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歐洲焦點

「我本人從來沒有懷疑過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美蘇並存都不是讓我奮鬥的理由，我的工作只有一個目的，消滅資本主義的中心美國！為了這個目標實現，我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不管是非洲的將軍們、阿拉伯的民族領袖、歐洲的共產黨同志、甚至南美洲的托派分子，只要我們贏了，他們統統都是共產主義者，我們輸了，不但輸掉一個理想，整個國家甚至整個社會主義陣營都會輸掉！」謝洛夫用一種非常悵然的口氣道，「往小了說，整個社會主義陣營的十億民眾，都可能因為我們的失敗付出巨大的代價……」

「敵我兩個極端，不能和平共處！」安德羅波夫非常簡單易懂的總結了謝洛夫的話。

敵我兩個極端，不能和平共處？一直在聽著男人們對話的瓦莉婭眼睛一亮，細細品味著今天她聽到的東西，如果她不是謝洛夫的妻子，這場克格勃和中央聯絡部首腦的對話不可能讓他聽見，現在她也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眼前這個負責聯絡全世界共產黨的部長，是丈夫非常看重或者說忌憚的人。

「謝洛夫同志，你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感到十分榮幸！」安德羅波夫伸出手和謝洛夫握在了一起道，「我們的理想也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褪色，但無人能夠從根本上質疑倒他，只要略有調整，沒有理由會輸給資本主義，哪怕是他們確實比我們的力量要強大，但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

「從我進入克格勃工作開始，面對著數不清的敵人，國內的國外的。民族主義者、反蘇維埃分子、帝國主義、變節者！但這些人都不在我的眼中！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這些蘇維埃的敵人不要感到悲傷。因為我活著一天，他們統統都活不了！」謝洛夫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讓安德羅波夫領會自己的意思，轉而說道，「我很早就想要和你建立友誼，並不是代表謝列平，作為一個志同道合的同志，我代表自己希望我們是朋友！」

「謝列平雖然是克格勃的主席，但其實我能看出來，共青團幹部大規模空降克格勃，之所以沒有產生波動。和你的存在有很大的關係！有人說你是後備主席不是沒有道理的，但也只有謝列平能這麼相信一個只有三十多歲的人，謝洛夫將軍，你很幸運！」安德羅波夫這麼說也不是要投奔謝列平，其實謝列平和他本身是一個級別的幹部，很早以前他們都是共青團出身，安德羅波夫願意和謝洛夫成為朋友。但絕對不會投入到謝列平的羽翼之下。

謝洛夫和安德羅波夫之間的談話，就和米高揚與帕裡米羅托里亞蒂之間的會談一樣長，通過一個名為理想的敲門磚，謝洛夫和安德羅波夫，這個歷史上克格勃出身的蘇聯總書記建立了私人的友誼！再次從外面回到意大利總理府的時候，米高揚和帕裡米羅托里亞蒂的興致正高，米高揚是蘇聯領導層當中最為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有一句比喻可能不是特別恰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米高揚就是這種人。他能和任何國家的領導人聊到一起去。

「總理同志，謝洛夫副主席是我們蘇聯年輕幹部中的佼佼者，這次他帶領的代表團來到意大利和你們談合作，是準備讓你們對蘇聯進行支援啊，呵呵……」米高揚的眼睛特別好使，馬上就看見進來的安德羅波夫和謝洛夫，於是兩人又成了兩位大佬的話題。

「安德羅波夫同志我們很早就見過面，至於謝洛夫同志，對於他的能力我瞭解的更加清楚！」帕裡米羅托里亞蒂深知意大利共產黨上台有多麼不容易，對當年在意大利做大使的謝洛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謝洛夫帶來的蘇聯輕工業和海運部代表團，和意大利各部門的談判其實已經開始了，雙方進行先期接觸之後，才輪到謝洛夫出面和意大利各部門的部長進行談判，意大利部長會議主席下面的各種國企和部門的領導人，目前大部分被共產黨和社會黨人所佔據。

畢竟是意大利共產黨組閣，天主教民主黨在野，但天主教民主黨仍然可以形成廣泛的制衡力量，美國花了大價錢保持意大利政壇的均勢，就算是意大利暫時落在社會主義者的手中，他們仍然希望有朝一日奪回意大利，這個國家的地位無比的重要。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互相制衡的力量確實比蘇聯那套根除腐敗容易一點，但也只是容易一點，不是哪個國家都像是美國，對外宣稱自己是國家，其實就是披著國家外衣的集團公司，政府只是打工的！一般國家兩黨一旦意見不一致，非常容易陷入到撕逼的狀態，不幸的是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很少有國家黨派爭端能控制在不影響國家的範圍內。

米高揚同意出席幾天後的羅馬奧運會，帕裡米羅托里亞蒂對此表示十分感謝，其實不光是他自己，社會主義陣營都很給面子，各個國家都派出了本國中央書記、或者部長會議副主席、要麼就是二三號人物出席羅馬奧運會，這幾天帕裡米羅托里亞蒂一直都在接待這方面的客人，昨天他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民主德國的一號人物******?烏布利希也準備出席羅馬奧運會。

除了這些社會主義國家，還有法國共產黨、希臘共產黨、英國共產黨、日本共產黨也都派來了代表，很有一種無產階級盛會的樣子！別的國家謝洛夫不知道，至少日本共產黨為什麼過來湊熱鬧他不瞭解，但歐洲這些共產黨都是第一總局鼓動過來的。

兩人那種依依惜別的樣子，讓謝洛夫都有些看不下去，無產階級的友誼一定要用這麼肉麻的方式表示麼？幸虧沒來個勃列日涅夫之吻，那樣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把米高揚和安德羅波夫送到意大利安排的賓館，謝洛夫也留下看一看周圍的情況，現在他手裡的人多的不像話，還有源源不斷的支援力量從國內趕來，這麼正大光明搞間諜活動的場合並不多見，一些技術管理總局新投產的新型間諜設備也會在意大利完成初戰，藉著奧運會這麼和平的主題，謝洛夫也要為了和平出力，偷東西拉近蘇聯和美國的實力就是為和平出力。

「尤里，你覺得你這次和意大利談判會出現困難麼？」到了賓館米高揚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會，某些意大利人看重的事情，對蘇聯並不是多麼重要，我們和意大利互補性還是很強的，像是造船業意大利要受到西班牙的競爭，而且西班牙的成本低廉，意大利為了保住自己的造船業不畏縮，肯定會爭取我們的遠洋漁船訂單！至於成本，有我們克格勃存在，絕對不會讓祖國賠錢，這點可以放心！」謝洛夫在米高揚面前還是這麼自信，連送福利都不要？就算是意大利共產黨不同意，那些靠著訂單養活的資本家都不願意。在金錢面前，資本家跪的比任何人都快。

「我聽老伊萬說，對你的成長還是很滿意的，你今天的成績讓他很高興，你的父母如果活到今天應該會很驕傲的！」米高揚讚許的看著謝洛夫說道。，

「巴格拉米楊叔叔誇獎了！如果米高揚叔叔回到莫斯科請幫我向巴格拉米楊叔叔道歉，我一年都很長時間不在國內，不能總去看他！」原來米高揚是巴格拉米楊的老朋友，謝洛夫忽然想起米高揚也是亞美尼亞人，看來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其實比起他們兩個，還有現在敖薩德軍區司令的巴巴賈尼揚，海軍元帥伊薩科夫也是亞美尼亞人。

雖然平白又要叫叔叔比較不爽，但人家確實是！像是米高揚這種站隊能力無敵的領導人，謝洛夫一定要多多學習，至少能學習到怎麼團結大多數，不然自己陷入到孤立的位置。

在這裡呆了一會，謝洛夫就離開了，隨後的幾天謝洛夫不斷的收編國內來看奧運會的克格勃特工，讓他們在整個意大利遊蕩，任何感興趣的地方都要親自去看一遍，隨著蘇聯國內湧來的人流，克格勃也在加緊進行著屬於自己的工作！克格勃的本職工作從來都是探聽秘密。

「如果僅是從這幾年來看，說意大利是個半社會主義國家也有人信！不過在下一次的選舉到來之前，一切還都不好說！」謝洛夫和安德羅波夫也在羅馬街頭漫無目的的遊蕩，羅馬街頭隨處可見共產主義的標誌，這和謝洛夫上次在意大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隨著奧運會的臨近，很多國家的領導人都從國內趕來參加羅馬奧運會的開幕式，意大利總理帕裡米羅托里亞蒂成了最忙的人，不斷的接待各國的領導人！包括幾十個共產黨的總書記，以中立姿態出現的意大利，有了眾星捧月的感覺，簡直就是歐洲的焦點，意大利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米高揚來到羅馬三天後，美國國務卿也來到了羅馬，兩個陣營的領導人來了很多，羅馬的報紙每天都在報導又是哪裡的大人物來到羅馬。

「這應該是我的功勞吧！」已經把蘇意友好協會揣進兜的謝洛夫看到這一切想到

第一百八十一章 羅馬奧運會

奧運會還沒有開始，整個羅馬城已經出現了不同尋常的氣氛，某種意義上來講，籠罩在羅馬城內怪異氣氛，是謝洛夫親手促成，以克格勃強大的紀律性作為保證，謝洛夫嚴令所有來到意大利觀看比賽的克格勃除第一總局之外的部門，全部穿著克格勃深藍色夏季軍服，不能掩飾自己克格勃工作人員的身份。

八月二十日，羅馬奧運會開幕的前五天，所有從蘇聯國內克格勃各個總局的人員，接到統一命令，全體換裝出現在羅馬城！只是一瞬間，三千多名穿著深藍色軍服、穿著皮鞋、頭戴藍色邊框大簷帽、手臂處帶著利劍和盾牌標誌的克格勃工作人員統一現身。羅馬街頭忽然出現了一批蘇聯克格勃的工作人員，讓本來非常熱鬧的奧運會出現了一絲不該有的景色。

「這肯定是在羅馬的克格勃副主席搞出來的，只有那個瘋子才不顧忌奧運會的場合，利用手中的力量向我們示威，好吧，不得不說他的目的達到了！」拉赫托馬斯咬著牙詛咒著同一座的城市中的人生贏家怎麼不早點死，對於美國蘇聯就是一個威脅，現在拉赫托馬斯已經直觀的感受到了這種威脅，幾千個克格勃毫無顧忌的在羅馬到處閒逛，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確實是遊客，但他就是不爽！

最讓拉赫托馬斯煩躁的是，這些人不熱麼？雖然是夏季軍裝，但克格勃的軍裝是按照蘇聯的氣候設計的，蘇聯的夏天也比這裡涼快許多！他怎麼會明白一個戰鬥團體中紀律的重要性，謝洛夫就是下令所有人穿著冬季軍服，也沒有一個人敢不聽。

「我光明正大的讓克格勃穿著軍裝。一方面是告訴國內來的人們，克格勃仍然在你們的身邊。另外一方面則是顯示我們的力量，讓帝國主義有所顧忌！誰會害怕我們？敵人才會對我們的行動指手畫腳，我們穿著什麼衣服管那群帝國主義什麼事，那群遲早死在我手上的傢伙，誰管他們怎麼想？」謝洛夫也是一身克格勃的將軍禮服，冬天就穿冬季軍服，至於其他衣服不是沒有，只不過能穿上的場合不多。

同作為蘇聯高層中的亞美尼亞人，米高揚和巴格拉米楊的關係相當不錯，對於謝洛夫的風評也有所瞭解。這個年輕人喜歡正面決戰的方式對待敵人，因為每次都贏，深受蘇聯現在風頭正勁的年輕幹部謝列平的看重，這次米高揚才算是對這個年輕幹部有所瞭解，囂張的程度簡直比克格勃主席謝列平還要過分。

「謝洛夫，你覺得這次奧運會也有你們的工作！？」米高揚是那種和善的老好人，其實這種主動挑釁的事情。米高揚一般是不會做的！

「這場奧運會，會成為蘇聯擊敗美國的一次先期試探，整個歐洲百萬電視機用戶都會見證這一點！國內的同志們只要到時候往美國人的身上撒鹽就行了！」謝洛夫灑然一笑，鐵了心把這次和平的盛會附上政治的名義，這不是第一次，同樣也不是最後一次。

米高揚看著這個富有冒險精神的小傢伙詢問道，「如果我們在金牌榜上輸了？」

「我負全責。願意接受任何處罰！」謝洛夫立刻接口道。如果歷史上蘇聯和美國金牌榜非常接近，那陰溝翻船的幾率是很大的！但歷史上蘇聯在羅馬奧運會大勝美國。美國想要翻盤，連吃藥都不可能。何況現在的意大利完全可以算蘇聯半個主場。

羅馬城內突然出現了三千多蘇聯軍人，雖然引起一陣驚異，但在奧運會的大背景下沒有得到多少關注，很多羅馬報紙都在預測這屆意大利的成績，共識是排在第三名！

這時候需要一個歪樓的報導，而這個報導在恰當的時候很快就出現，羅馬一家報社預測這屆奧運會仍然會出現美蘇爭霸的局面，並且對整個項目進行了分析，結論是美國代表團小勝蘇聯代表團，從這家報社開始，整個輿論開始轉向美國和蘇聯將在這次奧運會中碰撞出來什麼樣的火花。預測美國第一的言論有，預測蘇聯第一的言論也有，看起來都相當有道理，全部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這個噱頭吸引了意大利的注意，有人煞有其事的說蘇聯克格勃已經下令蘇聯代表團必須戰勝美國代表團，也有人說美國已經有公司要和這屆的美國奧運會冠軍簽約，獎勵相當豐厚。

意大利街頭出現的克格勃人員，不苟言笑的表情也被拍下來作為蘇聯和美國之間敵意的證據，在奧運會沒有開始之前，蘇聯和美國之間競爭已經被渲染的極具真實性！

「沒有競爭，我們和美國人談不上競爭，我們贏，他們輸！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謝洛夫對著意大利採訪的記者群淡然的說道，隨後的對著後面的蘇聯運動員無所謂的安慰道，「放輕鬆小夥子還有姑娘們，贏是肯定能贏，贏多贏少就看你們的了……」

謝洛夫冷淡的面孔和挑釁的言論，在第二天成了羅馬街頭巷尾的議論話題，很多意大利人因為好奇賣了一份報紙，盯著報紙上的照片看了良久，恍然大悟，這不是幾年前蘇聯駐意大利的大使麼？當年謝洛夫在意大利街頭巷尾堵著美國大使，詢問朝鮮戰爭美國的立場、辯論雙方的政治和經濟、軍事！羅馬很多人還對他留有印象……

「任何層面的較量美國都凜然不懼，謝洛夫將軍應該在比賽結束之後再說這些話！」謝洛夫的言論很快遭到了美國駐意大利大使拉赫托馬斯的反駁。

「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不是已經把轉播權買下來了麼？相信他們的四十萬美元不白花，絕對能把美國人失敗的消息傳達到國內，就像是U2偵察機被打下來一樣！」謝洛夫呵呵一笑，一點不顧忌的往美國人的心口上撒鹽，它怎麼就掉下來了呢？蘇聯人的導彈有這麼先進？扯到U2偵察機的事情上，讓拉赫托馬斯休息了一天！暫時沒有和蘇聯打嘴仗。

在八月二十五日下午大會開幕前，大部分運動員都聚集在聖彼得廣場，接受教皇約翰二十三世的祝福。為了表達和前任一直和敵對蘇聯的庇護十二世有所區別，在稍晚的時候謝洛夫也帶領社會主義陣營國家的運動員來到聖彼得廣場接受祝福。

當社會主義陣營的運動員出現的時候，聖彼得廣場立刻引起一陣騷動，很多人不明白這群無神論者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教皇約翰二十三世也看到了這種場面，知道通過國旗就知道這是東歐國家的運動員團隊，立刻對蘇聯集團的運動員表示友好！和已經死去的庇護十二世不同，約翰二十三世上台就面臨著整個意大利已經被社會主義者控制的事實。

前任庇護十二世堅定的反對社會主義，最終的結果就是意大利的社會主義者空前的反感宗教，庇護十二世一直支持天主教民主黨不和共產黨合作，最終的結果就是意大利人民在信仰上越來越兩極分化，直到庇護十二世去世，約翰二十三世上台之後開始面對著意大利一半人不在相信宗教的棘手局面。

這次蘇聯帶領東歐國家出現在聖彼得廣場，讓約翰二十三世感到十分高興，從上台之後他面對著美國和蘇聯越來越敵對的環境，尤其是在今年開始的國際局勢，已經感到前任教皇的政策有天大的問題，這次可能是緩和的好開始。

「這次在羅馬城下的奧運會是人類和平的一次盛會，不管在場的運動員屬於哪個國家？梵蒂岡都祝願他們取得好的成績！」約翰二十三世動情的說道。

「這個教皇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善意出現了什麼錯誤的判斷？」謝洛夫哼哼一聲對著瓦莉婭道，「我們已經把國家改造成了無神論者，難道還會改回去麼？就算是改回去，我們國內的東正教也明顯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雙方的仇恨一點都不比我們和土耳其人的仇恨要淺薄……」

約翰二十三世的話引起兩個截然不動的反應，一方面是其他國家的熱烈掌聲，另外一個群體，蘇聯集團的運動員昂首立正，只有人像征性的拍了兩下手掌！但絕對稱不上是熱烈，約翰二十三世首先就感受到了這種明顯的差別。

旁邊的樞機主教低聲道，「領頭穿著將軍禮服的人，是蘇聯克格勃的副主席謝洛夫！蘇聯國內的宗教也處在這個人的影響之下！」

「有機會我們應該見見這個蘇聯控制宗教的年輕人！」約翰二十三世對著在場運動員招手示意，對著身邊的樞機主教吩咐道，「應該創造一個這樣的機會……」

隨後各國運動員離開聖彼得廣場，隨後的開幕儀式上，意大利名義上的總統喬瓦尼?格隆齊宣佈了大會開幕。東道主的田徑名將簡卡爾洛?佩裡斯點燃了聖火。隨後，意大利的另一位田徑選手阿道夫?孔索里尼代表運動員進行了宣誓

第一百八十二章 紅色體育

在喬瓦尼?格隆齊身後，意大利總理帕裡米羅托里亞蒂為中心，右手邊的米高揚、瓦爾、特?烏布利希、蘭科維奇，以及一水的社會主義陣營的領導人、包括二十幾個共產黨的總書記、左手邊則是美國國務卿、英國的外交部長、聯邦德國的外交部長以及資本主義陣營的領導人，雙方涇渭分明的站在一起！

奧運會的主會場建於羅馬市的原奧林匹克大道附近，其他體育設施如拳擊館、籃球館、排球館等也都建在附近。在著名的意大利綜合運動場內，有一個自行車專用場地，還有一個優質的游泳池及意大利體育學院；另有一座聳立著12尊巨大的古代奧運會雕像的運動場，是用來供運動員熱身和進行曲棍球比賽的場地。

此外，一些項目的比賽安排在古羅馬時代的遺址內，如體操在卡拉卡拉大浴場，摔跤在馬克辛奇會堂，馬拉松在卡皮托利尼山腳，終點設在君士坦丁尼拱門。古今場館融合使用，可讓人們隨時緬懷古羅馬的歷史文明。

羅馬奧林匹克運動場改建之初就考慮到了照顧運動員和觀眾的感受，不論是從什麼視角上看都十分便利，體育場中心的運動員可以充分的感受到看台上觀眾們的熱情，看台上的意大利觀眾也能無死角的把所有六千名運動的動靜盡收眼底。因為這裡的跑道由原先的500米改為標準400米時，在南北兩端空出了一片場地，這屆奧運會就利用這塊地方供觀眾站立觀看比賽用。同時，由於無座位觀眾被安置在賽場與看台之間的空地上。

雖然領導人們堅守著彼此的立場，但進入體育場的運動和台上的觀眾卻沒有這麼多想法。熱情的意大利人對所有來到自己國家的客人表示歡迎，每有一個國家的運動員進場。就能讓意大利人引起一陣的歡呼，熱情的意大利女孩雀躍著鼓掌！從運動員的身體上揩油，希望自己的男友也有這樣一副好身體就好了。

什麼時代都是看臉的時代，謝洛夫覺得在推行全國體育的同時，應該製造出來一批體育明星吸引這些好糊弄的女孩，明星的效應也應該能為國家做一點貢獻！當然這個明星如果要是公知化那還不如沒有！

終於輪到蘇聯運動員入場，謝洛夫率先鼓掌，這次能不能把收購奧運會門票的成本收回來，就依靠著這不到三百人的蘇聯運動員了！將近六千名運動員依次入場，標誌著這次奧運會拉開了序幕。

參賽國家的運動員將在十七個大項。一百五十個小項中進行激烈的爭奪。米高揚在謝洛夫和安德羅波夫的陪同之下，在它們兩個的建議下，在奧運會開幕的前一天造訪蘇聯代表隊，給予這些出國作戰的蘇聯奧運會運動員鼓勵。

米高揚在蘇聯高層中一直以和善老者的面目出現，這種場合他最合適，米高揚一種老布爾什維克的風格，對這些歲數不大的運動進行鼓勵。和這些運動員相比。就算是謝洛夫都是一個老同志，他三十多歲的年齡在代表團都沒有幾個。

「這次國內的人民坐著火車趕來，放心，你們並不孤獨，各個賽場上都有我們的人民為你們加油助威，蘇維埃的精神面貌將從你們的身上得到充分體現！」安德羅波夫還是溫文爾雅的說道，「相信以你們在國內的實力。只要發揮出來一半就能取得好成績！」

「放輕鬆。黨和祖國在關注著你們，我唯一的擔心就是真理報的版面不夠。無法把你們所有人獲得金牌的名單全部寫下來！」謝洛夫這個時候落在安德羅波夫的後面，以他穿著一身軍服的樣子也不適合進行鼓勵工作，這些話都是瓦莉婭說的，「也許你們將在人民教育部的新學期教材中，出現在我們國家體育的教材上！」

他們的鼓勵絕對不能說沒有作用，羅馬奧運會的聖火從點燃開始，謝洛夫舉起手對著蘇聯運動員代表團敬軍禮，在謝洛夫的身後多大數百名參加開幕式的克格勃特工全體起立，跟在副主席的身後敬軍禮，這種場面也被很多從大洋彼岸的美國遊客用照相機記錄下來。

「這些蘇聯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他們似乎把這屆奧運會當成讓我們威風掃地的地方！讓我們看看到底誰才是超級大國！」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美國青年摟著女朋友不服的叫嚷道。

