在一樣,巴洛渺與隆基的較量,蒂檬就得打起十分的精神看顧著,若是放松一刻,也就在那刻,巴洛渺公主被隆基擊斃也是極有可能的。

  就在兩人在雪地上對峙之時,突然響起漠伽的笑鬧:“長明叔叔,你不要脫伽伽的褲子,在這�不給你脫,回到房�伽伽就讓你脫。”

  風長明怒吼道:“你敢把我踢醒?我就撕你的——”

  “不準撕,隻準脫。”

  對峙中的巴洛渺看了在另一邊打鬧的風長明和漠伽,臉上的神色極是不好看,朝著兩人走去,對壓在漠伽身上的風長明道:“放開她!”

  風長明扭頭道:“你又管我?你不是說與我斷絕關系,不再管我了嗎?”

  “我叫你放開她!”

  風長明極無奈地從漠伽身上翻下來,坐在雪地上,垂頭道:“我乖乖睡覺還不行麽?”

  巴洛渺淡月似的雙目長久地注視著他,漸漸地,從他的迷霧般的眼睛�流出晶瑩的淚滴,她哽咽道:“你讓你爹丟盡了臉,你知道嗎?”

  “這事,我爹沒跟我說。”

  “我是海之眼巴洛大帝的大女兒,但在這�,你卻讓我�不起頭?這個,你當知道了吧?”巴洛渺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不求你能夠達到多強,隻要你努力了,即使你還是最弱的,我巴洛渺也以你爲榮,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除了睡覺你就會和她玩?你這孬種,我巴洛渺前世造了什麽孽,欠了你風家什麽?”

  風長明像明白自己做錯了事,垂著頭,大氣不敢喘。

  巴洛渺擦了擦眼淚,轉身,默默地走回比鬥場……

  在此過程,風長明沒有睡覺,而是�頭——久久地注視著她!

  巴洛渺收拾了情緒,提著劍站在隆基面前,她的身體泛起紅霧似的淡煙,劍舉過頭,雙手握劍,從她的劍身散出巨大的霧雲,慢慢地向場外擴散……

  這正是巴洛渺的絕技——霧之血劍斬!

  在霧中,一把比她本人還要大兩部的紅色虛劍豎立在她的真劍劍尖之上,而紅色的霧也漸濃,把對面的隆基籠罩在其中……霧之血劍斬,就是以濃霧迷惑對手,以巨大的力量幻劍以及更強的真劍殺傷力,在迷茫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是伊芝傳給巴洛渺的,伊芝雖不習武,但她卻身懷三種失傳的高超魔武之技,霧之血紅斬便是其中之一。就現在而言,巴洛渺也隻練成這種武技,其他兩種她雖有在練,卻並未練成,因此也沒人見她施展過。

  隆基神色嚴峻,他從小就是如此,對每一件事都是很認真,即使他明知巴洛渺不及他,也依然以最專的精神迎接這一戰。

  他的頭頂升起濃而厚的龐大烏雲,在烏雲中閃爍著熾白的光芒,這種熾白的光芒仿佛從天而降落,圍繞在他的身體旋轉、爆跳,如同他的全身布滿閃電!

  衆人都知道這是隆基的終極魔武——光之無極!

  屏息中……

  巴洛渺首先發動攻擊,紅色的巨大力量之劍以壓倒性的淩空之勢朝隆基切砍,強大的力場把紅霧也引領向隆基,以圖達到擋住他的眼睛的一刹那進行猛烈的進攻……

  隆基沈喝一聲,烏雲�熾白亂刺,身上的電芒布滿全身,電光向身體外面爆脹,把濃紅的迷霧擋在身體之外,右手變化成掌劍,發出一道強烈的白光,仿似是電光之長劍,朝著淩空砍落的紅霧之劍迎上去,紅白相撞,比白劍大了好幾部的紅劍被蕩開一點……

  巴洛渺趁此空檔,真劍近身攻擊,隨著紅色的力量之劍再度變換方向橫砍,隆基的光劍也豎著橫削從右邊攻過來的紅劍,此時,巴洛渺的真劍已經到達他的胸前不遠,是以直刺之勢進行迅速無比的偷襲,隆基原也料不到巴洛渺會在控制力量之劍的同時也能進行真劍的近身刺殺,但他隆基豈是好惹的?

  隻見他的左拳猛然提起,打出一個強大的光球,撞在巴洛渺的真劍之尖!

  巴洛渺被他的力量震退,紅劍以橫掃之勢進擊隆基,在紅霧�,她的身體突然飄在紅劍之上,迅速朝隆基逼近……

  “光之無極盾!”

  隆基的全身被光束纏繞,發動他的守護神盾。

  巴洛渺後中的長劍發出紅色的光團,直刺往隆基心髒:“真劍爆碎!”

  長劍突然碎成劍片,像燒紅的流星碎片灑向隆基——隆基的雙掌合什,強大的光電束破開巴洛渺的紅霧,像一把光錐鑽向巴洛渺的胸膛——“光之無極鑽!”

  “霧之秘密!”巴洛渺的守護盾同時發動,但她的力量終究及不上隆基的力量,有著停止攻擊的“霧之秘密”卻不能令隆基的“光之無極鑽”停滯,隻是令他們攻勢減慢了許多,可她的“真劍爆碎”卻被隆基的“光之無極盾”勉強擋了下來,她在刹那間感到絕望,想起了令她更絕望的風長明的瞬間,胸膛一陣錐心的痛,強大的力量撞擊在她的胸膛,令她的、嬌軀急速倒飛……

  “隆基,停止攻擊!”

  蒂檬的“烈焰鞭”卷在隆基的“光之無極鑽”,把他打出來的力量纏拉、絞碎!

  巴洛渺倒地,血從嘴�噴出,染紅了她的胸袍以及她旁邊潔白的雪地……

  衆人跑到她身旁,把她團團圍住。

  “姐,你傷得怎麽樣?”巴洛聳關切地問道。

  巴洛影道:“姐姐,你明知不是他的對手,爲何還要提出與他交手?”

  巴洛渺忍住痛,道:“我不能總是�不起頭做人,我要提升我的武技,就必須找更強的對手,而隆基,就是我立誓要打敗的人之一!”

  蒂檬道:“你的傷勢很重,不要再說話了,你們�她回去療傷,今天的比鬥至此。”

  “不要動她!”

  衆人都忽略了睡覺天王風長明,此時聽到他的怒吼,都回眼驚看著他——風長明的全身燃燒著熊熊的烈焰,頭發隨著火焰上升的氣流豎了起來,他整個人被熱度極高的火焰包圍著,慢慢地朝著巴洛渺走來……

  這種情景從未在他的身上出現過,即使是他的姐姐也隻看到過他雙眼中的七色彩芒,如現在般在身體之外燃起烈焰還是第一次,此人,真的就是一直睡覺的風長明嗎?!

  衆人腳下的雪迅速融化……他們紛紛讓開!

  風長明在走到巴洛渺身旁時,身上的烈焰消失,雙膝跪了下來,幾十隻眼睛看著他到底要幹什麽?

  巴洛渺也驚訝地看著他,忘了身上巨大的痛苦!

  “請把你的手兒給我!”

  巴洛渺不自覺地右手,風長明也伸出右手抓住她的住手,然後閉上雙眼,火焰再度燃燒,從他的右臂燃到她的右臂,燃至她的全身,兩人同時在火之力量的包圍之中!

  “我無窮無盡的火呀,燃燒吧,把她的傷和痛,用你的力量去燒盡,賜予她,我的力量!”

  巴洛渺感到浩瀚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進而轉化成她的本身力量,她的本身力量又以迅猛的速度恢複她的身體的機能,從而達到治療的作用。

  大概是半刻鍾過去,兩人身上的火焰漸漸消失,風長明依然握住巴洛渺的手兒,道:“你好點了嗎?我不知怎麽救你,但我知道你需要力量,所以我給你屬于我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我的生命,從來沒人知道的,今天,爲了救你,我讓這種力量出現在人世,我稱之炎之力量,喜歡嗎?”

  巴洛渺看著這在突然間變得成熟而極具魅力的男孩,這就是她將來的男人嗎?爲何她一直沒有發現其實他是很好看的?她有些入迷了,道:“嗯,我喜歡。你不睡覺了?”

  風長明把她抱在懷�,道:“雖然我還沒有完全長大,但我已經有十四歲了,也許我懂不了多少,但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屬于我了。我的女人被別人打傷了,我還敢睡覺嗎?”

  “隻有我自己有資格傷害我的女人,別的人若敢傷害我的女人,我就叫他變成灰燼!”

  “你的力量是從何而來?”蒂檬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身體�有著這種力量。我的本源力量,我不可能蠢到不知道,當初若非你突然攻擊,你也並非那麽容易把我打倒,你把我體內的力量聯結擾亂了。”

  蒂檬驚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因爲我睡著比醒著的時候清醒!”

  “那你也知道是誰救你的了?”

  風長明看看冷冷站在一旁的巴洛蕊,道:“我不知她爲何能夠做到,但她的到來,把我意識�一種很少能觸及的力量引動,從而令我的傷勢迅速複原。若她不來,可能我要睡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你在睡覺中修煉?”

  “我的本源力量必須在睡覺中才能修煉,因爲我在睡覺之時仍然能感覺到體內的炎之力量在萌生、加強、提升,而外面的一些力量也被我吸入體內。至于我爲何有這種特性?我隻能告訴你,我,天生就是強者,哈哈!”

  蒂檬曬道:“就你現在的力量,還根本不算什麽強者!”

  “我終有一天會達到,那一天,我要你,蒂檬老師,做我的女人!”他堅定有力地道。

  “這是我爹讓我來這�的首要目的,我一定要達到,一定要爲爹爭光!”

  衆人驚訝:這是原來的風長明嗎?

  “姐,我下個目的,就是讓人知道我們風家槍法的厲害!本來想繼續當孬種的,等到我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再一鳴驚人,可這小惡女……”他指了指漠伽,繼續道:“她總是喜歡用我的屁股來修煉她的腳法,而偏偏我的屁股是我力量的源泉,被人爲的沖撞引起防守本能,使得力量在瞬間增長,把我在睡眠中無意識的修煉打斷,恢複我的意識,突增的力量也沖擊著我的腦中樞,我能不醒過來?看,我多聰明,我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想這個問題,總算有了個合理的解釋,你們用一輩子的時間也想不通哩。渺渺,你的男人厲害吧?”

  “嗯,很厲害。”

  他扶起巴洛渺,放開她,道:“我現在就讓那個打傷你的,整日睢不起我的家夥看看我的厲害,老子生來就是不平常的人,給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子瞧不起,實在是給足他面子了,什麽東西?說我隻會睡覺?老子天天睡覺也能打贏他。姐,擲把槍過來給我!”

  風姬雅雖是驚異萬分,卻依然從兵器架上取過一把長槍,丟給了他。

  風長明接過長槍,對漠伽道:“以後別踢我,踢我就打你屁股。”

  “隆基,你瞧不起我也就罷了,你竟敢連我的原配也打得吐血?我的女人隻許我來傷害,卻不允許別人傷害的,隆基,覺悟吧!”

  他並沒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卻已經有著一百七十多公分了——這是一個聳天古族的十四歲男孩的身高!

  正如風妖所說:來自長明的人,都他媽的是怪物!

  風長明,即是怪物中的怪物!

  隆基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孩,他以前總覺得風長明無能,或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平時他直呼他大笨熊,可就在剛才那一刻,他了解到,這個整日睡覺的人,比他還要勤奮還要專注,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會有著這麽好的隱藏能力,能騙過所有的人的耳目,而進行長期的修煉。

  當然他不知道,這是風長明在母胎時便具有的特征;風長明並非刻意去如此做,他隻是後來才能自己身上的秘密想通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很多的東西,不但對別人是謎,對于他自己來說,也還是一個謎。

  隆基頭頂上的烏雲更濃,閃電之光布滿全身,烏的光流不停地激打在他的身上……

  風長明的身體燃起熾熱的火焰,整個如同一個火之人,在火中越顯得高大,他手執長槍,朝對方喊喝道:“隆基,你老子瞧不起我爹,你也瞧不起我,我今日就要叫你被你瞧不起的的人擊敗,接下由我的改造過的風之槍吧!”

  “風之幻影?狂爆!”

  他的身影圍著隆基旋轉,快速的旋轉使得隆基仿佛被火牆包圍,炎熱的氣勁烘著他,刺激著他的力量,他的閃電之光被刺激得更是強盛……強光四射!

  “光之無極盾!”

  從風長明快速旋轉所幻成的火牆中,長槍以同樣的速度刺挑,仿佛是火牆射出的無數火焰,全速射向隆基的“光之無極盾”!

  隆基的身體沈壓,雙手合什舉起,從他的雙手之間發出巨大的光團,光團瞬間升到兩米之高,從而爆裂開來,無數的閃電迎上風長明的“風之幻影?狂暴”……

  “光之無極雷?電撕!”

  光和火的力量相撞,隆基的力量弱于風長明的力量:“光之無極雷?電撕”被“風之幻影?狂暴”挑散:“光之無極盾”也無法全部把風長明的力量擋下來,身體被火的力量擊傷,從他的嘴角溢出兩道血流……

  “風之凝聚?狂沖!”

  風長明的身體突然在隆基面前停了下來,長槍帶著巨大的火焰,如同火柱一般朝隆基直撞過去……

  “風長明,你給我停下來,隆基的守護之盾已經被你打散,你這樣會殺了他!”

  蒂檬驚叫,身影在瞬間移到隆基的身側,長鞭也帶著烈焰揮動,仿似火龍般卷向風長明的火柱——這正是蒂檬的殺技——火龍鞭!

  然而,火龍繞纏上火柱之時,蒂檬的嬌軀微顫,神色之間微微地波動,火龍被火柱震開,她的長鞭無法令風長明的槍停止攻勢,風長明的身體爆燃更旺的火焰,力量推動到他的最大限度,還是以強盛之勢直攻隆基!!

  “龍怒?問天!”

  蒂檬在無法擋住風長明的攻勢之時,唯一的選擇就是打敗風長明,而要打敗他,她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因爲風長明的力量不在她的預估之內,她以火龍鞭的終極攻招迎接風長明的“風之凝聚”,火龍真身騰空嘶鳴,火龍的尾部側掃火柱,兩種火的力量相撞,兩人之間爆起火的怒焰!

  火龍掃開火柱,令火柱散碎,但火龍之首在同一時間倒轉過來,張牙舞爪地沖前,火爪抓住火焰中的風長明,龍嘴噴出濃烈的火雲,噴射……

  “風長明,躲開!”

  全力的攻擊,蒂檬本身無法控制,一切都來不及了。

  風長明的身體被火龍鞭擊中,人往後直飛,在五十米之處跌落下來,殘餘的火焰還在他的身體燃燒……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0-9 23:01:50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9 23:04 編輯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八章 淚·吻·誓

  “啊?”仿佛很輕的驚呼在雪的沈默�響起,蒂檬朝聲音的出處看去,那是雪白的高牆,她的心暗自一驚:是什麽樣的高手潛伏在這�,竟連我也無法察覺?

  她轉頭道:“趕緊把風長明�回屋�!”

  衆人急忙去�雪地之上的風長明……

  回到屋�,蒂檬道:“沒必要的人都出去修煉。”

  頃刻,屋�隻剩風姬雅、巴洛渺、漠伽和蒂檬了。

  漠伽道:“蒂檬阿姨,長明叔叔還活著吧?”她神色間有點不自然,在這處時刻,她無法以笑臉面對蒂檬,也無法以惡意對之,在她美麗的臉上便呈現一種黯沈之色。

  蒂檬歎道:“他是活著,但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過來,依他所說,他受傷之後會在沈睡中自我療傷,可這究竟要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你們不要擔心,他是個奇怪的人,或許像他所說的,他是天生的強者,他的生命不會這麽容易結束的。”

  風姬雅不客氣地道:“我弟怎麽奇怪,也總是個人!爲何你要以那樣的力量打倒他?你隻顧及隆基的生命,就不顧我弟的死活了?”

  風長明的受傷,令護弟心切的風姬雅失去了基本的禮貌,她本是不會多少禮貌的人,何況是現在?

  蒂檬幽幽地道:“我也不想我的學生有人受傷,可我還達不到隨心收放‘火龍鞭’的境界,當時他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我隻得以全力對之……”

  “我們請蕊公主來吧,她或許能讓長明叔叔立即醒過來,以前她做過的。”漠伽提議道。

  風姬雅道:“她時時刻刻、全身上下都是冷冷冰冰的,根本就不理我弟,怎麽可能幫忙?這四年來,你見她和我弟說過一句話沒有?”

  巴洛渺卻默默地走了出去……

  漠伽道:“渺公主去找蕊公主了。”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弟的好——”風姬雅暗哼一聲。

  巴洛渺走近巴洛蕊,感到四周的寒氣漸濃。

  “三妹,你能幫大姐一個忙嗎?”

  巴洛蕊道:“你替他來求我?”

  “嗯,算大姐求你了。”

  巴洛蕊冷冷地看著她的姐姐,道:“你不是一直都討厭他嗎?爲何突然間緊張他了?”

  巴洛渺道:“三妹——”

  “我無能爲力。”巴洛蕊截斷了巴洛渺的請求之語。

  巴洛渺平靜地臉現出緊張之色,道:“三妹,你能的,漠伽說你以前救過他一次,你就再救他一次好麽?”

  “我不救他,也是會醒的,剛才他是這麽說的。”

  “可是,他不知要睡多久?若一年不醒,他能睡一年?他總要吃有喝的——”

  “來這�之前,他睡了幾天幾夜,不是也一樣不吃不喝?”

  巴洛渺無言以對,這是她無法解釋的。

  巴洛蕊冷色的臉緩了下來,以一種幽然的聲音道:“大姐,其實那次我也是完全不清楚的,我不知自己怎麽去到他身邊,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救了他,我隻知道我突然間從雪地到了屋�,然後我又走了出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那次是去救他。此刻讓我去救他,我的確無能爲力,連蒂檬老師都措手無策,我巴洛蕊又何能爲之?”

  巴洛渺看出她這個妹妹的真誠,臉色一黯,默然轉身,慢慢離開……

  雪地�響起輕然的腳步聲,巴洛渺驚而回首,喜道:“三妹,謝謝你!”

  巴洛渺和巴洛蕊進入屋�,漠伽道:“蕊公主,你救救長明叔叔吧。”

  巴洛蕊不答言,隻是走到被火龍燒傷的風長明身旁,在他所躺的床上坐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屋�的所有人也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卻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最後隻聽她輕歎!

  “我腦海�沒有任何救他的記憶……”

  “不會的,你那次不是救了?”漠伽道。

  “那次……我……”巴洛蕊本身對那救施救沒有印象,當時是她潛藏的前世記憶感受到七色彩芒召喚,而這次,她留在風長明體內的記憶和女神力量並沒有出現,無法觸及她的女神本源,因此她也隻是巴洛蕊而已。

  作爲巴洛蕊的她,完全沒有能力令風長明醒轉。

  蒂檬道:“你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之上——”

  “是呀!”漠伽喊道:“我記起來了,你把手放在長明叔叔的額頭,嘴�喊,‘我的兒,我以喀紗女神的名義賜你力量,以我的力量恢複你的健康!我的靈魂,請打開你的記憶,洗淨他的傷痕’!蕊公主,你就是這麽說的,你再說一次。”

  巴洛蕊爲難了,讓她叫風長明“我的兒”?誰都知道,風長明至少比她巴洛蕊大一年不止!

  “他不是我的兒!”巴洛蕊冷色的臉現出一抹朝陽似的紅,但聲音卻更顯冰冷。

  漠伽道:“可你那時是這麽說的——”

  “漠伽,不要說了。”風姬雅道。

  巴洛渺用懇切的語氣道:“三妹,你就爲難一次。”

  蒂檬也道:“你以前的確是這麽說的。”

  巴洛蕊沈默了許久,終于把右手掌放在風長明的額頭,閉上雙眼,照著漠伽所說的,輕輕地重複著,可漠伽、風姬雅、蒂檬三女的臉色卻越來越失望,當初她念著這些語句時,風長明的身體會出現七彩的光芒的,可此刻卻什麽也沒有……

  巴洛蕊睜眼的一刻,衆人徹底失望。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

  巴洛蕊站起來,直走出了屋。

  漠伽最先道:“蕊公主也救不了長明叔叔……嗚嗚,以後沒有人陪伽伽玩了。”

  蒂檬歎道:“我們隻有等了。”

  “蓬”!

  風姬雅手中的大木錘打在另一張床之上,闆碎床塌……

  巴洛十六年,初夏。

  雪映明晨。

  漠伽向往前一樣敲響風姬雅的門……這一年來,漠伽每天醒來就要到風姬雅的屋�一趟,從來沒有間斷過,她每天都會給風長明一腳,期待風長明被她的“神腳”喚醒,她的腳帶著生命的綠,她想:她是能夠給予風長明生命的精靈。

  風姬雅打開門,漠伽鑽進去,擲鞋跳上床:“長明叔叔,伽伽的生命之腳來了,踢醒你……”

  “啊呀!你這惡女又來吵我了?”

  風長明的呼叫,令屋�的兩女同時震住,整整一年了,這是她們久違的聲音!

  風姬雅剛把門掩了,回首聽到這句話,呆呆地看著床上已經睜開雙眼的風長明;漠伽傻傻地低首看著朝她笑的男孩,眼淚從她的美麗的大眼睛�流出,滴落到風長明的臉上……

  風長明側臉看他的姐姐——十九歲的風姬雅已經完全成熟了,有著近一百七十八公分的美好身段,此刻她穿一襲紅色衣袍,厚厚的衣袍並不能完全覆蓋她的曲線,胸前的膨脹暗示伊的碩大,垂落略卷的長發掩住她的兩側臉,略顯長的白晰臉龐明麗無比,明朗的臉部線條使得她有著另一種陽剛之美,高挺的鼻子上絞結著一雙妩媚之眼,給人一種剛柔並濟的獨特感覺;適中的嘴,微微地張著,淡色的雙唇輕輕地顫動,淚光在她的眼睛�泛起……

  一滴熱淚打落風長明的臉,他扭臉仰看漠伽,心靈在刹那間萌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漠伽月似皎潔的臉蛋鑲著一雙寶石般黑亮的大眼睛,巧鼻生得不高不低,柔直明美,一張彎月弧圓般的嘴兒、嘴角兩微微向上平衡拉伸,仿佛是怨嗔怨喜的噘著,可愛而亮麗!她的面額兩旁兩條拇指大小的發辮垂落在她的肩胸前,垂瀑似的後發整齊地貼著她的頸背,散絲樣的異樣留海像是飄于明月之上的淡煙,她眼睛�的淚就像是淡煙�漏落的霧水,悄悄地滲入風長明的男性面孔。

  在厚厚的綠色衣袍的包裹之下,她的身體曲線沒有風姬雅的明顯,但她那將近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足以證明她那在衣袍內的嬌美也是與她的清美靈秀的臉蛋成正比的。

  風長明站了起來,在這一年中,他的身高又悄然增長了許多,達到了一百八十多公分,他俯首靠近漠伽,笑道:“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麽話嗎?”

  “你別靠我太近,你身體可臭哩,都一年沒洗澡了!”漠伽似乎懂得了男女之間是不能靠得太近的,呵呵!

  “有嗎?這冰天雪地的,即使我睡上十年,也一樣不會臭的。”他張開雙手懷抱住她,笑道:“我說要打你屁股,你可記得?”

  “嗯,我忘了,你放開我吧?”

  “以前你不是很喜歡讓我抱嗎?”

  漠伽的臉一紅,風長明舉起一隻手,擦去她的眼淚,道:“伽伽長大了,不喜歡長明叔叔了?”

  “不是的。”

  風長明俯首下去,漠伽雙眼露出慌色,輕輕地推推他,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抱得她更緊,她的嬌軀微微地顫抖,感到風長明噴出的熱氣撲打著她的嫩臉,令她的臉開始發燙,她近乎呻吟地道:“長明叔叔,你不要這樣看著伽伽!”

  “那伽伽可以閉上雙眼,就不知道我這樣看你了,嗯?”

  漠伽果然乖乖地閉上她的美麗眼睫……

  風長明的臉湊近,厚嘴輕悄地覆蓋上她的雙唇,漠伽嬌軀劇顫,臉欲滴血般的鮮紅,雙眉突皺,同時覺得從長明溫熱的唇吐出同樣溫熱的柔軟頂在她的兩排玉齒之上,她心�一陣掙紮,悄悄松開緊咬著的玉齒,讓風長明的柔軟進入她溫潤的空間,並且笨拙地指揮著自己的柔軟與風長明的熱舌進行初次的纏綿……

  風姬雅看著相擁在床上的兩人,默默地開了門,走了出去,然後又把門輕關上了。

  風長明從漠伽的唇移開,看著她濕潤的嫩唇,輕聲道:“伽伽,可以張開眼睛了。”

  漠伽沒有睜眼,而是讓身體偎入風長明的懷�,一會之後,風長明輕推開她,道:“你是不是還想要我親你,爲何不睜開你美麗的眼睛?”

  漠伽慢慢地睜開眼,不敢看風長明,低首扭臉看向門側,驚道:“姬雅阿姨去了哪�?”

  風長明笑道:“她看著她的弟弟調戲女人,還敢留在這?”

  “你說調戲?”

  “難道不是嗎?我正是調戲我的伽伽小惡女哩!”

  漠伽惱了他一眼,掙脫身,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沖跑出去……

  “伽伽以後不理你,你傷了伽伽的心!”

  風長明看著漠伽離去,看看身上的衣服,他確定是他的姐姐幫他換的,他于是想到他姐姐離開時的眼神,那眼神眼多了一絲他無法解釋的失落,難道是因爲他長大了?

  或許吧!

  他走出門,經過蒂檬的門前,停了下來,想了一會,走到門前,單手按在門上,運用柔勁把門插折斷,推開進去,女性屋子特有的芬芳撲面而就,他深吸了一下,道:“蒂檬老師的房間就是香!”

  �面的擺設簡潔而整齊,一張床,床前一張小桌,另安置有一個衣櫥。

  風長明看到那個衣櫥,臉上就發出笑,他走到衣櫥前,喃喃道:“蒂檬老師,你第一次打傷我,我就說要撕碎你的衣服,後來忘記了。這次我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要把這誓實踐了,否則不知什麽時候又忘記。真是的,爲何總是要和我作對?”

  他打開衣櫥,拿出�面的衣物,很是愉快地撕著,布片與紗絲隨著他的手勢抛飛、又飄落……

  他走出蒂檬的芳閣,走到雪地之上,看見衆人都在努力修煉,蒂檬在他出來的一刻,回首看見他,臉上綻著笑。

  “伽伽說你早就醒了,爲何這麽久才出來?”

  風長明心�想:難道不知你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多?

  “我在想應該如何招呼你?”

  “啊?”

  “是你讓我躺了一年的,這個是事實。”

  蒂檬有些愧疚地道:“我向你道歉。”

  “強者是不需要道歉的,隻有弱者才經常給人道歉,蒂檬老師,在我面前,你始終是個弱者!我爹在我來之前,對我說,‘兒子,女人多強也是個女人,她們的命運就是等著男人去征服,你去雪城,就一定要把蒂檬老師征服’!哈哈,爹說得真是好——啊?!”

  風姬雅的木錘不知從哪�飛過來打壓在他的頭殼,他的身體一彎,然後站直,道:“姐,你怎麽又拿木錘打我?”

  “你越來越壞了,我不教訓你,誰教訓你?”

  “我哪�壞了?”

  “還敢說?剛才你在屋�……”

  風姬雅沒有接著說下去,一旁的漠伽的臉兒早就紅了。

  風長明道:“我要到雪地�去洗澡,小惡女,這次你還跟來嗎?”

  漠伽垂臉不語,風姬雅問道:“外面哪有水給你洗?”

  “洗澡有多種方式,伽伽知道的。”

  他說罷,身影掠動,消失在牆之外。

  風姬雅轉臉盯著漠伽,問道:“伽伽,你以前整天跟著他跑出去的,你說。”

  漠伽的臉更低了,衆人看見她的白嫩的頸項也紅透了。

  “雪。”漠伽低聲輕道。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九章 初遇·永�之愛

  萬�長白的天地,似乎少了雪花的飛揚,隻是雪樹之上偶爾飄落的雪花,令這靜的冰雪世界多出一點動的姿態。

  所有的寂靜被風長明的踏雪之聲打破,在空間的雪白響起純粹的雪原之音。

  從雪城到達吻海冰峰,按一般人的行程,大概要八天。自從來到雪城,風長明就對吻海冰峰有著極大好奇,他很早就想到那傳說的雪峰看看,但在以前都有著漠伽跟隨,他無法去成。

  此刻,他就是朝吻海冰峰行進。他可不想回去那麽早,那蒂檬不找他算賬才怪!

  他想到這一層,腳下加快,以他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全速向吻海冰峰進發……

  一團火在雪上燎原,火滾燒過之處,煙龍卷白。

  蒂檬看著自己屋�的情形,眼睛都看傻了:這是誰幹的?

  她立即想到風長明,對,就是那小子!

  風姬雅剛好從屋�出來,看見蒂檬臉色大異地站在房門前,她也好奇地跑去一看:“哇,這�發生什麽事了?”

  蒂檬被她的驚叫震清醒,抓著她的肩,猛地搖擺著,狂呼道:“去把你的混蛋弟弟給我找回來,我要像撕衣服一樣撕了他!”

  風姬雅突然想起風長明曾經的確發過誓要撕碎蒂檬老師的衣服,他竟然真的做了?!

  風姬雅掙紮道:“蒂檬老師,你醒醒,是我弟撕的,又不是我撕的,你不能老是搖我。”

  兩人的大聲爭吵,令其他的人聽到,紛紛過來看過究竟?

  巴洛渺道:“他也真幹得出來!”

  隆基滿臉怒色,罵道:“風長明這混蛋,我殺了他!”

  風姬雅從蒂檬的魔爪脫離出來,曬道:“你打得過我弟嗎?若非蒂檬老師救你,你早就被我弟殺了!隆基,說話別太囂張,對你沒一點好處!”

  漠伽道:“蒂檬阿姨,你不要生氣了,伽伽借我的衣服給你穿——不用你還的。”

  蒂檬沈哼一下,身影突然閃動,往牆外的雪地飛掠……

  這是她自從到達這�,整整五年,卻第一次越過雪城的高牆!

  漠伽歎道:“蒂檬老師,是真的生氣了。”

  風姬雅立即跑回房�,扛出她的大木錘,漠伽就問道:“姬雅阿姨,你去哪�?”

  “別叫我阿姨,我現在沒空理你,蒂檬若是找到我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我得去助陣。”

  說罷,她施展身法,迅速沒入高牆之外!

  “姬雅阿姨,伽伽也去!”漠伽的雙腳浮起綠色,像一朵綠雲托著她在飛翔,速度之快,竟在風姬雅之上……

  三人在第二天早晨一同回來,衆人沒有見到風長明,知道她們沒有找著他。

  蒂檬對參蘭道:“你借兩套衣服給我!”

  漠伽道:“蒂檬阿姨,你不借我的?”

  “你的不合我身。”

  “那我下次預定幾套合蒂檬阿姨的身量的,我想有時會用得著,嘻嘻!”

  “你是不是想討打?”

  “討打的是長明叔叔,蒂檬阿姨,你守著他回來,否則我怕他會再次偷偷再進去你的房間……”

  “漠伽!”蒂檬怒道。

  漠伽伸伸舌頭,轉臉對參潛兒道:“潛兒,我們玩去!”

  于是衆人又恢複往日的生活,隻有蒂檬坐在床上,看著滿屋的布碎,嘴�狠狠地道:“風長明,我等著你回來,你這撕女人衣服的壞家夥,我饒不了你!”

  然而,她直等了三天,還是不見風長明回來,那時,她的心�有些急了……

  風長明在第三天的早上到達吻海冰峰百�之外,在這兩天�,他吃的都是冰雪。其實像他這種修爲的人,十天八天不吃任何東西,也依然生龍活虎的,隻是他覺得吃冰有時也是一種享受,那種冰涼滑溜的感覺是他所喜歡的。

  他原是要出來進行雪浴的,可因目的地未達,因此全速前進,他想,過了吻海冰峰,就是浩瀚無邊的海洋,或許在冰水�遊泳比雪浴好許多倍。

  吻海冰峰百�之外的氣候並不能令他覺得冷,他雖還未進入真正的強者之列,卻比一般人耐冷,他的身體�藏著無窮無盡的地火!

  已經奔跑了兩天兩夜,吻海冰峰就在眼底聳立,他沒必要再狂奔了,讓腳步緩了下來……

  雪熊的孔叫隱隱約約地傳入他的耳朵,且似乎不止一頭雪熊?

  熊本不是群居動物……

  風長明朝著熊吼叫之處奔去,在冰晶之地,看見了九頭雪白的巨熊排成一列,在它們的對面,站著一個小女孩,他的心一緊,喊一聲:“不得傷人!”

  小女孩突然回首,她竟有著一張天使般精美的臉兒?!

  風長明的腳步忽地止住,眼神癡癡地望著二十米之處的小女孩,雪熊也在那刻停止向小女孩靠近……

  女孩的身高隻有一百四十公分左右,穿著雪白的熊皮衣,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雪人。她的頭發猶如太陽光的金色,在這白晶的世界,像是白菊�的獨一無二的金菊!頭頂之上戴著似是皇冠之類的鑽石頭飾,巨大的鑽石在她的額上閃爍流瑩的光芒,在隱約的光彩中,可以依稀看得到一個字:烈。

  她的小臉兒精靈緻美——到達無法形容的地步,是那種令任何男人見到都要爲之癡迷的絕美之姿!被熊皮包裹的身段,雖不高,卻非常的均勻、恰到好處。在她像是小女孩的身段之上,那長精美得令天下男人都爲之感動的嫩臉兒,卻有著少女的神彩!

  這絕不是小女孩!然而又不能說她完全是一個少女,因爲她的身高絕不超過一百四十二公分,最高估計也就一百四十一公分,或者更矮些。

  究竟是小女孩還是少女?

  或許隻能這麽說:既是天使般的小女孩又是魔幻似的少女。

  她看到風長明的時候,雙眼驚奇之色綻放……在她的十六年的時光�,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大的人,與她生活在一起的人,最高的也不超過一百五十公分,像風長明這般高大的人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的。

  她警惕地看著風長明走近,竟完全不顧她身後的九頭雪熊。

  風長明從驚豔中醒轉,道:“你快點離開,雪熊會傷害你的。”

  女孩似乎聽得懂風長明的語言,其實打從她出世,她所說的便是海之眼通用的語言,因爲喬長老要尋求離開吻海冰峰的機會,所以從五十年前開始便研究現代語言,把五百年前的語言摒棄,在這五十年,古心族的人都講著現代語言。

  女孩靈敏的眼珠眨了眨,雪熊嚎吼,仿佛朝她撲過去……

  風長明長嘯,體外火焰突燃,身體如同一團火射在女孩身前——擋在雪熊之前,雙手大張,抱勢前伸,胸腹部後彎,火焰隨著他身體的動作,向後吸縮,在他的身體背後燃成一道火牆,他的雙手之間的燃成一個火球滾動在雙手所虛抱成的空間�,火球成爆裂強勢!

  雪熊的腳步忽止!

  “風之槍爆?純力量!”

  火球迅速隨著他的雙手之勢推出……

  “不要,停手!”女孩驚呼!

  但,火球撞到了其中的一頭雪熊,在瞬間爆破,其中的八頭雪熊受到火球爆炸力量的波及,被強大的火力抛飛、燃燒……

  風長明驚回首,看著淚光閃爍的女孩,不知所言。

  女孩跑過去,看見雪熊那不完整的屍體以及聞著被燒焦的氣味,撲在冰雪之上哭泣著,風長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照理說,他幫她消滅威脅著她的生命的雪熊,她應該開心,應該感謝他才對的,可如今,事情沒有按他的想法發生。

  已經存在的事實是,女孩在爲雪熊的死而悲哭。

  他悄悄走到她的背後,單膝跑了下來,輕聲道:“那些雪熊是你的朋友?”

  女孩還是哭著,久久才回頭過來,道:“是你殺了冰兒的好朋友們,冰兒恨你!”

  風長明道:“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你的朋友,以爲他們要傷害你,才冒然出手相救的,想不到這一救,倒是救來了個仇人了。”

  女孩擦擦眼淚,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若非如此,我早爲它們報仇了!”

  風長明以爲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地道:“你要爲它們報仇?”

  “你也是好人,我不會殺你的。”

  風長明狂笑站了起來,高挺的身軀狂震,道:“笑話,你這小女孩能殺得了我?我是雪城的終極強者——”

  女孩的眼中突然露出驚畏之色,仰看著風長明,道:“你別這樣笑,我心�害怕。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感到很大的壓力,此刻你讓我感到恐慌!”

  她雖感到害怕,但不知爲何,她很相信面前這個高大的男孩,把心中的害怕坦白說出。

  風長明停止狂笑,換上微笑,道:“這樣你還會害怕嗎?”

  “也有一點,自從你出現的時候,我就感到某種壓力的存在,我就想抵抗,特別是你剛才大笑時候,我有種想……想毀滅你的沖動。”

  風長明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毀滅我?”

  “嗯。”

  風長明彎腰下來,以一種不相信的眼神俯視著她,道:“現在好像不是你怕我,而是我怕你了。”他的手指碰碰她潔白如玉的鼻尖,又道:“爲何那些雪熊會是你的朋友?”

  他心�想:人怎麽可以與動物成爲朋友?

  女孩道:“我從小與它們一起玩,與它們心靈相通,可它們……嗚嗚,它們再也不能和冰兒一起玩了,都是你不好,我讓你停手的,你卻沒停。”

  風長明有苦自己吞,當初蒂檬也無法在中途停手,何況他自己?

  他有些愧疚地道:“你叫冰兒?”

  “我叫烈冰,你叫什麽,大個子?”

  “我叫風長明,是了,小女孩,你家在哪�?”這問題他老早就想問了,這吻海冰峰根本無人家,且這個小女孩能夠在這種冷氣溫之下相安無事,一定有她的獨特之處——因爲她看起來並不像修煉武技之人。

  烈冰道:“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十六歲了。”

  風長明站直身軀,她隻到他的胸膛,他道:“你真缺乏營養,我隻有十五歲,比你高這麽多,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比我大,啊?”

  列冰道:“你才十五歲?那你是弟弟了,冰兒從來都是最小的,還沒做過姐姐,這次我可要做姐姐了,我叫你大個子弟弟吧?”

  “你讓我叫你姐姐?”

  “嗯,你不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簡直是個十歲的小女孩……”

  “我都說我十六歲了,你才十五歲,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就這麽定了,沒商量的餘地,我的熊兒們都被你打死了,你得代替熊兒陪我玩。”烈冰不理風長明是否答應,隻顧放炮似地說了,似乎是不可違抗的。

  看來這女孩被寵慣了,風長明想。

  但她的美麗與可愛卻是近乎無敵的,既然她要他陪她玩,他當然不會拒絕,這冰天雪地,找個人,真難呐!

  他道:“我可以陪你玩,但你不能把我當成是雪熊,我是個人!”

  “是的,你是個長得像雪熊的人。”烈冰甜甜地笑道。

  吻海冰峰,秘谷。

  喬長老道:“女王出去很久了,還沒回來嗎?”

  “長老,女王經常跑出去的,和他的熊朋友玩。”

  “若是以前應該早回來了,今日怎就遲遲不回?”

  喬長老道:“剛才我感到聳天古族的強大氣息,至少有十多人之上,聳天古族一直在渤洄森林,此次何故現身于吻海冰峰?且有一下子來了十多個?”

  “長老,女王會不會有危險?”

  “我們立即出去,全力找尋烈冰女王!”喬長老一聲令下,率先而出。

  風長明牽著烈冰的小手兒,卻是被她引領著到處走,他不知她要帶他到哪�,似乎她也並不想帶他到哪�,隻想這樣牽著他的手,在這冰雪的世界慢慢地行走……

  “你說外面沒有冰也沒有雪嗎?”烈冰道。

  “也有的,隻是不像這�,永遠都隻是冰雪,而且也沒有這麽冷,外面有許多這�沒有的東西。”

  “外面的人都像你這般高大?”

  “像我這樣高大的或者比我還高大的,多得很,不過,比我矮的也很多,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狂笑。

  “你別笑了好麽?”

  “你剛才不是說已經習慣我對你造成的壓力,不再覺得害怕了嗎?”

  烈冰道:“可你一笑,人家還是有很強烈的感覺,冰兒怕你,可不知爲何,冰兒更喜歡你,你牽著冰兒的手,冰兒什麽也不想了,隻想著你,嗯,是隻想你,又怕又喜歡哩。”

  她的純潔無瑕,令她在說這些話時候不感到絲毫的尴尬,她根本不懂得這是對還是錯,隻知道她心�是如此想的,她就如此說出來,如同以前她把心�話說給雪熊聽。

  風長明側臉看她,然後單膝跪在她面前,手舉起,撫摸著她的冰雕似的玉臉,道:“我不知你爲何會怕我,我也能感覺到你本能的對我反抗,可我真的不會害你,像你喜歡我一樣,我也會很愛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是我最美麗的小女人。”

  “我是你姐姐。”烈冰一直堅持這點。

  “我帶你到外面去好不好?”

  烈冰歡喜地道:“好呀!”

  風長明橫抱起她,站了起來,道:“那我們走吧!”

  “可是,我得跟喬長老他們說一聲……”

  “啊?”風長明的眼神突然注視著吻海冰峰的方向,驚道:“冰兒,我感到許多股與你相同的強烈氣息向我襲來,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他們,惹惱了我——”

  與此同時,烈冰的心靈響起喬長老的聲音:“孩子,我感到有十多個聳天古族的人在你身旁,你還好嗎?你一定要支持住,我們來救你!”

  烈冰愣愣地看著臉容漸怒的風長明,她從小就知道聳天古族是古心族的天敵,也知道古心族遇見聳天古族,會是剛才那種感覺,但有一點她是不明白,喬長老說她身旁有十多個聳天古族的人,可就隻有風長明呀?

  風長明臉上的怒容越來越濃,烈冰知道族人反抗和敵意令激起他的聳天古族的血統的天生狂傲之性,她急道:“他們是冰兒的家人,你放了冰兒,快跑吧!”

  “他們惹火了我,這群家夥,竟敢對我無禮!”風長明放下烈冰,火焰爆燃,就欲沖前迎上去,烈冰擋在他的面前,哀求道:“你不能過去,他們會殺了你的。”

  “讓開!”風長明把烈冰推開,火箭般地沖前,與古心族的族人相遇……

  兩方對峙!

  喬長老道:“怎麽會這樣?你以一人之體發出十多個人的氣息?”

  古心族的人清楚風長明的底細,風長明卻對古心族一無所知,他隻知道這群矮小的家夥無緣無故地就叫他生氣,他道:“你們給我統統消失,看見你們就火!”

  古心族族人聽到他這一句,人人體內的鬥氣激增、向內收縮成巨大的戰鬥力……

  喬長老道:“小夥子,你是聳天古族的什麽人?”

  風長明不知爲何,根本就聽不進這句話,他的鬥氣不停地擴張,直接侵入所有人的身體,他道:“聳天古族是什麽東西?你們又是什麽東西?”

  喬長老一愣,這少年好像不知道聳天古族與古心族?他到底是什麽人?爲何有著與聳天古族一樣的氣息?他正欲說話之時,風長明已經發動攻進——“風之浪槍?純力量!”

  如同波濤一樣的火焰,排山倒海地壓向古心族衆人……

  同一時間,喬長老道:“心靈幻象?凝結”

  隻見波濤般的火焰突然停止,在“心靈幻象?凝結”的力量控制下,如同冰凍的火焰,就連風長明本身也無法動彈,三十多人的靈力令他的全部攻擊停止下來,隻等著任人宰殺!

  “不管你是誰,居然有著聳天古族的氣息,且發現了我們,你都得死!”

  “心之暴動?引爆!”

  強大的銀灰力量從他的額頭射出,直射向風長明……一旦風長明被這種力量侵入,他的靈魂便會受到他的控制,從而自行引爆體內力量,把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毀滅!

  烈冰小小的身影突然擋在風長明的胸前,雙眼緊閉,雙手緊握在胸前,忽地,雙眼突睜,雙手猛向兩旁張開——“心靈幻象?解封!”

  喬長老大驚失色,銀灰色的力量回收,同時喊道:“停止一切控制,女王的力量不足以解封我們的力量,她這樣強行施出,會令她死亡!急退!!”

  古心族人把“心靈幻象?凝結”撤消,波濤般的火焰繼續撲前,他們急忙退避,躲開了風長明的攻擊,離風長明遠遠的……

  烈冰突然跪倒在雪地之上,心靈又響起喬長老的聲音:“女王,爲何要不惜一切地救他?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解封我們的力量,若你強行施展,會被我們的力量反擊緻死的,難道你不懂嗎?”

  烈冰在心靈�道:“長老,冰兒喜歡他,不管他是什麽人,冰兒也不想傷害他,假如你要殺他,請把冰兒先殺了。若不殺冰兒,則請你們先回去,冰兒很快就會回去。他從來沒有傷害冰兒,隻是陪冰兒玩而已。你們的到來,才激起他的憤怒的。”

  “怎麽?沒勇氣與我再鬥下去了嗎?怕了吧?一群討厭的家夥!”

  他說罷,縱身騰空,無數的火焰如同火流星射向古心族族人所在之地,這正是他的風家槍法中的強大殺技:風之墮落?殺千�?流星變?純力量。

  喬長老道:“退回冰谷!”

  “心之飄忽?閃動!”

  古心族的人在雪地之上一閃即沒!

  “算你們逃得快!”風長明從空中降下來,不識好歹地道。

  烈冰道:“爲什麽?爲什麽?”

  風長明看著無力地跪倒在上的烈冰,走到她面前,也跪了下來,道:“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是不知爲何,他們一走近,我就感到非常的討厭,可恨之極!我控制不了自己,其實你在害怕我的時候,我也有些討厭,隻是不知爲何,對著你,我就能忍受,對著他們,我就無法忍受……”

  烈冰知道是因爲古心族的反抗氣息太濃的緣故,那種濃縮著長久的自卑與被壓迫的強烈反抗欲令風長明的潛在的傲心被激怒,即使經過了幾千年,聳天古族與古心族之間的天敵聯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然而,爲何烈冰與風長明之間爲何能夠相互依存?

  烈冰道:“你走吧,我要回家了。”

  風長明道:“你不和我到外面去了?”

  “我不能和你去,我的家人不會喜歡我跟你在一起的,你以後若想起我了,就來看看我。我……不管你是誰……我和你之間都沒有仇恨,我隻知道你牽著我的手兒的時候,哪怕我心�多害怕,我也甯願讓你牽著。當你第一次抱我,我一直害怕的心,突然不害怕了,真的,長明,他們害怕你,冰兒卻不害怕,因爲冰兒靠著你的心。”

  風長明不能明白她所說的,以及她的語言之外的意思,他隻說出了這麽的一句話:我下次回來這�,你必須跟我走!

  烈冰獨自回到冰谷,古心族衆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喬長老道:“女王,請你給族人一個解釋!”

  烈冰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了,繼續道:“不論他是誰,冰兒都不準你們傷害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你們的手中,我做不到,我甯願我死!”

  喬長老道:“以他的語言來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聳天古族的人,可能他的生命有著聳天的血統,但並非聳天的人把他養大,而是被其他的人養大的,不然他不會那麽侮辱聳天。”

  “但是,從他的出現,可以肯定,聳天古族真的重現于海之眼,終有一日會找到我們。我們必須在此之前離開這�!”

  “女王,無論從體形還是心靈來講,你都不適合與聳天古族的人結合。哪怕你真的很愛那個男孩,也請你把他忘記,因爲你的天職不是愛情,而是創造一個屬于古心族的美好家園。”

  “明天,我們離開冰的世界,進去人的世界�!”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十章 雪地激情

  風長明回到雪城,已經是深夜,他越牆而過,經過峄岵的房前之時,似乎聽到一種不屬于峄岵的聲響,他悄悄地朝著峄岵的房門走去,中指燃起火焰,慢慢地按在木門上,木門很快就“人不知鬼不覺地”被火指燒出一個指洞,他把一隻眼睛放在指洞上,看得眼瞳都變大了……

  屋�亮著昏紅的燈光,有兩條赤裸的肉體正在重疊著,正是峄岵與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逆境村的中年婦人,臉蛋還長得稍有一點兒姿色——也就是說不難看,但就體現來說,似乎欠周到了。

  女人偏肥,小腹的脂肪明確地告訴別人,她很不幸,她發福了。鼓起的小腹被峄岵推動得那肥脂肪一顫一顫的,女人高舉的雙腿的虛浮的肌肉也不停地搖擺,仿佛是大腿的肌肉比她的蜜穴還要首先領略到高潮。

  峄岵趴在女人的雙腿間,肩扛著女人的膝窩之處,女人的臀部微微上�,雙手撐在她的兩腋之下,一下又一下地頂撞入她的胯間肥肉處。

  “啊……啊……好爽……峄岵,你太強壯了,我家那人從來沒給過我這麽強烈的感覺……喔呀……峄岵不行,我的兩條腿根要麻了,換過姿勢……”

  峄岵從女人的胯間抽身出來,陽具硬挺,他雙手握著陽具,嘿嘿地笑道:“蕩婦,我峄岵這支大家夥當然比你家的小東西厲害百倍,讓你嘗過之後百般思味。”

  門外的風長明心�暗道:很大嗎?好像小得很哩。

  女人從床上坐起來,小腹就像是五月懷胎的孕婦,張開雙腿,卻剛好把私處對著門,外面偷看的風長明大是一愣,看見了女人胯間那濃黑竟然長到了她的肚臍,黑黑的一大片直把燈光也影暗了。

  她朝峄岵抛了一記春意盎然的媚眼——著實是令門外的風長明作嘔——卻叫峄岵的陽具跳動了一下,他的手拍打在女人的肥肉張狂的臀部,發出虛浮的肉碰聲,女人一聲:“哎呀,死鬼,你急什麽,人家這不就來了……”

  女人翻身,趴在床上,撅起肥白肥白的屁股,小腹此時卻像是九月懷胎,幾乎令人懷疑她要生了。

  峄岵握槍瞄準,挺槍前進:“撲噗”進入女人的騷穴�,雙手抓著女人的臀部肥肉,一前一後的聳動,女人的蜜汁過剩,他的陽具在一進一出之中,發出輕微的“撲滋撲滋”之聲……

  門外觀看的風長明,突感自己底下的家夥無緣無故地硬頂,頂著他的褲,他伸手到胯下碰了碰,暗咒道:“峄岵這家夥,專門出去勾引女人,還他媽的勾引這種貨色,真是饑不擇食。”

  峄岵此時正來勁,嘴�呼呼直響,肉棍盡全力沖刺……

  “我操爛你的肥屄,媽的,人肥洞也肥,虛虛浮浮的,一點緊夾感也沒,想射精也難,不強也得變強了!哈哈,騷貨,接著我的這一棒……”

  他抽出陽具,在女人的私處摸著,把淫液塗擦在女人的菊花洞外,女人道:“峄岵,人家正在爽中,你怎麽停止了?難不成你不行了?”

  “我操你這肥洞會不行?你他媽的真是小看我的峄岵了,接著……”他把淫液塗在龜頭之上,一手抓住女人的腰,一手握著肉棍頂在女人的後洞……

  “峄岵,你弄錯地方了,是下面……你要幹什麽……啊……痛喲……”

  峄岵的肉棍突進入女人的菊花穴,感到肛門括約肌的緊夾、磨擦,小弟弟興奮之極,不理會女人的掙紮與痛呼,隻顧快速成地挺進、抽出……

  女人的叫聲不受控制地大了起來,門外的風長明怕待會在人出來查探這聲音的出處,他趕緊離開了峄岵的洞房之前,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門前,輕聲呼道:“姐,姐,是我!”

  風姬雅這些天因爲不見風長明回來,經常擔心得失眠,此刻她在屋�也沒睡著,聽到風長明的輕喚,大喜著跑出來開門,風長明立即鑽入屋�去了。

  頃刻,風姬雅點亮燈,屋�亮了起來,風長明立即看清了他的姐姐……

  風姬雅隻穿著薄薄的低領睡衣,深的乳溝從衣領開縫處清晰可見,風長明立即想起峄岵房�的一幕,底下的肉棒再度硬挺……

  風姬雅仔細地察看了風長明,發現他沒什麽變化的,就撲到他身上緊抱著他,道:“弟,姐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姐好擔心你,你出去都八天了。”

  風長明被她的火勢柔軟的肉體一貼,底下沒來由地彈動,一下一下地擊打著褲子,他想推開風姬雅,卻發覺她抱他很緊……突然,風姬雅猛地移開身,驚奇地盯著他,道:“弟,你用什麽打我?”

  “我沒有呀……”風長明疑惑地道。

  風姬雅還是盯著他不放過,忽地雙眼定格在他的膨脹的胯間,臉色一紅,道:“是……你沒有,姐要睡了,你也睡去。明天蒂檬老師可能要找你算賬,唉。”她上了床,卻怎麽也睡不著,總是不自覺地想起風長明褲裆的隆起,那心兒“撲通撲通”地在棉被底下跳動著。

  風長明被他的姐姐踢醒,他道:“姐,你讓我再睡一會?”

  “不行,跟我出去,向蒂檬老師道歉。”

  風長明道:“爹說過,男人絕不向女人低頭。”

  風姬雅的大木錘高舉過頭……

  “好吧,我去,我去總行吧?姐,你就不能溫柔點?你溫柔起來多可愛,像昨晚一樣,姐可迷人了。”

  風姬雅叱道:“你敢提昨晚的——”

  風長明不明白她姐姐爲何突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昨晚他也沒惹著她吧?唉,這個暴力姐姐,什麽時候都準備對他施暴,他風長明——實在是可憐!

  他跟著風姬雅走出屋,走到高牆內的雪地,遠遠地看見大家都在修煉,還有,蒂檬也在,她穿的好像是參蘭的衣服耶?

  風長明立即打退堂鼓,趁著他的姐姐不注意,偷跑回宿舍去……

  風姬雅走到人群�時,回首不見了風長明,卻聽得蒂檬問道:“姬雅,你今天爲何這麽遲才來?”

  風姬雅道:“我……我睡過頭了……”她這段時日經常失眠,可每天都能按時起來,然而昨天風長明悄然回來,她更是失眠了,比往日還難入眠,因此今早醒的遲些,再加上要趕風長明出來,自然就更遲了。

  “好了,修煉是你們自己的事,你也成熟了,我就不管你這些,你們兩姐弟是這�最難教的。”

  風姬雅卻回頭又走,蒂檬道:“你還回去幹什麽?難道還想睡覺?”

  “我……我去叫我弟?”

  “長明叔叔回來啦?”漠伽驚喜地叫道,就欲跑往平房,蒂檬喝道:“都給我回來!”

  兩女停止了腳步,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回蒂檬身旁,蒂檬道:“你們乖乖在這�修煉,我去叫他,我一定要撕了他!”

  蒂檬的氣依舊未消,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漠伽道:“姬雅阿姨,她會不會真的撕了長明叔叔?”

  姬雅沒好氣地道:“撕了最好。”

  “可他是你的弟弟耶,姬雅阿姨……”

  “我……給你氣死了!”風姬雅的大錘揮打向漠伽,漠伽一邊退閃一邊道:“姬雅阿姨,不要打伽伽!”

  風姬雅把大木錘揮動更是急,嘴�怒吼道:“我讓你叫我阿姨……我打扁你……竟敢叫我阿姨……呀嗨打……”

  蒂檬強行踢開風長明的房門,看見風長明睡得正香,她�起腳就朝他的臀側部踢過去,風長明承受了她這一腳,睜開眼,看見是她,驚道:“蒂檬老師?”

  “你撕我的衣服的時候,想過要面對我的一天吧?”

  “那時沒想過。”

  “你——”蒂檬左手扯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床上提了起來,膝蓋使勁地頂撞在他的小腹之上,他捧腹下床穿好鞋,然後突地挺直身軀,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度,令蒂檬嬌軀一震,仰臉看他,道:“你又長高了許多?給我彎下去!”

  “蒂檬老師,我叫我爹出錢賣衣服賠給你吧?”風長明求情道。

  蒂檬怒道:“我今日非叫你再躺多一年!”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啊,漠國師,你來了?”風長明驚看往門外,蒂檬也跟著回首,忽地發覺臉頰濕熱,竟是被風長明偷吻了?她的臉立即呈現绯紅,轉頭的一刻,風長明已經撞破牆逃離……

  “蒂檬老師,我回帝都了,我爹讓我十六歲的時候回去一趟的,再見了!”

  “我看你能逃多遠?”蒂檬狠狠地說道,身影化作一道煙,竄出被風長明撞破的牆洞,沿著風長明聲音傳來的方向急追……

  蒂檬追了十多�,終于追上風長明,喝道:“風長明,你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

  風長明也明白自己無法逃離,就在蒂檬近他的背之時,他突然轉身,無論蒂檬的修爲多深,在這麽近的情況下,她也無法立止身影,唯一的結果就是——她的身體撲到了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也在那一刻把她的嬌軀抱得緊緊的,蒂檬的身體被風長明抱離雪地,臉面急紅,雙腳無意識地亂腳了幾下,碰不著地之後,她才懂得怒罵道:“風長明,放下我,否則你就死。”

  “好吧,我放了你,但你別怪我,這事上,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他知道蒂檬真的有本事讓他死,因此隻得放開她,心�正在懷念剛才抱著蒂檬老師的滋味,忽感臉面被人打得火辣辣的痛:“啪啪、啪啪”,連續四下、左右各兩個耳光!

  蒂檬怒瞪著他,叱道:“你爲何變得這麽壞了?”

  風長明笑道:“看來老師還是喜歡睡著的我,我承認醒著的我總是不怎麽討人喜歡。”

  蒂檬從腰夾�取出紅色的長鞭,道:“風長明,你說得對,你醒著的時候,就是這麽討厭,我作爲你的老師,必須教訓你一頓,接招吧!”

  “烈焰鞭?策四方。”

  她的身影閃退而回,長鞭帶著火焰朝風長明卷打過去,鞭出中途忽化四道鞭火之影,攔住風長明的避勢,他欲退,但鞭出如風,迅猛無比,退已不及,他隻得提起鬥志,與蒂檬一戰!

  強盛的火焰在他的身體周圍燃燒,胸前的火焰猛地增厚許多……

  “風之屏障?純力量!”

  “風之逆轉?純力量!”

  他的強厚火牆擋住蒂檬的攻擊之後,身體淩空倒轉,雙腳隨著身體的沖勢朝蒂檬腳過去,十多道強注的火柱從他的腳射出……

  “烈焰鞭?翻江倒海!”

  蒂檬也全力把她絕招使出來,長鞭的快速舞動,在她的面前帶起一片火海,仿佛是從地�突竄出來的,像海濤般撲卷向踢射地來的“風之逆轉”,兩種火性力量相撞,弱的一方風長明被蒂檬的力量轟得急速倒退。

  蒂檬的卻並不想就此就放過他,身影直跟而上!

  “龍怒?問天!”

  又是這一招,火龍真身突現,激起了風長明的憤怒,他站定身體,火焰忽縮回體內,右手握拳,拳頭燃燒,對著火龍的龍頭直轟過去,一道耀眼熾熱無比的火柱迎上蒂檬鞭出的火龍……

  “風之�靜?永無退路?狂?純力量!”

  頃刻,火柱與龍頭相碰,龍頭被火柱轟碎,火柱也在那一刻消失,但,血紅的長鞭卻在下一刻鞭打在風長明的肩上,他的雙腳被長鞭的力量打壓得沈入雪�,長鞭騰空飛舞,幻化成巨石往他的頭頂直落——“烈焰鞭?殒石!”

  風長明欲出招抵擋已是來不及,心�正道:這次又得睡覺了。

  就在此時,他的身前閃過一道人影,一個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背影擋在他的面前,雙手托天,大吼一聲,雙掌之中托出一塊巨冰似的力量體,迎上殒石,把殒石撞得粉碎。

  “冰之終結?雪崩!”

  他雙手中托出的巨冰能力體繼續膨脹、接著爆碎成無數的冰鑽射落,罩向雪地之上的蒂檬……

  “幻世鞭?點江山!”

  她的鞭的火焰忽地消失,鞭的抽動帶著一片白茫,在白茫中,無數熾白的光點迎上射落下來的冰鑽——“啊——”

  白茫突然消失,熾白的光點也不見了,她爲了敗敵,不惜把她沒有完全練成的“幻世鞭”施展,雖抵擋了一定的攻勢,卻後繼無力,眼看就要被三把冰鑽射中,她一咬牙,以最後的力量施出她的終極守護之盾:“幻火不滅!”

  白茫之中,她的身體也像風長明一樣燃燒,隻是,冰鑽已經射在她的守護盾,她的身體震退四五步,櫻嘴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男人應該有四五十歲,高大的身軀,平凡的臉,卻有著無比銳利的雙眼!

  她道:“你是誰?”

  風長明從雪地�跳出來,跑到蒂檬身前,問道:“蒂檬老師,你流血了?”

  他舉手用衣袖擦去蒂檬嘴角的血迹,蒂檬沒有抗拒,其實她已經無力再抗拒了,此時的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隻是強行讓自己勉強站立罷了。

  但她還是嘴硬地道:“不用你來管。”

  風長明道:“我不管你,誰管你?”

  “你……”

  風長明轉身,面對著突然而來的男人,道:“你打傷了我的老師,你得爲此付出代價!”

  “哈哈,好笑,連你老師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我觀察了你好久了,你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睡覺也能練功的家夥,不錯,很不錯!你不是很想征服你的老師嗎?”

  “是又怎麽樣?男人就該征服女人!”

  “不,男人應該征戰榮譽和土地!”

  “我爹說是女人。”

  “你爹是誰?”

  “風妖!”

  “原來是蕪族那小子,他與我沒仇,正好。你爹,他說得也沒錯,征服女人也是男人的一項職責。好吧,在你離開之前,我就讓你得到你最想征服的蒂檬,然後你將是我的兒子,我要重新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冰之終極?冷凍。”

  他的雙手推出一股冰冷之氣湧向風長明和蒂檬,風長明不敢閃躲,因爲他躲得了,他背後的蒂檬卻已經無力再躲,他強運起他的“風之屏障”,火牆把他和蒂檬擋住,卻擋不住冷氣的入侵,兩人同時被比吻海冰峰的氣候還要冷的能量冰得不能動。

  男人走到風長明面前,雙手突拍在風長明的腹部,然後道:“風長明,我把你體內的欲火引燃,好好享受你的美人老師吧,別浪費我的一翻心力,要知道,這種手法要耗去我五年的辛苦修煉。去吧,我的兒!”

  “冰之融化?解凍!”

  冰凍一解,蒂檬無力地跌坐落地,她本來不至于落敗得如此慘,卻因遇到了比她更強的人,于是想施展她的終極魔武之技“幻世鞭”,以圖激發自己提升,從而練成絕學。不料強行的推動自己的極限,令她身體無法承受,處于乏力狀態,再加上冰鑽的攻擊,不但全身功力無法在短時間恢複,且受了嚴重的內傷,若要恢複原來的狀態,至少也得一年的時間。

  此刻,男人竟然想讓風長明對她……

  她不敢再想,隻能是驚怯的盯著風長明的一舉一動。

  風長明已經轉身面對著她,此時她才發現這並非隻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他高大無比的身軀比許許多多的男人都要強壯,英俊的臉龐是他的親父泸澌留給他的,蒂檬當然不知道這些,她隻知道,這僅僅十五歲的男孩是強壯和英俊的統一體。

  但,他是她的學生。

  他卻又在她的面前撕衣?!他的雙眼中燃燒著某種元素,是女人都清楚,那是一個男人的情欲,這種帶著欲火的眼睛把她的心燒得慌亂……竟然?想奸淫她?

  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動作,她的心卻是突跳不停……

  風長明把全身的衣服撕成了碎片,他赤裸的軀幹顯示成熟男人的魅力,粗壯修長的四肢,均稱結實的小腹以及強健的胸膛,無一不是成熟的強壯男人的特征,這,怎麽可能是十五歲男孩的身體?

  蒂檬的眼睛都定格了……

  “哇,這小子那根東西可他媽的真夠雄偉,比老子的還要粗長,從來沒見過這麽粗長的家夥,而且,竟然還有七粒顔色不同的肉粒?真他媽的絕了,看這小子的年齡,他的身體和他那東西應該還有得長,可怕!蒂檬,你想不到你的學生�竟然有這樣的極品吧?好好享受你的學生的童男之作,我要看著你像蕩婦一樣……”

  “無恥的家夥,閉嘴!”蒂檬驚吼道。

  “行,我閉嘴,我現在全聽你的,隻要你的表演精彩,什麽都好說,看到這樣的男主角,我真的好想看這一出戲,實在是太強了,風妖選他來征服女人的確是選對人了,我以後也經常叫他去和其它女人演戲,我看著就興奮。哈哈,想不到我都四五十歲的人,還有這種愛好,真是不知羞恥,你說的太對了。”

  “你敢叫他去和別的女人……我殺了你!”

  “喲呵,還未成爲我兒子的女人就吃醋了?”

  “誰是你的兒子?風長明與你無關!”

  “他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了,多少年了,我就是在尋找一個繼承人。”

  “你……”她的話音突斷,因爲風長明已經撲在她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袍,她開始掙紮,然而不濟于事,她失去了與之對衡的力量,身上所受的傷更是令她在掙紮中感到無比的疼痛。

  風長明強有力的壓抱,令她喘不過氣,她想不到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此刻竟然要對她做出此等的事來,這,是天意嗎?

  她的衣物在風長明的大爪之下,被撕成了一片片,讓她記起了以前他也是這樣地撕她的衣服,隻是不同的是,現在撕的是穿在她身上的……

  她的胸部袒露在雪光之中,雪一樣潔白的嫩膚,乳房適中,因平躺之故,向兩旁拉伸,像是隆起的雪丘,乳暈不大,像她的尾指大小的暗紅乳頭柔軟著……

  隨後,平坦滑潤的腹部也失去了遮掩之物,她一邊驚叫著一邊掙紮,風長明卻在撕她的長褲了,再過片刻,她就要失去全部的武裝,恢複她作爲女人的最基本面孔,完全的赤裸和完全的無助!

  她雖然看起來像是十八九歲,實際已經二十二歲了,身體的完全成熟,使得她私處的隆起之上布滿烏黑濃密的毛草,整齊的私毛不能完全地把她的縫隙掩蓋,從毛間隱約地可以看到與她的潔白不同的另一種迷人之色,那種暗紅得似乎褐色的迷蒙是每個男人爲之性起的元素,稱之爲女人蜜穴的保護色!

  風長明的大手抓在她的脯胸,這隻手真大,居然把她的半邊胸脯掩蓋了,瘋狂中的他不懂得溫柔,手爪的力量略大了些,抓得她的乳房微微疼痛,她叫喊著,但完全沒有用,這個解除她全部武裝的學生絕不會放手的,他完全瘋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雙眼,默默地承受這個命運的安排。

  “那一天,我要你,蒂檬老師,做我的女人!”她在閉眼之時,想起風長明的這句誓言,難道他所說的那一天就是今天嗎?任何人都可以肯定,就是現在,連她本身也明白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我要征服蒂檬老師。”她又想起風長明經常挂在口中的一句話,她以前隻當他是口不擇言,可如今竟要變成事實了?他能征服她嗎?她不知道,她的心�對這事很排斥,然而她的身體卻正被他征戰,不管她的心�如何想,她的身體最終會被他征戰……男人與女人的最終決戰在于肉體本身,而不是精神。

  風長明的手已經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胯間那粗長硬挺的家夥在她的私處亂頂著,仿佛尋求某種出路……

  她的身體不受她的思想的控制,處女的她經不起任何的碰觸,分泌出足夠多的蜜汁把她的蜜穴潤濕,蜜穴外的體毛被流溢出來的蜜汁滲透、濕潤,緊貼在肥嫩的陰阜上,分開的雙腿令她的蜜縫微微地張開,�面是鮮血的嫩肉,閃耀著迷人的光彩……

  肉棒沒節奏地在她的縫口之處撞擊著、磨擦……風長明在狂亂中,不知不覺地讓自己粗壯的棍狀家夥的頭頂上沾滿了蒂檬的體液……

  他的右手抓在蒂檬潔白的左乳,左手握著自己的家夥,不停地朝她的胯間頂撞……

  蒂檬完全放棄了掙紮,一切的掙紮,她知道都是無用的,這個學生此刻根本不明白她是他的老師,隻知道尋求發洩的空間,她可以聞到他野獸般的喘息,她放棄了與他對抗的想法,躺在冰冷的雪地�,平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也許,就在那一刻,她會失去生命,因爲,現在的她,不能抵抗背上的冰冷,何況還有身上的粗暴?

  前者冰寒,後者狂熱,兩者都是她此刻不能承受的侵襲啊……

  “我的兒,就這樣,頂進去,把她的陰道撕裂,毀掉她的聖潔,讓她的鮮血浸泡你的強悍!”

  蒂檬聽到男人在一旁呐喊,她突睜開雙眼,盯著臉面燒紅、滿頭汗水的風長明,心�暗道:“長明,我……我便給了你吧……你可得溫柔些,老師……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是很痛的,老師……也怕痛……你的太大了,老師……怕受不住你……你可要溫柔些,老師……以後就不那麽恨你……啊……”

  蒂檬一聲撕空痛叫,風長明的粗長的肉棒頂入了她的夾縫,直陷入蜜穴深處,哪怕她的蜜穴早已潤濕,他的異于常人的粗壯,也令她幾乎痛暈……

  狂亂中的風長明找到通道,便全力頂進去,硬燙的龜頭碰撞到代表純潔的處女膜,他無從思考,繼續全力沖刺,破開她的膜障,直入她的深處,頂撞著她的花心……

  緊湊無比的感覺,令他的獸性更是瘋狂,他的雙手抓緊蒂檬雪白的胸脯,把她鋪墊的乳房抽拉得挺直,她的乳頭也在這種情況下變得堅挺……

  蒂檬無法拒絕她的學生的粗野的進入,更無法拒絕這種狂野帶給她的本能快感,在肉棒的每次進出,疼痛增一分,快感也增一分,肉棒頭圓處的肉粒擠入她的嫩肉�,令本來已經緊湊無比的磨擦更見刺激,所有的女人那統一的快感集中點也被他不停地磨擦著,花蒂與花心的雙重快感,以及陰道本身的緊夾所造成的磨擦帶出的快感,同時傳遍她的全身,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中,她竟然感到了另類的歡樂,她不知這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男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叫好道:“媽的,這小子真是牛,風妖不愧是花中強手,雖然被芭絲毀了小弟弟,卻還能生養出這種強牛,連最純潔的女人也要被他玩出淫蕩本色,哈哈,我的兒,努力幹吧,把你的蒂檬老師往死�幹!”

  蒂檬在心�道:“長明,你還是不溫柔,你這麽粗魯,老師……以後會恨你……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都不準你對我這麽粗魯……”

  風長明的身體汗流不止,蒂檬的鼻尖也在開始微微地滲看……這有些不可思議,她本來快要冰凍的身體,此刻已經不感到冷,在性的交纏中,風長明體內的能量也與她的身體進行默默的交流。

  蒂檬聞到從風長明身體散發出的若蘭花香似的味道,這種味道極像蘭花的芬芳,然而又有著蘭花所沒有的特質,在她聞著這種香味之時,她的心智也陷入一種情欲的迷茫�,隨著她的身體的快感而波動,漸漸地把她從初次的痛苦中引領出來,完全處身于情欲�……

  風長明以�久的姿態,不停地進行抽插,蒂檬蜜穴�鮮血的嫩肉也被他的肉棍帶拉出來,緊夾著肉棍的陰唇被肉棍吸拉、翻動……

  處女的鮮血染紅了風長明的肉棍,兩人的體毛也變成紅黑之色,紅的鮮血與半透明的蜜汁相雜在一起,沿著蒂檬的陰溝直流至她的股溝,然後又滴落在純白的雪地上。

  蒂檬在風長明的猛烈抽插與帶著挑情性質的體香的刺激之下,身體與心靈都被情欲燃燒起來,臀部微微地搖動著,雙眼露出妩媚的春意,嘴兒輕唇,喘息不止,喉嚨間發出一種她不能控制的聲音:“長明,你讓老師……好痛……好舒服……”

  “喔嗯……啊……啊……舒……舒服……”

  風長明強壯的雙臂撐在她的兩腋之間的雪地上,結實的臀部快而有力地聳動,肉棒一下一下地撞進去又抽出……撞進去再抽出……撲噗……撲噗……他的胯間突起與她的私處相撞,陰襄不斷地碰觸著蒂檬的美妙之處,蒂檬受不住他的沖擊,在昏亂的交纏中,身體不時地試著向後移……

  “啊……唔嗯……”蒂檬老師不自覺地浪叫。

  男人已經掏出他的家夥,果然是比風長明的小一號,他不停地用手在他的肉棍之上套弄著,嘴�喊道:“我的兒,你果是厲害,都一個時辰,還這麽有勁……呼呼……呵呵……不行了,要射了,你這小子,我好久沒這樣興奮了,看著你幹你的蒂檬老師,我就有股射精的沖動……喔……喔……射了……爽……爽極了!”

  風長明的雙臂從蒂檬的兩腋之下伸過,回勾著她的雙肩,令她的身體不能往後移,同時彎起她的臀部,讓她的臀部上�,淫糜的私處向上,他的肉棒從上而下抽插著,蒂檬的淫道根本無法吞納肉棒的全部,隻見肉棒每一次進去,都還有一截沒進入,可已經到達蒂檬的最深處,沖撞著她的嫩不可及的花心……

  蒂檬一雙修長圓滑潔白的玉腿向上舉著,她隻能無意地把雙腿大幅度地擴張,就像是從風長明外腰生出來的另外兩隻腿,她的這個學生的家夥旱見的粗長,粗大的肉棒把她的容道擴張到極點,初次的她,在潛意識�減輕她的痛苦,迷茫中竟讓雙腿朝天上舉、張開,讓她的蜜道更大的擴張……

  肉棒快速而有力地碰撞著她的花心,陰阜處的花蒂也被他突出的肉粒�磨不停,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插入她的蜜穴之時,那七粒讓人又愛又恨的肉粒擠進她的嫩肉�,感覺就像是燙熱的滾珠在她的蜜道�硬生生地開出七條小道,然後又在�面的七條小肉道滾動不停,像快感的滾珠在她的快感道�來回展磨,超乎她的負荷的情欲流動她的全身,侵蝕著她的純潔的靈魂……

  麻痹的感覺從她的兩腿根、從她的花心、花蒂、花道、從�至外、從外至�傳遍她的其它部位,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控制,靈魂也在飄蕩……

  “啊……啊……呀……哦呀……”

  蒂檬老師沒命地呻吟叫喊,這些聲音從她的喉嚨�擠出來,帶著濃重的鼻息,就像是她靈魂深處的呻吟:“我需要粗長的肉棒,我需要男人的強有力的抽插,我需要最強烈的快感,我要……我要……啊啊啊……”

  雪地�,兩具雪白的肉體,在這潔白的世界�交纏著,女人的玉腿向兩旁張開、搖晃,男人的臀部沒命地聳動,本來是寂靜的雪白世界隻響蕩著:“撲噗……啊……撲噗……啊……撲噗……”

  蒂檬的白嫩紅潤的蜜穴被肉棒抽插得漸漸紅腫,淫液一股股地從她的肉壁�擠出,像牛奶一樣被從奶頭�擠出,又被肉棒從�面抽吸出來,她的嫩肉一顫一顫的在收縮、擴張,再擴張、收縮,風長明被她的蜜穴緊夾著,高度磨擦令瘋狂的他感到野獸的瘋狂快感,肉棒在嫩肉的圍包�突圍,在突圍中,他要奪取勝利的快感!

  “喔……喔……喔啊……”

  蒂檬的腦海�呈現空白的混沌狀態,身體酥麻無力,任由風長明侵淫著,她再也無法承受情欲的超重負荷,神智進入昏迷狀態,而風長明並不知道她身體下的蒂檬老師已經昏迷,仍然是強烈地在她滿是汗水的肉體�抽插。

  “哇哇,小子,你別太誇張,要顯示你的實力也不要這樣,你竟然把蒂檬弄昏了?足足兩個時辰,你小子還生龍活虎的,真想弄死你的蒂檬老師才罷休?呼呼,真是厲害,我的兒子真是他媽的厲害,加油幹,死了我幫你找回一百蒂檬老師!”男人看得興奮,真把風長明當成是他的親生兒子,爲有這樣強悍的厲害兒子,而不停地在一旁狂叫。

  又一個時辰後,蒂檬竟然奇迹般地醒轉過來,但眼神還是一片迷茫狀況,她隱約地感到從肉棒�傳來巨大的能量流遍她的全身,然後又從她的身體�注入風長明的肉棒,再又從他的肉棒流至她的身體……如此輪轉,風長明的力量激起她的力量,令她的力量在迅速恢複,並且漸漸地把她所受的重傷治療,她的神智也因爲力量的回歸而存著一刻的清醒,她睜眼看著這個給她巨大歡樂的十五歲男孩,他的確是她的學生,可他似乎也成了她的男人,她蒂檬的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給予她無數重高潮的絕頂男人……

  這個男人正以特殊的方式爲她療傷並且幫她迅速恢複力量,不管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從心�感激他,她的眼淚從她的充滿春意的雙眼溢出來,她在心�默默地道:“長明,你不累嗎?以後你清醒後是否還記得你對老師所做過的一切?你總說要征服老師,老師現在什麽都給了你……你卻這麽粗魯,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老師……真恨你哩……喔……又要來了……”

  蒂檬的高潮很快地又被風長明撩起,她的人又進入迷糊狀態。

  “喔……喔……我要洩了……”

  從她的蜜穴�又湧出一泡陰精,灑在風長明的肉棒上,肉棒受這陰精的浸泡以及緊夾的肉壁吸力令狂亂中了許久的風長明再也抑止不了,一陣無比猛烈的抽插,會陰處傳來一陣陣抽搐,濃熱的陽精狂射入蒂檬的蜜壺,直透她的子宮深處……

  同一時間,風長明身體爆出強大的七彩光芒,滿足地趴在蒂檬白玉似的肉體之上,七彩之芒隨之消失,他就此沈睡過去。

  “哇哈哈,小子,你在這方面可以稱得上無敵,以處男之作都如此輝煌,且沒有任何花招,完全是全力的沖刺,體力和耐力都達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就你這種人,適合在這女多男少的海之眼生存,若你能成爲海之眼的終極霸主,你就可以擁有海之眼的所有的終極美人。我的兒,我會讓你替我達成我的願望的。”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兩人身旁,看著漸漸從迷昏中清醒過來的蒂檬——她本來不會這麽快醒來,隻是七彩之芒令她的力量瞬間恢複,且經過長久地與風長明的本能力量交流融會,她的力量也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因此,當風長明結束之後,她很快就清醒過來,然後,她的全身還是沒有任何力氣……

  “蒂檬老師,你的學生侍候得你舒服吧?”

  “你……無恥!”

  男人笑道:“被你罵罵也無所謂,反正你的貞操也給了我的兒子。我這人無兒無女的,看上了他,就要他作我的兒子。”

  “我之所以讓他與你做那回事,是因爲他必須經過狂狂亂之後,才能讓他們的記憶深埋,而這種狂亂,需要發洩,則最好的發洩,就是女人的肉體。”

  他把風長明從蒂檬肉體上提起來,大叫道:“小子,你別嚇我,你這東西竟然還敢硬著?是不是想再幹你的老師呀?看來也不像,你小子睡著了,哈哈!況且你的老師也不大能接得下你的第二次了,我看還是我回去找些女人給你,雖然沒有你的老師好,不過也可以用著先,以後再給你物色更好的人選。”

  “住嘴,你敢讓他跟別的女人,我……我饒不了你!”

  “蒂檬老師,你在吃你學生的醋?”

  蒂檬本來紅暈未消的臉更是見紅,她道:“我……我……”

  男人神色一緊,嘴�道:“有人來了?速度真是快!蒂檬,我的兒媳,我把這件衣袍留給你,可不能讓別的人看了我寶貝兒子的女人的美麗肉體,我走了,下次他見到你時,或許會不認得你,你若認出他,也不要把他的身份說破了。”

  說罷,他一手挾起風長明,很快地消失在雪地……

  “你給我回來,你不能帶他走,不要帶走他……嗚嗚……他是我的……”

第二卷 強者學院 第十一章 後敘·無奈

  男人和風長明剛消失,蒂檬就立即哭泣。

  巴洛蕊的身影出現在蒂檬的眼底,隻見她臉的茫然,剛才風長明爆起的強盛的七彩神芒,令她體內隱藏的喀紗女神的元神感應,從而帶動巴洛蕊往這�……

  她呆站了一會,眼神變得清明,看見地上的蒂檬,驚道:“老師,你……”

  蒂檬仿佛抓到救星,哭道:“他把長明帶走了。”

  “老師,‘他’是誰?你是不是被他……”

  蒂檬知道她誤會了,但自己與風長明之間的事,又無法與她說的,她擦擦眼淚,想掙紮著起來,下體傳來一陣劇痛,她道:“巴洛蕊,你扶我起來,我那�很疼。”

  她的力量不但恢複且增強,可下體的痛卻是一時不可去的,且情欲所造成的身體乏力也是不能以力量的強弱衡量的。

  “老師,他把你……之後,他就擄走了風長明,是不是?”

  蒂檬也不願解釋得太清楚,應得很模糊地“嗯”了一聲。

  巴洛蕊也明白蒂檬不想細說此事,她也覺得自己今天話多了些,恢複她的冰冷之態,默默地從地上撿起那件衣袍,卻突然注意到那些衣服碎片是風長明的,她的嬌軀猛地一震,然後站直身,替蒂檬披上衣袍。

  “我們回去吧,別讓他們知道這事,我不想讓太多人爲我擔心。”蒂檬輕聲道。

  巴洛蕊突然道:“老師,你不擔心風長明?”

  蒂檬道:“他不會傷害長明。”

  巴洛蕊聽到蒂檬口中的“長明”,眼神閃動了一下,沒有出言。

  蒂檬回首看了雪地之上的血迹,輕歎一聲,讓巴洛蕊扶著她離開了這令她結束處女生涯的地方……

  “咚咚……”,蒂檬開了門,風姬雅第一句就是:“我弟爲何還沒有回來?”

  她的屋�的後牆多了個巨洞,且知道今日蒂檬與風長明發生了打鬥,她就唯蒂檬是問。

  蒂檬看了看她身後的漠伽,道:“你們先進來再說。”

  她們進來,蒂檬坐回床上,道:“你弟沒事,隻是一時不會回來,他跟我說,他玩夠了就回來。”

  “你會放過我弟?”風姬雅還是不相信蒂檬。

  “我揍了他一頓,他說要去學更強的,能夠打敗我的時候才回來。”

  風姬雅道:“我弟不會自動去學什麽的,他是個很懶的人,我從小看著他長大,這點我清楚。”

  蒂檬無奈地道:“可他真的是這麽說的。”

  “我不信。”風姬雅道。

  “他真的是這麽說的。”

  巴洛渺從門外進來,繼續道:“我剛問個三妹,那時三妹在場,長明的確是說要等能夠打敗老師的時候才回來見我們。”

  漠伽道:“若是他永遠都打不敗蒂檬阿姨,他不是永遠都不會回來嗎?”

  風姬雅怒道:“他不敢,我們風家的族規是男人在十六歲之前都得經曆女人,如果他不在十六歲之前告別處男,他就不配做風家的子孫,我爹會宣布與他斷絕父子關系,從此不承認他是風家的人。”

  巴洛渺道:“你們風家竟然這樣對我……”

  漠伽道:“可風爺爺有沒有對長明叔叔說呀?如果他沒有和長明叔叔說的話,長明叔叔到時真的不回來,他就不是你的弟弟了嗎?”

  “他敢不認我這個姐姐?我爹是沒跟他明說,可也說過要他在十六歲時務必回家一趟,不然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聽著這些話,蒂檬的臉有些兒紅了,她低頭想:還用得著到十六歲?他今日就把我搞了。

  漠伽又道:“姬雅阿姨——”

  “我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再喊我一聲阿姨看看?”風姬雅最聽不得漠伽叫她作阿姨,爲這件事上,這些年來,她與漠伽沒有少打架,可誰也贏不了誰。

  “伽伽會在一年內找到長明叔叔,讓他告別處男……”

  “閉嘴,這�輪不到你說話!”巴洛渺首先告別溫順。

  漠伽道:“渺公主,我說錯了什麽?”她覺得有些委屈,可她不敢得罪巴洛渺。

  蒂檬道:“伽伽,你知道怎麽令長明告別處男嗎?”

  才十四歲的漠伽想了想,低頭洩氣地道:“不知道。”

  風姬雅道:“就像你那天和長明親嘴一樣——”

  “哇,長明叔叔已經被伽伽告別處男了,又是風爺爺的好兒子了。”

  “你讓我說完,不單是那樣,還要脫光衣服的——”

  “哇哇,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和長明叔叔脫光衣服睡覺了。”漠伽在興奮中,忘記了平日的思考能力,把這種話喊得有多大聲就多大聲。

  一旁的巴洛渺的臉色很是難看。

  風姬雅吼道:“漠伽,你少啰嗦,我還沒說完,你以爲像你說的那麽簡單,還要……還要……”

  “還要什麽呀?”漠伽追問道。

  巴洛渺氣得離屋而去,風姬雅憋紅了臉,道:“你再過兩年就知道了,我懶得跟你說。”他也急忙跑了出去,漠伽摸不著頭腦,問道:“蒂檬阿姨,還要什麽呀?”

  蒂檬躺了下去,道:“伽伽,你以後會懂得的,阿姨很累,要睡了,你出去吧,順便把門關了。”

  “稀罕!”

  風長明的失蹤最終成爲不可改變的事實,直到一年之後,他還是沒有回到雪城。

  巴洛十九年,帝都通知雪城的秘密訓練完滿結束,各人便自回家中。

  風姬雅和漠伽回到帝都的家時,都在各自的家�大哭了一場。

  蒂檬也回到了西大陸的拉沙族,其時,蒂檬二十五歲。

  西大陸正醞釀著未知的風雲……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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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5:19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一章 鉑铘之子

  苛鉻族是海之眼民族中人數最少的種族,這是排除了未知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的。

  散居在北大陸與西大陸交界處的苛鉻族雖不是海之眼最善戰的民族,卻是海之眼最好戰的民族。西大陸的很多戰爭,都是這族的家夥挑起的。

  當年雄居西大陸的西境城——即是現在的伊芝城——城主鉑铘就是苛鉻族的強者,可惜作爲一代霸主的他,還是被芭茸聯合泸澌打敗了,至今未有人知道他逃亡何方。

  小小的苛鉻族十五萬多人就分成了五個勢力,在這五個勢力�,以苛拿的勢力最強,最弱是新起的一個勢力——金邪旗,其餘的三個勢力代表者分別是:骞盧、聶通、營格米。

  金邪旗是三年前建立並壯大的,至今發展到三千多人,以西北大陸交界帶最西端的邊塞小城爲根據點。因此,這個城名叫做真拉的小城的真正主人,就是金邪旗旗主白金邪。

  真拉的背後靠著海,主要靠漁業爲生。

  或許是苛鉻族的勢力繁多,令他們之間的戰事也繁多,這隻證明他們的好戰,他們的不團結,讓他們成爲海之眼最弱的民族,因爲一旦與其他的種族發生戰爭,他們每逢必輸,苛鉻族的各個勢力之間,誰也不相幫誰,各自都盼望別的勢力被消滅掉。

  金邪旗的勢力雖小,其他的四個勢力卻對它虎視眈眈,誰都知道真拉是個窮地方,金邪勢力不會甘于現狀,必定會向其的勢力地盤擴張,才能得到更好的地盤和得到更多的利益。

  巴洛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

  真拉城,金邪俯。

  白金邪正在他的寢室與他的女人纏綿……

  白金邪是昨晚才回到金邪俯的,他總愛時不時地消失一段時間,至少也是一個多月,時間長的可以達到半年不回一次金邪俯。

  他沒兒沒女,自從突然在真拉城出現並且創立了金邪旗,他便把真拉城的第一美人兒朵依絲搶了過來,成爲他的禁寵。

  朵依絲是個三十二歲的女人,黑發、臉妖媚,以審美的觀點來定,她隻能算是中上之姿,但在真拉城能出她這麽一朵花已屬旱見,她原來的丈夫是真拉城的一個小財主,被白金邪殺死並把她的財産、妻子、女兒全部奪了過來。

  後來白金邪才知道,原來躲依絲的女兒也不是那財主的種,朵依絲在嫁給財主之前就有個三個男人,且與財主進洞房那夜,實際上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他不得不驚歎這女人的淫蕩本性,可生出來的女兒,卻正經的要命。

  此刻,大白天�,朵依絲正纏著白金邪交歡,兩具雪白的肉體在床上翻滾……

  白金邪終于棄械投降,喘息道:“依絲,我不行了。”

  朵依絲撒嬌道:“唔好人,人家還要嘛,你都兩個月沒回來了,人家餓得慌,今日你可得喂飽人家!”

  白金邪捏著她的鼻子,道:“我不相信我不在的時候,你會獨守空房。”

  “人家就是很守規矩的嘛,你就是想冤枉人家,虧人家還對你一心一意。”

  白金邪下床穿衣,朵依絲臉上現出失望之色。

  “你在這�等著,我送個禮物給你,一定能把你喂飽的。”

  朵依絲神采陡現,道:“什麽禮物?竟然能喂飽人家那�?”

  “一個人。”

  “誰?”

  “我的兒子。”

  朵依絲驚道:“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有兒子?”

  “你以爲我經常出去是幹什麽的?”

  “看你的兒子了?”

  “當然是看我的兒子,要不然誰能令我時常挂念的?”

  “他還有沒有媽媽?”

  “他媽死了,我叫人幫我養大的,現在他長大了,我就帶他在身邊。你看到一定會喜歡,他比我還高大強壯。”

  朵依絲裝道:“我怎能讓你們兩父子亂來……”

  “那就算了——”

  朵依絲撒嬌道:“金邪,你是不是要氣死人家?”

  “哈哈,好,我這就把我的寶貝兒子請出來,他比我強多了,十個你也對付不了,朵依絲,你這淫婦,且等著。”

  白金邪進入他的練功室,在潔白的冰玉床上躺著的竟然是風長明?!

  原來這白金雅就是擄走風長明的神秘男人。

  風長明此刻所躺的冰床仍是來自海洋深處的神奇晶石,幾個世紀以來,都爲白金邪的家族擁有,從而令白金的家族成員都能修煉“冰之終極”。這塊冰晶,蘊含著無窮的冷凍元素,隻要按照“冰之終極”心法在冰晶之上修煉,就能練成世間旱見的冰系魔武之技。

  經過數代人的修煉,冰晶的元素還是呈現一種無窮無盡之態。在這個專門爲白金邪建設的地下室�,任何時候都隻有白金邪能夠進入,此刻把風長明放在這�,可以想象他真把風長明當作他的兒子了。隻有本家族的人才能睡在冰晶之床!

  白金邪本來擔心風長明的本能火力量會與冰元素不相融,可誰知這個睡著了大男孩,就在躺在冰晶的那刻開始便迅速地吸收著冰元素,根本就不用什麽“冰之終極”的心法……

  他哪�知道,風長明在母體的時候就能自動吸收任何力量和元素,他體內天生的無盡空間,令他能夠把無窮無盡的力量以及元素吸納進去,即使不能完全消化,也能把這些能量貯存在身體�。且在沈睡中的風長明,就如同回到當初嬰兒時在母體�的無意識吸收態狀,吸納程度比他醒著的時候要快上不知多少倍。

  冰與火,這種相反的力量,在他的身體沒有相融也沒有排斥,而是平衡相處。

  白金邪對在風長明身上發生的這種情況很是滿意,他笑道:“果然不愧是一代強人,竟然可以讓兩種完全相反的力量並存于體內。隻要你成爲我的兒子,我鉑铘就能搶回我失去的一切,並且還要達到我夢想的一切。”

  此人正是曾被泸澌敗逃的鉑铘,自從逃亡出來後,他有一半的時間躲在北大陸,後來慢慢潛回西大陸,集中了兩個舊部下,慢慢發展勢力,直到三年前才揭旗成立,他也算一代強者,隻是他更喜歡做海之眼的霸王,因爲強者得到的隻是名譽,而霸者得到的更多。

  且他有著複仇之心,他曾經的恥辱,一定要血洗的。

  他在半個月前,擄走風長明,直到昨晚才回到金邪俯。在這半個月�,他並沒有叫醒風長明。他所施在風長明身上的手法,叫“狂亂燃燒?絕憶”,這種手法每施出一次通常要耗費他的五年的修爲,然而後來他才發現,施展在風長明身上——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施展——之後,他的修爲竟突然減去十五年之多,他不明白其中出了什麽差錯,也懷疑祖先曾經給出的數據是否正確。

  “狂亂燃燒?絕憶”是反“冰之終極”而發動的,�面帶著反複的狂亂元素,風長明受此種元素的侵襲,心智很快便呈現一種狂亂狀態,同時這種把冰的元素反扭爲火的元素,令他體內的異火燒旺,無意識�極期待侵淫女人的肉體,而在淫亂中,把狂亂平複,從而進入沈睡狀態。

  施功者就在此期間進行一種清除痕迹的後事,其實這種清除並不能算清除,而是因爲風長明經過狂亂之後,有一段時間頭腦是空白,但過了這段時間,所有的記憶就會複蘇。因此,鉑铘在這段時間,必須用“冰之無極”的力量把他的記憶繼續冰封,強大的力量阻止他的記憶在短時間複蘇,記憶在一定時間得不到繼續,就會被力量和時間隔斷,風長明以後就無能再觸得及他原來的回憶,而當他醒來,他的記憶�就完全沒有以前所發生的事。

  怪就怪在,鉑铘所用的手法隻能冰封風長明對實際行爲以及曾經的往事,對于風長明的思想、知識、智慧和性格等卻完全不會有影響,他醒來後,除了不記得往事之外,其他的一切與往常都會一樣。

  這是鉑铘的祖先說的,到底會怎麽樣,也隻有風長明醒來後才知道,加上這半個月所耗去的五年修爲,他總共耗去二十年的修爲了,若祖先所說的有半點假,他就得不償失了。要知道,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風長明了,這家夥不但長得超常的高大和英俊,且他媽的奇奇怪怪的,很好玩。

  比如踢他的屁股……

  鉑铘也許是因爲即將老了,心態有點像小孩,他走到冰晶床前,嘴�學著漠伽一般叫道:“我踢……”,就在風長明的臀部側處喘了一腳重的,風長明醒來,睜開雙眼,看見鉑铘,他的眼神像往常一樣清晰,卻完全不認得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打傷他的蒂檬老師的兇手,他道:“喂,老頭,剛才是不是你踢我?媽的,屁股夠痛的。”

  鉑铘以爲他還能記住以前的事,道:“是我踢的,怎樣?”

  風長明還是老樣子,緩緩閉上雙眼,道:“別吵我睡覺,老頭。”

  鉑铘被他左一聲“老頭”右一聲“老頭”的,叫得心�極不爽,喝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

  風長明連眼睛都不睜,道:“你是誰?”

  鉑铘心�大喜,道:“我是你老爸,你他媽的不認得我了嗎?”

  風長明的雙眼突睜,驚道:“你是我老爸?怎麽我一點都不記得?”

  “你失憶了,記不起來,但你的確是我兒子,白長勝。”

  風長明道:“我好像記得我叫風長明。”

  鉑铘驚道:“你還記得什麽?”

  他心�在祈禱:千萬不要記得太多呀!

  “我就記得我叫風長明,不叫白長勝,你叫什麽?”

  鉑铘道:“好吧,我和你說了,我原來叫鉑铘,現在叫白金邪,你是我的私生子,你跟你母親姓,曾經是叫風長明,但現在我想幫你改成白長勝。”

  風長明道:“我不改,我就叫風長明。”

  鉑铘知道他的確是記不起以前很多事了,道:“也好,反正老爹也不是用原來的名了,你不跟我姓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隻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兒子就行了。”

  風長明道:“也是你讓我知道的。”

  “我們不爭論這個問題,兒子,我把你帶來這�才半個月,這�所有的人都不認識你,以後我會爲你介紹的,現在你和我去看看你的後媽——”

  “我親娘呢?”

  “她早就死了,你就是我托人養大的,我半個月前把你要回來了。兒子,走吧,你後娘在等著你。”

  “我要睡覺。”風長明又閉上雙眼。

  鉑铘猛地踹了他一腳,道:“給我起來!”

  “老爹,讓我再睡一會。”

  “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要睡在你後娘的肚皮上睡,那騷婆娘不叫人治治她,她不知我鉑铘的厲害,走,你他媽的不幫老子出馬?”

  “你說讓我睡後娘?”

  “沒錯……你懂得這些吧?”

  風長明搖搖頭,道:“不是很懂。”

  “能幹就行!”鉑铘扯著風長明的衣領,把他扯拉出地下室……

  朵依絲特別洗了個澡,就在她穿著超薄的睡衣半躺在床上的時候,鉑铘拉扯著風長明進來了,他看著風長明那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以及比鉑铘英俊許多的臉龐,下體就沒來由地開始濕潤,她道:“金邪,他就是你的兒子呀?長這麽高了,多少歲呀?叫什麽名?”

  鉑铘道:“他叫風長明,跟他媽姓的,今年十五歲了,我說的不錯吧,我這兒子如何?”

  朵依絲道:“果然是個好小子,可怎麽看也不像是隻有十五歲的男孩,倒像是二十五歲的壯男,長明,過來,讓娘抱抱。”

  風長明看看鉑铘,道:“老爹,我看這個事不怎麽行……”

  “什麽不行?你他媽的就這個事最行,去!”鉑铘推了他一下,轉身走出屋,把門關了。

  風長明眼盯著半躺在床上擺著撩人姿態的豐韻婦人,他總想不起有這種事的經曆,叫他如何面對?

  朵依絲可是老手中的老手,看見風長明這種神態,便猜測風長明還是處男,她心�暗喜,笑道:“長明,過來讓娘看看——”

  風長明此時可不是風妖教出的特捧兒子,雖然他還記得自己叫風長明,可其他的,他就是不記得了,聽到朵依絲的媚喚,臉紅耳赤的。

  朵依絲心想:喲,真純情,好久沒玩過純情的少男了。

  年青而又強壯的男體,是她朵依絲的最愛。

  風長明害羞地走到床前,朵依絲伸出手把他拉坐下來,笑道:“在娘面前還害羞?”

  如今的風長明就如同一個純潔無比的少年,那經得起她如此的挑逗,下體老早就頂得老高了,她呼出的熱氣搔癢著他的耳,他略掙紮了一下,道:“娘,我想……”

  “你想什麽?”

  “我想出去透透風,娘這�很熱。”

  朵依絲媚笑起來,玉手伸到他的衣扣之上,道:“既然熱,就脫衣嘛,在娘面前,有什麽好怕的,來,娘,幫你脫。”她果然解開風長明的衣扣……

  赤裸的強壯的胸膛展露在朵依絲的眼前,她笑得更加妩媚,手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輕輕地撫摸著,不時地逗弄著他的男乳,風長明的喘息開始變得粗而濃濁,下體的棍棒幾乎破褲而出……

  朵依絲的手悄悄地滑過他那沒有半點脂肪的結實小腹,幾隻手指挑著他的褲頭,見他沒有反抗,便大膽地解開他的褲帶,伸手進入觸碰他的寶貝……她的嬌軀大震,褲子�面的東西實在是超乎她的想象,且在他的龜頭之上似乎還有著許多粒凸起,她的驚奇之心大起,卻縮手回來,下了床,風長明不知她爲何有止舉動,隻是愣愣地看著她。

  朵依絲站直身竟是個極高的女人,估計有一百八十三公分,幾乎達到鉑铘的高度。

  “娘也覺得熱了,長明,不介意娘脫掉多餘的衣服吧?”她似乎在詢問風長明,卻不等風長明答話,就自動地解衣了……睡衣是罩式的,隻在她的肩上以兩條細小的絲帶吊挂著,她的雙手慢慢地捏住肩上的兩條吊帶,向兩旁輕輕地拉扯,吊帶就從她的肩兩旁滑落,整件睡衣也跟著滑落……

  風長明看著眼前豐滿曼妙的肉體,令人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姿色也許不算頂美,可她的肉體卻是頂迷人的,高聳的乳房壯大而不顯下垂,乳暈黑紅,同樣黑紅的乳頭早就挺立如拇指般大小,腹部豐滿而不顯肥,肥臀碩圓無比,胯間之上的體毛特濃,把她的蜜穴全部覆蓋了,雙腿特長自然也顯得比其他的女子要粗大,隻是配合著她超高的體型令人覺得恰到好處,液體已經把她的私毛潤澤,在明光中可以看到水樣的澤彩……

  “咦,這�怎麽有點癢?”朵依絲輕聲驚呼,雙眼卻看著風長明,一雙手移到自己的私處,拔開濃密的黑烏體毛,露出她下體的豐厚,兩片厚厚的陰唇有著一定程度的翻開,也許是因爲生了孩子以及性交頻繁的緣故吧,陰唇的表面以及陰唇的兩旁都失去了少女的淡紅,而是一種黑褐之色,翻開的兩片陰唇�面是紅色的嫩肉絞結在一起,陰唇上夾著的花蒂花生粒似的大,她的手指就在花蒂上尖撫弄著,嘴唇有意地輕�,呼出的熱氣緩緩地吐到風長明的臉上,忽地,她的手指滑入她的蜜穴�,一絲絲液體被她手指擠出來,她抽出濕潤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地舔著……

  “長明,你看到了什麽?是不是有蟲子在娘的尿洞�搔啊?”

  風長明語無倫次地道:“不,我什麽也沒看到……是的,我看到了娘的尿洞……我……我……”

  朵依絲滿意地笑了,道:“長明,幫娘把尿洞�的蟲子捉了,好不好?”

  “這……這……好吧!”

  他顫著手去觸碰朵依絲的私處,先是碰到滑脆的體毛,然後碰到了她柔軟濕潤的外陰唇,不自覺捏著她兩片嫩肉,朵依絲的妖體微微顫抖,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

  “對,長明,就這樣,快摸娘的花蒂,娘需要你性感的手指……喔……”

  她的右手在自己的豐碩的胸脯上揉搓,把高聳的的乳房揉得變了形,左手抓住風長明的手,引導他的手去摸捏她的陰蒂,蜜汁不住地從她的騷穴�流出……

  “長明,把你的壯大的手指放到娘的洞�去,幫娘捉蟲子,娘�面好癢啊……嗯……嗯……”

  風長明修長的手指已經被淫液潤濕,她把他的手再次引領到鮮紅的洞口,他的中指就慢慢地滑入她的溫潤的肉穴�,輕輕地碰觸著�面的粉肉,手指一進一入地抽插,她被他弄得激情加快,舌頭輕舔著嘴唇。

  “長明,好……就這樣……娘好舒服……你的手指真是會弄……”

  她的手在乳頭上揉捏著,見風長明不敢�頭看他,就俯首下去,讓兩隻豪乳擠壓著他的臉額,輕聲道:“長明,你不是很熱嗎?爲何不把褲子脫了,像娘一樣,就不會熱了……啊……喔……”看得出來,她比穿著睡衣的時候還要熱些。

  風長明忍耐到了極限,突然站起身,解開了褲帶的褲子直落到地上,彈起的肉棒頂在她的肉感十足的小腹,朵依絲嬌軀更震,低首看見他的雄偉小弟,在那和尚頭上竟然有著七粒黑紅的肉粒,她軟跪下來,雙手捧著堅挺的粗長家夥,嘴兒輕舔著那紅黑的和尚頭,歎道:“真是可怕的家夥,幾乎有我的手臂這麽粗,你這次真是要把娘殺了!”

  風長明很是得意,雙手控在她的雙肩之上,搖動臀部,肉棒便左右拍打著她的臉,她卻閉上眼享受這種拍打……

  風長明突然把她抱起來,令她背對著床,托起她的左腿放在床沿,讓她單腳立地正對著自己,拉開的雙腿把她的私處擴張開來,淫液直沿著她的右腿直流下來……

  “長明,我的兒,操我吧……用的你的大肉棒插入娘的騷穴……即使死……娘也願意讓你操死……來吧……娘要你的巨大肉棒……”

  風長明也不再猶豫,提槍便刺在她的私處,刺了幾下,撞得她的嫩肉麻痛,卻不得門而入,朵依絲不耐煩了,右手抓住他的肉棒,塞在她的洞門,嘴�呼喊道:“長明,用最大的力氣頂進來,你的太大,不用力是進不來的啊……頂進來吧……把娘往死�頂……”

  風長明憋著一口氣,臀部全力往前上送:“撲噗……啊呀”,淫液濺出來灑在他的體毛和陰襄,強硬的插入,全根沒入八成,粗壯的家夥脹在朵依絲的騷穴、刮擦著她穴�的嫩肉,圓而大的龜頭頂撞著她的花心,三重的痛覺令生過孩子的她也痛呼出來,那種無比充塞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胸前兩隻大乳房彈跳不止,潔白的雙腿間被風長明的巨大寶貝抽送著,被他的特殊的肉粒弄得全身酥麻,從未有過的異樣快感沖擊著她的外陰唇、內陰唇、陰蒂、陰道、花心,這種快感迅速地蔓遍全身,侵蝕她的神經、她的靈魂……

  “好……我兒……你要把娘插死了……你這粗長的家夥……人長得高大強壯……那東西也是異于常人的粗長有勁……你是娘遇到的所有男人中……啊……最厲害的一個……啊啊啊……我兒……你的大肉棒插得人家好舒服……舒……服……嗯……”

  朵依絲浪叫不止,抱著她的這個年青男人的有力的沖撞,令的小魂兒也丟了,上身被頂撞的搖擺……兩隻白白的大肉球搖擺得變了形,肉球上的紅色肉棗越顯得粗大、堅挺……柔白有肉的小腹上的肌膚急急的蠕動,可以想象得到風長明的棒棍在她�面的插抽的劇烈……

  風長明的雙手緊抓在她的潔白的肥臀,右腳也踏在床闆上,把朵依絲的左腿挂在他的大腿之上,左腿向外微移,身體微微地彎曲著,成就一種力的沖擊弧度,臀部就斜往上猛烈挺動,大肉棒快速地在她的淫水泛濫的騷穴�插抽、刮擦……

  “娘……我插得你爽不爽?”

  “我兒……娘爽透了……都被你弄得洩了幾次了……啊……呀……你真是強啊……娘從來沒有這麽爽過……你那七粒家夥最讓娘瘋狂了……你的身體溢出來的香味也令娘越聞越騷……啊……啊……娘又要丟了……”

  風長明又感到一股濃濃的陰精灑在他的肉棒之上,從他的花心處傳來微弱的吸力,女性高潮時特有的收縮性,再次把緊湊的陰道變得更加的緊湊,花心也在同時提升了兩公分左右,他的大肉棒依舊緊追不舍,沒命地撞頂著她的花心……

  朵依絲的雙腿上的肌肉開始顫動,高潮的刺激令她全身無力,雙手摟著風長明強壯的脖子以支撐她的整個不受控制的肉體,胸前滾動的肉球繼續搖擺,碰撞著風長明的臉頰。

  “啊……啊……我兒……娘……受不住了……雙腿都麻痹……我們換過姿勢……”

  蕩婦就是蕩婦,既然連洩了幾次還不滿足,全身無力了還要換姿勢與風長明繼續性交,可謂欲求難滿!

  在近半個時辰的強烈沖擊,她的情欲已經到達了巅峰狀態,高潮一波接一波快,已經連續七八次高潮,讓她的身體出現一種虛脫,嘴�卻依舊不想喊停,隻是不住地呻吟、淫叫:“嗯啊……啊……我兒……換過姿勢……娘雙腿站不隱了……要跌下去了……”

  風長明沈喝一聲,伸手托在她站立的右腿根處,把她的雙腿都抱離地上,她的雙手本能地摟緊風長明的頸項,感到大肉棒不但不停止,還更加猛烈更加深入地頂著她的花心、磨擦著她的花道,陰阜處的花蒂被冠狀溝處的最粗大的肉粒亂磨得更是厲害,她的花道在強猛的磨擦中,把�面的騷水也磨燒幹了。

  “啊呀……啊……啊……我兒……娘不行了……要被你弄死了……死了……你太強了……你的大肉棒刺得娘的下面火辣辣地痛……啊啊……娘……全給你了……”

  朵依絲最終無法抗拒風長明給她帶來的快感,頭腦刹那間空白,呈現終極的昏迷狀態,雙手無力地放開風長明,慢慢的,上身沒有任何支撐,仰躺下去……

  風長明順勢把她放在床上,發現她已經昏睡,大是吃驚,肉棒從她的騷穴�抽拔出來,舉手輕拍了她的紅暈的臉龐,見她還是不醒,心�更是慌,加大力氣拍了好多下,她才懶懶地睜開雙眼,看見風長明,道:“長明我兒……讓娘休息一下……我們再繼續……娘想死你的七星強棒了……”

  操!果是蕩婦本色,死也要幹!

  風長明挺著肉棒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呼直喘,道:“我以爲你死了,這樣會死人的,還是不幹了。”

  “長明,對不起,娘無法滿足你,我讓你爹再找幾個女人回來,讓她們和我一起陪你,可好?”

  風長明不知如何回答,從他醒來之後,他的第一個記憶就是鉑铘是他的父親,第二個記憶就是與這後娘在幹此等事了,其他的一切,他怎麽也想不起來,腦�對他是如何長大的、以前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麽事等等,都歸于空白。

  朵依絲又道:“長明,娘用嘴爲你服務……”她掙紮著要起來,卻因乏力無法做到,風長明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道:“不必了,你太累!等一下就會軟下去的,你還是躺著吧。”

  “那你也躺下來吧,娘想抱著你睡。”

  外面傳來敲門聲,朵依絲道:“是誰在外面敲門?”

  “娘,是我。”原來是她的女兒白英,她道:“英兒,你等等。”

  朵依絲想起來開門,她並不怕她的女兒知道她剛做了什麽事,她的女兒早就看多了,對這種事從來不過問,哪怕是她在女兒面前和男人做,她女兒也全當沒看見。

  “你把衣服穿上,我去開門。”

  風長明從地上拾起衣物,兩人迅速著衣。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二章 長胸毛的猛男

  打開門,風長明看見一個身高足一百八十四公分的少女,她長得很像朵依絲,隻是及不上朵依絲的妖麗,但年輕是她的優點,她全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和光彩。

  她看見風長明,也是一愣,她從來沒見過如此高的男人,本來以爲她的後父鉑铘是最高的了,卻不料還有比鉑铘還要高的人,且還是這麽年青、俊朗。

  她知道這又是她的母親的情夫之一,驚愣過後,也不問風長明,直直走到床前,道:“娘,爹跟我說他的兒子——嗯,也就是把英兒的弟弟帶回來,怎麽不見他呀?爹說在你房�的。”

  朵依絲心�好笑,她這個女兒已經十六歲了,自然是比風長明大一歲,可風長明長得極不像一個十五歲的男孩,白英根本不能想象開門的男人就是她的弟弟,直覺告訴她,那男人是母親新的姘頭罷了。

  朵依絲笑道:“你的弟弟不就在你背後了?”

  白英驚回首,卻看見悄然站在她背後的風長明,眼神幾乎呆住了,道:“你……你就是爹的兒子?”

  風長明道:“他說我是。”

  白英轉頭對朵依絲道:“娘,他……他怎麽可能是我弟弟?他比英兒要大,即使他是爹的兒子,也是哥哥呀?還有,他爲何跟你……”

  朵依絲解釋道:“英兒,別看他長得牛高馬大的,其實他才十五歲,當然是你弟弟了,至于他爲何跟娘做那種事,他又不是娘親生的,娘爲何不能與他做?且是你爹逼他跟娘好的,你不要怪他,他是個好孩子哩。”

  白英又轉頭仰看著風長明,道:“你真是我弟弟?”

  風長明道:“你說是就是。”

  “可我怎麽看你都比我大?”

  “那就作你的哥哥好了。”

  “你真的隻有十五歲?”

  “老爹說的,你不相信問他去,問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歲。是了,你叫什麽名字?”

  “白英,以後是你的姐姐。”

  “我,風長明,爹說我跟娘姓。”

  白英道:“這我知道,爹和我說了,娘,我來是叫弟弟出去的,爹說要把他介紹給其他人,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哩。”

  “好吧,你們出去,娘累極了,你這個弟弟太強了,把娘弄得昏昏欲睡。”

  “娘,我覺得你以後需要,還是找爹或者找其他都可以,別找弟弟了。長明,爹在等著,我們出去!”

  朵依絲看著他們離開,喃喃自語道:“讓我不找他,除非叫我去死!”

  風長明見到鉑铘時,他的身邊多了兩個老者,此兩人都是五十多人的人,其中一個特矮,大概隻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但人很壯實,另一個卻很高,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蒼老的面孔顯示其獨特的成熟魅力。

  兩人雖已是五十多歲之人,看起來卻隻與三四十歲的壯男無疑,他們看見風長明,雙眼中都露出驚歎之色。

  矮者道:“拓樸參見少主。”

  “法通參見少主!”高者道。

  鉑铘道:“我這兒子是不是很不錯?”

  拓樸道:“主人,以少主的雄偉之勢,絕世少有!”

  法通朝鉑铘擠了個眼色,鉑铘明白過來,對白英道:“英兒,你先出去一會,我們有事要商量。”

  “嗯。”白英也不問個究竟,便退出去了。

  法通始道:“城主,他的眼色很清澈,純真無比,這樣行嗎?”

  鉑铘道:“我的兒子,我當教他怎樣稱霸,他生來就是一個強者,我要他不但隻是無聊的強者,且要他成爲海之眼的終極霸王,我要他代替他的父親——我鉑铘,奪回我所失去的榮耀、土地、金錢。我要讓巴洛金那混球從海之眼消失!”

  鉑铘最恨的三個人就是:泸澌、泸泾、巴洛金。如今前兩者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就把巴洛金作爲複仇的單一對象。

  西大陸的伊芝城就是鉑铘的第一目標。

  “兒子,你先回去睡覺,在原來的地方睡,我和兩位叔叔有事要談,談完之後我再去找你。”

  風長明道:“老爹,我警告你,三天之內別踢我!你剛才踢我,我能感覺得到,就因爲你踢我,我才醒的。”

  “呵呵,我就讓你睡三天。”鉑铘大笑出聲。

  風長明離開,法通道:“城主,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巴洛金創辦的強者學院�。”

  “就是我們族�的蒂老頭的女兒主持的那個雪城?”拓樸驚道。

  “他是風妖之子,不過,現在已經變成我的兒子了。隻要用心栽培他,他會令海之眼都驚顫的,我們必須把苛鉻族的勢力統一在旗下,才能侵並其他勢力以及擴大我們的土地和財力,而要統一苛鉻族的勢力,必須先爭奪苛拿。對于苛拿,強來絕對不是我們能夠做到的。”

  法通道:“你想從苛拿的女兒入手?”

  “法通,你老小子的腦子果然沒有老,我正有這個想法,我這兒子在那方面是無敵的強,主要他得到苛羽,苛拿便隻好幫助他的女婿,他沒得選擇,因爲他隻有一個寶貝女兒。”鉑铘得意地道。

  法通道:“可是,少主的面孔會被人認出——”

  鉑铘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會把我家族�的特技傳授給他,除了體形不能更變這外,他的臉可以隨意改變,聲音和眼神以及氣質也同樣可以改變,就一點,他總記著他的名字,好像很不想改。”

  法通道:“這個不難,就一個名字,我們暗�還是承認他叫風長明,明�讓他另用一個名字,我覺得叫‘白明’很不錯。”

  “白明?”

  鉑铘想了想,道:“就白明,暫時我不會讓他的身份公開,因爲他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隱瞞身份。我在兩年之內,用我的畢生所學以及我未曾學會的我家族的秘技傳給他,兩年之後,我們就發動反攻計劃。法通,拓樸,我所有的願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即使不能得到海之眼的霸主地位,我也要在死前奪回我的西境城,那是我祖先雄居了兩百年之城,我如果奪不回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你們,盡一切能力扶助少主。我一生無兒無女,我現在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我這幾年來,看著他長大,心�早就喜愛上他了。”

  法通和拓樸,是從小與鉑铘一齊長大的夥伴,無論是禍是福,始終如一地跟隨著鉑铘,對鉑铘的忠誠天可表地可證,此時聽鉑铘的豪言以及傷感,令兩人都想起他們一同長大的西境城,想起那些童年、少年時光……他們異口同聲道:“大哥,我們一定會奪回我們的西境城的。”

  巴洛十八年,春。

  西大陸與北大陸交界處的中端,苛鉻族最大的城——可塞。

  城中的領導是苛拿,他的可塞騎兵是海之眼有名的精幹部隊,雖然僅僅有五千名兵士,卻在海之眼威震一方。

  可塞騎兵的真正統帥是苛拿的獨生女苛羽,此女芳齡二十四歲,卻並未婚嫁,有著苛鉻族第一美女之稱,追求者無數,隻有少數一兩個出色的青年令她有些心動,她從小無母,是她的父親把她帶大的,跟著她的父親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也有八年之久,戰鬥經驗之豐富是她這種年齡的女人少有的。

  可塞廣場,占地十畝,是可塞人們集合的地方,但在每月的一日,這�卻是可塞騎兵列隊、訓話之地,在這一天�,人們都會起得早早的,看英姿勃勃的苛羽以及威風凜凜的兵將。

  三月一日,清晨。

  陽光撕開迷霧,明媚而不見多少溫暖的光芒之中,五千多兵馬林立在可塞廣場,他們的主帥苛羽正在列隊之前騎馬奔跑著……

  “踏踏……踏踏……踏踏……”

  “孩兒們,骞盧在二月二十六日挑起了我們的憤怒,他們侵入我們管割的馬來鎮,進行了慘殘的屠殺、汗淫、搶劫,這是他們在向我們挑戰,向我們苛拿騎兵宣戰!我,苛拿的女兒——苛羽,誠懇的請求你們,與我一同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用你們的槍,把敵人的胸膛戳穿!爲死去的苛拿子民複仇!孩子們,舉起你們手中的複仇之槍!跟我一起喊:沖刺,沖刺!”

  “沖刺,沖刺……”

  震天的喊聲響蕩整個廣場,響遍可塞城的每一個角落。

  苛鉻族的勢力戰爭,又一度開始爆發。

  五千騎兵在訓話之後,整齊地列隊離開可塞廣場,人們開始自由行動,苛羽和兩個高大的騎兵將領慢慢地騎馬向可塞城外的草原行去……

  “黨邢,新兵操練得如何了?”

  她左邊的青年道:“三百新騎已經操練完畢,正等統帥檢閱!”

  “在新兵�面,有誰能勝任百騎長的?”

  青年道:“我覺得那個叫白明的,可以勝任——”

  “我反對!”一聲嬌叱從右邊的騎兵嘴中響起,原來這位騎兵竟是個女子,她繼續道:“那個男人絕沒有當百騎長的資格,他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新兵�沒人選了嗎?我選白英!”

  黨邢也不甘示弱,道:“老妹,你不要什麽都跟我爭好不好?”

  “那你選個女人當新兵的百騎長,我就不反對。”

  “也就是說我選男人的話,無論是誰,你都會反對?”

  “當然。”

  黨邢苦笑道:“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

  “我才不是無理取鬧,你可以問問主帥,是不是女人比男人強?”

  黨邢張大嘴巴,道:“我……”

  苛羽道:“黨芳,不要和你大哥吵了,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黨芳道:“主帥,他是個很恐怖的人。”

  苛羽好奇道:“他長得比我哥還要高——”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哥才一百八十多公分,海之眼很多人都比你哥高大。”

  黨邢無言地低下頭,感到臉面無光……

  黨芳道:“他高得離譜,確切的說,他的身高有二百二十公分,在海之眼,就隻有少數幾人有這種身高的,且他壯實得像頭大象。”

  苛羽驚訝過後,笑道:“那你還說他沒有資格當百騎長?”

  “因爲他又懶又壞,簡直是懶極了、壞透了!”

  “哦,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

  黨邢道:“主帥一定會喜歡他的,他能讓所有的新兵聽他的指揮,這就是我選他的主要原因。”

  “但願如你所說。”苛羽道。

  可塞城城外的肥沃草原,令可塞騎兵能夠獲得精良的馬匹。

  空曠的綠原之上,正有三百多駿騎在馳騁、操練……

  苛羽三人看著眼前苦練馬術的準騎兵,她道:“這三百多人都不錯,才三個月時間,竟然可以練到如此精湛的馬術。”

  黨芳道:“主帥,那叫白明的家夥根本不在�面,我估計他又去睡覺,這種人怎麽能勝任可塞騎兵的百騎長?”

  苛羽道:“黨邢,你有什麽話說?”

  黨邢大感洩氣,道:“黨邢無話可說。”

  “帶我去見他,可塞騎兵絕不能在練訓之時偷懶,那會讓他們在交戰時輕易地流血、死亡,我要把他從可塞騎兵的行列踢出去!”

  “對,踢出去!”黨芳表示絕對贊同,駕馬轉了個方向,策馬前進……

  三人見到草原上唯一的小帳篷,馬近人落,在帳篷前,黨芳道:“主帥,他就在�面了。這是他特意帶的帳篷,每逢操練的時候,他就悄悄偷跑到遠遠的一邊,直到他聽不到其他騎兵操練時發出的聲響,他就會駐紮帳篷,在�面睡覺。”

  黨邢感到臉面羞愧之極,誰叫他剛才力薦此磕睡蟲呢?

  “主帥,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去叫醒他?”

  黨邢急道:“老妹,還是我來吧,否則你又要說他壞了。”

  “他就是壞,難道我有說錯?你也不準進來!”黨芳指著她的大哥說罵了一通,就欲鑽入帳篷�,苛羽突然道:“黨芳,讓我來,我要看看他到底怎麽壞法了?我就不信,若是真壞的人,你們會留他在可塞新兵�如此之久?”

  黨芳道:“主帥,還是黨芳來,你叫不醒他的。”

  “我怎麽叫不醒他?”

  黨邢道:“他睡著之後,隻有重腳踢他的屁股,他才會醒過來,其他的任何方法都不能打斷他的睡眠,這是唯一的方法。”

  苛羽更感驚奇,道:“真有此事?”

  黨芳點點頭,道:“可是——”

  “我懂了,你們在外面守著,我自己進去。”她說罷,掀帳閃入。

  苛羽入到帳篷�,一具超大的屍體——應該說是一個已經睡著的無比高大的男人躺在帳篷�的柔軟地毯之上,臉龐是很粗犷,胡須滿臉,整個臉型看起來並非英俊,卻充滿著男人的血性。在這種初春的寒冷氣候�,他竟然赤裸著上身,寬活結實的胸膛之上絞結著濃密烏黑的胸毛,入眼驚悚人心!

  她想:蠻會享受的嘛!

  “起來!”她�起腳就踢在地毯上的男人的臀部……

  “啊——”苛羽突然驚呼,就在她踢到男人的臀部之時,地上的人影一閃,速度快到令沒有防備的她根本無法看清,她就被男人壓在柔軟的地毯之上了。

  “黨芳,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睡覺時隨便踢醒我!咦,你不是黨芳?你是誰?”男人發覺身下的女人不是黨芳,卻始終不肯起來,把苛羽壓得死死的。

  黨芳已經沖帳而入,喝罵道:“死白明,她是我們的主帥苛羽小姐,你還不放開?”

  苛羽富有個性的臉兒上帶著憤怒,她一生淩駕于男人之上,哪曾想到有一天突然被陌生的男人壓著?且壓著她的男人,還不是一般的粗魯,不但人貌長得粗野,連行爲也野蠻之極。她挺拔的玉峰隔著衣甲被他的胸膛擠壓著,臉上傳來男人呼出的熱氣,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這種碰觸,一時竟忘了說話,此刻被黨芳一說,方記起自己是這個男人的上司,她的還能活動的手就順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滾一邊去,否則,殺了你!”苛羽怒叱道。

  黨芳也同時提起腳踢在他的臀部,吼叫道:“起來,混蛋!”

  白明——正是風長明!鉑铘本來準備用三年的時間來造就他,可他的記憶雖消失了,但在學東西這方面卻有著無比的天賦,僅半年的時間就把他所有的東西學齊了,並且在半年之內,把蘊藏著無窮盡的冰冷元素的海心冰晶全部吸收,那有夠鉑铘驚訝的,要知道,幾個世紀以來,他們鉑家,經過了多少代的修煉,也無法吸收冰晶的千分之一,可這叫風長明的睡小子竟然在半年之內令冰晶全部融入自己的身體。鉑铘發現那時,正好看到冰晶被風長明吸收得隻剩巴掌那麽薄的一塊,他看著最後吸收的全部過程……

  在風長明與鉑铘相處的一年�,他漸漸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達成父親的願望。

  他把鉑铘當成了他的父親,因爲鉑铘對他是真正的好,雖然他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但他懂得,若非他是鉑铘的親生兒子,鉑铘絕不會對他如此好的。

  在那一年�,朵依絲時刻想找他性交,然而鉑铘爲了盡快把他造就出來,再不給朵依絲任何機會,朵依絲隻好找別的男人代替,可心�怎麽也無法忘得了風長明的“七星強棒”。

  鉑铘也不管她這些,他原來搶她,是因爲她還值得他去搶,當他擁有她之後,他對她的激情大減,朵依絲亂找男人,他看在眼�,卻不放在心�,他放任她邀男入室,他也放任自己去找別的女人。可有一點,就是不準風長明亂來,若是風妖知道有人不準風長明碰女人,風妖鐵定會氣得雞巴重生——誇張了。

  風妖的主張是:有女人就有歡樂。

  鉑铘卻認爲:有土地就有一切。

  因此,鉑铘總是在風長明耳邊如此說:“兒子,記住,你的天職就是稱霸海之眼,那時,金錢、美女、權力、土地,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你,任你取任你棄!”

  “當然,你若喜歡女人,也可以用爭搶土地的方式,盡一切手段把女人搶過來,因爲我不喜歡你爲了女人而做事拖泥帶水,隻有你得到了,你才不會去想。”這是鉑铘對風長明的叮囑。

  可塞每三年招一次兵,一般都在年終進行。鉑铘很了解這些,他在巴洛十七年十一月就讓風長明和白英混入可塞,當可塞招兵時,兩人就去應征,從而進入可塞新兵行列。

  在來可塞之前,鉑铘對他們說道:“長明,你到可塞的最終目的就是把苛拿的女兒苛羽弄到手,讓她成爲爹的兒媳婦,她是個很不錯的女人,對你有很大的幫助,相信你清楚這點。英兒,你的主要責任是讓他不至于長睡不醒,還有,幫你弟弟奪得苛羽的身心。”

  在可塞的三百新兵中,有近兩百人是女性,因爲這些女孩知道可塞騎兵的統帥是美麗無比的苛羽,她們慕名而來,進入由苛羽領導的可塞騎兵,代替男人守護可塞的土地。

  這三百名騎兵中,最初大家爲風長明的高壯粗悍而震撼,可沒幾天,知道他隻是會睡覺的懶漢,便很是瞧不起他了,有人甚至看不順眼要來教訓他,太遺憾了,一百多男兵中,幾乎有半數與他交過手,每一個都被他抛出老遠,許久才爬得起來。

  男兵們開始對他敬佩有加,女兵們也看出這愛睡的粗野男人其實是所有人中最優秀的,于是對他青睐有加,紛紛對他抛媚眼、套近乎,實是想奪得猛男歸。

  因此,新兵集訓了半個月之後,風長明就成爲新兵們的偶像,所有的新兵都對他言聽計從,誰敢在集訓時偷懶他就揍誰——偷懶隻能是他自己的專利,其中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兵說“如果我偷懶呢”,他當時就一拳打在那女兵的胸脯上:“照樣打爆你!”

  負責訓練的苛羽的兩個副手——黨家兄妹,兄喜歡風長明,妹卻不喜歡,因爲她在第一次叫醒風長明的時候,也遇到了苛羽一樣的情況,可不知爲何,她後來經常去踢他,當然也經常被他壓著,然後他、她就罵,罵了,他就放開她,她氣憤憤地就離開,離開之時完全忘記了她來叫醒風長明究竟是爲何?

  如今看到風長明把苛羽壓在身下,她進來就氣得狠踢他一腳……

  風長明急急從苛羽的肉體上起來,苛羽怒哼一聲,也緊跟著站了起來,這女人很高,估計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全身紅褐色的騎士勁裝,顯得魅力十足,修長的身形給她的體態造成一種流線的直美感,他估計在她的胸前勁裝銅罩下的乳房並非很大。

  她的臉形很富個性美,細長而好看,略亂的兼略粗的黑亮的頭發隨意地掩到額頭,長的發從後勁逢刺出來,黑亮的頭發就以這種極富個性的發型把她細長精美的小臉包圍,緊貼在美額的亂發之下是桃葉型的眼睛,上下睫皮顯示驚人的平衡,相同的美麗弧度把藍褐色的眼睛容入其中,上睫毛與眼睫同在一個水平,形成冷色而妖冶的雙眼皮。

  從她的兩眉間下來,是一個挺直細小的玉鼻,小嘴因喘氣的緣故微微開�著,淡紅的上唇隨意地往上提縮,略微厚的下唇微微翻露著,微張的雙唇之間露出兩顆大而可愛的免門牙,晶潔透剔。

  此時,她嬌息著道:“你……是白明?”

  風長明道:“正是。”

  “下次你若敢再碰我,我就殺了你!”苛羽冷冷地道。

  風長明的濃眉一挑,道:“我也警告你,若你再踢醒我,我就奸了你。”

  黨氏兩兄妹同聲斥道:“住口,白明!”

  “你——”苛羽仰首,冷眼盯著風長明,忽然轉身走出賬蓬,黨邢緊跟而出,黨芳狠瞪了風長明一眼,罵道:“你沒眼睛嗎?沒看見她不是我?這次我也保不住你,你定會被開除了。

  風長明從胸膛拔出一根胸毛,道:“你知道我拔它的感覺是什麽?”

  黨芳疑惑地道:“不知道,什麽?”

  “痛。”

  “啊?”

  “所以我舍不得拔它,因爲它令我痛。統帥也是一樣,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個極度高傲的女人,我今天的所作所爲卻是她心�的一根痛毛,她不會那麽輕易就把我拔除的。呐,給你,我的胸毛,很性感的,你聞著的時候會令你得到高潮,啊哈哈……”

  黨芳一愣,張口就罵道:“白明,你這粗人,我是絕對不會替你說情的。”

  她跺腳,掀帳奔出。

  “統帥,骞盧差了使者過來。”

  “讓他進來。”苛羽道,她此時坐在苛拿俯的議事廳�,正在衆將討論攻打骞盧之事,見手下進報,便隨口應道。

  矮胖的使者進來,施禮道:“多能參見苛羽統帥!”

  苛羽道:“想求和嗎?”

  多能卻站直了腰,道:“我不明白主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來這�是傳達骞盧將軍的意思,他讓統帥別做得太過分,否則,我們的將軍爲了我們的子民以及榮譽,即使全軍覆滅,也誓死與可塞騎兵一戰。”

  苛羽美眉挑動,冷言道:“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我們已經有一年沒開戰了,他骞盧不服,盡可以侵入我的土地,殺我的子民,但我會雙倍地還給你們。”

  “看來我們是無法達成協議了。我們戰場上見,苛羽統帥,別忘了你隻是個女人!”多能轉身離開,也沒人阻止他。

  “黨邢,把新兵調到最前線去,我要讓白明死的很難看!”

  苛羽這兩天越想心�越不舒服,她一生人,除了在戰場上與敵人接觸過,還從來沒與男人撞觸,那天竟然被一個長滿胸毛的粗人壓著,這能讓她心�平衡嗎?

  黨邢道:“主帥,這麽做好像對待新兵不公平,他們沒有實戰經驗,會犧牲很多人的。”

  “你不是說白明很強嗎?是的,所有的新兵都聽他的,那麽,就讓他證明,在他的帶領之下,是否能給可塞騎兵帶來再一次的勝仗,否則,就隻有死!”

  黨邢道:“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隻有戰鬥能夠證明他的實力,黨邢,我已經趁了你的意,提升他爲新兵的百騎長,你不相信你的眼光還是不相信他的實力了?”

  黨邢被苛羽反駁得無話可說,低歎一聲,道:“一切聽主帥的命令。”

  苛羽道:“明天,向骞盧宣戰!”

  三月三日,黃昏。

  可塞城外的軍營,新兵住宿區。

  白英進入男兵宿舍,看見隻有風長明在,他把風長明踢醒。

  風長明道:“姐,沒事不要亂踢我。”

  白英坐到他旁邊,道:“爹真的挑起了苛羽和骞盧之間的戰爭,你打算怎麽辦?我們來這�的目的,是讓你得到苛羽,再通過苛羽統一苛鉻族,你卻整天隻會睡覺……唉。”

  原來鉑铘使人化成骞盧軍侵入可塞的地盤,又差人扮成可塞騎兵洗劫了骞盧管割的村莊,激起兩方的憤怒和誤會,從而促成兩方的戰爭,好讓風長明有顯身手的機會,得到苛羽的賞識,他就能接近苛羽,其他的,他相信,他的這個搶來的兒子會辦妥。

  連人都無法接近,怎麽取得人的心呢?鉑铘懂得這個道理,他不想讓風長明總是待在新兵營�,那樣不但達不到目的,且他媽的讓人窩氣。

  如今的情況,按他的計劃發展了,其實苛鉻族之間的戰爭,很多時候來得沒道理,你碰我一下,我就幹你,這是常有的事,總的來說,是種流氓的本性。在海之眼,幾乎大大小小的軍團都有這種習性,少有問個清楚的,一句話,惹我我就幹你,其他的都多餘,隻有武力才是最終的談判,勝者說話!

  巴洛金不管這些,隻要不是沖著他巴洛金而來,他都任由海之眼各個霸主之間自由爭戰,但每個霸主必須每年按時進貢,否則,他巴洛金就出兵。至于各個霸主之間打生打死,巴洛金不但不阻止,反而很喜歡看到這種情景在海之眼長期存在。自巴洛王朝建立以後,各地之間的爭鬥更顯激烈。

  風長明道:“怎麽這�隻有你我兩人?他們呢?”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哪天不和女人混的?這新兵營�女人特多,要找女人還不容易?海之眼,就女人多!”

  “我以前一回來就睡著,還不知道他們原來都出外尋歡了。姐,你來這�幹嘛?”

  白英道:“明天就要戰鬥了,姐不知道能不能活哩。”說著,她青春亮麗的臉有些黯然,她的臉長中見圓,是一種常見的平面孔,眼睛細小如彎月,眉毛生得很高,雙眉之間相隔比較寬,毛的線路很直,兩眉分別從鼻額處向兩邊拉伸、越往外越見細小,到達眼角處時自然地斷了,鼻適中有肉,嘴相對于其他的女人比較寬大,她雖不是極美,卻也算中上之姿了,頭發散垂而落,因剛沐浴的緣故,有點見濕,膚色潔白嫩如初筍。

  她並不常笑,可笑起來總是燦爛,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但願苛羽不要太恨我,讓我們三百多人去與三四千兵拼命,能活著回來的人幾乎沒有。”

  “爹也許會從旁照看著,可爹的兵力也不足以與骞盧的長斧兵一較高低……”

  風長明輕摟著她,道:“姐,放心吧,如果骞盧隊伍�沒有特強的人,我們不至于死的,苛羽也不至于隻讓我們三百人出戰,她的五千多騎兵是我們最大的後盾,骞盧懼怕她的五千騎兵,也不敢冒然把全部的兵力用來阻殺我們,他還要關注著苛羽的五千騎兵的動向,我估計他最多出五百兵迎戰我們,而他們的長斧兵,比不得我們在馬上的優勢,我們可以一敵幾,這一戰,我們必勝無疑,且將勝得輕輕松松、漂漂亮亮。”

  “長明,我有個要求……”她突然垂首,不敢看風長明,她的臉忽地紅了。

  “很多女兵都約了男兵到野外出去了,她們想在這晚與男人們狂歡,因爲不知明天是否還能活的,所以——”

  “哇,怎麽不見有人找我?”白英沒有說完,風長明就大叫起來了。

  白英突然又�臉,盯著風長明,道:“現在不是有女人找你了嗎?”

  風長明粗犷的臉露出驚訝,白英繼續道:“你知道的,我並不是爹的親女兒,而你,連我親娘也搞了。”

  風長明看了看被白英反鎖的門,知道她心已決,長歎一聲,道:“姐,寬衣吧,我願意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三章 意外

  黃昏的殘光從窗外射入來,灑在白英赤裸的肉體上,泛著黃白之光。

  白英在風長明的面前把她所有的武裝解脫,展現她青春活力的肉體,如脂似霜的肌膚,豐滿的嬌體,半球型的大乳聳立著,豐腴的腰身圓潤有肉,渾圓的臀部比一般的女子要大許多,或許這因爲她的身高超常。

  潔白如玉的雙手垂著,胯間至腹部呈現濃密的黑,這種黑幾乎把她的下體全部覆了,黑烏烏的原草�,隱約著驚人的裂痕,緊夾的處女逢隙兩旁是厚嫩的淡黑色大陰唇,兩片厚唇又夾著兩片細長的嫩唇,從細唇的外表看去,是一種與厚唇沒多少區別的顔色。

  “姐,你的毛真是多,像我的胸毛一樣性感,這年來不知爲何,竟在胸膛上長了這麽多毛,真是男大十七變!姐,我讓你看看我的身體吧!”

  風長明站了起來,把下體的衣物脫掉,露出他強健修長的雙腿,以及突出在雙體之間那根硬挺得如同長槍一般的肉棒,幾乎有白英的手臂那麽粗,足足比常人粗壯三四倍,長達三十公分,肉棒的顔色與他的身體的白剛好相反,黑漆漆的泛著光澤,肉棒的表面藤蔓似的絞結著筋絡和充血膨脹的微血管,龜頭處七粒肉粒也膨脹發光。

  白英看得臉面變色,她也是看過男人的東西的,可就這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的,她本是個建壯的女人,手臂自然也非細小之類,而面前這根家夥竟有她的手臂那般粗大,她不知自己是否承受的住它的入侵,以前與她的母親與別的男人歡愛之時,她曾見過許多,可那些最粗最長的也不及他的一半,母親當時與他做的時候,是怎麽挺過來的?

  本來如此長的陽具,按常識是絕對做不到太堅挺的,可風長明的肉棒挺立朝天,堅硬如黑鐵,這正是它的厲害之處!

  黑筋盤纏在肉棒之上,怒如巨龍……

  白英的芳心驟跳,血液加速,玉頰映紅,白嫩的胸脯也泛紅如霞,嬌軀微顫,仿似臨于懸崖邊的少女感到自己暈眩欲墜……

  “弟,你那是什麽?”她並非不知道,隻是看起來她恐怖了,她不自覺地問出來,需要風長明的確定回答,以證實她是不是眼花了?

  風長明走前一步,巨棒撞在她雪白的腹脂,笑道:“女人沒理由不清楚這是什麽,這是女人生命的必需品,有著許多名字,但我的這根叫做‘七星強棒’,這是娘起的名,你看像不像?”

  白英心�很好奇,可就是掩了臉,搖著頭帶動著乳房如搖鼓,害羞地道:“我不看,我不看,你這壞弟弟,早知姐姐不來了……”

  “已經來了,就沒有退路。”

  風長明猛地摟住她的豐滿火熱的嬌體,兩具赤裸的肉體相碰,白英的心跳如急雷,撞擊得胸脯“砰砰”直響,風長明左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右手伸至她的粉臀揉捏著,堅挺的肉棒頂在她柔而結實的腹部,細細體味,熱血相接,情欲燃燒,她回抱住風長明,惦起雙腳,雙眼漸閉,紅唇微�,吐氣如蘭,陶醉無比。

  風長明見她可愛之極,俯首吻住她,她竟也熱情而生硬地回應著,趁著風長明張嘴之際,強硬地要把她的香舌送入他的狼嘴�,任他蹂躏。

  纏綿激吻,白英的雙唇紅潤欲滴,風長明用力地抓了她的肥臀的肌肉,道:“姐,不怕嗎?”

  白英羞道:“嗯,很怕,可人家決定了。”

  風長明道:“如果這次之後,你明天無法走路呢?”

  “啊呀?”白英驚呼,道:“弟,我忘了這個,如果是其他的人,或許明天我還能參加戰鬥,但你不是常人,連娘都讓你弄得兩天不願起床,我……姐更不行了。”

  風長明拉她的手去握他的肉棒,她隻感到觸手燙熱,她的一隻手根本無法抓過肉棒,她的手輕輕地在肉棒上揉摸,伏在風長明胸膛的潔白胸脯激烈地起伏,舉臉癡癡地望著她的這個雄偉之極的弟弟,心�想著是誰能幫鉑铘生出這樣的兒子,他的體形和外貌,都不像鉑铘,他隻可能是像他的親生母親,但若是見過泸澌大帝的人看到風長明,定會把他認爲是泸澌,他除了體形比泸澌高壯一些之外,臉形幾乎與泸澌完全相似。

  當然,那是指他的本來相貌,如今的他,粗長的胡須和粗犷的臉膛,給人的感覺隻是一個粗漢,那有半點泸澌遺傳的英俊?

  他在白英耳邊道:“姐姐可以去找別的男人,明天依然能上戰場。”

  白英輕擂了他結實的胸膛,嗔道:“你以爲我是我娘?”

  他的手爬至白英的內腿側,撫摸著她的大腿嫩肉,道:“姐,相信我,我們會活著回來的,你的處女就當作勝利的禮物送給我,我現在爲你留著,嗯?”

  白英點點頭,紅著臉兒道:“我要走了,你若想要,到我們宿舍,那�的女人足夠應付你的,或許姐姐也可以給你,姐姐怕一人應付不了,但十多個女人總能應付得過來的,明天也依然能夠再戰沙場。”

  風長明懶懶地道:“不了,我想睡覺,那些女人,我沒興趣。”

  “我真怕你對苛羽沒興趣,那我們就永遠不可能完成爹交給的任務了。”白英打趣道。

  “那女人有點難搞,如果不與她同等身份,很難令她動心,她是那種高傲好勝的女人,不會對比他弱的男人感興趣的,隻有把她踩在腳下,讓她仰望你,才能令她徹底地愛上你。終有一天,我會令她對我感興趣的,就像讓姐姐對我感興趣、徹底地愛上她的弟弟一樣……喲,姐姐,你流的蜜汁真多,弟弟的手指都溺水了……救命呀,姐姐,別扯我性感的胸毛……”

  三月四日,淩晨三時。

  新兵突然緊急集合,苛羽命令風長明率領新兵由北大陸行軍,從北大陸折回骞盧的後方,突襲骞盧的主城。

  當時的情景可謂百態盡出,聽到集合號,男兵們幾乎都是提著褲子出來的,女兵更荒唐,衣衫不齊的、露胸暴乳的、相互穿錯鞋的或是穿錯內衣褲的、未穿內衣褲的……應有盡有!

  苛羽看到此情景,怒吼道:“白明呢?”

  白英急忙從隊伍�站出來,應道:“回主帥的話,他好像——”

  “在睡覺是吧?”苛羽先提了出來。

  白英也感到無地自容,道:“我這就去把他叫醒。”

  “黨芳,你去,讓他快點滾出來!”

  黨芳離開後,苛羽又道:“黨邢,這是我見過的最差的新兵,明天就要上戰場了,他們竟然還胡搞一通,看看,這些人能打仗嗎?個個都隻顧著半夜�打洞去了!”

  她說話真的夠厲害的了,黨邢清楚苛羽正在怒中,不敢出言相對,連忙順著應道:“是,是。”

  “沒穿好衣服的,回去著裝好再回來列隊,丟人現眼!”苛羽罵道。

  接著,除了黨邢,其他的男人都跑回去了,一半的女人也跑回去化裝重整儀態……

  風長明被黨芳趕出來,還沒走近,就興奮地道:“哇,想不到以我這麽能睡的人,還是起得最早的男人啊。”他走到黨邢面前,指著黨邢道:“你一定沒睡,否則不會起得這麽早。”

  “白明,你管幾百個人也管不住嗎?”苛羽質問道。

  風長明疑惑地道:“我會管不住他們?”

  苛羽耐著性子,道:“爲何他們會在戰前之夜進行集體性交?”

  風長明道:“這是我的命令。”

  留下來的女兵一片驚呼,忽地響起一片掌聲和歡叫……

  “你……混蛋!”苛羽怒罵出口。

  此時,回去換衣服的已經紛紛歸隊,衆人一時無話,待所有的人回來,黨邢道:“原定于讓你們明日打頭陣的,可想到你們從來沒戰鬥過,如此做無疑是把你們往死�送,所以臨時更改了計劃,讓你們連夜從北大陸潛行,從骞盧後方攻陷他的主城或襲擊他們的後方,令他們前後受敵……”

  “黨邢,不要費話了,這些計劃也取消,我對他們一點信心也沒有,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做可塞的騎士。明天,讓他們回到原來的地方,從哪�來就回去哪�,可塞騎兵不需要這種戰前還隻顧性交的雜碎。”苛羽打斷黨邢的說話,絕不情面地把面前的新兵踩得一文不值。

  風長明高大的身影擋在苛羽面前,道:“你不考慮收回你的話?”

  苛羽仰首冷眼看他,道:“你以什麽身份和我說話?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

  風長明俯首,呼吸有些粗了,怒道:“你這小女人!”

  “啪!”

  深夜響起一聲脆響,風長明挨了苛羽一個耳光,轉身就走:“黨芳,明天讓他們離開可塞的軍營。黨邢,計劃變更,你準備一下,我這次要讓骞盧的長斧兵在海之眼消失,已經沒有必要耗下去了,我要一統苛鉻族。”

  她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黑夜�……

  黨芳道:“大哥,我早就說了,讓這混蛋當百騎長,絕對會拖累其他的人——”

  “黨芳,你他媽的三更半夜把我吵醒,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放什麽屁,是不是剛才我吻得你還不夠?”

  黨芳突感臉面一熱,怒道:“明天起,我不想見到你,你最好現在就離開!”她轉身追著苛羽的方向離去:“大哥,我們走!”

  “你真是……”黨邢沒有把話說完,就跟著他的妹妹離開了,留下不知所措的衆新兵以及心�極度不平衡的風長明。

  白英道:“事情怎麽變成這樣?”

  “這都是我們亂來的緣故。”

  “若非我們這麽荒唐,百騎長也不會被罵了。”

  “關鍵是,苛統帥已經開除了我們……”

  “百騎長,我們應該怎麽辦?”

  “回家呗,還能怎麽辦!”

  “事情都弄到這地步了,隻好回家了。”

  “唉,還以爲明天開始征戰沙場,死前瘋狂一下,迎接明天的死亡,誰料瘋狂過後,竟是冷場?”

  ……

  新兵們議論著,風長明定定地看著剛才那三人消失的方向,背對著衆新兵,吼出聲:“你們夠了沒?媽的隻顧自己享樂,把你們的頭頭涼到一邊睡覺,就沒人踢醒我,讓幾個女人也陪我性交?”

  衆人猛想:是呀,怎麽把百騎長忘了?怨不得百騎長這麽生氣了。

  一堆女兵道:“百騎長,我們回去做愛好了,反正明天的戰鬥沒我們的分了,與百騎長做一次愛,是人家的最大心願,做愛後我們就各自離開……”

  “我們並不需要離開的。”風長明轉身,繼續道:“你們若是跟定我,即使沒有苛羽沒有了可塞騎兵,我也能帶著你們去戰鬥,爲土地和榮耀而奮戰!”

  “願意跟著我,爲我而戰的,請舉起你們手中的長槍。”

  黑夜�,除了他自己,所有的人都舉起手中的長槍高呼……

  海之眼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戰鬥,以苛鉻族來說,各個霸主——也即領主之間的戰爭,絕不能涉及民衆的生命,因此,這種戰爭就變得簡單而直接,兩個領主若發生戰鬥,則必定躲開民衆,在空曠的原野上拼殺是苛鉻族持有的一種特殊方式。這種戰鬥,以強悍和殘忍著稱,絕沒有半分假,雙方之間,幾千人面對面地沖鋒、陷陣、殺戮……

  苛鉻族的傳統承接著這種光明的殺戮,皆因苛鉻族本是海之眼人口最少的民族,但卻又是海之眼最好戰的民族,若經常的戰鬥波及到無辜的民衆,將使苛鉻族的人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其時,死的不止是雙方的軍兵,人民也會因此喪生無數,若此時有別的民族入侵,則苛鉻族便像曆史中的聳天古族與古心族一樣,必亡矣。

  苛拿與骞盧的領地相鄰,一直以來,兩方之間的戰鬥,常識上都是在可塞城外的草原進行,其時,生死由天定,每次戰鬥,雙方都不會把所有的兵力投入,因一旦統統戰死,其他的領主就會趁機而入,每個領主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著比較均勻的力量,至少能夠維持他的領主地位不變。

  這種戰鬥以其中一方敗退爲句點,隻要有一方臨陣逃脫,勝的這方也不會再追擊,因了敗方逃入城鎮�,若繼續戰鬥,則禍及民衆的生命,這是苛鉻族所不允許的。

  然而這次與往常不同,雙方領地�的居民都被屠殺,因此,在四月四日黃昏,雙方都全軍殺出,在這點上,雙方都以爲對方會按原來的方式保留一定的兵力,那麽,己方違規全軍大出,以多數人的力量把對方的先頭部隊滅掉,再繼續前進——雙方居民的生命,令“戰鬥不能在民衆聚居的地方發動”的條律打破了。

  領主必須爲他的領地的居民出頭、複仇,否則,他就不配管轄這塊領地,民衆就會看不起他。在海之眼,保護自己的領地和民衆是領主的天職,任何領主都以保護自己的領地而戰,而獲得榮耀,才能得到民衆的愛戴。

  當骞盧看見苛羽的隊伍時,臉有些變了,他以爲苛羽會像以前一樣隻率兩千五百多騎兵出戰,卻不料苛羽也和他想到了一起,把手下五千多可塞騎兵全部帶到了戰場上,他所率領的四千多長斧兵絕不可能勝過苛羽的五千騎兵。

  他蒼老的臉龐忽然暗淡,高大的身軀仿佛矮了許多,望著對面的騎兵士氣大振的騎兵,心�想:幸好我早有安排,否則今日非戰死此地。

  他看見苛羽騎馬直奔過來,也策馬前奔,兩匹馬相遇,勒停。

  骞盧喝道:“苛羽,看來今日,我們兩方之間必有一方要從海之眼消失了。”

  “骞盧,消失的一方必是你們,這點我可以肯定。”

  “小女娃,你沒聽說過‘姜是老的辣’?”

  “老頭,你大概忘了‘前浪推後浪’,虧你還是在海洋的包圍中生活的人,連這點都不清楚。老頭,費話按例說了,安息吧!”她掉轉馬頭,骞盧也折馬回騰……

  哄聲大作,雙方主將回到隊伍前。

  “以都娜女神的名譽,騎士們,請跟從都娜女神的信仰者苛羽一同戰鬥!”她以海之眼遠古的女戰神都娜宣誓,引領著她的戰士沖往戰場……

  骞盧的喝喊從另一方傳來:“孩兒們,我以塔斯之名,命令你們征戰沙場和女人!”

  塔斯是遠古的神靈中最強悍的男戰神,哪怕是羅統神王也無法勝之,在所有的神中,塔斯是最好色的,他的妻子多達一百個,他以征戰沙場和征服女人之神威,令海之眼的男人都崇拜他,許多霸主在命令士兵們戰鬥時,都以他的神名作爲誓詞。

  “以神的名譽,戰鬥吧,以血訴說真理!”

  三百多人的隊伍突然出現在骞盧的小城堡前,是在骞盧領兵出去一個時辰之後,以苛鉻族的勢力戰爭的先例爲證,骞盧怎能想象苛羽會用這種陰招?可歸根結底,苛羽也真的沒有使出這種卑鄙的戰爭戰術,隻是她曾經有過這種想法以及計劃,後來被新兵們的“集體性交”終結了。

  當新兵們問風長明:“我們願意爲百騎長而戰,誓死跟隨百騎長,卻不知百騎長如何帶領我們去戰鬥?”

  “我們就按苛統帥的原計劃進行,偷襲骞盧的後方,把他的城堡攻下!”風長明道。

  “可這樣會傷到城鎮�的居民,苛鉻族不允許傷害非軍兵人士——”

  風長明打斷士兵的擔憂,喝道:“弱者不配要求強者,他們的生命不該成爲強者生涯�的負擔,我,白明,沒必要去理他們的死活,他們要死,便擋著我前進的路,若想活,便讓開一條大道給我,躲我遠遠的。”

  鉑铘所堅持的“無善之戰”的理念,令他不把苛鉻族的條律放在眼�,不知不覺地,聳天古族天生的強者魄勢和遺傳自泸澌大帝的霸王之氣,從他的言行中擴張出來,火光中,他高大無比的形象豎立在所有新兵的信念中!

  風長明率領著三百多名換上便服的騎兵從北大陸邊境連夜潛入骞盧的領地,苛鉻族雖然被五個勢分割占據,但族人的穿著以及語言都相通,因此,此三百人同時出現在骞盧所管轄的小城鎮時,多少令人驚奇,隻是並不能引起騷動,再說,他們踏入此地之時,骞盧已經率全軍赴戰了。

  沒有任何防守的小城宅被這三百名新兵迅速地攻下,在此過程中,沒有遇到多大的抵抗,傷亡人數不多,風長明這方的死亡率爲零,傷者隻有十多個,可謂輝煌之極。

  風長明留下五十名新兵駐守,便率領其他的新兵火速趕往可塞草原,在他們攻陷骞盧城堡之時,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骞盧訓練了五百名弓箭手!

  可塞草原的戰況激烈……

  苛羽以騎兵的優勢持穩贏局勢,在他們的馬騰空而起之時,他們的長槍便貫穿長斧兵的胸膛,馬的速度與沖勢,加上他們居高淩下,每每給敵方強猛的一擊。骞盧的長斧兵從戰鬥開始,已經死去大半,而苛羽的騎兵卻隻是傷亡一千多人。這種形勢下,他不得不爲自己想退路,忙亂中,他發出撤退的命令。于是,兵敗如山倒,士氣大降,長斧兵在邊退邊打中,喪生許多。

  忽然,從他們的後方走出另一隊人,竟有五百之多,隨著這五百兵士的出來,無數的箭枝朝著高居在馬上的騎兵射來,這突然而來的強箭,令騎兵措手不及,紛紛被射中、落地……

  “殺!”骞盧發出再次進攻的命令,倒退的長斧兵複而沖前,把從馬上掉落地上的騎兵斬殺,他們的後面的弓箭手繼續逼近戰場,這些弓箭手的射術都極高明,每支箭射出都對準馬上的騎兵。

  騎兵遭此慘擊,心中懼意陡生,不敢再沖前,可空中的飛箭和地上揮過來的長斧令他們陣腳大亂,死傷人數劇增。

  骞盧在瞬間,扭轉了局勢。

  苛羽喝道:“騎兵們,落馬。”

  她知道,如果依然騎在馬上,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己方都會必敗!

  騎兵們聽到此命令,紛紛落馬迎戰長斧兵……

  “苛羽,我要的就是你們從馬上的優勢滾落,在地上,你的騎兵從來不是我的長斧兵的對手,小女娃,你太嫩了!”骞盧狂笑,手中揮動一雙短斧,把落馬的騎兵殺得慘叫呼天。

  當所有騎兵從馬上落到地上,骞盧又道:“孩子們,我們再退,讓我們可愛的弓箭手對付他們,呵呵,苛羽,你的騎兵不在馬上,如何能追趕我的孩子們?”

  苛羽料不到骞盧如此不按理出牌,她的騎兵在地面本來很難與骞盧的長斧兵對抗,長斧兵要邊打邊退當是極容易之事,且正如骞盧所言,騎兵在離開了馬,在速度上完全不及這些步兵,很快地,更因騎兵的士氣大跌,本不想追擊,如此,很快地長斧兵與騎兵之間就拉出一段距離,對方的箭枝也跟著飛射過來,騎兵們根本無法抵擋……

  箭出無情!

  苛羽的心靈感到一陣絕望,她少女的心從未有過的脆弱在此時暴露了,眼中射出一絲無奈,口中仍然喝道:“騎兵們,上馬,以最快的速度沖殺那些弓箭手,爲死去的兄弟姐妹複仇,沖!”

  她率先躍上馬,騎兵們被她的言語所感,心中士氣大增,以最快的速度坐回馬上,朝著長斧兵後面的奔沖,欲圖突破地上的長斧兵,把長斧兵後面的弓箭手戳殺……

  可這又能挽回局面嗎?

  她如今能夠重新坐回馬上的騎兵也隻是兩千多人數,其餘即使不死,也重傷于地、無法再戰,隨著他們的上馬,弓箭手的目標更明確,很多騎兵又從馬背跌落……

  就在此時,從弓箭手的背後湧出一大群人,弓箭手還來得及回頭,這群人就沖殺入他們的陣形�,把他們殺個措手不及,他們再也無法顧得及射擊騎兵,隻顧著哀嚎慘叫,被突然出現的長槍兵殺得無還手之力。

  苛羽從馬上遠遠地看見那個高大無比的粗犷男人,他的長槍竟然能在同一時間挑出幾十把槍影,把周圍的弓箭手迅速地挑飛、抛出……

  她的眼睛突然感到濕潤,眼淚從她美麗的眼睛流出來,振槍哭喊道:“騎兵們,前進!”

  沒有了弓箭手的支持,前後受敵,恐慌心生,更不敵優勢的騎兵,局勢又在瞬間倒轉,骞盧在此險境下,回天無力,從戰鬥中喝喊道:“孩兒們停手!苛羽,我向你降服!”

  聽到此話,長斧兵們立即停手——他們服從于他們統領的任何命令,與此同時,苛羽也喝道:“騎兵們,收住你們的槍。”

  雙方戰鬥就此結束,此戰雙方死亡人數共四千多,傷兩千多,可謂慘烈。

  苛羽跳下馬,立即擦幹眼淚,走到骞盧面前,骞盧突然跪下來,他的長斧兵也跟著跪下,苛羽道:“起來,與我獨戰,我誓要殺你!”

  “你是否能留活我的手下?”骞盧至死還在爲他的手下擔憂。

  “我不殺不抵抗的人!”苛羽道。

  “我也絕不會死在女人的手中!”他手中的斧頭突然回揮,掄砍往自己的脖子……

  “啊?”一片潮水般的驚呼,又是“铮”的一聲脆響!

  長槍把骞盧的斧頭撞飛,骞盧回頭看之時,見到挑飛他的斧頭的高大男人,隻見這個男人走過提起他就迅速地給他一腳,把他踢飛出去,同時道:“媽的,最討厭跪在女人面前自殺的男人,孬種,滾一邊去,好好反省!”

  風長明踢飛了骞盧,盯著面前的苛羽,道:“我昨晚想想你的計劃真的不錯,我最喜歡陰人,所以帶著我的‘性交部隊’陰了他的老窩,然後再從他的屁股後面陰他一槍。很對不起,我來遲了一點,因爲他的那些女人一直在我面前哭,我給她們每人一個耳光,打完之後,才知道他的女人真是不少,就是沒有兒女。若他死了,誰給他送終呢?”

  苛羽道:“謝謝你!”

  骞盧從地上爬起來,提著單斧就沖過來,吼道:“小子,剛才是不是你踢我?”

  “是又怎樣?”

  “決鬥!”

  “我常被人踢,都沒找誰決鬥,你隻被我踢一下,就找我決鬥?老頭,你真小氣!”

  風長明轉頭對受傷的黨邢道:“哇,黨副,你的手臂被誰砍傷了?”

  黨邢忍痛笑道:“誰知道?你小子這次做得挺好,不虧我白提拔你,總算給了我一點面子,呵呵,真痛!”

  風長明道:“我白明會讓瞧不起的人對我另眼相看。”

  黨芳道:“我就是瞧不起你,你能把我怎樣?”

  風長明笑笑,手臂摟在白英的腰上,道:“姐,我們勝利了,可以回去慶祝了。”

  “你沒等我們,就自己和你姐姐慶祝?別以爲你立了點功勞就有什麽了不起的。”黨芳不屑地道。

  風長明把白英抱上馬,自己也跳上去,從背後摟著她,頭也不回地道:“我在戰前和姐姐有個協議,就是戰後,和姐姐進行性交,如果你覺得這個慶祝的方式很吸引你,我不拒絕你一齊來,反正我姐姐一個人也頂不住,啊哈哈……”

  黨芳的臉兒紅了,黨邢卻呵呵大笑,拿著斧頭愣著的骞盧突然道:“這小子是誰?老子很喜歡他,苛羽,以後你就讓我跟著他,這是我的投降條件。”

  黨芳怒道:“你沒資格和我們主帥談條件。”

  苛羽卻道:“我答應你。”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四章 求婚

  風長明赤裸地站在白英面前,看著同樣赤裸的白英,他們回來後,白英堅持要洗澡之後才讓他碰她,他看著剛沐浴的她,更顯她的潔白,如脂的脂膚在燈光中閃爍,外面傳來戰士們勢鬧的喧嘩……

  爲了與他姐姐做愛,他野蠻地把宿營舍的戰士趕了出去,所有的人都覺得他要與姐姐幹這回事似乎是不對的,可說歸說,他卻要做,且白英也不拒絕,他們心�多猜測也不濟于事,因爲兩人的臉型雖不相像,身高卻也是如出一轍,一個女人能有白英的身高的,也算是女人中的極至了。

  再說了,親兄妹性交,在海之眼又不是沒發生過,就以北大陸的蕪族來說,就是亂倫的肥沃土地。

  其實,很多戰士都在悄悄地躲在外面偷聽,以風長明的真實修爲,當然能夠聽得出來,他摟住白英,細聲道:“姐,有人在外面守著,待會不要叫我的真名……”

  白英的臉一紅,輕聲道:“那姐不來了,這麽多人在偷聽,姐怕會說出很羞人的話,娘在和男人做的時候,經常說些羞得不能再羞的話的。”

  “我就喜歡聽姐姐的羞話,姐,你不覺得你的羞話很甜蜜嗎?姐,現在就說一聲吧。”

  “我不。”白英嬌嗔道。

  風長明心�發酥,道:“這也是很甜蜜的,姐姐,話不多說,我要進去正題了。”

  他抱起白英就把她放到床上,龐大強壯的軀幹壓在她柔輕如玉的肉體,他慢慢地欣賞她,她的眼神有著未知的春意以及不可避免的恐慌,這是來自每一個處女獻身之前特有的表情。

  白英臉如紅桃,燙熱如火,唇兒緊閉,呼吸急速地自她的玉鼻呼出、吸入……

  風長明輕吻她的香唇,舌頭頂入她的溫熱�,絞著她的香丁,白英的情欲加快提升,本能地運作自己的香舌,與風長明入侵的舌頭進行纏綿,下體漸漸地濕潤,大面積的體毛如同剛被水浸泡過似的,她感到一陣羞意,略作推勢,卻推不動她身上的弟弟,隻好輕咬了他的舌頭,風長明從她的嘴�退出來,道:“姐,爲何咬我?”

  “弟,我們還是不做了,姐原來以爲必死,才讓你……”

  不等她說罷,風長明又一次覆蓋上她的香唇,右手按抓在她的圓大柔軟的乳房,在她的乳暈上輕撫著,不時地捏著她的乳頭,在他的捏弄中,白英的乳頭漸漸地堅挺,呼吸也急了許多,身體的溫度提升,她扭臉別開風長明的吻,張嘴嬌喘。

  風長明又吻在她的耳珠,她的身軀同時一震,他知道耳珠是白英的敏感點,于是更加賣力地舔咬著她的滑脆……

  白英也沒有再抗拒風長明,她本來就沒想過要抗拒的,隻是少女的恐懼令她剛才打退堂鼓,此時漸被風長明挑起潛在的情欲,也許她是個極傳統的女孩,可是她的骨子�有著她的母親的血,一旦被情欲挑動,她潛藏的風騷或許比她的母親還要激烈,她的身軀開始扭頭,嘴兒回吻風長明的臉面。

  風長明的手滑過她脂滑的小腹,摸索到她的烏黑的原野,在那�似乎變成了沼澤,所有的芳草被從淫穴�溢出來的液體浸潤了,他的手指爬過草原,不小心遇到橫在草原上的裂縫,手指便在縫道之上擠揉、捏弄,白英呻吟道:“弟,你輕些,姐會痛。”

  這也難怪,畢竟風長明並非經驗老手,指力控制得不是很好,有時指甲刮刺得她的嫩肉微痛的。

  風長明果然溫柔了許多,手指擠入肉縫�,白英的雙腿同時夾緊,手指在她肉厚的雙唇的擠壓中感到無比的溫潤,而白英因了手指的入侵,蜜穴微微地痛,一種難言騷癢從蜜穴傳出來,她打了個顫,眼睛緊緊地盯著風長明,緊咬著兩排潔白的玉齒。

  手指在她濕透的蜜穴�滑插,穿過她處女膜的孔洞時,令她覺得微痛,可美妙的感覺更讓她舍之不肯,忽感風長明的另一隻手指也在尋道而入,兩隻手指的粗長的手指的入侵,哪怕是她的蜜穴天生比其它女人要寬大,可處女膜的孔洞也無法承受這兩隻手指,膜質的韌性撐到了極限,微微地撕裂讓她不自覺地把臀部扭動,欲圖擺脫風長明作惡的手指……

  “弟,不要,姐好痛啊!”

  她伸手要拉出風長明的手指,風長明道:“姐,你忍一忍,你流血了,過了這次就好,女人第一次不都是很痛的嗎?”

  “我知道,可是,真的痛耶,待會你的家夥進來時,可不是兩隻手指,弟,你饒了姐姐吧!”

  “你說到這事,我也覺得應該進去了,女人總會遇到這一次,姐,你就忍忍,對不起你的,以後我向你道歉,但現在你聽我的,放開你的手,安靜地閉上雙眼,盡情地感受你的初次吧,我的好姐姐!”

  他提著陽物,碩大的肉冠頂在白英肥嫩的陰部,雙手把她的兩腿分開,再回手握著肉棒擠入她的肉縫,然後在淺處上下磨摩以達濕潤幹燥燙熱的龜頭……

  白英的兩片肥厚的外唇向兩旁張開,紅粉的花蒂展露燈光中,薄而寬長的內唇極勉強地包夾著風長明的半個肉冠,淫液從她的恥後聯合流溢出來,濕潤了她的股溝,才進一半的肉冠已經把她的洞口撐得幾乎裂開,她強忍住痛,等待風長明暴發的那一刻!

  風長明在她的股溝處一陣摸索,把淫水塗在肉棒之上,雙手抓緊她的肥臀,靜待片刻,道:“姐,我進來了!”

  白英心�抽緊,風長明沈喝一聲,臀部突然往下壓,頂脹她的緊湊的蜜穴,撞破她的處女膜,直入她的深處,撞在她的花心之上……

  “啊呀……弟……姐好痛……姐要裂開了,你頂得姐的�面好痛啊……啊……啊……”

  風長明看見她痛得牙齒緊咬,停止抽動,讓她的嫩肉吻夾著他的肉棒,輕聲道:“姐,這樣好麽嗎?”

  白英道:“嗯,你不動,姐就沒感到那麽痛了……啊,弟,你的怎麽還有這麽多沒進去?”她驚見風長明的肉棒還大半截露出她的體內,驚呼出來,忘了蜜穴的劇痛。

  “因爲姐姐的蜜穴雖比一般的女人寬大許多,卻像一般的女人那樣深淺,娘的比姐姐的深多了。”

  白英紅著臉道:“弟,那你快動吧,姐忍過這次,以後應該沒問題了,姐覺得被你塞滿了,再也塞不進去一根毛兒了。來吧,我親愛的弟弟,姐的肉體任你品嘗,任你摧殘、任你玩弄……弟,以你的強悍把姐姐征服!”

  風長明受到白英的鼓動,心�激動,硬挺的肉棒在白英的蜜穴再度脹大,艱難地從她的初道�抽出,又狠狠地頂了進去,每進去一次,白英都忍不住痛呼出聲,他的動作開始漸漸地猛烈,肉棒的快速出入,把白英的粉紅內唇抽拉出來,肥厚地外唇也被他的粗壯肉棒擠壓得翻轉,處子的鮮血和淫液從白英的芳道�擠流出來……

  白英不能懂得是痛苦還是歡樂,她被風長明的“七星強棒”送入了迷茫的境界,昏昏然地睡過去了……

  門突然破開,一衆人跌落地上,門口外還有一群站立不定的觀看者——風長明從白英紅腫的肉穴�抽出依然堅挺的肉棒,正轉身面對著門口,跌倒在地的男女以及在外面看到的人驚呼不已!

  “哇,百騎長,你這支槍好強啊!”

  “啊,你那七粒是什麽東西?!”

  ……

  風長明從地上提起一個女兵,這女兵因也是剛沐浴之故,或許是想在今晚方便與男兵進行“性交慶祝”,穿了極不合時宜的短裙,她被風長明提起來,驚道:“百騎長,你的東西好粗好長,頂到人家的胸脯了。”

  她的身高隻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風長明挺立的巨棒正在頂在她高聳的胸脯……

  “百騎長,操她,操爛她的騷穴!”

  無論是男女,都開始起哄!

  風長明的大手伸至她的裙底,把她短褲撕拉下來,雙手把她抱起來,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巨棒頂在她的早已濕潤的騷穴,腰部猛然向前一挺,肉棒強勁地突入女兵的肉道……

  “啊喲好痛……百騎長,你的太粗長了,人家�面被你撐破了……啊……啊……”

  風長明剛才遇上初次的白英,壓抑了好久,且白英沒堅持夠半個鍾就昏睡了,此時突然來了許多女兵,便隨便抓住這個來繼續……

  “百騎長,你真是我們男人的偶像!”

  一群女兵擁了進來,把地上的男兵踩踏著,隻聽潮水聲的騷音道:“百騎長,你我是最棒的,我們也要你的大肉棒……”

  事情終于水落石出,可塞騎兵曾經並沒有屠殺骞盧的子民,骞盧也沒有率兵侵入苛拿的領地,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戰鬥過後的三天,骞盧的被風長明打了耳光的妻妾到達可塞,骞盧就在可塞長住下來,黨邢代替了骞盧原來的位置。

  三月十五日,聶通的使者到來,讓苛羽把黨邢交出來,因爲黨邢屠殺了他們領地的居民近一千人之多。

  苛羽讓聶通的使者暫住下來,召黨邢回可塞,問之,他卻一口否認,她知道黨邢向來不說謊,便對來使道:“回去告訴聶通,屠殺之事非我的人所幹,即使是我的人幹的,我也不會把我的人輕易地交給你們!”

  “別以爲我們會像骞盧那笨驢一樣好相與!”使者放下狠話,便離去了。

  苛羽道:“這件事,完全像挑起我們與骞盧之戰一樣,其中必定有人從中挑撥,可這人到底是誰?他如此做又是何目的?”

  沒有人可以回答得她,她繼續道:“我本想一統苛鉻族,既然如此,無論暗中之人的目的是什麽,他的這個陰謀,都足成了我的理想。黨邢,從你的領地招募兩千名騎兵,你親自訓練。黨芳,招募一千士兵,由骞盧去訓練。至于你……”

  她指著風長明,想說又沒說出來。

  風長明自從在那一戰之後,地位陡升,黨邢的離去,他就順其自然地接替了黨邢的空缺,成爲苛羽的左右手之一,可他很少跟在苛羽身邊,大多數時候都與他的新兵混在一起。

  “是不是叫我去睡覺?”風長明道。

  黨芳斥道:“白明,你這是什麽態度?”

  苛羽道:“如果你單純回去睡覺,我大可以不管你,可你這十多天,一直都跟那些女兵胡混,再這樣下去,可塞騎兵就要毀在你的手上。所以,你以後都跟隨在身邊,我在俯�給你兩姐弟安排了兩個房間,白天除了訓練騎兵之外,其它的時間都跟著我,晚上隻準在俯�睡。”

  “哇呀呀,你管得也真多!”風長明大叫道。

  苛羽轉身離開,黨芳狠瞪了風長明一眼,也跟著離去,走了一段路,忽然回頭沖著風長明道:“白明,你傻愣什麽,還不跟過來?難道你忘了主帥剛才的命令了?”

  骞盧拍拍風長明的肩膀,笑道:“副帥,我也聽你把那群女兵弄得神魂顛倒,什麽時候你來跟我的女人玩玩,順便借個種給我!”

  “骞盧,叫你那群女人去死吧!”風長明很不爽地吼出來,悶悶不樂地追著苛黨兩女跑過去……

  骞盧看著他的背影,很是不服氣地道:“我的女人難道就沒有漂亮的?你小子也太沒眼光了,連女兵也搞遍了,我的女人中不知有多少比那些女兵要漂亮的,不過,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沒打你手下的女人的主意,呵呵,好色的男兒,是塔斯戰神喜受的,我骞盧也喜歡。”

  “主帥,我們這是去哪�?”黨芳見苛羽無目的地帶著她和風長明滿城狂,于是問了出來。

  苛羽道:“營格米今日會來我們家,我在考慮著要不要回去。”

  黨芳歡喜地道:“主帥,你不是喜歡營格米嗎?還考慮什麽?我們趕快回去,別讓營格大帥久等了。我也有半年沒見他了,他一定比以前更帥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風長明問道。

  他知道營格米乃苛鉻族公認的美男,是許多少女的夢中的情人,其人才二十八歲,卻未娶妻,如今得知苛羽似乎喜歡營格米,他的心情就大跌,真這樣的話,鉑铘交給他的任務就無法達成了。

  黨芳道:“我哪敢喜歡他?他是主帥的,隻有主帥才配得上他,也隻有他才配得上主帥這等美女——”

  “我呸!”風長明不顧風度地在大街上吐口水,剛好吐到某個行人身上,其人立即開口大罵,轉眼看見如山般的風長明,舌頭突然打結。

  風長明道:“你怎麽不罵了?是我吐得又怎樣?”

  那人被他嚇得跌倒在地,風長明咒罵地一聲:“沒用的家夥!”

  黨芳罵道:“誰不怕你這野人?”

  “又不見你怕?”

  “我是專管野人的。”

  苛羽的美額一皺,道:“你們兩個別吵!”

  “我們回去!”她說罷,轉身就走,風長明跟了上去,道:“營格米是你的情人?”

  苛羽道:“與你無關!”

  黨芳在他耳邊道:“你這野人,主帥是輪不到你的,你還是回去搞你的那群女兵和你姐姐吧。”

  “我他媽的搞你行不?”他強行把黨芳扛在肩上,追著苛羽走……

  三人進入苛拿的居室,見到了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年齡大的正是苛羽的父親苛拿,另一個當然是營格米了。

  苛拿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似四十多的中年,他的臉形有點像苛羽,風長明知道苛羽更多的遺傳自她的父親,無論從性格還是外貌,苛羽都與她的父親相像,差別在于苛拿比她要高出五公分左右。

  營格米比苛拿還要高出三公分,生得面相白淨,臉面俊秀,確是一表人材,雙眼看人時很自然地流露著淡然的笑意,讓人如臨春風,他俊美的臉龐加上神采奕奕的特質,若說不讓女孩們動心,那絕對是假話。

  但,苛羽是否真對營格米動心了?

  風長明擔憂著,他從心�不願意答案是肯定的。

  “女兒,格米來看你了,你跑哪�了?”苛拿慈愛地道。

  苛羽投入她父親的懷�,露出少有的女兒態,嗔道:“爹,女兒這不是來了嗎?”

  苛拿卻定定地看著風長明,道:“女兒,他是誰?”

  “誰?”

  “就是跟你來的巨漢。”

  “爹,他是女兒的護法兼可塞騎兵的副統帥,黨邢被我派出去了,他代替黨邢的職位,他叫白明。”苛羽道。

  她的父親很少管她的事,自從把可塞騎兵的統帥讓給她,就不再管她了,連她與骞盧之間的戰爭,苛拿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苛拿笑道:“是個好男兒,像條鐵漢一樣,在戰場之上,一定英雄無比!”

  苛羽道:“他在戰爭場的確英雄無比,隻是在其它場合——”她回首看看風長明,又轉首繼續道:“他能活活把女兒氣死!”

  “誰能把我們堅強的可塞騎兵統帥活活氣死呀?”營格米道。

  苛拿笑道:“我們兩父女在說話,差點忘了老弟,真是失禮了。”

  營格米笑道:“無妨,無妨。”

  苛羽從苛拿的懷�出來,在她父親的另一邊坐了,苛拿也對門前的兩人道:“黨芳,你們也坐吧,不必拘束。”

  風長明覺得現在的苛羽很可愛,沒在他面前擺出高姿態,也沒有那種冷傲的神情,在她的父親面前,她恢複了從未在他的眼�出現過的女兒嬌態。也許吧,不論她多強,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而已。

  苛拿道:“女兒,剛才我和格米商量了一些事情……”

  營格米似有意地咳了幾聲,然後仔細打量風長明。

  “格米這次來,是向你求婚的,爹首先答應了,因爲爹也知道你是喜歡格米的——”

  “爹,你怎麽沒有女兒商量?”苛羽有些不滿地道。

  苛拿驚訝地道:“女兒,難道你不喜歡格米?不是總想著要嫁給格米嗎?再說了,你們兩人一結合,憑你們的勢力能很快地一統苛鉻族。”

  苛羽紅著臉,垂首道:“可你也應該和女兒商量才答應人家呀,況且,哪有求婚向女兒的爹求的?”

  風長明看苛羽的神態,心�大叫“糟”!

  看此情形,苛羽與營格米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營格米回首深情地看著苛羽,道:“這個事,我本來想和小姐先說的,可小姐不在,我就你爹提著了。

  苛羽的女兒羞態立即顯現,道:“我又沒問你。”

  營格米潇灑地笑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苛羽面前,單膝跪下,極有感情地道:“我,營格米,正式向我最愛的苛羽小姐求婚!”

  苛羽臉面粉紅,張口正欲說話,忽然聽到有人在說:“死心吧營格米,我苛羽是絕不會嫁給你的!”

  衆人齊看往風長明,並非驚訝于他敢亂說話,而是他的語音與聲調幾乎和苛羽的一模一樣,別人聽起來,就好像是苛羽在說話一樣。他們不敢想象,這個粗野的巨漢,既然能把某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學得如此之像?

  苛羽斥道:“白明,你敢再胡鬧?”

  風長明道:“主帥,我不是胡鬧,我是想提醒你,你的理想是統一苛鉻族,如果你現在結了婚,你就無法統一苛鉻族了。即使以後你憑借營格米的力量一統苛鉻,人們也不會說是你統一的,而是說苛鉻族是營格米統一的……”

  營格米突然暴立,轉身吼道:“你無資格在這�發言。”他清楚苛羽是極好強的女人,風長明這麽一說,正說到苛羽心上去,而他的求婚就告失敗,他哪能不怒?

  風長明也猛起立,以無比的霸勢吼道:“營格米,仰看我!”

  他說這句話有兩重意思,一則營格米看他的確需要仰首才能看他的臉,二則他要淩駕在營格米之上。

  營格米受此侮辱,臉色極不好看,英俊的臉不複平時的隨意之態。

  “白明,滾出去!”苛羽喝罵道。

  風長明眯起雙眼看著苛羽,以嘲諷的語氣說道:“小女人!”

  接著,他朝營格米伸出右手,抓拳、拇指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露出一點,朝天而指,道:“哪,如果不爽,大可以出來找我,什麽時候我都能把你打倒在地!營格米,你還不夠格在我白明的面前大吼大叫。”說罷,他轉身,邁開超長有力的雙腿,向門外走去,在走出門之時,他沒有像剛才進來時那樣低頭,而是直著腰,他的額頭正正地撞在門頂之上,把門庭以及門庭之上的磚石撞飛、撞碎……

  營格米舉步就跟著出去,苛拿道:“格米,放過他吧,我看得出來,他也喜歡苛羽,否則他不會甘心隨從羽兒的。”

  營格米複走了回來,坐在椅子上,道:“我營格米也敬他像一條漢子,因此給他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如果他贏了,我營格米不但把所愛拱手讓給他,且真正地‘仰看他’,跟隨他!”

  苛拿歎道:“我們繼續商量你們的婚事吧?羽兒也不小了,也該找個男人,雖然她是個很強的女人,可也總得有個男人的。”

  “女兒,說出你對格米的的心意吧?”

  苛羽沈思片刻,道:“他說得沒錯,在未統一苛鉻族之前,我不想結婚。”

  “那就先訂婚吧?”苛拿導引道。

  “嗯。”苛羽輕聲應了。

  苛拿又道:“格米,你覺得如何?”

  營格米道:“我尊重苛羽小姐的決定。”

  苛拿笑道:“好,明天就爲你們舉行訂婚儀式!”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五章 外族的參與

  三月二十七日,靜夜。

  風長明被踢醒,正想找人算賬,卻見來人中有他的父親鉑铘,他道:“爹,你怎麽來了?”

  鉑铘道:“我不來,你小子還在睡覺呢。”

  白英道:“是我聯絡爹的,苛羽和營格米訂婚了,你卻天天睡覺,我隻好讓爹來了。”

  鉑铘道:“你小子咱就這麽不爭氣?竟讓營格米得逞了?”

  風長明無奈地道:“爹,這我也沒辦法,那小妮子好像一直以來都喜歡營格米,她老子也很喜歡營小子,營小子一提出求婚,她老子就答應了,後來我竭力挽回,才能讓她和他隻是訂婚,而不是結婚。”

  “還好,怕就怕苛羽那小妮子在結婚前把處子之身交給了營格米,那就沒有挽回的地步了。”鉑铘拍胸膛道。

  “爲什麽?”白英問道。

  鉑铘解釋:“一句話,我可以娶個騷女人做老婆,可我兒子絕對要處女老婆,非處女的女人隻能做我優秀的兒子的性奴,你懂不懂?”

