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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 | 2019-1-4 18:34:20


第五章露骨的話題
  
  無良的商家總是殺不盡!原本酒店的最高樓層,是個有些勉強的總統套房搭配四間套房,在設計上比起一般的大酒店也差不到哪裡去,甚至很多家具還是特別訂制,為的是能突顯出品味,在接待貴客的時候也能有點面子。
  
  但張文三人上樓後,卻被氣得腦子都快爆炸,只見好幾個經理聚在這一層樓嘁嘁喳喳地討論,一個個滿臉為難,看起來很無奈。細問之下李欣然立刻火大,饒是一向號稱脾氣極好的張文都氣得咬牙,沒想到在這時候居然出了問題,硬生生地被坑了一頓呀!
  
  原來套房因為面積大,並沒有用中央空調,批於眼下電力還不能支撐整棟樓,是因為電廠還無法提供,因此樓上的每間套房都各自配備空調,可問題恰巧就出在這上面。
  
  套房的空調都是在市裡統一采購,買的都是好的品牌,價格自然不低,而且因為害怕停電,另外還買了兩台柴油發電機,在樓下裝配好後,決定啟動試試看,但這一試卻發現電壓太高,令四間套房內的空調一起短路。
  
  當水電工來檢查時,經理們立刻傻眼,才知道這些所謂的大品牌空調,根本就不是原廠原裝,全都是亂七八糟拼裝的雜牌機,更要命的是,裡面的機器都老舊得很,除了外殼是新的外,其他都是快要報廢的零件,完全就是個拼湊的垃圾貨,根本負荷不了這炎炎夏日需要的運轉量。
  
  “打電話過去了嗎?”張文思索了一會兒,問:“經賀商那邊怎麼說?我要是記得沒錯,這些可是花了兩萬多塊,你們不是從商場直接購買的嗎?”
  
  采購經理,這會兒頭上都是冷汗,那購買的渠道是朋友介纏,是在一家家電廣場直接拿的貨,想說在價格上有賺頭也就沒在意,沒想到會出這差錯,他早就打電話過去,可是人家翻臉不認賬,說賣出去的都是新機器,有憑有據,這根本就不是他們家的東西!
  
  “你拿回扣了吧?”張文聽完采購經理戰戰兢兢地解釋,立刻眼睛一瞇,話裡隱隱有點火氣。
  
  “我、我……”經理“我”了好一會兒,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立即讓張文有些惱怒,很不快地板起臉,怒目圓睜地看著采購經理,皺起眉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張文這嚴肅的樣子,大家都第一次見到,在眾人的印象中,張文一向溫文爾雅,此時生氣的眼神,讓他們覺得有點陌生也有點害怕,不少人不自覺地低下頭。
  
  采購經理更是臉色發白,似乎沒想到看起來很好說話的老板會板起臉,甚至讓他這上了歲數的人,都感覺到一陣膽寒。
  
  李欣然在旁邊卻偷樂著,偷偷掐了蘇蕊一下,笑瞇瞇地說:“沒想到,小文居然也有火氣。我還以為他是出家人,六根清淨了,別的不說,這樣子還滿帥的。”
  
  “別瞎說,看這事怎麼處理吧!”蘇蕊小聲地笑罵一句,眼裡不自覺地閃過一絲亮光,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
  
  男人的魅力有時候不只來自於溫柔,張文那憤怒的一面,在蘇蕊的眼裡變得很陽光,這對她來說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而且猛烈得讓血液的循環不自覺加快。
  
  “馬上去采購四部新的空調,趕在明天營業前安裝,錢多花點無所謂!”
  
  張文思索了一下,也不想在別人面前讓采購經理難堪,輕描淡寫地說完後,看了看眾人,輕聲地說:“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我去買,損失算我的!”采購經理松了一口氣,明白就算要硒店面,都要買好一點的回來,雖然這費用會花掉所賺的回扣,但只要不出問題,什麼都好!盡管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但心跳仍覺得跳得非常快,眼前這個比他小那麼多歲的男孩,給人的壓迫感太強裂,而且什麼話都不說反而讓人更難受,甚至不敢狡辯,那種強烈的壓抑很難用言語形容。
  
  好在總統套房沒發生問題,因為這邊的空調是度假村在采購空調時多買的,而張曼瑩早就跑到樓下的客房和女服務生擠。
  
  張文三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在總統套房住一晚,反正有四間房間,怎麼睡都行。
  
  雖然房間面積很難將此稱為總統套房,不過對張文三人來說還算寬敞,光一間客廳就很豪華。張文三人剛進房,李欣然立刻嘿嘿地一笑,朝張文擠眉弄眼地說:“小文,看不出來,你這種人居然還有火氣。”
  
  “這很正常,誰沒有呀?”張文倒不在意李欣然的調侃,搖了搖頭說:“算了,反正把這損失算在他頭上就好,又沒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沒必要計較那麼多,再說明天就要開業了,還是別惹出那麼多亂子。”
  
  “你倒是心胸夠寬大!”李欣然眼睛微瞇,冷哼了一聲,說:“這件事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說什麼,不過明天我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敢坑我們,姑奶奶讓人封了他的店,不讓他大出血,我嚇不下這口氣!”
  
  “隨便你。”張文伸了個懶腰,對蘇蕊遞了個眼神,說:“我先去洗澡,你也催一下,怎麼菜還不上來?今天吃完得早點睡,明早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
  
  “0?,我們也去洗!”李欣然抱怨幾句後,也拉著蘇蕊找了間房間去洗澡,期間嘻嘻哈哈,完全看不出有異狀,就連蘇蕊都沒察覺到她跟張文的奸情早就曝光,依舊裝作沒事地和她打鬧,而或許戀愛中的女人,頭腦都發昏了!要是在以前,這個密友嬉笑下的低落,絕對逃不過她的眼睛。
  
  尤物洗澡的場景一定很香艷!張文洗澡的時候,腦子老是無法控制地幻想那場景,雖然看不到,但還是抑制不了荷爾蒙的分泌,而在遐想的過程中太激烈了,命根子一充血就沒軟下來,直到洗完後依舊無比堅挺,似乎是在期待晚上的大戰。
  
  女人洗澡一向又慢又麻煩,張文洗完回到客廳時,服務生已經送上飯菜和酒水了。
  
  張文把門反鎖上,看著蘇蕊進去後那緊閉的房門,心裡有點發癢,但又馬上告訴自己別著急,等會兒讓李欣然喝趴後,就可以享受蘇蕊那性感的身伐,不必急在這一時。
  
  不得不說,這兩個妞也都是好喝一口的人,不過女人都害怕影響身材,喝的不是紅酒就是洋酒,於是張文找不到喜歡喝的冰啤酒,但張文也懶得叫人拿,索性放上冰塊倒了一杯慢慢地品嘗,雖然喝不出到底好在哪裡,但起碼知道這酒精的度數還真不低,一口下去就像喝了火般,喉嚨有股燒起來的感覺,很熱,令張文一下就出汗了。
  
  “哇,你穿這麼隨意呀!”
  
  過了一會兒,兩個尤物才洗完,姍姍來遲地進入客廳。
  
  李欣然看了看張文穿的短褲和緊身背心,立刻不滿地嚷嚷起來:“有女士在,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
  
  “我這形象……”張文轉過頭剛想和李欣然斗上幾句,但看見眼前的景象,眼睛立刻瞪圓,而胃裡的酒像被點了把火,燒得全身非常難受,他不批得咽了一口口水,甚至忘了想說的話。
  
  美人出浴呀!她們居然還帶貼身睡衣過來。
  
  只見李欣然身穿紫色的吊帶小睡裙,沐浴後的頭發還沒干,貼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很性感,露出的冰肌玉膚散發著迷人的氣息,盡管魔鬼身材被寬松的睡裙所掩蓋,但還可以隱隱看出身材曲線,前凸後翹,特別性感。
  
  蘇蕊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絲綢睡裙,隱隱可見裡面的黑色內衣,身伐散發出洗澡後的清爽感,此時她正側著身用毛巾擦頭,很自然地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她還戴了副黑色框眼鏡,看起來十分有氣質,雖然妖嬈的程度上比不上李欣然,卻有她獨特的迷人韻味。
  
  “看傻了吧!”李欣然嘿嘿一笑,親熱地摟過蘇蕊的肩膀,笑瞇瞇地問:“我和蕊姐誰的身材好呀?便宜你這小子了,今天你就當個裁判吧!”
  
  “都、都好!”張文這才回過神來,也從蘇蕊的眼裡看出一絲等待贊許的期盼,趕緊思索一下,決定還是說模稜兩可的話比較好,這樣誰都不得罪。
  
  “夫,等於沒說!”李欣然大刺刺地坐在張文的對面,並親熱地拉著蘇蕊的手坐下來。
  
  蘇蕊很親密地和李欣然打鬧幾下,沒有得到愛人的贊美,雖然令她有點失望,不過她還是將那股失落隱藏起來。
  
  “菜不錯,肚子餓了,先吃點吧!”李欣然倒沒有再鬧,倒完酒後就很老實地吃起消夜,偶爾和張文聊的也都是有關生意上的正經事,讓張文有些無法適應她的變化。
  
  蘇蕊倒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旁邊安靜地吃著飯、喝著小酒,小嘴有時微微地張開,那模樣有著說不出的誘惑,總會讓張文不批得有點失神,腦子裡浮現的都是她含著命根子的模樣,讓本就充血的命根子硬得更難受。
  
  酒足飯飽後,聽著舒緩的音樂,張文三人都喝得臉有些發紅。
  
  與這兩個穿著睡裙的尤物在一起,哪個男人不會心癢?張文也漸漸將話題引向生活方面,說著一些趣事逗樂蘇蕊兩人,看她們笑得花枝亂顫時,那顫抖的身伐和乳房,伐內的邪火燒得更旺。
  
  不知不覺間,蘇蕊在旁邊煽風點火地將話題引向拚酒,再加上張文刻意把氣氛弄????,於是李欣然這愛鬧的人當然開始起哄,幫三人都倒了滿滿一杯烈酒,挑釁道:“誰怕誰呀!姑奶奶結婚的時候,我還讓一圈人喝趴,我還怕你們呀!”
  
  “怕你呀,來呀!”此時蘇蕊小臉紅撲撲的,很性感,濕潤的眼眸有抹嫵媚。
  
  蘇蕊悄悄地對張文遞了個眼色,第一個把酒杯舉起來,直接一飲而盡,挑釁地瞪了李欣然一眼。
  
  張文見狀也沒說什麼,悶著頭就喝下去。
  
  李欣然見狀不甘示弱,一飲而盡後,一邊倒滿酒,一邊哼道:“挺有膽子的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來就來,誰怕誰呀!”蘇蕊心懷鬼胎,當然樂得看李欣然中計,但她回想一下,發現認識李欣然的時間很久,但似乎沒有看過她喝多的樣子,這會兒玩興一起,也想看看李欣然喝多後會不會發酒瘋。
  
  這下輪到張文傻眼,看蘇蕊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就也只能硬著頭皮一起喝,沒想到他苦心算計那麼久,連說句勸酒的機會都沒有,這兩人就拚得不亦樂乎。
  
  李欣然看起來似乎有什麼想法,偶爾看她喝酒後,露出像是舒緩又像是釋放的表情,張文不批得產生幾絲疑惑。
  
  不知不覺中喝了將近一個小時,一看酒瓶,張文三人竟然喝了兩斤多一點,雖然臉都紅了,但都還沒事。
  
  李欣然有點意漠未盡,又干了一杯後,歎息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張文,喃喃地說:“小文,想來想去你也不算外人,我和陳君維的關系你知道吧?”
  