而他懷中歲數不大的小姑娘，看向全體起立身穿軍裝的克格勃特工，雙眸中流轉著一種叫做好奇的身材，這是另外一種美，無關於個性和裝扮，那是獨屬於男人的陽剛之美……

一些傾向美國的觀眾發出陣陣的噓聲，聲音不大但也足以讓人聽見，算是對蘇聯克格勃挑起奧運對抗做出自己的回應。

「這個世界某些人的價值只存在於吃喝拉撒當中，就比如對面那些對我們報以噓聲盧瑟！要不是我的兒子還不記事，真想把他抱過來看看我們的敵人都是什麼垃圾貨色，不過是一群殺光印第安人殖民者的後裔，明明被控制的比蘇聯都嚴重，卻偏偏認為自己最偉大！」摟著自己的妻子瓦莉婭，謝洛夫絲毫不客氣的以看垃圾的眼神評價著對面。

「早晚這些人包括他們的國家都會跪在我們的面前，尤里，我相信你！」瓦莉婭緊緊挽住丈夫的手臂，一字一頓的說道，「敵我兩個極端，不能和平共處……」

陣陣噓聲讓場內的蘇聯代表團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他們仍然對著在場的蘇聯觀眾表示友好，這自然也包括克格勃對著他們敬禮的特工們，這種壓力讓他們爆發出了空前的愛國主義，正式比賽開始之後，蘇聯運動員立刻讓這些人知道，蘇聯體育絕對不是吹出來的。

一天之內，蘇聯國歌牢不可破的聯盟四次想起，其中蘇聯軍官謝.費拉托夫在盛裝舞步騎術個人賽中。為蘇聯奪得了馬術賽中的第一枚金牌，伴隨著熟悉的旋律，謝洛夫緩緩跟隨著音樂唱起牢不可破的聯盟的，「偉大俄羅斯，永久的聯盟；獨立共和國，自由結合成。各民族意志，建立的蘇聯，統一而強大，萬年萬萬年！」

「自由的陽光，照耀著我們；偉大的列寧，指明了前程。斯大林教導，要忠於人民；並激勵我們，去建立功勛。」奧林匹克體育場內，一天之內蘇聯人伴隨著升起的鐮刀錘子旗，掀起四次覆蓋全場的大合唱，「各民族光榮的堅固堡壘！蘇維埃紅旗，人民的紅旗，從勝利引向勝利！」

牢不可破的聯盟伴隨著四次升起的蘇聯國旗響徹全場，第一天結束的項目毫無疑問蘇聯是其中的最大的贏家，伴隨著蘇聯越發強大的氣勢，奧運會開幕三天蘇聯以十三枚金牌領跑金牌榜，遠遠把競爭對手美國甩在了後面。牢不可破的聯盟也成了這幾天意大利街頭最廣為傳唱的國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說在音樂上面蘇聯不行，更別提是沒有文化積澱的美國。牢不可破的聯盟的以戰鬥的旋律和充滿鬥志昂然的歌詞，成為了很多人口中最為經典的國歌。

第四天，在五十六公斤級舉重的項目中，美國的查.溫奇一直一馬當先，蘇聯舉動運動員費奧多羅維奇一直在緊隨其後，在查.溫奇最後挑戰新世界紀錄失敗之後，費奧多羅維奇還沒有出場，在舉重館的蘇聯民眾忽然高唱牢不可破的聯盟，費奧多羅維奇臨時決定拼一次，最後一舉成功逆轉查.溫奇，以二點五公斤的優勢奪取金牌並且刷新世界紀錄，真正的讓牢不可破的聯盟響徹舉重館。

「蘇聯人早有準備而來，帶著碾壓一切的氣勢在開賽四天豪取十四金牌，尤其是今天發生在舉重館的逆轉，費奧多羅維奇以從來沒有挑戰過的重量逆轉美國的查.溫奇！這種大逆轉讓人感到震撼，也許我們忘記了，這個國家在不被看好的時候拉起了社會主義陣營和美國對抗，但這次的奧運會蘇聯還能有多好的表現，美國是否還能不能進行絕地反擊呢？要知道美國人擅長的兩個大項目游泳和田徑還沒有開始，一切都還不好說……」

蘇聯的塔斯社對這次羅馬奧運會進行了覆蓋性的報導，把羅馬發生的比賽情況實施傳到國內，真理報進行了大版面的連載，介紹著奪得金牌的蘇聯運動員生長背景、工作經歷和取得的成績，讓蘇聯人民更加瞭解這些在意大利奮戰的運動員。

「現在是十四比五，就算是田徑和游泳開賽了你們美國人又能怎麼樣？」謝洛夫在蘇聯大使館在看第一總局同志的調查報告，「以美元計算，這次能賺一點小錢，不到一千萬美金的樣子，扣除補助火車票和獎勵，能賺不到兩百萬美元！」這種小錢不在放在他的眼裡，這些錢的絕大部分都將作為蘇聯國內民眾來意大利旅遊的花費，小部分會會變成禮品讓他們帶回國內。

第一百八十三章 約翰二十三世

剩下的錢謝洛夫準備交給第一總局目前在試手股市的學生們，作為一個長官對這些新特務的愛護，偉大的事情都要從平凡做起，參天大樹也需要從小悉心培養！謝洛夫不害怕這些人花錢，甚至已經做好了往裡賠錢的準備。只要培養出來這麼一批，對西方股市有足夠瞭解的人，遲早都能派上用場！

佈雷斯頓森林體系遲早會崩潰，謝洛夫要做好那一天來臨的準備，那是大錢，弄好了幾百上千億的資金流都會收到克格勃的賬戶當中，這是什麼概念？足夠謝洛夫把阿爾及利亞賣十次，要不說戰勝資本家一定要學會他們的手段，不讓就是在埋頭骨幹，也不是那些吸血鬼的對手。現在克格勃的操盤手還在幼生期，等到他孕育成型的那天，說不定是克格勃最賺錢一支力量，南非的鑽石、中東的石油、東南亞的橡膠、南美的毒梟，手段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真到了佈雷斯頓森林體系崩潰的那天，美國人也會發現，自己的那群所謂的盟友，一點都不比蘇聯的那些東歐國家令人省心，比起蘇聯的那些盟國，美國的所謂夥伴還具有反抗的能力，佈雷斯頓森林體系的崩潰，就是他的盟友們上來狠狠地推了一把，和歷史上不同的是，謝洛夫已經在提前十年攢錢積累資金，在關鍵的時刻，也就是英國、法國和德國都動手之後，最後出擊把這個霸權體系給踹了。

「手裡握著這麼龐大的資金流，我竟然一點都不動心，這太奇怪了！」謝洛夫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為了思想奮鬥終生的理想主義者。

把第一總局的報告點燃然後扔到抽水馬桶，最近幾個項目他都沒有去看的慾望，連自己的門票也送給了別人。當然也是蘇聯人。帶著幾個女人在街上購物，更加可以把彼此的感情調和。「局長，梵蒂岡樞機主教帶來了教皇約翰二十三世的親筆信，希望你能夠去做客？」盧卡妮進來拿著一封信說道。

「做客？」謝洛夫心中一動，看來梵蒂岡雖然小也有點手段，知道他是管理蘇聯國內宗教事務的副主席，蘇聯宗教事務委員會主席卡德波夫少將就很受謝洛夫的照顧，對待宗教的看法十分對他的口味，如果不是現在總局都沒有空缺，謝洛夫很想向謝列平建議讓卡德波夫少將擔任一個總局的局長，但也擔心別人在對待宗教問題上沒有卡德波夫這麼令人放心。所以說很苦惱……

那麼問題來了，約翰二十三世找他有什麼事情？不會出現了可以以自己作為突破口的錯覺吧？這個錯覺可是十分致命，想到這謝洛夫臉上浮起一絲奸笑道，「為什麼不去呢？偉大的梵蒂岡教皇邀請，全世界都沒有幾個人可以有這種容易，對了，教皇有幾個師？」

約翰二十三世比起自己會拉仇恨的前任。明顯在對美國和蘇聯的關係上下足了功夫，上任兩年來大力提拔來自其他地區的樞機主教，包括南美樞機主教、甚至是黑人的樞機主教！從這點上約翰二十三世明顯比美國人要走得快一點。

梵蒂岡也不是沒有一點軍事力量，至少還有一隻不到一百人的瑞士衛隊作為守護者，這些穿著板甲的衛隊，遵循著古老的操守！這些人值得敬重，卻和謝洛夫不是一路人！所謂的瑞士衛隊。現在在羅馬城的克格勃人員都能擺平他們！至於維持治安的梵蒂岡憲兵。更加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到達梵蒂岡，就不明白這裡為何被成為基督世界的靈魂寄託之地。可惜謝洛夫兩輩子都生活在無神論者的國家當中，這裡悠久歷史的教堂只能作為照片上的風景，至於濃厚的信仰和宗教氣息，連上照片的機會都沒有！也許是惡趣味，謝洛夫帶著盧卡妮來到了梵蒂岡，而盧卡妮是車臣人。

「謝洛夫先生，教皇在教堂中等你！」手持特別通行證來到梵蒂岡之後，很快就有樞機主教過來引領他，其實謝洛夫根本不需要這樣，梵蒂岡小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迷路，克格勃的特工站在塔樓上拿著望遠鏡就能把整個梵蒂岡盡收眼底，不過樞機主教的歲數全部都是倒了不敢扶那種，本著尊老愛幼的心態，謝洛夫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只能在老人家的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一直到了聖彼得大殿，約翰二十三世正在那裡等著他。

「你好，約翰二十三世教皇，看見很令人高興！」謝洛夫走到約翰二十三世的背後停下，不卑不亢的開口道，「祝你健康長壽！」在謝洛夫眼中，這就是一個快八十歲的老人，他這麼說話也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年齡，而不是什麼一分不值的教皇頭銜。

約翰二十三世教皇剛剛上任的之後，被作為過度的教皇，因為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但自從他上任之後，短短兩年時間的功績讓人改變了這個看法，遭遇信仰危機的梵蒂岡開始尋找另外的出路，而約翰二十三世教皇也不以梵蒂岡的統治者自居，積極和其他宗教的人緩和關係，這次和謝洛夫見面也是有這種含義在內。

「我很少能看見穿著軍服在我面前出現的人，謝洛夫將軍一直都穿著軍服在工作麼？」約翰二十三世教皇轉過身來打量了謝洛夫一眼，帶著好奇的神色問道。

比起他那個一邊倒的前任，約翰二十三世教皇明顯知道不能在和蘇聯鬧僵下去了，蘇聯代表的社會主義陣營，已經讓越來越多的人變成無神論者，甚至連意大利都出現了信仰危機，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是我的工作，就如同做教皇是你的工作一樣，約翰二十三世教皇！」謝洛夫一聲淡笑，茫然四顧的看了這個讓人心靈寧靜的聖彼得大殿，悠悠的說道，「曾幾何時，這裡是整個歐洲的中心，但和羅馬不同的是，教皇作為歐洲中心的時候，正是歐洲歷史上最為黑暗的時期，古老的文明已經被遺失殆盡，各種稅務確成了各國民眾的巨大負擔……」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謝洛夫將軍似乎對我們梵蒂岡有些誤解！」約翰二十三世坐在長椅上，用很認真的口氣說道，「蘇聯的宗教事務委員會這個機構我曾經聽說過，謝洛夫將軍是這個機構的直屬上司？」

「沒錯，宗教事務委員會的主席卡德波夫少將，是我的部下！而且他的工作令我十分滿意，在他的工作之下，宗教得以從人民的生活中剝離出去！」謝洛夫呵呵笑道，「人民的思想應該填充著科學、文化以及知識，至於宗教，我從小到大從來就認為這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謝洛夫將軍是否對宗教有些偏見呢？人類是需要信仰的，再好的物質都不能解決人民心靈中的空虛！」約翰二十三世不慌不忙的辯駁道。

「我們的斯大林總書記，畢業於格魯吉亞神學院，正常情況下，斯大林總書記應該是一個未來的東正教神父，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東正教神父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無神論者，轉而對任何宗教都採取敵視態度呢？約翰二十三世教皇，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個神父變成了最反感宗教的人，清除了整個蘇聯大地的上東正教，是不是對宗教的一個巨大諷刺？」謝洛夫的聲音不大，也沒有一點可能辯論倒這個信仰忠貞的教皇，但同樣這位教皇也不可能辯駁倒他，上帝的存在與否，不是他們兩個能夠決定的！

「也許斯大林書記年輕的時候碰見了一些讓他對宗教看法轉變的事情，某些地方的教士確實不能說散播了上帝的福音，我必須承認這一點！」約翰二十三世微微的搖頭，如果是東正教做出什麼齷齪的事情改變了斯大林的信仰，這個代表可太大了，幾乎是以東正教覆滅作為代價！

長久的沉默之後，約翰二十三世再次開口道，「如果你想要做的僅僅是東正教不再幹涉人民的生活，其實蘇聯早已經做到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嚴格限制整個蘇聯的宗教發展呢？保留一些機構也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

「這是因為我們國家的很多地方，還有另外一種宗教！約翰二十三世教皇，相信你不會忘記十字軍東征吧，如果兩種宗教互相敵視碾成衝突，那是多麼的可怕？」謝洛夫不慌不忙的反駁道，「別說是兩個敵視的宗教，就算是同出一支的宗教有能怎麼樣呢？以君士坦丁堡為例，君士坦丁堡的第一次被攻克，可和奧斯曼土耳其沒有關係，就是被東征的十字軍偷襲的，如果不是那次君士坦丁堡的陷落讓羅馬帝國元氣大傷，很多以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約翰二十三世沉默了，君士坦丁堡的第一次陷落責任無論如何都在天主教這邊。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理念不同

很少有人知道，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是被十字軍東征偷襲的，這還是一種宗教分離之後的後果，更何況蘇聯國內的兩種主要宗教是東正教和和平教！難道真的讓克格勃把所有阿訇全殺掉麼？

「我也一直想要推動教廷和東正教的和解，當年的教廷確實在這件事情上犯了錯誤！」約翰二十三世的眼睛有些黯然，語調放低說道，「是的，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是因為當初基督世界分裂所導致，教廷不能說沒有過錯，現在已經幾個世界過去了！天主教和東正教的分裂也應該隨著時間過去而過去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晚了……」謝洛夫站起來看著恢弘的聖彼得大殿，悵然的道，「俄羅斯為了東正教的復興從成立帝國的那一天開始，就致力於解放所有在奧斯曼帝國通知下的上帝子民，最後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我們解放了斯拉夫民族的所有人，到了今天俄羅斯的名聲這麼惡劣，但我敢說這句話，包括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南斯拉夫、希臘的所有人在內，都必須感謝俄羅斯不懈的努力，俄羅斯帝國從成立那天到死亡的那天，一直在致力於解放我們的同胞，恢復羅馬帝國的榮光！但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奧斯曼帝國，而恰恰是所謂的盟友、如果不是英法聯軍，今天的君士坦丁堡早已經回到了基督世界的手裡……」

「到了今天，東正教已經成了過去了！蘇聯全國已經不需要宗教的存在，約翰二十三世陛下，你作為一個學識淵博的老人值得尊敬，但這都不是說服我放鬆監管宗教的理由！對於宗教的態度我從來沒有變過。能控制就控制、控制不了就遏制，如果有消滅的機會我絕對會去實踐！」謝洛夫立場堅定的說道。在他看來蘇聯國內的兩種大宗教就是禍亂的根源，克格勃絕對不能放鬆對宗教的監管，一視同仁打擊所有的宗教勢力，而不是去具體去區分。

什麼是宗教，為了找到可以幫忙解決自身問題的神，人們嘗試了各種辦法，卻一次次無功而返，而正是這種單純的用心卻讓眾人演繹世間百態，揭露了社會當代宗教信仰背後的陰暗面。宗教信仰本沒有錯，也是受人選擇尊敬的。但那些利用人們對宗教這塊歸屬領域肆意欺騙感情與金錢的人而言卻無法讓所有民眾容忍。是的，一座雕像就是神，一塊石頭經過修飾後也是神，不同人的心中有不同的神，所以，神便無處不在，這對人們生活和精神上本身就是一次巨大的考量衝擊。但對於被揭露的那些小人可笑的辯駁。尷尬的詞窮，無奈的表情卻極具諷刺意味。欺騙善良的人是否該人人得而誅之呢？

「上帝是神、真主也是神，那麼到底誰的信仰才是真正的神？」謝洛夫嘴角掛上一絲冷笑，「中東地區一直認為歐洲人是殖民者，而歐洲人認為自己把現代文明帶到了愚昧的地區，那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在信仰對立的同時，我們應該信誰呢？」

「謝洛夫將軍。你不能否認上帝的存在！」約翰二十三世義正詞嚴的喝道。這時候的他不再是個已經快八十歲的老人，對於自己一輩子的信仰約翰二十三世容不得一點的不尊重。

「但約翰二十三世陛下你。也無法證明上帝的存在！」謝洛夫臉色沒有一點變化，對於約翰二十三世職責不為所動道，「今天的蘇聯，所取得成績不是依靠所謂的上帝，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有些人可以依靠暫時蘇聯的條件沒有美國好來證明這一點，那麼我請問要約翰二十三世陛下你，你提拔了幾個黑人樞機主教，請問當初美國人販賣黑奴的時候，有沒有秉承上帝的旨意？」

「人民是否選擇相信上帝存在，應該讓人民自己選擇不是麼？謝洛夫將軍？就算是克格勃這種強大的部門，也不能剝奪人民的選擇權利，這也不符合蘇聯一直標榜的民主對不對？」約翰二十三世面對這個比自己小了五十歲的蘇聯實權者精力有些跟不上，但仍然在充分的釋放著自己的善意，他希望所有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可我是無神論者，宗教這麼多缺點，我不想看著人民把希望寄託在天堂上面，與其是這樣，還不如把精力留在建設國家上面！」在謝洛夫看來，宗教根本就不重要，只有已經混吃等死的那種人才會把希望寄託在這上面，在前世他見過的大部分相信上帝的人，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青壯年誰有空把事情放在這種事情上面？

「蘇聯一直以民主自居，如果需要警察系統教導人民怎麼做，這可並不符合你們的初衷！」約翰二十三世一直想要講理讓謝洛夫承認自己的錯誤，不論是無神論還是信仰基督教，一旦讓政府強制推行，就背離了初衷！

這場對話讓謝洛夫陷入到了兩難之中，和這個一輩子服務於上帝的人相比，他還是有些太年輕了，早知道的話他就不應該接受邀請來到聖彼得大殿。

「總的來說，約翰二十三世希望我放鬆對國內宗教的監管？」謝洛夫轉移話題道，現在他已經默認自己掉坑的事實，從現在開始兩人的對話則是真正的談價還價了！

得知對方需要什麼，還有自己的需要就是討價還價的真諦！現在從坑裡面爬上來的謝洛夫，則需要知道這個約翰二十三世教皇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

「我無意於干涉蘇聯的政府抉擇，但我希望蘇聯的人民能夠自己選擇可以是否信仰上帝！」約翰二十三世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們蘇聯原來是東正教國家，就算是恢覆信仰也和梵蒂岡教廷沒有關係，不知道約翰二十三世陛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準備對我們蘇聯和平演變麼？對於敵人我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的！」謝洛夫不為所動的說著自己的看法。

「什麼宗教並不重要，現在世界和平是主流，我們教廷也準備和東正教改善關係，我必須承認的一點，就是當年基督教大分裂的結果，天主教也是很大責任的，天主教和東正教之間的敵對關係也應該結束了！」約翰二十三世很是真摯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像是這種為了自己的信仰奉獻了一輩子的老人，謝洛夫也找不到什麼話語辯駁對方。但有一點他知道也瞭解，那就是約翰二十三世的想法就是在美好，最終也逃不過現實的衝擊，就算是謝洛夫答應放鬆監管宗教問題，隨著美國和蘇聯的冷戰繼續，蘇聯樹立另一個標尺的步伐仍然會繼續。

「倒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有一個要求，教皇陛下或者是梵蒂岡必須答應我，同意了我可以保證，不在把神父送到監獄之中，至於支持神父工作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會限制神父的活動，如果我的要求達不到，回去我就準備擴大宗教事務委員會的權利，並且要聯絡所有盟國清除殘餘的宗教！」謝洛夫馬上就尋找達成協議的有利條件，如果能達成協議最好，如果不能未來這麼長時間，他總能找到機會把其他國家尤其是波蘭的宗教勢力給收拾掉。

「謝洛夫將軍請說，我願意聽聽你們的意見！」約翰二十三世溫和的說道。

「現在蘇聯和美國正處在冷戰當中，我們的鬥爭你死我活！梵蒂岡在中間到底偏向哪裡我想不是陛下你自己一個人能夠決定的，我的要求就是，梵蒂岡不能干涉所有東歐國家的宗教事務，同時絕對不能選出東歐國家國籍的教皇，如果這點達不到，我們也就沒什麼可談的了！」謝洛夫最後又加上了一句，「我這個人不會談判，這就是我的底線！希望教皇陛下可以考慮清楚！」

歷史上好像在七十年代之後選出了一個斯拉夫裔的若望?保祿二世，這個人是波蘭人，這個教皇可以說是整個社會主義的敵人，他給八十年代的克格勃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可以說在思想上擊敗了克格勃的牽制，因為這個波蘭裔教皇的出現，讓一直蘇聯集團的薄弱點波蘭一直就處在不穩定的狀態。

「政府不能干涉宗教的自由，我不能把東歐的上帝子民出賣給你們政府！」約翰二十三世沒想到謝洛夫提出了這麼一個條件，想都不想的拒絕道。

「那就不用談了，天主教和東正教的裂痕也不需要彌合了，我們蘇聯已經是無神論國家了，整個東歐都是無神論國家了！上帝只需要照耀在梵蒂岡就行了！」謝洛夫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心中已經決定回去之後就把所有知名的東歐教士全部暗殺，特別是波蘭，一個都不能留，這個工作就交給門德列夫的行動執行處來辦。

「人民需要信仰上的自由，謝洛夫將軍一定要這麼固執麼？」約翰二十三世勸解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抓叛徒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稱之為人民，如果宗教有用，法律就完全可以被撤消了！」謝洛夫冷淡的看著這個世界第一大宗教的教皇，深感今天的談話就是浪費時間，宗教這個東西最為有用的地方就是可以麻痺人民的思想，蘇聯解體之後，東正教的復興就證明了這一點！，「毫無疑問，宗教對思想的箝制不用我說，教皇陛下也應該有深刻的瞭解！整個歐洲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你們永遠權威的時候歐洲就是中世紀，歐洲的繁榮是首先從蔑視教廷權威的英國開始，德國的崛起和三十年戰爭有很大的關係！歷史已經證明了宗教在發展中的附屬地位，你們的影響力越小，人們的發展越好！蘇聯的政策沒有問題，只不過稍微快了一點……」

