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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6-11-18 09:54:06

   (一)

  寂靜的深夜,肖冉又失眠了。一想到女兒明天又要長時間地從自己身邊離開
就有些難過。

  看著身旁已經入睡的丈夫,肖冉歎了口氣,便起身去浴室了。在浴室門口,
肖冉聽到女兒的房間裡傳來聲響,出於母親的本能,肖冉走了過去,將耳朵貼在
了房門上。

  「啊……寶貝……你好棒……」

  肖冉心裡一顫,立時就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這孩子怎麼……』最開始她當然是擔心,畢竟女兒才二十歲,但是轉念一
想:『哎,時代不同了。當初把女兒送出國去,也該有這麼個心裡準備了,再說
那洋小子看起來也還算不錯。』

  擔心的心情稍微退卻一些後,肖冉感覺到自己臉上略微發燙了起來,腦海裡
竟然浮現出女兒那洋男友強壯的身軀,心隨之「撲通、撲通」地加速跳了起來。
畢竟她不僅是母親,更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人到中年、久未跟丈夫行房的女
人。

  「我這是幹什麼呢……」肖冉摸著自己的臉說道,接著她跑進了浴室,拼命
地用冰涼的水洗起臉來。終於臉上的溫度退卻了,但她也徹底沒了倦意,心也平
靜下來了,但身體裡的渴望卻被徹底激起來了。

  肖冉又看了看身邊熟睡這的丈夫,她輕輕地喊了聲:「老公。」在她意料之
中的沒能得到任何回應。肖冉咬了咬嘴唇,一隻手向內褲裡伸去。

  『不行,怎麼能在這裡弄呢……浴室也不行,離女兒的房間太近了……』

  『廚房!只有去廚房了。』肖冉又咬了咬嘴唇,悄悄地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
了一個安全套,起身往廚房走去……

     ***    ***    ***    ***

  翌日,肖冉站在洗漱台前,看著略微有些發腫的眼睛,拿起溫熱的濕毛巾敷
拭起來。閉上眼後,肖冉又不禁想起昨天的種種:『套在黃瓜上的套子應該不會
被發現吧?嗯,我都處理好了,應該不會……他昨天應該是睡死了,沒有發現我
半夜跑廚房去而來吧……還有,該不該跟女兒囑咐兩句呢?』

  「媽!」

  突然肖冉被女兒從身後傳來的叫喚嚇得一抖:「什……什麼事?」

  接著女兒摟著肖冉的腰,依偎在她身上親熱道:「想什麼呢?」

  「我除了想你的事,還能想什麼啊!」肖冉回過身,捏著女兒的鼻子道。

  「媽,你不用擔心我了,這都出去一年多了,現在還有湯姆照顧我呢!」女
兒撒嬌道。

  「娜娜啊,媽跟你說點正經的啊……」肖冉咬了咬嘴唇:「媽也不是那麼死
板的人,你也二十歲了,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一定要有分寸知道嗎?該採取的
措施一定得採取。還有玩歸玩,也不能亂來。知道嗎?」

  「哎呀,知道啦!我要是哪天突然就大著個肚子跑回來,老爸他還不得打斷
我的狗腿啊!」

  「嗯,知道就好。」

  「媽……那什麼……」

  肖冉看著女兒臉上露出狡黠的表情,心裡一緊:「什麼?」

  「你跟爸的那什麼生活,還好嗎?」

  「還……還好,都老夫老妻了……」肖冉完全沒想到女兒會問這個問題,一
時間不知所措,竟語無倫次起來。

  肖冉雖然自覺不是個死板的母親,但是跟女兒討論兩性話題還是會覺得尷尬
難堪。正當女兒還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候,肖冉先說道:「行李再檢查一遍吧,
一會你曲叔叔和邢阿姨該來了。」

  「哦……」娜娜這一聲似乎頗有意味,但肖冉並沒有多想,從昨晚到今早,
她已經夠混亂了。

     ***    ***    ***    ***

  到幾個小時後,肖冉送走了女兒,不免哭了一場,加上昨晚沒休息好,回到
家後倒頭就睡了。直到傍晚,才被丈夫趙廣聞喚了起來:「老婆,該起床了。曲
棟訂了房間,要請我們吃飯呢!」

  肖冉起床梳妝好後就和丈夫出發了。到了餐館,曲棟和邢麗夫婦已經在包廂
裡等他們了。曲棟夫婦和他們夫婦倆是十多年的朋友了,兩家在這異鄉一直相互
照應,感情如同親友一般。

  一進包廂,曲棟看到肖冉情緒不怎麼高,就關心地道:「嫂子,不用擔心娜
娜了。我看了下她的作品,比我當年真是強多了,用不了多久,恐怕我都要向她
請教了。」

  肖冉和丈夫趙廣聞都年長於曲棟,所以曲棟一直以「大哥」、「嫂子」來稱
呼他們倆。曲棟是個畫家,在圈內也算小有名氣。

  「是啊,娜娜這麼優秀,肖姐以後可得教教我育兒的經驗。」曲棟的妻子邢
麗也在一旁說道。

  「誒……寶寶呢,怎麼沒帶來?」肖冉環顧一下了問道。

  「今天這頓飯呢,主要是為嫂子的。娜娜這麼一回一去,嫂子肯定是勞心勞
力呀!再者也為我老婆,最近她也辛苦了。今天咱們就喝點小酒,放鬆放鬆。我
們四個人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吧!把寶寶帶來,嫂子你和我老婆肯定是沒法好好放
鬆的,就留在家裡讓阿姨照顧了。」

  「哎呀,你真是的……我們四個人那時間還多的是呢,寶寶這才幾個月,晚
上還要媽媽照顧呢,這個時候喝什麼酒啊!」肖冉說道。

  「我沒事的。」邢麗強顏微笑道。

  肖冉自然看得出其中曲委,知道自己剛才話說多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
麼。就在包廂裡的氛圍開始變得有些冷的時候,趙廣聞說話了:「好了,棟啊,
今天怎麼喝歸喝,點到為止好吧!」接著又向身旁的妻子肖冉說道:「知道你喜
歡小孩,擔心寶寶。那個護工是我介紹給弟妹的,沒問題的。」最後又向邢麗說
道:「弟妹啊,我的眼光信得過嗎?」