  風長明笑道:“爹,你可真會替我著想,老實說,這海之眼女人多得是,你兒子要一千個處女老婆也並非難事。”

  鉑铘很是得意,道:“即使是處女,那些長得不盡人樣的處女也不要攬回咱家,要就要絕對的美女,像你身邊的苛羽之類,黨芳也不錯。如果是絕世美女,條件可以降低些,就算非處女也無所謂。這是爹對你的基本要求,至于玩玩的,你喜歡,要上什麽女人都隨你便,你小子有的是本錢,爹不管你這些。但一定要記著,爹半生的希望就是奪回西境城,更大的心願是打倒巴洛金……”

  “爹,這些我都明白,我想問你的是,如果像姐姐這樣的處女,我能不能要?”

  鉑铘想了想,道:“勉強吧,但你入世不深,有些事也許難以預料,到時好好待你這個姐姐,懂嗎?”

  白英心�多少不舒服,她雖沒有苛羽黨芳的姿色,好歹也自感是個不錯的美人兒,而她的這個父親竟說出如此之話,她的心哪能平靜?

  她道:“爹,難道我不美?”

  鉑铘道:“你也許算得美了,隻是你媽……唉,英兒,以後還是把長明當作你弟弟,你需要時可以找他,像你娘一樣,但……”

  “爹,你就不能說得明白些嗎?”白英道。

  “以後你們會明白的,爹隻是把話說在前頭。”

  白英無奈地道:“那好吧,我們不說這些,我請你來的目的,是讓你幫弟弟想個辦法,像他現在整天睡在床上,好像失戀就是男人懶惰的最好借口。”

  “我向來如此,又不是在苛羽答應嫁給營格米之後才睡覺的,這個爹知道是爲什麽,你們都不懂的。”

  鉑铘笑道:“這才是你懶惰的最好借口,呵呵,長明,我爲你的睡覺而驕傲,要睡就多睡,可別睡丟了我的準兒媳,苛羽那女人不但絕頂的姿色,而且她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所以無論如何,你要把她從營格米的手中搶過來。”

  “如果她在結婚之前,就和營格米性交,不就是沒得混了?”

  鉑铘道:“他營格米敢?我先把他閹了,我現在忍他,就是看在他還算個人物的份上,若他真敢動我的兒媳婦,我白金邪容不得他多活一秒!”

  他似乎真的把苛羽當成是他鉑家的人了!

  風長明道:“好吧,我們不說這事。爹,你有什麽計劃?”

  “我挑起了苛羽與骞盧之間的戰爭,然後又挑起了聶通的憤怒。苛鉻族,除了欲得到苛羽的營格米——你別以爲營格米有多愛苛羽,那小子很放蕩,卻很有風度,憑著他的魅力,有許多女人向他投懷送抱,隻要他看得上眼的,他是來者不拒,可他是個很自在的男人,因此近三十了還沒結婚,他家�的女奴多達三十個,不可否認,苛羽是有點喜歡他,曾經一度想嫁給他,隻是他都拒絕了,不料這小子突然來求婚,看來他是有些想結束他的放浪生活了。

  “以我的看法,他愛苛羽也不是很深,隻是想找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做他的正妻,以便傳宗接代,否則,他不會放出與你公平決鬥之言,若是他真的深愛苛羽,他根本不可能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

  “我們不說那小子了,說起來,我就一肚子的氣。據我所知,聶通與栗族的良士有關系,而良士背後似乎有更大的靠山,令他在三年之內成爲栗族的最強的霸主。良士的靠山,我一直想不出來會是誰……”

  “苛鉻族的傳統是從來聽不進解釋,也從來沒有和解之說,除非你以實力把對手擊倒,他就絕對地服從你!聶通被激怒了,是絕對不會善罷幹休,此刻正在集中兵力中,我預估,他們會在下個月發動戰爭。他的騎兵雖沒有苛羽的強悍,就現在而言,人數上要比苛羽要多,且苛羽把三分之一的兵力分排給黨邢,她的兵力就更少了,她也沒有更多的財力招募新兵,這是苛羽一時無法解決的。”

  “聶通必定會先攻打黨邢,以絕大多數的兵力把黨邢那三分之一的兵力解決,回頭再攻打可塞。從苛羽與骞盧一戰之後,苛鉻族不得攻打城鎮之約被打破了,給了聶通的進攻有很大的空間。”

  “苛拿應當懂得這一點,所以急著讓他的女兒與營格米訂婚,到時聶通發動戰爭時,營格米的刀騎兵就不得不相幫,營格米的求婚就正中他的下懷。”

  “兒子,我要得就是這個效果,當聶通無法與苛羽、營格米對抗時,必定請出栗族的良士,則戰爭便布及栗族。拉沙族的那席�在上次與良士的戰爭中,唯一的兒子被良士殺死,對良士恨之骨!當良士被拖入苛鉻族的戰爭,我就煽動那席�出兵攻打良士老巢。”

  “爹,你怎麽煽動那席�?”白英道。

  “別把你們的爹看扁了,那席�是你爹的好友,我十年前就認識他了。隻是他與良士三年前那一戰,你爹根本無力幫他,那時我還沒有創立金邪旗。這次我與他聯手,可以拖住良士的後方。良士前後受敵,必定請出他的靠山,我倒要看看這靠山是誰?”

  “因此,兒子,苛鉻族定會是苛羽的天下,隻要你得到了苛羽,你就得到了苛鉻族,這個任務你一定要達成,哪怕是強奸,也要把苛羽變成你的女人!”

  風長明大驚道:“爹,你說讓我強奸苛羽?”

  鉑铘曬道:“很驚奇嗎?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爹,我真沒有做過耶,你別亂把罪名往我身上推。”

  鉑铘道:“什麽事沒有個第一次的?”

  風長明道:“如果苛鉻族在我掌控之中,還用得著強奸苛羽嗎?再說,即使強奸了她,她一樣不從我,這苛鉻族也不見得是你兒子的。我想,我得讓她真正服我,讓她成爲我的手下,則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人,都得爲我而戰!”

  鉑铘道:“隻要你能夠把苛鉻族一統,其他的什麽事都無所謂,你要不要苛羽那是你的事,我要隻是她的勢力。當苛鉻族統一那時,爹已經把栗族弄得亂七八糟的了,你再入兵栗族,取得栗族的勢力。我們就準備攻打西境城!”

  風長明道:“爹,爲何你漏了布族、拉沙族和熾族?”

  “西境城就是拉沙族的主城,熾族太強,當初連泸泾都不敢對熾族出兵,至于布族,我原想兼容,可在三個月前聽說布族新起了一個集團,正在漸漸擴張勢力,我預測不久的將來布族也會陷入族中內戰,我們入侵的話,隻能是讓布族團結對付我們,所以暫時我也不想加入他們的戰爭。我要的,隻是屬于我的城!哪怕是死,也要奪回我的城,我要把伊芝城重新改爲我祖先一直沿用的城名——西境!”

  一旦說到西境城,他的霸主氣態又恢複,風長明受到他的豪氣的感染,道:“爹,無論苛羽是不是我的女人,我都會讓她率領苛鉻族的兵攻打西境城,把我們祖先的城奪回來!”

  鉑铘擁抱了他,感動得流淚,贊道:“好兒子!”

  曆史開始按鉑铘的意願發展著。五月三日,聶通突然襲擊黨邢;黨邢敗退,回至可塞。

  黨邢來到可塞之時,狼狽之極,隻帶回來三十多個傷兵,衆人知道他們是突圍而出,他身上滿是傷痕,本來英俊的臉右側被刀劃破一道長長的傷痕,他在見到苛羽的一刻,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哭哽道:“主帥,我沒有守住陣地!”

  衆人從他的語言中聽出無盡的悲痛,因爲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兒子並沒有跟隨回來。

  一個二十七歲的英偉男人就在衆人面前痛哭嚎叫……

  苛羽扶起他,擁他入懷,安慰道:“黨邢,我們定會報這血仇,以聶通的血祭他們的靈魂!”

  黨邢抱得苛羽緊緊的,虎軀顫抖不已!

  “我一定要殺了聶通!”黨芳悲哭道。

  她突然投入風長明寬闊的胸膛,風長明猶豫了一下,雙手輕擁著她的嬌軀,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疚愧,道:“血染聶通的不是你,而是你大哥,其他的人都沒有資格!”

  苛羽冷言道:“明天出兵,踏平聶通的領土!”

  五月四日,苛羽率兵攻打聶通的主城,不料兵力不足,敗退,其時,栗族的良士趁機入侵可塞,苛拿領著少數的兵突圍,逃奔營格米,苛羽被迫投靠她的未婚夫,整個過程,三天之後結束,苛羽隻剩兩千騎兵,傷亡慘重。

  五月六日,良士突然把兵力從苛鉻族撤退,回去援助他的主城,與鉑铘那席�的聯兵進入僵持戰,與此其間,鉑铘暗中給風長明傳話:“長明我兒,我和那席�不能堅持太久,栗族的其他領主,爲了栗族的利益,必定會與良士聯手對抗我和那席�,那時我們就得退出栗族,請趕緊把聶通滅掉,再讓苛羽出兵援肋我們。”

  失去良士援助的聶通,感到心慌,與此同時,苛羽打出一條標語:“苛鉻族的所有子民,聶能串通外族入侵我族,已經背叛了苛鉻,請熱愛我們偉大的民族的子民,加入苛鉻的榮譽之戰,把苛鉻族的叛徒巢殺,把入侵我族、殺害我族人的栗族惡人鏟除!我,苛羽,以苛鉻的存亡爲理由,請求你們的幫助!”

  本來在以前,苛鉻族是很少團結,然而自從戰爭中的城鎮被滅,被殺之民衆空前增多,再加上鉻族的五個勢力突然變成了兩個勢力——另一個勢力也即鉑铘的金邪旗正在與栗族的入侵者良士在戰鬥,是爲苛鉻族而戰!

  苛羽把救族的旗幟打出、高舉,苛鉻族的族人感到戰爭不可避免,爲了祖先的土地,紛紛加入苛羽的陣營,哪怕現在的苛羽不能給他們任何酬勞,他們也會爲自己的家園而戰。

  沒有人不愛自己的家鄉,沒有人不爲自己的親人的被殺而憤怒!

  背叛自己土地的人,是絕對沒有家園的!

  苛鉻族憤怒了!聶通的心靈也感到震撼,他沒有想到最不團結的苛鉻族會在此時團結,強悍的苛鉻族團結起來對抗他,就連他的許多子民以及他手下的一些士兵都投入苛羽那一邊,爲苛鉻奮戰!

  五月二十日,苛羽率領苛鉻族浩浩蕩蕩大軍征討聶通……

  五月二十四日,聶通敗退,其時,聶通的隊伍隻有一千多人,根本無能抵抗苛羽的上萬人的軍隊,但聶通絕不投降,天大的血仇不容許他的投降,他畢竟一代枭雄,哪怕死,也要在最後戰死!

  聶通在退回他的城堡時,把他的妻兒全部殺死,他絕不能讓他的妻兒侮辱地活著或在恥辱中被他人所殺,屬于他的,若不能保留,他就全毀滅!

  他深知他的小城堡不能阻止苛羽大軍的進攻,因此,在做完一切後事之時,他率領他的殘餘部隊出城再度迎戰……

  苛羽盯著對面的聶通,他有三十五歲了,身量不高,隻有一百六十多公分,但他的臉蛋生得很漂亮,幾乎達到美女的俊俏程度,令他看起來很年青,雙眼中射出殘酷的芒光,令人難以相信極像女孩的他竟是如此的殘忍!

  苛羽喝道:“聶通,你還不投降?”

  聶通在這一萬多人面前不但不懼,反而慘笑道:“苛羽,如果有機會,我就操爛你!”

  苛羽怒道:“聶通,苛你今日能活命,我給你操一百遍!”

  她掃視了一眼聶通的一千殘兵,道:“你們給我聽好,我隻是討伐叛徒聶通,你們都是苛鉻族的子民,隻要你們投降、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聶通的士兵相互地看著……

  “你們的親人都在家等著你們回去!”苛羽的這句話收到明顯的效果,聶通隊伍�響起一片嘈雜,許多士兵放下武器從陣形�向兩旁移動……

  聶通看著這情形,也沒阻止,隻是朝著苛羽道:“苛羽,哪怕隻剩我一個人,我也絕不投降,我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換來,則隻有死亡能夠把我的一切帶走!”

  一些已經走離隊形的聶通士兵,聽到聶通這句話,複又走了回來,重新撿起丟在地上的兵器,如此,聶通還有七百多死士隨他而戰,聶通終于用極富感情的聲音,顫抖地說出他的感謝:“謝謝你們,我的夥伴!”

  苛羽眉頭微皺……

  聶通突然舉起他手中的大刀,喝喊道:“爲最後的生命,夥伴們,投入戰鬥、投入血的靈魂去!”

  苛羽同時喝道:“結束這一切!苛鉻的戰士,用你們的武器把這些叛軍滅絕,我以苛鉻族的代言人,代表我們的祖先,清理門戶!前進!”

  苛羽這方士兵振奮到極點,聶通那方的死士懷著必死之心,兩方戰士之間的戰士進入熾熱化,然而苛羽以絕對的兵力壓倒性地控制了戰場,不管聶通的死士多麽的悍兇,最終被上萬的兵將踏平……

  黨邢騰馬奔往聶通,營格米也跟隨而上!

  “營格米,退回去,聶通的命是我黨邢的!”

  “黨邢,你不是聶通的對手,回去!”

  兩人相競沖往聶通……

  聶通的死士已盡數被殺戳,苛羽的上萬軍隊把聶通包圍在其中,十多個圍擊聶通的兵士被他的亂刀砍飛,黨邢和營格米策馬至聶通面前,兩馬夾擊地上的聶通,一槍一刀由馬上沖出,聶通的身體忽地倒地,在兩匹馬的馬蹄下旋轉如影,四隻馬蹄被他的刀砍斷,馬直沖而過,黨邢和營格米的身體直沖上天……

  “營格米,我聶通與你無仇,你竟也想殺我?我必先殺你!”

  聶通的身體從地上旋飛而起,不顧一切地射上空中飄落的營格米,首先落下來的黨邢的長槍戳向聶通,在空中與聶通的大刀相撞,黨邢被聶通的刀勁震飛、落地……

  聶通繼續射往營格米——“刀無情?朝天斬!”

  聶通手中的大刀揮出一片白片劈向墜落的營格米,此時此刻,營格米在空中待得太久,沒法再提勁上升和躲閃,雙手執長刀,淩空砍落,一道刀芒從他的刀射出,迎上聶通的大片刀光!

  “隨意刀?百斬歸一。”

  處在劣勢中的營格米,無法把聶通全力的一刀完全地擋下來,兩刀相遇之時,被聶通的刀震得倒飛出去,腳落地之後“蹬蹬”地後退十多步,而聶通卻絕不放過他,就在營格米落地之時,依然緊跟而隨,刀化三道強光揮射而出——營格米與聶通本在伯仲之間,如今先失勢,無力挽回,此刻被聶通的死命追殺,生出無力之感,俊眉一挑,強行站定腳步,雙手緊握的長手迅猛揮斬:“隨意刀?三分天下!”

  然而,他的“三分天下”還未盡使出,聶通的三片刀光就打在他的胸前,營格米慘呼,高大的身體被聶通的刀勁劈撞出去,聶通的真刀也迅速地朝倒地的營格米砍落……

  “冰之世紀?碎冰!”一塊拳頭大小的冰塊從風長明的拳頭打出,撞在聶通的刀背之上,把他刀撞偏,同時策馬沖前,手中的長槍勁挑三槍,聶通被逼退,風長明從馬上彎腰下去把地上的營格米提起,快馬離開!

  黨邢剛好追擊而至,與聶通對峙。

  “聶通,當你用刀分開我妻子的身體、砍落我兒子的頭的時候,你就注定了今日!”

  聶通狂笑起來,道:“黨邢,我會有今日,但也不是你黨邢帶來的,你還不夠資格說出這種狂言!”

  黨邢握槍的右手激動得微微顫抖,沈聲道:“聶通,我會用我手中的槍刺穿你的心髒、刺戳你身體的每一部分!”

  “黨邢,你不是他的對手,報仇有許多種方式,不一定要親自爲之!”苛羽道。

  “主帥,我即使死,也會緊握著我的複仇之槍,如果那時我已經無力再動,請你在殺死聶通之後,把我握在手中的槍刺入他的心髒!請讓我獨戰這場,讓我以我的血和生命告慰我死去的愛人和愛子!”

  苛羽道:“不行,我不能叫你送死!白明,你去殺死聶通!”

  風長明放營格米下馬,營格米勉強站立,風長明看了一眼黨邢,轉臉對苛羽道:“沒有人能替代黨邢!一顆複仇之心,是必須發洩的。”

  苛羽道:“你……”

  黨邢朝風長明笑笑,回首對聶通道:“讓你久等了!”

  “我隻是想讓你多活一會,把你遺言留下,黨邢,來吧,我就是你的殺妻絕子的大仇人,我等著你來複仇!”

  “聶通,受死吧!”

  黨邢的長槍由下而上挑出,槍尖的勁氣把地上的塵土剝飄,雙腳踏出,迅速成地奔沖向前,長槍刺出十注槍勁罩射聶通:“戰槍?一往無前。”

  “刀無情?閃斬!”

  聶通的身影閃動飄忽,大刀不停地砍在黨邢的槍影之上,身體閃動著逼近黨邢……

  “黨邢,你根本不是我的十招之敵,你認命吧!”

  聶通的身體閃到黨邢的跟前,手中的大刀與黨邢的長槍交擊,在這種短距離的打鬥中,黨邢的長槍討不到任何好處,他每次出槍都比聶通慢一步,強大的刀勁令他手中的槍幾乎被震脫手,但比刀勁更強大的仇恨支持著他的靈魂,讓他與聶通繼續�戰!

  所有的人關注著他們的刀來槍去,兩人相鬥已經有三十個回合,聶通估計錯誤了,懷著悲痛的仇恨的黨邢發揮了他的最大的潛能,把武技施展到他的極緻,從而在戰鬥中提升著他的力量,與聶通暫時鬥個旗鼓相當。

  “懶蟲,我哥會勝嗎?”就在黨芳問風長明話之時,聶通的刀法突變,大片的刀光把黨邢罩在其中,手中的真刀在刀光中清晰地淩空絕斬至黨邢的頭頂之上……

  “刀無情?強化韌!”

  聶通的鋼刀發出青色的光芒,黨邢的雙手齊舉,長槍舉過頭頂,欲圖以槍杆擋住聶通的淩空一斬!

  “黨邢,你的槍是擋不住我強化了的刀鋒,斷!”

  “你錯了!”黨邢沈喝,身影突前:“戰魂?無槍刺!”

  聶通的狂妄之色變成驚訝,當他的刀砍斷黨邢的槍之時,黨邢竟棄槍向他撞來,速度之快且距離之近令他無法閃躲,他的刀落勢不改,照砍在黨邢的虎背之上,可刹那間,黨邢的頭猛撞在他的心胸,巨大的碎痛感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被撞得飛退,倒地不起,五髒六腑都被黨邢的“戰魂?無槍刺”的力量地撞碎了,口�的血向外狂噴,搖搖地從地上站起來……

  黨邢也撲倒在地,血從他背上的刀裂之處湧出,黨芳跑過去扶起他,哭道:“大哥,你沒事吧?”

  黨邢慘笑道:“我死不了,他的傷比我重,我不過是沖力太大才撲倒在地,他的胸膛卻被我撞碎了,哈哈……”

  聶通殘酷的眼神依舊,死盯著黨邢,由衷地道:“黨邢,我是敗給你了,但你要殺我,還得再繼續!”

  風長明下馬,撿起地上的長槍交給黨邢。

  黨邢提著長槍走到聶通面前,盯著搖搖欲墜的聶通,手中的長槍顫顫地提起,槍尖對準聶通的心胸,卻遲遲不刺進去……

  聶通道:“黨邢,你不會是想等我自己倒下地,才刺進來吧?我不想帶著人世的債下地獄,刺進來吧!”

  “黨邢,刺進去,穿戳他的胸膛,讓他像個男人一樣戰死在沙場,讓他在死前屹立他不倒的枭雄之魄!”風長明在後面喝吼,許多人都明白他話�的意思,無論聶通多麽的可恨,他畢竟是個人物,像聶通這樣的人,讓他站著交出他的生命,是對他的一種尊敬!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在某種時候,都應該相互尊敬。

  黨邢的長槍突進,刺穿聶通的心胸……

  “謝謝你,讓我死得像個樣子!”聶通最後說道。

  槍抽離他的身體之時,血從他帶笑的嘴角流溢出來,雙眼自然地閉上,但他的身體仍然屹立不倒,風長明走過去輕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仰倒落地……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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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5:34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六章 結盟

  巴洛十八年六月三日,鉑铘與那席�聯軍被良士反擊得節節敗退,正如鉑铘所預料的,栗族的其他領主爲了全族的利益,與良士聯手對付他們,本來處于優勢的他們兵敗如山倒,退回拉沙族的境內。

  拉沙族的主城是伊芝城,再加上拉沙族的其他領主,栗族聯軍也不敢進入拉沙族;在西大陸,除了熾族敢與拉沙族爲敵,其他三個族都不敢輕易地惹上拉沙族。

  六月十八日,風長明接到鉑铘的傳言:“長明我兒,栗族聯軍太強,如今他們把我們逼回拉沙,必定回複原來的狀態,我必須挑起栗族四個霸主之間的戰爭,把他們的仇恨增大、把他們的實力削弱,你在苛鉻族勢必取得說話權,到時說服苛羽與我結盟,把栗族征服,則我們光複拉沙。孩子,拉沙以前是你爹的領地,我們的祖先統領拉沙盡兩百年之久,隻要到時我恢複我的身份,則拉沙族無人反抗我,而到時沖著你爹來的就是現在的巴洛大帝,因此,你在此之前,必須把自己的勢力擴展到最大……你有這方面的條件,在這事上,我以後會告知你。”

  風長明從白英的肉體上抽身出來,道:“姐,我們該如何?”

  白英道:“爹讓你說服苛羽結盟,你在前兩戰中表現得出人意料,很多士兵都服從你,在可塞的士兵中,除了苛羽,你無疑是最有威信的將領,要說服苛羽,其實很簡單。隻是,苛鉻族剛經曆了大戰,死傷的族人無數,許多人不想再發動戰爭,除非有一定的酬金,否則,很難再招兵買馬。自從大戰之後,許多士兵都自動地離開了,如今,苛羽隻有七千士兵,加上營格米的三千,就算合並爹的和那席�的兵力,也不敵栗族大軍。”

  風長明道:“這你不必擔憂,爹會挑起栗族的霸主之間的戰爭,過些時候,栗族聯軍必然解散,且還會相互之間爭鬥,我們在這段時間準備充足,到時爹一聲令下,我們就從苛鉻族出兵,爹和那席�從拉沙征討良士。良士被滅,栗族的其他霸主不足爲懼。”

  白英道:“那你準備怎麽待苛羽?”

  風長明一愣,道:“我能怎麽待她?”

  “別裝了,姐知道你喜歡她,可她是——”

  “她是營格米的未婚妻,且爹當初讓我把她的兵力掌握,我現在已經做得差不多,沒必要破壞她與營格米的幸福,我原要追求她的目的,是爲了得到她的勢力,如今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這事也就罷了。”風長明有些無奈地道。

  白英歎道:“也許你最初真的是爲她的勢力才接近她,可此時的你,心中早已經有了她。苛羽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更不可多得是她的領導力和戰鬥力,美豔和高傲並存的她,可能是爹的一隻棋子,卻絕不是你的棋子,而是你心�的痛。弟,和營格米決鬥吧,他不會是你的對手的,你必能贏得美人,也能贏得營格米的勢力。”

  風長明從床上起來,邊著衣邊道:“打敗一個人很容易,但要打敗一顆心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好吧,姐隨你,反正最大的任務已經完成,那是你的私人問題,姐不管你了。”

  風長明著好衣服,道:“姐,我出去了,你累,多睡一會。”

  可塞,苛拿俯邸。

  風長明到達議事廳,苛拿、苛羽、營格米、黨邢、黨芳、骞盧都在,苛拿道:“白明,我們正在等你。”

  風長明坐在苛拿的左邊,苛拿的右邊分別是苛羽、營格米、黨邢,他左邊過去是黨芳、骞盧,他朝黨芳笑笑,扭臉再對苛拿道:“讓你久等了,我剛才和姐姐做愛了。”

  苛羽和黨芳惱怒地瞪著他,其餘四個男人都在狂笑,苛拿道:“像你這般強壯的男人,肯定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受得住你的進攻,呵呵!”

  風長明也笑道:“老爺子過獎了,我姐姐她就受住了,隻是累了些,時不時地喊暫停,老爺子不介意我常帶幾個女兵在身邊吧?”

  “這個沒問題,海之眼的女人比男人多,你有本事,可以把許許多多的女人收歸,像格米,他的身邊就有二三十個女人,骞盧老弟也有十多個吧?”

  骞盧笑道:“我曾經就問副統需不需要女人,我骞盧可以借給他一些,順便問他借種。”

  黨邢道:“他的種的確不錯,骞盧,你打的主意絕好。”

  骞盧對黨刑道:“老弟,過去的事無法挽回,你也要找個新妻子,再生幾個兒子了,那時,送我一個兒子,哈哈,不要介意,我們這種在血泊�出生入死的人,很難意料明天。”

  黨邢右臉上的刀疤微微顫動,道:“我們這些人,死亡的確是無法意料的,隻是我不想再連累妻兒了,暫時不再想娶妻生兒之事,但是,正如老兄所言,男人是少不了女人的,我昨晚就把兩個女人招到我的床上了。”

  風長明突然沈著聲音道:“黨邢,有時候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爲何這麽說?”黨邢問道。

  風長明想了想,道:“我不應該搶了你位置,讓你去守骞盧的領地——”

  “這不是你的過錯,戰爭總是不可避免,我不怪誰發動戰爭,我隻怪我無能力保護我的妻兒,當然,我也不怪聶通屠殺我的妻兒,若我是聶通,我也會毫不留情,隻是,我必須殺了他,因爲他殺了我的所愛。如今聶通已經死在我的槍下,其實爲他的死,我也感到一些惋惜,他果然是個人物……”

  營格米道:“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往事,說說正事吧。”

  苛拿笑道:“白明,被你一弄,倒把正事忘了。”

  “爹,你們才知道還有正事嗎?你們男人,一說到女人就沒完沒了,什麽不知羞的話都在大庭廣衆之下亂說,也不知這�還有女人在場。”

  風長明道:“我覺得你的男人性格比女人的性格要多些,不知大家是否這麽認爲?”

  幾個男人同聲道:“正是。”

  苛拿道:“不要取笑我的女兒了,羽兒,你起頭吧。”

  苛羽道:“我想討伐良士,他要爲他的入侵以及殺害我族人民而付出代價。”

  營格米道:“如果是現在,我不贊成,我們的兵力不足,再說,我族剛經曆過大戰,許多生産未恢複,人民也不想再戰爭。”

  骞盧道:“我們要進入栗族,面對的不止是良士,還有其他三個領主,他們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隻要受到外族的侵入,他們會抛開一切成見而聯手抗敵。”

  黨邢卻向風長明問道:“白副統,你認爲呢?”

  風長明道:“再等等看,我想取得與拉沙族的那席�和白金邪的結盟杯,到時也許能與良士一敵。”

  苛拿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他們會不會與我們結盟?”

  營格米道:“我關心的是,結盟之後,誰說話?”

  苛拿點點頭,骞盧道:“誰說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與我們是否同一條心?若是他們半途退出,我們的結果就如同聶通一樣。”

  苛拿道:“老弟,你忘了那席�是怎麽絕後的啦?”

  “喲,真是健忘,這老那與良士有著天大的仇,隻要讓他看到報仇的機會,他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哩。”骞盧恍然道。

  風長明道:“我們得派個人去和他們談。”

  苛拿道:“派誰?”

  風長明看了一眼黨邢,道:“黨邢,你去吧!”

  “爲什麽你會說對不起我哥?”

  散會後,黨芳一直跟著風長明出來,爲的就是問出這句話。

  風長明站定,靜靜地細看她……

  單論姿色,黨芳幾乎及得上苛羽,她卻與苛羽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苛羽給予人的是一種近乎男性的陽剛之美以及獨特的魅力,她卻是極盡是女性的柔冶以及一種普遍的女性美。

  她的豐腴的體態,是一般少女所沒有的,勁裝內所包容的胸部突出明顯比很多女人要高,她的臀部很肥大,以她的身高,卻有著與白英在一樣的肥臀,勁裝把她的腰部勒夾得細小,整體看去,凹凸有緻,足一百七十三公分高挑身量,還能有著如此靈巧的身形,夠男人爲她瘋狂。

  風長明知道她的膚色是一種像似落日的昏黃之色,來自太陽的健康之色,看起來卻是那麽的感性。她的臉膛略大,但長的臉型令這的較大的臉型變得恰到好處,有著細長烏絲般的長眉,眉下是一雙妖媚的美眸,鼻子高而挺,臭尖微微地上勾,性感的紅唇厚而不顯粗拙,構成她的有別于白英和苛羽的妖冶性感。

  至今爲此,她是風長明見過的最性感的女人,即使朵依絲——那隻能叫風騷——也沒她一半的性感。她更令男人勃起……

  風長明道:“你總有一天會知道。”

  黨芳道:“我現在就要知道。”

  “我有權選擇避而不說。”

  “你無權,你欠我們太多,從一開始你在欺騙我們。”黨芳堅持道。

  “嗯,你似乎並非胸大無腦?”風長明調侃道。

  黨芳的臉有點紅了,道:“我是胸大,可我的腦也大,像你這般的好手,武技幾乎在苛統領之上,不會平白無事地加入我們的新兵,再加上你和你姐姐的那檔事,很難讓人相信她是你的姐姐——”

  “可她真是我的姐姐!”

  黨芳吼道:“我沒見過每晚和姐姐做愛的弟弟,你要找女人多得是,何必定要找你的姐姐,若你姐是絕色也還有些理由說得通,可你姐也隻是一般的美女罷了。”

  風長明道:“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若我找你,你會不會跟我上床?”

  “我還沒有墮落到你姐姐的地步,或許,以你的強悍,很多女兵都不會拒絕你,隻是單論強悍,你還不足以令我動情到隨便跟你上床。說,你怎麽對不起我哥了?”

  “假如我說對不起你,是否你也要問個爲什麽?”

  “當然。”

  “那你就先問關于你的吧,問吧,我回答你。”

  “你……”

  風長明道:“問不出來嗎?因爲我根本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卻要問你了,爲何總是想來踢我、讓我壓著你的性感而火爆的肉體?”

  “我沒有。”黨芳近乎竭斯底�了,她竭斯底�的臉紅。

  風長明轉身離她而去……

  “我對不起你的地方,就是我壓著你的時候沒有再進一步地占有你,讓你因此而獻出你的身心……黨芳,你還不了解我的魅力有多大,因爲你不敢承認你的真心。”

  七月十七日,風長明再次收到鉑铘關于結盟的傳言:“長明我兒!黨邢已經和我們談好,我們約定,同時出兵前後攻擊良士,哪一方的的人殺死良士,到時就由哪方作主。戰爭不可能在良士死後結束,我們的結盟面對的是栗族,到時三方的結盟隊伍歸于一人,那個人,就是手屠良士之人。孩子,你在戰鬥中,定要擊殺良士,把三方的兵權取到手中,這是我們三方的約定,務必緊記!我立即進行挑撥栗族四個霸方之間的戰爭,大概是兩個月之後,時機就會成熟,到時取下栗族,你成爲所有聯軍以及兩個族的真正領主,即使你不入侵拉沙,隆志也不會放過你了。我們真正的戰爭,就要開始了,孩子,期待吧,爲我們祖先的領地,我們一齊努力!”

  八月三日,栗族的厲有和嚴複火拼……

  八月九日,栗族的駝頂憤而出兵征討良士……

  八月十五日,苛鉻族聯軍商談進攻良士之事……

  鉑铘奪取栗族之計劃正式�動。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七章 入侵

  “我們什麽時候該出兵?”苛羽問道。

  黨邢道:“隻要那席�通知我們,便是我們出擊的時候。”

  苛拿道:“有接到他們通知了嗎?”

  黨邢道:“應該快了,白金邪說,隻要是栗族內戰,就是我們的時機,但他拒絕戰前或戰中出兵,他選擇在戰爭快即將結束之時……”

  骞盧歎道:“這白金邪倒是個人物,竟然能把栗族內戰算得如此之準。”

  “你們不覺得栗族的內戰有點像以前我族的爭戰嗎?挑動雙方之間的戰爭方法雖不盡相同,可是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如出一澈!”黨邢突然沈聲提出這個響徹的問題。

  衆人沈思……

  苛羽深有感歎地道:“的確是一樣的,也許所有的戰爭都是白金邪挑起的。”

  風長明和白英相視了一眼,骞盧道:“我們以前小看了他,想不到苛鉻族最小的勢力竟是暗中操縱一切的主導力量。”

  苛羽道:“既然他是暗中的手,我們就不能再相幫于他,他給我們帶來的災難久遠和死傷的無數,足以讓整個苛鉻族的人民踐踏他的屍體和靈魂!”

  風長明突然扭臉盯著她,雙眼中射出強烈的神芒,苛羽也感覺到從風長明雙眼�射出的冰冷,她的嬌軀顫動一下,心生反抗,不自覺地道:“你瞪我幹什麽?”

  風長明雙眼�冰冷的神忙收斂,道:“對不起,我看錯地方了。”

  衆人也覺得風長明有些異樣,但他如此說,也沒人再追究下去。

  黨邢道:“其實在他與我談到計劃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他就是暗中操縱苛鉻族戰爭的黑手,隻是不知爲何,我很敬佩他。不但是我的妻兒,苛鉻族的許多子民都間接地因他而送命,然而若沒有他,苛鉻族也沒有如今的團結。在海之眼的所有民族�,除了苛鉻族和栗族之外,其他的民族都很團結,都有族長,因此,在族與族之間的戰爭�,苛鉻族是一部恥辱史。栗族的分裂也是三年前,良士反叛族長,于是發生戰爭,才導緻今日的局勢,也就被白金邪所利用。從另一方面講,不論是出于什麽樣的心態,白金邪都促成了苛鉻的統一,讓苛鉻改變以往勢力分散、對抗的傳統局面,減少了以後的族內的戰爭,則對苛鉻的後代,有著深遠的影響。一個統一的苛鉻族,絕不會是海之眼最弱小的民族。我是苛鉻的子民,我從心�希望苛鉻能夠有一個和平的、強盛的形態。如今,我看到了曙光,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本是有著強悍的戰鬥力的民族,可是我們沒有別人的團結,因此長久以來我們都受到外族的壓迫。而白金邪,以他一人的力量改變了我族的曆史,他有那麽的可恨,就有那麽的可敬。我恨他,但我更敬他。所以我聽從他的號令,就爲了讓人明白苛鉻族不止是讓別人侵占,我們苛鉻一樣能夠侵略他族!”

  骞盧道:“侵占?擴張領土?這個我很喜歡,隻是我一直沒有能力做到。喂,營格米,你喜歡嗎?”

  營格米笑道:“有時候也很想,不過大多時候我什麽也不想的。”

  骞盧大笑,道:“你小子活得真潇灑。”

  白英道:“黨邢,你不恨白金邪?”

  黨邢道:“戰爭不可避免某些死亡,我所有的恨在我的槍刺入聶通的胸膛時候、在聶通的生命結束的時候,都已經結束了。”

  風長明長舒一口氣,朝黨芳微微一笑,黨芳看見,扭臉不看他,隻是隨口吐出了兩個字:“討厭。”

  她坐在他的左邊,風長明低首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說‘討厭’的時候很可愛,我想我會愛上你。”

  “白副統,你又調戲我的妹妹了?”黨邢笑道。

  風長明也笑道:“我喜歡調戲你的妹妹,哈哈……你看她臉紅了,不是很可愛嗎?老兄,恭喜你有個這麽可愛的妹妹讓我調戲。”

  黨芳突然道:“我出去了。”

  也沒經誰的同意,她就急急地離開了。

  骞盧道:“這就是處女,營格米,你喜歡吧?”

  營格米道:“我不喜歡處女,我怕女人哭。”

  黨邢道:“營格米,你的愛好真他媽的特殊。”

  “發動侵略戰爭並非我所想——”苛羽道:“我隻想取良士的人頭!”

  風長明道:“要取良士的人頭,就必須進入栗族的土地,一旦進入別族的領地,就會受到抵抗,你必須把所有的抵抗消除,消除抵抗的過程,就叫入侵!”

  苛拿道:“這戰爭是在所必行的,我們隻等白金邪的通知了,你們做好一切作戰準備。羽兒,在這之前,我想把你和格米的婚事辦了,你覺得如何?”

  苛拿舊事重提,苛羽道:“我……”

  “對不起,我也要出去了。”風長明突然站了起來,打斷苛羽即將要說的話。

  衆人望著他巨高的背影,都在猜測他這次會不會再把門庭撞塌?卻見他彎下了強壯的腰身……

  黨邢道:“白副統,你去找我妹妹嗎?”

  “我去找那些女兵,黨邢,你現在不用對誰負責,你也一起來吧!”風長明頭也回地道。

  黨邢跟了過去:“聽說你在床上很強悍,我這次倒要親自看看。”

  “人說活到老學到老,我老頭也跟你去學幾招吧。”骞盧也追隨著他們出去了。

  營格米突然道:“婚事等殺了良士之後再談吧,我好久沒試過瘋狂的滋味了,和一群女兵胡混,想想也夠瘋狂的,我也跟他們去了。不周之處,請諒!”

  “等等,格米,如你所說,你們的婚事就定在攻下良士之後,你覺得如何?”

  營格米隨口應道:“好。”

  苛拿看著四個男人都離開了,感歎道:“白明這家夥果然有一套。”

  十月十日,栗族的戰爭接近尾聲,厲有和嚴複兩敗俱傷,駝頂被良士反擊得一敗塗地。

  十月二十五日,苛鉻接到鉑铘的進攻通知,苛羽率領一萬五千名兵士由栗族北面進入栗族,鉑铘和那席�的兩萬聯軍則從栗族南面入侵,良士得到這些消息,迅速派使者潛入伊芝城……

  十一月八日,南北聯軍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到達良士所在的眠栗城的境外,良士守城不出,戒備森嚴。

  十一月九日,鉑铘來到苛鉻軍軍營。

  黨邢果然不恨鉑铘,竟然在鉑铘面前跪了下來,說出驚人的話語:“黨邢參見家主!”

  衆人震驚,苛羽道:“黨邢,他是你的家主?”

  鉑铘笑道:“苛統帥,黨邢從十六歲的時候開始成爲我的人,二十歲的時候進入苛拿的旗下,這樣說,你們明白吧?”

  苛羽憤道:“黨邢,你竟是白金邪派來的奸細?”

  “大哥,你爲何要這樣做?”黨芳也驚訝了,她並不知道黨邢的這些秘密。

  黨邢站了起來,道:“妹,在你八歲那年,我們家被栗族兵闖入,那時父親被殺,母親也被奸殺,當那些人要殺我們之時,卻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我們才得救,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黨芳仿佛想起來了,雖然她那時還小,且過了十一年,但那慘痛的記憶猶新,她道:“他……就是那個好心的鉑伯伯?”

  黨邢道:“對,他就是我們的鉑伯伯,是原西境城的城主鉑铘!”

  “啊?”骞盧和苛拿同時驚呼,苛拿道:“你是西境霸主鉑铘?”

  “可鉑铘被逐出他祖先的城之時,已經四十歲,如今離那時已經三十年了,你卻看起來隻有五十歲?”骞盧懷疑道。

  鉑铘笑道:“我已經七十二歲了,隻是我所修練的武技能夠令我看起來比較年輕,骞盧,你也有六十多歲了,不也像五十歲的小老頭嗎?”

  骞盧呵呵笑道:“這倒是,這倒是,我覺得自己也蠻年輕的,人呐,就是不怎麽肯服老。”

  苛拿突然道:“你挑起所有的戰爭,就是爲了奪回西境城?”

  “那是我祖先的城……”鉑铘的臉上現出從未有個的憂傷:“我失去家園已經太久了,我想在我死之前,回家!請苛兄幫這個忙。”

  苛羽憤道:“鉑铘,你這是在利用我們!”

  苛拿罷罷手,四十五歲的他突然也像黨邢一樣跪在鉑铘面前:“苛立唯一的孫子苛拿磕見家主!”

  這次連鉑铘都感到驚訝了,他盯著跪在他面前的苛拿,彎下腰顫抖地扶他起來,聲音發顫地道:“你是苛老頭的孫子?”

  苛拿道:“家主,我正是離你而去的苛老頭的孫子,我爺爺在西境城被泸澌攻取之後,很後悔當初離開西境,不能與西境同進退是爺爺一生最大的遺憾,沒能保護西境是爺爺心中最大的恨,爺爺直到死時,還恨著自己。他在死前,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西境才是我們的城,我知道鉑铘少主並沒有死,若有一天,少主能東山再起,你一定要投奔少主,西境不隻是鉑家的,還是我們的祖先的,我們的祖先跟隨著鉑家的祖先,把所有的熱血灑在了西境的土地!孩子,爺爺對不起西境啊’,從很小的時候,爺爺便在我的耳邊重複著‘西境、西境……我要回到西境’,爺爺就是念著這句話死的。”

  說到最後,他老淚縱橫……

  鉑铘也流下了老淚,道:“苛老頭並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那時太不懂事,把他趕出了西境,我以爲沒有了他,我依然能夠把西境統領得很好,卻不料失去了西境,但是,我鉑铘,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西境的榮耀之土!所以,三十年後,我回來了,我要重新奪回我的家園,不管用什麽樣的手段,西境城是我活著的目標。”

  苛拿道:“也是我和爺爺的目標,我們來自西境,當爲西境的回歸而戰。家主,我苛拿,一切聽從你的。”

  骞盧道:“你們來自西境,我和格米以及白副統卻是純正的苛鉻族族人。”

  “不,我並非苛鉻族族人,我也是來自西境!”風長明說著,與白英齊聲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除了鉑铘,所有的人都傻了,今日之事,爲何這麽出人意表?

  鉑铘道:“他們是我的孩子,我原來讓他們混入可塞,是爲了讓我的兒子追求苛羽,看來如今不需要了。”

  苛羽驚道:“你讓他來追求我?”

  “爲了得到你,從而得到你的勢力,我隻得這麽做,不便之處請諒!”鉑铘道。

  風長明道:“爹,我沒對她造成什麽不便,因爲我根本沒有追求過她。”

  苛羽臉色大變,卻沒有說話。

  鉑铘道:“長明我兒,恢複你的原貌!”

  衆人注視著風長明,隻見他平常無奇的粗犷的臉膛,此時在漸漸地變化,回複他原來英俊奇偉的的臉容,雙眼中射出一逼人的神采,緣自聳天古族的粗豪和泸澌賜予他的絕世風標,令他在粗犷之中不失風流之態,特別是他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眼時常流露出一種撩動人心的迷惑力,聲音也回複他原本的磁性之音,對著癡癡看著他的黨芳道:“以前的我令你著迷還是現在的我更讓你癡情?”

  有一年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了,鉑铘再次看到他這個兒子的時候,虎軀輕顫,他那雙眼中流露的風流挑逗之態,以及那足以迷惑任何女人的微笑,令他突然想到了泸澌。他這兒子,真的和泸澌好相似!

  鉑铘又道:“兒子,變回剛才的模樣。”他突然不想讓太多人看見風長明的真面目……

  黨邢道:“家主,我們什麽時候進攻眠栗?”

  “明天清晨,天欲亮之時,聽到我和那席�的進攻號角,我們同時強攻進眠栗城!”鉑铘堅定地道。

  苛拿道:“好,我們明天攻城,擋者必殺!”

  鉑铘在離開的時候,在衆人面前對風長明道:“兒子,不要傷了羽兒的心,你爹以前對不起她的曾祖父,我不希望你對不起她。”

  直到那時,苛羽才再說一句:“爺爺走好,明天羽兒在眠栗城請你喝慶功酒。”

  鉑铘笑著離開了。

  進攻的號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響起,天空中忽然多出無數流星,那是雙方的火箭在飛射……

  苛鉻聯軍仍然由苛羽率領前進,從城堡�飛射過來的箭枝以及巨石令苛鉻軍在未到達城門之前就已經死傷無數……強悍的苛鉻兵仍然無懼生死地前進!

  天微亮時,鉑铘與那席�聯軍從眠栗城的後敗攻出一個缺口,從而進入眠栗城與良士的軍兵混戰……

  風長明率先到達城門前,運起他的守護冰盾,把周圍的空氣也凍結,雙手托天,在他的雙手上空突然出現巨大無比的冰雪……

  “冰之終結?雪沖!”

  巨大的冰雪團迅速地向著城門沖撞過去,城門被撞碎!

  苛羽高舉手中的槍,喝喊道:“以都娜女神的名義,苛鉻的戰士們,把死神忘掉,沖殺!”

  骞盧率先入城:“以塔斯戰神的聖名,給予敵人無情的殺戳!我,骞盧,塔斯的忠誠信徒,來了!”

  風長明從身旁的兵士手中奪過一把長槍,朝黨邢一笑,道:“我們共同戰鬥吧!”

  營格米揮動長刀從他身邊沖過,喝道:“血的風采,在刀光中閃耀!”

  風長明策馬沖奔:“在戰鬥中顯示男兒的魅力!”

  “讓我的槍戳穿敵人的胸膛!”黨邢喝吼著,跟隨入城……

  戰鬥在黃昏來臨之時進入尾聲!

  良士的兩萬多兵士幾乎盡亡,風長明第一時間與良士相遇,苛羽卻已經提槍策馬奔沖過去,手中的長槍帶著強大的勁氣刺戳良士,站在地上沒有任何武器的良士的右拳突然打出,拳勁直沖苛羽的座騎,苛羽驚叫,她底下的座騎血肉橫飛,她也被良士的拳勁震得沖天而起,降落的她在半空中刺出悍猛的八槍,像勁錐一樣,八股力量之槍罩刺地上的良士……

  “良拳?轟天!”

  良士全身的勁氣收縮,無衣袖的雙臂的肌肉爆脹,雙拳朝天撞出無數拳影,擋下苛羽的八股槍勁,拳影突然變成一隻巨拳,直沖向空中飄舞的苛羽——“良拳?粉碎!”

  “啊!”苛羽再度驚呼……

  “冰之終極?雪崩。”風長明丟開手中的長槍,雙手托天,一塊冰雪從天而降,擋住良士的力量之拳,拳撞冰碎,化作無數冰箭射向地上的良士……

  “良拳?鐵盾。”良士急忙發動他的守護神盾,單拳出擊,拳勁大面積擴張,把逼射下來的冰箭勉強擋住。

  風長明從馬上躍射起來,接住苛羽的嬌軀,複回到座騎之上,在她耳邊細聲道:“我心疼你。”說罷,他跳下馬,背對著苛羽,盯著面前的良士,隻見此人高達一百九十公分,四十歲左右,貌粗魯,兩眼射著精芒,看起來雄偉而粗野。

  他道:“良士,第一次見面,我叫白明。”

  良士輕蔑地道:“無名小卒,沒聽說過。”

  風長明道:“可是鼎鼎大名的良士就要死在無名小卒之手,實在是可惜!”

  良士也不生氣,大喝道:“來吧,嘗嘗我良士的終極鐵拳!”

  “良拳?大地錐!”

  隨著良士的拳頭打出,他的胸前出現一隻比在一般拳頭要大三四倍的力量之拳,拳勁刺摩得空氣尖響,他的身體迅猛地沖前,狂風在他的身體之後發起,連地闆也被他的奔跑時的氣勁掀起、抛飛……

  “冰之終極?冷凍!”

  風長明企圖冰凍住良士的行動,然而單力量而言,良士的力量大于他的,他無法讓良士的攻擊凍結,雙手作抱勢,滾動的雪球從他的雙手間推出:“冰之世紀?雪球!”

  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他無法用“冰之終極”,隻能選擇力量低一級的“冰之世紀”,雪球卻與良士的力量之拳撞碎,良士的真拳已經到達他的胸腹:“去死吧,無知小兒!”

  拳頭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撞飛……良士仍然以追擊的狀態把攻擊的力量撞入風長明的胸膛……

  “冰之終極?冷凍!”

  突然出現的鉑铘把這招施展到極至,良士的進攻突地緩了下來,轉身面對著鉑铘,驚道:“你是誰?爲何有這麽大的力量?”

  “我的真名叫鉑铘!”

  良士的臉色變成死灰,仰天道:“看來我良士今日無法生還了……隆志,你失信于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風長明搖晃著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爹,讓兒子來,他惹惱了我!”

  衆人感到兩股強勁的性質相反的力量從他的雄偉的軀幹發出……

  鉑铘驚覺他的力量又突增了許多,更令他驚奇的是,他體內的炎之力量也開始漸漸蘇醒了,這兩種相反的力量在他的身體�會不會造成大的傷害呢?

  鉑铘一直擔心這個問題,隻是他的心中也有著無數個答案——另一種說法,叫做“無解”。

  風長明走到鉑铘身旁,道:“爹,相信我!”

  “去吧,殺死他!”鉑铘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信心地道。

  風長明轉臉面對著良士,冷靜地道:“良士,你的一擊令我口吐鮮血,我的一擊卻能把你的身體粉碎,來吧,接下我的絕招!”

  “冰之終極?狂?拒絕融化!”

  他的身體下蹲,身體大張,在他周圍的空氣立即冰凍,在良士的周圍出現密不透封的冰牆,就連他的頭頂上空也被冰厚冰覆蓋,由冰雪組成的空間把良士包容在其中,漸漸地縮小著空間……

  良士的拳頭在冰雪密封的空間�撞擊著,卻怎麽也無法打開一個缺口……

  風長明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濕透,這種以純力量形成的空間冰壓縮,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持,若他無法支持到最後,死的必定是他自己,他的額頭上汗滴如雨!

  冰冷把冰雪空間�的良士凍得臉色蒼白,他的嘴�喝喊著什麽,然而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冰把一切都封住了:“拒絕融化的冰”令他連呼吸的空氣也沒有……

  風長明的身體搖搖欲墜,鉑铘長歎一聲,道:“兒子,你還需要鍛煉,盡可能發揮你的潛能,如今,就讓爲父再幫你一次!”

  他的手突然拍在風長明的背上,強大的援助力量由他的背傳入風長明的身體,卻驚覺風長明的身體生出強勁的吸力,把他的力量迅速地吸進去,他驚而縮手,不敢置信地盯著風長明的背影……

  風長明得到鉑铘的力量援助,冰雪空間猛地收縮,把良士擠壓在其中,慢慢地把良士擠壓得變了形,生命從他的身體浪失,他再無力量抗拒冰冷,身體漸漸地被冰凍……

  風長明身體猛然站直,冰雪空間消失,良士已成了一個變了形的“冰人”,他從營格米手中奪過長刀,躍身過去,刀劃明光,不見半滴血,良士的人頭已經落地!

  與此同時,風長明龐大的身體因爲能量消耗過度,無法再支撐,仰天後倒……

第三卷 西陸風雲 第八章 寡婦·冰魄

  巴洛十八年十一年十日,鉑铘占領了栗族的主城眠栗,十一日至十三日,處理戰後之事……

  十一月二十日,基本把眠栗城安甯下來,鉑铘與衆將進行商議。

  “良士已滅,其它三個霸主也是實力大損,無力與我們抵抗,但爲了將來著想,我主張攻打他們,若不從我,則滅之!”

  那席�道:“就現在情形而言,並非攻打他們的最好時機,我們必須把栗族的民衆的心安靜,當栗族的民衆感到我們對他們的生活沒有多大威脅的時候,我們攻打其它三個領主,就不會遇到太多的抵抗。若現在再發動戰爭,一方面我們的兵馬以及糧草不足,另一方面也會被栗族的民衆群起而攻我!我的想法是,我們不要再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擴張,等到時機成熟,才好把栗族統一在我們的手�,加上苛鉻族以及我那席�的勢力,當可與隆志一較高低。”

  衆人點頭贊同。

  就在此時,黨邢從外面進來,帶來了五個女子,其中走到前面的是個年輕的美麗少婦,大概二十四五歲,黨邢道:“那席將軍,我把你的兒媳婦帶來了。”

  少婦道:“爹,我知道良士的人頭被砍下,我就過來了。”

  那席�道:“是的,終于有人替我兒子殺了良士。”

  少婦道:“我曾經在兩萬將兵面前所發的誓言,也該是實踐的時候了。”

  那席�沈默了一會,盯著少婦,道:“甯馨,你真要那麽做?”

  甯馨輕應道:“嗯,誓言總要實踐的。”

  骞盧道:“應該如此。”

  那席�眉頭一皺,道:“骞盧,你知道甯馨的是什麽誓言嗎?”

  “不知道。”骞盧覺得那席�的生氣有些過份了。

  “在我的丈夫被良士殺害之後,我在所有的兵將面前發了一個誓,誰若砍落良士的人頭,甯馨就陪他一晚。”

  “呀啊?!”一片驚訝之潮響起……

  甯馨道:“我很愛我的丈夫……”其餘的話仿佛都可以省略了,因爲愛,所以不惜把貞操獻給任何一個替她報了仇的男人。

  骞盧道:“老那,你他媽的就爲這事生氣?我老骞早就想問那小子借種了,你老小子也該有個後的,那小子的種絕對的優良。”

  那席�罵道:“你媽的啰嗦什麽?又不是你要獻身?”

  甯馨道:“是誰殺死良士的?”她的眼睛不停地在衆人面前掃視,見到營格米之時,她微微地一愣,恰好營格米對她微笑,她就又道:“是你?”

  營格米笑道:“砍落良士的人頭的刀的確是我營格米的,隻是執刀的人卻不是我,真可惜,其實我也想得到你的一晚,你實在是美麗極了。”

  鉑铘道:“甯馨,不用看了。殺死良士的是伯伯的兒子,他受了些無關緊的傷,可能要睡兩個月,你先回拉沙,待他醒來,我讓他過去陪你一晚,呵呵,我兒子在陪女人睡覺這方面絕對是強人。”

  “在這點上,我絕對相信。”骞盧、黨邢、營格米異口同聲地道。

  甯馨的臉微紅,結了婚還這麽害羞的女人令人感到在妖豔中又有著無比珍貴的純,她道:“請別在甯馨面前說這些。”

  苛羽卻道:“她的誓言隻是她單方面的。”

  骞盧道:“好像他還沒學會如何拒絕美麗的女人的獻身,呵呵,塔斯戰神最愛的男兒。”

  苛羽不高興地道:“你不要總在我面前說那個浪蕩的塔斯。”

  “你這是偏見,你敢說你的都娜強過我的塔斯?”有人說塔斯的壞話,骞盧自然不高興了。

  甯馨道:“爹,帶我去見他吧,不管是兩個月之後還是兩天之後,我需要一個心理準備。”

  “好吧,黨邢,你帶甯馨去見長明。”那席�無奈地道。

  黨邢帶領著甯馨離開……

  甯馨跟隨黨邢來到風長明的寢室,看見躺在床上的睡著的強壯男人,他粗犷的臉早已經沒有了胡須,雖然並不是很英俊,看起來卻也很有男子漢的氣概,她道:“這男人怎麽生得這麽高壯?”

  黨邢道:“否則如何擊殺良士?”

  “他強壯得令人害怕。”甯馨說出心�的擔憂。

  黨邢看著甯馨,道:“相對你來說,他的確是強壯得太過份了,呵呵。”

  甯馨突然道:“你能出去一會嗎?”

  黨邢也沒問什麽,直接走出去了,甯馨把門關了,回頭看著床上的風長明,就伸手去解開他的褲子,猛見到他的特別的粗大陽具,身體發顫,幾乎站不隱,嘴�喃喃道:“你……你……你想讓甯馨死嗎?人長得高大也就罷了,連這東西也生得如此粗巨……”

  甯馨從風長明房間出來,臉色很不好看,黨邢也沒問什麽,甯馨在眠栗住了一晚,翌日一早她就回拉沙了。

  風長明在兩個月後被黨芳踢醒,像往常一樣,他把黨芳壓在床上,道:“爲何現在總是你踢醒我?”

  黨芳道:“你屁股那麽臭,除了我做做好人,誰還來踢你的臭屁股?”

  風長明感到她胸脯的無比柔軟,故意讓自己的胸膛擠壓著,道:“我睡了多久?”

  “兩個月。”黨芳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了:“你起來,你這野人,故意把人家壓得緊緊的。”

  “我想壓破你胸前的兩隻蛋,哈哈!”風長明大笑著坐了起來:“我要去沖個涼!”

  “你沖涼之後到前廳,他們有事相商。”黨芳朝著他的背影道,等他消失,她垂首想起他的那句“我想壓破你胸前的兩隻蛋”,她的臉就露出女兒的嬌態,紅了……

  風長明沐浴出來時,道:“老爹,你這次怎麽讓我睡這麽久?實在讓我感激不盡!”

  骞盧道:“長明,想不到你這麽能睡,呵呵。”自從知道風長明的真名,骞盧倚老賣老,也叫起“長明”來了。

  鉑铘道:“他能睡這件事,不要對外宣傳,這對我們不利。”

  “爹,滅了其它的三個混蛋沒有?”

  鉑铘道:“讓他們再喘幾口氣罷,把人逼得太急,會死人的。”

  營格米笑道:“鉑老,你還怕死人呀?”

  “我怕,當然怕了,我怕死的是我的人,死的是他們的人,我倒是很喜歡,哈哈,戰爭嘛,本來就是這麽一回事,敵人死得越多越好。”

  風長明道:“爹,你叫黨芳踢我醒來,是不是想叫我去殺死他們?”

  鉑铘笑道:“這三個小毛頭就不需要你出馬了,你的任務是去拉沙族參與另一場戰爭。”

  “什麽戰爭?”

  黨邢道:“男女之戰,哈哈……”

  風長明摸不著頭腦地道:“不明白。”

  苛羽沒好氣地道:“那席老頭的兒媳婦曾經在兩萬兵將面前發誓,誰若殺死了良士,她就陪誰一晚,你明白了吧?”

  風長明緊張地道:“慢著,她長得如何?”

  營格米道:“放心,她是絕世美人兒,而且還不是處女,啧啧!”

  “喂,營格米,你別表現得太色好不好?你的未婚妻可是在這�的,你小子收斂點。”骞盧笑罵道。

  苛羽怒道:“骞盧,你說話別扯到我。”

  鉑铘道:“長明,如今我們有苛鉻和栗族的勢力,但仍然不足以與西境城的隆志對抗,要攻打西境城必須在三天之內結束戰鬥,超過三天可能就永遠奪不回西境了,巴洛大軍一到,我們根本無力與之對抗。而招兵買馬需要大量的金錢,巴洛金在五年前開始,每年舉辦一次強者比賽,勝出的最終強者可以獲得高額巨金,我們需要這筆錢。你到拉沙了結了甯馨的誓言,就直接前往帝都巴澤,參加強者之賽,你會贏的,因爲真正的強者不屑于巴洛金的巨金,隻有那些次等的強者才會爲了錢而拼命,你比他們強多了。我相信我的兒子!格米、黨芳,你們和長明一同去。”

  風長明笑道:“老爹,這次去還會不會以追求女孩爲目的?”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鉑铘補充道:“帝都很多頂級美女,我不管你的風流事,但有個人你必定要接近的,就是拉沙的蒂檬,我聽說她已經離開了雪城,她是拉沙族族長之女,得到她就能得到拉沙族民衆的支持,她是與甯馨齊名的拉沙兩大美女之一,隻要你能弄她上床,她會爲你而戰!這點我完全可以肯定,蒂檬,本來就是你的女人,孩子!”

  營格米道:“你說的是拉沙的蒂檬?”

  “嗯,這�的人之中,除了我自己,大概無人是她的對手,即使是我,現在也可能不是她的對手了,我爲我的兒子付出了太多,而她卻在不斷地增強。”鉑铘歎道。

  黨芳道:“聽說蒂檬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風長明就十八歲罷了,她怎麽可能是他的女人?”

  鉑铘小聲道:“這是機密,呵呵。”

  氣得黨芳嫩臉臌脹……

  “就這麽定了。”鉑铘道。

  苛拿道:“格米,你和羽兒的婚事也該辦了。”

  營格米看看風長明,骞盧心想:又有人要中途逃跑了。

  果然,風長明道:“你們商量,我先出去了,好久不曬太陽了,天氣真好!”

  苛羽立即罵道:“這幾日天都陰著,外面半絲陽光也沒有,你夠混球的!”

  “我沒出去看?怎麽知道?我以爲有的。”風長明說罷,也不理會衆人,就離開去了。

  鉑铘道:“苛拿,我這兒子好像很喜歡你的女兒?”

  苛拿道:“我也知道,不過她已經是格米的未婚妻……”

  “我知道。”

  苛拿又道:“羽兒,你定個時間吧?”

  苛羽看了看營格米,道:“你問他!”

  “格米,你說吧?”

  “嗯……唔……啊……讓我想想……”營格米似乎很爲難了,悄悄地擠眼神給骞盧。

  “喂,營格米,昨天的賭局開場了,我們趕快過去,遲了就沒有我們的位子了。”骞盧立即扯著營格米的肩衣就往外跑……

  黨邢大喊道:“你們等等,我也去!”

  鉑铘看著他們離開,道:“看來這場婚事還是要拖著。”

  苛拿突然對苛羽道:“女兒,你到底喜歡誰?”

  苛羽避而不答,站起來就跑:“喲,快要下雨了,我晾的衣服還沒收,黨芳,趕緊跟我出來收衣服……”

  苛拿苦笑道:“我以後在他們面前提婚事,我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呵呵……哈哈……”鉑铘和苛拿相視而笑。

  巴洛十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風長明、營格米、黨芳同來到拉沙西面的米沙城,城主那席�接見了他們。

  那席�最關心的問題就是:“你子小真想打我兒媳的主意?”

  風長明道:“我連你的兒媳都沒見過,怎麽會打她的主意?你看來是搞錯了,應該是她在打我的主意,我沒想到殺了某個人之後,必須獻出自己的身體,男人也有貞操的!”

  那席�道:“小子,你很風趣,我這兒媳值得你出賣貞操就是了。”

  “但願如你所說。”

  那席�領著他們進入主廳,對仆人道:“去叫少奶奶出來。”

  風長明朝營格米擠擠眼色,道:“營格米,你不是很喜歡非處女嗎?這個就讓給你吧,我還是比較喜歡處女,我喜歡女人哭。”

  “真的?那我就代勞了。”營格米很直接地道。

  那席�皺眉,道:“這種事哪能找人代替的?你若不喜歡就直接拒絕我的兒媳,別弄這麽多花招出來,媽的,這事上,我那席家可是虧大本的了,你們兩個小子,別惹我生氣!”

  營格米一臉的失望之色……

  那席�道:“甯馨待會出來,我先離開,看著你小子把我的兒媳摟入房�,會把老子活活氣死!”

  “你不留下來勸勸你的兒媳改變主意嗎?她在打我的主意耶?”

  “那你就讓她打吧,我兒子都死了那麽多年了,她也寂寞!”那席�似乎很通達,在他的兒媳未到達之前,他選擇離開了。

  “營格米,待會你上!”風長明道:“這是命令!”

  “誰在發布命令呀?”一聲甜柔的聲音響起,廳�的三人急忙尋聲看去……

  甯馨披著一件純白的毛衣出來,雪白的絨毛在她的胸前撩起柔軟的視覺,令人輕易地想到毛絨內的另一種柔軟和潔白……她應該是屬于瘦挑型的,雖然隻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量,卻顯得很高。

  寒冷的天氣,令她不得不把自己薄弱的身體包得密實,隻露出她纖纖玉指,以及她的足以與蒂檬平分秋色的美臉,臉龐被自然垂拉下來的黑亮的柔發半遮掩著,稀薄的留海把她的眉毛也遮擋了,隻見隱隱約約的兩抹青黛……

  直挺適中的靓鼻下是一張同樣適中的淡色嘴兒,她的臉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細緻的眼睛,那眼睛仿佛總有水光在流動,仿佛每時每刻都會掉下淚滴兒似的,令人愛憐頓生!

  她入到廳堂,找了個與風長明相對的座位坐好,柔聲道:“你們是誰?”

  風長明對營格米耳語道:“她不認識我們,當然也不知是誰殺了良士,老兄,還是你上!”

  營格米也把嘴放到他的耳邊,道:“試試吧,但由你來說,我不說。”他知道甯馨見過風長明,自然不會自打臉,若由風長明說出來,甯馨不拒絕的話,這事他營格米也不會再說什麽了。

  黨芳看著此兩人在算計這看起來很純的少婦,心�有些過意不去,隻是也選擇沈默;她心�也不願意風長明去陪這美麗的寡婦睡覺覺……

  風長明道:“我們是來完成你的心願的。”

  “哦?”甯馨以語氣詞道出她的疑問。

  “你曾經發過誓,誰殺死了良士,就陪誰睡一晚,是吧?”

  “沒錯。”

  風長明指指身邊的營格米,道:“喏,這就是殺死良士的大英雄,帥呆了!你今晚就陪他一晚吧!”

  營格米有些臉紅了,細聲道:“長明,別太直接,我接受不了。”

  “她接受得了就行。”風長明道。

  甯馨以極優美的姿態走到兩人面前,先是對營格米道:“你叫營格米是吧?”

  “咦,你怎麽知道他叫營格米?”風長明大驚道。

  甯馨轉臉面對著他,道:“我很醜?”

  “你很美!”風長明老實地道。

  甯馨道:“你知道嗎?我的丈夫隻碰過我的身體三次而已,我愛我的丈夫,我願意一輩子忠于他,可是他死了,他的頭被良士的拳頭擊碎,我就發誓,誰殺死良士,我就對誰獻出我的身體。我是一介弱女子,你覺得我這麽做可以指責嗎?”

  風長明道:“我在想……”

  “今晚把你的身體洗幹淨,我討厭肮髒的男人,哪怕隻是一晚,我也無法忍受。”甯馨以最柔和的聲音說出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哈哈……”營格米狂笑不止。

  風長明道:“營格米,她怎麽這麽肯定我就是要陪她睡覺的男人?”

  黨芳啐道:“你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你了,白癡!”

  “營格米,你媽媽的耍我?”風長明怒道。

  營格米邊笑邊道:“沒有,沒有……其實我也很想她陪我一晚的,隻是我沒有那個福份……長明,你不覺得把她唯一的一晚讓給我,是你的損失嗎?”

  “的確是非常大的損失,隻是我說了讓給你的,總不能讓我見到美女就反悔吧?”

  營格米道:“這倒是。”

  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巨高無比的身軀昂然挺直,道:“那我就給她永生難忘的一晚,我讓她記著我的時候比記起她死去的丈夫時間要多百倍千倍……哈哈,我忽然好想再多殺幾個良士!”

  風長明進入甯馨的寢室,聞到陣陣馨香……

  “你來了,請上床吧。”

  風長聲覺得這聲音仿佛是從床底下傳來的,他卻看不清任何東西,模糊中仿佛床上躺了個女人,他道:“爲何不打燈?”

  屋�一片黑暗,風長明摸著把門反鎖了。

  甯馨道:“我隻發過誓陪你一晚,卻沒發誓要亮著燈陪你一晚。”

  “你是說在黑暗中尋找激情了?”風長明向著床走去……

  “嗯,請你別太多話,要就幹,不幹就請出去,你已經進來了,再出去之時,就是我已經實踐了我的誓言之時。”甯馨不耐煩地道。

  “這麽簡單?你真是急色!”

  “哼!”

  風長明走到床前,伸手撫摸著甯馨的臉,入手滑膩,歎道:“真是嫩的肌膚……”

  見甯馨不再答理他,他就掀開蓋在她身體上厚被,手在她的嬌體一陣摸索,道:“你果然急色,應該是很久沒親近男人的緣故,連衣服都不穿一件,既然如此,我也幹脆些,做完了我就走,我也不喜歡在陌生人旁邊睡覺。”

  他就在床前把衣物除落,然後爬上床,打開甯馨的雙腿,手在她的私處挑逗著……

  “我討厭被女人欺騙,特別是那種沒必要的欺騙……可以了,既然已經見水,我就不再拖拖拉拉的了,男人要幹脆些,女人,容納我的分身吧!”

  他手持著粗巨的硬棒,頂在女人的蜜穴口,臀部突然使勁下壓,悍然地突入女人狹窄的裂縫……

  “啊……好痛呀……求你……停下來……啊喲……”

  女人的聲音不像甯馨的,但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女人都會變調,甯馨,她也不例外吧?

  風長明發了狂地聳動著,肉棒在女人略濕潤的蜜道�進出,每次都狠狠地頂在她的花心……女人則在黑暗中發了狂地痛呼……

  “好痛啊……少奶奶……啊……我受不住了……你出來救救我……”

  “轟!”

  黑暗�,風長明的拳頭擂在床闆上,拳頭穿過床闆,繼續在女人的肉體上發狠地抽插……

  “你瘋了?給我停下!”

  這是甯馨的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甯馨又道:“掌燈!”

  風長明從女人的肉體�抽身出來,頃刻,五盞燈亮起,把室內照得通亮……

  室�除了甯馨與床上的女子,竟還有另外五個年輕女子?

  甯馨從床底爬出來,拍拍衣袍,看到床上的女子已經昏睡過去,她盯著風長明,道:“你是不是想殺人?”

  風長明冷聲道:“殺人對我來說是常事,若非我殺了人,你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招待我。”

  “你……從一進來就知道床上不是我?”

  風長明道:“若我連屋�有幾個人都不知道,我配殺良士?”

  甯馨怒道:“你知道了爲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你……混蛋!”

  “我混蛋,至少我還沒有欺騙你?其實你若真不想給我,可以直接說,我可以把你的誓言當作空屁。弄這些騙人的玩意出來,圖然令人生氣!”風長明說著,下床著衣……

  “你要出去?”

  風長明道:“我讓你騙了一回,難道你還想騙我第二次嗎?”

  “我沒騙你……”甯馨當場把自己的衣袍脫去,露出她晶瑩碧玉似的嬌體。

  “我的誓言必須實踐,哪怕爲此丟失我的純潔!”

  風長明想了一會,道:“你不會丟失你的貞潔,你仍然對你死去的丈夫保持忠誠,因爲你從沒有一刻是心甘情願地爲我獻上你的身體,我會以粗暴的近乎強奸的方式結束你的誓言,讓你的心靈仍然保持對你丈夫的忠誠和純潔……你們,統統出去!”

  他粗魯地抱住赤裸的甯馨,慌亂中的甯馨大喊道:“你們不準出去,都給我留下來。”

  “爲什麽不準她們離開?”風長明把她壓在床上,粗硬的下體頂在她的蜜穴,感到她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我……我怕你那東西……我怕受不了……到時讓她們頂替我……”

  “你想得真周到……可惜無論你怎麽怕,被我壓著,你都不能抑止地潤濕了,你喜歡我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嗎?我進來了!”沒有任何前奏,風長明的巨根闖入了甯馨的緊夾的芳道……

  “啊……痛……好痛……”甯馨呼喊著,美額之上汗水晶亮,她不住地喊道:“我不要粗暴,我不要呀……”

  “女人,你今晚惹惱了我,你沒得選擇!”

  風長明呼嚎著、狂猛地插抽著……

  直到他把精液射入最後的女子的蜜宮之時,他才離開甯馨的寢室,那時,所有的女人都沈睡入夢了。

  “淫棍,起來!”

  雖然風長明與營格米同睡一間房,黨芳仍然不忘跑過來踢他的屁股……

  兩個男人被他弄醒,營格米道:“黨芳,我昨晚似乎鎖了門的,你怎麽進來了?”

  黨芳道:“你看看,我來之時就是這樣的了。”

  營格米看見了爛掉的門,朝風長明道:“你幹的?”

  “你昨晚一定是做春夢了,我叫不醒你,隻好破門而入,總不能叫我睡門外吧?”風長明理所當然地道。

  “你不是在甯馨的床上睡的嗎?”營格米就要流口水了,啧啧!

  風長明道:“你想讓她們知道我喜歡被踢屁股嗎?”

  營格米道:“暫時不想,上級有命令的。”

  黨芳道:“你們兩個動作快點,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人家還以爲我們特別懶睡哩。”

  營格米看看黨芳,忽然笑道:“原來昨晚真正失眠的是我們的黨芳小姑娘,瞧她的眼都紅了,真可憐!”

  “營格米,是不是想要我踢你一腳,你才順?”

  “不必了。”

  “那就趕緊跟姑奶奶出來,我們還要趕往帝都!”黨芳說著,轉身出去了,想掩門讓他們跑出棉被換衣,卻發現原來沒了門……

  “我們也出去吧?”風長明道。

  營格米窩在棉被�,看看門外時不時地有人走過,他道:“怎麽著衣?”

  風長明翻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大叫道:“那是你的事,我沒脫衣服,呀哈哈,大帥哥換衣服啦,快來看呀!”

  營格米看著他跑出去,狠狠地道:“我營格米在棉被底下也能換衣服,沒什麽大不了的。想叫人看我帥哥營格米的身材,早著哩!風長明,你小子總會被我陰你一回的。”

  他果然在棉被�穿起衣服……

  三人離開時,那席�特來送行,卻不見甯馨。

  那席�似乎不爲他的兒媳與風長明睡覺而生氣,反而問道:“長明,你給甯馨留種沒有?”

  風長明道:“你別提這事,提這事我就一肚子氣,甯馨那女人把我氣得吐血!”

  “怎麽了?”那席�驚問道。

  風長明吱唔道:“沒什麽……不說了。”

  “爲什麽不說出來呢?”

  聽到甯馨的聲音,風長明一驚,就見甯馨從�面走了出來,她道:“你說呀。”

  “別以爲我不敢。”風長明狠道。

  甯馨的眼睛似乎要流淚,道:“那你說呀?”

  “算了,我還沒有那麽無聊,營格米,我們走吧,聽我爹說,帝都的美女很多的。”

  營格米道:“別太多處女才好,做一個開墾者,太累了。”

  風長明道:“有我在,你大可以放心,我幫你開墾不就結了?”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哈哈……”

  甯馨看著他們遠去,喃喃道:“我也是第一次騙人……”

  巴洛十九年,二月八日。

  蒂檬突然回到拉沙,進入了米沙城,直入那席�的俯宅,經人通報,甯馨歡喜地從內堂跑出來,與蒂檬擁抱在一起。

  “蒂檬,你終于回來了!”

  “甯馨,我回到拉沙,聽說你已經嫁了,可是,你的丈夫……”蒂檬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甯馨明白她的意思。

  “我已經習慣了,蒂檬,我們進去說吧,你到我寢室來。”

  甯馨邀請蒂檬進入她的屋子,兩女坐在床上,你仔細地看我,我也認真地瞧你,終于同時說出同樣的話:“你比以前漂亮了。”

  兩女原是極要好的朋友,隻是分離太久,便把各自分離之後的經曆說了,可是,蒂檬沒有把她與風長明之間的胡塗事說出來,甯馨卻把她與風長明的事說了,隻是她把“風長明”說成是“白明”。

  蒂檬道:“甯馨,真苦了你!”

  “也許不是很苦……隻是對不起我死去的丈夫……可那一晚真的很痛……”

  蒂檬道:“男人那東西都是叫人痛的……”她忽地掩住嘴,拿眼看著甯馨。

  “蒂檬,你是不是也被男人那個了?”

  蒂檬臉泛紅,道:“那是意外,我被我的一個學生給……給……”

  甯馨笑道:“好了,別說了,看你爲難的樣子,是女人都知道那是怎麽回事,第一次當然痛的,可我那晚不是第一次也很痛,他太粗魯了。”

  “甯馨,我來看看你,之後,我就要趕往帝都巴澤,你要多保重!”

  “你要去帝都嗎?”

  蒂檬道:“是呀。”

  甯馨沈默了一會,道:“你也帶我去好嗎?”

  “你去帝都幹嘛?”蒂檬問道。

  甯馨站了起來,從床底拉出一隻長細的木箱,打了開來,一片藍色之光耀亮室內,一支一百八十多公分長的泛著藍白之光的半透明之槍躺在箱子�,她道:“這是我祖傳的海洋之槍,名爲‘冰魄’,能夠用經力量推動發出無比冰冷的槍氣,且堅硬無比,世上少有兵器能夠損缺它的。

  “我想把它帶到帝都!”

  蒂檬驚道:“你的祖傳神槍,你把它帶到帝都?”

  “我的丈夫不是用槍的,我又不會武技,也許我也沒有後代,留著這把槍已經沒用了,我想爲這把槍尋找一個主人。”

  蒂檬忽然想到風長明……

  甯馨道:“我聽說,那白明也是用槍的,除了丈夫之外,他是第二個進入人家身體的男人,我恨他,但我想把這槍送給他,當作是我最初騙了他的補償。”

  蒂檬道:“你問過那席�嗎?她會讓你離開嗎?”

  甯馨道:“他會的,他很喜歡白明,還讓白明留個種在我肚子�。”

  蒂檬道:“那你喜歡他嗎?”

  “我……我不喜歡他,我隻愛我的丈夫!”

  蒂檬握住她的手,道:“好吧,我帶你去帝都,明天我們就�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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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5:58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一章 強者樂章

  前奏巴洛十八年,十月三日。

  帝都,東師俯。

  漠九接到隆志的傳書:“九爺,西大陸正出現一片混亂,苛鉻族被一個叫苛羽的女人統一了。這女人又與拉沙族的那席�進攻我們的‘暗刀’良士!族與族之間的戰爭很常見,隻是在這之前,栗族的其它三個霸主已經無任何實力,良士不足以應付苛羽和那席�的聯軍,良士向我求救,我請求得到巴洛大帝的旨意。”

  漠九看了傳信後立即動身前往帝宮……

  “大帝,你看看要不要出兵援助良士?”

  巴洛金道:“西大陸的良士?我很喜歡現在西大陸的情形,也不知是否我巴洛金太強大了,這些年來,海之眼的戰爭雖然沒有平息過,卻沒有任何一個霸主敢沖著我巴洛金過來。”

  “九爺,我是從戰爭走過來的,平靜的生活讓我感到厭倦了。我喜歡那種緊張的節奏,喜歡把敵人砍殺,喜歡看見血的狂熱……”

  “良士是我暗中培養的西大陸霸主,爲了幫助他的朋友而入侵苛鉻,如今被苛鉻反攻,結果如何,我都不想過問。苛鉻族那叫苛羽的女人,若良士連個女人也敵不過,倒不如叫他死去。假如是那女人贏了,證明這女人很不錯,就讓她繼續征戰西大陸的其它各族,哪怕她要與隆志發生戰爭,我也讓隆志獨自面對她。九爺,這樣的女人我喜歡,我讓她再變得強悍,然後我去征服她,同時在戰場與情場上征服女人,是一個男人少有的際遇,呵呵!”

  漠九想了想,道:“大帝,若她真的攻下良士,取得栗族,還擴張領土的話,我覺得還是把她征服,別等她把整個西大陸一統了。統一的西大陸,是有實力和南大陸抗衡的。”

  “不是還有隆志嗎?她要統一西大陸,必須一統拉沙和熾族,而熾族,連我也不敢輕易地出兵征討。”

  “可剛才大帝說不支援隆志——”漠九道。

  “我是說不支持,然而隻是看情況,隆志真的不敵苛羽的話,少不得要調兵遣將踏遍西大陸。作爲海之眼的帝君,我沒理由隨便發動戰爭,我希望苛羽能夠挑動整個西大陸的混戰,如此,我就名正言順地入軍西大陸,順便把熾族擊潰。”

  “我要得到泸泾的夢中情人,以及熾族的膝蓋!”

  漠九又道:“布族也開始現出戰混的現象了,似乎是新起的一個勢力不停地擴張領地,與布族的正統勢力——族長布甯發生沖突,此時,這個叫‘海吻’的新生勢力正與布族另外兩個比較弱小的勢力在戰鬥。”

  巴洛金道:“布族那群討厭的矮子嗎?隻要他們不走出布族領土,我就喜歡,一旦踏出布族的領土,九爺,發兵滅絕他們!”

  漠九應道:“大帝,漠九懂了。”

  巴洛金又道:“九爺,強者比賽辦了多少屆了?”

  “八屆。”

  巴洛金道:“可在這八屆�,也沒有什麽真正的強者,圖然浪費我許多人力物力。明年再辦一屆,算是最後一屆了,雪城的訓練也該結束了,讓他們回來參加最後的強者比賽,我要看看他們各自的實力,以及在他們之中誰的實力最強。希望他們不要令我失望!”

  “九爺,讓蒂檬也到京都,我聽說那女人不但強,且很漂亮,我想讓她輔助我兒巴洛聳。”

  漠九爲難道:“這……”

  巴洛金不悅地道:“難道我王兒配不上她?”

  漠九無奈地道:“好吧,我以義父的名義讓她來帝都一段時間,但其它的事……”

  “其它的不用你管,我自然會有辦法讓她成爲我兒子的妻子。”

  漠九神色間有些不自然……

  巴洛金問道:“風妖那小子還整天記挂著他的兒子嗎?”

  漠九歎道:“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一個失蹤,也夠他操心的了。”

  “我也在爲我的女兒操心!”巴洛金道:“九爺,你去和風妖說一聲,他兒子和渺公主的婚約就此解除,我不想叫我女兒等一個不知所蹤的男人。”

  “大帝,這樣做妥當嗎?”

  “我巴洛金所要做的,沒有不妥當之說,去吧。”

  巴洛十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強者學院的衆多學生從雪城回到帝都……

  風姬雅扛著她的大木錘進入風宅,仆人們已經認不得她了,隻是總能記得她的大木錘,于是急忙入報:“家主,夫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寂寞了多年的風宅一下子熱鬧起來……

  風妖夫婦從屋�跑出來,風姬雅看見了她的父母,他們雖有些憔悴,卻不顯得很老,若不是風長明的失蹤,他們或許還會神采飛揚吧?

  風妖夫婦也看見了他們這個長大成熟的女兒,她有點像她的母親,隻是她的母親要比她柔順許多,無論是形貌上還是心性上,風姬雅都顯得柔中帶剛,雙眼中還露著強蠻的氣息。

  風姬雅摟抱著她的父母……三人大哭了一場,回到風妖夫婦的寢室,風妖歎道:“女兒是回來了,可兒子卻不知跑到哪�去了,唉。”

  風姬雅哭罵道:“都是蒂檬把弟趕出雪城的。”

  風妖道:“姬雅,你詳盡地說說吧。”

  風姬雅就把風長明與蒂檬之間的恩怨糾纏以及迷離的失蹤詳細地說著,邊說邊哭,雅芬也跟著她哭,待風姬雅說完,風妖道:“也許我兒子永遠也回不來了,那女人可能把我兒子埋在雪地�了。我非找那女人算賬不可,人人都以爲我風妖很好欺負,我他媽的兒子都沒了,我還有什麽後顧之憂?”

  “對,要找蒂檬算賬!”風姬雅對于蒂檬沒有什麽好印象,皆因她入強者學院之時已經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而蒂檬隻比她大三歲罷了,她怎麽也無法把蒂檬當成是她的老師,雖然蒂檬的確是她的老師……

  風妖歎道:“但是,怎麽跟蒂檬對抗呢?單論武技,你爹就不及她。大帝又想把她收爲兒媳,姬雅,我先跟你說明,你雖是巴洛聳的女人,卻做不成他的正妻的……唉,現在竟然連給了我兒子的渺公主,他也收回去了。”

  “怎麽了?”風姬雅有些迷糊了。

  雅芬道:“大帝解除了長明和渺公主的婚約。”

  “那我也要解除我和巴洛聳的婚約,我從小就不喜歡他,偏要我嫁給他,他算什麽?”風姬雅狠狠地道。

  風妖很是無奈,耷拉著臉,道:“那是大帝定的,爹也沒辦法。”

  “除非是巴洛聳極討厭你,要自動地與你解除婚約。”雅芬幽然道。

  風妖道:“以我女兒的姿色,是男人都不會討厭的,但要讓他放棄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爹,什麽辦法?”風姬雅緊張地問道。

  風妖道:“是男人都喜歡風騷的女人,可是,若是他自己的女人對別人風騷,那麽,他就要抓狂了,姬雅,你若想讓巴洛聳放棄你,除非你以淫蕩著稱于世!”

  風姬雅道:“爹,姬雅不是淫蕩的女人,姬雅現在還是處女哩。”

  “呵呵,這我知道。這麽說,爹就沒有辦法了。”

  風姬雅道:“男人也不喜歡不忠的女人吧?”

  風妖道:“的確如此。”

  風姬雅道:“爹,我會盡快找一個令姬雅看得上眼的男人,把處子之身毀了,我看他巴洛聳還要不要我?”

  風妖驚道:“姬雅,你真要這麽做?我剛才隻是說說罷了,真做的話,大帝或許會殺了我!”

  風姬雅道:“我也是爲此擔心,不然我早就做了,不就是讓一個男人侵入我的身體嗎?我風姬雅還從來沒有怕過,除了我弟的——”她忽然停止了,明美的臉現出少有的羞色。

  雅芬道:“你見過長明的——嗯,那東西?”

  “他是我抱大的——”

  “我是說長大後的他。”

  風姬雅垂著臉,細聲道:“我和弟同睡一個房,弟經常在我面前換衣服……我罵他了的,他不聽。”

  雅芬罵道:“你們兩姐弟,亂來!”

  “在我們蕪族,這種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即使你真和長明做了那事,爹也不會怪你。”

  風長明並非他的親生兒子,風妖說起來就理所當然,隻是雅芬隻道風長明是風妖親生的,對此很是氣憤:“怎麽說他和姬雅都是你的血統,你就贊成這些亂倫之舉?”

  風妖道:“蕪族沒有亂倫之說。”

  風姬雅不耐煩地道:“你們也太擔心了,我和弟又沒做出什麽越軌的,況且現在弟在哪�還不知道,你們倒擔心這些無稽之談?”

  “總之一句話,長明可以碰我,也可以碰任何女人,就是不準碰姬雅。”雅芬說得很直接也很幹脆。

  風妖道:“我們不談這個,我們說說爲長明預備的女人,我的兒子現在不見了,不能讓他們老守著他,風筝兩姐妹也有二十八歲了,我想認她們作幹女兒,給她們找個好婆家。”

  雅芬道:“這主意我倒贊成,不能害人家一輩子的。”

  “可惜我兒子無福享用了,一對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的姐妹花呀。”

  “爲什麽要解除我和風長明的婚約?”平靜的巴洛渺不再平靜了。

  巴洛金道:“渺兒,風長明都失蹤了三年,生死不知,還有,他也是個沒甚出息的家夥,這種人不配得到我巴洛金的女兒。”

  巴洛渺道:“你怎麽知道他沒出息了?”

  巴洛金失笑道:“在帝都的上層社會,誰不知風妖的兒子是一個隻會睡覺的窩囊廢?”

  “可我的命是他救的,這你知道嗎?”巴洛渺道:“我以前也看不起他,他的確很混蛋,可是他很強,他隻是不想顯示他的強。隆基打傷我,他才憤怒的,他說我是他的女人,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別人的傷害,爲此,他幾乎把隆基給殺了。隆基在強者學院雖是很強的一個,但若非蒂檬從旁阻止,他早就被我的男人滅殺了。”

  巴洛聳道:“姐,風長明不是你的男人了。”

  巴洛渺罵道:“你給我閉嘴,我從小就是他的女人,爲何他不是我的男人?”

  巴洛影道:“我總有種感覺,好像風長明是漠伽的男人。”

  “你是否也想來湊一腳?”巴洛渺幾乎要的把她十多年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破壞了。

  巴洛影不屑地道:“對于天天被別人踢屁股的男人,我巴洛影不感興趣,我就喜歡像隆基那樣的男人。”

  巴洛金道:“阿聳,你喜歡誰?”

  “父王,我很喜歡漠伽,你能不能讓漠伽成爲我的女人?”巴洛聳道。

  巴洛金笑道:“那不是問題,我改天向漠九提親,量他不敢拒絕。對了,王兒,你喜歡你的蒂檬老師吧?”

  巴洛聳興奮地道:“我很迷戀蒂檬老師,她又美麗又純潔,還是海之眼少有的強者,聳兒太喜歡她了。”

  巴洛金道:“我讓她作你的正妻好不好?”

  巴洛渺道:“正妻不是風姬雅嗎?”

  巴洛金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如同風長明以前是你的未婚夫,此刻卻什麽也不是。我和田紀商量過了,把你重新許配給他的二兒子。”

  “我會把他殺了!”巴洛渺冷冷地道,轉身走了。

  巴洛金看著她的背影,道:“這才像我巴洛金的女兒!”

  漠伽在漠九懷�哭成了淚人兒,漠九安慰道:“是誰欺負我們的伽伽了?”

  漠伽哭著道:“長明叔叔不見了,伽伽都不快樂。”

  漠九道:“他總會回來的。”

  “可是他離開伽伽這麽久,也沒見他回來,蒂檬阿姨一定是騙伽伽的,她很恨長明叔叔,定是把長明叔叔悄悄地殺死了,卻騙伽伽說長明叔叔偷出去玩了。以前長明叔叔偷偷出去玩,都帶著伽伽的,爲何那次他不帶上伽伽呢?”她說話的語氣很孩子氣,但思路卻依然清晰。

  以漠九的老練,當然知道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他覺得有必要問一下蒂檬,隻是蒂檬直接回拉沙了。

  “伽伽,爺爺會找回你的長明叔叔的。”他知道他的這個孫女雖然很刁蠻,一生卻隻對風長明感興趣,她的所有感情,由小到大都隻對風長明付出,他很少看見她與別的男孩玩,對著別的男孩的時候,她都很平靜,隻有對著風長明的時候,她才顯得調皮、狡诘、可愛與活潑。

  也許是她愛玩的性格,導緻她喜歡風長明那種特殊人物吧?

  漠九輕歎,道:“伽伽除了長明叔叔,就沒有人陪伽伽玩了嗎?”

  “有呀,參潛兒,她也經常陪伽伽玩的,可是,她永遠也無法替代長明叔叔。”漠伽在她看似天真的語言中,表達出她對風長明的全部感情,那是來自一個十八歲少女的芳心最深處的一種久遠的痛。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二章 情挑·純潔小處女

  “潛兒,你捉我不到,嘻嘻!”

  巴洛十九年二月十日,中午,冷色的陽光照在參贊的將軍俯前,兩個少女正在門前追逐,漠伽在前,參潛兒在後。

  參潛兒在後面道:“伽伽,你別跑了,我不搔你了。”

  “我偏要跑,你捉我不著,強者學院沒幾個人能捉住伽伽。”漠伽跑出將軍俯的大門,向左轉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後面的參潛兒,當她猛地回頭之時,額頭卻撞到一扇牆——不,應該是一個男人的寬大無比的胸膛,她驚呼一聲,身體急速後退,仰臉看面前的男人:好高哦!

  “美麗的小女孩,你撞到了我的胸膛,難道不說一聲道歉嗎?”

  風長明微笑地看著面前驚訝的漠伽,她比以前長高了些,大概有一百六十二公分,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許多,隻是雙眼中的調皮之意依舊,那雙頂圓頂大的美眸黑白分明。

  臉型沒變,依然是稍略長的皎月美臉,隻有發型稍微有些變化,不是垂發了,把她的昏黃中帶點粉紅的柔發結成了三條粗長的發辮盤纏在頭後半部,一抹淡色的發隨意地流落在腦後勺,前額的發隨意地向額兩旁分開,幾絲特長的發自然地拉直在臉兒的兩邊……

  她道:“你擋住了本小姐的去路,你才應該道歉!”

  “有這種說法嗎?”風長明扭頭看著營格米,笑道:“看來你的參伯伯的府�的人並不好惹,我得小心些。”

  營格米笑道:“雖是不好惹,可是很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小女孩,呵呵!”

  “伽伽,他們是誰?”參潛兒從大門跑出來,令風長明和營格米的雙眼又是一亮!

  她的臉也是很圓潤,隻是臉型比漠伽的要短些,看起來比漠伽的還要圓,無限白的俏臉兒上嵌著一雙略大的晶瑩的眼睛,圓弧似的唇微微地分張、帶出微微的甜笑,玉鼻高挺而柔,齊頸的短發,黑秀光澤!

  論姿色,她幾乎能與漠伽一較高低,她的雙眼總流露著純真,此時正奇怪地看著漠伽前面的兩男一女。

  “又來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呵呵!”營格米笑道。

  參潛兒看著營格米的笑容入了迷……

  風長明笑道:“營格米,你又把一個無知少女的心勾引了,你這小子不喜歡處女就別亂對小女孩笑,你不知道你的笑有多迷惑女人嗎?特別是像這樣的無知少女!”

  “你們兩個色魔級的人物,別亂打小女孩的主意。”黨芳近乎吃醋地罵道。

  漠伽扭頭對旁邊的滲潛兒道:“你不認識他們?”

  參潛兒搖搖腦袋,道:“不認識。”

  “可他們說認識你爹。”漠伽道。

  “是嗎?”參潛兒仰臉又對著營格米,驚喜地道:“你認識我爹?”

  營格米依然保持著他的成熟而有風度的笑臉,很紳士地道:“小妹妹,我叫營格米,你進去和你爹說一聲,就說營格稻的兒子來探望他老人家。”

  “好的,我這就進去!”參潛兒轉身就跑入門�……

  參贊見到風長明的時候,心�頭猛震了一下,他料不到,除了巴洛金和泸澌兄弟之外,海之眼還有如此高大的男人!

  營格米施禮道:“參伯伯,還記得小米子吧?”

  參贊從他身上依稀看到他父親的印迹,道:“你是營格老弟那小子?”

  營格米道:“還好參伯伯記得我,否則我來帝都就沒有落身之地了。”

  參贊大笑,道:“我或許真能忘記你,可我怎麽能忘記你的父親?他曾經救過我的命,這救命恩人可是再生父母啊,小米子,你父親還安好吧?”

  “他三年前走了。”營格米有些傷感地道。

  參贊的笑聲頓止,盯著營格米,道:“怎麽不通知我?”

  這問題把營格米難住了,他的父親搭救參贊之時是在他五歲的時候,而之後,兩家便沒有來往,他父親倒是有時提起參贊來,說有什麽困難可以去找參贊,然而營格米一直沒遇到困難,隻有這次,來到帝都,他需要一個落腳點以及一個強硬的後台,才找上參贊的。

  他道:“這……我忘了,那時父親剛死,我想不了太多。”

  參贊道:“也是,你父親的死一定讓你很傷心。”

  營格米無言。

  “你這次到帝都是特意來探望我的吧?”參贊打破沈默。

  營格米道:“說來要怕伯伯怪罪,我們是專爲參加強者的最後一屆比賽的,沒有落腳點,因此才想到參伯伯這�,順便也來看看參伯伯。”

  他表現了少有的誠實,參贊也不怪他,以歡迎的口氣道:“沒有落腳點,能想到我老頭已經很讓我感到欣慰了。營格米,這是你的妻子吧?”

  營格米還沒來及回答,黨芳就搶著道:“我不是。”

  “呀,黨芳,你用得這麽緊張嗎?”營格米很不滿意黨芳的表現。

  “呵呵……”參贊又笑了起來,道:“小米子,你不介紹一下你帶來的人嗎?”

  營格米道:“參伯伯,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叫我格米就行,讓我聽得順暢些。這兩人都是我的朋友,叫黨芳的家夥是女人,至于這個巨漢,他叫白明。”

  他的語言中,沒給黨芳留半點面子。

  “白明見過參將!”

  “不必多禮。”

  風長明�頭的一刻,扭臉對一旁的參潛兒一笑,參潛兒嘴兒一撇,沒有理他。

  參贊道:“格米,若非你父親相救,我早就死在苛鉻了。你和你的朋友就在我這�住下來,至于你們要參加強者比賽,報名之事由我代勞就行了。離比賽還有很久,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四處看看,把這�當作你們家,不要太拘束了。”

  營格米道:“謝謝參伯伯。”

  “這是你參伯伯應該做的,潛兒,你還待在這�幹嘛?我叫你去喊你的哥哥姐姐,你沒聽到?”

  參潛兒極不願意地道:“我這不是去了嗎?”

  參贊看著她怏怏離去,笑道:“我這女兒就是這樣,呆呆的,總不知自己在幹什麽。”

  “不,她很可愛,我很喜歡她。”風長明很直接地道。

  參贊驚愕地看著風長明……

  “要去哪�呀?”風長明看見正準備出門的參潛兒,打趣地問道。

  “不告訴你。”參潛兒不怎麽想理風長明,她等得三人走近,靠近營格米,笑得很甜,道:“格米哥哥,你要去哪�?”

  風長明三人來到參將俯已經有十天了,都知道潛兒這小女孩喜歡營格米,而營格米卻隻把她看作小妹妹,要知道,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參潛兒才十六歲,就這點上,營格米覺得自己如果搞上參潛兒,實是一個荒唐的決定,雖然參贊也許並不反對他如此做,隻是在他身邊,偏偏有過巨人似的人物喜歡這小女孩,他營格米也就更沒興趣了。

  他道:“你問問這巨人大哥吧,他說去哪�我就去哪�。”

  “潛兒討厭大壞人,他很壞的,潛兒才不跟他去玩。”參潛兒嘟著美好的淡紅的嘴兒。

  風長明呵呵地笑著,他如今是成熟的青年形象,這一笑,更顯他的粗犷味道,可是偏偏純潔的參潛兒不喜歡他這套,他道:“如果你跟我去玩,就可以跟著你的格米哥哥喲?”

  營格米笑罵道:“你小子別扯上我!”

  風長明道:“借用一下都不行?”

  “我可不想讓參伯罵我,你小子逗潛兒已經不知被罵多少次了,你還不知改?”

  風長明笑道:“在帝都的生活真無味,比賽要到三月二十日,離現在還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若不弄些有趣的事兒幹,不活活悶死人嗎?要不……”他把嘴湊近營格米的耳邊,細聲道:“你找個地方讓我安安靜靜地睡上一個月,如何?”

  黨芳罵道:“生活無趣,你就亂找小女孩來逗嗎?”

  “人家可是長得比你漂亮——”

  聽到此句,黨芳正欲發怒發標,可是風長明沒給她機會,接著就道:“但你比誰都性感。”

  黨芳妖豔的臉急急地現出絲絲的紅暈,輕聲道:“不準你這麽說。”

  風長明的雄軀一直,道:“好吧,我們出去繼續走走。營格米你真是差勁,在城�走了這麽多天,也沒見一個人認識你,還說你是苛鉻族的美男子,走到帝城,會有許多美麗的貴婦來跟你搭讪,原來你小子也隻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我勸你還是多多練練你的‘隨意刀’,別到時真比賽,就被人三兩下就轟出場,那就丟臉到家了。”

  黨芳道:“你爲何不練練?”

  風長明道:“我也很想練呀,可你每天都來踢醒我,我練個屁啊?”

  參潛兒的眼睛閃了閃……

  黨芳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這家夥練功就是睡覺,睡覺就是練功,她不讓他多睡,當然他也無法勤練了。

  真難想象世上還有這樣的人,似乎是最懶的時候,就是他最勤奮的時候!

  營格米道:“我們出去吧,在這�瞎爭論沒用,到時我讓你們看看我營格米是否很容易被別人轟出場!”

  “老實說,巴洛大帝會給我們多少錢?”

  “應該可以雇用一萬名兵吧,因爲今年的獎金比往年多,且是最後一屆,當有特別的獎勵的。”

  三人商談著走出大門,發現參潛兒跟在後面,黨芳回首道:“潛兒,你不是說不跟來嗎?”

  參潛兒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要跟著格米哥哥。”

  他們剛才說話時,參潛兒一個人發呆,營格米以爲她不記得他了,誰知還是跟得他死死的,他在風長明耳邊道:“待會我拉醋壇子走開,你要親近潛兒就機靈點,但是,我得申明一點,你別做的太過分。”

  “要過分也要看時機的。”

  營格米看著風長明,忽然會意地笑了。

  “你小子真是陰險!”

  “格米哥哥和黨芳去了哪�?”參潛兒從珠寶店�出來,朝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張望,卻找不見營格米和黨芳的蹤影,不禁出聲問他身旁的風長明。

  風長明道:“剛才營格米說要出城一趟……”

  “他爲什麽不和我說?”

  “他說他不想讓你跟著,所以悄悄告訴我一聲就出去了。”

  參潛很生氣,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風長明連忙否認,道:“我不知道,他也沒跟我說去哪�,隻說到城外去溜溜。”

  “你一定知道的,你不願意告訴我。”

  風長明那麽說,要的就是這個反應,一般的少女,你越是說謊她就越覺得你的在說真話,到你說真話之時她就斷定你是在說謊,此刻的參潛兒,就是堅信風長明在說謊,其實風長明說得真話——他真的不知營格米去哪了。

  他裝出一付可憐的模樣,道:“我真的不知道耶。”

  參潛兒不放過他,依然道:“你知道的,你不說我就到爹那�告狀,說你今天又欺負我了。”

  風長明怕怕的,求饒道:“好吧,你不要去告狀,我這就帶你去找,他說要到帝城後面的大草原騎馬了,從這�往後城門,騎馬都要半天時間,我看還是回家等他們回來吧?”

  “我不,那黨芳定會趁我不在,勾引格米哥哥,我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我們立即出去買兩匹馬。”

  風長明心�暗笑:你也想得太天真了,黨芳喜歡的是老子,怎麽會去勾引營格米?

  “你有錢買馬?”

  參潛兒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你沒有?”

  風長明攤攤手,道:“我像是有錢的人嗎?”

  參潛兒道:“我也沒帶錢在身。”

  “那我們還是回家吧?”

  參潛兒想了一會,驚叫道:“是啦,這�離姬雅姐姐家沒多遠,我們去她家借,她一定會借給我的,快走呀,大笨象!”

  風長明想不到參潛兒跑起來的速度還是挺快的,隻好追著她直跑,朝著她的背影喊道:“喂,你別跑太快,這城�人多,我追丟了可就自己回家,到時不帶你去找你的格米哥哥了。”

  “你若不跟來,我就告狀!”

  風長明最怕她這招,他往常說幾句比較煸情的話,她就臉紅了,而且還把他說的話告訴參贊,不但令他覺得尴尬,且還時常受人白眼,若非他此刻的身份是營格米的好朋友,早就被轟出參將俯了。

  半刻鍾後,風長明到達了風宅,這是他的家,他卻已經完全沒有印記了。

  參潛兒沖到門前就呼喊道:“姬雅姐姐,借潛兒兩匹馬,姬雅姐姐……”

  門仆進去通報了,風姬雅從屋�出來,看見參潛兒身邊的風長明,也是一驚,除了巴洛金之外,這是她見過的最高大的男人了,這男人雖長得不是很俊俏,但豪邁粗犷的男性面孔,極具魅力。

  風長明也驚訝于風姬雅野性的美,與苛羽的“野”不同,苛羽是帶些冷色的、智慧的野,而風姬雅是熱情的、豪放的野,更具體一點,苛羽是表面似野實乃冷傲,風姬雅則是形體與神態都野性十足。

  參潛兒見到風姬雅,客氣話也不說,就急著道:“姬雅姐姐,你借給潛兒兩匹馬。”

  “你要馬幹什麽?”風姬雅說話的時候對著風長明,她不能從風長明的身上找到她的弟弟的痕迹,她隻是被此刻的風長明迷住了,不可否認,風姬雅的內心時刻期待這樣的男人的出現:強壯、粗野和十足的男性魄力。

  她喜歡比她更強更野的男人!

  像她的弟弟一樣……

  “我要出城。”參潛兒道。

  “你們去牽兩匹馬來。”風姬雅吩咐了下人,又問參潛兒:“你身邊的是誰?”

  “我叫白明,很高興認識你,你很美。”風長明施禮道。

  “謝謝,但你的方式太直接,我很難接受這種初次的問候,看來你這人也不是什麽好人。”風姬雅明白地道。

  參潛兒大是欣喜,道:“姬雅姐姐,他是很壞的啦。”

  風姬雅奇道:“那你還和他在一起?”

  “我本來是和格米哥哥一起的……”

  “潛兒,格米哥哥又是誰?”

  “啊,馬兒來了,姬雅姐姐,改天我再和你說,你來我家也行。”

  風姬雅見她如此急,道:“那好吧,改天我去你家。”

  “還要走多遠?”

  風長明和參潛兒在帝城背南後的澤古草原策馬亂奔,參潛兒初時還不在意,可他們離帝城越來越遠,在這空曠的黃綠�,卻隻見牧人們漸漸驅逐牲畜回歸了,暗色逐漸迷漫了草原,星光也在天空處閃著微光了,可她還是沒有見到營格米和黨芳。

  風長明心有些軟了,不想再繼續騙她東奔西跑,心想:這女孩對營格米也夠癡情,看來營格米那小子迷惑無知少女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他道:“或許他們早就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不,沒找到他們,潛兒就不回家。”

  參潛兒堅持著,繼續策馬狂奔……

  風長明靈機一動,手按在馬背上,冰冷的氣勁透入馬體,奔跑的馬突然跪倒在地,顫抖不止,風長明也故意前撲在草地上,參潛兒驚覺,勒馬回頭,道:“怎麽了?”

  風長明從地上爬起來,道:“我的馬可能不行了。”

  跪倒地在地上的馬顫了一會就不動了,參潛兒下了馬,走到風長明的馬前,一看,道:“它死了,你這人真重。”

  風長明笑笑,趁她不注意時,手輕拂向她的馬,一道冰冷的氣勁隨手而出,同樣的,參潛兒的馬也遭到了死亡的厄運。

  “我的馬兒……也死了?!”

  風長明笑道:“看來你也不是很輕哦。”

  “你……我們該怎麽辦?”參潛兒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

  風長明道:“我們去偷兩匹馬吧?”

  參潛兒道:“我可沒有你那麽壞。”

  風長明歎道:“那隻有走回去了。”

  “我走得比馬兒還快,我繼續去找格米哥哥。”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我可沒有你跑得那麽快。”風長明又平躺了下去,雙手枕在腦後勺,觀望著天空微明的星星,歎道:“夜晚來了,該睡覺了。”

  “不準睡!”參潛兒走過來就給他一腳:“陪我去找格米哥哥。”

  風長明拿眼盯著她,道:“你踢我?”

  參潛兒氣道:“誰叫你在這�懶睡?”

  “你就不怕我了?”風長明不懷好意地道。

  參潛兒道:“若你敢對我使壞,我就在爹面前告你的狀,讓爹把你趕走。”

  “好吧,我怕了你,你蹲下來,我告訴你營格米在哪�,他離我們其實很近了,隻是沒有了馬兒,我不想陪你去找。”

  參潛兒輕易地相信了他,在他身旁蹲了下來,忽然驚叫,風長明的手已經從她的背後摟緊了她,把她的身體壓在他的胸膛,她拼命掙紮、呼喊:“白明,你要幹什麽?我要向爹告狀,你欺負潛兒,嗚嗚……”

  她無法掙脫風長明的掌控,隻剩下哭泣了。

  風長明見她在哭泣中漸漸地平靜,手輕拍著她的嫩背,柔聲道:“我今晚不想回去了,要在這�睡一晚,你就靠在我的胸膛睡吧,明天我借兩匹馬,我們再回去。其實營格米根本就不在這草原,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或許他那時隻是和黨芳出去一下,可你找得急,我就幹脆騙你到這�了。”

  參潛兒停住哭泣,道:“你騙我的?”

  “是的。”

  “我捶你,捶你……”參潛兒的粉拳落在風長明的胸膛,帶著很大氣勁,擊得風長明的胸膛也隱隱作痛,他卻任由她打著,直到她漸漸停手,他才道:“沒力氣了吧?沒力氣就乖乖地睡覺。”

  參潛兒驚奇之極,道:“你不痛?”

  風長明道:“你幾乎用上了你的全力,我不可能不痛,隻是我騙了你,我就讓你打個夠,我忍著胸膛的巨痛讓你發洩,是因爲我心疼你!”

  “你放開我,我就不打你。”

  風長明道:“也不向你爹告狀?”

  參潛兒答得很幹脆:“不告。”

  風長明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草地上,她又開始掙紮、驚叫……

  夜色�風長明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她可以想象她掙紮得通紅的臉以及那雙驚慌無比的美麗淚眼,他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參潛兒的手已經不去推拒、抗打風長明,隻是伸手去擦她的淚珠兒,她哭道:“我就是怕你,你把潛兒壓著,你欺負人,我要告訴爹爹……”

  風長明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參潛兒欲合齒之時,風長明的舌頭已經進入到她的溫潤�了,她隻感到他的舌頭靈活地挑動著她的香丁,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風長明的雙手固定著她的臉,她也無法扭臉避開這突來的強吻,隻能是默默地承受這黑夜�狂來的初吻、默默地流淚……

  “還要不要?”風長明在不知吻了參潛兒多少次之後輕輕地問道。

  參潛兒不言語,隻是嬌喘著。

  “看來你還是要的。”

  “不。”參潛兒無力地道。

  風長明卻輕吻落她的額頭,道:“那就乖乖睡覺。”

  參潛兒道:“你壓著我好重,我的背癢癢的……”

  風長明不待她說完,就翻身下來,把她抱到他的胸膛,讓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道:“這樣好些了吧?”

  “我不喜歡這樣,你放開我,我自己到一邊去睡。”

  “如果你再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我就再繼續堵住你的嘴。”

  參潛兒沈默了,她本不想趴在風長明身上,隻是她被風長明折騰許久,此刻太累了,無意地就讓她柔軟的身軀緊壓著風長明的軀幹,慢慢地沈睡過去。

  風長明感受著她胸脯的柔軟和溫熱,以及那似乎平穩了的少女心跳……

  他知道身上的少女是真的熟睡了,他悄悄地把她移開,讓她睡在草地上,她也沒有醒來,他就把她橫抱了,讓她睡在他強有力的雙臂之上,他站起來緩步朝著帝城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說要睡覺嗎?爲何抱我走?”

  不知何時,參潛兒醒了,她見風長明抱著她,就問了。

  “噓!”風長明道:“不要問,乖乖睡覺,我抱你回家。”

  “可我自己會走路,而且走得比你快很多。”

  風長明輕笑道:“比馬還要快,是不是?”

  “嗯。”

  風長明道:“你隻要在我懷�睡一會,我保證,你做一個夢兒醒來,你就在你的床上了。”

  “但是,我不喜歡讓你抱著。”

  “那換你來抱我?”

  “我也不喜歡抱你。”

  “真是的,我喜歡的,你都不喜歡嗎?我喜歡營格米,你喜歡了吧?”

  參潛兒道:“喜歡。”

  “看來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呵呵!”

  “誰跟你有共同點?”參潛兒有些生氣了。

  風長明歎道:“睡覺吧,我不想和你吵了。”

  “我不睡。”

  “隨你便。”

  風長明抱著她繼續走……

  當他回到參將俯之時,大門外守候著許多人,參贊也在其中,營格米和黨芳垂著臉一聲不哼,幾個人正想張口說話,被參贊的手勢阻止了,等風長明走近,參贊道:“你帶潛兒去哪�了?”

  風長明小聲道:“我帶她去草原,後來她睡著了,我抱她回來,有什麽明天再說吧,別把她吵醒了。”

  參贊在燈光中盯著風長明許久,從風長明的雙眼中,他看到了風長明的坦然和對他女兒的疼惜,他也輕歎道:“你抱她回她的房吧,明天她醒後若不找我,我就不追究今日之事。”

  “我想她會再次告我的狀的。”風長明輕然一笑,抱著參潛兒踏進參將俯大門……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三章 姐弟·無法觸及的記憶

  讓人驚奇的是,參潛兒醒後,對風長明騙她去澤古草原的事,隻字不提,即使後來有些人悄悄地問她是否被風長明欺負了,她也是淡淡的一句:他哪敢欺負我,不怕我告狀嗎?

  可是有一點風長明是很清楚的,就是她越來越疏遠他了,隻要他出現的地方,她都不敢靠近來……

  巴洛十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風姬雅在午後走入參將俯,見到了參彪參蘭,參彪道:“姬雅,有一段時間不見,你越發光彩照人了。”

  “我呸!我回來帝都這段時間不曾快樂過,什麽光彩都沒了!”

  參彪和參蘭習慣了風姬雅的這種粗野的語言,也不以爲意,參蘭道:“居然來了,我們到廳�坐坐吧。”

  風姬雅道:“潛兒呢?她去哪�了?”

  參彪道:“大概是去漠伽那�了,一大早就找不見她的人影了,估計也快回來罷。”

  三人到達中廳,坐了,讓仆人們上茶水,自聊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參潛兒回來,看見風姬雅,歡喜地道:“姬雅姐姐,你來啦。”

  “是呀,我來向你要馬兒的。”

  參潛兒尴尬地道:“對不起,它們死了,所以潛兒不能去見你。”

  “死了,怎麽死的?”

  “好像是太累了吧,應該是這樣的……”

  參潛兒也說不出原因,她太單純了,想不到風長明會在暗中做了手腳。

  風姬雅也是隨便問問,對于兩匹馬的死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就不追究,岔開話題道:“哪天和你一齊來借馬的大塊頭呢?”

  “我不知道。”參潛兒似乎不願意提起風長明。

  “我不就在你後面嗎?”風長明剛好和黨芳走向參將俯的中廳,遠遠地聽見參潛兒的話,就高聲地說道。

  參潛兒見他就要走入廳�了,緊張地道:“姬雅姐姐,潛兒失陪了。”

  風長明雄偉的身影擋在門口,道:“又想逃?”

  參潛兒欲偏之,還是被他擋住,她道:“格米哥哥呢?”

  營格米回來之時,破天荒地在帝都碰到能令他動心的貴婦,正巧那貴婦也對他極感興趣,于是便把相遇當相知,相約去了哪�,連風長明也不知道了,此刻參潛兒一問,他就道:“他有點事情要做,晚上才回來。”

  至于到了晚上,營格米會不會回來,他心�也是很懷疑的。

  “那你讓我出去。”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風長明道:“爲何這麽怕我?我又不會吃你?”

  參潛兒嘟著嘴:“你會!”

  “哈哈……”風長明笑著讓開身體,她瞬間竄出去了,風長明看看她的背影,轉頭對參彪道:“彪兄,你似乎很生氣?”

  參彪冷言道:“你最好別亂調戲我小妹!”

  風長明盯著參彪,在參贊這麽多兒女中,他是最粗暴的一個,他有著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人長得壯實,想必是遺傳了他父親的身高卻沒有遺傳到他父親的臉蛋,因此臉蛋不算俊美,就那形貌來看,十足的狂野漢子。

  參蘭的姿色也不及她的姐姐和妹妹,雖然也可以算是美女,隻是並不具什麽特色,除了不錯的臉蛋之外,身量也還算高挑,風長明估計她有一百七十二公分,在女孩子中,這是很高的身量了。

  風長明不懼地道:“可是你的妹妹很可愛,我總是忍不住要逗她幾句。”

  參彪罵道:“我操你媽!”

  參蘭道:“哥,你別罵人。”

  “你是不是要護著他,難不成你見他大塊就心動了?”

  風長明不理這哥妹倆,轉而對風姬雅道:“姬雅小姐,還記得我吧?”

  風姬雅笑道:“你這種個子,看過的人,沒有幾個不記得的。”

  “在我的認知,一個女人能夠記著初次見面的男人,一般都是對這男人一見鍾情——”

  “我幹你娘,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剛調戲我小妹,轉眼就想打姬雅的主意,我警告你,姬雅是巴洛聳殿下的未婚妻,你不怕死就盡管試試!”

  風長明笑道:“彪兄,火氣別太大,反正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何必著急?巴洛聳?是誰呀?爲何我從來沒聽說過?改天你把他介紹我認識吧。”

  “巴洛聳是巴洛大帝的唯一兒子,即使不論他的身份,就他本身也是極難惹的,希望你能見好就收。”參蘭勸告道。

  “別拖累了我們參將俯!”參彪多添了一句。

  風姬雅突然站起來,道:“我也該回去了。”

  “要不要我陪小姐回去?”風長明毛遂自薦地道。

  已經站起來的參彪驚得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風長明還敢如此胡來!

  “也好。”風姬雅的回答,又令參彪驚跳起來……

  參彪看著風長明和風姬雅走了出去,許久才接受這個事實,長舒了一口氣,道:“這小子真是比我參彪還要狂,吃了豹子膽了!”

  黨芳道:“他向來如此!”

  參彪看看黨芳,竟道:“我能邀請你出去走走嗎?”

  黨芳厭厭地道:“我沒心情。”

  說罷,她也離開了,參蘭道:“三哥,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喜歡白明?”

  “那又如何?他小子敢動巴洛聳的女人的主意,難道我參彪就不行?”

  “隨你,美女多得是,你偏要鬥氣,我也拿你沒辦法。”

  “但隻有她最性感,呵呵,白明放著身邊的肥羊不吃,卻偏要去惹狼腥,隻要不連累我們參家,我才懶得理他。”

  “三哥,我似乎覺得你以前也喜歡風姬雅?”

  參彪虎眼一瞪,愣愣地道:“這……”

  風長明和風姬雅走到帝城街道,兩人原是姐弟,可此刻,姐姐不認得弟弟,弟弟也不記得姐姐,雖然他們並非親生的姐弟,但他們不知道這些,這世上,除了風妖,沒有人知道風長明不是他風妖親生的。

  風姬雅一直把風長明當作她的胞弟,風長明更是以爲風姬雅是他絕對的姐姐,當然那是在三年前,此刻兩人是誰也不認識誰了。

  但兩人建立的姐弟感情卻是無比真實地存在過,從某種意義上講,風姬雅也的確是風長明的姐姐,而現在,風長明卻想要把他的這個姐姐變成他的女人。

  他對風姬雅有著極大的興趣,相對與其它女人不同,哪怕是黨芳那般性感的女人,也不足以令他生出強烈的性欲,這叫風姬雅的女人,他見到她的一刻,就爲她的狂野的形貌和特質所吸收,總想著要把她征服了!

  而風姬雅爲了逃避婚約,也想冒險一試,找一個男人把自己毀了,那天見到風長明,她就覺得這無比高大的豪野漢子是她所夢想的,在思前想後之後,她最終決定賭一把,以她的運命和風家的存亡作爲賭注……

  她卻始終料不到,她的賭牌竟是……她失蹤的弟弟風長明!?

  風長明絕不可能了解這些,在他十五歲以前的事,他全部沒有記憶,除了記得他自己叫風長明;他有好多次問鉑铘,鉑铘隻說他的腦子壞掉了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然而他覺得他自己的腦袋是非常完美的。

  他道:“我們現在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風姬雅道。

  風長明道:“我覺得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喝幾杯比較好,你認爲呢?”

  “假若我醉了,任你主宰,是否更好一些?”風姬雅反問道。

  風長明道:“那就沒有意思了。”

  “你喜歡有意思的?”風姬雅當然明白他話�所指,眼眉一挑,追問道。

  風長明道:“我可以說得直白一些,我不喜歡和一具似死屍般的女體做愛。”

  風姬雅的心扉突地一跳,這句話從風長明的嘴�說出來是那麽的自然,她根本無法把“輕浮”和他聯想在一起,他的形貌的粗野令他所說的粗野的話,聽到她的耳�,竟成了最狂最感性的情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臉紅,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爲何你的臉紅得像升浮在海面的太陽?”風長明故意挑逗她。

  風姬雅很是不適應他這突如其來的逗趣,轉身就走。

  “我爹娘正等著我回去吃晚飯……”

  風長明追著過去,道:“你不邀請我到你家吃飯?”

  風姬雅道:“有這個必要嗎?”

  “禮貌性應該要的,不然我這樣死賴皮地跟你去家吃飯,別人還以爲我是一條快餓死的野狗哩。”

  風姬雅失笑道:“我看是一條瘋狗!”

  “你不拒絕我跟去你家做客?”

  “你要來就來吧,反正我風姬雅天不怕地不怕。”

  風長明回到了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他卻不認得這是他曾經的家了,在飯桌上之時,風妖很奇怪地盯著他看,在他的身上,風妖可以找到一些聳天古族的痕迹——也就是身高。

  然而,除了身高,風妖無法從現在的風長明身上找到他兒子的一些信息。

  他也隻能把風長明當作白明了,心想:這海之眼,除了聳天古族的怪物,原來還有這般巨高的人物。

  雅芬卻擔憂風姬雅真的與這個年輕的巨人發生關系,到時,另一個巨人——巴洛金發怒,不但這個巨人要遭殃,就連這個家也要遭殃了。

  整個過程下來,大家都吃得很沈靜,除了咀嚼食物的聲音,其它的聲音少有發出的。

  “我要回房了。”風姬雅吃飽,站起來就道。

  風長明把飯碗一放,還有半碗飯未扒完,他也要跟著風姬雅出去,風妖道:“白明,你把這半碗飯吃完,我想和你聊些話。”

  風長明極不願意地坐下來,捧起碗就猛地扒飯,那樣子的確像一頭餓狼……

  風妖道:“看你的情景,是對我家姬雅有意,可姬雅已經是巴洛聳的未婚妻,如果她失身于你,對你對姬雅以及對整個風家,都是一種厄運!”

  雅芬道:“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對我家姬雅動念頭。”

  “除非你能對抗巴洛大帝——”

  “我要回參將俯了!”風長明站了起來,道:“無論是巴洛聳還是巴洛金,我都可以取而代之!”

  他轉身離開,剩下風妖夫婦目瞪口呆,這男人的氣魄幾乎及得上巴洛金,或許比巴洛金更狂,他就不怕他們向巴洛金告密?竟然以狂野的口氣道出他的不敬之言?

  可是,風妖卻在心�對風長明的舉止幻生出一種感覺:這是來自聳天古族的狂傲!

  “你這就這樣走了?”

  風長明在走出風宅時,天色已經暗了,風姬雅靠在門側,見他出來,突然問出這一句。

  “我以爲你會到我的房�睡覺?這不是你一直想著嗎?”風姬雅繼續道。

  風長明避而不答,道:“你在這�等我?”

  風姬雅道:“我等一條怕死的狗!”

  風長明鷹眉一挑,走到她面前,右手撐在門牆之上,左手托捏著她的下颌,龐大的身軀靠得她很近,用一種有力的語調一字一字地道:“風姬雅,你錯了,我不是你的狗,也不是怕死,我隻是不想讓你成爲我的母狗,因爲你要成爲我的母狗的代價,是你的家族的災難!”

  風姬雅的右膝蓋突然撞向他的胯間,他的左膝猛地提起撞在她的右腿內側,她痛呼出聲,軀體略彎了下去,皺眉咬牙,仰首無言地瞪著風長明,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屈辱,卻又夾著某種感情……

  風長明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忽略他們的弱點,我就時刻都提醒自己,絕不能讓女人往我那�踢,下次請你注意些,我最恨女人面對著男人的時候出這種陰招。”

  風姬雅喘過氣,怒道:“我下次照樣往你那軟骨踢,你這軟骨頭!”

  風長明冷笑道:“我硬起來的時候,絕對插爆你的篷門!”

  “你……”

  風長明突然捧起她的臉,盡全力地吻住她,風姬雅竟然也不掙紮,他在她的嫩唇上咬出了鮮血才放過她,道:“你如何兇,也隻是一個女人!”

  他離開她的身體之時,在她超大柔軟的胸脯狠抓了一下,狂笑著離開了。

  風姬雅舉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看著她雄偉的背影,心�生出從未有過的軟弱感……

  “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姬雅,以後不要惹他了。”

  風姬雅聽出這是她父親的感歎,她自己的心�也在感歎。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四章 女將的肉體

  “營格米,今天你遇到的少婦如何?”

  晚上睡覺時,風長明不覺對營格米遇到的貴婦大感興趣,要問個所以然了。

  營格米大爲興奮地道:“可能是那女人久不被男人幹了,三四十歲了,騷得要命,芳道卻又很緊,弄得我差點斷了命根子。”

  “你小子就喜歡年齡大的女人,有時候年齡大的女人也的確夠味兒。”風長明記起他與朵依絲的那次狂歡,忽然好想再與她再瘋狂一次。

  “我不像你那麽沒有品味,專門找一些無知少女,我要找就找那些騷得叫你酥的成熟婦人,讓她們在我的胯下淫叫滿床,那才有成就感。”

  風長明道:“這就是代溝的問題,你他媽的也快到三十了,我二十都沒到,以我現在的年齡,當然更喜歡同齡人,你嘛,隻喜歡那些三四十歲的騷婦。你媽的營格小子,你幹了不知多少個處女,到了厭倦的地步了,當然不想要處女。”

  營格米道:“喂,風長明,你說話別盡是出口成粗!”

  “慣了,哈哈……”風長明大笑,營格米也跟著笑了。

  “我說,風長明,下次和她幹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

  風長明道:“你就不怕我們把她弄死了?”

  營格米道:“你放心,她說我強猛得令她感歎,她一生中遇到兩個極強猛的男人,其中之一。我問她兩個男人誰最猛,她竟然說是她以前的那個男人,我氣得差點吐血,我就打賭,下次找個更猛的男人來操她。”

  風長明道:“營格米,你說的更猛的男人不會是我吧?”

  “當然是你了,你不是在一晚把上百個女兵幹趴了嗎?”

  風長明道:“你別出賣我的肉體!”

  “沒這麽嚴重,那騷女人一聽,就說她下次也會叫多幾個夥伴來,實在是幹脆得要命,海之眼的女人,總是缺乏男人的撫愛,像我們這種天之驕子,自然更是她們心中的最愛。”

  “你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麽寫?”

  “我隻知道我叫營格米,苛鉻族的公衆情人,女人的居家必備物品!”

  風長明長歎,他今晚追風姬雅未果,營格米卻在他面前大吹特吹,他心�極不是味兒,道:“那女人是誰的?”

  營格米道:“好像是‘斷槍’風妖的女人吧。”

  “風妖?”風長明大吃一驚,他從風家回來,且是失敗而歸,對于風姬雅的父親當然是能記著的。

  營格米道:“風妖曾經的確是海之眼出了名的馴女高手,所以她說我沒有風妖強猛,我也不感到自卑。”

  “我很想得到風妖的正妻雅芬,她是少見的美婦,四十多歲了,看起來卻像是風姬雅的姐姐,你下次問問她能不能把雅芬也帶過來和我們一齊玩?對了,那女人叫什麽?”

  營格米道:“迷心。”

  巴洛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

  清晨,營格米把風長明踢醒,兩人就想再到帝城尋找更多的豔遇,在走出參將俯大門前的瞬間,馬嘶人驚呼,一匹健馬從左側奔踏而來,眼看已經到了風長明的身旁而無法停止,馬上的女聲喊道:“快閃!”

  風長明迅速左轉,雙手前伸,健馬騰空,被風長明的雙手抓住一雙前蹄,強硬地把馬的沖勢頂住,把馬兒托得老高,馬上的女子跳了下來,道:“你可以放開我的馬兒了。”

  他隻得放開馬蹄,道:“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此女二十四左右,身穿著灰白色騎兵勁裝,本是齊肩黃發紮成一個馬尾辮,碧眼、高鼻、厚唇,或許不是什麽絕色,卻也極美豔,擁有一百七十三公分的高壯身材,英姿豐卓!

  “你是誰?”女騎士問道。

  “我還沒問你是誰哩,你倒是來審問我了?”風長明很不滿她的這種態度。

  “你是否俯�新來的仆人?”

  風長明驚道:“我像仆人?”

  “隻有新來的仆人才不認識我,我隻出去三個月罷了。”

  營格米道:“也請問姑娘是誰?”

  “巴洛騎兵的千騎長參飄!”女騎士傲然道。

  風長明和營格米同時一驚,原來這個女人是參贊的大女兒,卻不知爲何她與她的兩個妹妹不同?她的兩個妹妹都是黑發,而且都比較嬌小,她不但有著高壯的身段,且有著一頭黃色的柔發。

  其實參贊娶過兩任正妻,前任正妻早死,參飄便是前妻所出,參蘭和參潛兒是後妻所出,令人奇怪的是,參贊的前後妻都命不長。

  營格米笑道:“原來是參飄妹妹啊,爲兄失禮了。”

  參飄媚眼睢了營格米一下,轉眼仰視風長明,雙眼又是一亮,心�狂跳:這男人真強壯!

  她的眼神柔和了許多,略帶笑地道:“你們兩個是什麽人?爲何出入參將俯?”

  兩人把自己介紹給參飄,參飄聽明白後,笑得更媚了,道:“幸好剛才白兄弟把我的馬兒停了下來,否則我就闖禍了!”

  營格米道:“不要緊,即使怪馬兒從他的肚皮上踏過也無妨,若是一匹馬就能叫他死,他就不必參加什麽強者比賽了。”

  “營格米,你也不會死的,你躺下去讓馬蹄踩踩吧?”

  營格米道:“我?你別開玩笑了,不死也會弄髒衣服的,我營格米可是隨時保持幹淨整潔的,不像你這粗漢!”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要進去見我爹,你們要不要跟我一齊進去?”參飄邀請道。

  營格米應道:“好的。”

  風長明卻道:“我還是到城�走走,營格米,你陪參飄妹妹吧。”

  他朝營格米擠了個眼色,營格米會意地一笑,道:“那你去。”

  參飄望著風長明粗犷之極的背影,一雙妖媚的眼流露出濃濃的失落……

  在隔了兩天之後,風長明又再次見到了風姬雅,她與一男一女在一起,那男正是她的未婚夫巴洛聳,他大概一百九十二公分,人長得還算俊俏,就是唇比較薄,眼中總飽含著傲慢,從這些可以觀察到,此人是極度驕傲的人物,他左邊的美麗女子則是他的二妹巴洛影公主。

  巴洛影是個高挑的女人,達一百八十公分的美好身段,苗條而不顯瘦,雙肩比一般的女子要開闊,她喜歡讓一邊的頭發把半邊臉掩住,配上她感性的嘴以及略爲憂郁的雙眼,顯得風情萬種。

  巴洛兄妹不認識風長明,風姬雅也裝作不認得他。

  風長明迎面走前,擋在風姬雅面前,道:“姬雅小姐,過得還好嗎?”

  風姬雅小聲道:“我有事,以後再和你聊。”

  巴洛聳不悅地盯著風姬雅……

  風長明道:“你不是說天不怕地不怕呢?爲何現在我感覺到你心�的恐慌了?”

  巴洛聳實在看不過去了,道:“姬雅,這巨漢是誰?”

  風姬雅被巴洛聳這一審問,本性又露了出來,大聲喝道:“巴洛聳,幹你何事?”

  風長明終于知道面前這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風姬雅的未婚夫巴洛聳王子!

  巴洛聳眉頭一皺,道:“姬雅,你應該改改你的脾性,我巴洛聳不想讓我的王妃被人說成是粗暴無禮之婦。”

  “你大可以現在把我休了!”風姬雅不客氣地道。

  巴洛聳不耐煩地道:“好了,我不想和你吵,現在可以說說他是誰吧?”

  風姬雅見巴洛聳讓步,也平了心中的氣,道:“他是參將軍的俯上的常客。”

  “我爲何沒見過?”

  風姬雅道:“我也是前幾天才見到他的。”

  巴洛聳聽風姬雅這麽說,心下放松,對風長明道:“我不管你是誰,最好別打我女人的主意,除非你有對抗我的能力,明白吧?”

  風長明道:“我叫白明,倒過來叫明白。”

  巴洛聳道:“這就好。”

  巴洛影道:“哥,我們快走吧,蒂檬老師在東師俯等著我們哩。”

  風長明聽到“蒂檬”,心頭大震……

  三人從風長明身邊走過去,風長明回首道:“巴洛王子,如果我打你這個妹妹的主意,你會否也要問我的實力?”

  巴洛聳停了下來,回頭盯著風長明看,道:“你還不錯,就不知我妹妹是否喜歡你,你自己問她吧。”

  “如果你能哄我開心,我就讓父王把我嫁給你!”巴洛影仿似憂郁的眼眼露出一些調皮之意,轉頭之時,掩住她左臉的黑發輕悄地飄蕩……蕩出絲絲的風情韻味!

  與此同時,風長明卻看見風姬雅眼中的憤怒……

  “起來,有美女找!”

  營格米不客氣地踢在風長明的屁股上,風長明醒來,道:“營格米,你說什麽美女?”

  營格米道:“我還沒讓她進來……”

  他邊說邊去開門,風長明搖搖腦袋,喃喃道:“三更半夜的,竟然有女人找上門來,營格米也夠魅力的,害得我要失眠。”

  門打開,她看見穿了睡衣的參飄,那胸前的臌脹隱隱約約,在照射出去的燈光的烘托中,膨脹著迷惑人心的爆發力。

  她道:“我可以進來坐坐嗎?”

  營格米也是此中老手,早就知道此女的意思,笑道:“美女飄臨,有何不可?”

  “喲,白兄,沒吵著你睡覺吧?”參飄進入房�就坐在風長明的床沿。

  風長明道:“飄妹妹,你穿得這麽薄,不覺得冷?”

  參飄很自然地道:“我此刻也許是熱情如火,你不清楚?”

  風長明心�道:“媽的,騷!參贊養的女兒也夠絕的,一個純潔無瑕,一個不愛理人,這個風騷淫蕩!”

  想到此,他的下體有了反應,巨棒頂得棉被高高的,看得參飄的雙眼大亮,風長明心想:看來不止是她騷,老子也挺騷的。

  “飄妹妹,我是否應該把門關上?”營格米故意問道。

  參飄盯著風長明頂起的棉被,眼睛也不眨,隨口道:“你說呢?”

  營格米笑道:“我已經把門關緊了。”

  “很好!”參飄說罷,忽感營格米從背後摟住她,一雙手在她的巨乳上揉捏,她舒服得呻吟……

  她的手也在同時伸入棉被�摸索風長明,那玉手從他的大腿內側摸往他的胯間隆頂處……

  “白明哥哥,你似乎沒穿任何衣物?啊呀——”參飄握到風長明的巨根,驚叫一聲,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風長明,久久才道:“你的什麽來的?”

  風長明幹脆掀開棉被,胯間的巨物展現在她的眼�,她的心有半刻停止跳動似的,風長明給她的震驚太大,那超長的家夥竟有她的手臂那麽粗,她估計,長度應該達三十公分,周長怕也有二十五公分以上,她怯怯地卻又是掩不住興奮地道:“你的……真是嚇人的家夥!”

  “但願不要把你嚇跑!”風長明調侃道。

  參飄道:“我像是那麽沒種的女人嗎?”

  她站了起來,營格米很配合地把她的睡衣除落,她豐碩滑膩的女體展露在兩個男人的眼�,胸前垂掉的大乳因爲青春的緣故,彈性十足,營格米的雙手無法把她的隆起覆蓋,或許是運動特多,她的腹部很平坦,隱約著腹肌的痕迹,令人驚歎的是她竟她的私毛剃了,胯間隆起處光亮之極,兩扇肥大的隆丘合成一道長長的裂縫,從裂縫之間露出超乎想象的兩片花瓣,她的手就捏著花瓣,朝風長明抛了個媚眼,手指向兩旁拉扯,超長的兩片花瓣便平貼在她的肥厚的外唇,紅豔的肉色�淫水泛泛……

  她趴到床上,撫捏著風長明的巨棒,不忍釋手地逗弄著那七顆肉粒,道:“你不但是我見過的最粗壯,且是最令女人驚奇的。”

  營格米也爬上了床,俯首在她的超大壯實的玉臀,伸嘴從她的雙腿間舔食她的蜜汁,她被營格米弄得騷癢難當之時,雙手捧著風長明的巨棒,想用嘴去吞食,未料她的嘴的擴張到了極限也無法把風長明的蛇頭包容,隻得伸出她的香丁細舔風長明的怒棒……

  營格米弄得她的私處流水泛光,就急急忙忙地把衣服脫除,露出他堅挺的陽具,參飄回首一看,又是一個驚喜,那玉莖竟也達二十公分,周長足十八公分,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棍,她經曆過的衆多男人中,這算是少見的了。

  她爲在這一晚能夠同時遇到兩個天生異顫的男人而興奮,私處的騷癢更是難擋,碩大的胸脯又被風長明按捏得超敏感,嘴�動情地呻吟道:“營哥哥,快用你的巨棒插飄飄……”

  “沒問題,我營格米樂意爲你這樣的美女服務!”營格米提著他引以爲豪的霸槍跪在參飄蹶起的玉股後面,玉棒從她的雙腿間刺進去,頂在她的陰門處,參飄被她這一頂,嬌體顫動,呻吟道:“營哥哥,求你,快進來……狠狠地幹飄飄……”

  營格米卻不順她的意,隻以莖頭撞磨著參飄的滑嫩的肉包,不時地滑插她的縫隙,弄得她的玉股不住地搖晃,一心想把自己的肉包夾住營格米作惡的肉腸……

  “嗯……嗯……格米親哥哥……快插飄飄的騷穴……”

  “叫我老公……我就插你!”

  “好老公……快插你的好老婆吧!”

  營格米猛地一挺,粗長的肉棒頂入參飄的肉穴�……

  “噢……噢喲……好舒服……”

  營格米快速地從背後抽插,雙手扶在她的腰際,時不時地伸過去與風長明搶生意、抓弄她的垂掉至床上的豪乳,風長明突然把她的雙乳按壓合擾,巨棒從貼合處頂進去,插弄著她的乳溝……

  參飄被營格米的肉棍插得她淫叫不止,那肉棍每一擊都碰觸到她的花心,頂撞得她又愛又恨……

  “營哥哥……啊……啊……哥哥……”

  “騷婦,叫我好老公!”營格米不客氣地拍打在她的肥白的玉股之上,發出很響的一聲“啪”!

  “嗯……啊……好老公……你插得飄飄好爽……不要停……啊……”

  營格米感到參飄的花道不但潮濕,且又寬又長,他也隻是勉強能碰觸到她的花心,且緊湊感不是很強烈,他狂插了了陣,道:“飄飄,我要插你的菊花!”

  參飄隻顧著享受,也不回答營格米,跑趴在床上搖擺著玉股、嘴�鬧個不停……

  營格米知道參飄以前也做過肛交,便老實不客氣,抽出肉棍就頂在參飄的菊花洞口,持槍待發!

  “白明,你負責她的花穴,咱哥們倆今晚非把她幹趴,讓她明天走不路,哈哈……”

  風長明想不到一派紳士風度的營格米也有這樣的一面,受到他的刺激,也顧不得什麽了,立即把參飄扳倒,提槍頂在她的穴口,營格米配合之極,雙手去分開參飄的花瓣,風長明的屁股往前下壓,無比粗長的家夥擠挺入參飄的濕迷迷的花道……

  參飄受到她的巨槍的攻擊,痛呼出聲,花道擴張的痛苦讓她的肉體顫動,高聳的玉鼻汗光琉璃,嘴微張著嬌喘呼呼,雙眼爆張驚歎地看著風長明,痛呼過後,她道:“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強壯的男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把我的滿是淫水的蜜穴脹痛,但你做到了,我感覺我的身體緊緊地包夾著你,沒有一絲絲的縫隙……你知道嗎,我那�是很寬大的……我喜歡這種感覺,自從被巴洛大帝破處後,就沒有痛的感覺了……啊……你頂痛了我的花心……這種痛讓我更興奮……啊啊啊……白明,狠狠地抽插吧!”

  營格米看著風長明的抽插中,那巨棒至少還有五公分露在參飄的體內,這已經是極悍見的,當初他們在軍營�與女兵胡混的時候,很多女兵的蜜穴外都露出十公分左右的肉根,他們那時看著他把三十多個女兵一次性地幹得軟趴無力……

  參飄緊夾的玉腿被分開攤向兩旁,兩片厚大的篷門被肉棒擠壓得圓張,花瓣隨著肉棒的進出,也被抽拉出來,燈光中,她的私處光亮的私處淫水四布。

  “啊……明哥哥……你是最厲害的……我的淫穴快被你撕爛了……”

  風長明突然把她抱翻過來,他平躺在床上,讓參飄跪趴在他的胯上,他由上而下頂聳,每頂一下都撞酥著參飄的花心……

  “明哥哥……飄飄愛死你的大寶貝了……你那七粒肉棱又在壯大……飄飄好喜歡你的七彩肉粒喲……弄得人家發了狂地興奮……啊……要洩了……”

  營格米看到風長明的肉粒也在漸漸粗壯起來,那七粒肉似乎是看著主人的興奮程度而爲斷壯大的,那最頂的肉粒每次進出都滑頂到女人的花蒂,而花蒂又幾乎是每個女人最強的敏感點,可見女人在他的肉棒的攻擊中得到多大的快感了!

  參飄在興奮中,聞到了從風長明體內溢飄出來的帶著能夠迷醉女性的特殊蘭花香,營格米也聞到了,但這種香對男人不具多大作用,參飄卻漸漸地迷醉在情欲與花香中。

  “營格米,你小子還等什麽,操爛她的屁眼!”

  “啊啊啊……好爽啊……明哥哥……你真好……”

  營格米再也忍受不了,跪在風長明的雙腿之間,手在參飄的私處摸索,把手上所沾的淫液塗在參飄的菊花穴,因了他的肉棍剛才被參飄滋潤過,便扶著肉槍頂在她的菊花口,雙手扳開她的玉股,再回手提著長槍,堅難地挺入她的菊花道……

  “啊……啊……”參飄迷糊地痛呼著。

  兩根巨棍的插入,令她感到下體完全被封實,而因爲營格米的進入,風長明感到參飄的蜜穴空間變得更小,還不時地感到營格米那抽插的肉棒,興奮之極,更是猛烈地聳動他的臀部……

  營格米也感到了在參飄騷穴�狂插的巨棒,那肉粒隔著花道和菊花道竟也刮擦到他的肉棍,竟比單幹女人要爽上許多倍,這種感覺他在以前和女人做愛的時候從來未嘗到過,性高潮也比往常來得快了許多倍……

  半刻鍾過後,參飄已經開始真真正正地迷糊了。

  “噢啊……噢啊……我要不行了……飄……飄……飄起來了……我……噢啊……喔……”

  與此同時,營格米的抽插變得抽搐化,他嘴�喊道:“我不行了……我要射了……”

  一泡陽精灑在參飄大張的菊花小穴�!

  參飄也同一瞬間暈眩,酥柔無比的肉體倒在風長明的身上,昏沈不醒。

  營格米把漸軟的肉棍從參飄的菊花洞�抽出來,坐到另一邊直喘大氣,口�道:“爽,爽透了,這娘們真是騷得要緊,比風妖那迷心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不到巴洛大帝幹過的女人也被老子操了!”

  風長明極不爽地把參飄抱到一邊,挺著巨棒,道:“你他媽的爽了,老子卻還未爽透,早知就不幹了。”

  營格米知道風長明還未射精,其實,若要他射精,至少還得再幹兩個時辰,可參飄半刻鍾便昏沈沈了,他風長明當然不爽了。

  “誰讓你小子超強?你看,你把她操暈了!”

  風長明看了看那被他肉棒擴張得像一個巨洞似的蜜穴,道:“營格米,操暈她的是你,不是我,你插她屁眼,她當然痛得暈過去了,你賴我?”

  營格米笑道:“除了以前碰到一兩個特別脆弱的處女,我從來沒有弄暈過女人,特別是這種騷貨,別說弄暈,光滿足她就夠我受的了。既然你說她是我弄暈的,我也樂意接受,哈哈……你把她弄到我那張床睡,我們哥們倆睡這張床,我沒力氣動了。”

  風長明道:“營格米,你陪她睡吧,我他媽的要到你那張床睡,我要平息我的憤怒,我火了!”

  他就赤著身體走到營格米的床上躺好,營格米就道:“不如我讓黨芳來陪你吧?”

  風長明白眼一翻,道:“這騷女人都不行,一個處女怎麽頂得住我?”

  “也是。”營格米躺下來摟抱著參飄的肉體,歎道:“真是一具女戰將的肉體,夠瞧夠勁!”

  風長明道:“營格米,如果明天她老爹找上我們,怎麽辦?”

  營格米笑道:“做父親的不可能不清楚女兒的底細,安啦。”

  風長明道:“我改天把她的二女兒奸了,那女人總是正眼不瞧我,我心�極度不爽。”

  “你等我們拿到巴洛金的錢再做這事,我還想對巴洛金的女人順手牽手來那麽一兩下,聽說巴洛金的女人個個都是絕色,就算芭娅最美,伊芝最高貴文雅,我喜歡後者,征服騷婦和征戰貴婦都是我的所好。”營格米摟著參飄這飄婦想著貴婦伊芝,果然很在一套。

  風長明道:“你跟著我,絕對有機會,我不但要取回屬于我家的西境城,還要取代巴洛金的帝位!”

  營格米驚道:“你不是發燒了吧?”

  “我一直燒著沒停,你媽的沒看見啊?”風長明指了指他的怒棒,一柱擎天哩。

  營格米道:“你真是強,和你一齊幹女人,有說不出的樂趣,以後我們常常合夥如何?”

  風長明道:“你別妄想,我專屬的女人若你敢碰,我就殺了你!”

  “得,我不碰你專屬的女人,我也有很多專屬的女人,我是個大度的成熟的男人,我和你一齊搞我的女人總行了吧?或者是搞別的女人?隻要不是你的女人,你應該也很樂意吧?”

  風長明想了想,道:“除非你另外再備幾個女人在旁邊,否則別想我和一起幹那事,看著你爽透,我卻不得爽,我光火。”

  “在海之眼,我要備一百個女人在身邊也行,你太低估我營格米的能力了,呵呵……我抱美女睡覺了,明天再踢醒你,你安靜地睡吧!”

  營格米趴在參飄的肉體上閉眼要睡,風長明看看他們,又看著自己的怒棒,喃喃自語道:“看來我也得備多些女人在身邊,現在,我自己解決……”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五章 師生

  “二姐,蒂檬老師要來我們家了。”

  巴洛十九年二十六日,黃昏,參潛兒從東師回來後,看見參蘭,便歡呼地道出這個消息。其時,風長明三人剛好也在,營格米道:“潛兒,你說的是拉沙的蒂檬?”

  參潛兒高興起來,道:“是呀,格米哥哥,你也知道我的老師嗎?”

  “聽說過,可惜沒見過。”

  “你就可以見到她了,今日潛兒求她,她答應明天來我們家,哈,其實蒂檬老師也是很疼潛兒的,從來都不強求潛兒練功,讓潛兒和伽伽玩。”

  風長明道:“小潛兒,你真不長進,竟然不練功隻顧玩。”

  參潛兒不理風長明,每當風長明要與她說話時,她都是避而不言,此刻也不例外。

  風長明向她走近,她的一雙晶瑩的眼睛驚慌地看著風長明……

  “爲何這樣怕我,嗯?”風長明停住腳步,不再向她逼近,她仰首看看他,又看看她身邊的參蘭,仿佛了解參蘭不能保護她,而她所喜歡的格米哥哥也不會阻止風長明的行動,她垂首道:“二姐,爹在家嗎?”

  參蘭也感覺到參潛兒的驚懼,把她摟在懷�,撫摸著她的秀發,道:“爹不在,二姐在,他不敢欺負潛兒的,乖,不要怕。”

  “潛兒好怕他……”

  風長明道:“營格米,看來以後有她參潛兒在的地方,我都得躲得遠遠的,否則,很多人以爲我企圖不良。也是,我長得有點嚇人了,參潛兒就交給你了,幫我好好照顧她。”

  營格米道:“爲什麽是我照顧她?我又不是保姆?”

  風長明的右手變成抓形,在他托起的手爪之上突然多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冰雪,參家姐妹驚呼起來,料不到這巨漢的手上會瞬間出現冰雪!

  參潛兒出乎意料地大膽道:“不準你傷害格米哥哥!”

  “你若敢傷害我的純潔的小處女,你就必須有接下我的冰雪的能力!”他看看參潛兒,手上的冰雪忽地消失,轉身猛把黨芳橫抱起來,走出參將大門:“黨芳,陪我看看帝城的夜去!”

  “放下我,要抱去抱你的純潔小處女!”

  “你也是純潔的處女,隻是你的年齡不小了。”

  “我……惱你……”

  營格米沖著他的背影道:“你省省吧,我營格米已經與處女絕緣,我在二十五歲時就發誓絕不碰處女!喂,你們等等我,我也要看看帝城的夜生活,呵呵,兩位妹妹,我們失陪了。”

  他沖著風長明追過去……

  “我去看蒂檬,你去不去?”營格米踢醒風長明之後道。

  風長明懶懶地道:“我沒興趣。”

  “聽說是少見的美女耶?”

  “比睡覺還美?”

  營格米大爲不屑,道:“睡覺有什麽美的?”

  “難以想象的美哩。”風長明伸伸懶腰:“營格米,你既然對蒂檬如此感興趣,不妨讓我在這�睡上一天,你回來時再踢醒我,如何?”

  營格米道:“我的答案就是:跟我去見蒂檬!你別忘了你爹的話,你來帝城的目的之一,就是弄蒂檬上床。”

  “我這不是起來了嗎?老爹爲何這麽煩?先是讓我去泡你的未婚妻苛羽,後又叫弄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上床,還說那女人是我的女人。煩死了!這次不管她蒂檬是誰的女人,老子都要把她弄到,我美好的睡眠時間絕不能再白白浪費。”

  風長明很不情願地起床,隨著營格米走入參將俯的中廳,其時,許多人已經到了,浪蕩的騷女人參飄也在其中,除了她之外,還有參彪參蘭參凱,另外還有一個非常突出的高壯漢子,有著端正的國字臉,身高一百八十四公分左右,雙肩特寬,坐在參彪的旁邊,雖沒有參彪粗大,發出來的氣勢卻比參彪要強。

  參贊從在主廳堂椅上,他前面的兩旁置了兩排桌椅,田鵬、參彪、參蘭、參凱做在左邊,右邊此時隻有參飄一個人坐……在離參贊最近的左右,每排的前兩張椅子都沒人坐。

  參贊見他們來到,笑道:“格米,你帶你的朋友也來看看潛兒的老師吧,她大老早就把我吵醒,直等到現在,呵呵,都兩個時辰了,還沒見她的蒂檬老師過來。你瞧瞧,她自己就在門口張望了兩個時辰了。”

  參飄向他們招招手,營格米和黨芳就與她坐在右邊的小桌前,風長明卻道:“參將軍,我出去看看潛兒。”

  參贊也不反對,隻是道:“不要嚇著她,她很怕你。”

  風長明粗犷的臉膛露出明媚的笑意,道:“我並非有意要嚇她的。”

  “我知道。”參贊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風長明出去,參彪道:“爹,你爲何讓他去接近三妹?”

  “他不會真的傷害潛兒。”

  參彪繼續道:“他明明對三妹有著不良企圖。”

  “是呀,他的體形與三妹的嬌嫩也不相襯。”參飄也提出她的意見。

  參蘭也想說話,卻被參贊的手勢阻止了,參贊道:“男人和女人,體形本來就是不等同的,至于他的企圖,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正因爲他的坦誠以及膽量,我不阻止他接近潛兒,隻要他不做出讓潛兒爲難的事,我也就不爲難他。以後在這事上,你們也不用多管!”

  風長明看見參潛兒輕嬌的背影,她此時正站在門口張望,由于專心之故,沒有覺察他已經來她的後面,他很想逗逗她,于是暗中用上了鉑铘沒有學到的“冰之終極?冰變”。

  “冰之終極?冰變”並不能攻擊,隻是一種以冰的性質而思創出來的魔技,可以隨意地變動外貌以及人的氣質。原理來自冰融化之時,冰會轉變成水,而水可以變成任何形態,但冰和水的性質是不變的,因此很難改變身高。然而,要施展“冰變”,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和八成的冰之力量才能做到,風長明現在的外表就是用“冰變”得來的。

  “冰之終極?冰變”需要耗去大量的能量,因此,風長明也隻能變兩個模樣,一個是現在的白明,另一個是他的原貌。因爲這兩個外貌之間是融通了的,因此在這兩個外貌之間進行改變時,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可以在瞬間改變過來,但若要變其它的模樣,則還需要耗去絕多的能量以及很長的時間。

  可是有一點很值得風長明高興,就是以“冰變”去變化自己的聲帶是能容易做到的,他此時也就用“冰變”把自己的聲音變成了營格米的聲音,他道:“潛兒,我喜歡你,你的蒂檬老師還沒來嗎?”

  參潛兒聽到這句話,以爲是營格米在說喜歡她,她的身體僵直了一會,突然以風般的速度轉身、投入了風長明的懷�……

  “格米哥哥,潛兒也好喜歡你——啊呀,你不是格米哥哥,你這壞蛋!”參潛兒發現說話的不是營格米之時,已經投到了風長明的懷�,且被風長明抱得緊緊的。

  風長明道:“這次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投入我胸膛的,我除了抱緊你還是抱緊你。”

  參潛兒被風長明抱得雙腳離地,她亂踢著小腳,道:“你不是格米哥哥,我不投入你的胸膛……”

  “可你投入了,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笑著,抱著她走到門口,也朝他張望的方向張望,道:“潛兒,你的蒂檬老師還沒來嗎?”

  參潛兒聽他提到蒂檬,便反射性地答道:“還沒見來——呀,我爲何要和你說話?”

  風長明笑道:“因爲我在問你呀,居于禮貌,你得回答我的。潛兒可真是一個可愛而又有禮貌的漂亮女孩!”

  “當然是了。”參潛兒覺得風長明說得很有道理,轉而一想,又道:“可是,你再抱著我,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風長明覺得逗她也夠了,放她下地,俯首笑道:“潛兒,待會我想認識你的蒂檬老師,你幫我介紹好嗎?”

  “我才不要蒂檬老師認識你,你這大笨象好壞的。”

  “聽說你的蒂檬老師是很厲害的哦,我怎麽壞也打不過你的老師,若是我對她壞了,就被她打,你不是很希望有人教訓一下我嗎?你讓我認識你的蒂檬老師,她就幫潛兒出氣打壞人了。”

  參潛兒低首想了想,道:“我還是不讓你認識蒂檬老師……你爲何要認識我的蒂檬老師?”

  風長明道:“聽說你的蒂檬老師也很可愛,我想象追求潛兒一樣追求潛兒的漂亮老師。”

  參潛兒仰首盯著他的臉,堅定地道:“不行。”

  “爲何不行?”

  “你身邊又有黨芳,又想追求姬雅姐姐,還對潛兒使壞,我絕不能讓你認識蒂檬老師,你這人見一個喜歡一個,不像潛兒隻喜歡格米哥哥。”

  風長明大笑,道:“你爹不是也有很多女奴嗎?”

  參潛兒很生氣:“蒂檬老師不是女奴!”

  “我以爲她是的,唉。”風長明摸摸頭,這幼稚的動作逗得參潛兒笑了起來,風長明也是第一次看見她因他而笑。

  “我陪你在這�等你的老師好嗎?”

  “不行,你打老師的壞主意,我要你出去玩。”參潛兒拒絕道。

  風長明道:“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澤古草原,我就聽你的。”

  參潛兒的臉大紅,不敢再和他說話,繼續張望著……

  風長明靠在門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她,忽然歎道:“忘了告訴你,任何人我都會傷害,就是不會傷害你!”

  “呀呀,老師來了,大笨象你不準跟來!”她看見三個女人從正面遠遠地朝著參將俯走來,風長明也認出其中兩個:漠伽和甯馨。

  他心想猛想:甯馨怎麽也到了帝城?還與她們一起?另一個美女當是蒂檬了。

  參潛兒投入蒂檬的懷�,高興地道:“老師,潛兒等你很久了。”

  “對不起,老師遲來了。”

  甯馨也看到了風長明,驚道:“他怎麽在這�?”

  風長明遠遠地朝她一笑……

  參潛兒道:“甯馨姐姐,你說誰?”

  漠伽道:“就是說那個站在門旁傻笑的叫白明的大家夥呀。”

  參潛兒放開蒂檬,領著她們向參將俯的大門走,道:“他是格米哥哥的朋友,他很壞的,蒂檬老師,你不要和他說話。”

  “哦?”蒂檬扭臉對甯馨道:“潛兒說的是真的?”

  甯馨的嫩臉泛紅,道:“我不知道。”

  四女走到參將俯門前,風長明道:“潛兒,你剛才說的要幫我和蒂檬老師牽紅錢,你的蒂檬老師答應嫁給我沒有?”

  “我沒有說……”參潛兒氣得臉脹紫!

  蒂檬冷靜地道:“你叫白明?”

  風長明道:“原來你也知道我。”

  “甯馨說的。”

  風長明驚訝地看著甯馨,道:“你不會把你和我那事也說了吧?”

  甯馨的臉更紅了,垂首道:“拉沙有許多人知道那件事。”

  風長明道:“丟臉,早知不去拉沙了。”

  甯馨的憤怒立即顯示出來,這次是把臉給漲紅了,她怒道:“你丟臉,我比你更丟臉。”她憤恨的隨時可見淚光的雙眼,竟輕易地在滴淚?

  參潛兒和漠伽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隻知道他們似乎很熟悉,參潛兒道:“甯馨姐姐,不要理他,他壞透了,總是欺負人家哭的。”

  蒂檬道:“甯馨,你擦擦淚,我們進去,別理這種無聊的人。”

  參潛兒卻站到風長明的身前,踮起雙腳,怒瞪著他,道:“我要你向甯馨姐姐道歉!”

  “該道歉的是她!”風長明聳聳肩,轉身走入參將俯,漠伽的腳突然撩起,一道腳勁射踢他的屁股,他神經性地轉身,喝喊道:“誰?誰敢在醒著的時候踢我屁股?”

  卻見四女都離得他遠遠的,沒有誰站出來承認,他就站在當場看著四女有說有笑地從他的兩旁走過,然後他喃喃自語道:“明明給我的感覺是腳踢的?我總會找出是哪個小女人踢我屁股,媽的,我的屁股在我醒著的時候是具有絕對的尊嚴的!”

  中廳�的人看見走進來的四女,都是眼睛在亮,這�的所有女人中,就這走進來的四個可以稱之爲絕色的,坐在廳�的兩個女人,比起面前的四個要遜色許多,參飄看到她們之時,眼中射出濃濃的妒忌之芒。

  這四個女孩樣的嬌嫩,也同樣的絕美,即使是蒂檬這種強者,表面看起來也是非常嬌嫩的,參潛兒的純潔,漠伽的刁蠻,甯馨的柔和,與蒂檬這等強者又是別樣的風情。

  隻有一點她們是等同的:就是美麗。

  參贊首先站起來,其它人跟著站起來,參贊笑道:“蒂檬老師,歡迎來到寒舍。”

  蒂檬回禮道:“參大將軍多禮了,小女子可受不起。”

  “呵呵……老師,請坐!”

  蒂檬走到左邊最前的位子上坐了,參潛兒就想坐在她與田鵬之間,被她的父親一瞪,她就乖乖地坐到右邊的椅子去了,在漠伽的耳邊道:“伽伽,我爹爲何不讓我坐在蒂檬老師身邊?”

  “好像待會巴洛聳他們要來吧。”

  田鵬道:“老師好。”

  此時,風長明從外面走進來,看見蒂檬與田鵬之間的空位,大是興奮,朝參贊道:“參將軍,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衆人奇怪,此人爲何在此時提什麽要求?

  參贊道:“什麽要求?”

  “我想和我的女人相處,不知可否?”

  “呵呵,當然可以,我不強求你。”參贊大方地說道。

  風長明走上前幾步,抱拳道:“謝謝參將軍!”他轉身就走到蒂檬與田鵬之間的空椅坐了,在蒂檬耳邊輕聲道:“我忘了告訴她們,你是我的女人。”

  大廳�突然氣勢大作,都沖著風長明而來,田鵬和參彪最先站起來,田鵬喝道:“滾!”

  “你的女人是蒂檬老師?不是黨芳嗎?”參贊疑惑地道。

  參潛兒跑過去拉著風長明的手,使勁地扯,卻扯不動他,她道:“你給我起來,蒂檬老師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坐到她的身邊。”

  田鵬冷冷地道:“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風長明扭頭對參贊道:“參將軍,我想問問我旁邊的小男人是誰?他吵得我好不耐煩!”

  參贊道:“白明,你惹不起田鵬,回到屬于你的位子上吧。”

  營格米站了起來,走到參贊面前,笑道:“這位兄弟,你定然是田國師的大兒子吧?”

  “正是。”田鵬道。

  營格米轉臉對參贊道:“參伯伯,對不起,小侄要惹你不高興了。”

  突然,他掉頭冷言喝道:“田鵬,請你別在我們霸主面前亂吠,否則,別怪我營格米刀下無情!別說是你田鵬,哪怕是你爹田紀在我霸主面前,也不敢如此囂張,我警告你,若沒有你爹撐著,你他媽的什麽也不是!”

  “格米……”參贊想出言,卻沒把話說完,他也清楚西大陸的事,營格米與苛羽聯盟,統一了苛鉻族並征服了栗族,卻不料風長明竟是那個霸軍的首領。

  田鵬有些尴尬地道:“你們霸主?好笑!”

  “一點也不好笑,就今天而言,我們霸主絕對有資格坐在你之上,你若有種,便在強者比賽時打倒我們,或是率領你爹的大軍把我們從海之眼除名,可惜,就這點,即使是你爹親自出馬,也不見得能輕易做到,何況于你這小毛頭?”

  田鵬雙眼憤怒,拳頭抓得格格明響,強大的氣勢壓往營格米……

  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右手摟抱著參潛兒,超高的軀幹一下子把田鵬比了下去,他道:“營格米,別太大火氣,這小子很囂張,比賽那天,我定把他踩在腳下,那�才會有公平,這�沒有的。”

  他抱著參潛兒朝大廳外走去,忽地又轉身,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一道冰柱從他的指間射出,匆忙中,田鵬大喝一聲,揮手擋了下來,身體微晃,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你惹惱了我!”風長明冷冷地道。

  蒂檬看見從他手指中射出的冰柱,臉色微微波動,雙眼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沈思……

  “大笨象,放我下來。”

  “你跟我出去,我就不坐在你的老師旁邊。”

  營格米看看同樣激怒的參贊,略有歉意地道:“參伯伯,多有打擾,不好意思,我們會出去另覓住處的,這多日來,謝謝你的照顧。”

  參贊看著他們出去,他竟然一句話不說,等他們消失在衆人眼�,參贊才歎出一口氣,道:“原來我家住著的是西大陸如今最大的霸軍首領。”

  他的語氣中有驚訝,也有說不出的恐慌。

  參彪曬道:“西大陸的霸軍首領又如何?”

  參飄道:“三弟,你還嫩著,那個霸軍叫金邪旗,來自苛鉻族,踏遍栗族,與拉沙的那席�有著解不開的盟約,是近段時間風頭最緊的霸軍集團,他們的旗主好像叫白金邪,這白明一定是白金邪的兒子,殺死栗族的良士的必定是他沒錯。”

  甯馨聽得心驚膽跳,拿眼望蒂檬,蒂檬示意她不要出聲,她也就表面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她真怕參飄會知道她與風長明之間的事,可惜的是,參飄並不清楚她的誓言。

  田鵬道:“不怪得他如此囂張!”

  參飄道:“他有這個本錢!”

  “誰很有本錢呀,參飄姐姐?”巴洛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衆人見到巴洛聳、巴洛渺、巴洛影向廳走了進來。

  “殿下,公主!”

  巴洛渺道:“參將軍,不必多禮。”

  巴洛聳道:“參將軍,剛才抱著潛兒出去的男人是你們俯�的什麽人?”

  他說著,坐到了蒂檬和田鵬之間,田鵬眉頭一皺,卻沒有說話。

  參贊把這�的事情大體說了,巴洛影道:“那巨牛竟如此花心?見了姬雅想打姬雅的主意,見了我又想追求我,現在又抱著潛兒……”

  參蘭道:“他剛才還說蒂檬老師是他的女人哩!”

  巴洛聳怒吼道:“他小子活膩了!”

  黨芳剛好從外面進來,聽到這些話,道聲:“我走錯地方!”

  “她又是誰?”巴洛聳道。

  參彪道:“應該可以說是白明的女人。”

  蒂檬的美額皺了起來,甯馨的表情也不怎麽好看。

  參飄幽幽地道:“再多幾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極正常的,因爲他有那個本錢?”

  參彪道:“姐,你爲何總說他有本錢?難道你和他也做過?”

  “我就是和他做過了,而且被他幹昏了。”參飄大膽地道。

  參贊斥道:“飄,別亂說話!”

  巴洛渺道:“大家可不可以不討論這些問題?我們的老師在這�的!”

  參贊尴尬地道:“大公主說得是,呵呵,老將胡塗!”

  “來人,上茶。”

  睡著的武神第四集帝都?燃情當大家都回去之時,漠伽、蒂檬和甯馨還留在參將俯,等了一個時辰,不見參潛兒回來,三女也告辭了。

  出得參將俯大門,蒂檬道:“伽伽、甯馨,你們先回去。”

  漠伽道:“蒂檬阿姨,你爲什麽不回去?”

  蒂檬道:“我在這�等等潛兒。”

  “我也陪你等好了。”

  “不用了,你陪甯馨先回去,我有些話要問白明,所以才在這�等的。”

  甯馨拉著漠伽的手,道:“伽伽,你蒂檬阿姨有事在身,我們就回去吧。”

  漠伽戀戀不舍地跟著甯馨回去了,蒂檬看著她們的背影,沈思著……

  也許她是幸運的,就在漠伽和甯馨走後不久,風長明就橫抱著參潛兒回來了,至于參潛兒是怎麽在他懷�睡著的,她就不得而知。

  “你在等我?”風長明在走到蒂檬面前時,問道。

  “是的,我等你,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風長明道:“你再等一會,我進去就出來。”他抱著參潛兒進去,很快地又出來了,道:“可以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抱她上床了,以後可能都不進這參將俯了。”

  蒂檬道:“你對潛兒做了什麽?”

  風長明道:“什麽也沒做,隻是她習慣在我抱著她的時候睡著,我一直讓她在我懷�睡,我想,以後沒機會再抱她了,今日就抱久一點。”

  “你在哪�住?”蒂檬把她齊眉的散發撩撥往兩旁,便見她光潔如玉的美額。

  “我們在旅館�要了兩間房——”

  “你們不是有三個人嗎?”

  此時,兩人邊說邊走,已經離開參將俯很遠,風長明道:“我和營格米住一間。”

  蒂檬仿佛松了一口氣,不自覺地露出一點笑意,道:“我以爲你和那女孩子住。”

  “你吃醋?”

  蒂檬譏笑道:“你認爲這有可能嗎?”

  風長明自大地道:“不是有可能,而是的確如此。”

  “你很狂妄,很像我以前記憶�的一個孩子!”蒂檬低下臉,略顯彎勾的美鼻之上貼著幾道發絲,風長明伸手去取,她的身影忽地一閃,驚怒地盯著他,然後又歎出一口氣,道:“你剛才所施出的冰凍武技是誰傳授給你的?”

  “我父親。”

  “白金邪?”

  “沒錯,而且,也是我父親說你是我的女人的。”

  蒂檬的妖軀驚震,仰首細看著風長明,道:“你記得你十五歲以前的事嗎?”

  這次輪到風長明震驚了,他道:“我不記得,我醒來的時候,父親隻說我的腦袋壞過,十五歲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我從我見到我父親的那刻,也就我最初醒來之時,所有的記憶便是從那一刻開始的。這件事總讓我痛苦!喂,女人,幹嘛你知道的這麽多?難道你真是我父親所說,你是我的女人?隻是我不記得了?”

  蒂檬終于可以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幽幽地道:“你睡著的時候是不是都要別人踢你的屁股才醒的?”

  “咦,連這點你也知道?神了!”

  蒂檬突然強忍著眼淚,哽咽道:“我是你的女人,我蒂檬這一生隻有一個男人,就是你!你父親沒說錯。”

  風長明拍拍額頭,俯首過去,在蒂檬面前道:“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嗎?你和我父親都讓我胡塗。”

  “我們去另找一間旅館,長明。”

  “哇呀!”風長明又一次驚叫!

  蒂檬看著面前的風長明,她和他就近找了一間不錯的旅館,此刻她和他正在密封的旅館房間,風長明驚奇地看著她,她的眼中卻盡是淚水和深藏的感情,她沒料到以前的大男孩會是今日的粗豪大漢,隻是無論風長明怎麽變,終究是她蒂檬時刻想念著的男人。

  也許她很恨風長明,可是她也很愛風長明,在愛恨之間,她承認風長明是他的男人,真真切切的,她蒂檬的唯一男人。

  她撲到風長明的懷�,哭著捶打,風長明抱她緊緊的,道:“你不是說要讓我明白嗎?”

  蒂檬在風長明懷�哭了許久,才仰起淚臉,道:“你父親對你好嗎?”

  “嗯,父親當然對兒子好了,他事事都爲我著想的。”

  蒂檬沈默,他記得鉑铘帶走風長明時所說的話,捉摸著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訴風長明,她所想出的結果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因爲他知道的越多,在他心�造成的謎團越多,也許正如鉑铘所說,風長明會是他自己的好兒子,居然他真的拿風長明當他兒子看待,則是真的不會傷害風長明了。

  在這之前,她選擇與鉑铘同一陣線,她隻能期待風長明能夠盡快地恢複記憶,否則,很多事,她說了隻會增添風長明的煩惱。

  按說風長明失去記憶,應該是什麽也不記得了,卻能記著他的原名,這就令她覺得奇怪了?其實這本是不可解釋的,許許多多失憶的人都能記著一些,風長明偏偏選擇記著他的名字,或許是他這個名最得意吧。長命?不記著想死呀!

  她道:“居然你父親沒有說,我也就不說了,很多事,你以後會逐漸明白的。長明,恢複你的原貌,讓老師看看!”

  “你不是我的女人嗎?怎麽變成我的老師了?”風長明疑惑地道。

  蒂檬撒嬌道:“我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老師,你到底給不給我看?”

  風長明隻好用“冰變”恢複原貌,他那英俊奇偉的面孔,雙眼中閃爍著撩撥人心的風流之芒,帶著迷惑人心的微笑靜看著她,她忽感自己的心跳突跳,由衷地歎道:“長明,你長得這麽好看了,但和老師印象中的你是一樣的,就沒想到你會長得這麽高壯!”

  風長明道:“我爹不讓我以原貌示人,除了少數人知道我的本來面貌和原名之外,很少人知道的。”

  蒂檬道:“長明,把你的衣服脫了,老師要看看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有處地方很特別的。”

  “你說的是我那七粒小東西?”

  “嗯。”

  風長明笑道:“看來你真是我的女人,因爲隻有我的女人才知道我那�的突出,哈哈,蒂檬,令人驚奇的美人兒,把你的衣裳也除了吧,我要在性愛中尋找有關你的記憶,我不可能記不住我的女人的。”

  “你這次可得溫柔些,否則,老師還會恨你!”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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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6:19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六章 暗夜狂野

  風長明抱著昏睡的蒂檬進入東師俯之時,已經是夜色彌漫了,那時,風姬雅居然也在東師俯!

  漠伽第一個怒問:“你把蒂檬阿姨怎麽了?”

  風長明很自然地道:“她醒來後,你自己問她。”

  甯馨道:“你是否……”

  “她的房在哪�?我抱她回房!”風長明沒讓甯馨說完,就攔截住她的話,甯馨惱視著他,漠伽道:“你跟我來。”

  風長明跟著漠伽進入蒂檬的房間,把蒂檬放在床上,爲她蓋好被子,道:“別吵醒她,她很累。”

  漠伽也道:“我們出去說話。”

  “有什麽好說的。”風長明嘟哝著,和三女走了出來,甯馨道:“你是否想讓拉沙也成爲你的敵人?”

  風長明明白她的意思,道:“拉沙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敵人,就像蒂檬一樣,拉沙,從來都是我的,就連你——”

  “什麽?”甯馨緊張地問道。

  風長明轉而顧其它,對風姬雅道:“喲,姬雅小姐,你怎麽也在這�?”

  甯馨道:“我問你話,你沒聽到?”

  風長明道:“你明知我不想回答,何必再問?”

  “我知道你恨甯馨,其實甯馨也沒騙你騙到底,你最後不也是得到了?”

  漠伽和風姬雅奇怪地看看風長明又看看甯馨,不懂他們之間是怎麽一回事。

  兩行清淚偷偷地從甯馨的淚光泛泛的美眸�流竄出來……

  風長明通過燈光,看著甯馨仿似憂怨又似清純的美臉,道:“我不恨你,隻是也不想從你的眼淚中尋找我想要的,因爲,你對我,隻有誓言!”

  甯馨忽然轉身,哭泣著跑回房去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風長明說罷,邁開長腿向著大門走去,漠伽攔在他面前,怒道:“你是不是很喜歡女人爲你哭?”

  風長明調侃道:“我是挺喜歡的,最好爲我哭的女人中,也多一個你。”

  “你別異想天開!”

  “漠伽,終有一天,你會因我而哭泣!”他聳聳寬肩,再道:“那一天,我把胸膛讓你靠!”

  “呀哈哈——回去睡大覺!”他偏開漠伽,走出了東師俯的大門。

  風姬雅追了出去,與他並肩時,她道:“你要回去睡覺?”

  “當然,你不見現在很晚了嗎?”

  “我找個地方給睡——”

  “啊?”風長明驚呼。

  風姬雅很不委婉地道:“我風姬雅,絕不能讓巴洛聳那狗屁王子享受我的處子之身,我要讓他嘗嘗戴綠帽的感覺。跟我來吧,居然你如此大膽,就請睡在我的肉體之上,在我處女的血香與芬芳中找尋好夢!”

  “你不後悔?”

  “我風姬雅做事向來幹脆,那混蛋不但想得到我,還想要蒂檬,最可恨的是,他還想打伽伽的主意,伽伽是我弟的女人……我讓他知道我們姓風的不是好惹的。”

  風長明心�道:“姓風的當然不是好惹的,老子也姓風,誰敢惹惱老子,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嘿嘿。”

  他大聲道:“好吧,我就在這黑夜�,撕開你的血的印記,風姬雅,我替你打開你的人生之道,讓你成爲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我的女人!”

  風長明在風姬雅的帶領下,偷偷地進入風姬雅的閨房,卻隻知風姬回房之後便自動解衣,他道:“你不打算掌燈嗎?”

  風姬雅道:“如果掌燈,家�就有人知道,我怕我娘會來找我。”

  風長明有些失望,道:“我好想看看你的身體,不掌燈,這�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男人看著女人的肉體會更興奮的,呵呵。”

  風姬雅細聲道:“你說話別太大聲,你不知道我們是偷情嗎?”

  “偷情?嗯,很有味兒的說法。”風長明也乖乖地脫去裝備,兩人便在黑暗�各自把自己脫得赤條,風長明又道:“你喜歡溫柔還是愛粗暴?”

  黑暗�,聽不到風姬雅的言語,隻聽到她急急的嬌喘,想必是緊張過度!

  “你給我的感覺,總是一個很野的女孩,我想,你大概比較欣賞粗暴的男人!”風長明前行兩步,把她赤裸的肉體抱在懷�,感到她的豐滿柔軟,她的心跳很急,全身也在增溫,外面侵入的春的寒氣不能把她突增的溫度降下去,她的身體的溫度雖很高,她的身體卻有些僵緊,在風長明把她抱住之時,她根本不懂得回應。

  “無論是多野的女孩,在獻上她的第一次之時,心�都會與怯怕結緣,讓我把你的怯怕的門鎖解開吧,我的母狗!”

  “啪”的一聲,響在黑暗�,風長明感到臉上被風姬雅甩打得火辣辣的痛,他憤怒地抱起風姬雅,摸索著走到床前,把她抛到床上,風姬雅剛想掙紮著起來,卻被撲上來的他緊緊地壓著,身體動彈不得,她在他的肩上狠咬了一口,怒道:“別叫我作母狗,否則我殺了你!”

  風長明的手碰確到她的仿似無毛的嫩穴,那�略略地濕潤了,他道:“你咬得老子好痛!”

  他手持著硬挺的巨棒頂在風姬雅的嫩潔的私處,道:“你感到我欲火和粗壯了吧”

  “痛叫吧,我的母狗!”

  他的臀部突沈下去……

  “我絕不痛叫,你這混蛋……啊!”一聲長呼出自風姬雅之口,表明了她的無限的痛苦,風長明的巨大撕開她的花道、撞破她的花膜,直入她的花心深處,粗暴地頂撞著她柔嫩無比的花心……

  “白明……呀啊……痛……痛……我好痛……你出去……不準再動……不要啊……”

  痛苦的感覺侵蝕風姬雅的整個身心,即使是參飄那種騷得不能再騷的且有著深而寬的花道的濕潤巨穴,受到風長明的巨棒的入侵之時,也感到難以忍受的脹痛,何況還是處女的且有著狹長的還未濕透的花道的風姬雅?

  風姬雅扭動著臀部,欲圖躲避風長明的攻撞,卻發覺根本不濟于事,那根她無法想象的又粗又長的火燙肉棒依舊猛烈地在她的嫩穴�抽插,她感到自己緊緊地包容著它,而它幾乎把她的花道撐裂,在風長明的抽插中,那東西似乎總有著什麽東西刮擦著她的花道嫩肉,仿佛有什麽東西陷入她的嫩肉很深,她的花蒂也好像總被他的巨棒的某處柔軟的突起頂碰著,痛苦的感覺掩蓋了略微的快感,此刻的她,能夠感到,除了痛苦還是痛苦,無限的痛苦令她失去理智地叫喊……

  “你大概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跟我交配!”

  “我痛……你無恥……你這禽獸……我要殺了你……”

  風姬雅感到無比的痛苦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羞恥,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入侵她的男人,竟把她與他之間的肉體交流說成是動物性的“交配”?她爲此而感到憤恨,她風姬雅絕不承認這是在“交配”,哪怕她與他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她也想象著這是在“做愛”,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且在開始時,是她自願的。

  風長明不管她的痛苦與掙紮,他知道她在哭泣、在流淚,然而,這些反而刺激到得他更興奮,他發了狂地在風姬雅的初道�抽插,享愛著她的肉穴給帶給他的緊湊無比的磨擦和快感!

  風姬雅的蜜穴越來越濕潤,黑暗�,卻不知是淫液還是處女鮮血在潤澤著她的花道?

  也許,兩者都有。

  “你停下來……停下來……啊……我好痛……我裂開了……痛啊……”

  風長明冷笑道:“你不是很野很堅強嗎?怎麽就這麽一點小痛都忍不了?”

  風姬雅哭道:“你又不是女人……啊……求……求你……別太快了……我……我快受不了……”

  “這是你自願的!”風長明更是發狠地挺聳,風姬雅的腳突然去踢他的胸膛,卻踢不動他,她就哭得更大聲:“你滾開……滾開……”

  “啊啊……我……不是自願的……我不知道你的……你的……這麽粗大,而且還這麽長……啊……嗚嗚……娘……你騙姬雅……昨天我問你……第一次會不會很痛?你說……嗚嗚……除了我弟之外……其它的男人都不會很粗巨,痛啊……你騙了姬雅……嗚嗚……他的比我弟的還要大……我好痛呀……娘……”

  風長明粗魯地道:“你媽的,你煩不煩,做這種事居然叫起娘來了,老實說,你娘過來也救不了你,我照樣把她幹得呱呱叫……嘿嘿……你娘像你一樣也是個大美人,居然你爹沒有了那東西,我以後也幫你爹安慰一下你娘,哈哈,風姬雅,你不是說我是一條怕死的狗嗎?我是軟骨頭?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更硬了,我幹死你,老子說過,硬起來的時候,絕對能插爆你!母狗,大聲地叫吧,老子才不怕……”

  風姬雅的叫喊變得越來越迷糊,風長明身上所發出的香味,令她把無盡的痛苦漸漸地忽略,在她的處女初夜的痛苦中,一種異樣的快感爬遍她的全身,她的心開始變得迷糊,不懂得是痛苦在折磨她還是快感在沖激她……

  “嗯噢……喔啊……”

  她身上的不見疲憊的男人長久地抽插著她,一種要尿的感覺傳至她的腦中樞,她感到自己的蜜穴�洶湧著某種液體,一種舒爽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迷糊呻吟……

  風長明在抽插中聽到敲門聲,外面傳來一個女聲:“姬雅,你在�面幹什麽?爲何發出那樣的叫聲?”

  風姬雅在迷糊中聽到風筝的聲音,腦海一清醒,就喊道:“風筝……唔……”

  風長明急忙掩住了她的嘴巴,一邊不住地挺聳臀部,一邊學著風姬雅的聲音道:“風筝,你進來再說。”

  風筝道:“你反鎖了門,我進不去。”

  “我忘了,你等一會,我就開門。”風長明知道風姬雅已經到達最後,他發了狂地抽插著,把她推向迷失的深淵,最終令她在痛苦和快感中暈睡過去,他站起來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因爲長時間處在黑暗�,他的眼睛已經能夠辨別方向,他打開門,風筝從外面進來。

  “爲什麽不亮燈呀?”

  風長明迅速地反鎖了門,抱起風筝,她立即感到不對勁,嘴�驚喊道:“你是誰——誰?”

  “你來的真是時候,風姬雅堅持不住了,你就來頂替。”風長明及明地掩住她的嘴,恢複了他原來的聲音道。

  他的手在風筝身上一陣摸索,道:“你真是個可愛的人兒,有著肥壯挺翹的玉股,纖細堅韌的腰身,像風姬雅一樣的豪乳,嘿嘿,對不起,你不該在這時候出現在這�,我的心向來不是很軟的,就像我下面頂著你的小腹的家夥一樣,我的心向來都很硬。你叫風筝是吧?”

  風筝不能言語,全身卻抖個不停,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氣憤?

  風長明把她壓在牆上,左手掩在她的嘴上,身體緊壓著她的火辣的嬌軀,令她無法抗拒,右手粗魯地撕碎她的褲子,然後,他的右手扛起她的左腿,被性欲沖激的他沒經任何的前奏,巨棒便硬挺地頂在風筝毛茸茸的陰阜……

  風筝的雙手突然轟在他的胸膛,把他轟退一步,但他的左手仍然緊壓在她的嘴唇,令她無法呼喊,他的身體再一次壓住她,右手再次把她未落地的左腿托著。

  風筝料不到此人的力量如此之大,承受了她全力的一擊,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她的雙手再度轟出之時,突感下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雙手的轟打之勢變爲無力的推拒之勢,所求的並非是要攻擊入侵她的男人,而是要把這帶給她初次痛苦的男人推離她的身體,可憐的女人!

  她的花道已經容納了一個她從未見過從未了解的男人的粗巨陽根,她連這個男人長得怎麽樣也不知道,隻知道這男人長得很高很壯……

  風長明在進入她的花道之時,發覺她的蜜穴口比一般的女子要略大些,因此,即使是幹燥無比,他也能從中尋到一絲縫隙,從中找到突破點,讓他巨大的男根頂開她的比風姬雅略爲寬大——風姬雅有著比一般女子略小的美好——的花道,就在他的莖頭撞觸到她的花心之時,他的虎軀也相應的一震!