「我們講道理，就算是某些意志薄弱的人確實需要宗教，也不需要教廷來指導他們怎麼做！東正教的大牧首互相之間都是平等的，不需要一個教皇在上面看著他們！」在這座聖彼得大殿當中，謝洛夫仔細的看著這座恢弘的宮殿，尋找其中的歷史痕跡，這種宮殿也只有歷史意義，在今天的社會發展中又能有什麼作用？

「但教廷傳承了這麼多年，全世界的教眾都相信我們，謝洛夫將軍似乎認為蘇聯已經強大到了無視十億人的意志了麼？」約翰二十三世不依不饒的問道。

這時候的約翰二十三世不再是一個垂暮的老人，這時候他才是一個統領全世界基督徒的教皇，佝僂的後背也好像瞬間變得挺拔，聲嘶力竭的喝問著眼前的謝洛夫。

謝洛夫的反應非常平淡，沒有被約翰二十三世的氣勢震懾住。默然的看著眼前發怒的老教皇緩緩開口道，「我只要針對宗教勢力發動一場反封建運動。就能把現存的宗教痕跡像是擦拭灰塵一樣的輕鬆抹去，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們的鋼鐵領袖斯大林曾經說過，教皇？你有幾個師？拿什麼阻止我們前進？」

沒想到約翰二十三世和謝洛夫的見面會演變到了這種地步，想到這裡約翰二十三世心中也有些一絲後悔，他想要幫助東歐教徒有一些生存空間，現在似乎適得其反！激起了眼前堅定無神論者的反感，要下重手整治社會主義國家的教徒了！這完全不是約翰二十三世的初衷。

約翰二十三世的本意是讓蘇聯以及東歐的政府，緩和和梵蒂岡的關係！給予有信仰者一點活動的空間，不是逼著克格勃對已經被嚴密控制的宗教下殺手。

雙方的談話到了這個地步完全不是他的本意，約翰二十三世完全是想要和蘇聯集團的國家緩和關係的。卻沒有想到這個主管宗教事務的副主席對宗教是這麼的反感，這點確實出乎了約翰二十三世的預料。

「這種對待宗教的暴政，全世界的天主教徒是不會允許的！」約翰二十三世緩和了自己的言辭，希望雙方的談話可以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天主教的教徒了不起也就是十億人，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都有可能是我們輸出革命的對象，人民到底會選擇誰，其實我並不擔心！」謝洛夫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列出了自己的看法，「很簡單，克格勃甚至各國的內務部可以放鬆對宗教的監管，至少不會在把他們送進監獄去改造，甚至可以讓那些主教以上的教士和梵蒂岡保持聯繫，但梵蒂岡不能選舉任何一名東歐國家國籍的人作為教皇！」

「我只能保證我下一任教皇不是東歐國家的樞機主教，讓梵蒂岡禁止東歐國家樞機主教參選教皇作為命令下達。絕對不可能！如果蘇聯方面願意接受梵蒂岡善意。就應該同意我的看法，否則教廷的影響力你們克格勃要遏制住也非常困難。這不是簡單鑄造一個防線就可以的！」約翰二十三世用了自己最大的誠意說道。

探查了約翰二十三世的心理活動，謝洛夫知道對方不會在讓步了！確實，讓梵蒂岡下達命令禁止東歐主教參選確實不可能，謝洛夫威脅要針對宗教進行鎮壓其實也不可能。他是克格勃副主席沒錯，但影響也僅限於蘇聯國內，如果其他國家對克格勃需要配合的命令陽奉陰違，謝洛夫也沒有好的辦法。

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想辦法找到歷史上那個波蘭教皇看看不能想一些辦法，最笨的辦法是殺掉，如果能讓這個教皇為他所用更好。這也不容易，因為謝洛夫根本不知道這個教皇叫什麼名字，難道把波蘭的所有教士就養起來？

這次的談判只能作為兩個人之間的密談，沒有合約也沒有文件！謝洛夫轉身走出聖彼得大殿離開梵蒂岡之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盧卡妮輕聲問道，「副主席，真的放鬆對宗教的監管？」以盧卡妮對謝洛夫的瞭解，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在這位上司面前有兩個東西絕對不能提，一個是資本主義的好處，另外一個就是宗教！前者涉及到謝洛夫一直以來追求戰勝的目標，後者則是謝洛夫一直防止宗教回潮的重點防守對象。

要不說謝洛夫為什麼對卡德波夫少將讚賞有加呢，就是因為卡德波夫對宗教的態度讓他欣賞，卡德波夫少將也是第一個不是謝洛夫提拔的將軍級別幹部，卻得到最大關照的人。

「是我太年輕了，腦子一熱就認為約翰二十三世可以拿東歐的天主教徒和我們作交換，忘記了身為一個教皇，怎麼可能和我們做交易呢？哪怕就是相對中立的教皇也不行，不過他比前任來講還算聰明！」離開梵蒂岡之後謝洛夫伸手掐了一下盧卡妮白皙的俏臉，笑眯眯的說道，「但哪怕是幾年的時間不給我們搗亂，對我們都是有利的！約翰二十三世比我大了將近五十歲，等他死了，所有密談自然作廢！」

從頭到尾謝洛夫都不準備真的遵守什麼東西，之所以願意和約翰二十三世談談，無非就是做出一個緩和的姿態，讓約翰二十三世在美國蘇聯之間不偏不倚，哪怕只有幾年的時間！爭取到了這幾年的時間，謝洛夫可以慢慢的做成很多事情。不用像是陀螺一樣不停的做救火隊員。就像他說的，已經八十歲的約翰二十三世活不了太長時間，時間在他這邊……

蘇聯的輕工業和海運部代表團仍然在和意大利人談判，這是謝洛夫的主要工作，該什麼時候出面，不該什麼時候出面他很清楚，這種兩國合作的談判他出面玩克格勃的那套只會讓談判進入崩潰，老老實實躲在蘇聯大使館看比賽直播，有門票的比賽他也會去好好看看蘇聯運動員的發揮，這種日子平靜而悠閒！

要不就是領著妻子去購物，在這種時候他都是大方的，謝洛夫從來沒有從國內貪過一毛錢，不代表他真的沒錢，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不算貪，說是反饋和銷贓更加合適。羊毛出在羊身上，克格勃的錢就只能作為擴張海外產業的資金，要養活這麼一個超級部門並不容易，所以對於一些海外情報網的兼職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如美洲司和毒梟之間的齷齪，謝洛夫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畢竟讓克格勃想辦法賺錢是他倡議的。

「這是埃及今年送到蘇聯的留學生名單，其中也包括敘利亞的一批學生，副主席要不要看一下！」伊塞莫特妮拿著一份中東司的報告說道。

「不用看了，按照往年辦理就行了！不過對於留學生的犯罪管理一定要嚴格，我們為了國家培養一批埃及親蘇的勢力，但不是把他們請過來當大爺養，敢在蘇聯玩在埃及國內那樣的遊戲，喀山歡迎你！」謝洛夫直接掏出一包購買的內衣，臉色入常的道，「這是給你的，我想自己應該沒有記錯尺寸……」

打開一看，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伊塞莫特妮仍然臉紅了。尺寸一點都沒有錯，不過是有些太暴漏了，簡直就像是沒穿一樣！不好意思的把內衣收起來，再次報告的時候聲音又膩了不少，「還有一份報告，也是中東司埃及的同志們報告的，奉命一直監控波蘭軍事顧問團的同志，似乎覺得有哪裡不對，其中主持軍事工作的波蘭軍事顧問團的作戰上校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叛徒？」謝洛夫趕緊伸出手把報告接過來，作為一個克格勃，尋找叛徒就像是他的本能一樣存在，一個負責作戰計畫的上校絕對不小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報告，目光定在了目標人的名字上，波蘭軍事顧問團作戰部長戈林涅夫斯基上校，「戈林涅夫斯基？」謝洛夫倒不是沒有一點印象，好像是波蘭叛逃的一個將軍，「讓我們駐波蘭的同志先調查一下這個人，中東司繼續保持監控，同時想辦法把他調回國內……」

伊塞莫特妮快速的把謝洛夫命令記下來，然後問道，「實在不行，讓行動執行處在戰場上把他幹掉好了，還可以嫁禍給法國人！」

「好主意，不過先摸清是不是有同夥的存在！」謝洛夫眼睛一亮，自己的秘書真的不錯。

第一百八十六章 沒有第二

克格勃的職責不是賺錢，從頭到尾就是找出叛徒加以剷除！這是克格勃存在的第一使命，比任何其他的工作都重要，滲透別人同時又要保證自己不被滲透，要做到這點遠沒有說起來這麼容易。

歷史上六七十年代是克格勃出現叛徒的高發期，不是說別的時期沒有，而是遠遠沒有這個時候這麼多，從六十年代開始克格勃面臨著巨大的工作困難，不但自己克格勃自己出現各種叛徒、就連其他東歐國家也出現層出不窮的叛逃者。這明顯和當時克格勃的職責擴大並不一致，要知道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內的任期內，克格勃合併了內務部處在貝利亞之後有史以來的最強時刻，結果克格勃不但沒有護住他們兩個，而且在各條秘密戰場上出現頹勢，接二連三的出現情報網被搗毀，自己這邊出現叛徒卻沒有被發現的窘境。

歸根究底，是謝列平主掌克格勃之後，為了響應赫魯曉夫的號召，大批裁撤有經驗的克格勃特工，同時換上了對情報工作不是很瞭解的共青團幹部。所以使的本來處在最巔峰的克格勃系統，某些方面還弱化了不少。安德羅波夫可以利用已經被限制的克格勃自保有餘，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內手中掌握著和貝利亞時期差不多的同樣部門，加上政府和宣傳部門的其他朋友支持，卻一敗塗地搭上了整個蘇聯最年輕的政治集團。

戈林涅夫斯基事情的出現，只是六十年代克格勃工作遭受挫折的縮影，這個時期大批的共青團幹部接替有經驗的特工進行工作，這些人在適應克格勃工作的同時，也影響到了克格勃在情報上的工作。

「要擴大第一總局的權限。在全球活躍的三萬一線特工，還要翻倍！所有謝列平裁撤其他總局的人。全部進第一總局！」謝洛夫考慮了半天，還是放棄了伊塞莫特妮建議的嫁禍，他想知道戈林涅夫斯基是孤立事件，而是有同謀，如果是後一種可能就必須想辦法把戈林涅夫斯基調回波蘭國內審問，把這個團體挖出來。

從戈林涅夫斯基被確定有嫌疑，謝洛夫的關注點就不在奧運會上面了，至少不是全部都在上面。現在更多考慮的做好本職工作，嗅出並剷除叛徒！「讓中東司和法屬非洲司進行為期兩個月的監控，仔細探查戈林涅夫斯基的交際圈。確定是自己變節還是已經發展了一個間諜網，這件事情不要自己做，找埃及內務部幫忙！」

像是戈林涅夫斯基這種擁有豐富反偵察經驗的軍官，如果中東司的蘇聯人開始對他調查，是很容易引起對方警覺的！但謝洛夫這邊也有有利的條件，戈林涅夫斯基上校本人並不在波蘭，離開了熟悉的環境一切都處在陌生的狀態中。他自己也受到了環境的限制，無法在熟悉的環境中辨別對方是來幫助自己，還是來監視自己的！相反在埃及的中東司蘇聯特工比他熟悉當地的環境。

下命令的同時謝洛夫從抽屜中拿出一張紙，接連寫了兩封信，第一封是給埃及的中東司負責人，第二封是給埃及內務部部長阿里姆的私人信件。兩封信的目的都只有一個，矛頭直指戈林涅夫斯基這個作戰部長。

「把兩封信送出去。同時讓我們在波蘭的同志運作一下。兩個月後想辦法把戈林涅夫斯基掉回國，把事情做的漂亮一點！讓門德列夫下令給在中東活動的行動執行處成員。一旦發現戈林涅夫斯基有叛逃的跡像當場處決，腦袋送到英國軍情六處的總部去！如果有敵方勢力接應他，埃及還有我們的軍事基地，把敵人都給我殺了……」謝洛夫一邊把兩封信裝進信封一邊命令道。

間諜和反間諜工作從來都不是依靠獨立的個體完成，短短時間謝洛夫調動了四個不同部門，加上埃及內務部的幫助！對戈林涅夫斯基進行了全方位的保護。就算是戈林涅夫斯基聰明絕頂發現了自己暴漏，同樣死定了！

一個叛徒的出現不能說明什麼，但安德羅波夫時期克格勃的情報網絡明顯就比謝列平時期要強一點，而且在出國之前，謝列平向赫魯曉夫保證，要裁撤一千人。有這種老大讓謝洛夫相當無奈，一方面謝洛夫在想法設法擴大克格勃的勢力，另外一個方面作為克格勃主席的謝列平自我感覺良好，生怕自己的部門太強了。

如果貝利亞的內務部是鋼鐵鑄成的大樓，其他人不得不通過突然襲擊的方式抓捕貝利亞才能解決內務部的威脅，謝列平的克格勃只能算是用木頭搭起來的！看起來是一樣高，但組織程度和凝聚力完全沒法相比。

「還有……」謝洛夫本來又想到一個問題，卻忽然發現伊塞莫特妮已經出去了。但這也沒關係，發電報這種工作他自己也能做，別說是他，瓦莉婭都會！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他的妻子也是內務部的少校，只不過現在檔案不在內務部，同時內務部也不存在了。

蘇丹的雨季將要來臨，謝洛夫要聯繫一下蘇卡切夫院士，詢問了一下蘇丹的玉米運動推廣的怎麼樣了，對於蘇丹這片土地謝洛夫都報以厚望，比起百分之九十七土地都是沙漠的埃及，蘇丹明顯是更加有著大國的潛力，要是那片土地上的人稍微勤勞一點，簡直能上升到和東歐國家一個水準的盟友程度。

從氣候和土地條件來講，蘇丹都有巨大的潛力。如果不看後世這個什麼德行，謝洛夫沒準真的對這個國家充滿了信心。時間還早，像是這種國家就算是光玩農業和畜牧業都可以過得不錯，謝洛夫有的是時間把這個國家計畫好。

羅馬奧運會已經進入到了後半程，蘇聯在金牌榜上遙遙領先，舉重七個級別有六個世界紀錄被刷新。蘇聯成績突出，獲六項冠軍。尤里?弗拉索夫是特重量級選手中的最強者，他的總成績為五百三十七點五公斤。這位舉壇大力士不僅二十八次刷新世界紀錄。三次獲世界冠軍，而且還是蘇聯作家協會會員。發表過不少作品。

蘇聯隊在男子團體體操中遭到了日本隊的挑戰，剛開始一直落後的情況下最終逆轉，非常驚險的保住了男子團體體操的金牌，在個人項目中，蘇聯仍佔有明顯優勢。繼朱卡林之後，二十八歲的鮑?沙赫林在本屆大顯身手，獨得了全能、雙槓、鞍馬、跳馬四項冠軍，並在其他項目中獲兩個第二、一個第三，共獲七枚獎牌，蘇聯在體操項目中的獨孤求敗。讓人一種老調重彈，認為體操項目是屬於社會主義國家的項目。

但游泳和田徑的大項開始，讓人們瞬間就感受到了美國反攻的勢頭，美國隊在田徑項目中展現了碾壓性的優勢，在男子項目中紛紛高奏凱歌，自從田徑和游泳比賽開始，星條旗永不落奏響的次數大大增加。蘇聯方面則在女子田徑上進行了反攻，尼?波諾瑪寥娃、普雷斯姐妹和埃?佐林娜女子田徑項目中攻城略地，保住了蘇聯在金牌榜的領先優勢。

古典式摔跤比賽中，作為蘇聯最新後起之秀二十四歲的梅德韋季，力挫包括美國、土耳其的對手，整個場館的蘇聯人全體起立鼓掌，跟隨著熟悉的旋律高唱牢不可破的聯盟。

奧運會進行沒有幾天。蘇聯隊和美國隊很快就拉開了和其他國家的差距。雙方之間的差距就像是鴻溝一樣巨大，隨著時間的過去美國隊雖然一直落後於蘇聯隊。卻一直保持著壓力！所有人仍然認為美國隊有追上來的實力。

「就像是我們認為的，這次的奧運會成了美國和蘇聯之間較量的舞台，以我們意大利的立場來說，這次的奧運會雖然充滿了對抗性，但毫無疑問非常的精彩，也許競技運動就需要這種充滿了火藥味的對抗！」

九月三日，羅馬奧林匹斯體育場，男子十項全能的決賽開賽，這個項目的門票謝洛夫留了足足三四千張，除了有一千張留給了自己部門的克格勃，剩下都是分給了蘇聯國內趕來的民眾，但隨著比賽的進行謝洛夫的眉頭越皺越深，五個項目過去庫茲涅佐夫排名第三。

「這不是他的實力，我很瞭解他，今天的發揮怎麼這麼差！」謝洛夫百思不得其解的自語道，「庫茲涅佐夫在國內和我一起訓練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緊張了？今天來了這麼國內的人看著，心理壓力很大！」瓦莉婭也認識這個運動員，雙方曾經在莫斯科見過面。

「也許吧！」謝洛夫聽著裁判報的計分板，其實差距並不大！但以朋友的角度謝洛夫還是站起來幫自己的朋友一把，看見自己的老大站起來，身後的所有克格勃特工全部站起來，謝洛夫挽著妻子的手，輕聲唱道，「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在超過十萬人的體育場內，隨著謝洛夫的起頭，先是克格勃、隨後是蘇聯人，最後法國、意大利、希臘、體育場的一大半人全部高唱國際歌，這些人的語言不通，但熟悉的旋律可以把這些不同國家的人凝結在一起，巨大的合唱聲讓所有人都為之變色。除了國際歌的歌聲，沒有人其他的聲音存在。

場內的庫茲涅佐夫看著數萬人的合唱，一改之前的沮喪感覺心中升起一種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力量，很快國際歌唱完，庫茲涅佐夫充滿信心的完成了第六個項目、第七個項目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第二、十個項目全部完成庫茲涅佐夫以八千七百三十分，四十分的優勢戰勝美國的拉約翰遜，「蘇維埃，烏拉……」謝洛夫把妻子抱起來大喊道，烏拉……

賽後庫茲涅佐夫毫不掩飾的承認自己從國際歌的激昂旋律中獲得了力量，「當聽到國際歌的響起，我所有的焦慮和心理壓力有消失不見了！感謝我的朋友用國際歌喚醒了我的戰鬥意志！」

此時的謝洛夫已經回到了蘇聯代表團下榻的賓館，看著電視上對庫茲涅佐夫的採訪回放，聽完了庫茲涅佐夫的感謝，很是得意的對著妻子說道，「競技體育，沒有第二！」

第一百八十七章 通訊的未來

「別吹了，什麼時候帶著我去海灘玩？」瓦莉婭從後面抱著自己的丈夫，飽滿的****壓迫著男人的後背，不依不饒的逼迫道，「我的假期已經過去了一半，我們應該去海灘玩玩！」

「過幾天，等我把和意大利合作的項目談完！話說意大利的海灘質量也就一般，等到時候我領你去印尼玩，我告訴你，峇里島的風光讓你不願意回來！」不是說意大利的風景不美，只不過在海灘的這個條件上，意大利的海灘真的算不上什麼上等的地方！地中海周圍很少有那種一眼望不到邊的海灘，相反海邊的懸崖峭壁倒是不少！

「你說的，到時候帶我去玩！總是去黑海一點也不好玩！」瓦莉婭親了丈夫一口作為獎勵，一直小手不老實的在謝洛夫的褲襠裡面探尋，不一會就讓純爺們起了反應。

第二天謝洛夫神清氣爽的前往和意大利談判的地點，昨日和葉卡捷琳娜女皇一戰，謝洛夫略佔優勢，取得了三戰三捷的戰果！當然這是他自認為的，瓦莉婭並不這麼認為，因為早上起來是她把謝洛夫叫起來。

蘇聯一般不會以投資的模式和別的國家進行合作，而是通過和第三世界國家簽發援助合同，就算是投資也是別的國家投資蘇聯，而不是反過來！比如在蘇聯國內發展勢頭很好的百事可樂，因為競爭對手可口可樂被阻止了蘇聯市場之外，百事可樂取得了壟斷一般的地位，開始後發制人對可口可樂進行追趕。

在謝洛夫的認識中這只是暫時的，他只要地位達到，要麼把百事可樂趕出去。要麼把可口可樂引進來，反正不能讓蘇聯成為百事可樂發展的助力。不是他多愛可口可樂，而是不能讓百事可樂光從蘇聯賺錢，卻不負擔義務。

蘇聯和意大利之間的談判已經進行了十幾天，現在應該是收尾的時候了。在雙方分歧越來越小的時候，身為一個十分敏銳的克格勃，謝洛夫從暗中走了出來摘桃子。

對著包括意大利部長會議主席帕裡米羅托里亞蒂、和參議員貝林格在內的重量級談判代表，還有一些天主教民主黨的部長，謝洛夫說出了蘇聯這次的目的，「毫無疑問，和意大利比較而言。蘇聯在輕工業的發明轉換成產品的過程中還有一段路要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蘇聯確實需要意大利這次的幫助，但這不是無償的，就像我們第一書記說的那樣，我們懷著友好的目的同意大利進行合作，希望意大利不要用一種看待窮親戚的看法對待我們，不然的話。我們也可以找希臘合作，希臘同樣有對著蘇聯觀感還不錯的同志，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個微不足道的問題！」

「謝洛夫將軍，我們不是美國人，對於你們蘇聯和美國之間的競爭，意大利沒有立場決定站在任何一邊！」帕裡米羅托里亞蒂開口道，「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和米高揚同志的私教還算不錯。但這次的談判因為我們意大利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的親密關係，所以我需要避嫌！讓你們和我們的政府部長進行正規的談判！」

正是因為意大利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的同志關係。所以帕裡米羅托里亞蒂才不能對談判進行干涉，在羅馬奧運會之後他已經決定，解散國會提前舉行大選！