  聽了趙廣聞的話,邢麗的面容終於舒展了下來,點頭道:「嗯,大哥,真是
不好意思啊!」

  「好了好了,大家肚子都餓了吧?棟啊,點菜吧!」

  氛圍終於被趙廣聞暖了回來,畢竟在商場打拼了十多年,控製這麼一個場面
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事。能有今天作為一家中等規模公司董事長的成就,前面幾
年是依靠嶽父在政府的關係,但後面十年直到今天可就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了。

  論賺錢的能力,趙廣聞的才能自然數倍於曲棟,但要論花錢的水準,曲棟就
高過趙廣聞不少了。這晚飯的飯菜酒水都價格不菲,但絕對是人間難有的享受,
物有所值。

  酒過三巡之後,氣氛變得愈發輕鬆起來。四個人兩兩聊著,曲棟肖冉聊的時
候,邢麗則和趙廣聞聊;曲棟和趙廣聞聊的時候,肖冉則和邢麗聊。但是肖冉和
邢麗的聊天則顯得生硬許多,畢竟兩個人的關係相當於妯娌之間,親近只限於客
氣,到不了交心的程度。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肖冉想去洗把臉,覺得就有點喝多了,暈乎
乎的。

  肖冉出去後,曲棟也跟著去了洗手間:「嫂子,嫂子,等著。」

  肖冉看到曲棟滿臉堆著笑容地向她跑來,心裡一陣納悶:「嗯?」

  「嫂子,不好意思啊,有個事跟你說說。」曲棟笑得更諂媚了。

  「什麼事?笑得這麼燦爛。」肖冉問道。

  「我啊,讓娜娜從國外給帶了點藥……啊,不,應該是說是保健品。」曲棟
眉飛色舞地說道。

  「哎呀,這事跟我說什麼啊!你啊,就是相當於她親叔叔。再說嫂子我也不
是個那麼古板的人吧!」肖冉笑道。

  「誒,嫂子的開明那我自然是知道的啦!」曲棟笑容不減,湊到肖冉耳朵旁
輕聲說道:「我呀,擅作主張,當娜娜多帶了一份,是給你和大哥的……」

  肖冉聽後,輕輕地推開了曲棟,嬌嗔道:「真討厭,沒個正經。我去洗手間
了。」

  肖冉跑進廁所,看著鏡子裡自己紅彤彤的臉,用手摸了摸,感覺要燒起來似
的。本來因為酒喝得有點多,胃有點不舒服才來洗手間,現在卻渾然不覺,倒是
心裡莫名甜滋滋的。

  肖冉洗了把臉出去後,見到曲棟在一旁等著她,便主動上前去說道:「曲棟
啊,雖然你叫我一聲嫂子,但到底我是外人,不該管你們夫妻的事。你以前幹什
麼,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不一樣了,你老婆剛生完孩子,你是當爹的人了,
該收斂自己了,知道嗎?」

  曲棟聽著肖冉的話一陣點頭,待肖冉話說完了,才說道:「嫂子教訓的是,
不過嫂子這次真是冤枉我了。我要是出去玩還用得著這玩意,這不就是跟邢麗她
實在沒辦法起來才用這玩意嘛……」

  「好好好,嫂子冤枉你是嫂子的錯,但願是你是柳下惠不是西門慶。」

  說罷,兩人一起走回包廂去了。

  打開房門,曲棟看見邢麗正跟趙廣聞聊著什麼,邢麗一邊講還一邊用手比劃
著,趙廣聞則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兩人的表情都頗有些嚴肅。

  這讓曲棟很納悶,於是問道:「老婆,跟大哥在聊什麼呢,不會是告我的狀
吧?」

  趙廣聞看了眼邢麗,邢麗會意地說道:「還是我來說吧,大哥。」接著轉向
曲棟說道:「我們那個畫廊的一些事,想請大哥幫幫忙。」

  「哦,那又得麻煩大哥了,真是不好意思。」曲棟笑道。

  曲棟是個藝術家,只負責創作,畫廊的經營一向是由邢麗管。

  趙廣聞的表情很快就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只是邢麗仍是略有心思的樣子,
肖冉自然是不好多問,曲棟也不想掃了興緻,也就裝糊塗。總算這段飯最後還是
順利地吃完了,各自回家去。

  肖冉一上車就忍不住向趙廣聞詢問起來:「邢麗她沒事吧?是不是曲棟又在
外面亂來?」

  「不是,邢麗想把他們家那畫廊給賣掉。」

  「啊!……」肖冉驚訝道:「他們缺錢嗎?我這還存著不少呢,他們需要就
拿去給他們用先。」

  「不是這麼簡單的事。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瞭解邢麗那性格了。曲棟倒不
會和我們太見外,但邢麗就不是了。再說也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他們現在有孩子
了,邢麗又不年輕了,一邊管生意一邊照看孩子確實忙不過來,所以她想把畫廊
賣了,換成在網上銷售,現在電子商務發達,這確實是個好門路。這樣她能省事
不少,就可以做到兩頭兼顧了。」趙廣聞解釋道。

  「可是曲棟肯定不會同意把自己的畫在網上賣吧?」肖冉立馬說道。

  「是啊,不過他們倆,一個今年三十六了,一個今年三十九了,都快人到中
年了,這事還得他們自己慢慢解決。」趙廣聞淡定地說道。

  邢麗比曲棟大三歲,當年本來是銀行高管的邢麗倒追的曲棟。為了曲棟,邢
麗辭掉了工作,一心替曲棟打理畫廊。可以說要不是邢麗,曲棟的畫廊不可能維
持到今天。

  這樣兩人似乎很契合,但正是因為邢麗的能幹,使得本來就不成熟的曲棟在
比自己大三歲的妻子的保護下,隨著年齡的增大也沒能成熟起來。這給他們的婚
姻也舔了很多麻煩。好在受趙廣聞和肖冉夫婦的影響,兩個人磕磕絆絆也都走過
來了。但如今他們又要面臨一次劫難。

