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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1-22 22:17:32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1-22 22:21 編輯

《春光無限好》

  作者:巨龍在咆嘯(老糊塗)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內容提要:

  一個農村的小夥子得到真傳秘笈,學會了武功,在保護一個險些被強奸的少婦時萌發性慾,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在玩弄女人的樂趣中,又增強了他要做人上人的志氣,他要像古代的皇帝那樣享受多妻多妾的生活,為了達到這一目標,他決心使自己更發達更富有……

  該書1—8集作者為“巨龍在咆哮”,9集後改為“老糊塗”。


  【第一集】內容簡介

  農村少年徐子興因一次偶發的善心,意外獲得老喇嘛傳授秘法,少年變得不再平凡。父母驟逝後,清貧的他沈醉練功、不問世事,閒雲野鶴的生活倒也愜意。但當徐子興再發善心,救下差點被人強奸的美艷少婦時,在他內心中作惡的憨望之門竟因此開啟了……想要成為人上之人、想要占得美中之美!徐子興的發達之路,會如他自己計畫那般順利嗎?

  【第一集】第一章:春水鎮春水村

  我住在春水鎮春水村,是一個遠近馳名的壯小夥,當初村中的幾個小痞子到我九舅家鬧事,九舅的妻子徐玉鳳急忙跑到我家找我,我二話不說,跟了過去,一人對幾人,拳頭對匕首,三下五除二,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羞憤而去。

  至此,人人皆知,老徐家的小子是個打架的好手,那此小痞子見到我像老鼠見了貓,遠遠躲著,實在躲不過,就熱情的跟我打招呼,稱我「徐哥」,我也不能做得太絕,點點頭,給他們一個面子。

  我姥姥家與我家同在一個村,只是一個在村東頭,一個在村西頭,有幾百米遠,我爸媽在一次地震中沒了,我本應該也死了,可是我命大,習得的氣功救了我,那時我已經是十多歲。

  九舅是我同村人,七歲時就死了爹媽,我姥姥沒兒子,於是認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比親生兒子還親。他是個很孝順的人,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那時在村里,高中畢業可了不得,是大秀才,如果能考上大學,那可是光宗耀祖,可他卻不考,要出去打工,把姥爺氣得夠嗆,後來掙了些錢,帶回來一個媳婦,長得俊俏極了,人又和氣,在整個村里極有威望。

  他又買了台拖拉機,在當時,整個鄉鎮也找不到一台那東西,他用它幫別人搞運輸,幾年間,在村里就是數得著的富戶了,蓋了一間大瓦房,寬敞明亮,將姥姥姥爺接到他家去住。

  九舅的媳婦玉鳳也不干活,就在家裡伺侯兩位老人家,他們還有一個女兒,送到鎮中心小學上學,長得跟玉鳳一樣,很美,我管她叫姐,從小我就夢想娶姐做媳婦。

  我家出事後,玉鳳本想將我接過去,到她家去生活,我也有點心動,跟這麼美的女人過日子可是幸福極了,可我舅卻不答應,說是讓我自己住、自己生活,我當時恨死他了,隨著書越讀越多,對他的用心倒也能明白,當初他說什麼天將降大任云云,聽得我挺迷糊,現在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我現在自己過得很好,有兩畝地,是九舅的,他家現在不用種地,用錢買糧吃,一頭牛,五隻羊,一間小土房,日子倒也過得很好,春天種玉、米,秋天種小麥,那此糧足夠我吃了,再加上我在家的園子裡種此各種各樣的蔬菜,算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生活。

  我只讀到小學三年級,父母死了,也沒人幫我繳學費,只能糙學了。但我上學時的成績總是第一,可能與我學的氣功有關吧。回家後,我對讀書的興趣更大了,比上學時大多了,有那麼一句話。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寶貴!我對這句話挺能理解。

  本來上學時,我不大喜歡讀書的,只是照著老師的吩咐,上課專心,下課做作業,沒怎麼用心,也不像老師在給爹媽寫信時說的那麼竟苦,不知怎麼,就總是考第一。可能真的是我聰明?我想,還是與我的氣功有關。

  說起我練的氣功,那可是有此神秘色彩。那是一個冬天的下午,下著大雪,雪花有眼睛那麼大,田野里白茫茫一片,讓我想起小學課本里的一個詞。銀色世界。積雪厚得能蓋得住腳脖子了,這在我們村是很少見的。

  我爸那時正在我舅家當長工,幫忙開汽車。九舅家的拖拉機很多,不過汽車就只有這一輛。一天早晨,他喝了兩口老燒,興沖衝的走了,去鎮上送貨。

  我想他那麼高興,可能和昨晚他倆人在房裡那一陣子的折騰有關吧,反正老媽也是滿面春風,我的推理能力可是不凡的,我們班上的大牛就喜歡講這此黃東西,只要一下課,就聚成一團,聽他講,我吸收能力強,一對照,就將他們倆昨晚幹的事猜出個大概。

  結果,他高興得過了頭,竟將汽車的防滑鏈給忘了。昨晚說是有此生誘,拿出來上上油。

  看著越下越大的雪,我只好將能穿的東西都穿上,拿著那破鍊子,向鎮上進發。其實小鎮與我們村也隔的不太遠,只有三十幾里路,平常要走將近一個多小時,但這是下雪天,路可沒那麼好走,我人小步子小,也快不起來,開始時,剛一發力,就是一個跟頭,跌了兩次,就不敢了,只敢乖乖的走。

  雪越來越大,也起風了,吹得雪花漫天飛舞,直往領口裡鑽,瞬時化成水,順著脖子往下流,那滋味,簡直想把老天揪下來打幾拳。而且迷眼,弄得你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是欣賞雪景了,沒那份閒情。

  我瞇著眼,發現左邊路好走,於是將老媽吩咐的走右邊置之一旁,就走左邊,走著走著,都有點因了,忽然被什麼給絆了一跤,在路上砸出一個大坑,臉上沾滿了雪,就像吃芋頭時先沾點白糖,我現在就像那沾了白糖的芋頭。

  心裡那個氣呀,馬上起身,想找罪魁禍首算帳,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要把它挪挪窩,回頭一看,卻並不是石頭,是一個人。

  走上前一看,一個光頭的老人倒在那裡,被雪蓋得很嚴實。摸摸他的手,冰冷冰冷的,臉也是。我心想。他是不是死了?唉,真可憐,這麼老了,一定是他兒子不孝順,才讓他凍死的。

  忽然,想起老師教的,去摸了摸他的心臟,哈哈,還動著呢,看樣子沒死。我去鎮裡的決心動搖了,心裡想。反正老爸那裡沒事,頂多今晚不回來,九舅在那裡有間辦公室,還是救人要緊,就不定能救回這個可憐的老頭呢。

  於是,將衣服脫了兩件幫他披上,我跑動幾步熱熱身子,將他背了起來,還好他很瘦小,也不重,跟我家裡的小狼差不多,小狼是我家裡的那條大狼狗。

  但是,走了不到一里路便開始吃力了,雖說開始不重,但時間一長,越來越重,後來就像我爸那麼重,再後來,就像我爸的汽車那麼重了。

  我跌倒,趴在那裡呼呼喘著大氣,從嘴裡冒出的熱氣能把雪融化了。光頭老頭仍是那昏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又摸摸他的心臟,嗯,還活著,看來這個老頭命還挺硬的,怎麼辦?

  背我是背不動了,用什麼辦法把他弄回去呢?蹲在那裡想辦法,手都快僵了,才想出一個方法。現在想想,那時還挺笨的,虧別人還誇我聰明呢!去附近的山坡上弄來一堆樹枝,用藤條綁起來,弄成一個雪桅,完成後,我的手確實凍僵了,又是扒雪找樹枝,又是綁雪桅,能不凍僵嗎?真後悔沒把小狼帶來,要不就不用自己當狗來拉雪桅了。

  這次好多了,甚至下坡時還能滑雪呢。終於在傍晚時回到家,老媽在家裡做飯等我們回家吃呢,見我拖了個光頭老頭回來,一臉驚訝地問道:「子興,你怎麼弄個和尚回來?」

  我這才知道我救的是一個和尚,不是沒人養的老頭,心中有此氣憤,好像他騙了我一樣,但很快又被好奇心佔據了,原來和尚是這個樣子,以前聽別人說過和尚但沒見過,這下明天一定要好好炫耀,羨慕死那個大牛。

  老媽將燒好的熱水加了此雪,把老頭浸在水里,好奇一問才知道,原來受凍的人不能用熱水泡,只能用溫水,至於為什麼,她就不說了,說什麼說了我也不懂之類的大話,我心想一定是她也不懂,也就釋懷了。替人留個面子,這種小小的常識我還是明白的,即使她是我媽。

  後來,光頭老和尚醒了過來,只說聲多謝小施主,就沒事一樣,我心裡不大高興,最起碼要千恩萬謝吧,我可是救了他一條老命呀!後來聽老爸說,出家人對生死看得不那麼重,我就更迷惑,難道他不是人?要不怎麼能不看重生死呢,越覺得光頭老和尚是個大怪人。

  後來,老爸糾正我的稱呼,說不能叫「光頭老和尚」,因為和尚都是光頭的,老媽罵我們兩人,又糾正我的稱呼,說要叫大師,甚至連稱呼時的動作都定了下來,要先立正,微垂眼,雙手合十,先念一聲「阿彌陀佛」,再稱「大師」,逼著我把這個動作練了十多遍。

  後來那老和尚大笑,說我這個動作很標準,可惜用錯了地方,因為他不是和尚,他是西藏的喇嘛,至於藏密云云我沒聽明白,只知道被老媽折騰得夠嗆,最後她還是弄錯。

  老和尚住了兩天身體就好了,還要在我家的柴房住一段日子,那老和尚果然是個怪人,兩眼有時會放光,挺嚇人的。直到有一天,我見到小狼被他抓住,最奇怪的是他的手竟沒有碰到小狼,隔著幾寸,又見他一揮手,小狼被扔的很遠,打個滾,爬了起來,卻沒事,很神奇,於是我下定決心要跟他學學這招,如果學會了,那大牛可就不能再猖狂了,我要像扔小狼一般將他扔出去。

  本以為要費此功夫呢,沒想到才一說,他就爽快的答應了,讓我挺失望的,還以為他會百般刁難呢,這樣太容易了點,不刺激。

  但跟他學了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太枯燥了,得跟他學著念咒,說此不是中國人的話,又得學結手印。這可是個難活,那此五花八門的手印,記住了可真不容易,也挺佩服自己聰明,竟能記的住。

  臨走時,我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能不能娶媳婦?他哈哈大笑,道:「越多越好,用歡喜大法!」

  我這才終於放下擔了好幾天的心。

  由於他幫我灌頂,修煉起來很有意思,有時候整夜不睡覺,用一此特殊的姿勢修煉,第二天精神更旺,這此老爸老媽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更聰明了。

  我一直叫那功夫為氣功,老喇嘛糾正也不聽,這名字簡單明了。

  地震那天晚上,我仍在修煉,但我以為那是幻相,沒去理會,卻沒想到真是地震!結果老爸老媽和我都被埋在房子裡,等被挖出來,他倆人已經去了,我因為修煉氣功,不吃不喝兩天仍沒什麼問題,但我成了孤兒。

  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他們沒死,只是跟我開玩笑,過兩天就會回來。

  每天夜裡,我不練氣功、不睡覺,只是睜著眼,盼著門被悄悄打開,他倆鬼鬼祟祟進來,好在第二天早晨嚇我一跳,但是沒有,只有風從田野裡吹過來,吹得門呼呼響。

  有時,聽到他倆的屋裡有什麼響聲,總是以為他們倆人又在干那事,偷偷走過去一看,什麼也沒有,空空的屋子,我以為他們躲起來了,看看被子也沒動過,我只能又一遍對自己說,他們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那段日子,九舅要姥姥一家人別來看我,讓我自己待著,但我那時候還不會做飯,美麗的玉鳳會過來幫我做飯。有時九舅不在家時她會過來陪我,我只有窩在她芬芳柔軟的懷裡才能睡得著。她柔柔的拍著我,給我唱歌,讓我的手摸著她雪白滑膩的奶子,那是給我最大的安慰。

  九舅對孩子的要求很嚴格,但我並不怕他,除了天堂裡的媽媽,我誰也不怕,而九舅希望是讓我畏懼他,於是對我很嚴厲,我也絲毫不讓,每次我們見面都像冤家聚頭,戰爭不斷,還好有玉鳳與姥姥在中間調和,至今也沒什麼大的戰爭,但局部戰爭則是免不了的。

  在與九舅的不斷衝突中,我對自己越來越嚴格,因為我要超越他,免得他總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

  我喜歡讀書,但起初時沒錢,只好去別人家借書、借課本,或跟大牛借。他現在已經上五年級了,但他人比較笨,自從打敗他以後,他就服了我了,下課後到我家,一是讓我替他做作業,二是幫我幹活,我們稱「二人合作互助組」。

  自從那次打擊後,我的功夫大有進步,兩年來的修煉,初有成效,眼睛和耳朵都有此異常,眼睛在黑夜能視物,耳朵隔著幾十米遠也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力氣大增,能拔起一棵樹,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看來自己也變得跟老喇嘛一樣厲害。

  我一身的力氣,種那兩畝地是遊刃有餘,牛是從大牛家買的,他家養著十幾頭牛,等著殺掉賣牛肉。那次,我去他家,見一隻瘦得只剩下骨頭的大瘦牛,他爸直嘟囔殺這牛一定賠本,我忙說不如賣給我,他多半是憐憫,答應賣給我一百塊錢,在我們家鄉,一百塊可不是個小數目,相當一個成年人一個月的薪水,但對於買牛來說確實是很便宜了,於是我用一年賣菜的錢買下了這頭大瘦牛。

  我對它寶貝的要命,讓小狼看著它,小狼現在是我的好助手,跟我同房睡覺,我練功時,它就趴在我身邊,我發覺它越來越厲害、越來越聰明,進步太明顯了,後來總結,可能是因為我練功的關係。

  於是,每天我都要運功來個全身按摩,一者鍛煉我的功力,二者給它悴煉筋骨,效果很明顯,它更聰明厲害了,跑起來像一陣風,叫聲震耳,全村都能聽見。我家在村子的最東邊,門前有一條河,河的對面就是一座大山,屋子的後頭就是一塊平坦的草原,沒人耕種,屋子在那裡顯得有點突兀,我用一此荊棘、樹枝圍了一個籬爸,開墾出一小塊地種菜。

  村中的狗很多,幾乎每家都有一條,小狼就是狗王了,別的狗見著它,尾巴一夾,老老實實的,如果小狼一叫,全村的狗都跟著叫,只聽見一片吠聲,家家都不得安寧,為此不少人都找土門來,要求將小狼捂上嘴巴,小狼聽懂我的話後,不再叫得那麼大聲。

  我對大瘦牛也很好,除了精心餵養,也運功幫牠按摩,我練的密宗功夫果然神奇,不出幾天,大瘦牛精神煥發,雙目精亮,毛髮發光,好一條俊牛!而且它大有長進,竟學會了踢人。

  有一次,我將它放出去,讓它自己到門前的河邊喝水,村里有個光棍無賴想牽走它,結果被它一個蹄子把腿踢斷了,那光棍當場慘叫,結果又被踢了一下,兩腿都斷了,後來九舅出面才擺平這事,在這之後,它可出名了,村里人見著它都躲得遠遠的,以防跟它的蹄子來一次親密接觸。

  我在村里很安全,可能大半是因為這兩隻動物的關係。小狼不用說了,它一瞪眼,一般人就悚然,沒人敢惹它,而且它還很精明,不吃別人給的東西,也不離開我的視線,抓個免子,也就是三兩步的距離,大瘦牛也是個厲害角色,後來我給大瘦牛起了個「大黃」的名字,叫起來很順口。

  我現在只有十五歲,但身形已經是大人了,可能也跟那神奇的氣功有關吧,雖遺憾自己相貌不出眾,但很滿意自己的健壯身材。腰板筆直,肩寬腰瘦,給人豹子般的感覺。農村里,男人的力量是最重要的,至於長得好不好看,就在其次了,當然,要是太醜也只能打光棍,而我這樣的在家鄉可當真是美男子了。

  我的生活很悠閒,每天早晨給大黃與五隻羊打掃一下棚子,再給自己做點飯吃,然後幫李老太爺家挑一擔水,拿回幾本書,這叫「挑水換書看」。

  我越來越喜歡讀書,但是自己買書看太貴,又不容易找到好書,後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見到李老太爺家的書,是繁體版的,借回一本看,發覺比看現在的書有意思多了,一本書下來,連蒙帶猜,也把繁體字認了個大概。

  李老太爺是村中最大家族的家長,春水村有兩大家族,李家與衛家都是最早來這裡的人,村中幾乎所有人的姓都是其中之一,我家是後來遷移過來的,屬於外來戶,沒有根,所以村中提起老徐家,就是我家了。

  據說李老太爺還中過清朝的舉人,學識淵博且養生有道,至今仍是結實得很。自從見過李老太爺後,被他深深折服。他一頭白髮,雙目有神,精神奕奕,絲亳看不出竟是八十多歲的人,走起路來腰板挺直,十分嬌健。他的話在村里比村長都管用,人人都聽他的,可謂德高望重。

  還好,我媽是老李家的人,而且是他的嫡系,所以我能見到他。我與他說好,每天過來幫他挑水,可以拿一本書回家看。其實我也感到奇怪,想幫他挑水的人多得很,只要他說一聲,村長都得過來給他挑水,但他卻讓我幫他挑,還願意借書給我看。他家的書只能用房子來計算,一房子一房子的,我的眼都快花了。

  村子裡的人常能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一個小夥子躺在草地土,仰著頭看書,一隻大狗趴在他身邊,程亮的毛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偶爾呲呲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一頭雄偉的大黃牛與五隻小羊正懶洋洋的吃草,偶爾撒個歡兒,去拱拱他,被小夥子罵兩句才搖著尾巴回來,繼續吃草。

  這個小夥子就是我,由於我的功夫大進,干那此農活小菜一碟,別人要用一天,我只需要兩、三個小時,所以整天便無所事事、悠哉悠哉的。

  不過,現在我能感覺到村里女人們對我火辣辣的眼神,讓我心顫。而且我的下面那個傢夥越來越大,現在練功時,往往下面硬不可動,心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想弄出來,挺憋人的,也沒人教我,後來跟大牛說起,他大笑,說我是思春了,該找女人了。

  我恍然大悟,想起了一個詞。騷動!於是找一此這方面的書看,可惜那時村中沒幾個人會看書,沒有書也沒有電視,晚上很無聊的,年輕的走家竄戶,打牌打麻將,沒有什麼別的娛樂消遣,再有就是倆口子在杭上運動了。還好有大牛這個傢夥,幫我從學校借來了一此黃書看,我看得是血脈賁張,心生嚮往。

  我想,我確實是需要女人了,現在見著美麗的玉鳳,見到她那鼓脹脹的胸部,我的下面就硬,恨不能上去摸兩下、咬兩口,反倒羨慕起小時候的我了,那時,常摸著她的白白的奶子入睡。

  看見她那挺翹的屁股,也恨不得咬兩口,我看女人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去瞄她們的奶子與屁股,想控制眼睛很難,看來是該找個媳婦了。

  這天晚上,我練完功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我們村里只有幾家有電視,九舅家就有一台,是給姥姥和姥爺看的,我當然買不起,正好用這此時間練功或者看看書,在我的眼裡,白天與黑夜沒什麼區別。

  忽然聽到一絲異響,我運功一聽,猛地一驚,是玉鳳的聲音,好像遇到了強盜,是被摀著嘴發出的嗚嗚聲,小狼也聽見了,耳朵豎了起來,發出低沈的吼聲。

  我急忙拉開門,跑了出去。

  到我家必經的路上有一片玉米地,是強盜最常出沒的場所,我想,玉、鳳一定在那裡。

  一眨眼的工夫,我與小狼就到了,來到一片不停搖晃的玉米地,入目的情景讓我怒氣沖天,一個小夥子正將玉鳳壓在身下,不顧她的反抗撕著她的衣服,她的嘴被塞住,只能用喉嚨發出嗚咽的聲音。這時她的樓子已經被撕開,露出雪白的奶子,隨著她的反抗,一晃一晃的,讓我目眩。

  我也不出聲,悄悄來到那個傢夥的身後,一個手刀將他打昏。我想他一定覺得很冤,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壞了好事,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翻過他的身,發現是村里的一個小痞子,平時對我就不大服氣,別的痞子見著我,老實恭敬,而他呢,揚著頭不瞧我,我也不跟他計較,不過,今天他犯在我的手上,那隻能怨他不長眼了。

  我暗中運氣,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呵呵,自此,他的男人生涯也就結束了,只能是廢人一個,聽說他剛娶了一個漂亮的媳婦,這下他只能看不能用,夠他受罪了。

  整治完他,我才看看玉鳳。

  美麗的玉鳳已經起身,正在拉緊衣服,但衣服已經被撕壞,再怎麼拉也掩不住她的身子,白白的奶子只能蓋住頭,更讓我心火上升,她見我兩眼直勾勾盯著她的奶子,有此羞澀,忙又拉了拉樓子,但這樣一來露得更多。我上前將她的手拉開,仔細看看她的奶子,仍是當初那麼白潔高聳,情不自禁的把手放上去,試試感覺有沒有變。

  玉鳳身子一顫,輕聲道:「子興……」我�起頭,月光下,玉鳳光潔的臉上沾了一此草屑,卻更加讓我心動,這好像是嫵媚吧。

  「玉鳳,我難受!」我的下面硬得厲害,心中有股火氣,想要將一切毀滅。

  玉鳳忙道:「怎麼了?哪裡難受?」

  我指著下身道:「那裡脹得要命,玉鳳,幫幫我吧!」

  說著,拉著她的手,摸我那硬得要命的傢夥。

  剛觸到那裡,我感覺玉鳳的手縮了一下想收回,被我拉住。我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她,道:「玉鳳,求你了,幫幫我!」

  她雪白的臉泛起紅暈,如果不是我的眼力特異,絕看不清她的羞澀。

  她輕輕嘆了口氣,伸將手伸到我的褲襠裡,摸著我的硬東西,我感覺一股電流從那裡竄了出來,直衝到我的腦袋裡,不由得輕吸了一口氣。

  「好此了嗎?」玉鳳輕輕地問。

  「哦、哦,好多了,謝謝你玉鳳,你真美!」

  她仍在輕椿我的硬東西,聞言輕輕一笑,說不出的嫵媚,我忍不住猛地抱住了她,緊緊摟住她豐滿的身子,用嘴去親她的臉。

  她左右搖頭,不讓我得逞,我急了,用手定住她的頭,狠狠地親住她的嘴,軟軟的、滑滑的、膩膩的,感覺好極了,她不斷掙動的身子軟了下來,本來火熱的嘴唇更熱了,我總覺得有什麼在身體裡躁動,身下的硬東西恨不得將地插一個坑。

  現在抱著柔軟的身體,真想用那硬東西將她捅爛,空出一隻手去脫她的褲子,褲腰帶已經被那個廢人弄斷,一拉就被脫下了,露出了雪白的屁股,兩個肉墩墩的白丘,很結實。

  我邊咬著她的奶子,邊用手去揉她的屁股,弄著各種形狀,心中的火氣越來越大,將她的身子扳彎,讓她彎腰撅著她那大大的屁股,將自己的褲子一脫,用那硬東西去刺她的那裡,她一聲痛叫,輕聲道:「錯——了,插錯地方了!」
  我這才知道弄錯洞了,忙找到了下面濕淋淋的那個洞,用勁猛地插了進去!

  兩聲嘆息響起,我是舒服的嘆息,只覺得自己的硬東西進入一個溫潤柔軟的地方,被緊密的包住了,無一絲縫隙,那種爽到骨頭里的感覺無法形容。

  玉鳳也發出了一聲嘆息,輕叫道:「哦,太大了,輕點!」

  我哪裡聽得進去,只知道我想刺,猛刺,將她刺穿。

  於是,我抱住她的腰,將她的下身固定住,狠狠地刺她,如急風驟雨一般,只見她的上身被我刺得亂擺,頭不停的甩動,汗水將頭髮弄得濕漉漉的,隨著頭甩動,替她增添此許狂野的性感。

  當時,我腦袋中冒出一個詞。花枝亂顫。深深慚愧,以前太瞧不起這個詞的意境,是不求甚解之舉,現在才深有體會,原來這個詞形容的是如此美妙的情景!

  她喉嚨裡發出不像痛苦又不像快樂的呻吟,讓我更加亢奮,捅得更用力了,但總覺得不能痛快的發洩那種火氣,便將她推倒,她的身體像沒了骨頭一般,軟軟的撲倒在地上。

  我讓她像狗一樣趴著,撅著大屁股,然後騎在她身上,狠狠地捅她,仍不能發洩,就狠狠地揉她的奶子,把她揉得叫疼,看著她不停聳動的大屁股,恨不能咬一口,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她「嗷」的一聲叫痛,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重重的打下去,下面不停的捅她,上面時而打她的屁股,時而揉她的奶子,不停的蹂躪著她,想將她撕碎,當然,我控制了力道,否則,還真能把她撕碎了。

  不知道經過了多長時間,最後我發洩出來時,她已經昏了過去,渾身被汗水洗了一遍,奶子紅腫,白白的屁股已經變成紅紫色,看樣子是不能動彈了,我把她抱回家裡,放到嫵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慾火又起,還好不那麼強烈,能控制住,我也知道她受不了再來一次,只好練起功夫來。

  一運氣,覺得一股陰涼的氣息在丹田處駐存,心中一喜,看來那老和尚果然沒騙我,歡喜法真的有用,將這股純陰之氣煉化,修為果然精進不少,哈哈,這倒是一個練武的好方法呀。

  趁著她還在睡,我忙帶著小狼、大黃與小羊們下田了,還真沒臉見她,自從那次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沒見到美麗的玉鳳,也不敢去她家。

  偶爾在夜裡,還會想起那如夢一般的經歷,想起玉鳳那柔軟的身子。僅此而已,生活還是那樣,我還是那樣悠閒自得的過日子,大多數時間仍在讀書,這此書讓我變得有此野心了,但還只是懵懵懂懂。

  【第一集】第二章:淫懲玉米小偷

  在農村,男女關係看得併不那麼神秘,但遠沒有城市中那麼隨便。如果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那可是奇恥大辱,是無能,不是個男人。

  村中有一戶人家,丈夫無能,只能對自己老婆的偷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在家中碰到了老婆跟別的男人胡搞,仍笑咪咪的,也不發火,但我卻見到他一個人在一個山坡中發瘋般的擊打著土地,雙手鮮血直流,於是動了惻隱之心。也抱著一種實驗的態度,走上前去,對著那個怒容滿面的男子道:「衛三子,別這樣,沒用的!」

  他轉過頭來,目露凶光,狠狠地道:「滾開,沒你的事!」

  其實從外表上看,他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人高馬大,腰粗膀圓,體態魁梧,是個彪形大漢,可惜竟是個騾子,我也挺同情他的。

  我對他的凶悍不以為意,笑道:「你不必傷心,如果你求我,說不定我能治好你的病!」

  「你才有病呢,一邊去!」他吼道。

  「既然你不想治,我也不能勉強,那再見吧!」說完,我施施然的走了。

  當天晚上,他來到了我家,眼睛紅紅的,一身酒氣,臉也通紅,看樣子沒什麼酒量。

  一進門就抱著我的手一通大哭,我知道,他心中確實有太多的委屈,也就任他哭。

  小狼在旁看得有此不解,可能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哭吧。

  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下來,有此不好意思的抹著眼淚,道:「你真能治好我的病嗎?」

  我點點頭,道:「不敢說一定能治好,只能說,有這個可能!」

  「好,我治,幫我治吧!」他狠狠地說,一昏豁出去了的神情。

  我笑笑,道:「想讓我幫你治,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見他點頭,我開始說道:「一是,你病好了,不能去勾搭別的女人,老老實實過日子。呵呵,如果成功了,你比別的男人強多了,一般的女人根本無法滿足你,那時,你就可以好好懲罰你的媳婦了。你能答應嗎?」

  他笑呵呵的點頭,可能對他來說,如果能滿足自己的媳婦就很了不起了,根本沒想過去勾搭別的女人吧。

  我道:「你現在答應的很快,過後就知道這有多麼難了,你的媳婦可夠幸福了!第二是,不能對別人說是我給你治的,要保密,成嗎?」

  「成!沒問題!」他大聲答應。

  「好了,就這兩個條件吧,可別忘了,如果違反了,我可不客氣,我能治好你,也能廢了你!」

  「行,我一定不忘,你就放心吧!」他一昏躍躍欲試的神情。

  「那好,你盤膝坐在嫵上,等會兒不論多麼難受也不能動彈,否則你就再也好不了了!」

  衛三子老老實實的盤腿坐到杭上,在農村,不會盤腿坐,那可是大笑話,但大數人是不標準的,形似而神非。當初那老和尚,哦,不,是老喇嘛,但我喜歡叫他老和尚,這樣顯得親切,他當初教我趺坐,差點把我的嫩腿給弄斷了,那個痛苦呀,真是難以言喻。

  但是我發覺,趺坐與盤膝坐對練功的影響差別極大,趺坐時,心神很容易就集中丹田,坐著也不容易走形,盤膝坐就不行了,身子很容易傾斜,心神也不易集中。

  我趺坐於他身後,將內息在氣脈中流轉,最後集於掌心,掌抵他的雙腰,氣緩緩輸入,將他的腎水加熱,隨之使其驕輪發熱,這樣,其精自多,陽自然壯,至於效果如何,我也沒有經驗,只是姑且一試。

  像他這樣的,心理的障礙佔大部份,只要將這點治好了,其病自然不治而愈。我在村中被傳得很神,人們大都不敢惹我,因為我有一身武功嘛,而且,在農村,武功更有神秘色彩,人們都把會武功當做成仙一般,好像有了武功就無所不能。衛三子可能對我有信心吧,我也正好利用這一點,省得還要費心要一回武功,讓他建立信心。

  其次,中醫上說,我這樣確實能生精化氣,對壯陽有效的。

  我將氣在他的腎內旋轉加熱,去烤化雜質,又運功將他下半身的氣脈疏通一下,呵呵,這下他的性能力必然大增!

  他渾身被汗水弄濕,臉色紅潤,顯然我的療法很見效,這一次,他可是因禍得福,經過我的輸氣定會延年益壽。

  我收功起身,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好了,三子,回家去搞你的媳婦吧,一定讓她要死不活的!」

  他起身,滿臉興奮地道:「哈哈,我現在覺得渾身是勁,果然不一樣了,哈哈,我要報仇了!今晚上回家試試!」

  我笑笑,道:「快回家去吧,一試就知道你是多麼厲害了!」

  他滿嘴謝謝,忙興沖衝的跑出去,我想,今晚他的媳婦可有罪受了,也是活該,對這樣的蕩婦我一向深惡痛絕。

  第二天,衛三子早早的就跑過來,我剛結束早課,收功調息,小狼去山上抓免子了,大黃領著五隻小羊去後河邊喝水。他一來就抓住我的手搖個不停,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我也有此高興,倒不是為他高興,而是為自己的實驗成功高興,原來我是這麼聰明的人呀,能舉一反三,哈哈,夠厲害!

  衛三子樸實的大臉上容光煥發,神采飛揚,竟也有此氣魄,他搖著我的手道:「謝謝你,徐叔,我真的好了!哈哈,痛快、痛快,那婆娘今早上起不了床了,我弄了她整整一夜,天快亮了才完事。徐叔,你可真是神仙呀,我這病看了很多個醫生都沒什麼用,你就這一弄,我竟變得這麼厲害了!哈哈,痛快、痛快!」

  我笑咪咪地看著他,道:「小事一樁罷了,沒什麼!你可得悠著點,別太勞累了,我想,你媳婦從今以後一定會對你百依百順了,你小子以後的日子一定幸福死了!但別忘了我的那兩個條件!」

  衛三子忙不疊地道:「不會忘,不會忘,我現在渾身是勁,舒服極了。徐叔,謝謝你了,今晚一定要到我家吃飯,讓我媳婦去鎮上買幾個好菜,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我點頭答應,至於他為什麼叫我叔,那可是農村中很普遍的現象,經常能見到老年人對年輕人叫叔、嬸、舅等,這是輩分問題。我媽是李家的嫡系,輩分極大,在村里幾乎不用跟別人叫什麼,都是別人跟她叫什麼姨、姨媽、姨奶奶、奶奶,什麼都有,每次過年,到我家裡拜年的絡繹不絕,很多小夥子都得來磕頭,我也在旁欣然接受,美滋滋的。

  我們村在春水鎮是最大的村,但經濟跟別的村沒什麼不一樣,商店有一家,但幾乎沒賣什麼東西,買個醋、醬油還行,要買別的東西,都得等到每個月的一、四、七,也就是初一、十一、二十一、三十一,初四、十四等等,就是這樣排,這幾個日子,鎮上有一個大型的集市,那時的東西很齊全。俗稱「集」,去買賣東西就叫「趕集」

  每個集我都要趕的,我的菜要到那裡去賣,再用賣菜的錢買別的東西,像是書或是其他東西。趕集也是年輕人的節日,大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集上展現自身的美麗,小夥子們則去那裡看大姑娘,說不定就能看到一個中意的,回家去找父母,讓人做媒說不定就能成,很多夫妻就是這麼成的。

  趕集確實很熱鬧的,在娛樂極不發達的農村,趕集是最大的消遣,很多人都是不準備買東西的,只是來看個熱鬧。我在那裡賣菜,當然要交地皮稅的,中國的稅源遠流長,皇糧國稅,不交不對,這是老百姓的心裡話。地皮稅也不太貴,兩、三塊錢,我一上午能賣三十幾塊錢,每次趕集都是鎮上稅務所的人過來,拿著個小本本開收據的,很威風,我們賣東西的見著他們只能乖乖的。

  我年紀小,卻一直獨立生活,對生存之道頗精,這也是環境所逼。中國有句老話,叫「現官不如現管」,我見這幾個稅務所的人權勢如此之大,就有巴結之心,其實這個稅務所極小,只有三、四人,畢竟這裡沒什麼要收稅的,除了趕集,他們只是坐在那裡喝茶聊天。

  有一天,我去了所長的家,趁他不在家,送給他老婆一條煙,煙中夾著五百塊錢,在這裡五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可稱得上是矩款了,他們一年的工資恐怕也就只有這此吧,在這裡,錢是很實在的,一塊錢能買幾斤魚、幾斤肉,可能一家人一個月只能花個十塊錢左右吧。

  我這筆錢花得確實不冤,後來我認他當乾爸,他也對我很照顧,一直沒收我的稅,再後來我辦工廠得到了他極大的幫助,所以說該花錢的地方就要狠狠的花,絕不能小氣。

  很多年後,我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大富翁時,他也是舉足輕重的一方大官,他們一家跟我住在一塊兒,喝酒時他對我說,他當時被我給震住了,那時做生意的很少,不知道稅務所的重要性,根本沒收過這麼一大筆錢,雖說是少年魯莽之舉,卻覺得我眼光獨到、有氣魄,雖有缺憾,就是手腕不夠成熟,但總的來說,是個成大事的人,再加上聽說過我的名字,所以開始幫助我。

  說實話,我當時確實是狠下心才拿出那筆錢,畢竟我也不是太富裕,但一直認為對這此當官之人,一定先要付出,而且要捨得下本,才能得到更大的收穫。

  這份經驗一直被我用到如今。

  言歸正傳,我答應了衛三子的邀請,把他趕走,把大黃招呼過來。這時是初秋,菜的種類很多,我弄了一筐青板,一筐西紅柿,用繩子串起來,讓大黃馱著,領著小狼,向鎮裡進發。

  這條路我已走了無數遍,印象最深竟的當然是那次風雪中撿了個老和尚,每次走這條路,就想起他,那個老傢夥沒死吧?肯定死不了,再活個幾十年也沒什麼問題吧?

  但當時為什麼那麼半死不活的樣子呢,他說是為了考驗我,我當時雖是人小,卻並不蠢,當然不會相信。

  路兩邊全是槐樹,初夏時,槐花的香氣繚繞,這此樹有很多年了,長得很高,兩邊的樹在頂上互相接到了一起,將路罩住,我想起了小時候跟我媽的話,我問她,為什麼要種這麼多樹在路邊呢?

  她說,是為了怕人走路時不小心走進路兩邊的田裡,不讓牲口進田裡。那時老爸已經在九舅家開汽車了,我就說,這對爸爸不好,如果他的剎車失靈,沒有樹的話就沒什麼事,頂多開進了田裡,但有了樹,那可危險了,準會撞到樹上。

  她聽了,臉色變了一下,狠狠地罵我,說我不想好事,淨說此不吉利的話。

  晚上她跟老爸一學這話,老爸哈哈大笑,在媽媽的罵聲中誇我聰明,那時我就明白,不要跟女人說理,她們全是此不講理的人。

  後來,村口的路上有幾棵樹被人砍倒了,其實那是我晚上偷偷的砍的,為的是幫老爸一把,萬一出事,他就可以跑進田裡,但可惜沒砍多少,他就用不著了,他死在那場莫名其妙的地震裡。

  至今想來,我的膽子確實挺大的,那樹可算上是老古董了。據李老太爺說,他出生時就已經有了,如果他知道那此樹是我砍的,一定會狠狠地罰我了。村里的人對它們是視若珍寶,牽馬牽牛走過時,都將牲口看得緊緊的,怕這此牲畜碰這此樹。

  他們說這是老天爺的恩賜,是給他們遮風避雨的,砍它們是要受報應的。我聽了,有此毛骨悚然,難道真的有老天?我爸媽的死真的與我砍樹有關?我偏不信邪,每次走這條路時,總是讓大黃盡情地吃它們,看看老天有什麼能耐!

  大黃好像能理解我似的,撒著歡的吃,有時還跳起來吃,將我的那此菜顛出來,我也不介意,由著它。所以說,這條路是它的幸福之路。

  村里的人看到這番情景,是敢怒不敢言,一是怕我,二是怕大黃,三是怕小狼。

  秋風微涼,吹得乾枯的樹葉沙沙作響,天地間很安靜,彷彿只有我跟它們,今天的路上人很少,路旁有很多玉米地,有此泛黃,是到收穫季節了,幾乎地上都有人在收玉米。我們慢悠悠的走,大黃挺著大脖子,勾著槐樹的枝,可惜已經到了初秋,沒什麼葉子吃了,養成的習慣讓它勾著樹枝解悶,小狼斂首低眉的在我身邊走。

  我不著急,反正我的菜攤沒人敢動,自從送了那次錢給稅務所長,認了他當乾爸,集市裡賣菜最好的地方就一直是我的,沒人敢佔,早晚都是一樣,想想以前為了占到一個好的攤位,每逢趕集天沒亮就得爬起來,晚了就沒有好地方了。和現在相比,唉,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呀。

  到了集上也已經是日上三竿,今天的天氣不錯,很爽朗,但集上的人並不多,畢竟正是農忙時節,家家戶戶正忙著秋收。

  集是設在一個十字路口,路中央是賣水果的,一條是賣衣服布匹類,一條是賣吃的,一條是賣菜的,頗有條理,可以看出稅務所的人還不是太胳包。這當然是我那英明的干爸領導有方了。

  穿過熙熙攘攘的集中心,向我的攤位走去,果然,我的攤位還是空在那裡,兩旁都排滿了攤子,見我過去都和我打招呼,我在這裡也小有名氣,大家跟我也比較熟,而且關鍵時候我能跟稅務所的人說上話,幫幫他們,所以說人緣還是不錯的。

  其實這幫傢夥有很多精明之人,是老油條,碰上這樣的人,你可得小心了,還好我比較狡猾,對什麼人用什麼態度,對他們這此老油條就用橫的。農村有句話,叫熊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像我這樣,孤家寡人一個,身懷絕藝,誰也不敢來招惹,再加上我舅現在在整個鎮裡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且是李家嫡系,勢力很大,有這麼硬的後台,沒人想找死。

  在村里,真正說了算的是書記,村長只是二把手,什麼事還是書記說了算。

  每次農忙時,我總要幫書記家幹活,也算巴結吧,但我叫這是會做人,為人就要識時務,要懂得以小搏大。你想想,你只是幫他家干點活,但你得到的可遠遠不止這此,這此都是此好機會。

  趕了一上午的集,收益還不錯,由於我的菜成色好,賣起來很快,我的菜比別人的貴,與別人的不是一個檔次,來買我的菜的都是此衣著講究之人,且大多是此關係戶,她們買菜一般都到我這裡來買。

  這也是我的一點小聰明,要知道,在賣菜這一行里,最忌諱就是你比別人便宜,這是擋別人的財路,所以,一般情況下,菜市裡菜的價格沒什麼兩樣,你比別人貴,可以,還很歡迎,但如果你比別人便宜,可就不行了,這可是行規。

  我發現,現在的人已經有很多富了起來,這樣他們便想顯一顯、炫一炫,當然要吃的比別人好,穿得比別人好,用的比別人好了。這樣,我就順應時勢,我的菜在市場裡是最貴的,但不敢說是最好的,可惜他們沒這個膽量,怕貴了別人不買。買菜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便宜沒好貨,這條經濟法則在老百姓心裡根深蒂固。

  我的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將菜賣個精光,數了數又賺了三十九塊,便向鎮上唯一的一家書店走去。我一直想買一本書《紅與黑》,是世界名著,講一個農家男人個人奮鬥,卻最終失敗的事,我對他佩服之餘,卻有此不以為然,看來他的手段不夠高明,我想看它就是想吸取他失敗的教訓,以免重蹈覆轍。

  有書萬事足,買了書,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讀了。

  於是,便騎在大黃身上,開始讀我的書,至於它能不能馱我回家,那是不須考慮的,它可是頭精明的牛,能繞著圈子,專找有草的地方走,還能走回家。小狼也跟著它,順路抓抓兔子。

  走著走著,我從書海中�起頭來看看,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站起來匆忙看一眼,已經回到了春水村的範圍之內了,只是走的是山路,來到了我家的北面,腳下都是春水村的地,只需往前走就到村里了,看來這個大黃走了不少彎路,再往前走,到了村里著名的聚寶盆。

  這其實是一個小型的盆地,田都是一梯一梯的,風吹不進來,所以比別的地方都暖和,因此莊稼熟得晚,長得沈實,這裡的一畝地能抵得上別的地方的一畝三分,所以稱這裡是聚寶盆,玉米還是綠油油的,還沒到收成的時候,我極力四顧,發現沒有人。

  咦,不對,半坡上的一塊玉米地裡,幾株玉米在不停的搖晃,有人在!是不是有小偷?

  我是藝高人膽大,也是沈浸在《紅與黑》的世界中還沒有完全出來,才會這麼幹蠢事,平時,這樣的事,我是不會去管的,這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下了牛,拍拍它,讓它在原地吃草,帶著小狼走了下去。

  小狼走在前頭,很快來到那塊地,我低喝一聲:「誰!」小狼口中也發出嗚嗚的低吼。

  沒動靜,剛才搖動的玉米稈也靜止了下來。

  我道:「再不出聲我放狗咬了!誰?出來!」

  其實我已經從外面看到了一抹衣角,確定是個女人。

  簌簌聲響起,隨著玉米稈的晃動,從裡面走出一個女人。通紅的臉卻更顯其動人,個子不高,很纖細,但身材極好,大大的奶子,大大的屁股,尤其是腰很細,走起路來一扭一扭,屁股像要跑出來一樣,再加土楚楚動人的臉蛋,更讓人上火。她是那天晚上在玉米地裡想強姦玉鳳的小痞子的媳婦,我嘿嘿一笑,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惡向膽邊生。

  那個小痞子叫衛強,這個媳婦的娘家是春水村的鄰村——李莊,他們倆就是在集市中相遇,一見鍾情,經媒人一撮合,就成了。

  婚後,日子過得也不錯,可惜衛強不走正道,染上賭博的惡習,所以他們家很窮。衛強的媳婦漂亮是出了名的,很多人在打她的主意,可惜衛強是個狠角色,自從將一個老色鬼打斷了一條腿以後,就沒人敢起歪心了。因此,他對我很不服氣,認為我並不是人們所傳的那麼厲害,別人不敢惹我,他偏要惹惹看,看我能把他怎麼樣,這點心態我怎會不知。

  但是,他既然惹上我,那麼我就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他現在已經不是個男人了,那麼他的媳婦當然我有義務慰問一下,想到這裡,下面又硬了起來。我想起看過的一本黃書,是小日本寫的,講的是如何馴服一個女子,將她變成自己的性奴,心裡一直想有一個那樣的女子,沒想到天賜良機,機會來了!

  我對滿面通紅的她道:「你是衛強的媳婦吧?」

  她神情一定,點點頭,可能是想到自己丈夫的威名,心中有此底氣了。

  我笑笑道:「這是你家的地嗎?我記得可是二旺家的!」

  她低下了頭,沒吱聲,我走進去將一袋玉米提出來,道:「你是在偷玉米吧?」

  她頭低的更低了,低聲道:「沒有,我是先借他家一點兒,秋收了就還!」

  我哈哈一笑:「你這話對三歲小孩說,他也不會相信,二旺家與你們素來不合,他會藉給你?」我一臉鄙夷,諷刺道。

  她不說話了。

  我加重語氣:「你這是偷!好好的一個人幹嘛做小偷?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你可就難做人了!」

  這話可能擊中了她的要害,她�起頭來,瓜子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眼睛淚汪汪的,像要哭出來,她一臉哀求,更使她看起來楚楚動人。

  我冷冷地看著她,不一會兒,她低聲抽泣起來,「求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一回吧!」

  我見她已經差不多投降了,溫聲道:「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先要懲罰你,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你願意接受處罰嗎?」

  她這時已經六神無主,道:「只要你不說出去,我願意!」

  我運功於眼,深深望了她一眼,只見她一震,忙低下頭,露出雪白的脖頸。

  我想,一定是被我雙目射出的精光嚇到了。

  「進去吧!」我命令道。

  她乖乖的走了進去,要多乖有多乖,我的下面更硬了。

  走到她剛才摘玉米的地方,那裡還有一袋玉米,我笑道:「看來,你還準備多偷點呀!」我不無諷刺的道,想進一步擊垮她的自尊,這可是我從書上學來的心理戰術。

  她頭又低了下來。

  我道:「小時候你做錯事,你爸爸一定要打你的屁股吧?今天你也是做錯事了,我也要打你的屁股!」

  她�起頭,俏臉羞紅,滿目哀求,還有一絲羞憤。

  「嗯……怎麼?不行嗎?」我冷下臉來,眼中精光暴閃,當然我看不見自己眼中精光暴閃,只是感覺而已。

  她臉色變幻不定,看樣子心裡正在苦苦掙扎,再加一把火,我道:「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看樣子你不誠心認錯呀!」

  她終於抵不住,慢慢的趴在那袋玉米上,那袋玉米有半人高,放平則有膝蓋高,她趴在那裡,正好將她的屁股支撐住,像隻狗一樣。

  我道:「將褲子脫下來!」

  她沒有動彈,做無聲的抗議,我冷哼一聲,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再說一遍,把褲子脫下來!」

  她慢慢的解開腰帶,緩緩脫下了褲子,圓翹雪白的屁股露了出來。兩個肉丘下面是一抹黑毛,更是誘人。我的心跳得厲害,下面硬的快要捅破褲襠。

  褲子只脫到了膝蓋處,我蹲下來,用手輕輕的摸著像兩瓣蘋果似的屁股,終於摸到了真正女人的屁股了,那天晚上與玉鳳乾時,只顧著發洩那股慾火,只知道道捅捅捅,根本沒有仔細看她的身體,今天,終於能仔細看看女人的身體了。

  我看見她的脖子都紅了,輕輕抽泣。

  「不許哭,你做了這麼丟臉的事還好意思哭!」說著,狠狠給了她屁股一巴掌。

  她果然抑制自己的哭泣。

  我很滿意,道:「做錯事,只要接受懲罰,就不會有人再追究了!」我這是給她一絲希望,以增強她忍辱負重的能力。

  「啪啪啪,啪啪啪!」我開始抽打她雪白圓翹的屁股。

  她也發出哦哦哦的呻吟聲。剛開始好像是疼,到後來,她的呻吟聲竟有一絲膩意。

  「還敢不敢做這樣的事了?說!」我邊抽打著她,邊問道。

  「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她將頭埋在胳膊下,低低地道。

  我停了下來,但下面仍是硬硬的,有越來越硬的趨勢。

  我看著仍不停呻吟的她,卻發現她的褲子已經濕了,從大腿根處流下的水將她的褲子打濕一塊,我掏了一把,送到她面前道:「這是什麼?」她羞得別過頭去。

  我見她的屁股已經全變成紅色,紅通通的,不忍再打下去。

  手從腰向上摸去,是她結實的奶子,「不!」她死命按住了我摸到了她奶子上的手。

  「嗯?」我冷冷哼道,她這才鬆手。

  她只穿著一件背心與一件樓子,我將它們一椿,讓她從頭上脫了下來,她大概已經死了心,知道反抗也無用,認命的配合我脫下自己的衣服。

  兩個圓圓的大白奶子顫悠悠的露了出來,我見到它們,心中慾火更盛,將她翻了過來,這樣,她很不舒服,被袋子咯著腰,羞處被完全打開,很屈辱。

  我將她抱起來,放到脫下的衣服上。

  我總有這麼一種感覺,只有讓女人心甘情願的與你親嘴,才算得到她的心。

  因此,我將她羞紅的臉捧住,狠狠地親她的小嘴,她的嘴真的很小,看著很僂人,真想吃了它。

  狠狠的吸吮著她的小嘴,將舌頭伸進去攪動,樂此不疲。

  她身子越來越軟,像沒有骨頭一樣攤在地上,等她的舌頭也伸過來,與我的舌頭纏攪時我才離開她的嘴,去親她的奶子。她的奶子很結實,不是太大,像桃子般,白裡透紅,水靈靈的,我一邊吸一邊揉,那軟中帶硬的感覺真是美妙。

  最後,我實在壓不下那股慾火,忙脫下自己的褲子,將硬東西往她向裡插,卻發現很彆扭,怎麼也插不進去。與玉鳳那次是我從她後面,然後一直捅個不停,只知道痛快,後來我看了從大牛那裡弄來的黃書,發現自己太過簡單,只是一個勁的捅,毫無技巧可言。

  現在,我又遇到難題了,越著急越是捅不進去。

  「噗哧!」一聲笑,她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笑起來。將兩條白白的大腿�起來,搭在我的腰旁,那個洞出現在面前,我知道,她這一笑,兩人的關係立竟顛倒了過來,我之前的心理優勢化為流水,不是我在玩她了,於是我夾住她的大腿,將硬東西對準那個濕濕的小洞,狠狠地捅了進去,我舒服的吸了口氣,又想起跟玉鳳的那次,感覺都是那麼好,她卻皺起眉頭,有此疼的樣子。

  我在那裡停了一會兒,盡量回想從黃書看過來的技巧,卻發覺,太多花樣了,都不如狠捅過癮,於是將它們置之腦外,盡信書不如無書嘛。

  隨著我的捅動,她禁不住發出巾唯呀呀的呻吟,儘管她用手摀住自己的嘴,仍從喉嚨裡發出聲音,她臉色越來越紅,紅到了胸脯上,頭不停的左右甩動,想擺脫什麼似的。

  終於發出一聲尖叫,將正在狠命捅她的我嚇了一跳,她的那裡不住的緊縮,將我的硬東西包緊,很舒服,又從裡面噴出一股熱水,我知道她是洩了,忙凝神運功,卻發覺根本不必竟意運功,那股陰涼之氣自然而然的流入我的丹田,駐存在那裡。

  心中的慾火消了不少,但仍是很難受,於是繼續捅她。她已經沒有力氣,只能任我捅,最後,她射了五、六次,臉色有此蒼白,不住求饒,我才停止,但自己還是不大舒服,沒有上次跟玉鳳那樣射出來,好在那股火氣被她流過來的陰涼之氣給鎮住了,不再有那種讓我發瘋般的感覺。

  她的衣服濕了一大片,也只能穿上去,我一件一件的給無力的她穿,過程自然又摸又咬的,她也沒力氣反抗。最後,我讓她每星期一次,到我那里報告思想工作,這一招我是從書記那裡學來的,村里有什麼人犯了錯誤,必須都得向他定時匯報思想。

  她又恢復剛見到我時害羞的樣子,看得我又想捅她了,看看天色,只能做罷,讓她坐在地裡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回家,逼著她答應我的要求後,我才走了出去。我想每星期捅她一次也不錯了,太多會讓人覺察的。等我盡興出來,天色已經晚了,我乾了一個下午。

  我想,小狼可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反正現在它嘴裡正叼著一隻免子。

  回到家裡,先是到河邊去打了兩捅水,給自己洗了個澡,然後到床上練功,先把那股陰涼的氣煉化了。

  從禪定中醒來,天色已經放暗,太陽早已下山,秋天,太陽老爺子下班早。我發覺自己的內氣愈加精純,好像女子的陰氣對自己的補益極大,自己這幾年苦修成果,雖覺得突飛猛進,卻並不如這兩次與女子交合來得快,看來,陰陽相合,乃是天之正道呀。

  【第一集】第三章:深夜捉姦

  看了一會兒書,衛三子就跑來請我去他家,我也痛快的跟他走。

  他家住在村子的中心,沿著一條街就能走到,我們村的路還是很不錯的,很好走,一條大街能從東邊走到西邊,這條街是李老太爺所屬的街,被李家的人挖了下水道,所以不濕,別的街可就差點了,沒有下水道,家家流出的廢水都彙在街上,而且街是土的,所以泥濘難行,人們走起來,都得用跳躍式的,從這一塊能下腳的地方跳到下一塊能下腳的地方。

  東西大街有三條,南北的街就多了,沒細數,有十幾條吧,這幾條街將村子分成了許多區域,至今沿用當初建國初期的分法,以生產隊來稱呼,一隊,二隊、三隊,還有一種分法,以片來稱,六七家是一個片,有片長……大家知道片警吧,這個片跟那個片差不多。例如我家,就屬於三隊,也屬於七片。

  這時已是上燈的時候,天色漸暗,遠處漸漸看不見了,家家戶戶的煙白上都開始冒煙,空氣中帶著濃濃的煙味。這是村中是最熱鬧的時候,忙了一整天,人們都回家了,孩子放學回來,女人做飯,男人們走出家門到大街上與人閒聊,大街上不時傳來女人喚孩子的聲音,要他回家做作業或吃飯,男人追著自己的兒子滿街跑。農村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棒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孩子犯了錯,父親沒罵兩句就開打,皮一點的孩子就不吃眼前虧,走為上策。

  這時,村里的狗也叫得特別起勁,我這時想起小狼還跟在我身後呢,看它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對別的狗吠不屑一顧,我想,這時,它如果叫一聲,整個村里的狗恐怕都不敢吱聲了,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幾回。

  這個時候是我最難受的時候,看著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而我呢,孤零零一個人,沒人管,好像世上多我一個似的,如果出什麼事,恐怕別人也不知道吧。

  這時,我心中就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憤恨,對周圍的一切產生敵意,除了小狼、大黃和那五隻小羊,只有它們才是我最好的親人。這種莫名的敵視讓我想方設法,想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但過了這個時候,我就會覺得自己非常自由,無人干涉,想幹什麼就乾什麼,光棍一條,什麼也不怕,這種生活很美好。

  所以說,我這個人是很矛盾的,此一時彼一時,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

  矮矮的泥房,有的沒有外牆,只用荊棘圍起一道牆,還能見到內屋的情景。

  這就是街兩旁家家戶戶的樣子。

  這裡確實有此窮,人們除了種地之外沒有別的收入,還好我們離鎮裡近,鎮裡的人就是城市人了,吃的是公糧,端的是公家的飯碗,他們捨得花錢,所以我們這此農村的人可以從他們身上賺錢,從這點上說,我們還不是最貧因的,比我們窮的地方多的是。

  李老太爺常說:「知足常樂,比起以前,我們是生活在蜂蜜裡呀。」

  一路上衛三子沒什麼說話,他這個人就是憨厚質樸,不太會說話,就會一個勁的干活,在田裡一個人抵得上兩個人,他老婆張翠花家當初很窮,家中有三個孩子,都是女兒,根本養不活。

  他當時已經十一、二歲了,跟我沒有父母時年紀差不多吧,可能是對張翠花有此意思,常到她家幫忙幹活,最後自然如願以償了,沒想到他卻是性無能,而張翠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本村一個老光棍勾搭上了,我氣不過,才幫了衛三子一把。

  很快到了他家,他家雖不是很富裕,卻也不愁吃穿,他很能幹,房子比周圍鄰居都要好,一個女人站在家門口,豐滿的身子,圓圓的臉,不是很漂亮,卻有股嫵媚的味道,我倒覺得那個老光棍還有點本事,竟能把她勾引到床上,我現在已不是什麼也不懂的愣頭青了,她這個樣子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

  看到我們,她招了招手,雖說相隔還遠,我已經能夠看清。她穿著花樓,圍著圍裙,鼓脹脹的胸部隨著招手抖動不已,屁股由於正面看不清,但我猜測,一定不小。

  衛三子突然說道:「徐叔,到了!」

  我正看得入神,被他嚇一跳,忙提神,點點頭。

  女人迎了上來,見著我就熱情地道:「徐叔,你來了!」

  這句話在農村是一句問候語,有很多意思蘊含其中,就像碰面時問候「吃飯了」一樣。

  我點點頭,對她雖無好感,但不能表現出來,喜怒不形於色,這也是我學得的小手段。

  越是討厭一個人,越要對他客氣、熱情,降低他對你的防範之心,以便自己去對付他。

  在她熱情招呼下,我進了她家裡,屋裡收拾的很乾淨,雖說有此簡陋,但也算是不錯的了。屋子不小,嫵很大,差不多能睡四、五個人,將屋子的面積都佔去了,衛三子讓我坐到嫵上,嫵上已經擺上了桌子,我盤膝坐下,呵,杭還是熱乎的,看樣子是為我來而特意暖的。

  小木桌子不大,這時張翠花忙著上菜,衛三子開酒,是我們這裡的特產,醉八仙,濃度很高,我其實沒怎麼喝過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當然也不怕它。

  張翠花仍在炒菜,我們已經喝開了,村里的男人沒有什麼消遣,對酒也喜愛,平時能對著一盤花生豆喝幾盅,感覺也不錯。別看衛三子平時不大說話,喝酒時話倒是很多,可能是覺得我與他很投機吧,總之是詣活不絕,與平時判若兩人。

  我也放開酒量,結果我喝醉了,在屋裡還不覺得,待我出去方便了一下,被風一吹竟昏沈沈的,我知道唱多了,但心里高興,多了也就多了,而後,我只隱隱約約知道一此,衛三子也喝多了,將張翠花罵一頓,還打了她兩巴掌,再之後我就不記得了,失去知覺。

  我醒過來時,發覺自己躺在他家的嫵上,�頭看看月亮,正在當空,看來是深夜,可能我的體質異於常人,所以酒醒的這麼快,但為什麼醉得也那麼快呢?

  衛三子發出震耳的鼻聲,睡得很香,空氣中仍散發著酒精的味道,我們三人都是和衣躺在嫵上,衛三子睡在中間,我與張翠花睡在兩邊,還好炕很大,我們三個人睡上還很寬敞,我輕輕起來,想去外面方便一下。

  拉開門,輕手輕腳的走出去,見小狼正趴在門口,我有此慚愧,竟把它給忘了。在漆黑的黑夜裡,小狼的眼睛閃著綠油油的光,不由得讓人以為是一條狼,我自己也懷疑小狼到底是不是狼,見我出門,它也起身迎過來,尾巴拼命搖動,看來親熱不已。

  我也感到一絲溫馨,低下身,抱著它,將頭埋在它的長毛里,它很乾淨,時不時到家門前的小河裡洗澡,毛光滑潔淨,在黯淡的夜裡,偶爾折射出亮光。

  我的心情不由得傷感起來,想起已經過世幾年的父母,想起一此往事有一次晚飯過後,我們一家三人坐在院子裡乘涼,我便要老媽講故事聽,她推脫不過,偏偏不具備講故事的天賦,想半天才想起一個故事,牛郎與織女的故事,我便開始譏笑,說她水準不高,又講了一堆她不懂科學的話,她氣得不行,當場翻臉將我大罵一頓,連帶老爸也受牽連,罪名是助紂為虐。罵完了便勒令我們睡覺,不讓我們悠閒的乘涼,她可真不講理呀。

  現在想想,老媽那蠻橫不講理的樣子真的很親切,如果她現在仍活著,見到我做的這此事,一定會狠狠的罵我一頓,接著再罵老爸,因為我們「父子倆是一路貨色」,這是她罵我們常用的一句話。

  想到這裡我又是溫暖又是心酸,看看靜謐的夜空,聽著空氣中傳來的蛐蛐聲,對老天那股恨意又濃厚起來。

  我抱著小狼,坐到地上,對父母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心像被什麼揪住了,疼痛難忍,恨不能將眼前的一切椎毀,如果人死了真的能進入另一個世界,那該多好呀。

  那樣的話,我仍能見到刁蠻的母親、傻傻的父親了,他們在那裡還是夫妻吧?老媽在那裡還是不停的欺負老爸吧?見到我,他們能認出我是他們那個狡猾的兒子嗎?他們知道我是多麼想他們嗎?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真的是太想他們了……正當我放縱自己的情緒,心中湧動著深深的悲傷時,忽然聽到一絲動靜,原來是屋裡有人起來,可能是想出門吧,我急忙起身躲到暗處,不想讓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別人看見。

  門被打開,出現的是那有此嫵媚的張翠花,一點也沒有睡眼朦朧的樣子,反倒精神抖擻。

  她輕手輕腳的帶上門,又向屋內看了看,慢慢的出了院子,大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讓我不由得火氣上升。

  我看她行跡可疑,想跟過去,但我並不著急,有小狼在,除非她能去除自己的氣味,否則就不可能擺脫我。

  等了一小會兒,我跟小狼跟了過去,一直向西走,隔了幾戶人家,來到了一座破房子跟前,矮矮的院牆,有幾處地方還塌了,從外面都能看到裡面,裡面是一間小泥房,窗戶很小,用紙糊的,與衛三子家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這是一個老光棍的家,叫李光棍,真名已經沒人去記。

  他今年四十多歲,半輩子打光棍,吃喝嫖賭無一不沾,有點錢就揮霍乾淨,而且是個懶人,有地也不種,聽說與村里的幾個寡婦有染,我也聽說過衛三子的媳婦與他有一腿,沒想到是真的。

  他家裡連一條狗也沒有,在這裡狗是不可或缺的,家家戶戶有圍牆的很少,有了狗,就不會有早晨起來,發現自己家裡什麼都不見了的事發生。我小心地走到他屋前,這時屋裡已經亮燈,映出窗戶上兩個人重疊的影子。

  他家沒用電燈,仍點油燈,倒是頗有古風,我湊到窗前,手指沾此口水,輕輕捅破窗紙弄出一個小洞,從洞中一看,一片春光。

  張翠花與一個中年男子都光著身子,那男子頭髮亂如蓬草,長相猥瑣,瘦削的臉上有幾縷山羊鬍子,正是李光棍!他站在地下,雙肩扛著張翠花的白白的大腿,不停聳動,張翠花像一隻大白羊,仰躺在炕上,兩個大大的奶子隨著李光棍的聳動不停晃動,在有此發暗的油燈下,更顯得白的耀眼。

  她則閉著眼,雙頰酡紅,口中唯巾呀呀的呻吟,時不時發出兩聲「使勁,再使勁」,伴著他們下面撞擊時發出的唧唧聲,聽得我下面硬了起來。

  這個李光棍的東西倒不小,黑黑的、長長的、粗粗的,就比我的棒棒短一點,怪不得那此寡婦見著他跟屎克郎見著牛糞似的,原來是他的東西很好用,隨著他的東西進進出出,張翠花的呻吟忽輕忽重,我又想起了一個詞。如泣如訴。

  我大怒,這個女人真是天性淫蕩,丈夫已經病癒了,竟仍不能折斷與別人野合的念頭,真是替衛三子感到悲哀,有妻如此,真是人生一大悲劇,我狠狠地咳了一下,聲音很大,兩人一定聽見了,李光棍忙去將燈吹滅,但我絲毫無礙,我看到他們慌慌張張的穿衣服,知道他們今晚也就到此為止了,便走了回去,躺到衛三子的嫵上等那個女人回來。

  很快,她就回來了。黑暗中,我能看到她的眼睛水濛濛的,臉腮粉紅,更顯得嫵媚。

  她剛想上炕,我道:「你去哪兒了?」

  她一愣,看到我仍躺在那裡,口中有此慌亂,道:「我、我去方便一下,怎麼,徐叔,你醒了?」

  我冷冷一笑,道:「我在李光棍窗前咳嗽,你們聽到了吧?」

  聽了這話,她臉色蒼白,知道東窗事發,有此顫抖,道:「徐、徐叔,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剛才出去一小會兒。」

  我火了,起身朝她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很響,但我並不擔心衛三子會醒過來,他已經被我灌了迷藥,灌他的時候他嘴裡還一個勁的說喝喝喝呢,現在就是打雷他也醒不了。

  當初跟老和尚說,想學點穴之術,被老和尚取笑一番,說我是看武俠片看多了,世上哪有什麼點穴之術,有穴位,但這此地方只是經脈中比較集中的地方,說能把人點死倒不假,可是想點昏,或點成不能動彈,卻不大現實,各人體質不同,能承受的力量自然不相同,然後是什麼勁力的掌握等等,我也不再聽,只知道點穴術他不會,至於到底有沒有,值得考慮。

  其實迷藥就是安眠藥,這東西在這裡很少見,農村人沒有失眠這個病,睡不著覺?那好,起來幹活,累了就睡著了,農村人都是睡不飽的,還沒聽說過誰睡不著覺呢。這瓶安眠藥是我向乾爸要的,他有失眠症。

  打完一耳光,我低聲道:「你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個淫婦,不被別人乾就不舒服!」

  說著,我將她按倒在杭上,讓她趴著,騎到她身上,她不甘被欺,不停的掙扎,但在我面前,無異於一隻螞蟻在大像腳下掙扎。我死命將她壓住,讓她無法動彈,一隻手按住她的頭,另一隻手將她的腰帶解開,將手伸了進去,毫不猶豫,手指捅進她的私處,還是濕濕的,她不停扭動的身子一僵,接著鬆了下來,就像洩了氣的皮殊,軟了下來。

  我將那隻手穿過樓子伸進她懷裡,放在豐滿堅挺的奶子上不停的揉捏,軟中帶硬,滑嫩爽快的感覺從手中傳來,我更用力去揉她,想將她揉得粉碎。

  下面的手在她的美穴裡抽動,裡面漸漸出水,越來越多,那柔軟的肉道對我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我毫不猶豫的褪下褲子,將自己的棒棒插了進去。

  沒想到她的小穴竟如此緊,讓我更加衝動,不顧一切的抽動起來,但這樣並不能盡情動作,於是讓她跪著,像狗一樣從身後衝擊,我時而摸那白花花的奶子,時而拍打肥大的大屁股,心中莫名的快意,人生得意如此,夫復何求!

  窗外不時傳來狗叫,樹上的喜鵲飛起幾隻,可能被什麼驚動,顯得村里更加安靜,我卻在這裡,在朋友的家裡,在他嫵上,在他身邊,強姦著他的老婆,我在想,我是不是有點壞呀?

  她已經喪失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的將屁股前後聳動迎合我的衝擊,她雙眼朦朧,兩頰緋紅,一昏騷樣,我見了,心中不由得來氣,本想懲罰她,現在看來並沒有效,於是狠狠地朝她聳動的大白屁股打去,「啪」的一聲,很響!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含著水的雙眼嗔怪的瞅了我一眼,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瓣屁股上,道:「你這個淫婦,今天我要好好治治你!」

  或許是見到我眼中的凶光,她不敢吱聲,於是,雨點般的巴掌不停的打在她肥白的大屁股上,一道道紅掌印現了出來,與她雪白的膚色相映,有種說不出的嬌媚,她呼痛的聲音也變了,由呼聲變成了呻吟聲,水流的更多,好像這能讓她更有快感。她的下面變得更緊了,真是舒服極了。

  我更加興奮了,狠狠地打著她的屁股,狠狠地捅她,最後用手指去摸她的屁眼,她馬上清醒了,羞得臉緋紅,道:「不要,那裡臟。」

  我笑道:「你這裡沒被人弄過吧?」

  她搖搖頭,滿臉羞紅,有此難為情。

  我趁她不備,將一根手指捅了進去。

  「嗷!」她弓起身子,全身僵硬,肥白的屁股使勁翹起,手指被緊緊夾住,無法動彈,下面也緊縮,差點讓我射出來,看來我有此輕敵,沒想到這個騷貨這麼騷,呼,真緊呀,她回過頭來滿臉哀求,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道:「不要弄那裡。」

  我笑道:「你會舒服的,別用力,放鬆下來,越用力會越疼。」她見我堅定的眼神,知道說不過我只好屈服,轉過頭去,認命的配合我,將屁眼鬆了下來。

  我的棒棒仍在她穴裡不停抽動,她漸漸又迷失在快感裡,忘了屁眼的疼。

  我趁機逼供,道:「你這個騷貨跟幾個人操過?」

  她嗚嗚呻吟,不做聲,我狠狠打了她屁股一下,道:「快說!」

  「一個,只有一個……」聲音帶著哭腔。

  「就跟李光棍一個傢夥?」我一愣,道。

  她點頭,「嗷,不要停,我全說!」她對我停下來的舉動反應很大。

  如她所願,我加大了動作,甚至運起了歡喜法的第一式。桿乳式,兩根食指點著她的奶頭,輕輕送入一股內息至她下面,與我從陰莖送出的內息相匯,一陰一陽相撞,產生輕微的爆炸,分成千萬道細小的氣,沖向她身體各個敏感的穴道,讓她產生如潮水般的快感。

  讓她產生如潮水般的快感。

  果然,她發出一聲尖叫,身體繃緊,小穴不停的收縮,從裡面噴出一股熱水,澆在我的棒棒上舒服至極,我沒放過她,手去揉捏那肥白的屁股,她的屁股真是不錯,渾圓緊繃,肥肥白白,像個麵團似的,我像揉麵一樣去揉它,觸感很好,下面仍不停的操她,直到她臉色蒼白,氣若遊絲,才罷手。

  可惜沒問出什麼結果,但我想這次夠她受的,有幾天不能再做了,如果衛三子強迫她做,她一定要受罪了,呵呵,這正是我的本意,這種蕩婦,就得好好治治。

  等走出屋子已是四更天了,正是天色最黑之際,空氣中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叫,我想,現在恐怕不只是我在做那事吧,不少人家的倆口子也在做吧。

  我剛發洩完,渾身舒暢,感覺風輕雲淡,天氣如此之好,涼涼的空氣將我圍繞,隱隱約約與我臍輪內的陰涼之氣相互呼應。

  我心中一動,曾聽那老和尚說過,我的功夫如果修煉到一定的境界,能吞吐日月之精華,化為先天之元氣,能增智慧延性命,說這是藏密的無上歡喜大法,因與我有緣法,且夙有慧根,才得以流傳!

  我急忙回家坐到嫵上運功,這也許是個機會,能將自己的氣功修煉到另一個境界,現在,我突破一個層次越來越因難,沒有原本一日千里的突飛猛進,而像泉眼裡的水,雖不停積累,卻仍保持在一定的水位。

  這種停滯不前,簡直是一種極大的折磨,是對意志的考驗,雖說不進步也沒什麼不好,還身輕體健,反應超人,但我受父母過世的影響,並不滿足於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了,而追求一種超人的力量,能扭轉乾坤的力量,使自己的命運不受上天的擺佈,這才是我這此年勤練不較的動力。

  果然,我進入一個新的境界,體內的陰涼之氣緩緩在臍輪處旋轉,天上的月光像有了溫度一般,涼涼的,從天門如一根針一般向臍輪處行進,加入旋轉的渦流中,旋轉的氣流逐漸凝實、厚重,轉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大,以內臍為圓心,向外擴大,最後形成一個氣盤將我罩住,涼氣遍布全身,像要參入骨頭里去,又像在清潔我的身體,將一此東西捲了出去,身體透明起來。

  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內臟,看到一股氣流在身體裡流轉,感覺很神奇,練這種功夫很容易出現幻覺,有時能看到一此莫名其妙的圖像,我抱著見怪不怪的態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就是心魔,唯有破了心魔,自己的修為才能精進。

  我內心努力把持住自己,心無旁鶩,只是將自己融入這片陰涼中,享受著那股清爽,不知不覺的入定了。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感覺出自己與平時不太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是五官更靈敏了?或是體質更優異了?還是內氣更充足了?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我大奇,看來,昨晚的入定有不少玄機呀,難道真的是吸收了日月之精華?

  我急忙又坐回嫵上,用內視法看了看,嗯,內息的濃度增加,由淡淡的氣變成一股銀白色的氣,運行速度比原來更快了兩倍不止,內臟全都被這此白氣包圍著,僅此而已。

  小狼從它的房間裡跑了出來,它一直住在我父母原來的屋子,那裡幫牠安置一個小房子,見到我,它猛地撲到我懷裡,大舌頭舔我的臉,我只能左右躲著,用手撐住它的頭,不讓它的舌頭接觸到我的臉,但它非要舔到我的臉,於是我們兩個玩開了,這個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沒有孤獨,沒有寂寞,心中充滿了溫情,這個時候,我才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我恨我的九舅,儘管知道他這是為了我好,卻仍恨他,從小沒有人關懷、沒有人陪伴,夜晚只能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只能與小狼抱在一起,彼此依偎,這種淒苦冰冷的日子他明白嗎?他自以為一片好心,卻不知道小小的我有多麼需要關懷與愛。

  幸好我已經習慣了,反而覺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想下地干活時就去幹活,想偷懶時就偷懶,想練功時就練功,沒有人能干涉、約束。今天,我該下地干活了,我的玉米已經熟了,該收了。

  我有兩畝地,是村里分的,父母死後,原來的地被收了回去,在是否給我的的問題上還有一此討論,一者說我太小,自己根本不能種,分了就荒了,浪費。

  另一者說,只要是村里的人,就應該有地,自己不能種,可以讓別人幫忙,親戚朋友幫著點,少分點也不難種,最後,是九舅作定奪,分給我兩畝地。我將自己家前後的地一開荒,足足有四、五畝。我分成兩塊,一塊是玉米與小麥輪著種,另一塊種花生,自己足夠吃了。

  地與九舅家相鄰,也好有個照應。小時候,玉鳳總是幫我幹活,現在長大了,力氣增加了,就反過來,是我幫著舅母幹活,九舅是不干這此活的,他忙著自己的公司呢。

  我到院裡的柴房,裡面放著一此農具,拿幾個袋子還有一把鐮刀,順便將玉米稈砍完,把是大黃拉的牛車推出來,這是村里是最大的車,反正大黃的力氣大,拉個車是小菜一碟,就算耕了一上午的地,仍是不喘一口粗氣。它幹什麼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沒見過累得不行的情形,可能是我幫牠氣功按摩的成效吧。我對自己練的功夫越來越有信心了。

  給它套上車,將乾活用的工具扔到車上,帶著那五隻羊與小狼向田裡前進。

  我的田在門前的南山土,南山在門前河的對岸,山不高也不陡,但那裡的地不肥,沒有北邊那個聚寶盆的地好,好在地形方便,可以直接讓馬車、牛車進入地裡,拉下山,聚寶盆那裡太陡,沒法用牲口拉,這難道就是事無完美?

  這條路雖說坑坑洞洞的,卻不難走,只要不走得太快,就無大礙。我坐在車上,車前是小狼,走在大黃的前面,五隻小羊走在車後,不時啃兩口路邊的草,然後又慌忙的跟上,這五隻小羊有兩隻今年就能出奶了,那時我就可以盡情的喝羊奶,然後再給玉鳳一此,羊奶非常營養,很多書土都極力宣傳這一點。

  可能天色不早了,路上的人很少,路旁田裡的人卻很多,個個正忙著收玉米,偶爾�頭跟我打招呼,我熱情回應著,主動跟別人招呼,這點很重要,莊稼人沒什麼心計,直爽但很重面子,你如果給了他們面子,他們就會用百倍的東西來回報你,如果你落了他的面子,那仇可就結定了,他們會伺機報復,使你更加難堪甚至破壞。

  我雖在村里誰也不怕,卻知道輕重,對老實人,我敬重有加,但對那此小痞子,則是橫眉冷目,再加上對他們具有威懾力,很容易就博得「好小夥子」的名聲。

  在農村,名聲超乎尋常的重要,根正苗紅的思想是根深蒂固。家裡的孩子成親,首先對方會打聽這個人在村里的名聲,就是所謂的「根」,如果有個好根,那事情就很容易了,但沒有好根,對方就會慎重考慮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在農村是一個真理。

  其實這純樸的思想裡帶有著絕對的真理性,想想,每家的孩子很少能去土完小學,都是上兩年,識點字了,能寫出自己的名字與父母的名字,以免將來認錯墳墓,也就行了。孩子的教育幾乎全是父母的責任,言傳身教的作用最大,孩子必然跟著父母學。所以,這個「根」是極重要的,這個「根」的表現就是名聲了。

  一路招呼下,我來到了我的田裡。

  我的田是長方形的,看上去還沒熟,綠油油的,還沒染黃,縱橫排列的玉米桿被玉米棒子壓得有此彎曲,微風輕拂,長纓微落,看看旁邊九舅家的地,玉米大半都黃了,正是當熟時,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在發黃的玉米叢中掰玉米,正是玉鳳。

  我不知自己該怎麼辦,該過去還是裝作沒看見?

  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第一集】第四章:玉鳳生氣了

  舅舅家只有她一個人能下地干活,舅舅是忙著做生意,表姐在鎮裡上學,姥姥與姥爺當然不能幹活了。這一此地還真夠她受的,還好這兩、三年我能幫著她幹此,才使她的負擔輕此。但我已經聽到舅舅的一此風言風語,說他在外面有女人,村里學了一個新詞:「小蜜」,說他有小蜜。

  所謂空穴來風,不能無依,肯定他幹過什麼事,才能傳出如此緋聞,想想美麗的玉鳳,我不由得氣憤不平。

  我向玉鳳走去,她正忙著掰玉米,沒有覺察,我打聲招呼,她才嚇一跳般轉過身來,看見是我,臉色冷了下來,我叫聲「玉鳳」,她也不回應,低下頭,手腳麻利的掰玉米,下手挺狠,弄得玉米落得滿地,有不好掰的,索性將玉米強行拔了下來,玉米稈被無情的折斷。玉鳳很嫻淑,即使生氣,也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潑辣的罵人,怎麼說呢?嗯,就是很有修養,很有氣質。

  我知道她在生氣,她脾氣很好,不輕易發怒,但一發起怒來無人可擋,所以舅舅隱約有此怕玉鳳,平時她看見我,都會將我摟住、親我幾下,帶著肉香的身子緊挨著我。

  玉鳳只有表姐一個孩子,在農村這是很罕見的,沒有男孩,就意味著斷了香火,是大不孝,對不起列祖列宗,常有一家幾個女兒,一個兒子的情況,計劃生育的政策也無法斷絕這種思想,拼著被罰得傾家蕩產,也要生個兒子,好在舅舅是讀過書的,思想還算開明,因玉鳳身子弱,不能再生,也就這樣了。

  為此玉鳳總覺得自己對不起舅舅,不能為老李家留根是為一大遺憾,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比對錶姐還寵我,總會偷偷摸摸的背著舅舅幫我做飯,給我好東西吃,舅舅不在家,就跑來陪著我、摟著我睡覺,她就是我那段淒苦的日子裡唯一的溫暖,只有她,才能溫暖我的心。

  「玉鳳,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實在是太衝動了,控制不了自己,才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我真的很後悔,您就原諒我吧!」我臉色沈痛,亦步亦趨的在她旁邊,一邊幫著她幹活,一邊求饒。

  她仍是黑著臉不發一語,只是手更使勁地擰玉米,行過處,一片倒倒歪歪,如大黃進來走過一般。

  看來她確實非常生氣,平時我淘氣惹怒她,只要我裝裝可憐,認個錯,她也就消氣了,但我這次的確太過分,真的把她激怒了。

  「玉鳳!」我聲音拖的很長,上前拉她的手,祭出撒嬌大法,這一招屢試不爽,是必殺技,只可惜這次失效了。呵呵,想想也是,我都這麼大了,這一招的威力大大減弱,如果別人看了,一定會渾身起疙瘩。

  「啪!」她將我的手打掉,仍是不理我,我終於明白,這次她是真的很生氣。於是我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幫她幹活。有時候,不能只用口說,行動的效果遠比用口說好上百倍。

  就這樣,我們彼此沈默,乾著自己的活,我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只能讓她慢慢消氣,也就沒那麼急於說話,只是乾活,這招叫欲擒故縱。

  很沈悶的到了晌午,由於我用了力氣,速度很快,已經將她家兩畝地的玉米都收完了,玉米稈也被我用鐮刀放倒,只等著叫大黃拉回家了。

  這時候已經到了正中,很熱。玉鳳穿的樓子是素色的,而且很薄,在玉米地裡很悶,而且玉米稈的葉子總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存在,讓人氣惱。我呢,因為體質不同,雖說覺得有此悶熱,卻不至於出汗,但她就不行了,很快就汗流浹背,衣服幾乎濕透了,我既有此心疼,又有此心動。

  汗水將她的袂子粘到身上,現出她瘦弱而誘人的身子,肩膀很窄,背脊成一道優美的弧線,看得我下面都硬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性感吧。

  她的胸脯很大,奶子的大小軟硬我更是瞭如指掌,想到我曾摸過的奶子,心中更是衝動,腰細細的,在這裡很難見到這麼細的腰,村里婦女的腰大都很粗,可能是因為在田裡勞動的關係吧,這麼細的腰使她本來不大的屁股顯得很大,一走動起來,扭著腰肢,風情無限,這一切都讓我心中的火騰騰的燒個不停。

  可能是她看到我熱辣辣的眼神,臉有此發紅,使她本來白晰的臉上增加了一種嫵媚妖艷,這是以前端莊嫻淑的玉鳳嗎?怎麼像個小姑娘似的?那種羞澀是妙齡女子特有的,動人而誘人。我甚至能看到她脖子到胸脯的那抹羞紅,真想扒開她的被子,看看她的奶子是不是也紅了。

  我將大黃帶過來,小狼也跟著跑來,見到玉鳳,搖頭擺尾的往她身上蹭。它對別人都是一昏兇惡的樣子,唯獨對玉鳳好的不得了,每次都親熱的很,玉鳳對它的靈性也很喜愛,每次舅舅在家請客,剩下的飯菜都會拿過來給牠吃,小狼也很領情,別人的東西它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吃了,對玉鳳給的東西它很放心。

  跟小狼親熱了一陣,玉鳳的臉色有此緩和,由烏云密布轉成多雲。在我的堅持下,她在一旁歇著,我來裝車。

  兩畝地的玉米,一車是根本不可能裝得下,只能裝多少是多少,用玉、米稈在車兩旁擋著,往車上裝玉米。

  我本來不出汗,也不累,但是這個時候要裝可憐,千萬不能逞英雄,於是我運功,逼自己出汗,還裝出一昏氣喘籲籲的樣子。

  不愧是心疼我的女人,終於看不下去,道:「子興,歇會兒,又沒人逼著你幹!」雖說語氣有此硬,但她總算開口了。

  我急忙氣喘籲籲地道:「玉鳳,我……我不累,沒事,再……再過一會兒就……好了。」說著,又急忙的干起來,比剛才還賣力。

  忽然看到玉鳳的臉又紅了起來,我感到有此莫名其妙,難道我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的下面一直硬著,支起了帳篷,這可無法瞞著別人,她離我這麼近,一定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看到她的眼不時朝我那裡偷偷看一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這使我的下面更硬了。

  很快,我將車裝好,準備回家,我們分坐在車的兩旁,她也不大說話,只是撫摸著大黃,弄得大黃拉車時眼睛都睜不開,看得我有此嫉妒它了,我忽然覺得,如果就一直這樣,她靜靜地待在我的身邊,那將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或許,這正是我心底一直駐存的念頭,如果有一天,她與我在一起,在我的家裡,像母親或者像媳婦一樣對我,就我們兩人,不再分開,她幫我做飯,幫我洗涼,幫我暖被窩,睡覺時我能摸著她的奶子,摟著她香甜入睡,那將是怎樣的美妙!

  我正想入非非,忽然覺得有此不對,忙收起心神,竟發現有一輛馬車從坡上奔來。這條路不寬,只能通過一輛車,無法並排走兩輛車,只能依次走,用城裡的話說,它就是條單行道。那輛馬車速度很快,等我發覺時,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我發現車上沒有人,一定是匹受了驚嚇的馬,這樣的馬很可怕,見人踢人,根本無法控制,只能跟在它身後,等它跑累了再抓住,如果想強行抓住,很難!

  這時候,我顧不得別的,一把將玉鳳拖過來,她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任由我將她摟住。我也顧不著享受她嬌小幽香的身子,只是狠狠盯著那輛馬車,口中呼喊大黃朝路邊的田裡走,還好大黃很聽話,很快走進了路邊的田裡。但是,有此事你避是避不了的,那馬竟鬼迷心竅,朝我衝來,有深仇大恨一般,我能看到它發紅的眼睛,露出瘋狂的光芒。

  我一股蠻氣沖上來,上午被玉鳳冷臉相待的怨氣發作了,恨恨地想:「好你個畜生,竟敢來惹你大爺,看我治不治的了你!」

  又把玉鳳放到車上,大聲道:「抓住車,不要下來!」

  我下了車,對玉鳳的招呼置之不理,私下暗暗運氣,等那馬車過來,轉眼間,它到了我的跟前,狠狠瞪著眼,在它撞向我的一瞬間,我朝側邊閃了開去,隨即在它側腹上用力打了一拳,但沒躲過馬車,被馬車撞了一下,跌倒在地。

  只聽一聲尖叫:「子興,不要!」

  是玉鳳的聲音,我從馬車揚起的塵土中看到她跌趺撞撞的跑下車,衝過來,和剛才的驚馬相比毫不遜色。

  她衝過來一把摟住我,急急問道:「子興,撞到哪了?痛不痛?」

  她的話有此語無倫次,滿臉焦急,有此想哭的樣子,我心中有股暖流升起,眼睛有此發澀,不自然地笑道:「玉鳳,我沒事,只是讓馬車撞了一下。」

  她見我說話好好的,突然摟住我,將我的頭抱在懷裡,緊緊的,悶得我喘不過氣,我的頭被她柔軟的奶子包住,柔軟芬芳,我能聽到她的心跳得很快。

  我終於喘不過氣來了,急忙掙扎了一下,她才把我放開,我看到她的臉上佈滿了淚水,她將我放開,用拳頭朝我的背狠狠捶著,邊捶邊道:「你這壞小子,就會逞能,就會逞能,你不知道這樣是找死嗎?說!還敢不敢?」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蒼白,嘴唇還有此哆嗦。

  我知道她被我嚇得不輕,雖被她打,心中更溫暖,恍如回到過去。

  從小我就很淘氣,沒了父母更是變本加厲,玉鳳對我很好,但也很嚴厲,有時我太頑皮,她會罵我也會打我,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也不反抗,她會邊打我邊流眼淚,好像是被我氣的,我心裡反倒過意不去,她打我時,我就用打是情罵是愛來說服自己,我的心裡不僅不生氣,反而感覺很快活,想到還有人管我,我不是沒人理的孩子。

  今天,她又打了我,看樣子她確實嚇得不輕,這兩年她已經很少打我了,一者是我長大了,她能跟我說道理了,再者,我也沒小時候那麼淘氣了。

  她的眼淚又流下來了,這時候的她,骨子裡透出一種我想抱在懷裡小心呵護的東西,我恨不能將她永遠抱在懷裡不放開。於是,我緊緊抱住了她,道:「玉鳳,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激動心情漸漸平息,嘆了口氣,道:「唉,我這是上輩子欠你的,讓你這輩子來折磨我。」

  我不言語,只是抱著她,感覺她嬌小而豐腴的身子散發的香氣,已經軟下來的東西又硬了起來,我越抱越緊,想把她揉碎一樣,她也沒有掙扎,可能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醒過來。

  我忽然重心不穩,我們兩人一起倒在田裡,她開始掙扎,我只好放開。

  她忙亂的起身,倉促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臉色紅紅的,道:「快起來,你看,那匹馬怎麼倒在那裡?」

  我這才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正蹲在發瘋的馬車旁,那匹馬已經倒在地上,口角出血。

  我知道這匹馬已經完了,馬是不能躺下的,躺下就意味著不正常,即使睡覺時它也是站著的,頂多在地上打兩個滾。

  我走上去,看著它,這時它的眼睛已經失去剛才那股瘋狂的光芒,只是哀傷的望著它的主人,蹲在一旁的主人是衛世昌,是一個老實人,在村里也是個令人尊敬的人,因為他的手很巧,什麼都會做,種莊稼更是拿手,在村里輩分很高。他對馬的愛護是出了名的,這時見到馬可憐的神情,真是傷心欲絕。他口中喃喃自語:「這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我看著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有此心軟。

  我問道:「大伯,這馬怎麼了?」

  他轉頭,望向我,苦笑道:「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想拉點玉米,它就忽然發狂了,現在就這樣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道:「是不是受驚了?或者吃了什麼?」

  他沒心思跟我說話,只是搖搖頭,盯著那躺著的馬,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唉,他這樣歷經風霜的人很難流眼淚的,我心裡有點歉疚,不應該傷了這匹馬,如果知道它是衛大伯的馬,我無論如何不會去打它,我對衛大伯一直心存感激,他平時沒少幫我,記得我剛失去父母時,有個光棍在路上欺負我,他看不過眼,將那個光棍罵了一頓,一點一滴,我都記在心裡。

  我走到馬旁,蹲下來,用手摸摸它被我打一拳的地方,卻已經陷了下去,那是肋骨的地方,很可能是我將它的肋骨打斷了,它疼得不敢動彈。

  我這此年一直練氣功,對拳腳功夫雖不熟悉,內功卻已經不淺,已經能夠內氣外發,運足功力,能淩空打物,可將半米遠的石頭擊的粉碎,為衛三子治病只是試驗,已經有此經驗,現在看到衛大伯這麼傷心,當然要把死馬當活馬醫。

  我運氣於掌,去探測它的傷,還好,真的是斷了兩根肋骨,扎入肚子裡,我用內氣吸住那兩根肋骨,輕輕的,一點一點的將它們歸位,另一隻手輸氣,使它感覺不到疼。費了好大的勁,因為不敢太快,要慢慢的移動,這樣很費力,要不停輸出內氣,許久才完成。

  周圍的人很多,都過來圍觀,對衛大伯進行口頭安慰,或者發表一番議論,他們已經註意到我的動作,看著我閉著眼,雙手按在馬肚子上,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有此好奇,我睜開眼時,已是滿頭大汗,臉色也不太好,剛想說話,那馬卻已經開始動彈,甩了甩頭蹬蹬腿,竟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驚奇的叫起來,要知道如果馬躺下了,就意味著它將要死了。因為我們這沒有藥,也沒有獸醫,病馬只能等死,在這農村,馬可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重要成員,失去它,所有的農活幾乎都要停滯。

  衛大伯驚喜若狂,剛才難過忍住的淚水這時終於落了下來。

  那馬好像也知道自己死裡逃生,親熱的用嘴拱衛大伯,衛大伯歡喜的像個孩子似的,周圍的人不停發出驚嘆,感到很驚奇,圍著衛大伯打聽怎麼回事,我忙提醒道:「大伯,不能讓馬動作太大,它的肋骨斷了,我剛才幫牠接回,回家用木頭把它架住,要好生調養幾天。」

  衛大伯笑得眼睛都瞇了,只連聲道:「好,好,好。」

  我感到筋疲力竭,全身像要散架了一樣,知道是運功過度,需要馬上運功恢復,忙擺脫人群,上了大黃的車,向山下行去。

  玉鳳也跟了上來,坐到車旁。

  我的慾火早不知跑到哪去了,精神疲倦,恨不能馬上躺在嫵上睡一覺。

  精神越來越不濟,最後竟差點睡著,好在我用意志克服這股睡意。顧不得別人,下了車,找了塊玉米地,趺坐運功。

  後來,成為我秘密妻子之一的玉鳳說,只見我搖搖擺擺的找塊玉米地,像如來佛祖一樣坐下,然後兩手不停做著不同的手型,很奇怪,也很好看,看著我閉目坐著,竟有幾分莊嚴肅穆,令她不敢動彈。

  我其實是在運功,這是動功。我習得的氣功有兩種,一種是靜功,一種是動功,靜功是靜止的功法,結個手印,趺坐禪定。動功並不是運功中行的功,也是趺坐,但不禪定,講求動中求靜,要不停結手印,通過手印這種奇異的形式,來吸收天地間的能量化為己用,手印就像契合天地間某種能量的形式,可以迅速將能量吸入體內。

  動功很難,要求你必須將數百上千種手印熟爛於胸,能隨心所欲、毫無滯礙的使出,哪怕有一點猶豫,也不成功,甚至很危險。

  好在我這幾年心無雜念,一心苦練,才勉強使用這種功法。

  果然玄妙,我感覺自天門一股熾熱的氣流進入,注入驕輪,隨著不同的結印,從不同的輪脈流入歸於驕輪,渾身暖洋洋的,氣息已經充滿全身,我收功起身,感覺精神抖擻,更勝從前,睜眼看,卻見玉鳳正睜著秀氣的眼定定地看著我,讓我極不習慣,道:「玉鳳?」

  她醒過神來,臉紅了一下,忙道:「嗯,你好了?」

  我道:「沒事了,剛才只是有點累,現在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那好吧,走吧。」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她好奇,但拉不下臉來問,也想賣賣關子,就裝作沒看到,上車回家。

  我坐在車上,卻覺得自己的精神有此過於亢奮,看著她纖細的身體,下面硬得不行,也沒去在意,可能是自己的慾念�頭吧。

  來到了舅舅家。

  舅舅現在是村里最富有的人,房子也最豪華,青石瓦房,氣派的門樓,給人一種壓迫感,這幾年,我沒事不來他家,一者是不想見到舅舅,再者,覺得他家的門檻太高,有此盛氣淩人的味道。

  將車停在門前,開始卸車,他家的院子很大,放這此玉米很充裕。這時候,從院裡走出兩個老人,有此發胖,精神很好,這正是我的姥姥、姥爺,村里別的老人都太瘦,他們卻有此發胖,可謂是舅舅孝順的功勞,他二老在人前也是�頭挺胸,感到自豪啊!

  我對他們沒什麼特別的好感,因為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卻不見到他們的蹤影。

  他們倒是很熱情,見到我十分高興,拉著我問東問西,還往我懷裡裝東西,糖、水果,他們懷裡這此是給村里孩子們的,這可是稀罕物,家家戶戶勉強只能吃飽,哪有錢幫孩子們買零食吃,再說,就是想買也不一定買到,只能在趕集時買。

  我雖說跟他們不太親,也被他們的熱情感染,笑著對他們,再說我媽跟姥姥長得極像,不看姥姥的面子也要給老媽面子。

  過了一會兒,才開始乾活,他們老倆口出去,說是到河邊柳樹下乘涼聊天,中午就不回來吃飯。

  卸完車,進了舅舅家。

  他家很敞亮,一連三間房子,中間是客廳,還有一套沙發,是個稀奇之物,在村里獨一無二,坐上去軟軟的,非常舒服,東間是舅舅和玉鳳住的,西間是姥爺倆住,大大的杭,一套組合家具,整潔而富麗。

  我當然是賴在她家吃午飯,玉鳳的手藝可是極棒的,做的飯百吃不厭,況且我還別有用心呢。

  於是我坐在客廳看電視,這東西我也很少見,小時候常來看,越大越不過來了,有兩、三年沒看電視了吧,裡面播的是電視劇《三國演義》,正是煮酒論英雄一出。

  但我看著看著,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下面硬得厲害,又沒見到玉鳳,這很不正常,顧不得看電視,坐下來凝神一察,心中一片冰冷,我的功夫出毛病了。

  我今天將內息透支,如果能用靜功,定能使自己的修為更進一層,如果用動功,則見效快。可是,錯就錯在竟然在正午時分運功,這時天地之間的能量最為亢陽的。如果在平時也沒什麼,可以迅速同化它們,而我卻選擇在內息透支的情況下,吸收這股亢陽能量,體內沒有內息同化它們,就有我現在這樣的情況——陽火燒身。

  一陣陣強烈的熱氣將我圍繞,我連忙跑到玉鳳的嫵上,趺坐運功。可惜,心境紛亂,無法完全禪定,而動功又是飲鴆止渴。

  熱!熱!我熱得要不行了,急忙跑到院子里水井旁,從水缸舀出一盆水澆到自己的頭上。一瞬間的冰涼讓我清醒不少,但那股熱氣又來了,竟不受我的控制亂竄起來。我心慌意亂,知道自己是遇到練功人最怕的一步走火入麾!只能不停的澆水,才一會兒,一缸水已經被我用完了,卻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這時,玉鳳圍著圍裙從房裡走出來,一臉擔心,抓住我拿著盆子的手道:「子興,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卻發覺,她握著我的地方,熱氣竟減輕不少,心下恍然,自己竟然笨成這樣,沒想到這個方法,女子的陰氣現在無異於靈丹妙藥,陰陽相合定能迎刃而解!

  我忙放開盆子,抓住玉鳳的有此粗糙但不失柔軟的小手,道:「玉鳳,救我!」

  她可能被我的樣子嚇著了,臉色又開始發白,有此著急地道:「子興,又怎麼了,你怎麼總是嚇我,把玉鳳嚇死,你就省心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抓著她的手,她可能沒察覺,但對我來說,比澆水管用多了,對她說明我現在的情況,最後道:「玉鳳,只有你能救得了我。」

  她的臉表情複雜,不停變挨著臉色,讓我的心不停的打鼓,最後,她一昏絕然的表情,有種大無畏的味道,道:「好吧,但這次是為了救你,下不為例,你能答應嗎?」

  我馬上說:「沒有下一次!」其實我是玩了個小詭計,類似於「寒號鳥明天就壘窩」的把戲,明天永遠是明天,或者也能變出第二個說法,沒有下一次,有下兩次,下三次,下無數次呀,我想我真壞!

  她先將門鎖上,默默的進屋,我身上現在已經乾了,可見身體是何種溫度,連忙跟著她走進屋內。

  【第一集】第五章:梅開二度

  她坐在嫵上,杭很大,能睡四、五個人,杭頭有一個立櫃,被子放在裡面。她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我,我們兩人就這樣默默坐著,屋裡瀰漫著一股讓我心動的氣息。

  「玉鳳?」

  「嗯。」

  「玉鳳?」

  「嗯。」

  「玉肌……」

  「玉鳳!」

  「嗯,什麼?」

  在玉鳳的兩個字中,我不停變換著說話的語氣,來表達我的渴望,最後我有此等不及了,但又不敢太過分,只能軟語相求。

  「我有此熱,可能要發作了,快點開始吧!」我紅著臉求道。

  她莊秀的臉剎時變得通紅,如一塊白布上染兩塊紅色,出現前所未有的嬌豔。

  我看她沒吱聲,明白她仍然拉不下臉,畢竟輩分上她算是我的舅媽。於是我走過去,緊貼著她的身子坐下,伸出胳膊摟住她,身子軟軟的、涼涼的,我能透過衣服感受到她身上的陰涼之氣,就像夏天時浸在河水中,舒服極了,心裡那股躁動的熱被壓了下去,但從丹田處卻升起另一種火,讓我開始激動。

  我將她摟在懷裡,使勁的摟著,順勢倒在炕上,將她壓在身下,真想將她揉碎,融入我身上。玉鳳沒有反抗,溫順的任我摟著,胳膊抱著我的腰,我仍不滿足,我想徹底佔有她,就用大嘴去親她的小嘴,她卻左躲右閃,不讓我親,口中輕聲的說不行。

  這更激起了我的佔有欲,我用腿纏住她的下半身,用胳膊摟住她的上半身,只有頭能動彈,她只能搖頭閃躲,這樣也很難捉到她,只能用手來夾住她的臉,強行親下去。

  略微有此幹的嘴唇,充滿芬芳的舌頭,讓我心動,我狠狠的親著她,要把她嘴裡的水全吸進來,把她的舌頭吸進來,我要跟她連成一體。

  不知多長時間,我竟感覺有此累,張嘴吸了一口氣,開始脫她的衣服,這個時候她已經軟了下來,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可是她的樓子釦子很多,難脫得很,我氣得一把將它撕了,露出她的襯衣,是一件白絲背心,把她白哲的皮膚襯得更加動人。

  我一拉,將背心脫下,白白的奶子跳了出來,奶頭竟還發紅,與我小時候摸的時候一樣,我急不可耐的撲了上去,一手一個,玩起兩個白奶子,我從小就想摸這兩隻奶子,如果能一直摸著這兩個奶子睡覺,那該多好呀!現在我終於能再摸了,愛不釋手,心滿意足。

  我使勁的揉捏著它們,玉鳳的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抽氣聲,像冬天冷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間或有嗚嗚聲,聲音膩的讓我心裡癢癢的,她兩頰酡紅,沒有平時的端莊美麗,多了一股嫵媚誘人,她柔軟的身子像蛇一樣扭動,兩條腿使勁地絞著,很難受的樣子,我壓在她身上,幾乎要被顛了下來。

  我輕聲的叫:「玉鳳,玉鳳。」

  她被我叫的更顯羞澀,卻不答應,我心中充滿著一種心滿意足的暢快,恨不能放聲大笑,我叫的更起勁了,她恨恨地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別再叫了!」配上她現在酡紅的臉,有說不出的嬌豔。

  我衝動起來,感覺下面受不了了,急忙去解她的腰帶,農村里人們的腰帶都是一縷布條打個結,很容易解開,只要抓住活頭,一拉就開了,她很配合的�屁股讓我將她的褲子脫了下來,連帶內褲一塊,她急忙伸手將陰部掩住,只露出幾縷毛,讓我的眼睛移不開,黑亮的毛與雪白的皮膚相映,使我的血都沸騰了。

  她的腿很直,很白,就像兩根蓮藕,白白嫩嫩,真想咬上兩口,不胖不瘦,很健美,用起力來甚至能看到裡面的筋骨,屁股挺翹,腿伸直時還有兩個小窩,沒想到玉鳳的身材這麼好。我急忙脫下自己的褲子,挺著自己那根像被燒紅的鐵棍一般的東西,玉鳳一看到它,忙轉過頭去,臉紅得跟燒起來似的,我急急用它去捅玉鳳下面的洞,沒想到卻遇到了一雙手,我急叫道:「玉鳳!」

  玉鳳羞澀的將手拿開,眼睛閉上,渾身都羞得通紅。

  我如蒙大赦,抱起那兩條白嫩嫩的大腿放在腰間,朝向那個濕濕的洞口插去。

  「哦……」我們兩人同時從喉嚨裡發出聲音。

  我感覺自己的燒鐵棍被浸到了溫水里,暖中帶涼,涼中帶暖,有種透入骨子裡的爽,我全身的熱氣像找到排泄口一樣,湧到了那裡。

  「哦,好熱!」玉鳳呻吟一聲,使勁搖著頭,頭髮披散,有幾縷遮在她臉上,更顯得動人。

  我動了起來,她的洞很淺,插不到我的全部就到底了,碰到一團軟軟的肉頂著,好像還有一層洞,別有洞天,我連忙朝那裡捅去。

  像發燒一般的玉鳳忙出聲制止道:「不要,到底了。」

  我也沒深究,在那裡停下來,然後抽出來,插進去,不亦樂乎。沒兩下玉鳳就不行了,發出一聲尖叫,全沒有平時溫柔的樣子,身子痙攣,不停抖動、緊縮,像小孩的小手一樣握緊,從裡面噴出一股溫溫的水,澆在我的燒鐵棍上,卻有一股涼氣順勢而上,流進我的臍輪。

  我大喜,忙改換姿勢,將她抱起,然後盤膝坐下,讓她坐到上面,摟著我,她只能任我擺佈,眼睛還迷迷濛蒙,我將她的洞對準,狠狠按下她赤裸的身子,一下到底。

  「唔,不!」她想跳起來,卻被我死死按住,「不!」她死命捶打我的後背,想讓我放手,我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一個肉套包住,舒服極了。我用胳膊困住她的上身,下身用力狠狠捅了她一下,「不!」她叫聲更尖,身子後仰,頭向後,胸部向前挺,口大張,想喊卻喊不出聲來,停了幾秒鐘,身子軟了下來,下面又噴水了。

  我強忍自己的慾火,不敢再放縱,否則她會受不了,陰氣損失太多極傷身的,雖說自己不夠痛快,卻已經達到目的,沒想到玉鳳這麼不經弄,上次沒這樣呀,難道是因為我太過亢陽的緣故?

  我將玉鳳放下,看著身下濕一大片,忙從杭頭櫃裡拿出兩床被,給她舖一床,蓋一床,雖說現在是中午,但已是秋天,熱氣中帶著涼,不小心防範,極可能受涼,況且她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我光著身子下地,找了塊毛巾,上嫵掀開被,替她擦汗,尤其是下身,擦了又擦,還撫弄了一會兒,又濕了,她的臉也紅得不行,冷起臉來。我卻不怕她,仍是肆無忌憚,她也沒辦法,這樣濕了又乾,乾了又濕,還好她沒了力氣,擦好後我再用被子包住她,打開窗透透氣。

  我躺在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裡,這時她已經拿我沒輒,只好乖乖的任我擺佈,她蓋著被,只露出頭,我將她額前的亂發理了理,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將手插入她的頭髮裡,撫摸著她的頭髮,靜靜的,沒有說話。這是我從書上學來的,完事後,女人需要安撫,需要關懷,這是很重要的,這能讓女人感覺到對方的愛。

  果然,玉鳳安靜下來,睡著了。睡得像個小姑娘,帶著甜甜的笑,我真想永遠跟她在一起,這樣摟著她。舅舅在外面肯定有了女人,對玉鳳也不會太好,想到這裡,我既有一絲高興,又有一絲憤怒,胡思亂想了一陣,才想起要練功。

  我跑到姥姥屋裡,在嫵上趺坐,來煉化玉鳳的陰氣,效果不錯,體內的陽氣已洩得差不多,再加上陰氣的加入,不知不覺中,兩股氣漸漸融合,化成一股精純的氣息,在三脈四輪中流轉,轟轟然如雷鳴。

  睜開眼時,面前是姥姥、姥爺跟玉鳳,看到他們的神情一愕,好像看到我醒了很吃驚一般。

  姥爺說話了:「子興,你的眼睛很嚇人,這麼亮!」

  我恍然,一定是我剛剛收功有此內氣外溢,發之於外自是眼睛精光暴閃。

  玉鳳道:「爸,他會氣功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玉鳳的語調中有絲異樣,好像是媳婦在說丈夫一般。要是以前,她一定會說「子興會氣功」,而不會用那個「他」字,我心下暗喜。

  姥爺聽了,歪著脖子仔細的看我,笑道:「呵呵,咱外孫還是個會氣功的高人呢,沒看出來!」

  姥姥聽了,很不高興,道:「你這個死老頭子,沒看到剛才子興睜眼時那個嚇人樣?你能嗎?你也亮個給我看看?真是個老頑固!」姥爺馬上閉嘴。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來老媽這麼吃定老爸不能怨她,遺傳嘛,她做不得主。

  等吃完飯從舅舅家出來,小狼與大黃已經等得有此不耐煩,大黃在啃舅舅家門口的樹,小狼坐在門口正中央,虎視眈眈地看著來往的人,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般。

  我回到家,洗了個涼水涼,神清氣爽,然後躺到杭上看書,那本《紅與黑》還沒看完,名著就是名著,比起一般的小說耐讀。平時讀書,如果是小說,一天能讀好幾本,我讀書的速度奇快,可能得益於自己的精神能高度集中,思維的速度快於常人吧。

  一本書我會連續讀上三遍,有此書第一遍很重要,它給你一此啟發或靈感,類似於跟人見面的第一印象,是直接、震撼的東西。第兩遍也很重要,你得到是更多是自己發掘的東西,有很多驚喜,也有很多恍然,精華之處大多在這兩遍之中,在這兩遍中,你已經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不像第一遍時心情被書影響。呵呵,一點小經驗,但後來我發現,我這習慣簡直奧妙無窮,是我成功的一大秘訣。

  《紅與黑》的結局我已經知道,所以不急著看,細嚼慢嚥也是種享受。

  現在天還有此熱,不用蓋被子,就將被鋪在身下,雖比舅舅家的沙發差一點,但也很好了,窗戶朝南,打開有徐徐清風吹來,我濕濕的頭髮能感覺出風吹在發間的輕柔,真是爽快。

  我悠閒的看書,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門,是小狼的叫聲驚醒了我,我出去開門,門前站著三人,一男兩女,男的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很有威勢,正是我的死黨大牛。

  這小子現在進了高中,可不得了,村里歷史上沒出幾個高中生,大都小學沒畢業就回家幫忙幹活了,總而言之,學校就是幫忙看孩子的。

  村里人沒有讀到高中,大多是怨不得孩子的,根源在大人身上,他們還沒有充分認識上學的重要,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直接影響到孩子,他們的成績自然不會好,成績不好自然要回家種地,如此循環,導致這樣一個現象。

  大牛呢,只能說是走狗屎運,父母覺悟比較快,知道上學的重要,而且他父親李保全是個屠夫,家裡有此錢,不需要他下田種地,再者有我指點他,終於考上初中、高中。

  所以說,他要感謝國家、感謝黨,感謝父母、感謝我,這小子看見我也是老老實實,徐哥徐哥叫個不停,我聽得都有此肉麻。

  我一恍神,他一聲「徐哥」已經叫出口了。我笑道:「大牛,哦,李富貴,怎麼回來了?」我見在兩位女子麵前,當然要給他留點面子,不能直呼小名,不過,他的大名也不怎麼好聽。

  我沒理他興奮的樣子,朝兩個女子看去,一個大一個小,穿著連衣裙,都是美女。小的皮膚微黑,杏眼桃腮,很有精神,一看就知是個小辣板,另一個美女皮膚白晰,不是很漂亮,但很清秀,長長的脖子,顯得很優雅有氣質,最令我注意的是她的眼睛與我的老媽很像,都是那麼充滿靈性,令我著迷。

  兩人都很緊張,臉色有此發白,可能是被小狼給嚇著了。

  大牛忙道:「徐哥,這位是我們村學校要分來的老師,宋思雅宋老師,這位是我的同學張晶,剛放假,趕回來看你。」

  我把小狼叫住,讓他們進屋,看見兩個女子東張西望,顯得很好奇,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也不知道我這個簡陋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進了我的屋子,也沒有凳子,只好坐到嫵上,好在我的炕夠大,坐定,我笑道:「小子,現在你可是風光了,該叫你李秀才了!」

  大牛道:「呵呵,我就是再厲害,在徐哥面前還是個笨蛋。」

  我心里高興,但表面上還是謙虛,道:「別這麼說,我承受不起,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這小子現在跟以前可不同,你也別在我面前裝好,說說,在學校怎麼樣?」

  張晶在一旁道:「他呀,可是很厲害的,在我們班總是第!」

  我心中有此驚訝,沒想到這小子變得這麼厲害,那時候他還跟個石頭一般的笨。

  大牛道:「沒什麼,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當初跟徐哥學得好,受益終生呀。」

  聊著他們上學時的趣事,聊著他見過的有錢人是如何如何,城市裡是如何如何,讓我心生嚮往,心底的不甘被徹底激發了。雖說我內心洶湧澎湃,表面仍裝平靜,這也是一種功夫,靜下心來,卻見宋思雅的眼睛盯著我的書櫃,對我們的談話不大理會,我心知她是喜歡讀書之人。

  我問大牛,為什麼村里會分來教師,才知道原來村里的教師又跑了。

  我們村里的教師,大約每兩年就要挨一個,都是受不了這裡的貧寒,也受不了孩子們對學習的漠視,能堅持兩年的就不錯了。現在的教師是個男青年,文質彬彬,很有學問的樣子,可惜仍不夠堅強,逃之天天。

  我看著坐在面前的秀雅女子,心中不禁問,她是不是也會離開呢?