  他感到她的花心口在同一瞬間擴張,從她的花心�面仿佛有著許多肉針狂刺而出,刺入他的尿道口,同時那些細小的肉刺生出一種強大的吸力,吸得他的身體驚震,驚訝之中,他的陽根抽出三分之二,讓剩餘的三分之一置在她的花道之內,被他的嫩肉避緊緊地包夾著。

  他感到溫度的液體從他的巨棒流到胯間,再流淌在他的雙腿內側,他知道,風筝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流出如許多的淫液,這流著的,必然是她的處女鮮血!

  他感到一種變態的滿足:又幹了一個處女!

  但這個處女卻與以前的女人不同,在他的性愛的記憶中,給他印象最深的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甯馨,另外一個便是此女。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過能盤吸他的巨棒的陰穴,此刻驚遇,有點措手不及。

  風筝是風妖千挑萬選的,自然有著不同凡響的名器,她這陰穴名爲“鴨嘴”,表面看去,似乎比一般的女子略大,花道卻有一般的標準,最厲害的是她的花心,在觸碰男人的陽具的瞬間,花心口會暴張,從�噴吐出許多細小的肉針,這些肉針能夠刺入男人的玉莖的莖口,産生很大的吸力,會讓不知情的男人在瞬間被吸吮得噴射陽精……

  若非風長明的強悍,早就被她吸得陽精盡射了,他也不懂得這些,隻是覺得很奇妙,興奮地道:“你是我遇到的最妙的女人,我要把你的寶穴操爛!”

  他開始緩慢地在她幹燥的花道抽插,風筝無力掙紮,從心�的防線上,她已經被攻陷,怎麽的掙紮都變得多餘,偌大的痛苦令她的全身發軟,她不能言語,也不能動作,雙手推勢變成了抓勢,緊緊地抓在風長明的背上,十指幾乎陷入他的背部肌肉……

  風長明頂聳的速度由慢變快,蘭花的香味從他的身上發出,如果是與風妖歡愛過的女人,當然知道這是風妖身上也特有的,隻是風妖所發出的比風長明身上所溢出的香味淡許多,這種能夠迅速挑動女人情欲的香味,使得風筝的情欲漸增,她的花道漸漸地濕潤,花心生出的吸力也越來越大。

  不管風筝如何抗拒,快感伴隨著痛苦,同時遍布她的身心,她已經無法思考,二十六年的處子本是想留給風長明的——她並不知道現在強奸她的男人就是她的主人風長明,而她的主人也不知道被他強奸的女人其實是他的女奴。

  他的手捂緊她嘴,卻沒有掩住她的鼻,從她鼻孔�噴出的熱氣一陣比一陣急……

  風筝的左腿開始發麻、酥軟,無力再支持她的軀體,風長明在她柔軟潮濕的肉體�猛烈地抽插著,感到她的重心往下壓,他道:“如果你不叫喊,我可以不掩住你的嘴,反正你怎麽都已經被我奪了貞操,你掙紮叫罵也不濟于事。姬雅她知道我是誰,是她親自引我到這�和她交配的,你撞上了,我就找上你,因爲她沒有完成她的任務就睡著了。”

  “我放開你之後,你好好地與我配合,或許我會溫柔些,至于以後,你要對我如何,你可以問風姬雅,她會告訴你我是誰的,並且她知道我一般都在哪�出入。”

  “你認爲如何?”

  其時,風筝已經有些沈迷于他的肉棒的抽插,聽他如此說,知道一切都太晚,便使勁地用嘴壓他的手掌,風長明知道她是要點頭,便把壓在她的嘴唇上的手掌略略的離開一些,爲防她叫喊,沒有讓手掌離她的嘴太遠,一會之後,見她隻是大口大口地喘氣,明白她的確認命了,就道:“我抱你到風姬雅身旁。”

  風長明的雙手托在她的肥嫩的玉股,按壓著她的軟滑,巨棒仍深深地插在她的花道�,頂著她的花心,享愛著她那美妙的花心吸力帶給他的快感……

  “嗯……喔……喔……”

  在風長明的走動中,風筝的臀部上下聳動,套滑著他的巨棒,嘴�輕輕地呻吟。

  “你終于可以叫床了,嘿嘿,早該如此了,你卻憋了這麽久,這一叫,是不是身心舒爽呀?”風長明聽到風筝美妙得淫哼,心�大是受用,托在她玉股的雙手故意往上使力,然後又放開,這個動作,頂得風筝全身酥麻,難以忍耐。

  風筝被風長明侮辱,強忍住呻吟,可被作惡的風長明全力一頂,痛得呼出聲來,下一刻,她就被風長明放到床上,她感到她的頭枕著風姬雅的腹部,她的雙腿被風長明扛在肩膀,深埋在她的寶穴�的肉棒又開始迅速地進出,她再也無法忍耐,跟著肉棒的節奏淫叫著……

  “喔呀……啊……我……我快不行了,你……噢呀……饒了我吧!”

  奇特的蘭香彌漫整個房間,風筝進入一種迷茫的狀態中,她的花心的吸力突然增加許多倍,風長明受到這種吸力的吸吮,沒有任何鎖陽技巧的他——以前風妖教給他的全給他忘了——進入射精前的亢奮狀態,下體似乎抽搐地閃動抽插著,會陰傳來陣陣麻酸,濃烈的熱情像噴泉一樣注入風筝的花心……

  他撲倒在風筝的豐滿柔軟上,發覺風筝不知何時昏睡過去了,他把風筝的身體移動,讓她和風姬雅平躺在一起,他就站起來摸到地上的衣服,辯識出屬于他的,穿好了,站在床前,道:“風筝?多麽美妙的一個女人!以前幾十個女兵才讓我如此興奮,她一個人就能做到了!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風筝自然聽不到他的言語,在她心�,他恨死了這個奪去她守了二十六年的童貞的男人……

  翌日,蒂檬悄悄來找風長明,她問道:“昨晚你是否和風姬雅一同出去了?”

  風長明道:“是呀,你吃醋了?”

  “我那有時間吃你們的醋?說吧,你和她怎麽了?”

  風長明很直白地道:“她帶我到她的房�,我結束了她的處女生涯,就這麽簡單。”

  “你還簡單?”蒂檬驚道:“什麽女人你都碰得,就是不能碰風姬雅!你這次闖大禍了!”

  風長明道:“你是指她是巴洛聳的未婚妻這件事?我風長明還沒怕過他巴洛聳!”

  蒂檬無奈地道:“不關巴洛聳的事,是你和風姬雅之間的問題。”

  “我和風姬雅之間有什麽問題了?”

  “你和風姬雅……唉,不說了,不發生也發生了,你隻要記著,以後別與風家的女人來往,否則你會後悔的。”

  風長明大不爽地道:“什麽意思?明白著說吧。”

  蒂檬洩氣地道:“能明白說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件不可彌補之事了。”

  “那就什麽也不用說了!”風長明摟抱著她,柔聲道:“蒂檬,我現在想要你!”

  蒂檬被他這一弄,什麽思考能力也沒了,嬌嗔道:“不行,昨天才給你弄得我……我太累了。”

  “我偏偏就要!”風長明就想脫蒂檬的衣服,營格米從外面進來了,看到這情形,笑道:“你們繼續,我出去!”

  蒂檬掙脫風長明的摟抱,身影閃動一下,消失在門外。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七章 情場演變

  帝城背面,看似無邊的澤古草原,寒春的風與牲畜的嘶叫,帶給人心一種凋零感。草原上,稀稀疏疏的營帳和牧場,又在這凋零中顯示零碎的生機。綠,給人的�示總是:伴隨著生命。

  在海之眼,有綠的地方,就有生命,有生命的地方,就有�殺!

  生在海之眼的人們,爭奪是他們的最終目標,隻有通過爭奪,才能得到生命所追求的目標:榮耀。

  風長明並不明白他的是目標是什麽,因爲了連他的生命的記憶也是片段的。

  但他在短短的記憶�也能找尋出一樣東西,就是:爭奪。

  爭奪一切,難道就是他活著的目標嗎?

  風長明走到澤古草原,尋思著;營格米和黨芳沒有跟隨他來,營格米去和風妖的女人偷情了,黨芳這幾天似乎很惱他。他不知爲何要選擇到這草原上散散心,也許,他想在綠的世界�,回想參潛兒的無邊的純潔。

  也許,他什麽也不想,隻是悶得慌,在這�,他暫時沒有了目標——蒂檬的確是他的女人了,離強者比賽也還有十五天,他不像黨芳,能夠整日悶在旅館�。他想,女人照鏡子的時候是很少覺得悶的。

  他走著,也沒有了目標,就躺了下來,躺在了仿佛帶著牲畜的糞便味兒的草原上……他覺得他背上的草曾經一定被某種動物的屎尿潤澤了。

  他正想著自己若睡著會不會有人把他踢醒?若無人把他踢醒的話,他至少要在這�睡上兩個月吧,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本源修煉好像是兩個月爲一周期的。

  “哒哒,哒哒,哒……”

  急速的馬蹄聲在草原上響起,仿佛離他越來越盡,他也不是很在意,繼續閉眼幻想著若他睡著了會是誰來把他叫醒,他唯一想到的是性感的黨芳……

  “哒哒……”馬蹄聲近在他的耳邊!

  “啊?”一聲很輕的驚呼,風長明睜開眼來,竟見到馬蹄在他的上空騰飛而起,雙蹄騰空飛舞……若再度踏下來,絕對蹄在他的前胸!

  他猛地施展出“冰之終極”,一塊平面的冰雪出現在他的前胸,並且迅速上升,托著那雙馬蹄……

  馬上的女子飄身下來,纖纖玉手隨意一揮,把馬兒托飄出去,雙蹄落到草地之上!

  風長明收回冰之力量,猛地站起來,才發現這女子的超高美好身段,這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高的了,達兩百公分,而且身量均勻無比、流暢之極,穿一身白色的輕便衣袍,在這寒春�,她似乎不感到冷。

  但她給人的感應卻恰恰是:冷。

  她像冰一樣,冰封著臉部應有一切的表情。

  她的臉是絕美的,哪怕是漠伽、參潛兒這等純美的少女的臉,比起她的來,也還是要遜色一疇,臉型看似極細小,或說精緻的美臉之上隆拉著一個直而細挺的白玉似的巧鼻,櫻桃似的小嘴兒時刻閉著,半月似的美眸,眼珠像凝結的黑寶石,眉如春黛,淡淡兩抹。

  隻是就是這樣絕美的、無與倫比的女性化臉孔,給人感覺卻是絕對的……冰冷!

  就連她周圍的空氣,也因她的到來,而變成比剛才冷了好幾倍。

  風長明愣了好一會,才從驚豔中清醒過來,道:“你剛才差點讓你的馬踏破我的胸膛……”

  少女略略仰臉,冰冷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就這樣地盯著他,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這是他首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感到措手,他又道:“還好,我有著你的的表情所代表的——冰。”

  少女還是不說話,風長明覺得洩氣,不知她是否一具有生命的美麗冰雕?他尴尬地道:“算了,和你說話白費勁,我得趕緊離開這�,你讓我有種女人不是水而是冰的荒唐感。”

  他偏過少女,往她來的方向走——那是帝城的所在。

  “把你的名字留下!”他背後的冰冷卻又是無比動聽的聲音隨之響起。

  他停住腳步,隻是沒有回頭,他也道:“在你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居于禮貌,你應該先把你的名字報上。”

  “巴洛蕊。”

  風明不料這少女是如此的幹脆,他本以爲她是絕不會先報姓名的,哪知他竟是徹底的錯了,就在他的話剛止,她就說出了她的芳名……巴洛蕊?難道她又是巴洛金的女兒?爲何巴洛金的女兒一個比一個要美麗?他那天抱著參潛兒出參將時,看見了巴洛渺,那是個清美絕倫的人兒。

  “你是巴洛金的女兒?”他道。

  卻得不到巴洛蕊的回答,隻聽到馬蹄再度在草原上輕輕地響起,他轉頭一看,巴洛蕊不知何時上了馬,正策馬在草原上緩緩前進,他心�想:咦,這女人真他媽的奇怪,沒說到兩句話,就又不理老子了,真拽!

  他沖著她的背影道:“我叫白明。”

  巴洛蕊回首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語言以及神情變動,就又再次轉首策馬遠去……

  風長明直看著她融入草的無邊的綠,方始醒覺自己的睡覺被她的到來搞渾了,是否該回去了呢?可他的深心�很想追著巴洛蕊過去,隻是一想到她的冰冷,他就自嘲地笑道:“我還是去搞巴洛影吧,那女人比較容易上手,至于巴洛渺,和她也沒有什麽差別,爹讓我來爭奪巴洛金的獎金,我倒覺得爭奪他的女兒更讓我有動力。”

  他轉首走向帝城,遠遠地見到黨芳騎馬前來,他喃喃地道:“還是這個女人時刻想著我!”

  他的身影帶著一陣寒風,頃刻,他已經坐到了黨芳的背後,摟著馬背上的她,在她耳邊道:“芳兒,想我了?”

  “誰想你了?我怕你在這�睡著,所以過來看看。”

  “回去之後陪我睡好嗎?你性感的火辣辣的胴體讓我興奮到了極點,你必須負責到底的……”

  黨芳啐道:“你的蒂檬不是比我漂亮嗎?”

  “可你是最性感的,喏!”他的大手移到她的柔軟膨脹的豪乳之上,黨芳伸出一隻手拍開他的作惡的魔爪,嗔道:“去碰你的蒂檬!”

  “哈哈!黨芳,白癡都看得出你喜歡我,你吃醋的模樣兒好可愛,就讓你得到我的一個溫柔的吻吧。”

  “我不要!”

  風長明的手已經撩開蓋掩在她的耳朵上的黑發,竟發覺她有著妖精似的妖冶耳朵,他呼熱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耳垂……

  巴洛十九年三月七日。

  風長明與營格米前往東師俯,途中,營格米道:“我這段日子過得真他媽的爽,迷心那騷婦找來了另外的三個女人,差點把我給累死,風家的女人就是厲害,我原來是能夠一夜十女的,對付她們三個,卻總有些力不從心。”

  風長明緊張地道:“那三個女人中有沒有一個叫風筝的?”

  “她們分別叫迷心、風屏、風蔭,沒有叫風筝的,怎麽?風筝很美?”

  風長明舒了一口氣,道:“你最好不要碰風筝。”

  營格米道:“你別太擔心了,我根本不知道風筝長著什麽模樣。”

  風長明洩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營格米被他徹底打敗,轉話題道:“爲什麽你不跟我一起去慰藉那些餓中婦?”

  “蒂檬不準我碰風家的女人。”

  營格米驚奇地道:“你就這麽聽她的話?”

  “不聽行嗎?她是我爹指定的女人,再說,我不知爲何,總覺得對不起她的。”風長明有些迷茫地道。

  營格米替風長明默哀了瞬間,道:“你以後會被她治得死死的。”

  “我心中有好多疑問……”風長明道,營格米不答理他,因爲已經走到東師俯門前,許多話題都得放到腦後去。

  進去東師俯,才知道東師的客人蠻多的。

  風長明用他的眼睛數了數:巴洛聳、巴洛影、田鵬、參蘭、參潛兒、參彪、參凱、風姬雅……還有兩個是他沒見過的,後來才知道是田紀的二兒子田籃和小女兒田金。

  田籃沒有他的哥哥的身高,但也不矮,應該有一百八十公分,面貌也不像田鵬,顯得比較俊俏,有些女孩子的迹痕;田金像是有點像田籃,不是絕美,隻是有些姿色罷了,身段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很是苗條。

  營格米道:“喲,我們來得真巧,今日是什麽聚會嗎?”

  參潛兒歡喜地道:“格兒哥哥,潛兒好久沒見你了,你爲何不在我們家住了?”

  “格米哥哥不喜歡白吃白住嘛,所以在外面找了間象樣的旅館。”營格米隨便給了參潛兒一個理由,就使眼色給風長明,而風長明卻當沒見到,他此刻正被風姬雅的眼神封殺,哪管得了怕純情女生的營格米?

  風姬雅憔悴了,純黑的眼睛微微陷下去,更顯示其野悍的個性,在衆多人面前,她也不顧及任何,緩步走到風長明面前,就舉手甩了他一個耳光,風長明站著不動,任她打了這一記。

  她吼道:“你爲何不躲?”

  “讓你解恨!”風長明道。

  除了蒂檬,誰都不知道他和風姬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風姬雅雖野蠻,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打一個人?當然,這世上,除了一個人例外的,那就是她的弟弟風長明,許多人都知道風姬雅拿她的大木錘打壓風長明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隻是,風長明已經失蹤了三年,這個高壯漢子卻是金邪旗的真正統帥,他竟然也可以任由風姬雅隨便地甩耳光?

  “我殺了你也不解恨,你……”風姬雅幾乎要哭了。

  巴洛聳看出其中的大有問題,便道:“姬雅,他對你做了什麽?”

  風姬雅吼道:“與你無關。”

  “你是我的……”巴洛聳還未說完,風姬雅便搶道:“那是你一廂情願,我風姬雅從來就沒承認過那件事,請不要在我面前強調我是你的女人,你若要我的肉體,自然能夠得到,我現在就可以躺在床上任你施爲!然而你若想讓我風姬雅心�承認你是我的男人,下輩子也不可能!”

  巴洛聳臉色劇變,俊俏的臉變得有些猙獰,怒道:“風姬雅,你別以爲你多可愛,即使你真的做了我的女人,你也隻能做我的性奴,一條隻供我發洩的母狗!”

  風姬雅豐滿的嬌體像寒風中的怒狼一般激顫……

  風長明突然把身前的風姬雅摟在懷�,冷言道:“即使是母狗,她也是我一個人的母狗!巴洛聳,回帝宮去叫你的父親來吧!”

  營格米料不到風長明如此沖動,或說狂妄,然而,他並不責怪風長明,自風長明把他從聶通的刀下救生那一刻,他,營格米,就歸屬于風長明,一生誓爲風長明而戰!

  所有的人都驚愕了!

  但有一個人心中也多少存著歡喜,那就是:田鵬。

  田鵬一直不比巴洛聳弱,隻是在實際上,他田鵬得服從于巴洛聳,因爲他的父親田紀服從于巴洛聳的父親巴洛大帝。在來之前,田鵬很早就聽到田紀說過,巴洛大帝想讓蒂檬老師成爲巴洛聳的正妻,也即是下一任的帝後。

  田鵬在強者學院的學員中,是年齡最大的,他隻比蒂檬小兩歲,入得學院不久,便暗戀蒂檬,直到如今。在田鵬的心�,他深愛著兩個女人,一個是老師蒂檬,一個是巴洛蕊。

  他聽到巴洛大帝要把蒂檬推給巴洛聳之時,他就火上肝髒,隻是他無力與巴洛金對抗,再說,他的最愛,也許應該還是巴洛金的三女兒——蕊公主。

  此刻發生這等事,定會引起巴洛聳與風長明之間的糾纏,且巴洛聳的名定的女人被別人搶去,讓他有一種間接的報複快感。

  參彪卻沒有田鵬的暗喜,他心中窩著一肚子的氣,他本來很喜歡風姬雅,可風姬雅是巴洛金替巴洛聳內定的女人,他不敢碰,此時卻見風姬雅不顧一切地投入風長明的懷抱,他怎能不氣?他最氣的就是他自己!

  蒂檬知道事態嚴重了。

  “我巴洛聳不是那般孬種,居然這個女人無恥到這種地步,反正從小我就對她反感,若非看在她的肉體還有一定的魅力,我早就叫父親休了她了。現在倒好,她要跟誰就跟誰,我巴洛聳從今與她斷絕一切關系,把這條野狗甩了。白明,你小瞧了我,爲這點小事,還不至于用得著我偉大的父親出馬,你不是也報名了強者比賽嗎?我現在沒空理你們這對狗男女,什麽賬,我們在比鬥場上,一並了結。”

  巴洛聳放手得也很快,因爲他喜歡的是漠伽,心�最想占有的則是他的蒂檬老師……

  至于風姬雅,的確如他所說,他從來沒喜歡過的。

  參彪喜道:“殿下,你真的與姬雅斷絕一切關系嗎?”

  巴洛聳轉臉,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你現在不用顧慮我了,可以放手施爲。”

  “謝謝殿下!”參彪由衷地道。

  蒂檬長舒了一口氣,甯馨緊張地神色也緩了下來。

  “放開我,我沒要你抱!”風姬雅記起要掙紮,風長明聽從她的話,放開她,轉而對巴洛聳道:“你們這�任何一個人,在強者比賽時,等著被我踩在腳下的命運吧,蠢驢,竟以爲比得上我這天生的強者?哈哈……”

  他狂傲地笑著,高大無比的軀幹抖出冰寒的氣流,在場的人都盯著他看,漠伽的眼神�閃過一絲異芒,看著此刻的巨漢,她突然想起了風長明的口頭禅:我就是天生的強者……

  那派勢與失蹤了三年的風長明有著許多相同點,隻是,其它人都沒有注意,漠伽卻是一心放在失蹤了的風長明身上,她的一生的感情,從小到大,都纏繞著風長明而轉。

  “你把自己高估了,狂妄自大的家夥!”田鵬不屑地道。

  風長明道:“田鵬,我是低估了我自己哩,要不要咱倆量量,看誰能些?還有,我也比你大,這是絕對的,敢不敢脫了衣服與我比比?”

  田金怒道:“你以爲人生得高大就比我哥者強了嗎?我大哥能一拳就打死你!”

  “你叫什麽名字?”風長明道。

  “田金。”

  “哦,原來是田金小姐,你信不信我一槍就捅你到底?”風長明調侃道。

  田金一時不明白風長明話中之意,但一些人早就明白過來了,田鵬怒喝道:“白明,別逼我出手!”

  “這倒是真話!”營格米笑道。

  正在此時,參彪走到風姬雅身旁,道:“姬雅,有什麽委屈,我爲你出氣。”

  “滾開,別靠近我!”風姬雅看也不看他,就向著東師俯的大門走去,很快地從東師俯消失。

  風長明盯著愣住了的參彪,很直接地道:“參彪,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你若想打她的主意,請問問我身邊的營格米大人。”

  營格米接口道:“請問我背上的長刀。”

  參彪也看出營格米對他毫不客氣,這也怪不得營格米,是他們參家欠營格米的死鬼老爸的,又不是營格米欠他參家的,面對著營格米的咄咄迫人,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倒是參潛兒在一旁嚷嚷道:“格米哥哥,你也幫著大笨象?”

  “你來!”營格米對風長明說了兩個字,就走到巴洛影面前,笑道:“這位是二公主吧?在下營格米。”

  “我不認識你。”巴洛影道。

  參潛兒看到營格米主動和巴洛影搭讪,心�很是生氣,嘟著嘴兒,走到他旁邊,嬌嗔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潛兒,什麽事?”

  “爲什麽不理我?”

  營格米吱唔道:“我……嗯……我這不是理你了,唉。”

  “營格米,我幫不上忙,我那次抱她回去之前,她可不是睡著的,我和她打了個賭,如果她敢在我的懷�再次入睡,我以後就不惹她了。”風長明無奈地道。

  參潛兒很得意,笑道:“就是,他輸了,他是大笨象,潛兒不怕他,以前就睡過一次,他要願賭服輸。”

  營格米本是聽著她說話的,忽地看見風長明的神色不對勁,就聽到巴洛聳道:“蒂檬老師,我這次來這�是向你求婚的,雖然父王一直以來都想用他的權力促成我和老師的婚事,可我堅持讓我自己有機會對老師說,老師……”

  蒂檬的微笑突然凝結,她雖是知這事,卻未見巴洛金親自來提過,不料此刻由巴洛聳提出來,她一時愣住了。

  風長明怒道:“巴洛聳,你別把我惹惱了。”

  巴洛影道:“又關你什麽事?”

  營格米答道:“你們蒂檬老師是我們霸主的女人,你哥這是在搶我們的霸主夫人。”

  除了知情的當事人以及營格米,其它的人都霸驚了:蒂檬老師竟是這巨漢的女人?

  漠伽首次發言道:“蒂檬阿姨,他說的是真的?”

  蒂檬看看她的衆學生,點點頭,堅定地道:“他是我的男人,這是無庸置疑的。”

  “哈哈……巴洛聳,你是個徹底的失敗者!”風長明狂笑起來,在他的笑聲�,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巴洛聳,竟敢奪他的蒂檬?!

  參潛兒道:“不會的,不會的,蒂檬老師,你怎麽會喜歡這粗魯的大笨象?”

  田鵬慘笑道:“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風長明,我絕不是一個失敗者,無論蒂檬老師是你的什麽人,我都要得到她!”巴洛聳在震驚過後,怒吼而言,同時沈重地走向東師俯的大門,巴洛影跟著他出去了。

  蒂檬道:“你們也回去吧。”

  頃刻,就走剩六人:漠伽、參潛兒、甯馨、蒂檬、營格米和風長明。

  營格米道:“我想這次他會請出巴洛大帝!”

  “看情形是如此了。”蒂檬歎道。

  甯馨卻隻關心蒂檬和風長明之間突然說白了的關系,她道:“檬,你和他……是怎麽回事?”

  蒂檬道:“以後再跟你解釋吧,你隻要記住,他真真切切的是我的男人。”

  “營格米,我們回去吧,得準備一下,或者等不到三月二十日了。”風長明向著大門走去,走了五六步,忽然回頭道:“甯馨,你也趕緊離開帝都,你不適合在這�久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甯馨怨聲道:“你少管我。”

  風長明歎道:“我也不想管你,隻是,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你太柔弱了。”

  他轉身離開,營格米跟著他出去,東師俯的花園�就隻剩四個各有所思的絕世美女:一半是少女,一半是少婦。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八章 蒂檬的離開

  “父王,我一定要殺了白明!”巴洛聳狠狠地道。

  巴洛金聽了巴洛聳和巴洛影的陳述,自然有著無法想象的氣憤,怒道:“王兒,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巴洛大帝如此不敬,父王這就把他連同他的勢力,一齊鏟除,從此海之眼沒有白明這號人物。”

  帝宮後院�響蕩著巴洛金的怒吼。

  “爹,你要殺白明?”

  不知何時,巴洛蕊已經從澤古草原回來,且剛剛進入後院,就聽到他父親的壯言,在巴洛金的兒女中,隻有巴洛蕊在他面前的時候一直保留“爹”的稱呼,巴洛金聽到這句不帶任何感情的叫喊時,心�總是很舒服:這才是他真正的女兒呀!

  “蕊兒,你回來啦?到哪�玩了?”巴洛金從憤怒中恢複他的慈愛,關切地問道。

  “澤古草原。”

  巴洛聳卻奇怪她爲何認識白明,據他所知,白明從未與她見過面,他道:“三妹,你認識白明?”

  “不認識。”

  巴洛聳松了一口氣,他真怕巴洛蕊與風長明有交情,因爲巴洛蕊其實是他的父王最疼愛的女兒,哪怕他這個兒子在父王的心�也沒有巴洛蕊的份量大,他不明白爲何如此,隻知道這是事實。當然,外人並不了解這個事實,還以爲巴洛蕊是巴洛大帝最不喜歡的一個兒女,因了她總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巴洛聳道:“我還以爲你認識那個花癡,他見一個愛一個,見了二妹就想追二妹,現在不但把風姬雅搶了去,還把我的蒂檬老師搶去了,我正準備讓父親出兵把他的金邪旗滅掉。”

  “他喜歡誰是他的事,誰要跟他是他的本事。”巴洛蕊不以爲然地道。

  “可他搶了你大哥的女人……”

  巴洛蕊冷冷地道:“別忘了,蒂檬老師是我們的老師,不是你的女人,你隻是她的學生。”

  巴洛金聽出其中的疑慮,問道:“蕊兒,你是不同意爹的做法了?”

  “前天我在澤古草原遇見了他,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他。”巴洛蕊說罷這句就轉身離開了,應該是回她的寢宮去。

  巴洛金的心頭一震,巴洛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那一句“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他”,卻是讓他巴洛金吃驚,要知道,以他這個女兒的性格,能夠令她自動地對某人說出她的芳名的話,那個人在她心中必定有著極大的份量。

  偉大強悍的巴洛金,終于有了爲難的時候。

  巴洛聳緊張地道:“父王……”

  巴洛金道:“王兒,人必須學會忍耐,你先忍耐一些時候,明天召蒂檬入宮來,父王親自問她。”

  巴洛聳道:“她……蒂檬老師是不會自願的。”

  “假如我以拉沙的存亡爲條件呢?”巴洛金笑道。

  巴洛影驚問:“父王,你真要如此做?”

  巴洛聳很自然地道:“在海之眼,誰和誰鬥我都可以不理,但若有誰不服從我,我就叫誰滅亡。”

  巴洛聳興奮地道:“父王,蒂檬老師是拉沙族族長之女,她定然會爲她的種族著想的。”

  “這樣就好,聳兒,父王也很想見見你的情敵。”

  巴洛聳的雙眼瞪大,道:“這……”

  當夜色蒙蔽了整個帝城,在東師俯的一個房間�還亮著一盞迷昏的燈。

  “檬,你和白明,讓我胡塗。”甯馨道。

  “那晚我被他抱回來之時,你應該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他要了我!”

  在此時,蒂檬選擇了欺騙甯馨,她不得不如此,雖然甯馨與風長明與有著親密的關系,但那並不表明甯馨是心屬風長明的。

  甯馨道:“是的,我知道,但我以爲,你是被他強來的。”

  蒂檬歎道:“若我不願意,她無法對我強來,甯馨,我不是你呀。”

  甯馨道:“你是個強大的女人,我是個弱小的女人,這也許是我無法親自爲夫報仇而假手于人的緣故,也因爲如此,我和白明發生了令我死去的丈夫蒙羞的事。”

  “甯馨,你真的是如此認爲?難道你對白明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隻對我的丈夫獻出感情,他隻不過是我的誓言的産物,沒有半分感情可言。檬,我倒覺得奇怪,你不是說你曾經和你的一個學生有過肉體的關系,那個學生是誰?”

  蒂檬沈默了一陣,道:“那個學生失蹤了。”

  “你對那個學生有感情嗎?”

  “那時應該是沒有的,可後來……有了,很深的感情。”

  甯馨幽幽歎道:“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讓丈夫以外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我原以爲,女人的身體,一生隻能讓一個男人進入……可是,原來別的男人也是很輕易地就能突進的。不可否認,白明的確真真實實地進入了我的柔弱的嬌體,並且給了我無法阻擋的快感和從未有過的性愛享受,這種快感和性的亢奮,我的丈夫從來沒有給過我。”

  “但是,我的心是堅強的。我愛我的丈夫,雖然他在新婚不久便戰死沙場,我的感情卻總隨著他,無論他到達哪�,我的感情都跟隨到哪�,即使是地獄!”

  “我承認,我的肉體總懷念著白明,每想到他,我的下體都會迅速潮濕,他是個怪物,他的那東西不但粗長得可怕,且還有七粒奇怪的彩色肉突,還有就是,他和我做……的時候,我能聞到一種叫我迷醉的香味,那香味有點像蘭花的,很香很濃……”

  “那一晚,他蹂躏著我的嬌體,初時,我好恨、好恨……隻是不知爲何,後來我完全沈醉于他的強壯的沖撞�……我不知什麽時候暈睡了……我醒來時,才知道他把丈夫以前的女奴全部弄昏了。”

  “哪怕我的身體真的無比眷戀他的強有力的擁抱,我的心也不能容納他,我絕不會對我丈夫以外的男人付出任何感情的,我愛我的丈夫,勝過愛我自己。因爲我從來都不認爲一個女人能讓第二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

  “檬,難道你不是這麽認爲的嗎?難道除了哪個學生,你還能讓別的男人進入你的身體?或者說是對別的男人付出感情是對的嗎?”

  蒂檬聽她說完,道:“甯馨,好多事你不明白,我……其實……唉,既然你不想與白明談感情,那麽,我們就談談他的身體,如何?”

  “我不想談,我隻知道他的那東西比我丈夫粗長好幾倍,而且做起那事來像野獸,好像不知什麽是累的……”

  “檬,巴洛聳殿下似乎誓要得到你,而白明又似乎是很在意你,我怕……”

  “你怕什麽?”蒂檬故意問道。

  甯馨咬了咬唇,道:“我怕他會沒命離開帝城。”

  蒂檬也沒了心情再逗她:“我也知道若我不答應巴洛聳的要求,他是必然成爲巴洛聳發洩的對象,隻是,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而他,也不會想我那麽做的。他是個狂妄的人,哪怕是死,也從來不懂得懼怕的。”

  “甯馨,正如他所說,你明天還是回拉沙,他在關心你。”

  “我不要他關心,他有什麽資格關心我,我除了那一次,與他沒任何關系。”甯馨柔聲說道,卻說得很堅決。

  蒂檬道:“也許吧。甯馨,我們睡覺,明天的事明天擔,醒了後再應付。他是個狂妄的男人,我蒂檬也並非好欺負的女人。有人欺到我們頭上來,可能就顧不得太多了。我隻怕連累了我的義父……他,其實也不該讓我到帝都來的,唉。”

  一聲幽歎,燈滅了。

  巴洛十九年,三月八日。

  蒂檬與漠九進入帝宮正殿,見到了巴洛大帝。

  巴洛金在見到蒂檬的時候,才明白爲何他的兒子會想得到她,原來蒂檬不但有著拉沙強者之名,且有著拉沙女子的美麗,那種堅強�帶著不屈的的絕對美麗,以及淡淡的妖豔的感覺,足以讓男人爲之著迷的。

  巴洛金想,他的兒子就爲她著迷了。

  “九爺,這位就是蒂檬老師吧?”巴洛金笑問道。

  “蒂檬磕見巴洛大帝!”

  她正要下脆,巴洛金道:“蒂檬老師,不必多禮,我巴洛金也是戰士出身,不拘禮節。”

  漠九道:“大帝,這正是我的義女,拉沙蒂檬。”

  巴洛金道:“九爺,你這個義女的美麗勝于她的強者之名,怪不得殿下會對她如此癡愛了。”

  蒂檬的臉色淡然,在這種時候她選擇不言語,漠九卻道:“多謝殿下的�愛。”

  “可你這義女似乎並不懂得這種�愛,呵呵。”

  蒂檬美眉一挑,道:“大帝,我與殿下之間,隻是師生關系,我對他沒有其它的感情,至于他企圖占有他的老師,我對此感到很失望。”

  “我們做父母的,有時候總得滿足兒女的願望的。”

  “如此說,大帝是否也想強迫小女子順從殿下的淫願了?”

  巴洛金的笑意還是顯得很自然,他道:“蒂檬老師,若殿下能夠得到你的輔助,將來一定能夠把海之眼治理得很好,爲了海之眼的繁榮安甯,我希望蒂檬老師能夠與殿下結緣,在我退位之後,海之眼就是你們的。”

  蒂檬平靜地道:“大帝,蒂檬不敢有如此的野心,蒂檬隻想和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這就夠了,至于大帝所說的那些,蒂檬並不感興趣。”

  “假如我以你們族的存亡爲婚禮,你覺得如何?”

  蒂檬仰首看著比風長明還要高大的巴洛金,她明白巴洛金的意思,卻故意道:“大帝,小女子不懂你的意思。”

  巴洛金解釋道:“我這樣說吧,若蒂檬老師決意不與殿下結緣,則拉沙便在海之眼除名,你覺得這個說法如何?”

  蒂檬在來之前,就知道巴洛金對她會有所威脅,她道:“我覺得很不好。”

  巴洛金笑道:“我倒是覺得很好,因爲我久未領兵征戰了,心�可癢得很,蒂檬老師,你應該清楚,海之眼的每一代帝王,都來自于戰場最強的霸主。”

  他看似平淡的語時透出濃濃的血腥味,蒂檬知道這並不隻是一個威脅,若她直接拒絕巴洛金,這個威脅就是真正的血誓——巴洛金定會滅絕拉沙!

  她道:“女兒出嫁,總得問過父親的。”

  “這倒是真的,我也有女兒。”巴洛金笑道。

  蒂檬道:“我回去一趟,讓父親決定女兒的終身。”

  “呵呵,蒂檬老師,你父親會以他的女兒能夠嫁給殿下而驕傲的,但願很快聽到你帶來的喜訊,我在帝都期待你的歸來!我希望殿下能夠在強者比賽中奪冠,到時,可謂雙喜臨門。”

  蒂檬知道巴洛金已經同意了她的提議,她道:“小女子先告退了。”

  巴洛金道:“九爺,好好照顧未來的帝後。”

  “你真的決定明天回拉沙?”風長明摟著蒂檬,與她同騎在巴背之上,奔走于澤古之道。

  蒂檬道:“如果有一天,這一片土地屬于你,就沒人敢威脅我了。”

  風長明凝視著帝城的方向,道:“那一天不會太遠的,蒂檬,你回到拉沙之後,讓你的父親和我父親連手,我要奪回我祖先的城——西境!”

  蒂檬驚道:“拉沙的主城西境是你祖先的城?”

  “是的,我的父親真名叫鉑铘!”

  “鉑邪?!”蒂檬驚呼。

  “你也聽說過我爹?”

  “我父親和我提起過,我想,我父親會願意與你父親結盟,拉沙的族人,都沒有放棄西境,若他們知道鉑铘也一樣不放棄西境,則拉沙也不會遺棄他。長明,若到時我們真的結盟,發動戰爭,你在帝都會否安全?”

  風長明傲然道:“帝城困不住我。”

  蒂檬道:“如果你無法逃出城,你強行占有漠伽,把你的身體給風姬雅看,她們會盡一切能力幫你的。”

  “這好像行不通吧?漠伽那小東西,從來不正眼瞧我的,風姬雅嘛,好像把我往死�恨。”

  “誰叫你在黑暗中占有她?”

  風長明笑道:“那我下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操她。”

  蒂檬笑罵道:“你和風姬雅,不能再有下次,你記著,漠九也許不會幫你,風妖卻絕對會幫你的,必要的時候,你隻能再強奸一次風姬雅,反正你和她之間也就那麽一回事了,我好像聽說過蕪族是不責怪這些關系的。但你記住,事情發展到你必須再度占有風姬雅的那一刻,請你必須在光亮的時候施加你的的暴行。”

  風長明道:“就像我對你一樣?”

  他的手撫摸在她的柔軟的胸脯,像撫摸著柔軟的綠草……

  “你好壞!”蒂檬柔聲啐道。

  “我們找個好些的地方,比如沒有人也沒有牛羊的草原之角,隻有我和你,還有馬兒,嗯,欣賞我們在柔軟的草毯之上自由地做愛……”……

  翌日,蒂檬和甯馨離開了帝都,甯馨在離開之前,把“冰魄”交給了漠伽。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九章 生日禮物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二日,帝宮後院。

  巴洛影正與她的母親悅雲在假山旁的涼亭聊話,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道:“影兒,父王有件事請你幫忙。”

  巴洛金走入涼亭,坐在悅雲身旁輕摟著她,道:“你還是這麽的年輕,我的美人。”

  巴洛影道:“父王,影兒能幫你什麽忙?”

  “我想見見白明。”巴洛金笑道。

  巴洛影很快地明白他的意思,道:“父王,你是讓我帶白明進宮來見你?”

  巴洛金摟著悅雲道:“你瞧,咱們的影兒真是聰明極了,我還沒說出來,她就全明白了。”

  巴洛影道:“父王不能直接傳召他進宮嗎?”

  “不!”巴洛金否決了巴洛影的提議,解釋道:“我隻是想見他,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你把他帶到澤古草原,我會在那�等你們,到時你可以裝作不認識我。”

  巴洛影遲疑道:“父王,澤古草原?我怕他會對我亂來,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他是金邪旗的首領,而且他人是很壞的。”

  巴洛金笑道:“有父王哩,他不能對你怎麽樣的。”

  “可……”

  “就這麽定了,明天你去邀請他,我想他是不能夠拒絕巴洛王朝的二公主的邀請的,我相信我的女兒的魅力。”巴洛金斷然道,沒有給巴洛影拒絕的機會。

  悅雲道:“如果女兒出了什麽事,我可是要找你麻煩的。”

  巴洛金笑了,道:“你什麽時候不找我麻煩的?”

  巴洛影道:“好吧,父王,我把他帶到原草上,你可要快點出現,那人不懂得禮節的,他有時像個野人。”

  巴洛金笑道:“野人好,野人好啊……”

  他想:自己原來不也是野人一個?

  清晨,巴洛影背負著巴洛金的大任進入風長明所在的旅館,在風長明和營格米的房門前考慮著,終于決定敲門,�面的營格米聽到敲門聲,罵道:“黨芳,你這妮子,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你不知我昨晚對付四個虎狼之年的女人有多麽的辛苦!”

  門外的巴洛影眉頭大皺……

  營格米赤著上身出來開門,見到巴洛影之時,驚呆了一刻,突然把門關上,跳到風長明床前,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之上,大喊道:“起來!”

  隨手取過衣袍,又一跳,在跳的過程中,神速般地把衣袍挂在了身上,開了門,尴尬地笑道:“原來是二公主,我剛才躲到�面穿衣服了,失禮了,請不要見怪。”

  “我找白明。”巴洛影直接進入主題。

  營格米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轉頭對床上的風長明喊道:“懶蟲,二公主找你!”

  他打大門,道聲“請進”,便掉頭回到床上,蒙頭再睡!

  巴洛影進入房�,卻見風長明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她,她不自覺地偏開臉,卻見到他的棉被被什麽東西頂了起來,立即想到棉被下的那根豎起的家夥,臉上大紅……

  風長明道:“這是正常現象。”

  巴洛影極想退出去,可想到巴洛金的交代,隻得硬著頭皮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首先聲明,在棉被底下的我是全裸的,你要不要我立即起來?”

  巴洛影轉身就走出門去,把門關了。

  風長明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這女人是怎麽了,以前不理我,現在自動送上門?”

  “我警告你,別做出對不起她的事。”營格米從棉被�伸出頭,低聲吼道。

  風長明道:“咦,你不會是喝了她的迷魂湯了吧?”

  營格米道:“我喜歡她。”

  “你不是不喜歡處女嗎?”

  營格米嘟哝道:“我覺得她不像是處女……”

  “真的很喜歡她?”風長明問道。

  “是的。隻是有個問題,如果她是處女的話,我的誓言——唉,我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原則。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結束她的處女,但不能讓她對你産生任何感情,除了恨!”

  “營格米,我還輪不到你小子來命令!”

  “好,算我求你了!”

  “不行,你小子想陰我,讓我幹她,讓她恨我,沒門!”這句話,風長明是在營格米耳邊低吼出來的。

  營格米道:“就一次!”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她也不會愛上你的,恨我的女人多得很,我也不怕多添一個,隻是,老兄,那是你真心喜歡的女人?你真的肯接受她曾經被我開墾的事實?”風長明語氣深長地道。

  營格米進入深思,道:“讓我想想……一切,隨緣吧。”

  “如果有機會,我叫她不是處女好了,但如此做,傷害在所難免的。”風長明轉身走出房,留下營格米還在思考,卻不知他考思的結果如何?

  巴洛影道:“爲何這麽久才出來?”

  風長明道:“男人也要化裝的……我們去哪�?”

  “澤古草原。”

  風長明回頭看看房門,喃喃自語道:“老兄,事後你別怪我!”

  房�傳來很重的長歎,那是屬于營格米的。

  巴洛影怎麽也想不到風長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竟然要與她同乘一騎?!

  若她不與他同乘一騎,他說,他就回去睡大覺;巴洛影無奈,她不能讓巴洛金失望,隻得答應她了。

  風長明騎上馬背之時,便開始摟住她的蠻腰,她這一生,頭一回被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摟著,開始很是不適應,有種要把他推下馬的沖動,可後來竟然慢慢地適應了他的摟抱。

  可能是她起得太早,而昨晚又因今日的事失眠了好一陣,當她的心安靜下來,她也漸漸地沈睡在風長明的胸膛�……

  馬兒進入草原時,牧民響亮的嗓音把她從夢�驚醒,她才發覺原來自己竟然靠著男人的陌生的胸膛睡著了,臉上紅得像升起在草原上的太陽,紅得是那樣的鮮明、清新!

  “你醒了?”風長明的話,像是草原上的風,吹弄著她的發梢。

  她道:“你一直摟著我”

  風長明笑道:“我的二公主,若非我摟著你的話,怕你早就掉下馬了。”

  “我甯願掉下馬,我也不要你摟著。”

  “我可不這麽想,我甯願被你摟著,也不願從馬背上跌下去。”

  “誰摟你了?”巴洛影怒道。

  “搞錯了,是我摟你。二公主,你叫我來這�有什麽目的?我覺得你不是因爲愛上我,才一大早叫我起來陪你到草原上談情說愛的?”

  巴洛影曬道:“你覺得有這可能嗎?”

  風長明突然放開她,身體向後飄退,站立在草原上,道:“我從來不想這個問題,因爲你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巴洛影想不到他會跳下馬,她掉轉馬頭,盯著風長明,道:“你從來都不懂得尊重女性?”

  “我隻是沒有學會尊重你,我的二公主。”

  “你……上馬來吧,我摟著你!”巴洛影強奈住心�的怒火,順從他道。

  風長明卻隻顧著看著她的背後,一匹健馬向著他們飛奔而來……馬兒的速度很快!

  “哒哒……”

  馬與馬擦身而過之時,馬上的男人把巴洛影從她的馬上抱到了他的馬上,巴洛影一聲驚叫,回首看見是她的父親巴洛金……

  風長明的身影閃動,擋在馬匹面前,冰雪之牆擋住了馬兒的去勢——聳天古族的兩大巨子,終于以超常的方式會面了!

  巴洛金抱著巴洛影從馬上躍下來,笑道:“你爲何擋住我的馬?”

  風長明看著這個比他還要高的豪壯男人,道:“你爲何抱住我的人?”

  巴洛金看著風長明面前的冰雪之牆消失,臉色變動了一下,道:“據我所知,整個海之眼,能夠在瞬間把能量化作冰雪的,隻有一個人,不知你的武技得自誰?”

  “家父。”

  “白金邪?”

  風長明道:“你知道的也不少。”

  “可我就不知道除了鉑铘之外,還有一家姓白的能夠使用冰之能量的。”

  風長明的臉色也開始變,面前這個男人不但氣勢霸道,且言語之間也隱約著霸道的氣息。

  他道:“你說是西境城的鉑铘城主?”

  “以前是這樣,現在是伊芝城,城主是隆志。”

  風長明道:“我倒不這麽認爲,隆志?我白明定會取而代之,爲能夠擁有冰之能量的人爭回一口氣。”

  巴洛金凝視著風長明,道:“你是個可造之材,怪不得那麽冷的她也會對你動心。白明,你比我的兒子更令我喜歡!你會很快知道我是誰的,我走了,把你的女人還給你!”

  他把懷�的巴洛影推向風長明,然後策馬奔向帝城……

  風長明接著飛撲過來的巴洛影,把她抱在懷�,問道:“爲何剛才不見你掙紮?”

  “我喜歡被他抱。”

  風長明歎息道:“看來你喜歡年紀較大的男人,營格米有點希望了。”

  巴洛影驚訝地道:“你是說營格米喜歡我?”

  “是有些喜歡吧,但因爲你是處女,所以不敢追求你,他發過誓,絕不碰處女的。”

  巴洛影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處女?”

  風長明嘻笑道:“你讓我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巴洛影突然飄身騎在她的馬上,策馬前奔,風長明喃喃道:“還說不是處女?唉,這次我看來要走回去了,早知讓營格米來,這女人純粹是在玩弄我。”

  他看著巴洛影的背影,忽又見巴洛影掉轉馬頭,朝他策馬奔來,在他面前停了下來,道:“剛才那人說我是你的女人,你認爲呢?”

  “他是自以爲罷了。”

  巴洛影道:“不,他說的話就是真理。”

  風長明道:“你用什麽證明?”

  巴洛影堅定地道:“用我的貞操!”

  “你堅信?”風長明加重了語氣,問道。

  “是的。”

  “我覺得你是發瘋了,二公主,看來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而且他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帶我來這�,就是爲了讓我與他會面,是不是?”

  巴洛影坐在馬背上點頭承認,身體向後移,道:“你不是說讓我摟著你嗎?”

  風長明道:“居然大家都如此認爲,我也就不好抗拒了。”他跳躍上馬背,坐在巴洛影的前面,她的手就從後面緊摟著他的腰,他豪氣幹雲地喝道:“二公主,抱緊了,我帶你逛遍整個澤古草原,順便讓我也逛遍你的美好的身體的��外外。”

  “駕!”駿馬騰飛……

  也許是傍晚的風帶著一點昏黃,當昏黃的光芒斜照在草原的綠之時,草原上的人兒的心情也一樣的昏黃,或許在這昏黃中,有著無窮的迷醉。

  兩具白潔的肉體,交纏在柔軟的草毯之上,身上也塗著昏黃的陽光……

  風長明從旁摘了幾片草葉,把草葉尖放在她的私處,挑撥著她的敏感,她輕微地擺動玉臀,很輕地呻吟:“嗯,癢……癢癢的……”

  風長明道:“我怎麽也沒想到你會心甘情願地躺在這�任我爲所欲爲,影兒,能給我個理由嗎?”

  巴洛影道:“我一直有個夢想,我的第一次,我希望能夠遇上一個絕對強壯的男人,你很適合做我的夢想的主人公,你不但有著強壯的體魄,且有著超常的家夥……其實我心�很害怕的……”

  “假如我說,這是很痛的,你還會願意麽?”風長明手中的草兒繼續在她的私處逗弄,她的那�的體毛很密,黑乎乎的呈三角形分布在她的白嫩的胯間,淫糜的液體像是草原的晨露放在了黃昏�,滴落在她的黑色的小草原,潤濕了她的蓬勃的原草……

  苗條的身段平拉在草原之上,蓓蕾微微地隆起,隆起的頂尖堅挺如粒,平坦的小腹不見半絲脂肪的痕迹,顯得柔韌而有彈性,修長美好的雙腿略張開,風長明便趴在她張開的雙腿之間……

  巴洛影的雙膝曲起,像兩條彎曲的白玉柱圓,聳立在草原,她呻吟道:“嗯……我知道的,你的……那東西比我的手臂還要粗哩……可我必須給你……我不是很喜歡你……你知道吧?我是不是很賤呢……我把我的純潔交給你踐踏,但願你不要踐踏我的靈魂!我和你,隻可能發生這次,你……你以後會像你疼姬雅、疼蒂檬老師一樣疼影兒麽?”

  她的語言中似乎隱含著憂郁,又暗藏了無限的風情……如同草原底下流潺的元素。

  “我也知道你隻是喜歡我一點點……但一點點也就夠了,我不想傷害你,因爲你注定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會踐踏你,我的柔情像風兒撫摸草原一樣撫摸你的身體和心靈,我讓你的初次像草原的風一樣淡輕而又美好,藏在你的記憶�卻又是了無痕迹!”

  “你不應該對我有任何感情,我與帝都是誓不兩立的,我的志願是成爲西大陸的最大霸主,而西境城是隆志管割的,我與隆志若發生戰爭,則便是間接地與你父親發生沖突,到時你我或許就是敵人了。”

  巴洛影道:“在這種時候,爲何要告訴我這些?”

  “我要讓你明白,哪天我不得不傷害你的時候,是因爲我沒得選擇,那時,也許我會把你所愛的殺死,或者親手殺了你。”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我的父王,讓他首先把你殺了。”

  風長明笑道:“我怕,我就不會和風姬雅發生關系,也不會搶走蒂檬了,此刻,我更是把他的女兒也侵占了。影兒,好多時候,你們女人不會了解男人。”

  “我隻想知道你會不會疼我?”

  “因爲你愛我?”風長明道。

  “我不愛你。”

  風長明道:“我會疼你,以草葉的柔情,疼你于每個季節,直到我化作草葉底下的濕泥。”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哪怕沒有愛,也應該得到撕毀我的純潔的男人的心疼的。白明,當我獻上我的純潔的時候,讓我告訴你,那一瞬間,我是絕對愛你的。”

  風長明爬在她的肉體之上,吻落她感性的嘴唇……

  “我總是不明白,你爲何讓頭發掩蓋著你的半邊臉?”

  “我想給人一個想象的空間,隻有讓人永遠保持想象的事物,才是最美好的。”

  “也許你不是屬于我的,但你的確是最美好的。影兒,好好看看入侵你身體的男根,我可以保證,它是絕對的與衆不同的,將帶給你絕對與衆不同的性愛,夠你一生,回味你的初次,讓血與溫柔同在!”

  風長明雙膝蓋跪在巴洛影的雙腋之間,粗長的家夥聳立在她的眼前,她于是看見了那七粒彩色的珠肉……

  “我已經能夠記著了,第一次進入我的身體的……就是它?”巴洛影掩飾不住羞怯,她從來沒想過男人的東西會是如此粗長的,她的那�如此細嫩,能容得下他的粗暴嗎?

  或許他不會很粗暴,可她總是害怕的。

  風長明把他所害怕的家夥挺在她的潮濕,輕聲道:“影兒,我要撕開你我黑色的純潔了,從我進入你的那刻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不再是巴洛王朝的二公主,我給你的,是我從未有過的溫柔……”

  “嗯,你進來吧,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爹娘都把這事忘了,沒有人給我禮物,你是我的唯一的禮物,也是一生的。”巴洛影有些憂傷地道。

  風長明的心一驚,道:“真的?”

  巴洛影道:“別問真假,我隻要你的禮物。”

  “影兒,生日快樂,這是我能給你的最�久最真實的禮物,請接納吧。”他的奇特的男根緩緩地擠撞入巴洛影的初道……

  草原上的風吹起陣陣迷茫的芬芳!

  風長明抱著昏睡的巴洛影進入旅館,營格米竟在房前等著,見到風長明之時,眼神很複雜,他道:“你真的把她給……”

  風長明淡然道:“她沒理由在懷�昏睡的。”

  營格米無言地轉身,走回房�,坐在床上,道:“你是強來的?”

  “我很奇怪,她爲何自願。”

  營格米驚道:“你是說她愛上你的了?”

  風長明笑道:“她好像不愛我,這是她說的。”

  營格米跳了起來,道:“你是說她不愛你?”

  “她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

  “隻要她不愛你,其它的我倒一點也不介意,相反,我還比較喜歡。”

  風長明道:“營格米,你覺得你與她有可能嗎?我們終是要與她的父親爲敵的,感情的事,還是放到一邊吧!況且,她似乎並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的,你一廂情願的,何苦?”

  營格米苦笑道:“看來我還是去找風妖的四個騷娘們,還有,聽說巴洛金的女人也是美人�的一絕?”

  “你他媽的,說不到兩句就露出了本色,我真是服了你了。”

  營格米笑道:“那是因爲我知道巴洛影沒有愛上你,你知道,隻要她不愛上你,怎麽都行,我以後得到她,可以像我們玩參飄一樣玩她,呵呵!”

  風長明臉色繃緊,道:“營格米,你玩誰都可以,但你別玩她。”

  “你好像也愛上她了?”營格米道。

  “不是愛,而是疼,我說過,我會一直疼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營格米道:“好,我不玩她的,我讓她做我營格米的正妻。”

  “你想得倒美,呵呵!”

  “我出去了,今晚要趕場!”營格走出房門,又回頭道:“你打算讓她在我們這�過夜?”

  風長明道:“她的傷不是一兩天能夠恢複的,我送她去東師俯。”

  “爲何不送入帝宮?”

  “你想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哈哈!幫我好好照顧她,我希望她醒來後能夠完全把你忘了,無論如何,你讓她成爲真正的女人,我則要她成爲我真正的妻子。”說罷,他消失在門口,隱入夜色�,找他的地下情婦去了。

  風長明看著熟睡的巴洛影,輕聲道:“你醒來後,真的會把一切都忘掉?”

第四卷 帝都·燃情 第十章 泸澌的影子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九日。

  比賽前夕。

  風長明三人再次進入東師俯,漠伽看見風長明,罵道:“你還敢進入這大門?”

  “我有什麽不敢的?”

  漠伽惱道:“跟我來吧,大公主正在等你,你誰不好搞,爲何偏要搞二公主?”

  黨芳驚訝地看著風長明,道:“你把巴洛金的女兒也搞了?”

  “過幾天我把你也搞了,哈哈……”風長明笑著,跟隨漠伽到得正廳,卻沒見到主人漠九,隻是一群年青人在�面,參潛兒一見到營格米還是像往常一樣撲過來,嘴�歡呼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眉頭大皺,就在參潛兒撲到他身前時,他身旁的風長明大手一撈,把她的嬌小的身體摟抱在懷�,道:“小女孩,到一邊去,別煩我的部下。”

  參彪怒道:“我操你媽,白明,你別亂抱我小妹。”

  風長明放開參潛兒,她就雙手叉腰,很生氣地道:“你說過不碰我的,你違背了誓言。”

  “是你的身體撞在我的手臂的,你可以問問你的格米哥哥?”

  參潛兒問道:“格米哥哥——”

  營格米未等她問出來,就道:“潛兒,的確是你自己撞在他的手臂的。”

  “我還沒說完哩。”參潛兒嬌嗔著,跺了跺腳,接著道:“我是要問你,爲何總是躲著潛兒?”

  老問題一個,營格米不耐煩地道:“因爲我討厭你。”

  “哇……嗚嗚……”參潛兒立即哭了出來,令人無法想象的是,她竟然撲到風長明的胸膛哭泣?!

  “看來她還未了解她自己的心。”營格米搖了搖頭,無奈地道。

  風長明隨手抱著她,笑道:“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隻懂得欣賞你這樣的帥哥,你卻傷了她的少女心。”

  “誰讓我已經不是少男?”

  “你們兩個拿我小妹取笑夠沒有?”參彪道。

  站在巴洛影身旁的美麗女子走了過來,道:“是你讓我的二妹幾天起不了床的?”

  風長明看著面前的巴洛渺,她是個有著絕對的姿色的少女,一百八十公分的身段,高挑而清潔,長俏的臉龐兒清麗脫俗,玉鼻特高,一雙長細的美眉仿似蜓兒飛舞。

  她是個不常笑的女人,然而,若她笑起來定然是媚傾全城……

  風長明道:“若不是你提起,我倒是把我來這�的目的忘了。”他抱著參潛兒,走到巴洛影身前,柔聲問道:“你好些了嗎?”

  巴洛影點點頭,道:“還好吧。”

  “這�有許多面孔,我不想見到,但是,在比賽之前,我覺得應該來看看你。”

  “謝謝你,我很好。”

  “可是很多人都以爲我對不起你,我說過不管愛與不愛,我都會疼你的。”風長明伸出右臂:“來,到我的懷�靠一下。”

  巴洛影看看他左臂摟抱著的參潛兒,道:“你抱著一個女人。”

  風長明俯首在參潛兒的耳邊道:“到你的格米哥哥懷�哭好嗎?”

  參潛兒從他的懷��臉,淚眼汪汪地仰他,哭道:“格米哥哥討厭潛兒。”

  “那你說,這次算不算我碰你?”

  參潛兒道:“你以前不經人家同意就抱人家,現在人家讓你抱了,你還責怪潛兒?”

  “好,你慢慢哭,哭累了睡著了,我抱你回去,如何?”

  “嗯……嗚嗚!”

  風長明對巴洛影笑道:“我抱著無數女人的時候,也一樣疼你的。”

  巴洛影走前一步,投入他的懷�,他的右臂輕摟著她,參潛兒扭臉看了她一下,哭得更是厲害,把眼淚死勁地擦在風長明的胸衣上,還偷偷地在風長明胸口咬了一口……

  巴洛影在風長明胸膛的時候,不知因何,眼淚流了出來。

  巴洛渺走到他們身旁,道:“二妹,我還以爲是他強來的,卻不料……唉。”

  風長明道:“很多事是你料不著的,大公主。”

  巴洛渺細眉彎挑,眼睛�的神芒閃了一下,又恢複柔和之色,道:“我不知你有什麽好的,如此多的女人被你迷惑住了,你最好不要負我二妹,否則你將被滅族!”

  風長明心中的傲氣被激怒,冷笑道:“大公主,假如你能跟我睡上一覺,或許你就能了解到我是怎麽的好了。”

  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田籃走到巴洛影身旁,道:“白明,你說話檢點些。”

  “喲,我還以爲是誰叫我說話檢點哩,原來是一個長得像個娘們的男人。怎麽,你不喜歡聽?看你小子一定是暗戀大公主了。小心哦,別又是被我搶走!”風長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才對懷�的巴洛影道:“影兒,我要走了,我不喜歡留在這�,我討厭這�的很多人。”

  田籃的怒火被風長明的語言燃燒,他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像娘們——這本來是事實,可事實總叫人無法忍受!

  “白明,放開她們,我和你決鬥!”

  巴洛影脫離風長明的懷抱,走到巴洛渺的另一邊,道:“姐,我都說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現在相信了吧?”

  巴洛渺歎道:“但願你沒有做錯。”

  “營格米,幫我砍下這爛人的怒火!”風長明繼續抱著參潛兒,喝喊道。

  營格米的右手彎到肩背之上,抽出他的長刀,恢複他作爲一代霸主的氣勢,站在田籃面前,笑道:“田籃,田紀的二兒子?”

  “正是。”

  營格米道:“你若打敗我,你才有資格挑戰我們的霸主,請吧!”

  他的刀隨意地垂擺在腳下,雙腳叉開一點,準備迎戰田籃。

  風長明在參潛兒耳邊輕語道:“你的格米哥哥要顯威風了,你不看看?”

  參潛兒從她的臂彎�跳了出來,道:“真的?那我得看看哩,格米哥哥一定會贏的。”

  她的這句話,招來許多人的白眼,她呶了呶嘴,回頭看風長明,卻見風長明與黨芳走了出去,她就大喊道:“大笨象,你去哪�?”

  “我走了,這�煩,我要回去睡覺。”

  漠伽看著他的背影,發覺他走路的姿勢也是那麽地像風長明……難道這是因爲她太想念長明叔叔,才會有這種錯覺的?

  他的那一句“我要回去睡覺”,令她的心又是一顫!

  “喂,田籃,你還磨蹭什麽?”營格米也急著要走人了。

  田籃道:“我們這一戰,留待明天!”

  “隨便,又不是我喜歡的女人被搶了。”營格米收起他那把長細的彎刀,走過巴洛渺面前時,道:“大公主,我建議你不要喜歡這種不像男人的家夥,要愛就愛我們霸主這般的英雄人物,那氣勢足可以壓倒田籃一萬年,哈哈,二公主,有機會我也約你去澤古草原走走,聽說那�的風光很好的。”

  “喂,你們兩個家夥,別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受白眼!”營格米邊喊邊追著跑,風姬雅也跟著追了過去……

  “伽伽,我也要走了,明天比賽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以前一樣?你可得讓著我……格米哥哥,你等等我呀,格米哥哥——”

  外面的營格米大叫倒黴,隨口道:“白明,你應付她,我先閃了。”他跑得比誰都快,參潛兒出來時,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她就問道:“咦,格米哥哥呢?怎麽不見了?”

  風長明道:“你追著他不就見了?”

  “可我不知道他跑到哪�了,怎麽追呀?”

  風長明看見她臉上的淚滴還未幹,道:“你……過來!”

  “什麽事?”參潛兒走到他面前,他舉手擦拭她的眼淚,憐惜道:“你連擦眼淚的時間也沒有嗎?”

  參潛兒道:“好像是你讓我流眼淚的耶,應該由你幫我擦眼淚。”

  風長明雙眼一瞪,愣了!

  黨芳也覺得奇怪,道:“你是因爲營格米說討厭你才哭的吧?”

  參潛兒道:“可是,如果他以前不亂抱潛兒的話,格米哥哥就不會討厭潛兒了。姬雅姐姐,你說是嗎?”

  風姬雅不客氣地道:“我懶得理你的事。”

  參潛兒圓瞪著雙眼,道:“姬雅姐姐,你好像也被大笨象欺負了,你幫潛兒就是幫你自己耶。”

  風姬雅不再理會她,隻對風長明道:“我爹娘要見你。”

  “要找我算賬嗎?”風長明淡然地道。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我跟!我跟總行了吧?”

  黨芳道:“你早點回來,別耽誤了明天的比賽,我先回去了。”

  于是,風長明就跟著風姬雅前往風宅,忽聽得後面的參潛兒哭起來,他回頭道:“你無緣無故哭什麽?”

  “格米哥哥不理潛兒,姬雅姐姐也不理潛兒,還有你……你……嗚嗚!”她蹲了下去,哭成一團,縮著的嬌體顫抖著,風長明走過來伸出右手,道:“跟我來吧!”

  參潛兒�起淚臉看看他的手,伸出左手放在他的手中,哭泣著道:“我們……去姬雅姐姐家?”

  “嗯。”風長明輕聲應道。

  在風宅主廳,此刻坐著五人,正是:風長明、參潛兒、風姬雅、風妖、雅芬。

  風妖直接進入正題:“白明,你和姬雅已經發生了那件事,巴洛王子也宣布撤消他與姬雅之間的婚約,你打算如何對待姬雅?”

  參潛兒傻傻地問道:“風叔叔,他和姬雅發生了什麽事呀?”

  風妖本來對于風長明帶著參潛兒過來就不怎麽高興,此刻聽她問起,他答道:“潛兒,沒你的事,別問。”

  “風叔叔,你好兇耶!”

  雅芬道:“潛兒,你過來做到阿姨身邊。”

  參潛兒很聽話地坐在雅芬的另一邊,雅芬便握著她的手兒,笑道:“你風叔叔心情不好,潛兒應該靜靜地,不要說話。”

  風妖的心情的確好不到哪�去,他的兒子不見了,巴洛金便把風長明與巴洛渺的婚約解除,如今巴洛聳也休了風姬雅,他風妖的地位在帝都一降再降,再加上他爲兒子預備的風筝,竟也連同自己的女兒被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男人毀了清白,他風妖哪還能高興的得起來?

  風長明道:“你希望我怎麽對待你的女兒?”

  風妖怒道:“這應該是我問你的。”

  “讓我告訴你吧,我不可能與你的女兒有任何結果,你重新再找一個男人給她吧。”

  “啪”的一聲,坐在風長明身旁的風姬雅給了他一個耳光……

  “哇,姬雅姐姐,你怎麽打他?”參潛兒怪叫起來。

  風長明繼續道:“我這是爲你們風家好,我來自西大陸的金邪旗,你們多少能夠猜測到我的方向,我不希望你們被拖累……”

  風妖也清楚他話�的意思,歎道:“也許你說得很對,姬雅跟了你,對她對整個家族都無利,但你總得爲此事負責。”

  “我想負責,但我的負責,對你們來說,或許是災難的開始。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和我有任何聯系,除非你們想與巴洛金爲敵。”

  風妖驚道:“你要與巴洛金爲敵?”

  “難道他天生就是海之眼的帝王?”

  “他不是。”風妖也得承認這一點。

  風長明道:“這就行了,我說過,我可以取而代之。你沒把這些話告訴巴洛金,我相信今日所說的話你也會保密的。我不知爲何會這麽輕易地相信你,也許是因爲你給我一種很親密的感覺,好像我以前認識你似的……其實,我進入這�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熟悉感!但我可以肯定,我以前從來沒到過帝都,也沒見過你們!”

  風妖凝視著風長明,久久才道:“你可以回去了,姬雅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雅芬和風姬雅驚訝地盯著風妖,不知他爲何突然下這個決定?

  那是因爲風妖的心�多了一絲懷疑……

  風長明對參潛兒道:“你不想回去了嗎?”

  “不吃飯嗎?到別人家應該吃了飯才走的,否則就不禮貌了。”

  風長明道:“那你就留在這�吃了飯再走,我還要回去睡足精神,明天要把那些混蛋,一個個地踩在腳下,媽的,有幾個家夥惹惱了我!”

  “阿姨,我下次再來你們家吃飯。”參潛兒說罷,跑到風長明身旁,風長明便轉身走出門去,她卻呆呆地沒有跟上去,風長明回頭看看她,伸出一隻手,道:“過來吧,小呆瓜,借給你一隻手讓你牽!”

  參潛兒歡喜地跳上去牽住了的大手,跟隨他走著……

  風妖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道:“像……真像……走路的姿勢和背影都太像了……”

  雅芬聽到他的沒頭沒腦的自語,問道:“他像什麽?”

  “像一個人。”

  “誰?”

  “泸澌大帝。”

  廳�響起雅芬的驚歎……她曾經也見過泸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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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6:55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一章 強者樂章·進行曲

  帝都最有名的風景之一,就是強者賽場。這個賽場建立在帝都的澤古廣場的南側,是一個足以容納幾萬人的宏偉場地。賽場總體呈圓形,分九層重疊,最低下那層就是強者大顯身手的地上,占地三畝,第二層是留給未出場的強者或是已出場的強者的席位,其中的貴賓也在第二層觀望,第二層之外的都是觀衆,越往外的觀衆的地位越低,越往外的圓層所能容納的人數也是越多的。

  強者比賽,在帝都已經成爲人們的節日,每從二十日開始,帝都的人們都會爭相來觀望,當然,這是需要門票的。沒錢買得起門票,自然也就少了一份眼福。

  按以往的慣例,比賽進行的前五天,大底沒什麽看頭的,是常見的淘汰賽:每年的參賽者很多,但能夠稱得上所謂的強者,其實也沒有幾個人,隻是這些來參賽的武者比一般人要強許多,即平常人所謂的“強者”!

  巴洛金設立這每年一度的賽事,原是想讓南大陸的武風大盛,發揚殘忍好鬥的風格,然而後來被漠九改變了這個軸心。在最初的三屆比賽,隻要是參賽的雙方,必有一方戰死,另一方才能勝出,因此,那時的比賽極少人參加,且在那三屆�,最後活著的強者——可以說是真正的強者——隻有三個:摩羅,阿加力,奧菲。

  至第四屆,賽規進行了修改,在比鬥的雙方之中,隻要確定對方落敗或是對方認輸,則勝方便不能再攻擊,更別說趕盡殺絕了。因此從第四屆開始,比鬥的武者便少有死亡的了。漸漸,參賽的武強也就多了起來,對于這些參賽者,無論勝敗,隻要他們願意,賽後都可以留在帝都,成爲帝都的“強者軍團”�的一員,而每屆的冠軍則是新進的“強者戰士”的頭領。

  強者軍團�,有三個大統領,即前三屆的終極冠軍。後五屆的冠軍,雖然實力上也許不輸于前三屆的冠軍,或是比前三屆的冠軍更強悍,但還是受命于前三屆的冠軍。這後五屆的冠軍分別統領各屆的參賽者,稱之爲“五強統帥”。這後五屆�,每屆的參賽者都過千人數,在第八屆時,達到三千的參賽高峰。統據的數字就是,強者軍團,至此爲止,總共有五千人數。

  正如巴洛金所言,這些人都不夠格稱之爲“真正的強者”,然而就武力而言,這些參賽者也都是實力強悍的,他們沒有真正強者的心態,卻是有著作爲一名強者的武技的,這些參賽者要求的是名譽、權勢、金錢,漠九便順應他們的心理,組成了帝都最強的部隊——強者軍團,由巴洛金直接統領,其它的任何官將都不能授命于他們。

  他們的權勢,幾乎與漠九等幾個開朝大將抗衡。

  至第九界,也即這最後的一屆強者比賽,報名參賽的人數達到四千人,單單是淘汰賽便賽了半個多月之久,在第九天之時,人數從四千多人僅剩四十多人,賽事越往後,來觀賽的人就越多,因爲誰都知道,越是後面越是精彩。

  風長明三人中,黨芳已經在第十三天的比賽上被淘汰了,至于從強者學院出來的那群年青人,卻沒有誰被淘汰的,這令巴洛金很歡喜,畢竟這種成績已經超出巴洛金的預估了,蒂檬果然是爲他造就一群後備力,而且據這幾天的表現,他的兒子和女兒很有可能奪得這最後一屆的總冠軍。

  巴洛二十年,四月四日。

  帝王寢室�,漠九正與巴洛金商談,巴洛金道:“九爺,我相信隆志,區區一個金邪旗,不足以記挂,況且他們的少旗主正在帝都,隻要我一聲令下,他白金邪的兒子就要葬身于帝都!”

  漠九道:“大帝,雖然隆志很強,但白金邪集合了苛鉻族和栗族的大軍,以及有拉沙的那席�相幫,隆志也感吃力,否則也不會向帝都求援,他一直駐守西大陸,當很清楚這突起的霸軍勢力的。”

  “若讓這新起的勢力奪取西大陸的第一關卡——伊芝城,我們以後要重新進軍西大陸,便要大費周章,請大帝三思。”

  巴洛金的大手拍搭在漠九的肩上,笑道:“九爺,你應該明白我,我喜歡戰爭與屠殺!這多年的平靜生活,讓我找不到生存的樂趣。既然西大陸有如此大的勢力——嗯,據你所說,不止金邪旗吧,還有個叫烈古旗的!他們發動的戰爭,我從心底感到興奮,就讓他們強壯起來,我期盼他們能夠生存並強壯,到那時,遊戲才開始。戰爭這遊戲,我有多久沒玩了?”

  漠九道:“有二十年了!我們都老了,可是大帝卻還是像二十年一樣。”

  巴洛金道:“這就是你們無法與聳天古族相比的地方,哈哈,九爺,就讓隆志獨力抗戰,若他們非隆志的對手,則讓隆志把他們從海之眼鏟除,若是隆志敗退,則讓他率兵回帝都,讓金邪旗在西大陸進一步壯大,嘿嘿,好戲即將開始,且是我巴洛金一手導演的未知結局與過程的殺戮之戲。”

  “隆基已經在昨天離開了帝都,回去幫他的父親了,田紀也把田鵬派去,參飄也率軍前往……大帝,你要不要快馬加鞭把他們追回來?”

  巴洛金道:“不必了,讓他們去,鍛煉一下也好,九爺,你也好久沒有進行戰爭策劃了,新的戰爭,難道你不感到興奮?”

  漠九笑道:“大帝,我已經老了,可是,對于如何能夠擊敗敵人,也還有年少時的激情,呵呵,大帝,既然如此,老九就再陪大帝再混上幾年,然後可以閉眼了。”

  巴洛金突然轉話題道:“九爺,以前我和你提過,你的孫女與殿下的婚事,你想得如何了?”

  漠九吱唔道:“大帝……老將很爲難……”

  “哈哈!九爺,既然讓你爲難,我就不管殿下的事了。我給他定的兩樁婚事,他敗了兩樁,再敗一樁就令我巴洛金丟臉了。作爲我巴洛金的兒子,他應該憑自己的本事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否則便不配做我的兒子。九爺,你安排他也前往西大陸,讓他參加戰鬥,隻有戰鬥能令一個人成熟!去吧,讓海之眼在戰爭與屠殺中,體現我巴洛金的偉大構思……”

  “長明我兒,我已經一統苛鉻族和栗族,如今與栗族交結的布族正處在內戰中,其新起的烈古旗非常之強悍,從幾百人發展到現在的三萬多人,隻用兩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把布族內的所有霸主全部擊敗,此刻矛頭正對著布族的族長,欲奪取布族的霸者之位,成爲布族最大霸主,我從他們行動中,得出他們是要一統布族,從而以布族爲基點,向其它各族發動戰爭。但在他們未統一布族之時,是絕不會向其它各族擴張的。因此,爲了避免與他們的戰爭,我必須先把西境城奪回來。”

  “就我們現在的兵力,若隆志未得到帝都的支持,我完全有信心把他從西境城趕跑!隆志其實隻是一個小白臉,他對于巴洛王朝的功勞,就是勾引了泸泾的妻子,騙取了泸泾的信任,把控了泸泾的兵權。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戰爭,對于他這種人,我是沒有任何懼怕的。”

  “我會在三月二十日,也即強者比賽那天,進入布族的領地,進而攻襲西境城,到一定程度我會公開我的身份,以便得到拉沙民衆的支持,你在帝都千萬要小心,若發覺情形不對,立即逃回爲父的身邊……我知道蒂檬已經認從你並且離開了帝都,若是你在帝都受到圍襲,請躲入風宅。”

  “風妖在帝都雖無什麽地位,但他俯上的高手卻都是來自蕪族,他原來的心腹有百分之八十都心向著他,就單個體系力量而言,風妖是巴洛金的將領中實力最強的,隻是自巴洛金稱帝之後,沒有得到封賞,也沒有什麽兵權。可是,原來跟隨他出來的蕪族將領若知道他在帝都被襲,定會率蕪族大軍支援。”

  “風妖是蕪族的救族族長,哪怕現在的他,在帝都受人鄙視,但在蕪族,他是個不世的英雄人物,他絕對可以使得動整個蕪族,而他,也絕對會爲你而戰!”

  “兒子,別問爹爲何如此說,爹現在隻能告訴你,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存疑,時機一到,爲父會解開你的心中的疑問,我很自豪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從帝都開始,樹立你的強者形象,從而爲你的霸主之道建立一個威信!兒子,把帝都的所有對手統統擊敗,然後宣言,你是我鉑铘的兒子,你將是海之眼的強者與霸者的統一體!”

  “我的兒子,爲父要爲祖先的城而戰了!請在帝都,爲我祝福!”

  “我祝福你,父親!”風長明在看完鉑铘的傳信之後,由衷地道。

  營格米道:“長明,我想回去參加戰鬥,我從來不是強者,也不喜歡這種單對單的打法,我還是比較熱衷于率領我的孩子們沖殺于萬人的戰場之上,那種血與血的競賽,生命與生命之間的突沖、爆破,才是我們所喜愛的。我們來自于戰爭,當把整個生命也獻給戰爭,而不是這種無聊的強者比賽。”

  “你不爲你的巴洛影留下來了?”

  營格米笑道:“女人對于我營格米來說,隻是一種戰後的調劑,或是無聊時的玩物,我雖極喜歡她,但我的孩兒們正等著我回去帶領他們沖殺敵陣,我仿佛聽見了他們的呼喚,‘營格大帥,回來吧,請率同我們戰鬥’!至于巴洛影,等我攻下帝都之後,她會成爲我的俘虜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都會被我俘虜!”

  “老哥你似乎很有信心?”

  “沒有信心如何戰鬥?”

  兩人會意地大笑,黨芳卻道:“營格米,你不怕巴洛影會真心愛上這混蛋?”

  營格頓住笑,一會才道:“也有這種可能……可是,那又怎麽樣?你知道的,海之眼的女人足足是男人的兩倍,美女當然是數不勝數的。”

  風長明道:“你放心吧,我本對巴洛影沒有專屬感,不會搶你的人兒,若非你要求,我也不會送給她那樣特別的生日禮物。”

  “我明天起程,這�就留你照看了。”營格米對黨芳道。

  黨芳道:“我隻照看他的屁股……”

  “哇,黨芳,你他媽的不要說出來行不行?是了,你隻照顧我的屁股,不打算照顧我的其它部位了?我想……”風長明邪邪地看著黨芳,直看得她臉兒發紅心兒撲通撲通……

  四月五日,風長明和黨芳送走了營格米,進入強者賽場,其時,正值參潛兒上場,她一到了場中,便咕哝著道:“怎麽還不是伽伽,再不是伽伽,潛兒就不打了,這些人一點都不讓潛兒,不好玩哩。”

  站在她面前的一個三十歲的婦女,人長得還可以,就是雙眼中的殺氣太大,給人的感覺,是個強悍的女人,此女名爲哥俑。人們並不爲她的名字有點男人味而驚奇,在海之眼,因男比女少,因此即使是女的有時也取男性的名字。

  在數萬人觀看的場合,參潛兒這小妮子竟然每次上場都說同一句話,人們已經習慣她的語言,卻不習慣她的驚人的美麗和單純,每次她出場,都會引來人們的喧嘩,且吸引無數的眼球。

  風長明和黨芳從底層的入口進入,因許多參賽者已經被淘汰,且編入了強者軍團,所以底層的參賽者越來越少,一些有條件的人便購了高價票,也到這底層�觀看,除了這些人之外,其它的就是帝都的一些權貴。

  在圓場的南面,站立著的就是參賽者,風長明認識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巴洛蕊、巴洛渺、巴洛影、參彪、參蘭、參凱、田藍、田金、漠伽、風姬雅……其它的應該都算生面孔,雖然半個月下來,風長明多多少少記著了一些面孔,但面孔與人名聯系不上來;讓他去記一些不關緊要的人,他甯願去睡大覺。

  底層的圓形賽場是不能坐人的,在底層的人都站著,此刻,賽場周圍稀疏地站著近三百人,黨芳站在北面;東面站著的人中有漠九、參贊、風妖,許多人都明白,這三個帝都的權貴,在密切地關注著他們的血肉。

  參贊每次看見他的小女兒出場,都免不了要搖上一會兒的頭,然後就是微笑……

  哥俑道:“小女孩,你若認輸,姐姐便放你一馬。”

  參潛兒的小嘴一撇,道:“我爲何要認輸?才不!姐姐,你讓讓我吧,打著打著你就逃跑好不好?”

  以前她與漠伽比鬥時,漠伽總是在打鬥中逃到一邊去,她就跟著追過去,然後她們兩個女孩便罷戰,在雪地上玩了起來……

  “你的腦袋和你的美麗簡直是成反比!”哥俑道。

  參潛兒道:“你是說還要打?”

  “當然打,否則我來這�幹嘛?”

  “可是我不喜歡和你打——”

  “你敢輕視我?”哥俑被參潛兒無意的語言激怒,全身氣勁爆發,十指成爪,雙爪發出逼人的煞氣,活像個母夜叉!

  “真不好看。”參潛兒誠實地道,從腰上抽出軟帶指劍,舞動起來,在她的姿態優美的舞動中,她的身體泛起濃濃的藍光……

  “無知小兒,竟敢侮辱我的鬼寒爪?接招!鬼寒?亂舞”

  哥俑全速前進,雙爪幻成無數的爪影布滿她的周身,爪影閃爍著陰森森的氣勁,從爪影之間,參潛兒看到哥俑的臉色蒼白,就連那一雙眼睛也變成翻白了,這種恐怖的形象令她的心感到恐懼,她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怯意,手中的那拇指般寬大的細長軟劍揮舞而出,采取防守態勢的她,在她的前胸幻舞出許多劍影,猶如一扇劍牆似的,這正是她的《真靈劍》中的“真靈?無心錯。”

  圓場�響起一片歡呼,這是因爲參潛兒的招式實在是好看,至于實用與否,這些天來也沒見她敗過,應該也是還可以的,最主要的就是:漂亮。

  爪影與劍影的交擊中,參潛兒的劍無法傷到哥俑的爪指,哥俑的鬼寒爪也很難抓住那飄忽如閃的軟劍,兩人身上的氣勁相互阻擋著各自的前進,形成一種僵持的局勢,隻見兩女在劍影和爪影籠罩下,參潛兒的嬌軀泛著柔和的海藍,哥俑的身體被他抓出的鬼氣森森的爪指包圍,猶如從她的身體生出的鬼爪,若是在暗色的環境之下,或許參潛兒早就敗在她的鬼爪造成的恐怖氣氛了。

  半刻鍾之後,哥俑無法進入參潛兒的守護劍牆,她的招式一變,身體圍繞著參潛兒旋轉,她在旋轉中,寒白的骷髅幻象滿天飛,每個骷髅都伸出一隻鬼爪,仿佛要把參潛兒的靈魂抓碎,參潛兒置在其中,把劍牆施展得密不透風,可就是看不到哥俑的真身,隻見令人驚懼的骷髅和寒森的爪指,她單純的心靈有著抹不去的恐慌……

  她幾乎要閉上雙眼了,她本來有著不弱的武技,否則也不能在強者比賽中堅持到現在,隻是以前的她從來沒有經曆過此等局面,心靈受到幻象的影響是她此刻最大的弱點,哪怕她的武技再高,她畢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啊!

  哥俑亂舞的爪勁籠罩著參潛兒,她的心開始慌亂,再也無法沈得住氣,嬌喝一聲,藍色的光芒大綻,如同海的藍突然浮脹起來……

  “真靈?錯心結!”

  參潛兒閉上了雙眼,劍牆忽收,無數的劍影在瞬間變成泛藍的細劍,猶如把錯亂的心糾結起來、達到一心的程度,也即專注的攻擊,她在閉眼的同時感受哥俑的真身,手中的真劍爆射出藍光,嬌體直沖而上……

  在半空中的哥俑喝道:“我等得就是這個時刻,沒有人能夠在我的‘鬼寒?亂心’這招之下保持冷靜,小女孩,你終于失去耐性了,接我的‘鬼寒?百鬼歸身’!去死吧!”

  場中的骷髅和鬼爪瞬間集合在哥俑的雙爪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恐怖骷髅,從骷髅的雙齒間噴出一個寒流逼人的陰森鬼爪,以斜下的軌線抓往參潛兒的臉門……

  鬼爪的氣勁在場中造起巨大的旋風,把兩人的衣服刮得亂舞,參潛兒的藍光之劍刺往鬼爪的正中,就在爪與劍要接觸的一瞬間,巨大的鬼爪突然生出一個小鬼爪——這正是哥俑的真正的肉爪,也是“百鬼歸身”的真正殺著!

  參潛兒不料哥俑暗藏了這麽一著,心生慌亂,軟劍已經被哥俑的右爪抓緊,感到虎口一震,欲棄劍逃避已是不及,那由力量形成的巨大鬼爪撞在她的前胸,撞破她的守護藍光,把她的嬌體撞得斜飛壓下……

  哥俑的身體也緊跟逼下,左爪罩抓往參潛兒的天靈蓋……

  “啊……呀……”賽場傳出如潮般的驚呼!

  在這驚呼聲中,可以聽到許多熟悉的聲音——參贊喝道:“不得殺我女兒!”

  “小妹……”

  “潛兒,伽伽來幫你!”

  “這女人把老子惹惱了!”風長明怒喝道。

  “冰之終極?冷凍?狂!”

  就在其它的人無法施救之時,爆怒中的風長明發動了他潛在的狂暴元素,在刹那之間把“冰之終極?冷凍”推動在他此刻所能達到最終境界,雙手推出的洶湧的極寒之氣罩往哥俑,雖無法令哥俑立即停止所有的動作,卻令她的攻擊緩慢了數十倍,與此同時,風長明的身影比任何人都先到達,橫檔在哥俑的身前,爆喝道:“鬼女,到地獄去吧!”

  “冰之世紀?冰鑽?狂!”

  他的右拳朝著哥俑的心胸直擊過去,在他的拳峰之處幻化出圓錐似的冰柱,帶著能夠冰凍一切血液的寒冰之氣撞刺入哥俑的身體,刺破了她的心髒,在同一時間,凍結了她的血液,在風長明收回拳之時,她的僵硬的身體流星般跌落,卻不見半滴血溢出來,此謂“殺人不見血”!

  風長明落地的同時,撩起一腳,把地上的女屍踢飛,轉身的時候,看見參贊已經接抱住他的小女兒了,他走過去,看見參潛兒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迹還未擦去,此時參贊正在運用本身的力量爲他的女兒治傷……

  參彪、參蘭、漠伽都圍了過來,參彪關切地道:“爹,小妹沒事吧?”

  參贊一時無法回答,過了好一會,長舒一口氣,手掌從參潛兒的背心抽離,歎道:“她的守護勁被哥俑擊破,但哥俑的後勁也減弱了許多,雖傷了她,卻無甚大礙,經我的力量的注入,應該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身體有些虛弱,唉,早知不讓她來參加這比賽了,她和你們這哥哥姐姐不同。”

  參蘭道:“小妹沒事就好……”

  “擦去她嘴角的血吧。”漠伽道。

  參贊低頭看他的女兒,發覺他的女兒正定定地看著風長明,他就想替女兒擦去嘴角的血迹,風長明突然道:“把她交給我!”

  參贊扶著女兒,仰首看了看風長明,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風長明蹲了下來,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她也沒說什麽,隻是呆呆地任由風長明動動,那傻傻的樣子叫人又愛又憐……

  賽場從原來的寂靜漸漸地有了聲音。

  風長明橫抱起參潛兒,對走過來的黨芳道:“芳,今日我沒心情,這�就麻煩你了。”

  黨芳驚道:“你不比賽了?”

  風長明看了看南面站著的參賽者,道:“今日的對手應該不是我十招之敵,待會輪到我出場時,你讓二公主替代我上場,我想她不會拒絕我這個請求的,你說是我求她的就行了。”

  黨芳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無奈地道:“好吧,我試試看。”

  參彪道:“不必勞煩二公主了,我參彪替你上場,也是十招之內把那家夥打倒。”

  風長明對他笑笑,道:“那就謝謝你了……隻是,你別趁我不在的時候,打黨芳的主意,她是我的人,除非你也想把我惹惱了。”

  參彪道:“我操,你也太濫情了,抱著我的妹妹還占著別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嗎?”

  兩人說話的時候很大聲,讓許多人都聽見了,就在風長明把話說完之時,場中傳出許多男人心照不宣的狂笑……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二章 來自女人的嘲笑

  “不介意讓我抱著嗎?”風長明走出澤古賽場,突然打破他和參潛兒之間的沈默。

  參潛兒被他抱著,原是緊閉著雙眼的,此刻睜開她那美如春水般的眼睛,道:“你都已經抱著我了,還問這麽多?也不是第一次抱……”

  風長明道:“我以爲你會像以前一樣惱我……”

  “你救了我,所以我才不惱你的。”

  風長明笑道:“那我以後可要多救你幾次了。”

  參潛嗔道:“我可不要你救,我又不是經常被人打敗的,以前和伽伽比鬥時,都是我贏,伽伽總是逃……”

  “漠伽嘛,她比你強的。”

  參潛兒仿佛惱了,漠伽明明總是逃,他卻說漠伽比她強,她怎麽能接受呢?她閉眼好一會,又睜開來,見風長明抱著她隻是往前走,那雙常令她心跳的眼睛卻不再看她了,她呶了呶嘴,終于道:“嗯……你……爲何不見格米哥哥?”

  帝都的街道行人繁密,對于風長明抱著參潛兒在街上走,也不見得奇怪,令他們驚奇的是風長明的身高,有意無意地總要多看他幾眼,風長明無視之,聽得參潛兒發問,俯首盯著她,道:“你的格米哥哥離開了帝都,也許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他爲何不與潛兒說一聲?”

  風長明道:“因爲你在他心中沒有位置,你對他來說,並非重要的。”

  “你胡說,格米哥哥很疼潛兒的。”

  “營格米所給予你的疼愛,是基于禮貌。而我給你的,卻是我心底的疼愛,我幾乎要把你揉進我的心�……”

  忽然,一隻手兒舉上來掩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你怎麽就殺了人?”參潛兒道。

  風長明的嘴輕咬在她的手指,她縮手回來,他歎息道:“你不喜歡我殺人?”

  “不喜歡。”

  “我以後在你面前少殺人就是了。”

  參潛兒驚喜地道:“真的?”

  “我哪怕是強你所難,也不會騙你。”

  參潛兒突然道:“我們去哪�?”

  風長明道:“我想抱你回家去,你今天很累了。”

  參潛兒幽然道:“其實我不累的,你抱我到澤古草原好嗎?”

  風長明忽然笑了,粗犷的臉龐帶出的燦爛笑意,令在他懷�的參潛兒心�像跳了個小鹿兒,撲通撲通……

  他道:“我想我應該去借兩匹馬——”

  “不,我不要馬,我要你抱我去!”

  天有不猜風雲……

  原是晴朗的天氣,竟忽然陰暗起來,到得後來下起了毛雨。

  澤古草原在雨絲中,越顯得迷茫。

  風長明橫抱著參潛兒走在柔濕的草地之上,期盼著天能夠還他一個明媚;他不想讓他懷�的人兒因此生病——雖然這對于武者來說是很難的,但參潛兒畢竟是個女孩子。

  “我們回去吧?”風長明道。

  “爲什麽要回去?”參潛兒的嘴唇含了些雨絲。

  風長明歎低頭,看著她玲珑玉剔的妖體,因了雨的緣故,她的灰白的衣裳濕透了,胸脯的隆起的淡紅像是濕了的玫瑰朵,可愛而誘人,潔白的肉色從緊貼著的衣裳�透出來,像是純潔�透著的迷惑;在這寒冷的天氣,作爲武者的參潛兒所穿的衣裳是極少的,而雨絲讓她這極少的衣裳越顯得近乎暴露了。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跳動、燃燒……

  “我怕你會生病……”

  “你太小看潛兒了,潛兒可從來沒有生過病的。”參潛兒有點驕傲地道。

  她看著風長明,那剛朗的臉龐挂著幾道雨痕,這男人已經抱她好久了,他就不累嗎?雨水雖小,即也濕透了他的全身,透過他的薄衣,可以看得到他的絞結的筋肌,這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她想。

  風長明知道她正在看他,腳步停了下來,道:“能告訴我……你爲何喜歡營格米?”

  參潛兒很幹脆地道:“營格哥長得太漂亮了。”

  風長明忽感腦袋充血,眼瞳睜大,道:“就這麽簡單?”

  “是的,難道還有其它的理由嗎?”

  “我也不是很難看吧,你爲何就討厭我?”

  “可你也不漂亮……”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漂亮了,你會不會也喜歡我?”

  參潛兒愣住了,輕輕地道:“其實……其實我……”

  一串水水珠從她略仰額頭流至她的嘴角,此刻剛好流入她的嘴�,她把雨水吞了,輕舔了嘴唇:“我可以不說嗎?”

  風長明道:“我想知道。”

  參潛兒舉手擦了擦他臉上的雨水,用一種雨水似的迷茫聲調說:“即使你不變漂亮,我也順從你,你要對我做什麽都可以,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風長明看到她那被雨水濕透的臉兒,在蒼白�漸漸地變紅了,像那白淨的水照到了天上的紅霞……

  他垂低臉,一顆水珠剛好掉落在她的潔白的玉鼻之尖,他輕吻落她的鼻尖,吻去那顆晶瑩的水珠兒,她無聲地任由他吻著……雨水漫落在他們的周圍,依然是靜靜的……

  當他的吻覆蓋住她的冰涼的唇之時,發覺她很自然地讓他的舌頭進入了她的溫潤�,並且回贈他火熱的香丁……他沈醉在她的纏綿�,沈醉在雨水漫迷的天地�!

  綿綿的雨水把草原的綠連接起來了……

  參潛兒迷茫的雙眼仰視著風長明,回想著剛才的長吻,感到餘熱還留在她的嘴�、她的心�,她究竟什麽時候開始懂得享受他的吻了?

  風長明把她放下來,她一時無法站立,被他抱太久了,她的雙腿有些發麻,他扶持著她,一會之後,他道:“你站著靜靜看我,嗯?”

  參潛兒站在雨�,更顯得她的嬌體的凹凸迷人,蒼白的臉兒嵌著的黑寶石似的眼珠透露出迷茫,她道:“你不抱我了?”

  風長明笑道:“我要變漂亮給你看。”

  “什麽?”參潛兒驚叫起來:“你會變漂亮?”

  “是的,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來面目。”風長明說話的同時,他的臉型開始改變,漸漸地,變回他原來的面相,也即是泸澌遺傳給他的——傲世的俊美臉龐!

  參潛兒驚呆了,風長明以爲她被他的“漂亮”震驚了,她卻突然喊叫道:“長明哥哥?你是長明哥哥?”

  風長明心頭大震:參潛兒怎麽知道他叫風長明?!

  “長明哥哥,你真的是長明哥哥嗎?不,你不是的。長明哥哥沒有你這麽高,還有,他的胸膛也是沒有毛的……伽伽可是每天都想著長明哥哥的……你是不是長明哥哥?你……長得真像長明哥哥哩……”

  風長明聽著她的胡言亂語,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的疑點越來越清晰,他的身高與胸毛都是後來長的,那麽,她口中所說的“長明哥哥”應該和他差不多了?他,竟然是她所認識的?

  他道:“潛兒,長明哥哥是誰?”

  參潛兒的嬌體在雨中顫抖起來……她道:“你不會是長明哥哥的,長明哥哥是伽伽的,潛兒不能把從伽伽心�的長明哥哥搶走……”

  “你到底在胡言些什麽?”風長明走前一步,把她摟抱在胸膛:“我和漠伽那冷女孩有關系嗎?”

  “你像剛才一樣抱我好嗎?”

  風長明再次把她橫抱起來,她道:“你想知道長明哥哥?那你就不是長明哥哥了……”

  “你很怕我是?”

  “嗯。”參潛兒輕聲承認:“長明哥哥叫風長明,是風妖叔叔的兒子,從小就和伽伽一起玩大,伽伽心�隻有他一個人,自從他被蒂檬老師趕走後,伽伽就不大說話了,其實伽伽以前是很調皮的,比潛兒還多話也很好玩哩……”

  風長明聽著參潛兒的語言,終于明白了鉑铘爲何說帝都有著他所需要的條件,更明白了爲何要讓自己遇險時躲到風宅,因爲從參潛兒的口中,他應該是風妖的兒子的,可他怎麽就成了鉑铘的兒子了呢?

  同樣令他無法明白的是,蒂檬既然是他的老師,爲何卻成了他的女人了?

  假如風妖真的是他的父親,那麽,他與風姬雅之間……他感到頭裂開般的痛!

  抱著參潛兒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你冷嗎?”參潛兒關切地道。

  她看著他臉兒痛苦的表情,把他的俊臉扭曲了。

  “假如我真是長明哥哥呢?”他痛苦地道,太多的迹象表明他就是參潛兒口中的風妖的兒子風長明,可他爲何竟成了鉑铘的兒子?

  “你不是的,你不是的……我要你變回原來的大笨牛模樣!”參潛兒哭了起來,淚水拌著雨水流溢她的圓臉……

  “是呀,變回去吧,何必用虛假的臉龐迷惑少女呢?無聊的男人!”

  不知何時,風長明的身後多了兩個人,他竟然不覺?他轉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雄偉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奇美的少女,中年男人在看見他的時候,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現在的臉譜來自哪�?我想你不可能見過泸澌大帝,呵呵!”

  在他說話的同時,風長明感到從他身上所透射過來的壓人氣息……

  “身高也和泸澌有著相似處,若是給某人看到,一定會爲此驚訝……白明?白金邪之子,我想,白金邪應該是鉑铘,隻有西境城的鉑家,才擁有神奇的‘冰變’特技……想不到鉑铘會有你如此的兒子……”

  風長明驚呆了,此人竟知道他的父親仍是西境城的鉑铘?他仔細地端詳著面前的男人,這男人身高達一百八十五公分,面貌雄俊,雙眉鷹揚,雙眼如星,全身散發著成熟、強盛的氣質,令人心生折服感。

  他又看了看站在中年男人旁邊的美麗女郎,此女大概二十多歲,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身著紅色披風,特高的衣領把她長美的脖子襯得恰到好處,長而美的臉上有著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雙眉濃而長,碧藍的眼珠射出強光,銀灰色的卷發垂落至雙峰之上,細長高挺的鼻子下是兩片略大的性感之唇,她那閃射著藍光的眼眸盯著他,令他感到一種被輕視的強烈感。

  他由生俱來的狂傲本性,在遇到她的眼神的同時,被激怒了……

  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然敢蔑視他?!

  在他懷�的參潛兒感到他的憤怒,小心地道:“你……生氣了?我不要你變回去了,不要生氣好嗎?其實……長明哥哥是很好看的,潛兒以前也有點喜歡……隻是,他是伽伽的……”

  “你成功了,把她的心擄走了,就憑你這超漂亮的臉蛋……可這臉蛋畢竟不是你的——”少女曬道。

  風長明怒吼道:“女人,你說夠沒?”

  “咦?”少女驚歎,她料不到風長明敢對她大吼大叫……

  “我向來不喜歡多言——”少女道。

  “那就閉上你的鳥嘴!”

  少女的臉色忽變,紫色的光芒從她的身上暴散逼射,那雙碧色的眼睛也變成了紫色,仿佛燃燒著紫色的火……

  中年男人道:“力姬,算了吧!”

  少女道:“爹,他太狂妄無禮了,女兒要教訓他一頓!”

  “潛兒,你站好!”風長明把放下參潛兒,讓她站到一邊去,盯著面前的力姬,道:“打倒女人是我的嗜好!”

  中年男人道:“年青人,你現在還不是我女兒的對手,你的潛能還需要再開發——”

  “費話少說,看招!冰之終極?雪沖!”

  他的雙手前推而出,一團冰雪從他的胸前沖向眼前的少女……

  力姬的紫芒大綻,披風拍揚,把身旁的細雨甩開,緊貼著她的臉的卷發也隨之飛揚,她的右手成掌,朝著風長明推出的雪團劈去,一把紫色的力量之刀劈開冰雪,直沖風長明——“紫色力量?斬海!”

  風長明的冰雪被她的“斬海”分開,冰雪朝著她的兩旁飛射,而她的紫色刀光卻在劈開他的冰雪之後依然來勢洶洶,風長明急閃躲開,紫刀劈開雨幕,把十米之外的草地劈出一道裂縫。

  “冰之終極?雪崩!”無數的冰雪罩射力姬,她的身體紫芒大漲,使出她的護體神盾——紫色護罩!

  隻見紫光把她和中年男人圍住,風長明的冰雪根本無法射入紫色光圈�,更別說傷到她了,卻見她在光圈�把雙手輕揚一下,十道紫色的光箭從光圈�射出,直射向風長明,而此時風長明的背後就是參潛兒,若他躲開,參潛兒必然中招,此時此刻,他隻能選擇硬擋,急速地運起他的守護盾,一扇冰雪之厚牆出現在他的胸前,十道紫箭有三道穿過他的冰雪射在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身體往後退,卻被一個柔軟的胸脯擋住他的退勢,兩人同時再退兩步,才沒繼續後退……

  參潛兒摟抱住他,關切地問道:“你……受傷了?”

  從風長明的嘴角流溢出兩道鮮血,他轉身看著參潛兒,道:“撞痛你沒有?”

  參潛兒覺得鼻子一酸,舉手擦去他嘴角兩旁的血和水,投入他的懷�,哭咽道:“你總是對潛兒這麽好……”

  “年青人,其實你並不需要這付臉蛋,這小女孩的心早已經給了你。”中年男人道:“隻是,你的體形,和她畢竟有點不搭配,‘冰變’雖能改變臉型,卻不能變化體型的。”

  風長明抱摟著參潛兒轉頭,面對著時刻都給予他一種沈重的壓迫感的中年男人,道:“你雖然知道得很多,但有一點,若我不說,你永遠不會知道。”

  “哦?”中年男人表現出一點疑惑和好奇。

  風長明道:“我就喜歡她這麽嬌小,喜歡抱她在懷�,我願她像一隻純白的可愛小貓窩在我的懷中,把她寵得像一個絕世寶貝兒——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

  中年男人忽然笑了……

  力姬曬道:“無聊的男人,隻想著抱女人!”

  風長明的怒色重新上臉,道:“女人,你別囂張,把我惹惱了,我拼著爆裂身體,也要把你擊殺!”

  “你有這個能耐?你——”

  中年男人突然打斷他女兒的話,道:“力姬,他若真那麽做,的確可以與你同歸于盡!”

  力姬驚詫地看著她的父親,不敢相信她父親會如此說,因爲風長明剛才隻不過是兩三招就落敗了,他又有何能力與她同歸于盡?

  “鉑铘不能不算一個強者,隻是他的一生忙于爭霸事業,忽略了自身的修爲,他隻能擠身于中級強者的行列,而你,隻能勉強算得上強者。帝都所舉行的強者比賽,我每屆都到了。其中最強的仍是摩羅、諾辛、奧菲和布妮……而最後的這一屆,據我的觀察,原來的隆基以及田鵬都超越了你,隻是他們參與西大陸的戰爭去了。哪怕這兩人不在,你要勝過巴洛蕊也沒多少希望,但你有著比他們更無窮的潛力……”

  “我想你說得太多了,你不累?”風長明極無禮貌地打斷中年男人的語言。

  中年男人也不怒,隻是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你這連女人也打不過的廢材,我爹不屑理你!我勸你不要繼續參加強者比賽了,你爹在西大陸正與隆志拼死拼活,你卻地這�抱著敵營�的女人……像你這種男人,也隻能在軟弱的女人的胸脯尋求某種滿足罷了——”

  “閉嘴!”風長明怒吼出聲,盯著力姬,冷冷地道:“你在考驗我的忍耐力?”

  力姬笑了,那從她的美麗的雙眼�擠出來的笑意,帶著一種嘲弄鄙視的氣息,她道:“我沒時間陪你這種無聊的男人……”

  她輕笑著轉身追趕她的父親,他的父親卻回轉頭,對風長明道:“年青人,以後沒事不要用這個臉譜,我不想你侮辱了他!”

  “你他媽的是誰?老子生來就是這個臉,你管得著?”

  中年男人道:“我叫天侍!”

  風長明望著他們遠去,自語道:“天侍?天力姬?!我記著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女人輕視男人就是一種緻命的錯誤!”

  “你……是長明哥哥還是大笨牛?”參潛兒道。

  “我是你的大笨牛。”

  “真的?”

  “潛兒,我們回去吧,雨停了!”

  “雨停了嗎?”

  “可你的眼淚還在流,哈哈!”風長明抛開剛才的不快,又開始逗趣著傻傻的她……

  草原的一邊現出一線明媚!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三章 真相·秘密

  翌日,風長明睜開雙眼,看見怒氣沖沖的黨芳,不知她爲何氣惱,便道:“你怎麽了?”

  “怎麽了?昨天你跑哪�了?爲了一個小毛孩,你竟然連重要的比賽也不顧了?”

  “黨芳,你喝什麽醋,我又沒說不要你。”

  黨芳妖媚的眼神一冷,道:“你別以爲我黨芳是你什麽人似的,那隻是你的妄想症作祟,這世界除了你,還有許多男人,我怕我沒人要?隻要我隨便抛一個眼神,無數的男人爲我黨芳發狂……”

  風長明笑笑,起了床,站在黨芳面前,俯首盯著這個性感的處女,一手托起她的嫩滑的下巴,道:“發狂的是你吧?我看你才是得了妄想症,有我在,哪個男人敢動你?女人真是白癡!”

  “你……”黨芳氣得全身發抖。

  “好了,別生氣啦,以前也沒見你生什麽氣,昨天我不過是和參潛兒出外玩了玩,和她什麽也沒發生的。”風長明把她顫抖的嬌躲擁在懷�,她道:“你以爲我是爲你和哪個女人而生氣?”

  “不是嗎?”

  “你以前跟誰上床我從來都不理,我沒興趣去理,可今時不同往日,西大陸的戰爭已經發動,我們與帝都的是水火不相融的,我希望你記住,無論如何,參潛兒是參贊的女兒……”

  “就這些嗎?”風長明很溫柔地道。

  黨芳的氣似乎消了許多,口氣變軟,道:“總之,你不能在比賽的時候抛下一切不顧……昨晚回來得也太晚……”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意我與參潛兒出去玩了,如果說以前你對我的感情隻是若隱若現,現在卻是水落石出、深情似海……”

  “我呸!”從黨芳高挺細緻的鼻子�噴出兩個字,風長明摟住她的蠻腰,笑道:“昨天還剩幾個人?”

  說到正經事,黨芳才平息心中的氣,任他摟著,道:“隻有十多個人了,風姬雅、田金繼參潛兒之後也都敗了,那風姬雅——”

  “風姬雅怎麽了?”不等黨芳說完,風長明就緊張地問道,對于風姬雅,可以說是他的女人,現在他卻明白風姬雅其實是他的姐姐。

  黨芳那媚傾群芳的美眸白了他,道:“風姬雅沒受什麽傷,隻是她的大木錘與對手的拳頭碰撞時粉碎了,她也被震跌在地,當場就大哭大罵,說什麽混蛋把她寶貴的木錘毀了,這是她經常打她弟弟的木錘,隻要一看到木錘就想起她的弟弟的……”

  她突然不說了,因爲她看見風長明的眼角滲出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她不明所以,然而也無須問的。

  風姬雅與風長明之間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怎麽說,風長明曾經也與風姬雅發生過肉體關系,無論風長明對風姬雅有沒有感情,黨芳都覺得,風長明關心風姬雅是理所當然的,在這點上,她惱不起來。

  風長明的多情近乎濫情她心�也一清二楚……

  “黨芳,今日我的出場安排在什麽時候?”

  “下午。”

  “那我下午再到賽場。”

  “你準備去哪�?”

  “我去看看風姬雅。”風長明也隱瞞,黨芳道:“你與風姬雅不就是睡了一覺,你這麽在意她幹嘛?她又沒受什麽傷,可能今日她還會來賽場的。”

  風長明歎道:“你不明白的。”

  黨芳幽然道:“你真要去……連比賽都不顧?”

  “我欠她太多,她哭了,作爲男人,我應該去安慰她,無論如何,她總是一個女人,她哭,總有著令她傷心的,也許那個令她感傷的人正是我。”

  “你又不是她的弟弟——”

  風長明俯首吻住她的性感的紅唇,黨芳嬌軀一顫,閉上了雙眼,感到他的一雙溫熱的厚唇正壓著她的嘴,她微張嘴兒,一條濕熱的巨物進入她的嘴�,她心�在想:這男人,不知道他自己沒漱口嗎?

  隻是下一刻她竟迷戀在他的晨吻�,在她的心�又一次刻留了他的唇印……

  風長明再次出現在風宅前,他明白爲何在他第一次來這�的時候會有種熟悉感,無論多大的遺忘,總有著一些模糊的極渺茫的痕迹的。

  在此之前,他已經從參潛兒的語言中了解到他本身與風家的密切關系——這原是很好想到的,他不是記著自己叫風長明嗎?

  鉑铘爲何成了他的父親,他就不得而知,其實他的思想�除了一些模糊的痕迹,也的確不能記起些什麽來了,隻是他並非笨蛋,很多事隻要稍稍想想,終是有個明確的結果的,這個結果就是:他其實是風妖的小兒子。

  守門的人認得他,回去通報了,風妖從�面出來迎接他,他看見風妖的時候,感到心�針刺的痛:這明明是他的父親的,可他竟對風妖沒有一絲回憶?

  他張口欲言又止……

  “你來看姬雅?”風妖直截了當地道。

  “嗯,我聽說她昨天哭了,想來看看她。”風長明答道,這次他的語氣很溫和,比以前禮貌多了,面前這被人恥笑的不男不女的人畢竟是他的父親的,雖然此刻他無法相認,但他必須給予他絕對的尊敬。

  風妖語氣平淡地道:“跟我進來吧,風筝也想見見你。”

  風長明知道,風筝就是在黑暗中被他強奸了的美妙女孩……要來的總會來,他也想看看這個令他品嘗到無比美妙的滋味的女孩究竟是什麽模樣兒?

  風長明跟在風妖背後,看著他的高瘦的背影,雖不顯得蒼老,卻給人一種頹廢感,這多少和他風長明有關的吧?

  他默默地跟隨風妖進入了風姬雅的寢室,�面隻有風姬雅,她站在窗前,背對著風長明,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停止了,她就道:“爹,你先出去一會,我有些話要和他說。”

  “別再欺負我女兒!”風妖對風長明吩咐了一聲,就出去了。

  “你來幹什麽?”風妖離開後,風姬雅問道。

  風長明看著她高挑成熟的背影,心�無比的愧疚和痛苦,這個把處子之身獻給了他的女人,怎麽就成了他的姐姐了?他有種想大哭的沖動……

  他走近她的身後,舉手想撫摸她的俏肩,卻又把手放了下來!

  “我聽說你哭了——”

  “我哭與你何幹?”

  風長明沈默,若是以前他早就有所行動了,然而此刻,他隻能是沈靜地站在她的身後。

  “你不是很囂張的嗎?爲何話都不敢說了?”

  “唉……”風長明長歎。

  風姬雅突然轉身面對著他,風長明看著她的明麗奇美的臉,找不到任何與他相像的地方,他覺得自己也不像雅芬和風妖,但他知道面前這美麗的女子正是他絕不能侵犯卻又是被他侵占了的——他的姐!

  “你來我這�,隻是爲了讓我聽你歎息嗎?”

  風長明眼芒一閃,道:“我突然感到無力面對你……”

  “嗯?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風姬雅也迷惑了,風長明的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要說恨,她其實也並非真的恨風長明。

  “你有一個弟弟叫風長明是吧?”風長明強裝靜地道。

  “你怎麽知道的?你知道我弟弟在哪�?”風姬雅緊張地抓住風長明的雙手:“你告訴我好嗎?”

  風長明道:“我沒見過你弟,隻是聽人說昨天你哭的時候,提起了你的弟弟……”

  風姬雅無力地放開風長明,喃喃自語地道:“你怎麽可能見過我弟……我原該想到這是不可能的……”

  風長明趁她不注意,咬了咬唇,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把她摟入懷�,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也是聽說的,你弟是不是很能睡?”

  “嗯,他睡著的時候,隻有踢他的屁股才醒的……”

  “你弟的陽具上是否長有七彩肉粒?”

  “是的……啊呀……你怎麽知道?”風姬雅驚訝地呼道,這事除了家�少數人,外人是很少了解的。

  風長明的驚訝不下于風姬雅,雖然他明知他是風妖的兒子,可這無比的鐵證從風姬雅口中說出來,依然令他震驚無比!

  風姬雅感到他的雄壯的身體在瞬間打了個顫寒……

  “我也是聽人說的。”風長明的口音也有些發顫。

  風姬雅盯著他,道:“漠伽說的?”

  除了漠伽之外,她想不出誰還會把這些事告知風長明……

  “嗯……”風長明模糊地答道,驚訝于連漠伽也知道他的寶貝上有七粒小東西,怪不得參潛兒說他是漠伽的,原來自己真的與那看起來不喜歡理人的小美女有一腿?

  風姬雅氣道:“漠伽怎麽能隨便地就把這些羞人的事告訴你?”她盯著風長明,忽地一驚,道:“你是不是也和漠伽有什麽瓜葛?”

  “沒有。”

  “沒有?沒有她怎麽把這事說給你聽?”

  “這……”

  風姬雅冷冷地道:“你最好別搞漠伽,她是我的弟的女人,雖然我弟是失蹤了,但他還未死!你已經搞了我弟的一個女人,你敢再搞漠伽,我就……”

  風長明奇道:“我搞了你弟的女人?”

  風姬雅道:“你那晚把我弄昏後,又弄誰?”

  “風筝。”

  “她是我弟的女人。”

  風長明道:“我不明白。”他怎麽會有女人呢?

  “她是我爹買來的,從小就是屬于我弟的女奴之一。”

  風長明驚想:我到底還有多少個女奴?

  他道:“你弟有很多女奴?”

  “不多,就五個。”

  “五個?”風長明大驚,他竟然還有五個女奴?

  風姬雅不滿地道:“你大驚小怪什麽?海之眼的男人有幾個女奴算什麽?別的男人多達幾百個,你也不見得少,就帝都這�,你就和好幾個女人亂搞。”

  風長明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爲這亂搞的女人中,有一個竟是他的姐姐?

  “和我說說你弟的事好嗎?”

  “爲何要和你說?你是我什麽人?”

  “我是……”風長明忽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風姬雅道:“你放開我。”

  風長明放開她,她走到床前,坐落床沿,示意風長明坐在她身旁,她就輕靠在他的臂膀,變得無限溫柔地道:“其實我一直都想找過人說說我弟的事……”

  她開始說著她的弟弟的事情,風長明靜靜地聽著,時間在一說一聽中慢慢地過去。

  對于自己的過去的一些事,風長明終于從風姬雅的口中得知一些,雖說是不全面的,但這片面的信息卻可以肯定他心�的許多猜測……

  “那個木錘是我經常用來打我弟的,每看到木錘我總想起我弟,心�覺得暖和;昨天卻被那個叫做烏東的家夥弄碎了,以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風長明聽著風姬雅說完,才道:“我不能幫你什麽,但我發誓會把烏東打碎。”

  “我用不著你來幫。”

  “我想幫你……”

  “你能幫我什麽?”

  風長明想了想,道:“我幫你造一個木錘,像以前那個一模一樣的,好嗎?”

  “如果你能找回我弟,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你能嗎?”

  “我……能。”風長明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後面這個字,要找回她的弟弟其實很容易,但要找回失去的記憶或許很難,而當他再度以她的弟弟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又是怎樣的處境呢?他不懂,隻知道是他這個作弟弟的,毀了她。

  風姬雅的臉從他的臂膀�起來,側臉凝視著他粗犷的臉膛,幽然道:“你若找回我弟,我就跟你,一輩子都跟你。”她說罷,又把臉靠依在他的臂膀,她不知道,她所靠依著的男人其實正是她所想念的弟弟。

  “我不要——”風長明的心�有些疼,這個姐姐還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弟弟,卻說要把她的一生獻給他,他想說“我不要你”,可他說不出口,一旦他這麽說,傷得不止是一個女人心,傷得還是他的姐姐的心兒,也許他的這個姐姐在某種時候真的很野,也很堅強,隻是在這種時候,她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慰,他猶豫了一會,道:“我不要你的承諾,但你所要的,我都會幫你做到。”

  風姬雅忽地坐直身體,冷眼盯著他,道:“若你不要一個女人的承諾,你也沒必要向一個女人承諾,你難道隻會傷害女人的心?”

  “我……”他終究沒了語言,許多事本來是簡單明了的,偏偏到了他和風姬雅之間,變得複雜無比。

  “姬雅,我可以進來嗎?”

  虛掩著的門之外傳來風筝的聲音,風長明緊張地道:“她怎麽來了?”

  “是我爹通知她的吧。”風姬雅算是回答了風長明,便向門那邊道:“風筝,你進來吧。”

  門緩緩地開了,光線越來越明亮……

  一道紅色的光影隨著映入風長明的眼簾!

  風長明第一次看見風筝的真貌,這次的震驚幾乎與他看到巴洛蕊之時同等了。

  向著屋�緩步走來的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袍,紅袍把她美好的身段掩蔽了,可風長明能夠從那晚的痕迹�想象她的衣袍內的曼妙肉體……

  這女人的美貌幾乎壓倒群芳,在風長明所遇到的女人中,以單純的臉部嬌美程度,隻有巴洛蕊、巴洛渺、漠伽、參潛兒能夠壓倒她或是與之抗衡,其它諸女都要比她遜色一點,然而除了美,她還有著她的獨特風韻,那就是感性十足——達到了黨芳的性感妖冶。

  她有著一披絕美的金色而柔細的發,散披在她的雙肩背,略似瓜子臉的美好臉型稍微地短,因此不是十足的瓜子臉的長俏臉,她的臉不顯長,看去圓尖但又略地拉長,臉頰豐腴,下巴見圓巧尖細,組成她極爲精緻的美臉兒。

  她的眼睛不大,但也不小,形似一片桃葉,眼珠是碧褐色的,她的雙眼應該時常蘊藏著挑動人心的元素,但此刻卻是怒色爍爍……

  她的鼻子細巧高緻,嘴兒是人們所常說的那種櫻桃小嘴,雙唇未經任何脂膏的滋潤而見鮮紅。

  風長明震驚過後滿足地想:這就是風妖替他物色的女奴嗎?

  若這般的美女存在于帝都,不可能不讓人知,但她在他之前,卻是處女的?難道就因爲她是風妖的兒子的女奴,別的男人不敢碰?這說不過去……

  風長明開始爲他的女奴擔憂起來了,他哪�知道,風妖爲了保證他的兒子的女人不被別人奪走,不允許風筝姐妹走出風宅一步,即使是風宅來了人,風筝姐妹也要躲藏起來,不要外人看見。

  至于風宅的人,也隻是少數人看得見風筝姐妹,而所見的,幾乎都是兩姐妹中的風筝,風緻卻是足不出戶的,她把所有的時間用來修煉她的“靈動之槍”了,她每時每刻都在心�刻印著還是小孩子的風長明所說的那句話: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就保護你……

  因此,風筝姐妹是帝都隱藏的絕色中的絕色!

  風筝走到眼睛睜的老大的風長明面前,冷冷地道:“看夠沒有?”

  “若我說沒有,你會怎麽樣?讓我看足一輩子嗎?”

  “你去死吧!”風筝手中的劍劃出一道光芒,橫砍風長明的頸脖……

  “在你出劍前,請你先了解我是誰!”風長明的身體逼射出強冷的氣勁,他的左手突舉而掄下,一道厚厚的冰塊擋在風筝的劍鋒之上,與此同時,風長明的身體爆站而起,原是讓風姬雅緊靠著的右臂前伸欲抱,卻見身前的紅影一閃,從他的眼前消失,然後又至上空閃落下來,劍刺向他的天靈,他的雙手向上一托,巨冰迎上,擋開風筝淩空下擊的一招,風筝被巨冰撞飛起來,落地之後沒有再進行攻擊。

  風長明回首看見風姬雅剛從床沿坐正,笑道:“事出突然,讓你睡倒在床上了,我向你道歉。”

  風筝盯著面前的男人,也震驚于此人的身高,她本來就有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但要看他時,卻還是得仰起她的美臉。

  風姬雅道:“你應該向她道歉……”

  風長明再度迎上風筝的怒臉,明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女奴,卻感到尴尬,攤攤手,道:“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向你道歉。”

  “哪怕你道歉一萬次,我也非殺你不可!”

  “你沒有能力殺我……”

  “這世界總有人有能力殺你的。”

  風長明不明白了,疑問道:“但不是你,是吧?”

  風筝的眼色中露出一抹嘲笑,道:“女人要殺一個男人,並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

  “你什麽意思?”風長明喝喊道。

  風筝道:“假如我用我的身體作爲條件,相信會有比你更強的男人來殺你。”

  風長明心�的火爆燃,怒吼道:“風筝,你試試看?”

  風姬雅也道:“風筝,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這家夥強奸了我!且你爹已經恢複我的自由身,我做什麽,都不會對不起你的弟弟……”

  “冰之終極?冷凍!”風長明雙手在胸前合並,推出一首奇冷的氣勁,瞬間到達風筝面前把她凍結,他走到風筝身前,扛起冰雕似的風筝,就欲向外走,風姬雅道:“白明,你要幹什麽?”

  風長明道:“我要把她心�的恨意消掉,這個固執的女人,不給她點顔色看看,她不知道我是誰。”

  “你要帶她走?”

  “是的。”

  風姬雅沈思了片刻,隨手丟出一條毯子,風長明接了,她道:“把她的臉遮住。”

  “你……”

  “走!”風姬雅不等風長明把話說出,就下了逐客令,風長明愧疚地道:“對不起。”

  “走呀!”風姬雅憤怒地重複了一次!

  風長明轉身,面對著門外,站了好一會,終于跨出了第一步……

  風長明在瞬間解開風筝的凍結,風筝還未來得及動作,就被他抱著了,她掙紮個不停,卻發覺她已經不是在風姬雅的閨房,而是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按屋�淩亂的擺設,她猜測這是男人的房間;其實不用猜測,她都知道這是風長明的房間。

  她的掙紮是不濟于事的,一個女人若被某個男人抱著,掙紮都顯得過于無力……

  “救命呀……”

  風長明把她的求救吻住了,任何求救的信息隻能從她的鼻孔�喘出來,或是從她的嘴傳過他的嘴,被他吞到了胃�去了。

  再度被這粗魯的男人吻住,她的身體開始發軟……

  “女人還是小聲說話的好,太大聲不該是女人的風格。”風長明結束了一吻,略帶威脅地道。

  “放開我。”風筝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也沒有再喊些無謂的求救。

  風長明笑道:“知道我帶你來這�有何目的嗎?”

  “不知道。”

  “我想要你。”

  風筝怒而無言。

  “如果你一定要殺我,且要用你的身體爲條件換來別人的手來殺我,何不把你的身體獻給我?我當比任何人都珍愛你!”

  風筝仰望著男人,驚訝于他爲何能在強奸她之後說出如此的話語?若非他是白癡,就是她的錯覺。

  “你以爲每個女人被你強奸了都應該愛上你?”

  風長明一愣,道:“別的女人我不管,但你必須愛上我,不管是你是自願的還是我強來的,你從來都屬于我!”

  “我再重複一次,放開我。”

  “我也重複一次,我要定你了。”風長明抱起風筝,把她掙紮的嬌體壓在床上,她的雙手被他的一隻大手控制著,他的左手便伸到她的胸脯的衣扣上摸索,她的雙腿在亂動中被風長明的下半身壓得無所動,久而久之,終于身體一軟,白眼盯著風長明,不做任何動作了。

  “沒力氣了嗎?”風長明問。

  風筝撇臉一邊,風長明就俯身下去吻她的臉,她的身體輕顫著,任由風長明吻著她那如玉似的美臉……

  “這次可不能算我強奸的。”風長明解開她的衣袍上的腰帶,她穿著的是紅色連衣皮袍,這皮袍直至她的膝蓋,但隻有胸前一個扣子,一條紅色的腰帶,扣子早已經被風長明解開,露出她�面柔和的藍色內衣,雪白的頸項玉潔而滑嫩,他壓抑不住地親吻著……

  他的手在解開她的腰帶之時,她的腰扭動了幾下,他的不安份的左手不經她的同意,便在她彈性十足的蠻腰上撫摸著,撩開她�面齊腰的藍色薄衣,手至她的胸膛,碰觸到她胸前的圓形罩杯,便隔著罩杯在她的豐碩之上輕輕按著。

  “在你獻身給別的男人之前,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風長明在她耳邊�磨道,微�的嘴吐出的熱氣透入她的耳�,令她騷癢難當。

  風筝被他弄得嬌喘漸急,道:“我沒有想過獻身給別人——不,我沒有過你的感受,你是我什麽人?我爲何要理你的感受?”

  風長明咬著她的豐滿的耳珠:“我是享受了你的美妙的初夜的男人,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你——”

  “不要大聲說話,你會把我盡心營造起來的氣氛毀了的。從姬雅的口中我得知,你原是她弟弟的女奴,因了我強奸了你,所以你才覺得對不起她的弟弟……但我知道,她的弟弟已經失蹤很久了,一點音杳也沒有。風妖也在那晚之前就解除了你和他之間的契約,把你們兩姐妹認作幹女兒,你早就是自由的人了。何苦要在你的心�橫加上一把鎖?”

  “難道你把你的身體作爲條件,獻給別的男人,然後讓別的男人來殺我,這樣做,你就對得起我對得起姬雅的弟弟,對得起你自己了?”

  風筝怒道:“我又沒有——”

  “噓……”從風長明口中吐出的熱氣把風筝的語言融化了,他道:“我想姬雅的弟弟也不希望你那樣做的……海之眼因爲長期戰爭的緣故,男人比女人要少一兩倍,而好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客觀上講,我這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帥,卻也是個很有魅力極度強壯的男人,像我這種男人既然已經和你發生了親密關系,你當把我作爲優先考慮的對象。反正,你總是要跟一個男人,你都二十六七歲了,何不將計就計,就跟了我呢?難道是因爲那晚我讓你痛……女人總是要痛的——”

  “你爛夠了吧?我討厭你這種人,自大,無恥,哪怕海之眼沒有了男人,我也不會跟你。”

  風長明把她衣袍攤在床上,鋪墊著她的身體,左手從她的藍色內衣縮回來,放在她的雙腿之間,隔著同樣藍色的中短褲逗弄著她的私處……

  她的中短褲其實是一條藍色的不長不短的緊腿褲,剛好齊她的膝,當把她的衣袍張開,就會露出上半腿的柔和的藍色以及下半腿的潔嫩肉光,風長明在第一次真正見到她之時,便發現了她在走動的時候,因了雙腿的向前擺動和臀部的自扭動而令她的衣袍自然地分開,若隱若現地把她的雙腿呈現出來,那種姿態和隱露的美好足以誘惑任何男人的。

  風筝本來被他的右手掌握在一起的雙手原是用力擴張的,後來便放棄了,因爲她的雙手力量竟然不夠他的一隻手的力量,她的雙手被他的一隻手扳在她的頭頂,動彈不得,且累得要命,此時又被他的左手在私處撫弄,嬌喘得更是急了。

  風長明的左手沿著她的雙腿內側緩緩地向著膝蓋撫摸下去,如此反複,左手像一個情欲的向導在不知不覺中把帶領到情欲的邊緣……

  風筝的胸脯起伏有緻,藍色的隆起,就像遠望去的——藍色的起伏的美麗高原。

  “你會跟我的,因爲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風長明的頭低下去,臉壓在她的豐滿柔輕之上,隔著藍衣咬上她的乳頭,她就又掙紮了一會,然後怒看著風長明的側臉,咬緊牙關,不讓從胸部傳過來的酥麻感征服她氣息,否則她怕自己會呻吟起來……

  漸漸地,藍衣被風長明的唾液濕浸了!

  “衣服濕了,穿在身上可是會生病的,來,我幫你脫了吧。”風長明自作聰明地道。

  “是你的口水弄濕的……我喜歡生病!不,不要脫。”風筝驚叫起來,風長明的左手已經把她的藍衣撩了起來,露出她的結實平坦的小腹,她掙紮著彎起腰,這就正好配合了風長明的動作,他她的藍衣繼續往上撩,至她的臂彎處,他的右手放開她的雙手,兩隻手抓著藍衣的前後,把她的藍內衣從她的身上除去,便見到了她的綠色杯罩,以及杯罩邊緣的潔白的肉色隆起,還有,深深的乳溝兒……

  風筝雙手反射性地掩住她的前胸,雙眼緊張而慌亂地盯著色迷迷的風長明,顫著聲音道:“不準看!”

  風長明奸奸地笑著,心想:這女人的,有時總是顯得近乎白癡。

  原是掙紮的,現在他也沒有控制她,她爲了讓雙手掩住她的沒有全露的胸脯竟然忘記了趁機反抗?

  他的左手很快地抓住她的褲頭,她的神經一緊,便感覺到腰身以下傳來一陣涼,再也顧不得上身,雙手回去抓住她的褲頭,不讓風長明繼續向下脫——“我、我求你了?”

  “我總覺得你這女人很悍的,怎麽就求我了?求我什麽呀?”

  “不要繼續脫了!”風筝仿佛是有氣無力地答道。

  “你在求我?”

  “嗯。”

  “那我也求你一件事,你若答應我,我也答應你的請求,好不?”

  “你……你說。”

  “請你和我做愛,你答應嗎?”風長明很認真地道。

  風筝圓眼著雙眼,嘴攏不起來了,她道:“你……你……你這是什麽請求?我若答應了,不也一樣被你脫去衣服嗎?”

  風長明笑道:“也不見得如此。若你自願和我做愛了,你自然可以自己把衣服脫了,我隻說答應不脫你的衣服,卻沒有說叫你不用脫衣的,你說是吧?”

  風筝啞口:讓她自己脫衣?

  她道:“我不脫。”

  “也就是說,你不答應我的請求了,既然你不答應我的,我也不會聽你的,放開你的雙手,否則我把你的褲子撕了,看你事後穿什麽褲子回去?”

  “我已經讓你得逞一次,且那是我最寶貴的一次……”她說話的語氣透出她的無奈的軟弱:“若你這次一定要這樣,我就……”

  風長明的左手突伸,捏住她的下巴,她的嘴巴微張著大喘,他道:“你想咬舌自盡?”

  他右手放開她的褲頭,她的雙手把她的褲拉提上去,他離開她的身體,坐在床上,盯著她道:“我放開你,你別搞小動作?”

  從風筝的鼻孔�“嗯”出一聲來,風長明的左手慢慢地放松,離開她的嫩白的下巴,她立即做了起來,拿起她的內衣就開始穿……

  “你可真夠堅貞的,爲了你的風長明?”

  “與你無關,反正我甯願死,也不叫你侮辱我。”

  “你隻不過是某人的一個女奴——”

  “我知道我是女奴,可你以爲我想嗎?我們原是有很好的爹娘的,可他們很早就在戰亂中被屠殺了。我們被人販子收養,到了十歲的時候就把我們賣到風家……你以爲我想嗎?呀,你以爲……”風筝感到委屈,雖然風家對她們姐妹很好,隻是背上“女奴”的名義,她們畢竟是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一對,如今風妖收她們作義女了,可她們想起她們背負了二十多年的“女奴”之名,她心�就酸苦難當,百般滋味都湧上心頭,也就顧不了許多,雙腳一個勁地踹踢風長明。

  “喂,你他媽的別踢我屁股,我醒著的時候,最討厭別人踢我屁股了!”

  風筝愣住了,她的內衣剛拉過她的頭,挂在脖子之上,衣的底邊堆在她的雙峰之上,更是突出她的豐滿高挺,風長明看得咽了咽口水,她就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複述一次?”

  人無論怎麽樣變化,總是有一些痕迹的,雖然風筝有好多年未見風長明了,但風長明小的時候,每當她在他清醒的時候踢他的屁股,他都會惡狠狠地說一句:“你他媽的在我醒著的時候別亂踢我的屁股!”

  也許風長明的聲音有些變化了,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聽在風筝耳�令她感到熟悉和震驚!

  她抓住風長明的雙臂,搖晃著風長明,喊道:“你再說一次,你爲何討厭別人踢你的屁股?”

  “你不穿你的衣服了?”

  風筝穩住情緒,道:“你回答我。”

  “可以,但是,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風筝很幹脆地道:“可以。”

  風長明道:“你在我之後,有沒有和別的男人上床?”

  “沒有。”

  “你不是說要用你的身體作爲條件——”

  “我說沒有就沒有,我經常說氣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把臉垂了下去,臉兒見絲絲的紅了。

  “紅得真可愛!”風長明托起她的紅臉,道:“若我是風長明,也即是說是你原來的主人,你還會拒絕我嗎?”

  風筝的嬌躲劇顫,倒退了回去,身體靠著床欄,神色複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久久才道:“你說什麽?”

  風長明笑道:“你之所以這麽緊張,且要我重複剛才的話,以及急著要明白我爲何會說那樣的話,難道不是因爲你的心中懷疑我就是那個愛睡的風長明嗎?”

  風筝的眼睛再度擴大……

  “你……你說你是長明?”風長明離開她的時候才十歲出頭,她對于長大的風長明沒有任何印象,在她的思想�,或許長大的風長明真的是這個模樣的。

  風長明笑了笑,道:“聽說你們兩姐妹從小和主人裸睡在一起,你們應該清楚他身上一些不爲人知的特征吧?”

  風筝隻是盯著他,他又道:“你可以回憶一下我那晚進入你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覺?雖然是黑暗中,但對于第一次進入你的身體的東西你應該有些印象的,想想吧!”

  “把你的衣服全部脫了!”風筝命令式地喊道,經風長明這麽一提,她想起風長明那晚進入她時,給她的感覺就是他的那東西家不是純粹的圓滑……

  “我爲何要聽你的?”終于輪到他風長明發標了,他心�偷偷地樂著。

  “你不脫,我幫你脫。”風筝也不顧自己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就撲過來,雙手幹脆利落地要解除風長明的褲子,風長明也很配合她,任她替他寬衣,他就道:“你不怕我強奸你了?”

  “你若不是長明,再敢進來,我就自盡給你看。”

  “女人就隻會這一招嗎?”

  “女人的招式多得很,但這招最好用,女人要得到一個男人的疼愛,就必須用女人的眼淚,要威脅一個男人,對于女人來說,最好莫過于自殺的方式。”

  “你懂得還挺多的——”

  “啊?!”風筝在解脫風長明的褲子的時候,看見了風長明的寶根上的七粒彩石,驚震突呼,仰臉凝視風長明之時,眼睛�已經多了兩眶淚水,此時她的兩顆眼珠就象兩顆碧褐色的瑪瑙:“長明?你真是真明!?”

  風長明見她激情、驚喜如此,知道自己在她們的心中的重要性,然而他卻怎麽也記不起和她們相處的一些來了。

  她撲在他的懷�——也許應該說她窩在了他的胸膛哭泣,他的雙手從背後環住她輕輕撫摸著:“別哭,我回來了,你還哭什麽?”

  “你長得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長明,長明小時候是個小帥哥,你卻長得粗魯之極,且做事也極粗魯,你上次把我的心傷透了,嗚嗚!”

  “可是你把我的胸膛濕透了。”

  “我難道不該哭嗎?”風筝淚眼仰望,風長明低首吻著她的淚,在她的臉龐上吸著她的芬芳從而吐出陣陣濕熱之氣,他輕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笑,很想見你笑一回的,但從你出現在眼前,一會兒是怒,一會兒是哭的。”

  風筝迷惑地道:“你沒見過我笑?你以前……”

  “噓……若是我還記得以前的事,我就不會不記得你了。我是最近才查出我原來是風妖的兒子風長明的,我早知這樣的,我還會和姬雅發生那種事嗎?她可是我姐姐呀?好啦,風筝,我們不談這些了,既然我是你曾經的主人風長明,你是否應該服侍你的主人的任何要求?”

  風筝道:“你不止是我曾經的主人……你還是筝筝生命�的主宰,一生的主人,筝筝任何時候都是屬于你的。”她在說這句的時候,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紅暈在她的淚臉上爬了起來,像是挂著細雨絲的長空悄悄地多了一片虹彩,美妙而溫馨!

  “那麽,我們可以做愛了?”風長明的雙手就從她的背後抓住她的藍色小內衣,緊著要往上扯,她的雙手卻爬緊她的腰背,不讓他把她的內衣脫衣,隻聽她道:“你讓筝筝有個適應的過程好嗎?你是長明,筝筝始終都是你的人,可是,這來得太突然了,我的心一下子不適應,我怕到時服侍不好主人……”

  “好了,我清楚,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逃避。”

  “我……”風筝剛想說話,風長明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拿開她的雙手,道:“仔細看著我,我把真面目給你看看,是否還有你印象中的風長明的一絲模樣?”

  他說話的同時,臉部開始變化,很快地變回他原來的傲世真貌,看得風筝目瞪口呆,許久,她喃喃道:“你果然是長明,我們想,長明長大後就是這個模樣的,絕世的風標,帶點囂張的令女人傾倒的狂傲氣質,你的這雙星月般明銳的眼睛時常流露著絲絲風流的神采!”

  此時,風長明的性感的厚唇開�,以一種富于磁性的沙啞男聲道:“風筝,我聽姐姐說,你以前對我是很兇的,三兩天的找我吵架,怎麽現在對我這麽好了?”

  風筝的臉又紅了,她垂首道:“你那時還是小毛孩,你就那麽囂張,而妹妹又對千依百順的,若我對你太好,就會把你寵壞,因爲你是由我們兩姐妹看管的……我不想叫我們的主人長大後是個無用的男人,其實平時我也對你很好的,隻是你想偷懶的時候我才對你兇哩。”

  “總覺得你和姐姐所說的有出入……”

  “什麽呀?你不信就算了,我多兇,兇不過你姐……對了,你對你姐做出那樣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風長明痛苦地道:“你別問我,我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了,自從知道自己其實是風妖的兒子,這件事就成了一根不可拔除的針,每動一下,我心�都覺得刺痛的!”

  風筝看著風長明略爲扭曲了的俊臉,道:“主人……筝筝以後在無人的時候都叫你主人好嗎?我一直都是你的女奴的,雖然你父親認我們姐妹作幹女兒,可在我們的心�,我們都是你的最美麗的女奴。”

  “我也喜歡你喊我主人……因爲你實在是個美麗的女奴。風筝,你的妹妹是否有你漂亮?”

  風筝眼睛睜大,道:“主人,姬雅沒和你說我們姐妹是雙胞胎嗎?我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我們的氣質和性格就有點差別了……”

  “你們是雙胞胎?長得一個模樣?”風長明驚呼起來,風姬雅雖說了他的女奴中有兩姐妹,可沒有詳言她們是雙胞胎……他竟然有一對美麗無比的雙胞胎女奴?

  風筝點頭道:“嗯,是這樣的。看來主人真的不記得了,可是主人是怎麽失憶的,能告訴風筝嗎?”

  風長明無奈地道:“若知道我自己是怎麽失憶的,還叫失憶嗎?我隻知道我的記憶是從鉑铘那�開始的,也許整件事都是他策劃的……”

  “這人真可狠!”風筝極不滿地道。

  “風筝,不要這麽說他,哪怕真是他讓我失憶的,因爲他對我是真正的好,他把我當成了他真正的兒子……他一生無兒無女,又失去了他的城,他其實是個可憐的老頭!不管以後我恢複記憶之後會怎麽樣,至少在我記憶�,他是真的把他的一切以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的,我很愛他,也很尊敬他。”

  “在以前,他也暗示了一些信息,隻是我不明白罷了。在他的心�,他是時刻害怕失去我這個兒子……他老了,爲了造就我,他也失去了他的強大力量,從根上講,他是一個真愛我的老頭子,無論在任何時候,在我心�,我都還承認他是我的慈父……”

  “在我記憶未恢複之時,我不想與以前的人的太接近。若明知面前的人是你原來所熟悉,你卻在腦海�找尋不到任何關于他們的信息,是一種極度痛苦的事情。風筝,我想問你一件事?在那麽多人當中,以前誰對我好?比如巴洛大帝、田鵬、他們和我關系好嗎?”

  風筝聽了,幽幽一歎,道:“很多事說了你也是沒有印象的,我隻能告訴你,在帝都,除了風家的人和漠國師的孫女漠伽,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你是真正的好,帝都的上流社會都把你爹當成一個笑話,而因爲你隻會睡覺且在強者學院表現得奇差,你就是一個笑柄。在你失蹤之後,巴洛金撕毀了你和大公主的婚約,又出現你和姬雅之事弄得姬雅與巴洛王子的婚事告吹,你爹在帝都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風長明長舒了一口氣,道:“按你這麽說,我就沒有什麽顧慮了,我原以爲我是風妖的兒子,應該是站在巴洛金這個陣營的人,原來我們在他們的陣營�隻不過是小醜,那我就按我的另一個父親鉑铘的安排……”

  “你還要回西大陸?”

  “是的,我沒有選擇,我必須回去,因爲我記憶是從西大陸開始的,我真正的生命來自西大陸,來自一個叫鉑铘的可敬的老人,他是我的父親,我必須回去完他的心願!”

  “你的父親是風妖——”

  “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雖然我知道風妖才是我真正的父親,可是我找不到關于這個父親的記憶,我……很痛苦,我必須趕快離開這�!風筝,我失去的記憶回來之時或是當我攻打帝都之時,我就回來……否則,我永不踏入帝都,因爲,這個地方沒有我的任何記憶,隻有痛苦的無謂的回溯,你懂吧?”

  “我不懂,我隻懂你不帶我在你的身邊,主人,我是你的女奴,應該時刻在你的身邊服侍你的。”

  風長明搖搖頭,道:“風筝,幫我守住這些秘密,對誰也不要說。”

  “嗯,我會守住主人的秘密的……主人,你能告訴筝筝你失憶之後的事情嗎?筝筝很想聽這些年主人是怎樣生活的。”

  “真的很想聽?”

  “是的,很想聽哩。”

  “可我想做愛的時候你不幹,你想聽的時候我也就不說了,哈哈……”風長明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覺得逗著這個美妙的屬于他的女奴的時候有著無比的爽快感。

  “你……我不理你了。”風筝的手不輕不重地擂在他的強壯的胸膛,氣惱惱的道。

  風長明輕摟著她,柔聲道:“你哪天和我做愛了,我們一邊做愛,我一邊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你說好嗎?”

  “那我們現在就做愛。”風筝大膽直率地道。

  風長明大笑,把她的小內衣拉扯下來,道:“我也沒辦法適應你突然對我這麽順從……筝筝,咱們出去,你把臉蒙上,我帶你回風宅,然後我要趕場。那個打碎我在姐姐心靈的印記的家夥,我發誓把他的頭也打碎。”

  風筝驚訝地盯著他,道:“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殘酷?”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麽殘酷的。”

  “你不是的,你原來不是的……”

  “也許是我的另一個父親改變了,或者是他徹底造就了我!從風妖對人的態度,他應該不會教得出這樣的兒子,他是對人對事都太溫和了……但鉑铘,他那顆殘酷的戰鬥之心從未放下過,他在把他的真愛給了我的同時,也把他身上的殘酷鉻印在我的心靈!”

  “風筝,你會因此而覺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主人?”風長明略憂慮地問道。

  風筝摟住他強壯的頸項,仰臉親吻了他,堅定地道:“你的確不是我想象中的主人了,可你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用我的生命來守候並服侍你……”

  “你不去獻身給別的男人了?”

  “你這人好壞,再說我就惱你了……主人,你相信嗎?我從來沒有想過把身體獻給別的男人,我說出那話之前沒想過那麽做,我一時不知怎的就說了出來,因爲、因爲你太氣人了,我、我就那樣說……嗯……嗯……”

  風筝的說話的嘴像是被風長明吻住了,屋�暗響著她的濃重的嬌喘……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四章 強者比賽·血染的風采

  風長明進入賽場之時,已經是下午。

  風姬雅也來了,因爲她知道風長明的賽程……

  圓場南面站著的參賽者,風長明所熟悉的還有巴洛蕊、巴洛渺、參彪、漠伽、田藍,其它的六人是風長明所不熟悉的,按實力,巴洛影和參蘭都比田藍、漠伽要強,然而田漠兩人未被淘汰,她們卻被淘汰了,看來是遇到強勁的對手的緣故。

  風長明很留意地看著漠伽和巴洛渺,這兩個女人,據她所知,一個是深愛著他的,一個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走到黨芳身前,問道:“巴洛影敗了?”

  黨芳道:“剛落敗的,參蘭也是今日才敗的。”

  “烏東是哪個?”

  黨芳指了指站在參彪左邊的黑塔粗壯男人,此人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在這冷天氣�赤著肌肉絞結的上身,額寬鼻塌,嘴大粗橫,一看之下,兇悍之極!

  “今日我的對手是誰?”

  “參彪。”

  “我想更換對手……”

  黨芳道:“烏東在剛才與巴洛影的戰鬥中已經勝出,怎麽換,你也不可能與他對陣。”

  風長明不以爲然地道:“你是這麽覺得的?”

  “事情就是如此,什麽覺得不覺得?”黨芳知道他急于爲風姬雅報仇,心�多少有些不快。

  風長明摟住她的性感的蠻腰,哄道:“你又吃醋了?”

  黨芳推開他,惱道:“鬼才吃你的醋,過去那邊排隊,漠伽和淩雨賽過之後,就是你和參彪的比賽了。”

  風長明在她極富彈性的美臀輕捏一下,放開她,笑呵呵地走開,黨芳沖著她們雄背罵道:“色鬼……”

  風長明走到參彪和烏龍兩人之間,硬插了進入,把兩人分開,他就道:“參彪,待會是否我和你打?”

  “正是,你小子怕了吧?”

  風長明道:“我操,我怕誰都不會怕你!我隻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待會你堅決不出戰行不行?”

  “爲什麽?你小子想讓我做孬種?”

  “我想替姬雅報仇——”

  烏龍的黑臉扭曲了一下,但還是裝出一付平靜的樣子。

  參彪道:“你讓我想想……”

  風長明掉頭對烏龍道:“你是否有興趣和我比一場,就在今日?”

  烏東冷靜地道:“如果主辦方發話,我很有興趣打敗你,你是在這次強者比賽中,能夠引起我興趣的少數幾人之一。”

  “謝謝!”風長明道了一聲謝,扭臉又對參彪道:“你想出結果沒有?”

  參彪不答反問道:“他答應了?”

  “你的耳朵沒聾吧?”

  “我明天定會把你打得跪地求饒!”參彪惡狠狠地道,但風長明知道他已經答應了,隻是他答應的方式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明天跪倒地上的定然是你……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狗娘養的才會接受你的道謝。”

  烏東雙眼冷光一閃,扭臉看了參彪一下,風長明的腳底輕踩在參彪的腳背之上,參彪咧嘴一笑……

  淩雨看似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人長得俏麗,比漠伽還要矮些,大概一百五十八公分,身段均稱,當她與漠伽站成一線之時,看者很少注意她,因爲她的姿色相對于漠伽來說,相差大了些。

  如果漠伽是天上的明月,淩雨就是地上的瑩火蟲,但,她們的武技實力呢?

  這要比過才知道,然而在未比之前,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偏袒于漠伽,至于那百分之十的希望漠伽落敗的人,有百十之九是女人——因爲她們忌妒她的美,最後那百分之一則是淩雨陣營的人了。

  因了參潛兒風姬雅風筝三女曾給風長明說的有關于漠伽和他之間的事,他這次特別留意著她,這個從小就對他保留著如一的感情的女孩是如此的沈靜如此的美麗,可他已經知道,原來的她絕不是如今這個樣子的。

  他聽說,她原來很調皮,很愛整他,弄得他對她有一種恐懼症……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從小就特別多的鬼主意,她把這種小聰明都放在他的身上了,自從他失蹤後,她就變得沈靜了,沈靜的就如同失去太陽的月亮——長久地不發一次光。

  風姬雅說,他那時叫她伽伽小惡女或是伽伽小魔女……雖則他已經記不起和她有關的往事,但當他知道這些稱號,在他的心�,總能感到許多的滿足。

  “那時,漠伽總叫他‘長明叔叔’……”想到這個稱號,此刻的他也覺得頭痛。

  他看著她的冷色的臉,那頂圓頂圓、頂大頂大的黑亮眼睛�隱藏著無盡的愁思,還有,難以察覺的機靈……

  “漂亮的小妹妹,你不是我的對手的。”淩雨笑言道,她說這句話也許是出于善意,但漠伽不領她的情,卻也很友善地回道:“姐姐,沒比過怎麽知道?”

  淩雨道:“你比我小,你先出招。”

  “你比我老,我敬你,讓你先出招。”

  淩雨也不怒,道:“也好,這麽多天下來了,我也知道你的武技最大的用途就是守,讓你先攻,則是爲難你,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漠伽,接招,‘天雨茫茫’!”

  其實很多在場的人都清楚淩雨的實力要比漠伽高一大截,漠九本來很少出現在這�,但今日也站在了觀衆的第一線,這是他唯一的孫女,他哪能不緊張呢?否則當初也不會冒著激怒巴洛金的危險,拒絕巴洛金的提親了。在他老邁的心靈,漠伽是他活著的最大慰藉……

  從淩雨的身體散發出迷霧似的煙氣,很快地就把她的身體周圍迷茫了,眼力不好的觀衆根本不能看見煙霧�的她的真身,在煙霧擴散至漠伽的身前時,漠伽的身體也泛起了綠色的光芒,把茫白的煙霧映照成綠色的煙霧。

  在這煙霧迷惑�,淩雨發動了她的絕招,以煙霧模糊敵手的視線,她的卻可以在煙霧�看得一清二楚從而發動急速成的攻擊,她手中長砍刀透過煙霧淩窮直砍漠伽,霸道無比的刀勁如悶雷撕砍雨茫般無邊無際……

  以漠伽的身手,雖有某種程度上受到她的濃霧的障礙,但,即使不憑眼睛,憑著她敏銳的感覺,她也能感覺到淩雨這一刀的來勢,她驚而不慌,綠光大盛,把霧色照得通綠,在綠幕中,白晃晃的刀勁似尖山壓至,她的身體不見任何動作就隨勢飄退,像一片隨風而蕩的綠葉。

  淩雨的刀緊跟而至,漠伽的雙腳幻出一圈圈綠暈擊在淩雨的刀勁上,把淩雨一次又一次的強勁擋了回去,而漠伽以身法著稱,淩雨很難追得上她的腳程,就如此,一個刀砍,一個閃退,兩人繞著偌大的圓場旋轉,淩雨本身逼射出來的幻霧令整個場地也變得迷茫,觀衆隻看到一道綠色的光影在以圓的方式飛旋,從這道光影上時不時地波動著一些綠色光圈,很快地光圈又碎成一片……

  風長明看著漠伽那飄渺不定的身影,心想:這小妮子真會折騰,若這樣下去,那女人必定被她累倒,不知她以前是否就是如此折騰我的?

  在強者學院中,除了參潛兒和風姬雅之外,和漠伽比較熟的或許要算巴洛渺了,她對于漠伽又無奈又有些恨意,此刻看到此種情景,她總覺得漠伽不應該來參加上強者比賽,這種閃閃躲躲的風格,實在是侮辱了“強者”二字,可漠伽竟然在整個賽事堅持在現在而不敗,可能就是把敵手累得不想打的緣故吧?

  每當看見漠伽,她總會想起風長明,這個曾是她未婚夫的男孩,在最初時,她的確看不起他,隻是,自從風長明第一次爲她挺身而出,她對他的觀感便完全改變了,她開始喜歡他,她一直都想著他……

  “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屬于我了!”風長明在十四歲時說的這句話,她一直都緊記在心�,這是令她無法忘記的,這句話雖然很簡單,但卻體現了一個男人的絕對的占有欲和強大的氣魄,就是在那時,她的心�,深深地刻印了風長明的形象!

  一個仿似天真而又強大的狂妄少年的形象……

  在她的回想中,場中的也不知轉了多少圈了,淩雨幾乎把所有的武技都使了出來,就是打不中漠伽,她的身體雖不累,心卻生出累的感覺了,而且,很煩!

  漠伽卻樂此不疲,時不時發出一些輕笑,猶如從渺茫的世界�傳出來的惡魔的嘲弄!

  淩雨再好的性子,也最終被激怒,施展出她的終極之招:天雨回歸?淩亂千斬!

  隻見迷霧瞬間飄升,漠伽的綠色身影還在閃飄,而淩雨卻停了下來,迅速飄動的漠伽在得意之時,未及駐停,刹那間旋轉至淩雨的身前二十米之處,驚呼一聲,綠影沖天而起……

  早就蓄勢待發的淩雨,手中的長砍刀抛空追擊,身體同時飛躍追進,雙手急速地一張一合,她抛出去的長刀便分化成無數刀影追趕著漠伽。

  刀影的速度仍然無法追趕上漠伽的速度,隻是奇景頓生,漠伽驚見她的四周陡然幻出同樣的刀影,地上、她的上空也同樣刀影重重,無論她的速度如何之快也不可能逃遁,越快的速度隻能是越快地讓她迎上重重包圍的刀影,難道這就是淩雨在這強者比賽中首次施展的“天雨回歸?淩亂千斬”?

  太可怕了,無數地人驚歎!

  漠伽的身影頓時停在空中,這種隨意漂懸在空間的魔武之技足見神奇,隻是她必敗也幾乎成爲定局,大多人不願意看到她被亂刀分屍,于是都閉上了雙眼,與此同時,漠伽的守護盾——綠之怒海——緊急發動,綠光像波濤一樣洶湧澎湃、以她的身體爲基點向外擴張,欲圖擋住淩雨的“回歸雨刀”。

  漠九的臉突然變成了死灰色,蒼老的身影幾乎站不穩……

  在風長明身旁的參彪歎道:“這次完了,漠伽的力量根本抵不過淩雨的力量,她絕對守不住的!”

  “狂?冰之終極?冷凍!”風長明的身影帶著寒冰的氣息閃射而出,幾十道冰箭神奇地從地上直射而上,在漠伽的身體周圍以圓形排列、又瞬間爆發,極冷的氣勁急速地擴散,淩雨的刀影被這冰的終極力量阻礙,一時變得緩慢,但她的力量也足夠強,沒有因此被風長明的力量凍結,在受到風長明的力量幹擾了片刻之後,她硬是聚集所有的力量,讓那些刀之幻影的再度加速砍壓向空中的漠伽,把她的綠色海濤斬裂……

  希平的身體暴射而上:“伽伽小惡女,撤消你的防守罩,我來救你……”

  他在起飛的同時,用他原本的聲音傳言給漠伽,這句話隻有漠伽一個人聽到,卻像雷一樣轟擊著她的心靈,令她的力量在刹那間全部消失,身體急速下降,往上直射的風長明接住了她的身體,把她抱擁在半空中……

  “狂?冰之終極?濃情似冰!”

  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風長明爲了救漠伽,不惜在短時間內連續推動兩次“冰之終極”,也是首次施展出他的終極守護盾——濃情似冰!

  隻見在他們兩人的身體外被冰的元素包圍著,那水氣似的氣勁迅速地變化成晶瑩透徹的冰,像一顆巨大的冰球把他和漠伽的身體包圍在其中,淩雨的幻刀的力量砍在冰球之上,無法破開冰球直接傷害到他們,那些刀之幻影一一被冰球撞碎,淩雨無力持續攻擊之刻,冰球也隨之融化……

  風長明因把淩雨的刀影的力量強硬地擋了下來,心口受到力量波的間接震蕩,滿天的血從他嘴�噴灑出來,把漠伽茶綠的衣裝染紅了!

  他抱著漠伽急墮而落,以背落地,漠伽壓在他的胸膛之上,沒有受到多大的跌落震蕩……

  風長明所受的震蕩倒是不輕,他的嘴角拉扯出兩道血迹,此時又看著漠伽微笑,就像是從他的兩頰浮印出的血的光彩!

  “你……你沒事吧?”漠伽趴俯在風長明的胸膛,關切地問道。

  “你、你壓得我好……難受!”急喘中的風長明,講起話來也有點困難了。

  漠伽原是蒼白的俏臉兒瞬間爆紅,趕緊離開風長明的身體,坐在他的旁邊,凝視著風長明,道:“你是長明叔叔?”

  “什麽?”

  “剛才的話不是你說的嗎?你那聲音好像長明叔叔……”

  “是我說的,但我想你那是錯覺,我的聲音就是如此的。”風長明以他作爲白明的形象時的粗犷的聲音說道。

  漠伽的臉上現出失望之色,自語道:“是我的錯覺嗎?也許是吧,我太想他了……”

  風長明掙紮著坐起來,道:“我想問個問題你,長明叔叔是誰?”

  漠伽紅著臉道:“我……我不說。”

  此時,淩雨走了過來,沖著風長明道:“你這是犯規的,在強者的戰鬥中,放棄死的較量是對強者的汙辱,你汙辱了漠伽,也汙辱了你自己!”

  風長明怒吼道:“我他媽的還想汙辱你!你以爲我不懂?讓我眼睜睜看著她被你殺死……我能救她,就必定把她的生命留下來,管你犯規不犯規!”

  “簡直是無理取鬧!”淩雨放下這句話,退出了場。

  “爲什麽要救我?我與你其實並不是很熟?”漠伽小聲地問道。

  風長明苦笑著,道:“你的蒂檬阿姨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照顧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漠伽道:“就因爲這樣嗎?”

  “嗯。”風長明搖搖晃晃地站立,漠伽猛地站起來扶住他,道:“我扶你吧。”

  此時,她才發覺,原來她隻到他的胸膛!

  “你還要繼續比賽嗎?”漠伽問。

  “你知道的,我和風姬雅有種不同尋常的關系,我想把烏東殺了,他不該碎了風姬雅的大木錘。”風長明說得很堅定,但漠伽卻擔心他根本無法再比鬥。

  “你的身體……”

  風長明立即道:“我很強壯,相信我!”

  “你是很強壯,可……不說了。比賽之後,若你還活著,請到我家來找我,你提起蒂檬阿姨,我想起了甯馨留給我的一件物品,她讓我交給你。”

  “什麽物品?”

  “一把槍。”

  風長明臉上的血早就擦幹,他傲立在場中,與烏東對峙……

  經過與負責人(田紀)一番交涉,田紀最終同意臨場更換對手,讓風長明和烏東交戰。

  “我會把烏東從這世界粉碎的!”在巴洛影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之時,風長明曾對走過來看他的風姬雅如此說。

  風姬雅那時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當他離開後,風姬雅問巴洛影:“二公主,你喜歡他?”

  “你應該明白,沒有女人對一個她討厭的男人獻出她的初夜的。”

  風姬雅臉一紅,她想到最初也是自己把他引到她的閨房的……

  巴洛影的這句話,風長明聽到了,就在那刻,他身心爲之一震,在這之前,她本以爲巴洛影對他沒有感情,她獻出她的初次也許是基于某種原因,因爲在那之前以及在那之後,她對他都表現的很冷淡;但她並不是一個很冷淡的女人,至少在她的三姐妹中,她是最活躍的一個。

  在她剛才主動過來替他擦血時,她的眼睛�含著一絲淚光,那是他能看到並記著的,然而她對他表現出來的感情,卻令他想到了營格米,她是營格米所喜愛的,所以他從來不敢對她付諸太多的感情,他怕到時,傷了自己,也傷了營格米,他不得不顧及營格米,畢竟,營格米爲他放棄了許多……

  在此時想這些也許是多餘的,因爲不久之後他就要回到西大陸,他和她將是兩個絕對不同陣營的人,或許最終要以悲劇的形式結束他和她的關系以及感情!

  營格米與她之間也是不大可能的……

  當風長明面對著烏東的時候,他就把雜亂的心平靜了下去,把這些思緒抛于腦後了,鉑铘當初對他的教誨中有著這麽一條:當你要戰鬥時,把一切不屬于戰場的東西抛棄、把感情和思想冰結,讓戰鬥的殘暴之血沸騰、燃燒!

  燃燒的鬥志把他剛才那點小傷覆蓋,提升著他的戰鬥力!

  “白明,聽說你是金邪旗旗主的兒子,你能夠在帝都明目張膽地行動也是一個異數了。”

  “喔,我倒覺得像你這麽醜陋的人活到現在才是一個異數,哈哈……”風長明狂妄地笑了起來,他面對著這個人感到無比的厭惡,從他的心�生出滅絕他的思想,這種思想導緻他的無禮的語言和嘲笑。

  “混蛋,你必然比我早死,你他媽的也好看不到哪�去!”烏東被風長明激怒,身體勁氣四射,拳頭向天搗出,奇景突現,黑色的巨龍湧現在天空,張牙舞爪,朝著地上的風長明洶湧而至……

  “烏龍拳?飛龍在天!”

  “冰之終極?雪沖!”

  無比巨大的冰柱迎上烏龍的頭,與烏龍在天空相撞……

  地上的兩人各自退了退了三步,烏東在此間更是打了一個寒顫,顯然是被風長明的冰寒之氣入侵了他悍壯的身體了。

  烏東不敢置信地頂著風長明,他原以爲風長明的力量不足以和他抗衡,誰料竟與他對個平手,且風長明的寒氣無所不侵,如今整個賽場的氣溫急劇下降,就是因爲風長明推動著寒冰的巨大能量。

  “看不出你小子真的有幾分火候,那就決一勝負吧!‘烏龍拳?強龍壓頂!’風長明,接我這招,它的力量比剛才的‘飛龍在天’大兩倍,你死定了!”

  在烏東說話的同時,他的半赤的身體爆沖而上,雙手緊握成一個連接的拳勢,這拳高舉頭頂,由上而下,打壓直落,比剛才更大的黑色巨龍狂沖而出,黑龍抖出的黑光映射整個賽場,猶如把這白晝也暗了下來!

  澎湃的力量,令風長明感到無法抵抗,在這還能夠躲閃的情況下,他使出了他神奇的“閃避”武技——“冰之終極?形影不離”,這是從水能結冰、冰能化水的特質中領悟出來的,能夠令他的身體在瞬間移動到另一邊,而在原來的地方還保留著他的幻影,而烏東此時所攻擊的正是風長明的幻影……

  烏東所顯示的力量太強大,連狂傲的風長明也不得不閃避,在烏東的巨龍推毀風長明的幻毀把地面轟出一個十米深的巨洞時,泥土飛揚中,風長明的已經施展出他的最後的強招——“冰之終極?狂?拒絕融化!”

  集合了天地的寒氣在刹那間形成的冰之巨圓把空中的烏東包圍在其中,這“拒絕融化”是鉑铘家族�冰系魔武的最後一招,不但寒凍無比,且對手絕無可能閃避此招,它是以施展者的全部力量把空氣冰化把對手包裹在其中,且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冰圓”的厚度加厚數十部,要破這“拒絕融化的冰”必須要比施展中加三四部的力量,否則會因了冰的鏡面反射特質以及力量的無法外洩,會讓自己傷了自己。

  當初良士受到此招時,若非鉑铘相幫,風長明從鉑铘身上吸取了三分之一的能量,他也無法把強他許多的良士困死在“冰圓”�……

  此時在冰的包裹�的烏東也正面臨良士所遭遇的境況,他在�面亂撞亂揮動拳招,黑龍的幻影不停地與“冰圓”碰撞,然而終是不能把這包裹著他的“冰圓”撞出一個缺口……

  風長明也不怎麽好受,他在地面上繼續遙控著他的力量,烏東的攻擊對他造成間接的傷害,以力量作爲導引線,他也被烏龍的一半的力量攻襲著,他在抵抗這些力量的同時,身體在烏東每一次出拳沖撞“冰圓”的時候,都會強烈地震抖,甚至令他的腳步倒退。

  “冰圓”漸漸地縮小,把烏東所發出來的力量以及空氣壓縮,烏東感到死亡也在他的心�壓縮……

  “烏東,我說過要把你粉碎,你認命吧!”風長明的狂語沿著他的力量透入冰圓�,烏東的聲音又透過冰圓擴散出來:“白明,你想得太天真了,我烏東豈是如此好死的?”

  冰圓�的烏龍突然把所發出去的力量以及空氣收回,冰圓�所有的氣息全部被他吸納進身體�,他的身體承受了過多的能量而膨脹,他的雙拳猛地合擊,從他的碰撞的雙拳之間爆出一股強猛無比的黑勁,黑勁迅速化成黑龍,狂吼著向前直沖……

  “烏龍拳?猛龍過江!”

  “碎開吧,無能的冰!”烏東的吼叫隨著他的比他的本身的變態增強了的烏龍勁爆發而出,在黑龍與冰圓相撞的瞬間:“蓬”的一聲爆響,冰圓碎開,風長明的身體仿佛把什麽物體撞飛……

  烏東的身體也被抛飛出去,一天的血從他所過之處劃成一道鮮血的彩虹!

  風長明掉落地上,緩緩地爬站起來,血的猙獰流露在他的嘴角,他搖晃著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躺在地上烏東……

  還有三步……他就要走到烏東的身旁了,他到心口痛悶無比,頭仿佛缺血似的,幾乎無法令他看清楚面前的事物,更令他有種要倒下的無能感,烏東的龍拳勁在剛才那一刻狂侵入他的身體,若非一種近乎神奇的、他無法明白的本身吸收能力把這拳勁吸收了近一半,他早就被烏東的拳勁殺死了。

  狂傲的性格令他在倒下去之後立即爬起來!

  烏東卻沒有這麽好運,強自提升力量本來對他構成無法預估的傷害,再加上風長明的冰能量的反擊,他的身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而這種帶著冰凍性質的力量,在他沒有能抵抗之時侵入了他的身體,竟令他的身體某些地方開始冰凍……他躺在地上顫抖!

  風長明的一腳踏在他的胸膛,就在他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抑止不住的鮮血從他的嘴�噴出來,噴落在烏東的身體:“烏東,你以爲你破了我的強招就不必死了嗎?你錯了……”他的腳緩緩地提起來,就在他的腳蓄勢要踩落烏東的胸膛之時,他忽然感到另一腳無力再支撐他的龐大的身軀,隻感到身體不受他控制地往向仰倒……

  模糊中,他感覺到自己倒在一個柔軟的胸膛……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姐姐的豐碩而美好的胸脯!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五章 六十個處女的鮮血

  “幹爹,筝筝想求你一件事。”

  風妖看著面前的風筝,她把他帶到她的寢到,她的妹妹風緻又不在這�,她說要與他單獨談一件事,此刻卻讓他相幫什麽,他知道自己總會幫她的,她原是他的兒子的女人,隻是兒子不見了,他認了她們姐妹作女兒,其實一直以來,他不就是把她們當作女兒一樣對待嗎?

  “筝兒,你講吧,什麽事,爲父會竭力幫你。”

  風筝道:“我知道父親有著能夠令一個男人迅速恢複的秘技,我想請你幫忙讓白明恢複。”

  風妖沈默了一會,道:“我的確有著能夠令他在短時間恢複的方法,隻是……”

  “隻是什麽?”風筝緊張地問道。

  “這種方法傳子不傳女,也絕不傳外。”

  “就算筝筝求你了!”風筝雙膝跪了下來,眼淚也流了下來,風長明的傷勢很重,若不能在短時間恢複,明天的比賽根本無法參與……

  風妖歎道:“你求我也沒用的。不是我們風家的子孫,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此種恢複大法的,記得我以前讓長明泡的藥桶嗎?那就是學我們風家絕學的最基本的條件,少了這個條件,是無法學到風家真正的絕學的。”

  風筝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我年輕時代很風流,幾乎每晚都要四五個女人陪我睡,而且在我的生命中,我曆經過的處女不下兩百個,很多人認爲我天生好色?對,我風妖是好色,因爲這好色對我風妖來說是必須我的,我們風家的絕學全靠一個‘色’字支撐!”

  “因爲要修煉‘欲火暴槍’必須得和女人睡覺,靠女人身體內的真元來激發男性本身的真陽,‘欲火暴槍’必須有強大的真陽才能施展出來,越是男性的真陽越強,力量就越大。”

  “我如今已經無法施展此槍法了,唉!”風妖歎息之中,顯得無奈而悲憤:“一般人以爲,女性的真陰會把男性的真陽壓下去,或者是與男性的真陽融會貫通,可我們祖先不這麽認爲,他們認爲作爲一個男人,必須把男性的陽剛之氣徹底的發揮出來,因此追求了一種刺激男性真陽迅速增長的方法。”

  “這種方法,也就是我們風家才能夠擁有的終極武技——性愛敵對領域!要在性愛中使用這種心法來達到提升本身的真陽,不是說像某些人以爲的把女方的元陰吸取,那樣的話,若遇到自己所愛的女人,不是得不償失嗎?因此,我們的祖先反之而行,在性愛中不再吸取女人的元陰來補充自己的能量,而以爲女方的真陰作爲一種對抗的存在,在性愛之時,讓自己本身的元陽與女方元陰對立起來,讓女方的元陰激發元陽的壯大,達到水與火不能相融的地步,如此,越是強壯的女陰越是能夠激發自己的元陽。”

  “在此過程中,若女性的元陰不強,與之性交,便足不到多少刺激,也就對本身無多大作用,而要找一些元陰強的女子,則需要一番挑選……隻是,處女的元陰叫作真陰,無論是哪個處女,她的真陰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刺激元陽的增長……但,你去哪�找這麽多處女來?”

  風筝問道:“要多少個處女?”

  “起碼要六十個處女足以達到把力量提升到更上一層的境界!”

  “這……”風筝驚呆了。

  風妖繼續道:“哪怕你能一下子找來這麽多的處女,我也是不能令白明在短時間之內恢複,因爲他根本不是我們風家的人,一我不會傳他這絕學,二我即使傳了他也不能運用。我原來讓長明泡的藥水,是用數百種‘壯陽’的物品浸泡而成的,因此長明的身體內蘊含著根深蒂固的元陽,這種元陽遍布他的全身所有經脈,配合我風家的持久心法,能夠讓他雄霸女國,也就是說,要施展我們風家的‘性愛敵對領域’,必須得有我們風家遺傳的‘持久力’和‘淫身’,而白明,哪怕他有‘持久力’,他也沒有‘淫身’,也就是說,無論我想不想幫忙,這件事都不可能,你還是讓他慢慢恢複吧。”

  “但,若他不能迅速恢複,就無法參加明天的決戰了。”風筝堅持道。

  風長明歎道:“他能參加又如何?他贏不了三公主的……”

  “幹爹,不管輸和贏,至少我得讓他參加。”

  “風筝,你爲何突然間對他有這麽深的感情了?”

  “因爲他就是長明。”

  “什麽?”

  黨芳看著躺在床上的風長明,隻有幹著急的份,她偷偷地踢過幾次風長明的屁股,而且每一次都用超乎想象的腳力,卻怎麽也不見他醒轉過來……

  她知道風長明每次受到慘重的傷害之後,都會自動地進入自我保護狀態——就是沈睡!

  隻是爲何要沈睡,這些是她所不明白的,也許世上很少人能夠弄明白。

  風長明在母胎�的時候,就習慣了以沈睡來聚集能量,而他的潛在的能量也隻在他熟睡時才完全地在他的身體�漸漸地揮發出來,在他的身體�運轉……

  從他沈睡的一刻開始,他潛藏的能量便會把他與外界的一切隔絕,但他的體內澎湃著無窮盡的地火與玄冰的力量,這兩種力量,在他醒著的時候,則以玄冰的力量爲主,在他睡著的時候,兩種力量達到平衡……

  其實,這兩種力量本來是不可以平衡或融洽的,但他的身體有著世人所沒有的獨質——就是像黑洞一樣無窮無盡的吞吸能力,當兩種力量中任何一種力量無法達到平衡而發生沖突的時候,這種吸收的特性便把超強的地火能量吸收過去,讓地火的力量與玄冰的力量達到某種程度的平衡,就如同他還在母胎時吸收他的母親芭絲帝後所不能承受的力量一樣……

  在他清醒時,記憶便把玄冰的力量提升,把地火的力量玄奇地沈壓在他的身體�。

  無人能夠清楚地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其實就是他最強壯的時候,任何外來的力量都不足以把他毀滅……

  “他沒救了嗎?”巴洛影問道,她、風姬雅和漠伽都跟來了,漠伽是因爲風長明救了她才跟來看看的,至于巴洛影和風姬雅兩女,來得更是有理由了——躺在床上的暈睡男人可是她們的初夜呀!

  “不知道……”黨芳還未說罷,門口便傳來參潛兒的哭泣,隻見她沖進屋�就愣住,呆呆地看著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樣的風長明……

  參彪回到家�便把風長明受傷之事說了,她就哭著飛跑了過來,此刻看到果如參彪所說,她是淚流無聲了,突然,她朝著風長明的屁股就是一個勁踢,一個接著一個……

  漠伽把她拉開:“潛兒,你瘋了嗎?他受了傷,你還踢他?”

  事過境遷,當初踢風長明的是漠伽,卻變成了參潛兒來踢風長明,而讓漠伽拉開,唉。

  參潛兒把臉埋在漠伽的肩上繼續哭泣……

  “讓我來看看吧。”

  風姬雅驚而回首:“爹?”

  風妖從外面踏進來,他的後面跟著蒙著臉的風筝,她對風姬雅道:“幹爹說他有辦法能夠令白明在短時間內恢複。”

  風妖站在風長明床前,回想起他是從長明谷�出來的,他的身高應該得到解釋了,可是,他的面貌怎麽看也不像他的兒子呀?然而風筝能夠指出他是風長明,當有她的理由。

  他感雙眼中有淚在湧,也清楚此刻自己老邁的心頭是喜還是悲?

  “你們全部到外面等著,風筝留下。”

  屋�的衆女相互看了看,默默地走了出去,風筝把門反鎖了,回頭看見風妖正顫抖著雙手去解風長明的褲子,當風長明的寶根呈現在他的雙眼之時,他的身心一震,喃喃道:“果是我兒,果是我兒……”

  “幹爹,你小聲點,別讓她們聽見。”

  “風筝,你把長明的褲子穿好,我們先出去一會。”

  “好的。”風筝做好所有的工作,打開門,風妖對門外的五女道:“你們照看著他,我們去叫一輛馬車,我要帶他到一個秘密的地方治療。”

  “耶,大笨牛有救了!”參潛兒首先歡叫了起來……

  巴洛影不經意地輕擦了眼睛,原來她也在流淚!

  漠伽皎月般純美的臉龐沒有什麽神態改變,她淡然道:“我先回去了,他醒來的時候,讓他記得來取屬于他的東西。”

  “什麽東西?”黨芳好奇地問道。

  “一把他用不著的武器!”

  “伽伽,等等我,我也要走哩。”參潛兒看了一眼風長明,便追著漠伽出了門口,漠伽道:“你不在這�守著他了?”

  參潛兒在漠伽耳邊輕聲道:“等他好了,我再來看他,二公主和姬雅在他身邊,潛兒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餘……”

  漠伽淡然一笑,參潛兒也跟著微笑,兩個同樣好看的月圓之臉,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同樣的純美,一個是樸質、一個是天真,但卻是同樣的、驚人的純和美!

  兩女相視一笑,便相攜而去。

  “但願有一天我能真正地像她們一樣無憂無慮。”巴洛影望著她們的背影感歎道,這句話道出了她的性格�某些不爲人知的真正的元素。

  風姬雅什麽話也不說,隻是沈思著爲何父親會與風筝同來?這個問題讓她百思不解……

  而風妖心中也有著許多不解的問題:“筝兒,把長明的事情說說。”

  “幹爹,長明已經失去以前的記憶,他完全不記得我們,但他最近從各方面的資料,得知並證實他自己的身份,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他是長明的。”

  “他說,他的記憶是從鉑铘那�開始的——”

  “鉑铘?”風妖驚喊出聲……

  “鉑铘就是他的父親白金邪!他明白他的失憶是鉑铘一手造成的,但鉑铘對他是真正的好,拿他當真正的兒子,因此,他不恨鉑铘。”

  風妖道:“他不恨鉑铘,可起碼也得和我們相認呀?”

  風筝道:“我也是叫他回來的,可他說,他的記憶�沒有關于我們的印迹,他面對著我們的時候明知道我們是他的親人卻無法找尋到相關的記憶,這會是他的長久的痛苦的。他選擇了不回來,他說,當有一天他重得記憶或是他的軍隊踏入帝都之時,他就回來和你們相認的。”

  “其實,他的痛苦比誰的都要沈重……”

  “我明白了,風筝,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替他守住這個秘密。鉑铘?他定是回來奪取他的西境城了?最終會與巴洛金爲敵……我得回蕪族一趟,我不能叫我這兒子被隆志那小白臉給殺了。”風妖垂臉自語了一番,�頭對風筝又道:“走,我們叫輛馬車,把我的兒子載到有錢就能夠獲取處女的好地方。”

  在帝都�,一些富人或是青樓老闆所喜歡逛的地方,莫過于帝城西面的“玩人館”,這館占地一千五百多平方,由不高的石磚圍牆圍成一個四方形空間,在�面建搭著許多大小的營帳,到了晚上,這�會變得很冷清,白天卻很熱鬧。

  “玩人館”其實是帝都的人對這個地方的戲稱,當人可以當成一種交易品之時,這個地方便是人販子的聖地,而有一點是奇特的,這�隻販賣女奴——想想也是很正常,在海之眼,男人特少,誰家把自己的兒子賣掉呢?所以,常見的就是女奴了,這“玩人館”正是女奴的交易市場。

  “玩人館”這名取得很正點,女奴,不就用以給男人玩的嗎?

  風妖是帝都的名人,雖然他已經有好多年未踏入這個地方了,然而所有的人販子還是能輕易地認出他,都爭相與他打招呼、把自己的女奴推介給他,風妖帶領著蒙著臉的風筝,一邊走一邊與他們說說笑笑……

  風筝看著眼前一個一個單位集合地女奴,從幾歲的小女孩到三四十歲的婦女,應有盡有,個個都被人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是的,花枝招展,隻像商品一樣,包裝得更好些,然後等著男人來挑,然後賣個好價錢?

  心酸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

  她,也是從這�出來的,那是她和她的妹妹被擺在這�等著買主,在她到來的第一天,風妖就見到了她們,然後把她們買了。

  “風筝,你想什麽?”

  “沒……沒想什麽。”

  風妖歎道:“世間就是這樣,筝兒,別想太多了,你現在是我的兒媳婦……”

  風筝感到眼睛濕潤,道:“幹爹,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風妖說著,帶領她走向這矮牆�唯一的一間屋子,屋不大,隻有五十多平方,在這�的人販都知道,這屋�的人其實就是這個人販市場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館長。

  館長其實是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美婦,然而許多人都知道這館長已經有四十三歲了,隻是她保養得很好,初看她時,沒人相信她是個四十多歲,一般人以爲,她隻是個三十歲的少婦,且是少婦中少有的傑作。

  風妖敲了門——這門是經常關著的,�面傳來女人柔美的回音:“是誰呀?”

  “嘉拉,是我。”

  門突然大開,一陣香風撲出,風筝看見了嘉拉,當初,風妖就是從她的手�把她們兩姐妹買回去的,已經十八年了,她並沒變得多少,豐滿豔美的臉蛋看去隻比原來成熟了七八歲,適中的身段沒有因爲年齡的關系而變形,隻是顯得比一般的少女要豐滿圓潤,像一朵盛開的極品玫瑰,芬芳醉人。

  “妖,是你?”嘉拉見到風妖的時候,竟然雙眼泛淚?

  風妖淡然道:“進去說話吧。”

  風筝隨之跟了進去,嘉拉愣了一會,朝門前的十多個壯男使了個眼色,然後把門反鎖了。

  “你有三年未來見我了,我以爲你把我忘了?”嘉拉埋怨似地道。

  “我來有何用?你需要的是男人,不是我這老人妖了。”

  嘉拉怨嗔道:“你說這話不是傷人家的心嗎?人家心�愛的隻是你……”

  “嘉拉侍——”

  “在!”嘉拉的神態突然變得嚴肅,從而顯示其冷豔的一面,皆因當風妖喊她“嘉拉侍”的時候,風妖是以另一個身份和她說話,她也以另一種身份面對風妖。

  沒有多少人知道,玩人館的女館長的真正身份其實是風妖的舊部,她來自蕪族,同時也是風妖原來的地下情人之一……

  風筝看到此情影,明白了爲何她們兩姐妹來到這�的第一天,就幸運地遇見了風妖。

  風筝道:“能夠立即弄到六十個處女嗎?”