「只要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決定，我們不會拘泥於黨派的差別阻止雙方的合作！」阿多內?佐利是天主教民主黨的****領導人，對於這種領導人帕裡米羅托里亞蒂採取的是合作的態度，打壓****的敵視共產黨領導人，為天主教民主黨的****領導人爭取權威，阿多內?佐利是意大利的部長會議副主席，和米高揚的地位差不多。

「這就好辦了，帕裡米羅托里亞蒂同志、貝林格同志、阿多內?佐利先生！歐洲造船的三個重要國家、依次為西班牙、希臘和意大利！我們之所以選擇意大利的原因，是因為意大利作為一個海軍強國，在某種適合遠洋拖船的建造中應該比西班牙經驗豐富，但同樣希臘也在這個領域非常強，對此我們是有抉擇的！」謝洛夫拿出一份關於歐洲造成業的統計報表，作為情報部門的主管謝洛夫拿出這份報告，沒有讓對面感覺到驚訝！

「我們意大利造船業的剩餘不是西班牙可以相比的，雖然希臘的民用遠洋船隻也非常強，但據我所知希臘船業大多數製造貨輪，說實話在遠洋漁船這方面還不如西班牙，意大利造船業雖然單獨拉出來相比不比兩國要強，但確實最適合的蘇聯的合作對象！關於我們造船業的勢力，前兩天你們蘇聯的代表已經參觀過了，應該沒有問題！」阿多內?佐利非常鄭重的說道，「也許蘇聯方面對意大利作為北約的成員有些擔心，但希臘同樣是北約成員，而且在造船業和輕工業的合作上，美國也無權過問我們意大利的事情……」

謝洛夫和海運部的談判代表溝通之後，點頭對阿多內?佐利的話表示了認可，代表團不是都像他，除了睡毛妹就是奧運會，這段時間代表團的成員也都在工作，海運部的同志就一直在參觀意大利的造船廠。

剩下就是簽字完成合同，蘇聯將向意大利下達十二搜萬噸遠洋捕撈船的合同，製造週期八個月，過期意大利方面必須履行百分之十的賠賬金，平心而論週期很寬鬆！民用漁船，又不是航空母艦，雙方對待這個問題上沒有異議，很快簽字！

隨後就是輕工業部的合作，很多產品都是在廚房辯論的時候初次亮相，就連帕裡米羅托里亞蒂和阿多內?佐利也沒有想到，蘇聯竟然這麼有誠意把這些新產品全部放在意大利生產，這點謝洛夫就不得不說對方有些大驚小怪了，這也叫有誠意？蘇聯最有誠意的時候把原子彈都拿出來分享，冷戰時期除了幫助中國之外，連印度、朝鮮這些國家統統有份。比起蘇聯對待那些國家的誠意，這點誠意什麼都不算。

況且輕工業部在蘇聯本來就沒有機械工業部受重視，為了平衡輕工業和重工業之間的差距，謝洛夫才帶著輕工業部出來和意大利人談合作，不指望輕工業追上美國，至少不能比一般的國家差！到了今天謝洛夫不得不承認萬事開頭難的道理，如果不是當年開了個好頭，讓意大利共產黨有上台執政的機會，今天他都找不到合作的對象。

做好了一件事情，到了五六年後的今天蘇聯仍然在受益，「很多產品我們決定在意大利投產同時進行註冊專利，甚至某些產品我們蘇聯願意和意大利政府共享專利！這是因為蘇聯一直認為專利是用來剝削後發國家的枷鎖，但你們意大利畢竟不是蘇聯，可我們仍然願意以無產階級工人的情懷和意大利政府進行合作，不需要你們投入哪怕是一分錢，相信在全世界你們都找不到這麼良好的合作條件了！」

日本人就是依靠電器起家的，巔峰時期的日本依靠各種電器攻略世界，什麼索尼、東芝、三立、三洋、日立、尼康！不過日本也僅僅只有電器，如果蘇聯是因為太重視重工業害怕戰爭爆發，日本則是一個反例，以為自己可以依靠經濟崛起，實際上沒有軍事還是什麼都不是，被美國逼迫之後很快就廢了！

蘇聯的輕工業幾乎沒有生存環境，這是大環境的問題，但如果認為蘇聯在科技方面落後那就大錯特錯了，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上，除了美國沒有哪個國家敢說蘇聯在科技上是落後的，蘇聯的產品確實不太招人稀罕，不代表蘇聯製造不出來，只是沒有過大的需求。

蘇聯的科研機構無法把自己製造的產品在國內推廣，但謝洛夫可以構架出來一個渠道在意大利試試水，連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謝洛夫都拿出來了，通訊器材工業部的人差點要和他命令，同樣也沒把他怎麼樣！謝洛夫向赫魯曉夫保證更方便的通訊正在研製，才把這個六零年看起來無比高端的東西從莫斯科帶出來。

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作為蘇聯這次合作的最大誠意，擺在了意大利這些部長的面前，主管通訊的部長瞬間就是眼睛一亮，因為他知道這個東西，算是蘇聯在通訊上的革命！

「關於空調、電熱壺、冰箱這些產品都不足以表明我們蘇聯的誠意，但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相信各位部長聽說過！」謝洛夫把移動電話抱起來道，「以意大利的國土面積，不像我們蘇聯推廣這麼難，說實話我要求把這個蘇聯民用科技的結晶拿出來，通訊器材工業部部長同志差點認為我是蘇聯的叛徒，如果要不是因為我本身就是警察部門的長官，也許真的會被審問，就算是到了現在我都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做對了這件事……」

謝洛夫好像撫摸一個絕世美女的表情，讓對面的意大利人把目光都放在了移動電話系統上面，這絕對是高科技！代表了通訊技術的劃時代發展，至少這個時代的意大利人，還想像不出來未來手機是如何成為人們必不可少通訊工具，對他們來講眼前的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就是未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職務

這個未來就在謝洛夫的手中，「以意大利的城市密度，如果你們首先推進通訊革命，速度肯定比我們蘇聯要快，但這個移動電話系統是我們蘇聯發明的，卻首先在意大利推廣到全國是不是不太合適！？」從表情上來看，謝洛夫簡直就是萬分的捨不得。

「謝洛夫將軍，技術的分享在不會造成固步自封，以蘇聯的科學能力應該不懼怕和我們交流才對，而且我們意大利也是非常尊重知識產權的國家，蘇聯不應該在這個領域擔心！」阿多內?佐利笑呵呵的開口道，其實他有一句話沒說。在他們這些國家的眼中，一直不承認知識產權國家，排名第一的就是蘇聯。

這和兩種制度的不同有關，身為後起國家的領袖，蘇聯的科技隊伍足夠強大，怎麼會承認這種阻擋自己追趕步伐的東西？幾十年後某個社會主義大國也碰到了這個問題，做出的反應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沒有蘇聯這麼強橫，表面上仍然表示尊重知識產權，其實然並卵……

某些路其實蘇聯已經走過，為後來者提供了模板，後來者需要借鑑正確的道路，避免蘇聯曾經出現過的問題，後世的那個社會主義大國比較幸運，收穫了足夠的經驗教訓！從蘇聯的崩潰上明白什麼叫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既不是固步自封，也不是害怕，也不是對意大利朋友們的不信任！其實最為不好解決的東西只有一個，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瞭解！」擺出一副依依不捨的表情謝洛夫說道，「我們蘇聯的困難在於領土過大，在科技的推廣上面存在高昂的成本！意大利則不需要這樣，就算是我們兩個國家同時推廣移動電話系統。意大利也比我們蘇聯要容易得多！」

「這有什麼問題？」阿多內?佐利很是迷惑的問道，他不知道謝洛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帕裡米羅托里亞蒂很能理解蘇聯的顧慮，對著阿多內?佐利道，「蘇聯某種意義上和美國的競爭存在於方方面面，這個移動電話系統也是其中的一項！其中這個顧慮說起來並不難解決，蘇聯只是想成為第一個把移動電話覆蓋到全國的國家，要的是第一這個名義，作為壓倒美國一頭的證據！」

到了現在為了爭取謝洛夫手中的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就算是帕裡米羅托里亞蒂也坐不住了，只有謝洛夫知道這個東西最多能用二十年，這個年代的人看來這種移動電話就已經是可預見未來的革命性通訊工具了。就算他是意大利共產黨的總書記。此時也必須要親自下場打消蘇聯的顧慮，「我們也是半個社會主義國家啊……」

帕裡米羅托里亞蒂一開口，讓天主教民主黨的巨頭阿多內?佐利瞬間臉色變得相當精彩，通常情況下他們這些共產黨一直都在避免和蘇聯扯上關係，也是為了不讓天主教民主黨有攻擊的口實，卻沒想到帕裡米羅托里亞蒂開口就咬定意大利是半個社會主義國家，問題是阿多內?佐利還不能反駁。只能默認帕裡米羅托里亞蒂爭取技術的權宜之計。

「嗯？你們算是半個社會主義國家？不像啊？」謝洛夫貌似不認可的說道，「我也不是第一次來到意大利，你們國家和美國看起來沒什麼不同！」

「意大利國企佔據經濟比例將近五成，你看到的都是私有經濟，在國企方面意大利和蘇聯沒有明顯的區別，混合經濟體制目前可以兼顧美國和蘇聯的優點！」帕裡米羅托里亞蒂一口咬定意大利是半個社會主義國家。

「我雖然不太同意帕裡米羅托里亞蒂的話，但我從另外一個方面覺得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應該在意大利首先實行！」阿多內?佐利這時候也給予帕裡米羅托里亞蒂配合。「以你們蘇聯相對獨立的經濟和強大的封閉性，就算是推廣到了整個國家。美國人也不知道。放在意大利就不同了，意大利前腳推廣，美國人馬上就能得到消息！知道這是蘇聯的技術。」

謝洛夫一愣陷入到了思考當中，和其他代表團的成員進行一陣商議，最後樂呵呵的說道，「又是半社會主義國家，又是讓美國知道這是蘇聯的技術。似乎自從南斯拉夫出現之後，意大利也開始在美國和蘇聯當中玩起了平衡木？」

「只要能讓意大利走在發展的快車道上，意大利保持中立又有什麼不合理呢？」阿多內?佐利聳聳肩無所謂的道，「目前看來意大利的發展真的很不錯，我們沒有理由一定要敵視一個，依靠一個。」

「不錯，我們和美國人的競爭體現在各種層面，與其把移動電話系統留在蘇聯，不如推向全世界讓美國人看看，蘇聯的民用科技一樣不差，不僅僅只會製造坦克和導彈！造福人民一樣比他們強！」謝洛夫皺著眉頭道，「其實我只有一個擔心？」

「這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一直沒有說話的貝林格開口道，他實在不願意在成功的前夜品嚐失敗，在兩個政府的領導人面前首先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我擔心的是美國人山寨我們的產品！這些帝國主義，看見利潤的就像是聞到魚腥味的貓，永遠都不能高看他們的道德！」雙手一攤，謝洛夫很是認真的說道。

這當然不能成為雙方簽訂合同的阻礙，經過這場和奧運會同時開始的談判，蘇聯在造船、輕工業和通訊設備方面，和意大利同時達成了全部的協議！蘇聯通訊器材工業部和意大利方面將在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上面合作，共同推廣這個移動電話系統！雙方在後續的合作中還需要簽署保密合同，在這方面兩個國家已經站在了同一個立場上，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競爭將共同進退。按照謝洛夫的估計，至少二十年內雙方的合作應該還算是穩固的。

輕工業方面意大利因為在通訊器材上面佔了蘇聯的便宜，將會對蘇聯設立在意大利的工廠進行一定的優惠政策，對於廚房辯論中出現的新產品進行投產。總的來說這次的談判對於蘇聯和意大利兩國來講，可以算是皆大歡喜。蘇聯的經濟結構簡直可以和任何一個歐洲國家達成互補，這也沒辦法，蘇聯的輕工業僅僅比第三世界的國家強，就連這個時代的中國輕工業某些方面都要比蘇聯強。

談判完畢之後雙方握手，蘇聯代表團參加了意大利方面安排的酒會，準備對外界公佈這次合作的消息，在燈紅酒綠之中，帶著妻子看著場中熱舞的謝洛夫又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談判進行的不是很成功麼？」穿著紫色禮服的瓦莉婭抱住丈夫一隻手，腦袋靠在男人的肩頭上問道，有時候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丈夫總是在沉思。

那是因為謝洛夫不想被勃列日涅夫塞進精神病院，或者被打發到一個小國，在窮困潦倒中等待蘇聯解體，然後去要飯！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他就必須多想一點。

「我準備把今年裁撤的克格勃特工，換一個名義放到意大利的工廠中！」謝洛夫慢慢的把杯中的紅酒灌進喉嚨中，對瓦莉婭道，「這批工廠對克格勃非常重要，比起在其他地方的小打小鬧，它的意義非常重大！這批二十六個工廠製造出來的產品我一點都不客氣的說，統統都是技術管理總局的精華！」也是謝洛夫在後世拿出來的常用品，雖然在後世隨處可見，但這更說明了問題，不好的東西都淘汰了。

謝列平還沒有開始裁員，謝洛夫就已經為這批人安排好了新崗位，現在他只是希望謝列平千萬不要一時高興裁多了，他可真的沒有地方在安排人了。越南戰爭還沒有開始，就算是開始了也太危險，還是讓紅軍的人去比較好，他們這些特工不適合真刀真槍的硬拚。

放下酒杯謝洛夫拉起妻子的手，隨著曼妙的音樂在場中翩翩起舞。音樂戛然而止，帶著自己的妻子微微欠身，兩人贏得了雙方熱烈的掌聲。

同時羅馬奧運會也已經進入了尾聲，美國隊追趕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蘇聯隊已經成功的把金牌榜第一收進了自己的囊中，再過一個星期謝洛夫就可以計算這次奧運會有多少收益了。「親愛的妻子，現在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去哪裡玩了！是時候享受我們的假期了。」

兩天後，陪著妻子在溫暖意大利海灘曬太陽的謝洛夫，從盧卡妮手中接到了莫斯科的電報，上面寫的是一個舊聞，克格勃國內防諜總局局長因為年齡的原因退休，在謝洛夫缺席克格勃主席團會議的情況下，謝列平主持克格勃主席團會議任命他為新任的第二總局局長，第三總局的工作暫時仍然由他兼任，在有了適當人員之後在另行任命。拿下太陽鏡的謝洛夫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麼說來他已經是第二總局的局長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羅馬謝幕

「啊，又到了草原上交配的季節……」謝洛夫走到海邊把電報沾濕揉成了紙漿，抓緊時間和自己的女人們享受生活，回去之後就沒有這麼悠閒地時候了。

按理來說謝洛夫應該是高興的，第二總局在克格勃的地位和第一總局不相伯仲，謝列平曾經計畫把所有總局都砍掉，合併成幾個專門應對不同危險的總局，不像現在細分成這麼多部門，但就算是謝列平也從來沒有準備砍掉，第一總局和第二總局，那項胎死腹中的改革只是把其他總局合併到兩個總局之中，形成一個龐大的反間諜總局和防間諜總局。

名義上克格勃的總局局長都是平等的，但從實際權力上面來講，只有第一總局和第二總局的局長可以隨時出入克格勃主席的辦公室，兩個總局的局長權威一點都不比一般的克格勃副主席要差，如果不算克格勃的內衛軍和邊防軍這種武裝力量，第二總局的成員甚至比薩哈托夫斯基中將下屬的第一總局還要多，第一總局的規模有多大謝洛夫有很清楚的瞭解，全球拿著克格勃證件的一線特工就將近三萬人，而第二總局的人數比他們還要多。

第二總局的職權是對後面除了第一總局職權的總覆蓋，可以管軍事、可以管企業、可以管科研單位、只要是蘇聯國內存在的東西，所有總局都要對第二總局的意見做出配合。這就是排名最前兩個總局的特殊之處。

「怎麼了？國內出現了什麼事情？」帶著太陽鏡的瓦莉婭，在暖人的日光中走到了愛人的身邊，剛才謝洛夫接到電報的情況都被她看在眼裡，走到光著膀子的謝洛夫身邊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灘上，將身體的美好曲線完全舒展開來道。「我們的假期似乎要結束了？」

「第二總局的局長退休了，克格勃主席團開會任命我兼任第二總局的局長。負責國內防諜工作！」謝洛夫把妻子摟入自己的懷中，感受著女人身體驚人的彈性，把電報上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這片海灘有不少克格勃的特工混跡在其中，很多人都是帶著家人一起出現，看起來還真的很像是旅遊，和克格勃的工作相比這種安逸的環境真的不多見。

「那你的軍事管理總局呢？交給了誰負責？」瓦莉婭對克格勃的組織結構非常瞭解，別人對克格勃是霧裡看花，而她的丈夫就是克格勃副主席。

「還是我！」謝洛夫略顯裝逼的回答道，當然這種情況是暫時的。只是謝列平沒有想好目前克格勃還敢收拾國防部的軍人，在找不到接任謝洛夫的人之前，軍事管理總局的局長還暫時讓謝洛夫同時兼管，某種意義上這也對自己部下的信任。

關鍵這種信任謝洛夫並不感冒，國內防諜總局的權利大得驚人，幾乎可以把手伸進蘇聯國內的各種行業當中，如果是平時謝洛夫沒準大笑三聲。屁顛屁顛的沖上去準備接任第二總局的局長，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年代？赫魯曉夫的玉米運動已經開始出現惡果，從今年開始國內防諜總局就要開始四處救火了，等到他回國接任第二總局的工作，未來幾年最多的工作就是清除蘇聯的浮誇風，肯定會得罪不少幹部。

現在問題來了，是等待玉米問題集中爆發還是自己主動沖上去趟地雷。這個雷區可比第三總局的國防部軍官還要大。開刀的對象直指蘇聯地方的黨政幹部。

「挑幾個典型幹掉就行了，赫魯曉夫都不敢把這些人都殺了。我怎麼敢！遏制住這股風潮還是很簡單的……」不是謝洛夫慫了，他要是克格勃的主席就敢把涉及到的幹部都幹掉，但他只是克格勃排名靠後的副主席，真往上衝碰一鼻子灰的可能性最大。

「走，吃飯去！等到回到莫斯科，就只能吃速凍的海鮮了！」拍著女人光滑的後背，馬上回國就要進行艱難的工作，這個時候必須利用有限的時間犒勞一下自己。

傍晚時分，夫婦兩人站在半山腰上的海邊樹屋看著漸漸沉落下去的夕陽，「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不像是我們蘇聯三分之二的國土都處在冰天雪地之中，很多地方的夏天只有兩個月！」夕陽的光芒給女人美麗的面龐鍍上一層明媚的光彩，這種美麗的景色讓瓦莉婭十分羨慕。

「意大利這種國家不可能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如果蘇聯輸了，意大利共產黨不可能存在，就現在美國在意大利的駐軍，連帕裡米羅托里亞蒂都沒有辦法！」抓著妻子的小手，謝洛夫用一種堅定的聲音道，「打敗了美國，我們想去全世界哪裡都可以！」

這次接著羅馬奧運會這個好時機，四千多的克格勃特工進入意大利，其中三千多的成了老實看奧運的觀眾，而隸屬於第一總局的特工則喬裝打扮，散佈在這個意大利全國！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這麼大批量的克格勃特工不給發現不可能，這次謝洛夫接著奧運會的舉辦，玩了一個美國人最為討厭又污衊的戰術，按照美國人的說法那叫人海戰術，按照正常的叫法那叫集中兵力重點進攻的戰術。

美國也從蛛絲馬跡當中發現了這次進入意大利的群體，有著數量不詳的克格勃特工，但那又怎麼樣？誰說特工不能觀看奧運會的？人手一個照相機又怎麼樣？那是為了拍下奧運會的精彩瞬間，你有什麼證據說這是為了拍攝美國軍事基地的？

這一千多個特工加上專業的隱蔽方法，已經讓在意大利的美國到了抓鬥抓不完的地步，何況蘇聯明面上還有三千多克格勃在觀看奧運會，一個兩個哪怕是十個一百個，通常情況下美國人發現蘇聯特工探查美國的機密肯定會抓起來，可這次謝洛夫最簡單的人海戰術，湧進來的克格勃特工甚至比美國人的反間諜人員還要多，真要對抗起來還不一定是誰死。

至少這次這個老掉牙的戰術相當成功，各種報告加上照片一共四噸多，把意大利能進去的地方都探查了一邊，現在就算是意大利內政部的檔案，都不一定比克格勃的檔案記錄的准，連意大利奶牛一年能產多少奶克格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心的把地中海龍蝦的殼子撥開，拿著瑞士軍刀的謝洛夫最終發現，所謂的世界知名工具刀，遠遠沒有自己的手好使，「好吃麼？」謝洛夫把龍蝦肉拽出來撥到妻子的盤子中，越發的覺得此時需要的是筷子，可惜他不知道意大利的華人住在哪裡，不然就不用這麼費勁了。

「好吃，黑海沒有！」瓦莉婭笑眯眯的享受著丈夫的照顧，在她的心中這是兩人結婚之後度過的最美妙的假期，「黑海的魚類還是少了一點，有時候比較單調……」

這種西方式的做魚方法何止是單調，有時候謝洛夫就不明白，這些白種人離開肉活不了麼？怎麼吃的這麼奇怪？一個動物肉太多的地方通常味道都不好，在加上除了烤就是燉的烹飪辦法，除了能吃一嘴油剩下那就只能呵呵了……

「這算是個問題？等遠洋捕撈船隊組建完畢，我挪威的三文魚、美國的波士頓大龍蝦、阿根廷的紅蝦、南北極的帝王蟹，到時候我們蘇聯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要把美國漁民撈破產，我已經讓黑海造船廠安裝撞角了！」謝洛夫一邊剝蝦肉喂妻子一邊道，「公海既然屬於整個世界，那誰的漁船大誰就說的算。我就要讓遠洋船隊去美洲近海捕撈，美國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有些事情不能全部告訴自己的妻子，目前製造的漁船，國內的八百噸以上漁船都裝上了六百五十毫米魚雷發射器，作為蘇聯漁船的自衛武器，一旦出現交火的情況出現，除非對方也是和蘇聯一樣的武裝，不然對方就死定了！從波羅的海到黑海、再到太平洋的海參崴，在蘇聯紅海軍服役過的退役軍官和士兵，正在開始進行人生的第二次培訓，除了他們本來就強大的作戰技能之外，克格勃的特工將對這些老戰士進行培訓涉及到電子偵查，以及如何利用海況和敵人糾纏，魚雷雖然是有，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確定目標是蘇聯克格勃副主席謝洛夫，但沒有辦法靠近，他住的地方有上百個同時度假的克格勃特工，放在身邊的背包裝著武器，別說在度假的房子裝竊聽裝置，就連多說一句話都能引起蘇聯人的注意！」

