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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lin16
子爵 | 2010-2-11 14:03:26

簡介:
         他不過拒絕了老王爺的提親,  
  皇上就下旨賜婚要他娶那生死未卜的鬼女?!  
  哼,他可不信世上有鬼,  
  就算來到傳廣州是繪聲繪影的楓紅鬼屋,  
  親眼見到白衣女子從地底爬出,  
  他依舊眉頭不皺一下的准備行周公之禮,  
  可這什麼鬼的也太哈男人了吧,  
  他又沒說不給,她竟迷昏他綁在床上,  
  一邊看春宮圖一邊實地演練,說是要借種,  
  可惡,堂堂男子漢豈能被強,他不要……

第一章

  秋風蕭瑟,吹起了滿庭的落葉,葉落如軟泥,鋪陳在黃土上,遍地只見紅焰如火的顏色在秋天裡好像火焰燃燒一般。
  這麼一大片的園林,只有棟單獨破落的屋捨坐落其中,牆壁斑斑駁駁盡是脫落的碎土,好像大風一吹、大雨一落,這棟屋子就要搖搖欲墜、四分五裂成一堆破瓦殘堆。
  在白日,這屋子看起來已是如此恐怖,夜晚時分時,這屋內會有數十盞奇怪的綠燈飄來飄去,見者無不心驚膽戰,嚇得屁滾尿流,誰都知道只有鬼魂出現時,燈色才會變成綠色的。
  於是大伙紛紛傳言這是鬼屋,幾十年前發生凶殺案,數十條人命死在這裡,從此之後,在陽氣弱、陰氣盛的靜寂午夜時分,屋內就傳來恐怖的慘嚎聲,每日每夜都在重復著當初冤魂被人凶殺而死時的情境。
  此後,非必要時,白日沒人敢靠近這裡,晚上時,更沒人敢踏進這裡百尺內,雖然也有好事者因為打賭而來這裡試試自己的勇氣,但是通常到半夜時就暈死在園林內,被人救醒後,問他看見什麼?
  他口吐白沫發抖的說:白衣女鬼。從此之後,京城這座位於城郊的鬼屋之名越加甚囂塵上,沒人膽敢踏進這陰森森的地方。
  楓紅鬼屋,人們這麼喚這座破落的屋子。
  "是嗎?"
  冷冷的兩個字,充滿了冰水般的狂烈寒意,來稟報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喘息,只敢低頭瞧著地上。
  坐在上位的主人繼續冷冷道:"再來呢?"
  "老王爺請大將軍一日內必要回復,否則——"
  "否則怎麼樣?那冷酷的言語霎時低溫到令人結凍的地步,聞之無不心驚肉跳。
  信王爺府的僕役抖了一抖,雖在別人的地盤上,但是自己主子的話不能不傳到,只好結巴的小聲道:"否則王爺絕不饒過將軍。"
一聽此言,楊朔宇放聲冷笑。要他好看,沒那麼容易!"就因為我不娶他女兒?笑話,是他向朝中上下一逕吹噓我會娶他的女兒,我可沒有親口承諾過。"
他性感豐厚的嘴唇彎成一個輕蔑、狂妄的笑靨,表示這種無聊的威脅根本就動搖不了他。"不必等到一日,現在就可以去向你們老王爺稟報,我會成親,娶一個女人來暖我的床,但是那個女人鐵定不是你們老王爺的女兒。"
  那僕役目瞪口呆。老王爺是朝中最有權勢的人,這個新進的大將軍不過是打了幾場勝仗而已,就敢如此狂妄、目中無人,得罪朝中權貴。
  楊朔宇懶得再理會那僕役,因為他再過幾日就要駐守邊疆,與蠻人打仗,他還得思考戰術,沒有時間理這種小事。
  他起身走人偏廳,一旁的婢女不禁發出崇拜的歎息聲,因為楊朔宇長得玉樹臨風,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
當俊美風采的他初次出現在朝廳上,也讓所有大臣眼睛一亮,而他不只是俊美,身上還伴隨著一股狂妄冷酷的氣息。
  但是就是這一股狂妄、冷酷的氣息,使得信王爺的女兒一見傾心、非嫁不可,信王爺更斷定沒人敢得罪他,退回他提的婚事,立刻就對滿朝文武宣揚要與楊朔宇結下這門親事。
  想不到楊朔宇不但一口回絕,而且還回絕得十分無情,只因為信王爺的女兒雖是京城第一美女,但是她的難惹、刁蠻及殘暴,更是街巷中沸沸揚湯的傳言,每個人都知道她貴為京城第一美女,那是因為比她美的姑娘,全都被趕出京城外,長相不俗的她自然成為第一美女了。
  信王爺震怒於楊朔宇的回絕,仍給台階下的派僕役前來告訴他,他願意降尊紆貴的再等一日,想不到楊朔宇竟毫不考慮的立刻回絕,這叫那僕役張口結舌,只怕回到信王爺府,信王爺也不敢相信有如此敢違逆他的人。
  楊朔宇去了邊疆,這婚事已明顯的被拒絕,但是朝中第一次見到這種不識好歹的人,引起大伙私底下議論紛紛。有志氣的人說他不畏權貴,實屬難得,勢利的人則說他不長眼睛,竟連這麼好的親事都拒絕,可說是笨蛋一個。
  信王爺這些日子都不動聲色,一直等到楊朔宇到了邊疆,他才向皇上請求賜婚給大將軍楊朔字,但是這次提名的人選並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皇帝年事已老,十分昏庸,聽了信王爺幾句奉承的話,立刻就賜婚予楊瀾宇,這件婚事就此底定。
  目的達成後,情王爺眼裡露出奸詐得意的目光,看來這件親事是一場陰謀報復。
  "少爺、少爺,天大的事啊——"楊聲還沒進門就扯開喉嚨大叫。
  楊朔宇臉色未變,冷冷道:"下次再這樣破鑼嗓子的喊,我就把你推到外頭以軍法論斬。"
  楊聲的年紀比楊朔字小得多,還是個少年而已,他那橫沖直撞的個性改也改不了。
  被楊朔宇這麼一喝,他立刻收斂許多,只不過臉上依舊滿是慌張,負責幫主子過濾信件的他將信遞給楊朔宇,小聲道:"少爺,這事怎麼辦啊?皇上賜婚啊。"
  楊朔宇將信件拿出一看,這是他在朝中的好友寫的,那人不時為他密告一些朝中大小事,以防他人在邊疆中了別人的暗算。
  越看越是皺眉,信上寫著皇上已為他賜婚,只等他一回到京城就立刻完婚,而賜婚的對象是個落魄好幾代的高官女兒,名字叫做白蓮花。
  楊朔宇沒將喜怒表現於臉上,但是看到信裡的最後一段話時,也忍不住發出憤恨的吼聲,因為上面寫著白蓮花生死不明。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證實白蓮花確實已死,他若娶了別人就是違背聖意,死罪一條。
  這是誰搞的鬼,他不必想就知道,必定是信王爺痛恨他回絕親事,竟用這樣的方法,讓他這一輩子再也結不了親,但是他楊朔宇是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得了的。
  "給我備馬,我要離開這裡三天,邢堂已隨書信附上他暗訪那個女人祖居的地址,不管這個那個女人是死是活是美是丑,我要她嫁,她就得給我嫁,我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種無聊事上。"
  楊聲噤語,由少爺的口氣可以聽出他是多麼的憤怒,而以少爺向來不把任何事放在眼中的個性,必定能夠盡速處理這一件事。
  秋風蕭蕭,京城已有涼意,在邊疆的將士們卻難忍刺骨的冰寒。這場仗隨著時間的逝去用來過難打下去,因為漠外只要天氣一轉涼,只怕每個人都難耐酷寒而病倒,所以此時不宜出兵,只能被動的防守。
  敵軍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使用拖延戰術,不時派些散兵臨陣叫囂,並未采取真正攻勢,只要一拖到冬天,對熟悉地形及氣候的他們而言,就是立勝的時候。
  而此時的京城卻處處張燈結彩,祝賀著皇帝的聖辰。
  照楊朔宇的看法,若是能早日結束兵戎之災才是最值得慶賀的一件事,而那個昏庸的皇帝若能及早退位,想必才是萬民之幸。
  至於自己這樣想是否已犯逆天大罪,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眼裡看來,所謂的九龍之尊只不過是個昏庸、無能的臭老頭而已。
  在他思考的同時,轉眼間,他已經到了白蓮花的祖居——傳言中的楓紅鬼屋。
  雖然他來此前,早已耳聞這棟楓紅鬼屋的種種恐怖傳聞,但是他向來無信於鬼神,他相信住在楓紅鬼屋裡的人,必定是為了裝神弄鬼,才會把這間小屋弄得如此荒涼。
  反正白蓮花不管是鬼是人,她都得跟他成親,成親完之後,他自然會把她甩到一邊去,不容她置喙。
  到了門前,這鬼屋比遠看更加的破舊,他沒敲門就一腳踹開,門幾乎要破碎。
  他冷聲道:"別給我裝神弄鬼,要嘛就滾出來,否則若是被我抓到了,我就打——"
  "打什麼打啊,你把我的頭撞出一個包,痛死人了。"
  女孩的聲音是從他腳下發出的,楊朔宇眉頭狠皺的將視線往下移,卻沒看到什麼人。
  她要裝成鬼怪盡可請便,但是僅限於不礙著他的范圍之內,若是礙著了他,管她是什麼鬼怪,他一律抽劍就砍。            
  "滾出來,聽見了沒?"楊朔宇的聲音十分冷酷。
  "滾什麼滾啊,你沒看我卡在這裡出不來嗎?"那女音頗蠻橫的命令道:"快幫我拉出來啊,我快沒氣了,你別說你沒看到,你明明站在我頭上,哎喲,你別亂動啦,差點踩到了我,會痛耶。"
  楊朔宇再度看著地面,自己站的地方並沒有異樣,但是那聲音明明是從那裡發出來的。他將腳慢慢移開,才發現自己站的地方似乎比旁邊高了一點。
  他一離開,那土地上的泥沙竟動了起來,他再細眼一看,那並不是泥上,而是一塊泥土顏色的板塊,正被人撥到一邊去。
  有個女孩被卡在那裡,她頭伸出來,兩手攀上地面想要爬出來,她滿面泥沙,發絲亂七八糟,那副鬼模樣令看慣美女的他大開眼界。
  "喂,幫我啦,沒看我爬不出來嗎?"那女孩的聲音尖尖細細,聽起來柔軟,卻帶著跋扈的語氣。
  楊朔宇冷笑道。"我從不拉從地底下鑽出的鬼東西。"他說得更加鄙視,"而且一個女孩子家長這副模樣,怪不得謠傳這個地方是個鬼屋。"
  白蓮花先是一怔,然後像在看怪東西一樣的直瞪著他看,好像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似的,她左瞧右瞧,一臉探偵觀察的表情。
  楊朔宇被她看得很不舒服,厲聲道:"你看什麼?一個女子張大眼睛看著男人成何體統!"
  她也不怕他罵,忽然嘻嘻一笑,而且越笑越高興,只差沒有在地洞裡手舞足蹈起來。
  見狀,楊朔宇腦子第一個想法是一一只怕這個女孩是個瘋子,否則哪有可能正值妙齡年華,竟把自己陷在一個又怪又髒的地洞裡。
  要他娶個落魄高官之女已經是他能忍受的極限,若叫他娶個瘋子,門都沒有。
  "你是白蓮花嗎?"他試探的問。
  "嘿嘿一一嘿——嘿。"
  白蓮花不答,只是一逕的怪笑著,她陷在洞裡一時之間也出不來,干脆悠閒自在的支起雙頰看著俊朗的楊朔宇,發出贊美聲,"晤晤,長相真好。"
說完,她的眼光毫不知羞的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胸膛上,眼睛發亮的道:"嗯,身材也好,看來好棒,摸起來一定更好。"
  再往下,她看著一般女子絕不敢大刺刺看的地方,垂涎萬分的吞了唾液。"那地方看來應該也沒有什麼病才對啊。"
  楊朔宇驚駭萬分,他從沒看過女人如此放浪而不知羞恥,就算傾心於他,至少也該知道要遮掩一下,但是眼前鬼模鬼樣的女孩竟直接得令人吃驚,真不知道她的雙親是怎麼教導她的。
  “你給我滾出來,聽見了沒?"
  見她餓虎撲羊般的饑渴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來回巡視,就算修養再好的人也會大皺眉頭,更何況楊朔宇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聽他的聲音已經接近發火的界線。
  "我出不來,你拉我吧,這鬼洞原本是我過世祖父進出時用的,他瘦得跟個竹竿一樣,所以他進出容易,我卻被卡得很緊。"說著,她露出懊惱的表情,"他說死後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我,結果裡面什麼也沒有,看來他果然是騙我的,真是過分。"
  楊朔宇才不管她在抱怨什麼,只見她雙手撐在地面使勁的想離開地洞,但卻被洞口卡得非常的緊,所以她的身體只露出來一些些而已。
  "叫你拉我,你到底拉不拉啊?"
  她說話這麼不客氣,楊朔宇冷冷道:"不拉,你又能奈我何?"
  白蓮花又將眼睛往他身上滴溜溜的瞧著,忽然嘻嘻一笑,問出個很匪夷所思的問題,"你成親了沒用?我不喜歡有婦之夫。"
  楊朔宇冷冷道:"我叫楊朔宇,你若是白蓮花,之前必定聽過這名字。"
  白蓮花啊的一聲,"我聽過,你就是那個將軍嘛,什麼皇帝賜婚的那一個。"
  "沒錯,也就是你的未婚一一"
  楊朔宇還沒說完,就見到白蓮花沖著他笑得怪異,他心內警鍾大響,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白蓮花從袖裡掏出白粉朝他身上一灑,他立刻腿軟了下來,意識模糊得捉不住自己的想法,只覺得身子好像輕飄飄的浮在雲端。
  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感覺一雙溫潤的小手撫在他的臉上,她哼哼哈哈的不知道在唱什麼怪歌,讓他越聽頭越暈,直想用意志力使自己清醒。
  聽起來非常遙遠的女音歎了一口氣,拍拍他的頰道:"別這樣嘛,放輕松,只是跟你借一樣東西而已,那東西你一輩子都用不完,借我一點就好了。到這麼小氣,反正用世俗的看法,應該是我吃虧,你賺到了,你一定會願意的。"
  隨著女音的婉轉嬌啼,他的頭更暈了,腦中只剩一團白霧,但是那白霧卻不會令他感到不舒服,反而像仙泉潤身一樣的全身舒暢,他沉進了那團霧裡,連那婉轉嬌啼的女音都漸漸聽不見了。
  他全身酸軟無力,躺在一張還算柔軟的床上,床上帶著淡淡的清香,聞起來有一種令人沉醉的感覺,他感到有些累,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陶醉放松的感覺。
  而他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這麼舒服的感覺,從軍以來的勞累,再加上官場人士對他的巴結或毀謗,在此刻好像一空,他只覺得非常的舒服,不想起身。
  雖然他現在這麼舒服,但是好像有一件事他還沒有做,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香味越來越香,楊朔宇的意識雖然模糊,但是他一直惦記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辦,所以他扭動身軀掙扎著,有個柔軟的聲音輕輕的撫慰著他——
  "別再動了,只借你一點點就好了嘛。"
  借東西?借一點點?他好像在哪兒聽過,好像是一個女孩說的,他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沖腦而來的就是"白蓮花"這個名字。
  他之前被那個又丑又怪的女人撒了一把白粉,忽然覺得很不舒服,然後就暈眩過去了。
  他使力的晃動著頭,要使自己完全清醒過來。他的劍呢?他軟綿綿的手摸向腰腹,卻連衣服都摸不到,這下他大吃一驚,他的衣服到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了?
  這一嚇讓他的腦子更加清醒了,他用力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他隱約看到在距離他胸膛不到一寸的地方,白蓮花那鬼女正窺伺著他。
  而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發現她的手摸索著他的腰帶,還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怎麼這麼難脫啊?脫了半天還脫不掉,這個姓楊的褲子這麼緊干什麼啊?"
  是要劫財嗎?若只是劫財,她干什麼要把他全身脫光,莫非是要劫色?
  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被個小丫頭劫色,楊明宇握緊拳頭,正要一拳揮出時,又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移動不了多遠。
  白蓮花終於解開他腰帶的結,她飛快的想把他蔽身的褲子脫下。
  楊朔字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低吼您"你在於什麼?白蓮花。"
  他這聲低吼如猛虎出山,連床都微微的震動了起來,白蓮花卻沒受到驚嚇,她像聊天一樣清晰明了的道:"別吵,快脫下來了,你急什麼急啊?"
  她自顧自的說:"書上說的果然是真的,男人真是性急,放心,再一下子就好了。"她答非所問。
  忽然,楊朔宇眼角余光瞄到了成堆的書堆在他的臉旁邊,一看到書名,他腦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個白蓮花絕對是個瘋子!
  竟然有女孩敢當著男人的面看這種書,最靠近他的那一本書叫做《少婦》,他就算沒看過內容,但是光看書名就可以非常清楚的了解裡面寫什麼。
  而另一本書叫《春宮圖解》,那書是攤開的,他眼角瞥見一張十分色情的春宮圖,那姿勢跟圖案之不雅讓他張口結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第二章