  “這……”嘉拉顯得有些遲疑,看來要一下子弄來六十個處女,讓她有點爲難了。

  “如果是六十個女人,什麽時候都可以,隻是處女——”

  “我在讓你給我答案,不是叫你給我理由。”風妖恢複他一代霸雄魄氣,以不可抗拒的語氣道。

  嘉拉神情一正,道:“家主,嘉拉侍立即去辦。”

  風妖補充道:“我不強求你立即找夠六十個處女,但你必須在今晚之內找齊,因爲今晚我必須要用六十份處女的鮮血來救人。半刻鍾之後,先帶十個處女過來,要絕對的姿質好的,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去偷、去搶、去騙、去買……我隻要見到結果。還有,你也過來,你是必要的人物,沒有你,有六百個處女也沒用。我走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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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7:08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六章 性愛敵對領域

  嘉拉領著二十個處女以及十多個手下在黑夜�趕路,她從帝都的西面向著帝都的東面走去,在帝都西面的一個繁華的角落,那�隱藏著一間三百多平方的半舊大宅,看起來很平常,那宅子的主人姓東風,名侍,正是風妖的一個隱藏的部下東風侍。

  他有一妻一妾,妻子爲他生了三個女兒,小妾去年産了一個胖男孩,女兒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十二歲,中間那個十五歲,兒子才八歲。

  宅�的仆人不多,隻有十多個,都是風妖以前的舊部。

  本來,每個大人物後面都有著暗藏的勢力,風妖雖在帝都被上流社會恥笑,可他畢竟是蕪族的上代族長、一代霸雄,隻是在朝中不得勢罷了,單論他的實力,正如鉑铘所說,沒幾人能夠與之齊肩。

  嘉拉所帶來的十五個處女,都是她從待賣的年輕女奴中挑選出來,要說處女,本來她可以立即弄來四十多個的,可是風妖的那句“要絕對的姿質好的”,她就隻得從四五十處女中挑出這十五個出來,其它的,她派人另外想辦法了。

  她的人手,也都是風妖的部下,幾乎都從蕪族軍隊�精選出來、在這�保護和關照風妖的。

  她們到來的腳步聲,守在宅內的人遠遠地就聽到了,她們一走近,宅門就開了,她們一衆人進得宅來,嘉拉吩咐一聲“你們在這�守著”,就帶著十五名處女在東風侍的帶領下進入風妖所在秘室。這秘室竟是從東風侍的寢室的而入——移開東風侍的妻子的梳妝台,翻開一塊地闆,就是一級兩米高的階梯,下了階梯,就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大概有五十平方左右。

  地下室�擺設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床前三米處一張四方桌,桌的四方擺著四張長椅,每張長椅可以坐兩人。東風侍沒有進入地下室,在地下室�除了風長明、風筝和沈睡的風長明之外,還有東風侍的妻子和另外三個丫環接應,就在這些人把處女們扶落到地下室之後,東風侍的妻子米拉把階梯取了下來,放到床底下——這床寬三米、長四米。然後他她朝嘉拉使了個眼色,嘉拉看看蒙著眼的——這群少女其實是被馬車載來的,在來此之前就已經把她們的眼睛蒙上了——,她對蒙眼少女們道:“可以把你們的蒙布取下來了。”

  一幹處女適應這�的光線之後,方始看清楚屋的物事,除了四牆之上都點著油燈,把這間屋子照得通亮之外,也沒有什麽出奇的事物;屋�多了幾個她們沒有見過的人物。

  風妖道:“就這麽多了?”

  嘉拉道:“家主,這是我從待賣的女奴中挑選出來的,剩餘的四十五過正在尋找,兩個時辰之後會送給第二批。”

  “但願如你所說,否則……”

  嘉拉笑道:“沒有否則,嘉拉一定會辦到的。”

  風妖的闆起的臉孔終于有了一些笑意,他道:“你還是一點不變,你每次辦事總是讓我很放心。”

  “可家主還是懷疑嘉拉的辦事能力——”

  “嘉拉,把衣服脫了。”風妖下令道。

  嘉拉一愣,她道:“家主,在這�?”

  是呀,爲何叫她脫衣服?這�又沒有男人——除了躺在床上那不知死活的巨漢!難道是叫她脫衣服給這�的女人欣賞?

  風妖道:“不是隻叫你脫,讓你帶來的十五個少女也把衣服除去,省得麻煩。”

  嘉拉道:“家主,我有點疑問……”

  “嘉拉,過來,我帶你看看你的少主。”風妖帶嘉拉到床前,看著床上的風長明,道:“他就是你們的少主!我讓你帶處女過來,就是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恢複。”

  “家主,少主不是失蹤了嗎?”

  風妖道:“難道你想讓他失蹤一輩子?他是我近來才找到的……”

  “家主,少主長得真粗壯,可他不大像你,你比他好看一些,他給人的感覺好粗魯,連沈睡中都是那麽的粗魯。”

  “我是叫你來這�費話的嗎,啊?”風妖有些生氣了。

  嘉拉道:“可我們要怎麽救他?難道……家主,你要用‘性愛敵對領域’?但他沈睡不醒,這怎麽能……”

  “嘉拉,我叫你來是幹什麽?我記得你是‘欲火招魂術’的終極傳人,你完全有能力把他從沈睡的靈魂喚醒的,隻要你喚醒之後,這�的處女就能夠令他的力量和身體得到迅速地恢複,所以,必須由你來打頭陣。”

  “家主,嘉拉已經有十多年未碰男人了,我、我……”

  “嘉拉侍,他是你的少主!”

  嘉拉頭一低,輕聲道:“好吧!”她就默默地解除她的衣衫……

  風妖道:“風筝,你替長明寬衣!”

  “啊……啊……”

  地下室�傳來女人們的掩不住的輕叫——她們看見了躺在床上赤裸的風長明的身體,那超粗巨的陽具即使在輕垂時也有常人勃起時那般的尺寸,或許是有增無減!

  處女們因爲初次見到巨物而驚怯得心跳加速……

  風筝把風長明的長褲脫去,站到了風妖身旁。

  嘉拉眼盯著床上的風長明,眼睛以最大的程度力睜著,這男人強壯的軀幹像一具男性的魅力雕塑,肌肉像鐵鑄似的堅韌,體型有如塔斯戰神像一般的完美,是女人最完美的情人形象,隻是,他的胸毛似乎多了點?但,這正是他的魅力的終極所在,那滿膛的胸毛,標志著他的雄性的獨特魅力!

  “嘉拉,我這兒子不錯吧?”風妖看到室中的女人們的滿意,很自豪地道。

  嘉拉吱唔道:“嗯……不錯……很好,隻是,他的……太大……我已經很久沒碰過男人了……”

  “粗糙的臉蛋,完美的身體!”米拉由衷歎道。

  嘉拉好不容易從風長明的身體抽眼回來,轉首對她帶來的處女道:“你們把衣服脫了!”

  其時,她已經隻脫剩一條小內褲了,豐滿的嬌依然散發著青春的光澤,那脂肪適度的小腹彈性依舊,沒有給人臃腫的感覺,胸部雪白的巨乳顯示成熟女性的獨特豐韻,乳溝深得驚人,乳暈黑紅,占據乳房的頂峰,黑葡萄般的乳尖迷人之極,配上她豔麗的臉兒,實乃不可多得的尢物。

  渾圓雪白的臀部之上,隻有一條同樣白的三角上褲,美好的雙腿盡頭,透過白色的薄布依稀是大片的黑……

  “你們傻站著幹嘛?不見我把衣服脫了?趕緊把你們的衣服脫掉,否則有你們好受的!”嘉拉看到她帶來的女奴一個個衣服完整地穿在身上,隻有她脫光給所有的人看,她就有點受不住了。

  風妖道:“好啦,你服侍你的少主,以後少主就代替我成爲你的男人。”

  “我,以後是少主的女人?”

  “他是我的兒子,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就連我的女人也是他的,嘉拉,你也是出自蕪族,你有什麽問題嗎?”

  嘉拉道:“我沒有了。”

  “沒有還不過去,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是不是想拖到天亮?”

  “嘉拉立即救少主。”她說著,已經是走到床前,爬上床去,往風長明的陽具一看,這次看清楚了,在她積血似的黑色的冠狀溝之上竟然生長出七粒可愛的色粒——七彩的肉粒,好耀眼哦!

  她驚呼道:“咦,家主,少主這�怎麽與衆不同?好迷人的東西,帥呆了!少主不愧是少主啊,真是好家夥,就是大得嚇人。”

  “你他媽的費話夠了沒?快把少主弄醒,讓他的好家夥插你!”風妖粗魯地道,他走到床前,雙手抓住嘉拉的肥臀,嘉拉很配合地跪趴起來,美股對著風妖,她的一隻手就握著風長明的柔軟的家夥揉搓……

  風妖俯首下去,隔著小白內褲,輕舔那蹶起的股溝,靈活的舌頭是薄布隔擋不了的,嘉拉的私處被風妖的嘴唇擠壓著,隻感到一條火熱的靈蛇在騷著她的敏感的大陰唇……

  “嗯……嗯……主人,你的技術還是那麽好,嘉拉快濕了……”

  嘉拉一邊扭動的屁股,一邊趴在風長明的側邊,手握著風長明的陽具,便趴俯下去,張開嫩嘴含著他的冠狀頭,敵尖在那滑滑的光頭處挑撥著,那隻手兒有節奏地上下搓揉,在她的巧手的揉搓中,風長明的巨根漸漸地發怒、壯大!

  風妖把嘉拉濕了的小白褲除落,拉到她的膝蓋處,他的身體也在床前蹲了下來,仰臉盯著嘉拉那少見的濃黑,手兒在她的黑茸茸的私處輕拍了兩下,輕微的痛令她呻吟起來了。

  “改天把你這毛剃了,黑黑的,就見不到底!”風妖兩手打開嘉拉的肉腿,兩隻拇指壓在她的外陰之上向雙腿內側往外扳,便見黑毛覆蓋著的桃紅的肉色,他舉嘴過去,伸出靈活的舌頭在那濕潤的蜜穴口又咬又舔……

  “喔……嗯……主人,不要嘛……好癢……人家以前也剃過幾次,可是很快的……很快的就長出來了……喔喔,主人,濕了濕了,快用你的大肉棒幹嘉拉吧……”

  風妖使勁地拍打在她的美股之上:“啪”的一聲,換來嘉拉的一聲痛呼!

  “我操!你這娘們,老子早就沒有大肉棒了,你對我發什麽浪,要肉棒,找我兒子,幹!等下瞧我兒子的巨大家夥把你操爛……”

  風妖更是賣勁地把舌頭頂入嘉拉的嫩唇�,那舌頭像靈物一樣舔吸著�面的嫩肉,嘉拉被他的舌頭一陣搗蛋,蜜穴�的蜜汁受不住誘導,有些流入了風妖的嘴�,更多的是從雙唇之間流到她的雙腿內側,她的濃濃黑毛早就濕透,被風妖的臉擠壓在雙腿的兩側……

  “嗯……嗯……”

  嘉拉因爲情欲被欲場老手風妖挑動,更是賣力地套弄著、含吸著風長明的陽根,那陽物在她的努力之下,終于慢慢地堅挺,幾乎要把她的嘴撐裂,她急急地吞了出來,看著這似乎比她的手臂還要粗的超長陽物,驚怯變色,嬌喘道:“主人啊……少主的東西真可怕……又長又大,還有七粒肉彈,這不是要奴家的命嗎?”

  風妖的嘴離開她的私穴,把兩隻手指刺入她的溫濕的穴肉�,一邊抽插著一邊得意地道:“你從來沒見過這麽強勁的肉棒吧?記住,這是我風妖的兒子,他是蕪族的血統�最強的男人,也將是海之眼最強的男人!我,風妖,曾經協助巴洛金取得帝位,而今日,我仍然未老,我仍然可以協助我的兒子爭得海之眼的霸位!嘉拉,這次事後,你回去蕪族,以我的名義,集合蕪族的所有兵力,率兵前往西大陸……還有,調三百名好手進帝都,暗中保護我的家人!”

  “家主,我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巴洛金那樣對待家主,我們早就看不順眼……別說我們,就是整個蕪族,也不允許他們的上代族長被帝都這幫家夥看小,這對于蕪族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喔……主人,嘉拉已經不行了,�面騷癢難當……好想……好想要大肉棒插進來……我好空虛……”

  “去吧,浪貨,好好招待少主!”風妖站起來拍了一下她的美股,退到桌子前坐了下來,虛脫似地牛喘著:“媽的,真是累人的工作,爲了這個兒子,我差點連老命都搭上了。”

  屋內的衆女看看風妖,又回首盯著準備動作的嘉拉……

  在如此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嘉拉表現出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把她的小內褲丟到一邊,跨坐在風長明的陽物之上,左手按在風長明的毛茸茸的胸膛,右手握著風長明的巨物,扶著那巨物對準她的私穴口,皺皺眉頭,輕咬了唇,就輕坐了下去,卻無法一子讓巨物入洞,她就又起來一點,再輕坐下去,如此反複十來次,風長明的龜頭終于有大半塞進了她的濕淋淋的肉內�,她一咬牙,猛地沈腰,風長明的巨物全根沒入她的肉穴�,脹痛得她冷汗直冒,她坐她陽根上,陽根已經頂在她的花心,但陽根還有三分之一露在她的肉穴外面,看得衆女也跟著她冷汗急冒,有好幾個少女還輕輕地哭泣……

  “怎麽了?”風妖問道。

  “家主,少主的太大太長了,進到我�面很緊湊,我幾乎被他的東西撐得要裂開,而且,他頂得我很痛,我……”

  風妖罵道:“你媽媽的,女人不就喜歡男人的大肉棒嗎?你的淫蕩本色去了哪�?快些,你他媽的還算蕪族的女人,就這點本事,啊?”

  “我……是喜歡少主的大肉棒……啊……”嘉拉一旦動作,便喊叫了起來,以她的豐富的經驗,自然懂得如何動作,但即使她的寶穴已經濕潤如斯,可超出她想象的巨物塞在她的�面,那種緊湊幾乎陷入她的肉壁�,她的寶穴在巨物上套動之時,需要相當大的體力,且她的久未經男人的肉棒抽插過的蜜穴本就顯得有些緊狹,此刻套動之時竟感到脹痛,每一次頂在她的花心之時,更是疼痛、酥麻的感覺齊來,真是難爲她了!

  嘉拉在套動之時,從風長明的身體奇異地散發出蘭花的香味,這是嘉拉所熟悉的,以前她與風妖性愛時,風妖的身體也會散發這種能夠迷惑女人的、令女人的情欲加速的香味,而從風長明身上溢出來的香味比當年的風妖濃多了。

  “啊喔……啊喔……”嘉拉壓抑多年的情欲再度被風長明的巨根以及那種久違的迷香挑動,蜜穴在風長明的陽物套動得更是猛烈,肥臀一上一下去運動著,一雙巨乳像是被狂風吹大的大木瓜,搖擺不定,腹部的肌肉因巨物在�面的進出而微微地顫動……

  風妖看著床上的兩人,滿意地笑了,對衆女道:“你們多學著點,等下就輪到你們了。”

  “以人的本能,性的終極奧義,欲的終結!我,嘉拉,以女人的身體獻于你,我的主神,欲靈修神!請你賜予我欲的火,讓她在我的體內盡情燃燒!啊……啊……燃燒吧,欲靈之火,把這沈睡的本能燃燒,在性的交會中,賜予他燃燒的欲火!讓他的靈魂在性愛中再度點燃……”

  嘉拉上下急聳的身體爆起血紅的光彩,把她和風長明包裹在其中,突然,她盤坐在風長明的陽根之上,以不可能的極限,把風長明的陽根全部吞噬在她的蜜穴�,她的雙手自然地放在交叉在雙胸前,雙掌搭在雙肩之上,就以這個姿勢靜止……

  “燃燒的欲靈,回來!和我,欲靈修神的跪拜者嘉拉,在性愛中,找尋歡樂,激蕩吧,靜止的靈魂!”

  她盤坐在風長明陽根上的嬌體,在血紅的光彩中,緩緩上升,而神奇的是,風長明的身體也跟著上升,她的蜜穴竟是如斯的緊湊?竟可以夾著風長明的陽物把風長明龐大的身體提升起來?

  她的力量和淫穢的意志,通過交接在一起的性器,流往風長明的身體……

  風長明本來沈睡的身體是便于讓力量在他的身體交流、融洽,以便慢慢把身體所受到的傷害恢複,因此把外界的一切都阻隔著,就連力量的醒覺點——屁股,也被本能地封鎖住了。因此,在他的身體未恢複之時,本是不會醒的。

  然而,這種通過性的交流,通過性器的交接,把力量和性欲強行灌注進他的身體的方式,卻是天地萬物都無法阻隔的,從而讓欲火和力量在對方的身體燃燒,達到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效果。

  嘉拉的身體忽地以風長明的巨根爲定點,慢慢地旋轉,在旋轉中,她的身體也一上一下,每次旋轉一圈的同時,那蜜穴也幫忙陽物進行一次完整的抽插……

  嘉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好像坐在陽根上磨米似的,從她的蜜穴�磨出濃濃的豆醬,整個密室充斥著一種淫糜的氣氛。

  衆女驚訝地看著飄浮在空中進行性交的兩人,驚訝這世間還有如此的性愛方式,還有如此厲害的女人?

  超巨的陽物,令嘉拉在施展她的“欲火招魂術”的同時,得了超絕的快感,這是她從來沒遇到過的,那迷香越來越濃,她也越來越情濃,迷香在他們的性愛中,漸漸地散飄出來,漸漸地在密室內彌漫……

  “啊噢……啊噢……好爽……好舒服……”

  嘉拉在施功的同時也享受著性愛的超級快感!

  一道強勁的七彩光芒從血紅�射出……瞬間即沒!

  室內衆人大驚動……

  這是風長明自從失去記憶以來,首次從他的雙眼中射出女神之光,他的雙眼也在那刹那睜了開來,就見到這種奇景,坐在他身上享受的美婦閉著雙眼,神態妖媚之極,可他不認識她,難道是她在強奸他?

  “長明,你醒了?”風筝驚喜而呼。

  風長明扭臉,方始明白此時的處境,他竟然是飄浮在半空中的?這女人也真是厲害了?還有,這屋�怎麽會有這麽多女人……那不是風妖嗎?他的父親怎麽來了?太多的疑問……

  “嘉拉,可以收功了。”風妖道。

  血紅的光彩漸漸消失,風長明的身體慢慢地落到床上,當他的背靠壓在床闆時,做在他陽根上的嘉拉突然睜開她的妩媚之眼,嬌喘著趴在他的毛茸茸的胸膛上,呻吟道:“好舒服……這毛好柔軟……真溫暖啊……”

  風長明感到自己的巨物還被她緊緊地夾在蜜穴中,他道:“我想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兒子——”

  風妖一說話,風長明的偉軀猛震了一下,風妖接著道:“你被人打傷了,昏迷不醒,是我讓嘉拉以‘欲火招魂術’把你喚醒的,因爲我必須在今晚把你的傷治好,讓你的力量恢複並提升,所以找來了這些女人……”

  風筝低頭道:“對不起,爲了救你,我把你的秘密說了出來。”

  “算了,不說也說了。終究是要面對的,老爹,你找來這些女人幹嘛?”既然身份被揭破,風長明也就直來直往,反正風妖是他的父親,雖然久不見面,但因爲失去記憶,對風妖根本沒有多少印象,因此感情的波動也隻是一下子的事。

  風妖聽到這句“老爹”,可不得了,老淚縱橫,含淚道:“兒子,爲何你到帝都卻不和我相認?”

  風長明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其實是我爹,但……”

  “我明白,這些事,風筝都同我說過,爹理解你。”

  “可我和姐姐……”

  風妖道:“那事你不要放在心中,在我們蕪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說……不發生也發生了,爹不會怪你的,你是爹唯一的兒子。”

  “嗯……”從風長明的鼻孔吐出長長的一串歎息。

  “兒子,我現在傳你秘訣,是我們風家的‘性愛敵對領域’,你聽好了……”

  隻見風妖突然把眼閉上,雙唇微動,以心靈傳音術把秘訣傳授給風長明。

  風長明也專心地聽著風妖的傳音,並且無時不刻地聽著在他胸膛上的女人的嬌喘。

  時間在沈靜中漸漸過去,大概一刻鍾之後,風妖睜開雙眼,吐出一口長氣,這“心靈傳音術”在海之眼很盛行,很多強者都會,但施展起來卻極耗功力,因此很少人施展。

  “記住了吧?”風妖問道。

  “老爹,不但記住了,而且你一說我就領會了。”

  “哈哈,你果然是我的天才兒子,既然如此,就放手幹吧,其它什麽事,由老爹罩著。”

  風長明應道:“是。”

  “太累了,我得睡一會。”風妖趴在桌子上就瞌睡起來,剛才的果然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和體力。

  風長明飽含感情地看了一眼風妖,回眼看著趴在他胸膛上的嘉拉,道:“你叫什麽名字?”

  “嘉拉。”

  “我爹的女人?”

  “以後是你的女人。”

  “我要借你的身體一用,你不反對吧?”

  嘉拉雙眼一白,嗔道:“你不是正在用著嗎?傻瓜!”

  “哦,我忘了,請你再辛苦一會,我需要從你的身體得到一些動作的力量。”

  “嘉拉願意爲少主服務!”說罷,她就再次坐起來,臀部上提,接著下沈,緊緊包裹著陽物的蜜穴再也不能把陽物吞噬,她此刻沒有施展“欲火招魂術”,那蜜穴和平時差不多深淺,在陽物頂撞到她的花心之時,陽物還剩一截在蜜穴之外……

  “少主,你頂到人家心眼�了,啊……啊……”

  風長明得意之極,看著這尢物的浪態,臀部狠狠地�了幾下,頂得她的花心發麻,他暗自施展“性愛敵對領域”,身體發出熾白的魔幻之光,把他和嘉拉籠罩在這幻白的光彩�,他雙手高舉,抓在嘉拉的巨乳上,從他的雙手之間發出一種挑情的能量,這種能量不但具有挑情的作用,且可以激起女人的元陰,令女陰在接觸到之時便把這灌注了元陽的能量當作敵人來對抗,從而使得元陽和元陰在兩性的歡愛中激鬥、增長。

  當這種暗激造成之後,便可以直接通過性交的方式進行對抗性的交流……

  嘉拉的蜜穴受到此種能量的入侵,那蜜穴更是神奇地收縮,緊緊地夾著風長明的大肉棒,而與此同時,風長明的巨根又一度增大,兩種相反的形態變化雖不是很大,卻令本已經是非常緊湊的交合處變得更是密不可分,嘉拉隻感到情欲七分痛三分,動作得更是狂野、淫蕩!

  達到這種交流之後,風長明的一雙手肘反撐在床闆上,吼道:“嘉拉,嘗嘗我的大肉棒的強勁刺激吧,讓我在你的肉體�駁回我應有的力量!”

  他的臀部突地頂撞向嘉拉的胯間,嘉拉以趴跪的姿勢承受他的進擊,她的蜜穴與他的陽物緊緊地聯接著,他一次強勁的頂撞之後,接著便是猛烈地頂撞,那粗長的家夥本已是夠她受的了,可那七粒小肉瘤更是刮擦著她的肉壁、惡作劇地磨頂著她的花蒂,隻見她玉體狂搖,淫叫呻吟。

  “噢……噢……噢,大肉棒少主……頂得人家好爽……”

  “爽不爽呀?”風長明惡作劇地停了下來,正處在情欲中的嘉拉迷惑在他的迷香中,他一停下來,她就自動地套動她的美臀,那淫水直流到風長明的陰處……

  “啊……少主,不要停呀……嘉拉要你的大肉棒……狠狠地插……啊噢……好爽……”

  “噢喔……噢!”

  風長明的體力得到恢複,立馬把嘉拉扳倒,陽物對準她毛洞大開的肉穴,狠狠一刺:“滋”一聲,陽物沒入肉穴�,緊夾感令他舒服得哼叫起來,身體更是猛烈地聳動,陽根的一進一出間,把嘉拉的內唇也抽拉出來:“啊噢……”

  室內的迷香更是濃了,彌漫整個密室,那群赤裸的處女的私處都已濕淋淋的,就連東風侍的妻子和三個丫環也開始迷糊地脫衣,深愛著風長明的風筝更是受不了這種場面的刺激和抵抗不了迷香的作用,眼中射出強烈的春意,一雙手隔著衣服在她的超大的胸脯上揉搓……

  “啊……你們,過來,我不行了!”嘉拉在情迷意亂中對那群處女下達了命令。

  “啊……啊噢……”

  嘉拉感到蜜穴內傳來陣陣尿意,湧出股股濃濃的淫水,燙得風長明超爽:“啊……要射了……射了!”

  一股陽精射入嘉拉的花心深處,被這火熱的陽精一燙,嘉拉雙眼一白,全身軟塌,沒有半分力氣,那檀口一張一閉地嬌喘……

  風長明本來不會如此快地就洩身的,一者嘉拉的確是性愛高手,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二者是因爲“性愛敵對領域”要求的就是男女雙方達到平衡,也就是說達到同步的高潮,在女方洩身的同時男方也要相跟著洩精,這是一種強逼性的把男方的性高潮提前,無論男方在持久方面如何的厲害,一旦施展“性愛敵對領域”,雙方的高潮便會達到同步到來。

  而在“性愛敵對領域”中,男方得到高潮並且射出一部分的熱精,然而男根卻依舊堅持如故,這是最神奇,也可以這麽說,就是男方也有女性的本領,能夠在性愛中連續得到多次的高潮,直到男方把他所有的精液射出體外,他的陽物依然保持堅挺,從而進行更多次性交,在性交中,受到元陰天性的對抗,元陽變得強大之極,于是,一次次元陽的提升,便可以使得力量恢複,一旦力量恢複,身體所受的傷也就跟著恢複,在此過程中,當元陽提升到另一階段,男體就會在性愛中神奇地生長出新的陽精,當他再度射出新的陽精之時,便完成了一次“性愛敵對領域”的修煉。

  此種完整的修煉耗時特長,在經過第一次的修煉之後,身體�便會得到這種本能,當在以後的每次性愛中自動地進行……

  當然,並非隻有處女才能達到修煉的效果,而是在無法找到天生姿質好的陰性女子,處女的元陰便比非處女的要好,嘉拉雖不是處女,她卻是這方面的首選精品,要比十個處女來得更美處和有用。

  性愛敵對領域,是指力量的對抗以及提升,但在肉欲的反應上,卻和一般的性愛感受無兩樣,甚至比一般的性愛的感覺更強烈!

  嘉拉就很享受這種性愛的強烈沖激,當然,風長明也很享受她的美妙的肉體,此時,他躺在嘉拉的身邊,正斜眼淫淫地看著站在室內的衆女,下體感到爆脹難忍,欲火在他的靈魂內高溫燃燒……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七章 密室開苞記錄

  當一匹狼置身于許多可愛的小羊羔之中,它會是什麽感受呢?

  風長明此刻就猶如置身于羊群中的野狼,雙眼射出饑餓而貪婪的芒光,仿佛要把這些驚怯的羊羔撕碎、咬嚼……

  “哇,太爽了,這麽一群處女等著他來開苞!”風長明在心�呐喊,若他知道後面還有四十五個處女在等待他,不知他要怎樣的歡呼了?他雖是泸澌的兒子,卻完全沒有泸澌的正義之心,也沒有泸澌的專情,或許是他的身體�有著十多個聳天古族的野人的精華——在他還在母胎時,他便把這些精華吸納了,所以有著粗壯的陽物,且有著無窮的精力。

  後來的兩個父親,一個是以浪蕩著稱的風妖,一個是冷酷的戰爭狂鉑铘,在他的潛意識中,有著聳天古族的狂野,有著風妖的風流,更有著鉑铘的殘酷!

  這就造就了一個獨特的他,一個帶著聳天古族最後的血統——狂妄的、浪蕩的、殘酷的特別存在,而這三種情感中,或許隻有風妖帶給他的比較溫柔些,隻是都沒有所謂的正義;然而他的血來自泸澌大帝和芭絲帝後,這種先天的潛藏因子,使得他對著某些人時,表現出一些柔情和善良……

  而此刻的他,就是狂妄的、浪蕩的,或說是淫穢的。

  他把兩個被迷香弄得性欲旺盛卻又從心�怯怕他的處女抱上床,這張大床足夠容納許多人,因此,累極了的嘉拉仍舊躺在床上,他把兩個幾乎要掉淚卻又不能抑止心頭的欲火的少女壓在他強壯的軀幹之下,看著兩個嬌嫩的俏麗臉蛋,頭腦更是發熱,欲火爆脹,也不多說話,張嘴就在兩女的臉上亂吻一通,雙手不忘在她們初長成的蓓蕾上狂抓……

  兩個女奴雖然清楚服從是她們唯一的選擇,但首次受到男性的侵犯,哪怕心�欲火燃燒,也有著一些女性的羞怯:“喔……不要,不要摸那�……好難受呀……”

  風長明更是得意,淫態比呈,趴壓的身體跪了下來,雙腿分別跪在兩女的雙腿之間,兩手從兩女的胸脯移開,分別探向兩女的私穴,每隻手各伸出兩隻中指和食指……就這樣,兩隻手四隻手指兒分別插入了少女的處女嫩穴�。

  “舒服吧?哈哈……處女的淫液……”

  “噢……噢……不要呀,好難受……好痛……噢……喔……”

  風長明的手指碰觸到她們的處女膜,心�爆脹的征服欲更是得到了滿足,手指在嫩穴的淺處抽插著,兩女哪能抵抗得住這種挑逗?雙腿立即夾得緊緊的,從她們的蜜縫�流出淫糜的液汁……

  “要不要我的大肉棒插你們?”

  兩女本已經被風長明性愛時飄散出來的迷香迷惑,此刻又被風長明的魔指弄得欲火高漲,再也無法忍受蜜穴�的騷癢和心中燃燒的情火,四隻美麗的眼睛變得妩媚之極,臀部輕微地扭動,嘴�模糊不清地呢喃……

  “要……要插……大肉棒……插進來……喔喔……”

  風長明捉住其中一個少女的雙腿,把她的雙腿分開在他的腰臀兩旁,堅硬無比的巨棒頂在她的濕潤的私處,雙手放開她的雙腿,左手撐著床闆,右手扶著巨莖,龜頭在少女的花蒂之上滑磨……

  “喔喔……嗯喔……”

  少女的敏感點被她火熱的龜頭這麽一弄,全身發顫,他磨擦了一會她的花蒂,就把巨大的龜頭在她的私縫上來回地刮擦,如此一會,龜頭被她的蜜汁濕潤了,滑滑的龜頭便準備頂入她的蜜穴�,但那處女的蜜穴相對于他的巨棒來說,實在是小,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頂進去一點,可少女已經痛得眉頭緊皺了。

  “啊……啊……不要頂進來……不要……好痛啊……”

  風長明可不管她的痛苦,龜頭在來回頂了向下之後,便硬硬地把巨棒往蜜穴�頂,隨著巨棒插進去一點,少婦的大陰唇也跟著陷進去了,巨棒的大頭終于進去了一半,少婦更是痛得直叫喊:“啊啊……好痛啊……”

  風長明猛地往�一插,少女一聲痛喊,巨棒一下子插入了蜜穴�,把處女膜撞破,直頂在少女的花心深處……

  “好痛……嗚嗚……”

  風長明的巨棒被無比緊窄的處女穴一夾,刺激無比,直爽得打啰嗦,他哪�知道,他的巨棒幾乎把少女的蜜穴撐破,少女承受著撕裂般的痛苦,幾乎要昏迷過去了,他的巨棒相對于他體下的嬌小的處女來說,的確是無比慘痛的,他卻不管這些,即使處女痛得呼呼直哭,雙手推拒著他,他還是開始動作了,他插入蜜穴�被溫潤緊窄包裹著的巨棒又一次抽了出來,處女的鮮血也跟著被抽拉出來,鮮紅的血液伴著少女的淫液從她的恥骨聯合直流至雙腿之間、流落到床闆上……

  “啊啊……”

  “痛啊……停……停……不要插了……好痛……”

  “嗚嗚……”

  眼淚和鮮血是處女所特有的美妙……

  幻白的樂芒籠罩著性交的兩人,風長明在這個處女的身上施展了“性愛敵對領域”,從而刺激他的力量的回複速度,他像一隻狂野的淫獸壓在少女的身上,下體的巨棒一次一次地強猛地在少女的嫩穴�抽插……

  “呵呵……好爽……真是無比美妙的處女……多緊的肉穴呀……”

  “啊啊……啊啊……你的太大……我……好痛……我不要了……”

  男人在性愛中,莫過于摧殘女方更令男人得到刺激和快感,風長明也不例外,或者更變本加厲,他對身體下的少女並沒有感情,或許說根本就不認識,隻知道她是提供給他的性欲工具,在沒有感情的性愛中,的確隻有摧殘對方,更令男人興奮!

  風長明無情地摧殘著他身下的處女……

  “啊啊!”

  風妖已經睡著,衆女看著床上野獸般的風長明以及痛苦的小處女,都感自身不保,跟著床上的處女一起顫抖,就連東風侍的妻子——她現在也隻脫剩一條小內褲了——也感到害怕,這男人不會是淫獸轉世吧?

  “啊啊……舒服了……好舒服……大肉棒……插得好爽……”

  少女在痛苦中,終于得到了高潮,呻吟出變態的歡樂,這種歡樂是以她的身心的痛苦換來的,她在迷昏中已經忘記了許多,隻感覺到巨棒在她的蜜穴�出入,這出入中帶動著她的快感神經,哪怕把她的陰穴撐裂,仍然無法阻擋高潮的來臨,她的高潮也正是在此時降臨了,她的處女的身心!

  風長明感到少女的花心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吸力,花道變得更緊,與此同時,他的高潮也跟著來到,他猛地一頂,龜頭抵在少女的花心上,一股濃精從他的莖口噴灑出去,燙得少女昏睡過去了。

  他滿足地又爬到另一個處女的身上,挺身朝少女的蜜穴猛插進去……

  “啊……痛!”

  風妖從沈睡中醒來,看見風長明正在摧殘一個少女,那少女的慘叫夾雜著一點蕩意,令風妖想起以前他自己的雄姿——此刻終是在他這個兒子的身上出現了;他想,早知把兒子介紹給那些貴族,他們經常舉辦一些盛宴,在盛宴中,主人會獻出許多女奴供朋友們玩弄,而他風妖因爲已經沒有那東西了,所以他從來不敢去參加這種他以前熱衷的聚會,更是被同僚們恥笑。

  他想,有一天,把帝都所有的貴夫人搜集,擺在一張大床上,由兒子代替父親,狠狠地玩弄她們的臭屄……

  此刻,十五個處女中還有兩個未被風長明摧殘,風妖就道:“嘉拉,第二批怎麽還不見來?”

  嘉拉休息已夠,隻是不大想動,此時從床上坐起來,爬到床前,在風長明的手臂發狠地掐了一下,才下床,她道:“應該快來了吧?”

  “應該快來了?嘉拉侍,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風妖的怒火又上來了。

  “家主,我這就出去看看……其實這�,除了我帶來的十五個少女,還有另外五個女人的……”

  “啊……痛!”嘉拉未說完,風長明又把一個少女按在床前,讓她趴俯在床闆上,他雙手摟著她的蠻腰,巨棒從後面頂在她的雙腿之間,臀部往前一送,巨棒強猛地插撞入少女的嫩穴,處女的鮮血從少女的雙腿內側流下來……

  風妖看看米拉和她的三個丫環,他看得出來,那三個丫環還是處女,而米拉似乎受到風長明身上發出來的迷香的迷惑,隻脫上一條小內褲,那內褲還一個勁地濕透了。

  他道:“米拉,你和你的人出去。”

  “可是,這不是讓她們知道出口了嗎?”嘉拉反對道,她口中的“她們”是指她帶來的十五個處女。

  風妖冷笑道:“她們不會洩露出去的。米拉,你們出去,否則,我無法向東風侍交代。”

  米拉雖被迷香迷得情欲燃燒,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其實風長明的迷香隻是一種挑動女性情欲的東西,並非能夠讓女方昏迷或沈睡,風妖如此說,米拉當然是清楚怎麽一回事,她有些失落地看了看風長明,從地上找出她的衣物穿了起來,她的三個丫環也正在找她們的小內褲……

  米拉穿好衣物,就走到床前,跪下去準備取那階梯,此時床前已經躺睡著許多被風長明摧殘過的少女,她�頭側眼看了看,風長明已經把剛才的處女擺平,正在把最後一個處女按在床上,她看到那怒棒,妖軀猛顫,就盯著那巨棒狠狠地插入處女穴�,她感覺這巨棒就像是插入她的騷穴一樣,一股陰水從她的騷穴�湧出……

  “米拉,你發什麽呆?”風妖不耐煩地道。

  米拉連忙取出階梯,走過來用階梯頂開地下室的入口的闆塊,爬到上面,剛好看見她的男人領著一群人過來,其中數十個少女被蒙著雙眼,還有幾個少女被綁著……

  “走,快些!”東風侍輕聲喝喊道。

  米拉朝地下室道:“家主,處女來了!”

  風妖在地下室道:“很好,帶下來,把她們的眼罩全取下,讓她們好動作,慢吞吞,什麽時候了!”

  米拉又爬到地下室,和她們的三個丫環接應從上面進來的處女……

  “東風侍,還差多少個?”嘉拉在地下室�問道。

  “這次帶來了二十八個,都是剛從各自買來的女奴,是剛剛才趕到帝都的,另外,有三個是弟兄們從帝城外的郊區擄來的,她們不服從,我們隻好把她們的手腳綁了把她們的嘴堵塞住……”

  “也就是說還差十七個?”風妖問道。

  “家主,我們一定會把那十七個找齊的。”東風侍應道。

  “很好……”

  女奴們都配合地爬了下來,接著便是把那三個擄來的處女傳下來,此項工作把幾個女人累得直喘氣。

  “東風侍,你讓幾個婦女來接應,我要把剛才的十五個處女搬出去,在這�礙手礙腳的。”風妖對上面的東風侍一番吩咐,接著又對米拉道:“你到上面去看管著搬出去的少女,記住,一個也不準跑,在我沒發言之前,也別讓任何男人碰她們。”

  米拉道:“好的。”

  “讓她們把衣服全脫了,礙手礙腳的,另外,把那三個不識相的女人的衣服也撕了,現在不需要任何調情……”風妖說罷這些,重新坐在桌子前,見風筝坐在他的對面不聲不響,他問道:“風筝,你怎麽了?”

  “我覺得應該把那三個少女放了,你看她們眼中的悲痛,筝兒看著心酸……”

  “這也許不是人做得出來的事情,但我風妖本來就不是人,隻是怪物一個。在海之眼,沒有正義也不必要善良,風筝,記著,海之眼每個人都在爲自己的權利而戰鬥,爲了你的和你所愛的人的生命和生存空間,你就得侵戰別人……領地和人權!這是強者的世界,不是弱者的角落。就現在而言,我們是強者,這些女人則是弱者……弱者必須服從強者,這是�古不變的真理!”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不是爲了長明?你何必求我來救他?而要讓他在短時間恢複,我所能用的方法就是這個……哪怕是慘無人道,也是在所必行的。”

  風筝垂著臉道:“幹爹,我知道,可……我看著長明和她們,我心�不舒服……”

  風妖笑道:“原來是爲這個,我原以爲海之眼的女人是不會吃醋的……因爲海之眼的有點本事的男人都擁有許多女人,任何一個貴族的俯�都有一大群的女奴,你應該學會習慣。”

  風筝曬道:“我早就習慣了……”

  “痛啊……不要插進來……不要呀……”

  風長明的堅硬無比的肉棒又插進了新來的處女的肉穴,這少料不以才來帝都的第一晚,就會碰到如此的主顧,這巨無霸幾乎要了她的命,把她的蜜道也撕裂了。

  其它新生的少女看著風長明發狂似的模樣,還有他胯間可怕的家夥,都訝得渾身發抖,然而這室內彌漫的迷香卻又令她們的心中起了某種幻想和沖動……

  那三個被擄來的少女的衣服已經被嘉拉撕扯掉,光潔如玉的嬌體之上隻剩綁著她們的繩索,嘴�被布料塞著,心中極是恐慌,又無法感叫出來,那份痛苦,隻在她們的心中悶慌。

  在此其中,嘉拉等人把最初來的十五個處女搬出了密室,米拉也與她的三個丫環出了密室……

  這一切做完之後,風長明已經在新來的第六個處女身上抽插了,密室�回蕩著淫糜的笑聲和少女撕裂般的痛哭。

  大概又過了三個時辰,離天亮還有四個時辰,但東風侍還沒有來回報,風妖估計他還沒有找齊另外的十七個處女,而此刻風長明已經離開第二十五處女的身體,正把魔爪伸向那三個被綁著的少女的其中之一。

  “米拉,你男人還沒有回來嗎?”風妖問道。

  在上面等候的米拉回答:“不見他回來……家主,下面已經快結束了嗎?”

  風妖不答,隻是對嘉拉道:“你和米拉把地上的女人統統搬上去!”

  剛剛趴在桌上睡醒的嘉拉應道:“是,家主。”

  米拉的三個丫環從階梯上爬了下來……

  風長明把堵在少女嘴�的布取掉:“我不喜歡在這種時候還把女人的嘴堵上,若沒了女人的叫床聲,不是失去一大樂趣嗎?”

  “你這魔鬼,不準碰我!”沒有了堵塞,少女的嘴還沒合攏,就開始哭罵!

  “既然你來到這�,我還有什麽選擇的?”

  風長明的手在她的稀毛生長的嫩穴上摸弄著:“看,我還沒碰你,你就濕透了,你定是等我很久了吧?”

  少女強忍住私穴傳來的陣陣騷癢,扭臉不看他,一付又悲又憤又羞的表情。

  “你叫什麽名字?”

  “不願意告訴我?”風長明的兩隻手指突然插入她的嫩穴�,頂痛了她的處女膜……

  “痛……”

  “說不說?”

  “瑪菲。”

  “我以爲你忘了你的名字了,原來你沒有忘……”風長明的兩隻手指從她的濕潤的蜜穴�抽出,順手把躺在她兩旁的少女的布也拉了出來,兩女的嘴一旦得到自由,第一句話就是“放開我們……讓我們走”,風長明坐在瑪菲的肚皮上,各伸出一隻手分別抓住兩女的蓓蕾,淫笑道:“你以爲我像你們一樣幼稚?說,你們叫什麽名字?”

  “莎奈。”

  “羅芹。”

  “兒子,你和她們費話什麽?”風妖見風長明久不進入正題,推促道。

  “爹,我的功力已經恢複大半了,我想……就止打住,做這事,也挺累人的。”

  “就這點陣仗你就挺不住了?你若現在要停止,隻能是前功盡棄。”

  風長明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騙我兒子幹嘛?”

  “也是。”風長明說道,下體往前一送,把堅挺的陽根送入瑪菲的肥嫩的陰穴……

  “啊……好痛……”

  瑪菲受到他的突襲,在沒有心理的準備下,雖已經是濕潤的嫩穴的撕痛,仍然令她感到痛苦之極,風長明卻隻感到陽根受到她的小穴的夾緊,說不出的舒爽,更是猛烈地抽插,莎奈和羅芹也被這情景驚得嬌軀顫抖,這種情景她們已經看過許多次了,可每次看到都害怕之極,且明白下一個或許就是她們自己了。

  風長明沒有可憐少女的時間,他隻是拼了命地插穴……

  “米拉,東風侍把剩餘的處女帶回來沒有?”風妖看著風長明在羅芹的肉體上放縱,瑪菲和莎奈已經被他弄昏了,可是還沒有新的處女進來,急得他已經問了好多次了,這次米拉的回答仍然是一樣:“家主,他還沒回來。”

  嘉拉道:“這可怎麽辦?家主,不如把我那�的那些處女叫過來吧,雖然她們的姿質不是太好,但……”

  “嘉拉,別把垃圾弄來給我兒子,媽的,海之眼那麽多女人,弄不來幾個好的嗎?要你那些剩下的垃圾幹嘛?弄髒我兒子的寶貝!”風妖憤怒地道。

  “那……就算了。”

  “家主,我這�有六個丫環還是處女,不知可用否?”米拉在上面提議道。

  “就剛才那三個?”

  “是的,還有另外三個。”

  風妖道:“讓她們下來,把另外三個也叫下來讓我看看。”

  “家主,不用看了,都是好的姿質的,是我選的。”米拉道。

  “好,我相信你的眼光,叫她們統統下來,完了,我給她們補償。”

  米拉道:“家主,你隻要讓她們以後跟著少主,就是對她們最好的補償了。”

  “這個沒問題,我這兒子身邊少不了女人,你以爲我兒子像我嗎?”

  “其實家主以前也是頂級厲害的……”

  “哈哈,那是,那是……”風妖得意地笑了,他看見了從上面爬進來的少女,仔細地一看,又道:“果然是不錯的姿色……你們不怕少主的大家夥嗎?”

  六個少女同聲道:“怕……”

  風長明此時正好解決掉羅芹,挺著巨大的家夥向她們走來,她們的嬌軀同時顫抖起來,心速急速地蹦跳著……

  “家主,我家那人回來了——”

  米拉剛說罷,已經聽見東風侍喊道:“家主,我帶回來八個,這次個個都是自願的,有兩個是‘海豔樓’的,有六個是剛送到帝都的女奴。”

  “嗯,很好,少主就要快解決掉你的六個丫環了,若你再回來遲一步,我把你的三個女兒也決定掉……是了,米拉,你的女兒們還是處女嗎?”

  米拉道:“是的。”

  東風侍有些緊張地道:“家主,你說要我們的女兒?”

  “不行嗎?”風嬌的語氣中有些不高興了。

  東風侍道:“行,可我家的小音隻有十二歲……”

  “我自有分寸,去把最後的四個處女找來,你家的女兒就能保住貞操,別回來的太遲,遲了就沒救了,找到一個就送一個回來,聽到沒?”

  東風侍應道:“聽到了,家主,我這就出去……可已經天亮了。”

  風妖道:“你再費話,天都要晚了。”

  “走!”東風侍在上面呼喊一聲,估計是率領人出去找了。

  風妖看著來自海豔樓的兩個處女,笑道:“果然是一級貨色……你們叫什麽名字?”

  兩女以及其它六女自從進入密室看到風長明的陽具之時,便驚呆了,此時風妖發問,又看見風長明從女人的身體上站起來,挺著大家夥向她們走來,兩女的嘴唇也顫抖了……

  “琳達。”

  “伊瑩。”

  事情的發展就如前一樣,這新來的八個少女接著被風長明摧殘了,就像花兒莫名其妙地被狂蜂采了……

  “米拉,東風侍還沒有回來嗎?”

  此時,天已經微亮了,米拉望望外面,才回答道:“家主,我想,他會趕回來的。”

  風妖道:“趕不及了,把你的三個女兒叫過來讓我看看。”

  下一刻,米拉的三個女兒便進到了密室,她們都繼承了米拉少有的姿色,雖不能傾國傾城,卻也是秀麗無比,隻是那個特小的特清秀的小女孩,看到室內的情景還不知是怎麽回事,跑到正在抽插的風長明身旁,細細地看著風長明和女人的交接處,好奇地道:“咦,叔叔,你怎麽把這東西插進姐姐的尿洞�?你看姐姐都痛得哭啦……”

  “誰把小孩子帶到這�來?”風長明怒吼道。

  風妖道:“你喊什麽?嚇著女孩子了……這是我叫過來給你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風長明便驚叫道:“哇,老爹,你別害我,她才幾歲?你讓她出去……”

  “叔叔,我十二歲了。”東風音不知道此事,因此也不感到害怕,倒是她的兩個姐姐,多少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看到風長明的那粗巨家夥,心�害怕到極點。

  “混小子,老子怎麽就害你了?”

  “你弄個吃奶的過來——”

  “叔叔,音音已經不吃奶了,早就不吃了,不過,我的弟弟還吃奶哩。”

  “嘉拉,把這女孩送上去。”風妖的頭也大了,這小女孩的確是小了點,亂插話——就像風長明亂插穴一樣,他隻好讓她出去了:“米拉,你的兩個大女兒就跟少主了,我很喜歡她們。”

  米拉道:“可少主喜歡嗎?”

  風妖道:“老子喜歡的,兒子當然會喜歡了。”

  “那……就讓她們跟隨少主吧。”

  “米拉,不能等你家老頭了,你出去弄一個回來,要能夠一頂二的。”

  “什麽?”米拉仿佛有些不明白。

  風妖解釋道:“無論用什麽方法,你出去盡快找一個回來,也就是一個就夠了,但這個女人一定要姿質絕好,哪怕三四個合起來也沒她一人夠份量的,明白了吧?”

  “明白了。”

  “好,時間已經不夠了,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米拉果然帶人出去了,風妖相信米拉能夠很快地把最後一個處女帶回來,畢竟,米拉未嫁給東風侍之前,是他身邊很得力的助手。

  米拉果然很快地就回來了,就在她的二女兒東風瓶被風長明插得要死要活之時,她把一個昏迷的女人的�了下來,風長明扭臉一看,大是吃了一驚,此女赫然是把漠伽擊敗的淩雨,他道:“你怎麽把她弄來了?”

  米拉道:“她也是處女,而且姿色超好的,她正趕去參賽,被我撞見了,我就在少人之時把她迷昏……”

  “她還是處女?”風長明驚叫了起來。

  米拉道:“少主,你應該學著怎麽去觀察一個女人,這對你有好處,因爲在海之眼,做什麽事都少不了女人的。”

  “是嗎?待會給你一槍,因爲我體察到你似乎也很想讓我插入……哈哈!”風長明的臀部再度一挺,全身顫動,沒有陽精射出的陽根在她的女兒的嫩穴�狂震……

  “少主,你壞透了,米拉是有丈夫的……”

  “把她弄醒!”風長明已經朝米拉走過來,米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怕,從衣袋�取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用食指沾了些綠色的粉末,塗到地上的淩雨的鼻孔……

  “慢著,她的武技極強!”

  米拉笑道:“少主,這不可怕,我塗上這藥給她,隻是把她弄醒,可她要恢複功力,必須得一個時辰以上,在這一個時辰之內,她和普通女人沒兩樣。”

  風長明長舒了一口氣,道:“這樣才好。”

  他的心�卻在想:淩雨,我會讓你永遠無法把我忘記……

第五卷 帝都·狂舞 第八章 西陸告急

  淩雨睜開了雙眼,她在街道上行走之時,轉一個彎角,聞到了一陣香,然後就覺得自己依靠了一個柔軟的身體,然後就沒了知覺……

  此刻睜開眼,看到室內的情景,還有——赤裸著的風長明?

  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剛被開苞的處女,立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她即將面對的就是這個赤裸的強悍無比的男人,她的臉色也變了,雖則她也許算得上強者之一,但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多強,也抵抗不住一個男人的入侵……

  “你……你們要幹什麽?”淩雨是害怕的,女人在這種時代都要害怕,這是無可避免的。

  她急忙站了起來,可是發覺自己的力量幾乎消失了,她根本沒能力對抗面前的這些人!

  風長明的手一抄,把她摟在懷�,她掙紮得厲害,隻是沒有什麽作用。

  “兒子,你和她在這�慢慢玩,我們先上去了,你完事後,把她扛上來。米拉,你們把地上的女人們都搬上去。”

  風妖吩咐了,就從地上室躍身到了上面,風筝也跟著上去了,米拉和嘉拉指揮著婦女們把那些剛被開苞的少女搬移出去……

  “放我,你要報複我,到戰場去,我和你決一死鬥!”淩雨掙紮著喊道。

  風長明笑道:“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到戰場上決一勝負吧,現在嘛,還是先讓我享受你的處女鮮血,你不覺得,你和我之間的性愛其實也是一場戰鬥嗎?喜歡我的武器吧?”他的堅硬猛地頂在淩雨的乳溝——因爲他的身高和淩雨的身高相差懸殊,他這往上一插,便頂在她的雙峰之間。

  淩雨憤怒地盯了他一眼,仰起來的俏臉卻被風長明吻住:“嗯……嗯……”

  當一吻結束後,密室�隻剩下他們兩人了,淩雨好像也隻剩下喘息似的,已經不見掙紮,仿佛屈服了。

  “很享受我的吻吧?”

  “我呸!”

  淩雨用盡力氣把口水吐到風長明的臉上,風長明俯首狠盯著她,冷言道:“把你的口水舔掉!”

  淩雨扭理不理他,他的左膝一提,撞在她的小腹之上:“啊”一聲痛呼出自淩雨之口,她捧腹想彎腰下去,又被風長明硬提上來,並且把她抛到床上,壓著她,他才道:“我看你能倔到什麽時候?”

  風長明的臉埋入她的胸脯,把臉上的唾液擦去,然後就抓住她胸前的衣袍,隨手一扯,把外袍撕毀,露出她�面的白色懷罩,以及很深的乳溝……

  淩雨隻感胸口一涼,她驚呼出聲,雙手去推打風長明,可失去力量的她,哪能推得動風長明?即使是打在風長明身上的拳,也不具任何傷害力,她的恐慌有增無減,她嘶吼道:“放開我,我殺了你!”

  風長明冷笑道:“殺了我?你太天真了!還是讓我看看你美好的乳房吧,你這人長得不大,可乳房倒是挺大的,哈哈!”

  他的手在伸入雙峰之間輕輕一罩,那杯罩之間的連接就被他挑斷了,膨脹的乳房突然露出來,即使她是躺著的,她的乳房還是堆得老高,乳尖淡紅,風長是的手在她的乳房上攏抓了幾圈,然後捏著她的乳頭,輕輕地撫弄著……

  尾指大小的柔軟肉粒被風長明的手指捏弄著,淩雨更是騷癢之極,乳頭不受她的控制,漸漸地變硬:“喔……不要弄……不要……”

  淩雨用雙手去推風長明的手,卻推不動,風長明反而抓住她的手,把身體往前移,巨根頂在她的乳峰之上,然後強拉她的手去抓觸他的陽根,淩雨雖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卻從來沒有碰觸過男人的陽具,此時看著便令她無地自容了,一旦碰到,便全身啰嗦……

  “女人應該學會如何逗弄男人的這家夥?讓我教教你吧!”

  “不,不要,我不要你教!”

  “那就是說你自己會了?既然如此,你來逗弄我吧?”

  “我不會……你無恥!”

  風長明笑道:“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很無恥,這點我承認,可是,你也承認,我將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哈哈,淩雨小嬌嬌,我們做愛吧!”

  風長明不再說什麽,那手就在她的下身的衣物上撕扯,不用多久時間,她身上的衣物就全身被他撕掉了,他看著這具雖然是略爲嬌小的肉體,卻長得恰到好處,有著嫩玉似的美臀,較爲豐滿的乳房和圓韌的腰身,皮膚白中透著水的嬌氣,他把這具肉體壓在體下,嘴唇覆在她的白玉似的脖子上輕舔,淩雨的敏感點正在此處,受不了他的溫熱的嘴唇的挑情,嬌體也開始發熱,脖子上酥癢的感覺讓她呻吟出來。

  “喔……不要……不要舔……好癢……喔……”

  她的嬌軀在風長明的身體下輕輕地扭動,脖子總想避開風長明的吻舔,卻更是把風長明的情欲挑動了起來。

  風長明看著她漲紅的美臉,便要去親,她的雙手原是推他的身體的,見他要親她,便縮了回來,卻推他的臉:“不準親……嗯……”

  她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用鼻子喘息,風長明的大嘴正在覆蓋著她的小嘴兒!

  似乎連動也不動了,本來是亂踢的小腳,此刻僵直地平放在床闆上,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她自己會讓風長明的舌頭進入她的嘴�亂搗?

  “很甜哦,你的小嘴!”風長明吻完之後,得意地道。

  “我……”淩雨不知該怎麽罵,就扭臉去吐口水!

  風長明張著嘴道:“來,吐到我口�!”

  “我吐哪�都不吐你嘴�……”

  “爲什麽?”風長明幼稚地問道。

  “你問這麽多幹嘛?要幹就幹,不幹就放了我,我待會還要去參加比賽!”淩雨終于煩了,既然知道避不過此事,隻想著快點完事。

  風長明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騷的。”

  “你才騷……喔!”

  風長明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記,然後就移身下來,看著她那被黑毛覆蓋著的蜜穴,歡喜地道:“這是你要求的,你得配合點,別亂動,你如果敢亂動,可能就參加不了比賽了,我看得出來你很重視今天的比賽,你想贏是吧?”

  “若不想贏,誰來比賽?”

  “我也要想贏,所以我也得趕去,那麽,我們一起趕時間吧,我們做愛吧,好嗎?”

  淩雨不回答他,他就又道:“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反正我贏了也不可能得到巴洛金的什麽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屬于金邪旗,而巴洛金正出兵征戰西大陸,至于爲何不對我下手,實在是令無數的人想不通……我們就這麽耗著,如何?”

  淩雨漲紅的臉變得有些蒼白,沈吟半晌,突然咬牙道:“我們做愛吧,混蛋!”

  “叫我帥哥,我才和你做愛,否則免談!”風長明的條件又加了一條。

  淩雨看了一眼他的粗糙的臉膛,憋紅了臉,她道:“我不叫,你拿鏡子去照照,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帥哥——”

  “但我也不是很醜是吧,叫聲帥哥讓我聽聽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不行嗎?”

  “除非你真的變帥!”

  風長明想了想,道:“也該是時候了,你看著我,我恢複我的原貌給你看看,讓你以後報複的時候,別找錯對象才好……”

  他在很短的時間內把外貌變動了,恢複他的真貌,淩雨看著他突變的臉容,傻了!

  這張英俊中帶著一點狂野的男性之臉以及那雙眼中蘊藏的風流,令她驚得沒有了語言,要說帥,他真的是很帥的,可是,他給她的感覺不止是帥而已,要知道,帥並不能夠構成一個男人的鬼魅力,但風長明這種狂野中卻給人以風流柔情的感覺,卻組成了他的獨特的魅力,就是這張遺傳了泸澌大帝的傲世的以及傳承了聳天古族的狂野的獨特的男性之臉,猶如天神一般震憾著淩雨的心房!

  風長明歎道:“這才是我真正的臉孔,一旦回到西大陸,我就恢複我的容貌,我要以我的真貌,把西大陸征服,甚至把整個海之眼征服,但我現在希望先把你征服了……再問一次,我帥吧?”

  “嗯,帥極了!”淩雨傻愣地道,忽地神情一清,又道:“這又跟我有什麽關系?”

  “有呀,當以後有人問你,你的初次是給了誰?哪怕你記不起我的名字了,你也可以自豪的說,我的初夜給了一個天下最帥的男人,哈哈,淩雨,我們這就做愛吧!”

  嘔,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淩雨卻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風長明俯首入她的私處,舔著她的私毛,接著舌頭頂入了她的濕潤的蜜穴�,舌頭撩拔著她的蜜穴�的嫩肉,淩雨受到他的侵襲,臀部扭動的厲害,卻被他的雙手抓住雙腿,想移開是絕對做不到的。

  “嗯……求你……不要……不要親我那�……我癢……好難受……”

  淩雨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感到無從適應,雖然她不喜歡風長明,卻心�又期待他……

  “哦……喔……”

  “我受不了了……求你……”

  風長明抽空道:“求我什麽?”

  “求你……插進來!”

  事情已經到此地步,淩雨知道不能再拖了,時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再說,她的身體也在期待風長明的進一步動動的,至于心�……她想著另一個男人!

  風長明道:“以後別說是我強奸你的。”

  “你……”

  風長明的身體移了上來,在她有嘴兒上輕吻了一下,道:“把腿張開吧,你那�本來就小,不張開腿會更加痛的。”

  “我不張……”話是如此說,可她還是把雙腿張開了,整個人像一個“大”字一樣躺在風長明撐起的身體下面……

  風長明看了看她那怕怕的神情,笑了笑,左手撐著床闆,右手扶著巨根頂在她的黑毛覆蓋的私處,這兩個性器官的一碰觸,淩雨的嬌體猛震,不自覺地移動臀部,讓巨根頂在她的大腿上……

  “我能這樣撐著,直到明天早上,你信不信?”風長明別有用意地道。

  “再過半個時辰,我功力恢複了,看你能撐多久?”

  “那就試試,我能等你,可比賽不能等你,你功力恢複了又如何?你這麽在意比賽,我想你一定另有目的,是吧?”

  “我……快進來!”淩雨臉色變了變,又把臀部移正,讓自己的蜜穴口對準風長明的陽根,正好風長明的陽根突進了一點,頂擠入她的大陰唇,她“嗯”地呻吟……

  風長明巨大的燙熱的莖頭頂在她的蜜穴處,淩雨仿佛受到石壓似地閉氣屏息,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卻久久不見風長明繼續動作,她道:“你……爲何不繼續了?”

  “我想給你後悔的時間……知道嗎,其實後悔對人是一種折磨?”

  風長明的又使勁地挺進點,淩雨感到微痛,眉頭皺了一下,她知道風長明的一半龜頭已經被她的蜜唇緊夾住了,下一刻就要進入她的蜜道,可他就是不動作,她把牙一咬,閉上雙眼,雙手繞過風長明的臀部,使勁地往下一摟……

  “混蛋,你要我死,也得進來,別幹耗時間,我沒時間陪你玩情調!”

  “啊……好痛啊……”淩雨自作自受,她突然使勁把風長明的臀部往下拉,那頂在她的陰穴的巨龍撞入她的蜜穴,直撞在她的花心,處女膜的撕毀和花心的受痛,令她痛不欲生,狂喊不止,且淚水也流了出來……

  “我……好痛……求你出去……你的家夥太大了……好大……撐得我�面好痛啊……”

  風長明享受著她的細嫩的蜜穴緊緊包夾著的快感,他道:“不是你壓我進來的嗎?現在又叫我出去……咦,你怎麽哭了?你瞧你多大的人了,你還學小女孩哭?”

  “我多大?我那�也是一般女人那麽大?”

  “可我好像覺得你的洞洞沒有一般女人的大,隻是……”

  淩雨忍著巨痛,好奇地問道:“隻是什麽?”

  風長明道:“你看看我們的交接處,我就告訴你。”

  淩雨受此恥辱,心�本不好受,此刻風長明讓她看他和她結合處,不是要給她難堪嗎?可她又很想知道自己那�和別的女人有什麽特別的,她就掙紮著�起頭,看了看,隻見那可怕的棒狀東西正插在自己的身體�,她一看到就哭泣……

  “嗚嗚……你插著我……”

  風長明道:“我告訴你,你的那�比一般的女人深長,一般的女人隻能容下我的三分之一多一點,而你卻容下我的三分之二,哈哈,這次插得可真深!”

  “我對不起大哥……”

  “大哥?”風長明疑惑道。

  “幹你什麽事?”

  “原來你一直喜歡自己的大哥,怪不得你到現在還是處女,我想,你雖然不怕亂倫,可你大哥還是不敢要你這妹妹的,竟然讓我撿了個便宜?”

  “你說夠沒有?我口中的大哥不是我親大哥,他叫龍徑……啊!”

  風長明突然插出猛地又插了進入,痛得淩雨呼叫起來,他才道:“你在和我做愛的時候,想著別的男人?”

  “是的,哪怕你現在插著我,我也想著是龍徑在插我……”

  “開玩笑,要是他插你,你現在還是處女?看來是你的魅力還不夠,要不就是他性無能,你覺悟吧,現在插入你身體的,是我風長明,不是龍徑!”

  風長明說罷,便猛烈地抽插……

  這痛,是淩雨忍受不了的,她隻能報以痛呼,風長明的話對她來說,是她心�的一根針。

  龍徑仍北大陸一代霸主,卻在去年被血靈打敗,被血靈囚禁,淩雨是龍徑手下的猛將,從她二十四歲跟隨龍徑,便對龍徑有特殊的感情,可龍徑這人從來不對自己的手下存有色心,而他也是在感情方面比較粗心的人,六年來,也沒發覺淩雨對他的感情,淩雨卻又是硬擺在心�不說。

  龍徑比淩雨大十歲,很多時候淩雨都叫龍徑作大哥,龍徑心�也把淩雨當作妹妹,可淩雨卻不肯承認龍徑對她的這種感情,她總覺得,龍徑終會明白她的心……

  她參加強者比賽,是希望能贏,並且加入強者軍團,到時,借強者軍團,打敗血靈,救出龍徑,可誰料會碰上風長明?而且,現在……她隻能把風長明想象成龍徑!

  “啊啊!”

  “大哥……我好痛啊……不……不要太快……”

  “大哥……你要把我的心肝也抽出來了……”

  風長明的抽插更是發了狂似的猛烈,她狠狠地頂撞著她的血道、她的花心……

  “我操爛你這女人,竟然敢想著別人?好,你要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插著你的肉嫩的人是老子,又不是別人……哈哈……你所想象的絕不是真的,當你事後想起來,你會知道是誰在抽插你!”

  “我偏要想……啊啊……”

  “爽不爽?”風長明道。

  他清楚地感覺到淩雨蜜穴�的嫩肉在蠕動,那是高潮即將來臨的象征。

  “爽啊……大哥……你的肉棒好大……”

  “老子叫風長明……比你小很多歲的……你他媽的別亂叫……”

  “啊啊!就是大哥在和雨兒做愛……大哥……雨兒很快就會救你出來的……”

  經過半個時辰的激戰,淩雨漸漸地脫力,雙眼無力地半睜著,風長明也感到被她的蜜穴包夾著的陽根敏感度大增,一種要射精的沖動就要爆發,他狂插猛抽,就在此時,他們兩人的身體爆起一天的耀眼的芒白,在這芒白的光團中,風長明的陽精噴灑在淩雨的花心……

  最終完成了“性愛敵對領域”,無精的他又射出了全新的陽精,他感到全身一松,身體內的力量在瞬間提升、爆發,接著,他便沈睡了過去,龐大的身體趴壓在淩雨妖嫩柔軟的肉體……

  片刻之後,激情過後的淩雨從迷昏中醒轉過來,剛才的高潮令她爽得昏眩了一會,此時看到風長明沈睡在她的肉體之上,她看著她埋在她的頸項的俊美的男性臉孔,癡迷了一會,忽地,雙眼清明,她試著探索自己的力量,竟發覺已經恢複,且比以前增長了一倍……

  她哪�知道,她是協助風長明進行初次“性愛敵對領域”最終處女,風長明經過這一次,把力量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而她也跟著提升到新的層面,她此時的力量比起原來的,強大一倍都不止!

  可她來不及思考這些,一旦她的功力恢複,她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要殺了風長明!

  “你死定了!”淩雨心�如此想著,舉起手掌就欲往風長明的天靈蓋拍去……

  忽地,她的手掌又停了下來,就在她的手掌快碰到風長明的天靈蓋時,她猶豫了……

  “爲什麽不拍下去?”

  淩雨一驚,轉眼一看,風妖已經進入地下室了,她竟然不知?

  風妖道:“你的力量一恢複,我就感覺到了。”

  米拉、嘉拉、風筝接著下來,看到室內的情景,風筝喊道:“不要殺他!”

  淩雨道:“你們隻要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你試試看。”風妖笑著道,既然是風長明,那麽,在他睡著的時候,風妖不相信面前這個女人能夠輕易地殺了他——父親哪能不知道兒子什麽時候最強大?

  “你們這群人把我害慘了……”

  風妖道:“我們剛才本想把那些女人殺了,但這樣做誠然不好,又怕她們把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所以決定把她們交給嘉拉,讓她把她們訓練成我的兒子的親兵,以後常陪我兒子左右,有幾個不願意,我就說把她們當女奴賣了,她們也就答應了……”

  “說了這麽多,我是想問問你,你打算何去何從?”

  淩雨也明白風妖的意思,她道:“我要去比賽……我絕不會做他的女人!”

  她把風長明的身體推到身側,室內轉來幾個人的驚呼:“泸澌大帝?”

  嘉拉、米拉、甚至風妖見到翻轉過來的風長明,都驚叫了出來。

  “什麽?泸澌大帝?在哪�?”淩雨也驚問道。

  米拉指著風長明,道:“他……他長得和泸澌大帝一模一樣……”

  嘉拉卻道:“長明呢?”

  風筝道:“他是長明,長明的本來面目就是這樣的。”

  “他是長明?家主,怎麽長明長得和泸澌大帝一樣?而且他的身高也和泸澌差不多,隻是比泸澌高了一些……”

  風妖也驚愣住了,他原來就覺得風長明的背影像泸澌,可此刻那臉龐竟也是相似之極,他喃喃自語道:“泸澌……長明……聳天古族?或許……是血統的問題……”

  嘉拉道:“家主,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們聽不明白呀?”

  風妖道:“你們以前不是很喜歡泸澌大帝嗎?我的兒子像泸澌大帝,則證明,他即將成爲海之眼新的帝王,哈哈,想不到我風妖養了個和泸澌大帝一模一樣的兒子……”

  “他和泸澌大帝一模一樣?!”淩雨驚道。

  “嗯,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不殺他了,我大哥很敬佩泸澌大帝……”

  “你大哥是誰?”風妖好奇地問。

  “龍徑。”

  風妖驚道:“你是龍徑座下的殺雨統領?”

  “是的。”

  “那你走吧,我不攔你。”

  米拉道:“家主,你放了她,她會洩露我們的秘密的。”

  風妖擺擺手,道:“這事就這麽定了,我相信她。”

  淩雨道:“你果然不愧是風妖,怪不得大哥對你的評價很高。”

  “龍徑他說我什麽?”

  “他說,跟隨巴洛金的各個霸主中,你是看起來最懦弱的,卻又是最強的。”

  “呵呵……”

  淩雨又道:“誰借套衣服給我?既然你們知道我的事,當知道我參加強者比賽的目的。”

  風妖道:“我知道,相信你經過我的兒子的洗禮之後,定能夠奪到這最後一屆比賽的亞軍。”

  “你以爲是這樣?”

  “對,你多強,也還強不過三公主。”

  淩雨沈吟道:“她的確很強……”

  “米拉,去找套衣服給她穿上,讓她去比賽。”

  淩雨道:“他醒來後,你跟他說,我會在戰場上殺死他的。”

  “筝兒,你負責的把長明送回去,其它事,由爹來辦!”

  “他還沒醒嗎?”黨芳看著風筝叫人�上來的風長明,他此時沈睡在床上。

  風筝道:“你踢他一腳看看吧,我也不知道。”

  黨芳接著就往風長明的屁股踹了一腳,風長明猛地睜開眼,疑惑地道:“咦,我怎麽回到這�了?”

  “我送你回來的。”風筝道。

  風長明尴尬地笑道:“嘿嘿……風筝,昨晚……”

  風筝道:“別說了,反正我都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何況那是我的主意?”

  黨芳道:“混蛋,你沒事了?”

  “雖然你叫我混蛋,但我聽得出你很關心我。”

  “西大陸有傳信過來——”

  “給我。”風長明立即坐了起來,向黨芳伸手。

  黨芳看了看風筝……

  風筝道:“我先回去了。”

  風長明道:“你也不用回去。”

  “幹爹讓我送你過來後就回去,她說有事讓我辦。”

  “那……好吧。”風長明依依不舍地吻了她,她就離開了,風長明把門關了,黨芳遞給他一封信,他接了過來,拆開一看,是鉑铘寫給他的:

  “長明我兒,當你接到我這信時,相信我已經取得西境城了,隆志並非你爹的對手,他太嫩了!”

  “我這信是我在發動戰爭之日寫的,我有絕對的信心能贏,但贏了之後,我沒有信心守住西境城,巴洛金必定會出兵援助,我那時可能又得從西境城逃亡……”

  “可我已經逃亡了半輩子,我甯願死在我的城,也不能讓祖先罵我孬種了!兒子,可能你回來之時,你爹我已經城破人亡了,但是,能夠死在自己的城�,我也死而無怨。”

  “在這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些事,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在逃亡的歲月�,遇到了你,很喜歡你,我是個無兒無女的老人,我希望我奪回我的城之後,能夠有人繼承,所以讓你失去以前的記憶,讓你認我爲父……其實,我真的把你當成我鉑铘的兒子!”

  “但現在似乎害了你……我鉑铘要與巴洛金爲敵,你總是逃避不了的……”

  “兒子,其實你是風妖的兒子……如果到時你被帝都的人追殺,你去找風妖,你恢複你的原貌,並且把你的陽根的特征讓他看,我想,他作爲你的親生父親,應該知道你的一些特點的,風妖那小子雖然不能風流了,但他要保護他的兒子,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兒子,不論如何,我希望你心�還有我這個爹……我一生無親人,就隻有你了,在我的老邁的心�,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最好的兒子!如果你回來,請從西境城搶回我的屍體,把我葬在西境城的城牆之下,我死了,也讓我的靈魂守著我的城堡。我不能,第二次對不起我的祖先以及祖先的城堡!”

  “你的父親,我,鉑铘,要戰鬥了,爲西境而戰!以我手中的冰誓言,我會在半個月之內把西境城重奪回我的手中,以冰來封住我的城堡,直到冰碎魂消……”

  “兒子,記得我曾經一度是你的父親,我把我的一切,幾乎都給了你!隻求你一件事,別恨我!”

  “長明,我的兒子,我愛你!記得不要恨我,也要記得我所教給你的一切……我願在血泊中看見你的前來。”

  “你也看了這信?”風長明看了信後,對黨芳道。

  黨芳道:“是的,風長明,風妖和鉑铘的兒子。”

  風長明把手�的信撕了,然後吞到胃�,雙眼緊盯著黨芳……

  黨芳怯怯地道:“你要幹什麽?難道你要背叛鉑伯伯?”

  風長明突然橫抱起她,轉身一腳踢破那門,吼道:“黨芳,走吧,我們追趕營格米去!”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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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7:37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一章 西境遺語

  西大陸中偏部,栗族,原良士領地——眠栗城,原良士俯邸。

  時,巴洛二十年三月十二日。

  鉑琊、苛拿、苛羽、拓樸、法通、骞盧、多能聚在議事大廳,正商量著攻打伊芝城之事,苛拿道:“據營格米的傳信,少主在帝都的一切都還算順利,形勢也很好,隻是……要得到巴洛金的獎賞,似乎是不可能的。老將想,在攻打西境城前,把少主招回來,這樣,一方面可以增加我們的實力,另一方面,我們沒有了後顧之憂,少主在帝都我們總是不能放心……”

  “他是我的兒子,我信任他!帝都之行,其實是我對他的一種曆練,他的敵人和朋友,幾乎都在帝都,我讓他去帝都,並非要得到巴洛金的獎賞,而是要他得到他所能夠擁有的一切……你們不會明白的。在帝都,他並不是隻有敵人而已!”鉑琊很堅定地道。

  是的,在帝都,他的兒子有另一個很強大的父親,同時有著拉沙族的族長之女——也即現在的拉沙公主、強者蒂檬!而且,據他以前在雪城觀察之時,雪城�有兩個小女孩都對風長明有著特別的感情,那兩個女孩就是漠九的孫女漠伽和參贊的小女兒參潛兒,如今,那兩個女孩也長大了吧?若他們重遇風長明,又會怎麽樣呢?

  他已經老了,對女人,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年輕的時候,他的野心極大,隻是時不與他,從而失去了他的城,如今老了,他唯一的願望,便是奪回原屬于他的城,回到祖先的榮譽�。然而,他卻很喜歡看到自己的兒子能夠征服海之眼每一個著名的女性,他這種變態的心理,表現在他當初使風長明強暴蒂檬以及叫風長明慰藉朵依絲的情欲……

  每想到他的兒子,不但是一個天生的強者,且是一個征戰情場的猛將,他那老心�便大樂。男人,活在這世上,隻有兩種東西可以證明他們的強大,一爲戰鬥,一爲女人,無論在哪方面的成就,都能令一個男人得到無限的尊嚴和虛榮!

  骞盧興奮地道:“塔斯戰神所鍾愛的男兒,絕對是強大的。我相信少主定能在強者比賽中獲勝,隻是我不明白獲勝了又能得到什麽?”

  苛羽道:“若我們在強者比賽那天進攻西境,帝都了解到風長明來自金邪旗,會否對他們下手?”

  鉑琊道:“我有取勝的絕對信心,隆志小兒絕非我的敵手,且西境的消息不會那麽快傳到帝都,當帝都得到消息,我已經把隆志趕出西境!”

  苛拿道也肯定地:“從西境城到達帝都,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即使消息傳得最快,也要十天,在十天之內,我堅信我們能夠取得西境。家主,我們誓要奪回西境,哪怕爲此粉碎我們這幾塊老骨!”

  拓樸歎道:“西境,已經在向我們這群離家的孩子招手了,都老了,也應該回故居了。”

  鉑琊拍闆道:“明天起程,入拉沙,與那席�會合。”

  鉑琊進入寢室,朵依絲站在窗前,聽到腳步聲,她回望了一眼,然後掉頭仍然看著窗外。此時正黃昏,窗外灑落的黃,在建築上仿似綻起了金光,如鍍金的宮殿。良士乃栗族的第一霸主,其俯邸自是不凡的。

  “你回來了?”朵依絲隻是淡淡的一句。

  鉑琊走到他的背後,道:“看什麽呢?”

  朵依絲歎道:“我以前從未敢想象,我也能夠住在這樣輝煌的豪宅�,且我的丈夫不但是這城的主人,還掌管著兩個族的領地。現在想來,還是覺得在夢中。”

  鉑琊伸出雙手,環過她的腰,閉上雙眼,靠在她的肩膀,道:“這城並不是我想要的,若此刻我是在西境城,我想,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了,可以好好地陪著你。隻是……這不是我的城!朵依絲,一直以來,我爲了複城之事,東奔西跑,冷落了你。我知道你寂寞,因此,你找其它的男人,我不曾說過半句話。或者我的心,不在女人之上。然而,我真的很愛你,把你當作我的妻子。我年輕的時候,忙于征戰,未曾娶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想在重獲西境之日,和你舉行婚禮。在屬于我的城,舉行我們的婚禮!”

  “我怎麽也想不到,你會是西境城的霸主鉑琊,你騙了我好多年……”

  “有些事,我不認爲是一種欺騙。若我當初就說我是鉑琊,或者你也認爲我在撒謊。其實,我覺得,事情順其自然就好。這就是我被泸澌擊敗之後,才明白的道理。不能強求之事,就不要太勉強了。我生爲戰,死爲戰,這一生人,不曾爲女人。或者每一個霸主,都有著許許多多的女人或女奴,隻是我的生命中,隻有你,哪怕你是一個荒淫的女人,我也不曾改變過。愛你,是否就應該給你幸福呢?”

  “我不值得你這般愛……”

  “不要說話,靜靜地聽我說。你也許認爲你自己不值我愛,也許這是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後才有的想法。在以前,你是否因我的強行占有而心有不甘呢?”

  “嗯。”

  “我也不會想到,我會搶別人的女人。然而,我並不後悔!我從來不後悔我所做的事。一個強大的男人,無論在做什麽事,都是不能後悔的。隻有弱者才常常後悔!依絲,不要說你不值得我愛,因爲我這輩子,隻愛過你一個女人,若唯一的一個女人都不值得我愛,還有什麽女人值得我愛呢?”

  “唉,你在我面前,總不像一個霸主。”

  “像你的男人就好……”

  “我想問個事你,長明,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鉑琊愣了一會,道:“是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也請你不要懷疑!風長明,他確是我的兒子!他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我所造就的強大兒子,一個有著無限力量的男人,依絲,你當知道他是非常優秀的。”

  朵依絲歎道:“我料不到他們姐弟會發生那種事……且竟然是我的女兒主動的,你打算讓英兒跟著長明嗎?”

  “我雖然可以讓我的女人找其它的男人,卻不喜歡看到我的兒子的女人也像你一樣。我的兒子的女人必須永遠忠于我的兒子,隻是英兒……”

  朵依絲驚道:“英兒怎麽了?”

  鉑琊說出埋藏在他心�許久的話:“英兒繼承了你的血統,而你的血�沸騰著情欲。她雖然現在很純潔,但我不能預料她以後是否也像現在一般純潔?因此,我並不贊成她成爲長明的女人,我隻希望她能夠做長明的姐姐,這樣對她們兩個都有好處。”

  “也許你是對的……也許錯了,英兒雖是我生的,卻一直都很安份,即使是她看著我和男人上床時,依然是不爲所動,她的心應該是很堅定的。雖然英兒並不是很美,卻也比許多女人優秀,我覺得,長明不會放棄他這個姐姐的。”

  鉑琊歎道:“看情況而定吧,但願是我想錯了,其實英兒一直是個好女孩。”

  “假如……我是說假如,我還要和長明歡好,你會贊同嗎?”

  鉑琊忽然把她橫抱起來,向著床走去,笑道:“你這騷婦,春情又動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征戰你,然後再征戰我的領土。你所提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而我所提的問題,你卻必須回答。願意成爲西大陸偉大的霸主的妻子嗎?”

  “願意,心甘情願的那一種願意。”

  初春的風,掠過西大陸的土地,仍然帶著寒燥的氣息。

  位于西部最前的的拉沙族,進入一種戰前的準備狀態。拉沙的主城——伊芝城,是最近帝城的西部之城,也是海之眼,除了帝城之外,最大的城。這城,就是鉑琊誓要取回的祖先之城——他永遠認定的——西境之城!

  伊芝城最大的俯第就是位于城東的伊芝俯;伊芝本人雖不在這�,然而巴洛金卻把這個城以她的名字命名,並且把城中最宏觀的建築物也以伊芝命名。雖說這�的真正主人其實是隆志,可他所住的地方,不得不以“伊芝”命名。在鉑琊的時代,這城�最前的小城堡名爲:西境之珠。

  它像一顆耀眼的明珠,閃耀在西大陸的最前方,要進入西大陸,最先得經過這�,每一個通往西大陸的人,都可以遠遠地觀望這顆明珠……而鉑琊卻從西大陸的後部出兵,欲以西大陸西北部的苛鉻族與栗族的勢力聯合西大陸中部的那席�勢力,攻取西大陸東南部的伊芝城!

  背面受敵,作爲現任城主的隆志,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他一方面通知帝都,一方面準備著應戰措施,也許正如鉑琊所說,隆志本身並沒經曆過真正的戰爭,即使他個人的修爲極高,但對戰爭來說,他也隻是一個草人!他成爲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最主要的功勞就是潛入了原泾都之城,勾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從而令泸泾後院失火。

  茵媛是泸泾的發妻,泸泾愛不愛茵媛,巴洛金並不清楚,但他卻知道泸泾最愛的女人,則是拉沙公主——也即是拉沙現任族長的妹妹、蒂檬的姑姑蒂榕。但巴洛金清楚,泸泾信任茵媛,並且軍中許多事都交給茵緩處理。

  茵緩雖沒有芭絲和伊芝的才能,但也是個極其冷靜的女人。隻是這個女人一生中都缺乏愛——海之眼的女人很難獲得愛情的——,隆志以一個愛情者進入她的生命中,令她背叛了泸泾,就在泸泾帶著一部份兵力前往帝都之時,泸泾把泾都的權力全部移交到了茵媛的手中,于是他沒有了退路……

  隆志其實很擔心;因巴洛王朝的緣故,在他所守的伊芝城近二十年,不曾有哪個霸主敢對他發動戰爭,如今卻出現了一個金邪旗,且連合了苛鉻族、栗族以及拉沙的那席�,不曾經曆任何戰爭的他,哪有信心打敗這些在戰爭中成長的雄獅?

  他在他們的面前,隻是一個可笑的兔子罷了。

  他在催巴洛金派援軍之時,也在緊張地張羅著守城之事,而在這事上,他極大程度地依賴茵媛;茵媛能夠獲得泸泾的認可,不是一種偶然……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六日。

  是一個有春雨的日子……

  或許是因海之眼處在海洋之中,雨,也總是特別地多。而海之眼的戰爭,幾乎能夠與海之眼的雨一較長短的。有雨的時節,總難免一些纏綿。

  伊芝俯有一個上千平方的後花園,這花園處在伊芝俯的最末。花園在鉑琊時代,是沒有任何建築物的,但從西境改名爲泾都之後,入住了泸泾,于是,花園了�便有了一間很簡陋的廂房。這房建在南角,大概三十平方,以特別的木料建就,外表看去,就像褐色的四方盒子。門和窗都對著花園而開,從�面,可以一眼看盡花園。

  這花園原是泸泾爲茵媛所建的……

  春雨籠罩的花園,不見多少花色,隻是一團的迷朦。

  南角的暗褐的廂房,也現出它的迷茫。門是關緊的,窗卻未關,伴隨著雨絲的輕風吹過窗簾,把窗簾微掀了起來,便見到了罩挂在床的藍色的帳紗,帳紗籠罩的床上,似乎躺著兩個人。此時晨雨未停。

  廂房�響起磁性的男聲:“媛,你醒了?”

  “嗯……”很長的一聲幽歎,男人繼續道:“我也睡不穩,鉑琊領兵攻來,我沒有信心與他對抗。”

  床上躺著的兩人,正是隆志與茵媛,茵媛聽得隆志的話,平靜地道:“以你的實力和兵力,的確不能夠與鉑琊和那席�抗衡,然而,也不必這麽擔心的,畢竟,你的背後,還有著海之眼最強大的巴洛大帝。”

  “但我怕堅持不到巴洛大帝的援軍的到來……”

  “你不必擔心。”茵媛柔聲說道,卻見她坐了起來,被單的滑落,露出她豐滿的嬌體,雖說她真實的年齡已經超四十,然而她的身體依舊彈性十足,胸前的雙乳展現驚人的膨脹和堅挺,乳頭無論是大小還是顔色都極像黑紅的花生粒,從她坐直的姿勢,側看而去,乳房是近乎半圓型的,但依據形態的判斷,似乎有點錐型,隻是這錐型顯得有些兒短,或許是因了乳房的豐滿而導緻錐型的壓縮,從而成就她那若似錐型又似半球型的豪乳。

  在這種姿勢下,像她這種年齡的女人,能夠使得一雙柔軟的極度豐滿的乳房保持平衡,實是少見。

  她扭臉看了看了那被風吹得微晃的窗簾,臉部的線條也像她的乳房一樣有著雙重的性格,似乎是明朗的臉部線條,又似乎是柔性的,似是方形的,又似是長形的,然而統觀之,這種矛盾的混合,卻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也很美。

  眉很長很淡,眼如縫似珠,眸褐而藍,唇厚而豐潤,鼻高挺、至鼻尖忽地圓勾下去,給人一種妖冶的誘惑。這就是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女人的臉譜,似安靜而高傲,又似放蕩和火辣。

  她輕挪雙腿,掀開被子,繼而掀開帳紗,以一種流線似的一系列動作下了床,著了輕便的拖鞋,站立在床前,竟是一個極其高挑的女人,一百七十公左右的身段,顯得特別挺立的一雙玉腿,膚色雪一般的白,這種白就如同她的卷曲的白發一樣,而令人喜愛的是,她的雙腿之間,也是迷人的一團雪絨。

  雙腿的膚色和那�的毛色融合了,隻有仔細看之時,才能看見雪絨似的底下覆蓋著抹不去的暗紅,猶如春雪底下覆蓋的莫名的地火之焰……

  這就是西境永不凋謝之花——西境城第一美人,泸泾原妻茵媛。

  她取過一襲輕紗似的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輕走到窗前,舉手撩了撩她的卷曲的依落的發絲,接著便輕撩開窗簾,看著這初春�的迷雨中的花園,她看不到花園,隻看到一團迷茫,隆志恰在此時赤裸著身體來到她的背後,雙手摟著她,壯碩的身體緊貼著她柔滑的背,在她耳邊以磁性的聲音道:“想什麽?”

  她輕然回首,臉色也如同春雨般迷茫了:“沒想什麽,隻是覺得,這花園,在雨中,似乎像一個湖,湖�飄了一些莫名的花葉。”

  言罷,她掉頭又看往窗外,雙眼比春雨更迷茫了……

  泸澤二年,初春。

  泾都,泸泾俯,後花園。

  茵媛行走在花叢間,她已經在這�行走了許久,不知爲何,她極其愛這花園,雖然這�的花並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特別,她也不明白爲何自己會這麽喜歡在這花叢中的感覺。她隻是莫名地迷戀這個小小的天地……

  “茵媛,你果然在這�!”一聲爽朗的笑聲,把她在花叢中的沈思打破,她轉頭看見高挺的泸泾,就這個男人,雖然高大無比,但看起來卻斯文而有風度,無論什麽時候看他,都是那麽的英挺潇灑,此時他正邁開他那超長的雙腿向她走來,她轉過頭去,沒有繼續看他,隻是專注于身旁一朵粉紅色的花蕾。

  泸泾走到她身後,卻沒得到她的理睬,一時不知該如何好,于是舉手搔頭,這個幼稚的動作很不適合他的外表,隻是,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泸泾的外表與他的內心是極其不相襯的,他的性格�有著孩子的天真以及男人的粗魯。

  “你不和我說話嗎?”泸泾笨笨地問。

  茵媛沒有回頭,臉色依舊,隻是淡淡地一句:“你要和我說什麽?我在聽著。”

  “咳……咳……,那個,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那你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靜靜。”

  “喂,你怎麽能對你的男人這樣說話?”泸泾有些不耐煩地喝喊。

  茵媛折下那花蕾,轉頭盯著他,她眼中的眼色,冷得令泸泾從心�打了個寒顫,她道:“你是我的男人嗎?”

  泸泾頭慢慢地垂了下來,久久才能言語,道:“我知道……強占了你,是我的不好。然而,你要知道我是誰,我是泸泾,泸澌大帝之弟,海之眼不可一世的戰將,從我進入西境城的那一刻開始,西境城�所有的一切,都歸屬于我泸泾……”他又把他漂亮的額頭�了起來,凝視著茵媛,雙眼射出一種野獸特有的光芒,以強硬的語氣接著道:“包括你,西境之花茵媛,都是我泸泾的。”

  茵媛的臉色微微顫動,似乎不敢與泸泾對視,把頭垂了下來,看著她手中的花蕾,顫著聲音道:“就像這花蕾一樣,是這樣嗎?”

  泸泾不明白茵媛所指,他道:“我對花蕾沒興趣……”

  “唉,你是很難理解的。你的所作所爲,就像我生生把這花蕾摘折一樣,難道你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泸泾失笑道:“花蕾,本來就是要被摧殘的。”

  “你……”茵媛欲言又止,幽然一歎,心感悲涼,掉頭繼續在花叢中行走,泸泾知道茵媛從來不喜歡與他講話,從他進入西境,見到茵媛,以強硬地手段占有茵媛、成爲茵媛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那刻起,茵媛至今還是不認同他,然而不知爲何,他心�卻能忍受這種冷落,並且時刻呵護著這個女人。

  茵媛似乎極恨他,可某種時候,他遇到困難之時,茵媛也會出面相幫……

  泸泾入駐西境,原爲是了拉沙公主蒂榕,可就在他入駐西境的前一個月,拉沙公主嫁與了熾族的強者天侍,當時,他幾乎發兵進攻熾族,泸澌和巴洛金勸不住他,泸澌隻好以大帝的身份命令他不得入侵熾族的土地。

  泸澌清楚,泸澤剛建立,且熾族的強大,若再發動戰爭,不但軍民的生命再度受到威脅和踐踏,且會令其它的霸主有機可趁,在那時候,若非必要,是絕對不能再發動任何戰爭的。何況泸泾發動戰爭的理由竟是爲了一個女人?

  泸泾並不像巴洛金和泸澌,他的心很單純,他在戰鬥中,幾乎是憑著他來自聳天古族的野獸之性和狂傲的勇氣建立他的功名的,在戰鬥中,他無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戰將,隻是在治理西境城之時,他遇到了許多問題,這些問題,不是他能夠解決的,而就在此時,茵媛出現了。

  茵媛幫助他治理西境,深心�並不是爲他,而是爲了,這原來就是她的家園;她清楚這個把他強占了的強大的男人,在某方面,是極其弱的。她不得不從中幫他一把……爲了生養她的這個地方。

  泸泾默默地跟在茵媛的後面,時間就在兩人之間的那點距離,默默地流逝。

  天陰了,茵媛猶如未覺,初春的寒對他們來說,似乎未見任何功效。泸泾�了�頭,又看看走到前面的茵媛,突然轉身跑了……

  茵媛沒有回頭,隻是仰首看看天色,平靜地道:“原來要下雨了。”

  過一會,春雨果然洩落下來,雨絲很細卻很密,密密的雨絲滿天,像是飄浮的雨線所織的網,籠罩了這花園,也把花園的一切顔色籠罩了,現一種暗朦的單調的卻又蘊藏著許多迷的色彩。

  茵媛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仍然駐留在雨茫的小小花園�。

  忽然,雨聲�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她仍然沒有回頭,隻是感覺到雨水無法漂落到她的身上,而腳步聲也停止了,她仰首看,是一把傘罩在她的頭上,她轉頭看了舉著傘的泸泾,隻見他的臉上現著一種單純得近乎傻的笑容,在這雨天�,卻似陽光般的燦爛,她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你這麽喜歡在這�,我這花園建個房子給你好不好?”

  茵媛掉頭繼續行走,雨沒有淋到她的身上,泸泾的身體卻全濕透了,她歎道:“如果你能夠爲我發動戰爭,或者我會原諒你所做的一切。”

  泸泾愣住了,沒有繼續走,立在當場,臉上呈現野獸般的痛苦,把牙齒咬得勁響,脖子的青筋在雨中爆張,茵媛受到雨水的淋滴,回身凝視著她,兩人的視線在雨中凝聚,泸泾的神色慢慢地松馳,在雨中長舒了一氣,仿佛現在才能呼吸出來,他仍然注視著茵媛的臉,卷曲的白發貼在她的兩頰,猶如緊繃的凝重……

  “如果有必要,我泸泾,也會不惜一切,爲你發動戰爭。”說罷,他把雨傘遞到茵媛面前,茵媛接了,他掉頭就跑,在雨中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哭嚎……

  翌日,茵媛進入花園之時,看見有民工正在花園的南角建造廂房。

  “嗯……”下體被某物突入,令茵媛的回憶打破,她微呻吟了一聲,扭頭看了一下緊貼在她的背的隆志,感覺到隆志的陽具在她的體內緩緩地抽動,她的春情立上眉梢,性感的嘴唇扯出漸濃的妖媚,繼而牽扯到她的胸部,一雙豪乳微微地顫動,濃的乳溝也像暗流一般晃動起來,她道:“即使是這種進入,你給我的感覺還是很溫柔,不知不覺就融入我的身體�。”

  “因爲我疼愛你……”

  茵媛忽然扭頭看往窗外,是的:“因爲我疼愛你”,這一句話,泸泾從來沒有說過,她和泸泾生活了四年,可在那四年�,泸泾卻沒有用任何語言表達過對她的愛意,她的記憶�,一次也沒有!

  泸澤四年,九月,即秋。

  茵媛睜開眼,已經是秋的清晨。她扭頭看了看身旁,泸泾已經不在這�了。她允許泸泾進入與她造愛,卻不允許泸泾在這房�逗留,每次泸泾到來,他事後都會默默地離開,她沒有一句挽留,而泸泾也不曾試過一次逗留。

  以泸泾的權力,幾乎可以要多少女人就可以得到多少,奇怪的是,泸泾除了茵媛,一直沒有納新妾,也沒有收藏女奴,她不明白,她給泸泾那麽大的恥辱與傷害,爲何泸泾仍然能夠容忍她?

  她像往常一樣,披上紗質的睡衣就走到窗前,掀開窗簾,卻意外地見到一個男性的背影,那男人正蹲在花叢�,她正想放下窗簾——她此刻的穿著,不適合落入一個陌生男人的眼�——,那男人卻突然轉過身來,看見了她,她的睡衣並沒有打結,敞露的胸脯、驚露了高挺的乳以及深魅的乳溝,男人似乎驚愣了,不知如何反應,英俊樸實的臉竟然女孩似的紅了,然後垂下頭來,她隨著他的視線過去,看見他手�捏著一朵花蕾。

  她急忙回轉身,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風,然後再度走到窗前,本來想對男人一番怒罵,卻見男人仍然呆立在那�,臉上的紅仍未褪完,她沒有叱罵,隻是柔聲道:“你是誰?爲何進入這�?”

  男人不敢�頭,結結巴巴地道:“隆……隆志,是……是剛進俯�的,我進入這�……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好像是迷了路……”

  茵媛看他的樣子,絕不像說謊,于是道:“好了,你不要說了,以後別再進這�。”

  隆志垂著臉就準備走出去,突然又聽茵媛道:“等等,你爲何摘那花蕾?”

  “我……進入這�,看見這花蕾長得極好,我很疼愛它……我疼愛它,所以……所以就不經意地把它摘到手中了……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因爲疼愛,所以才摘嗎?不是因爲要摧殘嗎?”茵媛喃喃自語,隆志沒得到她的話,不敢輕舉妄動,好一會,茵媛醒轉過來,看著隆志,道:“你很喜歡這�的花?”

  “嗯,我喜歡每一種美麗的花朵,我想,花朵並不在意別人去采摘它們,它們隻在意采花人在采摘它們之時懷著的是什麽心態。”

  “哦?”

  “我采摘它們的時候,常懷著一種喜愛的心態,我最喜歡采摘生長在角落�的花朵,我想,它們應該被得到認同被采摘並爲人所疼愛,哪怕隻疼愛一天也好。”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茵媛忽然感到迷茫,她自語了一會,臉色終于平靜,以同樣平靜的語氣對隆志道:“你�起頭來看我?”

  隆志�頭,凝視著窗前的茵媛,聽她道:“我美嗎?我是否也應該得到疼愛?”

  隆志笨拙地點點頭,茵媛又道:“你確定不是摧殘嗎?”

  “不是的。”隆志堅定地道,他的雙眼中射出的真誠,刺入茵媛寂寞的芳心,茵媛的眼�多出了一抹淚光,她道:“也許隻是一種錯誤……但這種錯誤,竟是如此的自然。你叫隆志吧?這花園本來隻屬于我一個人的,然而,我允許你以後進來探看它們,因爲隻有你才懂得疼愛它們。”

  她放下窗簾,而就從她放下窗簾的那瞬間,她的心簾卻不知不覺爲隆志開�了。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二章 西境真主

  巴洛二十年三月十八日,鉑琊率八萬將士進入拉沙領地,要進入位于拉沙中部的那席�領地,必須經由拉沙後部的族長蒂金的領土,而這片領土,在拉沙族�,是除了西境之外,拉沙勢力最集中的地方。那席�隻是拉沙中部的一個霸主,雖說具有他的獨立性,某種程度上,那席�也服從拉沙族族長。鉑琊進入拉沙,並未征得蒂金的同意。

  鉑琊雖打著征戰伊芝城的旗號,可伊芝城也屬拉沙領土,蒂金不曾服從隆志,卻也絕不允許別族的龐大的軍隊進入拉沙。于是,率七萬兵將出戰,鉑琊隻得退回栗族的領地範圍,兩軍相峙在拉沙與栗族的交界處,蒂金聲言若鉑琊踏入拉沙的領地,則必須先把拉沙的軍隊消滅。

  遠在伊芝城的隆志得到這個消息,終于松了一口氣,準備趁機出兵前往相助于蒂金,而茵嫒卻不贊同,她說,白金邪明知進入拉沙會受到蒂金的阻撓,而他仍然進軍了,證明白金邪必有所持,而從伊芝城行軍到拉沙的邊界,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什麽事都會發生,她還明言了蒂金不服從伊芝城的命令。

  拉沙原是以西境爲主的,在泸泾未進入拉沙之前,拉沙的子民都服從于西境,而當西境落入泸泾手�,蒂金以及拉沙大小霸主,都不願服從西境……

  隆志問起拉沙原來爲何服從西境,茵嫒給了他一個驚人的回答:兩百多年前,拉沙與熾族的戰爭,拉沙幾乎要被熾族滅亡,正在那時,是鉑琊祖先率領殘敗的拉沙蠻性抵抗熾族,最終令熾族損失慘重,熾族懼怕于其他各族而爲了保存實力退出拉沙,拉沙從而獲救,于是,鉑琊的祖先成爲拉沙的救族英雄,當時的拉沙族長承認鉑氏家族是拉沙水遠的霸主,族長服從于西境鉑氏,而拉沙的子民世代都沒有忘記鉑氏家族!

  隆志雖然對此略有耳聞,可他知道鉑琊已經城破人亡,但如今的隻是一個突然冒起的“金邪旗”而已,並非鉑琊,茵嫒對此卻很擔憂,她說這白金邪得到苛鉻族苛拿的支持很奇怪,苛拿的祖先原是鉑氏家族的家將,他卻跟隨白金邪而戰,我覺得這白金邪必是不簡單的人物,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把苛鉻族與栗族征服,絕非一般的人,我覺得如今最好按兵不動,待白金邪與蒂金真正交戰之時,再行發兵。

  然而奇怪的是,洶湧而來的金邪旗卻又退出了拉沙,按兵不動,鉑琊原準備于三月二十日進攻西境,卻不料受到蒂金的阻撓,他當時要求談判,蒂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鉑琊準備在談判中把自己的身份向蒂金說明,失去了談判機會,他一時也無從解釋。

  直到三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前鋒傳來的消息,拉沙有一個女將要面見他,他從營帳�出來,見到了蒂檬,他不清楚蒂檬和風長明的關系進展如何了,一時不敢出言,蒂檬卻道:“雪城之別,許久不見了。”

  鉑琊有些尴尬,道:“聽說你在帝都,爲何這麽快回來了?”

  蒂檬微笑道:“你不是希望我早點回來嗎?”

  鉑琊心下一驚,蒂檬已道:“將軍,可否到營帳一聚?”鉑琊點頭,苛拿等人攔阻,鉑琊隻對他們說了一句她就是蒂檬然後策馬躍過邊界,沖入拉沙……

  蒂檬引鉑琊進入營帳,其時,蒂金和十幾個將領都在營帳�等候,而甯馨也在�面,他先與蒂金打了個招呼,才對甯馨道:“長明在帝都還好吧?”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甯馨說這句的時候,似乎怨氣沖天,鉑琊對此隻是一笑,對蒂檬道:“你是剛回來的吧?看到甯馨在這�,我就確定這一點。”

  蒂金道:“原來白兄認識小女。小女的確是剛回來的,她一回來就要求上前線,說定能讓解開我和白兄的僵持…白兄,閑話就不多說了,你在苛鉻與栗族發動戰爭,本與我無關,然而你要在進入拉沙,則必須經得我蒂金的同意。”

  鉑琊看著面前的蒂金,當初他敗走拉沙之時,蒂金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如今已變成了拉沙的族長,霸主之氣由雙眼逼射出來,他道:“蒂金,你成長了許多!”

  營帳�的衆將不明白鉑琊所說的話,蒂檬坐到蒂金身邊,對鉑琊道:“將軍,你現在的面貌與在雪城相遇時的不一樣,能以真面目試人嗎?長明能夠變換相貌,我想將軍也是這方面的高手吧。”

  “長明能夠自行變化,我卻是沒那能力的。”鉑琊呵呵大笑,道:“可否讓我坐下來?”

  蒂金擺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道:“請坐。”

  鉑琊就在甯馨身邊坐了,悄悄對甯馨道:“長明沒有欺負你吧?”蒂金似乎有些不耐煩,道:“白金邪,我知道你與那席�的關系很密切,但你進入拉沙,沒得我的同意,那席�也不敢放一個屁。如果你要聚舊,把你的大軍撤走,你獨自一人進入拉沙,拉沙的土地任你觀光,我也可以與你把酒言歡。但你此刻大軍壓境,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蒂金不客氣。”

  “小金子,你何必這麽緊張?”鉑邪轉首盯著蒂金笑言道,蒂金臉色一呆,這“小金子”是他的小名,敢如此稱呼他的,世上沒有幾個人,而更令他驚訝的是,這稱呼出自白金邪的口中,竟讓他感到熟悉和親切?

  鉑琊對蒂檬道:“其實長明的‘冰變’雖是我教的,但我卻沒有練成,然而如你所說,你在雪城見到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他的手在臉上一陣揉搓,扯下一塊臉皮,蒂金以及營帳�的衆將大將驚,有幾個老將驚呼了出來,蒂金驚言道:“你……你是鉑鉑叔?”

  鉑琊笑道:“老了,相貌也變了,聲音也變了,虧你們還認得我這張老臉。”

  蒂金忽然趴跪下來,激動地道:“小金子,拜見鉑叔。”其他各將領也跟著族長蒂金跪拜下來:“拜見城主!”

  “哈哈,你們不要這樣,我現在什麽也不是,隻是一個背著恥辱話著的老頭罷了!唉,西境,西境……都坐好吧,我受不起你們的膝蓋,我沒能守住西境,讓西境幾經換名Ⅱ阿!”他感歎著,老淚現了出來,雖不顯老的臉,卻見無數的滄桑。

  “傳言,撤去軍隊,邀請西境大軍回師!”蒂金坐正,立即發出命令,兩個將領領命出帳,蒂金又道:“鉑叔,爲何你進來之時,不把這事說明?我蒂金以及拉沙的子民,都會歡迎你回來!當初泸澌和芭茸實在太強大了,我們無法與之對抗,無法像西境保護拉沙一樣讓拉沙也保護西境。更且,那時的族長,是我的父親!”

  鉑琊歎道:“其實,若非我當初挑起泸澌與芭茸之間的戰事,緻使泸澌與芭茸盟手,也不會讓西境失陷。都是我的錯,我愧對祖先!我今回來,就是要把從我手中失去的,再用我的雙手取回來。我不敢背負著失去西境的恥辱到地下去見祖先我這些年,輾轉各地,暗中運作,都是爲了這一天的到來。如今,終于要來了,因此,我厚著臉皮,請求獲得拉沙的支持,我要讓西境正名,不是泾都,也不是伊芝城,而是西境,不變的西境!”

  鉑琊誓言道:“拉沙將全力以赴,即使爲此而必須與巴洛金發生戰爭,我蒂金也無所懼,我不是我的父親,我是鉑叔的小金子。鉑叔一開始就不應該懷疑小金子,哪怕時代變遷,小金子就是小金子,水遠都是鉑叔的小金子。而此刻,我以拉沙族的族長的身份宣言,拉沙要恢複拉沙的英雄之城西境!”

  鉑琊凝視著他那已經到達中年的臉龐,那英偉的臉,激奮的熱血,把他的臉漲紅,仿佛一個激動的孩子在宣誓。

  祖至一年。西境城。

  夕陽斜照。城門上拉影出兩道一長一短的影子。

  “小金子,站在這�,你有何感想?”男人問,他身旁站立著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男孩,男孩仰臉看著男人,此人正是西境城主鉑琊,男孩則是拉沙族長之子蒂金。

  蒂金回答道:“西境,是拉沙的英雄之城,我站在這�,覺得自己也像了一個英雄哩。”

  鉑琊舉手撫摸著他男孩的頭殼,道:“海之眼,最常見的就是戰爭。在海之眼�,沒有好和壞,隻有勝和敗。西境,是守護拉沙的保壘。從西境建立在拉沙的最前部,西境便成爲拉沙的靈魂,近兩百年來,無論如何樣的戰爭,西境都守護著拉沙的領地,即使海之眼的帝王不斷地更換,每一代的帝王,都得承認西境特有的地位。而不敢把西境取而代之,這就是水不滅的西境。守護著拉沙是它的精神所在,然而一個男人,不能隻守著祖先留下來的東西,終有一天,我會從這�出發,踏遍海之眼的土地,以西境的名譽統霸整個海之眼的。”

  蒂金以崇敬的目光仰望著這個壯實的男人,不是很好看的臉蛋,卻給人以壓倒勢的魅力,他不大明白鉑琊的話,問道:“鉑叔,你是說不守護西境嗎?”

  鉑琊回臉看看他,笑了,又望著前方,道:“守護西境是我的使命,然而我更大的使命,就是征服海之眼這祖至帝王,我終會打敗他的!”

  “你要打敗祖至嗎?”蒂金的孩童的心被鉑琊的野心驚呆了。

  “在海之眼,一個男人要強大,必須要經曆戰爭。隻有戰鬥,才能讓一個男人立足于海之眼。小金子,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蒂金懷疑道:“可是,我的父親說,男人的使命是守護自己的子民。”

  鉑琊歎道:“小金子,我不是想說你父親的壞話。你的父親,不了解海之眼,海之眼的生命,幾乎都獻給戰爭,而不是留給和平的。雖然守護領土和守護子民是領主的使命,隻是,一個領主的更大使命,就是率領自己的族民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間,讓自己的種族成爲海之眼最榮耀的種族,而不是話在別人的陰影之下的。而且,我在此斷言一句,你的父親,他沒有守護領土的勇氣——”

  “你怎麽能這樣說我父親?”蒂金很生氣,打斷了鉑琊的語言。鉑琊一愣,蹲了下來,雙手搭在蒂金的肩膀上道:“我可以和你打個賭,如果哪一天,你的父親勇氣足夠守住拉沙的主權,則我公然向你的父親道歉。而若果有一天,他不能夠做到他必須做的,則證明我是對的。現在,我可以把我的話全部收回。”

  (事情發生在祖至十年,泸澌與芭茸的大軍攻襲西境,而蒂金的父親蒂隱卻怯于泸澌和芭茸的強大,不敢出兵相助于鉑琊,緻使鉑琊敗亡導緻西境失陷,泸澌稱帝之時,泸泾入駐西境,蒂隱向拉沙宣言愧對西境並在拉沙子民面前自刎…)

  蒂金的小臉才露出笑容,道:“雖然我很敬愛鉑叔,可是也不準鉑叔說我爹的壞話,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哈哈”鉑琊失笑,站直起來,道:“小金子,你要同我一起守護西境守護拉沙嗎?”

  “我終有一天會做族長的,守護拉沙是我的使命。”

  “如果我要征服海之眼呢?你是否與我一起?”

  “嗯,鉑叔是小金子最敬仰的人。小金子以拉沙未來族長的身份宣誓,無論鉑叔要做什麽,小金子必不會叫鉑叔失望,我要讓鉑叔知道,小金子也是一個大英雄,因爲我是站在英雄之城的城門上眺望的男人!請相信我,不要懷疑,也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一個孩子的天真,因爲,我會成長!”說到最後,他那童稚的臉漸漸地漲紅了。

  鉑琊把他的身體摟住,指著前方,笑道:“雖然看不到海,但是,你要相信,我所指著的遠方一定是海,我就是那海的前浪,而你就是後浪!我相信你,因爲後浪的威刀總是比前浪更強的。”

  “上酒!”蒂金歡喝,仆人把酒擺上,蒂金舉酒敬鉑琊:“鉑叔,小金子敬你!”

  鉑琊笑著把一杯酒幹完,道:“其實我剛進入拉沙的時候,我想找個機會和你說清楚,但你大軍壓過來,我隻得退回去,而你又不給我任何談判的機會,因此,隻能暫時拖著。若非蒂檬出來,再過兩天,我或者也忍不住,厚著臉皮來求你的。”

  蒂金尴尬地道:“鉑叔怎麽能這麽說?我曾經說過,無論鉑叔要做什麽,我都會全力支持的,難道鉑叔老子就忘記小侄的話了?其實拉沙的子民,都希望西境之主的回歸。整個拉沙都清楚,隻有鉑氏家族的人,才是西境的真主。”

  鉑琊感歎道:“我這敗城之人,無臉見拉沙子即阿!”

  蒂金也了解鉑琊的心情,在不能奪回西境之前,鉑琊的心中部藏著久深的恥辱的,他舉酒自飲了一杯,轉移話題道:“鉑叔,你是如何和小女認識的?”

  鉑琊老臉“嚓”地一紅,吱唔道:“嗯是在雪城,剛好遇見”

  “鉑爺爺…噢不…還是由我說吧!”蒂檬搶著道,卻發覺“鉑爺爺”這稱呼並不合適,隻是她的父親乃鉑琊的侄輩,她是應該如此稱呼,可她與風長明的關系,這般稱呼的話也難,她紅著臉繼續道:“女兒和鉑爺爺的兒子,有…有關系。”

  蒂金驚道:“鉑叔,你有兒子了嗎?”

  “事到這份上,我也就不相瞞了,這幾年來,我收養了一個兒子,名爲風長明。”

  蒂金又是一贏,舉在手中的酒沒喝,便問道:“就是殺了良士的那個風長明?與甯馨…咳咳,喝一口酒再說。”他發覺甯馨也在場,而甯馨與風長明那一晚是衆所周知的。

  帳�的兩個女人的臉都紅了,甯馨自然也清楚這回事。蒂金喝了酒,放下酒杯,才道:“女兒,你和長明是什麽關系?”

  蒂檬大膽地道:“他是女兒的男人!我這趟去帝都,巴洛金要我嫁與他的兒子巴洛聳,我無法當場拒絕,便說要回拉沙與父親商量之後才給他答複。他以拉沙的存亡要挾我,我想問問父親的意見如何?”

  蒂金的神色大變,握杯的手也在顫抖,凝視著蒂檬,不說半句話。

  “我這樣和巴洛金說,隻是一個脫身之計。哪怕死,我也不會嫁給巴菲聳的!”蒂檬堅定看著他的父親,蒂金仰首喝盡一杯酒,道:“再倒!”

  連續喝了三杯,握杯的手突然使勁,銅杯粉碎,道:“巴洛金欺人太盛!既然要與西境發生戰爭,便會與巴洛金直接沖突。已經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了。鉑叔說得對,海之眼,的確是最適合戰爭的,自從巴洛金謀奪泸澌的帝位,各霸主懼于泸澌留存下來的強大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然而這幾年,各地的霸主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海之眼大規模的戰事即將�動,在那之前,則從拉沙開始,重新證明誰才是海之眼最強大的霸主!”

  蒂檬喜道:“爹,你是站在女兒這邊了?”

  “不,我站在拉沙的榮耀之上!”

  蒂檬嬌嗔道:“說來說去,還是站在女兒這邊嘛!”

  “呵呵”蒂金笑個不停:“鉑叔,你準備何時進攻西境?”

  鉑琊道:“我與拉沙中部的那席�會台,便舉兵直伐往西境。”

  蒂金喝道:“好,幹!”

  “拉沙的民衆又要受到戰事的禍害了”此句話令帳�的空氣一冷,所有人的眼光落在甯馨身上,不明白這女人爲何在這種時節說這樣不合時宜的話?

  甯馨似乎也感到這種氛圍的窒息,艱難地道:“我沒什麽意思。”

  鉑琊把酒喝了,眼眼注視著空杯,道:“孩子,戰,本無善良。而女人水遠不了解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戰爭,隻有戰爭,能夠令一個男人變得強大,征服土地,是海之眼每個男人的血!這種血,像包圍著海之眼的海洋,無窮無盡而永遠沸騰。

  翌日,鉑琊與蒂金聯盟,三月二十五日,進入那席�領地,與那席�會師。三軍共十八萬將兵,洶湧地向西境前進……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三章 爲了祖先的榮譽

  “那席�、蒂金與鉑琊結盟了,想不到白金邪就是鉑琊!”

  暗黑的夜,把西境籠罩。茵媛的感歎,令隆志的心更加不安,他本來就對此戰沒有信心,原以爲白金邪隻有五六萬之衆,卻不料白金邪舉兩族兵將八萬,而期中又會台拉沙族兵七萬以及那席�的三萬兵將,更加令人驚訝的是,白金邪竟然是原西境城主鉑琊。

  除了蒂金之外,鉑琊和那席�都是海之眼著名的霸主,是從戰爭中走過來的男人。那席�也就罷了,可怕的是鉑琊,雖然鉑琊曾敗于泸澌和芭茸,然而,被泸澌和芭茸台力擊敗的這個男人,不管他是失敗還是勝利,都證明了他的可怕之處。這對從未參與過戰爭的隆志來說,無疑是緻命的威脅!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將中,參贊、田紀、風妖、秦嶺、漠九五人都是在戰爭中成長的一代戰將,未歸于巴洛金之前,每個幾乎都是一方霸主,隻有隆志是例外,在其他五人的眼中,隆志隻是一個勾引女人的小白臉罷了。

  隆志道:“自從知道白金邪是鉑琊之後,我的心總不得安甯,良士被鉑琊滅時,巴洛大帝令我不得發兵相助,卻不知此次大帝會不會出兵相助于我?”

  茵媛平靜地道:“上次巴洛大帝不主張發兵支援良士,隻因鉑琊當時的勢力並不大,而今鉑琊舉三族的勢力攻打伊芝城。伊芝城乃是從西大陸通往南大陸的第一要塞,巴洛大帝應當知道此城的重要性。若失去此城,等于失去對拉沙甚至是對西大陸的直轄權,對他的帝位有著相當大的威脅,他必會發兵過來的。怕隻怕他兵至之時,我們早已經敗亡。無論如何,從兵力以及各方面來看,你都敵不過鉑琊。且拉沙民衆都已知鉑琊光複西境城之舉,雖然已經二十年了,然而拉沙的子民是不會忘記鉑琊的,今鉑琊舉著複城之旗熾而來,伊芝城的民衆也不會與之爲敵,因此,此戰,未戰已注定敗局。”

  隆志擔心道:“在上次的信中,我未及向大帝言明白金邪就是鉑琊,這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的。昨天我才傳信過去言明此事,可能趕不及。即使大帝接到我上次的信而發兵,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天的時間,援軍才能到達。而鉑琊的大軍,則會在四五天之內到達,也就是說,我必須堅守伊芝城半月之久,我所能出動的兵力至多隻有八萬,所面對的卻是鉑琊、那席�、蒂金的十八萬大軍,即使是巴洛大帝親至,也不可能獲勝。”

  “如今的形勢,隻能堅守,如果能堅守半個月,則即使你敗走伊芝城,也是無所謂的。若不能守住半個月的話,則要奪回伊芝城必須得舉南北大陸之師。”

  隆志驚道:“何以這麽說?”

  茵媛解釋道:“鉑琊進入伊芝城的範圍,應該是四月初。以他壓倒勢的軍威,他或者以爲他能很快地結束這場戰爭,占領伊芝城,從而在我們的援軍未到達之前進行準備,在我們援軍到達之時,他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便有可能進行反擊。可是,如果我們把這場戰爭拖久,直到大帝的援軍到達,彼時,鉑琊軍兵俱疲,且軍糧不繼、久攻不下而士氣必降,則援軍一到,就是我們轉守爲攻之時,那時鉑琊必敗。即使退一步說,我們無法堅守到援軍到達,但隻要守住半個月,那時我們退逃,再與前來的援軍會台,重奪伊芝城也是輕而易舉。鉑琊,沒有時間建設伊芝城,也不可能在短期內補充兵力和糧草,最終也隻有失敗一途。”

  “也就是說,即使注定要敗,也要堅守半月之久?”隆志心中升起了希望。

  “嗯,如果能堅守半個月,則敗亦勝。大帝當清楚,你在這一場戰爭中,不可能獲勝的,隻希望你能夠在守城之戰中經曆戰爭,並且讓伊芝城立于敗猶不敗之勢。你在大帝的六個副將中,是最沒有功名的一個,你也沒有任何戰爭的經驗,要樹立你的威名,擊敗鉑琊是最好的途徑。一時之敗,並不算敗,而壓倒勢的勝利,才是最後的勝利。而且,要立于不敗之地,伊芝城也具有這個條件。伊芝城位于西大陸的最前方,而鉑琊從西大陸的中部殺至,則必須通過橫跨中部與前部的西沙山脈,此山脈是海之眼著名的山脈之一,若不經已有的大道行軍,企圖率大軍越山脈而過是不可能的,因此,鉑琊大軍必須得經連接西大陸前部和中部的西沙山道。隻要堅守住西沙大道,鉑琊便無路可進。”

  隆志心下的大石略爲放下,摟過茵媛,在她的額頭上親吻,歎道:“感謝上蒼把你賜給我,你不但是我最愛的最美麗的妻子,還是我最可信任的和依靠的女人!你是這樣的女人,美麗而又不缺乏智慧,我這輩子都疼愛你”

  “如果是這樣,擊敗鉑琊之後,你把身邊的女奴都賜給別人,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呃你?”茵媛皺了皺眉,美眸盯著身上的隆志,在她說話之時,隆志的胯間物事已經悄悄地滑入她濕潤的蛹道,雖突然,卻也很溫柔,而隆志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吻住了茵媛的嘴兒,下體輕柔地在被寓�聳動…

  巴洛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午時。

  鉑琊大軍進入西境的西沙山脈腳下,駐軍未動……

  傍晚很快來臨。主將營�。那席�發言道:“鉑兄,隆志並不足爲道,此山脈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在平時,行過山脈唯一的通路,也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如行軍,則需要更長的時間,而隆志的伏兵守著這天險,我軍要突破,不但費去更長的時間,且有可能全軍覆滅。”

  蒂金道:“隆志的兵力不足,舉整個西境城也就七八萬兵力,而他爲了防止西境民衆的造反,定不會把全部的兵力埋伏在拉沙山脈。我估計,這一路上,他所能伏埋的兵力隻有四五萬之衆。雖說天險難敵,然,我軍近二十萬之衆,集中突破,定能獲勝。”

  苛拿搖頭道:“那樣太冒險了。即使獲勝,我軍也會損失慘重,而且,戰士雖獻身于戰爭,我們卻不能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的。能夠保持最低的傷亡,是一場戰爭所必要的。”

  法通道:“當初我們進攻西境之時,便想到此山脈,但要最快的征伐西境,隻有這途。從其他地方繞過山脈,再轉戰西境的話,需要太長的時間,不但我們行軍的糧草不夠,且那麽長的時間,巴洛金的援兵早已經在西境等待。出入這山脈也是逼不得已的,因爲這是唯一的道路。即使再艱難,也必須前進,否則就隻有退兵。”

  拓樸雙眉橫飛,喝道:“奪回西境,是我等半生的願意,豈能說退就退?即使死,也要死在征戰西境的途中,我等豈是怕死之輩?”

  鉑琊擺擺手勢,令拓樸停止發言,道:“法通,你繼續說。”

  法通又道:“若蒂金的情報確鑿,而隆志也隻把一半的兵力埋伏在西沙山脈阻撓我們,問題倒是不大。隆志並非善戰之人,他一生幾乎沒參與任何戰鬥。他必然了解,以他的能力,不足以和我們抗衡,且他的兵刀明顯不足。他所依賴的是巴洛金的援軍,在巴洛金的援軍未到之前,他必定以守爲主,隻希望守到援軍到達。而正因如此,其軍士氣必降,無戰意之軍本不足爲懼……”

  “且埋伏,一般會在中段,則我們進入山道的第一天,絕不會遇到任何敵人!在此種伏埋中,敵方必然時刻提防。他們到達的時間比我們要早,經過一兩天的停留,將兵必然不適應山脈的生話。最重要的是,他們認定我們黑夜不敢前進,因爲白天行軍對我們更有利。在這種思想的導引下,他們必定選擇讓大部分的將兵在白日休息,而晚上大部分的將士徹夜守候。退一步講,即使他們還是在黑夜休息,但在此種寒冷天氣,豈能入睡?而白日曬著太陽,天氣暖和,最易入睡。此種顛倒黑白,不是一時能適應的,將士們的疲倦比往常要翻幾倍。”

  “我初步估計,他們會提前一天埋伏。至明日,我們進入山道,行軍一天,他們必然以爲我們會趁夜攻襲。因敵軍白天不得休息,且我們大軍逼近,雖說黑夜行軍對我們極爲不利,但爲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得拔大部分的將兵值夜。我們卻按兵不動,原地措帳休息,至天明,發動突襲,其兵將經一天一夜未唾,且幾天的勞累,戰鬥力未及平時的一半,哪怕他們憑著天險,也是圖勞無功。”

  衆將聽法通說完,覺得有理,心下也大安。苛羽道:“即使是這樣,他們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以及高處的滾石,對我們都緻命的,行兵不似獨闖,大批的軍兵進入秧道,是無法躲避的。”

  骞盧習慣性地針對苛羽道:“躲不是勇者的風格,身爲塔斯戰神的崇拜者,我骞盧豈會躲他們區區幾根弓箭和幾颢石頭?”

  苛羽怒瞪了他一眼,叱道:“你別在我面前提什麽塔斯戰神,充其量他隻是一匹色狼!”

  “你敢侮辱我的信仰?”骞盧雖降了苛羽,可是降了之後跟了風長明,而風長明是鉑琊的兒子,因此他也不懼于苛羽了,塔斯也許真的是好色的男人,可就是他所崇拜之神Ⅱ阿!

  鉑琊不耐煩地道:“骞盧,你別吵,跟女人吵,難道就是你的信仰嗎?”

  骞盧老紅淡紅,尴尬地道:“不是塔斯戰神隻征服女人,沒必要和女人吵嘴。”

  帳內三個女人怒盯著他,除了蒂檬和苛羽之外,甯馨也跟來了。那席�本來不同意她跟隨行軍的,可她一定要跟隨,問她爲何,她又說不出個理由,最後還是蒂檬從中幫忙甯馨說話,才讓甯馨跟隨。

  苛拿道:“要實施突襲,必須注重速度,而速度最快的就是騎兵!就由我,先率領苛鉻族的騎兵作前鋒,引出敵軍,而後由黨刑領營格米的刀兵跟上……’’“喂,我的斧頭兵的速度也不慢,爲何不讓我打頭陣?”骞盧打斷苛拿的話。

  苛拿曬道:“你的斧頭兵速度太慢,若在空曠的平原戰鬥還好,在狹窄的山道,斧頭還沒掄起來就死得七七八八了,你給我安靜點!”

  骞盧知道強辯無用,繼續聽苛拿道:“若在黎明前發攻襲擊,則趁黑夜,以火箭射之,敵方所埋伏之處乃林草之地,近來天晴,山火易燃,敵軍則亂,我軍少量騎兵突入,引高處滾石落下,並把埋伏的弓箭手引出來,繼而後批騎兵沖出,沖過敵方埋伏區,敵軍爲了防止我軍沖出埋伏區之後進行兩頭夾擊,必然會盡全力阻止,舉全軍與我騎兵�殺。而騎兵之後,黨刑率營格米的刀兵跟至,營格米的刀兵在速度上以及在武技上都有一定的水準,可以往山道兩旁殺上去我後軍洶湧而至,敵方之兵將必懼,無心戀戰,則天險不足以憑了。雖如此,但我軍的傷亡慘重是在所難免的,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沒有別路可行!”

  法通歎息道:“的確隻好如此了。”

  “說來說去,還是硬拼,嘿嘿!”拓樸笑道,舉杯喝喊“來,喝酒,隆志小兒,怕他個鳥!”

  鉑琊也開懷道:“既然諸事議定,剩下的時間就喝酒吧!”

  蒂檬站了起來,道:“我們不喝酒,你們喝吧!”她和甯馨、苛羽出了營帳,骞盧立即放馬後炮“隻有塔斯戰神所引領的男兒才懂得喝酒,女人,隻懂得喂奶哈哈,幹,幹!”

  “鉑琊駐紮在西沙山脈腳,必在天明進入山道。我原想在山道後段埋伏,而鉑琊絕不會認爲我會在後段埋伏因此我便襯他的意。當他們認爲我們在中段的埋伏果然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則在他們心�上便會造成一種‘假設的成立’,他們會按照這種假設行軍。”

  “伊芝城原是鉑琊世代之城,民衆們都會向著鉑琊,而鉑琊當也懂得這點。他們會斷定,我們爲了防止城中民衆倒造反,絕不敢把全部的兵力調往西沙山道。他們會憑著壓倒勢的兵力,沖破中段的埋伏。然而,他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鉑琊到達西沙山脈的同一晚,茵媛仍然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讓隆志疼愛,此翻話,便是她在造愛中,對隆志說的。

  兩人同個方向側躺著,隆志從背後摟住茵媛,胯間硬物在她的穴道�滑挺,聽了她的話,硬物滑插進入,抵在�面不動了,在她耳邊問道:“什麽重要的事?”

  茵媛回首,媚笑道:“吻我嘴兒,我就告訴你。”

  隆志輕吻了她潤紅的嘴唇,她才道:“如果是你,你必會如此做,把一半的兵力留在伊芝城�,而調一半的兵力埋伏在山道中段。但是,我不是你!他們忽略的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女人。某種程度上講,女人的冒險精神要比男人強得多!我就是一個喜歡冒險的女人,我將把七萬的兵力調出,隻留幾千兵守著伊芝城。不但這樣,在中段的埋伏我隻分一萬多兵,而把六萬大軍埋伏在前段。如此,當他們沖過中段,以爲一切結束之時,我們在前段進行突襲,即使他們兵強馬壯,也必須後退,而在他們後退之時,我們乘勢追擊,定叫他們折兵損將無數。”

  “但是,追擊的任務隻能是把他們趕出山道前段,待他們退出山道前段,便急忙收兵,否則我們的追兵就有去無回了。”茵媛最後強調道。

  隆志的臀部聳動,讓自己的硬物繼續在茵媛的濕道�遊動,他道:“既然他們敗退,爲何不能長追?”

  茵媛嬌吟道:“嗯快些唔喔,就這樣。……鉑琊既已突破後段和中段,則在中段必有所準備,我們若追入中段,便會反中他們的埋伏,如此,你明白了嗎?”

  隆志終于釋懷,心上高興,下體動作得更加賣力,笑道:“原來如此,這麽簡單我怎麽就想不到呢?”

  茵媛繼續道:“在前段遇到我們的伏兵的突擊之後,鉑琊的兵力必損失大半,而由此他們也清楚我們已經把全部的兵力調到了西沙山道,他們就得重新布置,至少需要三四天時間,這樣,雙方便進入僵持狀態。這隻對我們有利,拖得越久,鉑琊便越難攻破,而我們埋伏在山道的大批兵力,又使得他們一時不敢前進,到最後,他們隻得強硬突進,因爲等待對他們來說隻有失敗。我們再給予他們一次迎頭痛擊,即使最後我們失敗,他們也損傷得七七八八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可是,他們會強行突進嗎?”

  “鉑琊沒得選擇,如果這次他無法取回他的西境,則他這輩子都不能重回西境。他背負著失城的恥辱,今要奪回,必懷著與城共亡之心。他老了,老人都想家的,他也話不久了,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奪回西境城。哪怕爲此而死,也會爲了祖先的榮耀,殊死一戰!”

  隆志開懷地道:“鉑琊以爲我令他無所懼,卻不了解我有這樣的一個妻子。”

  “他怎麽能了解?據傳,鉑琊一生都輕視女人,然而他卻是被女人打敗的。當初泸澌和芭茸大軍進攻西境之時,最終的主將便是芭絲帝後,歸根結底,他是被芭絲打敗的。”

  隆志邊聳動臀部,一邊笑道:“如今他即將被你打敗,而我,待會也會被你打敗”

  “喔嗯”茵媛動情的呻吟飄蕩整個廂房,飄掠過窗簾的縫、散失在泸泾所無法了解的花園的一角……

  巴洛二十年四月一日黎明時分,鉑琊的騎兵突入西沙山道中段,遇隆志伏兵,損兵近兩萬,最終突破中段防線,繼而前進,在第二日的黎明進入西沙山道後段,正待駐紮休息,不料隆志四五萬伏兵發動攻襲,滾石如雨、箭如狂風,鉑琊軍陣腳大亂,滿山遍野的慘呼、血鋪山道。

  鉑琊軍無法繼續前進,敗退而回,彼時隆志軍追擊至中段時忽然返回,鉑琊軍隻得駐軍中段,兩軍進入僵持狀態。其時,四月二日黃昏,殘陽斜照,滿山見血。

  傍晚,鉑琊聚將議事,骞盧和拓樸主張強攻,而法通等人卻否決了這個主張,這兩個粗魯老漢因了今日的慘敗而憤怒,當場大罵,罵過之後像洩氣的氣球縮著頭不管衆人在談什麽,隻在心�想著殺敵一個痛快!

  法通等人主張暫時駐兵不前,待重整之後再發動總攻,其實這並無勝算,但到了此地步,他們也是以死的決心,絕不退怯的。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們都了解,要突破西沙山道後段(以西境城的立場來說是西沙山道前段)是完全能夠的,隻是那樣要付出比敵方更大的代價。可是,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在這半生的希望即將達成之時,這一群老將,都是堅決不退的。

  他們的即將老死的身體,卻有著水不老死的靈魂——那就是對西境的執著!

  茵媛也了解此點,才會選擇以守爲止,至守不住之時棄城而逃……

  正如茵媛所預料的,鉑琊大軍在後來的三天沒有任何的動作,至第四天也即四月六日,鉑琊不顧一切發動攻襲,雙方軍隊在西沙山道�進行攻守戰,隆志以五萬之兵抵抗鉑琊的十五萬大軍,此戰各有進退,雙方在山道上惡戰了兩天兩夜,隆志兵敗而退,損兵三萬多,鉑琊雖獲勝,但兵數從十五萬之多隆至十萬人數,爲此付出了沈重的代價。

  隆志的敗兵退回伊芝城,台伊芝城的兵力,勉強四萬之衆,然而鉑琊雖沖過西沙山脈進入西境城管轄的範圍,但距離西境主城還必須經一天一夜的行軍,要攻陷西境,或者需要更長的時間……

  剛入西境,無法乘勝而追,雖說西沙山脈的天險已過,可誰也不知道前路有沒有隆志埋伏的軍隊,在此種兵將疲憊之時,繼續追擊敵方敗兵是極爲不智的,鉑琊選擇就地紮營,從中補充軍需用品,令他感到安慰的是,西境果然沒有把他遺忘,附近的民衆都願意獻上他們的心意,糧草各方面多多少少得到一些補給。

  點兵之後,回報到鉑琊的比較確鑿的數據是,此戰死亡兵將近四萬,傷殘之兵也有三四萬,能夠在短時間內繼續戰鬥的兵將隻有七八萬……

  伊芝俯�。隆志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了,他對他的軍師妻子道:“媛,這次鉑琊起不了什麽風浪了,還有可能不需要援軍,我們也能把他們打敗。別以爲我隆志真的不會打仗,隻是我生得晚幾年而已。”

  彼時,茵媛與隆志走到花園,她手�捏著一朵花蕾,她道:“你看到這花蕾了嗎?它或許以爲自己能夠長成美麗的盛開的花朵,可是卻因它太美麗了,才會夭折在花蕾時期。志,你就像這朵花一樣,而這場戰爭�,你隻處于花蕾時期,如果太驕傲了,你的命運隻有夭折一途了。鉑琊的能夠戰鬥的兵力還有十萬左右,而西境原是他世代的領土,補充各方面甚至士兵也有可能增加的。且來自各大霸主的特種精兵,其戰鬥力之強,遠遠大些你的士兵。在沒有天險所依之地,哪怕你事前做好各種埋伏,以及靠著西境的城堡的優勢,你也是敵不過鉑琊的大軍的。在沒有援軍的相助之下,你隻有敗亡一途。這是絕對的。我曾說過,這一戰,不求勝,隻求能夠多守幾天。”

  隆志剛冒頭的銳氣立即大跌,慚愧地道:“我太自以爲是了。”

  茵媛把花蕾放到鼻尖前,深吸了花蕾的芬芳,繼續道:“鉑琊進攻西境城堡,應該是在四天之後。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我們必須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城堡�。他從城的背面方向行軍而來,西境的後城門是守護的重點。因爲他沒有多少時間,他必須趕快結束戰爭。他即使知道我們會把絕大部分的兵刀調往後門,也會選擇最快的攻襲方式的。如果他繞一個圈從城前進攻的話,會需要三天的時間,如果是城側的話,一路上受到城牆上的射手的阻殺。所以,他定會集中攻陷後門,而我們也把兵力全部調到後門,如此,在城後的戰鬥便會有所堅持,照我的估計,至少可以堅持兩三天。這樣,就可以把這場戰爭拖到四月中旬,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隆志恍然道:“這樣我們就是雖敗猶勝了?”茵媛盈盈一笑,親吻手中的花蕾,平靜地道:“你本來就立于不敗之地!”

  戰爭的趨勢,幾乎按茵媛的預言發展。四月十號,鉑琊從城背進攻,與隆志的主力開戰,一時不能攻入,敗退。又攻如此反複,攻守之間,進行了連續的十多場戰鬥,雙方僵持了三天,隆志軍傷亡大半以上,無法再與鉑琊軍戰鬥下去。爲了保存一些實力,他從正城門退軍,鉑琊軍攻陷後城門,進入西境城�。隆志帶著一萬多殘兵從前門敗逃,至此,西境城終于回到鉑琊的手�。其時爲四月十四日。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當鉑琊進入他祖先的城之時,他才發覺,城中一空,居民少之又少,而且整個城的破壞程度是少見的。要知道,他們並沒有隆志軍在城中發生過馓烈的戰鬥,這毀城之舉,定是隆志敗走之前做的。鉑琊想不到,他所奪回的城,竟然是空城,爲了補充軍需用品,他隻得往城外求助,勉強支撐著龐大的軍隊。

  沒有慶功宴。鉑琊看到這個原本屬于自己的城,卻變得如此敗落,他的心隻有悲憤。且巴洛金派出的援軍也應該近了,慶功未免太早,何況根本找不到慶功所需要的物資?進入城之後,他就張羅著重修西境,雖然他知道時間或許不夠,但這些是必須做的。

  當晚,鉑琊進入原屬于他們家族的俯邸——西境之珠(即伊芝俯),這俯邸已經換了好幾次主人,從他到泸澌、從泸澌到泸泾、又從泸泾到隆志、再從隆志到他,最終回到了它的原主人名下。鉑琊公告全城,把伊芝城改名爲西境城,讓這城回複它以前的名譽!

  鉑琊覺得這場戰事很奇怪,但不知道奇怪之處出在哪�。這場戰爭,幾乎都在敵人的意料之中,就連隆志的敗走,也是故意爲之的,在事前似乎早就做好了敗走的打算。以隆志的能力,不可能做到這點的,隆志的敗走,似乎並非真的敗走。若是漠九田紀之類的霸軍首領,做到這一點,並不足爲怪,然而從未參與個戰爭的隆志,能夠把握整個戰爭的節奏,使得他鉑琊幾經苦戰、損兵折將才勉強攻下西境,這絕非隆志所能。

  其中必有人相助于隆志,而西境不曾聽說過有何著名的軍師和將領,此能人是誰呢?

  鉑琊聚衆將商討之時,把這問題提了出來。

  蒂金沈吟道:“這麽多年,我都不曾清楚隆志身邊有如此能人,會是誰呢?”

  衆將也沈思,骞盧突然吵著道:“我想起來了,隆志當年是充當小白臉而成事的,他勾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據說這茵媛不但是西境的第一美女,且是一代才女,盧泾就曾把西境交與茵媛打理,緻使他前往帝都之時,兵權掌握在茵媛的手中,他從帝都逃亡,並沒有回到西境,因他知道茵媛已經與奸夫隆志在西境等著他了……老實說,女人真他媽的陰險。”

  苛拿道:“骞盧,你所說的是真的,還是傳聞?”

  “當然是真的,有哪個不知道隆志是靠臉蛋起家的?”

  蒂金也道:“這事是真的,泸泾前往帝都之時,巴洛金在帝都發動叛變,而西境從泸泾離開的那天起,就把兵權交與他的妻子,而他竟然想不到他的妻子已經和隆志有著奸情,他一旦離開,西境就落入了隆志的手中。令人感歎的是,這對強大的兄弟,一個被最信任的部下背叛,一個是被女人背叛。泸泾自從在帝都逃生,便不知前往哪�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隻是可以確定,這個強大的男人仍然話在海之眼,爲了報仇,定會卷土重來的。”

  鉑琊歎道:“如此說,此次與我們交戰的,其實不是隆志,而是一個叫茵媛的女人了?”

  蒂金點點頭,道:“也許是的。我們以前一直忽略她,隻因她也從未參與過任何戰爭,如今想想,當初泸泾把西境交給她打理,也就是說,泸泾認同她的能力。泸泾消失得太久,一直不曾想起背叛了他的這個女人,唉。女人,在戰爭中,總是容易被忽略。”

  苛羽冷言道:“你們不該忽略女人!”

  骞盧恨瞪了她一眼,卻又不敢言語,無論在個人武力還是其他能力上,苛羽都在他之上,且這一戰就因爲忽略了女人才弄成這樣的,他多麽的不服,也得默認了。

  法通道:“現在還是商量一下以後事吧,巴洛金的援軍應該也快到達了,如何應戰才是最重要的。”

  衆將開始商討抗敵和重建西境之事……

  待一切議定,鉑琊披夜踏上城樓,眺望著滿天的星,心�感歎西境啊,我鉑琊終于回來了!我的腳,又一次踏在你的土地之上!曾帶給你的恥辱,今日終于洗去一些,你卻面目全非了……

  爲了祖先的榮耀,我重回你的懷抱!但我還是老了,也許不能長久的守護你,然而,爲了祖先的榮譽和信仰,我將不會再逃亡,不管事情變得多麽可怕,我把生命交給你,西境!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四章 冰封吧!西境

  巴洛二十年,四月十八日,營格米從帝都回到西境,同時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我從帝都趕來,比他們遲一天出發,但我單騎而行,速度快于他們的援軍,據可靠的消息,援軍有二十萬之衆,主將爲參贊的女兒參飄,副將爲田鵬、隆基和巴洛聳,估計援軍會在兩天後到達西境。”營格米如是說。

  苛拿歎道:“看來我們隻有暫時退兵一途了!”

  骞盧道:“爲何要退兵?他們的兵衆雖多,但將領都是些無名之輩,且我們守城本就有著優勢,他們不一定就能把我們怎麽樣。”

  苛拿看了看其他人,道:“骞盧,你在你那小地方呆太久了,根本不可能了解這些。參飄乃是參贊的女兒,且並非無名之輩,她曾參與北大陸之間的戰事,從未敗過。”

  “我補充一些!”蒂檬接著道:“田鵬是田紀的兒子,隆基是隆志的兒子,巴洛聳,估計大家都明白他是誰,所謂的虎父無犬子,田鵬和巴洛聳都是海之眼著名戰將的後代,即使他們很年輕但應該也很可怕,我曾經和他們一起生話過,就論武技而言,他們三人也是很強的,幾乎與長明同驅,甚至淩駕于長明之上。”

  拓樸笑道:“這次好玩了,竟然把他們的後輩都派過來了……總有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難道說我們真的老得不能動了?嘿嘿,毛頭小子們!”

  鉑琊道:“不要輕視年輕人,也不要輕視女人。無論是誰,都得慎重!”他想到自己就是因爲輕視女人才弄至這場戰鬥的慘重損失,若非在前戰中損耗太大,此次的守城便無任何危機,而如今能夠戰鬥的人數就有六七萬兵士,且各方面補足都不夠——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苛羽道:“長期守城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根本沒有守城的條件,各方面物資都不夠,茵媛當清楚我們西境城中一空,隻要把我們困個十天半月的,我們就無力再戰,而他們從南方而來,雖遠途行軍,可補給必然充分。打守城戰吧,絕無勝算,速戰速決的話,兵力相差太懸殊了。”

  “如果要伏擊,從南大陸至西大陸之間,無路可潛。分散僅有的兵力去伏擊,對我們相當不利,若要守城不出,也守不了多少天。”營格米也認同苛拿父女的看法。

  衆將陷入苦思,良久,鉑琊歎道:“退兵吧,暫時退兵!”

  “主人,這怎麽可以?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多少年了,才能從別人的手中奪回西境,此刻卻要退兵?我心不甘心阿!”拓樸悲憤地喝訴。

  法通發言道:“或許不退兵也可以,若能捉住他們的主將,或者俘虜敵方重要人物,也許可以反威脅敵方退兵。現在而言,敵方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巴洛金的兒子。但是,隆志殘兵與援軍會台的話,則隆志便具有絕對的發言權,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俘虜隆志所在意的人,或者可以施行要挾。若果不行,則隻好暫時退兵,再做定論了。兵少兵多並不算什麽,最主要的是我們無力再戰,另一重要因素就是,西大陸和南大陸之間乃平原之地,多好的策略也無處可施!且我軍剛戰沒多久,兵將疲憊,也是一個問題。”

  “這要挾一途根本行不通!”鉑琊否決了法通的提議,道:“我說過要退兵的,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就退兵吧!我已經回來了,並且在有生之年重新取得了西境,我無愧于祖先,這輩子也無什麽遺憾了。我想,西境總有一天會完完全全地屬于我,因爲我還有一個我最珍惜的、最令我驕傲的人——那就是我的兒子!我所不能做到的,他一定會幫我達成,請你們記住我的話。”

  “現在,你們各自準備,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風長明,你給我起來!每次都是這樣這一路上被你拖了多少時間…’黨芳很不客氣地把帳�的風長明蹋醒。這一路上,他們從帝都趕往西境,在城鎮會找上旅館,如果是野外,則會措兩個小營帳,而每次措兩個似乎是多餘的——就像這次,風長明原來是唾在另一個帳篷的,此刻卻唾在黨芳的帳篷�了,他每次在自己的帳篷�唾不到半刻鍾,便會厚著臉皮鑽到黨芳的帳篷、從而鑽入黨芳的被窩�……

  黨芳每次都拼命掙紮,要把他蹋出去,可是敵不過他的死纏爛打,最後在他的毛叢叢的胸膛�入眠,但是,她發覺有一個很不好的現象,也就是,在他懷�唾著之時,總比平時難以入眠,因此醒得也比較遲,她醒得遲,風長明自己也會唾到她醒之時的。

  更且,有一個令她非常郁悶的事,如果到了旅館,她和風長明分房而唾,則她便會很懷念風長明的胸膛,因此失眠得更嚴重,她似乎漸漸地要習慣在風長明的胸膛入睡了。

  她不明白風長明爲何隻是抱著她唾,卻不趁機占有她,他應該不算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吧?每次抱著她之時他那硬挺的下體——足夠證明他乃色魔!可風長明說,這是自然生理現象,他已經極力忍住了。爲何要忍呢?她覺得納悶。

  也許,長久以來,她心�都埋藏著對風長明的感情……

  “喂,黨芳小處女,你輕一點蹋不行嗎?每次都這麽使勁!”風長明從沈睡中醒過來,開始大吵大鬧了。

  黨芳此時依然躺在他的懷抱,要喚醒風長明,隻能用腳蹋——這是不可解釋的現象,用手和其他之類的物體,哪怕多沈重的打擊,他也是不會醒的。她每次都得把腳勾到他的臀部,然後施行強有力的一記回拉蹋,如此,才能把這個奇怪的男人從無限的沈睡中呼醒。據他所說,習慣上,如果沒人蹋他,他會唾足兩個多月才醒一次,這世上,怎麽就有這樣的人呢“你醒了,就別抱住我不放!還有,不要叫我小處女,要叫就對著你的參潛兒叫吧!我比你大好幾歲”黨芳一雙手推拒風長明,風長明卻依然一手抱緊她,一手撩開她的發,把嘴淒到她那猶如妖精似的性感耳朵柔聲道:“爲何你總是愛吃醋,卻老是不承認你愛上了我?如果你承認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我或許會好心爲你破處,有些女人我喜歡用俘虜的方式,而不是用強。”

  “你喜歡什麽方式與我無關,快放開了,已經讓你抱一整晚了!”黨芳嘟起性感的自然淡紅的嘴,風長明淒臉就要吻她,她撇臉往相反的方向,道:“我還沒洗漱,混蛋!”

  “這有什麽關系嗎?”風長明強硬地扭過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嘴,兩人纏吻了好一陣才分開,黨芳喘得急速,臉和唇一樣紅了——並非因爲害羞,而是因爲血液流動的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她立即發覺風長明的大手鑽入了她的胸脯,她那碩兀無比的巨乳竟然被他握在手中輕揉著?她一雙嬌媚的眸子凝視著他,哀求道:“不…不要這樣…我受不了…好癢”

  風長明覺得可以了,便放開手,道:“你什麽時候脫光給我看看?我發覺你的身體豐滿之極,可惜不能目睹!”

  “風長明!”黨芳怒叱:“別用那種字眼和我說話,我可不是蒂檬、風姬雅她們,你要說,跟她們說去。我們現在要趕回西境幫忙,你卻整天唾懶覺,到了西境,一切都結束了!”

  提起西境的事,風長明臉色一正,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隻是我每唾著了,都不能醒的,你又醒得不太早——”

  黨芳搶道:“這還不是你害的?你每天弄得我無法入睡,我自然醒得比較遲了。”

  “可我見你在我懷�唾得挺香,好像根本不願意起來的樣子。回去我跟你哥提一下,把你嫁給我”

  “我這輩子嫁給誰也不嫁給你!”

  風長明驚道:“爲什麽?”

  黨芳惱道:“難道你覺得你玩弄的女人還不夠嗎?”

  “說到底,你還是吃醋,Ⅱ阿哈哈很喜歡你吃醋的樣子,比你本身還要性感一百倍!好想現在就占有你——不過,越是看起來風騷性感的女人,我越喜歡讓她保持貞潔,這種矛盾體現在一個女人身上,我覺得很好玩!黨芳小處女,我們這就繼續向西境出發吧,現在都已經是四月十八日了,再過兩三天,應該就可以到達西境了。”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日,參飄和隆志聯軍到達西境,當天就展開硬性強攻,第一波攻擊被鉑琊擋了回去,次日黎明,參飄從正面、側面展開攻襲,鉑琊的兵力不足,無法同時應付三方面的攻勢,敗勢已成!

  左側由苛拿、那席�和黨刑率兵抗敵,右側乃苛羽、蒂金和骞盧抵其餘衆將集中城前,與敵方主軍對峙。

  參飄率軍至城前一千米處,排陣而列,她卻率領數十騎奔來城門,至百米處停了下來,與她同來的有巴洛聳、田鵬、隆志、隆基、茵媛在其中,她此刻穿著鐵铠將衣,令她看起來更是英姿凜然,營格米站在城門上,最先發言道:“參飄妹妹,想不到我們會在此種場合見面。”

  參飄很自然地笑道:“營格哥哥,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如果你投降的話,我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的。”

  營格米也笑了,他潇灑地聳聳肩,道:“是嗎?我是很喜歡你對我好,可我一點也不喜歡投降。在我的字典�,從沒使用過‘投降’兩字,且以我的個性,也不會因爲喜歡一個女人而不要了男人的尊嚴!”他掃視了城下的人,再度凝視著參飄,突然冷然道:“參飄,我營格米,要女人,隨便招手,也有一萬個女人願意對我投懷送抱!我營格米,在情場上,是戰無不勝的浪子,在戰場上,是血性的男兒,你不覺得勸一個男人投降,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嗎?”

  參飄也不生氣,仍然笑道:“不愧是我參飄欣賞的男人,隻是,我多麽喜歡你,今日也不得不與你爲敵了,或許待會還要殺了你!但是,以後在緣在別的場合遇見的話,我還是非常願意和你造愛,還有白明那家夥——噢,不,應該是鉑明了。”

  鉑琊卻冷笑道:“我那兒子一定操得你最爽吧?”

  參飄驚訝地看著鉑琊,她雖放蕩,但這句話還是令她一時無法接受,她怔了一會,才點頭道:“我參飄有過很多男人,他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厲害的,你的兒子在那方面的確很強,隻是不知他的武技如何?若他的武技太差的話,可能會死在比賽之時,想起來很可惜,我其實有點喜歡他,是那種從心底真正的喜歡。”

  “他是我造就的、最令我驕傲的兒子!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造就了他但他不叫白明,也不叫鉑明,他的真名對你們來說應該是很熟悉的,哈哈,雪城,真是個值得懷念的地方Ⅱ阿!”鉑琊感歎道,他那段時間生話在雪城,一直在觀察著風長明,從而喜歡上風長明,那是他漫長人生�一段默然的歡樂。

  “雪城?”田鵬疑惑道:“你說他是我們最熟悉的?”

  巴洛聳、隆基同樣驚訝,鉑琊道:“也不能說是你們最熟悉的,隻能說他相對于你們來說,並不陌生。”

  蒂檬突然道:“鉑老的話是正確的。”

  巴洛聳等人聽到蒂檬說話,才專注于他們的這個老師,田紀道:“老師,你爲何要與他們在一起?”

  巴洛聳則道:“蒂檬老師,我會跟父王解釋的——”

  “我有要你解釋嗎?你是我什麽人?充其量也就是名份上的學生而已,我當初籍口離開帝都,就是爲了今天!我明明在帝都的時候,就向你表明,我已經有了愛人,爲何你一定要苦苦相逼?你憑什麽?”蒂檬說到最後,越是氣憤。

  巴洛聳艱難地道:“你你就爲了那個白明嗎?”

  “不,你錯了!我不是爲白明,我在雪城之時便有了男人,我是爲雪城的那個讓我牽挂了好幾年的男人。若非當初答應過義父,我早就離開雪城了。巴洛聳,你隻是我的一個學生,你水遠也不會了解的,且也水遠別夢想得到我,我即使死,也不會從你所願。”蒂檬堅定地誓言道,巴洛聳聽了,臉色極難看,許久才道:“老師爲何要這樣對我?”

  蒂檬道:“別再這樣叫我,從我離開帝都的那天起,我與你們的師生關系就此斷絕了,如今我們是敵對關系。”

  隆基長歎道:“其實我們不想與老師爲敵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老師爲何要出現在西境呢?”

  茵媛道:“在雪城,多謝老師的關照了,你讓隆基他們變得更強了。”

  蒂檬見茵媛態度極爲友好,也以平靜的語氣道:“不必道謝,那是我當時的職責,當時他們都是我的學生,則我就會盡我所能促導他們的技武,我其實也沒教他們什麽,隻是給了他們一個修煉的空間。他們都是憑著自己的努力的,隆基是雪城�最努力的學生之一,你們應該爲有這個兒子而感到驕傲。可是,此刻,他們就都變成我的敵人,我的職責便爲西境而戰,則我也會盡我的能力戰鬥的。”

  茵媛笑道:“強者,無論男女,都會表現與衆不同的魄力,你是拉沙女人的驕傲,強者蒂檬,不管爲敵爲友,我都由衷地尊敬你!”

  “我也佩服你,你在這場戰爭中表現的能力,令每個人都感到驚訝,雖然你不見得有多強的魔武之技,但你也是一個強者,西境之花茵媛,據傳是水不凋謝!”蒂檬這些話是從心底發出的,那種敬佩之情流露在語言中,衆人都聽得明白。

  且站在這�的茵媛,以肉眼觀之,是一點也不顯老的。她被喻爲西境水不凋謝之花,看來並非國有虛名。

  法通道:“你們來此就是爲了勸降的嗎?如果是如此,就沒有必要了。本來戰鬥是無所不用的,隻要我一聲令下,則萬箭將向著你們射至,隻是你們有膽前來,我們也以禮敬之,哪怕是敵對,有時也得一些必要的言談。”

  田鵬冷笑道:“你覺得一些普通的箭枝能夠傷得了我們嗎?”

  鉑琊狂笑了起來,聲震四方,他道:“田鵬,你是田紀的兒子?”

  田鵬道:“不錯。

  鉑琊道:“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親,我有沒有能力緻他的兒子于死地?

  也許我真的比以前弱了許多,因爲我把力量給了我的兒子一些,但是,若要你死的話,我還是有絕對的信心辦得到的。”

  田紀冷冷地道:“我也相信這點,然而我更相信另外一點,那就是,你已經狹耍?

  “哈哈……”鉑琊又狂笑,營格米怒喝道:“參飄,回你的陣營去,我們失去耐性了。”

  參飄淫笑道:“格米哥哥就是這麽性急,可是每次都被我打敗!”說罷,她掉轉馬頭回奔,其他的人也跟隨而去,鉑琊卻突然道:“怎麽,營格米,你被她打敗過?”

  營格米喝道:“我肏!我那次把她肏暈過去,女人都他媽的愛說反話!”

  “好了,格米,玩笑話說過了,和你說幾句認真的!”鉑琊望著參飄等人的背影,正色道:“我原來以爲來的都是小毛頭,可剛才他們走到我的面前,我感到從他們身上透出來的氣息,這幾個年輕人,幾乎每個都可登上強者榜,如果是以前的我,是有信心在任何時候把他們打敗的,然而我把百分之六、七十的功力用在長明身上,或許我現在仍然可以把他們各個打敗,隻是也極沒勝算。我剛才那般說,隻是爲了唬住他們!”

  蒂檬贊成道:“他們幾個是雪城實力最強的家夥,其中還有三公主!即使是我,想打敗他們,也是很難的,我想長明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你錯了,長明以後一定比他們強的!長明的身體�潛藏著莫名的力量,隻是他失憶後,力量跟著消失,這幾年,我從沒見過他的火性力量出現。

  姑且不論他莫明的火之力量,就是承襲了我們鉑氏的冰性力量,也是極強大的,我把差不多一半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並且他吸收神奇冰晶的無限冰元素,他體內的冰元素也許能夠與他的火之力量同等。隻是這種力量,他現在還不能完成浩化,不能發揮出來,否則的話,海之眼,無人與之爲敵。”鉑琊感歎道。

  蒂檬擔心道:“可是,這兩種相對的力量,如果同時爆發,會不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鉑琊無奈地道:“我也怕這樣的事發生,也許,隻能看他的運氣了。我很後悔當時把冰元素注入他的身體,但我要施展‘狂亂燃燒?;絕憶’,就必須把自己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而後爲了讓他練我家的冰系魔武,隻得讓他睡在我祖傳的冰晶之上,那冰晶已經在我的家族流傳兩百多年了,可是從來沒有變化過,他卻在短短的時間把那冰晶吸收了。他體內的空間竟是出奇的大,不但潛藏無窮無盡的火,且還吸收了無限的冰元素。直到現在,還沒有發覺體內有任何沖撞,這令我奇怪,也更讓我擔心。”

  “但是。”鉑琊語氣一轉,繼續道:“那是以後的事了,我和你們說的,是關于現在。我要你們立即引兵急退,途中讓柯拿、柯羽他們也跟著退兵。”

  營格米驚道:“爲何要現在退兵?”

  鉑琊指了指前面的軍隊,道:“我們無力與之爲敵,你以爲我想退嗎?”

  營格米很清楚鉑琊所說,此刻西境兩側的戰鬥已經開始,安排兩側的兵力很衆,柯拿他們應該還可以應付過來,然而一旦參飄發動正面攻襲,城門必破,因爲,鉑琊的策略是把絕大部分的兵力守兩面,而正面隻是虛張聲勢罷了,他當時不清楚鉑琊如此安排的理由,此刻終于明白,原來鉑琊早就想到退兵是必然的,因此才在正面晃了個虛招!

  “營格米,你聽好,我鉑琊並未完全敗,我還能東山再起,西境,哪怕是整個海之眼,到最後都屬于我鉑琊,因爲我還有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雖不是我親生的,他卻也承認我這個父親。不要問我爲什麽,因爲我相信他!我要你和法通他們,在以後的日子全力支持他。他的性格�有著太多的不安因素,他在個人的武技上,也許能登上強者的行列,隻是他還沒適應戰鬥,在海之眼,僅僅成爲強者是不行的,還必須具備霸者的條件,就像巴羅金和泸澌那般!”

  營格米認真地道:“你放心吧,我這條命可以說得上是他給的,當以命來支持他!”

  鉑琊轉頭看著他,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艱難地一笑,道:“我知道長明喜歡柯羽,而柯羽是你的未婚妻,這令你很爲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回來之時,你就讓他放棄柯羽,你說這是我最後的交代,他會聽的,即使那樣令他非常痛苦。”

  營格米笑道:“你以爲像我這樣的年紀,還爲女人瘋狂嗎?我曾經在年少時,混在花叢中,早就對感情免疫,隻是需要之時隨便找幾個女人,你應該知道我府�有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

  “哼!”蒂檬聽到此處,鼻子有點感冒了。

  營格米也不以爲意,繼續道:“還有,我曾公開明言,如果長明能夠打敗我,我就給他一個公開競爭的機會,如今,誰都清楚他能夠打敗我的。因此,如果在情場上敗給他,我也是無話可說的。我當初選擇訂婚,其實……隻是因爲柯洛族的戰爭,爲了讓其他的霸主不敢找上我,長明對柯羽的感情,或許比我深許多吧?雖然從不說出口!”

  鉑琊道:“我所要交代的就是這些了,你們退走吧,城牆上隻把一部分的弓箭兵留下就得了。”

  “你不一起走嗎?”蒂檬驚道。鉑琊慘笑道:“我說過,我是覺對不會放棄西境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以我的生命來守護它,守護我祖先的榮耀!當我的生命結束之時,破城便不是一件可恥之事,我的靈魂當可以安然地去見我的祖先了,留下的事,就靠你們了。”

  營格米道:“你確定如此?”

  “這是一個霸者最起碼的決心!”

  一直未發言的拓樸道:“你們走吧,我和主人留下來,這�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隻要記著我和主人的靈魂還在這�守候你們的歸來就可以了,我拓樸從來沒求過人,卻求你們以後一定要歸來,慰籍我們兩個老頭的鬼魂,去吧!”

  營格米和蒂檬還在猶豫,法通卻道:“走吧,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兩人對他此話感到很不滿,正想出言罵之,卻見法通轉身的�那老淚縱橫,營格米心一悲,對兩老道:“你們多保重了,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

  鉑琊悲笑道:“那時,如果能找到我們的屍骨,請把我們葬在這城門之下。”

  法通突然轉首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轉身就走,沒有半句言語,但淚,滴落再他走過的每一步土地……

  “終于剩下我們兩個老頭了!”鉑琊望著揮軍而上的龐然兵陣,把手搭在拓樸的肩膀,拓樸也舉手搭住鉑琊的肩,笑道:“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我老,我昨天還讓五個女兵進入我的寢室,她們大呼我勝過年輕人一百倍!”

  “哈哈……”

  參飄的軍隊越來越近,拓樸大喝道:“放箭!”

  與此同時,參飄也下令進攻,兩方的攻箭竟飛,其中還夾著參飄兵陣�抛過來的巨石……

  鉑琊和拓樸站在城門之上,無論是飛箭還是石都無法近他們的身體,總在他們身體十米之處折落,鉑琊道:“看來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神聖的冰了,但願這次能夠把我體內的冰元素全部用盡。”

  拓樸隨手把身旁玄黑色。像他一般高的巨弓區了過來,他的面前擺列著千多支兩米多長的奇特箭枝,笑道:“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射箭了。”他弓交左手,空弓擺勢,參飄等人看得驚訝,正不知爲何時,他右手伸掌王弓弦,參飄大喝道:“不好,大家小心他的箭,這是海之眼最著名的死亡戰箭,這人乃是鉑氏家族最久遠的樸將拓飛的後人拓樸。”

  “原來還有人知道我們拓家得死亡戰箭,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吧!毛頭小子們,剛才是誰說過箭不能殺死人的?就讓你們瞧瞧什麽是真正的箭!”他大喝一聲,手掌大開,擺列在城牆上的箭瞬間到達他弓弦,竟然有八枝箭枝之多,他那大張的手掌與弓弦平衡,卻沒有碰弓弦,隻是讓大張的手掌向後拉伸,而弓弦和箭枝也跟著向後拉,參飄等人更是大驚,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如此射箭的,且弓和箭都是超巨型……

  鉑琊雙掌托天,喝道:“也許是讓他們嘗嘗冰壓的滋味了,老頭,可不能丟了我們祖輩的臉啊!”

  “是誰說過人老臉皮厚了?我怕什麽!喝,去吧!”他拉張的右掌突然握拳,也就在那一刹那:“蓬”一聲巨響,拉後的弦和箭崩奔前射,八支聚集成一排的長箭散開突飛,與空氣快速的強勁摩擦,使得弓箭在離弦的瞬間燃燒,像八支火柱迅速的推進,中途聽到一聲爆破,八支火箭爆裂成數粒火箭頭向敵軍射擊……

  一般的士兵哪能抵擋?中者必倒!

  同一時間,鉑琊發動他的冰之攻擊,無數的碎冰從天而降,對方的亡兵一時恐慌,參飄喝道:“不必驚恐,他們的力量不能堅持多久!田鵬、隆基,你們去擋住這兩個老東西的攻勢!”

  田鵬和隆基應聲而出,隆基施展他的光之無極,田鵬則乃使刀之人,雖然兩人憑借著強大的力量,都能進行遠端攻擊,但他們的遠端攻擊效果並不明顯,不像拓樸和鉑琊,拓樸是以弓箭進行遠端射殺,而鉑琊憑借著他對冰性元素的掌握,能夠把力量傳遞到空氣之中,讓空氣瞬間結冰,從而施展冰技攻襲。

  田、隆兩人距離城門仍然有百米距離隻遙,在平時,這種距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距離,可此刻,城門上站著兩個巨人,火星與冰碎的攻襲令他們無法快速沖前,遠距離的攻擊對那兩個強者來說根本不濟于事,要知道,他們面臨的是海之眼極爲強大的霸者,力量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即使他們是在全力施展攻擊之時,本身的氣勁也會自然而然地在他們的周圍凝結,幾乎成就一種結界;若不能近身相搏,不擅長遠程攻擊之人——很難傷害到城門上的兩人。

  而田、隆兩人並不擅長遠程攻擊……

  他們隻能采取守勢,至少能夠把火星和冰碎擋下,隆志喝道:“你們不必浪費力量了,這兩個老東西抱著必死之心,把全部的力量都使出來了。此種攻擊,最耗力量,他們卻不停息地施展,估計不用多久,便會力竭身亡。”

  參飄卻突然道:“隆叔叔,你有信心打敗他們嗎?”

  隆志道:“如果單對單,或許能夠一戰,但不敢說打敗!隻是冰于火的結合,我承認我不可能在他們力竭之前突破,隻是,我很奇怪,按說鉑琊的力量不會若于拓樸的,可此刻他的攻擊,令我感覺到他的力量不及拓樸,難道他真的把力量給了他的兒子?”

  田鵬道:“隆叔,我曾接過白明的一柱冰,他的力量的確很強,在我未經意之時,幾乎被他擊退,可是,我可以肯定,白明的力量仍然不及他的父親鉑琊。”

  衆人一邊躲避城門上的兩人的攻擊一邊言談,可他們的亡兵卻沒有這麽輕松,被碎冰星火擊中的人,傷的傷、亡的亡,但是,兵將的使命就是前進,且鉑、拓兩人的攻勢也隻是一小片地方,其他的兵將還是依然以強勢地向城牆推進,城牆上的弓箭兵已經傷亡大半,參飄的軍隊已經在城牆上搭梯而上,肉搏戰在城牆上開展……

  “主人,我的箭枝快完了,連射了一千多枝箭,我也沒有力氣了,開來不行了!”拓樸一邊喝喊,一邊繼續射擊。

  鉑琊喝道:“我也差不多把我的力量用完了,也許這次真的能夠把祖先留給我的力量全部使出來保護西境了。”

  隆志喝道:“我還以爲你們能堅持多一會,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鉑琊,你明知道是敗局,爲何還要進行此無謂之戰,圖然增加人命罷了。”

  鉑琊冷笑道:“隆志小兒,但論武技,你或許有點意思,可是,作爲一個戰者,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在此教你一點東西吧,戰,本來是以生命爲最終的代價的。”

  “主人,別跟他廢話,那小子我瞧著不順眼,他媽的看起來挺老實的,竟然是一個勾引別人老婆的小白臉。我瞧著那些臉蛋上寫著我是小人的人還覺得順眼,就是看著這種臉上寫著老實人的無能小白臉感到惡心。”

  隆志怒道:“拓樸,你即使死了,我還要把你分屍!”

  “用不著你來替我分屍!主人,請你使用最後的一招吧,讓我完成鉑氏家族最終樸將的使命,我要出擊了,在等一會,我或許沒有力氣了。”說罷,他左手提長弓,右掌虛勢拉弓,八枝長箭幻飛聖弦,整個身體呈射弓之勢,飛躍至敵群半空……

  鉑琊歎道:“你真會選擇時候,再遲一些,我也沒辦法了。”

  他的身體猛然下蹲,聚集在周圍的冰冷元氣迅速收縮,雙手半張,呈現一種虛空的抱勢,仿佛要把天地抱在胸膛之間,潛藏的最後的力量透過空氣聯結到拓樸周圍,拓樸立刻感受到,八支箭從中空中狂射而下,然後以氣勁震碎外衣,金屬光芒大綻,隻見他的身體上附依著銅甲衣,他把長箭挂在肩上,喝了一聲道:“媽的,怎麽說,死也要死得有型一點才好!”于是仰首望天……

  “冰之終極?;拒絕融化?;絕對零度!”

  鉑琊的“拒絕融化”隨之�動,把拓樸自認爲有型的身體冰封在半空,那冰球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進行壓縮,隨著冰球壓縮得越小,鉑琊雙腳所立的城門便呈現層層冰雪,他本人也被冰雪漸漸地覆蓋,冰封球迅速壓縮至拓樸的身體,把拓樸的“有型”的身體壓得“變了型”,在他臉上呈現一種似是痛苦又似快樂的表情,就在無數雙眼睛注視的瞬間,濃縮到最後的冰空間突然爆發,以圓的爆張特性、絕對的速度爆炸,整個上空出現瞬間的芒白,把拓樸的身體撕碎,伴隨著瞬間擴張的冰凍力量、銅碎片及拓樸骨肉像炸彈一般炸開,在他下方三千多平方範圍內全部受到波及,爲此死傷的士兵一時無法計算……

  當一切結束,留在衆人心中的驚懼還在!

  此時,隻見鉑琊像一個冰雕一般抱勢蹲立在城門之上,而整個城門竟然也是冰封狀態?!

  隆志驚道:“想不到這兩個老東西到死還要搏回老本!僅因爲他們,我們也許就損失了上萬的士兵,雖然這種攻擊對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麽,可是對那些士兵來說卻是緻命的。現在,終于可以揮兵進城了!”

  “慢吾!”在他懷�的茵媛喝止道:“城中很安靜,可能有埋伏。”

  參飄也覺得有可能,雖說鉑琊已死,但並不證明一切都結束了,她道:“在等一會。”

  直到城牆上的戰鬥結束,他們才知道中計,而已經沒有必要在發號進攻了,因爲人去城空,根本不需要任何攻襲,此城已經是他們的了。隆志爲此很生氣,放開茵媛,整個人射到城門,舉手就欲轟擊鉑琊的冰雕,茵媛喝叱到:“你要幹什麽?”

  “我要毀了他,方清我心頭隻恨!”

  “你下來!”茵媛道。

  隆志怒道:“爲何?”

  “我叫你下來,你到底聽到沒聽到?”

  隆志隻好退一步,越身到茵媛身旁,茵媛指著鉑琊的冰雕,道:“你們可記得,他才是真正的西境之主?他回來,隻是爲了奪回他失去的東西,他失去的榮耀!他以這種信念,守住他的領土到最後一刻,把自己的身體連同城門一齊冰封!這就是一個強者的信念,無堅不摧的信念!如果你們不懂得尊重一個真正的強者,則永遠都不會成爲強者。

  一個人,爲他的信念戰到最後一刻,難道不應該嗎?”

  “是的,我們是勝利者,他是失敗者!然而,即使注定失敗,注定要失去西境,他也還是想把西境冰封,因爲這是他的領土,他的信念所在!不管你們多憤怒,我都不許你們碰他的身體,直到冰未解封之時,不要進城。待鉑琊的身體以及他守著的城門的冰解凍了,我們才進去。”

  隆志道:“茵媛,這怎麽行?”

  參飄卻道:“隆叔,可以的,我們應該如此做,既然西境注定是我們的,遲些進去又如何呢?敗兵也不必追了,巴羅大帝也沒說讓我斬盡殺絕,他不喜歡這些勢力滅絕,如果要滅,他早就滅了。其實,這鉑琊,至他死時,我還不覺得他是個失敗者。”

  隆基突然驚呼:“娘,你怎麽流淚了?”

  “因爲你娘,也是西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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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7:51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五章 交叉

  當晚,參飄軍在城外駐紮。野外的慶功宴,勝利的戰士們在狂歡,屹立在城門上的冰雕以及冰封了城門的冰雪在漸漸地融解,仿佛鉑琊的鬼魂在注視著這一切,而流淚……

  茵媛獨自走到城門前,看著在星光與火光明耀中的冰雕,那冰雕閃爍著明潔亮徹的光芒,她的心忽感一酸這個把自己冰凝爲冰雕的強大男人,在她還是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這�的領主,她那時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模樣,多少年都過去了,他的容貌依舊未老,而此刻,也水遠不會老去。

  因了西境,他將得到水生。

  “媛……”隆志輕柔的呼喚從在她的背後響起,她沒有回首,隻是幽幽一歎,感傷道:“多強大的男人Ⅱ阿,即使死,也是這般的具有魅力!”

  隆志走到她旁邊,仰首看著冰雕,歎道:“其實你讓我不碰他的遺體是對的,他讓我想起了泸澌大帝。雖然我並沒有親見,可是聽說,泸澌大帝在最後一刻,也是爲了保護他的至愛而把身體引爆的。也許這種話不該說,但相對于巴洛大帝而言,我更尊敬泸澌大帝。”

  提到泸澌,茵媛的深心又一沈,她想起泸澌的弟弟——她的前夫泸徑。泸徑從帝都逃亡之後,曾經獨自一人負傷回來見過她,這事除了她自己和泸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當時她以爲泸徑會殺了她,然而,泸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一句責備她的話,他隻是站在床窗前凝視著她,直到深夜,她睡意漸濃時,泸徑才說話。

  “好好唾吧,不要感到不安!我要離開了,從此給你自由。但我絕對會回來的!把我失去的一切親手奪回來,把奪去我的東西的家夥用我的雙手結束他的生命。我是粗魯之人,可我仍然無法摧殘我所愛的。花和女人是不同的,我說花是用來摧殘的,卻從來沒有說過要摧殘我一生中唯一的女人。是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這點我可以肯定。”

  茵媛剛欲說話,泸徑就離開了,茵媛當時才感覺到泸徑的身體很虛弱,她站起來目送泸徑之時,才看到他那彎垂下去的身體,但在面對著他之時,他卻仍然強裝堅挺……

  自從那次之後,茵媛再也沒有見過泸徑,也不曾有泸徑的任何消息。隻是現在想起來,她覺得泸徑也有可能像鉑琊一樣,終有一天會重回西境,因爲泸徑也像鉑琊一般——從西境失去了一切,必然會從西境奪回來的。

  “如果有必要,我也會爲你發動戰爭!”泸徑的這句話,她一直記住在心�。鉑琊是爲了領土和祖先的榮耀而發動戰爭的,泸徑當也不輸于鉑琊!

  “媛……”隆志的又一聲輕晚,把她的遙遠的思緒拉回現實,她道:“西境經這次戰爭,又需要好多年才能恢複原來的光景了。”

  隆志道:“這都是鉑琊引起的。”

  茵媛轉首凝視隆志,許久才道:“你,還是不適合當霸者,在霸者的心中,是不能怨敵人的,隻能是全力擊敗敵人,爲此不惜任何代價。”

  隆志笑道:“不適合當霸主的我,卻偏偏是西大陸最大的霸主,因爲我有你在。”

  “我們回營帳去吧,這狂歡,讓我覺得是對我的一種恥笑!”

  城外的某個帳篷,�面正有兩具肉體在糾纏。此兩人正是剛從慶功宴脫離的主將參飄和巴洛聳王子,在前來西境這一路上,參飄就措上了巴洛聳,這是衆所周知的。

  巴洛聳赤裸精壯的身體壓在參飄健美的肉體上,臀部聳動插,緩緩地抽,參飄的雙腿彎勾起來,措勾在巴洛聳的臀,媚笑道:“殿下,你越來越厲害了,來帝都前,你還是個菜鳥哩。”

  巴洛聳氣喘道:“這都是參飄姐姐的功勞,回去我一定讓父王獎賞你。”

  “喲,殿下真會哄人!哄得人家心�那甜的,嘻嘻……”參飄嬌笑起來,笑了好一陣,道:“殿下,你在這趟戰鬥中學到什麽?”

  巴洛聳道:“爲何要問這個?”

  參飄道:“大帝讓你參與這場戰鬥,而沒給你任何實權,則表示大帝並非要你贏得戰鬥,而是要你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巴洛聳笑道:“我知道父王的心,因此,在這場戰鬥中,我從來不說話。這應該是隆志和隆基的戰鬥,當由他們來完成。我學會了退出戰鬥,由手下的將領去盡情發揮,並且信任自己的統將。父王之所以放心西境之戰,就因爲他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勝利的。作爲海之眼的帝王,是沒必要親自參與任何一場戰爭的,在通常的情況下,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觀察統將們的特長和能力,從而讓他們發揮……我覺得參飄姐姐就很適合戰爭,隆志父子都不適合戰爭,隆志我不清楚,但隆基我和他生話過幾年,清楚他這人很個人主義,根本無法統軍征戰。”

  “隆基的確是個很奇怪的人,平時話不多一句,也沒人清楚他心�所想。”

  巴洛聳笑道:“他就是這麽個人做什麽事都很認真,水遠不願意做多餘的事,也不願意和比他弱的人相處,他沒有什麽野心,隻想讓自己變得更強”

  參飄道:“也不喜歡女人嗎?”

  “這個嘛,好像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相處,他一般都是獨自一人修煉,自從被風長明打敗之後,更是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之上。”

  參飄驚道:“風長明?你說的是風妖那無用的睡覺小子?聽說他在雪城是最廢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打敗隆基?”

  提起風長明,巴洛聳雙手撐了起來,狠狠地插了幾下,道:“那小子平時死睡,可我姐被隆基傷害後,那小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怒火,力量陡然增強,令蒂檬老師也得盡全力才能救得了隆基。”

  “想不到風妖的小子還有點本事的,那愛唾的小子,長得還不錯,不知長大了會不會是一個小白臉?他比他的父親好看多了,卻不知長大後是不是也很好看?”

  巴洛聳由衷地道:“好看極了,而且比他的無能父親強壯百倍,他從雪城失咪之時才十四五歲,可是已經完全像個大人了,身高達一百九十公分以上,體格健壯之極!我姐很愛他,至今仍沒忘記他,可惜他從雪城失蹤之後便沒有消息,否則他會成爲我手下最厲害的戰將!隻是,這家夥把漠伽的心也偷去了,害我無法取得漠伽的歡喜。”

  參飄嬌笑道:“看來風長明這小子不錯,如果他在做愛這方面也得到風妖的真傳,定是厲害的角色了。長得漂亮,又有強壯的身體,還有風妖的絕技……嘻嘻,想想就叫人興奮!殿下,使勁點……”

  巴洛聳果然加猛了速度,牛喘道:“參飄姐姐,你不要在我和造愛之時,提起別的男人就興奮!其實我想起漠伽和蒂檬老師也是挺來勁的,哈哈,參飄姐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參飄反問道:“你是想說讓我幫你得到漠伽嗎?”

  “不是,你回去以後可不可以讓你父親把潛兒嫁給我?”巴洛聳語出驚人。

  “什麽?”參飄驚呼,道:“你想搞我小妹?這不行!我的小妹如此純潔,你若對他是真心的,就正正經經取得她的歡喜。我聽說過,巴洛大帝也不管你和漠伽之間的事,要得到漠伽,就得憑你的真本事。而你想得到我的妹妹,也同樣,要靠你自己。最好別用壞心思,否則有可能大帝也不會原諒你。小妹是我們全家最疼愛的,她與我剛好相反,純真無比,你喜歡的也是他的純真與話力吧?如果打破這種心底的純真,你願意見到嗎?”

  巴洛聳感歎道:“我的確不願意見到,隻是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愛,也不是很想占有她。至于漠伽嘛,總忘不了風長明,而蒂檬老師卻成了白明的女人,唉,身爲海之眼帝王之子,我想要的竟然都這麽難以得到!參飄姐姐,問個事你,潛兒是否與白明走得很近?”

  參飄回憶道:“好像是這樣的,潛兒開始很怕他,可是後來不怕了,我不知他對潛兒使了什麽法術,竟然令潛兒對他的恐懼消失,不過,若說潛兒喜歡他的話,似乎也不大可能,他的身體太巨型了,和潛兒不相配。”

  巴洛聳狠道:“我最恨的人就是白明,他不但奪去了蒂檬老師,且拔了風姬雅的頭籌,雖說我對風姬雅沒有半分感情,而且還特別討厭她那脾氣,不過,自從我經曆了姐姐的洗禮,我忽然對風姬雅的肉體感興趣起來。風姬雅的身段惹火之極,與姐姐相比毫不遜色,且他的臉蛋誠然是比姐姐還要漂亮一點隻是想到他把處女之夜給了白明,我心�就恨不得殺人!這趟回去,一定要把她變成我的性奴。”

  “你覺得風妖會準許嗎?”參飄語言中有些不快,巴洛聳提起風姬雅之時,動作明顯馓烈了許多,且他說風姬雅比她參飄還要美,她心�哪能舒服?

  巴洛聳曬道:“風妖那無能之人,能放什麽屁?”

  參飄歎道:“風妖之可以被人認爲無能,是因爲風妖以馭女著稱,而意外地被芭絲帝後毀去那東西,才被稱爲無能之人的。風妖曾助巴洛大帝征戰海之眼,雖說你父親稱帝之後,沒給他半點權勢,可爲何田紀他們仍然不敢小看他,你知道爲何嗎?”

  巴洛聳答非所問地道:“我覺得帝都的人都嘲笑風妖”

  “你錯了,他們隻是嘲笑他某方面而已。你要知道,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風妖發生沖突,就知道此中必有原因的。風妖乃蕪族水久的名譽族長,他的背後,就是北大陸的蕪族,即使大帝沒給他任何權勢,他自己的勢力也足可以稱霸一方。”

  巴洛聳驚道:“風妖,原來如此強!”

  “每個跟隨大帝征戰海之眼的將領都不是弱者的!風妖也不例外,當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不知風妖在蕪族的影響是否還在?”參飄深思道:“巴洛大帝之所以不重用風妖,是因爲風妖讓芭絲帝後逃脫了。當時爆怒中的大帝,還是選擇不加罪于風妖,隻是籍口不給他任何實權,可見巴洛大帝也知道風妖的重要性。有了風妖,便有了整個蕪族,相反,殺了風妖,便會受到蕪族的反擊,當時他剛稱帝,是不可能樹此勁敵的。如今而言,風妖也很安份,巴洛大帝也覺得這樣的風妖挺可愛的,更沒有要害風妖之心了。殿下,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你太年輕了。”

  巴洛聳感馓地道:“謝謝參飄姐姐!不如姐姐嫁給我吧,如果我身邊有姐姐的話,我感到信心增加許多。”

  參飄妖笑道:“我可是要做帝後的哦!”

  巴洛聳一時無言,他雖有心讓參飄跟在他的身邊,卻從來沒想過讓她做他的帝後的,他的動作停洩了一會,又繼續抽插,參飄適時道:“逗你的啦,其實我也不喜歡身屬一個男人,因爲那樣就沒得玩了。殿下,換個姿勢,你騎我……”

  西境。城外的嘈雜與城內的安靜,給這夜帶來一種變態似的存在。至後半夜,星光運隱,而城外仍然有徹夜不眠的兵將在繼續著他們的狂歡,對于今日的死亡的威脅,已經忘得一千二淨,在他們的心中,此刻隻有勝利所帶來的一切。

  暗夜�,兩道淡影繞過城門的駐軍,以快速的身法向西境右側前進,一個時辰後,他們從右側進入西境,卻發覺西境一空,一個女聲驚道:“長明,怎麽城�沒人?”

  原來此兩人正是風長明和黨芳,他們遲來了一步,避開前面的軍隊,繞道而入西境,卻不了解西境已經人去城空,兩人在城�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任何軍兵,也不見任何百姓——夜深了,即使有些百姓留在城中,也都唾風長明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敵人的軍隊還在城前守候,城�卻沒有我們的人。”

  黨芳道:“剛才看見他們在城外的情景,似乎是已經戰勝了,可爲何不進入城�?我們的軍隊應該是退回去了的。”

  風長明想了想,道:“走,追趕去,先和他們會台再說,現在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黨芳喃喃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啊?”風長明疑惑地盯著黨芳,在這種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清晰地看到黨芳的表情,他道:“人不是靠預感來斷定事情的。”

  “我們畢竟來遲了一步!”黨芳歎道。

  風長明突然摟起她,道:“即使來早了,多我們兩個人也不能把戰爭的局勢扭轉的,走吧,和他們會台,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這種情形很奇怪,既然他們勝了,我們的軍隊也退出西境城了,爲何他們還在城外駐紮?”