「連度假都帶著上百個特工，這個傢伙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隱私權麼？還是說沒有看著他，這個裡海虎就活不下去？監聽計畫撤銷，當這個人沒來過把……」

九月十日，謝洛夫帶著意猶未盡的瓦莉婭回到羅馬，此時羅馬奧運會已經接近尾聲，蘇聯以四十四塊金牌，領先美國的三十一塊金牌，奧運會只剩下最後一天，美國已經沒有追上來的希望，第二天羅馬奧運會所有項目結束，蘇聯的金牌數定格在四十六塊

第一百九十章 援助蘇丹

「祝賀祖國的運動員們取得這次不錯的成績，不要誤會，我不是過來幫你們慶祝，我們蘇聯就是世界第一，現在不是未來也一定會是。像是這次的成績以後成為我們國家的常態，競技體育沒有第二，以後的總金牌榜第一隻能有一個國家，那就是我們蘇聯！」要說滿嘴跑火車，整個蘇聯都沒有謝洛夫厲害，他吹噓的方式也非常特別，不是證明對運動員成績的宣揚，從側面顯示整個蘇聯的強大，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當然是有理由高興的，謝洛夫核算之後小賺了三百萬，沒有白白行動一次。同時讓美國品嚐一次失敗的滋味，從今天開始一個小道消息將在意大利流傳，謝洛夫曾經向美國駐意大利大使發出挑戰，而美國大使沒有接招。這當然不會給美國帶來一些實際損失，但奧運會的金牌榜也顯示一個國家的實力，這點卻是不爭的事實。體育強國往往和國家的綜合實力相關，這點沒有國家會否認。

如果有人質疑這一點，意大利人首先就不干了，因為在蘇聯和美國之後，羅馬奧運會意大利的金牌榜排名第三，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講，意大利這次的奧運會舉辦的都相當成功。

取得了雙贏的謝洛夫，招待這些蘇聯的運動員找了一個酒店慶祝，只要意大利有的東西全部讓這些運動員盡興，同時拍著胸脯保證已經找了一個地方讓他們去休假，希望未來的比賽中再創輝煌。

至於美國人會怎麼評價這次失敗，謝洛夫又不會去看，只有勝利者可以享受喜悅，誰會管失敗者自己心裡面怎麼想。如何有一天美國輸掉了和蘇聯的全方位競爭。到時候謝洛夫大可以踩在美國人的屍體上，來論證兩百年來美國政府就是一群混日子的白痴。整個國家就是資本家的奴隸，只不過佔著地理位置的好處沒有受到打擊。到時候隨便他怎麼往美國人的腦袋上扣屎盆子，不會有一個國家出來替美國人說話，甚至連他們自己國家的人民也會跳出來證明謝洛夫說得對。

這次意大利之行也可以收尾了，所有的合同都已經敲定，克格勃在意大利的存在感只會越來越強，這次在意大利豁出血本的謝洛夫，至少幫助意大利政府解決了幾萬人的就業問題，當然這也不是白來的，只要謝列平開始裁撤克格勃的特工。謝洛夫就會把那些擁有豐富工作經驗的克格勃幹部送到意大利，擔任這些工廠的幹部。

很公平對不對？至少意大利的輕工業也有不少東西是克格勃感興趣的，同樣一個電風扇，意大利的產品省電還無聲，蘇聯製造出來的有噪聲還費電，那當然應該好好和意大利人學習學習，為了防止意大利沒有國際主義精神。不教自己，派過來一些特工以防後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能交換最好，達不成協議可以偷嘛……

在明斯克火車站，謝洛夫和瓦莉婭吻別，對著妻子身後的一排女特工點點頭，得到了正面的回應。整理好衣襟的謝洛夫目送妻子轉道基輔。不得不說蘇聯的高速公路網絡必須要革新了。至少歐洲部分應該要想辦法研究出來新型的建築模式。不然這種路況遲早會耽誤蘇聯的強大，蘇聯的發展很大的受制於寒帶的地理條件。這點謝洛夫必須承認。

全國八成以上的國土都存在凍土帶，像是西伯利亞那種漫長的冬天，蘇聯一半的國土都是那樣。這種國土上首先要建立公路網絡就成本大的不像話，一條新的高速公路只需要經歷過一個四季輪替，第二年就和泥濘的土路沒有區別。全國的高速公路網一點都不現實，蘇聯一直在修建鐵路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同時不斷對國內的鐵路進行升級，蘇聯的鐵路電氣化從六十年代開始一直走在美國前面，但仍然改變不了物流不暢的劣勢。

至少蘇聯的歐洲部分還是應該推進公路網的建設，但是亞洲方面高速公路網只能成為鐵路的補充，像是中亞、遠東和貝加爾湖附近建成局域的高速網絡，依託西伯利亞鐵路保持物流的通暢。

建築方面也受到氣候的影響，越往北建設的高樓牆體越厚，五零牆都可能因為驟然的寒冬被凍裂，這其中的成本巨大。如果蘇聯開放戶籍制度，西伯利亞的蘇聯人口能在幾十年時間跑到歐洲來再也不回去，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西伯利亞被別的國家佔領，謝洛夫上輩子本身就是東北人，還不知道東北的人口一直都在負增長麼？能自由遷徙的話，誰願意呆在這麼寒冷的地方熬日子？

好像從今年開始，謝洛夫獨自進入克里姆林宮的次數一下子多了不少，以前他還在嘲笑謝列平，說謝列平就差把家安在赫魯曉夫辦公室的旁邊了，沒想到現在他也變得差不多。克格勃是最經常進入克里姆林宮的部門，各種各樣的報告通過克格勃交到赫魯曉夫的辦公桌上面，謝洛夫要向赫魯曉夫報告意大利的情況，自然不能避免這一關。

「總體而言，我們利用新穎的設計打開了意大利的防線，未來的意大利很有可能成為南斯拉夫那樣的國家，事實上和我六年前在意大利的時候相比，在我們和美國人中間騎牆的聲音就大了不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歐洲還是我們和美國對峙的最前線，想要取得任何一點成績都十分的不容易，瓦解掉美國的歐洲防線並不容易。」謝洛夫拿著和意大利簽署的輕工業、造船業和通訊業合同，逐一讓赫魯曉夫過目。

「不錯，可以說在資本主義陣營中打開了一絲缺口，意大利就是美國的南斯拉夫！」赫魯曉夫以一貫的大嗓門肯定了謝洛夫的成績，轉而問到，「不過通訊器材工業部的對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和意大利合作有所微詞，尤里你認為呢？」

「阿爾泰移動電話系統毫無疑問是非常先進的，這點我從來都不否認！我之所以一直堅持把通訊器材的方面列入合作的項目，也有我的考慮！我是一個克格勃特工，不會做出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謝洛夫立正敬禮解釋道，「我要推廣蘇聯的移動電話系統，擠壓美國可能出現的山寨品，同時也是因為移動電話還存在著巨大的進步空間，我們的科研機構正在研究更小更方面的通訊器材，到時候其他國家的人就會發現，蘇聯已經更好的！已經接受了我們前一代阿爾泰系統的國家，就必須和我們保持一致！因為我們蘇聯和美國的技術是完全不同的，未來的收益不可想像。」

在第一書記面前，謝洛夫描繪了一種良好的遠景，這不同於一些在赫魯曉夫放衛星的幹部，他做事是非常有把握的，完全可以把這些遠景實現。

謝洛夫描繪的未來讓赫魯曉夫大感興趣，自從赫魯曉夫執政的後半段開始，他也開始脫離實際，不然蘇聯的玉米運動不會付出的巨大的代價。想到這裡，一個糾結的問題再次出現在謝洛夫的心中，這個地雷他是主動往裡趟，還是等到事情爆發在按照赫魯曉夫的命令，對各地因為推進玉米運動的浮誇風進行打擊，毫無疑問如果從現在開始調查，蘇聯的損失會少一點，如果在等一年等到玉米運動爆發出來，則可以做出更大的成績，提升赫魯曉夫對克格勃的信任。

「對了，第一書記，蘇丹的雨季馬上就要到來，蘇丹全國堆積如山的玉米必須興建大型的倉庫在北部靠近埃及的乾旱地區存放，蘇丹本身的建築工業和重工業都很落後，蘇卡切夫院士發回來消息，如果蘇聯不幫助蘇丹修建大批的巨型倉庫，蘇丹的玉米產量會有超過兩成因為雨季的到來爛掉。」謝洛夫還是邁出了關鍵性的一步，在這個問題上選擇了主動趟地雷，不過還是從蘇丹開始。

果然這種曲線救國的方陣，引起了赫魯曉夫的興趣，如果有一個國家向蘇聯學習，尤其是學習他本人的玉米運動，作為發起者的赫魯曉夫十分高興。尤其是赫魯曉夫這種把個人意志總是用來治理國家的領導人，一高興直接批准了謝洛夫的建議，對蘇丹的援建立刻啟動。

「相信蘇丹的阿布德將軍會對這個決定感到十分高興的！」謝洛夫毫不吝嗇的對著第一書記狂拍馬屁，隨後表示自己回去研究在哪裡修建大型倉庫，幫助蘇丹完成糧食儲備。最主要是害怕赫魯曉夫國內的玉米運動，所以要趕緊逃離克里姆林宮，萬一這位性情中人的第一書記到時候讓他去各地調查玉米運動就不好了。

回到第三總局，謝洛夫召集一批作戰方面的參謀商量之後，把修建大型倉庫的地點定在蘇丹北部的瓦迪哈勒法，瓦迪哈勒法已經十分靠近和埃及的邊界，那裡是蘇丹和埃及貿易的重要地點，不過謝洛夫把地點定在那裡完全是因為作戰方面的考慮，萬一國內的玉米問題爆發，蘇丹又有不配合的意思，從阿斯旺出兵也方便。

第一百九十一章 能上庸下

把地點定下來，就開始召集相關的單位實行，玉米將通過尼羅河運輸到北方的乾旱地區儲存，為期時間兩個月。時間既不緊張也不寬裕，完全要看阿斯旺軍事基地司令列昂尼德少將怎麼處理，這也是考驗伊戈爾的後繼者能力的時候，想了一下謝洛夫讓盧卡妮給對方發了一份電報，說明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軍事管理總局有第一副局長羅曼，整個運轉的過程井井有條，沒有讓謝洛夫多操心。對於他來講，新的挑戰是龐大的第二總局，首先去了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其實克格勃的特工更加喜歡廣場的新名字捷爾任斯基廣場，鋼鐵般的菲利克斯矗立在克格勃總部的門口，激勵著契卡戰士的繼承者在國家安全上的貢獻。

「首先要對第二總局進行改組，第二總局的很多部門都抽調到了阿厲克賽的第五總局，某些部門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的意思是首先對第二總局的國內防諜工作進行重新劃分，更加細緻的進行反間諜工作！」謝洛夫從新式飲水機接了一杯水，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老書記，技術管理總局的設計還算不錯吧……」

「不錯！」拿著鋼筆的謝列平不知道是在說飲水機不錯，還是在說第二總局的改組計畫不錯，他認識的幹部當中，謝洛夫是在克格勃工作時間最長的，本來還有一個季庫諾夫，但內務部都撤銷了，季庫諾夫也離開了安全部門，所以讓克格勃成為他手中的王牌這項工作，就由謝洛夫來完成。其實謝列平之所以總是想要裁撤克格勃的人員，也有一部分把那些老特務趕出去的意思。讓自己熟悉的共青團幹部掌控克格勃。

謝列平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這樣對克格勃的戰鬥力有影響，可與其指揮不動這個機構，還不如寧可削弱一部分的戰鬥力，把這個強大的部門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迅速的把手中的文件簽發完畢，謝列平可以和自己的王牌局長好好聊聊了，沖了一杯咖啡，謝列平一邊攪拌咖啡一邊道，「一個同志身兼兩個總局的局長，克格勃的歷史上只出現過兩次，一次要追溯到契卡時期、一次則是內務人民委員會時期。該組成克格勃之後還沒有過，一方面這是對你的能力認可，另外一個方面這也是黨和國家對你的信任……」

「在這麼下去有可能英年早逝，要不是巴格拉米楊叔叔在國防部，而且那群老元帥知道我只是按照第一書記的命令辦事，換做別人骨頭都被拆三次了。」謝洛夫可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直接指出了老大是讓他拆了第二總局。讓第二總局成為謝列平手中力量的用心，「只要老書記你支持我，我絕對讓第二總局既能成為信任的力量，又不會損失戰鬥力！不過我有一個邀請。」

「你沒有要求才奇怪，說吧，我聽著呢！」謝列平吹了兩口氣，確認已經涼了把沒有加糖的咖啡咕咚咕咚喝進了肚子裡。謝洛夫對這種另類的風格也感覺見怪不怪了。謝列平喝咖啡從來加糖。按照他的說法吃太多糖對嗓子不好。關鍵是這有用麼？你把你一天兩包煙的數量減一減，比少放多少糖都好使。

叼著菸頭的謝洛夫站在道德制高點把謝列平一頓腹誹。嘴上的菸頭隨著嘴巴一張一合，「我會對第二總局的原來幹部進行一番考察，在考察完畢之前先不要讓共青團的幹部進入第二總局的崗位，不要等我還沒有改組完畢，共青團的幹部再和老幹部先干起來。」

這話在整個克格勃也只有謝洛夫敢說，別人是不敢在謝列平面前說共青團幹部不好的，尤其謝列平那種強勢過分的脾氣，一般人反對這麼一個克格勃主席，簡直就是找死。只有謝洛夫本身就是共青團幹部的人才能理直氣壯的提意見，因為他很早就進入內務部工作，克格勃的這些干部對謝洛夫的觀感還算不錯，主要是謝洛夫做事很有契卡戰士的風采，辦的事情都很漂亮，不論是什麼部門，有功勞人們都會服氣，不然的話沒有人瞧得起。

「沒問題，能同時保持戰鬥力和忠誠再好不過的了。不過有些名聲不大好的幹部還是調離比較好！」謝列平不太放心的說了一句，從這點上謝洛夫和其他共青團幹部一點都不同，他對那些貝利亞時期的幹部好的過分，這點謝列平也知道，只不過不好說。

這是當然的，真正的謝洛夫在共青團的經歷還不到一年，克格勃的團體才是他真正投入了感情的工作崗位，其實謝洛夫比季庫諾夫更加熱愛這個集體，自然不會向一般的共青團空降幹部對老幹部指手畫腳，要說對那些老特工多好倒是未必，關鍵有其他共青團幹部作為比較，就顯得謝洛夫對老特工頭子好的不像話。

首先就是把第二總局的總部搬遷到第一總局的旁邊，克格勃這些總局的總部分散的簡直不像話，可能也是克格勃機關人員太多的關係，沒法集中在一起工作。謝洛夫也沒準備把整個第二總局搬過來，只是搬一個總部，其他下屬的各司局還是在大使館區，就近盯著那些大使館挺好的。

當然在搬離之前，謝洛夫仍然還要和第二總局的各部門長官見一面，在第二總局第一副局長謝爾久科中將的陪同下，謝洛夫來到了這座國內防諜總局的總部，現年五十二歲謝爾久科中將參加工作已經二十九年，歷經亞戈達、葉若夫和貝利亞時代，經歷了克格勃各種時代的熏陶，這種老同志會起到很好的安撫作用，謝洛夫也十分尊重謝爾久科，給予這位第一副局長很大的敬意。

到了第二總局的總部，謝洛夫照例對前任局長表達了尊重，肯定了前任成績的同時，表示自己來到第二總局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績，隨後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現在的克格勃已經到了一個新的歷史階段，我們的工作應該與時俱進，用更加科學的管理方法完成我們的工作，其中有些部門的工作已經移交給了第五總局，現在第二總局的工作更加的明確。」

用一種開門見山的方式，謝洛夫明確的告訴這些第二總局的部門長官，他第一步就是要改組第二總局的組織。

「謝洛夫副主席兼任我們總局的局長，說明了謝列平主席對他信任，大家對謝洛夫同志也不陌生，我們克格勃是最為看中成績的地方，相信謝洛夫同志的成績大家不是不知道。」謝爾久科中將出來打圓場道，「我們總局自然是支持新任局長的工作，相信我們在謝洛夫局長的領導下，不比對外情報總局要差！」

這種歡迎詞讓謝洛夫暗中咧嘴，國內防諜總局對第一第二的序列還有這麼大的怨念啊。

「我儘量讓國內防諜總局的工作再上一個台階！」謝洛夫發現這個會議室的部門長官不像是其他總局的幹部，比如第三總局，有時候自稱軍事管理總局、有時候自稱第三總局。這裡的幹部似乎從來不自稱第二總局，都是自稱國內防諜總局，可想而知對第一第二的序列有多麼的在意。

話不多說，謝洛夫說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改組計畫，對國內防諜總局的工作進行規劃，國內防諜總局和對外情報總局的劃分是一致的，對應全世界國家的全六個部門謝洛夫沒有異議，第一部應對整個南北美洲、第二部應對英聯邦帝國、第三部應對日耳曼國家、第四部應對包括法國和意大利在內的拉丁語歐洲、第五部應對歐洲之外的發達國家、第六部應對第三世界國家。

謝洛夫對這六個部門進行了行政規模的規劃，設立部長一人、副部長兩人、每個部五十個參謀、三百包括特勤和後備人員的特工。第七部的規劃尤為重要，整個蘇聯的旅行社必須全部配合國內防諜總局的工作，第七部的人員至少每個人要會一門外語，應對不同國家的遊客，往後的部門暫時不動，謝洛夫著重擴大了國內防諜總局第十二部的規模，這個部門是克格勃內部的反貪局，國內防諜總局的部門可以對整個蘇聯國內任何一個企業、任何時候進行調查，同時新成立三個部代替劃歸到秘密警察總局的幾個部門，加上一個額外的技術供應部，國內防諜總局改組成為十七個部門，分別對應國內各種問題的總局。

經過謝洛夫的改組之後，國內防諜總局的部門沒有減少一點，還比原來多出了五個。分工更加細化，包括謝爾久科在內的所有原來第二總局幹部都很滿意，對外情報總局的司局才十六個，他們總局有十七個。

「目前我們的工作，就是馬上將全國各行各業的資料進行彙總，作為這次改革之後的成績實驗！」謝洛夫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喝道，「克格勃是看中成績的地方，能者上位庸才滾蛋，明白了嘛？」

第一百九十二章 梁贊州

改組，或者說是優化結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檢驗國內防諜總局到底有多大能量。謝洛夫命令第二總局緊跟國內展開的玉米運動，用了不長時間的考慮，謝洛夫還是決定，玉米運動這個地雷，他要主動的趟進去。

命令下達，第二總局龐大的組織機關開始行動起來，同時來進來阿厲克賽的第五總局、基班諾夫的第九總局同時行動，謝洛夫的命令並不難懂，把今年蘇聯的農業畜牧業各地政府的上報材料核實一遍，這只是一個正常的舉動，看起來也毫無殺氣。讓第一書記瞭解國內的真實情況本身就是克格勃的工作。

其實謝洛夫清楚地知道這個命令下達有什麼後果，沒有人能在克格勃的詳細調查當中玩數學遊戲，而且克格勃最不缺的就是特工，有龐大的人力可以具體去當地糧庫和農場檢查，看看裡面到底有多少糧食和肉類儲備。

「老書記，主席令。」坐在謝列平辦公室的謝洛夫翹著二郎腿，管對面的謝列平討要克格勃主席令，就是以克格勃主席簽發的文件，又不是多稀奇的東西。謝列平一年簽發的主席令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又要主席令？」話雖然這麼說，謝列平還是從抽屜中拿出專門簽發主席令的稿紙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不過沒有馬上給自己的王牌局長，問道，「這次是要幹什麼？你可要小心點，剛接手第二總局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干出一番成績。」

「我這番成績要是出來，你絕對會十分驚訝。」謝洛夫一點不客氣的把主席令接過來，揣到了自己的兜裡面，確認謝列平不能在收回去之後冷聲笑道。「我要查一查全國的糧庫，看看糧食儲備和肉類儲備到底達不達標！」

要說玉米運動開始。赫魯曉夫當然首先就是錯誤的源頭，但一個巨大的錯誤肯定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出來的，在赫魯曉夫面前放衛星的官僚，一個都逃脫不了干係。這次的行動必須要做好一件事情，就是不能打擊面太大，因為很容易把赫魯曉夫也查進來。首先草擬的關於打擊浮誇風的下達文件，正在又伊塞莫特妮領銜的秘書處草擬，只要寫完了立刻會下發到地方的機構中。

「出事了！」等到謝洛夫坐車離開克格勃總部，從窗戶上正對著捷爾任斯基雕像的謝列平才把目光收回來，如果謝洛夫要是剛開始就說要清查全國糧庫。他還真的不一定能下決心簽發主席令，很明顯自己的王牌局長準備趟地雷了。

對於蘇聯國內糧食出現的困境不是沒有一點苗頭，他作為克格勃主席要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那才說明蘇聯真的出了問題，但農業問題到底有多嚴重，其實謝列平也不知道。克格勃這麼多總局，理論上謝列平可以做到無所不知，實際上事情都有輕重緩急。很多地方幹部在隱藏自己收成欠佳的事實，謝列平也不能做到什麼事情都知道。

回到第二總局，拿到謝列平的克格勃主席令的謝洛夫，以克格勃副主席的名義召集秘密警察總局和警察總局的兩個局長，阿厲克賽中將和基班諾夫中將，兩個總局是克格勃除了邊防軍和內衛軍之外軍事力量最為濃厚的部門，這次需要兩個總局配合。

「事情也就不多說了。本來並不複雜。困難的地方在於我們有多大的勇氣去做，只要拿出邁出第一步的勇氣。後續的事情對於克格勃來講都非常簡單！」謝洛夫把面前的一隻螃蟹剝開，這種在寒帶的帝王蟹可能是蘇聯人民最經常能見到的螃蟹了，也多虧了波羅的海的蘇聯漁船隊，不過到了莫斯科也不能說新鮮，但對於愛吃海鮮的他來講也沒什麼可挑的。

親手演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謝洛夫，目光落在了眼前兩位局長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嘴上都叼了一根菸，帶著煙霧道，「我們的工作，國家安全。對於人民來講糧食問題是第一大問題，這個窟窿有多大誰都不知道，你們敢幹麼？」