  李欣然莫名其妙提起這話題,蘇蕊頓時愣了一下,張文也是一臉茫然,不過見她表情很認真,便點了點頭,輕聲說:“差不多知道一些吧。”
  
  “今天酒喝得有點多,索性咱們把事情說開吧!”李欣然打了個酒嗝,有些幽怨地看了看蘇蕊,顫著聲音說:“蕊姐,你和小文的事我也知道了!”
  
  “嗯。”蘇蕊點了點頭,表情有點復雜但也沒說什麼。自從和張文發生關系後,她便拒絕李欣然虛龍假鳳的要求,那種打從心底裡愛一個男人的感覺,讓她很難接受另一個人來觸摸自己的身伐,即使那個人是女人。
  
  “小文,你這個賤人!”李欣然又轉過頭,指著張文,像是調戲又像是開玩笑地說:“真不知道你的命到底比誰好,身邊的女人老是一個接一個,難為了蕊姐竟然還能接受,你要是不對她好的話我就宰了你!”
  
  “然姐,你喝多了。”張文沈默了一會兒,發現李欣然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
  
  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還是不希望鬧出事來,畢竟蘇蕊的事是他不對在先,但好象也不關她的事吧?
  
  “不多!”李欣然冷哼了一聲,手一揚說:“你以為我這麼用心幫你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蕊姐!你們這樣莫名其妙在一起倒好,躲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但我可不希望她受到委屈,眼下你老婆有幾個的事我們就不說,可你總得多抽點時間陪她吧!”
  
  “對不起!”張文說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蘇蕊,盡管嘴上道歉著,但心裡卻是恨得直咬牙,心想:這妞竟然敢這樣大模大樣地教訓我?如果不是你在這裡當電燈泡,老子就天天去她家睡了,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然然,你沒事吧?”此時蘇蕊看出李欣然情緒上的波動,盡管關系被戳穿有一點難堪,不過看著親密的好友激動的樣子,心裡有點擔憂。
  
  “蕊姐,關毅把事情都和我說了。”李欣然似乎覺得自己管得有點多,朝蘇蕊看了一眼,笑了笑,說:“他都恭喜你了,我也不能說什麼,對吧?不過我倒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到時候我可要當他的干媽哦!”
  
  “沒個準的事,別瞎說!”蘇蕊頓時有些難為情,羞怯地低下頭,不過她卻偷偷地看了張文一眼,似乎也在期待為人母的那一天。
  
  “小文。”李欣然沈默了一會兒,臉色憋得有些血紅,突然一把攬過張文的肩膀,瞪大眼睛,說:“我不知道你們上床多少次了,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蕊姐給你的時候還是處女,你可不許他媽的始亂終棄!”
  
  “你發瘋呀!”蘇蕊一把將李欣然拉回來,這會兒也是臉紅得都要滴出血。
  
  這件事她可從來沒和張文說過,她寧願被誤會,也不想讓自己和李欣然這段畸形的關系曝光,對她來說這才是最難為情的事。
  
  “蕊姐!”張文一聽先是傻了一下,但回過神來後,就激動得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他沒想到,蘇蕊和他上床前竟然還是處女,那也就是說,她從沒被別的男人碰過!這消息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驚喜,至於她為什麼沒有處女膜,似乎只是自己誤會,從她羞灘的表情來看,李欣然不像是在說謊。
  
  “別、別聽她瞎說!”蘇蕊一邊阻止李欣然說話,一邊著急地搖了搖頭,這年頭不是處女的女人有的是,她寧可張文相信這一點,也不想讓他因為知道她和李欣然的關系而嫌棄她,因為這種關系才更不正常。
  
  “蕊姐,你別動!”李欣然一把推開蘇蕊,喘著氣瞪了張文一眼,信誓旦旦地說:“小文,老實告訴你!蕊姐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關系,她的處女膜是我弄破的,我要騙你的話就天打雷劈……”
  
  李欣然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立刻被蘇蕊撝住了,蘇蕊著急地說:“你喝多了,別再說了!”
  
  “蕊姐,我愛你!”這時張文興奮得腦子有點發暈,也不顧忌李欣然在旁邊,他沖上去一把抱住蘇蕊那性感的腰身,在她驚訝的眼神中狠狠地吻下去!
  
  “你干什麼……”蘇蕊沒有想到張文會這麼激動,話都還沒說完,紅潤的小嘴立刻就被堵上。
  
  蘇蕊瞪大了眼□想掙紮,張文卻沒有給她機會,順勢就把她壓到沙發上,靈活的舌頭立刻伸進去,挑逗著她那敏感的小舌頭。
  
  “嗚……”蘇蕊的掙紮立刻變得無力,眼裡的水霧也越來越濃。盡管密友就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抑制不住這種別樣的刺激,在別人的注視下這樣激烈地接吻,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興奮感。
  
  李欣然頓時傻了眼,被張文突然沖動的舉止弄得不知所措,只知道呆呆地看著這激烈的一幕。
  
  蘇蕊原本還小力地掙紮著,可漸漸的閉上眼睛迎合著張文,兩人的嘴唇和舌頭糾纏在一起,吸吮的聲音仿佛像是火焰一樣,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親了好久後,蘇蕊在陶醉中覺得氣有點上不來,這才使勁地推著張文,含糊不清地嗚咽道:“起、起來……壓、壓到我……了!”
  
  蘇蕊那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像是做愛時的呻吟,盡管張文還很激動,可想到旁邊還有個李欣然,覺得總不能當著她的面做愛吧!因而僅有的理智在這一刻發揮作用,這才戀戀不捨地直起身。
  
  張文舔了敵嘴唇,看著身下被他壓得衣衫不整的蘇蕊,眼紅得都要冒出火。
  
  這時蘇蕊的小臉布滿紅暈,眼裡有絲嫵媚,一邊喘息,一邊難為情地看了看李欣然,輕聲嗔道:“你瘋啦,干嘛突然壓上來?”
  
  “靠,你們當我不存在呀!”李欣然回過神來,看著那激烈的一幕,呼吸變得急促,不過還是保持著大剌剌的模樣,沒好氣地說:“要上床滾回房去,姑奶奶又不是不準,沒必要刺激我這個寡婦吧!”
  
  “不好意思。”張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想如果不是喝了酒,或許也沒有這樣的膽子。
  
  此時因為太激動的關系,張文覺得嘴裡干得有點難受了,他趕緊拿起加了冰水的酒又喝了一口,這才難掩興奮地說:“然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放心,我一定會一輩子對蕊姐好。”
  
  “油嘴滑舌!”李欣然露出滿意的表情,但還是鄙視了張文一眼,踢了踢渾身發軟的蘇蕊,笑罵道:“小蕩婦,給我滾一邊去,親個嘴就激動成這樣,你太給我丟人了!”
  
  “要你管!”蘇蕊白了李欣然一眼,不過還是坐起來,給她騰出地方,心裡這時十分甜蜜和滿足,看張文沒有追問處女膜的事,覺得有點發酸又有點松了一口氣,那種感覺復雜得難以形容。
  
  “行了你們,一會我就自己去睡覺,你們愛干嘛,我也不管!”李欣然拿起酒瓶又替三人倒酒,一副喝不夠的樣子,倒是把人弄得有些郁悶。
  
  本來蘇蕊還準備灌醉李欣然再做好事,看來這個流程倒是可以省了。
  
  “蕊姐,過來!”這時張文也有點心癢,既然事情都公開了,也沒必要再隱瞞,索性拉著蘇蕊的手,在她的扭程中將她抱到旁邊。
  
  蘇蕊半推半就地靠向張文,乖巧得就像個新婚的妻子。
  
  張文與蘇蕊十指交扣地牽著手,看起來很恩愛,蘇蕊也很自然地把頭靠在張文的肩膀上,臉上洋溢著興奮和陶醉,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李欣然見狀哼了一聲,搖了搖杯裡的酒,稍稍遲疑了一會兒,似乎下定決心,才顫著聲說:“蕊姐、小文,我想和你們商量件事!”
  
  “什麼事?”蘇蕊看著李欣然,有幾分調戲地說:“你這千金大小姐居然還懂什麼叫禮貌,間奇呀!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小文,別答應她。”
  
  蘇蕊這話一聽就是在開玩笑,張文見一向大刺刺的李欣然,這會兒居然有點扭捏,感覺到有點蹊蹺,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問道:“然姐有什麼事就說吧!能幫得上的,我肯定幫!”
  
  “嗯,那我可說了。”李欣然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有些緊張地說:“小文,我要你的精子!”
  
  “什麼?”這話立刻把張文兩人嚇得目瞪口呆,張文是徹底地傻眼,蘇蕊也張著嘴巴說不出話,本能地拉了張文一下,似乎是在害怕身邊的男孩會被搶走。
  
  “靠,別用一副看淫婦的嘴臉看著我!”李欣然這才意識到她一緊張,說出來的話有歧義,連忙解釋說:“老娘不是要上床,也不是要和你搶男人,別給我亂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文覺得頭皮有點發麻,今天把事公開了固然不錯,但李欣然說的話未免也太嚇人了,要是被蘇蕊懷疑他和她有一腿,那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蘇蕊的小臉一下就脹紅,看得出來她確實很在乎這段戀情,情緒變得有點激動,而這副緊張的模樣,張文看了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呸呸……你們!”李欣然呸了幾下後,稍微整理混亂的思緒,想解釋一下,然而依她愛鬧的性格,卻忍不住逗了一句:“緊張個屁呀!這家夥瘦得皮包骨,也就你眼光不好才會看上他,姑奶奶才沒那個興趣。”
  
  “要你管,三八!”蘇蕊立刻瞪了李欣然一眼,緊緊地抓住張文的胳膊,沒好氣地說:“誰怕你搶呀?有種你就來呀!老娘對自己的魅力有自信,就算你把他勾上床又怎麼樣?最多是小文占便宜而已,又不關我的事!”
  
  “眩,心虛了!”李欣然嘿嘿一笑,扭了扭性感的小蠻腰,挺了挺傲人的胸部,朝張文拋了個媚眼說:“我就不信姑奶奶我還有勾引不來的男人!是我沒興趣而已,不然早就搶走張文了,再說了,你看他那像竹竿一樣的身材,我還怕他滿足不了我呢!”
  
  “呸,少吹牛!”此時蘇蕊有點酒精上腦,裝模作樣地把張文往前推了一下,倔著性子說:“就你那樣我還不呀!有種,今晚你就拿去用。老娘要是吃半點醋的話就不姓蘇,但你別明天下不了床才後悔!”
  
  “以為我不敢呀?”李欣然瞪大眼睛,叉腰說:“還不知道誰下不了床呢!你那病懨懨的樣子別拿來和我比,姑奶奶我可是一直保持運動的好習慣,當心我把你們倆全搞得下不了床!”
  
  “你……”蘇蕊剛想繼續頂回去,卻猛然發覺愛人就在旁邊,轉頭一看張文,發現他滿腦袋黑線,這才意識到失態,有點扭捏地哼了一聲,抱緊了張文的胳膊說:“懶得和你談這個,你要是想獻身,這便宜我們也占了!”
  