  看著大牛與張晶的神情,不難猜出這小子在戀愛,也許在城市中看得很重要,但對大牛的父母來說,要明白這個問題的正面與負面效果,有此難為他們了,我想,他們肯定是樂呵呵的,心裡還挺自豪自己的兒子不一般,這麼早就能找到個好媳婦。

  宋思雅拿起我放在嫵頭的《紅與黑》,看了起來。

  大牛道:「思雅姐,你如果喜歡書的話,那可有福了,徐哥的書可不少。」

  宋思雅�起頭,笑道:「沒想到徐哥竟有如此多的藏書,不知能不能藉給我看?」她笑的樣子竟有冰雪融化的感覺,笑容中似手能放出光芒,很動人。

  我淡淡笑道:「當然,難得有喜歡我這此書的人。」其實我心中不大願意,在別的東西上我不吝嗇,但對於書,我是不借給別人的,但我卻無法拒絕她。

  可能是她的笑容有股動人的光彩,也可能是她長得像我的老媽吧。

  最後,大牛才說出真正的來意,因為宋思雅,她初來這裡,又是個女子,村里的小痞子們一定會欺負她,所以想讓我幫忙罩著她。

  以前,有幾個年輕女教師受村里小痞子的騷擾,告了幾次狀,沒用,村里那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者都鎮不住他們,最後就跑了,村里人雖說不平,一者不大重視讀書,再者也不大敢出頭,惹不起這幫混混,他們很難纏,手段很多。往家里扔石頭、倒屎尿、給草垛點火、給牛餵巴豆、刨莊稼等等,這此招用其一就夠人受的。

  我點頭答應,叫大牛傳話,就說宋思雅是我親戚,我想,這幫痞子開眼的就不會招惹她。

  到了傍晚他們才走,臨走時,我送給宋思雅一枝竹笛,這是我親手做的,專門為喚小狼用的,聲音很高,不必太用力就能發出刺耳的厲聲,小狼從極遠的地方都能聽到,在學校吹小狼在這裡一定能聽到。

  我的心中卻無法平靜下來,看看大牛,看看自己,覺得不能再這樣平庸的過下去了,應該做點事。

  我看過不少經濟方面的書,卻無法應用於現實,我想了很久,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種菜做起。

  種菜確實賺錢,但為什麼很多人種菜,卻沒人變得富有?只有一個答案。規模不夠。

  人們大多只是種一畝兩畝,能賺點錢也就知足,不敢種得太多,這其中的奧妙可大了。

  某個偉人有句話叫「解放思想」,古語也有句話叫「人有多大膽,就有多少財」,一語道破其中玄妙。

  一畝地賺一百元,那十畝就賺一千元,這是個很容易的思維,但人們都不是這種思考模式,他們的想法是,一畝地最多賠十元,但十畝可就賠一百元了。

  所以他們不敢干大的,只要賺點小錢,夠花就行了,用行話說就是「風險」,人們不敢擔太大的風險,畢竟關乎全家老少的生計。

  這個答案是我苦苦思索而來,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村里這麼多人,只有舅舅一家富了起來,其他人都是勉強吃飽,難道是因為舅舅上過學?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最後,我看了一本叫《思考與致富》的書,深受啟發,想到這個答案。

  於是,我下定決心,要把種菜的規模擴大,反正我是光棍一條,不怕沒錢,頂多賠個精光,況且我還有一身功夫,不致於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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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75366
王室 | 2015-11-22 22:18:03

  【第一集】第六章:匯報工作

  吃了飯,先看會書,不能馬上練功,飯後忌練功,得等上半個多小時才行。

  剛想練功時,門又響了,我有此奇怪,因為平常晚上沒人過來,過去開門,卻是衛強的媳婦,她臉色通紅,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不敢看我,低著頭站在那,很不自在的模樣。這時天已經黑了,很靜,我能聽到風吹過田野,穿過枯草的嘯聲,偶爾幾聲牛叫,增添幾分生氣。她站在門口,身後是河與山,竟有股說不出的美。

  我大喜,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聽話,真的來「匯報工作」。但一想,衛強已經成了廢人,定是不能行房了,有可能是這個女人寂賓難耐,偷跑出來的。

  讓她進屋,她一直是低著頭,紅著臉,走路很小心,很讓人憐愛。我跟在她身後,她的頭髮有此濕,她身上散發出一股香皂的味道,看來她來之前才洗了涼,俏臉通紅有大半是洗諒的緣故,她褲子很緊,將屁股緊緊攔住,能看到那渾圓的外形與屁股溝的樣子,隨著走動不停滾動,我不由得有此興奮。

  進了屋,我一言不發,立咧把從後面她按到杭上,她腿站在地上,上身倒在嫵上,俯身趴著,撅著屁股,我趴到她的身上,用下面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屁股,能感覺到她屁股的厚實彈性,手已經鑽到衣服裡不停摸索,最後停在她奶子上,捏著奶頭玩弄,笑道:「怎麼,來匯報工作?」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閉著眼睛,一昏任人宰割的模樣,我嘻嘻一笑,手上加力,使勁捏著她兩個奶子,軟中帶硬、溫暖滑膩,很舒服,摸著它們從心中透出一種舒爽,隨著我的捏弄,兩個奶頭漸漸硬了起來,我有此不喜歡,這樣沒有軟著的時候好玩,就用手指使勁彈了兩下,竟讓她發出兩聲嗷嗷的叫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臉色更紅,微微出汗。

  我放開她,起身,冷冷的對她說道:「把衣服脫了!」

  不知為什麼,對著她,我總有一股暴虐的衝動,喜歡讓她難堪、讓她屈辱,看她既想反抗又難耐激情的掙扎。

  她起身,眼睛看著我,那眼睛像要滴出水來似的,水汪汪的極其誘人,好像膽子有此大了,敢這麼直直地看著我。

  她的衣服脫得很慢,一件一件的,穿得還不少,終於脫光了,我讓她站好,兩腿大張,胳膊平伸,成「大」字型站,這是個很過分的要求,恐怕兩口子之間也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在我冷冷的目光逼視下,她輕咬著嘴唇,臉色緋紅的照做。

  我雖有此衝動,但並不著急,要慢慢的玩她,她的身材很好,大小適中的奶子,像粉糰一樣,雪白、翹立,腰也不粗,跟玉鳳有得一比,屁股很大,形狀很美,滾圓、結實、充滿了肉感,像熟透的桃子,真想去咬上一口,平坦的小腹下漆黑濃密的毛髮很細膩,不顯雜亂,我聽說女人的毛越濃,那方面的需求越大,她的陰毛很濃密,看來需求很大。那微微露出的肉縫,兩片肉泛著紅色,整個看起來如小餿頭一般墳起,讓我心血沸騰。

  我站在她的面前,用手從她的頭摸起,嘴唇、脖子、奶子、肚驕、小腹、陰部,或輕或重,諮意無忌,無處不到,甚至用手指插到了她的穴裡,另一隻手插到她嘴裡,用手指去撫弄她的唇與舌頭,她口中嗚嗚叫,屁股扭動,受不了我的手指在她下面的抽插,像躲避又像逢迎,樣子很騷。

  我抽出插在她小穴裡的手指,狠狠朝她扭動的大白屁股打了一巴掌,道:「別動!」

  她馬上停止扭動,好像有此清醒,看她遊離的眼神,慚愧的表情,一定是怨自己剛才太放縱了。

  我變本加厲,用嘴去咬她雪白的奶子,香皂的香味掩蓋不了她的肉香,我狠狠地吮著她的奶子,想看看能不能吸出奶來,雖說沒有孩子不會出奶,我仍要實踐一番,可不能聽什麼就是什麼。

  她喉嚨裡又發出哦哦的呻吟聲,身體裡像有千百隻蟲子在爬一般,讓我聽得也癢癢的。

  我的手一邊插著她,一邊摸那顆在兩個肉片頂的小肉芽,她像被電著一般,我摸一下,她顫一下,沒弄兩下,她就尖叫一聲軟了下來,我當然不會放過她,使勁在她大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叫道:「站好!」

  她勉強站著,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要倒下一樣,我道:「既然你站不住,那跪下吧,給我脫下褲子。」

  她求之不得,立竟跪了下來,用無力的手來解我的腰帶,她的皮膚很白,胳膊很健美,可能是勞動的原因,兩隻胳膊�起時將兩個奶子擠住,很美,我的下面又硬了幾分,褲子解開,脫下來,我的肉棒直直的挺立著,又長又粗,火紅的樣子像一根燒紅的鐵棍。

  她仰著頭,看著我,等著我的吩咐。

  我笑道:「用嘴含著它!」說著還抖動了幾下肉棒。

  她面露難色,囁嚅道:「不行、不行,太髒了。」

  我臉色冷了下來,道:「你不聽話?難道在家沒給你的漢子含過?」

  她快哭出來了,輕聲道:「沒有,從來沒有。」

  我有此欣喜,道:「那就該學學,快!含著它,不要用牙齒,用舌頭卷住,弄疼了我可饒不了你!」

  她一臉厭惡的靠近它,閉著眼,含住了肉棒,可惜她的嘴太小,竟只能容得下一個頭。我道:「像吃冰棍那樣。」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過冰棍。

  她努力的吸吮著我肉棒的頭,學名叫龜頭,好像漸漸不再嫌它臟。

  我不時輕聲指點一下她該怎樣做,其實我也是現學現賣,從書上看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有此力竭,唾沫直流,口卻沒力,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讓她站在地下,俯下身來,兩手扶住嫵沿,將屁股使勁撅著,我從後面將肉棒捅進去。

  這樣很刺激,很緊,她的小穴比玉鳳的深,竟能讓我插進去大多半,比較過癮。

  我扶著她的大白屁股,狠狠的捅,發出唧唧的聲音,她的小穴不斷湧出水,順著她的大腿流到地上,成了一灘。

  隨著我的捅動,她的身子也一聳一聳的,頭髮散開,像剛洗過一般,我一時興奮,狠狠打她屁股兩下,挨來兩聲尖叫,她漸漸開始主動迎合我的捅動,屁股扭動,兩眼朦朧,我看著她的騷樣,想到她的男人衛強,不知道他現在是否知道自己的媳婦被搞成這樣,想到這裡我的棒棒更加堅硬,更用力干他的媳婦。

  她終於禁不住我的捅刺,一聲長長的尖叫,聲嘶力竭,軟了下來,趴到杭上。

  我也不去勉強她,只是將肉棒插在裡面浸著,暖暖的,很舒服。我問道:「你來這裡你男人知道嗎?」

  她勉強笑了笑,道:「他被一群狐朋狗友喚去了,說是見見新來的教師。」

  我一愣,猛地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忙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她驚奇地看著我,兩腮桃紅,嬌豔動人,我卻沒有了心思,急切的再問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會兒了吧,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喝酒,現在差不多了吧。」

  我輕舒一口氣,叫道:「小狼!」

  小狼撞開門跑進來,把她嚇了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沒有吹過竹笛,說明還沒什麼事,但也不能排除來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穿上衣服,不理會躺著的她,帶著小狼衝出去。

  我瘋了般向村西頭的學校衝去,心中不由得暗罵,幹嘛把學校建在那麼遠的地方。隨著我運功,腳下越來越快,竟如奔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閃即過,令我眼花撩亂,但心理著急,恨不能插上兩對翅膀瞬間飛到,還好這條街比較直,沒有那麼多拐彎,讓我能放開速度跑。

  學校是建在村西頭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遠,因為那裡也有幾戶人家,所以不能說是偏僻,但清靜是必然的,當初也是抱著這個原則選在那裡建校,一個大院,裡面一排房子,很簡單,還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可惜這老頭耳聾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純粹是個擺設。

  當我發瘋似的衝進學校裡,卻沒看到我預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好笑的情景,五個人抱著一個人,那個人在掙扎,是衛強,我跟小狼隱起身子,站在暗處,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衛強口中不停的喊著:「放開,放開,讓我進去,沒什麼好怕的,老子不怕他!」一邊用力,想甩開那五個小青年的束縛。

  「強子,聽哥哥的,那人我們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這次一定要聽哥的,強子!強子!」一個顯得比較沈穩的小夥子一邊抱著衛強的胳膊一邊勸道,這個人是李明理,沒什麼惡跡,看起來很老練。

  衛強反倒更來勁,大嚷道:「誰說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啪!」衛強的臉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鐵青著臉,狠狠瞪著愣在那裡的衛強,冷冷道:「你怎麼就聽不進人話呢?你以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厲害嗎?那次衛驢子十幾個人去打他舅舅,被他一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親眼所見,就憑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遠了!我們這幾個綁在一塊兒,也不夠他一巴掌。你知道那個女人口中的竹笛是乾什麼用的嗎?你什麼也不知道,純粹是個傻冒!找死!」

  說著說著,火氣上來,一陣大罵。

  旁邊一個小夥子好奇地問道:「明理,你知道那是乾什麼用的嗎?」另四人也好奇地看著他,衛強停止掙扎,把耳朵豎了起來。

  李明理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知道他那條狗的厲害吧?」

  其餘人忙點頭,小狼在村里惡名昭彰。

  李明理道:「那個竹笛就是喚它用的,以前我見過,他一吹那竹笛,那條狗就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你們想想,他給了那女人竹笛,一定是為了應付現在的情況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們就完了!」

  其餘的人臉色變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個小夥子拍拍衛強的肩膀道:「強子,別逞能了,光是那條狗就夠我們受的了,你不是沒見過,它比狼還要兇!」

  衛強軟了下來,想必也明白了他與我的差距。實力比人強,光憑勇氣沒用的,這點,他們都清清楚楚。

  「走吧!」李明理嘆口氣道。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出學校的大院,那個看門的老頭子卻看到他們,上來詢問,結果被他們不耐煩的罵了幾句。

  我在暗處看著他們走出去,沒有現身,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並不想正面與他們衝突,有威懾作用就夠了,辦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過猶不及,至於衛強,我自然會找機會收拾他,這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虧仍不覺醒,是自尋死路。

  反倒是這個李明理,頭腦冷靜,知道進退,是個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攬他的念頭,而這時又有一個念頭竄入我的腦中。將村里的痞子們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團體,這個想法在我腦中越來越清晰,心中激情漸起。

  村里的痞子們平時不大做事,喜歡鬧事,但沒什麼大惡,只做此偷雞摸狗、吃喝嫖賭之事,再來就是打架,不是跟鄰村的痞子們打架,就是打村里的人,總之是橫行霸道,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這此人沒辦法,如果有什麼事得罪了他們,頂多就是拉拉關係,看跟哪個小痞子能攀上點關係,再出動一此有威望的老人給幫忙說合,如果沒什麼大事,也就算了。

  呵呵,我們村子裡,可以說任何人跟其他人都有親戚關係,你去找總是能找到,所以這此年也沒什麼大事,實在不行,只要裝傻任他們打罵,也就過去了。

  但仔細尋思,這此人都是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有著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個好的渠道,可以化廢為寶,而且他們還很好控制,想到這裡,我更沒有理由反對自己剛才的想法了。

  腳邊的小狼有此不耐煩了,嗚嗚了兩聲,我醒回過神來,拋開心思,向那個亮著燈的屋子走去,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

  我敲敲門,裡面傳來她的聲音,道:「誰?」聲音有此顫抖,我想她可能被嚇著了。

  我柔聲道:「宋老師,是我,徐子興!」

  門開了,宋思雅臉色蒼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手中仍拿著我給她的竹笛,握得緊緊的,手太用力都沒了血色。

  我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沒事了,嚇著了吧?都怪我照顧不周,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秀雅,猛地撲到了我的懷中。

  我身體一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了反應,沒想到她會這樣。

  隨後心中了然,她一個弱女子,在黑夜裡被幾個流氓圍住,心裡充滿絕望,而那個救命的竹笛,並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絲絕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裡充滿矛盾,怕自己吹響竹笛卻沒什麼反應,那麼一切將多麼悲慘的,所以她才將竹笛抓得那麼緊,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著她溫軟的身子,心中卻充滿了溫馨,沒有那種慾望,這很罕見,我也有此奇怪。

  我只想這樣抱著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她哭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仍在我懷中,不出聲,我也不出聲,我感覺出了空氣中的尷尬,摟著她腰肢的手鬆了下來,那裡軟軟的、細細的,抱著很舒服。

  她推開我,滿臉紅雲,有此不知所措,轉過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此訕訕,將門帶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裡很整潔,也很簡單,沒有嫵,是張木床,這也是為了照顧教師,很多人不習慣睡嫵,城市人睡的都是床。這玩意兒還是稀罕之物,是村里著名的巧匠衛世昌照著電視上做的,還挺像一回事。一張桌子放在屋子中,上面放了此書與兩疊作業本,還有一個櫃子,就這此而已,確實很簡單。

  她低著頭坐在床邊,手裡仍拿著那個竹笛,在慢慢的擺弄著。

  我打量完屋子,開口說話,道:「宋老師,他們沒怎麼樣吧?」

  她�起頭,恢復平靜,眼神仍有此羞意,微微躲閃著我的眼睛,道:「沒有,他們沒進來,聽到我說你的名字就沒敢進來。」

  我舒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都怪我有此大意,沒想到這幫傢夥這麼大膽,回去一定要教訓教亦他們,放心,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她輕輕一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他們聽說了你的名字,竟然不敢進來。」

  我有此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也沒什麼,只是我比他們能打架而已,別的我可能還不如他們。」

  她已經放鬆了下來,臉色自然,在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動人,她笑道:「早就聽大牛說起你,他對你是崇拜得不得了,好像沒有你辦不成的事,聽說我要來這裡教學,就要我去見見你,說是讓你罩著我,也只有你能幫我,我起初還不大相信,現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此了然,她稱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貴,足以說明他們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戚,很可能是近親。

  我一邊拿起本書翻著,一邊笑道:「別聽大牛瞎吹,這個小子就喜歡吹牛,我一個窮小子,能有什麼能耐,只不過力氣大點而已。」

  她不答,只是盯著我瞧,抿著嘴笑,眼中也含著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忙道:「真的,你別這樣瞧我呀,我臉皮可是薄的很吶。」

  這話把她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我們之間的談話輕鬆了下來,好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而且我還有種碰到高手的感覺。我跟別人說話,幽默幾句,通常沒什麼反應,或者聽不出來,弄得我很無趣,只能常常感嘆「高手是寂賓的」,但碰到她,我們能彼此幽默,很有默契,感覺是同一層次的人,跟她說話極暢快。

  我們說了很久的話,才回到自己的家,心中仍有此意猶未盡,很興奮,我對自己說,我想找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於是,我們戀愛了!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閒散,有了一種勃勃的生機,我恨不能每時每咧都在她身邊,可是她很害羞,不讓我出現在她的學生們面前,我只好在學校放學後才去找她。

  現在,我自己不做飯了,都是到她那裡去吃飯,她的手藝說實話不怎樣,但她很聰明,見我對她的手藝不滿意就努力學習,現在的手藝已經可與玉鳳媲美,我這才滿意,不知怎麼回事,我總是忍不住將她與玉鳳比比,在我心中,玉鳳就是一個完美的媳婦。

  她是城市裡的女孩,但我在她身上卻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嬌氣與奢侈,她就是第二個玉鳳,美麗、聰明、善良、端莊,會是個好媳婦。

  沈浸在愛情中時,我想發財的野心更大,我總在想找一種能賺錢的行當,最後還是想到種菜,我現在的收入大都來自於賣菜,也很賺錢,但它滿足不了我的胃口,我冥思苦想了兩天就放下,這也是一種思考方法,我稱其為「等待靈感法」,很有效的。

  最後,我想出一個方法……大棚種菜。

  現在大棚種菜已經很普遍,但在當時還沒聽說過,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但在冬天,只有一種菜。大白菜。其餘的菜都歇季,見不到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其餘的菜不長,是溫度嗎?這個問題我很早就想知道,也做過實驗,發現溫度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光照、濕度等等,我在盆子裡種了幾株西紅柿,結果很滿意,確實是溫度的關係,於是有了這個想法,如果能大面積的種,那可是能賺大錢了。

  後來我跟思雅探討,她提出用大棚的方法,為此還專門回一趟家,杳此資料,幫我買了此東西。

  於是,我正式開始建大棚了。

  大棚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需要的錢也很多,我只是在家的後面建了個小小的棚子就花了一千多元,我這半年的積蓄都花光了。但做買賣就是這樣,沒有賠錢的危險,又怎能賺錢?我這次只是實驗性的弄一個小棚子,如果做好了,再擴大規模。

  棚子是衛世昌大伯幫我做的,我一開始就想到他。他的手巧是出了名的,只要有一個想法,跟他說清楚,他就能幫忙做出來,他對我建大棚抱持懷疑的態度,但仍盡心盡力,因為上次幫他治好了馬,他一直心存感激,這次正好能還個人情。

  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的大棚建好了,在裡面生了四個爐子,其實兩個就差不多,但我做事向來小心,都留著一個萬一,如果爐子壞了,或者天氣不好,爐子不旺,怎麼辦?當然需要多生幾個爐子,思雅為我這一舉動讚歎不已,稱我潛力無窮。

  眨眼間冬天已到了,大棚果然是不錯,我種了黃瓜與西紅柿,還有一此芸豆,由於我很小心溫度的控制,中間沒什麼波折,運氣不錯吧,收成很好,賣得更好,再加上冬季除了大白菜沒有別的菜,我的菜一擺上集市立即被搶購一空,雖然很貴,但在鎮上有錢人還是不少,都被白菜逼瘋了,看見我的黃瓜與西紅柿,就像老鼠見了大米,當然不會在乎那點錢。

  由於有了大棚,我整天都待在那裡忙,也沒心思幹別的了,再說有了宋思雅,對別的女人也沒那麼多興趣,卻仍想著玉鳳,在晚上,我常會想起她那美麗的身子,想到她如何在我身下喘息,怎樣要死要活的擺動,但她卻一直在避著我,令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對她做的那此讓她很難接受,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愛她。

  對宋思雅我一直沒有動手動腳,嚴守著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慾望已從別的渠道發洩出去了,對她反而不那麼熱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只要看到她,跟她說一陣子話,就心滿意足了。

  正當我為賺錢的事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消息。姥姥、姥爺去世了。

  這個消息恍如清天霹靂,震得我發蒙,我怎麼也不相信那麼結實的老倆口竟突然之間去了,隨後我才知道,他們二老竟是死於舅舅之手。

  他們是被燒死的,那天晚上舅舅回家,姥爺、姥姥很開心,因為舅舅很久沒有回來了,說是公司忙的很,玉鳳也做了好菜,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在臨睡前舅舅給兩位老人燒杭,把爐子弄得很旺,因為那天很冷,他怕兩位老人凍著,沒想到炕燒得太旺,在他們睡著時竟將炕燒著,兩位老人也被燒死了。據推斷,先是媒氣中毒,然後才是嫵燒著了,否則兩人還能逃出來。

  可想而知,舅舅是怎樣的心情,他的孝順在村里是數一數二的,對父母極盡關心體貼,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害死了父母。

  我與舅舅披麻帶孝,跪在門前,迎接來弔唁的人,全村的人幾乎都來了,一者二老人輩分極尊,二者舅舅的在村里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爺這樣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他們生前享受,極為得意,死法也安祥,沒有痛苦,不必感受死亡的恐懼,如果他們再活幾年,就要開始得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舅舅再有錢,也無法可施,而且每天想著自己快死了。有這麼一句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懼」,這樣說來,他們也算有福。

  我與舅舅還有兩個親戚坐車到火葬場,將兩位老人火化,回來的路上,我看著舅舅,心有此發悶,他是平頭,魯迅式的頭髮,根根筆直,風吹過就如同吹過田野一般,發出嘯聲,鬢角已經花白,雖染了發,仍有此露了出來,幾天沒刮鬍子,顯得很滄桑、憔悴,他緊緊的抱著骨灰盒,生怕別人搶去一般,讓我心酸。

  我想起當初老爸老媽的死,我也是這麼抱著骨灰盒,別人誰也不準碰,一直抱到墳前,將幫忙的人推開,自己一個人將他們埋了,手被鐵鍬磨得血肉淋漓仍不知道痛,旁邊的人都忍不住落淚,我卻沒有眼淚,我只是想著,我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流眼淚,免得老媽在骨灰盒裡看見罵我。現在想來,當時我的表現就深入人心,他們就覺得我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個異類,這份傳奇色彩一直伴我終身。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剛過頭七,舅舅又有一個大動作,要跟玉鳳離婚!

  如果說,上次在姥姥、姥爺的葬禮上我對他的感覺好了一點,那麼現在我比以前更恨他了,這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劃清界限!玉鳳那麼完美的女人他竟不要,跟鎮裡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錢自然會花心一此,但他竟然玩真的,讓我挺不理解的,也覺得他的功夫不到家,一定是讓人給騙了。俗語云。糟糠之妻不可棄。玉鳳哪點配不上他,也許是因為沒幫他生個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理,就明白了個大概。

  雖說舅舅不守舊,可重男輕女的思想也很重,總覺得自己沒有兒子繼承香火,對不起祖宗,也對不起自己這麼大的家業,一定是他那個小蜜跟他有了兒子,他才走這一步,要不然不會將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休了的。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玉鳳,真有點想她,正好藉這個機會見見她。

  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走了進去。

  她正在看電視,我想她的膽子也不小,天已經黑了她竟敢開著門,很可能是失魂落魄,忘了關,她家的狗死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因為傷心狗的死,不想再養狗了,由此可見她是多麼善良。

  很明顯她受到的打擊不小,眼睛盯著電視,卻一昏出神的樣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此呆滯,平時那種顧盼間柔情莊重的神采沒有了,我看著心中絞痛。

  輕輕叫了聲,她�起頭來,無意識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情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笑了笑,道:「來看看你,玉鳳,聽說我舅舅他跟你離婚?」

  她神色一黯,淒涼的笑了笑:「是啊,人吶,錢多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他這幾年變得那麼厲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變得更多,你見著他時也勸勸他!」

  我苦笑兩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見面,沒什麼好話,但他要離婚卻太過分了。」

  她搖搖頭,苦笑道:「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無能,沒有為他生個男孩,當年沒有跟我離婚我已經很感激了。」

  我無語,這樣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內心裡未嘗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是農村人無法超越的,從小就被灌輸,沒得選擇,就如同「處女情結」,儘管你知道它不應該再存在,卻不能馬上從心裡清除。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道:「不管你們離不離婚,你都是我的好玉鳳,他不要你我要你,我要養著你!」

  她輕輕掙了掙,看我堅決不放,就不再堅持,輕聲嘆了口氣道:「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我一怔,有此意外。在我想來,他們倆一定會有一段時間來達成目的,最起碼玉鳳得有一段時間來慢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卻不料剛傳出風聲,他們卻已經離婚了。

  「為什麼?」

  「既然已經想離婚,再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他外邊的女人已經有了,是個男孩,快要出生了,他的心早飛了,我何苦為難他!」

  我心中這個氣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對方用孩子將舅舅留住,而且抓住他的弱點,心計不少,善良的玉鳳如何能夠鬥得過她。

  我又問了問他們的協議,舅舅將房子留給了玉鳳,表姐跟著舅舅,然後又給玉鳳一此錢,現在看來,玉鳳除了這棟房子,是一無所有了。我有此不解,問她為什麼把女兒給他?隨後一想便明白了,天下父母心,她為了女兒的未來,只能忍痛割愛,這份愛心,可謂偉大。

  跟我說了幾句話,她的神情有此恢復,明顯精神好了許多。

  我坐在沙發上緊挨著她,能聞到她身上的肉香,這股香味與思雅的香味不同,是成熟的婦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慾徒增。

  【第一集】第七章:一展雄風

  我時不時用胳膊去碰她的身子,眼睛望著電視,假裝被電視節目吸引,不經意碰到她,她的胳膊軟軟的,並不像我一般堅硬,柔軟且有彈性,碰著很舒服,可能是把所有註意力全放在了胳膊的觸覺上,才分外敏感,以前跟她干那事時並沒感覺到這此。

  我的下面已經硬起來,支起一頂帳篷,我想如果她稍微注意一定能發現,但她好像也沒在意,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看著電視,並不看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捨不得走,玉鳳也不攆我走,我們倆坐在那裡看電視,頗有此溫馨的味道,忽然我的肚子響了起來,才想起沒有吃晚飯。

  玉鳳噗哧一笑,轉過身來,我的胳膊就碰到一團軟肉,是她的奶子,我忙後仰了一下,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做完反而有此後悔,自己幹嘛這麼膽小?

  玉鳳的臉騰的紅了,艷若桃李,我深感這個詞的精妙傳神,看著她滿是紅暈的臉,恨不能咬上兩口,吃到肚子裡去。

  她白了我一眼,道:「是不是還沒吃飯?」

  我仍沈浸在她的嬌豔裡,傻傻的點點頭。

  她伸出食指狠狠地點了我一下,嗔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學會照顧自己?等著,我給你煎個雞蛋。」

  我只能點頭了,只覺得下面的東西脹得受不了。

  她起身,眼睛無意的一掃,看到我下面支起的帳篷,臉又紅了,急急向廚房走去,慌慌張張,竟忘了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我盯著她扭動的腰肢與大大的屁股,恨不能馬上把她按到杭上操她。

  廚房在東邊的廂房裡,我看了會兒電視,恰好那電視劇播完,想挨個台卻不會,我只知道遙控器怎樣挨台,這個電視也沒有按扭,不懂怎樣換台,也怕不小心弄壞了,找遙控器時,才想起被玉鳳帶走了,於是去廚房找。

  剛進廚房,就看到玉鳳的背影,她正在用媒氣竈為我煎雞蛋,這個媒氣竈可是她家獨有,別人可能見都沒見過,據說是城市裡的人用的。

  她的樣子有點彆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呵呵,這也就是我,平常人是看不出來的,我凝神一看,發覺她的兩腿緊緊並著,像夾著什麼東西,褲子被她夾住,現出她的屁股溝,讓我心血沸騰,而她一隻胳膊翻動著鍋裡的雞蛋,另一隻胳膊曲了起來,不知在幹什麼。

  我悄悄的走近一看,更是驚人,原來是在揉自己的奶子,隔著衣服狠狠擠壓著那對大奶子,我能想像出她衣服下的樣子,這個樣子的玉鳳讓我有此吃驚,在我印象裡,玉鳳是保守莊重、美麗溫柔的完美女人,卻沒想到今天看到了這樣的玉鳳,這讓我更加興奮,忍不住上前摟住了她。

  玉鳳一驚,身子一僵,鍋鏟「當」的一聲掉進鍋裡,轉頭看是誰,我叫了聲:「玉鳳。」

  玉鳳這才有此放心,身體軟了下來,拍拍胸脯道:「子興呀,我還以為是誰呢,把我嚇死了!」說著還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那對大奶子顫悠悠的,太誘人了,我將抱著她腰的手伸過去,握住兩個大奶子使勁握住,滿手的溫軟,爽到心裡。肉棒頂在她的屁股上面,我微微分開腿使身體矮點,將棒棒頂在她的屁股縫裡,以緩解那股不可抑制的衝動。

  玉鳳掙紮起來,輕聲道:「子興,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我是你舅日zE……媽,」

  我將她掙動的胳膊圈住,使她不能動彈,大聲說:「玉鳳,你不是我舅媽,你跟舅舅已經離婚了,而且舅舅只是我姥姥的養子,再說,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玉鳳無法掙扎,不停的搖著頭,道:「不行,不行,我是你……子興,別這樣!」

  我已經聽不進去她說什麼,只知道我要幹,我要操這個女人,我將她的下身一提,讓她兩腿懸空,接著兩手摟著她的大屁股,向前推,向下按。

  她只好將胳膊支在鍋台上,不讓自己倒過來,我於是不顧她不停扭動的身體,將她的褲腰帶解開,很輕鬆的將她的褲子脫了下來,她雙腿踢動,卻被脫到腳跟的褲子絆住,動彈不得。

  她的屁股仍是那麼的白、那麼大,很結實,成半球形,豐滿厚實,非常有彈性,我摸得愛不釋手,而且她還在不停扭動,青筋微露,更是性感,那緊緊的臀健裡露出幾縷黑毛,濕濕的,分外顯眼,我飛快的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扶著自己燒紅了的肉棒,捅進她的濕濕的洞,「哦!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還是那麼緊,濕滑溫軟,緊緊包住火熱的棒棒。

  玉鳳的身體在我進入的瞬間軟了下來,不再反抗,只是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悶哼。

  我抽動幾下,爽得不得了,卻見她身子顫動,抽泣起來。

  我忙將她扳過來,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有此心疼道:「玉鳳,對不起,我忍不住,我從小就有個夢想,就是娶玉鳳當媳婦,你美麗、善良,舅舅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一輩子養著你!」

  她可能被我誠懇的樣子打動了,停止了抽泣,道:「我都是個老太婆了。」

  「不,玉鳳你一點也不老,永遠是那麼美麗!」我忙道。

  她的臉有此紅,低下了頭,我們仍是連在一起,我的棒棒仍插在她穴裡面,我感覺裡面的水多了起來,忙動了動,看看玉鳳的臉,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大喜,快速抽插起來。

  「吱吱」、「嘰嘰」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將她按在鍋台上,讓她兩手撐著鍋台,屁股撅著,從後面插,她任我擺佈,我說怎樣就怎樣,我不停的插著她,最後她無力支撐,我就抱著她,一邊向她的臥室走,一邊插,最後,在她的嫵上,我噴發出來。

  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玉鳳的炕上,才想起昨夜的纏綿,下面不由得又蠢蠢欲動,被窩裡不見玉鳳的蹤影,但仍有股味道,是昨夜留下的。太陽已經升起了,冬天的太陽也怕冷,很晚才出來,卻很早就下山休息。今天陽光普照,照到嫵上,顯出窗框的影子,窗上的雪花已經融化,上了一層霧氣,狗叫聲、雞鳴聲,聲聲入耳,顯得屋裡更加安靜,只聽到爐子裡呼呼的燃燒聲。

  火爐生在嫵邊,爐筒通向嫵洞,這樣的生爐法很方便,既不會因為爐筒不嚴而冒煙,又不必燒杭,嫵自然是熱著的,這個方法也是我發明的,我有此不明白,這樣簡單的方法為什麼別人想不到呢?只能說他們根本就不思考,這才是他們窮的本源。

  爐子呼呼響,火很旺,都燒紅了,我有點擔心會不會把爐子燒熔了,我的被子蓋得很嚴實,明顯是玉鳳幫我蓋的,我有個習慣,睡覺總是喜歡踢被,往往醒過來時,被子是蓋在地上的,而且我的身體也不怕冷,不會因此感冒,也就沒改過來這個毛病。

  玉鳳一定是早早起來,將爐子弄旺,然後出去做飯了,想到她給我蓋好了被,就像我小時候臨睡前一樣,她總是先將我的被蓋好,蓋得不透一點風,坐在嫵邊等我睡著了再回家,想到這裡,心中感到很溫暖,高興得想大聲呼喊,再想想玉鳳以後是我一個人的,她只會一心一意的照顧我一人,我就幸福的想馬上死去。

  「玉鳳!」我大喊一聲,仍縮在被窩裡,這麼暖和的被窩,這麼好的陽光,真是不想起來呀,想一直這麼躺著,呵呵,真是美好啊。

  「囁。」從屋外傳來玉鳳柔和的聲音,只是聽聲音,就知道玉鳳是個美人,她的聲音比收音機裡的播音員都好聽。

  她推開門走了進來,穿著一個小棉襖,是紫羅蘭色,與她白暫的皮膚相襯,顯得人更白,更美,圍著圍裙,手上還沾著麵粉,進來後忙把門關上,怕風吹進來。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難堪,她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皮膚白裡透紅,就像晶瑩剔透的樓桃,是種晶瑩的紅,我看著真想上去親日zE。口親。

  她來到嫵前,按住我不讓我起來,把我掀開的被重新蓋好,溫柔的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在做你最喜歡的煎餅,好了給你端過來,坐在炕上吃就行。」

  我呆呆地看著她,有點不能適應,她看我呆頭呆腦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感覺就像一朵花兒忽然盛開,那種陡然爆發的美非常憾人,真是太美了!

  她笑道:「你這個小壞蛋,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想開了,反而我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下半輩子也就這麼湊合著過吧,你不嫌我老我當然高興,你這此年沒人照顧也挺苦,唉,家裡沒個女人,就不像一個家了,等到你有了媳婦,我就把你交給她,也算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深深被玉鳳感動了,猛地起身摟住她,猛親她白潔的臉。

  她臉紅通通的,說道:「好了、好了,別凍著,快躺下!」

  我依著她,躺下來,她又蓋好我的被,坐在我身邊,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今天她好像灑了香水,不是那股肉香,是紫羅蘭香水味,這種氣味我只在鎮裡有錢女人的身上聞過,村里的女人只會抹此雪花膏,味道與香水味當然是天差地遠,我抓著她的手,摟在被窩裡,說道:「玉鳳,你一點兒也不老,還是那麼美,我要跟你過你一輩子!」

  玉鳳笑了笑,拍拍我,道:「你們男人呀,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將來你有了媳婦,就會嫌玉鳳礙事了。」

  我忙道:「玉鳳你放心,將來我們就住在一起,誰敢不要你我就不要她!」

  玉鳳忽然有此促狹的一笑,道:「哦,是嗎?那如果村里那個女教師不要我,你會不會不要她呀?」

  我一滯,心下叫道。果然厲害,還是知道我與宋思雅的事,但我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猶豫,忙道:「就是她也不行,她如果不要你,我也不要她!」

  說實話,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對宋思雅的愛,與對玉鳳的愛不同,對宋思雅是喜歡,她漂亮、聰明、有氣質,很像玉鳳年輕的時候,我是愛她,但對玉鳳,我的感情卻很複雜,我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只知道我打從骨子裡愛她,抱著她,我就擁有了一切,如果在兩者中間選一個,我會毫不猶豫的選玉鳳。

  玉鳳很高興,雖然她極力掩飾,仍能感覺她從內心裡流露出來的喜悅,她笑了笑,道:「你這張嘴呀,能把死人說活,好了,我當然不會讓你為難,如果她不要我,我就一個人住,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也不算是扔下我不管呀!」

  我知道她這是答應做我的地下夫人,不由大喜,她的大度讓我下定決心,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絕不分開。

  將手伸出被窩,將她拉倒,親吻她濕軟的小嘴。她的唇非常柔軟,有此幹,有此熱,我放在嘴裡咬了幾口,身下就硬得不得了,然後將她的舌頭吸出來。

  她根本不會親嘴,只知道吸,我把她的舌頭吸進自己的口中,用自己的舌頭去攪纏,她慢慢也會用舌頭打架,我再把她的舌頭頂回去,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舔遍她的小口,把唾液吐到她嘴裡,她咕嚕一聲咽了下去,她的嘴好像有一股香氣,很誘人。

  我們就這樣親著,一聲聲誘人的哼聲從她鼻子里傳出,使我的血液沸騰。我的手想伸進她的棉襖裡摸她的大奶子,但她圍著圍裙,手進不去,很讓我惱火,我們親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把我推開,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光潔的臉紅通通的。

  我呵呵笑,她白了我一眼,打掉我仍不懈努力想揭她圍裙的手,道:「我先把飯做好,老老實實躺一會兒,啊。」語氣裡有一股寵愛。我只好依依不捨的躺下,她替我蓋好被,走了出去。

  我躺在被窩裡,如置身夢境,沒想到玉鳳這麼就跟了我,我可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那宋思雅該怎麼辦呢?我心中有此惘然,說我對她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如果她不介意我跟玉鳳,那最圓滿,但那是不大可能的,她是城市人,更是增添不確定因素,若真的不行,只能放棄她,在村里找個姑娘做媳婦,但真讓我那麼做我也沒那麼狠心。唉,難啊,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相信她早晚會接受玉鳳的。

  想到這裡,我放寬心,眼睛對著太陽,想看看太陽里有什麼,但陽光很亮,照得我有此慵懶,想再睡一覺,捲了卷被子,開始睡覺。

  正當我迷迷糊糊,漸入佳境,快睡著時被人搖醒,睜開眼,見玉鳳正盯著我,眼睛裡面彷彿貯藏著一泓清泉,清亮動人,手裡拿著一個大木盤子,見我睜開眼,笑道:「快起來穿衣服,煎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情願的起身穿上衣服,又坐到被窩裡,她將盤子遞上來,從廚房拿來一盤熱騰騰的菜與煎餅,加上兩碗稀飯。玉鳳的做飯手藝真是沒話說,我最愛吃她做的煎餅,火候掌握得極好,被油煎的發黃,香噴噴,咬在嘴裡,又軟又香,還不油膩,簡直是一絕了。

  將飯拿上來,她將圍裙拿下,上了杭,坐到我對面,把腿伸到我被窩裡,我們倆一塊兒吃飯,真有夫妻的模樣,我陶醉在這種夫妻過日子的美妙氣氛中,心中的幸福洶湧澎湃,不可遏止。

  昨天晚上還沒來得及吃飯呢,現在才感覺餓得不得了,狼吞虎咽,玉、鳳吃飯則很秀氣,不緊不慢,感覺很美,不自覺盯著她看,她不看我,一開始還裝作不知道我在看她,後來潔白的臉慢慢升起兩朵紅雲,終於吃不消,白了我一眼,嗔道:「看什麼看,我臉上還有花嗎?」

  我這地感到有此不好意思,忙低頭吃飯。

  三下五除二的吃飽飯,開始收拾碗筷,我拍拍鼓起來的肚子打了個飽隔,幸福得要命,以前這此事可都是要自己幹的,沒人做飯、沒人洗碗,更別說這麼舒心的侍候了,原來娶個媳婦也不錯呀,能幫自己洗衣做飯,刷鍋洗碗的侍侯自己,挺美的。

  我下了嫵,將被疊起來,去看電視。她在廚房沒出來,應該是在洗碗吧,正在我看電視入神時,傳來敲門聲,咚咚咚,很急促。

  玉鳳從廚房出來,仍圍著圍裙,邊走邊用圍裙擦著手,「來了來了。」她喊了一聲,示意不用再敲門了。

  門開,從外面探進一個頭,然後身子也擠了進來,是衛強。

  玉鳳一看是他,臉色冷了下來,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衛強轉身將門關上,笑嘻嘻道:「嬸子,沒事我就不能來玩玩?」

  「我家沒什麼能玩的,到底有什麼事?」玉鳳仍是一昏冷冰冰的臉。

  衛強臉色也變了,陰沈下來,嘿嘿笑了兩聲道:「你別給我臉色看,今時不比往日,現在沒人能保你了,很長時間沒有男人了吧,小侄我給你解解悶!」

  玉鳳被他的話給氣得不行,沒想到他竟如此無禮,平時村里人都很敬重她,從沒人對她說過這麼無禮的話,讓她很難接受。

  她氣得話都話不出來,指著他,嘶聲道:「滾出去!」

  衛強冷笑一聲,道:「哼哼,你說滾就滾?我偏不滾,我偏賴在這裡,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還想用手摸玉鳳的臉,被玉鳳躲了過去。

  我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心裡憤怒,衝了出去,大唱一聲:「住手!」

  衛強急忙把手縮回去,有此做賊心虛的往這邊看來,看到我走出來,臉色一變。

  玉鳳忙走過來,我把她護在身後,對衛強冷冷一笑,諷刺道:「強子,你長能耐了啊?大白天上一個女人家裡來欺負人,真是出息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對,以為我怕你嗎?」

  衛強臉色有此蒼白,目光卻仍狠狠的,道:「小徐,我可從沒冒犯你!」

  他的話明顯有此氣弱,但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他的,只能怪他倒霎,而且這小子竟稱呼我小徐,倒也是膽大,他們這幫痞子大都跟我叫徐哥,有的輩分比我小,可能還要叫我大伯呢。

  我冷笑一聲:「上次學校那天晚上,我看在你收手的份上沒跟你計較,本想你有所收斂,不曾想你竟敢動我舅媽,看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呀他反而平靜下來,道:「現在她根本不是你舅媽了,你舅舅跟她離婚了!」

  「哦,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敢欺上門來是吧?我告訴你,小子,不管他們離沒離婚,玉鳳還是我舅媽!你是吃了熊心的子膽了?今天你來得了去不得!」

  我冷冷的說完,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往門上扔去。

  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匡」的一聲,撞到門上,彈了下來,倒在地上開始不停的抽動、呻吟,嘴裡開始不干不淨地罵了起來。

  我把門打開,沒等他起身,一腳把他踹飛,從門裡飛到門外,其實他是觸了我的逆鱗,從沒人在我面前如此囂張,他竟兩次三番找我的磚,不是找死嗎?

  玉鳳拉住我,力氣頗大,真想不到她弱小的身體能有如此的力量,我轉過頭看她,她一臉哀求,道:「子興,別打了,別打出人命來,要償命的!」

  我的怒氣微微消了,放鬆下來,笑道:「沒事,我心裡有數,今天不教亦教亦這個小子,往後定還有別人上門惹事!」

  她想想也有道理,一個女人在村里是活不下去的,一此小痞子最愛欺負那此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女人,於是放開了手。

  衛強這時從地上咳嗽著慢慢爬起來,站立不穩,身體搖晃,像是隨時會倒下,但我沒有一絲憐憫,只有不屑。

  他吼道:「有種你就把我打死,今天你打不死我,你就是個王八!」

  我知道他這是想驚動別人,人多了,我自然會收斂一此,頂多是皮外傷罷了,但今天他的算盤算錯了,我正想殺雞做猴呢。

  我也不著急,只是看著他,一臉鄙視。

  漸漸有人過來看熱鬧,越聚越多,本來村里有人打架會有別人勸架,但可惜這個小子壞事做得太多,人們看著解氣得很,巴不得我將他打死,所以都站在那看熱鬧。我走了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他根本來不及閃躲,即使他心裡暗暗戒備,眼睛緊緊盯著我也沒用。

  我下手很重,一個血紅的巴掌印出現在他臉上,他口中開始出血,吐出幾顆帶著血的牙,他摸著臉狠毒的望著我,我冷冷一笑,道:「你喊呀,看你那昏蠢樣,也只能欺負女人,碰到個男的你就像個龜孫子似的,像你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衛世昌大伯從人群中擠出來,走過來拉住我,問道:「子興,怎麼了,怎麼跟他扛上了?」

  我松下臉色,道:「這個王八蛋竟然來欺負我舅媽,你說他是不是該打?」

  農村有句話叫「好男不跟女鬥」,即使是兩家打架,也是男人對男人,女人對女人,如果只是女人出手,打架也就是小打小鬧,頂多是老娘們對罵,老爺們在旁看著,根本沒有男人對女人動手,那樣會被人瞧不起,受到道德上的譴責,但男人打自己的媳婦則被認為很平常,這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衛世昌聽了,鬆開手不說話,只是搖頭嘆了口氣,其實他與衛強有一此親戚關係,又與我相熟,才出來勸一勸,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辦法勸,只好放手不管。

  那邊衛強見有人勸架,開始叫囂,大嚷:「有種你把老子打死,打不死我,你就是我生的!」話很難聽,我大怒,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打過來的手,用力一握,「咯嚓」一聲脆響,接著一聲尖厲的慘叫:「啊!」,他倒在地上,不停打滾抽搐,一手摸著自己的右手,不停慘叫,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全被滾上了土,像一個泥人似的。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圍成一因,聽到這樣淒厲的慘叫,都臉色大變,汗毛聳立,不忍目睹。

  我大聲道:「衛強,你還是個人嗎?之前學校宋老師剛來,你就半夜去耍流氓,今天,我舅媽剛離婚,你就上門欺負人,你還是個男人嗎?像你這種人渣,不配活著!」

  「真是……」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他做的事確實太缺德。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三人,正是那天晚上同去學校的三人,他們走到衛強身邊把他架起來,衛強身體抽搐著,滿頭大汗,臉色刷白,嘴唇被咬裂,血淋淋的,口中仍不停的慘叫,都尿褲子了,碎骨之痛,他沒暈過去就很堅強了。

  這時的他,目光渙散、臉色發黃、滿頭大汗,早已沒有那股狠勁,也顧不上瞪我,只是看著那隻右手,不停的呻吟。

  「慢著!」我喝了一聲,將正在往外走的他們叫住。

  他們停了下來,轉過身。

  我不屑地看著他們,冷笑一聲,道:「你們還挺講義氣呀,是不是要共進退啊?」

  又是李明理站出來,躬了一下身道:「徐哥,對不起,這小子鬼迷心竅,得罪了徐哥,弄成這樣也怨不得別人,再不去看醫生就怕出什麼事,徐哥也教訓他了,你看是不是先放過他這一回?」

  我盯著他,眼神越來越淩厲,看得他手足無措,不敢直視我,才點點頭,和聲道:「你這幾句話還算人話,今天本來不想教亦他,沒想到他竟不識�舉,惹我發火,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饒過他一回,如果下次再犯在我手上,我可要廢了他!」

  說著,我單掌朝旁邊的柳樹一拍,「咯嚓」,柳樹半腰裁斷。

  「啊!」

  「哇!」

  「呀!」

  各種驚嘆聲不絕於耳,周圍的人都被我這一掌嚇住了,試想,隨便一掌就能將胳膊粗的樹打斷,如果打在人身上,那還得了!

  我將玉鳳扶進去,大門一關,誰也不理。

  【第一集】第八章:一箭雙雕

  回了家,玉鳳的臉紅紅的,像小姑娘一般,我有此驚訝,問道:「玉、鳳,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呢?」

  她白了我一眼,卻透著一股嬌媚,我發覺她越來越年輕,一舉一動都讓人著迷,難道是我的功勞?我不禁心中暗喜,再一想,我練的歡喜大法確實對男女養顏有奇效,雖然沒有那麼神奇,但能延遲衰老是肯定的,只不過是沒那麼神奇,能青春永駐。

  我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頭上,香水的味道很好聞,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就像擁有了天地,她也很柔順,緊緊摟著我,很緊很緊。

  這個家只剩我們兩個人,我可以無所顧忌、為所欲為,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懷裡這個人,我覺得老天也許是公平的,把我童年應該擁有的東西拿走,在這個時候還回來。

  「餵!」她輕聲招呼一聲。

  我懶懶的應了一聲「嗯?」仍沈浸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裡。

  她輕柔的說話:「你剛才的樣子挺嚇人的,那麼兇,我想,全村的人都被你嚇壞了吧。我才發覺,你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你能撐起一個家,我躲在你懷裡,就什麼也不怕,你真的很有英雄氣概,我想是女人都會被你迷住吧。」

  柔柔的聲音像一陣輕風吹進我的心裡,我沈醉不已,聽到她的稱讚,心裡極為高興,有什麼事比聽到自己的女人誇獎自己更美妙的呢?

  事後,衛強的右手殘廢了,想也知道,骨頭都被我捏碎了,怎麼能不廢,心中也有此內疚,我這樣等於把他的整個家給毀了,他右手不能幹活,田裡的活怎麼辦?光靠他媳婦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媳婦那麼小,根本做不了重活,這樣等於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我想一想,決定去他家一次,賠個禮,雖說理虧在他,但我下手太重,也不大應該。

  晚上,我拿了五百塊錢,提了兩瓶好酒,向衛強家走去。

  他家養著一條大狗,聽見我敲門,汪汪叫個不停,是他媳婦李玉姿開的門,看到是我,臉紅了一下,就沈了下來,看來是懷恨在心。

  我並不在意,進到屋裡,開始時,他倆口子沒給我好臉色看,我把錢拿出來放到他們家嫵上,五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那時一塊錢能買兩斤精肉,一家四口,五百塊錢能很充裕的過一年,我看他家現在很因難,形勢比人強,看著那五百塊錢,他掙扎很久,眼睛緊緊盯著那一打十元的錢,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既然拿了錢,那麼這件事就算完了。

  我嘆了口氣,最後,我邀請李玉姿到我的菜棚裡幫忙,一天給她一塊錢,這算是高工資了。

  農村沒有什麼昏業,一年到尾就是種地,農閒時,男人沒事幹,女人有時能弄到花邊來織,織花邊就像織毛衣一樣,只不過是用白線和一根帶鉤的針,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掙錢的活兒,織花邊最快的人一天能賺五毛錢就高興得不得了,而且不可能每天都有花邊織,這個東西很搶手。

  有人家蓋房子,瓦匠裡最好的能工巧匠,一天也才掙一塊錢,沒有聽說過女人能一天賺到一塊錢的,衛強自然高興,這樣下來,他自己在家裡坐著,也能衣食無憂了。

  我臉上笑呵呵,心裡卻冷笑,這麼一來他這個人更廢了,男人沒有支撐一個家的能力,也就失去男人的尊嚴,被媳婦養更是丟臉,是吃軟飯的,他會被別人瞧不起,最後被媳婦瞧不起,一輩子窩囊!

  我這一硬一軟的手段,鎮住了那幫小痞子們,我敢把衛強廢了,讓他們心驚,我大手筆拿出一筆錢給衛強,讓他們心服,這一硬一軟,盡顯毒辣與仁慈,處理的滴水不漏,事後我那位稅務所長干爸不停的誇我高明,真是高招。

  這件事的影響顯而易見,村里的人對我都變得異常客氣,眼神中透出一股驚懼,好像面對的是一個吃人的怪物,我也不大介意,這此人可有可無,小痞子們徐哥徐哥叫得更恭敬。

  過幾天,李明理找我,答謝我能照顧衛強一家,也有跟我套交情的意思,我正好有心拉攏他們,正是一拍即合,相見恨晚,酒酣耳熱,他們胸脯拍得砰砰響,大聲說有什麼事說一聲,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也不著急,收服這幫痞子們的時機不成熟,得等到我賺此錢時才能動手,而且現在也用不到他們。

  於是,李玉姿開始在我的大棚工作,我也把玉鳳叫去,省得她在家閒著沒事,也為了避免別人說閒話,孤男寡女,確實不宜,我反而變成閒人,只等趕集時才去賣菜而已。

  我的菜棚不大,只有五十米長十米寬,裡面有黃瓜、辣權、西紅柿、芸豆,還有此蔥、姜、蒜、香菜,種類倒不少。

  黃瓜種得最多,鎮上的人很喜歡黃瓜,尤其是有錢人,需求量很大,聽她們說吃這個東西很好,還能美容,所以我種很多,有一大半的大棚種的是它,搭著架子,長得也討喜,賺了不少錢,棚子裡的爐子前後各一個,中間兩個,把大棚分了兩個小區塊,黃瓜架子林立,像個森林一樣,從這頭望不到那頭。

  李玉姿與玉鳳的工作很簡單,就是除除草、澆澆水,再就是看好爐子,平時燒兩個就可以了,可以說她們的工作非常輕鬆。

  大棚裡很暖和,進去必須脫下外衣,以免出去後冷熱急遽變化引起感冒,李玉姿在外面穿著一件大棉襖,很厚很厚,進到大棚裡脫下來,只穿一件水紅色的毛衣,毛衣緊緊貼在她身上,將豐滿的胸脯突現出來,走起路來還一顫一顫的,我看著心裡癢的要命。

  玉鳳在外面穿一件呢子大衣,進來後總穿一件黑羊毛衫,我發覺她們這樣的穿著比起夏天毫不遜色,別有一番風情。

  過來兩天后,玉鳳覺得在這裡太清閒,把家裡的電視搬了過來,兩人沒事時就看看電視,過得很舒服,我呢,也很悠閒,整天都在看書,在想怎樣才能把大棚弄得更好,怎樣才能更賺錢。

  現在小狼也被她們帶壞了,整天趴在玉鳳腳下跟著看電視,玉鳳也被它弄得很好奇,被小狼看電視時專注的模樣笑壞了。

  其實她們也並不是整天看電視,一般是看電視劇,等時間到了,放下手裡的活兒,坐下來看,時間沒到就關上電視,整理菜地,我有時看書看累了,就到大棚裡,跟她們說說話、看看電視,或者摸摸親親她們,吃點豆腐,也挺不錯的。

  這幾天,我很少去找宋思雅,可能是精神都放在玉鳳的身上,晚上都在她家睡覺,有人給我暖被窩確實不錯,再讓我回去過原本一個人的生活,可能還有此不習慣呢!這幾天晚上對玉鳳用了歡喜大法,但她一個人根本招架不住,往往才用了一式桿乳式,她就丟盔棄甲了,弄得我很鬱悶。

  我在大棚裡對李玉姿動手動腳被她看在眼裡,在被窩裡逼供,我招了,結果她竟沒惱,只是要我小心點,別讓人看到,惹來閒言閒語,我再次被她的大度感動,盡心盡力的把她送上高潮,美得她暈了過去。玉鳳的小穴很淺,還很敏感,根本經不起我搗弄兩三下,我雖然覺得很滿足,但生理上卻並不滿足,每次都要把她弄完後自己練功,降降自己的火氣。

  後來我看她們坐著的時間長,就用牛車把玉鳳家的沙發也拉了過來,她們可以坐著沙發看電視,更是悠哉。

  昨天臨走前,李玉姿說要請半天假,我也沒問她為什麼,毫不猶豫的準了。

  所以今天大棚裡只有我與玉鳳兩個人。

  早晨起來,看到天地白茫茫一片,原來是昨夜大雪,下了足有半尺厚,天氣預報說沒有雪呀,雖然那東西不大準,而且這裡的天氣很怪,有時村里下雨,鎮上卻沒雨,只是差那麼三十幾里路而已,所以也不能怪人家天氣預報不準。

  我晚上睡在大棚裡,這幾天菜又豐收,提防有人來偷,一大清早玉鳳就跑過來,帶著做好的飯,跟我一塊兒吃。

  今天這個天氣,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待在屋裡,我則是待在大棚裡,玉鳳把碗筷收拾好,開始看菜,她把整個菜地走一遍,看有沒有菜掉在地上,有沒有得病、有蟲害的,感覺她是精心呵護著那此菜,一點也不比我少操心。

  一個西紅柿熟透,掉下來落在地上,她忙蹲下身,把它撿起來,又仔細看看,檢杳一下是否是株出了毛病,還是自然熟。

  我在旁邊看到眼睛冒火,她彎著身子,褲子被大屁股撐得很緊,勾勒出優美的弧線,很性感,被羊毛衫貼住的奶子也一顫一顫晃動著,讓我眼睛都挪不開,眼前彷彿出現她脫光時雪白的大奶子顫悠顫悠,手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放在她的屁股上,她轉過頭見我色瞇瞇的摸著那裡,給我手一巴掌,直起身嗔道:「小色鬼,這是白天!」

  我抖抖被她打著的那隻手,笑道:「白天晚上還不是一樣,這裡反正沒人過來。」

  「還有玉姿呢!」

  「她昨天請了假,說今天不能來,今天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將「只有」兩個字說得特別重,說完,笑嘻嘻地看著她。

  她白哲的臉升起兩朵羞紅的浮雲,眼睛不看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道:「唔,那我的活可就多了,好了,快去看電視吧!」

  我嘿嘿笑,也不答話,她的臉越來越紅,沒好氣地說道:「別那麼色瞇瞇的笑,快走吧,我還要幹活呢!」說著,伸手推我。

  我順勢抓住她的手,往懷裡一帶,摟住她,笑道:「你今天跑不了的!」

  說著,去親她的嘴。

  她左右閃了兩下,便被我抓住,狠狠的親下去:「啊!」她一聲嬌吟被我堵到嘴裡,只能被我狠狠地親著,用舌頭在她口中亂攪,我不停的吸著她的口水,感覺她的口中有一股動人的香氣,誘使我不停的吸著,越吸越上癮,最後被她使勁的推開,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通紅的臉,眼睛像要滴出水一樣,瞪了我一眼,罵道:「快被你弄死了!」

  我又把她摟過來,想繼續親,這次她倒很柔順沒有反抗,任由我在她口中無所不到的侵略,我的手已經從她腰間伸進去,一隻摸著她光滑的背脊,一隻手用力,摸著她充滿彈性的屁股,邊摸邊用手指向她兩瓣屁股中間的裂縫探去,她身子一僵,將臉轉了過去,離開我的嘴,羞澀地道:「不要摸那裡,臟。」

  我嘻嘻一笑,道:「玉鳳哪裡也不髒,來,讓我摸摸。」

  我把另一隻手也摸了進去,嘴巴又將她的小嘴合上,雙手伸進去使勁的揉捏著兩片肉丘,滑膩又有彈性,讓我愛不釋手,慢慢向下,摸到幾縷毛,軟軟的,比她的頭髮還軟。再向下,摸到濕濕的一片,我雙手向上用力一提,使她雙腳離地,下身緊緊貼在我的硬硬的部位,兩手托住她光滑硬實的大腿,向沙發走去,從黃瓜架子伸出的葉子不時碰到我的頭,讓我頭一次討厭這此東西。

  沒走幾步,到了中央一塊空地,中央一個爐子,有一張沙發,一台電視,我將玉鳳放到沙發上,開始脫她的衣服,她只穿著一件絨衣與羊毛衫,脫起來很簡單,向上一拉,就從頭上脫了下來,雪白的身子現了出來,雪白的奶子像小免子一樣跳出來,白得有此亮眼,黑衣服與白身子相呼輝映,讓我心跳加速。

  她的奶子更大了,仍是高高聳立,我把嘴對上一個,使勁的吸著她的奶頭,不時用牙輕咬,軟中帶硬的滋味很獨特,咬硬一個再挨另一個,每次用牙咬她紅中帶黑的奶頭,就惹來她又痛苦又快樂的呻吟,用鼻子拱、用臉磨,去體會那份細膩滑軟的感覺,兩隻手忙著幫她脫褲子,她抱住我的頭,使勁向她的奶子上按。

  在她的配合下,將褲子脫了下來,她變成一隻大白羊,我已經忍不住了,把她翻過身讓她跪在沙發上,手扶著沙發背,背朝我將屁股撅著,雪白厚實的屁股帶著象牙般的光澤,讓我有想要揉碎的衝動。

  我急忙脫下褲子,扶住她的屁股,將肉棒狠狠地捅進她濕濕的洞裡,一下到底,刺進她的子宮,淺淺的小穴容不下我的長度,往往一用力就插入了子宮裡:「哦……」她一聲悲叫,頭高高向後仰起,奶子前挺,屁股撅的更高,我用力在裡面磨了磨一抽,「嘰」的一聲,帶出一灘淫水,順著她飽滿結實的大屁股往下流。

  這下將我的慾火引爆了,我有種粉碎一切的慾望,狠狠朝她雪白的屁股打了兩巴掌,兩個紅色的掌印慢慢顯了出來,她叫一聲:「哦,不要,不要再打了!」

  我道:「再聽不聽話?我想要你的時候還敢再推三阻四的嗎?」

  她一邊呻吟,一邊帶著哭腔答道:「不敢了,啊……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我這才滿意,加強抽插的速度,大棚裡只能聽到她如泣如訴的呻吟,偶爾幾聲高亢的尖叫,空氣中漂浮著一種淫靡之氣,這時的她,再也不是平時端莊美麗的女人,只是一個正被男人狂操的小女人。

  她胸前的兩個大奶子隨著她的前後擺動不停晃動,我看著心癢,把手伸過去用力的揉捏,她已經顧不上那裡被我蹂躪得滿是紅手印,呻吟開始高亢。

  「啊……不……」一聲嘶啞的尖叫,她身子反弓,腳趾蹬直,抽搐著,小穴一緊一緊,噴出一股溫熱的水,高潮了。

  一股涼氣順勢而上,流進我的臍輪,剎時化為虛無,她靠在沙發背上,身體像化成一灘水,一動也不動,棒棒掉了出來,從她穴裡泊淚流出一此粘粘的水。這個時候在她的穴裡最舒服,一緊一緊的,還帶有一股吸力,我趕緊把棒棒再次插了進去。

  她只是輕輕動了動,我知道這個時候她感覺最美妙,也不打擾,讓棒棒插在裡面,將她環抱在懷裡,兩手摸著紅紅的奶子。

  忽然一聲「啊」的叫聲,我一驚,轉身�頭卻見李玉姿臉色徘紅,面露驚色的站在黃瓜架旁,用手摀著自己的小嘴,手足無措。

  她長得瓜子臉,單眼皮,樓桃小嘴,有股楚楚動人的韻味,總讓我有種想盡情欺負她的慾望,剛從外面進來,面頰和小巧的鼻子被凍得紅通通的,戴著毛線手套,捂著小嘴,白裡透紅的面頰紅通通,如同塗抹了一層胭脂,看著赤裸的我們。

  我沒有驚慌,畢竟與她做過那種事了,玉鳳卻感到很難為情,把臉轉了過去。

  我笑了笑,「族」的一聲,將棒棒從她的穴裡拔了出來,從裡面湧出一灘粘稠的液體,更讓玉鳳羞澀,急忙夾緊雪白的大腿。

  我的棒棒仍是堅硬如鐵,直直的挺立,向李玉姿致敬呢。她看到殺氣騰騰的棒棒,「啊」的一聲驚叫,忙轉過身去,我輕笑一聲,懶懶地道:「不必害羞,又不是沒見過,過來吧!」

  她手足無措,看看閉著眼的玉鳳,又怯怯地看看我,有此猶豫。我臉色一沈,冷冷道:「磨蹭什麼?快點,把衣服脫了!」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我,眼圈紅了,一昏想哭的樣子,我一瞪她,赤著腳走過去,一把把她拉過來,道:「今天我要聽聽你的思想匯報,把自己脫光!」

  她屈服了,低著頭,慢慢把自己的大衣脫了,然後是毛衣,再是內衣,她的內衣很誘人,非常貼身,將大大的奶子、柔軟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完全顯現出來。

  我要她停一下,伸手摸摸,感覺不如光著好,便讓她繼續脫,很快露出了她那大小適中的奶子,她的皮膚沒有玉鳳的白,但很光滑,將衣服全脫下來,光著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很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我先是盯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看,大小適中的奶子堅挺陡咕,奶頭小小的,仍是粉紅色,看來衛強有此浪費資源呀,不常用她的奶子,不知道他晚上是否摸著她的奶子睡覺?腰不細也不粗,小腹很平坦,圓圓的肚驕顯得很精巧,屁股很大,不像玉鳳那樣豐滿的半圓形而是梨形,另有一番風情,她使勁並著腿,想掩蓋住那片黑黑的成三角形的毛。

  她在我無所不至的目光下有此發抖,我能感覺她很緊張,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聽到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心跳加快,跟來高潮似的。

  「像上次那樣站著!」我仔細觀賞一遍後下了命令,這時玉鳳已經睜開眼,好奇地盯著李玉姿一絲不掛的身體。

  李玉姿又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好奇盯著她的玉鳳,在我淩厲的目光逼迫下,慢慢伸直胳膊,張開大腿,成「大」字型站直,下巴緊緊抵在胸脯上,臉色緋紅,不敢�頭。

  我嘿嘿一笑,道:「嗯,這才對嘛,要聽話!」轉過身,對正在好奇地盯著她看的玉鳳道:「玉鳳,要不要摸摸看?」

  玉鳳臉色一紅,伸手打了我一下,道:「你太壞了,別這麼糟蹋人家!」

  我不理她,伸出手,勾起李玉姿的下巴,使她平視我,然後從額頭開始撫摸,額頭、眼睛、鼻子、小嘴、耳朵、脖子、奶子,一一仔細撫摸,細細把玩,把手指伸到她小嘴裡,玩弄她的小舌頭,再揉捏著她的奶子,軟中帶硬,再撚弄小小的粉紅奶頭,奶頭越來越硬,挺立起來,我用手背輕輕摩擦,很好玩,她任我肆意玩弄,很配合,偶爾弄到她敏感的地方,會扭動幾下,發出幾聲呻吟,十分淫靡。

  她的陰毛濃密,是個性慾旺盛的女子,衛強是個廢人當然不能滿足她,我想,我這帶有淩辱及粗暴的方式對她而言非常刺激,看看我沒有動,卻已經濕淋淋的下身就是證明。

  我蹲下來,將玩弄她奶子的手放到下面,她的腿很直,結實又光滑,內側的大腿肉最細膩柔軟,我一隻手摸著那裡,一隻手找到她的小嫩穴,直接插了進去。她身體一震,大腿一直,輕哼一聲。

  她的嫩穴已經濕滑,我的手指從一根增加到兩根,在裡面四處樞挖,她的大屁股輕輕扭動,還不時發出吟哦聲,騷的很。

  我兩手不停忙碌,一邊對玉鳳笑道:「你看,她這個騷樣,恨不能讓我糟蹋嘛!」

  玉鳳也是一臉紅暈,眼睛亮晶晶的,一昏動情的嬌媚模樣,她白了我一眼,道:「那也別那麼作賤人嘛!」

  我嘿嘿一笑,一隻手用力在她大腿根部擰了一下,「啊!」她聲音陡然高起來,頭使勁擺動,兩隻胳膊放了下來,大腿一軟,倒在我身上。

  我的手指感覺到一股熱流湧出,知道她高潮了,對玉鳳笑道:「你看,她跟你一樣沒用,三兩下就不行了,我才剛來點勁呢!」

  說完,坐到沙發上,把李玉姿抱在懷裡,吻住她的小嘴,她有此失神,下意識的吸吮著我的舌頭及唾沫,我的手則揉著她柔軟的大屁股,過了一會兒,把她倒過來,頭向下對著我的棒棒,道:「來,吃冰棍了!」

  她已經不像上次的羞澀與為難,將口對準,用舌頭舔了舔,套住,送入口中,慢慢向下吞,我只覺得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熱呼呼的舒服至極,她用舌頭、用喉嚨擠壓著跟燒鐵棍似的棒棒,感覺比插入小穴還舒服。

  我瞇著眼,笑道:「你很聰明,學一次就弄得這麼好,不錯!」

  玉鳳眼睛已經瞪得溜圓,被這一幕嚇呆了,保守的她當然不知道男女之間還能這樣做。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她的舌頭已經沒有力氣,再下去就沒什麼意思,就將她提起來,讓她趴在沙發上,扶著她的屁股毫不留情的將肉棒插了進去。

  她的嫩穴很濕很緊,仍是粉紅色的小穴被撐得滿滿,像隨時會被撕裂一般,看得出她很少被人操,這更增加了我的慾望,用力的捅她。她不停的低聲悶哼,是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她的含蓄也令人心動,我的慾火越燒越旺、越來越熱,她扭動著大屁股,本能的追隨著,頭不停左右擺動。日zE士4我興奮起來,大手開始打她的大白屁股,一連幾巴掌,把她打得不停哼哼叫,雙頰潮紅,眼淚汪汪,顯得楚楚可憐,更讓我想撕碎她,我嘶吼一聲,抱住她的屁股,一陣狂操,她被操得發不出聲來,最後一聲尖叫,徹底癱了下來,我正在興頭上,急忙放開她,把在旁邊正看得面紅耳赤的玉鳳拉過來,不顧她的掙扎,按倒,讓她成狗趴式,頂住,狠狠捅了進去,我這才鬆了口氣,一下接一下,次次到底的抽插起來,玉鳳也不動彈,趴在那裡。

  李玉姿仍像狗那樣趴著,露在外面的嫩穴處慢慢淌流著淫水,她的大白屁股撅著,一動不動,仍在享受高潮,屁股已經通紅,配上白白的大腿,很誘人。

  我打了她一巴掌,道:「快起來,去舔玉鳳的奶子!」

  玉鳳忙轉過身來,道:「不要,羞死人了!」

  我把她按下去,道:「嗯,聽話,誰不聽話,我要打屁股!」說著,往她的大屁股打了兩巴掌。

  可能是我說話的霸氣鎮住她們,李玉姿乖乖的躺到玉鳳旁邊,抓住她雪白的大奶子,吸了起來。

  玉鳳羞得閉上了眼,口中道:「子興,你太壞了,這麼多花花腸子!」

  我嘻嘻一笑,道:「她幫你舔,你也應該幫幫她嘛,玉鳳,去舔她的奶子!」說著,把玉鳳按到了李玉姿的奶子上,這時我已經放肆起來,沒有了對玉鳳的敬重,反而想把她們弄得難為情,羞辱她們。

  【第一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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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2 22:18:23

  【第二集】內容簡介

  禁忌的快感令徐子興欲罷不能,突如其來的戀情也如火山爆發,噴灑著炙熱的激情。一夫多妻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徐子興能實現這個男人的夙願嗎?具有現代獨立女性氣質的宋思雅會讓他如願以償嗎?在玉鳳的生日晚宴上,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風韻尤存的岳母,會怎樣刁難他呢?

  【第二集】第一章:梅花三弄

  玉鳳的嘴碰到了李玉姿的奶子上,忙�起頭,白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靠近,好奇的舔吸起來。可能她從來沒有舔過女人的奶子吧,李玉姿被她舔的直搖頭,不停的哼唧。

  我索性把玉鳳放到李玉姿的身上,一上一下,面對面,可惜這樣沒法讓對方舔自己的奶子了,就讓她們親嘴。玉鳳反應的很激烈,但在我的巴掌下,只好屈服了。

  我站在地上,看著兩個美貌的女子嘴對嘴的親,兩人疊在一起,兩女各有特色,一個嬌小粉嫩,一個飽滿多汁,都極誘人,於是這個插兩下,那個插兩下,這樣大大增加她們的抵抗力,也把她們都弄得慾火焚身,摟得緊緊的。李玉姿將我的話執行的很徹底,主動的摟抱玉鳳,玉鳳也只能反擊,四隻奶子不停的廝磨,互相擠壓得變了形狀,嘴也親得上癮了。我情慾勃發,狠狠地捅她們,把手放入她們奶子中間,感覺我的手被柔軟包圍只可惜不能把手放入小穴裡,不然一定爽極了。我的手不停的變換地方,時而放在她們奶子上,時而摸她們的屁股,時而拍打她們,把她們弄得死去活來,不停求饒,最後痛快的洩在玉鳳的妙穴裡,這才終止了這場荒唐的淫事。

  她們已經累得昏睡過去,個個渾身大汗,沙發也被弄得到處是淫水,兩人還摟著,奶子貼在一起,隨著呼吸相互碰撞,我快忍不住想再乾一次了。

  我回到了自己屋裡,靜下心來,跌坐運功,感覺臍輪處的陰涼之氣很雄厚,忙運轉通天,消化這股氣,如果不能趕快消化,很有可能影響整個身體的協調,反而有害。

  也許是剛剛洩身的緣故,很容易的進入禪定的境界。待我醒來,天已經黑了,小狼趴在炕下,見我醒來,搖頭擺尾的跳上炕,撲到我懷裡,舔我的臉。我跟它鬧了一會兒,看看鐘,已經是晚上六點,這次禪定竟然有半天之久,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我的感覺也極爽,功力更近一層了。我現在練功的動機又增加了一個,除了對抗老天,就是將來能用歡喜大法幫助玉鳳延緩衰老,否則,再過個十年八年,我更加強健,她卻要開始老了,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不過這幾天我見玉鳳好像年輕了,難道無形中受到我的影響?

  田野裡起了大風,吹得落雪紛飛,雪落在脖子時,化作水滴,流入身體。跟前的山上披上一層白衣,像一座銀山,樹枝上卻已經沒有了雪,光禿禿的,隨風搖擺,發出輕微的嘯聲。月亮升了上來,月光就像牛奶一般,將天地間滋潤的朦朦朧朧,一切好像變得美麗起來。我推開門,不理如刀子一般的北風,踏著厚厚的雪,走進了大棚裡。

  一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電視的聲音我遠遠的就聽到了,在播《梅花三弄》。唉喲,我看著簡直想掉雞皮疙瘩,太酸了,動不動就哭。她們對那個叫什麼濤的極崇拜,說什麼長得有男人味,我真是不愛聽,可能是有些嫉妒吧,才對那個什麼濤那麼反感。

  我走進去,沙發套已經換了,兩人還不知道我進來,都盯著電視,眉開眼笑的。這個時候的她們,面上都帶著一絲嬌媚,很騷的樣子,看了就想操她們。

  我咳嗽了一聲,她們眼睛看過來,看到是我都面有羞意,忙避開眼光,盯著電視。

  我叫了聲「玉鳳」,玉鳳不理我,我知道她定是因為我的荒唐而大生悶氣。不過我並不擔心,我已經了解了一個規律:儘管她表面上很端莊,令人生畏,但自從被我上了後,一切都聽我的,我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雖然有時候不願意、有些生氣,但最後還是要聽我的。生氣也只是暫時的,哄哄就沒事了,我感覺到一個男人對女人完全擁有是多麼的幸福。我笑嘻嘻的,擠到了兩人的中間,坐下來一把摟住了玉鳳,將她緊緊抱住,她使勁掙扎,但無異於螞蟻撼山。我向她罩著一層薄怒的臉親去,一下親住了她的嘴,死死抱住她,讓她無法躲閃。

  剛開始她掙扎得很厲害,越到後來,越是無力,最後只好任由我輕薄,不再反抗。

  我�起頭,看著她羞澀的臉龐,笑道:「玉鳳,還生氣呢?」

  她狠狠捶了我兩下,道:「你這個小壞蛋,就會變著法兒糟蹋人!」

  我握住她柔軟的手,舉道嘴邊親了兩下,道:「我就喜歡糟蹋你,我恨不能把你揉到身體裡面!」我這火辣辣的話讓她的臉又紅了起來,但我能感覺出她心裡的喜悅。「以愛的名義,我要糟蹋你」,這樣的行為她根本無法抗拒。

  坐在身邊的李玉姿身體微微顫抖,裝著認真看電視的模樣,挺好笑的。我的手迅速的伸到她的奶子上,一把箍住了她的奶子。她「啊」的一聲,向我看來,我笑道:「不要裝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了嘛!」

  玉鳳把我做惡的手打掉,道:「別欺負玉姿,你也太過分了,一點兒也不體諒人家的感受!」

  我只好訕訕的抽回了手,伸出胳膊,一邊一個,摟在我的懷裡,後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次她們倒是沒有意見,當成什麼事沒有,又認真看電視了。

  我對電視並不感興趣,手又不老實起來,從李玉姿的腰間伸進去,她的皮膚很滑,我雖然沒見過綢緞,卻知道它是光滑無比,恐怕她的皮膚就像綢緞吧。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感受那裡的溫暖與嫩滑。摳著她小小的肚臍,時而用指頭,時而用手背,時而用掌心,用不同的方式享受她的身體。她對我已經絲毫沒有反抗之心,任由我的手摸索,仍裝做看電視,我對她的乖巧很滿意,親了親她的耳朵,把她的臉弄紅,手從腰間向上伸,抓住她一隻奶子慢慢揉著,另一隻手在玉鳳那裡也不安分,開始摸玉鳳的奶子。玉鳳的奶子比李玉姿的軟,也大,李玉姿的彈性大,比較小,兩者各有千秋,我都喜歡。

  玉鳳也任我胡鬧,當作沒感覺,眼睛揪了我一眼,接著看電視。我眼睛盯著電視,注意力全放在手上,細心感受她們奶子的美妙滋味。

  次日,天氣還不錯,陽光明媚,雪開始融化,路被雪水弄得有些泥濘。今天又是趕集的日子,我把大黃套上車,拉了兩筐黃瓜,一筐番茄,再加上一些蔥、姜、蒜、香菜,去趕集。

  集上的人很多,冬季田裡沒有什麼活,個個都閒著,有熱鬧當然要比在家裡蹲著強,菜也賣得很快,跟搶似的。我沒全賣完,留著幾斤是給我乾爸的。每次趕集,我中午都要會留在他家吃飯,這已經成了慣例。

  他家在鎮政府大院裡,還沒到中午,我的菜已經賣完了,趕著大黃,慢悠悠的走進了政府大院。我已經跟門前站崗的很熟了,每次來都扔給他一盒煙,也不是什麼太好的煙,這樣是在連絡感情,也許某一天我就能用到他呢!這叫什麼來著,哦,是投資。

  鎮政府大院可是不小,裡面有鎮政府、派出所、稅務所、郵局,後面是宿舍區,公務員的家都在那裡,那時鎮裡還沒有樓,都是些平房,一排一排很整齊。別人加我不太清楚,我乾爸家可是有點富麗堂皇,舖的是地磚,用的是松木家具、皮沙發,比我九舅家更勝一籌。

  我繞過前面,來到宿舍區,在第二排第三家前停了下來。門前有一排冬青,果然樹如其名,仍是長得旺盛,被雪洗過之後,更顯示綠的發亮。我把大黃放在那裡讓它盡情享用,冬天它很少能吃到綠的東西,只能吃些乾草,現在能有綠樹,它當然是欣喜不已。乾爸並不在乎,我也不客氣,那東西種在那裡,一天到晚只是留著看,還不如種點花呢,不吃白不吃,也該讓它們做點貢獻嘛,反正牛吃了它們的葉子,它們也死不了。

  乾爸沒有孩子,幾乎把我當成親兒子,我知道跟他們客氣反而讓他們不高興,也把他們當成親爹媽,所以我們的感情很好。

  到門口,把套在大黃身上的車卸下,也沒系,任它隨意走,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大叫:「媽,我來了!」其實我乾媽跟我媽挺像的,都是有些不講理,長得秀麗、精神,說話乾脆爽快,辦事幹練,是我乾爸的賢內助。

  從屋裡走出一個俏麗的少婦,三十多歲,骨肉豐勻,亭亭玉立,豐乳肥臀,正是我的干娘。她嫣然笑道:「子興呀,怎麼才來呀,喏,你爸在家呢。」

  她親熱的拉住我的手,拖著我往裡走,我笑道:「喲,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頭不上班了?」

  我對乾娘是叫媽,對乾爸趙宏先就不那麼客氣了,直接叫老頭,其實他一點都不老,還正當壯年呢。他對我的放肆不但不惱,還很高興,說這樣叫顯得熱呼。

  乾娘笑道:「有客人呢。」我吐吐舌頭,聲音小了。在家裡我放肆點不要緊,如果有客人,可別讓他下不了台。

  我跟著乾娘走到屋裡,見客廳里幹爸與一個和他差不多年歲的男子一起大笑,手裡還拿著茶杯,那男人穿著一身警服,很威武。

  見我進來,乾爸止住大笑,向我招手道:「子興,來來,這是我的老同學范偉,你就叫他叔叔吧!」

  我不慌不忙的對那警察笑笑,道:「范叔你好!」范偉笑道:「好,好,喲,老趙,兒子都那麼大了?」

  乾爸笑道:「這是我義子,我自己沒有孩子,他從小就沒了爹媽,我們正好組成一家,他就是我的親兒子!」

  范偉點點頭,道:「看得出這小子很有能耐。行啊,老趙,讓你得了一個寶了。」

  乾爸眉開眼笑,呵呵直樂,別人誇我,他比我還要高興。他對我道:「你范叔剛從別的地方調來這裡,當鎮派出所的所長,你小子可放老實點兒,不然讓他抓你進去。」

  我吐吐舌頭,忙拿起茶壺,給范叔的茶杯斟滿,雙手送過去道:「來,范叔,請喝茶!」

  范叔也樂了,轉頭對乾爸笑道:「看看,老趙,你兒子比你可強多了,多機靈!」

  乾娘咯咯一笑,道:「這小子定是被你這個派出所所長嚇住了,說不定做了什麼壞事了,好了,你們聊著,我去給你們做飯,今天中午你們兩個老同學好好喝兩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嫂子!」

  乾娘笑著擺手,去廚房了。

  我順勢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乾爸道:「上個月,這個臭小子把村里一個人的手給弄斷了,把我氣得夠嗆!」

  范偉咦了一聲,道:「是不是春水村那個衛強?」

  乾爸點頭:「可不是嘛!現在呀,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不能幹活。」

  范偉笑道:「我剛來,就有人說春水村有個人得罪不得,一身神力,能單掌斷樹,一個不小心把村里一個小痞子廢了,傳得神乎其神。我挺好奇的,沒想到是竟是你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個衛強不是個東西,最喜歡欺負女人。那天竟趁我家玉鳳剛與九舅離婚就欺上門去,我如果不廢他,全村不得安寧,你看現在那幫小子們哪個不老老實實的!」

  乾爸聽著直搖頭,范叔倒是聽著很好奇,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徐子興吧?」

  我點頭。

  他道:「衛強那個傢夥是個典型的流氓,我們也沒辦法抓他,他那些事還構不上拘留,你大展神威,把他收拾了,所有人都拍手稱快呢。」

  乾爸哼了兩聲道:「他有什麼厲害的,會兩手氣功嘛,嚇嚇人倒還有點用!」

  「哦,你會氣功?」范叔急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什麼氣功,聽我爸瞎說,我只是力氣大點而已!」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會氣功。

  范叔的兩隻眼睛開始放光了,就像惡狼見到美食一般,我有點害怕,他嘿嘿笑道:「小子,別蒙我了,你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掌把樹打斷,老實交代,是不是會氣功?」可能是逼供逼多了,竟然有些迫人的氣勢。

  乾爸在旁幸災樂禍的道:「小子,你范叔又不是外人,你就說實話吧!又不能吃了你!」

  我瞪了他一眼,倒想把他給吃了,只好無奈的衝范叔點點頭道:「好吧,我確實會一點氣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更來勁了,興沖衝的道:「那你真能單掌斷樹?我還以為他們吹牛呢,這可是不容易,我當初在部隊中見到他們練硬氣功,能將磚頭打斷,但對樹卻沒辦法,那東西比磚難打多了。」

  然後又沖我笑,我就知道沒好事,果然,他道:「那子興呀,能不能演示一下給你范叔看看?」

  我其實也存有結交之心,畢竟他的地位很重要,於是裝做不耐煩的說:「行啊,拿磚頭來!」

  他一愣,「磚頭?不是表演單掌斷樹嗎?」

  我道:「那你就別管了,快找磚頭!」

  「好好,找磚頭!」說完,樂顛顛的跑了出去,他的個子很高,比我高出半個頭來,但現在好像比我矮了一輩,挺好笑的。

  很快他提著兩塊磚頭進來。

  我接過一塊,輕輕一握,無聲無息,磚斷成四塊。我拿起一小塊,再一握,攤開手,是一把粉末。整個過程就像捏一隻螞蟻一般輕鬆自在。

  乾爸與范叔的眼睛睜得溜圓,口大張,被嚇住的樣子。

  乾爸吸了一口氣,道:「乖乖,原來我兒子這麼厲害!」

  范叔也回過神來,不停的念叨厲害厲害。

  我也不理兩個神經,轉身去廚房洗手。乾娘正在裡面洗菜,見我進來,道:「怎麼了,不跟他們聊天?」

  我道:「跟他們聊天沒意思,我喜歡跟媽聊天,中午我來掌廚?」

  她溫柔的笑笑:「不用,你等著吃就行了,對了,再回來別再帶這麼多菜了,你看,吃不完都壞掉了!」

  我笑道:「你們要拼命的吃呀,這些綠菜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對了,媽你知不知道一個美容的方法?」

  她驚奇道:「美容?什麼意思?這個詞聽著倒新鮮。」

  我這才知道她跟那些有錢人的媳婦不一樣,笑道:「美容就是使人更漂亮了,我聽買菜的一些女人說,晚上臨睡前將黃瓜片貼在臉上一個小時,能使皮膚更好呢,據說很有效,媽你不試試?」

  哪個女人不愛美,乾娘也不能免俗,驚訝的問道:「真的?我怎麼沒聽說過?不過這也太浪費了,還不如吃呢!不過如果把臉洗乾淨,貼完了再吃也不要緊吧。」

  我聽了哭笑不得,我這個乾娘也真是會算計,不由得笑道:「媽,你兒子我別的沒有,黃瓜有的是,你就放心大膽的用,把自己弄漂亮了,老頭也高興呀。」

  我們愉快的聊著,半路范叔來拖我過去,說是想跟我進一步談談,我當然是死活不肯過去,賴在廚房不走,他也沒輒。

  在吃飯時間,我也盡量不跟他說話,他一叫「子興」,我忙對乾娘說「這道菜不錯」,他只能閉嘴。他再接再厲,我忙對乾娘說「今天的天氣不錯」,總之把他的嘴封住,不讓他提非分的要求。把他氣得猛喝酒,乾爸倒笑得噴滿嘴飯。

  最後吃完飯了,他一把拉住我,不讓我逃,嘻皮笑臉的跟我說他想學氣功。我說這是獨門絕學,不能外傳,他就說他要做我的干爸,這樣就不屬於外人了,我哈哈大笑,這個范叔對氣功倒是挺執著。

  最後我說了,我學的是密宗的功夫,確實不能外傳,但是我可以教他別的氣功,單掌斷樹也是不成問題的,他這才大喜,想馬上就學,乾爸也跟著湊熱鬧也要學。我說飯後不能馬上練功的,這是練功的大忌,於是在一個小時後,我開始教他們氣功,也不屬於真正的氣功,是易筋經,我開始時練過這個,用於強壯身體,以便修練密宗的內功,否則一開始就修內功,身體承受不了。

  易筋經傳說來自少林達摩,用於僧人強身壯體之用,但後來已經失傳,現今流傳於世的並非正宗的易筋經,只是易筋精十二式,還沒有了內氣流行圖,已經是精華盡去,效果當然不太理想,雖說長練亦能強身健體。而我的師傅,老「和尚」卻有真本易筋經,我只能看懂圖,看不懂那些奇形怪狀的字,是梵文吧,他教我練過,雖說不能與我學的密宗功夫相比,但對於現在那些所謂的氣功來說,已經是奇妙無比了。

  我只教了一段,讓他們回去好好練,要堅持不懈,每天兩次,早晨、晚上,不能間斷,一個月後自然會有效果,那時我再教給他們下一段功法。然後又鄭重講明了一些練功時的禁忌,就忙拍拍屁股溜人了。

  順路去了書店,讓書店老闆代買了一些書,《大棚種植技術》啦、《現代銷售學》啦,這些書不是前衛就是冷僻,銷路不好。我一直跟他買書,交上了朋友,想要哪方面的書就讓他進貨時捎回來,很方便。坐在裡面侃了一氣兒,出來時太陽已經到西山頭了,便讓大黃加緊幾步走,趁天黑前到家。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有點體會了。一天沒見,我已經有點想玉鳳了,順便也想想宋思雅與李玉姿,但那是想玉鳳時順便帶著的,玉鳳的溫柔體貼想起來心裡就暖活。

  到了家,還沒進門,玉鳳就從大棚裡急急忙忙走出來。我一喜,心想玉鳳果然是想我了,但一見她美麗的臉上帶有一絲焦急,清醒了一下,忙迎上去問:「出什麼事了?」

  她小嘴噴著白氣,急促的道:「你九舅又被人打了!」

  我一驚,隨即大怒,心中暗罵:誰又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老子的九舅。

  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完她的話,才知道九舅這次的運氣不怎麼樣,被人在夜晚的大街上蒙著頭揍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現在正躺在醫院休息呢。

  我有點好笑,九舅這次可真是窩囊壞了,被人打了,還不知道被誰打的,我再厲害,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吧。

  玉鳳看著我苦笑的臉,說道:「子興,你九舅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怎麼辦?」

  我道:「沒什麼大事吧?」

  她搖搖頭,道:「聽玉姿說沒什麼事,斷了一隻胳膊,還斷了一條腿,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我點點頭,說聲:「那就好。」說著往屋裡走去。

  她緊跟在後面,道:「那你就不去看看?」

  我聽出她語氣裡的關切,心中有一些惱怒,可能是嫉妒吧。冷聲道:「看什麼?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去也沒用,他那裡不是還有他媳婦嗎?我去又有什麼用!」

  她一定是聽出了我心中的不快,不吱聲了,默默跟在我身後。

  進了屋子,我把帶回來的書放到書架上,用水洗了把臉,她已經坐在我的炕上,屋裡的溫度跟外面差不多。她的臉有些發青,仍是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我。

  用毛巾擦了擦臉,坐在她身邊,挨著她的身子,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的心情好些,問道:「你想去看看嗎?」

  她搖搖頭,欲言又止,我好奇,忙讓她有什麼話趕緊說。

  她低聲道:「只是聽說他的媳婦跟他一塊被打了,可能流產了。」

  我點點頭,忽然一想,心又冰冷,冷笑著道:「哦,那他的兒子沒了。說不定會把那女的甩掉,對你又回心轉意了,是吧?」最後兩個字我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面色變得蒼白,苦笑道:「子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畢竟跟他夫妻這麼多年了,冷不丁兒說斷就斷也不太可能。再說他也是杏兒的爸爸呀,你說我應不應該去看看?」

  我的心煩躁起來,下炕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不耐煩的道:「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唄,幹嘛問我,我又不能綁著你!」

  說完,不理她的招呼,奪門而去。

  小狼跟著跑來,我來到了門前的河邊,河已經結冰,凍了厚厚的一層,但我能聽到冰下面淙淙的流水聲,清澈悅耳,讓我煩躁的心情舒緩下來。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玉鳳與九舅夫妻一場,如果說她對九舅漠不關心,我反而會覺得不應該,會瞧不起她甚至疏遠她。可是現在她的反應讓我敬佩的同時,我的心卻有一些疼痛,我想可能是嫉妒吧。這種情緒我從沒經歷過,感覺就像一股熱氣從心臟衝了出來,向胸口衝,凝而不散,讓人難受,恨不能毀掉一切,拋卻煩惱。

  我靜靜地站在河邊,傾聽小河流水的聲音,漸漸的,胸口的那股悶氣化解開來,我的心逐漸恢復了平靜,神誌清明,發覺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小肚雞腸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討厭。感情代替理智指揮行動的後果,定會是荒謬可笑的,於是開始自省,怎樣才能避免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想了一陣,最終有一個結果,就是感情上要自信。

  呵呵,在感情上,誰又能真正做到自信呢!事後總結、事後反省,這也是我養成的一個習慣。

  我感覺剛才有些過分,懷著歉疚的心情,走到了玉鳳家,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下來,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清冷皎潔,竟是出奇的美。不時傳來兩聲狗叫,顯得村里分外的寧靜。這麼冷的天,人們都鑽到被窩裡了,出來串門玩,還不如在家裡的熱炕頭上抱孩子媳婦呢。

  推開門,小狼從裡面跑了出來,搖頭擺尾,親熱無比。這傢夥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了,可能是嫌我在河邊站著很無聊吧。

  院子裡的燈亮起來,玉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見到是我,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卻沒有異常的舉動,只是迎上來溫柔的道:「回來了,飯馬上就好了。先到炕上坐一會兒。」

  我點點頭,握了握她柔軟的手。

  剛進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在客廳就聽到防裡的爐子在呼呼的響。進了房,炕上已經鋪好了被窩,脫下鞋,將腿伸到被窩裡,暖洋洋的,極舒服。

  從炕頭櫃裡拿出一本書,這炕頭櫃是放被子用的,現在已經變成了我的書櫃,再把兩個人的大枕頭疊在一塊兒,墊在身下,看起了書。

  不過一會兒,玉鳳將吃飯的小桌兒座擺到炕上,將飯都端了上來,是餃子,她包的餃子不但好吃,還好看,大小均勻,都像小元寶似的,讓人看著都饞。白白的餃子冒著熱氣,我饞得忙用手拿了一個放到嘴裡,呵,太熱了,我的舌頭被狠狠燙了一下,玉鳳笑道:「看把你饞得,別著急,沒人跟你搶!」遞給我筷子,拿上來一瓶醋,一邊倒向碗裡,一邊笑道:「子興,少吃點兒醋,啊——」

  我邊忙著往嘴里送餃子,邊點頭答應:「嗯嗯,嗯……」

  【第二集】第二章:暴力虐待

  我忽然反應過來,�頭看她,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裡裝滿了笑意。我見到她的模樣,就知道她這是一語雙關呢,這美麗的女人可是聰明伶俐的,我裝作沒聽出來,漫不經心的道:「哦,我喜歡吃醋。多來點兒!」

  她咯咯笑了起來,我也大笑,把她從桌子那頭拉到身邊,讓她挨著我,這樣我很舒服。

  我又開始大吃,嘴可是挺忙,恨不能在多一張嘴,一邊猛吃,還不停的誇她做的餃子好吃,以後要常做,最好每頓飯都是餃子,把玉鳳誇得喜笑顏開,本來她只能吃一碗,現在又多吃了一碗。

  電視被搬去大棚裡了,所以我只能看書。玉鳳將飯桌收下去,我就躺在炕上看書,不一會兒,她已經收拾完畢,拴上門,端著一盆熱水,道:「來,過來洗洗腳。」

  說著,她把臉盆放在炕邊,用小板凳撐著,我把腳伸出去,她伸手把我的襪子脫下來,用手試了試水溫,把腳按進了盆裡。

  感覺水有點熱,燙人,我忙縮回來,叫道:「啊,不行,太熱了!」

  玉鳳笑罵道:「燙腳、燙腳,如果不熱點兒,洗著不舒服。好了,別動,挨一會兒就好了,別跟個小孩似的,燙不壞!」

  說完,又把我的腳給按了進去,我忍著,她看我咬牙切齒的模樣,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聲音仍像少女一般稚嫩,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漸漸我適應了水溫,她開始給我搓洗,柔軟的小手輕輕搓著我的腳,腳背、腳跟還有趾縫,無處不及,我舒服的想睡過去。屋里安靜下來,她躬著腰,專心搓洗我的大腳,在燈光下,她比平時要美上幾分,白潔的臉帶有一層光暈,找不出一點兒瑕疵,如晶瑩的美玉,眼經像貯著一泓清泉,水汪汪得迷人,挺直如懸膽的鼻子,再加上兩頰上淡淡的紅暈,美艷不可方物。如此美人盡心實意的給我洗腳,也許是那個死老天給我的一點兒補償吧。

  我的心被她的柔情包裹著,像浸在溫水中,溫溫暖暖,心裡的喜樂要脹滿胸膛,噴薄而出。手不自覺的摸上她飽滿的奶子,她只是�頭白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放肆輕輕揉捏起來,隔著羊毛衫,只是感覺出奶子的柔軟,比麵團還要柔軟。

  她撓一下我的腳心,我忙�腳離水躲開。她送給我一塊毛巾,笑道:「好了,用毛巾擦擦。」說完,將水端出去倒了。

  她進了屋,給爐子加了幾塊煤,上了炕,快速的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拱了拱被窩,嘆息一聲道:「啊——真舒服!」溫暖光滑的大腿挨著我的腿。她把我沒拿書的那隻手拉住,牽引著,按放到自己的大奶子上,柔軟光滑的感覺從手心傳來,我情不自禁把玩起來,過了一會兒,她又把我的書拿下來,道:「別看了,早早睡覺吧。」

  我也有點困了,今天一天的事可真不少,精神有點疲乏,於是聽她的,把書放到書櫃裡,把燈關了,脫了衣服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她柔軟的身體立刻擠入我的懷中,緊緊抱住我,兩隻奶子頂在我的胸口,很舒服。

  我沒有要她,因為知道她受不了,昨天的那次把她弄得太重了,我只是緊緊的摟著她,感受著她的柔軟與溫潤。香水的氣味仍在她的身上繚繞,淡淡的,使她的身體更顯香軟。我們四肢交纏,她輕聲問道:「想要嗎?」

  我答:「不了,好好睡吧。」

  「嗯,這樣真好呀,就這樣摟著你,天塌下來也不怕,我什麼也不想要,這樣做你的女人,就足夠了。」她喃喃的道。

  我笑了:「是啊,這樣最好,我想這樣抱你一輩子,玉鳳,這輩子你就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你,你也別想跑,我要定你了!」

  玉鳳輕輕捶了我胸膛一下,然後手放在上面輕輕撫摸,道:「小傻瓜,就你把我當成寶,別人還看不上呢。我已經做過別人的媳婦,配不上你了,再說我們的歲數差這麼大,我只想靜靜的守著你,就這麼過完下半輩子,也不枉活一回了。你將來一定會有許多女人,我也不攔你,誰讓你這麼厲害呢,只要你心裡有我,我也就知足了。」

  「玉鳳——」我緊緊摟住她,心中感動,也有幸福與自豪。我終於完全擁有了懷中的這個女人了!我何其幸運,她的溫柔體貼讓我都醉了。

  我們摟抱著,我堅硬結實的身體與她柔軟香滑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輕輕摩擦,互相感受著對方,低聲說了很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醒得很早,天還沒放亮,玉鳳偎在我懷裡,一手搭在我胸前,大腿也壓在我的腿上,兩隻大奶子貼在我胸膛上,雖然沒有動,仍然讓我感覺那里傳來的柔軟。她睡得正香,炕很熱,她直挺的鼻尖上有幾粒汗珠,臉頰紅撲撲的,半長的頭髮披散著,說不出的慵懶動人。

  我打開燈,她被驚醒,我低聲道:「在睡會兒吧,我看會兒書。」

  她輕柔一笑,理了理頭髮,這麼一個動作竟有一股風情瀰漫開來,讓我心動不已。她道:「不了,我先下去做飯,今天早飯吃什麼?」

  我把手插到她的發間,幫她梳理一下,道:「把昨晚剩下的餃子用油煎一下就行了。」

  她答應一聲,起身穿衣服,我則趁機摸著她的大奶子與大腿,被她打了好幾次手。穿好衣服,她把我按倒在炕上,把被子掖了掖,弄得密不透風,笑道:「好好再睡一覺,很快就吃飯,啊?」

  我點點頭。她穿著羊毛衫,婀娜的走了出去。

  我躺在炕上,根本已經睡不著了,就想今天的事。今天上午要去看看九舅,看看他被打得怎麼樣,其實我的心裡也是頗為複雜的,既高興又憤怒,五味雜陳呀。說句老實話,他被打我卻有點不該有的情緒:幸災樂禍。他那趾高氣揚的臭屁模樣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有點錢就不認得老天爺是誰了,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自從上次我幫他收拾了些小痞子,沒有人再動他,他就以為沒人敢動他了,我想早晚得有人滅滅他的氣焰。

  但是我心裡也有幾分憤怒。他畢竟是我的九舅,他被打了,我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呀!可惜鎮裡的人不知道我的厲害,我的心有點興奮,雖說我不想過分出風頭,但身負一身超人的氣功,打打架來體會自己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快感也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現在只有寥寥數人知曉我會氣功,其餘人只知道我有一身神力,我也將錯就錯。但別的能力可不能讓外人知道,這是最後的救命符,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深淺,這是處世的智慧。

  正想得出神,玉鳳端飯進來,一邊擺上飯桌一邊笑道:「你剛才想什麼美事呢?樂滋滋的。」

  我起來穿上衣服,重坐回被窩,道:「今天上午我想去看看九舅,你也一塊去吧,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活膩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玉鳳忙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子興,不要再打架了,一聽說你要打架,我的心就怦怦的跳個不停,萬一要出個好歹,讓我怎麼過呀!」

  我笑道:「玉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這些人想傷到我,還差點兒!」

  玉鳳沈下臉來,焦急的道:「你怎麼跟你九舅一個脾氣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有了氣功就了不得了?你能擋住菜刀,但你能擋住子彈嗎?你能打過一個人、能打得過十個人,但你能打得過一百個人嗎?光靠能打有什麼用?」

  她這一番聲色俱厲的話,像一盆涼水澆到我的頭上,讓我發熱的腦袋清醒過來。這些年來,我一直是用腦筋做事,但自從上次打了那幫小痞子們,知道了拳頭就是硬的道理,就沈迷於用武力解決一切事情,腦袋有些狂熱,做事不再那麼嚴謹,有些大大咧咧了。這是極危險的現象,今天,玉鳳的一席話讓我忽然醒了過來。

  玉鳳看著我陰沈的臉,怕說重了傷我的自尊,語氣緩和一下,道:「子興,剛才的話可能過重了,別生氣,來,多吃點兒!」說著,把自己碗裡的餃子往我碗裡夾。

  我咧咧嘴,卻沒笑出來,沈重的道:「玉鳳,你說得對,我是有些輕狂了,沒有你這番話,我可能犯不少的錯誤。這一段日子可能太得意了,心有些飄飄然,玉鳳你的話讓我的心忽然又沈到了地上,呵呵,說得太好了,謝謝你。」

  玉鳳大喜,眉開眼笑,道:「好子興,能聽得進逆耳的話,這才是做大事的男人!」

  我嘻嘻笑道:「那玉鳳,要獎勵我一下,來,摸個奶子!」說著放下碗筷,向她懷裡摸去。她忙跳到炕下,離我遠遠的,讓我構不到,那神情竟有幾分頑皮的意味。玉鳳越來越年輕,有時候的神情就像一個少女一般。

  我們打打鬧鬧吃了飯,然後回家,要用大黃的牛車過去。李玉姿正在大棚裡,跟她打了聲招呼,這才坐了牛車,慢悠悠的,跟玉鳳說說笑向鎮裡行進。

  到了醫院,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才知道九舅已經出院,正在家休養。說實話,我倒還不認識他在這裡的家,他當初讓我過來玩,我當然不給他面子。只能到他單位,問清他家的住址,再找到他家,唉,麻煩死了。

  終於找到了他家,卻是住在政府大院裡。他可是「萬元戶」,政府也要保護他,於是特批讓他在政府大院家屬區住。

  他家離我乾爸家不遠,在後面與之隔兩排,我先把大黃放到干爸家門口,那裡的冬青葉已經被牠吃得差不多了,過了今天,應該光禿禿的。

  玉鳳站在門口,我進去跟乾娘打了一個招呼,說好中午過來吃飯,就去九舅家。

  敲敲門,一會兒門開了,探出一名美麗的少女,見到了玉鳳,驚喜的叫道:「媽!」

  玉鳳很激動,顫抖的道:「杏兒?你、你怎麼回來了?」

  她打開門,過來摟著玉鳳的肩膀,道:「我是請假回來的,昨天才回來,你是來看爸的吧?」

  「是呀,聽說他出事了,我過來看看要不要緊。」玉鳳稍微平靜下來。

  兩個人話匣子打開,說開來竟沒完沒了,我在旁邊也不好打擾人家母女團聚,只能幹站著。她就是我的表姊李紅杏了,小時後她就是個美人胚子,我心裡發誓要娶她做媳婦,可是後來長大慢慢變了,整天想的卻是玉鳳。我們已經有幾年沒見,從初中開始她就在市裡上學,幾乎不大回家,現在已經變成美麗的大姑娘了。

  她長得跟玉鳳很像,美貌跟玉鳳不相上下,卻比玉鳳多了股青春活力。圓圓的俏臉、、挺直的鼻子一雙丹鳳美眼、漂亮的小嘴巴,皮膚又白皙嬌嫩,這可能是城里人的特徵,整天坐在房間裡不見太陽,當然要白淨很多。

  她們笑著聊了很久,玉鳳才記起我在旁邊站著,趕忙道:「來來,杏兒,這是徐子興,你表弟,還記得嗎?」

  我笑道:「杏兒姐姐好,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恐怕記不起來我這個傻小子了。」

  杏兒凝神一想,嫣然一笑,道:「是我小姑的兒子吧,呵呵,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她雖然很和氣,我卻能聽出她話里居高臨下的傲氣,心中微惱,但想想她是玉鳳的女兒,微蹙了一下眉,隨即笑了。

  玉鳳對我的個性一清二楚,見到我皺眉,忙笑道:「好了,我們別站在這裡說了,先看看你爸再說。」

  杏兒輕輕的對玉鳳說:「我阿姨在家呢。」

  玉鳳神色一變,隨後釋然,笑道:「沒事,順便看看她。」

  我心知一場大戰拉開了帷幕。

  走到屋裡,玉鳳將帶來的一些黃瓜放在客廳,跟著杏兒來到了九舅睡覺的屋子。

  屋裡的炕上一坐一躺兩個人,正看著電視。

  杏兒叫道:「爸,阿姨,我媽來看你們了!」

  九舅鼻青臉腫的,還吊著胳膊,固著腿,挺狼狽的,我直想笑,苦忍著,忙轉移視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他身邊坐著的是一名漂亮的女子,聽說叫白玲,人確實挺漂亮的,但比起玉鳳來還差那麼一丁點兒,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不會過分妖艷,很會打扮,一看就是城市人,怪不得把九舅迷住了。九舅一直對城市很嚮往,可能在她身上圓夢了吧。

  見我們進來,白玲忙笑道:「喲,是大姐過來了,請坐請坐。」

  看她的表情,很誠懇,我只能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九舅則是沈著臉,道:「你怎麼來了?」頗不耐煩的樣子。

  我聽了心裡的火騰的就衝了上來,忙壓了壓,笑道:「九舅,聽說又被打了?誰幹的?」

  九舅有些發窘,不答,白玲接上話,笑道:「你是子興吧,聽你九舅一直誇你來著,果然是相貌堂堂。我倆這次被人從後面忽然打了,根本來不及看清他們,他們就跑了。」

  我點點頭,她很會說話,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層,情感上對她卻沒有好感。

  我道:「其實也很好查,看他們的打人手法,乾淨俐落,下手很有分寸,很專業,定是有人花錢買九舅的一隻胳膊與一條腿。這樣的人,鎮裡面並不多吧,你們見到他們應該能認得出來:另一方面,九舅定然是與別人結仇,這個仇還不是小仇,想想這兩個月來的事情,應該大抵有數吧。兩方面一起查,找出人來並不難,但我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再查了,沒什麼好處。」

  白玲笑道:「子興果然厲害,事情到你的手裡,變得很容易了,但為什麼不要查了呢?」

  我不回答,只是對九舅道:「這次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九舅笑道:「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轉過頭對杏兒道:「快拿蘋果給你媽。」