「幾乎所有的地方幹部都對我們有防備，如果我們鬧大了，克格勃會不會引起地方幹部的敵視？」基班諾夫也學著謝洛夫邊吃邊聊，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干部天然就防備我們！」阿厲克賽也一唱一和道。

「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害怕我們克格勃清查，如果糧食沒有問題，他們害怕什麼？」把所剩不多的菸頭按進蟹殼裡面，謝洛夫冷冰冰的道，「糧食庫存沒問題，那這次就是一次常規的例行檢查，如果有問題那些人還是擔心自己的腦袋吧，哪個殺人犯指責警察抓人是不對的？讓他們繼續欺上瞞下就不防備我們了？誰會害怕一群犯人，真是好笑……」

啪啪啪……，阿厲克賽適時地鼓掌，看了一眼旁邊的基班諾夫拉長聲音道，：「怎麼樣，我就說過，尤里身上有我們這些老契卡戰士的風采……」

「再不吃就涼了，我的朋友。」雖然是速凍的，但眼前的帝王蟹也不是誰都能吃到，蘇聯人民的糧食都快成問題了，兩位局長還好意思在這裡浪費食物？

九月十五日，謝洛夫下達謝列平已經早就簽發的主席令，包括蘇聯全國各加盟共和國、自治州、普通共和國、所屬各區所有地方克格勃機構以及內務總局、各地克格勃主席、內務總局局長全部開始清查當地的所屬糧庫、核對各地農場上報的糧食產量和肉類儲備。

「國內防諜總局、秘密警察總局、警察總局下屬機構和當地內務總局、克格勃機構全部加入到清查的過程中！」謝洛夫在克格勃主席團的會議上，用一種決然的口氣道，「總是風聞各地糧食的收成和上報的數據明顯不符，現在我們就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謝列平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其他克格勃主席團的成員說道，「大家有沒有意見？」

開玩笑，誰敢有什麼意見，謝洛夫不是你最信任的局長麼，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在我們面前演戲？所有人都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必須對糧食問題嚴加查處。

「同意，全體克格勃主席團的成員都表示支持謝洛夫同志的建議。」謝列平一回頭把整個克格勃主席團全部拉下水，這時候絕對要表達自己民主作風。

謝洛夫點點頭對所有克格勃主席團的成員表示感謝，隨後提出了具體的步驟。徵得了謝列平和其他成員的同意，便直接離開了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

「首先把自從玉米運動開始的政治明星的名單給我拉出來，首先對這些同志的州進行調查，看看其中到底有沒有水分！」謝洛夫回到第二總局的總部，直接給阿厲克賽打電話，讓秘密警察總局開始對各种放衛星的黨委書記進行調查，看看這裡面到底誰是貨真價實的，誰是欺上瞞下的。

早在前年年底召開的蘇共中央全會上，赫魯曉夫就講道：「大力增加肉類產量，是當前極為重要而迫切的任務……增加肉類生產具有頭等重要意義，各州、區、集體農莊和國營農場的成績，應當首先根據畜牧業的這一最重要產品的生產水平來衡量。」這就是說，對各地干部的考評和升降首先要看他們能給國家提供多少噸肉。

第一書記都這麼說了，為了成為政治明星的地方長官自然是卯足了勁頭力爭到達第一書記的標準，很快阿厲克賽就把這些干部的名單交給了謝洛夫。

梁贊州黨委書記拉里奧諾夫就是其中一個。在去年一月初召開的蘇共二十一大上，此人發誓要在去年一年內使梁贊州的肉類產量增加兩點八倍，並向國家交售兩倍多的肉類。

「梁贊州黨委書記拉里奧諾夫？」謝洛夫拿著一年來最為出眾政治明星的簡歷，問道，「我好像記得梁贊州的主要支柱是機械工業，好像煤炭產業也很強，農業好像並不強。」

「是的，局長，傳聞中好像梁贊州有一些問題！」伊塞莫特妮看著資料回答道。

「不到二百公里，我們親自去看看！」謝洛夫直接把資料收起來說道。這次他要偷偷的過去，既不要求當地的內務總局配合，也不準備通知當地的克格勃機構，要來一次眼見為實，看看赫魯曉夫天天掛在嘴邊的梁贊精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時間並不多，第三總局的行程還有去參觀拜科努爾航天中心，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要準備把農業這個問題處理好，這可是涉及到蘇聯幾百噸黃金的歸屬。

九月份的莫斯科晚上開始已經有一絲涼意，謝洛夫披著灰色的軍大衣登上了前往梁贊州的火車，除了兩個隨時在身畔的秘書之外，還有不到二十人的內衛軍戰士。

梁贊距離莫斯科又不遠，還不到半夜謝洛夫已經出現在了梁贊州的土地上，不過他沒有直接做火車進入市區，而是換成了汽車對這裡先來一陣眼見為實。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很失望

找了一個村子住下，穿著軍服的一行人進入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只有不到一百戶的人家，其實用林場稱呼這個小村莊更加合適一些，林場的男女都屬於企業的工人，他們屬於梁贊州林業總局的一部分，到了採伐季節變回化身成伐木工人進山完成採伐任務，而沒有採伐任務的季節則依靠打獵和在山區種地為生，當然在不採伐的季節這些人也從林業局領取工資，只不過冬季採伐週期的一半左右。

「瓦西里老爹，準備進山巡邏麼？」山區明顯比城市中要涼一些，莫斯科周圍因為水庫眾多，其實在同緯度的蘇聯城市還算是溫暖的，如果說謝洛夫的軍大衣在莫斯科還只是裝飾，在這裡就顯示了實用價值。不過冬天進山穿這種秋季軍服仍然是找死的行為。

「是啊，謝洛夫將軍！」將近六旬的瓦西里擦著自己心愛的********，和謝洛夫打哈哈道，「如果要是碰見野豬、黑熊之類的野味，今天晚上給你們這些軍人改善一下伙食。」

謝洛夫瞭然的點點頭，看著瓦西里養著的五六條狗，應該平時就是依靠這些獵犬打獵的，不過瓦西里說打野豬明顯就是吹牛，就算是碰上瓦西里也不會去狩獵。原因很簡單，野豬的危險太大，獵槍除非運氣好的不像話，否則不會一槍解決問題。野豬臨死之前的反撲，很可能造成獵犬的死亡，運氣不好的話瓦西里的獵犬可能會死一半。比起受到的損失，一頭野豬明顯補償不回來。

除非瓦西里的手中有軍方使用的制式武器，蘇聯國內是不禁獵槍的，六十年代之前的獵戶可以對看見的一切野生動物進行射殺。甚至包括北極熊和西伯利亞虎。好像到了七十年代蘇聯才開始保護國土內的野生動物。

林場的獵戶秋季進山還有一個原因，春秋兩季是火災發生的高發期。林場的獵戶進山也是對林區進行巡查，消滅可能出現的火災隱患，尤其是梁贊州這種林業資源非常豐富的地方，企業的工人進山是禁止抽菸的，當然規定是規定，真帶著火源進去他們自己要不說，也沒人知道。政府和企業在春秋兩季都會把防火作為工作的要點，天天耳聞目染之下也是會起到作用的，天天告訴工人要防火雖然有些囉嗦，可也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要是不聞不問才是出了大問題。

「我還是讓兩個士兵跟你一起進去吧。你手中的獵槍對付野豬和黑熊這種動物還是有所欠缺的！」謝洛夫看著一身獵戶打扮的瓦西里大叔，也沒管對方是不是同意。

平心而論，謝洛夫是非常適應這裡的環境，有山有水有森林，不是吹牛，整個梁贊州有的數目，大多數他都認識。這種林場、林業局的組織形式。一樣令他十分懷念。他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梁贊州的面積比他上輩子那個林業局可大多了。

梁贊州屬於溫帶大陸性氣候，年平均降水量為500至575毫米，年均溫暖期長達210至218天，無霜期達135至145天。州內的主要河流奧卡河將其分為兩部分：北部為森林帶，南部為闊葉林帶和森林草原帶。這種氣候對於謝洛夫來講就像是家鄉一樣，不同的是梁贊州的森林大多數是還沒有被砍伐的原始森林。而他的家鄉在資料上還是有名的林區。本地人都知道山上的所謂樹林，大多是剩下的人工林。原始森林已經消失殆盡了。

「梁贊州面積將近四萬平方公里，。全州人口九十二萬人，俄羅斯人超過百分之九十七。」看著手中的資料，謝洛夫唯一的感嘆就是人口少的過分。他上輩子的家鄉雪城面積也是四萬平方公里，但那裡那個轄區人口已經超過二百萬，還沒算上其他縣級市。

和村子裡的工人聊天，謝洛夫旁敲側擊的打聽著梁贊州的具體消息，饒有興趣的和一群伐木工人閒聊道，「聽說你們梁讚的發展相當不錯啊，拉里奧諾夫書記把你們州的肉類指標提升了兩倍，第一書記還在全國大會上表揚了你們梁贊，我都聽說過梁贊精神……」

去年年底赫魯曉夫在接見塔斯社的時還興奮地說：「現在，在蘇聯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處處都是一片特別巨大的高漲的情景。甚至連我們這些參加這種建設的人有時也感到驚奇，我不能不把梁贊勞動者的成就給我留下的十分強烈的印象告訴大家。這個過去在經濟上落後的州忽然保證要在一年中把肉類生產比去年增加兩倍。在一年中增加兩倍，這可不是開玩笑！當然，也可以提出數字，然後像茨岡人過去所做的那樣，背棄諾言，溜之大吉。但是梁贊人並不打算逃到什麼地方去。他們許下諾言，並且順利地履行著這個諾言。好得很，同志們！梁贊人現在就已經預嘗到由於定將完成所承擔的保證而得到的愉快的、受之無愧的光榮滋味了。而且不光梁贊州的情況是這樣！」

赫魯曉夫口中的其他社會主義國家，如果謝洛夫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指的是中國。看來同時期農業出現問題，和蘇聯與中國較勁也有關。

「拉里奧諾夫？那個神經病？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也不會把所有的家畜都交出去，都是為了完成它該死的任務！都是為了完成他嘴裡面的計畫！」一個帶著頭巾的三十多歲的少婦不客氣的說道。

「西婭？不要說了！」旁邊一個帶著皮帽子的工人張嘴訓斥道，看起來應該是少婦的丈夫，在這種場合下對自己的妻子大嘴有所不滿。

「哦？」謝洛夫一怔，把伊塞莫特妮招呼過來耳語一番，林場並不大，半個小時就可以一覽無餘，等到伊塞莫特妮回來之後報告道，「林場只有幾戶人口養殖家畜，剩下的家畜都已經被州政府收購走了！」

到了現在謝洛夫當然明白出現了什麼事情，梁贊州州委書記拉里奧諾夫為了完成自己上報的成績，採取了殺雞取卵的辦法，把整個梁贊州的所有的家畜全部收購宰殺完成了生產指標，直接離開了這戶人家回到了林場的公用宿舍，讓盧卡妮操作帶出來的電報機，謝洛夫給第五總局發了一封電報，讓秘密警察總局調查梁贊州的家畜飼養情況。隨後又向周圍州的內務總局發報，查查沒有梁贊州收購肉類的記錄。

晚上瓦西里大叔和一起進山的內衛軍士兵回來，帶回來了一頭鹿，大火樂呵呵的扒皮等著吃肉，謝洛夫沒有讓林場的工人繼續繁忙，讓士兵處理這頭獵物，可顯然士兵在這個時候還不如這些靠山吃山的獵戶，看了一會瓦西里大叔還是親自上陣扒皮剁肉，大家在林場的大院架起一口大鍋，拿出家中珍藏的烈酒等著開飯。

「可惜了，只碰到了這麼一頭，不然可以烤一頭鹿。」瓦西里大叔話語透著可惜的味道。

「也不知道這有鹿值得多少錢，瓦西里大叔，一百盧布可能不多！」謝洛夫從兜裡面掏錢，遞給了這個老獵戶。

「這是干什麼？你們這些軍人是過來做客的！」瓦西里大叔趕忙推拒，兩個人撕扯了好一會，謝洛夫才把錢塞進了老獵戶的兜裡面，看著忙碌的一群人，低聲說道，「我們不是軍人，是國家安全幹部，這次來到梁贊是過來查案的！」

「查誰？」中午瓦西里還在大山中，不知道林場發生的事情。

「拉里奧諾夫！」謝洛夫一點沒有避諱的道，除非是特別關心政策的人，否則沒幾個人知道自己的州委書記是誰，比起白天碰見的那對夫婦，瓦西里大叔就屬於是後一種，他根本不知道拉里奧諾夫是他們的州委書記，還以為是一個潛逃的犯人，還準備和謝洛夫商量一下山區的地形，告訴這些內衛軍士兵什麼地方可能藏著逃犯，謝洛夫不得不哭笑不得的保證，逃犯已經離開了林場的範圍。

酒足飯飽之後，謝洛夫他們在這個小林場休息一天，第二天繼續趕路前往梁贊州，克格勃的效率足夠在一天之內查出來很多問題，在離開之前謝洛夫已經接到周圍州克格勃機構的電報，梁贊州經常進入他們地區收購肉類的車隊，為此他們不得不在道路上設置路卡攔截。

兩個小時之後謝洛夫進入梁贊市區，在州委書記拉里奧諾夫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梁贊找到了落腳點，很快梁贊州內務總局局長和克格勃主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身為國家安全幹部，我對你們兩個的能力感到很失望！」站在兩人面前的謝洛夫沉默良久，緩緩地說道，「梁贊州的糧食生產計畫已經完成了？」

謝洛夫的話就像是鐵錘一樣擊打在兩個人的心上，他們馬上就知道謝洛夫為什麼會在梁贊州出現，馬上說道，「副主席，拉里奧諾夫是第一書記主要宣傳的標兵，我們也不敢和中央唱反調啊！」

「哦？這次我就教你們一個國家安全幹部，應該怎麼工作，回去之後給我盯緊拉里奧諾夫，我怕畏罪自殺了，馬上派人把梁贊州的所有糧庫和肉食品倉庫封鎖！」謝洛夫咬著牙盯著兩個梁讚的警察頭子道，「你們最好抓住這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然，哼……」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天時間

一聲冷哼足夠讓兩個分管情報和警察的頭子明白，他們到底面對著什麼樣的局面。以梁贊州現在的處境，如果到了年底交不出和去年一樣的肉類給國家。可想而知整個州內大大小小的所謂勞動英雄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們兩個給我記住，身為國家安全幹部，不能有任何的懼怕之心！」謝洛夫冷著臉讓兩個警察頭子知道現在的處境，大喝道；「你們怕什麼？梁讚的事情爆發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來扛，你們只管給我查。國家安全幹部你們不應該懼怕問題，因為問題就是我們來解決的，中央部長往下，地方州委書記往下，所有的幹部都應該聽從我們的意見。我們說的就是國家的意志，我們的執法力度代表著國家政策的力度，誰是勞動模範誰是犯罪分子，我們說的算，一個州委書記，我就不相信他敢怎麼樣？聽明白了麼？」

「聽明白了，副主席！」謝洛夫的大喝像是暮鼓晨鐘一般，讓兩個不敢對州委書記開刀的警察頭子一個激靈，忙不迭的保證道。

看著兩個警察頭子回去辦事，謝洛夫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得不說一句，「廢物……」

沒想到地方克格勃機構和內務總局竟然會怕一個州委書記，這在貝利亞時代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別說一個州委書記，死在內務部手裡的州委書記沒有一千個，一百個還沒有麼？

下一個客人則是阿厲克賽第五總局在梁讚的特工，和在莫斯科的國家安全委員會一樣，地方克格勃也是各種隸屬於各大總局的特工在一起工作，一個地方克格勃機構雲集著不同總局的特工，在一起工作的同時仍然對自己的總局負責。這樣有助於保持互相的距離，防止出現割據現象對著上級欺上瞞下。這個設計很完美吧？謝洛夫首創。

隸屬於各個總局的特工下放到地方克格勃機構，同時處理一個地方的事情，最大的好處就是防止克格勃被別的部門伸手進來，形成一套強大自上而下的垂直領導體系。這是謝洛夫在謝列平來到克格勃做主席之後最為得意的一筆，主要就是防止未來萬一謝列平真的不是勃列日涅夫的對手，克格勃可以保護自己。除了爭取財政方面的自主之外，這是最為重要的。

這就造成了克格勃可以對所有地區保持強大的偵測能力，因為除了明面上的地方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是頭，沒人知道自己身邊的夥伴是不是其他總局派下來監視自己的人，這樣克格勃就是一條自上而下的高速公路。時時刻刻都無比的順暢。

第五總局和謝洛夫見面的特工，把梁贊州的事情上上下下都交代明白，讓謝洛夫知道梁讚的情況已經多麼嚴重，第一，大刀向集體農莊和國營農場牲畜的頭上砍去——不論是肉用牲畜、奶用牲畜，還是畜力牲畜、種畜無一例外，統統宰殺。第二。將農戶家裡飼養的豬和奶牛徵集上來屠宰。第三，派出專人、專車到鄰近各州用高價搶購牲畜。第四，所有的稅收都必須用肉類交付，同時將交稅對象的範圍擴大，即除去國營農場、集體農莊、工廠外，機關、學校、警察局也要交稅。

沒想到梁贊州玩的這麼大，這種事情簡直讓謝洛夫驚訝。要是斯大林時期出現了這種事情。一個反革命罪整個州政府估計一個人都剩不下，連帶玩忽職守的克格勃機構和內務總局都會被清洗。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似乎赫魯曉夫真的比斯大林要仁慈的多，這種錯誤已經夠讓斯大林殺一百次了。

「回去看著兩個剛剛離開的廢物，一旦出現和拉里奧諾夫通風報信的情況，立刻控制起來！暗中調動內務警察，對所有州政府下屬的糧庫、冷凍倉庫全部查封！」謝洛夫歪著腦袋下達了命令，「對拉里奧諾夫保持監控，他跑了不行，自殺也不行……」

「知道了，副主席同志！我會做好應該做的一切，請放心！」這個不苟言笑的特工保證道，謝洛夫點點頭目送這個特工離開，同時給莫斯科發電，讓第二總局調來一批會計，不用太多，五十個人就夠了，「我要的人現在就必須上火車，沒錯，馬上，按照我的意思發報！」

口述完電報的內容，謝洛夫對著鏡子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莫斯科距離梁讚的路程其實並不遠，一天時間足夠讓他們到達這裡，謝洛夫需要一天的時間佈局。而明天早上會前往梁贊州州政府和拉里奧諾夫見面，到時候要裝作一副剛到梁贊州的樣子。

這次謝洛夫要證明一個事情，在克格勃面前，要踹到一個州政府只需要一天。

同時梁讚的情況也被報知了克格勃主席謝列平，坐鎮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的謝列平得知謝洛夫掌控的具體情況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驅車去了克里姆林宮面見赫魯曉夫。

「拉里奧諾夫怎麼能這麼做？他怎麼敢這麼做？」赫魯曉夫拿著謝洛夫電報，一方面是因為被矇蔽的不敢相信，一方面也是因為近一年來他曾經在各種場合盛讚過拉里奧諾夫，現在拉里奧諾夫把梁贊搞成了這個樣子，毫無疑問是讓他這個第一書記下不來台。

赫魯曉夫曾經有一個瞬間希望調集其他地方的物資彌補這個窟窿，但馬上又想到如果拉里奧諾夫採取手段欺上瞞下，那其他的地方會不會也這麼幹？如果不只是梁贊一個地方這麼幹，那整個蘇聯現在的窟窿有多大？

「告訴尤里，逮捕拉里奧諾夫，以中央的名義，以我的名義。」暴怒中的赫魯曉夫對著謝列平狂噴口水，這個時候赫魯曉夫絕對符合其他國家領導人給予他評價，絕對的性情中人，個人思維影響到了赫魯曉夫，但作為一個共產主義者赫魯曉夫沒有選擇摀住整個窟窿，而是勇敢的挑破它。

晚上，謝洛夫接到了赫魯曉夫和謝列平的電報，電報上措辭嚴厲，通過電報謝洛夫能體會到兩百公里之外的克里姆林宮中，赫魯曉夫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第二天一早裝作剛剛到達梁讚的謝洛夫領著十幾個人出現在了梁贊州政府，州委書記拉里奧諾夫代表梁贊州政府表示了歡迎，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謝洛夫副主席突然來到梁贊，我代表梁贊州委州政府表示歡迎。」

「主要是過來視察梁贊克格勃和內務總局的工作，沒想到讓拉里奧諾夫書記來迎接，真是不好意思。」謝洛夫掛著謙和的微笑，把目光落在拉里奧諾夫身後一群州委領導的身上，這些人要一個一個的查，他自然不會造成冤案，但如果有關係還是要遭受處罰，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做錯了事情要付出代價。

進入州政府時間不長，伊塞莫特妮就進來在謝洛夫的身邊耳語一番，表示梁讚的局勢已定，謝洛夫眯著眼睛聽完這一切，繼續按照計畫參觀州政府，在進入州政府會議室聽取梁讚的工作報告同時，整個會議室已經被內衛軍的士兵封鎖。

幾分鐘之後樑贊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進來，謝洛夫也知道這齣戲也到了結尾的時候了，在所有人的驚愕中掏出了腰間的手槍，解下了內務總局局長腰間的手銬，走到拉里奧諾夫面前道，「拉里奧諾夫，自己拷上吧！你做事情自己最清楚，昨天我就到了梁贊，一天時間足夠讓一個克格勃副主席把一個州查的清清楚楚。」

「謝洛夫副主席，你們沒有權利對一個州委書記這麼做，我是社會主義勞動英雄！」被一個士兵按在桌子上的拉里奧諾夫掙扎道。

「我當然有權利，事關國家安全的各個領域，克格勃都有權力過問，你們這些人很奇怪，我們一般不出現，你們就可以忘記克格勃的存在麼？」看見拉里奧諾夫不配合，謝洛夫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親手給拉里奧諾夫帶上手銬，狠狠的擰到頭讓手銬勒進了拉里奧諾夫的手腕中，咬著牙說道，「社會主義勞動英雄只會加重你的刑期，沒準你的死刑判決上就有這個功勞！」謝洛夫充滿死亡氣息的話，讓這位社會主義勞動英雄連手中的劇痛都感受不到了，像個木偶一般面如死灰的攤在那裡，從謝洛夫的口中他知道，梁贊州的事情已經爆發了。