  然而這一次,連趙廣聞都沒想到他們夫婦也因為各種機緣巧合會被深深地牽
扯其中,就更別談肖冉了。肖冉也沒多想,畢竟她只是一個主婦。一個四十一歲
的主婦,家境優渥,女兒遊學國外。這個如狼似虎的年紀,對於她最大的煩惱就
是和丈夫之間的房事。

  回到家後洗了個澡,在浴室對著鏡子審視著自己。

  雖然她保養得很好,但畢竟歲月不饒人,眼角不免出現了魚尾紋。因為有慢
跑的習慣,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看起來還是很苗條的。一彎腰,小腹上還是會出
現豐腴,通體的肌膚依舊白皙,但已經沒有年輕時那種吹彈可破的彈性了。

  「我是不是太貪了?今年四十三了,女兒都二十了,還想做女人……」肖冉
自言自語道。想想數月前,難得的一次溫存也在草草之中了事,一陣失落。

  「廣聞他也四十五的人了,可能真的力不從心了。」肖冉從來不會懷疑趙廣
聞在外面有女人,因為結婚這麼多年,她還是瞭解丈夫的。

  雖然趙廣聞靠著自己父親的關係有了事業的開端,但自己父親失勢後,他也
對自己不離不棄。年輕的時候,但凡有應酬,都會把自己帶上,後來有了女兒,
工作之外那點為數不多的時間也都不會陪伴在女兒和自己身邊。這些肖冉都是看
在眼裡的。

  失落之後,是無奈。

  肖冉想起了今天曲棟的話,忽然眼前出現希望:『也許那個能行呢!偶爾用
用應該不會太傷身體吧?』想到這裡,肖冉穿上了吊帶睡衣,徑直走回了房間。

  打開房門,趙廣聞正坐在床上看書,肖冉婀娜地走了過去,鑽進了丈夫的被
毯,摟著趙廣聞的手,依偎在了他肩頭,嬌聲嬌氣地叫了聲:「老公……」

  肖冉看到丈夫將手上的書放在了一旁,調暗了房間的燈光。這一係列的舉動
讓她很是高興,一隻手緩緩向趙廣聞的睡褲裡伸去,卻被趙廣聞在半途抓住了。
肖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向丈夫望去,看見丈夫的雙眼也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隨
後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丈夫輕輕地從睡褲裡拉了出來,放在了床頭。

  她看著丈夫打開床頭的抽屜,心頭竟然如小鹿般亂撞了起來,她感覺自己期
盼已久的幸福就要降臨了。可沒想到丈夫並沒有拿出她期待的那個逍遙丸,而是
拿出了一個安全套,頓時她的心頭又生出了幾分失落。

  「替我戴上好嗎?」

  肖冉聽到丈夫在自己耳邊如此說道,頓時又轉憂為喜:「嗯。」

  趙廣聞直了上半身,雙膝跪立在床上,肖冉伸手脫去丈夫的睡褲,看到裡面
的內褲被頂起了一座小帳篷,頓時感覺身體都發軟了,那種幸福的酥軟。接著她
又拉下丈夫的內褲,一根雄赳赳氣昂昂的陽具挺立在她的眼前,這時她已經可以
感覺到下體的濕潤了。

  她撕開安全套的包裝,用手輕輕地給丈夫戴上了去。趙廣聞將睡褲和內褲徹
底褪了去,緩緩地將肖冉放到在床上,躺在床上的肖冉竟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被丈夫緩緩褪去,須臾之後,她感到下體被暖暖地充實了,
她感覺到丈夫的狀態很好,很硬、很燙。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嚐到如此的肉滋味,當趙廣聞抽插起來時,肖冉竟然
感到一陣眩暈。除了那股此下體噴湧而出流竄全身的快感外,肖冉能感覺到的只
有自己雙手抓住被單的褶皺感。

  還差一點,她感覺那股暖流就要到達腦樞了。還差一點……她感覺自己就要
飛起了……然而就在此時,她感到不是輕雲直上,而是空虛。那股在全身流竄的
暖流迅速消失了!

  肖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滿頭大汗的丈夫,心中滿是委屈的她想說什麼,可
是看著丈夫倦容卻說不出口了。她害怕丈夫看到自己眼裡的失落,於是又閉上了
眼睛,調整著自己還有急促的呼吸,但在閉眼的同時,她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

  片刻之後,她再次感覺到了溫暖,是沾有溫水的敷巾的溫暖。肖冉鼓起勇氣
睜開了雙眼看著丈夫,丈夫也看著自己,一時五味雜陳,既感到溫馨但卻難免失
落,最後都匯成了無奈。

  肖冉的眼神閃躲了:「老公,我也去洗一下。」起身就跑進了浴室裡。

  剛才肖冉就一直覺得怪怪,好像哪裡不對,直至到了浴室裡她才想起來哪不
對:『老公為什麼不願意吃藥呢?』轉念一下,肖冉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才是最
奇怪的:『畢竟是藥,總是傷身體的。廣聞工作已經那麼累,我居然還想這些亂
七八糟的。』肖冉此刻心中的愧疚徹底蓋過了沒能達到高潮的失落。

  忽然外面傳來電話鈴的鈴聲。半夜的鈴聲總是會然感到很不好,肖冉急忙跑
回房間,看到丈夫正拿著電話:「嗯……好……你們都先冷靜一下……我們馬上
過去……」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曲棟的聲音,肖冉大概能明白是什麼事了——曲棟和
邢麗兩口子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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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6-11-18 09:54:31

(二)