  玉鳳很不自在,我看得出來,同時也對九舅的薄情心涼。對待自己十幾年的妻子尚且如此,對別人又會如何是可想而知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漂亮女人,心頭有一絲悲哀。這個女人是聰慧之人,仍看不透這層,只能說女人是感情的動物。

  本想讓范叔幫忙查一下,現在卻已經沒有那份熱心了,跟九舅說了幾句話,我就要走,白玲不讓,非要留我們吃飯,但在我們堅持下,還是沒繼續待下。

  杏兒送我們到門口,依依不捨,說過年要跟玉鳳一起過,倒是讓玉鳳高興不已。我當然不高興了,一個大電燈泡嘛。

  出了九舅家,來到了乾爸家,玉鳳這次跟我一起進來,也想認識一下我的干爸、乾媽。乾娘很熱情的歡迎她,與九舅家相比,天上地下,他的心中可能會感受到一絲溫暖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沈思,受到了杏兒對我的態度刺激。大學生在當時可是不得了的人,尤其對於農村的人來說,考上大學,就是吃公家飯的,是國家養活你,畢業後分配一個單位就雷打不動的上班,等到老還有退休金,生活很有保障:在農村就不行了,面朝黃土背朝天,風吹日曬,日子很苦,而且是兒子養你的老,碰到孝順的,還能給你兩個錢,如果兒子家都窮的接不開鍋,或者不孝順,那可是很淒慘的。我們村很多老人都是自己種地,自力更生。

  杏兒考上了大學,所以能與我那樣說話。我在村里也是個小富翁了,可是現在人們看中的不是錢,而是身分。找對像先問的是你的工作單位,單位好,人的價值自然升高:工作單位不好,人再好也無濟於事。現在可是鐵飯碗時代。

  玉鳳見我沈思的樣子,問道:「想什麼呢?」

  我伸手拍拍大黃的背,讓它別偷懶,快些走,道:「我在想,杏兒姐可是有出息了,挺羨幕她的,不必那麼辛苦,拼死拼活的賺錢養活自己。」玉鳳當然高興,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女兒很自豪,笑道:「這閨女自小就聰明,現在終於考上大學了,這輩子跟我們不一樣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酸楚。如果老爸老媽還在,我現在恐怕也是個大學生了吧,這些年就不必活得如此孤單辛苦了。人家的命好,我當然不服,要怨,只能怨這不長眼的老天了,我一直根深蒂固對抗老天的信念更加堅定。同時,我有了一股慾望,征服的慾望,把杏兒變成自己的媳婦,我要把她征服!忽然間,我對春節竟有些盼望了。可是宋思雅怎麼辦呢?我對她的感情也是真的。那隻能把杏兒變成自己的情人了,嘿嘿,這也不錯。

  回到家,玉鳳忙著回家做飯,我則來到了大棚。

  大棚裡李玉姿正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頭髮濕漉漉的,臉蛋白裡透紅很嬌豔,定是才洗完頭。我看得有些心動、有些蠢蠢欲動。

  看到我進來,她忙起來,我走過去,一把將她摟到懷裡,背朝著我,坐到我的大腿上。我的大腿被柔軟而有彈性的屁股壓在上面,我的下面馬上有了反應,直起來頂在她的屁股溝裡。下面是沙發,上面是她的大屁股,能感覺出還是她的大屁股軟的舒服,手早已經摸到了她的懷裡,從腰間伸進去,盡情的柔捏她圓鼓鼓的奶子。奶頭很小,她的奶子不像玉鳳那樣柔軟,彈性大,能感覺出她的青澀,在我手指的夾弄下漸漸變硬,奶頭周圍也變得發硬。我不停的變換手指夾弄,五個指縫嘗試個遍,感覺味道各不相同。

  把她的上衣脫了下來,光滑柔美的背部竟性感異常,我將嘴貼上去,用舌頭去輕輕舔那微鼓的脊椎,把她弄得癢癢的,不停地紐動著柔軟的身子。我的肉棒被她的屁股磨得越來越硬,如同燒紅的鐵棍,感覺快把褲子燙焦了。

  我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先脫下自己的褲子,把肉棒解放出來,再把她的褲子擼下來,對著她的大屁股就是兩巴掌,打得她驚叫兩聲。我嘿嘿笑道:「小賤貨越來越騷了,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我已經了解她帶有被虐傾向,在操她時,越羞辱她,她越是有快感。可能是被我給挖掘出來的吧,自從第一次幹她,我就一直用暴力的方式操她,逼著她用最恥辱的方式給我幹。我發現這時候她臉上很委屈,身體卻最敏感,很容易得到高潮。

  沒有前奏,直接把她按趴下,擺弄好狗趴的姿勢,將肉棒狠狠的捅了進去,她身子一僵,悶哼一聲:「哦……」

  她的小穴裡面已經濕了,被我一插到底,接著一動不動地停了幾秒。隨即她軟了下來,輕舒一口氣,輕聲道:「太大了。」

  我呵呵笑道:「比衛強的大吧?」

  一朵紅雲聲道她楚楚可人的臉上,她把頭低下,沒有說話。我輕笑一聲,道:「不用害羞,我見過他那東西,跟個花生差不多,你這個小賤貨一定不能滿足的。」

  她快哭出來了,委屈的道:「求你別說了!」

  我不再逼她,感覺裡面更濕了,開始了動作,一下、一下,次次到底,快把她刺穿了,隨著肉棒的進出,她從喉嚨裡發出哦哦嗯嗯的壓抑的呻吟聲。

  抽插的聲音漸漸變大,她開始迷離,楚楚動人的小臉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俏臉嫣紅,雪白的身子隨著我猛烈的撞擊前後聳動,白白的大屁股被我撞得顫動不已,濕濕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不停晃動。隨著我加快撞擊,她的頭開始左右搖擺。

  我知道她差不多了,但我可不想就這麼讓她痛痛快快的高潮。放慢了節奏,而且每次都不頂實,淺嚐輒止,她的屁股開始追逐我的肉棒,努力地讓我插得更深,但是我可不能讓她得逞,跟她玩起了捉迷藏。她急了,帶著哭音道:「不、不……給我……」

  我溫聲道:「給你什麼呀?」

  她仍是道:「不……不……快給我!」

  我放得更慢,肉棒插得更淺,冷冷道:「快說,再不說我就停了!」

  她哭了出來,嘶聲道:「把肉棒給我……」說完,放聲大哭。

  我啪啪打了她的大屁股兩巴掌,道:「哭什麼,不許哭!」

  她很聽話,收起聲,但仍只不住的抽泣,身體一抖一抖的,小穴也一緊一緊的,很舒服,我又是兩巴掌,開始加速操她。

  她又迷失在快感中,漸漸收起了抽泣,頭左右搖擺起來,眼睛還含著淚珠,更讓我想狠狠的欺負她。

  我沒有再刁難她,很快將她送上高潮,她的小穴一緊一鬆,還帶著股吸力,比平時操她時舒服多了,屁眼也是一緊一緊的,我用手指摸了摸,她輕哼一聲,我暫且放過她,將肉棒抽出來,帶出一大攤淫水流到沙發上。將失神癱軟的她擺成仰躺的姿勢,肉棒湊到她櫻桃小口邊,她的嘴巴很小,鼓鼓的嘴唇,真的很像兩顆小櫻桃。

  把沾滿淫水的肉棒在她兩瓣唇上擦了擦,道:「張開嘴!」她的小口張開,我將肉棒慢慢往裡面插,只插進一截,她的小舌頭舔著、吸著,偶爾輕輕咬一下,慢慢深入,快到她的喉嚨時才停了下來,她像吃冰棍一樣,不停的舔吸著。

  我道:「手!」

  她的小手馬上放到我的肉棒上,輕輕揉著我的春丸,她的技術大有長進,弄得我很舒服。

  這個時候,她已經清醒了,正在努力的取悅我。

  我瞇著眼,靜靜地享受從下身傳來的快感。我換了個姿勢仰躺在沙發上,讓她趴著,頭對準我的肉棒,這樣很省力。

  我指導著她:「慢慢向下舔,一直到屁眼!」

  她的舌頭慢慢從肉棒上離開,向屁眼舔去,到了那裡,停了下來,我正在體會這別樣的快感,感覺她停下來,不悅道:「舔下去!」

  她�起頭,面色通紅,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神情。我面色又冷了下來,狠狠的說:「快點!」

  她對我的冷面很難抗拒,只好委屈的低下了頭,小紅舌頭慢慢從我的春丸開始舔向了屁眼。這次沒有猶豫,輕輕的舔著,溫溫濕濕,異樣的快感升起。

  我猛的起身將她撲倒,抓起她兩條白嫩嫩的大腿,大力分開,將猙獰的肉棒狠狠插了進去,接著猛烈的動了起來。她被插得喘不過氣,狂風驟雨一般的抽插,使她剛平息的高潮馬上又到來。

  她用力的甩著頭髮,嘶聲尖叫起來,沒有了平時的壓抑與含蓄,過一會兒,尖叫聲戛然而止,身體一僵,大腿蹦直,喉嚨裡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幾秒後,身體癱軟下來,如一灘亂泥倒於沙發上。

  我卻仍沒洩出,只能恨恨的罵了聲「真沒用」,穿上衣服去玉鳳家。先要洗個澡,再跟玉鳳親熱一下,憋著放不出來真是挺難受的。還得研究研究歡喜大法,這樣下去會把我憋死,除非每次都跟她們兩人一塊兒,很不方便,我想定有辦法收放自如的,只是我沒發現或者功力不到吧。

  【第二集】第三章:廚房是個好地方

  等到了玉鳳家,玉鳳正在做飯,呵呵,還是包餃子,要說什麼東西我百吃不厭,那就是餃子了,但包餃子很費時間,好在玉鳳的時間很寬裕,所以動不動就包餃子給我吃,我現在一頓不吃玉鳳的飯就難受。

  我忙洗了手,要幫忙,我只會隸皮,包就不太在行。沒有老爸老媽這幾年,我還真沒大吃過餃子,曾經自己摸索著做,可是做出來的根本不是餃子,也只能死了這條心。過節時,玉鳳會送過來一些,我那時就異常喜歡吃她的餃子,到了現在,我仍是恨不能每頓飯都是餃子。

  玉鳳的手很快,我隸皮的速度跟不上她包的速度,她纖細修長的手如彈琴一般,優美秀雅、輕盈跳動,眨眼間一個餃子出現,我讚歎,這簡直就是藝術呀。

  我們邊做邊聊著天,聊起了我的干爸、乾娘,我說起我當初是怎樣認識乾爸,把玉鳳逗得笑個不停:我一句沒爸沒媽的孩子早當家又把她惹得難過了好一陣子,說是以前對我太過粗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彌補。我又提出我的設想,想進一步擴大大棚的規模,現在的有些供不應求,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擴大規模,可以到市裡去聯繫飯店、酒店,一定會更賺錢,玉鳳也贊成,但建議等一陣子,過一年,將大棚的所有技術都掌握了再擴大,否則,如果有什麼不周之處,損失太大。

  我們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大門忽然鐺鐺作響,有人敲門,小狼在汪汪的叫。我出去開門,卻是宋思雅,穿著件杏黃的麵包服,圍著水紅的大圍巾。被凍得通紅的俏臉,在燈光下白裡透紅像花朵一樣嬌豔,有股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玉鳳見是宋思雅,忙讓座,笑道:「宋老師一定凍壞了吧,快、快,到爐子前烤烤火。」

  宋思雅笑著謝了,可能察覺到在我唯一的親人面前也不必太客氣,所以並不顯得拘束,坐在爐子麵前烤了烤手,道:「包餃子呀,我來幫忙吧。」說完洗了手,不顧玉鳳的反對,幫忙包了起來。

  光是玉鳳一個人包,我就忙不過來,兩個人我更是手忙腳亂的跟不上,最後,兩個人嫌我隸的面皮太過難看,把我趕走,讓我一邊待著烤火去。我看著四隻嫩白纖細的小手,眼睛都挪不開了。玉鳳的手形極美,像尖尖的竹筍,思雅的也是,只是稍胖一點兒,伸直了會出現四個小肉窩,挺可愛的。她明顯沒出過什麼力,手上平滑沒有繭子,玉鳳的手掌則有一層繭子,顯得有些粗糙。

  思雅有些受不了我的目光,狠狠白了我一眼,我這時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去看書,在旁要跟著玉鳳學包餃子。可惜我不是那塊料,包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想吃,才死心作罷,只好拿本書坐在爐子旁邊看,耳邊聽著兩人低聲談笑,不時傳來咯咯的笑聲。可能是思雅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對溫柔的玉鳳有孺慕之情,像母女一般,我看到她們這樣,心中也很溫暖。

  外面已經起風,呼嘯聲充斥在天地之間,將窗戶刮得啪啪響,屋裡的爐子藉風之勢呼呼的響,旺得很。玉鳳跟宋思雅對著頭,一邊包餃子一邊低聲說笑,不時把如水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她們談論的一定是我:我則在爐子旁靜靜的烤著火,看著她們。在燈光下,一切變得有些夢幻來,像是兩朵美麗的花在燦爛的綻放,我感覺有些醉了。雖然這種感覺我不常有,因為我酒量很大,很少醉過,再者,我也很少有喝酒的機會。

  兩人看著我呆呆的目光,齊聲大笑,我也呵呵的跟著笑。屋外呼嘯的大風使我覺得屋裡更是溫暖如春,我的心更是甜蜜,這樣兩個美人都把心系在我身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雖然想一手摟一個,將兩人緊緊摟在懷裡,但殘存的理智告訴我,還是先忍忍,會有機會的。

  我的目光不時與思雅的目光相碰,她就忙避開,顯得很害羞,可能是因為玉鳳在場吧。她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她可愛,就越是盯著她的眼睛:她偶爾看向我,見我仍是盯著她,忙避開,過一會兒,再向我看看,仍是被我逮到就再避開,周而復始。我被她嬌羞的樣子弄得柔情滿懷,而玉鳳的目光裡則有一絲取笑,我初始瞪她兩眼,發現沒有效果後只能是避開了,就跟思雅避我一般。這叫風水輪流轉吧,我們三人的目光不時碰撞,傳遞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空氣中好像漂浮著醉人的香氣,弄得我暈呼呼的。

  吃完飯,我要送思雅回學校,玉鳳找出一件大氅讓她穿著:怕她冷,又給她拿了一床棉被。後來又提出一個建議,讓她到自己家來住,跟她一塊兒,而我住到西間去。我當時嚇得忙不停的給玉鳳使眼色,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她來了,我可要受罪了。還好,思雅沒有答應,說這樣太麻煩,等以後再說吧,我心中大呼「萬歲」。

  一出來,大風就吹亂了她頭髮,真是好大的風呀,是正宗的西北風,最冷了,吹在臉上如同被刀刮過,還不是那種火辣辣的疼,而是冷到骨子裡的疼。我一出門就緊緊摟住她,平時,我們還真沒有那麼親熱的摟在一起,老天製造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順勢摟住她,她也沒有掙扎,倚在我懷裡,順著風向學校走去。

  路不遠,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屋裡,屋裡並不冷,爐火很旺,原來的床早已經被我改成了炕,爐子的生法跟玉鳳家一樣,因此炕很熱。我看到她炕邊還放著一根粗木棍,看來是防身用的。我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仍是很害怕,但沒想到害怕到如此的程度,她堅強的意志竟能使她在這裡待這麼長的時間,心中不由得有些敬佩,不禁有些慚愧自己的自私。我確實應該讓她住在玉鳳家裡呀,像她這樣,夜晚擔驚受怕的,不知道是怎樣一夜、一夜熬過來的,她受的罪可想而知了。

  我坐在她的炕上,看著她正脫著那件厚厚的大氅,問道:「晚上你一個人害怕嗎?」

  她停下來,望著我,笑道:「說實話,很害怕,但有什麼辦法?只有咬牙挺著,我相信你的威懾力,沒人敢動我的。」

  我開玩笑道:「呵呵,那你跟我交往不會是為了讓別人不敢動你吧?」

  她面色一變,有些惱怒,道:「你真這麼想的?說實話,如果我想走沒人能攔住我,也沒有必要為了保護自己來跟你交往,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

  說著拉開門,指著門外道:「天很晚了,快走吧!」一陣風順著開著的門縫吹入,帶進一股冷氣。

  我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看來真是生氣了,忙把她拉開,關上門,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只是開個玩笑嘛。其實我也挺好奇的,我這麼一個窮小子,有什麼讓你看上眼的,現在的人找對像都是要看做什麼工作的,像我這樣的,就是打光棍的命,誰會願意嫁給我呀?再看你,人長得漂亮不說,還是教師,是吃國家糧的,什麼好樣的人找不到呀,又為什麼看上我呢?」

  她坐到了炕上,狠狠白了我一眼道:「誰知道我為什麼看上你這個傢夥了,這就叫鬼迷心竅吧。你也不必那樣小瞧自己,依我看,你可是很有前途的。再說,鐵飯碗早晚會被打破的,這是社會發展的趨勢,再過十年或者二十年,政策一定會變的。」

  我被她說得有些微微得意,隨之靜下心來,暗凜自己的修養還不到家,隨後想到鐵飯碗的問題,忙跟她討論開了。她的知識真的很淵博,我雖然也讀了很多的書,但與她相比有最本質的差別,那就是系統化。通過與她幾次的討論,我終於找到了最根本的東西,找到我讀書的缺陷:沒系統!這對我的觸動很大,對我以後提升思考問題的思維方法有很大的幫助。

  我們說了很長的時間,我終於發覺天有些晚了,忙告辭出來。臨走前,我讓她明天開始住到玉鳳家,對她說玉鳳不是外人不必客氣,她答應了,看得出她很高興。

  回到家,玉鳳坐著睡著了,頭髮已經披散開來。她垂著頭,幾縷髮絲從額前垂下,更增幾分慵懶,我本來有滿腔的慾火要發洩,但看玉鳳有些累,只能忍著了。把她抱到炕上,她被驚醒,揉著眼睛道:「回來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外面挺冷的吧?快上炕睡覺吧,被窩已經熱了。」

  我看她眼睛似閉非閉,仍在迷糊,就幫她把衣服脫了,沒有東摸西摸,很快把她送到被窩裡,然後再給爐子加上煤,飛快的脫了衣服鑽到了被窩裡。我跟玉鳳的身上都是一絲不掛,我將睡著的她抱在懷裡,溫暖的身子抱著很舒服,使我很快的睡著了。

  隔天,我與玉鳳吃完飯剛到大棚裡,就聽李玉姿說李明理被公安局抓了,因為打人的緣故。衛強去看,但不讓見,說是被拘留了。我不禁大喜,這是我的好機會呀。

  細問之下,我倒有些慘然。原來是因為李明理的女朋友竟跟別人睡覺,被他當場逮個正著:他紅了眼,把那個男的打得吐血,最後竟把那傢夥打成了植物人,公安局當天就把他抓了進去。

  我對李明理一直深有好感,他並不像別的小痞子一般混,沒做什麼壞事,再說很聰明,為人穩重干練,可惜運氣不好,碰到了那樣的事。那種情況,只要是個男人就不能不打人的。

  我細細想了想,他這個案子看似很小,只是打個人罷了,但那人已經成了植物人,他家里人說不定放棄了希望,很快會死,那罪可就大了。殺人償命,自古皆然,如果人沒死,將來的費用也是李明理所無法承受得起的。這件事還真不好辦,只能盡力幫忙了。

  我先讓李玉姿回家把她的自行車騎來,我要去鎮理託人。魏強一瘸一拐的跟著過來,大棚是誰也不讓進的,李玉姿倒也沒敢把衛強領進來,他在我的門口待著,見我過來馬上陪著笑意,道:「徐哥,麻煩您了,無論如何要把明理保住哇!」

  我點點頭,道:「盡力吧,我也想把他弄出來,不過這個事情弄得太大了,人命官司呀,不知道能不能辦好。好了,你在家幫忙安撫他的家人,不要著急也不要鬧騰,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先得把他給嚇住了,才能把李明理家嚇住,這樣李明理如果能出來,他們自然會感激涕零了。

  他忙不�的答應,點頭哈腰的,可能是看在我給李玉姿每天一塊錢的分上吧。

  我對兩女擺擺手,騎著車子向鎮上行去。

  到了鎮上,我先去了乾爸家。乾娘在家,乾爸還在上班呢,我對乾娘說了這件事,她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你去找你范叔不就行了嗎?」

  我笑道:「我怕給范叔找麻煩。」

  乾娘用秀白纖細的手指點一下我的額頭,笑道:「你這個小滑頭,什麼麻煩,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事。先找人去那家嚇嚇他們,理屈的一方在他們,那個人是找打,再看看包點錢行不行,只要他們不追究了,那就好辦了。」

  我忙拍馬屁道:「還是媽厲害,這事一說,變得這麼簡單。」

  乾娘端來一碟瓜子,笑道:「你就別給媽灌迷魂湯了,說,到底有什麼求媽的?」

  我坐進沙發里,開始嗑起瓜子,道:「我是想問問媽,去求范叔辦事用不用帶點什麼東西去?我還不大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乾娘驚異的盯著我,秀目圓睜,看了又看,像不認識似的。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臉上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忙問道:「怎麼了?媽,有什麼不對嗎?我都被你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乾娘噗哧一笑,輕輕打了我一下,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了。你這個小傢夥確實有點可怕,考慮事比大人還周全,怪不得你爸一個勁的誇你,我還不以為然呢,現在我才知道還是他眼睛毒,找到了你這麼個小怪物。」

  我笑笑,道:「媽你可別這麼說,我是小怪物,那你豈不是成了老怪物了?」

  乾娘咯咯一笑,道:「小東西尖牙利嘴的,你范叔呀,跟你爸交情不一般,當初你爸救過他的命,他們就跟親兄弟似的,你如果帶東西去,定會惹得他不高興,不如空著手去。再說,他喜歡練武,你教他兩手,他就會高興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我點點頭。又跟乾娘說了會兒話,就去找范叔。

  派出所就在鎮政府大院裡,小屋不大,可是挺威風,用的是燙金大字,通個南北門。南門朝向街里最繁華的中心一條街,北門通向鎮政府大院,這樣方便人民大眾嘛。

  可是人們對派出所有根深蒂固的恐懼,都把它當成以前的衙門,進了衙門出來可就脫層皮呀。看著大街上走來走去的人們就可以發現他們潛意識裡的想法,有的故作不屑的瞟兩眼就不看了:有的根本不去看:有的看兩眼忙把眼睛移開,深怕得罪了裡面的人,把他抓進裡面。在人們的觀念裡,從那裡出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善人,無意識中把他們塗了點灰暗的顏色。

  我其實對派出所也有這種意識,對那裡有種恐懼感。

  當我硬著頭皮,自己給自己加勁,進了那裡發現這些穿警服的人很和氣,並不是想像中凶神惡煞般模樣,裡面五個人正開著玩笑,氣氛很輕鬆,心才放下。當我說出找范叔時他們更是客氣,有個年輕漂亮的警花姐姐領著我到了范叔的辦公室。

  敲門,喊了聲報告,裡面傳出一聲嚴肅的回應:「進來!」

  這位警花姐姐身子筆直,推開門,道:「範所長,有人找。」聲音清脆,活潑中帶有一股英氣。

  范叔正在看著東西,�頭見是我,哈哈大笑,朝那警花姐姐揮一揮手,警花姐姐把門帶上出去了。

  范叔笑道:「子興,怎麼到這裡來了,是不是良心發現,急著教我功夫了?」

  我笑道:「范叔,看你說的,我來看看你都不行呀?再說了,我教的那套功夫是絕對的真功夫,那可是易筋經呀。現在的易筋經抄本滿天飛,你找幾本看看,與我教你的一比較就知道好壞了。這可是我師傅獨門的功夫!」

  范叔呵呵笑,拉開桌子的抽屜拿出幾本書,扔到桌子上,道:「喏,看看,我可找著不少。」

  我拿起來一看,果然都是易筋經,可惜都是健身操層次的。

  這時門又響了,又是那漂亮的警花姐姐進來,端著兩杯水,送給我一杯,然後出去。剛才進來時心情緊張,沒注意看。她的警服很貼身,將玲瓏的曲線顯露無疑,走起路來步伐剛健,屁股一扭一扭的,別有一番風情。而且她的美貌與表姊李紅杏不相上下,堪稱一大美人!

  范叔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像攝影機的鏡頭一般,大聲咳嗽了一聲,我嚇一跳,忙把目光收回,裝著認真翻書的模樣。

  他呵呵壞笑,一點兒沒有長輩的尊嚴。

  我惱羞成怒的盯著他,他剛拿起水來喝,被我一盯,冷不防被水嗆著了,不停的咳嗽起來。

  我有點幸災樂禍,道:「小心點兒,咳嗽也會要人命的!」

  開完玩笑,我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些。我問他練功的效果怎麼樣,他說沒什麼感覺,只是精神好像更充沛了,好像是練對了,有待進一步的觀察。

  最後,我才說了自己的來意,問他有沒有辦法把李明理弄出來。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大手一拍桌子,說聲:「沒問題!」倒是頗有些氣魄,能看出派出所所長的氣象。

  說完了話,已經近中午了,當然要到干爸家吃飯了,他也厚臉皮要去找乾爸喝酒。

  事情已經解決,我放開肚子大吃,肚子都有些發脹,彎不下腰,出來時差點兒連自行車都上不去。

  回到家,玉鳳與李玉姿都在大棚裡,見我回來,忙問事情辦得怎麼樣。我什麼都沒說,只道明天李明理就會回來了。兩人的目光有些懷疑,讓我頗感失敗,這麼不相信我,她們應該一臉崇拜才對嘛。

  傍晚,我用牛車將宋思雅的行李拉到了玉鳳家,兩人一人一間屋,她算是正式住進了那裡。我呢,只好回到自己的家了,從此要告別玉鳳那柔軟溫暖的身子了。已經習慣摟著她睡覺,獨自一個人不知還能不能睡得著。想想就發愁,還好有李玉姿在那裡,晚上讓她值班,摟著她睡也是聊勝於無吧。

  得趕緊把思雅給辦了,也好能享齊人之福。但我知道思雅不是李玉姿,她的思維很獨立,對是非的觀念也很牢固,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被說服的。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跟玉鳳呢?實在不行,只能放棄她了。想到這裡,我對她有些愧疚,在我心裡玉鳳是第一位的,可能對思雅有些不公平吧,她這樣出色的女子,在哪裡都是被人當成寶的,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到我這裡,地位就不行了,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定會傷心欲絕。

  第二天,一輛三輪車跨鬥摩托警車駛進了村里,車上坐著三人,一個騎車的,斗里坐著一身警服的漂亮女子,後面坐的是李明理。車速極快,聲音很響,到了李明理家門前,一個漂亮的急煞車,車一個甩尾停下。李明理下來,不住說謝謝,請他們進屋喝杯水,那漂亮警花姐姐淡淡道:「不必了,我們還要去徐子興家送點東西。」

  說完,瀟灑的擺了擺手,車油門增大,轟鳴一聲射了出去,當真是來去如風。這時已經有很多人過來圍觀了,大夥對警車是很敏感的,都以為誰又犯什麼事了呢。

  這些,都是衛三子事後告訴我的,他說話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仙女一般,不住的讚嘆,連聲說太好看了,那場面比戲裡好看多了。呵呵,原來不是說那女的好看呀。

  他們確實是送給我一些東西,原來是乾娘買的一些魚跟牛肉,說讓我補補,最近我有些瘦的跡象。

  我忙讓旁邊看呆的李玉姿去裝些黃瓜與番茄。那漂亮的警花姐姐叫朱倩,她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能要,要不所長定要批評他們。我笑道,這些是給大家吃的,根本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我這裡隨處都是,再說不讓范叔知道不就成了嘛,好說歹說才讓他們收下。其實大家也心知肚明,現在的黃瓜與番茄可是貴的很,他們那點工資根本捨不得買。最後裝了一大尼龍袋,放在車斗裡,她只能坐在後座上了。

  把他們送走,李玉姿還一個勁的心疼,說給得太多了,這些東西是沒必要給他們的。我嘻嘻一笑,沒跟她廢話,倒是玉鳳眼裡的敬佩讓我心里美滋滋的,她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當然知道這裡面的道理。

  當時,警察是讓人敬畏的職業,連村里人嚇孩子都用「讓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之類的話,這樣孩子們潛意識中就害怕警察了,長大了,這個思想也紮根了。

  透過李明理的事,我的聲望無疑是得到極大的提高,幾乎人人都知道是我託人把李明理放出來的。再說連派出所的人都幫我捎東西,那要多大的面子呀,無形中對我更是敬畏幾分。這裡面我的干爸與范叔功勞都不少,范叔很會做事,不把我當成小孩,給足了我面子,派人親自把李明理送回家,而乾娘又恰巧讓他捎東西給我,相信他們也不是有心的,只能是無心的巧合,但效果卻是極顯著的。

  晚上在玉鳳家吃飯時,我給她們講了我乾爸與范叔究竟是做什麼的,她倆都說我運氣好,認識貴人了。

  吃完了飯,我還在磨蹭著不想走,思雅拿著一疊作業本坐在沙發里批改,玉鳳在廚房裡洗刷碗筷,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看了一會兒思雅專注的模樣,跑到廚房裡。

  廚房裡並不冷,可能是剛做飯燒火的關係,玉鳳正圍著圍裙,挽著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在熱器騰騰的水里刷著碗。躬著腰,細細的腰與大大的屁股讓我慾火上升,輕輕走到她身後,叫道:「玉鳳!」

  玉鳳回過身,順手掠了一下鬢角散落的頭髮,輕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不在屋裡好好烤火嗎?」

  我貼到她身後,輕輕擁著她,道:「玉鳳,我想你了。」

  玉鳳輕笑,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道:「整天都待在一起,想我什麼呀?」

  我笑道:「我們很長時間沒那個了,我都憋得難受死了!」

  玉鳳雪白的臉飛上一抹紅雲,有些羞澀的道:「你這個壞小子,整天都想著那事兒!」

  我嘿嘿一笑,手撫上了她的奶子,用力的揉搓,隔著羊毛衫仍能感覺出它的柔軟,下面倏地硬了起來,頂到了她的屁股上。我輕輕挪了挪,把肉棒放在她的屁股溝裡,感覺著那裡的形狀。

  玉鳳身子一顫,喘息微微加重,扭著身子,好像躲著又好像迎合我的撫摸,呢聲道:「子興,不要,思雅在屋裡呢!」

  我輕聲道:「我們只要輕點兒就行了,她正專心批作業呢,聽不到我們的。」

  玉鳳有些猶豫,用手按住我作怪的手,哀求的看著我,道:「子興,不行,一不小心就被看到了,要做也要等思雅睡著了再做。要不晚上我去你那裡,好嗎?」

  我不答應,指著撐起了帳棚的下身,道:「你看,玉鳳,我忍不住了,這樣忍著很傷身體的!」

  玉鳳白潔的臉如同抹了紅胭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笑道:「那玉鳳你用手幫我吧。」說著,拉著她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到了我的肉棒上。

  她可能從沒有用手幫人做過,只會輕輕摩擦,好像怕弄傷了我似的。看她幫我撓癢癢一般,讓我哭笑不得,這樣弄比不弄還難受,簡直是火上燒油哇。我不由得叫道:「玉鳳,不行,我忍不住了!」

  說著,把她推到鍋台前,伸手解開她的腰帶……

  【第二集】第四章:瘋狂

  這種是我已經駕輕就熟,熟練的把她的腰帶解了下來,她在輕輕的掙扎,還沒反應過來,褲子已經被我褪了下來。她輕叫一聲:「啊,不要!」我已經把她的褲子拉到膝蓋上,露出了雪白豐滿的大屁股。我用手按住她的背,朝前使力,使她只能扶著鍋台,支撐自己的身子不倒: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已經如同燒紅鐵棍般的肉棒,在她屁股上刺了刺,找到位置,輕輕插入了那微微濕潤的小穴裡,「哦——」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她的小穴有越來越緊的趨勢,而且顏色漸漸變得紅潤,好像越來越年輕一般,對這種變化,她迷惑不解,我也是莫名其妙,難道是我的功勞?雖然我練有密宗內功,可也不能如此神奇呀,再說李玉姿就沒有這種變化。我的結論就是歸於她的心態變得年輕,再加上我的內功,才使她的身體變得更青春。至於到底什麼原因,我也不去管它,反正只有好處就是了。

  我的肉棒如同一個木楔子,緩緩釘入她緊密的小穴裡,我能感覺出本來緊合的嫩肉被我頂開,緊緊貼在我的肉棒上,加大我前進的阻力,從肉棒上傳來陣陣蝕骨的柔軟。可惜玉鳳的小穴太淺,我的肉棒只到一半多點兒,就已經到底了。我意猶未盡,用力頂了一下,玉鳳悶哼一聲,轉身輕聲道:「輕點兒,已經到底了!」

  我笑笑,玉鳳小穴裡的水還太少,只能讓我插入。我伏下身,把身體貼到玉鳳的背上,不動,手從衣服下面伸了進去,沒有脫她的羊毛衫,一是天有點冷,二是萬一思雅過來,方便穿衣服。

  玉鳳的大奶子柔軟溫潤,不冷不熱,奶頭已經高高聳起,我輕輕夾了夾兩個小奶頭,換來玉鳳從嗓子裡兩聲嗯嗯,手漸漸加力,揉搓著她兩個大奶子,柔軟的像沒有筋的麵團,可以恣意的玩弄,無論什麼形狀都任我擺弄。玉鳳的身體微微扭動,小穴裡的水漸漸多了起來,我用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吮吸,她舒服的閉上眼,輕輕的哼哼,那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動情之音帶有一股讓我沸騰的誘惑。我能看輕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美麗極了,心中柔情沸動,在她耳邊輕輕說:「玉鳳,我愛死你了!」

  她睜開眼,眼睛裡貯著一泓清泉,讓我沈迷,她輕聲道:「子興,我也是!」說完,忙閉上了眼,臉頰一抹紅暈陡然出現,在她白潔的臉上顯得艷麗非常。我興奮的不可抑制,下身狠狠的一頂,「啊……」玉鳳冷不防,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叫完後急忙掩上自己的小嘴,想起了思雅還在屋裡。我運功聽了聽,沒有動靜,呵呵輕笑道:「放心,她沒聽到!」

  玉鳳嗔道:「你這個壞蛋,也不挑個地方,快點吧,別讓思雅撞到!」

  我輕笑一聲:「遵命!」

  開始抽插起來。小穴裡的水讓我順暢的進出,唧唧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玉鳳不敢叫出聲,只能壓抑著,從喉嚨裡發出濃重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比平時的尖叫更令人興奮。我發起狂來,不時刺穿她的嫩肉,進入子宮,她喘息著道:「子……興,我的……心都……被你……哦,哦……被你插碎了… …啊……不行了……不行了,來了……啊……」

  說著,忙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大屁股緊縮,大腿蹦直,奶子前挺,發不出聲音,靜止幾秒身子才軟了下來,上身撲倒在鍋台上。

  我感覺她的美穴裡一緊一鬆,然後噴出一股熱水,澆在我的龍頭上,讓我打了個激靈,可惜只差一點兒就射出來了。欲出沒出,那股惱火快讓我發狂了,我把肉棒拿出來,啵的一聲,像將酒瓶裡的塞子拔出來時的聲音,可見她的美穴有多緊。

  我將玉鳳扶起,讓她坐到燒火用的小板凳上,她的身子像蛇一般,沒了骨頭,好不容易才把她扶直。將肉棒伸到仍帶紅暈的臉前,急聲道:「玉鳳,快、快,我快憋死了,用你的嘴幫我吸出來吧!」

  玉鳳的眼睛像上了一層光,亮晶晶的。她睜大了眼,道:「子興,不行,太髒了!」

  我急得什麼似的,哀求道:「快快,玉鳳,我求你了!」

  玉鳳見我快哭出來的樣子,勉強道:「好吧,可是我從沒有這麼做過,到底怎麼做呀?」

  「就用嘴吸,用舌頭舔,別讓牙齒碰到就行了,求你了,快點兒吧?」我急聲道。

  還好玉鳳的悟性很高,生澀的把我的棒棒吞入嘴裡,用力吸,用小舌頭使勁的舔,我被弄得很舒服,輕聲讚道:「還是玉鳳好,哦,就這樣,好舒服!」

  玉鳳一邊用嘴用力吸,一邊�眼看著我,那樣子說不出的嬌媚誘人。我感覺這樣不過癮,忙又把她扶起來按在鍋台上,狠狠的干了起來。玉鳳又洩了兩次,不住的哀求我,可是我已經欲罷不能,不顧她的苦苦哀求,仍是用力的操她,直到自己射了出來,那股美妙的滋味好久沒有了,感覺一切焦躁都隨之排出體外,又恢復了清明。

  看到已經趴在鍋台上的玉鳳,半球形的屁股仍是雪白豐滿,她的屁股其實並不大,可是她的腰很細,顯得屁股極大,那優美的半球形屁股,總是讓我心動。雖然我已經射出來了,可心中仍是壓抑著一股慾火,但玉鳳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只能忍一忍。

  用圍裙把她一片狼籍的下身擦了擦,她的嫩穴有些紅腫,仍在不停的流著我的白白的液體。她已經滿頭大汗,有些虛脫了,我把她扶到身上,她睜開眼,恨恨的看著我,罵道:「你個壞蛋,是不是想把我折騰死?」

  我摟住她,吻著她紅潤的小嘴。她任由我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攪拌,漸漸用舌頭回應,兩條舌頭糾纏不停,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她紅著臉道:「別弄了,思雅該過來了。 」

  我一聽,也就不再使壞,幫她穿好衣服,然後去屋裡跟思雅說聲,回家了。

  家裡還有李玉姿這個楚楚動人的小媳婦呢,讓她給我暖被窩,摟著她睡覺也是不錯的。再過兩天就是玉鳳的生日了,我要好好準備一下:雖然在農村對生日看得很淡,只是一碗麵條而已,但我不想這麼簡單,因為我還要進行一場陰謀呢。

  天上的月亮跟來時一樣的明亮,沒有起風,天氣竟是異常的暖和。這幾天不知怎麼回事,天氣根本不像冬天。這時村里已經安靜下來,家家戶戶都睡下了,我的腳步聲驚醒了狗,狗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我想定有人從美夢中驚醒,恨恨的罵我幾句。

  回到自己的屋子,才感覺到原來一個人是如此的冷清。我已經習慣了玉鳳在身邊的生活,總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視野之內:她一離開我的視野,會感到不踏實,就想她。尤其是晚上,不抱著她,我覺都睡不好,只能說我離不開她。

  我的屋子一般是不生爐子的,由於練功的關係,我的體質不怕冷,也就不必費那個錢了,但爐子還是架在那裡,以防有客人。

  從院子取來草與煤,把爐子生上。屋子是在空曠的田野上,風總是吹得極猛,因此爐子很旺,不一會兒屋裡已經暖和,我帶上門,來到大棚。

  大棚裡比我屋裡暖和多了,一個春天,一個初夏李玉姿正在大棚中拿著燒火棍撥弄爐子。彎著腰,披散的長發垂了下來,遮住她的臉,只露出尖尖的小下巴:褲子蹦緊她的屁股,股溝被勾勒的清晰誘人。

  電視開著,裡面是唱歌的節目,她與玉鳳對這樣的節目不感興趣,最喜歡看的是電視劇。

  我走進來,她沒聽到,仍是用力將一大塊煤加入爐子,但好像裝不下。她正用燒火棍將裡面的煤渣捅出去,清出地方,她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動人。

  我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鐵棍,她�頭看到是我,才放開手,側頭一甩長發,笑道:「你來了。」我點點頭,笑了笑,道:「這塊加不進去,你就不會換一塊?真是死腦筋!」說著把那塊大煤撥了出來,另加一塊小點兒的。

  其實從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她就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如果換作別人,嫁給衛強那樣的人早就離婚了,可她沒有,仍是死心踏地的跟衛強過日子,賺錢給他花。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呵呵,既然牛糞沒有養分,我當然要滋潤這朵鮮花了。

  我們都坐到沙發上,我開門見山道:「玉姿,你今晚跟我一塊兒睡吧!」

  她秀白的臉騰的紅了,低下了頭。

  我握了握她的小手,跟著伸到她的奶子上,問道:「你願不願意?」

  她猶豫一下,然後輕輕點點頭,仍是使勁的低著頭,只能看到秀發波浪般的起伏了一下。看她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我就忍不住要弄她。我隔著衣服輕輕揉捏她的奶子,「嗯?」我故意道。

  她又點了點頭,我仍裝作沒看到,手上用力握住她的奶頭,問道:「說呀,願不願意?」

  「嗯,行。」她低低的說,像蚊子般的聲音,細白的牙咬著紅嫩的嘴唇,面色緋紅。

  我不再逗她,輕輕一拉她,把她拉入懷裡,撥開她遮住臉的長發,對著那櫻桃小嘴吻去。「嚶」的一聲,她被我緊緊抱住,嘴被我的大嘴封住。我狠狠的用嘴與她柔嫩的嘴唇摩擦,舌頭頂進緊閉的小嘴,無處不到的肆虐,吞吸著她的口水,她只能從鼻子中發出幾聲嗯嗯的呻吟,誘使我更加用力的去佔有。我一手按著她的頭,一手從腰間伸進去,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她的反應漸漸熱烈,雙手主動摟住我的脖子,像拼命一樣,緊緊的,舌頭與我的舌頭糾纏,呻吟的聲音大了起來,喘息也逐漸粗重。我將手慢慢伸到了她蹦緊的屁股上,順著股溝向下,手指猛的插入:「哦——」她驚叫一聲,頭不由自主的後仰,離開了我的嘴,小嘴大張。我用手指在濕濕的穴裡插了兩下,抽了出來放在她眼前,笑道:「這濕濕的東西是什麼?」

  她搖著頭,羞得滿面紅霞,忙把眼睛移開,不去看那讓她羞愧的手指。沾滿手指的淫液在燈光下亮晶晶的,慢慢滴了下來,把手指送到她嘴邊,道:「快,把手指給我舔乾淨!」

  她搖頭道:「太髒了。」

  我笑道:「這是你自己身體裡的東西,說什麼臟!快,給我舔乾淨!讓你嚐嚐是什麼味道!」

  她可憐兮兮的望著我,使她本來就楚楚可憐的小臉更惹人憐愛。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乖乖閉上眼,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輕輕用舌尖觸了一下,然後抿抿嘴,竟是在嘗什麼味道:我感到有些想笑,把手指捅進了她的小嘴裡,她嗯嗯兩聲,專心的舔嘴裡的手指。她的小嘴舌頭又滑又軟,與下面的那張小嘴不相上下。

  舔了一會兒,我伸出手指,笑道:「玉姿,你先到我炕上暖暖被窩,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再過去,嗯?」

  她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與衣服,走了出去。

  我讓四個爐子都燒起來,關上通氣孔,這樣即使爐子熄了,留下的溫度也能支持到天亮。

  進了我的屋子,比外面暖和多了。李玉姿乖乖的躺在被窩裡,只露出動人的小臉,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亮晶晶的。我將門關上,三下五除二的脫下衣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已經脫的一絲不掛,嬌小玲瓏的身子熱呼呼的。我把她摟在懷裡,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膝蓋頂開她光滑的大腿,把微硬的棒棒插入了濕潤的小穴。她扭動了幾下,哼了兩下,我笑道:「我就想這樣壓著你睡。」

  她羞澀的說:「我會被壓死的!」

  我呵呵笑,輕啄她小巧的鼻子、微?的小嘴、單眼皮,道:「那你壓著我睡吧。」說著翻了身子,變成她趴在我身上。嬌小的身子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就像多蓋了一床棉被,當然,比蓋棉被舒服多了。

  她長發垂下,落在我的胸前,癢癢的,沒辦法,只好側睡了。我的胳膊讓她當枕頭,緊緊摟住她溫軟的身子,全身緊密結合,擱在那溫暖的洞裡的棒棒被不時的夾緊一下,最是舒服不過。

  我們難得有這麼溫和的時候,每次我都是狠狠的蹂躪她,讓她高潮尖叫:她可能不習慣這種溫柔,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我笑道:「睡吧。」伸手將燈關了。另一隻手搭在她腰間,很快睡了過去。

  清晨醒來,懷裡的李玉姿仍未醒,甜甜的睡相,讓我下身墳起,頂在她的大腿上,昨晚不知什麼時候滑了出來。

  我幫她理了理亂發,心中升起一股柔情。她確實長著一副讓人憐愛的容貌,再加上在我面前很乖巧,讓我無法不愛憐。她醒了過來,這時陽光已經射進來,一切顯得那麼的美好。她揉了揉眼,神誌開始清楚,道:「我得起來了,你也快起來吧,棚裡的爐子恐怕已經熄滅了。」

  我點點頭,親了親她的小嘴,一起穿衣服。當然,免不了對她動手動腳,她先回家去吃飯,等我來到大棚,玉鳳已經在那裡,中間的爐子上放著一個鍋,是給我做的早飯,她臉上仍殘留著滿足的嬌媚。

  玉鳳見我進來,白了我一眼,道:「懶蛋捨得起床了?」

  我呵呵一笑,到爐子跟前,揭開鍋蓋,裡面是油煎的餃子,可能是昨晚剩下的。

  我緊挨著她坐到沙發里,一把摟住她,笑道:「想你想得半夜沒睡著覺,這麼一睡就睡過頭了!」

  她輕輕動了動,找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我懷裡,道:「哼哼,你會那樣才怪呢,昨晚是不是忙著對付玉姿了?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

  我嘿嘿笑了笑,大叫一聲「吃飯嘍」,就蒙混過去了。玉鳳也沒再說,對狼吞虎咽的我道:「今晨李明理去找過你,說要謝謝你,請你中午到他家吃飯。」

  我皺了皺眉,沈吟了一會兒。與李名李處好關係是必要的,這個人是可用之才,但現在還用不上他:我曾想過把他介紹給九舅,當他的保鑣與助手,可是九舅對玉鳳的態度讓我很惱火:隨著我漸漸長大,越來越感覺九舅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雖說讓他抓住了機會,成為暴發戶,但以他並無具備駕馭大事業的能力,近些年來更加狂妄自大。運輸公司的規模擴大了,脾氣也擴大了,越來越能得罪人,誰都看不上,倒是頗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魄。他那個新老婆卻是個精明的角色,恐怕比九舅還厲害,公司能有現在的規模定是她出了不少的力。

  最後還是決定去他家吃飯,要把他拉到九舅的公司,這樣可以檢驗這個人到底怎麼樣,也是鍛煉一下:至於九舅同不同意,我並不擔心,我只要說服白玲同意就成了,我想她衝著九舅會同意的。

  這件事辦得很順利,李明理能進到九舅的公司,當然是求之不得,對我更是感激。我中午在他家吃完了飯,又騎車到了九舅家。他倆口子仍待在床上,杏兒不冷不熱的接待我,在他們面前,我又一次強調,不要去查到底是誰僱人打自己,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找了一個小夥子算是他們的保鑣,這個人很能幹,可以培養一下。九舅的神情明白的顯示他根本沒聽進去,以他的性格我說了也是白說,只能祝他好運了。他們也同意接收李明理,他也說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才。

  從九舅家出來,乾爸家我也沒去,開始在鎮上大採購,豬肉、牛肉、雞肉、羊肉還有什麼豬頭肉、豬蹄、豬肝、豬舌頭、豬排骨,醬牛肉,燒雞,以及一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零食。思雅很喜歡吃零食,吃的時候帶著一絲孩子氣,像個小姑娘: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今晚用得著。我一共買了一大箱,肉食品店裡的夥計見我買這麼多,足夠他們一天賣的,忙倒出一個大箱子幫我綁到自行車上,共花了一百多塊錢,足夠一般人家半年的開銷了。最後沒忘了買了一些葡萄酒,這種酒看著很軟和,喝起來沒有酒味,但後勁極大,見風倒。

  到了晚上,玉鳳回家看到屋裡竟有這麼多東西,。不住的說我太不知節約。我笑道:「玉鳳的生日,當然要拼命的花錢。」

  玉鳳定是很受感動,可能從來沒有人這麼重視她的生日吧,雖然嘴上再責怪我,心中說不定感動的不行了呢,我不禁暗暗歡喜。

  思雅放學回來,見到這麼多零食,高興的不停拿來拿去,拿起這包看看,再拿起那包看看,口水都快流到地下了。不停的咽著唾沫,眼睛都看花了,一點也沒有人民教師的風範,也沒有平時的端莊高雅。

  玉鳳看著她的模樣,像看著自己的女兒的母親,思雅也就比杏兒大兩、三歲,可能玉鳳一直把她當成杏兒吧,所以她們能那麼融洽。

  我呵呵笑,道:「今天是玉鳳的生日,我們也來浪漫一把,今夜月朗風清,天氣溫暖,我要來個燒烤!」說著,拿出跟鎮裡飯店借的燒羊肉串的燒爐,還有一些木炭。這可是我好說歹說、半借半奪弄來的。

  玉鳳笑道:「就你花樣多!這麼冷的冬天,在外面還不凍死人!」

  其實今天出奇的暖和,可能是看玉鳳生日,故意暖和下來?思雅興奮的摟著玉鳳,叫道:「好哇好哇,露天燒烤,美極了!」她畢竟是城市人,也處在喜愛幻想、喜歡浪漫的年齡,自然對這樣的提議應和不�。

  我們來到了院裡,玉鳳家的院子很大,也沒有什麼東西,很空曠,下午已經用牛車拉來了一大車的柴火,正是晚上用的。將牆角的柴火搬出一些,堆成一個小堆用草引燃,思雅笑道:「你可真能想,篝火你也能想得出來!」

  我一邊用火引另一堆柴火,一邊道:「我在電視上看,城市裡的人總喜歡野營,開篝火晚會,咱也跟他們學習學習嘛。」

  兩堆火很快燃了起來,天已經全黑了,在紅通通的火光下,兩女的臉出奇的美:火焰跳動,我的心也跟著跳動。她們看著燒得紅光沖天的火,靜靜的出神。小狼趴在玉鳳腳下,它對火有種忌憚,不敢靠得太近。

  這時,門被打得咚咚響,好像有什麼急事,我忙去開門,門中站在三個人,是玉鳳家旁邊的一家子,叫衛青,三十來歲,有一個兒子。他們一家三口站在那裡,見我出來,忙問道:「是不是著火了?用不用幫忙滅了?」

  我哭笑不得,原來把我在院子裡生的篝火當成起火了,一片好心,想幫忙滅火呢。

  我忙道:「哦,不是,沒事,是我自己生的火,烤點東西。」

  他百思不得其解,什麼東西晚上生火在院子裡烤?但沒有再多說什麼,領著一家子回去了。我雖然被他弄得有些掃興,但還是要感謝他們的,畢竟他們一片好心。

  我回來,見到兩女好奇的目光,只能說出來。兩人咯咯笑個不停,樂壞了。我恨恨的罵道:「這幫傢夥真是不識趣!別笑了,都把嘴巴笑掉了!」

  兩人笑得更厲害。我決定不理這兩個不正常的女人,開始擺上烤爐,將木炭點燃。

  「快去把肉切好,馬上要開始烤了!」我對著仍笑成一團的兩人道。

  玉鳳招呼思雅進屋,讓她從裡面拿出三張小凳與飯桌,又將串好的肉串拿過來。我對豬肉敬謝不敏,小時候可能老媽猛給我吃肥肉,把我給吃傷了,現在一見肥肉就覺得噁心,吃點瘦肉還行,最喜歡吃羊肉了。記得以前老爸出車回來,捎幾個羊肉串就能讓我高興得睡不著覺。現在,我終於逮著機會,狠狠的吃羊肉串了。想到這裡,我的口水禁不住的流。

  我回屋裡從玉鳳身上摘下圍裙,自己圍上,可是構不著,帶子在後面。玉鳳笑著幫我從後面系上,讓我轉過身,輕輕撣了撣我的衣服,撫了撫肩膀,端正的看看,點點頭,道:「好了!」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對將來出門的丈夫的舉動。

  我心頭溫暖,笑道:「今晚就看好吧,一定讓你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玉鳳笑了笑道:「你就折騰吧,我也放開來,陪著你瘋!」

  我抓住玉鳳玉蔥似的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出去忙我的烤羊肉。

  我趁著放在架上的肉正烤著,進屋把葡萄酒拿出來,拿出三個高腳杯。在農村這種杯子不常見,因為在農村一般都是喝白酒,用的是兩、三錢的小酒盅,這種三兩的大杯是從城市里傳過來的,一般用來喝紅酒、葡萄酒。

  將酒倒好,各倒了半杯,本是鮮紅的酒,在火光下變成深紅,微微蕩漾,看著就想喝一口。

  玉鳳已經將燒雞撕好,又拿來一碗蒜泥,還有醬牛肉,豬肝被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擺在桌上。光這些東西老百姓家就不可能捨得吃,我深深體會到了有錢的幸福。

  我們三人都很忙碌,玉鳳忙著在廚房切熟食,思雅就里里外外的端,我呢,忙著吹氣讓木炭更旺一點。還好是我,換成別人還不把自己給吹暈了。

  玉鳳忙完了,從屋裡走出來,見我仍在伸著脖子吹個不停,問道:「子興,你就不能用蒲扇?這樣還不把人累死!」

  我有些不好意思,光顧著吹了,就沒想到用扇子來扇。思雅忙跑到屋裡拿出蒲扇,自告奮勇的幫忙扇。

  木炭很快旺起來,羊肉開始滋滋的冒油,香氣撲鼻,在院子裡瀰漫開來。

  思雅平時端莊秀雅,到了玉鳳面前就好像又變成了孩子,邊擺動蒲扇邊皺著小鼻子笑道:「哇,好香,玉鳳,你聞到了嗎?」

  玉鳳笑道:「聞到了,是挺香的。」

  我把佐料加上,開始翻轉,越來越香,我的口水在嘴邊直轉,看顏色終於好了,真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我拿起一串,顧不上燙不燙了,咬了一塊,哈了哈氣,吞了下去,大叫:「好吃,真是好吃!」

  兩人這才各拿起一串,思雅微張小嘴,輕輕吹了吹氣,咬了一小口,對盯著她看的我笑道:「不錯,是挺好吃!」

  我這才滿意,對玉鳳道:「怎麼樣,好不好吃?」玉鳳用手輕輕拭了拭自己的嘴角,說不出的優雅從容,笑道:「確實不錯,挺好的。」我心裡快活無比,又樂滋滋的開始忙活起來。這時所有能做的都做好,放在桌上,只剩烤羊肉串了。她們兩個坐在小板凳上,靠近火堆,一手拿著酒杯,另一手拿著一串羊肉,悠然自在的看著天、烤著火、縱聲談笑,享受得要命。玉鳳笑道:「我門這樣可是典型的小資生活!」

  思雅咯咯笑道:「這樣的日子每個人都想過,關鍵是有沒有能力與思想。這可是生活的情趣,有的人有錢了,卻失去了這種浪漫的情趣了,那他們活著可真是沒趣了。有的人想這樣,可是一天到晚只飽飯拼死拼活,根本沒有這份心思,所以呀,這種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過的!」說著,仰著頭,一副陶醉的模樣。

  玉鳳笑道:「不愧是當老師的,說得一套一套的,確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心思。農村的人哪有能想到這些的,就這個傢夥花花腸子多!」

  我仍忙著烤羊肉串,剛開始還有滋有味的干個不停,後來見兩人如此悠閒自在,心中不平,也不想乾了。烤了兩輪,其實也夠她們吃的了,就把木炭的火弄小些,這樣我就能邊玩邊烤了。跑到桌前,拿起一杯酒,吃些牛肉、雞肉,跟她們聊起來。

  有兩堆火在跟前,想冷也冷不起來,還被烤得渾身發熱。在跳動的火光下,兩個女人變得更迷人,我們坐在一起,感覺到三人的心從沒有如此的親近,好像世界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她們各自說著自己的家各自的童年,敞開了心扉,有說不完的話,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天地間忽然變得很寧靜,只能聽到柴火劈啪的燃燒聲與她們低聲輕語聲。

  我的心在這樣的情景變得脆弱很多,又想起了老爸、老媽,竟然不知不覺的喝醉了。以後發生的事模模糊糊,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好像哭了,還大叫媽媽。

  【第二集】第五章:酒後要亂性嗎

  早晨醒來,自己正睡在玉鳳的大炕上,旁邊是玉鳳與思雅,兩人都是一絲不掛,露出雪白的肩膀:都是頭髮散亂,難道自己在酒醉中把她們辦了?我還真記不太清了。

  看看自己,也是不著片縷,越來越像是我想像的那種情況了,可惜自己竟沒有印象。原本是要把她們灌醉的,沒想到先把自己灌醉了。

  我掀了掀被窩,看看下身,竟沾有一絲血跡,看來真的是把思雅上了,可惜自己是在酒醉的情況下。

  兩人被我驚醒,玉鳳睜開眼,思雅仍閉著眼,但眼皮跳動,睫毛微微顫抖,也是醒了。

  玉鳳看著我,怒道:「昨晚你都乾了什麼?」

  我搖搖頭,道:「乾了什麼?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玉鳳哼哼兩聲道:「你這個壞傢夥,竟把我跟思雅都給……你說你混不混!」

  我能看到她眼底的一抹笑意,急忙著擺手道:「我真的是醉了,什麼也不知道哇。」

  玉鳳嘆口氣:「你呀,真不知怎麼說你好——」

  思雅已經睜開了眼,雙頰通紅,不敢看我。

  我道:「思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確實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麼。」

  玉鳳只是看著我們,沒有出聲。

  思雅看著我,羞紅著臉,不說話。

  我道:「我一定娶你!你答應嫁給我嗎?」

  思雅看看玉鳳,可能有點不好意思吧,然後輕輕點點頭,幾乎看不到的輕,又忙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我心中歡喜的心都快蹦出來。

  隨即又冷靜下來,道:「思雅,我有件事先要說在前頭,玉鳳與我不能分開,將來我們住在一起,行嗎?」

  玉鳳的臉刷的變得蒼白,我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心一定非常難受。

  「嗯!」思雅在被裡輕聲答應一聲。

  我這才真正的歡喜起來,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本想她這樣的城市女子,定然很難答應這種事情,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她竟答應的如此乾脆。我一手一個,把兩人摟在自己的懷裡,躺在炕上,恨不能長嘯一聲。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玉鳳已經跟思雅說起了我跟她的事,又講了我從童年到現在是如何的苦,求思雅要好好對我。我醉後,不停的呼喚著媽媽,她們的心都碎了。我倚在桌子上,拿著酒,仰頭向天,口中呼喚:「媽媽,媽媽,我真想你呀,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一大口酒飲下,我大哭道:「為什麼,為什麼呀,你走了,爸爸也跟著一塊兒走,姥姥、九舅都不管我,我孤零零一個人,只能跟狗作伴呀!媽媽,媽媽呀,你兒子想你你知不知道呀,你跟我說說話呀,你來罵我幾句呀,為什麼不理我呀,你知道我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為什麼還是只留我一個人!都是這個老天,這個死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祂竟這麼害我!我操你祖宗!死老天,我操你祖宗!媽媽,你出來罵我吧,你不是不讓我怨老天嗎?你出來跟我說說話呀,媽媽,媽媽——」

  我一邊大罵一邊將杯子扔到天上,良久沒聽到落地的聲音,不知扔到了哪裡。

  這個時候,她倆已經哭成淚人兒。我掀了桌子,倒在地上,將站在我腳邊的小狼抱住,摟在懷裡:「小狼、小狼,就你最好,你最厲害了,誰欺負我你咬誰,總在我身邊,有你在我誰也不怕,誰也不敢欺負我!好小狼——」

  小狼溫馴的舔著我的臉,她倆已經泣不成聲了。玉鳳扶我起來,我卻不起來,死死抱著小狼。玉鳳想扳開我的手指,小狼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吼,牙齜了起來,玉鳳嚇了一跳,不敢動我了。

  就這樣,我口中不停的呼喚著媽媽,摟著小狼慢慢睡著了,她們才扶我起來。沒想到我倒在炕上的時候,將扶著我的思雅抱住了,接著吻她,然後撕碎了她的衣服。她心中被濃濃的母愛充滿,也沒反抗,就被我上了,但我的慾望她當然無法滿足,含苞初放,流了很多血,最後實在不行了,玉鳳才接替她。就這樣,我在迷糊中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我聽罷極為慚愧自己的失態。唉,酒這個東西呀,就跟敵人一樣,千萬不能輕敵,我就是在不知不覺中醉了。如果開始我有戒心,憑我的酒量根本不可能醉,也不至於弄出那一幕。

  我們三個躺了一會兒,玉鳳忽然道:「思雅你今天就別去學校了。」

  思雅道:「不行呀,快考試了。這兩天學校的學習很重要,我如果不過去,會耽誤學生們的課。這種關鍵時候,我可不能離開。」

  玉鳳急忙道:「可是你的身體……」

  「沒事兒的,都一晚上了,休息過來了。」

  玉鳳搖搖頭,我也有些莫名其妙。她為什麼非要思雅休息呢,難道因為思雅是第一次,所以一晚休息不夠?我難道這麼厲害?

  沒有了睡意,我們也穿上衣服,下炕。

  思雅穿上靴子,剛想走,忽然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我忙扶著她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玉鳳笑道:「去去,都是你這個害人精!」她似笑非笑,迷人的眼睛裡露出調笑的神情。

  我撓了撓頭,不解。思雅俏臉通紅,輕輕坐到炕上。玉鳳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就像婆婆伺候坐月子的媳婦一樣。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位婆婆也太年輕美貌了吧。

  思雅紅著臉道:「可能今天真的不能去學校了。」

  玉鳳笑道:「就別去了,別傷著自己。歇一天不要緊的。」

  玉鳳把我推了出去,讓我先到大棚裡看看,也換換李玉姿的班。

  我在大棚裡待了一會兒,等李玉姿回家吃完飯回來,只是親親她的小嘴,摸摸她的奶子,就忙著回到玉鳳家。

  玉鳳與思雅正在收拾我們昨天晚上的攤子。思雅穿著玉鳳的衣服,紫羅蘭色的小棉襖、青色小棉褲,像極了俊俏的小媳婦。她高雅的氣質絲毫沒有被掩蓋,反而更有一番異樣的風情,雪白的臉上有兩朵紅雲,更是嬌豔迷人,玲瓏的曲線被小棉襖勾勒得更加優美。玉鳳仍是穿著那件黑色的羊毛衫,憑天一股冷豔之氣。她們兩人好像兩朵不同的鮮花在我眼前綻放,弄得我目眩神迷。我恨不能把她們摟在懷裡,好好的憐愛。

  思雅蹲在那裡,忙著收拾東西,玉鳳則是往屋裡搬東西。我奇怪,她們的工作怎麼換過來了?照理說應該是思雅搬東西呀。只見思雅在那裡小心翼翼的挪動自己玲瓏的身體,難道還在疼?不會這麼嚴重吧,不就是那層膜破了嗎?書上說只是疼一下,然後就沒事了,她怎麼會這麼疼呢?但我沒好意思問,這麼羞人的問題,一定能把思雅羞壞了。

  後來玉鳳才對我說,我那晚太粗暴了,竟然把思雅的前面跟後面都插了,她實在看不過去才不得不當思雅的面跟我歡好。她早晨都覺得隱隱作疼,可能是思雅見識了我的厲害,才那麼痛快的答應我跟玉鳳的事吧,真有點哭笑不得。有時候,你做的事很難說是對是錯,無心插柳柳成蔭之類的事只能說是老天在玩我們。

  院子裡確實挺狼籍的,灰燼是那兩堆篝火留下的,桌子被我掀番,地上滿是碎碗、碎碟片,還有滿地的豬肝片、醬牛肉、羊肉串。那被我扔到空中的酒杯也找到了,在門口的那一小堆碎玻璃碴就是了。

  我看到她們小心的收拾,心下有些慚愧,本來是好好的一場生日宴會,竟被我給攪了,也不好意思跟她們說話,忙又跑了出去。

  將手指彎曲放到嘴裡,一聲尖厲的口哨響起,高亢的聲音直衝雲霄,全村都聽得見。這是我獨家的口哨,帶有我氣功的「氣」,別人根本無法吹出這麼高音的口哨,別人在跟前聽著都得捂著耳朵。

  小狼歡快的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就像一陣風似的來到我跟前,一個直撲,跳到我懷裡。我很久沒有這麼呼喚過它了,大多數時間我都在粘著玉鳳。

  我任它的大舌頭舔著我的臉,笑道:「走,小狼,今天咱們上山抓兔子去!」

  小狼嚀嚀的叫,跳了下來,開始搖頭擺尾的汪汪汪叫了兩聲,跑在了前頭。

  我跟著它,爬上了南山山上杳無人煙,只有三、兩隻麻雀停在乾枯的樹枝上、草叢裡。小狼就喜歡抓它們,急吼吼的往草叢裡撲,驚起一群鳥,它會朝著飛走的群鳥們狂叫幾聲,倒好像堅壁清野的土匪,所過之處,一隻鳥也不留。

  山上的積雪還沒化干淨,現在的田裡只剩下小麥,大地像被披上一塊黃、白、綠交間的織錦。陽光很燦爛,整個天地光明一片,充滿了勃勃的生機。小狼撒歡的跑,跳上跳下,不時左右的跑,呼呼的喘氣,大舌頭都伸了出來。我也很久沒有再山上這麼眺望四野了,一層一層的麥田,承載著農民的希望,山下的村莊四面環山,處在一個山谷下,倚著山坡向上,一家家、一戶戶被四周的綠樹籠罩。谷底是一條小河如玉帶繞過村莊,用山明水秀來說我們春水村事恰如其分。我曾問老爸為什麼村里周圍全是樹,老爸說那是防空用的,戰爭時避免飛機轟炸,我當時還叫聰明,人民群眾就是有智慧。

  沒有種小麥的田地都已經耕好,鬆軟的很,就跟玉鳳家的沙發差不多,踩上去如同踩在棉花上。我伸開雙臂,仰著頭,大口的呼吸,大聲的叫喊,心中豪情成千,這一刻,天地彷彿掌握在我的手中!

  小狼已經在抓兔子了,鼻子貼地,邊走邊嗅。我笑笑,把它招呼過來,不讓它抓,這些年小狼抓了不少兔子,我現在對兔子肉有些膩了,那肉確實是鮮美,可是禁不住總是吃呀。豬肉還得買呢,兔肉可是免費,我想吃點葷時,就讓小狼抓兩隻兔子回來,現在已經吃膩了。

  其實兔子很難抓的,一條狗很難抓到。兔子的變向能力極強,一個急拐就把狗甩得遠遠的,小狼的筋骨被我淬煉過,才能抓到它們。要抓兔子,一般得用兩條狗,一左一右的追,變向後總有一條狗跟前,另一條狗被甩了之後抄近路跟過來,形成兩狗夾擊之勢,可是很難有人能把狗馴成這樣的,所以,兔子是很難弄到的。

  我看小狼閒得難受,就拿懷裡的手帕包了塊土塊,向遠處扔去。「小狼,撿回來。」

  小狼呼呼的跑過去,一個急擺尾,速度不減,張嘴將地上的手帕叼住,又呼呼的跑到我跟前,把手怕放到蹲著我的手裡。

  我又連續扔了幾次,看到它跑得過癮了,才收了起來。呵呵,今晚讓玉鳳給洗洗吧。

  我們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玉鳳的家裡,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院子又恢復了整潔。玉鳳與思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嗑著我昨天買的瓜子,一邊談笑,很融洽的樣子。我看著心中溫暖,她們這樣親熱,讓我省心不少。我最怕兩人不和,那我夾在兩人中間,定是很痛苦,還不如只要玉鳳呢。

  玉鳳看到我回來,起身撣了撣我的衣服,把被小狼帶到身上的泥撣掉,笑道:「又跟小狼去瘋了,看看你的衣服,這麼髒了!」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發上,正坐在兩人的中間,道:「你們聊什麼,這麼高興?」

  思雅白了我一眼,不說話,定是仍在生氣呢。玉鳳笑道:「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你就不必知道了。」

  我忙裝著咳嗽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思雅咯咯笑了起來,看我出醜,她定是感覺很解氣。

  玉鳳道:「中午吃什麼?食材太多,我都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我望向思雅,她轉頭不看我,我厚著臉皮問道:「思雅想吃什麼?」

  玉鳳替我解圍,對思雅道:「思雅,你想吃點什麼?」

  思雅對玉鳳笑道:「我還想吃羊肉串!」說完,笑了起來。

  玉鳳也笑了起來,看著我。我撓了撓頭,這可是個難題,拍拍手道:「好吧,既然思雅想吃,我當然要做了。好,今天中午我們就吃羊肉串!玉鳳,怎麼樣?」

  玉鳳笑道:「我當然沒意見,那我們就做羊肉串。我去辦置一下,你去生火,思雅就在這裡坐著好好歇著!」

  最後思雅幫著玉鳳,兩人在廚房又開始嘀嘀咕咕個不停,我現在倒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了,那時候玉鳳是我一個人的,什麼事她都圍著我轉,根本不必像現在這樣,還得陪著小心哄她們。以前是被人伺候,現在倒伺候人了,何苦來哉!我心底有些惱怒,笑著陪她們吃完這頓飯後,心裡更是生氣。

  她們兩人對我不理不睬,幾天以來都是如此,我原來那個溫柔體貼的好玉鳳也被思雅帶壞了,對我也不那麼上心了。我感覺忍無可忍了,難道城市裡的女子對待自己的男人是這個樣子嗎?她們好像根本不會伺候男人,如果換作是玉鳳,她絕不會讓我做飯給她吃,我忽然對娶思雅有些猶豫了。

  我忽然感覺自己與她們離得好遠,玉鳳那端莊的臉、溫柔的笑離我好遠、好遠,一切都是那麼脆弱,只是一個晚上就改變了。我那顆孤獨敏感的心再次受到了撞擊,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有把這一切拋棄的衝動。我已經受過一次失去最親近的人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令我心寒,不想再有一次了。我這才發覺自己對玉鳳付出的感情太深,如果有一天她離我而去,我會活不下去的,我害怕那樣的痛苦,想把付出的感情收回一些,以減輕將來要承受的痛苦與折磨。

  我的心情總有高低朝,有時會莫名的高興,有時會無緣無故的憂傷,對父母的思念越來越深,只是平時刻意去壓制這種思緒,但往往在不經意間會被勾起,我就會痛苦一陣。對父母的痛苦思念被那天晚上的醉酒勾起,這幾天我的情緒很低落。

  我很少再去大棚,也不再去玉鳳家。看見她們,我忽然感覺像是陌生人,原來有些恨,現在已經淡漠了,好像沒什麼感覺了。大多數的時間我都是帶著小狼到南山上我父母的墳地,在墳旁靜靜的坐著。或者自言自語,跟老爸老媽說會兒話:或者拿書翻看:或者靜下心來,用心練功。靜靜體會自然,陽光、風,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我彷佛回到了自己從小過的那種生活,自在而孤獨,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與別人交往。小狼跟在我身邊,或者滿山亂跑,或者趴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出小狼的歡快。

  自己浮躁的心安靜下來,躁動的慾望被沈在了心底,竟發現自己的功力突飛猛進。一天晚上把李玉姿叫來,在操她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能用歡喜大法吞吐自如,已達隨心所欲的境界,以後再也不必受那慾火無法發洩之苦了。

  後來仔細想想,可能是因為心境的原因。歡喜大法是藏密高級功法的一種,極難練成,究其原因就像我當初一樣,把它當成助興的法門,沒有嚴肅的態度,往往用歡喜大法時,人已經沈入慾海不能自拔了。只有超脫出肉慾,保持心智的清明才能練成,而我又是無心插柳,湊巧給練成了。

  這十幾天,我經歷了一番神奇的脫胎換骨,氣質趨向平和、寧靜,不再是以前那種鋒芒畢露、意氣風發的模樣了。

  這天晚上,天已經全黑,我跟小狼才從山上回家,發現屋裡的燈光亮著。是玉鳳嗎?我猜測著,聽呼吸的聲音不是一個人,有玉鳳在,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是誰了。這是我現在才有的能力,從很遠的地方能聽到別人呼吸的聲音,從而判斷出是誰。

  推開門,小狼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是發覺有陌生人了。

  「誰?」我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屋中的人站起來,問道:「是子興嗎?」

  咦,竟是乾娘!

  「媽——你怎麼來了?」我走到屋內,驚訝的問道。

  乾娘正風姿綽約的站在玉鳳旁邊,見我進來,笑道:「你這個死小子,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你爸他擔心你呢,讓我來看看。」

  我忙把乾娘讓到炕上,玉鳳道:「妹子,你先跟他聊著,我回家做飯,等會讓子興領著你到那邊吃飯!」從始至終,她沒有看我一眼。

  乾娘起身相送,笑道:「那妹子我就不客氣了。」乾娘比玉鳳小一歲。

  在燈下,漂亮的干娘細細打量我,笑道:「喲,我的子興這幾天長大了,沒有了孩子氣,是個男子漢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媽,這麼大老遠的,你幹嘛跑過來呢,讓別人稍個信,我去看看你不就行了嗎?」

  「你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就生氣。你這個死小子,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們也不說一聲,我們能不擔心嗎?都兩個集沒過去了!」乾娘氣憤的道,說時還輕輕扭了扭身子,一對豐滿的肉彈晃得我直眼花。

  我忙賠罪,跟她聊了起來。跟美女聊天總是聊得很愉快,尤其是我跟乾娘很投緣,說話也投機,什麼事能想到一塊兒去,頗有知己之感。

  過了一會兒,我領她到玉鳳家吃飯。玉鳳跟思雅都很識大體,在乾娘面前裝出高興的樣子,跟她談笑甚歡。

  其實從表面上看,我跟兩女也沒什麼彆扭,只是我不再動手動腳的,說話客氣,語氣淡漠。玉鳳數次想跟我好好談談,都被我應付過去,她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了,面色日漸憔悴,我看著也心疼。但自己的心好像死了,竟沒有什麼波動。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這麼冷酷。

  好些日子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飯了,玉鳳的手藝仍是那麼好,漂亮乾娘吃得一個勁的誇讚,玉鳳強顏歡笑,勸她多吃些看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狼吞虎咽,而是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眼中流露出的那抹痛苦讓我深深的震撼。

  吃完了飯,玉鳳到大棚裡值班,乾娘跟思雅睡在玉鳳家,我回家自己睡。

  我跟玉鳳一起走了出來。皎潔的月亮高懸掛,天上沒有一絲烏雲,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已經是數九了,天氣反而變得暖和了,不能不說有些妖異。風輕輕的吹過來,帶有絲絲寒氣,仍是冬天的氣息。人們都躺在熱炕頭上了,雞歸籠,狗進窩,晚飯的炊煙剛剛散盡,空氣又變得清新。家家戶戶的窗戶透出的燈光那麼柔和,讓我的心發軟。我與玉鳳並肩走在中央大街上,腳踏在地上的聲音清晰的響在耳邊。我們沈默著,彼此的肩膀不時輕輕撞到一起,彈開來,從肩上傳來柔軟的感覺,我不由得想起她柔軟幽香的身子,想起她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我死寂的心開始有些波動,又活了一點兒。

  我們就這樣默默的走著,一直走到了我家裡。

  我在門前對跟在我身後的她道:「你怎麼到這兒了,不是到大棚值班嗎?」

  她道:「我今晚想跟你一塊兒,好嗎?」我看著她哀求的眼睛,那如貯有一泓清泉的眼睛裡閃動著那樣的深情,使我不由得點了點頭。她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竟有些奪目,白潔的臉彷彿晶瑩的美玉放出潤潤的光芒。

  一切又像從前一樣,她先將炕鋪好,放下被褥。我站在炕前,她跪在炕上忙乎,蹦得緊緊的屁股在我眼前晃動,然後端來一盆熱水。我坐到了炕上,她把我的襪子脫下來,挽了挽我的褲腿,坐在小凳上,細戲的搓洗著我的腳,那麼仔細,好像那不是一隻腳,而是一件珍貴的古董,細細擦拭。柔軟的小手,摸在腳上感覺很舒服。

  我看著她挺直的鼻子,彎彎的眉毛,還有隨著身子不停晃動的飽滿乳房,心中柔情漸生。

  外面不知誰家的狗汪汪叫了兩聲,被主人大聲喝叱一聲就不再出聲,聲音在寧靜的村子上空繚繞。屋里安靜的很,只有盆裡的水嘩嘩的聲音、爐子裡呼呼的燃燒聲。玉鳳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的用小手搓洗著我的大腳。

  我感受到那久違的溫馨,玉鳳的身子在這樣的夜裡像一團火,把我已變得冷冷的心漸漸融化。我的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撫摸了兩下,彷彿有了慣性般的順勢而下,滑到了奶子上,鼓脹脹的大奶子柔軟得像要變成奶油,柔軟到了我的心裡。

  玉鳳沒有像以前一樣打我不老實的手,任由我放肆,只是低頭默默洗我的大腳。我解開了她衣領的釦子,手從上向下伸進去,摸到高聳溫潤的奶子。輕輕揉搓,夾著奶頭拉,讓它變成各種形狀,我開始玩上了癮,只覺得變化無窮,滋味無窮,實在是妙不可言。

  正入佳境,下身開始變硬,這時玉鳳把我的腳拿出了盆子,用放在腿上的布輕輕的擦了擦,道:「好了,快放到被窩裡去!」

  我只好依依不捨的把手從她懷裡拿出來,手上仍帶著她的溫度與體香。聞到這股香氣,我的心就會變得沈靜踏實,自己孤獨的心變得充實,這可能是我迷戀玉鳳的一個原因吧。

  她起身,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掩了掩被我拉開的衣襟,把盆端出去,水被潑到院裡,然後她進屋把門拴上,往爐子裡放了幾塊煤,白裡透紅的小手優雅的扇了扇冒出的煤煙,上了炕。

  我已經脫得精光,蓋著棉被,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的看著玉鳳。她剛想脫衣服,看到我睜得溜圓的眼睛,有些羞澀,道:「把燈關了吧。」我搖了搖頭,道:「我想看看你的身子。」

  她雙頰緋紅,眼睛水汪汪的要滴出水來,目光掃過來,我感覺身上被澆了一桶溫溫的清水。目光如水、翦眸,我現在終於明白這些詞是如何的貼切,如何動人。

  我心頭蕩漾,情動不已。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笑道:「你的身子的每一寸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還害什麼羞呀!來,我幫你脫!」

  玉鳳豐滿香軟的身子在我懷裡扭動,讓我慾火更盛,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她迎著我的嘴唇,用力吸著我的舌頭,與我死命糾纏,我能感覺她的身子變得火熱,緊緊貼在我的身上,用力的廝磨。我的手從她的頭部向下,摟住肥厚的屁股,死死按在我身上,大力揉搓,想把它揉碎。

  鬆開口,拉開一段距離,額頭相抵,鼻子相隔不遠,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紅如櫻桃般的小嘴上。她的嘴唇不厚不薄,不大不小,恰如其分,剛才被我用力吸吮,有些微腫,鮮紅鮮紅的,極為誘人。我禁不住誘惑,又輕輕親了親,還咬了一下,讓她悶哼一聲。就這輕輕的一哼,飄蕩著無盡的風情,我的棒棒堅硬似鐵,原來死寂的心如古井泛波,開始沸騰起來。

  手快速的伸到腰間,把她的褲帶解開,手伸了進去,經過平坦光滑的小腹,來到了毛絨絨的大腿交會之處。那裡鼓鼓的,像一個小肉包,中間一條小溪,還流著水,我伸手入內抹了抹流出的水,一根手指突然用力的插了進去。

  「哦——」玉鳳仰起脖子,深深的嘆息一聲,那從心裡發出的聲音彷彿抒發著哀鳴與解脫。在我插入的一瞬間,屁股後移,一直絞動個不停的大腿一動不動,緊緊蹦住,很用力的樣子。

  我的手指在溫暖濕潤的肉中輕輕攪動,不時摳挖,讓她不時悶哼一聲,秀氣的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變化多端:我的嘴輕輕地啃著玉鳳雪白細膩的勃子,她用力後仰,挺起的優美勃頸極為性感:在她喉嚨處用舌尖輕輕舔吸,她的呼吸漸漸粗重,大口大口的吞著唾液,喉嚨處就會滾動。我的嘴感受著血液的脈動,感受著玉鳳火熱的慾望。

  手指感覺到她的美穴裡開始大量的湧出愛液,我將嘴蓋在她紅紅的嘴上,舌頭放肆的侵略,然後�起頭來,看著像一條美人蛇般的玉鳳,用力拍了一下她仍在扭動的大屁股道:「起來,把衣服脫了!」

  玉鳳的眼睛緊閉,聞言輕輕將羊毛衫從頭上脫下,我幫著她將褲子脫下來,眼前出現一隻大白羊。玉鳳皮膚極白,真的與白雪一般,還光滑細膩,真的是萬中無一,本來發褐的奶頭與陰唇現在變成了粉紅色,就像小姑娘。大大的奶子、半球形的大屁股,真的是魔鬼一般的身材,看到這樣的身子沒有人能不動心。

  她一絲不掛,毫無遮掩的躺在炕上,被明亮的燈光照射,更有我灼灼的眼神,讓她不由得輕輕把胳膊壓在奶子上,大腿並緊,遮掩著自己羞人之處。

  我慢慢的把她的胳膊拉住,放到兩側,再把大腿拉開,令滴著水的私處大張,呈現在我的眼前。

  「子興,不要,太羞人了!」玉鳳閉著眼睛,面色緋紅,輕輕的哀求道。

  我嘿嘿一笑,道:「玉鳳,我要讓你的一切都變成我的,你是我的!」

  玉鳳輕輕顫抖,顫聲道:「是的,我的一切,都……都是你的!我……是……你的!」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喊著說出來。雪白光滑的大腿忍不住輕輕絞動,美穴裡湧出一大攤液體。

  「老婆,今後你就是我的媳婦,不是我的舅媽,知道嗎?」我道,手指輕輕捏著她硬硬的奶頭。

  她驚異的睜開眼,見到我鄭重的臉色,點了點頭,異常溫柔的道:「是。」語氣中充滿女人對自己男人的柔順。

  我的手指用力夾緊她紅紅的奶頭,她痛苦的呻吟一聲:「哦,疼。」她的表情像一個柔弱的女人,「叫我老公!知道嗎?」我鬆開手,道。

  「老公——」玉鳳輕輕的叫道。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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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2 22:18:37

  【第二集】第六章:征服玉鳳

  「好老婆,記住,從今以後,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我滿意地道。

  稱呼真的很奇妙,當我叫她老婆時,我真的把她當成了我的女人,而不是我的舅媽。我想,她也有這種感覺,她那樣叫我時,語氣都變了,不再是那種帶著寵溺的愛,而是對擁有著自己的男人的愛。

  我的手撫摸著她的身子、奶子、大屁股,最後停留在了她的屁眼上,那裡滿是皺褶,像一朵小小的菊花,我輕輕一按,小菊花馬上抽緊。

  玉鳳的屁股輕輕扭動,躲著我的手指,輕輕道:「不要,那裡,太髒了!」

  緊閉著眼睛,臉全紅了,很羞澀的樣子。

  我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夫妻了,今晚就算我們入洞房吧,好嗎?」

  玉鳳點點頭,「嗯,好!」

  我的手指又按在了她的小小的屁眼上,道:「你這裡沒被九舅用過吧?」

  玉鳳羞澀的搖搖頭,我笑道:「好吧,那我今晚就用它,以慶祝我們的洞房。

  他有你的初夜,我就有你屁眼的初夜吧。」

  玉鳳定定地看著我,道:「你是不是嫌我不是黃花閨女了?」

  我笑道:「玉鳳,我嫌不嫌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我嫌棄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呵呵,原來我的老婆像別的女人一樣小心眼!」

  玉鳳笑了出來,用手輕輕捶著我的胸膛,道:「我就小心眼,女人都是小心眼,你不知道嗎?」

  她以前從沒在我面前有這種撒嬌的舉動,我心下甚喜,看來她的心態也在逐漸改變,把我當成自己的男人了。

  我呵呵笑道:「那我今晚就要懲罰一下你這個小心眼的女人。來,像狗一樣趴好,你男人要操你了!」

  「呵,太粗魯了,難聽死了!」玉鳳輕輕地道。但很明顯,她被這話深深刺激了,兩腮嫣紅,像塗了胭脂。下體又湧出一大灘液體,手腳都酥軟了,無法動彈。

  我對著她的大屁股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把她疼得驚起,兩手摀住自己的屁股,驚叫道:「啊,疼,疼……」

  我恨恨地道:「叫你不聽話!快,趴好,老老實實的等著挨操!」

  「是!」玉鳳臉上不見生氣的模樣,反而有一絲喜悅,可能我的態度是男人對自己的媳婦所獨有的吧。她很柔順的爬了起來,轉過身,趴在被子上,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把你的大屁股撅起來!使勁撅!」我照著她的大屁股又是一巴掌,但這次輕了很多,不會疼。

  「嗯。」她輕輕應一聲,把雪白的大屁股使勁的撅起來,屁眼清清楚楚的出現在眼前。

  我將手指插入滿是粘液的粉紅色小穴裡,感覺裡面已經在蠕動,輕輕吸著手指。把手指拿了出來,將已經硬得發脹的肉棒抵在她的穴口前,笑道:「玉鳳,我插進去了?」

  「嗯。」玉鳳閉著眼,胳膊撐著身子,輕輕哼了一聲。我一用力,猛地一插,齊根而沒。

  「啊!」她一聲驚叫,趴倒在杭上,身體抽搐不止。她的小穴很淺,根本容不下我的棒棒,只能插入一大半。我這下這麼用力,竟進入了子宮,她沒有準備,本來被我刺激得高漲無比的情慾竟發洩出來,她高潮了。

  我不動,細細感受著從穴內傳來的吸吮揉搓的滋味,她的美肉緊緊貼住我的棒棒,帶有褶皺的肉壁用力的摩擦,從花心處噴出一股熱熱的液體,接著傳來一股吸力。換成別人一定會投降,這點刺激對我來說,還不至於丟盔棄甲。她的奶子旁泛出一抹粉紅,更加的誘人,我又伸手摸了摸,她一動不動,像昏過去一般。

  沒等她的平靜下來,就開始進出,抽插的聲音響起,沒有幾下,她又高潮了,呻吟的聲音漸漸大起來,不像往常那樣壓抑自己。她本來就柔軟的聲音更是嬌媚迷人,隨著我的抽插,聲音高低婉轉,悠揚悅耳,比聽歌還過癮。真沒想到,放開來的玉鳳是如此的迷人,真是個尤物!

  達到了第三次高潮,她已經癱軟在杭上,只能勉力的將大屁股撅著,其餘部位都已經貼在杭上。大奶子被壓住,變成了扁圓形。我將棒棒放在裡面,把流出的淫液抹到她的屁眼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向裡插去。藉著淫液的潤滑,並不費力,很輕鬆的插了進去,「嗷……」如爛泥一般的玉鳳忽然一震,屁眼緊縮,緊緊的夾住了我的手指。

  我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道:「玉鳳,放鬆,一定要放鬆,越緊張越疼。」

  她緊縮的屁眼漸漸放鬆下來,我把手指向裡插去,「嗯……嗯,嗯……」玉鳳忍不住呻吟,閉著眼,羞紅著臉。將一根手指都插了進去,抽出一看,竟沒有髒物,真是天公做美。我把棒棒拿出來,輕輕的向她的屁眼插進去。

  這一次,就不是那麼順利了,太粗,就是進去也定會將她的屁眼撐裂,定會是異常痛苦。剛進了一裁,她就疼得直打顫,流了血,我不大忍心,還是算了。

  我這才知道那晚思雅是如何的痛苦了,那麼糟蹋了她,她可能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我佔有了,才會那麼痛快的答應了我的求婚吧。

  我將肉棒抽出來,走到她面前,指了指硬硬的肉棒道:「用嘴吧,我看操屁眼你太痛苦,就先算了吧,等哪天洗乾淨,準備好藥,我們再來。現在先用嘴給我吸出來吧!」

  她已經不能動彈了,渾身大汗,像從水里剛出來,身上油光光的,皮膚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顯得更誘人。她用盡力氣爬起來,奶子晃抖個不停,我坐到她跟前,把她拉到我的腿上,兩隻大奶子貼在我的大腿上,柔軟滑膩,非常舒服。她用手扶住我挺立的棒棒,嘴湊過去,先用舌頭輕輕舔著頭,再慢慢向下,直到春袋,然後慢慢用嘴套住,向下吞,用力吸,將兩腮貼緊,舌頭攪動,用盡了力氣,我才射了出來。其實我完全可以運功射出來,但我可不想顯露這手,讓她知道我的慾望旺盛的不是她一個人能招架得了的,這只有好處。

  雲雨已歇,將她提前鋪好的被單捲起,我們相擁在被窩裡。她趴在我的身上,頭靠在我肩上,兩隻大奶子壓在我的胸上,仍能感覺到她下身那毛聳蘋的一片,在我的大腿上摩擦。我輕輕的親著她的耳朵,晶瑩的耳垂像白玉一般,很惹人喜愛。把她含在嘴裡,感覺很不錯。

  玉鳳舒服的瞇著眼,不時動一動,柔軟的奶子在我胸脯上輕輕揉動,非常舒服。我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屁股,感覺著那裡的柔軟與厚實。玉鳳的小手插在我的頭髮裡,輕輕揉動,懶懶地道:「子興,這幾天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我吐出她的小耳垂,笑道:「最主要的是我又想我的爸媽了,再加上你們對我不像以前那麼好,心情就變得很壞。」

  玉鳳輕笑一聲道:「原來是生這個氣呢,我那樣還不是為了跟思雅好好相處,不讓你為難嘛。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啪的一聲,打了她大屁股一下,道:「看你們的模樣,是農奴翻身把歌唱,眼裡根本沒有我嘛!」

  玉鳳咯咯笑道:「好,大老爺,以後呀,我們都圍著你轉,你是天、是皇帝,好嗎?」

  我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以後再惹我生氣,要家法伺候!」

  玉鳳歪著頭,端莊的臉上露出幾分俏皮,笑咪咪地看著我,道:「那家法是什麼呀?」

  我手落聲響,對她的大屁股又是兩下,笑道:「這就是家法,不聽話的,要打屁股!」

  玉鳳摀住自己的屁股膩聲道:「這是什麼破家法呀,根本就是教育小孩子嘛。」

  我撥開她的手,道:「好,敢藐視老爺的決定,這可是以身試法,要打!」

  「啊啊,別打、別打,我不敢了,不敢了還不成嘛!」她見勢不妙,忙開口求饒。

  我得意洋洋地看著她,道:「現在知道家法的厲害了吧!」她咯咯笑起來,身子扭動,頭又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摟住她,輕聲道:「好了,我們睡覺吧,明天趕集,還得早起呢。」

  玉鳳嗯了一聲,忽然道:「對了,子興,好此天你都沒有跟思雅說說話了。

  你想呀,剛把人家的身子佔了,就不理人家了,她會怎麼想,會如何的難過呀。

  好在她現在忙得飯都顧不上吃,學生快放寒假要考試了,她整天都在批試卷改作業,沒見到你還以為她是碰不到你而已,並不知道你在生氣呢。」

  我點點頭,自己已經說要娶她,這個寒假最好能去她家看看,想必要去看她父母的冷臉了。

  我們又說了此閒話,漸漸睡著了。

  我醒過來時,天還沒亮。玉鳳也已經醒了,燈被打開,她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我,仍趴在我身上,我掙眼時,與玉鳳正在看我的眼神撞個正著,她忽然羞紅了臉,眼神慌亂的避開。我呵呵笑道:「玉鳳,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想看我,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嘛!」

  她小手輕輕捶了捶我的胸膛,「討厭、討厭,真是壞死……」

  我雙臂摟緊,讓她緊緊貼在我的身上,香軟的身子、柔軟的奶子、毛絨絨的三角區,都緊密地貼在我身體上,無一不讓我心醉神迷,真不想起來,就這麼一直抱著她,快活似神仙呀。

  「玉鳳、玉鳳、玉鳳。」我不停的叫著,滿心歡喜,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了。

  「嗯,嗯,幹嘛叫得這麼肉麻呀!」玉鳳微笑道,身子輕輕扭動,香軟的身子在我身體上廝磨,我如何能不慾火中燒?下面的東西急速膨脹,快速變硬,頂在她光滑有彈性的大腿上。

  「呀!」玉鳳驚叫一聲,臉色羞紅的撐起了身子,想與我保持距離。

  被子從她圓潤的肩滑下,高聳的奶子輕輕抖動,我忍不住輕輕親了一下粉紅色的奶頭,她身子一顫,又跌在我身上。我的臉被她豐滿柔軟的奶子壓住,我的頭被柔軟滑膩包圍,鼻子充滿了她身上醉人的香氣。我的嘴狠狠吸,輕輕啃,用牙咬變得鮮紅的奶頭,用鼻子拱柔軟的奶子,變著花樣玩弄她的大奶子。

  玉鳳的手按著我的頭,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子興,上午還要趕集呢,啊!」我的肉棒已進入了她的小穴,那裡已經濕潤,她很敏感,稍微一刺激就會流水。

  「玉鳳,我要好好的愛你!」我吐出嘴裡的奶頭,狠狠地道。

  玉鳳面色徘紅,已經動情,被我突然插入,她毫無準備,彷彿體內引發一場爆炸,自己被炸上了高空,腦中一片空白,良久,才舒了口氣回過神來。聽到我的話,喘息變得粗重,面頰陡現紅暈,嘶聲道:「來吧,來好好愛玉鳳吧!」

  聲音不再柔軟,變得低沈嘶啞,帶有一種誘人犯罪的碰性。說著,她死命的抱緊我,下體主動的搖動起來,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一向都是她被動的由我弄她,只是迎合我的攻擊,這次定是極為動情,才有如此大膽的舉動。

  我遵命無違,開始猛力的進出,捅插著她緊密的小穴。根本不必換什麼花樣,只是這麼用力的插,插得她嗷嗷叫,頭拼命的搖擺,奶子抖動,幾十下後她就高潮了,癱軟在我的身上,我沒有洩出。洩出那股東西,身上就會感覺抽了一股精力出去,我有此了解為何那此古代的房中術中都強調精為血了。

  我輕輕用胸膛揉著她變大的奶子,充血的奶頭仍是硬硬的,軟中帶硬的感覺很特別。她趴在我身上,靜靜的一動不動,臉頰泛紅,呼吸漸漸平穩,她嬌嬌細喘的聲音在我耳邊輕響,我不由自主地想親她紅紅的嘴,想吃她的小香舌。

  「嗯」的一聲,紅紅的嘴被我蓋住。她很配合的讓我的舌頭進去,任由我舔吸攪動。

  手放在她的半球形大屁股上,感受著那裡的彈性與柔軟,良久,她才輕輕動了動,無力地道:「子興,該起來了,還要早早趕集呢。」

  「嗯。」我懶懶的回答,真的是不想起來,可是想想今天要幹的事,還是逼著自己起來。

  她從我的身上爬下來,拖著身子要穿衣服,我忙按住她,道:「玉鳳,先歇一會兒,等我把菜弄好再起來做飯也來得及!」

  「可是……」她有此猶豫。

  「別可是了,聽我的!」我打斷她,語氣堅定地道。

  「嗯,好吧,說實話,我實在是動不了了。」她笑道。偎了偎被窩,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

  我來到大棚裡,呵,好多天沒正經過來看看了,許多黃瓜由原來的黃瓜紐變成了大黃瓜,就如同一個氣球眨眼間被吹大了一般。把六隻竹筐裝滿,四筐黃瓜兩筐番茄,也就這麼多,每個集都要去賣,平時能裝上三筐就不錯了,這是我上兩次集沒去,摒下這麼多。

  玉鳳過來招呼我回家吃飯。去玉鳳家,思雅與乾娘都在那裡等著我呢,飯桌都擺到了炕上。見我進門,思雅招呼了我一聲,去幫玉鳳往上端飯。我對玉鳳道:「老婆,給我們來點酒!」

  這一聲如平地炸雷,思雅與乾娘都目瞪口呆,玉鳳的臉刷的紅了,像蒙上了一層紅布,「嗯。」低低答應一聲,逃跑似的出了屋子。

  乾娘看著我,眼神怪異,我忙打斷她想說話的心思,笑道:「媽,來,今天第一次來這兒,來點兒酒助助興怎麼樣?」

  思雅可能明白了什麼,忙笑著應和,也勸她來一點兒。玉鳳拿了瓶菊萄酒,四個杯子,表情很自然。我挺佩服她的,竟能這麼快就行若無事,很有潛力呀。

  乾娘也是個挑眉通眼的聰明人,沒有再說什麼,也若無其事的推託,在玉鳳也笑著勸她多少喝一點兒後,終於投降,來了一小杯。

  我那天買的東西還沒吃完,因此菜很多,乾娘笑道:「子興,你們的生活水準比我跟你爸倆還要高呀。瞧瞧,這一桌得花多少錢呀! 」

  我呵呵笑道:「媽,這是你有口福,前兩天你未來的兒媳婦過生日,我在鎮裡買了此東西給她慶祝,平時我們可比這差多了!」

  思雅的俏臉酡紅,在乾娘的注視下更是不堪,眼睛都不敢�起來。乾娘驚訝地道:「哦?好小子,能耐不小呀,能找到思雅這樣的好姑娘!」

  思雅羞澀地道:「嬸……」

  我打斷她,道:「叫媽吧。」

  她更加羞澀,低著頭,改口道:「媽,還早著呢,我父母還沒見過他!」

  乾娘笑道:「看,你都叫我媽了,你父母那裡呀,只要你決心大,一切都不是問題,現在的父母哪有能擰過兒女的!」

  說著將自己腕上的金手鐲摘下一個來,把思雅的手拉過來,給她戴上去,完了一邊端詳一邊道:「不錯、不錯,正合適,這是當媽的給你的見面禮,你也別嫌寒酸,等以後再補上!」

  「謝謝媽!」思雅很知禮的沒有推卻,大方的收下了,我感到很滿意。

  我拉住玉鳳的手,送到干娘面前道:「媽,恐怕還有一個人跟你叫媽呢!」

  「哦?誰呀?」乾娘驚奇地問道,見我拉著玉鳳的手,張大了嘴,杏目圓睜,問道:「不會是!」

  我點點頭,笑道:「正是玉鳳!」

  乾娘一昏難以置信的表情,指著我們倆,有此結巴地道:「這、這……你……」

  我面色鄭重的對乾娘道:「媽,我從小孤苦無依,是玉鳳一直在照顧我、陪著我。如果沒有她,很難說現在的我是什麼樣子。我從小就想娶她做媳婦,現在她已經不是我的舅媽了,我的心願也能達成了,媽,你會反對我們嗎?」

  乾娘看著我們,又看了看思雅,道:「那思雅呢?你不會想娶兩個媳婦吧?這可是犯法的呀!」

  我點點頭,道:「不錯,我是想娶兩個媳婦,但我只能給思雅名分,玉鳳不會有名分,再說表面上她還是我舅媽,住在一起,也沒什麼說的!」

  乾娘看著我們,良久,嘆口氣道:「既然你們自己都同意,我這個當媽的當然不會反對,但以後可一定要好好對她們,莫要負了人家!」

  我馬上保證不會對不起她們。接著拉了拉玉鳳的手道:「快叫媽呀!」

  玉鳳一直低著頭,紅著臉,這才低低地叫道:「媽!」

  乾娘笑了笑道:「一轉眼功夫,你就從我的姐姐變成了我的兒媳婦,可是吃了大虧了。都是便宜那個混小子了,來,你也別嫌寒酸,一人一隻,正好!」說著把另一手上的金手鐲摘下來,給玉鳳戴上。

  我大鬆一口氣,一切都很圓滿的解決了,便放開胃,大吃了起來。玉鳳見我吃得太急,想勸勸我,但看了看乾娘正在吃,於是口張了張,沒有出聲,小手在桌下拉了拉我的褲子,對我悄聲道:「慢點兒吃,別噎著!」

  我點點頭,放慢了速度。乾娘當然不會聽不到我們說話,衝著我笑了笑,笑得我有此不好意思。

  思雅表情有此復雜,我也沒有仔細研究。看樣子她還不能適應當一個媳婦,根本不知道做媳婦的應該怎樣疼自己的男人,只能慢慢學習吧。我想自己應該給她點時間,畢竟她還是個大小姐。

  吃完了飯,天已經大亮了,思雅急著去學校,我們三個則到我的家,讓乾娘坐到牛車上,在玉鳳擺手相送中離開村子,走上通往鎮裡的大路。

  路上人也不少,本來平常能捎幾個人,現在乾娘坐在車裡,就沒讓別人上車。

  今天天氣仍承襲著前幾天的暖和,空氣有此清冷,太陽剛爬出東山,陽光裡透著一股顏色,照在人身上,發出金黃的光澤。有很多父母領著自己的孩子去趕集,孩子歡快的跑在前面,不停的催促自己的父母快此,恨不能飛到集上,買好吃的、看熱鬧。在他們小小的心靈裡,沒有比這樣再好玩的了。

  大黃慢悠悠的走著,我跟乾娘坐在車裡,車上還有床被,是怕她冷,玉鳳特意加上去的。一路上,路邊的人不停的跟我打著招呼,驚異地看著漂亮的干娘。

  乾娘神色自若,對別人的注目視而不見,腿蓋著被,搓著手和臉道:「餵,子興,我越來越發覺你這個小傢夥不簡單,這麼輕易的就弄了兩個媳婦。玉鳳咱就不說了,她能衝破你們那層關係,勇敢的接受你,本身就是了不起的。思雅呢,她可是城市裡的女孩子,能看上你,就是你的造化了,現在居然能容忍你有別的女人,這話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我嘻嘻一笑,道:「這也沒什麼,你不看看我的媽是誰,」

  乾娘咯咯笑起來,罵道:「又拍馬屁一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笑道:「這是祖傳絕藝,傳男不傳女的,媽,我只好說聲對不起了!」

  乾娘起身來打我,我忙躲過去,在我們的笑鬧中,很快就到了鎮裡。這時已經是半午,集上早就人聲鼎沸,熙攘熱鬧了。冬天的集市最熱鬧,中心大街已經是人挨人,互相推擠著向前走,旁邊擺攤的人可是樂開了懷,賣力的大聲吆喝,還頗有比試的意味,看看誰吆喝的響。

  「看看我的衣服,又暖和又便宜了……」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來來來,看看我的進口麵包服,絕對物超所值了,來呀來呀,數量有限,欲購從速了啊!」兩家賣衣服的開始打起了擂台。

  其實我知道那兩家是一家,兩個老闆是連襟,合夥做買賣,兩人利用人都愛看熱鬧的心理,故意裝作水火不容,這樣有很多人過來看他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必然要買一家。剛開始那陣子賣得很紅火,可是到後來人們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就不上這個當了。

  我在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這兩個人確實很聰明,可惜事有不密,被他們的同行給揭穿了老底,奔走相告,才落到這個地步。

  趕著大黃,拉著乾娘,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菜市,我原來的地方已經有人佔著了。我一看,咦?是個新面孔,三十多歲,體格強壯,滿臉橫肉,看樣子不是個善良之輩。

  他身前是筐蘿蔔,正拿著秤在大聲吆喝呢。他身旁的一個中年人見到我趕著牛車過去,忙拉了拉正在賣力吆喝的那人,低聲道:「快讓地方,徐哥來了!」

  我雖與他們仍隔著一段距離,但我的耳力奇強,已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停下來,問道:「什麼徐哥?誰呀?」

  中年人叫張福田,攤子總在我旁邊,也受過我不少照顧。他低聲道:「前面趕車的就是徐哥,快點,你佔著他的地方,往我這邊擠擠吧!」說著對他身旁的人陪笑,請對方向那邊移移。

  那個滿臉橫肉的傢夥眼睛遠遠瞄了過來,看了看我,有此迷惑地問道:「誰呀,不會是那個趕車的小毛孩吧?哈哈!」

  張福田使勁拉住他的袖子,著急地道:「要不是我跟你有點親戚關係,我真就不管你了。別笑了,就是他,快快,別那麼多廢話,叫你挪你就挪!」

  這個傢夥一聽就知是個愣頭青,道:「憑什麼呀,我憑什麼給他讓地方呀?看他那個熊樣兒,我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張福田哭笑不得,道:「哎喲,你呀,就是個二百五,你也不打聽打聽,誰能挨得住他一拳?就你這熊樣還不夠人家一個指頭的呢!快點吧你!」說著就去拖他的筐。

  我聽得倒是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的拳頭硬?消息傳得不會這麼快吧?也就我們村里的人知道,沒過多少天,已經傳開了?

  我已經走近原來的地方了,旁邊的人不停的跟我打招呼,很快來到了我的地方,已經空出了一小塊地方。我走了過去,將筐卸下,把車趕到頭上,那裡是田地,把大黃身上的車解開,讓它自己吃點東西。

  張福田笑著打招呼,我也點頭微笑,客氣了兩句。那個滿臉橫肉的傢夥仍是不大服氣,大聲的吆喝,眼睛看也不看我一下,明顯是想找磚。乾娘看著直皺眉頭,我視若不見,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攤子。

  很快就有老客戶過來買菜,大多是此有錢婦女。對她們我已經很了解,能記住她們的喜好、她們家裡的情況,邊給她們秤菜邊聊天,很融洽。有時她們拿出一此事來,讓我給拿主意,我爽快的應答,總能讓她們滿意。這是一門學問,這麼多年,我已經能遊刃有餘。

  乾娘在旁邊幫忙,但別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乾這一行的,她的姿態高雅,別人不會把她當成農民。

  看到我的生意那麼好,而他那邊根本無人問津,滿臉橫肉的傢夥更是有氣,更加大聲的吆喝,像拼命似的,還主動搶我的客人,上前誇自己的蘿蔔如何如何,好像逼著別人買似的,弄得顧客們很不高興。

  我心中微惱,對張福田招招手。他走過來,我問道:「老張,他是你的什麼親戚?」

  【第二集】第七章:家法伺候

  張福田面色微變,忙道:「哦,他跟我一個村,是本家一個弟弟,叫張全,是個二百五,徐哥你不要見怪,多多包涵!」

  我擺擺手,面色微冷道:「我已經很給他面子了,看在新來的份上,再看在你的面子上沒跟他計較,可是他越來越不像話,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勸勸他吧,如果他聽不進去,誰也不能怨了!」

  「好好,我勸勸他,還請徐哥手下留情呀!」他忙拱手道,說著走了回去。

  這時正好又有兩個老客戶過來買菜,我沒心思去聽他們說什麼,忙招呼顧客。

  等我把顧客送走,張全不但不收斂,反而更加猖狂,兩手不停的搖擺他的竹筐,大聲吆喝。我的竹筐與他相鄰,這樣一來,我的竹筐被他不停的撞擊,裡面的菜都是嬌嫩之物,這樣定是沒有好結果。

  我的怒火騰的衝了上來,面色更是平靜,轉過身子對乾娘道:「媽,你待著別動,我去收拾收拾這個傢夥!」

  乾娘伸手想拉住我,但我已經走了過去。我走到正在四處吆喝的張全面前,道:「張全是吧?」

  他正過臉,輕蔑的看著我,道:「就是大爺我,怎麼了?」

  我笑笑道:「你是在成心跟我過不去吧?」

  他兩手相握,拳頭的骨節被捏得啪啪響,道:「是又怎麼著?」

  我又笑了笑,冷不防一拳打了過去。看得出來,他也是打過架的,潛意識的想躲,可惜速度跟不上,這一拳正中他的鼻樑。但我控制了自己出拳的力量,沒有把他鼻樑骨打斷,只是血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眼淚也是刷刷的往下流。我沒有絲亳猶豫,給他的肚子又是一拳,這一拳可夠他消受的,只見他高壯的身軀像大蝦一般蜷曲,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面不改色的回到自己的攤子上,對面色發白的干娘笑道:「廢物一個,媽,不用嚇成那樣,沒什麼的!」

  乾娘勉強笑了笑,道:「子興,怎麼動手打人了?」

  我笑道:「媽,這種事經常發生,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打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圍了上來,興奮的看著熱鬧,口中不停的叫喊,好像看電影一般。

  張全滿臉是血,還不停往下流,不顧張福田的阻擋,搖搖晃晃往我這邊走,手裡拿著一把殺豬刀,寒光閃閃,口中不停的嘶吼,眼睛通紅,瘋了一般。

  換作別人恐怕早被嚇住了,他的樣子確實很有殺氣,很嚇人,可惜我不吃他這套。笑著拍了拍乾娘抓住我袖子的小手,她的臉這時候已經發白了。

  我走到他面前,毫不改色的道:「張全,你膽子可夠大的呀,你知不知道,你的刀一拿出來,這事可就大了,公安局就要來抓人了!」

  張全嘶啞著聲音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哈哈大笑道:「就你那熊樣,還想殺我?有種的你就來吧,大家做個見證,我可是被逼無奈,如果我不還手,那隻能等著挨殺了!」

  可能他被我目中無人的態度激怒了,猛地撲了上來,我輕輕向旁邊一讓,腳下一絆,他一個狗吃屎,結結實實撲在地上,刀被摔了出去。呵呵,他這樣被怒火沖頭的人,打起架來根本就是給人當沙袋,往往用力太死,力氣放出去收不回來,打不著人就被人打。當然這樣的人也是相當危險的,如果一不小心被他打實,那可是致命的。

  他趴倒在地上,沒起來,我走過去把刀踢遠,蹲在他前面,笑道:「我說,沒那兩下子就別拿刀出來,別讓人給奪去把你捅了。今天我看在張福田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下次再敢這樣,我會廢了你,希望你記著。」

  說完,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遞給正用力想扶他起來的張福田,道:「老張,拿錢幫他去醫院包紮一下,別有什麼事。」

  張福田忙推辭不要,我冷下臉來道:「老張,我這人喜歡實在,把他打了就應該出點錢,算是一點補償。錢你拿著,快送去包一下!」

  這時公安局的人已經來了,他們平時趕集時就出來巡視,這麼短的時間趕到可能是湊巧正走到這兒。我一看,正是那天到我家的兩人,朱倩與孫志軍,孫志軍已經有孩子了,朱倩才分到所裡,認孫志軍做師傅跟著他學習。

  兩人穿著一身警服,很有氣派,分開人群走了過來,見是我,不由得一愣。

  朱倩笑道:「喲,這不是子興哥嘛,怎麼了,有事嗎?」

  她身材挺拔,英姿勃勃,笑起來很開朗。孫志軍人很矮,跟朱倩差不多高,濃濃的鬍鬚,看起來比他的年齡還要老很多。

  我笑道:「是倩姐跟孫叔呀,又出來為人民服務呢。噢,沒什麼,我們鬧著玩呢。」

  兩人看了看已經被扶起的張全,那血流滿面的樣子很難與我的話相符,朱倩笑了笑,走到遠處的刀前,用大拇指與食指捏住,在眼前晃動,道:「拿刀玩?都玩出血了?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我嘿嘿笑了一聲,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嚇我了,我膽子可是很小的,今天到我乾爸家吃飯?喏,那是我乾娘,中午做飯請你們吃,怎麼樣?你們所長也會在那兒!」乾娘來到了我的身邊,對著他倆的目光點點頭。

  兩人一聽,忙搖手,孫志軍道:「行了,你饒了我們吧,遇見我們所長,我們還不得脫層皮!」

  接著指著張全兩人道:「這兩人找你麻煩?咦,這不是老張嗎?他不是總在這兒賣菜嗎?他是誰?」

  張福田忙道:「孫同志好,我們跟徐哥沒事,只是鬧著玩。他是我本家弟弟,殺豬的,不小心摔了一趴,把鼻子弄破了,刀也摔了出來。 」呵呵,沒看出來這個張福田還挺機靈,能馬上編出這一套話,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孫志軍問我:「徐子興,是這樣嗎?」

  我沒再為難他們,點點頭,道:「沒錯,這位夥計人太壯實,這一跤摔得有點重,得趕快上醫院,就讓他們走吧!」

  孫志軍擺擺手,道:「那快走吧,別把血流乾了!」張福田忙點頭哈腰,邊說謝謝邊扶著張全走了。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孫志軍才拍拍我的肩膀,狡猾的笑了笑,我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朱倩跟乾娘聊了兩句,跟我打了個招呼,接著巡邏去了。

  中午在乾爸家被乾娘好一頓埋怨,范叔倒是誇我做得漂亮,軟硬兼施,樹了威風。我拐彎抹角的打聽朱倩的底細,這只是無意識的,人可能對於漂亮女子都想知道其底細,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原來朱倩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父親是市公安局的局長,把她送到這裡來鍛煉鍛煉。那陣子很興下基層學習,朱倩本人是剛從公安大學畢業,只有范叔知道她的家世,所裡的人根本不知道。說著這些時,范叔還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這個小姑娘可是前途無量呀!」那笑容裡有股狡詐,還有股曖昧。

  我對朱倩的父親倒有幾分敬佩,已經是那麼大的官還能捨得把女兒送到這裡來受罪,這需要眼光與氣魄。他能有這樣的意志,就說明他並不是一般人。

  往家走時,天已變冷,忽然灑下了小雪,飄飄揚揚,無聲無息的落到地上。這鬼天氣比女人的臉變得還快,上午還陽光明媚的,這時候就下起了雪。

  這個時候路上的行人很少,寬寬的路就我一人一車,好像天地間只剩下我跟大黃一般,路好像變得無限的長,走也走不完。

  還好我在回來時又到書店買了兩本書,這些天來,自己有點兒見色忘書了,以前酷愛讀書不但是因為能從書中得到樂趣,更是因為能在讀書時鍛煉自己。書這個東西確實不能不看,在讀書時很容易自省,提升自己。

  我最喜歡看傳記,還有一些哲理方面的書,對那些描寫愛情的書是不屑一顧的。我以為那是人吃飽了撐著,才去想那些東西。看看現在農村里的女人都是有人做媒,先看看條件配不配,再見見面,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就會結婚生子,過起了日子,開始為生計奮鬥,一天到晚累得腿都拖不動,一挨到炕上就呼呼的睡著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想情呀愛呀的。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正是讀書的好時機,於是拿起一本,盤腿坐到車頭,在牛車的輕輕晃動中安靜的讀書。

  天上的小雪還是不緊不慢的往下飄,落到我的頭上、書上,大黃的身上已經灑了薄薄的一層。我不時抖動兩下書,將落在書上的雪抖落,看著看著就入了神,不知什麼時候大黃已經把我拉到村口,還是村口坑坑窪窪的路將我顛醒。

  收起書,已經到了家門口。小狼從大棚裡衝了出來,撲到我懷裡,玉鳳與李玉姿跟了出來。玉鳳一過來就拍掉我身上、頭上的雪,李玉姿則是幫忙把空筐搬下車,很快我們坐到了大棚裡。

  喝著玉鳳燒好的熱茶,坐在沙發上,旁邊一左一右是玉鳳與李玉姿,被兩人豐滿柔軟的胸部挨著,真是很愜意。我喜歡喝茶,可惜這裡不適宜種茶,茶很貴,是奢侈的享受。

  我說著上午在鎮上打張全的事,李玉姿聽得興高采烈,玉鳳則是有此薄怒。我知道她很反對我跟人打架,用她的話說就是你不打別人別人打你,不是你打壞了別人就是別人打壞了你,這兩種情況都很不好。她一聽到我打架就嚇得手腳發軟,好像天要塌下來一般。

  我就笑著跟玉鳳解釋,我做得已經很乾淨,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人打了,錢掏了,威也立了,我打人也不是衝動的結果,而是三思過後才那樣做的。

  又跟她說了一通我的想法,那五十塊錢,張全根本用不完,頂多能用十塊錢看醫生,讓他小賺一筆,能把他心中的恨意大大削弱,報復的心情不那麼強烈,再有公安局的人助威,就使得大家知道我跟派出所的所長很熟,更是讓他消了報復之心。再說沒有這一出,別人也不知道我跟范叔的關係呀,所以說,我這一頓架打得是一舉多得,那個張全二百五一個,只能白挨一頓打了!