  因為他說不出話來,所以白蓮花越來越大膽,現在正在剝除他貼身的褻褲,他被嚇得一震,下意識的要阻止她,卻忘了的手被綁住,這一扯拉讓繩子深陷肌膚,他痛得咬緊牙關,發出一聲悶哼。
  而眼前可惡的白蓮花竟然像夫子般露出責備的眼神:"就叫你不要亂動,你怎麼就聽不懂啊,只是跟你借借小東西而已,反正你一輩子都用不完,借我一點會死啊,這繩子是我的重要發明之一,會越收越緊,小心你再亂動,把手給絞斷了。"
  楊朔宇至今才落人樣的不堪陷研,他怒吼道:"你這無恥色女,放開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這等污辱,你干脆殺了我比較快,說要借東西,你明明就是就是……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反觀白蓮花對生氣及漫罵,既不憤怒也沒對罵,又露出她一貫嘻嘻哈哈的表情。"就跟你說只是借東西而已嘛,你干那麼生氣?
  "借東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借東西干要脫光衣服?"
  她拍拍頰,就像在安慰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哎呀,氣,我看你長這麼好看,想必身邊美女不斷,既然如此,干要娶妻,而且就算要娶老婆,也不必勞啥子的皇命逼你來娶,你應該要多少個美女,就有多少個吧,恐怕連公主、郡主都隨你選呢。"
  她用手指比著胸前,"恰巧我也不想嫁人,但是啊——"她皺了皺眉頭,像是這件事很讓她苦惱,'雖然我不想嫁人,但是我想生孩子。人家說父母好看聰明,小孩子也會好看聰明,看你一副神威凜凜的模樣,代表你是個對很有自信。"
  白蓮花像是打開話匣子,說得活滔滔不絕,"還有,你長得好看又聰明,小孩子若是有你的長相,的確非常賞心悅目不是嗎?你是我見到第很棒的,所以我決定借你一點點陽精,生個小孩,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沒哇,你就當上紅坊去找姑娘就行了。“
  原來白蓮花竟是想借種!楊朔宇目瞪口呆。這個瘋了,他楊朔宇豈是會讓人借種的,而且她知不以剛才的說法,是把比喻成妓院裡的姑娘,哪個正常女子會說?
  "我不借,白蓮花,你若是還有一點腦子的話,我要你立刻把我放開,要不然你就惹上我,將是你這一生最大的不幸。”
  他狠話說盡,白蓮花卻笑得東倒西歪。"喂,你脾氣挺壞的,放心吧,我看過很多書,絕對不會讓你不舒服的,我一定會一招一招慢慢的來。"
  說著,她還得意的拍拍床頭的那一捆書,露出驕傲的表情。"再說,別人都說我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理解力又快,這種借種的事,書上寫的看來也不大難,只要你有興致身體有了反應,馬上就借種完了,輕松至極,我決不會花你太多時間的,你就別太心浮氣躁了。”
  楊朔宇快被她搞瘋了,這個還真以為看幾本色情的書,就可以把那檔事給做好,想不到眼前的問出更匪夷所思的話來——-
  "耶,我問你,這姿勢真的有可能嗎?我一直覺得很好奇,卻不曉得問誰比較好,看來你經驗挺豐富的,可不可以借問一下?"
  那一本春宮圖忽然放大好幾倍的出現在他眼前,那是個比較奇特的姿勢,並不是做不到,但是至少男方要像手臂一樣有力氣才行而女方的肢體也要非常的柔軟,兩人才能在那個姿勢裡享受到極度的歡愉。
  "白蓮花,我再度警告你-晤哇——"楊朔宇倒抽一口冷氣,因為她竟不知廉恥的在脫她的衣服,"你在干?"
  她狀若平常,完全不自在的感覺。"喔,我在脫衣服啊,書上寫的不是都要脫衣服嗎?雖然是寫要互相脫,不過反正你不方便,我就順手幫你脫了,你不必感激我。"
  感激個頭!楊朔宇已經氣得快要腦充血了。
  白蓮花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腰腹之上,輕盈的感覺像一只小燕棲息在肚子上,她脫得只剩一件單薄的紅肚兜,隱隱看雖然輕瘦,但是上圍似乎很有看頭。
  "你若是有點羞恥心,就該現在的舉動像個放蕩無恥的下賤妓女。"
  楊朔宇企圖用冷嘲熱諷的低罵讓白蓮花無地自容,相信任何可以忍受的漫罵,但是想不到對她完全沒用。
  只見她眼睛一亮,用驚喜交加的表情看著他,"你去過妓院啊?"她爆出喜悅的笑聲,"其實我很想去妓院見識見識,只不過我上次到了門口,守衛看我是姑娘家,擋住我不讓我進去,真是奇怪,憑我是就不能進去呢?"
  她天真的話語令他瞠目結舌,這個白蓮花的腦袋絕對有病,竟然想上妓院?!
  他正要出聲罵她,但是喉嚨忽然被像人緊捉住一樣,發不出成語句的,因為白蓮花往身後用力的一拉,她身上蔽身的唯一單衣便落了下來,完全赤裸在眼前。
  腰肢非常纖細,兩手恰可輕握,視線再往上抬,胸部白皙,那點綴在雪白上的稚嫩紅芯輕顫著,比春天剛開的小紅花還要細嫩而粉紅,讓人想不住想要輕觸、賞玩它。
  肩線非常美,黑發輕柔的披在肩上襯著雪膚,讓人想要撫觸把玩。
  白蓮花有一張瓜子臉,柳眉稍揚的下面、是兩泓如水潭的眼睛,像是會說話般深沉而吸引人。
  再來是她紅艷艷的菱唇,飽滿又紅潤,若是能親吻那如花瓣的嘴唇,想必是人生一大享受。
  楊朔宇的喉嚨忽然變得於渴,但仍理智的想,很多都願意與美麗動人的她風流一宿,但是絕不是被綁著的他。
  見他癡癡、像著了魔般的望著,白蓮花總算覺得有點不自在,她用十分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瘋癲啊?要不然怎麼看人?若是的話,我可不能跟你生小孩。"
  他瘋癲?楊朔宇虎吼一聲,這死欺人太甚,他只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她竟敢說他不正常!你才瘋癜呢,你盡可向別人去借種,但是我的種你是絕對借不到的。"
  吼叫似乎讓白蓮花確定他瘋癲,她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唔,我得復習一下書裡究竟是怎麼做的。"
  說著,她拿著一本書名十分引人春情的書用心閱讀,她看得很快,沒多久就把要復習的東西全給看完了,她將書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他道:"好了,我要做了,很快就會好了。"
  楊朔宇氣得粗話都快出口,她卻把柔細小手按在他赤裸的胸前,一邊輕聲道。"書上說做,你應該會有一點感覺吧。"
那不是一點點感覺而已,而是沖上腦海的感覺,畢竟楊朔宇不是柳下惠,眼前有個身材曼妙的姑娘毫不如羞、引人春情的坐在他敏感位置上,他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而且小手非常溫暖而軟綿,撫在胸膛上別有一番情趣,令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反應令白蓮花喜出望外,像是找到有趣的玩具一樣。
  他身下火熱立刻老實的表現出,額頭更是流出熱汗來,明明理智叫要制止渴望與沖動,他楊朔宇絕不是那種隨便就可被借種。
  但是就在這一刻,白蓮花壓在他頸項的頭猛地抬起來。
  她那美麗的秀發拂過他剛硬的面頰,一陣甜美的百花香氣滲人鼻腔,那紅艷如火般的菱嘴就在眼前。
  她似乎也不情況會演變成,因為楊朔宇正用一種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的表情狠狠的盯視她,她還來不及理清到底發生了事,就聽聞他發出一聲怪異的低吼。
  楊朔宇的俊臉忽然欺近來,她被嚇呆的同時,只感覺干澀卻柔軟的東西與唇相碰,還搞不清楚狀況,更柔軟的東西霎時侵入了檀口。
  她被嚇得張大了眼,所有剛才復習過的文字全變成了爛泥,連想也想不起來,而那柔軟的東西越吻越霸氣,越吻越深人,毫無讓她有喘息的空間並卷住小舌。
  那被卷住的感覺令她全身酥軟,腰一陣熱麻,更緊貼合著身下的楊朔宇,她快被吻得沒氣,楊朔宇還是不要命般的狂意掠奪,最終唇時,她已經吻得全身力氣,靠在脖子休息。
  但是楊朔宇因此而滿足,他更加瘋狂的吻著她,從唇角、鼻尖、眉峰,再到額頭,他一次又一次的吻,每吻過一回,他一定又會重回到唇上,再次與她更深的熱吻。
  白蓮花根本沒想到,只是短短的熱吻就會讓她全身燥熱,更別說楊朔宇那好像要把她給吃下去的眼神。
  這好像用計劃相符,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現在腦子裡裝的根本就是一團爛泥,被吻得暖烘烘,也被吻得軟綿綿,根本沒辦法好好的思考清楚。
  而楊朔宇似乎難忍沖動,他鼻息異常的粗重,連眼睛都迸射出強烈的情欲,他粗聲的吼道:"解開它。"他舉著被她綁住的雙手。
  白蓮花還在猶豫,原本綁住原因就是怕借種不成功,讓他跑掉,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他應該不會跑掉,那到要不要解開呢?
  "解開它,快一點。"
  楊朔宇又再次的輕吼,她笨手笨腳的趕緊要解開他手上的繩子,卻越扯越緊,而也因眼光從沒過,讓她感到有些羞澀。
  等到終於把繩子解開,額上也布滿汗水,而楊朔宇此時立刻翻轉身子把她壓在身下,好像剛才的熱吻根本就不算,現在才是正戲的開端。
  白蓮花為加油打氣,其實從她讀的書看來,這也,就是楊朔宇把他男性獨有東西體內,沒多久,陽精就會留在那,然後很快的,她便會有想要的小孩。
  "你是處子?"楊朔宇的沙啞,氣急敗壞的問。
  白蓮花聽聞他興師問罪的口氣,不太高興的回過:"是,怎麼樣?不行嗎?"
  他難忍著身下的沖動,口氣惡劣,"我討厭處子,一進去就哭得亂七八槽。"
  "你是意思啊?"她不懂他為剛才進行得好好的,現在卻一臉責怪欺騙了樣子。
  "你是處子,才會不懂我是意思。"他怒叫,滿臉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落,看來十分痛苦。
  白蓮花聽到他罵不懂,她非常不以為然,"我哪裡不懂,我書讀了很多本,反正最後就是你把那個東西放進我身體裡面,不就完結了?
  她爬起身,手指著楊朔宇的男性昂揚處,眼神剛落到上面,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他要忍住的也就罷了,這還鬼叫?在的煎熬了,他真想捉住這個盡情的愛欲。"你亂叫?
  "不對,怎麼可能,再怎麼大,也不大成這個程度吧?剛才還沒這麼大啊!書裡是說交合時會比平常大,但是怎麼會大成?我不干了,你這個將軍楊朔宇,一定是你的尺寸不對勁,我——我——不要了,你可以馬上就走。"
  "我的尺寸不對勁?"楊朔宇不知該笑還是該怒,或者更好的方法是把這個捉起來搖散骨頭,然後把她放在床上好好滿足的情欲。
  "這事是你惹起的,你現在竟然不要了。"
  此時白蓮花才隱約感覺到與楊朔宇同在一張床上的危險性、她一腳就要跨下床去,然而他將她用力的拉回來。
  "喂,大家有話好說,反正你本來就不想被我借種嘛,現在我不借了,可以嗎?"
  楊朔宇難耐的折磨:"所以我才會說處女總會鬼叫鬼叫的,你給我閉嘴,事情不能挽回了,我會盡量避免讓你不舒服的。"
  聽他這麼說,好像真要做到底,但是現在她"敬謝不敏"。
  "你別過來,你一過來,我馬上叫人,到時你一定被關進大牢裡用刑。"她顫抖的說,因為綁住繩子已松開,以身材及力氣,硬要一逞獸欲是非常簡單的,所以她嚇得越退越靠近床頭。
  看她一臉驚怕,楊朔宇啼笑皆非,這個臭剛才還非得把他綁在床上借種不可,現在卻像看見鬼一樣,到底是誰侵犯誰啊?以一開始被迷昏綁著的情況看來,他才應該報官把這個沒腦子的送進官府才對。
  想雖然是想,但是身體的沖動及可不是用想就可以解除。在他思考之時,白蓮花就已經偷偷摸摸的想溜下床,偏偏她急忙之間被棉被絆了一腳,竟分毫不差的跌進他懷裡。
  兩個人又再度赤裸裸的接觸,楊朔宇倒抽一口冷氣,白蓮花也因為這個接觸心頭湧上奇怪的酥麻感,她心慌的看著他,卻不曉得的表情更容易引起的征服欲。
  楊朔宇扳住臉,狂野的吻上唇,神智在熱烈的吻下全然棄械投降,抱住裸肩,那裸肩上散發的熱氣讓她心神俱醉,身體麻麻的,好像喝了酒,全身都醉了。
  算了,也沒聽過有見個死在這種事上的,相信她只要熬過了這個難關,就能生個可愛的小寶寶,至少以楊朔宇的面貌、身材跟腦子,短期內不可能找到這麼棒的借種人選了。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在再三的心理建設下,白蓮花咬著牙,決定再苦都要咬牙撐過。