  兩人言談間,已經展開身法,朝西境城背掠飛……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六章 燃燒·遺體

  巴洛二十年二十二日,黃昏,西沙山脈腳下。

  鉑琊敗軍退回此處,確定無任何追兵,紮營而駐。法通招集衆將聚于一帳,道:“家主已經不在了,如今我們也僅有四五萬殘兵,各方面的物資都不足,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暫時退出西境,待時機來臨之時,再謀重戰西境。”

  苛拿贊成道:“現在隻能這樣了,回去之後,重集拉沙、苛鉻和栗族的兵力,此次太匆忙了,否則不會落得此敗,我們開始沒有預估到隆志身邊的女人,就一個女人,讓我們吃了敗仗。”

  法通道:“家主不在了,但還有少主。他在帝都,我現在很爲他擔心,巴洛金若知道他是鉑琊的兒子,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營格米道:“消息應該不會那麽快傳到帝都的,待消息傳到之時,比賽已經結束,長明也應該回來了。”

  苛拿道:“你覺得他能贏嗎?”

  營格米道:“無論輸贏,活著回來這個能力他總是有的。”

  “我希望他能贏!”苛拿真心地道:“隻要他贏了,他的人氣就會升得很高,海之眼的其他霸主就會注意他,這對我們的軍團有很大的好處,在海之眼,必須先樹立自己的威望。”

  營格米苦笑道:“誰不希望他能贏,可沒看到結局,誰也不敢肯定。鉑老生前說,長明或許很強,隻是現在的他,還不能說強的。”

  蒂檬突然道:“長明贏不了的,雖然田鵬他們沒有參骞,但至少有一個人絕對強于長明,這人就是巴洛王朝的三公主巴洛蕊。我想這屆強者比賽的冠軍非她莫屬……假如長明體內的火之力量沒被壓制,或許會贏。但鉑老說他的這種力量已經消失了,我就可以肯定他贏不了巴洛蕊。”

  蒂金問道:“女兒,巴洛蕊很強?”

  蒂檬由衷地道:“她是我的學生�最強的一個,我幾乎不能打敗她。”

  營格米驚訝地道:“我在帝都好像沒注意這個女人,不過,巴洛金的另外的兩個女兒倒是見過,是少有的美人兒,至于技藝,也高得驚人。”

  衆人大歎,法通道:“巴洛金有著優秀的後輩,我堅信我們的少主也不是平凡之輩,單論他的長相,在海之眼就少有。海之眼的曆史�,曾有一個輝煌的種族,隻有那個種族的人,才有這等身高。每看著少主,我都聯想到那個種族,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據傳,巴洛金、泸澌和泸泾兄弟都是來自那個消失了的神秘種族,我們的少主或許也是來自那種族!”

  “你是指聳天古族?”那席�疑問道。

  “是的。”

  蒂檬道:“可長明的真正父親其實是風妖,這風妖是絕對的蕪族之人。”

  法通道:“隻是他們都令人聯想到那個種族罷了,也沒有誰證實過他們真的是那種族的人。按你的說法,少主誠然不是聳天古族的,隻能說是蕪族的變異了。長明與風妖那小子,長得一點都不相像,他的相貌與以前的泸澌如同一人。”

  “泸澌大帝?”衆人驚呼。

  法通肯定地道:“是的,他長得和泸澌大帝幾乎一模一樣。這是令我和家主驚訝的地方,按理說,泸澌死時,還未有後,即使是逃走了的芭絲,也沒聽說過曾懷孕,也就是說,泸澌絕不會有後代的。風妖的兒子長得像泸澌也許隻是一種巧合,唉,實在想不通,風妖的兒子爲何會有著泸澌的相貌?”

  骞盧粗魯地道:“這還不簡單?泸澌曾經操過風妖的妻子,不就想通了。”

  營帳�的四女——白英也進來了,她本來很少參加這種會議的——都把眼光轉到骞盧身上,盯得這個老頭周身不舒服,苛羽叱罵道:“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說話就不能檢點些?”

  骞盧極爲尴尬,站起來道:“我出去外面透透風,順便找幾個年輕的女兵。”他果然掀帳而出,感到背後眼芒如刺,他的虎軀�然一震,驚呼道:“呀、呀,是……是長明……”

  帳�的衆人聽得他沒頭沒腦的驚呼,蒂檬第一時間走了出去,果然見到風長明正與黨芳向這�走來,她芳心狂喜,隻是見到風長明虎眼含淚,她心頭一震,明白風長明從士兵口中得知鉑琊陣亡之事。

  風長明走到帳門前,忽然靠在蒂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是個沒有星的夜,天地很暗。軍營�忽然嘈雜,原來是今日歸來的少主不見了,正準備明日起程離開西境之時,他們的少主卻玩失蹤?法通等人很是擔心,問起蒂檬,因爲風長明回來後就一直與蒂檬在一起——而蒂檬也是不清楚,隻是覺得風長明有可能偷偷返回西境城了,因爲他曾跟她說過這麽一句話:我要取回我父親的遺體……

  衆人斷定:風長明可能去西境取鉑琊的遺體了。

  的確是如他們所料的,風長明在悄然離開蒂檬之後,便前往西境城;雖然他明知鉑琊並非他的生父,但在他的記憶�,鉑琊比風妖來得更真實,且鉑琊那出自真心的愛,是他所不能遺忘的。在他的靈魂�,他承認鉑琊是他永遠的父親。

  他在翌日的黃昏,進入了伊芝俯的後花園。這是他特意的。從蒂檬的口中得知,鉑琊這次敗兵,完成因爲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隆志的妻子茵媛。他進入西境之後,便打聽到伊芝俯所在地,進入伊芝俯,隨便提了一個仆人來問,得到茵媛的消息,把仆人處理掉,便直接進入了後花園。

  伊芝俯並非沒有守衛,隻是風長明單獨行動,院牆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一般,且整個伊芝俯也沒幾個人認得他的——他恢複了原貌,即使參飄等人也認不出他是白明,隆志等人雖然可以認出他是風長明,可這些人�,都不曾碰到他。

  他到達西境,直取茵媛住所,是出自他內心深處一種變態的報複心理……

  當他進入後花園,所看到的一切果然如那個被他藏在暗處的暈睡過去的仆人所說的一樣:隻有南角的一間精緻的褐色木廂房。

  花園�沒有別的人;廂房的粉紅色的窗簾半開,以他現在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見�面的床帳,藍色的紗帳內似乎躺著一個人……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審察了一下環境,緩步向廂房走去。到達門前,手按在門上;門是沒有反鎖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黃昏的斜陽跟著灑照進去,疊著風長明拉長的身影,從廂房的門直鋪到另一端的牆腳。

  他彎了一下腰,輕步走入房�,轉身把門反鎖了,看了眼在帳�熟睡的人兒,仍然是冷笑一下,走到窗前,把粉紅色的窗簾拉閉,房�爲之一暗,他心�的火卻在燃燒……

  走到床前,掀起藍色的帳紗,他凝視著躺在被窩�的女人。女人很美,白色的發散落在灰色的枕頭,在灰白的映照中,是一張成熟而不顯任何老態的臉,不經任何修飾的澹眉細長而彎,雙眼自然地閉上,比一般女人有肉的雙唇,幹燥之中仍然保持脂紅,性感而明豔。

  風長明想不到隆志的妻子看起來這般的年輕,他坐在床沿,手指撫過茵媛的幹澀的唇,喃喃自語道:“就是你讓我的父親敗亡的嗎?”

  經風長明的手指的撫捏,茵媛夢吟了一下,但沒有立即醒轉;他把被子掀開,出奇地看見被子底下的女性裸體,平鋪的雙峰像兩堆雪丘,可以想象當她站起來時,會顯得更爲碩大,小腹依然平坦而具彈性,腹部往下的卷曲的私毛,像她的略爲卷曲的頭發一般,都見雪的白。

  風長明的手指撫過她柔軟的略粗脆滑體毛,扯捏了幾根在手指間,突然狠勁一拔,茵媛從睡夢中痛醒,睜開雙眼,張口欲呼,卻發不出聲音,雙眼盯著坐在面前的風長明,久久才把嘴合攏,風長明道:“爲何不出聲呼叫?”

  茵媛眼中的神色複雜,喃喃道:“泸……泸澌?”

  她曾經是見過泸澌的;此刻的男人除了比泸澌年輕外,模樣和泸澌幾乎相同,初醒的她,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床前調戲自己,本應該呼救或自救的,隻是這張年輕的俏似泸澌的臉孔把她驚住了,當驚愕過後,她仍然沒有要呼喊的沖動。

  風長明不知道泸澌是個什麽樣的人,隻是她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心中似乎並不懼怕他,這令他心�感到很不安;他哪�能夠明白,泸澌在茵媛的心中有著良好的印象,泸澌是個強大的男人,也是一個吸引女性的男人,茵媛也許不存著對泸澌的愛慕,卻從心底敬仰泸澌。

  “你不是泸澌大帝!”茵媛冷靜下來,最終否認了自己的幻想:“你到底是誰?”

  風長明的手又在她的私毛上一扯,見到她痛得皺起了眉,然後把手中的一根雪白放到嘴前,軟吹一口氣,白毛飄掠。他道:“爲何你不呼叫?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你現在的反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茵媛冷言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風長明,就是鉑琊之子!”

  “鉑琊之子?”茵媛雙眼中流露著驚異:“可你不姓鉑!”

  “誰規定兒子一定要跟父親姓的?”

  茵媛明白風長明的目的,道:“你來是爲了報複?”

  風長明冷笑道:“你果然很聰明。”

  “你要殺我?”

  “我不喜歡在這種時候殺你!我要留著你的性命,在戰場上,把你打敗。”風長明舉手去捏住她的柔輕的下巴,繼續道:“我父親是被你打敗的,做爲他的兒子,也必須以同樣的方式把你打敗,他在天之靈才感到安慰。”

  茵媛從心底舒出一口氣,問道:“你來隻是爲了告訴我這些?”

  風長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道:“這隻是目的之一,其他的目的,就看你的表現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女人,你把我父親的遺體怎麽處置了?”

  茵媛道:“無可奉告。”

  “你真的不說嗎?”風長明冷言。

  茵媛再次道:“我已經說了,無可奉告。”

  風長明道:“看來你覺得我像一個好人……所以你一點也不害怕我,是不?”

  茵媛的頭微點了一下,道:“你很像泸澌——而泸澌並非一個卑鄙的人!”

  “可惜!”風長明道,他站了起來,巨高的龐大身體,令床上的茵媛驚顫,這個年輕的男人不但相貌似泸澌,在身體上也有著泸澌的影子,在海之眼,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還知道有三個人有此種身高,而那三個人卻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難道這男人真的與泸澌有著什麽關系?

  她不知道泸澌他們來自哪�,卻是清楚三人之間的關系的。

  “我從來不清楚泸澌這人,或許我長得真的很像他,隻是你必須清楚,我不是泸澌!”他背轉身去,接著道:“女人,在我再次轉身之前,把我父親的遺體告知我,否則你將不可原諒!”

  茵媛望著的背影,手中悄然在枕底摸索,同時道:“假如我不說呢?”

  風長明突然回首,左手抓住茵媛右手,此刻她的右手緊握著一把明亮的匕首——茵媛的速度已經很快,風長明的速度卻比她更快。誰都料不到茵媛除了智慧之外,還具有武技,隻是她的武技並不足以傷害風長明此種等級的人,也許對一般的武者而言,她的悄無聲息、而又具速度的暗襲是緻命,可是對于風長明來說,這些舉動有些幼稚了。

  他右手奪過匕首,在藍帳上一陣揮劃,藍帳片片掉落,與此同時,匕首落地,他的右手接住飄落的紗帳碎片,把紗片卷抓成一團,邪惡地盯著茵媛,道:“原來你不呼叫,隻是因爲你清楚呼救根本沒有意義,而想尋機會暗算我、置我于死地,你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可是,你現在已經沒任何希望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絕望的呼救,現在還來得及,喊叫吧,女人!”

  茵媛第一次露出怯色,卻依然平靜地道:“有那個必要嗎?你也說過,你希望在戰場上擊敗我,你不可能就此殺了我的!”

  “很遺憾,你不該把我想得那麽單純,我說過我不是泸澌的,我這人有時候就是很卑鄙!”風長明放開她的手,左手瞬間到達她的下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紗團塞入她的嘴�,同一瞬間,右手變得晶瑩透徹,在他的身上虛空一劃,使出了他的“冰之終極。冷凍”,茵媛的身體在刹那間無法動彈,彷佛被冰僵了一般。

  風長明道:“我來之前,本來想過許多種報複的方法,但一直不肯定用那種,雖然不至于令你死,但也要令我覺得解恨!此刻我已經決定了最好的方法了……”

  他站立在床前,慢慢地褪去衣物,展現在茵媛眼前的是一具無比強悍的體格,那肌肉發達的胸膛之上滿布黑叢叢的體毛,令這身體自然而然地洩露出野獸的氣息,超常的體格使他看起來像一匹莫名的狂野之獸!

  茵媛自然能夠看得清晰,隻是他無法動彈,這種出自鉑琊家族的奇武之技,以冰的特征把人體的肌肉在刹那間僵硬,卻不妨礙血液以及人體內部各種器官的運轉,其實並非真的把人體整個的冷凍,隻是這種外表的效果,體現了一種“冰凍”狀態。此種技武,對于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是不具多少效用的。

  茵媛的身體無法動彈,但心靈卻是震顫的,面前這個和泸澌相像的年輕男子,沒有半分泸澌的風度;如果是泸澌,絕不可能要幹這種卑劣的事情的。或許真如他所說,他長得雖像泸澌,卻絕不是泸澌。

  她不會知道,泸澌從森林�走出來,本來就很單純,加上智者瑪珞的教導,除了爭霸之時爲了勝利用上必要的手段之外,其人是極爲正品的。但風長明不同,風長明自幼在風妖的熏陶之下,潛意識�有著風妖的風流浪蕩,且在他現有記憶�,都是殘酷的戰爭狂人鉑琊的無極不用之殘忍,他的這兩個父親,都不是那種不屬于君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把他教得像一個君子;而緣自聳天古族的狂野無度,則把這兩個父親所給予他的特性更大地發揮……

  泸澌也許是一個偉岸的君子——他的這個兒子風長明,絕對不是!

  茵媛的姿勢是平躺,可她的臉卻則向外,因此,此刻即使她的眼眸不能轉動,也能清晰地把風長明的身體看得清楚,他那胯間的物事是最不可能忽視的,勃起的巨大家夥之頸冠竟然生長著異樣七彩之珠……

  風長明彎腰撿取掉落在地的匕首,手撫著銳利的刀峰,冷笑道:“這小刀看來很好用!”他坐到床沿,把匕首平放在茵媛的臉上,又道:“如果我在你迷人的臉蛋上劃上幾刀,也許會很好玩。你這麽喜歡花,應該凋一朵花在你的臉兒,我最善長凋什麽花呢?”

  他做出思考狀,而茵媛的內心卻爲他這句話而感恐慌,看到風長明褪去所有的衣物,她已經夠恐慌了,可不知爲何,聽到他的這些話,感受著冷兵器的冰冷,心兒連續打了幾個寒顫,無論多美的花存在于她的臉,對她來說,都是一個緻命的威脅!

  “我想,還是一朵玫瑰吧!凋在你的臉上,就是一朵紅玫瑰了,頂紅火的一朵玫瑰,讓你成爲玫瑰夫人,你覺得如何?呀,忘了你是不能說話的了,我開始了……”匕首的尖峰在茵媛的嫩白的臉蛋一陣輕滑,然後,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凋好了,沒感受到痛吧?我這‘冷凍’可以讓皮肉的感覺變得非常遲鈍,即使把你的手腳砍下來,你也不會感到痛的。”

  茵媛的眼神變得悲痛絕望,兩行淚水從她的眼眶�泛流出來。

  “凋得可真完美,比真玫瑰還要好看!你想不想看看?我去取銅鏡過來……”他果然站了起來,從梳妝台上取過來銅鏡,卻見茵媛的淚流得更急,從她的眼神可以清晰地辨別她的意思,她似乎要緊閉雙眼,隻是眼皮不受她的意識的控制,風長明心中升起一種成就感,他道:“你還是怕了?我以爲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輕易被騙的,可是,你終究還是女人,愛護臉蛋是你的天性。”

  他把銅鏡舉到茵媛面前,茵媛被迫看著鏡中的自己,當她發覺自己的臉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之時,心底忽地在放聲大哭,風長明道:“如果我真的會在你臉上凋花,你不會沒有感覺的。雖然你此刻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隻是你身體的感覺並沒有失去、也沒有削減,既然你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當然也能感受到痛覺,隻是,你似乎忽略了這些,太過于關注你的臉蛋讓你變得弱智了。”

  “女人甯願不要腦袋,都要臉蛋的。我不會真的在你臉上凋什麽花的,因爲我根本就不會。隻是,我也說過,你的身體仍然是有感覺,這麽一來,接下來的事,就會讓你很不好受了!希望在此過程中,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手中的匕首離開她的臉,停留在她的胸部,刀鋒輕劃過她的寬闊的擱淺區——不能說這是乳溝,哪怕她的雙峰碩大無比,在平躺之時,雙峰向兩邊壓鋪,多深長的乳溝也變得如今的淺寬的乳道,像兩堆雪山圍成的明滑的低谷……

  “除了臉蛋之外,這�應該也是你很在意的地方吧?”刀鋒轉到茵媛的乳峰之上,挑拔著那黑紅的乳粒:“懂得刺青吧?一種古老的藝術,可惜這�沒有工具,否則真想幫你刺上一朵玫瑰,我想一定很性感!匕首,是不能用來作爲刺青的工具的,可惜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茵媛卻清楚他說得很認真,或許他真的很想在她的胸脯刺一朵玫瑰出來,或許刺出來之後,也真的如他所言,會令她的肉體變得更富于誘惑。隻是她的心不由得恐懼,她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就把鉑琊的遺體相告,或者這個叫人害怕的年輕男子就不會對她做出此等事,然而現在,即使她能說出,也是無可挽回的了。

  她並不懼怕男人的入侵;但一個陌生的男人,用這種羞侮的方式,即將對她施以極端的報複,是她所恐懼的。男人胯間的巨物,造成一種視覺上的強烈效果,這種效果傳至她的腦中樞,産生一種近乎痛覺的威脅,她想,若它入侵她的身體,她也許會被撕裂……

  她想起泸泾最初占有她的時候,也是以強暴的方式,隻是,當時她是能夠掙紮的,並不像現在這般完全不能動作,彷佛是她願意躺在這�任由這個男人輕薄;泸泾強占她之時,是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的,而這個男人,卻帶著報複的心理,以一種侮辱的手法,玩弄著她的身體。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的身體竟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邪惡的手的每一次觸摸,這種觸摸,把她靈魂深處的恥辱一寸寸地加深。她在恐慌的同時,靈魂深處的憎惡也一樣的強烈!

  隆志是溫柔的;這個男人的手法,也很溫柔,隻是這種溫柔�含著強烈的侮辱,比最突然的強暴還要令她無法接受和感到厭惡。身爲一婦人,對這種事幾乎已經成爲一種習慣甚至迷戀,然而,這陌生男人對她所做出的舉動,不但是陌生的,且令她從靈魂�抗拒……

  “女人,不管你多麽的厭惡和抗拒,你的身體的感覺仍然把你的恥辱加深、把你淫蕩的本性展露無疑。在你所賜給我的匕首的碰觸之下,這種冰冷,也同樣能夠把你身體�的熱情撩起,你逐漸膨脹的乳房以及你濃色的乳暈和你硬挺了的乳頭,都很好地把你的情欲排列出來。心靈上的拒絕,並不代表你肉體上也能抗拒某種入侵。你始終是女人,能夠守護女人的隻有男人,而不是女人本身!可惜守護你的男人此刻不在這�……”

  “我感到很奇怪,我來這�很久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進入這�,難道你是一個被遺忘的女人?外面的春花已經開始綻放了,你體內的寂寞和騷情也在冰冷的匕首的觸摸下綻放吧?我的父親的靈魂當在暗處注視著我對你這種挑逗,他也許會喜歡我現在對你所施予的一切,因此我絕不能讓他失望!”風長明邪惡性地自語自言,他的語言對茵媛的心靈造成無限的壓力,卻不知他所說的是真的,鉑琊的確有這種嗜好,當年就他就看著風長明對蒂檬施暴……

  茵媛的心靈已經徹底崩潰了,她在心�呐喊——隻是已經失去任何效用;當她害怕得要呐喊之時,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風長明讓匕首從她的胸部滑到她的腹部,直達她的陰阜,在陰阜上的白色體毛撩挑,雙眼緊盯著她,道:“我很想再把你的裂縫加長,你覺得這個注意好不好?”

  “不……不要!”茵媛從心底悲喊,這個邪惡的男人竟然要用匕首割裂她的陰部,這是她以前所從未有過的恐懼。

  風長明從她的眼眸得到這個信息,嘴角拉扯出的笑更濃,道:“看來你覺得不好了,我也覺得不是很好,你那�是用來插的,不是用來割的,還是把匕首插進入比較符合原理,嗯,就這樣!”

  茵媛又一次從心�呐喊,卻見風長明把匕首倒轉過來,捏握著尖鋒,以刀柄和她的陰部碰觸,這種觸碰讓茵媛的心靈顫抖,難道他要把刀柄插入她的體內?她不能沒有這種擔憂,雖然這種擔憂顯得很幼稚——一個女人的恐怖心理,總會令一個成熟的女人從心理上轉變爲一個九歲以下的小女孩。

  她預料的事情沒有即刻發生,風長明隻是用刀柄滑擦著她的陰部,因爲肌肉的凝結,即使是柔軟的陰部也變得僵硬,可這僵硬的部分卻仍然能清晰地感觸到匕首那種鋼鐵的冰冷,這是她羞恥的源泉;她甯願整個身體進入完完全全的麻痹狀態,也不願隻有身體不能動彈而依然保留敏銳的感覺,這種感覺雖然帶著一種冰冷,且她的心靈保留著對這種感覺的強烈反抗和憎惡,隻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讓她的那個部分,受到某種碰觸時,出現了“電麻”——不是來自身體,而是源自靈魂;匕首之柄的不斷觸擦,使她的腦中樞陸續地受到電擊似的效用。

  這種效用傳達到她的身體內部,身體的某種內部機能便開始運作,女性特有的體液在冰冷的匕首的觸摸下,在她的體內壁道醞釀、流出,在風長明長久的挑逗之中,淫液慢慢地從那僵硬的微閉的縫道�滲溢而出,漸漸地把她的外唇兩邊潤澤,閃爍著褐黑色澤亮的內唇和閃耀了炭灰色光彩的肥厚外唇,像是巨型土寶石桃核之上再凋兩瓣褐玉似的門窄……

  淫液悄悄地從她的縫道滲透她的股溝,匕首之柄此刻正緊壓著她的外唇,在她的最柔軟的花瓣尖上進行緊密的摩擦,茵媛體內的生理反應更加強烈,風長明本來一直把目光定在她的變化無度的雙眸,此刻卻掉頭去看她的私處,茵媛在心�喊出一句沒來由的語言:“不準看……”

  她突然感到自己這種心理,是對自己的一種反諷,讓她更加的羞恥!

  在她的意識�,産生一種要用雙手去捂住秘住的沖動,隻是這種意識已經不能再指揮她的身體了,她最終沒有捂住自己的秘處,依然朝風長明的雙眼敞開著。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雖然她背叛泸泾而投入了隆志的懷抱,可是這麽多年來,除了隆志,她沒想過讓別的男人進入她的身體,當然也不會考慮讓別的男人如此的玩弄她的身體;這是泸泾和隆志都沒有在她的身體上施行過的,也許此中伴隨極大的侮辱,也或許是她所抗拒和憎惡的,然而這種不曾有過的經曆,卻無疑是對她的靈魂的一種沖激,這種沖激對她來說,無法抑止地在她的意識�産生一種變態的她竭力抗拒的快感。

  某種罪惡和羞恥,有時也會導緻極端的快感,這是她所明白的,就如同她當初暗�和隆志偷歡時,每想到泸泾,都會産生一種報複和背叛的痛快,這種痛快,讓她在與隆志造愛之時,更加的狂熱、容易産生比平時強烈好幾倍的性高潮。

  “你的淫蕩本性,是掩飾不了的,已經從你那淫蕩的源泉�流出來了,是否已經做好了容納你的刀柄的準備了呢?我想也應該差不多了。”風長明把沾滿體液的丙柄在她白色的體毛上輕擦,逐漸地,淫糜的體淫沾滿她每一根瑩白的曲毛。

  茵媛清楚知道的身體皮肉處在僵硬的狀態下,是絕然無法容納匕首之柄的,她在心�慌喊:“不……我無法容納……”

  風長明的頭轉過來,看著她,邪邪一笑,道:“我幫你剃毛吧?”

  茵媛心�一愣,方始明白他所說的,她心�立即回應予羞恥,可是她驚覺,這種僅是單純的羞恥而已,竟然沒有半分的憎惡,她爲自己內心的反應感到害怕,那一絲絲的異樣的甜蜜竟在這種時節在她的心�産生……

  風長明上了床,趴俯在她的私處之上,左手撐著床闆,右手執著鋒利的匕首,很專注地在她的私處刮劃,或許因爲有體液的潤濕,當他以匕首替她剃毛之時,她沒有感到痛;他做得很專注。她想,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打定這個主意?她不知道這些,隻是這種異樣的舉動,幾乎要把她心�一直存在的抗拒消除。

  不知不覺間,風長明已經把她胯間那絲銀絲草剔除,他看著這無毛的妙穴,剃了毛之後顯得更加白嫩,若非久經性愛而留下的痕迹,幾乎和處女之穴沒什麽區別,他用執匕首的手背觸摸了一下她的陰阜,少了那種脆滑的毛感,卻是無限的嫩滑,心頭一陣沖動;茵媛卻因了剛被剃毛之處,變得更敏感,被他的手背一碰,整個心靈也開始發顫,從體內湧出一股熱流,令她感到一種壓抑後的舒暢。

  “真失敗,早知幫你弄個花式陰毛,那樣一定比現在更性感!女人,你應該感謝我的辛苦勞動,我想你的丈夫是不會爲你做這種事的。待以後生長出來,一定會比以前更茂盛、更新鮮。你的身體也應該除舊換新了,應該嘗試著一個新的男人進入你的身體,很高興,我即將是那個男人。”

  風長明爬坐到她的臉前,把沾著她的體液的刀背平放在她的雙唇之上,經過體液的潤濕,她的雙唇紅潤之極,他道:“你是想讓匕首進入你的體內還是想讓我的陽物插入,由你選擇!”

  茵媛當然是無法回答的,她也無從選擇;她心�的憎惡又開始強烈起來,風長明卻在此時道:“爲你耗去的時間太多了,現在外面也在慢慢地暗了,我失去耐性了,女人,你可以放聲地大喊,也可以使勁地掙紮了,我還回你的自由和權利。”

  茵媛不明白她話�某些意思,隻見他開始趴俯在她的身上,她的臉無法扭轉,可仍然感覺到他的胯部壓了下來,就壓在她的濕透的下體,一支燙熱的物體擠壓著她的花穴,她心�驚懼:難道他要強硬突破?

  這是不可能的……

  “冰之融化。解凍!”

  風長明的手在茵媛的胸脯上虛張,茵媛感到他大張的手掌在瞬間把她體內的氣息吸過去,這種對人體造成冰封效果卻不令人覺得寒冷的奇異氣勁從她身體的消失,她忽感自己的身體開始靈活,可當她還沒適應過來之時,風長明已經打開她的雙腿,臀部硬性前壓,在沒有預感的情況下,那粗巨得反常的陽物撕開她的縫門、直插入她的蜜穴最深處,一種久違的痛覺隨之而起,這入侵她身體的異物過于巨大,把她的縫道膨脹到了極點,她懷疑她的私道已經被他徹底撐裂了。

  下一刻,趴在她肉體上的男人已經快速地抽插,進入她體內的陌生的不能想象的粗長物事在她的蜜道�拉推,讓她還是感到一種肉體的真實的痛……

  “叫吧,女人,你現在可以掙紮,也可以大聲的呐喊,讓所有的人都進來看!”風長明沈喝道。

  其時茵媛正取下嘴�的紗團,已經張嘴欲呼,但卻突然不敢出聲,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兒子,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的;哪怕此刻能叫身上的人死亡,也無可挽回了,他的強大的生殖器正在她的羞處的容納之中,已經是一個絕對的事實。

  她不敢想象讓丈夫和兒子知道這種事的結果……她突然害怕被別人闖入、被別人發現,這比害怕被風長明入侵本身還要強烈,于是,她反射性的選擇了沈默——沈默�,忍受著風長明的侵犯;她依然掙紮、扭動——她的雙手被風長明的雙手按壓在床闆上,根本不能反擊!

  風長明冷笑道:“你怎麽不呼喊?”

  茵媛痛苦地道:“你要麽立即殺了,要麽做你的事,做完就滾!別在我面前費話,我不會如你願的。”

  風長明道:“我要你在我的身體下,把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讓你竭全力逢迎我——”

  “這是絕無可能的!”茵媛冷冷地道,雖然語調是歇斯底�的,然而聲調卻不高,可見她在盡全力壓抑自己的聲音,然而蜜道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是那麽的清晰,那種撕裂般的充足感,是前所未有的,肉壁被他冠頸處的珠肉不停地刮擦,比以前每一次性愛之時的感覺都要深刻和強烈,一根奇特的物事,在她的體內,給予她奇特的沖激和奇異的感受,她漸漸地已經不能堅信自己所說的話了,她的情欲幾乎要在這種侮辱的強暴下爆發……

  她緊咬著雙唇,不管是痛,還是情欲的沖激,她都想堅持著不呻吟出來;她絕不能讓這個邪惡的男人稱心如意。

  她抗拒著無法抗拒的快感……

  她的身體卻不再掙紮,風長明道:“你的不掙紮,是否表示你願意配合?”

  茵媛閉上雙眼,承受著風長明沈�的沖刺,雙腿之間隱隱感到一種麻痛,風長明雖然被一種狂熱的報複心理指揮著,可見到她閉上雙眼像木頭一樣任由他操縱,一種被蔑視的憤怒由然而起,陽物重重地一次又一次頂撞在她的最深處,哪怕如此,茵媛也不能完全把他的陽物全部吞納,起碼還馀三分之一在外面,而撞到茵媛的底�,那痛苦是難以言說的。深處的撞痛和淺處的摩擦快感,讓茵媛幾乎不能控制地要痛呼、呻吟……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種濃烈的彷似蘭花的香味從風長明的體內散發出來,漂蕩在室內,茵媛聞到了此種香味,開始很奇怪,可漸漸地,她體內的情欲越來越濃,彷佛某種挑情的淫藥在被她喝下,此刻正漸漸地起作用,她驚訝地睜開一雙美眸,這雙閃著淺藍色淚光的眼眸充滿了泛著迷茫之色,凝視著在體上面瘋狂聳動的強壯男人,慌道:“這是什麽香味?”

  “一種令貞女也變成蕩女的濃情香味……”

  茵媛的慌懼更濃了,道:“我閉上眼睛之時,你是否在屋�灑了淫性之類的藥粉?”

  風長明冷笑道:“女人,別傻了!這是你的淫蕩本性即將爆發,是你心�的作用,別籍口其他……承認吧,你在我的征戰下,期待逢迎我!”

  茵媛歇斯底�地道:“這絕對不可能……是香味的作用……這種香味越來越濃……嗯……喔……”

  她開始細聲呻吟;風長明體內的香味,把她的抗拒之心消除了,從而勾起她真正的情欲,由身心同時湧動的情欲逐漸把她的堅心迷茫、粉碎,在即將到來的時間�,她會成爲他的極爲放蕩的性奴,那是任何一個與他造愛的女人都不可避免的。

  這就是風妖最驕傲的絕活,把男人的身體以百種藥物煉成淫糜之體,在造愛之時,隨著本體的情欲湧動,而把這種與身體血脈結合了的淫香味道溢漂出來,令最純潔的、最貞潔的女人也變成世界上最放浪的蕩婦。

  茵媛在這種香味的熏陶下,生理上的性沖動不斷升增,靈智也被情欲沖擊得近乎迷茫,身體和心靈都期待某種入侵和充實,而此刻風長明的入侵以及風長明給予她的膨脹正是她所熱切需要的,她已經不能再抗拒這種身心的需要了。

  臉上呈現被情欲燃燒的绯紅,原本濕潤的性感肉唇變得有些幹澀,香舌適時地吐出來舔著雙唇,那勾曲的小香丁無目的地在她的嘴唇滑舔,似乎要歡迎風長明的吻,然而風長明卻是不會給她任何親吻的,他隻會給她痛苦的沖撞……卻不知這種沖撞,對于此刻的她,變成一種絕對的快感的源泉。

  茵媛的臀部開始迎著風長明的沖撞而扭動,風長明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會再掙紮、抗拒他了,他放開她的雙手刹那,她的一雙白玉似的手兒立即攀上他的雄背緊緊地摟住他,使勁地仰起臉,舔吻著風長明的胸、頸、臉……

  “唔……喔……”

  濃重的喘息和妖蕩的呻吟傳入風長明的耳朵,刺激著他的耳膜,同時刺激著他心�的痛快,他把陽物重重地往�一頂,沈喝道:“蕩婦,我說過就這是你的本性!別以爲你多了不起,在男人的胯下,你還是像條發情的母狗……”

  “我是母狗……肏我吧……狠狠地肏我……啊啊……我要做你的母狗……”

  “哈哈……”風長明狂笑,狂傲的聳天本性得到了滿足,他扯住茵媛垂掉的白發,把她的頭扯到枕上,陽物從她的濕穴�抽出來,扳轉她的身體,接著再度扯著她的發,粗暴地把她的頭扯上來,嘶吼道:“給我趴跪著……”

  茵媛很配合地用雙手撐在床闆,趴跪在床上,蹶起圓渾潔白的屁股,風長明的雙手按壓在她的腰與臀之間,陽物從背後再度進入她的蜜道�,她的嬌體一陣狂抖,然後自覺地扭動著她的半濕的美臀,風長明則伸出左手抓住她那垂飄的白發,右手按在她的軟潤而富于彈性的臀肉之上,如此施行更爲�烈的抽挺……

  “啊……啊啊……嗯好舒服……”茵媛沒命地呻吟淫叫,被白色垂發遮掩了的頭擺得激烈,一雙柔荑緊緊地抓著床被,享愛著這個強暴她的男人給予她的最大快感!室內被她的淫糜的吟叫和風長明的粗喘漫彌,開始了兩人異樣的性愛交流。

  屋內的花園依舊平靜著;天色已經是大暗了,隻有花園的動植物在細聽著屋內隱約的聲響,時間在迷響和異靜中悄悄地流逝。當風長明站立在床前,雙手抓托著茵媛的一雙豐潤的玉腿,挺著巨物抽插著媛的蜜穴之時,幾經高潮的茵媛已經全身發軟,身不知在何處了。她的前半身無力地趴俯在床闆,嘴�無意識咬著被單呻吟,臀部被風長明的雙手托拉至他的胯間……

  風長明劇烈地挺聳,最終的亢奮傳達至他的全身,所有的快感集中在一瞬間、一個地方,濃烈的陽精噴射而出,茵媛虛軟的身體被他射入的燙熱之流弄得抖個不停,他又繼續了一會,終于從她的蜜穴�抽身出來,硬挺的巨物逐漸地軟垂下去。

  隨著風長明的放開手,茵媛軟如濕泥的嬌體從床沿滑跌落地,風長明卻無視她,彎腰撿起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著起來,待他著好衣物,正想離開之時,地上響起茵媛虛弱的呼喚:“抱……抱我起來,你……你抱我……到床上,好……好嗎?”

  風長明回首,俯視著彎曲躺在地上的茵媛,事後的她白發散亂、眼神飄忽、臉呈绯紅,豐滿的嬌體無力地卷曲著,慵懶的至美之態殿露無疑,雙眉之間濃重的眉意仍然未褪,此時正吃力地舉起一隻玉手,嘴�要求著風長明去抱她,風長明凝視了好一陣,轉身走前兩步,俯身去抱她,她雙手環住風長明的頸項……

  風長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掙紮勉強把床鋪整理好,然後對風長明道:“把帳紗幫我取下好嗎?”

  風長明不明白她爲何要如此,事後的她,應該是清醒,卻不見她對他表示出憤怒,也沒有任何叱罵,隻是努力地整理床鋪,此刻又要取落蚊帳,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心�到底想什麽。

  但是他還是幫她做了,他把帳紗取下給她,她立即把帳紗疊好,然後塞到床枕下,之後無力地平躺在被窩�,嬌喘息息地仰望著風長明,也沒有半句語言了。

  風長明轉身離去,背後傳來茵媛的話:“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鉑琊的遺體,在北角的靈房的晶棺�……我對鉑琊懷著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兒子,你是個無比醜陋的男人!你的臉,侮辱了泸澌,你的行爲,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爲!”

  “不管我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都會看見,我會再一次踏入西境,並且征服西境!”風長明說罷,走出廂房,順手虛掩了門,消失在夜的花園。

第六卷 西陸物語 第七章 驚人消息

  風長明離開後,茵嫒躺在床上回想剛才之事,心中的羞恥感又強烈了。外面應該是入夜了,還好一切都結束了,隆志這時候也該來到了。隆志以前也常在花園�陪她,隻是這場戰爭遺留下太多問題需要他去解決,他白天忙得不可開交;茵媛隻負責在晚上教他如何做,卻很少自己出面的。她隻喜歡沈溺在自己的天地�,這個天地,不但泸泾不了解,即使是隆志,也無可得知的。

  外面應該很黑暗吧?茵嫒想。昨晚沒有星,她以爲今晚會是陰天或者下雨,卻離奇的陽光明媚。今日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包括風長明的到來,即使是此刻的夜也超出她的意料的;外面的夜,是星光燦爛,茵媛並不知道這些一一窗簾是緊閉的。

  她突然感到無法面對隆志;而隆志,卻在這個時候來臨,他推開了虛掩的門,看見沒帳的床,有些驚詫,隨手反掩了門,走到床前,問道:“媛,你怎麽把蚊帳給落了?”

  茵媛是閉著雙眼的,隆志問了,她才睜開眼睛,強行壓抑住悲痛和羞愧,裝著很平靜的樣子道:“哦,你來了?今日應該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和我說什麽了嗎?”

  “沒什麽,隻是奇怪你爲何把蚊帳取下了……不過,這種時節,要蚊帳在這�,也沒什麽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對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沒有再解釋。她剛才強撐著軟弱的身體整理床鋪,並且把被風長明用匕首割爛的蚊帳取下來,其理由就在于此。風長明當然不會想到她在那種時候,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缜密的心思。

  “咦,這�怎麽有淡淡的香?”隆志突然的語言,使得被單下的茵媛震顫了一下,她急道:“也許是外面的花香飄了進來,你別忘了這�是花園,外面的花也有許多開了。”

  她極怕這種能夠挑動情欲的香味兒也同樣桃起隆志的欲火,因爲此時的她不適合與隆志歡愛,她下體的痕迹太過于明顯了一一那邪惡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強悍!殊不知,這種香隻對女人有效,這就是它的奇特之處,男人聞了,不會因此而升起欲望的。

  “是呀,都快開了,在花香�歡愛,有著說不出的情趣!”隆志已經在開始寬衣,茵媛急忙說道:“志,我……”

  她欲語還休,隆志從她的神態中發覺她似乎是有話未說的,于是順口道:“什麽?”

  茵媛微吸一口氣,扭臉不敢看隆志,然後才道:“我今日覺得心�有點悶,想一個人靜靜待幾天,可以嗎?”

  隆志聽了,把衣扣重新扣上,笑道:“我還以爲什麽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歡安靜,要安靜的時候,總把我趕走,這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著女奴……”他突然閉口,因爲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茵媛扭過臉來對他盈盈一笑,百媚嬌生。她柔聲道:“你爲何總忘記我不準你在我面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志尴尬地道:“請夫人原諒,下次不敢了!”他俯首下去吻了茵媛的額,然後道聲晚安,便轉身離去,剛出到門前,忽遇一人跑了進來,隆志怒喝道:“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去此地嗎?你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鉑琊的屍體被盜走了!”

  “什麽?”隆志吼叫,喝道:“快走!”

  兩人離去後,茵媛躺著床上,凝視著黑暗的上邊,喃喃自語道:“志,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那個孩子雖然很邪惡,可鉑琊還是他的父親,他有權利收回他父親的遺體的……”

  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黃昏。

  西沙山脈。

  風長明扛著鉑琊的遺體回來,法通等人驚而相迎,並言黨刑、營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尋風長明,至今未回。風長明欲苒返西境,被衆人阻止,入夜之時,蒂檬三人也安全回歸,問之,原來三人到西境尋找風長明,自如風長明有可能到隆志的伊芝俯,他們到達之時,剛奸聽到鉑琊的遺體被盜,而盜者未追獲,自知呈風長明所盜,且已經安全離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來,立即把風長明拉到她自己的帳篷�,苛羽、黨芳、白英三女的心�同時升起一種同樣的負面情感,而甯馨看著蒂檬和風長明進入帳篷,也對身邊的那席�道:“爹,我找蒂檬有點事。”她也不說什麽事,跟著進了蒂檬的帳篷,立即聽到蒂檬的怒叱道:“風長明,你要單獨行動,也要告訴我一聲一一”

  “告訴了你,我還能單獨行動嗎?”風長明苦笑道。

  蒂檬還想罵,卻見甯馨進來了,她轉而對甯馨道:“你……來了!”

  “嗯,我…不妨礙你你們吧?’’風長明經了幾天幾夜未睡,感到很困倦,于是不客氣地道:“當然妨礙,我要睡覺了。”

  甯馨臉露怒色,道:“你不是說要焚燒你父親的遺體嗎?”

  蒂檬驚道:“你要在這�焚燒?”

  風長明長歎道:“我爹他是西境之人,死當爲西境之魂!既然他的魂留在西境,應該也讓他的身體在西境的土地上升空……出了西沙山脈,就不屈于西境的土地了。我隻能在這�把他燃燒,讓他的靈魂得到安甯,然後把他的骨灰帶走,待我再回來之日寸,必懷著他的骨灰,征服西境,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守護的西境城門之下。”

  “還有拓樸……我找不到他的屍首……”他的虎眼泛著淚光,哪怕鉑琊教給了他殘酷的信念,畢竟還有著他原始的真情;殘忍隻是某時候對著敵人所用的極端手段,更多的時候,他體現著聳天古族狂傲的根性�的那一點抹之不去的真心……

  蒂檬清楚他的想法,明白無可責怪的。這個男人不惜一切,從西境奪回鉑琊的遺體,令她到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歡喜,她卻不知道風長明這場往西境的過程,如果她知道風長明爲此曾強暴了西境之花茵媛,她又會是什麽想法呢?這帳篷�的兩個女人幾乎都算是被風長明強暴的,一個是在風長明失去理智之日寸,一個卻是因誓言卻又不甘子誓之時被他強行占有,可對手茵媛,卻是風長明理智的、帶看報複心�的變態行爲。

  蒂檬和甯馨不知道此事,世上除了風長明,也許隻有當事人茵媛清楚地記得了。

  “我聽法通說,如果鉑琊陣亡的話,拓樸是不可能有屍體存子世的;拓樸在戰前,把他的死亡戰箭的秘訣給了法通,讓法通傳子你……”

  風長明道:“暫時不要提這事,我沒心情。”

  蒂檬一愣,她想不到風長明會突然打斷她的話,正不知所措之時,風長明走過來摟她入懷,柔聲道:“現在不要說正事,我心�很煩,隻有老師能夠讓我的心平靜一些。”

  蒂檬的心一酸,讓整個嬌體靠在他寬闊無比的男性胸膛,偎依著他,幽然道:“其實我很不喜歡你被扯入海之眼永不止息的戰爭�,你在雪城�懶懶好睡的樣子,我現在每想起,都覺得甜蜜,你那時是個無憂無慮的狂妄大男孩……我想,你以後也別變,好麽?”

  “不變嗎?”風長明俯首視著懷�的妙人兒,喃喃自語道,這句話他說得很茫然;因爲,他的心也是茫然的。

  “嗯,不變,永遠都不要變。”蒂檬輕聲呢哺。

  甯馨看著兩人相擁的樣子,似乎把她給遺忘了,她忽地很後悔進入這帳篷,想轉身出帳,可心�的悲意和失落感沈重得把她虛弱的身體壓在地上,令她的腳步�不起來,她心�的酸楚也同樣的濃,看著這個曾經入侵她的身體的男人擁抱了她最要好的朋友,雖然她時刻提醒自己和風長明的那一次隻呈誓言的産物,時刻地在心�重複她並不喜歡風長明,然而卻又不知不覺間總是跟著他的足迹尋來,他又卻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遺忘、忽視、甚至冷落,這些複雜的感情掙紮,讓她感到窒息。

  在風長明懷�的蒂檬看見甯馨莫名地流出了瑩晶的淚,心下一驚,掙脫風長明的懷抱,走到甯馨面前,輕聲問道:“甯馨,你怎麽了?”

  甯馨從複雜而沈痛的思緒�驚醒,也問道:“檬,我怎麽了?”

  蒂檬舉手拭了拭她的眼簾,疼惜道:“你流淚了……”

  甯馨才發覺她果然是流淚了,當她習慣了丈夫的死亡,她就不懂得流淚;眼淚本來已經遠離她兩年之久,幾乎被她遺忘了的,自從遇到了風長明,她的眼淚又恢複了記憶,她那雙時常流轉著水澤的美眸,開始了真正流淚的曆程。

  現在的她,每一次流淚,幾乎都因爲風長明的緣故。

  “我,流淚了嗎?”她傻傻地說道,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有著發顫的哽咽,她的眼光滑過蒂檬的肩,洩落在蒂檬背後的風長明身上,忽地又怯怯地收回眼光,心中莫名的疼痛和委屈突然擊碎她心�的防堤,無力地靠在蒂檬的柔肩上,盡情抽泣。

  蒂檬看她的神情,多少清楚她是爲了風長明,伸出雙手摟抱著她虛弱的香體,安慰道:“別哭……”

  甯馨哭得更厲害了,雙肩劇烈地聳動,蒂檬回首看了看風長明,幽幽一歎,抱拉著甯馨向後緩移,到達風長明面前,惱看了他一眼,怨聲道:“你就這麽看著嗎?”

  她把甯馨輕推入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一愣,甯馨也驚呆了,仰起淚臉凝視著風長明,卻見風長明呆呆的不爲所動,她突然推開風長明,放聲大哭,邊哭邊沖出帳篷,蒂檬怨聲“都是你惹的禍”,就追著跌跌撞撞欲倒的甯馨出去了……

  風長明仰首直直地仰躺落毛毯之上;他累了,他要睡覺。

  清晨,春的冷豔的陽的光芒灑照在西大陸的著名的西沙山脈。在西沙大道的正面,四五萬將士肅立在初晨的微暖的陽光�,風長明舉著火把,神情凝重地站在一堆被堆擺得很整齊的幹柴之上,柴城之上托著鉑琊的遺體……

  風長明把火把放入柴堆�,漸漸地,燃起熊熊烈火!

  原本打算昨晚焚燒的,風長明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想在太陽初升之時焚燒鉑琊的遺體,在最初的光明,讓他最旺地燃燒,讓他的靈魂接受最初的聖光的洗禮,從而在另一個不知名的國度,他的靈魂和肉體或許會得到重生吧?

  烈火,會把他的一切都燃燒!

  待一切熄滅,風長明終于從心底呼出一口氣一一這口氣憋在他的心�好長的時間,此刻得到了舒緩,他讓法通處理諸事、準備返回,就讓蒂檬陪他在西沙山脈腳下走走,他說要散散心,在此過程中,他把白英也帶上了。很多人都清楚他與白英之間的糾纏,蒂檬也是明白的,也沒說什麽,但既然風長明把白英帶在身邊,她也就把欲流淚的甯馨拉扯過來……

  四人走在西沙山脈的雜草碎石間,風長明一直沈默,三女也不說話,就這樣,走了近半個時辰,風長明才打破沈默,對身旁的白英道:“姐,爹活著的時候,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

  白英想了想,沈吟道:“爹不大和我說正事,好像也沒留下什麽話……有一次,爹單獨和我說話,說到他可能會死,讓你好好照顧娘……和我……”

  風長明伸手把他摟入懷�,白英用一種欲哭的語調道:“他還說了,讓我……隻做你的姐姐……”

  “嗯,你是我姐的,這有什麽疑問嗎?”風長明扭首看著白英,露出一抹陽光般的笑意,這笑意出現在他那俊偉的胸膛,使得他的風流本性瞬間洩流出來,一種夾雜著泸澌的潇灑、風妖的風流的質素,在鉑琊的遺體燃燒幹淨之後,再度回到他的臉上。

  白英垂首細語道:“我不想隻當你的姐姐……”

  風長明突然捧起她的臉,俯首吻住她的唇,蒂檬和甯馨都吃了一驚,頃刻後,風長明放開白英,聳聳肩,道:“這是我給你的答案,很真實的,姐!”

  白英化涕爲笑,歡喜地應道:“嗯。”

  蒂檬走了過來,道:“長明,我們該回去了,他們都在等!”

  風長明兩手摟住白英和蒂檬,道:“我隻是要再一次地記住西境!”他和兩女走到甯馨面前,凝視著甯馨那離奇潤澤的驚慌的美眸,忽然身體前俯,吻落她的嘴唇,然後放開兩女,偏開傻呆了的甯馨,邁開他的超長的雙腿,踏步前行!

  甯馨茫然回首,�手輕撫著被風長明突吻過的嘴唇,含淚的一雙眼和蒂檬、白英的兩雙眼睛驚詫地望著他的背影……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鉑琊敗軍穿過西沙山道,就在每個人都松了心中那口氣之日寸,遠到西大陸眠栗城的多能快騎飛報:布族新崛起的烈古旗趁虛入侵栗族,挑起戰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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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8:27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一章 帝都遺情

  巴洛二十年四月七日的強者總決賽,是巴洛金的大喜日子——他的親生女兒巴洛蕊不負衆望,取得了強者比賽最後一屆的冠軍,而亞軍順利地落在淩雨名下——淩雨後來想起風長明,心�雖然恨之入骨,但也多少有點感激……

  此屆賽事有四千多人參加,除了少數在比賽中死去者以及自動離去者,留下來的人數共三千多,是九界強者比賽中人數最多的,此三千多所謂的“強者”都由這屆的“冠軍”巴洛蕊公主統領,是六個強者軍團�極特別的一個,被稱之爲“公主軍團”。本來,第四屆至第八屆留下來的“強者”所組成的“強者軍團”都歸最初的三大“死亡強者”統領,然而至第九界,獲勝者爲巴洛金的三公主,則三大“死亡強者”也無權過問。

  在最初活下來的三大強者中,摩羅統領第四屆和第五屆共一千多人,阿加力率領第六屆和第第七屆也有一千多人,奧菲掌管的第八屆則有兩千多人。摩羅身爲第一屆的終極強者,其兩個副將則是第四屆的冠軍諾辛和第五屆的冠軍慶豐,第二屆活下來的阿加力的兩個副將爲第六屆的貴仲及第七屆的星將,而奧菲的副將當然就是第八屆的女冠軍布妮了。

  摩羅、阿加力、奧菲三人,都是前三屆死亡比賽中唯一的幸存者,因此,他們在權力和地位上是相等的,至于此三人到底誰強一些,則無人清楚了,因爲他們三人之間也沒進行過任何較量……

  如今巴洛蕊名下的“公主軍團”是人數最多的,三人管不了巴洛蕊,就連巴洛金也管不了——老實說,巴洛金還得看他這個女兒的眼色行事哩。

  巴洛蕊名下的兩個副將分別是淩雨和參彪,風姬雅、巴洛影、巴洛渺三女沒有進入強者軍團,漠伽和滲潛兒名義上是“公主軍團”�的一員,但誰也不敢期待她們能夠爲這個隊伍做點什麽切實的貢獻;即使巴洛蕊本身,也是不聞不味的。對這軍團比較感興趣的,就是淩雨和參彪了。因此,這“公主軍團”的管事人則是淩雨和參彪。

  這屆強者比賽是最令巴洛金喜歡的,在此過程中,他的四個兒女展現了超人的實力,且這一屆被看好的新生代強者,幾乎全都是他巴洛金磨下的年青人,體現了巴洛王朝絕對的霸軍隊伍的實力。

  田鵬、隆基、巴洛聳因參加西境的戰爭而棄權,可這三人在之前的比賽�,所展現的實力,是人所共知的,若這三人不曾棄權,則比賽結呆又另當別論;而作爲金那旗少主的風長明,在這賽季中,也被許多人緊記著,不但因爲他超高大的身體,更因爲他超高的技藝,隻是在戰敗烏東之後昏迷不醒,導緻迷奇失蹤,觀者們也爲此感歎。

  觀者並不清楚風長明乃西陸金那旗少主,巴洛金等人雖了解這點,卻也不清楚所謂的白明原來就是是原西境城主鉑哪的兒子,于是對于風長明消失,不大放于心上;隻有少數一兩個女孩對風長明念念不忘,其中之一便參贊的小女兒參潛兒。

  自從風妖帶走風長明,參潛兒便不得見到他了,不知爲何,她以前好怕碰到他的,對他也有著很深的恐懼,可這恐懼,究竟是什麽時候從她心底消失的?她無從說起,自然也不會把心思用來想這方面的事,她隻知道,沒有了白明,她的心似乎缺少了很多——無論是什麽東西也無法把這缺口填充。

  她那十六七歲的純真心兒,雖然有些迷糊,卻很真實……

  四月十一日清晨,她前往東師俯,纏著要漠伽與她前去找風妖,漠伽問她找風妖有何事,她紅著臉說了緣由,漠伽記起甯馨的交代,于是便與她同往,至風宅�先找到風姬雅,參潛兒第一時間就問道:“姬雅姐姐,大笨象呢?”

  除了帶莫伽,風姬雅對其他的人沒多大好感,聽得參潛兒這沒頭帶受腦的一問,她那健美的身體暴然挺起,雙峰挺立,吼道:“你大清早把我吵醒就是問這個?我怎麽知道……”

  參潛兒嚇了一跳,呆住了,雙眼驚怯地瞪得老大,心想:姬雅姐姐今天怎麽這般兇?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給我閉嘴!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阿姨,我沒那麽老!”風姬雅更是憤怒了。

  漠伽微微地一閉她那雙頂圓頂大的黑珠,細聲道:“可你就是阿姨……從小叫慣了的,我改不了啦!”說罷,微�首,一雙黑珠閃亮明澈,笑道:“姬雅阿姨,你別大清早生氣,會很快老的……”

  “你……你……”風姬雅指著漠伽無言習注迷,兩手仿佛要尋找什麽,可是她的那錘子被碎了,新的錘子還沒造好,隻好幹跺了幾下腳,氣道:“找我有什麽事,快說,否則別怪我逐客了!”

  漠伽道:“就是那個白明……”

  “別在我面前提他,如果要找他,去找我爹!”風姬雅粗魯地打斷漠伽的話。

  參潛兒扯了扯漠伽的衣袖,小聲道:“伽伽,我們去找風叔叔,姬雅她不喜歡大笨象。

  風姬雅鳳眼一瞪,輕喝道:“你不是也很討厭他嗎?”

  參潛兒圓臉一紅,道:“可我想知道他怎麽樣了。”

  “哦?”風姬雅冷笑道:“你和他是什麽關系?就這麽關心他?要關心,也輪不到你。

  “我……我和他……”參潛兒感到委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眸凝泛、晶淚欲滴之時,漠伽拉起她的手兒,道:“潛兒,我們去找風爺爺。姬雅阿姨,再見!

  風姬雅看著她們的背影,鼻子哼了哼,也跟著她們過去,前面的兩女感到奇怪,漠伽回頭問道:“姬雅——”

  “停!”風姬雅不讓她說出那兩個令她覺得難堪的字眼,漠伽接著道:“你也跟我一起來嗎?”

  風姬雅道:“我爲什麽不能找我爹?”

  參潛兒道:“可你是爲了大笨象才跟來的吧?”

  風姬雅一愣,繼而走到參潛兒面前,俯首就沖著她吼道:“我比你更有理由……別忘了我的初夜是他奪去的,什麽跟什麽,以爲自己是他什麽人似的,惡心。”她吼完,繼續前行,變成了漠伽和參潛兒看著她的背影,參滲兒喃喃自語道:“姬雅姐姐這是怎麽了?爲何說初夜?其實……潛兒也有初夜給大笨象的……沒什麽了不起的!

  “單腦細胞動物!”漠伽在心�說一句,她幾乎被參潛兒這翻話轟倒在地了。

  三女找上風妖問風長明的去處,風妖被參潛兒纏得煩了,吼出一句:“他在西陸!”

  “什麽?”三女驚呼,白明怎麽回西大陸了?

  參潛兒問道:“風叔叔,大笨象前幾天還在帝都的,是你把他帶走的……可你現在說他在西陸,他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到了西陸呢?”

  風妖頭都痛了,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是說,他去了西陸……現在還沒到西陸,但你若要找他,就到西陸去。”

  漠伽道:“風爺爺,西陸哪個地方?”

  風妖想了想,道:“也許是西境……但我想他們最終會敗退,應該會退回栗族或苛鉻族。”

  風姬雅從旁環住風妖的脖子,細聲問道:“爹,他怎麽會去西境的?”

  風妖道:“你別在老爹耳邊呼熱氣……他是金邪旗的少主,金邪旗進攻伊芝城,他自然要回去幫忙的。你把身子都給他了,難道還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知道的。”風姬雅的臉有些紅了,這把身體給風長明,開頭雖是自願的,可後來在那事中也不見得心甘情願,他總覺得是他強暴了她,當然,她引狼入室也是一個事實。

  漠伽驚呼:“他要攻西境?巴洛聳他們不是去救援伊芝的嗎?難道他真的要與大帝爲敵?”

  風妖平靜地道:“是的,也可以這麽說,他們要奪西境,最終將與巴洛大帝爲敵,你們兩個就死了那條心吧,他和你們之間是敵對的。此去西境的援軍主將就是參飄……”

  “我姐?”參潛兒大驚失色,漠伽卻道:“風爺爺,你好像弄錯了,我和他沒什麽關系,和他爲敵又如何?”

  風妖笑道:“伽伽,你想知道長明在哪�嗎?”

  “啊?”漠伽平靜的臉部表情轉變驚呆的凝結,在這凝結中,忽地飄起一朵紅雲,語言能力突然降到極低,吱唔道:“風……風爺爺,你說……你說長明叔叔、你知道他在……在哪�?”

  參潛兒聽到風長明的名字又是一愣,看看風妖,又看看漠伽,心中想起在澤古草原的那一幕,她感到害怕,嬌小的身子在發抖,顫著聲音道:“長明哥哥……大笨象絕不是長明哥哥的,不是的。

  風妖驚奇地看著參潛兒,他懷疑參潛兒或許也清楚白明其實就是他的兒子風長明,于是問道:“潛兒,你知道長明在哪�?”

  “不知道。”參潛兒想也沒想,就選擇了說謊;她本不善于說謊,可不知爲何,在這事上,她第一時間就說了謊,或許是她的潛意識�,不想承認白明就是風長明,因爲在她的深心�,風長明是漠伽的。

  風姬雅從驚訝中醒轉過來,追問道:“爹,你知道弟在哪�嗎?快告訴我!”

  “其實你們不應該問我,而是去問你們的蒂檬老師,她應該是清楚長明的去向的。”

  “蒂檬老師?”三女異口同聲道。

  風妖凝視著漠伽,別有深意地道:“伽伽,這世上,隻有白明清楚長明的去向,你若要找長明,隻有西陸一途。”

  漠伽癡癡地道:“風叔叔,大笨象真的要和大帝爲敵嗎?我姐她會不會殺了大笨象?”

  “你過來!”風妖讓參潛兒走到他面前,他撫漠著她的秀發,歎道:“潛兒,你還是把他忘了吧。

  參潛兒眼淚就直在眼�打轉,好一會,轉身離開,嘴�喃喃道:“爲什麽?難道就因爲他長得像長明哥哥?爲什麽要我忘……”

  漠伽聽了她的話,刹那間愣了,忽然轉身追了過去,問道:“潛兒,你剛才說什麽?誰長得像長明叔叔了?”

  隻聽參潛兒緊張地道:“伽伽,我……我不知道……”兩女就這麽遠去了,留下風妖父女,風姬雅才有機會道:“爹,你是不是清楚弟弟的情祝的?”

  風妖長歎道:“姬雅,這事以後你自然清楚,不論你要找白明還是你弟弟,在帝都,你都不可能找得到他們,我確定你弟在西大陸,而白明也在西大陸,你到底要找誰?”

  “我當然找我弟了。”風姬雅斷然道,風妖會意地一笑,道:“你看著辦吧,我回去和你娘談些事。

  風妖撇下女兒,獨個回到寢室,其時雅芬仍然躺睡在床。近來風妖起得比較早,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他很久沒有這般忙碌了,都是因了風長明,他的生活不能夠再平靜下去。他暗中把東風侍調回蕪族,讓他暗中調集舊部、準備舉整個蕪族支持風長明,同時讓東風侍派一千多蕪族精英前往帝都,以備到時事情敗露,能夠突圍離開帝都、並且在平時可以保護整個風俯。

  他原想派嘉拉侍回蕪族,可想到不能放棄整個玩人館,這玩人館設在帝都,是最好的搜集情報場所,各方有權有勢的人都往玩人館選買女奴,自然也有許多不可多得的小道消息從玩人館傳出,而嘉拉是最善于情報工作的。

  東風侍的離開,他的妻子米拉侍便負責他在帝都的全部工作,被希平破處的六十個處女,除了淩雨之外,其他的五十九個被留了下來,其中那被強擄回來的瑪非沙奈和羅芹極不想留下來,米拉便欲把她們殺之,風妖和她們談了一陣,確定此三女都是各地權傾一方的大人物的女兒,她們前來帝都是爲了看強者比賽,若呆她們失蹤太久,會引來這些大頭人物進入帝都搜尋,對他沒有多少好處。他于是答應讓她們離開,但她們必須守口如瓶,三女含淚應允了。

  米拉和嘉拉都覺得如此做不妥,可風妖的決定,她們也無話可說,便蒙起三女的眼睛,在第二天就送她們離開了。當時,風妖對米拉和嘉拉說起三女的來曆:“沙奈是沙丘的獨生女,而瑪菲是百春合的女兒,羅芹真名爲多羅琴,你們當知道她是誰的女兒了吧?”

  兩女聽了之後,才知道這三個女孩的份量,大呼後悔,可事己至此,無法補救了。若這三個女孩的家人尋到帝都,這帝都看來有得忙的,風妖放走她們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隻希望她們回去之後不要太快采取報複行動。說也奇怪,這三個女孩都出自名門,武技卻是出奇地差勁,因此擒她們之時沒遇到多大的反抗——也因此,初時才認爲她們是一般的女孩。後來查問此事,知道三女各自都有人暗中保護,但都被東風侍迷昏了,那些保镖醒來之時,不見了他們的小姐,也以爲是小姐故意迷昏他們的——女孩們都不喜歡出來玩還被人監視著——,果然,兩天之後,他們的小姐又回來了……

  四女離開後,風妖便把餘下的五十六個女人交給米拉侍,由她暗中培養她們,風妖覺得這些女人以後可以用得著——經過多年的戰爭,海之眼的軍隊�有許多女兵,這些女孩都是資質較好的,風妖肯定她們以後會成爲優秀的女戰士!

  可是,風長明的事情一旦敗露,他風妖就在帝都站不住腳了;在那之前,他必須作一些準備。他最擔心的是女兒和妻子;他清楚巴洛金並非善輩,巴洛金不是滬澌……

  “你回來了?這幾天你怎麽老往外跑?”雅芬聽到腳步聲,轉身面向外,問道。

  風妖走到床前坐下,看著她那典雅的臉龐、蘊藏著絲絲抹不去的憂郁的眼神,歎道:“我出去做一些必須提早做的事情。”

  雅芬似乎明白他話�的意思,幽幽一歎,輕�幹澀的雙唇,道:“你很久沒有做什麽事了,這是爲何?”

  風妖道:“爲了我們的兒子!”

  “長明?”雅芬驚呼,同時坐了起來,南方己經轉春暖,雅芬所穿著的乃白色罩衣,不曾因爲魯莽的起來而洩露半點春光,她繼續追問道:“你是否己經知道長明在哪了?”

  風妖神秘地一笑,道:“你不見我這幾天很開心嗎?哈哈,我的兒子,終于有眉目了。

  雅芬緊張地道:“在哪�?”

  “西大陸。”

  “西大陸?”雅芬疑惑地道。

  風妖趁機道:“嗯,確定是在西大陸,你是否能夠與姬雅同往西大陸找尋長明?”

  雅芬舉手撩了撩垂落在額前的散發,無意間流露出點點風情,她道:“你要我和姬雅去西陸?你不一起同去嗎?”

  風妖道:“我還需要留在帝都處理一些尾事,等我辦妥了,我再去和你們會合。”

  雅芬幽然道:“我在帝都陪你吧,讓姬雅去找就可以了。”

  “不可以的。”風妖溫柔地勸說,他�手撫漠著雅芬的臉蛋,歎道:“這些年你挺難熬的,我失去了男人的資格,沒能好好地愛你!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你一直都對我很好,迷心、迷情、風蔭、風屏四個,暗中出去找男人,這事我是清楚的,可也從來沒說過她們什麽,我知道她們也活得挺苦的。其實有時候,我甯願你暗中也跟她們去找尋真正的男人的慰藉,但你都不會的。我之所以讓你和姬雅她們悄悄離開帝都,就因爲可能帝都不容得我了。

  雅芬伸手掩住他的嘴,慎道:“你爲何也讓我去找男人呢?我和她們是不同的,我是你的妻子,她們隻是你的妾和奴,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的,何祝你還在我的身邊陪著我的時候?我多愛你,你不懂嗎?”

  風妖感動得要流淚——他是真的從心底感激並愛這個女人的。

  “你不要像我們女人一樣輕易地就哭,你要記住,你是我的男人,什麽時候都是!”雅芬堅定地道,風妖猛地點點頭:“嗯,我知道,芬”

  雅芬微微一笑,笑容劃過她那憂傷的眼眸,如同在靜谧的湖灑落一絲明媚的陽光,她道:“真的要我和女兒同往西大陸嗎?”

  風妖肯定地道:“是的,這樣我覺得比較好,其實我也很想留你們在身邊,隻是這事,可能到時我無法顧及你們,提前讓你們離開,我才能放手大幹一場!”

  雅芬驚道:“你要幹什麽?”

  風妖把臉湊到雅芬耳邊,細語道:“當初巴洛金反泸澌,我現在所做正是反巴洛金之事。”

  雅芬驚呆了,半晌才道:“爲何?”

  “爲了我們的兒子!”風妖感歎道:“爲了他,我把我的一切都搭進去了,這,也許就是緣。雅芬,你聽我話,先往西大陸,你讓姬雅去找白明也好,去投靠蒂檬也好,就是不要留在這�,我很擔心你們!要不,你們回蕪族……”

  “我還是去西大陸吧,如果白明在西大陸的話——姬雅她忘不了這個粗野的男人。

  風妖笑道:“她怎麽可能忘得了?雅芬,你找到長明,準備怎麽樣?”

  “啊?”雅芬一時不明白風妖話�的意思。

  風妖裝出一付神秘兮兮的樣子,道:“長明現在己經長大了哦……”

  雅芬有些惱意了,慎怨道:“妖,你到底要說什麽?神經兮兮的,你就不能直接說嗎?”

  風妖一付可憐樣,歎道:“我以前不是說過,長明長大了就代替我嗎?”

  雅芬的臉嚓地紅了,叱道:“胡扯,長明是我們的兒子。”

  “在我們蕪族,父親的東西都是兒子的,何況長明也不是你親生的?”

  雅芬又沈默了一會,始道:“我說過,我這輩子不會找其他的男人的。”

  風妖道:“在我看來,他不算其他的男人,他是我兒子,完全有責任幫忙他的父親,否則我養他幹什麽?”

  雅芬又眼一瞪,道:“你……反正我就是不認同。”

  “好吧!”風妖認輸了,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是否決定去西大陸了?”

  雅芬擔心道:“你在帝都沒問題嗎?”

  風妖傲然道:“帝都還困不住我,我要逃的話,路多得很。”

  雅芬略放下心中的不安,反問道:“什麽時候?”

  “這兩三天我會替你們安排的。”

  四月十五日,風姬雅道別漠伽,和她的母親一起,率領風筝姐妹、迷心、迷情、風蔭、風屏、風娴以及幾十個風俯的忠仆前往拉沙,至此,風妖便無什麽後顧之憂,暗中差使東風侍先派一部分人手保護她們,另一方面趕緊著手帝都之事……

  漠伽得知風姬雅是爲了找尋風長明而去西大陸的,也極想跟去,漠九不準許,且還說了一句“伽伽忘了長明吧”,她一句話不說,流著淚就跑出東師俯,來到參將俯�找參潛兒,其時參潛兒心中也有許多困擾,白明回了西陸,是她不能預料的,更不能預料的是,白明的離開,竟然讓她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另一個問題,白明到底是不是風長明?她無從考證,也不想去考證,她甯願在澤古草原之時不曾看見白明的真貌……

  風長明是漠伽的或者是大公主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認定這個事實了。

  也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在心�暗暗地喜歡著風長明;她當時並不了解這種感覺——哪怕是現在,她還是不能了解多少,她隻知道她的格米哥哥突然帶來一個令她特別討厭的粗野狂人,總是有事無事地靠近她、逗弄她,她開始的時候真的好怕他的,可是漸漸的,她己經不害怕了,很容易的就能在他的懷抱�睡著,還會時時地爲他吃醋兒……

  她想起澤古草原,想起最初的吻,從而想起他的臉譜變化;從白明至風長明,似乎是瞬間的感覺,而從她的大笨象到漠伽的“愛睡叔叔”到底是多長的距離呢?

  她想,大笨象或者真的是風長明……

  就在她困惑之時,漠伽來臨了,她看見漠伽在哭,急忙把漠伽帶到她的閨房�,問道:“伽伽,是誰欺負你了,潛兒幫你出氣!”她自以爲她比漠伽要強的,因爲在雪城之時,漠伽總是逃……

  兩女坐在床沿,漠伽伏在她的肩膀哭泣,參潛兒則摟抱著她安慰,漠伽道:“我要到西大陸找長明叔叔,可爺爺不準我去。

  參潛兒一時愕然,結結巴巴地道:“伽伽……你要找……白……嗯……長明哥哥嗎?”

  “嗯,姬雅阿姨己經準備出發了,我也想跟她一齊去的。爺爺似乎很生氣,說絕不能讓我和長明叔叔在一起,因爲長明己經不是以前的長明了……爺爺他好像也知道長明叔叔在哪�的,他以前是不阻止我和長明叔叔玩的,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漠伽哭訴道。

  參潛兒驚道:“漠伯伯也知道長明哥哥在西大陸?”

  漠伽硬咽道:“好像是知道的。”

  “怎麽每個人都知道啦?難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漠伽卻聽清楚了,仰首問道:“伽伽,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的?”

  漠伽尴尬地道:“不……我也是風叔叔說了,我才知道的。我和長明哥哥不是很熟,他老是睡覺,不和我玩的。”

  漠伽突然道:“伽伽,我怎麽總覺得你這幾天怪怪的,說話也怪怪的,還有那天說什麽白明像長明叔叔,你還沒向我解釋——”

  “我……我有說嗎?”參潛兒終是沒有勇氣把白明變成風長明之事說出來,她那小合靈在顫抖、在害怕。

  漠伽也不再追問,轉移話題道:“潛兒,你不是喜歡營格米嗎?怎麽我覺得不是那樣的,你和白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對你做了什麽?

  參潛兒圓臉兒大紅,吱唔道:“伽伽,我……我誰也不喜歡,他欺負我,我還沒有欺負他,他就走了,我心�不服哩。

  漠伽驚道:“那白明長得像個野人,你能夠欺負他?”

  參潛忽地甜甜一笑,在漠伽耳邊細聲道:“伽伽,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他看起來很兇,對潛兒卻很好的,而且還會讓潛兒欺負……就像以前伽伽欺負他……嗯我指的是伽伽欺負長明哥哥啦。

  提起風長明,漠伽的刁蠻性子立即回複一些,她慎道:“我哪有欺負他?都是他欺負我的……”

  參潛兒嘟著嘴兒道:“我覺得是你欺負他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伽伽,我想、我想……”

  “你到底要說什麽?”漠伽擦拭了眼淚,問道。

  參潛兒紅著臉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嗯……嗯,長明哥哥他……他有吻過你嗎?”

  “啊!潛兒,你怎麽問這種問題?羞死人了,不說給你聽啦!”漠伽的淚臉也像參潛兒的圓臉一般紅了,她推開參潛兒,從參潛兒的懷�出來,背著身不理參潛兒了。參潛兒扳著她的香肩,纏道:“伽伽,你告訴我嘛,長明哥哥到底有沒有吻過你?沒吻過?吻過?你說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漠伽右手輕抓著左拳,放在有胸前,臉垂得很低,小聲道:“我不說。”

  參潛兒從背後摟著她勁搖,不依不撓地道:“說嘛,說嘛,不說潛兒不理你了。”

  “好……好吧!”漠伽終于認輸了,雙手掩著臉,細聲道:“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其實,長明叔叔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吻我的,後來長大後也有吻我……還有,我經常和長明叔叔睡覺覺的,他都要我脫了衣服跟他睡,我們小時候是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睡的……啊,我怎麽能說這些事?潛兒,你要答應我——啊?”

  她轉首看參潛兒之時,卻見參潛兒神情呆愕,根本沒有聽她在說,雖然她覺得說這種事很羞人,可看到參潛兒走神的樣子,她就更生氣,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說出來的,潛兒竟然不認真聽?她嬌叱道:“潛兒,你是不是在氣我?你要我說,我己經說了,可你竟然什麽也不聽?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參潛兒被漠伽從思緒中驚醒,她剛才聽到漠伽與風長明的往事,在心�不停地怨罵風長明,又想到風長明和巴洛影、風姬雅、黨芳三女的纏糾,更是罵得兇了,可這罵,究竟是心�的,她的嘴從來沒有說過什麽粗話——她自己覺得的。

  “他也吻我、抱我的……”參潛喃喃自語道。

  漠伽聽得糊�糊塗,不滿地道:“潛兒,你是指長明叔叔?”

  參潛兒驚急地道:“不、不是的。

  “那就是白明了?”

  參潛兒知道無法否認,隻得低聲道:“嗯。”

  “你就甘心被他抱?”

  參潛兒回憶道:“開始是他強迫我的,後來……我很喜歡他抱我,他的胸膛好寬、好溫暖,潛兒在他的懷�覺得很安全,什麽都不怕,心�很平靜、也很甜蜜,所以我才會那樣輕易地睡著吧?因爲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潛我的,我爹也說過,像他那樣的人,或許會傷害任何人,卻絕不會傷害我,因爲在某種時候,我爹看到了從他那狂傲的、殘酷的眼神�的那絲抹不去的真誠。這是我爹和我說的,因此他才放心地讓大笨象接近我,否則大笨象對我做出那些事,我爹早就殺了他了!”

  漠伽歎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參爺爺一直都縱容他了。”此時她的眼淚己經停止,白�透著紅的臉兒,挂著淡然的淚痕,圓美的大眼的調皮之意漸濃——這顯然是在談起風長明之時才特有的。最富怨慎的小嘴微微拉伸出絲絲的捉弄似的微笑,仰首後看,一雙美眸盯著靠依在她肩膀上的明美的參潛兒,逗笑道:“你就這樣,被他迷了心?我原以爲你喜歡像營格米那樣有風度的帥哥的,不料你開始喜歡粗野的男人了,嘻嘻!”

  參潛兒嘟起嘴,舔了舔漠伽的耳珠,漠伽嬌顫道:“好癢啊!潛兒,你不要這麽弄我……”

  “誰叫你敢取笑潛兒?你的長明叔叔不也是一個很粗野的男人嗎?”

  漠伽反駁道:“可長明叔叔是個很漂亮的男孩,比營格米還要英俊哩。

  參潛兒歎道:“現在更英俊了,唉。伽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潛兒騙了你,你會不會恨潛兒呢?”

  漠伽懷疑道:“你也會騙人?”

  參潛兒道:“嗯,有時候我想我是會的。”

  漠伽歎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如果騙我,我是會很痛苦的。”

  參潛兒心�感到愧疚,不敢和漠伽對視,急中生智道:“伽伽,不如我們自己一起跟姬雅姐姐去西陸吧?”

  “你也要去嗎?”

  “唔,我想大笨象……”

  漠伽毅然道:“好的,我們這就去追姬雅,或許還能追得到她們。”

  翌日中午,漠九進入參將俯找孫女,參贊帶他前往參潛兒的房間,卻隻看到兩女的留言,說要到西大陸去,漠九臉色大變,參贊問何事,漠九說漠伽是去找風長明的,可參潛兒又跟著胡鬧。

  參贊記起白明仍金那旗的少主,她的小女兒去西大陸,可能就是找白明。兩老相互瞪眼,漠九長歎一聲,道:“也許我這身老骨頭要爲這個固執的孫女折騰了,參將軍,你好自爲之,你那小女兒和我這孫女,可能都要把我拖入無路可退的戰局。唉,愛誰不可以呢?偏偏要愛上他?白明、風長明、風妖、泸澌……”

  參贊看著他喃喃自語地離去,雖不明白漠九話�的意思,但漠九的忠告卻讓他感到震驚,他隱約覺得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了。

  巴洛聳回到帝都之時,己經是五月中旬了,他曾經想要追求參潛兒、擁有漠伽、把風姬雅變成女奴之遠大理想,因了三女不在帝都,被迫告一段落。然而他從一個無知小兒被參飄培養成爲花場老手,對于帝都的美女以及身邊的美麗女奴是不會放過的,其中不免與田金、參蘭有點小摩擦,至于她和兩女發展到什麽階段,則就是他和她們之間的事情了。

  初夏己然來臨,南方的氣息漸轉溫熱。澤古草原上,呈一派青綠,巴洛蕊習噴地來到草原,隻是己經不是孤單一人,她的身邊,多了淩雨。

  兩女都不說話。淩雨許多時候想不明白巴洛蕊,這小公主無疑是她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卻也是她見過的最冷的女人,冷得幾乎像一個隱形的冰雕,就連走在她的身旁,也能感到從她心底發出來的冷氣息。巴洛蕊很少說話,她跟隨巴洛蕊如此久,卻不曾見過她笑過一次;巴洛蕊喜歡獨來獨往,本意是不讓她跟隨的,可巴洛大帝似乎怕她有什麽閃失,抑或是居于其他的原因,把她安派在巴洛蕊身邊,時刻陪伴著巴洛蕊。

  最初,巴洛蕊對她很厭惡,然而巴洛蕊還是沒有說什麽——巴洛蕊從來不會把心�想的東西說出來,淩雨也就默然的跟隨;她在等待一個機會,這段時日,她發覺巴洛大帝對這公主的很特別,或說巴洛金最愛的兒女就是巴洛蕊。

  她哪�知道,在巴洛金的認知�,隻有巴洛蕊是她親生的,諸如巴洛渺、巴洛影和巴洛三人,他也把他們當作他的兒女,然而與巴洛蕊論起來,這三人的份量就輕了許多;三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親生父親,就連他們的母親,也不知道他們的親生父親的,當初巴洛金讓幾個男人去陪她們的母親睡覺之時,是在一個暗屋�進行的,伊芝三女不曾見過那些男人的臉孔,至確定懷孕之後,巴洛金就把那些男人殺了……

  “認識白明嗎?”

  淩雨聽到“白明”三字,心頭劇震,嬌軀也顫抖,但更令她震驚的是,巴洛蕊竟然主動跟她說話,這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動跟她講話,她跟隨巴洛蕊這麽久,在她的記憶中,這也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動跟人說話,隻是這句話�,帶著“白明”兩字,更令她一時無以回答。

  白明是在強者比賽�從她手中救回漠伽的那個男人,巴洛蕊明知她認識的,可爲何還要如此問她?

  她壓抑著心�的激動,裝作平靜地道:“認識,在大賽時。”

  巴洛蕊沈默,兩女繼續騎馬行走,淩雨感到莫名其妙,隻是提起風長明,她心�也不能平靜,不能冷靜地思考巴洛蕊爲何要這麽問她,難道巴洛蕊知道她與風長明的關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巴洛蕊又說道:“知道我爲何喜歡澤古草原嗎?”

  淩雨心想:奇怪了,我怎麽知道?

  她還出言回答,巴洛蕊就說了出來:“我在這�遇見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我以前認識的某個人很像,似乎我很早以前就和他認識,我對他有種難言的熟悉和親切,我不喜歡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喜歡。我可以從心�把任何隔離,卻無法把他給我的這種感覺隔離……”

  “公主,我不明白,你說的那個男人是白明吧?”淩雨適時問道,若再讓巴洛蕊自言自語下去,她隻會更糊塗。

  巴洛蕊轉首凝視淩雨,雙眼冷芒閃射,淩雨感到全身一冷,整個人似置身冰窖。

  意外的是,巴洛蕊道:“是白明,他很像我所認識的某個人。

  淩雨驚道:“那個人是誰?”

  “風長明。

  淩雨幾乎驚得跌下馬,她清楚白明就是風妖的兒子風長明,當然知道巴洛蕊的猜測是正確的。她道:“風長明是誰?”

  巴洛蕊轉臉過來,看著遠方的明綠,從陽光中可以察覺到一些明媚的笑意,隻是淩雨不了解這點,因爲這笑,跟陽光融合了。

  “風長明,我姐姐的原來的未婚夫,但我感覺很早以前就認識他了,早在我還沒出生之時,我就認識風長明……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而那個白明,所給我的感覺就如同風長明站在我面前,他,也許就是失蹤了的風長明。”

  淩雨不敢出聲,她到此刻,才知道這個冰冷的美人兒的感覺是無比敏銳的,連風長明那種高明的變容術都瞞不過她,可她不明白風長明爲何要易容?許許多多有關于風長明的,她都不知道,她隻知道,風長明是風妖的兒子,是個可恨的奪去了她的初次的醜惡的男人……

  隻是,某些時候,她希望能夠多了解一些有關于風長明的。

  “風長明從雪城失蹤之日,也許和蒂檬老師發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蒂檬老師承認白明是他的男人,這極不合常理。淩雨,你不用跟在我身邊了,你幫我去辦一些事情。”巴洛蕊冷言道。

  淩雨急忙應道:“公主請說。”

  巴洛蕊道:“你以前不是說過讓我發兵征討銳族的血靈救出你的大哥龍徑麽?在那之前,你也必須替我做些事的。”

  淩雨激動地道:“隻要公主肯借兵我征討血靈,讓淩雨做什麽都可以!”

  巴洛蕊躍下馬,前行了十多步,淩雨也下馬跟在她的後面,隻見她蹲了下來,以她玉雪般的纖指拔弄著草兒,淩雨在她背後站了好一會,才聽到她的話:“你到西大陸去,幫我求證一下。”

  淩雨驚道:“公主是想讓我查證白明是否就是風長明?”

  巴洛蕊卻不說話了,隻是撫捏著綠草尖,自語道:“幾天不見,草兒又長高了許多……”

  淩雨知道巴洛蕊不會再繼續與她相談,便堅定地道:“三公主,明日淩雨就起程,定會把答案帶回來的。”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二章 戰鬥之前陪我睡覺吧

  也就在淩雨趕往西大陸之際,西大陸的戰火也即將燎燃……

  巴洛二十年四月底,鉑琊殘軍退回拉沙族長領地,把“金琊旗”更名爲“冰旗”,風長明也正式成爲“冰旗”的最高統帥、成爲西大陸的新生代霸主,那席�、蒂金宣誓追隨于他,直到西境城奪回的那一天。

  那席�不曾停留,與骞盧、法通兩人率三萬兵將直接進入栗族領土,支援眠栗城;而風長明等人則暫留拉沙,準備再招兵買馬,但前一次的慘敗,損失太過慘重,若要在短時間內獲得充足的兵力物力,比預想中要難許多倍。

  進行了四五天,隻招募到三萬多兵士,遠遠不及布族的“烈古旗”的實力,據說,烈古旗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擊敗布族的三個霸主、征服整個布族,如今舉整個布族勢力共十三萬大軍之多。蒂金感到苦惱,但時間緊迫,若不急時支援眠栗,估計那席�他們無法支撐多久,烈古旗似乎還沒有全力攻打栗族的意願,可能是因爲他們統一布族的時間太短促,內部還有著許多不安因素牽扯他們……

  五月四日,蒂金聚將議事,發覺身爲旗主的風長明未來,一問女兒,蒂檬說不知,估計可能在睡覺;風長明在這段日子,沒有和任何女人同睡,或者是鉑琊的死,令他沒有任何心情吧。

  蒂金皺眉道:“他己經睡了多少天了?”

  蒂檬尴尬地道:“如果不叫醒他,他起碼還要再睡兩個月的。”

  蒂金歎道:“他身爲旗主,就不能打理一些事情嗎?唉,鉑叔怎麽有這樣的兒子的!”

  其他衆將明知風長明的睡——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也不好責怪。蒂檬道:“我去叫醒他吧。”

  蒂檬離開議會廳,進入風長明的寢室,隻見風長明沈睡在床上,她在門前停留一陣,轉身走出門,正欲把門掩上,卻又幽然長歎,再度踏入門檻,走到風長明的床前,掀開帳,彎腰下去把平躺著的風長明推向�側,然後提起腳,使勁地往他的臀部瑞去……

  “啊,黨芳——”風長明回首,看見是蒂檬,便改口道:“老師?”

  蒂檬站在床前,披肩的黑發垂落,映著她明潔的臉,而就在風長明喊她老師之時,她的無限嬌美的臉兒微微地紅潤,她若慎地道:“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還喊我老師嗎?”

  風長明坐了起來,抛開被子,露出他赤裸的、肌肉絞結的毛黑黑的強壯上身,張開雙臂,對蒂檬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這笑容�有著他的久違的純真——那是他來自聳天古族的狂傲之中的真摯!他道:“能給我一個初醒的擁抱嗎,我的女人?”

  蒂檬的臉更紅了,回頭看了看大開的門,又回頭面對著風長明,隻是臉兒己經低垂,細聲羞澀地道:“門,還沒關哩。”

  風長明上身側前傾,一雙長手環住蒂檬的背,把她摟坐下來,蒂檬無意間回首再次瞄視了那開著的門,然後靠依在他的胸膛,怨道:“如果被別人看見了,會羞死人的!”

  “你害羞的時候會臉紅,而我很喜歡你害羞的樣子,也就是說,我特喜歡做一些能夠令你覺得羞不可見人的事,老師,你這個學生夠壞嗎?”風長明咬著她的香發,很享受地道。

  蒂檬一愣,輕聲道:“嗯,很壞,從小到大,都很壞!”她自始至終,都記著風長明在第一次與她相見,就把小摸伽壓在床上,接著又聲稱她蒂檬是他風長明的女人,那時他才多少歲呢?是的,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是壞到了極點……

  她想到摸伽,心中升起絲絲的愧疚,風長明也許從小就是巴洛渺的未婚夫,但在雪城,他更像是摸伽的男人,摸伽也始終都沒有忘記風長明,而她蒂檬如今卻在他的懷�,讓摸伽活在思念和憂傷之中;許多時候,她都想把風長明的事告知摸伽,隻是風長明的記憶未恢複,摸伽與他之間的感情,她覺得還是讓風長明自己去找尋回來。

  “我說過,要讓老師成爲我的女人,老師果然成爲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風長明得意地道。

  蒂檬撒嬌道:“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是唯一的男人。”語言中似乎有著淡淡的怨念,風長明聽了,道:“老師是怪我有著太多女人嗎?”

  蒂檬柔聲道:“我沒有……”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師……除了老師,我的確和許多女人有過歡愛,很多都是不知道名字的,隻是此刻在我身邊的,隻有老師而己,我姐,她畢竟還是我姐的,當然也是我的女人。老師卻是我單純的女人……老師希望我以後不要再招惹別的女人?”風長明把埋在他毛胸�的俏臉兒捧了起來,低眼凝視蒂檬。

  蒂檬也仰首凝視她,歎道:“每個女人都希望她所愛的男人隻愛她自己……可是,誰都知道,要一個男人做到專一對待一個女人,某段時間�也許可能,但一輩子,那誠然是不可能的。你的生命中有著太多的女人,當你記憶恢複之時,你會記得,你對不起的女人不隻是我。在海之眼,無論有本事還是無能的男人,都能夠擁有許多女人,我根本不祈求你隻有我一個女人,再說,你……那強的,我無法一個人應付你。但感情上,我希望你真的愛我、在意我,因爲我、爲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和生命!”

  風長明凝視她那晶淚欲滴的黑瞳,歎道:“我對參潛兒有著莫名的喜歡、對姬雅姐姐有著無限的愧疚,但對老師,真的有愛……我能夠在與老師的歡愛中找到以前的一些回憶,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長久記憶,老師永遠都是我的最初,這是一個不變的事實,像我對老師的愛!

  蒂檬幽然一歎,道:“你的生命中,是不止這三個女人的!”

  “或許很多,但老師是唯一的,因此,我才不想改變對老師的稱呼,我覺得,喊老師之時,老師會變得特別的性感、特別地令我沖動,我喜歡老師成爲我的女人的那種感覺。

  蒂檬在他的胸膛輕擂了一拳,失笑道:“那是你的狂妄心態作祟,老師也成爲你的俘虜,你高興了吧?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麽樣對侍老師的,像頭野獸……”

  風長明苦著臉道:“這事老師己經責怪我很多次了,雖然我不記得很清楚,可你也不需要每次都在我耳邊提起吧?老師,提個建議,找機會,我們再到雪�溫存一泛翻吧,嗯?”

  蒂檬羞道:“不,雪�又冷,又無遮掩的。”

  風長明反駁道:“怎麽會冷?有我溫暖的胸膛,所有的冷都可以爲你擋住,你隻要盡情地在我的懷�展露你的魅力迷惑你的學生就可以了,啊哈哈……”

  他狂妄的姿態再度呈現,這是在鉑琊死後第一次無顧慮地綻放,蒂檬心�感到欣喜,因爲他了解,這樣的風長明,才是真正的風長明,這種不死的狂妄和天真,就是她在雪城�那小小的風長明的影子……但是,鉑琊留給風長明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或者也是一生不變的。在海之眼生存,或許鉑琊所教給他的東西,是正確的。

  聳天的狂妄和天真、泸澌的霸氣和溫柔、風妖的浪蕩和潇灑、鉑琊的殘酷和執著,這些不同的特性絞結、聚集于他一體,使他在生活中,不斷地呈現每一種特性,也造就了一個獨特的人格;他對女人的吸引力,不單因爲他強壯無比的軀體和足以迷惹女人的俊臉……

  他給予蒂檬的聳天的狂妄和天真、給予參潛兒的是泸澌的霸氣和溫柔、給予茵媛的或者是鉑琊的變調的殘酷……在他的獨特的生命,才有如此複雜的感情和心性!

  “你總是這樣……”蒂檬慎叱道:“如果再敢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難道就不許我理你?”風長明把蒂檬壓到床上,正想大動手腳,卻聽到門前有人冷言道:“風長明,你胡鬧夠了沒有?”

  風長明扭臉一看:怎麽會是她?

  隻見高挑曼妙的苛羽立在門前,怒眼盯著床上的兩人,蒂檬驚呼一聲,推開風長明龐大的身體,躍坐起來,垂首撫弄著衣角、不發一言,苛羽又冷冷地道:“蒂檬,你真把正事給忘了啊,我們在一邊等,你卻在這�溫存,哼!”說罷,她轉身離開,蒂檬朝風長明慎道:“都是你害的,恃會你讓我怎麽見人?”

  風長明疑惑地道:“她怎麽會來的?”

  蒂檬想起鉑琊和營格米的對話,沒好氣地道:“你自己問她好了,我出去了,你立即到議會廳去,他們都在等你……唉,一定會被他們笑罵了,我這輩子算是被你毀了。”

  蒂檬離去後,苛拿發言:“烈古旗的旗主是誰?”

  蒂金慚愧地道:“說起來,到現在爲主,還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布族在海之眼並不算一個強族,很久沒有對外侵戰了,這烈古旗掘起得太快,我們還不曾注意,他們就統一了布族,繼而向外擴張,其勢洶湧。

  苛拿分析道:“據我所知,布族的族長與布族內的兩大霸主關系並不和睦,三方之間經常有小磨擦,而如今烈古旗把三方歸于旗下,自然有著許許多多的問題。以我們現在的軍力,不能夠與他們抗衡,但也許可以用反間計,在他們內部造成分裂,是唯今的善計。”

  苛羽贊成道:“布族族長海山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他或許不甘心居人之下,而北狼、柳燕這兩個布族霸主,一個極其貪財,一個淫蕩無比,三人都性格上都有很明顯的缺點,針對他們的性格�的缺口趁虛而入,或者布族不可自破。

  “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烈古旗到底是個怎麽樣的霸軍!”骞盧放冷炮,幾乎是苛羽所提的建議,他都要反之,這老頭老喜歡和小女孩�扛,衆將爲之皺眉;骞盧似乎因敗于苛羽之手而心不甘。

  苛羽有些生氣,冷芒掃射了骞點令老骞盧打了個寒顫,她就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下!”她離開議事廳,不知不覺地就走到風長明的寢室,看見了風長明壓蒂檬于床上……

  苛羽轉回議事廳時,衆人正議論到如何離間布族的三個霸主,營格米發言道:“那個淫蕩的柳燕,就由我英俊的情場高手營格大帥出馬,當可手到擒來,讓她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成爲我的愛情的俘——俘——”他突然瞄見苛羽在門外,雖說對苛羽並非很懼怕,可畢竟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而且老丈人也在此……他一時語塞了。

  苛羽冷笑道:“俘什麽啊?”

  面對這個未婚夫,苛羽明知道營格米曾經不是因爲愛她而向她求婚的,她那時仍然歡喜地答應了,隻因爲她曾一度喜歡營格米;然而後來卻發覺她的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因爲風長明的……

  營格米尴尬地道:“你回來了?我剛才隻是獻計而己。”

  “我以爲你是準備向某個淫蕩的女人獻身哩……但是,在那之前,請先解除我們的婚約,哼,想不到你也是這種人!”苛羽走了進來,廳�的氣氛爲之一冷,與此同時,蒂檬也出現在廳門,她看了看剛坐到椅子上的苛羽,臉兒又是紅,特意走到苛羽的旁邊坐下,用肩碰碰苛羽的臂膀,她的原意是暗示苛羽不要把剛才所看到的說出來,誰知苛羽正在氣頭上,立即喝叱道:“別碰我!”

  蒂檬一驚,雙眼盯著苛羽,也冷言道:“你用得著這般大聲?我和長明做什麽與你何幹?吃醋也不要吃到這份上吧?”

  苛羽也針鋒相對地道:“誰吃醋了?你給我說清楚點!”

  大廳�火藥味漸濃,似有爆炸的危險,骞盧歎道:“還沒離間別人內部,我們的內部就自動離間了,唉,女人,果然是弱智。”

  “骞盧你是不是找死?”兩女異口同聲地喝叱,骞盧大驚,這兩個女人每個都可以處他于死地的,真的怒火攻心之時,這�沒一個阻得了蒂檬,恰在此時,風長明吹著口哨進來,骞盧猛地撲上去,躲到風長明背後,露出一張老臉,求救道:“長明主人,快救救你的老奴,這兩個女人無法理喻,要拿老奴開刀哩。”

  骞老頭那樣子極其可笑,蒂檬撲哧地笑了出來,苛羽惱視了他一眼,沒有出言。

  風長明笑道:“有哪些女人敢動塔斯戰神忠愛的老頭?”

  骞盧躲在他背後,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苛羽和蒂檬,嘴�呼道:“諾、諾……”

  風長明瞧見冷怒的苛羽,有點尴尬,也管不了骞盧了,在黨刑旁邊坐了。苛拿此時道:“少主,我們己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是否明天起程前往眠栗?雖說烈古旗隻是間斷地發動小侵戰,即使這樣,那席�也堅持不了多久……”

  風長明正色道:“我們有勝的把握嗎?”

  蒂金道:“沒有,半點兒把握也沒有!”

  風長明冷言道:“這樣的仗還能打嗎?”

  賽盧驚道:“長明,你要退出栗族?”

  “有這個可能……”

  “我絕不贊成!”骞盧喝喊,表示強烈的反對。

  風長明道:“很好,你帶你的斧頭兵去送死,沒人阻攔你!”

  骞盧無言。他也許是個不懼死的人,但很多時候,他更愛惜他的戰士的生命,爲了他的戰士,他能夠承受各種失敗和打擊。

  苛拿皺眉道:“長明,不戰自敗,這是不可取的。如果我們退出栗族,敵人侵占了栗族的土地,還是會繼續擴張,最終還是不能避免戰爭……”

  風長明道:“我不是在逃避戰爭,而是在爭取獲得勝利的更多的時間。我們什麽都不缺,就缺時間。戰後的我們,需要時間來恢複以往的戰力。但是,這時間我們顯然是沒有的,敵人也不可能給我們時間。因此,戰爭是不能避免的。在我們還沒真正進入戰爭之時,我隻是指出一個最終的計劃……這個計劃會不會施行,就要看我們到達眠栗之後再說了。此刻在這�商討這些,是沒有多少用的,無論多好的策略,在此時都失去其針對性和準確性,既然你們準備了所能準備的,——明天,就向眠栗前進!”

  “在未到達眠栗之前,請不要吵醒我;我先回去睡覺了,要戰鬥,我必須得睡得好。”他站了起來,走到蒂檬面前,彎腰拉住蒂檬的手,道:“老師,在你的學生即將戰鬥之前,你陪我睡覺吧?”

  蒂檬的整個臉蛋都紅透了,可她就是不知如何拒絕風長明的邀請,輕“嗯”了一下,被風長明牽著走出了議會廳,衆人看著他們離去,蒂金歎道:“鉑叔的這個兒子,可能無法完成鉑叔的使命,他並不像鉑叔所說的那般優秀……”

  除了營格米和黨刑之外,其他諸將都爲此擔憂,隱約地懷疑風長明的能力……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三章 淫蕩·貞潔

  巴洛二十年五月五日,蒂金揮軍直沖眠栗,而風長明果然在沈睡;蒂檬爲了不讓帝都的風妖受到牽連,令風長明恢複“白明”時的相貌,且仍然沿用“白明”之名。衆將對此沒有異議,雖然許多人都不知道風長明乃風妖之子,但既然蒂檬如此說,他們相信蒂檬必有理由。在蒂檬的深心�,期待著風妖能夠發兵支援風長明……

  五月十二日,兵至眠栗。西大陸五個族,拉沙位于西南部,熾族位于最西部,苛鉻族與北大陸相接,而栗族和布族則位于整個西大陸的中部,以東西方向論之,栗族爲西東,布族側是東西方向打去,與熾族相鄰。熾族乃是西大陸最強的種族,即使以整個海之眼而論,熾族也不輸于北大陸的三個強悍種族。布族選擇避熾族而攻栗族,一方面因爲栗族勢弱,另一方面因栗族剛經戰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了鉑玡舉三族兵力攻西境而以失敗告終,使得三族的戰力大減,布族于是趁虛而入。

  即使如此,布族內部的許多問題以及對背後的熾族的懼慮,仍然令他們不敢全力以赴……

  這是那席�對于布族不敢發動總攻的猜測,某種程度上,這種猜測是可以成立的。自他進入眠栗,隻有布族的族長海山率兵攻打了眠栗幾翻,都被那席�擊退回去,而布族的北狼和柳燕、以及烈古旗並沒有出現,這令那席�和法通想不明白,爲何隻有海山出戰,而烈古和其餘兩個霸軍卻不動聲色?

  在當日,蒂金率拉沙軍隊與那席�會合,立即聚將議事,那席�把戰況簡略地彙報,提出了他的疑問和不安。

  蒂金最急于知道的是有關烈古旗的信息,他提問道:“那席�,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與烈古旗真正交鋒?這個新起的霸軍,在幾個月的時間統霸了布族,然而在那以前,卻是默默無名,或者是幾月前根本沒有這霸軍的存在,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出霸驚海之眼之舉,成爲海之眼實力最強的霸軍之一,這霸軍的領袖到底是誰?”

  那席�爲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由多能說吧。”

  骞盧道:“多能,你來說!”對待部下,骞老頭多少找回了一點尊嚴。

  矮胖的多能,�動他的肥嘴,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們發兵西境時,布族的北狼正與海山發生戰爭,而烈古當時已經收服柳燕,面對這新堀起的烈古旗,北狼和海山聯手,仍然不敵烈古,據傳說,北狼和海山的兵士在戰鬥中不戰自敗,即使他們的兵力,比烈古和柳燕的還要多兩倍,仍然敗陣下來,兩人亦被烈古收服。而後烈古似乎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加緊了布族的戰後建設。不料四月中旬,海山突然領兵侵入栗族,我隻得出兵抗戰,不敵于他,一路敗退,直到那席�的到來,方把他們反擊回去。正如那席�將軍所說,這烈古旗很神秘,旗主是誰直至現在還不清楚,隻是聽傳聞,好像是個女人,叫什麽‘烈冰女皇’的……我所知道的,僅這些而已。”

  骞盧怒喝道:“這布族矮子竟敢如此囂張,還他媽的讓女人當王,待老子殺他個落花流水!”

  苛羽曬道:“你省點力氣吧,喊的大聲就以爲天下無敵了?別忘了你是敗在我的手中,西境之戰,也一樣是敗在女人的策略!現在的海之眼,女人的比率高于男人,這是衆所周知的。而霸主之中,也有許多女性,就我所知,铙族的血靈、钛族的百春合都可以把你踩成爛泥,此刻又出了個神秘的‘烈冰女皇’,你老頭還敢輕視女人?”

  骞盧反駁道:“你怎麽幫敵人說話?”

  “不是我幫她們說話,而是實力證明一切!你有實力,你可以蔑視一切,你沒那個能耐,就別亂放屁。”苛羽粗魯地道,她對骞盧實在是看不慣。

  骞盧無話可說,哪怕他再笨,也清楚苛羽說得是理之所在,不過,對于苛羽突然說出如此粗卑的話,他也是很不習慣,他覺得“美女應該溫柔一些”的。

  不論他怎麽想,苛羽許多時候都不可能溫柔……

  苛拿道:“現在我軍和海山僵持在兩族邊界,但這種形勢對我們極爲不利。西境之軍,在我們敗退之時,不曾追擊,證明巴洛金無滅我們之意,當不會趁虛而入;然而與苛鉻相鄰的铙族霸主血靈絕不放過侵占苛鉻的好時機。如果我們的軍隊,被布族拖著,則血靈必率軍進入苛鉻,我們將面臨兩面受敵的危機。”

  營格米道:“爲了我族的人民著想,到時我們不得不放棄栗族。”

  骞盧也宣誓道:“與其戰死在栗族,不如回去守護本族的子民,這栗族,畢竟不是我們的族。”

  鉑玡軍團�,許多將領都來自苛鉻族,若苛鉻族被別族入侵,這些將領絕無可能放棄本族的領土和子民的。蒂金和那席�也很清楚這些,蒂金道:“那時,或許真像長明所說,要退出栗族了。女兒,你去把長明叫過來,別讓他繼續睡,他責任重大,不是睡覺的時候。”

  蒂檬聽出她父親話中的責備之意,風長明乃“冰旗”的旗主,卻從不理事,隻顧一睡不醒,這顯然于理不合。她應聲而出,不久,把風長明帶了過來,衆將看著風長明坐好,蒂金便發言道:“長明,你睡夠了吧?”

  風長明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才回答道:“應該差不多了,說吧。”

  蒂金朝多能使了個眼色,多能把具體情況又細說了一遍,風長明聽了,沈思片刻,道:“苛老,你帶兩萬兵回去鎮守苛鉻。法通,我們能戰之軍還有多少?”

  法通正色道:“少主,如果派兩萬兵回苛鉻的話,我們還有七萬能戰之兵將,但是,栗族剛經戰亂,各方面被給仍然有許多不足……”

  “這方面大可放心!”蒂金接道:“拉沙可以補給軍隊所需。”

  “好,那麽,明天開始反攻。”

  “什麽?”衆將驚言,蒂金道:“你不是說退兵嗎?爲何現在突然主攻?”

  苛拿也道:“長明,這樣于理不合,我們敗軍之兵,不能再戰了,若烈古暫時不入侵,我們還可以爭取一些時間,如果提前發動戰爭,布族舉全軍反擊的話,我們隻有滅亡一途。”

  風長明笑道:“就因爲他們料我們隻守不敢攻,因此,我才主攻。如果是他們主攻,我則隻有退,連守的可能都沒有。然而,一旦我們退回拉沙或苛鉻,栗族必被烈古所占領,那時他們仍然會入侵拉沙和苛鉻,戰爭終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在別族的領土開展戰爭,就可以避免本族的子民受到戰爭的波及。這栗族,就是最好的戰場!”他的雙眼中閃射著殘忍的光芒,法通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鉑玡的影子。

  蒂金歎道:“在別族的土地進行戰爭,當然可以避免本族的損失,然而,就現在的形勢,如果戰火全面拉開,我們根本無法取勝……”

  風長明打斷蒂金的話,道:“布族舉海山之師,已經令我們受制得不能動彈,而我們幾乎不了解烈古是個怎麽樣的霸軍,唯今之計,隻有把烈古逼出來,哪怕爲止付出代價,也是事在必行的。我們總不能與一個面紗僵持下去吧?隻有把他們逼出來,才能夠了解他們是怎樣的一個霸軍,也才能夠進行以後的戰鬥計劃。在戰爭中,守,永遠都隻有失敗!烈古、海山、柳燕、北狼,既是不同之師,其合在一起,則不見得齊心協力。我猜測,海山不敗之前,烈古是不會出兵相助于海山的。而要戰勝海山,不難。”

  “另一方面,栗族的領主都被滅了,栗族處于無主階段,我們現在就是栗族的主;栗族的子民卻還不承認我們,如果我們能夠把海山打敗,不但可以重振士氣,且我們的聲威能夠促使栗族的權貴的攀結,最終會漸漸獲得栗族民衆的承認,則把我們當作栗族的新領主,由我們帶領他們守護栗族並征戰于海之眼。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給予他們信心,讓他們信任我們,從而爲我們而戰!”

  風長明說著,環顧衆將,道:“你們有何異議,現在可以提出了。”

  法通道:“少主,老奴贊同,我們幾經戰敗,士氣大降,如果再退或守,是極不明智之舉,正如少主所說,哪怕要付出沈重的代價,也必須勝回一場,重振我軍士氣。”

  苛拿正色道:“少主,老將定守住苛鉻!”

  衆人突然望著苛拿,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稱呼風長明爲“少主”,可見他承認了風長明是繼鉑玡之後的——他苛拿的真正家主。

  風長明朝苛拿笑道:“暫時勞煩你了;我們若勝這一場,你便立即搬師回來支援。”

  蒂檬驚道:“爲何?”

  “老師,這種事情你還要學生教嗎?”

  苛羽解釋道:“如果我們勝了,其他的霸主,便會有所顧慮,不敢輕易出兵;而若是我們輸了或是一直處于弱勢,則其他的霸主便無忌于我們。”

  “原來如此!”蒂檬歎道,她看了看其他各將,清楚他們都早已經領悟,隻有她自己無法領悟,忽覺得慚愧,風長明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不經她同意,便她橫抱起來,轉身就走出去,邊走邊對懷�的蒂檬道:“老師不要在意,你的武技是這�最強的,在戰鬥中,你可得要保護你的男人,哈哈……”

  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首道:“兩天後出兵,骞盧,你幫忙到民間宣傳我們爲守護栗族守護他們的生命而戰!”

  骞盧驚道:“爲何是我?”

  風長明卻已經走出去了,苛羽那雙盯著他的背影的冷眸射出絲絲惱恨之意,聽到骞盧的驚呼,她轉首就道:“因爲你這老頭最會說大話。”

  蒂金突然朝苛拿道:“苛兄,聽說長明原來在你的軍隊�,不知他曾經是否參與過戰爭?”

  苛拿笑道:“羽兒和骞盧的那一戰能夠反敗爲勝,就因爲他率領了三百新兵搗了骞盧的後方、捅了一槍骞盧的屁股,令他跪倒在地……”

  骞盧吼道:“他不守苛鉻族的戰規!”

  苛羽冷言道:“是誰先犯規的?”

  骞盧知道自己無理在先,于是跳了起來,向門外就沖,嘴�呼喊道:“我去號召栗族的子民追隨偉大的骞盧將軍……”

  蒂金道:“我們也準備吧,有時想想,女兒不會無緣無故的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男人的。”

  那席�看了看一直無言的甯馨,歎息一聲,苛拿也暗暗爲他的女兒歎息,他隱約覺得,這個和營格米已經有婚約的女兒,卻在此時,心�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風長明……

  五月十四日,風長明率四萬軍兵由眠栗城出發,四天後到達布栗交界,與前方的三萬兵將會合,至五月十九日清晨,突然發動襲擊,海山雖然清楚“冰旗”的大軍調動,但不曾預料“冰旗”真敢在此個時節進行反撲,他的四萬兵將誠然是不能與八萬之師相抗的,敗退而回,折兵兩萬。至此:“冰旗”在他們的少主的率領之下首次大捷,將兵士氣大振。與此同時,風長明讓黨刑和那席�領五萬兵將駐紮兩族邊界,他則率衆將急回栗族的中心城眠栗,令蒂金對栗族展開戰後的建設,而使營格米找尋栗族原四大領主中的僅存者嚴複……

  衆人不明白爲何風長明要找尋嚴複;此人原是栗族族長,自從良士出現,把他擊敗,栗族開始分裂成四大領主的占有地,而嚴複則是栗族四大領主中實力最弱的,奇怪的是,駝頂被良士所滅,而良士和厲有被鉑玡所滅,可鉑玡卻在當時放生了嚴複。此時風長明卻要尋找這個敗落的栗族族長?

  既獲勝,蒂金主張一路反攻,風長明否決了這個提議,卻不給衆將一個理由,許多人都爲此納悶。四月二十五日,苛拿返回眠栗,從苛鉻族新征得五千士兵,風長明便把一切的事務交給苛拿和法通打理,兩人覺得不妥,他卻笑說:父親隻教給他如何戰鬥如何征戰土地,卻沒教會他如何治理領土。

  苛拿等人也明白,畢竟,風長明太年輕了……

  二十七日黃昏,白英進入風長明的寢室,其時風長明和蒂檬在�面,白英感到尴尬,蒂檬知她與風長明的糾纏,便藉故離開,留下他們兩姐弟在房�,風長明看著這個姐姐,發覺她比以前更美了,漸漸地有了朵依絲的妖豔的氣息,他感歎道:“姐,我們多久沒好好地聚聚了?”

  白英聽了他這一句,眸泛淚光,道:“從你離開眠栗,一直到現在……你心�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風長明也覺得愧對于她,把她摟入懷�,歎道:“從帝都回來,經曆太多事,我很累,就睡了很多時候,其實,就蒂檬老師,我沒有好好陪陪她的。姐乖,別哭,以後無論多忙,我都會抽空陪你們的,隻是,你要記得踢醒我哦!”

  白英聽到後來,撲哧就笑了,帶淚的笑容,趁在她那明白的臉龐,像一朵綻開的芙蓉,她嗔道:“你就是能睡,不知這世間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怪物?”

  “我這樣的怪物不好嗎?”風長明雙手捧著她的臉,道:“隻有我這樣的怪物,才敢打破倫常,把姐你摟在懷�啊!”

  “嗯,如果你是我的親弟弟,不知你是否還敢這樣做?”白英幽然道。

  風長明想起了風姬雅,不管他敢與不敢,他畢竟占有了風姬雅,而風姬雅無疑是他的親姐的——他知道鉑玡並非他的親父,可他怎麽能夠了解風妖也非他的生父呢?

  這是他每想起風姬雅都感到痛苦和愧疚的。

  對于白英的提問,他選擇沈默,白英歎道:“如果你是我親弟弟,即使你要我,我也是不會給你的,因爲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弟弟,我才會愛上你,爲你獻上一切!你是這般的奇異,長明,姐愛你愛得發了狂,姐這輩子就隻爲你發狂。爹他擔心姐會像娘一般淫蕩,也許姐真的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可姐這一生,隻爲你一個人淫蕩……”

  風長明笑道:“姐現在看起來,越來越有娘的味道了,姐以前可是清純得很的哩,其實娘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白英道:“自從爹死後,娘很不開心,我本來以爲娘是不愛爹的,因爲爹曾經是把娘搶占的,而娘也不斷地找男伴,根本看不出她的心中有爹,可是,我最近才發覺,原來娘的心�很愛爹哩。”

  風長明道:“我回來之後,也隻看過娘兩次,每次她都不怎麽言語,我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我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這次來,其實是娘讓我過來的。娘說,她想讓你陪陪她……”

  “啊?娘這是……”風長明感到頭痛了,他以前是與朵依絲有過荒唐,可不代表他現在仍然能夠和朵依絲保持那種荒淫的關系,如果鉑玡未死,他是可以代鉑玡慰籍朵依絲,可鉑玡死了,這種事情就變得尴尬之極。若是風妖在此,對著他這種心態,定會踹出一腳再加出一句:去,爹死了,兒子就得繼承父親的一切。

  白英也知道他的難處,便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我的關系,但極少人清楚你和娘也是有一腿的,娘說,別叫太多人知道,你明白吧?”

  風長明無奈地道:“既然怕人知道,就不要找我嘛,這樣我了覺得對不起爹,雖然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怪我,可這事……唉,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如果能夠讓她減輕痛苦,則什麽都無所謂。爹說過,面對戰爭,總是無時不刻地面對著死亡和痛苦,隻有學會把死亡和痛苦遺忘,才能夠成爲一個真正的戰者!娘她,隻是一個女人啊……”

  白英忽然靠在風長明的肩膀,在他耳邊幽語道:“姐也隻是一個女人。”

  風長明見到朵依絲時,朵依絲是憑窗憂怨的,轉首之時見到他,眼中射出絲絲笑意,那笑意�失去了以前的光彩,不見了任何妖蕩之色,這種幽怨之色現于朵依絲的臉,與她本來的個性顯然不符。

  風長明反鎖了門,走到朵依絲身旁,像當初鉑玡陪著她一般,隻是此時換成了風長明——她名義上的兒子,她默默地靠依在風長明的臂膀,幽歎道:“兒子的臂膀是世上最堅實的牆,你,承認我這個母親嗎?”

  風長明伸手環住她的腰,道:“在我現今的記憶�,你是以母親的角色進入我的生命的。”

  “那麽,以後呢?”

  “既然已經存在,便不可能再改變。事實永遠都是事實,而我曾把你當作母親,這就是一個事實,你永遠都是我的娘!”

  “你並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像當初見到你一樣,你的身體比你的年齡要大許多,而你的心智似乎也比你的年齡成熟許多。在栗族這一戰,我很高興看到你的成長,你沒丟西境鉑氏之臉,你是由你父親鉑玡一手培養的,當繼承他的戰意!你在那一戰中,向世人展現了作爲鉑玡之子的強悍,我相信,你比你父親走得更遠……”朵依絲靠在他的臂彎,凝望著窗外,從外面吹入的輕風,掠飛她的長發,在她妖媚的臉飄動,幽怨之中悄然洩露她本性的風騷,雙眸之中隨風飄入絲絲激情。

  風長明感歎,環在她豐滿彈性的腰的手,伸舉起來,撫摸著她散飄的柔發,道:“或許這就是命運,我本性是個很懶的人,隻愛睡覺。可每次睡醒,都有許多煩人的東西要我處理!爹從一開始就教我以戰證明男兒本色,隻是他不明白,即使他不說,以我的個性,也是絕不願居人之下的。或者這就是我的最終本性,我的深心�,要征服整個海之眼,讓海之眼臣服在我的腳下,可我又特別懶,這不知是誰造成的?給我以無盡的野心,同時又給我以無窮盡的睡眠。”

  朵依絲道:“應該這樣說,給予你強壯的身體,同時又是你征服女人的最好武器,你是鉑玡遇到的最好的戰士,卻是我遇到的最強的男人,也許你的使命是征服海之眼,然而你的本性就是迷惑女人……神,怎麽會造就你這樣的人呢?”

  風長明失笑道:“神那時可能糊塗了!”

  他不會了解,那全是因爲喀紗女神的一點怨念……

  朵依絲歎道:“神也在把我捉弄!你爹說,如果奪回西境,會給我一個婚禮,然而他終究無法給我一個婚禮。我這輩子,有過數不清的男人,可就是沒有一個婚禮。我多麽希望,能夠得到心愛的男人爲我舉行的婚禮,哪怕隻有一朵百合作爲婚禮的祝福,沒有任何觀衆,讓我能感受到婚禮的聖潔和幸福……你爹死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愛他的,也會爲他而痛,爲一個男人心痛。”

  風長明撫摸到她的眼淚……無言。

  “你爹或者以爲你可以照顧好他身後的一切,他了解戰爭,卻不了解女人,他一生爲戰,在他的心中,似乎沒有任何女性,隻是我知道他的心�還有一個淫蕩的朵依絲……他明知我是這般的女人,還一心一意地對我。長明,我不期待你能照顧我,但我希望你能夠對你姐好一些,她有些地方很像我,但她的經曆卻絕不像我,因此,你爹所擔憂的,是不會發生的。因爲你爹直到他死時,他仍然沒了解一個女人,這不是他的悲哀,而是他所愛的女人的悲哀。”

  朵依絲的語言帶著抹不去的哀怨,風長明忽然感到迷茫和不安,不知朵依絲爲何如此說,這完全不像以前的朵依絲;一個人,表現出與以往不同,往往會在心中做出某種決定。

  朵依絲的心中此時到底在想什麽?

  他正思緒,朵依絲已經轉身仰視他,閉上了雙眼,呼喚道:“長明,吻我!”

  風長明沒有任何猶豫,緊緊抱住她,俯首與她相吻,直到她喘息不過來,她才輕推風長明,結束這一吻,風長明看到她的眉間蕩起久違的春情,她媚然一笑,嬌聲道:“兒子的吻,總是最甜蜜的。長明,謝謝你給我這最甜蜜的回憶,你是我這一生最意外的禮物。娘覺得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此刻娘真的很開心!長明我兒噢長明我兒,娘真的不想讓你離開啊!”

  風長明道:“那我就留下來陪娘好了。”

  朵依絲撩了撩掩眼的散發,淡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以後吧,現在娘想靜靜,你記得常來看看娘……無論多忙,也不要把爹娘忘了,好嗎?”

  風長明點點頭,俯首在朵依絲明潔的額上輕吻,之後放開她,離開了她。回到自己的寢室,蒂檬已經在他的坐在他的床上等候他了。他笑道:“老師,你似乎很迷戀你的學生的床啊?”

  蒂檬嬌嗔道:“你這樣取笑我,我以後就不來了。我爹還沒明言準許我跟你哩,你別太得意。”

  風長明逗她道:“你不跟我,難道要跟別人?”

  蒂檬撇嘴道:“你以爲沒人要我了嗎?”

  “誰敢要你,我殺了他!”風長明吼道,突然發覺自己失態,而蒂檬正爲自己的失態而偷笑,他知道自己被她反將了一軍,卻聽她道:“我很喜歡看見你吃醋的樣子,你在雪城之時,因爲巴洛渺而抓狂,我直到現在記憶猶新哩。”

  “可我一點都不記得。”風長明坐到她身邊,抱她入懷,一手按在她的胸脯,輕揉她胸前的柔軟。

  蒂檬翻眼瞪他,喜嗔道:“你就記得這些……你剛才去哪�了?是不是陪你姐去了?”

  風長明聞著她的發香,道:“去見我娘了。”

  “朵依絲?”

  “嗯。”

  “我覺得你和她的關系有點不平常……唔……”蒂檬話未說完,風長明就吻住了她的嘴,于是她再也無法把未完的話說出來,因爲以後的時間,她的思考已經完全失效,身體和靈魂都被情欲燃燒……

  翌日,急促的敲門聲把蒂檬吵醒,她無力地道:“誰敲門?”

  敲門聲停頓,好一會才聽到外面的黨芳道:“朵依絲割脈自盡了。”

  蒂檬一驚而起,被子抛落,不顧赤身裸體,把同樣赤身裸體的風長明踢醒,緊張地道:“長明,你娘自殺了。”

  風長明一躍而起,隨手取過一件長披風,往身上一挂,便沖了出去,打開門,撞上黨芳,他的手急攬,把仰後倒的黨芳接住道:“以後別擋在門前!”他放開黨芳,急奔朵依絲的住處,進入屋�,隻見法通和白英已在,白英伏在床沿悲哭,風長明走到床前,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他的眼淚跟著流落,雙腿一軟,跪于床前,隨著他的跪下,披風向兩旁散開,如同裸露著身體一般,白英側臉看他,忽然伏于他的膝上哭泣得更厲害,風長明顫著雙手托起朵依絲染滿血迹的冰冷右手,在她的手腕上刻留了一道深至骨的裂痕,而他所跪的床前,是玫瑰般的黑紅……

  其他的人陸續而至,風長明哽咽道:“營格米,去摘朵百合花回來!”

  甯馨卻道:“現在很難尋到百合花……”

  “是這樣嗎?”風長明悲傷地自語,隻見他的披風忽然無風自起,衆人從他的背後看見他赤裸的背影,無不驚訝,更令人驚訝的是,滿室的空氣忽然變冷,漸漸地看見冰雪漂懸在室內,而風長明的右手竟然凝結著一朵冰雪形成的百合花,他把冰花插入朵依絲的發間,柔聲道:“娘,你要的百合,我找來了,是冰般的清玉般的潔,你期待一個純潔的世界吧,我也給你造就了,在你的屋子�,造一個冰雪的世界,幫你洗去塵世所有的汙垢,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在那個世界,告訴爹,你是貞潔的。我祝福你,能夠得到你所期待的甜蜜和幸福,和靜谧!”

  冰雪漂浮于屋�,屋�的人雖驚訝,按鉑玡的冰系魔武,是很難把攻擊的冰雪變成自然界漂飛的雪冰的,可風長明做到了。在冰碎雪花中,屋�的人都默然,時間在白英的哭泣和衆人的默然中點點滴滴地過去,這漂浮的冰雪之花,似乎是人的眼淚凝結而成的……

  巴洛二十年六月一日,朵依絲的葬禮結束,風長明對蒂檬道:“老師,我想到雪城走走,從而遺忘一些東西,或者回憶我的過去……”

  六月二日清晨,風長明和蒂檬就離開眠栗,前往北大陸最北端的雪城!在他們走後的第三天,風姬雅、漠伽、參潛兒等人到達眠栗,風姬雅把母親和家人安置在眠栗,便帶著風筝姐妹與漠伽、參潛兒向雪城追去。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四章 雪地·重燃

  萬年冰封的北大陸最北端,冰雪漂白的世界�,人影幾乎絕迹,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隻見兩個人在緩緩行進……這兩個人便是從西大陸中部出發的風長明和蒂檬,他們已經行走了二十多天,此時爲巴洛二十年六月二十六日中午。

  逆境村。

  蒂檬回到這個她熟悉的地方,心中升起一些歎喟,而風長明的記憶�,卻對這冰雪的世界沒有半點存留。他隻能從蒂檬口�得知,他曾經一度在這�生活,並且曾經在這雪地之上粗野地奪去了蒂檬老師的初次,那雪,還保留著老師的初血嗎?

  進入雪城,已近黃昏。雪城的黃昏,不見夕陽。這雪的世界,沒有昏黃,隻見明潔……

  “這就是我以前呆的地方嗎?”風長明在進入雪城之時,隨口問道。

  蒂檬道:“嗯,是的,你覺得如何?”

  “你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嘛!”風長明道,他側臉看著蒂檬,而檬檬也回報他一雙驚然的美眸,他摟住蒂檬腰身的手一緊,彎腰在蒂檬耳邊道:“這是神住的地方,隻有神,才能擁有這�的甯靜和聖潔的土地。”

  風長明高于蒂檬許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本來不矮,但與風長明站在一起,她卻隻到風長明的腋下,她也料不到風長明會長得如此巨高,在雪城之時,他已經是最高的孩子了,現在卻比那時更加地高大強壯,蒂檬喜歡他這般的高大、孔武有力,她深心�還喜歡他那後來生長出來的黑茸茸的胸毛,她覺得那是無比性感的。

  “你知道嗎?你就來這�就欺負我——”

  “什麽?我欺負你?老師,你別逗了,我那時幾歲,怎麽懂得欺負老師?我想我那時一定很怕老師……因爲看得出來,老師那時定然是很兇的,哈哈!”風長明說到最後忍禁不住地笑出來了。

  蒂檬看著他開懷地笑,心�舒然,來這雪城或許是對的,風長明可以在這�遺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而選擇融入這個寂靜的潔白的世界。她道:“你那時一點都不怕我,我不是說過嗎?你就見到我,就說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想,你哪是怕我嗎?”

  “哦?可是我一直覺得奇怪,我爲何要在見面時就讓你做我的女人?”風長明疑惑地道。

  蒂檬嗔道:“我不是說了嗎,那是你爹的主意,你爹風妖是蕪族的家夥,沒事就想著征服全世界的女人……哼!”

  風長明恍然道:“啊,看來我兩個爹的人生觀不一樣,風妖主張征服女人,鉑玡主張征服土地,這兩個老家夥,把他們的意志都灌輸到我的身上,要我完成他們無法完成的使命,實在不怎麽好,但對于征服老師嘛,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可惜就是記不起來第一次是如何征戰老師的,從老師口中說出的,多少會失去一些真實性的。”

  蒂檬撒嬌道:“我才不會騙小孩……”

  風長明笑道:“我的記憶恢複之後,就知道你究竟騙我多少了!老師,我原來住那間屋,帶我去看看好嗎?”

  雪城的一切幾乎沒變多少,隻是物是人非,曾居住于雪城的人,全部都離雪城而去了。

  蒂檬把風長明帶到他曾經住過的屋子門前,那門幾乎被雪全部覆蓋,風長明伸手輕推了門——雪城的人臨走時,都是把門虛掩的,爲的是能夠讓以後到達此地的人有個棲宿的地方,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向世界敞開——,冰雪從門闆下掉落,門漸漸地開了,風長明看到屋�有兩張床,他驚道:“老師,這屋�怎麽有兩張床?我以前和誰住在這�?和田鵬、巴洛聳、還是什麽鳥人?”

  蒂檬失笑道:“你不要緊張,你和他們的關系向來不好,和你睡在這�的,是你的粗暴的姐姐風姬雅……”

  提起風姬雅,風長明心�難免傷痛,蒂檬也頓語,她明白風姬雅和風長明之間的錯誤,而風姬雅並不像白英——自然,蒂檬也不解風姬雅並非風長明的胞姐。她幽然道:“長明,姬雅也許不會怪你的,雖然她是你的親姐,但在雪城的時候,我就發覺,她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那種感情,是不屬于姐弟之間的——”

  “不要說了,好嗎?”風長明低聲哀求道。

  蒂檬看著風長明的臉上的痛苦之色——那是因爲對風姬雅所懷著的深沈的愧疚,如果她能夠早點的風長明的身世告知他,他就不會和他的姐姐發生那種關系了,這一切,都是錯誤的交叉。

  她看著風長明曾經睡過的床,想起第一次來到這�時,看見他壓著小漠伽�鬧,她令他受了了重傷,若非他奇怪的身體,他的生命早就在那時結束了。

  風長明喃喃道:“每想起姬雅姐姐,我都不知道以後如何面對她,要怎麽樣才能叫她不受到傷害……而傷害,對于她來說,是無法避免的。如果不是一種傷害,側什麽都無所謂的,很多時候我不想傷害一個女人,可我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把傷害著她們。”

  蒂檬認同他的話,因爲他也曾經傷害過她,而他仍然傷害著一些女孩,比如甯馨、比如黨芳……更多的,就是她不了解的了。她道:“男女之間,傷害是在所難免的。”

  風長明突然道:“老師,我們做愛吧?”

  蒂檬驚道:“在這�?”

  “不,在雪地�。”

  蒂檬的臉瞬間紅了,似乎是被冰雪所凍紅的,那紅,在她靓麗的臉上凝結,久久不散,她垂頭羞澀地道:“如果是在雪城的空曠雪地,我就允許你愛我,如果出了雪城,我……我就不準……”

  明潔的世界�,被高牆隔絕的空間——雪城,鋪于這雪原之上,猶如一張巨大無邊的潔白絨毯,風長明和蒂檬立于毯中,兩兩相對,蒂檬的臉仍是紅的,像鮮豔的浮雪,飄于她潔白的臉兒,是這茫白世界�唯一的紅!

  “就……就在這�嗎?”

  風長明肯定地道:“就在這�,把你獻給我吧!老師,就像當初一樣……”

  蒂檬披一件淡藍的紗衣立于風雪中,無論任何地方任何時節,她都是輕紗襲身,身爲強者的她,氣候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和風長明雖置身于冰冷的萬年雪原,兩人身上的衣物卻極其單薄,風長明是一身黑色的披風,一條灰白的長褲緊緊地勒著他那雙無比修長結實有力的鐵腿,披風罩著的上身可見輕銅無臂铠甲,使他看起來威武而灑脫。他的極短的頭發,整齊地排列,像黑色的無數細針豎插而上,顯示其驚人的硬挺特性!

  此刻他仍然是“白明”時的粗犷臉膛,似是絞結的胸部線條雖不顯英俊,卻也顯示一種粗糙的魅力,他厚實的嘴唇張�,道:“老師,可以爲你的學生脫除沈重的戰衣嗎?”

  蒂檬還是習慣性地瞧了睢周圍,確定除了她和風長明之外沒有別的人了——其實這是多餘的,這地方的人本來就少,而進入雪城的人,幾乎沒有。她伸出雙手替風長明寬衣,先是褪下他的黑披風,然後解下他的薄銅輕铠,再除去一件薄內衣,他強壯的上身和顯目的胸毛就裸露在風雪中,蒂檬撫摸著他的柔軟的胸毛,歎道:“這胸毛是什麽時候長出來的,我一直弄不明白,你爲何會在離去之後長這些胸毛來?”

  “不喜歡嗎?”

  蒂檬伏在他的胸膛,嬌吟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的胸毛,很性感……”

  風長明道:“可我喜歡聽老師一次又一次說我的胸毛性感,因爲那樣,將會令老師得到更深刻的高潮,啊哈哈……”

  “你……捶你!”蒂檬嬌嗔,很自然地擂了風長明一拳,風長明假裝一痛,彎下腰來,雙手順勢抓住她雙肩上的紗衣,往後一抛,藍紗飄蕩,向明潔的天地展露她的內衣裙,這透白的內衣裙融入這白色的天地,像一飄揚的雪衣,令她的美好曲線若隱若現,內衣裙的掉帶挂在她的雙肩,透白的緊貼的胸脯,隆起的是一聳淺綠,透過胯間便是迷人的黑色——本來如果有了披紗的存在,是不能夠看到她的腿間的,隻是披紗已經安靜地躺在雪地之上,像白雲覆蓋的天空洩漏的一小片藍天……

  風長明歎道:“老師的身體就是精美,怪不得這麽多人想得到老師,隻是他們都沒有福份,誰敢跟我搶老師,我就殺了誰!”

  蒂檬舉手掩住她的嘴,怨道:“爲何在這個時候提殺人?”

  “因爲我要讓老師知道,我有多愛老師!”

  蒂檬羞喜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老師也隻喜歡你一個人愛我,別的男人愛我,我都討厭的,他們憑什麽愛我?哼!”

  她邊說著,邊俯身下去解風長明的長褲,風長明很配合,頃刻,她就把風長明的武裝全部解除,風長明胯間的巨物硬挺如鐵,高高地豎立在兩人之間,七彩的肉粒在雪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七彩光芒,巨棒泛著紫炭的鐵之色彩!

  “老師,我想再對你粗暴一回!”風長明說罷,雙手把她雙肩上的掉帶從她嫩肩的兩旁扯落,整條連衣裙隨著滑落,接著他解開她胸前的寬大的淺綠繃布,兩對如碗的雪白肉團突地暴露,仍然保持鮮紅豔色的乳頭在寒風中漸漸發硬,風長明顧不及細品,把她的黑衣的三角褲扯到她的腳跟,然後把彎腰從雪地上抓了一把雪,往他的巨棒上一擦,雪融爲水,潤澤了他的武器,再把手中的剩雪往蒂檬的胯間一塞,蒂檬嬌軀微顫,驚訝地看著風長明,顫音道:“長明……”

  “老師,對不起了,我需要發洩!”風長明突然把蒂檬那相對于他的體型來說絕對嬌小的裸體抱入懷�,蒂檬反射性地把一雙玉臂環挂在他的頸項,他的雙手托住蒂檬的一雙玉滑似的肉腿,讓她的雙腿勾在他的腰間,由此風長明可以暫時松開扶托著她的雙腿的手,左手在她的私處摸索,因了雪水的潤澤,外唇和陰阜都濕冷濕冷的,風長明的右手扶著同樣因雪水的關系而變得有些濕冷的陽物頂挺在蒂檬的私處,左手有些粗魯地壓在她的毛穴,拇指爲左、食指和中指居右、無名指和尾指自然地她的縫道之外彎曲,把她的縫瓣向兩邊撐開,陽物在右手的扶持下頂入她的略潤的唇瓣,悶喝一聲,向後呈曲蹲之勢的身體陡然挺起,臀部向前一送,巨大的微冷的陽物強悍地突入蒂檬的潤滑未充足的溫道,蒂檬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微冷和刺激,但更多的痛覺,她未經潤透的陰道哪能承受得住風長明的超常的肉棒的突然闖入?她身體後仰,朝天痛呼:“啊……長明……老師好痛……”

  她的雙手環挂在風長明肌肉絞結的強壯頸項,上半身因爲剛才的那陣痛,而向後仰顫,臉朝天,長柔而直的黑秀靈發懸飄在半空,與稀少的飄揚的雪花相碰觸,沾染了雪絨兒,又從她的搖晃的黑毛上漂落……

  緊緊環勾在風長明腰臀部的一雙潔白無比的玉腿,因了雙腿之間強烈的磨擦所産生的撕痛,而微微地發顫,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下齒緊咬著上唇,承受著風長明由下而上的強力沖激,她的上半身有節奏地上下聳動,一雙適中的碗型美乳,波動的幅度比平常大了許多,乳頭因爲冷空氣和肉體的緊張而變得異常堅硬。

  風長明狂抽猛挺,不顧蒂檬的痛苦,然而即使他如何深入,他的巨棒仍然隻能盡入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無法爲蒂檬的陰穴所吞納,這就使得蒂檬的痛苦加倍,陰穹幾乎被頂穿,但她仍然忍受著,在她的忍耐中,她的陰壁在異物的刺激和摩擦的作用下,逐漸分泌出體液……

  她知道,風長明需要發洩!鉑玡夫婦的死,是緻使他來雪城的原因,但他一直把痛苦藏在心�,如果說遺忘,倒不如說是壓抑,而到了雪城,她提起了風姬雅,促使他心中深沈的郁痛爆發,他不得不借她的肉體發洩;他像一頭野獸一般給予她狂野的沖擊,在這種強激的痛苦中,她想起了她的初次,此刻風長明正在重複著以前對她的粗暴,不同的是,此刻她是自願的……自願承受他的一切粗暴,所有的發洩!

  “啊……啊……痛……”

  “老師,對不起……對不起……”風長明一邊表示他的歉意,卻一邊更猛地挺插,冷汗從蒂檬潔淨的鼻尖滲出,熱汗卻流遍風長明的全身,使他雄壯的軀體反射著膚光……

  他胸前的那叢黑毛被汗水滲透,汗珠在他的毛尖隱隱欲滴。

  經過一段時間,蒂檬的陰道已經被體液潤滑,比較利于風長明的進出了,可那種無法消除的脹塞感和強烈撞痛感,仍然叫她狂呼,此時,風長明的體香散發,伴著雪的冷氣進入她的鼻孔,她若半醒半醉,在痛覺中,感到風長明的特殊的異物給予她的特殊快感,那七粒肉珠的摩擦已經不是剛開始時的割裂的痛感,而是起一種深入的、擠壓著她的道臂每條觸感神經的異常摩擦刺激,她緊咬的唇松開,嘴兒開始微�,夢似的呻吟……

  “喔……喔……長明我愛……我至愛的學生……”

  風長明知道蒂檬曆經了痛苦,終于感受到快感,因爲每當蒂檬得到歡樂之時,她的性感的小嘴兒都會輕�性感的小嘴兒,此時他心中的歉意減輕了許多,因爲他的心情的關系,讓他的老師承受了痛苦,而最終,還是得給予她歡愛的。

  “老師,快樂嗎?”

  “嗯……隻要一聞到你的體味……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可以減輕……我喔……我好像喝了酒了……”

  風長明失笑,道:“你沒有喝酒……傻瓜!”他把蒂檬柔軟的上半身扳回來,靠依著他的胸膛,蒂檬迷醉地道:“好性感的毛兒……爲什麽要長這麽性感的胸毛呢?喔喔……真舒服……柔軟的胸毛……”

  風長明知道蒂檬又迷糊了,她似乎特別喜愛他的胸毛,每次迷醉在性愛中,都會對著他的胸毛胡言胡語的,而他每聽到她的胡言胡語,就特別的興奮,此刻在她緊窄的溫熱蜜穴行進的陽物也變得異常興奮,在她體內變得更硬更大、七粒肉珠也突脹得比平常要大,蒂檬直接感受到這一點,全身都開始軟下來,雙手幾乎無法攀住風長明的脖子,雙腿已經開始從他的腰間滑落……

  “喔……長明,我不行了,我全身沒力氣……嗯啊……喔……我掉下來了……”

  風長明雙手托起她的雙腿,感激地道:“老師,謝謝你能夠容忍我的粗暴,我現在心情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他站著挺動了一陣,彎跪下去,把迷醉了的蒂檬的軟如泥的潔白肉體放在雪地之上,她玉白的肉體閃爍著水光,經過半小時的激戰,她的激情到了極點,當冰雪從她的背透入她的身體,她清醒過來,睜開春情蕩漾的亮眸,看了看風長明,有些歉意地道:“長明,老師……對不起……,每次都不能滿足你!”

  風長明挺著陽物,坐在她的身體,一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和汗,笑道:“老師怎麽可能滿足不了學生呢?別忘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的……”

  蒂檬驚道:“還要繼續嗎?”

  風長明看看天,笑道:“天還沒全黑哩,我想和老師溫存到天黑,再到黎明……”

  蒂檬微微一笑,歡愛後的媚態隨著這笑而綻放,是平常的蒂檬所沒有的姿態,她微�幹澀的嘴唇,道:“你……心中的苦痛發洩出來了嗎?如果還有留存,我還可以的,長明。”

  風長明俯身下去,吻著她的唇,漸漸地,四唇都變得濕潤了,風長明才�頭,伸出手指撫捏著她軟膩的香唇,柔聲道:“老師,我已經沒事了,我想……在以後的動作,給予老師我的情火、雪的輕柔!”

  蒂檬心情愉悅,可下體還隱隱作痛,她道:“長明,回去之後,我幫你選幾個女奴吧?”

  風長明愕然道:“爲什麽?”

  蒂檬道:“我想讓你能夠盡情地發洩……”

  風長明歎道:“不必了,我不需要女奴。”

  “那……我從女兵中選一些陪在我身邊可以嗎?”蒂檬仍然不放棄地道。

  風長明道:“老師,這是你的權利,不必問過我的。”

  蒂檬有些不高興了,撇撇嘴兒,嗔道:“人家可是爲你著想,你卻不領情?”

  風長明笑道:“老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好多個女人有瓜葛的,根本不需要女奴,而且我自己也有女奴的。”

  “你有女奴?”

  “我這趟回帝都,才知道,原來我很小的時候就有女奴了,是我爹給我找的,總共有五個,不過,我隻認識一個風筝,另外四個我完全沒有印象。”

  蒂檬道:“也不怪你,你爹風妖是特別喜歡這一套的。既然如此,我就不提了,但是,回去之後,你不要老找我,我是要休息的,還得抽些時間練功,要不就荒廢了。白英和黨芳,這兩個,我估計是沒什麽問題的,我也不反對,反正她們與你的關系糊�糊塗的,我想管也管不著,你也不是我管得了的人,從小你就是最不聽管教的。”

  風長明笑道:“所以,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對我說教。趁還有一點光,讓我仔細地欣賞老師美麗的身體。”他埋頭撫弄著蒂柔軟的乳房,因爲平躺的緣故,乳房變成了拉鋪的大面積降起,風長明的指尖在其上劃彈,弄得蒂檬嬌笑連連:“噢,長明,好癢……”,風長明幹脆埋頭在她的胸脯吻咬她的乳頭,蒂檬更是受不了,嬌體發顫,點點雪花也漂落在她的白嫩的肉體之上。

  “老師,我幫你洗澡吧?”

  蒂檬疑惑道:“洗澡?”她想起以前在雪城時,小漠伽說的那個字:雪。

  “嗯,用潔白的雪替老師洗澡,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哩。”風長明得意地道,若他恢複記憶,他當能記起以前他是經常以雪沐浴的,並且因爲那時小漠伽跟著,他也常常強迫性地替小漠伽進行雪浴……

  他抓起一把雪,鋪于蒂檬的胸脯,因蒂檬身體的氣息,雪很快地融了,風長明的手掌壓著雪,在她的身體上輕擦柔搓,蒂檬感到陣陣冰涼,身爲一代強者的她,並不懼這點冷,反而覺得清爽無比,舒服之極,閉上眼睛任由風長明幫她進行雪浴,她心想:“以前他是不是也這樣對待伽伽呢?有機會得問問伽伽……”她心�頭升起這個荒唐的念頭,在雪浴中,情欲又再度升了起來,在她體內漸漸地燃燒。

  風長明用雪擦拭著她的身體,再抓雪覆蓋她的上半身,把她融入雪地�,與天地之雪融爲一體,而後,她身上的雪以及身體周圍的雪慢慢融化,雪水從她的身體流滲下來,與她身體下的雪水相連,她整個人像是躺入淺水灘�。茫白的水氣包圍著兩人,似是兩人在洗鴛鴦浴,此情此景,奇異之極。

  “老師這�紅腫了!”風長明濕潤的指尖觸碰著蒂檬嬌嫩的私穴,在被他分開的濕潤的黑亮體毛之間,蒂檬那嫩嫩的外唇異常腫脹、擦紅,這是因爲他剛才的粗暴造成的,他痛惜地道:“老師,還痛吧?”

  “嗯,有些痛的。剛才你用雪洗了一會,現在好些了。以後可不要太粗魯了,老師是個很嬌嫩的女人哩……喔……”風長明突然埋首入她的胯間,壓著她的嫩穴,舌頭頂拔開她的外唇,吻舔著她的花瓣,蒂檬沒料到他會如此,雖驚訝,卻歡喜,嬌吟道:“噢長明,吻得老師好舒服……嗯,老師好喜歡你吻……你疼……”

  她的體液很快地洩出來,和雪水融在一起,晶瑩透徹,味淡清香,風長明品嘗著她的美穴,同時也彌補他剛才的過失,如此許久,蒂檬的情欲在黑夜即將降臨之時,像星火一般燎燃,她哀求道:“長明,侵犯老師吧,老師期待你的侵犯……”

  風長明捉弄似地離開她的私處,跪在雪地之上,挺著硬物,道:“老師,在那之前,你也要替我雪浴,而這個地方……”他指了指胯間的怒棒,才繼續道:“我喜歡你用你的吻浴!”

  蒂檬睜開迷醉的一雙春眼,怨嗔地瞪著他,從雪地上坐起,爬到她的膝前,然後也跪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雪,溫柔地搓洗他強壯的身體,歎道:“長明,在我剛見到你的時候,我想不到你會長得如此強壯的,你那時是個十足的小孩子哩!可你現在變成了老師的男人……”

  “老師後悔了嗎?”

  “老師覺得很幸福。”

  風長明道:“能夠擁有老師,也是我最大的福份!不論以後我變成什麽樣,老師,都會像現在這般愛我吧?”

  蒂檬此時正搓洗到他的胯部,聽得他這句話,把臉靠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道:“老師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不管你的心如何變,哪怕你的心跳停止,老師,這輩子都隻靠依一個男人的胸膛!”

  風長明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眼�的摯誠,忽然感到無限的幸福,多少人想擁有蒂檬這尤物而不得,他卻莫名其妙地得到她的全部,這簡直是一個奇遇!他道:“老師,幫我洗幹淨我的武器,我還要繼續入侵你的溫暖的堡壘。”

  蒂檬似乎有些羞意,卻很淡,她隨手抓起雪,然後抓在風長明的巨棒,她的一隻手無法抓過,便兩隻手去套弄,雪在青筋爆張的紫棒上融化了,如此搓洗一陣,忽然張嘴含住半個莖頭,風長明舒服得呻吟出來,這是蒂檬首次用嘴替他服務。

  “長明,老師把嘴兒的初次也獻給你哦!”語調之中,充滿妖媚,聽得風長明心都酥了,連連哼哼道:“老師,再含入一點……”

  蒂檬嗔道:“可你的東西太大,會把我的小嘴兒脹裂的。”她仍然隻含著莖頭前部,接著棒著肉棒沿舔,把整條肉棒吻舔得仔細:“長明,你這七粒東西,是獨一無二的吧?”

  風長明呻吟道:“啊啊……獨一無二的……我沒見過其他的男人有……老師你見過嗎?”

  蒂檬嗔罵道:“我才沒有!我是猜的,我的生命中隻有你,怎麽會見過別的男人的?”她說得很肯定,不過,她畢竟也是見過的,就是死去的鉑玡的,但她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那時她處于迷亂中,更且鉑玡當時離她的較遠,而鉑玡的東西也的確沒有什麽特別的,因此蒂檬事後幾乎沒有多少記憶,更別提什麽印象了,隻是依稀記得,鉑玡那東西和風長明相比,顯得太過渺小了。

  她好像有點惱風長明,故意用門牙咬痛風長明莖冠上的肉珠,風長明輕呼一聲,聽到她吃吃的愉快笑聲,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他哪能輕易放過她?而且時候也差不多了,淡稀的星近在頭上,雪原上的星顯得比較明亮、特別的低……

  他低吼一下,把蒂檬撲倒在雪地上,道:“老師,你敢咬痛你的學生的寶貝,看我不拿這寶貝治死你!”蒂檬的雙腿自然地勾上他的臀部,風長明的臀部接著下壓,巨棒沒入蒂檬潤澤充分的蜜穴�,這次他抽插得很有節奏、很輕柔,蒂檬那溫潤的寶穴緊緊地包夾著他的肉棒,給他持續的快感,而與此同時,他的巨棒,也令蒂檬感到長久的充脹和最深刻的磨擦,七彩之珠像是嵌入她的肉道、把她的情欲帶動、滾燙、沸騰……

  “啊……啊……啊啊!”

  一種含著春情的香味在雪原飄蕩;星空罩在雪原,是那般的近可觸,兩人如同在星光之中纏綿、呻吟、歡呼、翻騰……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五章 雪原響夜

  黑夜的星,漸漸隱去。時己二更,雪原之上仍然隱約著雪光,寂寞的逆境村,泛起了柔和的腳步聲——那是屬于人的腳踏踩在雪地特有的聲響,且這種聲響持續不斷、節奏不一,可以知道在雪原的夜行走,不隻一人。

  星的光,淡然;黑的夜,不能完全把白色的世界籠罩。依稀可分瓣出是五道人影在向雪城的方向走來……其中有人歡呼:“終于到雪城了,好累啊!”是個女孩的甜美的聲音,另一個聲音道:“既然累,你爲何還要趕得這麽急?”這是風姬雅的。

  此五道人影,正是從眠栗追趕過來的五女,她們雖比風長明和蒂檬遲了兩天出發,卻因爲一路上行得比較快,在風長明和蒂檬到達雪城不久,她們也進入了逆境村,而雪城,在淡星的光耀下,隱隱可見!寂寞的雪原,因她們的到來,變得有些嘈雜。

  參潛兒撒嬌似地道:“如果來遲了,大笨象和老師不在雪城,我們到哪�去找他們?”

  風姬雅呼道:“找不到就回去,難道他們會一輩子呆在雪城不成?”

  參潛兒道:“可我們這趟不就白跑了?像姬雅姐姐這般說,倒不如當初就在眠栗城等恃……”

  “喂,參潛兒,這是你要追著來的?”風姬雅吼了出來,參潛兒有點怕她,特別是此時在這雪原,她是打不過風姬雅的,而且風姬雅身邊還有風筝姐妹,這一路中,她感覺那個戴著面紗的風緻比誰都厲害,她就不好惹風姬雅太生氣了,否則,風姬雅很有可能揍她一頓哩。這風姬雅,什麽時候都很是很粗暴的耶!她可憐地道:“姬雅姐姐,我當初隻是說和伽伽來的……”話外之音當然就是:我參潛兒也沒叫你風姬雅跟著來啊?

  “我來是找我弟的,別以爲我會爲了那笨驢才到這�來,你以爲一路走過來,不會累嗎?”風姬雅沒好氣地道。

  參潛兒在黑夜習赓陛地嘟嘟小嘴,道:“還不是一樣!”

  風筝忽然轉頭向著參潛兒,問道:“什麽一樣?”

  參潛兒吱唔道:“啊……嗯……都是一樣要來雪城嘛。”

  風筝沒有繼續問下去,她有些懷疑參潛兒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但看情祝又好像不是,這個叫參潛兒的女孩有些時候似乎很糊塗,似乎是藏不住什麽心事的,而臉上總寫滿她心�所想,卻每時每刻都模糊不清,或者是連她自己的心都是模糊不清的,別人就很難從她的愣呆的眼神�讀出什麽了。

  風姬雅當初把風筝姐妹帶來,因爲風筝也是被白明占有過的,她覺得自己有些話是不好說的,到時也許風筝能夠幫忙,而把風緻也帶來,則因爲風緻的武技超出她的想象,這一路上,也好有過保镖;這原來是用來保護她的弟弟的美女武器,如今卻變成她自己的武器了。當初她不找風緻打架,果然是對的,她哪是風緻的敵手?

  漠伽幽然道:“你們都有目的,我卻陪你們走一趟冤枉路……”

  參潛兒道:“伽伽,你不是也要找長明哥哥嗎?”

  漠伽道:“誰又知道他去了哪�?”

  “風叔叔不是說過,大笨明和老師都知道長明哥哥的行蹤的哩。”參潛兒暗示道。

  “我不相信。”漠伽懷疑道。

  參潛兒道:“唉伽伽……潛兒覺得風叔叔說的,是……也許是對的。”她感到心胸好像塞了一顆大石,讓她透不過氣,說話也不順;她本來極不善于說謊,可爲了風長明,她一直選擇說謊,這讓她時時刻刻都想把真相說出來,可她,就是害怕。

  而另一個知情者風筝,也因風妖的交待,暫時不能把風長明的身份向其他未知的人洩露,因此,在法通等諸將也特意隱瞞之下,白明仍然是白明,風長明卻躲到白明背後去了……

  參潛兒道:“如果找不到他們,姬雅姐姐,你就回去了嗎?”

  “不知道。”風姬雅沒好氣地回答。

  參潛兒笑道:“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在雪城玩一段時間吧?”

  風姬雅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是來玩還是來找人的?”

  “都……都有啦,找到了,就一起玩,找不到,就自己玩。好久沒堆雪人了,在雪城�,潛兒可是堆雪人最厲害的人耶……”

  風姬雅曬道:“可你是武藝最差勁的那個!”

  參潛兒不服氣地道:“哪有?在雪城伽伽都是逃……在強者比賽中,我也幾乎進入決塞的,那麽多人都輸了,潛兒還沒輸哩。”

  風姬雅道:“那是因爲你遇到的家夥都比你更差勁,這有什麽好值得光榮的?”

  “姬雅姐姐,你輸了哭鼻子,更加不光榮!”參潛兒反駁,這句話令風姬雅想到她那被烏東粉碎了的特制木錘,想到她失蹤了的弟弟,令她的痛心憤怒起來,在黑夜�叱叫起來,要找參潛兒算賬,漠伽擋住,參潛兒知道惹火了風姬雅,就趁勢向雪城逃奔而去,風姬雅推開漠伽,也追趕過去,嘴�不住地叱罵:“參潛兒,你別逃,我定要扯爛你那張嘴……”

  參潛兒頭也不回地道:“不,我偏要逃,看你追得到我不?我不怕你,我才不停止哩,我要逃……”

  “白癡!”風姬雅在心�罵了句,繼續追趕,兩女你追我趕的,很快,參潛兒就率先飄入雪城�,邊回頭邊顧著快跑,不料腳下突然絆到什麽東西,身體要向前飛跌,一隻大手伸了起來,把她的嬌體接住,下一刻,她發覺自己跌伏在一個赤裸的身體之上,好像旁邊還有一個赤裸的人兒似的,隻聽她身體下的人問道:“你怎麽到這�來了?”

  參潛兒驚喜萬分,嘴�歡呼道:“大笨象……”

  其餘四女也在此時到達,黑暗�,雙方不大能辨認,隻聽到地上的男人道:“你把我吵醒了……”原來剛才參潛兒匆忙之間,腳尖恰巧踢中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猛然醒來,聽到她的驚呼,第一時間從聲音認出她是參潛兒,舉手把她的嬌體接住了。

  參潛兒清醒過來,驚道:“大……大笨象……你、你沒穿衣服?”

  “你的蒂檬老師也沒穿……”風長明沒說完,蒂檬就驚叫起來,她本來是己經醒了的,隻是爲了避免尴尬才繼續裝睡,此時風長明說起她,她自然羞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身旁濕濕的披沙,立即披于身上,然後靠著直覺找到屬于她的衣物,道:“我進去一會!”就向那些平房跑去了。

  風姬雅此時怒道:“你……你和蒂檬老師……也要分場合,你混蛋!”

  風長明聽到風姬雅的聲音,不敢出言反駁,他和蒂檬溫存後,就在這雪地之上望星;雪地的冷並不能入侵他和蒂檬的身體……他很快就睡著了——他向來要睡的時候,都能很快地進入沈睡狀態。

  他把參潛兒推立起來,道:“你們先背轉身去吧,我得穿上衣服。”

  風姬雅道:“這麽暗,誰看得到你?”話雖如此,她和其餘三女都背轉身去了,隻有參潛兒還繼續面對著他,他隨手拾起他的披風,披在身上,對參潛兒道:“你爲何不轉過身去?”

  參潛兒天真地道:“我根本看不清你的,都不用轉身哩。”

  風長明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似乎不害怕我了?”然後轉身也向平房走去:“我也進去換套衣服,你們以前是這�的學生吧?應該知道怎麽安排的,明天見了。”

  參潛兒叫道:“大笨象,你要和蒂檬老師一起睡覺嗎?”

  “小呆瓜,別忘了你的老師是我的女人,當然和她一起睡了,難不成和你這小呆瓜睡嗎?”

  黑夜�的衆女愕然,風姬雅沖著風長明的背影吼叫道:“白明,你混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但風長明還是消失在黑夜�。參潛兒道:“怎麽辦?”

  漠伽道:“當然是回房休息了,你要在這�站一夜嗎?”

  風姬雅、漠伽和參潛兒,都不約而同地走到風長明的房前,這房原是風長明和風姬雅住的,此刻卻緊鎖著,風姬雅使勁地踢了門,怒道:“你們給我出來,這是我和弟的房間,你們別弄髒了。”

  蒂檬雖是她的老師,可她因爲風長明的關系,一直習未都對蒂檬有著莫大的意見,也不見得很尊敬蒂檬,在雪城�,原來除了風長明,就隻有她風姬雅敢對蒂檬大吼大叫,此刻也不例外。參潛兒覺得不妥,勸道:“姬雅姐姐,老師在�面哩,你別這麽大聲,老師會生氣的。”

  “誰怕她了?”風姬雅不客氣地道,她的確是不怕蒂檬的,何祝現在她不但占了她的房,還占有了某一個男人?她合中的怒火,就比往常大十倍不止。

  其實蒂檬也感到爲難,這個在外面大叫大鬧的風姬雅,是風長明的胞姐,以後或者她還得叫風姬雅一聲“姐姐”的,她也就在�面躺著跟風長明商量道:“你姐在外面吵鬧,我們換房吧?到我原來的屋子�住好嗎?”

  風長明也不想和風姬雅吵,且心�對風姬雅的愧疚之意促使他心疼這個姐姐,他道:“好吧。”就和蒂檬收拾東西,抱著行李開門走出,門外的五女見他們出來,都松了口氣,否則她們不知道風姬雅會抓狂到什麽時候,風姬雅暫時安靜了,看著風長明和蒂檬進入相鄰的那間屋,她才氣憤憤地走入屋�,屋�的油燈未熄,五女都進了來,風姬雅道:“參潛兒,這�不歡迎你,你到別的屋子睡。”

  參潛兒愕道:“爲什麽?這�有兩張床,是足以夠五個人睡的,我和伽伽睡一張,你和她們兩姐妹擠一張,不是很溫暖嗎?”

  “你是想睡我弟的床了?”風姬雅問道。

  參潛兒道:“不睡長明哥哥的床,可腳睡姬雅姐姐的嘛……”

  “不準!長明的床,我和伽伽睡,她們兩姐妹睡我的床,至于你嘛,你愛睡哪�就睡哪�,我可管不著,反正別睡在我屋子�。”風姬雅拒絕道。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再喊,我把你也趕出去!參潛兒忽然哭泣,漠伽安慰道:“潛兒別哭,我和你到別的房�睡好了。”

  參潛兒卻擦拭著眼淚,硬咽道:“姬雅姐姐爲什麽要這樣對潛兒?不讓潛兒睡這�,還這麽兇……仗著自己人多欺負人哩!伽伽,我也不睡這�了,我找……我找大笨象去,他曾經說過的,讓潛兒睡他胸膛……”

  說著,她果然掩臉走了出去,到了鄰房敲門,然後哭著道:“大笨象,潛兒要進�面睡,姬雅她欺負潛兒……你出來啊,你不出來,潛兒就在這�哭一整晚。

  屋�的蒂檬和風長明面面相觑,蒂檬道:“你和潛兒到底是什麽關系?”

  風長明苦笑道:“我也有點不清楚了。”他朝門外喊道:“小呆瓜,這�不適合你睡。”

  參潛兒哭得列厲害了,道:“你說過的,潛兒什麽時候都可以在你懷�睡的,這是你說過的……”

  蒂檬問風長明:“你真說過這樣的話?”

  風長明搖搖頭,道:“我沒有說過……這小女孩似乎把她的營格帥哥忘得一幹二淨了,呵呵,我去接她進來吧。”他正欲起身,卻聽外面風姬雅道:“參潛兒,你,到我房�睡!”

  參潛兒正哭著,聽到風姬雅的說話,轉首看著風姬雅,道:“姬雅姐姐,爲什麽?”

  風姬雅其實是有點害怕參潛兒真的進入風長明的屋�睡的,因爲在帝都之時,參潛兒跟他本來就關系親密,所以她甯願讓參潛兒睡自己的房,那樣她心�還感到好受些。

  她煩躁地道:“你問這麽多幹嘛?叫你睡你就睡。”

  參潛兒委屈地道:“可我要和伽伽睡長明哥哥的床……”

  “你……別得寸進尺!”風姬雅幾乎要爆發了。

  參潛兒就道:“如果不讓我睡長明哥哥的床,我就在這�哭,直到大笨象出來抱我進去……”

  風姬雅沈默了一會,終于認輸道:“好吧,我就讓你睡我弟的床……”

  “謝謝姬雅姐姐,姬雅姐姐真是好人!”參潛高興起來,擦了眼淚就跑到屋�去了,風長明和蒂檬聽到外面的聲響靜息下來,蒂檬歎道:“看來還是參潛兒贏了,想不到她還挺難纏的。”

  風長明歎道:“更纏人的還在後頭,明天我有得煩了,如果我能讓睡覺多好,唉。”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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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8:42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六章 北大陸概況

  “老師,老師……起床啦,天大亮了耶!”參潛兒的喊叫把蒂檬從睡夢中吵醒,她想起原來在雪城時,都是漠伽跑過來叫醒風長明的,而她住在風家姐妹的隔壁,那時自然也被漠伽吵醒了,現在卻換成了參潛兒,物是人非啊!蒂檬從著好衣物,看了看沈睡的風長明,想把他踢醒,可終是沒有,今日還不知去哪�,就讓他多睡一會吧,她開了門,看見一臉欣喜的參潛兒,可見參潛兒昨晚睡得有多香了,她道:“潛兒,你不睡多一會?”

  參潛兒道:“不睡啦,我要和大笨象玩。”她硬要擠進來,蒂檬一時不知該不該讓她進來,她就吵道:“老師,你別擋我,我要進去叫醒大笨象。”

  蒂檬道:“潛兒,他太累了,讓他再睡一會。”

  參潛兒不依,道:“他才不會累,他隻知道睡。”她一雙手兒推蒂檬,蒂檬苦笑,身爲她的老師,也不好阻撓她,讓她進了房,她卻轉身把房門反鎖了,朝蒂檬神秘地一笑,走到床前,嘴�輕聲道:“我踢……”,�起腳就瑞在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驚醒,而蒂檬也終于確認參潛兒是知道風長明之事的,風長明睜開雙眼,看見參潛兒竟然在房�,道:“潛兒,你怎麽進來了?”

  參潛兒歡喜地道:“老師疼我,就讓我進來哩,但是——”她的臉色一暗,有點憂傷地道:“大笨象果然就是長明哥哥了……”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在抽泣,雖然以前也有這種認知,但一直未得到證實,此刻她的一個足踢,卻把所有的事情都證實了。

  風長明坐了起來,把她摟入懷�,道:“我以前就說過我是的,你不相信罷了。”

  參潛兒道:“人家不要你是長明哥哥嘛……”

  “爲什麽?”

  “因爲長明哥哥是不疼潛兒的,也不會抱潛兒,他隻抱伽伽……”參潛兒說出她的理由,風長明逗她道:“你不是喜歡營格米嗎?”

  參潛兒圓臉排紅,惱瞪了他一眼,道:“格米哥哥他不喜歡我。”

  風長明有些失落地道:“如果營格米喜歡你呢?”

  參潛兒一付沈思狀,道:“格米哥哥如果喜歡我的話,讓潛兒想想哩,如果喜歡我的話……”

  風長明歎息道:“不要想了,你這小呆瓜再想也想不出什麽來的,你大清早跑來吵醒我,有什麽目的?”

  參潛兒道:“我們去吻海冰峰吧?”

  “吻海冰峰?”風長明疑惑道。

  參潛兒道:“那�聽說有神秘的美人魚的。”

  風長明驚道:“是誰說的?”

  參潛兒道:“你以前和伽伽說的——你以前經常和伽伽去玩,都不帶上潛兒,你還說那�有美人魚,所以現在潛兒也要你帶去看看,大笨象,你帶潛兒玩去吧?”

  蒂檬坐在床沿,道:“潛兒,你說話別越來越大聲,你長明哥哥暫時還不想讓她們知道的。還有,你長明哥哥也記不起以前的很多事了……長明,我們也沒什麽地方好去,你以前倒是很喜歡往那邊去,現在去看看也好,可能會找到一些記憶。”

  參潛兒看著蒂檬,驚道:“老師,大笨象是失憶了?”

  蒂檬笑道:“潛兒說得很對。”

  參潛兒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會對潛兒這般好了……如果是以前的長明哥哥,會說潛兒是小丫頭的。長明哥哥還和姬雅姐姐……嗯,老師,你爲何會是大笨象的女人?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嗎?”

  “什麽?”風長明驚呼:“老師,你在雪城的時候很討厭我?”

  蒂檬被揭了老底,尴尬地道:“沒……沒有,潛兒說謊。”

  “可是,潛兒說謊會覺得很難受的,所以,雪兒是很少說謊的,隻有某些時候、很少的時候,會說謊,潛兒心�真的很難受的。”參潛兒想起就風長明這事騙著漠伽,她的心就覺得愧疚。

  她繼續道:“而且,老師還多次打傷長明哥哥——也就是現在的大笨象!”他轉首看著風長明,又道:“如果我不是大笨象失憶,我估計大笨象不會對老師好哩,老師打傷他,他當然恨老師——”

  “潛兒,你再說,老師惱了!”蒂檬忍無可忍,要揭她老底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吧?

  風長明卻極想知道,因爲蒂檬平時是不跟他說這些的,他道:“潛兒,不要怕,快說——”

  “咚!”蒂檬擂了一拳他的腦袋,惱道:“說什麽說!你以後不會自己記起來嗎?什麽都靠別人,你有沒有腦袋啊?”

  風長明委屈地道:“老師,你別這樣說,我己經很傷心了,我的腦袋是生鏽了一半啊……”

  蒂檬也決定去吻海冰峰了。風姬雅初時不願去,漠伽也不想跟去,待風長明和蒂參兩女離開半刻鍾後,風姬雅的又改變了心意,要追趕他們,于是四女也離開了雪城,向吻海冰峰而去……

  出了雪城,參潛兒便好奇地問:“老師,吻海冰峰真的像大笨象說的神秘的美人魚姐姐嗎?”

  蒂檬牽著參潛兒的嫩手,笑道:“美人魚姐姐可能是沒有的,你知道他是經常騙人的——”

  “就是,大笨象整天騙潛兒的。”參潛兒很贊同蒂檬的話,蒂檬失笑,繼續道:“但是,神秘的種族據說有的。”

  “哦?”參潛兒瞪大了一雙眼。

  蒂檬道:“據傳,吻海冰峰生活著一個叫‘雪族,的種族,這個種族的人數很少,而且這些人都特別的矮小——”

  參潛兒驚奇地打斷蒂檬的話,道:“很矮嗎?有多矮?那不是小矮人了?”

  蒂檬道:“和小矮人差不多,一般隻有一百三四十公分,更矮的有一百公分。他們雖然很矮,可聽說長相是極其漂亮的,像漂亮的公仔!參潛兒開心地道:“那潛兒也要養一個喲,一定是最可愛的寵物吧?”

  “老師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很可愛!”蒂檬道:“因爲有著另一個傳說,就是這‘雪族,是’古心族,的後裔,而‘古心族,在曆史上是很殘忍的,他們擊敗’聳天古族,之後,對海之眼的各族實行殘酷的壓迫和殺戮,直到後來被海之眼各族聯手擊敗……‘古心族,便在海之眼消失了。然而最近在吻海冰峰傳說的’雪族,,卻被世人認爲是‘古心族,……”

  參潛聽得糊�糊塗,問道:“老師,什麽‘古心族,和’聳天古族,啊?爲什麽潛兒都聽不懂的?”

  蒂檬解釋道:“兩千年前,海之眼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種族,這個種族就叫‘聳天古族’,其族人都非常強大無比,就像……”她看了看一旁的風長明,參潛兒機靈地道:“你是說聳天古族的人都像大笨象一般高大嗎,老師?”

  “唔,沒錯。”蒂檬道:“因爲他們的身高異常,而‘古心族’的身高卻反其而行,特別的矮小,因此,他們很討厭弱小的‘古心族’而‘古心族’長期受‘聳天古族’的壓迫和殘害,最終忍無可忍,在一千多年前把狂傲的‘聳天古族’從海之眼除名,又有人傳言‘聳天古族’其實沒有被真正滅亡,而是躲到了東面的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嗎?老師,聽說渤徊森林�有神是不是啊?”參潛兒興奮地道。

  蒂檬道:“那隻是傳說,老師也不知道傳說的真假,不過,野獸倒是很多,嘻嘻,潛兒,你想去渤徊森林嗎?”

  參潛兒怕怕地道:“有野獸嗎?那潛兒不去了,潛兒最怕就是野獸,看到野獸,潛兒的腳會軟的哩。”

  蒂檬笑道:“作爲一個強者,是不能輸給野獸的!”

  參潛兒猛搖蒂檬的手,爭辯道:“可潛兒不是強者,潛兒隻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老師你不這樣認爲嗎?”

  蒂檬明美的臉依然是笑,風長明卻禁不住發言道:“你隻是個麻煩的小呆瓜罷了。”

  “人家又沒有問你?你不也是一隻大笨象?”參潛兒反駁,風長明伸手就在她豐嫩的臀拍打了一下,她“哎呀”一聲叫了出來,風長明道:“老師,說到強者,我想了解一下,北大陸我什麽著名的強者?”

  蒂檬道:“海之眼有三個如神般的強者,北大陸占了其二。欽族的多羅浮和銳族的裂铮,這兩個與熾族的天侍,合爲海之眼三大終極強者,在武技上達到天神的地步的……”

  “霸者呢?”

  蒂檬道:“霸者嘛,霸者……老師不是很了解這些,因爲我的姑父沒和我說過,而且我也不大喜歡聽霸者的故事,隻聽強者的。”

  風長明也了解蒂檬對戰爭不是很感舉趣,便道:“你的姑父又是誰?”

  蒂檬的雙眼閃爍仰慕之神芒,道:“就是熾族的強者天侍!”

  參潛兒道:“老師如此厲害,是不是老師的姑父教的?”

  “潛兒說得沒錯,我沒來雪城之前,都是在姑父身邊的,一年才回幾次拉沙……好多年沒見姑父了,還有表妹力姬也該長大了。”蒂檬回憶道。

  風長明喃喃道:“熾族嗎?嗯,還不錯,也許要到熾族走一趟,去看看你的姑父……天侍?天力姬?好像哪�聽到過?”他回憶著,參潛兒己經叫了起來:“大笨象,你還記得在澤古草原嗎?那一男一女啊,不就是叫天侍和天力姬嗎?那女孩還打傷了大笨象哩,潛兒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潛兒會心疼的……心疼大笨象!”

  風長明立即臉呈怒色,吼道:“那爛女人,敢輕視我,我定然把他壓倒!操,不提他們,提起他們我就抓狂,敢蔑視我?”他停止下來,一雙手緊握著拳頭,全身也顫抖。

  蒂檬驚道:“你……你很恨我姑父?”

  “不,是你那個表妹天力姬,那爛女人仗著她有點本事,就囂張得像頭母狗……”

  兩女驚訝地盯著他,參潛兒回罵道:“大笨象,你罵人,說話好難聽!”

  風長明怒道:“誰叫你在我面前提起他們的?提起就有氣!有氣,有氣……”

  蒂檬放開參潛兒的手,走到他背後,撩起腳,就踢在他的屁股,慎道:“叫你有氣,叫你有氣,你再罵我表妹,看我理你不?”

  “啊,蒂檬老師怎麽變得像個潑婦一樣?”蒂檬驚回首,看見風姬雅四女,她對這風姬雅實在是感冒之極,免不了又使勁踢了風長明。

  參潛兒道:“姬雅姐姐、伽伽,你們不是說不跟來嗎?”

  風姬雅呼道:“我們走自己的路,誰知道會碰上你們?真倒黴!”

  風長明看看風筝,朝風筝擠了擠眼,風緻察覺到了,也看風長明,她雙眼中冷芒閃射,蒂檬驚訝地盯著她,心想:這個蒙著臉的女孩好強的氣勢,力量當不在我之下了!風姬雅道:“風筝,你是不是想投到他懷�去?你這段時間,總是心向著他,別忘他對你做下的惡行!是了,你以前對他恨之入骨的,怎麽這段時間你像變了個人似的,我感不到你對他有任何恨意?”她懷疑地盯著風筝:“上次他把你扛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你別忘了你是我弟的……”

  風姬雅不繼續說了,因爲她記起風筝姐妹己經是自由了的,和他的弟弟沒有多大關系了。

  風筝急忙道:“姬雅,我是很恨他的……”她在心�道:恨他不把她摟在懷�啊,她多想投入主人的懷抱,可是,爲了掩飾主人的身份,她隻得裝作不認識主人。

  風姬雅叱道:“那你別跟他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像什麽樣?這混蛋可是毀了我們貞潔的男人,恨不得殺死他!”

  風筝驚道:“姬雅,你真的會殺死他?”

  “當然——如果我打得過他的話。”風姬雅補充道。

  衆人心想:這不是等于沒說嗎?她風姬雅什麽時候打得過面前這男人了?

  風長明自然不會反駁他姐姐,轉移話題道:“誰知道關于北大陸的霸主的?”

  漠伽道:“我知道。”

  衆人驚奇,想不到漠伽會了解這方面的事,其實漠伽是漠九的孫女,平時漠九自然會對她說許多此方面的事情,她知道一些,是無可厚非的。

  風長明道:“可以說說吧?”

  “可以。但是——”漠伽凝視風長明,道:“我聽說你知道風長明的下落,你是否能夠告訴我們?”

  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風長明身上,風長明心想:我自己在哪�,我當然知道了。她道:“好的,我答應你,你先給我講講。”

  漠伽于是道:“北大陸主要是七個獨立性的霸主。銳族四個霸主分別是血靈、烏錯、裂銳、譚淇,欽族的三個霸主則是沙丘、多羅滅、百春合。除了以上七大霸主之外,北大陸的最強大的霸主則是統管北大陸的秦嶺,還有位于北大陸中部地區的蕪族——蕪族是個很團結的民族,因此族內沒有分裂出任何霸主,族長掌管全族。蕪族的實力比北大陸任何一個霸主都要大,與最北部的巴洛城的秦嶺,同爲北大陸最大的勢力。基本就是如此了,現在請把你長明的下落告訴我!”

  風長明盯著漠伽那變得異常平靜的臉,哪怕是故意使自己變成一個冷色的女人,但她還是隱藏不了天生的調皮,他忽然好想笑,道:“我……其實不知道,啊哈哈……”

  漠伽愣道:“你……”

  風姬雅怒吼起來:“伽伽,我都說了這家夥是不值得相信的,他除了騙人之外,什麽都不知道了!”

  “蒂檬阿姨?你知道嗎?”漠伽轉而問蒂檬,蒂檬反射性地看看風長明,又轉首看著漠伽,道:“伽伽,是誰告訴你的?”

  漠伽道:“是風爺爺讓我們來找你的,說你們知道的。”

  蒂檬歎道:“你長明叔叔還不想見你,待他想見你們之時,他會自動出現的,請允許我不說,我答應過他的。”

  漠伽那雙調皮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道:“那好吧,也許他會很快就出現。”她瞧了瞧參潛兒,而參潛兒不敢與她對視,她隻是神秘地一笑,繼續向前走,道:“姬雅阿姨,我帶你到長明叔叔最喜歡的地方——吻海冰峰!”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七章 少女之仇·以血締造

  經過七天,風長明等人到達吻海冰峰。這段日子,參潛兒老是纏著風長明,其他衆女自然奇怪,因爲她們記得參潛兒好像是喜歡營格米的,隻有漠伽多少記得,在雪城之時,除了身爲風長明的未婚妻巴洛渺及她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參潛兒是暗暗喜歡風長明的,隻是在帝都之時,參潛兒似乎對營格米一見鍾情,而後又被面前這個“白明”強行偷心……

  不知該說她單純還是移情別戀?大概連她自己也是無法讀懂自己的心的,一個單純得笨笨的小女孩,看到帥哥就喜歡,後來又不知因何原因抛下帥哥選擇某個粗魯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似乎不想破壞她的純潔;即使是風長明這樣的占有欲十分強烈的人,也甘願讓她保留那絲笨笨的純潔,因此,哪怕有著許多占有她的機會,風長明仍然是放棄了。參潛兒並不是一個女人,很多時候,她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漠伽很少說話,隻是她平時很注意風長明的一舉一動;風姬雅則一天到晚要與風長明鬥氣,風長明很怕她,她罵他之時,他都不反駁,這種現象也被漠伽看在眼�……風筝是有了機會就靠近風長明的,風姬雅對此很生氣,卻也隻是小罵幾聲,她知道風筝與“白明”有著不尋常的關系,風緻是最安靜的——她一直都是很安靜,隻要不趕路,她就坐到一邊靜靜地修煉她的“靈動之槍”。

  蒂檬身爲這群人的老師,似乎已經失去做老師的資格,風長明變成了她的男人,風姬雅是從來不認她的帳的,參潛兒卻隻會撒嬌;其實從她出了雪城,她就已經不再是誰的老師了,否則當初巴洛聳也不會強行要納她,而她在西境一戰時,也明言,出了雪城,她就不再是任何人的老師。她所教的學生,都是巴洛金的陣營的,此刻與其說他們是她的說話,不如說他們是她的敵人——因了風長明,一切都反轉過來了。

  吻海冰峰的冰雪,�古不變的冰晶。連綿高聳的雪峰,與冰海相連,而又把海擋在雪峰的背後。是海吻著冰山?還是冰山吻著海?海不甘于被冰壁所擋,多少萬年來都沖擊著,欲圖尋找一條出路,然而多少萬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多少改變!冰山還是冰山,海仍然是海,相親,卻又相隔。

  在冰雪造就的冰晶世界,白茫無度中,見透明。風長明曾許多次到達吻海冰峰,穿過冰山之脈,遊在冰寒無限的冰海�,然而這些,在他現有的記憶�,都被淹沒了。

  “終于到了,唉,走了這麽多天,腿都長了,伽伽,虧你以前經常和長明哥哥來這�,雖然這�很好看,可潛兒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玩的啊!伽伽,以前你和長明哥哥都玩些什麽?”參潛兒似乎是對漠伽說話,卻拿眼瞧著風長明,風長明被她瞧得極不舒服,然而他的心�也極期待知道以前他和漠伽來這�到底做些什麽?

  漠伽也是凝視風長明的,風長明被她這種莫名其妙的凝視弄得心�不自在,轉過身去了,聽漠伽道:“長明叔叔每次帶我來這�,都會幫我雪浴,還帶我到冰海去,他遊泳,卻不讓我下海,因爲我那時還不足以抗拒冰海的寒冷。”

  參潛兒驚訝地道:“雪浴?伽伽,什麽是雪浴?”

  漠伽的臉有些紅了,但她卻意外地大膽道:“所謂的雪浴,就是讓我脫了衣服,然後他拿冰雪替我擦洗身體……”

  “啊?”參潛兒驚呼,在她的驚呼中,她轉身旋踢了一腳,踢在風長明的屁股之上,風長明反射性地道:“哎呀,小呆瓜,你踢我?”

  參潛兒氣得圓臉都紅了,嗔道:“就踢!”

  風長明轉身怒盯著參潛兒,吼道:“小呆瓜,我告訴你,在我醒著的時候,我的屁股具有絕對的尊嚴的,別亂踢我!”雖然他的記憶失去了,但他的本性還在,他的“這句話”也是他以前經常說的,漠伽、風姬雅、風筝、風緻都驚詫地看著他,因爲曾經,她們從風長明的口中,也經常聽到這樣的話。聲音雖有所不同了,但那語調卻是一模一樣的。

  蒂檬曾也是聽過此句話的,此時衆女的表現,令她深心一驚,可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風長明所不知道的。風姬雅走到他面前,激動地道:“你……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風長明自己也心存懷疑:爲何他一說這句話,這些四女人就好像被雷擊一樣,都有點傻呆傻呆的?

  他道:“我不喜歡沒意義地重複一句話。”他的語氣很輕,顯然不忍沖撞他這個姐姐的。

  風姬雅仰首盯著他,富于野性美的臉蛋定格一種別樣的魅力,她道:“你轉過身去!”

  風長明于是聽他這個姐姐的話,轉過身去的一刻,風姬雅猛然提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他陡然轉身,盯著風姬雅,卻沒有說出剛才的話——姐姐踢他,即使再有尊嚴,也是得忍的。風姬雅見他沒有說,心�升起濃重的失落,但同時也有著絲絲的慰安。她曾經踢弟弟的時候,他都會說的,卻不料因風長明覺得對不起風姬雅,已經不敢再造次了。如果換了別個人踢,他一定也是大怒的——在他醒著的時候,尊嚴,就在他的屁股。

  風緻也呼出一口氣,那口氣噴在她那蒙著臉的淡藍紗巾,很快地凝結成粒粒小水晶兒,閃爍點點藍白瑩芒……

  風姬雅道:“你爲何不說剛才那句話了?我不是也踢了你嗎?”

  風長明聳聳肩,轉身就走,道:“我讓你踢,不想惹你生氣!”

  “混蛋,你此刻正在惹我生氣!”風姬雅叱喊:“風筝,我的大捶子拿來!”

  風筝應道:“姬雅,你的錘子不是碎了嗎?”

  風姬雅始記起她的大木錘被烏東的拳頭粉碎了,愕然無言,風長明回頭歎道:“找機會,我幫你造一個錘子吧?你沒有武器在身邊,總是不方便的。”

  “誰要你的?你造得像我弟造的一樣嗎?”風姬雅不領情地道。

  每當她提起弟弟,風長明心中的愧疚就增一分,他長歎一聲,道:“也許……會像的。”

  風姬雅道:“像也不要你造的。”

  “假如……假如,是你弟弟親手造的呢?”風長明緩緩地道,他注視著風姬雅,隻見她的眼神一呆,聽她幽然道:“其實弟不在,我的木錘也沒有多少作用的,我的木錘是他造的,卻隻用來打壓他……”

  “啊——”恰在此時,蒂檬和風緻突然同時驚呼,眼睛望向吻海冰峰西北方向,蒂檬驚道:“好強大的氣息!”

  繼而,風長明等人也感覺到了,蒂檬道:“這種強大的氣息,我隻在我姑父的身上感受過,在這冰域,是誰擁有如此強大的本源氣息?”她不由自主地向西北方向掠飛,風緻也跟隨而去,參潛兒卻望著漠伽道:“伽伽,是不是又要打架了?”

  漠伽不回答,與風姬雅、風筝一起,也跟著前面兩女飛掠,但卻落後兩女許多,風長明隨手摟抱起參潛兒,喝道:“等等我啊,你們這群女人,以爲有什麽強大的男人出現,就忘了我的存在了,我也是很強大的……”

  七道人影,以風的勁風的速度在冰脈之下飄掠,所過之處,蕩起一帶白茫……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個美麗的女孩,一個金發,兩個白發,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在她們的面前,是個留著黑色短發的老人,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八公分,體格健壯,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其實他已經近八十歲了。他的臉是國字型的,額頭之上沒有任何皺紋,臉龐光滑,明朗無比。鼻直高挺,嘴寬唇厚,無疑是個可愛的老人。但蒂檬等女卻知道他不僅可愛而已,那強大的氣息便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幾乎令她們窒息。帝檬曾聽天侍提起過海之眼的強者,她從老人的外貌猜測這老人就是钛族的終極強者多羅浮,卻不他因何與三個年輕的女孩來這吻海冰峰?

