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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底下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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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他來自地下

【作者概要】:妄語安年,創世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靈異 > 懸疑偵探

【內容簡介】:

  當秦子騫體內的閻羅覺醒,詭異離奇的事件接踵而至,古怪美女、虛村鬼域、鏡中怨靈……一件件的謎團吸引他走向一個撲朔迷離的地底……

  酆都歷練閻王,使得十殿閻王重回世間,當秦子騫體內的閻羅覺醒,遇到不受其控制的美女偵探蔣雅南,詭異離奇的怪事便接二連三的發生,靈異離奇的案件謎團相繼浮出水面。最終是選擇回到地下,還是繼續留在世間。

【其他作品】:《邪仙難得》、《薄情王爺:廢材秘書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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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底下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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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姐姐
還是那個熟悉的感覺,沉沉壓著秦子騫,教他無法醒來。

沉重的呼吸聲似乎就在他的耳畔,秦子騫濃眉緊鎖,額頭上滿是大汗。他迫切希望,趕緊從這噩夢中清醒,但就連睜開眼皮,都異常困難。

習慣性的,左半邊的肌肉又開始麻痺。「啊!」一聲怒吼,他從床上一把坐起,結實的肌肉逐步的恢復知覺,一身冷汗的他察覺到了一絲涼意。他伸出左手,在汗水蒼白的臉上抹了一把。

他坐在床邊,想要去開床頭櫃上的檯燈。可是伸手過去,卻按不下開關。

「嗡」的聲響,突然竄進耳朵,覺得一道白影,從左眼的眼底閃過。

猛地回頭,眼前的一幕竟讓自己目瞪口呆!

他的身軀依舊在床上躺著,身上趴著一個不停在身上蠕動的白裙女人,她展開了四肢將「自己」壓得死死的。

空氣凝重而壓抑,女人咯吱吱的將頭扭了180度,蒼白的臉上張開巨口,荷荷的怪笑起來。

「到你了!」尖利金屬般的嗓音,幾乎要穿透秦子騫的耳膜。

她的頭不住顫抖,蒼白的臉龐上佈滿猙獰的褶皺,滿是眼白的一雙眼瞪得溜圓,伸出一條猩紅長舌,舔著床上自己的臉。「我們知道你是誰!」

「你當然知道,」秦子騫沖它說道,「姐姐。」

自己的親姐,在三天前的一場車禍意外,已經離世,如今換了一副「新面孔」來迎接自己。可見黃泉之門,又一次打開了。還輕而易舉,追到這裡鬼壓床,妄圖吃掉自己魂魄。

他迅捷的伸出手去,一把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玩夠了吧!」捏著她的腦袋,將她甩進了破舊不堪的電視機,「蓬!」

眼見女鬼一頭將電視機屏幕撞出一個洞。秦子騫的魂魄立刻回到了床上的身體,猛地醒來,呼呼地喘了兩口氣,面前的「姐姐」頂著一頭電視機屏幕碎渣,「嗷!」地一聲,張牙舞爪衝著自己撲來。

他上前扳下它的雙手,將她反扭,卻不料她的腦袋又擰到自己面前,猩紅的長舌不住吐信,朝著自己面門上纏繞,「別這麼親熱,姐,我們近親。」

咔嚓一聲,他拗斷了它的胳膊,沉著英俊的臉龐雙目矍鑠,又接著拗斷了它的另一根,使了全身勁力,將她用力向地下窩去!

咯!兩根腿骨,也被他拗斷了。噴湧而出的血跡,淌了一地。

「對不起,給你道個歉,姐,你該走了。」他按緊了它不住擺動的腦袋,將她抱起,推推攘攘走到浴室滾筒洗衣機旁,將它塞了進去。按了洗滌的按鈕。

看著「姐姐」在混雜著白淨泡沫的血水中滾動。他聽著洗衣機轟隆聲,平靜的從浴室的鐵架上,取了毛巾擦拭臉上的飛濺的血水。

這是「送走」的最後一個親人。

在人間,他叫秦子騫,是個二十歲宅的不能再宅的文盲,可在地下,則是地府之王,閻羅天子。

他看著女鬼在洗衣機裡驚慌失措,不住敲打,回味姐姐在世的模樣,取了一支香菸,叼在嘴上,「姐,我躲到這江州,躲了整整五年,今年二十歲了,不想是個怪孩子,我要回學校讀書,你回去告訴崔判官,這個爛攤子,跟我無關,愛讓誰辦誰來辦,老子不干了!」

「你逃不掉!」洗衣機裡傳出一聲悶喝。

「走著瞧。」他說著,取出打火機,給嘴上的香菸點著,卻被第一口煙,熏到雙眼,「擦!」

他著急揉眼,嘴上的菸頭掉落身上,「啊!擦!燙!燙啊!」

一陣手忙腳亂中,聽到一個女人問道:「大人,要幫忙麼?」

回頭一瞧,是白無常謝璧瑤,站在客廳的昏暗處,衝自己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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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無常死了
秦子騫十五歲就輟學,他的母親在他五歲時重病去世,自己被四處打工的父親拉扯長大。就在三年前,父親剛剛在江州買下一套90平方的舊房子,就在上班的星空夜總會出了意外,被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燒死了。

父親的死,對於剛步入社會的二十歲的他打擊很大,沒有學歷的他也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沒怎麼走出這間屋子。

身邊的親戚知道他是個奇怪的孩子,都是冷眼相看,與他逐漸斷絕了來往,除了現在這個已經死去,正在洗衣機裡翻滾的姐姐。

「你收拾一下吧。」他淡然的回答,從地上站起,將自己的菸頭踩滅。

「是。」謝璧瑤恭敬的回著,撩起袖子,取出拖把,開始打掃地上飛濺的血漬。說起身邊的這個美貌的白無常,就是秦子騫的噩運。

自打記事起,這個女孩就伴隨自己成長,除了自己,誰也看不見。正如此,秦子騫從會說話開始,就會因為撒謊而沒少挨揍。

「閻羅大人,這月起,您真的得找其他閻王大人了。崔判官這麼做,就是在催促您哪!」謝璧瑤說道。

對了,自己還有一個強加的任務,就是依靠自己的神感和神力,去尋找轉世的其他九位閻王。

「我受夠了要聽命崔判官,我不干了。我已經厭倦總是按他的話去做,像我這個年紀,應該去讀書,我在做什麼?劈鬼、抓鬼、抓鬼、劈鬼,我已經二十歲了,知道嗎?我連自己名字都不太會寫!」秦子騫怒吼著。

「大人是說文書麼?您不需要寫。」謝璧瑤笑著,「事實上,您只需要發號施令,自然有人會做。」

「有鬼做吧?崔判官需要的是個聽話的木偶,不是上司!」

「大人進步神速,會用上司這個詞了。」謝璧瑤停下誇讚,「我就知道,跟隨大人一定對,大人是做大事的人」

秦子騫翻了白眼,沒有回話。

「地府沒了十殿閻王,受困的孤魂野鬼都會重返人世,您覺得它們會到哪裡去?」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這不關我事。璧瑤,我只想做個人。真實活著的人,就當職位空缺了吧,你要是在乎,你下地府去做這個閻王好了。」

「大人」謝璧瑤還想勸幾句,被秦子騫伸手阻止,「我要出去喝點酒,你好好收拾吧。給我錢。」

謝璧瑤長嘆一聲,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小摞,「這箱子的密碼大人記住了麼?」

秦子騫穿起西服,將錢塞進兜裡,「有你在,誰都會發大財,記這破密碼做什麼?反正你會給我。」

他走出房子,狠狠甩上了房門

半個小時後,房間裡傳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謝璧瑤在房間地上紅的燦爛,喉嚨處被切了一道深深的刀口,汩汩的冒著血,睜圓著一雙驚恐的雙眼,手指顫動了兩下,身體逐漸冰冷,不再動了。

而遠在四、五條街區外酒吧裡爛醉如泥的秦子騫,看不到這一幕。

這個活在陽間的地下閻羅,即將面臨著一場牢獄之災,不但要解釋為何有一個美麗女人在他家被殺,而且還有保險櫃裡巨額款項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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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自己問
秦子騫酒醒了,身在警局的他內心震撼。

沒人能殺白無常。

他看著手上明晃晃的手銬,也同樣清楚,自己一言不發,警官們拿自己也沒有辦法。因為自己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他不是殺人凶手。

在隔壁房間裡,蔣雅琴將一疊卷宗放在辦公桌上,抬頭沖警官薛正初說道:「薛隊,這個秦子騫身份查清楚了,他今年二十歲,是錦都人,母親早年病死,父親在三年前星空夜總會失火案中喪生。十五歲就因為精神不太正常輟學了。案發當天,他在四個街區外的天地人酒吧喝酒,有目擊證人和證詞,我調過酒吧監控錄像,確實如此。」