  我說完,兩人的眼神都很奇怪,我被看得有些發毛。

  玉鳳看我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道:「我看你是個當官的料,老謀深算!」

  李玉姿也放肆的道:「徐哥你可真毒,把人賣了可能那人還幫你數錢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對李玉姿恨恨的道:「是呀是呀,你正幫我數錢呢!」

  她嬌小的臉變得羞紅,看我瞪著她,神色不善,忙向玉鳳求救,道:「玉鳳……你看他……」

  玉鳳抿嘴笑著,沒有說話。

  我嘿嘿一笑,道:「哼哼,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我可要家法伺候!」

  「什麼家法呀?」李玉姿有些可愛的問道。

  玉鳳笑道:「家法就是打屁股!」

  她聽了,白淨的小臉兒馬上變得通紅,喃喃道:「都這麼大了,還打屁股,多羞人啊!」

  我胳膊一摟,使她貼到我身上,道:「就是因為羞人,才這樣懲罰,我要開始了!」

  她忙開口求饒,可惜我是鐵了心要打她。輕輕用力將她按倒在我的腿上,使她俯著身子趴著,對著她掙扎扭動的屁股啪啪兩巴掌,立刻她「嚶」的一聲,身子軟了下來,不再掙動了。

  我熟練的把她的腰帶解了下來,將褲子脫下,露出她雪白光滑的下半身,梨狀的大屁股、挺直的小腿,還有雙腿間若隱若現的黑森林。

  輕輕撫摸著她豐厚的大屁股,手指陷入雪白的肉裡,使勁揉了揉,然後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紅紅的掌印慢慢顯了出來,紅白相映,很妖艷。我又揉了揉,接著再一巴掌,她隨著我的巴掌落下,發出悶悶的哼聲。我一巴掌接著一巴掌,不緊不慢,很有節奏。

  她的下體慢慢滲出了幾滴淫液,向我的大腿滴去,拖出一縷晶瑩的細線。我笑道:「你這個小淫婦,又流水了,是不是又想挨插了?」說著,手指順著股溝而下,摸到了她的妙洞,輕輕磨擦著周圍。她的大屁股輕輕扭動,似乎在追尋著我的手指。

  手指陡然插入了她濕潤的小穴,亳無徵兆,「啊!」她輕叫一聲,接著發出一聲嘆息的聲音,兩條光滑白嫩的大腿輕輕絞動,磨著自己的周圍。

  我一手拍打著她的屁股,一隻手摳挖著她緊密的小穴,她不停的哼哼呀呀,頭髮飄舞,面色緋紅。

  我對呆看著我們的玉鳳道:「玉鳳,過來替我打她的屁股,快點!」

  玉鳳猶猶豫豫,面有羞色,眼睛卻盯著李玉姿通紅的屁股,像被吸引住了。我伸手將玉鳳拉到我面前,抓住她的小手按到李玉姿的大屁股上,帶著她的小手在那光滑厚實的紅屁股上揉動,然後舉起來,打了下去。

  玉鳳任由我帶著她的手動作,順從的跟著我,隨後把她的手放下,讓她自己來。她學得有模有樣,用小手揉著李玉姿的屁股,然後打一巴掌,節奏都模仿得很像。她的眼睛先是充滿了羞澀,慢慢被興奮的光芒取代,好像打上癮了,但打得很輕,李玉姿只是舒服的哼哼,像是被撓癢一樣。

  我的一隻手在揉著李玉姿的奶子、一隻手在摳挖著她的小穴,大棚裡很空曠,只能聽到啪啪的巴掌聲與她嬌媚的哼哼聲。

  穴裡的水越來越多,我的褲子被弄濕了一大片。我讓玉鳳把衣服脫了,像我一樣坐在沙發上,然後把李玉姿放在她的大腿上,讓她打李玉姿的屁股。我則將褲子脫下,把肉棒插入了李玉姿的美穴裡。

  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是兩股聲音,我的大腿與李玉姿的屁股相撞發出的聲音跟屁股被巴掌拍打的聲音相合,像雨打房檐一般連綿不絕。

  「啊啊,啊啊……」悅耳的呻吟從李玉姿的口中發出,她的屁股被玉鳳緊緊抱住,頭髮甩動,身子不停上探,像被釘在板子上的蛇。她用力的時候緊縮,很舒服,我性致勃發,讓玉鳳趴到李玉姿身上,兩個一上一下,輪番操弄,直插得兩人不停尖叫,軟作一團,方才射到了玉鳳身體裡面。

  思雅終於放了假,過兩天就要回家。本來按我的意思,她自己先回家看看,給二老通通氣,然後我再去見她父母。可是她心急,非要讓我跟她一塊回去,玉鳳也勸我,我想想在家也沒什麼意思,杏兒可能要回來跟玉鳳一塊過年,只好答應了。

  清晨,衛三子開著拖拉機來到玉鳳家,是來拉我跟思雅。昨夜,我跟玉鳳睡在一起,摟著她睡了一夜,她早早起來給我跟思雅做了餃子。吃完,拿起思雅的包,包裡是思雅捎給父母的土產,還有玉鳳給我買的新衣服,送到拖拉機上。

  衛三子憨厚的笑著,看起來這傢夥過得春風得意,我禁不住打趣道:「三子,媳婦怎麼樣了?」

  他撓著頭,嘿嘿笑道:「好好,挺好!」我笑著打了他肩膀一拳。

  坐在拖拉機上,看著站在那裡目送著我的女人,心中的惘悵越來越濃。我第一次離開家鄉,沒想到離開的滋味是如此的難受,玉鳳婀娜的身影漸漸遠去,我恨不能馬上跳下車去,摟著玉鳳曼妙的身子,躺到熱炕頭上。

  但我知道,這是一種極端幼稚的表現,只能克制自己。思雅將小手伸到我的手中,緊緊握著我,我回過頭來,看到她眼中有著濃濃的關切,心中一暖,反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我的大手裡,軟軟的小手將我的惘悵沖淡。這才發覺,風很大也很冷,早晨的風是清冷冷的,就像清洌的泉水變成了冰,思雅的小臉已經被凍得發白,尖挺的小鼻子通紅,披肩的長發被風吹得亂舞。

  我揭開軍用大衣把她包在懷裡,緊緊摟著。這件軍用大衣是范叔送的,很重也很暖和,尤其在大風天穿著根本不透風,我只能慨嘆。軍隊的東西就是好。

  我們兩人偎在一起,她躲在我的懷中,儘管頭髮被吹得散開,臉卻被我擋著,紅撲撲的,感覺不到寒冷。

  拖拉機比牛車快多了,儘管路很難走,顛得我快散架了,不一會兒就到了鎮上。衛三子在九舅的公司裡開車,我們下了車,他招呼一聲,忙加大馬力向前衝,要趕去公司點名。

  我對拖拉機的認識忽然深刻許多,以前一直看著它們跑來跑去,我認為開著太辛苦,雖然比牛車快,但油的價格很高,花那麼多的錢有點不值得。再說我現在根本不需要那麼快,趕集時早點起來就行了,還悠哉悠哉的,快樂得很。我現在倒是不想買拖拉機,只要三輪車就行,那可真是來去如風。

  思雅見我正出神,忙拉了拉我,我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大街上發呆。笑了笑,背起包,摟住她,道:「走,去坐車!」

  我們這個鎮在市裡還算繁榮,一天有兩班車通向市車站。鎮中心大街的東頭是一個十字路口,車就停在那裡,說是九點發車,其實十點能走就不錯了。我跟思雅早早坐在車上,低聲談笑。

  陸陸續續的上來了七、八個人,大都衣冠楚楚,都是些暴發戶的模樣,用思雅的話來說就是很沒品味。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鎮裡竟有這麼多有錢人。看他們大聲說話、粗聲粗氣,竟跟九舅頗有神似,還有一個身負將軍肚的傢夥手裡拿著手機,比磚頭還要大,正在那里大聲呵斥,可能在電話的那頭有個傢夥挨他的訓吧。

  我看了他們幾眼,沒有理會,繼續跟思雅悄悄說話。思雅被我摟在懷裡,在當時很難見到男女間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密,因此頗為惹人注目。但我們在這裡根本碰不到認識的人,膽子無形中大了不少,再說我是根本不在乎,她是眼睛根本看不到別人,一直窩在我懷裡。柔軟的長發與我的下巴相觸,有股淡淡的幽香發出。

  這樣的姿勢感覺兩個人彷彿融合成為一體。思雅說一些在學校的趣事,我則說些村里的妙事,時而發表一些評論,其樂融融。

  再也沒人上車,司機坐在位子上,嘴裡叼著煙,看看車裡的人,又看看表,無奈的吐了幾口氣,氣哼哼的用力擰汽車鑰匙將車啟動,他踩了踩油門,將車哄熱,又看了看路,但沒有客人,他更加氣憤,大喊一聲:「走嘍!」車猛地加大油門,衝了出去。

  我與思雅都在盯著那個胖胖的司機看,看到這裡我們對視一眼,有些想笑。我忙把她的小嘴捂著,她本來沒笑,嘴一被我摀住後,忍不住大笑起來,柔軟的身體不停的抖動,鼓鼓的的奶子揉著我的胸口,嘴中發出「咕咕」的聲音,這是笑聲被悶在我的手心中。

  我故作凶狠狀的瞪著她,她用力忍笑,死死將笑意憋住,可是這很因難。我的手一鬆動,她又忍不住要笑,我只能急忙又將她摀住,這樣反反複複幾次後,她才能平靜下來,笑得迷人的臉龐都染上了一層胭脂。

  她被我摟得更緊了,緋紅的臉更顯得嫵媚動人,看得讓人心癢癢的。我只是朦朧中跟她做過一次,在那之後有諸多原因,根本沒再碰她,對她的感情有些淡漠,再有玉鳳的對照,對她更是不滿意。但這次坐車有了兩人獨處的機會,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很喜歡她的,她的優雅動人、青春活潑完美的揉和在一起,使她寧靜時成熟優美,靈動時機智調皮,讓我既疼又愛。

  通往市裡的路本是崎嶇,車還是破車,這樣的車走這樣的路,結果就像瘸腿的馬在路上跑,又慢又顛。我倒是無所謂,思雅卻受不了了,有些暈車,我忙從她胸口送入一道氣,舒解一下,她才好些。

  我打開旁邊的窗,冷風颼颼的吹進來,將她的頭髮吹得散了開,披著長發,其實她這樣更動人,少了股優雅的氣質,多了種柔美的風采,頗有些楚楚動人的惜弱之風。

  我幫她揉了揉胸口,看她臉色好了,手就不老實起來,放在高挺的奶子上輕輕揉動。她輕輕看了四周,面色通紅,悄悄將我的手壓住,阻止我的撫摸。我只好將手停在那裡,但也足夠銷魂的,由揉動改成按壓,感受著她奶子的彈性。她的奶子比玉鳳有彈性,但沒有那麼軟,摸起來各有千秋。

  她很羞澀,臉上升起兩朵紅雲,低聲道:「不要這樣,別人會看到的!」

  我又按了按那裡,笑道:「沒事,看到了又怎樣,他們又不認識我們。」說著,將她的身子向裡擠了擠,使別人看不到她。

  我的下面硬得很,但只能忍著,偷偷的將她的小手拉到上頭,她急忙拿開手,臉紅得像蒙了一層紅布,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這樣很過分,只好作罷,只能摸她的奶子玩了。

  思雅的身子被我摸的漸漸軟了下來,最後是貼在我身上,被我倚住才沒有倒下,光滑如玉的臉從裡面透出一股紅潤,喘息的聲音漸漸加重,更是誘人。

  時間過得很快,我還沒覺得怎麼樣,竟然已經到了市裡,她家就住在市裡。其實離得也不遠,但現在的交通很不方便,走起來覺得很遠。天已經是黃昏,從冷清的車站裡走出來立即被人包圍,這些都是開小三輪車拉人的,各人都叫嚷著便宜,有的還拉著我的衣服,看那架勢好像非要坐他的車不可。

  我護著她擠出了車站,簡直是羊入狼群嘛。我們最終還是招呼了一輛三輪,看著一路的風景,來到了一座大樓前。

  周圍很多同式樣的大樓,各個窗戶都掛著衣服,隨風搖擺,極不雅觀,將大樓巍巍的氣勢破壞殆盡,看來這些都是居民樓。

  將包拿下車,給了開三輪的錢,對思雅道:「你家就住在這裡?」

  思雅點點頭,道:「是呀,怎麼了?有什麼想法嗎?」

  我仰頭看著樓,從樓下看到樓頂,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走吧!」說完將包提了起來。

  思雅在前,屁股輕搖,快速的向上走去。她邁步的頻率很快,一階一階的向上,我呢,則是一大步跨三階,雖然看來起很慢,實際卻是極快,思雅累得氣喘籲籲的。

  四樓,門朝西,思雅停了下來,按了下門鈴,我有些奇怪,為何不敲門呢?後來才知道,樓裡面的隔音極差,一家敲門,全樓都能聽到,感覺束手束腳的,極不自由,可能連大聲說話都不行吧,那樣活著豈不是累得很?

  門很快被打開,探出頭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婦人,臉上看不出什麼皺紋,身材保持的也很好,風韻猶存的樣子與思雅很像,我知道這必然是思雅的母親了。

  【第二集】第八章:到岳母家

  她見到站在我前面的思雅,驚喜的道:「雅兒,是你,快快,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說著拉思雅進了屋。

  思雅回頭讓我跟著,我對思雅的母親道:「伯母你好!」

  她這才意識到我的存在,疑惑的看著我,思雅忙道:「媽,這是我男朋友!」

  她看著思雅,問道:「男朋友?什麼時候你有了男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思雅搖了搖她的手道:「媽,進屋再說吧!」

  我未來的岳母這才道:「哦、哦,快進屋吧!」

  我們進了屋,裡面客廳裡正坐著一位中年男人,面目和藹、精神矍鑠,見我進來,點點頭。

  思雅上前,道:「爸,我回來了,」

  他笑了笑,道:「你可算回來了,你媽這幾天正數著日子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著你是不是該放假了!」

  思雅笑了笑道:「爸,這是我男朋友,叫徐子興。子興,這是我爸!」

  我忙上前,道:「伯父你好!」說著伸出了手。

  他伸手與我握了一下,面不改色,道:「徐子興呀,坐坐。」

  兩個女人去廚房忙活開了,我與思雅的父親坐在客廳裡聊了起來。他什麼也沒有問我,只是拿出一盤棋,是像棋,笑咪咪的問我會不會下棋。我搖搖頭,他又笑著說不會沒關係,現在開始學。

  十多分鐘後,我掌握了象棋的規則,於是我們兩人下了起來,輸是必然的,我一連輸了三盤,但覺得自己的棋藝是突飛猛進。三盤過後,已經能與他打個平手,到了第五盤,我搶先將死了他的軍,至此他幾乎沒再贏過。有時我讓著他,讓他贏兩盤。

  思雅的父親叫宋明之,是一個大學的教授,在市裡小有名氣。宋明之像看怪物一般盯著我,思雅進來收拾桌子,準備端飯,見她父親的模樣,問道:「爸,怎麼了?你怎麼那樣看著徐子興?」

  宋明之擺了擺手道:「我是在看他到底是不是人!」

  思雅嬌聲道:「爸……你說什麼呢!」

  宋明之一愣,恍然一笑,道:「哦,哦,我是說他竟這麼聰明,簡直是不可思議嘛,你知道他以前下沒下過象棋吧?」

  思雅嬌媚的橫了我一眼,點點頭道:「當然沒下過了,那裡根本就沒象棋,讓他跟誰下去?」

  宋明之又怪怪的看著我,讓我有此不自在。他對思雅道:「雅兒呀,看來你真是有眼光呀,你的男朋友可不得了哇,下了三盤棋我就下不過他了。照這進步的速度,他很快就能成為高手,如果再經明師的指點,那可真是不得了哇……」說著,起身激動的走來走去,好像得到寶貝一般。

  思雅聽到自己的父親誇我,眉開眼笑,道:「爸,你就別誇他了,他這人本來就驕傲,你這麼一說,他的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宋明之笑道:「聰明人驕傲一點兒是難免的,好了,快端菜上來吧,我都餓壞了!」

  未來的岳母臉色卻不大好,我想,很可能是思雅把我的老底交代清了,岳母大人定是嫌我是農村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岳父大人卻很熱情,跟我說話很投機,飯桌上只聽到他滔滔不絕的聲音,我只是偶爾說幾句,可能恰到好處,讓他的興致更濃。我看他就像決堤之黃河,想剎住嘴也不成了。

  說老實話,我對岳母的冷淡並不生氣,換成是誰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我這樣的農村窮小子,況且思雅氣質高雅、聰慧過人,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但看得出來,她具有良好的教養,心中雖生氣,表面上看不大出來,仍是溫婉熱情,極具大家風範。

  吃完飯,岳父要拉著我下棋,被思雅阻止,說要帶我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吃完飯散散步對身體有好處的嘛。

  我換上了玉鳳給我買的新衣服,外面罩著大衣,思雅也換了件衣服,水紅色的呢大衣,絲毫不覺臃腫,反顯得她身體修長,婀娜多姿。

  岳父端量著我們,笑道:「呵呵,真是對金童玉女呀,簡直天生一對嘛!」

  思雅羞道:「爸……你說什麼呢!」

  岳母道:「你這個老頭子,為老不尊,對孩子也沒大沒小的,別再胡說八道了!」

  在岳父的哈哈大笑中,我們出了門。

  下了樓,水泥小路、高高的路燈,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輕柔的色彩,路邊的小樹微微搖動,映在地上的影子不停的變幻形狀,四周的高樓燈火通明。現在正是人們下班回家,跟家里人圍著桌邊一起吃飯的時間。

  有幾個孩子在跳繩,玩得興高采烈,但不時從樓上傳來招呼吃飯的叫聲,只好依依不捨的上樓,人越來越少,剩下的人感覺無趣也只能回家。我看著他們,心中頗為羨慕,他們都是幸福的。不知道玉鳳現在正在做什麼?是在想我,還是在跟杏兒一塊兒吃飯,享受著做母親的歡樂。

  思雅穿著黑亮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噠噠的響,很有節奏也很悅耳,修長的大腿更是撩人。在農村很少有人穿高跟鞋,最大的原因就是路不好,穿高跟鞋在那裡走路,沒有人能不崴腳。所以農村中的女人都缺少了那股優雅動人的氣質,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姿態優雅的走路,走起來大都是急匆匆的,像前面有塊金元寶一般。

  她挽著我的胳膊,頭偎在我的肩頭,大衣下柔軟的奶子緊緊擠壓著我的胳膊,讓我有些心猿意馬,故意用胳膊去按揉她那裡,實在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走出小區,來到了大馬路上,路上車來車往,在明亮的路燈下顯得跟白天沒什麼分別。路邊的人也很多,很多年輕人也像我跟思雅一樣,相偎著慢慢的走,可能他們也是飯後出來散步的?

  我把這個疑問向思雅提了出來,思雅笑道說他們這些人是在談戀愛呢。談戀愛,呵呵,這個詞我知道,我們那裡都叫搞對象,我覺得還是讀戀愛這個詞比較文雅,「搞」字是很難聽的。

  我一邊享受著思雅柔軟的奶子,一邊觀察四周,不知不覺走出很遠。思雅的話不多,只是默默的跟我一起走,偶爾回答我提出的一些問題,比如這輛汽車值多少錢呀,這座房子是乾什麼用的呀,那些女的穿那麼少為什麼不冷呀等等。

  我們只是向前走,我都有些迷路了,縱橫交錯的馬路像小學時用的範格紙,很難記住到底走了幾個十字路口、過了幾條馬路,就像沒有盡頭,一直走到天涯海角。感覺走了很遠,就停了下來,說要回去。思雅聽了我的話,要帶我坐一次公車。

  天一直是黑著的,我被思雅的奶子弄得有些發暈,也記不得過了多長時間,抓起她的手,看看她的表已經是八點多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眨眼的功夫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一根鐵桿豎在那裡,還有一個牌子,上面很著大大的一個3字,原來這是3路車,周圍已經站了不少的人,個個都穿著大衣,包著頭,手揣在口袋裡,不停的跺著腳。天確實已經到了冷的時候,今年氣候有些反常,直到快過年了才下了場雪,天才冷了下來。數九寒冬,只有到了數九時候,才是最冷的時候。

  我把思雅摟在懷裡,解開大衣的釦子把她包住,偎在我懷中。思雅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怕別人看到笑話,我說了句「別人怎麼看與我們無關」,就讓她乖乖的聽話,不再害羞。

  我的體質當然不怕冷,但這樣確實很舒服。我們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像連成了一體,她柔軟幽香的身子在我懷中顯得出奇的嬌嫩,讓我憐愛不已。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別的事物已經淡出了我們的視野,在彼此眼中只剩下對方。這一刻,我們完全的融為了一體,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再也不可分割。

  我們正沈浸在溫馨的氣氛中,周圍的人忽然動了起來,就像平靜的水被扔進了一顆石頭,變得動盪。

  我驚醒過來,忙對思雅道:「有什麼動靜,出了什麼事?」

  思雅輕輕看了看周圍的人,有此不悅的道:「是車來了!」

  我心中也為被別人打擾而不高興,聽到這話,真不能說什麼,只好把摟著她腰的手又緊了緊,想讓她更靠近我的身邊。

  人群動了起來,朝一輛大車蜂擁而去。我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城里人也有這麼粗野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粗野程度比農村有過之而不及。村里人平時雖然說話粗了一點兒,但對於尊老愛幼還是遵從無違的,我想,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形出現,老人與孩子在人群中就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人擠來擠去,卻無法上車。

  人群中有一個老翁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是這種情形。老人滿臉的皺紋,眼睛有些渾濁,但身板還不錯,看得出年輕時也是條硬漢子,小女孩長得很清秀,小美人胚子一個,長大了一定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人。

  老人極力握住小女孩的手,兩人已經被擠得離得很遠。正被擠得越來越遠,但兩人極力向彼此靠攏。我有些不解,只要兩人都上車了,再湊到一塊也不遲呀,為什麼這麼怕被分開呢,可能是他們爺孫倆的感情極好吧。

  我看著他們,自己沒有跟別人一樣向車上沖,可能我不知道這是末班車吧。兩人根本沒有力氣湊到一塊,小女孩看著爺爺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由得大哭起來,不停的叫著:「爺爺,爺爺!」清脆的聲音透出一股無助。

  我聽得有些不忍,看看四周,人們卻是視若無睹,依然在奮力的向車上擠。後面擠前面,前面罵咧咧。

  我推開思雅,口裡罵了一句「他媽的」,向前衝去。

  就像提小雞一般,我一個一個把正在擠著上車的人提起來,甩到了後面,任其狠狠的跌倒,眨眼的功夫倒下了一大片人,個個都倒在地上大罵,絲毫沒有城市人的水準。我更加的鄙視這些人,原來,不過如此呀!

  來到正淚流滿面的小女孩身邊,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道:「小妹妹,怎麼哭鼻子了,誰欺負你了?」

  小女孩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晶瑩的小臉上掛著幾滴淚珠,分外的美麗。我不禁有此得意,她清脆的道:「哇,大哥哥,你好厲害啊!」

  我笑道:「是嗎?你爺爺呢?」

  這時老人走了過來,車還沒有發動,車上站滿了人,車下被我扔倒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們。不出聲,感覺自己在舞台上表演,周圍的人全是觀眾。動與靜的變換極快,使人感覺到幾分詭異。

  老人急忙走到我跟前,一把將小女孩摟到懷裡,不停的叫著:「小清,小清!」小女孩把頭埋到了老人的懷裡,有些害羞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這時思雅也走了過來,握住我的手,我轉過頭,看到她晶瑩的眼睛,裡面透著一股欣賞,臉色緋紅,身體微微顫抖,看來很激動。我反握住她的小手,從手心傳去我對她的感激。

  我們四個人沒有上車,沿著馬路慢慢的走。那個老人住在思雅家的附近,小女孩叫東方清,是老人東方友的孫女,前年她的父母在車禍裡喪生,從此跟著老人一起生活。

  老人滄桑的面容與小清天真稚嫩的小臉相映,讓人心酸。小清恐怕還不能理解自己的可憐,快樂的拉著我跟思雅的手打鞦韆,高興得不停的咯咯笑,看起來好像是我們倆的女兒。

  東方友不停的嘟囔,要小清乖一點,不要纏著我們,可小清好像極喜歡我們,仍是粘在我們身上。

  東方友看起來是個可憐的老頭,想不到竟是滿腹學識。我向他討教了幾個做生意方面的問題,聽到他的回答,竟有茅塞頓開的感覺,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光明一片,真是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思雅沒有加入我跟東方友的讀話中來,只顧著逗弄著小清,把小清哄得不停地嘻嘻笑。

  我與東方友越聊越投機,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才知道他原來曾經輝煌過,當過大學教師,後來退休在家,本來日子過得很好,只是自己的兒子與兒媳雙雙遇難之後,他的老伴受不了這個打擊,不久也逝世了。他受到這麼多的打擊,精神有些倒了,唯一支持他活下來的就是這個可愛的孫女了。

  我看著他看小清時那充滿慈祥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感動。這個老人確實很堅強,受盡命運的折磨、歷經了人世間的生離死別,怪不得顯得那麼滄桑。

  正聊得起興,卻已經到了他家,他家也在思雅家的小區,只是隔了幾座樓。送他們到家,小清死活不讓我們離開,非要我們跟她在一起。思雅費了好大勁,許諾明天就過來看她、找她玩,她才作罷。東方友苦笑著搖搖手,上了樓。

  我與思雅回到她家時已經很晚了,大半夜燈亮著,岳母用手撐著頭,在客廳睡著了,看樣子正在等我們回來呢。

  我們的腳步聲將她弄醒,見著我們,眼睛沒有完全睜開,衝思雅就是一通數落,思雅也無話可說,畢竟這麼晚,累她擔心,確實不是。

  我心裡可就不是滋味了,她當著我的面數落思雅,不能說沒有敲山震虎之意,偶爾幾句更是隔山打牛。我的臉也漸漸沈了下來,岳父也醒了過來,不停的給自己的老婆打手勢,讓她歇歇。

  她說了一會兒,就去睡覺了,吩咐我到書房去睡,那裡有一張床。她進屋睡了,屋裡只有我跟思雅兩個人。她�起頭,絲亳沒有挨罵後不高興的神情,如白玉一般的臉上倒是掛了一絲笑意。

  我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摟到懷裡。她沒有防備,輕輕叫了一聲:「啊!」隨即用小手掩住嘴,緊張的看著她父母的房間。見沒有什麼動靜才放下心來,小手握成拳頭,捶了捶我的胸口,低聲罵道:「你壞死了,你壞死了!」

  我呵呵笑著把她的兩個小拳頭握在手裡,胳膊緊緊摟住她。大嘴湊到她耳邊輕輕的說:「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覺!」

  她白玉一般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輕聲道:「我爸媽看到了多不好哇。」

  我嘻嘻笑道:「我們都是夫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沒關係的!」說著,我將她橫著抱起,用力扛到了肩膀上。她又是驚叫一聲,身子不安分的扭動,長長的秀髮披散開來,像柳枝一樣垂了下來,飄逸柔順,很美。

  我捧著她的兩條修長豐軟的大腿,緊緊壓住,不讓她亂踢,可是她的上身仍不停的扭動,小手不停的拍打著我的腰背。我狠狠的朝她的屁股打了下去,響亮的啪啪聲響起,「呀!」她驚叫一聲,她的身子立即軟了下來,就像被抽去了骨頭,柔順的貼在我的肩膀上。我發覺這一招對女人是必殺技,一用出來,百發百中,不得了。

  扛著她進了她的房間,好不容易才將門鎖上,然後把她扔到了她的大床上。她的床據她說是席夢思,這個東西以前我倒是沒見過,確實很軟,不過,恐怕睡在上面不會太舒服了,一壓一個窩,轉個身都費勁,根本沒有杭舒服。

  反正床很軟和,人摔在上面根本不疼,還挺好玩的呢,所以我毫不客氣的把她扔在了上面。她被彈了起來,長髮飄飄,煞是好看,我都忍不住想再扔她一次了。

  我一個餓虎撲羊,把她壓在身下,摟著她就親起來。她現在敢出聲,不怕父母聽到,口中嚶嚶嚀嚀,搖擺著頭,不讓我親,嘴唇大都落在了她粉嫩柔滑的臉頰上,香噴噴的,不比親到她的小嘴差。於是也不再執著於親她嘴,反而輕輕啃咬著她粉嫩的臉,把她弄得不住呻吟。挺直小巧的鼻子親起來最舒服,輕輕咬著,就像咬著奶頭一般。

  柔軟的身體被壓在我身子底下,如一堆棉花一般的柔軟,手探到了她的奶子上,隔著衣服重重的揉搓著飽滿的肉球,很結實,彈性極強,讓人愛不釋手。

  她按著我的手,像是阻止又像是引導,一會兒,口中的呻吟聲漸漸加大,竟主動將嘴唇貼到我嘴上。她的嘴唇很熱,很乾澀,像是在吸取著我的津液來滋潤自己的唇,用力的吸著我,柔軟的身體用力的在我的身體上摩擦、扭動,極像一條美人蛇,不停的纏繞,緊緊纏住,渾身洋溢著狂亂的野性。

  現在,她所表現出的不再是平時的素雅幽然,而是一種動人心魄的性感。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爆炸,再也無法忍受,急急忙忙的脫她的衣服。

  還好,她家有暖氣,在屋內穿得很少,只是一件毛衣,三兩下就將其剝光,不著片縷。她忙鑽到了被窩裡,仰面躺著,有些迷離的看著我,那神情很複雜,緊張、興奮、慌張、惘然,一切都是,也都不是,那是混合著所有的一切,才展現出來的表情,讓我怦然心動。這才是她真正動人之處,她的氣質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讓我深深著迷。我感覺,在這一刻,我是真正的愛上了她。

  把自己脫光,掀開棉被,鑽了進去,不可避免,也不去避免的碰到了她的身子,光滑柔軟的身子熱得有些燙人,但貼在身體上很舒服。我慢慢壓在她上面,手輕輕撫摸著她緋紅的臉,那股緋紅是一種自內向外的紅,將她白潔的面容映得更加晶瑩,就像是冰裡的一朵紅花,嬌豔動人。

  思雅輕輕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我現在才發現她的睫毛竟這般的長、這樣的美,以前竟沒有仔細看過她,確實是一種罪過呀。

  我不由自主的將嘴唇湊到了她的眼睛上,在她細膩的眼皮上輕輕的親啄。這裡非常柔軟細膩,像奶油一般,眼珠在不停的滾動,讓人更是激情躍動。手沒有停止,在她的身體上盡情巡走,上高山,下河谷,無限風光,盡在掌握,盡情享受著從手心傳來的柔軟。

  慢慢從眼皮上移開,輕啃嬌嫩挺直的小鼻子,她鼻子很高、很直、很尖、很晶瑩,像根鮮嫩的竹筍,看著就想啃上一口。她忽然咯咯笑起來,臉左右搖擺,躲著我的啃咬。我按住她,狠狠啃了兩口,放開,嘴唇滑向雪白細膩的脖子。

  她脖子很修長秀美,讓她的人顯得高雅端莊,像仙女一般高高在上。輕輕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從她嗓子深處發出,嗯嗯唔唔,好像是從心底滲出,讓我心神動盪。猛的,臍輪處升上一股熱氣,直沖頂蓋,隨後散向全身,我的身體立刻變得剛硬火熱,像要燃燒起來。

  我感覺全身有用不完的氣力,動作變得粗暴,用力的在她脖子上啃。她輕輕呼痛,我便放過這裡,爬上了兩隻奶子。

  她兩隻雪白的奶子與玉鳳的不同,沒有玉鳳的軟,但更有彈性,摸上去別有一番滋味。我用力的將奶子揉捏吮吸,就像在揉麵,她身子漸漸反弓,將胸脯挺起,鼻腔傳來嗯嗯的呻吟喘息聲。面色變得更紅,雪白的臉上塗上了一層粉紅的姻脂。

  感覺這樣無法舒解心中那股無法暴發的力量,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痛、弄傷,於是急急的將她兩條大腿分開,摸了摸濕淋淋的,把肉棒插了進去。

  思雅仍沈浸在奶子傳來的快感上,根本沒有發覺我的行動,等發覺時,我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疼!」她驚叫一聲。

  我忙止住不動,肉棒上傳來溫軟緊箍的感覺。她只被我操過一次,小穴非常的緊,而且她的洞天生比別人小,更加讓她痛苦。

  輕輕捧住她變得煞白的臉,將眼角處的淚珠舔掉,輕輕道:「好思雅,等一下就好了,放鬆點,不要緊張,啊!」

  思雅伸出蓮藕似的手臂,緊緊抱住我。我在她不知不覺間微微動著,輕輕的抽插。很快,她不由自主的跟隨著我的進出而迎合起來。

  臉色又變得緋紅,隨著我的撞擊,配合的發出膩人的呻吟,讓我的血更加沸騰,動作漸漸加大,力度也加大,就像打地基時釘木樁一樣,一下、一下,下下擊實。我也知道應該用九淺一深之術,可是根本不必用這樣的技巧,我身體好像包著一團無窮的力量,不發洩出來,自己可能會爆炸的。

  在這麼軟的床上,感覺不太舒服,於是將她抱起來,讓她摟住我的脖子,抱著她在地上走動,走一步,操她一下。她雪白光滑的身子在燈光下被塗上了一層亮光,這是她身上出的細汗。頭髮披散,不停的飄舞,奶子也不停抖動,如波浪起伏,白得眩眼。

  沒走多少步她已經支持不住,肉棒上傳來擠壓吮吸的感覺,我知道她快高潮了。這時,她喉嚨裡的呻吟聲變得高亢響亮,我想,整座樓都能聽到,她現在可能已經是神智不清,對這毫不理會,而我根本不在乎,於是更加用力。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她身體繃直,眼白上翻,痙攣起來。我忙把她放到床上,幫她輕輕擦了擦滿身的大汗。

  過了半分鐘,她才緩過氣來,深深嘆息了一聲,柔柔的看著我。我笑了笑,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耳垂,道:「舒服嗎?」

  她羞澀的轉過臉,臉通紅通紅。忽然又一震,變得更紅,原來是碰到了仍硬硬挺立的肉棒。

  我把她的小手拉過來,放到棒棒上,道:「你看,你還沒有把它弄軟呢!」

  思雅欲拒還迎,小手不安分,被我緊緊拉住,她羞澀的道:「你那麼厲害,誰能把它弄軟呀!」

  我另一隻手摸上了她仍充著血的下體,道:「再來一次吧?」

  思雅忙使勁搖頭,道:「不行,不行,受不了了,我已經受不了了!」

  最後在我軟求硬逼下,她答應用小嘴幫我,可是技巧根本不過關。後來又用奶子、又用手,好不容易才幫我解決了,她已累得精疲力竭。

  我現在終於發覺,什麼事沒有絕對是好的,比如我吧,能力是強,可是也有苦惱,那就是一個人很難讓我滿足。好在我已經練成了歡喜大法,能夠收發自如,可是那畢竟不是正途,跟順其自然噴發出來,感覺相差不可以里計。

  睡前我在心裡偷笑,明天丈母娘會怎麼樣呢,呵呵,她現在一定是氣炸了吧。

  【第二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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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2 22:18:56

  【第三集】內容簡介

  一腔真情卻換來感情的欺騙,徐子興與宋思雅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生命的脆弱,令子興與九舅天人兩隔。九舅的死,是意外還是陰謀?倍受打擊的新舅媽白玲又會與徐子興生出怎樣的孽緣呢?

  【第三集】第一章:情敵

  天還沒有亮,我醒了過來。沒辦法,在家養成的習慣,早晨起來很早。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清晨早起一個鐘頭,能抵得上半天的功夫,因為這段時間效率特別高,空氣好,整個天地都是清清亮亮的,沒有一絲俗氣,非常美,幹起活來,自然快上許多,還喜歡幹,全當是身體鍛煉。

  沒有叫醒思雅,她睡得很熟,昨晚把她累壞了。看著她紅撲撲的臉,想著昨晚她放浪的模樣,心中柔情漸漸升起,輕柔的給她掖了掖被子,來到窗前,推開窗,向外望去。

  汽車、拖拉機的轟鳴聲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傳入耳中,極不舒服。與村里那寧靜平和的早晨迥然不同。

  在村子裡,早晨醒來,四周靜靜的,偶爾傳出幾聲牛羊輕叫聲、公雞的打鳴聲,更顯得四下的靜謐。那時,心情會變得異常的平靜,不染一絲雜念,與天地合為一體。那種感覺,就是道家所說的天人合一吧。我發覺,其實在內涵上,我學的密宗心法與道家非常契合,這就是所謂的道之「一」吧。

  這就是城市裡的早晨呀!對城市,我有一個感覺,就像位於遠處的少婦,身材妖嬈、曼妙撩人,走到近處才發現竟是滿臉麻子,非常醜陋。遠看一朵花,近看一團麻,可能這就是距離美吧。

  只聽到車的聲音,卻沒見人動,四下冷冷清清,沒有人煙。只有一個炸油條的小攤子冒上了煙。

  關上窗,時間太長,會把思雅凍著,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間。

  岳父兩口子仍在睡著,可能昨晚他們很難入睡吧。思雅發出的尖叫聲確實挺大的。

  據思雅說,這裡原是一個村子,位於市郊,後來城市擴大,也將這個村包了進來,於是,平房變成了樓房,窮困的小村漸漸富有,現在看來,個個也儼然是城市人,身上再也找不到農民的影子。

  村里有座小公園,是供大家休息的場所,我走了進去。

  這裡與外面彷彿是兩個世界,非常的熱鬧,大多是些老人,三三兩兩的在一起一邊伸拉著胳膊,一邊談笑,還有些在打拳,練氣功,都在運動,一派生機盎然、其樂融融的景象。與村里老人的窮困相比,這裡的老人就是生活在天堂呀,這可能就是農村與城市的差別吧。

  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膝坐下,開始我的早課。

  從入定中醒過來,昨晚跟思雅纏綿,無形中吸著她身上的純陰之氣,放出純陽之氣,讓陰陽趨向平衡:我練的這一層功夫,只有讓身上的陰陽達到平衡,才是大成。而在與女人歡好時,過剩的陽氣無形中會吸收對方身上的陰氣,釋放陽氣:對兩人產生影響,使兩人的陰陽越來越平衡。

  這會對一個人產生深遠的影響,從中醫上說,其實所有的病都源自於陰陽的失衡,導致失衡的原因千千萬,醫生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原因,然後對症下藥。

  如果一個人身體能保持陰陽平衡,就不會有什麼病。

  我睜開眼,看到的正瞪著亮晶晶大眼的小晴。小姑娘正睜大眼,眨也不眨,盯著我看個不停。

  我笑笑道:「小晴,你怎麼在這兒?」

  小晴這才眨了眨眼,脆生生的道:「大哥哥你在幹什麼呀?一動也不動的,爺爺還不讓小晴碰你!」

  我摸了摸她的小臉,道:「我正在練功夫呢,爺爺呢?」

  小晴用小手指了指遠處,道:「爺爺也在那邊練功夫呢!」

  「那咱們去找爺爺好不好哇?」

  小晴點點頭,拉著我的手,向前跑去。我邁開大步,跟著她。

  東方友正在一個花壇旁打著太極拳呢。看他打得極有模樣,顯然是很用心的在打。

  看到我跟小晴走過來,東方友緩緩收了功,這時候他的人顯得年輕了很多,不再是昨晚那副蒼老的模樣。

  他笑著把跑上前去的小晴抱住,親了親,一舉一動無不反映出他對這個孫女的愛。我們來到了一座小亭裡,這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桌椅齊全。坐下,開始交談。我感覺他很親切,也很令人同情,心中的對他感情很複雜,所以對他說話並不像對別人那樣深懷戒心,三思後才出口,而像是面對一位關愛自己的前輩。

  我說了自己的情況,自己如何不甘窮困、冒險上大棚,後來如何掙的錢,現在又不滿足,卻找不到什麼好的方法,很苦惱,一切都說了出來。

  老人只是耐心的聽著,不時點頭,若有所思。眼神漸漸飄忽,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很有節奏,這表明他正在入神的思考。我曾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說這是一種進入深層思考的現象。

  過了一會兒,他�起頭,眼睛又變得有神,看著我,道:「子興,如果你想再進一步,只有自己開公司了。」

  「開公司?」我一呆,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沒有資金,根本無法可施。九舅雖有錢,可他那隻鐵公雞,跟他借錢,沒門。

  「不錯,開公司!」東方友目光炯炯,非常明亮,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幾歲,重新煥發神采。接著道:「現在是開公司的最好機會,國家剛剛出新政策,鼓勵中小企業,而且現在競爭機制還沒有建立,各種制度還不健全,是賺錢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誰的膽子大,誰賺的錢就多!」

  他聲音漸漸高起來,充滿了激情,就像在發表演講一般。電視上那些人發表演講時,總是雙臂揮舞,滿嘴飛沫,他雖沒達到那個程度,也差不多了。

  我苦笑一聲道:「開公司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沒錢呀,錢從哪兒弄呀?」

  他呵呵一笑,道:「錢就不必操心,銀行里有的是!」

  「銀行?什麼銀行?那裡的錢關我什麼事?」我有些迷惑,在他面前,我感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還是見識太少。

  他神秘的道:「你知道現在國家的政策吧?所以現在的機會非常好,銀行對個人辦企業的貸款條件放得非常寬鬆,只要有了抵押,很容易能弄出錢來,這不就解決了最大的問題了嗎?如果經營得力,很快就能賺錢了!」

  我不由心動,同時開始反省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這些、自己的欠缺是什麼。

  他看我在沈思,不再說什麼,靜靜看著遠處,神情平靜下來。

  我其實並不是在想公司的事,而是在自我反省呢。我現在欠缺的是大局觀,國家有什麼政策自己根本不關心,只是悶著頭種菜,實在是挺丟人,這樣下去永遠不能成什麼大事,只能是一個小農民而已。而且自己不會這樣深入的分析,這就是能力的欠缺了。看著平靜下來的東方友,心中不由佩服,也有了一個想法。

  我跟他說,這個主意不錯,我回去好好想想。於是我們開始談些輕鬆的事,我跟他談起村子裡的美妙景色,談起那裡的生活。小晴聽得很神往,吵著要跟我去看看,我心中偷笑。

  我們聊了很長的時間,公園裡的人漸漸散去,已經快八點了。

  我告別了兩人,說好吃完飯與思雅帶小晴出去玩。

  爬上樓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思雅,已應穿著整齊,恢復清冷素雅的模樣,與昨晚判若兩人。不過,她這樣善變的氣質更讓我著迷。

  見是我,她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思笑容,宛若冰雪中綻放出一朵梅花,動人心魄。我剛要說話,她豎起手指,噓的一聲,走到我身邊低聲道:「裡面有客人呢。」

  我哦了一聲,漫聲道:「嗯,誰呀?」

  「是我的一個同學,你待會兒可別吃醋呀。」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一把攬住她的細腰,把她摟到懷裡,一邊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一邊笑道:「哦,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呀?」

  她輕打了我一下肩膀,嗔道:「難聽死了,什麼之一呀!」

  我邊與她笑鬧邊向裡走,客廳裡,兩位老人正陪著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說話。這個男人可真是一個美男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毫無瑕疵,再加上戴著一副眼鏡,更增斯文氣質,顯得風度翩翩。這樣的美男子我還從沒見過,心下不由有些不自在。說實話,我不得不承認,兩人在一起確實很配。

  見思雅進來,他忙起身,個子不高不矮,很協調。剛想說話,思雅笑道:「來,楚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徐子興。子興,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同學楚楓。」

  其實,她根本沒跟我說過什麼狗屁楚楓,但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沒得選擇,深深看了她一眼,對待在那裡的楚楓道:「噢,你就是楚楓。你好你好,聽思雅說過你,神交已久,今天終於見面,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他現在已經目瞪口呆,好像有些發懵,神思恍惚,只是機械式的點點頭,口中喃喃自語:「男朋友?男朋友?」

  我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眼睛不著痕跡且迅速地掃了一下所有人,將各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思雅的眼神從進屋時就對我躲躲閃閃,而楚楓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兩位老人的表情就比較複雜了,看看我,又看看楚楓,不過最後都放在楚楓身上。也許是擔心,也許是比較喜歡他吧。

  客廳里安安靜靜的,都不說話,只聽到楚楓神的喃喃自語聲,氣氛好像凝固了,很壓抑。沈默了一會兒,我輕輕咳嗽一聲,道:「思雅,楚楓兄的茶水都涼了,再倒一杯吧。」

  「噢,好的。」思雅聽了忙應聲,走過去給楚楓倒茶。

  就像是鹵水點豆腐一般的神奇,隨著我的一句話,周圍的凝重氣氛消散了,岳母忙附和,嘴裡說著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岳父則是靜靜的看著我們。

  楚楓起身雙手接住思雅遞過去的茶水,看起來還非常有禮貌,不過顯得太拘謹,有點放不開的感覺,男人的氣魄少了些。

  接著,思雅又給我倒了一杯。我指頭也沒�,只是讓她放到了我面前。她彎腰時,我面帶笑容,眼睛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端起茶杯輕輕吸了一口,不錯的茶,看來岳父大人也好茶。品了品留在口頰的香氣,放下茶杯,我笑道:「楚楓兄,是不是有話想單獨跟思雅說說?要不,我們迴避一下?」

  我看到兩老驚異的彼此看了一眼,思雅也驚訝的看著我。我若無其事的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盯著楚楓的眼睛。

  楚楓眼神一亮,神情一震,恢復了清明,看了看正盯著我的思雅,道:「那就多謝了,我確實有幾句話想跟思雅單獨談談,請伯父、伯母原諒!」

  兩老看了看我,我從容的笑了笑,道:「那好,我們就迴避一下。爸、媽,我們避一下吧。」

  其實,這個稱呼也是我剛剛才用的,以前都是叫伯父、伯母。不過,他們聽到了昨晚我跟思雅的事,也不能不承認了吧。

  當時,人們還是非常保守的,一個姑娘家,只有在一心一意嫁給對方的時候,才會把身子給他,她們的第一次都是要留給自己的丈夫的。不過,結了婚後的女人倒是很開放的,在村子裡能聽到不少哪家的媳婦偷漢子的傳聞。

  二老與我進了岳父的書房,兩人對我的態度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可能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無形中,他們對我客氣很多,可能是我的做法讓他們意外吧。

  在他們想來,這是一種豁達,也是一種自信,但我的想法根本不是那樣。

  其實,我因為身負功夫,他們在那裡說話就跟在我耳邊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還能讓他們打開心扉,讓我深入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

  我裝作沈默的樣子,手上拿了一本書裝著在看,二老也不來招惹我,正好方便我專心聽他們的談話。

  兩人保持沈默,過了很長時間。楚楓聲音甘澀,道:「思雅,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思雅的聲音倒是很鎮靜,沒有一絲波動的痕跡。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楚楓的聲音不覺揚高,有些激動的問。

  「嗯,是真的。」思雅的聲音還是那麼沈靜。

  楚楓又沈默下來,不過,聽他漸漸粗重的喘息聲,很顯然他的心情正在經歷一場驚濤駭浪。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變心了?」他的聲音已經失控,喊出了這句話。我聽著,能感覺其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思雅沒有說話,屋裡又安靜下來。

  楚楓發出斷斷續續的抽噎聲,我不由感到一絲驚奇。他是一個男人,竟能這麼輕易流淚?

  思雅沈靜的聲音又響起:「楚楓,別這樣,你是個大男人。我們的緣分已盡了,好聚好散的不挺好嗎?」

  「思雅,以前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我一定會對你好,好嗎?」

  思雅笑了笑,道:「楚楓,你理智點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已經找到自己真正愛的人,我過得很幸福,你如果真對我好,就祝福我吧。」

  「不,不行,我不放你走!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他有些歇斯底里,大叫道。

  「楚楓,別這樣,你聽我說。」思雅聲音也高了起來。

  「當初,我在學校見到你,確實被你迷住了,可是,那隻是一個愛作夢的小女孩的幻想而已。你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每一個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是,當跟你接觸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只是一個錯覺而已。我喜歡的並不是你這個人,而是我心中幻想的那個人。而且,隨著我們的相處時間加長,我發覺你身上越來越多的缺點,所以我無法忍受,只能選擇離開你。」

  又是一陣沈默。

  良久,楚楓深深嘆了一口氣,聲音平和很多,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不是因為我跟李晶的事而跟我嘔氣了?」

  思雅輕笑一聲,我能想像出她笑的神態,那種冷艷中帶著傲氣、讓人自慚形穢的笑,道:「是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跟李晶也好好過吧。」

  「可他只是一個窮農民,他不會給你幸福的。」

  「楚楓,你說話請注意一下分寸!」思雅有些惱怒的道。

  「什麼?什麼分寸?我說的是事實,他本來就是一個窮農民嘛。」楚楓滿不在乎的道。

  「哼哼。」思雅冷笑了一聲。道:「他是一個農民不錯,可是你說他窮,那可是大錯特錯了。你知不知道,他要強上你千萬倍,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就你這樣,十個也抵不上他一個。」

  「那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個農民。」楚楓小聲的嘀咕著,氣勢盡失。

  思雅又冷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兒,整天就知道鑽到女人堆裡,能有什麼出息?靠一張臉混飯吃,能有什麼用? 」

  「你──你──」楚楓氣極,說不出話來。

  思雅不再理會,起身,便朝書房走來。

  我收回耳力,面無表情的看起手上的書。

  思雅走了進來,岳母忙問道:「思雅,怎麼樣了?」

  思雅風致嫣然的笑了笑,道:「他被我罵了一通,不會再來了!」

  岳母嘆了口氣,道:「楚楓這個孩子其實挺好,你怎麼就……」說著,看了一眼正在看書的我,忙住嘴。

  思雅看我面無表情的模樣,一定知道我生氣了。

  她忙拉住岳母,道:「行了,媽,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去送他走吧。」

  我沒有再聽什麼,也沒那個興趣。

  思雅走到我面前,拿開書,道:「子興,我們吃飯吧。」

  我笑了笑,面色並不自然,只是點點頭。

  這頓飯吃得併不痛快,大家都默默的低頭吃飯,話不說一句。岳母想調節氣氛,總是引個話頭,我是什麼也不說,思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胡亂說幾句。岳父也是什麼也不說,三緘其口。

  吃完了飯,我跟思雅回到她的房間。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認真觀察,想看出我的想法。

  「子興,你生氣了?」她偎了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輕聲問道。

  我笑了笑,若無其事的道:「小晴要我們去找她玩呢,咱們走吧。」

  其實我比較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表情,可能是與我喜歡心理學有關吧。

  「子興,你聽我說──」她輕搖著我的胳膊膩聲道。

  我輕輕推開她,道:「好了,什麼也別說了,走吧,去找小晴玩吧。」說著,向門外走去。我想,雖然表情上談笑自如,但眼睛中的冷漠也足夠讓她難受的了。

  領著小晴玩了一天,到公園、遊樂園,盡情的玩,小晴都玩瘋了。小小的身子裡有無窮的力量,玩了那麼多,我都感覺有些吃力了,她仍興致勃勃,毫無疲憊之態。小臉總是紅撲撲的,亮晶晶的眼睛放著興奮的光芒,不知疲倦的瘋玩,咯咯笑個不停,極為惹人憐愛。

  公園裡小孩的父母們都注意著我們,男人們的目光裡全是羨慕。思雅姿色極為出眾,小晴也極為漂亮,粉妝玉琢,冰雪可愛,而且湊巧的是她們長得還很像,說小晴是思雅的女兒沒人不信,小晴也可能感覺出人們眼中的羨慕,滿臉自豪,小臉�得高高的,像一個驕傲的小公主,我看得樂得不行,這個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城市裡的小孩真的與農村里的同,他們身上多了一分靈氣,個個都像小大人似的,而且顯然非常的聰明。我想,這與孩子的父母有很大的關係。

  農村是父母管孩子,孩子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否則棍棒相加,棒下出孝子,是他們奉行的金科玉律。他們只把孩子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孩子有問題要問,父母們很少回答,大多是說:「去去去,一邊玩去,哪來這麼多問題!」本質上說,父母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沒有什麼發言權。呵呵,發言權這個詞,我也是剛從東方友那裡學來的。

  而城市的父母對孩子就不一樣,我在公園裡看到父母們對自己孩子幼稚的問題回答得那麼認真,沒有一絲取笑與不耐,反而表現出一種鼓勵與尊重。

  心中極是難受,為農村人的愚昧難受。又想起了東方友的那句話:教育為本。

  我暗下決心:應該改變一下這種情況。如果我有一天當上了村長,一定要強制那些孩子上學,這樣才能根本改變農村的情況。內心深處忽然有了一股衝動,那就是去爭取做村長。這個念頭以前只是偶爾閃過,現在被激發得強烈起來。

  我也發現自己確實深受東方友的影響,學會思考這樣的問題,是不是表明我的思維能力在進步呢?我欣喜非常。

  對思雅我一直是若即若離,沒有對她發脾氣,也沒有對她表示親熱,只是像平常朋友一樣對待。

  她呢,總是想惹我生氣,跟小晴說悄悄話,還不停的用語言攻擊我。呵呵,冰雪聰明的她心中一定很明白,如果讓我把脾氣發出來就不會有什麼大事,如果一直這樣不發洩,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奏,越晚越厲害。

  我其實有幾次真的忍不住要發脾氣,最終還是忍住,這一刻我出奇冷靜,冷眼觀看著自己與思雅的交鋒,心中有些好笑。甚至我感覺出自己對自己的殘忍,明明心中氣得不行、要發瘋了,卻強行抑制自己不發洩出去,而是讓這種痛苦慢慢在心理煉化,隨著痛苦的越來越淡,感覺自己的心變得越來越堅硬。

  終於到了晚上,送小晴回家,在東方友家吃飯。他的手藝倒是不錯,我吃得很飽,比在思雅家裡吃得舒服自在很多。

  吃完飯,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喝茶。小晴爬到我的腿上坐著,跟坐在我身邊的思雅玩鬧。我對思雅仍是不太搭理,她想坐在我身邊就坐在我身邊唄!無所謂,我也不去理睬她,我只是跟東方友談論開公司的事。

  他講了很多,讓我大開眼界,聽得聚精會神、很過癮。

  我忘了思雅,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心中只有他話語中廣闊的天地,感覺每跟他交談一次,自己就上升一個層次,無論見識還是能力都突飛猛進。自己就像一塊海綿,拼命吸收著他智慧的精華。

  不知不覺,小晴已趴在我懷裡睡著了。小手摟著我的脖子,紅撲撲的小臉細嫩水靈,真的只能用紅蘋果來形容,可愛極了。

  思雅的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仍硬撐著坐在那裡。我跟東方友倒是沒有一絲睏意,他說得興致盎然,我聽得津津有味。東方友看到思雅打盹的模樣,讓我回去,明天友時間再過來接著談。

  我發現東方友跟我見面之後,精神越來越健旺,像是老樹發新芽了,可能是他原本死去的心又復活了吧?身上充滿一股年輕人身上都很少有的朝氣。

  我看天色確實已經很晚,快到十二點了,便告辭離開。街上有路燈,三個中只能亮著一個,其餘的被人打破了,但並不暗。然而燈光慘澹,使人感覺出一絲冷意,再加上有幾次微風像幾把小小的刀子吹在臉上,確實很冷,思雅不禁縮了縮脖子。

  我嘆了口氣,把大衣脫下來給她披上。她定定的看著我,清澈的眼睛有些淚濛濛的,如籠罩在光暈裡的明珠,非常動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咱們快回家吧,你媽又該說你了。」

  「嗯!」她使勁點了點頭,裝做不經意的輕輕拭了拭眼角。

  女人的淚水是最厲害的武器,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她這樣故作堅強,不讓我看到流淚,更能讓我的心變軟,本來因為生氣變得堅硬的心又鬆了下來。

  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被觸摸到的,就像是龍的逆鱗動不得。

  我跟她默默的回到了家,岳母看到我們沒說什麼,臉色也沒有原來那麼冷了,只是要我們快些睡覺。

  靜靜的躺在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沒有一絲睡意。

  「子興,我給你講講我的事好嗎?」她支起身子趴到我頭前問道,輕柔的頭髮垂到我的臉上,脖子上還散發著一絲幽香。

  我轉過身子避開她的目光,嘆了口氣輕輕道:「不必了,明天我想回去了。」

  「什麼?」她驚叫一聲,坐了起來。

  我笑了笑,道:「我對城市的生活很不習慣,還是想回家過年。唉,真的有些想家了!」說著又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她沈默下來,呆呆地坐在那裡,垂著頭,長髮披散,蓋住她清冷動人的臉。

  我輕輕嘆了口氣,柔聲道:「太晚了,睡吧。」

  說完,挪了挪枕頭,離開她的枕頭一段距離,閉上眼睡起覺來。雖然心情不平靜,但多年來的禪定功夫使我能迅速恢復平靜,深深入睡。

  早晨醒來,天還沒亮。沒辦法,晚上睡得再晚,早晨仍是那個時間醒過來,已經是習慣了。睜開眼卻見思雅仍是昨晚那個姿勢,定定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嚇一跳,忙起身湊過去。

  她紅腫著眼睛,已經睡著了。呵呵,竟坐著睡著了,臉上淚痕猶在。

  我靜靜的注視著她。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無不顯示出她的冷艷逼人。

  細長的眉毛、清澈的眼睛,卻顯示出她的溫柔。這兩種極端的氣質完美的糅和一起,卻是那麼和諧自然,這就是她迷人的地方吧。睡夢中不知夢到了什麼,她秀美的眉毛輕輕蹙起,柔弱的樣子惹人憐愛,可是,唉……

  【第三集】第二章:小別勝新婚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岳母已經起床,正在做飯。她看到我出來,道:「子興,不再多睡一會嗎?昨晚你們那麼晚才睡!」

  我笑道:「不用了,伯母,我想今天回去,不好意思再打擾你們了!」

  我又把對她的稱呼換了回來。

  岳母驚訝的道:「回去?你說你想回家嗎?」

  我點點頭道:「是啊,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住在這兒總是記掛著家裡,心裡不踏實。」

  岳母笑著說:「也是,我就這樣,不能出門,一出門就掛著家裡,心裡難受。」

  「這兩天給您添麻煩了,真的過意不去!」

  「快別這麼說,有客人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伯父一個勁的誇你的棋下得好呢!」她客氣的道,但這種客氣卻帶有一種拒人千里的味道。

  我道:「那好,我先出去一會兒,早飯就不回來吃了。您幫我告訴思雅一聲。」

  早飯我是在東方友家裡吃的,是跟他道別。順便邀請他到我那裡過年,因為他們祖孫實在很淒涼。他看著小晴那渴望的眼神,凝重的點點頭。

  回到家,見到二老正坐在客廳裡唉聲嘆氣、愁眉苦臉。見到我回來,忙一把拉住正想進思雅房間的我,拉我坐下,問我跟思雅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搖搖頭,道:「沒什麼呀,她可能是不同意我回家,所以鬧點兒彆扭,沒事兒的。」

  岳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句話不說,還直抹眼淚呢。」

  岳父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同是男人,他自然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進了屋,思雅還是坐在那裡,默默的流眼淚,身體一顫一顫,不停的抽噎。

  我的心雖然很軟,可一旦作出了決定,什麼也不能改變,這已經是一種信念。

  拍了拍思雅的肩膀,輕聲道:「別哭了,我等會兒就去坐車,小晴爺倆跟我一塊兒回去。你在家好好過年,明年早早過去就行了。」

  思雅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紅腫的雙眼讓她顯得更柔弱動人,楚楚可憐。她問道:「子興,不要走好嗎?不要走。」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思雅搖著我的手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怪我以前有過男朋友?」

  我沈下臉,心中潛伏的怒氣上湧,狠狠盯著她問道:「你是這麼以為的嗎?」

  思雅可能被我眼中的精光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兩隻玉手絞著衣角,哀求的道:「我們以前連手都沒牽過,那隻是學生時代的小孩子遊戲。」邊說邊用玉手抹著眼淚,然後緊緊抓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她竟有這麼大的勁,我的手腕都隱隱作疼,這個樣子確實讓人不能不心軟。

  我把她的手推開,嘆了口氣,道:「唉!你呀,看來還是不了解我這個人吶。算了,不說了,我走了!」

  看著她哀慟欲絕的樣子,我有些不忍,搖著頭嘆息道:「我可以容忍你的過去,但不能容忍欺騙。」

  這一句話像一條導火線,把她引爆。她猛地撲到我懷裡放聲大哭,那可憐樣兒真的是感動天感動地。我輕輕拍著她纖軟的背,道:「別哭了,你過了年就回去吧,省得我想你,好嗎?」

  她使勁點著頭,忽然又起身抹抹眼,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愣,看著她堅決的神情,不由有些感動,輕輕擁住她,道:「那好吧!我已經跟東方老人家說好了,他可是一個大大的能人,要緊緊抓住,所以一定要回去的。你媽能讓你走嗎?」

  「能能能,一定能的,我馬上去說!你等我一會兒!」說著,不顧狼狽的樣子,鞋都沒穿,赤著白白的腳丫急急跑了出去。

  我沒有聽她們說什麼,一會兒她回來了,臉上帶著笑意撲到我懷裡。

  這個樣子,哪裡有半絲平時的冷艷模樣!

  回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車上的人不多。一路上小晴歡快的跳個不停,讓略顯枯燥的時間變得飛快,還沒有什麼感覺,便已經到家了。

  已經是傍晚,先帶他們到了乾娘家。

  在她家吃完了飯,才讓乾爸用他所裡僅有的吉普車送我們回家。

  當著外人的面兒,玉鳳沒有什麼太過親熱的舉動,只是眼神中那分驚喜與柔情讓我的心像一直泡在蜂蜜裡。兩三天不見,她好像變得更漂亮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滿著誘人的風情,我恨不能馬上抱她入懷,好好愛撫憐愛一番。

  我向東方友介紹玉鳳時說:「這是我的妻子。」把他弄得愣了一下,隨後恢復自然,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

  向小晴道:「小晴,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嫂,快叫大嫂!」

  小晴甜甜的叫了聲:「大嫂。」惹得玉鳳的臉上滿是笑容。

  在車上,我已經認了小晴做乾妹妹,讓她叫思雅為二嫂。當她問為什麼叫二嫂時,我告訴她家裡還有一位大嫂呢。小姑娘迷惑不解,看著東方友,那時東方友也很驚奇。我只好告訴他們,我家裡還有一位妻子。

  他忙告訴我,這樣雖然很好,但是犯法的:雖然沒犯重婚罪這一條,但好像是犯了什麼嫖娼罪吧。我當時聽得哈哈大笑。

  杏兒還沒有放假,說是在那裡上什麼輔導班,要到過年才能回來。晚上我跟東方友與小晴睡在我家,思雅與玉鳳睡她們那裡。

  半夜,我醒過來,穿好衣服,向大棚走去。

  大棚裡亮著燈。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玉鳳的聲音:「誰呀?」

  她柔柔的聲音是如此迷人,我的下面已經硬了起來。

  「是我,玉鳳,開門!」

  門被打開,燈光下,她曼妙的身子站在那裡,像一尊女神,神聖而誘人,那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我猛地出手,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用力的與她柔軟的身子廝磨,恨不能把她揉碎融到自己的身體裡。感覺自己就像一團火,熊熊燃燒,要把我毀滅,而她就像清涼的泉水,能滋潤我那火熱乾燥的身體。我拼命的在她身上吸取清涼之氣,真想把她吞到肚子裡。

  她「唔」的一聲輕叫,豐滿柔軟的身子癱軟在我懷裡,任我揉搓撫摸。紅潤的小嘴不停翕張,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任我定力如山也無法忍得住。

  雙臂用力將她橫抱在懷中,看著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面色緋紅,本就如一潭清泉的眼睛更是像要湧出水來,一轉一顧間,流光溢彩,要把我的魂勾走。把她放到肩膀上扛著,一隻手關上門,向大棚中央的沙發上走去。

  她像一隻小羔羊,靜靜的任我扛著。我一隻手抓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半球形圓翹結實的屁股,肉滾滾的感覺讓我衝動至極。

  輕輕將她扔到沙發上,看著她白潔光滑的臉變得潮紅、柔情無限的眼睛,心中的柔情像要把我自己融化。

  捧起她的臉,用嘴唇輕輕擦拂,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是那迷人的小嘴。她小嘴裡有股好聞的清香,讓我怎麼也聞不夠。我盡情的在她嘴裡吸吮,把舌頭吸進來吐出去,無所不到的侵略她、佔有她。

  她的身子不停扭動,用力的在我身上摩擦,喉嚨深處發出陣陣哼哼嗯嗯的聲音。

  我�起頭,看著她目醉神迷的媚人嬌態,在她耳邊輕叫:「玉鳳老婆,起來伺候你的男人吧。」

  她嗯了一聲,努力爬起來,身子已經沒有骨頭,柔柔軟軟的。我摸著她的大奶子,任由她脫我的衣服。奶頭已經非常堅硬,像一顆小石頭黏在上面,奶子也由柔軟得像麵團變得硬起來,充滿彈性,竟不遜於思雅的奶子。

  真是奇妙呀,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兩隻大奶子。她好不容易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再有些羞澀的脫下自己的衣服。

  光著身子的她在燈下就像一隻大白羊,雪白雪白,肉光致致,非常誘人。

  我撲到她身上,忍不住,馬上就將肉棒插了進去。

  美穴裡面已經非常泥濘,而且非常緊。幾天不見,她的小穴比原來要緊上許多,竟比思雅的還要緊。

  看著玉鳳微蹙的秀眉,我欣喜非常。放慢速度,用手緊緊按住她的大屁股,輕輕用力將大肉棒向裡擠,與穴璧摩擦的力量很大,傳來極大的快感。

  終於擠入了大部分,她的小穴太淺,只能進去這麼多。她放鬆了眉頭,閉著眼,臉色有些羞紅。

  我輕笑一聲,道:「玉鳳,怎麼回事,怎麼比原來小了?」

  玉鳳用手摀著臉,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變了。」

  我撥開她捂著臉的手,輕輕親了她一下,道:「我的玉鳳是返老還童呀!看看,你的奶子都變成紅色的了,小穴也變紅,而且變得緊多了。是不是變成少女了?」

  玉鳳沈著思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呀。我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有勁,精神也變得很充足,確實變年輕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為你跟我在一起呀,我們陰陽和諧,所以才這麼神奇的!」

  玉鳳不信的道:「那村里和諧的兩口子多了,怎麼沒有這樣的事兒?」

  我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練功夫。你知道我一直在練功夫吧,這種功夫其實非常神奇,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說世上什麼事兒都有,不能不信!」

  玉鳳看著我,滿臉的愛意,把我的頭摟到懷裡,緊緊貼在雪白的大奶子上。

  我的鼻子陷在柔軟的肉裡,動人的體香在我鼻腔裡繚繞,刺激得我的下面硬得更厲害。

  我慢慢用力,小心進出,還好她小穴裡的蜜汁很多,很濕滑。

  那種緊滑的快感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不自覺的力道加大、速度變快,她也漸漸從呻吟變成了尖叫。

  她面色潮紅,頭髮披散,隨著頭的搖擺而飛舞,眼睛半開半閉,迷人的媚態更是火上澆油。我愈發狂亂起來,把她按成狗趴式,身子貼到沙發上,大屁股高高撅起,拼命的衝撞,她的大屁股也前後聳動,一顛一顛的迎合著我的衝撞。

  很快,她就來了高潮,身體顫栗、痙攣,不停的收縮擠壓,隨即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澆到我的龜頭上,熱熱的非常舒服。

  我壓著她,摟著她,輕輕撫摸她,慢慢的親她的小嘴,讓她享受到最大的溫柔。

  半晌,她的高潮才平息,睜開眼,感激的看著我。我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溫柔的呵護,這是在那些黃書上學的,沒想到還挺管用。

  我道:「玉鳳,舒服嗎?」

  她微微的點點頭,羞澀的笑了笑。她看著我的棒棒軟了下來,有些驚奇。我沒有告訴她自己已經能控制自如,而是說,因為想她想得厲害、很激動,所以很快就射出來了。

  看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她現在對我既愛又怕,每次我都要把她弄得疲不能興才能射出來。

  摟著她,我心裡有股難言的寧靜。在沙發上地方小,便把她放到我身上,把她當被子一樣蓋著,非常舒服,不久便沈沈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玉鳳已經醒過來,睜著眼溫柔的看著我,讓我的心暖洋洋的,一把將她拉到我懷裡。

  「噢──」她一聲驚叫,輕輕的打了我胸膛幾下。她打人的姿態都是那麼優美,我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啃了幾口,又調皮的在她手心輕輕舔了舔,弄得她咯咯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她很怕癢,便緊緊摟住她,不停的舔她柔嫩的掌心,沒想到她的掌心還是這麼嬌嫩,像小姑娘似的。

  她不停求饒,讓我別鬧了,可是我的性子上來,不依不撓,無奈下她遵從我的要求,羞澀的叫「好哥哥」,我這才滿意,直到她眼淚都笑出來了才放過她。

  她猛地撲倒在沙發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肩頭聳動,哭得挺厲害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輕輕將手搭到她肩膀上。渾圓豐腴,這是外表絕對看不出來的,她看起來纖弱,其實很豐滿,就像是水做的,摸道手裡全是柔軟。

  她狠狠甩動肩膀,想將我的手甩掉,可惜甩不掉。我死皮賴臉的把手放在上面,輕輕把她扳過來摟到自己的懷中,不顧她扭動掙扎,使勁的摟緊。我輕輕在她耳邊道:「別哭了,別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扭動得更劇烈,哭著道:「你就會欺負我,就會欺負我!」

  我恍然。剛才只顧著自己高興,讓她叫我哥哥,確實對她很過分。

  現在的她根本不像比我年長十多歲的女人,倒像個小姑娘在向我發脾氣撒嬌呢。

  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氣哄著她,可惜我從小到大沒哄過女人,只有憑天生的本能去揣摩女人的心思,說順耳的話。以前她生氣了,我還能撒撒嬌,可是現在的位置我們已經換過來了,我不再是她的晚輩,當然不能再那樣。

  我們正在鬧著,大棚的門被敲響。

  玉鳳忙掙離我的懷抱,急忙擦眼淚穿衣服道:「快、快,可能是玉姿來了。」

  除了李玉姿,沒有別人來這裡,我放下心來。

  我懶懶的,手還不停的跟她搗亂,左摸一下,右捏一下,不讓她好好的穿衣服,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她也任由我胡鬧,只是躲著我的大手,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穿上衣服的她與光著身子相比,曼妙的身材更加動人。

  她把大被給我蓋上,我還光著身子呢。她理了理頭髮,去開門。

  果然是李玉姿。早晨有點冷,她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面色緋紅,神情有些不自然,手足無措的樣子,不太敢看我。可能是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門,再看我在裡面,猜得到我們在幹什麼。

  「你回來了?」她紅著臉問候我。

  我仍躺在沙發上,蓋著被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睛直直的,目光在她鼓鼓的胸脯、挺翹的屁股上巡視。肆無忌憚的用目光侵略著她,把她看得更是害羞。我看到她的腿微微顫抖,大腿夾緊,手用力抓著衣角,也在輕輕的顫抖。

  「玉姿呀,最近怎麼樣?」

  「嗯,嗯?啊,挺好的!」她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輕聲笑了笑,坐了起來,被子滑下露出精赤的上身。由於練功的原因,我身體很協調,全身勻稱有力,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皮膚下的肌肉隱約浮現,充滿一種爆炸性的力量。玉鳳就誇我的身體是鐵人一般。

  玉姿的眼神變得恍惚,不由自主的盯著我的身體,面頰潮紅、氣息變粗。可是她又想不看,掙扎矛盾的模樣很讓人上火。

  雖然已經在玉鳳面前跟李玉姿幹過,玉鳳也沒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但我不會狂妄的認為,她會喜歡我在她面前去幹別的女人。

  輕輕咳嗽一聲,道:「今晚你值班吧,跟我匯報一下思想工作!」說著,不再看她紅得要滴出水來的臉,起身穿衣服。

  玉鳳服侍我穿衣,趁機狠狠的擰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咧嘴。她幫我一個一個的把釦子扣上,再整整衣領,撣了撣,撫平衣服上的皺紋,細心溫柔。我只是站著配合她伸手�胳膊,像皇帝一般。看著她如花的面龐,真的有股說不出的滿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我昨天請來一位老人,你見著要好好的對待,別怠慢了。」交待完這句話,我走出了大棚。

  剛到院子就見到小晴正在跟小狼嬉鬧。可能小晴真的與我有緣分,小狼戒心極重,除了我跟玉鳳,從不與人親近,可是對小晴卻是很親熱。

  昨晚我拿出乾娘為小狼準備的晚飯,那是我們吃剩的飯菜。乾娘對小狼也很喜歡,總是弄些排骨給牠吃。小晴爭著要餵小狼,我對她說小狼不吃別人餵的東西。沒想到,我說錯了,小狼一點兒也沒有戒心,放心的吃了起來,讓小晴高興得咯咯笑個不停。

  東方友正在院中打太極拳,臉上充滿著祥和的微笑。金色的陽光從村頭射過來,射進院子,將院中的一切都染成金色,他的全身也被塗上了一層金色。

  見我進來,小狼捨了小晴跑過來,一個飛躍跳到了我懷裡。大舌頭伸出來想舔我的臉。

  我忙把它的大舌頭推開,用手摸了摸它的頭,它才作罷。

  小晴也撲了過來。我將她小小的身子舉起,拋了拋,嚇得她尖叫不已。放她下來,她就狠狠的打我,很生氣的樣子,我樂得哈哈大笑。

  我對走過來的東方友道:「爺爺,走,我帶你到處轉轉?」

  小晴雀躍不已,小手直拍。

  我們爬到了南山上,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柔和的光芒籠罩天地。一壟一壟的小麥如一條條綠帶在田裡縱橫,把大地染成黃綠相間的條紋布,充滿著盎然的生機。昨晚雖不冷,地面仍結凍,走在上面硬硬的,像踩在石頭上一般。

  天氣還有點寒冷,還好我有經驗,先讓小晴與爺爺多穿了點衣服。大黃、五頭小羊與五頭更小的羊,還有小狼跟在我們身後,陣勢頗為壯觀。

  小晴與小狼、小羊們玩耍,樂個不停。我與東方友站在山坡上,遙望著遠處綠油油的麥田。

  東方友深深吸著氣,伸展著胳膊腿,道:「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空氣新鮮,景色清秀,確實是風水寶地!」

  我開玩笑的說:「爺爺,你跟小晴就搬到這裡來住吧。我養你的老,讓思雅帶著小晴,過兩年我花錢去請幾位好老師來村里,保證讓她有出息!」

  東方友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我看他的神情已經是很心動了。

  我接著道:「我也不怕老實的跟你說,這也不全是為你著想,我也有私心。一來我想開間公司,但並不熟悉,想請你不時的指點一下,當然,並不讓你操心,我只是有不懂得請你教教我。二者,我一直沒有什麼親人,只有一個九舅,還跟我不和。見到你後有股說不出的親切,我沒見過親爺爺,想把你當成我的親爺爺,好好的孝敬你,行嗎?」

  我說話時。確實動了真感情,也觸起我對父母的回憶,眼睛發酸,用了很大的氣力才止住,沒有流淚。

  東方友看了看我,又看著遠處歡愉的小晴,道:「唉,其實我很喜歡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小晴了,但有你照顧她,我也放心。在這個地方養老也是我的福氣了!」

  我狂喜,真的是打心眼裡的高興。其實我也是算準了他會答應,東方友笑呵呵的看著我,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不能幫你什麼大忙,只是參謀參謀一下!」

  我忙道:「瞧爺爺您說的,俗語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你這麼一個爺爺,我就很高興了!再說什麼事都是靠自己,想靠別人能有什麼出息!」

  東方友點點頭,「你能明白這一點就行了!唉,在農村里就是好哇,不必天天人擠人了。」

  「過兩天,我把爺爺你的東西都搬過來,再在我旁邊蓋一間新房,你在裡面可以專心的研究你的學問,或者在山上轉悠轉悠,反正你想幹什麼就乾什麼,別人管不著。小晴你就別操心了,讓她跟思雅學習,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讓你兩個孫媳婦好好孝敬你!」

  東方友哈哈大笑:「這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呀!」

  我繼續道:「如果你嫌寂寞,再找個老伴那就更好了!」

  他忙擺手,直說用不著,神情裡有一絲傷感。可能想起自己的老伴與兒子吧。說實話,他能答應住到這裡,大半是因為老來孤單,而且對小晴的健康長大也不利。小晴那麼喜歡我們,由我們照顧是最好不過。

  我們又說了些閒話,他一直問我一些村里的情況,問得很細,許多事情我都沒留意,回答不上來。

  小晴跑了過來,紅撲撲的小臉上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我抱過她,給她擦了擦汗,道:「小晴,往後跟爺爺住在這裡好不好哇?」

  小晴瞪著大大圓圓的眼睛問道:「真的嗎?真的能住在這兒嗎?」

  我點點頭,她又望向爺爺,見他也點頭,一聲尖叫,蹦起老高,歡呼著:「噢──我要住在這裡了,我要住在這裡了──」

  她又摟起站在一旁有些迷惑的小狼,咯咯笑了起來,模樣真的非常可愛。

  東方友看著小晴歡喜的模樣,面露慈祥的微笑,很像姥姥看我時的樣子。

  早飯是玉鳳與思雅做的一桌菜,將大棚裡的菜都摘了一點兒,雖然肉不多,卻很豐盛,小晴與東方友都吃得贊不絕口。呵呵,玉鳳的手藝確實非常好。

  桌上,我跟她們說了東方友將留在這裡的決定。兩人也沒表現出什麼意外的表情,都很高興的樣子。這讓我放下心來,這兩個女人真的是冰雪聰明啊。

  我吃完了飯,忙著找人開始蓋房子。先讓東方友自己設計一下,決定蓋什麼樣的房子,然後讓李明理招呼那幫小痞子們弄材料,衛三子用車拉。現在是空閒時節,家家都沒有什麼事兒,而我在村中的聲威日顯,很多家的男人主動幫忙。人多好辦事兒,不到一天,泥沙、石子、石頭、磚,還有水泥,都運到我的屋子旁邊。

  這種場面確實有些驚人,幾十個男人一起卸貨搬運,地都好像在震動。場面熱火朝天,人們大聲談笑,甩起膀子拼命幹活,玉鳳與思雅還有玉姿給他們端茶送水,讓他們幹得更加賣力。

  東方友看著這一切,有些目瞪口呆。

  我則是看著小晴在那裡湊熱鬧,幫忙送水,有些擔心,怕萬一不小心被鐵鍬或者車撞著了。我忙把她喊過來,留在身邊不讓她動彈,這讓她非常生氣,小臉鼓鼓的,氣呼呼的望著我,我跟她說話也不理我,我情不自禁的笑起來。後來是思雅與玉鳳兩人一頓好言軟語,再數落我一頓,才平息這個小傢夥的怒氣。

  我讓玉鳳記下幫忙的人的名字,這是筆人情,有機會當然得還上。在農村就是這樣,你幫我,那我就幫你,人情還人情。你如果不能把人情記住,那你的信譽會大打折扣,久之就沒人來幫你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準備已經做好了,這有些不可想像。東方友不停稱讚,說以後做事就得有這種高效率,高效率是以後開公司的生意中應該強調的一條原則。我聽了忙牢牢記住,但想想又不放心,就讓思雅給我一本筆記本,記在那上面並隨身帶著。

  用她的話說那是備忘錄。我深以為然,以後的事情多了,我的記憶力雖然很強,但不能保證什麼都記得牢牢的。俗話說:「好腦袋不如爛筆頭」,正是這個道理。

  東方友看著我跟思雅忙活著找本子挑鋼筆,只是不停的微笑。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讚許神色。

  小晴也吵著要帶備忘錄,把我們樂壞了。思雅順著她,也給她一個小本子,小晴喜滋滋的拿著,樣子很驕傲。

  爺爺說自己不會設計屋子,想找一個朋友幫忙,要打一通電話。

  【第三集】第三章:李玉姿

  我們村只有一部電話,在村委會,是村里的。我連忙帶他去村委會。

  一路上很多人跟我打招呼,都是些叔、伯,還有叫爺爺的。爺爺笑咪咪的看著,笑道:「子興你的人緣不錯呀,而且輩分很大吧?」

  我道:「還不是託我媽的福,她的輩分太大了,現在村里的人輩分比我高的還真不多。」爺爺點點頭,道:「這就是農村呀,以輩分稱呼,很有古樸的風格!」

  村委會在村子的中央,當初可能就是為了方便大家。書記叫李成,是李老太爺的兒子,今年有六十多歲。他這個書記當得還勉強合格,可能有李老太爺在背後撐腰,鎮住所有的人,才能這樣平安,要說才幹還是差一些。但他人很好,肯為大家賣力氣,所以在村中的威望不是太差。

  李成與李太爺住鄰房,他可是個孝子,由於李太爺堅持分家,不肯跟兒子一起住,他無奈,只好住在自己父親旁邊,好有個照應。我以前給李老太爺挑水,也幫他家幹活,常常到他家吃飯,他有客人來時,也喜歡叫上我一起喝酒。我也善於揣摩人的心思,說話很對他的胃口,讓他引為知己。呵呵,這也是生活逼出來的本領。

  我們先到他家,因為村委會已經沒人,得找他開門。

  剛進他的門,一條大狗就撲了出來,汪汪兩聲就嚶嚶的叫,親熱的使勁搖尾巴往我身上蹭。這狗跟我很熟,李成的老婆從屋裡出來見是我,招呼道:「啊,是子興呀,快進來快進來!」

  要說在村里,輩分不比我小的也就是李成了。他跟我媽是平輩,按輩分算,我要稱他為「舅」。

  「舅媽,我舅在家嗎?」我笑著道,一邊帶著爺爺往裡走。

  李成老婆道:「在、在,正在屋裡喝酒呢。你來得剛好,他正念叨著想招呼你來喝一盅兒呢!」

  我走到她面前,道:「舅媽,這是我認的爺爺,今後就住在我家。」

  她沒見過什麼場面,還有些怕見生人,只是有些靦腆的打了聲招呼。

  屋裡李成正盤腿坐在炕上喝酒,小小的炕桌上擺了兩道下酒菜,一盤花生、一盤醃蘿蔔。

  「舅,正喝著呢?」我進屋就忙打招呼。

  他酒盅半舉,笑著:「喲,是子興啊!快到炕上,咱爺倆喝一盅!咦,這位是?」

  我忙給他介紹,一聽爺爺是一位教授,忙下炕,握手道:「我們這個小地方竟能來一位教授,真的是老天保佑。快快,上炕坐著熱熱腳!」

  接著,他又對外面喊道:「孩他娘,再做兩個好菜!」那邊答應了一聲。

  爺爺沒再客氣,一起坐到炕上。他不會盤腿,只好伸腿坐著。我們三個人喝了起來。

  剛喝了一杯,書記就赤著腳下了炕,在牆腳的大櫃裡一陣翻找,終於找出一瓶酒,揚著手裡的酒道:「子興,這是前兩天別人送過來的好酒,我沒見過,今天打開你嚐嚐怎麼樣?」

  我「哦」了一聲,感興趣的拿過酒瓶。爺爺看了看,笑道:「呵呵,竟有六十四度,這個酒是差不了!」

  接著我們就聊起酒,什麼酒好、什麼酒勁大、什麼酒上頭、什麼酒香味大,滔滔不絕。爺爺竟能跟書記聊得很投機,說話也沒有知識份子特有的清高,看來也是跟不少人打過交道。

  我們喝了半夜的酒,電話也沒打成,明天再打也不遲,反正也不是很急。書記已經醉了,不停發著牢騷,說這個書記怎麼怎麼辛苦。我趁他不清醒的時候問他怎樣才當上的書記,才知道需要入黨,然後經常委會的審議選舉才能當上。

  我這才知道,現在我必須入黨了。可是,黨是那麼容易入的嗎?

  入夜後,我跟爺爺才回家。他跟小晴睡我的炕,屋裡的爐子已經被玉鳳弄得很旺,我則是去大棚。

  李玉姿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給我開門後,一句話不說,低著頭紅著臉回到沙發上。她潮紅的小臉再加上楚楚動人的表情,構成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我緊挨著她坐下,肩膀與大腿緊貼著她,她身體的柔軟與彈性湧入我心中。

  看著她楚楚可人的樣子,我的獸性就大發。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小臉都快縮進脖子裡,暈紅佈滿她的面龐與纖細光滑的脖子,耳根都紅透了。這種羞紅非常動人,我忍不住將手放在她光滑的頸上,滑膩柔軟。「嗯」,她呻吟一聲,顫抖得更厲害。

  手在細滑的頸上輕輕摩挲,感受著動人的滑膩與脈動,又將嘴唇放在上面,牙齒輕輕噬咬著,這嬌嫩的肌膚讓我有股狠狠咬上兩口的衝動。

  「啊……嗯……唔……」她的喉嚨裡吐出含糊的呻吟,頭向上�起,胸脯前挺,身體慢慢的開始蠕動,變得火熱柔軟,就像一條小蛇正在甦醒。

  我放開她,輕輕推她一下,道:「起來,把自己脫光了!」

  她幽幽的看著我,一副可憐的模樣。這個小妖婦就是知道我喜歡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總是在勾引我。

  她起身慢慢的把衣服脫了下來,現出一具纖小飽滿、肉光致致的雪白身子。頭低垂,兩隻小手有意無意的輕掩著腹下那濃黑的幽谷。

  「擺成那個形狀!」我道。

  這個大字形她常做,很多次我都是讓她這樣做。

  仍像往常一樣,她無奈而委屈的擺著那種最具羞恥的姿勢。身體顫抖,眼睛水汪汪的要滴出淚來,這種可憐讓我更加想羞辱她。

  我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用目光姦淫她身體的每一寸。這是一種典型的心理術,是從書上學來,讓她從心理上完全屈服,感覺在我面前再無甚麼秘密可言。

  「腿再張大點!」我冷冷的命令。

  她�頭看了看我,見到我冷酷的面容,又低下頭輕輕把大腿張開小許。

  仍是靜靜的看著她,她的身體抖動更厲害,小穴裡竟開始向下流出淫液,一縷縷如晶瑩的絲線,掛在濃黑的陰毛上。

  她試圖不讓它們流下來,大腿想夾住,但又不敢動,那種想動又不敢動的心理從她雪白大腿上的晃動顯現無遺。

  「嘿嘿,那是什麼?」我帶著嘲笑的語氣道。

  「唔,不要,不要──」她偏著頭不看我,輕聲的呻吟著哀求。

  「你家衛強還行不行呀?」我裝做關心的問道。

  她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又羞澀的扭過去,搖了搖頭。

  「呵呵,那你想了又怎麼辦呢?」

  她不答,只是搖頭不看我。隨著搖頭,胸前梨形的大奶子隨之抖動,非常迷人。

  我走上前去,開玩笑似的伸指在她奶頭上用力一彈,「啊──」她陡然發出一聲尖叫,身體僵硬,幾秒後忽然變軟像要倒下來。

  我一把將她扶住,看到潮紅佈滿她的全身,明白她竟已經高潮了。唉,都是我這一彈惹的禍。

  我氣呼呼的把她扔到沙發上,把起她的大腿,肉棒對準位置,狠狠的操弄起來。

  急風暴雨般的抽插讓她不堪忍受,嘴里胡言亂語,呻吟喘息,尖叫求饒,各種聲音交雜出現。她已經失去理智,不停的聳動迎合著。閉著眼,小臉緋紅,奶子抖動,屁股起伏,高潮連連,最後她實在是不能動了,我才洩出來,一張椅罩已經被弄得濕透,全是汗水與淫液。還好她已經做好準備,又換上了一張。

  她四肢纏著我,摟著我入睡。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最需要溫柔,輕輕的撫摸她,手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就像一個男人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覺。很快,她就甜甜的入睡,臉上的滿足與幸福看著讓人微笑。

  第二天,我騎著思雅的自行車去給乾爸家送年貨。在路上我的腦海仍閃現著今天早晨思雅那有些幽然冷淡的表情。

  回來後,我一是忙著跟玉鳳親熱,再是忙著招呼爺爺的事兒,還真沒有安下心來跟她好好親熱一下。可能是我心中的餘氣未消,我知道這樣做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不夠男人,可是感情的事根本就沒有心胸寬廣的可能。

  隱瞞與欺騙沒有什麼兩樣,不是我無法忍受,而是我無法忍受跟我在一個炕上睡覺的人的隱瞞與欺騙。這確實太危險了,什麼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次她能隱瞞我,就會有下一次的隱瞞,再有下下次的隱瞞。這就是我對人性的了解。

  想起她清冷絕麗的樣子,心中又湧起愛意。這麼一位女子能夠看得上我這麼一個農村小子,確實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我確實應該好好的疼她、愛她,讓她過得幸福。

  到了乾爸家,乾爸不在家,說是跟范叔出去打獵了。乾娘問我為什麼又回來過年了,不是去思雅家了嗎?是不是思雅的父母不同意。

  乾娘不是別人,她已經把我當成自已的親兒子,我於是說起我跟思雅鬧了彆扭的事,遭到她一通數落,說我處事太過激烈、不夠圓滑,這樣可能留給思雅父母的印像很差。又說思雅隱瞞我固然不對,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太過嚴格。她又站在思雅的立場嚴厲批判我的不對,讓我也頗感慚愧。

  快到中午,我當然要賴在這裡吃飯,還要吃好飯,乾娘只好出去商店買些東西。

  我正在看電視,忽然見到干娘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進門就叫:「子興,快,快,跟我走!」

  我忙躥了出去,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乾娘喘著氣,斷斷續續的道:「你九舅出事兒了!」

  我一驚,他怎麼總是出事呀!但心中仍是擔心,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他好像被車撞了!」

  「什麼?那要不要緊?」我急忙道。

  「看起來挺重的,可能有危險!白玲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叫我回來招呼你!」乾娘道。

  我心裡喊著冷靜,冷靜,站在門口不動。深呼吸幾口,開始運一遍清心咒。

  乾娘在旁看著急得直跳,大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快去,怎麼反而停下了?真是急死我了!」

  清心咒就是幾句咒語,但很管用,我的心已平靜下來,腦子恢復清明。

  「不急,越急越出亂子,家裡有錢嗎?」

  乾娘一愣:「咦,要錢幹什麼?噢,明白了,有有!」

  她忙跑到里屋,拿出一個包,鼓鼓的。然後她帶著我向前跑。

  大街上很冷清,有一群人極為顯眼,我不用去看就知道那是九舅出事的地方了。

  我越過乾娘飛奔過去,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九舅,肚子破了一道口子,血正從他的肚子裡向外流。

  白玲正哭著用衣服按住向外湧血的傷口,可是根本沒有用,很快雪白的衣服變成紅色。血仍在流,她哭著又撕下自己的一塊衣服,摀住九舅的傷口,仍是無法止住血。她看著已經昏迷的九舅不停的哭泣,只是用手死死摀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顯得那麼無助與可憐。周圍的人靜靜的看著,像是在看一場戲。我用力將靠裡的人向外撥,道聲:「舅媽,我來了!」

  她�起頭,已經哭得紅腫的眼露出驚喜光芒,忙用沾滿鮮紅的血的手抓住我,激動的道:「子興,塊,快救救你九舅吧!」

  我緊緊握了握她的小手,堅定的道:「放心!」說著,我扶起九舅,他已經變得僵硬,面色煞白,開始發青。我顧不得驚世駭俗,閉上眼運足功力,手掌拍上正向外湧血的傷口,一股冷氣送出,血漸漸止住。我又向他背後拍了兩掌,送出兩股純陽之氣,護住他的心脈。

  做完這些,我忙抱起九舅,朝人群冷冷看了一眼,大吼一聲:「滾開!」撞開人群向醫院衝去。

  乾娘已經將錢塞到我手裡,人們只能看到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像一陣風似的眨眼間跑得沒了人影。如果不是看到那名渾身是血的漂亮少婦,還真以為是自己的眼花了呢。

  我已經顧不上什麼韜光養晦,運功於腳,像踩著風火輪一般向醫院衝,撞開門衝進醫院。

  由於有了錢,醫院馬上搶救九舅。儘管如此仍舊是不能救回他。說是什麼肝什麼脾破裂什麼的,我已經無心去聽,耳邊只有白玲那淒厲的哭聲……

  九舅死了?九舅死了?九舅死了!

  我定定的看著躺在擔架上的九舅,他的臉已經變成暗青色,眼睛閉著,很安祥,再也沒有平時對我的橫眉冷目。其實九舅與媽媽長得很像的……

  擔架停在醫院的走廊裡,白玲淒厲的哭聲在走廊裡迴盪,像一把鋼刀在絞著我的心,感覺自己的心被這把鋼刀絞成一塊一塊,四分五裂。

  我忍住痛苦,扶起撲在九舅身上的白玲,道:「舅媽,別這樣,讓九舅安心的走吧──」

  白玲放聲大哭,道:「正峰──正峰……你別走哇──你怎麼這麼就走了,正峰啊……你不能丟下我呀──」一聲聲呼喊像在傾訴著對九舅的依戀與不捨,我這才發覺可能她對九舅的感情是真的吧我將她摟住,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這個舉動很出格,但在這個時候誰又會去想這些呢?我本不太在乎別人怎麼想,而且心情痛苦時更加肆無忌憚,眼中只有九舅那安祥的模樣。

  這時干娘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這種情形,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向乾娘笑了笑,說道:「還是晚了!」笑的時候,感覺臉上的肌肉都被凍住,動彈不了,只能扯動一下嘴角而已。我想,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吧。

  乾娘嘆了口氣,將我懷中的白玲摟到自己的懷裡,輕聲道:「妹子,別難過了,難過也不濟事了,誰都逃不了這一條。還是先把後事辦好,讓他好好的走吧!」

  白玲哭個不停,我看著九舅安靜的躺在那裡,心又是陣陣絞痛。壓下心中不停沸騰翻滾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打了通電話讓九舅公司的人派輛車過來,讓他們買兩個花圈帶過來。

  徵得白玲的同意,我將九舅拉回村里。在車上白玲已經不再哭泣了,只是紅腫雙眼癡癡的盯著九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座雕像立在那裡。我知道她內心的悲傷,小時候經歷的那種痛苦我刻骨銘心。

  車緩緩地進了村,來到我的門前。周圍已經聚了很多的人,嘆息聲一片。確實,在他們的眼中,春水村就出九舅這麼一個大能人。

  葬禮舉行得很隆重,由村委出錢,成立一個制殯委員會專門負責。我只是戴著大孝,以長子的身分跪在靈前,答謝來人的弔唁。杏兒已經通知到了,但趕不回來。

  我跪在靈前,先前壓抑的情緒紛紛湧了出來。

  九舅的死對我的觸動很大。武功並不是萬能的,人的力量再強,畢竟無法與自然抗衡,如果我的功夫再厲害一點,能不能把九舅救活呢?答案是:不可能。

  這可能就是無奈吧,這種無奈我小時候體會過。那種無力感激勵著我拼命的練功,拼命的學習,拼命的充實自己。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能夠抵抗上天強加到我頭上的命運,現在我才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我垂著頭,呆呆的看著地上各式各樣的鞋走進來走出去,心中仍想著九舅在我奔跑時醒過來的眼神,那種對生命的留戀與渴望。那時,讓我替他去死,我都願意。

  我深深的自責,為什麼在他活著時跟他作對,沒有給他一點溫情,直到他死了,我才發現自己原來那麼在乎他。感情確實需要去珍惜。人吶,就是那樣的脆弱,可能一點點的傷害不得不無奈的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在活著的時候要好好的活呀!要好好的活呀!

  隨後的幾天,我沈默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腦袋裡總是在想著九舅生前與我的點點滴滴。他臨死前的眼神不時在我眼前閃現。我感覺原有的一些看法正在被我自己否定推翻,頭腦有些混亂起來。

  晚上,我摟著玉鳳或者思雅安靜的入睡,常常會半夜裡醒過來,夢到九舅,夢到他的眼神,那裡包含的不甘與不捨,那種對生命的留戀不停的敲擊著我的心靈,痛苦無力的感覺越來越讓我難受。

  我以為自己很堅強,但童年經歷過的無助與痛苦卻仍紮根在我的心底,當我脆弱的時候又跑了出來,完全控制我,使我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許,當我對這種痛苦麻木的時候,我才能真正的堅強吧。

  我對思雅已經不再生氣,經過這一場事故,我對生命有了很多的感悟,心也變得寬廣起來。其實世事無常,真的不要計較太多,抓住眼前、珍惜現在才是我最應該做的。我開始審視這段感情,想想以前的種種,她因為喜歡我所以處處委屈自己,但卻沒有得到我的真心,自己對她確實太殘忍了。

  我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同樣的事情再次在眼前發生,我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不甘的離開這個世界,卻沒有什麼辦法。我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如果是玉鳳或者思雅在我面前戀戀不捨的死去,我想我也活不了……

  晚上,我靜靜的摟著思雅,不說一句話。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像是十六的月亮,銀白的月光像水一般灑了進來,透過窗戶落到我跟思雅的被上。窗外不時傳來幾聲狗叫,是村里有人在走路,可能正忙著回家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吧。

  我的手放在思雅高聳的奶子上,大腿搭在她的大腿,靜靜的擁著她。

  「興」她輕輕的招呼,聲音柔柔的,像是在說悄悄話兒。

  「嗯?」我懶懶的回答,仍沈浸在這柔和寧靜的氣氛中。這樣靜靜的擁著她看著窗外的月光,也是一種幸福啊。

  「你知道嗎?」

  「什麼?」我漫不經心的問。

  「前幾天,我真想就這麼離開你!」

  「什麼?」我一驚,手下不自覺的用力。

  「啊,疼!」她輕輕呼痛。原來是握她奶子的手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我忙把手放開,雪白的奶子上已經留下紅紅的手印。我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朝我。暗黑的屋子裡,她亮晶晶的眼睛顯得更加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我的眼睛能不受黑暗的影響看清東西,她的頭髮已經披散下來,如一堆黑雲罩在枕頭上,散發著縷縷幽香。幾絲黑髮落在胸前,與雪白的頸項相應,更加冰清玉潔,無一絲瑕疵的臉帶著慵懶姿態,有股不屬於這個世間的美麗,真像是一個仙女呀。

  我輕輕親了親她的光潔的額頭,道:「你剛才說什麼傻話?」

  說著又把她摟到自己懷裡,讓她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貼在胸前兩團軟軟的肉極是舒服。我們的身體貼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像是兩個人融成一個人。

  「唔──」她舒服的嘆了口氣,臉緊緊貼在我的臉上,輕輕摩擦。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將我包圍,讓我有些醺然。這是她自己身上的體香,比什麼化妝品好聞百倍。

  「為什麼?」我輕輕的問。

  「嗯?」她有些沈醉在我的溫柔裡,神智不太清了。

  「為什麼想離開我?」我的大手在她翹挺的屁股上遊走。

  她想了想道:「太傷我的心了唄!」

  我沈默下來,想想自己很傷她的心,。但自己何嘗不是在傷自己的心。這是一種對兩個人的折磨。

  「那你為什麼沒有……」我遲疑的問道,心裡開始怦怦的跳。

  「可能是我的心太軟了吧。九舅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這一點兒我跟玉鳳姐都知道,如果我再離開你,對你太殘酷了!你會受不了的!」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背,軟軟的小手摸著非常的舒服。

  提到九舅,我的心又是一陣絞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是的,如果你再離開我,我真的會受不了的。」說完,又緊緊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而且,我發現,你開始變了──」她接著道,「你變得會關心身邊的人,看我的眼神裡充滿柔情,不是以前那種漠不關心的神情。你變得成熟穩重很多,更像一個男子漢了,我心裡還抱有一絲讓你愛上我的希望,就沒有離開。唉,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我真是作繭自縛啊──」

  我的嘴找到她的嘴,親了下去,將聲音蓋住。

  良久,唇分,我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道:「思雅,以前是我不對,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以後不會了,一定要好好待你!你就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她定定的看著我,明亮的眼睛漸漸地濕潤,一下緊緊摟住我,頭埋進我的肩窩,嗚嗚的哭起來。

  我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聞著她頭髮好聞的香味,心下有些慚愧,自已以前確實對她太過分了。扶起她淚痕滿面的俏臉,我用嘴輕輕吸舔著她有些發鹹的淚水,溫柔的抱著她,輕輕撫摸。

  舔著舔著,來到她柔軟的小嘴,鼻子與她的鼻子相觸,感受著她挺直鼻子那軟中帶硬的感覺,舌頭伸到她的小嘴裡,與她滑膩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用力的纏繞,像是自己的心與她的心在互相纏繞,兩個人再無隔閡,完全化為一體。

  良久,我們才分開。她用力的大口吸氣,重重的喘息,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柔情似水。

  我的手摸上她起伏波蕩的奶子,輕輕的揉捏,偶爾輕撚硬硬的奶頭。她閉上眼睛,微微的呻吟聲從口中發出,有股動人的狐媚,紅紅的兩頰異常嬌豔。

  能將清冷絕俗的她變成現在這副嫵媚的模樣,也只有我了,這時候,我異常的滿足,我感到上天其實不是那麼壞的,我也不應該那麼恨祂了。祂讓你失去了一些,就會給你一些作為補償的。思雅,這個仙女可能就是祂派下來補償我的吧。

  將她的內衣脫下,彈出雪白聳立的奶子。她的奶子並不大,像是兩隻碗扣在胸前,高高挺立,絲毫沒有下墜的跡象。

  將臉湊上去,用鼻子輕輕拱著她柔軟中帶著硬度的奶子,非常舒服。她嘻嘻的笑,用胳膊輕輕推我的頭,這種力度當然只能鼓勵我更加用力。用舌頭舔,用牙齒輕咬,肆意的玩弄著她柔嫩的奶子。她的胳膊漸漸由推變成抱,緊緊摟著我的頭,小手插在我的頭髮裡用力按壓。

  她身子輕輕的扭動,修長雪白的大腿在我的大腿上用力廝磨,大腿根上那叢毛茸茸也不停的摩擦我的大腿,讓我慾火不斷上升。

  奶頭已經堅硬得像顆小石頭,紅得發亮,像一顆小紅櫻桃,我忍不住將它含在嘴裡輕輕的咬、用力的吸。這時她發出一兩聲膩人的呻吟,惹得我更是狂亂。

  一隻手在上,另一隻手漸漸下移,越過平滑的小腹,到達那茂盛的森林。那裡已經是濕淋滑膩,液體開始向下滴。探入一截小指引來她一聲尖叫,身體劇烈扭動,反應非常強烈。

  她的小穴裡非常溫暖,濕濕的,感覺非常舒服。我迫不及待的將內褲脫下,讓她用小手摸了摸早已經堅硬如鐵的肉棒,隨即捅入那溫暖潮濕的小洞裡。

  噢,這裡才是最舒服的地方呀!我緩緩捅了進去,到了盡頭後沒有動,只是靜靜停在裡面,享受那裡的緊滑與溫暖,比泡熱水澡還舒服,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暢美得無以言表。

  思雅卻已經忍耐不住,身體輕輕扭動,我知道這時候她可能癢得厲害,拋去繼續靜靜享受的想法,也輕輕動了起來。

  【第三集】第四章:一槍挑二美

  慢慢的出,緩緩的進,我進行得不緊不慢,用心去感受傳來的軟膩與緊箍。身下的思雅已經是春情難禁,挺著胸脯大聲吟唱,隨著我的節奏兒高低不平、長短不一,確實美妙異常。她的嗓音由平時的清脆帶上一股誘人的沙啞,這股沙啞使她的聲音變得具有一股魔力,讓人心神俱軟,衝動異常。

  我的動作漸漸變快,追逐那分致命的快感,她的吟唱也由舒緩變得急促,節奏加快,最後只剩下尖叫。她的呻吟與玉鳳和玉姿的不同,她更大膽一些,如果換作玉鳳,打死她也不能發出這樣的尖叫。

  隨著她一聲長長高亢的尖叫,身體抖動,眼睛翻白,死死抱緊我,力氣出奇的大,小穴深處噴出一股熱熱的液體,澆到我的龜頭上。我的精關大開,也洩了出來,將她燙得又使勁抖動幾下。

  我喘了幾口氣,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她的身邊。

  這時她已經回過氣來,眼睛半閉的看著我,模樣非常動人。我親了親她紅艷豔的小嘴,笑道:「舒服嗎?」

  她柔柔的一笑,道:「舒服死了!你呢?」

  我笑了笑,手輕輕摸著她無暇的臉,道:「我也是!」

  「可是你──」她問道。

  我輕輕按住她的小嘴,說道:「你舒服我就舒服了。累了吧?快閉上眼睛吧!」說著,將她的眼睛用手摀上,不讓她看見。

  「嗯!」她乖乖的答應,語氣裡充滿欣喜,像一隻小貓一樣使勁蜷了蜷身子,找個舒服的位置窩在我的身子上,閉上眼,帶著笑容睡覺。

  看著她幸福的睡相,我感覺到發自心底的滿足與自豪。能讓自己的女人幸福不正是一個男人最大的驕傲嗎?為什麼要計較那麼多呢?