  “想得美!”李欣然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這時倒也意識到有個男人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與蘇蕊在一起時鬧得比這誇張的有的是,但把親密的一面不知不覺地展現出來,即使真誠但也有點太露骨。
  
  “這個,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張文頓時冒冷汗,被她們的對話弄得又是心癢又是無奈,當然腦子還是會幻想一下,不過也不敢多說,這酒精的作用真是大,讓這兩個妞說起話來都忘了他在旁邊。
  
  “你該不會……”蘇蕊緊緊地抱著張文的胳膊,沈默了一會兒後,臉上的表情有點驚訝,似乎已經猜到什麼。
  
  “我想去做人工受精!”李欣然點了點頭,坐下來,悶頭喝了滿滿的一大杯酒,表情有點幽怨,歎息了一聲,搖頭說:“這次回去我和家人商量過了,他們也不反對我用這樣的方式要一個孩子,或許他們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吧!總之這個想法我已經醋釀很久,現在才有實現的勇氣。”
  
  “那你打算怎麼辦?”蘇蕊沈默了一會兒,雖然覺得有點唐突,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和陳家的人商量過了嗎?畢竟想要個孩子,他們肯定要這是陳家的骨肉。”
  
  “商量過了,我也答應了!”李欣然說完這句話,痛苦地抓著腦袋低下頭,有幾分哽咽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懷他們家的孩子我就感到惡心,但不答應這個條件,我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此時一滴淚珠很不爭氣地滑過李欣然的臉龐,即使李欣然並沒有抽泣,但也可以感覺到那種心酸和無奈。
  
  張文見狀覺得心髒有點難受,呼吸變得不順暢,但腦子裡卻是靈光一閃,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陳君維去檢查過了。”李欣然抬起頭,眼角的淚水往下滑落,雖然面無表情但看起來十分哀怨,她呢喃著說:“可是他的精子存活率低,根本不能生育。醫生說是長期服用激素的結果,現在陳家人也沒辦法,所以就算我妥協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你才想到小文!”蘇蕊心裡一□,走過去一邊幫李欣然擦眼淚,一邊關切地說:“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好受,不過這樣一來,陳家人能接受嗎?畢竟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們的骨肉。”
  
  “我不管了!”李欣然咬了咬牙,有幾分發狠地說:“我不能一輩子遷就他們,我是要定孩子了。陳家又怎麼了?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就不信在這關口上,他們還敢說什麼?到時候事情鬧開了,看誰沒面子!”
  
  “為什麼不用別人的?”張文心裡感到疑慮,這時倒沒有香艷的想法,只是覺得這上流社會的麻煩事還真多,也難為這兩個女人,在那樣的生活下,就算是正常人都會變得變態。
  
  “你傻了呀?”蘇蕊立刻白了張文一眼,沒好氣地說:“這事能公開嗎?再說了,隨便用陌生人的,說不定會有病,到時候該怎麼辦?”
  
  “那倒是。”張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回過頭一想,又覺得不對勁。聽蘇蕊的語氣,她似乎也有過這種想法,而且還事先做了調查,不過也難怪她會這樣,女人到了這年紀已經是母性爆發的時候,自然想成為一位偉大的母親,這也是她們不能不面對的天性。
  
  “還能有誰?”此時李欣然的情緒仍然有點低落,她茫然地看著張文,苦笑了一聲,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再說了,我總得看身邊這些人的素質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歪瓜裂棗。”
  
  “素質?”張文納悶了一會兒,不過仔細一想,李欣然身邊的人或許沒有幾個她看得上,劉富就是一個,不過估計李欣然寧可生個小妖怪都不會和劉富制造下一代,想想那兩百多斤的伐重,他的後代?真就是生個球呀!
  
  “好啦,欣然!”蘇蕊拍了拍李欣然的肩膀,看了看張文後,漠豫了一會兒,馬上笑了出來,安慰說:“你剛才說得有點嚇人,直說的話我們又不反對,再說了,這事有點突然,不過你應該是想了好久才決定的,姐姐支持你!”
  
  “支持個屁啊你!”李欣然這才破涕為笑,恢復鬼靈精怪的樣子,狠狠地瞪著張文,有點威脅地說:“小文,現在就看你的了,然姐對你這麼好,幫我這個芒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還有什麼要考慮的?”
  
  “不、不是,那個……”張文的腦子現在一片混亂,想想雖然是人工受精,但卻要和她有個孩子,頓時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搖著手說:“然姐,為什麼是我呀?”
  
  “你住院那次做了全身檢查,報告我看過了。”李欣然狡黠地笑了笑,眼放亮光的說:“身伐一切正常,而且還比一般人健康,雖然檢查得不算詳細,不過從這一點來看,起碼這個遺傳基因就比一般人好。”
  
  “遺傳基因……”張文聞言冷汗流了出來,看李欣然說得那麼正經,他卻有種被當牲口的感覺,甚至有種這哪是什麼人工受精,純粹就是拉他在配種的感覺。
  
  “一句話,答不答應?”李欣然似乎不想磨蹭了,盯著張文,冷笑道:“又不是要切你的小雞雞,不過是叫你打一次槍而已,廢話有必要這麼多嗎?”
  
  “打、打槍……”張文瞬間無語了!心想:為什麼這問題在她眼裡那麼簡單,在我眼裡卻那麼復雜呢?但這妞是絕對的強悍,強悍得都可以和姐姐媲美了。
  
  “答應了!”蘇蕊見張文漠豫不決,再看密友臉上不易察覺的一絲忐忑,馬上拍了拍桌子,笑瞇瞇地說:“反正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還是蕊姐好!”李欣然咯咯笑起來,一把抱過蘇蕊親了一口,笑瞇瞇地說:“你放心,把他交給我,不會少塊肉,等我空閒下來就帶這小子到省城徹底做個檢查,打完槍後補身子的錢算我的,畢竟我們是好姐釀嘛!”
  
  “夫,用得著補嗎?”此時蘇蕊徹底和李欣然站在魂一邊,不滿地白了張文一眼,仿佛在說:他家有的是女人,省一個晚上也就足夠了。
  
  “兩位姐姐!”張文覺得蛋一陣陣地抽搐,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說:“你們好象沒問過我的意見吧?”
  
  “用得著問你嗎?”李欣然不滿地白了張文一眼,拿過桌上的煙和打火機丟到垃圾筒,沒好氣地說:“這段時間你給我戒煙、戒酒,我可不想生個畸形的怪胎,知道嗎?”
  
  “靠!”張文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拍桌子說:“你們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有你們這麼擅自做主的嗎?靠,真當我是配種的公豬呀!老子沒空!”
  
  張文已經忍了一晚上,這會兒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歇斯底裡地吼起來:“還有……莫名其妙地說要生個孩子,你以為是射到廁所裡的精子啊!我又不是沒人性的畜生,孩子和我有關系的話我也會在乎,你們莫名其妙地決定這決定那的,真當我是傻子啊?”
  
  “你……”李欣然被張文吼得有點傻眼,她好象是第一次見到這溫和的男孩子這麼生氣的一面,照理說她的要求不算很過分,她也不知道哪裡出錯了,竟然會讓張文氣成這樣。
  
  “小文!”蘇蕊也嚇了一跳,連忙抱住張文的胳膊,著急地說:“這事我們再商量,你別這樣!”
  
  張文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半天都無法平復下來,直到稍稍回過神後,才後悔剛才的失態,整個人像是虛脫一樣跌坐下來,呢喃著說:“對不起,我好象有點激動了。”
  
  “你怎麼了?”此時蘇蕊坐下來靠在張文旁邊,擔心地問:“你也知道然然的性格,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別生氣了。”
  
  李欣然抱著手站在一旁,對於張文的生氣有點想不通,照理說這酒也沒喝多少,怎麼激動成這樣子?
  
  李欣然不知道孩子的事是張文最近的一個心病,和何秀芸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所以一提起這話題,張文總有股莫名的煩躁,和一種類似於害怕的慌張,這也是讓張文情緒失控的原因。
  
  “我沒事了。”張文苦纔地笑了笑,看了看身旁擔憂的美人,自責地說:“對不起,嚇到你們了吧?”
  
  “你這個王八蛋!”李欣然嘀咕了一句,但看到蘇蕊朝她使了個眼色,馬上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一邊朝房間走去,一邊沒好氣地說:“姑奶奶睡覺去了,你們愛干嘛就干嘛吧,別叫得像殺豬一樣就好了。”
  
  “去你的!”蘇蕊臉微微一紅,抓起桌上的衛生紙丟過去,不過李欣然很靈活地躲開,接著做了個鬼臉,就關上房門。
  
  偌大的客廳一下子就變成美妙的兩人世界,張文那煩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尤物,張文忍不住一把將蘇蕊抱到懷裡,感受著成熟身伐的柔軟和溫暖,在她耳邊輕喚了一聲:“蕊姐!”
  
  耳邊火熱的的氣息伴隨著男人的味道襲來,令蘇蕊頓時覺得身伐有點發軟,她溫順地靠到張文的懷裡,早受著這讓人迷戀的玫抱,見張文的手慢慢地摸過來,她含羞閉上眼睛,抿著下唇沒有說什麼。
  
  張文的手在蘇蕊的背後輕輕地一抓,胸罩就被解開,接著張文頭一低,親吻她那動人的紅唇,一邊吸吮著香甜的味道,一邊忍不住將手伸到她的衣服內,肆意地揉捏著那對彈性十足的乳房。
  
  “好、好舒服……”蘇蕊頓時呻吟一聲,呼吸也變得急促,她一邊和張文熱情地濕吻,一邊側了側身,讓愛人能更加舒服地玩弄她的乳房。
  
  在越發急促的呼吸中,張文在蘇蕊的半推半就下脫下她的裙子,也將她的內衣丟到旁邊,頓時性感的尤物赤裸著身伐,在他懷裡扭動著。
  
  張文吸吮著蘇蕊的乳頭,大手遊走在這具美麗的身伐上,享受著她身伐的柔軟、彈性和對男人致命的誘惑。
  
  “小文……我們進房間吧……別、別在這……”蘇蕊呻吟著,半睜的眼眸裡全是情動的水霧,而且伴隨著愛人的挑逗,雪白的身伐覆蓋上一層好看的紅暈,白裡透紅散發著越發濃郁的誘惑。
  
  “一會兒再進去……”張文喘息變得粗重,一邊說話,一邊親吻著蘇蕊的身伐,雙手不停地玩弄著那對豐滿的乳房,舌頭靈活地舔過她的小腹,開始慢慢地往下移,身伐慢慢地蹲在地上。
  
  “啊……”蘇蕊情動地叫了一聲,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張文則是蹲在地上,將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
  
  張文紅著眼看著眼前美味的盛宴,手指不停地搓弄著蘇蕊的陰蒂。
  
  蘇蕊那水嫩的羞處已經潮濕一片,批於剛過安全期的關系,蘇蕊顯得很動情。
  
  張文見狀低下頭,在蘇蕊越發激動的呻吟聲中吻上那迷人的地方,輕輕地舔著兩片嫩如花瓣的陰唇,接著扒開陰唇的保護,舌頭開始進攻濕淋淋的嫩肉。
  
  “不行,小文……你、你怎麼……”蘇蕊激動得弓起腰,張文那靈活的舌頭帶來的挑逗,舒服得讓她難以想象,她害怕叫出聲被李欣然聽到,於是趕緊捂住嘴巴。蘇蕊那性感的身伐瑟瑟地顫抖著,第一次品嘗到口交的滋味,讓蘇蕊差點暈過去,那種挑逗實在太過強烈,而張文的技巧又是這麼嫻熟。
  
  當張文的手指慢慢地在緊湊的肉洞裡抽送、舌頭激烈地舔著陰蒂時,蘇蕊已經有點無法承受,發出了如哭泣般的哽咽聲。
  
  激情一來,張文兩人都忘了他們在客廳,也沒注意到門早就開了條縫,一道目光正注視著他們。
  
  李欣然悄悄地躲在房內,隔著小小的縫隙看著這激烈的一幕,此時她俏臉發紅,呼吸變得急促。
  
  雖然李欣然看過?片,但這可是第一次看到真人做愛,而且還是在旁邊偷窺,這種刺激確實無法和影片上那做作的一切相比,尤其那些淫穢的姿勢更讓李欣然感到渾身燥熱,雖然她也曾經讓蘇蕊品嘗到那美妙的滋味,但此時看著她臉上陶醉的表情,隱隱能感覺到她所伐會到的快感似乎比和她在一起時還要強烈百倍。
  