「根據中央主席團第一書記赫魯曉夫同志、和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謝列平同志的命令，對州委書記拉里奧諾夫、州執委會主席勃布柯夫予以逮捕！」謝洛夫宣佈的命令讓其他人鬆了一口氣，似乎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但馬上他們的心又提了起來，「內務總局把所有在場幹部待會局裡審問，克格勃馬上派人打開所有梁贊糧食倉庫和肉製品冷庫，開始核查……」

下午時間，整個梁贊州委被謝洛夫抓起來的事情已經傳到莫斯科，這是一次毫無疑問的大地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後備人選

克里姆林宮內的草坪上，蘇聯第一書記兼部長會議主席赫魯曉夫和克格勃主席謝列平，站在紅牆之內散步，梁贊州此時就像是一個暴風眼，州內還算是風平浪靜。但影響力已經擴散出去很遠。赫魯曉夫和謝列平兩人很長時間都默不作聲的散步，彷彿外面的紅牆已經把所有的煩惱隔絕開。

最終還是赫魯曉夫因為年齡大了的原因，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拉里奧諾夫竟然真的敢這麼做，他怎麼能這麼做。如果到了年底他交不出來足夠的肉類供應，他會怎麼辦？」

「也許他會自殺，但這個醜聞的影響的卻是整個蘇維埃。」謝列平頓了一下輕聲說道。

如果不是謝洛夫動手首先踹了梁贊州，等到梁贊州年底交不出來足夠的肉類，對於整個蘇聯來講毫不意外是一個巨大的醜聞，整個醜聞的矛頭指的不是別人，而是第一書記赫魯曉夫，一年來赫魯曉夫在各種場合下號召各級地方幹部學習梁贊州的經驗，事情爆發將極大動搖赫魯曉夫的威信。

赫魯曉夫的心思也比較複雜，對謝洛夫的行為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應對，既對他毫無顧忌的踹了梁贊州的招牌有些惱火，但仔細一想也明白這麼做是對的，現在踹了赫魯曉夫還可以用中央的名義對於克格勃的行為表示認可，挽回可能的名譽損失。真等到年底梁贊事件爆發，驟然面對事情的赫魯曉夫真的就一點補救的可能就沒有了。

「不過他做事還是有些欠考慮，年輕人有些莽撞。」赫魯曉夫的口氣仍然有些餘怒未消，但他其實只是為自己找台階下，謝洛夫一腳踹了梁贊州看似非常不利。其實已經給赫魯曉夫留下了操作的餘地，現在他只需要以第一書記的名義發佈調查梁讚的命令。就可以站住不敗之地，表明現在的蘇聯第一書記是一個勇於承認錯誤的人，一個不隱瞞錯誤的共產主義戰士。

謝列平習慣的點燃一根菸，點燃之後才驚覺這不是他的克格勃主席辦公室，沒有忘記給赫魯曉夫一根，赫魯曉夫算是整個蘇聯歷屆領導人中最接地氣的，兩人之間的相處和一般人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讓謝列平頗有微詞的是，赫魯曉夫有一種家長的作風，隨著歲數的越來越大。這種作風好像還越來越重，尤其是從去年開始之後，更早的時候從赫魯曉夫兼任第一書記和部長會議主席的時候就開始了。

「舒裡克，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蘇聯現在的官僚階級是多麼的嚴重，膽子有多大。可惜我目前還有國防部的問題在束手束腳，否則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這些傢伙。」赫魯曉夫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問道，「如果讓你換一個崗位，你覺得克格勃主席的後續繼任人選誰比較合適？」

聽到赫魯曉夫的話謝列平心中先是一緊，然後又是一鬆。驟然的消息有點讓他反應不過來，本來以為是自己有什麼不滿讓赫魯曉夫要換掉自己，而後一句話則明白的告訴他，其實第一書記還是對他保持著信任。對於後續的克格勃主席人選還是非常尊重他的意見。只是要讓他在另一個崗位工作。

想通了這點就簡單了。謝列平沉思了一下說道，「以我接觸的一些干部來講。謝洛夫是在國家安全工作方面最為適應的幹部，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如果說克格勃內部有一個人可以贏得老幹部和年輕幹部的尊重，可能我都不行，謝洛夫才是他們心中的人選，老幹部因為他總是處理突發事件對其能力非常認可，年輕幹部則視他為榜樣。謝洛夫出生於共青團，對於老派安全幹部來講，他的經歷十分清白，沒有沾染過任何一點當年內務部的血腥，符合我們對國家安全幹部的提拔標準，對於年輕幹部來講，他很早就進入內務部工作，很多大事件都和他有關係，是很多年輕幹部的榜樣，威信更是沒有一點問題。其實仔細看看謝洛夫的履歷光鮮亮麗，簡直就是天生應該干安全工作的幹部。」

說了這麼多優點，謝列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謝洛夫的重大缺點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年齡比我還要小上十歲，如果接任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領導權有些太年輕了，我的歲數已經很年輕了，他更是年輕的過分。還有一個不大的缺點從這次梁贊就能看出來，如果真的被謝洛夫發現了哪裡有問題，以他的風格絕對不會當做沒看見的，其他幹部會很怕他。如果謝洛夫接任克格勃主席，以他三十多歲的年齡加上其他幹部對他有畏懼，他的工作很難開展，尤里最大的特點就是做事的時候，後面一定要有一個一把手給他擦屁股。」

謝列平的最後一句話讓赫魯曉夫都笑了，因為梁贊事件的陰霾也消逝了不少。

「不錯，謝洛夫的年齡有些太年輕，而且做事衝動從這次事情就能看出來，還需要幾年鍛鍊在考慮是不是擔任一把手，舒裡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選？」赫魯曉夫對於謝列平這些年輕人的信任遠遠超過任何其他團體，甚至比出身於烏克蘭的幹部都高。因為在他看來，已經已經快七十歲了，國家早晚都是謝列平他們這些人的，扶持他們一把是應該的，謝列平他們這些干部平均年齡才四十歲，他和謝列平他們這群人在年齡上沒有衝突，等到過幾年自己已經老到了必須要退休，謝列平他們這些年輕幹部理所當然的要接班。

「一般的幹部如果外調進入克格勃做主席是很困難的，第一書記，因為我的工作就不是很容易！而且如果年齡太大的話精力也未免跟不上。」謝列平貌似沉思的兜了一個圈子，最終推薦了自己心中的合適人選，「能讓謝洛夫老老實實的幹部，其實有一個，這個人年齡不大比我小六歲，比謝洛夫大不到四歲，就是共青團第一書記謝米恰斯內。」

「哦，是謝米恰斯內！」赫魯曉夫當然認識現在的共青團第一書記，因為謝米恰斯內接任謝列平擔任共青團第一書記還是經過他的認可。在那個時候赫魯曉夫就對任用年輕幹部情有獨鍾，對很多已經快六十歲的幹部並不感冒，「謝米恰斯內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原來在阿塞拜疆就是謝洛夫的上司對吧？」

「是的，七年前謝米恰斯內是阿塞拜疆第一書記，謝洛夫是阿塞拜疆的內務部部長。」謝米恰斯內和謝列平的關係不用多說，兩人在少年時代就認識了，考慮到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內的歲數，可能很少有人會想到兩人認識的會超過十五年。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沒想到很多地方黨委這麼不值得信任，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和那些老年人一樣！」赫魯曉夫長出一口氣，這次梁讚的事件不能說對他沒有一點打擊。

晚上赫魯曉夫就以蘇聯中央主席團的名義對梁贊州委書記拉里奧諾夫、州執委會主席勃布柯夫的逮捕表示認可，並且嚴厲警告各地黨委不要虛報當地的食品產量，共產黨員應該實事求是的解決問題，而不是依靠欺騙的手段。

還在梁贊把州委幹部扣下的謝洛夫，手裡面拿著調查報告，上面列舉了梁贊為了完成肉類報告的首創辦法，「支付交稅人所交肉類的資金不足——辦法：打白條。到鄰近各州用高價搶購牲畜的款項不足——辦法：通過擠佔和挪用購買農業機械等專項貸款解決之。鄰近各州發現梁贊州以鄰為壑、瘋狂搶購自己的牲畜後便在交通要道設卡堵截，致使到這些州搶購幾乎成為不可能——辦法：趁黑夜、走小路把搶購的牲畜運回；到離梁贊州較遠一點、尚未設卡的州，甚至到烏拉爾這樣邊遠的地區去搶購。工廠、機關、學校並不以飼養牲畜為業，沒有多少牲畜可宰，難以完成自己的交售定額——辦法：先派人到商店以每公斤1.5～2盧布的價格將肉類買來，再以每公斤25～30戈比的價格將其賣給政府。」

「把調查報告發給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謝洛夫讓伊塞莫特妮下去，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兩個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的身上，好半天才開口道，「你們怎麼也算是我的部下，是克格勃的一份子，這次我就不處罰你們。但你們兩個給我記住，尤其是克格勃主席葉夫根寧，你們就是在犯罪，就是瀆職，我不處罰你們僅僅是因為為了執法機關的名譽，而不是其他的什麼問題。」

「你們兩個沒有起到作用，讓很多企業明年的工資都可能發不出來，全州九十多萬人的整體工資都要受到影響！」謝洛夫冷哼一聲道，「接下來不配合我的工作，我就撤了你們兩個，明白麼？」

「明白，副主席同志！」梁贊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兩個人趕忙敬禮保證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副主席

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梁贊州的糧食產量沒有出現問題，如果在肉類出現問題的同時，糧食產量也是大窟窿，那謝洛夫只能有一個動作，管殺不管埋，把梁贊州踹了之後直接跑路。現在只是一方面出了問題，還有解救的希望。

目前這座四萬平方公里的州，說的最算的人是謝洛夫，可以說梁贊州和軍管了沒什麼區別，至少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是這樣，整個州政府的幹部都被他扣下。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正在安排人員進行審問，謝洛夫讓兩個警察頭子注意兩點，第一不能再出現嚴刑逼供的事情，第二絕對不能牽連到犯錯誤幹部的家人，如果這兩點在審案的過程中都出現了，地方幹部第一個反應絕對是內務部又出現了，對克格勃會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守法審判就足以讓這些人得到法律的懲罰，我們根本不需要玩那種落後時代的東西，如果你們兩個部門不嚴刑逼供就什麼都審問不出來，我就要懷疑你們兩個的能力了！」這是謝洛夫對梁贊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說的話。

梁贊州內的主要河流奧卡河將其分為兩部分：北部為森林帶，南部為闊葉林帶和森林草原帶。該州森林資源非常豐富，可以不客氣的說，謝洛夫對這種林業地區的環境是最為熟悉的，說實話他的家鄉都遠遠沒有梁讚的資源豐富，謝洛夫的辦法和拉里奧諾夫的辦法一樣，刮地皮……

「一群腦袋不會轉彎的蘇聯人，指望林區發家致富自然是不可能，但想要解決吃飯問題。簡直簡單的不像話，況且梁讚的資源和物種比我上輩子的家鄉可要豐富得多。面積還大了將近一百倍，讓我自己進山生活一年我都餓不死！」自從謝洛夫來了之後，梁贊克格勃主席的辦公室就換人了，況且最近他和內務總局的局長肯定都比較忙，暫時讓謝洛夫借用一下沒有會反對。

拿著梁贊內務總局提供的物種資料和照片，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野豬、野豬這種野生動物擁有著其他動物沒有的優勢，就是什麼都吃。老虎吃肉、鹿要吃草、野豬吃什麼都行。最重要的就是不用擔心野豬會被滅絕，野外的野豬數量就算是被殺到非常危險的地步，只要停止狩獵沒幾年，就會又變成禍害。因為野豬和家豬一樣能生產。

「讓梁讚的內衛軍進山，通知卡西莫夫市、薩索沃市、斯科平市以及下屬區屬城市，下屬各企業單位、林業局、林場獵戶準備好武器，梁贊四萬平方公里的區域內，所有六十公斤以上的野豬全部格殺。不是說梁讚的野豬多的成為禍害了麼，我的解決辦法就是吃了它！」謝洛夫還真的找到了可以解決梁贊肉類的東西，據梁贊內務總局的調查。整個梁贊山林中有數萬頭野豬，自從衛國戰爭之後野豬數量一直在上升，已經快成了禍害。

「還有，現在是秋季，給我捕捉林蛙！動員州屬各地單位的老人和婦女進入林區採摘木耳、蘑菇、松塔、水果。」謝洛夫忽然停下想了想了，覺得還是不夠又說道，「除了國家保護區和梁贊國家公園區域之外。把看到的野豬都給我殺了。標準是三十公斤以上！」

這道命令一旦下達，估計這幾年梁贊是很難看見野豬的存在了。謝洛夫也顧不上這麼多，人都快吃不上了，還管是不是破壞環境那不是有病麼。美中不足的是梁贊州沒有大湖，這點明顯趕不上他的家鄉，如果有一個大湖存在就好了，謝洛夫一定把湖的魚撈干。

「計畫就是計畫，讓你們殺你們就殺，又不是讓你們去殺人。我就在梁贊看著你們，距離下雪最短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內把計畫給我完成肉不夠就用魚補上，奧卡河的大馬哈魚今年必須給我撈夠，先把今年頂過去，明天開始在好好的發展養殖業！」謝洛夫在做沒有坐滿的州政府會議室大叫道，「完不成任務，撤職。時間只有一個月，完不成撤職。肉不夠你們就把自己的肉割下來補給國家，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做假報告……」

九月二十四日，梁贊州委發出報告，鑑於梁贊境內野豬為患，將進行一個月的捕殺行動，野豬肉將按照三分之一的家豬價格收購，消息放出所有梁贊獵戶歡騰，聽說還有內衛軍戰士配合他們進山打獵，對於這些獵戶來講，野豬又不是他們養的，所付出的的成本僅僅是一顆子彈而已。

同時號召州內居民進入林區採摘包括野生木耳、蘑菇和松塔、野生葡萄等等高達一百多項的林區副食品植物，克格勃機構和內務總局首先身先士卒完成計畫。

「我還有第三總局的行程，我一個月就回來，你們兩個給我盯緊了，我可不想回來第一件事就撤了你們的職務！」謝洛夫死死地盯住梁贊州的克格勃主席和內務總局局長，話語中飽含了威脅。

在走之前謝洛夫把審理出來高達一百二十三人包括州委書記拉里奧諾夫、州執委會主席勃布柯夫以及各部門的部長、企業的黨委書記、林業局的局長等等的名單以及這些犯罪分子押上火車，送到莫斯科等候檢察院的審查。

蘇聯的司法體系、內務部、檢察院和法院、前兩個機構一般決定了案件，法院就按照法律進行審理，很少對內務部和檢察院交過來的犯人有異議，內務部和檢察院的實權也比法院要大一些。

「路上小心，防止他們逃跑也別讓這些人自殺了，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克格勃又玩起了直接審理，一群心裡有鬼的人，都是害怕自己的腦袋被我們摘了！」看著快要啟動的列車，謝洛夫擺擺手讓負責看守這些人的軍官上車，同時不放心的吩咐道。

「除非把我們這些內衛軍戰士都殺了，否則這些犯人一定全部送到莫斯科，我保證萬無一失！」眼前的少校帶著敬重的目光敬禮保證道，隨後就登上了火車。

看著火車慢慢遠去，謝洛夫召集自己的警衛也準備離開梁贊，下一站是哈薩克斯坦，除了調查當地的國營農場和工廠之外，他還要去參加拜科努爾航天發射的發射，時間也是相當的緊迫，不能再從梁贊繼續待下去了。

踏上去哈薩克斯坦火車的同時，赫魯曉夫在召開中央主席團的會議，作為候補委員的謝列平這次的出現在了正式委員才能出現的會議上，引起了一陣側目，很多人都明白，如果有候補委員會成為正式委員的話，他們今天就知道下一個人是謝列平。

「關於梁贊州以及其他地方出現的虛報產量的事情，我必須要批評這種毫無原則的做法，同時要對梁贊州的幹部進行嚴懲，讓他們受到法律的處罰！」赫魯曉夫在會議上對很多成員大家訓斥，其中柯西金受到了最多的職責。

勃列日涅夫、柯西金他們都知道赫魯曉夫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發一語的承受著第一書記的吐沫星子，事情又不僅僅是梁贊州一個地方，只不過梁贊州那裡是謝洛夫親自去的，克格勃在全國各地的調查很快就戳破了並不難揭穿的謊言。

除梁贊州外，其他地區的領導人也都使出了奇招。俄羅斯聯邦共和國於做出了《關於禁止城市和工人新村的公民私養牲畜的決定》，將該共和國擁有家庭副業的1250萬戶城鎮居民所飼養的牲畜強行沒收，轉交給集體農莊或國營農場。庫爾干州、沃羅涅日州、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州、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等地都採用了兩次交售同一頭牲畜的辦法。這些地方的集體農莊和國營農場在把牲畜交售給收購站、列入收購統計數字後，不再像過去那樣由收購站繼續飼養一段時間，讓其增肥長膘，而是再拉回到集體農莊和國營農場，讓它們在那裡增加體重，過一段時間再拉到收購站交售，再次列入收購統計報表。

很多手段赫魯曉夫都聞所未聞，對此深感到後生可畏，由於涉及的地區不在少數，現在的他已經開始對地方的報告有了不信任的感覺。

「現在我們要知道的是真相，我要知道整個蘇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要的是真實的，不是報告上的！」赫魯曉夫暴怒之後看了一眼謝列平，對著主席團的其他成員說道，「任命尤里?葉菲莫維奇?謝洛夫中將、為克格勃第一副主席兼內衛軍司令、職權範圍包括克格勃內務總局的工作，同時繼續調查各地的肉食品問題和糧食問題。」

三十個小時之後，已經成了克格勃第一副主席兼內衛軍司令的謝洛夫，到達了哈薩克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首都阿拉木圖，下車之後帶著內衛軍士兵直接進入到哈薩克斯坦克格勃總部大樓，謝洛夫的到來讓尼古拉?伊裡奇?別利亞耶夫眉心就是一跳，聽說是因為代表軍事管理總局參加拜科努爾航天中心火箭發射，才放下了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納扎爾巴耶夫

目前赫魯曉夫的任命，謝洛夫還不知道。在踹了梁贊州之後，他這次身兼第二和第三總局的兩項使命，作為第二總局局長他要調查一下哈薩克斯坦的玉米種植情況，作為第三總局的局長還要參加拜科努爾航天中心火箭發射，很正常是吧，正好可以一次把哈薩克斯坦的事情解決。

蘇聯的加盟共和國之中，哈薩克斯坦的地位僅次於烏克蘭，是蘇聯國內第二重要的共和國，哈薩克斯坦的黨委書記有時候也會進入中央主席團，只是不像烏克蘭黨委書記這麼穩定成為其中的一員。當然，這和謝洛夫沒關係，他又不是過來旅遊的，來到哈薩克斯坦的目的和去梁贊差不多，看看農業方面的問題，伺機找到把柄踹掉幾個幹部用來祭旗。

至於能不能找到把柄謝洛夫一點都不擔心，在大環境的之中現在他想要從農業上找問題，那簡直太簡單了，簡直比找先進工作者都簡單。至於哈薩克斯坦幹部階層的良心？他們有良心麼？整個蘇聯對祖國最有良心的部門不是他們克格勃嘛？

「各位同志辛苦了，廢話少說，先把哈薩克斯坦全國的所有糧食報表都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一下整個共和國糧食儲備，糧食問題一直都是第一書記非常關注的地方，蘇聯必須保證國家的糧食能夠自給自足，好了開始吧。」謝洛夫到了哈薩克斯坦克格勃總部，和這裡的克格勃主席見面之後，才克格勃黨委會議上面直接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包括南哈薩克斯坦州等十幾個州在內的糧食統計報告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如果現在克格勃主席是他而不是謝列平的話，謝洛夫沒準會專門成立一個農業局來專門解決這個問題。哦，不是解決。是監視這個問題。

從各種農業報告上面，哈薩克斯坦不但是毫無問題，如果這些報告都是真的的話，那哈薩克斯坦的情況簡直好的不像話。哈薩克斯坦的經濟和發展確實是蘇聯除了少數幾個地方之外最好的，尤其和中亞的其他幾個共和國相比，哈薩克斯坦的明顯更加的鶴立雞群，不過好像遠遠沒有這麼樂觀，尤其是和幾年前的報告對比，增長的好像有點太快了。

「我沒有什麼其他問題，現在命令各地的克格勃機構和內務總局。打開所有的糧庫進行統計，然後把統計之後的數據給我，我要送回莫斯科交給第一書記，有一點希望你們記住，一個克格勃必須保證自己看到的東西都是真實的，我就不從外地調人來看著你們了，大家都是做情報工作的。你們比其他部門的幹部都明白，假消息糊弄我是什麼下場，開始吧！」謝洛夫把報告看完之後直接安排命令，清查哈薩克斯坦全國所有糧倉。

克格勃是什麼部門，相信不用他這個副主席多說廢話科普，有人膽敢和地方幹部勾結做假賬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小心同部門的其他特工在暗處盯著你。克格勃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間諜，何況這些基層的特工是對著不同的總局負責。你要玩打擊報復小心別的總局收拾你。

這個名為哈薩克斯坦的共和國，其實俄羅斯人比哈薩克斯坦人多。本來哈薩克斯坦的面積雖然大，但不會有這麼大，後來蘇聯發現這片地廣人稀的地方很有價值，於是把屬於俄羅斯的幾個州劃到了哈薩克斯坦的行政管理之下，就造成了哈薩克斯坦俄羅斯人比哈薩克人多的情況，摻沙子的動作還是挺成功的，如果不考慮後來蘇聯解體的結果。

某種意義上說，蘇聯的民族政策在中亞地區應該算是成功的，這些和俄羅斯不同文同種的民族，遠遠比一些和俄羅斯血緣關係很近的民族安分，沒錯，謝洛夫想的就是波羅的海三國和烏克蘭，雖然那些地方的民族反抗沒有中亞民族這麼暴力，不過說明他們更加聰明，蘇聯的民族融合受到的最大抵抗力量就是那些俄羅斯人的親戚。

平心而論蘇聯對哈薩克斯坦真的不錯，不錯到了哈薩克人都不願意看到蘇聯解體。納扎爾巴耶夫一直都對蘇聯解體表示惋惜，很多時候一再說明表達過這種觀點。只是不知道這種惋惜和他有可能成為蘇聯總理有沒有關係？