  趙廣聞和肖冉接到電話後立馬趕到了曲棟夫婦家,他們到時是曲棟開的門,
只穿著個四角褲,手上還夾著煙,滿臉倦容。

  「邢麗人呢?」肖冉全然沒在意曲棟只穿著個內褲的事,而是關心地問道。

  曲棟指了指臥室:「這大半夜,剛才吵著說要帶孩子走,讓我攔住了。又吵
又鬧的,我實在沒辦法,給你們打了電話,她才總算是消停了。」

  肖冉安慰了幾句曲棟,就去臥室了。進到房裡一看,邢麗眼神呆滯地坐在嬰
兒床旁,肖冉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是因為畫廊的事嗎?」

  邢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的,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肖冉聽到她這麼說,也不好再多勸什麼,於是就退出房間了。

  「對了,麻煩告訴曲棟,我也不想和他鬧了。但今晚這個房子裡,我和他只
能留一個。」正當肖冉要走出房間時,邢麗對肖冉說道。

  肖冉回頭點了點頭道:「嗯,好,今晚就讓他先到我們家去住一晚吧!那你
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啊!」

  走回客廳後肖冉向曲棟搖了搖頭,把邢麗的話傳達給了他。曲棟歎了口氣,
對趙廣聞說道:「大哥,要不你去勸勸她吧!你說要是以前,我肯定就這麼跟你
們走了。可是現在有孩子,把他們兩個人這麼留在這,我不放心啊!」

  趙廣聞面露難色道:「邢麗的脾氣……恐怕現在很難勸過來吧?」

  「那這樣吧,我和曲棟先去我們家,你在這先開導開導邢麗,晚些再回來,
這樣行吧?」肖冉提議道。

  「嗯,這樣好。」曲棟也贊同肖冉的提議。

  趙廣聞無法,只得應承,雖然他心中不那麼十分願意,可是也想不出來什麼
更好的辦法。

  曲棟換了身衣服後,就和肖冉走了。趙廣聞並沒有立馬到臥室裡去,而是在
客廳點起了一根煙,臉上愁眉緊鎖,似乎在想著什麼事。一根煙抽完,趙廣聞感
到身心舒展了些許,才走到臥室裡去。

  邢麗看到趙廣聞出現在門口,又看了看身旁的孩子,表情上閃過一絲微妙。

  「你也不用勸我,我就想好好靜靜,你跟他們走吧!」邢麗說道。

  「他們已經走了。」趙廣聞淡淡地說道。

  「你趕緊回去吧,你老婆和曲棟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出什麼事,你應該比我更
瞭解曲棟。」邢麗帶著情緒說道。

  「我知道曲棟對誰動心思都不會對肖冉動心思的。」趙廣聞頓了頓又說道:
「你是在挖苦我嗎?」

  「不……那天不怪你,是我的錯。」邢麗突然又溫柔了下來。

  「是因為畫廊的事嗎?畫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既不用
賣掉,你也可以不用像現在這麼操勞。」趙廣聞立刻轉化了話題。

  「唉!」邢麗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曲棟。畫廊是他的心
頭肉,但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他最根本的是不想我回家,怕我看著他,這樣他
就沒辦法去尋找他所謂的創作靈感了。」

  和曲棟這麼多年的交情,趙廣聞自然知道邢麗口中所說的「創作靈感」是什
麼,曲棟也不止一次在趙廣聞面前說到過這事。

  「大哥,你真以為我喜歡搞女人嗎?大哥你是個好男人,也許我這麼說你不
會相信。可是我真的只有在跟女人發生肉體碰撞的時候,才能產生藝術靈感的花
火。」這是曲棟對趙廣聞說的原話。

  趙廣聞是瞭解曲棟的藝術才能的,所以並不懷疑他的話。也正是因此,他對
邢麗這個曲棟藝術的犧牲品充滿了同情。他知道邢麗和自己一樣,是個普通人,
沒有曲棟那種異於常人的藝術天賦,而作為妻子,是絕對無法認同曲棟這種行為
的。也正是因此,才有那一夜的錯誤。

  「那你打算怎麼辦?」趙廣聞問道。

  「我打算離婚。」邢麗果決地說道。

  「還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吧?」趙廣聞並沒有驚訝,而是冷靜地說道。

  「我也三十九歲了,能作為女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做
女人的快樂。都不說他有多久沒碰我了,以前偶爾還有的時候,也就是隨便應付
一下了事。他把功夫全用在了那些女人身上,這麼多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沒
跟他計較太多,畢竟當初我愛他,死乞白賴地要跟他過,可是他這樣對我是不是
太過份了?」邢麗質問道。

  趙廣聞選擇了沉默,想想剛才自己跟肖冉也是草草了事,他對此並沒有太多
的發言權。

  邢麗又接著說道:「有時候我真覺得我是他媽,不是她的妻子。」

  「你們現在有孩子了,才八個月大,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雖然曲棟一
直不想要孩子,但現在孩子出生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孩子的,你要不要考
慮一下再給他一次機會呢?算是為了孩子。」

  趙廣聞這一番話想利用邢麗的母性來勸她,而且真的衷心對曲棟和邢麗的孩
子的關心,畢竟這孩子相當於他的侄子一般。再者,趙廣聞雖然不是那麼落後的
人,但對於他這麼一個打拼出來了一番事業的人來說,比起女兒還是更想有個兒
子的。而自己生的是女兒,恰巧曲棟生的是男孩。

  這次輪到邢麗沉默了,良久之後,她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如果我說這個
孩子不是曲棟的呢?」

  這一句話,使得一向穩重的趙廣聞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了,他知道邢麗這是在
暗示他。「難道……」沒等到趙廣聞說完,邢麗就搶先說道:「好了,你就當我
什麼都沒說。你回去吧,我睏了,要睡了。」說罷,邢麗就起身將趙廣聞推出了
房間,關上了門。

  趙廣聞呆呆地站在門口,久久不知所措。他努力回想起當時發生的一切,雖
然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但他怎麼也只能回想起一些片段。