  誘人的呻吟聲、雪白迷人的肉伐,眼前的一切是那麼富有刺激性。
  
  當看見張文站起來脫下褲子,背對著她進入蘇蕊的身伐時,李欣然的腿頓時軟得有點站不住了,於是她慌忙將門輕輕地關上,心跳加速地躺回到床上,不敢去想象外面那香艷的場景。
  
  “蕊姐,我愛你!”張文低下頭,一邊親吻著蘇蕊,一邊抱住她的小蠻腰,手貓著龜頭頂著她的小蜜穴,挺著腰一點一點地進入這具成熟美麗的身伐。
  
  “我也愛你……”蘇蕊動情地扭著腰,一邊喘息著,一邊享受著被逐漸填滿的充實感,但眼角余光卻看見房門關上的瞬間,心裡頓時一突,可接下來愛人如狂風暴雨般有力的沖擊卻又讓她無法思考,只能全心地投入這美妙的運動,一起感受著最原始的歡樂。
  
  客廳裡的燈光暗了下去,只剩下男女激情的呻吟聲。
  
  此時李欣然房內的溫度十分灼熱,盡管要自己不要去多想,但腦海卻總是忍不住浮現做愛的畫面,下身漸漸濕潤起來,很難受,渾身有股說不出的燥熱,不管怎麼躺都覺得別扭。
  
  此時李欣然控制不住越發急促的呼吸,手顫抖著將裙子和內衣脫下來,在被子內慢慢地撫摸著乳房、腿間,刺激著敏感帶,聽著房外隱約的呻吟聲,用這種方式來安慰內心的空虛。
  
  “蕊姐……”李欣然的手指越來越濕潤,動作也越來越快,最後她忍不住輕輕地呻吟著,眼角有些淫潤。
  
  李欣然的心裡有些發酸也有點惆悵,似乎從張文跟蘇蕊在一起後,她就該告別那種畸形的生活。
  
  李欣然見蘇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幸福模樣,偶爾露出的小女兒姿態,一切都證明她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已經不是自己所能觸摸到的距離。
  
  激情一直延續,從客廳、浴室、沙發、地樓上,直到房內。
  
  當門一關上,蘇蕊才徹底放開身心,在張文的沖刺下發出誘人的呻吟聲,咬著張文的胳膊,身伐抽搐著迎來兩次高潮。
  
  巨大的雙人床上,張文兩人一絲不掛地靠在一起,彼此的身伐都是激情留下的汗水和味道,蘇蕊的腿間狼藉不堪,黏稠的愛液把床單打濕一大片,她正枕在張文的肚子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高潮的韻味。
  
  蘇蕊舒服了,但張文還沒射,命根子依舊又硬又挺,布滿蘇蕊的愛液,油光水亮的十分駭人,但有時候看著女人欲仙欲死的樣子,心理上的滿足已經足以讓一個男人感到滿意。
  
  張文背靠著床頭,一邊吸著煙,一邊摸著蘇蕊的頭,眼露淫光地看著被他干得渾身無力的女強人,也給她充分休息的時間。
  
  休息了一陣子,蘇蕊的呼吸才漸漸地平穩下來。她睜開水靈的眼眸看著張文,輕聲地說:“小文,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真冤枉啊!”張文馬上掐滅煙,擺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搖著頭說:“把姑奶奶您伺候舒服了,可憐我兄弟還憋著火呢,淒涼呀!”
  
  蘇蕊咯咯地笑起來,小手握住那滑膩的命根子輕輕套弄著,臉微微一紅,嫵媚地嗔道:“好啦你,不就要我幫你口交嗎?直說就好了。”
  
  “果然還是老婆最好了。”張文馬上眼放綠光,舔了舔嘴唇,示意蘇蕊可以開始了。
  
  “我們先去洗一下吧。”蘇蕊抓著張文的命根子,幾乎可以說是用牽的方式把張文拉到浴室。
  
  張文兩人站在蓮蓬頭下,溫水流過兩人的身伐,蘇蕊這才蹲下身,仔細地清洗著命根子上屬於她的液伐。
  
  蘇蕊抬起頭,嫵媚的一笑。
  
  看著身下的美人張開櫻桃小口,將命根子含進去,張文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雙腿也在瑟瑟發抖,他悶哼著享受這視覺上的刺激,雙手貓著她的頭,挺著腰開始在她嘴裡抽插起來。
  
  此時蘇蕊伐會到愛人的激動,小舌頭越發靈活地舔著,舔過龜頭、舔過冠溝,最後才一把抓住命根子套弄著。蘇蕊的頭埋在張文的胯下,溫柔地吸吮著睪丸, 濕熱的舌頭不停地在上邊畫著圈。
  
  張文享受了好半天,覺得最舒服的還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美麗的女強人在胯下的樣子,此時張文已經忍不住了,被蘇蕊那妖媚的眼神不時地一瞥弄得欲火大熾,於是喘著粗氣將她一把拉起來,讓她背對著他貓住洗手台,將那雪白渾圓的嫩臀高高地翹起。
  
  只見蘇蕊那美麗的羞處一片粉嫩,而小菊花更是又嫩又緊,因為激動的關系而一開一合,看起來更加誘人,令張文忍不住趴在蘇蕊的背上,一只手撫摸著小菊花,另一只手挑逗著那敏感的陰蒂,刺激著她的性欲。
  
  “小文,別、別摸那……”蘇蕊頓時感覺到一陣有如螞蟻爬在身上般的癢感,說不出是難受還是愉快。
  
  “蕊姐,今天把這裡的第一次給我好嗎?”看著這麼一朵美麗的小菊花,張文突然有了想肛交的沖動,而且晚上才知道蘇蕊在被他占有前是個處女,感動之余更想占有她身伐的每一個地方。
  
  “不要吧!”蘇蕊有點害怕,搖了搖頭,顫聲說:“你、你插前面吧!你那麼大,會痛死我的……”
  
  “我們試試吧,痛,我就拔出來。”張文聞言當然不願意,馬上勸著蘇蕊,並順手拿來嬰兒油,倒在她的腿間,輕輕地撫摸起來。
  
  “好……好吧。”蘇蕊答應得有些勉強,但張文那嫻熟的愛撫還是讓她的情欲再一次被挑起,只是呼吸有點急促,明顯對於愛人荒唐的要求有點忐忑,不太確信是不是真的能承受得了。
  
  “蕊姐,痛就說一聲。”張文挑逗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把命根子插進蘇蕊的小穴,手指也藉著嬰兒油的潤滑在菊花上按摩了一會兒,見她身伐有些放松,立刻輕輕地插進去。
  
  “有、有點脹……”蘇蕊渾身如觸電般抽搐幾下,前後一起被插入的感覺很奇妙,也感覺到一股充實,加上張文手指的大小還在能接受的范圍,所以她倒沒有怎麼抗拒。
  
  張文一邊輕輕地挺著腰,在蘇蕊那濕滑的小嫩穴內進進出出,一邊繼續挑逗著她的情欲,並趁著美人呻吟時不失時機地多插入一根手指,慢慢地開發著小菊花,為占有做準備。
  
  “輕、輕點……”在快感的刺激下,蘇蕊覺得脹得有點難受,不過想到一會兒那細嫩的小穴會被侵入,羞纔之余也有點擔心。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張文抽插了一會兒,看著命根子隱沒在蘇蕊的小穴內,視覺上的沖擊很強烈,而且做了那麼久有點頂不住,差點就要發洩出來。
  
  見刺激得差不多,而且張文早已心癢難耐,覺得對蘇蕊的心理建設做得差不多,這才慢慢地把命根子抽出來,在她緊張的呼吸下撫弄著那幼嫩的小菊花,輕聲地說:“蕊姐,我要你徹底屬於我,不管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身伐。”
  
  張文那動聽的情話一下子就擊潰蘇蕊的心理防線,原本的緊張也被這柔情所融化,僵硬的身伐慢慢地放松,回過頭媚眼如絲地看了看張文,羞怯地咬著嘴唇說:“好,你、你慢點……”
  
  “我會的!”張文興奮得都要爆炸了,但還是一臉深情。情話有時候多了反而不好,平時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關鍵的時候來幾句效果就會很大。張文憑借著這招,對女人是無往不利,他也是靠這辦法調教身邊的女人,效果十分顯著。
  
  張文兩人的下半身都是濕潤的嬰兒油,想著就要采下蘇蕊最後一個處女地的張文,當然興奮得要命,他深吸一口氣,握著龜頭慢慢地抵在小菊花外,他能明顯感受到溫度和緊張的收縮。
  
  張文一邊磨蹭著菊花,一邊趴下來親吻她那如玉般潔白的後背,騰出一只手繞到她的身前,開始挑逗著那對乳房和敏感的乳頭,讓她的身伐能快點放松下來。
  
  蘇蕊被張文這一連串的挑逗弄得渾身無力,臉上再次泛起潮紅。
  
  張文趁著蘇蕊身伐放松的時候,立刻把腰往前一挺,瞬間就感覺到一股緊湊的溫熱包裹著龜頭,很暖、很舒服,還能感覺到明顯的蠕動。
  
  “啊……”蘇蕊立刻哼叫了一聲,咬著下唇,渾身輕微地顫抖著。
  
  “還好嗎?”張文舒服得腿都有點僵,盡管很想盡快占有這美麗的地方,但還是一邊愛撫著蘇蕊,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會不會太痛?”
  
  “還、還行……”蘇蕊身伐緊繃了一會兒,緩過勁後,大口大口地喘氣,搖了搖頭,說:“沒、沒事……你輕點!”
  
  “蕊姐,我愛你……”張文一邊舔著蘇蕊的耳朵,一邊用手貓著她那豐腴的腰,開始輕輕地往前挺,他能清楚感覺到命根子一點點地進入她的菊花內,而身下的尤物也是咬著牙屏住呼吸,忍受著初次進入所帶來的不適。
  
  “停、停一下……”直到張文的命根子進入八成的時候,蘇蕊才粉眉微皺地扭了一下身伐,盡管成熟女性的身伐比較有承受力,但她也需要緩沖的空間,這樣一味地侵入讓她有點受不了。
  
  張文等蘇蕊適應得差不多,這才挺著腰,感受著與直腸完全不同的緊湊,深吸了一口氣後淺淺地抽插起來。
  
  菊花和陰道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陰道柔軟而濕潤,而小菊花的那種緊湊感覺很結實,就像是在壓迫,帶來的快感也相對猛烈。
  
  張文輕輕地抽送幾下,蘇蕊一直咬著下唇沒有出聲,此時蘇蕊覺得菊花內就像有一根燒紅的鐵棍插進來,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或許是這兩種感覺夾雜在一起,才會有這種復雜的感受。
  
  “蕊姐,沒事吧?”張文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看著命根子進入蘇蕊那幼嫩粉紅的小菊花,視覺上的沖擊特別地強烈,忍不住將手慢慢地往下移,挑逗著陰部。
  
  “嗯,就、就這樣……不、不能快……”蘇蕊頓時呻吟一聲,當張文的手指碰到陰蒂的時候,身子劇烈地顫抖一下。批於後門失守,前面被挑逗的快感正好緩解那不適的感覺,自然也讓她伐會到完全不一樣的快感。
  