在阿拉木圖一座俱樂部當中看電影的謝洛夫，旁邊陪同的正是這位後世的哈薩克斯坦總統，也是蘇聯後期最有發展的少數民族幹部，這是工人俱樂部，可以容納兩千人看電影，像是這種俱樂部，蘇聯超過五萬人的城鎮都有，作為一個城鎮必須擁有的配套設施存在。

納扎爾巴耶夫今年二十歲，對於謝洛夫這種部門的人來講，一個人又不難找，何況納扎爾巴耶夫本身就在共青團工作，想要找他簡直太輕鬆。於是專門把這個人指定為自己在哈薩克斯坦工作期間的導遊，事情就這麼愉快的發生了。

「感覺怎麼樣？美國人的生活是不是很不錯？」出了俱樂部的謝洛夫對著納扎爾巴耶夫問道，他是在問剛才看的美國電影怎麼樣。

「謝洛夫將軍，這個電影的質量不怎麼樣，美國人拍攝電影的水平這麼差麼？」納扎爾巴耶夫感覺兩個小時就這麼浪費了，按照後世的標準這部電影就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爛片，給兩分都嫌多，真不知道蘇聯總有這種電影在播放，難道是為了緩和政策？

「哈哈！」納扎爾巴耶夫的回答讓謝洛夫哈哈大笑起來，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電影都是在標準不過的爛片，因為都是他親手在洛杉磯買的。足足有上百部，三天播一部都能播上整整一年。當然作為一個城市的克格勃特工，他都是按照正常的標準購買的，一點都沒有黑好萊塢的意思，裡面還有個十部八部真正的大片。

對於某些人認為他這種引進爛片的下作行為，百分之十的好片率足夠打那些人的臉，他只是按照正常的比例在購買美國電影，並不存在黑誰的行為。就算是百分之十的好片率已經很高了，謝洛夫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放鬆了，以好萊塢的產量，一百部電影能有一部好電影就不錯了，他自認為已經儘量把美國光鮮亮麗的一面傳遞給蘇聯人民，如果蘇聯人民不買賬，這可和他無關。

眼前的納扎爾巴耶夫就屬於那種不買賬的那種人，一個人誰會閒著沒事從幾百部電影裡面找幾部精品，而絕大部分都是看一眼就覺得噁心的垃圾，足夠把幾部良心之作淹沒的什麼都不剩，這種反應讓謝洛夫甚為感動，看來年底還要和好萊塢在談談引進電影的問題，比例還按照現在的比例來，沒辦法，蘇聯人窮麼，大片花錢多。

作為一個國際主義戰士，謝洛夫也是為了美國底層的電影人著想，如果他不買的話，那些追逐夢想卻沒有資金的年輕導演和演員就會失業，或者沒有人認識到他們的價值，萬一被萬惡的資本主義打擊的不製造垃圾了，那不是在幫助美帝進步麼，雖然往人民嘴裡灌翔有些不道德，可謝洛夫必須要這麼做。

很多電影人的飯碗就在謝洛夫的手中攥著，作為一個特務頭子他不能讓這些美國底層的電影人失望，要拍垃圾，拍攝更多的垃圾，沒準水平真的會越來越高呢。

千里之外的梁贊州，因為謝洛夫的命令不得不對當地的野生動物開始下手，林區現在最經常能聽見的就是槍聲，伴隨著各種槍聲，一頭又一頭野豬被從山林中拖出來，作為本州人民的預留供應，這也是辦法的事情，誰讓拉里奧諾夫那夥人做的太過分，弄得今年連本州人民的吃肉都成問題了，野豬肉雖然不是很好吃，但對付一段時間總是沒問題的。

既然肉類的供應是鐵定完蛋，能趕上往年的產量都算燒高香，但在農副食品這類的收集中，梁贊州是真的對得起自己的自然環境，今年梁贊州還是有資本吹，松塔、木耳、蘑菇這種林區的產品全部收穫了可喜的成績，在克格勃和內務總局的強力監督之下，農副食品尤其是很多林區本來生長的東西，都作為成績寫進了報告當中。

看了梁贊州發過來的電報，謝洛夫歪著頭想一下自語道，「松塔增長十倍、木耳增長一百倍？原來的產量基數是多少？難道是沒有？」

這一方面說明梁讚的自然資源非常豐富，另外也說明蘇聯人似乎真的不太重視這種東西，反正軍事管理總局有的是跟著蘇卡切夫倒霉的農業學家，謝洛夫可以找幾個人出來幫著吹一吹，比如純綠色食品、自然無污染、治療貧血、清熱解毒之類的話，他又沒有說謊，只不過稍微誇大了一點而已，肉類不能吹了，可以從副食品上面吹吹，反正蘇聯人又對這方面不瞭解，多宣傳一下沒準可以刺激一下對這方面的重視。在前世謝洛夫的家鄉有一個縣，全縣都是種木耳的，那是當地的支柱產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克格勃訓練營

踹了梁贊州委，只是為了表示一下克格勃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不代表謝洛夫會繼續的踹下去，只是第一書記需要得知真實的情況，而他照辦而已。至於因為把全國的事情調查清楚之後，赫魯曉夫要撤掉多少幹部的職務，這和他無關，冤有頭債有主，那些被撤職的州委書記請記得去找赫魯曉夫，謝洛夫只是一個辦事的，如果非要在克格勃面前不講理，設計一場意外這種小事對於克格勃這種特工部門真不難事。

他不準備在哈薩克斯坦玩這種當場拿下的戲碼，第一他沒有這個權利，第二有這個權利也不能這麼幹，踹掉梁贊州立個典型案例作為克格勃的功績就夠了，謝洛夫沒準備讓克格勃成為被群體攻擊的靶子，靶子這個有前途的職業，目前還是第一書記同志比較適合，人家的地位足夠能抗住，不過以赫魯曉夫改革步子太大扯到蛋的頻率，不知道還能抗多長時間。

有一點謝洛夫是明白的，赫魯曉夫身兼第一書記和部長會議主席，想要正常的讓他下台絕對不可能，必須是政變才有機會。而不論是怎麼設計政變，都繞不開克格勃的支持，只要克格勃一直對赫魯曉夫保持忠心，誰政變也不會成功。

如果克格勃一直護衛赫魯曉夫執政，發動政變的人就一直不會動，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克格勃不動的話，他們的政變是肯定失敗的。

「我在哈薩克查玉米產量啊，看看有沒有地方幹部放衛星，知道了，我只是收集真實情況，把情況向第一書記匯報。明白，老書記。你可真是高看了我的權力！」拿著電話的謝洛夫再三向謝列平保證。絕對不會讓梁贊州的事情再發生一遍，他真的沒有這個權利，不知道謝列平為什麼總是不相信他呢？看到謝洛夫的報告赫魯曉夫準備撤掉多少人，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那是第一書記的問題。

「尤里，不要端掉地方黨委了，很多干部對我們克格勃在梁讚的舉動頗有微詞！」謝列平的聲音緩緩從電話裡面傳來，克格勃端掉一個州黨委，很容易讓地方幹部聯想到曾經不太美妙的歷史，亞戈達、葉若夫、貝利亞等等如雷貫耳的名字總是在這些人心中揮之不去。自從合併完了內務部，很多干部在看著克格勃的時候，越來越覺得好像歷史上的那個熟悉的內務部改個名字又回來了。

謝列平確實有些擔心，作為蘇聯列寧共產主義青年團曾經的一把手，現在的一把手還是他的馬仔謝米恰斯內，後備幹部的大本營有著足夠收集消息的渠道，知道很多干部對克格勃的看法。不得不說克格勃這個年輕的第一副主席，已經通過首次的亮相給了很多干部一個深刻的印象，雖然現在還不算特別深刻，但這都是暫時的。

「知道了，我視察一下當地的克格勃訓練基地，觀看完拜科努爾航天中心火箭發射我就回去，老書記再見。」謝洛夫哼哼哈哈的把自己的上司對付過去。這通電話沒有白打。至少謝列平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看來踹了梁贊州的黨委這件事。很讓赫魯曉夫滿意，升任克格勃第一副主席就是證明。這也很好理解，剛開始梁贊事件爆發可能赫魯曉夫會有些惱怒，畢竟某種程度來講，梁贊是他一年來宣傳的標誌，謝洛夫毫無疑問等於給了第一書記一個嘴巴，但事情嚴重程度超乎想像之後，赫魯曉夫的惱怒就不在謝洛夫的身上了，赫魯曉夫身兼第一書記和部長會議主席，同時代的對手都已經被他幹掉了，正是志得意滿獨孤求敗的時候，結果在最巔峰的時候竟然被地下的地方幹部騙了。

最為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出現這種事情，赫魯曉夫在惱怒之後更多的是疑問，梁贊州敢這麼幹？那其他州呢？所以才出現了謝洛夫升任克格勃第一副主席的事情，赫魯曉夫對年輕幹部的偏愛整個蘇聯都知道，已經出現過了四十歲的克格勃副主席，在出現一個三十多歲的克格勃第一副主席有什麼不可以？這個時代蘇聯二十多歲的州級幹部遍地都是，雖然謝洛夫的年齡是年輕了一些，但也不會讓人特別矚目，前面不是還有謝米恰斯內和謝列平在麼……

唯一讓謝洛夫很是納悶的事情，勃列日涅夫歷史上是用什麼理由打動了謝列平，轉而率領克格勃以及整個蘇聯的司法體系支持政變的，赫魯曉夫對謝列平的信任簡直超過了任何人，難道真的是因為赫魯曉夫改革步伐太大扯到了蛋的緣故？謝列平在勃列日涅夫面前簡直就像是初出茅廬的嬰兒一樣被玩的團團轉。

這個問題太困難，好長時間謝洛夫才把手中的電話放下，明天的行程是視察克格勃的訓練基地，當然這次納扎爾巴耶夫不再是導遊的身份，純粹是謝洛夫要帶著他見見世面。納扎爾巴耶夫有一個特質最能打動謝洛夫，比起後世那些光記住蘇聯的黑暗面的獨立國家不同，納扎爾巴耶夫還能同時記住蘇聯在建設哈薩克斯坦的貢獻，並且一直對蘇聯時期的經歷持肯定態度，說明這個人很有良心。

這麼有良心的人，還在共青團工作，怎麼說謝洛夫也是名義上的共青團前輩，多勉勵一下晚輩是應該的，當然謝洛夫不會幹涉納扎爾巴耶夫的仕途，別因為自己的關照卻培養出來一個廢物就不好了，依靠自己的能力嶄露頭角更加可靠。

哈薩克斯坦的克格勃訓練基地比較小，只有不到二十平方公里，就是一個普通的訓練營地，吸收的也是成年人進行培訓，特工城那種從小培養特工的地方也存在，可帶著納扎爾巴耶夫見世面的他明顯不能去，因為這違反了紀律，納扎爾巴耶夫顯然是沒有資格去特工城的，謝洛夫又沒有準備讓他進入克格勃發展。

來到哈薩克斯坦最讓謝洛夫滿意的地方，那就是這裡的人從語言上更像是蘇聯，不像基輔以西的烏克蘭，那就是烏克蘭。這裡的人除了和俄羅斯人長得不一樣，在文化上有一些不同之外，剩下都很好，國營商場的牌子上也沒有討厭的哈薩克文，不像烏克蘭總是在俄語牌子的旁邊還標註烏克蘭語，作為一個國家安全幹部謝洛夫十分高興，兩代人之後沒準哈薩克語言就會成為歷史，前提是蘇聯要活到那個時候。

除了納扎爾巴耶夫之外，他身邊還有哈薩克斯坦克格勃主席卡米亞金，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在克格勃這座訓練營地，「哈薩克這裡的克格勃工作也很重要，我們這些安全幹部的工作對國家來講尤其重要！」

謝洛夫講的話看似很有道理，仔細一想就是放屁，在他們克格勃人員的眼中，整個蘇聯就沒有一個地方的工作是不重要的，就算是無人區，他們也要調查當地的資源，沒準有石油呢，山裡有黃金怎麼辦？就算是什麼都沒有人跡罕至，還可以用土地作為訓練基地呢。

「對了，我好像看到了黃種人，什麼民族的？」謝洛夫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瞭解，因為沒來過，不太知道中亞地區都有什麼民族。

「是朝鮮人和中國人！」哈薩剋剋格勃主席卡米亞金解釋道，中亞這裡的朝鮮人和中國人也是流放過來的，一樣斯大林時代的傑作。通過卡米亞金的介紹，似乎目前兩個民族發展的還不錯，比一些本地人工作更努力。這讓謝洛夫有些撓頭，其實中國人在品質比蘇聯人更加適合計畫經濟，但國家的資源不夠，蘇聯是國家的資源夠了，但是人不行，俄羅斯人本身就不能算是勤勞，很多民族還不如俄羅斯人。

「要多吸收一些中國人，我們在東南亞的活動需要中國人的幫忙，當地華人很多，懂漢語的特工更容易取得成績！」謝洛夫看了一眼正在學習的後備特工，對卡米亞金詳細說著未來東南亞的克格勃機構需要擴張，很需要這方面的人進入克格勃工作。

卡米亞金立刻表示堅決完成任務，克格勃管的東西是很多，但到底是個情報部門，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情報工作的開展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可這件事情不行。

「東南亞很多國家都有華人，其實中國同志比我們更容易做這種事情，但你也知道我們和中國的關係略微有些複雜，而且中國的力量輻射不夠，只能我們利用有限的漢語人才完成那裡的工作了！」謝洛夫搖搖頭說道，只要中蘇不打起來就行，中國的存在本身就保護了蘇聯的脆弱的亞洲地區，他可沒有勃列日涅夫那種東西兩線同時對抗的自信，把和中國對抗的一百二十萬軍隊用到該用的地方，在來兩個阿富汗蘇聯都能打下來，前衝到印度洋絕對不是夢。

歷史已經證明了兩國的對抗是多麼的愚蠢，嚴重的削弱了社會主義陣營的整體實力。

第一百九十九章 涅傑林元帥

在情報工作中蘇聯是沒有盟國存在，不會因為你是我的盟國就不往你們國家派間諜，這簡直是在開玩笑，除了南極洲因為實在沒人克格勃不會設立一個機構管理，其他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非洲，克格勃都會深入當地。歷史上謝米恰斯內曾經就干成了一件大事，不過就謝洛夫看來這件事情只有負面影響，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從那件事情的發生，謝洛夫就能看出來，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內兩人都不是很適合管理克格勃的工作，克格勃應該職權最大的時代，組織結構讓兩個人拆的亂七八糟，兩人做出的決定也不能說是高明，謝米恰斯內任內還昏招頻出，把勃列日涅夫派來的幾個克格勃副主席打發到偏遠山區工作，一方面表明謝米恰斯內在克格勃確實一言九鼎，另外一方面的後果就是讓勃列日涅夫冒險換掉它。

「卡米亞金同志，目前你覺得在哈薩克地區我們的工作主要難題在什麼地方？」可能是克格勃這座訓練營有些偏僻，逛了一下的謝洛夫略微有些涼意。戴上了皮質手套，披著灰色軍大衣的謝洛夫的反派角色的味道更濃了一些，至少在軍服這個領域上，蘇聯比起同為警察國家的美國是毫不落後的，這方面的強大對手已經死了，那個國家叫大德意志帝國。

知道自己的上司問題是關於國內的異己分子，卡米亞金想了一下說道，「哈薩克地區的總體治安和環境其實非常不錯，異己分子主要集中在哈薩克南部的山區，那裡靠近其他幾個共和國的地方，民族主義者和反蘇份子的工作已經被我們遏制住。但要徹底消滅還比較需要時間，我們的困難也希望第一副主席理解……」

「遏制住？僅僅是遏制住你認為就算是一個不錯的答捲了嘛？」謝洛夫相當不滿意的說道。「我們這個國家，劃分出來一些少數民族給予平等的待遇，並不是要讓他們敵視我們。對於這種反蘇份子遏制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的態度是一貫的，那就是消滅、消滅、消滅……」

連續用三個消滅作為自己的指示，謝洛夫不斷加重的口氣讓卡米亞金心驚膽顫，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作為蘇聯國內消息最靈通的部門，現在全國的克格勃都知道謝洛夫剛到了梁贊一天就把整個州委一百多個幹部都抓起來，整整一個州政府現在都被踹了。雖然這是借用赫魯曉夫的威嚴在做事，但作為直接執行人謝洛夫仍然讓所有人記住了自己。

一代又一代的盧比楊卡領導人的悲哀就在於此，甚至包括貝利亞和安德羅波夫兩個人在內，他們在幫助這個國家清洗掉一切不穩定因素的同時，總有一個問題迴避不過去。盧比楊卡的領導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克里姆林宮主人的信任沒有，這種信任還有多少。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內兩個人還算幸運的，赫魯曉夫一直到下台都不敢相信兩個人主導的蘇聯司法體系對掉過頭來對付自己。他明明對兩個人這麼好。

為了表明自己和克格勃存在的價值，同時一直被克里姆林宮的主人信任下去，克格勃就必須不斷的尋找反蘇份子，這裡面包括民族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一切的對國家造成不利的人都可以往裡面套，做出成績表明這個國家有很多敵人，遍地都是心懷不滿的人，就算是克里姆林宮的主人也不能保證沒有人反對。

「第一副主席。我立刻擬定一個計畫。到時候你看看能不能實行！」卡米亞金立刻保證自己一定拿出來切實可行的計畫，一定保證蘇維埃的敵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亞地區是容易克格勃出成績的地方。不論是經濟建設和國家安全都是如此，卡米亞金同志好好幹，你也是老肅反幹部了，肯定不會讓我失望。對於你們這些老牌特工我一直都是尊重的。」謝洛夫沒有擺出語重心長的樣子，因為他的歲數不合適做出這麼一種姿態，不過以理服人他還是會的，尤其知道共青團幹部大舉入住克格勃的背景下，老牌幹部心中的心裡。

這份報告交到謝洛夫手中怎麼說呢？不能不說卡米亞金作為一個老牌幹部很能結合實際解決問題，整個計畫涉及到了兩個部分，先說克格勃的工作部分，第一步是把南部的民族主義者趕到其他共和國，專心致志的保證中亞地區哈薩克的安全局勢，第二步才是才是對散步烏茲別克、吉爾吉斯的反蘇份子進行消滅。不過第二步之後開始涉及到了經濟建設問題，謝洛夫也知道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只管殺人不管經濟建設人們就會革命，但這個革命不一定是社會主義革命，也許會變成宗教革命也說不定。

蘇聯對於宗教的態度，尤其是和平教的態度，處在表面不說但實際上恨不得斬草除根的態度上，這不會因為蘇聯目前和阿拉伯國家關係還不錯改變。克格勃秘密警察總局不論是現在還是原本的歷史上，都是各種宗教的敵人。卡德波夫少將手下不乏精通各種教義的幹部，但他們絕對不是為了尋找心靈寄託，而是尋找漏洞伺機消滅宗教。

這份計畫的難點在於，經濟建設是蘇聯部長會議的職權，克格勃也不是完全和經濟建設不沾邊，不過更多是處在監管者的位置上。所以這份計畫的後半部分已經完全是如何利用經濟建設割裂民族主義者的土壤，尤其是打散一些民族的部落文化的根基。平心而論計畫非常好，卡米亞金真的是一個能力很強的老牌特工。

「只有一個問題，克格勃怎麼說服柯西金讓這位蘇聯的實際經濟掌舵人來調集資金建設中亞，要知道這裡的人口也是千萬級別的。」謝洛夫是在想不出來辦法，自己也不是沒錢，只不過他的錢連維持克格勃的勢力已經捉襟見肘，再拿出來玩建設有些超出能力，再說這筆錢見不得光，讓別的部門知道克格勃還有海外資金流那還了得？

雖然很困難，但謝洛夫唯一不缺的就是一拍腦袋的勇氣，計畫的前半部分都需要幾年時間來實行，他怕什麼？幾年後開始第二部分的計畫，沒準他就有向柯西金要錢的本事了。

給予哈薩剋剋格勃主席卡米亞金一頓誇獎，這種心靈雞湯一類的東西又不花錢，謝洛夫當然一點都不吝嗇，當然對方要是出現一種第一副主席很看中我的錯覺，這可不管他的事情。

給予堅決的支持之後，謝洛夫發現自己的特務之路還任重而道遠，他和這個時代的社會主義者有同樣的困擾，那就是描繪的未來太過美好，等到實行的時候發現困難重重。就像是社會主義國家需要遠超資本主義國家的道德標準一樣，為了讓全國人民都能達到這個標準，蘇聯不得不撿起低標準的內務部、克格勃來保證人民必須達到標準，看起來多麼的諷刺。

他的目標一樣困難重重，蘇聯畢竟是宣揚民族平等的麼，如何在這個大前提的下面消滅所有的分裂分子也是相當困難的。畢竟他還想要消滅除了俄語的所有語言，在他看來把所有少數民族都弄成證件民族就可以到達第一步的目的，到時候可以談談蘇聯國家意識代替民族意識的可行性有多大了。

在阿拉木圖整整呆了一個星期，整個哈薩克的克格勃調查人員還沒有把農業問題的報告交上來，這讓謝洛夫相當無聊。不過這個無聊的狀態也結束了，今天他很榮幸的多了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傢伙，國家委員會主席、國防部副部長、蘇聯戰略導彈部隊總司令、炮兵主帥米特羅凡?伊萬諾維奇?涅傑林。蘇聯的第一個戰略火箭軍司令，深受赫魯曉夫信任的國防部元帥，和一般的國防部元帥不同，涅傑林還是比較相信戰略火箭軍的作用。

和一般國防部元帥相同的地方在於，涅傑林元帥一樣非常討厭盯著紅軍的軍事管理總局，尤其是軍事管理總局的局長。

這點謝洛夫也沒有辦法，這是他的職責，蘇聯重要的事情要繞過克格勃還像話？不在監控中出現了******主義者怎麼辦？

「涅傑林元帥，歡迎來到哈薩克視察工作！」對方畢竟是元帥，謝洛夫必須要對涅傑林身上的軍銜表達尊重，什麼時候謝洛夫可以不用對著他敬禮呢？只要達到謝米恰斯內和安德羅波夫的軍銜就行了，大將軍銜。

「謝洛夫中將，剛剛兼職崗位馬上就把梁贊州給一鍋端了，你在任何職位上都能很快做出成績，怪不得這麼年輕就開始主持克格勃的工作，真是辛苦了！」涅傑林元帥冷淡的和謝洛夫打著招呼，也不知道是在誇獎他還是在諷刺他。

這都沒有關係，謝洛夫微微一笑直接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討厭自己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