  那時候公司受金融風暴的影響,出現了危機。趙廣聞不想牽連肖冉和女兒擔
心,就一個人跑到曲棟帶他去過的一家酒吧借酒消愁,沒想到在酒吧裡碰到了邢
麗。那會也是曲棟跟一個裸體模特偷情,被邢麗發現了,邢麗氣憤不過想來酒吧
買醉,想順便報復一下曲棟。

  趙廣聞自然不能就這麼放著邢麗亂來,於是兩個人就一起喝起酒。趙廣聞一
向酒量不錯的,可能那天確實因為公司的事心煩意亂,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來二
去,不知怎麼地就喝多了,斷了片。

  接下來,趙廣聞記得的就是他在迷迷糊糊時間感覺到下體有異樣,睜開眼來
朦朦朧朧看見一個女人伏在自己兩腿之間,他只感覺到下體被什麼溫潤的軟物吸
吮著,讓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然後就是全身因酒精而產生的燥熱。

  後來女人爬上了他的身體,再後來的記憶又模糊,他只依稀記得後來是一頓
瘋狂的顛來倒去。直到翌日的清晨,他看清了到躺在旁邊的女人容顏,才猛然醒
悟,自己竟然和兄弟的妻子酒後亂了性。

  再往後的尷尬是趙廣聞不願意想起的,好在邢麗畢竟歲數也不小了,性格上
也不是那種小女人,兩人都權當是天涯淪落人同做了一個夢,之後見面也不那麼
尷尬。

  「難道真是那一晚嗎?」趙廣聞自言自語道。

  趙廣聞又在客廳抽了一根煙才回家,一路上他的心情是複雜的,如果孩子真
是自己的,且不談這事藏不藏得住,他到底會覺得對不起曲棟。不過另一方面,
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是老來得子。

  倒不是不相信邢麗,趙廣聞還是覺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最為要緊,這對他來說
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他有那麼多的門路可找。

  另一邊曲棟也在車上跟肖冉抱怨著:「你知道嗎?她剛才竟然要硬來,跟個
母老虎似的。做愛這事講的是個情趣,那麼這麼來,跟動物有什麼區別?」

  「這我得說你了,這麼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爛事我不知道啊!怎麼跟別的
女人能行,能老婆反而就不行了?你呀,這確實不是禽獸,是禽獸都不如。」

  如果是在賣畫廊的問題上,肖冉還是站在曲棟這一邊的,但一說到夫妻之間
的事,同為女人,尤其都是花容漸退的女人,邢麗的心情,肖冉還是能理解的。

  曲棟被肖冉說得一時語塞,只得撓頭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可沒
亂來,畢竟是當爹的人了嘛!」

  肖冉略微嚴肅地問道:「我正經的問你,現在真的沒在外面碰女人了?尤其
是你的那些個模特什麼的。」

  曲棟「唉」了一聲道:「就因為這樣,我最近一點靈感都沒有……」

  聽了曲棟的話,作為肖冉當然覺得荒謬,本來想說「你畫畫跟你找女人有什
麼關係」,可是看了曲棟那臉上由骨子裡發出來的失落神情,肖冉沒能說出口。

  「你們今天不是因為畫廊的事啊?」肖冉覺得換個話題可能好點,就問道。

  「畫廊只是個幌子,她就是想回來看著我。我都跟她承諾了,以後不會亂來
了,她居然還要這麼做。有時候真覺得邢麗不是我老婆,是我媽。」

  曲棟這番話,一半真一半假,他確實很不喜歡這種不被親近的人所信任的感
覺,但他同時也對自己的承諾沒底氣。在邢麗懷孕的這一年裡,他確實有在試圖
尋找新的獲得靈感的方法,諸如登山、搏擊、賽車之類同樣能給人帶來巨大刺激
的東西他都試過了,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

  「好了,不管怎麼樣,你為了孩子,不能讓這個家散了,知道嗎?這樣對孩
子成長很不好。」

  「知道了。」

  肖冉和曲棟到家後,沒過多久趙廣聞也回來了。趙廣聞告訴肖冉和曲棟,邢
麗睡了,肖冉讓曲棟明天好好去認個錯,曲棟也應承了。

  夜已經深了,肖冉先睡了。趙廣聞和曲棟還在陽台上抽著煙,喝著酒。

  「大哥,有時候我怎麼也過意不去,想想當初我跟邢麗結婚是不是個錯誤的
選擇,我覺得我害了她。我這種人就該單身一輩子,她應該嫁個像大哥你一樣的
男人。」曲棟有些醉醺醺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趙廣聞苦笑了笑,喝一口酒又說道:「棟啊,
其實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人生得意就盡歡,人活得太理智了,未嘗不痛苦。」

  趙廣聞又想起了邢麗的話,如果那個孩子真是他的,他該怎麼處理自己、肖
冉、曲棟、邢麗之間的關係才能讓事情不變得一團糟,又該怎麼以現在的方式對
自己這個老來得的兒子負責呢!一時間他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於是又喝了一
口酒。

  「可是大哥你現在很好,跟嫂子夫妻關係這麼好,娜娜又這麼爭氣,還有了
不起的事業。」

  趙廣聞搖了搖頭:「我是還好,可是你嫂子最近似乎不怎麼好……」

  「嫂子她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嗎?」曲棟有些不解,他每次見到肖冉,肖冉
臉上都帶著微笑。

  「唉,對她,我有點力不從心了,有些事沒法給她幸福。」趙廣聞無奈道。

  「哦……」曲棟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於是問:「我不是給你了那玩意嗎?
沒作用嗎?」

  「那不是長久的辦法。」

  突然,曲棟臉上的表情一邊,語氣微妙地說道:「大哥,你能接受嫂子出軌
嗎?」

  趙廣聞聽了這話,倒是絲毫不詫異,淡淡地說道:「你呢?能接受邢麗在外
面有男人嗎?」

  被趙廣聞這麼一反問,曲棟很灑脫地回道:「哎,我這麼放蕩,沒道理對她
苛責吧!我想她也肯定在外面有過幾個男人吧!為了報復我也好,為了解決自己
的需求也好。不怕大哥笑話,我倒是不在意這種事。」