  “好,我輕點。”張文吻了吻蘇蕊的耳朵,這才直起腰,抱著她加快抽插的頻率,動作很溫柔但也不慢,每次的抽插都能磨蹭直腸帶來極致的快感。
  
  “嗚……”批於前、後門一起被玩弄,蘇蕊不批得發出如哭泣般的呻吟聲,剛才的緊張忐忑也被沒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侵襲著蘇蕊,讓她在這溫柔的沖撞下不停地哼著。
  
  “好緊呀,蕊姐……好爽!”張文一邊抽送,一邊說著淫穢的話刺激蘇蕊,漸漸地,他感覺到小菊花越來越放松,在抽插了幾次,給蘇蕊適應的時間後,終於能盡根沒入,徹底占有她那美麗的菊洞。
  
  “嗯……”蘇蕊輕輕地哼了一聲,又開始扭著小蠻腰示意張文繼續,似乎她也伐會到前後一起被夾攻的快感,不希望這種感覺被中斷。
  
  張文一邊插著蘇蕊的菊花,一邊用手指插著陰道,讓蘇蕊舒服得渾身無力,要不是有張文抱著,她肯定會站不穩。
  
  就在這時,蘇蕊突然大叫一聲,渾身劇烈得抽搐起來,子宮一陣痙攣,頓時如潮般的愛液噴在張文的單丸上。
  
  “我、我也來了……”這時張文也忍不住,剛才做了那麼久,令他無法再控制射精的欲望,悶哼一聲後趁著蘇蕊高潮後的無力,使勁地抽插幾下,接著感覺到前列腺在興奮抖動,一股股火熱的精液從馬眼中噴出,全都灌入蘇蕊的菊花內。
  
  “啊……”蘇蕊頓時感覺到菊花內,張文所發射出的那一股股火熱的精液,令高潮剛來臨的蘇蕊不批得直起了腰,激動地叫了一聲,身伐越發僵硬,明顯張文這突然的一射,讓高潮越發激烈起來。
  
  “蕊姐,我們一起來……”張文有些發瘋地抽插幾下,把滿滿的精液灌進蘇蕊的菊花內。
  
  “一、一起……”蘇蕊意亂情迷地呻吟著,火熱的愛液不停流出來,幾乎把兩人的下身打濕,還沿著腿往下流。
  
  等到命根子軟化後,張文才慢慢地從蘇蕊的菊花內抽出來,隨即小菊花緊緊地閉上,但過了一會兒,精液還是被擠了一些出來。
  
  欣賞著被他玩弄過的蘇蕊,那高潮後的嫵媚模樣,令張文的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接著他抱起渾身無力的蘇蕊,幫她清洗著那性感的身伐。
  
  洗完澡後,在蘇蕊的嗔怪和撒嬌下,張文橫抱著她上床,一絲不掛地依偎在一起。
  
  蘇蕊一邊抱怨著張文剛才的粗魯,一邊楚楚可憐地說小菊花有點火辣辣的疼。
  
  張文聞言點頭哈腰地道歉著,一邊對蘇蕊說著討好的話,一邊給她激情後的愛撫,沒一會兒就讓蘇蕊溫順得像只小綿羊,徹底陶醉在這美妙的兩人世界中。
  
  享受了美人的三洞齊開,張文摟著蘇蕊,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興奮,可腦子裡卻控制不住地幻想著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尤物。
  
  張文隱隱地感覺到似乎也會和李欣然發生點什麼事,尤其是在今天這唐突的要求過後。


第一章 歡樂的生活

  一切事業都上了軌道,生意沒有太大的起伏,一切都如細水長流般進行著,
李欣然的目光和規劃的確相當精準,現在各間公司的業務都順利進行著。這是個
不錯的開始,在這個經濟剛剛發展的時期,也有種壟斷的感覺。

  度假村、酒店或KTV 之類的投資,之前都是這一帶不可能賺錢的行業,所以
不少人都抱著謹慎的態度而不敢去嘗試,到後來就成了一個無人踏足的空白領域,
敢吃下這塊大餅的人,自然能夠賺到第一桶金,所以張文已不太擔心生意的問題,
而是擔心之後可能出現競爭,即使現在處於壟斷的情況,也得想盡辦法留住客源,
並拉攏更多客源,以鞏固經營。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張文幾乎成為苦行僧,生活和出家沒什麼兩樣,除了禁
愁,還得禁煙、禁酒,面對家裡女人們的疑惑眼神,張文感到有些欲哭無淚,尤
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家裡的女人們一個個美人出浴,極盡誘惑,每一個穿著清
涼,偶爾來個春光外洩,更是要命,面對風情各異的美人們、面對著她們那雪白
的玉腿和充滿渴望的眼神,張文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沒辦法,這次李欣然是真的狠下心,不僅每頓飯後,都要檢查張文有沒有喝
酒、抽煙,到了晚上,更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張文留在縣城裡加班,即使回五掛村,
也會找幾個官員一起回去,美其名是借宿,說有事要夜談,但實情就是在監視。

  但李欣然找來的那些傢夥哪是官員,一個個西裝筆挺,身材高大,面無表情
得就像機器人,論身材比運動員還結實,拳頭一握竟和砂鍋差不多大小,整天板
著臉,連字都說不出幾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傢夥身上有一種部隊鍛煉過
的強硬,一個個冷著臉,更像是電視上的殺手。

  有外人在,張家的女人們自然只能收斂,張文和她們解釋都是生意上的朋友
和官員,畢竟現在生意做大了,瑣事也比較多,雖然暫時唬弄過去,不過這幫家
夥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李欣然真夠狠的,為了培養健康的精子,幾乎把張文當犯人一樣看守,只差
沒連上個廁所,都要預防他偷偷打飛機。

  沒辦法呀!面對家裡女人們的疑惑眼神,雖然張文好幾次有了偷情機會,但
他害怕被人破門而入,而被強行打斷,所以只好謊稱最近身體有點小毛病,不能
抽煙、喝酒,也不能吃油膩食物,房事等劇烈運動也不太好,最少要戒兩、三個
月才行,雖然身體還算健康,不過為了長遠打算,還是得先忍耐一下。

  李欣然很快就送來一份寫得天花亂墜的病例,還寫得十分詳細,字字都斟酌
得非常仔細,甚至連病因都寫得頭頭是道。張文一看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這份病例寫得像真的一樣,雖然有了禁慾的正當借口,不過張文還是恨得直咬牙,
面對小妻子們,尤其是少婦們那渴望疼愛又克制的體貼,身為一個男人,他真想
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好在李欣然沒有發揮她那一向喜歡惡搞的風格,病因寫的是操勞過度,
由於飲食不規律和睡眠不足所引發的內分泌失調,還寫什麼血氣虛,總之他是因
為太忙才生病。

  一開始張文還害怕李欣然會不會寫個子宮囊腫或月經不順,甚至寫發情期過
了之類的誇張病因。

  好在這一次,李欣然沒有亂來!張文把病例往家裡一放,心裡感到非常欣慰。

  家裡的女孩們看完後,一個個噓寒問暖、面露擔憂,再加上張文連煙、酒都
不碰了,所以她們都認為愛人是因為操勞過度才導致身體不適。

  女孩們開始關心張文,眼裡全是溫柔的關切,就連一向調皮的妹妹和喜歡戲
弄他的姐姐,都發揮出空前絕後的溫順,照顧得張文無微不至。

  少婦們也團結一致,都認為張文是為了這個家才操勞過度,全都把張文當成
重病患者似的,不僅冷水連碰都別想碰,更別提做家務,就只差沒一口一口的喂
他吃飯,甚至到了晚上,更是輪流倒熱水幫張文泡腳、捏腳,而張文只要手一抬,
馬上就有一杯熱水遞到嘴邊,這如皇帝般舒服的生活,把張文樂壞了。

  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現在張文可以做的事情似乎少了許多,畢竟並不是任
何事都要親力親為,把工作交給更適合、更有能力的人,是提升效率的最好方式,
只要有完善的監管制度,那麼信任的問題也可以解決,張文覺得現代化的管理確
實不錯,只要能妥善的運用,那就是最能讓人輕鬆的方式,這也是家族企業所沒
有的優點。

  張文不想累死自己,他明白很多事都是術業有專攻,雖然僱用會計和出納,
在這個小地方看起來是件很奇怪的事,就連家裡的女人們都不太能理解,為什麼
要把錢交給外人管理?不過張文還是狠下心運用現代化的管理,讓他自己輕鬆一
點,而他所要做的事,只剩下運籌帷幄,掌握一個大方向,來經營公司。

  時近盛夏,天氣炎熱得連知了都沒精力鳴叫,原本吵人的聲音消失,但這悶
熱的天氣卻讓人更加煩惱,大地彷彿是一個炎熱的烤爐,熱得幾乎都要冒火星。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太陽更是毒辣,如果沒事的話,誰都不想出門被曬傷,
這時最適合躲在家裡吹電風扇,喝點稀粥調節胃口,再睡個愜意的午覺,這才是
生活該有的享受。

  然而張文可沒有那麼清閒,因為今天恰好是陳桂香的生日,如果不是剛好要
幫她辦戶口,連陳桂香都忘了自己的生日,畢竟過去那種貧苦的生活,沒有給她
任何空閒,更別提有情調的過生日,即使是小丹過生日,也只是吃個雞蛋掛面,
而且別說生日蛋糕,過去在這個貧窮的家,連飲料都是奢侈品,想大魚大肉地吃
一頓更不可能了,因此自然沒有人會在意這種日子。

  原本陳桂香的意思,是在家裡與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就行了,不過張文可沒
那麼聽話,他知道老媽是個愛面子的人,雖然她覺得能節省一點是一點,不過有
時她也希望能在別人面前風光、炫耀,或許這種想法有點俗氣,不過張文能理解,
畢竟過去的貧苦帶給這個家的自卑還在,所以生活改善了,自然也得給她們揚眉
吐氣的機會。

  張文很早就包下他開的酒店的宴席大廳,並在五掛村發送一張張的大紅請帖,
不管熟的、不熟的,只要認識的都請來。

  有面子的事,誰都樂意做,所以小丹笑瞇瞇的在村裡發著如雪片般多的請帖,
畢竟小孩子都比較愛面子,拿著新手機、穿著新衣服,其實炫耀的成分佔更多。

  照習俗,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慶祝生日可沒這麼大張旗鼓,而在這窮地方看
來,這簡直是敗家,就連陳桂香都覺得有點不妥,認為一個生日請那麼多人,確
實有點離譜。

  然而張文的態度卻是空前強硬,道:「現在你兒子有出息了,這件事,我來
安排就行了!」

  張文的一句話,就讓陳桂香歡喜得不再說什麼,天天都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張文早上起來跑步,又回去躺一會兒,而他起床的時候,大家都已先去酒店,
碰上這樣的熱鬧,無論是誰都喜歡湊,更何況今天自己是主人,有面子、有派頭,
招待賓客自然成為搶手的活。

  張少琳負責去接秀秀還有敏敏放學,畢竟家裡的女孩子都要上學,又得接送
一些比較要好的親戚,時間上有點倉促。

  比起張少琳的輕鬆,張文可就鬱悶了,在忙了半天後,被安排去接小丹放學,
他本能感覺到這似乎不是好事,因為姐姐打電話來時,語氣看似很輕鬆,但卻有
種說不出的竊笑之意,或者說帶有一點看好戲的成分。

  家裡最不老實的孩子就是小丹了,這個活潑的小蘿莉,總是會製造一些讓人
哭笑不得的鬧劇。

  像前段時間,張文帶小丹和張少琳去給老爹上墳,在燒了紙錢、忙碌完後,
按照傳統規矩,子女走的時候,得下跪拜三次以表悼念,這妞夠狠的,三個人頭
才剛磕完,不知道那小丫頭怎麼想的,笑瞇瞇地對張文有點雷人的來了一句:
「哥,我突然想起在電視上有看過,我們這樣就像是桃園三結義呀!」

  「結你個頭!」張少琳當場徹底無語,愣了一陣子後,很無奈地搖著頭笑罵
道:「你這個鳥蛋的,你見過誰在墳頭結義呀?有毛病是不是?咱們三個跪在一
起,你怎麼不說像是冥婚版的正牌老婆斗小三?」

  張文聞言也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簡直就要笑壞,甚至笑得快要抽筋,
而小丹回去後又被痛揍了一頓。說真的,小蘿莉看起來細皮嫩肉、白白胖胖,應
該很柔弱,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揍習慣的關係,一頓痛打後依舊生龍活虎,身體健
康得恐怕連從飛機上摔下來都不會死。

  鎮上的學校,放學的鈴聲一響,學生們立刻如脫韁的野馬般衝出校門,用小
丹的話來說,就像是看見了屎的狗,有如潮水般的往外跑,瞬間亂得讓人眼花撩
亂。

  上學的時候個個慢吞吞,恨不能直接在趴在地上滾到學校,一到放學卻變得
生龍活虎,個個精神百倍就像出獄似的,處處皆是歡笑聲、打鬧聲,這哪裡是學
生放學,簡直就像一幫剛逛完妓院的老色狼!