「他房間裡的女死者呢?」

「無身份、無案底,已經對外公佈消息,對她一無所知。」

「一個連自己名字都沒法寫出的文盲,保險櫃裡竟然有全國首富一半的財產,怎麼解釋?」薛正初將嘴裡的半截菸頭,狠狠在菸灰缸裡掐滅,「繼續查,不查清楚,組裡取消放假!」

他停頓了一陣,「法醫痕檢哪裡有結論了嗎?」

「頸動靜脈均被橫斷,手法精準,側壁軟骨組織上方鼻骨線形骨折。死前可能有掙扎,應該是他殺,不過,樓道口附近的監控,都沒有可疑人出入,所以死得比較蹊蹺。這樓的附近都是高層住宅樓,除非凶手殺完人之後,從窗口能躍上旁邊的高層。」

她撥了一下耳邊的短髮,「沒有指紋、沒有腳印、沒有目擊者。」

薛正初看著蔣雅琴,這個剛分到組裡的女孩看起來不錯。

「你覺得可能是什麼情況?」

「我」蔣雅琴站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覺得凶手一定是他。」

「說說看。」

「經一路是步行街,這樓卻是舊樓,凶手不可能在房間殺人,接著毫無痕跡的逃走,因為監控非常多。但是奇怪的是,死亡時間就沒辦法解釋。」

「嗯。」薛正初點點頭,「沒有切實的證據,我們扣留不了他多久,還是要盡快核實一下死者的身份,把附近的監控設備信息都採集一下,看看這女人是什麼時候到嫌犯家中的,小蔣啊,你不錯,做檔案管理浪費了,我會向上面申請,把你要過來。」

他又點了一隻煙,皺起眉頭,「小蔣,蔣雅南是你什麼人?」

「是她姐!」辦公室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回答,薛正初抬起頭,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個漂亮的女人,雖然皺著眉頭,可是依然不影響人家的美貌呀。有句詩形容她最好不過,「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不過這女子雖美,給人的感覺卻不太好。薛正初可不想伺候這麼大牌的人。

這個學過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剛出學校,就拒絕了警隊的邀請,做起了私家偵探。

「大偵探,你來到這裡搶生意啊。」薛正初反感的說道,這個蔣雅南仗著自己老爸多年的刑警名聲,連著搶了自己好幾樁大案,雖然仍是被警局裡破獲,卻因為她的介入,添加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聽說,出了一件密室兇殺案?」蔣雅南閃著明亮的大眼問道。

薛正初翻了面前的蔣雅琴一眼,質問道:「你透露消息給她的?」

「薛隊,我可不是從妹妹這裡得到消息的啊,我可是看了報紙,說了一個神經病殺人,才知道的。」蔣雅南笑得十分狡黠。

薛正初皺緊眉頭,現在的消息實在傳遞的太快了。

他哼了一聲,在沒有其他證據前,這個案子沒有什麼可推進的疑點,左手一指隔壁房間,「隔壁就是疑犯,你想問什麼,自己去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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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力
蔣雅南看了一眼。

面前的「神經病」似乎還有抑鬱類的表現,他始終坐立不安,手指抓握。「薛隊,我能跟他談談嗎?」

「可以,不過監控和談話內容,都是公開的。」

蔣雅南禮貌的笑笑,推開隔壁房門,走了進去。

「離我遠一點,無臉鬼。我心情不好。」秦子騫的話,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是在跟我說麼?」她捋了一下白色的職業裝短裙,坐到了秦子騫桌子的對面,清咳了一聲。對方是個會殺人的神經病,這點一定要小心。

「呃,無臉鬼長什麼樣?」

秦子騫雙目赤紅,抬頭望了她一眼,那無臉鬼就趴在她肩膀上,慘白的像塊不住移動的白板。

「他沒有臉。」算是給她一句回答。

「對哦,」蔣雅南無奈的點頭笑笑,捋了一下自己的黑長捲髮。

神經病的邏輯,還真得非一般的去理解,「能給我說說,這無臉鬼能做什麼?」

「胃疼。」

蔣雅南皺了皺眉,自己確實有點胃疼,眼前的這個陰鬱的男人,一定有心理學方面的知識。

「我會被它疼死或是吃掉麼?」

「會,不過前提是它會對你感興趣。好了,我得走了。」秦子騫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其實自己早就應該用神力離開這裡。

「第一,你不能留我在這兒;第二,我的命令不能違背;第三,你沒有見過我。」他盯著面前的女人說道。

他嘆了一口氣,從衣兜裡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上,朝房間的門口踏出了一步。

「這是警局,你那裡都去不了。」蔣雅南的回話,讓他大吃一驚!

從自己成為閻王以來,從沒有人能夠抗拒他的命令!

「你怎麼」

「聽著,我可是個心理學碩士,你的這一套,對我不管用。」

這不科學,自己可是神!

這種心理暗示無往不利,一個凡人居然能夠抗拒!

「哐當。」房門被打開,薛正初神情木然的出現在門口,「你可以走了。」

「薛隊!」蔣雅南驚愕的看著面前的老薛,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秦子騫,可是個殺人犯!

「聽著,如果你放他走,這個案子可歸我了。」蔣雅南反應奇快的回道。

秦子騫正了正黑色西服,從自己酒醉被帶到這個房間,似乎接受了一次訊問,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回白無常的屍體,只要還在二十四小時內,謝璧瑤一定能夠再活過來!

她是地府陰帥,不懼符咒,不懼任何傷害,沒人能夠殺死她。

他上前拍拍薛正初的肩膀,盯著他使用了自己的瞳力,「消除關於我的一切記錄和監控,你並沒有見過我。」

與此同時,負責監控的警察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耳麥取下,刪除了電腦上的監控記錄,而剛剛做完訊問筆錄的那人,將筆錄撕毀,扔進了一旁的紙簍中。

秦子騫冷漠的看了蔣雅南,「你得去醫院,因為它對你有興趣,你觸發急性腸胃炎。」

「你說什麼鬼話!給我站住!」蔣雅南從座位站起,自己的胃真的開始疼痛了。咕咚一聲,又趴了回去,那疼痛開始如同翻江滔海般鑽心。

「送她去醫院。」秦子騫沖薛正初又下了一條命令,自己大搖大擺,走出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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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發誓
作為一個活在世上的神,秦子騫是有優越感的。

天生神力,刀槍不入,還有能控制人心的心理暗示。這一切無往不利。可以說,即使沒有錢,他一樣吃遍天下。

但是今天有了例外,那個被無臉鬼纏住的女人,竟然完全不受支配,這點讓他感覺很意外。不過這個不是重點,為了避免警察的騷擾,自己必須先救回白無常,再找一個落腳地兒。

好在平時他也有幾個社交圈,跟他混日子的好兄弟二愣子,在白無常的幫助下,已經是江州數一數二的富豪,對於他這個「半財神」,自然會隨叫隨到。

他給二愣子撥了一通電話,決定先去法醫的技術科碰碰運氣,說不定,白無常謝璧瑤的屍體,會暫時在那兒。

在警局外轉了個圈,看著薛正初把那個胃痛的女孩開車送去醫院,他禮貌性的擺了擺手,再討到那女孩憤恨的白眼後,他又踏入了技術科,這一瞬間,他感覺時間都停止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鮮血從他的胸口汩汩的往外冒。秦子騫掃視一圈,擔架上有屍體擺放的痕跡,只是現在留著一灘血,屍體不知去向。

呯地一聲巨響,他被翻滾的氣浪掀出了門外,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自刺向他的大腦,他覺得自己雙目上翻,然後眼前一片漆黑。

他強撐著意識,用了一年中只能使用一次的時間頓止,從地上慢慢爬起,好一陣視線才變得清楚。

眼前的技術科,正在爆發一朵絢麗的黃色光流,是有人殺了法醫,偷走謝璧瑤的屍體後引發了留下的炸彈。

秦子騫伸手拍滅身上的火苗,仔細將技術科查看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端倪。

無論是誰做下的,都異常手腳利落,偷走謝璧瑤的屍體,這完全沒有道理。如果是跟自己一樣的神鬼,決不會使用炸彈,明知那東西根本不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

他轉身踏出警局,走了兩個街區。停下了腳步,距此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人流又開始蠕動,對於他渾身狼狽的出現,幾個行人忍不住的意外瞧了幾眼,接著轉過目光,又繼續蠕動。

沒過多久,一輛贊新的寶馬停到了路邊,車窗搖下,二愣子衝自己笑著擺手,「子騫,來。」

秦子騫上了寶馬車,二愣子皺了皺眉,「你到鍋爐房燒煤了?」

「不,走吧,去一趟殯儀館。」秦子騫沉著臉龐說道。

「不是吧,我今天剛買的車,你讓我」

「小心!」秦子騫話未說完,一輛疾衝的大卡便狠狠的將嶄新的寶馬車撞得飛起毫不留情的在空中翻滾了幾圈。

「時間」秦子騫話剛出口,便知道自己再也沒了阻止事故發生的能力,時間停止,一年只能用一次!