  趙廣聞想了想,也坦承地說道:「其實到了這個年紀,我也不會太在意。可
是我總不能跟她說,你去外面找男人吧!你嫂子沒怎麼在社會上走過,我怕她被
人騙倒是真的。」

  「說的也是,嫂子那麼單純的女人……雖然邢麗的能力我清楚,但我也多多
少少怕她給人騙了,畢竟女人在這方面比較吃虧。」

  「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嗯,真是不好意思,大哥明天還要去公司吧?把你拖累得這麼晚。」

  曲棟喝多了,回房倒頭就睡了,趙廣聞倒是輾轉了一番才睡過去。

  翌日,趙廣聞早早就出門去了公司。曲棟和肖冉就這麼兩人在家裡呆了一早
上,因為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兩人倒是絲毫也不尷尬。

  吃過午飯後,曲棟就回去了。下午趙廣聞回了一趟家,收拾了一下行李,說
是公司有急事,今晚就要去外地出差,於是家裡又只剩肖冉一個人了。雖然這麼
多年肖冉也已經習慣了,可是一個人獨自在家過夜,還是會感到寂寞。

  到了晚上九點多,肖冉接到了趙廣聞的電話:「老婆,曲棟晚上有跟你或者
跟家裡打過電話嗎?」

  「沒有啊,怎麼了?不會兩個人又鬧起來了吧?」

  「不是,邢麗好像把孩子帶著回娘家了,曲棟現在一個人家,你趕緊去看看
吧!」

  「好的,我馬上就去。」

  肖冉立馬打了的士就奔曲棟家裡去了。到了曲棟,肖冉遠遠看到裡面黑著,
跑了過去發現門也沒關,一心急就跑了進去。

  「曲棟!曲棟!」肖冉叫了幾聲都沒人應,肖冉跑到臥室去也沒發現人,但
透過臥室的窗戶,發現後院裡曲棟的畫室有光亮,就急忙又往畫室跑去。

  跑到畫室前,肖冉透過窗戶看到畫室裡有一男一女,全都赤身裸體。女的肖
冉並不認識,站在一個台階上,擺著婀娜的姿勢;而男的就是曲棟,站在女人的
面前注視著女人,表情很享受的樣子。肖冉雖然無意去看,但她的餘光還是看到
了曲棟勃起的下體,然而此時她並沒有害羞,而是憤怒。

  肖冉咬了咬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了畫室的門,朝著曲棟過去就是一耳
光:「畜生!」說完,肖冉就奪門而去。沒一會她聽到曲棟叫著:「嫂子,你聽
我解釋啊!」肖冉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突然她感到手被人抓住
了,接著一陣眩暈,她才發現自己被曲棟拉入懷裡,而此刻曲棟還是一絲未掛。

  她抬頭向曲棟吼道:「你幹什麼呢!」曲棟也沒想著一拉會這麼用力,滿臉
歉意道:「不好意思。」

  突然肖冉感到一個熱乎乎東西頂在自己的小腹上,出於本能地低頭看了看,
竟然是曲棟的那兒,很長、很挺、很硬,還在微微地顫動。不知道為什麼,肖冉
竟然感到身體在發軟,意識也開始模糊,臉上更是發燙得厲害。明明剛才自己還
憤怒,而此刻卻是虛弱無力迷惘,肖冉「醉」了。

  曲棟看到肖冉低頭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下體,竟然感到的不是羞愧,而是興
奮,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興奮讓他腦海裡出現了無數的線條和色彩,但不
夠,還差一點。曲棟全然忘記了站在他面前的肖冉是他叫了十年嫂子的人,此時
肖冉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給他力量去攀登藝術高峰的女人。

  曲棟地用手抬起了肖冉的下巴,很意外的是肖冉剛才的憤怒全然沒有,竟然
臉上是一片羞紅。曲棟也「醉」了,他出於本能地吻了上去。他看到女人閉上了
眼,於是他伸出舌頭,向女人兩瓣薄薄的嘴唇間探去,女人緩緩地張開了雙嘴,
還沒等他探進去,女人的舌尖已經探了出來。

  就在嚐到女人口中香津的一瞬間,他把女人抱得更緊了。然而曲棟沒想到的
是,他突然感到胸前一悶,女人推開了,捂著臉跑開了。曲棟還想去追,一不小
心踩在了石子上,「哎喲!」曲棟一聲慘叫,痛感使他清醒了過來。

  曲棟看著肖冉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我都幹了些
什麼啊!」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6-11-18 09:54:53

(三)

  另一邊,趙廣聞並沒有出差,他向肖冉撒了謊,結婚二十年來唯一的一次以
出差為藉口撒的謊。因為就在當天,他找到了門路,查清楚了邢麗從懷孕開始到
生產的記錄,包括孩子的出生資料。雖然沒有做DNA鑑定,但一切佐證都表明
孩子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但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曲棟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結果後,趙廣聞不禁苦笑了一下,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邢麗也從來
沒有說過什麼這個孩子跟他有關。

  不過這一下子也勾起了趙廣聞的好奇心,這個孩子究竟是曲棟的嗎?還是邢
麗為了報復曲棟和其他男人的生的?雖然趙廣聞知道,即便如此也無可厚非,曲
棟婚後的風流他都看在眼裡,邢麗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但他還是想徹底搞清
楚這件事。

  就在當天他接到了邢麗的電話,邢麗讓他轉告曲棟,她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希望和曲棟暫時分開一陣。趙廣聞首先給曲棟打了電話,轉告了邢麗的話,讓趙
廣聞有些意外的是,曲棟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太驚訝。