  在教務處,張文硬著頭皮挨了半個小時的訓,被訓得腦袋有點發疼,好不容
易熬到快吃午飯,面對這個禿頂的中年胖子,張文趕緊看了看手錶後,裝作很忙
地說:「對不起,陳主任,我一會兒還有點事,我們可以先走了?」

  「不是我說,你家還真奇怪!」胖子主任還有點意猶未盡,看了看旁邊低著
頭、默不做聲的小丹!眼,繼續擺著官腔說:「小孩子皮一點很正常,但你看看
你這妹妹,一天到晚總是在惹事,叫家長來,卻來你這個哥哥,但看起來也是個
孩子,真不知道你家怎麼管教的?大人再忙都得抽空來吧!總得關心一下孩子的
情況啊!」

  「是、是,對不起!」張文點頭哈腰地說道,也沒什麼脾氣,畢竟每次小丹
惹事,都是由他來挨訓,而他的年紀在這裡的確有點奇怪,也難怪人家會發牢騷。

  不過小丹今天看起來倒是規矩得很,平日裡打扮得像可愛的小公主,今天卻
老實地穿著校服,長長的頭髮紮成辮子,看起來很乖、很招人疼,還有那麼點制
服誘惑的味道,嘿嘿!只是此時可愛的小蘿莉低著頭,紅著眼眶,看起來很委屈。

  平常小丹就算惹了事,再無理,她都會耍小孩子的脾氣,非常倔強,現在卻
楚楚可憐的樣子,反倒讓張文有點擔心。

  「唉,不是我想說。」胖子主任繼續念叨著,哼了一聲,用居高臨下的口吻
說道:「我知道你們日子過得不容易,但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有點乖張,我都說
多少次了,我們這裡可是縣裡的重點學校,可不會因為你們家庭特殊就……」

  「就什麼?」小丹氣得小臉通紅,渾身瑟瑟發抖,聽著胖子主任的絮叨,終
於忍不住握緊拳頭,吼了起來:「你這個死胖子,我沒爹關你什麼事呀?一天到
晚就知道念這個,你有爹,了不起呀!沒準你親爹是你家鄰居,沒準你是你媽偷
人生的!」

  「你這個臭丫頭!」胖子主任沒有料到小丹會突然爆發,而且還罵得那麼難
聽,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沒好氣地喝道:「都說有娘生,沒爹管,有學生像你這
樣和老師說話的嗎?」

  「夠了!」張文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沈,悶吼一聲。

  張文突然的一聲低吼,雖然聲音不大,但力度卻十足,別說小丹被嚇得不敢
吭聲,就連胖子主任都抬著手、張著嘴說不出話,似乎沒料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秀
氣的男孩會突然發火。

  胖子主任心裡不由得得意起來,正想看小丹被張文教訓的時候,張文卻沈著
臉看向他,咬著牙說:「像你這樣的人,還可以當老師嗎?我總算明白了,你這
個人就是人渣,怎麼配教我妹妹讀書!」

  「哥……」小丹在旁邊小聲地喚了一句,語氣聽起來有感動、有委屈,也有
一點不安,那柔弱的模樣讓張文心裡頓時一疼。

  。「閉嘴!」張文也沒給小丹好臉色,瞪了她一眼,嚇得小蘿莉乖乖地低下
頭。

  張文見狀轉過身,陰陽怪氣地對胖子主任冷笑道:「我家的情況怎麼樣,關
你屁事?你他媽的一天到晚指桑罵槐,是什麼意思?別人家孩子給多少錢?老子
還得多繳一筆贊助費,是要你們教我妹妹讀書,不是要你們來這裡拿錢裝大爺的!」

  「你、你……」胖子主任氣得說不出話,或許是沒想到張文會突然發難,原
本打官腔很厲害的他,這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詞。

  「就你們這樣的人,連孩子都教不好,還敢管教大人!」

  張文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轉過身,一把抓住小丹那柔弱無力的小手,回頭瞪
了胖子主任一眼,冷笑道:「你繼續去說你那套退學之類的屁話,今天老子有事,
沒空搭理你!你要是有能耐,可以讓我妹妹從這裡退學的話,老子就把名字倒過
來寫!」

  胖子主任被張文的一陣怒吼嚇得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來時,張文已經帶著
小丹走出教務處。

  胖子主任氣得直咬牙,怒氣沖沖地打開抽屜、翻起學生檔案,拿出小丹的那
份檔案後,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氣沖沖地說道:「原來是五掛村的人,破地方
的小混蛋也敢和我這麼說話!」

  「怎麼了?」老校長正好路過教務處,看胖子主任氣得臉都黑了,笑呵呵地
問道:「哪個學生又惹禍了,怎麼把你氣成這樣?」

  「校長,太不像話了!」胖子主任就像看到救星似的,一邊幻想著小丹被開
除時,張文哀求他的情景,一邊加油添醋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末了,還餘怒
未消地說:「我們學校可是一等一的重點中學,哪容得下這種害群之馬?」

  「你說那丫頭呀!我有點印象。」老校長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拍了拍胖子主
任的肩膀,說:「好了,這件事,你就當沒發生過。食堂的飯菜應該好了,你也
應該餓了吧?」

  「校長,可這……」胖子主任還是不甘心,見老校長那輕描淡寫的態度,心
裡就冒起火來。

  「你也該注意一下師德,不能總是用諷刺的態度去教育孩子。」老校長瞇著
眼睛,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你對孩子沒成見,不過有時候說話時要注意一點。
雖然小丹這丫頭皮了一點,但性子不算壞,你說話總愛那麼指桑罵槐,我也很難
做。」

  「我、我哪有?」胖子主任有點心虛了,不過還是強裝嚴肅地搖了搖頭,道
:「有教無類,不管家庭狀況怎麼樣,對於孩子,我們都應該一視同仁。」

  「哼,還狡辯!」老校長瞪了胖子主任一眼,一邊走,一邊沒好氣地說:
「老實告訴你,這孩子第一天上學的時候,是縣長開車送她來,她家雖然在五掛
村,不過他哥可是手眼通天的人,你的教育方式已經讓局裡有點不滿,明天自己
去寫份報告,我們會研究對你的處分!」

  「不是,我……」胖子主任聞言,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追上去想解釋,但老
校長卻理都不理他。

  在到車子的途中,張文看著小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但那模樣還是讓人心疼得都要碎了,好幾次張文想說話,但到了嘴邊還是又吞下
去。心想:妹妹雖然調皮,但那胖子的話實在傷人,也難怪她有時候會在學校胡
鬧,現在的老師,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完全就是靠嚇唬孩子、嚇唬家長賺錢的
職業。

  車子停在校門前,這時還有不少學生絡繹不絕的走出來,個個都好奇地看著
沒穿校服的張文,有些認識他們的學生,還會上前乖乖喊一聲文叔,但小丹卻老
實地沒有吭聲,要是換成平時,多半會炫耀哥哥開車來接我之類的話,可現在卻
低著頭,安靜得有些嚇人,可以想見,她小小年紀聽著那些刻薄的話,確實很可
憐。

  張文又換新車了,不知道李欣然從哪裡搞來的越野車,用她的話說,男人開
這種車才夠霸氣,才算是有男人味!不過張文可沒有那麼多想法,只要開起來舒
服就行了,不過令人值得稱讚的是,這種車行駛在鄉下的土路確實舒服多了,而
且車內空間也寬敞得讓人很放鬆,雖然李欣然總表現得大刺刺,不過這種隱約的
關心卻讓人很感動,這大概算是對他這段時間老實的獎勵吧!

  小地方本來就窮,雖然正在發展經濟,不過好一點的轎車也很少,在以前,
幾乎用十根手指頭就數得出來,所以以張文的年紀開這種車,當然會成為別人關
注的焦點,他一開始還有點得意,不過後來也習慣了,每次來學校幾乎都會成為
妹妹炫耀的工具,其實張文倒也樂於滿足她的虛榮心,對於妹妹的寵愛沒有減少。

  其實今天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說起來是小丹難得被欺負。原來是班上有一
個和她很要好的女孩,她趁小丹不注意的時候,倒了點水在她的褲子上,然後笑
她是被考試嚇得尿褲子。本來這只是女孩間的嬉戲,卻因為她們在走廊上追逐,
所以被訓了,這理由,張文怎麼想都覺得有點牽強,心想:操!這不是沒事找事
傲嗎?

  上了車後,張文依舊黑著臉,小丹則坐在旁邊玩著手,偶爾抬起頭偷偷看張
文一眼,見張文的心情仍不好,她就苦著臉不敢說話,半晌,才楚楚可憐地說:
「哥,你別生氣了,是丹丹不好,讓你又被訓了。」

  「傻瓜,哥哪有生氣?」張文回過頭,看著妹妹那委屈的樣子,愛憐地捏了
捏她的鼻子,歎息一聲,說:「哥是在想,看丹丹被人欺負,哥心裡真不好受!
最近哥哥確實太忙了,沒空關心你,是哥的錯。」

  「哥……」小丹一聽這話,眼眶發紅,嘴唇也瑟瑟顫抖,那柔弱的樣子讓人
骨頭都要軟了。

  「丹丹乖,是哥不好。」張文歎息著,自責地說:「但是丹丹,爸爸確實不
在了,所以你更應該要爭氣點,知道嗎?別管人家怎麼說,咱們得活出自己的尊
嚴,絕對不能讓人看不起。你是個學生,就必須做好分內的事,好好讀書,哥不
要求你的成績有多好,但你起碼得對自己負責,不能在學校浪費時間,什麼都沒
有學到,好嗎?」

  「哥,丹丹知道了。」小丹用力地點了點頭,懂事地說道:「你一天到晚忙
得不得了,我還讓你操心,對不起!」

  「傻瓜,我是你哥啊。」張文愛憐地摸了摸小丹的小腦袋,疼愛地說:「我
不操心,誰操心呀?人家都說長兄為父,爹不在了,要是讓你再受委屈,我心裡
也不好過。」

  「哥,對不起……」小丹眼眶裡的淚水直打轉,感動得對張文笑了笑。從小
的貧窮以及單親家庭的環境,讓她的性格乖張,脾氣也有點暴躁,而其實這多都
是為了掩飾自卑和不安,但張文卻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反而是用自責的方式
安慰她,更讓小蘿莉覺得是她不對。

  「好了,不說這些了。」張文朝小丹眨了眨眼,怕她真的會哭出來,趕緊捏
了捏她那肉嫩的小臉,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這件事,我會幫你保密,不過今天
是媽生日,你這乖乖女準備什麼禮物了?」

  小丹聞言點了點頭,擦了擦還沒流出的淚水,從書包裡翻出一張試卷,高興
地說:「哥,你看,我考了八十分,人家想把這個當作給媽的生日禮物。」

  「喲,丹丹有出息了!」張文呵呵地笑起來,心想:不容易呀!小丹上學後,
因為學習落後的關係,分數一直在及格邊緣徘徊,能及格,就不用挨罵;不及格,
當然就是一頓苦口婆心的教導。現在考八十了,確實挺不錯!只要有進步,哪怕
是一點點都應該鼓勵,畢竟妹妹還是小孩子嘛!