「嗵!」白色的寶馬車落地瞬間變成一堆冒著白氣兒的破爛,秦子騫在副駕駛上感受到了二愣子飛濺來的鮮血。

「擦!二愣子!」他猛抓了二愣子一把,可是他再也聽不到了。眼見幾個透明的孤魂野鬼湊了過來,秦子騫怒吼了一聲,「滾!」

他身上的魄力十足,驚得野鬼四散。

「哥們,我去報導了。」二愣子站在車外,已經變成一團虛影,「我早就寫好了遺囑,將財產全留給你。」

秦子騫一腳踹斷扭曲的車門,從裡面踏了出來,「你應該留給你老婆孩子。」

「得了吧,那賤人跟別人生的,我一毛都不給她。」二愣子的魂魄笑了笑,「認識閻王,可是我的榮幸,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為啥是個神經病」他一邊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消失了。

「擦!」

秦子騫怒不可遏,朝著大卡走去,那司機見他沒事,跳下車門就逃,被他一把揪住,他用了瞳力,雙眼閃過一片深紅,「你是不是故意撞來的!」

那人一陣迷糊,點了點頭,「她老婆要他死,對不起,我需要錢。」

「錢?我真希望我現在就在下面,把你鍘成香腸喂蛇!你給我聽好,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活在煎熬,痛苦永遠圍繞,直到死。」秦子騫吼著一把推開他,「給我滾!」

他見那人哭喊著逃走,知道暗示已經起了作用,心情沉重的又走回寶馬車旁,看著二愣子已經被擠壓變形的屍體。攥緊拳頭久久說不出話。

不過二十四小時,他失去了這個世界唯一能交談的兩個人。

「二愣子,等我救回璧瑤,給你報仇!」他鄭重的發了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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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發現
秦子騫輕而易舉,處理了這場交通事故。

他還無瑕給好哥們二愣子報仇,得先找到謝璧瑤才行。只要自己靠近她百步距離,只需百步,就能讓她立即復活!

在他護送二愣子的屍體趕去殯儀館的同時,被送去醫院的蔣雅南突然沒了胃痛的感覺,只是坐在醫院走廊的一個病人,突然摀住了腹部,喊叫起來。

她一把拽住了薛正初,「老薛,那個殺人犯逃跑了!」

「什麼殺人犯?」薛正初皺眉,「哪裡死人了?」

他的電話突然響起,猛地接起就變了臉色,「回局裡去,有人炸了技術科!」

這還用解釋嗎!那個秦子騫用了極高明的催眠術,使得警局裡人都受到了影響,然後趕回去炸了技術科!沒了屍體,誰還能將他繩之於法!



蔣雅南跟著薛正初趕回警局,額頭卻淌下冷汗。催眠所有警察?這可能嗎?

憑藉多年的心理學實踐和理論,誰也無法做到同時催眠一群警察,且不說警察職業的特殊性,就算是進行集體催眠,起碼要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的吧。

特異功能!一定是特異功能。

她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這個秦子騫,一定是自己遇到的最可怕的對手,這一次的兇殺案相比之前自己所知的幾起械鬥謀殺、縱火案,都要更加棘手。

他炸燬了技術科,如果我是他,現在會去做什麼?

「停車!」她突然喊道,「老薛,我就不去警局了,我還有事情辦。」

她急匆匆的下車,攔下一輛出租,朝著秦子騫的住所經一路中央破舊的條式樓奔去。

他去哪裡,自己一無所知,但是只要他家還存在,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回家收拾東西逃跑!

在自己和他短短的接觸後,覺得他有些霸道,並不像一個沒有條理的神經病,如果他是在清醒狀態下殺人,一切都要另當別論!

她呼口氣,也許自己的偵探事務所,馬上就要迎來第一場出名的契機了。

令人意外的是,當她小心謹慎趕到他家門前,卻發現房門根本沒有上鎖,只是虛掩。當推開這只有九十平的房間,一股沉重的壓迫立刻堵住了自己的胸口。

雖然是白天,仍是能察覺那份陰鬱,陽光並不能充分照射到昏暗房內。大多地方,陽光根本照射不到。地上的血漬還在,已經滲透進了地板。

一定是兩側的高層住宅樓,遮蔽了這裡的陽光。

房間的擺設很是雜亂,像是一個流浪漢的家,秦子騫擁有特異功能,又會催眠術,說不定他的所得,都是用催眠術騙來的!

這個女死者,被他催眠到了房間,不知道他有什麼動機,結果失控,也就被他所殺,接著他用催眠術,把附近的監控和自己痕跡都掩去了。

最後到了警局,炸了法醫的技術科!

這是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推想。

這種人渣,必須要得到懲罰!

「咚!」不知哪裡的聲響,傳入了蔣雅南的耳朵,將她從思緒裡拔了出來。

她疑惑的向屋裡走了幾步,探出腦袋向臥室瞧了一眼,屋子裡只有一張桌子和床,卻沒見到什麼人。

「咚!」又是一聲!這下她瞬間的找到聲音的來處:洗衣機!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掀開了洗衣機上面蓋著的一塊布。

「啊!」見到裡面的情形,她忍不住大聲驚呼!這裡還有一具屍體!

便在此時,在滾筒洗衣機的女人臉,猛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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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是個啥東西
蔣雅南的心跳咚咚作響,摀住了嘴巴。

一定要保持鎮定!就算是屍體,也有可能有部分神經,並未死絕。突然睜開眼睛,也合情理,這只是巧合!

她平靜了一下呼吸,細細瞧去。

那屍體果然不見動靜,只是睜圓著雙眼。

這不可能,難道辦案的痕檢會發現不了洗衣機的屍體?畢竟這麼大一坨,是個人啊!

除非

那個殺人犯炸了警局,回到家又殺了一個!

她毫不猶豫,從手提包裡拔出了一根警棍。這個殺人犯一定就在附近,他要回來處理屍體!

「哐當!」一聲門響,秦子騫一身疲憊推門進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頭上就挨了一悶棍!

「我擦!」他被砸得一個趔趄,朝前猛跨了一步,捂著腦袋回頭,看到了拿著警棍的蔣雅南,正要開口破罵,卻看見一隻濕漉漉細長的手掌,輕輕放在了蔣雅南右肩膀上。

「別動!殺人犯!」蔣雅南顫抖著握著警棍,嚥了一下口水,她實在低估了對手,想不到秦子騫這麼經打。

秦子騫陰沉的瞧著她,她的左肩上,又搭上了一隻手掌,與右邊的那隻泛著屍青不同,皮下組織已經完全外翻,看上去血肉模糊。在她的左邊耳側,輕輕歪過一隻披頭散髮的人頭,黑色濕漉漉的長發,露出一隻沒有瞳孔的白眼,眼皮似乎擠著,掩蓋在濕髮下的臉,彷彿正在笑。

「老姐,這樣玩就沒意思了。像老爸一樣,總是死了再死,死了再死,好歹死上一陣不行麼?」

「什麼?」蔣雅南看著面前的秦子騫,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聽著,你想幹什麼我不管,但是你是崔判官的人,總要聽上司的話,別再跟他合起伙來算計你弟弟我了行麼?」

「什麼人?」蔣雅南飛快的朝著洗衣機瞅了一眼,那隻發青的手,縮得比她的目光還快。

眼前的滾筒洗衣機已經大開,裡面的女屍竟然沒了!「你殺了人,」她疑惑得轉過頭來,「而且還殺了一個!」

「聽著,你乖乖的別動。」秦子騫從一旁的飯桌上拿起水果刀,舔了舔下唇,又換了塞在一本發黃書頁下的一把菜刀,揮舞了一下。

「秦子騫!你把刀放下!你聽著,我已經報了警,你跑不掉的!」蔣雅南更是慌了神,自己面對的,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連環變態殺手!