第三章

  楊朔宇感覺到一陣冷冷的濕潤,有點怪異,因為昨晚他已跟艷麗惑人的白蓮花行過房,照理說,他今早應該還躺在暖玉溫香之中。
  在一夜的縱情狂愛下,其實身體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是難得的神清氣爽,他慢慢的張開眼睛,藍天雲色映入眼簾。
  他記得昨日躺在白蓮花的床上時,是有屋頂的啊,手一陣冷滑,用力一捏,手裡全是地上的髒土。
  他極慢的坐起身,終於了解發生了事,此刻他身上除了披了一件他的衣服之外,就也的被扔在楓紅鬼屋外面。
  而很不幸的,今天早上下雨,只不過昨夜的歡愛太甚,所以他累極而眠,根本感覺到已然全身濕透。
  這個白蓮花簡直欺人太甚,借種完後就把他當成廢物丟到屋外去吹風淋雨,還沒人敢對待他楊朔宇。
  他怒火沖天的把衣服穿上後,沖到楓紅鬼屋叩門,"白蓮花,你給我死出來,聽見了沒?若我沒馬上看到你,就等著我給你一頓罪受。"
  四周一陣安靜,看來白蓮花不是當成沒聽見,就是根本不想理會他,楊朔宇氣得發抖,他想開門,門卻似乎上了鎖,他怒火更熾,干脆用力的吼,叫囂得更厲害——
  "給我滾出來,白蓮花——"
  楓紅鬼屋看來破舊得像要倒塌,想不到那扇破門上了鎖後卻變得異常堅固,暴怒之下的楊朔宇竟然踢不開,只不過整棟房子有些搖晃起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白蓮花終於受不了的從樓上窗子探出頭來大叫:"楊朔宇,不准你再踢了,我現在在做實驗,你再踢,我的實驗就要失敗了。"
  她又說:"很感謝你讓我借種,原本我應該拿銀子給你,謝謝你幫助我,但是我銀子,就拿我發明的治傷藥放在你的袋裡,那很有效,你是個將軍常上戰場,受傷的時候抹上藥,傷口很快就能愈合。"
  聽起來,他好像還要感謝她似的。楊朔宇冷眉上揚,話聲冷到了極點,"你給我出來,白蓮花,我可不是任你玩完就丟的——"
  他威脅的話還沒說完,白蓮花逕自下了結論,"那就了,楊朔宇,以後我們見面就當不認識,再見了。"
  說完後,她馬上把窗戶關起來,任楊朔宇怎麼踢門、怒罵,楓紅鬼屋依然靜得像從無人住過一般。
  他只好騎上來時所騎的馬離去,但他不會放過!
  兩日之後,楓紅鬼屋來了大批人馬,把這裡團團圍住,十多個大使出全身力量撞門,沒多久木門便碎成木片,他們面無表情的闖進去,把白蓮花五花大綁了起來。
  她正想大喊救命,帶頭已經命人用布把嘴巴塞起來,她被推上馬匹馱著走,而走的地方越來越荒漠,旅程上除了給她食物用水之外,人跟她說過一句話。
  白蓮花納悶極了,她實在想不出來,她到底得罪過誰,為有人會想要綁走她呢?
白蓮花風塵僕僕,除了滿身的沙讓她極不舒服之外,還有連日被塞住的嘴也十分酸疼。終於到了目的地,這群把她連拖帶拽的拉下馬,然後把她拖進營帳裡,像扔廢物一樣把她丟在空無一人的空曠營帳裡才離去。
  "天啊,怎麼這麼冷?!"
  她嘴裡的布已經被扯了下來,但是繩子還是牢牢的把手腳捆住,而且她是被拖進來的,臉倒在堅硬的土石地上,粗硬的碎石幾乎要刮傷她粉嫩的臉頰。  
  "這裡到底是鬼地方?冷死人了,在這裡再待上個一天,只怕我要變冰柱了。"
  她喃喃的喊冷,以至於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但是眼睛瞥見一雙男性的軍靴,再往上看時,看到了一把長劍掛在這個的腰上。
  這個的腰和劍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她吞了一口口水,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緩緩的把視線往上抬,祈求著不要是她心裡想的那個人。
  心怦怦作響,等與對方嚴厲、發怒的眼光相對時,心髒差點蹦出喉口,她試圖露出討好的笑容,打招呼道:"楊朔宇,好久不見了。"
  楊朔宇對嬉皮笑臉回以冷酷的表情,冰寒,讓白蓮花的微笑幾乎凍結在臉上。
  "白蓮花,若是你的記憶力還不錯的話,我應該早就告訴過你,惹上我,是你一生最大的災難。"他冷冷的說:"你現在還能嘻皮笑臉,恐怕以後你會笑不出來。"
  他撂下狠話後,就冷冷的看著她,看得她心驚膽戰,不曉得該如何逃過這有生以來最尷尬的場面,此時有另外穿戎服的將領進來,不知在楊朔宇的耳邊說些,只見他臉色一凝,對她再說就出去了。
  之後,就人再進來過,從天亮到天黑,白蓮花被綁在地上動彈不得,而且還一整天餓著肚子。  
肚子一餓,原本驚怕惶恐的心情立刻轉變成憤怒不已。"楊朔宇,你這混蛋,我就算借了你的種又怎樣?干麼把我餓得頭暈眼花,這就是你要折磨我的方法嗎?"
  她罵了好一會,卻沒人進來,再加上她實在肚子餓到不行,最後沒體力的閉了口,瞪著地板喘大氣,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拉動營幕的,姿勢不能看到來人,但肯定是楊朔宇這混蛋。
  她忍不住又要開罵的時候,竟有人伸手溫柔的把她扶起來,白蓮花才看到來人竟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那少年像是極少接觸女性,離她這麼近,竟然臉紅起來,他不自在的揚著頭,"姑娘,少爺有事要忙,這裡又其他姑娘可以服侍你,所以少爺叫我過來,看你有缺少?"
  白蓮花已經餓到力氣,她只能喃喃道:"我肚子餓了。"
  那少年此時才發現她已經餓了很久,他急忙扶著餓到兩眼發昏的她到榻上,再快步的走出去,等他再回來時,手上已經拿著一碗熱騰騰的飯菜。
  他幫她解開繩子,把飯菜遞到她眼前,白蓮花立刻狼吞虎咽了起來,也顧不得身邊的少年一臉吃驚的表情。
  楊聲從來沒看過少爺身邊的吃相這麼大而化之,這個看來好像三天沒吃飯。
  終於,白蓮花滿足的歎了一口氣,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的吃相嚇到他,但是她現在時間管這個了,因為她有非常緊急的事。
  "唔-呃——"她有些難以啟齒。
  楊聲馬上問道:"怎麼了嗎?姑娘?"
  她不好意思的說:"請問你這裡解手的地方在哪裡?"
  他竟也跟著她臉紅起來,"對不起,姑娘,因為這裡都是大,大家都是大老祖,從來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馬上帶你去。"
  楊聲帶著她外出,外面一片黑暗,只有幾只火把在暗夜裡模模糊糊的閃動著光影,白蓮花根本槁不清楚路在哪裡,楊聲扶著臂膀左拐右彎的、沒多久就到了茅廁外。
  他在外面守著,白蓮花解手過後走了出來,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噴嚏,全身忍不住發抖。
  她見那少年身上穿的衣物沒比她厚上多少,但是卻好像不會冷一樣,仍然直挺挺的站著,便脫口問道:"你不冷嗎?"
  楊聲回答,"怎麼可能不冷?"
  既然冷,干不多穿幾件衣物?白蓮花還來不及問出口又被他扶著回到她剛才被綁著的營帳裡。
  "你叫名字?我總不能喂來喂去的叫你吧!"她又問。
  楊聲老實回答,"我叫楊聲,是少爺的侍從。"
  "你家少爺是誰?這麼好心叫你過來服侍我,還有,這裡是地方?怎麼這麼冷。對了,我晚上在哪兒睡啊?把我綁來這裡的壞蛋到底要干?”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楊聲被她問得亂了思緒,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白蓮花見他一臉失措,才問太多了,她心想現在晚了,有事明天再問也行,於是她打了個哈欠,"我叫白蓮花,就,我好想睡了。"
  聞言,楊聲弄來個暖毯讓她當被子蓋著,雖然以這寒冷的天氣,毯子的暖度似乎不夠,但是聊勝於無,白蓮花不敵奔波的勞累,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天氣剛亮,冷度似乎比昨天晚上更甚,白蓮花抱著暖毯直發抖。天啊,這麼冷的天氣,竟給這麼薄的暖毯,簡直是要冷死她,這麼壞心的事,一定是楊朔宇叫那楊聲做的沒錯,因為他好像要報復她。
  所以故意把她綁來,餓她個一天,再冷她個幾天。她可不能坐以待斃,一定得想個法子自力救濟不可,憑她白蓮花發明東西的功力,一定不會這麼容易讓楊朔宇得逞的。
  但是要做東西得有器材才行,器材都沒帶,看來只能就地撿拾了。
  等楊聲進來後,白蓮花對他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到附近走走,要不然我都不認識路,每次想解手的時候還要請你帶。"
  原本軍營重地是不能讓人亂闖逛的,但是白蓮花瘦弱得很,看來一點危險性也,不可能造成任何傷害,更何況她說得有道理,有那麼多事要做,自然無法每天都待在她身邊,若是她需要小解最起碼也能找到茅廁。
  一想,楊聲決定帶她出去。
  白蓮花自小生長在京城,從未看過大漠風光,只見遍地黃沙土,風颯颯吹來,竟有一種難言的肅殺之氣,而且在早晨的冰冷空氣中,那種難言的壓迫感更重。
  軍營內早晨就有士兵在換班站崗,他們都跟楊聲一樣穿薄的衣物,緊抿的唇上一點笑意也,眉頭深皺,身材比平常百姓瘦。
  這些人是不是調到大漠所以水土不服,還是沒吃飯啊?我可不能吃得太瘦,以免被冷風一吹就著涼。"她自言自語的咕嚷著。
  楊聲向她介紹路線及營帳,仔細的提醒她哪些營帳是軍機重地,絕對不能擅闖進去,否則就是死罪一條。
  白蓮花聽歸聽,但是心神根本就沒放在這裡,她一路上眼睛亂溜,四處張望看有東西可以利用。
  她頭一歪,看到被扔出來的破鍋子,頓時喜上心頭,像發現寶物一樣沖過去撿起,一臉笑呵呵的。
  楊聲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曉得她撿毫無作用的破鍋子干,而且還笑得一臉的燦爛。
  對於他異樣的眼光,白蓮花絲毫不在意,她笑著道:"拜托,幫我拿一下,那邊好像也有不錯的東西,我去撿。"
  楊聲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朝著軍營放廢棄物的地方而去,在那裡東翻西找弄得身上髒兮兮的。這個是不是有病啊?從沒看過哪個大家閨秀把搞得披頭散發,像個瘋似的,而且她只要每找到一件中意的破爛東西就笑得手舞足蹈。
  少爺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個瘋的,這個瘋肯定有病,怪不得少爺每次提到她都咬牙切齒。
  白蓮花抱著一堆破爛髒亂的東西,滿臉高興的走回來,對他眨了眨眼睛,興奮的揚揚手中的"寶貝","哇,你們這邊的東西比我想象中還多,你看,這真是極品耶。"
  她一臉得意,但楊聲完全看不出來那是束西,更不明白那東西為何被她稱為極品。
  她一身黑污,連臉上都沾滿了塵灰,朝每個朝她行注目禮的士兵大力的搖著手招呼道:"大家早啊,今天天氣不錯,只不過是冷了點,說來好笑,我昨天一直找不到茅廁,今天我就茅廁在哪裡了,晤,你們這裡實在是太大了,我可能要一兩天才能熟悉這個地方——"
  她說了一大串話,前言不對後句,看來是想說就說,楊聲怔呆的看著她。這個真的很奇怪,搞不懂她到底在想,而到底少爺為在軍事吃緊的時候把這個給擄來這裡?
  依他跟著少爺這麼多年的時間看來,這個白蓮花絕不是少爺會喜歡的類型,那為要把她帶來這裡呢?還派出那麼多人手去捉她。  
  少爺為了皇上賜婚的事到京城去,結果卻一臉青白的回營,隨即派出大批人手帶回白蓮花。
  由這種種跡象看來,他似乎快要悟到了,但是白蓮花忽然朝他燦爛——笑,讓他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她那一笑純潔無瑕,美得令人全身舒暢,她衣服的髒亂、臉上的灰塵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楊聲忽然有點了解,為一向公事公辦的少爺。竟會利用的職權,派士兵去把白蓮花給捉回來,想必她定是有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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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lin16
子爵 | 2010-2-11 14:04:33

第四章

營帳內一片靜寂,楊朔宇氣急敗壞的撕開飛送來的書信,那信上內容寫得簡潔,筆跡卻十分混亂,可見來信的人內心也跟他一樣的慌亂憤怒跟無可奈何。
  "那群不懂作戰的混賬,又懂些什麼了,只會逢迎拍馬、貪贓枉法罷了,真該將他們調來前線打仗看看,看他們還說得出這些我不盡心盡力的鬼話嗎?"
他憤怒的捶桌,幾乎要把桌子給震碎,朝中的密友縱然未來權勢傾天,但是現在還未真正的坐上皇位,又加上朝內奸臣橫行,他敏感的身分更是不能隨意為之,只能暗中送些消息給他。
  但是現在中途運送的糧食及御寒衣物都在朝中那些小人手裡,硬是用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扣押下來,再這樣撐上一個月,別說是打勝仗,不一敗塗地就不錯了。
  "少爺,別氣壞身子了。"楊聲急忙遞上茶去。
  楊朔宇根本沒心情喝茶,他向來對自己的行事從沒後悔過,現今卻忍不住有一絲悔意湧上來,早知如此,當初對於信王爺的提親應要拒絕得婉轉些,若不是他在朝中扯他後腿,這荒漠裡的士兵至少不必挨餓受凍。
  但是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懊惱道:"打仗最重要的糧、衣都沒到,氣候早已變了,這場仗還怎麼打,不必打也知道我們輸定了。"  
  楊聲壓低聲音問道:"難道不能請宋公子幫個忙嗎?好歹他也是皇太子啊。"
  "他若是能有動作,還會任由那群混賬奸臣亂來嗎?近來因皇太子之位的事起了許多風波,皇上現在也只聽那些奸臣的話,若是得罪了他們,只怕他皇太子的位也坐不安穩,所以現在他暫且不好話,只能叫我們自求多福了。"
  "這可怎麼辦?"楊聲見少爺犯愁,他的臉也垮了下來。沒有兵糧,輸了仗回朝廷還不是一樣要砍頭,跟在這等著餓死的境況也好不了多少。
  "我再想想看有什麼方法——"
  楊朔宇苦惱極了,忽然一聲轟雷似的巨響,幾乎要將人的耳朵震聾,楊聲嚇得放開手,茶杯就這麼摔碎在地上。
  楊朔宇心情正壞,又聽到這麼巨大的聲音,他厲眼抬起冷冷問:"那是什麼聲音?"
  楊聲比他還好奇,"不知道,少爺,我出去看看。"
  他還未跑出去看,只聽見外面大叫著失火了,楊朔宇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在這儲水困難的荒漠遇著火災,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燒到僅存的糧食那就慘了。
  他慌忙的走出去,只見一個營帳在冒煙。
  楊聲見狀,吃驚的叫道:"是白姑娘住的營帳。"
是白蓮花!楊朔字氣到發抖,他不過不管她一天而已,她就又惹出事來了,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難不成要燒掉他的軍營才高興快意嗎?
  他快步的朝著冒出濃煙的營帳跑去,楊聲也跟著他後面奔跑而去。
  "咳咳咳——晤,這個煙好像太多了一點。"
  黑煙布滿了整個營帳,雖然不見任何火光揚起,但是狂猛的黑煙幾乎遮住了人的視線,也熏得人眼淚直流,白蓮花受不了的又是咳嗽又是流淚,難受得幾乎要窒息。
  她在濃濃的黑煙裡跌跌撞撞,受了些皮肉傷,但就是找不到出口在哪裡。
  更慘的是,外面人聲鼎沸,大伙兒不停的將冷水潑進來,潑得她全身濕淋淋的,冷得直打哆嘯。
  "這群人全都瘋了嗎?干什麼潑水啊。"
  她大吼大叫,忽然有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強硬的拖了出去,害她的腿撞到矮桌。  
  她痛得眼淚直流,忍不住怒罵,"你搞什麼鬼?痛死我了!"  
  "我還沒問你搞什麼鬼,你竟敢先問我搞什麼鬼?"那聲音嚴厲得就像想把她撕成兩半。
  聽到這低沉不悅的聲音,她立即認出對方是誰,她尖叫的掙扎著,"放開我,楊朔宇。"
  楊朔宇完全不理會她蠻橫的口氣直拖著她,她掙扎的咬住他的手,他一吃痛,對她的不滿跟憤怒湧上腦海,他干脆扯住她的頭發,直就把她拽到營帳外。
  楊聲吃驚的看著楊朔宇的暴力行為,少爺從沒對女人做出這麼駭人的舉止,這真的是少爺嗎?
  "你敢摔我?!楊朔宇,你到底是不是人?白蓮花痛得齜牙咧嘴,憤怒的罵道。  
  楊朔宇不以為意的抱胸而立,冷冷道:"若是別人放火要燒我的軍營,我當場就割下他的頭來,白蓮花,我覺得我對你還太客氣呢。"
  "哎?"全身濕透的白蓮花像是聽不懂似的張大嘴,比著自己問:"我放火燒你的軍營?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她渾然不解的表情落在眾人的眼底,大伙都覺得她睜眼說瞎話,她住的營帳都冒出這麼大的煙了,她還死不承認。
  楊朔宇對於她的否認不知道該憤怒還是大笑,他臉部扭曲的回答,"就是剛才你准備燒我的軍營,否則這麼大的煙從哪裡冒出來的?"  
  恍然大悟的她失笑道:"喔,原來你指的是煙,害我嚇一跳,還以為我什麼時候放火怎麼連自己都不知道。問她指著裡面不斷冒出的濃煙解說,"那只是煙,不是火啦。"
  沒有火哪會有煙,她的這番解釋根本無法取信眾人。
  見大家一臉懷疑,她急忙揮手解釋道:"煙跟人真的是不一樣的,我只制造了煙,至於火嘛,我真的沒弄,弄火出來多危險,我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連這個都搞不懂。"
  那營帳裡的煙漸漸消散了、楊朔宇根本就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命令土兵,"進去看看燒毀了什麼?"
  見他不聽解釋,白蓮花覺得非常不舒服,她再次重申,"就跟你們說了,我沒弄出火,既沒弄出火,哪能燒毀什麼。"
  但他依舊充耳不聞,要人查看,白蓮花對他專制的態度,憤恨的猛踢地上的石頭,見營帳外的士兵一個個朝她猛看,他惱火的怒吼道:"看什麼看,沒看到我心情不好?”
  進人查看的士兵很快就出來稟報,"稟將軍,裡面雖然在冒煙,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東西燒毀,只不過有些被淋濕了,看來得曬干才能用了。"
  白蓮花雙手叉腰,一臉理直氣壯的表情,"我說過了,那是煙,不是火。"
  她抬頭挺胸的模樣令趕來救火的士兵倒抽一口氣,就連楊聲也忍不住滿臉通紅。
  她對眾人聚集的眼光毫無所覺,而楊朔宇終於抬頭以正眼看向她,他也暗吸一口氣。
因為白蓮花可是酥胸半露,雖然她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但在全身濕透的狀況下,薄衣貼著她身上的曲線,她的豐胸柳腰完全無所遁形的極致展現出來,抬頭挺胸的模樣令美麗的胸形更加的突顯出來。
  而白蓮花的身材有多美,楊朔宇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因為就連久閱女色的他,初次見到她赤裸模樣時,也是忍不住的心神動搖。
  更何況這裡的士兵全都久駐邊疆,不知多久沒碰過女人了,再加上她幾乎赤身裸體的模樣,哪個男人不是瞪直著眼看,只差沒流下口水而已。
  "我就說我只是弄出煙,沒弄出火。"
楊朔宇兩步跨前,沒時間聽她爭論,他雙臂緊緊圈住她的身體,不讓其他男人用眼睛吃她豆腐。
  白蓮花吃痛得大叫,"你干什麼?想悶死我啊。"
  他惡狠狠道:"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塞住你嘴巴三天三夜。"
  嘴巴被塞住不只不能說話,就連吃飯也不行了,照這樣看來,他又想用餓她個幾頓的方式來教訓她。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再跟他吵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會在心裡把這筆帳給記下的。
  這樣一想,她安靜多了,也不再抵抗了。
  楊朔宇抱住她,厲聲對楊聲道:"把上衣脫下來。"
  楊聲立刻把衣服脫下,楊朔宇臉色難看的單手抓過衣服,將它被在白蓮花的身上,幫她穿過袖子,還為她一個個的結上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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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到上面時,因為那件衣服過大,最上面的衣扣剛好落在白蓮花胸部上方,那粉紅色的漂亮頂端因冷而硬挺,楊朔宇很難不想人非非,因為他的身體記起先前是如何與眼前這個麻煩的姑娘歡度了一夜難以想像的。
  白蓮花看他結個衣扣結這麼久,忍不住對他怒目而視,卻見他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一樣火熱,令她心跳忽然加快,什麼也罵不出來。
  他剛硬的指節在扣好衣扣的同時,朝她隆起的胸前輕刷了一下,那一下很輕,卻令她舒服又難受,好像這樣還不夠,她還想要更多,她淋濕的身子莫名其妙熱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冷。
  楊朔宇站直身子,朝那些對著她流口水的士兵露出嚴厲眼光,他們紛紛把目光往下移盯著地上。
  "白蓮花姑娘是我的囚犯,她現在住在這裡全都得看我眼色吃飯,若是有誰敢打擾她,我絕不輕饒。"楊朔宇宣示著他對白蓮花的獨有權,以免這些人有非分之想,但是白蓮花可不是這樣想的。
  囚犯?看他眼色吃飯?她剛才體內那股熱呼呼的全都不見了,只剩上熱血往上沖的憤怒。他把她說得像是他擄來的奴隸,她怎麼能忍受。
  她怒吼道:"誰是你的囚犯?我只不過是跟你借了你一輩子也用不完的東西,你竟然懷恨在心,再怎麼說——"
  看她脫口就要把那借種的事說出來,楊朔宇臉色發青,若是讓人知道了,他大男人的面子要往哪裡放?  
  "住口。"他嚴厲的大喝一聲。
  白蓮花白他一眼,還想爭辯,他立刻把她一把抱起,引來她驚呼連連。
  他冷聲對看得下巴都快掉下來的楊聲道:"這裡由你處理善後,白姑娘似乎略微受驚,我先帶她去休息。"說完便快步的把她抱離這裡。
  "受驚?我才沒受驚,是你們太過大驚小怪,就跟你們說火跟煙是不一樣的.為什麼都沒人理我呢?"
  白蓮花為自己辯白的聲音,隨著楊朔宇的離去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眾人根本不清楚她在喊什麼。            
  進到自己的營帳,將她摔在軟榻上,他的聲音冰冷又嚴厲,"你給我聽著,絕對絕對不能提你向我借種那一夜的事!"
  "你以為我愛提啊,要不是你一直記恨在心,我才懶得提那件事。"
  "我沒有記恨。"
  "有、你有,要不然你干什麼把我綁來這裡?"
  白蓮花的說辭讓楊朔宇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若不是記恨,他的確沒有道理把她綁來這裡。
  "好,但我不是因為那件事記恨,而是因為你第二天早上把我丟到外頭淋雨。"回想往事,他心中憤恨難消,"我楊朔宇還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呃——"提到這事白蓮花一時說不出話來,凶巴巴的臉龐忽然染上紅暈,喃喃抱怨道:"因為你、你半夜一直抱著我,我都說不要了,你還一直一直的要,我只不過要跟你借一次種而已,你給得也太多了吧!所以只好把你丟出去,以免你看到我又要給我了。"
  她話說得坦白,令他臉色微微的尷尬。那一夜他發狂似的向她索求了無數次,雖然明知她是完璧,這樣過度的索求下,一定會讓她身子骨酸痛難當,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熱情,像對她著魔似的怎麼也無法滿足。
  她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楊朔宇咳了幾聲,伸手把她給攔住,低聲道:"那夜隔日你——還好吧?"
  這遲來的溫柔讓兩個人的心都怦怦亂跳,白蓮花低頭道:"現在不痛了,不過剛開始那幾天腰會酸。"
  "其實只有剛開始會身子骨酸疼,以後就不會了。"
  一說出口,他就後悔個半死,自己言下之意,好像還想跟她多來幾次,幸好她比較遲鈍,沒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她瞪大眼睛說:"哦,原來如此啊,我想書裡面都沒有寫到會酸痛,只有我會,我還以為是你技術太差呢。"
  "技術太差?"楊朔宇差點結巴。
  從來沒有人這樣說他,和他燕好的姑娘們不是贊他威武強猛,就是巴不得他再來一次,而這個白蓮花黃花大姑娘一個,只不過看了幾本書就自以為很厲害,竟敢這樣批評他?!
  "我的技術不差!"
  "技術不差?"白蓮花歎口氣搖搖頭道:"差就是差嘛,干麼不承認?反正我只是要借種而已,技術差不差沒有什麼關系的。"
  楊朔宇幾乎想捏死她,她竟然用那種勸慰的表情看他!他眼睛冒火的捉住地臂膀,咬牙切齒道:"我這一方面不差,隨便你去比較看看,我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我這一方面絕對不差!"
  他齜牙咧嘴的樣子相當可怕、一般女人見了一定會逃之夭夭,但是白蓮花卻露出燦爛的笑容;拍了拍他臉頰,像在哄小孩似的低聲道:"好、好,你不差。"接著又自言自語起來,"果然書上說得沒有錯,男人要是一提到這一方面總是很容易緊張,就算他再差,你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講。"
  聞言,楊朔宇氣得快跳腳、而白蓮花則忽然像想起一件事情慌慌張張道——
  "哎呀,我差點忘了,我的寶貝東西還放在營帳,不曉得有沒有被水噴濕,我得趕快回去看。"
  她一臉又慌又急,根本忘了楊朔宇的存在似的,也忘了他們之間那個差不差的爭論了,只見她飛快的提起濕裙子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只留下楊朔宇驚訝又憤怒的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發現她根本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少爺?"楊聲小聲的呼喚著。
  楊朔宇脾氣異常暴躁的怒吼,"怎樣?"
  他被嚇得一口氣提了上來,覺得有些後悔,明知道少爺最近為了軍事苦惱著,自然脾氣不太好,自己實在不該拿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煩擾他,但是話一出口已難收回,他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只因為這一件事他覺得實在有稟報的必要。  
  "是那——那——個——"
  楊朔宇把頭轉過來盯著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含滿迫力,讓楊聲一口氣把嘴巴裡吞吞吐吐的話給說完了——
  "是白姑娘那裡又出事了。"
  "出事?"他大吼道:"她又怎麼了,是要放火燒了營帳,還是又開始在制造煙了。
  事實上,自從白蓮花制出第十次的大煙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對她的營帳冒出濃煙有任何興趣,現在大家都知道白姑娘喜歡做些奇怪的實驗,把自己搞得灰頭上臉。
  "不是煙,只是她開始在撿巖壁上的東西。"
  "巖壁?"
  他們扎營的地方極靠近大漠,所以有不少巖壁,也是障蔽軍營、防火防寒的好地方,但是巖至那麼高,她一個弱女子竟爬得上去,若從那裡摔了下來,下場絕不是一個慘字了得。
  "你們怎麼不攔著她?"
  "以白姑娘的個性是攔不了的。"楊聲畏畏怯怯的回話。
  楊朔宇也無法反駁,以白蓮花的個性而言,一般人絕攔不了她的。
  "所幸她爬得不太高,但是——極不雅觀。"
  楊朔宇不知他說的極不雅觀是什麼意思,但只要白蓮花不鬧不燒營帳,就隨她去吧,現在他還有更煩惱的軍需需要想呢。
  "別理她。"說完,他繼續辦公。
  "少爺——"
  不耐楊聲畏怯的一再叫喚,楊朔宇極不甘願的離開座位。"好吧,我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麼。"
  楊聲喜上眉梢,語氣一改剛才的畏怯,變得十分的熱烈,"少爺,我已經好幾次叫白姑娘千萬不要那麼做,因為那些士兵個個如狼似虎,只不過是畏懼著少爺的脾氣不敢亂來而已。
  "但是白姑娘像聽不但我的話似的,常常回答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總而言之,我們兩人間的對話真是牛頭馬嘴完全對不上,我真不曉得怎麼勸她才好,明明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因為她講話一臉的天真爛漫。渾然不覺她那種行為有多暴露。"
  "暴露?"楊朔宇正要踏出帳口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眼睛且直,"楊聲,你剛才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楊聲沒有發覺他家少爺的神情有異,他據實的把煩擾的心事說出來,"白姑娘爬上巖壁,士兵個個都站在底下,看她裙底走光的樣子,我實在覺得那樣不太好。"
  楊朔宇停下來的腳步倏地加快,他沉聲道:'哪個死女人在哪裡?我非剝掉她的皮不可。"