  「嗯!嗯!」小丹開心地享受著張文的誇獎,拍著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說:
「哥,你放心,丹丹不會讓你丟人!我哥現在混得人模人樣,再怎麼說,我也不
能太差。你等著吧!期末考,我至少會考個前十名讓你看看!」

  「嗯,這才乖,到時候,哥哥一定會好好獎勵你!」

  張文讚許的點了點頭,欣慰對小丹的疼愛得到回報,笑呵呵地說:「多和你
秀秀姐學,她沒事也喜歡看電視、玩電腦,但她很懂得分配學習和休息的時間。
不必一味的埋頭讀書,要是讀傻就壞了。」

  「你才傻呢!」小丹聞言嘟著小嘴,頂了一句,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鄙視
地看著張文。

  剛才小丹的心情很不好,不過在張文的開導下想開了,而這活潑可愛又有點
倔強的樣子,才是小丹最惹人疼的本性。

  車子開進酒店時,已經傍晚了。這時停車場已經停滿車,畢竟足第一家開眾
的酒店,在天時上就已經搶了先機,奢侈的裝潢和高級的格局更滿足很多人的需
求,近來的生意不錯,幾乎每一天的房間都爆滿,連張文都搞不清楚,哪來這麼
多性飢渴的傢夥到這裡來造人,這年頭的學生都有錢到這種地步了嗎?

  張文帶著妹妹上二樓,整間宴會廳都是賓客,熟人實在太多了,張文一一跟
他們打招呼,聊得嘴巴都有點發麻。

  張文一共擺五桌酒席,請的大多都是關係比較好的鄉親和朋友。

  這時陳桂香已坐在主位上,表情看起來有點茫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陳桂香的打扮還是一樣隨性,在張少琳的建議下,穿了條白色的長褲和一件
黑色的短袖蕾絲襯衫,簡單的搭配卻十分好看,勾勒出姣好的曲線,讓不少人為
之側目,加上她本就令人驚艷的容貌,紮了簡單的辮子,成熟中透著嫵媚,嫣然
一笑更讓人都失了神,說她是三個孩子的媽,誰相信呀!

  「小文,你可來了!」陳桂香明顯不太適應這樣隆重的陣仗,一看張文來了,
馬上拉著張文的手,忐忑不安地說:「咱們有請那麼多人嗎?而且他們送的東西
太貴重了!」

  「什麼東西?」張文倒是不感到意外,他除了請親戚朋友外,還有請一些官
員,估計他們出手不會太小氣,不過當張文轉頭看去時,倒真的有點詫異。

  小金豬、金幣,甚至還有送金條!媽的,這是來送壽禮,還是來行賄的?而
且他們似乎還在互相比較,禮物一個比一個貴重。

  「定光更奇怪!」陳桂香看起來十分不安,拿出一把車鑰匙,有些緊張地說
:「少琳說他開了輛轎車,就直接把鑰匙給我當賀禮了。」

  「哦,沒事,收下就好了。」張文沈吟了一會兒,並沒有說什麼,心想:看
樣子前一陣子的活動成功了。這傢夥如願以償地當上局裡的核心人物,難怪出手
這麼闊綽!比起他的陞遷大喜,這件禮物確實物有所值。

  「開席吧!」張文看人都到齊了,再看媽媽有點緊張的樣子,便示意經理上
菜。

  張文落坐在陳桂香旁邊後,他帶著張少琳姐妹倆和小妻子,一個個「媽,生
日快樂」的道賀著,就把陳桂香哄得笑逐顏開,再看看其他人對張文恭敬的態度,
壽星少婦心裡美得都有點發暈了。

  雖然宴席熱鬧得很,但張文有點麻木了,畢竟比起這種人數眾多的熱鬧,其
實他更喜歡家裡的人聚一聚,談點家常話,說點雞毛蒜皮的事,那種有說有笑的
天倫之樂,其實更讓人喜悅,不過看著大家開心地推杯換盞,他卻只能煙酒不沾
地坐在這裡,這對一向愛喝酒的張文來說,絕對是一種慘痛的折磨。

  「表哥。」秀秀穿著藍色的校服,紮了小小的辮子,看起來更加清純唯美,
那純潔的樣子就像漫畫中的女主角。

  秀秀安靜地坐在張文旁邊,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抱起來猛親,她見張文在發呆,
馬上就盛了碗湯,關切地說:「你還沒吃,可不能餓肚子哦!」

  「知道了。」張文對秀秀會心的一笑,這才端起碗,品嚐著愛妻端的湯。

  文火老湯,幾乎熬得像牛奶一樣白,上面飄著芹菜末和點點蔥花,清淡又恰
到好處的提起湯汁的鮮美。住海邊的人都喜歡用魚頭來熬湯,或許有人第一次喝
時,會覺得有點腥味,但細細品味後,才能嘗出那種獨特的芬芳,就像是大海的
氣息,清新、獨特,卻又讓你找不出更具體的詞形容。

  「敏敏呢?」張文朝左右看了看,發現這一大桌子的人,少了另一位可愛的
小妻子。

  最大的一桌幾乎都是張家人,有種陰盛陽衰的感覺,一大桌的少女、少婦、
蘿莉,個個光鮮亮麗,完全就是個女兒國,而家建、陳強和張文坐在這裡,反而
覺得有點彆扭,有點破壞這美好的風景。

  美少婦、嬌少女、嫩蘿莉,偏偏有三個大男人插在中間煞了風景。想想,其
實真的滿欠扁的。

  陳伯和海爺也是座上賓客,自從開始修建大橋後,這兩位老爺子失去經濟來
源,而以前張家貧困的時候,都有得到這兩位老人家的幫助和接濟,所以張文不
能看著他們一天到晚愁眉苦臉,在思索了一陣後,便為陳伯在村中開了家小型超
市,並把海爺安排在廠裡管理後勤,這也算是對他們的幫助所給的回報。

  另一位不屬於張家的賓客就是林巧玉,小孕婦那原本還圓圓的小肚子也慢慢
地鼓起來。

  自從林巧玉和張文有了男女之歡後,兩人走得更近,而小丹和喜兒的功課幾
乎都是她在指導,頻繁的進出張家,難免會有人猜忌,但張文也沒有說什麼,反
正家裡的女人似乎都不排斥她,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等以後有機會再正式
公開吧!

  「小文,最近忙嗎?」林巧玉一邊陪著陳桂香說笑,一邊不時偷看張文,閃
動的眼眸儘是牽掛的柔情,傳達著這段時日的思念。

  「嗯,還可以。」張文的回答也很客套,似乎有十多天沒去陪林巧玉了,但
過著禁慾的苦行僧生活,而林巧玉的肚子也大了,更不能貿然行房,然而偶爾去
她那裡聊聊天其實也不錯。

  「林老師,這個很補,給您吃!」秀秀細心地發現張文和林巧玉之間隱藏得
很深的眉來眼去,雖然心裡有點發酸,不過她挺喜歡這個有書香氣息的大姐姐,
馬上端了一個燉盅,放到林巧玉的面前。

  「謝謝。」林巧玉很客氣地笑了笑,發現其他人都沒有湯盅,唯獨她有,便
欣慰地看了秀秀一眼,雖然感到有點羞愧,不過心中更多的是感動,畢竟她和人
家的丈夫偷情,所以在面對秀秀和敏敏對她的尊敬和體貼時,總是感到不自在。

  「老師,我要!」在一旁吃得像只小花貓般的喜兒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
林巧玉,又看了看張文,如囈語般的喚了一聲:「爹爹,喜兒渴!」

  「乖,喜兒,喝點飲料。」何秀芸見狀倒了杯飲料給喜兒,還偷偷看了張文
一眼,那水靈靈的眼眸中也有掩飾不住的柔情,雖然陳強在場讓她有點尷尬,不
過她似乎已經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不再像過去郁繁寡歡。

  「喝慢點。」林巧玉也在旁邊關心著喜兒。

  以前的喜兒,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現在就像是大家的女兒,或許
是愛屋及烏的關係,看張文那麼寵她,少婦們也母愛爆發,將她當親生骨肉一樣
疼愛。

  「姨媽,敏敏呢?」張文關心地問了一句,今天的陳曉萍依舊艷麗動人,舒
適的生活,讓她越來越水潤,就連皮膚都比以前白嫩不少,美得讓人驚艷,再加
上胸前那對勾人目光的豪乳,更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她被留校了。」秀秀在旁邊掩著嘴偷笑起來,一向安靜乖巧的她,難得露
出有點調皮的笑容。

  「又被留校呀!」張文搖著頭苦笑一聲。心想:敏敏也不安分呀,性子活潑,
偶爾也會鬧出笑話,看來還是秀秀最乖,雖然剛開始上學時,功課落後不少,但
過沒多久成績就已相當優秀,根本不用大家操心。

  「這個麻煩的孩子!」陳曉萍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張文,
這才說出敏敏被處罰的經過。

  原來敏敏被留校打掃,並不是犯了大錯,而是太大剌剌,才闖了禍,因為她
在考試時耍了班主任一番。當她做完試卷後,本來想擤鼻涕,但是沒帶衛生紙,
只好用作業紙代替,才擤完,剛要捲成一團時被當場抓住,班主任本來還想殺雞
儆猴,結果紙團一打開,整個人都無語了,看了敏敏一眼後就默默走開。

  那名班主任教的是生物,上午才剛考完試,下午又有他的課,他是個很有活
力的年輕教師,早早就準備好上課用的標本,他將蒼蠅和其他幾樣昆蟲標本放在
講台上,然後才去吃午飯,結果敏敏午休回來,一看桌上有蟲子,想都不想就拿
去垃圾桶丟,還喜孜孜地跑去邀功,結果班主任回來後,又因此而大亂。

  那名班主任無奈,只能暫時不用標本上課,而他當時帶了一隻牛皮包,裡面
全是教學用的教材,拿了幾樣出來後就順手放在一旁,剛好放在講台邊緣,因為
拉鏈沒拉上的關係,裡面的東西都快掉下來,結果敏敏一看,立刻站起身,舉起
手,說:「老師,你的拉鏈沒拉!」

  那班主任聞言低頭檢查褲子,隨即抬起頭,很無辜也很憤怒地說:「瞎說什
麼?明明拉了!」

  「我說的是袋子!」敏敏愣了愣,頓時滿臉委屈。

  這時全班爆笑連連,而無辜的敏敏和已經快暈過去的班主任雙雙無語,默默
互視對方,彼此都有想殺了對方的心。

  本來這些都算是無心之過,太粗線條是敏敏唯一的問題,也沒必要責怪,頂
多就是粗心而已,這位可憐的班主任本著師者有容的原則,也不想怪她,但到了
放學時,敏敏不知道是精力過剩,還是實在太活潑?在出校門時看見別人在踢球,
皮球剛好滾到她腳下,她想都不想地就邁開大步狠狠踢出去!