她身上急出一聲冷汗,下意識的朝門口走了兩步。那晃動的腦袋,始終在她身後跟著。

「說吧,你這次的計畫是什麼?想跟我大干一架?我要你血貫長虹!」他眼角向上翻動了一下,好像有這個成語吧,算了不管了。

上次與老爸最後一次「重逢」,也是用這個方法。

「秦子騫!」蔣雅南怒喝了一聲,後背被人推了一把,徑直朝著他撲去!她頭嗡地一聲,心裡想著,完了。

豈料秦子騫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身後,揮舞著菜刀,朝前劈砍。蔣雅南毫不猶疑,又是一記警棍,向他後腦勺敲去。

「噗!」在秦子騫劈到那撲上來的女鬼身體時,後腦勺又挨了一記,他拎著血淋淋的菜刀回頭,只見蔣雅南眼皮上翻,身子晃了一下,「你又殺」話未說完,就嚇昏了過去。

「你添什麼亂,特麼地沒見老子降妖伏魔麼?」他轉身又是一刀,將那女鬼的頭顱削下,拎起那鬼頭,「姐,下去了見老爸,請轉告他,我是有家庭觀念的人!遲早下去跟他見面。你們就別來了!」

最後的一刀,將女鬼無頭的屍體,劈成了兩半。

淒厲的慘呼,迴蕩在他的耳膜,這種鬼叫,估計只有自己能聽到。他扔掉了手上的鬼頭,見它分開的軀體逐漸在地上消失,心裡又開始犯愁,已經過去了十二小時,謝璧瑤的屍體還是找不到。

想回到家,看看她是不是已經活了,又遇到這個愣頭偵探。

不過話說回來,她不被自己的暗示影響,也同樣能看見女鬼,這倒是十分奇怪。

「你是個啥東西?」他皺起眉頭,望著昏死的蔣雅南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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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審問
他的眼裡,蔣雅南有個渾圓的小屁股,結實而又細長的大腿,充滿誘惑,擺明了是個「優質品種」。自己的瞳力,只能看出她是個女人。

秦子騫伸手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掐了一把,腦海裡閃過雙龍戲水、觀音坐蓮、彎弓射月等等一系列的姿勢,牽起笑容。讀書沒有多少的他,沒少用些實際的接觸來充實自己。

只有那種狀態的他,才能緩解心中劈砍惡鬼,血腥四射所帶來的不適。

可惜,還有重要的事要辦,這個愣頭愣腦女私家偵探,如果繼續胡攪蠻纏,也會造成很大的困擾,她不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

說不定,她也是崔判官派來的。要逼自己趕緊找到其他閻王的一張牌。

殯儀館和警局的停屍間都已經查過,現在只能用笨辦法順藤摸瓜般的尋找白無常了。無論是誰偷屍,都會留下痕跡,警局裡一定有技術科的監控資料,得要再去一趟。搞清楚是什麼人吃了豹子膽,敢偷白無常的屍體。

得抓緊時間審問這女人,要是崔判官派來的,反而好處理了。這麼想著,他取了繩索,將昏死的蔣雅南捆了個結實。關上房門,把她橫著抱起,擱到了裡屋的床上。

取了一旁的礦泉水,盡數潑在她臉上。

蔣雅南「哦。」了一聲,猛地驚醒,一掙之下,竟然發現被繩索纏成了粽子,望著秦子騫怒道:「你想幹嘛!放開我,殺人犯!」

「小姐,請注意用詞,我是閻王,從不殺人。」

閻王?他還有臆想類的心理疾病,「這是比喻,還是你的外號?」

「恐怕是上面定的。」秦子騫伸手指了指頭頂,示意是上天安排的。蔣雅南沒有吱聲,只是雙眼眯起冷靜的盯著面前自稱是閻王的男人。

「我沒空在這裡耽擱,你是崔判官的人麼?要我去找其他閻王?或是要我下去治理地府什麼的?」

崔判官是誰?地下義警麼?

蔣雅南眨了眨眼,「你想當閻王,懲治兇徒?那就先回答我的問題,死在你屋子的那個受害者跟你什麼關係?」

「她在這裡為我工作,一直都好好的,還替我管錢,可是她被殺了。現在你該回答我了,你到底是不是崔判官的人?」

「你是說凶手另有其人?」蔣雅南問道,「是你說的崔判官?」

秦子騫緩慢的叼起了煙,聽她問話,猛地停了下來,「有可能,他一直在逼我。」

「你明明就是殺人犯,裝什麼好人!這裡的監控我事先看過,從她被殺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經過。」

「你看到她上樓了麼?」秦子騫抽了口煙。

「沒有。」

「那你憑什麼說我殺人?」

「她死在你家!」蔣雅南怒道,「她頸動靜脈均被橫斷,側壁軟骨組織上方鼻骨線形骨折,她很漂亮,死得很慘,可能力氣沒有你的大,所以無法掙扎,這不難理解,但你能解釋一下,你挨了我兩下電棍,為什麼還能完全沒事?」

「我說過了,我是閻王,凡人無法傷害我。」他看了一下時間,自己又浪費了十分鐘,「好了,精緻小凡人,我沒時間給你解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你是要逃跑麼?剛剛在這裡又殺了兩個人,雖然我不知道洗衣機裡的那個是怎麼處理的,但是我親眼見到你用菜刀」

「停!你等一下。」他打開衣櫃的門,從裡面掏出一條嶄新的棉質內褲,堵住了她的嘴巴,「呃,聽我說,這件我沒用過,你吵得我實在頭疼。我再解釋一遍,我是閻王,懂麼?我能輕易的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包括殺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現在。」他整了一下黑西服,「還有時間,我得把她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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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無常
也許是棉質內褲沒有塞緊的緣故,蔣雅南一口就吐了出來,「呸!你要去帶誰!」

「你不是說我殺人了嗎?其實她也是神,根本不可能被殺死,我要去找她,也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什麼神?」

「白無常,聽說過麼?就是電視裡經常出現穿得一身白,舌頭吐老長的那個。不過他在我面前,可是個美女。」

秦子騫想起了慘死的二愣子,臉上黯然,「要是我沒影響他的一生,也許他不會死。」

「她死了,你殺的。」

秦子騫皺起眉頭,盯著她半晌,「我沒有殺她,你也聽不懂我說什麼,當然,要是我的暗示有效,我也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的事情你自然能夠理解。」

他有點無奈,因為神力對她完全失效,這件事讓他很懊惱,控制不了她的思想,她就會不停的宣揚自己是殺人犯,儘管沒人能把他這個閻羅天子怎麼樣,可是要不停的處理這種永無止境的騷擾,還是一件麻煩事。

除非,自己真的殺了她。

「我現在放開你,不過你要保證,不要聲張我是閻王的事。」他上前開始給她鬆綁。

「你不是神仙嗎?還用害怕被人知道?」蔣雅南諷刺的說道,「你殺人遲早要遭報應!死得難看!」

「算了我還是把你捆起來吧。」他又改變了主意。

蔣雅南急忙說道:「你放開我,我不亂喊就是。」

「其實這點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我的神力對你一點作用也沒有,你也是神仙?半仙人?或是什麼魔王之類我看不出來的?」秦子騫邊鬆綁邊說著,等待著她的回答。

「嗵!」蔣雅南反手就是一拳,緊接著一個利索的撲倒,將他撂在地板,拿起床頭櫃的檯燈底座就衝著他英俊的臉龐扣了下去。

看著他似乎昏厥,蔣雅南慢慢從地上站起,掏出了手機,喘息著撥打報警電話,沒等她撥通,秦子騫滿腔怒火從地上竄起,照著她後頸,狠狠劈了一掌。

他右手扶著昏厥的她,左手撿起摔落地上的電話,將它關機,甩在床上,接著使勁揉了揉臉,「你很聰明,反應很快,但是又這麼蠢,我都告訴你了,我是閻王。」

「大人似乎越界了。」一聲陰鬱的話語響起,在秦子騫的面前,一團黑霧從暗處聚集,瞬間在他面前成型,那是一個穿著皮衣的黑髮女孩,輕飄飄的卷帶小股氣流,站在自己面前。

絕美的容顏,沒有半點修飾,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黑無常是吧,來的正好,跟我趕緊找璧瑤去!」他上前就拽她的胳膊,卻被她甩到一邊,「大人自重,我與璧瑤可不是同一個人,我叫范莫依。」

「黑白無常,難道不是一體的麼?」秦子騫慢慢收起了笑容。

「誰告訴你,我們一體?謝璧瑤被殺,崔胖子是憤怒,我上來,是取代她的位置,特來護佑大人的。是護佑,不是侍奉!大人以後不用抓鬼,專心致志尋找其他閻王殿下,也就不用打著壓力過大的旗號亂來了。」范莫依聲音清甜,卻似山泉般清冷。

秦子騫心中不斷暗潮湧動,感情你上來,活脫脫就是一本行為準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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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暫時的交易
「我可不這麼想,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你知道人類需要繁衍嗎?」秦子騫對著范莫依據理力爭。

范莫依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翻了他一眼,「或者我允許大人亂來,不過大人要馬上開始尋找其他閻王的任務,不然我就阻止你。」

「哈哈哈,莫依,你開什麼玩笑,我是閻王。你能阻止我?」

呼地一聲,一張隱晦而又吐著長舌的乾瘦死人臉湊到了秦子騫的面前,聲音粗啞陰沉,「大人認為你的姑娘看到我這幅尊容,還能同大人繼續相好嗎?」

「我會暗示。她們會忘記的。」

范莫依縮了回去,一張臉逐漸變幻,又成了一副豔麗嬌媚的模樣,「大人要是一晚上不厭其煩,我沒話說。」

我去!一晚上不停的做暗示,其他事什麼都別想幹了,這是威脅,秦子騫伸出手指,搖晃著指了指她,「好吧,我找回謝璧瑤,然後你滾回地下去,我需要人侍奉,不需要護佑。」

「大人!」范莫依提高了音量,「我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能殺謝璧瑤,就能殺死你。你要是死,可就得回地府做第五殿閻羅。這個您知道吧?」