  難道他是老色狼?蒂檬忽然想笑——爲她自己的瞬間的白癡想法,因爲其中一個黑發美女已經說話了:“爺爺,我們讓你教我們武技,你卻帶我們到這天寒地凍的地方,是不是想讓你的孫女凍死在這�啊?”

  風筝卻認識這三個女孩的,她們就是在帝都時,爲了救風長明而擄來的三個處女,她不自覺地回首要看風長明,哪知道風長明已經悄悄地折回去了,此刻隻見他那淡淡的背影;風長明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三個女孩,他好像記得她們的名字分別是:羅芹、沙奈、瑪菲。他不是怕她們,隻是見到她們,總有著許多麻煩,他現在已經夠麻煩了,當然得躲她們遠遠的。

  風筝似乎想到這層,也管不了許多,便回頭追趕風長明而去了;她也是怕三女認出她來的,到那時可能就會把風長明的事曝光了。

  說話的女孩就是羅芹了,伊真名乃是多羅琴,實爲多羅滅之小女、多羅浮的孫女。她是個豐腴的女孩,鵝蛋似的臉、雞蛋似的白,鼻直而微隆,唇不厚不薄,下唇如彎月平衡,上唇的唇中微突一點紅如墮星。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略見豐滿,穿一身藍白的絨衣,應該是以幾種動物的毛造成的,高領,把她的頸部圍住了,襯托得她的鵝蛋似的臉更爲迷人。黑中透著淡黃的齊肩的細柔的發,左邊微掩臉,右邊之毛撩在光潔的耳背……

  另一個垂著炭黑秀發的女孩,則是沙奈。她比多羅琴要高,大概一百七十四公分的身段,略顯纖瘦,體膚是棕色的,腰細而帶勁,就身材而言,有點像苛羽。平臉之中略凹彎,細直的鼻從凹彎處勾彎出來,鼻下是一張略爲大的嘴,唇厚而性感,組成她妖冶而別具風情的皎美的臉,這一點風情,很似巴洛影。

  瑪菲的身高和沙奈差不多,但比沙奈要豐腴,肌膚與雪的顔色相似,因發型向後梳,顯得臉長而細膩,眼睛是海藍色的,金發之中雜一些瑩白發絲,姿色也是上上之選。

  此時,多羅浮笑道:“琴兒,以前爺爺要教你,你都懶著不學,爲何從帝都一回來就吵著要爺爺教你?難道你是想參加帝都的強者比賽?我聽說那是最後一界了,你學了也沒用的。還有,你竟然帶回兩個女娃娃,唉,你不是想累壞你的爺爺吧?你們到底是爲何要學武技?不是有人保護你們嗎?”可能是老了的緣故,即使身爲一代強者的多羅浮,也免不了老人的啰嗦——但願他不要得了老人癡呆症,那真是可惜的了。

  多羅琴道:“爺爺,我們不是說了嗎?我們要報仇!”

  “報仇,也得有個理由吧!再說,有誰欺負你,你叫你爹教訓他一頓不就得了?還用得著你親自報仇嗎?”多羅浮唠叨道。

  瑪菲道:“爺爺,我們的仇,我們要自己報。”

  多羅浮道:“是什麽仇,讓你們這群貪玩的嬌嬌女不怕受苦的?”

  沙奈誓言道:“是血的仇!以少女的�久的恥辱締造的,無法解開也無法消除的血的仇,我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多羅浮掃視了三女,隻見三女的臉上都現出同樣的悲憤之色,他似乎明白了,于是道:“難怪!難怪!本來我想插手我孫女之事,既然你們要親手爲之,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帶你們來到這吻海冰峰,隻因這�最適合修煉,也許會很辛苦,卻很有效……躲在雪岩背後的女孩子可以出來了!”

  蒂檬等女知道無法隱藏,于是走了出來,多羅浮笑道:“你們來這�也有了一陣了,難道是想和我這老頭捉迷藏嗎?”

  蒂檬尴尬地道:“多羅爺爺見笑了,我們隻是怕打擾你們而已。”

  “呵呵,小女娃,你竟然知道我是誰?”多羅浮似乎很開心。

  蒂檬道:“是我姑父說的。”

  “你姑父?”

  “熾族天侍!”

  多羅浮歎道:“怪不得你體內的氣息不是一般的強,應是天侍所指導的吧?另外——”他盯著蒙臉的風緻,問道:“這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小女娃又是誰的弟子?”

  風緻平靜地道:“我沒師傅。”

  “哦?”多羅浮老人有些驚訝,但也不繼續問下去,隻是道:“你們是來吻海冰峰玩的吧?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可以自便。”言下之意,是逐客。他說得很自然,卻令人不敢不服從他的意思,蒂檬等女從走出來的時候,便一直被他的氣勢壓著,此時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參潛兒第一個掉頭跑的,嘴�喃喃道:“什麽嘛,帶我來這�就是爲了看老爺爺,我都不喜歡看這些的……啊,大笨象不見了,去哪�了?大笨象,大笨象……”

  參潛兒叫喊著尋找風長明去了,蒂檬也覺得沒必要留在這�打擾多羅浮教他的孫女們修煉,于是便禮貌性地向多羅浮道別,和參潛兒一起尋找風長明和風筝去了,風姬雅、漠伽、風緻自然也是跟隨的。

  她們去遠後,多羅浮歎道:“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女娃娃!”

  多羅琴問道:“爺爺,你是說她們很強嗎?”

  “嗯,就是剛才拿鞭的女孩和蒙臉的女孩,如果你們能夠有她們的修爲,在海之眼,可望成爲一代強者,以後的成就可能不下于你的爺爺。來,我們繼續吧,你們要認真點——如果你們不想讓你們的仇,假手于人的話。”

第七卷 雪域秘族 第八章 冰海�的人兒

  吻海冰峰的高度,其實並非不可逾越,隻是要攀過吻海冰峰,再達到海洋,則需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但是,如果從西北方向直奔,越往西北,吻冰峰便越低,在吻海冰峰的末端處,與一般的雪原無任何區別。風長明所逃奔的方向,就是吻海的西北。其實不能說他是逃,隻是他跑得也很快,風筝在他後面急追,嘴�呼喊道:“主人,等等風筝……”

  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離蒂檬等人很遠,早已經消失在蒂檬等人的視線了,因此,風筝料到她們無法聽到她的喊叫,才敢放聲大呼風長明爲“主人”的,風長明聽她呼喊,回頭看見隻有她,他心�松了一口氣,停了下來,待她沖近身,一把摟抱住她,笑道:“啊,風筝,你怎麽跟我來了?”

  風筝嗔鬧道:“人家怕主人丟了嘛!”

  風長明不大習慣她撒嬌,她怎麽看也不像是會撒嬌的女人,雖然她長得無比嬌美,他初時也認爲她可能是個嬌滴滴的人兒,嬌滴滴地喊他“主人”喊到他身心發酥,可這段日子以來,他無意間發覺她的本性——就是有點潑辣,這和風姬雅的粗暴是有得一比的。如果他的記憶恢複,他絕對可以記起就因風筝的這個個性,他在小時候,不知受了她多少折磨!風筝在再遇風長明之後,爲了刻意改變他在風長明記憶�的形象,時時都注意著自己的言行,隻是某些時候還是會洩露……

  他裝出身體抖震了一下,笑道:“風筝,你別太肉麻,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性格了……”

  “什麽真實性格?”風筝愣了一下,才發覺自己無意中又把聲音加大了,于是立即溫柔地道:“主人,筝筝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主人好的,這不是肉麻,主人怎麽能說人家肉麻呢?”

  “好啦,你不肉麻,我肉麻!我們現在去哪�?”風長明問道。

  風筝道:“不是在這�等她們過來嗎?”

  風長明道:“我爲什麽要等她們?”

  風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就是,她們既然不跟著過來,我何必等她們?風筝,我們到冰峰後面的冰海�遊泳吧?”風長明建議道。

  風筝擔憂地道:“會不會很冷的?”

  “應該會的,我也不知道,到了水�才知道受不受得了。風筝,你到底去不去?”

  風筝斷然道:“主人叫筝筝去,筝筝就去!”

  “肉麻!”風長明笑罵一句,牽著她的手,就與她一起向冰海狂奔,他知道蒂檬等人要找他的時候,是能夠找得到的,即使找不到,她們仍然會在雪城�等他回去,如今他想和風筝好好地相處一會。這段時日,因了風姬雅等女在身旁,他都冷落了他的這個無比嬌美的小人奴,這個人兒可是在他出世沒多久就能爲他的女人的,他哪能冷落她太久呢?

  在意那些還不屬于自己的女人,不如好好地對待自己的女人……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掠飄過雪原,到達冰與海的交接處。海的岸,總使人們想起美麗的沙灘,但與吻海冰峰相接的海,是沒有沙灘的,隻有冰和水,踏過堅硬的冰岩,踩在被冰覆蓋了的海冰,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無盡的灰色的顯平靜的海,近處可見半冰半水的一片片,一些冰塊在海水�漂浮,他們所處之地,被水汽所彌漫,茫白的水霧把他們籠罩在其中,風筝忘了這�的冷,像個孩子一般歡躍,叫道:“主人,主人,這�太美了,像仙境一般,像在夢�一樣……”

  風長明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喃喃道:“我覺得這�很熟悉……”

  風筝道:“你曾經在雪城�,你那麽愛玩,經常和伽伽來過這�的,所以你才覺得熟悉,說,你那時,是不是真的像伽伽所說的那樣的?”她的本性又快露出來了,此時一點也不像是風長明的女奴,卻有點像風長明的老媽愛問東問西的,風長明笑道:“我如果說得出來,那就不叫失憶了……你還是溫柔點吧,你這個樣子好像是覺得我很容易欺負,我想,以前我小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欺壓我?”

  風筝聽了大驚,緊張地道:“主人,沒有,筝筝從來不欺負主人的,主人那時還小……筝筝就更加不會欺負小孩子了!”

  風長明緊緊地盯著風筝,盯得她低下頭去,他才道:“我總覺得你話�有問題……如果是你那個蒙著臉的妹妹說她沒欺負我,我也許會相信,但是,你嘛,很值得懷疑哩。”

  風筝不依地道:“爲什麽要懷疑我?難道筝筝對主人不好了?筝筝可是對主人百依百順的,嗯,就百依百順!”

  她那如桃葉的眼睛仰看風長明,似櫻桃般細緻的紅嘴兒噘了起來,微微地張著,似乎極不喜歡風長明懷疑她的心、而同時又對風長明誓言她的心,金黃燦爛如陽的直發向後垂落,因了仰頭和海風的吹蕩而飄揚,在這霧迷的白茫和灰藍相映的冰海世界,那飄蕩的金發如同藍天白雲�散落的金霞絲吊兒……

  風長明無法回憶起風筝曾在他身上表現過的略爲潑辣個性,隻記得她不曾清楚他乃是她的主人之前,那種狠辣的個性,然而此刻他卻隻知道她是無限的柔情的——似乎真的像她所說,對他是百依百順的——他的小女奴,在這灰藍的海水與白冰所造就的迷茫的世界,她是這般的迷人,一如海的精靈,又帶著冰的透澈!

  他的手摟住她的腰,緩緩地把她的身子拉壓過來,貼著他的身體,使勁地壓提上來,風筝幾乎被她抱壓得喘不過氣,可是心底卻非常喜歡風長明這般強有力的擁抱,哪怕抱得她的身體有種勒痛感,她甯願就此窒息而死,也愛此種強勁的擁抱,她雙手環在他的脖子,雙腳隨之也配合地踮了起來,閉上了那雙碧褐色寶石般的雙眼,紅緻的櫻桃微�,等待著風長明的來臨,風長明低頭就吻在她的嘴兒,她輕吟一聲,熱烈地回應著……

  水霧漸漸地濕潤他們的身體,在他們的衣服之上染上了層層白,冰雪漸漸地凝結在他們兩人的身體,兩人猶如未覺,風筝的金發已經不能再飄蕩,仿佛被冰凍了,金發上閃著雪光。風長明松開風筝,�起頭來,隻見她仍然緊閉著雙眼,臉上春意顯紅、绯紅透染,他笑道:“風筝,你是不是睡著了?”

  風筝睜開雙眼,嗔道:“人家沒有,誰像你那樣能睡?我踢……”

  “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道:“風筝,你要踢什麽?是不是以前你經常踢我?啊?”

  風筝緊張地道:“不,主人,筝筝以前從來不踢你的,你愛睡到什麽時候,筝筝就讓你睡!都很聽主人的話的。”

  “哦?可我爲何總有種不能相信的感覺?”他的手提了起來,撫摸她的頭發,在他頭發的冰雪立刻融化,雪水從她的發梢流落他的指尖,繼而點滴在冰灘上,立刻又與冰灘結成一體。他道:“我們的頭發和衣服都結冰了?你覺得冷嗎?”

  風筝本來就想轉移話題,此時正合她心意,她道:“是有點冷,但主人抱著筝筝,就不覺得冷了,很溫暖哩!”

  風長明道:“我們的衣服濕了,又結冰了,你都沒感覺嗎?”

  “啊?”風筝回眼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風長明,歡呼道:“主人,我們像不像……兩個雪人?好可愛哦,主人是大雪人,筝筝是小雪人……”

  “惡心!”

  “才不呢!筝筝覺得一點都不惡心,雪人多純潔……”

  風長明笑道:“你覺得我純潔嗎?”

  風筝愕然,想了想,還是堅定地道:“主人在筝筝的心中永遠都是純潔的,在主人的純真時代,筝筝是看著主人長大的……”

  風長明歎道:“可惜我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記起從前的一些事情來,唉!”

  風筝垂下臉,輕聲道:“長明……你要不要聽?”

  “啊?”風長明很少聽她叫他長明的,自從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後,她都稱呼他爲“主人”,這“長明”倒變得陌生了,他不知道,在他小時候,風筝都直呼他的名字的,那時他還是一個小孩,而此刻,風筝似乎也把他當然她的孩子了……

  “要聽什麽?”風長明迷惑地道。

  風筝的臉還是垂著,她道:“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風長明道:“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風筝道:“是的,可是隻說了一些……而且,有些是我說謊的,你想,聽真話嗎?筝筝這次說真話,從筝筝進入風家開始,一點點地說給你聽,你要聽嗎?筝筝保證這次說真話的!”她仰臉凝視風長明,雙眼中閃爍著寶石的碧褐之光,那是從她的心底透徹出來的。

  在以前,風筝多少說過一些風長明小時候的事情,但都不具體,而風筝爲了掩飾自己以前的潑辣行爲,以及對風長明的不客氣,都選擇在某些時候隱瞞不說或是說謊,風長明當然是不清楚這些的,此刻她說要講真話,他當然願意聽,他道:“我們坐下來吧,我聽你講!”

  風筝看了看冰地,道:“會不會濕了屁股?”

  “哈……我抱著你可好?真拿你沒辦法!”風長明首先盤坐在冰晶上,然後向仍然站著的風筝擠擠眼,風筝羞得臉兒一紅,依偎過去,風長明接過她的身體,又把她的嬌體反轉過來,讓她背靠著他、坐落在他盤起的雙腿之上,她依偎著他的胸膛,仰起臉後看,微微一笑,媚惑冰原,風長明忍不住輕吻覆落她的唇,才道:“可以說了吧?”

  “嗯!我們姐妹是孤兒,我們的父母是在戰亂中死去的,之後我們被賣到玩人館,後來義父把我們帶回了風家,我們就開始跟著他姓,從此就成爲你的女奴……”風筝慢慢地回憶,所回憶的內容從她的嘴�一點一滴地擬說出來,風長明靜靜地聽著,兩人都沒發覺,在離冰灘不遠的冰海�也有一雙耳朵在聽得入迷……

  “風筝這騷蹄子,我找到她,一定叫她好看!”風姬雅憤怒地道,她與衆女尋不到風長明和風筝,就知道風筝跟“白明”混到一塊了,她哪能不氣?而衆女找一時找不到他們兩人,也是心�急,蒂檬道:“剛剛他們明明是朝這個方向奔跑的?怎麽不在這�等我們?”

  風緻和漠伽都不出聲,參潛兒道:“可能他等我們不來,就和風筝回雪城了!”

  風姬雅吼道:“白癡,風筝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哪會這麽快回雪城?這可虧我弟,若非我爹有先見之明,把她從我弟的名份�踢出去,她早就敗壞我弟的名聲了,竟然讓我弟戴綠帽戴得這麽囂張?風筝,太囂張了,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撕了她!”

  蒂檬看著暴怒的,如同恐龍般可怕的風姬雅,她也不知說什麽了,風姬雅繼續道:“我一定要找到他們,要捉奸在床!”

  其餘四女皺了皺眉,還是繼續在冰原上找尋風長明和風筝,直找了兩個多時辰,眼見一一就要到頭了,還是找不到半個人影,風姬雅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耐性也被消磨了,很洩氣地提議道:“我們回雪城,不理他們了!”

  蒂檬也道:“看來隻有回雪城了,如果他們已經回去,自然會在雪城等我們,如果還沒回去,我們就在雪城等他們好了,這樣無目的地找來找去,也不是辦法。”

  參潛兒忽然道:“或許,大笨象,他和風筝到海�遊泳了,他以前……”

  “潛兒!”蒂檬喝止了她,漠伽緊緊地盯著參潛兒,隻聽蒂檬道:“這冰海寒冷無比,他怎麽會跑去遊泳?”她也知道這句話根本說不過去,以風長明的修爲,是不具那種冷的,何況他本身是“冰”的化身,他的身體就是一個無限的“冰源”,對所有的“冰凍”都能夠融吸爲自己本源的力量,他又怎麽懼怕冰海�的寒冷?

  參潛兒也知道自己差點說漏嘴,心�感到慚愧,垂著臉道:“老師,我……我……”

  蒂檬道:“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越說越沒道理的。”她知道不能讓參潛兒說下去,因爲參潛兒說得越多就會錯得越多的,她知道參潛兒這個不能忽視的個性。

  于是,五女接著返回雪城去了。在返回的途中,漠伽把參潛兒拉住,故意落後前面三女,而悄悄地問道:“潛兒,你老實告訴我,白明到底是誰?”

  參潛兒一愣,道:“是……不就是大笨象啰!”

  “潛兒,你還騙我騙到什麽時候?你根本就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你說謊我就看得出來。在帝都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奇怪,即使你愛上了白明,那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是,你在他昏睡過去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還去踢他的屁股……我當時沒注意到這點。可是,我後來回憶起他曾經救我的時候說的話,那是屬于長明叔叔的熟悉感,是我的生命中永遠都記得的熟悉,還有,他很多時候,都給我熟悉的感覺,都像極了長明叔叔……”

  “在風爺爺面前,你說過一句話,你說白明長得像長明叔叔,可白明的外貌卻不像長明叔叔的……還有,風爺爺讓我們來找白明,其中一定說明了什麽。我近來一直觀察白明,雖然他平時習慣用另一種聲音,可是某些時候,他的聲音還是很像長明叔叔。他走路的姿勢,一直都是未變的,身高可以改變,外貌也可以改變,隻是當他背著我走路之時,那姿態是屬于長明叔叔才有的,還有他那雙黑亮如鑽石般的眼睛……這些,都是我熟悉的。”

  “潛兒,你是知道的,是吧?請你告訴我,伽伽真的很辛苦的,潛兒,你告訴我好嗎?”漠伽的眼淚流了出來,滴落在雪原之上,與雪絞結在一起,沒入白茫的無限�。

  兩女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參潛竟然也流下了淚水,她撲到漠伽的懷抱�,哭泣道:“伽伽,潛兒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潛兒開始也不知道的,可是後來知道了,潛兒……潛兒怕、怕你以後不讓大笨象和我在一起玩,長明哥哥是伽伽的,可大笨像是潛兒的……”

  漠伽終于算是明白了,但她還是要一個肯定的回答,她再次問道:“潛兒,白明到底是不是長明叔叔?”

  參潛兒哽咽道:“嗯,是的,大笨象就是長明哥哥……伽伽,你還讓我和長明哥哥在一起嗎?”

  漠伽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喜還是悲,這個事實雖然是她心�所預料的,可得到證實的這一刻,對她的心沖擊卻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她愣了一會,也聽不到參潛兒的說話,轉身向冰海的方向就跑去,跑了段路程,她清醒過來,發覺參潛兒沒有跟來,她轉頭望去,遠遠地看見參潛兒站在雪原上放聲哭泣,她隻得折了回去,道:“潛兒,我們去找長明叔叔吧?”

  參潛兒想不到漠伽還會回來找她,她委屈地道:“伽伽,你不……不怪潛兒騙你麽?”

  漠伽潛她擦拭眼淚,淚水在她的臉上太久,有些已經凝結爲冰粉兒,而參潛兒也舉手擦拭漠伽的淚,她道:“伽伽,你的淚水成雪珠兒了哩……伽伽不會怪潛兒的是吧?其實潛兒也很難過,潛兒不想騙伽伽的,長明叔叔是伽伽的,潛兒把他還給伽伽好了!潛兒明天就回帝都……”

  漠伽輕掩住她的顫動的嘴唇,道:“長明叔叔並非是我的,起碼,在他小時候,他就是大公主的……現在,他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愛睡叔叔了。潛兒,你懂嗎?”

  參潛兒道:“我懂哩,可是,伽伽在長明哥哥的心時是最特別的,雖然長明哥哥現在還記不起伽伽……”

  “潛兒,你說什麽?”漠伽突然拉住參潛兒的雙肩,緊張地問道。

  參潛兒忍著痛道:“長明哥哥記不起在雪城之前的事了,他失憶了……”接著參潛兒把風長明失憶之事說了,漠伽聽了也隻有驚歎,原來並非風長明不與她相認,而是風長明根本就不記得她了,其實想想,如果風長明真的記得,也不會和他的姐姐風姬雅發生那等事情吧?漠伽放開參潛兒,道:“潛兒,抓痛你沒有?”

  參潛兒委屈地道:“嗯,有點痛。”

  漠伽問道:“那,他知道我和他以前的事嗎?”

  參潛兒回憶道:“我和他在澤古草原的時候,是說過的,所以,你和淩雨決鬥那次,他才救了你,就因爲他知道你和他曾經有著關系,而他又完全記不起來了。”

  漠伽的臉忽然紅了,道:“他還知道什麽?比如我經常和他睡、經常和他雪浴、還有親……親嘴……這……這些,他知道嗎?”

  參潛兒想了想,道:“可能蒂檬老師會跟他說一些吧,可能也沒有說,潛兒是沒有說的。”

  漠伽始想起蒂檬來了,她道:“蒂檬阿姨,怎麽在雪城的時候就成了長明叔叔的女人的?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伽伽,你還記得嗎?就是長明哥哥失蹤那天,是蒂檬老師追著長明哥哥出去的,可是回來的隻有蒂檬老師,而蒂檬老師回來的時候好奇怪,她是披著一件男人的披風回來的,那時三公主扶著她,她好像沒有點力氣似的,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傷……”

  漠伽也記起來了,恍然道:“應該就是那一天發生的事了!奇怪的是,那件衣服不是長明叔叔的,是誰的呢?”

  參潛兒出奇地聰明道:“長明哥哥是被鉑玡捉去的,那件衣服應該就是鉑玡的。”

  “嗯。”漠伽也覺得有理,道:“潛兒變得聰明了許多。”

  參潛兒大喜,破涕爲笑,道:“潛兒本來就很聰明。”

  漠伽想了想,道:“三公主,可能也知道老師和長明的那件事,我總覺得三公主和長明叔叔之間有著什麽聯系似的……在帝都,蒂檬老師宣布是白明的女人之時,或許三公主就已經知道白明就是長明叔叔了。可她爲何一直默不作聲?”

  參潛兒道:“三公主本來就是百年不說一句話的人,我最怕的,就是三公主,她走到潛兒面前,潛兒就覺得全身血液都被她冰凍了。”

  漠伽道:“潛兒,我們不回雪城了,找長明叔叔去吧?”

  “伽伽還讓潛兒喜歡長明哥哥嗎?”

  漠伽嗔道:“你以前不就喜歡他?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半句了?”

  參潛兒大喜,道:“那我們就找大笨象吧,可去哪�找呢?”

  漠伽神秘地一笑,道:“如果他的本性未改,即使記憶不再,我仍然知道他會去什麽地方。潛兒,我要你保密一件事,不要告訴長明叔叔我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好嗎?”

  “你是讓我又說謊騙人嗎?”參潛兒有些不願意地道。

  “嗯。”

  參潛無奈地道:“好吧,其實說謊是很辛苦的……”

  “原來你以前是那樣對待我的,還有那個小漠伽,竟然可以把我當玩具?我真是敗給你們了,還是緻姐姐對我最好!”風長明聽了風筝的敘述,感歎道。

  冰和水的世界�,因爲人的存在,有了些溫暖的氣息在流動……

  風筝爭辯道:“人家那時是爲主人好的,主人那樣懶,筝筝才生氣的。”

  風長明忽然道:“風筝,你以前是否把我當作小孩子?覺得一輩子跟著小孩子很委屈你,啊?”

  風筝緊張得臉都紅了,嗔道:“我沒有,我是一直都把主人當作筝筝的男人的,從來不當主人是小孩子。”

  “是嗎?說謊會臉紅的,你瞧,你的臉多紅!你低頭看看,這冰鏡,可以倒映你的紅臉,瞧瞧這冰上怎麽多了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哈哈……”風長明摟著風筝,�磨著她的發鬓,狂笑了出來。

  風筝立即要轉身,蓦然看見海霧籠罩的海水�閃爍著迷彩的金黃,她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無比美麗的臉蛋浮在冰海�,她傻張著小嘴,喘道:“長……長明,那邊,海、海�,有人……”

  風長明也是一驚,他竟然不察覺有人在海�,他轉臉看去,隻見一張異樣的美臉漂浮在冰海之上,當他看見她之時,她也是驚呼一聲:“咦,‘心之力量’的傳承者?”

  海�的人兒從風長明的眼睛看到了他體內隱藏的絲絲屬性,驚訝之中呼喊出來,令風長明和風筝也驚詫不已,而就在此刻,她的臉忽然沈入海�,這隻是瞬間的情景,兩人還來不及看清她的臉之時,隻見海面上閃爍大片的金黃,他們依稀覺得那是屬于魚類特有的尾巴……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呢?爲何在消失的瞬間,海面出現拍打的美麗無比的巨大的魚尾?

  他們還沒來及思考,又聽到道參潛兒的歡呼:“哇,你們果然在這�,大笨象,爲何不帶潛兒一起來?”

  風筝聽到參潛兒的聲音,轉眼看見參潛兒和漠伽,她猛然從風長明的懷抱�跳起來,尴尬地道:“你們怎麽找來的?姬雅她們呢?”

  漠伽隻是凝視著風長明,她道:“天都快暗了,你們準備今晚在這�過夜嗎?”

  風筝立即道:“當然不是,我們……這就回去吧?”

  “我可不想!”風長明拒絕了,他避開漠伽那怪怪的眼神,朝參潛兒道:“小呆瓜,你陪我在這�過夜好嗎?”

  參潛兒可管不了許多,一聽到風長明如此說,她就雀躍地歡叫道:“好啊!好啊,潛兒要睡在大笨象的胸膛上的——”忽然發覺好像什麽不對勁,她頓然停語,看了看漠伽,又看看風筝,低頭道:“這�沒有床,又沒有被子,潛兒還是回帳篷�睡好了!”

  風長明站了起來,道:“那我們就回去吧,明天再趕回雪城,不能白浪費了我們昨夜搭好的帳篷,風筝,今晚你到帳篷�來找我——”

  “啊——”一聲驚呼,卻不是出自風筝之口,也不是漠伽和參潛兒發出的聲音,風長明和三女急忙轉臉向左側的冰岩看去……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0-9 23:09:08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一章 思念·回歸·重逢

  “當雪的冷,凝結成冰山,我的心,冰封了思念……”

  烈冰再一次踏入吻海冰峰的領域之時,想起了自己當初離開這�的時候心中的語言,想起了四年前在這�相遇的風長明……自從風長明的出現,喬野便率領古心遺民離開了吻海冰峰的秘谷,她身爲古心族的女王,自然也被迫離開這�——但她的心,不曾想過要離開。

  “我下次回來這�,你必須跟我走!”風長明離開時留下的這句話,她一直都緊記,她想……在吻海冰峰等待風長明回來把她帶走。她每時每刻都記著風長明的誓言,隻是風長明連雪的世界都己經遺忘,是否依然記得他的雪的誓言呢?烈冰不了解這些,她隻知道那個被喬長老說成是天敵的大個子男孩所說的這一句話,是有著雪的味道的:純潔而真摯。

  然而,她無法守候風長明的歸來,無法守候風長明回來把她帶走的那一天。在與風長明相遇不久,她就離開了吻海。爲了整個種族的安危以及存活,她必須選擇離開這個誓言和被誓言的純潔世界。

  喬野選擇了西大陸的布族;因爲他知道,海之眼的民族之中,就隻有布族的人種普遍矮小,他們棍在布族�,雖然有些顯眼,但也沒有超越人們的想象。布族�,一百四五十公分的人雖不普遍,人數卻也不少,而一百二三十公分的人也是存在于布族的。喬野在離開吻海冰峰之前,便想到了布族。隻有在布族,他們才能夠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于是,她們在布族平靜地生活著……說平靜,也許根本就不平靜;海之眼,隻有吻海冰峰是平靜的。

  她本以爲,海之眼外面的世界,沒有冰也沒有雪,應該是很美麗很令人向往的,隻是,在進入真正的人類的世界,她才知道,她以前所想象的一切,幾乎都錯了。她所見到的,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美,殘酷的人類世界絕對不是平靜的。當新奇過去,她就懷念吻海冰峰,懷念那純潔的、寂靜的世界,從而懷念一個男孩……

  在布族平靜生活了兩年,喬野最初的心意有了改變;即使是在布族,他們的體形仍然是太特別了。更何祝,古心族的體形雖是海之眼最矮小的,但卻是海之眼所有人種�,最美麗的一個種族。所有古心族的人,無論男女,都是無比好看的——哪怕矮小,仍然美麗。這種美麗,以及他們的體形,使得他們去到哪�,都是倍受注目。且論古心族僅存的十一位女性(包括烈冰女王在內),隻要一出現在布族男人的眼中,就會受到那些男人的騷擾,也就在一年前,古心族的一名女性被布族三十多個武者輪奸。事後,憤怒中的喬野殺了兩千多布族男人,接著,喬野便誓言:要把布族踩于腳下!古心族那被壓縮的自卑與悲憤又開始在海之眼膨脹……

  繼而:“烈古旗”便出現在海之眼,從而征服布族,展現了其驚世的、神秘的力量!這股勢力的真正霸主,其實就是風長明曾在吻海冰峰相遇的天使般的女孩——烈冰!風長明怎麽也想不到,如今威脅著他的敵對勢力的霸主竟然是他深埋在記憶中一個女孩,而烈冰也無法想象:“冰旗”的霸主就是風長征服布族之後,喬野的確一時無法擴張,雖然悲憤的心情,令他想殺死布族的每一個人;隻是曾經深刻的教訓,他仍然能夠記得,曾經那麽強大的古心族都被傭族率領海之眼各種族推毀,何祝于現在的他們呢?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但他的心境卻與在雪城時有了明顯的變化。

  在雪城之時,喬野隻想擁有一個平靜生活的地方,把種族的血脈傳承下去也就夠了。隻是,布族挑起了他的戰意,同時也挑起了他的野心;擁有布族,是絕對擁有爭霸海之眼的實力的。爲了古心曾經的榮譽,他期待古心族能夠再度統治海之眼,而且,深埋在他心�五百多年的仇恨,也在漸漸地燃燒……

  但這些幾乎都不是烈冰親自爲之,烈冰隻是古心族一個象征,古心族的軸心,圍著她轉的卻是古心族僅存的三十三名子民以及他們的意願。因此,在戰鬥中,烈冰幾乎不曾出現過,她一直都躲在戰爭的背後。所以作爲烈古旗霸主的她,一直都是神秘的,某些人隻知道,烈古旗的霸主名爲:烈冰女王。

  烈古旗若侵入栗族,則最終與冰旗交戰,也許,這就是天緣注定的天敵!征服了布族的喬野,一時也不想侵入其他的種族的領地,布族很多勢力並沒有完全服從烈古旗,況且,他當初的意願隻是能夠獲取能夠自由地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利,雖因古心一女性的被強爆而奪下了布族,但布族的人民仍然把烈古旗當作是布族本身的霸軍勢力,烈古與其他三個霸軍勢力的爭戰,不過是族內勢力的鬥爭,無論誰勝誰敗,甚至最後由誰來統領布族,布族的子民也是無所謂的——隻要不繼續戰爭便好。

  但是,其餘三大霸軍首領,特別是布族原族長海山,雖敗于烈古旗,心卻仍然不願意服從,率自己的勢力侵栗族,企圖征服栗族,再反攻布族,然而他又不敢全力攻取栗族,北狼和柳燕雖說歸順于烈古旗下,可喬野給他們相當的獨立性,海山也擔心他全力攻取栗族之時,北狼和柳燕會從中捅自己一刀,因此,與多能的戰鬥持續,直到風長明率軍回來,他不得不敗退,求援于烈古旗……

  也就在那時,烈冰離開了布族,獨自返回吻海冰峰,喬野本來要派人跟隨,但烈冰拒絕了;喬野清楚烈冰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並且知道烈冰想回到原來的平靜和單純�,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烈冰從來沒有忘記聳天的那個男孩!這是在離開吻海四年後,女王堅持要一人返回吻海的最終原因,而他,不打算阻止她——這個女王,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帶著聳天古族的味道的神秘男孩,是喬野所擔憂的;然而令他奇怪的是,身爲古心族女王的烈冰卻不憎恨風長明,而風長明似乎也對烈冰有著異于常人的保護欲,這顯然是幾千年來的特例,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爲何僅憑風長明一人卻潛藏著十多股聳天古族的生命氣息?!烈冰是古心族的女王,但喬野卻不清楚,風長明或許也可以稱得上聳天古族的王者之脈,源自于泸澌大帝的血統,吸納了僅存的聳天古族的男性的所有精氣而形成的怪胎……也有著喀紗女神的願咒。

  也就是說,烈冰與風長明的相遇,其實就是古心族最終的女王和聳天古族最後的血脈的相撞,這兩個天敵的種族最後的人兒碰撞在一起將會發生什麽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喬野不知道這些,風長明也不了解,隻有烈冰隱約地明白一點兒,但她忽略了。

  雪的甯靜�,是她喜歡的安靜和飄逸。她回到吻海冰峰的秘谷己經有許多天,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卻喜歡待到這�,漫無目的地在雪域�行走,仿佛在尋找,又似是等恃。不管是什麽,這雪域,是她心靈底的最純靜的故鄉!隻要回到這�,有雪、有海……還有火影伴隨她,她的時常焰舞的心,也時常得到甯谧。

  然而就是在這天,當她從熟睡中醒轉,隱約地感到一種很熟悉的氣息,那是令她感到室息而又令她懷念的無限擴張的氣息,這種壓迫和厭惡感,使她從心底寒顫,然而那一點點的深刻的熟悉,卻又令她喜歡……

  她從秘谷�出來,以閃電的速度在雪地上漂移;將近的夜,又把她的淡淡的影子拉得很長。

  “雪熊弟弟……”她心�念叨,漂忽如風的影,鋪拉過無限潔白的雪地,帶起漂渺的輕煙,這抹雪煙,猶如懸挂在她心�的思念,淡而真實。

  “啊——”

  風長明忽感一種如針刺入他的心髒的反抗,他轉首朝左側看去,與此同時,三女也轉首驚望;入晚的風,吹起的雪沫,造就一種朦胧,而在這朦胧中,一位似乎是十一二歲的女孩凝視著風長明。

  他們與她的距離隻是百來米,她的身高很矮,估計隻有一百四十公分,然而其身段的均勻程度幾近完美,給人造成的視覺效呆恰到好處,奇異地令人不覺得她的矮,而她的臉卻體現了驚人的美,如同天使般的臉蛋,仿若純真幼女,雙眼之中的純情卻又現絲絲成熟的韻味,若非眼神�的純真帶著成熟少女特有的撩人風韻,別人很容易把她當成小女孩。

  可是,那隆起得豔美的有著爆發擴張性的胸脯,卻又非一般小女孩所能擁有的;這若少女又仿似小女孩的人兒,在驚呼一聲之後,就把雙眼定格在風長明的向身上,那雙黑中帶棕褐的似是會變色的小桃葉似的美眸,泛著雪的迷茫……

  直而細緻的玉鼻之下,那張極細小的淡紅嘴兒自然地微微嘟撅,略長的黃白的發映出了雪的明潔和潤澤,兩側的柔發滑經她的肩前,落貼在她的胸脯,像是柔雪組成的筆朵,畫于她的身體之上,黑色的絨衣披挂在她的身體並不顯得臃腫,絨衣的領是開闊的,從頸部向兩旁彎向外,接著又自然地彎回來,相交于她的胸溝之上,無法看見她的乳及她的乳溝,但卻令人産生無數的瑕想。

  腰部被一種猶如獸類的黑棕尾絨緊繃,把絨衣勒貼她的小蠻腰,突出了她上胸的形狀,而顯得無比細小的腰兒可以一手握過,從勒腰往下,黑絨衣邊底沿著她的美臀部分向周圍散開,至她的腿根處忽然而斷,連接的仍然是黑色的絨毛長褲。這種半野獸的衣飾,配上她本身外形的天使般的雪潔,似乎暗示了她的矛盾的個性:若野若純、狂熱而冷靜。

  是爲冰似的幻夢的天使,亦是烈情的迷幻的魔性之女……

  即使是風長明身旁的三女,單論純美的程度,她們也不及面前這小女孩——到底應該稱她爲小女孩還是稱她爲少女呢?但她們,也有著這突然而來的女孩所沒有的美,這是她們心底首先肯定的。

  風長明己經不認得她了,而她也不認得此刻的風長明。此時,她言語了,像雪一般柔的聲音傳入衆人的朵�:“我叫烈冰,你們是誰?”

  像當初她遇到風長明一樣,她最先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然後就很幹脆地問對方的姓名;她這一點自然而直接的性格,似乎沒變多少!或許吧……她說話的時候,也是隻對著風長明說的,也許就爲了找尋當初的印記!風長明自然不能把他的本名說出來,他道:“我叫白明,你從哪�來?”他在初時感到一種不耐煩和厭惡,這些感覺令他的聳天的狂性極欲在刹那間爆發,而就在他轉首看到烈冰之時,那狂暴的感情瞬間收斂……

  這和他最初與她相遇之時,有著極相像的地方,隻是他己經不記得他與烈冰最初的相遇了。

  烈冰聽了風長明報名,接著三女也說了各自的名字,但烈冰仿佛沒聽到她們在說什麽,她的腦子一下子停止了運轉,對于眼前這個無比高大的粗犷男人,誠然是與她印象中的風長明是沒有多少相像的地方的,可是她爲何就覺得他如此熟悉?而爲何他也有著十多股聳天古族的生命氣息呢?

  難道這世間,除了雪熊弟弟,還有另外的聳天古族?

  烈冰想,也許有的,因爲古心族也並非隻有她自己!她感到心頭襲來深重的失落,在這種失落的情緒中,記憶的碎片沈埋,潛在的本能陡然升起、增強,源自與聳天對立的久遠的不可消除的自卑和反抗,令她在心�急速地醞釀起對風長明的憎恨——這種憎恨,就像她初遇風長明時所說的“有種要毀滅”的沖動,當初因對風長明有著莫名的好感而離奇地把這種天生的感情因素控制了下來,但她把所有的壓抑都留給了風長明,此時得知面前的男人並非她所找尋的“雪熊弟弟”之時,對聳天的極度反抗本體意識迅速地占據了她的心。

  與此同時,風長明也感到來自烈冰心底的憎恨和反抗,他本體�的聳天的狂傲也受到了此天敵的挑撥,兩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異常,風長明的雄軀猛然一挺,左腳踏轉,右腳跟進,直面烈冰,雙眼冷芒狂射,怒喝道:“小女孩,你很惹人討厭!”

  漠伽、風筝、參潛兒三女怎麽也料不到會從風長明的口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因爲在她們面前的人兒不但美驚海天,且還是一個看去似幼女的女孩,而風長明竟然對著這樣一個天使般的女孩喝叱?這與平時的風長明是不同的,參潛兒也首次見到了狂怒中的風長明,她的小心靈也跟著顫抖!在漠伽和風筝記憶中的風長明也不是這樣的,哪怕是風長明曾經爲了巴洛渺而怒轟隆基之時,在漠伽的記憶中,風長明仍然不是現在這樣……

  烈冰的心也是顫抖的,卻不是表面的那種驚顫,而是來自她心靈深處的顫栗!但這種畏縮�卻混夾著對聳天的恨、以及承受力,當風長明狂怒,擴張的驕傲侵入她的心靈、把她的心擠壓之時,她的心也同時濃縮成強大的鬥氣,這種反抗的鬥氣第一時間被風長明捕捉到,反過來地,又刺激著他聳天的狂傲,兩種相反的潛在氣息,以迅猛的速度增強,風長明莫名其妙地生出要把烈冰踩地下讓她臣服于他的心態,烈冰也相對地有種“要毀滅他”的莫名沖動——她知道,這就是喬野長老所說的;聳天與古心兩族永久傳承的天敵感應!

  “不要叫我小女孩!”一陣帶雪的寒風掠過,鋪灑于烈冰黑色隆胸的亮白的金發激飄而起,那雙原是甯靜�事帶著活潑的眼眸,仿佛是被雪寒瞬間感染了,在刹那間射出雪意的冷芒,頭飾中央的烈字閃爍黑鑽的光彩,緊緊抿著的雙唇、嘴角抽拉出絲絲顫動,因恐懼的本能使她在外態上表露出來,而恐懼促使她心靈更大的反抗和戰意,顫抖的嬌小的身軀漸漸地瀕臨崩潰,心底的濃縮的恨即將爆發……

  她也清楚自己的反應很異常,可她就是無法控制;風長明又忽然狂笑起來,這種笑,帶著深藏的蔑視,他道:“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要麽就是侏儒,你選擇哪一項?哈哈……”

  “我要殺了你!”烈冰喝叱。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二章 傳承�的敗北

  “她們怎麽還沒跟來?”

  蒂檬、風姬雅、風緻在雪原上等待了許久,未見到參潛兒和漠伽跟來,風姬雅有些不耐煩了。當時她們也知道兩女沒有跟在後面,隻是以爲兩女想躲開她們說些悄悄話,一會兒就會跟上來的,誰知她們走了許久,還是沒見到兩女,隻得停下來等兩女,而最終沒見她們的影子。

  蒂檬:“也許發生了什麽事!”

  “能發生什麽事?這雪原之上,鬼影不多幾個,而且她們也不是小孩子,我看她們是故意躲開我們去找白明那家夥的,參潛兒老是喜歡纏著他,說什麽喜歡營格米,偏偏要纏著他……還有漠伽,自從在大賽�被他救了之後,就對他完全改觀,在我弟沒回來之前,估計他也會被白明騙了心去!哼,不管她們了,我們自己回去。”風姬雅火爆地道,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參潛兒見到風長明就粘上去的那股勁兒,她參潛兒憑什麽啊?

  就是,憑什麽……

  蒂檬當然清楚她的感受,雖然她嘴�說恨風長明,但畢竟與風長明有過不同尋常的關系,且風長明作爲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不可能對風長明沒有感情,然而她的自尊又放不下,時刻與風長明對立似的,卻見參潛兒和風長明的糾纏,她當然是醋勁暗發,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單論參潛兒和風長明的關系,絕對不見得比她風姬雅和風長明的關系深遠,可是她的性格,又絕不會輕易向風長明屈服,更不會向風長明說出她心�的愛了。

  其實要說愛,也很難;蒂檬知道,風姬雅和風長明乃親姐弟,此無疑是亂倫。

  蒂檬隻有在心�歎息!

  “你真的要先回去?”蒂檬問道。

  風姬雅很幹脆地道:“當然,難道還要我繼續等她們不成?風緻我們走!”

  蒂檬有些惋惜,道:“你真的不去找白明了?”

  “我爲何要去找他?他是我什麽人?”

  “那隻有你才知道——”蒂檬氣道。

  風姬雅撇撇嘴,有點生氣地道:“要你管!我就是什麽也不知道,別以爲你是我老師就可以管我,某些事上,我是和你平等的,不想跟你爭罷了。哼,死白明,早知道不給你……”她的臉有些紅了,似乎是爲了不讓蒂檬發覺,立即轉身前走,風緻跟隨她,蒂檬也不阻攔,風姬雅剛才的話令大家都有些難堪。

  蒂檬看著她倆遠去,想到風長明和風爭也許會到冰海的邊緣,而他們所去的方向,她多少能夠預估得到,于是朝著風長明的方向追去……

  ……

  雪原的風,吹得緊!

  漠伽的身體泛起了淡綠,參潛兒也抽出了卷腰軟劍,風爭卻東張西望,嘴�嘀咕道:“啊,我的槍沒有拿來……妹她爲何還沒來啊?沒有槍,我打不了的…”她把她的槍留在了駐營的帳篷�了,她最終盯上了參潛兒,又道:“潛兒,借你的劍一用,雖然用劍不是我的專長,可總比沒武器好!”

  參潛兒竟然道:“風筝,你不夠我打,給你也是白費!”

  風筝氣得走了過去,喝道:“你說什麽?我打不過你?”

  “就是打不過潛兒,嘻嘻……”

  緊張的氣氛被她們兩個在瞬間消解,在他們與烈冰之間飛舞的雪花也隨之淡了許多——被鬥氣激起的雪花落在了地上,風長明和烈冰仍在對峙,兩人的眼睛都不曾離開過對方,而也就在此時,烈冰發覺風長明的眼睛好熟悉,像極了她的“雪熊弟弟”的那些眼,她緊繃的心神一松,凝結的鬥氣悄悄的散失,風長明同時也感覺到了,他道:“小女孩,你怕了嗎?”

  烈冰冷言道:“如果你不想死,別逼我!”

  風長明狂笑道:“就憑你?別開玩笑了,小女孩!你還是離我遠遠的,因爲你讓我感到很厭煩。”語隨心出,他心�的蔑視更濃,烈冰當然能夠感受,本來舒緩了的情勢,又開始緊張起來,兩人的鬥氣再次揮射、激起兩人之間的雪花的飛揚,激起的雪花迅速在兩人之間形成雪的屏障,烈冰卻能清晰的感應風長明心靈的藐視,她再也無法控制心�強激的壓縮鬥氣,喝叱道:“白明,我要毀了你!”

  “心發幻象。雪刀斬!”古心族的人,不善于體戰,卻是用心來操控一切的!因爲他們的體形,注定他們弱者,但是他們卻有無比強大的心靈力量。就像風長明當初遇到喬野之時,喬野所施展的心靈魔武,是需要很大的心靈力量推動的,或者需要集體的力�推動——古心族的人,心靈之間總有著某種感應和聯接。

  烈冰的心靈力量或許還比較弱,因此沒有一開始就使用“心術”的強招,隻是借助外界的事物,用心靈之力創造出武器而進行攻擊,這種能力隻有古心族具備,漠伽和參潛兒並不曾見過此種奇異的武學,參潛兒執劍就閃到風長明的前面,嬌叱道:“不準傷害潛兒的大笨象!”然而就在烈說要毀滅風長明之時,電光火石之間,在她面前已經出現三把巨大的雪刀,同時飛砍風長明,仿佛可以穿透任何物體的寒氣逼迫過來,風長明一手摟住參潛兒,把她帶到身後,喝道:“你乖乖在一邊站著,我還沒輪到你來保護!”狂怒中的他,說話也變得粗暴。

  參潛兒一愣,站在風長明的背後盯著他,隻見他已經屈蹲下來,雙掌外翻,此招正是他的“冰之終極。雪牆”的正開架式,不需要任何冰雪,他體內的寒冰之氣在瞬間把他面前的空氣凝結成堅厚的冰雪,如一扇牆豎立在他的面前,擋住了烈冰以心揮動的三把雪刀。

  “蓬“相撞的瞬間,冰雪轟碎,風長明不自學的倒退兩步,烈冰卻意外的”噫“了一聲,似乎驚訝于風長明的力量之大!

  經過六十個處女,以“性愛敵對領域”爲前提,風長明的潛能有了很大的提升,若非有著六十個處女的鮮血的培養,此刻他根本無法擋住烈的雪刀之後仍然安然。因古心族的武學是針對聳天古族而創造出來的,是聳天的克星,此種心靈武學對上聳天古族的人時,會獲得倍增的力量,但對于聳天古族之外的人,其力量卻大鹹……

  在風長明四人當中,以風長明的力量最強,而如今風長明在一招之內竟然敗退,三女開始有些驚慌,參潛兒道:“大笨象都保護潛兒,爲何不準潛兒保護大笨象?”

  “你沒那個能力,小呆瓜,別在說話!”風長明顧不得與參潛兒解釋,在擋下烈冰的雪刀後,緊跟著一把巨型的雪槍朝他刺過來,他能夠感受到雪槍的力量比剛才的雪刀更強,此種以心靈的力量借助冰雪造成的器械,蘊含著施功者本身的力量,而他隱隱覺得烈冰的力量在他之上,因此以“雪牆”是擋不住雪槍的“點”的刺擊的,而參潛兒卻在他的背後,就像不能躲開夭天姬的“紫色力量”攻擊一樣,這次他也是被迫硬擋的。

  烈冰施功似乎不需要任何動作,卻能夠在瞬間展開對敵攻勢,這是她最可怕之處!

  風長明等人也發覺了此點,因爲在烈冰攻擊他之時,烈冰的身體沒有絲毫動作,卻能夠把力量傳遞到冰雪�,以冰雪制造出各種武器,如果是正面攻擊,還能夠抵擋,但若是從其它方向攻襲,就很難預料了。就在風長明以“冰球”迎上烈冰的雪槍之時,在他們周圍的雪突然漂蕩起來,揚起的雪團�忽然射出十枚雪箭,朝著風長明身體激射而至,三女驚呼,參潛兒急忙揮出她的“真靈劍。無心錯”在她的身體外形成一圈劍牆,而漠伽也推出她的綠色守護罩——生命之盾,其實漠伽善于躲避攻擊,隻是她不清楚沒有槍在身的風筝是否能夠躲得過雪箭,她必須保護風筝……因爲她知道風家是以“槍”著稱的。

  風長明受到雪箭的攻襲,立即把百分之七十的力量釋放出來,在四人之間形成龐大的冰雪之圓,罩住三女。他不清楚三女是否能夠抵擋雪箭的攻襲,因爲他感到雪箭的力量無比強大,幾乎給他心靈造成一種刺痛,就給了他這樣一種錯覺:三女無法抵擋住雪箭。

  他必須保護她們,他並不知道,烈冰的攻擊,對上聳天之外的人,其力量會減弱許多,三女可以輕易的應付這種攻擊,真正危險的還是他自己。如果烈冰的力量足以隨便推動“心靈幻象”的極端術法,他早已經死亡了!

  風長明的力量外洩,守護自己本身的力量迅速減弱,烈冰同時也感覺得到,她喝叱道:“你先保護自己吧,大笨蛋,死到臨頭,還想保護女人?”她的雙眼急閃,左掌高舉額前,掌心向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如劍刺頂在她的左掌心,她的眉心就此出現一團急速旋的白光,與此同時,她猛然睜開雙眼、罩定風長明,嘴�喝念道:“以心的角度,�動無界之線!心靈幻象。凝結……”

  在極力擋下烈冰的雪箭之後,一直處于守勢的風長明本想立即展開攻勢,然而他發放的力量還未來得及收回,便受到烈冰心靈術的入侵……

  烈原也不敢使用“心靈幻象。凝結”因爲此乃古心族的禁招之一,若使用者的心靈力量不足,或是敵人的力量比使用者的力量強上許多的話,使用者就會受到反噬,最終自己也會受到傷害。

  然而,在剛才風長明以大範圍的雪團保護三女之時,烈冰感到他體內的力量大幅度下降,無瑕顧及他自己,而且從另一方面講,她也必須速戰速決,拖太久對她沒有好處,她的心靈術耗費的力量比一般的武技要多幾十倍,若不能在短時間內控制對方,她就處于絕對的不利之勢,且還有三個非聳天的女子,因此,她必須趕快結束這場打鬥。

  打鬥本不是她的原意,隻是遇上聳天古族的人,就來得沒有多少理由,而要毀掉風長明是她此刻唯一的念頭,也因此,她不顧一切後果,推動“心靈幻象。凝結”,在刹那間控制風長明的意念,從而控制他的動作,令風長明無法動彈。

  短時間之內,三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爲風長明無法動彈這個事實,她們一下子還有察覺,而風長明陡然回歸體內的力量突然反抗烈冰的心力,烈冰被他的力量沖擊得倒退了四五步,額間的光圈散射。

  她知道她的心靈力量有急速耗,無法再支撐多久,心下一狠,分開心神�動她的“心之幻術。雪劍刺”,隻見冰雪翻騰在她的胸前,一把明亮的雪劍雙她的雙肘之間飛射而出,三女還未知發生了什麽事情,救無所救,風長明隻能睜睜地看著那把劍刺向自己——他要根本無法動彈,身體已經不聽從他的使喚了。

  百米的距離,三女終于看清此刻的狀況,知道風長明的異常,卻已經無法施救,在三女驚叫聲中,傳來蒂檬的嬌叱——“烈焰鞭。翻江倒海”!

  仿佛是眨眼之間,蒂檬的火龍鞭卷伸而至,在風長明面前五米之處掀帶起一扇烈火之牆,卷燃烈冰的雪劍,強大的力量反震至烈冰的身心,她慘呼一聲,嬌小的身體如煙抛飛,倒落在雪原之上,風長明卻仍然呆立著,蒂檬到達他的身旁,喝叱道:“風明,你怎麽了?站著任由那小女孩攻擊?你不想活了嗎?”

  說罷,她就憤怒朝倒地不起的烈冰走去,走了十步左右,回首一看,隻見風長明仍然呆立,心下一慌,又飄了過來,輕推了風長明一下,他應手而倒,參潛兒驚叫起來,蒂檬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不知道……”參潛兒說。

  三女圍了過來,仔細一看,風長明並沒受傷,但他的身體似乎是不能動了,眼睛卻瞪出了火,估計他心�憤怒之極,四女才知道他性命無憂,心�都松了口氣,漠伽道:“他……似乎不能動了?”

  風筝道:“一定是那小女人搞得鬼!”

  蒂檬轉身,繼續朝烈冰走去,她知道問題出在烈冰身上,而烈冰此時也搖晃著身體站立起來,嘴角和胸前都沾了血迹,她怒盯著蒂檬,卻已無能爲力,剛才耗費了她太多的心靈力量,且蒂檬那比風長明更強大的力量反擊,使得她身心受傷,心靈之力無法提升,一旦失去心靈之力,她比一般的女孩還要柔弱……

  在蒂檬的背後,仍然有著力量不弱的女孩;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要從這雪原上消失了。她生于雪原,卻不料也死于雪原——也許這是她最好的歸宿,她並不喜歡外面的世界。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看似那麽的平靜,她的嘴角卻帶著血;雙唇輕輕一抿,兩邊嘴角自然拉出一絲血的微笑。

  “喬長老,冰兒要找媽媽去了……”她在心�愧疚地呢喃,隨著她雙眼的完全閉上,一聲悲鳴自天上傳來,四女仰首看時,一隻奇異的巨鳥俯沖而下,鳥頭至頸部是一種火的顔色,其餘部分都是雪白的。

  因爲它的速度極快,就如同火團從天而降一樣,朝著蒂檬襲擊下來,蒂檬驚而揮鞭,不料,巨鳥在半空之中噴出熾熱的火焰,她隻得飛退回去,其餘三女也跟著退回,巨鳥沖至烈冰身旁,鳴叫幾聲,伏于雪地之上,烈冰倒趴在它的寬闊的羽背上,巨鳥展翅而起,蒂檬喝道:“你究竟在他身上作了什麽手腳?”

  遠遠地聽到烈冰低弱的聲音:“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好的……對不起,我見到他就無法控制,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巨鳥飛遠,她的聲音也跟著遠去。

  漠伽道:“她應該不會說慌……”

  參潛兒單純的相信了烈冰的話,癡癡地道:“那鳥兒真大,不知是什麽鳥兒?潛兒都沒有見過哩,潛兒也好想要一隻……”

  蒂檬等女也是不知道的。此種鳥名爲雪鷹,隻在吻海冰峰存在,而且爲數極少,長得像剛才那知雪鷹如此巨大的更是少之又少,或許這世上隻有剛才那一隻了。這種體形比四五隻大象還要大的巨鷹,是她們頭一次看到的。

  驚歎之餘,四女也隻好選擇相信烈冰的話,在雪原�守著風長明……

  ……

  雪原上空星依舊稀淡。風長明和四女沿往回的路走,這一路上他的氣仍然未消。蒂檬等女也覺得很是奇怪,爲此一直問他爲什麽,他氣得什麽話也不說,直到蒂檬問了幾十次之後,他實在不耐煩了,才道:“我怎麽知道爲什麽?我心情本來好好的,可是見到那小女孩,就莫名其妙的想揍人!”

  參潛兒笑道:“可是你打不過她耶!”

  風長明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人耳光,他扭臉一瞪,雖在暗淡的雪光,可是,隻能依稀辨認得路,卻不能看清人的臉龐的,因此,參潛兒自然也無法看清他那兇惡之極的白眼了,自然也沒有被他嚇著。

  “我打不過她,你更加沒能力打得過她,別忘了你還靠我救你!”

  “可我沒要你救我啊?是你自己要救的……”參潛兒很老實地說道,她覺得說真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至少要比說謊話好上一百倍。

  “你……活活被你氣死,小呆瓜,下次老子就不救你了!”風長明氣憤地道。

  參潛兒歡喜地道:“那就由我救大笨象吧,我一定會打敗那個漂亮的小女孩的。”

  蒂檬不想聽他們糾纏下去,問道:“我接了那女孩子的雪劍,發覺她的力量並非很強,可你爲何敵不住她?反而被她弄得動彈不得?”

  風長明歎道:“我也不知道,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似乎很怕我,又很恨我,而且她一出現,我的氣息便自然地向她襲去,而她的氣息竟然在不斷的掙紮、凝結,欲圖反擊我,我被她弄得心煩意亂的,心�惱怒……這真是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和她以前有什麽仇似的,可我確定我以前從沒遇見過她。”

  “也許是吧。”蒂檬了解風長明的記憶是片段的,因此不敢肯定風長明曾經是否與那女孩有過節,她隻是不明白風長明爲何敵不過一個小女孩?

  “你是怎麽被她定住身體的?”蒂檬又道。

  風長明聽了這問題,心�的火又上來了,提高聲量道:“我就爲我個火大,莫名其妙的就動不了,身體根本不受我的控制,總覺得我的意識被她操控了,身心被某種力量定格,怎麽反抗也沒用,我的力量被她的力量緊緊地包裹著……哼哼!”他猛地噴鼻子,好像他的鼻孔�被兩粒鼻屎塞住了,非要把鼻屎噴射出來不可!

  “她叫什麽名字?”蒂檬首次記起要問女孩的姓名。

  參潛兒回答道:“她說她叫烈冰,我看見她頭上戴著的漂亮頭飾上也有一個’烈’字的。”

  “烈冰?好像沒聽說過……等等,烈冰?”蒂檬停住腳步,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驚叫道:“我記救起來了,多能不是說烈古旗的霸主就叫’烈冰女王’嗎?難道她就是烈古旗的霸主?”

  風長明也恍然,驚道:“我他媽把這件事給忘了,多能那胖子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可她爲何出現在吻海冰峰?”蒂檬又迷糊了,其他的人也跟著她迷糊,堂堂烈古旗的霸主爲何單獨出現在吻海冰峰呢?

  “難道她有情人在這�?”參潛兒天真的道,風長明猛然轉身,五指輕敲她的頭殼,失笑道:“誰會爲一個情人從西大陸跑到這冰天雪地的鳥地方?”

  “我就會!”參潛兒堅定地道:“我從南大陸跑到西大陸,又從西大陸追到北大陸,就是爲一個男人!”

  衆人也知道她所說的,風長明卻故意逗她道:“那你追的男人是誰?”

  這句話把參潛兒問倒了,她剛才說得很幹脆,可此時卻無法回答,吱唔道:“嗯唉是……不告訴你,你自己不會猜嗎?”

  “那我就猜猜看了,應該是營格大帥哥吧!”風長明忘記了被烈冰打敗的丟臉事,此刻隻記著逗參潛兒,而參潛兒聽了她的話,立即抗議道:“不是,不是追營格米哥哥的。你很笨耶,營格米哥哥還在西大陸哩!都說不是了……”

  借著星光,風長明伸手摟過身旁的她,側俯下去,輕吻了她嫩滑的臉蛋,悄聲問道:“那你悄悄告訴我,你追的男人是誰?”

  “是你。”參潛兒以最低的聲音在風長明的耳邊誓言似的呢喃,雪夜的寒氣掠過兩人的臉所形成的空隙,把兩人的言語吹入前面三女的耳邊,三女不約而同的回首,風筝道:“參潛兒,你還真笨,他就是要你親口說出來的,你的事,天下人都知道!”

  參潛兒覺得丟臉之極,可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笨,于是隨口反駁道:“我就是喜歡親口說出來,就是喜歡,誰笨了?我才不笨哩,大笨象也是喜歡潛兒自己說出來是吧?”

  風長明呵呵樂笑,摟得她更緊,道:“嗯,我是挺喜歡的,但不要再對別的男人說,那樣我就不喜歡了。”

  蒂檬道:“明天我們�程回西陸吧,你不能總是玩和睡……嗯,也是應該回去了。雖然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你參與任何戰爭,畢竟那是以生命爲代價的。”

  “潛兒也不喜歡大笨象殺人哩,爲什麽要戰爭呢?”

  “那就回去吧,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實行,如果那小丫頭真是烈火旗的霸主,我想,我會期待和他們的戰爭,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少不得也讓她在我面前動不了!風筝,你說是不?”他朝風筝發問,風筝自然想起那次被他冷凍之後的羞事,一時不知回答,風長明又接著對參潛兒說:“小呆瓜,你不喜歡看到我殺人,我在你面前就少殺人吧!我以前承諾的話,我還記得……要我抱嗎?”

  “要。”風長明不經任何思考就接受了風長明的邀請,氣得風筝想罵人,而蒂檬也無何奈何,在黑暗中,她們當然不會知道,漠伽的臉色也是複雜之極的。

  “你可以在我懷抱�睡覺,但別流口水。”風長明把她橫抱起來,參潛兒嗔道:“才不會,潛兒從來不流口水的。”

  風長明又是一陣失笑,笑聲淹沒了其餘三女的悄然幽歎……

  空曠的雪夜在粗犷的笑聲�,滲飄出絲絲異樣的溫馨。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三章 吻海歸來

  夏熱幹燥的風,吹過西大陸遼闊的土地,不像南大陸的濕熱,也不似東大陸的熱帶雨林氣候,更不會是北大陸北端的終年冰雪。

  從吻海冰峰返回西大陸的布族,對于烈冰來說,不過是一趟空中旅行;因爲她有一隻飛幹�的雪鷹一火影。火影是她在吻海冰峰獲得的。當年,風長明把她的雪熊夥伴的生命燃燒了,和風長明離別後,她意外地遇見了這隻雪鷹。

  如傳說�的一樣,特異的動物總是難以馴服,雪鷹是一種離群動物,且有著強悍的攻擊能力,即使是強者,也無法與之力敵,然而烈冰卻有著一項特殊的本領,她從小就能夠與動物進行交流,她邀請了這隻年輕的母雪鷹做她的朋友。

  雪鷹之所以被人們如此命名,不但是因爲它們生長在雪原,更因爲它們全身的羽毛像雪一樣白,而烈冰遇到的這隻雪鷹卻與一般的雪鷹不同,它的體形大于一般的雪鷹七八倍,且不像一般的雪鷹那樣全身雪白,它的頸部以上的羽毛是一種猶如火焰的鮮豔顔色。後來烈冰還清楚它能夠噴出強烈的火焰;一般的雪鷹是沒有這種能力的。它在空中飛翔之時,因速度超快,所過之處帶出一道如同長長的火的軌迹,由此,烈冰給它起了個很形象的名字火影。

  巴洛十九年,七月中旬,烈冰回到布族中部的主城一布達耶。這城原是布族族長海山的領地,自海山被烈古旗擊敗,其族長地位也消失,被烈古服之後,城歸烈古,海山成爲烈古旗下的降將,他又不甘于被烈古所驅,于是離開布達耶,轉戰栗族,再敗回……

  烈冰回到布達耶之時,所受的傷沒有完全康複;善長心靈術的人,如果在施展心靈術之時,被對方反擊而受傷,不是一時能夠痊愈的,必須經過一段時闾的調荞、修心,才能夠把傷勢治療。

  喬野見到烈冰的時候,就知道烈冰受過很重的傷,且至今還未好,他二話不說,就渡以自己的力量幫助烈冰療傷,經兩個小時的治療,才把烈冰的傷勢治好。

  “冰兒,現在可以把事清說說了。”

  替烈冰療傷後,喬野舒了一口氣,然後問道;烈冰雖身爲女王,可她是喬野看著長大的,喬野一直以來都喚她爲“冰兒”,而烈冰也喜歡喬野這樣的叫喚。

  烈冰道:“我遇到了聳天古族的人。”

  “聳天古族?”喬野諒喝出來。

  “嗯,可他不是我的對手,就在我要殺他之時,突然出來一個使鞭的女人。

  我所愛的傷,就是那個女人所賜。喬長老,爲何我們遇見聳天的人都很難控制自己?其實我是不想和他們交手的,隻是我無法控制啊!”烈冰無奈地道,眼睛直視喬野,熱切地等待喬野的回答。

  喬野歎道:“這是幹百年來的傳承,是不能解釋的,也許……冰兒,你還記得幾年前那小夥子嗎?他應該也是聳天的血脈,隻是你當時爲何能夠與他相處的很好?”

  烈冰想起風長明,幽歎道:“我不知道,也許,因爲我靠過他的心……他的心,很溫柔的。”她的臉上現出一片迷茫的回憶之色,喬野看了,也隻是在心中暗歎,他問道:“那聳天古族的人叫什麽?”

  烈冰道:“白明。”

  “白明?”喬野又是一聲諒叫,烈冰感到奇怪,于是問道:“喬長老,有什麽問題嗎?”

  喬野激動的神色平靜了一些,解釋道:“就在你離開布達耶不久,傳言‘冰旗’霸主白明離開了眠栗,當時我不相信,如今你在吻海遇到的白明,應該就是‘冰旗’霸主白明了。你很少理會戰爭,也不了解海之眼,因此才不知道白明。他是鉑琊之子,統帥三族大軍,現雖隻是敗軍之師,卻也不容小觑。本來我打算隻要占領布族,然後以布族作爲我們的棲身之地,所以即使海山求我發兵進攻栗族,我也拒絕了。但是,現今看來,可能真的要發兵了,因爲如果白明真的是聳天古族的後代,有可能奪得海之眼帝王之位,而我們,絕不能讓聳天古族重新統治海之眼。”學習園地小說烈冰諒道:“喬長老,你是說還要戰爭嗎?”

  喬野道:“我們可以忍受海之眼的其他種族,卻絕不能容忍聳天古族再度出現在海之眼。”

  烈冰無言,她知道無法咀止喬野,她沒有理由。

  “冰兒,你還要繼續想著聳天那男孩?”喬野突然問道。

  烈冰誠實地道:“是的,我無法忘記。”

  喬野歎道:“冰兒,把他忘了吧!你和了不適合的,爲了烈王朝的傳承,你還是在我族的男性中選一優秀的男兒成婚,然後讓你們的孩子繼承烈王朝,畢竟你是個女孩……”

  “不!”烈冰道。

  “你總要結婚的!且你的使命,是讓古心的烈王朝的血脈傳承下去,這就是你無法逃避的使命,冰兒!”

  烈冰掙紮道:“爲何要這樣?難道女孩就不能傳承嗎?如果你覺得我做得還不夠,那麽,我可以的,我可以像男孩一樣征戰!學習園地小說我就是不要結婚,不要爲了傳承血脈而替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生男孩,我不!既然如此,明天就發動戰爭吧,我就按傳承�的意志,把聳天滅掉,讓海之眼重新落入古心的統治,這才是我的使命!”

  喬野無奈地道:“冰兒,你不再考慮了嗎?我們年輕一代中,都是優秀的男兒,而且他們都非常地愛慕你,你就不能從中擇一而嫁?”

  烈冰再度陷入沈默。喬野知道很難與她談這方面的問題,因爲她沈默之時,習慣性地拒絕一切言談。

  他歎道:“,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們暫時不談這些了。或者你把聳天那男孩忘掉之時,你會喜歡我族的男性!畢竟他們都無比的優秀……冰兒,我暫時不強迫你成婚,但你也必須履行你的義務。”

  “不就是發動戰爭,滅掉聳天嗎?我會的,我說過這是我的使命。”烈冰冷冷地道。

  “唉,也許待在吻海冰峰�是比較好的。”喬野感歎:“冰兒,你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到眠栗去確認“冰旗”旗主白明是否聳天的人。一旦確認,就請你不要再逃避了。有聳天的曆史,就有我們古心的恥辱,請記住你的血脈源自古心最偉大的帝王一烈蚶蜞!”

  眠栗城,原良士俯一今名爲依絲墓,因朵依絲的緣敵而改名,正門朝西,占地十五畝。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

  風長明和六女回歸,他直接跑回自己的寢室,倒頭就睡。這回來的路上,因風姬雅等女跟隨,他睡得極不安穩,本來就他而言,他喜歡一睡不醒,起碼也要睡個四五天才算正常,可是,爲了掩飾身份,他必須每按時起床一自然是蒂檬或是參潛兒踢醒他的;爲此,他很氣偾,在途中就發誓回來之後什麽事也不管,隻管睡個天昏地暗!

  他的姐姐風姬雅也很氣偾,看見他夜夜與蒂檬同眠,她想到自己的景況,越想心�越不是滋味;再加上風筝總是趁她不注意之時,偷跑去和風長明幽會(這幽會什麽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白�,參潛兒又死粘著風長明,好像風長明是她的保姆,沒個理由也要風長明抱抱她而她竟然糊�糊塗地睡著了,風姬雅就想:難道她晚上就不睡嗎?

  風姬雅這種猜測是完全正確的,參潛兒到了晚上的確是睡不著,一者因白明睡得差不多了,二者因爲她一躺到床上就甜滋滋地想著她的大笨象,哪有可能不失眠昵?

  漠伽的表現也變得與以往不同了,風姬雅雖是粗枝大葉的性格,卻也多多少少察覺,她注意到漠伽時常偷偷地凝視風長明,似乎對風長明很感興趣,從漠伽時而迷茫的眼神,風姬雅敏感地猜測漠伽也許是喜歡上”白明”了。

  這不但令風姬雅諒訝,且更令她打從心�偾慨。要知道,漠伽從小就喜歡她的弟弟,即使弟失蹤了許多年,而在此斯闾,巴洛聳、秦阍、田藍曾努力追求,漠伽也不爲所動,隻是一心地恩念長明,如今卻突然對“白明”有了異樣的感情?把她的弟弟抛到了腦後,她心�哪能舒暢?

  風姬雅不清楚,漠伽隻是希望從現在的”白明”身上找尋她曾經的“愛睡叔叔”的影子……

  途中,漠伽無數次地想向風長明挑明,可她都忍住了,雖然她已經確定‘‘白明”就是她的愛睡叔叔,但她也知道他已經不記得她了,或許他也知道她和他的不同尋常的過往,然而,他所知道的一切,應該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在他真切的記憶�,有她漠伽嗎?沒有的。

  她不能這樣與他相認;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從小就顯示了她的獨立的恩維方式,她有她的斯盼!她願,風長明能夠記憶起他的曾經,記憶起她曾和他的每一段曆史,當他的記憶失而複得之時,她斯待,他第一時闾想起他的”小魔女伽伽”,隻有在那個時候,她才能與他相認!他才是她的真正的“愛睡叔叔”,因爲,她不但要他話著她的記憶�,且還要自己也是話著他的記憶�的一由始至終的、完整的記憶!

  此時,她隻能等待那一天的快占‘來臨……

  風姬雅不了解的這些,參潛兒也不會了解。參潛兒隻是奇怪,伽伽明知大笨象就是長明哥哥,爲何伽伽卻仍然裝作不認識長明哥哥?還要她幫忙說謊騙瞞大家?她是不善于說謊,因此,她隻得選擇把這件事沈埋心底,強迫自己不去想,這樣,她的心�多少覺得平靜些。

  而漠伽,變得比以前更加沈默;不是冷色的一她的默然,帶著一種暗素的憂愁,這種愁恩閃過她那雙天生蘊含著調皮之意的圓眸珠,産生一種似怨似猶嗔的特質,使得風長明在感受到她的眼神之時,也怦然心動,不經意之時就開始挑逗她,可她每次都躲避他,卻又不說他半句什麽。其實,若非漠伽心�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他如此挑逗漠伽,早就被她踢到十萬八幹�了。

  風長明每次挑逗漠伽之時,風姬雅自然”爲弟挺身而出”,風長明一遇到風姬雅就沒折一這個姐姐,幹嘛老是妨礙弟弟的好事昵?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隗疚!

  這一路走回,他也就更累,既然累了,自然就得睡個好覺的,什麽回來之後要找烈冰報仇、決戰布族之類的事統統被他抛于腦後了,他事先向蒂檬交代:“準若來找我,無論什麽事,都給我轟他們出去,別讓他們妨礙我睡覺。”

  蒂檬覺得不妥,當時問道:“你如此睡,姬雅她們不會懷疑嗎?”

  “那好辦,你讓營格米找十多個女兵進來,你陪她們在屋�吵鬧,鬧翻天最好,也不吵我睡覺的。”風長明當時如此交代,蒂檬明白他的意恩,在他睡了之後,果然叫了十=個女兵進屋�。

  于是,誰過來找風長明,她都以“長明此刻不想見任何人”爲理由把來訪的人拒于門外,而衆將知道他們的旗主“夜隻顧關在房�與女兵胡溫”,都搖頭歎息。風姬雅、甯馨、白英等女更是各有所恩,可她們也隻能幹瞪眼臌嫩腮。

  如此過了五天,蒂檬覺得風長明也該醒了,便交代了女兵們讓她們把風長明睡覺之事隱瞞,然後叫她們離開了風長明寢室,她才把風長明踢醒,彼時是八月四清晨,風長明醒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蒂檬壓倒在床……

  蒂檬累得昏昏欲睡時,風長明卻變得龍精虎猛,他讓蒂檬繼續睡,然後走了出去,不料門外已經有許多人等著了。皆因剛才那十二個女兵出去後,大家都知道風長明就要出關了,法通、苛拿、蒂金、苛羽、參潛兒、風姬雅急忙趕了過來守在門外,卻洽好聽到蒂檬迷糊之極的叫床,蒂金老臉羞紅地離開了、苛急也羞惱地掉頭就走……

  “你們真的在這�替我把風啊?”風長明早已經知道門外有人,他邊關門邊調侃道。

  苛拿歎道:“少主,不是老將要說一”

  “那就不要說了。”風長明關了門,轉首就打斷了苛拿的話,苛拿愣了一下,果然轉移話題道:“近來烈古旗似乎有所行動,那席�傳言過來,說烈古旗正調動大部隊向兩族邊界行進。”

  “嗯。”風長明伸伸濑膜,道:“這事待後再議,我先去冼漱、沖個涼水澡,然後找找營格米談談,苛老,你沒有意見吧?”

  苛拿轉首看看法通,法通無言地占‘占‘頭,苛拿便對風長明道:“老將和法通先告退了。”

  “等等!”風長明道:“苛老,營格米在哪�?我很奇怪怎麽不見營格米和骞盧?”

  苛拿看了看旁邊的兩女,踮起腳湊近風長明的耳邊,悄聲道:“這兩個家夥,最近和風妩的四個女人正打得火熱,少主自然很難見得到他們……”

  “什麽?”風長明吼了出來,接著又罵了一句:“操他奶奶的,兩個溫蛋,真敢占我的便宣!”他想到風妩的女人不就是他的長輩?最令他頭痫的是他想到他的母親,急問道:“那四個女人是誰?”

  苛拿本來已經和法通轉身離去,此刻回頭道:“少主自己去問他們吧,我不大管他們這些事情,那些女人也是自願的,算不得什麽。”

  風長明雖然知道風妩已經不能人道了,且更知道營格米在帝都之時也與她們有關系,可心�由不得不緊張,暗道:“幹萬不是娘才好……”

  如此想著,便不顧得冼漱了,就要去找營格米,但風姬雅卻攔住他,他道:“有什麽事嗎?”聲音很輕,他極力控制自己,不要讓自己對這個姐姐太過于暴躁。

  風姬雅道:“我娘要見你!”

  風長明不回答,轉而對參潛兒道:“小呆瓜,你又有什麽事情?”

  “我在和你說話,溫蛋!”風姬雅見風長明隻顧和參潛兒說話,心�氣不順,突然爆喝出來。

  參潛兒張地道:“沒……沒什麽……你還是先和姬雅姐姐說話吧,她看起來很恐怖的樣子。”

  風長明淡淡一笑,扭臉看著怒氣沖沖的風姬雅,走前一步,輕樓住她的肩,細聲道:“你別生氣!我還有占‘事情要辦,待會再去見你娘,好嗎?”

  風姬雅被他這麽一樓這麽一說,氣忽然全消了,本想繼續喝罵的,又罵不出來,隻好輕“嗯”了一下,正欲再說話時,風長明已經放開她,從她的身旁走了過去,隻聽他喝道:“營格米、骞盧,這兩個溫蛋,什麽女人不好搞……我操!操操……”

  風姬雅和參潛兒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參潛兒道:“姬雅姐姐,他好像很生氣耶!”

  風姬雅狠瞪了她一眼,不客氣地道:“我更加生氣!”

  “嗯,我看得出來。”參潛兒誠實之極,她的明亮的雙眼一閃,又道:“姬雅姐姐,爲什麽剛才蒂檬老師的叫聲那麽奇怪啊?我以前好像也聽到過,聽得人心�很不舒服哩……”

  “你這白癡!”風姬雅不等她說完,就破口大罵,剛才她看見參潛兒靠在門前仔細聽�面的聲響臉也不紅一下,以爲她的臉皮厚到了極占‘,可此時才知道這小妮子原來糊�糊塗的什麽也不清楚,她也立即氣得一塌糊塗,轉身就走,而參潛兒仍然跟著她,繼續追問道:“姬雅姐姐,你一定是知道的吧?你告訴潛兒好不好?”

  風姬雅氣得直想揍人,她堅決地道:“不說。”

  參潛兒不折不撓地追著她問,她從“不說”到“不知道”,接著又是“你好煩”,然後又怒喝“再問我就揍扁你”,最後她實在沒有耐性了,直接地對參潛兒吼道:“他們在造愛!白癡,你懂不懂?造愛啊……”

  風姬雅盡所有的力氣喊出來,途經的人都諒訝地看著她們兩個,風姬雅後悔莫及,參潛兒卻突然爆出一句:“是不是像姬雅姐姐的初夜那樣?姬雅姐姐那時候也是像老師一樣叫的吧?”

  風姬雅氣得渾身發抖,她的旁邊剛好是屋梁,她雙手抓抱住如人頭般大小的圓石柱就喝罵道:“我殺了你這白癡!”吼叫之闾,她的雙手使勁一祉,參潛兒諒呼“屋檐要塌了”,掉頭就逃跑,體力諒人的風姬雅扛著五米多長的大石柱就狂追過去……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四章 風妖的女人

  營格米,骞老頭,給我棍出來!”風長明到達營格米的房門前,大喝大喊起來,房�傳來驚慌的雜響,風長明忍無可忍,大腳把門踢破,沖了進去,隻見還沒來得及穿衣的營格米和骞盧以及四個赤裸的美婦,風長明怒喝一聲,提起骞盧就抛甩到一旁,接著狠勁地提腳直朝營格米的腹部瑞將過去,因情祝特殊,且速度飛快,營格米無法躲避,被風長明瑞飛出去,撞在床上,把一張大床撞個粉碎……

  四女驚叫,呆立當場,風長明轉首掃視她們,四婦人無穎是一代佳麗,年齡看似在三十出頭,但風長明估計她們的真實年齡會更大一些,應該有三十七八了罷!四女之中,又以風妖的兩個妾——迷心和迷情——姿色更佳,風屏和風蔭略次之。

  風長明看著慌張的她們,心�提起的大石終于放下:還好我娘不在這�……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找營格米有點事,請你們穿上衣服離開一會。”風長明確定雅芬沒有與營格米扯上關系之後,心情也變好了許多,臉色稍緩,轉首看了看剛剛爬起來的營格米和骞點鼻子又哼了一聲,那兩個光身的家夥急忙找來衣服穿上,臉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他們清楚風長明和四女的關系,此時突然面對風長明,難免尴尬。

  四女著裝完畢,羞然地離開了,風長明才打破屋�的沈默:“營格米,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麽樣?”

  “什麽事?”營格方寸有些亂,他原以爲風長明會繼續責罵他,正準備如何應付,可不料風長明問出這樣一句話,一時不知風長明所問何事。

  風長明冷笑道:“你他媽的記得搞我老爹的女人,就不記得他兒子要你辦的事了?”

  骞盧在旁道:“少……少主,是不是找尋嚴複?”

  營格米恍然大悟,道:“我己經找到了。”

  “嗯。”風長明的神色又是一緩,屋�凝重的煞氣漸漸消失,他朝骞盧走過去,高大的體形給骞盧一種無形的壓力,骞盧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風長明道:“骞老頭,你的女人也有十來個,你有精力搞我老爹的女人,還不如到你的女人肚皮上播種!”語氣之間,己經不帶多少憤意,骞盧和營格米心口大松,兩人同時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骞盧尴尬地笑道:“少……少主,我是被營格米拉下水的。

  “骞點我一刀砍了你!”營格米怒吼,踏步向前要找骞盧算賬,風長明擺擺手,道:“你們別吵了,隻要你們沒搭上我娘,我可以當作什麽也沒看見。

  營格米一愣,明白風長明的意思,他道:“營格米還不至于犯下那種低級的錯誤。”

  “其實,她們也活得挺苦的……包括我娘!”風長明突然仰天長歎:“你們和她們之間的事,我不再追究,也不會再過問,隻是,你們也不要太張揚,她們畢竟是我爹的女人,雖然我爹己經不能算是一個男人,可畢竟總得賣我一個面子的。以後……悄悄的進行吧,別弄得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行了,唉。”

  骞盧道:“少主,其實,隻有少數人知道而己。”

  “你他媽的還羅嗦?”風長明巨手就抓過去,骞盧頭一縮,慌道:“少主,別丟我了,我骨頭都散了。”

  風長明突然大笑,道:“那也成,你去求嚴複回來當族長。”

  “什麽?”兩人大叫,營格米問道:“長明,你要讓嚴複當栗族的族長?”

  風長明止住笑,很認真地道:“他本來就是栗族的族長,我要找他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讓他當回他的族長。”

  骞盧摸著半頹的頭殼,道:“我不明白。”

  風長明道:“我們入侵栗族,即使得到栗族的土地,也不能得到栗族民衆的心,畢竟我們是外族。嚴複原是栗族族長,若還給他族長的虛名,也許可以得到栗族民衆的支持。與其讓外族全權統治,不如讓傀儡族長坐鎮,這樣至少不算亡族,栗族的民衆當清楚這一點的。”

  骞盧驚喜道:“少主這招,真高!”

  營格米歎道:“也許嚴複不會答應。”

  “你們的身體不痛了吧?”風長明看了看兩人,道:“那我們就找機會去見見嚴族長,我想,他會答應的,因爲,這是他最後的選擇,也是栗族最好的選擇。在我們見到他之前,骞點你先請他的兒女喝一杯茶水。”

  “爲何又要我幹這種事情?”骞盧驚道。

  “因爲你夠聰明!”營格米大笑道,風長明也狂笑起來,�起手掌與營格米的手掌拍擊在一起,開懷地笑道:“營格大帥哥,找天把你俯上的女人叫過來讓我看看,否則我心�老覺得虧大了,哈哈……”

  營格米很幹脆地道:“沒問題,我營格米的女人少少也有上百個之多,我一早就想邀請你助陣了,還記得那次和參飄做的時候我說的話吧?呵呵,我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骞盧好奇地道:“什麽話?”

  風長明和營格米己經在狂笑了。

  “哈哈……哈哈……”

  風長明洗了一個澡,然後才去見雅芬。八月的天氣,酷熱。

  雅芬隻穿了一襲粉青的外套,披在她的略爲豐滿的身段,外套極短,至腰間而己,外套罩著一件黑紗低領胸衣,由外表看去,即使她己經四十歲的人兒了,仍然保持著一級的身材,被黑色內衣束緊的胸脯明顯比年輕的女性膨脹,且這種膨脹幾乎可以讓人感受到她的堅挺和彈性十足,略略露出來的誘人的乳溝手指般大小、由上而下地隱約可見。

  下身套著藍黛的緊臀裙,裙子剛好罩到她的小腿,在裙端之上吊挂著裝飾用的彩色細珠,移動的時候,可以聽到搖把的吊珠擊撞的柔和聲響,那裙緊緊地貼在她的臀和她的腿,令她移動起來似乎很難,然而一旦移動,腿和臀就展現一種迷人的節奏……

  風長明覺得他的母親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即使歲月,也無奈她何,她看起來還是那麽年輕,粉嫩的肌膚保養得極好,猶似二十多歲的少女的皮膚,整體而言,她的外露的年齡也就三十出頭,秀麗淡雅的柔性臉蛋配上略帶憂愁的一雙水眸,在成熟中透露一點點的少女韻味,令人有時覺得她就像剛出嫁的少婦。他覺得母親和姐姐一點都不像,風姬雅無論是性格和外表都比較剛野,而雅芬卻時常流露著湖水的幽柔。

  風長明不敢對雅芬存在半點排想——他以爲這是他的生母的。

  “白明,你進來吧!”雅芬見風長明隻是站在門前凝視她,平靜地道。她轉身走入�面,風長明跟著進去,雅芬又忽然道:“請把門掩一下。”

  風長明把門掩閉了,雅芬陪他在外室坐了,兩人坐得甚遠,卻互相對視著,在他們的相視中,時間漸漸過去,雅芬最終打破沈默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爲何事吧?”

  風長明盯著雅芬,每想到這個憂郁素美的婦人就是他的母親,而她卻不認識他,他也不敢與她相認,兩母子對望不相知,他幾乎虎淚欲流,抽動了幾下嘴角,回答道:“知道……是爲姬雅的事……是吧?”

  雅芬撩了撩垂至臉面的長發絲,幽然道:“嗯,你和我們家姬雅的事情,總不能拖著,雖然她平時看似無甚事,可我這做母親哪有不懂女兒的心思?我們家姬雅是喜歡你的,隻是她並不是那種善于表達感情的少女,而她從小被寵慣了,也不會懂得遷就他人。因此,我希望你能夠多遷就她,無論怎麽說,你對她,都有著一定的責任的。”

  風長明垂下臉來,他也明白自己必須負上責任,可風姬雅是他的姐姐,這個錯誤造成的重責,是他無法負擔的。

  雅芬歎道:“你不喜歡姬雅嗎?”

  風長明�臉,急道:“不……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喜歡了?”雅芬追問。

  “也……也不是。”

  雅芬也跟著緊張起來,她被風長明回答弄得糊塗了,問道:“那到底是怎樣?喜歡不喜歡的,你自己總該明白吧?”

  明白?叫他風長明怎麽明白啊?唉,頭都痛了。說到喜歡風姬雅,他本身就喜歡,後來知道風姬雅其實是他的姐姐,他更沒理由討厭姐姐了?可是此刻雅芬所問的喜歡,屬于男女之間的喜歡,這個問題把他難倒了。

  即使風姬雅是他的姐姐,他仍然是喜愛她的——以男人的特有思維方式來喜愛,但是,他和風姬雅之間的關系,不是喜歡就能夠解決的簡單問題。

  他咬了咬牙,肯定地道:“喜歡。”

  雅芬微然一笑,扭臉忽然道:“姬雅,你回來了?”

  風長明一驚,虎軀一震,他背對著門外,因心電思緒太亂,竟未察覺風姬雅己經站在他身後,他回頭看見風姬雅剛朗而顯野性的明美之臉己經大紅,此時看去妩媚之極,可能是聽到他所說的“喜歡”的緣故吧,他心想:這次更加糾纏不清了。

  “誰要你喜歡啊?”風姬雅半喜半怒地道,她剛才追著參潛兒跑,參潛速度雖不及摸伽,可參潛兒四處躲藏,她扛著大石柱很不方便,又不舍得丟棄如此有力量的武器,因此,怎麽也追不著參潛兒。

  追著追著,折了幾個彎,不見了參潛兒,她就跑到參潛兒的房門前等著參示兒回來,可她哪�知道,她在房門守候的時候,參潛兒正在一邊偷偷地觀望她,她守不到參潛兒,就氣惱惱地回來了,不料聽到風長明說喜歡她……

  她走到雅芬身旁坐下,道:“娘,你叫他過來,就是問這些無聊的事嗎?早知我就不會在他的房門守他了……”她的臉的排紅未褪,轉眼瞪了風長明,嘴�不饒人地罵道:“混蛋!”

  雅芬美額一皺,道:“姬雅,你怎麽又罵人了?你總是改不了你的壞脾氣。”

  風姬雅自大地道:“娘,我覺得我的脾氣好得很。”

  雅芬說不過她,于是對風長明道:“如果你喜歡我們家姬雅,找個時間把你的婚事辦了。”

  “結婚?”風長明和風姬雅異口同聲地驚喊,風姬雅爆喝道:“娘,誰要結婚了?我才不會跟那種混蛋結婚,要我做他的女人,門都沒有!”

  “謝天謝地!”風長明在心�感激他的姐姐,還好她拒絕了,若是她答應的話,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了,那時少不得要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向她們透露……

  雅芬微怒道:“姬雅,娘沒有問你,你別插嘴。”

  “哼!”風姬雅從鼻孔�擠出一個字,別臉至另一邊,不理她的母親。

  “白明,你說吧?”雅芬仍然不放過風長明,一雙幽水似的清眸緊盯著他,他心窩兒的血液亂撞過不止,他吱唔道:“這個……這個還是過些時候再說,姬雅她也不同意,我不想勉強她。”

  “你……混球!”風姬雅爆跳了起來,沒名堂地怒罵,然後氣沖沖地離座走出去,雅芬和風長明看著她那高挑誘人的背影,在她打開門的一刻,恰好從外面進來五個女人,其中四女是風長明在營格米的房�看見過的,她們看見風長明也在這�,臉色變得難堪,互遞神色之後,迷心施禮道:“夫人有客人啊,我們先告退。”

  “無妨,你們進來吧。”雅芬隨和地說道,五女隻好走入來,雅芬令她們找位置坐下,其中四女如坐針氈……

  風長明快速地掃視了一遍五女,與營骞兩人鬼棍的四女都避開他銳利的眼神,風長明發覺此時的她們在端莊美麗中有著妩媚,誘人之極,也難怪那兩個家夥對她們癡癡入迷了。

  他把眼睛停留在另一女身上——他雖不清楚此女是誰,卻也知道她也是風妖的女人之一。他心想,老爹的眼光呆然不錯,所納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貨色,從營格米對她們的迷戀,可心猜測她們不僅僅隻有外表的出色而己。

  他所看著的女人就是風娴,此女己經三十五歲,可風長明怎麽看,也覺得她隻是個二十七八的成熟少婦。她的資色可能及不上其餘四女,更趕不上雅芬的絕麗之姿,但無疑也是少見的美婦!

  她安靜的坐在背椅上,當風長明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時,她很自然地垂下臉,一雙手兒也是平靜地安放在她的並攏的雙膝之間。她的下身穿著灰黑色的長褲,上半身的衣飾也很單調,寬松的深藍外衣罩籠著她的嬌體,似乎是特意要把她身體的每個地方都保護得很密實,就連手兒也是隻露出半個在袖子外面,也許,隻有她的臉是沒有任何遮掩的了。

  她有著一張柔韌的臉,稍長而略圓,齊肩的黑發自然垂落,幾絲留海吊挂在她左邊的彎長如粉黛的細眉,一對淡然的黑珠凝在眉之下,緊排的雙眉之間,悄然立起高直而細緻的玉鼻,一雙嘴唇自然地微�,仿佛是感到風長明異樣的眼光而悄悄地舒氣……

  風長明從風娴身上收回眼光,道:“風夫人,如果沒什麽事,我想先告退了。”

  雅芬起身送行,至門前,她道:“我們來西陸,是找一個叫風長明的男孩,他是我的兒子,如呆方便的話,請你幫忙暗中查訪,因爲我們確定他就在西大陸。”

  風長明的心跳得劇烈,回道:“沒……沒問題,我定會幫夫人找到兒子的。”

  雅芬微微一笑,道:“謝謝,若有空時,多來探望我們家姬雅,她就不會那麽頑皮了,唉。”

  風長明想到四女,便道:“風夫人,剛才那五個婦人是你什麽人?”

  “她們之中,有兩個是我夫君的妾侍,有三個是我夫君買來的女奴,這三個女奴其實可以說也是我夫君的小妾,也許你清楚我夫君的一些問題,不過,你可別打她們的主意,因爲她們許多年前就身屬我們的兒子了。”雅芬大方而平靜地道。

  風長明卻大是吃驚,一者因爲雅芬不知道四女偷人之事,二者想不到五女竟然是自己的女奴,他張大嘴巴喊道:“父親的女人被兒子所擁有?”

  雅芬又是一笑,道:“我夫君原是蕪族之主,這種事在我族�是很正常的。”

  “這次真是蝕了老本!”風長明在心�歎道,他不料老爹的女人早己經變成自己的了,而今卻背著他們父子在“偷吃”,著實是丟臉之極,他捉摸著哪天與老爹相聚時,讓老爹把她們全部收回,別讓她們歸于他的名下才好。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五章 來訪者

  “打擾了!嚴族長,別來無恙?”風長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燦陽,一雙如烈日般的眼睛盯著對方,給對方造成一種壓倒性的心理壓力,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優雅男子,其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長黑發,顯得臉也瘦長,但這瘦長的臉看起來文雅而有風度,鼻挺而高直,雙眼卻如鷹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栗族族長,被良士擊敗後,成爲栗族四領主之一,後又被鉑琊把他的勢擊全部地擊潰,就此隱居于栗族與拉沙族的交界的沙栗鎮,這是栗族境內的一個大鎮,因近拉沙,在幾次戰鬥中,都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鎮內的民衆生活比較安穩。

  嚴複自從敗兵而走,便在這�置了一片土地,過起了平民的日子。不料兩日前,也即是八月十二日,他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都離奇失蹤,正當他著手尋人之時:“冰旗”霸主求見,他當時拒絕了,然而仆人傳達了風長明的一句話:“我想和你們的家主談談他的兒女們的未來!”

  嚴複面對著仇敵的兒子,冷言道:“有屁快放!”

  風長明笑道:“啊,嚴族長,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麽就喜歡放屁?我說,這放太多屁了可不好哦,有可能屁太響會把你的兒女震得沒命回來見你了。嘿嘿,我說,來者是客,你至少總得給我上一杯茶水吧?我請你的兒女喝茶去了,你也應該請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讓你的兒女喝別的東西,比如毒藥——”

  “來人,上茶!”嚴複喝道。

  站在風長明兩旁的營格米和骞盧差點要笑出來,心中卻暗驚風長明的手腕,這種笑�藏刀是最難應付的,他們兩人由此才知道風長明不僅有著他的狂妄自大以及睡不完的覺,但真正做起事來,他幾乎與他的後父鉑琊沒什麽區別,或許比鉑琊還要狠辣!他們慶幸沒有與雅芬搞上關系……

  茶水擺上,風長明舉杯道:“嚴族長,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言罷,仰首喝盡一杯茶,贊道:“好茶!”

  嚴複手握著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放毒?”他握著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他知道茶�沒有毒,因此才更加地感到不安——從風長明表現出來的魄度,他感到風長明的可怕之處。他面前這個巨高的強壯的粗犷男人,不但在體形上給人造就一種強勢的壓力,且自從與風長明相見以來,風長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給他的心靈造成無形的壓力,幾乎令他自己透不過氣。

  風長明笑道:“我看嚴族長這麽斯文,應該不會那麽毒吧?”

  嚴複此刻有種很無奈的感覺,道:“人不能隻看外表。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麽?”

  風長明放下茶杯,自己動手取過茶壺,一邊倒茶一邊道:“我想請族長幫一個忙!”他放下茶壺,雙眼凝視嚴複,隻見嚴複的雙眼劃過一絲慌亂。

  嚴複道:“我不會答應的。”他似乎已經猜測到風長明未言之事,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我早已經不是栗族的族長,因此,這個忙我絕不能幫。”

  風長明道:“但你仍然有責任讓栗族的子民過得好些……”

  “我不覺得在一個傀儡族長的領導下,他們能夠過得心安理得。”嚴複痛苦地道:“我嚴複是栗族的罪人,已經沒臉再面對栗族的子民,旗主請回吧!”

  風長明緊緊地盯著嚴複,平靜地道:“假如我的最終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呢?”

  嚴複身軀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濺,他喝完一杯茶,又繼續倒了一杯,直至喝盡第三杯茶水之後,他才道:“請出示你的誠意。”

  “骞盧,把族長的兒女請回來!”風長明道,他提起了茶壺,骞盧已經轉身離去,他替嚴複倒了一杯茶,然後舉杯邀請道:“可以幹一杯了吧?”

  嚴複舉起茶杯,和風長明的茶杯撞在一起,兩人喝盡一杯茶,風長明才道:“以茶爲盟,我在眠栗等候族長的歸來。”

  風長明言罷,骞盧已經回來,隨他進來的是嚴複的五個兒女,嚴複看見他們毫發未傷,心下大安,轉眼凝視風長明,突然手托桌底,輕喝一聲,把整張桌子掀飛,他雙膝跪下,道:“嚴複領命!”

  “哈哈……族長請起!”風長明站了起來,雙手扶起嚴複,繼續道:“我還得回去睡覺,先告辭了。”

  嚴複聽他說到“睡覺”心�驚詫:“白明”身爲“冰旗”的旗主,已經轟動了海之眼,爲何卻在此種時節把“睡覺”挂在嘴上?實在奇怪。

  風長明轉身走了兩三步,忽然回頭道:“族長的三個女兒有意中人沒有?我很喜歡她們,哈哈……”他狂笑著出去,營格米和骞盧緊跟在他們背後。

  “你們沒事吧?”風長明三人離去後,嚴複關切地問道。

  五人點點頭,他的大女兒嚴道:“爹,他們沒對我們怎麽樣,隻是把我們軟禁了兩天,說什麽讓我們借一些時間給他們,原來是用我們威脅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爹是願意的。”

  “爲什麽?”五人異口同聲驚道。

  嚴複有些激動地道:“因爲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嚴複小子本來是死不答應的,爲何你一說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時候,他就很幹脆地跪下了?”骞盧摸了摸他聰明的禿頭,卻問出不什麽聰明的話。

  風長明懶得跟他解釋,便道:“營格大帥哥,你來開導一下他。”

  營格米聳聳肩,作出很潇灑的樣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懶得跟這老頭說。”

  “營格小子,你說不說?否則別怪我的斧頭太鋒利!”骞盧吹胡子瞪老眼地威脅,手中的巨斧還向著營格米招搖,營格米則踹一腳,骞盧躲閃開了,營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頭很鋒利的份上,我就爲難地給你解釋一下。”

  “嚴複祖孫三代都爲栗族族長,如果讓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長,即使滅他全族,他也不會幹的。然而我們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話,則性質便有所不同,他也不再是一個傀儡,而是率領栗族跟隨我們征戰海之眼的戰將!在海之眼,每個民族都以戰鬥爲榮,能夠在戰鬥中建立本族的輝煌曆史,哪怕爲此犧牲無數生命,民衆也會給予霸主絕對的支持!”

  “我們若以海之眼爲目的,我們的利益與他們的利益就沒有多大沖突,相反,有著緊密的聯系。我們此刻身處幾面重圍中,布族也有向栗族出兵的大舉動,與布族開戰是勢在必行,而這戰鬥的根本則是栗族,如果栗族不相助于我們,則他們的損失或許比參戰更多,若果我們兵敗,烈古旗進入栗族,栗族又將再度易主,其結果比讓我們統轄更爲不理想,而如果我們與烈古進行持久戰的話,栗族便處于長久的戰亂中,民衆的生命以及財産將不可能得到任何保證。這對栗族來說,是比亡族還要慘重的災難!”

  “海之眼是個征戰榮耀的世界!強者都爲榮譽而戰,而強者代表的就是一個族的聲譽。嚴複甯死不願當傀儡族長,就是守著他最後的名譽。但是,當我們擺明征戰海之眼,不論是爲了栗族的榮譽還是爲了他自己的名譽,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率領栗族跟隨我們戰鬥到底,把他帶給栗族的恥辱洗刷。在此過程中,無論我們失敗還是勝利,都是他以及栗族最好的選擇,也是嚴複最後的選擇。除此之外,他隻能選擇背負恥辱而死亡和滅族!”

  骞盧聽罷營格米的說話,歎道:“我怎麽就想不到呢?如果我們少主成了海之眼的帝王,栗族就仍然是海之眼帝王統治下的一個獨立的種族,而他嚴複就是救族的族長,避免了被別族侵並的可能。退一步說,我們失敗了,他們的族仍然可以得到喘息,一時不會被其他的族融合。這小子倒是挺會算的,怪不得答應得那麽幹脆了。”

  營格米笑道:“看來你頭發掉得有點價值,哈哈……”

  “營格米——”風長明低聲沈喝:“正東方向,五百米!”

  營格米一愣,忽然身化雲煙,瞬間消失,骞盧驚道:“哇,營格米的身法還挺厲害的。”

  “在帝都的強者大賽中,我就知道營格帥哥有這種技能,好像叫‘隨意刀?;流雲變’,是我見過的最快的身法。”他一邊說著,一邊掠飛,迅速地到達目的地,隻見營格米已經提刀擋在一男一女的面前,這一男一女都長得特別矮,女的身高估計隻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男的比女的高出四公分左右,風長明在他們身後停了下來,骞盧揮斧占據另一側,三人呈品字型把這兩人包圍在其中。

  風長明道:“你們不該靠我太近,你們身上的氣息太明顯了,和烈冰那臭丫頭一樣的討厭,哈哈……”

  風長明的狂笑使得兩人的心�也感震畏,他們在那時也感到了風長明身上與他們相對的氣息,正想悄然離去之時,卻被營格米擋住了去路,而頃刻之間,便被三人包圍,此時欲脫身離去已經爲時太遲,長老曾經對他們說過,面對聳天古族的人時,本族的力量會大增,然而對著聳天之外的族人,就隻能靠真正的力量去擊敗敵人,他們明顯地感覺到骞盧和營格米的力量在他們之上。

  兩人轉身面對著風長明,在看到巨無霸般的風長明的那刻,不禁想起他們的長輩的話:“聳天古族,被喻爲海之眼史上最驕傲的種族,不僅因爲他們曾經是海之眼的王者之族,更因爲他們的族人身高都高人一等,從體形和力量以及曆史的輝煌來說,都體現他們不可一世的驕傲,但這驕傲卻最終被我們的祖先推毀……”

  他們此刻終于明白,爲何長輩們都說聳天古族的人驕傲中帶著蔑視一切的狂妄,因爲當他們感受到風長明的氣息之時,便被他本源的狂傲所震懾,這種狂傲侵入他們的心靈,就如同是對他們本身的一種蔑視,自然而然地刺激著他們心底的恐懼和自卑,而這種恐懼和自卑被風長明的狂傲壓得往�盡縮,轉化成真實的憎恨和極力的反抗,凝結成古心族特有的心靈鬥勁——他們正是喬野派過來調查風長明的,是古心從吻海醒來之後的第五代(和烈冰同代),喬野之所以選中他們,因爲他們兩人是古心族�的變異,他們的身高是現有的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中最高的,更因他們是族人�力量最弱的,因此古心的氣息也相對地弱,不易被聳天古族所感應,他們雜在人群中,和民衆們無多大區別,適合于在栗族進行暗訪。

  “可是他們把我惹惱了!”風長明很肯定地說,骞盧和營格米不明白爲何風長明看起來如此惱怒,這一男一女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麽舉動吧?他沒理由發怒的,可他此刻真的很生氣,一者因爲與古心的對立存在,二者更因爲這兩人讓他想起了烈冰,他道:“你們是烈冰派來的吧?”

  男的道:“你心�明白,何必再問?”

  “烈古旗?”風長明又問道。

  兩人不說話,男的突然抓住少女的手,兩人同時閉眼,風長明心中暗叫不好,隻覺得五髒六腑突然被重拳轟了一下,身體倒飛出去,同時張嘴噴血道:“營格米,他們善于從心靈力量攻擊,無可防守!”話罷,龐大的身軀摔跌落地,體內血液沸騰……

  在他落地之時,古心的兩人已經同時朝骞盧和營格米發動攻擊,風長明的話遲了一步,隻是這種攻擊對于骞盧和營格米來說並不嚴重,這對男女欲圖在施以襲擊之後逃跑,不料仍然被營格米的隨意刀擋退而回,兩人所牽著的手被營格米的刀分開,心靈力量大減。

  他們兩人加起來的心靈力量,本來就不及烈冰,此刻兩人的力量無法聯結,更是弱之,對上骞盧和營格米等級的強手,根本無還手之力,隻靠著以心靈力量推動的神奇飄閃躲過刀和斧的強勢攻擊,但這種力量無法維持多久,當風長明從地上搖晃著站起來之時,他們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男的沒幾下就被營格米的刀勁劈飛,跌落地上無力爬起,與此同時,骞盧的一把巨斧當空砍落女的天靈蓋,少女慌叫,閉眼待死,斧頭卻近在她的額頂定住了,骞盧道:“這麽漂亮的小女孩真是下不了手啊,少主,這斧頭如此舉著總覺得太重了些,要不要我拿開?”

  風長明看局勢已定,便道:“把他們提到我面前來,我沒力氣走了。”他剛才所受的一擊,雖不緻命,卻也不輕,此刻胸口還劇痛萬分,他就不明白,爲何骞盧和營格米兩人都好像沒事一般,而且輕易地就擺平了這兩個“矮家夥”他卻被他們轟得要死要活的?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明白;其實,兩人的心靈力量轟擊在他身上,就變得比平常的量重了十倍,而這種攻擊又是突然的、直接的,因此,他才會有這種結局。

  營格米和骞盧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兩個襲擊的人,根本不堪一擊,可武技比他們還好的風長明怎麽就莫名其妙地被轟出去,還被轟得滿胸染血?

  兩人把一男一女丟到風長明的腳下,風長明雖身受重傷,可聳天對上古心的變態的狂妄,令他産生一種變態的要踐踏一切的心理,他一隻腳提起來踩在男的頭上,狂笑道:“想要我的命嗎?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哈哈……”狂笑之中,嘴角滲血,呈現一種猙獰和殘酷,令營格米和骞盧看了也感心驚膽跳!

  “撤走你的臭腳!”少女怒叱,爬到少男的身旁,抱住風長明的巨腳,使勁地扯,嘴�哭咽道:“別用你的腳踩他……”

  風長明心中的惱怒更盛,腳上使勁,把少女甩抛出去——古心族以心靈術爲主,族人本身的體力並不強,因此,當她們的心靈力量消耗盡,他們就變得比一般人還要脆弱,除了少數幾個心靈和體技同修的古心的長者之外,年輕者都以修煉心靈術爲基礎,到達一定程度才兼修體技,因此,少女此時根本無力與風長明對抗……

  “想殺我吧?很想殺我吧?”風長明又在少男身上踩了幾腳,少男痛叫連天,他聽到少男的屈辱的聲音,心�潛藏的狂妄殘暴心態終于得到釋然,轉身朝著地上的少女走去,邊走邊地冷酷命令道:“骞盧,砍了他!”

  骞盧驚道:“少主,爲何又是我?”

  “因爲你的斧頭夠鋒利!”營格米緊跟著風長明,他察覺到風長明的異常,似乎對上這種心靈術的人時,風長明會變得特別的弱……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少女因剛才的戰鬥,已經把心靈力量消耗,要恢複原有的力量,起碼得十天八天之久,風長明俯身提起少女,扛她在肩上,道:“有一個美麗俘虜就足夠了,惹人惱的家夥不需要太多!”

  他說話之時,骞盧的巨斧已經掄揮而起,隨著少男的絕望的呐喊和少女悲痛的呼叫之聲,血灑四方,一顆頭顱離體而飛……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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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09:23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六章 野獸和美少女

  風長明把少女交給了幾個女兵,並且吩咐她們把少女洗得白白淨淨,他們來到沙栗鎮己經有四天,除了他和營格米、骞盧,還有一百多士兵這些士兵中自然少不了女降,營格米和骞盧訪兩個家夥當然是很喜歡和女兵親熱的,但風長明因爲在眠栗時不得好睡,這一路就睡個不停,直到兩天前,骞盧和營格米打點好一切,骞盧踢醒他正準備邀功,被他一腳就踹出去了,他說兩天後再叫醒他,接著又睡了兩天。

  營格米和骞盧以爲風長明交代女兵替少女洗澡,猜測他待會定會對少女進行一翻“真情告白”不料,他還是睡了,他的傷勢有點重,必須通過睡眠讓他體內的潛在力量修複他的身體,這是他所特有的。他們也情楚這一點便不敢踢醒他,兩人張羅好一切,便把風長明裝到特制的馬車�,順便把那少女綁緊也丟到馬車上,然後就率兵護著所謂“香車美女“踏上了回程。

  白日趕路時,少女與風長明同處一車廂;晚上歇息,女兵們又把她搬到風長明的寢室或營帳。這些士兵都是以前跟隨風長明搗了骞盧老窩的那三百新兵�精選出來的,不但是精英,且絕對的忠于風長明。

  風長明曾向她們說明:睡覺之事不得與人提及。

  少女雖然長得美妙無比,但沒有得到風長明的允許,營骞兩人看著流口水也不敢去碰她。

  頭兩三天,少女一直都在哭泣,悲痛欲絕,使得兩人猜測被殺死的少男就是她的情人。哭了幾天之後,聲音也啞了,淚也流得差不多了,她就開始默然。其實正如他們所猜測的,被骞盧砍死的少男正是少女的青梅竹馬的情人。

  少女是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死了一個,如今應爲三十三人)�年齡最小的,剛滿十六歲,但卻有著異幹古心族的身高。古心族的女性,能夠高出一百四十五公分的,少之又少,而男性能夠高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也爲數不多,她和死去的少男,卻都有一百五十多公分,是古心族�最高的兩個人,其餘族人,除了少數幾個男性達到一百五十公分左右,都在一百四十五公分以下。

  死去少男不僅是她的情人,且還是她的未婚夫,他比她大九歲,因了兩人身高的關系,兩人被配成古心族特異的一對情侶,本來他們準備過兩年,便可以完婚,卻不料生死離別,且她仍然還在敵人的手�一直以來,她都是個驕傲的女人,她的美貌在古心族僅有的十一位女性中,除了女王之外,她排第二,而她更有著古心族女性所沒有的“超高身段“,這就使得她從心�感到一種驕傲和優越。古心族,無論男女,論面貌,都比其他種族要俊秀或美麗。僅存的十一位古心女性,每個都具有非常的姿色,而她可以被族人喻爲女王之外的第二美人,其美色,自是貌傾城海。

  然而,當她遇見風長明,她心�的驕傲在瞬間突變爲無盡的自卑,她歸根結底是古心的人,遇到來自聳天古族的風長明,無論她多驕傲,也避免不了兩族之間深遠的聯系,她自卑的同時、也害怕、憎恨,因爲她感到風長明那來自心底的厭煩以及對她們的狂妄踐踏,就像她眼看著風長明踐踏她的情人一般,那種莫名升起的感覺是那麽的真實,她也同時明白了喬野的一句話:聳天古族的人很特別,會給我們造成一種永世不變的壓力和畏懼,一旦你們從白明身上感受到此種感覺,你們必須離去;隻要他是聳天古族的人,不需要我事前的任何解說,你們會第一時間感受到的。

  她的確是感受到了,可是她卻無法離開。她們當時心�雖不想離去,但她們記得喬野的話,因此強壓住心�的恨意準備離去時,營格米己經擋住她們的去路喬野派他們過來誠然是錯誤的,他以爲他們身上古心的力量最弱,因此與聳天的感應並非很強烈,在一定的距離之外,若非特別地注意,是很難令人察覺心中那點微弱的感應的。

  可是,風長明乃是吸取了十多個聳天古族野人精氣的怪胎,其感應能力等同于十多個聳天古族的感應能力,且自從被烈冰擊敗之後,古心族的氣息被他緊緊地記在心�,因此,少女和她的情人沒感應到風長明身上的氣息時,風長明己經準確地捕捉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了。

  這卻是喬野沒預料到的,也非少女所了解。

  但有點卻令少女覺得奇怪,就是自從她被軟禁之後,都與風長明同處,可風長明卻隻顧長睡,且己經連續睡了幾天幾夜了,依然未醒。更加奇隆的是,他睡著以後,她竟然無法感應到他的聳天氣息:?這怎麽可能呢?難道說,隻有他醒著的時候,他才具有聳天的氣息嗚?

  她這點猜想雖是誤打誤撞,卻無疑是正確的。

  作爲聳天古族最後的血脈,由滬澌大帝的血源傳承再加上聳天最後的十多個人的精氣所造就的他,的確是聳天力量最強的集合體,然而他吸收了的無限的地火以及冰晶力量在他沈睡時自動流轉、滲透、融合、提升、凝結這種難以估計的強大力量,就把聳天的傳奇力量給壓制下去:更且,他在母胎時就具備的吞吸能力,會把體內的力量以及氣息全部盤吞在體內,不讓力量和特質氣息外洩。她才會天法感應。

  若不是因爲這些複雜的力量本體都跟著他一樣在沈睡,其結果將無法想象或者,連神,也要懼怕于他:因了不能感應到風長明的特別的氣息,少女也沒有變得異常,和一般人一樣,情人的死,令她悲痛欲絕,更使她對風長明的痛恨與日俱增,她把眼淚也哭幹了,讓心也傷碎了,心�隻餘對風長明的恨,時刻思謀著擊殺風長明。

  隻要力量有一點點恢複,她就會去推動心靈力量對風長明進行攻擊,可奇怪的現象又出現了,這種攻擊如石沈大海。這是因爲風長明沈睡時,他的身體不但是無法擊傷的,且擁有如同他在母胎時的吸力一般,可以把任何力量體的攻擊吸爲己有也就是說,他沈睡時,除了腳對屁股的攻擊之外,任何攻擊都幾乎無效。要殺他或是傷他,隻能是在他醒著的時候;睡著的他,是最強的但卻不能做出任何攻擊:她這般做,圖然是把她的心靈力量消耗,雖然己經過了好多天,力量卻一點也沒恢複。

  直到進入眠栗城的前一晚,營格米才把風長明踢醒。那時己經是淩晨時分,離城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營格米覺得今晚即使能夠講城,也回不到依絲墓了,于是幹脆停下來在野外紮營露宿:夜空星稀,深夜的天氣仍然有些微熱,很多士兵都選擇不搭營帳。

  暗夜的野外,響蕩著男兵的呼喝、飄浮著女兵的歡吟。在海之眼,無論去在哪�,男人都不缺女人,這是世代戰亂所造成的結果,也因此,女兵在軍隊�占的比率越來越高。而一旦脫離戰鬥,他們就單純是男人和女人而己。營格米特意在比較偏的地方,搭一個大帳,然後他負責踢醒風長明,說一句:“我讓她們把那少女帶到河�去沐浴了。”他就走出營帳會合骞盧找相好的去了。風長明掀帳出來,看看天色,知道離天明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又想回帳大睡可看看周圍的野鴛鴦,心思一動,嘴角在暗夜悄悄地拉扯出一絲冷酷的笑。

  少女被四個女兵押送回來。她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白日被放置馬車�,晚上就在那死人“一般”的聳天古族的男人身旁睡覺,隻有某些特別的時候(比如拉尿等等好羞人哦)才可以離開他,而每晚入睡前都會被女兵帶去洗澡,開始時她很驚慌,可是每次洗澡回來,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因爲那人都是熟睡不醒的,因此,她心�的驚慌和警惕也就漸漸地消失了。

  風長明的沈睡,即使盡在身旁,她也不能感到聳天那相對對的氣息,但她恨他,是他命令那老頭用頭砍掉她的未婚夫的,隻是她仍然得跟他相處在一起,因爲她自己無法沒什麽,但到了晚上,卻是與風長明躺在同一張床或同一張毯子上的。

  她不知道爲何這些人要這樣對她,既不殺她,也沒審問她,隻是把她當作物品一樣放置在某個“死人”的身旁,他們葫蘆�到底賣什麽藥?她不是很情楚,卻也己經不是很害怕了,隻是仍然百分之一百地恨那死人。

  據說,那死人叫“白明”可她有時聽到營格米和骞盧談話時,又把“死人”稱爲“長明”,到底是“白明”還是“長明”這個念頭在她腦�隻是一閃而過,事後她就不怎麽在意,她時常想著的就是殺死風長明,而後覺悟憑自己的能力無法做得到,她就又想著逃離,然而,她不曾發現任何機會。

  己經是後半夜了,星稀,夜迷暗。忽然地,她感到了聳天的氣息,她心中一驚,那種張狂的、仿佛是要踐踏她的、藐視她的感覺,令她全身發冷,此刻的她沒有多少心靈力量,無法進行壓縮和反抗,隻能是徹底地承受這種強大得令她窒息的、寒顫的感覺。在酷熱的八月,即使是夜深,溫度仍然是不見多少涼爽的,可此時的她,竟如處冰窖;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知道那死人“己經醒了,她卻完全無力抵抗他。

  果然,她看見了風長明站在營帳前,在夜色中,那高大如鬼魅的黑影,莫名地朝她的心靈伸壓過來,她的雙腿也開始打顫,但兩個高大的女兵一左一右地扶著她,她的身體由她們扶持著向她所仇恨的黑影移動,她感到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氣息,是那麽的邪惡,和冷。

  “後面的兩個可以去找你們的情人了,留兩個下來陪我。”風長明很自然地道,透過營帳射出來的光亮,把他的身影拉長,這影子又把面前的三個女人籠罩了,扶著少女的兩個女兵聽了風長明的話,楞了一會才懂得歡呼:“耶,我們終于可以陪旗主了,旗主萬歲。”

  而跟在後面的兩個女兵卻後悔之極,恨不得剛才扶押少女的角色替換過來,但風長明有言,她們隻得默默離開,去找暗夜�的雄性動物了。

  風長明道:“把她扶到營帳�面,真是令人生氣的家夥,即使是美女,也不能原諒。”

  “絕對不能原諒,竟敢刺殺我們的旗主。”兩個女兵附和道,風長明在黑夜�笑笑,道:“小河在哪個方向?”

  “西邊。”

  “你們帶她進去在�面等著,我一會就回來。”風長明吩咐了,消失在黑夜�,很快就回來了,當他赤裸著上身進入帳篷時,兩個女兵歡呼了起來:“哇,好強壯的身體,好性感的胸毛啊,天下間隻有我們的旗主。”

  少女卻一臉的驚怯,她多少預料到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她垂下臉緊咬著雙唇,心中此時想的卻不是什麽仇恨了,而是關幹某些方面的,聳天古族與古心族?

  “那怎麽可能?”她歇斯底�地喊叫出來,使得監控她的兩個兵驚訝不己,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什麽不可能的?我去洗了一個澡,這胸毛濕亮亮的,自然性感無比,哈哈!與剛遇到你的那時候比起來,你現在可愛多了,至少你沒有了那時的反抗意識,我,討厭你們心中的那種反抗,我絕不允許你反抗我。”他面對著古心族時的狂妄心態再度發作,卻不了解爲何會如此。

  他之所以感覺不到少婦心中的反抗,是因爲那反抗來自古心族異常的心靈壓縮力量,而少女的心靈力量至今未恢複,他才會感覺不到,隻是那種面對著古心時,所特有的狂妄、驕傲以及要踐踏一切的心理,仍然是存在的。

  “你很怕我?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你的害怕,然而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反抗我的令我火大的感覺,你很怕我哈哈,我忽然好喜歡這種感覺,像你這般柔弱的人,就應該服從我,讓我踐踏。”風長明立于少女的面前,狂笑著,他越是笑得狂,少女心中的畏怯就越強,以前那麽驕傲的她,在風長明的面前卻不敢�一下頭,她是那麽的軟弱,如同她的族人,在某段長久的曆史�,面對著聳天古族時,都呈現一種絕對的軟弱、自卑和畏縮。

  “�起你的臉,小女人,看著我。”風長明喝吼道,然而少女還是無法把頭�起來,如顫抖的小身軀如同赤身晉于寒冷的野外少女不敢�頭,風長明又道:“你們,過來。把我的濕褲子脫了,我懶得自己動手。”

  “是。”兩個女兵異口同聲地應道,不約而同地爬到風長明的腳下,跪著替風長明解褲,那少女垂著臉、抖著身、顫著聲音道:“你脫褲子要幹什麽?”

  “我要讓你知道,你那個弱小的男人有多差勁。”

  “不要說了。”少女掙紮道,即使是喝叱的話,從她嘴�喊出來仍然是很小聲的。

  “哇,好粗巨的寶貝咦,好奇怪?怎麽會長有這麽可愛的小粒粒?旗主,我可以摸摸嗚?”兩個女兵在解開風長明的被子時,看見了風長明的“七星強棒”簡直是“驚爲天棒”了,迫不及待地探究,風長明笑道:“把你們留下來,我就己經允許你們暫時地寵愛它了,己經很久沒和女兵胡搞了,回去的時候你們可得保密。”

  “我們一定保密的,絕不會對外人說,我們對旗主忠誠可以用我們的身體來保證。”

  “我操,你們的身體能保證什麽?過了今晚,不也就找別的男人了?去去,把那小女人的臉�起來,我還沒認真看過她的臉。”風長明不耐煩地道。

  兩個女兵立即爬回去,少女卻轉身就往後爬,仿佛要爬出營帳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可下一刻她就被兩個強壯的女兵抓住了一雙小巧的腳踝,她掙紮不脫,兩個女兵己經把她的嬌小柔軟的身體扳轉過來,並且用手把她的臉托起來,讓她面對著風長明,當她看見風長明的一刻,她驚叫了出來這一聲驚叫,不但有著她的�久的怯怕,且還有著她少女的羞澀,她閉上了雙眼,因爲她的這雙眼睛看到了她想象以外的東西:一個強悍的男人,以及強悍的生殖器!

  她的思想,一時無法接納如此變態的物事風長明感受到她心�極度的害怕這是他喜歡的,隻要不存在古心族心靈能量的反擊,他都不會感到憤怒;至于她心�的恨,也同樣的濃,但這種恨不是因她的情人被殺而産生的,這是長久以來的傳承,風長明也隻能感應到傳承�的東西:畏懼、憎恨和反抗,而後天所造就的感情,是風長明感應不到的。

  風長明喜歡她的害怕,卻不喜歡她對他的憎恨,這種憎恨讓他覺得有點煩。

  而他所給少女的卻是:聳天的驕傲、狂妄、藐視以及踐踏。

  “爲何不睜開雙眼?你如此害怕我,怎麽又敢憎恨我?別忘了,就是我下令殺死你的小男人的,你難道不敢看清你的仇人嗎?”風長明冷笑道,雖說少女的心�不存存了“反抗的力量”可面對著古心族時,風長明都會變得異常的暴躁,血液�的狂妄和踐踏一切的傳承,就會提升在頂點:少女的身體一直抖個不停,即使她多麽地恨這個殺了她未婚夫的男人,她也無法睜開雙眼面對他,她做不到。此刻的她,除了傳承�的恨及怯,心�就隻有羞了,關幹因情人被殺所帶來的仇恨,似乎己經暫時被遺忘,若非風長明提起她是不會醒覺這點的。哪怕記起情人的仇,她還是不敢直面她的仇人,畢竟,這己經不再是單純的對立,而是傳承�不曾出現過的狀況……

  在曾經的曆吏�,聳天和古心的對立是絕對的,聳天作爲海少眼最驕傲的種族,且爲海之眼的王者之族,向來把矮小的古心族看成最低等的動物,聳天古族認爲古心族即使連奴隸的資格也沒有,因此,古心族在海之眼沒有任何地位,到了哪�都會被各族的人欺壓,也正因爲如此,古心擊敗聳天之後,其他各族也同樣遭到古心的報複。

  且說現在的這種情況,一個聳天古族的男人和一個古心族的女人所發生的性關系,在兩族的曆吏上,應該是不曾有的。聳天古族有著不成文的傳統,天論男女,隻要與古心族發生性關系,則是那人的最大恥辱,而聳天古族的入都是天比驕傲的,維不能讓恥辱降臨在自己身上。與此相對,古心族有明文規定,凡古心族的人如果與聳天古族的人發生親密關系,則必滅之!因此兩族之間,普遍能夠保持血統的純正。從這點上看,風長明的血統是有些不純正的——他的而管�,還流淌著芭絲的血。

  但是,聳天的血,在他的體內也是無法磨滅的。

  他冷笑著向少女走去,少女聽到腳步聲,抖動的嬌體開始掙紮,卻不能夠掙脫她兩旁的強壯的女兵,她絕望地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長老,救救我,救救芳兒“風長明走到她面前,第一次聽到她喊出自己的小名,才意識到自己直到現在還沒知道她的名字,他彎下腰來,伸出一隻巨手,托捏著她柔軟的下巴,少女的嬌體抖動得更厲害,但仍然沒有睜開雙眼。

  她的雙眼緊閉著,還未曾幹的披散長發因臉龐的被托起而垂落肩背,發色和烈冰的略略不同,烈冰是太陽色的,她卻是棕黃,臉上的肌膚嫩色如乳汁,額頭光亮而圓滑,眉長而貼,鼻如五瓊吊挂,從眉間升起、至鼻尖時彎圓成五珠,別緻而有風情,嘴兒緊緊抿著,是一張適中的感性的嘴,紅唇不厚,卻也不薄,情豔中留存著肉感,令人看了極想品嘗一下。

  兩頰呈一個圓潤地平面,而又呈現自然的柔和及弧度,使得她在直感的美中添一絲的圓敏的天真。

  風長明歎道:“雖然有時你們這些人很令人生氣,但不得不承認,你們都長得很養眼。正因爲如此,我更迫不及待地要蹂躏你。”他俯首下去,粗魯地壓在少女的檀嘴,狠勁地咬含著她的嫩唇。

  “呀呀,領主好有魄力啊。”兩個女兵不忘在一旁淫喊助威,還伸出各自的一隻手去套弄風長明那半軟半硬的肉色武器,早己經被風長明超有魅力的男性軀體迷得淫性大發了。

  少女那在光照下仍然顯蒼白的臉,因風長明突如其來的吻而紅了,這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雖然她己經有未婚夫,但那是族人公認而己,她的年齡是族人中最小的,且古心族有規定,女性未成婚之前,是不能失貞的。

  在喬野醒來的百多年�,因女性少,爲了增加族人,而對祖先的規文有了一些修改,但這條卻是沒有修改的。從古心族講入布族之後,因女性少于男性,喬野允許現存的男性與別族的女性結合,但女性卻必須與本族的成員結合……

  風長明以爲這少女既然有了情人,自不可能保持其處女之身;但他無疑是錯了。這少女的初吻也是被他奪去的,因爲她的掙紮和抵抗,他才沒有察覺到少女對“吻”的陌生程度。

  在激烈得如同粗暴的強吻中,少女終于瞪開了雙眼,這一雙水亮的眼眸,在淚光中,同樣閃耀著驚俱、羞澀、憎恨和無助……

  “你終于願意睜眼了。”風長明�起臉,舔了舔嘴唇,道:“雖然有時你很令人煩,但滋味還不錯,挺甜的,哈哈,你的男人一定沒有給過你這麽有力量的吻吧?”

  少女忘了說話,因爲她的眼睛己經定格,兩個女兵早己經放開她了,此刻正跪在風長明兩旁玩弄他那超大的寶貝,堅挺的陽物比剛才更爲粗長可怕,她己經被嚇得忘了剛才被強吻之事了,映入眼幕的這根閃耀著七彩珠光的紫黑的物體讓她的思想也定格,她此時腦中一片空白……

  “喂,你說個話好不?你真的就這麽害怕?”風長明得不到少女的回答,心中莫名的火又升了起來,兩個女兵別他的喝喊嚇了一跳,握著他的陽具不敢動作;而少女也被他的喝喊震醒,她的眼睛急忙逃離風長明的胯間巨物,仰首看著風長明,她竟然發覺,自己心中的害怕不似剛才那般強烈了。

  這是她不能理解的,就像當初風長明與烈冰初次相遇時,因曾救了烈冰之事,而緩沖了兩人之間那種超然的對立感應,使得雙方産生一種好感,這種好感令烈冰強制住她的心靈,風長明也因此喜愛上烈冰些許,那是一次奇特的相遇,卻也是唯一的一次在無意中讓兩顆對立的心靈結合的奇迹。

  其實,聳天和古心雖是傳承�的對立,也有著傳承的敵對感應,但是,這種感應,並不是說,相遇就相鬥的。這主要取決于古心族這方,若古心的人可以忍住聳天的狂態和藐視,聳天古族的人絕不會向古心族的人攻擊,因爲他們喜歡古心族在他們面前那種弱小的姿態。

  當初風長明和烈冰初遇時,其奇迹的産生,完全是因爲風長明作爲一個善良的救援者出現在她的面前,即使他誤殺了她心愛的雪箭,烈冰也知道他是爲了保護她,所以她強忍住了心中異樣的感受,風長明當時雖感應到她心中的害怕和輕微的憎恨,但以爲她是因爲他殺了雪箭才有的憎恨,那當然是正常之極的,而且她心中的害怕加上她的天仙般的美麗,使得他的狂妄演化爲一種保護的欲望然而在風長明和烈冰的第二次相遇,因烈冰以爲他不是她的“雪箭弟弟”而變得失落,便沒有控制她的心靈,再加上風長明的語言激起她的憤怒,使得敵對狀態在刹那間熾熱化,兩人沒頭沒腦地就打鬥起來;因這場打鬥的失敗,風長明對這種感應變得非常敏感,才會在遇見這對少男少女之時,憤怒異常,也就造就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如今少女的心靈反抗力量己經消失,而古心族異常的美麗和脆弱,無疑是風長明喜歡的,面對著少女時,雖然仍然想蹂躏她以滿足自己,可是己經不是那種殘忍的狂妄了。與之相應,少女在此情此景,也幾乎忘了她的原來的情人,因爲羞怯和驚懼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維,但風長明的一吻,卻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這種肌膚的親密接觸,無疑會是打開人心底的防線的第一步,哪怕是強迫的,也是一種真實的,對一個少女來說,這是驚憾性的深刻瞬間。

  “你叫什麽名字?”風長明又問道。

  此時,兩個女兵己經站了起來自動地褪除她們身上的衣物了,她們都是比較高大強壯的女人,姿色還可以,身材也及格,有著超大的屁股和更大的乳房,待她們脫個精光後,又繼續跪在風長明的腳下作出各種淫糜的動作……

  “我在問你叫什麽名字,你沒聽到嗎?”風長明強調道,他確實有些煩躁了。

  少女怯怯地道:“我我叫斯耶芳。”

  “斯耶芳?”少女連忙點頭,可是立即看見那高挺的奇異巨物,她又把臉仰得高高的,不去看風長明的下半身,就此刻而言,他的下半身比他的上半身恐懼一百倍,雖然他的粗犷的臉膛和毛絨絨的胸的確夠恐怖的。

  “嗯,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會那麽生氣:“風長明很滿意少女的表現,又繼續道:“如果你回答我以下的問題,我也許可以放你離開。”

  “真的?”少女驚喜道。

  風長明不屑地道:“我沒理由對一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小女人說謊。”斯耶芳的心中又充塞了強烈的被藐視的感覺。

  “你來自哪�?爲何要跟蹤我?你和烈冰又是什麽關系?你們又是什麽人,爲何與我有著莫名的聯系?烈冰是否烈古族的旗主?”風長明一口氣提出了他心中的疑問,這些疑問有一些是他無法解答的,他必須找機會弄個明白:“你回答了這些問顆,我可以立刻放你走。”

  斯耶芳不說話,風長明道:“你不願意回答?噢,你們兩個,弄得我好爽噢噢……斯耶芳,你如果再不回答,我就又惱了。”

  斯耶芳看著他的表情瞬間變化,他嘴�喊爽的時候一付淫樂之態,說惱之時臉龐又寒了起來,她不明白這男人怎麽了,隻是他所問的問題,她是清楚的,但她卻絕不會向他說,哪怕她死,她也不打算就這樣說出來。

  “你是真的不說了?”風長明冷言道,他俯視著火光中的斯耶芳,她的淚光依然閃爍不停,如此的楚楚可憐,因距離的關系,他所看到的她的臉,己經不是白嫩,而是被鋪上了昏黃的光彩,加之她臉上未褪的绯紅,呈現在風長明眼中的就是一張嬌嫩的桃紅中帶昏黃的珠幻的俏臉兒,是極具誘惑力的。

  他的陽具在兩女的手中震動了幾下,欲望陡升,喝道:“那就很遺憾了,你們去把她的衣服撕了,穿著這麽寬長的衣服,實在與她很不合身。”兩女領命,回頭按住掙紮的斯耶芳,果然很聽話地“撕”她身上的衣物,斯耶芳絕望地喊道:“不要…不要撕我的衣服,你們都不是人,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不要啊…求求你們了。”

  “切,小女人,裝什麽純潔,不也有男人嗎?可惜被骞老頭一掄斧砍了,叫也沒用,除非回答我的問題,哼哼。”風長明像個惡魔一般聳聳肩,然後就看著無助的少女被兩頭“狼似的女人”撕扯,風長明看著斯耶芳身上的衣物漸少、她卻仍然閉口不說,心�的欲望和怒火就越是迅速提升、蔓延至他的全身,令他身上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斯耶芳上半身的衣物已經全部被撕掉,零落的碎布有些飄貼在她的胸脯,那胸脯青稚之極,因昏黃的火光,嫩白的肌膚染上了迷黃色彩,鮮紅的小乳頭在光中呈現暗紅,蝶型的小椒乳像未曾開放的花蕾、含苞待放,雖不豐滿的身體卻是天生的柔嫩之體,這種青稚之態,無疑能夠刺激男人心中蹂躏的心態……

  她已經在拼命地哭喊:“不……不要再撕……你們放開我……”她的淚流落在緊掩胸脯的小手上,這顯然是奇怪的,兩女兵正在脫她的褲子,她不去拉緊褲頭卻用手掩胸部,其實說來很簡單,一般的女性,都是哪�失陷,就保護哪�的,如今上半身的重要部位暴露,她自然而然地就雙手掩胸了。

  兩個女兵很輕易地把她的褲子脫除,她轉而雙手護住她的私處,于是又忘了她胸前可憐的蓓蕾,嘴�哭叫道:“我不說的,你怎麽樣,我也不會說……我……你不要過來……”

  她看見風長明向前走一步,于是驚喊出來,而風長明仍然繼續蹲跪下來,突然地,他的手伸出右手捏抓住她的臉頰,冷言道:“想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及時地阻止了斯耶芳欲咬舌自盡的計劃,左手在她毛絨絨的私處輕掏了一下:“要死,也得等我享受了你這�再死!”

  左手離開她的私處,在她旁邊拿起一塊碎布,他把碎布揉成一團,直接塞入她的嘴�,然後冷笑道:“這麽喜歡咬東西,我就讓你咬個夠,看你是否能夠咬斷?本來想品嘗你的嘴兒的,不過想到你這小女人竟然敢咬自己的舌頭,難免不會咬我的舌頭,所以……嘿嘿,我也沒那份心情了。”

  斯耶芳此時是欲哭無聲、欲呼無門了,隻能讓眼淚從她那雙無助的美眸�拼命地流……

  風長明摟過右邊的女兵,對左邊的女兵道:“你代我把她的騷穴弄濕,她如此憎恨我,我惱火的緊,沒空陪她玩柔情遊戲,看來他要的也不是我的柔情,哈哈……我本來就準備盡情地踐踏、蹂躏這小女人的!”

  他狂笑起來,把懷中的女兵壓到了地毯上,另外一個女兵立即趴伏在斯耶芳的私處,用嘴唇舔著斯耶芳那小小的嫩穴……

  斯耶芳哪曾有過這種經曆,而且竟然是女人給她的?對方那同樣柔嫩濕潤的靈舌舔吻在她的私處,産生一種奇妙的感覺,而她的心靈卻由此而感恥辱,她極力抵抗這種奇異的騷癢。

  可是,對方也是一個女人,當然清楚女人身上最敏感、最經不起挑逗的地方,以及最無法抵抗的是什麽,女兵在她的私穴上吻舔了一陣,斯耶芳竟輕易地滲出了體液,她緊夾著雙腿,女兵�起臉來,雙手分開她的雙腿,一根食指刺入了她的蜜道,斯耶芳口不能言,臀部卻不停地擺動,女兵忽然朝一邊的風長明道:“旗……旗主,她、她還是……”

  “別打擾我,塊些濕潤她的騷穴,動作慢點,我就趕你出去!”風長明悶喝道。

  女兵慌忙道:“旗主,很快地,她現在已經濕潤了……”

  “先借你的騷穴潤滑一下我的武器!”風長明對深下的女兵說著,粗巨無比的陽物已經插入女兵濕潤的騷穴,即使女兵高大強壯,可風長明的粗巨也是超異的,她被脹痛得呼叫出來,汗水勁滲!

  “啊啊啊……旗主,你好強啊,挺得人家又痛又舒服,除了處女那晚,這是我第二次感到痛哩!旗主的東西好奇怪,給人家無法表達的美好,噢啊……好舒服……”

  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聽到那女兵的淫叫,真是身心騷癢,因此她更怕風長明趕她離帳,所以努力地用嘴挑逗斯耶芳,而斯耶芳側臉看到風長明那根比她的手臂還粗的東西,竟然挺入了女兵的身體�,想到待會他可能就是用那根東西挺入自己的身體,她就怕得心跳快要停止!

  她看著那根東西還有大半截留在女兵的體內,那女兵比她高大很多,還在不停地痛叫,好像被什麽東西撕裂一樣,他怎麽可以與女兵相比呢?怎麽能夠承受他的進入?她現在已經忘了恥辱,內心全被恐懼填滿,而也就在此時,風長明有所行動了。

  “啊啊啊……噢旗主,你……你要去哪�……我……好要啊……”

  風長明已經從女兵身上抽身出來,推開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他立即壓到斯耶芳身上,雙手抓住她的雙腿,斯耶芳終于可以活動雙手了,她卻不去取口中的塞布,而用雙手去推風長明。

  風長明喝道:“你們按住她的雙手!”

  兩個女兵又一左一右按住斯耶芳,風長明分開斯耶芳的雙腿,左手撐地,右手握著巨物向斯耶芳的雙腿間壓頂下去……

  兩個女兵助陣地喊道:“旗主加油,用旗主的大家夥插爆她的小騷穴……旗主,插死她、插死她……”

  不料斯耶芳不但體形小,連那�也比別族的女人婆小一些,他一時無法挺入,斯耶芳的雙腿踢動不停,臀部也劇烈地扭動,加上私處的外唇被體液潤滑了,每次頂進去的時候,不是被她扭動的臀部甩開、就是陽物滑到她的股溝下,他一時火大了,喝道:“把她的雙腿分開,按住,別管她的手了,要死就叫她死吧!媽的,生個這麽小洞兒,把老子惹惱了!”

  其實,斯耶芳的私處在古心族的處女中已經算比較寬大的了,畢竟她是古心族最高的女性,但還是比他族女性狹小,如果是古心族的其他處女,以風長明的尺寸,根本不可能進去。

  兩個女兵放開斯耶芳的雙手,然後一人抱住她的一隻腿,把她的雙腿向兩旁極大限度地分開,斯耶芳的上半身獲得自由,仰首起來推身上的風長明,卻怎麽也推不動,風長明仍然埋頭提槍在她的小穴�亂挺,肉冠不停地在她的肉縫�撕磨、擠壓,把她肥嫩的外唇帶同體毛擠往兩旁,經過一陣努力和僵持,他的陽物終于刺入斯耶芳的縫道�,那一瞬間,斯耶芳的身體似乎受到重擊一般,雙腿的肌膚抽搐,整個人不動了,眼睛像死了般地定定地盯著風長明的臉……

  “噢噢噢,旗主插進去了,大家夥插進去了!旗主好厲害哦,這麽大的家夥,竟然能夠插入她那小小的騷穴……噢噢,旗主加油,全部頂進去,刺穿她的肚子!啧啧,看著好興奮……”

  風長明的半個肉冠進入了縫道,感受到�面特有的溫潤、以及從未有過的緊湊感,那是比他所碰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細狹的蜜穴口,緊緊咬著他的半個肉冠,似乎企圖阻擋著不讓他進去,他不及思考,欲火膨脹的他,也顧不及是否會傷害到她,就在斯耶芳絕望的瞬間,他又全力一挺,巨物艱難地突挺了進去,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傳透斯耶芳的身體,幾乎令她當場昏死過去,這種撕裂,不但是處女膜的撕毀,且伴著陰道的損傷,那劇痛豈是她所能忍受的?

  “啊啊啊……好痛啊……”

  兩個女兵淫叫道:“噢噢,旗主全部插進去了,旗主,強悍的旗主,禽死她……”

  斯耶芳的雙腿根痛得抽搐起來,嬌體也強烈地顫動,最後無力地倒躺在地毯上,一雙淚眼無神地凝視風長明,風長明卻顧不得許多了。

  從未遇到過的細狹蜜道,夾得他的陽物異常興奮,他全力沖刺,粗長的陽物猛烈地在她的細道�抽挺,處女的鮮血染紅了他的下體,他卻仍然未覺,他把進入時所遇到的阻礙,當作是她的細小而造成的,然而她畢竟容納了他的東西,雖然不能容納全部,卻吞納了一半,每一次撞擊,都頂到了她的最深處,那痛苦自是無法言喻的。

  當痛覺造成的短暫麻木讓頭腦空白過去,斯耶芳的雙手開始動作,這次她似乎記起了什麽,把嘴�的布塞拿掉了。風長明同時狂喝道:“死吧,小女人,在我身上死去,是你的光榮!”

  斯耶芳沒有咬舌自盡,而是在取開塞布的瞬間,拼命地痛哭:“啊啊啊……好痛呀……好痛……嗚嗚……”

  “叫什麽叫?要怪就怪你那�生的太小……”

  “不……你的大!好痛……啊嗚嗚……”

  斯耶芳無力掙紮,隻剩下哭叫:“不要插了……好深……我的肚子好痛……啊啊,我的身體要裂開了,痛啊……求你,停……停止!”

  風長明冷笑道:“我說過要你後悔,別以爲老子像你那個弱小的男人,我叫你知道比初夜還要痛的滋味!”他邊喝喊著,一邊繼續猛烈抽插,在他的體下,斯耶芳的鮮嫩的肉唇不停地抽拉出來……

  “我……沒有過男人……好痛啊……我這是初……初次……”斯耶芳哭泣道,被這個男人施以粗暴,而對方竟然不知道這是她的初次,她不但憎恨,而且委屈!

  兩個女兵此時正在撫弄著斯耶芳的小乳房,淫叫道:“哦,處女的小乳房,好令人懷念哦……”

  “什麽?”風長明驚叫起來,突然抽身出來,看了看她的血淋淋的私處,以及自己下體沾滿的鮮血,然後又驚訝地看著斯耶芳痛苦萬分的臉,問道:“那……那個小男人不是你的奸夫嗎?”

  “他從來沒有……碰過我……我還小……所以……”斯耶芳驚奇自己爲何回答風長明的這些問題,突然不接著說下去,可是就在此時,她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其他的兩個女兵也同時聞到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歡愛,風長明體內的性欲之蘭香漸漸地從他的毛孔�滲飄出來,悄悄地彌漫了整個營帳。

  “你的確很小,可是我很喜歡!”風長明持槍欲進,斯耶芳哭叫道:“不要……不要再進來了……”

  風長明看著她卻怕的可憐樣,道:“可以,但你必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

  斯耶芳保持沈默,風長明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他力持物事,再次挺入斯耶芳的嫩穴,因已經有一段時間的進入,進入時並不費多少力氣,然而仍然超乎想像的緊湊,風長明舒服得悶哼,空出一隻手去爪旁邊女兵豪大的乳房,那女兵被他抓捏得直叫舒服,淫態紛呈。

  斯耶芳卻被挺頂得直叫痛,她不時看著風長明的右手,因爲那隻右手正抓扯著某個女人的巨大乳房……

  不知爲何,雖然因爲這個男人害死了她的情人,她變得更恨他,可是,一旦肉體上有了聯結,來自古心族對聳天的感應,雖沒有變化,但她竟然可以控制,使得對風長明的害怕相傳承的憎恨莫明地減少。

  這是異常的,她本來應該更恨他的!是他,殺死了她的情人;是他,毀去了她的貞操……可他,爲何在這種時候玩弄那超大的乳房?

  她覺得是一種恥辱,當她適應了痛覺的沖撞,她的恥辱之心首先複活起來,面對著風長明,本已經把她根性的自卑引發,此刻又看著那比她大許多的巨乳,她的自卑就變成了憤怒,哪怕雙腿根多麽地疼痛,在兩個女兵已經放開她的雙腿之後,她猛然屈起左膝,撞在風長明右邊女兵的下乳部,女兵痛呼出聲,罵道:“臭婊子,你不想活了?”

  斯耶芳咬著雙唇道:“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

  女兵吃吃地笑了起來,道:“我爲何要殺你?我們旗主會不高興的……就讓旗主超大的家夥摧殘你至死……”

  “啊啊啊……我痛……”斯耶芳又是一陣痛哭,風長明道:“你要死,現在可以咬舌自盡了,沒人阻止你的。”

  他狠勁地推頂了上百次,斯耶芳更是軟弱無力了,她的下體幾乎痛到麻木,她感覺陰道已經爛成濕泥了,那粗巨的東西,每次進入,都好像帶著七把鐮刀一般割刮著她的肉壁,她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隻知道痛,比其他一切的感覺都要濃……

  “啊嗚嗚……”斯耶芳聽了風長明的話,沒有咬舌自盡,卻大哭出聲,雙腿拼命踹踢,風長明喊道:“再動,你再動,我插死你……”

  “插死我吧,插死我吧!聳天混蛋……說什麽討厭我們,卻幹這種事情……”

  風長明冷笑道:“就是討厭,才要踐踏!”他變態地把巨物緊緊地抵在她的蜜穴最深處的嫩肉之上,忽然又道:“剛才你說我是什麽混蛋?”

  斯耶芳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麽,迷香已經漸漸把她的神志迷糊,她的眼神有些飄忽,見風長明問話,隻回答四個字:“就是混蛋……”

  兩旁的女兵也被迷香弄得情欲橫流,用豐碩的身體靠壓風長明強壯的身軀,風長明在迷糊的斯耶芳身上一陣抽插,斯耶芳因了迷香的原因,痛覺慢慢消失,隨之升起本能的情欲,嘴�的呼叫開始變化:“啊啊啊……好……好舒服……”

  “旗主,我也要……噢噢……旗主,我忍不住了……”

  兩個女兵不住地淫叫,風長明從迷糊的斯耶芳身上抽身出來,直接插入右邊女兵的騷穴,把那女兵脹痛得輕呼一聲,然後隨迷香的作用,和風長明強烈的抽動,那奇異的七星強棒帶給女兵從未有過的美好感覺,持續的強勁抽插把她弄得軟弱無力,直至高潮的巅峰,終于迷昏在地毯上。

  風長明繼而進入另一個女兵,抽插了一陣之後,迷糊了的斯耶芳睜開春情洋溢的雙眸,朝風長明道:“芳兒,也……還要……給芳兒……”

  “你要,老子偏不給,哈哈……”他繼續在女兵的屁股後面挺動,半刻鍾後,女兵趴倒在地毯上直呼:“噢噢……旗主,不行了,你要挺死我了……”接著就昏睡過去了。

  風長明離開她,又插入另一個女兵還未乾濕的穴道,那女兵轉醒過來,又是一番惡戰之後,女兵承受不住,而風長明的第一波極度高潮也來了,隨著一陣無比劇烈的抽插,洶湧的陽精噴射入女兵的騷穴深處,女兵受陽精激噴,頓時又昏死過去了。

  風長明趴在女兵的肉體上,讓陽具留在她的體內,他瞧了瞧斯耶芳,隻見她仍然迷糊著,似乎不曾清醒,他在女兵蜜穴�的陽物立即又硬了起來,可他卻不想繼續動作了,就讓物事沖塞在女兵的騷穴�……

  時間漸漸過去,風長明一直凝視著斯耶芳,想到許多不明白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七章 也許,這也是一種溫存

  因迷香漸漸散飄,斯耶芳也漸漸地清醒過來,當下體的痛令她完全清醒之時,她卻看見風長明,她一時不知哪來的勁兒,移動了一下身體,側起腳兒就使勁地踢在風長明的屁股上。

  她其實不知道風長明踢屁股就醒這事,隻是她見到他那東西插在女兵的身體�,她就恨不得朝他屁股踢過去,就是想要把他踢離女兵的身體,風長明被她踢醒,立即破口大罵道:“媽的,你踢什麽踢?有勁不會逃跑嗎?”風長明一醒,斯耶芳又有了那種懼怕和憎恨,風長明又升起要踐踏她的感覺,可是,忽然間,他感到她心�的憎恨減少了許多,似乎是極力壓抑住,那種懼怕也變得薄弱,他奇道:“咦,你不怎麽怕我了?”

  他離開女兵的身體,爬到她的身旁,看著他,口�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你本來就莫名其妙地恨我的?後來我又命人殺了你的小情人,現在又強暴了你,你心�的恨怎麽就減少了?怎麽會這麽奇怪?”他抓了抓頭,這種動作,完全不像他剛才的惡魔行徑,斯耶芳看在眼�,似乎隱約明白一些什麽,但她心�又理不出個頭緒。

  她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殺了我未婚夫,我更恨你,你對我做出這種事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可你嘴�這麽說,心�卻不是這樣,真他媽的邪門:“風長明越來越糊塗了斯耶芳喝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殺了我未婚夫。”

  “狗屁未婚夫,你他媽的與那短命的小男人沒半點關系,別在我面前亂叫一通,有種你叫他活過來,我再叫骞老頭砍他一次:媽的,好好的偏要惹老子生氣。”風長明喝喊起來。

  斯耶芳心�的害怕又在增加,她吱唔道:“我將來要和他結婚的,都是你。”

  “你說夠沒有?給我閉嘴,爲何一不害怕我,就與我煩?再惹我惱火,我就把你丟出去,給外面那些男兵。反正恨老子的女人,也不必留在我身邊。嗯,就這麽決定,否則哪天你莫名其妙的閉上眼睛在我心�弄把劍出來,我就無法活了。我想了想,兩次對上你們,都很邪門,連骞盧那老頭都可以輕易擊敗你們,可我對上你們,就總是吃暗虧。”

  “唔,是不能留你在身邊。骞盧,骞盧。”他突然喊叫起來,斯耶芳聽了臉色大變,知道面前這個巨人般的家夥絕不是開玩笑,她竭力爬坐起來,撲倒在風長明身上就哭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要活了。”

  風長明要推開她,她卻死抱著風長明不放,天論她心�多麽懼怕多麽憎恨風長明可她此刻要抱住他的強烈沖動覆蓋住她心�其他一切感情,她不明白爲何會這樣,更不會花時間去思考,她隻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這個聳天的男人,哪怕死,也要抱住不放。

  一想到骞盧那付模樣,她就覺得那比任何事物都恐怖。

  風長明見她如此,便道:“爲什麽要我殺了你?你不會自己去死嗎?”

  “我……”斯耶芳淚眼汪汪地仰視著他,支吾了許久,終于軟弱地道:“我,不想死,我還要活下去……”

  “活下去,就來殺我?”風長明反問道。

  “恩……不,我以後不殺你,不要殺你,行嗎?你不要把我交給那個骞盧。”她可憐兮兮地道。

  風長明恍然道:“原來是你覺得骞老頭老醜了些,那好,營格米年輕又帥,就交給他,反正你呆在我身邊,我總是不放心的。”

  斯耶芳傻呆了似的,盯著風長明那看似很認真的臉,她道:“我誰也不要!”

  “那你還是要你的死情人了?”風長明想起她的情人就火大。

  “我不……不要他了,都不要了,你把我殺了吧。”斯耶芳哀求道。

  他長歎道:“我原來是想殺你的,可是,你現在的心�好像有許多變化,這種變化,讓我狠不下心來殺了你,但我又怕你會對我不利。”

  “不。我可以發誓,我不會攻擊你了。她果你還擔心的話,你把我關在離你比較遠的地方,這樣,我們就不會有什麽感應,我也不能夠攻擊你了。”斯耶芳建議道。

  風長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捏抓著她的蓓蕾的手微微用勁,她似乎被捏痛了,卻不敢喊出聲,他好奇地道:“你爲何不叫我放了你?”

  斯耶芳垂臉道:“我知道你不會放我的,因爲你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風長明狂笑起來,道:“我的確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沒打算要放你,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或許可以作爲你自由的條件。”

  斯耶芳忽然道:“爲何你不用骞盧來威脅我回答你的提問?”

  風長明一楞,驚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哈哈……骞……”聲音突然中止,原來是被斯耶芳吻住了,她的雙手抱著風長明,但又不能讓風長明喊叫,隻好以自己的小嘴作爲代價,堵塞住風長明的呼喊,風長明回吻了她,發覺她著實沒有半點接吻技巧,有些生氣地離開她的小嘴,道:“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斯耶芳垂臉道:“我是不會回答問題的,即使你讓骞盧來,我也不會說的,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我雖不想死,但也會在你面前自殺。我,我己經沒有任何活著的理由了,沒有了……嗚嗚!”她輕聲悲哭起來,風長明不耐煩地道:“好了,你哭得人心煩,比你以前更叫人心煩,我不叫骞盧來了,但你要答應我一伴事情。”

  斯耶芳點點頭,風長明就道:“我現在覺得你好像是能控制你心�的那些其妙的東西的,一旦你心�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就不會惱氣,也就是說,你別惹我,就什麽事也沒有了,懂嗎?”斯耶芳又是點點頭,風長明再道:“你懂就好,不管你多麽不願意,現在假裝願意和我作愛,就這一次,她果你能夠做到絕對的服從我,我可能就會高興,即使不放了你,我也不會把你丟給骞未頭。老實說,你這般美,給了骞未頭,天也不容我的。”

  斯耶芳咬了咬唇,低首道:“嗯,我…我答應你……你說話算話嗎?”

  風長明聳聳肩,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我沒有強迫你相信我。”

  “我…我相信你。”斯耶芳顫著哭音道,雙手仍然不放開風長明,而他的一隻手己經悄悄地摸索到她傷勢怪重的血穴,她輕呼一聲“痛”,風長明就道:“痛也得忍的。我有個問題,我想這問題你不拒絕回答。你爲何甯願被我這個殺死未婚夫的家夥侵犯,也不想要別的男人來玩弄你?”

  斯耶芳沈吟了一會道:“因爲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第一個男人,與其讓許多男人汙辱我的身體,不如讓你蹂躏個夠,然後讓我恨你個長久,恨……你一輩子!我生來也許就是要恨你的,無論距離多遠,都要恨的那種!也許…冰女……她也是生來要恨你的,畢竟她也遇見了你,可我知道她以前也遇見過那個種族的一個男孩,這是族中的長者無意中對我說起的。”她的胡言亂語中,多少洩露了一些秘密,可風長明聽了卻更是糊塗,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她乖乖地偎依在他的懷飽,像一個可愛的驚慌的小寵物一般,可並不見得她真會聽從風長明所有的話的。

  隻要風長明的手一碰觸到她的小穴,她就皺著眉頭低聲呼痛,嬌體微微顫抖,但卻忍受著這種恥辱。她說的沒錯,與其讓一大堆男人踐踏自己,還是讓一個男人踐踏的比較好。

  她的因情人而死的恨,以及因被強暴而産生的恨,即使再強烈,風長明也不能感應,而她的血液傳承�對聳天古族無區別的憎恨,卻在逐漸地減弱那一種對聳天古族�久的懼怕也開始變淡,她獨立的驕傲慢慢地複活。當風長明感應到這些的時候,他對她的感觀也開始在變,而她的美麗與柔弱漸漸地起到了作用,使得風長明此刻能夠比較地平靜地面對她。

  她對風長明的恨,應該可以分爲兩種:一爲種族根源的,一爲她自己的。

  風長明可以感應到種族根源的恨,卻不能感應到屬于她自己心中的仇恨,他當然也不會在乎這些,隻要無法感應到的,對他來說,就是不存在的。

  他也從來沒打算要讓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因他的強暴而愛上自己,那誠然也有些不可能,別說他對她做出這等的淩辱,就早憑他曾經下令砍死她原來的情人,她就不可能輕易地在心靈上接納他。

  即使那個小男人與她沒有發生個任何切實關系,可曾經與她,應該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吧?這些風長明不是很清楚,也懶得去揣摩,他要的,隻是她的服從,她的嬌嫩的肉體、小小的美妙的蜜穴,是的,他要的,僅這些而己,他一點一點地把她的身體蹂躏、一次又一次踐踏她的靈魂。

  她的自卑、她的無助、她的恐懼、她的絕望都是令風長明喜歡的,都叫他發狂,可是,現在,他突然不願意像剛才那般對待她了,也許是某些東西有了變改。

  他要把斯耶芳放在地毯上,斯耶芳反射性地緊抱他,他失笑道:“我不會把你丟出去了,你可以放開我,別讓人以爲你很喜歡我、舍得不離開我的樣子。”斯耶芳的小臉兒在昏黃的亮光�,漸漸變紅,放開一雙小手,讓自己稚嫩的胸脯離開他的手絨絨的寬闊胸膛——這樣的胸膛,是古心族的男性所沒有的,她想。

  風長明輕輕地把她推倒在柔軟的輕薄的地毯上,她又一度緊張起來、心中有著不能抑止的懼怕,風長明道:“恨,你總有理由。可爲何總是怕我?我現在己經不算很兇惡了,至少我覺得比剛才好了許多,剛才我無法控制自己……”斯耶芳知道他說的實話,聳天與古心相遇,雙方一般很難控制自己心靈突發的絞結而對立的情緒。

  他趴伏在她嬌小稚嫩的身軀,超常的體重壓得斯耶芳喘不過氣,可她的小心靈,又對著這種重壓有著莫名的輕喜,這種把她的身體壓得窒息的感覺,給人真實的肌膚接觸的深刻感!

  她因承受了太多的重力和他胸膛的熱度,艱難地輕吟,風長明在她的滲著香汗的額頭上吻落,吻舔她的雙眼、吻至她的鼻尖,然後微�臉,看見她閉著雙眼,他沒有繼續吻,斯耶芳感到奇怪,就睜開了她那雙迷朦的、驚卻不定的美眸,風長明道:“不喜歡被吻?”

  斯耶芳回答不上來,風長明的右手按在她的小椒乳上,抓按了一會,身體向左微側,右手撫捏著她的硬挺挺、滑溜溜的乳頭兒,她被弄得騷癢難當,上身蠕動,嘴兒微�、兩顆稍大的漂亮門牙之間擠出極輕柔的呻吟,風長明很滿意她此時的表現,埋臉下去含著她的小嘴,舌頭輕吐、頂舔她的牙關,感覺她的牙關一緊、接著又緩緩地松開,小嘴�動,最終讓她的舌頭搗進了柔潤甜滑的口腔�,他的巨舌卷著她的香丁,她笨拙地回應……

  兩人她此纏綿了一會,風長明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香嘴兒,她開始急速地喘氯,鼻尖的汗珠兒在光亮中閃閃發亮。

  風長明道:“就應該這樣順從我,我才不會生氣,你也不必受太多的苦,爲何以前一定要反抗我?”他說得很自然,似乎她在他面前,是絕對不能反抗的,隻能是害怕、順從。

  可事實並非他想的那麽簡單……

  他的一隻手繼續按在她的蓓蕾之上:“嗯……嗯……”斯耶芳閉著雙眼、咬緊牙關,想讓自己不呻吟,可是,仍然不能控制地呻吟出來了,營帳�仍然留存有風長明的挑情體香,此刻他欲火又升,體香繼續從擴張的毛孔�滲透出來,也漸漸地加濃了帳篷�的迷香,斯耶芳吸入的體香越來越多,也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語言和動作。

  風長明的體味,比許多濃烈的春藥都要有效!

  風長明的吻又落至她粉嫩的胸脯、吻著她略顯青稚的蓓蕾、輕咬她鮮紅的小乳頭、舔著她淡紅的乳暈,由此一直吻舔,從乳房、小腹、最後到達她的三角地帶,他的臉已經在斯耶芳的下體近處了,他依著黃光,仔細觀賞著這嫩小的私穴,一雙均勻有肉的腿之間,生長著一灘柔密亮白、雜染著鮮血的絨。

  風長明很驚奇,她的身體其他部分都似沒怎麽發育的,但這體毛卻發育得很好、也很性感,而且竟然和她的發色是不相同的……

  白色的體絨覆于她那隆脹的陰阜,因體液的流滲,體毛早已經潤濕濕的,陰阜之上的體毛,整齊地貼著她的嫩肉,由陰阜下來,微微地裂出一道紋溝,白草兒就往兩旁倒鋪,緊貼在她的雙腿之間兩旁柔軟的嫩肉;毛與毛之間、排列出女性特有的裂縫,因光亮的不足,她的那道裂縫看起來有些暗褐,而白色體毛所鋪貼的外唇是無比的白嫩,那�少受持久的充血和摩擦,呈現一種原始的乳白,隆起的美麗乳白厚唇夾排成一道神秘的縫隙,這縫隙比風長明以前在別的女人下身看到的要短一些、也緊密了許多。

  他深處左手,手指按壓在她肥嫩的外唇和柔脆濕潤的體毛上,輕輕地把她的肉唇向兩旁撐開,見到了閃著血般鮮紅彩芒的水嫩花瓣,而斯耶芳輕輕地喊出了痛,他不顧她的痛,繼續分開她的花瓣,看見了�面粉紅嫩白的花蕊……

  “嗯噢……我痛……你弄通我了,好……好癢……”斯耶芳的臀部和雙腿微微扭動,看得出她難受之極。

  風長明又把臉靠近了一些,才真正發覺她的私穴還留存著血液,且蜜穴除了有著異樣的紅腫之外,有些地方還輕微的擦傷,他知道這是他剛才的粗暴造成的,也許她的�面也有撕傷,隻是他看不到罷了。

  他道:“真的很痛?”

  “嗯,我剛才受傷了……你的太大,我很痛……”斯耶芳此時說來,有些委屈。

  風長明道:“看來這樣進入的話,你很快會痛得就昏過去,我也就沒什麽好玩的了,讓我想個辦法……嗯,有了。”

  風長明嘴�歡呼,右手食指迅速凝結成一根冰棒,此冰棒比他的陽具小很多也短許多,和一般男人的尺寸是差不多的,而且更爲奇怪的是,那形狀竟然如同男人的陽物一般,看上去就像一根冰雪雕刻的男性生殖器。

  斯耶芳看了,羞怯得喊叫起來。風長明狂笑道:“如何?是否很完美?我用這根雪棒插入你的�面,不但可以起到濕潤的作用,還可以用冰冷替你療傷,讓你的痛楚減輕,而且冰凍會讓你的感覺變得遲鈍、甚至麻木,你就不會覺得那麽痛了,我也可以縱情發洩,哈哈……”

  斯耶芳又羞又怯,顫著聲音道:“你……你要用你手中的那根……冰……給我?”

  風長明認真地道:“沒錯,冰雕陽具,沒試過吧?”

  斯耶芳的臉忽地全紅了,躺在地毯上,仿似嬌瞠地道:“誰要試那種東西?”

  她心�有些怨恨,她除了試過他的那根東西,哪還試過什麽?即使是這冰雕,也是他弄出來的……

  “哈哈……沒試過,現在試試!”風長明狂笑,把食指的冰棒在她的胸脯一滑,她驚呼一下,他又把冰棒到她私穴,還未碰到斯耶芳的嫩膚時,她就感到寒氣逼入,當那冰冷的雪冰之棒碰到嫩唇的時候,她打了個顫冷,雙腿一縮,臀部自然地向後,躲開冰棒的碰觸:“好冷……”

  風長明�眼盯著她,道:“我說過要你絕對服從的……”

  斯耶芳一愣,心中的恥辱和委屈同時迸發,眼淚有流了出來,低聲道:“我……覺得冷,所以才躲……我不躲了,你別生氣,你生氣了,我覺得好……好害怕……”

  “害怕不要緊,別反抗我就行了。”風長明冷冷地道。

  斯耶芳道:“我現在沒有力量反抗你的,我的力量都用完了,但是,以後……可能會,那是我無法控制的……我們本來不想惹你生氣……”

  她說的話,和烈冰是相似,烈冰曾經也說過這樣的話,風長明不可能忘記烈冰所帶給他的一切,他從來沒有敗得那麽莫名其妙。想到輕易地就被他們擊敗,他心�的怒火微明,冰棒在斯耶芳的私穴周圍一陣摩擦,左右分開她的縫門,把冰棒推了進去,斯耶芳被這冰冷沖擊,渾身發抖,呻吟道:“痛……冷……”

  但她還是忍受著,不敢再躲避,那冰棒因風長明的冰性力量凝結著而變得不可融化,然而冰雪的表面滑潤,使得冰棒可以很順暢地抽拉,風長明揮使著冰棒進出她的小蜜穴,那冰凍雖讓她無法忍受,可她也隻好盡力去適應。

  她此時不敢違抗風長明的意思,她怕風長明把她送給那些男兵或者骞老頭。

  冰棒的冰凍,令她下體的痛減輕了許多,有著麻冷麻冷的感覺,這種麻冷令他最敏感的私處變得遲鈍而有些麻木了……

  風長明故意讓冰棒的冰雪融化,與她本來的體液融在一起,然後抽出冰棒,隨手一甩,冰棒奇異地刺入一個女兵的蜜穴�,女兵立即性轉,見到自己的私處夾著一根冰雪之棍棒,大驚道:“呀呀……旗主,你怎麽把這東西挺入人家這�?好羞人哦……可是好新奇,想不到旗主除了天生的強悍之外,還有這樣有趣的玩法……”

  “廢話少說,出去找一套比較合適她穿的衣服過來!”風長明不耐煩地道,女兵有些不舍地取出體內的冰棒,開始穿衣。

  風長明回頭對斯耶芳道:“現在你應該感覺不到痛了!”

  斯耶芳知道他那超大、超長的東西就好進來了,心靈一陣緊張,怕他再次把她的小穴撕爛了,這可是聳天和古心最不可能發生的交流啊!

  風長明在斯耶芳身上,朝她的下體壓頂進去,斯耶芳隻覺陣陣腫痛,但痛覺果然減少了許多,隻是她忽然覺得他那根東西的熱度高了幾倍,進入她的體內,像一把燃燒的火棍!

  她順從地任由風長明抽挺著,間隔地呻吟一兩聲……

  “旗主是我遇見最強壯迷人的男人,我以後會爲旗主戰鬥至死的!”那女兵穿好衣物後看著與斯耶芳性交的風長明,略有感歎地道,言罷,掀帳出去了。

  帳篷�歡愛的兩人繼續著,迷香漸濃,汗水滲透了風長明的全身,斯耶芳的腦袋開始迷糊,而此時下體的感覺又在恢複,即使清晰地感到破瓜後的劇痛,但情欲也把這些痛覆蓋了,如同春藥一般的蘭香體味使得她開始像蕩婦一般呻吟、扭動……

  “喔喔喔……好深!舒……舒服……”

  被情欲淹沒的斯耶芳,表現出處女不該有的淫態,更表現出與仇敵做愛所不應該呈現的妩媚春情,嬌小青稚的嫩體在風長明的狂漢摧花下,愉悅地擺扭,蜜穴包夾著聳天巨碩的男根,作爲古心族的女性,她也許是第一個承受聳天之根的幸運兒。

  風長明也特別地溺愛她蜜道的狹小和緊湊,那種如同被溫潤、柔嫩的肌肉緊緊地握抓住的快感,在每一次的抽拉中,都刺激著他的陽具,使得他異常興奮,陽具變得更堅硬無比、達到了最大限度的尺寸,也因此多次撕裂那嬌嫩無比的花道……

  “喔喔……好舒服……白明……長明……我可以不恨你嗎?可以嗎……”

  在她的潛意識�風長明是有兩個名字的,而她的潛意識也不想恨任何一個人,隻是古心對聳天傳承的恨,才緻使這樣的局面出現。

  她的雙手已經伸了起來,緊緊地抱住風長明的腰身,精緻圓滑的臀部不停的在地毯上磨動,嘴很自然地半�,兩片紅唇因情欲的燃燒而變得幹燥,額頭和鼻尖的汗珠悄然閃爍,呼吸一直保持著最大限度的急速,一雙眼睛不像一般女人在高潮時緊逼,她的眼睛是睜大的,迷茫而凝注。

  但她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眼睛所看見的和她的腦子一樣空白,隻有潛意識的呻吟,以及時刻想�臉起來,把她的嘴兒遞送上來,似乎尋找風長明的吻,然而瘋狂中的風長明不懂得溫柔地去吻她的幹燥的小嘴。

  風長明引頸抽送了半個小時,斯耶芳已經面臨全部情欲崩潰的邊緣,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風長明那根七珠滾擦的強勁肉棒,即使是初次的她,也能感受到無盡的美妙和快感,春藥似的體味更是掩埋了痛,她完完全全地得到了性愛的歡樂和沖激,身體的每一道神經似乎都被春情所洗滌,狂野的呻吟由她純潔嘴�叫出來。

  “啊啊啊……”

  因她的青稚激起風長明視覺變態的快感,而她狹小的蜜道更是每秒都令他情欲狂漲,他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她已經軟如像一條失去力氣的美人蛇,趴伏在地毯上喘息而無力趴跪起來。

  風長明強有力的雙手抓住她那極小的彈性之腰,強硬地把她的臀部拉起來,巨棒再度推送入傷勢累累的小嫩穴�,快速抽動著。

  “好深啊……”

  被體液潤滑的小屁股,在油燈的光照下,閃閃發亮,風長明忍不住狠狠地拍打了幾下:“啪啪啪……”她的蛇腰扭動,嘴�呼叫:“好痛……不要打了……啊啊……”

  她一雙手腕鋪壓在地毯,卻已經無力撐起她的上半身,那美麗的臉壓著地毯,風長明的每一次抽送,她的臉都很有節奏地在地毯上移動,小嘴緊緊地咬著薄薄的地毯……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你放過我吧!啊啊啊……嗯要死了哩……”

  風長明也到了緊要關頭,抽送得越來越快,忽地,他把異物從她的蜜道�抽出,塞頂在她的小菊花穴上,挺頂了一會,無法進入,可斯耶芳已經不停地在叫喊了。

  “啊啊啊,好痛呀——不要插那�,不要插……”

  他滿頭大汗、極爲洩氣地道:“媽的,爲何總是進不去?是否太粗大了?”他又把巨物頂入斯耶芳的蜜穴,狂野地推送,直把斯耶芳的身體推挺得像狂潮中的小葉船,搖啊搖的……

  一股濃精噴射而出,一滴不剩地射入斯耶芳的最深處,與此同時,斯耶芳昏睡過去,風長明繼續抽插一陣,退出來,放開她的嬌體,她那軟如爛泥的小小嫩軀整個跌撞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了。

  風長明站了起來,踢了還在死睡的女兵一腳,女兵醒來,怕怕地道:“旗主,你還要和我……我撐不住了,旗主太強悍了:“風長明笑道:“你的肉體還不能夠令我迷戀到一晚搞你幾次,待會衣服來的時候,你們幫她穿上衣服,然後把她弄醒“說罷,他披上一件長薄的藍色睡衣,在腰間打結一下,掀帳而出,看看天色,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天亮了吧?

  風有了些許涼爽,他伸伸了腰,道:“真舒服:睡了這麽久,醒來還進行了一翻有意義的運動:早知用上,性愛敵對領域,或者可以提升一下我的力量,不過,她果那小女人也跟著提升力量,對我大大不利,還是和蒂檬老師比較好嗯,不久又可以見到老師了,還有老師迷人的肉體,哈哈“他一陣自言自語,接著又是狂笑,野外的一些士兵被他無度的笑聲驚醒,于是醒了的他們,又開始也身邊的伴兒共赴欲海風長明在野外無目的走了一段路,看見歡愛中的士兵,他當作沒見到,或者說一句“繼續,別管我“,散步中,他想起那張小河來了,心中生趣,便立即回營帳,彼時兩個女兵己經替期耶芳穿上了衣服,雖然還是長大了些,但勉強合身吧,她看見風長明回來,臉兒莫名地紅了,心中又是一卻,恨意卻不濃。

  “我帶你到河�去沐浴:“風長明道,抱起了驚慌的斯耶芳,兩個女兵歡呼道:“旗主,我們也去!”風長明拒絕道:“她果你們跟來,以後別想我再寵愛你們!”兩個女兵急忙道:“我們不跟去了,你以後可要記得我們,隻要旗主召喚,我們隨傳隨到的……嘻嘻……”

  “別忘了,戰鬥的時候,也要像做愛一般拼命:“風長明說罷,抱著斯耶芳出了營帳。

  兩個女兵在他走後議論道:“我們的旗主可真是強勁,以前十多個男人也無法把我弄得癱瘓,他卻把我們弄得昏死過去了,從來沒見過那麽粗長的家夥,還生長著七粒漂亮的七色肉珠,旗主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海之眼的男人太少,有魅力的男人更是難得一見……

  “旗主萬歲!”

  兩個女兵可謂真情流露,癫了似的在帳篷�呼喊……

  撕空的黑暗,鋪滿天。暗是無度的,有時也柔韌。

  “我一直想弄明白,爲何我和你們有著那種對立的聯系?你這般怕,卻又沒理由地恨我、要反抗我……我討厭這些,這些東西,讓我感到惱怒!但你現在很好,有點兒怕我,也有點兒恨我,就是沒有半點反抗我的意思……”

  風長明抱著斯耶芳,穿越黑暗,朝西邊的小河流走去。

  “我可以問問你叫什麽名字嗎?大家都知道你是‘冰旗’的旗主白明,可你不跟你的父親鉑琊同姓,這些天,我又聽他們聽到營格米和骞盧稱你爲‘長明’,你到底叫什麽名字?”斯耶芳把她心中的疑問說出來,風長明的眼睛一瞪她,也就又有些害怕地道:“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的。”

  “風長明才是我的真名。”他說得很幹脆:“但知道我這名字的人隻是少數幾個將領,一般人以爲我叫‘白明’,這也算我的一個名字,是我的後父給我起的。”

  “你的後父?”

  “鉑琊。”

  斯耶芳忽然覺得有些害怕,道:“爲何……你要和我說這些?你不怕我說出去?”

  風長明失笑道:“就因爲我相信你啊,小女人!雖然你一開始就害怕我、憎恨我、要殺我,後來我又叫人殺了你那小情人,但是,無論你怎麽害怕和仇恨我,我相信你都不會把我們之間的秘密說出去的,我有這種直覺,也相信我的直覺。”

  斯耶芳沈默了一陣,估計是呆愣引起的,一會才道:“我……我是很恨你,因爲你殺了他、也毀了我!可是,一開始的那種恨,不是我想的,我……我也沒辦法,好像我們是被神詛咒了,相遇,就是要相恨的,但神讓我們害怕你們,卻讓你們遇到我們的時候就想踐踏我們……這也許是神的旨意,我覺得是這樣的,因爲長者們也無法解釋。”

  風長明道:“可你原來的那種害怕和憎恨,卻在和我……嘿嘿那個之後減弱了,你感應得到嗎?”

  “嗯,但是,我自己的恨,卻更多……”

  “那我可不管,不要惹得我火大就好。你要恨就恨,反正我就是砍了你的情人的頭,毀了你的貞操,你也有個恨的理由,不像以前那般來得叫人生氣……嗯,我想到一個問題,你那小情人吻過你的嘴兒嗎?”

  斯耶芳羞怯地道:“沒……沒吻過。”

  風長明曬道:“連吻都沒有吻過,還說什麽情人?幹,沒道理!”

  “我……我們是心靈上的……不……不像你那樣……”

  “我怎麽了?”風長明聽得有些不爽了。

  斯耶芳很害怕,可是還是鼓起勇氣道:“你……你像野獸……啊!”

  話沒說完,風長明就放開了她,她跌到地上痛呼了起來:“你幹嘛突然放開我?好痛……”

  風長明不爽地道:“自己走,媽的,把一個沒任何關系的死人當情人,把老子當野獸看待了,什麽東西,我還抱哩!”

  斯耶芳掙紮站站起來,走了一步,下體劇痛:“哎呀”一聲,又跌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她望著黑夜�的風長明高大無比的背影,莫名的委屈湧上脆弱的心靈,輕聲哭泣起來。

  風長明掉頭回來,道:“呀,你又在哭?你這樣可不行,你得爲你死去的情人堅強地活下去,然後替他報仇,動不動就哭,怎麽能報得了仇呢?”

  斯耶芳哭泣道:“我……我……嗚嗚,我那�很痛!”她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同時在心�暗暗地加了一句:都是你害的。

  風長明故意道:“那你要我怎麽樣?抱你嗎?”

  斯耶芳說不出話了,要她求他抱自己,是她很難說出口的。

  黑夜�,她看不到風長明在偷笑,隻是感應到自己的心�害怕又增加了,隻聽風長明又道:“那我自己走了,留你在這�,我也不把你關起來了,讓你自由好了。”

  “不……我不要一個人在這�,我很害怕。”斯耶芳誠實地道。

  風長明當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她心�一急,就喊道:“抱……抱我!”

  “成了!”風長明心�歡呼,掉轉頭走到她面前,問道:“那你說說你心�有多恨我?因爲你那種恨,我無法感應得到,所以我想聽你說出來。

  斯耶芳一下子糊了,這到底要她怎麽表達?她也是說不上來的啊,反正就是有點……恨。

  她心急如焚,想不到表達的方式,于是爬到他的腳下,掙紮著站起來,踞起雙腳張嘴隔著衣服咬住他的毛胸,咬得用力極了,風長明痛呼道:“哇好痛,再不松口,我就踢飛你!”

  斯耶芳松了口,才道:“這,就是我的恨,我說不出來,就想咬你!”

  風長明頭都大了,道:“你說不出來,就說你說不出來好了,何必咬我?還咬我性感的胸膛。瞧你矮冬瓜似的,竟然也咬我的胸膛,唉,這次一定扯掉我幾根性感的胸毛了,蒂檬老師知道,會鞭了你的。”

  “蒂檬老師是誰?”

  “關你屁事!”風長明粗魯地道。

  斯耶芳又感怯怕,風長明己經把她橫抱起來,她心兒一驚,又充斥了淡淡的喜悅,就聽風長明道:“忘了你那死鬼情人,他和你也沒什麽關系,什麽心靈,你他媽的那麽小,懂什麽愛情!”

  “我十六歲了。”

  “我還以爲你隻有十三歲,那個烈冰,就好像十一歲……說你們不是一起的,這簡直不可能,老子下次遇到烈冰那小娘們,我就——”

  “你就什麽?難道你要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女……她?”斯耶芳緊張地打斷風長明的話,風長明就喝道:“你讓我說完好不好?烈冰可不像你這樣好對付,她比你和你那死鬼情人強多了。我下次遇見她,就躲得遠遠的,遠遠的就放冷箭,讓她不能靠近我,她也奈何不了我,這主意不錯吧?哈哈!對付你們,就要先下手爲強,否則死的人就是我!回去得好好練練拓樸的‘死亡戰箭’了,我想,你們應該也快入侵布族了吧?”

  斯耶芳道:“暫時還不會……”

  風長明突然道:“等你們的消息?”

  “你怎麽知道的?”斯耶芳驚叫了。

  “我猜的,你們靠近我,不可能沒有目的,而烈古旗的大兵壓我境,卻沒有進一步的意思,應該是在等待某個時機,以便下決策,我想,你們的探查結果就是這個決策的關鍵,我沒說錯吧?”

  “嗯。”斯耶芳無奈地承認。

  “可惜啊,一個死了,一個被我抱著,他們又會怎麽樣呢?”

  斯耶芳道:“如果我們在預定的時間內還沒回去,則證明我們己經死亡或被俘虜,長老他仍然會對布族發動總攻,我隻能說這些了。”

  “你們兩個有那麽重要嗎?”風長明驚疑地道:“就爲你們兩人,烈古旗會發動戰爭?”

  斯耶芳氣道:“比你重要。”

  風長明歎道:“早知放了你們,爲了你們兩個,我又不能好好睡覺了。唉,這樣也好,我和烈冰之間也可結算一下了。”

  “你贏不了的。”斯耶芳肯定地道。

  風長明道:“我沒說過我一定要贏,每次都贏的話,就沒什麽好玩的了,在我醒著的時候不能活得太無趣了,睡著了倒什麽也無所謂。”

  斯耶芳好奇地道:“爲何你那麽能睡的?”

  “你也知道我很能睡?”

  斯耶芳有些難以�口地道:“這些天,你都睡在我身邊,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和你一起……一起睡的。”

  “是誰讓你在我旁邊睡的?”風長明怒喝,斯耶芳怯怯地道:“他們把我綁著,放到你身邊的。”

  “還好沒有被你殺死,營格米和骞老頭,把你放在我身邊,明擺著是想讓我沒法活嘛!你是不是在那時候暗中殺我很多次,啊?”風長明把臉湊她的耳邊,問道。

  斯耶芳道:“我……我……”

  風長明道:“是不是殺我不著?哈哈……跟你說個秘密,我在睡著的時候,是不死之身,睡著的我,是世界上最強的,任何攻擊對我無效,除了……嘿嘿!”