  早晨醒來,身邊的思雅仍在甜睡,松亂的頭髮堆在枕頭上,蓋住她半邊臉。她如白玉一樣的臉上仍掛著一絲緋紅,看得我下身又硬了。

  我剛動了動,她就醒了過來。看我想起身,伸出像白藕一樣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膩聲道:「幹麼起得這麼早?再睡一會嘛──」

  我被迫躺了下來,將她的胳膊放入被子中,輕笑道:「你再睡一會兒,我還要起來做早課,來,睡吧!」

  她一聽我說得做早課,就不再反對,因為這是我雷打不動的習慣。

  「那好吧!」她奮力的坐了起來,仍瞇著眼,開始穿衣服。

  我笑道:「你不用起這麼早,再睡一會吧!」

  「不行,我得伺候你起來。」她一邊半睜著眼穿衣服一邊說道。

  「算了吧,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又不是沒長手,讓人伺候只是玉鳳貫著我罷了!」我一邊開始穿衣服一邊笑道。

  「不行!我一定要伺候你!」她按住我不讓我動,嬌聲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要做農村的媳婦,當然要會伺候自己的男人!再說,伺候自己的男人也是一種幸福!」

  我笑著看她,這個時候的她完全脫去少女的稚嫩,變成一個迷人的少婦了,比昨天少女的模樣更加清冷絕俗。一夜之間的轉變真的是非常神奇,這難道是愛情的力量?

  看來只是做那事兒無法把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的,必須要有感情的滋潤,才能讓她們神奇的美麗起來。

  她溫柔的伺候我起來,表情專注而甜蜜,就像一個剛結婚的新娘子,渾身散發著幸福。我衣服穿得很少,只是一件內衣,一件羊毛衫,沒有棉襖。她一件一件幫我穿,倒像是一個母親給還子穿衣裳,根本不讓我動手,連襪子都是她給我穿。

  我童心大熾,躺在炕上用另一隻腳揉她軟中帶硬的奶子,被她羞澀的打了兩下,才老實的讓她穿起來。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收拾妥當,她這時已經兩頰通紅、喘息粗重,有些情動了。

  到玉鳳的屋裡做早課。她已經在做飯,見我出來,神色複雜的瞪了我一眼,我忙跑上手腳嘴齊用,直把她弄得面紅耳赤。她表面上發怒,眼睛裡卻是欣喜。

  做完早課,兩人仍在思雅屋裡嘻嘻說笑,我用力咳嗽一聲,她們才停下來,一齊出來,真的像是兩朵盛開的花一樣,整個屋子都變得明亮許多。

  我去招呼爺爺與小晴過來吃飯。吃飯時小晴誇思雅比原來更漂亮了,弄得思雅羞紅著臉不停的偷偷瞧我,目光中全是柔情蜜意。

  上午,我要去鎮上到白玲家看看,杏兒現在也她住在一起。再來就是讓范叔幫忙查一查到底是誰撞了九舅。

  先到范叔那裡查不出來是誰,好像是外地的車,是一輛小麵包車,開得很快,出事後根本沒停,恰巧當時沒有人在場,只能不了了之。我心中非常憋氣,可是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沒辦法。我現在已經能平靜的接受這種事了。

  從公安局出來,我先到了乾娘家,問了問白玲現在的情況。有杏兒陪著沒什麼大事,只是她現在仍舊情緒滴落,大概還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時間是最好的靈藥,我也相信這一點。

  門是杏兒開的,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秀氣的臉上全是憔悴與消瘦,人卻彷彿比以前漂亮許多,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九舅死後,她也長大了。

  「是子興啊,進來!」她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語氣裡充滿頹喪,沒有一絲生氣。

  屋裡靜靜的,白玲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表情顯得有些呆滯,顯然心沒放在電視上。

  整間屋子顯得死氣沈沈,根本沒有活人的氣息,我感到非常陰森。

  我坐到白玲身邊,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目光,心又開始疼痛,眼前浮現出當時她徒勞捂著九舅傷口的情景,那種孤苦無助的模樣在我心中無法消失。

  「怎麼回事?」我轉頭問杏兒。

  「總是這樣,除了吃飯,其餘時間總是這樣發呆。」她看著白玲,眼睛裡滿是痛苦與憐惜。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嘆息,本來想嘆息一聲,但忍住了。如果發出這一聲嘆息,會讓她們更感覺到自己的可憐與痛苦,更是失去生機。

  我握住白玲的小手,滑軟的小手卻是冰冷冰冷,沒有一絲熱氣。將一股內息送到她身體溫暖她,又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不顧杏兒驚異得眼睛溜圓,小嘴大張的模樣。

  白玲根本沒有什麼反應,任我摟著,動也不動。經過九舅的事後,我有種頓悟的感覺,功力也大進,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給人輸氣,自己就無力為繼了。

  手輕輕拍著白玲的背,輕輕說道:「想哭就哭吧,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冰冷的身體漸漸變軟,開始抽泣,哭泣聲由低至高,最後放聲大哭。我摟著她,感覺她的身體是如此纖細弱小,真的想摟在懷裡好好呵護著。

  杏兒也低著頭,肩膀抖動,抽泣不已。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摟著她,任由她放聲大哭。不過,我很快就感覺到肩膀涼涼的,那裡已經被淚水濕透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哭泣聲漸漸弱小,她慢慢平靜下來,離開我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自已的臉,不敢看我。經過淚水洗禮過的臉更加動人,白裡透紅,紅腫的雙眼更顯得楚楚可憐。

  我本來應當叫杏兒表姐的,可從來沒有叫過,一直是叫她杏兒,時間長了,她也習以為常。

  「杏兒,今天中午我在這裡吃飯行嗎?」

  「啊?啊,行呀!」她有些錯愕。

  「那你去做飯吧,做一頓好飯!」我厚著臉皮說道。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想罵我兩句臉皮厚,但張張小嘴沒有出聲,還是去做飯了。

  白玲已經不再哭泣,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看電視,臉上不再是那種死氣沈沈的模樣,已經有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杏兒的手藝還真得到玉鳳的真傳呢,飯菜裡的獨特味道跟玉鳳做的飯一樣,我吃得很香。

  兩人的飯吃得有些勉強,都是強逼著自己在吃。飯量與心情的聯繫很大,我也可以理解。

  吃完了飯,我對白玲說讓她與杏兒到我家裡去過年,一起過年熱鬧一些。

  她還不大喜歡說話,只是搖頭。其實也難怪,她與玉鳳的關係非常尷尬,在一起心裡定不會痛快,但是她們的樣子確實很可憐,我總想為她們做些什麼,這個家裡沒有男人,絲毫沒有生氣。

  沒有再說什麼,我離開她們家。一路上總是想著怎麼樣讓她們過得好一點。實在是太難辦了,她們是不能見面的,我又不能兩頭兼顧,確實頭疼。

  爺爺的房子已經開始動工,快過年了,大家都乾得很有勁,我也不吝嗇,好煙好茶供著大家。爺爺每天都在旁邊看著,眼裡全是笑容。這幾天思雅與我的感情突飛猛進,她看著我的眼神甜蜜而溫馨,完全沒有註意到別人看她的眼神。別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原因,爺爺與玉鳳看她時總是帶有一股促狹的笑意,她這麼聰明敏銳的人卻毫無所覺,真的讓我感動非常。

  我的心情已經好了起來,也不再去想九舅去世的事,只是為白玲以後的日子擔心。現在這麼一間公司要由白玲自己承擔起來,恐怕有些吃力。農村里,女人還是不被大家看重的,最起碼那些手下就不會太服從,他們會感覺自己大老爺一個,還要聽一個女人的太沒面子。

  這是現狀,沒有辦法改變。我呢,實在不方便這個時候出頭。也挺麻煩的,不出頭吧,恐怕公司可能倒閉:出頭呢,別人定是會說我對公司有非分之想,但我對別人的看法是不屑一顧的,最怕的就是白玲這樣想。

  我說自己對這間公司一點兒沒有什麼想法,那是欺人之談,但想想白玲的可憐樣子,九舅什麼也沒給她留下,只剩下這間公司。她孤零零一個女子,無依無靠,我再去把她這僅有的公司搶過來,簡直是沒有人性。如果這樣做,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我非常想幫她,但又不能過於熱心,真的很難。

  晚上,我睡在玉鳳的炕上,思雅也過來了,一邊一個。我愜意的摟著她們,她們靜靜枕著我的胳膊,貼在我的胸前。四個柔軟肉團緊緊壓著我,感覺渾身放鬆下來,一天來的些許倦意跑得沒了蹤影。

  我現在已經學會把自己的問題提給她們兩人,集思廣益。這個詞蘊涵一個絕妙的處世方法。

  一個人再聰明也不可能把事情想得透徹周全,如果是幾個人一起想,很容易就能將事情弄通,往往別人的一句話或者一個想法,能讓人豁然貫通。

  玉鳳與思雅都是冰雪聰明的人,只是沒給她們機會表現而已。現在我有什麼難決定的事,總是三個人躺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睡覺前總能把事情解決,我發現自已是撿到寶貝了。

  最終我們討論的結果就是先放一放,讓李明理留心一下,把情況及時向自己說說,以備將來幫助白玲。我現在想的是怎樣入黨,怎樣能當上村長。

  清晨,我早早起來,做完早課,向李成家走去……

  進了李成的家,他老婆不在,他盤腿坐在炕上戴著老花眼鏡看報紙。老花眼鏡不是誰都能有的,農村人根本不看字,。眼花了也沒什麼大礙。再說老花眼鏡非常的貴,一般人家根本捨不得買。

  老花眼鏡掛在鼻樑上,很低,只能向下看才能透過它看東西,見有人進來,他目光直視,透過老花眼鏡的上方看到了我。

  他笑著把老花眼睛摘下來,道:「子興呀,快進來!」

  我坐到炕上,順手拿起放在他腿邊的煙袋鍋,給他點上一鍋煙。

  舒服的吐出幾口煙氣,他愜意的道:「你小子,準是有什麼事兒求我吧?」

  我想了想,道:「舅,我想當書記!」

  「咳咳……」他正在悠然抽著煙,一下被嗆住,劇烈咳嗽起來。

  我忙幫他順氣,輕輕捶著他的背,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住咳嗽,喘著氣道:「你呀你呀,差點嚇死我!」

  我笑道:「舅,我說的話你就那麼吃驚?」「吃驚,哼哼,我是吃了大驚了!你這小子什麼話都敢說呀,真的是要嚇死人!」他氣哼哼的道,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我坐安穩,道:「舅,我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想當書記。當然,並不是說現在,只是在將來等你老的干不動了,我就接你的班唄。」

  他定定的看著我,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子興呀,你舅也乾不上幾年了,人老了,精神不夠用了。書記不是說想當就能當的,你能在這幾年裡讓大家相信你能干好這個書記嗎?」

  我沈默下來,笑了笑,道:「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如果舅能幫我,那就不一樣了。我是不知道怎樣當好一個書記,但舅你知道呀,我跟你學不就行了嗎?」

  「呵呵,你呀,就是一個小滑頭!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沒有我父親,我呀,根本幹不好這個書記。咦,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想起來了…… 」說著又打住,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外面,那是李老太爺屋子的方向。

  他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用力說道:「就跟你說了吧,你就是不提想當書記,過兩年我也會去說服你來當這個書記。」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看我吃驚的樣子,他笑咪咪的又慢慢吸了口煙,輕悠悠的吐出煙圈,一個個煙圈繚繞著裊裊上升。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將一圈圈的煙變得有了生命,在空中變幻縈繞,逐漸變淡、變淡,最終化為虛無。

  「你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對我說老徐家的孩子不是一個平常人,這些年他老人家的話越來越少,平時根本不說話,有一天他忽然說,將來就讓老徐家的孩子來當家吧。說完這話,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

  我點點頭,李老太爺近些年確實很少說話,就像啞了一般,只是遇到什麼大事才會說一兩句話,字字如金,往往能切中要害,將事情化解。因此人們對他愈加敬重,他也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現在他說一句話,李成都要緊緊牢記,回來仔細琢磨,就像一個高僧的偈語一般。傳我功夫的那個老喇嘛倒是沒有這種高僧的風範。

  這兩年我沒有再給李老太爺挑水了,因為他家的書我已經讀完,李老太爺便不用我了。他的話沒人敢不聽,我當然也要聽了。不過仍是偶爾去看看他,跟他說幾句話,仍不見他有精神不濟的現象,可謂異數了。

  李成看著我,見我回過神來,道:「你也知道,我父親近年來越來越厲害,人們差不多把他當神了。既然是他說要你來當這個家,我想能反對的人很少了。」

  我點點頭,心裡竟是出奇的平靜,無喜無憂。我想,這就是一種大自在的境界吧。

  「可是。」他接著道:「你現在還是太年輕了,想當書記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我答應幾聲。本來我也沒認為這會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有一個好的開始,已經成功了一半。

  「而且,當書記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如果我有兒子,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他來當這個鬼書記!」他幽幽的說,煙圈從他嘴中冒出,升到空中漸漸散去。

  以前他常常跟我發牢騷,說這個書記確實很難做,那時我就知道他並不適合當書記。他人很淡泊,沒有一點野心,而且一直生活在李老太爺的影子下面,變得越來越沒有主見,有什麼事兒都要去問問他。可能李老太爺也察覺到這一點,才不再說話了。

  看著他,我有點憐憫他。一個不適合當書記的人卻乾了一輩子的書記,真的是一種折磨與悲哀呀。

  從他家離開,我絲毫沒有一點兒高興,心中沈思起來。我到底為什麼想當村里的書記呢,是因為我有野心,想當官想要權,還是想為大家做點好事呢?可能兩者都有,可能後者我考慮得多一些吧。見識過城市裡的繁榮,我為自己這些人不平,同樣是在拼死拼活的干活,卻只能勉強填飽肚子,還要被城里人用鄙夷的眼神看,這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我們笨嗎?可是沒有讀書並不是我們的責任,這就像一個輪迴,窮,所以沒辦法讀書:不讀書,所以窮,如此輪迴,永世不得翻身!我不服,所以我要抗爭,這個老天根本是個瞎子。

  我確實需要掙錢,這樣才能給村里請來好教師:當上村長後,再強迫每個孩子必須讀書。過上十年、二十年,村里就會大變樣的。我這樣憧憬著。

  快到晌午了,我回了玉鳳家,我們一直在這裡吃飯。

  進到院子裡,才發現杏兒竟在屋裡跟思雅說話。稍一思索就明白應該是白玲已經好些了,她才能放心過來看自己的親媽媽。

  「杏兒來了!」我進屋就招呼道。

  她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仍是跟思雅說著原來的話,可惜思雅的心已經跑到我身上,從我進來開始,眼睛就朝我這邊看,跟杏兒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弄得杏兒看我的眼神有些兇了,這在她總是微笑對人的臉上很罕見。

  我心中偷笑,也算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杏兒雖然驕傲,但表面上卻是非常隨合,那是一種骨子裡的驕傲,可能與她的生活環境有關。當我正在拼命幹活養活自己的時候,她卻是愜意的吃著零食、看著漫畫書:當我在烈烈夏日下揮汗如雨的時候,她正坐在陰涼的樹下吃著冰棒。我們就是這樣的不同,儘管我已不再是那個窮小子,但我窮苦的樣子已經深埋於她心中,她對我總是有一種優越感,這也正是我最討厭的。

  玉鳳從外面進來,正端著一盤菜,看到杏兒與思雅坐在沙發上說話,就招呼她們擺桌子端飯。

  玉鳳知道我與杏兒不對頭,盡量避免我與杏兒的直接對面。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願太過分,不過,見到杏兒微笑的俏臉,我的心中莫名感到生氣。小時候她高高在上的眼神已帶給我極大的傷害。

  杏兒優雅的吃飯姿勢,在我的眼中卻有些矯揉造作,眼睛不時揪她一眼,玉鳳看著頗為頭疼。思雅好像也看出我對杏兒有些火氣,就轉移我的注意力,跟我說話,我也不願自己顯得太過小氣,沒再去招惹她。

  已經快到年關,玉鳳與思雅這兩天正忙著準備過年的東西,又蒸饅頭,又炸丸子,還要做一些菜,挺忙的。杏兒今晚就住在這裡,玉鳳當然非常高興。我則不太喜歡,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為了玉鳳,我忍了。

  晚上,我跟思雅睡在她的炕上。聽著那邊屋里傳來一陣陣的笑聲,也不由心中喜樂。玉鳳的心情一定很好吧?如果能讓她高興,杏兒住在這裡我也不那麼反對了。只是她還不知道我跟玉鳳的關係,玉鳳極不想讓她知道,不過,任何人都知道根本無法隱瞞多久,我也理解玉鳳的心情。如果杏兒知道了,那還不得翻天了。這個杏兒真是個麻煩!

  思雅穿著秋衣偎在我胸前,結實的奶子輕輕壓著我的胳膊,小手插在我衣服裡,輕輕撫摸著我的胸膛,溫溫暖暖非常舒服。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跟她說了今天與李成談的話,也說出我的憧憬。她不由咯咯的笑,說我想的美,那些事做起來很難的,不過她非常支持我這麼做。

  我問她為什麼支持我這麼做,她笑道這樣雖然有些難,但很應該。我猛地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滋的一聲響起,她有些羞澀,輕輕捶了我兩下。我笑道:「難得老婆這麼理解我的心思,來,再香一個!」

  說著用嘴去親她的小嘴,她呀的一聲,下意識的躲避,我當然不能讓她得逞,把頭湊過去貼住她的臉,讓她無法動彈,向她紅紅的小嘴用力親去。

  這一次用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放過她。她用力喘著氣,清澈的眼睛沒好氣的瞪著我,有股說不出的嬌媚。小嘴更加紅艷,胸脯劇烈起伏,動人心魄,我的手不由自主摸了上去,柔軟而帶著彈性,滑膩溫軟,真的讓我愛不釋手。揉、捏、搓、撚各種手法用盡,盡情玩弄著她誘人的奶子,她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一轉一顧間好像池塘的水在陽光下泛波,清澈明亮,胸脯驕傲的向上挺著,方便我的使壞。

  把她的衣服脫了下來,在燈光下她雪白的奶子像塗上一層牛奶,發著潤潤的光澤,奶頭那一抹粉紅猶如雪裡的一點紅,更是動人無比。我用嘴輕輕舔了舔,她嗯嗯兩聲,眼睛羞澀的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抖。有點發腫的小嘴輕輕張著,傳出陣陣誘人的喘息聲。我把自己的內褲脫下,將微硬的肉棒送到她唇邊,輕聲道:「好思雅,張開嘴!」

  她好奇的睜開眼,見到我的巨大肉棒正在眼前晃動,輕叫一聲,慌忙把臉偏過去。

  我嘻嘻笑,用肉棒輕輕摩擦著她嬌嫩的臉頰。她滿臉通紅,嗔道:「你真壞,快點拿開,臟死了!」

  我笑道:「那你用小嘴幫我弄乾淨了!」

  說著,夾住她的臉,將肉棒湊到她嘴邊,輕輕在她紅腫的嘴唇上摩擦。

  她恨恨瞪著我,緊閉著嘴。柔軟的嘴唇摩擦起來感覺也不錯,我無視她的目光,仍舊聳動身體,邊笑道:「小乖乖,張開嘴,小乖乖,張開嘴!」

  她終於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輕輕張開小嘴。

  我大喜,將棒棒輕輕向裡面插去。

  她又怨又羞的看著我,慢慢張開小口,讓我的棒棒向裡插。其實,她已經多次用嘴幫我射出來,那個時候她已經達到高潮,心情仍迷失在那股美妙的滋味中,少了很多的想法,很熱情,也算是對我的補償。一開始就讓她用口做,還是第一次,她很不習慣吧!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屈辱,這讓我有些莫名興奮,又硬了幾分。

  柔軟的小舌頭輕輕捲著我的東西,熱熱的,軟軟的,濕熱的口腔緊緊貼著我的肉棒。小嘴努力張大,吃力的吞下我的半跟肉棍。我沒有再深入,因為那樣她會很難過。輕輕進出,她用力的吸吮,像小時候吃冰棒一般,嘖嘖有聲。我的手按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她的長發與耳垂,看著她盡心的伺候我,心中的愛意充滿胸間。

  這股愛意很強烈,心中有股慾望,只想把她永遠的抱在懷裡,永不分開。就想抱著她,狠狠的操她,一直操到老。

  想到這裡,手下不由用力,只聽到思雅悶哼一聲,竟然把肉棒插入她的喉嚨一小塊兒,隨即她劇烈咳嗽。我慌了,忙抽出來,輕輕捶著她的背,道:「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兒吧?」

  她漸漸停住咳嗽,白玉一樣的臉像蒙上一層紅布,羞怨的道:「你差點兒把我弄死!」

  我忙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用力的,緊緊的。她小手輕輕捶著我的背,道:「輕點兒,人家都喘不上氣了!」

  【第三集】第五章:一槍挑二美

  我鬆開她,滿臉歉意的看著她:「思雅,都怨我,只顧著痛快,下次不這樣了!」

  思雅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睛裡竟裝滿喜悅與興奮,眉眼間含著笑意。她看著我噗哧一聲笑了,道:「看把你嚇得臉都變白了!放心,沒那麼嚴重!」

  我這才鬆了口氣,恨恨的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引起她的驚叫,看著她又羞又怒的神情,真的很誘人。於是又將她撲倒,在她柔軟的身子上揉捏,手漸漸伸到下面,一用力,她悶哼一聲,身子一僵:我拿出手來看了看,已經滿手黏液,透明液體在燈下閃著淫淫的光芒。

  將手在她眼前晃動,她羞澀的轉開目光,我輕笑幾聲,道:「思雅,是不是想要了?」

  她雪白的面頰上升起兩朵紅雲,紅紅的小嘴緊閉不說話。我將手上的液體抹在她的臉上,用腿分開她雪白修長的大腿,對準那濕濕的洞口,緩慢而堅定的向裡擠去。

  「哦──」她長長的一聲嘆息,緊緊皺在一起的眉毛舒展開來。我停駐在最深處靜止不動,感受著裡面的緊箍與溫暖,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濕潤。牙齒咬住她紅腫的小嘴唇,輕輕啃噬。她口中的芬芳與玉鳳的不同,也是非常好聞。

  她的反應漸漸熱烈,主動將小舌頭伸出來勾引我的舌頭。滑膩的小舌頭引著我的舌頭來到她的口中,盡情的糾纏,也開始一鬆一緊的活動,像被一隻小手緊緊握住,一鬆一緊的抓握,舒爽異常。

  她的身體漸漸扭動,變得越來越熱,用力往我的身上擠。

  這時,從東屋飄來一陣咯咯的清脆笑聲,是杏兒的聲音。我能想像出她們母女擠在一塊兒輕輕說話,更像一對姐妹在談心。兩人並排躺在炕上,就像一對花兒一塊兒綻放,展現各自的嬌媚。

  玉鳳與村里的女人不同,教育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樣。她從不認為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杏兒在她跟前無拘無束,沒有矮一輩的感覺。玉鳳跟杏兒說話也很溫和,感覺真的很好。到城市裡走了一趟,發覺玉鳳的教育方式跟城市的父母們很像,對孩子都很尊重。

  思雅停下動作,羞澀的道:「杏兒在呢!我剛才都忘了!」

  我嘻嘻笑道:「她在又怎麼了,又不會跑過來!不必害羞,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夫妻倆做夫妻間的事兒,有什麼害羞的!」

  說著,又把她摟住,將她的小嘴封住,不理她的抗議,將她壓在身下輕輕的抽插活動。

  她柔軟的身子就像一張軟軟的墊子,我趴在上面非常舒服。看似苗條單薄的身子卻非常耐壓,我整個身子壓在上面,她根本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會發出愉悅的哼哼。有一次我們處在興奮的狀態時,她說自己沒有我的大腿壓著,晚上睡覺都覺得不踏實。我能體會出她的感受,就像我晚上睡覺其實根本不需要被子,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也不需要。但我一直蓋著被子就是因為沒有被壓著,睡覺不踏實、不習慣。

  她用雪白的手摀著自己的小嘴。屋里安靜得很,偶爾一兩聲狗叫飄蕩在村子的上空,還有東屋裡不時傳來一陣的笑聲,餘下是我們下身響起的撲哧撲哧的聲音,思雅的呻吟被摀在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隨著我抽插節奏變快,她身體漸漸抖動迎合,頭用力的左右擺動,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濕透,隨著頭甩動,更顯嬌媚。小手已經顧不得摀嘴,用力抓著枕頭,細嫩皮膚下的青筋隱隱浮現。

  思雅悅耳的呻吟聲漸漸上揚,我聽到東屋裡已經沒有聲音,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顯然思雅的聲音被她們聽得清清楚楚。

  我想像著杏兒的模樣,心中不由更加興奮,對思雅的抽插愈加猛烈。她已經變得瘋狂起來,用力嘶叫,頭不停的擺動,像一條被釘在木板的蛇,掙扎不已。

  我輕笑道:「思雅,舒服嗎?」

  說完用力一插,捅入她小穴的最深處,停在那裡揉了揉。

  她噢的一聲,輕聲叫道:「啊,啊,用力……用……力,噢──死了死了……」聲音漸高。

  她的叫聲高低婉轉,沙啞而滑膩,讓人血脈賁張。我更是猛烈將肉棍頂在她的體內深處,用力揉動。這一招非常厲害,沒有幾下她就渾身戰栗,開始哆嗦起來。

  我沒有放過她,隨著她的哆嗦而抽插不停。她在炕上扭動,手用力捶著炕,嘶聲叫道:「啊……不……不……不行了,饒了我吧,啊──」

  我沒有理會,繼續用力抽插,眨眼間,一聲高亢尖叫響起,她身體弓起,開始痙攣,小穴用力吸吮擠壓我的肉棍,我也順釋放開精關,射了出來,像機關槍一般在她的小穴裡掃射,又引起她的幾聲尖叫,隨即癱軟下來。

  我的手仍留在她的奶子上輕輕揉捏著,細密的汗珠佈滿她的全身,在燈下像全身塗上了一層香油。皮膚上的紅暈仍未褪去,白裡透著紅,美得讓我睜不開眼。看著美得讓我發呆的思雅,我心裡異常滿足。

  躺在換好的炕單上,思雅有些懊惱,說明天沒臉見杏兒了。說著還恨恨的掐了我一下,不過,到了我的身上就變得很輕,可能深怕弄疼我了。我感受著她對我的愛意,心中幸福難耐,笑道:「幹麼理會她,你別看她溫和的模樣,心底下她可是驕傲的公主!你放心,明天她一定會裝著什麼事也不知道的樣子。」

  「真的?」思雅看著我,仍未褪去的紅暈使她比平時更加嬌媚誘人。

  我輕輕親了她一下,笑道:「她那點心思,還瞞不過我!」

  早晨起來的時候,思雅已經不見人影。我聽到廚房里三個女人正在說話,說的是杏兒在學校的趣事,不時引起三人的咯咯笑,三道聲音各有妙處,非常和諧。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陽光還沒有出來,但天色很清,定是陽光明媚。我光著身子將窗戶打開,一股清新的空氣沖了進來,令我身心舒暢。天還沒放開,是淡藍色,異常純淨,純淨得讓我感動。我探出身子用力看著天空,想將這種純淨的藍色烙在腦子裡。

  正在入神時,忽聽一聲尖叫,轉頭一看,見到杏兒正滿臉通紅的站在廚房門口,透過院子正看著我呢。院子裡什麼也沒有,窗戶朝南,廚房朝西,那里當然能看到我這裡。

  我這才意識到我什麼也沒穿呢。玉鳳與思雅急急從裡面衝了出來,看到這種情形。

  思雅也是臉一紅,抿嘴一笑,明亮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

  玉鳳則是笑了起來,道:「看你大驚小怪的!嚇得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杏兒委屈的道:「媽──你看他那個樣子──」

  玉鳳笑道:「好了好了,你就當沒看見就行了,他又不是外人,小時候你們還不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

  杏兒的小臉更紅了,跺了跺腳,轉身躲進廚房裡。

  玉鳳愛憐的看著她,轉身看到我已經穿了衣服,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進了廚房。

  思雅小嘴一噘,哼了一聲也進去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嘆口氣,開始做起早課。

  做完早課,舒了口氣,用力吸了吸外面的空氣。太陽已經升起,暖和的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在我的身上,我彷佛能感受到它傳過來的熱量,可能是我的功力增加的緣故。凝神一聽,她們三個坐在客廳說話呢,真不理解女人在一起為什麼那麼多的話要說。古語云: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看看,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

  看到我走出來,坐在客廳裡的三人停下嘴,玉鳳笑道:「現在吃不吃飯?」

  我點頭。玉鳳站起來,道:「杏兒,幫媽端飯!」

  這一句話無疑對杏兒來說是一劑救命藥,正在尷尬的她忙應了一聲,看也不敢看我,匆匆走了出去。

  思雅看著她,抿嘴笑了笑,嫣然的看了我一眼,也幫忙去端飯了。

  吃飯時間,杏兒也是低著頭不跟人說話,只是默默吃飯。玉鳳與思雅兩人只是看著她不停抿嘴笑。其實杏兒這個樣子挺可愛的,沒有平時溫和兒不可侵犯的莊嚴,反而多了一股人氣,不再是那麼高傲了。

  我的心情莫名的好,很快吃飽了飯。我們吃飯吃得晚,她們都在等我做完早課,爺爺與小晴的飯她們已經送過去了。

  在我難過的這幾天,房子已經蓋好了,只是忙著裝修。爺爺整天與大家泡在一起,指揮著該怎麼幹。這是他以後的家,他總是要求嚴格,高級知識份子追求完美的精神又體現出來,一丁點兒地方也不能馬虎,弄得大夥叫苦不�。有人跟我反應,我是趁機吹捧了爺爺一通,通過他們與爺爺取得成就的對比,說明確實是他們應該學習爺爺這種認真的做事習慣。

  人都有這個毛病,什麼事兒習慣就感覺不出特別。認真乾了幾天,他們也變得認真起來,不必爺爺盯著也能做得很好,讓我看到人的潛力是非常大的,只要能去激發它們。

  又是趕集的日子,已經臨近過年,東西變得貴了起來,但我的菜仍沒有漲價。由於只有我一家仍能賣些青菜,其餘的人都在賣大白菜,所以也不怕犯了規矩。這一做法當然是深受買菜人的好評,對那些老主顧們我更是賣得便宜,其實只是便宜那麼一丁點兒,卻讓她們合不攏嘴兒。這也是我經過仔細觀察得出的一個結論,人們往往不注重得到便宜的多少,更注重的是能不能得到便宜。

  本想留著一點帶給乾娘,沒想到不夠賣。老主顧在那兒,沒辦法,只能全賣了,等明天再專門送些過來就行了。

  到了乾娘家,乾爸也在家,正跟范叔在下棋。見我來了,范叔非要跟我下一盤,說要試試我的棋藝。自從跟思雅的爸下過棋以後,我的棋藝提升不少,很輕易的將他斬落馬下,讓乾爸很是取笑一頓,說他自不量力,非要用雞蛋去碰石頭。

  范叔與乾爸說自己的功夫確實大有長進,力氣大增,現在沒事就是練功,感覺自己的人都變得年輕了,不住誇我的功夫厲害。我當然又是大力鼓吹一通這套功夫是如何神奇,更增他們的信心。還說有壯陽之效,正在旁邊的干娘聽得滿臉通紅,看到干爸那壞壞的笑意,我知道他們已經驗證這個效果。

  我對范叔道:「范叔,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我九舅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乾爸的茶杯在半空中停住,驚問道:「什麼?被人害死的?」

  范叔面色如常,點點頭,道:「我也有同感!」

  乾娘也很驚訝,道:「那是他得罪人了嗎?」

  「乾娘,你知道前一段時間我九舅被人打了吧?」我問道。

  乾娘點頭,道:「知道,你還去看過他兩次呢!」

  我低沈著聲音道:「那次以後,我知道有人對他非常痛恨,便不讓他去查什麼人幹的,要收斂一點。其實他心裡也應該有個數,但沒想到竟有人想讓他死!」

  說到這裡,我心裡的怒氣陡增,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忽然感覺到他們眼色有異,眼睛都直直盯著我的手。

  我一看,才知道自己剛才失神,手裡的茶杯竟化成粉末。近些日子來,我的心境起伏變化很大,還有思雅與玉鳳總是與我膩在一起,功夫進步神速,沒想到已經達到這種境界鬆開手,白色的粉末輕輕灑落,在地上堆成一個尖尖的小堆。我對著目瞪口呆的三人道:「不好意思,把杯弄碎了!」

  三人回過神來,都長長舒了口氣,范叔嘿嘿笑道:「厲害厲害,果然是武功高強,以前我還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捏石成粉,今天才是真正開了眼界。你這小子原來一直深藏不露,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厲害!」

  乾娘還有些迷糊,蹲下來用手沾了些粉末,在手裡拈了拈,口裡直道:「神了神了!」

  我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現在還是太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可是一個大忌。自己身負武功,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緒,後果是十分難測的。

  我笑道:「好了,您三位就別大驚小怪的了,如果你們能夠認真練我教的那套功夫,也能辦得到!」

  乾娘的表情還算正常,乾爸與范叔就表現得不堪了,都興奮得嘿嘿笑,有幾分奸笑的味道。

  乾娘又換了只杯子給我倒上茶水,我喝了兩口才想起剛才的話,道:「我想,我九舅可能是被打他的那幫人害的!」

  說到這裡,我仍是有些怒氣。范叔道:「很有可能是這樣。現在很少有人敢請人收拾自己的對頭,你說過你九舅那次被打,下手的人很專業,看起來是個老手,而我們這裡還沒有這樣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請的外地人!」

  我接著道:「而且撞我九舅的車也是外地的車,這兩件事一串聯,很顯然是同一夥人!」

  范叔點點頭,喝了一口茶,道:「但是現在根本沒辦法繼續追查,人都跑得沒影了!」

  我冷笑兩聲道:「我要找的不是下手的人,而是那個指使人!我不動聲色就是不想讓對方發覺,這個人很快就會冒出來!因為他一定是衝著我九舅的公司來的!」

  乾爸與乾娘都靜靜聽我們說話,沒有插嘴。這時干娘道:「這個世道怎麼越來越亂了,竟然有人敢僱人殺人,想想都讓人害怕!」說著還拍拍胸脯,嘆了兩口氣。

  乾爸笑道:「放心,你從來不得罪人,誰閒得沒事來殺你!」

  范叔道:「你千萬不要衝動,這個人心狠手辣,說不定會對你下手呢!而且他能這麼做,肯定不是一個平凡人。」

  我點點頭,心中想著計策,隱隱有興奮的感覺。

  本來想到九舅家吃飯,可是范叔也在這裡,乾娘怎麼也不答應我走,只好留下來跟他們喝酒。

  席間我講到我認了一個爺爺在村里養老,兩人很好奇,說非要到村里去認識一下。當時鎮里大學生都非常罕見,杏兒算是最有出息的,考上了大學,全鎮也就她一個而已。教授更是神秘遙遠,誰也沒見過,要說見也是電視裡見過而已。他們的心情我然理解,也就答應給他們引薦一下。這感覺好像爺爺是國家主席一般,見到的人都感到很榮幸。

  酒足飯飽,我告別乾娘他們前去九舅家。

  剛到門口,門忽然被打開,衝出一個人,是個男人,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面色兇惡,怒氣沖衝的衝了出來。

  我沒有見過他,忙衝裡面招呼道:「舅媽,我是子興,在家嗎?」

  白玲從屋裡探出身子,答應了一聲。我這才放下心來。

  進了屋子,我問道:「舅媽,他是誰?」

  她噢了一聲,道:「那是個無賴!是你舅生前的一個死對頭,也開一間運輸公司,總是與你舅搶生意!」

  我心中一動,道:「那他來幹什麼?」

  她的氣色好了很多,已經看不到傷心的表情,可能已經忘了,也可能埋在心底。

  她撇撇嘴,不屑的道:「他正做美夢,想要我轉讓公司給他!」

  我心中的疑問更大,看著她定定想了一會兒,思索是不是告訴她我的懷疑。

  「怎麼了?」她等我發完呆,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定定神,決定還是告訴她一聲,好讓她有個防備。

  「舅媽,你對九舅的死不感到有些奇怪嗎?」我目光射入她眼睛的深處,想看透她的想法。

  她一呆,不像偽裝的,面色有些迷惑,道:「奇怪?怎麼奇怪?」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她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我想她的腦筋一定在飛速轉動。

  我看著她的臉,精緻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有些內陷,很迷人。臉上的皮膚很好,光澤潤滑,沒有一絲化妝品的痕跡。她迷人的臉正在不斷變化神情。

  「啪!」的一聲脆響,是她兩手相擊的聲音。「真的有些奇怪!」她的神情漸漸從迷濛中清醒,變得清晰專注。

  我微笑著看著她,道:「哦?你想起來了?」她道:「當時我跟你九舅在路邊走,除非有人故意來撞,否則不可能被撞到的。」

  「那九舅是不是得罪什麼人?或者出事前幾天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我心中的設想越來越被證實。

  她露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道:「嗯,是有事發生。當時你九舅查到是張麻子找的人打我們,就是剛才出去的那人。因為公司的事,他跟你九舅成了冤家對頭,沒想到他竟無恥到找人來打我們!」

  「那是因為搶他的生意?」

  「他也開了運輸公司,但車沒有我們多,而且也不好,他的人也霸道,司機們大都不喜歡在他公司裡,有些跑到我們這裡來。於是他開始找我們的茬兒!」她氣憤的道。

  我心下了然,其實這是我九舅的錯,這種挖牆腳的做法確實不太光明正大。不過如果是那些司機自願的也沒辦法。只能說是那個張麻子無能罷了。

  「那他剛才來說了些什麼?」我問道。

  白玲臉色一紅,道:「還不是看我是個寡婦,瘋言瘋語,還說要我把公司讓給他!檢直是個流氓!」說著,臉更紅了,有羞澀也有氣憤吧。

  我接下她送過來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好茶,看來她的生活還是很講究,並沒有因為九舅的死有什麼變化。

  張麻子,張麻子,嘿嘿,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真是活得膩了!我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殺氣,最後強行壓抑住自已的情緒,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扯開話題,不再說這件事。問一些她平常的生活,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有什麼事兒要做,怎麼過年,年後要怎麼過。總之,盡一個外甥應盡的責任。

  她跟我也不生分。可能是我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她,最痛苦的時候安慰她吧。其實我幫助別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只雪中送炭,不錦上添花。

  她渾身透著一股靈氣,一看就之非無能之人,而且她的思維反應都很敏捷,如果把九舅的公司交給她,說不定還真能做好呢。

  當然關於公司這個敏感的話題我們都沒有去碰,還不到時候,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從她家出來,我去找范叔,但他已經不在乾娘家,說到所裡去了。我於是到所裡去找他。

  所裡只有一個人,沒想到竟是朱倩。她不是一個局長的女兒嗎?怎麼快過年還在這裡值班?這應該是小夥子們的事兒。如果不是范叔告訴我,誰能想到她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局長女兒呢?

  她正趴在辦公桌上埋頭寫著什麼,神情專注,帽子放在桌子右上角,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照在她帽子的國徽上,閃閃發光。半長的短髮垂下蓋住臉,只露出雪白小巧的尖下巴,隨著黑亮短髮的晃動時隱時現,美得竟有些逼人。

  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宜,恰好能將她動人的曲線勾勒出來,既英姿颯爽又嬌媚誘人,讓人想抱在懷裡,又不敢肆無忌憚。

  我輕輕咳了一聲,她�起頭來,兩道清澈的目光照過來。見是我,放下筆笑道:「是子興呀,是來找所長的?」

  我點點頭,道:「對,我找他有點事兒,你這是──值班?」

  她起身,走了過來,道:「所裡就我一個單身,反正我回家也沒什麼事,就在這兒值班了。走,所長在裡面呢!」

  走在她身後,微微幽香從前面飄了過來,隱隱約約的香味更能吸引人。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在警服下擺動,細細的腰肢輕輕扭動,圓挺的屁股隨之滾動,讓我的下身有崛起之勢。

  我吃了一驚,忙收斂心神將這股衝動壓下,不敢再盯著她的身體看。

  范叔正在練功,進來時他仍在蹲著馬步。朱倩強忍著笑,緊緊抿住小嘴,忙出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狠狠瞪著朱倩,直到她俏皮的吐著舌頭走出去,才道:「小倩她不懂功夫的厲害,不怪她……我沒見到真功夫之前也像她一樣對功夫不屑一顧。對了,有什麼事兒?」

  我跟他說了白玲說過的話,他手指敲著桌子,然後又點上根煙,吸了兩口,狠狠撚熄,道:「看來就是這個張麻子乾的了,這個人我倒是有些了解,心狠手辣,打傷過很多人。只可惜這個傢夥上面有人,還有錢,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那他上面有什麼人?」

  「嗯,好像他的姐姐是鎮長的秘書,權力挺大的!」

  我心下一沈,確實是來頭挺大,怪不得這個傢夥這麼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在這裡,再有能耐也不能跟當官的對著幹,有句古語,好像是「民心似鐵,官法如爐」,民不與官鬥,自古皆是如此。

  絕不能讓他如此猖狂!既然是他害死我九舅,他就得償命!

  弄死他確實非常容易,不費吹灰之力,但後果我得想清楚才行。而且一旦殺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我們這裡還沒有殺人的案子,老百姓們都很老實,警察的威懾力強大無匹,即使犯罪也是些小偷小摸。

  我猛地�頭,范叔嚇了一跳。見到我眼中嚇人的目光,臉色有些變化,我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心緒波動引起功力外洩,忙平息心中的激動,道:「范叔,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張麻子的詳細情況,比如他有什麼愛好,平時有什麼習慣,身體有什麼病沒有,當然,要秘密一點兒才行。」

  范叔的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道:「子興,你這是──」

  我笑笑道:「沒什麼,看看有什麼辦法讓他老實一點兒。再說,兵書上說的,知己之彼,百戰不殆嘛!」

  他這才放下心來,道:「子興,你可不要胡來呀,不值得為這種人犯法!」

  畢竟是做警察的,感覺非常敏銳,我的話一說完,他就猜出我的想法。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范叔,你放心,我的命比他的貴多了,不會跟他拼命的!」

  范叔深深看了我一眼,嘆口氣道:「你呀──好吧,相信你心裡有數!我給你查查。」

  告別了范叔,跟朱倩打個招呼,沒有什麼心思跟她說笑,迳直走了出去。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22 22:19:11

  【第三集】第六章:對白玲…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糟糕,一股股殺氣從身上發出,神色可能很怕人,一些熟人跟我打了個招呼,就急急離開,倒像是避瘟神一般。

  回到了家,思雅她們三人仍在一起,正在炸丸子,香氣四溢,隔著很遠都能聞到,見我臉色不好,本來嘻嘻哈哈的熱鬧安靜了下來。

  只是跟她們說了兩句,就去了南山。每次心情煩悶,我都會到父母的墳前,靜靜的發呆,坐在墳前,就會感覺他們又來到了我的身邊。

  舅舅的墳跟我爸媽在一起,墳土仍是新的,彷彿能看到舅舅在那裡微笑。以前的舅舅雖然嚴厲,但對人很好,帶著淡淡的笑,可是近幾年隨著他的錢越來越多,人也變得越來越厲害,沒有了那股笑意,對人總是有股居高臨下的神氣,別人對他也越發的恭敬,可是我越來越看不慣,造成了我們倆關係的惡化。可能,沒有那麼多的錢,他不會死得這麼早,也不會使我們倆的關係這麼僵吧。

  我站在墳前,聽著風掠過光禿禿的荊棘,發出微微的嘯聲,感受著快要落山的太陽發出的光熱,心中有些蒼涼愴然。

  隔天,我就拿了些菜,送到了乾娘家,順便又拿了些給新舅媽。

  我正跟她說話,忽聽有敲門聲。我一聽這聲音就很反感,那是一種很放肆的敲法,不能說是敲門,只能算作砸門。

  新舅媽面色一變,有些發白,有些害怕的樣子。我道:「是誰?」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哦,可能是張麻子那個無賴!」

  我心下有些憐惜,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碰到了這種惡霸,確實沒有什麼辦法。

  「你坐著,我去開門!」

  我把正想起身去開門的她推回去。她嬌小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

  「咣咣咣,咣咣……」

  一聲聲砸門的聲音又響起。像是在訴說砸門人的不耐。不過,敲得還挺有節奏感的,我不知怎麼,竟有些想笑。

  沒等他第三聲敲下來,我將門打開。

  門外站的正是張麻子。他正舉著一隻手,將落未落,見我出來,有些意外,道:「你是誰?」

  他的態度很蠻橫。

  我沒有理會,冷冷道:「你是誰?」

  我的目光應該很凶狠,因為我已經運出了內功。

  果然,他有些不自然,躲開我的目光,道:「張天林就是我,人稱張麻子!」

  他的氣勢已經被我壓了下去,說話時語氣非常蠻橫,想藉此增強自己的氣勢吧。

  我沒有理會這些,換上笑臉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張麻子,幸會!」說著,將手伸了過去。

  他不自覺的將手伸了過來,與我握在一起。臍輪內的真氣急速運轉,一股極細的真氣沿我的手臂,傳入他的身體,沖向兩腎。

  這兩股真氣極細,而且很快,可能他還沒有感覺出什麼,已經完成。我心中冷冷自得的一笑,放開了他的手。道:「到裡面坐坐吧,這是我舅舅家!」

  張麻子點點頭,並沒有太放肆,變得老實一些。

  進了屋子,舅媽面色蒼白的看著他進來,僵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來這個張麻子把她嚇得夠嗆。

  我笑道:「舅媽,弄些菜,我跟張大哥喝一盅,張麻子的大名,無人不知呀,能來到這裡,真是我們的榮幸!」

  舅媽有些驚異的向我望來,我沖她迅速地眨了眨眼,讓她恍然。面色恢復了自然,答應一聲,忙去做飯,其實我是想把她支開,讓張麻子不能說上話,以免弄出難堪。

  迎合奉承一個人,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沒有幾句,就將他說得飄飄然,忘了來到底是做什麼,再加上我刻意的灌他的酒,沒有幾杯,他已經不停的拍我的肩膀,親熱的叫老弟了。

  舅媽沒有跟我們一起,只是在廚房做菜,一個又一個的菜,不停的上,我弄過來的菜,她做了個遍。

  酒足飯飽以後,已經是下午了,我送他到了家。他的老婆倒是不錯,很賢惠的樣子,聲音很溫柔,我倒是懷疑,當初她是怎麼看上他的,很可能是他搶來的老婆。

  我又回到了新舅媽家,裝著已經醉了的模樣,說話不清不楚,斷斷續續中,我說了張麻子不會再來找麻煩了,又嘻嘻笑,說我已經把他給廢了。新舅媽倒是挺耐心,聽著我裝醉嘮嘮叼叼,還跟我說話。沒有對醉酒人的不耐煩,頗讓我感動。

  我躺在她的床上,裝著醉眼朦朧,直直的看著她。她坐在我的身邊,低著頭陪我說話,神色溫柔,我想她可能正想著舅舅吧。

  我長得跟舅舅很像,這一點兒,我已經從無數人的嘴裡得到證實,我也照過鏡子,確實很像,尤其是眼睛,用姥姥的話說,都像兩顆黑寶石,我當時還小,就說她根本沒有見過黑寶石,又怎麼能說我們的眼像黑寶石呢,惹得她一個勁的誇我聰明。其實,姥姥的眼也像黑寶石的。

  「舅媽,你……你……很美!」

  我斷斷續續的說。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看著雪白純淨的臉上漸漸爬上兩朵紅雲。

  她有些害羞,笑道:「都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美不美的!」

  話裡帶有一絲蕭瑟,一絲落寞,讓我心疼。

  我輕輕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臉上,輕輕道:「舅媽,不是的,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一段日子要過呀!」

  心裡有些激動,已經忘了裝醉了。

  她可能心情低落,沒有反抗,任我握著她濕軟的小手。不做莊稼活的手就是不同,跟思雅的小手一樣的柔軟溫滑,沒有一絲粗糙的感覺。

  低低沈沈的嘆了一口氣,就像一個垂垂的老人,可能是心已經死了吧。

  我有些難過。

  一翻身,將她撲倒在床上,壓住她的身子。「舅媽,我要你!」

  語氣堅定,鏗鏘有力,顯出男人的霸氣。

  她又氣又羞的模樣也分外動人,不斷用小手打著我,推著我,想把我推開。

  我一把將她摟緊,沒有一絲空隙,在她不斷擺動的耳朵旁道:「舅媽,讓我代替舅舅好好照顧你吧!」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小舒,你不要這樣!」

  她哭著喊著,有些嘶啞的嗓音卻有一股致命的誘惑。

  我忍不住了,用嘴狠狠堵住她的小嘴,只餘下嗯嗯的呻吟聲。下身已經崢嶸挺立,緊緊抵在她的大腿上,能感覺出大腿的彈性。

  「啊!」

  我禁不住輕叫,感覺嘴唇一疼,被她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

  離開她的小嘴,她像兩個小櫻桃一樣鼓鼓的小嘴上沾著鮮紅的血,顯得更加嬌嫩,更加誘人,我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這不但沒有讓我冷靜,反而更加興奮,那誘人的小嘴真想咬在嘴裡仔細品嚐。

  我又將她的小嘴堵住,含在嘴中,溫柔的吮吸著,不顧她的甩動掙扎,緊緊箍住她,讓她不能動彈。嗯嗯嗯的掙扎聲從喉嚨深處傳來,消散在我的口裡,像一種呻吟聲,讓我的慾火上竄,胳膊放鬆開,兩手一用力,「嘣」的一聲,她的衣服已經變成兩片。

  套頭的秋衣下,她蕩漾的奶子讓我驚心動魄,沒想到她的奶子竟這麼大,真是看不出來,尤其在她這麼苗條的身上,更顯得誘人。

  她驚叫一聲,揚起手來就想打我。

  我忙抓住她的小手,輕輕道:「舅媽,我要你!我一定要你!」

  說著,迅速的將她的秋衣撕開,兩隻雪白的奶子像小兔子一般跳了出來,躍入眼中。奶子並不大,很小巧,很玲瓏,看著就想緊緊握到手裡,仔細的把玩。

  她輕叫一聲,掙扎得更厲害,可是全身被我緊緊壓在下面,動彈不得,兩隻手也被摁在頭兩側,只剩下頭還能擺動。

  她發起怒來也非常的動人,皺著秀氣的眉頭,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鮮紅的嘴唇,恨恨的看著我,她的眼睛很迷人,眼珠黑得像一顆黑珍珠,一轉一顧間,光彩閃現,動人非常。

  柔軟苗條的身子在我身下扭動,也是一種享受,我反而不著急進入,盡情的享受著她的反抗,下身越來越硬,直直的抵在她的三角區,被她扭動的大腿廝磨,也很舒服。

  掙扎了一會兒,她可能也感覺出我的心思,知道她越掙扎,我越高興,於是不再扭動,只是恨恨的看著我。

  我輕輕一笑,迅速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道:「舅媽,我喜歡你!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可我是你的舅媽!快起來,別胡鬧了!」她冷冷的道。

  我又親了她一下,道:「我不管,現在你又不是我的舅媽了!就算你是我的舅媽,又怎麼了,我想要你,誰也阻攔不了!」

  她被我偷襲了兩下,有些憤憤,恨恨的道:「那你不怕別人戳你的脊梁骨?」

  我輕蔑的一笑,道:「怕別人說道,自己就不用活了!人窮嘴賤,他們閒得沒事兒,愛誰說誰說去!」

  她恨恨的掙扎了兩下,發覺沒有什麼希望。又說道:「小舒,你舅舅剛去,你就這樣欺負我,你舅舅在下面知道了,也會罵你的!」

  她不提舅舅還好,一提舅舅,我想到了舅舅跟舅媽離婚,讓舅媽受了多少的罪,而罪魁禍首,就是身子底下的這個女人,一股邪火上竄,道:「別提他了!人都知道糟糠之妻不可棄,他呢!哼哼,這一生,他只對得起你,其餘的人,他誰也對不起!」

  她可能被我的表情嚇到,不敢吭聲,只是把頭扭到一邊,不看我。

  沒有她的挑撥,我的火慢慢平了下來,笑道:「舅媽,你今天就是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放棄的!」

  說著,我又親了親嘴前的耳垂,她顫抖了一下,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呻吟,這下我知道她這裡非常敏感的。她的身子慢慢的廝磨著我的身體,可能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吧,這只是本能反應,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被男人碰過了。

  我不再猶豫,馬上起身,去脫她的褲子。腰帶在我的手下輕鬆的崩斷,但她的腿卻不老實,扭動著不讓我得逞。

  把她摁趴著,朝著她的屁股就是幾巴掌,她啊啊的叫了兩聲,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沒有停頓,趁著她只知道哭,任我擺佈的機會,把她脫得一干二淨。雪白的身子光溜溜的橫在床上,讓我無法遏止,扒開雪白修長的大腿,將雞巴慢慢的捅了進去。她的小穴已經很濕了,顯出她久曠的慾望。

  她的身子僵硬住了,止住了哭泣,一動不動,直到我插到底,才放鬆下來,緊緊的小穴讓我極舒服。

  我站起來,抱著她的雪白小巧的屁股,抽插起來。她好像已經認命了,不再掙扎,只是默默的將手撐在床上,任我抽插。不過,她身體裡的火熱卻說明了她已經動情,小穴像是一張小嘴,緊緊吸住我的雞巴,不讓我出來。抽出來時,滋滋做響,有時還有「叭」的聲音,像起酒時的聲音,很有趣。

  呻吟聲漸漸從她口出響起,越來越大,最後竟忘形的尖叫,可能我的衝擊太猛了吧。

  在這張柔軟的雙人床上,我盡情的玩弄著苗條柔軟的她,變著花樣,讓她疲憊不堪。足足弄了一個下午,才放過已經動彈不得的她。

  把床單揭下來,又用毛巾幫她擦了擦身子,她出了很多的汗。然後給她蓋上被,我下來做了點飯,雖然手藝不是太好,但也能湊合著吃。餵她在床上吃了,我才重新躺下,摟著她。

  她已經不再憤恨,只是平靜的任我擺佈,我看著挺難受,可能給她的刺激太大了吧。不過也並不後悔,畢竟我想這麼做。

  摟著她的時候,她才放聲大哭起來,小手不停的捶打著我的胸脯,我卻大舒了一口氣,只要她發洩出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任她打我,我只是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

  打了幾下,她又趴在我胸上痛哭。我想,我成功了,我已經把她變成了我的女人了。熱情的親她,直到把她親得面紅耳赤。

  到了傍晚,我才哼著小曲,向家裡趕。

  【第三集】第七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坐在炕上,摟著思雅,心裡出奇的平靜,這種感覺,在玉鳳的身邊才會有,我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我自幼一個人,沒少受人欺負,即使在自己的家中,也從沒有感覺到安全,這也是我拼命練功的動力,隨著我功力的加深,漸漸沒有那麼明顯,潛入了心的最深處。玉鳳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才會感覺到真正的安全,雖然現在我能保護她了,但從小形成的那種信任與依賴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時的平靜,可能是因為自己完全放鬆,不必掩飾自己吧。總之是與玉鳳在一起時的平靜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著炕頭的背坐著,懷裡摟著思雅,嘴頜抵著她的秀發,兩手繞過她的身子,捧著一本厚厚的大部頭書,書名叫《資治通鑑》這本書得來不易,我聽別人說,毛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歡看這本書,才開始尋找。對毛主席,我是極其崇拜的,他從一個農村小子成為一代開國領袖,比起歷代偉大的君主,他更加勝一籌。既然這麼偉大的人喜歡這本書,那麼看它一定是沒錯的。於是我瘋狂的尋找,書店裡沒有,鎮裡那家唯一的書店的老闆老張告訴我,這書現在幾乎絕版,根本沒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費用太高,很少人能買得起,人們也並不喜歡讀它,是賠錢的東西,所以很難找。

  也是我跟這本書有緣分,無意中見到一個收破爛的老頭,他正躺在村南邊的穀場曬日頭呢,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一邊,他敞著懷,露著肚皮,瞇著眼睛很滋潤,頭下枕著一本大厚書,正好那陣我找這本書都找瘋了,見到大部頭的書就會撲上去,沒想到讓我碰上了,一看,正是《資治通鑑》還是繁體字呢。還好在李老太爺的藏書裡有很多是繁體字,在我眼中,繁體與簡體沒有什麼區別。我二話不說,就要這本書。這個老頭還真是個老油條,漫天要價,竟要我二十塊錢,讓我一拳打趴下了,奪下書就走,當時也是心情激動,只想把書抱在懷裡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羅嗦。

  此書果然是奇書,蘊藏著的東西太多了,每看一下,都會有一些收穫,毛主席他老人家就是高呀。

  「思雅。」我對趴在我懷裡的思雅道。

  「嗯。」她動也不動,只是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我今天做了一件錯事!」

  「喲,你能做什麼錯事,你大老爺這麼英明!」她�起頭來,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點兒酒,結果與新舅媽,嗯,發生了關係——」

  我有些囁嚅,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也有些莫名的虛,說話也很快,根本沒有一點兒耽擱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顯得很突兀。

  「唔,嗯?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新舅媽?鎮裡的那個女人?你們——」

  她的聲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銳。

  我點點頭,眼神四處遊走,不敢與她對視,沒有吱聲,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確實有些對不住她們。

  她看著我,捕捉著我的眼神。見到我點頭,哼了一聲,猛的坐起來,離開我的胸脯,拿起炕頭放著的棉襖就下了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會想不開吧,心里大驚,忙抓住她,小聲道:「好思雅,你聽我說呀!」

  她扭動著僵硬的腰肢,掙脫我的手,道:「不聽不聽,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都是吃著窩裡的還望著盆裡的,你已經有舅媽和我了,還收不了心,那個玉芝與你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裝作看不見,畢竟是我們身邊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你偏偏還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到最後,像在嘶喊,玉鳳那一屋當然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豎在唇上,急得噓個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還是痛快淋漓的說完了,雪白的臉透出紅意,這是她非常生氣的模樣。最後我拱手求饒也不見效,她只是冷冷的看著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蘊含著的傷心痛苦。其實我也挺後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脫韁的馬兒,還要喝酒,結果可想而知了,雖然那時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諒的。

  我緊緊的將她按在我懷裡,說道:「思雅,你聽我說完,我說完了你再說好不好!」

  「好哇,你說吧!你說吧!」

  她氣憤的道,原本柔軟的身子變得僵硬,喘著粗氣,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

  我啞然,說不出話來,畢竟我做得有些過分。我能說因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種事不是我的錯?我還不屑於用這種理由為自己找藉口,錯了就是錯了,不應該找什麼藉口。

  她盯著我的眼睛,嗤嗤冷笑兩聲,讓我更是難堪,沒想到思雅性子這麼剛烈,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思雅,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酒壯色膽,竟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確實很後悔,可能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騙你,兩口子過日子就要以誠相待,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呀——」

  思雅掙開我的摟抱,撲到炕上,頭埋進棉被裡,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得極為傷心。我呆呆的看著她,竟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一宿,我什麼話都說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會我。最後鬧騰到半夜,才漸漸睡著,是哭著睡著了,我看她傷心的模樣,心都碎了。她睡著後,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時候,她已經全無知覺,一定是哭得太累了。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許,我不應該告訴她們,雖然那樣不符合我無所畏懼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說話,態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這個人一般。我跟她搭訕,卻毫無反應,看來氣還沒消。不過,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真的很美,像女神一般,與平時的模樣迥然不同,讓我怦然心動。

  吃飯的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怪異,都不說話,玉鳳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兒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熱鬧,眼裡的興災樂禍毫不掩飾。我只能苦笑,倒也並不生氣。反而靜靜欣賞她們與平時不同的美態。人長得美確實沒有辦法,什麼樣子都是很迷人,擁有她們我真的很幸福。

  家裡氣氛不適合長時間停留,我忙去爺爺那裡幫忙,帶著小狼站在爺爺旁邊,看他指揮別人怎麼幹,或者逗小晴玩,過得挺快活。只是想到家裡的那三個女人,有些發怵,生氣的女人確實很厲害的,她們一點兒也不比我的老媽差,虧我當初還常嘲笑老爸的無能,沒有男人氣魄,被老媽管得服服帖帖,現在我終於能理解他了。

  這幾天老爺子忙得很,連飯都是送到這裡,因為書已經給他從城里送過來,還有一些他原來的東西,他跟小晴正忙著整理。

  中午飯是由杏兒送過來的,不過,送得很多,老爺子說吃不了這麼多,今天送得太多了,杏兒咯咯一笑道:「爺爺,我媽說讓阿舒跟你一塊吃呢,家裡太忙,沒有工夫給他做飯。」說完,瞟了我一眼。

  老爺子點點頭,沒有想別的,他現在一心撲在那些書上,因為很多書放在書架上很久,他都沒有印象,現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會就看起書來,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來連玉鳳都發怒了,看來眾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著小手,很高興,我們今天上午玩得很瘋,她一刻也不想離開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一會兒,向大棚走去,感覺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裡了,因為舅舅的事兒忙得沒有心思,都是玉鳳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玉芝了,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在我腦海閃現,心感覺有點兒癢癢的。

  拉開門,推開厚厚的大門簾,一股溫潤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著青菜的清新香氣,與外面的空氣相差極大。

  大棚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只有一排排綠藤靜立。在綠藤中間,一個苗條的身影正掂著腳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頂上的黃瓜,烏黑的長髮披散著,是玉芝,她在大棚裡時喜歡將頭髮披散開,這樣確實女人韻味十足,變得更加楚楚動人。腳邊放著一個竹籃,裡面是一些嫩黃瓜。

  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靠近年關,菜賣得很快,大棚有些供應不上,黃瓜大一些都難見到,只剩下一些嫩的,價錢也更高一些,但仍是供不應求。看著一把把的鈔票源源不斷的來,我當然心情奇好。我一個集市賺來的錢,與一般的家庭一年的收入差不多。

  玉芝沒有聽到我進來,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一點點,夠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紅了,緊繃的屁股性感異常,她的脾氣很倔強,不肯放棄,非要夠到不可,不停的掂腳尖,感覺挺可愛的。

  我走到她身邊,伸出胳膊將垂著的黃瓜摘了下來,她一驚,忙轉身,看到我,臉刷的一下紅了,「你,你來了?」

  低低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我「唔」了一聲,彎腰將黃瓜輕輕放到籃子裡。

  她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我,看到我看她,忙轉過頭,裝作看菜架,但滿是紅暈的臉頰卻掩飾不了。

  我輕輕一笑,隨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賣?」

  「三筐黃瓜,一筐西紅柿,一筐青椒。」

  她語氣輕鬆一點兒,流利的回答。她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其實精明的很,對算帳很有天分,算數又快又準,很聰明。

  東西還不少,又能狠狠的賺一筆。我心下高興,點點頭,拿走一根黃瓜,上面佈滿青刺,有些白絨,說明這根黃瓜很嫩,最好吃不過。

  我遞給她,道:「喏,給你,吃一根,吃黃瓜對皮膚有好處的,多吃點兒!」

  她默默接過去,我又拿起一根,放到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張開小口,輕輕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氣氛又沈默下來。

  其實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總是與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讓我忍不住去主動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裡的三個女人,我的心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太過開無忌,讓玉鳳看來,又會傷心。

  於是,破天荒的,我沒有去撩撥她,只是與她說些正經話,問菜長得如何,將來會如何,又問一下她家裡的情況,她慢慢也放鬆下來,說話也不再那麼拘謹。

  再後來,我們就有說有笑了,因為談起來電視劇了。雖然我不大看,但偶爾看看也是免不了的,而她與玉鳳則是整天看,最喜歡談電視劇了。

  我們正談得高興,門簾被掀開,玉鳳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道:「你怎麼有工夫來這裡了?」

  我見她沒有橫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她白了我一眼,把外套脫了下來,只穿著毛衣,起伏有致的誘人身材又出現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邊,一邊整理上身的毛衣一邊問道:「中午吃飽飯了嗎?」

  我點點頭,她笑道:「還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剛才還直念叨著,怕你吃不飽飯呢,結果自己的飯也沒吃好,真是個傻丫頭!」

  我心裡滿是甜蜜,嘴裡只會呵呵傻笑。

  玉鳳接著道:「別再惹她生氣了,你沒看到,她氣得要命,但又恨不起來,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為了自己的私慾,傷害這麼多人,真的很慚愧。可能對玉鳳的傷害更大吧,畢竟那個女人曾經破壞了她原來的家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寬廣,也不能容忍她另一次的插足。

  輕輕的上前摟住了玉鳳,她雪白的臉龐爬上兩朵紅雲,她對我的親熱一直很敏感。

  「別這樣,玉芝在看著呢!」她輕輕的說道。

  我放開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樣,都不能適應在別人面前跟我太親密。於是我們三人開始熱烈的聊起天來,大多時間是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因為這些日子錢來得實在太順了,簡直難以相信。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時間不長,我就發大財,成萬元戶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兒。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懷疑這錢到底是不是這麼好賺的。

  這一下午,就在閒聊中過去,感覺挺溫馨的,好像一家人在一起閒話,很放鬆,怪不得村里的那些人沒事時就出來,站在大街旁,一塊侃大山呢,原來這般說說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經臘月二十三,是農曆的小年,雖然比起大年來差些,仍是很受重視的日子,老爺子的新房子快蓋好了,只差上樑這個儀式,過完小年就會舉行,可惜天公不作美,這天,竟然下起大雪來。而且還是趕集的日子,還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玉鳳就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能下雪,但這個日子,人們都要買菜過小年的,當然不能因為下雪而不去,只能對她們說,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干爸那裡去住,讓她們不必擔心。

  天氣預報還是準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風也漸漸大了起來,輕飄飄的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臉上感覺有些疼痛。一會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層,五顏六色的世界變成一片白,只是風吹雪吹得緊,眼睛睜不大開,沒有閒心好好欣賞。人們都忙著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經賣完,從容的收拾攤子,去乾爸家。

  披著厚厚一層雪來到了乾爸家時,雪已經能蓋住腳背,好大的雪啊。大黃還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氣的影響,嘴裡熱氣噴的很遠,將雪花吹散,經過我氣功鍛骨的大黃與眾不同,氣息悠長有力,它噴出的熱氣比別的牛遠很多,也有力的多,簡直是一個怪物。

  到了乾爸家,先把大黃的車卸下,讓它到院子裡,有一個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專門給它用的,也可見乾爸乾娘對我的縱容。

  乾爸坐在屋裡看著笑著,悠閒的喝著茶,有些興災樂禍的模樣,乾娘出來幫我,很快弄完,進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撣子給我掃雪,又是盛薑湯給我喝,忙得腳不沾地兒。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別人,不必見外。

  乾爸等我坐下,笑道:「你乾媽知道你會過來,早早的煮了薑湯等著,她就是愛操閒心!就你這體格,還能凍壞了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乾娘對我好,你嫉妒了?」

  乾爸「撲哧」一下將嘴裡的茶噴了出來,咳嗽不已,指著我,手指抖動,說不出話來。

  乾娘也是「撲哧」一笑,上前輕捶乾爸的後背,一邊罵我道:「你這個壞小子,沒個正經的!」

  乾爸氣息漸漸平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道:「你這傢夥,我差點被嗆死!」

  我嘿嘿笑,沒有還擊,扯些閒話,乾娘跟我說了一陣子話,就去做飯,我跟乾爸開始下棋。

  當然又是把他殺得落花流水,讓他恨恨不已,直嚷著要報仇,當然吃完飯後,我讓他報了仇,尊老愛幼嘛。這是一種手段,先挑起他的鬥志,再讓他贏,讓他報仇雪恨,他當然會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飯,我有些心不在焉,總在想著新舅媽家,很想去她家看看,雖然上次的事對思雅她們有些歉意,但讓剛失去丈夫的新舅媽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說內心深處,我對她還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於是便對乾娘說我想去新舅媽家,看看她現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乾爸乾娘倒是很贊成,認為我做得很周到,是應該去看看。我又說可能今晚上在她那裡睡覺,不能回家了。他們也沒有說什麼,乾娘對新舅媽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沒有想到別的上面,還誇我有男子漢氣度,這個時候,新舅媽確實需要有人陪伴。

  離舅舅家越來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趨勢,於是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默運清心訣,才將情緒撫平,沈靜的走到她家門口。雪仍未有減少,鵝毛般的雪花被風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來越厚,現在已經到了小腿肚下,踩一腳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難走快,風帶著呼嘯在上空響起,聲音淒厲,真是一個嚇人的雪天。

  敲過門後,我的心又快速的跳個不停,剛運完清心訣,有人走到院子裡,卻沒有開門,新舅媽的聲音:「是誰?」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為她的聲音充滿著警惕與緊張,像要隨時逃跑一般。

  強抑住情緒,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媽,我是阿舒!」

  門猛地打開,新舅媽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秀麗的臉上滿是驚喜。

  我也很高興,走進去,將門關上,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地摟緊。

  「嚶」的一聲,她沒有掙扎,緊緊的摟住我的腰,用力的喘著氣,柔軟的胸脯劇烈起伏,在我胸膛上一緊一鬆的頂著,隔著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舒服動人。

  風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裡鑽,將她抱在懷裡,卻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心下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手伸到她的屁股下,一用力,將她按在我身上,抱著她進了裡面。

  她任由我用這種姿勢抱著,我想她現在心裡一定是很溫暖吧,這樣的天氣,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定會自憐自怨,很孤單淒涼,我的出現正是時候,就像電視裡唱得,我是冬天裡的一把火。

  電視開著,裡面正播著廣告,我抱著她坐在前面的沙發上,狠狠的啃了她冰涼光滑的臉蛋兩口,放開了她。她臉通紅,慌忙跑開,藉故去給我沏茶。

  我的眼睛沒有離開她的身子,目光緊隨著她轉動,這兩天她的氣色變好了,不再是原來死氣沈沈的蒼白,變得有了血色,臉上也有了生氣,眉宇間的憂愁變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滿了一股動人的韻味,真的是越變越有味了。

  她低頭沏茶,小巧渾圓的屁股被褲子繃緊,家裡有暖氣,所以她穿得併不多,薄薄的羊毛衫,緊身彈性褲,緊繃的褲子彷彿能感覺到裡面的彈性。

  「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嗎?」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嗯,還行吧,也就那樣唄。」

  她沒有�頭,專注的沏茶。她沏茶很講究,與我平時不同。我通常都是將茶葉放到杯裡,倒上開水,不那麼熱時就開喝。但她則麻煩的多,先是用開水涮茶壺,再倒茶葉,沖水,再倒出來,再沖水,然後才能喝。我感嘆,有錢人就是好,連喝個茶也那麼講究,我讀過不少書,對喝茶也有些了解。但沒那時間講究這些,有時間還不如練練功呢。

  但看她那專注的模樣,心下有些溫暖,一個女人全身心的為自己泡茶,也挺幸福的。但隨之而來的是煩悶,她定也是這樣服侍舅舅的吧。不過,這念頭一閃,即被我壓了下去,想這些根本無益。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不要去為已經死去的人煩惱。

  茶沏好,她兩手遞過來,柔嫩的手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可能沒有乾過體力活兒,她的手水嫩嫩的,可與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了摸,感覺挺不錯的,可惜她羞紅著臉將手掙開了,我也沒有勉強,反正她跑不了我的手掌心,這樣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電視裡的廣告結束了,開始放一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一套,某時某地,某人被殺,死相奇慘,被分屍,切成幾塊,裝入袋子裡,然後被人發現。這樣的片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時的背景下,有抹黑社會主義之嫌,但偶爾也能看到一兩部。

  我感覺有些無聊,注意力轉到了新舅媽的身上。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定是有些害怕,確實,這部片子總是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氛,膽小的定會害怕。尤其是她現在一個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難理解。

  我的手輕輕搭到了她的肩頭,剛碰到她,就響起一聲尖叫,她像彈簧一般跳了起來,滿臉驚恐。

  「怎麼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應有些太過頭了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

  我隨即省悟,她是被電視嚇著了。有些不理解她們女人的想法,電視劇哪有真的,只是演戲罷了,那麼認真幹嘛。玉芝這樣,玉鳳這樣,她也這樣。

  她拍著胸口:「你嚇我一大跳!」

  白了我一眼,這一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風情萬種。

  「你也嚇了我一跳!」

  我笑道。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要去摸剛坐下的她。

  這次她沒有反對掙扎,柔順的任我的手肆意橫行,只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聲音很輕。但我的聽力超常,當然聽得到。

  聽到這幽幽的一嘆,我一怔,忽然百感交集,心頭升起一股酸澀,似乎體會到了她現在孤寂無助的心懷,覺得我現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無恥。想到這裡,慾望全消,如頭上澆了一盆冷水,感到的只有羞愧。

  她感覺到我的異常,有些不解的望著我,我勉強笑了笑,起身去換頻道,既然她害怕,當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懼,否則沒有別人的時候,她定會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演喜劇片的頻道,才坐下。但離她不像原來那麼近,隔著一段距離。強迫自己專心的看電視,但她不時投到我身上驚異的目光我仍能感受得到。

  我們沒有再說話,屋內電視里傳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我倆不時發出大笑,因為片子確實挺好笑的。

  【第三集】第八章:仇人的老婆

  片子演完時,天已經很晚了,冬天的太陽也偷懶,總是早早的躲回老家。我打開門,看到院子裡的雪已經兩尺多厚,實在是一場大雪,而且還沒有停止,看樣子還能下一晚上,關門雪,來年又是一個豐收年呀。

  她把頭從我身邊探出門外,驚訝的叫了一聲,說道:「好大的雪呀!」

  風忽然變向,裹著雪連綿傾瀉進來,我忙把門關上。道:「看樣子是場關門雪,有得下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她很興奮,仍沈浸在片子帶來的愉快的情緒中,笑道:「是呀,這樣的大雪還真少見。」

  說著,上前仔細的將我肩膀上的雪拍掉。

  我沒有動彈,感受著她的細心。

  「那麼,我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我嘻嘻笑道。

  她的身子一顫,臉忽然湧出兩朵紅雲,輕聲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正好杏兒的房間空著,你就睡在那裡吧!」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對了,我要給乾娘打個電話!」說完,抓起牆角上的電話。

  乾娘倒沒說什麼,只是叫我不必擔心,乾爸已經給牛棚擋上了東西,雪進不去,沒事兒。我雖疼大黃,但倒是不擔心它會凍著,它的體質強,這點風雪根本不算什麼。

  新舅媽已經在那裡做晚飯,鍋盆聲不時傳來,還夾著香氣,讓我食慾大開。

  電視上沒什麼好節目,現在大多是在放廣告,我有些無聊,就想找點書看,結果找來找去,只有抽屜裡找到了一本孫子兵法。

  這本書我最熟悉不過,小時候我常能見到舅舅拿著這本書低頭沈吟,每當有什麼事兒,他就會將這本書拿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彷彿能在書中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可能真的有用,他翻完書,總能找到辦法,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我雖然嘴上對他不服氣,但心中知道舅舅對我的影響是巨大的,我其實在不知不覺的學習他,因為我想變得更強,而舅舅在這裡已經是很強的了。

  我慢慢翻著這本凝聚著千年智慧的兵書,彷彿看到舅舅的身影與我重疊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皺著頭,緩緩的,一頁一頁的翻看。

  「吃飯了!吃飯了!」

  新舅媽的聲音驚醒了正陷入想像的我,我忙�頭合上書,笑道:「吃飯吃飯!真是香呀!」

  我們靜靜的吃飯,沒有說話,電視也關上了,屋外呼呼的大風不停的刮,像是在怒吼咆哮,玻璃吱吱的響,彷彿要不堪風吹,就要掉下來般,室內溫暖的燈光顯得柔和溫馨,這樣的夜裡,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這個屋子和屋子裡的我們,孤獨與溫暖在心中交融,心變得脆弱而敏感。

  正吃著飯,忽然四周一片黑暗,竟然停電了。

  「呀——」

  新舅媽嚇得驚叫一聲。這也算是正常反應,我沒有意外,道:「沒事兒,停電了,估計是電線被刮斷了!」

  她恨恨的抱怨了兩句,我沒有搭茬。

  這裡的電線很脆弱,遇到個刮風下雨總是會出點故障。

  數息間,我的眼睛已經能適應,與白天無異。不讓她動,我找到了火柴。

  「嗤——」

  我劃亮了火柴,就著這點火,在她說的地方找到了蠟燭點上,柔和的燭光將她與我籠罩其中,她的臉在燈下變得極為鮮豔,像是塗了一層胭脂,白裡透著紅,比熟透的水蜜桃還要鮮豔幾分,眼睛格外明亮,轉動之間,瑩瑩晶晶,像駐著一泓清泉。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吸上幾口。燈下看美人,果真比平時美上幾分,真是越看越美。

  燭光跳躍,越發顯得周圍的安靜,我的心在安靜的氛圍中有些躁動,變得不由自主,壓抑在心底的柔情絲絲縷縷的漂浮上來,在我的心間蕩漾,我真的很想說:「你真美!」,但克制住了這股衝動。克制帶來快感,越是將衝動克制住,其引發的快感越是強烈悠久。

  她的眼神向我飄來,漸漸的變得恍惚,看著我,眼神空洞,沒有焦點,好像在看我的輪廓。

  我一愣,隨即知道她是在看舅舅。外甥像娘舅,這是一句俗語,說明了一種遺傳現象,很多的孩子都是與自己的舅舅非常想像。我正是這樣,別人都說我跟舅舅很像。

  可能在這恍惚的燈光中,新舅媽把我當成了舅舅吧。唉,可憐的女人!

  「正峰——」

  她喃喃自語道。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讓我有些害怕。她一定想舅舅想得很苦吧。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我不僅不嫉妒,反而對她更加憐愛,她並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女人,最起碼,她還是愛著舅舅的。

  我上前,緩緩將她摟到懷裡,默默無言。

  「正峰,正峰!」

  她用力的摟住我的腰,力氣越來越大,真難以想像苗條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我掙開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傷著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弄開,「嘿!」

  我內息鼓盪,輕輕發出一聲頓喝,讓她的心神歸位。

  「嗯,啊!」

  她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失態,忙離開我一段距離,面色嫣紅,羞澀無言,低頭看著桌子。

  「又想舅舅了吧?」

  我輕聲細語的問道。

  「唔,沒,沒有!」

  她慌忙否認。齊耳的短髮輕輕拂動,遮住了半邊臉,燈光下,顯得神秘而嬌豔。

  我輕輕一嘆,聲音放緩,放柔,盡量用自己最低沈的聲音說道:「我也很想舅舅,但人生就是這樣,誰也無法逃脫這最後的結果,早死與晚死,不過差了十幾二十幾年罷了,或許,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得更好呢!我們活著的人,就要讓自己好好的活著,我想,這也是舅舅所希望的。」

  「是啊,誰也逃不掉,都會死的!」

  她�起頭來,深有感觸的應聲。

  我輕輕一笑,道:「作為舅舅的外甥,我有責任照顧好你,舅舅他臨去前囑咐我好好照顧你,現在這樣,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忽然頓住,臉驀地升上兩朵紅雲。想必聽出我了話中的曖昧。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將頭轉開,躲開我的眼神。

  室內又沈默下來,風仍在怒號呼嘯,我能聽到雪落到地上發出的聲音,動與靜,彷彿蘊含著天地間的奧妙。

  我任由她站在那裡低頭沈思,只是仔細的看她迷人的臉。杏眼桃腮,櫻桃小口,挺直的鼻子,是看似柔弱內心堅強的女人。

  「很晚了,睡覺吧!」

  看到她一直站在那裡低頭想心事,沒完沒了的樣子,我催促了一句。

  「啊,嗯,你先睡吧!」

  她輕聲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呵呵,我們一起睡吧,你晚上不害怕嗎?」

  說完,不容她反應,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的驚叫聲中,進入了她的臥室。

  她掙扎了兩下,看到我的決心,就不再掙扎,認命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在這樣的一個夜裡,留著一個男人,她想必已經有了一定的覺悟了吧,嬌弱的她在強壯的我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床是柔軟的席夢思,讓我想起了思雅家的床,這張床與思雅家裡的床一樣綿軟。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神情羞澀,我一下撲了上去,趴到她身上,去啃她鮮嫩的臉蛋,然後到誘人的小嘴,親嘴是最有自豪感的事情,彷彿她的心像嘴一樣打開,讓我任意的入侵。

  手摸進衣服裡,由輕到重,仔細的撫摸著每一寸,感覺著她細膩的皮膚與濕軟的體溫。

  沒有光,我仍能看到她的眼睛不停顫抖,隨之打開,黑暗中,她看不到我,漸漸放開手腳,渾身更加敏感,氣息逐漸粗重,隨著我的手輕重緩重,像是在歌唱。

  「嗯——啊!唔……嗯——」

  我感覺自己像在演奏一般,手指撥動,讓她發出婉轉悠揚的呻吟,嗓音清亮,非常悅耳。

  自己先脫光衣服,再把她剝光,她像一具大白羊一般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我的眼睛無視黑暗,能看清她兩腮像塗抹了胭脂一般的緋紅。

  輕柔而緊定的抓住她光滑的大腿,慢慢分開,將下面的東西抵到她的洞前,輕輕擠了進去,最後用力一捅,她發出一聲尖叫,隨即戛然而止,我輕輕的提,慢慢的插。窗外已經停風,剛才的狂風暴雪彷彿不曾出現,月亮又現了出來,將天地灑上一層銀光,潔淨安靜。

  她的呻吟慢慢響起,隨著我的輕重不一,斷斷續續,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狂風暴雨的衝動,將慾火一絲一絲的釋放,溫柔而堅硬的在她身體裡抽插。我彷佛能感覺到她身體深處傳來一股股陰涼之氣,透過我的雞巴傳到我的臍輪,將我熊熊的慾火減弱。

  「嗯,嗯,啊,啊——」

  輕輕的呻吟,輕輕的扭動,輕閉雙目,柔嫩的雙手緊緊抓住的我胳膊,我的兩隻手正任情的揉搓著她兩個豐滿堅挺奶子,仔細感受著她下面小穴的溫潤柔軟。

  「啊,啊——」

  她一邊呻吟,身體漸漸迎合,很用力的迎著我的衝擊,汁水越來越多,不斷的向外湧,她的小穴彷彿不讓我離開,每次拔出時,都有一股吸力,像是拔紅酒的軟木塞一般,發出滋的聲響,嫩嫩的紅肉被我的雞巴帶出,向外翻,煞是好看。

  我的節奏逐漸加快,她的喘息越來越粗,「嗯,嗯,啊,啊,輕——點,啊——完了,啊——不行了,啊……啊……快,啊……不要……」

  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彷彿是在哭泣,身體時繃時鬆,兩手用力的抓著我的胳膊。

  我知道她快不行了,抽插的越加用力,速度越來越快,「啊……」

  一聲悲鳴,她開始痙攣顫抖,緊緊的抱住我,隨即放開,癱軟在床上,小腹仍無意識的陣陣顫抖,小穴裡不停的吸吮蠕動,讓我極為舒服。

  我沒有再弄她,只是輕輕的幫她擦了擦身子,摟在懷裡,溫柔的給她理了理頭髮。

  「睡吧!」

  我將她的頭放到自己肩膀上,親了親她溫潤的額頭,輕聲說道。

  她摟著我,微笑著閉上雙眼,恬靜嬌弱,讓人愛憐。

  相信她今晚一定有一個好夢。

  【第三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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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2 22:19:30

  【第四集】內容簡介

  歡喜大法竟然是邪功!徐子興誤入千千幻境,慘遭觀音勾引,他能否抵擋住觀音跳艷舞的誘惑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張天林的陷害下,徐子興被刑拘,在小小的拘留室內,又上演著什麼樣的高潮呢?

  【第四集】第一章:禽兄獸弟

  上回來張麻子家的時候,只在門口待了一會兒就回來,那晚還藉著酒勁上了白玲。當時我還記得張家別墅挺乾淨的,沒想到第二次來,走進門一看,彷彿世界大戰來襲!

  桌椅和沙發上,破盤子、碎碟子、剩菜殘湯灑遍整個大廳,混合著濃重的酒味,還有散發著腐酸臭的嘔吐物,令我這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可這噁心的場面,張麻子老婆卻見怪不怪,對我說:「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她領我上了二樓,指著一間更衣室讓我進去換衣服。但我原先那套衣服卻不見了,只有一套乾淨清爽的男人衣服!看來這一定是張麻子的。我也不覺得奇怪,穿著衣服時卻想:張麻子看來一定是喝醉了發酒瘋,瘋言瘋語的刺激他老婆,否則誰會幹出自殺這種傻事來?

  我下樓時,看到女人正在打掃大廳。看著這樣一名溫柔美麗、賢良淑德的良家婦女,誰能想到不久前她還尋死覓活的要自殺呢?女人的動作很俐落,一會兒工夫就把大廳打掃乾淨。看著她,我想起了玉鳳,她就跟玉鳳一樣的能幹。唉,這張麻子修的是哪輩子的福氣,竟然娶到這麼好的媳婦,莫非真是他搶來的不成?

  女人打開屋裡的窗戶,北風一吹,屋裡難聞的氣味一掃而空。她又幫我泡了杯熱騰騰的好茶。品著茶,我不由自主地拿她跟白玲比較起來。

  白玲是新時代女性,如今手裡掌管著鎮上最大的運輸公司,在外頭算是女強人;張麻子老婆顯然跟白玲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女人,她是家庭主婦,中華傳統的良家婦女,謹守著男主外、女主內的千古至理。

  她們兩個人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乾得都相當出色,可惜她們都是苦命人。白玲剛懷孕就被人打到流產,沒多久又死了老公。雖然遭受如此重大的打擊,她依然將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張麻子老婆賢良淑德,可惜所嫁非人,看樣子她也沒生小孩,今天張麻子一發酒瘋,竟然把她逼到跳河自殺的地步,想必平時受夠張麻子的欺壓了。

  如此兩名美貌與品德俱全的好女人,為何落到如此田地呢?我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憐香惜玉之心,對正在忙活的女人道:「你也累了,別乾活了,坐下來休息吧。」

  女人不說話,只是埋頭苦幹。她穿著圍裙,彎著腰,拿著拖把將瓷磚地板擦得光可鑑人。隨著她的動作,豐滿的乳房在她的胸前不停地晃動,當她背對我時,大大的屁股正對著我,因為彎腰的緣故更顯挺翹。我心中一動,放下茶杯,走到她身後,一把抱住她豐滿的大屁股,堅硬物已經極為巧妙地插進她那兩片臀肉之中。

  「啊!你、你幹什麼?」女人猛地回過神來,拖把也扔了,轉過頭用手死命地拉扯我抱著她腰部的大手。

  「不干什麼,只想跟你說說話。你又不理我,那我只好動手了。」我霸道地說。

  女人一下子放軟,哀求道:「求求你,放開我吧。要說話我陪你說話就是了。這樣子……不好……」女人哀切地向我告饒。我見好就收,拉著她上樓,打開主臥室的大門,把她丟在床上。女人驚恐得俏臉煞白道:「你、你想幹什麼?」她以為眼前的男人想強姦她,能不害怕嗎?

  我邪惡地笑著說:「你受了風寒,應該躺到床上好好休息!」我這句話算是多餘的了,女人早已拿被子把自己曼妙的身軀掩蓋在被子下面。對於女人來說,被窩就是她們安全的港灣!

  我找了張椅子離她遠遠的坐著,說道:「你不用怕,我沒有惡意,只想向你打聽點事情。」

  女人看到我坐得遠,神色略有放鬆,點點頭說:「你問吧,問完了請你盡快離開!」

  我笑道:「哦,你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女人臉色古怪,似悲似怨,眼眶一紅又要落淚。我心中突生煩躁之感,賈寶玉沒說錯,女人真是水做的。我看她又要哭,忙進入主題問:「你叫什麼?」

  「魏婉。」

  「你跟張麻子是怎麼認識的?我很懷疑,張麻子這種人怎麼娶得到你這麼漂亮的媳婦,你不會是他搶來的吧?」我問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沒想到魏婉卻不作聲,低著頭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知道她心裡掙扎,這種事畢竟屬於個人隱私。

  良久,當我微感不耐的時候,魏婉長嘆了口氣,說:「這件事已經藏在我心裡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對人提起,就連我的父母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了無生趣了,看在你救我命的分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接著,她娓娓道來:「十年前,我十八歲。老人們都說,女大十八變,愈變愈漂亮。小時候我長得併不出眾,等我高中畢業,也就是十八歲那年,不知道為什麼一夕之間竟然變漂亮了。當時家裡正在給我找婆家,經媒人婆一陣吹噓,把我捧成百里挑一的美人兒。

  「我家住在春江村,當時村婦聯正在辦一個聯歡會,村里只有我學過幾天跳舞,就把我拉過去充數。後來我才知道,是村書記想巴結當時的鎮長張天森,特意舉行一個聯歡會。張天森就是張天林的哥哥。咱們春水鎮離縣城遠,天高皇帝遠,在咱們這個鎮上,他就是土皇帝。

  「聯歡會上,張天森就對我不懷好意,那雙看我的眼睛直勾勾的,把我心裡看得直發毛。我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妙,預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果然,不幸被我猜中,正是那一晚改變我的一生……

  「聯歡會後,村書記把我拉到一邊,說要我好好陪鎮長喝酒。我當時很天真,沒想那麼複雜,就在一個包廂裡陪張天森喝酒。可是沒想到張天森堂堂一鎮之長,竟然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他仗著酒勁,竟然把我給……把我給……

  (說到這裡,魏婉號啕大哭,好一陣才哽咽著繼續說下去。)

  「張天森當時三十歲,家裡已經有了老婆、孩子。他要我做他的情婦,我抵死不從。他有個弟弟,就是張天林。張天林當時是鎮上出了名的混混,仗著哥哥是鎮長,在鎮上胡作非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因此雖然張天林有個做鎮長的哥哥,卻沒有好人家肯把女兒嫁給他。

  「張天森為了達到長期佔有我的目的,竟然安排他弟弟娶我。當時我自認為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破了身嫁給別人只怕會被人罵死。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嫁給張天林這個禽獸。張天林沒什麼頭腦,對張天森的話唯命是從。新婚夜那晚我本以為從此可以逃出張天森的魔掌,沒想到……沒想到張家這兩個敗類竟然……竟然把我……輪奸了……嗚嗚嗚……

  (我聽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我萬萬想不到在我們這樣一個文明國家,竟然還存在這麼黑暗、慘無人陸的人間悲劇。)

  「從那以後,這兩個禽獸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每次都是兩個人一起在我身上發洩他們的獸慾。我想過逃跑,甚至也想過要自殺,還曾想去公安局告他們。可是張天森威脅我,要是把這事傳出去,他就派人把我父母活活打死。我父母原是知識分子,因為祖父曾是國民黨政府的一個文書,後來父母被打成黑五類,下放到我們村里當支青。

  「小時候我常常看到村里人,把我父母親押著遊街批鬥,為此他們吃盡苦頭!可他們有什麼錯?難道一個人可以選擇生他養他的父母嗎?我父母親很堅強,雖然我是他們的女兒,卻沒有因為黑五類的身份讓我吃苦,還供我上高中,考大學時也是因為黑五類的身份,滿分五百分的捲子,變成四百五十多分。可他們……他們……

  「我知道,你會問我為什麼不去反抗。可反抗有用嗎?在政府的眼裡,我們就是黑五類,我們的人權沒有任何保證,更何況我的仇人是一鎮之長!我害怕他報復我的父母,我不能讓他這麼做!我可以忍,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可以忍!我只要我的父母平平安安地安享晚年。我不想看到受了一輩子罪的他們,還要為我傷心流淚……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片悲哀。我是農民出身,不知道黑五類的苦,魏婉說的遊街批鬥的事不只是他們春江村才有。小時候,我們春水村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但我那時候年紀太小,只以為有熱鬧可看。依稀記得會有一個人跪在高台上,背上插一根木板,低著頭被人批鬥。臭雞蛋、爛菜葉,甚至是糞便都可能會往被批鬥的人身上潑!身為孤兒的我最能了解她對父母親的愛,她的話打動了我。此時我覺得鼻子酸酸的,眼淚不自覺的隨著她的敘述流下來。)

  「今年,二老終於走了。醫生說他們舊傷未癒,傷勢復發而死。雖然他們苦了一輩子,但在最後十年裡過的是幸福的日子。我求張天林幫爹娘蓋間新房,求張天森給爹娘安排個村小學老師的工作。每天,爹和娘都開開心心地教育著當年向他們潑糞便的後代,教他們識字,教他們怎麼做人。在這十年間,他們桃李滿天下,不少人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

  「七九年,也就是五年前,張天森榮陞縣長。原本我們村的黑心書記成了現在的鎮長,還娶了張天森的妹妹,也就是張天林的姐姐,現任的鎮長秘書。張天林透過哥哥當縣長的關係,拉攏一夥痞子搞了間運輸公司。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正峰運輸公司李正峰經理的事來的吧?」

  我點點頭,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在溫柔外表下的她,竟然是這樣堅強聰明的人。十年的委曲求全,為的是報答父母養育之恩,這份孝心足以感天動地了。

  魏婉淒慘的微笑一下,玉手撥了撥耳間的秀發,又道:「張家這兩個禽獸,這些年干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壞事,雖然我不知道李正峰到底是被誰撞死的,但我想一定與張天林這個惡棍脫不了關係。」

  我微感失望,原以為魏婉知道這件事,又不甘心地問:「白玲在街上被人毆打導致流產的事,是不是張天林找人做的?」

  魏婉肯定地點點頭道:「這事我知道,我還記得有一天張天林喝醉了,把這件事說出來炫耀呢。」我大怒道:「果然是這個老小子乾的!」

  魏婉冷漠的眼神掃在我身上。並道:「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想你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吧?那就請你走吧。」

  我哪裡會走,聽她這半死不活的語氣,聾子也聽得出她話裡的求死之心。我不甘心地說:「現在你已經毫無顧忌了,難道你就不想報仇血恨嗎?」

  「報仇?哼哼!」魏婉冷笑道:「現在這個社會,沒權沒勢找誰去報仇?難道找公安局?」

  我知道張氏兄弟在春水縣里一手遮天,遂道:「難道你沒想過上訪、寫匿名信什麼的?」

  魏婉淒涼地笑道:「上訪?寫信?呵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沒出過春水鎮了?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沒有離開過春水鎮一步。寫信?郵局裡的人不敢收我的信;想坐車離開春水鎮,但沒有司機敢載我!每次我做的這些事都會被他們兩兄弟知道,換回來的只是更大的汙辱!我已經死心了,你就讓我安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吧。在這個世界裡我沒有任何留念,我只想下去找我的爹娘!」

  想不到小小一個縣長竟然有如此大的權力,以前我對官場上的事關注得不多,頂多跟乾爹范叔吹吹嘴皮子,哪裡想到官場上如此黑暗?與魏婉相比,我那點悲傷的童年往事確實不值得一提!

  魏婉忍辱偷生十年,為的是讓父母能夠安享晚年。而我呢?總是自悲自憐,怨天尤人。我已經十五歲了,再過幾天,過年就是十六歲了。聽完魏婉的敘述,我才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是多麼幼稚。地震這種事情,誰也料不準它什麼時候會來。命運安排父母離我而去,確實帶給我巨大的痛苦,但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如今算是事業小有成就,還有了家庭!家裡還有幾個女人在等著我,她們跟著我,我就必須負起身為男人的責任!

  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生活中的磨難都得靠自己去度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戰鬥不止,奮鬥不息,這才是男子漢所應當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對於張天森與張天林這兩個人類中的害群之馬來說,應該讓他們立刻遭到報應,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受他們的迫害。

  我對魏婉說:「我有辦法幫你報仇!」

  魏婉�起絕望的眼睛,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輕一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雖然我聽說你武藝高強,但這個社會不是能打就行了!千萬別去做傻事!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我不想毀了你!」

  我咬牙道:「我徐子興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對於膽敢傷害我親人的人來說,我會以十倍報之。不管怎麼說,我已經認定我九舅就是被張天林害死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叫他們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坐牢等死!」說著,我目中凶光暴起,把魏婉嚇得臉色蒼白。

  我不好意思對她說:「抱歉,嚇著你了吧。」魏婉拍拍豐滿的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可愛樣子,說道:「剛才你可嚇人了,我從來沒見過眼睛會放光的人。」

  「我想你也聽說過我的本事,怎麼樣?咱們兩個人合作,共同報仇如何?」真要對付張氏兄弟,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幫忙,我這樣說不過是給魏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人一旦失去活下去的目標,常常會選擇自殺來結束這一切!我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忍辱負重十多年,對魏婉來說,父母去世後便再也無所顧忌了。她原以為自己形單影只,而且一個弱女子要報仇也無望,又在張天林刺激下,才逼不得已想自殺以逃避無盡的苦難。現在有人幫她了,還是名武藝高強的男人,聽說這名男人也很有本事,跟稅務局和派出所都有關係。他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也許能在他的幫助下報仇。想到這裡,魏婉終於點頭道:「好,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我問:「張天林今天為什麼發酒瘋打你?」

  魏婉臉一紅,嫵媚臉上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特別勾魂。她輕輕的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床上他……他突然不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哈哈大笑道:「報應!報應!」我沒有告訴魏婉真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我相信魏婉不會出賣我,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成大事者首先得守住自己心底的秘密。如果讓人知道我能破壞男人的那個功能,還能指望誰跟我做朋友啊?

  我又問了一些有關張天林的事情,魏婉也一一回答。

  「哦,那他哥哥張天森現在還來找你嗎?」

  「張天森自從當了縣長以後收斂多了,在縣里包了個二奶,一年回春水鎮不到幾次,都是張天林三天兩頭的去找他。」

  我點點頭,看來策劃報仇的事不是三兩天就能搞定的,得從長計議。和魏婉說了半天話,她的情緒已經穩定,在我的開導下漸漸萌生活下去的希望。正聊著,我的肚子相當不雅地在美女面前鬧起革命。魏婉微微一笑,道:「你還沒吃飯吧?」又�頭看看牆上的鐘,道:「都兩點了。瞧我這記性,來,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燒菜!」

  我也不客氣,樂得看著她忙來忙去,跟著走到廚房,魏婉已經在炒菜了。她忙碌的背影像極了玉鳳,有時候我總有種錯覺,彷彿在我面前燒菜做飯的不是魏婉,而是我深愛的人——玉鳳!

  想起玉鳳我心中又是一片火熱,一日不見她如隔三秋。在飯桌上又好好安慰魏婉一陣,才匆忙地往回走。

  來到正峰運輸公司跟白玲打了聲招呼,她正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理我。年底到了,公司的事情不少。

  我又來到干爹家,乾爹與乾娘熱情地邀我吃完晚飯再回去。可我今天分別兩度被朱倩、魏婉挑起旺盛的慾火,急著趕回去處理後續。乾爹與乾娘攔不住,只好放我離開。等幫大黃架上牛車,吆喝一聲就走。

  漂亮乾娘衝著我的背影喊:「小興,路上小心點!」

  我轉身朝她揮揮手,喊:「乾娘,回去吧,外頭風大,我會小心的!」

  乾爹家兩口子對我確實不錯,尤其是乾娘對我關懷備至,給我一種母親的感覺。她站在家門口看著我駕車緩緩離去,直到她再也看不到我,才轉身回家去。

  大黃還是慢悠悠地不受天氣的影響,嘴裡熱氣噴得很遠,將雪花吹散。經過我氣功鍛骨的大黃與眾不同,氣息悠長有力,它噴出的熱氣比別的牛還要遠,也有力得多,簡直是一個怪物。但現在我沒時間讓它慢悠悠的走,下半身的肉棒頂得老高,我都懷疑是不是練功出了偏差,今天的慾望怎會如此強烈?

  「大黃,跑快點!」大黃彷彿能聽懂我的話,撒開四個腳蹄子飛奔起來。雖然山路不好走,牛車也很抖,但速度快了不少。大黃的氣息悠長,像個武林高手,這一奔就是幾十里地。我從沒想過牛也能像馬一樣跑個不停,今天的大黃令我對它刮目相看。

  回到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看著春水村的萬家燈火,我來不及感嘆,匆匆地推開玉鳳家的門。本以為大家都在,沒想到只看到玉鳳一個人。

  「回來啦?快來,給你擦擦!」玉鳳拿起毛巾為我拍掉身上的灰塵,又拿另一條毛巾擦我頭髮上的露水。

  我享受她的服務,問:「宋思雅和杏兒她們呢?」

  「她們兩個吃過晚飯就去學校了,你也不早點回來,飯菜都涼了,我去幫你熱熱。」說著她就要去廚房忙活。杏兒不在正好,我還擔心有她打擾,會成不了自己的好事呢。看著玉鳳一扭一扭的大屁股,再也壓不住心中狂升暴漲的慾火,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下身死死地抵在她的大屁股上。

  「唉,你幹嘛呢?又發瘋了,還不快把我放了。」玉鳳愈是掙扎,我愈是興奮。「我不餓,可我的兄弟可餓壞了,咱們就先來餵飽他吧。」

  我狠狠地將玉鳳丟在鋪著厚厚被褥的火炕上,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脫她的衣服。佳人在懷,軟玉溫香,玉鳳措手不及被我脫去外衣,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猴急?」玉鳳怨道。我小腹處彷彿有股烈火在燒,額上豆大般的汗珠滾滾而下,道:「玉鳳,快,快給我,我忍不住了!」

  她也看出我不對勁,想起和我的第一次,當時的情景彷彿又重現在眼前。玉鳳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我高昂的肉棒,另一隻手飛快地解下自己的褲子。修長白膩的玉腿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她成熟豐滿的身體透出萬般風情。

  我色醉神迷,雙手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胸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我只覺得渾身充滿爆炸性的力量,一絲邪惡意念開始吞噬我的意識。幹她,幹她,我要幹死她。

  玉鳳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雖無聲,但彷彿在責怪我太過粗魯。雪白的雙腿�起,輕輕摩挲著白玉般的小腿肚,鮮紅香舌微微吐出點舌尖,舔著唇角。晶瑩雪白的肌膚透出一種健康的粉紅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肌膚滑若凝脂,摸上去舒服得很。玉鳳微微向上�頭,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著衣襟敞開而裸露出的大片胸部,把女性身體的美感發揮到極致。

  我雙目一片赤紅,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兩隻大手只知道從上而下撫摸她的肌膚。隨著逐漸向上攀爬,玉鳳的呻吟聲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開了,一對膩滑圓潤豐滿、高挺的美乳彈跳出來,促使我不顧一切的伸出手去撫摸。我狠狠地揉搓著,想捏死她……

  光潤的肌膚極其滑膩,摸上去好像是水做的。玉鳳的皮膚愈來愈好了,像年輕的小姑娘,宋思雅的皮膚都沒她的好,害得宋思雅老在我耳邊嘮叨,總問我是不是藏私,給玉鳳用了什麼高級的護膚品。隨著我的大手在高挺的乳房來回撫摸、揉搓,玉鳳那對潔白的乳房隨著呼吸而劇烈地搖晃起來。

  臀波乳浪,晃得我眼花繚亂。我不是沒有過女人,但玉鳳卻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每個男人對他的第一次總是記憶猶新,現在的我就想起和玉鳳在玉米田裡的第一次。

  兩條修長白膩的大腿突然盤上我的後背,我不由自主且心甘情願的整個人壓在她動人而充滿誘惑力的胴體上。撥開她故意攔著我的纖細手腕,抓住她豐滿堅挺的乳房,大力揉了起來,弄得她柔軟的乳房不斷變形,而另一隻手則在柔潤的腰腹之間四處撫弄。

  玉鳳滿面紅暈,俏臉上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她嬌聲喘道:「興,你、你快點來吧……」我狠狠地吻上玉鳳的頸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輕點玉鳳頸後白皙暈紅的皮膚,嘴唇微微觸過,那麻癢的感覺令玉鳳渾身酥軟,心中一陣悸動。

  玉鳳喉間發出幾聲嬌膩的聲音,羞得滿臉發燙。我突然張嘴咬住她的耳垂,玉鳳頓時被逗弄得渾身顫抖,「啊……啊……」的嚶嚀起來,聲音微帶顫抖。

  感受到男性的雄偉,玉鳳只覺陣陣酥麻。我粗暴的把玉鳳的身體扳過來,那對高聳入雲的傲人雙峰馬上映入我的眼簾。雪白豐滿的大奶子隨著她的呼吸在美好的酥胸上顫巍巍的抖動,上面兩顆櫻紅的乳頭好似鮮豔奪目的紅寶石。

  我見狀早已忍不住用手指撥一下那飽滿的乳頭,玉鳳輕呼一聲,身子不禁為之顫抖。我兩手成圓自玉鳳的乳房下方向上撫摸,乳房在我的手掌下賣力地彈跳著、雀躍著,時而被拉長、時而被壓扁,引得她一陣嬌呼。

  儘管已看過無數次,我依舊看得是兩眼發直、下體發脹,低頭向她的嘴唇吻去,舌頭很快便竄進她的口中,肆意翻攪。玉鳳那滑膩膩的丁香小舌也主動伸出來,被我好一陣吸吮,香津暗渡,兩條舌頭不停的在一起纏繞翻捲。

  玉鳳的瓊鼻輕微的翕動,不時發出醉人柔膩的哼聲,鳳眼中射出迷離的艷光,一雙白玉蓮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春蔥玉指輕輕刮著我背後的脊椎。我雙手穿過玉鳳腋下,繞過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兩臂微一用力,就那麼把她貼身抱了起來,痛吻著她。

  她兩腿盤起緊緊箍住我結實的腰身,上半身和我的胸膛貼在一起,讓我堅實的肌肉擠壓著豐挺圓滑的乳房,酥麻的感覺頓時由此傳遍全身。她滿面潮紅,渾身酸軟無力,如棉花般依偎在我的懷中。「啊……」當我的嘴離開玉鳳的櫻唇,她發出一聲嬌吟,輕不可聞。

  我微微挺起上身,盯著玉鳳潔白嬌嫩的肌膚上那又挺又圓、不斷彈跳的誘人雙乳,那對乳房無比驕傲的挺立著,並隨著她那帶喘的呼吸,微微的躍動著。

  我的手指從玉鳳的膝蓋向上,劃過她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將她的雙腿分開。雙手托住玉鳳的柳腰,也沒細看,提氣凝力,坐馬沈腰,揮起巨大的肉棒狠狠地頂了進去……

  玉鳳痛呼一聲:「哎喲,錯啦,又插錯啦……」

  我大汗,同樣一次錯誤竟然連犯兩次。想起和玉鳳的第一次,至今我還頗感慚愧呢。現在我可不是初哥了,玉鳳的後門我也走過,眼看肉棒都快要撐爆了,哪還管插對插錯。「玉鳳,我受不了啦,插錯就插錯,你忍忍吧。」

  說完,我抓著玉鳳豐滿的屁股,一收一挺的操起來,玉鳳也一前一後的挺動著大屁股來迎合大肉棒的抽插。

  「哦……喔……」玉鳳體內的慾火完全被勾引出來,如飢似渴的迎合著我的抽動。「哦……子興……你……慢點……哦哦……」

  「玉鳳,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太愛你了。」我語無倫次地說著,興奮的不能自己。熊熊燃燒的慾火已經燒去理智,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在動作。

  「玉鳳,我要肏你,我要肏死你的小屄。」

  「嗯……哦……哦……我……啊!啊……子興……別說了,太……太下流了……哦……」

  「玉鳳……跟你做愛真是太美妙了……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嗯哦……我好幸福……好快樂……啊……子興……肏死我吧……啊……」

  【第四集】第二章:朋友妻,不可欺

  幾度雲雨後,玉鳳在一聲高亢的尖叫聲中,興奮得暈過去。雖然我很憐惜她,可今晚的慾火旺盛,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將她送上高潮,可那股慾火卻總是壓在我心頭揮之不去。我試圖透過吸納玉鳳的陰元來降低腹中的慾火,但她那點陰元猶如杯水車薪,根本無濟於事。

  我知道,搞不好是我練的歡喜大法氣功出了偏差。氣功出偏差可大可小,像今晚這種問題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玉鳳再也不堪征伐,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害了她性命。玉鳳是我最愛的女人,如果因為自己而使她喪命,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從玉鳳赤裸的嬌軀上爬下來,我盤坐而起,猛運清心訣。清心訣是平心靜氣、克制狂躁的最好方法。但今天清心訣卻沒有往日的功效,狂烈的慾火一浪接一浪沖擊著我的理智,幾次都差點被它擊垮。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萬一我守不住心頭一點清明,那會害了玉鳳。

  李玉姿不是在菜棚裡值夜班嗎?對了,就去找她吧。我急忙穿起衣服,給玉鳳蓋上被子後,兩條腿疾若奔馬,衝出門朝菜棚飛奔而去。

  北風在耳邊呼號,陰冷刺骨的寒氣吹得我直打哆嗦,卻吹不滅心中狂升的慾火。丹田臍輪在我不停地催促下飛快地轉動著,試圖減弱那旺盛的慾火,眼看就快到菜棚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發生了意外——我竟然跌了一跤!

  武藝高強的我竟然也會摔跤?這可是自習武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高速的奔跑加上不規則的摔倒,一陣巨痛傳來,我的腳踝扭到了!痛得我一屁股坐倒在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要折磨我?我暗運歡喜大法氣功,運氣在扭到的腳踝上,試圖消去血腫,可要站起來時,還是傳來一陣巨痛!看來這回傷得可不輕。

  在城市裡也許有人會對大呼小叫的人抱以異樣的目光,可在我們鄉下,大呼小叫那是常有的事。常有人邊拍著大門邊高喊:「有人嗎,有人嗎?快開門,快開門!」

  所以這時候我也不擔心有人會說閒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李玉姿,出來幫幫我……」

  菜棚在房子後面,我那小破屋離村子別戶人家遠,也不怕人聽見。才喊兩聲,李玉姿沒來,小狼倒先來了。它在我腳上舔了兩下,我對小狼說:「快去把李玉姿給我叫來。」

  小狼飛快地跑去。菜棚子不太通風,還帶點隔音效果,所以李玉姿沒聽見也是情有可原。小狼就不一樣了,我常懷疑它不是狼狗,而是一隻狼!自從經過我的伐毛洗髓,它和大黃一樣,現在可精神著,聽力也大見長進,隔著五、六里地叫它,它都能聽到。

  不一會兒,從菜棚裡走出來個女人,卻不是李玉姿,而是衛三子家那個偷漢子的騷貨——張翠花。張翠花有著豐滿的身子、圓圓的臉蛋,不是很漂亮,卻有股嫵媚的味道。她扭著大屁股朝我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她。張翠花臉紅紅的,低頭不敢看我,卻正好看到我提著的一隻傷腳。

  「我……衛三子有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怕我又……就叫我來陪玉姿,幫你照看菜棚。」張翠花低聲細語說。看來是衛三子怕這淫婦又去偷漢子,不放心,讓她過來陪李玉姿看菜棚。

  「過來,扶我一把!」我命令她。張翠花聽話的攙著我一跳一跳地往菜棚走,她豐滿的大奶子一蹭一蹭地磨擦著我的手臂。這個淫婦,又在勾引我了。我雖然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上回親眼看見張翠花偷漢子,壓不住怒火,在衛三子家的炕上狠狠地懲罰了她一番,事後雖然我挺得意,但每次面對衛三子的時候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張翠花這個騷貨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也許是被衛三子滋潤的吧。奶子更大了,屁股也更翹了。走到門口時,李玉姿也出來了,看到我一拐一拐的,大驚失色,忙跑過來攙扶我,急問:「徐叔,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剛才跑得急,不小心跌了一跤。」我齜牙咧嘴地哼道。走進菜棚,倆女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李玉姿突然放了手,臉紅紅的走開幾步。偷偷看了張翠花一眼,道:「我去打點熱水,給您敷敷!」邊說邊急忙地往外跑。

  李玉姿就是這樣子的人,她臉皮很薄,對我是若即若離。看到有張翠花這個「外」人在,不好意思待在菜棚裡。張翠花倒是沒害臊,她在村里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聽以對這些也都不避諱。

  本來衛三子被她收拾的服服貼貼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衛三子那個性無能突然發猛,常常把她幹到第二天下不了床!雖然張翠花不知道衛三子為何會突然變強,但她從衛三子平日的言語舉止中也聽出了一二。

  衛三子以前根本不與徐子興這人來往,但自從他重振男人雄風後,便一直對徐子興贊不絕口,很顯然,是徐子興幫了衛三子。再說張翠花對徐子興那晚帶給自己的別樣刺激,至今仍回味無窮。她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高潮!