「那你就先告訴我,璧瑤的身體現在在什麼地方?」

范莫依冷哼,「我好不容易上來一次,也該輪換一下,讓她死一陣好好去抓那些孤魂野鬼下地府了,鑑於大人對付不了那人,我勸大人還是把重心放在正事上。她是陰帥之一,又不會真的死。」

「這個人」秦子騫指著昏厥的蔣雅南,「她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不受我的控制,要知道女人對我的抵抗力幾乎為零,她能抵擋住我的魅力」

「大人,要說那是魅力,我覺得比較牽強,說實話,我對大人比較噁心,數屆閻羅天子轉世,就沒有出過大人這麼低俗的。」

「我就不懂,為什麼閻王都要轉世為人,再回地府做閻王。在地府呆著不是更好?」

「這個我的看法是學習,因為世間在不斷變化,但地府不會。不過對您來講,可以理解成放假,閻王也需要輪班休息。」

「哦」秦子騫恍然,「好吧,我可以暫時答應去找一兩個閻王,不過我的任何行為,你不要干涉。還有,我現在要給我的好兄弟去報仇,等我做完這件事,再去找其他閻王。怎麼樣?」

「成交。我就在這裡,看著這個女人。」

秦子騫點了只煙,他絕不放棄尋找謝璧瑤,只不過他需要范莫依來看這個不停騷擾自己的惹禍精。

范莫依坐到房間的扥子上,冷冷說了一句話,「大人要是去找死,我也不攔著。謝璧瑤的屍體,現在就在秦西大學的樓頂的舊冰箱裡。不過要是死了,你的假期也就結束了。」

秦子騫皺起了眉頭,說起這個秦西大學,實在熟人太多,記得二愣子去年組織的小學同學會上,有不少同學都報考了這所雜牌學院。

臨出門的一刻,他多了一句嘴,「誰殺了璧瑤?」

「跟你一樣,擁有神力卻不想回地府的大人。」范莫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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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西大學
秦西大學位於江州西南,在雜牌學府裡,算是出名的了。

學院誇大其詞,說是半軍事化管理,實則對於學校裡發生的熱血事件,校方根本不管,在老師的眼中,這些學生都有頗豐的家底,到這裡都是混文憑的。剛剛過了一個課間,就有幾個男生在樓頂打得頭破血流,送進了學校的醫務室。

與此同時,法學系的校花歐若兮在樓道里被一群女孩圍攻,為首的正是學院裡出名的母夜叉,在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後,一腳將她踹倒。

她的右手又開始劇烈的抽痛起來。

「若兮,我警告你,以後再接近我家趙翔你給我小心點!」

秦子騫衣褶光鮮,正踏上樓梯,冷漠的瞧了一眼,卻還是朝著樓頂走去。

「看到沒,法學系的校花又挨揍了。」身邊下樓的女孩衝著閨蜜笑道。

「誰讓她被趙翔喜歡了。」

校花?校花還挨打?難道不是被男生們供奉起來麼?

秦子騫回頭瞧了一眼,那女孩從地上爬起,卻沒有用右手。他使用了瞳力,看了那女孩背影,卻沒有發現什麼。

事實上證明了,校花的日子並不好過,喜歡的她的男人是多,但是嫉恨她的女生更多。

「你們做什麼!給我滾回教室去!」

就在秦子騫發癔症的時候,樓梯下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職業裝,帶著黑色邊框眼鏡,長捲髮披在肩上,怒氣衝衝的走了上來,扶起那校花。

「你們是來好好上大學的,還是來欺負同學!若兮,你沒事吧。」

「手疼。」歐若兮抬頭怯生生的說道。

那眸子異常閃亮,閃過藍色的光芒,妙齡女子一怔,恍惚的說道:「那就好,休息一下吧。」

歐若兮見到又是這種淡漠的表情,忍不住閉上眼睛開始捂臉痛哭。自己每次受到欺負,想要尋求一絲安慰的時候,身邊的人都不為所動,甚至連搭理自己都懶洋洋的,讓她覺得自己很失敗。

秦子騫看的異常清楚,這個女孩同樣有著瞳力,難道她就是殺害白無常的那個閻王?這簡直八竿子打不著邊啊。

鈴聲響起,大學生們長嘆一聲,開始返回教室。那妙齡女子注意到了一身黑西裝的秦子騫,「你怎麼不上課?在這裡瞎晃。」

儘管面前的女人十分美貌,秦子騫卻覺得她十分羸弱,懶得搭理,繼續上樓要緊。

「喂,跟你說話呢!你是哪個系的,導師是誰!」

「你上來看著我,我告訴你。」秦子騫叼起一指煙,輕蔑的說道。

那女人被氣得哆嗦,眼裡冒火,自己還沒見過這個學院裡敢對自己這樣說話的學生!上前幾步,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你再說一遍。」

秦子騫眼光一閃,又開始了經典的套路,「第一,你喜歡我;第二,帶我一起到樓頂;第三,事後會忘記。」

看著她逐漸衝自己痴笑,秦子騫不免得意,其實她的長相不賴,等到救回謝璧瑤,正好用來慰藉一下自己的鬱悶。

「李麗,你不代課,要去哪裡?」一位捧著書本的老學究見到她親熱的摻起秦子騫的臂膀皺眉喝問。深邃的眼睛閃過一絲陰沉。

李麗?

只見那女人又放開了自己手臂,回頭哦了一聲,徑直下來就往教室走去。秦子騫吃了一驚,急忙回頭,面前的老學究扶了一下眼鏡,「年輕人,注意言行。想要死容易,你要找的,在二樓女廁。」

他冷漠的撂下話來,朝著樓下走去,咚咚的腳步聲傳入秦子騫的耳垂,他睜圓了雙眼,身體想要動上一下,都異常艱難。

直到那人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他如釋重負癱坐在地,急忙喘出幾口氣。

胸口的鬱結,卻縈繞不去,瞬間能察覺到,二樓女廁裡有著不同其他地方的氣息。他覺得有些冰涼,伸手在胳膊上摸了一把,竟然摸了一手的水。

頭髮上竟也淌下幾滴水,落在了濕漉漉的手掌心。

「嗞!」的電噪聲衝進他的腦海,面前平整的地面,站著一對發青的腳!

猛然抬頭,明明空無一人!他疑惑的慢慢站起,「哐當」一聲響,嚇了一跳,回頭看時,根本不見樓梯,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剛剛閉合的馬桶!

刺耳的電噪聲越來越響,不知哪裡吹進的冷風,統統往他的腦海裡澆灌。

他本能的捏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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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廁
站在斑駁的衛生間,一個女人橫躺在地上,面色如生,精雕細琢的身體,就像是一副畫。

「璧瑤!」秦子騫驚喜的上前,將她擁在懷裡,只觸摸到了冰冷,那精緻的身體,卻是另一張面孔。

是那個叫李麗的女人!

整個後背因為他的掀動,殷紅冰冷的血漬登時噴湧一身。

「特麼的晦氣。」秦子騫吼了一聲,將她的屍身丟下,「吱吱」衛生間的木門,在他話音剛落之際,慢慢的打開了。

房間的溫度頓時驟冷。彷彿頃刻間就能凍掉人的鼻子。

秦子騫覺得小腹有些疼痛,知道是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想起自己小時候考試時,總是過於緊張,導致腹痛。

「哐!哐!哐」衛生間最後的一處隔斷門板上傳遞著節奏的撞擊聲,他朝著門板望去,簾布後依稀有個背影,正在用頭一下下的撞著衛生間的隔板。

那不斷撞擊門板的身影,分明是一個長發的女人。

但是

他朝著門簾下掃了一眼,卻只是空蕩蕩的地面。

看不到腳。

「咯咯咯」一聲聲如同喉嚨的乾涸,詭異的叫了起來。

門簾猛地被扯開,只有上半身的黑霧中,凝聚著一張慘白的臉孔,張大的眼睛和嘴巴,彷彿是要吞噬一切。

咯噠噠的聲音,就是它口中帶出來的,整間隔斷,彷彿被鮮血潑染,不停的淌著粘稠的血液。

「哈」隨著黑霧發出的聲響,那頭偏轉了角度,歪著腦袋衝著秦子騫看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左臂。

秦子騫扭頭一瞧,扭曲得稀里嘩啦的一張臉龐蓋在一束黑色的長發下,正滴著濕漉漉的水滴,李麗低垂著頭,硬邦邦的身體抓住他向自己懷里拉扯。她的力氣大的驚人,頃刻就將秦子騫的脖子扭住,靠在了隔壁的門板上。

他吃了一驚,居然有兩隻!合起來攻擊!這都是那個老學究所為麼!