  除了屁股——這事暫時不能跟她說的。

  原來如此!斯耶芳心中暗歎,怪不得那時候她的攻擊都像石沈大海,純粹浪費自己的力量而己,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聳天古族的人,都像他這般奇怪嗎?

  其實他們古心族的人也是很奇怪的……

  “我再說一次,把你的死鬼情人忘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小性奴,一切得聽從我,管你多恨我,都得乖乖聽話,否則我生氣起來把你丟到軍營�去。”風長明繼續剛才的話題,斯耶芳聽了,久久才道:“你不是說隻要我順從一次,以後就不會爲難我了嗎?”

  “哇呀,你敢和我討價還價?算了,反正有時間我也會選擇睡覺的,你別太擔心,基本上,我有很多女人,而且需要女人的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時間,我都不會缺乏。在海之眼,有點權勢有些錢的男人,都不會缺女人的。小河己經到了,聽到河水聲沒有?我們洗個澡之後,天也亮了。

  ……清涼的河水,流過兩人的身體。風長明在河邊擦拭著斯耶芳嬌嫩的小身子,斯耶芳想不到此時的他如此溫柔,她心中雖有些害怕,可仍然覺得某種幸福,這雖然不可理喻,卻是很真實的感覺。

  ——如同當初烈冰對風長明說的那句“因爲冰兒靠著你的心”,一樣的真實……

  而此時,斯耶芳卻想到另一個問題:長老,也快要發動對‘冰旗’的戰爭了吧?

  河水的悄然,流過兩個相對的身體、兩顆不同的心,像是從古老的傳承�流潺的己知的、未知的傳說;這傳說是必須要用另一種很濃的水——血,延續和洗滌的……

第八卷 烈古狂潮 第八章 等待·祈禱

  祈禱八月的酷熱,使得人的身體各部分都緊張得流汗。

  西大陸也呈現出這種緊張和持熱,仿佛隻要有著一點點的磨擦,便會起火……

  布族與栗族的邊界,駐紮了兩族的兵力。

  隨著烈古與冰旗的僵持,北大陸的各霸主亦蠢蠢欲動,與此同時,帝都的一個強大的軍隊向北大陸的铙族進發……

  烈古旗自八月開始,便傾全軍而出,駐軍于布族東面邊境,與那席�、黨刑的駐守軍相峙。

  這對布族構成一個極大的威脅,人們再度陷入戰亂和死亡的恐怖�,許多權貴和民衆開始進行大逃亡,棄故土而去:法通、苛拿、蒂金緊張地進行布署,而風長明睡醒之後莫名其妙地帶著營格米和骞盧出遊了,這更令他們感到有些絕望,蒂金和苛拿率眠栗的三萬多士兵支援那席�,至此,冰旗八萬多兵衆與烈古旗十三萬大軍相持于兩族邊境,戰爭一觸即發。

  法通令多能尋找風長明,因爲風長明是偷偷地溜跑的,他隻能期待在戰爭爆發之前,風長明能夠回來主持局面,這是他對風長明最後的信任和期待。

  另一邊,烈古旗也處于最後等待和掙紮時期,因猜測烈冰所遇到的男人乃是聳天古族的後人,喬野起兵壓境,柳燕和北狼不贊成,他們畢竟是布族霸主,即使降于烈古旗,也因烈古旗是布族的。

  他們不知道烈古旗的所有高級人員,都是來自傳說�的古心族,若他們知道這點他們當初絕不會投降。每個霸主,不管他多麽地軟弱多麽地自私,但在保護領土的決心上都是一緻的,不到迫不得己的時候,絕不會放棄自己的領土和族人。

  然而喬野發兵征戰栗族,便是無視布族所存在的危機:布族的背後,有著強大的熾族的威脅。雖然熾族一般不向外發動戰爭,但布族的空虛,熾族的兩個霸主不可能不清楚,要是他們其中之一趁虛入侵布族,則布族兩面受敵,必落入熾族手�。

  熾族最強的霸主就是天侍,同時他也是海之眼著名的終極強者,身爲熾族族長的他,也許不會觑視布族,可他的弟弟天魂,向來不甘于被他的哥哥的陰影籠罩,一直欲往外發展自己的領土。

  這是北狼、柳燕、海山都清楚的,但海山爲報敗軍之仇,卻糊塗地支持喬野征戰布族。

  另一個令人擔憂的事實是,拉沙族的族長之妹拉沙公主,乃天侍之妻,而拉沙族長蒂金此刻是冰旗的同盟軍,到時若蒂金求援于天侍,則無疑把海之眼現今最強的種族牽扯到這場戰爭中,布族必面臨亡族之災:而且,喬野戰于冰旗,身爲旗主的烈冰並沒有給他們一個恰當的理由。

  八月二十日,烈古旗主帳�爲此展開激烈的爭論戰。

  “柳燕和北狼這兩個本來水火不相容的栗族霸主站在同一陣線上反對與冰旗開戰,要征戰布族,必須與熾族取得結盟杯,否則誰也別想讓我北狼參戰,我絕對不贊成把我族帶入滅亡之險境中。”北狼是個矮小精幹的中年人,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外貌不出衆,留著一頭長發,使得他那本來很瘦的臉變得更瘦,但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卻顯示他的力量的可怕。

  海山道:“那是不可能的,熾族一向不與別族結盟,即使當初滬澌大帝,也是作爲熾族芭茸的一個將領而戰,我們怎麽可能取得熾族的結盟杯?你別白日做夢了!”他比北狼高大些,布族的人種普遍矮小,是除了古心族之外,海之眼曆史上最矮小的種族,但這種矮小不像古心族那般突出,布族的普遍身高都在一百六十公分以上。海山的身高在布族算是高大的,他有一百七十六公分,體胖面圓,額頭寬亮,一雙眼睛時常眯著,在看著別人之時,給人一種藐視的感覺。

  北狼怒道:“胖子,你那點可恥的複仇心也該醒醒了,你好歹也曾是一族之長,對本族就沒有半點責任心了?我們平時雖然互有交戰,可誰勝誰敗,都是本族內事,誰不是爲了本族的利益的?沒有我族的利益,哪有我們的利益?”

  海山不屑地道:“我就是爲了本族的利益,才支持向外擴張,要率領布族征戰海之眼,成爲海之眼最榮耀的民族。”

  “你他媽的才是白日做夢!”偌大的營帳�響起女入的喝叱,此女下是布族三大霸主中唯一的女性燕。

  她真實年齡也有三十四五歲了,可臉面白嫩豔美之極,看似就二十七八歲的少女,一雙媚眼如春水,時刻流露著妖冶,此時卻粉面含怒:“憑我們能夠征戰海之眼?人要懂得知足,保守自己的領土就好,別忘了你就是敗于栗族的。說白了,你就是死要面子,被他們打敗,族長的位置沒了,你就想趁虛取得栗族,惹上了冰旗,慘敗而回,還不是又得請他們幫忙?我雖投降于他們,也是看在大家都是布族的份上,但現在他們要把我族處于絕境之中,你難道就不明白?你長得像豬,也長了一付豬腦了是不?”

  海山臉也白了,喝道:“你這隻淫蕩的狐狸,別在我面前發騷,你也不見得好到哪�去。”

  “對,我是淫蕩,那又怎麽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身體,隨便我怎麽使用:但我至少懂得維護我族的安全和利益,你這死豬,你懂什麽?跟他們一同起哄?他們不顧我族的命運,我們卻不能無視之:“柳燕激動得黑色的秀發飄散,站起來欲離帳而出。

  “你給我坐下來。”坐在正位的烈冰冷言道:“如果你要守護布族的命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聽從我的指令。”

  “聽從你的指令?”柳燕冷笑道:“你多大了?”弄野大怒,噶道:“吏球,懲罰她。”

  “好的。”一個一百四十公分的,看似四十多歲的胖冬瓜應道,隨著他的說話,他的心靈力量揮出兩把念力之劍,在柳燕的胸前劃了兩劍,她的胸部衣服隨之掉落,兩顆西瓜似的巨乳爆跳而出,在胸前蕩來蕩去的,營帳�一片驚呼,史球搔搔頭道:“對不起長老,這是失誤。”

  柳燕居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羞得雙手掩胸,反而是指著史球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操老娘?如果想操老娘的話,老娘可以當場把衣服脫了讓你操個夠,但是,你那小雞巴見得光嗚?老娘的陰毛也比你的雞巴粗一點。”

  “閉嘴。”烈冰又是一陣怒叱,隻見她那小天使般的美臉粉紅一片,她仍然繼續道:“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不參與這一戰,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們說,五天後,我就決定是否真的進兵,如果那時我決定了,則便不可更改。若我從布族敗兵,冰旗必舉軍討伐栗族,到時栗族會滅亡得更快:你們隻有一個選擇,就是阻止我侵戰栗族,然而,你們沒有這個能力。與不與我們一起戰鬥,你們好自爲之:散會。”

  衆將散去,離帳而出。帳�隻留下喬野和烈冰,喬野道:“冰兒,你果然成長了許多。”

  烈冰淡淡地道:“我答應過你,我會全心去戰鬥,但你別逼我和誰成婚,我心�有個人,如果我找到他後我就跟他走,到時若全族不贊成,則你們便殺了我吧。”

  “你真的要和聳天那孩子?”喬野無奈地問道。

  “尋偏海少眼,也要找到他!聳天又如何?古心又如何?我隻要我的心。”

  “白明不是那孩子?”

  “如果是,他不會不記得我的,我從來沒有變過。”

  喬野道:“好吧,我們隻好等待影明和斯耶芳回來,如果他們確定冰旗的旗主白明就是你在吻海冰峰遇到的聳天男人白明,則我們就進兵,如果不是,我們就退兵,而如果五天後他們還沒回來,則證明他們己經死亡,不管冰旗霸主是不是聳天古族的人,這仇,是必報不可的。”說罷,他告辭離去,留下烈冰獨自在大帳�,烈冰喃喃自語地道:“誰是聳天古族的人,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一個人,不管他是什麽人,冰兒曾經貼著他的心,他說,再回來時,會把冰兒帶走的。”

  風長明回到眠栗時,已是八月二十日。法通第一時間找上他,責問他去了哪�,他說陪嚴複喝茶去了,法通恍然大悟,接著把邊境之緊急狀況向他回報了,他聽了隻是笑笑,然後拍拍法誦的寬肩說:“放心,我們還有時間的。”

  翌日,嚴複至眠栗,風長明把嚴複帶領到法通面前,對法通說:“法老,當務之急,請向栗族子民宣告栗族族長的回歸,並與我冰旗結盟,抵杭布族的入侵。”

  法通驚喜萬分,風長明對嚴複說了句“請族長盡力相助于我”然後就離開了把諸多的事交給法通和嚴複去打理。

  風長明從法通處出來,便見到迎面而來的參潛兒和漠伽,風長明愉快地笑了,張開雙臂道:“來來,讓我抱抱。”就快步向她們走過去,一手抱了參潛兒,一手就想樓漠伽,漠伽飛退躲避。

  參潛少嗔道:“大笨象,你好壞哦,以爲隻想抱潛兒,原來還想抱伽伽耶,可伽伽如不給你抱哩?”

  “爲什麽不給我抱?”風長明笑問道。

  “因爲……”

  “潛兒。”

  漠伽叱止參潛兒,她怕參潛兒一個不小心就把事清全部抖出來,她知道參潛兒糊�糊塗的個性,這她比誰都要清楚的。

  “因爲大笨象太壞了,悄悄地離開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姬雅姐姐很生氣,每天都追著潛兒跑,可捉迷藏是潛兒最喜歡的,她都找我不著,但是,我也找不著大笨象“說到最後,她有些失落,語無倫次的。

  風長明失笑道:“我這不是出現在你眼前了,都不用你找,開心吧?”

  “嗯,開心哩。我剛才去見蒂檬老師了,我問她,你去了哪�,她說你帶回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可能去找那女孩了。大笨象,那女孩真的很漂亮嗎?有沒有潛兒漂亮?”參潛兒對自己有著極大的信心,或許應該說是天真的無知。

  風長明由衷地道:“你比她漂亮多了。”

  參潛兒歎道:“可是大笨象爲何總不要人家的初夜。”

  “什什麽。”風長明和漠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道,他們料不到參潛兒會說出這句話來,更加令他們驚愕的是參潛兒繼續道:“姬雅姐姐總是期負我,就因爲她和大笨象有了初夜,她就罵我和大笨象沒有什麽關系,所以我就想和大笨象有關系,讓她以後承認我哩,姬雅姐姐不知道大笨象就是她的……唔嗯。”

  風長明以閃電的速度把她的嘴吻住,如果讓她繼續說下去,天下就大亂了,這糊塗蟲,真是不能守什麽秘密的,當初相信她,實在是一個錯誤:參潛兒被吻得面紅耳赤,雙手緊緊地勾住風長明的脖子,掂起雙腳不知疲倦地回吻著風長明,全然不記得漠伽也在旁邊了。

  “你你們,夠了吧?”漠伽忍不住跺腳嗔道,如果是以前,她會當作什麽也沒看到,可是此時的她情知面前吻參潛兒的男人就是她的“愛睡叔叔”她哪能忍受得住?

  參潛兒聽到漠伽的氣話,一雙小手猛推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放過了她,她喘著氣道:“伽伽生氣了,潛兒不能讓你親了。你要親潛兒,爲何不先跟我說?”風長明心想:給你時間,早就把什麽都說出來。

  “跟你說了,還行麽?”風長明別有深意地道,參潛兒卻以爲他是問她可不可以的問題,她開心地道:“行啊,跟潛兒說了,潛兒也讓你親,潛兒早就不向爹告狀了,也喜歡讓你親了。”

  “嗯,我知道了。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和漠伽玩去吧,我以後再找你玩:“風長明輕摟著她的腰,柔聲道。

  參潛兒好奇地道:“要辦什麽事情?”

  風長明很自然地道:“戰爭的事,要殺很多人的。”

  “你不是說在潛兒面前少殺人嗎?”

  “所以我不決定帶著你去哈哈。”風長明放開她,繼續往前走,參潛兒回頭道:“大笨象,你要去哪�?”

  “我現在回房,找蒂檬老師。”

  參潛兒看著他的背影,怨嗔道:“又是找蒂檬老師,每晚都也老師睡在一起還不夠,未師也真是的,把大笨象霸占了,伽伽,你還是把大笨象搶回來吧?”

  漠伽氣道:“誰像你那麽愛搶東西?”

  參潛兒一呆,圓臉兒一低,委屈地道:“我也不想搶伽伽的愛睡叔叔,可他是潛兒的大笨象。”她竟然不糊塗了,嘿嘿,漠伽拿她沒辦法,伸出手牽住她的手兒,笑道:“潛兒別生氣,伽伽隻是逗你的,我們去哪�玩呢?”

  風長明進人寢室——蒂檬早就與他同床共寢,在衆多與她有瓜葛的女子中,就隻有蒂檬獲得這個權利,也因此,許多女人心中對蒂檬多少有些偏見,就連她以前的學生都覺得她太過份了……

  寢室�,多了蒂檬的閨中好友甯馨,風長明對甯馨有點感冒,他很希望與她再續前緣、很懷念她那迷人的身體,可她畢竟是那席�的媳婦,和她發生的那一次也緣起于承諾,後來的對他的種種也呈現一種迷離。

  甯馨雖在他之前己爲人婦,但無疑是極純清、堅貞的一個女人,且從她笨拙的床上表現,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她曾經的丈夫,隻是把她的處女膜毀去,卻沒有教導她如何演變爲一個成熟的婦人,某種程度上,她和處女天疑。兩女見風長明回來,停止了笑鬧,甯馨立即表現出常有的婉靜。

  蒂檬道:“你不是去找那個女孩了嗎?”

  風長明走到她身旁,道:“你先站起來。”

  “爲什麽?”蒂檬雖不明白,卻很順從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風長明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雙手樓壓她下來,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之上,甯馨看了,臉面淡紅,急忙低頭捉弄著衣角。

  風長明接著道:“我現在哪有空去找她?而且,我也有點怕靠近她,她像那個烈冰一樣,都善長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不小心把我給弄死了,或者她又要後悔了。”

  蒂檬道:“我昨晚不是說讓你學拓樸的死亡戰箭嗎?你向法誦要了秘訣沒有。”

  “哦,這事我忘了。”風長明捏著蒂檬的臉蛋,色淫淫地道:“唔,讓我親一個。”

  “去,別鬧,甯馨還在這�!”蒂檬出手擋住他的大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甯馨卻發覺她比他們更尴尬,她道:“從吻海回來後,我悄悄問過法通,他跟我說了死亡戰箭的事情,他說,死亡戰箭需要火之力量發動,而你身具的卻是冰性的力量,不可能習得‘死亡戰箭’,因此他暫時不傳你‘死亡戰箭’。”

  風長明驚道:“那我不是任由烈冰那小丫頭囂張了?”

  蒂檬笑道:“你也不用擔心,終有一天你會習得的,而且會比拓樸更能發揮,死亡戰箭,的威力,因爲你的身體�有著無窮無盡的火。”

  “是呀,我的身體有著無窮無盡的火,可那是欲火啊!美人兒老師,你替我消消火吧?”風長明爹聲爹氣地撒嬌道。

  蒂檬被他弄得心兒一酥,甯馨己經垂著臉起身,羞澀地道:“我我先出去了。”

  “爲什麽不敢看我?”風長明突然輕喝,甯馨的嬌軀微震,�起臉來,那秀美無比的臉保留著三分的冷豔,而現七分的憂傷,她水迷離的雙眸�淚欲滴卻未落,風長明樓著蒂檬起身,命令式地道:“過來。”

  甯馨方寸大失,緩緩地移步,至風長明身前,風長明伸出空著的右手把她樓在懷�,她仰起臉兒,微微掙紮,風長明歎道:“不會傷害你的,你們陪我去看看小美女吧?相信你們會同情她的,她想反抗我,所以我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翻,直到今日還無法好好地行走…嘿嘿,甯馨,你不是也想反抗我吧?”

  “不。”甯馨清楚他口中所謂的“修理”到是指什麽,她當然不會蠢得現在說反抗他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我的小性奴,未師,以後你招架不住了,就把她召使過來哈哈“斯耶芳被關在東院的特制軟禁房�,這種牢房在許多權貴的府上都有,是用來關一些特別的人的,比她性奴等等。房的外觀也和府上其他的房間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在這房�還有著一些小房間。這種小房間很像一個放大了的鐵籠子,在鐵杆圍成的四方空間�,可以擺設一張床、桌、椅、或者其他一些準備品。這些必備品,就看所被軟禁的人是什麽類型而定設的。

  在這些房�,自然有著許多人手監控小房子�的衛兵,斯耶芳就被許多女兵看守著。

  她有什麽需要,都可以通過女兵可以解決,但要逃出這�,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想逃。

  風長明摟著兩女進來時,她是躺在豪華的床上的,隻是她也沒有睡著。風長明來了,她能感覺得到,她還是有些害怕以及憎恨這是屬于傳承的感應的,很快地,室內響起一些騷動,她沒有睜開雙眼,風長明到了鐵門前,笑道:“喲,我的小美人在睡覺哩,嘿嘿。”

  蒂檬看著床上的人兒,驚歎于此女的美麗,雖不及烈冰那無瑕可尋的美,但天疑也是萬中無一的。她道:“果然是很美哩,怪不得你舍不得殺她了。”

  斯耶芳聽到蒂檬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她看貝風長明摟著兩個絕美的女性嬌體發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憎恨了?

  “原來你是在裝睡。”

  “放我出去。”

  風長明失笑道:“你學得有可能嗎?”

  斯耶芳沈默,她不料自己說出這麽幼稚的話,雖然自己的確很小,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幼稚的。

  甯馨道:“這女孩挺可憐的,你對人家那樣還要關著她?”

  風長明道:“是她自找的。”

  斯耶芳渾身顫動,起身下床,赤著腳兒走到鐵門前,道:“她們是誰?”

  “沒必要告訴你。”風長明說罷,斯耶芳就從鐵欄�伸出小手去抓他,他摟著兩女跳後一步,繼續道:“我來隻是要告訴你,我會打敗你們。”

  斯耶芳抓住他,猛搖著鐵條,喊叫道:“你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下次你進來的時候我的力量恢複了,我就殺了你。”

  “哇,小女人,你反悔?你說過不向我動手的,現在又說要殺我?”

  “女人本來就反複無常。”斯耶芳氣嘟嘟地道,眼睛卻不停地在蒂檬和甯馨身上打轉,根本沒看風長明,蒂檬忽然笑道:“我看,她好像是在吃醋。”

  聽了這句,就連甯馨也忍禁不住地輕笑,而斯耶芳氣得無話可說,風長明道:“你殺不了我的,至多我以後不進這�,離你遠遠的,你奈何不了我,哈哈等我把烈冰活擒回來,也把她關到�面去。”他又笑了一陣,忽然停止,臉呈正色,語氣很認真地道:“其實,無論誰勝誰敗,我死還是他們死,這場戰爭對你都很重要的。我在戰前來見你一面,真正要告訴你的是:我要戰鬥了。”說罷,他放開兩女,轉身走了出去,斯耶芳傻了似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地眼淚迷茫,從她那雙清亮的美眸�流了下來,蒂檬伸手入鐵欄,撫摸她的臉,被蒂檬碰觸到臉部,她驚醒過來,轉眼看著蒂檬,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叫蒂檬,你真柔弱,我跟他說說,讓他放了你吧。”

  “我不走,我沒地方可去。”

  “爲什麽?”這次是甯馨發問了。

  斯耶芳含淚解釋道:“我們和他是不相容的,因此我絕不能和他發生任何關系,可是他己經把我……我回去之後,也一樣會被殺死。可我,可我想死在他的身邊,或者守在他身邊,我不知道何時有這種想法的,我以前覺得我自己很愛影明哥哥的,他把影明哥哥殺了,爲何不把我也一起殺了呢?”

  蒂檬道:“這,你就要自己問他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他有個父親叫鉑耶,是海之眼以殘忍著稱的戰爭狂,因此,他多多少少像他這個父親,他要殺一個人,必定有他的目的,而不殺一個人,也有他的理由。我想,他不殺你的理由,或許是很荒唐的。你就在這�多等一會時間吧,我很了解他,他會回來的。甯馨,我們也該出去了。”

  斯耶芳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卻想:“等嗎?族人也在等我們回去吧?可我們回不去了,他就要和她的族人戰鬥了!”是的,等,再痛苦,她現在也隻剩下等待了,連希望也沒有……

  她隻能默黑地祈禱;讓神別再繼續詛咒。

  她也風長明之間,古心族和聳天古族的傳承之間的一切,在她天奈的心靈都是一種詛咒,她沒有別的解釋……

  讓神,解開這千百年的謂咒吧,她一遍又一遍地祈禱,眼淚像是獻給神的最誠摯的請求,可神,會收下她的眼淚麽?

  她不了解海之眼的曆史也傳說,她果她能夠了解,她會明白:神,喜歡的是血!以血來解開一切,就是神的祈禱。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0-9 23:09:45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一章 猜度

  巴洛十九年,六月二十三日,淩雨從西大陸回來。其實她早己經清楚地知道:“白明”就是“風長明”,她本可以不必前往西大陸去確認,隻是不知爲何,她去了!她突然很想看看毀了她的貞操的惡魔……也許她本身也著了魔!她到眠栗時,風長明己經前往雪城,她見不到風長明,心�升起不該有的失落,在眠栗逗留了三天,便折轉回來……回到帝城的第一件事,無疑是向巴洛蕊報告她的“調查結果”。

  見到巴洛蕊之時,巴洛蕊正與帝宮首席醫藥師媸銀在傾談,說來奇怪,巴洛蕊與誰都很少說話,即使與她的母親伊芝(巴洛蕊一直把伊芝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是極少言語的,淩雨卻在後來發現,她很愛與媸銀相處。

  媸銀是五十多歲的老婦,身爲一國的醫藥師,她並不懂得保養自己,或許是因爲思慮太多,她看起來比她實際年齡要老一些,滿頭的發都白了一一她年輕的時候是黑發的,老瘦的臉也布滿了皺紋,眼睛迷陷下去,卻仍然精芒閃閃!她的老,令她看起來很是慈祥。

  巴洛蕊喜歡她,也許就基于她是一位很善良的老奶奶吧。

  淩雨進入媸銀的練藥房時,兩人的談話突然中止,淩雨心中感到尴尬,她不喜歡打擾巴洛蕊和媸銀的相處,因爲隻有在這種時候,巴洛蕊才會現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這種笑容,即使她不能看到,她也能感受到的,就如同從冰中取出一點火苗一一也許不見得很溫暖,但至少有了火的姿態。

  而巴洛蕊,在淩雨的想象中,也就還是一個還懂得如何笑的女孩……

  “你回來了。”巴洛蕊恢複她的冷靜,己經不是在媸銀面前的那個小女孩了,媸銀也清楚她在別人面前在會瞬間變得冷冰冰的,其實她全身上下給人的感覺都是:冷。

  淩雨看了看媸銀,欲言又止。

  巴洛蕊道:“你說吧。”

  言語之中,並不怕媸銀知道,淩雨放下心,便道:“也許白明就是公主要找的風長明……鉑琊一生,無子無女,卻在三年前突然多了一個兒子,就是白明。”

  “三年前?”巴洛蕊回憶起風長明也是三年前從雪城失蹤的。

  “據說,這白明很愛睡覺……”淩雨所知道的這些,凡是帝都的人都知道風妖的兒子風長明是極愛睡覺的。

  巴洛蕊一雙美眸冷芒逼射,凝視淩雨,突然道:“他是否失憶了?”

  “啊?”淩雨滿口的驚訝。

  巴洛蕊冷芒收回,微歎道:“看來你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淩雨急道:“三公主,我那事兒……”

  “你沒必要借兵了。”

  淩雨心頭大震,慌道:“三公主——”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要率兵親征血靈,你覺得還有必要借你兵嗎?”

  淩雨又是一陣強烈的驚喜,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巴洛蕊,說話總是叫人感到意外——不但意外,幾乎把她半條命也嚇癱瘓了。她喜極而泣,舉手拭了拭眼睛,感激地道:“謝謝三公主,這次血靈她不敢不交出我大哥了。”

  她說罷,施禮告退而出。

  彌漫著藥味的屋�,又隻剩下媸銀和巴洛蕊了,媸銀問道:“三公主,你爲何要找風妖那沒用的兒子風長明?”

  淩雨的離去,令巴洛蕊的神情大緩,室內的空氣也爲之一暖,她的臉上微露著難得一見的笑意,這笑意仿佛在雪冬的寒夜閃爍的一點瑩火。

  “對他,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巴洛蕊感歎道。

  媸銀的眉頭微皺,額上的皺紋更深,她道:“不明白的事情?三公主,你和風長明有關系?我記得他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隻是大帝單方面把這婚約解除了。你姐姐應該也很討厭他吧?”

  “媸奶奶,你錯了,我姐她很愛風長明,而且我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風長明……”巴洛蕊道。

  媸銀感到疑惑,問道:“三公主,老奴糊塗了,可以讓老奴明白嗎?”

  巴洛蕊沈吟了一會,繼而把風長明在雪城時救巴洛渺以及從失城失蹤之事敘述了,媸銀聽了,感歎道:“帝都的上流社會都取笑風妖,說他是個沒了種的男人,更說他的兒子是個比他還沒用的人,卻不料這家夥如此有能力、還如此地有男人的氣魄,也怪不得大公主會深愛他了。……三公主,你、你是否也喜歡他了?”

  巴洛蕊淡然道:“也不是喜歡,隻是對他有著太多的疑惑。他並不像正常人,正常人不會像他那樣不喝不吃,隻是睡覺,也能活下去的。還有,他以前能夠發出七彩的光芒,而每次發出這種光芒,隻要他不是離我很遠,我都能夠感應得到,且在那一瞬間迷失自己,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

  媸銀驚道:“你是說,你和他有著莫名的感應?”

  “嗯,我想應該是的。”巴洛蕊沈吟道,她對與風長明有著感應這事,並非在雪城的時候發現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常常會在瞬間迷失自己,當她清醒醒過來的時候,卻到了風長明的面前,她一直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然而到了雪城,她那次意外地救了風長明之後,她才驚覺,是風長明把她召喚過去的……

  媸銀仿佛陷入回憶,巴洛蕊凝視著她,沒有出言打擾。

  “我記起來了。”媸銀突然道:“你出世不久,大帝讓大家把孩子都帶過來,那時風妖抱風長明進來的時候,你突然哭鬧,可是,風妖懷�的小東西突然發出七色的光芒,然後你就不哭了……後來因爲帝後覺得風長明奇怪,便要抱,接著便因大帝的一句戲話,把大公主許配給了他。

  巴洛蕊輕舉右手,撩了撩垂落下來的發絲,冰雕似的趨近完美的玉白的臉,閃過一絲幽怨,她道:“你所說的是真的?”

  媸銀肯定地道:“我雖然己經老了,但這事卻記得很清楚的。”

  “媸奶奶……你說,他會不會是父王的兒子?”巴洛蕊語出驚人,媸銀聽了,大驚道:“這怎麽可能?”

  巴洛蕊長歎,道:“我也覺得很可笑,可是,風長明真的一點也不像風妖,他的身高幾乎達到父王的高度,在海之眼,除了父王,也許就數他最高了,而且,他給我一種感覺,他身體和靈魂�,有一些東西,是和父王很相像的。”

  媸銀老眼看著巴洛蕊,問道:“他,有多高?”

  “估計有兩百二十多分分。”巴洛蕊答道:“如果風妖的妻妾中,曾有人陪過父王,或許就有可能……我的直覺告訴我,風長明與風妖帶受有半點血緣關系!”

  媸銀道:“或許不是巴洛大帝……”不知爲何,她突然想到泸澌,然而她又覺得不大可能,泸澌極愛芭絲,除了芭絲,不曾碰過別的女人,更不會碰風妖的女人了,難道風長明真的有可能是巴洛金的兒子?

  但僅這些也是有著無數疑問的,她曾經從芭絲帝後的口中得知,泸澌、泸徑、巴洛金來自一個神秘的種族,據芭絲的猜測,那個種族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聳天古族,而芭絲曾說,他們三人中,除了泸澌有著極渺小的生育能力,泸徑和巴洛金是絕對沒有生育能力的。

  然而,巴洛金卻有了四個兒女,她不知道巴洛金是怎麽讓她們懷孕的,隻是這四個兒女沒有一個長得像巴洛金……也許別人會把他們認爲是巴洛金的種,媸銀卻不相信這個事實。

  她二十八歲開始,一直跟隨在芭絲身邊,而芭絲直到最後時刻才懷孕,就可以證明芭絲所說的話是真的,即使巴洛金也有著生育能力,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令四個女人同個時期懷孕吧?因此,無疑的,巴洛金的四個兒女並非他的骨肉!繼而,她想到風妖曾去過渤徊森林,而風長明就是風妖從渤徊回來時才突然出現的,她以前一直沒注意到這些,隻是巴洛蕊說到風長明非風妖之子時,她才想起其中聯系。風妖的另一個兒子,是雅芬親自求她醫治的,但爲時己遲,她也無法救活,之後,風長明就被風妖抱回來了,她後來從雅芬的口中得知是風妖的私生子之說,她當時也覺得這是很正常的,因爲以風妖的風流個性,自然免不了一兩個私生子。

  隻是,爲何偏偏是從渤徊回來之後呢?

  芭絲所逃亡的方向,也是渤徊森林;世間除了她知道芭絲懷孕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而另一個不爲人知的事實是:媸銀同樣了解芭絲逃亡的目的地。

  在芭絲最後的逃亡�,媸銀見過芭絲最後一面,當時她欲跟隨芭絲,可芭絲卻不想連累她,她答應芭絲好好地活下去,可她也要求芭絲答應她一個條件——她要芭絲告訴她即將去哪�,芭絲當時跟她了這麽一句話:整個海之眼,也許隻有渤徊能夠容得下我們母子……

  媸銀與芭絲分別後,就回到了帝宮,轉眼就是十九年,這平靜的十九年,她的生活幾乎都沒有變,隻是帝宮易了主……帝宮主人的更換,在海之眼是很平常的,也許,過不了多久,這巴洛金又被誰替代了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她到時,或許還活著哩。

  媸銀不恨巴洛金,她明白海之眼的戰爭,勝者爲王,敗者隻有死或逃亡,她隻是覺得愧疚,芭絲對她很好,隻是在芭絲有難時,她卻不能幫上忙;媸銀也不喜歡巴洛金,她更多的是喜歡滬漸,隻是滬漸愛的是芭絲,有時候她也妒忌芭絲的。當一切過去,在她年老的現在,她更多的是想起芭絲的好。

  她曾經有過丈夫,隻是丈夫在戰亂時被亂兵殺了,她在逃亡時,遇到芭絲,從而獲救,憑著她祖傳的醫術,她就一直留在芭絲身邊……

  “媸奶奶,你想什麽?”巴洛蕊輕然的聲音,把她驚醒,她搖了搖頭,以便清醒,道:“沒想什麽,隻是覺得三公主說得也是理。

  巴洛蕊離奇地微笑,道:“這是我心中的話,我隻對奶奶說的,如今說出來了,心�感到舒服很多了。過幾天,我可能要到北大陸去,奶奶跟我去嗎?”

  媸銀擔心道:“其實三公主不必親自去的——”

  “不,我要親自去一趟。”

  媸銀道:“三公主一定有什麽原由吧?”

  “就奶奶懂蕊兒的心!”巴洛蕊撒嬌似地道,接著恢複她慣有的冰冷神氣,以冷然的語氣道:“銳族與西大陸最相近,銳族過去便是白明的領地,對于某些纏繞了我多年的迷團,必須要我親自去解開!”

  “嗯,我也有些多年的迷團要解開……”媸銀深深地長歎,她的一雙精芒閃爍的老眼,凝視巴洛蕊那驚天奪地的美豔,心中卻想起了芭絲——她突然覺得,巴洛蕊很像當年的芭絲,她們都擁有驚世的美麗、絕對的自信、以及超越女性的勇氣和強悍!

  風妖想不到媸銀會來找他,他一直沒有與媸銀有任何接觸,媸銀的突然來訪,令他的心�有些恐慌!”可以到密室一聚嗎?”媸銀開門見山地道。

  風妖一想:啊,這老婆姨的想和他在密室搞啥?他可沒那個能力和她亂搞的……

  兩人進入風妖的寢室——風妖不會傻得真把她帶到自己的密室�去,既然爲密室,當是不爲人知的,他怎麽可能隨便就帶她進去呢?

  “這�可以了,沒人進來的,而且五百步之內,若誰進來,我會有所感覺的。”風妖道:“如果你是來找雅芬的——”

  “我不是來找她的,我這次來專程找你。”媸銀打斷了風妖的話,她覺得這風妖比女人還要缪嗦。

  風妖臉色一正,恢複他霸主的氣勢,道:“什麽事!”

  媸銀也直接進入正題:“關于你兒子風長明的。”

  “我的寶貝兒子?他己經失蹤了三年了。”風妖說著,裝出一付悲傷的表情,恨不得從雙眼中擠出兩滴眼淚,可就是擠不出來,真是難爲他了。

  媸銀呼道:“你別裝了,你的兒子活得好好的,他現在是西大陸‘冰旗’霸主白明,是吧?”

  風妖心中一驚,雙眼神芒逼射,與此同時,媸銀感到他心中強烈的殺意,她急忙道:“你如果殺我,你會後悔一輩子!”

  風妖雙眼中的冷芒收斂,冷然道:“你從哪�得知的?”

  “巴洛蕊!”

  “三……三公主?”風妖吃驚:“她是怎麽知道的?”

  室內的氣氛緩了許多,媸銀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風妖也就坐在她的旁,側眼盯著她,她沈吟了一會,才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也就是在三公主出生的那天,你家那小子有什麽特別的情形?”

  風妖陷入回憶,想起巴洛蕊出生那天,風長明身泛七色光彩,把個小小的風姬雅吻得情欲大動,這事他不可能忘得了,于是便與媸銀說了,媸銀聽了更是暗驚,她道:“他們之間果然有著與衆不同的感應!我記得你帶風長明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突然哭起來,而那時風長明雙眼射出兩道七色彩芒,她立即就不哭了。多年以來,我一直爲這事感到奇怪,而之後,她自己也多次受到風長明的感應。也因此,她才肯定白明就是你的兒子!”

  風妖驚叫道:“這怎麽可能?我兒子和大帝的女兒有感應?”

  媸銀雙眼籠定風妖,道:“這是事實。”

  風妖站了起來,踱了幾圈步,道:“你來這�,不是爲了告訴我這些的吧?”

  媸銀忽然笑道:“你不想殺我滅口了?”

  風妖轉身,凝視她,道:“你如果懷有惡意,你不會與我說的。”

  媸銀道:“我的確沒有任何惡意,但對你,也沒有任何善意。”

  風妖突然擺著一個迷人的微笑,彎身伏于媸銀的耳旁,討好地道:“媸銀大姐,算我求你了,到底要和我說什麽,別老是吊小弟的胃口。”

  媸銀扭臉看著風妖的雖不英俊卻極具中性魅力的臉,想到當年的風妖乃是花叢中的高手,實爲不虛!他此刻從剛剛的要殺她,頃刻便轉性似地哄她、討好她,讓她有點難以適應,可他做起來卻是那麽的自然,令人歎爲觀止。

  “你剛才不是想殺我嗎?

  “哪有?”風妖否認道:“大姐啊,這事你問了我兩遍了,你不煩嗎?我可是帝都�有名的脾氣好的人,怎麽可能動不動就想殺人?想不到你這麽年輕,就胡思亂想——”

  “停!”媸銀眉頭更皺了,道:“你去給我倒杯茶,說什麽我年輕,哼!我可是天天有照鏡子的,我還沒到老眼昏花、老年癡呆那份上!想不到你這人到現在還不忘哄女人的那套……”

  風妖笑笑,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難爲情似的,他轉身去取了茶壺和兩個茶杯,然後倒了兩杯茶,雙手把一杯茶遞給了媸銀,笑道:“大姐,這茶也給你倒了,你要是喝了,喉嚨一順,就把你要說的話全部吐出來,別弊在心�,那會挺難受的。”

  “難受的是你吧?”媸銀白了風妖一眼。

  風妖道:“我哪會難受?我有幸能夠陪大姐喝茶,喝到天黑也不會難受,最好喝個三天三夜……”

  “可我難受!”媸銀把喝到嘴�的茶啧了出來,咳了兩下,道:“如果再聽你說下去,我會難受得死,雅芬怎麽就會爲你這種人死心塌地?”

  提到雅芬,風妖的心情就立即改變了,他臉上的濫笑猛然一收,舉起手中的茶杯,把茶往喉嚨�直灌,媸銀擔心道:“你別咽著。”

  風妖重重地放下茶杯,洩氣地道:“像我這種沒用的男人,咽死就算了。”

  “那也不是你的過錯……”媸銀安慰道。

  “不,那是我的錯的,我當時不應該對芭絲帝後那般……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隻有我愧對她。

  媸銀歎道:“如果沒有你,芭絲帝後也逃不出帝宮……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畢竟也間接地幫了她,你己經沒有對不起她的了。”

  風妖雙眼注視著媸銀,久久才道:“你知道芭絲帝後的行蹤?”

  “是的,我知道。”媸銀平靜地道。

  “她……她在哪�?

  媸銀道:“你想報仇?”

  風妖右手握拳,左手緊緊地握著茶杯,道:“我……我想贖罪。”

  媸銀凝視他,好一會,她道:“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風妖驚呼,左手突然爆勁,一隻銅杯在他手�變了形,他繼續道:“你是說芭絲逃到了那個恐怖的渤徊森林?”

  媸銀冷笑道:“除了渤徊,海之眼還有她容身之地嗎?”

  “她爲何不逃往熾族?”

  “因爲她是芭絲帝後!”媸銀絕對地道:“她絕不會連累任何人的。”

  風妖歎息,道:“芭絲……的確是這樣的女人。”

  “我下面的問題,請你按實回答我!”媸銀雙眼精芒閃爍,一字一字地道:“風長明,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風妖正欲�嘴,媸銀擺手讓他停止,她則繼續道:“我知道你說出來的一定是謊言,所以你先聽我說。”

  “芭絲曾經和我提過,泸澌兄弟和巴洛金其實來自同一個種族,雖然泸澌從來沒有與芭絲提過他們來自哪個種族,但芭絲猜測他們來自聳天古族,而泸澌曾經告訴過芭絲,他們三人之中,除了泸澌要人有著渺小的生育機率,泸徑和巴洛金是絕對無生育能力的,奇怪的是,巴洛金竟然有了四個兒女?我想,這些內幕你是清楚的吧?”

  風妖點點頭,道:“他們三人的確來自傳說中的聳天古族,隻是,現在除了巴洛金和失蹤的泸徑之外,聳天古族的人己經全部滅亡了,這是我到渤徊的長明谷�親自確認的。巴洛金曾經告訴過我們,他們的族人己經沒有任何生育能力——”

  “爲何他還有四個兒女?”

  “巴洛金曾讓軍中優秀的男人與他的三個女人睡覺,因此有了巴洛聳、巴洛渺和巴洛影,但是,巴洛蕊,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是巴洛金的親生女兒,就論她的身高,她也是流著聳天的血統的。這點我無法解釋,我當時從長明欲�帶回來的聳天的最後一個女人,她追隨巴洛金,而巴洛金怕她麻煩,一直把她關著,時不時地去找她發洩,意外地得到巴洛蕊,這也是當初巴洛蕊出生時,他要向全世界炫耀的原因:就因爲巴洛蕊是他親生的。”

  媸銀道:“也就是說,巴洛金也是有生育能力的?”

  “按理說,這有點不可能——”

  “但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爲芭絲帝後也懷孕了。

  “啊?”風妖身體一直,驚道:“你說芭絲帝後懷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媸銀回憶道:“就是巴洛金背叛的同一天,芭絲帝後讓我替她把脈,我當時得知她己經懷孕兩個月,她當時驚喜地讓芭娅去把慶宴中的泸澌叫回來……之後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風妖呆愣住了,媸銀繼續道:“巴洛蕊說起風長明之事時,我初時想到風長明可能是巴洛金和你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繼而又想到是泸澌和你的女人的,因爲隻有同爲聳天的血統或是兄妹之間,才有著某種聯系和感應的。但是,我最後想到你去過渤徊,而芭絲逃亡的方向就是渤徊,你從渤徊回來之後就多了風長明,卻好風長明的年齡和芭絲胎中的孩子年月是相仿的……如呆按傳說�的,聳天古族存在于渤徊森林,則有可能就是聳天古族的人救生了芭絲,從而讓她懷�的孩子順利生産。

  “——風妖,我再認真地問你一次,風長明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風妖沈默了許久,最終洩氣道:“他是我從長明谷抱回來的。”

  “長明谷就是聳天古族隱藏的秘居吧?”

  風妖道:“唉是這樣的。隻是我去到的時候,長明谷�隻有一個發騷的處女以及一個奇怪的男嬰,我就順便把他們都帶回來了,本來我想把嬰兒也給了巴洛金的,可是我那兒子剛死了,我沒個種,我就留了下來,一直當自己的兒子看待……現在,我己經不能沒有他了,他是我一切的傳承和希望!”

  媸銀道:“如此的話,巴洛蕊和風長明之間的感應,便可以得到一些起碼的解釋了,因爲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聳天古族的血統——”

  “問題是,聳天古族己經沒有女性,而且他們的男性也是無生育能力的。”風妖反駁道。

  媸銀同時反駁:“按你這麽說,巴洛金爲何有巴洛蕊?泸澌怎麽讓芭絲懷孕?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難道就不是女性了?她爲何就生出巴洛蕊了?”

  風妖吱唔道:“我……我就不知道了,以前巴洛金是和我們這麽說的,可現在想想,好像又不是道理……啊,是了,我家長明,長得和泸澌一模一樣的。”

  “你是說他長得像泸澌大帝?”

  “嗯,沒錯,像極了泸澌大帝。”風妖肯定地道。

  媸銀立即問道:“風妖,你再想想,你當時所處的環境還有一些什麽?在此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芭絲帝後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她要在渤徊森林存活下來,把滬漸和她的孩子生養……”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夜明珠、焚屍、嬰兒、悶騷女……悶騷女、嬰兒、焚屍……焚屍……焚屍脖子上的寶石項鏈——”

  “等等,寶石項鏈?風妖,你記得是什麽模樣的嗎?”媸銀急問道。

  風妖道:“那東西很好記,心型的,泛著海藍色的藍寶石,大小嘛像三個手指並寬……”

  “這是芭絲帝後的祖傳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啊!”媸銀驚歎道:“那被焚燒了的屍體必定就是芭絲帝後了,果然……芭絲帝後逃亡時,就隻有我知道,當時她一切都舍去了,卻求我幫忙最後一件事,就是回帝宮把她藏在帝王寢室�的‘心之力量’取回來給她,當時帝王寢室己經塌了,但我根據芭絲帝後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心之力量’……”

  “長明真的是泸澌和芭絲的兒子?”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媸銀注視著風妖,風妖同樣注視著媸銀。

  媸銀道:“這是唯一的可能性。”

  風妖忽然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芭絲懷孕的事情?”

  “芭娅。”

  “她現在對巴洛金是恨還是愛?”

  媸銀道:“女人,也許兩種都有……你想殺她滅口?”

  “如果有必要的話——”

  “我想不必了,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深愛泸澌,卻被巴洛金強暴,而後成爲巴洛金的寵奴,若她要說的話,早就己經說了,或許她己經把這事忘了,也把芭絲和泸澌忘掉了。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從以前活潑的小女孩變成了沈靜的女人,我總覺得現在的她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美麗軀殼。

  風妖失笑道:“你說的也是,她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你也得保密,長明現在是我的兒子,我風妖的親生兒子,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若誰想改變的話,我風妖必定改變她的命運,從生到死的過程!”

  “我忠于芭絲!”

  風妖冷言道:“老太婆,你別逼我!”

  媸銀忽地一笑,臉上皺紋大綻,指著風妖道:“你瞧瞧,你剛才不是說我年輕嗎?我是忠于芭絲,所以我才會緊張她的兒子——不,現在是你風妖的兒子!但是,我有一個請求,就是,讓你們的兒子把你們的驕傲重拾,讓他,把巴洛金打倒!爲了泸澌、爲了芭絲、也爲了你風妖的尊嚴,讓他成爲海之眼新一代帝王!我媸銀在帝宮等著他的到來,否則我死不螟目。”

  “哦,大姐,我突然又發現你變得很年輕了,呵呵……”風妖這次笑得有點尴尬,笑過之後,他正色道:“我想尋得機會,我與長明再回一趟長明谷。”

  “唔?”媸銀疑問道。

  “我必須做最後一次求證,順便讓長明磕拜他的母親——如果那真是他的母親的話。”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二章 三姐妹

  “父王,我要領兵前往北大陸!”

  六月二十五日,巴洛蕊向巴洛金正式提出請求,巴洛金當時正與伊芝、芭娅在一起——芭娅自從滬王朝滅亡後,就一直跟隨伊芝。

  伊芝和芭娅倍感驚訝,巴洛蕊雖非伊芝所出,卻歸于伊芝名下,是喝伊芝的奶而長大的,而對于芭娅來說,巴洛蕊卻是芭娅一手抱大的。

  巴洛蕊向巴洛金提出這樣的請求,出乎她們的意料,伊芝首先發言道:“蕊兒,這是爲何?”

  巴洛蕊平靜地道:“爲了實踐一句承諾。”

  “承諾?”伊芝訝異地道。

  “我曾答應過淩雨,把龍徑從血靈手中救出來。”巴洛蕊解釋。

  伊芝道:“血靈,北大陸七霸主之一,可龍徑又是誰?”

  巴洛金笑道:“看來你在帝宮待久了,不大了解海之眼的情祝。原北大陸七霸主隻存四個,血靈、沙丘、多羅滅、譚淇,五年前,新起的百春合、烏錯、裂銳擊敗另外三個霸主,晉升爲七霸主,而這龍徑則是在一年前挑戰血靈時,被血靈所擊敗的新生代霸主,聽說是個挺不錯的家夥,呵呵!”

  伊芝歎道:“我己經遠離戰爭了,你也許很喜歡戰爭,可我深心�,卻討厭戰爭的,但爲了你,我做了許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女人本來就不適合戰爭,但在這海之眼,女人被迫上戰場,這己經成爲一種時尚。我很喜歡海之眼,並非因爲我們所認知的世界隻有這海島,而是,我的身體�流著征服的欲望,不管我去到哪�,我都熱衷于征服的過程。你,伊芝,就是神賜給我的、戰爭以及戰後的最好禮物!我之所以能夠呆在這帝都如此長的時間,是因爲整個海之眼,還沒有任何一個霸主挑起我征服的欲望,也沒有任何一個霸主敢于挑戰我的威嚴,但我期待有這麽一個人出現,因爲我體內的戰鬥之血,又開始沸騰了!”

  “我的女兒,她的身體必定也流著我的戰鬥之血!”巴洛金自豪地看著巴洛蕊,她是他最驕傲的女兒,在他的四個兒女中,隻有巴洛蕊的體內,才流著聳天古族的血統,且是絕對純正的聳天那傲世的王者之血!”源自他巴洛金與阿強的……

  巴洛金以爲:巴洛蕊無疑是聳天最後的血脈!是他巴洛金所創造的奇迹——也隻有他巴洛金,才能創造這等奇迹!伊芝呼道:“你很以此爲榮嗎?

  “在海之眼,誰不以戰爲榮?”

  “是誰?”芭娅突然出言,其餘三人驚奇地看往她,因她極少發言的,她的沈默像巴洛蕊和巴洛渺,但巴洛蕊是是冰冷的、巴洛渺是溫婉的、而她是孤寂的,她的沈默,歸于她的長久的孤獨;巴洛金雖占有了她,卻從未了解她。

  “令海之眼成爲一個永久的戰場的?”芭娅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繼續說出了她心�的迷惑。

  三人聽了同時一呆,巴洛金突然狂笑道:“芭娅小寵物,讓海之眼成爲戰爭的,當然是你的男人,偉大的巴洛大帝!”

  “不是你。”芭娅淡然道:“爲何一定要以戰爲榮?難道就不能是和平嗎?和平,從未出現在海之眼,從我出生以來,海之眼�充塞著戰爭,不是這�,便是那�,不管大小戰,幾乎都沒有停止過……難道戰爭真的給人以榮耀?殺戮是人生的目的?爲殺戮而存在的生命真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這種可怕的思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她的聲音很低,卻擊入人心的最深處去了,伊芝和巴洛蕊隨她語言而沈思,巴洛金卻隻是冷笑。

  “每一個弱者,都會提出你這樣的問題,因爲弱者害怕戰爭,在戰爭中,他們得到的隻是恥辱和被踐踏、被屠殺……而你,芭娅小寵物,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弱者!弱者是不懂榮耀的,更不會懂得強者的榮耀就是建立在弱者的生命和恥辱之上!所以弱者總是要問原因,而強者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海之眼絕對的強者巴洛大帝的回答!”

  巴洛金傲然喝喊,不管如何變更,聳天古族的狂傲的血液是不會變的。

  芭娅眼中露出怯色,不敢直視巴洛金,頭微垂下來,輕言道:“是這樣嗎?”

  伊芝歎道:“芭娅,不要聽他胡說,他什麽也不懂……”

  若是別人說出此句,巴洛金絕對會抓狂,但出自伊芝之口,巴洛金也無可奈何,他傻笑著站了起來,道:“我什麽都懂,就是我太疼愛你了!伊芝乖乖,昨天我買了三個女奴,我先去驗證一下她們的品質如何,晚上回來再陪你弄清楚我到底懂多少,哈哈……”

  “父王……”巴洛蕊喊道,她未及把話說完,巴洛金就道:“我的女兒,絕對要贏!”

  “嗯。”巴洛蕊輕聲應道,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巴洛金飽含慈愛的雙眼凝視巴洛蕊,緩緩地張開懷抱,巴洛蕊踏前一步,靠在他的胸膛,他在巴洛蕊耳邊道:“你是我最驕傲的女兒,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即使因你與血靈之戰,而挑起與北大陸七霸主的抗衡,我巴洛金也不懼他們,去吧!帶著你父親驕傲的血液,征戰于海之戰,讓海之眼再度成爲一個絕對的戰場,從而讓我們的榮耀,在血與汗所鋪就的土地,踏印我們的足迹!”

  “我也去……可以嗎?”芭娅突然�臉,咬唇道。

  巴洛金扭頭看著芭娅,伊芝道:“芭娅,你要跟蕊兒前往北大陸?”

  芭娅點點頭,巴洛金笑道:“老實說,我想你陪在我身邊。”

  芭娅了一陣失望,巴洛蕊道:“父王,讓芭娅阿姨跟我去吧,從我懂事習未,我從未看見過她踏出帝宮,但她曾經抱我的時候,說過她的夢想……她想回故鄉看看!”

  “故鄉?她的故鄉不是臨海城嗎?跑去北大陸幹嘛?”巴洛金訝異地道。

  巴洛蕊道:“我可以轉戰西大陸。”

  “嗯,不錯的戰略,從北大陸至西大陸,可以讓世上知道我的女兒的強大。芭娅,你就跟蕊兒去看看強者所走過的路吧,但是,要記得別被敵人俘虜了,那樣可能又會被強暴。這就是弱者需要注意的,哈哈……”巴洛金放開他的女兒,狂笑著出去了。

  伊芝無奈地歎道:“這家夥,那個性,一百年都不會變,還好蕊兒你不像他……”

  澤古草原的綠,與原上的烈日一般,濃。

  巴洛蕊與淩雨並騎飛奔于澤古,一騎在她們後面緊追,似是不遠的距離,卻追了很長的時間,終于趕上兩女的座騎,那追的人赫然是田鵬。

  “三公主,你要出兵北大陸?”

  巴洛蕊勒停馬,回眼冷冷地看了田鵬,沒有回答。

  田鵬知道她的個性,也不在意她的冷摸,驅馬至她的另一邊,與兩女並驅而行。

  “你爲何跟來?”巴洛蕊道。

  田鵬很自然地道:“你知道的,無論你去哪�,我都願意跟隨的。”

  淩雨對田鵬的話沒有意外,這段日子以來,她了解田鵬鍾情于巴洛蕊,然而巴洛蕊對他卻是冷冰冰的,她當然不會知道,田鵬除了鍾情巴洛蕊之外,還迷戀過蒂檬……

  巴洛蕊神情不動,那臉,何時都如同冰的雕刻!三人默默無語,騎馬共走了一段路。

  草原上的輕風不敵烈日的無遮,也許會令人感到酷熱,但淩雨卻從巴洛蕊的身上感到冰寒。

  “三公主,你也長大了,我決定叫我爹向巴洛大帝提親!”田鵬扭臉逼視巴洛蕊,淩雨驚訝地看了兩人,她道:“我先回去了。”

  巴洛蕊道:“我並沒有叫你離開。”

  淩雨掉轉的馬頭,又掉轉回來……

  田鵬驚喜地道:“你同意了?”

  巴洛蕊沒有看他,隻是望著遠方亮白的綠,道:“那是你和你爹以及我爹的事情,你並沒有問我任何意見。”

  “這……”田鵬心中大驚,他的確弄反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她的求婚的對象是巴洛蕊,而不是巴洛金,他補救道:“蕊兒,嫁給我吧!”

  淩雨覺得自己不但有點多餘,而且處于明顯的尴尬境地,她極不想留在此地,但巴洛蕊沒有讓她離開,她也隻得硬著頭皮觀看田鵬的“求婚記”,她爲田鵬感到悲哀:在巴洛蕊的心中,隱藏著另一個男人。

  巴洛蕊也許是個不懂感情的女人,但巴洛蕊卻對某個男人有著興趣;這是淩雨所確知的。

  “蕊兒,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一生的!”

  “你覺得我很需要男人的照顧嗎?”

  “我、我……”田鵬啞口無言,雖與巴洛蕊同在雪城生活了好多年,他還是無法適應巴洛蕊的摸然。

  巴洛蕊歎道:“這些事,你莫問我,問我父王去吧。”她似乎給了田鵬一個下台階,然後對淩雨道:“馬兒走得太慢,太陽就見熱了,我們繼續奔跑吧!”

  “嗯。”淩雨應著,鞭趕馬兒追巴洛蕊去了,田鵬望著奔馳在草原上的輕騎,極有信心地道:“巴洛蕊,不管你心中多冷摸,我都會融化你!海之眼,除了我田鵬,還有誰配得上你?即使不通過父母,我仍然可以得到你。你不像蒂檬,我可以輕易地舍棄檬檬,卻絕不會讓你成爲別人的女人——你是我田鵬的。”

  “三妹,你什麽時候發兵北方?”巴洛渺和巴洛影走入巴洛蕊的閨房,她們三姐妹,雖在人前話並不多,但卻有著根深蒂固的感情—畢竟,在她們心中,她們是親姐妹的。隻是她們的性格,都表現得比較漠然,除了巴洛影平時帶著一絲仿似憂郁的矛盾的笑之外,其餘兩女,很少笑。

  “坐吧!”巴洛蕊請她的兩個姐姐坐下,巴洛渺看了看四周,道:“我們到�面去,我們姐妹已經很久沒在一起閑聊了。”

  巴洛蕊點點頭,三女同往內室,在床沿上坐了,巴洛影卻手枕著頭仰躺了下去,那半掩著的發散在床褥上,露出她整個美好的臉,缺了那特有的風情,而在憂郁中,多了一絲天真與活力,慵懶的躺姿撩人心扉。

  她躺于巴洛蕊的左側,巴洛渺坐于右側,巴洛蕊道:“七月吧。”

  巴洛影道:“三妹,你能否帶我離開帝都?”

  “你要找白明?”

  “嗯。沒個理由,父王是不讓我離開帝都的,更且白明是西境之敵,也即是父王之敵,如果我公然提出要前往西大陸,他不會允許我去。若是我說跟你同往北方,他是會答應的。你能夠幫我這個忙嗎?”

  巴洛渺回眼側看著巴洛影,道:“你明知他是我們的敵人,爲何你還要記著他?你當初就不應該隨隨便便地就把身子給了他—”

  “我不是隨隨便便的,我有我的理由。”

  巴洛渺哂道:“你有理由?你有何理由了?你和他才見過幾次面,你就做出不能後悔的決定。”

  “我不需要後悔,也絕不會後悔。”巴洛影堅定地道,她右手托起半邊臉,繼續道:“他是我最�久的生日禮物,大姐,你懂嗎?”

  “唉,我說不過你,總之,你和他是一個錯誤,一個沒有結局的錯誤。那個男人,和我們不會有交接點的。你還是把他忘了,另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吧!”巴洛渺感歎。

  “我不曾想過自己愛他,但也不曾想過會找另一個男人,這些我都不曾想過,就連獻身于他,我也從來沒有想是爲了什麽,我隻是覺得,那種感覺很好,我的心情沒有任何負擔,也許這一切都是緣?”她有些迷惑,幾縷黑發落至她的嘴間,她微吹一縷氣,雙眼凝視巴洛渺,問道:“大姐,爲何你不能忘了風長明?”

  巴洛渺一愣,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巴洛影笑道:“白明也是我的男人,既然你不忘你的男人,爲何要我忘記我的男人?我即使不愛他,也可以選擇記著他。”

  “你不愛他,爲何又要去尋他?”巴洛蕊突然問道。

  “啊?”巴洛影被巴洛蕊這麽一問,有些詫然,她想了好一會,雙眼半閉,道:“我其實……不知道。但他說他疼我,這世間,就他一人疼我。”

  巴洛蕊彎腰下去,提著巴洛影的腳兒,替她把鞋脫了,巴洛影立即縮腳上床,此時巴洛蕊和巴洛渺也除鞋坐于床邊,巴洛影頭朝外,枕于巴洛蕊盤起的雙腿上,巴洛蕊冰冷的神情此時變得與巴洛渺同樣的柔婉,她撫摩著巴洛影的秀發,歎道:“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小很多,可你還是我二姐。”

  巴洛渺道:“有時候想想,生在帝王之家,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外面的人從來沒有了解我們的寂寞,就連我們姐妹之間,也是那般的陌生。隻是,二妹,你是我們之中,最容易了解的。三妹,還記得當初在雪城時,我讓你救他的事情嗎?我那時,很擔心你會拒絕我這個姐姐的請求的,有些時候,我從內心懼怕你!”

  “姐,爲何要這麽說?”巴洛蕊伸手握住巴洛渺的手,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生來就是這樣,我真希望能夠像她們一樣笑、一樣的玩,可是我的靈魂又拒絕這種生活姿態。姐,風長明,真的對你那麽重要嗎?”

  巴洛影道:“三妹,大姐以前也不喜歡風長明,可那小子抓狂之後,同時也把她的心也抓去了。”

  巴洛蕊在心中暗道:“你不也是被他奪去了身心?”

  巴洛渺道:“二妹,並非因爲他當時守護我,而是因爲他從開始時就是我的未婚夫,我隻是恨他一直不爭氣,還恨他與漠伽……”

  “大姐,漠伽、風姬雅和參潛,怎麽同時往西大陸了?”巴洛影疑問道。

  巴洛渺把背往床欄輕輕一靠,道:“她們一夥在雪城的時候算是比較要好的,可能因爲風姬雅的關系,漠伽和參潛兒也跟著去了吧,別忘了那兩個妮子是最愛玩的。”

  巴洛影眼神一黯,道:“你也覺得風姬雅是找白明的?”

  “嗯,你也知道,風姬雅和白明的關系,和你是不相上下的。”巴洛渺說吧,巴洛蕊的身軀微顫,她想起了白明和風姬雅更深一層的關系:姐弟。

  這細微的動作,未能瞞過巴洛渺的細心,她關切地問道:“三妹,你怎麽了?是否身體不舒服?”

  巴洛蕊微微一笑,臉如冰山解封,她道:“沒什麽,隻是二姐搔得有點癢。”

  巴洛渺一看,隻見巴洛影的手兒在巴洛蕊的腰間輕劃,她笑罵道:“二妹,你要讓三妹發笑,也別弄這種小動作,真是幼稚極了。”

  巴洛影反駁道:“誰說我幼稚的?這�就我是個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巴洛渺疑問道,恍然醒悟是何意思了,臉一紅,隨手在巴洛影的大腿上掐了一記,巴洛影眉頭輕皺,輕呼一聲:“啊痛的姐!”

  “痛,你還知道痛?你在澤古草原和那巨漢就不痛……”話沒說罷,她的臉更紅,而巴洛影的臉兒也與她的姐姐一般紅了,隻有巴洛蕊冰靜的神情依舊。

  “姐,你也忘了風長明吧。”

  巴洛渺驚訝地看著巴洛蕊道:“爲何?”

  巴洛蕊歎道:“你和他是沒有結局的。”

  巴洛渺道:“你是指他失蹤之事嗎?”

  巴洛蕊無法解釋,她也不想解釋,隻輕應道:“嗯。”

  “若是在雪城之前,我可以忘記,但自雪城之後,我不可能忘記。因爲我是在那時候,有了關于他的記憶,恥笑的、悲痛的、感動的、快樂的,都是他給予我的。我能夠忘記雪城的雪,卻不能忘記雪城的火!”巴洛渺有些哀傷,但哀傷中帶有一種堅心。

  巴洛影突然道:“姐,田藍其實也不錯,他一直都很迷戀你。”

  巴洛渺冷笑道:“田藍嗎?他太天真了。”

  “姐,你跟二姐一同去西大陸吧。”巴洛蕊道。

  巴洛渺問道:“我爲何要去西陸?”

  “在白明和我們的戰爭拉開之前,把風姬雅她們帶回拉,而且二姐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有姐在,我就放心很多了。”

  巴洛渺想了想,道:“我不去。”

  巴洛蕊歎道:“姐,你記得當初是因何而求我救風長明?”

  “我……因爲她們說你能夠救風長明,後來我發覺,你和風長明有著莫名的聯系,你和他—”

  “姐,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安慰你,風長明還活著,但是此刻我必須告訴你,風長明也許在西陸,我隱約感覺得到的。”

  巴洛渺道:“三妹,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能肯定,這需要你去證實,如果你與他真的有緣,總會相遇的。”

  “我見到他,我定殺了他。”巴洛渺恨意滿滿地道。

  巴洛影道:“爲什麽啊,大姐,你不是一直都想著他嗎?”

  巴洛渺緊抓著一雙粉拳,道:“他把我給忘了……”

  巴洛蕊在心�道:“他所忘記的,何止你?”

  “我知道大姐很不喜歡漠伽,但你也絕對不會讓漠伽受到傷害吧?因爲漠伽的身上,有著他的回憶的。風姬雅卻是他的姐姐,大姐難道放任她們在西陸嗎?參潛兒就不說了,那小東西一直不知自己在做什麽的,糊�糊塗的,比我還難理解。”

  巴洛影也道:“姐,你就和我去吧。二姐(三妹)說風長明在西大陸,應該不會錯的,也許你能找回你的男人哩。”

  “你們兩個,唉—我把你們帶出帝都,之後,你們要往何方,你們自己決定吧。”

  巴洛影道:“不去西大陸也可以的,我隻想出外面散散心。”

  巴洛渺卻道:“我決定去西大陸,我很不放心她們三個,白明並非善輩,那個家夥膽大妄爲的個性,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二妹,如果情況所迫,我會選擇殺了他!”

  巴洛影不答話,巴洛蕊道:“他最終是我們的敵人,殺了也罷。”言止,三女沈默,片刻之後,巴洛蕊感到腿上的涼意,明白巴洛影的眼淚已經漸漸地潤濕了自己的玉腿……

  她想到,僅僅是一個男人,卻同時煩擾著她們三個姐妹。

  風長明,她大姐的未婚夫,卻是二姐的第一個男人,而她,又與他有著奇異的聯系。她每次想到風長明,心�的感覺不是痛也不是歡樂,而是迷茫。

  而這個給予她無窮盡迷惑的男人,在西大陸,又掀起了怎樣的風雲呢?北陸饒族與栗族之間,隻隔一個苛鉻族……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三章 兩個女人的獻贈

  “哇,老師,好痛啊!”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風長明被蒂檬踢醒,睜開雙眼就大喊大叫;他從關著斯耶芳的特殊籠子�出來之後,交代了一些事清,便開始睡,按他的意思就是戰鬥之前他必須睡得充足,而按他的習噴,在睡前當然少不了和蒂檬戰個天昏地暗的……

  蒂檬爲了掩飾他的愛睡習性,不得不拒絕風姬雅等女進來,她這種霸道行爲,多少令風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參潛兒卻是例外的——蒂檬特別允許參潛兒進來,這無疑把參潛兒害慘了,每次從風長明的寢室出去,幾乎都被風姬雅追問,而追問的結果,往往變成“追殺”。

  蒂檬歎道:“我甯願你一睡不醒。”

  風長明把她壓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時真難想象你是拉沙最強的女人。你的提議很不錯,睡覺是我最喜歡的,而且在你身邊睡覺,我感到最安全。”

  蒂檬雙手攬著他的腰背,道:“從你的老師,變成你的保镖,我是不是很傻?”

  “應該是很傻的,不過,我喜歡,女人笨笨的才可愛,越是強大的女人越笨的話,就越可愛了!要不要現在做愛?”風長明微笑著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應該很多事情要辦,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你。”

  “呀,那些家夥就不能檢點些?一群偷窺狂!”他在蒂檬的額頭輕吻一下,下床著衣,邊穿衣邊道:“老師,這三天她們沒來這�吵吧?”

  蒂檬道:“除了參潛兒,還有誰來吵的?”

  風長明笑道:“那小家夥每天都來?”

  “嗯,我每次都讓她進來了,她在床前守著你,也不打擾你睡覺,有時候看著她那癡呆樣,我心�也有點酸,你何時才結束她的幻想?”

  “結束嗎?”

  蒂檬無奈地道:“參贊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陣營�的老將,讓她們跟在我們身邊,不但害了她們,且還會害了她們的全家。我很難理解巴洛金,‘冰旗’明著與西境爲敵,他卻視而不見,似乎並不想處我們于死地。而她們的行蹤,應該是巴洛金所確知的,可他竟然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但我想,義父絕不會高枕無憂的,我不想害了義父,除了各爲其主之外,義父他的心並不壞。”

  “老師!”風長明深情地呼喚蒂檬,繼而飽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說誰壞誰好,其實都是沒必要的。戰爭,本來沒有所謂的好壞,隻有勝敗,這是我的後父所教我的。戰無罪,血若不能奔騰,則隻有停止流動!在以戰爲榮的海之眼,世代的戰爭,都是一種證明力量的延續。勝者無罪,敗者亦不恥,隻有那些不敢于戰鬥的弱者,才是令人恥笑的。在戰鬥中,被殺、被征服,都是一種正常的體現,若不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殺、被征服。按後父的言論,在戰爭中,戰越是殘酷,將越能體現一個戰者的意念和榮耀。”

  “老師,你不需要了解這些,但是,我!必須了解後父和他的堅持,並且爲之戰鬥到底。而任何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盡管你比我強大,但男人保護女人,這是根源于我血液�的。我的後父沒有教我關于男人要如何對待女人,因爲他的一生,爲戰而存在,哪怕敗亡幾十年後,仍然東山再起,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然被他所造就,當沿著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給我的一切,創造一個令他感到驕傲的人生,讓他在天國,流下欣慰的淚雨——而不是遺憾的冰淚。”

  蒂檬的美眸凝視風長明,歎息道:“或者不是鉑琊教了你什麽,而是你的血液�,流著比鉑琊還要狂的戰鬥之血,隻是,你無疑又是最懶的。老師感到安慰的是,你的運氣比別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運也是長久的。”

  “我並不想結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對很多人殘忍,唯獨不能對她殘忍。”風長明微歎:“另外,我最好的運氣的表現,就是得到了老師,啊哈哈……”他邁步而行,出到門外,呆然看見法通、骞盧、營格米、嚴複和苛羽己等候他多時,他道:“你們以後若再敢在我門前守侯,我絕對毫不猶豫地踢飛你們!”

  骞盧道:“長明,不是我老頭願意這樣做的,是苛羽——”

  “骞盧!”苛羽喝斥,骞盧猛然閉口,法通道:“少主,我們怕你會繼續睡,因此,過來請求蒂檬把你喚醒了。”

  風長明點點頭,道:“你們決定什麽時候?”

  法通道:“明天。”

  骞風長明道:“那就明天吧。”

  苛羽不滿地道:“你就不問問情況?不問問準備得如何嗎?”

  風長明彎腰注視苛羽,久久的凝視,令苛羽的臉略紅、她不經意地低垂下臉,他卻突然道:“苛羽,�起頭,看著我!”

  “你……”苛羽�臉,欲語無言,她看見了風長明的雙眼閃爍著火般的熾熱,她的心兒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們!”風長明掃視了五人,堅定地說道。

  “營格帥哥,什麽時候把苛羽娶回去吧!”衆人離去後,營格米和骞盧留下來陪風長明,某種程度上講,這兩個家夥無疑成爲風長明的貼身保镖,問題是,他們很多時候都得風長明保護他們。

  營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我操,營格帥哥,別自以爲你的魅力無窮,哪時候被我搶了先機,那時我可不會跟你客氣。”風長明火爆之極,這也怨不得他,他曾經欲奪得苛羽,後來苛羽成爲營格米的未婚妻,而營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這本來簡單的事情便變得複雜了許多。

  營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試試看!”

  風長明道:“我不覺這是個很好的建議——”

  “那讓我來試!”骞盧搶話,此時三人正並排而行,骞盧居右、營格米在左,占中的風長明突然向前急走兩步,營格米瑞起一腳就踢在骞盧的臀部,恰好風長明笑罵道:“老頭,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殺了你!”

  骞盧舉斧向著營格米,喝道:“營格小子,是否要決鬥?”

  營格米笑罵道:“我怕你老頭沒人送終!”

  此話傷到骞盧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幾個的,就是沒有一個替他下蛋,他吹了吹短硬的胡須,道:“營格小子,你說這是出在我身上還是那些女人根本沒蛋?”

  營格米曬道:“別他媽的裝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頭一輩子所碰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罷,難道個個女人都無蛋?切,還敢問出來!”

  骞盧無力地垂下斧頭,仰天長喝道:“誰借個種給我啊!”

  營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沒有種,你急什麽?”

  骞盧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沒長齊,當然不急,卻急煞老頭了。”他附到營格米耳邊細語了一陣,營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歡你那些女人,向我借種,門都沒有。”

  骞盧望向風長明,隻聽風長明道:“我也不喜歡,你自己多多播種吧,機率如果不是零,一萬次中總有一次中標的。”

  “如果我死了,你們兩個家夥替我送終!”骞盧說罷,心�暗爽:嘿,你們一答應,我就多了兩個兒子。

  風長明和營格米異口同聲道:“勉強幫你收屍!”

  骞盧洩氣道:“冷血動物……啊,少主,來找你的。”他看見漠伽和參潛兒迎面走來的同時,營格米和風長明也看見了,營格米道:“骞盧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是吧?”

  骞盧不識相地道:“應該沒有什麽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這�啊!”參潛兒己經歡叫起來,營格米隻得應道:“潛兒啊,你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我看看!”出乎意料的是,參潛兒竟然從口袋�取出一片小銅鏡,自顧自地照起鏡子來了,漠伽皺了皺眉,徑直走到風長明面前,問道:“我有點東西要交給你。”

  “嗯,是什麽?”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她轉身回走,風長明接著跟上,走過參潛兒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鏡照得入迷的參潛兒,心中暗歎,想起蒂檬的話,也許根本不用他去結束參潛兒對他的幻想——因爲她可能對他本就無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樣,整個的迷糊……

  風長明和漠伽走遠,營格米走到參潛兒面前,小聲道:“潛兒——”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嗎?剛才你說潛兒變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鏡子,自己也覺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應該會更喜歡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她的小腦袋四處地晃,剛好風長明和漠伽出了一個門、拐了個彎,她看不見他們了。

  營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參潛兒緊張地道:“他們去哪�了?爲何不跟潛兒說一聲?”

  骞盧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麽東西交給我們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麽要交給大笨象呢?”參潛兒略作沈思狀,突然跳起來,轉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給大笨象……”

  骞盧看著她的俏麗的身影消失,道:“真是個可愛有趣的小姑娘,聽說她以前迷戀你?”

  營格米道:“她從來沒有迷戀過我,隻是覺得我好看罷了,要說迷戀,她所迷戀的應該是長明的胸膛。”

  “你小子還挺自大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自誇帥哥的。”

  “我也沒見過公然向別人借種的老頭!”

  “營格米,吃我一斧!”骞盧的斧頭又一次有力地舉了起來……

  “伽伽,你怎麽可以自己帶著大笨象就離開?”參潛兒埋怨道,此時三人正行至漠伽門前,其實漠伽與參潛兒同住,且風姬雅等人的房間亦是相鄰的,剛巧風姬雅從鄰房走出,看見風長明,撇臉向一邊,當聽得門響,又急忙轉臉過來,想也沒想,就跟著走入了兩女的寢室。

  參潛兒回頭道:“咦,姬雅姐姐,我以爲你討厭我們哩。”

  風姬雅道:“我就是討厭你,怎麽樣?”

  參潛兒有點害怕,急走了一步,挽住風長明的手臂,告狀似地道:“大笨象,姬雅姐姐好兇。”

  “啊啊啊?”風長明一對上風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幾聲,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生氣。”

  參潛兒嘟起小嘴,不服氣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氣?潛兒是很少惹人生氣的,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點也不可愛,憑著力氣大就斯負潛兒。”

  風姬雅不再理會參潛兒,問道:“白明,你進來這�幹什麽?”

  風長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進來的。”

  風姬雅大驚,道:“伽伽,你叫他進來?”

  漠伽淡然道:“我有點東西要給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給大笨象——”

  渾!三人聽了,目瞪口呆,漠伽臉紅耳赤地叱道:“潛兒,你胡說。”

  參潛兒察覺三人的反應,懦懦地問道:“不……不是嗎?那你要交給大笨象的是什麽?”

  漠伽急走入內室,從�面捧出一隻長而細的褐黃長細木匣,要遞給風長明,道:“這是甯馨給你的。”

  “什麽東西?”

  “一把槍!”

  “槍?”風長明驚訝之極,道:“她給我槍幹嘛?我啥時候用槍的?”

  “你本來就是——”漠伽突然不語,她差點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平靜了心兒,再次道:“這是她在離開帝都的時候交給我的,讓我交給你,後來我忘記了,所以我才跟潛兒來到這�,爲的就是要把它交于你手。”

  風長明道:“原來如此,可你爲何現在才交給我?”

  漠伽臉兒一�,圓眸一瞪,怒道:“我喜歡什麽時候交給你,就什麽時候給你,你再羅嗦,我就收回。”

  風長明無所謂地道:“那你收回吧,反正我也不是用槍的。”

  風姬雅從漠伽手中搶過長木箱,塞到風長明手�,道:“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情,別總讓伽伽抱著,你不要就拿回去給那女人。”

  風長明把木箱放于桌上,打開箱蓋,室內爆起一片藍謹之光,風姬雅和參潛兒驚呼起來,參潛兒俯身下去,歡叫道:“好漂亮的長槍,潛兒從來沒見過耶,像一根藍色的長水晶兒,大笨象,你不要的話,可以送給潛兒嗎?”

  漠伽道:“甯馨說,這槍名爲‘冰魄’,是她祖傳之槍。”

  “冰魄?”風姬雅伸手去觸摸槍杆,覺得絲絲寒意由指尖滲入,歎道:“如果我弟沒有失蹤,也許他會喜歡這把槍。”

  “你弟……他是用槍的?”風長明驚道,他轉眼盯著漠伽,漠伽垂下臉,他俯身過去,在她耳邊輕語道:“漠伽,剛才你想說什麽來著?”

  漠伽急道:“沒……沒什麽,我就是想把這槍送給你。”

  風長明又道:“不是因爲甯馨的托付?”

  “不是……是的。”漠伽有些語無倫次,她依稀覺得風長明似乎看透了什麽,此時正逼迫她。

  風姬雅不滿地道:“你別靠伽伽太近。”

  “是。”風長明急忙直起高壯的身軀,右手握起“冰魄”,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放入木匣�,合上蓋子,對風姬雅道:“這槍我留著。”

  參潛兒失望地道:“你不送給我了?”

  “嗯,這是兩個女人獻贈給我的禮物,不能夠輕易地送人的。如果潛兒送給我一個禮物,我卻把這禮物送給別人,潛兒會高興嗎?”

  參潛兒肯定地道:“不會。”

  風長明笑道:“所以我也不能把槍送給你。”

  “可是,這槍隻是甯馨送給你的,爲何你說是兩個女人送的?”

  “傻瓜,因爲這槍上附著另一個女人的心意。”說罷,他瞄了漠伽一眼,漠伽感到臉上火燒的燙,極不自然地道:“你拿了東西,就走吧!”

  風長明卻轉身朝她走過去,漠伽一步一步往後退,眼神複雜之極,風姬雅喊道:“白明,你要幹什麽?如果你敢對漠伽……我就……我就……”她氣得無話可說,參潛兒卻清楚風長明和漠伽的關系的,因此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不知不覺間,漠伽退到牆壁,無路可退,此過程中,她卻一句話也沒說。

  風長明雙手撐著牆壁,把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他的臉幾乎要靠近漠伽的臉,漠伽緩緩地閉上雙眼,此刻她蓦然想起在雪城時風長明沈睡一年之後醒來的情景……

  “長明叔叔……”

  她在心�輕輕地呼喚著,從風長明嘴�呼出的熱氣像火一般啧在她的臉上,燒得她的心也呼熱。

  “白明,你氣死我了!”風姬雅爆喝起來,隨著她的喝喊,一把椅子降落在風長明的頭蓋,椅子被砸碎了,風長明摸摸頭殼,轉頭道:“姬雅,你別砸得太重,很痛的。”

  漠伽睜開了雙眼,參潛兒也跑過來關切地道:“大笨象,你有沒有受傷?”

  風長明看著面前的怒氣沖沖的風姬雅,苦笑道:“我的腦袋還不至于那麽脆弱,受傷的是椅子,不是我的頭,嘿嘿。”

  “你笑什麽?伽伽是我弟弟的,你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哼!”風姬雅雙手叉腰——椅子砸出去了,手不知放哪�,習慣性地就放到了她的腰間了。

  “你這麽氣幹嘛?又不是你的!”風長明拉開懷�的參潛兒,踏前一步,摟過風姬雅——他雖明知風姬雅是他的姐姐,但很多時候他都不能控制這種親密的動作的實施,或許,風姬雅在他的心中,除了姐姐,還扮演著另外的角色——,風姬雅略作掙紮,風長明己經吻落她的秀發……

  參潛兒和漠伽雙眼瞪大:風長明既知風姬雅是他的姐姐,爲何還要這般做?

  也許正因爲是姐姐,因此才更加用心地去愛護吧!”明天我赴戰場了,爲我祝福好嗎?”風長明在放開風姬雅之時,笑道。

  風姬雅呆愣了好一會,道:“我爲什麽要替你祝福?”

  風長明朝參潛兒擠了擠眼,然後對漠伽道:“你收著‘冰魄’吧,我不用槍的,待你找到姬雅的弟弟的時候,給他好了。”言罷,他離開了。

  屋�隻剩下三女,風姬雅埋怨道:“伽伽,你剛才是怎麽了?爲何不把他踢飛?難道你喜歡上他了?如果是這樣,我以後就不替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強出頭了,由得你去!”

  漠伽臉上的紅潮未褪,低著臉,細聲道:“姬雅阿姨,不是這樣的。”

  “不要叫我阿姨!”風姬雅在瞬間抓狂……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四章 烈冰的決心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喬野進入烈冰的營帳,烈冰當頭就問道:“他們還沒有會來嗎?”

  喬野道:“按當初約好的,無論他們探查的結果如何,必須趕在今日之前回來,若今日他們沒有回來,則證明他們已經死亡,我們不需要在等了。”

  烈冰歎道:“也不必再等了,結束戰爭,我想回吻海……”

  喬野道:“海之眼的戰爭,是不會結束的,我活了五百多年,也許不能見證海之眼所有的曆史,但這五百年來,這戰爭,仍然無休止地進行。”

  “那是海之眼的事情,不是我烈冰的責任,可是,吻海是甯靜的,海之眼的戰爭,與吻海無緣,那是海之眼唯一的淨土!我們,爲何要從吻海走出來?能夠感受陽光的地方,難道就必須有血的熾熱?”

  烈冰無法明白,喬野也無法解釋。

  喬野了解烈冰,他清楚烈冰喜歡甯靜、喜歡吻海的冰寂,隻是在她的血液�流著的是烈蚶蜞的血脈,當然也有著烈氏一族的沸騰的戰鬥之血……

  “大家都在等你,我們過去吧?”喬野說道。

  烈冰與喬野離帳而出,進入烈古旗的議事大帳,衆將都到齊了,就連反對此戰的柳燕和北狼也在,烈冰就主位坐好,然後平靜地道:“今日誰若出言阻撓戰事,言者必斬!”

  北狼、柳燕心中暗驚,柳燕暗中咬了咬牙,出言道:“我……”

  “你在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烈冰打斷柳燕的話,帳內的空氣爲之一冷,柳燕沈默了一會,終于道:“我需要一個理由,哪怕是一個很荒唐的理由。”

  帳內一人吼道:“我兒子死于栗族!”

  柳燕轉眼看去,此人乃是烈古旗的大將之一,名爲影殺,生的俊美之極,隻是矮了些,大概一百五十多公分,但她不知道,這種高度,對于古心族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高人一等”了。

  柳燕思維飛轉,隨即道:“影明爲何死于栗族?”

  影殺厲喝道:“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一人又道:“我女兒也死于栗族……”

  柳燕一看此人,生的雖矮,臉面卻英挺中帶著野性,正是與影殺有著同等地位的斯雷,而他口中的女兒,則是斯耶芳。

  “若我要踏遍栗族的領土,隻要這個理由就夠了!柳燕,你若再刺激老子,我立即宰了你這娘們!”斯雷怒喝起來,兩隻如虎似狼的眼睛定格于柳燕那淫豔的臉龐,柳燕不敢與他直視,轉眼看向北狼,似是向北狼求救。

  北狼心中舉棋不定,隻要他說錯半句話,他的人頭就得落地,在帳內的人,除了布族原三大霸主,其餘皆爲烈古的本旗大將,他不明白爲何烈古旗的原將領都生得及其的矮小,隻是經過交戰,他清楚這些矮小的人,個個強大無比,姑且不論烈冰的身份,就面前的影殺和斯雷的個人實力亦是他北狼惹不起的。但他此時與柳燕站在同一陣盟,若繼續沈默,隻能證明自己的膽怯……

  “僅僅因爲你們的兒女的性命,而把戰士的性命以及布族的命運推到戰爭上?”北狼冷言道。

  海山卻在此時反駁道:“我想是你弄錯了,出兵栗族,仍是爲了征服栗族,從而令我族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

  “肥豬,你給我閉嘴!歸根結底,這事情是你挑起的,以爲栗族四霸主被冰旗所滅,而冰旗敗于西境,你欲乘虛而入,企圖稱霸于栗族,不料被冰旗反噬,你實在是丟臉到家了。海之眼各族內的戰爭,及其常見,但各族之間,雖常有摩擦,戰事卻往往能夠抑止。從上次各族大戰,泸澌征服海之眼各族,成爲海之眼新的王,直到苛鉻族與拉沙族的那席�聯盟侵戰栗族,族與族之間的戰事才又一次點燃。然而白金邪是西境原主鉑琊,則他當初的本意就不是征服栗族那麽簡單。栗族的敗亡,隻因栗族的良士的靠山就是伊芝城的隆志。鉑琊要征戰西境,就必須先滅良士,而要滅良士,無疑的就與整個栗族爲敵。栗族被鉑琊挑起內戰之時,它就注定被鉑琊所征服了!”

  “而你!”柳燕指著海山,繼續道:“就是挑起冰旗與布族之戰的罪魁禍首!你這豬腦袋,你以爲冰旗敗于伊芝城,就率兵入侵栗族,簡直是白癡!栗族雖不認同冰旗,但冰旗實爲拉沙族和苛鉻族的聯軍,其殘餘勢力,也是你惹不起的。你的魯莽,害我族被你拖下水,你覺得很光榮了?老娘身爲一個女人,什麽都可以隨便,但作爲布族的霸主之時,老娘也有原則!”

  海山無言以對,即使他多麽憤怒,他仍然能夠理解,隻是這錯誤已經造成,並且在勢在必行的局面下,他選擇堅持到底——即使錯,他也不會承認的,因爲他是驕傲的海山!

  喬野道:“如果戰爭的結果,是我方勝出,你又作何感想?”

  柳燕道:“如果能夠勝利,老娘也喜歡,隻是這種族之間戰非族內之戰,若敗了,則我族便淪入他族的附依,而我等人則淪爲喪族之奴。栗族四大霸主已死其三,老娘可不想淪落到他們的地步。”

  烈冰冷冷地道:“也就是說你欲阻止我們出戰了?”

  柳燕倒抽了一口氣,道:“我不阻止你們,但我也不打算支持你們。”

  喬野道:“你在等結果?”

  柳燕冷笑道:“沒錯,我要看形勢,若你們持勝算,我便率兵支援,若你們呈敗勢,莫怪我無情,我會舉布族的各名譽與冰旗挾攻于你們。”

  “你以爲這行得通嗎?”

  “有何行不通的?冰旗久經戰爭,本就兵疲力竭,若再與你等大戰一場,即使勝,也離亡不遠矣,且西境乃至巴洛王朝的威脅、再加北方各霸主的虎視之下,有老娘守著布族,冰旗決不再繼續侵戰,而老娘把叛族之名加于你們頭上,同與他們剿滅你等,也給了他們一個台階。況且,他們不一定真的欲侵我土,這戰爭無疑是你們先挑起的,他們在無力再戰之時,尋到下台階,自然順勢退兵。冰旗的主要目的乃沙拉的西境,並非我布族土地。若果其退兵後再度入侵我族,則證明野心在整個海之眼,彼時海之眼各霸主都會以他爲目標,他當不會傻得犯衆怒!”

  烈冰道:“我並不需要你相助,隻要你不拖我後腿,我可以無視你的存在。”

  北狼道:“我亦退出這戰爭,所持意見,于柳燕相同。”

  帳內一陣沈默,北狼和柳燕感到自己的生命存亡隻在一瞬之間。

  柳燕凜然道:“我即敢明說,便無懼一切,老娘豁出去了!”

  海山突然道:“這淫婦,不能殺!”

  帳內的人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他不自然地�動肥嘴,說出一句話:“我曾經是布族的……族長!”

  喬野心中暗驚,若布族的三大霸主同時在此刻反烈古,則烈古便會失去海山的兩萬兵、柳燕的三萬兵以及北狼的兩萬兵,此時與冰旗的戰爭勢在必行,他們若不顧一切倒戈相向,則烈古必敗無疑。

  如果令柳燕和北狼退至二線,也許可以達到堅守後方的目的,且此兩人言明若見勝勢,便出兵相助,雖然他們的退出,使得烈古旗與冰旗的兵力相仿,但明顯地,現今的冰旗鬥力以及各種補給都不足,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戰勝冰旗,從而獲得兩個頑固的家夥的支持。

  與其說他們爲布族的利益,倒不如說他們是依自己的利益而行事,這點喬野非常的清楚。

  他道:“你是怕我們戰敗吧?”

  柳燕道:“並非僅僅如此。如果北方的霸主趁此侵入苛鉻,我就無任何擔憂,但據說,巴洛金的三女兒巴洛蕊率兵至北大陸铙族,欲討伐血靈,此舉必引起北方未知的戰爭,我初步估計北方也許無暇顧及西大陸,則冰旗的背面受敵的威脅度大大的降低,冰旗本身對我們的威脅就相對地提高了。身爲一個從戰爭中混出來的女人,我若連各方面都未想及,就魯莽地跟隨你們亂來,這絕不是我的風格,我甯願回去找幾十個男人陪我造愛。”

  喬野看著烈冰,帳內的人也把視線轉到這精美的小女孩身上,卻見她不動神色,喬野道:“女王,我們等待著你的答案。”

  烈冰沈吟了半晌,道:“戰事再推遲!”

  影殺喝道:“爲何?”

  烈冰道:“北方的戰爭若開戰,也就是西境戰爭開始之時!讓整個海之眼處于戰亂中,從而建立一個新的王朝,不是你們最期待的嗎?”

  帳內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驚訝之色,斯雷忍不住道:“可是,冰旗大軍壓境……”

  “那不礙事的,冰旗比我們更需要時間,且無意在此時與我們發生戰爭,我們不動,他們也隻會采取守勢罷了。”喬野解釋道,剛才烈冰所說的話,間接地刺激了他留存在心�五百多年的野心——古心的榮耀之芒,再度映照他老邁的心房!

  影殺不服氣地道:“我們根本沒必要再等,隻要一出兵,必能把冰旗滅掉,爲我兒報仇!”

  “你是否覺得我的命令不懼任何效用?”烈冰冷然盯著影殺,叱道:“那你們就不要讓我當這個女王!”

  她說罷,衆人從她的一雙美眸�隱約看到了雪似的淚光……

  影殺垂臉道:“一切,聽從女王的命令。”

  烈冰緩了緩語氣,轉眼看了北狼和柳燕,道:“我此次不與你們計較,但請你們下次講話的時候別太自以爲是,我好話說在前頭,我不期待你們能相助于我,如果我們若果不幸敗退,你也可以按你的計劃襲擊我們,這事你的自由,然而請你們記住一點,任何時候,我們都可以把你們從海之眼鏟除!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烈古是不會敗于冰旗的,我們有著久遠的驕傲……話至此,我累了,你們繼續!”

  烈冰說著,無視衆人,起身離去。

  烈冰回到自己的帳內,蓦然想起一件事,喚了守再外面的女兵進來,讓女兵把喬野請過來,女兵出去一會,喬野很快就來到。

  “冰兒,什麽事?”喬野柔聲問道。

  烈冰輕聲問道:“長老,你怪冰兒嗎?”

  喬野道:“老奴不敢責怪女王!女王的決定是正確的,此時發動戰爭,並非最好時機……”

  “我不是指這事,我是指,我要把海之眼變成戰場的事情,你怪我麽?”

  喬野微愣,走過來,撫摸著烈冰的柔發,道:“海之眼本來就是戰場!我當初無意爭雄海之眼,隻求一個平靜的生活空間,然而,……也許真不該離開吻海冰封啊,整個海之眼,也許隻有吻海冰封是能夠令人平靜的。戰場!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激動了我族每個人的血液,既然我族在海之眼重生,是應該取回我族的王朝霸位了,讓曾經把族埋葬在吻海的種族,再次高高地仰視我們。冰兒,我不但不責怪你,反而很欣喜你能夠有這種認知和決心,你將會成爲海之眼有史以來第一個女王的!”

  烈冰心中感歎:“我隻想成爲他懷�的小女孩……雪熊弟弟……”

  “冰兒,想什麽?”

  “我想,在這段時間�,盡量拖延冰旗的行動,我不敢肯定冰旗會否按兵不動,或者也有可能他們先發制人,雖然我們根本無懼于他們,但突然的發兵進攻我們,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是吧?”

  喬野笑道:“冰兒果然長大了!其實我一早就想到了,但讓我族的人接近冰旗的旗主白明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也許影明和斯耶芳就被白明所殺。我族的心靈術雖是聳天的天敵之技,但若聳天的人力量太大,我族反受其害,由此可知白明的力量比我們想像中要大許多。”

  喬野真是高估了風長明……

  烈冰懷疑道:“可是,若他真是我在吻海�所遇的人,我覺得,他的力量雖大,還不足以緻他們兩人于死地的。”

  喬野道:“你是說他們兩人還活著?”

  “也有可能的,隻是爲何不按約定的日期回來?希望他們都活著。”

  喬野無奈地道:“願望與現實相較起來,現實總是殘酷的。冰兒,戰爭總有死亡,這�不是吻海冰封,你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便準備犧牲一切,隻爲了最終的勝利。”

  烈冰轉身,背對著喬野,道:“你是否又想讓我與族中的某一人成婚了?”

  喬野無言,算是一種默認。

  “我曾和你說過,如果參與戰鬥,以女王的身份率領我族征戰海之眼,你就不要管我的私事。”

  “女王,你的婚事並非私事,你是屬于整個古心族的。”

  “不!我屬于我自己,我什麽都可以犧牲,就是不能犧牲我的真心!”她猛然轉身,淚眼看著喬野,哀求道:“長老,你別逼我好嗎?冰兒會瘋的……”

  喬野老心一痛,歎道:“我也不想逼你的,都怪當初相遇了聳天的那個怪物。冰兒,你不必擔憂,此戰我們必勝的。我打點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變好的。”

  喬野出去,烈冰無力地跌在地席。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五章 群芳入帳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風長明到達戰線前方。隻留下多能和嚴複留守依絲墓,雖說在此之前,己經向整個栗族宣布了嚴複就職族長之位,名義上給了栗族一個生存的空間,且在實際上,許多栗族的內部事情交給了嚴複打理,但一些將領還是極擔心;嚴複爲此堅持讓他的四個兒女跟隨風長明身邊,他隻留下小女兒嚴雯……

  參潛兒要跟來,被風長明拒絕了,他對她說:“我不想你看到我殺很多人,因爲戰爭是必須殺人的。”

  參潛兒很好哄,被他這麽一哄,便沒有跟來,她既然都帶受跟來,其他的衆女自然更沒有理由跟隨的。

  但是,風長明把斯耶芳帶過來了,蒂檬問爲什麽,他的解釋隻是:“她是一個俘虜。”

  翌日清晨,法通召開緊急會議,像往常一樣,旗主風長明是最遲一個到會的人……

  “昨日,布族發生了內哄,柳燕似不服從烈古旗,與烈古旗相鬥,敗退而回,此時己撤離,而北狼也同時脫離了烈古旗,此時與我們相峙的隻有烈古旗與海山的九萬兵衆,大家對此有什麽看法?”那席�道。

  骞盧搶先發言道:“這是好事,他們窩�反。”

  法通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的,柳燕爲何要反烈古旗?而且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要說反,當初就應該反了。”

  蒂金道:“據傳言,柳燕和北狼不主張與栗族爲敵——”

  “他們還蠻好人的嘛,呵呵!”骞盧笑言,被帳�的衆將冷眼逼視,他張著嘴笑不出聲音來了,苛拿罵道:“我真想象不出你曾經是苛鉻族的霸主,就你這腦袋,早就應該落地一百次了!”

  骞盧心�微怒,正欲大罵,營格米拍拍他的肩膀,他沒有立即罵出口。

  苛拿繼續道:“當初入侵栗族的其實是海山族長軍,他們以及烈古旗並沒有參與,否則栗族早就淪落爲他們的領土。海山敗退後,烈古也隻是率軍與我們對峙,雙方都帶受有侵入對方的明顯舉動。然而七月中旬開始,布族的舉動有了變化,絕對的兵力駐紮邊境,而且時刻處于戰備之中,其顯示出來的表象很明顯,如果說是爲海山複仇,這理由有點牽強,我們至今還弄不清楚爲何烈古從不戰到必戰的原因!”

  “這也就罷了,北狼和柳燕不主張戰事,據說是因爲怕戰敗之後布族被我們征服……”

  “原來是膽怯啊,真是兩個廢物,哈哈……”骞盧狂笑起來,他實在忍不住了。

  苛羽叱道:“你笑什麽?如果他們真是那麽弄種,能成爲布族的霸主嗎?你用腦袋想想吧,不是每個霸主都像你那般幸運的。”

  骞盧豬紅著臉道:“我幸運?我幸運的話,就不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老子是最倒黴的一個!”

  風長明道:“那麽丟臉的事情,就不要大聲地喊出來了,骞盧戰鬥之時,我讓你打前鋒,讓你威風一下、盡情地發洩,可以了吧?”

  骞盧喜道:“謝謝旗主,我一定砍得他們落花流水,劈開他們的頭顱、剁他們個……”

  “夠了,讓我知道你的決心就好,廢話別說太多,說多了就是廢話!”風長明笑道:“苛老,你繼續吧,我們剛到,不大了解,請見諒。盧苛拿朝風長明一笑,然後接著道:“其實北狼、柳燕、海山三人被突起的烈古歸于旗下,本就不可能絕對的服從,且他們以布族的利益出發,要反烈古,也是理之當然,隻是我們不明白,他們爲何偏偏選在這時候分裂?”

  法通道:“若是真決裂倒是有利于我們,若是假決裂的話,我們則得提防了。”

  那席�道:“無論真假,柳燕所處的位置,都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她和北狼退回布族的後方,可以從兩方面去解釋,一是爲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以便收取漁翁之利,二是他們根本就是假決裂,變相地把北狼和柳燕派回去鎮守布族,以防熾族。”

  蒂金疑問道:“熾族一般不侵入別族,他們的擔心是否多餘?且爲了要防熾族,而演這麽一場戲,很說不去。”

  那席�道:“並不多餘,你的妹夫天侍也許不會,但他的弟弟天魂卻很有可能。烈古最怕的不是天魂,而天侍。”

  “他們擔憂天侍會相助于我們?”蒂金道。

  “的確如此。”

  蒂金歎道:“那根本不可能,這個騙了我妹妹的混蛋,絕不會爲我而出兵犯布族的,那家夥特別的令人氣憤,所以我從來沒求過他什麽,要不是因爲我妹妹,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混蛋!”

  蒂檬不滿地道:“爹,你怎麽這麽說姑父?”

  蒂金不爽地道:“我罵他又怎麽了?我就是不爽他,自從你姑姑嫁給他後,他有來看過一次我嗎?”

  蒂檬道:“你不是也沒去看他?”

  “我爲什麽要去看他?我是他的大舅子,他應該先來看我,騙了我妹之後,便翻臉不認人了,什麽家夥,我若打得過他,我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你們兩父女別吵了。”法通阻止道,再讓他們繼續吵下去,這戰事會議會演變成家庭吵架了,唉。

  蒂金臉面微紅,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提起那混蛋,我就心�有氣,你們也別指望他會幫我們,更別指望我會去求他。”

  苛拿道:“不管如何,北狼和柳燕的撤退,對我們而言,暫時是有利的,但是,雖然我們兵衆與布族的兵衆相仿,可我們的兵士戰鬥力仍然不及烈古旗,而且,我們面臨的形勢比烈古要嚴峻許多,巴洛蕊出兵北方征戰血靈,其目的不明,現在無論是西陸還是北方,都呈戰前狀態,一觸即發,整個海之眼,隻有南方的局勢比較安定……”

  骞盧忍不住發言道:“現在爲止,也許隻有我們敢挑戰巴洛金,嘿嘿。”

  苛羽道:“巴洛金那邊倒是不必太擔心,因爲巴洛金的幾個開朝元老的女兒和孫女都在我們這�。”她說著,橫了一眼風長明,風長明示威似地笑笑,她繼續說:“巴洛金可以不擔心她們,但參贊和摸九卻不能不擔心的。而今他們都放任她們在這�,表明巴洛金暫時沒有征伐我們的意願,巴洛蕊兵征血靈,當另有原因。隻是血靈乃北方七霸主之一,與其有盟的霸主不會袖手旁觀。”

  苛拿點頭,表示對女兒的贊同,他道:“原北方七霸主,助巴洛金攻陷帝都,而後巴洛金並沒有給他們多少好處,七霸主都懷恨在心,雖說原七霸主己去其三,但其餘四霸主仍然不忘這恥辱,時刻準備反巴洛金,卻又無能爲力。巴洛蕊兵征血靈,這舉行必引起北方霸主的恐怖,他們或許會因此而站成一線、誓死一戰。”

  營格米道:“這般對我們應該是有利的,北方的戰亂,令北方的霸主無瑕顧及西陸,我們的後方便無患。”

  法通道:“如果北方霸主不敵巴洛蕊,而敗退至苛鉻呢?”

  苛拿道:“那倒不必擔心,敗兵之師,即使進入苛鉻,也能輕易地趕將出去,祝且,他們或許要尋求和我們結盟的機會。我想,最笨的霸主,也不會用自己的殘兵剩將挑戰我們——除非我們被布族滅亡!”

  衆將贊同苛拿的說法,法通又道:“如今的局勢仍然未明,一方面應該作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一方面必須補充物資以及訓練士兵……”

  “報告!”此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打斷了法通的話,那席�問道:“什麽事?”

  士兵道:“有人找旗主。”

  蒂檬問道:“什麽人?”

  士兵有點爲難,道:“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群女人!”

  “女人?”帳內充滿疑問,風長明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士兵出去,風長明就道:“嗯,就按你們說的去辦。戰是必然的!勝敗且到戰後再論,巴洛蕊出兵北方?整個海之眼會成爲戰場?嘿嘿,我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希望你們也同樣聞到,並且在血腥中殺出一條我們的路……我先殺出去了,有女人在外面等著我哩,你們繼續!”他果然跑了出去,衆將還未及挽留,隻好在帳內歎息。

  歎息完了,繼續會議……

  除了摸伽、參潛兒、風筝和風姬雅之外,風長明意外地看見巴洛渺姐妹,巴洛影的到來雖突然,但並不令他感到多少驚訝,而巴洛渺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了,他與這女人根本無任何瓜葛,爲何會突然而來呢?

  然而這兩姐妹的到來,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起碼能夠證明一點:巴洛金暫時還不會對付冰旗,否則不會讓他的女兒跑來這�的。退一步講,有時這兩姐妹也可以當人質……不過,這兩個笨蛋,怎麽會在這種時節找上門?

  參潛兒見到風長明,就粘了上來,她道:“大笨象,我們要直接見你,可他們不準,說你在開會,爲何你開會我們不能夠見你?”

  風長明不答反問道:“你們怎麽來了?我不是叫留在眠栗的嗎?”

  參潛兒道:“可是大公主和二公主來找你,我們就約好一起來了。”

  “什麽急事,不能等我打完仗再找我嗎?”他這話似是對懷�的參潛兒說的,他的眼睛就望著巴洛影,巴洛影垂低臉,沒有回答。

  風長明又道:“巴洛金知道嗎?”

  此話的不敬,引起巴洛渺的不滿,她的臉色微怒,身旁的巴洛影扯扯她的衣袖,低聲道:“姐——”

  巴洛渺會意,按下心中的怒意,答道:“我父王不知道我們姐妹到了西大陸。”

  “他以爲你們去了北方是吧?”風長明問道。

  “唉。”此次是巴洛影應話的,風長明道:“都是來找我的吧?”

  衆女被問得臉有些紅了,風長明狂笑,巴洛渺受不住他的妄態,便冷笑道:“難道一定要找你?”

  “那好,你們都跟我到我的帳�喝杯茶,她就免了。”他指了指巴洛渺:“大公主,這是我的地盤,不是來找我的,都沒人敢招待你,你另尋地方落腳吧。”

  巴洛影怒道:“你混蛋,這麽對我姐姐!”

  “我是混蛋,誰叫她比我更混蛋?我好心問她是不是來找我的,她亂放屁,我可受不了。”

  巴洛影道:“你是不是也要趕我走?”

  “我……”風長明看見巴洛影的一隻眼�泛了淚,心底一軟,道:“都跟我過來吧,先到我的帳�坐坐,我問你們一些事,然後再替你們安排吧!明知我和巴洛金是敵對的,還跑來這�,我沒什麽意見,不代表別人沒有意見,唉,這不是找我麻煩嗎?”

  “我倒不覺得你嫌麻煩,聽到有女人來找,就丟下一切跑出來,還自說麻煩!”

  風長明聽出此話是苛羽所說,回頭一看,她竟然也出來了,他也不和她多說,摟了參潛兒就走:“你們之中誰留下來跟苛羽對吵的,我會獎她一個吻,哈哈!”

  參潛兒道:“大笨象,我來,潛兒吵架也很厲害的。”

  “你就免了,我懶得吻你!”風長明逗她。

  嗚嗚……

  參潛兒很快地要鬧哭,風長明又一路地哄她,苛羽看著他們離去,神情憤呆,此時營格米從帳�出來,歎道:“要不要我解除婚約?”

  苛羽冷眼盯他,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營格米聳聳肩,張腿就跑,邊跑邊叫喊:“那我就不管了,我找我的巴洛影公主去,她越來越有那味道了,掩了半邊臉的韻味精靈喲,即使摸著不著,看著也覺得是一種慰藉……”

  “等等我,營格小子,塔斯戰神鍾愛的老頭也要看年輕美女啊……”

  “三個白癡!”

  風長明注視著眼前的巴洛渺,他最初見她時,便有一種驚豔的美感。那種驚豔,是夾雜著仿似冷豔實爲婉靜的奇異觀感,她那清雅的、秀麗絕倫的臉龐,和高挑纖細的身段,在群芳中,仍然令人注目異常!

  長俏而富于古典美的臉蛋,潔白無暇,同樣長秀的靈黑之發,在其腦勺挽起一個如瀑的髻發,蓋主她整個後腦勺,至她的背頸陡然而成,發髻之下流落一灑淡細的發絲,披挂于她的背肩,猶如高貴之中透出淡淡的清雅……

  劉海看似有些迷亂,卻給人一種很自然的舒服感,淡黑細長的彎眉,從自然散落的劉海之間透露出來,如兩隻迷幻的蜻蜓飛舞于迷茫的長空。

  一雙黑色的美眸,似是不敢與風長明直視,但那一種細緻,彌補了勾鼻的缺陷,呈現一種異常的韻味,如半月的淡空多了一顆相伴的星——空靈而清幽!

  緊閉的嘴兒,是一種平衡的弧線,風長明估計在她笑的時候,這張嘴兒將綻放迷人的媚意,但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在他腦�抹不去的則是她的那一雙超長、直挺的玉腿,那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具震撼性的女性之腿——雖然他沒有真正見過她的裸體,然而他還是肯定地認爲她的腿兒是最美的。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這樣一個幻想:把巴洛渺的衣服腿除,讓她在他的面前跳舞……

  嘿嘿,哈哈!

  “你笑什麽,我姐很好笑嗎?”

  風長明得意的笑被巴洛影打斷,他也從他那淫穢的幻想�驚醒,看了看有點生氣的巴洛影,收住了笑,對巴洛渺道:“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巴洛渺平靜地道:“我從來沒說過要找你。”

  “我換個方式問好了,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麽?”

  “我要把她們都帶回去!”

  “什麽?”

  “你想阻止?”

  “我沒說過。”

  “那你爲何大喊大叫?”

  “因爲……”風長明賣了個關子,喝了一口茶,掉夠了衆女的胃口,他才不緊不慢地道:“你是個苯女人,啊哈哈!”

  衆女受不了他的狂態,又莫奈他何,風姬雅站起來走到他的背後,一拳就擂落他的頭殼,他頭一低、叫一聲痛,回頭看見是風姬雅,又罵不出口,隻好問道:“你什麽時候閃到我背後了?”

  風姬雅罵道:“在你這混蛋笑得不知天地的時候,笨蛋!”

  “哇,我笑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幹嘛老愛強出頭?”風長明喊冤道,有這樣一個暴力姐姐,他想他以前得日子一定很慘……

  風姬雅彎腰至他的耳邊嘶吼道:“她是我弟的未婚妻,我弟的原配夫人,你敢笑她,我就不饒你!”

  風長明摸頭道:“好像我很怕你?”

  “你不怕嗎?”

  “是……有點怕。”風長明隻得承認,他突然記起什麽來了,叫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果然是我……咳,是你弟的未婚妻,可是,她和你弟不是解除婚約了嗎?”

  風姬雅一愣,道:“好像是這樣,唉!我那苦命的弟弟,他人不見了,老婆又沒有了,連伽伽小情人也要快被別人騙了。”她一邊哭喊,一邊用腳不停地踢風長明的背,她踢一下,風長明就朝前移動一下,很快地就以坐著的姿態移動到他正對面的巴洛渺的身前,巴洛渺抽了一把劍直指前方,冷冷地道:“你可以繼續往前,我無所謂。”

  風長明停止移動,不管風姬雅如何踢擊,他都如山般堅定了,他本來想借此機會靠近巴洛渺的,可是此刻一把利劍頂在胸前,即使是牛推他,他也不敢向前移了。

  “風姬雅,你別踢了,再踢我就翻臉了!”風長明對他的姐姐說著狠話。

  風姬雅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才道:“我恨不得踢死你!你這混蛋騙我弟的情人,現在又想打我弟的未婚妻的主意!怎麽,剛才不是被我踢得很爽嗎?想借著我的腳力親近美人,現在爲何不敢前進了?”

  “姬雅姐姐你怎麽那麽苯?大苯象再前進的話,大公主的劍就刺到了大苯象了。可是,剛才你隻是說大苯象騙了伽伽,又想親近大公主,你爲何不說自己的初夜呢?你應該是爲了這個才恨的——”

  “白癡,氣死我了!”風姬雅就要把帳中的主杆拔起來,風長明急跳了起來,把她抱住,她掙紮道:“放開我,我要敲死那個白癡!”

  風長明道:“要敲她,用手就可以了,何必動用大木柱?”

  “嗚嗚,大苯象竟然叫姬雅姐姐打我……我不要啊……”參潛兒也開始鬧起來,風姬雅幾乎是與她同一時間道:“我懶得用手去碰她!”

  參潛兒破涕爲笑,道:“姬雅姐姐不打我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不想逃跑哩。”

  風姬雅聽得怒急而洩,身體一軟,倒于風長明懷�——她實在是拿參潛兒沒辦法了,歎道:“還好我弟弟沒喜歡你。”

  參潛兒不以爲意地道:“可大苯象喜歡潛兒,伽伽你說是吧?”

  漠伽竟然氣道:“我不知道,別問我。”

  “亂七八糟!”巴洛渺回劍入鞘,扯住巴洛影的肩衣,道:“二妹,我們走,你沒必要爲這種人留在這�,看著心就煩。”

  “我很令你心煩嗎?”風長明突然的冷言,使得帳室蓦然變冷,在他懷�的風姬雅全身一顫,仰首看他,隻見他此時臉呈冷怒之色,粗野的臉孔透出濃濃的煞意,她的心也莫名的悸動,無疑地,野性十足的她,同樣會被充滿野性的風長明所折服!

  巴洛渺再度抽劍,俨然起身,持劍以待!

  風筝閃身擋在風長明面前,參潛兒和漠伽雖同樣站了起來,卻不知該幫哪一邊,此時,巴洛影顫微微地起身,向著風長明走來,風筝的長槍刺指巴洛影,風長明道:“風筝,她不會傷害我,你讓她過來!”

  “喲,這�是怎麽了?好像戰場一樣啊?”

  營格米和骞盧掀帳而入,骞盧立馬揮斧與巴洛渺對峙,風筝收槍,巴洛影走到風長明身前,哽咽道:“你說你會疼我的是吧?”

  風長明垂眼凝視巴洛影,她那仍然掩住半邊俏臉的秀發,卻掩不住她無限的風情和淡輕的憂郁,他微微地點頭,道:“嗯,那不僅僅是說的。”

  巴洛影上身前傾,臉靠于他的肩膀,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挽摟了她,被他右手抱摟的風姬雅扭臉看了看巴洛影,離奇地沒有出言。

  “骞老頭,把你的斧頭放下來,我們到別的女兵的營帳去吧,這�好像沒什麽兵情可察的。”營格米道。

  “等一下!”在風長明懷�的巴洛影出聲挽留,營格米訝然,隻聽她繼續道:“在帝都時,你說你喜歡我,我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也不想知道,可是,我要你知道,看到我的影子的人也許很多,但其實我的影子隻有一個而已。”

  營格米笑笑,道:“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不過,我也有我的理由,那就是你在我眼中特別地性感撩人……旗主,不好意思,這樣說你的女人。骞老頭,你磨蹭什麽!”

  骞盧右肩扛斧,走過來左手搭在營格米的右肩,笑道:“原來你小子是想跑來跟少主搶女人,我肏,你府上百多個女人加上任人挑的女兵,你就讓讓我們少主吧!說什麽也不能讓我們的頭領在女人的數量上輸于我們吧?”

  兩人一唱一和走了出去,風長明看看那隨風飄的帳門,忽然放開懷中的兩女,追跑上去,鑽入兩人中間,一手搭一個,如此並肩走了一會,風長明才道:“營格米,影兒我不能讓給你。”

  營格米歎道:“如果以前你把她讓給我,我會很開心,因爲那時她還未愛上你!但是,若你現在說讓給我,我絕對會揍你一頓。”

  骞盧道:“營格小子,海之眼多的是沒人要的美女,你不要太傷心了,敗給少主,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要是敗給我老頭,你勉強還算得上丟臉的。”

  “我營格米會敗給你?”

  骞盧嘿嘿笑道:“很難說哦!”

  “你省省吧,那副惡心的嘴臉!也不怕丟人現眼……我營格米乃苛鉻族著名的大帥哥,從十二歲開始便成爲女性的夢幻情人,如今正值壯英之年的我,更是魅力無窮,走到哪�,都能吸引美女們的眼球,像你這種醜陋的老頭哪能比?”

  骞盧喝道:“你有什麽證據?”

  營格米道:“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女兵談話的時候,總把我當話題的主角。”

  骞盧白眼一翻,道:“這算什麽,我骞盧也有時客串女兵談話的主角的。”

  “看來不說點秘密給你聽,你是不相信了,你這是逼我動真格的,你以後注意嚴複那三個女兒看我營格帥哥的眼神,你就知道她們有多爲我著迷!”

  “這不會是真的吧?那三個年輕的處女?嚴老頭的女兒……”

  營格米不屑地道:“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處女,但她們迷上了我,絕對是真的。若非我發過誓不碰處女,她們早就成爲我懷�的寵愛了。”

  骞盧色迷迷地道:“她們之中有沒有迷上我的?”

  風長明猛敲骞盧的頭,笑道:“你可以當她們的爺爺了,還迷個屁啊!”

  骞盧的心情一落千丈,哀歎道:“少主不要落井下石嘛,好歹我年輕時也是一代風流霸主,如今好心跟隨少主,你就應該好心地安慰我。”

  “你頭都禿了,要我怎麽安慰你?”

  “頭禿了,並不代表我老了,別忘了出世的孩子還是禿頭……哼!”鼻子一噴,他又繼續:“營格米,爲何你要發誓不碰處女?處女得罪你了嗎?”

  營格米笑道:“老頭,你活一大把年紀了,還在乎處女不處女的?”

  “我也不在乎,可我也不抗拒,你就有點奇怪了。”

  營格米沈默一會,正色道:“我十三歲的時候,遇到我的第一個女人,她是我的一個表姐,大我十二歲,我們相愛了,可我並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不在乎,然而我的父親和她的父母卻反對,不僅僅因爲我們是近親,最主要的是因爲我們的年齡相差太大,他們從中阻撓我們……她或許累了,聽從父母的勸說,背著我悄悄地嫁了遠方,我一直不知她嫁到哪�。直到我二十四歲的時候,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說她這輩子最愛的就是我,但她又覺得對不起我,因爲沒給我處子身,也沒能陪我一生,她最恨自己的就是沒有把她的純潔交給我……我當時摟著她瘋狂地造愛、無數次地重複說我不在乎,發誓以後再也不碰處女……”

  骞盧聽得眼淚都笑出來了,他笑罵道:“你他媽的真早熟,十三歲?哈哈……不服都不行!”

  營格米道:“我十三歲的時候已經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了,你別小看我。”

  “所以我說你早熟嘛,我哪有小看你了?我是佩服你!”

  “長明——”營格米道:“巴洛影給我的感覺很像我那表姐……她們的面貌雖不相似,而巴洛影顯然也比我表姐漂亮一些,然而,第一次看見巴洛影的時候,她令我想起了我那個表姐,你明白嗎?”

  風長明點點頭,營格米歎道:“我到現在還愛著她,無法忘記,雖然我的身邊總有無數女人,我也同樣與她們瘋狂,可很多時候,我心�想著的是我的表姐,也許得不到的,總是最想念的吧!”

  骞盧道:“那就把她搶回來啊!”

  “她五年前回來一次之後,又消失了,來的突然,走得也突然,來得悄悄,走得也悄悄……”營格米深深地感歎:“長明,我有些話必須跟你說,你還記得鉑琊叫你不讓苛羽傷心的事嗎?”

  “嗯。”

  “我也曾說過,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你也還記得嗎?”

  風長明尴尬地道:“這個……這個……嘿嘿!”

  營格米笑笑,道:“其實除了我那個表姐,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別的女人——”

  “等等,營格米,我爹那四個女人怎麽辦?”

  這次輪到營格米和骞盧尴尬了,營格米學著風長明道:“這個……這個……”

  風長明道:“我後來從我娘的口中得知,我爹遇那事之後,便把她們都歸于我的名下,也就是她們其實應該是我的女人。”

  “媽的,可惡的蕪族!”骞盧和營格米同聲罵道。

  風長明也罵道:“你們兩個家夥還敢罵我本族?哼,明跟你們說,我不會接納她們的,這件事情由你們背,你們愛怎麽就怎麽,就是不得往我頭上推!”

  兩人苦著臉道:“長明,你就當多養幾個娘吧!”

  “我絕不幹!”

  營格米道:“其實你爹的女人都很有一套的,在床上的表現比一般的女人要好幾十倍哩,你不想試試嗎?”

  風長明斷然道:“別誘惑我,我絕不負責,從頭到尾都不幹我的事,還好當初在帝都時我沒跟你去混,否則老子虧大了,現在已經夠虧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麽樣?我爹的女人好,他也用不著了,你們就留著吧,聽好,要負責的。”

  “我們很少負責的,爲何要逼我們?”

  “我不逼你們,到時我的事情敗露,她們就會逼我。”

  “這的確很難辦了,嘿嘿,既然如此,我們就照單全收了,多麽叫人迷戀的成熟婦人啊,你竟然不懂得享受!”

  風長明白了他們一眼,道:“還有,你們最好別做得太囂張,否則我捉奸在床的話,我讓你們三個月起不了床!”

  兩人悲呼道:“這又是什麽道理?”

  “媽的,我跟你們講情面,可我老爹的面子還得撐著,以後若讓大家知道其實那是我的女人,我的面子也要跟著撐破了,你們再敢明目張膽地亂來,也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

  骞盧尴尬地道:“年輕人,別這麽沖動嘛!”

  營格米也附和道:“長明,你該回去了,你帳�還有一群女人等待的,我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可是戰爭期間——”

  “知道就好,我回去擺平那幾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怎麽巴洛金那邊的人都跑到我身邊來了,怪!”風長明掉頭就跑,兩人看著他的背影,骞盧道:“營格米,這次事情弄大了,風妖的女人變成了少主的女人,我們這次玩慘了。”

  營格米道:“大是大了點,不過還沒有多複雜,如果在帝都的時候把長明拉過去了,那才叫慘!看來得早點跟苛羽解除婚約了。”

  “爲什麽?”

  “就當和他交換吧,一個換四個,我不虧的。”

  “哇,苛羽可是正點的處女啊!”

  營格米曬道:“你老頭嘴�老是處女來處女去的,你煩不煩?走,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別把事情搞砸了,別人踏過來,我們命都沒了。”

  “嗯,也是,黨邢那家夥看來也訓練不出什麽好兵,我去訓練我的斧頭兵,一上戰場,一把斧頭掄過去,少少七八顆人頭落地!”

  “你別吹牛了,黨邢所訓練出來的騎兵,比你的斧頭兵強很多,別忘了你就是敗在苛鉻騎兵鐵蹄之下的!”

  “營格小子,你吃我一斧!”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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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10:01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六章 一輩子的禮贈

  風長明進入營帳之時,營帳�多了黨芳、白英、甯馨和蒂檬,九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帳,明顯的陰盛陽衰,這其實也是整個海之眼大陸的特色,就連動物界應該也是無法幸免的。

  而這九個女人�,又分兩個陣營,巴洛姐妹、漠伽、風姬雅和參潛兒坐于左,其餘四女坐于右,由此可以分出巴洛陣營和風長明陣營。

  風姬雅因爲風筝不顧一切地護著風長明,她的心很不舒服,但是,她坐在巴洛渺這邊,並非因爲她覺得自己是巴洛金陣營的所屬,而是因爲巴洛渺曾經是她弟弟的女人的緣故。

  漠伽和參潛兒雖明知風長明的真正身份,然而她們的家族屬于巴洛金陣營,一般情祝下,她們會選擇巴洛渺這邊,傻傻的參潛兒本來要與風筝一起維護她的大笨象的,卻被聰明的漠伽拉扯到一塊了。

  “哈,都到齊了!”他插入蒂檬與甯馨之間,甯馨欲起身,他一手摟住她的蠻腰,把她按定在原位,甯馨臉兒瞬紅,低臉依了他。

  “你不是很煩我嗎?爲何還要坐在我的帳�?”風長明無視巴洛渺,但這話卻是對巴洛渺說的。

  蒂檬道:“聽風筝說,剛才這�好像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

  “豈止是一點點而己,簡直是非常的不愉快,有人用劍指著你的男人的胸膛耶,你爲何不管管你這群學生?”風長明埋怨。

  “咳……”蒂檬無奈地裝咳嗽,她現在的處境,比誰都尴尬,要知道,這�面所坐著的,一半以上都是她的“名副其實”的學生的。

  風長明靈光一動,狂笑體震,衆女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他笑夠之後指著對面一排少女,自大地道:“我差點忘了,我是你們老師的老公,這樣的話,我就成了你們的師公,嘿嘿!”

  “公你個屁!”風姬雅首先發怒,其餘女孩也都怒色于臉,但這似乎也是一個事實,雖然“師傅”好像不適合,然而她們的老師就是“師傅”了,如果這“師傅”是男性還可以叫師父的妻子爲“師娘”,可這“師傅”是女的了,他自稱爲“師公”也不算一個錯。但是,誰認他這個師公了?

  這些女孩中沒有一個承認他是師公的——各有各的理由,誰都爲他這句話而開始生氣了。

  風長明惹起衆怒卻不知,自鳴得意地大笑,似乎占了這群女孩很大的便宜!參潛兒撅嘴道:“大笨象,師公是說師傅的師傅啦,你怎麽這麽笨啊,潛兒都懂的?”

  “呃?有點道理,可是,你師傅的老公該叫什麽了?”

  “叫……叫師父!”

  風長明曬道:“還不是師父,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你叫師父,誰知道你到底要叫誰啊?”

  參潛兒憋紅臉,道:“那就叫……就叫師爹,不,不是這樣,叫師爸……也不……應該叫師伯叫師叔,就是不能叫師公!”

  風長明爭辯道:“什麽不能,師父的老公,不叫師公叫什麽?叫師伯?我跟你師父又不是同門,誰是她師兄了?反正,你們統統叫我師公,管他什麽,母就是母,公就是公——哇,風姬雅,你脫鞋幹嘛?”

  “我砸死你!”風姬雅的香鞋瞬間飛至,風長明手一伸,接住了,卻聽得風姬雅叫道:“混蛋,擲回來給我!”

  風長明道:“你自己丟過來的,又不是我強脫你的。”

  “我叫你丟過來,你丟不丟?”

  “好吧!”風長明把鞋子輕擲過去,風姬雅接了,紅著臉埋頭穿鞋,此時巴洛渺道:“我們隻承認蒂檬老師,除此之外,不承認任何人,不管你是老師的什麽人,與我巴洛渺都無任何關系。”

  蒂檬也道:“明,你也別鬧了!”

  風姬雅穿好鞋,道:“白明,要說你是她的老公,你也別忘了你曾對我做過的事,哼!”說罷,她起身就走,至帳門時,回頭沖風筝喝道:“風筝,你是不是要留下來陪他睡覺?”

  “我這不是來了嗎?”風筝急忙跟著風姬雅出帳去了。

  漠伽道:“潛兒,我們也出去吧。”

  參潛兒天地道:“爲什麽?我要在這�睡的,這是大笨象的營帳,我可不想去別的地方睡。”

  衆女訝異地看著她,她有些紅臉了,卻擺出一付不在乎的表情,似乎覺得她本來就應該睡在風長明的營帳�的。

  漠伽有些無奈,可她心�確實不想離開,隻是風姬雅的離去,她若在此停留太久,免不了過後又被風姬雅唠叨一頓,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即使沒有任何籍口,她也想留下。

  蒂檬回到正題,道:“大公主,你此時實在不該來我們這�的,雖然我曾經是你們的老師,但我現在與你們無疑是敵對了。”

  “老師,這些我們清楚。”巴洛渺一直都很尊敬蒂檬,其實在雪城時,除了風姬雅和風長明之外,其餘的學生都尊重蒂檬,或者是愛慕……

  蒂檬歎道:“你們不能在這�久留,若無甚事,你帶了伽伽和潛兒就回去吧,我不想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巴洛渺道:“老師,我們來西陸,不單單是爲了要帶她們回去,因爲二妹……”她的雙眼瞪了瞪風長明,沒有繼續說巴洛影之事,隻道:“我主要是爲長明而來的?”

  “長明?”帳內一陣嬌呼,連風長明也怪叫起來,誰也料不到巴洛渺是爲風長明而至西陸的。

  “三妹說,她感覺長明在西陸的方向……老師,你應該清楚三妹與長明有著奇異的感應,她說的話即使沒根據,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蒂檬多少是明白的……

  風長明卻轉眼盯著蒂檬,他的一雙眼神充滿疑問:巴洛蕊與自己有奇異的感應?爲何自己不覺得呢?他也是見過巴洛蕊的。

  蒂檬詳裝平靜地道:“呃,是嗎?”

  巴洛渺道:“老師,長明的失蹤,多少與你有關,當初是你追著長明出去,但是,隻有你回來……爲何你現在表現得這麽冷淡?即使你再討厭長明,也不能那樣做的,這麽多年了,我一直不跟老師追究這件事情,是因爲我相信並且尊重老師,可老師應該知道,長明他是我的男人!”

  風長明眼睛眨了眨,摸摸腦殼,白英看著他,感到有些意外:風長明竟然是巴洛王朝的大公主的男人?

  蒂檬神色尴尬,難免嫩臉排紅,吱唔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以前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

  “那麽,請老師把長明當初爲何失蹤,他到底是生是死,把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我吧,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就令蒂檬爲難了,他伸手在風長明背後狠狠地掐了一記,風長明忍痛憋聲,蒂檬道:“長明沒死……至于那天的真相,唉真相我說、說不出來,隻能告訴你,三公主的感應是對的,你要知道什麽,就去問三公主,她或者什麽都知道,長明失蹤的那天,三公主也是略知一二的……不要怪老師,你以後若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會明白老師也有老師的難處。”

  “也就是說,長明真的在西陸?”

  巴洛渺道:“謝謝老師,其餘的令老師感到爲難的,我就不問了,以前己經問得太多了。”她的語氣中,有著抹不去的失落:“我想他早己經把我忘了,如果他死了還好——”

  “哇哇,巴洛渺,你說什麽?你詛咒他死?”風長明怪叫。

  巴洛渺厭厭地道:“與你無關。”

  風長明無言以對,但想想,這巴洛渺其實對自己還蠻不錯的,那情,深得如海的無底……

  巴洛渺見風長明沈默,她對蒂檬道:“老師,可以借給我五百女兵嗎?我想在西陸逛逛,找遍西陸,也許會找得到。”

  蒂檬一聲幽歎,道:“大公主,你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他若要出現的時候,他就出現了,也許不該這麽說,可是我覺得他是有意躲著你們,你回去吧,總有一天你們會相遇的,那一天的來臨,不需要多長的等恃!”

  “我己經等恃了三年!”巴洛渺靜雅古典的臉,如古井的水蕩起絲絲波紋,不知是哪來的一瓢風,吹動了她的心湖,輕然卻真實。

  “再等等吧,老師不會騙你的,請再相信老師一次。”

  漠伽不忍再看下去,她道:“大公主,其實,長明叔叔,隻是不想見我們,他、他……”她雙眼含淚,停頓半刻,才在衆人的注目中,繼續道:“大公主,我暫時不會回去,我們在這�很安全也很開心,回到帝都我會寂寞和痛苦,請你不要強迫伽伽。”

  “我也不會回去,帝都沒有大笨象,我絕不回帝都,大公主,你回去的時候,跟我爹說,潛兒要留在大笨象身邊。”

  “你們?”巴洛渺感到困惑的驚詫,巴洛影接道:“我和姐姐暫時也留在這�,老師,可以嗎?”

  蒂檬知道這兩姐妹跟風長明的關系非同尋常,她道:“二公主,這件事情老師作不了主,你問問這家夥。”

  巴洛影凝視風長明,眼神充塞著祈求,風長明隻得應道:“別給我添麻煩就好,檬,你給她們安排一下吧,爲了保護她們,就安排在你的營帳�吧。”

  蒂檬一愣,微氣道:“可我的營帳就是這個——”

  “啊,我忘了,你另外安排一個大帳給她們。”他看著巴洛影,笑了笑,爬了過去,在她耳邊道:“影兒,今晚我想疼你,可以嗎?”

  巴洛影垂下臉,垂落的掩發幾乎把她整個俏臉蓋遮,她柔聲輕應:“嗯,老師也會在嗎?”

  風長明神秘地笑笑,舉起右手撩開她掩垂下來的左邊發絲,在她左臉上輕吻一下,道:“你介意?”

  “我從來沒想過會這樣……”

  “什麽事情,都有個第一次,就像你和我一樣!”風長明的聲音雖然很輕,可帳�的人幾乎都聽得清楚,巴洛渺道:“白明,這�人並不少,你說話也有點分寸,要跟我妹說那種話的時候,就不能單獨說嗎?”

  風長明扭臉,近看坐于巴洛影左邊的巴洛渺,深深地吸了鼻子,然後調侃道:“你有種淡淡的清香……”

  “铮”地一聲,利劍出鞘,風長明猛然一個後空翻,坐回原位,蒂檬適時道:“大公主,你收好劍吧,我領你們去確定住宿。”

  軍營的夜,營火滿天。

  風長明許多時候仍然習慣性的愛睡,晚飯剛過,他又睡著了,蒂檬踢醒他的時候,帳外站著巴洛影,她剛到,從外面打了招呼,�面的蒂檬便喚醒風長明——用她的很溫柔的一踢。

  “二公主,你進來吧!不要在外面站了。”蒂檬輕喊道。

  帳門掀開,一陣熱風吹了進來,伴隨著巴洛影渺渺的體香……

  她剛沐了浴,換了一身米黃的輕紗衣裙,高挑均稱的身段,在夏季衣飾的衫托下,倍顯幽美。

  風長明了解,巴洛影的身段與“惹火”無緣,她那別具一格的苗翠,和她的名字一樣,都似搖曳的影兒,似虛而實、若重若輕,猶如她半掩臉的風格,以她獨特的憂郁而成就她的“性感”,在暗幽中藏著一種心靈的火焰。

  巴洛影進來,看見帳內的風長明赤著上半身躺在地席之上,蒂檬披了一件明紗睡衣坐于他的身旁,他的手伸起來捏著她的肩膀,她見到她的學生,肩兒輕甩,似是不想讓巴洛影看到風長明這種親昵的動作。

  “影兒,過來吧,幫你老師按摩一下。”風長明道。

  帳內的兩盞油燈把整個帳篷照得迷黃,但迷黃中,依然能夠令人的眼睛看得清晰。

  “我還是回去睡吧。”巴洛影臨陣怯逃,風長明立即爬起來,拉住她的手,她的雙腿一軟,靠倒下來,風長明摟著她,翻滾到蒂檬身旁,壓著巴洛影,笑道:“老師啊,你這學生想逃跑,你不懲罰一下她嗎?”

  蒂檬也許比巴洛影更難堪,巴洛影怎麽也是她的學生,而她可能要在她的學生面前表現出……她想到那種場景就感尴尬和羞恥,她別臉不看她的兩個學生,風長明伸出手,捏抓住她的滑嫩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然後吻住她的嘴,被他壓在身下的巴洛影看得眼睛都直了,但風長明與蒂檬的接吻,卻悄悄地打破了她心�的防線,令她的身心自在多了。

  蒂檬被吻得臉紅耳熱,若非與昏黃的燈火融爲一色,巴洛影當有幸看到她的老師此時的羞態橫溢,風長明道:“影兒,瞧瞧你老師多大膽,在你面前和我熱情相吻,啊哈哈——”

  巴洛影撒嬌道:“我什麽也沒看見。”

  “呃啊?要不要再點幾盞油燈?”

  “不用了。”巴洛影和蒂檬同時驚呼出聲,她們限不得把帳�所有的亮光撒去。

  風長明埋首扒開巴洛影的衣領,露出她的半個胸部,那因平躺的姿態而變得微隆的雪白在燈黃�顯現一種暗色的桃迷之彩,他把臉埋在她的柔軟的胸,一陣摩擎,巴洛影嬌吟起來,風長明聽得心中沖動,雙手捧著她的臉,就狠吻住她,忽然帳門被撩開,蒂檬輕“啊”一聲,風長明當即察覺,�臉就怒吼:“誰他媽亂闖!”

  回頭一看,卻見到呆愣的參潛兒,他的臉色倏緩,變輕聲調,問道:“潛兒,你怎麽來了?”

  參潛兒似乎想哭,剛才風長明的怒吼嚇著了她,燈光中可以看到她的雙眼閃爍了水的迷光,她沒有回答風長明,手舉著的帳門忽然垂落,把她隔于帳門外,風長明起身沖出,把她抱了進來,她哭了!巴洛影急忙整理衣衫,風長明卻慌忙的安慰參潛兒。

  “別哭,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我可愛的小潛兒……”

  “嗚嗚,大笨象好兇,潛兒好怕。”參潛兒仍然哭泣,小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風長明那突然的怒吼,給她的驚嚇著實夠大的。

  風長明輕擦著她的眼淚,柔聲道:“大笨象不會對潛兒兇的,以前我們不是約好了嗎?隻是剛才大笨象不知道是潛兒……”

  “真的?”

  參潛兒立即破涕爲笑——單純的人兒,單純的心,同時感受單純的痛苦和歡樂,以及單純的表現出來,也許,這就是她的可愛之處,無論是悲還是喜,永遠都是那般的清澈!傻傻的、呆呆的,參潛兒。

  蒂檬和巴洛影都松了一口氣,但是,她們也知道參潛兒是很好哄的,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感情以及了解,彼此都有。

  蒂檬道:“潛兒,你不睡覺?”

  “我睡不著,想起二公主今晚要來大笨象這�睡,潛兒也要在這�睡的。”參潛兒說出來的話,永遠都那麽理所當然。

  巴洛影埋怨道:“你來這�,她們不知道,會擔心你的,你別到處亂跑。”

  “我才沒有到處亂跑,我隻是找大笨象而己。她們都知道的,我出來的時候,有跟她們說哩。”

  巴洛影驚道:“你跟她們說?”

  “嗯,我說,‘我要去大笨象帳篷�去,你們誰跟我去?’,結果她們都不跟潛兒過來,我就自己來了。”

  巴洛影無奈地道:“隻有你說得出這樣的話了,她們才不會像你這般,你……今晚也要在這�了?”

  參潛兒道:“是的,二公主,你不會趕我出去吧?如果是二公主的說話,潛兒隻好聽了。”語言之中很是不甘和失落。

  巴洛影忽然希望參潛兒留下來,如此她面對著蒂檬的時候,就不會太尴尬,反正多一個參潛兒,就不是她一個學生面對老師了,參潛兒也是蒂檬的學生的。她道:“我沒權趕你出去,你不要擔心。”

  參潛兒歡呼:“二公主真是好人,那我們一起和大笨象睡覺吧。”

  “你確定?”風長明小心翼翼地問,一雙手伸到她的領口,輕解衣扣,把她的上衣脫落,她嬌呼一聲,傻了。

  兩隻蓓蕾堅挺,風長明埋首吻舔,參潛兒呼吸急速、嬌體微顫,頃刻後,她從震驚的迷惑中醒轉,尖聲道:“大笨象好壞,脫潛兒的衣服,好癢啊……不要咬潛兒的乳頭,我不依你了,好癢……”

  她微微掙紮,風長明順勢放開她,她急忙把上衣拉了上來,雙手掩胸,一雙眼睛像燈昏的迷茫一般看著風長明,似乎有許多的不解。她以前被風長明壓倒過、擁抱過,也同樣被風長明親吻、撫摸,並且極希望獻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她對許多事情都迷糊,就連“初夜”需要怎般的程序,她也是一知半解而己,而與風長明裸呈相觸,還是首次,她哪能不驚慌?

  風長明笑道:“還要在這�睡嗎?”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參潛兒掩胸垂首,細細而道。

  “你害怕嗎?

  “怕。”

  “過來。”風長明招招手,參潛兒想了一會,緩緩地爬到他身前,他摟抱了她,替她扣上衣領,隔著衣服撫摸她的柔軟,輕聲道:“這樣,你就不怕了?”

  “嗯,潛兒習慣了,不覺得害怕。”

  “看來得讓你慢慢習噴,畢竟你是靠直覺來了解事物以及接受事物的。潛兒,今晚你不要在這�睡了,你說好嗎?”

  參潛兒還是有些不願意,她道:“我可以在你身邊睡的,你和老師、二公主做什麽,我都不要緊的,隻要不脫潛兒的衣服。其實我不討厭的,我也不想害怕,可就是控制不自己,你說我該怎麽辦?潛兒要像老師、姬雅、二公主一樣的,還有伽伽——”她突然掩嘴,眼睛轉轉的,怪異之極。

  巴洛影卻聽清了,她問道:“潛兒,你說伽伽也和他那個了?”

  “什麽?那個?”輪到參潛兒糊塗了。

  巴洛影解釋道:“我是問你,伽伽是不是也像姬雅一樣?”

  參潛兒聽明白了,道:“你是說初夜啊,沒有啦,伽伽的初夜還留著,沒給大笨象。”

  “那你剛才爲何提到伽伽?”

  “嗡”地一聲,參潛兒的小腦袋幾乎要炸開,她胡言亂語起來:“有嗎?我是說了嗎?噢,不好了,伽伽會罵我的……我回去了,我不在這�睡了。”

  她要起身,卻被風長明抱著,她道:“大笨象,今晚不陪你睡了,你放開我啦。”

  “吻我嘴,我就讓你回去。”

  參潛兒乖乖地吻了風長明,要走時,蒂檬卻道:“潛兒,我陪你過去,順便在你們帳篷�睡一晚,很久沒和你們在一起了。”

  “老師不陪大笨象了嗎?”

  “隻是今晚而己。”

  “謝謝老師。”巴洛影由衷地道,她知道蒂檬此舉,是爲了避免尴尬,其實她也料到以後終會面臨此種場面,隻是今晚她真的不想與蒂檬同在一起,或許明晚……她可以的。

  風長明也不想讓她們師徒太難堪,于是道:“明天記得過來早些。”

  蒂檬明白他話�所指,正欲答話,參潛兒己搶先道:“大笨象,潛兒會起得很早的。”

  蒂檬笑笑,牽著參潛兒的手出去了,風長明摟過身邊的巴洛影,柔聲道:“確定愛上我了?”

  “嗯,也許是的,不知道不覺之間……”

  風長明把她壓倒,拔開她左邊的發,凝視她……

  “作爲你愛上我的紀念,我再送你一個禮物。上次是生日禮物,這次卻是愛的禮物,你願意要多少次?”

  “我願意要……一輩子。

  巴洛影迷幻地呻吟。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七章 伊芝的影

  巴洛十九年,九月六日。

  雙方軍隊進入一級備戰狀態——北方戰爭序幕的拉開,使得西陸戰場對峙的兩個霸軍勢力,抛開一切顧慮,隻等戰爭號角的吹響,便要在血光中征服一切:生命和榮耀!如同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西大陸的心髒,在緊張、顫抖!

  風長明卻一如既往。對他來說,這似乎是不相關的,他的懶是出了名的,因了他的睡。他幾乎能夠在任何時候,說睡著就能夠睡著,蒂檬幾乎每時每刻相伴在他身邊,以便悄悄地、狠狠地給他一腳……

  參潛兒並不懂得戰爭的嚴酷,也一如既往地要纏風長明,漠伽卻很擔心這場戰爭的結局,因爲她也看不到風長明獲勝的希望,她是漠九的孫女,對戰爭有著特別的觸感,她從未參與過任何戰役,隻是緣自漠九的對戰事的敏感,令她的心靈很不安。她不似參潛兒,參潛兒是一種靈性的單純,她則是一種靈性的聰慧,在很小的時候,她把這種聰明放在風長明身上,整得風長明怕她、把她當成小惡魔——是爲伽伽小魔女也。

  巴洛蕊曾說風長明在西陸,可巴洛渺不知從哪找起,基本上巴洛蕊給她說的也是一種直覺——巴洛蕊對風長明非常清楚,隻是她進行了隱瞞——,這種直覺就像白雲鋪過海的無邊,因此連白雲也變得無邊了。巴洛渺在有邊的西陸,卻要進行無邊的尋找,她心�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隻是仍然希望著,因爲太深刻的愛!那曾經爲了她而跳動的火之焰舞,在她的平靜的心�未曾熄滅——一種矛盾,往往因爲愛而産生的。

  沒有了方向,她便陪著巴洛影,她也極想看看這場戰爭的過程和結局,這場戰爭的勝敗關系到“冰旗”的未來,冰旗若勝,則父王必定會出兵,彼時與“冰旗”的敵對局面就變得無可挽回。巴洛影的痛苦以及風姬雅、參潛兒兩女的痛苦,也隨著“冰旗”的勝利而來臨。

  這是巴洛渺的認知;也許巴洛影和參潛兒還有漠伽,最終因爲各自的長輩而被迫回歸巴洛陣營,可是,對于風姬雅,那就另當別說了。

  巴洛渺想不通一點,爲何白明不懼她們?無論怎麽說,她們都是巴洛王朝的人,而“冰旗”是現今唯一敢與巴洛王朝公開起沖突的霸軍,白明身爲霸軍首領,卻允許敵對方的人留在身邊,是該說他好色無度還是他腦袋裝屎呢?若說好色,至少她和漠伽、參潛兒都沒受到他的沾染,參潛兒無疑是時刻想獻身的,可他也沒有真要了參潛兒。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們的行動,根本不限制,也不進行任何監視……

  也許,軍中將領,都把她們當成白明的女人了,所以也不過問;她隻能這麽解釋了。

  白明,給了她們絕對的自由,她即因此感到寂寞。身爲海之眼帝王之女,寂寞,總是無時不刻地伴隨她們。因風長明的關系,在雪城時,漠伽、風姬雅兩女,與她之間,有一些往來,可終究不是很熟絡,她的平靜、風姬雅的爆野、漠伽的傷懷,如此性格的三人,又怎麽能熟絡?而她的妹妹巴洛影,時常往白明處跑,因此,就隻留下她自己。其實,她和巴洛蕊,都己經習噴一個人的存在!巴洛影與白明關系,她不反對,也不贊成,反正就那個樣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實,隻是,她不知道這種情形能夠維持多久,歡樂之後是否就是長久的痛苦?冰旗與巴洛王朝的戰爭爆發的話,白明是不可能勝得了父王的。她如是想。

  她對于這場戰事,所抱的觀點,和漠伽是一樣的,隻是她更堅定:白明必敗!白明沒有贏的資本,雖說布族不懼熾族的強悍,在實力上,也略遜于北方三大族,可布族並非像苛鉻和栗族,苛鉻的人雖悍猛,卻不團結,緻使苛鉻族是海之眼最弱的種族,栗族卻被鉑琊的陰謀所破,弄得四分五裂,最終被鉑琊所征服。她來的時候,知道嚴複恢複了族長之位,她對這點持贊同意見,要得到栗族的支持,是應該先把尊嚴還給他們的,讓嚴複以族長的身份統轄栗族,栗族的民衆會比較容易接受。

  她從母後的口中得知,鉑琊一生爲戰,其人是霸主也是軍師,在他的仆將中,法通和拓樸是最著名的,拓撲是海之眼以曝猛著稱的戰將,法通則主內,對于內政事務,鉑琊都依賴法通,她猜測“扶持嚴複”是鉑琊舊部法通的主意。可惜她錯了,這全是某個“剛睡醒的家夥”的靈光想法,與法通無關的。

  冰旗彙集了拉沙族長的殘兵、苛鉻的殘兵和栗族的殘兵,再加上新招蓦的兵士,人數上可以與布族的軍隊相等,但在戰力上,無疑處于絕對的弱勢的,而烈古旗是習超人想象的速度成長起來的,在短短的時間�擊敗布族原三大霸主,成爲布族的“王者之軍”,而代表整個布族。就論其實力,除了熾族的天侍和蕪族族軍以及冰旗之外,海之眼其餘的霸主都很難與之抗衡。

  無論誰勝誰敗,父王在結呆出來之後,都會出兵西陸,這是母後親自和她說的。但是,如呆是白明勝的話,巴洛王朝的敵人就是冰旗,她現在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了,因爲她預測冰旗必敗!有著那樣無用的霸軍首領,其結果不想亦知。

  巴洛影對她姐姐的想法一慨不知,她對戰爭甚至對武技都不是很熱衷,隻是非常崇拜她的父王而己。如呆海之眼真的有神存在,那麽,她會第一個認爲巴洛大帝就是神,一個偉大的父親,就是她心中的神。

  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卻是處于敵對的。假如巴洛金是她心中的神,風長明則是她心中的“人”,給了她愛、恨、希望和欲望……

  此日,她醒來時,己是日上三竿。風長明從來不會叫醒她,自從那一夜之後,蒂檬就與她同侍風長明,有時白英也過來,後來她才知道:“白明的這個姐姐”實是他的女人,她也沒什麽好感歎的。海之眼的女人都己經習慣了這種現象,男人擁有女人就像擁有財物和勢力一樣,越是強大的男人,所擁有的女人就越多,女人的數量幾乎可以象征著一個男人的榮耀。

  她以爲每個男人都可以給許多女人歡樂的,因爲風長明就能夠給她們歡樂和滿足,她想,強大的男人需要太多的女人,也是因爲他們本身在某方面的強悍吧!風長明絕對是個強悍的男人,這點她是堅信的,即使她們三人同時與之歡愛,敗陣的還是她們——這也許不關愛的問題,海之眼的女人,己經習慣了不去問男人心中的愛,隻堅信自己的心。在沒有平等的世界�,愛也不可能平等。在她最初獻身于他時,她是不愛他的,而她也知道,他那時也不會愛她,隻是在那個時刻,他說了一個令她永生不忘的字:疼。

  疼,像她初次的痛一樣,永遠刻留在她的生命和記憶!疼,是父王曾抱著小時的她,狂傲的笑……

  疼,是風長明的手撫摩她的半掩的臉……

  一種疼愛,在她與她的兩個姐妹相似的寂寞的人生�,注入了一種震撼性的元素。

  巴洛蕊和巴洛渺能夠長久的忍受寂寞或者喜歡寂寞,但她是不能忍受的,她想歡快地笑,可她很多時候是不能夠的,因此,在笑與不笑之間,她用自己的發長久地掩著半邊臉,讓明與暗交雜在她美麗的臉龐,她的人生也呈現一種明與暗,歡樂與憂郁,成就她獨特的韻味,天真和成熟、以及淡淡的幽婉。

  風長明沒有承諾過給予她什麽,或者根本沒有對她言過“愛”,隻是他沒忘他的承諾,沒忘那一個字:疼。

  她想,即使她以後因爲父王的關系,必須離開他,或者與他爲敵,他都會一樣的“疼”她,哪怕她的劍刺入他的心髒……

  醒後,她像以往一樣,回到蒂檬給她們這群女孩特意安排的大帳,帳�隻有她的姐姐一個人,這不令她驚訝:姐爲了她而留在這�的,她不在的時候,姐都是一個人呆著,等她。

  巴洛渺正在看書,聽得有人進來,眼睛瞄了一下帳門,然後繼續看書,巴洛影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依偎了她,輕聲道:“姐,我回來了。”

  “嗯。”巴洛渺輕應。

  帳�又靜了一會,巴洛影道:“姐,我想和你商量些事情。”

  “你說吧。”巴洛渺的眼睛還是不離書本,巴洛影道:“我最近老覺得心�不安,很擔心他……”

  “你說白明?”巴洛渺把書本合上,放于一旁,轉臉凝視巴洛影,又道:“你的擔心也不是無根據,唉,你爲何偏偏要選他呢?要說男人,在我們身邊有許多男人,都是不錯的,爲何偏偏是他?難道就因爲他的身高與父王相似?”

  巴洛影沈默,巴洛渺起身,在帳�來回走了幾圈,感歎道:“二妹,此場戰爭,無論輸贏,對冰旗都沒有任何好處。

  “本來伊芝城之敗,他們需要的是休養生息,父王也給他們再度壯大的時間,但是,布族的侵入,讓他們不得不繼續以殘兵和新兵應戰,且在敗戰後,各種行軍之物資都不充足,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其戰自敗,當無好處可言。”

  巴洛影道:“這我是知道的,可是,爲何說她們勝了,還是沒有好處呢?”

  “別忘了我們父王的存在啊,二妹,他是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

  巴洛影一愣,神色微變,似乎明白了什麽,卻不回以言語。

  巴洛渺活動了一會,坐回她的身旁,撫漠她的靈發,歎道:“這段時間看到你很快樂,本來我是不打算跟你說這些的,然而必須讓你明白一些事情,以及戰爭的殘酷。”

  “嗯,姐,你說吧,我聽著。”

  巴洛渺想了一會,整理了一下自己腦海�的思路,才道:“我就具體和你說說好了。”

  “伊芝城之敗,其實不是敗于隆志,亦不是敗于西境之花茵媛,歸根結底,是敗于他們自己本身。鉑琊本是海之眼著名的戰略家,但他無疑也是一個失敗者,他曾經的失敗,讓他失去了祖先的城以及祖先的、他自己的榮耀。幾十年來,他等待時機、暗中策劃,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奪回他的城,恢複他祖先的榮耀。在海之眼,霸者和強者都是爲榮耀而活的男人,是海之眼特有的怪物。”

  “但是,鉑琊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他太心急了,從西沙山脈直接通過,是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的。也許有人覺得他是老了,所以會心急。母後不這樣認爲,鉑琊是久經沙場的戰者,哪怕再老,也不會出這種差錯的。”

  “鉑琊的心急,有著他根源的原因。他若繞過西沙山脈,所花費的時間,起碼得一個月以上,而如呆這樣的話,南方和北方的援軍都有足夠的時間支援伊芝城,其結呆不言自明。因此,他要以最快的時間奪得伊芝城的話,隻能強行通過西沙山脈。他不惜任何代價,強行通過西沙山脈,戰于伊芝城,也許有人認爲不智。然而從鉑琊的角度去看,這卻是他最後的選擇。”

  “他必須趕到援軍到達之前,取得伊芝城,這是他的最終目的。母後說,鉑琊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以及不惜任何代價的戰者,因此過程多麽慘烈,對鉑琊來說,都是無所謂的,隻要結呆是他所想的,他就會去實施他的計劃。在戰爭中的鉑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卷土重來的鉑琊,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勝得父王,其最終的結呆都是失敗。然而在那再次失敗之前,他卻必須奪回西境的。一個霸者的榮耀,以及祖先的名聲,使他擔負了幾十年的沈默和恥辱。他要在他老死之前,把這些恥辱洗掉。在霸者的靈魂,戰死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敗城而逃。”

  “當初鉑琊棄城逃亡,令他的祖先也蒙羞。他重戰伊芝城時,就己經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明知是失敗,也要爲之。而結果,如他所料,他奪回了伊芝城,也就是回到了他的西境,回到他祖先的光環�,直到最後一刻仍然堅守著他的城,就因爲一個霸者的信念。哪怕死,也要守護榮耀!”

  “至于他死後的事情,就不是他所慮及的了。冰旗是鉑琊一手撐起的,但搞到現在的局面,也是他留下來的殘局。這殘局就直接落到了他的兒子白明的手中,如呆沒有布族的挑戰,或者白明真的能夠創造一個全新的局面,漸漸地再度恢複,繼承他父親的遺志。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少。”

  “我在此場戰爭中,看不到冰旗的希望。假如,奇迹出現,他勝了,姑且就當勝了論之吧!他將會取得西陸三個種族的霸者地位,這對父王來說,是不可能再容忍的了。父王是海之眼的帝王,但卻從來不管海之眼各霸主之間的戰事,隻要那些霸主服從于他,他就可以無視之。然而冰旗曾公然與巴洛王朝爲敵,且在此戰中勝出的話,將會威脅到父王的帝位,而且這對父王己經具有一定的挑戰性了,他會很興奮的。母後說,父王天生好戰……”

  “然而我賭烈古旗勝。從烈古的崛起,到成爲布族的首腦,其成長之快、野心之大,一目了然,擊敗冰旗之後,必定會趁機取得布族甚至苛鉻族,到那時,父王也會出兵征戰烈古旗,因此,也可以說,勝利對烈古旗就是毀滅的開始。”

  “但無論勝與敗,對白明,都隻有壞處。可是我希望他敗,我不想他這麽快與父王正面沖突,因爲中間,還有個你!”

  巴洛影聽罷,沈吟片刻,道:“他敗了,他會死嗎?

  “我不知道。”

  “我心�覺不安,可能是因爲他的命運……你剛才也說了,一個霸主的榮耀,他如呆敗了,他還會繼續活下去嗎?他敗了,就等于失去了榮耀,而你說,海之眼的男人,榮耀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

  “嗯,我是說過,但是,我至今還不承認他是一個霸主!或許別的霸主會爲戰而死,可是,他實在太差勁了……而且,他暫時還有退路的,栗族其實也並非他們的領土,失去栗族,是個沈重的打擊,卻不是緻命的。”

  巴洛影道:“姐,聽你這麽說,我感到安心多了。”

  巴洛渺重新拿起書本,翻開書頁,一邊看書,一邊不經意地道:“三妹在北方挑起戰事,西陸的戰爭應該也正式爆發了,相峙了這麽久,雙方其實都在觀望北方,隻要北方的戰幕拉開,西陸戰場便會失去耐性,唉,戰爭,總是這樣,怪不得母後不喜歡戰爭了。

  巴洛影輕歎道:“我也不喜歡……”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八章 漠九的寵兒

  “有時間嗎?”漠伽看著眼前的斯耶芳,她仍然被關在籠子�,隻是現在的鐵籠比在依絲墓要小一些,在鐵籠之外加了個帳篷,她成了“被關在鐵籠�的無助的小鳥”。

  漠伽進入帳篷之後,斯耶芳就醒了,她是躺在地席上睡的,看見漠伽,也沒說什麽話。

  漠伽搬了張椅子,在鐵籠前坐了,見她不說話,便道:“聽說你是烈古旗的人,我想和你談談,可以給我一些時間吧?”

  斯耶芳道:“沒什麽好談的。”

  漠伽不在意她的冷淡,捉弄的笑笑,道:“不談怎麽知道?”

  斯耶芳神情一呆,坐了起來,問道:“你又是誰?”

  “我叫漠伽,你叫斯耶芳吧?看起來你比我小,你可以叫我姐姐。”

  斯耶芳氣道:“誰要叫你姐姐?你又不是我姐姐。”

  漠伽把左手伸入鐵籠�,四指自然收攏,纖嫩的尾指微曲伸出。笑道:“我們打勾勾……”

  “爲什麽打勾勾?我憑什麽要和你打勾勾?”斯耶芳賭氣道,鐵籠外的美麗的女孩,是她不認識的,可是她竟然表現的那般熟絡,還那般自然,這叫她無法適從,她根本不知道漠伽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漠伽有何目的,她隻知道:“漠伽”這名字。

  漠伽笑道:“我們打個賭。”

  “賭?”

  “恩,有興趣嗎?”

  斯耶芳眼睛眨了眨,道:“賭什麽?”她突然覺得漠伽很親切,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漠伽道:“就賭你有一天會叫我姐姐,敢賭嗎?”

  “與我無關。”斯耶芳缺乏興趣。

  漠伽笑道:“你怕輸?”

  “誰怕輸了?”斯耶芳怒喝,她驕傲的心被漠伽刺痛,伸出她的左手,尾指與漠伽的尾指勾合,兩人同時伸出拇指,如此,雙方的拇指與尾指吻合,完成了“打勾勾”的儀式……

  “賭就賭!”斯耶芳氣道。

  兩人的手分離,漠伽道:“你這次一定輸,沒人在打賭這方面贏得過我,嘻嘻。”她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調皮,一雙美麗的圓眸笑的眯合。

  斯耶芳不服氣的撇撇嘴,一付孩子的可愛模樣,粽黃的美發閃耀,忽然她的眼睛芒光一閃,看著漠伽,道:“既然打賭,總有輸嬴,如果是我嬴了,我能得到什麽?”

  漠伽卻道:“我嬴了,你把有關你們的一切,告訴我。”

  斯耶芳不相讓地道:“我嬴了,你得叫我姐姐。”

  漠伽狡诘的一笑,道:“我不會叫你姐姐的,怎麽讓你淩駕在我的頭上呢?你比我小是個事實。”

  “那……這打賭還有什麽效用?”

  漠伽道:“你嬴了,我就放你自由。”

  “你到底是誰?”斯耶芳怪叫,從剛才漠伽說的話,她明白漠伽似乎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而她卻沒有見過漠伽。

  她的提問,勾起了漠伽心地的憂傷,漠伽歎道:“我是某個男孩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在他生命剛開始沒多久,我就成爲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可是,他卻把我忘了,把他的伽伽小魔女沈埋在他的記憶深處,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記起來。”

  漠伽的雙眸,珠圓滴淚……淚閃若星。

  斯耶芳凝視漠伽,感受到漠伽的痛苦和深情,她道:“你是風長明的——”

  “噓——”漠伽伸手進鐵籠掩住斯耶芳的嘴,道:“別說出來,你應該知道他在隱瞞他的真實身份,他現在應該叫白明。”

  斯耶芳�手輕敲漠伽的手背,漠伽縮手,她就道:“你是他的女人?”

  漠伽微點頭,道:“從小就是。”

  “他沒帶你過來,所以我沒見過你。”

  “他把我忘了。”

  “忘了?”斯耶芳應該沒聽清楚或者說沒聽明白剛才漠伽的那段出自心地的歎言。

  “恩,他失憶了,十五歲之前的事情,他沒有了自己的記憶……”

  “你明知我是敵人,爲何要告訴我這些?”斯耶芳警惕地道。

  “聽說,他對你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不要再提,我不想提。”斯耶芳有點歇斯立底了。

  漠伽道:“其實在他十五歲之前,他沒有這麽壞的,他除了睡覺之外,很少做其他的事情,就連老師逼著他練功,他仍是很懶。雪城那麽多女孩,他一個也沒有碰,也沒對她們做出過分的事情。那個時候,都是我纏他、整他,讓他見到我都有點怕哩,然而,我知道他是不討厭我的。他醒來的時候,也會跟著我玩;玩的時候,是用我們都可以接受的方式,雖然那種方式,在別人看來,也是很壞的,可是,我卻很喜歡。是的,很喜歡……”

  “他失蹤三年,也失憶了三年,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發覺他變了許多,變的很壞、很殘酷,可是他仍然保留著他的本性,他的睡和他的懶,潛意識�,仍然有他可愛的真誠。我想,你會明白我說的話,因爲我猜測,他給予你的並不僅僅是粗暴和恥辱而已。”

  “他已成一個男孩長成了一個男孩了,而我也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少女,有很多東西都在改變,隻是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不變的,是我這顆心……所以,我不希望他在此場戰爭中出事,我才過來找你的。”漠伽說罷,久久地凝視斯耶芳,兩女的眼睛就這樣對望,偶爾地眨眨。

  斯耶芳最終不敵漠伽的眼神,她微垂著臉,道:“找我,我也沒有辦法幫你,我也不可能幫他,是他帶給我傷害的,是他要了我的一切……”

  她的淚也流了出來,和漠伽的淚,兩相映照,像酷熱的天氣,讓人的眼睛特別的容易……流汗麽?

  “但是,他在踐踏你之後,沒有繼續折磨你、或是把你交給其他的男人以及把你丟棄。海之眼有無數的女奴,淪爲女奴的女性,幾乎沒有半絲自由,很多的奴隸,都是在戰爭中産生的,其實是戰爭的産物。戰爭在掠奪財寶和土地之時,也掠奪人本身……你曾想刺殺他吧?”

  “恩。”斯耶芳不得不承認。

  漠伽道:“他這人真的很懶,很能睡,你知否?”

  斯耶芳回答道:“我知道他很能睡。”

  “他可以一睡兩三月不醒,甚至一年的睡眠。”漠伽仿佛又回到整天踢風長明屁股的時代,淚光交雜的俏臉露出一抹沈淪的回憶之色,那是幸福的——斯耶芳能夠清晰的感覺。

  “小的時候,他被別人騙去賭博,被人算計了,可他也不生氣,輸了就睡他的覺,欠了小小一屁股的債……他一直不去想太多,可是他這懦弱的表現卻是假的,他的本性有著不可解說的狂妄,隻要惹鬧了他,他的本性便會張揚出來,每到那種時候,從他身上會散發出強大的、似乎要踐踏這世界一切的魄力。你當初的刺殺,應該是刺激到他的這種本性,但我沒想到他會給你那樣的踐踏——他是有些過分了。”

  斯耶芳從心地認同漠伽的話,要說刺激風長明的狂妄,莫過于古心族和聳天古族的天性的敵對感應……後來的他,果然不像那時的他了,他說的話也還算數,被他俘虜也有一些時日了,他也沒再對她做出相同的事,沒有繼續折磨她、踐踏她,也沒有叫她成爲別人的男人的獵物,或者關著她,也算是一種守護吧。

  “你想讓他在戰爭中失敗或陣亡嗎?”漠伽突然問,斯耶芳聽的嬌軀劇震,一雙水眸瞪漠伽,久久才言語:“陣亡……他?死……”

  從她的語無倫次的表現,漠伽知道她的心地隱藏著對風長明的特別的感情。

  “我通過潛兒,了解到你刺殺他的情況,我曾讓潛兒悄悄的問老師,老師似乎不避潛兒把一切都告訴了潛兒,潛兒又把這些轉告給我。你和長明(真是“長命”啊)在吻海冰峰時所遇到到的女孩有著同樣的特技,長明在吻海時就慘敗給那女孩——”

  “那女孩叫烈冰吧?”斯耶芳曾從風長明口中略知一二,卻不是很清楚。

  “恩,烈冰,後來我打聽到,其實她就是烈古旗的首領,人稱爲烈冰女王,是吧?”

  斯耶芳也不想隱瞞下去的——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她道:“是我們的女王,在女王的率領下,我們很快就征服海之眼的。”

  漠伽神秘的一笑,道:“要征服海之眼,不是那麽簡單的,海之眼並非布族,即使這場戰爭你們勝了,你們迎來的也不可能是勝利的歡喜,而是巴洛王朝的大軍,巴洛大帝不但是海之眼最大的霸主——海之眼的帝王,且是海之戰著名的戰將以及強者,無論是勢力還是他本身的實力,都是強悍無比的。我從小就看過他,可是這麽多年來,他的相貌從沒有變過,不見任何年齡的痕迹,可見他的奇特之處。巴洛王朝發動之時,便是你們烈古旗的災難的開始,因此,你們敗也是敗,勝亦是敗。在海之眼,巴洛王朝有著毀滅任何一個霸主的絕對實力。”

  斯耶芳堅定的道:“但我們有絕對的信心!”

  “信心有兩種,一種是天生的,一種是鍛煉出來的,我想你的信息是天生的。不可否認,信心這東西的確存在,隻是,在實際生活中,信心並不能解決一切的問題。有信心是好的,但有信心不代表就要盲目地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教我,回答剛才的問題,你說他會死?”

  漠伽道:“我還以爲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哩,原來你也在意的。”

  斯耶芳嫩臉绯紅,擦了擦眼淚,然後看了看濕潤的手指,歎到:“我的眼淚是因爲他,才變的那麽容易流的。”

  漠伽道:“你不希望他死吧?”

  斯耶芳無言,算是默認了。

  漠伽又道:“能夠把烈古旗的一些情況和我說說嗎?我很好奇,你們爲何在很短的時間內取得布族,而且似乎沒有發生過多慘烈的戰爭,我需要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確切資料。”

  斯耶芳拒絕道:“我無能爲力。”

  “那就讓我猜猜吧!”漠伽道:“從長風明遇見你以及烈冰的情況看來,你們之中,應該也有很多人有著心靈念力,這種念力雖然不迷惑人的心智,卻可以通過人的心來操縱對方的身體,能夠令對手的身體失控或者令敵方的速度減緩,如果在戰爭上,有人可以使用這種念力,大規模的幹擾士兵的動作,則敵方的士兵便等于完全失去抵禦,隻任人宰割。而另一方面,你們這種念力可以操作環境,使得環境變成你們的武器,就好像烈冰在雪城之時把冰雪變成利劍一般,這在戰場上也很可怕,士兵在沒有預測的情況下,就可能被地上飛起的某物擊殺……布族未曾發生大戰就被征服,或者就因爲三大霸主在初戰時遇到的這種不可解釋的可怕現象,不戰而降。”

  “我說的對嗎?”漠伽早已經擦去眼淚,此時她看著驚訝的斯耶芳,盈盈而笑。

  “對錯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怎麽突然變回冰美人了?你應該笑的,你笑的時候很好看,來,笑一個給姐姐看看。”漠伽盡管逗斯耶芳,斯耶芳欲笑不笑的,超級難忍,就背對轉身去了,把個後腦勺給漠伽端詳。

  漠伽拿她沒辦法,伸手進鐵籠,抓住她的肩,扯了扯她的肩衣,道:“你轉過身來嘛,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一人悶在這�,我好心過來和你聊天,你卻不理我,以後我可不來了,寂寞死你!”

  斯耶芳坳不過漠伽,再繼續下去,她或許會把自己的衣服扯爛,隻好再度轉過身來,道:“你不是我姐姐,如果你繼續取笑我,我也不理你了。”

  漠伽道:“不取笑你了,和你說正經的。這場戰爭,冰旗不大可能贏了吧?”

  斯耶芳道:“我不看好他,但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的腦袋在他睡覺的時候也是同樣運轉的。”

  “哦,你竟然知道這些秘密?”

  “他自己說的。”

  漠伽歎道:“他的腦袋轉不轉,我不知道,在他睡覺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不可毀滅的,任何打擊對他都無效,隻有……嘻嘻,那個不能跟你說,待你情願叫我姐姐的時候,我再慢慢告訴你。”

  斯耶芳嘴兒一噘,感性(應該是性感吧)的小嘴幾乎吻到鐵條,她道:“我不想知道,關于他的事情,我都沒興趣。”

  漠伽笑道:“你好像把話反著來說的吧?”

  “管你,信不信由你。”

  “冰旗會像西境之戰一般,他們會繼續輸掉這場戰爭,我也希望他們輸,那樣至少不用這麽快面對巴洛大帝,可是,一旦他敗退,烈古旗看來不會放過他吧?”漠伽故意問道。

  “他殺了我的……他殺了影明,以及囚困了我,他若敗,退亦無路,而且一旦長老確定他的血統,不殺他,決不甘休!”

  “什麽血統?”

  “聳天古族——”斯耶芳說出口,瞬然發覺不妥,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他這些事情?”

  漠伽幾乎傻了,風長明是與他從小長大的,風長明是風妖之子,風妖又是蕪族之子,風長明無疑是蕪族的血統,可是從斯耶芳口中卻聽到“聳天古族”這驚人四字,聳天古族是傳說之族,消失已有千年的曆史,這豈是她能接受的?

  “胡說,他怎麽可能是聳天古族?”

  斯耶芳道:“你不相信就罷,我也不要你相信,看來你們對他的理解,還是非常的淺顯,對我們也一無所知,要打敗我們,他暫時還沒有能力,你們更沒有能力。”

  “必敗嗎?”

  “是的,必敗,敗則亡。”

  漠伽冷言道:“你就這麽詛咒他?”

  “不是詛咒,而是我們的人不能容許他的存在。”

  “你們似乎低估他的真正實力你們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蕪族,他的父親曾是蕪族之主,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在西陸的,當他真的敗退,則是他複活之始,那時,蕪族踏過西北之界,將令整個海之眼風雲變色!”

  斯耶芳驚道:“蕪族很強大?”

  “海之眼最強大的種族是熾族,但蕪族卻是最團結的種族,單論種族的戰力,蕪族可及得上熾族,當他們舉兵而站之時,連巴洛王朝也要畏懼其三分,區區一個烈古旗,何敢言滅他?”

  “走著瞧吧,蕪族算什麽!”

  漠伽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告辭了。”她轉身而走,到達帳門後,卻聽斯耶芳道:“你……還會過來陪我聊天吧?”

  漠伽沒有回頭,隻是問道:“你會叫我姐姐嗎?”

  斯耶芳沈默,漠伽清歎一聲,揪帳而出。鐵籠�的斯耶芳忽然輕抓住鐵條,癡癡地看著那搖晃的帳幕,喃喃道:“姐姐……”

第九卷 九月論戰 第九章 槍·玫瑰

  風長明終于是睡著了,在衆將商議著戰前狀祝之時,他竟然若無其事地坐在主位上堂堂而睡,蒂檬坐于他的身邊,卻未發覺,但坐于他正面兩旁的一幹將領慢慢地發覺了,苛羽忍無可忍,起身走到他另一旁,重腳側瑞,他的微彎的雄軀猛地一直,微閉的雙眼陡然瞪開,兩道利芒刺射而出,然後仿似無辜地東望西看,最終看到了站在右邊的憤怒的苛羽,他道:“呀,苛羽,你怎麽站到我旁邊來了?我有喚你嗎?”

  衆將又開始歎息,些許將領悄悄搖首,苛羽怒叱:“你還有臉說?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了?”

  風長明叫冤道:“我到底哪�犯著你了?你這麽沖幹嘛?營格米,過來把她拉開,真是的,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嗎?”

  “我睡著了。”營格米睜眼說瞎話。

  風長明道:“我都沒睡著,你倒睡著了?”

  “你沒睡著嗎?”苛羽冷冷地道,他竟然有臉說他帶鄖垂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所有的人都爲即將爆發的戰爭而緊張得不能入眠,身爲冰旗首領的風長明卻在軍事會議上,直坐直睡,誰個見了不氣憤的?

  “別告訴我,是你踢醒我的!”

  “就是我踢醒你的。”

  風長明洩氣追:“你贏了,我也醒了,你回到你的位置去吧。”

  苛羽以輕蔑的語氣道:“若非是鉑城主,你什麽也不是,現在大家都在爲你拼命,你卻一付無所事事的熊樣,你對得起誰?”

  “苛羽,你若再繼續抓狂,我不原諒你了!”風長明正色道。

  “我——”

  “羽兒,回來,不得無禮!”苛拿喝阻苛羽,怕她再說出刺激風長明的話,風長明是有不對之處,卻不是他能隨便說的,他既然承認鉑哪是家主,則也必須承認風長明是他的少主。

  無論如何,風長明己經繼鉑哪之後,成爲冰旗的真正統領,拉沙蒂金和那席�,以及營格米都是冰旗的盟軍而己,但他苛拿卻是鉑哪的家仆的,蒂金和那席�也許可明旨責甚至反對風長明,他苛拿必須以守護冰旗做爲人生的目標。

  蒂檬很不滿苛羽此時的舉止行爲,她道:“苛羽,我不懂戰爭,隻是,沖著你剛才的話,我完全有理由把你轟出帳外,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我的男人!”

  苛羽冷傲獨特的細臉現出一抹無懼的笑,道:“你盡管試試。”

  “都給我閉嘴!”蒂金怒吼,聲震營帳。

  “爹——”

  “我說了閉嘴,你沒聽到嗎?”

  蒂檬不敢出聲,苛羽狠瞪了蒂檬,回到她父親的身旁坐了,她的另一邊坐著黨邢……

  “長明,如果你再敢睡著,別怪我的大刀砍落你的人頭!鉑叔難道錯了嗎?難道我們都錯了?我把拉沙的存亡都賭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別讓我輸得精光,即使輸得精光,也叫我輸得無悔吧?”蒂金語重深長地道。

  法通亦道:“少主,別讓死去的家主蒙羞……唉。”

  風長明淩利的眼睛掃視了帳內的衆將,道:“都說了完吧?啊?”他的狂態即將爆發,白英忽然哭泣,風長明心中一驚,身體透涼,胸中的氣陡然勁洩,臉呈愧色,朝著白英道:“姐,你別哭,好嗎?我不睡就是了。”

  白英領首道:“嗯。”

  風長明道:“你們繼續,但是,別再說與戰事無關的話題。”

  苛羽最先道:“你身一旗之主,好歹也算個霸主,就沒有任何意見要發表?”

  苛羽這話一出,衆將都注視著風長明,就連蒂檬也側臉盯看他,他沈默半晌,才道:“苛羽,也許你是一個美麗而具野性的戰將,可是,爲何你就不能記住我以前對你說的話?難道就因爲你心�不承認我這個旗主?”

  苛羽一愣,有些不自然了,但卻不肯認輸,一雙美眸仍然與風長明直視,風長明也瞪著她,同時喝道:“骞盧你重複給她聽。”

  “少主,我人老了記性不好——”

  “我記性卻好得很,我記得你是敗于……”

  “少主曾對我們說過一句話,‘我相信你們’,老頭一直不敢忘,爲了少主這句話,老頭的頭落地了,也會滾到少主的腳下!”骞盧炮彈似地喊說。

  風長明的視線未曾離開苛羽,隻見她微垂臉,冷冶的臉兒露出一抹紅霞,道:“相信我們就夠了嗎?”

  苛拿歎道:“羽兒,不要再和少主扛了,少主己經說得很明白了。一個霸主,最重要的才能,就是相信他的將領,而一個強者,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法通點頭以示贊成,蒂金道:“黨邢、營格米、骞盧你們三人彙報各自的軍隊訓練情況。”

  “苛鉻騎兵四千,新騎兵六千。以上爲苛鉻騎兵副統黨邢彙報。”

  “營格長刀,兩千,新練長刀兵三千,共五千。”

  “骞霸長斧兵一千五百,新招長斧兵三千;蓦霸弓箭兵四千五百。合起來,就是九千。塔斯戰神所鍾愛的老頭向少主彙報完畢!”

  那席�簡單地道:“刀騎兵,一萬一千。”

  蒂金喝道:“拉沙戰士,四萬!”

  風長明聽罷,道:“看來屬于我父親原來的士兵,不到一萬,嘿嘿。”

  法通卻道:“冰旗將兵,八萬多。”

  “冰旗將兵八萬多!”帳內衆將同聲喝喊,響徹天地。

  “旗主,還有疑問嗎?”法通道。

  “謝謝大家!”他由衷地感謝,隻是在他的心�,加了這麽一句:謝謝你,法通。

  蒂金道:“即使這場仗,像在西境一般的結果,但是,我們仍然會讓他們付出滲重的代價……”

  風長明笑道:“要麽不打,若打了,就不必去想一個敗字。”

  蒂金雙眼發光,亮漆如金,他豪聲道:“是的,戰者,不言敗。旗主,我們隨時都能夠發動攻襲,隻等你一聲令下,我冰旗八萬大軍,必闖入布族之土,勢如破竹!”

  “很好!”風長明站了起來,高壯無比的身軀抖擻著絕對的信念,然後他面對著衆將,不經意的一笑,卻把他的信念打破,成就了一種轉變後的異樣親切,他道:“這戰爭不是我挑起的,但是,我也不拒絕。隻是,這場戰爭,我不主張由我們先發動。把主動權讓給烈古吧。

  衆將初始訝異,很快地又明白過來,少數一兩個不明白的,礙于面子,也沒提問,最終還是蒂檬這門外漢忍不住了,就問:“長明,爲何要等他們發動?我們處于弱勢,本該先發制人的啊?”

  風長明笑道:“老師,你總是這麽可愛,哈哈!我們雖身處栗族,卻並沒有得到栗族民衆的真心支持,甚至在他們心中我們其實是侵略者,所以我才會請出嚴族長幫忙,要知道,我所想要的,並非栗族。如呆我們與布族戰鬥,嚴族長就是我們背後最大的支柱,因爲他己經可以代表栗族了!我給他與以前相同的權力和自由,但同時也希望他給我絕對的支持,我相信他會給予我相應的回報。”

  “栗族幾經戰爭,己經弱得無法抵抗外敵,即使我們退出栗族,這族也免不了被別族的霸主再踐踏、再征服……我今還給他們種族的名譽,並誓言不幹涉栗族內部事務,免去他們‘滅族,思想的繼續膨脹。而在此時,布族的入侵,給予我們解釋的機會。如呆我們先踏入布族的土地,則是我們侵略布族,遇到布族的反攻而敗的話,栗族不會同情我們,而且他們會抱著’布族隻是打冰旗,的思想而觀戰。”

  “可是,如果是布族先發動的戰爭,他們早我們一步踏入栗族的領土。性質上,就是他們侵戰栗族,我冰旗便以栗族的盟軍而與之戰,則嚴複便可以發動栗族的民衆,取得栗族的諒解和支持,與我同抗烈古!”

  “這就是爲何我們不能先發動戰爭的緣故,而不是因爲我們弱于他們,才采守勢的。老師,別忘了,我睡著的時候,也是能夠品味你身上的香味的……哈哈!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一步了,都要戰鬥了,還不讓我睡足精神,這是哪門子道理啊?”

  風長明狂笑著,蒂檬緊緊地跟隨他,他走到苛羽面前,停了下來,道:“你跟我到我營帳�來吧?”

  苛羽道:“我爲何要到你的營帳?”

  “如果我說這隻是單純的命令呢?”

  “你……”

  “別緊張,這不是命令,隻是一個邀請,你可以選擇不來的,但是,錯過這次,你沒有下次了。”

  苛羽急了,冷叱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其餘衆人也期恃著……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禮物?是什麽?”

  “一把槍,非常厲害的槍,相信你也會非常喜歡,我的!”

  帳�刹時靜默,忽地,爆起一片倒彩,苛羽羞得冷面通紅,整個人都像被火燒著了,氣急敗壞地跺著腳,手指著風長明道:“你……你混蛋!色胚子!我不要你的禮物,不要你的槍——不……不是槍……,反正就是不要!”

  “哈哈……那是你的事情,我隻說我要送你,你可以不來,如果你覺得你不會後悔的話。老師,我們走吧,回去之後我也送你禮物。”

  風長明摟著蒂檬,出了帳,直到他走了很遠,苛羽還聽得到他那超級變態、超級狂妄的笑。

  衆將也相繼離去,偌大的帳�隻剩下苛羽,她在思考……

  帳幕忽開,進來的是營格米,他剛才己經出去,現在卻又再度回來,他看著沈思中的苛羽,輕歎道:“羽兒,你去吧,不要在意我。”

  苛羽聽了他的語言,轉身面對他,道:“你以爲我是在意你?”

  “不是在意我,你是在意什麽?”

  “我什麽也不在意。”

  營格米道:“我知道你喜歡長明——”

  “誰喜歡他了,營格米,你說清楚?”

  “喜不喜歡,你比我更明白,隻是他剛才說的話,不知你聽清楚沒有?”營格米說罷,也不要苛羽的回答,直接出帳去了。

  帳�還是隻剩苛羽。

  “你說她會不會來?”風長明問蒂檬,蒂檬回道:“那要看她對你的情有多濃了,如果情淡,我想她是不會過來的。”

  風長明感歎道:“營格米很多次讓我勾引他這個未婚妻,以前她沒成爲營格米的未婚妻之前,父親要我征服她,可惜天不遂人意,她變成了營格米的未婚妻,而營格米又成了我的夥伴,許久以來,我都在思考,要不要放開她,然而或許在苛鉻的時候,對她産生了感情,終究有些不舍。但若她這次不來,我隻好放棄她了,心不屬我的,偏又是朋友的,不好奪之啊!”

  蒂檬道:“她如果進入你的帳,則便是向所有的人,公開她對你的感情。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需要很大的愛和決心的。苛羽是個久經戰爭的女人,在抉擇的時刻,她會抛棄一切的。要麽抛棄對你的感情,要麽抛棄她的自尊。”

  “我忽然好想問問,如果是老師,老師會怎麽做?”

  “啊?”蒂檬愣住了,好一會,才慎道:“你這壞蛋,你根本沒給我選擇,你強奸了我的心,我要你補償我的損失。

  “好啊,回去我立即補償你,要多少有多少,啊哈哈……”

  “大笨象,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嗎?說給潛兒聽聽喲!”

  參潛兒和甯馨從左側走來,風長明道:“潛兒,你怎麽和甯馨走到一塊了?漠伽呢?”

  “伽伽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我找不到她,就找甯馨姐姐玩了,大笨象,你剛才和老師談什麽?有那麽好笑?”