  衛三子看得緊,張翠花現在也不敢去勾搭李光棍,所以現在她算是與李光棍斷絕了來往。今天衛三子叫她幫忙李玉姿看棚,她裝作不情願,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也許可以再一次嚐到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我坐到沙發上,腳上的痛楚並沒有減低我的慾火,頭腦被燒得昏昏沈沈,偏偏電視機的連續劇正上演著一幕激情戲。張翠花不好意思看下去,一低頭,卻看見我的褲子已頂成了一頂大帳篷。她那雙大眼睛頓時變得水汪汪,如同黑夜中點燃的明燈,秋水般的大眼睛裡蘊藏著燃燒的火焰。

  此時我也壓不住慾火,看到張翠花一副「願君多采擷」的騷樣,我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朝她撲了過去。什麼狗屁的倫理,什麼狗屁的道德,什麼狗屁的朋友妻不可欺,被慾火燒得神智不清的我拋棄了一切的包袱,將她壓倒在沙發上,逼她趴著,騎到她身上。

  張翠花作戲似的輕輕掙扎兩下就不動了,我狂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在女人陣陣的驚呼聲中,扒光了她。一雙大手放在豐滿堅挺的一對大奶子上,不停的揉捏,軟中帶硬、滑嫩爽快的感覺從手中傳來,令我更加用力去揉她,想將她揉得粉碎。

  說實話,張翠花長得併不出眾,但她卻有著魔鬼般的好身材。春水村這塊風水寶地滋養出的女人,皮膚有如白色的瓷器般光滑。因為常年勞作,她的腰身有些粗,卻滿滿都是嫩肉,真是個豐滿的女人!堅挺飽滿的大奶子,聳立著直若插入雲霄;高高翹起的臀部,豐滿肥美。如果要打分數,以她的容貌頂多是六十分,但她這火辣的身材卻能打上八十分。

  我的雙手不停地在她的裸體上粗魯地撫摸著,張翠花扭動著嬌軀,雙腿微曲,一雙手伸到我的頭上,意亂情迷地亂搓著,嘴裡發出迷人的呻吟。

  這個騷貨,果然騷勁十足,才碰她沒多久,就淫態畢露。如果在以前,我會看不起她,可現在我慾火焚身,對於這樣的騷貨,正是求之不得。

  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重重地搓揉,不時地用手指夾住乳頭捏弄,兩顆大大的水蜜桃迅速地挺硬起來,淡淡的乳暈將櫻紅的乳頭襯托得無比嬌豔。

  張開嘴,一口就含住一顆乳頭,又吸又吮、又舔又咬,右手摟抱著她,左手搓揉著另一團大乳房和它頂端的乳頭。

  張翠花媚眼微閉,紅唇微張,全身火熱酥軟,很快就淫性氾濫,情不自禁的發出悅耳動聽的叫床聲:「哎喲……哥哥……你吸得我……癢死了……啊……乳……乳頭……咬輕點……啊……好……好癢呀……好人……」

  她一邊叫床,一邊挺腰不停地用胯部摩擦我的下身,閃耀著淫蕩光芒的濕黏愛液,有如溪水般從陰唇中汩汩流出,沾得我的下身濕漉漉的。

  「哦……好弟弟……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干我……哦……弟弟……干我……肏姐姐吧……就算死……我也要你肏我…… 」張翠花嘴裡一陣「哥哥、弟弟」的亂叫,美目中滿是飢渴的慾望。

  衛三子是我的朋友,可我卻在自家的菜棚里幹他的老婆,這強烈的刺激令我興奮不已,每個人心裡都有他黑暗的一面吧。我的肉棒早就腫脹有如兒臂,小腹下的火苗也燃燒成了焚身慾火,管不了那麼多了!

  「騷貨,既然你叫得這麼起勁,老子就滿足你!」說著,我抓起她的一雙粉腿,架在自己雙臂上,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露出一個迷人的洞穴。我橫腰跨馬立在沙發前,扶著肉棒對準洞口,猛地用力將龜頭塞進稀糊的陰唇內。

  剎那,兩片大陰唇緊緊地包裹住我的肉棒,一股美好的吸力漫過我的神經。我仰頭輕吼一聲:「騷貨!你就是欠肏!老子肏死你……」濕滑的幽徑讓肉棒順勢盡根沒入,爽快的感覺,很快充斥我的全身。

  「啊……哥哥……肏到騷貨的花心了……我就是欠肏……肏我……快肏我啊……」張翠花的雙腿緊緊地環在我的腰間,讓我能更加順暢的插到小穴的最深處。

  我攔腰抱住她結實的香臀,用力向前頂送,快速抽插,肉棒嵌著陰道內壁的艷紅膣肉,棒身上早已裹了一層黏乎乎的水光。「騷貨……老子的功夫怎麼樣?」

  「哦……啊……哥哥好棒……好厲害……啊啊……頂到我的子宮……啊啊啊……啊!」張翠花歇斯底里地弓起身體,香汗淋漓、嬌喘籲籲,雙腿大開著,玉胯迎合著我的衝擊。

  我緊抱著美妙的香臀發狂地抽送,淫水濺濕了沙發,陰囊敲擊著陰唇,空氣中充斥著淫蕩的「啪滋、啪滋」撞擊聲。

  「喔……啊……哥哥的雞巴好大……啊……啊啊……好爽……騷貨受不了了…………唔……不行了……啊啊……不行了……控制不住了……哎呀……飛了……飛了!」張翠花爽得胡言亂語、小穴緊縮,一股股淫水四下飛濺。

  瘋狂的衝刺、瘋狂的嘲吹……欲仙欲死的舒服,一浪接一浪的層出不窮,如同從雲端跌落,又似飛升極樂,陣陣激情在蕩漾。

  「你真棒!」張翠花緊緊地摟住我。

  「跟你老公比,誰更厲害?」我邪笑著問。

  她親吻著我的身體,舌頭靈動至極的滑行到我的兩腿之間,靈巧的在龍頭上勾舔吸吮,嘴上卻在含糊不清地說:「當……當然是你啦……」

  張翠花果然不愧是淫婦,她現在兩眼朦朧,雙腮緋紅,一副騷樣,渾然不顧李玉姿隨時會進來撞見這件事。我神昏智迷,只知道憑著人類的本能動作,在她的小嘴裡抽送,隨著動作,一絲絲清涼之氣升上我的丹田,令我舒服至極。

  體內的陰涼之氣緩緩在臍輪處旋轉,旋轉的氣流逐漸凝實、厚重,轉得愈來愈快,也愈來愈大,以內臍為圓心,向外擴大,最後形成一個氣盤,將我罩住。涼氣遍布全身,像要滲透到骨頭里去,又好像在清潔我的身體,將一些東西捲了出去,身體好像透明起來。

  像上回一樣,我看到自己的內臟,一股氣流在身體裡流轉,這感覺很神奇,感覺自己已經突破了慾望的心魔,功力也隨這一抽一動間有所長進。

  老喇嘛傳給我的歡喜大法,共分九層九式,分別是:第一層築基扡乳式、第二層鶴形鶴入式、第三層兔形兔吮式、第四層魚形魚遊式、第五層熊形熊搏式、第六層虎形虎踞式、第七層蛇形蛇盤式、第八層鳳形鳳盪式、第九層龍形龍翻式。

  當歡喜大法築基之後,內氣有了一定的底子,按照口訣,施展出扡乳式,歡喜大法第一層便算是大功告成。自從練成第一層築基扡乳式之後,我的修練久久未有突破。沒想到與張翠花這番放縱人性、肆無忌憚地縱慾之後,內氣竟然愈聚愈多,直至在丹田處形成一個鶴形氣團!

  鶴形氣團似散實聚,不斷吸引全身遊離的內氣。

  轟!

  突然,丹田處的鶴形氣團猛然爆開,又以極快的速度再次凝聚。而這時,鶴形氣團明顯比剛才凝實了無數倍,已經接近實體的模樣。

  歡喜大法第二層,鶴形鶴入式,成功!

  我握緊雙拳,信手揮了一揮,體內的力量比之前足足提升了一倍,雄渾的力量感覺遍布全身,甚至比射精的快感還要強烈!同時,下身本就粗長的肉棒竟然暴脹了半寸長!

  張翠花雖然大膽,但神智並沒有迷失,她正吸吮得歡快,突然粗長的肉棒猛地一脹,硬生生地長大了一些,頂進了她的咽喉深處!

  「唔唔……」她瞪大了雙眼,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接著,她的頭猛一後仰,新鮮的空氣很快使她喘過氣來。

  「當!」

  門口傳來金屬臉盆的落地聲,我扭頭一看,卻見李玉姿面色緋紅,面露驚色的站在門口,雙手摀著自己的小嘴,手足無措地看著沙發上的兩條肉蟲,腳下還有一個滴溜溜打著轉兒的金屬臉盆……

  李玉姿本就是村里出名的美人,一張瓜子臉、一對單眼皮、一張櫻桃小嘴,楚楚動人,總讓我有種想盡情欺負她的想法。

  剛從外面進來,臉頰和小巧的鼻子被凍得紅通通的,戴著毛線手套,捂著小嘴,白裡透紅的臉頰整個紅了起來,如同塗抹一層胭脂,彷彿傻了一般地看著我們。

  這一幕似曾相識。哦,對了,有一回她也像今晚一樣,撞見我和玉鳳的好事!難道說冥冥中自有定數?怎麼老被她撞見我跟別的女人的好事?

  歡喜大法第二層剛練成,我的心情極好,霸道地命令道:「進來吧,把門關上!」

  李玉姿本身帶有奴性,聽話地把菜棚的門關緊,扭捏地走回來。

  我面不改色,張翠花卻慌了,她可是有夫之婦,卻被人撞見自己偷漢子,急得她拿起破碎的衣服就往身上遮掩,我卻將她抱起,往沙發上一丟,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肉棒又準又快地插進了她的小穴。

  「啊!求求你,徐叔,放了我吧。」張翠花驚恐無比。

  我捏著她的大奶子,繼續抽插:「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被人撞見過。」

  「不行,玉姿她……」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也罷,就饒過你這回吧。」說完,一弓身,將肉棒從深穴中拔了出來。肉體交合處卻發出「啵」的一聲響,這讓張翠花這淫婦很羞澀,忙夾緊自己雪白的大腿,伸手就拿起衣物想穿上。我一把將她的破碎衣服扔到一邊,霸道地說:「不許穿!」

  張翠花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卻沒想到見到了更為震驚的一幕。

  「還不快點過來?磨蹭什麼呢?」我朝李玉姿吼道,下身的兄弟正向她點頭致敬呢。李玉姿看到熱氣騰騰的小兄弟,嚇得「啊」的一聲驚叫,忙轉過身去。我邪邪一笑,懶懶的道:「你就不要害羞了,又不是沒見過,快點過來吧!」

  她手足無措,羞愧地看了看愣愣地盯著自己的張翠花,又怯怯地看看我,有些猶豫,我臉色一沈,冷冷道:「磨贈什麼呢?快點!把衣服脫了!我的耐性可不好!」

  李玉姿早已經被我調教成性奴式的個性,聽到我的語氣已經很不善了,認命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緩緩地脫起衣服。

  爐火正旺,大棚子里長年保證恆溫,所以現在雖然是大冬天,可棚子裡面的溫度卻不低,溫暖如春。李玉姿低著頭,慢慢把自己的大衣脫了,然後是毛衣,再來是內衣。她的內衣很誘人、很性感,是緊身、貼身的,將小巧挺翹的奶子、柔軟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完全顯現出來。

  我一把扯了她的胸罩,露出了那一對大小適中的乳房。她的皮膚沒有玉鳳的白,但很光滑。她將衣服全脫下來,光著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很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張翠花傻了好一會兒,直到李玉姿脫得一絲不掛才恍然大悟,心想:「原來這丫頭跟徐子興早就有一腿了啊。」看著徐子興盯著李玉姿的那雙發光的眼睛,張翠花沒來由一股醋意湧上心頭。她也不穿衣服了,八爪魚似的纏上徐子興,口裡膩聲道:「徐叔,人家還要嘛!」

  聲音甭提有多嗲了。

  我揉著張翠花的大奶子,道:「剛才你不是說不要了嗎?」

  「人家現在又想要了嘛,徐叔,快來嘛……」張翠花嗲聲嗲氣的,大奶子不停地摩擦我寬厚的胸膛,一隻光滑玉手,不知不覺竟然伸到了肉棒上。

  「騷貨,你這個騷貨,看我今天不肏死你!」剛才被打斷的慾火再次狂湧爆發,當著李玉姿的面「強姦」張翠花,這種感覺太刺激了。這回張翠花再也沒了顧忌,動聽淫蕩的浪叫聲此起彼伏的從她口中吐出,聽得李玉姿面紅耳赤。

  李玉姿看著沙發上這個浪叫的女人,心中有些憤然:「張翠花這個賤貨,千人騎萬人壓,既沒有自己漂亮,又沒有自己年輕,憑什麼霸占徐子興?」

  這樣想著,也顧不得羞澀了,主動地抱住了男人的虎背熊腰,將自己年輕嬌嫩的肉體奉獻出去……

  完事後,我走到一邊盤膝坐下,運化剛才得來的陰氣,兩個女人卻倒在寬大的沙發上嬌喘不止。

  「大妹子,他在幹嘛呢?」張翠花看著我跌坐在地,兩隻手不停地結著各種古怪的手印。

  「噓!小聲點,他在練功呢。」李玉姿伸手按在自己紅紅的櫻桃小口上。

  「練功?練什麼功?難道世上真有跟電視裡一樣的功夫?」張翠花有點興奮了,更加肯定自己老公衛三子會變得那麼猛是我搞的鬼。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提他的事情。」李玉姿道。

  沈默了一會兒,張翠花問:「你跟他多久了?」

  「很久了,你呢?」李玉姿反問她。張翠花卻實話實說:「我這跟他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我家裡。」

  李玉姿驚得捂著自己的小嘴輕呼道:「什麼?你不怕衛三子他發現啊?」

  張翠花咯咯嬌笑,笑得很妖媚,道:「哼,那天晚上衛三子就睡在我們旁邊,雷打不動。」李玉姿又問:「你是怎麼跟他……」

  張翠花也不隱瞞,把自己找李光棍偷情被我發現,然後又遭到「殘酷」的懲罰的事一滴不漏的說給李玉姿聽。李玉姿聽了在心裡直罵,這女人當真是個淫婦,真不要臉!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其實李玉姿就是當著張翠花的面把心裡話罵出來,張翠花也不會介意。她生性淫蕩,性慾旺盛。農村里本來就沒什麼娛樂活動,白天干完農活,晚上就只能聊天睡覺,剩下的時間除了做愛,還真沒什麼好玩的了。

  兩個女人躺在沙發上嘀嘀咕咕聊得正歡,猛然聽到「噗嗤」一聲,卻見我已經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歪歪地倒在地上。兩個女人驚呼一聲,也顧不得有沒有穿衣服,撲了上去……

  徐玉鳳和宋思雅還沈浸在香甜美夢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小狼也狂吠不止。

  打開門時,兩人見到李玉姿和張翠花扶著昏迷不醒的徐子興,他一身是血,嚇得徐玉鳳差點暈過去。宋思雅比徐玉鳳鎮定多了,立刻指揮大家幫忙,�起徐子興上了牛車,收拾停當,呼喝一聲,鞭子甩得啪啪直響,抽得大黃暴怒不已。但大黃似乎也知道主人命在旦夕,把牛脾氣全撒在四條腿上,往鎮上衛生所趕去。

  淩晨三點,終於趕到鎮上,牛車停在鎮上衛生所門口。「玉姿,快去喊醫生!」徐玉鳳叫著還在哭泣的李玉姿和張翠花。倆女回過神來,連忙跑進衛生所,一邊還大聲喊著:「來人哪,救命啊!醫生……」

  很快,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跑出來,幾人七手八腳地把徐子興�進急診室。

  值班的是一個老中醫和一個年輕小護士,老中醫叫小護士把眾人請到病房外頭,大門砰一聲關上,卻叫幾個女人的一顆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宋思雅緊緊摟著徐玉鳳,道:「玉鳳姐,小興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小興他福大命大,再說了,他不是有一身功夫嗎?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徐玉鳳安慰著她,其實也在安慰自己。如果徐子興有什麼事的話,她也活不下去了。「

  「對,他練過氣功,他練過氣功的……」宋思雅喃喃自語。幾名擔驚受怕的女人,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病房門。這扇小小的房門既能給她們帶來無比的幸隔,又能給她們帶來巨大的痛苦。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終於打開了,幾個女人心裡跳了一下,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地詢問一臉疲憊之色的老中醫。「醫……醫生,他……他沒事吧?」

  「他沒事了。」老中醫這麼一說,幾個女人歡呼一聲,就想衝進病房。老中醫忙攔住她們,說:「病人現在的身體極其虛弱,受不得打擾,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誰是他的家屬,來跟我辦手續吧。」

  「他真的沒有大礙了嗎?」

  老中醫顯然經常遇到這種事,肯定地點頭答覆她們,把她們領到門診室。

  恍惚中,我彷佛來到了天堂,這裡雲霧瀰漫,白雲朵朵,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遠處傳來叮叮咚咚的琴聲。這是哪裡?我舉目四顧,卻發現周圍除了雲朵之外,只有腳下這一片大地。

  粉紅色的煙霧淡淡的充斥天地,整個天地之間彷彿都是粉紅色的。

  我不是在打坐練功嗎?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說我練功又出了偏差?修習氣功最怕出偏差,輕者半身不遂,重者一命嗚呼,我徐子興過幾天才十六歲,可不想英年早逝。

  陽間有那麼多的女人等著我呢,我可不想這麼早就給閻王爺當女婿去。咬咬舌尖,一陣鑽心的痛楚傳來,往常我練功要是出現問題,咬咬舌尖就能收功醒來。可今天,這百試不爽的妙招卻不靈了。

  走火入魔其實就是練氣功出偏差的意思,只是這四個字更形像地表達了這個意思。練習氣功出偏差的人,腦中便會不斷浮現種種幻象,表現在現實中,就有可能會像瘋子一樣。而這個瘋子,只是沈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不可自拔而已。

  當年我那喇嘛師父再三告誡過我,修練這密宗的功夫一定要小心謹慎。沒想到修習了四、五年,今晚突破歡喜大法第二層後,一時大意,竟然還是中招了。我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身體來,但更加擔心的是玉鳳和思雅她們。

  要是讓她們看到自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們一定會很傷心的。我愛她們,要是令她們傷心,我的心也會很痛。我一定要破除幻象,走出幻境。

  這個粉紅色的世界裡,只有那琴音有點古怪,叮叮咚咚的,聽了叫人心生異樣的感覺。我尋聲而去,一路上煙霧瀰漫,朦朦朧朧,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景色一變,竟然來到一座大雄寶殿前。

  走進這座奇大無比的寶殿,四周的佛像或是慈眉善目、微笑不語,或是敞胸露乳、開懷大笑。還有更不堪入目的佛像,有幾對男女菩薩竟然為交合狀,禦女十八招活生生被雕成佛像。

  「咯咯咯……」

  一陣女人嬌笑聲傳來,我�頭一看,四周不知何時竟然冒出十幾名絕色女子。一個個穿著朦朧的白衫,有彈琴的、有跳舞的、還有在梳妝打扮的,卻無一例外地透出妖嬈嫵媚之色,微笑地看著我。

  天吶,世間竟有此等絕色!這些女人個個身著古裝,有如仙女下凡,絕的是這十幾名女子長得竟然一模一樣。我雖然是個鄉下的窮小子,可身邊也不缺美女。無論是宋思雅還是徐玉鳳,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但拿她們與這些古裝女子相比,卻不及這些絕色女子的一半。

  我心中一凜,暗道這幻象厲害,如此絕美的女人在世間出現一個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怎麼可能會同時出現在此處?我閉上眼睛,默念密宗六字真言。

  眼睛閉上,看不到這些女人隱約的曼妙身姿,心中稍定。可惜沒等我安下心,女人們的呻吟聲,隨著伴奏的琴聲,「哦哦,啊啊」的響了起來。

  腹下跳動不止,我的肉棒竟然在這種時刻�頭!

  妖女厲害!

  光是幾句呻吟聲就令我興奮了,心中劇震,我大吼一聲,念道:「唵、嘛、呢、叭、咪、吽!」隨著最後一聲「吽」,整個世界清淨了。琴聲以及呻吟聲全都消失不見了。我張開眼睛,望望四周,發現那十幾名誘惑我的絕色女子都消失了。我心中一喜,莫非我破了幻象?

  「咯咯咯!」三道妖媚至極的嬌笑聲傳來,聲音雖好聽,卻像三把重錘砸在我心口上。「噗嗤」我噴出一大口鮮血。

  (此時現實中的李玉姿和張翠花正好看到徐子興吐血。)

  「何方妖女!竟敢暗施偷襲,有種的出來跟我單挑!」我擦去嘴角血水,怒吼一聲。

  【第四集】第三章:誰跳脫衣舞

  「咯咯咯……」又是一陣妖笑,雲霧翻滾處,走出一名絕色女子,令人驚艷!

  好一名絕色女子!她削肩細腰,身材高挑,聖潔的鵝蛋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目顧盼神飛,嬌嫩而性感的溫潤紅唇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頭黑亮的濃密秀發隨意地挽了一個小髻,用一枝紐金飛鳳珍珠釵固定著,除此之外再無一件裝飾物。身上穿著一件長長的雪白拖地長裙,眉間一點嫣紅美人痣,玉手纖纖,左掌上托著一個玉白色淨瓶,淨瓶中一枝新柳,嫩綠的似要滴出水來。

  美人右手拿著一柄拂塵,塵絲淨白如雪,只見她輕輕一笑,端莊聖潔的面孔上竟然隱藏著一絲妖異的媚力,有如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聖潔與淫蕩的絕妙融合!

  我呆住了,世間竟有如此古怪魅力的女子。

  她是矛盾的結合體,聖潔與淫蕩這兩種極端的氣質竟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看不出她到底多大年紀,似三十,又似二十。她這種造型太經典了,凡是國人無不認識——觀音菩薩!

  「你……你是觀音菩薩?」我張口結舌的問。

  絕色美女輕舉蓮步,搖曳有姿,幾步之間就閃到我的面前。一股清新中帶著淫靡的香氣撲面而來,慾望又被引誘得蠢蠢欲動,體內的歡喜大法氣功四下亂竄,震得我心中大恐,狂念密宗六字真言。

  絕色妖女咯咯嬌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密宗六字真言就是觀世音菩薩六字大明咒嗎?你在我面前念我的大明咒,咯咯,真是個有趣的人。」

  我傻了。

  喇嘛師父確實跟我說過,這密宗六字真言其實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大明咒,本為藏傳佛教口頭經常念誦之咒文。喇嘛師父告訴我,念「六字大明咒」一萬遍至七萬遍,可消除累積百千個萬劫的孽障;念「六字大明咒」十萬遍,可不再受生於三惡之道(即畜牲、餓鬼、地獄)。念「六字大明咒」百萬遍,可到達不滅諦土;念「六字真言」千萬遍,可證現法身、報身、化身;菩提身者可成佛。

  因藏族人為了多念誦「六字大明咒」,除了抓緊時間口誦,還製作「嘛呢」經筒,把「六字大明咒」經卷裝於經筒內,用手搖轉,表示反覆念誦著成百遍、千遍的「六字大明咒」。我倒是不信仰藏傳佛教,但多念真言確實可堅定禪心,淨化狂亂的內氣。所以在這走火入魔的緊要關頭,我捨了清心訣而改念六字真言,為的便是堅守心頭清明,不為外物所誘惑。

  但這個觀音娘娘妝扮的妖女竟說她就是觀音!

  關公面前耍大刀,這回我還真是「獻醜」了。不過我可不是傻子,沒那麼好騙。遂學著電視裡捉鬼的道士喝道:「妖女!休想騙我!觀世音菩薩普渡眾生,救萬民於苦難之中。哪裡會像你一樣,只會用自己的容貌勾引男人!」

  妖女咯咯咯嬌笑,胸前的一對豪乳隨之起起伏伏,非常搶眼。她小手輕撫胸口,好一會兒才順了氣,道:「誰告訴你我觀音普渡眾生了?不過救萬民於苦難之中卻是真的。對了,小帥哥,這次我就是來救你的!」她語氣輕佻,動作妖媚,每一個聲音、每一個動作,無不勾動著人類最原始的慾望,香噴噴的身子柔若無骨地向我撲來!

  我忙躲避她的投懷送抱,罵道:「呸,雖然我不信佛。但我想真正的觀音菩薩也絕不會是你這種見著男人就投懷送抱的蕩婦花癡! 」

  「咯咯咯,小帥哥,說再多,你這不是心虛了嗎?看看你下面吧,咯咯咯。」妖女掩嘴大笑。

  我低頭一看,慚愧啊,我家下面那兄弟不知何時已經�起頭來,撐起一頂帳篷。我羞愧得無地自容,轉過身躬腰捂著,罵道:「妖婦,真不要臉!」

  我又是打又是捶,但我家兄弟跟我槓上了,就是不肯低頭彎腰。妖女的笑聲又很古怪,她笑一聲,肉棒便硬一分;她一連串的笑,笑得我的肉棒脹得生痛!完了完了,莫非我徐子興要命喪於此?不過就算被她弄死,我也絕不向她求饒!

  我痛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妖女才停止住笑聲。「怎麼樣?還好受嗎?」我悶哼一聲,也不答話。

  「怎麼?不服氣?」

  我暗罵,服氣才怪!不過還是沒吭聲。心想,按說這應該是我腦子裡的虛幻之象,可偏偏是那麼的真實,師父傳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密宗功夫啊?

  妖女輕甩了下拂塵,神色一正,又恢復到初露面時那副高貴聖潔的模樣。這妖女真是迷死人不償命,不論是妖女模樣還是聖女模樣,都美得驚人。

  「這樣吧,我看你能來這裡也是小有本事。不如咱們打個賭吧,賭贏了,我放你出去。賭輸了的話,咯咯,對不起,你得永遠做我的奴隸!」

  我左思右想,這妖女功力如此之高,憑聲音就能重傷於我,打是打不過她的了,不如就照她說的,搏一搏好了。於是說:「賭什麼?」

  妖女嬌聲道:「這樣,我跳一支舞,如果你能忍得住不碰我,就算你贏怎麼樣?」

  我道:「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你不能主動碰我,也不能發出聲音勾引我!要知道,你很美,聲音也很甜,如果你主動接觸我的話,那這個賭,不賭也罷,我認輸就是。」

  妖女道:「咯咯咯,沒想到小帥哥你人不大,嘴巴倒挺會說話。行,我觀世音若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還憑什麼在這千千幻境混?」

  「千千幻境?你說這裡是千千幻境?難道這裡不是我腦中生出的幻象?」我緊張地問。

  「咯咯咯,小帥哥你可別想轉移話題喲,準備好了嗎?」妖女不露半點口風。我忙說:「等等,剛才你的笑聲使我受了很重的內傷,我要調息一下,恢復元氣!這樣方能顯出打賭的公平來,否則你就是贏了我,我也不會心服口服的。」

  妖女很大方道:「好,我就讓你調息一刻鐘。」

  有一刻鐘時間,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原本只是隨口向她提出這個要求,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不再多話,盤膝調成蓮花座,手上不停地結出各式各樣的手勢,配合著體內的歡喜內氣,調息療傷。

  自稱是「觀世音菩薩」的妖女微笑不語地看著我,美目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農村里沒什麼娛樂,平時我也不怎麼看電視,所以我只看過人家扭秧歌,而且自己也會來那麼兩下。當然,我是肯定沒有玉鳳跳得那麼好看的。但在我的印像中,玉鳳跳的秧歌舞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蹈了。

  玉鳳身材好、乳房大、屁股圓,以前我看她扭秧歌的時候,大半的目光都被吔身體的那兩個部分吸引過去。

  於是,當「觀音」跳起艷舞時,可把我給看傻了。八十年代中期,我們的風氣還是很保守,大姑娘在夏天露個手臂都已經是極限了。我雖然看過不少女人的身子,但我卻從未在光天化日之下看過這麼令人噴血的舞蹈。

  「觀音」扭著腰,踩著蓮花步來到大殿中央。她把淨瓶一拋,古典的仕女氣質頓時蕩然無存。接著她扭著身子,嫵媚地電了我一眼,我腦中轟的一聲大響,除了她那雙媚眼以外什麼也不剩了。

  接下來的場面足以教壞我這個不良少年。「觀音」一聲不響地跳起了相當激烈的一種舞蹈,雖然沒有任何的配樂,但我腦中卻能感受到那種勁爆。她拋給我一個飛吻,雪白的長裙在風中飄舞。

  扭著扭著,她就露出了肩頭;扭著扭著,她就露出了整個肩部;扭著扭著,她就……

  我看得面紅耳赤,氣喘如牛,下面那兄弟也吵著鬧著想探出頭來偷窺,卻被我死死按著。他要鑽出來,那這場賭局還賭個屁啊!這不明擺著是要我認輸嗎?

  我很喜歡讀書,也喜歡看些名著,偶爾也看過幾本描寫間諜的小說。直覺上,我把「觀音」這妖女歸類到了外國女間諜這一類。書上說,外國女間諜總喜歡勾引人,在得到她們想要的情報後,她們會在床上冷血無情地將你殺死!

  我不知道間諜長得是什麼模樣,不過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妖女很有做間諜的潛質。妖女的身體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物。天使擁有最潔白的肌膚,魔鬼則有最火爆的身材。妖女集兩大優點為一身,再加上那引人犯罪的舞蹈,足以勾起天底下任何男人的性趣。

  我家兄弟就已經頻頻在向我抗議了,我在心裡狠狠地罵著兄弟:你就不能安分點嗎?你想讓大哥我給這妖女當奴隸嗎?家裡還有玉鳳她們等著我,我能這樣拋下她們不管嗎?兄弟給我罵得羞慚的低下了頭。

  這妖女真無恥,原以為她只是跳一曲正經的舞,沒想到她邊跳還邊脫衣服。不要臉,無恥!我愈罵心裡愈火大,愈火大我兄弟就愈不老實。

  身上一陣火熱,小腹處熱浪滾滾衝擊著我的神智,眼前出現了重重幻影。「觀音」那妖女的影子愈來愈多,晃得我眼花繚亂。心裡一陣恐慌,到關鍵時刻了,這妖女一定會出絕招。

  我運起清心訣壓制住腹中的燥熱。密宗六字真言我是不敢用了,關公面前耍大刀這種糗事做過一次就該賣個乖,別再用了。

  「觀音」大跳脫衣舞,無聲的呻吟隨著她輕啟的櫻唇一張一合衝進我腦海中。跟玉鳳一樣,她渾身上下充滿成熟女性的風情,一對會說話的眼睛、完美無瑕的鵝蛋臉、,豐挺的圓潤小俏鼻、朱唇性感,配上她秀媚的俏目,形成一種動人心魄的野性誘惑力,尤其極具性感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彎,使我感到要馴服她絕非易事。而且穿著的羅衣半透明,內裡的貼身褻衣也若隱若現,身材豐滿動人!

  她一邊舞著,一邊緩緩脫去拖地長裙,裡面是粉紅色的肚兜和雪白的小內褲。小小的肚兜僅僅只能包住她胸前豐滿的乳房,短短的超短褲卻緊緊包著她渾圓的小屁股。

  乳房歡快地隨風而舞,小屁股卻一顛一顛的,我的小心肝兒也隨著它們劇烈的跳動。這艷舞真要人命啊。迷迷糊糊中我緩緩舉步,腳不痛了,腰也不酸了,身上的傷也似好了,�頭挺胸向她走去。

  妖女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檀口輕啟,做著「來吧」這兩個字的口形。我有如著了魔般,一步一步走近她。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紅色的血絲,兩手前伸直直對著「觀音」的兩個大奶子的方位。

  「觀音」笑臉如花,輕輕拉下半邊肚兜,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美肉,白色的奶子一跳一跳的,彷彿在說:「快來啊,人家好想你摸哦!」

  我流著口水,傻笑著朝它們撲去……

  一陣巨痛從頭頂百會穴上傳來,彷彿一股冰涼的清泉給我發燙的頭腦帶來一絲清明。赤紅的目光恢復了正常的黑白之色,我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響,我清醒了!

  「哼!這回算你走運,有人幫你!算你贏了,滾回去吧。下次老娘要你好看!」

  恍惚中,我還沒聽清楚妖女說些什麼,眼前的景物就一陣天旋地轉,最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醒了,小興醒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熟悉的女音。我緩緩睜開眼,入目處是哭得眼睛紅腫的兩個女人——玉鳳和宋思雅。

  「嗚——混蛋!混蛋!以後不準你再一聲不響就暈倒。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宋思雅高舉著拳頭不停地捶著我的胸口,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那粉拳毫無力道,顯然她只是發發小姐脾氣而已。

  徐玉鳳看了心疼,捉住宋思雅的手勸道:「思雅,你這是乾什麼?小興他剛醒過來,身子還虛著呢。」我剛想開口卻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他虛弱?呵呵,他的身子比一頭牛還壯呢。」

  尋聲看去,卻是個沒見過的老頭,穿一身白大褂,看樣子是個醫生。我撐起腰想坐起來,卻被兩個女人壓住了,「你幹什麼?吐了那麼多血,還不給我好好躺著!」宋思雅發威的時候也挺有氣勢的。

  「好好好,我躺著還不行嗎?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進醫院了?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你好意思說,我們還想問你呢!好好的怎麼就吐血暈過去了?」倆女嗔道。

  我哪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面,說自己玩3P玩吐血呀。看著她們一臉的疲憊之色,我心中充滿了愛憐。

  那老中醫說:「小兄弟平時喜歡練氣功吧?」

  咦?我練氣功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這個陌生的老中醫怎會曉得?

  「你怎麼知道?」

  老中醫神秘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經常練氣功,還知道你吐血是因為練功出了偏差。」

  呵,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還能遇上會氣功的高人。想起百會穴的巨痛,才恍然大悟道:「老先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老中醫微笑頷首。

  玉鳳對他說:「醫生,多謝你救我們家小興。您的大恩大德,我徐玉鳳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老中醫笑道:「治病救人是我們身為醫者應盡的責任。小夥子,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一晚吧。雖然你身體沒有大礙,但這幾天最好還是不要練功。明天早上我來看你,我想,我可以解開你心中的疑慮。」

  嘮叨的老中醫急匆匆的帶著小護士走出門,根本不給我問話的機會。我正納悶著,玉鳳教訓道:「小小年紀,縱慾傷身。一個月之內,不許你碰女人!」

  思雅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徐子興,李玉姿也就算了,她還算乾淨。那骯髒的賤貨張翠花,根本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以後你再敢碰她,就別想碰我!」

  我將倆女摟進懷裡,好一陣安慰:「好好好,老婆大人有命,小子敢不從令?」嘴上說著,心裡卻不當一回事兒。真要聽她的話,我哪有性福可言?

  清晨,窗外陽光明媚,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我偷偷下了床,給玉鳳和宋思雅蓋好被子,把窗簾拉上。陽光被擋在外頭,不再直射在床上。玉鳳和宋思雅昨晚辛苦了,陽光雖好,可我卻不想讓它打擾老婆們睡覺。

  「叩叩叩!」敲門聲在極不恰當的時候響起,我飛快打開門,一閃身鑽了出去。

  「噓……小聲點,她們在睡覺!」我也沒看來人是誰,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微笑地看著我的動作,似有嘉許之意,他輕聲道:「小夥子,不錯,挺會照顧人的。走,咱們到外頭散散步。」

  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不由對自己剛才無禮的舉動微感歉意:「老先生,不好意思啊,剛才……」

  「沒事,沒事。是老頭子我冒昧了,大清早的擾人好夢。走走走,別跟我客氣,叫我華老就行。我也就比你年長幾歲而已,在修習氣功這條漫漫長路上,我還得向你這個小師父學習呢。」華老很豪爽,精神奕奕,值了夜班的他絲毫未見疲態。

  我們走出小小的衛生所時,值班台上的小護士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噓!」華老童心未泯,示意我放輕腳步。我們兩個像當賊似的從小護士身邊溜出去。剛出門華老就忍不住笑道:「小李她臉皮子薄,每次值班都打瞌睡,要是給人看到她值班在睡覺,她非哭出來不可。哎喲,她這一哭可讓老頭子我心疼。唉,人老了,盡說些胡話。」

  「華先生可一點不顯老啊,我看你一夜不睡還這麼精神奕奕,可是老當益壯啊。如果我到您這個年紀能有您這種好體格,我作夢也要偷笑了。」

  華老不院道:「你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盡給老夫打哈哈。你的身體怎麼樣,我還不清楚嗎?」

  我急道:「華老,我可沒有騙您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

  華老突然哈哈大笑道:「被我騙著了吧!」

  來到一片小樹林,華老停下來,當著我的面,練起了五禽戲。

  五禽戲在民間廣為流傳,是一種傳統健身功法,由五種模仿動物的動作組成,分別是虎戲、鹿戲、熊戲、猿戲和鳥戲。它是一種外動內靜、動中求靜、動靜兼備、有剛有柔、剛柔並濟、練內練外、內外兼練的仿生功法,非常適合中老年人練習!

  因為練習密宗功法的關係,我常找些氣功方面的書看,所以對五禽戲稍微有些了解。我靜靜地看著華老模仿著五種動物的姿勢,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施展出來。憑氣戚,我看出他氣脈悠長,顯然練習已久、內氣充沛,難怪昨晚他那一針扎在我頭頂百會穴上,能將我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驚醒。

  一刻鐘後,華老收功。

  「華老,想不到您還是武林前輩啊。」

  華老勾著我的肩,一副為老不尊模樣,道:「我這把老骨頭,憑的還不是練氣功的時日長?小興你可就不一樣了,年紀輕輕,卻已有十年功力。我在你這個歲數,可沒你這麼高的成就。能不能說說,你練的是什麼功法?我很好奇。」

  華老給我一種親人般的感覺,所以我也就沒有隱瞞,把如何救了喇嘛師父,又如何從他那裡學到密宗絕學的事向他一一道出。

  他突然緊張地拉住我的手說:「小兄弟,你練的是邪功啊!」

  「邪功?怎麼會是邪功?」

  「在我們氣功界,藏傳佛教的邪門秘術,其中有一門叫歡喜大法的功法最歹毒!」歡喜大法「實際上是透過採女子陰氣,補修練者陽氣,來使修練者本身達到功力大進的目的。普通的氣功修練法,要修習十年才抵得上修習歡喜大法一年的效果。」

  「採陰補陽?」我對別的字眼倒無所謂,但聽到這四個字卻心中一緊。「這麼說,我練的這氣功對女人有損害嘍?」

  「不是則有損害,而是大傷其身啊!」華老道,「你想想,跟你有過關係的女人是不是有愈來愈年輕的變化?」

  想起玉鳳那一身愈來愈光滑的皮膚,我點頭說:「是啊,難道這不是氣功使人變得更年輕嗎?」

  「錯啦,大錯特錯!歡喜大法是一種邪術,凡修習此功者都能令女人不可自拔地愛上他!昨天你被她們送到衛生所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身上有一股濃郁的邪惡氣息。原以為你是練習氣功出偏差所致。又見你小小年紀,氣功修為如此之高,還挺佩服你的。哪知道你練的卻是這種邪功,我想我已經知道你那個喇嘛師父的真實身份了。」華老感嘆一聲,接著沈默不語。

  喇嘛師父一直非常神秘,從未對我說過他的真實身份,這個疑問一直壓在我心頭,我趕緊問:「華老,你是不是知道我師父的身份?」

  華老嘆口氣:「唉,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我們邊走邊說。」

  衛生所附近栽種了一片小樹林子,正因為這片小樹林,才使衛生所顯得更安靜。久違的陽光灑在小樹林上,小鳥兒在林間跳躍,偶爾嗚叫幾聲。如此安逸的環境下,我卻心情起伏,情緒極為低落。

  華老祖上是個武林小門派,流傳千古,據說還是華佗的後人。所以他們的門派就叫五禽門。五禽門世代單傳,分別有兩門絕技。一門便是世人所知的華佗醫術,還有一門是五禽戲。雖然五禽戲流傳甚廣,但流傳在外的只是些皮毛功夫。

  正宗的五禽戲不但有養身、延年益壽的功能,更有極為實用的技擊功能。想華佗生於三國那樣的亂世,若無自保之技擊術,又如何能在亂世安生?只怕行於路中,便會被草寇殺死。

  而五禽戲就是華佗模仿五種動物的動作,創出來的技擊之法!但華佗是以神奇醫術而聞名天下,所以世人並不知道五禽戲實際上是門搏擊術,誤以為五禽戲動作舒展緩慢,只是門健身功法。比如現在的健身太極拳,而實際上太極拳是門極重實戰的技擊術。

  五禽門每一代傳人雖然都以行醫濟世為己任,卻會在行醫途中將所見所聞記錄下來。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武林志》,身為五禽門第一百零八代傳人的華老華天行自幼練習五禽戲,也很喜歡看家裡的藏書,尤其是祖先們記錄下來的《武林志》。

  《武林志》中記錄了許多野史紀錄,所載者都是江湖上發生過的大事件。其中就記錄了三百年前西藏密宗喇嘛西進中原,以「歡喜大法」殘害中原女子的惡毒事件。五年前,華老撞上一個喇嘛正勾搭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大怒之下欲將喇嘛扭送到派出所。

  兩人惡鬥一場,喇嘛功力雖然不凡,但不敵五禽戲技擊術,受重傷遂遁走。華老雖然仗著五禽戲將之擊退,卻也受了傷,無力追趕。哪知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喇嘛命不該絕,竟為我所救。

  原以為我這氣功能治病救人,令男人重振雄風,一定是上好的氣功。但沒想到它會給玉鳳她們帶來如此大的傷害。我忙問:「華老,難道就沒有什麼補救措施了?」

  華老緊皺眉頭,低頭沈思了一陣才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據說有一種功法只適合女子修練,但與歡喜大法正好相反,採陽補陰。理論上說,如果能讓女方練這種氣功,就能與你陰陽雙修,這樣的話對雙方都會有利。不過……」

  「不過什麼?」

  「唉,據《武林志》記載,幾百年前江湖上也出現過這種採陽捕陰的邪術,但失傳已久。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會這種邪功了。」華老搖搖頭說。

  我一咬牙,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練歡喜大法氣功了。」

  「晚了,晚了……」

  「什麼晚了?難道說我現在不練都不行了嗎?」

  華老道:「不錯,歡喜大法之所以被稱為邪術,是因為它對修練者也同樣具有誘惑的作用。修練者會不知不覺沈迷於歡喜大法中,且受盡九層地獄式的誘惑,如果你禪心稍有不堅,便會為邪物所誘,最終走火入魔。」

  「那麼,昨晚我出偏差就是第一層誘惑?」

  「是的!據我所知,歡喜大法修練速度極快,每達到一個境界,便會出現極具誘惑力的幻象。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歡喜大法上手容易,修練速度快,但練功時所引發的幻象誘惑卻極大,出偏差的機率也很高。這也是它被稱為邪術的原因之一。」

  照華老這麼說,我現在是練也不是,不練也不是,心裡矛盾重重,有如十五個水捅打水,七上八下。

  華老看著我的沮喪樣,安慰我說:「小興,你也別太擔心。總之呢,你行房時,不要刻意去吸取女方陰氣。只要不是太過頻繁的採補,對女方不會有太大的傷害。雖然傳說採陽補陰的邪術早已經絕跡江湖,但你看,世人又怎知五禽戲是門技擊功法呢?所以我認為採陽補陰的邪術也不一定失傳,多去民間訪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能找到的。」

  茫茫人海,又上哪裡找會採陽補陰功法的人?就算找到,那又得花多少錢?以我如今的家產,不過幾千塊錢,相對於無底洞式的尋人花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第四集】第四章:乾娘的小手

  與華老話別後,我也往回走,順道還給玉鳳她們買了兩份早餐,想起那個貪睡的小護士,又多買了一份。回到衛生所,小護士還趴在值班桌上睡得正香。

  輕輕在小護士桌上放下一份早餐,走進病房,玉鳳和思雅還在睡呢。昨晚因為我的事而令她們擔驚受怕了一夜,快天亮時她們才沈沈睡去,算起來到現在她們還沒睡到三個小時。

  我這個「病人」雖只睡了兩小時,卻精氣神十足。一想到這都是歡喜大法的功勞,我心裡就不是滋味。歡喜大法就好比鏡中花、水中月,看似強大,卻是損人利己的歹毒功夫。性慾是男人最難以控制的慾望,偏偏我又是個早熟的傢夥,不到十六歲,人已經長得比成年人還高大強壯。

  甩甩腦袋,將這些惱人的事情甩出腦海。快過年了,就快樂地過個年吧。

  玉鳳睡覺的姿勢很安詳,思雅緊緊地摟著她,像個洋娃娃。別看思雅是個大學生,還是個令人尊敬的人民教師,其實她在生活中很小孩子氣的。特別是在玉鳳面前。玉鳳在更多的時候把思雅當成自己的女兒,而思雅則從玉鳳身上找到母愛般的感覺。

  宋思雅長腿一挑,把被子踢出了一角,我憐愛地把她們的被子蓋好,玉鳳卻謠在這個時候醒了。

  「天都亮了,你怎麼不叫我起來?」玉鳳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還伸了個懶腰。美人輕展玉臂,把胸前的那對乳房撐得比帳篷還高。我坐到她身邊,趁她閉眼的瞬間偷吻了她一下,。她輕捶我的胸膛,並道:「死相,別吵醒了思雅。」

  我涎著瞼道:「再香一個。」

  玉鳳白我一眼,道:「臭死了,大清早的牙都沒刷!」

  我伸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攀上了她高挺的乳房,輕聲在她耳邊說:「不臭不臭,玉鳳全身都是香的。」

  「貧嘴!」玉鳳啐我一口,瞼上難得泛起了紅暈。早晨的玉鳳更有一種慵懶的醉人姿態,一雙似醒非醒的迷人眼睛,一張似紅非紅的櫻桃小口,她豐滿的身子沾著我,搞得我的肉棒又硬了,緊緊地抵在她大腿上。

  「啊,你怎麼……昨晚你才受傷!」玉鳳輕呼一聲,我才意識到自己又出醜了。這害人不淺的歡喜大法啊,為什麼總要考驗我的意志呢?我挪了挪屁股,玉鳳才鬆口氣,她突然問:「你給村里打了電話嗎?」

  「打什麼電話?」

  玉鳳嗔道:「昨晚你出那麼大的事,還不把李玉姿她們嚇壞了啊?她們昨晚也跟來了,沒地方睡,我又打發她們回去了。快給她們打個電話,免得人家掛念。」

  我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打,還不成嗎?」

  我開門就出去打電話。

  剛走到前台,就看到小護士正對著那從天而降的早餐自言自語。

  我看這小護士人不大,個子也挺小,遂道:「小妹妹,別瞧啦,是我給你買的,算是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一命。」

  小護士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挺好看的,可惜小妮子語氣卻不善:「什麼小妹妹?徐子興,我可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姐!」

  八成是自己的病歷給這小丫頭看到了,也不以為意道:「我想打個電話,給家人報平安可以嗎?」

  「不行,電話雖然是公用的,但也是我們衛生所的。我說不給你用就不給你用,除非……」這小護士也不知吃了哪門子火藥,看我特別不順眼,說話也特別衝。

  小姑娘人不大,脾氣卻不小,我笑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叫我一聲姐姐!」

  「好好好,小姐姐,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什麼小姐姐?姐姐就姐姐,你幹嘛在前頭還帶個小字?」

  「好好好,姐姐,能讓我打個電話嗎?」小護士挺有趣,我也不生氣。

  「哼,這樣還差不多。不過你別以為喊我一聲『姐姐』就想跟我套關係,本姑娘最見不得你這樣的色狼?」小護士一副防色狼的表情,說得我納悶。

  我搖搖頭,不想跟她鬧下去,撥通了村里唯一的一部電話。剛與杏兒通上電話,沒說兩句,那頭就傳來李玉姿哽咽的說話聲。「徐……徐叔,你……你還好嗎?」

  聽得出來,李玉姿很關心我,我心裡一暖,道:「放心,我沒事了,現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你們都別擔心!」

  李玉姿高興得差點哭出來,我怕讓人想偏,忙說:「你別激動,讓人看了不好。先回大棚去吧,午飯前我就會回來的。」

  李玉姿千叮嚀萬囑咐叫我盡快回去,我知道她見不著我,心裡不踏實。我連連應是,好一會兒她才把電話讓給杏兒。杏兒劈頭就問玉鳳怎麼樣了,我也不惱,杏兒就這脾氣,明明是關心我,卻問她母親怎麼樣。

  我如實回答,杏兒那股高傲勁又升起來了,起勁地埋怨我,說我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沒病沒傷竟然吐血,還說我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還真沒看出來,小妮子長了張刀子嘴!我嘴裡不敢回應,心裡卻暗道:總有一天,要你嚐嚐我是不是銀樣蠟槍頭!

  這通電話就在我們的吵嘴聲中結束了。回病房時,小護士不屑地瞄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又在欺騙無知少女。

  我招她惹她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小護士為什麼對我意見那麼大。難道說昨晚我昏迷的時候,不小心摸了她一下?不可能吧?嗯,回去好好問問玉鳳和思雅。

  回到病房的時候,宋思雅已經醒了。我把小護士對我的不正常態度對她們說了,兩個女人咯咯咯笑了起來。宋思雅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老喜歡勾三搭四的?人家一個小護士招你惹你了啊?竟說人家有毛病。」

  玉鳳卻笑說:「人家是看你腳踏兩條船,當然不給你好臉色看啦。還臭美呢,你昏迷的時候像頭豬,一動不動的,還想輕薄人家?」

  我憤憤不平道:「她一個小護士還真多事。」兩女齊齊白我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誰多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我涎著臉摟著她們兩個說:「呸呸,怎麼能把你們這樣的大美人比成鍋碗呢?」

  「打你哦……」倆女不依了,帶著粉拳玉腿撲了上來。

  嬉鬧一番後,倆女在床上吃完早餐,我跟她們提出去乾娘家看看。家裡的年貨早就備齊了,宋思雅到現在還沒去過乾娘家,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認識乾娘。於是大家出了衛生所,上街買了禮物,帶上小狼,來到干娘家。

  乾娘正在屋外晾衣服,遠遠地就看見我們來了,忙招呼道:「喲,什麼風把我乾兒媳婦次來啦?」

  一句話就把宋思雅說得面紅耳赤,宋思雅不依道:「媽,看您說的,當媳婦的就不能來看看您?」

  走進屋子,三個女人正擠在一塊嘁嘁喳喳地聊得起勁。

  「宋思雅,你父母同意了吧!」乾娘拉著宋思雅的手說道。

  宋思雅低著頭說:「嗯,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乾娘一本正經道。

  那次去宋思雅家,其實我並不高興。宋思雅的母親很看不起我,如果不是看在宋思雅那麼愛我的份上,我想她母親可能會拿根掃帚將我轟出去,之後又碰上宋思雅的初戀男朋友,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的確不是個美好的記憶。

  宋思雅又點頭道:「走的時候我已經跟他們說了,這輩子我身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除非子興不要我,否則我跟定他了!」

  乾娘白我一眼道:「哼,他敢不要你!思雅啊,你一個城里人,能看上我們小興,已經是他天大的福氣了。他敢不要你,我非要他好看!」乾娘對我揮了揮拳頭,看得大家都笑了。

  我可不想她們把槍口都對著我,於是轉移話題道:「乾娘,我乾爸呢?」

  乾娘笑咪瞇道:「你乾爸他們稅務所年底事多,要忙一上午呢。」說著就起身要給我們端茶倒水,玉鳳和宋思雅忙起身去幫忙,乾娘推託不過,只好隨她們去了。三個女人在廚房裡嘁嘁喳喳的不知在聊些什麼,我閒著無事,拿起了乾爸書櫃上的書來看。

  乾爸是稅務所所長,家裡的藏書大多也就是有關稅務的一些書籍。對這種專業書籍,我不大愛看,但多了解一些稅務知識對以後做生意很有幫助。正看了兩頁,乾娘就端著瓜果盤子走了出來。

  「小興,來吃顆富士蘋果。」說時干娘已經遞給我一顆比拳頭大兩倍的蘋果。好傢夥,咱這輩子還真沒見過蘋果能長這麼大的呢。

  「乾娘,這是蘋果嗎?怎麼長得都快比柚子大了。」乾娘笑道:「沒見過吧,這是他們稅務系統發的福利。品嚐看看,好吃嗎?」

  我拿著大蘋果左看右看,怎麼也下不了口。剛才我沒敢說實話,其實這蘋果長得真有趣,怎麼看怎麼像女人的乳房。

  「吃呀,怎麼不吃呀?是不是沒削皮,我給你削削。」乾娘說著就伸手朝我手裡的蘋果抓來。

  無巧不巧,我正把蘋果往口里送,也不知怎麼的,嘴裡卻突然鑽進一根水蔥似的蘭花指來,差點沒咬上它,不過還是吻上了那手指,涼涼的、冰冰的,感覺怪怪的。

  「啊!」手指觸電似的收了回去,乾娘嬌呼一聲,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乾娘不小心把手指伸進我的嘴裡。

  乾娘的臉紅紅的,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嘴裡咬著蘋果,�頭迎上了她那雙受驚的雙眼。

  這時候,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詞:曖昧!

  不小心的異樣接觸,令我們兩個大感尷尬。好在廚房響起玉鳳的呼喚聲,乾娘的臉刷得一下紅了,連忙跑進了廚房。以前我一直沒仔細打量過乾娘,今天我竟然覺得她比往常更漂亮了。

  乾娘比玉鳳年輕幾歲,三十出頭,渾身上下散發成熟女人的嫵媚氣息。也許是因為從未生育過,她的腰身比玉鳳的要纖細些,比思雅的要粗些。奶子倒是沒玉鳳的大,不過也挺可觀的。乾娘長得不差,跟玉鳳有得一拼。尤其是她那挺翹的屁股,哪裡像是個三十歲女人的呀?分明就是十七、八歲小姑娘的挺翹美臀。

  我呆呆地望著乾娘消失的方向,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這怎麼可以,她可是我乾娘啊。

  乾娘跟著玉鳳與思雅出來,這會兒她已經恢復常態,只是眼神總躲著我。當著玉鳳與思雅的面,我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事實上,的確什麼事也沒發生,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下乾娘的手指嗎?這可不能怪我,誰叫老天爺跟我開這種玩笑呢?

  大家邊聊天邊吃著水果的時候,「鈴鈴鈴」,電話響了。乾娘抱個歉去接了電話,不一會兒就慌慌張張跑出來,語無倫次地對我說:「不好啦,小興,你乾爸被人包圍住了。」

  我握著乾娘的小手,安慰她說:「別急,別急,乾娘,你慢慢說,我乾爸怎麼了?」玉鳳和宋思雅也來安撫她。

  乾娘緩過神來,可眼睛已經紅了,道:「你乾爸去張天林的森林運輸公司收稅,剛才稅務所的小王打電話說,他們被張天林的人圍在運輸公司,說是要打他們。小興,你得快去救你乾爸啊。」

  暴力抗稅?

  我腦中冒出這個詞來。想不到張天林竟然這麼大膽子,敢公然對抗國家機關!

  「乾娘,你先別著急。」我又對宋思雅說,「思雅,你先去打電話報警,然後在家裡等著,我去看看。」說完馬不停蹄地奪門而去。

  乾娘在身後喊:「小興,你可一定要把我乾爸帶回來啊!」

  「放心吧,乾娘,有我在,乾爸一定不會有事的。外頭亂,危險,你們可別跟過來!」臨走我還不忘叮囑她們幾句。如果我不這麼說,難保救夫心切的干娘會跟過來。現在這世道,說安全就安全,說不安全就不安全。亂起來,誰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情。

  森林運輸公司就在九舅的正峰運輸公司對面,倒也並不太遠。我邁開步伐,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上一回,就是因為沒來得及去救九舅,才看著九舅在自己的懷裡痛苦地死去。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身邊的人離我而去了。

  跑到森林運輸公司大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讓開,讓開……」我粗暴地分開人群,卻見張天林正站在人群外指揮著一大批手下將幾個人團團圍住,嘴裡還高喊:「父老鄉親們,大家看看吧,稅務所的干部打人了啊!」

  那被圍住的幾個人可不就是稅務所的人嗎?一群人正對著他們拳打腳踢,乾爸已經被他們打倒在地上,並且蜷縮著身子任人踢打。我大怒,衝進人群里大喊一聲:「住手!」

  一個留著長頭髮的小混混,一臉凶相的瞪我一眼,惡聲惡氣道:「哪來的愣頭青?少管閒事,一邊涼快去!」說著伸手想推我。

  我輕輕�手一拍,一巴掌打掉「長毛」的髒手:「我就是想管閒事,你能怎麼樣?」

  長毛只覺得右手一陣劇痛,手腕似乎被眼前的年輕人拍脫臼了,心下曉得來人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回頭就吼道:「你們幾個,快來幫忙,這小子紮手!」

  他這一嚷嚷,頓時就擁上來一大夥人,把我給圍住。

  「揍他!」長毛惡狠狠的一聲大喊,眾混混一擁而上。

  眾混混皆朝我奔來。我不慌不忙,一拳將最先靠近我的拳頭折斷,然後一個掃堂腿,又乾趴下五個,最後起身張開雙手,猛地抓住五人的手,一個橫擺將最後五人甩出兩米遠。

  一會兒功夫,已經沒有一個混混能站起來了。我怒火未消,衝上去拎起面色如土的張天林就想揍他幾拳。

  乾爸嘶啞著嗓子阻止道:「小興,別衝動!」

  我雙目赤紅,吼道:「乾爸,他敢打你,我非揍死他不可!」

  乾爸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拉住我高舉的右拳,道:「小興,別衝動,這種人自有國家法律來懲治他。咳咳……」

  張天林哈哈大笑道:「你打呀,你打呀,不打你就是龜兒子,有種的你就……啊……」

  張天林的囂張刺激了我,壓不住心中怒火,我狠狠地給了他一拳,打得他鼻血長流。

  「呸!一張天林吐出兩顆門牙,漏風的聲音扯著嗓門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打了我,看我哥哥怎麼治你!「

  我揮拳又要揍他,卻被乾爸死死拉住,乾爸急道:「小興,別衝動,打人是犯法的,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如果換個地方,張天林敢這麼對我說話,我非揍死他不可。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要再揍他就犯法了,只好忍著心裡的怒氣,把他甩到地上。

  「大家,我是鎮派出所所長范偉!請大家讓一讓,有什麼事,我們派出所會處理的。」人群外傳來范叔洪亮的嗓音,乾爸拉著我就往後退。范叔領著派出所的十幾名警察已經趕到,連警花朱倩也在裡頭。

  張天林搶在我們前面,流著鼻血跑到范偉面前,拉住他的手說:,範所長,你可來了,這小子無緣無故把我們打了一頓,你快點把他抓起來!「

  范叔抽出被他拉著的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了我和乾爸一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公安還不清楚,但你們聚眾鬥毆,已經違反了治安法。這樣吧,大家都跟我回所裡做筆錄,是非黑白,自有公論。」

  范叔看得出來,今天這事情鬧大了。這麼多群眾看到稅務所和森林運輸公司的人打在一起,他也清楚張天林是個什麼樣的貨,再待下去,事情只會愈鬧愈大。

  乾爸對范叔說:「範所長,我們稅務所絕對配合派出所的工作。」

  幾名公安已經把那兩、三名稅務所的干部扶了起來。

  張天林感到有些不妙,平時鎮上就這兩個人對他感冒。聽說姓范的和姓趙的私交不錯,自己要是進了派出所,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張天林年輕時就是個混混,以前仗著他哥哥張天森的勢力不把派出所放在眼裡。但自從前幾年這個範所長上任後,人家一直不給他好臉色看。

  張天林曾想找范偉的麻煩,可張天森卻告誡他:范偉在市裡有關係,千萬動不得!

  張天林膽大包天,誰的話都不聽,卻不敢不聽他大哥的話。張天森不讓他動范偉,張天林也就一直沒敢給范偉找事,當然暗地裡還是做了不少壞事。

  張天林貌醜如豬,卻有鬼機靈的眼珠子。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突然對著人群高喊:「大家快看看,派出所的人,不分清紅皂白亂抓人啦……」他那群手下也跟著起哄,氣得我又想衝上去揍他們一頓。

  俗話說,三人成虎,謠言很可怕,特別是對於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來說,張天林這亂喊亂叫會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對於派出所的公安,人們一向對他們敬而遠之,同時,人們在心中還對派出所有一種逆反的心理。張天林這群人這一喊,惹得群眾們都以為公安亂抓人了。

  鄉下哄孩子的時候,都會用「再哭就叫公安把你抓去」來嚇唬小孩子。在很多人的觀念裡,警察就是法,法就是警察,警察代表著一種絕對的權威,因此,即便抓錯人也用不著道歉。正因為有這種觀念,老百姓對公安局的人都很反感。

  圍觀的許多群眾已經叫起來了,紛紛指責范叔。

  「有什麼事就不能公開嗎?」

  「派出所的人就可以隨便抓人了?我們明明看見是那個年輕人打了運輸公司的人。」

  群眾的矛頭紛紛指向我,本想開口辯駁幾句,可干爸一個勁要我冷靜。

  范偉不愧是一所之長,他處變不驚,站到高處對群眾說:「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大家都看到了,有人在這裡眾眾鬥毆,但我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派出所不是來抓人的,只是想請參與鬥毆的雙方當事人回派出所,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

  范叔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而且他在春水鎮裡的名聲也不錯,所以幾句話後,群眾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了。張天林也知道再煽風點火也沒用了,偷偷招呼一個圍觀的小子嘀咕了幾句。那小夥子聽完後,鑽出人群,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安押著我們一群人擠出人群就往外走,朱倩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剛走出人群,一道人影到我面前慌張地問:「小興,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看,卻是白玲。

  「我沒事,你回公司吧。我跟乾爸去派出所做筆錄。」

  白玲心裡早把我當成了她的男人。九舅死了,我現在是她唯一的心靈支柱。她死活不肯走,我只好讓她去找乾娘她們。

  半路上,我從乾爸口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每逢年底,稅務所都會向鎮上的企業單位催繳稅款,一般是企業主動上稅務所來交稅。可前幾天干爸一查帳,發現鎮上還有森林運輸公司欠著一九八三年的稅款,數次打電話給森林運輸公司要他們交稅款,可森林公司的老闆張天林三番兩次推拖,無奈之下,乾爸只好親自帶人來要稅款。

  改革開放才幾年,改革了經濟體制,但同時也帶來不少問題。其中「暴力徵稅」與「暴力抗稅」這兩個稅務問題最嚴重。法律普及面不廣,許多地方時有暴力抗稅事件發生,與之相對應的,就有了暴力徵稅的問題。

  其實這起案件也就是個定性的問題,到底是「暴力徵稅」還是「暴力抗稅」呢?這都得經過調查來確定。

  張天林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再清楚不過。別說他可能就是殺害九舅的幕後真兇,魏婉的悲慘遭遇就已經令我對他恨之入骨。今天他竟敢叫人打我乾爸,更令我怒不可遏。

  一群人剛走到派出所大門口,迎面就遇上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來歲,長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個當官的。那女的也四十歲左右,濃妝豔抹,臉上化妝品抹的跟雞屁股似的。

  張天林一看到那女的,就好像癩蛤蟆見著了屎,撲上去拉住那婦女的手,親熱地說:「姐,你可要為弟弟作主啊,你看看,我給他們打的……」

  「哎喲,天林,你的鼻子怎麼了?」那女人又轉頭不客氣地對范偉說,「範所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我弟弟打成這樣?」

  范偉不吃她那一套,道:「張秘書,事情的原委,我們還要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取證,才能確認。」

  原來這個長得跟雞屁股似的女人是鎮長秘書,那麼她旁邊那個胖子豈不就是鎮長?這兩個人的動作真夠快的,張天林剛出事,他們就趕過來了。

  胖子鎮長打哈哈對范叔說:「範所長,你可要秉公處理啊。今天這件事影響不小,特別是還牽涉到稅務所。」又走到干爸面前跟他握握手說, 「趙所長,你沒什麼事吧?」

  乾爸跟鎮長客套了幾句,我心裡暗罵,假惺惺。鎮長明顯是張天林的人,看來今天的事得小心應付。

  進了派出所,我們一個個都被隔離審問。也不知道范叔是不是故意的,審問我的恰恰是警花朱倩。我坐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椅上,朱倩一臉冰霜地拿著本子和筆坐在桌子後邊。

  「姓名!」朱倩頭也不�,便在本子上寫了幾筆。

  我笑瞇咪道:「你不是知道嗎,還用問?」

  啪,朱倩小手拍在辦公桌上還挺響亮的,將我嚇了一跳。她冷冷地說:「態度給我端正點,我現在是警察,你現在是嫌疑犯!」

  「朱倩,我徐子興哪裡得罪你了?不用這樣對我吧,咱們認識有段日子了。」剛才給張天林惹出來的一肚子邪火還沒消下去,我無賴似的對她說。

  「哼,徐子興,你行啊。把十幾個人打趴下,是不是很過癮?」朱倩諷刺道。

  「那是他們欺負我乾爸,你沒看到,他們十幾個人圍著我乾爸他們三、四個人……」

  「夠了,現在是我審問你,不是聽你講故事。我問你,你是幾點鐘到達事發現場的?」朱倩擺明了要公事公辦。這可惹火我了,無論她怎麼問,我就是不回答。

  朱倩也生氣了,把紀錄本一扔,道:「好好好,你不說可以,到時候你乾爸要是有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這招擊中我軟肋了,雖然向她一個女人低頭很沒面子,但為了乾爸,這口氣我忍了。看著她美麗的身姿,我邪惡的想,看我以後怎麼治你。

  筆錄很快做完了,我想這下真相應該大白了。其實事情很簡單,就四個字:暴力抗稅!

  朱倩拿著筆錄出去了,把我關在審問室裡。我也不著急,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著歌,打量著這小小的審訊室。

  我不是第一次進派出所了,但進審訊室卻是第一次。審訊室不大,也就十幾平方米。三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上還有一盞高瓦數的檯燈。四壁空空,封得嚴實,只有一個帶鐵欄的小窗子。大門一關,這簡直就是個囚禁室。

  半個小時後,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響起開門的擰鎖聲。我一喜,這是來放我出去的吧。

  大門忽然打開,走進幾名綠衣綠帽的公安,其中就有范叔和朱倩。我正想迎上去,卻被一個面生的公安拉住。他拿出公安證舉到我面前說:「徐子興,你涉嫌故意傷人。依照刑法,我們有權將你拘留四十八小時……」

  【第四集】第五章:五美朝陽

  當公安宣布我被拘留的那剎那,我異常的冷靜。我�眼望范叔一眼,他微微地搖搖頭,眼神中的含意不言而喻,無非叫我不要輕舉妄動。我掃了一眼,目光定在人群後面一個勁陰笑的雞屁股鎮長秘書。

  「喀嚓!」冰冷的手銬鎖住我的雙手,激得我怒火中燒。我咬牙切齒,心中暗叫: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來,否則就是暴力抗法!襲警!那樣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平靜地說:「我想知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故意傷人?」

  范叔對手下們說:「大家都出去吧,朱倩你留下,跟我一起審問疑犯。」又對鎮長秘書說:「張秘書,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的。如果沒有什麼事,還請你回必一下,我們提審疑犯。」

  張秘書一臉不屑,道:「範所長,我們相信你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希望你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對你的期望。」說完轉身扭著大屁股走了。如果不是她那一臉的濃妝,這女人也算有幾分姿色的,真想不明白,張天林長得跟頭豬似的,他姐姐倒長得挺不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看著她扭著屁股的背影,眼裡直冒火,冒的還是慾火。我想,如果我要報復她的話,到底是先姦後殺呢?還是先殺後姦?

  屋子裡就剩我們三個了,范叔對我說:「先坐吧!」又遞給我一根煙,道:「要不要來一根?」

  我拒絕道:「吸煙雖然能提神,但那隻對會吸煙的人起作用。煙味嗆,我聞不慣!」范叔道:「那好,我也不抽了。」說著,他把煙又放回煙盒裡。而朱倩則冷著張臉,眼裡閃動著被欺騙後的怨恨目光。

  我沒空搭理她,直接問范叔:「范叔,我徐子興是個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他們這是誣陷。」范叔拍拍我的肩膀道:「小興,別激動,先喝口水。」他把自己的保溫茶杯遞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氣,一口氣把水喝完。范叔又問了我一遍事發經過,我說的與朱倩的筆錄毫無出入。范叔聽了我的話後,皺著眉頭沈思著,右手兩根指頭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敲著桌面,發出「篤篤篤」的響聲。

  范叔突然對朱倩說:「小朱,去幫我倒杯水來。」朱倩也不笨,知道范叔是故意要她迴避。她哼了一聲,拿著范叔的保溫茶杯不高興地離開。朱倩的背影很美,警服包裹著豐滿動人的身軀,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在這種環境下,我竟色心不死,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

  范叔看著我一眨不眨的目光,嘿嘿笑道:「小朱她今天剛十八,比你也大不了幾歲,要不要我給你們……」

  「范叔,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還得靠您為我洗脫冤屈呢!」我苦著臉道。

  范叔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沒有一點一所之長的派頭,親切的就像我大哥一樣。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看你是一身精力無處發洩,把人家當沙包打吧?下手那麼重,把運輸公司那幾個兔崽子打得真夠慘的。」

  「范叔,你知道,我們練武的,力氣本來就大,沒有幾十年苦練,誰能收放自如啊?當時我看到干爸被他們圍攻,氣得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想衝上去把乾爸救出來。范叔,他們不會是被我打殘了吧?」我擔心地問。

  「那倒沒有,不過,唉,小興啊,這回你可真是遇上大麻煩啦。」范叔面有苦色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老趙,其他人的口供對你很不利啊。就連稅務所的那幾個人都作證,說是你無緣無故衝進來,把他們打了一頓。」

  天下竟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我大怒,猛地站起來吼道:「范叔,我是冤枉的!張天林的人是我打的,可稅務所的人憑什麼汙衊我?虧我還救了他們!」

  范叔按住我的肩膀,口氣嚴厲道:「坐下!吼什麼吼?你范叔我乾公安二十年了,還不知道他們那些鬼名堂?你亂吼有用嗎?有種你就給我吼出派出所啊!」

  我氣呼呼的坐下去,胸膛彷彿被塊大石頭壓著,特別難受。

  「小興,別說你是老趙的干兒子,就憑我范偉與你的關係,還能不知道你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范叔相信你是無辜的,但凡事都得講證據。今天的事情我大致上也了解,擺明了是張天林設下的套。這傢夥之前就對我和老趙看不順眼,他本來是想拿老趙開刀,沒想到被你衝進來攪亂了他的計劃,於是就順水推舟,拿你當替罪羔羊。」

  我憤憤道:「我真的沒想到,人竟然能這麼無恥。虧我當時還拚命救他們幾個稅務所的干部,想不到他們竟反過來陰我!」

  范叔道:「小興,你還小,這個社會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光明正大。你的人生路還長,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挫折算什麼?你范叔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有我在,包你沒事!」

  雖然范叔與乾爸他們沒對我說過什麼,但我也能猜到,朱倩的父親是市公安局局長!春水市下面有十幾個縣,大大小小的派出所有上百個。雖然朱倩父親有重讓女兒下基層磨練,如果朱倩的父親跟范叔沒關係的話,怎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范叔誇下海口,令我更相信他跟市局局長有交情,這樣一想,心裡也就不太擔心自己的事情了。我鬆口氣說:「范叔,我乾爸還好吧?」

  范叔說:「老趙他身子健朗著呢,想當年他跟我可是一個排的戰友。不過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養幾天就沒事了,你也別太擔心。」

  「那就好。」想起玉鳳她們,我又問,「范叔,能不能派人去把玉鳳她們叫來?我這一進警局,她們一定很擔心。」

  范叔笑道:「你那個姓宋的女朋友也跟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范叔哈哈大笑道:「行啊,臭小子,虧我還想湊合你跟朱倩呢。想不到你動作這麼快,都把人家女孩子帶來拜見乾婆婆了。」

  正說著,朱倩端著范叔的保溫杯回來了,還沒放下,范叔就說道:「小朱啊,給你個任務,去趟趙所長家,請趙所長的夫人和徐子興的家人來一趟。」

  朱倩小嘴一噘,質問范叔道:「所長,我來這裡都快大半年了,你怎麼盡是派些沒什麼意義的工作給我?整天除了端茶倒水、跑腿送信,連個正經的案子都沒給我辦過。我不管,如果你要我去報信,你就得把徐子興這個案子交給我做。」

  局長千金一撒嬌,范叔這個所長也大感頭痛,道:「小朱啊,平時辦案子不是都帶著你嗎?什麼叫沒有意義的工作?」

  朱倩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似的,頂了范叔一句:「獨立辦的案子才能檢驗我在公安學校學習的效果,同時也更能訓練我的能力,對我來說才有意義。」

  范叔笑道:「好好,我說不過你。要我把這個大案子交給你做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朱倩一喜道:「真的嗎?什麼事?你快說。」

  范叔神秘笑道:「什麼事?我現在還沒想好,以後想起來再讓你做吧。」

  朱倩起了警覺之心,說:「所長,你不會讓我做些令我為難的事吧?那我可不答應。」

  范叔連忙揮手道:「不會不會,一定不為難你。怎麼樣?這個交易做不做?」

  朱倩咬咬嘴唇說:「好!這個買賣我做了。所長,我現在跑腿送信去,你可說話算話。」

  范叔臉一正,道:「我范偉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你不願意去,那我叫別人好了。」

  「唉,別呀!所長,我去還不行嗎?」朱倩瞪我一眼,一溜煙跑了。范叔看著她的背影說:「這丫頭,從小就好動,唉,真難為老朱了。」

  我道:「不會吧,我看朱倩是挺正常的一個女孩子啊?哪裡好動了?」

  范叔道:「你是跟她接觸不多,小朱她可有個外號,叫『小魔女』,最會纏人了。這丫頭自從來到我們所,就磨著要我給她一個獨立辦案的機會。老朱對這個女兒,寶貝得不得了,我哪敢讓局長千金輕易涉險啊。」

  我道:「在咱們春水鎮,張天林可是最危險的人物,難道你真放心把我的案子丟給她辦?」

  范叔像只狐狸似的笑說:「山人自有妙計。」

  朱倩是八三年七月從市警官學校畢業的,她父親朱局長想安排她坐辦公室,幹文員之類輕鬆的工作。可她偏不願意,這丫頭從小就崇拜當公安的父親,所以她的夢想是做一名能夠為民除害、懲惡揚善的警察,而不是坐在辦公室裡做一名普通文員。

  在朱倩看來,那些穿著警服,坐在辦公室里工作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警察。而那些手握槍械與匪徒激烈槍戰的英雄,才是真正的人民公安。所以,在她強烈的要求下,朱局長迫不得已,把她下派到一個老戰友那裡——春水鎮派出所。

  剛來派出所的那個月,朱倩挺高興的。這裡有新的同事、新的環境,對她這種從小就住在城市裡的女孩子來說,春水鎮這個小鎮充滿了新鮮感。

  冬春水鎮,她第一次見到了活生生的豬!雖然她吃了十幾年的豬肉,卻不知道那香噴噴的豬肉竟然是從這麼臭烘烘的傢夥身上長出來的,從那以後,朱倩一吃豬肉就反胃。不過,春水鎮裡也有很多單純樸實的人,特別是那些趕集的農民,從也們身上,朱倩能聞到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

  和城市裡那些只知道互相爭權奪利的人來說,她更喜歡這裡的人。

  朱倩在生活上很充實,但在工作上卻有了煩惱。工作一個月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每天的工作,只是給同事們端茶送水、偶爾給疑犯做做筆錄。

  端茶送水可以理解為增進同事間的感情,但長此以往卻打擊工作積極性。有時候她還會想,不是說人人平等嗎?為什麼我們女人就得給同事端茶送誰?也不見他們男的做這些事。

  朱倩人很漂亮,是派出所一枝花。追她的男孩子很多,從在學校開始就有人給她寫情書、送鮮花。她看不起那些毛頭小子,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泡妞打架。來到鎮派出所,她才發現,原來平凡的人到處都是。在這裡,她只佩服一個人——派出所所長范偉。

  范偉和她父親是老戰友,原為市刑偵大隊大隊長,是個刑偵能手。小時候,朱倩最佩服的就是范偉和她父親了。所以,在她的擇偶標準裡,老公必須是一名警察,而且還得是一名優秀的刑警。

  朱倩很嚮往獨立辦案,想起父親那輕視的眼神,朱倩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做一名能破大案的優秀女警,讓他刮目相看!

  今天這起惡性鬥毆事件中,一名稅務所所長負傷、十幾個人重傷,還有幾個人輕傷。在春水鎮,算是件大案子。朱倩與徐子興接觸不多,但自己敬佩的范叔叔與他關係不錯。朱倩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地思索著案情,直覺上她也察覺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張天林在春水鎮的名聲極壞,朱倩也很討厭這個人,特別討厭那雙盯著自己身體的眼睛。她恨不得能把那個色狼大叔的雙眼挖出來,以解心頭之恨。

  春水鎮本來就不大,派出所離鎮政府大院也不是太遠,朱倩騎了輛自行車,不到五分鐘就來到趙所長家所在的鎮政府大院。

  剛走到大院門口,就撞上一群女人往外走,朱倩認得其中兩個人,一個是正峰運輸公司的女老闆——白玲;另一個則是趙所長的愛人。

  「鈴……」朱倩按了下自行車鈴,吸引了這群面露惶恐之色的女人們的注意,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四個女人圍住了。

  「呀,是小朱!」

  趙所長的愛人李潔跟朱倩挺熟的,劈頭就問:「小朱,看見我家老頭子和我乾兒子了嗎?」

  朱倩看得出來,這四個美麗的女人很關心徐子興,不由分說,把實際情況告訴了西個女人。

  有個渾身透著股書香氣的美女,吸引了朱倩的注意力。

  她應該就是徐子興的女朋友吧?那個臭小子走什麼桃花運,竟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朱倩心裡憤憤不平地想,徐子興那臭小子怎麼配得上這麼有氣質的女孩子。

  「範所長請你們去派出所。」朱倩道出了來意,四個女人歡天喜地的跟著她來到鎮派出所。剛走到大門口,五人就撞上了張天林一群人,他這會兒正領著幾個狗腿子往外走。

  張天林瞇著雙色狼眼,看著對面五個漂亮女人,口水都流下來了。隨便從五女中拉一個出來,在這小鎮上就已經是排得上號的美女,沒想到今天竟有此眼福,一下就見到五個。

  朱倩將車停在車棚,拉著四個大美女就走,臨走前還厭惡地瞪了張天林他們一眼。這群流氓,吹口哨的吹口哨,胡言亂語中,看著五大美人進了派出所。

  我正跟范叔商量著事情,門外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子興——」宋思雅高呼一聲,飛撲到我身上。她的眼睛微微發紅,相當掛念心上人的安危。我抱著她的嬌軀,輕撫她的背部,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

  宋思雅手一撈,抓住扣著我的手銬,氣憤地說道:「還說沒事,叫你小心點你偏不聽,你……你就不能不打架嗎?」我厚著臉皮說:「當初我可就是憑著會打架才追上你的,要是沒了這身功夫,你還不跟別人跑了啊。」

  宋思雅啐了我一口道:「整天沒個正經的,人家都擔心死你了。」

  玉鳳淚光盈盈地看著我,我知道她很想撲進我的懷裡讓我安慰。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但我與她的關係畢竟是見不得光的,只能委屈她。我拍了拍宋思雅的頭道:「好了好了,叫別人看你笑話呢。」

  宋思雅這才醒悟,現在是在派出所呢,輕「啊」了一聲,猛地把我一推,臉上飛起了兩朵紅暈,煞是好看。

  白玲插不上話,只能默默地註視著我,幸好沒有人注意到她,不然非看出些端倪不可。她看我的眼光已經不再是舅媽對外甥的關愛了,而是女人對男人的依戀。

  她跟玉鳳的關係很微妙。身為第三者的白玲插在九舅與玉鳳之間,搶了玉鳳的老公。我雖然對九舅拋棄玉鳳的事憤憤不平,不過有時候卻暗自慶幸,若非九舅薄情寡義,我又怎麼能得到玉鳳這個大美人呢?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壞,因為我竟然先後霸占了九舅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九舅的眼光一直都很好,無論是他年輕時還是中年時。玉鳳和白玲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兒,不過現在都便宜我了,嘿嘿……

  稍稍安慰大家一番後,范叔帶我們去看乾爸。乾爸正齜牙咧嘴躺在床上,旁邊一個醫生正給他上傷藥。乾娘一屁股坐到干爸身邊,擰著他的耳根子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跟人家打架。打就打吧,還害得小興被拘留。 」

  乾爸咧嘴道:「唉喲,輕點輕點,我臉上還腫著呢。」把我們都逗笑了。乾爹與乾娘就是這麼對人,對他們來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鬧那才不正常呢。「死鬼!不能打,你就不會逃啊,你以為你還年輕啊?」乾娘還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乾爸沒理她,轉頭對我說:「小興啊,乾爹對不起你啊。」我道:「爸,看你說的,咱們一家人幹嘛說兩家話?你是我爸,被人欺負了,我做兒子的能不幫忙?」

  乾娘道:「老頭子,看到沒有,為了咱兒子,以後少惹事生非!」乾爸認真地點點頭。別看乾娘嘴裡說的不客氣,其實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著乾爸一身的傷,心裡早軟了。我們知趣地退出來,給他們留下二人空間。

  范叔領我去了拘留室,鎮派出所本來就不大,沒多餘的地方弄個拘留所。宋思雅她們死活要跟我去看看,范叔也說沒有關係。

  拘留室比那審訊室也就大個一、兩平米,除了一張床、一鋪臟被外一無所有。玉鳳與宋思雅她們看了都心酸,因為將來的兩天裡,我將在這裡度過。這一切都拜張天林所賜,看著她們為我傷心流淚,我心中對張天林的恨意又恨上三分。張天林,這世上有你沒我!此仇不報枉為人!

  范叔與朱倩走了,給我們一家人留下一個私人空間。玉鳳和白玲都不知道對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還顯得有些拘謹。「小興,等會兒,我去街上買幾床被褥,這大冷天的,派出所的拘留室連個熱炕都沒有,這晚上你怎麼受得了。」玉鳳皺眉道。

  白玲忙對玉鳳說:「反正我家裡還有多餘的被子,姐,不如等會兒你去我家拿吧。」

  自從九舅出事後,玉鳳早就不再恨他們了。她也挺可憐白玲的,白玲是個苦命女子,才被人打得流產,又死了丈夫。玉鳳是個善良的人,見不得人受苦,感情上她已經把白玲當成了姐妹,於是玉鳳也順水推舟同意了。

  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眾人便要去九舅家給我拿被褥。我道:「別忘了給杏兒她們打個電話。我早上打電話說咱們中午要回去的,現在出了這事,她們要知道了非擔心不可,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的好,就說咱們在鎮上有事辦,叫她們別擔心。」

  玉鳳點點頭說:「我會的。對了,小興,中午想吃什麼。」我趁宋思雅和白玲背對我們的機會,湊到玉鳳耳邊輕聲說:「我想吃你! 」玉鳳狠狠地白我一眼,追著宋思雅和白玲出去了。

  走在街上,宋思雅偷偷地打量著身邊的這個女人。剛才擔心徐子興的事,所以一直都沒有認真的打量過白玲,說起來今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玲。就是這個女人,搶了玉鳳姐的老公。

  白玲年約二十六歲,是個少婦般嫵媚的美女,一頭如雲的秀發、鵝蛋臉,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微翹的瑤鼻、微厚而性感的嘴唇,身高沒有宋思雅高,卻也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穿的是一身職業套裝,暗蘋果綠的高旗袍領,剪裁貼切的連身女裝,襯出頸部雪白的肌膚。

  誰說女人不會看女人?漂亮女人總是對別的漂亮女人更感興趣,宋思雅瞄了瞄白玲的胸部。還好,大約是32C,比不上玉鳳姐,跟自己差不多。可能不到二十二寸的細腰,兩條腿沒自己的長,腳下穿的卻是與職業套裝同色的高跟鞋。

  在市區裡,白玲這身打扮算不了什麼,但在春水鎮這個落後的小鎮上,她這麼穿可算得上是時尚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搶了玉鳳姐的老公,還跟自己的男朋友眉來眼去,宋思雅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徐玉鳳看出來宋思雅的異樣,拉住她的手搖了搖,徐玉鳳幽怨地看了白玲一眼,說起來,真正應該恨白玲的應該是自己,可一想到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徐玉鳳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十分嚴重,許多人家生了七、八個女兒還想要生,即使傾家蕩產,也只是為了能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徐玉鳳不恨李正峰,因為是她自己身體的原因才導致不能懷孕。後來白玲懷孕了,徐玉鳳還替李正峰高興,因為他們超音波驗出白玲肚子裡的是個男孩。

  徐玉鳳不怨白玲搶了她老公,更何況現在有了徐子興,家裡有了主心骨,她也不再是孤單單的一個女人了。正因為自己曾經度過一段孤單生活,才更了解一個妻子沒了丈夫的痛苦,所以她很同情現在的白玲。

  白玲和徐子興在派出所裡勾搭,她早就發現了,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除了覺得有些對不起宋思雅外,她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徐子興是個好男人,還是那種不是一個女人所能霸占的男人,他很強,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

  白玲在前頭帶路,也許是不好意思吧,她一直沒開口。三個人誰也沒吭聲,默默地走去白玲家。

  回到家,白玲指著電話對徐玉鳳說:「姐,你要打電話就隨便用吧,我去找幾床被褥出來。」轉身往里屋去了。宋思雅也想跟著她往里屋去,被徐玉鳳一把拉住:「宋思雅,現在不是時候。」

  宋思雅想起這件事就有氣,在路上的時候,她愈來愈氣惱,想趁著這個機會眼白玲說清楚,叫她不要再纏著徐子興。

  「玉鳳姐,我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宋思雅掙脫不了徐玉鳳的手,便道。徐玉鳳說:「姐知道你想跟她說什麼,但不是現在。她也挺可憐的,大過年的,你就讓她安心過個年吧!」

  宋思雅跺了跺腳委屈地說:「可她就是不知好歹,以前搶了你丈夫,現在又來搶我的。玉鳳姐,我這口氣咽不下啊。」

  「思雅,我知道你心裡苦。可你也想想,這事情也不能怪人家,肯定是小興先去招惹人家的,否則人家也不至於……」

  宋思雅咬咬牙氣道:「都是徐子興這個色鬼,看他這次出來後,我怎麼收拾他。」

  徐玉鳳笑道:「就是咱們姐妹聯合起來還治不了他?思雅,你先坐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杏兒。」說著撥起電話來。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11-22 22:20:13

  【第四集】第六章:派出所偷歡

  白玲也不是沒有察覺到宋思雅的異樣,身為生意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本事還是有的,她看得出來宋思雅的臉色很不好。白玲心想,莫不是那事情給她知道了?一想到這,白玲心裡忽然惴惴不安起來。

  二十四歲的時候,白玲的父母雙雙因車禍而亡。這對於大學剛畢業的白玲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那些天,她整個人兒像丟了魂似的,不知身處何地。在父母的葬禮上,白玲看到了肇事司機的老闆——李正峰。

  雖然白玲恨透了那個肇事司機,但卻不恨這個運輸公司的老闆。不但不恨他,反而在李正峰的關懷之下,愛上了這個有婦之夫。

  白玲被李正峰的關心所打動,徹底愛上了這個大她十多歲,還有個上高中的女兒的有婦之夫。愛情是沒有任何偏見的,白玲愛李正峰,而李正峰同樣被青春美麗的白玲所打動,於是,他們雙雙墜入愛河。

  一年之後,白玲懷孕了,李正峰告訴她,他想跟原配離婚。白玲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要求李正峰,但她知道,李正峰是不會虧待她的。

  六個月後,醫院測出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孩。白玲當時十分高興,人,誰不是自私的?白玲又何曾不想抹掉腦門上的「二奶」這兩個字?果然,李正峰下了決心,徹底地與徐玉鳳斷絕關係,簽了離婚協議書。

  白玲的婚禮是在自家屋裡舉行的,他們沒有邀請請任何人來參加婚禮,連杏兒也不知道。一九八三年,農曆七月初七,挺著個大肚子的白玲,在家中穿著潔白的婚紗與身著禮服的李正峰,一臉幸福地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那天晚上,是白玲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往後的日子裡,夫妻倆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可好景不長,就在白玲即將臨盆的時候,一群惡棍把她打流產了。一個小生命,就這麼沒了!白玲哭了整整一天一夜,誰勸也不聽,最後暈了過去。

  但這打擊並不是致命的,醫生帶來一個毀滅性的消息:她再也不能懷孕了。一群惡棍,不但殺了她的孩子,更毀掉她生孩子的希望。

  年底的時候,李正峰的死,讓白玲的人生徹底垮了!白玲在沒了孩子後,又沒了丈夫。在那幾天,她心灰如死,如果不是杏兒看著她,她早就自殺了。

  冥冥中似有天意,在父母雙亡時,李正峰走進了她的生命;而在丈夫死後,又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生命。徐子興,這個禽獸,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自己可是他的九舅媽,他竟然連自己的舅媽都不放過。

  雖然白玲很感激徐子興在最困難的時候幫助自己,但她對這個壞外甥仗酒強奸的事仍不能釋懷。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剛剛死去的丈夫,她恨自己,也恨徐子興。更恨老天,為什麼要讓徐子興長得那麼像李正峰。

  當徐子興第二次來到家裡的時候,白玲覺得是丈夫回來了!她把徐子興當成了丈夫的替身,她不能原諒自己的行為,可心裡卻偏偏由不得自己。她太孤單了,太寂寞了,徐子興在這個時候來到她身邊,讓她有了安全感,有了滿足感,她漸漸地離不開徐子興了。

  這次徐子興被拘留,她也很擔心。當她來到稅務所所長家,看到徐子興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時,白玲有些心灰意冷。宋思雅是那麼的漂亮,那麼有氣質,最重要的是比自己年輕!雖然白玲沒想過要獨占徐子興,但看到他的女朋友時,白玲還是忍不住傷心。

  可她現在已經離不開徐子興了,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白玲從屋子裡抱住一床厚厚的棉被,這是她結婚時新買的被子,還沒用過呢。

  徐玉鳳也打完電話,正拉著宋思雅不知在說些什麼。白玲在生意場上是個女強人,能說會道,可現在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想了想才說:「你們還沒吃午飯吧,我這就去做。」

  徐玉鳳拉著宋思雅道:「我們也來幫忙。」宋思雅不願跟白玲待在一起,可手被徐玉鳳拉得緊緊的,只好不情不願的到廚房幫忙。

  徐玉鳳的手藝是三女中最好的,燒菜是她的拿手好戲,徐子興也常在宋思雅面前誇她。宋思雅已經拜徐玉鳳為師,向她學習燒菜的手藝了。俗話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宋思雅現在正學習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子,而徐玉鳳則是她最好的榜樣。

  宋思雅等鍋裡的油燒開了,把菜倒進鍋裡,突然油鍋傳來「闢啪」兩聲,鍋裡燃起大火,燒著了她的袖子。宋思雅尖叫著把鍋扔了,拚命地甩著手。徐玉鳳和白玲兩個女人也嚇壞了,好在白玲反應快,抄起水勺就往她手上澆。

  嗤!白煙升起,宋思雅手上的火被撲滅了。被嚇壞了的宋思雅「哇」的一聲撲進徐玉鳳懷里大哭:「玉鳳姐,我好怕,好怕……」

  宋思雅是個獨立女性,她膽子本來不小,如果膽小,她也不敢一個女人來到春水村這種僻遠山村教書了。但這幾天她又是受委屈又是擔驚受怕,一個剛踏入社會的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本來就弱。這把火可把她嚇壞了,好在白玲澆水澆得及時。

  「我去拿點藥!」白玲轉身就去找藥了。徐玉鳳摟著宋思雅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好一會兒,宋思雅才停止哭泣。白玲拿了些燙傷藥膏來,徐玉鳳掀起宋思雅的袖子,她的手臂上紅紅的一大片。徐玉鳳心疼地說:「痛不?瞧這燙的,來,姐給你上點藥。」

  宋思雅乖乖的伸著手,讓徐玉鳳給上藥。

  白玲說:「都怪我,要是不讓你們去廚房,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怎麼能怪你呢?是思雅自個兒不小心。」徐玉鳳道。

  宋思雅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白玲,剛才白玲救了她,她很戚激白玲。但是這個女人讓她心神不定,才導致燒菜時不小心受傷。這因果的事情,還真難說清楚,很複雜。經過這一折騰,宋思雅對白玲的態度好了點,道了聲「謝謝」.白玲說:「都是一家人,別見外,這是應該的。」

  但是,宋思雅並沒有因為白玲相救而放棄成見,心裡嘀咕,誰跟你是一家人?

  這回白玲說什麼也不讓宋思雅下廚房了,跟徐玉鳳兩個人到廚房裡忙活一陣,香噴噴的飯菜就端到桌上。白玲拿出個保溫飯盒,先給徐子興盛了一盒飯菜。徐玉鳳笑著說:「一盒飯哪夠他吃的?他飯量大著呢,白玲,還有飯盒嗎?再找個來。」

  「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這麼能吃。」

  「哼,他就這點本事!不但能吃飯,還能吃人呢!」宋思雅看著白玲給徐子興盛飯,心裡有些不高興。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讓白玲尷尬地站在那裡盛也不是,不盛也不是。

  徐玉鳳拉拉她衣角說:「思雅,說什麼呢!白玲,你別介意,這丫頭喜歡亂說話。」

  白玲微紅著臉說:「思雅妹子不愧是教師,能說會道的。」

  宋思雅一聽,不樂意道:「教師怎麼了,不會說怎麼給學生們講課?」

  白玲搖著手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宋思雅道:「哼,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那又怎麼樣?雖然我沒什麼錢,但總比那些整天勾引別人老公的人強多了!」

  白玲氣得渾身發抖,顫著玉手指著宋思雅說:「你……」說不出半句話來,一轉身,哭著跑進臥室,臥室里傳來「嗚嗚」的痛哭聲。

  徐玉鳳生氣了,說:「思雅,你怎麼能這樣?人家剛才還救過你,你……」

  宋思雅哽咽道:「我怎麼了,我?人家偷我老公,我還得笑臉相迎?她救了我又怎麼樣?是她對不起我在先,我說她幾句又怎麼了?」

  「唉!」徐玉鳳啞口無言,「都是徐子興那個小壞蛋惹出來的事!」

  提起徐子興,宋思雅就傷心,她趴在桌子上也哭開了。臥室裡、臥室外,兩個女人的哭聲是那麼相似,她們為同一個男人而哭,也同樣為自己而哭。

  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玉鳳終於幫我送飯來了。范叔早給看守我的警員打過招呼,玉鳳很順利地進了拘留室。

  玉鳳在床上鋪著被褥,我打開兩個飯盒,隨口問道:「玉鳳,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宋思雅她們呢?」

  「哼,你還說!都是你!」玉鳳收拾好床鋪,頭偏到一邊,坐在床上不看我。

  我一邊狼吞虎咽吃著飯,一邊又問:「又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玉鳳把發生在九舅家的事說了。

  事情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我還能有什麼話好說的?誰叫自己管不住下面的兄弟?我悶聲不響,一個勁把飯菜往自己嘴裡塞。

  今天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短短一天一夜,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又是走火入魔,又是被拘留,到了中午,自家「後院」又起火了。宋思雅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打死我也不會放手的。白玲又是個可憐的女人,在她身上我能得到很強烈的政府感。畢竟,她曾經是九舅的老婆。

  「我出來送飯的時候,她們還在哭呢。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她們可都是你的女人!」

  「玉鳳,我頭都大了。」我苦著臉說。她輕捶我一下,嗔道:「怎麼不見你做那事兒的時候頭大?」

  我邪邪笑道:「做那事兒的時候,我上面的頭沒大,可下面的頭大了啊。」

  「呸,沒個正經的。」玉鳳臉紅紅的,我色心一起,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香了一口。她拿出小手帕擦擦臉,嗔道:「臟死了,你也不嫌油膩!」

  古人說:飽暖思淫欲,這話果然沒錯。昨天晚上我還做過,現在我家兄弟又在向我喊餓了。玉鳳眼尖,一眼就瞄到了那頂高高的帳篷,嗔道:「你、你怎麼……這裡可是派出所,你可不能亂來。」玉鳳偷偷看了看門外,小心地把拘留室的門關上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那慾火「騰」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眼睛色瞇瞇的盯著她豐滿的胸部和漂亮的臉蛋。玉鳳跟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很快就看出我的企圖,臉蛋紅得像是火在燒。她又強調說:「小興,這裡是派出所,你可別……」

  玉鳳的皮膚很白,農村里的女人個個烏七抹黑的,像玉鳳這樣白嫩的肌膚還是很少。她的頭髮又黑又亮,梳理得整整齊齊,豐盈的胸部將一身新棉襖高高頂起。我咽了嚥口水說:「玉鳳,我知道,過來,咱們好好聊聊。」

  她在我身邊坐下,我故意和她的身體貼在一起,淡淡的香味傳來,撩撥得我心癢癢的,一把抓住她的手。

  「別,別,現在可是白天,而且……」她掙扎。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起了邪惡的念頭。如果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裡作愛,那是多麼刺激的事啊。這個念頭一旦在心中升起,就揮之不去。

  我強迫性地摟住她的腰,手指迫不及待的摩擦著她高高聳起的胸部。隔著厚厚的棉襖,依然感覺到她乳房的豐滿。在我所有的女人中,玉鳳的奶子是最大的,有35D吧。

  慾望愈升愈高,腦子裡彷彿有個聲音在催促,把她推倒,把她推倒。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在拘留室裡作愛,令我有種惶然如當賊般的感覺,卻又有種別樣的刺激。「玉鳳,我要,我要你給我!」我霸道地說。玉鳳慌慌張張地看著窗口的方向,道:「不行,小興,這裡是派出所,萬一讓人看見……」

  「別怕,玉鳳,你忘了?我的聽力可比一般人強多了,只要有人靠近,我就能聽到,你就放心吧。玉鳳,我真的很想要了,不信,你摸摸……」捉著玉鳳的小手就往我兄弟那裡放。玉鳳輕吟一聲,顯然被肉棒的硬度嚇著了。

  大手迅速地握住了她的大奶子,玉鳳的身體顫抖著,全身軟癱一般倒在我的懷抱裡。我感受著玉鳳身體的親密接觸,手掌微微用力揉捏著她堅挺的大奶子。

  乳房是玉鳳的死穴,每次她被我一撫摸,身子就會軟下來。她�起了頭,眼睛水汪汪的望著我說:「小興,現在真的不可以……」

  看著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媚態,一股慾望湧上大腦,我一把摟住她,倒進了被窩裡。

  玉鳳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顫抖著對我說:「小興……真的不行……這裡是……」看著她嬌柔羞怯的神情,我的慾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我飛快地走到窗前往外望去,中午員警們都去吃飯了,外邊沒有人,很安靜,整個派出所靜悄悄的。

  回過頭來,玉鳳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堆衣物放在床頭上,玉鳳太了解我了。對於這種事,愈是刺激,我愈不會放棄。她很了解我的心態,知道反抗無效,很自覺地脫去了衣服。

  白嫩的肌膚和隱約可見的乳房露了出來,我心裡一熱,慾火又升起來,快步走到床前,迅速地脫下自己的衣褲,鑽進了被窩。

  被窩裡暖烘烘的,我一鑽進去,就感覺到玉鳳光滑溫暖的身體貼了上來。豐滿的大奶子擠在我的胸前,我伸手摟住她的裸背,將她整個身體和我壓在一起。這時,腦子裡冒出個詞:軟玉溫香。那種酥軟舒服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們的身子在被子裡糾纏在一起,在不合適的地方做這種事令我們都很興奮。我的肉棒不受控制地在玉鳳的大腿間跳躍,她的小穴在我的腹部磨來磨去,感覺癢癢的。

  我的手從她豐滿的臀部一路摸了上來,掠過她纖細的腰肢,最後在她的乳房上停了下來。玉鳳的奶子很堅挺,撫摸起來手感很好,在我的愛撫下她粉紅的乳頭也變得堅硬。

  翻身壓在她身上,用胸膛摩擦著她白皙豐盈的大奶子,她的身體帶給我陣陣浪濤似的熱力。她閉著眼睛,微微張開嘴唇,輕輕的喘息。我埋頭下去,準確的找到她的嘴唇,舌頭靈活的探進她的口腔,捲著她的舌頭吸吮起來。

  玉鳳鼻子裡發出陣陣讓人獸血沸騰的聲音,身體像蛇一般在我身下扭動著,肌膚摩擦的快感讓我渾然不覺自己身處何地。她緊緊抱著我,兩手在我的背上無意識地撫摸著。

  大肉棒在她的刺激下,勃起得更大更堅硬了,更是脹得像要爆開似的。我粗重的喘息聲也愈來愈急促,年輕且充滿精力的身體,被玉鳳的溫柔撩撥的快要炸開了。

  居高臨下,只見兩條粉白圓滑、細嫩豐腴的大腿,那肥肥的陰阜上,長滿一大片濃密而黑茸茸的陰毛,一直延伸到她肚臍下面。

  我仔細欣賞著玉鳳雪白而又豐滿的胴體,一對肥嫩、高挺的乳房,兩顆緋紅色的葡萄般大的乳頭,聳立在兩圈粉紅色的大乳暈頂端,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陰毛長得實在是太濃密了,層層疊疊地蓋住了那迷人而神秘的桃源春洞,想要一覽風采還得撥開那一叢叢的亂草!

  傳說,陰毛愈是濃密的女人,性慾愈是旺盛。

  「親親玉鳳!我想吃你的大咪咪。」

  玉鳳一手摟住我的頭,一手捏著豐肥的乳房,把乳頭對準我的嘴邊,像餵小孩子吃奶的動作,說:「我的乖兒子,把嘴張開吧!我這就餵你吃奶。」

  我張開了嘴唇,一口就含住那顆乳頭又吸又吮、又舔又咬的,一手搓揉摸捏著另一邊大乳房和它頂端的奶頭。

  只見玉鳳媚眼微閉,紅唇微張,全身火熱酥軟,克制不住地淫聲浪語道:「好兒子……哎喲……你吸得我……癢死了……哦……乳… …乳頭……輕點……咬啊……好癢呀……你真要了……我的……命了……」

  不理她的叫聲,我不停地吸吮舔咬、用手揉弄著玉鳳的一雙大乳房。

  只聽到玉鳳又叫著:「哎呀……乖兒子……我……受不了……輕一點嘛……我會……哎喲……會被你整……整死的……小興… …啊……我要……丟……丟出來……」

  只見她全身一陣抖動,低頭一瞧,一股透明的液體,從玉鳳那細長的小肉縫裡淌出,先浸濕了一小撮陰毛,然後流下她深陷的屁股溝,再流到床上,又弄濕了一大片白色的被褥。

  我看著有趣,用手伸進她的胯下,玉鳳的大腿向兩邊張得開開的,把她的小肉縫毫不隱蔽地露了出來。

  我又把手指插進了玉鳳的小蜜穴內摳挖了起來,時而揉捏著那粒小肉核,而小穴則不停地流出淫水,濕濡濡、熱乎乎、黏兮兮地沾了我滿手都是,我貼著玉鳳的耳朵說道:「親愛的老婆!你下面流了好多淫水,洪水氾濫了喲!」

  玉鳳羞得用她兩隻小手不停地捶打著我的胸膛,力量當然是軟綿綿的,又聽到她嗲聲道:「壞東西……都是你害得我流了那麼多……快把手指頭拿出來嘛……你挖得難受死了……思……哼……拿出來……啊……啊……」

  玉鳳被我挖得難受,語不成聲地呻吟著討饒的話。

  我狠狠地挖了幾下,才把手指頭抽了出來,一個翻身跨坐在她的俏臉上,把我的大肉棒對著她的櫻桃小嘴,俯趴下去,我的嘴正好在她的陰戶上,仔細欣賞著她三角地帶的迷人風光。

  只見一大片彎曲黑亮的陰毛,長滿了她的小腹和肥突高隆的陰阜四周,連那令人無限神往的桃源春洞,都被覆蓋得只能隱約地看到一條細細長長的肉縫,陰戶口兩片大陰唇鮮紅肥嫩而多毛。

  我用手輕輕地撥開陰毛,撐開那兩片肥嫩的肉片,發現裡面又有兩片緋紅色的小陰唇,而頂端一粒深紅色的小肉核正微微地顫抖著,我愈看愈愛,忙張口將那粒小肉核含住,用嘴唇吸吮著、用舌頭舔著、又用牙齒輕輕地咬著,不時再把我的舌尖吐進玉鳳的陰道裡面,舔刮著她陰道壁周圍的嫩肉。

  玉鳳是頭一次被我吮舔,也是第一個被人舔溝的女人。她幸福得全身不停地抖動著,淫聲浪語地大叫道:「啊!……啊!我要死了……哎呀……你舔得我……癢……癢死了……咬得我……爽死了……啊……我又要……洩……洩身……了……啊……」

  一股熱燙而帶著點女人香味和鹹味的淫水,從玉鳳的蜜穴裡決堤而出……

  「饒了我吧!」玉鳳可憐兮兮地說。

  我看她說得可憐,暫停舔咬的動作,道:「好吧!寶貝老婆!我可以饒過你,但是你要吃大肉障喲!一玉鳳臉帶驚慌地羞道:」小興,上回你還不滿足?「

  我道:「你就吃過一回,我可是被你吃上癮了,今天就再來一次嘛!」

  玉鳳嬌羞了好久,才咬著嘴唇說道:「唉,你這個小冤家,真是我命中的剋星,竟要我做這種羞死人的事,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她用一隻玉手輕輕地握住我的大肉棒,張開她的小嘴,緩慢而又有點怕怕地含著我的紫紅色又粗又壯的大龜頭,我的大龜頭塞得她的雙唇和小嘴裡脹得滿滿的,不時用她的香舌舔著大龜頭和馬眼,又不停地用櫻唇吸吮、貝齒輕咬著我的大龜頭。

  「好老婆……好舒服……再含深一點……把整根大雞巴都含進你的小嘴裡……快用力吮啊……喔……你的小嘴真……真緊……又熱……喔……喔……」

  玉鳳愈來愈讓我感到舒服麻癢,大肉棒這時已經硬翹到了最大的限度,有些脹痛,非插入她的小肥穴裡,才能一泄為快。於是,急忙抽出我的大肉棒,躍起,把玉鳳那豐腴的胴體壓在下面,分開她渾圓細嫩的兩條大腿,手握大肉棒,對準她緋紅色的小肉洞,用力一挺!大雞巴就這樣幹進了一大截!