剛剛給拳頭灌注的力量,卻因為腳下一滑鬆開,反而抓住李麗冰冷的胳膊,失去平衡,「嗵!」地一聲,壓著李麗的屍體,就朝著身後仰去。將她的屍體撞到了馬桶蓋上。

脆弱的馬桶蓋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撞擊,應聲而碎,反倒使李麗的屍體,緊緊的嵌進馬桶!

儘管如此,她那如鐵鉗一般的瘦弱手臂,緊緊勒著秦子騫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

秦子騫在地上連著蹬了幾腳,卻因為整個廁所地面混雜著血水,有些打滑,沒能站起來。

又是「哐!」地一聲,隔壁的門板磕到了對面的牆上,旁邊女鬼虛化的上半身像是一塊融化的糖,貼著門板邊,幻出一對白色透明的鬼爪,迅捷朝著自己的頭頂爬來,指甲扣在門板上急速噠噠的敲擊聲不絕於耳!

秦子騫猛地一腳踹翻了門板,那隻鬼爪縮了回去。他抓緊李麗的手,使勁的掰開,左手一拳就砸斷了她的喉嚨,將她血肉模糊的頭顱砸進了馬桶水箱裡。

見那煙霧中的女鬼呼嘯的撲來,他伸出指頭怒喝:「你也想這樣?」

咔嚓一聲,擰斷了李麗的胳膊,朝它丟了過去,「給我消失!」

那鬼驚得嗷叫一聲,氣息四散。

啵地一聲,范莫依出現在了秦子騫面前,看著一地血腥的狼藉,「這兩天你去哪兒了?」

「哇!」衛生間的門口,傳來了蔣雅南連續的嘔吐聲。

「什麼兩天?」秦子騫問道,臉色暗淡下來,那個老學究,一定有貓膩,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入迷,在女廁呆了兩天。也就是說,謝璧瑤沒救了,回到了地府。

他沉默半晌,摸了摸結實的小腹,「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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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懵逼
「你們給我站住!」蔣雅南一喝,又將警棍掏了出來。

「你搞雞毛?」秦子騫皺起俊眉,「別跟我說,剛才的鬼你沒看見。」

「什麼鬼?」蔣雅南驚恐的瞅了一眼那不斷被水箱沖刷的屍體頭顱,後背泛起一陣陣涼意,這個秦子騫,果然有特異功能,一雙手的力量,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就在這瞬間,他又殺一個人!

「跟我去警局!你們當著我的面殺人,已經被我錄下來了!」她又吼道。

秦子騫扁了扁嘴巴,「小姐,你一直在嘔吐,哪有那個時間,你也看到了,這個女鬼是在襲擊我。」

「你胡說。這世界怎麼會有鬼!」

「莫依,給她看看你的樣子。」秦子騫推了范莫依一把。范莫依神秘的一笑,「蔣小姐,你也清楚,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名律師。鑑於我的當事人有神志不清的現象,我得提前做下聲明,如果你需要相關的法律證明或是醫學依據,我可以隨時出示。」

「秦子騫!你給我記住,我總會蒐集到證據,來告你的!咱們走著瞧,不把你這種人渣送進監獄,我不姓蔣!」

她怒氣衝衝的離開,發誓要將秦子騫送進監獄。

「你給她看你的另一張臉不就完了,用得著這麼麻煩嗎?」秦子騫喝問道。

「作為一個在世間的神,必須隱藏神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神。」范莫依翻他一眼,「我早就告訴你,不要你來秦西大學,你還來尋死。謝璧瑤已經回去,今天這是那位閻王大人的警告。要不是他打電話,我根本不知道你還在困在這裡。你最近惹得禍實在太多了,得平穩過渡這段時間。」

「你跟他是不是有一腿,這麼護著他,你們不是要我帶閻王們下地府麼?」

「先後次序有別,一點都馬虎不得。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從第一殿秦廣王找起吧,你不是說還要為你的二傻子報仇麼?」

「二愣子!」秦子騫更正道。

「差不了多少,」范莫依看這一地狼藉,「這裡我來讓人處理,你趕緊回去,相信沒有多久,你就要接受二傻子的財產餽贈了。」

「對錢,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首當其衝的,是要他老婆受到懲罰!」

「已經懲罰完了不是嗎?你殺了她。」范莫依皺起秀眉。

「我什麼時候殺人了?」秦子騫疑惑道,只見范莫依指著李麗的屍首,「閻羅天子出手,連鬼渣都沒剩。」

李麗是二愣子的妻子!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那她的情夫是誰?是她買兇開車撞二愣子的麼?」秦子騫驚呼道。

「這你應該很清楚啊,你來問我?我怎麼知道?」范莫依上前,捏起那死屍的另一隻手臂,仔細看了掌紋,「她很乾淨,沒有殺過人,你下手很快。想不到閻羅天子,也還是有可取之處。」

秦子騫懵逼了。

是的。死在自己手上的鬼,只要毀掉了頭顱,將永遠無法超度復生。

沉默了一陣,他緩緩說道:「她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毀了她的魂魄。二愣子投胎了麼?」

「要是好人,早就投了。」范莫依冷冷回道。

這下可好,自己不知道那個情夫是誰了,怎麼給二愣子還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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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保姆
本來事情可以很簡單的,找到小破鞋,收拾那個隔壁老王。

可是因為自己毀掉李麗的魂魄,一切都沒了線索。沒有任何一個隔壁老王,會傻到主動跳出來承認自己是情夫的。

誰能想到,俗氣的像是站街女的李麗是秦西大學任日語系的研究生導師呢?

關鍵的是,二愣子還有一個名義的兒子,還在襁褓裡嗷嗷待哺。跟自己還有父親的單親家境不同,二愣子是個孤兒,也就是相同的孤獨感,才讓兩人成了鐵哥們。

儘管一堆錢擺在自己面前,他死也不想接受這樣的餽贈,可是要取出自己的錢,他不知道密碼。

秦子騫抱著自己的保險箱搬進了二愣子的別墅,原本指望范莫依來照顧那個孩子的,結果人家根本不鳥。走之前三令五申,嚴禁自己踏入秦西大學一步。

還是謝璧瑤好啊,溫柔,體貼,心疼寶寶。但是也因為那可惡的老學究,使得她回到了地府。

身為閻王老司機,劈上個把隻鬼或是將某妙齡女郎撲倒還行,可是奶娃這麼高尖端的技術工種,實在萬般無奈,秦子騫只能狗急跳牆的尋找保姆。

要知道,這可是情夫的兒子,只要他在,說不定他會來多看幾眼。但也有可能,那個情夫樂得逍遙,這下徹底解脫,壓根就不想要了。

關鍵是自己接受了二愣子的餽贈,要是不替人家養兒子,毀得是人品,儘管要那個人品也屁用都不頂。

秦子騫這三個字瞬間成了江州的大新聞。這位年輕而沒有另一半的英俊富豪,就算是文盲,但也使得二愣子別墅的私人電話變成了求愛熱線。

他專門騰出一間房,用來接待上門應徵的保姆,隨便叫了一個女孩,甩了一沓錢,要她先看著孩子,他在房間裡應接不暇,卻始終心不在焉。

還有最後一條路,找個人看孩子,然後去找那個撞死二愣子的肇事司機。就算找到車輛信息,要抓住本人,也是個大海撈針的活兒。

他望著面前搔首弄姿來應徵保姆的大紅裙子高跟鞋,沒有一點好心情。

「下一位!」他怒吼了一聲,養娃可不是簡單的床上運動。

「秦子騫!我來做保姆!」一個俏生生的聲音響起。蔣雅南帶著銳利的目光,大喇喇的走進房間,哐噹一聲,將自己的大黑挎包,毫不客氣的放在了桌子上。

那皮包裡有根棍狀物體,估計是那根敲了自己兩下的電棍。

「你生過孩子麼?下一位!」秦子騫不耐煩的喝道,這個胡攪蠻纏的私家偵探,算是沒完沒了。

「我媽可以幫我一起帶!」蔣雅南怒氣衝衝的回應。

秦子騫眼皮一跳,「剩鬥士大姐,你不是要把我送進大牢麼?怎麼跑來給我帶孩子?」

蔣雅南一拍桌子,「我就是到你身邊蒐集證據,好送你進去的!」

秦子騫翻了一下白眼,「哥屋恩,不送!」

「秦子騫,你這個殺人犯,遲早會有人收拾你的!我會一直盯著你!」

「給我站住!」

這個女人雖然不會帶孩子,但是她媽會,要是她來做保姆,也就沒時間跟自己糾纏了。秦子騫這麼想著,收起脾氣,「帶孩子可不是件容易事,你得做到底。」

蔣雅南咬緊了牙關,「我當然做到底!」

她也是沒辦法,警局的技術科被人炸燬,還死了一個法醫,自己就是再有關係,薛正初也不容許自己留在警局協助調查。

與其天天苦巴巴的在別墅門口監視,還不如徹底靠近,應徵保姆,天天等著秦子騫露出馬腳!