  兩女己經走近,參潛兒挽住風長明左手,輕輕地搖晃。

  風長明笑道:“隻是問一個女人到底愛不愛我?”他說話的時候,雙眼盯著甯馨,甯馨受不了他那熾熱的目光,習赓陛地害羞、低首。

  參潛兒奇道:“一個女人愛不愛你,有什麽好笑的?”

  “的確沒什麽好笑,我跟那女人說了,如果她愛我,待會就到我的營帳�來,如果她還是愛她原來的男人的話,則可以不來的,隻是,以後也不需要她進入我的生活了。”他仍然是看著甯馨說的,甯馨聽了,隻是沈默。

  參潛倒是應得幹脆:“這樣啊,那我現在就跟大笨象去哩,因爲潛兒就愛大笨象。”

  單純的人,對愛,也是這般簡潔明了吧?!

  “哦,果然是潛兒最可愛。”風長明摟著參潛兒離開了,蒂檬看看甯馨,本想說幾句話,她�櫻唇竟無言,幽幽輕歎,未道半句,隨風長明去了。

  三人回到營帳,開始胡鬧,參潛兒被風長明弄得衣衫不整,蒂檬亦是春情橫溢,笑罵之聲不絕,苛羽掀帳進來時,便看見如此一幕:風長明趴伏在地席,參潛兒騎在風長明的背上,她背對著風長明,雙手執著風長明的一對腳踝,使勁地往後扳,扳得風長明呱呱喊痛,她卻得意地嘻嘻樂意:“叫你要脫潛兒的衣服”……

  苛羽看到此幕,蓦地又退了出去。

  風長明的臉剛好是對著幕門的,他道:“既然來了,爲何要後退呢?”

  “誰?誰來了?”參潛兒扭頭過來,沒看見什麽人,她剛才太得意了,沒有察覺有人進來,此時也不去思考,找不著人影了,她就笑道:“大笨象,騙潛兒,想轉移潛兒的注意力。哼,別妄想,潛兒這次是不會放過你的,讓你知道什麽叫虐恃!”

  蒂檬道:“潛兒,你放過他吧,別鬧啦,有人要進來了。”

  “是嗎?那潛兒要保持淑女了,大笨象,不得惹我哦。”參潛兒依依不舍地從風長明的背下來,急忙整理了衣衫,然後朝外面道:“是誰啊?可以進來啦。”

  帳外靜著,可是,帳�的人都能聽到帳外的人急促的呼吸,並且,不止一個人……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了?

  帳幕被掀起,苛羽進來,隨後進來的是甯馨。

  蒂檬心想:這一箭雙雕之計,虧你想得出來……

  風長明坐起來,道:“坐吧,這�有些亂。”

  兩女坐好,風長明又道:“來了,我就很高興,給個見面禮。”

  苛羽叱道:“混蛋,別折磨人!”

  “噓,別說話,閉上眼睛。”

  “爲什麽要閉上眼睛?”苛羽和甯馨異口同聲,話一出口,她們相互對望,眸中盡是疑。

  風長明笑道:“己經來了,就代表承認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了我,爲我閉一下眼睛也不行嗎?”

  “混蛋,你以後會後悔的!”苛羽發狠話,可眼睛卻柔順地輕閉,與此同時,坐于她左旁的甯馨也閉上了美眸,風長明爬過去,先在甯馨的嘴唇吻了一記,發覺她的臉有些淡紅,而後他看著苛羽那半冷半傲的小臉蛋,輕吹了一口氣,即時道:“沒我允許,不得睜開眼睛。”

  甯馨被他吻了,本是要睜眼的,聽到此句,就沒有睜開;而苛羽也因被他呼出的氣弄得臉兒也燙熱,有些忍不住要睜眼了,此時也隻好繼續忍耐。

  風長明對著她那淡褐感性的小嘴吻了下去,苛羽的唇首次受到此種異樣的襲擊,嬌軀輕顫,臉龐兒刹時排紅,不自覺地仰臉往後,躲開風長明的吻,卻依舊閉著雙眼……

  “見面禮送出,可以睜開眼睛了。”風長明輕聲笑道。

  兩女睜開眼,都躲開風長明的眼睛,別過臉去,卻相互看見各自臉上的色彩,不禁彼此詫異:她怎麽臉紅了?難道……

  “嘻嘻,你們被大笨象偷吻了。”參潛兒幸災樂禍地道。

  甯馨羞得無言,苛羽卻直腳前瑞,風長明沒有躲開,而是順著她的一踢之力,以坐姿後飄,在飄退中站直身體,至營帳的後部,翻開地席,取出一個長細木匣,棒了過來,甯馨看到木匣,心中半驚半喜。

  風長明棒著木匣坐于他們面前,道:“甯馨,這是本來是你的,後經漠伽轉贈于我,我收下了,此物己經屬于我。我此刻要把它贈給苛羽,雖無須你同意,但是我希望是在你的面前轉贈給她。”

  甯馨吱唔道:“你讓我過來,就是爲此?”

  風長明笑笑,以言語逗她:“我有叫你過來嗎?”

  “剛才,剛才——”急得她的臉更紅了,桃紅在她水靜的臉泛漂,而水光在眼�遊竄。

  風長明不忍心再逗她了,道:“我很高興你能來,真的!我今要把它贈給苛羽了,你會傷心嗎?”

  “爲何?”

  “因爲我用不著它,與其留著,不如給它找個美麗的主人,但你的心,我收下了,收在我這�。”風長明右手縮回指著心胸道。

  甯馨的臉繼續紅矣,領首道:“嗯,我也隻是找給它找個主人而己。”

  風長明笑笑,把木匣遞給苛羽,道:“這就是我要給你的禮物。”

  苛羽猶豫了一會,接了,放在雙膝上,打開匣蓋,水藍的晶色明耀,她看見了一把精美的藍水晶槍,她驚喜地呼叫,伸手撫摸著冰涼的槍身,簡直是愛不釋手了,�頭看著風長明,她顫著聲音道:“這……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我說過,你來的話,我送給你一把槍,非常厲害的槍,你喜歡吧?”

  “喜歡。”苛羽回答,轉而道:“你剛才所說的‘槍’就這把?”

  “是啊,難道你以爲我說什麽槍嗎?”

  苛羽傲冶的臉透紅,她急忙道:“沒……沒有……”

  啊哈哈,風長明大笑,道:“苛羽,別把我想得太壞,你的歪思想不要總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像我這樣能睡的人,能夠活到現在,除了奇迹之外,總有著常人所不及的地方的,因爲,我本身就是一個異類!”

  苛羽表現出難得一見的羞態,嗔道:“我哪有?”

  “沒有啊?剛才是誰因爲我,幾乎和我的蒂檬老師打起來的?老師,你也過說要把她轟出去吧?”

  蒂檬怨瞪了一眼風長明,否認道:“沒有,我沒說過那樣的話,苛羽,你可記得我說過否?”

  苛羽肯定地道:“你沒說過。”

  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似乎真的是可以抹殺全部的事實了,不得不讓人驚歎女人說謊的水準——厲害。

  風長明轉移話題道:“甯馨,槍己經有了新的主人,你是否也該換一個全新的主人了?”

  甯馨當然明白他語言中所指,可她裝糊塗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是說——”風長明喝聲陡起:“你做我的女人吧!”

  甯馨急急忙忙地爬了起來,道:“我有事,我先告辭了。”她迅速地退出營帳,羞急急地離開了。

  “你呢?不會也像甯馨一樣逃跑吧?”

  “我幹什麽要逃跑?我苛羽從來不懼你!”苛羽傲言,抱著木匣起身,很平靜地——隻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道:“禮物你送了,我也收了,我沒必要留在這�,告辭!”

  她果然捧著木匣退至帳幕後,再以慎怨的語氣道:“若果你以後敢在衆人面前提出那樣無禮的要求,恕我不再服從你的命令。”

  風長明喊冤道:“我剛才有說是命令嗎?”

  “你說了,因爲命令,我才來的。”說罷,苛羽也羞紅著臉出去了,帳內突然爆出風長明的狂笑……

  女人,咋就這麽愛面子?

  帳幕又動,是黨芳。真是去了兩個,又來一個。風長明歡喜道:“黨芳,你也自動來找我嗎?真是難得啊!”

  卻見黨芳神色有異,好似很生氣的樣子,她輕喝道:“鬼才來找你。”

  “不是找我,怎麽來了?”

  黨芳道:“我是來通報的,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你,要見你。”

  女人,又是女人。

  風長明樂呵呵地道:“今天怎麽這麽多女人找我?難道是我的桃花日?我的豔福真是擋也擋不住……黨芳,那女人是誰?”

  黨芳怒道:“她說她叫玫瑰,是屬于你的火豔的玫瑰。”

  風長明陡然一驚:難道……會是茵媛?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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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10:27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一章 北方戰事

  海之眼四塊大陸之中,以南大陸的地域最廣闊,北大陸次之,再依次是西大陸、東大陸。北陸因氣候嚴寒,土地也貧倩,人口無西南大陸衆,然而北方種族以彪悍著稱,在海之眼三塊人類聚居的大陸中,如果論總體戰力,無疑是北大陸更強悍。

  海之眼現今的著名霸主中,一半以上的霸主,都是來自北大陸;就連坐王帝都的巴洛金曾也是北陸的最大霸主……曾經有人說,苦難能夠成就強者。北方的貧倩,卻成就了他們力量上與意志上的超人一等。

  無數的強者,幾乎都是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

  除了蕪族族長及坐鎮北陸欽族的秦嶺之外,北方現今最著名的就是七霸主。西陸之戰,相對于北方來說,是比較溫和的,北方之戰雖沒有西陸的頻繁,然而幾乎每次戰爭都極度慘烈,挑戰七霸主的新生代霸軍層出不窮,能夠挑戰成功者卻少之又少,每個挑戰者失敗的結局則是“全軍覆滅”,如同淩雨所在的龍翼旗,在挑戰血靈失敗之後,全軍三千多部下幾乎被血靈所殺,並且囚困了龍徑……至于淩雨,是一個幸運,她在戰鬥中昏死在地,又從死屍堆�爬了出來。

  曾經的七霸主,被新的霸軍挑戰,失敗的結果,也導緻他們一切的毀滅。現今的七霸主中,烏諾、裂銳以及百春合便是擊敗原七霸主中的其一而各自擠身于七霸主之列的。因此,人們口中的七霸主其實就是:銳族的血靈、譚淇、烏諾和裂銳,以及欽族的多羅滅、沙丘與百春合。其中,隻有血靈和百春合是女性。

  铙族四領主中,以血靈的領土占地最大,其次爲裂銳、譚淇、烏諾,銳族的領地與苛鉻族相偎依,也有著與苛鉻相同點:就是狹長。但铙族要比苛鉻族的領土要大三倍,其領土的的地圖呈刀狀,刀尖指向東陸,刀柄插海,刀峰砍著苛鉻,刀背靠著蕪族,其刀峰最前端與南陸的北界相接。

  血靈占據刀狀的後半部土地,也即是,北陸最西北之部分,上爲海洋,下爲裂铙之領地,左依蕪族,右壓苛鉻,因此,巴洛蕊征戰于血靈,必須經裂铙之領地,以裂铙的領地爲基點,而戰血靈。

  巴洛十九年,七月三日,巴洛蕊率公主軍團由帝都出發,七月十六日,血靈獲知消息,急忙前往龍骨城……

  龍骨乃裂铙的主城,座于裂铙領地的中部,正好亦是铙族的中部,而血靈的天蠍城位于她與裂铙領地的交界,從天蠍城前往龍骨城,一般隻需要七八天的時間,而巴洛蕊從帝都至天蠍則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因此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內爭取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巴洛蕊並不是她懼怕的,她所懼怕的是巴洛蕊背後的一一巴洛金。

  她雖極度憎恨巴洛金,然而懼怕也同樣的深,即使是北方原七霸主共聯盟,這二十年來,也無敢舉旗針對巴洛王朝,巴洛金不像泸澌,當初泸澌擊敗他們的時候,卻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和空間,但當他們幫助巴洛金取得帝位之時,巴洛金所承諾過的一切,都帶受有給予他們。他們仍然守在北陸,靠自己的實力拼得現有的領土,但仍然擺脫不了巴洛金,隻要是巴洛金的吩咐,他們都不敢不從,可是如今,巴洛金竟然允許他的女兒率兵征戰于她。

  這種事情的發生,極其荒謬,然而對于巴洛金來說,卻是很正常的。血靈清楚,巴洛金本就是一個嗜血的人,其要毀滅海之眼任何一個霸主,都不需要理由,隻要他開心就行。她心�雖恨巴洛金,但表面上卻時刻都服從巴洛王朝以及按時向巴洛王朝進貢,巴洛金卻在此種時節要處她于死地,她感到憤怒之時,更多的是恐慌。

  七月二十二日,血靈求見裂銳,與裂铙會面。

  血靈開門見山地道:“我希望你能夠把巴洛蕊擋在南大陸邊界,我聯同其他的霸主,正式與巴洛金爲敵,推翻巴洛王朝。”

  “對不起,我要解除你的兒子與我女兒的婚約。”裂铙的話突如其來,血靈冷眼盯著他,從他那粗豪的臉龐,她讀出他是認真的。

  裂铙正值壯年,可以說是七霸主之中,除了百春合之外最年輕的,剛滿三十八歲,其妻己死,納妾十二個,卻隻有一個獨生女兒,這點和血靈很相像;血靈真實年齡四十有八,比裂铙整整大十歲,可不知爲何,她看起來亦隻是三十多歲的美豔少婦,她的一生有過許多男人,卻不曾有情人或者丈夫,這跟西陸的柳燕和欽族的百春合又有相似之處,是否海之眼強大的女性都是淫蕩的呢?但,百春合卻很安潔……

  也許隻能說明一點,立足于海之眼巅峰的女性,都有著變態的獨立行徑。

  裂铙的表情相當沈冷,其豪粗的臉龐,卻白晰無須,臉部的線條構成一種陽光硬朗,一雙如鷹似的眸凝注著濃重的陰沈,表明他的性格並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粗豪,在他一百八十九公分的外形之內,藏著一顆細膩而陰狠的心……

  “你這話什麽意思?”血靈亦回以冷語。

  裂铙冷笑道:“我三年前好不容易取得這一席之地,若此刻與巴洛王朝爲敵,純是自取滅亡。巴洛金向來不管我們,我何必去惹他?再說了,我與巴洛金也沒有什麽仇恨,那是你們四個的事情,我、烏諾、百春合,並非是協助巴洛金背叛滬漸的大功臣,這種事情你犯不著拖我下水。如果是別族侵入我族,我完全有理由出兵相助于你,但整個海之眼都屬于巴洛金的,他要征戰你,隻是主子打仆人的事情,我犯得著與你同被討打嗎?”

  血靈道:“你不念我們的舊情?”

  裂铙道:“老子的情全給我那死去的老婆,和你不過就睡幾次,什麽情也沒有。要說有情,也是你兒子和我女兒,或者有一點點,但如今的形勢,隻好把他們拆散,我不能讓我女兒未過門就守寡,她也才十七歲而己,海之眼的男人雖然不及女人多,但要替她找一個新的男人,卻是易如反掌。血靈,我勸你一句,要坐穩北方七霸主之位,還是不要得罪巴洛金比較好。”

  “我並沒有得罪他,出兵的是巴洛蕊,副將爲淩雨,當是爲龍徑而來一一”

  “那你幹脆放了龍徑,你困著他也沒什麽好處。”

  血靈歎息道:“現在放了也是無濟于事的,巴洛蕊的出兵得到巴洛金的允許,絕不是單單爲了龍徑而來,他一早就想滅我等,如今隻是隨便找個籍口而己。要說巴洛金,我比你們更了解他一一”

  “我知道,因爲你也和他睡過……”

  血靈臉呈怒色,卻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她曾經的確與巴洛金歡愛,因此她多少了解巴洛金嗜血如狂的好戰個性,在沈默了二十年之後,巴洛金終于忍不住平靜安逸的生活,拿她來開刀了……巴洛金絕不會念舊情,更且,她和巴洛金之間,也隻有性,沒有情。

  “你這陰險小人!”血靈怒叱。

  裂铙聽了,狂笑出來,道:“血靈,你不能怪我,人不爲己,媽生也沒屁眼!你還是找你其他的老相好吧,恕我無能爲力,若是別族侵你,我可以相幫,巴洛金的女兒要毀你,我隻好眼睜睜去看著你死了。可惜你稱雌半生了!你死後我會懷念你的……送客!”

  血靈怒道:“不爲友,則爲敵?”

  裂铙不以爲意地道:“嗯,若你擊退巴洛蕊,你可以再出兵伐我,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但我估計你這輩子無法翻身。”

  “總有一天你會步我的後塵的,到時你後悔莫及,巴洛金的殺戰之心不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他不看夠血的揚灑,是不會停止殺戮的。”

  血靈說罷,甩袖而去。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血靈找上譚淇,然而譚淇在霸主中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之人,他很蜿轉地拒絕了血靈的一切提議,雖則他與血靈同爲原七霸之一,心中也不滿巴洛金曾經的失信,但要他真正與巴洛金兵戎相見,他就心膽俱裂……

  血靈絕望之中,回到她的天蠍,意外地在她的俯中見到了來自欽族的兩大霸主:多羅滅和沙丘。

  此兩人與血靈的交情並不深,他們卻在此時到來,著實叫她吃了一驚,她請兩人至會客廳,仆人倒茶,她抿了一口,道:“料不到兩位會在此刻莅臨寒舍,不知爲何而來?”

  她並非明知故問,而是想得到一個確定的回答。

  沙丘道:“血靈,你應比我們更清楚。”

  血靈愣了一下,道:“但我現在有點糊塗了。你們兩個在去年不是打了一場嗎?而且,沙丘,三年前我們的那場仗還沒分出勝負,我怎麽也不敢相信你們會在此時聯袂而來,也不會猜測你們欲助我退巴洛王軍。”

  多羅滅感歎道:“海之眼,戰戰合合,本是平常之事,爲那而戰,爲這而合,實爲正常。血靈,你以一個女性之身,擠身于強霸之列,當比我等男人更了解這點,不是麽?”

  血靈點頭,歎息道:“正因爲了解,因此才一生忙戰。在男人的世界�,女人若不強大起來,則永遠沒有自我。”

  沙丘道:“我們當初替巴洛金取得帝王之位,實在是一個錯誤。若滬漸當王,或許會讓海之眼得到一絲和平。我們時常爲敵,但心�,誰不厭煩戰爭的呢?也許隻有巴洛金那種人,才會熱衷于戰爭,而海之眼像巴洛金這般的人,應該也不少。鉑哪的卷土重來,拉開西陸的戰幕,便使整個西陸地區處于戰爭的恐怖之中。恰在此時,沈靜多年的狂人巴洛金派她女兒兵征北方,似乎欲把海之眼再度變成一個巨大的戰場,滿足他那狂妄的戰鬥之血。”

  血靈道:“我也覺得巴洛王軍並非隻爲龍徑而來……”

  多羅滅道:“爲誰而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巴洛金己經不準備給我們退路了。鉑哪的重出,西境的受襲,烈古的崛起,這刺激到巴洛金瘋狂的血,即使我們不反叛他,他也會對我們進行一場大屠殺。他己經不是爲土地、也不是爲榮譽而戰了!他是爲血的味道、爲踐踏生命的樂趣而戰的。在這種時候,若我們不聯合起來,把他擊倒,讓他從海之眼消失,海之眼的戰爭,將也不會再是戰爭,而是實實在的屠殺。海之眼,也不是一個光榮的戰場,而是一個瘋狂的屠宰之地。”

  血靈道:“也就是說,你們來此,真的是與我聯盟?”

  沙丘道:“該戰的時候就戰,該聯盟的時候就聯盟,戰爭本無恩怨,勝敗也無常,人生,就是爲一個信念而活,信念若消失了,人生也完結了。我這後半生的信念,就是要打敗巴洛金,即使由此而死,亦是慰安。我的憤怒,不是恩怨,亦非勝敗,隻因爲我曾讓一個好的君王從海之眼消失。那點剛剛升起在海平線的黎明的署光,被我們等推到了大海的深淵�。滬漸,確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君王,如呆是他,也許海之眼能夠見到和平的署光……因爲他的戰念�,是習未來的和平而存在的。直到我老的時候,我才能明白滬漸的偉大之處,但,己經遲了。”

  血靈和多羅滅沈默,他們清楚沙丘心�的感歎,年青的他們,的確熱衷于戰場,但當老時,卻希望得到心靈的平靜……

  在七霸主中,沙丘的年齡是最大的,現年五十六歲,體格雄壯,長而寬的臉膛,雖不英俊,卻成熟而具魄力,半黑的發雜著半白,發長如絲,淩亂中而見整潔,可見此人在隨意中又有著超乎想象的嚴謹,蒼老中仍然顯年輕。

  多羅滅比沙丘小七歲,臉型很像他的父親多羅浮,是一個漂亮的國字臉,但顯然比他父親年輕多了,他留著一鬥短發的勁發,眉毛濃黑如漆,劃于他淩利的雙眼之上,像兩把黑金鑄就的小刀,身高也比他的父親高了兩三公分,但在技武之上,他仍然是不及他的父親的——多羅浮一生爲武,而多羅滅卻爲戰,戰者與武者之間,總有著區別。

  沙丘道:“假如我們聯盟,秦嶺當會得知,彼時擔心他從我們的後方殺出……”

  多羅滅道:“秦嶺的確是最大的威脅,然而我想到的一點是,秦嶺應該暫時不會介入巴洛蕊的戰事。巴洛金是個非常驕傲的人,他既然敢讓他的女兒領兵過來,則表明他相信他的女兒的實力,並且期待他的女兒能夠在海之眼樹立一個強大的表象,他的這一戰,原是想讓他的女兒大出風頭。因此,他暫時不會幹涉的。秦嶺沒有巴洛金的命令,也不會輕易出兵,當初參飄轉戰之時,秦嶺就沒有任何舉動。如今巴洛蕊之戰,未呈敗迹之時,秦嶺應該也隻是采取守望之勢罷了。巴洛金雖然好戰,但有時候,是非常講究原則的,他的原則是:越有挑戰性的,他越瘋狂。若我們連他的女兒都贏不了,還具什麽挑戰性?”

  “如今情勢最危急的應該是西陸,西陸的兩個新生霸軍,轟動了海之眼,無論其他哪個勝出,對巴洛金來說,都是夠他喜歡的。當西陸戰爭一旦分出勝負,巴洛金就會立即兵征西陸……北方的問題在于巴洛蕊這個小女孩的實力如何了。”

  “我們若敗于巴洛蕊,海之眼將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我們戰鬥半生所得來的一切,榮譽和土地都會隨之消失。而一旦我們失去這一切,就不可能與巴洛金再戰,也不可能結束巴洛金的瘋狂。我們,既然懷著相同的目的,無論如何,與巴洛金的一戰,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便讓海之眼再度成爲戰場,至少在戰後,也許會得到一些平靜。我亦不喜歡戰,但若要讓我戰鬥半生的榮譽消失,則便要在消失的瞬間,再放一次光芒!我,多羅滅,不是善者,隻是戰者,即使輸,也要輸得像個戰者。

  沙丘看著多羅滅,歎道:“看來我真的有點老了。”

  血靈道:“敗,絕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我們若勝了,面對的即將是秦嶺。巴洛金必征西陸,而北方由秦嶺負責,如呆是對上秦嶺,或者我們還有勝望。”

  沙丘歎道:“這戰爭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了。血靈,你有信心獨擋巴洛蕊嗎?”

  血靈沈思片刻,道:“我不了解巴洛蕊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可是,她的母親是伊芝,這伊芝和摸九都是巴洛金最依賴的軍師,伊芝善于嚴謹地安排戰略,而摸九則是奇兵突出,巴洛蕊如呆繼承了她母親的智慧的話,估計要勝她,也是非常吃力。而且她所帶的兵團,仍是這一屆的強者兵團,其兵將的個人戰鬥力都比任何軍隊的戰鬥力要強許多……”

  “我隻是問你有沒有信心獨擋一面!”沙丘不客氣地打斷血靈的話。

  血靈堅定地道:“我以血戰之靈起誓,若僅僅是巴洛蕊其人,當不至于令我血靈慘敗。我隻懼于钛族北方的秦嶺與巴洛蕊合攻于我。”

  沙丘道:“這你可以放心,既然要戰了,我也不退卻。北方秦嶺,由我與多羅滅抗之,我們打算先發制人,你抗住巴洛蕊,我們襲擊秦嶺,如此的話,占住先機,不處于被動的局面。”

  多羅滅道:“這正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希望你能夠守住前方,斷開秦嶺的援軍,我們好推毀他的城堡。巴洛金不給我們生存的機會,我們也不會給他喘息的時間。即使他再強大,欲同時挑戰西陸和北方,誰勝誰敗還是個未知數。”

  血靈道:“我將盡我最大的能力……但是,爲何你們不提百春合?如果她能夠與我們聯手,我們的勝算更有把握。”

  沙丘道:“我們得先見你,若你能抗住前方,我們當會說服她與我們同戰秦嶺。雖說秦嶺不列入七霸主,然而他的實力比七霸主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強大,海之眼除了巴洛金、熾族和蕪族,其他的霸軍都不能與他抗衡。提到蕪族,我此刻有些擔心,畢竟巴洛金六副將中的風妖原是蕪族族長,若蕪族參戰,我們便沒有任何機會了。”

  血靈道:“蕪族是一個安份的種族,人不犯他,他很少犯人的,即使是巴洛金的命令,他們也不大會聽,他們隻聽族長的。我覺得風妖雖是巴洛金六副將之一,但二十年來,他無權無勢,成爲帝都一個笑柄,估計他己經不再是以前的風妖了。而且巴洛金撤消他的一切職權,也有可能是提妨著他,當不會重新給他權力的。二十年來,蕪族的族人都對風妖受到這種待遇而不滿,風妖是蕪族著名的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族長,曾經對蕪族有著極大貢獻,很受蕪族的愛戴。在離職之後,仍然是‘名譽族長’,這在蕪族是破例的。最重要的是,風妖的影響力,也許比現在的蕪族族長還要大,而現在的蕪族族長還是他的堂兄。我想,沒有風妖的命令,蕪族不會出兵相助風妖,而巴洛金不是在迫不得己之時,也不會重新�用風妖,因此,暫時不用擔心蕪族,也最好別惹上蕪族。”

  多羅滅道:“裂銳那家夥以及譚淇這膽小鬼是靠不住的,也就不提了,如果可以,派人去說服烏諾。”

  沙丘道:“雖說裂銳與譚淇靠不住,但是,如呆他們真決定要戰之時,也是兇悍無比的,別忘了他們同樣是七霸主。隻是,這兩個人不會爲了別人而對抗巴洛王朝,當然,我也相信他們不會與巴洛蕊同攻我們,既然如此,便不要強求他們了。時機一到,他們會明白的。裂铙雖陰險,可這陰險對上敵人,卻是狠辣的;譚淇平時很膽小,但當他率兵而戰之時,這棍蛋也會有著勇不畏死的一面。我們隻要做好我們的事情,就不必理他們了。在這種時節,他們也不會趁虛而入的,因爲他們也知道,巴洛金是什麽樣的人。”

  血靈和多羅滅都認同沙丘的話——每個霸主能夠稱雄于海之眼的一角,不是靠幸運能夠做得到的。

  之後,血靈送走多羅滅與沙丘,就張羅著戰事……時爲巴洛十九年,八月十七日,巴洛蕊的公主軍團進入裂銳領地。

  八月二十三日,雙方推兵直前……

  八月二十六日,血靈與巴洛蕊之戰,正式�動。

  與此同時,多羅滅、沙丘和百春合,向秦嶺發動戰爭。

  九月,整個北方的戰爭,全面拉開,在血的九月�,北方貧倩幹燥的土地,被啧灑的熱血瘋狂地滋潤……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二章 豔冶的玫瑰

  北方的戰爭,成爲了西陸戰爭的催化劑……

  對于即將到來的殘酷戰爭,風長明似乎無所謂,聽到黨芳說有美女找他,他就跑了出來,心�念叨著:“難道是茵媛?她來找我幹什麽?要找老子報一箭之仇,也不必獨闖狼穴吧?這不是送羊入我狼口嗎?”

  對于“玫瑰”這詞,他隻能想到茵媛了。

  也就在他見到來訪的“玫瑰”之時,他驚愣了:面前這個女人是他完全陌生的。

  而對方看見他的時候,也像他一樣驚愣:好高大的男人啊!

  風長明是她一生中見過的最高大的男人,她曾有無數的男人,可從來不曾碰到過如此高壯的,活像一個巨人,她蓦然想到與這樣的男人交歡是何種滋味,下體的某種液體便悄悄地把她的亵褲潤濕了……

  營格米和骞盧都在場,風長明估計是他們把她帶過來的,他便問道:“營格米,這美女是你送我的補償嗎?”

  女人同時媚笑道:“營格帥哥,難道這強壯的男人就是你們的霸主?”

  骞盧得意地道:“正是,你這騷婦從來沒見過像我少主這般強壯的男人吧?簡直是塔斯戰神再世,想不想被我們少主操個夠?”

  女人吃吃地笑著,擺弄著渾圓的肉臀,側走兩步,舉起來玉手輕托骞盧的須臉,淫媚地道:“你雖然老了,可還是很強壯,要不要我讓你操過夠?”

  骞盧猛甩禿頭,怕怕地道:“你真他媽的騷,再強壯的男人也會被你榨幹,不過……一兩次,老子不在乎,不要我負責就好,哈哈!”

  “我呸!你想負責老娘也不會要,別把自己�得太頭,骞禿子!”

  風長明忍不下去了,吼道:“喂,這女人到底是誰?”

  營格米笑道:“布族浪霸柳燕是也!”

  風長明終于知道此女乃布族三霸主之一的柳燕,皺了皺眉頭,道:“營格米,說話不要如此別扭,聽得很不慣。還有你——”他指著柳燕,叫道:“別他媽的動不動就說你是我的玫瑰,我那玫瑰比你刺激多了,至少她有時候像個聖女,雖然也隻是一個假聖女。說吧,來找我何事?不是隻想讓我操你吧?”

  柳燕還是淫淫地笑著,道:“你猜呢?”

  風長明轉臉就對骞盧道:“你來猜,我最討厭女人叫我東猜西猜的。”

  骞盧叫苦地道:“少主,叫我砍人可以,別叫我猜謎,我這人最怕動腦筋,我不想再讓我的頭發繼續脫落啊,你饒了我吧。”

  “營格米,借你的宿帳一用!”風長明突然道,骞盧大驚,猛走過來,在風長明耳邊道:“少主,你不是真的要和他那個騷吧?這女人的來意不明,雖說她剛與烈古戰了一場,可那也有可能是演戲,你捅她是沒問題,若她在那時候捅你一刀,問題就大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女人多的是,不必爲這爛女人白費精力,她來這�不會有什麽好事情的。”

  風長明笑道:“我用過之後告訴你滋味如何。”

  “真的?”骞盧怪叫起來,一雙眼睛卻如虎地盯著風長明,他從風長明那雙充滿自信的眼眸�似乎看出了一絲什麽,便道:“那就有勞少主了,如果少主不想費力,老頭可以代替的,對付這種女人,老頭還算過得去。”

  “我隻說告訴你滋味,並沒說要你幫忙,難道你覺得我比你差勁?”

  “沒……沒有,少主比老頭強壯一百倍。”

  “那就別太多廢話,回去陪你那十幾個老婆好了。”

  “少主,更正一點,她們不是我老婆,隻是我的女人。”

  “我操,不都一樣?”風長明大罵出口,此時剛好走到柳燕面前,發覺這個女人並不是很高——其實他所見過的女人,相對于他來說,除了一個巴洛蕊,估計他都會認爲所有的女人都很矮——,他很隨意地摟住柳燕,笑道:“我正想和你們大戰一場,既然你做先頭部隊,我們便先開戰吧,你相信我會贏嗎?”

  “雖然你看起來絕對的強壯,但很明顯,你贏不了我!”柳燕針鋒相對,她說話的語氣和她的行爲一般的淫蕩,弄得跟在後面的骞盧和營格米心兒勁癢。

  “哦?你覺得是這樣?我對上女人,可是從來沒有敗過的。”

  “奴家也從來沒有敗給任何一個男人……”

  “哈哈……有趣。”風長明領摟著柳燕進入營格米的宿帳,營格米和骞盧很識相地沒有跟入,但卻在外面把守著,時刻注視著�面的聲響……

  進了帳篷,風長明很有紳士風度地請柳燕坐好,親自爲她倒酒,笑道:“喝酒嗎?”

  柳燕瞪了他一眼,道:“你都是先斬後奏的嗎?既然已經給我酒了,爲何還要問我喝不喝?”

  風長明大笑,道:“你不喝的話,我可以喝雙份,哈哈……”

  柳燕歎道:“看不出你是冰旗旗主,這真是出人意外。”

  風長明站了起來,道:“有何意外的?像我這般強壯的人,難道不配做區區一個旗主嗎?”他立即擺了一個姿勢,因九月的酷熱,他的胸膛敞露,此時雙手後繃,胸肌突跳不止,似乎在柳燕面前耀武揚威,柳燕也站起來,用手指按按他突起的胸肌,媚然道:“果然是很強壯,像鐵一般的肌肉,應該能夠很強悍地打入女人的身體�……”

  “別亂摸我!”風長明拿開她的手,順手伸過去,捏了她頂挺的乳峰,道:“摸了我,我也摸回你……你很柔軟,應該也可以包容一切。”

  “哎呀,你好壞哦!”柳燕作勢要依過去,風長明輕推一下她,道:“坐下吧,別亂靠,我會發火的。”

  “奴家就是要你發火——”

  “柳燕,說吧,你來到底有何目的。”風長明坐了下來,突然道。

  兩個人的中間隔著一張小矮桌……

  風長明埋頭倒酒,等待柳燕的回答,柳燕亦正色道:“我想和你達成一個協議。”

  “不侵犯條約嗎?”風長明喝一口酒,淡淡地道。

  柳燕驚異地盯著他,道:“我想這對你有好處,我與北狼的退出,是因不滿烈古給布族帶來的戰爭,但是,若爲我族,我們仍然可以與烈古合戰你們,你也不想看到吧?”

  “所以你想事先與我談好,待我攻陷烈古之後,便不繼續入侵你布族?”

  “嗯。”

  “但是,你覺得我有勝算嗎?”

  “你沒有。”柳燕堅決地道。

  風長明歎道:“我也清楚我沒有,隻是,戰鬥之中,如果主將都不能夠堅定必勝的決心,則叫他的部下如何不動搖?因此我說我有……可是,實際上,我沒有。那麽,你爲何不與烈古一起把我推毀?”

  柳燕一愣,道:“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你想從我這�得到一些情報吧?或者是了解我這個人?我很佩服你的膽量,因此也不爲難你。有點事情必須告訴你,若我勝了,我絕不會停止我的戰步,而是要徹底地把布族征服,就像如今的栗族一樣。”風長明舉起酒杯,邀約柳燕喝酒,柳燕舉著酒杯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她想不到,看起來如此粗魯的男人,竟然有著那般細的心思,幾乎對她的目的了如指掌;她與烈古的決裂、以及爆發的戰鬥,的確隻是在演戲,然而,這場戲演得極其逼真,她因此損失了許多兵將,她心中也是憤怒的:爲何要讓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而演一場無聊的戰爭之戲?

  “你與烈古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生沖突,雖然你們的那場戰鬥絕不是假的,我開始也很相信,但就在剛才,我否認了原來的想法,知道因爲什麽嗎?”風長明問道。

  柳燕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悶酒,酒精的效用,令她白嫩的臉部膚色,呈現一種淡紅,像是漂于空中的一些蒲公英的殘影……

  風長明道:“在你淫蕩的外表下,你還有著一顆赤誠的愛族之心。爲此,你要與烈古決裂,有著你的理由,這理由也非常的充分。隻是你也不可能邀約我和你聯盟,因爲你也清楚,一旦烈古失敗,你族也將落入我的手中。你絕不會真心想助戰于我,隻是在看形勢而動罷了。我想,若我一露敗迹,你與北狼,必然給我狠狠的打擊,而如果烈古敗退,則你就會從他們的後方殺出,造成一種與我合作的假象,然後在戰後要求我履行條約,是吧?”

  柳燕猛然倒酒入口,捧酒杯的手不住地顫抖。

  “我可以告訴你,即使烈古不向我發動戰爭,我休養生息之後,第二個戰場,仍然是布族,因爲我需要布族的力量。你也知道我對西境志在必得吧?僅以拉沙、苛鉻和栗族的力量,是不足以與西境抗衡的,因爲這三個族初戰剛過,即使全部集中起來,仍然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必須納入更多的勢力,壯大我的陣營。但是,今日之戰,卻不是我的意願。然而不戰即敗!戰,或者也敗,隻是在敗中,我仍然會讓你們付出沈重的代價。”

  柳燕放下酒杯,道:“敗了,你便永不能翻身,你當想過吧?”

  風長明不經意地笑,拿起酒杯,卻是空的,瞄見柳燕的酒杯�還有一口酒,他伸手過去,拿酒喝了,然後放到她的面前,道:“有你的味道在�面,很不錯的味道,幫我再倒一杯,用你的杯子。”

  柳燕果然倒了酒,風長明喝了一口,把酒杯還給她,她接了,剛要放下,風長明就道:“你把剩下的酒喝了吧,有我的味道在�面的,是一種很性感的味道,相信你會喜歡。”

  柳燕驚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垂低臉,感到心兒莫名的悸動,這種悸動已經遠離她許多年了,她連懷念都不曾有的,此刻卻實實在在地激打著她的心靈;在這個看著粗魯的男人面前,她突然覺得自己像了個小女孩,雖然她的年齡實在不能說小,隻是,這個男人以他一種不經意的語言和動作,悄悄地進入她風騷的外表、撕開她那被塵世沾染的一切、撩動了被她遺忘多少年的少女春情……

  她的臉紅得像燒著的雲彩,風長明又道:“現在的你,才像一朵玫瑰,頂紅的那種。”

  柳燕羞然掩面,仰臉灌酒,酒入喉、杯亦空,她卻遲遲不把酒杯放下,雙手籍著捧酒至嘴的姿勢而久久地掩著她的紅酒似的豔臉,風長明突然狂笑,站了起來,背轉身往帳外走,同時道:“你喝完有我味道的酒之後,就回去吧,你從我這�不可能得到什麽,沒有信任、也沒有懷疑、更沒有協約。我要麽不戰,要戰就不會心軟,若敗則退,若勝當霸你全族。”

  “你回來——”柳燕喝叱,她道:“你絕對不會贏的,你若敗了,則絕對不可能再翻身,因爲你將會被毀滅。”

  風長明回頭笑道:“這個不用你擔憂,但是,你忽略了戰爭中很重要的一點。”

  “什麽?”

  “戰爭中有著許多不穩定因素,或者是奇迹。或許我真的會輸掉,但是,若說要我毀滅,嘿嘿,不是那麽簡單的。話至此,戰場上見了,到時就不是請你喝酒了。”

  “等等——”柳燕挽留:“再坐下來陪我喝酒,我想喝個醉,我們不談戰事了,隻喝酒,與戰爭有關的一切都可以抛開,還有,叫守在帳外的人離遠一點,我不喜歡在我和男人相處的時候,被別人監視,要麽你就叫他們全部進來好了。”

  風長明朝她又是一笑,然後對著帳門喊道:“百步之內若還有誰,我就把誰給踢飛。”

  營格米和骞盧聽到,立即撤去所有的守衛,然後果然在百步之外的一個點上守望那個“有玫瑰”的帳篷……

  “可以放心地喝酒了。”風長明重新坐了下來,倒酒入杯,邀約道:“你醉了之後,所有的事情,我不負責的。”

  “哦?我說過要你負責嗎?”柳燕笑著,笑得妩媚之極,舉杯與風長明的杯子碰撞,然後喝了,那臉或許是因了酒喝得差不多的緣故,嫣紅若桃,風長明便與她一直喝酒,兩人果然不再提戰事,隻是把酒往胃�一杯一杯地灌……

  “你的部下會擔心你的,喝了這杯,就離開吧!”風長明突然道,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且一群女人在守候著他的回去,著實不能再陪柳燕了。

  柳燕嬌笑,醉意溢然,道:“你剛才不是說造愛嗎?”

  風長明道:“我是說過,但我不一定要對你履行諾言,況且我也沒有向你許諾。”

  “很少男人能夠拒絕我的邀請——”

  風長明笑笑,道:“我想也是。”

  “那麽——”柳燕把杯中的酒喝完,擲杯落地,陡然站立,把披在她身上的黑色錦紗甩飄,她的身體本來所著極少,除了外披的黑紗,便隻有一身奇特的護甲,此護甲隻護住了她全身的兩個重要部分:以銅鑄就的杯罩和白銀片子編織的短褲。

  銅鑄的護胸衣,閃爍著明亮的金黃,把她的巨乳罩蓋在半圓的銅峰之內,從她的護甲的圓大,可以猜測出在那底下的玉峰的碩大,以白銀圓片編織的短褲,明光耀眼,束縛在她的腰間及雙腿盡頭。她雖長得不是極高挑,然這條短褲以及因時常運動而變得結實細小的蠻腰的雙重突現效果下,給人造成視覺的迷錯,令人覺得她一雙玉腿也見修長。

  從明閃的圓片之間,可以穩約地看到�面的黑色……

  她站起身,繼續把話說完:“……你來操我!”

  風長明心中驚訝,他原以爲柳燕在見面時與他的對話,是基于一種彼此的玩笑,不料此刻這女人真的要與他做那等事了。他把酒杯丟到一邊,捧起酒壺,仰首就往嘴�灌,灌完半壺酒,把酒壺抛開,單手掀翻面前的矮桌,長喝一聲:“老子操死你,媽的好騷,我喜歡!”

  “喜歡就來嘛……”柳燕開始呻吟,那淫蕩的聲調,百步之外的營、骞兩人聽了也有反應,風長明看看她,覺得她是醉了,但好像又未醉似的,半醉半醒之間,反而更是媚力四射!

  “哇,你穿著戰甲,竟然要與我打肉搏戰?”風長明大叫,走前一步,摟她入懷,趁著酒意咬住她的嘴,大肆地吻咬她,她的反應亦異常激烈,男人強有力的擁抱令她的心跳和血液都加快,身體�的某種體液的産生和流動速度亦開始增加,兩人都仗著酒精的燃燒,而把欲火提升,風長明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偏偏就是摸不到重要部位,要解開她身上的護甲,卻無可依尋,柳燕的巧手倒是很伶俐,很快地就把風長明的上衣解除,在解開他的褲帶之時,她竟然不把他的褲子整條脫下來,那雙玉手就急急忙忙地鑽入褲裆�,抓握住風長明的肉棒……

  她的雙腿已經被風長明抱得離地,此時抓握到風長明褲裆�的物事,全身劇顫,雙腳在那一刻又碰觸到地席,她上身向後仰,兩人緊吻的嘴就此分開,她仰首,以一雙含著似驚若喜的迷眸,看著風長明粗犷的臉龐,問道:“有多少女人在你胯間痛哭?”

  “我覺得她們是因爲快樂而哭……”

  “我遇過無數男人,能夠在一抓之間,就能感受到其硬度和粗長度,你是我遇到的最強的男人,你這根東西不屬于人類,應該說是大象之類的……不知大象是不是這般粗的?”柳燕也有些迷糊,因爲世人隻說過驢的東西很粗長,卻沒說過大象的東西是否也很粗長?

  風長明笑道:“看來你經驗非常豐富,待會你教教我好了,我想你是個好老師……”

  他說罷,柳燕已經滑身下來,跪在他的面前,一隻手扯下他的褲子,他跨間那根奇特而強悍的物事蹦跳出來,彈打到她的俏臉,她驚“咦”一聲,雙手抓住他那跳動的陽物,仔細地端詳,驚道:“你這長的是什麽?”

  風長明有意挺了挺臀部,把陽物頂了過去,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肉珠……竟然還有七粒之多……且還有七種顔色……太神奇了,從來沒看過這樣令人心動的家夥,讓我親一個。”柳燕對風長明的肉棒愛不釋手,張開嘴兒就吻舔那莖頭,照著那七粒肉珠,一次又一次地親吻,風長明被她弄得全身性起,血液一股又一股地往陽物上沖,柳燕可以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的顫動,風長明硬是要把肉棒往她的嘴�頂,可惜太粗了,頂不進去。柳燕已經叫道:“白明……別頂了,我嘴不夠大,會被你頂壞的……”

  “我操!我以後讓它變短小一些,現在使用起來就是很不方便……或許冰變可以用在它之上。”

  柳燕道:“這樣就好,就要這般又粗又長又硬的,能夠把我們女人往死�頂……

  啊,我下面流了好多汁水了,你幫我把銀褲脫了吧,求你了!”

  “老子不幹,你那東西紮得太結實,我找不到門兒,你自己來……媽的,要來和老子做愛,竟然用白銀把洞口給塞了,現在後悔了吧?”風長明正享受柳燕的手和嘴,他才懶得去做那脫衣脫褲的煩人事情,雖然那也許很有情調,不過他解了那麽久也解不開,也叫他很丟臉——就是不知道她的護甲的扣結處在哪�。

  “你這粗人,好粗心啊,人家就喜歡你粗……我的護甲扣勾就在背面中間處,你幫忙解開吧,人家現在沒空,你這東西還是第一次看到,可愛又強悍,太討人喜歡了,嗯嗯,可愛的七色小珠珠,姐姐要吻死你們哦!”她的舌頭不停地挑逗風長明的肉棒頭上的色珠,真把風長明弄得欲火焚身了,但她身上竟然還穿著護甲,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他俯身下去,看著柳燕被一圈黃銅圍繞的俏背,見銅闆圈吻合的中間處果然有裂痕,于是雙手去扯,吻合處的裂痕增大,他看見�面有三排銅勾聯結,便道:“喂,柳燕,你這勾得好緊,怎麽打開啊?”

  柳燕道:“你好笨喔,不要這樣扯,我寶貴迷人的胸衣會被你扯爛的,把它們拉並挑,然後解開,難道你沒有幫忙解過女人的胸衣嗎?”

  風長明道:“你這和她們的不同,你的是金屬的……”

  話雖如此說,他得到柳燕的提示,果然很快地就把銅胸護甲給解除了,那奇特的銅甲被他狠狠地丟到一邊,渾濁的金屬聲響便隨之而起,風長明罵道:“操,穿這樣的東西,也不嫌重……哇,你�面還穿有黑色的紗衣啊,好麻煩……”

  柳燕嬌笑,手在風長明的肉棒上套弄著,她舔了舔肉珠,道:“那當然,不在�面加點軟性的衣布,會把我柔軟的寶貝給磨壞的,女人要注重保護她的胸部,我這胸部好看嗎?”

  風長明看著被黑炒包裹著的渾圓碩大胸部,比被銅罩罩壓著的時候還顯巨大,活像超大的哈密瓜,他接著把她的黑紗內衣解去,碰到那玉胸,觸手膩滑,但見光潔如玉,褐黑的乳暈大面積地把乳峰鋪蓋,像是被某人咬吻出來的巨大瘀塊,乳暈之上是一粒硬挺的黑紅棗粒,在棗粒中間隱約有一點乳白……

  他很喜愛這兩顆吊在胸前的軟體球,雙手從兩人之間的空隙鑽進去,抓住她的雙峰,興奮地道:“你這兩個球一定經常被男人打,否則不會腫脹到這種程度。”

  “喔唔,抓得人家好舒服,再使勁點……”

  “老子把你抓爆!”風長明喝吼,雙手抓著那玉肉球,往上直提,拉扯得她身體也微微顫抖。可是她似乎很喜歡這種變態的痛苦,或許這種痛苦,對她來說,也是性愛的一個過程,能夠叫她興奮異常的。

  柳燕玉體劇顫,嬌吟道:“把……把我的銀褲脫了……�面全濕了,好難受……”

  “你跪著,我怎麽脫?”

  “你自己想辦法嘛……男人應該學會怎麽脫女人的褲子。”

  “喝!”風長明大吼,雙手扳轉柳燕的身體,柳燕驚叫“你要叫做什麽”,風長明卻彎腰抱著她的臀部,把她提抱上來,然後一手緊摟著她的腰,柳燕被如此吊在半空中,心中驚慌一下,立即明白過來,此時她的臉正好對著風長明跨間物,于是雙手去抓那肉棒,一張嘴就去吻吸,嘴�還呻吟道:“你這般力氣真大,好瘋狂,叫人喜歡……”

  風長明嘿嘿笑了幾下,他的左手摟抱住她的腰,右手解去那銀褲,因已經熟悉,解除極易,隨手就把那銀褲給丟了,卻見銀褲�面還有一層黑色的絲褲,他原以爲剛才看到的黑色就是她的體毛,不料原來還是絲布。

  隻見這條小巧的三角絲褲前面已經濕透,他隱約可以聞到女性特有的味道,他由上而下地看去,那黑色的絲褲因濕透之故,緊貼著她肥厚的肉阜,兩片肉阜把絲布夾吸了進去,像是黑色的餡包,風長明看得腦門充血,右手中指按壓在縫陷處,斜著來回地磨擦……

  柳燕因酒精作用,以及風長明特殊的體格,本來已經情欲大動,此刻被他那粗大的手指這般一弄,更是春情難抑,臀部亦見微微地顫抖,一雙玉腿伸得直直的、勾搭在風長明的強勁的脖子之上,她嘴�直呼:“啊啊……吻我……吻我……”

  “啪……”

  風長明右手突然拍打在她的肉臀之上,道:“別叫我吻你,老子不喜歡吻別的男人操過的穴……”

  “呀呀呀……我洗得很幹淨了的,求求你,吻我吧!”柳燕苦苦哀求。

  風長明又拍了幾下她的臀部,然後扯開她跨間的絲褲,與絲褲顔色相仿的黑色體毛蓬然而出,把她雙腿間覆蓋了,像突然長出的黑色的染草兒,泛著迷人的光澤,他不得不驚歎柳燕淫水的多了。

  “我要把你的絲褲撕爛了……”

  “不行啊,待會我還要穿的。”

  “哪有這回事,你的雙腿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怎麽脫你這褲子,待會我隨便找個女兵給你弄一條來就可以了。”風長明也不管她是否同意,食指和中指並攏,往那褲上一剪,就把那絲褲剪裂了,隨之,那絲褲變成一塊黑色的絲巾,飄落地席之上。

  “哇,我寶貝的絲褲啊……你好粗魯……人家都是願意的,還用這般粗暴的方式,好……好叫人家喜歡……喔,吻我!”

  “不吻!老子隻說操你,沒說吻你……”風長明俯首盯著她的雙腿之間的妙處,那�果然濕得一塌糊塗,心想:這女人可真夠淫蕩的,和朵依絲、參飄兩女有得一拼!

  柳燕失望地呻吟道:“我好期待你粗魯的嘴吻我的嫩穴小嘴哦……”

  風長明注視著眼前的肥穴,那黑毛特密,包裹著她浮胖的肉丘,肉丘之間的裂縫要比一般的女子寬大,且那顔色甚濃,由此看去,可以看到兩瓣寬長的肉片,厚薄適巧、顔色紅褐,如老桃汁色,借蜜汁映照而迷芒閃爍。

  光線的充足,使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她跨間妙處,那毛叢中隆起而深陷的巧妙組合,如高山間之深淵,透過迷人的蔓藤,可見深淵處水流幽幽,兩尾紅鯉似在淵肉�遊戲,細看就是那特突出的嫩紅蚌肉……

  風長明手指掃開她的芳草,直刺入她的芳徑中,道:“這�一定被許多人沖刺過吧?”

  “人家現在最期待你的沖刺……”柳燕被手指弄得情動,淫靡地呻吟,她的雙手抓著風長明的肉棒,嘴不停地在那可愛的珠肉上舔吻,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奇特的生殖器,姑且不說他的巨大令她瘋狂地喜愛,就是那珠肉也已經叫她情動如發情的母牛……

  她每想象到這根東西進入她的肉穴,就叫她興奮無比,那巨大定會把那肉珠擠入她的陰道壁,刺拉出七道強勁的性感帶,上面的珠肉每次進出當會親吻她的興奮點,這是平常男子所沒有的。她想,即使是敵人,也心甘情願被他操到死,本來她準備在肉體上擊敗風長明,以示風長明的無能,從而打擊他的信心。要知道一個男人,非常地在意他某方面的能力,在這方面被女人恥笑的話,在生活方面也無法提得起頭來的。可她此刻卻完全忘記了當初的想法,隻想著這根可愛而粗壯的家夥進入她的身體,哪怕是進入一秒鍾,她也激動得直到高潮……

  “哦哦……呀!白明,吻我……或者操我……給我吧。美麗的肉棒,七彩的刺激……給我最奇特的高潮……”

  風長明發覺她的叫聲極淫蕩,沒有被他的春潮氣味的影響,便已經表現得淋漓盡緻,且那跨間妙處,淫水泛濫,非一般女子可比,足見其淫!他的手指突然抽出來,淫笑道:“讓你試試冰的洗禮吧,你會知道冰的魅力和力量的。”

  他的食指發勁,把空氣迅速凝成有形的冰棒,此冰棒要比上次給斯耶芳的那一根要粗長許多,柳燕還來不及反應,他就把冰棒插向柳燕的蜜穴,那蜜道早已開�且被淫水所潤透,這冰棒且潤且滑,觸碰其外唇,柳燕被冰凍刺激得嬌體狂震之時,也嘶叫出來,而冰棒分開她的雙腿間的水嫩裂縫,直抵她的陰河地道�,那冰凍的感覺在她濕潤的體內,形成刹那間的溫度反差,令身爲一代強者的她,也略感劇冷,玉體顫抖中忽然僵卻,她的嘴急忙離開風長明的莖頭,牙齒也打顫了幾下。

  柳燕的牙關哆嗦了一陣,逐漸適應這寒冰,忽覺別有一番味道,在這酷熱的天氣�,那冰條刺入她的肉體,把她的心也冰爽起來,酒意漸醒,醉意卻更濃,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的興奮更是加速,那種首次的興奮感襲擊她的心意,更覺這冰條更勝肉條無數倍。

  那冰棒兒在她的熱穴�且融且凝,融化掉的冰水與淫水洩流而出,冰棒尺寸卻未變,風長明的手指,指揮著冰棒在柳燕的淫穴�動作,此動作極不溫柔,冰棒一下一下粗魯地沖撞入她的蜜道,冰且滑潤,肉道亦潤滑,進出之間,無甚阻力,揮動自如,直把柳燕撓磨得呻吟,興奮勁撩……

  “啊啊啊……,好舒服,這冰棒太叫人喜歡了,再快些……冷得叫人直哆嗦……”

  風長明左手仍然緊緊地抱摟住她的腰,把她的身體提離地面,她的雙腳勾挂在他的頸脖之上,胸前吊挂下來的巨乳抵壓在他的腰胯之處,一雙玉細滑嫩的手不停地套弄著他胯前的堅挺巨棒,張嘴淫呼、百般吻舔……

  此種情形,亦隻有風長明能夠辦得到,若非他巨高的身體,他絕不能享受柳燕胸前肥大的肉球所給的柔軟壓迫感,若非他的強壯,亦無法堅持久久地把柳燕的肉體抱持在空中,且單手環抱,另一手對她水淋淋的淫穴進行刺拔,以冰棒進入她的蚌肉�,叫她領略未曾真性交而獲得真快感。

  “喔嗯……喔嗯……”

  她的嬌體此時躬彎而起,微見寒顫,挂在風長明脖子上的雙腿幾乎無力,風長明見得她的反應,那冰棒抽插速度更是變快,她的身體被抽離風長明的胸膛,隔在兩人之間的吊挂豪乳顫動不止,由她的蜜穴�的流水急急湧出,如同晶瑩透徹的湧泉。

  “啊啊……我要強壯的大肉棒……”

  春情大動的柳燕,急需要真實的性器,此刻呻吟哀求,風長明卻繼續用冰棒逗弄她,叫她情動得忍無可忍。

  風長明一個勁地抽動冰棒,欣賞她瀕臨崩潰的掙紮,滿足了他狂妄的心態,也許這個女人的確是強大的女人,但此刻卻隻是他手�的一個性奴……

  “叫吧……呻吟吧……哈哈……”

  柳燕已經無法使勁至雙腿,身體全靠風長明左手摟抱著沒有掉下去,她被冰棒刺激得身體散顫,那嘴已經顧不得吻風長明可愛的棒棒珠了,隻顧一味地呻吟:“啊,我要掉下來了……,白明,抱緊我啊……再深一點,喔喔冷冷的好舒爽……”

  風長明看著她那被冰棒凍得通紅的蜜穴,在冰棒每進出之間,把她的顯得有點蒼褐的外唇分開,見到�面鮮紅的陰肉,著實想把肉棒捅進去,撕開她的陰道,讓她盡情的呐喊!

  心動之間,下體硬度再增,柳燕立即感受到她一直喜歡的硬度,這叫她更興奮異常,不住地扭動身體,也不懼風長明失手之時她會掉下來了,她狂喊道:“白明,給我……我要!啊啊喔……我要熱乎乎的大肉棒……熱乎乎的,硬挺的……大……大……喔啊,嗯唔……”

  風長明本想繼續折磨她,見她實在抵擋不住,便亦不忍心,雖說將來或者是敵人,但他們剛才也說過,暫且抛開戰事,隻追求一次性愛;柳燕,或許就是這種爲了性愛,而不顧一切的女人。

  他突然把她丟了出去,柳燕驚呼出來,但身爲強者的她,即使在這種迷魂時刻,也依然保持一定的身手,被風長明丟出去的刹那,驚慌之中,雙手與雙腳都巧妙的趴撐在地席之上,臀部自然的撅起,跨間的妙處,被私毛覆蓋的兩片陰唇,自然地、微顫性地一張一合,如同她的蜜穴在呼吸……

  她回頭怨道:“你好狠心,沒說一句,就把我抛……啊……”

  風長明把她抛丟的一刻,已經前撲上來,此刻她剛回頭,風長明已經沖至她的屁股後面,那強大無比的雄軀跨立在她的臀部上空,雙手狂野地抓住她的小蠻腰,把她的臀部大幅度提高,一手仍然放在她的臀側,右手回轉,握住自己的巨棒,就以搭馬之強勢,那巨棒頂在她翹起的陰部,沈馬一壓:“撲滋”一下,那巨棒沒入她的水穴�,因剛才小幅度的高潮、她的蜜穴存留一點空氣,便在那一插之間,連同淫水被擠壓出來……

  “啊……好強……”

  她受此突襲,即使以她淫蕩的個性,曾有過數不清的男人,她的淫穴�被許多不同的肉棒插入,但這次她仍然震撼,不單是心靈上對這種強悍及狂野的插入而震撼,且有著肉體最原始的震撼,那種近乎叫她痛苦的刺入,仿佛要在刹那間把她的淫道撕分開來,那根強大的陽物,像一根巨木樁,由上而下地擊打入她潮濕的洞穴,而風長明彎膝跨立的抽插姿勢,竟在插入的瞬間,斜壓而下的物體、到達她的體內,變成由下而上的一種撩挑式抽插,那莖頭上的肉珠在那個時刻,不但長久地觸碰到她的花蒂,且在她陰肉撩挑、擠壓、�磨著她肉道上方某個不知名的興奮點,叫她的每道神經仿佛是被電擊一般,全身也跟著軟麻……

  突然間的脹痛,使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在那一刻欲抽離肉棒,雙手要向前爬,風長明的左手強勁地抓住她的肉臀玉肉,把她的前傾的身體拖拉住,瞬間之後,她才能適應這種超巨的尺寸,感覺到那硬物塞打入她的肉縫�,充塞了她的整個身體,直抵她的最深處,與她的肉壁緊密的吻合,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七粒肉珠直陷入她的肉壁�去。

  雖然她以前有過無數的高潮,卻從來沒有過這般的充實感,那簡直是要把她的下體硬生生地撐開,把某物強硬地塞入,那種微痛的刺激,連身爲一代蕩女的她,也真實地感受到了,因此才會在風長明貿然突入的刹那,痛呼嘶叫,眼睛驚訝地盯著跨坐在她臀部的風長明,看見那根東西插入她的身體有三分之二之多,還有一截沒盡入,她更是大驚,心�直歎這男人的肉棒非一般的粗長……以她容納許多男人的淫穴,竟然無法全部地吞吸他的陽物?

  從未有過的沖刺,令她也跟著瘋狂……

  風長明在突入之後,立即開始猛烈的抽動,雙手緊抱著她的潔白肉臀,巨物一下一下地在她的縫道�抽插,柳燕不但感受到巨物與壁肉間最緊密、最強有力的摩擦,且那七粒突出的肉珠,似乎也深陷于她的肉壁�,每次的進出,都在肉壁開出七條小道,這種把性器以最大限度打入女人的身體內部,是每個女人所期待以及爲之瘋狂的,她這輩子首次遇到如此奇特的風味,早已經情潮迷泛。

  “啊啊白明,人粗肉棒亦粗,大肉棒比冰棒好百倍……嗯喔……我被你撕裂了,有點脹痛,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你真是強悍得叫人不敢與你爲敵……我隻想成爲你床上永遠的對手啊,好特別的感覺,你那七粒肉珠是怎麽長出來的?那麽精緻迷人……”

  “我娘生我時候就長出來的……”

  風長明亂回答一通,此刻他正在興頭上,那臀部一聳一聳的,全往柳燕的後臀抽送,頂得柳燕淫叫無比,身體不自覺地往前爬抓,風長明也跟著她緩緩推移,手不時地在她的臀側拍打,如同騎馬一般,鞭訓不止!

  風長明不停地在她後面狠狠地抽插,她就在地席上不停地爬走,滿帳篷�響蕩著男人的粗吼、女人的淫叫……

  遠遠的人聽到這聲音,骞盧就對營格米說:“看來柳燕這淫婦也不敵我們強悍的少主。”

  風長明和柳燕在營帳�胡天胡地,全然忘記了帳外還有許多耳朵……

  “吼吼……幹死你,騷娘們,我插……”

  “喔啊啊,嗯嗯,大肉棒插得我好深,要把我肚子頂穿了……”

  “頂死你這婆娘,敢來向我挑戰?媽的,自作自受,我挺……”風長明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柳燕彈性十足的肥臀,每次擊打都發出響亮的“啪啪……”,柳燕亦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感,盡管在帳篷�爬走,風長明彎著腰、仰著首,半步半步地緊隨著,那陽物盡情地在她後面對淫穴施行強擊,每次抽送進去,柳燕都會扭動臀部,前身前傾,配合著向前爬動一小段距離,正好免去了風長明抽拉回來的時間,如此,風長明胯部一挺,陽根盡入,她就向前移動,風長明緊接著又向前繼續挺,這連續的挺送動作,有了柳燕的配合,就完美地完成了性愛一抽一送的基本抽插,把柳燕的淫穴頂得淫水紛呈,此淫女淫水特多,那淫水就從她的胯間沾滿風長明的肉棒,肉棒出來之時,淫水便滴落而下,如是,一路抽插一路爬,一路淫叫一路淫水。

  整個營帳幾乎被他們所撼動,隱約地在搖晃……

  在營帳�爬了七圈,柳燕終于堅持不住了,一波波的高潮侵襲著她的神經,幾乎讓她暈眩過去,她看到了撐起營帳的木柱,于是堅持著爬到木柱,前身靠在木柱之上,酒紅的臉無力地壓依著木柱,軟軟地呻吟:“我這次要被你插死了……插死我了,好強悍的性器,插死我也心甘情願……嗯喔,喔喔喔,我要死了!”

  風長明正在興頭上,柳燕的體形雖不是很大淫穴卻比別的女人要寬長些,足夠容納他尺寸的許多,這盡情的抽送,雖不能完全地進入,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他還從來沒遇到過容納性這般強的女人,那陰道的彈性十分的好,他被她的肉壁緊緊地包夾著,有說不出的性感,從背後瞧著她鮮紅的陰肉擴張得像一個空洞似的,看著自己的肉棒猛擊入她的肉洞�,他興奮無比,血液的替換速度大幅度提升,勃起在陽物上的血管,爆成一道道紫黑的青筋,像絞結的蔓藤盤纏在褐木之上,然後又以這一根狂脹的硬物搗入女體柔軟的洞穴……

  讓她�面的溫潤和柔軟,緊緊地包夾、吸吮他的性器……

  他與其他的女子,很少如此瘋狂,皆因對著某些女孩,他心中都有憐惜,隻是現在這個女人,與他本無任何關系,突然而來,且又帶著敵意,即使是性愛,也是以敵對敵的方式。不過,很遺憾,她絕贏不了他,想要打擊他男性的尊嚴,還早一百年!

  太天真了……

  風長明邊想邊狂插,每一次抽送,柳燕的前身都撞在木柱上,撞得整個營帳真的劇烈搖晃,帳外百步之外的人看著莫不驚訝,柳燕當然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情欲泛濫的她,就像軟泥一般,無法支撐她柔軟的身體,嘴�求饒,心中卻百般希望這種沖擊繼續下去。

  “好爽……要洩了……”

  “我還沒洩哩,找上我,沒那麽快結束!”風長明立即把她的臀部提了起來,雙手抓住她的雙腿,柳燕的雙手無力抓住木柱,便讓臉壓落地席之上,雙手軟趴趴地安放著,雙腿被風長明的雙手提到他的腰胯兩側,變成了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風長明雙手使勁,把她的雙腿一拉一送,他胯間的巨物就迅速地在她的雙腿裂縫�進出,柳燕雙腿雖然被抓握得有些痛,但長久沖擊的緣故,實際上她已經不能感受到痛了,因爲她的雙腿早就變得麻木。

  由風長明身上透出的迷香漸漸地彌漫帳篷,本已經高潮的柳燕,被這種若蘭花似的奇異芬芳籠罩,柳燕本是淫性之女,在此之前,情欲已經到達高峰而癱軟,此刻因迷香的刺激,卻反其而行,身體忽然不知從哪�生了力氣,雙手撐了起來,攀到木柱上,緊抱著木柱,風長明就此拖拉著她的雙腿,兩人間便呈現一線斜沖刺的力軌,柳燕的身體被抽拉得離地而起,淫穴不停地受到風長明的沖擊,帳篷搖晃得更厲害了。她的發淩亂之極,蓋落下來,不停的飄搖,身體被風長明抽送得晃動不止,口�隻迷糊地喊叫……

  風長明狂插了一陣,忽從柳燕的深穴�傳來一陣猶如吸吮的壓迫,隨之由她深處湧出一股燙熱的陰精,他本一直保持在瘋狂的抽插狀態,陽物敏感至極,情欲高漲,高潮正隱隱欲來。此刻被她的包穴一吸、一燙,龜頭陣陣麻夾,會陰急促抽搐,陽物突然硬漲,全身一陣哆嗦,臀部發抖似地狂烈聳動,一股燙熱的陽精噴射而出,射入柳燕的淫穴深處,與她的陰精混合在一起……

  兩人同時到達最終高潮!

  風長明繼續抽送了一陣,忽然抽離她的肉體,雙手松開,已經暈眩了的柳燕,掉落下去,如軟泥般依趴在地席之上,久久不動……

  風長明聳聳肩,坐到地上,胯間巨物慢慢地軟去,他呼吸急促,這場戰鬥費去他太多的力氣,雖然他非常強壯,在這方面也很行,但這女人騷得要命,明知道已經撐不住了,她還要死撐,且她似乎能夠高潮不斷,在性愛中,很容易刺激男人的瘋狂,他就是被她刺激得停不下來,一場歡愛過來,沒有半點花招,全程沖刺,即使是他,也在事後累得牛喘不已,但無疑的,很盡興!

  他拍了拍趴俯著的柳燕的雪白渾圓的屁股,那屁股被兩人的液體和汗水弄濕了,光亮潤濕,柳燕沒有反應,他站了起來,隨手取過一條布巾,擦了擦全身的汗水以及胯間物,把剛把被他剛才掀翻的矮桌扶好,取了新的酒壺和酒杯,自己一個人獨飲起來……

  半柱香後,柳燕醒轉,�臉看見風長明自己在飲,她的媚眼含春,道:“爲何不叫醒我?”

  “讓你睡一會,因爲睡覺對人有好處。”他喜歡睡覺,因此也不願打擾柳燕的暈睡。

  柳燕爬了過來,從風長明手中奪過酒杯,仰首喝幹,笑道:“很久沒有這種瘋狂的感覺,也許是造愛造得太多,已經到了有點厭倦的地步。平時讓一堆男侍陪我造愛,也是尋找一絲肉體上的刺激而已,今日卻因你得到了心靈上和肉體上的刺激,對造愛忽然又有了熱情……重新找到當年的瘋狂。”

  風長明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她,道:“我對造愛向來很有熱情,隻是有些時候,我喜歡安靜……”

  柳燕又接過酒,但隻喝了半杯,然後複遞回給風長明,風長明也喝了她剩下的半杯酒,便道:“不想與你結仇,你退回布族去吧,若我此戰勝,我隻要一個人,其他的,我可以不管的。你知道,我沒有時間陪你們�戰,我得先取回西境,那是我父親的城,他死在那�了。或許我不但不想與你們開戰,反而期待與你們合作!”

  柳燕道:“你要誰?”

  “烈冰。”

  “你是因爲她而向我族宣戰的?”

  “她惹火了我……”

  “啊?”

  提起烈冰,風長明就想到在吻海時的那次窩囊,他又倒酒,怒沖沖地喝幹了,才道:“並非我要與你們宣戰,這問題是你們先向我們宣戰的,我占栗族,海山入侵栗族,便是向我挑戰……我不能失去栗族,因爲單靠拉沙和苛鉻,我很難取回西境,也無法與巴洛金抗衡。或者我真的想侵並你們布族的力量,然而並非此刻。我們的這次戰爭的結果,將宣告誰才是西陸最強的勢力軍,也宣告海之眼戰爭的開始。”

  柳燕默然,找到她的衣物,然後穿著起來,著裝完畢,他特意把風長明的衣服也撿過來了,道:“海之眼,也該換朝了。巴洛金王朝,似乎久了一些……來,讓我替你穿衣,除了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曾替第二個男人穿過衣服的。現在你是第二個……”

  風長明站了起來,柳燕走到他面前,她的身高隻有他的心胸,她右手執褲,左手輕撫著風長明的胸膛,歎道:“好強壯的胸膛,還有這些性感的胸毛……你做愛的時候真像野獸,連胸膛也具野獸之美,可是,我仍然堅信你贏不了烈古旗。”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替風長明著衣,風長明很配合,直至她幫他穿好褲,要穿上衣時,他阻止道:“不必了,天大熱著。”

  “我也喜歡你裸露著胸膛……”柳燕欣喜地道,偎著風長明坐好,風長明不拒絕她這親昵動作,雖然她與他實爲敵,然而那是將來的事情,至少在未開戰之前,她和他,彼此之間根本沒有直接的仇恨,他道:“能給我一些烈古的情況嗎?”

  柳燕道:“烈古雖是我族新起的最強大的勢力,但我與海山、北狼三人對烈古的了解都極少,他們竄起得太迅猛,似乎是突然間從地底上鑽出來的,接著便挑戰我們三大霸主,結果我們敗得一塌糊塗,我們的軍隊在戰鬥中,幾乎不能與他們交戰,動物變得遲鈍,有些甚至站著不動、任由他們的兵將屠殺,因此,在此種情況下,我們隻得投降。後來才知道,他們之中的高級將領,都具有一種能力……”

  “能夠控制人的身體,使之不能動彈是吧?”

  “你怎麽知道的?”柳燕驚道,這些戰紀,他們並未向外界洩露出去。

  風長明吼道:“老子就是被烈冰那小娘們如此戲弄的,我捉到她,把她帶到吻海,綁在雪樹上,凍她十天十夜,每天都拿雪球擲她……”

  柳燕驚奇地看著他的臉,那粗犷的臉現著怒色,然而他的語言卻極其幼稚,她料不到這男人會有這麽幼稚的一面,或者說天真。其實,她怎麽會明白聳天古族,在聳天古族的人�,因了千年的野林生活,而把他們的人種演變成一種近乎原始性的天真,雖然在他們的血統�仍然有著聳天的狂傲,但這點傳承卻也是不變的,比如巴洛金,不管他在戰爭中多麽地狂暴和殘忍,在平時,巴洛金也有著孩子性的一面,那就是聳天的幼稚或天真,此種性情,在泸泾身上,表現得最突出。

  風長明雖被鉑琊教得戰之殘酷,然而不戰之時,或者是沒發怒之時,他也時常流露著這種天真,更多的時候,他對人時,是以風妖的風流性情的。

  柳燕訝異道:“你跟她的仇,就這點點嗎?”

  “難道還不夠?惹火了我——就是最大的仇恨。”

  柳燕歎道:“也許戰爭是海山先挑起的,但現在看來,你和烈冰那小女孩都非常期待……白明,問你事情,你有沒有碰見兩個矮小的年輕男女?”

  風長明道:“你是說那兩個刺客?”

  “嗯,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幹嘛要告訴你?”

  柳燕解釋道:“如果他們還活著,則這場戰爭或許可以煙消雲散,他們似乎是爲了這兩個人而極度憤怒的,隻要烈古退出,海山他即使有仇,他也沒有辦法,他無能力與你們戰。”

  “你覺得是這樣嗎?”風長明冷笑道。

  柳燕點頭,接著又搖搖頭,風長明就道:“你也不肯定吧?但我肯定你從一開始就不想和我發生戰爭,隻是如果真的發生了,你也不會退避是吧?”

  柳燕堅定地點點頭,道:“海之眼雖然帝王不斷地換,但除了已經滅亡的傳說中的種族聳天和古心,其餘各族仍然保留著其獨立的曆史和榮譽,如果被別族所侵,則便是族的恥辱以及亡族,我們身爲族中的霸者,有責任守護族的榮譽和存在。”

  風長明凝視著她,突然道:“他們兩個,男的被我砍成兩半,女的被我奸了。”

  “你……唉,男人!”柳燕歎道:“這戰爭是無可避免的了,那兩個少年男女的父母都是烈古旗的重要人物,且我發覺烈古旗�有一群很特殊的人物,此些人物�,若果誰敢得罪,那人幾乎是必死無疑的,你如今一奸一殺的,失去了談和的條件!”

  風長明狂妄地道:“老子還沒有弱到向他們求和!”

  “你無法談和,我也隻有與你爲敵,沙場上�殺了。”柳燕幽歎,她心�極不想在那種戰場與風長明戰鬥,隻是她必須那樣。

  風長明聳聳肩,道:“無所謂,到時我把冰棒捅進你的心髒……”

  柳燕嗔道:“你就不能說點心疼人家的話嗎?人家心�怪憂傷的。”

  “給我倒一杯酒。”風長明命令道,柳燕很聽話地給他斟了酒,他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側臉便捧住柳燕的豔臉,吻了過去,柳燕很配合地張開了嘴,風長明嘴�的酒便流入她的嘴�,那酒非很烈,卻直濃到她的心坎。

  風長明離開她的唇,自己喝了一口,道:“很多時候,可以對你溫柔,但在戰場上,卻隻有殘忍。因爲,戰場,是用血擺的盛宴,而非酒!”柳燕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在戰場上,她若碰到他,也不會手下留情,雖然事後她可能後悔,可能心痛,然而,在那種刀劍互相砍開、刺入彼此的生命的場合,是不能以情而言的。況且,風長明對她,或者根本就沒有情……

  “你沒把那少女殺了,你是困住她?”柳燕轉移話題,她不願再繼續深討令她煩憂的問題。

  風長明道:“她是我的人了,當然得留在我身邊。”

  “你向來都如此狂妄霸道?”柳燕問道,她喜歡他這般的。

  風長明道:“一般般,總之不能叫她回去送死……”

  柳燕疑道:“她回去,怎麽就是送死?”

  “我的直覺,啊哈哈……”這次更是狂妄囂張了,連柳燕都有點受不了他了,女人以直覺辨別是非倒無人指責,男人竟然也以直覺斷決事情?

  “你們在等待烈古發動戰爭吧?應該很快了。”柳燕歎息,她搖晃著站了起來,可見酒意又濃,風長明安坐不動,她飽含感情的一雙眼注視著風長明的側臉,道:“我曾經和烈冰約好的,如果她們有勝算,我就與她們聯手,而今若你在戰中立于不敗之地,至少能夠與她戰成一個僵持的局面,我和北狼就不插手這場戰爭。但是,若果你敗,我便會與北狼出兵助攻。剛才你說讓我躲到後面,你勝了之後,不會侵我族領土,隻要烈冰一個……希望,我能夠相信你。我回去了,來這�雖然不曾得到什麽,但也沒有白來,至少我得到了我喜歡的東西,也清楚了你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你,真的很強大……”

  柳燕說罷,俯首下去,吻了他的發蓋,忽然雙手環抱住他的頭,把他緊緊地摟在她的胸脯的雙峰之上,如此好一會,終于戀戀不舍地放開他,然後默然地走出帳外,風長明沒有回頭,隻是繼續喝酒,一會之後,骞盧和營格米進來,風長明對他們道:“來,喝一杯,明天是生是死,酒最明白。”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三章 最後的溫柔

  西陸的地形,以山脈爲主,其山諸多,林然不統;百步之內,亦見一丘;千�之地,山石嶙峋;遙望之間,霧山遮掩;所見山影,連綿不絕。

  整個西陸,又以栗族和布族所處的位置,山脈最多。此些山脈,雖不及西沙山脈著名和雄峻,然而其特點是多、分布廣,這點在拉沙的領地是無法見到的,隻有在栗族和布族才有這種奇景。

  東大陸是森林,西大陸是山脈,南北大陸則趨平原地勢。

  冰旗與烈古所紮營的地勢,便是崎岖的山嶺……

  兩軍僵持于栗族和布族分界線的中央,各占幾個山頭,遙遙相對。

  冰旗于南向,烈古占西邊峻嶺,雙方所占山脈之間,便是窪地,此地甚寬,如一段平原,而兩族分界線就是與這一長段山窪爲界,當對方的軍隊不經允許而踏過這山窪,便是對另一族的領土的踐踏……

  巴洛十九年,九月八日,柳燕從南嶺歸來,回至烈古陣營,把僅得的一點情報給了喬野:白明是個強悍的男人,影明被殺,斯耶芳成了白明的女奴……

  彙報完了,她便率軍與北狼退居後方,卻時刻關注著前方的戰情。

  當日,烈古舉行戰前的最終會議,此會隻有古心族的成員參與,就連海山也被拒之在外。

  烈古軍事主帳,外圍被十多個古心族的年輕人圍守,�面盡是古心族的成員,可見形勢的緊張,海山也第一感應到,戰爭無可挽回,必將爆發,他心中略爲後悔……

  帳�的人,個個憤怒,其中以斯雷的憤怒最明顯,他牙關咬得咯嚓直響,爆吼道:“天殺的白明,竟把我的女兒……”他氣得渾身發抖,激動得連話也不能繼續,古心衆人也知道他的憤怒,影明的被殺,雖是叫他憤怒的,但斯耶芳成爲白明的女奴,更令他們憤怒!

  影明被殺,隻是生命的終結而已。既有生,當有亡之時。然而斯耶芳的成奴,卻是古心族的恥辱,這種恥辱一度在曆史中�久!在聳天統治的時代,古心族則是海之眼最低層的“奴之族”……

  即使是那個時代,因聳天的驕傲,也很少發生把古心的女人變成聳天男人的女奴的事情,如今卻在聳天滅亡之後,竟然發生此等事!這更深更強烈地觸痛了古心當年的傷疤,在這種永久的恥辱的不滅痕迹之上,再一次狠狠刻下最深的一刀……

  以聳天的驕傲,絕不會碰古心的女性;而又以古心的仇怨,亦不會對聳天有著善意,更別說某種情素了。

  若是聳天與古心之間發生了情感糾纏,或許會更好一些,然而此刻,無疑是聳天又一次把古心奴役,就斯耶芳一個,已經代表了如今的整個古心……假如白明真是聳天古族的人,則如此便是不可饒恕的,若白明非聳天之人,仍然——不可饒恕。

  古心曾面對著聳天時,是最低等的民族,但是,聳天被古心推翻後,古心就成了海之眼最強大的種族,哪怕他們的身形是多麽地矮小,也無人敢否認這個事實。

  此等恥辱,豈是重生後的古心所能忍受的?

  影殺怒道:“我非殺了白明不可!”

  “他是老子的,老子把他剁成肉醬,再把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他突然抱頭大哭,衆人都能夠理解,古心有明訓,若古心女人與聳天男人有染,不管是願意還是被迫,其結果都是被處以死刑,斯耶芳被白明蹂躏,也許不是她的錯,但卻是古心的絕對的恥辱,若果是聳天之外的人,古心會選擇報複行動,但不會連受害者也殺了,隻是白明是聳天的,則便連斯耶芳也是無法活的。因此,斯雷哭了,因爲女兒的命運!

  除他以外,還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流淚,這人便是影明的母親:梅無度。

  “由我去殺他,爲哥哥和嫂嫂報仇!”一個與影明有幾分俏似,非常英俊少年怒道,此少年正是影明的胞弟影智,他沒有影明的高度,比影明短了三公分,也就一百五十三公左右——這在古心族算高的了,但他和影明一樣,都繼承了影殺的絕對俊美,或者說,古心族的漂亮。上天其實並沒有虧欠他們什麽,雖然給了古心矮小的身體,但卻給他們比一般種族普遍要好看的臉蛋兒,無論男女,都是極其漂亮的。

  他雖然如此說,但古心的衆人知道,影智的功力不及影明,他的人像他的名字一樣,在智慧上,也許比影明強,但在力量上,弟不及哥。

  “合他們兩人之力仍然無法擊倒的白明,不是你能夠殺得了的。”與喬野同爲三大老人之一的英達道,他和另一個名爲安�的老人,都有一百多歲了,這年齡自然無法與喬野相比,隻是喬野被冰封了四百年,因此,三人看起來年齡相似,但從他們的表面上看,他們都隻是七十多歲的老者。

  烈冰道:“如果是我在吻海遇到的白明的話,單靠他也是無法讓他們兩人敗亡的,可能是他身邊的人,我們古心族某種程度上可以因聳天而倍增力量,但對著其他人之時,卻必須以平常的實力對敵,則他們是不可能戰勝白明身邊的人的。我在吻海之時,就是被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擊敗的,那女人的力量非常地強,他的反震力就讓我無法承受,如果是直接攻擊的話,估計我已經死在吻海了。”

  有人道:“圍繞在白明身邊的人,的確也算海之眼一代強者,他們倆個哪能是對手?我們對聳天的人很敏感,而聳天對我們的氣息卻沒有我們的敏感,我如今想不明白他們在發現白明之後爲何不能全身而退?難道說白明的力量真的非常之高?”

  喬野歎道:“我曾經警告他們,一旦確認白明的身份就撤退的……唉,事已至此,當無可挽回,如今之計,隻能替他們報仇。在海之眼,除了聳天古族,沒哪族敢奴役我們古心,則即使白明非聳天之人,其過不可原諒,當滅他一切!”

  “滅他一切!”營帳�的古心族異口同聲道。

  喬野道:“今日進兵,分三路。英達,會議結束後,你與史球、馬米率領織海雲、丘敏、蒼茫、鐵默、真雪領一萬兵繞左邊山路而去,伏于敵軍左方;安�與史轟、天無赫、布阿拉率雨天青、道無情、喬文亦領一萬兵伏于右。女王與我等則爲中線,將于明日五更時分舉火爲號,以迅雷之勢滅絕冰旗,繼而侵並栗族,朝海之眼的帝王進軍……”

  同日,冰旗亦做了最終的安排。苛拿道:“烈古旗已經布兵出列,左右兩軍各出,估計每軍各一萬左右將兵。我等須即時安排拒敵之策,少主,以爲如何?”

  風長明難得不在議會中睡覺,見苛拿問,便道:“苛老將軍自行定策吧,我已知你胸有成竹。”

  苛拿笑笑,道:“左右各軍,當是配合敵方主力而攻,其要繞道而集中此處,需要更長的時間,因此,其軍必比敵方正面主力先行進入栗族邊境,由左右兩方朝此地推軍而至。我們以黨邢、營格米率其本部兵及一千弓箭兵擋左,那席�與骞盧領其本部兵兼一千弓箭兵拒右,其餘爲中線,與烈古決戰于布栗窪原,我率餘下弓箭兵與盾矛兵爲前鋒,少主與蒂金爲後領大隊而出、予我支援。”

  骞盧道:“苛拿,我要與少主同進退。”

  衆將狠瞪他,他垂首,風長明道:“我知道你時刻要跟隨我左右,欲保護我。但苛老的安排亦是正確的,這次有許多人在我身邊,當不至于像上次一般面對著兩個小矮子也遇險,再說,你覺得我真的很弱嗎?”

  “不是,少主比我老頭強大多了。”

  風長明微笑,側轉臉看了看左邊的蒂檬,再道:“有老師在我身邊,我很安全的。戰爭不像私鬥,不能憑個人意志行事,你聽苛老的安排,勝後折轉回來再與我共同戰鬥吧,以骞盧長斧兵當是戰無不勝的吧?”

  骞盧有點臉紅,可還是厚著臉皮地道:“當然是戰無不勝的了,布族矮子哪是我強壯的長斧兵的對手?一斧砍一個……”

  苛拿阻止道:“好了,別費話了,人老了盡啰嗦。”

  風長明道:“諸將有異議麽?”

  “沒有。”

  風長明道:“我倒有個提議。”

  風長明歎道:“老實說,此戰形勢,我軍處于劣勢,雖然戰時當懷著必勝之心,但若真敗之時,則便用火攻吧。”

  “火攻?”衆將驚呼,那席�道:“少主,這片地形,以山石爲主,枯草枯木及枯葉連綿鋪蓋、滿山滿野,如若取火攻,則這帶之火一旦燎燃,便非人力可以熄滅,且火熱當急,其時我們之兵也無法急退,必遭火噬。更且,不但兩方兵將難以退回,即連居于這帶的民衆也無法逃脫火難……”

  “戰,本無情的。”風長明掃視諸將,繼續道:“伏三千兵于山腳,人人自帶火種與火油,我敗退時,即以火燒山,我軍急退。即使敗,也叫他們付出沈重的代價……”

  衆將或有異議:“可是,此舉將造成天災?”

  法通冷靜地道:“不然。海之眼置于無限的海洋之中,雨量特多,我近觀氣候,近兩天當有暴雨。此地已經有一段時日無雨,此雨必定下個兩三天,當能把這火滅掉。但這場火,亦是可以把這一帶的山野燒盡的了。”

  苛拿道:“此策非萬不得已之時莫用,戰爭雖殘酷,但把兩族邊界的民衆以及山土燒光,未免太殘忍了,且這火燒的不但是烈古,連我們的士兵也將會被山火奪去性命——”

  “是嗎?”風長明冷言,雙眼射出殘忍的芒光,道:“如若無火斷後,我們兵敗之後,即使能夠退兵,亦同樣所剩不多,且烈古新勝,其鋒甚銳,海之眼何地容我?要麽我們勝,要麽讓這一帶變成火海,這是我的決定。”

  衆將還欲再說,風長明阻止道:“我向來很少做出一項決定,但我所做出的決定,不會更改,況且你們也清楚,以火助戰對我們有著絕對的優勢,火是不認人的,當能燒盡一切,能夠活著的回來的,就看誰逃離得快了。”

  骞盧道:“我贊成少主的提議,讓火燒絕一切,烈古欺人太甚了,我們若不成事,也叫他們無法成事。”

  蒂金點點頭,道:“隻好這樣了,雖然極其殘忍,但要烈古在此戰勝後無力繼續追戰我們,此是最好的策略。雖然這般,對栗族和布族的民衆甚感愧疚,唉。”

  風長明站了起來,道:“你們立即安排戰事,我有點私事,先行離開。”

  衆將看著他離開,法通突然道:“家主的殘酷,在少主的身上,變得更濃了,不知是喜是憂?唉——”

  斯耶芳已經感受到戰爭的氣息了,雖則她被困在籠子�,但她受傷的敏感的心卻仿佛能夠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即將到來的風雲……

  與此同時,她感到了聳天古族的氣息,籠子�的她微微地顫抖。

  帳門被掀開了,她看見了風長明,她想不到風長明會在這種時節進來,她以爲自那次告別之後,他不會再來看她的了——但他現在卻來了。不知是喜還是驚,隻能明證的一點是,每次他來到,她都不能抑制心中的恐慌,從而恨意忽起。

  風長明走到鐵籠前,取出鑰匙打開鐵鎖,她慌道:“你……你要幹什麽?”

  “還是這般地怕我?”風長明進入鐵籠�,鐵籠不高,他得彎著腰,他行了兩步,于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她驚而起坐,風長明舉手撫摸她有點淩亂的棕發,歎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地讓你不怕我呢?”

  斯耶芳見他無越軌的舉動,心�略略平靜,道:“我……永遠都會怕你的。”

  風長明突然道:“我放你離開好嗎?”

  斯耶芳驚瞪著他,倏地垂臉,輕聲道:“你說的是真話嗎?”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據實回答我,我會告訴你是真話還是假話。”

  “嗯?”期耶芳又�臉看著他,但她的雙眼卻露著絲絲的恐懼。

  風長明道:“你回去之後,真的會死嗎?”

  “嗯,我的族人會殺了我的。”

  斯耶芳噘起小嘴,一付非常氣憤的模樣,但在她的心中,卻感安慰:她即使死,也要死在某人的身邊的。

  “雖然當我走近你之時,你仍然怕我、恨我,但這些情感卻淡了許多,到了我能夠容忍的程度,不知爲何,我現在能夠容忍你了……或許是你越長越可愛了。”

  “胡……胡說。”斯耶芳嬌嗔道,她的小臉兒也紅了。

  “那就是不可愛啰?”風長明調侃道,斯耶芳聽得鼓起臉腮,似乎有些不高興了,風長明立即道:“看看,說你不可愛,你更加生氣了。嗯是了,你們烈古出兵了。”

  “我們出戰了嗎?”

  “好像是的。”風長明道。

  “你說話好氣人。”

  “我本來就是很氣人,從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你就當知道我是非常之氣人,非常之可恨的,你也說過我不是一個好人是不?”

  斯耶芳颔首道:“是的,你不是好人。”

  “其實,我隻是對你不好而已……我對某些人是很好的啦。”風長明說著,忽然俯首過去,吻住了她的嘴,她欲語無口,被風長明突然吻住,雖有些唐突,她卻已經能夠接受這吻了,並且略爲笨拙地回應著……

  兩人相吻了好一陣,風長明離開她的嘴,舉手擦拭她嘴唇上的濕潤,道:“雖然心�怕我、恨我、討厭我,可你的嘴卻還是這般的香甜,這是我不忍心的緣故……”說罷,他彎腰站立,退出鐵籠,並且把鐵籠的鐵門鎖上了,然後轉身就走,走了三步,蓦然回首,再道:“你留在這�吧。”

  斯耶芳愣住了,眼迷迷地看著風長明從帳�消失,方始明白他來這趟的目的以及他剛才的言語的意思,她的雙眼眨了幾下,那淚,莫名地流出來……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四章 爆發

  海之眼的戰爭,是永不停息的,而戰本身,似乎亦無是非。

  巴洛十九年九月九日,萬墳待掘……

  三更時分,烈古旗兩路兵將便潛入布栗界線,其時冰旗兩路軍亦伏于左右,隻待天一明,便是雙方�殺之際。風長明徹夜未眠,這在他來說是非常難得,他本是以睡著稱的,卻全然未睡,也不見疲倦。他本是奇異之人,一旦睡著了就能睡個無盡頭,然而他醒著的時間,亦可以保持幾天幾夜不睡覺,這似乎很少人知道,因爲衆人隻知道他能睡,卻不清楚一個像他那般的人,清醒的時間也是比常人要長許多的。

  爲了讓將領們得到一些睡眠,風長明命令中路將領安睡,他獨自一人率兵巡守,至五更時分,方始叫醒所有的將領,苛拿等人披衣出來,時天將明,各部軍士已造飯飽餐,隻待天明殺敵!

  苛拿立于風長明左旁,遙望對山,道:“少主,你一夜未睡,不覺困?”

  風長明回頭看了看漠伽等女,道:“我以前睡得很足了,可以幾天不睡的,老將軍倒是需要休息。”

  苛拿笑道:“老奴一生亦戰,不懼這點奔波,睡夢中亦殺敵。”

  “哈哈……”風長明大笑,道:“老將軍把守著,我退回幾步,說幾句話。”他回身走到衆女面前,隻見漠伽、巴洛影、巴洛渺、風姬雅、風筝、風緻和參潛兒都來了,他朝參潛兒招招手,參潛走兒到他面前,問道:“大笨象,你叫潛兒?”

  “嗯,你跟來幹什麽?”

  “我要與大笨象一起戰鬥,潛兒要保護大笨象!”參潛兒天真地道。

  風長明輕摟住她,道:“回去吧,趁現在!”

  “爲什麽?”

  風長明解釋:“我以前不是向你承諾過在你面前少殺人嗎?但待會我會殺很多人的,所以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懂吧?”

  參潛兒道:“就因爲這個嗎?還是你怕潛兒受到傷害?”此時的她,那腦袋似乎特別的靈光,隱約猜出了風長明的心思。

  風長明不答她,轉而對巴洛渺道:“大公主,可以把她們帶到後方嗎?若我兵敗的話,你負責她們的安全,我現在已經無瑕顧及這些了,希望你能夠答應我這個請求。”

  “不!我不要離開你……大笨象,大笨牛,如果你讓潛兒走的話,我以後都不理你。”參潛兒抗議道。

  風長明不理睬她,隻是繼續對巴洛渺道:“你來我這�,不就是爲了把她們帶回去的嗎?且你與我本不是一個陣營的,你在此亦不會相幫于我,隻會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給我帶來麻煩,希望你能了解,現在我們這�已經不歡迎你了。”

  巴洛渺沈靜地道:“我會保護她們安全,這個你不必擔心,你還是多擔心一下這場戰爭吧。”

  參潛兒歇斯底�地道:“不,我不要回帝都,回到帝都,我爹就不會再讓我出來了,我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我不要回去。”

  巴洛渺道:“潛兒,我們回眠栗吧,不管他們是勝還是敗,他總要回眠栗的,你在那�等他就好。你在這�,他無法戰鬥的。”

  “無……無法戰鬥嗎?”參潛兒疑問道。

  漠伽亦道:“潛兒,他曾答應你,在你面前少殺人,如果你在他身邊,他還怎麽戰鬥呢?”

  參潛兒沈默半晌,仰起臉,雙手扯著風長明的胸衣,顫抖地道:“如果……如果我讓你殺……很多很多的人呢?你會讓我留在這�,陪你一起戰鬥嗎?”

  “我拒絕。”風長明冷然道,此句話嚇了參潛兒一跳,伊心靈劇痛,小小的身子在夜風中顫栗,風長明心中不忍,摟得她更緊,平心氣和地道:“若在平時,我都可以讓你在我身邊,但戰爭不似武鬥,如果你心�在意我,請聽我一句話,當我戰鬥時,在我的背後,等我歸來,好嗎?”

  “爲什麽潛兒就不能跟你一起戰鬥?”參潛兒哭訴。

  風長明歎道:“因爲……我不想讓血把你的眼睛染紅,不想叫死亡把你的心靈淹沒,更不願看到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況且,一場戰爭,多你一個不勝,少你一個或者也不敗的。你,隻是我懷�的蓮,伏于我的心湖,當我從血的戰場回來,我希望看見你純潔的心靈所釋放的蓮之花……這樣,我可以安靜地睡一覺。”

  參潛兒出奇地聽得很認真,當風長明說完,她舉手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幽然道:“潛兒明白了?你是說潛兒是你背後的女人,能夠撫平你戰後歸來的血痕麽?是這樣麽?”

  深知參潛兒個性的衆女,爲參潛兒此刻的話,吃得驚可不小:參呆瓜怎麽能夠說得出如此深奧明哲的語言?

  但風姬雅聽了多少有些不爽,她叱道:“參潛兒,你別太囂張,什麽背後的女人,說什麽撫平血痕,你也不知羞!”

  “誰不知羞了?姬雅姐姐,你爲何總是針對潛兒?潛兒又沒得罪你!”被風姬雅這麽一擾和,參潛兒的脾性又開始發作,一付總不服氣的樣子,忘記了剛才還幽憂地請求跟隨風長明,此刻有要與風姬雅吵架的趨勢。

  風姬雅吼道:“是不是討打,啊?”

  參潛兒忽然有點害怕,怯怯地道:“不……不是。可你也不該那樣說潛兒,潛兒可是個會知羞的女孩……”

  “白癡!”風姬雅罵道,走過來拉扯她的衣袖,道:“跟我回去,在這�礙事,叫你的男人怎麽打仗?”

  參潛兒本來要掙脫風姬雅的拉扯的,但聽得這句話,全身一震,方想起風姬雅乃風長明之胞姐,她驚喜地道:“姬雅姐姐,你說長……啊他是我的男人?”風姬雅罵道:“你剛才不是厚顔無恥地說是他背後的女人嗎?”

  “我……我那樣說的嗎?”參潛兒竟然不記得剛才所說的話,驚歎四起!

  “有說沒說,那是你的事情,你現在跟我回去,自己的武技最差,說什麽保護別人,到時若叫他保護你而分了心,我可饒不了你!你不想叫他早死,就該在這種時候離他遠一點。什麽東西,整天逃跑的人,也敢說保護人?真是笑話!”風姬雅連珠炮地轟擊,一邊炮轟參潛兒一邊硬拉著她回走,衆人雖知她是在說氣話,但這話�,藏著對風長明的深情,這是屬于風姬雅特有的表達方式:一種深藏的愛,在粗魯的語言及粗暴的行爲中全部顯露。

  巴洛渺亦道:“二妹、伽伽,我們也離開吧。”

  巴洛影凝視風長明,深情而憂傷地道:“你要記得活著回來見我!”

  風長明應允她,漠伽卻道:“我不走!”

  三個字,說得堅定無比。

  風姬雅驚得站定,呼道:“伽伽,你這是爲何?”

  漠伽道:“隻是喜歡留在這�看風景罷了,不爲什麽。”

  風姬雅喝道:“給我一個理由!”

  “和你一樣。”漠伽平靜地道。

  “你終究是把我弟給忘了!”風姬雅似乎洩氣之極,轉眼看著夜色中的風長明高大無比的身影,暗歎一聲,吩咐道:“風緻,你留下來保護伽伽;風筝,你別想留在這�——別違逆我,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言罷,她氣沖沖地扯著風姬雅走了,風筝雖欲留下,卻真的不敢逆風姬雅的意思,巴洛渺也攜同巴洛影跟隨風姬雅離開,雖說巴洛渺身爲巴洛王朝大公主,但是,若她還當自己是風長明的未婚妻的話,她無疑也得略略遷就于風姬雅。

  五女離去,風長明看了看漠伽和風緻,沒有再說,他清楚漠伽不似參潛兒,漠伽決定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麽說,都是不會變改的,而對于風緻,他很多時候想掀開她神秘的面紗,雖然他知道風緻的面貌應該與風筝一模一樣,但她給人的感覺應與風筝不同的,他當然也知道這女人亦是他的女奴之一……

  他複回苛拿身旁,苛羽道:“你的費話說完了?”

  風長明看看黝黑的對面,淡然道:“不要如此生氣,待會我若戰死此地,你也許會哭天喊地的。”

  “我……”苛羽正欲反駁,忽見對面有所行動,便把要說的話壓下,緊緊地盯著對面隱約的山巒……

  “左右兩軍到達目的地了?”烈冰問道,喬野以及一夥古心族的成員在她周圍,喬野回道:“已經到達,且冰旗的左右路埋伏,此無須懼,我相信他們很快便由左右殺出,斷冰旗後路,這場戰爭,不叫他們逃脫一個人。”

  烈冰道:“我們以攻爲主,其守,我們雖勝,亦要付出沈重的代價。”

  喬野道:“戰爭本來如此,況且,所犧牲之人,非我族。”

  烈冰歎道:“終歸是生命的,動物猶憐之,何況人乎?”

  喬野激勵道:“既然爲戰,已無退路,山海大亮之時,即開始戰鬥,黃昏時結束,此在我預料之中。”

  “冰女王就是太善良了。”站于烈冰背後的某個青年道,此人名爲沙度,是當年冰谷�的五個孩子之上,其餘分別爲影明、天心、李納、奧莉,影明已被骞盧砍頭,李納和奧莉是兩夫婦,天心現年二十六歲,實爲第四代,是第三代天無赫之女。于烈冰之後出生的孩子共有七人:影智、織丘、蒼漭、喬武、英滢、雨燎、斯耶芳。其中,織丘爲織海雲和丘敏之子,取父母之姓而成就其名;蒼漭爲蒼茫和碧蓮之子;喬武爲喬文之子,而喬文則是喬野之子,喬野重生後,與第三代的某個古心女性結合生喬文,因此把喬文歸爲第四代,喬武則便爲第五代古心成員;英滢是英利之女,英利則是英達之子,英達和安�雖是現今古心第二代,但其子英利卻被歸爲第四代的成員;雨燎是雨天青和道無情之子。

  沙度此人身高一百四十九公分,其人臉蛋帥氣,極有成熟的味道,舉止風流、翩翩有度,是烈冰的愛慕者之一,其實古心族第五代男性成員,除了有妻的影明、李納之外,其餘六男皆愛慕烈冰,個個都欲奪得烈冰的芳心,娶烈冰而成爲古心的尊皇,其中又與沙度、影智、喬武三人的明爭暗鬥最激烈……

  此三人一心想成爲古心族的男皇,是烈冰最狂熱的追求者。

  喬武和雨燎見沙度討好烈冰,亦爭相發言。

  雨燎道:“冰女王自是善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反諷的意思則:不用你費話,我們亦知道。

  生得矮壯堅實的喬武道:“女王陛下,待會我取冰旗首領白明的人頭來見你。”

  喬野罵道:“還輪不到你——”

  “是,爺爺說得對。”喬武雖粗野,卻很聽喬野的話,或者說很怕他的這個爺爺。

  影殺冷煞地道:“白明是我的,你們莫爭,若你們不想像我的明兒……”提到影明,影殺突然而止,傷痛無言。

  梅無度卻在悄泣,斯雷爆怒道:“影殺,我比你更恨白明,你不要什麽都跟我搶,當年你跟我搶小梅的時候,我還沒找你算賬。”

  蒼茫道:“你們別吵了,誰殺不都一樣?”

  喬野道:“各自準備吧,號角響起,便各自領兵沖殺,千萬別忘了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分散得太遠,我們無法進行力量的聯結,那樣的話,敗得可能就是我們。”衆將應諾,隨候天明。

  天明時分,海天大亮,滄海�的一粟——海之眼,也隨著海天逐漸趨明。布栗山界,漫彌山霧,兩軍遙對,忽西面海螺嘯震,烈古旗的進軍號角在霧�吹響,一時滿天呼喊,兵將由西面山嶺排山倒海似的沖下,人影的移動,如同山峰的濃雲,滾滾而落……

  與此同時,南面的冰旗全然起動,嚴陣以待,片刻,烈古旗兵將落至山窪平原,苛羽下令伏于山腰的弓箭兵全部開弓,射擊進入窪原地帶的敵兵,敵兵中箭倒者無數,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敵陣中的將領突然停止沖殺,各自立定在窪原之中,任由其兵將沖過,隻見十多個仿似敵方將領的矮小的人以雙指高舉于眉間,便在此時,于半山腰上的弓箭兵突然停擊射擊,似乎是被某種法術給定形……

  冰旗將士大驚,風長明、蒂檬和漠伽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情,漠伽喝道:“讓弓箭兵前面的盾矛兵和刀騎兵沖入窪原地帶,沖亂敵軍陣型,弓箭手此刻受對方將領聯結起來的心靈力量控制,無法行動,少頃他們便會沖上山來,我們爲守的優越蕩然不存。”

  苛拿下令總攻,海蛙號響,山腰之間的滾石和巨木滾落下去,把迎上來的烈古旗第一波兵將擊退,苛羽和黨芳各率一路士兵沖殺下去,苛拿怕兩女有失,亦領一路軍由後掩殺,法通與多能由後各領一路士兵于左右向窪原沖落……

  少頃,兩軍相遇于窪原,弓箭手蓦然能夠行動,卻無法射擊,漠伽令他們專射敵陣後方,雖然距離甚遠,但還具一定作用。兩軍混戰,聲震山欲,悲鳴回蕩千�!

  風長明在山頂之上,早看見位于敵陣中央的烈冰,仇人相見,眼紅心憤,乃率主力部隊直往敵陣中央沖落下去,漠伽、蒂檬、風緻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怕他有個閃失!

  混戰中,敵方將領突然退後,仿似護衛的敵兵把他們各自團團圍住,其仍然在敵兵的守衛中施展心靈術,使得冰旗這方的某個範圍內的士兵動作遲緩甚至不能動作,任由烈古旗的士兵刺砍,冰旗士兵心中大慌,死傷者倍增,苛拿等將領以及一些本身力量較高的將士雖不受心靈術的控制,但一般的士兵進入其控制範圍,豈能幸哉?

  苛拿等人終于明白爲何烈古如此快地就擊敗布族三大霸主……他們突然有種退兵的沖動,但此刻被困于山窪之中,退亦難!風長明第一時間能夠感應到古心族強大的憎恨和反抗,其怒無比,徑往烈冰沖殺過來,一路闖來,巨冰壓頂、冰碎如雨落,敵方士兵不敢靠近,而他身旁的漠伽卻全然不進行攻擊,隻是讓身體充斥著綠色的守護勁,隨時準備保護風長明,在風長明左旁的蒂檬,卻不容許任何一個人靠近風長明,其火龍鞭卷起的火海,把所有的士兵卷飛、燃燒;風緻一早從敵方士兵手中奪過一把槍,緊緊地依在漠伽的右旁,凡是掩殺過來的士兵,都被她的血色的槍影挑退……

  四人率領著大批人馬朝烈冰處直奔,眼看就要殺近烈冰,烈冰突然朝天而視,盤旋于上空的“雪鷹火影”俯沖而下,由它的嘴�噴出巨大的火柱,風長明以冰牆擋住,烈冰躍上鷹背。

  此時,影殺、梅無度和斯雷齊齊殺到,此三人的近在眼前,風長明的憤怒變得更異常,以冰球直撞往前,蒂檬和漠伽覺察到風長明的異常,兩人同時出招,火龍鞭和深綠腳刀同時施展,三人的同時攻擊,古心三大高手亦驚懼而退,蒼茫和碧蓮離他們較近,見三人不敵,急忙過來助之,影殺以心傳音各人道:“此白明正是聳天古族的遺種,力量雖強,但與我們相比,弱許多,我們乃是聳天的天敵,但其身邊三個女孩子力量非常之強,特別是最外面的兩個女孩,我們的心靈力量接觸到她們的一瞬間就會被反震回來,若非我等,早已經被反噬傷害了。”

  “矮子們,知道厲害了吧?哈哈……”風長明見五人被擊退,狂妄地大笑,語氣中充滿憤怒和蔑視的味道。

  此笑聲劃過窪谷,震蕩山巒,其餘古心族之人皆聽到他的狂言,同時感受到由他身上發出來的強大的聳天古族的氣息——那是因爲他的身體�有著聳天古族最後的十多個人的強大精氣……

  在另一邊與苛拿父女對陣的喬野突然明白:此白明便是三年前在吻海時的那個少年,雖然面貌已經有所改變,但是這股似是十多股聳天的精氣估計海之眼隻有那少年有著,烈冰無法明白這點,但活了四五百年的他,卻是可以肯定的。

  喬野棄苛拿父女而直奔這�,苛拿父女本不敵喬野,此時喬野離去,周圍的壓力隨之消失,兩父女同時松了一口氣;苛拿剛與喬野交手不三合,就顯劣勢,苛羽顧及父親的安全,以“冰晶”刺殺開一條血路,直奔苛拿,至近:“冰晶”所發出的強大的海洋冰晶力量直取喬野,她與父親的實力本來相差無幾,此刻手握著神奇的“冰晶”更是實力大增,喬野突然受襲,一時受驚,繼而與兩父女相鬥,三十合之後,兩父女竟然還是不敵喬野……

  眼見就要亡于喬野之手,喬野卻棄他們而去,所受的壓力一解,兩父女與敵軍的士兵混殺在一起,此些一般的士兵豈是他們的對手?頃刻便讓他們解決許多,直追喬野而來,正在此刻,烈冰駕火影向天沖落,火影噴出的烈焰把他們擋退回去,而沙度、影智及雨燎等第五代古心族的年輕成員齊集過來,把兩父女圍困。

  此時兩軍混戰,各大小將領率兵�殺,黨芳和白英見苛拿父女倆被困,急欲救之,卻抽身不脫,法通和多能亦見得,兩人不顧一切朝苛拿父女所在處沖殺過來,圍困苛拿父女的十個古心族的年輕成員,其中有五個去擋多能和法通。雙方激戰,古心年輕成員,因體技太差,在此種近距離戰鬥中,對方又非聳天古族之人,逐漸處于弱勢,若非烈冰的火影時不時地對四人發動攻襲,古心十個年輕人早已經亡掉幾個了。

  喬野回頭看見,喊道:“英利、蒼茫、碧蓮,你們助他們,他們的力量太弱,面對著此等強者,無法使用心靈術,遲則他們必亡!”

  英利、以及與風長明等人交戰的蒼茫夫婦棄風長明而往苛拿處飄移,瞬間加入戰團……

  蒼茫夫婦的離去,影殺三人吃力無比,幸好喬野及時趕到,抵擋住蒂檬、風長明和漠伽的攻擊(風緻隻負責保護漠伽不受傷害),喬野接下了蒂檬的一鞭,心中大訝,同時感到風緻身上強大的血靈之氣,幕然想起五百年前震驚海之眼的蕪族神槍,大喝道:“你們退後,結陣制死白明,我抵擋住他們,這兩個女孩是冰旗�最厲害的角色,身爲第四代的你們絕擋不住她們。”

  而蒂檬自從喬野參戰,也敏銳地感到喬野力量的強大,因爲喬野給她的壓力不下于吻海時遇到的多羅浮以及她的姑父天侍……

  三人立退,于喬野背後“品字型”站立,每人的左手食指和中食合拼,舉于眉尖,影殺長喝道:“以心的國度,�動無界之線!心靈幻象?凝結。”

  與此同時喬野施展古心族的終極守護結界——心靈枷鎖?靈力擴張!

  其全身的力量隨之擴散,把四人圍在力量圈�,蒂檬和漠伽的物理攻擊都被喬野擋在力量圈之外,但影殺三人的心靈力量卻從�面透出,瞬間控制風長明的身體,此時的風長明正推出冰球,那球因他的力量聯結消失,突然爆碎……

  漠伽顧不得攻擊,陡然施展起她的終極守護盾——綠之怒海,龐大無比的綠色力量向外擴張,把四人也圍于其中,她同時喝道:“風緻,攻擊那老頭,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風緻得到漠伽的命令,手中的長槍挑出一排槍影,掃射千�,把位于她右旁的敵兵全部刺亡,同時擲槍出去,那槍幻成一柱巨大的血影,所過之處,無人不倒。就在此時,她的身體爆起血紅的守護靈盾,其“靈動之槍”的真正力量開始�動,由她的背後幻出六把血紅的力量之槍,那六把槍沖天而上,半空中施轉結合,六把槍融合成一把血紅的長槍,其槍身如臂粗,閃爍血的紅芒以及透射血的味道,長巨的血槍由空中落下,風緻飄身接住,這把念力之槍竟如實體之槍一般,她接到槍的瞬間,刺槍而落,直抵喬野四人,槍幻如血,血落如注!

  風緻刺槍落入喬野與影殺三人之間,槍如血鑽,刺爆喬野強大的防護罩,其時影殺三人正欲�動心靈術中的“引爆”,企圖把心靈力量由風長明體的體內引發出來,把風長明的身體爆破,但因風緻的突然侵入,三人被迫停止,同時感到風長明身心�強大的怒火以及未知的力量似乎被引發……

  風緻的血槍在落地刹那,爆出一團血芒,把喬野四人震退,喬野撤去守護罩,驚道:“汝是何人?怎麽學得海之眼最著名的‘弑神槍’——靈動之槍?”

  風緻冷言道:“我乃蕪族風妖之子風長明之戰奴!”雖然風妖還了她自由之身,且收了她姐妹倆爲義女,但一直以來,她都以自己是風長明的女奴自居,因爲她與風長明有著不可擊毀的誓言,那曾曾小小的風長明所誓言的一句話,她永遠都不曾忘記!

  “緻姐姐,長明會長大的,那時長明保護你……”就因爲這一句話,她當時差點走火入魔,她平靜而堅定的心靈,卻被一個孩子的一句天真的語言完完全全地打破,從而在她的心上,刻留最深的鉻印!

  她時常想,長明也長大了吧……

  喬野歎道:“果然是蕪族之人!”他轉而對影殺三人道:“白明此時還不能行動,你們去殺他,我抗住這三個女孩,雖然蕪族之槍極厲害,然而我喬野亦不懼,你們的力量雖強,但對于我來說,單單體技方面,亦可以把你們制服。”

  蒂檬喝道:“伽伽,命令我方士兵�旗主離開,你作掩護,我的風緻擋住他們,快!”

  此時窪原之上,兩邊�殺,首尾莫能相望,風緻欲棄喬野而護漠伽,漠伽叱道:“風緻,不須顧我,我自能保。”

  喬野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明玉似的刀刃,那是以靈力造就的力量之刃,風緻聽從漠伽的話,血靈之槍狂刺,與喬野激戰……影殺三人急欲殺風長明,卻被蒂檬的火龍鞭擋了下來,其對蒂檬無法使用心靈術,皆因他們的力量不足控制比自己力量大許多的非聳天之人,三人手中各持念力武器,影殺夫婦以劍刃、斯雷用錘,三人合戰蒂檬,逐漸處于弱勢,而風緻竟然被喬野逼得節節後退,喬野見三人危險,念力之刀刃朝蒂檬砍落,轉站蒂檬,同時道:“追白明去,別讓他逃脫。”

  三人應聲離戰,喬野擋住蒂檬和風緻兩女,初時戰得旗鼓相當,後來,兩女漸感吃力……

  影殺三人追上漠伽,漠伽擋之,四個冰旗士兵乃扛著龐大的風長明,由其他士兵掩護,而往南面山嶺上退去,此些士兵皆是風長明的親信,由原來與風長明同一期訓練的新兵組成,在破骞盧時,便是這三百新兵,雖在各場戰鬥中死去一些,但仍然留存兩百六十多個,在戰鬥中,都緊隨風長明的左右。

  漠伽與影殺三人交戰,全身散發綠色勁氣,但她的武技多數用來防守,攻擊的招數極少,不幾個回合,便又處于守勢,而古心的心靈念力對聳天之外的人雖然效果不明顯,卻亦有效果,其讓梅無度一邊使用心靈力量,令漠伽的動作變得遲緩,而影殺和斯雷以古心特有的體技對漠伽展開瘋狂的攻擊,戰亂中,誰也無法顧及別人,各自拼戰�搏,漠伽漸顯不支之狀。

  另一方面,多能、法通、苛拿、苛羽四人被英利、蒼茫夫婦、影智和沙度圍困,雙方各有攻守,一時誰也勝不了誰,而蒂金與衆將相隔甚遠,此時遠遠從兵亂中看見風長明和苛拿等人受困,便率拉沙衆將由左端掩殺過來,古心族的第五代成員退出戰鬥,由烈古悍兵保護其周圍,他們便以心靈力量控制周圍的冰旗士兵,隨之任烈古旗的士兵屠殺,烈冰騎于雪鷹之背,那雪鷹時不時地沖飛入冰旗陣列�,每過之處,火焰噴射,每次亡者數十人,如此,冰旗士兵被殺、遭傷者迅速增加,冰旗衆兵心寒膽戰,特別是初戰的新兵,逃竄者無數,使得冰旗陣腳大亂,同伴相踐踏,哭爹喊娘之聲不絕,而烈古旗的將士卻士氣大震,海山亦領其本部將士由右端向窪原中部沖殺過來,其勢甚強!

  戰鬥由黎明,持續到晌午,時日烈如火。

  冰旗將士死傷者無數,而烈古戰意正濃,冰旗敗迹大呈。古心第五代的成員已經不需要再使心靈術控制戰場,其以體技沖入冰旗兵列�狂殺,雖說年輕一代的體技仍然不強,但一般的士兵哪是他們的對手?手起手落之間,遇者必亡矣!

  蒂金由左端掩殺,越來越近,強撐中的蒂檬朝她父親喊道:“爹,保護長明突退!”此話聲震窪谷,情急中的蒂檬顧不得什麽,把“風長明”的真名給洩露出來,本來已經漸顯不支的風緻聽得“長明”這兩個字,驚道:“蒂檬,你剛才說什麽?”

  蒂檬叱道:“笨蛋,你瞧見你姐姐對他的態度,便應該猜得出他是誰,他的容貌是以特殊的冰系魔武變幻的——他是你的主人!”

  “蒂檬,你去救他,我敵住這老家夥!”風緻的槍勢突然變得強悍,一時纏住喬野,蒂檬得以脫身,徑往風長明處殺將過去,此時風長明已經退到南嶺山腳,而漠伽身受幾處傷,完全沒有攻擊的能力,隻是一直防守、以她嬌小的身體擋下影殺三人所有的攻擊,嘴角挂著兩道濃濃的鮮血……

  突然,一道強烈的火焰由天而落,直噴影殺三人,影殺三人驚退,蓦然看見是他們的女王——烈冰!

  影殺驚道:“女王陛下,你這是爲何?”

  烈冰坐于雪鷹之頸背,臉色複雜,眼神迷茫,朝前來的蒂檬問道:“你剛才喊的是什麽?”

  和風緻問的幾乎是同一句話,剛才她在戰場的上空,雖然整個窪谷聲雜震亂,但她依稀聽到了蒂檬的喝喊:“風長明”這名字是她永不會忘記的,便急忙驅使“火影”向影殺三人攻擊,恰時蒂檬殺到,于是相問之。

  蒂檬也料不到對方的首領會相救于風長明和漠伽,但仍然不客氣地道:“與你無關。”

  烈冰再問道:“你是不是喊了‘長明’兩個字,你在喊誰?”

  “我說過,與你無關!”蒂檬嬌叱,火龍鞭卷翻而出,火影嘶鳴一聲,噴出火焰擋了蒂檬的強招,隨之沖天而起,卻仍然在風長明的上空盤旋,而烈冰不再驅使火影侵襲戰場,隻是在半空中緊緊地注視著被四個大漢�著的風長明……

  風長明雖身不能動,但心中怒火燒旺百倍,雙眼中射出如刀似的怒芒,在戰鬥中被自己的士兵扛著後退,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把他聳天的狂傲之性激蕩無遺……

  忽然,他雙眼怒芒閃爍,如同燃燒的火炬,雙眼中竟然射出強注的火焰,隨之,兩道七彩的芒光從他的火眼�燃燒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爆飛而起,直沖天上的烈冰,但他卻說出了與此刻不相符的三個字:“緻姐姐……”

  原來,與喬野死鬥的風緻,失去蒂檬的相幫,雖奮發攻擊,卻仍然不敵喬野,而喬野看見烈冰的行動,欲抛卻風緻而轉戰過去,風緻心中大驚,雖然她現在還未確定白明就是她的主人風長明,然而此時此刻,她選擇甯願相信!

  于是,風緻以她最終的力量,把“靈動之槍”施展到極至,�動“靈動之槍”中的終極禁招“血吻大地”,血紅的勁色在她身體外迅速旋轉,瞬間,在她體外也出現了九支血槍,這在她修煉之時是從未有過,她以前僅僅有一次能夠幻化出七支血槍而已,此時心急之下,力量異常增強,那九支血槍與她血色的勁氣融合、旋轉,很快地就見不到她的真身,此種旋轉,令她的身體迅速幻變成一把巨型的槍錐,如導箭般地鑽天而上,隨後折轉、往喬野的背後鑽空而落,她那以身體和力量結合成的“人槍”在鑽空而落之時,伴隨著巨大的推毀力量,百米範圍之內都受其力量的波及,無論敵我雙方的士兵,皆在那瞬間被這力量掃蕩,百米之圓內,除了喬野,無一人得生!

  整個戰場驚震,正在彼時,風長明感受到強烈的“靈動之氣”,那是當初風緻刻留在他深心�的氣息,這種氣息的終極壯大,刺激到他記憶深處的靈魂,在瞬間閃起對風緻氣息的熟悉,奇異地使他的記憶在那一個“點”上得到暫時的釋放,從而爆發出他久違的七彩神光以及他本源的炎之力量,隨著力量的覺醒,影殺三人施在他身上的凝結被完全擊破,他便立即朝烈冰沖殺直上,烈冰懼其強勢,火影亦同時感受到他的可怕,當空長嘯,拍翅勁飛,直沖雲端……

  而此時,喬野背感沈重的勁氣沖擊,陡然轉身,欲迎擊風緻的攻襲,卻感其力量驚天地的強大,雖說風緻的靈動之槍仍然未達到最強的境界,但既在五百年前被稱之爲“弑神槍”,可知此槍法的厲害,單從其修成者無幾人之處來看,便可以肯定風緻的天分,此刻她以全力來施展禁招,是以生命爲前提的,一旦她使用此招,其殺傷範圍廣、不分敵我、全部毀滅,更重要的是,其血液在風緻體內流動的速度變快,至碰觸到敵人的刹那完全爆發出來,當她使過此招之後,身心負苛不住,其路隻有一條:死。

  喬野清楚“血吻大地”是不可逃避的招式,因爲此招靠靈氣追擊目標,無論如何閃躲,以人幻成的“血色人槍”都會如影追隨,他長喝一聲,面對這神也懼怕的禁招,即使他全力擋下,也會弄得兩敗俱傷,他在瞬間把力量凝聚,身體突變得更加矮小,聚全部力量于雙腳,踏地而入,刹那間從地面上消失,而風緻幻化成的血槍由喬野所鑽遁的洞穴�沖入,落地的一瞬間,爆起血色的勁氣,震裂大地,在地面上轟出一個巨坑……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五章 兵敗

  巨響過後,戰場某個範圍內顯得特別的靜,由半空中無功而返的風長明射落土坑�,坑深達三十米,口徑二十米左右,越往下越狹小,風長明落入土坑之時,因風緻的力量消失,他覺醒的力量也接著沈睡,隨著力量的沈睡,他的記憶又被掩埋,當他雙手抱著無比虛弱的風緻之時,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泥土,但透過泥土,他看見了那張與風筝一樣的美臉——因使用“血吻大地”,其蒙臉面紗早已脫落了。

  風長明跪于土坑�,風緻在他懷內虛弱地喘息,她舉起帶泥的嫩手,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道:“你……你是……長明嗎?”聲音非常的低,中氣極度不足,斷斷續續地說出她心�的問題。

  風長明含淚道:“是的。”他雖然記憶又再度消失,但他一直以來都知風緻乃是他的女奴,且從風筝口中得知風緻從小就對他特別的好,如今亦知風緻是爲了保護他而受傷的,他心�哪能不同?鉑琊也許真的教給他殘酷,但他天性的狂妄�的真誠,卻仍然長存于他的靈魂。

  “你……長得……不像……小時候……的……長明哩……”

  風長明俯首,以“冰變”恢複原來的相貌,他看到風緻的無神的大眼閃爍一抹光彩,他道:“這樣,像了嗎?”

  “嗯,像了,像我記憶中的主人。姐姐爲何不早告訴我呢?你爲何不要我了?你一直都在,爲何要瞞著我?”風緻心情激動,仿似回光返照之際,說話也流暢起來:“你長得真好看,我的主人,可惜緻緻要離你而去了。”

  “不……”風長明嘶吼。

  風緻微笑,道:“我本來爲主人而活的,如今能夠爲主人而死,緻緻死得其所,隻是緻緻有太多的遺憾,太多的……你爲何不跟我說你是緻緻的主人?爲何隻讓姐姐一個人知道……”

  風長明痛苦地道:“我這心,記不起啊!”他縮回手指戳著自己的心髒,風緻似明白了什麽,便道:“是這樣嗎?我也知道主人隱瞞身份,必有原因的。主人,變回剛才那模樣吧,其實那也挺迷人的……”

  風長明瞬間轉變成白明時的模樣,道:“你撐一會,我會保護你的。”

  風緻忍痛笑道:“主人能夠記得這誓言,緻緻很開心哩,自從主人離開帝都後,好多年來,緻緻都沒有此刻這麽開心過了,讓緻緻安睡在主人的懷抱好嗎?直到我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也莫要放我啊……莫要放開……”她緩緩地閉上雙眼,滿是泥垢的臉面卻帶著淡淡的欣笑,風長命突然把他摟緊,痛哭出聲,他的右手突然多出一把冰鑽,突然刺入他的左胸膛,同時仰天悲嘶:“還我真心……”

  左胸被冰鑽刺穿,血灑于風緻的臉,把她的臉染紅了。

  其時,身體的受創,幾乎刺破心髒的傷害,令風長明潛在的炎之力突然覺醒,以圖保護風長明並修複風長明的創傷,強大的炎之力量狂野爆發,由土坑洶湧而上升,猶如火山爆發,土坑之上的人急急撤退,未及退的一些士兵竟然被燒成灰燼……

  隨著力量的再度覺醒,風長明的某些相關聯的記憶亦開始覺醒(但當這力量無法打破鉑琊的禁制之前,仍然會令他的記憶再度沈睡),他與風緻被強大無比的炎之火焰包圍著,此種火雖能傷害他人,對己方卻完全無害,皆因爲這是他的力量之火,而風緻卻與他的身體相接觸著,似他的身體的某部分無疑。

  風長明的傷口被冰晶力量自行封住,其力量爆發,所顯示出來的結果,則是冰主內,火主外,他的右手冰鑽已經消失,此時握著風緻的右手,兩人的手掌心緊貼著,源源不斷的龐大力量向風緻的體內湧入……

  “無窮無盡的火呀,燃燒吧,賜予她,我的力量!”

  因力量的注入,在風緻體內流轉,奇異地與她的氣息連接起來,真真正正地把她的生命又一度地燃燒……

  “血吻大地”之所以成爲禁招,一者因爲其毀滅程度太強,二者施展者的力量會在短時間內被抽空,這力量就如同生命的氣息,力量的消失對于修煉“靈動之槍”的人來說,等同于生命的消失,更且因施功時血液流動速度比平常快許多倍,對人體的經脈造成很大的傷害,若非修煉者的經脈因修煉此功而比常人的承受負荷的能力大許多倍,早就血管盡爆了。

  得到風長明力量的相助,昏死中的風緻的身體力量逐漸恢複,隨著她的力量的再度運轉和增大,她亦從昏死中醒轉過來,看見自己以及風長明被炎火包圍,心中大訝,卻蓦然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逐漸恢複,而右手有股如海般無限的力量湧入體內,她明白是風長明救回了她的性命,心中感激,不覺細看長明,卻見他的胸口紅了一片,那�還有一個雙指大小的血洞,此時血洞的洞口多了一快冰晶……

  從冰晶可以隱約看見其內搏動的、被火焰包圍的赤紅心髒,她驚絕心痛之際,欲喊卻無聲,眼淚洶湧地從她的雙眸�勁流……

  她雖然知道風長明此刻正在施救,卻不清楚風長明胸口的傷口是因何而得,但風長明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的創傷而爲她治療,除了流淚,她——還能做什麽?

  默默地,流淚;默默地,心痛!

  “緻姐姐——”風長明深情地道,淚眼迷茫的風緻聽到他的呼喚,輕應道:“主……主人,你爲何要消耗力量救緻緻?緻緻隻是主人的一個女奴,主人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我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你從死神的手中奪回來!你是最疼愛我的……從小都是!你是我的女奴,當有義務服侍我一輩子,在我生命未終結之前,不許你死!我所不許的,神也要服從我……”風長明狂妄地道。

  任何時候,他的狂妄都是不變的。但風緻,愛他這種狂妄;因爲,風長明從小都是狂妄囂張的。

  然而,因他的傷口逐漸被體內無限的力量修複,剛才的爆發也逐漸地平複,其本身需要再進一步恢複,而這種恢複,不是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的,而是力量本身對主體的保護作用,便使得他的睡意來襲,也就在此時,風緻的力量基本被他的力量所恢複,卻見炎之火焰漸漸地縮回他的體內,而冰晶凝結的傷口神奇地、慢慢地合並……

  風長明的雙睜也倦意濃濃地一閉一眨,他道:“緻姐姐,我兵敗了,你待會替我傳命下去,叫他們緊急撤退……還有,別叫他們放火燒山。我……要睡了,三天後,把我踢醒,一定要記住,這是主人對你的命令!”他說罷,果然沈睡。

  沈睡的他,是不可擊倒的……由大地兩種無限的絕對強大的冰火元素守護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風緻從他懷�出來,繼而把他橫抱起來,含淚道:“主人,你睡吧,安靜的睡!緻緻這次一定會保護主人的,一定!”

  “我們退回去之後,我會通知義父,讓他率蕪族大軍血洗布族!”娴靜溫柔的她,卻在此時立下血的誓言,在她溫柔的外表和個性之中,還存在著一顆堅定無比的心靈,其堅定程度是絕對的。

  隻有這種堅定,才能修成蕪族的弑神槍——靈動之槍。

  靠的就是一顆心。

  一顆……絕對不可動搖的心!

  戰場的局面是“一面倒”,各將領的被困,以及冰旗士兵在戰鬥中的異樣,進而被烈古瘋狂地屠殺,冰旗的士兵死傷的死傷、逃竄的逃竄,已經到達了無可挽回的局面,整個戰鬥中,殺人最多的,也許就是烈冰所騎的雪鷹,其所飛掠過的地方,瞬間即有幾十甚至上百個冰旗士兵死亡,對于這龐大的生物,士兵們是望影而懼。

  自風緻施展出“血溫大地”之後,周圍戰鬥的士兵皆被奪去生命,隻有比較強的將士得以逃脫這場災難,因此,一時之間,雙方沒有進行�鬥,風長明進入土坑之時,雙方曾相鬥的將領皆往土坑圍觀,卻被突然而起的炎火逼退回來,那火不但從土坑�噴射出來,且在小範圍內的地面燃燒,這種燃燒乃是一種力量之火,非一般的真火!

  當然,衆人也知道火起的原因:風長明自虐的結果。

  在他力量爆發的一瞬間,在場的古心衆人,皆感應到強大無比的聳天氣息,這種氣息的強壯度,幾乎令他們跪下來,那種存在于血脈�的傳承的卑性和奴性、即使他們如何的憎恨和反抗,面對著曾經絕對的王者之浩如煙海的傲然之時,他們亦恐懼得雙腿發軟、心中生起跪拜之意……這無疑是他們憎恨和抗拒的,可當絕對的力量壓迫之時,便成爲不可抗拒的命運了。

  炎之火焰消失之後,衆人看見風緻抱著風長明從深的土坑�飄升出來,影殺三人見是襲擊喬野的風緻,但自從喬野沈入地底,直到此刻還未從地底�鑽出來,他們一時不敢妄動,而其餘的烈古將士,更是不敢靠近風緻。

  風緻剛才那一擊,摧毀近兩千士兵的生命,此種力量造成了震撼的效果,無論敵我,皆不敢靠近她。

  漠伽、蒂檬和蒂金圍了上來,緊張地問道:“他怎麽了?”

  風緻的淚仍然未幹,輕聲道:“他睡著了。”

  蒂金歎道:“他身爲一個霸主,如何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竟爲……唉。”

  蒂檬道:“也許這就是他的可愛之處,爹,如今的情形,我方估計撐不了多久,而且他受了傷,我們該怎麽辦?”她不懂行軍打仗,因此求問于蒂金。

  風緻道:“他在睡前,把命令交代了下來。”

  “啊?”

  “讓你們立即退兵,並且不得放火燒山,這是他睡前最後的命令。”風緻道。

  蒂金驚道:“不得燒山?那般的話,如何撤退?敵軍若追殺,我們敗軍之兵更無力抵抗,若無火斷其後,使得雙方同處火海之中,我們即使退回去,所剩將士亦不多矣。況且這計策本是他提出的,此刻戰敗了,他卻又否定?”

  蒂檬看著沈睡中的風長明,其安詳如往昔,她歎道:“爹,也許他有時候真的很殘酷,但我最初遇到的他隻是一個狂妄天真的孩子而已,他剛才力量的爆發,也許是短時間內解開了鉑琊的封印,繼而恢複他全部的真性情,因而把這殘忍的計策否定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聽他的吧。”

  “吹響撤兵號鳴!”蒂金亦不憂郁,對身邊的士兵喝道。

  于是,海螺之殼吹響的號角悲嘶山巒,回蕩不息。

  苛拿等將領聽得撤退鳴嘶,心中雖疑惑,卻也紛紛且戰且退,冰旗士兵皆無戰意,撤退中各自踐踏,死傷無數。

  影殺三人擋住風緻等人,斯雷道:“把這女人和白明留下,否則你們甭想撤退。”

  蒂檬冷靜地道:“看來得把你們殺了。”

  “讓他們離開!”烈冰于半空中喝叱,她騎在雪鷹之勁背,一直觀看著地面的情況,此時突然命令影殺三人放行。

  影殺喝道:“女王,其戰已敗,當勝追擊,豈能讓其撤兵?”

  “影殺,你敢不聽我命令?”烈冰怒叱。

  影殺雖臉有憤憤不平之色,卻還是道:“影殺不敢!”頓了一下,又道:“但女王終得給影殺一個理由,否則難以服衆!此女人殺了我族喬野大長老,且這白明乃是那族的遺種……”

  烈冰冷然道:“此刻你是否還能感應到那族的氣息?”

  影殺三人一愣,異口同聲道:“沒有。”

  沈睡中的風長明,氣息是被體內的海般浩大的力量包圍,其本身的氣息亦無法洩漏一絲。

  烈冰道:“其無氣息,當已死,你的仇也報了,族的仇也解了;況且,喬野長老不會那麽輕易就陣亡的,他曾經埋到地底多少年?此刻更不能奪去他的生命了,他很快就會從地底�出來的。這戰我已經獲得全勝,待後再圖之,先放他們撤退!”

  她似乎說得非常有道理,其實她心底並非這般的理解,隻因當時戰亂中蒂檬的一聲“長明”,使她隱約地聽到,她此刻正猜疑著白明是不是風長明,但那戰亂中聽得不是很清晰,蒂檬又不肯坦白地解說,她心中也不敢確定,隻是,即使隻是一種猜測,她也是不願再爲難“白明”,此戰已經大獲全勝,她不欲對“白明”趕盡殺絕。她得留一條後路給自己去求證一些事情……這此事件,對于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一切都非她的真心。

  影殺三人聽得也覺是道理,更且,逼急了,他們定然會被面前的蒂檬殺死,心中亦有放過之意,隻是未得命令,怕以後喬野怪罪下來,如今烈冰下令,且說風長明已經死亡,便無戰意,撤離一邊,讓出一條道,給風緻等人離開。

  隨著烈冰的下令,烈古旗衆將士停止追殺,冰旗士兵便急速朝南面山嶺撤退,待蒂金與苛拿等人退至山腰,喬野忽然從地底�冒出來,歎道:“好強悍的女娃娃,竟讓我折去三年的壽命而避開她這一招,不得不在地底調息一陣……唉,這是怎麽了?”

  喬野見冰旗撤退,烈古旗竟然不追擊,于是喝問道:“冰旗敗退,爲何不追?”

  海山此時亦近在他身旁,回道:“女王陛下命令不得追殺。”

  喬野一愣,蓦然想起蒂檬的那句話,他雖肯定白明就是吻海的聳天少年,但烈冰卻不清楚的,然而蒂檬的一句話或許她是聽到了一點,所以她才會下令讓白明撤退吧?

  他道:“冰兒,如果錯失這次機會,讓他們卷土重來,或許滅亡的就是我族,你清楚嗎?”

  烈冰沈默,雪鷹的白翅如天使之翼,在空中拍打……

  喬野喝令道:“立即追殺,不管敵方如何埋伏,都無懼之!”隨之,烈古的海螺吹奏的進攻號角又一次震蕩山野……

  空中的雪鷹突然嘶鳴,白翼展飛,瞬間沒入雲端,不見了雪鷹和烈冰的影兒。

  “對不起,冰兒,你本不該對聳天的人動情,畢竟你與他是天敵的。”喬野在心中暗歎,但他也隻能這般做了——有聳天便無古心,有古心就無聳天,古心和聳天,隻能有一個存在于海之眼!

  烈古的再度追擊,使得冰旗士兵更加慌恐,苛拿想起風長明戰前計策,便道:“如今隻好使用火燒了,黨芳,命令伏于山腰上的士兵倒油點火,以火截斷烈古的追兵。”

  蒂金喝道:“慢著,叫他們往山頂撤,不得放火。”

  法通驚問道:“何出此言?”

  蒂金道:“旗主睡前的命令,你和苛拿皆是他的家將,敢不聽嗎?”

  苛拿心頭大震,道:“你確定是少主的命令?”

  風緻道:“是主人說的。”

  “少主果然還有顆善良的心,雖然他在戰爭中給人的感覺像家主一般的殘酷。”他走到風緻前,看著睡得安詳的風長明,道:“第一次發覺,睡著的少主原來這般的可愛,呵呵!風緻,把少主給我背負吧,我是他的家仆……”

  苛拿背過風長明,喝道:“那我們就全力撤退吧,能退回去則是幸運,不能退亦是命運。戰爭,不該涉及太多人民的生命,戰爭的結果本是給人帶來榮耀的,隨意踐踏人民的生命,則是戰爭的最大恥辱!”

  此時,從山頂殺出兩路軍,赫然是那席�和營格米的左右伏兵,兩路兵合並爲一路沖殺下來,那席�道:“我們兵敗,敵軍左右兩路兵馬已經占據我們的後方營寨,我們兩隊兵將退殺至此,隻剩七千人。”

  法通道:“看來不能退回營寨了。”

  骞盧看見苛拿背上的風長明,吼叫道:“苛拿,少主如何了?”

  苛羽道:“隻是睡著了。”

  “這……”骞盧以爲風長明在戰鬥中又睡覺,正想怒罵,卻聽得黨芳道:“他受了很重的傷,心胸穿了個洞……”

  “媽的,誰幹的?老子砍了他!”骞盧本來是欲罵風長明的,此刻改爲亂罵一通。

  黨刑道:“爲何不見放火?”

  黨芳把前事告知,那席�道:“既然如此,我們斷後,你們保護旗主由右邊殺出重圍,然後直奔眠栗,嚴複會在那�接應。”

  嚴複的四個兒女亦道:“我們亦加入斷後軍列。”

  法通道:“不行,你們必須隨軍突破,此刻我得保證你們的安全,不能讓你們在初戰便犧牲,嚴族長既然把你們交給我,則我有責任讓你們平安回去,否則我很難跟他交代。”

  那席�道:“就如此,我與營格米、骞盧、黨刑三人斷後,你們往右沖殺,不管我們後面發生什麽事情,都莫要回頭。”

  漠伽突然問道:“後方營寨被襲之事,能否略告知情況?”

  營格米道:“巴洛渺提前把營寨�的人馬撤退,敵軍襲擊營寨之時,人去寨空,無甚傷亡。”

  苛拿道:“後面就留給你們了,我們定會在前面殺出一條血路的。”

  言罷,各自率軍抗敵,直至天暗,方殺出重圍,其時山野黑糊,敵我難辨,將士無法戰鬥,烈古吹響海螺停止追擊,冰旗方得狼狽逃脫。至翌日天明,暴雨襲來,軍行至栗族北面領土,離布栗邊界甚遠,估計布族一時無法追至,便紮下寨,然後點兵,隻有兩萬殘兵剩將。

  造飯休息後,冰旗繼續起程前往眠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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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0-9 23:10:59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六章 四女情

  巴洛十九年九月十二日,烈古旗獎賞了兵將,聚帳議事,其時,柳燕和北狼從後方前來。烈冰郁郁地坐在正中主位,不發一言,喬野則道:“如今我們大勝,冰旗以及栗族已經沒有能力與我們再戰,當即侵入栗族領土,把栗族征服,繼而轉戰拉沙及苛鉻族。”

  衆將贊同,喬野問北狼和柳燕:“你們待如何?”

  柳燕道:“我們曾經立下誓言,你們若勝,則我們助戰,今已勝,請勿疑我等決心。”

  “很好。”喬野笑道:“北方此時的戰爭仍然繼續,血靈不敵巴洛蕊,而钛族的沙丘、多羅滅、百春合齊攻秦嶺,秦嶺勢弱,不敵三霸聯手,求救于巴洛蕊。巴洛蕊擊敗血靈之後,血靈逃入钛族,巴洛蕊欲退兵,知秦嶺敗退,進一步侵入钛族以救秦嶺,另一方面,隆志率軍前往北方戰場,以助巴洛蕊。其戰僵持,短時間內無法得出結果。如此,西陸戰場便是我們的天下。”

  史球道:“此戰令冰旗喪膽,當立即進入栗族,不可讓他們喘氣。”

  喬野道:“我正有此意,若不在短時間內取得栗族,恐有變化。”

  斯雷突然道:“長……長老,我那女兒……”他欲語還休,原來巴洛渺撤退之時,忘卻了籠中的斯耶芳,其實巴洛渺根本不知有斯耶芳,當時情急之下,急令退回眠栗,便無人顧及斯耶芳,從而被烈古旗救回,而斯雷正是爲此事困撓。

  營帳�一陣沈默,喬野道:“你們三人先率本部將領暫離開一下,有些事不便,請諒。”

  海山、北狼和柳燕便領自己本部的幾個心腹將領離帳而出,史轟道:“斯耶芳,的確被白明淩辱,且白明確是聳天古族之人……這事情,唉。”

  斯雷東張西望,雖然被聳天古族之人淩辱之女性,祖先的條文�是必誅之的,但斯耶芳畢竟是他的女兒,血濃于水,他多少希望能夠令自己的女兒活下去,即使是多麽恥辱的事情,他也能夠忍下來,隻要女兒得以生存則好。

  帳�人人靜默,隻是把眼睛放到喬野身上,在這事上,隻有喬野有話事權,喬野默然了一陣,道:“古法不能廢,若是遭別族之人淩辱,倒可以憐之,然而聳天古族……即使芳兒是無辜的,但法之不容也。”

  斯雷忽然狂哭起來,奔帳而出,喬野歎道:“莫怪我,隻是祖先之法,不能廢!”

  古心衆人唏歎,郁而散去。

  斯雷進入女兒的宿帳,看見女兒很安靜地坐著,那淚又流得急了。斯耶芳看見他,便道:“爹,爲何哭了?”

  斯雷強顔歡笑,道:“沒什麽,沙子進了眼。”

  斯耶芳笑道:“這�哪有這麽多沙子?來,讓女兒爲你吹去眼中的沙子。”

  斯雷坐于女兒面前,斯耶芳靠過來,舉手擦去他的淚,歎道:“我知道爹是爲何而哭的,女兒其實已經不懼死,隻是女兒不想死在這�……不想死在這�罷了。”

  斯雷把她擁入懷�,道:“莫輕言死,我會求長老的……錯又不在你,爲何要殺你?祖宗的法,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就因爲五百年前的條文,叫我女兒墊命,我心�恨呐!”

  斯耶芳靠在父親的胸膛,道:“爹,我想問問,爲何我們又那麽恨聳天古族的人?”

  斯雷道:“爹也不知道這些,爲何要恨?很難說出來,隻是你也應該了解,和聳天的人相遇之時,我們都會生出莫名其妙的恨意,而聳天之人則生出絕對的憤怒,除了冰女王……和那個吻海的聳天小夥子。”

  “恩?”斯耶芳疑問。

  斯雷解釋道:“你應該聽過三年前的事情,冰女王在吻海遇到一個聳天古族的俊美少年,那少年和冰女王相處得很好,冰女王一直沒有忘記那少年……這在聳天和古心和曆史傳承�,是不能解釋的現象。”

  斯耶芳道:“爹,你知道那少年叫什麽名字嗎?”

  斯雷想了想,道:“這個……隻有冰女王和長老知道,或許長老也不知道吧。但可以肯定,不是冰旗的白明,聽說最近冰女王回吻海時遇到過白明,兩人發生了戰鬥,冰女王還受了不輕的傷,如果是三年前那少年的話,冰女王是不會與他相鬥的。而且在戰鬥中,我看見白明長得不像那少年……我記得那少年身高隻有一百九十多公分,而且非常的俊俏,而白明臉膛粗犷,身高達兩百二十多公分以上,因此,雖然有著相似的氣息,卻可以肯定白明不是那少年。”

  斯耶芳松了一口氣,道:“不是冰女王的就好……”

  斯雷道:“女兒,你說什麽?爹聽不明白。”

  斯耶芳歎道:“爹不需要明白的,爹隻要知道芳兒其實是不怕死的。爲了正古心的法度,芳兒願意以死謝罪。”

  “你有什麽罪?”斯雷吼道,突然又怕嚇著了懷�的小人兒,便降低聲音,道:“我女兒是沒有罪的,有罪的隻是白明那禽獸。但他也終于死在戰場了——”

  “他死了?”斯耶芳驚得坐出來,轉首盯著斯雷,眼中忽然泛淚,追問道:“爹,你剛才說白明死了?是不是真的?”

  斯雷奇怪斯耶芳的反應,他道:“女兒,他死了,你不開心嗎?”

  斯耶芳道:“爹還沒有真正回答我的問題。”

  斯雷道:“按冰女王的說法,他是死了。”

  斯耶芳的臉色黯然,垂首道:“爹,你不需要求長老了,芳兒真的不懼死的,你讓長老他們把我殺了吧,芳兒已經不想活了。”

  斯雷道:“你舍得抛下爹一個人孤單地在人世嗎?”

  斯耶芳流淚而哽咽道:“爹,對不起……我這不潔之身,辱了古心。”

  斯雷道:“你是我最純潔的女兒,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是被迫的,你永遠都是這般潔淨。”他撫摸著斯耶芳無比嬌美的小臉蛋,粗豪英挺的臉龐,淚流不止。他爲這個女兒,既爲父,亦爲母,如今女兒受此等痛苦,他豈能不感同身受?

  斯耶芳亦是淚流滿面,她的雙眼有些迷茫,她喃喃道:“是的,芳兒是最純潔的,但芳兒對不起一個人,那也是絕對的。”

  “女兒,爹不是說過,你沒有對不起爹嗎?”

  斯耶芳道:“女兒不是說爹,是說另一個男人,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

  “影明?”

  斯耶芳搖搖頭,道:“那個姐姐說他會在這場戰爭中死去,我那時不覺得什麽,當知道他已經死了,心�才知道,原來那是會……很痛的,心很痛的,比所有的恨還來得突然。”

  斯雷凝視女兒,從她的雙眼中讀出了她的痛苦和絕望,心傷地問道:“女兒,那個男人是誰?”

  斯耶芳咬著唇,還是沒有說出來。

  雨仍然繼續著。與風長明的約定已經到期了,風緻要進入蒂檬的寢室喚醒風長明……

  從戰場上回來,蒂檬就要求風緻別把白明就是風長明之事說給由帝都來的其他人知道,另外,蒂檬等人已經清楚聰明的漠伽知道了風長明真正身份,漠伽就跑過來和他們商量,希望他們能夠隱瞞這個事實,她不希望風長明了解這點,因爲睡醒的風長明也許又是一個失憶之人,風緻聽得漠伽如此說,便也跟蒂檬如此要求:如果風長明醒來後,確是不記得她的話,亦不要把她已經知道白明是風長明這個事實告知他,她默默地守在他身旁,直到他真正恢複記憶的那一天。

  對于風長明自插心髒這事情,風緻是後來才知道的,衆將領對此很氣憤,風長明身爲一旗之主,卻如此地不珍惜生命,竟然爲了救一個女人而輕生?但是,風緻卻是另一翻感想,那是刺入她心中的針,令她既痛而又震撼,那是風長明給她的……無以倫比的見面禮,是她一直守護的男人的回贈——以生命爲前提的。

  風長明並沒有把她忘卻,隻是把她以及之前的一切記憶埋藏了,當她知道這些,她便不再怪責他,她原以爲,他不與她相認,是排斥她,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已經不再記得她了。她略感痛苦,可每想起風長明戳心救她,她則隻有幸福,一種伴隨著巨大痛苦的長久的幸福……

  爲此,她必須遵守與風長明的約定,雖然她本身希望風長明能夠繼續沈睡,因爲她也知道風長明的沈睡,是他身體的需要。但與他的約定,她也不能廢去。她找上了蒂檬,蒂檬知她要踢醒風長明,當場拒絕了。

  “長明受了很重的傷,他需要睡眠來修複他的身體,我現在不能讓你叫醒他。”蒂檬如是說。

  風緻道:“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蒂檬道:“我不管,現在誰也不準打擾他的睡眠,天大的事情由我蒂檬頂著。”

  風緻平靜地道:“這是他睡前的命令,我覺得他可能有事情要辦,所以才這樣的,而且他約定的期限是三天,則他是清楚地了解三天之後,他的傷應該是無礙了的,因此才讓我在三天後一定要把他喚醒。”

  “你說的,我怎麽相信?”蒂檬的語氣降了下來,如果真是風長明的命令,或許風長明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的。

  風緻道:“雖然你是他的女人,但他從小便是我抱著睡大的,他在我懷�的日子也絕對不比你短,我是他的女奴,我可以叫你一聲夫人。可是,你別忘了,你所給他的深情,在我的心中,亦同樣地存在。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

  蒂檬沈默了一會,轉身欲踢風長明,風緻急忙道:“讓我來吧,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踢他了,好多年了啊!”

  風緻小心翼翼地推風長明向�,然後提腳朝風長明的屁股狠狠地踢了過去,風長明驚叫一聲,醒了。

  他看了蒂檬和風緻,驚異道:“風筝,是你踢醒我的?我睡得正好,你幹嘛又來踢我?”

  風緻心頭暗驚,陣陣失望。果然,風長明再次醒來之後,已經不記得她了,把她當成了風筝,就連救她的事情,也跟著以前的記憶沈睡了,而且竟然不記得他跟她的約定?此刻埋怨她踢醒了他?但是,這種表現,無疑與他小時候被風筝踢醒之時,是極相似的。

  風緻道:“你讓我踢醒你的。”她也沒有辯護,既然風長明把她當成姐姐,那麽她就冒充姐姐吧。

  風長明感到胸口有些痛,于是扒開胸衣,看見心口上的傷疤,怒道:“這是誰幹的?誰在我的胸口捅了一個洞?”明知故問,切!

  風緻道:“那是你救我……救我妹妹的時候的創傷。”

  風長明疑惑了,盯著風緻,問道:“我救你妹妹?風緻?嗯,對了,有這麽一回事情,你妹妹變成了血槍,我進入土坑�,我好像自己捅了自己……幹,自己捅自己?後來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這麽說,你妹妹也知道我是風長明了?”

  風緻垂首道:“應該是知道了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笨,本想隱瞞,但風長明還記得受傷前的事情,那時他在她在面前親口承認的。

  風長明笑道:“如此正好,這次可以親近你妹妹了,哈哈,以前老是對我不屑一顧,我這次叫她愛我愛到死……”

  “你好壞!”風緻跺腳嗔道。

  “咦,你向來都知道我很壞的?況且,你妹妹也是我的人,我要對她怎麽樣都行,嘿嘿,要怎麽樣對待她呢?她以前如此地無視我的存在!”風長明思語道,蒂檬看不下去了,道:“長明,在你面前的其實不是風筝。”

  風長明驚道:“不是風筝?那是……風緻?”他凝視風緻,風緻垂臉不語,嫩臉绯紅,他道:“果然長得一模一樣,爲何不戴著面紗了?”

  風緻柔聲道:“已經沒有必要了。”

  風長明道:“你不戴著面紗,我很難辨認你們,你還是戴著面紗吧。”

  風緻道:“你能夠記起來嗎?”

  “是能記得些,斷斷續續的,不是很清楚,但我仍然能夠記得你爲了我而幾近死亡,我當時想拼命地記起有關你的一些,因此以冰鑽捅了自己的心胸……之後,便不記得了。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你的主人的?”

  風緻道:“在蒂檬喊你長明之時——”

  “所以你才會在那時不惜一切地阻止喬野殺我?”風長明感激問道,他的這個女奴,原來一直都這樣地守護他!

  風緻颔首道:“嗯——”

  “過來!”風長明喚道,風緻愣了一下,輕踱蓮步,走到風長明面前,風長明伸手擁她入懷,看著她那與風筝無異的臉蛋,心中贊歎,撫著她的背,道:“你果然不是風筝,雖然你們兩姐妹長得相像,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你是如此的柔順,是那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柔順,不似風筝那種強裝的柔順。你姐本不是柔順的人,爲了我,偏偏要裝出很柔順的樣子,是吧?”

  風緻靠依在他的胸膛,柔聲道:“其實姐她也像緻緻一樣愛你,隻是她的個性有點辣,與小姐的粗魯是不分上下的,但我姐現在似乎變得有點溫柔了。”

  “是這樣嗎?”風長明笑了,道:“她隻是在平時溫柔而已,到了某種時候也是非常辣的,比如在床上之時……”

  說得兩女勁羞,蒂檬嗔怒道:“你說話檢點些。”

  風長明笑道:“這�有沒有什麽人,用得著這麽害羞嗎?風緻,你說是不?”

  “我……我不知道。”

  “哈哈,看來你還沒有做好迎接你的主人的準備,你和蒂檬聊聊吧,我出去一會。”風長明放開她,又道:“她是我的第一夫人,也是你的夫人,你以後得聽她的話,有意見嗎?”

  風緻細聲道:“沒有。”

  蒂檬心想:這風緻雖然強悍到勝我的地步,不料卻如此柔順。

  “我的事情,暫時別讓姐姐知道,你也清楚,我和姐姐發生了一些事情。”風長明所說之事,風緻當然是最明白不過的。

  她應道:“嗯,回到眠栗,我是否又得裝作不認識你?”

  “我想,應該是吧!還有,你得戴上面紗,我喜歡你戴面紗的安靜和神秘……”說罷,風長明就要出去,蒂檬道:“你的胸口不痛了嗎?”

  風長明回首道:“還有一點點,但我想應該不礙事了,隻是以後可能會留下傷痕,有損我性感的胸膛。”

  風緻愧疚地道:“對不起……”

  “隻要你活著就好。”風長明注視著風緻:“雖然我很難記起關于你和我的曾經,但你如此的保護我,且你姐姐曾說你非常的疼愛我,我想,這一點點的傷,我還能夠爲你而承受,即使你隻是我的一個女奴,也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兒。”

  風緻無言,她隻能默默地聽著,蒂檬卻道:“你如此急著出去,有什麽事情嗎?”

  “我記得還有一個女人在那時拼了命的保護我,而她的力量其實並沒有多大,卻爲我而擋住了三個矮子的攻擊,且身受許多處傷,你說我該不該去看看她?”

  “恩,你去吧,但別逼她。”蒂檬道。

  風緻急忙補了一句:“伽伽她還不想和你相認……”

  風長明聳聳肩,笑笑,道:“這我知道,回來時再陪你們,風緻,你做好心�準備,我想要你。”

  風緻紅著臉兒低著頭,又是一聲很輕柔的“嗯”——也許她真的很強大,她卻永遠也不懂得如何抗拒她的主人,唉。

  ……

  漠伽不料風長明在此日醒來,按說他受了傷,是極需要睡眠的,如今卻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隻得邀請他入帳,心中忐忑不安。

  風長明凝視坐于對面的漠伽,他憶不起與漠伽的一些事,隻是他一早便由他人的嘴�得知漠伽與他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且在那場戰鬥中,漠伽選擇了以生命來保護他。

  “你身上的傷好了沒有?”他道。

  漠伽眨了眨頂圓的眸,道:“都是一些皮肉之傷,已經無大礙了。”

  風長明道:“哦,這樣啊,你讓我看看,如果留下傷痕就不好了,有損你美好的皮膚。”他俯首過去,就要對漠伽動手動腳,漠伽驚慌而退,她急道:“沒有……沒有留下傷痕。”

  風長明坐正,不解地道:“爲何如此怕我?”

  漠伽無言,風長明又道:“我會把你吃了嗎?即使我把你吃了,那又怎麽樣?”

  “長明叔叔……”漠伽隻在心�念著這四個字,卻閉口不言,她的雙眼緊盯著風長明,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慌亂之意。

  “爲何那時要那般拼命地保護我?”風長明無疑是明知故問。

  漠伽道:“我……我……”

  “因爲我像你記憶�的某個人?”風長明不忍心再逼她,雖然他明知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但她此刻不願承認,則是她想爲自己保留一些,那或許是對她很重要的。

  漠伽恨不得早些聽到風長明這話,便接道:“啊,就是,你像我記憶�的某個人。”

  風長明問道:“可以問問那人是誰嗎?”

  漠伽想了一會,道:“我可以不說嗎?”

  “當然。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也可以的,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就不明白爲何那麽拼命地保護我?原來是因爲我長得像某人,哈哈!”風長明覺得再繼續留在這�,隻會讓漠伽難堪,于是站起來欲走,漠伽卻突然道:“有件事情……你知道嗎?”

  “什麽事情?”

  漠伽道:“說了你別生氣。”

  “你說。”

  “據我了解,大公主並沒有把你帶回來的小女孩帶走,那小女孩估計已經被烈古旗救回去了。”

  風長明聽了一愣,繼而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我那小人奴啊!她本來就是烈古旗派來刺殺我的刺客,如今被烈古救走,也就算了。我怎麽會爲這生氣?我有空還不如去睡……嘿嘿。我告辭了!”

  漠伽歎道:“你真的有些冷血……”

  “是嗎?我也覺得你說得很對,在這亂世,不冷血怎麽存活?”風長明不以爲意地道,雙腳卻急忙往外踏行,至帳門口突然回首道:“我離開陣營幾天,如果他們問起我的行蹤,煩你告知他們別擔心我,繼續趕回眠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雨還沒有停,你去哪�?”

  風長明出去了好一會,漠伽突然醒悟什麽,趕將出去,卻遍營找不到風長明的影子,她心中暗歎:“你還說自己冷血?爲何要騙伽伽?我知道你要去哪�,既然你不想讓人知道,我便爲你守秘,你說你會很快回來,我也相信你……因爲我知道,你要保護一個人的時候,是海之眼強大的——神!”

第十卷 九月戰紀 第七章 營救斯耶芳

  行刑的時間決定在九月十五日。

  說來很奇怪,一個受淩辱的女性,本該得到同情和撫慰的,然而在古心族來說,卻得到了死刑。對這件事情,很多非古心的將士都感疑惑,更兼斯耶芳的嬌美,令許多人爲之鳴不平。一個本無罪的不幸的受辱少女,爲何還要對她施以極刑呢?

  然而這事由始至終,他們都不得參與,古心族把其他人隔絕了,在對斯耶芳處于死刑之前,他們找到了一個山谷。是日,雨後天晴,日照山野,古心族的衆人齊往那山谷,斯耶芳是自行走去的,她沒有悲痛的表情,也沒有眼淚。或許應該說,她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對于一個已經求死的人兒,那痛苦和絕望豈是人們輕易地了解的?

  山谷並不大,但足以容納古心所有的人,外面由古心的少年守護,因山谷的寬淺,光線甚是充足。

  斯耶芳的臉色很平靜,因爲平靜,別人無法讀出她心�在想什麽。人若不懼死,皆因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而期待得到解脫,是因了對人世的絕望。斯耶芳,爲何對人世絕望?因爲曾受過的淩辱?

  其實要處死斯耶芳,古心族的衆人都是心�悲痛的,斯耶芳並沒有錯,且古心僅存的人已經不多,如今卻不得不處死斯耶芳,一切都因爲祖先傳承下來的法條:任何與聳天古族發生肉體關系的女性,不管是基于何種情況,都要受到古心族的天誅!

  這就是爲何烈冰曾經說,爲了與風長明在一起,即使讓她死,她亦無悔。當某個古心的女性愛上聳天的男性,除非是古心無能力誅殺那女的,否則古心都會實行所謂的天誅,就像今日的斯耶芳一般。

  烈冰並沒有來這山谷,也許該受天誅的首先是她自己,但身爲女王,她有著一定的特權。或者,她可以改變祖先的法條,她想嘗試,然而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逆天——天,對于現在古心來說,也許就是活了五百年的喬野。

  “你留在這�吧!”——斯耶芳每每想起風長明這句話,她都覺得心痛,她很恨他,是的,說不出的恨!然而那個時候當他回首說出此話的瞬間,她心中莫名地感動以及感到幸福。

  被淩辱誠然是一種不幸,但在這海之眼,這種事情並非少見。在強者的世界�,弱者往往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男人與女人比起來,女人無疑是弱者的。

  風長明的給她帶來的蹂躏是絕對的,可是當最初的憤怒平息,她祈求獲得一種補償——來自風長明真心的補償。也許她的遭遇,並不能單單責怪風長明,因爲她亦知道,當聳天和古心相遇時,雙方往往很難控制自己,要怪就怪各自傳承�的血……

  正如那個叫漠伽的姐姐所言,風長明有時候是很壞很殘酷,可那也隻是她初次遇見他的時候而已,在以後的日子�,他都遵守他的語言,並且她看到了她殘酷之外的一些東西:天真的狂妄。

  她想,一個還保持著一顆天真的心靈的人,無論其表現得多陰險、多殘酷,他仍然有著他真誠和可愛的一面。是不是正因爲這樣,她後來才漸漸地不恨他了?當他向她靠近之時,來自傳承�的怯怕、自卑、憎恨及抗拒都變得軟弱了許多,她也終于可以勇敢地面對他了,他因此說:“你越來越可愛了”!

  越來越可愛嗎?她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很可愛的,在古心族�,她是最可愛的“小妹妹”,隻是他的感覺變了罷了,而他的狂妄的笑,雖然仍舊給她以壓迫感,造成她的怯怕和屈卑,然而她終于也慢慢地習慣了。傳承也許是�久的,但在人的命運�,抗爭也是�久的。自從遇見風長明,她就開始抗爭著自己的傳承……

  但是,風長明畢竟死了,像漠伽姐姐所預言的,戰死于沙場!那麽,她所抗爭的一切,便變得完全無意義,那被風長明擊碎的夢、又因風長明所攏聚回來的夢,一下子,全部墜落無盡的深淵。

  其結果也許是她所能預料的,但她也無法阻止。身爲古心的人,是必須忠于古心的,但一顆私心,又該忠于誰?她曾幾度掙紮,最後還是讓命運去诠釋一切!如同聳天和古心的傳承一般,也許該讓命運去解說的。可是命運帶給她的,仍然是沒有半點歡欣,那種整顆心都碎了的感覺,在她聽到風長明已經死亡之時,貿然襲來……

  斯雷當然不會了解這些,他以爲他的女兒求一死,隻因受了白明的蹂躏之故,所以即使白明死了,他還是恨白明。

  他也無法解救女兒,身爲古心的人,他也得遵循古心的法,他即將眼看著女兒在他面前死亡……

  一個父親,很多時候,都把愛和痛壓在心底!

  山谷�很靜,喬默終于打破沈默,他道:“芳兒,對不起。”

  斯耶芳道:“長老,我知道你很疼芳兒,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很心痛吧?芳兒也很心痛的,你讓芳兒的心痛快點結束吧。”她哀求道,此刻她隻求一死,或是殉情,或是殉法。

  斯雷哭道:“女兒,你求長老寬恕你啊,爲何要這麽說?”

  斯耶芳流著淚道:“爹,對不起,對不起……”

  “是爹對不起你啊,當初就不該讓你去栗族的。”

  影殺道:“你們兩個別哭哭啼啼的,死就死,我的兒子都死了,她豈能獨活?”

  斯雷爆怒,吼道:“影殺,你兒子死了,幹我女兒屁事!若非你兒子保護不了我女兒,我女兒哪會受到白明那禽獸的淩辱?你他媽的沒用的兒子,害得我女兒這翻地步,死了還要背一個恥辱罪名!”

  影殺亦怒道:“她當時就應該與我兒子一起死,她死了,自然不會發生那種事情,誰叫她貪生怕死的?”

  “你們不要吵了!”斯耶芳悲叱,兩人安靜下來,斯耶芳道:“長老,我能要一個請求嗎?”

  “你說。”

  斯耶芳道:“我死了之後,你能不能把我的屍體焚燒,然後把骨灰交給冰旗�的一個叫漠伽的姐姐?”喬野問道:“漠伽?她是冰旗�的?”

  “嗯,她是一個很美麗很善良的姐姐,我被擄之後,隻有她和我傾心相談,她讓我叫她做姐姐,我很喜歡她,你能把我的骨灰交給她嗎?能答應芳兒這個請求嗎?”

  山谷�一陣沈默,斯雷的哭聲悄然響起,他摟抱著女兒,道:“爲何要把我女兒的骨灰交給別人?女兒,爹會守著你的,你不要怕,爹一直守著你!”

  “爹,我想,那姐姐會把我的骨灰與白明葬在一起,因爲她是個很聰明的姐姐,她會明白芳兒最後的心意。芳兒對不起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白明,我想守著他,在地底下請求他的原諒!”斯耶芳說出了她心底的話。

  斯雷愣了,古心族在場的所有人也傻了:斯耶芳對不起白明?!

  “女兒,你怎麽說你對不起他?是他對你做出這等事情的,這禽獸,絕不可饒恕!死了也要翻他的屍體出來踐踏……”斯雷驚而怒吼。

  他的話,說出了古心族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喬野卻因烈冰的前事,醒悟到斯耶芳也繼烈冰之後,愛上了白明。這令他憤怒的同時,也感到驚訝,要說烈冰和白明的相遇,烈冰愛上白明還情有可原,可是斯耶芳竟然也如此?這就令他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爲何古心的女性遇到白明都會變心?

  斯耶芳原是有未婚夫的,雖然沒有正式訂婚,但族中的人已經公認了她和影明的關系,她卻在影明死後沒多久,心就在淩辱她的風長明的身上了,這從何解釋?

  喬野平靜了自己的思緒,問道:“芳兒,你不恨白明?”

  “我恨。”斯耶芳平靜地道:“但不是傳承的那種恨,爲何我們要無緣無故地傳承祖先的恨?即使這種恨是存在的,我仍然不覺得這是恨,因爲那沒有理由。但我的恨,是有理由的,我不能恨他嗎?”

  問得古心衆人啞口無言,她既恨他,爲何要說對不起他?還要讓骨灰陪他葬在一起?

  喬野歎道:“芳兒,不管你要怎麽樣,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古心的人絕不能與聳天的人葬在一塊,而且,當你死時,你與聳天的一切關系,便已經斷絕。”

  “能斷絕嗎?生命當結束,靈魂亦毀。可是,曆史呢?如果曆史能夠消失,爲何有著我們的傳承?長老,你以前的許多話我都覺得有道理,隻是,你現在已經無法說服我。我,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不是傳承�的、也不是你教會我的,而是我,用我的生命來領悟的。”斯耶芳的語言有些激動,但神情仍平靜,她推開她的父親,對她父親道:“爹,女兒先走了,不能夠服侍你了。”

  喬野無情地喝道:“影殺!”

  “是。”影殺應聲而出,提劍向斯耶芳走去,斯耶芳閉上雙眼,斯雷突然狂吼,擋在她的面前,怒喝道:“誰敢動我女兒,我宰了他!”

  影殺喝道:“斯雷,你敢犯族規?”

  “規你媽!老子不管族規不族規,要殺我女兒,老子就和誰拼了!除非把我給宰了,否則別誰也別想靠近我女兒……”悲怒中的斯雷不顧一切地道。

  斯耶芳看著父親的背影,悄悄地哭泣,世上除了父親,沒有人願意這般的疼愛她和保護她了……

  喬野歎道:“斯雷,你明知族規如此,何苦呢?”

  “族規是死的,人是活的。憑什麽要讓死的東西叫我女兒不得活?廢話少說,要殺我女兒,先得殺我,否則放我女兒平安離開,把我殺了也罷,我替她頂罪。”

  “心靈幻象?凝結!”

  喬野合指舉于眉間,在突然之間,施展古心術中的強招,以自己的意念力量封鎖住斯雷的身體,令他無法動彈,然後對堅決而冷酷地道:“族法不可廢,影殺,執法!”

  幾個古心的人過來把斯雷拖走,斯雷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了,身體卻不能夠動彈,他的力量弱喬野許多,根本無法抗拒喬野的力量,此刻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在他的面前,不能言語,亦不能動彈。

  影殺走到斯耶芳面前,斯耶芳重新閉上雙眼,影殺道:“芳兒,對不起,我不得不如此,希望你能夠了解。”

  斯耶芳閉著眼睛歎道:“是不是因爲在吻海生活得太久了,你們的心,都變得冷了?如果說聳天的心是狂熱的,那麽古心的心就是冰冷的。我甯願不屬于古心……”

  影殺提劍縮後,正欲把劍刺入斯耶芳的心髒,忽然,他感到一陣強烈的聳天的氣息,令他執劍的手也打顫,而其餘衆人也感受到了熟悉的天敵的味道,喬野驚道:“影殺,等等。”

  山谷�的人嚴陣以待,守在谷口的年輕成員叫道:“是白明,向這�飛掠……”

  喬野喊道:“你們退回來,讓他進入谷�,這次他逃不了的。”

  斯耶芳美眸忽睜,朝谷口嘶叫道:“白明,你趕快離開——”

  言罷,守在外面的古心成員退回谷內,頃刻,風長明到達,強烈的聳天氣息與濃重的古心氣息,在這不大的山谷�再度激撞……

  風長明從漠伽口中得知斯耶芳被古心族救回,便日夜不睡地早雨趕往這�,至烈古營寨,引起不小的動亂,其時柳燕告訴他方向,他就全速往這�趕來,近山谷�便感應到古心的氣息,很輕易地確定了地方,從而進入山谷,見得斯耶芳還好,心中稍定,隨之被古心激蕩起來的狂傲無限擴張,體內十多個聳天的氣息,似乎要澎湃而出……那是以精氣的形式,潛藏于風長明的體內聳天鬼魂之憤怒。

  因了雙方敵對的反應,雙方的氣息和鬥氣在刹那間加強,整個山谷�回蕩著兩種截然相反的鬥氣……

  斯耶芳哭叫道:“混蛋,你爲何要來這�?我恨你!”風長明狂笑道:“在海之眼,我想去哪�便去哪�,由不得你來管我!”

  他的無限擴張的狂妄鬥氣,使得包圍著他的古心衆人的鬥氣迅速地回聚、濃縮、演變成其獨特的心靈力量,這種力量�充斥著自卑、憎恨和反抗的氣息,風長明狂怒道:“真是一群惹人厭的矮子!”

  兩種相反的氣息相撞,此刻谷內強風陣陣,谷外卻日麗風和。

  斯耶芳道:“你不是死了嗎?”

  “老子哪有那般易死?我隻是睡著了!”風長明的語氣變得粗暴,在此種情況下,無論他們如何壓抑,仍然是不能夠溫柔一些。

  斯耶芳得知風長明未死的一瞬間,她的心猶如碎石凝合,心中驚喜萬分,濃重的幸福就像風長明身上強烈的聳天氣息一般充塞著她的整顆心靈,但此刻她卻是擔心萬分,她知道風長明不可能是本族所有人的對手,他來這�隻是送死,可他爲何還要來呢?是爲了救她嗎?她想,沒有別的理由了。

  “你快離開,我恨你,永遠也不想見到你!”斯耶芳喝叱道,她恨不得風長明從她眼前消失,可偏偏風長明不會聽他的話,特別是此刻,他身置古心的包圍之間,他血液�的狂傲絕不允許他有半點的逃避,他怒喝道:“你給我閉嘴,小女人!這群家夥把老子惹惱了……非得踩死他們不可!”

  斯耶芳歇斯底�地道:“我不想見到你,我叫你走!”

  喬野沈喝道:“影殺,執法!其餘人,與我一同誅殺白明!”

  言罷,古心衆人齊舉手于眉間,讓力量全部聯結,成就了不可估計的龐大的心靈力量,山谷�風聲如雷撕,沙石飛蕩,斯耶芳的悲喊被淹沒在這些聲響�,影殺的劍朝她的心髒直刺過去,狂怒中的風長明憤恨之下,瞬間施展出鉑琊冰系魔武中的極招:冰之終極?拒絕融化?絕對零度?狂。

  隻見他嘶吼一聲,聲震山谷,他的身體猛下蹲,雙腳踏入地底,身體周圍在刹那間布滿冰的冷氣,雙手抱勢之間,仿佛要把天地之間的冷元素全部抱入懷中,強大的冰寒力量透過空氣的密度,在影殺的周圍密集、形成一個有形的冰圓,把影殺籠罩在不斷縮小的冰圓�……

  與此同時,古心發動古心術中的“凝結”,以心靈力量透入風長明的心髒,把他的力量和身體全然封鎖,風長明對于這種敵對的力量,無法免疫,當年聳天之所以在短時間內被古心滅亡,就因古心針對聳天而發明了這種奇異的魔武。聳天的強壯身體幾乎是無敵的,但古心的心靈卻是最強壯的。風長明不可避免地被這種力量控制,和以往一樣,他的身體在刹那間無法動彈,而力量也被牽扯在體內,並且被迫地進行聚集、濃縮,因了他的力量的消失,冰圓崩潰,影殺行動自如,舉劍欲刺……

  “心之暴動?引爆。”

  “凝結”之後,便是古心術的禁招了。凝結能夠把人的身體定格並且把對方的力量凝聚成一點,當施展出“引爆”之時,便強制性地把自己的力量加入對方的力量並且引動雙方力量的點在刹那爆發,如同火藥的爆炸一般,強大的力量爆發,會把對方的身體炸個粉碎!

  斯耶芳知道那結果,悲呼出來,不懼面前的利劍,要沖將過去,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得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浩瀚的聳天氣息:那種狂妄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鬥氣,令她本能地雙膝跪下來……不僅僅是她,所有年輕一輩的古心成員都在那一刻跪倒在地!

  本該被“引爆”爆碎的風長明,此刻卻狂性大發,喬野不知道,以整個古心族的力量所引聚的力量,在刹那間欲圖撕毀風長明的身體,觸動了他沈睡的兩種力量以及聳天最後的魂靈,令風長明的身體在瞬間變成一具冰雕,而他的體內卻燃起可以燒毀一切的炎之火,這種火因要保護主人,而凝聚在他的周圍,隻是他雙腳下的泥土被燒得了灰,他的眼睛噴射出濃烈的火,黑色的直短之發豎然而起,變成像一根根燒紅了鐵絲,此種強大的力量,即使連古心所有的人合起來的力量也無法抵抗,所施展的引爆全部被反抗回去,隨之而起的,是風長明的狂笑……

  狂笑�,在他的身體背後,顯現了十三個聳天巨人的影兒,懸浮在他的背後,排成一列,最中間的那個,赫然是聳天古族重歸海之眼之後的第一帝君——泸澌!

  無限的自然力量撼動著山野,谷外風雲變色,狂風刮山。

  整個山谷震蕩不止,似要崩塌……

  力量的爆發,以及古心氣息的牽引,潛伏在風長明體內的泸澌的血脈以及十二個野人完整的精氣也被引爆,泸澌那來自聳天遠古傳承的王者之氣以及聳天十二個野人的狂獸之氣陡然成形,傲視天地!

  面對聳天的強大氣息,古心所有的憎恨和反抗都縮成怯卑,在那一瞬間,回歸他們傳承�的命運,一種對聳天無可掙紮的命運,一種無法抑止的卑微和服從……

  會合風長明的笑,其背後十三個聳天巨人亦狂笑,其笑聲令包圍著海之眼的汪洋大海亦波濤洶湧、海嘯鋪天。

  山谷�的古心衆人無可避免地跪倒在地,就連存活了五百年的喬野,也在那一刻戰戰兢兢地長跪著……

  這,就是傳承!

  聳天和古心的傳承,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服從,絕對的驕傲和絕對的卑怯……

  隨著力量的回縮,十三個聳天的魂影也縮回風長明體內,狂暴中的風長明亦冷靜下來,山野變靜,外面仍然風和日麗,隻是谷內的氣息已經平靜,所有的古心衆人都跪倒在地,不敢直視風長明,此刻他們仍然無力站起,更無力反抗風長明,當聳天的力量絕對強之時,古心便隻有俯首稱臣。

  風長明雖然奇怪,但這些與他無關,他隻是傲然地道:“一群討厭的矮子,沒事跪老子幹嘛……不過,老子喜歡,從來沒有此刻的開心,啊哈哈……”雖然他在力量爆發時,記起了喬野,然而一旦力量縮回,他的記憶也立即被淹埋,因此,他無法尋到有關喬野在吻海時的記憶。

  他傲然走向跪著的斯耶芳,影殺也背對著他而跪著,影殺的身體不住地顫抖,風長明走到他背後,側踹一腳,把他踢到另一邊,然後彎腰抱過斯耶芳,道:“我們走吧,以後由我保護你,你留在我身邊,從此做我的小人奴!”

  斯耶芳無言,她此刻無力說話,隻能是顫著嬌體任由風長明抱離山谷……

  風長明離開半刻鍾之後,古心衆人才能夠全部站立,斯雷驚歎道:“終于明白聳天古族爲何是海之眼最驕傲的種族……傳承?哈哈……傳承?如果這就是傳承,倒令人驚喜!一個聳天的男人,爲了保護我女兒,而誓死引發了聳天的鬼雄之魂!驕傲的聳天,永遠都那般驕傲,即使沈寂了一千年,一千年之後,仍然是不可變改他們那血脈�的不可一世的驕傲……”

  風長明抱著斯耶芳踏入栗族的土地,他的胸膛再度被血染紅,那是因爲剛才爆發的初始,撕裂了他的舊傷,此時雖已經差不多吻合,但血,早已經把他的胸膛染紅了。

  山風掠過風長明短直的發,撫過他粗糙的臉龐,拂過他懷�的斯耶芳垂落吊空的棕黃色發絲……

  斯耶芳呆呆地仰著他,心中雖然怯怕,但已經不想再憎恨或是反抗他,她幽然道:“你是來救我的?”

  風長明垂首:“唔?救你?不,我隻是要回我的小人奴而已,他們把我的小人奴奪走了,我很生氣。”

  “你胸膛流血了,我替包紮好嗎?”斯耶芳怯怯地道。

  風長明停了下來,撕爛外衣,果然,胸膛的傷口血還在滲,他道:“這次又得睡好多天了。”

  斯耶芳把他撕下的布條,結實地橫紮在他的胸膛,然後撫著他毛叢叢的胸膛,哽咽道:“爲何要冒險救我?我……我其實不是你什麽人——”

  風長明擁她入懷,吻住她,好一會,雙唇分開,風掠過兩人的濕潤的唇,帶著陽光的味道。

  “我說過你是我的小人奴!”

  風長明說罷,又抱起了她,她掙紮道:“你受了傷,我能自己走的,不要你抱了。”

  “我要抱,就抱,再啰嗦,我把你丟出去!”

  斯耶芳心中驚怯,但又有著異樣的幸福和甜蜜,她道:“剛才我說我恨你,你聽到沒有?”

  風長明道:“沒聽到。”

  “你……”

  “哈哈……算聽到吧,現在還恨我嗎?”風長明俯視著她,繼續道:“不是你身上那種莫名其妙的恨,那種我能夠感覺得到的,我想問你心中那種屬于你自己的、我不能感覺到的恨,還恨我嗎?啊?”

  斯耶芳的俏臉紅了,風長明又笑道:“現在太陽當空,怎麽我見到了晚霞了?”

  她的臉更紅了,嬌嗔道:“還恨……”

  “那沒辦法了,反正你打一開始就要恨我,我也習慣了,管你恨與不恨,你都逃離不了我的手掌心,以後安心做我的小人奴,別想多了,那群矮子個個要殺你,哼,也不問問你現在是誰的人!”

  他說話總是這般自以爲是,弄得斯耶芳小小地生氣,她怨嗔道:“什麽矮子的?你就不能改改口?”

  風長明不以爲意地道:“本來就是矮子,要改口,叫他們長高些再來見我,我操!我這人從來不喜歡說謊話。”

  斯耶芳奈他不何,便幽歎道:“我爹他一定很傷心吧,我背叛了我族,離開了他……”

  “你還有父親?唔,應該還有……”

  “嗯。”

  “要不要回去跟他道個別,我順便跟他說一聲,他的女兒我要了。”風長明道。

  斯耶芳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抱我走的時候,我父親用心靈術傳音給我,讓我以後都跟在你身邊,他說……他說……”

  風長明好奇地追問:“你老頭說什麽來著?”

  “我爹不是老頭!”斯耶芳抗議,她惱道:“我爹說,你會保護我的,讓我以後安心地留在你身邊,還有,他說,他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風長明道:“還好,不用回去見那群討厭的矮子,不過,那群矮子也有人不是很討厭,哈哈,以後見到你老頭,我忍他就是了。”

  斯耶芳很生氣,可是她也不敢太過表現出來,隻是半嗔半氣地道:“你難道就不能改改?”

  “這是我的本性,叫我怎麽改?”

  斯耶芳心想,也是,聳天的本性就是如此,特別在面對著古心族的時候,其本性比現在更可惡百倍。她道:“我們現在往哪�?”

  風長明神秘地一笑,道:“我們先找個山洞,然後你陪我做愛吧?然後我美美地睡……”

  “不要說了,我不會和你做……做那事的。”斯耶芳羞羞地打斷風長明的話。

  “喂,你爲何老是不準我把話說完?是不是想惹我生氣?呀呀,最討厭別人打斷我說話的了。我操,我不把話說完,我睡著了,你怎麽叫醒我?”風長明詳吼道。

  斯耶芳一臉的疑惑,道:“你睡著了,爲何叫不醒?”

  風長明道:“這一路趕來,我都沒得睡……不提這個了。你以前當知道我能夠睡很久吧?我睡著之後,必須用力踢我屁股,我才會醒的。否則我會睡幾個月……”

  斯耶芳驚道:“你是怪物?”

  風長明天真地傻笑,道:“好像很多人都是這麽說的,嘿嘿。”

  斯耶芳簡直不敢相信了,但是,她想,試過就知道了。

  風長明突然道:“在我們找到好的山洞、好好地做愛之前,我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說罷,風長明施展出他的“冰變”魔技,令面貌在瞬間恢複。

  斯耶芳驚詫地盯著他現在這張與剛才在山谷�的某個鬼魂相似的、俊雄年輕的臉,蓦然想起父親的話:冰女王一直沒有忘記在吻海相遇的俊美的聳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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