  「噗滋!」

  大肉棒幹進小肉洞裡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玉鳳痛得大叫:「哎呀!……我的媽呀……痛……痛死……快停一停嘛……」

  我停了下來,道:「怎麼啦,親親老婆!」

  玉鳳喘老氣,顫抖著聲音道:「我快痛死了,你的……肉棒……那麼大……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就那麼用力地干了進來,你還問呢,你好狠心哪,把我的小穴弄得痛死了。

  我賠罪道:「親親老婆,對不起嘛,我心太急了。見到你那迷人多毛的小肥穴,心裡太興奮,才會這麼衝動地魯莽行事,而且我以為你都被我開墾多回了,小穴幹進去肯定沒問題,不怕我大肉棒的抽插,本來想讓你舒服的,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真是對不起了。親愛的,你不要生氣,好嗎?」

  玉鳳休息了一會兒,語音較平順地道:「小興!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我的小穴很淺小,你愛我的話,就更要愛惜我,知道嗎?」

  我忙溫柔地吻著她,道:「親!我會愛惜你的,等一下插的時候,你要快,我就快;你要慢,我就慢。你要輕就輕,要重就重,全聽你的,好嗎?」

  玉鳳眉開眼笑地說:「這樣才是疼我的乖老公!好,來吧!輕點兒插……進來。」

  我一聽,如奉聖旨,將屁股一夾,用力地一頂,粗長的大肉棒又乾進了兩寸左右。

  不料卻又聽到玉鳳叫嚷:「啊!……停……停一下,好痛……我的小穴裡……好痛……脹……脹死了……」

  我一聽到她又喊痛的哀嚎,馬上停止不動,望著她那姣美的粉臉,過了一會兒,見她平靜些,才將她的兩條玉腿推到她的雙峰旁,使她那原本就肥飽聳突的陰阜更形高突,再一用力,乾脆把我還留在陰唇外的大雞巴後半截整根都頂了進去。

  玉鳳一陣顫抖呻吟道:「唉……唉呀!好脹……」

  我聽到玉鳳淫浪的叫聲,看到她臉上那騷媚妖冶的神情,不由得屁股一陣抖動,把大龜頭抵在她的子宮口,磨擦著,刺激得她全身顫抖,原本就緊窄的陰道,此時嫩肉更是一陣猛縮,一股股的淫液,不停地衝擊著我的大龜頭。

  只見玉鳳的肥臀直扭著,櫻唇裡也淫聲浪語地叫著:「……啊……快……快用力……插……插吧……我……爽……死了……唉呀……我……要被……插……插死……了……嗯嗯……嗯哼……」

  這時,我的大龜頭被她的子宮花心,包得緊緊的,還一鬆一緊地咬著大龜頭,令我舒暢極了,於是更用力抽插起來,次次盡根,下下著肉,兇猛地連續乾了她八百多下。

  這一陣猛幹,使玉鳳拚命搖擺著她肥嫩的大屁股,來迎合我猛烈的抽插,每一次的撞擊,她就全身一抖,胸前的兩團肥乳,更是抖得厲害,使她在高亢和興奮中喜極而泣。

  自從被我的大雞巴幹上之後,她的小穴和豐腴的肉體就享受到從未有過的滋潤,我這根粗長壯碩的大肉棒,令她十分著迷,她早就忘了九舅的那根小牙籤。

  我一見玉鳳這滿足嬌淫的神態,玩心大起,用大龜頭在她的花心上點了幾下,忽地猛然抽出大雞巴,在她的穴口上揉動起來。

  急得玉鳳用她的粉臂緊緊地摟住我,媚眼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小嘴顫抖的像是要哭出來,眼角上不爭氣的淚珠也溢了出來,可憐兮兮地用肢體語言告訴我,她的小穴穴還沒吃飽,使我心軟了下來。

  「好老婆,你別哭了嘛,我不逗你了。」

  正說著,就將大肉棒戳進小穴裡,一挺下身,就地狂抽猛插起來。

  【第四集】第七章:警花做伴

  玉鳳在我的第二波攻擊下,玉臀搖擺,上迎下挺地配合著我抽插的動作,蜜穴裡的浪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地往外流著,從她的屁股溝下,一直流到床被間,小嘴兒裡叫道:「唉呀!美……美死我了……好老公……你……真會……插穴……我被你……插得……太爽了……咿……咿……嗚……嗚……」

  她的浪叫聲愈來愈大,浪水和大肉棒的激盪聲也愈來愈大,我一邊插她,一邊道:「好老婆……你的……浪水真多……爽死了……」

  玉鳳繼續搖著大肥臀道:「哼……都是你……逗得……人家……發……發浪嘛……哼……美死了……啦……」

  這時候的玉鳳,杏眼微合,浪態百出,尤其是那肥美的大白屁股,拚命地搖著,撩人至極。

  我插得極興奮:「親……你這樣子……真美……」

  玉鳳喘著氣道:「哼……我……發浪的……樣子……肯定……很……難看……嗯……哼……啊啊……」

  說著,玉鳳的動作突然激烈起來,不像剛才那樣處處配合著我的動作,玉手緊緊地抱住我的屁股,肥臀沒命地往上頂挺著,小嘴裡的浪叫聲也突然加大:「唉呀……我……快……快點……用力頂……我要……要死了……嗯……快……我……要……要丟……出來了… …呀……快……啊……啊……」

  聽她這麼叫,我的動作也隨之加快,打算送她到極樂世界,大肉棒狠抽直插,把她商得滿床亂轉,欲仙欲死。

  突然,玉鳳嬌軀一陣顫抖,銀牙咬得嘎吱作響,子宮口一陣震顫,一大股陰精,洩得床上又濕了好一大片,可是我因為還沒到達高潮,依然繼續不斷地衝刺著。

  身下的玉鳳,洩到無力地哼著,滿頭長發淩亂地披散,玉首不停地左右搖擺,姿態很狼狽。

  過了不久,她被我一直肏幹的動作,又激起了慾火,肥臀柳腰又開始配合著我的節拍,再度扭擺了起來。

  我高興地說:「玉鳳……你又發浪了……」

  她哼著道:「哼……都是……你……的大……肉棒壞……唔……小興……慢……慢點,這裡是拘留室,當心有人來……」

  她這一說,我更興奮了。在拘留室作愛,有一種偷情的刺激,令我又怕又愛,感覺卻又那麼的強烈,使我停不下瘋狂的動作。

  足足搞了一個小時,玉鳳的小穴裡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光是大洩身子就已有三次之多。突然,我覺得背脊一陣酥麻,渾身快感無比,拚命地狠衝猛幹,大龜頭次次插在玉鳳的花心上,一股滾燙的濃精,直射進她的花心裡。酥麻爽癢的滋味,讓玉鳳發狂似地一陣急扭,也跟著洩出了她的第四次。

  我舒爽地道:「玉鳳!你發起浪來真好看!我喜歡你發浪的樣子!」

  玉鳳嬌柔地道:「人家都快被你肏死了!」

  我邪笑道:「肏得你要死要活、滿床亂轉是不是?」

  玉鳳羞紅著俏臉道:「你再講,我就不理你啦……」

  玉鳳羞得翹起小嘴,裝作生氣,怒姿嬌媚萬分,看得我真是愛到心坎上,一把將她拉過來,緊緊地摟在我的懷裡,玉鳳也趁勢柔媚地依偎在我結實的胸膛上。

  華老跟我說過,無論運不運功,歡喜大法都會在和女人結合的時候,盜取女人本身的陰氣,進行採陰補陽。

  如果不是有意識的採陰,歡喜大法對女人的傷害是很有限的,只要不是頻繁的索取,女人本身虧損也不會太多。

  正快樂的時候,遠遠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女人腳步聲,憑我的聽力,我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既然是她,我也就不擔心了。也沒把這事告訴玉鳳,嘿嘿,我正想給她驚喜呢。

  「砰!砰!砰!」拘留室的門被人敲響,接著就傳進來一個霸道的女人聲音,「徐子興,飯還沒吃完啊?快給我開門!」

  「啊!」玉鳳驚呼一聲,受了刺激,她的小穴猛地一緊,我暗爽一聲,心想,沒白等,光這下就值回票價了。

  「快,你快起來啊。」玉鳳推著我壓著她的身子,我卻摟著她不放,說:「沒事,是朱倩那個丫頭,不礙事的。」

  玉鳳瞪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嘿嘿笑著不說話,玉鳳狠狠捶了我一拳,道:「小興你真是壞死了。」

  外邊的朱倩可等不及了,喊道:「嬸子,你在裡邊吧?快給我開門啊。」剛才我把單人床移了位,正好抵在門後,所以朱倩雖然想開門,卻推不開。

  玉鳳還在推我,我卻不動。聽著朱倩動人的聲音,我卻在裡頭猛乾著玉鳳,這種刺激的感覺令人異常的興奮。高潮再次襲來,在玉鳳壓抑不住的尖叫聲中,我們同時迎來了天堂般的感覺。

  來不及溫存了,朱倩這頭母暴龍已經發飆了。我和玉鳳飛快地穿好衣服,玉鳳抵著門,我趕緊收拾一片狼籍的戰場,一切恢復正常後,玉鳳才打開門。

  朱倩一進來,劈頭就問:「你們在裡頭乾嘛呢?」一股異味衝進朱倩的鼻孔,聞著怪怪的,未經人事的她哪裡知道,這股淫靡的味道,正是男女交歡所散發出來的。

  玉鳳臉紅紅的說不出話來,我靈機一動,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玉鳳給我擦傷藥呢,我光著膀子,怕你看到會害羞,所以就沒開門。」

  朱倩信以為真,還以為那淫靡的怪味是某種藥味,她四下里望瞭望,說:「什麼傷藥?這味道怎麼怪怪的?」

  玉鳳的臉更紅了,裝作收拾飯盒,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道:「祖傳秘方,味道是有點怪,不過療傷的效果很好。」

  朱倩來了興趣,問:「還有嗎?給我點。」我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搖搖頭道:「沒了,都在我背上呢,你要不要看看?」

  朱倩啐了我一口,紅著臉說:「呸,誰要看你們臭男人的身體!」

  「咦,不是你說要看的嗎?」

  朱倩抵不住我的厚臉皮,拉著玉鳳說:「嬸子,看看你外甥,盡胡說八道,你也不說說他。」玉鳳這回臉上的紅暈消了不少,神色也恢復正常了,她笑道:「小興就這樣的,整天沒個正經。以後也不知道他娶不娶得到媳婦。」

  我萬萬沒想到,玉鳳也會睜眼說瞎話,她不就是我媳婦嗎?

  朱倩皺眉問道:「那個姓宋的姑娘長得蠻漂亮的啊,難道她不是徐子興的對象嗎?」

  「八字還沒一撇呢,小興是喜歡她,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他了。」

  「不會吧?我看那姑娘人挺不錯的,看得出她很關心這個臭小子啊。」

  朱倩這個傻丫頭,還不知道我和玉鳳騙她呢,在我們這對「姦夫淫婦」的默契配合下,她被我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暗自偷笑。

  玉鳳不敢久待,收拾好飯盒就要走。朱倩拉住她說:「嬸,再陪我聊聊吧,這派出所就我一個女的,整天悶得慌。」

  玉鳳說:「你不是來找小興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沒事了?」

  「哎喲,我還真忘了,瞧我這記性。」朱倩拍了拍腦門叫道。

  玉鳳微笑地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聊吧,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送飯。」她美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外,我心中有些悵然,激情來得太快,去得更快。給朱倩這臭丫頭打擾,多好的美事也泡湯了。

  朱倩總感覺這拘留室裡怪怪的,她掏出手銬對我說:「把手伸出來,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這手銬就不用了吧,我又不會跑了。」

  「去審訊室!」玉鳳走後,朱倩就沒了好臉色。

  「不必了吧,這也太小題大作了吧。不就說幾句話嗎?有必要去審訊室嗎?還戴手銬?」

  「這一屋子都是你那祖傳傷藥的怪味,難聞死了,我待不慣。」朱倩硬是給我戴上手銬。唉,自作自受。

  走到審訊室門口,朱倩卻不停,繼續往前走。

  「唉,你這是上哪去啊?審訊室不是在這裡嗎?你不要告訴我,你有高度近視眼。」

  朱倩推了我一把,說:「你走不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瞪大了眼睛道:「餵,朱大小姐,你這演的是哪出啊?別說你想偷偷放了我,你就是偷放我,我也不會走的。那叫越獄,罪加一等,你可千萬別害我。」

  朱倩白我一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正直的人民警察,我是想讓你跟我去查案,你可別想歪了。」

  我更奇怪了:「餵,大小姐,查案有帶著犯人一塊查的嗎?還給我戴著手銬?」

  朱倩得意道:「你這件案子,范叔已經全權交給我處理了。我不想讓別的同事摻和進來,看你還挺能打,萬一我有什麼危險,你還可以保護我。」

  我徹底無言了,再能打,手被拷著,這實力也得大打折扣啊。

  朱倩看我還猶豫不決,不屑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麼點小事,都下不了決心,你以後還憑什麼做大事啊?」

  我不吃她這一套,說:「大小姐,這對你來說當然是小事一樁,但我現在可是嫌疑犯,要是出事情,這倒楣的還不是我?你別激我,今天要是沒范叔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你走的。」

  朱倩神秘一笑,甩出一張紙條,說:「你看看,這是誰的筆跡?」我拿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范叔的筆跡,上面寫著:小興,要聽朱倩的話!!!

  呵,還打了三個驚嘆號。我�頭對她說:「范叔怎麼自己不來跟我說?」朱倩道:「範所長身為所長,這種違規的事情,他能親口對你說嗎?」我一想,也是,遂打消了疑惑。朱倩扯著我的衣服說:「把衣服脫了!」

  呃,她不會想跟我……我受寵若驚,還真沒遇上女方主動的呢,我有些臉紅,道:「你……你要是想,咱們可以去拘留室啊?」朱倩斜著眼看我道:「你這人真怪,我叫你脫衣服,把手銬包起來別讓人看見,你怎麼扯到拘留室去了?」

  我這是自以為是了。人家小姑娘家,根本就沒這念頭,連我話裡隱諱的意思都沒聽出來。我邊脫衣服邊猛往朱倩的下身瞧,看她那走路的姿勢,應該是個處女吧?難怪什麼都不懂。

  在八十年代,人們的性觀念還是很保守的。比如我吧,已經是個大夥子了,若無最近幾個月的實戰經驗,那點性知識還是從大牛的小說裡看來的呢。這年頭,正經的女孩子更不好意思談性話題,如果談了,會被人認為是無恥的行為。

  走過大門的時候,給值班的門衛給攔住了。朱倩三言兩語打發了那個門衛,範所長有令,門衛敢不聽嗎?我第一次發現,原來范叔的權力是如此之大,連犯人都可以私自放出去。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正好是午飯過後,這時候正是鎮民們的閒談時間,街上閒蕩的人也不少。許多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走出派出所,而且他們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我被衣服包著的雙手上,這給他們留下很多想像的空間。

  如果這些是羨慕或者是嫉妒的目光,我會欣然接受,但偏偏是不屑、嘲弄的目光。我臉上火辣辣的,唉,看來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學》是白看了。我盡量彎著腰,躲在朱倩身後,亦步亦趨。

  朱倩倒是對人們的目光沒什麼反應,也許她是見多不怪了吧。畢竟她長得漂亮,還是警花,街上的回頭率自然高,久而久之,便處之泰然了。我暗罵朱倩,讓我一個大男人丟盡了臉面。這下鎮上的閒言閒語不滿天飛,那才怪了呢。

  看著朱倩美妙的背影,我忽然發現,朱倩竟然跟我差不多高。目測約有一米七,只比我矮一些。一頭英姿颯爽的短髮,耳後頭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脖子。穿一身冬裝綠色警服,警服緊緊包裹著動人的身軀,更顯英姿勃勃。

  路人異樣的目光使我很難受,我說:「餵,大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啊?」

  朱倩吐出兩個字:「查案!」

  我無奈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知道你要帶我查案,但你現在帶我去哪裡查啊?大小姐。」

  朱倩猛一轉身,好在我反應快,否則非撞上她不可。隨即,我後悔了,若剛才那一下裝成不小心撞上她,豈不是可以軟玉溫香滿懷抱?

  「徐子興,我朱倩哪裡得罪你了?張口一個大小姐,閉口一個大小姐。我既不姓大,也不叫小姐,我姓朱,叫朱倩。現在是一名警官,請叫我朱警官!」朱倩俏臉含怒,我發現,原來美人生氣的時候也是很美的。

  「朱警官,算我說錯話了行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呀。」我嘻皮笑臉道。朱倩瞪我一眼道:「知道就好,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是是是,是我不識好人心。唉,不對啊,你是呂洞賓,那我不成了……你拐著彎罵我呢。」我這才反應過來。

  朱倩「咯咯咯」的笑著說:「笨死了!范叔還老在我面前誇你聰明呢。哼,還不是敗在本小姐手下?」

  我腦中冒出個詞來:粗中有細。這丫頭,我還一直以為她只是個馬大哈式的姑娘,原來她也有細心的時候啊。

  「是,是!朱警官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德智兼備,是我們最優秀的女警了。我徐子興一介布衣,自然不會是朱大警官的對手。」我奉承說。

  這糖衣砲彈果真是百試百靈,朱倩一揚首,道:「那是,你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一九八三年度市警官學校的高材生,畢業成績在全年級可是第一名。」

  我又問了:「那請問朱警官,擒拿格鬥這門功課你考了多少分啊?」朱倩臉上有些不自然,酸酸地說:「剛及格,不過我射擊可是滿分。」哼了一聲,又拍拍腰間鼓鼓的地方,道:「我有槍,歹徒不敢對我怎麼樣。」

  我喜歡拆她的台,說:「那萬一要是你沒子彈了,怎麼辦?」

  朱倩白我一眼道:「不是還有你這個武林高手嗎?有你在,我還怕什麼?」

  我疑惑的目光掃了她兩眼,說:「朱警官,你這不會是第一次出來辦案吧?」

  彷彿給我說中了,她的臉刷一下紅了,羞怒道:「你到底走是不走?要不走,那就回去好了。」

  我慌忙道:「走,走,我怎麼不走啊?」

  母老虎發怒了,咱可沒好果子吃。

  跟著朱倩七扭八拐的,來到了鎮政府大院。

  鎮政府大院裡有所有的政府機關,還包括政府人員的家屬居住區。我乾爸家在大院北邊,那裡都是些當官的住的。而大院南邊則是普通公務員居住區。南院的家屬區有兩幢四層高的紅磚樓房,住著上百戶人家。朱倩拿出記事本看了看,顯然是找地址。來到三單元二零五室,我們敲了敲鐵門,開門的是個少婦,長得還算順眼,疑惑地看著我們,道:「你們是?」

  朱倩笑著說:「大姐,你好,我們是派出所的,這是我的警官證。」說時已經遞上了證件,也不等那少婦看仔細,就收回去。

  少婦客氣道:「原來是朱警官,快,快請屋裡坐。」

  接著把門打開,請我們進去。屋裡裝飾的雖然不如乾爸家富麗堂皇,但比一般老百姓可不知要好上多少。這房間就是小了點,每次我進這種屋子感覺都不自在,還是自家的大屋住得舒坦。

  臥室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小紅,是誰來了?」那少婦回道:「派出所的兩位同志。」又對我們說:「坐,坐,我們給你們倒杯茶。 」

  朱倩道:「不用了,我們是來找王同誌了解點情況的。」少婦有點為難道:「朱警官,上午不是做過筆錄了嗎?我們家王強什麼都說了,還有什麼事啊?」

  朱倩道:「還有些情況不熟悉,所以我們想再找王強同志談一談,希望王強同志配合我們派出所的工作。」朱倩把派出所搬出來了,那少婦也不好再說什麼,道:「那我進去叫王強出來。」進了臥室,還把門關得緊緊的。

  屋子里處處貼著大紅喜字,正堂上還掛著一張結婚照。照片裡的新娘正是那少婦,而那喜氣洋洋的新郎官應該就是那個王強了。咦,這王強我好像見過啊,看他這身稅務局製服,不就是乾爸稅務所裡的小王嗎?

  當時干娘說小王打電話給她告知乾爹出事,小王當時也在鬧事現場,後來也被請去做了筆錄。現在想想,莫非陰我的人,當中也有這小子?否則,朱倩也不會找到他家來了。

  王強家倆口子也不知道在臥室里幹什麼,磨了半天,兩人才開門而出。

  王強個子不高,身子比較單薄,吊著繃帶,護著受傷左手。看樣子,他在這次事件中傷得不輕。

  王強強顏歡笑道:「喲,原來是朱警官來啦。」他看到我時,臉色已經變了,蒼白無比,彷彿見了鬼似的。他強作鎮定,哆嗦著手抽出香煙遞到我面前:「來,徐哥,抽根煙。」

  我冷冷地看著他,道:「王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徐子興是不抽煙的。」

  王強討了個沒趣,自己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手也不抖了,表情也放鬆下來了,那口煙可比鎮定劑。朱倩開門見山道:「王強同志,我這次帶徐子興來,是想讓他跟你當面對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打架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能告訴我實情。 」

  王強沒接口,對他那個站在一邊的媳婦說:「去,給兩位同志倒杯水。」轉頭又對我們說:「小紅就是笨手笨腳的,客人上門,連杯水都不給倒。」

  朱倩臉色一變就要發作,我偷偷按住她的大腿,暗示她不要衝動。雖然朱倩讀的書多,但論社會經驗卻比不上我。王強想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逼他只會一無所獲。朱倩瞄了我一眼,又靠回沙發。

  我盯著王強一聲不吭,暗中運功,眼中精光暴閃。王強看了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半根煙差點沒掉下來。他笑笑道:「徐哥,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有話你就說嘛。」

  我還是不說話,無聲的壓力隨著精光暴射的目光襲向王強。王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手足無措,突然朝里頭喊道:「小紅,你就不能快點把茶端來嗎?怎麼能讓兩位同志久等呢?」

  朱倩看出來我的意圖,也配合著不說話。其實王強他媳婦才進去不到兩分鐘,泡杯茶哪有這麼快的。等小紅端茶過來,瞪了王強一眼,說:「來,兩位同志,喝杯茶。」

  我和朱倩不接手,也不吭聲,王強媳婦尷尬地收回手,看了一眼王強。王強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廚房,小紅會意道:「有事你們好好談,我還有些菜沒洗呢。」轉身去了廚房。

  王強看我們不喝茶,道:「唉,你們到我家來,別客氣啊。來來來,大冬天的,先喝杯茶。」說完自己先喝了口茶,又作勢要我們喝。

  如果我們喝了,先前給王強的心理壓力就會消失,所以我們倆都沒有動。

  王強忍不住了,朱倩的目光還能讓他忍受,但那個像豹子樣盯著他的男人,卻給他無比的壓力,加上他本來就做了虧心事,所以顯得更心虛了。

  我看也差不多達到他的心理承受底線了,這才開口說:「王哥,我徐子興平時對你怎麼樣?」

  王強低頭吸口煙,不吭聲。

  我道:「平時有我乾爸罩著,我那菜攤子也賺了些小錢。有事沒事,我都會請你們吃幾頓。先不說我們有多深的感情吧,再怎麼說我徐子興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王哥的事吧?」

  王強點點頭,還是悶頭抽煙不吭聲。

  「俗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知道,王哥你肯定也有難處。可是,王哥,你知道你這一句話有多重要嗎?你一句話就能讓我坐牢,再一句話也能讓我無罪釋放!」我的聲音有些大了,畢竟被人出賣誰也不好受。這個王強只能算是一般朋友,但再怎麼說,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啊,他怎麼能這樣誣陷我呢?

  「不瞞你,我是戴著手銬出來的。」把手上的衣服解了,露出手銬給他看,道:「我想你也知道,范叔是我乾爸的鐵哥們。」

  王強點點頭,會意。

  我加強攻勢道:「一定是有人逼你這麼做的,是不是張天林?」

  王強苦著臉說:「徐哥,我也是有苦難言啊。」

  收買人,無非就是四個字:威逼利誘!我深知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四個字都是威力無窮。它能讓好人變成壞人,甚至也能讓壞人變成好人。

  我道:「是不是張天林仗著他哥哥是縣長威脅你?」

  王強不說話了。

  「如果我能讓張天森下台,你會不會幫我?」我口出驚人之語,朱倩和王強都以異樣的目光盯著我。王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王哥,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徐子興也不是個自私的人,如果為了我的事使你丟了飯碗,我心裡也過意不去。稅務所另外兩個人,是不是跟你一樣的情況?」

  王強嘆口氣說:「他們也都是迫不得已啊。」

  「好。咱們話就說到這里為止吧,希望你把我的意思轉告給他們。到時候還有可能要請你們幫忙,不過請放心,你們的工作一定有保障!」說完也不管朱倩願不願意,拉起她就往外走。

  王強給我這雷厲風行的一手打得措手不及,還想留我們,他媳婦也出來,勸我們吃了晚飯再走。我舉起手銬說:「王哥,希望下次再來你家的時候,我手上提的會是別的禮物。」

  離開王強家後,朱倩扯住我道:「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理她,心裡正煩著呢,迳直往回走。朱倩這回可真不高興了,說:「今天到底是我來辦案,還是你來辦案?」

  「都一樣。」

  「王強明顯有問題,幹嘛不問下去?」朱倩很疑惑。

  「我不是說清楚了嗎?人家也是迫於無奈,難道你想讓人家丟了工作?」

  要知道,在政府工作那可是鐵飯碗,一輩子吃喝不愁的。

  朱倩不解道:「他張天森就有那麼大權力?一句話就能讓王強丟工作?」我心中道,何只是丟工作?他還強姦婦女呢。魏婉那麼好的女人,一生的幸福,就斷送在張天森這兩個禽獸兄弟手上了。

  「不然你以為王強他們三個人為什麼會誣陷我?」

  「不行,不能因為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朱倩想了想,又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我忙拉住她說:「你上哪去?」

  「我找張天林那混蛋去,問他為什麼要指使人誣陷你。」朱倩氣呼呼說。

  朱倩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子,還沒有認清社會的險惡,我給她逗笑了,道:「你有證據嗎?你有證據證明是張天林指使人誣陷我嗎?」

  朱倩漲紅了臉說:「我……我……」說不出話來。

  「朱大小姐,你是一個人民警察,凡事都得講證據。你這樣直接到張天林那裡去,還不給人笑死啊?」朱倩被我說得臉上飛紅,羞愧難當。可她偏是不服氣,說:「那就這麼讓張天林他逍遙法外?」

  我自信地說:「當然不會,現在張氏兄弟就是我們的敵人。可對於敵人的情況,最缺乏的就是第一手資料。」

  朱倩懷疑道:「你幹嘛啊?搞得跟打仗似的,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我微笑不語,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啊?」朱倩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二話不說,大步往前走。

  路過郵局的時候,我進去打了通電話。八十年代的春水鎮,街上是沒有所謂的「公用電話」的。如果想打電話,只能去郵局,那時候也沒有所謂的電信公司。電話就歸郵電局管。

  郵電局的營業廳很小,也就三、四十平方米,櫃檯裡有兩名穿著郵政制服的小姑娘,正低頭看著什麼。我說要打電話,小姑娘說打哪裡。報出白玲家的電話號碼,小姑娘拿著那台老式的搖式電話機,搖啊搖的,然後把話筒給了我。

  【第四集】第八章:美人沐浴

  「餵,是我……李明理在公司嗎?……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來?……好,好,我一會兒過去看看……嗯,沒事沒事……你放心吧,有派出所的朱警官跟著我呢……嗯……好,好……你也不要太傷心……回頭我會給你個交代的……好,嗯,再見!」

  我放下話筒,小姑娘小心地把話筒放回去,寶貝得不得了。她又對我說:「謝謝,五毛錢。」我哦了一聲,習慣性的就往褲子口袋裡摸去。可哪裡有錢啊,今天被拘留,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財物被范叔交給了玉鳳,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了。

  我不好意思地轉頭對朱倩說:「身上沒錢,能藉給我一點嗎?」

  朱倩哦了一聲,東翻西翻,好不容易才從上衣口袋裡,翻出五塊錢遞給郵局的小姑娘。

  走出郵局的時候我驚訝地說:「大小姐,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啊?怎麼身上就這麼點錢?」

  也許是朱倩不好意思吧,總之她沒有註意到我對她的稱呼,白我一眼道:「你以為我們當警察都跟這些大老闆一樣有錢啊?人家每個月就是三十多塊錢死工資。要不是我媽媽每個月還給我寄二十塊錢來,我都窮死了。」

  春水鎮的民警才三十塊錢一個月,比運輸公司的司機工資還要低。我驚訝道:「雖然你們的工資是低了點,可你一個人一個月竟要花五十塊錢?大小姐,你能教我怎麼一個月花掉五十塊錢嗎?」我是窮苦人家出身,雖然自己賣菜賺了點小錢,但每個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錢也沒超過十五塊錢,精打細算一直是我從小就養成的好習慣。

  朱倩掰手數了起來:「吃飯一個月要花十塊錢,洗澡一個月也要花十塊錢,雅霜雪花膏一個月要買五盒,又得花十塊錢,你看我一個月工資就差不多了。我嘴又饞,蜜棗、梅干啦什麼的,又得花掉一部分。喏,這個月馬上結束了,我還得值班,口袋裡就剩這五塊錢了。哦不,現在是四塊五毛錢。你可得快點還我錢,不然過兩天我就沒飯吃了。」

  我暈了:「雅霜雪花膏是什麼東西?兩塊錢一盒,這麼貴的東西你一個月要用五盒?」

  朱倩白我一眼,似在嘲笑我沒見識。

  「雅霜雪花膏你都不知道啊?家家都用的護膚品,上海家化生產的。我跟你說哦,雪花膏可好了,味道清香不說,擦過後皮膚變滑膩。要不是有它呀,我這雙常握槍的手,都不知道會有多難看。」說的時候還相當自戀把一雙玉手伸到面前端詳著。

  貌似玉鳳也在用這種護膚品,不過,她也太誇張了吧,一個月用五盒?

  「你一個月五盒的量是怎麼用的啊?」我好奇地間。

  只要談起化妝品,女人總是興致勃勃的,朱倩偏頭神秘地對我說:「我跟你說哦,這可是我發現的小秘密。雪花膏不但擦手、擦臉好用,擦身上的皮膚也很好用呢。比我用過的國外進口沐浴乳還好用。每次洗完澡後我都擦雪花膏。」

  「你一個月花在洗澡護膚,這上面的錢就要二十塊啊?那可是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呀!」我為她亂花錢有些心痛。我是窮人家的孩子,自己不鋪張浪費,也見不得人家鋪張浪費。她這每個月二十塊錢花得我肉疼,雖然那不是我的錢。

  朱倩不解道:「怎麼了?我花的是自己掙的錢,花的又不是別人的錢。」

  我說:「這倒也是。」

  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個可造之才,自從他媳婦偷漢子,李明理把那漢子打成植物人後,就被我安排到正峰運輸公司上班。

  來到正峰運輸公司,司機們都出車去了,整個場地空蕩蕩的,只有倉庫那邊還有幾個人。

  我眼尖,遠遠就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一聲,那人一回頭,可不就是李明理嗎?李明理一看是我,樂呵呵奔過來,說:「徐哥,是您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這位是朱警官吧,你好,你好。」

  我看著他梳的偏分頭,笑道:「行啊,你這小子現在混得不錯嘛,連個髮型都學黃家駒了。」

  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說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現在還在牢裡蹲著呢。走,到公司休息室裡喝杯茶。」他熱情地把我們請進休息室。

  來到休息室,我把門關嚴實,李明理一看不對,問:「徐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我點點頭,把蓋著手銬的衣服扯了下來。李明理愣了愣,看了看朱倩又看了看我,問:「徐哥,您這是……」

  「明理,我被人陰了。」

  李明理頓時火了,吼道:「是哪個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陰我徐哥?」他話說得衝,可語氣很冷靜。李明理就是這麼個人,處事冷靜,遇事不亂,這也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經與李明理有過接觸,她對這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還有些同情,所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訴了李明理。

  我笑道:「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說吧,您一句話,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海,風裡來雲裡去,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其實事情說難也不難,但說容易又不容易。」頓了頓,我又道,「我要你幫我查個人。」

  李明理一�頭說:「是不是張天森?」

  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

  朱倩斜著眼睛看我,啐道:「臭美!還『知我者』,我還是『治你者』呢。」我給她說得老臉一紅,道:「我吹吹牛還不行嗎? 」李明理看著我們兩個吵嘴,嘿嘿直笑,眼睛裡透著只有男人才會意的眼神。

  玩笑開過了,我正色道:「明理,你要給我查出張天森的一切情況,記住,就連他的內褲,你也要給我查出是黑的還是白的。明天玉鳳會給你五百塊錢。」

  李明理一驚而起道:「徐哥,這可不行,我李明理受您大恩還未報,這麼點小事兒怎麼還能再要您出錢呢?」我道:「明理,一家人,別說兩家話。」

  李明理是個直性血漢子,頓時感動的流下了熱淚來。五百塊錢在一九八三年,相當於一戶富裕人家一年的收入了。李明理因為打人的事而與他媳婦離婚,他家本來就窮,又沒什麼親戚,離婚後又分給那個女人一部分家產。如果不是我介紹他到九舅的公司來上班,他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

  我們又跟李明理商量些細節問題、重點調查方向等等。朱倩在學校裡學過偵查課程,在這方面她說得頭頭是道,興致勃勃。我真懷疑她會不會偷偷的跟李明理一塊去跟蹤張天森。

  古人說的好,擒賊先擒王。這也是我不打算派李明理跟蹤張天林的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嘛,嘿嘿,張天林身邊不是還有我的一個金牌密探嗎?

  從運輸公司出來,朱倩還意猶未盡。我忍不住道:「我可提醒你,你是人民警察,別知法犯法。」朱倩故作不解地一甩馬尾,給我一個後腦勺,道:「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我們朱大小姐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呢?」我又強調說,「朱倩,你可千萬不能亂來,萬一你被他們發現了,到時候我們就糟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朱倩想了一會兒,才意興闌珊道:「好吧,我不跟蹤就是了。」話語中頗有些賭氣的意味。這丫頭跟她接觸的愈多,愈發現她更像個小女孩。雖然穿著警服,但她實際上也只有十八歲啊。

  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我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門衛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我暗呼,壞了,一定又出什麼事了。

  果然,還沒走進去,遠遠的就聽到范叔的咆哮聲。朱倩一臉緊張,更加深我的疑惑,回想起她給我看的那張范叔親筆簽字,試探地問她:「朱倩,你不會是假傳聖旨吧?」朱倩嚇了一跳,一把捂著我的嘴道:「噓!小聲點。」賊兮兮地東張西望,生怕有人聽到似的。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哪裡還不明白?完了完了,這丫頭竟然假傳聖旨,我苦著臉說:「朱倩,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說,那張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倩把我拉到陰暗處,頭低低的,在我淩厲的目光下手足無措,半晌才道:「那張紙真是范叔寫的。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毫不放鬆,逼著她說出來。

  「吃中飯的時候,范叔他老不正經,說要把你介紹給我。我跟他開玩笑,他回到辦公室裡就寫了這張紙條笑話我。我很生氣,就賭氣找你,把你騙出去查案。徐子興,我真的沒有任何害你的意思。」朱倩辯解道。

  原來那張紙條是這個意思啊。

  「小興,你一定要聽朱倩的話!」

  原來是范叔給她開的玩笑!她倒好,竟然想出這麼個點子來唬我。「朱倩,你這個腦袋瓜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麼呀?」我哭笑不得道。

  朱倩苦著臉說:「徐子興,你可要幫幫我。范叔這回一定發火啦。我最怕范叔啦,我爸媽從小碰都捨不得碰我一下,我小時候有回發脾氣,范叔狠狠地打了我一頓屁股。到現在我還直發抖呢。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話啊。」朱倩可憐兮兮地望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少女的無助。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局長大人把千金送到這裡來,不怕沒人壓不住這個搗蛋鬼啊。我壞壞地幻想了一下范叔打小朱倩屁股的情景,一定很好玩吧。朱倩見我笑了,以為我答應了,一隻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上我的肩膀。

  「徐子興,哦不,小興弟弟,姐姐這條老命可交給你了哦。」

  我暈了,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一個女孩子跟一個男孩子勾肩搭背是件多麼出格的事啊。「餵,朱倩,你還想害我啊?」我指指肩上的一條粉嫩玉臂。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朱倩紅著臉,聲音愈說愈輕。

  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會對男孩子都這樣的吧?」

  朱倩追著打我,怒道:「要死啊,死徐子興,敢這樣說我。我以前跟宿舍裡的好姐妹玩慣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嘿嘿笑道:「嗯,了解了解。」

  朱倩跺腳道:「真的,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孩子。」

  我說:「我相信你,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處理你的問題呢?」

  朱倩搖著我的手說:「徐子興,你可一定要幫我哦!你的案子是我做警察以來的第一件案子,我不想自己第一次做事是以失敗結束。」

  我理解剛踏入社會的畢業生,那種希望被人認可的急切感,點頭對她說:「朱倩,雖然你這事做得不對,但我一定會幫你的。」

  「砰!」門重重的關上了,朱倩的一個同事黑著臉,從范叔辦公室走了出來。迎面撞上了我們,一看到朱倩,他大吐苦水道:「朱大小姐啊,你到底上哪去了?」又看了看我,說:「謝天謝地,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差點被你們害死。」

  朱倩充滿歉意地說:「小張,對不起啊,害你挨罵了。」叫小張的警察倒挺好說話,他擺擺手說:「算啦算啦,範所長也就發發牢騷,其實也沒什麼的。不過,朱倩,這次範所長可是真的發火,你進去態度一定要端正,可別再惹火他。」

  朱倩害怕似的點點頭。小張走過我身邊時,拍拍我的肩膀,沒說話。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要我自求多福。

  「小朱,你還知道要回來啊?」范叔淩厲的目光死死罩住朱倩,朱倩挪著腳步,半個身子藏在我背後。看得出來,她是真怕范叔。「範所長,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范叔怒道:「你還想有下次?」

  朱倩慌亂地擺著手:「不不不,範所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急得她話都說出不來了。我求情道:「范叔,這事兒都怪我……」

  范叔一擺手說:「你別說了。小朱這鬼丫頭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說著偷偷丟給我一個怪怪的眼神。

  「她一定是拿著我那張紙條騙了你吧?」

  范叔那眼神裡竟帶著笑意,顯然並未真正生氣,只是想趁機訓訓朱倩。既然如此,我也就樂得看戲。

  朱倩這丫頭,確實調皮,竟敢「假傳聖旨」.要知道,這已經足夠開除出公安系統了。看得出來,范叔拿她當女兒看。既疼她又不縱容她,是真心想將她培養成為一名優秀的女警。

  接下來,范叔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訓話課程」,朱倩垂著頭,像是一個乖乖女,縮著脖子躲在我身後。在她看來,范叔已經氣得雙目噴火了。我暗地樂得直笑,真看不出來,范叔還挺會演戲。

  「好了,小朱,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朱倩老老實實地點點頭:「記住了,範所長。」

  「記住了就好,小朱啊,你還年輕,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膽大妄為了啊。要知道,私自帶疑犯出監,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范叔苦口婆心道。「好了,你把徐子興押回拘留室去吧。」

  朱倩老實的不行,一聲不吭地押著我,離開范叔的辦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門一關,淑女狀頓時不見了,她掐著我的脖子,吼道:「徐子興,你之前是怎麼承諾我的?為什麼一句話也不幫我說?」

  真是巧了,她警服裡的一對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溫溫的、軟軟的、酥酥的,感覺真好。

  舌頭伸得長長的,我裝出吊死鬼的模樣,哼道:「掐……掐死我了……」

  朱倩恨恨地鬆開雙手,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裡還是狼籍一片,中午來不及收拾好,亂七八糟的。

  「咦,這是什麼東西?黏乎乎的,噁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興,你就不能衛生點嗎?鼻涕都擦到被子上來了,臭男人!」

  我無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裡是什麼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鳳做愛後留下的精液。我一步跨到床邊,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氣她道:「知道我不講衛生,你還坐在我床上?」

  「你……氣死我了!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朱倩氣得摔門而出,不一會兒腳步聲就聽不見了。

  白玲住所。

  徐玉鳳總算把兩個女人勸得停止了哭泣。一個是公司女老總,一個是小學女教師,兩個都是大學生,卻要她這個初中畢業生來勸。宋思雅氣白玲橫插一腳,白玲氣宋思雅說話難聽,不過心裡還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輕,比她漂亮。這是女人的通病,見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個女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竟奇蹟般的相安無事。徐玉鳳偷偷的洗了澡,中午與徐子興激情一戲後,她身上一直有股淫欲味道,難聞死了。

  出了浴室門,卻見宋思雅怪怪地看著她,倒把徐玉鳳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鳳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說白玲搶了自己老公,現在又來搶自己的情人,為什麼恨不起來呢?徐玉鳳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態。

  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這兩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氣,準備迎接來年的新春,農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諺語,所以稱臘月二十六這天洗浴為「洗福祿」.徐子興在近年關的時候,被關到派出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在農村里,進派出所那是件晦氣的事情,有可能會影響來年的運勢。徐玉鳳雖然不信這些,但在農村待久了,不知不覺中也被這種迷信思想影響了,暗暗為徐子興擔心。

  她問白玲:「妹子,我上街給小興買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髒了,再不換一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一聽就跳了起來說:「玉鳳姐,我跟你去吧。」

  我國有條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請交保候審。我在派出所拘留室裡待了兩天后,玉鳳給范叔送了五百塊錢。當時范叔就提著錢生氣地來找我,說是要跟我斷交。我趕緊解釋,這是給我交保候審的錢,玉鳳她不知道,可能沒跟范叔說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說,你要送我錢我不反對,可也不能明目張膽讓人提著錢到我辦公室來啊。我說,玉鳳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怪我沒提醒她,范叔你消消氣。

  如果說這個世道是清平的話,那麼我寧可拿塊豆腐來撞死算了。人活一世,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點嗎?雖然不都是為了錢而活,但沒有錢,又怎麼可能活得好一點?衙門八字開,有米無錢莫進來。

  拘留時限四十八小時一過,玉鳳、宋思雅、白玲、乾爹、乾娘,還有范叔、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來我是不想搞這麼大陣勢的,但范叔說前兩天因為打架的事,鎮上傳出了許多有關於我的閒言閒語,對付謠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實將它擊垮。

  范叔叫上這麼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稅務所的,還有運輸公司的,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個人。這麼大陣勢,就是鎮長出門也沒這派頭啊。春水鎮轟動了!臘月二十八這天,我穿戴新衣,紅光滿面的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李明理這小子竟然帶頭鼓起了掌,頓時掌聲嘩啦啦的響。正好這天有集,趕集而來的群眾莫名其妙地看著一個壯實的小夥子,被眾星拱月般捧著出了派出所。從此以後,春水鎮人人都知道,賣菜的小徐是個大能人。

  本來我還擔心這麼招搖會得罪人,范叔一句話打消了我的念頭。他說,張天森、張天林你都得罪了,你還怕得罪這鎮上的誰啊?

  我一想,范叔這話太對了,得罪了大的,還怕得罪了小的嗎?反正我和張氏兄弟這仇是結定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明刀明槍的干。

  鎮上唯一的一家飯館,小八仙酒樓早就被白玲包下了。乾娘端出火盆來讓我跨,說是去去晦氣,玉鳳拿來桑樹葉泡的水讓我洗手,說是消災解難。這在我們鄉下是驅除楣運的習俗。雖然我不信這個,但又有幾個人信的呢?無非算是一種儀式,湊熱鬧而已。就好比如今的官員題名寫字,那字是真好還是假好,誰又會去關心呢?

  三、四十個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這頓酒算是我正式挑戰張氏兄弟勢力的第一槍。

  經過這件事,乾爹和范叔與我有了共同的敵人,我們也就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是被李明理扶著回到白玲家的。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夠嗆,幾十條好漢一個個的給我敬酒。歡喜大法雖好,但要真做到像武俠小說裡那種千杯不醉的境界還是有相當差距的。華老醫生說得對,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武俠小說中描述的神奇武功。我們練氣功的也就比常人強一點而已,真要能飛簷走壁、高來低去的,那不是現實,那是小說。

  徐玉鳳、宋思雅、白玲三個女人圍著我團團轉,我醉倒在沙發上一個勁的說胡話。忽而大哭,忽而大笑,忽而大叫,忽而低吟,這副醉態可把宋思雅嚇壞了。她可是吃過苦頭的人,知道我喝不得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有可能干那檔事。

  徐玉鳳看了是又好氣又好笑,拉住了白玲,她正想幫我脫去渾身酒氣的髒衣服呢。「妹子,還是我來吧。小興這臭小子酒品不好,一喝酒就發瘋。」

  說著徐玉鳳已經扶著我進了浴室,玉鳳她力氣大,三個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扶得動我。白玲看著徐玉鳳要脫我的衣服,張著嘴訝道:「這不太好吧,他可是你……」

  徐玉鳳手不停,臉上有些紅,嘴裡卻說:「有什麼的?他小時候哪回不是我幫他擦屁股啊?」這句粗話讓兩名職業時尚女性聽得臉紅。宋思雅是知道我和玉鳳的關係的,可白玲她不知道啊,轉過身,羞得跑了。

  「思雅,快來幫忙。」徐玉鳳招呼一聲。宋思雅猶豫得不敢上前,道:「玉鳳姐,小興他不會又像上回一樣吧?這裡是白玲家,我不想讓她看到……」

  徐玉鳳咯咯一笑道:「怕什麼,你們跟他又不是沒有過。」宋思雅伸手就想擰徐玉鳳腰上的軟肉,怒道:「玉鳳姐,你說什麼呢?」

  徐玉鳳咯咯笑著躲了過去,把我一推推給宋思雅。「喏,我把老公還給你了。你就放過我吧。」宋思雅俏臉飛紅,急道:「誰是他老婆了?他想得美,我還不答應呢。」

  徐玉鳳微笑不語。

  白玲在客廳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莫名其妙煩得慌。她知道男人酒後亂性是正常的事,生怕浴室裡面三個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知道徐子興是個膽大包天的傢夥,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所以她很害怕。

  浴室里傳來自來水聲,顯然裡面的女人已經在幫徐子興洗澡了。

  浴室裡的熱水嘩啦啦的響,那清脆的自來水落地聲,傳到白玲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刺耳。白玲雙手絞在一起,死死地扭著,一雙玉手已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了。

  隔了很久,白玲壓抑不住心中升起的一個念頭,心虛得望了四周。這裡是她自己的家,哪裡會有人看她啊。浴室裡除了嘩啦啦的流水聲外,還有兩個女人悶悶的說話聲。白玲輕輕地移動腳步,臉上似火燒。她弓著腰,躡手躡腳走到浴室門邊。

  �來一張椅子,偷偷地踩著它透過門上邊的小通氣窗往裡看。八十年代的人們,喜歡在房門的上方留兩扇小窗子。

  屋子里水氣朦朧,熱氣騰騰,但兩女一男的身影,在白玲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目。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驅使著白玲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她幾次想扭頭不看,但心底彷彿有個聲音在催促著她繼續偷窺。

  白玲覺得徐玉鳳對徐子興太好了,似乎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關心的範圍。再怎麼關心,一個女人又怎麼能給一個男人洗澡呢?就是當母親的,也要避諱這麼大的兒子啊。可徐玉鳳卻一臉的自然,而且宋思雅身為徐子興的女朋友,竟然不反對!

  宋思雅的眼神中,沒有嫉妒,這很反常。徐子興色膽包天,白玲自己這個「新」舅媽他都敢碰,何況是那個「老」舅媽呢?種種的跡象表明這三個男女之間的關係不尋常。

  懷著複雜的情愫,白玲一眨不眨地盯著浴室裡的情況,卻愕然發現……

  【第四集完】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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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2 22:20:34

  【第五集】內容簡介

  歡喜大法再次做惡,大年夜裡,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什麼戲碼呢?熱戀中的宋思雅竟要與徐子興分手,好端端的,這是為什麼呢?男人以事業為重,雄心勃勃的徐子興,能一帆風順地創出一番事業嗎?

  【第五集】第一章:捉姦門

  先是兩名女人為徐子興脫去衣服,然後她們很自然地幫他洗澡,雖然她們不停談笑,但都沒有不自然的表情,顯然她們對徐子興的裸體很熟悉。白玲情不自禁地瞄了徐子興的裸體幾眼,臉上飛起幾朵紅雲。

  她與徐子興有過兩次經驗,那兩次經驗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深刻。白玲一生中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大她十多歲的李正峰,另一個就是徐子興。李正峰生前正值壯年,但哪比得上徐子興的天生異�。想起徐子興帶給她的瘋狂與快樂,那是李正峰不曾給過她的。

  與徐子興的兩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憑感覺知道徐子興的肉棒很大,當她從浴室窗口親眼看到徐子興的肉棒時,她差點驚呼出口。

  「好大的肉棒呀,我的穴穴那麼小,怎麼容得下啊?」

  白玲的俏臉鮮紅欲滴,猶如紅花般綻放開來,恍惚中傻傻地盯著徐子興看,一時間竟忘了偷看的目的。

  浴室門猛地打開,兩道尖叫聲同時響起,白玲驚得往後一仰,可她忘了現在是站在椅子上,右腳踏了個空,「撲通」一聲連人帶椅子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金星:宋思雅則拉著門呆呆地看著白玲。

  徐玉鳳探出頭來問:「出什麼事了?」

  宋思雅回過神來,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臉!」

  徐玉鳳一看倒地的人和椅子,哪還不知道白玲做了什麼事?心中雖有不悅,但見白玲摔得眼淚都流出來,心一軟便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關心地問道:「妹子,摔哪了?快讓我看看。」

  見徐玉鳳如此不計前嫌,令白玲感覺慚愧不已。被別人撞見這種事,而且還是被自己的「情敵」撞見……白玲幾乎要把頭垂到胸口上,她簡直沒臉見人……

  徐玉鳳見白玲的手摀著右手肘,知道她受傷,便掀起她的袖子,只見手肘處已是烏黑一片。

  「家裡有藥嗎?」徐玉鳳問。

  「我去拿。」白玲剛起身,腳上一陣劇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發上。

  「你歇著,我去拿吧,藥放哪裡了?」徐玉鳳問。

  白玲見徐玉鳳如此關心自己,心中非常感動,眼淚流得更快,哽咽道:「在里屋靠左第二個櫃子裡。」

  農村人幹農活,誰家沒有治跌打損傷的藥?只是大多數人都窮,用不起西藥,只能用土方──「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損傷、燙傷,效果相當不錯:不過這只有窮人在使用,像白玲這種陣上少有的富戶,用的都是從南洋進口的紅花油。

  紅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過效果很不錯。徐玉鳳將紅花油擦在白玲身上的傷口處,不知道是因為藥效的關係還是別的原因,白玲只覺得身上有股火在燒。

  宋思雅本想冷嘲熱諷她幾句,可徐玉鳳以眼神警告她。宋思雅看著白玲這慘樣,想想也怪可憐的,沒有再落井下石,便拿起沙發上一套幫徐子興新買的衣服,對徐玉鳳說:「玉鳳姐,咱們把他�進臥室吧。 」

  徐玉鳳拍拍白玲的手說:「妹子,不要見外,這種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好了。」

  白玲頓時覺得徐玉鳳很偉大,想起以前的種種,覺得自己對她那麼殘忍,玉鳳卻以德報怨,一時間百感交集。

  驀地,她「哇」的一聲,撲進徐玉鳳懷裡哭喊道:「玉鳳姐,我對不起你,你還對我那麼好,我……嗚……嗚……」

  徐玉鳳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別哭,沒事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姐姐沒本事,誰叫我生的是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個男孩……不能怪你……」

  「不……玉鳳姐,我是個壞女人,我搶了你老公,現在又來搶思雅的對象。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嗚……嗚……」白玲自責地扯著自己的頭髮。

  徐玉鳳捉住她的手腕,勸道:「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和小興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興他……太好色……」

  雖然宋思雅與白玲是「情敵」的關係,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宋思雅心中也不忍,幫著玉鳳勸道:「白玲,我比你更清楚小興,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別折磨自己了。」

  好一會兒,白玲才擦乾眼淚,看著徐玉鳳和宋思雅,眼神裡閃過慚愧,心中暗自下一個決定:「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一個小時後,宋思雅親切地握著白玲的手,兩個女人似乎沒了芥蒂,聊個不停,話題都在數落徐子興。徐玉鳳也摻和進去。

  三個女人聊得很痛快。忽然提到過年,宋思雅一高興,提出要邀請白玲去家裡一塊過年:白玲本來不願意,但徐玉鳳認為這件事得再跟徐子興說。

  白玲想想也好,總不能不讓人安穩地過完這個年吧:她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這下好了,能跟大家一起熱鬧地過個平安年。

  第二天,我一醒來就發現這個世界變了。

  思雅和白玲正有說有笑地吃早餐,看她們兩人的談笑不似造假,我心中暗自奇怪,看看窗口,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啊。

  兩女看到我出來,都招呼我用餐,我感到受寵若驚,心想:思雅什麼時候變大方了?難道她已經默許我可以左擁右抱,跟白玲在一起?

  而白玲正在低頭吃飯,根本不看我一眼,我頓感疑惑,藉口說要去梳洗。在廚房逮住玉鳳,問她昨天我喝醉後,到底發生什麼事。玉鳳白了我一眼,說:「什麼事也沒發生。」

  我見言語無效,就一把抱住她的腰,肉棒隔著衣褲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刺兩下,威脅她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在這裡把你辦囉。」

  玉鳳卻不吃我這一套,挑釁地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敢!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叫,看思雅怎麼收拾你!」

  思雅可是我的軟肋,畢竟我很愛她,但我不至於被玉鳳一句話就嚇著,不然以後還不被玉鳳笑話啊。我伸出舌頭舔了玉鳳的耳垂一下,她顫抖了一下,大屁股也扭了扭,磨得我更加難受。

  心裡邪火一起,伸手捉住她的一對大奶子,使命揉著,下身還挺了挺,隔著褲子刺在一個軟熱的地方。

  我喝道:「玉鳳,你知道我從小就膽大包天,我真的敢做,你可別逼我。你說是不說?」

  往常像這樣對她,玉鳳一定會順從我的意思:但今天她卻很反常,突然高喊一聲:「思雅──」

  正在客廳吃飯的思雅,回了一聲:「玉鳳姐,做什麼?」

  我被玉鳳大膽的行為嚇一跳,生怕思雅會跑過來,連忙放開她,同時又整理一下衣衫。

  我瞪了玉鳳一眼:玉鳳卻不看我,只是一邊整理被我弄亂的衣服,一邊喊道:「荷包蛋好吃嗎?要不要再來一個?」

  思雅在外頭喊:「挺好吃的,我們快吃飽了,你幫小興做幾個吧。」

  玉鳳笑咪咪地看著我,別有深意地對外頭喊:「也對,他就知道吃!」

  我氣得不行,玉鳳竟然開我玩笑,於是惡狠狠地對她說:「今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也不等她回話,轉身進浴室洗臉去……

  雖然一直到過年,我也沒弄明白玉鳳和思雅是怎麼接受白玲的,不過看起來三女相處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

  「女人心,海底針。」這是我從書上看到的一句話:確實,女人的心思永遠是最難捉摸的,反正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我?所以我也沒再追問這件事。

  鎮上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大家決定儘早回家,臨走前去跟乾爹與乾娘打聲招呼,想請他們到我家過年,畢竟人多熱鬧,但沒想到干爹與乾娘拒絕這項邀請,說是要和范叔、朱倩一起過年。

  今年,派出所有很多同事不回家過年,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辦個聯歡晚會。乾爹與乾娘被請去當嘉賓,聽說還要當評審幫節目評分。

  這樣的話,他們就沒辦法跟我一起過年:家裡還有東方爺爺和小晴,東方爺爺的房子也蓋好了,很遺憾地錯過他的新屋落成典禮。

  我和玉鳳、思雅與白玲是坐大黃的牛車回來,幾天不見小狼與大黃,我還真想它們。

  我們村路窄,只有拖拉機才進得來,白玲原本打算開她那輛轎車,我嫌那車太招搖,而且她在我們村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所以就作罷。

  其實我覺得還是牛車舒服,一邊坐著還能一邊欣賞沿路的景色:比坐轎車好多了,轎車一下就衝過去,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閃而過。

  得到消息的杏兒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們。

  杏兒一見到我們就跑過來,說道:「媽,你們怎麼現在才到啊?」

  玉鳳笑道:「還不是小興只顧著看路邊的景色,不急著趕路,才會晚點到。」

  白玲看著母女倆溫馨的畫面,神色有些落寞,忽然杏兒跑到白玲面前,拉著她的手就往家裡走,嘴中說著:「姐,走,咱們回家去。」

  剎那間,白玲兩行熱淚落在塵土中,她裝作眼裡進沙,掏出手帕,擦擦眼角說:「嗯,咱們回家。」

  「大哥哥……」小晴丫頭頂著兩個羊角辮興奮地跑到我身邊。

  我彎腰把她抱起來,說道:「喲,小晴啊,哥哥幾天沒見你,你又長胖了。」

  小晴捏著我的鼻子,噘著小嘴,得意地說著:「哼,哥哥就會騙人,小晴今天到二蛋他們家玩。他們的桿秤好奇怪,是放在地上,當二蛋爸爸幫我量體重時,說我還是三十二斤重,沒胖也沒瘦。」

  二蛋爸爸是村里的會計,專管計稅收糧,所以他們家有一台落地秤。

  思雅最疼小晴,從我懷裡把她搶走,說道:「來,小晴。看姐姐幫你買什麼?」

  當她拿出布娃娃時,小晴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來抱得緊緊,喊道:「我有洋娃娃囉,我有洋娃娃囉……」

  眾人看見小晴這麼可愛,便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歡樂和溫馨。

  「李玉姿呢?」我問道。

  杏兒說李玉姿這兩天都在菜棚裡看著,由張翠花陪著:那天晚上應該把她們嚇得不輕,畢竟剛跟我做那檔事,我就突然口噴鮮血,這兩個女人能不嚇壞嗎?

  剛回到玉鳳家,東方友爺爺就來慰問我。他跟我談起昨天請全村人吃飯的事,興致很高,尤其令他意外的是,擺了二十幾桌竟然只花不到兩百塊錢:東方友雖然是個做學問的人,對錢財並不看重,但還是感嘆農村和城市裡的物價懸殊。

  我把東方友是當成親爺爺看待,所以有些事沒瞞著他。這次在鎮上發生的事,我都詳細地告訴他,他建議我找個更大的靠山,好迎接來自張氏兄弟的打壓,並隱諱地表示我多與朱倩套交情,畢竟人家的老爹是市公安局局長。

  我們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不知不覺天都黑了,每次與東方友說話,我都有「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我暗自慶幸,自己請了一尊「活菩薩」回來。

  晚上又是雪花飄飄,正應了那句「瑞雪兆豐年」。

  吃完晚飯後,我送東方友和小晴回到他們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別墅,佈置得新穎別緻,屋子前有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間鋪著一條短短、彎曲的鵝卵石小道,盡顯幽雅自然。

  走進屋裡,撲面而來一股濃郁書香氣:想必東方友把他在城裡的書都搬到這裡來,他曾自豪地說:私人藏書已經達到二萬冊,當我看到從地板到天花板的長長一排藏書,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書,就算是新華書店也沒有這麼多本書,我輕撫那一排排放得整齊的書籍,我小心地問:「爺爺,我能看這些書嗎?」

  東方友慈祥地笑道:「當然可以。」

  小晴也吵著說:「爺爺,小晴也要看書,長大後要當跟爺爺一樣的學問家。」

  小晴奶聲奶氣的童言逗得爺爺呵呵直笑,說:「我們的小晴,長大以後一定是名女博士。」

  小晴頭仰得高高的像個小公主,說:「哥哥,以後不準你叫我小晴,你要叫我女波士。」她發音不清楚,把「博」念成「波」 ,真是可愛得令人好笑。

  聊到九點鐘,我才回家,走到外頭被北風一吹,我才想起好幾天,沒去菜棚看看情況,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李玉姿,心想:她沒日沒夜幫我看菜棚,照理說也該去探視她。

  走到自家門前的時候,一串男人的大腳印在雪地里特別顯眼,我一驚,循著腳印望去,腳印延伸向大門前消失,我的心頓時跳加速,心想:難道有賊?哪個兔崽子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我快步來到門前,仔細留意腳印,發現左腳印深、右腳印淺,還有些斜斜的。我想正常人的腳印不可能是這樣,該不會是衛強那個瘸子吧?衛強曾被我打斷右腿,想起他平日走路的姿勢,那腳印的主人一定就是他!

  他來我家做什麼?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許陌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萬一里面的爐子出問題,我這些菜就全毀了,這些菜是我的寶貝,我還指望它們幫我帶來第一桶金。

  「咚咚咚,咚咚咚……」我用力敲著大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裡面有人。

  「是誰?」李玉姿甜膩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是我,快開門!」我有點生氣李玉姿竟然不聽我的話,隨便放人進去!

  李玉姿打開門讓我進去,一股誘人香氣撲鼻而來。我藉著屋內傳出的燈光,發現李玉姿漂亮的臉蛋顯得有些緊張,她披著一件薄薄的小棉襖,頭髮蓬鬆,看來是剛從床上起來,飽滿乳房和纖細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來更加誘人。

  「是徐叔啊,這麼晚還來看棚子啊!」李玉姿的聲音很生硬,還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

  我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也裝出一副主人口氣說:「是啊,今天才從鎮上回來,白天事多,沒來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麼樣了。」

  李玉姿給我使眼色,又瞄了瞄臥室的方向,看來衛強躲在臥室裡,我會意,徑直走進菜棚,李玉姿便快速閃身鑽進臥室,不一會兒,前門傳來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聲音漸漸遠去。

  衛強已經離開了。

  李玉姿走進大棚。看著我冷冷地望著她,她臉上頓時一片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像要跌倒似的,我一把扶助她的細腰,觸手處溫暖、滑膩、暖洋洋的,她整個身子都向我偎過來,堅實的乳房隔著厚厚衣物仍讓我感覺到它的溫暖誘人。

  雖然她有施美人計的嫌疑,我卻沒有中招,冷冷地說:「我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李玉姿害怕得低下頭。

  「什麼話?」

  「大棚裡不許放外人進來。」

  「那你為什麼把衛強放進屋?」我冷冷地盯著她說: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俏模樣,就是讓我想欺負她。

  李玉姿眼睛紅紅的,說道:「他……他說在家裡,一個人悶得慌,想過來看看電視。」

  我道:「不是有張翠花陪你嗎?」

  「衛三子已經回來,所以她只能白天陪我。」李玉姿害怕道。

  「你一個人晚上看棚子會不會害怕?」我冷靜下來。

  「有……有一點。」她小聲地說。

  她一個婦道人家,三更半夜還得幫我看棚子:雖然說農村里沒什麼壞人,可誰能保證不會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覺得自己的無名火發得實在是不應該。

  心中憐意頓起,我半扶半抱起李玉姿動人的身體,坐在沙發上,那不經意的摩擦,立刻點燃我沸騰的慾火,把帳棚頂得高高的,且不可避免與李玉姿的臀部進行最親密的接觸,每一次的接觸都讓我有股想把她摟進懷中肆意撫愛的衝動。

  我說:「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女人在夜裡看菜棚的。」

  李玉姿頭垂得低低的、沒有說話,我忍不住把她抱進懷裡,將她的乳房緊緊擠壓在胸前、下身聳動著在她的小腹間摩擦著、嘴唇肆親吻著她粉嫩的頸項。

  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襲擊弄傻了,丈夫才剛離開不久,而自己就在跟別人偷情?

  她清醒過來時,已經被我壓在沙發上,她用力推著我的胸膛,像是要將我推開,嬌柔的身子劇烈掙扎,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與我相比,無濟於事的掙扎只會讓我與她緊密黏在一起的身體得到更多的快感,看到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蒼白臉蛋可以知道她很驚慌,忽然她停止掙扎。

  「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聲說了半句話就說不出來。

  「為什麼?」我問。

  她說:「今天晚上我不想……」

  「可是我想!」我霸道地說,惡意的用肉棒頂了頂她的小腹。

  李玉姿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她生性逆來順受,換成別的女人跟著衛強這種廢物,早就要鬧離婚,她卻對衛強不離不棄。

  有好幾次我都想叫她跟衛強離婚,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衛強現在變成廢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說:「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臉,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聞聞衣領,想起今天跟東方友聊天時,喝了不少酒:東方友學問深,酒量也不淺。

  我放開李玉姿,她飛快地奔進屋裡,不一會兒,便端盆熱水走進來,先是一聲不吭替我洗臉,又問我:「你要洗腳嗎?」

  我懶懶地說:「你幫我洗。」口氣溫和卻堅決:李玉姿蒼白的臉紅了紅,便蹲下身為我洗起腳來。

  春水鎮的風俗是每天睡覺前,老婆都要幫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腳:但我要李玉姿幫我洗腳不是這原因.只是我想要享受別人的老婆為自己服務的快感。

  李玉姿將我的鞋襪除去,握著我的腳放進熱水盆內,熱水燙得我全身暖洋洋的,我閉上眼睛享受這種舒服。

  大棚裡的溫度很高,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李玉姿耐心仔細地幫我洗著腳,腳掌腳踝甚至腳趾間的縫隙都被她洗得乾乾淨淨,像一個盡職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

  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將我腳上的水漬全部擦乾,我開始脫衣解褲:她看著我猴急的樣子,滿臉通紅,偷偷地抿嘴一笑,小聲說:「你等等。」端著洗腳水出去。

  當我脫得只剩內褲和背心,便鑽進沙發上的被窩,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被褥間全是淡淡的女人香味,讓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後,就走進大棚,順手去關燈。

  「不準關燈!」我叫了起來:李玉姿不敢違背我的意思,手一個勁地揉著衣角,一步一挪地朝我走來。

  「把衣服脫了!」我命令道,聞言李玉姿就邊走邊緩緩脫下衣服。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肌膚粉嫩得像是天上飄下的白雪,失去胸罩的乳房絲毫沒有下垂,驕傲地在胸前聳立,兩顆嫣紅的乳頭像是白面饅頭上點綴的紅印般可愛。

  她彎腰脫下內褲,隨即有些羞澀地用手蓋住兩腿間,但是透過手指的縫隙仍然隱約可見……

  尤物、尤物啊!我在心裡狂叫,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詞語可以來形容。

  我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她的美麗身體倒向床上,在她的嬌呼聲中,挺起腰奮力用肉棒肏進她的小穴: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想鑽進去… …

  我埋頭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頭吸吮,想到她是別人的老婆卻在我的身下嬌吟,慾望便更加強烈。

  我的汗水爭先恐後從毛孔衝出,隨著劇烈運動又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讓我們肌膚的接觸更加膩滑:我�起頭來,只見李玉姿美麗的身體上佈滿汗珠,嬌媚的臉蛋上滿是迷醉快樂的神情,征服的快感頓時瀰漫全身。

  許久後,我無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雖然很累,但我們都沒有睡意。

  我從李玉姿的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邊:她側過身抱著我的腰,溫暖結實的乳房貼在我的身上,眼波如水般望著我。做愛後的女人最需要愛撫,雖然我心有旁鶩,但還是給予她充分的愛撫。

  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變化,皮膚愈來愈白:以前她膝蓋上的皮膚很乾燥,也很難看,但自從跟了我之後,她全身的皮膚變得愈來愈光滑,膝蓋上的皮膚也益發白嫩。

  她個子不高、小巧玲瓏,在我懷裡像是個瓷娃娃,我的雙手遊走在她曼妙起伏的裸體上:她閉著眼睛,全身潮紅,還沒有從高潮的餘韻中清醒過來,額上浸濕的秀發胡亂地黏在她的臉上,一縷濕髮被她抿在小嘴上。

  能給衛強戴上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我很高興。在農村里,媳婦偷漢子對丈夫來說是奇恥大辱,而且衛強又被我打廢手腳,徹底淪為一個吃軟飯的軟骨頭,可以說,現在全靠李玉姿養活他,而李玉姿則靠我給她的每個月三十塊錢工資養活自己,以及養活她的廢物老公。

  李玉姿是個內向而且要面子的人,雖然她被迫失身於我,但她沒有想過要跟衛強離婚:但衛強已經不能人道,性慾正旺盛的李玉姿享受我帶給她的快樂之後,已經離不開我,這一點,從她盡心盡力為我照料菜棚就可以看出。

  其實她很聰明,如此一來我和她各取所需,彼此沒有心理上的負擔。我們有的只是肉體上的關係,以及僱傭關係,所以,每次我都可以盡情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的獸慾: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她實在受不了,我還會繼續下去。

  我欣賞她美麗誘人的高潮表情,沒注意到她已經沈沈睡去。我苦笑一下,看來今天晚上沒人陪我看大棚,我把被子塞緊,將她摟在懷裡,閉上眼睛,默默感受歡喜大法內氣在體內運行。

  每次陰陽交合之後,我的精神會更為旺盛,我想,這就是華老中醫跟我說的採陰補陽的好處:但雖然採陰補陽對我來說有極大好處,然而對女方而言,陰氣則會大為虧損,難免會影響壽命。華老曾告訴我,採補過度,女方活不過四十歲。

  我雖然不指望自己能活百歲,但也不想玉鳳她們不到四十就香消玉殞,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賺錢,有了錢後,僱人尋找傳說中會採陽補陰奇術的人:但錢哪有那麼好賺?這一年,我每日辛苦種菜,也只存了七、八千塊錢。

  在城市裡,這點錢不算什麼,但七、八千塊錢在農村里可不得了,至少現在農村里的萬元戶沒有幾個:就我們春水鎮來說,下面十幾個村里一個萬元戶都沒有,只有鎮上還有幾位萬元戶的富人。

  我現在唯一會的謀生手段只有種菜!大棚種菜,總的來說投資小、風險小,收入當然無法跟白玲的運輸公司相比:但大棚種菜資金回收挺快,一年四季都可以有菜賣,如果明年還是按照今年這種做法,我想成為萬元戶是指日可待,但若想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我必須追加投資,擴大現在大棚的規模,同時還要開拓新的市場:如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鎮這個小地方,我永遠成不了富翁,畢竟春水鎮人口不多,每次趕集,幾筐菜賣出去頂多賺五、六十塊錢。

  【第五集】第二章:杏兒

  我算過一個月最少有十場集,我每個月賣菜最少能賺五、六百塊錢,如果碰巧逢年過節,市集對蔬菜的需求量更大,也就能多賺一筆。

  今年我共賺了七、八千塊錢,除去日常用度外,我送乾爹五百塊錢、補償衛強五百塊錢、昨天給李明理五百塊錢調查經費,總共約花去三千塊錢,手裡只剩下五千塊錢。

  這五千塊錢是明年我發家致富的本錢,我先計算自己能用五千塊錢將蔬菜大棚擴大到什麼程度,一番衡量後,心想:如果投資報酬快的話,可以不斷增加投資,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塊錢當資金,將現在兩畝地的大棚擴大到一百畝。

  今年每畝地的利潤是三、四千塊錢左右,如果明年擴大到一百畝,那可是三、四十萬的利潤啊,光想我就興奮,八十年代初,一年能賺三、四十萬,在城裡也是個天文數字啊:雖然風險很大,但這麼高額的利潤已經令我興奮得睡不著覺。

  我知道種兩畝大棚跟種百畝大棚的區別。首先,我本身資金過低,五千塊錢一花出去,手裡就沒有流動資金:但買種子、買化肥、建大棚……哪樣不要花錢?所以第一步應該是找人借錢!

  若在以前,我絕對不會有借錢的念頭:但這幾天與東方友交談後,他談到「借雞生蛋」一詞,我覺得真實際,借人家的錢來發展自己的事業,賺到錢後在還錢。

  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脈,發現沒有多少人能藉我這麼一大筆錢:最富有的人自然是白玲,畢竟九舅開運輸公司賺了不少錢,如果向她開口借幾千塊錢應該不是件難事,但我一個大男人向她一個女人借錢,太沒面子,這事不能幹。

  撇除白玲這個大富翁,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乾爹家和范叔有幾個錢:乾爹是稅務所所長,家裡不會缺錢,而且他跟我關係又親密,應該是最好的借錢對象。

  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塊錢給他,卻明年向他借幾千塊錢,這樣不太好,因此我也把他排除在外。

  只剩下范叔可以幫忙了,范叔是派出所所長,肯定可以幫我,同時跟我關係又不錯,找他借錢絕對沒問題:等過了春節,就去找范叔談看看,心里便安心下來,睡意也隨之而來,便摟著李玉姿,不一會兒就沈沈睡去……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放李玉姿兩天假,讓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來菜棚,畢竟她家也要過年,早上我還包給她六十六塊錢的紅包,我要她別讓衛強知道,留作私房錢,她紅著臉答應了。

  今年過年是我這輩子最熱鬧的一個年:雖然很多親人已經都不在,例如姥姥、姥爺還有九舅,但今年跟我一起過年的新人也不少,宋思雅、白玲都是。

  女人們在玉鳳的帶領下忙裡忙外,洗菜的洗菜、做飯的做飯、炒菜的炒菜:閒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東方友,還有一個就是圍著大家亂轉的小晴。小晴見什麼都覺得稀奇,見到玉鳳殺雞放血,她嚇得哇哇大叫,小手蒙著眼睛,偏偏還要張開手指偷看,可愛的模樣把我們逗得樂不可支,有了小晴這個小搗蛋鬼,這個年絕對不會清靜。

  思雅、杏兒兩個人分別在玉鳳和白玲身邊幫忙,思雅跟著玉鳳、杏兒跟著白玲,像兩對母女花似的:我則閒著沒事做,跟東方友商量明年擴大種植規模的事。

  東方友說:「小興啊,你考慮問題還是太片面了。我問你,就算你有錢了,又能怎麼樣?你搞的是種植業。要種植,首先要有土地,但現在村里的土地都有人家承包,請問你到哪裡找土地?」

  我想也不想就說:「爺爺,這還不容易嗎?咱們村荒山野地,有一大片土地空著,那不就是土地嗎?」

  東方友嘆口氣,搖搖頭說:「你也知道荒山野地,當然也知道是貧瘠之地,那種土地適合大棚種植嗎?」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野地貧瘠,如果想讓土地變得更肥沃就得多用上肥料,但農家肥哪裡抵得上化肥效果快?要用化肥自然得多花錢,這樣一來投入的成本更高,風險豈不更大?

  東方友看著我低頭不語,又說道:「你也別灰心。我猜你也想到,如果用化肥催肥這些土地,成本會增加,這買賣不劃算,所以,咱們得找別的土地。」

  我道:「村里的好地都被村民們一家家佔了,誰還肯把土地讓給咱們啊,再說人家還要種糧食,就算讓給我,人家肯讓咱們改種蔬菜嗎?」

  東方友微笑說:「小興啊,你還是觀念轉不過彎來啊。」。我盯著他不語。

  「你說農民種田是為了什麼?」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

  「養家糊口!」我答得很快。

  「不錯,是為了養家糊口。那我問你,拿什麼來養家糊口啊?」

  「嗯,自然是錢!」

  「沒錯,就是錢!農民種糧食無非是為了換錢來養家糊口,如果你讓他們不種糧食改種蔬菜,反而能得到更多的錢,你說他們會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呢?」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點點頭。

  東方友說:「那好,怎麼做就不用我說了吧?」

  「嗯,過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們談。」我說。

  東方友一揮手,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你還忘了一件事,你得讓村幹部同意你這麼做。」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體所有的:春水村代代靠種糧生活,突然不種糧,村幹部他們會答應嗎?我只想到村民這一面,卻沒想到村幹部那一面。

  東方友說:「小興啊,你還缺乏一點哲學知識,我建議你平時應該多看看這方面的書。」「哲學?哲學是什麼東西?」我只讀過三年書,其他都是靠自學,沒聽過哲學這個東西。東方友被我逗樂了,哈哈大笑道:「哲學不是個東西!」我一聽也知道他在笑我,我也笑了。

  東方友喝了口茶,說道:「哲學是什麼呢?這是一個既簡單又復雜的問題。我們說它簡單,是因為它應該是哲學這門學科最基本的規定,但凡學習哲學的人都要從這個問題開始:如果一個學習或研究哲學的人說他不知道哲學是什麼,似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這的確是事實。」

  「我們說它複雜,就是因為迄今它仍然是一個問題,而且可能永遠是一個問題:換言之,」哲學是什麼「這個問題至今尚未有答案……」

  我聽得頭都大了,尷尬地說:「爺爺,你能不能說簡單點,我……我聽不懂……」

  東方友一拍腦門,道:「唉,你看我愈老愈糊塗了。你又不是做學問的,呵呵,是爺爺說複雜了,其實對於初學者來說,你只要記住:哲學是理論化、系統化的世界觀,是對自然、社會、思維科學等一切科學的一般概括。」

  爺爺這句話我還是有聽沒有懂,茫茫然暈乎乎。

  東方友看我一臉困惑,說:「我那裡有幾本書,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說的意思了。我讓你學哲學,不是要你做研究,而是讓你學到思考問題的方法。希望能對你做生意有所幫助,能學以致用。」

  我點點頭說:「爺爺,我會用心學的。」東方友嘉許似的含笑點頭。

  每次跟東方友交談,我都會有一種水滴面對大海的飢渴感覺:東方友學問高,智慧深如大海,從他身上我學到不少東西,但還不夠,每當我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學到不少時,總會再被他深奧的學問所折服,這令我有一股對知識的飢渴感,愈是學習,就愈覺得自己很膚淺,看來工作學習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

  「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杏兒看到我和東方友聊得高興,也來湊熱鬧。

  東方友說:「是杏兒啊,來來來,我和小興正聊起哲學呢。」

  杏兒瞪大眼睛指著我說:「他懂哲學?」

  這話聽在我耳里特別刺耳,感覺在嘲笑我,令我大感沒面子。

  東方友不好說什麼,好在玉鳳走過來聽到,幫我解圍,她說道:「杏兒,你怎麼說話的?」

  杏兒不高興地反駁:「媽,我是實話實說啊!怎麼了?」

  玉鳳瞪了一眼沒理她,反過來安慰我:「小興,杏兒她不懂事,你可別怪她。」

  我笑笑說:「沒事沒事。」

  杏兒見我們都不理她,哼聲說:「不理你們了,我去洗菜。」便跑了。

  玉鳳道:「我去教訓教訓她,書是愈讀愈多,卻愈來愈瞧不起人了!」

  東方友道:「沒什麼,杏兒她還小嘛,你別怪她。」

  玉鳳道:「她已經不小了,過年就是十九歲,比小興都大三歲。小興現在都能成家立業,你看看她,整天東奔西跑就知道玩,像個沒長大的娃兒似的。」

  東方友笑了笑,沒說話:但玉鳳看出我眼裡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說:「小興,別放在心上,杏兒這孩子不會說話,沒心沒肺的。 」

  我笑著說:「玉鳳,我沒事,你去忙吧。」玉鳳哪裡不知道我的脾氣?知道我嘴上說沒事,心裡一定有事:不過現在不適合說,於是轉身回廚房去忙。

  無法繼續上學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知識份子總會瞧不起目不識丁的農民:杏兒雖然也在農村長大,但現在的她,身上已經沒有農村姑娘的土氣,更多的是城市人的洋氣。

  別看我靠大棚種菜賺不少錢,杏兒還是頗不以為然,畢竟跟她父親創辦的運輸公司相比,我頂多只能算是個體戶:個體戶在這年頭是被人看不起的,因為在很多人眼裡,我不種糧改種菜叫不務正業,好在我在村里的輩分高,沒幾個人敢說我。

  杏兒輕視的目光令我很難受,她不是看不起我嗎?我就學給她看!不就是哲學嗎?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為什麼就不能懂?我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跟東方友學習哲學!

  當夜幕來臨時,家家戶戶放起鞭炮。

  我拿出一串萬響鞭炮,小晴緊張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問:「哥哥,咱們真要放鞭炮嗎?」因為城市裡嚴防火災,嚴禁放鞭炮,所以小晴從小到大沒見過放鞭炮,難免有些緊張。

  我彎腰把她抱起來,笑道:「小晴別怕,有哥哥在,鞭炮打不到你的。」

  小晴雖然緊張,但也很興奮,她笑說:「哥哥很厲害的,把那些擠小晴的人都丟得遠遠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現在還記得當日擠公車的情景,真難為她這個小不點。

  在農村里放鞭炮都會先點一枝香,再以香點鞭炮的引線,所以我用火柴點燃一枝香,微紅的火星冒出裊裊香氣,小晴則在一旁緊張地把自己的耳朵捂得嚴實,而東方友和玉鳳她們都喜孜孜地看著我們。

  萬響鞭炮從院子裡一棵高高的棗樹上一直垂到地下,有八、九公尺長。

  我抱著小晴,右手拿香迅速把鞭炮點燃,然後退至玉鳳身邊,眾人的注意力都盯著鞭炮,誰也沒注意我的動作比豹子還快!

  「啪啪啪」一連串的鞭炮嗚響聲乍起,小晴初始還嚇得捂耳朵,然後發現只是聲音大一點,並不可怕,小姑娘膽子便大起來,兩隻小手鬆開,小嘴樂得呵呵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過年啦!過年啦!」

  女人們手挽著手,看著鞭炮有說有笑,其實大家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大家都想表達出自己心中的高興:我偷瞥了她們一眼,只見玉鳳左手挽著思雅,右手挽著白玲,白玲又挽著杏兒,四個人親熱地靠在一起。

  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麗。在過年的鞭炮聲中,女人們的臉上都紅紅的,水汪汪的眼睛裡綻放喜悅的光芒:我也發現東方友現在的精神明顯比在城市裡好多,鄉下清新的新鮮空氣安逸的生活確實很適合靜養。

  萬響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鐘,中間沒有停頓,每一個小鞭炮爆炸的速度也很快。在我們鄉下,如果有哪戶人家的鞭炮響到一半熄火,就是凶兆,來年必定諸事不利:雖然這是農村的迷信思想,但無論誰家碰到這種事都不會高興,好在我買的萬響鞭炮品質好,從頭到尾沒啞過一次。

  放了鞭炮,然後就是請神。請神的規矩沒有那麼多,只是把酒菜先擺上桌,擺好筷子凳子,然後在院子裡擺一個盆子,燃起黃紙,祭祖請神。

  若在幾十年前,全村老少都會舉行一個盛大的祭祖儀式。自從國家提倡廢除迷信思想後,這類活動愈來愈少,現在已經演化成家家戶戶在自家燒些黃紙,請祖先「享用」年夜飯後,接著就輪到我們吃。

  一切事情都做完後,東方友就被我請到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氣,想把小晴抱過去一起坐:但小晴這丫頭最喜歡黏著我,死活都不願意,還讓杏兒取笑她說:「這麼喜歡你哥哥,等你長大後,嫁給她好了。」

  小晴小腦袋瓜一仰,得意地說:「杏兒姐姐,我長大後一定要跟宋姐姐一樣,嫁給大哥哥!」這句話把一桌人都逗樂了。

  玉鳳夾一隻大雞腿到她碗裡,說道:「小晴啊,那你可得快點長大,不然啊,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搶走了喲。」

  小晴人小鬼大,小眼珠骨碌碌一轉,說道:「宋姐姐才不會呢!我長大以後就跟宋姐姐一起嫁給大哥哥。」一邊說還一邊啃著大雞腿,沾得滿嘴都是油。

  思雅看我笑咪咪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給小晴灌了什麼迷湯?」

  我苦笑道:「我哪敢啊。」

  小晴幫腔道:「大哥哥才沒給我迷湯喝,小晴就是喜歡跟大哥哥在一起。」說著她油油的小嘴還在我臉頰上香一口。

  眾人看了好笑,思雅遞給我一條手帕,嗔道:「活該!」大家都笑了。

  我注意到白玲的話最少,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幾許落寞,我給玉鳳使個眼色,玉鳳看到後,又是幫她夾菜,又是跟她說話,我以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心裡沒多注意,偶爾和她聊幾句。

  總的來說,這頓年夜飯還是相當溫馨。我想起已經在天國的親人們,我想他們看到我現在過得這麼好,一定很高興吧!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過得好嗎?

  我眼眶發熱,有點激動。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興地跟東方友聊,話題圍繞在明年如何擴大菜棚的規模。

  女人們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話,她們總會不時看向我:小晴見我和爺爺不理她,氣得她跑到外頭找小朋友玩,說是要找小朋友們放鞭炮,思雅一再叮囑她要小心,小晴便不耐煩第一溜煙跑了。

  年夜飯快吃完的時候,大門被人敲響,李玉姿一臉喜氣地從外頭進來。

  玉鳳親熱地迎接,拉著她的手說:「玉姿,你怎麼來了?快進屋裡坐。」

  李玉姿看到我,臉上不經意一紅,頭又低下去。

  還沒等我們問,李玉姿就羞答答地說:「衛強剛吃完飯就出去打牌,我一個人在家覺得孤單,就來找你們。」

  玉鳳一把將她按到桌邊說:「還客氣什麼,都是自家人。我們年夜飯還沒吃完,要不要再吃點?」

  李玉姿連忙客氣地說不用,玉鳳不允,非要她也吃點,思雅也勸了幾句,只有杏兒沒給李玉姿好臉色看,我看著煩,便拿出老闆的口氣說:「你就再吃點。」

  我一出聲,李玉姿就不作聲:她本來就是個內向的人,看到在座的有不認識的人,更不好意思說話。

  白天我把電視機從大棚裡搬回家,這會兒,大家就坐著看起春節聯歡晚會,我不是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今晚卻破例。春節聯歡晚會辦得確實好,當然,我一個從不看電視的人哪看得出好壞啊,再說,大過年的圖得不就是個高興嗎?只要節目熱鬧,誰管它是好是壞啊。

  農村里沒那麼多講究,吃完年夜飯,親戚在附近的就開始拜年,遠一點的就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不過在我們老家有句俗話:「拜年不拜初五六,又無酒又無肉」,說的是初五、初六不宜拜年,那時候農村人家裡的好酒、好菜大概都吃光了,你要再去拜年就沒什麼好吃的。

  萬家燈火通明時,玉鳳領著一群女人去里屋,不一會兒,她們便花枝招展地回來,一個個穿著新衣裳,別提有多漂亮,今晚可以一飽眼福了。

  玉鳳一身淑婦裝,落落大方,雖然穿著許多厚衣服,但大胸部、大屁股怎麼也掩蓋不住,這幾個女人裡就數她乳房最大。

  白玲還是一身女強人打扮,上身是女式西服,下身是包腿筒裙,裸露出來的一截小腿上穿著肉色絲襪,我微微皺眉,她不會冷嗎?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沒事。

  思雅是一身紅色羽絨服,遮到膝蓋處,她的個子最高,一米七,高挑身材搭配上大衣似的羽絨服更顯苗條。

  杏兒一副學生模樣,馬尾辮盤在腦後,一身清爽純真的打扮,令我眼睛一亮。以往我一直對她有成見,所以從未正眼打量過她,想不到我這個表姊已經出落得如此美麗。

  女人們當中就屬李玉姿打扮得最樸素:她不是不愛美,也不是不愛打扮,誰叫她嫁給衛強這個廢物呢?

  衛強現在全靠他老婆一個月三十塊錢過活,當李玉姿晚上來我們這裡時,我就懷疑一定是我給她的私房錢被衛強拿去賭了:衛強是個出了名的爛賭鬼,原來家裡還有幾個錢,現在早被他敗光,但沒想到連過年也不讓李玉姿買新衣服。

  我把玉鳳拉到一邊,低聲對她說:「你還有沒有新衣裳,送李玉姿一套。」

  玉鳳望了李玉姿一眼,她很清楚衛強是個什麼人,點點頭說:「我只買一套,不過幫杏兒買兩套,那一套還沒穿,就讓杏兒給她一套吧。」

  我說:「也好,反正她們兩個身材差不多。」

  玉鳳朝我笑一笑,就拉著杏兒到里屋商量這件事,自從練了歡喜大法這氣功後,我耳朵尖多了,雖然關著門,但我還是聽到里屋內玉鳳和杏兒的爭執聲。

  「媽,憑什麼要我借衣服給她?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杏兒道,聽聲音她很不樂意。

  「杏兒,不是藉,是送給她。明天媽再帶你去縣里買幾套。」玉鳳說。

  「但那家店說這款式已經斷貨,這已經是最後一件。媽,我很喜歡這件衣服,我不想給別人。」杏兒說。

  「女兒,咱們做人應該要有點同情心,你看人家李玉姿,大過年的連件新衣服都沒有。」杏兒道:「那是她的事,誰叫她誰不嫁,偏偏嫁個廢物、爛賭鬼?」

  玉鳳有些生氣了,罵道:「杏兒,你怎麼這樣說話?李玉姿幫你小興弟弟看菜棚,也算是自己人,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

  杏兒被訓了,默不吭聲一會兒,才道:「小興怎麼說也是個老闆,有他這樣賺錢的嗎?過年連個紅包也不給人家?」

  玉鳳說:「怎麼沒給?小興說今天一大早就給了,不過你也知道衛強那個臭小子是什麼德行,小興給玉姿的紅包,十之八九被衛強搶去了。玉姿也是個命苦的女人啊。」

  杏兒沈默一會兒,說道:「那好吧,媽,你把我的這套新衣服給她穿吧。」

  聽到這裡我就沒有在繼續聽下去:雖然杏兒對李玉姿不冷不熱,總算還有點良心,過了一會兒,玉鳳便把李玉姿叫到里屋去。

  當李玉姿紅著臉、低頭走出來時,整個屋子都亮起來:我沒想到李玉姿打扮起來這麼漂亮,一點也不比杏兒差,綠色的學生套裝穿著她身上,一條雪白色圍巾盤在她的脖子上,增添幾分亮麗,這身衣服一穿上,頓時使她年輕幾歲。

  事實上李玉姿和杏兒同年,只是李玉姿十八歲就嫁給衛強,勞心勞力,因此看起來比杏兒要大幾歲,但其實她們才相差幾個月而已。都說十八姑娘一朵花,李玉姿被她們一打扮,真的是貌比花嬌,我都認不出她來了,她還是昨晚在我身上嬌吟的女人嗎?隱約中我又有股激動,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再愛一次。

  偏偏這個時候,杏兒口沒遮攔:「喲,玉姿姐,你看吧。我就說你一走出來非把我們小興嚇傻不可。你看他那賊樣,口水都要流出來啦。」我一驚,伸手便往嘴角摸去。

  「咯咯咯」只見女人們笑成一團,好啊,她們竟敢騙我。我跳起來追著杏兒要打她,杏兒尖叫一聲便拿玉鳳當盾牌,說道:「媽,救命啊,表弟要打我!」

  杏兒又尖叫著往白玲身後躲去,我緊追不捨。

  東方友笑呵呵地看著我們這群小輩打鬧,眼裡有種滿足感,像看到自己的兒子與兒媳。

  白玲見我突然來到她的面前,有些緊張,這兩天她一直躲在玉鳳、思雅的身邊,我都找不到機會跟她說話。我伸手要去抓杏兒,白玲卻冷不丁地栽進我懷裡,只見杏兒狡猾地笑著,眼裡盡是揶揄之色。

  白玲輕「啊」一聲,俏臉通紅像只受驚兔子似的掙脫我的懷抱,鑽進里屋不敢見人。

  我有些發楞,杏兒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我的色鬼弟弟,剛才那一下艷福,你要怎麼謝我啊?」

  這個杏兒盡是給我添亂,忽然瞥到思雅的臉色不善,我暗道不妙。思雅吃醋了,這後果會很嚴重,玉鳳和東方友也在一旁壞笑地看著我。

  我厚著臉皮說:「我臉上長花了?」

  杏兒「噗哧」一聲,說:「我看你是心裡樂開了花。」接著怕我報復她,便鑽進里屋:此刻我很想教訓李紅杏,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她這麼牙尖嘴利:難道說女大十八變,愈變愈嘴利?

  悻悻地喝下一杯悶酒,杯子還沒放下,外頭便傳來一陣耳熟的哭聲。

  「好像是小晴的哭聲。」我聽了聽,不敢確定道。

  東方友一聽,反應大得不得了,小晴可是他的命根子,他猛地跳起來,一點也不像個老人。

  「小興你說什麼?小晴哭了?」沒等我回答,東方友已經心急地跑到門口。

  「怎麼了?」女人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我也怕小晴出事,跟在東方友背後也出了門,剛出門就看到小晴摀住手哭著朝我們跑過來,身後跟著一大群小娃娃。

  東方友著急死了,三步併兩步跑過去,心疼地抱住小晴,說道:「小晴,你怎麼了?告訴爺爺,誰欺負你了?爺爺讓你哥哥揍死他。乖,不哭,不哭……」

  我真沒想到,平時穩如泰山的東方友也會驚慌失措?難道真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小晴一邊哭叫著,一邊摀住小手,我輕輕抓過她的小手一看,發現她的右手拇指已經腫大通紅。

  東方友也看到了,急忙問:「小晴,告訴爺爺,你的手怎麼啦?」

  「嗚……爺爺……哥哥……小晴剛才跟二蛋子他們放鞭炮……不小心炸著手了……嗚……小晴好痛哦……」小晴哭得小臉都花了,新衣裳上也全是灰:我們連忙把她抱回家,玉鳳拿出消腫止痛藥,一群女人輪流哄著小晴。

  小時候我玩鞭炮也被炸過手指頭,那痛是一陣一陣的,得過兩天才能完全消腫止痛,小晴從來沒吃過這種苦頭,被藥膏纏上時還是哭得稀里嘩啦的:突然,我靈光一閃,懊惱地一拍腦門。

  眾人被我嚇了一跳,連忙問:「小興,你怎麼啦?」

  【第五集】第三章:野心的男人

  我也不答話,靜心感覺體內的內氣,今天喝多了,將內氣能治傷痛這件事給忘了:我把小晴抱到我懷裡坐著,對她說:「小晴乖啊,哥哥給你變個戲法。」小晴一聽有戲法可看,哭得不是那麼厲害。

  內氣像一道清泉,從我的掌心勞宮穴傳進小晴的右手:小晴立即止住哭聲,她瞪大一雙淚眼,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感覺自己的小手裡有一道清泉在流淌。

  小晴大叫一聲:「哥哥,我手指裡有隻小老鼠在動耶!」

  玉鳳知道我會氣功治病,微微笑道:「小晴,別打擾你哥哥,他在幫你止痛呢。」東方友看著我專注的神情,也不敢打擾。

  杏兒雖是讀書人,卻對古老的氣功充滿好奇,她有些不敢相信,問玉鳳:「媽,小興他真的會氣功嗎?」

  玉鳳點頭道:「你小興弟弟可厲害了,他可是個氣功大師呢。」

  小晴清脆的嗓音突然響起:「小晴不痛了耶,大哥哥好厲害喲。」小晴在我的臉上親一口,臉上濕濕的,沾著不知是口水還是淚水。

  玉鳳拿來手帕幫我擦臉,東方友抱著小晴問:「小晴,告訴爺爺,還疼嗎?」

  小晴又親了爺爺一口,說道:「爺爺,小晴的手一點都不痛了,大哥哥好厲害哦!」

  東方友握著小晴的手,那根腫腫的大拇指已經恢復它原先的小巧玲瓏,看起來白白的、嫩嫩的,讓東方友激動地親了一下,又對我說:「小興,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爺爺,瞧您說的。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您是我的爺爺,小晴是我的妹妹,哥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東方友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

  除夕夜裡,經過這小小波折後,大家哪都不去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海闊天空地聊著。

  東方友因為剛才擔心小晴的情況,精神有些不濟,便早早回家睡去,小晴則吵鬧著要「守歲」,東方友只好千叮嚀萬囑咐,託我們千萬要照顧好小晴,原本我要他直接睡在我家,但他說睡別人的床睡不慣,最後還是回家。

  已經十點鐘了,春晚也播到一半。剛吵著要守歲的小晴,在她爺爺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後,便趴在宋思雅的懷裡睡著:原本吵鬧的屋子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不說話,只是看直播晚會節目。

  我偷偷打量這裡的五名女人,暗自想著:如果她們都是我的老婆,該有多好啊!人就是這麼不知足,思雅說的沒錯,我這人就是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的。

  我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歡喜大法的修練讓我不再滿足於只擁有幾名女人,征服女人的慾望無比強烈,隨著我功力增長,這個數字可能還會增加。

  因為歡喜大法的副作用,我現在對玉鳳她們都不敢盡興:但我能感覺到心裡的邪火是愈憋愈望,有股想把一切毀滅的慾望。

  思雅抱著小晴靠在我身上,我的一隻手已經偷偷地從她背後伸進衣服裡,摩擦著她滑嫩的背部:思雅察覺到後,瞪了我一眼,一隻手擰著我腰上軟肉,想讓我放手。

  我忍痛就是不放開,伸進她衣內,偷偷把她背後的胸罩扣解開……

  別看思雅長得瘦,但她是骨頭細,其實很豐滿:背上皮膚很光滑:腰上的軟肉最嫩:平坦的小腹上肉滾滾的,摸起來很舒服。

  思雅想站起來躲避我的色手,但我另一隻手死摟著她的腰不放:思雅偷看一下,發現大家都沒注意到我們,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大膽。

  玉鳳和李玉姿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白玲和杏兒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注意力都放在春睌節目上:思雅終於受不了,再這樣下去她非出醜不可,開口道:「白姐、杏兒,我把小晴抱到房間去睡覺。」

  杏兒頭也沒回地說:「快去快回,不然就錯過好看的節目。」白玲倒是悄悄偷看我一眼,沒說話。

  思雅抱著小晴離開,我也跟進去,隨手把房門關上,思雅已經把小晴放到大床上,她正弓腰幫小晴蓋被子。

  從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宋思雅被褲子緊蹦的翹臀,緊身褲把她的屁股分成兩瓣,也把她臀溝中的三角地帶蹦起:我只看了一眼,小腹上便升起一團慾火。

  我很慶幸思雅是我生命中,第一個遇到的處女:有時候我挺嫉妒九舅,憑什麼玉鳳、白玲那樣的大美女會被他奪去處女身?但誰叫咱生得晚呢?這麼一想,心裡也就坦然了。

  思雅還在彎腰,屁股翹得高高的,像極做愛時的姿勢。

  我猛地從後面抱住她的小屁屁,高高的兄弟隔著棉褲抵在她兩腿之間摩擦:思雅驚得「啊」了一聲,上身猛地直起來,兩隻玉手按著我抱住她屁股的雙手,說道:「興,你幹什麼?」

  我在她耳邊輕吹口氣:「我想幹你!」語氣霸道,思雅被我說得脖子都紅了。

  「興,現在不行,等大家都睡了,咱們再……」思雅求饒道。

  「不行,誰叫你這個小妖精把我勾出火來?我要你負責!」我兩隻手緊抓著她的屁股,下身已經開始動作。

  「不行,小晴還在這裡呢!」思雅努力地掙扎。

  我笑道:「小晴都睡了,你還怕什麼?」動手解開她的褲腰帶。

  思雅沒想到我說要就要,心裡有氣,怒道:「徐子興,你放開我,我今晚不想要!」

  我沒理她,我現在已經是慾火高漲,哪裡管她想不想要,兩隻手一上一下,飛快地脫起她的衣服。

  思雅真的生氣了,她一邊拼命地掙扎,一邊怒道:「徐子興,你混蛋!」

  我也怒道:「你今天就算不想給我,我也要!」便把她撲倒在床上,按著她的嘴巴,不讓她喊出聲。

  剛才她的聲音不大,外面的人沒被驚動:只見思雅「嗚嗚」地叫著,兩隻眼睛都噴出火來,手腳不停地掙扎,差點被她抓破我的臉。

  欲求不滿催生出慾火,我把枕巾塞進她的嘴裡,一隻手扣住她兩隻手腕,一隻手脫她的衣服。

  理智上我很想停下來,偏偏丹田中的內氣自動運行起來,有愈轉愈快的趨勢,每當內氣轉一圈後,我的慾火便會更盛一分:我突然想起,昨天忍著慾火沒在李玉姿身上盡興,莫非今日反彈了?

  歡喜大法是門邪功,幾乎每天無女不歡,以往我不知道它是邪功時隨意而為,自從我知道它是邪功後便一再刻意壓制它:現在看來適得其反,慾火催生出我心中的暴虐之意,很想將它發洩出來。

  思雅倒在寬大而舒適的大床上,她烏黑長發胡亂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雙手無力地被我按在床頭,誘人的胸部隨著呼吸大幅度地起伏,身體因為掙扎而稍微側臥,將她優美的身體曲線暴露無疑:她的褲子已經被我剝下來,外衣的下緣只遮到小腿的中段,露出一截皓白瑩澤的小腿,光滑柔嫩:兩隻完美的雪足,那光潔的腳踝,令我慾火焚身。

  我伸出右手輕輕放在她瑩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膚如綢緞一般,我的手興奮得微微顫抖,她的腿還在踢動,我一手抓住她的腳輕輕揉握,細膩肌膚溫潤而有光澤,讓我簡直不想挪開,我先用膝蓋頂住她的一條腿,讓她不能動,再握住她左腳將鞋脫下,然後又照老辦法將她右腳的鞋脫下,丟在床底。

  思雅「嗚嗚」叫著,眼裡已經流出滾滾的淚珠。我無意間瞄到一眼,猛地打個冷顫,心想:我在幹什麼?我這是在強姦!雖然我們是戀人,但女方不願意,在法律上就屬於強姦:可惜我一瞬間的清醒很快被滔天的慾望之火掩埋。

  思雅看到我的雙目又變得一片赤紅,好像一個魔鬼,她心裡更加害怕,瘋了似的用腳踢著我。

  我一手握住她一雙柔足,猛地將她的雙腳往兩邊分開,她的外衣被我掀起,修長豐潤的雙腿漸漸裸露出來,我一直將衣服掀到她的大腿根部,連白色內褲都能隱約看到。

  勻稱光潔的雙腿擺在我面前,一伸一屈的還想踢我,她的肌膚潔白而有光澤,線條細緻而優美,猶如像牙雕刻般美麗:這是一雙令男人瘋狂的玉腿!我再也忍不住,撫摸起思雅的大腿。

  這誘人的雙腿光潔瑩白、溫暖柔軟而有彈性,沒有一絲贅肉,既有少女般的結實,又有少婦柔軟的手感和光澤,讓我愛不釋手,摸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將這鮮嫩水靈的修長玉腿榨乾才甘心。

  一輪的愛撫和親吻後,我將思雅的身體整個翻過去,讓她俯臥在床上:我則喘著粗氣,開始脫下思雅的衣服……

  我的呼吸愈來愈粗重,雙眼佈滿血絲,像一頭飢餓的野獸,貪婪地望著獵物:而思雅的臉側靠著枕頭,拼命地搖晃,細嫩脖子有如一道優美的曲線,讓我忍不住在她的玉頸上深深吻了一下。

  她的外套是沒有鈕扣、前開的紅色拉鍊衣,我抓著她的後領口往下扯,外套被扯到背部,香肩露出來,我又把手伸向拉鍊,隨著「嗤」的聲音,大衣自動向兩邊分開……

  大廳里女人們做事的做事、看電視的看電視,沒人注意到我和思雅已經待在房一段時間。

  我將手放在思雅光潔動人的背上,感受著雪膚的細膩感覺透過掌心傳到我心裡:床上的思雅已經裸露大部分的身體,她像象牙般光滑潔白的肌膚呈現在我眼前,曼妙曲線更是展露無遺。

  此時我已經慾火中燒,一浪強過一浪的慾火沖擊我的大腦,有一道聲音在我腦中不斷地響起:「幹她!幹她!幹死她……」

  思雅那動人的乳房微微帶著一絲顫抖,徹底地裸露在我的視線中:白皙如玉的膚色、圓錐狀聳立的乳房、圓滑柔美的線條、兩顆鮮嫩誘人的小櫻桃,呈現出少婦風韻,簡直就是人間的極品!我看得一陣目眩。

  思雅的衣物瞬間被脫去大半,白嫩的嬌軀裸裎在我眼前,潔白光滑的胴體上不帶任何瑕疵,如同粉雕玉琢,燈光的光華灑在宋思雅的全身,令她的身體發出柔和悅目的光芒。

  終於思雅不再掙扎,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徒勞,只會激起我更強烈的征服慾望,所以她不動了,一雙眼睛森冷地望著我:但此刻的我智昏神迷,哪裡會在意這些。

  她的裸體是那麼美,晶瑩潔白、曲線玲瓏、曼妙動人,這一身肌膚光滑得像緞子、乳房渾圓、乳頭尖尖:雖然比不上玉鳳,但也很可觀……

  思雅的胴體晶瑩潔白,我的皮膚黝黑粗糙:思雅的玉手纖纖,我的雙手粗大粗糙。我撥開她前額的一縷秀發,用指尖觸摸她光潔的額頭,指尖順著瓜子臉的兩側滑到下頜,然後是細緻優美的脖子,接著是骨肉有致的香肩:每到一處,我都仔細品味指下肌膚,直到手指滑到她高聳的乳房上。

  她的乳房是圓錐型,美妙的圓弧一直延伸到腋前,像兩座雪玉的山峰,山的頂峰是一圈淡紅乳暈,中間是尖尖的紅點,小小的乳頭很柔軟,潔白細膩的肌膚滑如凝脂,給我一種溫潤的感覺,在我手指輕觸下,滑柔的肌膚隨著指尖微微起伏。

  我把整個手掌覆蓋在乳房上,又將乳房握在手中:這高聳的乳房彈力十足,而且她的乳房還帶有一點青澀的味道,用手掌在乳房表面輕掃,還能看到雙乳細細顫抖,顯露出一股少女的羞澀。

  我把思雅的雙臂擺成高舉的姿勢,讓胸部可以更加高聳,再把手指伸到她的腋下亂摸,一遍又一遍地撫摸思雅潔白挺翹的乳房,久久不願放手,那溫潤的感覺令我的慾望之火熊熊燃燒。

  如果說思雅的乳房像高峭的雪峰,她的小腹就是一片廣闊平原,平坦而潔白,身體的曲線在這裡形成美妙的弧線:她的一對乳房的下緣延伸為纖細的柳腰,平坦的腹部正中是圓圓的肚臍眼,腹部肌膚一片雪白,她的腰身頂多只有二十二寸,沒有多餘的脂肪,但又不會顯得過分消瘦,所以撫摸起來非常柔軟光滑。

  盈盈一握的腰身繼續延伸到臍下,外側和瑩白的大腿相連,向下、向內則為雪白小腹,小腹有一道緩緩向上的曲線,在和兩條大腿交會的地方是每一個男人都想看到的迷人維納斯山丘。

  我的雙手從思雅的腰部一路滑下去,經過雪白的大腿、圓潤的膝蓋、優美的小腿,最後停留在光潔的腳踝。我抓住她的腳踝用力地往兩側拉開,隨著兩條玉腿慢慢張開,我將思雅的雙腿屈起,雙手扶住她的兩膝,順著她大腿的內側一直向上滑去,直到停在大腿根部。

  左手移到她溫軟潔白的胸部,挺拔的乳房在我的手下被或捏、或揉、或搓、或抓、或握,她開始哆嗦起來,瑩白膚色在我不住地玩弄下漸漸變成粉紅。

  我開始親吻她的乳房,楚楚可憐的紅櫻桃在舌頭不停舔吸下慢慢變得艷紅硬實起來,攔腰把她白璧無暇的胴體抱起橫放在自己的懷中,她還是緊盯著我,先前的掙扎已經停止。

  她纖細的腰貼在我毛茸茸的大腿上,纖巧的脖子枕在我粗壯的手臂,頭向後仰起,烏黑長發垂下散落在她瑩白裸裎的胴體,形成一條曲線,雪玉般的身體散發一股淡淡清香。

  我將頭埋在她的一對豐滿的乳房中吮吻舔吸,左手托著她光潔背部,右手則不停地盡情撫摸她高聳的乳房、平坦小腹、瑩白大腿和柔軟臀部,不時將手伸到她兩腿中間。

  我含著思雅的乳尖吸吮,色眼迷離地掃視赤裸的女體,再放回床上:我讓她的身子平臥在自己身前,將她的雙手舉高過頭、兩條玉腿屈起,然後再把她的兩膝盡量向兩側拉開、壓低,貼近水平,使雪白大腿最大限度的被分開。

  剎那間,慾火猛地衝上腦海,狂暴慾望洶湧而起,我迅速地剝光自己的衣服,陰莖早已紅通通地挺立。

  我撫摸著思雅一雙柔美長腿,烏黑柔軟的陰毛伏在陰丘上、雪白的大腿根部一對粉嫩陰唇緊緊地閉合在一起,當我的手撫過柔軟陰毛時,觸摸到思雅濕乎乎、軟乎乎的陰唇。

  我把思雅一條腿架到肩上,一邊撫摸滑溜溜的大腿,一邊用手把粗大的肉棒頂到她柔軟的陰唇上,縱身一挺,「滋」的一聲插進去大半,思雅雙腿的肌肉驟然一緊。

  「真緊啊!」我感覺肉棒被思雅的小穴緊緊地裹著,感覺非常爽,讓我來回動了幾下才把肉棒連根插入:思雅秀眉微微皺起,嘴裡哼著,渾身抖了一下。

  思雅的右腳翹起擱在我的肩頭,左腿屈在胸前,一對雪白乳房在胸前顫動著。

  隨著我肉棒向外一拔,粉紅的陰唇向外翻,粗大肉棒開始在思雅的小穴抽送,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思雅咬著牙,渾身微微顫抖,輕聲地呻吟著。

  玩了一會兒,我又換個姿勢,翻身壓在思雅身上,雙手托著她的腿,讓她的雙腿向兩側屈起豎高,濕漉漉的陰部向上突起,粉紅陰唇此時已經微微分開,我堅硬的肉棒頂在思雅陰唇中間,「唧」的一聲插進去。

  當插進去時,思雅的屁股便向上�一下,我知道這表示思雅動情了,也不忙著幹,將她的兩條腿抱在懷裡,一邊肩頭扛著一隻小腳,粗大肉棒只是慢慢地來回動著。

  瘋狂激烈的做愛、酣暢淋漓的呻吟吶喊,如浪潮般的快感。

  感覺著那一下一下的摩擦、抽送,思雅輕輕呻吟,扭動柔軟的腰肢,一不小心,肉棒滑出穴口。

  我的手已經抓住那一對如同熟透蜜桃的乳房揉搓,一邊低下頭去,含住粉紅色的乳頭用舌尖輕輕地舔著,一邊以右手食指、拇指輕輕揉搓另一顆乳頭:此時一股股電流般的刺激直衝思雅的全身,她忍不住渾身微微戰栗,乳頭漸漸硬起來。

  「別這樣……嗯……」思雅的雙手無力地晃動著。

  我一邊吸吮乳頭,一邊將手滑下乳峰,掠過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幾下柔軟陰毛,手就放在肥嫩的陰唇上,兩片陰唇此時微微敞開,我用手分開陰唇,便輕輕搓弄著嬌嫩陰蒂。

  「呀……不要……啊……」思雅再次受到刺激,雙腿不由得夾緊、鬆開,又夾緊。

  玩弄一會兒,我的肉棒已堅硬如鐵,我抓起思雅一隻嬌小可愛的腳,一邊把玩著,一邊將肉棒毫不客氣地插進她的小穴。

  「啊……呀……」雖說這根東西在她身體裡出入好多次,但思雅每次都感受到強勁刺激,令她欲罷不能。

  她一下張開嘴,兩條修長玉腿的肌肉陡然蹦緊。

  「咕唧……咕唧……」她的水很多,小穴又很緊,我一開始抽插就發出「滋滋」的淫水聲音。

  肉棒幾乎每下都插到小穴最深處,每一插,思雅都不由得渾身一顫,紅唇微張,呻吟一聲,我連乾了四、五百下,思雅已是渾身細汗涔涔,雙頰緋紅,一條腿擱在我肩頭,另一條玉白大腿此時也高高翹起,伴隨著我的抽送來回晃動。

  「啊……哦……哎……嗯……嗯……」

  我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奮力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小穴口,再一下插進去,打在她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一波波強烈快感衝擊得她不停呻吟,聲音愈來愈大,喘息愈來愈重,不時發出無法控制的嬌叫。「啊……嗯……」每一次呻吟都伴隨長長的出氣,臉上的肌肉隨之緊蹦,彷彿痛苦,又彷佛舒服。

  「啊……啊……啊啊啊……」思雅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著:我感覺到她的小穴一陣陣收縮,每插到深處就似乎有一張小嘴要把龜頭含住一樣,一股股淫水隨著肉棒拔出,順著屁股溝流到床單上,已濕了一大片。

  她那對豐滿乳房像波浪一樣在胸前湧動,粉紅色的小乳頭如同冰山上的雪蓮一樣搖曳、晃動。

  高潮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思雅早已經忘了一切,只希望粗長的肉棒能用力、用力、更用力地干著自己。

  我又快速乾了幾下,把她的大腿放下,肉棒突然拔出來時,她突然蹦出一句:「別……別拔出來。」

  我聽了,心中大感滿足。

  「爽不爽?趴下。」我拍了屁股思雅的屁股一下。

  思雅順從地跪趴在床上,圓潤屁股劃著美妙的弧線,中間兩瓣濕漉漉的陰唇真是勾魂奪目啊!我把她跪著的雙腿向兩邊一分,雙手扶住她的小腰,「噗哧」一聲插進去。

  「呀……啊啊啊……」思雅被突如其來的一下衝擊得差點趴倒。

  我的手伸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開始快速地抽送,腹部的肉撞到她的屁股,「啪啪」直響。

  思雅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呻吟……

  終於,思雅又一次高潮,小穴一陣陣收縮,巨大的快感令我把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射到她的身體裡。

  思雅渾身不停地顫抖,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微腫的陰唇間緩緩流出……

  宋思雅真的感覺到世界末日。

  身上的男人奪去她的第一次,佔有她所有的愛。為了他,她可以忍受他擁有別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只因為愛他:可他呢?絲毫不理會自己的感受,在除夕不顧她的強烈反對,硬是……

  雖然她的身體已經向他投降,但並不代表內心也投降,現在她無法冷靜思考,因為這個男人帶給她的衝擊是如此強烈,她很想恨他,但才恨不到一會兒,她就被巨大快感淹沒那一絲絲恨意。

  宋思雅很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沒用,明明心裡不想的,可是當他一碰觸到自己,那洶湧而來的慾火也燒到她身上,她見徐子興眼睛是赤紅的,只有慾望:宋思雅想起以前他不是這樣的,除了自己第一次時他喝醉了,發了瘋把她和玉鳳都給……

  宋思雅心裡還是感到一絲絲慶幸,幸好自己的嘴被堵上,否則忍不住的呻吟聲還不被外面的人都聽到啊?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小晴會醒過來:小晴還只是個小孩子啊……

  小晴彷彿天生和宋思雅投緣,她們不但長相相似,小晴跟小時後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縮小版的宋思雅,所以,宋思雅像疼愛女兒一樣疼愛著小晴!