第五章

白蓮花奮力用手一抓,還是沒抓到巖壁上那塊常受風吹雨淋以至於變了顏色的巖塊,她調整角度用右手快速的往上頭那巖塊猛力一抓,這次只碰到了它的一角,於是她只好把裙子拉到大腿上,以利於再次行動。
而楊朔宇急忙的走來這裡時,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她露出小腿站在上頭,底下一堆紛紛轉移頭部,以求能看到更多、更精采的桃色畫面。
  這群士兵個個看得口水直滴,連他這個將軍到了這裡都沒人發現。
  "你們在干?"
  虎吼一聲,士兵們才發現將軍來了,他們急忙排成一列。
  楊朔宇心情壞到極點,他冷冷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他恐怖的臉色,人敢回話。
  楊朔宇爬上巖壁,身手十分矯健,三兩下就爬到白蓮花身旁,他怒視著她,低沉的問:"我有允許你可以到這個地方來嗎?"
  白蓮花正因老是拿不到上頭的巖塊而心情不好,又見他上來興師問罪,她更是不高興了。"你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而且你又不是我老爹,我干每句話都聽你的。"
  楊朔宇的回答是把她一把抓起扛在肩上,飛快的下了巖壁。
  她拍打著肩膀,"你於?放我下來——"
  看到白蓮花像個重重的麻袋被楊朔宇扛在肩上,士兵們紛紛大笑了起來。
  她自尊心受損,氣得尖聲大叫,"楊朔宇,我警告你——"
  警告還沒說完,就被抱進了她睡的營帳,楊朔宇把她丟在地上。
  她不顧狼狽的跳起來,握緊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過去,"楊朔宇,你欺人太甚。"
  楊朔宇握住她揮來的拳頭,臉色非常難看,眼裡冒出熊熊火光,低沉,隱隱顫抖著,"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把你給殺了嗎?還是每天拿繩子把你綁住?"
  他憤怒的語氣十分嚇人,白蓮花被氣勢震懾住,剛才的怒氣全都不知飛哪那裡去了,她直覺抽回手想逃,但是楊朔宇長手一伸就把她抓住了,而且還把她推到軟榻上。
  隨即楊朔宇像塊大石頭般壓在她身上,她不他在氣,不過去檢幾塊石頭而已,有必要氣成嗎?
  "我、我只不過是去撿幾塊石頭而已。"
  白蓮花雖然覺得很窩囊,干麼跟他解釋,但是她真得說些,要不然真的會不由自主的發抖。
  "你還敢說你只是去撿石頭而已?
  楊朔宇把拳頭敲在臉旁邊,嚇得她冒出一身冷汗,那個拳頭若是砸在的臉上,一定痛得不得了。
  "真的只是撿石頭啦,因為我做實驗需要石頭,而且越是經過風吹雨淋的越好,所以才會挑上面的石頭來撿。"
  "你給我閉嘴,你知不全部的都在看你給他們看的好風光,他們個看得口水流滿地,你知不啊?
  "咦?"
  白蓮花搞不懂,她以為他在氣撿石頭的事,但是他怎麼牛頭不對馬嘴說些她一點也聽不壓的事,她給看了好風光?這裡那麼荒涼,又有好風光可以看?
  看她一臉不解,楊朔宇更是氣得發抖,他連連重捶軟榻,手一伸探向她下身。
  她驚駭的抽口氣,"你在干?"
  "干?我在告訴你,那些臭在看地方,你以為他們在看你撿石頭嗎,當然不是,他們在看你的裙下風光,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就宰了你,裙子絕對要給我穿好,絕不許你再露出一點肌膚。"
  白蓮花愕然的看著楊朔宇把她撩高的裙子拉下來蓋住腿。
  "你到底有聽懂?
  他氣怒之下的口氣非常差,見他愣愣的點頭後他方稍稍消了火。
  "記住這一點不許任何吃你豆腐,若是有誰敢這麼做,隨時可以打瞎眼睛,我容許你這麼做。"
  對於楊朔宇強烈的不滿,白蓮花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他不是一向都很氣她嗎?今天怎麼改了性子,竟然開始對她好了起來,雖然口氣差了些,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真的是為了她著想。
  她大張著眼睛看著表情充滿驚異,讓楊朔宇忍不住的回瞪過去,粗聲粗氣問:"怎麼了?看我,我頭上多生兩只角嗎?"
  "你好像對我很好?心裡很在意我?"她實話實說,因為她本來就是個藏不住話。
  楊朔宇一怔,一股難堪的熱燙從心裡霎時布滿四肢。開玩笑!他會在意這個腦子少根的的白蓮花?他楊朔宇又不是愛,怎麼可能會在意這個向天借了膽子敢向他借種的白癡,他是要把她綁來這裡教訓她,可不是憐愛。
  "你胡說?
白蓮花飽滿的紅唇噘起.“我胡說,我覺得你對我很好,會在乎吃我豆腐,還說若是他們亂看我,我可以打他們。"
  楊朔宇完全被紅唇吸引,心跳如擂鼓,居然春心蕩漾了起來。怪了,這個白癡只不過噘了個嘴,倒像是從來沒見過似的色心大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強自忍住欲念,氣輕易被挑逗,說出口的話變得尖諷難聽,"我當然得注意你,因為你腦子老少根筋,哪天做了軍妓恐怕還不曉得,你知不那些臭都想鑽進你的裙子底下。"
  "軍妓?"
  話一出口,楊朔宇就後悔了,干說得那麼難聽,一般的良家婦女只怕會恨死說這種話的。
  想不到白蓮花一臉興奮,拉住手興高采烈的問:"真的有軍妓啊?我從來看過妓女耶,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楊朔宇忘了超級好奇心,當初在她家時,一提到妓女,她也是一臉求教的表情,現在隨口說說,簡直是自討苦吃,因為白蓮思開始轉到這裡,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軍妓是做的?真的有軍妓嗎?她們不是只要唱唱歌,安慰士兵不能回家的心就好了嗎?聽說她們都會跳舞,真的嗎?只要來軍營就可以靠跳舞賺進大把銀子也是真的嗎?她們是不是都很漂亮?聽說軍妓裡有夷人是不是?"
  問題就像無止無休一樣,但是楊朔宇的心神根本不在問話上。
  因為白蓮花主動握住手,小手軟滑細膩,加上她說話時丁香小舌挑動著,讓欲火一下蓬勃的燒了起來。
  一切都是這個白癡不好,是她挑逗,沒事談軍妓,要戰場上久無女色,她既可愛又豐滿,軀體曼妙動人,現在又那麼剛好的壓在她讓人垂涎三尺的身上。
  反正她早就向借過種了,再多給她一次也無所謂,因為他是個大方的,怕她上次借種沒成功,再奉送一次好了。
  一想,似乎一切都正當合理化,楊朔宇撥開她頰邊一絲亂發,動作相當親密。
  白蓮花停了問話,顯然發覺氣氛有點古怪,她張大著眼睛看著他,眼裡充滿了疑惑,不解他現在究竟在做?
  "你上次借種成功了沒?"  
  啊?"她錯愕的張大嘴,楊朔宇不是一向最恨提起這個話題嗎?今天怎麼忽然主動提起?
  表情可愛至極,讓楊朔宇心裡暖洋洋起來,看來這個少根筋的也有答不出話的時候,不防再讓她更震撼一點。
  他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聲沙啞道:"因為我是個非常大方的,所以我願意再借你一次種。"
  "耶?"這次她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心情非常愉快的呵呵低笑,他故意朝她耳邊吹氣,她霎時覺得耳朵癢癢的,有些酥麻怪異的感覺。
  講老實話,以前楊朔宇一臉窮凶惡極時,她就已經覺得他是個難見的美男子了,現在他朝她溫柔的笑著,竟讓她心髒不爭氣的亂跳起來,她只好重重的敲了一下心口,禁止它再隨便亂跳。
  楊朔宇按住手,"為敲的心口?"
  白蓮花一根腸子通到底,立刻招供,"你剛才朝著我笑,它就忽然亂跳起來,我得敲敲它,要它別亂跳。"
  她這實話一說,楊朔宇的嘴角差點笑裂,看來的魅力還是對她造成了影響,這大大滿足了自尊心,讓他更春風得意了起來。
  他低下頭附在她胸口傾聽,"我聽聽它跳得有多快?"  
  白蓮花不知他是在吃她豆腐,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胸前蔓延到全身,讓她忍不住微微喘息。
  楊朔宇抬起頭吻住她香甜可人的小嘴,放肆的在她嘴裡翻騰,他吻得十分靈巧,令她不由得發出,雙眼充滿了水光,雙臂也不知不覺的緊擁著他,完全忘了他們之前的談話。
  楊朔宇品嘗著她逗惹得他心癢難耐的紅艷小嘴,耳朵聽著她輕聲的嬌美嚶嚀,手上更是閒著,一件一件的扯下衣物。
"你真美麗,蓮花!"
  他呼吸急促的看著一臉艷紅的白蓮花,她比他印象中更美,他急急的脫下的衣物,還差點把它給撕破了,因為欲火狂燃,再不和她肌膚相貼,他鐵定會因為欲求不滿而死去。
  白蓮花全身汗濕,不只是身上流出的薄汗,還摻雜了熱值的汗水,她全身虛軟,心髒鼓動著,而楊朔宇將臉埋在她肩上大口吐息。
  剛才過度的熱情讓兩人無法說話,他把她攬在懷裡緊緊的抱住,讓她粉透的紅臉藏在他胸前,呼吸著獨屬於氣味。
  楊朔宇撥著她汗濕的頭發,一臉心滿意足的看著她身上留著他啃咬的紅色印記,更滿足於她剛才不能克制的激動與熱情。
  正當時刻,營帳前的門簾被掀起,有人如人無人之境的大跨步走進來,當來人看到眼前的景況時,不由得驚訝的止住步伐。
  楊朔宇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沒經過同意就擅自闖進營帳,兩人愕然的對望著,而後來人目光忽然朝向他吻得滿臉暈紅,連有人進來都不曉得的白蓮花。
  楊朔宇異常不悅的虎吼一聲,立即抓起薄被把她從頭到尾包了起來,那人嘖了一聲,像是覺得非常可惜。而白蓮花直到這時才發覺有人進來,她羞得滿臉通紅,立即抱著薄被縮在床的最裡邊。
  楊朔宇怨聲道:”你看,還不快把臉轉過去?”
  那人咭咭一笑,笑容裡有些色迷迷的意味,"我不曉得這有這麼美麗的軍妓,晚上就叫她來陪我吧,我這幾日單身騎馬過來,正覺得無聊呢。"
  楊朔宇的回答是下床揮拳過去,那人完全沒想到他會打他,閃避不及就往後栽去昏倒了。
  楊聲接著走進來,臉上掛著笑意道:"少爺,宋公子來了,我正要來向你稟報,他就不知走到哪裡去了。才剛說完,見到了躺在地上眼眶青腫的,他怔呆的張大了嘴喃聲道:"怎麼宋公子被人打昏在這裡?"
  楊朔宇揉著手,極不客氣道:"把他抬到我的營帳去,我剛才的力道算是對他客氣了。"
  楊聲這才是他家少爺下的手,他不曉得發生狀況,因為少爺與宋公子的交情非同小可,怎麼會對他出手這麼重。
  他滿懷疑問的將昏倒的宋祁堂抬出去,而楊朔宇回頭瞪視著白蓮花。
  "將衣服穿好,還有,記得這幾天,絕對不許給我出這個營帳,聽見了嗎?"
  對他突生的怒氣白蓮花難以接受,剛才還纏綿萬分,現在竟這麼凶巴巴的叫她穿衣服,還一副要監禁樣子,而且話一說完就馬上換上衣服走人,也沒解釋。
  她忽然生氣了起來對著空蕩的營帳大吼,"你凶凶,一下子對人好,一下子對人凶的,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她忍不住覺得委屈,又沒做錯,楊朔宇為要這麼凶她,他要她待在營帳,她就偏不要。
  "哇,痛死我了!拿鏡子過來,楊聲,快拿鏡子過來!躺在床鋪上的宋祁堂忍著臉上的疼痛喊著要鏡子。
  楊聲他挺重視外表的,他膽戰心驚的把鏡子遞了過去。
  一看之下,宋祁堂像個姑娘家地發出尖叫,他怨聲大吼,"楊朔宇,我跟你有深仇大恨,你要把我的臉打成?!看!眼圈都腫了圈,我能出去見人嗎?不笑死才怪!"
  一旁的楊朔宇尖酸刻薄的冷道:"以你的身分,就算臉上全畫花了走出去,也沒人敢笑一聲的。"
  "你倒是說得挺順的,我這張臉這麼好看,都被你給打歪了。"
  對於抱怨連連,楊朔宇舉起拳頭,更加冰冷道:"那我從另一邊打過去,看能不能把你的臉調正一點。"
  宋祁堂見他一臉正經,就他絕不是在說玩笑話,連忙苦聲大叫,"我你怪我辦事不力,也你在這裡難熬,但是你知不我在京城裡同樣難受,調不到糧,運不到冬衣,我是心急如焚,哪你居然在營帳裡風流快活,見我風塵僕僕來看你,你不感動朋友的一片義氣,一見面就拳頭相向,我真的是苦命萬分啊。"
  他一邊喊苦,一邊照著鏡顧影自憐,見到俊美的外貌被打腫了眼圈,比吃了黃連還要苦。
  "哼!"楊朔宇好友向來在他面前沒個正經,自然全沒聽進耳朵,他擔心的是軍需的問題。"糧食跟冬衣現在怎麼了?沒發生大事,你不會親自過來吧?"
  提到正事,宋權主表情一肅,他皺緊眉頭問:"敵方有何動作?"  
  "他們除了一些小攻擊之外,大動作,看來是想等到寒冬時分。"
  宋祁堂臉上更形憂慮,"有辦法立刻打個勝仗班師回朝?別中了他們的計,挨到寒冬。"
  "除非天下紅雨才有可能,無糧無衣怎麼打勝仗?
  回答讓他臉色鐵青,"連你也辦法嗎?"
  楊朔宇冷冷道:"我是個平常人,可不是神,再厲害也不能讓缺乏糧衣的軍隊打勝仗。"
  宋祁堂歎了口氣,"那我告訴你,你這次真的是走上絕路了,我不但沒辦法幫你運糧運衣,就連我這皇太子的位子也快要不保,你我現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你這場仗著輸,我也就完了,你這場仗若勝了,我就是未來的君王。"
  他向來樂天,這次說得這麼悲觀,表示事態嚴重,楊朔宇輕聲問:"是朝中又起了變化嗎?"
  他苦笑道:"前些日子皇上大壽,在皇上祭祖時,那群小人安排人在祖廟前後放了許多烏鴉,說是不祥,又買通了巫師說是後人不肖,我這皇太子差點因此被廢,若不是一些忠臣力保,只怕我已身陷牢籠了。
  如此穿鑿附會的事竟能撼動宋祁堂的地位,可見皇上昏庸到了地步,楊朔宇忍不住皺眉。
  宋祁堂低聲道:"而你是我朝中密友,他們要搞倒我,豈能不扳倒你,因為你身擁數十萬士兵,可說是他們最忌憚,但是,兵若糧衣等於是個空架子,產生不了影響,這就是他們打的如意算盤。"他垂頭喪氣的說著。
  楊朔宇他在祖廟前受了多少難堪,雖然幸好進了天牢,但也夠受的了。
  "你休息吧。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辦法的。"這是他僅能的安慰之辭。