  「大哥,你別為我們操心了。正好我想靜一靜,你也不用來勸我什麼了。」

  說來也是巧,趙廣聞接到電話後,正好公司有個專案需要去視察一下,而這
個專案的所在地就是邢麗娘家所在的城市。

  到了賓館後,他撥通了邢麗的電話,邢麗並沒有接聽,趙廣聞一連撥打了幾
次都是如此。趙廣聞無法,只得發去短信:「出來見一面吧,我正好出差,到X
X了。」

  許久之後,趙廣聞的電話響了,是邢麗打來的,他拿起手機,接聽了邢麗的
電話。

  「你是為曲棟來的嗎?」邢麗冷冷地說道。

  「不全是。總之,我們見一面吧!」趙廣聞一如既往沉穩地說道。

  邢麗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好,我在XXX公園等你。」

  夕陽西下。

  趙廣聞遠遠看見邢麗的身影出現在殘陽的餘暉下,她一改平時成熟的穿著風
格,格紋襯衣陪著牛仔褲。格紋襯衣裡的白色T恤高高隆起著,雙峰呼之欲出,
連趙廣聞都不禁為之側目,這大概是男人的本能。但也只是一眼,趙廣聞就挪開
了自己的目光。

  雖然邢麗穿得很休閒,但最近後趙廣聞才發現邢麗臉色十分憔悴,他心中升
起一絲憐憫,使他突然想要去撫慰這個女人。但是出於哪種身份而生出的這份感
情呢?對於趙廣聞而言,邢麗是誰?是兄弟妻子,互相賞識的朋友,還是一夜情
的對象,這一刻趙廣聞也搞不清楚了。

  邢麗看見趙廣聞在那等著她,一瞬間有一種莫名的欣喜,可是她轉念一想,
這只不過是趙廣聞的習慣,他從來都是先一步到,無論是公司的會議還是和客戶
的會面,頓時竟然有一種失落感。

  「有什麼事嗎?」邢麗走到趙廣聞的面前問道,就在趙廣聞抬起頭和她目光
對視的一瞬間,她的心「撲通」跳了一下,她在趙廣聞的眼中看到了些許和平時
看自己絕然不同的眼神,但很快就被趙廣聞掩飾過去了。趙廣聞開始寒暄起來,
詢問一些她父母的近況,讓她也注意身體諸如此類的瑣事。

  後來眼看太陽下山,天黑了,趙廣聞又邀請她去吃頓飯。在飯桌的前半段,
趙廣聞又跟她說了一些關於畫廊運作的問題,終於,邢麗感到厭煩了,趙廣聞的
沉穩、週全、細緻,那些平時在邢麗眼裡看起來是優點的地方,此時只讓她覺得
無聊。

  這無疑是因為邢麗在對待趙廣聞的心態上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就在她對曲
棟失望透頂的時候,她對身邊熟知的男人趙廣聞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情。畢竟趙
廣聞是她在曲棟之外的唯一的男人,雖然那一次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沒有任何快
感,只是酒精作用下的一場錯誤。

  「服務員,麻煩拿一紮生啤。」邢麗拿起啤酒就往嘴裡灌,喝到一半就被趙
廣聞製止了:「少喝點吧!」

  邢麗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輕蔑的笑了笑:「真是悲哀啊!」

  「怎麼了?」趙廣聞關切的問道。

  「好了,就這樣吧!我也不想再這麼下去了,真沒意思。我知道你拐彎抹角
的說這麼多,是想問什麼。孩子是曲棟的,那天我撒了謊。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已經決定要跟他離婚了。我也不想管那麼多了,我歲數也不小了,這麼多年累
了,趁著孩子還小,我想出去玩一玩。你回去就告訴曲棟吧,孩子不用他操心,
不會讓他負責的。」

  「邢麗,聽我說……」

  趙廣聞話沒說出口就被邢麗打斷了:「哦,對了,你也不用想多了,那天就
是喝多了而已,你也喝多了,我也喝多了。你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做你
的好好先生吧!說真的,我以前還挺羨慕你老婆的,現在覺得,也差不多。不過
我想通了,二十多歲的時候為父母,三十多歲為自己的家庭,四十多了還要為孩
子。我是想通了,現在什麼年代了,人就這麼幾十年的命,到了五十歲就徹底人
老珠黃了,再想放縱就難了。」

  趙廣聞沉默了,他想了想自己,何嘗又不是。二十多歲的時候出來奮鬥,多
是為了父母。三十多歲事業小成,又想著為了家庭,陪客戶出去風流也只是逢場
作戲。現在四十眼看快過半了,人生一片無趣。

  「服務員,再來兩紮啤酒。」趙廣聞向服務員喊道。

  邢麗聽了先是一愣,本來滿是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怎麼,你也想通
了?」

  趙廣聞脫下西服,解開襯衫的上胸前的扣子,笑道:「今天不醉不歸。」

  邢麗笑了笑,給父母撥打個電話,說今天在高中同學家過夜,接著對趙廣聞
笑道:「這是你說的哦!」

  兩人推杯換盞,邢麗的酒量到底是趙廣聞差,先一步喝醉了。趙廣聞也有些
頭暈目眩了,扶著邢麗上了出租車。在開往賓館的路上,邢麗不自覺地靠在了他
的肩膀上,趙廣聞側目一瞥,無間又看到了邢麗胸前傲然挺立的兩個龐然大物,
這次他沒有立馬挪開自己的目光,而是順著衣領看到了裡面,一條深不可測的溝
上戴著一條精美的項鏈。

  『那是曲棟送的。』趙廣聞一想到這裡,略微恢復了理智,略帶愧疚地將目
光移開了。

  當注意力再次回來的時候,趙廣聞才返現自己的下體竟然硬了起來。這種自
然的勃起,已經是他很久沒有過的體驗了,頓時他又陷入了沉思,直到出租車到
了賓館,司機的叫喚才使得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趙廣聞扶著邢麗來到房間,將邢麗放在了床上,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什
麼,邢麗臉上的憔悴退卻了幾分。看著這樣的邢麗,趙廣聞本能地還是想起了曲
棟,他給曲棟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聽,無奈之下又打電話給肖冉,讓肖冉去看
看曲棟的情況。

  和肖冉打完電話後,趙廣聞感到有些累,今天下午坐了飛機,加上晚上又喝
了這麼多酒,趙廣聞靠在椅子,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廣聞被電話鈴聲驚響了,他睜開眼首先看到是躺在床上
的邢麗不見了,心裡一怔,然後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瞬間舒了口氣。