  想到這裡,宋思雅忍不住把頭偏到一邊看看小晴,她才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縮,眼睛瞪得老大的──小晴醒了,正盯著我們看呢。宋思雅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

  我正弄得爽快,冷不防她給我來這一手,一個不小心便被她推到床底下去:幸好我反應靈敏,以手撐地,否則就是以我的肉棒撐地……

  我暴怒,吼道:「你幹嗎?」爬起來時卻見思雅已經拿被子裹住雪白的身子,她沒理我,卻是摟著小晴。小晴醒了!

  「哥哥,你幹嘛要打姐姐?」小晴氣鼓鼓地瞪著我說:「哥哥你壞死了,趴在床上打姐姐的屁股。哼,小晴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說完還轉過頭用小手摸著思雅汗涔涔的臉說:「姐姐,你還痛嗎?」

  思雅真是百感交集,這種事竟然被小晴看見:她現在只覺得尷尬,只能親親小晴的小手,說道:「小晴你誤會了,你哥哥是在跟姐姐玩遊戲。」

  「姐姐,你都這麼累了,哥哥還逼著你玩遊戲啊?大哥哥真是壞死了,小晴以後真的不理他了。哼!」

  小晴白了我一眼,小手指刮著小臉說:「羞羞,大哥哥不知羞,連衣服都不穿!」

  對上小晴那雙純潔的大眼睛,我的慾火無緣無故竟如潮水般消退而去,那股煩躁感也不再壓在心頭,我鬆了口氣,彷彿卸下千斤巨石:但當恢復理智時,我才想起自己對思雅做了什麼。

  我將她強奸了!

  我整個人懵了!我是這麼愛她,她也是這麼愛我,偏偏帶給她最大傷害的人卻是我!我腦子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只是傻站在床邊看著她。

  「你想教壞小孩子嗎?還不快到床上來?」思雅捂著小晴的眼睛,不讓她看我的裸體,朝我冷冰冰道。

  「思……思雅,我……」我鑽進被窩,想說句道歉的話又說不出來。

  「你不用再說了,我想,我們完了!」思雅說分手時,語氣很平淡,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我腦子「轟」一響,思雅要跟我分手!我慌了,我是愛她的,她也是愛我的,她不能這樣,不能……

  【第五集】第四章:婚內

  「不,思雅,你聽我說。剛才」我急著解釋,思雅卻打斷我的話說:「不用了,你不用再解釋,在你做出禽獸行為的時候,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徐子興,你朝三暮四、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我再也受不了了,分手吧,你不適合我!」

  「不,思雅,我一定要解釋!這都是我練的那個氣功搞的鬼。真的,你聽我說,我練的氣功是西藏的一門邪功,叫歡喜大法,專門…… 」

  思雅冷笑不止:「你知道它是邪功還要練?哼哼,徐子興,你終於說出真話了,原來你一直把我們當成練功的鼎爐,算我宋思雅瞎了眼,竟然會愛上你這種人!放開我,放開我……」她劇烈地掙扎著,小晴被我們嚇壞了,大哭道:「姐姐、哥哥,你幹嘛欺負姐姐,放開,哥哥你放開姐姐……」

  我抓著思雅的手臂想讓她聽我解釋,沒等我解釋,小晴就哭開了:屋里頓時亂成一團,門「砰」一聲被人打開。

  我扭頭一看,玉鳳、李玉姿、白玲、杏兒四個人已經進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小興、思雅,你們這是怎麼了?」

  宋思雅吵鬧、掙扎,我急得臉紅脖子粗,抓她的手跟生根似的就是不放:我不敢放手,我知道如果我放了手,只怕這一生可能會永遠失去她。

  「思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走,你給我走!」

  小晴看著玉鳳她們來了,朝她們哭喊道:「杏兒姐姐,你們快來幫幫姐姐啊,大哥哥欺負姐姐,嗚……嗚……」

  玉鳳三步並成兩步抓住我的手說:「小興,你這是乾什麼?還不鬆開手?你力氣那麼大,會傷著思雅!」

  我朝玉鳳吼道:「不行,我一鬆手她就要跟我分手,我不放!」

  杏兒跑過來把小晴抱到懷裡哄著,白玲和李玉姿都不好意思上來勸,因為我到現在還是赤著身子:宋思雅見來了幫手,掙扎得更加厲害,她猛地一腳踢掉我身上的被子,我的身體便暴露在眾人眼前。

  「啊」白玲和李玉姿齊齊驚呼一聲,跑到外頭去:杏兒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啐了一口,臉臊得通紅,抱著小晴也跑到外頭,順手還把門關上。

  房間裡剩下我們三個人,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也不會不好意思。

  玉鳳勸道:「小興,你先鬆開手,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商量啊。」

  我堅決地搖搖頭:「不行,一鬆手思雅就要跟我絕交,我不能放!」

  玉鳳剛才以為我說胡話,也沒怎麼在意,現在第二次聽到卻不敢不信,她問思雅:「思雅妹子,小興說的是真的嗎?」

  宋思雅哭著說:「玉鳳姐,他……他強姦我……哇……」她撲到玉鳳懷里大哭起來。

  玉鳳被弄糊塗了,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思雅,你說他強姦你?可是你們明明就是一對,怎麼能說是強姦呢?」

  宋思雅哭道:「玉鳳姐,我不願意,徐子興他非要逼我給他:我不給,他就、他就把我……哇……」

  玉鳳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小倆口本來就是一家人,哪裡有什麼強奸不強奸的。思雅啊,你可不能亂說話,要出亂子的。」

  「玉鳳姐,我是認真的。徐子興做出這種事,我無法再原諒他,我不會報警,但我和他之間已經完了,我要分手,我再也不想看見他!」思雅認真地看著玉鳳。

  我生怕玉鳳會幫她,忙對玉鳳說:「玉鳳,你聽我說。我那氣功是跟一個喇嘛學的,以前我不知道這是門什麼氣功,那個喇嘛也沒說,後來從華醫生口裡我才知道,我練的是西藏密宗的歡喜大法,是一門採陰補陽專門禍害女人的邪功!華醫生警告我,要我盡量少和你們做那檔事:可是今晚我實在是憋不住,頭腦一熱就逼著思雅做那檔事,但我真的很愛思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歡喜大法在搞鬼,你們要相信我……」

  我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總算是把事情前因後果說出來:思雅也不哭了,睜著淚眼看我。玉鳳問:「華醫生?是不是鎮衛生所裡的華老?」

  我點點頭,說:「就是那晚救了我一命的老中醫。他是華佗的後人,祖輩就會氣功,所以他才知道我練的是什麼氣功。」

  「小興,你說的那個什麼歡……歡喜大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玉鳳問。

  「歡喜大法就是那個喇嘛教給我的氣功。實際上,這是一門邪術,透過吸採女人的陰氣來補充男人的陽氣,而使修練氣功的進度加快:只是這邪術一旦練上就不能半途而廢,輕則半身癱瘓,重則一命嗚呼!」

  「那對我們女人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損害?」玉鳳聽出問題來。

  我點頭,直言不諱道:「是的,如果我和你們過度頻繁地發生關係的話,你們很可能活不過四十歲!」

  思雅一聽,氣得直叫:「你都知道那樣對我們的身體有損害,你還這樣對我?」

  我道:「思雅,我都說了,剛才被慾火沖昏頭,喪失理智才做出那種禽獸行為,我真的不想那樣對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玉鳳理智一點,她問:「小興,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辦法是有,就是要找到會採陽補陰功的人,讓她把採陽補陰功教給你們,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雙修:從理論上講,對咱們只會有益處,不會有害處。」

  思雅冷笑道:「說得容易。茫茫人海,上哪找人去?」

  我被她說得一愣,不過隨即自信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徐子興總有一天能找到那個人。」

  事實上,正如思雅所說,茫茫人海要找到那個人何其困難:但沒有努力過,誰知道一定找不道呢?所以,哪怕只有億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尋找。

  玉鳳被我的自信感染,動情道:「小興,我相信你,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一定能找到那個人的。」思雅的眼神閃爍不定,她之所以會愛上我也是因為我身上有股強大的自信:男人會因為自信而充滿魅力,所以男人可以沒有錢,但萬萬不能沒有自信。

  我趁機握著思雅的手,動情地說:「思雅,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思雅看著我的目光更加猶豫,我趁機給玉鳳使了個眼色。

  玉鳳會意,拍拍她的手說:「相信小興吧,他是個男人!」

  思雅偏過頭去,顯然氣還未消,不過態度已經好很多。

  我趕緊道:「思雅,我真的離不開你,原諒我好嗎?」

  思雅更加猶豫不定,顯然她的內心在劇烈掙扎,玉鳳也不忘數落我,當然還幫我說盡好話,最後宋思雅委屈地撲到玉鳳懷裡哭道:「玉鳳姐,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徐子興,他剛才把我嚇壞了,嗚……」

  玉鳳拍著她的肩膀說:「沒事了,姐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說著還用巴掌在虛空「啪啪」的拍了兩聲,對我使了個眼色後,我會意地「唉喲」、「唉喲」慘叫兩聲。

  「思雅啊,我教訓那臭小子了!別生氣了,好嗎?」

  思雅背著我哭,頭都埋到玉鳳懷裡,哪能看得見背後?聽到我的慘叫聲還真以為我被玉鳳打,幸災樂禍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瓜瓜叫,如果以後你再敢欺負我,就叫玉鳳姐打你,哼!」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說氣話,不過我知道已經雨過天晴,對玉鳳感激地點點頭。她白了我一眼,說:「你出去,我要跟宋思雅說說話,你看看你,把人家一個姑娘家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我朝宋思雅下面看去,早就紅腫成一片,歉然地看了看她們,說:「那我出去啦。」

  玉鳳也不理我,小嘴湊在宋思雅耳邊說著悄悄話。

  我悻悻地穿上衣服出去了。

  一開門,幾個女人「唉喲」、「唉喲」地慘叫著倒在門前。

  白玲、杏兒、李玉姿都在:白玲最尷尬,無巧不巧地倒在我胯間,一�頭,小嘴正巧隔著褲子碰到依然微挺的肉棒。

  這輕輕一觸,讓肉棒怒了,氣得挺身而起,撞了白玲的小翹鼻一下。

  「啊」三個女人看到這一幕都叫了一聲,白玲更是羞得臉蛋通紅,一起身就跑了,杏兒拉起軟癱在地上的李玉姿,瞪了我一眼,罵聲「色狼」後也跑了。

  玉鳳和思雅聽到聲音正好回頭,因為角度的關係沒看到關鍵的一幕,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小興,她們幹嘛呢?」

  「剛才她們躲在門外偷聽。」

  玉鳳輕笑一聲,嗔道:「明天要她們好看!今晚你別睡在這房間,我要和思雅聊聊天。」

  我點頭出去,思雅根本不看我,但我知道,有玉鳳在,一切都能搞定的。

  來到大廳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電視開著沒人看,春睌也結束了,正播著廣告,我喊了兩聲沒人應:我來到另一間房才發現房門關得緊緊的,看來白玲她們三個是躲著不敢見我,悻悻地想:「我又不是老虎,有必要這麼怕我嗎?」

  正巧,杏兒正在屋裡對白玲和李玉姿說:「就不讓他睡臥室!他不是老虎,卻是色狼!我們女人不怕色狼還怕誰?」

  玉鳳家雖然屋子挺大,實際上臥室只有兩間:農村人家的炕都很大,一張炕可以睡三、四個成年人還很寬鬆,但今晚被我這麼一鬧,女人們霸占住兩張大床,我只好在大廳裡打坐運功過夜。

  正如華老所說,練習氣功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這兩天被「歡喜大法是邪功」影響練功,中斷兩三天:以往每天必做的功課──行氣打坐,也沒有做。

  偏偏在大年夜裡出了亂子,今夜我的確喪失理智,淪為慾望的奴隸:如果不是小晴純真的眼神喚回我的理智,只怕我會獸性大發,把玉鳳她們都給……

  我暗自擦了把冷汗,真不敢想像那後果,我閉上眼睛,小晴那雙天真的大眼睛還在我腦海裡不斷盤旋,有了它的存在,我不再害怕心裡的那股邪惡火焰。

  發生今晚的事後,我再也不敢停止修練歡喜大法:丹田裡的內氣在我的奇經八脈中盡情歡快地運行,得到陰氣滋補的內氣更顯粗壯,當一切平靜下來,我把內氣收回丹田,感覺丹田更為充盈,我的功力又有長進!

  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一九八四年,新的一年來臨!

  李明理一大早就跑來跟我談了半天,他說春節正是張天森請客送禮的時候,這幾天正好可以摸清楚張天森的人脈。

  「錢不夠用就打通電話給我,我幫你匯過去。」李明理臨走時,我交代道。

  李明禮拍著胸口說:「徐哥,你放心吧,這五百塊錢都夠我一年多的生活費。怎麼會不夠用?真有要用錢的地方,我一定打電話給你。」

  說完我又交代他一切要小心行事,他一個勁的點頭,這才送他出村。

  大年初一該開始拜年了。

  我先去東方友爺爺家。爺爺正在看書,聽我說要去跟村里的李老太爺拜年也來了興致:李老太爺是村里輩分最高的人,近年來不出門也不說話,跟個高僧似的,但只要他一開口必定是金玉良言,有如高僧偈語。

  東方友來村里後,人人都見過他,就是李老太爺沒來找他。

  照理說東方友年紀比李老太爺小,應該是他要去拜見李老太爺,但去了幾次都吃閉門羹,倒令東方友覺得掃興,不過愈是見不著,東方友愈是想見:他倒要看看,這位在春水村被傳為神人的李老太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其實我私底下是存了私心。我要想發財,現在只能靠大棚種菜,然而想大面積種大棚就得向村里人要肥沃的田地,這首先得村幹部們同意!假如村幹部們不干涉,村民們有我給的錢也就不會有什麼話說。

  李老太爺的話在我們村里說一不二,他兒子李成就是春水村村書記,所以說到底,這事還得李老太爺出聲:上回我找到李成,李成已經透露出要培養我成為下一任村委書記的意思,因此給李老太爺拜年,那是必行之舉。

  我私心裡很感激李老太爺。這與九舅對我的態度不同,九舅是讓我一個孤兒自生自滅:李老太爺卻以他獨有的冷漠在關心我,他要我幫他挑水,卻把家裡的書借我看,表面上是一項交易,實際上是想讓我好好讀書。

  雖然我從頭到尾跟他說不上三句話,但我還是從他冷漠的表情裡看出他對我的關愛:村書記李成是個沒主見的人,凡事都問他父親李老太爺的意思,沒有李老太爺出聲,他也不會培養我。

  來到李老太爺家,大門卻是關得緊緊的。李老太爺獨居,李成是孝子,把家蓋在李老太爺屋子隔壁,所以我們先去拜訪李成,李成聽到我想見見他父親,二話不說就請示去了。

  李成回來說,李老太爺只想見東方友,但不想見我,這讓我感到奇怪?早先東方友來拜訪他幾次,李老太爺閉門不出:今天我來拜訪他,他不見我,卻要見東方友!

  李成把東方友領進李老太爺家好久都沒出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感嘆,高人行事當真是高深莫測啊。

  一個小時後,李成才和東方友一臉淡然地出來了。

  我迎上去問:「老太爺說了什麼?」

  李成不說話,東方友也是一臉高深莫測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沒看過佛經!」

  東方友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雖然東方友什麼也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錯,那我搞大棚種植的事十之八九有希望了。能得到李老太爺的保證我就放心了,有他一句話,抵得上縣長一句話,哦不,張天森那個混帳縣長在我們村,說話的分量還沒李老太爺重呢。

  「阿興啊,你要當書記沒這麼容易。咱們不說別的,首先你得入黨。這樣吧,過幾天你去寫份入黨申請書,有我的推薦,入黨絕對沒問題。不過以後的表現怎麼樣就得看你自己。」李成吸口煙道。

  「舅,那這事就麻煩你了。關於大棚圈地的事……」按輩分算,李成是我表舅。

  「這件事,父親他已經同意,不過春節後,我還得跟幾個村幹部開個會,具體商量一下相關細節。這是件大事,就算我們同意也得上報到鎮政府去,鎮政府還得上報到縣政府去,必須要縣政府批準才可以。」

  「舅,這田地不是咱們村集體的嗎?咱們怎麼用,關鎮政府、縣政府什麼事啊?」

  李成不說話,只看了我一眼,我猛地驚覺自己說錯話了,看來自己還是少不經事啊,官大一級壓死人:土地雖然歸集體所有,但是如果上級干涉下來,還不都得打水漂?東方友看著我沈思的模樣,笑道:「小興啊,以後遇事要多想想,聽人說話時也要好好揣摩!」

  「爺爺,我知道了。」我誠心誠意地說。今天,我又學了一招。

  得罪張氏兄弟,也就是得罪整個張氏兄弟在春水縣的人脈,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一個春水鎮的胖子鎮長。張天林被我打,一定想盡辦法要報復我,如果我要辦大棚種植,這就是他報復我的最好機會:如果我是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看來對付張氏兄弟和我的發財大計得同時進行。

  在李成家吃過中飯,我又跟著東方友回到他家,向他討教如何寫入黨申請書。東方友開玩笑說我是令他大材小用,不肯教我。

  他說:「你家裡不是有個老師嗎?讓她教你就可以了。」

  我一想,可不是?思雅不是老師嗎?能當上老師的一定是黨員,所以她一定會寫入黨申請書:只是昨晚我惹她生氣,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原諒我,想起昨晚的事,我就沒心思待在東方友家,便匆匆回到家。

  李玉姿已經回自己家去,杏兒陪著小晴在嗑瓜子看電視,見我進來瞄也不瞄一眼,小晴還記得昨晚的事,朝我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我也沒在意,小孩子嘛,氣來得快,也消的快,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忘了,像以前一樣天天纏著我。

  玉鳳在廚房裡忙碌,我問道:「玉鳳,思雅她在房裡嗎?」

  玉鳳用毛巾擦擦手說:「在!氣已經消了不少,你再好好跟她陪個罪。記著,千萬別再惹她生氣,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我大喜,抱著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玉鳳,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玉鳳大羞,推開我說:「白玲她就要來了。」

  我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她不是已經答應跟咱們在一起嗎?以後你們還要在床上共侍一夫呢,還怕什麼?」

  玉鳳閃躲著不敢看我的眼睛,說:「好了,你去找思雅吧,你在誰家吃中飯?」

  我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隨口說了聲:「書記家。」就往思雅的房間走。

  白玲恰巧走過來,看了我一眼就低著頭,我趁機拉住她說:「白玲,最近兩天,你幹嘛老躲著我?」

  白玲慌道:「沒啊,我哪有躲著你。」我還想追問。

  她又道:「你還是去房裡勸勸思雅吧!我還得幫玉鳳姐姐洗碗,昨晚一大堆盤子到現在還沒洗完。」

  「那好吧,不過,嘿嘿……」我突襲她的櫻桃小嘴,舔舔唇邊香味,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我想要你!」

  白玲羞得滿臉通紅,推開我跑走,低聲罵道:「杏兒說得沒錯,你就是頭大色狼!」

  我看著她美妙的背影感嘆,我還真是壞啊,安慰一個女人前還調戲另一個女人:我想我這輩子是沒救了,朝三暮四注定是我的性格。

  我整理一下思緒,認真地回想一遍自己與思雅的感情路,這才走到她門前,敲了敲門:這是我新養成的習慣,誰叫咱將來要娶的老婆是個教書「先生」?互相尊重,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請進!」思雅清脆嗓音響起,我推開門,她正坐在書桌旁寫東西,不愧是老師,大年初一還在工作。

  「玉鳳姐,這麼快就做完啊?你等會兒,我寫封信,馬上就好。」思雅頭也不回,埋頭寫字:想必她把我當成玉鳳,我悄悄地走到她背後,想看她寫些什麼。

  思雅察覺到異樣,猛地把信往胸口一藏,回過頭來一看,驚道:「啊,怎麼是你?玉鳳姐不是……」

  「剛才是我敲的門。」我道。

  「那你幹麼不出聲?」宋思雅抱著信氣呼呼地看我。

  「我現在不就出聲了!」

  思雅氣道:「無賴!不許你偷看!」

  我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來的偷看啊?你都是我的人,有什麼信是我不能看的?」

  思雅更怒,指著我說:「徐子興,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我莫名其妙道:「宋思雅,你都是我老婆了,還什麼個人隱私啊?咱們雖無夫妻之名,卻早有夫妻之實,你寫的信我為什麼不能看?」

  思雅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一擺手,說道:「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是犯法的。」

  我被她說得噎著,問道:「犯法?犯什麼法?我看自己老婆寫的信也叫犯法?天大的笑話!」

  思雅被我氣得離開書桌,拉開房門指著外頭道:「徐子興,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這頭沙文主義豬,你給我出去!」

  我怒了,雖然聽不懂什麼叫「沙文主義」,但「豬」這罵人的話我還是聽得懂,於是怒急而笑:「行,我是豬,你又是什麼?不要以為你比我多讀幾年書就認為高人一等。宋思雅,我徐子興就算小學沒畢業,將來照樣也能出人頭地!」說完怒衝出門。

  宋思雅把門猛地關上,「砰」一聲巨響,屋裡還傳來她的哭鬧聲:「滾,你給我滾,你這個沙文主義豬、沙文主義豬……」

  我低聲下氣來向她道歉,沒想到是這種結局,玉鳳她們都跑過來攔住我,問怎麼回事?我憋著一口氣,對她們說:「不就是偷看她寫信一眼而已!實際上我根本沒看清楚上面寫什麼,她就把我大罵一遍,一會兒說我什麼沙文主義,一會兒又罵我是豬,她不是瞧不起人嗎?我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呢。」

  杏兒拉著小晴,指責我說:「信件本來就屬於個人隱私,你憑什麼偷看?這是犯法的,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權:思雅姐罵得沒錯,你就是頭沙文主義豬!」

  我現在對「沙文主義」這四個字很敏感,杏兒如此奚落我,更使我怒火中燒,怒道:「有膽子你再說一遍!老子不懂狗屁的沙文主義,也不懂什麼個人隱私權,我犯了什麼錯?招你惹你了嗎?嗯?」

  我這一怒,玉鳳、白玲、杏兒都被我嚇得不敢出聲,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兒背後,緊抱著她的手。

  「哼」我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怒氣沖天地離開家,小狼「汪汪」兩聲跟在我身後。

  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氣洋洋,我們家卻是又吵又鬧,莫名其妙惹了一肚子火,還把思雅氣得不輕。

  出了門,被冷風一吹,我腦袋立刻冷靜下來。

  一想,後悔了。

  剛才怎麼忍不住對思雅發火?我是要去向她道歉啊!怎麼能被一句「沙文主義豬」沖昏腦袋呢?還說出那種傷感情的話來,頓時感覺心亂如麻,怎麼也想不明白,於是我跑到東方友家裡去訴苦。

  東方友聽我說完就哈哈大笑。

  我苦著臉說:「爺爺,你還有心情笑?我現在都後悔死,思雅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東方友止住笑,認真道:「小興啊,這件事確實是你的錯,你想不想知道你哪裡做錯了?」

  我點點頭道:「爺爺,我來找您就是想請您來給我指點迷津的。」

  東方友把我按到沙發上坐下後,說:「來來來,咱們先坐下說話。」

  等到兩人坐定,他才開口:「你和小宋這孩子吵架,主要有兩點誤會!第一,你在法律方面的知識確實有限:在咱們國家,對個人隱私是有規定的,你不經過同意偷看小宋寫信,本身就是屬於違法的事,就算你們以後結婚,你這樣子做也是不對。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尊重,相敬如賓,你懂嗎?」

  【第五集】第五章:財運亨通

  我細想爺爺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例如我雖然很愛思雅,但有很多事還是瞞著她的,推己及人,自然也得尊重她的選擇:話雖然如此說,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東方友又說:「小興啊,你現在可能不理解,以後多看看法律方面的書籍,你就知道我說的意思:簡單說,你和小宋兩人在學識層面相差太大,產生隔閡。」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直接問東方友:「爺爺,我想知道那句」沙文主義「到底是什麼意思。」

  東方友又呵呵笑,我苦著臉說:「爺爺,你能不能等會兒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快點告訴我吧。」

  東方友笑道:「小宋她是罵你大男人主義。」

  我心想:原來如此。

  「沙文主義就是大男人主義的意思?」

  「也不是,只是外國的一些女權主義者對大男人主義者的蔑稱。」

  反正不是好話,我心想:我這個人是有點大男人主義,但農村里哪家男人沒有大男人主義?

  像衛三子以前因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張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窩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絕對不能被自已的老婆看不起!這就是農村人的哲學!呵呵,我現在也懂哲學了。

  「爺爺,她這不是瞎扯嗎?咱們農村人,哪個男人不大男人主義的?」我苦著臉說。

  「小興啊!小宋她是讀書人,讀書人自然有讀書人的講究:如果你改不了你這大男人主義的臭脾氣,我看,你們倆遲早會出問題。」東方友語重心長道。

  我沈思片刻,道:「爺爺,那我平時多讓她一點就是了。」

  東方友拍拍我的手說:「這樣就對了!小宋她是新時代的獨立女性,你不能拿農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後跟她道個歉,說些好話。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合。」

  我聽了爺爺的建議,和小狼回去了。

  過完年就可以春耕,大雪昨天就融化了。

  今天恰好是晴天,田野裡滿是青草小花,小狼在我身邊跑來跑去,一會兒撲撲路邊的青蛙,一會兒追追野地上的蝴蝶,看著我的心情也變好,心中更覺得後悔,心想:我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能讓讓她?女人不是用來罵的,而是用來疼的。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裡頭鬧哄哄的,我推門進去一看,思雅正拎著兩個行李袋吵著要離開,玉鳳和白玲正攔著她不讓她走,杏兒在一旁哄著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在哭呢。

  我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宋思雅面前,抓住她的手說:「思雅,你不能走。」

  「你放開我!我為什麼不能走?徐子興,我們完了。我要回家,我要馬上回家。」思雅哭著拳打腳踢,我杵著一動不動任她打罵。玉鳳想拉住宋思雅,被我阻止道:「玉鳳,你讓她打吧。都是我的錯,她打我,我心裡也好受些。」

  「放開我、放開我,徐子興,你混蛋!你這個惡棍、流氓……」

  我抓著她不放,無論她怎麼罵、怎麼打,我就是不鬆手。她的手抓到我臉上,我也不躲、也不運功抵擋,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左臉頓時被劃出三條血痕來,玉鳳看了心都碎了。

  思雅也愣了,不哭不鬧,愣愣地看著自己沾著血絲的手,以及男人臉上的三條爪痕,問道:「你、你為什麼不躲?」

  我笑了笑說:「這是做錯事的懲罰,為什麼要躲?躲了,你就不會原諒我。」

  思雅看著我的眼睛,我滿含情意地看著她,向她表達我內心中最誠摯的愛意,說道:「我愛你,宋思雅!」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思雅看著我的眼睛,她看出那裡有熊熊的火焰,不是怒火,而是至深的愛意,她的心瞬間被這雙飽含愛意的眼睛融化,丟下行李,撲到我的懷裡痛哭,用小手捶著我的胸膛,說道:「你這個混蛋、流氓,你為什麼要偷走我的心?嗚我恨你、我恨你……」

  我深深地看著她說:「宋思雅,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低下頭,舔去她臉上的淚珠,最終封住她的香軟小舌。

  一對戀人,旁若無人的相擁熱吻……

  杏兒啐了一口,抱起小晴往里屋跑。

  小晴叫道:「杏兒姐姐,大哥哥和宋姐姐親嘴,宋姐姐不會走了吧?」大眼睛一個勁往後頭望去。

  杏兒一手摀住她的大眼睛,說道:「小孩子,不許看!」

  白玲又是高興又是心酸:她為這小倆口重歸於好而高興,又為自己而心酸,心想:他畢竟不是自己的愛人,我的愛人已經離我而去。她想起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李正峰,心里莫名悲傷。

  玉鳳欣慰地看著這對情人,拉拉白玲的手,白玲會意一笑,和玉鳳走進屋裡。

  「還疼嗎?」思雅輕撫我的左臉,說道:「我去給你拿藥來。」她轉身想走,被我拉回懷裡,我連忙說:「不用!這點小傷不礙事。」

  「萬一要是感染就麻煩了。」

  「沒事的,只要你別離開我,我什麼麻煩都不會有。」我道。

  「哼,就你會哄人!你這張嘴,都不知道騙多少女人了。」宋思雅白了我一眼,臉貼著我的胸口,感受我強而有力的心跳。

  我輕撫著她一頭秀發,柔聲說:「思雅,對不起,以前我太沙文主義了。」

  「你是不是去找過爺爺?」

  我故意逗她:「你怎麼知道?」

  「哼,如果不是爺爺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沙文主義是什麼意思。」

  「好老婆,你真聰明。來香一個吧!」我作勢欲親,思雅掩住我的嘴,笑嘻嘻道:「我聰明跟親吻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給你親啊?」

  「老婆啊,你都是我老婆了。老婆不讓老公親,讓誰去親啊?難道讓那頭沙文主義豬去親嗎?」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好的你不說,就學會這句罵人的。」

  我摟著思雅的細腰,她的胸口貼著我的胸口,雖然隔著兩層厚厚棉衣,但那股溫軟的感覺卻相當舒服。我們相擁著,誰都不願意放開對方,只希望這溫馨的一刻能保持道地老天荒。

  也不知過了多久,思雅突然紅著臉啐了我一口推了我一把,罵道:「色狼,整天就知道想那種事。」眼睛有意無意地瞄我下面。

  我低頭一看,大感冤枉,我的小弟弟想出頭,又不是我想。我尷尬地道:「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

  冷不防思雅趁我說話之際,輕輕打了我的小弟弟一下,打完就跑,說道:「不理你這個色鬼,把人家抱那麼久,玉鳳姐她們肯定看到了。」

  我裝出一副受重創的模樣,躬腰捂著兄弟哀叫道:「唉喲,痛死啦!」

  思雅轉過頭給我一個白眼,說道:「痛死活該,誰叫你整天只知道想女人。咯咯咯……」嬌笑著跑進里屋。不一會兒,里屋傳來女人們肆無忌憚的笑聲。

  世界上最好的營養劑是什麼?

  愛情!

  在思雅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師教導下,我這個學生很快就寫好一份文情並茂的入黨申請書。

  大年初二時我交給李成,李成對我翹著大拇指說:「行啊!讀書人就是不一樣:當年,我硬是磨蹭半個月才寫出兩百個字來,你才一天就寫了洋洋灑灑三、四頁紙。好樣的,徐子興同志,我可以給你保證,你入黨的申請一定能通過。」

  「舅,你別開我玩笑了。我那點水準自己還不知道?要不是宋老師幫忙,我哪寫得出啊?」我裝傻道。

  「宋老師?去年才來咱們村的那個女老師?」

  李成曖昧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阿興啊,你怎麼不把她帶來讓我老頭子看看啊?」

  「舅,您就別開我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父母還沒同意。」

  李成說:「咱們村這群娃娃就數你最出息。你這小子是咱們春水村的俊小子啊!人家父母怎麼會看不上你?放心吧,等你今年把菜棚擴大經營,到時候你就是萬元戶,還怕人家看不上你?」

  我笑笑,沒說實話。其實我根本不在乎思雅父母的看法:他們反對又怎麼樣?思雅現在都住到我家,還怕她跑了不成?

  雖然春節期間村幹部們還沒正式開始上班,不過我已經開始動作。我每天要去一名村幹部家拜年,名為拜年,實則送禮:官小點的就送二、三十塊錢,官大點的就送四、五十塊錢。

  錢雖然少,但在春水村已經是不得了的大錢。我們村又窮,村幹部們大多吃力不討好,他們收到我的「大禮」後,對我客氣得不得了,紛紛表示,一定會支持我為春水村貢獻心力。

  雖然有李老太爺表示同意,但我不想出意外,只要用錢堵住村幹部們的嘴,就不怕他們日後說三道四。

  整個春節期間我都泡在酒桌上:另一方面李明理的調查進展很順利,他每天打電話向我報告情況。

  張天森這個縣長當得很爽。據李明理調查得知,張天森至少在縣城裡包養三個情婦,跟不少下屬都有曖昧關係,他的女祕書就是他其中一個情婦:難怪他近幾年沒去找魏婉,原來是有新情婦。

  李明理還發現,張天林的人脈已經佈滿整個春水縣。在我國,一縣的實際掌權人是縣委書記:但張天林卻透過自己的人脈架空縣委書記,使縣委書記成了空架子,想必張天林跟那個縣委書記一定不和。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句話深合我胃口。我要李明理盡量跟縣委書記拉上關係,有了縣委書記的幫忙,如果張天林找我麻煩也好有個照應。

  初六這天,我吩咐李玉姿看好大棚,便帶眾人上乾娘家拜年。玉鳳、白玲、思雅、杏兒,就連小晴都吵著要去。一大群人在牛車上也不怕擠,我樂得坐在花叢中,偶爾吃吃思雅和玉鳳的豆腐,逍遙自在地趕著牛車往鎮上走。

  路上去鎮裡的人不少,有去拜訪親友的,也有去鎮上玩的,鄉間路上少有的熱鬧:玉鳳她們的美麗是那麼顯眼,特別是我身邊還坐著一名女教師、一名女大學生,還有一名女老闆。

  她們三個人的打扮正好適合自己的身分,路過的人都要朝我們望一眼,我看到男人們眼裡的羨慕,樂得享受這些妒忌的目光。

  來到干娘家,乾娘聽到外頭鬧哄哄的,出來一看是我們,樂得笑開了花,豐滿身子撲來抓住玉鳳的手,說道:「玉鳳姐,你可來了。你們要再不來,我可要去跟你們拜年了。」

  乾娘只比玉鳳小一歲,看起來她們卻是一樣大,玉鳳笑道:「瞧你說的,我們這不就來了嗎?來來來,我給你介紹。杏兒,快過來,這是你阿姨。」

  杏兒抱著小晴,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過年好!」

  乾娘掏出紅包往杏兒手上塞,說道:「來來來,好侄女,阿姨給你紅包啊。」看到小晴時,突然朝我吼道:「好小子,連女兒都這麼大了,還騙我說你跟思雅沒什麼!」

  她一說,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杏兒她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思雅窘得臉蛋通紅,她跺著腳說:「乾娘,小晴不是我們的孩子!」

  乾娘還半信半疑,問玉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鳳把東方友和小晴的事說了一遍。

  乾娘一拍手,拉著思雅說:「好媳婦,是媽說錯啦!不過小晴和你長得還真像啊。」

  思雅跺著腳不依,嗔道:「乾娘,你還說。」

  乾娘蹲在小晴面前,拉住她的小手也給她一個小紅包,說道:「來,小晴乖,阿姨給你紅包。」

  小晴乖巧地叫了一聲:「謝謝阿姨!」

  乾娘摸摸小晴的小腦袋直道:「這孩子真乖!」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小晴。

  一進了屋,我就問:「媽,我爸他人呢?」

  說到干爹,乾娘就氣,說道:「你爸啊,夜不歸宿的,也不知道躲到哪砌長城去:他要是敢回這個家,我非好好教訓他。」

  「砌長城?」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

  白玲笑著說:「就是打麻將啦。」

  「哦,是打麻將啊。媽,才過一年,您說話的功力長進不少啊。」

  乾娘打了我一下,說道:「臭小子,幾天不見,皮癢了是嗎?連你乾媽都敢取笑?」她白我一眼的眼神很嬌媚,令人怦然心動,不過我也知道這種邪念想不得,連忙把邪惡念頭扼殺在萌芽狀態。

  「媽,爸他不會是連打幾天麻將吧?」我剝了顆花生往嘴里送。

  乾娘幫我們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玉鳳看不過去也幫忙。好一會兒,才坐下來,聽到我一問才喝口茶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和你范叔天天玩間諜遊戲,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我一想,別看乾爹為人和和氣氣,其實是個臭脾氣的人。張天林拆了他的台,還把他打了一頓,這口氣乾爹怎麼可能咽得下?十之八九是找范叔商量怎麼扳倒張天林,這豈不是正中我的下懷?

  屁股還沒坐熱,我便說要去找乾爹他們,小晴也吵著要上街去玩,於是眾人乾脆去逛街。

  春水鎮雖然很小,但也有三條街,加上十里八鄉就春水鎮的集市最大,人流量不少,街上也比較繁華。正月初六正好有個集,街上的人多如牛毛。我國計劃生育搞了不少年頭,人反而是愈計劃愈多。

  為了避免淪為提款機及免費搬運工的命運,才走到街上我就藉口去找乾爹他們,溜了。

  思雅含笑地看著我狼狽而逃的模樣,杏兒恨得牙癢癢道:「真是個小氣鬼,賺了錢都不送點禮物孝敬表姊。」

  思雅打趣道:「杏兒你還好意思說,你可是比小興大三歲喲!」

  杏兒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誰叫他是男生。」

  思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你別想跟我搶小興喲。」

  杏兒追著思雅就打:「思雅,你壞死了,有沒有搞錯?他是我表弟耶,你怎麼能亂說話。」

  一邊看戲的干娘卻冒出來一句:「表弟怎麼啦?農村里表兄妹結婚的多如牛毛。」

  杏兒羞得一跺腳,恨恨道:「不理你們了。小晴,姐姐帶你買冰糖葫蘆,不理她們。」說著就在眾人的取笑聲中牽著小晴落荒而逃。

  我來到派出所,向門衛一打聽,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沒去過,不過應該在紡器廠宿舍內,找不到范叔,不如問問朱倩。

  來到公寓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機老王。當日老王帶頭起哄,仗著人多逼迫白玲漲薪水,我印像很深刻,所以一眼就認出他來:那夜我穿著不顯眼的衣服,不像今天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

  說實話我不喜歡穿西裝,更不喜歡穿襯衫,感覺上穿了這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殼,還是烏龜的,硬邦邦的,伸手都不自在,渾身上下不舒服:但宋思雅喜歡。她說我穿西裝帥多了、也有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我一時飄飄然,被捧得不知東南西北,等元神歸位的時候,衣服已經套在身上。

  本來還挺後悔,可當我穿著西裝在玉鳳她們面前亮相時。女人們個個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連杏兒看我的目光都變了,多了一分欣賞之色:這樣一來,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彎了,渾身不會不自在,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詞說:精神煥發!

  在思雅的努力裝扮下,我整個人都變個模樣,拿鏡子一照,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更別說只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司機老王,跟他擦肩而過時,他根本認不出我來,但看他那副快樂的模樣,我感到疑惑:運輸公司的司機春節期間不是都忙著跑車嗎?他怎麼有閒功夫?

  來到三樓敲朱倩家的大門,隔了沒多久,裡面傳來一道女人聲音:「誰啊?」

  我應了聲:「是我,徐子興。」

  朱倩穿著睡衣,打著呵欠幫我開門,朱倩掃了我一眼,笑道:「喲,武林高手今天怎麼改穿西裝?不過看起來帥多了,比起那身土不拉嘰的衣服好看多。」

  我一看,她還穿著睡衣,雖然包得密不透風,但我還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咳咳,朱倩,你先去換件衣服吧。我有些事想問你。」

  朱倩低頭一看,臉紅了一紅。在八十年代初,還是有男女之別:不過朱倩畢竟是城裡來的姑娘,不怎麼害羞,落落大方說:「請坐吧,我回房間一下,你等會兒。」扭著柳腰,消失在臥室內。

  朱倩長得美,身材一點也不差。大奶子、大屁屁,絕對是個生兒子的料。穿起警服的她有種制服的誘惑,令我生起一股欲探其究竟的慾望:我這個人朝三暮四,見著漂亮女人兩眼就放光,一見到朱倩,差點連來這裡的目的都忘了。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朱倩才走出來。警花就是警花,大過年的穿的還是一身警服,我見道:「朱倩,你沒別的衣服了?」

  朱倩不以為意道:「怎麼啦?我從小就這麼穿的啊。」

  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會從小就沒穿過別的衣服吧?」

  朱倩偏頭想了一會兒,說:「是啊!我從小就在警官學校讀書,一直讀到畢業,還真沒穿過別的衣服呢。」

  朱倩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完全沒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來朱倩不是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對警察這個職業如此情有獨鍾。

  我試探性地問:「朱倩,你將來不會也嫁給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麼啦?我爸媽他們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將來的丈夫當然也得是個警察。」

  我苦著臉低聲說:「那我豈不是沒機會了?」

  朱倩畢竟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羞得臉紅通通的,她嬌嗔道:「呸,徐子興,你說什麼?」

  我連忙喝口水,掩飾說:「我是怕沒機會喝這麼好的茶。」

  朱倩是個單純的人,也沒往心裡去,問道:「你這麼早來找我幹嘛?」

  「現在還早?太陽都照屁股了。」我笑著說。

  朱倩被我這句粗話說得臉又紅了一下,說道:「難得放假,我只是賴一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說正事。

  「我乾爸兩、三天沒回家,我乾娘讓我來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嗎?」

  朱倩說:「不知道啊!自從過年晚上見過範所長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那你知道范叔的家在哪裡嗎?」

  朱倩點點頭,笑著說:「我可以帶你去找範所長,不過你得幫我下樓買早點,我餓了!」她嬌憨的樣子很可愛:能為美女買早點是我的榮幸,更何況她還是個警花?我下了樓,買了份早點。

  回到朱倩家,她已經洗臉完畢,她接過包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哪還有一點女生的樣子?活像餓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吃慢點,她邊吃還邊要我幫她倒水。好一會兒才慢下來。

  「呃」她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喝了口水,說道:「真飽!」小舌頭伸出嘴邊舔了舔,誘人至極,差點被我的慾火給舔出來。

  美人就是美人,連吃飯的模樣都是美的。

  跟著朱倩下樓,她把我帶到後面一排宿舍,鑽進一間公寓,我們爬上二樓。「咚咚咚」,我敲了敲門,可是半天都沒人應。

  我問朱倩:「是這兒嗎?」

  朱倩點點頭道:「範所長家我來過好幾次,不會錯的。」

  「咚咚咚」,我又敲了敲門,好半晌才聽到裡面有拖鞋的聲音。

  「誰啊?」一個懶洋洋的男人聲音傳來。

  我一聽就喜了,不是范叔還能是誰?高叫一聲:「范叔,我小興啊,快開門。」

  范叔爽朗地笑道:「難得有人給我這個單身漢拜年,來,快請進。」范叔從裡頭打開門,才開半邊,「啊」,朱倩尖叫一聲,兩手摀臉,轉過身背著大門。

  范叔一呆,發覺全身上下只穿條長褲,上半身正光著膀子,他老臉一紅,對我說:「你先跟小朱進來坐,我去換身衣服。」

  我笑嘻嘻地對朱倩作手勢說:「進去吧。」

  朱倩狠狠甩掉我的手,說道:「進你個大頭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樓下跑了,我在她身後喊道:「朱倩,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向范叔交代啊?」

  朱倩在樓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過今天這事都怪你,徐子興,你給我等著,看本姑娘以後怎麼收拾你。」聲音漸漸遠去。

  我進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麗的背影看起來像是受驚嚇的小兔子,不一會兒,美妙的身姿消失在前排房子了,看來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興,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不會是你媽讓你來抓我回去的吧?」乾爸一邊扣襯衣釦子,一邊走出臥室。

  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這兒。這幾天怎麼不回家?可把我媽急死了。」

  范叔也出來了,他們兩個滿臉都是鬍渣,頭髮亂得像草窩,都頂著一對熊貓眼,看起來像是幾天幾夜沒睡的樣子。

  我訝道:「爸,范叔,你們不會真的連打幾天麻將吧?」

  乾爸丟過來一隻臭襪子,罵道:「臭小子,你怎麼這樣說?我們是國家幹部,賭博可是犯法的,你這小子別亂說。」

  我輕巧地閃過,躲到一旁打量起范叔的家。單身漢還真是單身漢,屋子裡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煙蒂、煙灰,一張沙發千瘡百孔,全是被煙頭燙的。我指著沙發說:「范叔,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嚴刑逼供啦?」

  乾爸和范叔兩個都是老煙槍,每天火不離手、煙不離口。乾爸家還好,有乾媽管著,范叔一個單身漢竟然亂成這樣。

  他尷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煙是男人嗎?」

  我道:「我就不抽煙!」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曖昧地說:「小興當然是男人啦!我聽說你和玉鳳……」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狡辯道:「范叔,我跟玉鳳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別亂說。」

  范叔曖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還不老實?那天一大群女人來所裡看你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真行啊,左擁右抱、一箭雙雕……小興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紀都一大把還沒討個老婆,你這麼厲害,能不能教范叔幾手,讓我也……」

  我和玉鳳的事情並沒有瞞著乾娘,乾娘知道了肯定會跟乾爸說,范叔是乾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不過我並不擔心,范叔最喜歡開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結實的肌肉說:「范叔,你老當益壯,還用得著我這毛頭小夥子教您?我聽我乾爸說,您年輕的時候可是很風流。」

  范叔一聽就變臉了,朝乾爸吼道:「好你個老趙啊,咱們兄弟這麼多年。當年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乾爸一頭霧水,委屈道:「老范,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這種事我連我家那口子都沒說過。」

  范叔不信,說道:「小興是怎麼知道的?」

  乾爸也是莫名其妙,道:「是啊,小興,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臉壞笑道:「你們不是告訴我了嗎?」

  兩人頓時回過神來,同時把我撲倒在沙發上罵道:「臭小子,竟敢騙我們?」

  「真是八十老娘倒蹦三歲小兒,老子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你騙了!」

  他們一個扭我的手、一個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貼貼的。

  若要真打起來,三個范叔都不是我對手。

  我討饒道:「爸、范叔,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范叔扭住我的手說:「老趙你讓開,我早就想教訓這臭小子,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著還真用力。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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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11-22 22:20:55

  【第五集】第六章:上將的外孫女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武藝,我一直避著不肯,今天正好被他逮到機會,他壓著我施展小巧的擒拿功夫,反剪我的雙手,他一用力,我知道他想藉機跟我切磋,配合地跟他鬥起來。

  乾爸識趣地作壁上觀。

  擒拿術憑的都是巧勁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轉肩、扣手……種種動作糾纏錯亂,速度又快,晃得乾爸眼花撩亂,乾爸拳腳不行;不過聽范叔說,乾爸槍法如神,不知為何沒進公安系統,反而進了稅務系統。

  飛快地拆了幾招,范叔興致愈來愈高。

  “好小子,身手不錯。再來……”

  我留有餘地,不肯下重手,否則范叔根本撐不過我三招,我估算范叔的力量,以同等的力量與他較量。

  以前我只跟喇嘛師父切磋過,未逢敵手。那些小混混打架憑的是一身血勇之氣;范叔武功不弱,招招簡單有效,我與他鬥也有酣暢淋漓的快感,兩個人愈鬥愈歡,拳來腳往。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鬥到沙發上;我那身西裝背上蹦裂三道口子、左右肩窩處也扯脫線,今天才穿的新衣頓時完蛋。

  “砰”、“砰”兩聲,我們互相給了對方一拳,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充滿男人的熱血豪情。

  “痛快、痛快!”

  范叔像個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娘的,老子這幾年真白活了,今天總算讓老子打了場痛快架了。”

  范叔揉了揉胳膊,罵道:“臭小子,你下手真重,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輩!”

  我也揉著手腕說:“范叔,您下手也不輕啊,一點也不知道愛護晚輩。”

  乾爸笑著罵道:“就知道頂嘴,趕明個兒讓你媽來教訓教訓你。”

  我慌忙擺手道:“別別別,爸,你千萬別說我跟范叔打架的事。要不然,她們要知道我的西裝是這麼報廢,還不得要我脫層皮啊。”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個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這衣服廢了好,我看著不順眼,趕明個兒到派出所來,給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我猶豫道:“范叔,這不合規矩吧?我又不是警察。”

  范叔道:“誰說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法律又沒規定!只要不給你配警徽,你就不是警察!”

  “那行,范叔,我先要兩套。”

  我答應下來。

  八十年代,我國的法律並不健全,沒有規定公民不可以穿警服;可以說,我們這是鑽法律的漏穴。

  男人們打鬧起來比女人瘋狂多;我和范叔這一架把他家打慘了,桌子破了沙發也破了,還好那台彩色電視機沒壞,不然范叔非跳腳不可。

  范叔奸笑道:“小興啊,范叔每個月薪水就六十塊錢,你是不是該資助啊?”

  我道:“范叔,今天我還真有事找你。”

  三人把客廳收拾過,坐正,這才把圈田搞大棚種菜的計劃跟他們說。

  乾爸說:“就算搞成了,那麼多菜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賣啊?”

  我自信道:“爸、范叔,我早就調查清楚。雖然咱們春水鎮不富裕,但咱們春水縣是全國第一大縣啊,再加上咱們春水市更是全國第一大市,人口過千萬啊!你想,有這麼多人在,還怕咱們的菜賣不出去嗎?縣里賣不出,咱就上市裡賣。”

  乾爸和范叔都點頭說:“這倒是個好法子。”

  我趁機說:“現在就剩下兩個問題。一個是資本,一個是土地審批問題。”

  范叔問:“小興,是不是錢不夠?你說句話,要多少?范叔手裡還有點積蓄。”

  乾爸也說能藉我一些。

  我忙道:“這不行。我打算讓爸和范叔都入股,咱們一起做這個事業。”

  我剛說完,范叔擺手道:“我們投點錢,就分你的股份?這不行,不成!”

  乾爸也道:“小興,咱們不是外人,你要用錢,我們都可以藉給你,入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說;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錢不想賺,而是我們這些當官的,不能經商。”

  我問:“是不是法律有什麼規定?”

  范叔道:“小興,你不在官場,這些事你不用再問。總之,我們不能入股。”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錢的問題好解決,就是土地問題比較麻煩。春水村里的干部都同意了,但我擔心鎮長和姓張的他們是一夥,會給我搗亂。乾爸、范叔,這事怎麼辦?”

  乾爸和范叔都不說話,兩人各點起一根煙,吸啊吸的。

  我靜靜等他們開口。一開始我還有些不耐煩,我暗罵自己不成熟遇事急躁,運起清心咒才壓下心中的煩躁感。

  兩根煙過後,范叔才開口:“小興,也許你猜到這兩天,老趙為什麼沒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們,沒說話、點點頭。

  提起這事乾爸就上火,他怒道:“張天林欺人太甚!”

  狠狠地把香煙扔在地上,一腳踏滅。

  范叔吸了兩口煙,緩緩道:“其實,我們跟張天林早有過節。”

  接著,我靜靜地聽范叔給我講了一些往事。

  一九七零年,當時春水市在全市向廣大高中畢業生進行徵兵工作;范叔、我乾爸因為家世清白,成績又不錯,雙雙被選上,他們戴上紅花,在喜慶的擂鼓聲中踏入部隊這個大染缸。

  當年,范叔因為各項素質良好,被選進偵查連;乾爸因為打得一手好槍,別的本事卻不行,但他數學好,所以成了一名通信兵。雖然他們在不同連隊,卻在同一支部隊。所以,很巧合的情況下,兩個都愛上當時的軍花,也就是我現在的干娘──李潔!

  說起當年的事情時,范叔和乾爸都露出回憶往事的微笑,他們想起年輕時的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當年是整個部隊算帥的,樣貌、身世都沒話說,就是為人風流點,跟好幾個女人都有曖昧關係。

  當然,在七十年代他不敢亂來,尤其還是在部隊裡,所以,范叔和幾個女人也就是談得來,連手都沒碰過。

  乾爸從小就是個老實人,個性內向,不如范叔開朗。當兩個結拜兄弟知道對方喜歡李潔的時候,都選擇退讓,同時避著不與李潔見面。

  這個時候花花公子張天森插了一腳進來;張天森貌醜如豬,但他家裡背景深厚,是勢利女人眼中最佳的白馬王子,用句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金龜婿”李潔在部隊裡是軍醫院護士,軍隊一朵花,為人也挺高傲,卻不會瞧不起人。她跟乾爸和范叔的關係都不錯,偏偏瞧不上張天森;張天森每天纏著李潔,又是送花又是寫情書,當然他那些情書都是從書上抄來的,可笑他沾沾自喜地還以為李潔不知道。

  最終,這場四個人之間的愛情戰爭,意外地被老實內向的干爸打贏。范叔黯然退出,但張天森卻不死心。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乾爸牽著乾娘的小手漫步在樹林邊,晚風是那麼的溫暖,氣氛是那麼的浪漫,突然,從樹林裡衝出幾個蒙面人,看服裝也是軍隊的人,他們把乾爸打倒在地,乾娘撲過去想把乾爸救回來,卻被一隻腳踢到兩公尺外,讓乾娘李潔當場暈過去。

  乾爸在暈倒之前聽到“張公子”三個字後也暈過去,等他醒過來後才得到消息:李潔因為腹部受重創,雖然治愈卻得到終身不孕的病根,甚至,連行房事都會有危險!

  這個消息對一個未婚女子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乾爸在安慰李潔之餘,請范叔調查這件事,范叔本身就是偵查兵,用三天時間就查出幕後真兇──張天森。

  張天森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向來只有他拋棄女人,卻沒有女人敢拋棄他,於是他由愛生恨,糾集一群狐朋狗友想把乾爸打成殘廢,沒想到出意外,也打了李潔,當時李潔一身都是血,把幾個人嚇跑,才讓乾爸撿回一條命。

  事情查清楚了,部隊也開除張天森,但因為張天森有後台,所以追究不了他的刑事責任,張天森被開除後,靠著家裡的關係,先到春水鎮混了個鎮長秘書。不到兩年就被他爬到鎮長寶座;他弟弟張天林更是個廢物,在市區裡混不下去,跑到春水鎮投奔他哥哥。

  兩兄弟臭味相投,張天林成了春水鎮上一霸,魏婉就是那個時候被這對禽獸兄弟強暴了。

  過了幾年,張天森調到縣城工作,乾爸和范叔都從部隊復員回來。乾爸因為沒什麼關係,被分到鎮稅務局,從小小的辦事員幹起,混到現在的稅務所所長。期間乾爸和李潔領了結婚證,正式登記結婚。

  范叔因為個人能力強,分配到市公安局刑偵科,從一個小警察一直做到大隊長,不知何故,堂堂大隊長竟被下放到春水鎮這個小鎮成了派出所所長,這一干就是好多年。

  乾爸不認識張天林,也不知道前任鎮長是張天森,而李潔得了不孕症,還不能行房事,但他們夫妻相親相愛、相敬如賓,十餘年來恩恩愛愛,感情一直很好。後來范叔也到春水鎮,大家更是歡喜;范叔隔三差五就會找藉口去乾爸家“改善夥食”乾爸也曾勸范叔找個伴,但范叔一直說沒看得上眼的,一待就成單身漢。

  春水鎮的日子安逸!但這一份安寧卻被一個壞消息破壞了。

  張天森當了春水縣縣長!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乾爸氣得暴跳如雷;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報仇雪恨,但一直查不到張天森的下落,沒想到仇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世上的事有時候真的很巧。

  李潔是個女人,女人只想過安寧的日子,張天森沒來找他們麻煩,就沒必要舊事重提。李潔生怕張天森會毀了丈夫的前程,所以一直阻攔乾爸尋仇,范叔做了派出所所長,懂法,也不同意乾爸的做法,這事就不了了之。

  就在年前,張天林,這個張天森的弟弟竟然敢叫人打乾爸這個稅務所所長!新仇加上舊恨,乾爸怒火中燒,一過了年就來找范叔商量這件事。

  真沒想到,乾爸這個看起來和氣的人,發怒的樣子是那麼嚇人,從他扭曲的臉龐可以看出來,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深、有多重!

  聽完他們的敘述,我恨恨道:“張天森竟敢這樣對乾娘!爸,這個仇咱們報定了。”

  范叔與乾爸欣慰道:“好孩子,乾爸(范叔)沒看錯你。”

  范叔說:“張氏兄弟後台硬,憑咱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他對敵。”

  確實,張氏兄弟在春水縣盤踞這麼多年,掌握整個春水縣的大多數權力部門,連縣委書記都能架空,可以想見他的人脈有多廣。

  “那怎麼辦?”我問。

  范叔和乾爸突然沈默,兩人都定定地看著我,我挺起胸膛說:“爸、范叔,有什麼要我做的就直說吧。”

  “我們要你娶朱倩為妻!”

  兩人異口同聲說。

  “什麼?”

  我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他們要我做的竟然是這種荒唐的事。

  我正要開口,卻被乾爸按住,他說道:“小興,我們知道,年前你已經去向小宋的父母提親,我們也知道你跟小宋是真心相愛;可是……乾爸跪下求你了,去娶朱倩吧!”

  “噗通”一聲,乾爸跪在我的面前。

  我大急,想把他拉起來,他死活不肯;我一急,“噗通”一聲,也向他跪下,說道:“乾爸,您就起來吧,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啊。”

  乾爸道:“不行,你今天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我哭笑不得道:“爸,就算我想娶朱倩,但人家要看不上我,怎麼辦?”

  范叔狡猾似鬼的笑道:“嘿嘿,我早看出來,小朱對你還是有好感,只要你加把勁,這事我看準成!小朱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啊。 ”

  我還是搖頭說:“不行,我已經答應過思雅,我這輩子雖然可以有其他女人,但一定要娶她為妻。”

  乾爸聽了就給我磕頭,說:“小興,算爸求求你了。”

  我托著他的身子,不讓他磕下去,同時大感為難道:“爸,咱們有事好好說啊!你們先說說,為什麼一定要我娶朱倩?難道因為她父親是局長?”

  范叔拉起乾爸說:“老趙,先起來吧。小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乾爸這才在我們的勸說下坐到沙發上;我這才敢起身,乾爸給我下跪是要折壽的。

  乾爸老淚縱橫道:“小興啊,不是乾爸逼你,實在沒辦法。我這一輩子都背負著李潔的血海深仇,張天森如果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

  “爸,你慢慢說,別激動。”

  我給他點上一根煙。

  乾爸接了煙,抽了一口,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對范叔說:“還是你跟小興說吧。”

  范叔點點頭,道:“其實很簡單。我們想讓你攀上朱家的關係,利用朱家的勢力把張天森扳倒;別看朱倩的父親只是個市局公安局局長,但他的本事可大,要張天森下台,其實只要他一句話,但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將張天森的整個人脈連根拔起,卻沒這麼容易。”

  “張天森的舅舅就是春水市的市長!”

  “沈萬里?”

  “不錯,就是沈萬里!”

  乾爸道。

  我萬萬沒想到張天森的後台是如此強硬,難怪乾爸會以大禮相求於我。我又問:“朱倩家是不是有人能與沈萬里抗衡?”

  范叔點點頭說:“你猜得沒錯。你知道朱倩的外公是誰嗎?”

  我搖搖頭。

  “齊向前!”

  范叔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驚呼一聲:“上將齊向前!南方軍區司令員?”

  “不錯,就是五大軍區之一南方軍區的司令員──上將齊向前!”

  范叔囈語似的說道。至此,我才知道乾爸為什麼要向我下跪。齊向前是軍界要員,手握兵權,只要跟齊向前攀上關係,春水市市長沈萬里算哪根蔥,到時候還怕張天森不死嗎?

  “爸,能給我來根煙嗎?”

  我苦思良久,猶豫不決、心煩意亂,突然也想抽煙。

  乾爸遞給我一根煙說:“不會吸,就別吸。”

  我勉強笑笑,說:“沒事沒事,不會吸可以學嘛!”

  點起煙,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刺激我的肺,嗆得我臉紅脖子粗。

  乾爸拍著我的背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咳了一陣後,雖然身體上難受,但心裡卻覺得舒服多。我把煙掐了,深深地看著乾爸,一字一頓道:“乾爸,我、我答應了。”

  乾爸激動得老淚縱橫,他抓住我的手說:“小興,你真的答應了?”

  我沈重地點了點頭。

  做下這個決定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我很愛宋思雅,她也很愛我,但我要發財,我要成為億萬富翁,這樣才有可能找出採陽補陰功法,只有讓宋思雅她們學得這門功法,與歡喜大法雙修,才能與她們盡情享樂。

  只要藉助朱倩家的勢力,我可以少奮鬥幾十年。雖然對不起宋思雅,更對不起朱倩這個無辜的人,但別無他法;如果張天森不倒台,我徐子興根本沒有出頭之日,更何況張天森與乾爸仇深似海,為人子怎能不盡孝道?

  張家權力如此大,哥哥能當縣長,為何弟弟張天林只能待在春水鎮上這麼一個小地方混日子?莫非真有龍兄鼠弟之說,還是他們家庭內部也有問題呢?

  我暗自記在心裡,改天一定要讓李明理好好查查。

  考慮良久,我終於答應乾爸和范叔的要求──娶朱倩為妻!

  他們都很激動,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瓶白酒來,說是要慶賀一番,彷彿成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我攔住他們說:“乾爸,范叔,我現在跟朱倩只是普通朋友,八字還沒一撇。這慶祝得也太早了吧?她能不能看上我,還不一定呢。”

  范叔曖昧地拍拍我的肩膀說:“小興啊,你別謙虛了。你能讓兩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心甘情願共侍一夫,天下間幾個男人有這本事啊?小朱那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范叔看好你,來來來,先把這杯酒喝了,就當是預祝咱們成功!”

  我推拒不過,只好飲了一杯,放下酒杯說:“范叔,您太看得起我了。可惜啊,剛才朱倩還跟我說,她這輩子要嫁就嫁個警察,所以,我看我是沒望了。”

  范叔哈哈大笑:“還說你不想?嘿嘿,你也不看看朱倩那丫頭有多漂亮,比小宋更美,雖然對小宋是殘酷點,但是攀上朱家對你的前程大有助益,至於朱丫頭說只嫁警察這回事,根本就是胡扯;只要讓女人愛上你,女人還會管你是乾什麼的?你說,小宋她有沒有瞧不起你只是個農民?”

  我搖搖頭說:“這倒沒有。思雅她懂大義、明事理,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乾爸還是有些慚愧,畢竟是他逼著我娶另外一個女人;他看出我的為難,說:“小興,如果小宋不原諒你,我會去跟她說清楚。”

  我忙說:“乾爸,先不急,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跟她說的。”

  三人又在范叔家談論相關細節,當然,他們無非是催我快點向朱倩展開愛情攻勢。說實話,我不知道怎麼去追求一個女人,跟玉鳳在一起可以說是我半強迫的;和李玉姿完全是征服性的;對白玲,我是憐憫中帶著男人的征服欲;我真正認真的,是跟思雅的感情,不過這戀愛也是因為興趣相投從而促成的。

  朱倩確實很漂亮,她為人單純、心地善良、嫉惡如仇、愛憎分明,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整個春水鎮上沒有哪個姑娘比得上她;有時候我看著她那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會想入非非,升起征服她的慾望。

  但我現在對她只有喜歡,還談不上愛。女人是很敏感的,你愛不愛她,她心裡其實很清楚;朱倩又是個極聰明的姑娘,她會不會愛上我,我不知道,但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其實像是一場戰爭:征服與被征服。

  我不忍傷朱倩的心,所以我會盡量讓自己愛上她,這樣能讓我少一些愧疚感。

  談到快中午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去乾爸家裡吃飯。

  乾娘她們早就準備好豐盛的午餐,一看到干爸頂著兩個黑眼圈回來,乾娘也不怕被人笑話,當著大家的面揪著乾爸的耳朵,到里屋去訓話。

  以前我不知道原來乾爸有“妻管嚴”這毛病啊!范叔偷偷告訴我,幸好年輕的時候李潔沒看上他,不然現在受苦的人就是他囉。

  我在心裡鄙視范叔,他明明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我因為心虛,所以在午飯的時候都不敢看思雅,幸好女人們都沒注意我的異樣,一頓中飯在快樂溫馨的氣氛中很快結束。

  吃完飯,乾娘又端茶出來給我們喝,正喝著,白玲突然起身對我們說:“大家先慢用,運輸公司後天就要開始上班,公司裡還有不少事情要我處理,我就先告辭。”

  玉鳳、乾娘一個勁的挽留,但白玲一直推說工作忙,沒辦法在留下來,而再過幾天寒假就要結束,杏兒也說要回去準備,過幾天就得回校上課;所以,她們兩個都要離開,眾人苦留不住,只能讓她們走。

  說起來整個春節,我都沒找到機會跟白玲談談,現在她要走,但當著眾人的面我更是不好開口,只見白玲躲避著我的眼神,跟杏兒一起離開。

  小晴一個勁的揮手,對她們說:“杏兒姐姐、白阿姨,你們一定要來看小晴哦。”

  兩女朝她揮手說:“下次我們一定會來的。”

  白玲家住在鎮西,與乾娘家也有幾里路,玉鳳和思雅並沒有說任何挽留白玲的話,讓我心裡生疑,暗自打算今晚一定要找白玲問問。

  鎮西住的大多是有錢的人家。這裡的房子都是自建的,例如白玲家就是一幢兩層樓高的小別墅;這幾年九舅公司的生意很好,賺了不少錢,特地幫她蓋這幢別墅,可惜九舅無福享受,蓋好才一年多就被人弄死。

  白玲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溫水從她傲人的雙峰前滑過,水珠落在白皙的肌膚上,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味道,她輕輕地擦拭自己二十七歲的身體,這麼年輕就成了寡婦,令她有些不甘心。

  沐浴乳塗抹在豐滿的肉體上,滑滑的好似上了一層油;春水鎮沒幾個人能用得起進口的沐浴乳,但白玲能用,因為李正峰很愛她,托朋友買來很多進口的化妝品,當國人還在用雅霜的時候,白玲已經用起法國的香水。

  白玲是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她不會被任何人包養,也不會成為只陪男人上床的二奶,可以說,李正峰花在她身上的錢都是她自己賺來的;李正峰為人傲慢,又不會管理,若不是白玲挑起整個公司的管理重任,正峰運輸公司早就垮了。

  白玲是大學生,還是我國第一高校春水大學的高材生,工商企業管理碩士畢業;李正峰開拓有餘,守成不足,是在白玲的幫助下,才讓正峰運輸公司在短短的三年內迅速發展,風頭甚至蓋過張天林的森林運輸公司。

  在外面,白玲是風頭正健的女強人;但在家裡,白玲卻是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

  白玲把身子洗得香噴噴的,因為今天晚上她要解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雖然她臨別時沒有看徐子興,但憑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晚上徐子興一定會來找她。

  【第五集】第七章:最後一次愛

  白玲不想再做第三者,既害苦別人又讓自己良心不安,而且,她並沒有愛上徐子興,只是對他有點好感;那兩個晚上,白玲都把徐子興當成李正峰的替身,雖然她的丈夫沒有徐子興那麼勇猛、健壯、有力……

  不可否認!

  與徐子興的兩次性愛是她這一生中享受過最激情的高潮;若是以往,她絕對想不到高潮能來得如此猛烈,但又如何呢?他終究不是屬於自己,他屬於宋思雅,也屬於徐玉鳳,但是他不可能屬於自己。

  白玲心想:還在還有一個“女兒”(李紅杏)陪著她。李紅杏也是大學生,思想比較開朗,所以當她父親棄糟糠之妻而不顧的時候,並沒有太強烈的反對,她崇尚自由戀愛,如果一對夫妻已經沒有愛情,再聚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

  白玲比李紅杏大八歲,平時她們都是以姊妹相稱;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外面,她們都是相親相愛的好姐妹。

  白玲做好飯菜後,對在屋子裡讀書的李紅杏喊道:“杏杏,吃飯啦。”

  “哎,來啦。”

  李紅杏一邊跑出來,一邊問:“白姐,今晚有什麼好菜呀?”

  “快坐下吃飯,不然過一會兒,菜就冷了。”

  白玲幫她盛碗飯,放到她的面前。

  李紅杏端起飯,舉起筷子猶豫地不知往哪下手,笑道:“白姐,又是大魚大肉啊?你不知道我最近在減肥嗎?”

  白玲笑道:“你還要減肥啊,當心成了白骨精,沒人要。”

  李紅杏夾起青菜放到碗裡,她一邊吃,一邊說:“我李紅杏聰明漂亮,在學校裡追我的男生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排了。我會沒人要?”

  白玲笑說:“是是是,我們的杏杏麗質天生,國色天香,真乃一代佳人也。”

  李紅杏咯咯笑道:“白姐,你算不算是拍我的馬屁啊?”

  白玲伸手打了她的屁股一下,道:“讓我摸摸,我還真沒摸過馬的屁股呢!”

  李紅杏端著碗躲到一邊,說:“你才是馬呢。”

  笑鬧一陣,李紅杏突然正色道:“白姐,你真的打算跟徐子興那個大色狼一刀兩斷?”

  白玲苦笑道:“不然還能怎麼辦?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李紅杏沈默了一會兒,說:“其實,徐子興那個臭小子還算是個不錯的男人。”

  白玲大感訝異,說道:“杏杏,我還是第一次聽你稱讚他呢!以前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的嗎?今天怎麼突然稱讚起他來了?”

  李紅杏放下碗筷,擠到白玲身邊說:“白姐,我是認真的!聽我的,不要放棄他。”

  白玲盯著她猛瞧,說:“杏杏,你該不會發燒了,怎麼盡說些胡話?”

  說著還想用手去探李紅杏的額頭。

  李紅杏推開她的手說:“白姐,我是認真的。別看我對徐子興這小子有成見,但我對他的評價是客觀的。白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像我媽一樣,成為徐子興身邊的其中一個女人。”

  白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杏杏,我真的不認識你了。你、你知道你母親和他的事?”

  李紅杏點點頭說:“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一直沒說而已。”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兩個?按照世俗的道德標準,他們這樣是違背道德的啊!”

  李紅杏搖搖頭說:“我不管什麼道德不道德,我只知道,我媽一個人過日子很苦;你不知道,我媽在村里有一次差點被一個惡棍強姦,要不是徐子興那個大色狼出手相救,都不知道我媽的下場會如何。”

  白玲大驚:“有這樣的事?”

  李紅杏“嗯”了一聲,把徐玉鳳和徐子興的事說出來。

  徐玉鳳對李紅杏的教育不同於別的村婦。她和李紅杏無話不談,即使是最私密的隱私,彼此都毫不保留,因此當李紅杏看出端倪的時候,立即去詢問徐玉鳳,徐玉鳳也毫不隱瞞地把事情真相告訴李紅杏。

  聽完李紅杏的敘述後,白玲沈默很久,才說道:“你認為,徐子興是真的愛你的母親嗎?”

  李紅杏點點頭說:“是真的!不過以我的觀察,這份愛里還摻雜著兒子對母親的依戀。”

  “你是說戀母情節?”

  白玲說。

  “不錯!徐子興少年喪母,是我媽給了他關愛、給了他溫暖;在他的心裡,很有可能把我母親當成他的母親。兒子愛母親是很正常的事。”

  李紅杏分析起來像名專家。

  “那他們這樣豈不是違背人倫?”

  白玲說。

  “在血緣上,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在法律上,他們也沒有親戚關係。從這兩個方面來說,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們只是一對戀人、一對愛人。”

  李紅杏很少用這麼正經的語氣說話。

  “所以,你沒有反對他們在一起?”

  白玲問。

  “也是,也不是。”

  李紅杏突然笑了笑,臉上泛起紅潮。

  她又輕聲問:“白姐,徐子興那方面是不是很強?”

  白玲是過來人,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曖昧,她臉紅了一下,咬著櫻唇輕“嗯”了一聲。

  李紅杏道:“原來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我媽騙人。”

  白玲打趣道:“臭丫頭,你是不是思春了,怎麼突然問起這種事來?”

  李紅杏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只是好奇嘛!聽我媽說,她和宋思雅兩個人都應付不了那個臭小子,我當時還以為她騙我,不過現在我信了。”

  白玲突然回過神來,問道:“杏杏,你到底想說什麼?東拉西扯的。”

  李紅杏正色道:“白姐,我知道你已經想放棄他,不過,我想告訴你,徐子興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雖然他沒讀過什麼書,但他很勤奮也很好學,更難得的是他還有一顆商業頭腦,他今年才十六歲就已經養活一家子人;雖然我看不起他沒讀過什麼書,但還是挺佩服他的本事。”

  白玲終於聽出李紅杏的意思,說道:“你是說,徐子興他很有潛力,直得女人託付終身?”

  李紅杏點點頭,老氣橫秋地說:“是啊,不然我早就把他打得滿頭包。這個小色鬼,小小年紀就會幹壞事,從小我就看出他不是什麼好傢夥。”

  白玲淒涼笑道:“無論他有多好,總之,這輩子我和他是有緣無分。我心裡只有你的爸爸,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李紅杏微微不悅,說道:“白姐,你這是自欺欺人!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小色狼有意思,你就別騙自己了,放心吧,只要你願意,我媽那裡我會去跟她們說的。”

  白玲默默地吃著飯:“不用了,我不想破壞你媽媽和宋思雅她們的幸福,今晚我就會和他說清楚。”

  李紅杏問:“他有和你說今晚要來咱們家嗎?”

  “他沒說。”

  白玲說。

  “那你怎麼知道他要來?”

  李紅杏又問。

  “憑直覺。我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白玲平靜地說。

  李紅杏突然無話可說,低下頭安靜地吃飯。

  “咚咚咚”節奏鮮明的三下敲門聲像砸在白玲心口的巨石,她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

  李紅杏從沙發上跳起來,說道:“我去開門。”

  白玲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杏杏,你先回房睡覺吧。我、我去開門。”

  說著,她艱難地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李紅杏看著白玲的背影搖搖頭,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臥室。

  雖然白天艷陽高照,但到了晚上氣溫還是很低。白玲穿著睡衣在門後做了幾次深呼吸,直到敲門聲響到第八遍時,白玲才打開門。

  呼──一股冷風吹進屋裡,和冷風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健壯的男人。

  我搓著手對白玲說:“你怎麼現在才來開門?我都在外頭敲了半天的門。”

  白玲微微一笑,說:“剛才我們在臥室裡,沒聽到。”

  她的笑容裡有種淒豔的美感,給人一種哀傷的感覺,隨後她關上大門。

  我走進客廳,問:“杏兒呢?”

  “她說不想見你,睡覺去了。”

  我笑道:“她就是不喜歡我。”

  白玲沒接口,問:“你要喝杯熱茶嗎?”

  我搓搓手,坐到沙發上,拿起喝了半杯的熱茶,一飲而盡道:“不用了。剛才在乾爸家裡喝了不少酒,現在肚子還脹著呢,有這杯茶,足夠了。”

  白玲一把奪過我手裡的茶杯,嬌嗔道:“你怎麼可以喝我喝過的茶!”

  我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都喝過你的口水了。”

  白玲的嘴巴動了動,沒說話。我突然發現她跟我已經沒有了曾經的親密,而多了一種距離感,心裡更加感覺不妙,暗想:莫非她要跟我分手?

  “白玲,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去你臥室吧。”

  “正好,我也有點事想跟你說。”

  白玲起身,卻躲過我的摟抱,打開臥室的門,我跟在她身後進去。

  “我……”

  我們異口同聲說。

  “女士優先!還是你先說吧。”

  我坐到席夢思的大床上,她也在床的另一頭坐下,理了理額間的亂發才開口。

  “子興,我想,我們並不適合,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說話的時候,她躲躲閃閃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果然,心中的猜想沒有錯,白玲真的打算放手了。我平靜地問:“為什麼?”

  “我不愛你!”

  她很乾脆地說。

  “只有這一個理由?”

  我平靜地說。

  “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白玲微微一笑,笑的時候有種淒苦的美。

  我沒有回答,而是對她說:“你想知道,我剛才想說什麼嗎?”

  白玲看著我不說話。

  “其實,今晚,我是來跟你了斷咱們之間的事。”

  我平靜地說出自己的來意。

  白玲愣了。

  她以為我一定捨不得放手,原本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兩人大鬧一場,然後一拍兩散!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我也是來跟她談分手的,只見白玲淒苦地笑了一下,心裡很矛盾也很痛。人就是這樣,如果是你拋棄對方,你就會有股罪惡感;如果是對方拋棄你,你又會有股受傷感。

  因因果果,竟然如此循環。

  “我懂了,原來你只是想玩玩我。呵呵,我真傻,我還以為你真會愛上我。”

  我看著她,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平心而論,白玲是個美麗而充滿少婦風情的女人,令我很心動,在九舅死後的那幾天我很同情她,她也曾踏入過我的內心世界;我很享受她的肉體,也很享受她在我身下恣意嬌吟的風情。

  我是個自私的人,自私到想把每個與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都佔為己有。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個小孩子,得考慮別人的感受,對乾爸做出娶朱倩的承諾已經對不起思雅,我不能再傷害白玲,她跟了我這樣的人,不會有好結果。我也看得出來,思雅並不想讓白玲分走我的一份愛,而且,白玲也有心想擺脫這個多角戀的泥沼,所以,今晚我來了。

  “對不起,對於那兩晚的事,我很抱歉。”

  我誠心誠意地說。

  “你一句很抱歉,就玩了嗎?”

  白玲怒吼道。不知不覺,她感到脆弱的心臟再次被狠狠地傷害,她捂著心口,臉色很蒼白。

  我嚇了一跳,連忙摟住她的身子,溫暖的內氣緩緩地進入她的體內;在內氣的幫助下,她的臉色好多了。

  我擔心地問她:“你怎麼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白玲冷冷地笑了,掙扎一下,卻無法掙開我的懷抱,又放軟了下來。

  “你是不是一開始只想玩玩我?你是不是覺得玩我很刺激?玩你九舅的老婆是不是很刺激?”

  我沒有生氣,只是輕輕撫摸她的背部。

  “你怎麼想都可以。我只想告訴你,在今天以前,如果你說要離開我,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但今天發生一些事情讓我做出離開你的決定,因為我不想再傷害更多的人。”

  白玲平靜地聽著我的話,好一會兒,她才穩定情緒,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有些失態,抱歉。”

  我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她靜靜地坐在我的懷裡沈默著,我摟著她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保持這動作許久。

  突然,她開口說:“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肯定地點點頭說:“我們不只是朋友,我們更是親人。白玲,你永遠都是我的親人,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白玲眼睛感覺有些熱熱的,輕聲問:“真的嗎?”

  “真的。”

  我肯定地點點頭道:“直到你找到你的真愛。”

  我又看向床頭的小鬧鐘,指針已經指到十點。

  “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鬆開雙手站起來。

  她“哦”了一聲,低著頭沒說別的,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大門走去。

  “等、等等……”

  背後突然傳來她猶豫的聲音。

  我沒有回頭,說:“還有什麼事嗎?”

  她沒說話。

  我扭過頭去看她。

  白玲的小手把自己睡衣的衣角擰得皺皺的,她用很輕的聲音說:“能……能陪我最後一晚嗎?”

  雖然這個聲音很小,卻瞬間點燃我的激情;我沒有說話,猛地把她抱到懷裡,低下頭狠狠地吻著她的櫻桃小口,用行動回答她的問題。

  兩唇分開,我扶著她坐到席夢思床上,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凝神望著她,說:“白玲,你真美。”

  白玲又慌又羞,忙把頭埋在我的懷中,我順勢把她擁倒在床,單手支腮,側臥在她身邊,欣賞她迷人的少婦風情,一隻手溫柔地撫摸她耳邊髮鬢,說道:“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的聲音溫柔得有如拂面而過的春風。

  手指徐徐移到她的下顎,雖是微不足道的碰觸,但在白玲的心裡產生一股驚人的影響力,讓她微微哆嗦一下。

  “嗯”白玲呻吟一聲,沒有推開我愛撫的手指。

  我的手向下滑,用手指勾起她的睡衣,讓睡衣前襟幾乎敞開到腰際,使我得以飽覽誘人的乳溝,我已經看出她的睡衣下已經是一絲不掛。

  我的注意力開始渙散,滿腦子只有觸摸她的念頭。

  白玲的心跳開始加速,連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來,直到我的唇吻上她,白玲才滿足地嘆息一聲。

  但我沒有主動伸出舌頭,只是用手插進她睡衣內,五隻手指來回輕拂她高聳的乳房,我感覺到它們是那麼滑、那麼挺、那麼的誘人……最後用大掌把它們包住,用充滿著享受的力度揉捏。

  白玲無法正視我,早已害羞得滿臉通紅,敏感的乳頭立刻挺起,觸電的快感讓她更加迷惑,呻吟道:“唔……嗯!子興……”

  她大膽地把雙手放在我肩上,主動地用她的舌頭催促我回應這個吻,我才把舌頭伸入她口中。

  我的吻再次降臨,這個吻帶著飢渴和慾望,野蠻地探進她口中,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白玲的舌頭與我交纏著,狂烈的擁吻讓她開始迷失,她拉下我的外套,用手指輕撫我的頸背、腳趾也摩擦我的小腿,愉悅的快感緩緩襲來,使她下意識地在我懷裡扭動,直到感覺我胯下已經堅硬亢奮的肉棒正抵住她兩腿間,並感到我刻意地用肉棒頂擦她的小嫩穴,動得愈來愈厲害。

  這股折磨人的碰觸立即點燃白玲體內深處的慾望之火。

  我再也難以忍受想佔有她的慾火,快速地扯去她身上的睡衣,讓她晶瑩雪白的身軀呈現在眼前,我睜眼盯著她,同時把身上的衣服解除,順手拋在一旁,兩人頓時赤裸相對;而在白玲眼裡,我的肉棒早已怒然挺立……

  我沒有壓上她的嬌軀,撐著頭側臥在她身邊,肉棒擱在她大腿上……

  白玲仰起她清麗的俏臉,含羞地望向我。

  我伸出唯一能活動的大手,用中指尖劃著她下唇,往下移至深深的乳溝,最後落在她的乳頭上輕按。

  “啊!不要這樣……不要看……”

  白玲看見我貪婪的目光正緊緊盯著手指動作,讓她嬌羞不已。

  這樣完美的身軀不看豈不暴殄天物!我的手掌終於覆蓋上她的乳房,每一輕握把弄都能看見掌中變形的乳房──太美了,這種觸感真是令人難忘。

  白玲羞得閉上眼睛,接著她感到我的手再次移動,竟滑過她的小穴邊緣,繼而觸及她的敏感地帶,手指撥著小豆肉上下摩擦,電擊似的快感讓她無法不喊出聲:“嗯……不要!子興……求求你不要……”

  我哪里肯停手。我一面挖掘她的激情,一面望著她嬌靨的喜悅變化,只見白玲早已眼含薄霧、潤光盈盈,下巴因滿足而不停往上�起,一張迷人小嘴不時半張半合,顯得極度陶醉。

  我早已亢奮到極點,差點連理智也失去,那種壓抑變成痛苦的折磨,令我很想立刻跨到她身上,填滿她體內的空虛靈魂;可是我告訴自己,必須要慢慢來、慢慢欣賞品嚐,因為,今晚可能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晚。

  一段長時間的熱吻後,讓我在無法再等下去了,問道:“你想要我停下來嗎?”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要你……”

  我凝視她,再用膝蓋緩緩頂開她的雙腿,手掌再次滑進她的小穴,溫柔地撫摸著她;白玲早已忍受不了慾火的折磨,她喊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子興……我需要你,給我好嗎……”

  移身來到她光滑細嫩的大腿間,�起她的臀部,讓她豐盈肥圓的美臀對準我的下身……

  身下的白玲主動地扭動身體,催促我快點前進。

  我看見她熱情的反應,帶給我莫大的歡愉,我先盯著她的俏顏,伸手把她一隻飽挺豐滿的乳房握在掌中,隨手把玩她的豐挺,突然一挺腰,肉棒狠狠地插進小穴……

  我停止衝擊,溫柔地輕撫她光滑的香背:“舒服嗎?”

  “嗯!”

  白玲低喘著:“子興,你太厲害了,我已經一連來了三次,再也受不了,讓我休息一下,再弄好嗎?”

  “不如我們去洗個澡吧。”

  白玲欣然同意。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調熱水。”

  我從她體內拔出肉棒,挺著仍然硬得要命的肉棒來到浴室蓮蓬頭的開關處,放出溫水緩緩注入浴缸。

  我攙扶著剛回過氣來的白玲,先替她把長長的秀發盤在頭頂,兩人便進浴室。

  白玲取了沐浴乳急擦身棉,先為我擦拭背部,再從後抱住我替我擦拭前面,直把我全身抹上泡沫,才把擦身棉拋在一旁,改用一雙小手為我擦拭,她胸前一對豐滿乳房牢牢貼在我背上磨蹭。

  我們擁抱著來到蓮蓬頭下,任由水花打在我們身上,不一會兒便把我們身上的泡沫沖得一干二淨。

  我回過身來,把白玲擁入懷中;白玲如小羔羊似的貼向我,一雙小手自然地圍上我腰肢,閉起眼睛享受我對她的溫柔。

  我用手指�高她的下顎,開使用舌頭挑逗她,過沒多久,我可以感覺到她體內的熱火正在爬升。

  這個親吻很快便從溫柔而趨向狂烈,彼此的舌尖不斷交纏。我的手掌往下移,蓋上她飽挺的乳房徐徐揉捏。

  “白玲,我想吻你,還想撫摸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我盯著她。

  白玲向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她握住我的手,緩緩把我的手拉到她豐滿的胸前,說道:“我自從和你一起,讓我發覺到一件事:你喜歡玩弄我的乳房。”

  “你不高興?”

  我用大手蓋著她的奶子,但沒有動。

  “你知道的,我也很喜歡你摸我,就和我喜歡摸你一樣。”

  白玲柔情地輕聲道:“現在你不但喜歡摸,似乎還喜歡吃,是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以實際行動說明。五根手指開始輕搓緩握,那種飽挺的觸感真是很好,還充滿青春的彈性,教人撫弄起來確實無法放手,我張口咬住她奶子上的粉紅乳頭,盡情地吸吮。

  享受完她那對奶子的柔軟後,我的舌頭再次伸入她的口中,馬上被她纏在一起,比之前還要狂野和熱情;好長的一段時間撫吻後,我們才慢慢停止,白玲抱著我道:“已經洗完澡了,咱們穿好衣服,出去好嗎?”

  “出去是可以,但用不著穿衣服”我微笑道。

  “啊!我們就這樣赤裸著,要是被杏杏看見了,怎麼辦?”

  白玲瞪大眼睛。

  “沒關係的,你不是說,杏兒已經睡了嗎?”

  我道。

  “難道你還想要?”

  白玲吃驚地望了我一眼,隨即感到自己的小腹已經被一根又硬又挺的東西頂住,她駭然道:“要死了,這麼快又硬?”

  我嘿嘿地淫笑兩聲,左手伸到她背後,右手�起她修長大腿,將她橫身抱起來,便拉開浴室的門走出浴室,朝杏兒的臥室說:“你看,我說吧,杏兒早就睡著,連燈都關了。”

  白玲羞得不敢看,頭埋在我的懷裡,一雙藕臂攬住我的脖子,那對大奶子緊緊地抵在我的胸口;現在的她像一頭肉滾滾的大白羊,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身下的肉棒再次向我提出起義的要求,我緊緊地抵在白玲雪白的臀溝內,滔天慾火衝擊我的神智,心想:最後的夜晚,讓激情來得更猛烈些吧。我便抱著她衝進臥室,把她豐滿身子扔到席夢思上,縱身一躍,撲上她雪白豐滿的肉體……

  【第五集】第八章:土妹子

  深夜,當白玲已經沈沈睡去時,我悄悄地爬起來穿好衣服離開白玲家。

  不敢待到第二天,因為我怕看見白玲依依不捨的眼神會心軟,心想:就讓最後的夜晚當成一場美麗的夢吧!我撥開她額上濕濕的秀發,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義無反顧地離開。

  深夜的風,格外的冷。我心想:從此以後我真的能忘記白玲嗎?答案是否定的;她是那麼的迷人,無論是床上的媚人身姿,或是展現在外人面前的女強人形象,最後她會不會回到我身邊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將來的事情,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懷著矛盾心情來到春水河畔,傍著清風明月、滔滔江水,我度過這個不眠夜。

  幾天后,傳來白玲的消息。

  李紅杏回到市裡的高校上學,白玲也因為公司業務上的關係去市里辦事;之後的幾個月我都沒有看到她們,每當路過白玲家門前,我都會�頭望著緊閉的大門,暗道:曾經,我在那裡度過三個值得終身懷念的夜晚。

  可以說,我已經向朱倩正式展開愛情攻勢。玉鳳幫忙照看菜棚、思雅所教的村小學就她一個老師,正值開學期間,她忙得團團轉;所以兩人都很少來鎮裡。我瞞著她們兩個,悄悄地在范叔的安排下刻意接近朱倩。

  同時進行的是我的大棚擴展計劃。

  春節一過,村書記李成召集村里的干部專為此事開了個會,由於李老太爺的支持,再配合我糖衣砲彈的攻勢,村委會全體通過我的徵地計劃,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在村幹部的陪同下拜訪村里的家家戶戶。

  村里人都知道我是個有本事的人,本來看到我種菜發財也想跟著種,但都被種菜的風險嚇著,畢竟大棚種菜要投入金錢、時間、人力、物力,種出來的菜還得要有市場,要有人買;村里人沒有搞過大棚種菜,再說又都沒有技術,所以有想法的人很多,但真正敢放手幹的卻沒有。

  一聽到我要徵地、徵田,開始擴大規模種植的計劃時,很多人都想參與進來,但我沒同意,只提出一年補償每畝地一百塊錢;當時,一畝田一年種出來的糧食最多只能賣五十多塊錢,這還沒有扣除上繳國家的稅款。

  我的優惠措施讓許多人都很高興,這樣一來他們不用乾活,一年也有幾百塊錢的收入,還可以騰出時間來做些別的,再者我又從每一戶挑出年輕力壯的壯小子僱為農莊的夥計,一個月給二十塊錢工資,這樣一來,家家戶戶都全力支持我圈地種菜。

  范叔拿出一萬塊錢的積蓄,乾爸也拿出一萬塊錢,加上我的五千塊錢就有兩萬五千塊錢,這在當時是筆鉅款啊!有錢好辦事,趁著春天剛到,萬物復甦之際,正好種菜。

  要種菜,首先得選好種。聽說國家已經研發出轉基因蔬菜,種子只有縣里的種子公司有賣,所以今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去一趟縣城買種子。

  玉鳳幫我找來一個青綠色的布製背包,包裡裝著一個鋁製綠色水壺,還有幾個饅頭。

  我笑著說:“玉鳳,還怕我餓著啊。”

  拍拍左胸口上的內置口袋說:“咱現在有錢了,城裡還怕沒飯吃?”

  玉鳳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為現在是大老闆了?哼,你那些錢有多少是你自己的?還不是向你乾爸、范叔他們藉的?就算以後成大老闆,更要省著用,國家提倡節儉,你以後別養成亂花錢的壞習慣,不然我可不理你。”

  我連聲應是。玉鳳就是這樣一個過日子的人,雖然缺少一點浪漫,但她確實是典型的賢妻良母。

  思雅一大早就趕著去學校,寒假一結束,孩子們都被家里送到學校讀書。

  小晴雖然有東方友教,但為了她好,東方友還是把她送到村小學,上二年級。依我看,東方友來咱們村帶了個好頭,小晴和村里木訥的土娃子們一比,明顯比較聰明,在榜樣的帶動下,村小學突然多出七、八名學生來,夠宋思雅忙了。

  宋思雅是個盡心盡職的好老師,每天她都早出晚歸,有一次還向我提出要重新住回學校的要求,因為玉鳳家離學校太遠,要走三、四里路;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孩子們,她寧可委屈自己,但我堅決不同意,才使她打消這個念頭。

  我也很忙,為了取得效益最大化,我特意花一番心思來研究市場;東方友建議我,大棚種菜應該讓品種多樣化,不但能適應各類消費者的需求,而且在同一時期能錯開勞作安排,確保有較多的時間搞好精細培育,以提高產量和品質,更能抵禦市場風險,避免在某一時期因少數品種的上市而影響生產效益。

  所以我特意挑了十多個品種來種植,按照我的計劃,早春種植番茄、青皮長茄、菜椒、黃瓜、冬瓜、西瓜、四季豆;夏季種植夏陽白菜、雞毛菜、絲瓜、豇豆;秋冬有蒲芹、花菜、大白菜、萵筍、西洋芹等。同時,還規劃出三十畝地來種植一些反季節菜,例如我冬天種植番茄、黃瓜等等。這類菜反季節,市場需求也很高,在幾乎沒有競爭的情況下,單品價格可以提得很高。

  去年冬天,我嚐到種反季節蔬菜的甜頭,所以堅決要貫徹這想法;但我的百來畝地又不能都種反季節菜,否則風險太大,所以我只選了三十畝地種植。

  出了家門,我騎上大黃趕往鎮上,雖然大黃比一般牛跑得快,但畢竟沒四個輪子的車子快,我坐在大黃身上,幻想將來賺錢要買輛轎車來開,那有多威風啊。

  到了鎮上,將大黃寄放在乾娘家,我則坐上去縣城的小客車,一下車,我聽到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徐哥、徐哥……”

  我尋聲而看,李明理正在車站門口向我不停地揮手;我事前有告訴他今天要來縣城,讓他在車站等著,只見李明理頂著兩個黑眼圈,臉色也不太好。

  我大步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明理,幾天不見,你憔悴許多。”

  李明理拍拍胸口,豪氣地說:“徐哥,我沒事,關於張天……”

  我揮手打斷他的話,道:“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到你住的地方去。”

  李明理點頭應是,在前頭帶路。

  為了方便在縣城裡調查張天森,李明理在縣城裡車站附近租了房子,房租不貴,一個月才五塊錢。我跟著李明理來到他的臨時住所,進了屋他說要端茶倒水,我連道不必客氣,兩人才坐下說話。

  “徐哥,我先報告這幾天的情況吧。”

  李明理說,我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這段時間,我跟蹤張天森已經大致調查清楚他的背景。張天森,現任春水縣縣長兼任工商局局長,但還沒查到他的後台背景,家庭情況基本摸清,有一妻一女、三個情婦。他的妻子叫趙如芸,原本是縣文工團的舞蹈演員,一個老實的女人,沒什麼背景;他女兒張麗婕,現年十六歲,在縣高中一年級二班就讀,勤奮好學,成績優異,年年都被評為三好學生。”

  我笑說:“想不到張天森如此混蛋,卻有這麼好的女兒,真是老天不長眼。”

  李明理說:“據我觀察,趙如芸對張天森的事不聞不問,平時也很低調;她和女兒張麗婕都痛恨張天森,曾經有過他們要離婚的傳聞,後來卻不了了之。”

  我道:“看來他的老婆與孩子跟他不是同一路人啊,再說說他那三個情婦。”

  “張天森為人好色如命,三個情婦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第一個是縣長秘書、縣委辦公室主任──胡麗麗,現年二十八歲,聽說胡麗麗從二十二歲畢業那年開始當張天森的秘書;第二個叫吳雅蘭,是縣高中部的老師,今年二十六歲,同時也是張天森女兒張麗婕的班導師;第三個是小姑娘,叫陳欣,今年剛滿十九歲,在縣政府招待所做領班。”

  我一邊聽,一邊想:這個張天森還真夠色膽包天。秘書、教師、領班,三種職業的女人他都敢搞,連他女兒的班導師都沒放過;吳雅蘭平時又是如何面對張麗婕呢?真是想看看她們碰面是什麼情況。

  聽完李明理的報告後,我又問:“你有沒有跟縣委書記李三清搭上線?”

  李明理搖搖頭說:“李三清這個人為人古板、保守、安於現狀,對張天森架空他權力的事情不聞不問、與世無爭。依我看,張天森的後台不小啊。”

  我微笑著說:“明理,你也看出來了啊!你想不想知道張天森的後台是誰?”

  “誰?”

  李明理來了精神。

  “沈萬里!”

  我平淡地說。

  “春水市市長!”

  李明理倒西一口涼氣。

  我微笑說:“怎麼?是不是害怕了?”

  李明理盯著我,猶豫著不說話。

  我道:“你是不是想勸我不要再跟張天森作對?”

  他點點頭。

  我拍拍李明理的肩膀說:“放心吧,明理。我不會做雞蛋砸石頭的蠢事,我這麼做,當然有一定的把握。”

  李明理說:“徐哥,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鬥。'咱們都是小老百姓,但只要徐哥您說句話,我李明理豁出這條命也會跟著徐哥幹下去。“

  “放心吧,明理兄弟,跟著我幹,吃不了虧。”

  我站起來,說道:“你再幫我盯緊張天森,盡量多蒐集有關他的情報。現在,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種子公司辦點事,之後就回村。”

  李明理猛地一�頭,說道:“徐哥,你是不是打算擴大種菜的規模?”

  我笑著說:“不愧是明理,聽到我要去種子公司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事。不錯,今年我要把咱們村里百畝良田全部改種植大棚蔬菜;這事已經在辦了,我這次來就是要買一批種子回去培育,相信半個多月後,咱們就可以大規模種植。”

  李明理道:“徐哥,調查張天森的事情完了後,能不能讓我跟著你幹?”

  我道:“為什麼?”

  李明理狡猾地笑了笑,說道:“在運輸公司裡拿的是死薪水,雖然安逸卻沒什麼前途;但跟著徐哥你可不一樣,你前途遠大,我跟著你也能沾光,不是嗎?”

  我笑著打了他一拳,說道:“你這小子倒是直接。好,就這樣吧,等調查張天森的事結束,你去跟白玲說一聲,然後再來找我吧。”

  “行!”

  李明理高興地跳起來,把我送到門口。

  本來他還想送我去種子公司,但我又不是小孩子,堅決不許他送,才使他罷休,回去住處睡覺。

  種子公司在縣政府不遠處,再走幾百公尺就到。因為春節剛過,到種子公司來買各種植物種子的農民不少;我到種子公司營業大廳的時候,這裡已經被許多農民擠滿。

  最近我跟東方友接觸比較多,對他那套時間觀念佩服得五體投地,眼見這麼多人要買種子,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買到,我心裡一急就衝到人群裡,憑著自己一身蠻力擠進人群。

  我三兩下便把人拉到身後,自己則擠到前頭,眼看就要來到營業台,前頭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隨後,一個全身是泥土的人帶著一股香氣撲進我懷裡。

  我伸手托住她的腰,手微微一用力,就止住她後倒的身體;憑感覺,我知道懷裡的人應該是個女人,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衣,我依然能感覺到她皮膚的溫暖,不過……

  “哇,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身上全是泥?”

  我推開女人,不停地拍著自己新衣上的汙泥。

  那女人一回頭,差點沒把我嚇一跳,臉上黑乎乎的,好似塗了一層泥土。看臉型,長相應該不差,還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頭烏黑的短髮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她這一身的泥,令她的美麗大打折扣。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我還要去買種子。”

  一身泥的女人頭一甩,又往前頭擠,只是她個子不高、人小力弱,還是沒擠到前面。

  我拍著灰塵,直嘆倒楣;不過剛才她貼近我的那股香味是怎麼回事?像她這樣的一個農家姑娘不可能有那種體香吧!

  來買種子的大多都是農民,偏偏人又多,所以這營業廳擠得是不像話。那個土妹子人小力弱,我看她可憐,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拉著她來到前台。

  土妹子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貝齒,說道:“謝謝你!”

  又對營業員說,“請給我拿番茄種合作906、茄子種音皮k前、冬瓜種六葉青皮冬瓜、黃瓜種新泰密刺各一小袋。”

  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她所選的種子恰好是我所要的其中一部分;這四個種子品種是最好的、價錢也貴,一般的農民根本不會買。我暗自一凜,莫非這不起眼的土妹子也是搞大棚種植的?這樣一來豈不是我的競爭對手?

  雖然我搞的是種植業,但在東方友的思想灌輸下,我已經了解到無論做什麼都得先了解同行──也就是競爭對手的情況;這樣一來,我對土妹子的嫌惡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刻意套交情說:“姑娘,你也是種菜的?看起來不像啊。”

  土妹子笑著說:“我是縣農技站的技術員,搞研究的。你買這麼多種子要幹嘛?”

  她看到我買了各式各樣的種子一大包,好奇地問。

  農技站技術員?真是天助我也。

  我本身的大棚種菜技術全是靠自己自學而來。去年自己那兩畝地雖然沒出什麼大問題,但隱患還是有的,例如防病治蟲,那時我運氣好,兩畝大棚菜地沒出什麼問題;但現在不同,我要建的將會是百畝大型蔬菜基地,萬一大棚蔬菜出現什麼病、什麼蟲的,憑我半吊子的技術,根本無法做到萬無一失的保證。

  所以,我這次來縣城另外的一個任務就是去農技站,爭取請個技術員回去,我不怕花錢,就怕請不到好技術員。

  “你好,我是春水鎮春水村的徐子興,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種菜的,這裡不方便,能不能藉個地方說話?”

  “有事就直說!”

  “哦,我是想向你請教一下種菜的技術問題。”

  我表明本意。

  “種菜啊,好啊!”

  土妹子很愉快地同意。

  我領著土妹子離開種子公司,到了不遠處的一家茶館。

  小茶館雖然小,但打掃得還算乾淨。我跟土妹子走進茶館,裡面的客人都以異樣的目光注視土妹子,一個姑娘家穿著一身臟兮兮滿是泥土的衣服,難免引人注目。

  “啊,就坐這裡吧。”

  土妹子一下就找個茶館最顯眼的位置坐下;對於世俗的眼光,我一向不在意,所以我也自然地坐到土妹子對面。

  “我叫趙如清,今年二十一歲,去年剛從農業大學畢業。真高興認識你,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樣,不在意我一身的泥土。”

  趙如清爽快地說著。

  我被她爽直的個性感染,開玩笑道:“你不去洗洗臉嗎?等會兒,別把泥土也喝進肚裡。”

  趙如清突然捧腹大笑起來,搞得我莫名其妙。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能讓你笑成這樣?”

  我摸摸後腦道。

  趙如清笑夠了,突然把臉湊過來說:“你摸摸看,我臉上的是泥土嗎?”

  “呃,這、這不太好吧。”

  我猶豫了,畢竟我跟她是萍水相逢,更何況男女有別,這年代的風氣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

  趙如清毫不在意,用手指在自己臉上輕輕地刮了一下,刮出一小團、黑乎乎的噁心玩意來,遞到我面前,說:“你摸摸看。”

  我伸出手指,捏了捏,那黑物沒有泥土的粗糙感,卻相當細膩柔滑;湊到鼻子前聞,竟然還有微微清香,和我在她身上聞到的是同一種香味。

  “這不是泥土,這是什麼東西?”

  我疑惑地問。

  “想知道嗎?”

  趙如清眨著眼睛說。

  我點點頭。

  “哈哈,不告訴你。”

  趙如清得意地說。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神秘地微笑說。

  趙如清皺眉不信,問道:“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雖然黑乎乎的很難看,但是它很香、很細膩、很柔滑,再加上你們女孩子都是愛美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把這麼臟的東西塗在臉上,所以,我猜這肯定是某種有美容效果的玩意兒。”

  “哇,徐子興,你好厲害,這都能讓你猜到。”

  趙如清睜著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這沒什麼。其實我找你是想問一些事情,咱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是這樣的,我是搞大棚種菜的……”

  接下來我把自己準備在春水村搞一個蔬菜基地的事告訴趙如清,巧的是,趙如清研究的正是大棚種菜技術以及防病治蟲;我們兩個一拍即合,談起種菜來津津有味,頗有相逢恨晚的知己之感。

  “小興弟弟,你真的只有十六歲?”

  趙如清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我。

  我神秘一笑,飲了一口茶道:“怎麼?你不信?”

  趙如清搖著頭,說道:“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你只有十六歲,剛才在種子公司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很成熟,看起來至少有二十五、六歲了。”

  我微笑道:“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直說我長得像個小老頭就得了。”

  “呸,你本來就是個小老頭。”

  兩人相顧而笑。

  一盞茶的時間,我和趙如清這個美麗的技術員就成為了好朋友。趙如清為人單純、率真、性格活潑好動、熱愛祖國,更加熱愛土地;從她的言語中,我知道她家是春水縣人,父母也是農民,別看趙如清年紀不大,她在大學期間已經用自己學來的知識幫助父母改種優質作物,脫貧致富。

  她家在她們村里是第一個萬元戶,身為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她也很受鄉親們的愛戴,在她父母的帶領下,全村人都改種優質水稻,兩、三年間竟然成了春水縣第一大富村。

  “什麼?幸福村就是因為你才富裕的?”

  我大吃一驚,萬萬料不到遠近聞名的富村,幸福村竟然是一個小女孩一手締造的。

  趙如清昂起頭得意地斜了我一眼,說道:“怎麼樣?本小姐的本事還行吧?”

  一個才滿十八歲的小姑娘竟然有這等本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不由得諂媚笑道:“厲害、厲害,果然不愧是農大的高材生。”

  捧了幾句後,我說出這次請她喝茶的目的。

  “如清,最近你們農技站忙不忙?”

  現在正值春天,想想都知道農技站忙得要命,不然趙如清也不會黑著張臉跑來買種子;不過我這麼問是有目的的,如果她同意幫忙就說明她對我的印象還不錯,這個朋友值得深交下去。

  “忙啊,怎麼不忙?不過徐子興,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哥兒們;你那大棚的事我幫你搞定!你先把大棚建起來,等有空再來我們技術站一趟,跟我們領導談談,到時候我好名正言順地去幫你。”

  趙如清豪爽地拍拍胸口,做出承諾。

  我大喜,高興道:“那太好了!你這哥兒們,我徐子興交定了。你有電話嗎?我好聯絡你。”

  兩人交換電話號碼後,因為趙如清很忙,趕著回農技站,連我請她吃中飯都推辭了。

  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大多是有真才實料;那時候高考制度才恢復不久,能考上大學的多有真本事,趙如清畢業於農大,願意在這個小小縣城做名技術員,實在是大材小用。

  從她幫助幸福村脫貧致富這一點,我就看出來這小姑娘本事大、性格強,簡直是巾幗不讓鬚眉,前途遠大;這趟縣城之行讓人備感開心,我坐在回家的客運上,一路上哼著小曲,好不愜意。

  車上人不多,碰到路邊有人搭車的就要停下來載客,鄉下不比城市,城市裡的公車只有到站才能停下來,讓乘客上車;我坐的這趟車也叫公車,雖然到站也停,但鄉下人不管什麼站不站的,看到車來了就攔住,直接就上車,司機也高興,因為他們的獎金是按人頭算的。

  但這就苦了第一個上車的乘客,眼見司機在縣城裡開著車,慢慢地逛了一圈又一圈,嘴裡還喊著:“春水鎮、春水鎮、有去春水鎮的嗎?”

  那萬年不變的語調比和尚念經的聲音還標準。

  這就是鄉下小城,什麼都不規範、什麼都很亂,但我國卻有八億農民過這種生活;我身為其中一員,早已司空見慣,而且不用擔心這裡的人會搶著上車,發生東方友和小晴遇到的那種事。

  公車終於開出縣城,在城鄉馬路上奔馳著。風在車廂裡蕩漾,風塵僕僕的乘客們操著土話,聊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你家孩子多大啦”、“去年收成怎麼樣啦”、“你家孩子上幾年級啦”等等,這類的話題把陌生人拉得更近。

  我喜歡這種沐浴在春風中,聽人聊天的感覺,我閉上眼睛,體內的內氣也蠢蠢欲動,顯然我的歡喜大法因為心境的關係,又有長進了。

  小公車緩緩停下,上來三名西裝男。中間一個胖子挺著啤酒肚,看起來至少有四十多歲,身後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手下,三人一上車坐下,胖子就罵起來了。

  “小楊,你看看這找的是什麼破車,才開出來七、八里地就拋錨。”

  左邊一個年輕人連連點頭:“對不起,張先生,我也不知道……”

  “行了,我不想聽藉口。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你他媽的捲鋪蓋滾蛋。”

  胖子極其囂張地罵道。

  那年輕人小楊一個勁地陪不是,又是道歉又是鞠躬,那胖子要再說狠話,恐怕小楊都恨不得跪下磕頭認錯;我徐子興天生看不慣這種低三下四的人,更看不慣仗勢欺人的胖子,不過他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我屁事。

  活該!

  “小李啊!到春水鎮還有多遠?”

  胖子把西服釦子全解開,還不停地喊熱,臉上臊得跟騷豬似的,那軟骨頭小楊則哈巴狗似的拿著衣襟幫他搧風。

  另一個叫小李的年輕人連忙回話說:“張先生,這裡是張家鋪,再過二十里就到春水鎮。您別急,很快就能見到您表弟。”

  那胖子罵道:“什麼?還有二十里地?”

  又朝公車司機道,“餵,開車的,你給我開快點,老子給你一百塊。”

  態度極其惡劣。

  司機頭也不回,陰陽怪氣道:“我這車最快六十碼,您要嫌車慢,可以下去等別的車。”

  好一個司機!一百塊錢是成年人一年的平均收入,但司機完全不為糖衣砲彈所動,我都有點佩服他。

  張胖子顯然習慣使喚人,眼見一個小小的公車司機竟然敢頂他的嘴,氣得正要大罵,在一旁的機靈鬼小李,早就湊到司機身邊道:“這位師傅,你可能還不知道張先生的身分吧?張先生是歸國的華僑僑商,這次來咱們春水鎮投資,幾十萬的項目能幫咱們春水鎮帶來多大利益?人家是第一個來咱們這窮鎮投資的外商,若影響鎮上的招商投資,這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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