第六章

  氣候一天比一天寒冷,吃的食物越來越少,就連冬衣也沒發下一件,這天白蓮花從床上爬起冷得直打噴嚏,她不是睡到飽自然醒的,而是被冷醒的。
  "這個楊朔宇怎麼這麼壞心啊,天氣變冷了也不肯多發一件毯子給我,讓我冷得直發抖,幸好我有法寶才不至於冷死。"
  她嘴裡喃喃抱怨,邊下床拿起實驗許久的一塊東西,那東西有點硬,不會很重,是她精心找來的原料制作而成,她最近完美完成的實驗之一,她不禁佩服發明東西的能力,自嗚得意了起來。
  只不過這裡人可以欣賞偉大創作,所以她只好孤芳自賞了。
她拿起花了許多時間才做好的東西,輕輕放在衣服裡,那東西會自動發熱,使得胸口一下就暖和了起來,剛才徹骨的寒冷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令人放松的溫暖散至四肢百骸。
  "嘿嘿,楊朔宇你這壞人,越要我冷,我就越不會冷,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她興致高昂,決定到外面散散步,完全不理會楊朔宇不准她外出的命令。
  "哎呀,這不是那美麗的姑娘嗎?
  出了帳門沒幾步,她就遇上眼睛青腫的公子,見他輕挑的樣子,她直覺不予以理會,轉身就走,想不到那人馬上攔住她。
  宋祁堂笑咪味道:"美麗的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嗎?"
  白蓮花覺得語氣很討厭,不太高興的道:"我不認識你,我只想人散步而已。"
  "美麗的姑娘怎能人散步,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我願意充當護花使者,陪著姑娘散步。"
  他說得仿佛很有道理,但是他說話時兩只眼睛簡直要年黏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白蓮花向來實話實說,此時更是回絕得很不客氣,"我不想跟你散步,只想人,再我又不認識你,根本就不想跟你說話。"
  宋祁堂吃了一驚,他第一次遇到會拒絕姑娘,那些大臣的千金可都是忙著巴結他呢,再說以他俊美的外貌跟舌燦蓮花的口才,總是特別的讓迷戀。
  接著他才想到尚未表明身分,而且眼睛腫了,俊美風采當然減少許多,怪不得這個姑娘看到他非但不認識還滿臉的不喜。
  "我還尚未介紹我。"他挺起胸膛,做出自以為瀟灑的姿勢,"我是當今的皇太子宋祁堂。"
  他期待著對方懾於地位,沒想到她一臉興致缺缺的表情。
  "那又怎樣,我告訴你,我是武則天表姨媽的堂弟的表姊的後代子孫,論起家世,我的家世源遠流長,比你還好呢。
  宋祁堂目田口呆,但白蓮花根本就懶得理他,只覺得今天的的運氣不好,怎麼想人散步就遇上討厭的登徒子,就算他是皇帝,她也不想理會他。
  她一轉頭走開,宋祁堂馬上回神跟上,他急著道:"我是說真的啊,絕不是開玩笑,我是當今的皇太子。"
  白蓮花也同樣回答過:"我也是說真的啊,我是武則天表姨媽的堂弟的表姐的後代子孫。"
  咦?怎麼會呢?宋祁堂被她怔楞得凍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開,這是第一次有姑娘拒絕他,而且還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深受打擊的宋祁堂直接闖進楊朔宇休息的營帳,他一臉張青白交替,不知情還以為他撞鬼了。
  因為衣糧的問題煩擾了一夜,所以楊朔宇極早就起來了,楊聲在為他倒水讓他洗臉。
  "宋公子,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楊朔宇擦了把臉抬起頭,見到宋祁堂臉色不好,他低聲問道:"怎麼了嗎?祁堂。"
  “那個有問題對不對?要不然怎麼會對我說話?”
  楊朔宇宋祁堂都好,就是風流這一點不好,他所指何人,一下低了八度,"你對白蓮花干了事?"
  "啊,原來她叫白蓮花。"
  宋祁堂把剛才的對話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楊聲聽得下巴都快掉了,居然有人膽敢對是太子不敬!
  楊朔宇對白蓮花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已經習以為常了,但聽到她竟敢違背命令外出,他臉色陰沉下來。
  他不准她外出的原因就是因為宋祁堂在這裡,宋祁堂的風流個性他知之甚詳,所以不想讓白蓮花遇見他多生事端,想不到她竟然把命令當作耳邊風。
  宋祁堂原本就是樂天的個性,抱怨完後心情好了許多,對於膽敢拒絕白蓮花漸漸起了興趣,畢竟這麼有趣的可不是每天都見得到。
而且回想起那天他見到白蓮花在楊朔宇懷裡情愛歡暢的表情,實在引人遐思萬分,若是能將那個嘴利的漂亮姑娘摟在懷裡,那滿足的感受必定和以前截然不同。
  但在下手之前,他必須先搞清楚身分,若是軍妓當然好得很,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將她拐上床,但若是楊朔宇的戀人……朋友妻不可戲,可千萬不能失了義氣。
  宋祁堂將眼神轉移到楊朔宇身上,毫不拐彎抹角的問:"朔宇,那個姑娘是你的誰啊?"
  楊朔宇喉結上下起伏,他有些不願意說出身分,但又希望能打消宋祁堂對白蓮花的興趣,思慮後他坦言道:"你還記得皇上的賜婚吧!"
  宋祁堂大吃了一驚,終於明白楊朔宇與白蓮花的關系匪淺,"她就是那個住楓紅鬼屋的鬼女,那她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子,那自然你……"  
  楊朔宇嚴厲的眼神,讓他把那句,自然你把她摟在懷裡親愛也是正常的話給吞下去了,見好友皺著眉頭像是不想承認與關系,宋祁堂嘴角忍不住揚起,"你不喜歡她?"
  他怎麼會喜歡那個白癡、少根筋的,她除了會惹麻煩之外也不會,再說只是借她種而已,根本談不上感情,而且白蓮花成親的打算,當然更是不屑了。
  "她不想與我成親,我也不想與她成親,就這麼簡單。"
  聽到這話宋祁堂有些懷疑,瞧那天只不過以為她是軍技,想叫她來陪宿,楊朔宇就一拳擊來,事情會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宋祁堂試探的問:"那我喜歡她,可以嗎?"   
  "當然可以,隨你的便你高興就好,只不過她個性不好,你別被她搞昏頭,腦子裡不知裝些東西,跟她說話常常被氣個半死。"
  這是楊朔宇第一次對有這麼長的評論,讓宋祁堂眼睛一亮,他再故意問:"雖然你說她個性不好,但是身材窈窕,讓人看得直流口水,尤其是她那雙細白的長腿,更是令人心癢難耐…
  他活還沒完,楊朔宇忽然怒道:"那天你看到腿了?”
  他是很想看啦,可惜的是被楊朔宇手腳飛快的用被子包住了。他搖了搖頭,楊朔宇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最好照實直說:"沒真的看到啦,只不過由被子包住的形狀看來,腿一定美極了。"
  他說明白後,楊朔宇的臉色才稍緩,但是由這幾句試探,宋祁堂就明白了他跟白蓮花之間一定不單純,看來來到荒涼邊疆的他不會無聊了。
  白蓮花懷裡自制的暖包雖然暖度極夠,但是過了一、兩個時辰就了暖度,於是她又用了其他材料試驗,看能下能使暖包暖和的時間加長。
  中午才剛吃過難吃的飯,就見早上那個登徒子進了營帳。
  因為討厭這個人,她口氣很凶的道:"你進來干?這是我住的營帳耶,主人的允許怎麼能進來?更何況我都已經說過我不認識你了,出去!"
  自從受到早上的震撼後,宋祁堂已了解個性,所以對於怒氣,他微笑以對,總而言之,厚臉皮絕技之一。
  "白姑娘,之前我們見過呀,你一定是忘了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凶。"
  "之前?"白蓮花用懷疑的目光看他,她之前哪有見過這個討厭的登徒子。
  "呃,不該怎麼說才好,你那時正忙著別的事,所以也許沒注意到我,當時我站在這裡,而你躺在床上,"他輕聲加上了一句,"和楊朔宇在。"
  聞言,白蓮花立即面紅耳赤,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那時候楊朔宇把她摟在懷裡。忽然有人走了進來,楊朔宇還怒打了那個人拳頭。
  她臉色漲紅,剛才怒吼的氣勢消失一空。
  宋祁堂不想讓她難堪,於是找了別的話題,"你在做?好像挺有趣的。"
  他用兩指夾起她剛才做了許久的一包東西,白蓮花來不及制止,只見那包東西因施力不當掉了下去,砸到底下另外的東西。
  兩樣東西相觸,立刻產生了他想也想不到的反應。
  宋祁堂眼前一花,忽然濃煙猛然襲來,他大吃一驚的往後退,不小心撞到椅子跌了一跤,等他爬起來時,濃煙已經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驚惶失措的大叫,"天啊,這發生了事?來人啊,快救救我,全都是煙,失火了、失火了啊!咳咳咳……"
  他被濃煙嗆得半死,又看不見路逃跑,只能在原地大聲嚷嚷,等人進來救他。
  忽然,一雙鐵臂伸向他,幾乎要讓他斷氣的勒著脖子往外拖,差點把他弄掛。
  出來帳外時,他才發覺是楊朔宇把他給拉出來的,奇怪的是圍觀的士兵全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他著急的指著不斷冒出濃煙的營帳,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也不怎麼搞的,我把那包東西丟下去就冒出了濃煙,失火了。"
  白蓮花嘟著嘴聞味抱怨道:"這只是煙,不是火啊,干麼每個人都誤會我?"
  楊朔宇怒瞪她一眼,轉而和宋祁堂解釋,"祁堂,這只是煙,失火,白蓮花不知在搞些,我會要她今天把東西全丟了,以免總是引起軍營大亂。"
  好不容易等到濃煙全都散去,楊朔宇強拉著白蓮花進去,環抱雙胸冷道:"現在把所有會引起煙的東西全給我丟掉!"
  "丟掉?"要她丟掉這些"寶貝"比要命還難受,她怎麼可能答應?!白蓮花立即護住桌上的東西,猛力的搖頭,"我不會丟的,你這麼壞心,不讓我睡暖也不讓我吃飽,再丟了這些東西,我豈不是要冷死了。"
  "你沒兩、三天就搞出一團煙,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現在就把這些東西全丟掉,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看他一臉凶樣,她挺起胸膛,預備對付跟前凶猛的惡勢力,她回歎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把這些東西留著,我又燒了軍營,只不過偶爾弄出些濃煙出來對軍營又任何的危害,況且這裡天氣冷死了,這個,我不出三天就要被凍死了。"
  她將剛才被宋祁堂弄落的東西攬在懷裡,楊朔宇跨前幾步作勢要搶,她干脆把東西塞進衣襟裡,她就不信楊朔宇敢把手伸進去。
  她噘著嘴,怒眼瞪著他,就像只不服輸、張牙舞爪的野貓一樣。
  楊朔宇看著她,竟然把手伸進她衣襟掏拿。
  白蓮花氣紅了臉,整張臉熱辣辣的,"你——你——"
  為了避免尷尬,她急道:"你拿啊,反正你拿了,我會再做,讓你拿也拿不完。"
  他充耳未聞的拉下衣襟,白蓮花驚嚇得臉色又青又紅。
  "你瘋了啊,我、我們正在吵架啊——"臉燙得像要燒起來,她小聲的說:"況且又、又不需要借種了,應該已經夠了。"
"我再多借你一次,讓你更有保障可以懷孕。"
  他好像沒錯,但她總覺得怪怪的,他們剛才還在吵架耶。
  她做的暖包因為姿勢的關系滑到小腹,楊朔宇一把將她抱到床上去,正要脫下衣服,丟掉她身上礙眼的暖包時,發覺那東西竟會自然發熱。
  他脫口問:"這是東西?"
  白蓮花緊抱著她千辛萬苦才發明出來的東西,喃喃抱怨道:"因為你對我很壞,也不多撥件衣服給我,天氣又一天比一天冷,再下去我會冷死,所以我才做了個暖包放在懷裡,再冷的天氣也不怕。"
  "這個東西會保暖?"
  楊朔宇感到無比震撼,其實他並不是如白蓮花所言的苛待她,而是京城那邊冬衣運來,他也毫無辦法,現在一聽到有這種會保暖的東西,怎不叫他驚奇?!
  為了吹噓的發明能力,她用力點頭過:"當然會保暖,只不過只有兩個時辰,我正要改進,看能不能讓它暖個一天,就可以帶著它更久了。"
  楊朔宇感覺手裡的暖包重量非常輕,他問道:"這個東西原本就這麼輕?會不會妨礙人做事?"
  說這種話豈不是污辱發明,她才不會發明大而不當的東西呢!她氣憤道:"當然不會!也不想想這是我發明的耶,這東西不但輕,而且放在懷裡根本就感覺,就跟平常時候一樣,哪會妨礙做事。"
  眼睛忽地亮了起來,"做這個東西要耗費多少時間?材料難找嗎?你一次可以做多少?會很難嗎?有別跟你學著做,做得起來嗎?"
  他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而且問到後來竟然發著顫,白蓮花不知他怎麼那麼激動,不過她照實回答,"做這個不會很久啊,材料到處都是,其實不會很難做,只要材料正確、份量也對,就做得起來了。"
  楊朔宇握緊肩膀,"我容許你做這個東西,馬上做一萬個出來,不夠材料,我吩咐士兵去撿。"
  他興高采烈的下床,白蓮花則張口結舌呆楞著。他剛才不是才凶狠的叫她以後不能在軍營搞這些冒煙的東西,現在卻允許她可以了,而且還要派士兵幫她?!真叫她感到一頭霧水。
  而楊朔宇心情喜悅無比,他幫白蓮花穿好衣服,心思早已飛上了戰場,這一次的仗看來有了轉機,而且轉機竟然就在眼前,怎不叫他興奮莫名?!
  他在頰上落下一吻,高興道:"蓮花、只要做成功了,我們很快就能回京城了,到時候……"他幻想著班師回朝的景象。
  回過神後,白蓮花明白的感受到興奮心情,而且他馬上連拖帶拉的把她帶到營帳前,吩咐一整隊的士兵聽從命令隨她調動取材料。
  吩咐完後,他急忙找到宋祁堂拉著他到的營帳說活,臉上透著光采。
  宋祁堂不他在高興。"到底有好高興的?瞧你這個樣子,好像已經打了勝仗准備班師回朝了呢。"
  "祁堂,看來我們就要成為君臣關系了,那班小人絕對想不到,不,就連敵人也無法想到。"他敲了一下的腦袋,"其實連我也想不到竟有這種事發生,我們這一場仗穩勝了。"
  昨天還在煩惱無糧無衣、必敗不可,今天竟然說穩勝?!宋祁堂苦笑道:"你是急瘋了嗎?連這種瘋話都說得出來,糧衣根本就還沒運來,我們不要在這裡待多久。"
  "不,你不了解,每個人都以為我們在邊疆苦撐,朝廷、甚至要與我們打仗的敵方也我們被斷了糧衣,根本就撐不了多久,自然認為我們只是紙老虎,可畏懼的,但是他們是錯的呢?
  "他們錯,我們的確是無糧無衣,快要完蛋了,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事實如此,我們也只能接受。"  
  宋祁堂看著他手中那包灰灰的東西,正是他在白蓮花營帳裡不小心失手弄落,而造成一團濃煙的禍首。
  "這是白蓮花制煙的東西,跟戰事有關系?"
  楊朔宇將這暖包直接放進他懷裡,胸懷立刻就溫暖起來,像火在烤一樣。
  他驚訝問道:"這是東西?怎麼這麼暖?"
第七章