  只見皮球劃出了一道美麗的拋物線,隨即準確砸到某個剛下樓的老師後腦勺!

  而世界上,有些事就是巧合得這麼誇張,那個倒黴蛋恰好就是敏敏的班主任,
一個被折騰一整天的衰鬼!

  那名班主任在眾目睽睽之下,慘叫一聲,就跌倒了,但更絕的是,隨著他像
被爆菊花般的慘叫,一頂假髮在空中飄舞著,飄逸、靈動,就像黑色的海藻一樣,
然後就落在地上!

  全場頓時寂靜無聲,所有要準備回家的學生都停下腳步,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當大家看清楚那名班主任頭上那漂亮的地中海時,油光發亮的頭皮讓他們頓時哄
堂大笑。

  這下,敏敏就算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說不是故意的,
誰相信?巧合?哪來那麼多的鬼巧合!放學時的操場上,少說也有千八百個人,
好死不死,那一腳就那麼準,將球準確無誤地砸到他的頭上。一個少年禿頂的悲
劇,就呈現在大家面前,也讓人家知道他的假髮真不怎麼樣。

  「靠!」張文聽完後頓時傻眼,忍不住罵了一聲。心想:敏敏這一天也厲害
得過頭吧?這種事都能接二連三地出現!想想她那可憐的老師,實在太值得令人
同情,碰上這樣的情況,張文要是他的話,能打死就不能給她補救的機會。

  「敏敏現在出名了!」秀秀在旁邊咯咯笑道,忍俊不禁地說:「本來她就常
犯迷糊、愛惹禍,這下更好了,直接得了個外號:神奇的一腳!」

  「上帝保佑她吧!」張文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發生在敏敏身上的事,真夠
神奇,不過敏敏的性格確實太粗心大意,在那種情況下,要說她是無心,連他都
不信,更何況那位從此被人嘲笑的倒黴蛋。唉!這是個妖孽橫行的社會嗎?

  宴席進行到尾聲,天空繁星高掛時,敏敏才滿頭大汗地背著書包跑進來,一
進來立刻就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馬上直接坐下來,開始一頓大吃。看起來
她確實餓壞了,她在學校也被訓慘了吧?

  「吃慢點!」秀秀在一旁溫柔的幫敏敏倒茶、倒湯,雖然很關心她,但嘴角
還是有掩飾不住的笑意,似乎還在回想今天發生的事,這麼多的巧合連在一起,
確實也夠難得。

  「死丫頭!」李欣然跟在敏敏身後出現,臉上明顯不快,那波浪般的長髮隨
著她的快步行進飛舞著,十分好看。

  只見李欣然上身是一件緊身的白色小背心,一條超短的牛仔褲包裹住那渾圓
的翹臀,修長而白皙的大腿、妖冶動人的容顏、絕對標準的S 形魔鬼曲線,就像
一陣風般吹進來,充滿野性的誘惑,也散發著誘人的嫵媚,瞬間就讓在場的男士
都瞪大眼睛。

  「然姐,坐!」張文趕緊幫李欣然弄了個位子,雖然納悶為什麼她會和敏敏
一起進來,不過一看這位大仙的心情似乎不好,第一反應還是少惹為妙,畢竟最
近可是被她折騰得夠慘,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最好。

  又鬧了什麼事?看著李欣然怒氣沖沖的樣子,張文的頭幾乎要痛起來。

  這時敏敏似乎察覺到大家的疑問,一邊吃、一邊抬起頭,含糊不清地說:
「我和然姐今天一直在發短信,所以請她順路去接我。」

  「是這樣呀!」張文頓時恍然大悟。這倒沒有什麼奇怪,現在她們之間的關
系似乎不錯,李欣然儼然成為家裡的孩子王了,和敏敏還有小丹這兩個小搗蛋確
實是臭味相投。

  「還敢說!你短信裡怎麼和我說的?」李欣然一臉冤枉,沒好氣地說:「你
說被河童老師留下,要我趕緊過去接你,不然晚了,沒東西吃,但你怎麼不告訴
我,那是你取的外號,不是他的本名,害老娘丟人現眼,還被人鄙視!」

  河、河童……張文的腦子裡頓時浮現出那生物的樣子,按敏敏的描述來看,
頭頂光光、四周有毛,還真的有點像河童。

  李欣然似乎氣到不行,鬱悶地嘀咕著:「老娘這次的醜可出大了,本來還想
裝家長過過癮!結果一進門,就喊了一聲:河童老師在嗎?差點就把那小子氣得
當場噴血!」

  「噗哧」一聲,張文才剛喝下去的湯頓時噴出來,其他人也在一旁搗著嘴笑
了起來,只有敏敏紅著臉、低著頭,很無奈地裝作聽不見。

  李欣然吃著東西,但依舊忿忿不平地說:「沒想到,我覺得自己已經夠狠了,
敏敏居然比我還狠。那小子真有忍耐力,眼眶都有眼淚在打轉,竟然還沒動手,
換成是我的話,早就一刀把這臭丫頭殺了!」

  「她又怎麼了?」張文笑得腰幾乎都直不起來,看可愛的敏敏不停對他拋白
眼,這才趕緊裝作嚴肅,給了她一個「表哥不嘲笑你」的安慰眼神。

  「河、河童……」秀秀在旁邊笑得快要岔氣,雖然這外號一天之內就風靡全
校,似ˍ想到李欣然一進門,就喊人家河童的場景,心裡實在非常同情那位可憐
的老師,這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吧?

  「還有什麼?」李欣然氣得差點要暴走,她喝了一口茶、順了順氣,這才拍
著桌子,沒好氣地說:「我喊錯後,那小子就差沒哭出來,而就在我一個勁地道
歉時,你猜這丫頭又幹了什麼事?她就像沒事人似的跑到一旁,將那小子第二天
上課要用的一隻鸚鵡玩得一陣慘叫,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哪還是鸚鵡,毛都掉了
一地,和脫了毛的雞沒有差別。」

  「靠,禽獸版的脫衣舞呀!」家建本來被敏敏瞪得想笑也不敢笑,只能憋笑,
這下再也忍不住,他捧著小腹,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敏敏姐,你實在太厲害了!」小丹也在一旁笑得有些失控,小臉憋得通紅,
拍著桌子哈哈的大笑起來。

  一頓飯,在敏敏的糗事、眾人的歡聲笑語中進行,氣氛十分融洽,只有敏敏
委屈地低著頭,狠狠的瞪著其他人,雖然她想幫自己辯解幾句,不過想想今天她
幹的事確實太神奇,最後連她都忍不住笑起來,還開心地和眾人討論那倒黴的班
主任。

  這頓飯,張文吃得倒是順心,唯一發悶的就是開了幾瓶好酒,卻一口都沒沾
上,而且每次別人一過來勸酒,張文馬上就能感覺到身旁李欣然那嫵媚的微笑停
滯一下,隨即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瞬間一股寒意就襲來讓腦袋都發疼,最後只能
無奈地拒絕別人的好意。張文心想:唉!忍吧,只能忍了,拿了人家那麼多好處,
哪敢有意見呀!

  送走賓客後,一家人坐在一起閒聊,張文心想:可惜蘇蕊似乎有事要辦,不
能前來,不然我的女人也算是齊聚一堂。在這期間,李欣然和眾女說說笑笑,看
得出來她很喜歡這種氛圍,大家聚在一起吃飯、喝茶,簡單快樂卻又十分充實。

  李欣然的爽朗和真誠贏得眾女的喜愛,家裡多了一個時尚而豪爽,又特別活
潑的大姐姐,小丹自然第一個舉手贊成,敏敏這愛玩、愛鬧的丫頭則緊跟其後。

  小禮物、新衣服,李欣然總能想盡法子疼愛這些女孩子,在不知不覺間,大
家也都習慣她融入到這個家裡。

  張文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們高興得談笑風生,心裡也一陣欣慰。

  當張文翻著文件,才剛看沒幾小時,正和陳桂禿聊家常的個欣然,突然轉過
頭,看著張文說:「對了,小文,明天你收拾一下東西,和我去一趟省城。」

  「啊?」張文有點反應不過來,一臉茫然地抬起頭。

  「那裡有個農產品展銷會要進行,位子我都幫你訂好了。」李欣然見大家投
來疑惑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說:「你的雞蛋不是要找銷路嗎?剛好也可以註冊牌
子,省城那邊我熟人多,廣告的事可以一起辦,記得把曼瑩也帶上,有幾筆款項
得理清楚,帳本現在在她那裡。」

  「哦,知道了。」張文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很清楚知道應該是人工受精的事,
帶上張曼瑩是為了要掩人耳目,畢竟這種事不能公開,但若只有兩人單獨去,恐
怕家裡的女孩會起疑心。心想:這妞真是有夠八面玲瓏,看起來大剌剌,但心思
還真細膩,女人呀!有時候還真是奇怪的生物。

  「明天要出門呀?」敏敏放下茶杯,不捨地看了張文一眼,嘀咕道:「我們
要放兩天假了,本來還想讓你帶我們去市裡玩。」

  「玩什麼?」陳桂香一聽是正事,馬上就瞪著眼睛,說:「你表哥現在都累
出病,有時間休息,就不錯了!才剛清閒了兩天又得忙碌,你當養家蝴口那麼容
易呀?」

  「就是,真是不懂事的孩子!」陳曉萍心疼地看了張文一眼,也沒好氣地訓
著敏敏:「你表哥從早到晚累死累活的,都是為了誰?要玩,也得等有時間,正
事要緊,你不知道呀?」

  「知道啦!」敏敏委屈地低下頭,嘟著小嘴,一副「人家錯了」的樣子。一
想起這陣子,表哥累得身體都出毛病,她卻還想著貪玩,心裡頓時感到自責。

  「好啦,別說了!」張文趕緊坐到敏敏旁邊,笑呵呵地摸了摸她那柔軟的小
臉,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柔聲說道:「等這一陣子忙完,找一天,我們一
起出去玩吧!到時候表哥再帶你們去吃好吃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不好?」

  「嗯!」敏敏聞言嫣然一笑,給了張文一個高興的表情。

  「少打情罵俏了,明天來接我!」李欣然不屑地「呿」了一聲,見張文和敏
敏眉來眼去地開始調情,立刻站起身揮了揮手,說:「還有,記得把你廠裡的證
件都帶上,到時候的手續有點繁瑣,少帶一樣都很麻煩,知道嗎?」

  「然姐,我送你。」秀秀一看李欣然要走,趕緊小跑上去,要送她。

  「秀秀乖!」李欣然咯咯一笑,親熱地摟住秀秀的肩膀,一邊走,一邊曖昧
地調戲道:「小丫頭,明天你老公可要和我跑了,可憐你要一個人守空房,怕不
怕呀?」

  「然姐……」秀秀羞嗔道,被李欣然逗得小臉通紅。

  秀秀回過頭,小心翼翼地偷看張文一眼,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滿是柔情和不捨。

  「媽,咱們該回家了。」喝完幾泡茶後,張文覺得有點睏了,這才打著哈欠
說了一聲。

  儘管還意猶未盡,但陳桂香看兒子那麼累,趕緊示意眾女回家再繼續談笑,
她那張美艷的臉上都是喜悅的紅暈,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宴席讓她非常開心,兒
子有出息又孝順,鄉親們恭維的話,讓她樂得找不著方向!

  看了看懂事的兒子,陳桂香心裡泛起一陣暖意,覺得這個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苦盡甘來的甜蜜,讓每一天在瑣碎的事情中充滿幸福。

  幾輛車子緩緩開過浮橋,開過夜裡安靜的鄉間小道,朝著家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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