  趙廣聞也沒多想,跑到陽台上接聽了手機,是肖冉打來的。肖冉的聲音有些
奇怪,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趙廣聞聽了一陣以後,完全不明白肖冉到底要說什
麼,直到肖冉稍微緩和了一些,趙廣聞才問道:「老婆,別急啊,你先說你去了
曲棟家沒有,見著他了麼?你現在又在哪?」

  「去了,見到他了。我現在在家。」

  「好,那你再告訴我,他有事沒事?」

  「沒事是沒事,可是……」

  「可是什麼?」

  「他……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

  肖冉的聲音沉默一會,說道:「嗯……」

  「好,我明白了。老婆你別擔心啊,早點睡吧!」

  「哦……」

  趙廣聞掛掉電話,一回頭,看到邢麗裹著浴巾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趙廣聞看
到邢麗臉色很難看,無疑她是聽到剛才的對話了。他知道邢麗也明白肖冉看到的
不該看到的是什麼,邢麗此時臉上的難看不是憤怒,而是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

  「一次,就今晚好嗎?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家庭的。」邢麗用近乎哀求的
語氣說道。

  趙廣聞也沒有言辭拒絕,「哎」了一聲,坐到了床邊上,低著頭。此時他幾
乎被逼到了一個絕境。他一瞬間回想起了自己在生意場上的許多險仗,但那些時
候卻都沒有現在這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他究竟該怎麼處理四人的關係。

  就在他痛苦思索的時候,他感覺到邢麗坐到了他的身邊,「對不起,我不該
怎麼這逼你……對不起。」邢麗哽咽地說道。

  這一刻,趙廣聞心裡的壁壘徹底融化了,曲棟和肖冉的存在從他腦子裡暫時
地消失了。趙廣聞拿過一張紙,伸過手去輕輕拭去了邢麗臉上的淚水,邢麗靜靜
地看他,他也看著邢麗,此時無聲勝有聲。

  趙廣聞輕輕地將邢麗的額前一縷散亂下來的瀏海拂到耳後,然後緩緩吻了上
去。沒有激烈的深吻,趙廣聞撫著邢麗的盤起的秀髮,將邢麗的嘴唇吮入口中,
邢麗的唇很豐滿,含在口裡口感很好。趙廣聞徹底沉迷了,接著他伸出舌尖去舔
舐邢麗的香醇,邢麗配合地張開了嘴,兩人滿是津液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彼此
廝磨著、吸吮著。

  纏綿一陣之後,趙廣聞看了看邢麗,她已經滿眼春水了。趙廣聞又拂了拂邢
麗的瀏海,一邊向邢麗的香頸吻去,一邊用一隻手隔著浴巾在邢麗的胸前撫摸起
來,那種難以掌握的感覺是趙廣聞從未體驗過的。

  趙廣聞偷看了邢麗一眼,此時邢麗已經微微閉上眼睛,帶著女人在春潮中特
有的顰眉。見此,趙廣聞輕輕拉下浴巾,一邊撫摸一邊吸吮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邢麗生完孩子,勃起的乳頭很大,趙廣聞含在嘴裡稍用力
吸吮一下,還有乳液泌出。邢麗開始發出陣陣的輕吟,每一陣都扣動著趙廣聞的
心弦,他感到自己的下體越來越大、越來越脹,憋在褲子裡有幾分難受了。

  就在這時,她感到邢麗的手拉開自己的褲腰帶,把勃起的下體從褲子中解放
了出來。邢麗的手上下撫弄起來,這給了趙廣聞極大的快感,以至於趙廣聞都失
神的叫出了聲,然而他沒想到還有更大的刺激在後面等著他。

  就在他一邊撫摸著邢麗豐滿的乳房,一邊閉著眼享受邢麗的愛撫時,邢麗挪
動了身子。睜開眼一看,邢麗跪在地上,趙廣聞站了起來,看著邢麗主動地脫了
下他的褲子,頓時生出幾分感動來。

  邢麗抬起頭看了看他,飽含深情,趙廣聞憐愛地撩了撩邢麗的頭髮,看著邢
麗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隨著邢麗將他的下體含入口中,趙廣聞閉上眼低吼了一
聲,感到邢麗更加賣力地吸吮起來,趙廣聞差點就洩了出來,還好他強忍住了。

  張開眼扶起正為他口交著的邢麗,又是一陣纏綿的細吻後,趙廣聞將邢麗放
倒在床上,從床頭櫃拿出一個安全套戴上,接著伏在邢麗的身體上,雙眼和邢麗
對視到了一起。看到邢麗微微點頭示意後,趙廣聞扶著自己的下體進入到了邢麗
的身體內,雖然隔著安全,他依舊能感到邢麗的體內滿溢的愛液。

  在邢麗的呻吟和雙手的愛撫下,趙廣聞小心翼翼地抽動起來,隨著邢麗越來
越高亢的呻吟和越來越淩亂的愛撫,趙廣聞漸漸失去控製力,也不由自主地越來
越快的抽動起來。

  一個不小心,趙廣聞感到身體一陣冷顫,同時一股暖流噴湧而出。一瞬間,
趙廣聞感到了懊惱。傾洩過後,他退出了邢麗身體,有些沮喪的坐到了床邊,不
敢直視邢麗。

  片刻後,趙廣聞感到一對軟綿綿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側過頭一看,是
邢麗從後面抱住了他。依舊沒有言語,兩人對視了一眼,趙廣聞看到邢麗的眼中
沒有絲毫的不滿,寬慰了不少。

  邢麗在趙廣聞的臉上吻了一下後,閉上雙眼,噘起嘴巴,像個小女孩一樣的
索吻起來。趙廣聞見此,不禁笑出聲來,在邢麗的嘴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邢麗睜開眼滿足的笑了:「你也累了吧?睡吧!」接著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激情過後,趙廣聞看著邢麗赤裸的背影,一時又有些五味雜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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