  那暖包不但暖而且很輕,放在懷裡一剎間就暖和了起來,宋祁堂長這麼大從沒見這種東西,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        
  "我們是冬衣可讓士兵保暖,但是只要有了這個,士兵就算一時間冬衣也不會冷啊。"
  這的確是喜出望外的好消息,原本以為已經走上了絕路,沒想到絕處逢生。宋祁堂終於了解楊朔宇喜不自勝的原因了,連心情也開始振奮起來。"這是白蓮花營帳裡的東西,莫非是她向誰買的嗎?我們得跟這人買個幾萬個來用不可。"
  見楊朔宇搖頭,宋祁堂驚慌道:"莫非這是寶貝,所以天底下只有,人家也不肯賣嗎?"
  "不,這是白蓮花做的,她說做這個的材料四處都是,做個幾萬個本就不是問題。"
  "也就是說,每個士兵都能發上是嗎?"
  楊朔宇臉上英姿煥發,他肯定的點點頭。
  宋祁堂拍著大腿,忍不住劈哩啪啦道:"你那個未婚妻還真是絕世寶貝,還沒嫁給你就有幫夫運了,若要嫁給了你,你豈不是這一輩子都無災無難了,你把她帶來軍營實是時來運轉的開始。"
  他話一出口,才想到以前楊朔宇似乎不想承認和白蓮花的關系,但是這次楊朔宇不但嚴厲的瞪他,竟還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可見他也暗喜在心中,宋祁堂失笑了起來,看來冷面將軍楊朔宇這次是栽進情網跑不掉了。
  "我想白蓮花既會做這種東西,說不定她營帳裡還有寶貝是我們不的,不如我們向她行教看看,若是有助於打仗用兵的好東西,得趕快拿出來用才好,這暖包雖暖,但若是軍事一拖拖到嚴冬,其效果就有限了。"
  宋祁堂分析得極為正確,楊朔宇道:"我們就去看看吧,最近就可以擬定戰略,這幾天說不定我們就能大勝班師回朝了。"
  兩人心中有著同樣的定論,他們立刻走到白蓮花的營帳。
  ***
  白蓮花累個半死,因為她要向士兵們解說那材料長模樣,又要教他們怎麼取得,說得口干舌燥,一回到營帳就累得直想坐下,哪楊朔宇跟宋祁堂就坐在營帳裡,似乎在等她回來。
  她因為累,一開口就沒好氣,"我很累了,你們要干啊?"
  照以往,楊朔宇一定給她個白眼、但是想不到他一聽到她喊累,竟然捧著茶遞給她,軟言溫語道:"累了嗎?真是勞煩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千萬不能累壞身子。"
  耶?這個楊朔宇是轉性,還是腦子壞了,竟然對她這麼體貼,白蓮花嚇得一驚,覺得這茶絕對有問題。"這茶是不是有毒啊?否則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拿給我呀"
  宋祁堂當場爆笑出聲,楊朔宇冷瞪他一眼,面對白蓮花時又換上溫柔表情。
  "蓮花,之前我對你是有點凶,不過我現在要借助你的能力,你得告訴我,你還會做?可以幫助我殺敵戰勝的。"
  原來是有求於她!白蓮花終於搞懂了,但她仍狐疑的問道:"你之前對我那麼壞,既不給我穿的,又給我吃得好差,明明想要我又冷又餓,我憑幫你?"
  楊朔宇還沒說話,宋祁堂倒是為他解釋起來,"白姑娘,你誤解了,楊朔宇已經對你很好了,你吃得差,冬衣發下來,其實是有原因的。"
  他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就連在祖祠前差點被廢了位的事也一並說出來,口才原本就很好,經由解說,這場爭權奪利的宮廷斗爭更加的動人心魄。另外他亦將楊朔宇之前拒絕了信王爺的女兒,才造就了他跟白蓮花的婚事,而引發今日這場困局的事也解釋清楚。
  "晤,原來是,我才在想為皇帝曾突然下了聖旨叫我跟他成親,那來頒旨來到我家門前,不是不是聽了太多鬼傳言,我一打開門,他就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逃跑了,只留下那莫名其妙的聖旨,原來是因為才找我跟他成親。"
  宋祁堂誠懇道:"白姑娘,你發明的暖包我從未見過,若是士兵人手一包,我們就無懼於寒冷,但是現在只是初寒,時日再過去,恐怕天氣會冷得連暖包也沒多大用處,所以我們得趕緊打個大勝仗好風光回去。"
  稱贊讓白蓮花喜上眉梢,直覺這個人很有見解,她笑得眉兒彎彎,連嘴巴都笑得闔不攏,完全忘了之前對厭惡感,他要她幫忙.當然沒問題。
  "要我幫忙是可以啦,我不像我祖父一樣會做些爆炸的東西,我只會制造些濃煙出來。"
  宋祁堂回想起在營帳內讓他搞不清東西南北的那團煙霧,還讓他大喊失火救命的傻事。"那煙霧濃得讓人看不見眼前的東西,可惜只是煙而已,用處,若是能做些引起火的東西該有多好。"他喃喃自語著。
  楊朔宇表情卻認真起來,每次都是煙消散了一大半時,他才進人營帳把人拖出,真正煙霧的威力他並未見識過。
  他仔細的問道:祁堂,你那煙霧濃得讓人看不見眼前的東西,那麼就算我本人站在你身邊,你也認不清楚是我嗎?"
  "是啊,那煙雖然傷害性,不過真得挺濃的,一下子襲來,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眼前一陣灰黑,我在營帳內跌跌撞撞的,連身前有張椅子都看不到了,更別說從清人的長相了。"
  楊朔宇轉向白蓮花詢問:"那煙霧可以持續多久?
  "多久?"就像這個問題很愚蠢似的,她皺著眉頭回答,"我想要它多久,它就能多久啊。"
  "能至少撐個一刻嗎?"
  "一刻?那很短啊,當然問題。"
  楊朔宇拿來紙筆畫著地形圖,他指著被三面巖壁障蔽住的地方問道:"這裡面有五萬大軍,范圍相當寬廣,這麼大的地方,你放的煙霧還如先前般那麼濃嗎?也能撐得上一刻嗎?"
  她研究著地形圖,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後來做了個結論,"照理說應該可以,因為這地方巖壁障蔽住了,空氣不容易流通,煙霧要一時散去,我看挺難的。"說著,她又有信心起來,"不過就算那地方空氣流通,但是只要丟個幾百包,保證那地方一樣濃煙密布,伸手不見五指。"
  對軍事一竅不通的宋祁堂不懂他們為要一直談這煙霧的事情,但是見楊朔宇低頭沉思著,他也不好打擾,他只每當好友有這種表情的時候,正是代表他有一些奇特的想法。
  "我有個想法,覺得可行性應該是很高,但是不曉得你們聽起來如何而且事情的成敗也要看蓮花發明的東西是不是有她說得這麼的神奇。"
他在紙上畫起敵方陣營,低聲的解釋道:"這個三方障蔽的巖壁正是敵軍所在的大本營,他們仗著對這個地方的熟識,所扎營的地利勝過我們,那地方冬不至酷寒夏不至炎熱,是個天然的障蔽處,唯一可攻之處只有這裡,但是必定他們已有所防范。"  
  他指著圖內的幾個地方,"這裡跟這裡,我猜想應該是他們主軍所扎營的地方,對方的將領應該全都在這,若是當天我們進攻敵軍時以這裡為中心,也許會收到奇效。
  "然後趁著夜黑,我們丟進會產生煙霧的東西進去她們聽到我們戰鼓的殺聲震天伸手不見五指,一定會嚇得慌了手腳並誤殺不少,最後整個部隊潰不成軍,等煙散去時,大概也差不多天明了,我們再一舉進攻,必定大勝。"
  方法雖妙,但是白蓮花卻苦惱了起來,"不過要讓那麼大的地方充滿煙霧,必須做很多煙霧包,我得要一些時間才行。"
  "這不是問題,軍營裡手腳靈巧多,讓他們幫你相信能大大縮短時間。"
  聽起來不錯,那她就不必人忙得半死。本來白蓮花還記仇想拿喬,但見他認真的神情充滿英氣,她竟不由自主乖乖的點了頭。
  楊朔宇不她心情的轉變,他對她高興一笑就立即出營帳去吩咐事情了,倒是宋祁堂嘻嘻的盯著白蓮花看。
  她覺得笑很詭異,不禁問:"你笑?"
  "沒。"
  他曖昧的笑著也出了營帳,留下白蓮花一人漲紅了臉。
為讓計劃順利進行,楊朔宇授命給楊聲,讓他幫忙白蓮花制作暖包及煙霧包,          而楊朔字跟宋祁堂召集了將領關起軍營,用心策劃這次的突擊行動。
  另外,為了更清楚對方的地形,楊朔宇還親自前往敵營偵測,以免有了誤差造成任務失敗。
  經過幾天反復的討論,終於立定了日子,並且告知白蓮花。
  她聽了咋舌的抱怨道:"要這麼多,又要這麼快?我會盡量啦,就了。"
  楊朔宇計劃好一切,他靜靜的等待突擊日子的到來,這場仗這麼出其不意,敵方一定會毫無防備、潰不成軍,跟宋祁堂回京城的日子就近了。                          
  終於到了突擊行動的日子。
  戰車上運滿了煙霧包,夜深時刻,楊朔宇領兵准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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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堂看著肅穆的軍容,真摯的握住楊朔宇的手道:"你要小心,我的將來全靠你了。"
  他微微的點頭,也握緊手。
  白蓮花從未真正感受到戰爭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看著大伙嚴肅的表情,才深深的體會到戰場上生死不由人的緊張感。
  她站在一邊也不曉得該說些,總覺得一顆心很慌,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楊朔宇看她臉哭著喪,冷靜道:"只要你做的東西沒出差錯,明日中午就是我們大勝回來的時候了。"
  "當然不會有差錯的,你——別亂說,要早一點回來呵,你們一定會打勝的。"她嘟嘟濃濃的說著。
  他長手一伸就把她攬在懷裡,還感受不夠體溫,便又狠下心拉開她翻身上馬,扯開喉嚨道:"部隊出發,記住一路上不准發出,走!"
  白蓮花悵然若失的看著楊朔宇的背影,心裡擔心又害怕,雖然制作煙霧包一定有效,但是戰場上刀劍無眼,她希望他不會出事。
  宋祁堂拍拍肩,好像也了解擔心,安慰道:"別亂想了,不會有事的,楊朔宇對打仗很有一套,否則我也不會讓他來領軍了。"
  "你叫他來領軍的?她不知他們之間的淵源。
  "喔,楊朔宇沒跟你說啊,我和他從小長大的,當時我還是個破落的皇親國戚,他則是我們鎮上的官家公子,我們家還靠他接濟呢,結果當今皇上不曉得為子嗣,為了防止外戚干政就從皇親國戚裡挑最沒勢力的家族。我就被拉進宮裡當皇太子了。"
  "啊,你一一你是進去的。"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繼續說下去,"我這個倒楣鬼只不過是進宮受罪而已,美其名是皇太子,但是樹大招風,其他有權有勢的皇帝國戚覬覦環伺,我又後台,被整得可慘了,常常出宮找楊朔宇哭訴,不過也幸虧我這種性格,他們都當我是病貓一只,每個人心裡想著遲早能將我廢位,所以我才能安全的活到現在。"
  宮廷斗爭如此恐怖,但是宋祁生竟能當笑話說:"就是因為那個老皇帝做事太過胡塗,寵幸小人,我想就算我將來當了皇帝,恐怕也要受制於那一群人,所以死求活求的叫楊朔宇出來幫我了。
  回想著往事,他眼裡出現笑意,"他一考上武狀元就被封為將軍,被派到外地打仗,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沒多久時間就晉升為大將軍。他是我的好兄弟,只要他有兵權在手,等於是我的護身符一樣,我還怕那群小人害我嗎。"        
白蓮花眼睛圓瞪了起來,這個宋祁堂心機險惡,竟然利用楊朔字!她凶道:"我早你不是好人,竟然利用楊朔宇做這麼危險的事,你以為打仗不會受傷啊。"
  他奇怪的問道:"你在不高興?人家楊朔宇哼也不哼一聲的隨我利用,你又不是爹娘、親屬,你到旁邊涼快去吧。"
  她跟楊朔宇是關系,但是任誰聽到這種利用朋友的可惡事,都會感到不齒吧。她大聲道:"我偏要為他打抱不平,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說你的,我要去休息了,等到早上就是不是突襲成功。"
  "你真是可惡,屆朔宇在外面打仗打得這麼辛苦,你竟然要去睡覺?你還是不是人啊?竟一點也不擔心他。"
  "我早說過了,你又不是楊朔宇的誰,憑在我耳邊嚷嚷?我高興聽就聽,不高興聽就不要聽。"
  白蓮花氣得指著他,脫口而出道:"我起碼是楊朔宇未過門的妻子,還是皇帝賜婚的。"
  "又還沒過門根本不算數,反正這種名義上的親事,等我當上皇帝就馬上取消掉,那你還不是拿我沒轍。"
  受不了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完全不經思考的出來,"誰說只是名義上,他——他——我——我——"
  "他我個,快點說好不好?"宋祁堂嘴巴雖說得不客氣,但是眼睛已經笑彎了。
  白蓮花紅了臉,"我們兩個有同房,我真的是他妻子。"
  他笑了起來,"既然暢朔宇已壞了你的清白,照理說他該正式迎娶你才行,等他一回來,我會叫他趕快把你娶進門,你就有資格可以訓我了。"
  "啊,雖然好象覺得哪裡有點問題,但是的一時無法想起來。
  宋祁堂非常開心的眉開眼笑,"哎呀,楊朔宇那人不愛說話,恐怕還我處理得漂亮呢,這下一帶回京城就可以成親了。"
  天蒙蒙的亮,宋祁堂不但如他先前所言的去睡覺,反而一直站在帳前等,表情也由原先與白蓮花談笑的不正經,轉為目光專注無比的盯視著前方灰蒙的黃沙。
  時間不斷的流逝,已經時近中午,白蓮花加入他凝視的行列,就算已到了吃午飯時間,他們絲毫不覺得餓,仍是一樣目視著前方,唯恐錯失了目標。
  不久後,前方出現極小的點,白蓮花按住嘴巴臉露驚喜,最後那點越走越近,變成了長長的土兵行列,而在他們後方的,正是已成俘虜的敵方將領。
  楊朔宇首先翻身下馬,他身上有著血跡,但是看來並不是血,而是敵方士兵的血,因為行動快捷,看不出有受傷。  
  宋祁堂深吸口氣踏向前,忍不住抱住他,"看你這副死板板的冷臉,就一定是大勝而歸了對不對?"
  楊朔宇拍了拍肩膀,微微的點頭,"我們就快回京了,我一定會讓你登上皇位的。"
  宋祁堂握住手,真情流露的道:"皇位比不上你重要,你得好好活著,才能預防我這個萬世明君萬一變成昏君時,你可以一掌打醒我。"
  楊朔宇開懷的笑了起來,他招手叫白蓮花過來,她疾步的沖進他懷裡。
  他將她牢牢鎖住,在她唇上印一吻,"我平安無事回來了,這場仗多虧了你,否則不會這麼順利的,敵人嚴重受創,恐怕在接下來的幾年,再也辦法可以侵犯中原了。"
  白蓮花羞紅了臉,耳邊傳來士兵們戰勝的歡呼聲,那聲震千裡,響透了整個大漠。
  越往南走,氣候就越溫和,那冷得令人直打顫的天氣已不復在,在京城裡大家頂多加了一件薄衣就在路上行走。
  而回來的第一天,白蓮花就被安排至楊朔宇的將軍府內休息,然後楊朔宇就跟宋祁堂一同進宮去了。
  隔日街上沸沸揚揚的傳著楊朔宇大將軍打勝的好消息,但是楊朔宇一夜都沒回來,也沒叫人送消息回來,讓白蓮花不知他們進宮後情勢是不是有變。
  她在將軍府等了足足三天,依然不見楊朔字回來,她忍不住擔憂了起來,她皇上昏庸,莫非是那群小人臣子在宮中把楊朔宇跟宋祁堂給害了。
  她越想越心急,因為就連隨著楊朔宇進京的楊聲也不曾回來過,叫她心急如焚的直想闖進宮內一探究竟。
  就在第四日的時候,朝廷忽然大昭天下,原來是皇上過世,新君就位,正要大赦天下,街上貼著朝廷的告示,百姓們議論紛紛。   
  下午,宮內的侍者來到將軍府,請白蓮花進宮去。
  白蓮花困惑的進宮,見到宋祁堂眼睛浮腫,像是好幾天都沒睡飽似的。
  看到她,他高興的笑道:"坐啊,蓮花。"
  "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楊朔宇呢?他到哪裡去了?"不見楊朔宇的蹤影,她憂慮更深。
  宋祁堂做了稍安勿躁的手勢要她安靜下來,他淡淡道:"宮內出了一些事,我要楊朔宇去調動兵馬,控制整個京城的情勢。"
  "咦?你都當上皇帝,人家還能拿你怎樣,莫非先帝的死跟你有關?"她毫無禁忌的胡亂猜測。
  他翻了翻白眼,無奈道:"跟我無關,不過跟有關,講出來實在難聽,也因為先帝這麼離奇的過世了,所以別人懷疑到我頭上來,唉。"
  聽他說得奇怪又自怨自艾,白蓮花問:"到底是怎麼死的?瞧你說成?"
  "是死在的床上,先帝年紀大了,又愛吃壯精補陽的鬼東西,他這色鬼是一時刺激過大,死在身上的。"
  聞言,她不禁面紅耳赤,連話也說不出來。
  宋祁堂繼續道:"他突如其來的暴斃不少人以為是我下的毒手,京城內正在惶惶不安,那些仰仗先帝的小人正想要把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弄下台,利用流言把我處刑。所以我要楊朔宇去調動兵馬跟可靠守護京城跟宮內,再怎麼說,我可不想當皇帝不到十天就死掉。"
  白蓮花終於為楊朔宇和揚聲這幾天毫無消息,原來他們是去調動兵馬。
  "放心吧,再過些時候一定能搞定的,只要把那些亂黨捉住,天下就太平了,楊朔宇也能盡快跟你成親了。"
  "你在胡說?"白蓮花不禁臉頰又泛紅。