「姓名。」秦子騫低頭問道,他拿起筆,皺皺眉頭又放下,雙手放到桌子上的電腦鍵盤上。

「蔣雅南!」

「性別。」

「你看著辦!」

秦子騫斜了她一眼,繼續問道:「年齡。」

「二十。」

「你放屁!你家碩士研究生二十歲畢業,說實話!」秦子騫吼道,自己是個文盲,但是文盲不代表記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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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偷
「二十六。」蔣雅南極為不情願的說出自己的年齡。

秦子騫冷眼瞧著她,將她的大挎包朝外推了一把,又在鍵盤上敲擊了兩下,「回頭把你身份證電子版給我留一份,從現在開始,你就在家給我帶孩子。」

「那你去哪?」

「要你管。」秦子騫回道。「不帶你去,你好好看家。」

「不行,你去哪裡,我帶著孩子跟你一起去。」蔣雅南說完,臉上卻一紅,這幾句話說的實在彆扭,但卻是實情。

他一個殺人犯,還在繼續殺人,說不定,警局的劉法醫也是他殺的。

「你是不是在警局放了炸彈?還偷了一具男性屍體,說吧,你把屍體藏在那兒?」蔣雅南問道,對於眼前這個迷一樣的男人,還是有些好奇。

「男人屍體?」秦子騫擰了眉毛,覺得好像捲到別的事件中去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暗暗心驚,警局技術科的屍體居然是個男性,也就是說,並不是老學究從技術科偷走謝璧瑤的屍體。

「當時我在警局接受詢問,我屋子裡女人屍體暫時擱置在哪裡?」秦子騫疑問道。

「當然在殯儀館。被炸之後」她說了兩句,突然住口,「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喪心病狂。」

秦子騫眼中精光暴射,他也去過殯儀館,並沒見過璧瑤的屍體,可見老學究提前了一步,他和自己並無區別,都有神力在身,而且心知肚明。

他不禁回想起在秦西大學時的情形,那時李麗還沒死,老學究的一句話,就讓她脫離了自己的神力掌控。

難道他是那個情夫?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現在所帶的孩子,就是他的骨肉,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既然他能被自己要挾,不妨利用這個娃娃,逼他自盡,滾回地府去。

一來是完成了一個抓回閻王的指標,二來為二愣子報了仇,「你帶上孩子,我們去秦西大學!」

那份桀驁不馴的自信又回到了秦子騫的身上,他嘴角牽起一絲笑容。

蔣雅南緊張的拿起桌上的挎包,「去秦西大學做什麼!」

「你不是說這世界沒鬼嗎?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他從桌前站起,衝她指揮道:「你去給外邊的人說一聲,你做了保姆,已經不需要別人了。」

面對一個強大的對手,得確保自己在最佳狀態。孩子就是最好的擋箭牌。他闊步走出房間,推開了隔壁的嬰兒房。

這一瞧,竟然傻了眼。

整個房間空空如也,那個臨時帶孩子來應徵保姆的年輕小姐也沒了蹤影!

「孩子呢!」他驚呼道,使用瞳力在面前的紅肥綠瘦裡尋找,卻沒見任何一個人懷裡抱著小孩。

沒了這個小東西,自己還折騰什麼勁兒。

「有人拐帶你的孩子麼?」蔣雅南見狀,湊了過來,她笑得狡黠,「正好,你不需要保姆了,這個時候,你需要我這樣的私家偵探。」

「秦先生,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蔣雅南,二十六歲,是江州市數一數二的一流偵探。」她戲謔的伸出手來,「我的人力資源豐富,都能幫你找孩子。當然,你有自信的話,也可以自己滿大街的去找。」

秦子騫暗自責怪自己大意。老學究明知孩子在他這裡,他要保護自己孩子,也就派人混在應聘的隊伍中,趁亂將孩子偷走。

這下要挾不了他了,特麼的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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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害命
「你們都有嫌疑,誰也不能離開。」蔣雅南喝道。

秦子騫不這麼認為。老學究能搶回兒子,也一定全身而退,他回想那個女孩的長相,但是卻沒有任何印象。像是一個扔到人堆就扒不出來的。

「都給我滾!」他怒氣衝衝回到桌前,去查看電腦。蔣雅南湊了過來,見他關閉了一個空當接龍的小遊戲窗口,瞪了他一眼,感情你剛才裝著做記錄,只是裝個樣子。

秦子騫調開了監控,細細的看著他把孩子交給那個女孩後的表現,電腦屏幕突然詭異的閃過幾道雜亂波紋,那個女孩抱著孩子,突然就從屏幕裡消失了!

「尼瑪,從女廁跟來的!」秦子騫衝著桌子砸了一拳!

無形鬼是最難纏的一種,一旦認準了目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會天涯海角的來折騰你。

「什麼都沒有啊。」蔣雅南盯著屏幕,疑惑的眨眼,「你說的什麼女廁?」

「你懂毛,這是無形鬼。」

「什麼無形?」

「自己慢慢找答案吧,你不是偵探麼?」秦子騫說著,三步並做兩步,踏出了房門,看著一堆湊上來等候暖床的肉身,「都給我滾蛋!保姆有人選了!」

「你去哪兒?」等蔣雅南奔出房間,秦子騫早就沒了身影。

無形鬼?蔣雅南邊轟人離開,邊陷入焦慮。

秦子騫朝著秦西大學狂奔,鬼這個東西,往往不襲人,但是要是無故去招惹,它就會纏上你不放。

最初級的鬼,是人剛剛死後,魂魄尚未被無常或是小鬼、夜叉勾走前的殘存,還附著在死去的軀體內,即使暴走詐屍,也沒有具體的意識。這一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不能稱為鬼的東西,統稱為有形,自己剛剛殺死的李麗,就是這一類。

給蔣雅南說的無形鬼,卻是難纏,它並沒有具體的形態,可以幻化、附身,關鍵的是,它具有自我的意識,脫離了初級的狀態,較難降伏封印。

若是害得人更多,就會逐漸有了氣候,混跡人群之中。

秦子騫一邊狂奔,一邊琢磨,女鬼是記恨自己,不一定是受了老學究的控制,若這女鬼逃回秦西大學的女廁,定會被老學究殺死,自己將會失去唯一的籌碼。它抱著孩子,只能行走,只要追上去將她攔下就行。但願,老學究自顧身份,沒有接應。只是等著。

鬼這東西,見不得陽光,要是逃回女廁,一定會挑選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迂迴行進。

這麼想著,他扭動身軀,拐進路邊小巷,放開瞳力,繼續朝著秦西大學飛奔。

也是上天眷顧,那女鬼是怨唸作祟,曉得秦子騫厲害,只能從其身邊人下手。可惜孩子太小,附在其上,實在難為,只能害命。給自己增加怨念了。

它選了一處冰涼滲骨的漆黑深巷,將孩子擱在地上。輕輕的撥開包裹孩子的被縟。慘白的鬼手按上了孩子的肚臍。隨著陰氣侵襲,寶寶的哭聲越來越小。它守在一旁,靜靜等待寶寶停下了呼吸。

它慢慢張開了巨口,黑洞洞的嘴巴裡露出兩排尖利,如同孩童的幼齒,一口咬掉了寶寶的半邊腦袋!

「住手!」秦子騫一聲大吼,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了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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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來遲一步
女鬼血淋淋的嘴巴,預示著他晚來了一步。

在害過一條性命之後,她的下半身開始湧現,慢慢從地上站起,黑色而又幽深的雙眼盯著秦子騫,慘白的臉上滿是嘲諷。

秦子騫努起嘴巴,「你死了多久了,老怪胎?長得真像我甩掉的一個喜歡角色扮演的那個那個」

「吼!」女鬼縱聲怪叫,刺鼻的一股惡臭腥風,身上骨骼咯吱吱的響動,伴隨著女鬼嘴裡的呼哧之聲,不過瞬間,就衝到了秦子騫的面前。

「刷刷牙,我不喜歡呼哧著上床的女人,不清純!」秦子騫忍住怒火,捏住巷子旁民居的入水管,咔嚓一聲擰下。

水管噴出水,盡數沖在女鬼的身上,女鬼的身體猛地一頓,呼地一根鐵管,眼看就要敲在腦袋上。

咚地一聲,秦子騫虎口震得發麻,只見鐵管穿過女鬼的身子,把水泥牆面磕下一塊,女鬼沒動,毫髮無傷,「我就討厭你們這些無形鬼。」秦子騫無奈的說道。

「呼呼呼呼」女鬼開心得笑著,一把抓起他的身體,丟到了身後,撲到了那孩子屍體邊上,看著一地鮮紅的血,秦子騫咬緊了牙關,將一旁的棉被扯了過來,蓋住了寶寶的屍體。

「聽著,我是閻王。你不過是個小鬼,不怕五雷轟頂,你儘管試試。」他回頭過來,被女鬼的模樣嚇了一跳,通體發白的她頂著一個已經被劈開的頭顱,一些靈活而又血淋淋的觸角,在兩半的腦殼肉裡不住的甩出血水。

鋼管沒用,能抓它的,只有自己的雙手。

「拜託,你是阿飄,這是正劇!又不是拍生化危機」他迅捷出手,捏了幾根她頭顱裡觸角,使勁的向外撕扯。

不想這一扯,女鬼身上並無重量,蹭地就似一塊牛皮糖,又將他壓倒在地。

那冰冷、腥臭而又如水蛇一般的身體,迅速的將自己上下裹了一個嚴實,女鬼的頭顱迅速閉合,全然不顧那幾根被扯出的觸角被合起來的頭顱切斷,又幻化成了一張女人的臉龐,張開巨口,直愣愣的衝他脖頸咬下。

說時遲那時快,秦子騫雙手鬆開觸角,板住了那女鬼臭哄哄的嘴巴!

