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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0000
見習騎士 | 2017-8-3 17:00:11

何為道?
太陽當利,陽光直射到金色稻田海中無數農夫正揮灑著的汗水,亮光爍爍。最苦,農家苦,最樂,農家樂,或許全都蘊含在此景中。

「爹,何為道?」十歲的稚童吮著指頭問著在旁擦汗休息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見著稚童眼中是一片清澈,如海欲容納百川,如天欲包羅萬象,那是最純粹的好奇,每個人曾經都有卻又喪失的寶物。

思索片刻,男子決定不要讓自己孩子失望。

「我也不曉得道是什麼,或許在那天上神仙的書中會有記載。可對我而言,我的道僅僅是你矣。」

「看!這塊田地,沒人耕耘就不會有收穫!我雖現在負責著它,但我會老會衰,你將會繼承這塊田地,守護這個家。」

男子嚴肅,稚童沈默。


隔十年,一個少年望著垂垂老矣的師父。

「師父,何為道?」少年眼中依舊清澈,他就是當年那個稚童!

「哈哈。」師父笑了幾聲,道:「道?為師追求道已求了數十年,可仍兩眼茫然,不知所謂。可我在十年前遇見了你,那根骨絕佳的農家子弟。」

師父眼中露出一片憧憬。

「你給我帶來了希望,或許我所不能看到的風景,你能為我達成!所以我求你父親讓我收你為徒,離開塵世,繼承我衣缽,然後將我一脈發揚光大!我的道,就是你!」

老人憧憬,少年沈默。


再十年過去。

「少羽,何為道?」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問著他的同伴,那雙眼眸中的大海不曾退潮。

「恩......到?我也不太明白,或許那是很高層次的人才能明悟罷!可我也不想太多,我只需跟在你身旁協助你完成一番大事業就好!也許,我的道就是你!」少羽笑得很坦然,臉上是堅毅。

青年沈默,他想到師父死前遺願要發揚門派。


又是十載如車馬過。

「梅兒,何為道?」中年男子問依靠在他身上的女子。

中年男子神色有些疲憊,可仍不願黯淡眼中的天空。

「道?妾不敢論這麼大的事,但妾明白,即使天下人如何唾罵你,青史如何記載你,你仍為妾心中最偉大的人。你,就是妾的道!」

中年男子望向她,想起自己即使在這幾年遭遇摯友身亡、天下公敵,也能堅忍抵抗一切,就是因為有這女子支持著他!


時光匆匆,一轉五十年。

故人亡,孤獨增,老人在青山上喝著濁酒。

縱然以往罵名已洗淨,可故人皆已不在又有何用?

想起父親、師父、少羽、梅兒,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原來,道就是我。」目中亮起明悟的光芒,那海洋天空也被太陽給照亮。

「哈哈哈!我為天,我為地,我為我,即道!」

大笑,飛天,與整片天地融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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