第八章

  一天一夜又過去了,宋祁堂只是坐在椅上小憩一會而已,並上床睡覺,可見情況的危急,由許多大官夜晚不斷的進宮面奏事情,就明白他剛登上的皇位還非常的不穩定。
  而宋祁堂雖安排了地方給白蓮花睡,但是這個節骨眼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因為從宋祁堂的表情看來,情況似乎不太妙,若然皇位不穩,楊朔宇的處境只怕更加危險。
  到了隔日早上,楊聲滿面風沙的進宮來,只傳達了楊朝宇的話,"密謀推翻皇位的反叛者皆已人獄,明日早朝奏稟。"
  聞言宋祁堂這些天來首次開懷暢笑,一掃臉上的烏雲。
  宋祁堂召見白蓮花,擠眉弄眼的告訴她,"你快點回家等楊朔宇,身心疲憊的最需要的安慰了。"
  他色迷迷的表情,讓白蓮花直想把拳頭往他臉招呼過去,然後她又不由分說的被帶回將軍府休息。
  她擔憂著楊朔宇,怎麼可能睡得著,半夜也只是似醒似睡的躺著,模模糊糊的聽著外面的。
  正夢到楊朔宇的時侯,那剛硬堅熱的嘴唇就壓了上來,她張開口,那甜美的蜜津就在她唇內散開,她還來不及說,忽然感到胸部一陣冰涼,雄厚的大掌緊接著貼上,溫存的撫摸著。
  被觸摸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她一下察覺這不是夢,她立即推拒的醒了過來,拿起床邊的花瓶就往壓在身上敲下去。
  壓在她身上正陷身於情欲的熱海,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她一瓶敲上,他痛得大叫,"你這少根筋的又在干了?"      
  聽到這不客氣的咒罵,白蓮花急忙爬起來,驚喜交加的喊道:楊朔宇,是你嗎?"
  楊朔宇按住被砸的頭,疼痛難耐,發覺手中竟有一些黏膩感,看來是破皮流血了。
  他這些天出外緝拿那些謀反,身上一點傷也,反倒是一回到安全的家,就被少根筋的她打傷,他怒火上心頭的吼道:"不是我是誰?哪個那麼不要命的敢壓在你身上,不怕被你打死嗎?"
  對怒罵,白蓮花置若罔聞,她張手將他牢牢抱在懷,開心道:"這些天我好擔心你哦,幸好你安全沒事的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她這一抱用盡了全力,楊朔宇也能感覺到她對非比尋常的關心,他不禁低下頭看臉。
  白蓮花輕輕推開了他,詢問道:"你的頭怎麼了?給我看看,不曉得有流血?我剛才那一敲力道可不小。"
  見她一臉的擔憂,他滿腔的怒氣煙消雲散。但是他現在全身最疼痛的地方絕對不是頭,而是那呼之欲出的。
  "不要管頭了,過來,快點——"他捉住她,心癢難耐的撫觸嬌軀。
  她硬是推開他,羞罵道:"你在做呵?快點看看你的頭到底有怎樣?萬一很嚴重怎麼辦?"
  她下床點燈,楊朔宇只好訕訕然的躺在床上休息。"
  白蓮花借由光線,發現頭竟然流出血來,她大吃一驚的慌了手腳,"你流血了?好嚴重啊"
  "還好,只是流一點血罷了,我上戰場受的傷都比這個嚴重。"頂多是流了一些血很快就會止住的。
  白蓮花哪管他說,立即把他按在床上,吩咐他好好躺著,然後出了房門,沒多久她捧了一盆溫水回來,拿起布巾擦拭著他頭上的傷痕。
  她那溫柔細心的樣子,仿佛楊朔宇是她最珍貴的寶貝,令他心內一暖。
  他從未得到過的待遇,她向來眼裡都沒他,只有寶貝實驗,想不到今天會這麼溫柔的服侍他,看來這傷傷得極有價值。
  "痛嗎?擦拭著傷口流血處,她擔心的問。
  楊朔宇沉迷在暖玉溫香中,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然香味,其實早就不痛了,但是貪戀她溫柔的照顧,他裝出疼痛的表情,"是有些痛。"
  她聞言趕緊吹著傷口,溫柔道:“我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都吹跑了。"
  燭光下,她擔憂的表情如此動人心弦,楊朔宇的內心忍不住激蕩不已,他單手環抱住她細瘦的腰身。
  白蓮花臉一紅,吟道:"你剛受了傷,腦子裡還在想啊?"她小聲的說著,"而且三更半夜回來硬壓在人家的身上,我沒喊采花賊算你運氣好。"
  她雖說著教訓話,臉兒卻紅通起來。
  楊朔宇不僅是心裡熱,連身體也熱了起來,他強勢的拉下她,親吻他朝思暮想多日的溫熱唇瓣,他低聲問:"你懷孕了沒?
  白蓮花這些天焦急的等著他,根本就忘了有懷孕這件事,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倒是一楞。
  他輕咬著唇,"不是要借種嗎?看來還沒成功,我們得多加努力才行。"
  "但是……"
  已經弄不清楚是不是只是單純的想借種而已,對楊朔宇的感覺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不像當初只是看上外在條件。
  "噓,你真可愛,蓮花。"他在她耳畔贊美道。
  白蓮花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心也甜得化了開來。
  在他溫存愛語勸哄下,他們漸漸的解了身上衣物,羅帳內春光旖旎……
  "唔,到底是那裡出了差錯呢?偏著頭,白蓮花露出極為困擾的表情。
  她看著瓶內徐徐冒出的白煙,那味道臭得要死,她捏住鼻子趕緊走出這間破舊柴房,在外面猛呼吸新鮮的空氣。
  奇怪,明明應該發出的是香味啊,怎麼會變成這麼臭的味道,看來是失敗了,下次再換別的材料做做看。"
  她在紙張上寫些該注意的事,寫完之後,忽然覺得頭暈目眩,於是走到樹下坐在椅子上著休息一會。
  她已經在將軍府住了快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楊朔宇因為和宋祁堂關系密切,朝廷百官個個都想跟他攀上一點關系,更別說京城裡那些豪富急著要與他結交。
  而宋祁堂為了表示他對楊朔宇的信任,幾乎宮內有酒宴都命他一定要到,所以白蓮花雖然住將軍府內,沒和楊朔宇見上幾次面,就算見到了面,兩人往往才說幾句話他又一群人擁著出門,直到三更半夜才渾身帶著酒氣回來,累得一上床就睡著了。
  有一天。她突然發覺惡心想吐,全身都不舒服,體力更是急速下降。
  她原本還以為病了,後來看了大夫才是懷孕了。
  既然已經懷孕,那就表示已成功的向楊朔宇借了種,該是將軍府的時候。
  雖然宋祁堂說要讓他們成親,但是楊朔宇本人從未提過,代表他沒那個心思,那她再住在這裡就沒意義了。
  她煩悶得很,於是只好做做實驗來讓散散心。
  她坐在樹下休息,清風吹來,逐去了柴房裡的臭味,令她覺得心曠神怡,在舒爽的環境下,不由得瞌睡蟲爬上腦,她感到昏昏欲睡。
  正在半昏半醒間,一陣疾走的腳步聲驚醒了她。
  "是楊朔宇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呢?真是怪異!
  她原本以為楊朝宇回來了便起身張望,卻聽聞嬌媚的女音傳來——
  "這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都沒打理呢?好好的將軍府居然搞成!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東西,仗著將軍長年在外就放任這裡變得荒涼,要是我來管這裡,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柴房的方向走來,只見她指著樹罵道:"誰叫你們種這種樹的?真是沒見識,這種樹叫破財樹,將這棵樹連根拔起,換種另外一種。"
  那女子穿著十分華貴,還特地梳了個漂亮的發型,算是有點姿色,只不過她眼睛瞇細,給人一種陰險跟蠻橫的感覺。
  林梅兒一路風姿綽約的走來,身邊共有四個人伴著她,兩個是信王爺府裡的守衛,另外兩個是將軍府的管事和下人,她正在指示他們該怎麼把將軍府好好整頓一番。
  她一路走過來,由於太注意將軍府內的擺設,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等到她幾乎跟眼前的姑娘碰上才止住腳步。
  眼前的姑娘一身布衣,但是她眉目分明,彎彎的眉毛下有著清澈如水的眼睛,端正的鼻梁下,是紅寶石顏色的美麗嘴唇,是個姿色不俗的姑娘。
  照理說,京城已經比她更美的姑娘,但是現在竟有姿色勝過她許多的姑娘就站在她極想嫁進來的將軍府裡,怎麼不叫她臉色發青,縱然這個姑娘的穿著看來像是個下人,但還是對她具有危險性,將軍萬一不小心碰上她,一時被她給迷惑,那可就糟了,她必須現在就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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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婢女真是大膽,看到我竟還不下跪,來人啊,給我掌嘴後趕出去。"
  白蓮花目瞪口呆,她這是招誰惹誰?而且時候變成將軍府的婢女,她怎麼不?
  將軍府內的管事也嚇了一跳,更害怕郡主把白姑娘惹毛了,他要怎麼跟將軍交代。他急忙道:"稟郡主,這個白姑娘並不是將軍府內的婢女,她是將軍的貴客.將軍說過千萬不能對她失了禮數。"
  "貴客?"林梅兒的尖細起來,她打量著同前的白蓮花,"一向冷酷冰冷楊朔宇竟讓平民女子進人府中還宣稱她是貴客,這其中一定大有問題,她非得問個清楚不可,"你是楊將軍的人?"
  這句話問倒了白蓮花,總不能回是向楊朔宇借種吧,可若是說他們兩個是未婚夫妻,萬一楊朔宇沒打算娶她,豈不是很尷尬嗎?
  "本郡主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你藐視本郡主嗎?"
  她興師問罪的語氣令白蓮花非常不舒服,就是楊朔宇也不曾對她這麼輕視,這女的憑?
  她對視著林梅兒,冷冷道:"我憑回答你的話,你既是個郡主,就應該是個大家閨秀,更應該禮節,你都沒報上名來,我為要回答你的問題。"
  這是第一次有人向林梅兒頂嘴,她驚呆了,指著白蓮花怒喝道:"你一介平民,竟敢對郡主如此無禮,來人啊,給我捉下,重重的打腫臉,拔光牙齒,再把她趕出京城去!"
  管事聽得冷汗連連,急忙為白蓮花求情,"郡主,白姑娘真的是我們將軍的貴客,這些日子都住在將軍府內,將軍的允許,請郡主你千萬要手下留情。"
  林梅兒臉一怒罵,"你這賤骨頭、懶奴才,竟為外人求情,你是身分,竟敢用將軍壓我,狗仗人勢的狗奴才,來人啊!給我掌嘴——"
  白蓮花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講理的,她站出來護住管事,冷喝道:"你夠了沒?我不管你是郡主,這裡將軍府呵,你權利教訓下人。"
  "你還頂嘴,等將軍回來,就有得你好受。"
  她冷哼道:"我還沒請教你是將軍的誰,居然這麼放肆的在這頤指氣使,就算楊將軍回來,他也不會認同你的做法的。"
  林梅兒露出得意的笑,"你雖是楊將軍的客人,竟然連我是誰也不,看來一定是來將軍府騙吃騙喝的,若是讓我掌理這個府內,我第要趕就是你。"她直起腰,宣布道:"好,我告訴你,我是楊將軍未過門的妻子,楊將軍已經提親了,不到月,我就是將軍夫人了。"
  白蓮花感到一陣暈眩,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時之間竟無法呼吸,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湧上,連腳都發軟得險些站不住。
  林梅兒得意揚揚的盯著她青白交替的臉,"哎呀,你受打擊了嗎?莫非你暗戀楊將軍許久,私心以為楊將軍會娶你,你也不瞧瞧的樣子,這副寒酸樣也配得上將軍嗎?他皇上最重用呢。"
  看她大受打擊的模樣,林海兒以勝利者之姿低聲笑道:"這皇上賜婚的,楊將軍再沒多久就要跟我成親了。"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白蓮花忽然想到過先皇已賜婚她跟楊朔宇的事,而且她覺得宋祁堂也有意要湊和他們,怎麼可能中途改變主意?這其中大有問題。
  莫非這個郡主根本是在說謊?
  她瞇起雙眼從頭到腳的盯視著林梅兒。
  林梅兒被她看得不舒服,喝道:"你亂看?我未、來的將軍夫人呢!"
  聽她左一句右一句將軍夫人,白蓮花忍不住冷笑,"我跟楊將軍在多月了,怎麼就是沒聽到楊將軍他向誰提了親,再說楊將軍現在每日應酬這麼多,也時間可以成親吧。"
  林梅兒被她戳破謊言,但是卻不改神色,因為這個京城比她更美,楊朔宇英姿煥發,又是現在皇上當前的紅人,哪可能不娶她這個京城第一美女,而去娶別人呢。
  所以她落落大方,非常有自信的道:"楊將軍現在是還提親,但是他過不了多久總是會提的,像你這種身分低賤的平民,怎麼懂得將軍的心思。"
  "我再怎麼不懂,也楊將軍不會要還沒人門,就跑到將軍府雞蛋裡挑骨頭、辱罵他府內人的無聊女子。"
  "你罵我無聊!林梅兒掩住嘴仿佛大受刺激,她惱怒道:"你這低賤的民女,我要以污辱皇親國戚的罪名打腫你的臉,來人啊,給我捉住她,我要親自出手打,才能消我心口這股惡氣。"
  她帶來的兩名守衛虎背熊回,他們從旁一架就捉住了白蓮花,將軍府的管事和下人冒出冷汗,卻又不敢阻止林梅兒,以免被她遷怒。但那下人卻趁著林梅兒不注意時,從旁躡手躡腳的,趕緊去找楊朔宇回來阻止這件事。
  白蓮花自出生到現在還沒人敢打她,她不服輸的瞪視著林梅兒,"你要是敢打我,楊朔宇絕不會饒過你的。"
  她細長的眼眸冒出了險惡,"你居然膽敢直呼將軍的名諱,你究竟是將軍的人?"
  她已經問了第二次,但是白蓮花仍不曉得如何解釋跟楊朔宇的關系。
  "哼,說不出來吧,你剛才虛張聲勢的喝罵著我,以為我會中計認為你跟將軍關系匪淺嗎?告訴你,你只是白費心機而已。"
  林梅兒手掌在她臉上輕拍,輕視意味極為濃厚,白蓮花厭惡的撇過頭去。
  "你住在將軍府,就自以為了不起嗎?其實你只是將軍找來作陪的低賤女子吧?"
  白蓮花再也受不了她自以為是的語氣跟鄙視,她回嘴道:"我不低賤,而且你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她這番話激怒了林梅兒,她一掌打過來,白蓮花被守衛架住無法躲避,那一掌便結結實實的摑在臉上,那種疼痛及恥辱令她氣得怒火上心頭,沒被捉住的腳就踢了出去。
  雖然只踢到了林梅兒腰腹前的衣服,傷害到她,但是也讓她勃然大怒。這個身分低錢的竟敢反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你這賤貨,竟敢踢我,你不要命了——"
  她氣得臉上發紅,一腳踹上了白蓮花的肚子,令她難受得感覺腹部似乎要跟身體分了家,一陣苦水湧上喉口,一股強烈的暈眩感來,雙腳發軟,若不是兩臂被人拖住,她早已跪了下來。
  見她流露出示弱的痛苦表情,林梅兒的心情才好了許多,她冷冷的道:"也不想想你的身分,竟敢如此大膽的挑釁我,分明是不要命了。"
  看著白蓮花花容失色得幾乎要跪在身前,她嘴邊的微笑更加上揚,她要把這個趕出京城,以免破壞她京城第一美女這個雅號。
  "你啊,向我求饒,說你錯了,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否則……哼哼。"
  白蓮花忍著喉中的苦水,變得沙啞,"我才沒錯,不會向任何人道歉的,你別做夢了。"
  "你倒是挺有骨氣,我就看看你的骨氣有多硬。"
  她又是一掌摑下,見白蓮花怒瞪著她,她火上心頭,又是一腳踢上了腹部。
  "呢——嗚——"白蓮花發出斷斷續續的聲,她感覺腹部疼痛得像火在燒一樣,一股黏膩的滑下大腿,她低下頭看到白裙染上了些許紅色,才想到腹中的孩子可能受到了傷害。
  林梅兒看到整張臉陰沉下來,"你有孩子了,是嗎?"
  然而,白蓮花早已痛得說不話來。
  林梅兒馬上就猜想到這個腹中嬰孩鐵定是楊朔宇的,她絕不會放任這個留下肚裡的孩子!
  她立即向守衛道:"將她捉好,我可不能讓個賤人留下賤種,否則後患無窮。"
  她正要再一腳踢去時,一只手掌落在肩上,重重的鎖住行動,她回轉過頭怒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我,你——"大罵的忽然停了下來,"將、將軍。"
  "你在干?"楊朔宇冷的眼神發出怒火,尤其在見到白蓮花的慘狀之後,他按住林梅兒的手幾乎絞緊。
  林梅兒馬上從震驚中回復,心想那白蓮花只不過是個賤民,楊朔宇不會因為跟她計較,她立即發出可憐兮兮的,"將軍,我正在替你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民女,這女的身分低殘,但她竟敢辱罵我,你說她過不過分?"
  在將軍府下人的通報下,和楊朔宇酒宴趕回來的宋祁堂沒想到竟會看到的畫面,他怒火上升的對架住白蓮花的守衛冷道:'"還不趕快放手,你們兩個。"
  那兩人依然不為所動的看著林梅兒。
  林梅兒未見過宋祁堂,所以不曉得身分,此時見他管她閒事,便不悅道:"你是東西,我只不過是在教訓這個賤人而已,你憑叫我放開她?小心我待會連你也打。"
  宋祁堂額頭青筋爆起,他第一次看到這麼討人厭的,他朗聲對隨身侍衛下令道:"將這群人全給我捉起來候審。"
  林梅兒毫無侮意及害怕的放話,"你知不我是誰?我新帝重用的信王爺的女兒,若是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就給我快滾!"
  "你知不你打的是戰場上最有功勞。"宋祁堂一反手,就一巴掌打得她摔在地上。他這一生還未打過,但是這一巴掌他還嫌不夠。"新帝重用?哼,好個新帝重用,我倒不知我時候重用過信王爺?"
  林梅兒先是一怔,後來終於聽懂了,她目瞪口呆的指著他發不出聲。
  宋祁堂怒吼道:"給我拖下去。"
  隨身侍衛立刻將林梅兒及那兩名守衛架了出去。
  楊朔宇踏向前,抱住已經快昏倒的白蓮花,這時才發覺她裙上的血跡,他微楞之下,跟宋祁堂對看一眼,手微微的顫抖,"她一一莫非是有孕了?"
  宋祁堂吩咐侍衛,"立刻把宮中的御醫傳來。"
  而楊朔宇一把抱起了白蓮花,冷汗直流的沖向房間。
引言 使用道具
yeelin16
子爵 | 2010-2-11 14:04:59