女鬼哼哧哼哧的叫聲,就像來自地獄的嗚咽,不斷衝著秦子騫的耳膜衝擊,隨著秦子騫的撕扯,逐漸將纏繞他的手足觸角,縮了回去。

「呀!」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直到胳膊咔吧作響,才將那女鬼的嘴角撕開,這一來,女鬼好似嫩蔥被撥掉了皮。淒厲的尖叫著被扯得魂飛魄散。

見女鬼消亡,秦子騫也終於精疲力盡,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只是一隻無形鬼,自己都如此費勁,難怪不是那個老學究的對手。

再度醒來的第一個念頭,讓他頭疼欲裂,睜開雙眼,他嘲諷的笑笑,自己又回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警局。

不用琢磨,都能知道,昏倒在那嬰兒身邊,不用說的,自己又變成了一個危險分子,成了重要的嫌犯。除非運用神力,否則再也不想能活著離開監獄了。

想要將那個老學究情夫制服,只能從長計議。

還是想辦法接觸到一個兩個警察,消除影響,趕緊出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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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疑點
薛正初透過窗戶,死死盯著拘留室的秦子騫,內心泛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個人好像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不記得了。

他是從哪裡來的?

身旁的蔣雅楠,湊了過來,「就是他啊!密室殺人的那個神經病。」

「什麼密室殺人?」薛正初問道。

「我懷疑,他可能有特異功能之類的異能,能夠讓人迅速地忘卻一切事情,明明是他家死了人,可是你們都不記得了。」

「什麼死人?什麼密室殺人?」薛正初見他搭話,氣得不打一處來,說起這個碩士生,可謂陰魂不散,但凡局裡有了大案,她就來攪局,「蔣雅南,你別仗著你父親是老刑警,就整天在警局裡晃,這裡不是你家菜市場!」

「老薛,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父親做刑警的時候,你還不是屁顛屁顛跟著,沒有我爸這個好老師,你會破案嗎?」她白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窗戶對面的秦子騫身上。

「局裡有局裡的紀律,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趕緊給我滾蛋,你不注意影響,也得為你妹妹想想吧。」

「老薛。」一個沉著穩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個偏瘦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整齊的警服,微微皺眉。

「趙局。」薛正初迎了過去。

「老薛啊,這蔣雅南是蔣勇的女兒,現在雖然不在警隊,但是有了問題,不能靠吵架啊。我在辦公室,聽你們吵架都頭疼。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父親是老刑警,也是你師父,好歹你讓讓她嘛,大案不要她插手,要是遇到市民尋找阿貓阿狗,你完全給她不就完了。她可是咱江州市市長任命局裡的民事顧問,你跟一個丫頭片子叫什麼勁。」

薛正初點點頭,「趙局,你不知道,她總是來搗我的亂」

那趙局眼睛一瞪,「怎麼,搗亂讓你沒法破案了嗎?局裡最近的大案,那一個沒有破獲?你堂堂刑警隊長,連一個小女孩都搞不定嗎?有困難提,有意見給我憋著。」

見趙局生了氣,薛正初悶不做聲,那趙局沖蔣雅南微微一笑,「小蔣啊,你來。」

蔣雅南走了過去,親熱的叫了一聲,「趙叔叔。」

「最近你爸身體好嗎?我前兩天還想著要去看看他,這不是快到你爸生日了。」趙局臉上笑著說道,「咱局裡事忙,你可別給薛叔找不自在啊,周市長可是給我說了,要是你不聽話,讓我好好收拾。」

「我哪裡敢呀,這不是我的偵探所開張了嗎?只是最近沒有多少人來委託,所以我就到局裡瞧瞧,怎麼說我也是民間顧問啊,想要給薛叔幫忙!」

薛正初沒有回話,默默的聽著。

秦子騫將這一幕瞧在眼裡,不屑的哼笑一聲,再是文盲,也都聽出味兒了。敢情江州現任的周晴市長,是個這個蔣雅南的媽。

「好了,不要吵架,局裡現在最關鍵的,是技術科的謀殺爆炸案,」那個趙局看了秦子騫一眼,「這個嬰兒碎屍案事實比較清楚,秦子騫接受了朋友餽贈,又不想替朋友養孩子,所以殺害了那個嬰兒。早點結案,還是要把那個炸燬技術科的殺人犯早點抓回來!」

蔣雅南皺起了眉頭,就此結案,疑點太多。巷子附近的監控自己也看過,秦子騫衝進去,什麼動物也沒帶,手上更是沒有嬰兒,那嬰兒沒了半邊腦袋,總不能說是他吃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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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一次「催眠」
薛正初見趙局離開,也不再說什麼,哼了一聲,不理蔣雅南,徑直回辦公室了。

蔣雅南在心裡打了一個寒顫。

特異功能、催眠高手、變態殺人狂、神經病還有吃人。

這個秦子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對!要吃人的話,他還請保姆做什麼,還弄得滿城皆知,難道他已經猖狂到了,就是吃人也要天下皆知的地步?

這般想著,她一把推開了秦子騫的拘留室。

「這次你能關我多久?」秦子騫見她進來,不是別的警察,有些失望。

蔣雅南將門關上,坐在桌子面前,鄭重的問道:「你是不是吃了那個孩子?」

「事實上,我沒打算吃孩子,不過要他生死我不在乎倒是真的,對我這個閻王來說,有個孩子是個累贅。」

閻王。他又一次提到了這個字眼。

「秦先生,我希望你認真一點,如果你不是殺人犯,也不是吃掉孩子的人,請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了,我是閻王,只是你不信,我也沒殺過人,事實上你也找不到證據來證明我殺過人,再說吃孩子,那是一隻女鬼做的,不關我事,我那時只是想用孩子一下」

「秦子騫!你不要胡攪蠻纏了,這是世界有法律!如果你犯罪,就要認真伏法!」

「胡攪蠻纏的一直都是你,如果你媽不是市長,能輪到你給我指手畫腳?你看那個薛什麼的不把你轟出去!」

「請好好交代問題,不要人身攻擊。」拘留室的廣播裡傳來了薛正初的聲音,此時的薛正初正坐在透明的大玻璃前,聽取兩人的談話。不知為什麼,他的臉上露出笑意,對秦子騫有了一絲好感。

「這次你逃不掉,你涉嫌故意殺人罪,而且證據確鑿。再不坦白,就等著挨槍子兒!」

「呃,這個我保持懷疑,我不想走,是想看看誰這麼有能耐炸了警局,如果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你對這個爆炸案感興趣?為什麼?」

「我是」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煙,將它點著,「關你屁事。」

「這裡不准吸菸,把煙滅掉!」蔣雅南命令道。

「你是不是內分泌失調,脾氣這麼暴躁?」他擠眉弄眼,又吸了一口。

「比起把你這個人渣送進監獄,我暴躁根本不算什麼。」

「ISee,身材火辣的女研究生妄想在男人的世界裡闖出一片天,對嗎?」

「也許有這個意思。」蔣雅南迴道。

「其實你還不賴,在凡人的範圍裡,你挺敏銳,還有一定的聯想力,也很聰明,知道去我家找我。並且成功的襲擊我,但是你還是把自己的身份拎不清。」

「你說完了沒有,交代你的問題!」

「我累了,想回別墅休息。」秦子騫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第一,剛才的話,你們不記得,銷毀錄音;第二,你們都會忘記那個孩子;第三,我得回家了。」

「你以為次次催眠都管用麼?」蔣雅南話音剛落,拘留室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你可以走了。」

「老薛!」她驚愕了,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催眠,這怎麼可能!

「看來大家都清楚,誤會了我,我還得去趟報社,要他們發表一篇道歉,怎麼說我現在的逼格這麼高,怎麼能誣賴我吃孩子呢。」秦子騫一臉的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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