第九章

  白蓮花早已在過度的疼痛下昏倒,楊朔宇將她抱進房內時,她已經沒有知覺了。
  楊朔宇心疼極了,這是他第一個孩子,還未出生就在自己的府裡慘遭毒手,若是再一刻來恐怕這一生他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孩子的機會了。
  宋祁堂也知道他心急,便勸道:"你別著急了,御醫馬上就到了。"
  才說著,御醫便到了,他為白蓮花仔細診脈。
  楊朔宇心情又急又壞的吼道:"到底是怎麼了?快說啊!"
  御醫讓楊朔宇的壞脾氣給嚇了一跳,他急忙道:"稟將軍,這位夫人是失了些血,但是所幸她的身子骨比一般女子強健,所以雖有受了傷卻不是非常嚴重,只要這些日子按時服藥,好好的休養身體,料想應無大礙。"
  宋祁堂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母子均安嗎?
  御醫回答,"回稟皇上,因為夫人腹部受到重擊,難免胎兒有所傷害,不過我開些藥方子讓她好好調養,應該就沒事了。"
  他隨即提筆開了好幾張藥方,並在詳細的說明如何使用後就離去了。
  楊朔宇連忙吩咐下人,"現在馬上去抓藥,抓完藥後立即煎藥。"
  見他臉色如此難看,下人立刻緊張的去忙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白蓮花蒼白的臉,楊朔宇難忍心中的憤怒及自責,是他照顧不周才會發生這種事,他不敢想他再來遲幾步,她究竟會變成怎麼樣?
  看到他陰沉不已的臉色,宋祁堂安慰道:"別氣了,幸好白姑娘身子強健,並不是受到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
  他還未說完,楊朔宇一拳打上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來。
  "這樣還不算?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威震四海的大將軍,竟然連個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我一一我——"他聲音轉為自責,"我是對自己生氣,氣得要命!
  宋祁堂忽然嘻嬉笑起來,"朔宇,這可是你第一次承認愛白蓮花哦!"
  楊朔宇一愣,鐵青的臉時浮出紅色。"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胡說些什麼什麼愛不愛的,我哪有說這種話!"
  ”別否認了,我看得出來你關心白姑娘啊。"語氣一沉,他轉而道:"其實在我登上皇位之初,信王爺本來還是投靠那派奸臣,後來是因看矛頭不對;便立刻出賣他們靠向我們這邊以求得自保,這種毫無廉恥之心的小人我原本就該給他一頓教訓,卻因為朝中大勢尚未穩定,所以暫且不向他開刀,想不到卻出了這種事,果然這種禍瘤不能留著。不如就趁這次的機會整治吧!
  兩人的表情都在望向白蓮花時一沉,今天一個郡主就敢這麼無法無天,那麼其他皇親國戚不就更張狂了。
  楊朔宇點點頭,"好,就一次整治吧,原來的朝政就很壞了,現在絕不能再因循苟且,該拔掉的壞釘子還是得拔掉,否則那些人不知會怎麼欺侮老百姓呢。"
  "不過對於白蓮花,你究竟打算怎麼樣?"宋祁堂話題一轉,又轉回白蓮花的身上。
  楊朔宇田視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到底要不要娶她?她現在有了你的孩子,你總不能不負責吧。"
  問題不是他要不要成親,而是白蓮花想不想成親吧?但是這種有損男人面子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向宋祁堂說個清楚!
  "你老實說,你到底愛不愛白蓮花?
  宋祁堂的問題讓楊朔宇眼爆紅絲,他的聲音充滿震怒,    "那關你什麼事,還有大男人提什麼愛不愛的,丟死人了,而且    向來只有女人愛我,可沒有我去愛上別人的。"              
  "晤!"宋祁堂輕敲桌面的沉思,"這樣說來,就是你一點也不愛白姑娘,現在白姑娘有了身孕,總不能叫她一個未嫁姑娘    挺著肚子招人笑話跟唾棄吧。"
  他的眼睛忽然抬起,而且還滴溜溜的轉,看來一臉很賊的表情。
  楊朔宇低喝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讓人看了怪不舒服的。"
  他斂起神情,正經的道:"其實朔宇,我老實說好了,之前我一直以為白姑娘在你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在朋友妻不可戲的原則下,我的一個心思就放下了,現在既然聽你說不太想娶她,她又懷孕了,不如由我好好照顧她,你覺得如何?這樣一來,你又可甩掉她,然後我又可跟她做夫妻,封她個貴妃做做,而那個孩子,我也會把他當成親生的小孩照顧的。"
  聞言楊朔宇用力的拍打桌子,"你說什麼鬼話?"
  "這樣對我們三個人都好啊,既然你不喜歡她了,弄大她的肚子又不想負責,那我會好好疼愛她的。"
  "我有說我不想娶她嗎?我從頭到尾有說我不喜歡她嗎?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絕不容許她跟別人在一起。"
  "可是你不是一直嫌她少根筋,老是罵她是白癡女人嗎?"
  "她是我的女人,我高興怎麼說她就怎麼說,但我絕不許你叫她白癡女人。”他越說越激動,"而且你休想動她一根寒毛,我會娶她的…"
  宋祁堂嘴角抽搐,似乎已快笑出來,他用手指比著楊朔宇的身後。
  他一怔,慢慢的轉身,只見白蓮花已然清醒,兩頰染上深深紅暈,顯然剛才的活她完全聽進耳朵裡了。
  看到她的反應,楊朔宇也跟著滿面紅通,他羞怒之下,就轉回頭要掐死這個設計陷害他說出這一段話語的宋祁堂,哪知他早趁他剛剛轉身時已偷偷溜出了房間,獨留他跟白蓮花兩個人,他再度重重洩憤似的怒捶了一下桌子。
  之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整個情況變得非常尷尬,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打破沉默——
  "那你覺得怎麼樣?"
  "咦?"
  他這沒頭沒尾的問法,讓白蓮花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微愣一下。
  楊朔宇站起身,眼神凶惡的踢椅子,"你咦什麼咦?不願意嗎?要嫁我的女人可是成千上萬哪。"
  他干什麼莫名其妙對她生氣啊?!她也禁不住發火,"那你去娶別人啊,干什麼在這裡對我大吼大叫,依你這種壞脾氣,哪個女人受得了?"
  她這麼一說,讓他沸騰的怒氣霎時更加火熱起來,"我都沒嫌你了,你竟敢嫌我?你的個性才沒有男人會受得了呢。"
  "沒有男人受得了?我並沒有哭著求你接受我啊!"她氣得要從床上坐起來,但此時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輕呼一聲,"啊——"
  楊朔宇聽她喊痛,臉色刷白,馬上來到床邊按住她的肩膀,氣急敗壞的吼道:"誰叫你起來的,給我躺著,你現在身體正虛弱,不准亂動。"
  話聲雖然是用吼的,但是他的手勁卻是十分溫柔,於是白蓮花聽話的躺下。
  楊朔宇拿出手巾,為她細心擦著滲出汗的臉,還為她蓋好被子,喃喃道:"我正要人抓藥,等一下就有藥就會煎好送過來了,你一定得好好休息,大夫交代過了。"
  白蓮花按住腹部,才想起自己那時那個郡主踢中腹部時白裙上的點點血跡,和那非比尋常的疼痛感,莫非是孩子出了什麼事了?她忙地捉住楊朔宇的手臂,"這個孩子沒事嗎?"
  見她驚慌的表情,他坐在床邊安慰她,"沒事,大夫只要好好調養,就會沒事的,你別再激動了。"
  白蓮花這才安下心。
  他握住她的手,略微指責道:"怎麼不告訴我你有孕了?"
  "講這個干什麼,你又不想娶我,說不定聽我借種成功了,你就要把我趕出將軍府了。"她將臉別過去,雖是賭氣的話,心頭不無哀怨。
  "才怪。"他也毫不客氣道:"應該是你知道自己借種成功之後,就再也不需要我這個被借種的人了吧。"
  "我才沒有這樣,是你、你再也沒有理我,自從回來那一天在我房間裡睡後,你就每天都出去,我們見面的時間那麼少,我怎麼跟你說我有身孕了。"
  楊朔宇一怔,她說得的沒錯,自從宋祁堂登基後,可說事事繁忙,他身為宋祁堂的左右手,每日都有不同的酒宴邀請,回到家已滿身酒氣,躺下便睡,的確忽略了她。
  白蓮花低聲輕輕道:"有孕我自己也很煩惱啊。"她絞扭著被子,"不曉得告訴你之後,會不會得馬上離開將軍府?又會不會我們這一輩子再也不見面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這種事,懷了孩子後,心情就好混亂,整個腦子亂哄哄的,再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從她的語氣中,的確可以感受到她當時心情的混亂和無名的焦慮,楊朔宇情難自禁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投到自己的懷裡,想不到她卻輕聲的哭了起來,害得他手腳大亂。
  "怎麼了?為什麼哭?"
  白蓮花吸了吸鼻子,"我覺得自己好傻、好笨,有孕之後腦子就一直很混亂,每次想要對你說這一件事都開不了口,結果今天那個郡主來這裡耀武揚成,說你已經向她提親,我那時受到的打擊好大,也因此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就喜歡你了。"
  聽到她柔情的告白,楊朔宇的心跳動得厲害,他將她擁得更緊。
  她將臉靠在他懷裡,眼淚掉得更多了。"可是你都常常瞪著眼睛罵我,對我一點也不溫柔,有時看起來還似乎很討厭我,更何況我們的認識是從我向你借種開始,你那時被借種時惡狠狠的表情我一輩子都記得,雖然後來你借我種沒那麼凶了,但是那只是你的好心而已,你又不喜歡我,還要跟別的姑娘成親,那我還死賴在這裡做什麼!
  所謂"成親"之事是她故意說的,雖早已心知那郡主是扯謊的,但醋桶打翻的她仍希望得到確定答案。
  他急忙辯解,"不,絕對沒有這種事,我跟林梅兒絕沒這一回事,那全都是她自己編的,我以前沒跟她提親,現在更是不可能去向她提親。"
  "以前?現在?"聽出話中的語病,白蓮花臉色蒙上一層悲哀,'原來你們以前早就認識了,也早就要論及婚嫁了?"
  楊朔宇越解釋越糟,竟慌張得猛冒汗,"不是這樣的,我是跟她以前見過幾次面,但是那是因有心人的安排,後來信王爺竟向全朝廷放話說我要娶他的女兒。"   
  "所以她才那麼有信心你會娶她?"說著,她掉下一滴淚水。  
  見她掉淚,他心痛至極,"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很討厭她跟她的爹親,便毫不留情就回絕了,雖然有不少人罵我不知好歹,甚至有人預測我得罪這個朝中大權貴後一定要倒大媚的,但是討厭就是討厭,我絕不會妥協,也就是因為這樣,當我在邊疆時信王爺和其他奸臣從中作怪,讓軍需的衣糧都運不到前線來。"
  這件事白蓮花曾聽宋祁堂說過,只不過她不知道那人就是林梅兒的爹親,她吃驚得停止掉眼淚,"這麼說,他們就是害你在邊疆苦熬那麼久的大壞蛋,若不是靠我的暖包及煙霧包,你現在還在大漠一籌莫展。"
  "沒錯,幸好有了你,要不然我大概要死在邊疆,祁堂也不可能登上皇位了。"
  白蓮花抹去眼淚,憤恨不平的握緊拳頭,若此時信王爺與林梅兒在場,她絕對會不客氣的送他們各一個拳頭。
  "那個卑鄙、無恥又下流的小人,只因為你不想娶他女兒,他就這麼陷害你,陷害你不成後,看你發達了,竟然又不要臉的掉頭回來巴結你,想要你和他女兒成親,也不想想當初他們把你害得多慘!"
  見她如此為他激憤,楊朔宇感到一股甜意泛進全身,他撫摸著她細嫩的臉頰。"原本因為祁堂才剛登上皇位,為免朝中動搖,他並不想先處置那一班人,但是眼見他們在天子所在的京城就敢這麼胡作非為,甚至連一個小郡主也敢在將軍府內打我的人,更可見他們平常的作為一定更加不可取,所以祁堂剛才已經決定要把那一群人全都整頓了。"
  說到林梅兒的可惡行徑,白蓮花記憶猶新,忍不住憤憤不平,"那些人的確很可惡,你沒看到那郡主到將軍府內囂張跋扈的樣子,好像這裡就是她的王爺府一樣,對下人們頤指氣使。"
  楊朔宇手掌整個扭住她面頰,"對下人口頭上的羞辱還好,但是她竟敢打你、踢你,簡直不可原諒,我絕對不會輕饒過她的。"      
  她臉一紅,他想保護她的話說得憤慨,聽得她心花怒放,偎靠著他的臉紅得發燙,"她對我這樣,你真的這麼生氣嗎?"  
  "當然生氣,你——"說不出愛這個字眼,他的聲音沉下來,"你可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啊。"
  白蓮花偷眼看著楊朔宇,他的臉早已漲得通紅,可見說出這一段話,對他而言有多麼得不容易。
  她將臉往他懷裡鑽,感動至極的道:"是真的嗎?你真的很在乎我嗎?"
  "嗯!
  白蓮花笑了出來,剛才的吵架好像已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她臉帶紅暈的輕聲道:"我也是一樣,楊朔宇,我也好在乎你哦,不曉得該怎麼形容才好,我想那一定是書上所說的愛吧。"
  這一段可愛的話,讓楊朔字胸口急湧出一股激烈情感,他輕吻她的頰邊一下,求親的言辭脫口而出,"嫁給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今天的事重演,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侮你、看不起你,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肯嗎?蓮花?"
  她羞紅著臉,在他懷裡輕輕的點頭,"嗯。"
  他摟緊著她,兩人情愛正濃的時刻,忽然外面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楊將軍,皇上頒下聖旨,請接旨。"
  在氣氛正好的時刻,忽然聽到這句忽然冒出的聖旨,楊朔宇瞪直了眼,怒吼道:"他到底又在槁什麼花招了?這個時候頒什麼旨?"
  "別氣了,還是趕快出去接旨吧廣白蓮花趕緊從他懷裡脫身,乖乖的躺在床上。
  見楊朔宇仍不為所動的樣子,甚至還要再伸手攬她人懷,白蓮花把心一橫,一腳踢他下床。



第十章

  楊朔宇憤憤然來到花廳,果然看見太監拿著聖旨正要宣旨,因為君臣之禮不可廢,他再怎麼生氣,也只能無奈的跪下接旨了。
  太監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日,賜婚楊朔宇將軍及白蓮花姑娘,並另賜贈黃金千兩、錦鍛百匹,白蓮花姑娘病愈後,擇日成親,欽此,接旨。"
  楊朔宇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先皇早就為他們賜婚了,宋祁堂干麼又添上一筆,是恨不得他們趕快成親嗎?
  "謝主隆恩。"
  楊朔宇接下了聖旨,太監附在他耳邊道:"皇上希望將軍能盡快進宮,討論一下該如何處理信王爺的事。"
  "我了,謝謝公公。"
  太監走了後,楊朔宇再度進人房間內,而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是太監的極為清楚,自然在房內的白蓮花也把詔書的內容給聽個一清二楚了,不由得臉帶羞紅盯著進門的楊朔宇看。
  楊朔宇一進來,坐在床頭,想起林梅兒的可惡,還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蓮花,我想祁堂應該會以告知眾人郡主傷害了楊將軍未婚妻的事,來引起一陣批評的政潮,順便將一些小人罷官,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危害善良的老百姓,所以……"
  "所以這段時間你會非常忙嗎?"
  白蓮花嘟著嘴接話.倒讓他一時語塞。他最後緩慢的點頭,輕聲道:"沒錯.你身子這段日子需要調理,但是我無法整日在你身邊照顧你,因為這股政潮一揭起,我誓必要與祁堂站在一塊奮斗。祁堂只要將這群小人違根拔起,地位才能真正的穩定,也才能真正的為天下人做一番大事,到時只要朝政廉清,我們高興到哪裡玩就到哪裡玩,你覺得好不好?"
  宋祁堂當政還未百日,就要修理一群靠著先帝福澤的小人,想必也是一件至難的事,白蓮花也那難度有多高,而她更怕的是那群小人會不會狗急跳牆:"做,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只要我手攬兵權,祁堂恩威並重,這場動亂維持不了月的,既得利益者雖然會反撲,但是天下民心早已對這一群人失望,這些年來百姓雖不至於民不聊生,但是先帝的昏庸無能,任用一派貪官污吏,也早已使民心盼變了,我久處民間,這種情形了若指掌,只要民心支持,我們再任用些真正想做事的好官吏,自然是天下太平。"
  楊朔宇說得雖然輕松,但是語氣中含滿了要大做一番事業的豪氣,臉上更是有一抹俊挺的英氣,讓白蓮折。
  她握住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辦吧,我不了解政潮、跟朝廷間的關系,但是我想你跟祁堂要做的事不會是錯的,你們就不必擔心我了。"
  說著她嫣然一笑——“至於我的身子,反正還不是叫我喝那些又苦又濃的藥而已,我想好好休養個月,一定會沒事的,因為我的身子向來很強壯啊。"
  楊朔宇放開心懷,低聲道謝,謝謝你,蓮花,我一定會叫婢女注意你的身體,雖然不能一天到晚的陪在你身邊,但是我要你,我的心一定是在你這邊的。"
  "那當然!白蓮花噘起嘴來,模樣可愛動人,"哪個敢搶你的心,我就拔光頭發,若是你敢變心,我就做奇怪的藥騙你喝下去,讓你不舒服一輩子。"
  楊朔宇摟住了一臉俏皮的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朔宇手掌百萬雄兵的大權,又是新帝眼前的大紅人及左右手,未婚妻競然在的將軍府近人惡意傷害,這近年來前所未間的大事,這件事很快就如波浪漲潮般淹沒了整個朝廷,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真情。
  林梅兒被打人大牢,雖念她是一介女流,尚未對她嚴辦,但是關個幾日總是免不了,到了第二日,又有人密告御狀,將信王爺一干人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呈給宋祁堂,他立刻派人徹查。
  一撤查下去,貪污的官吏竟有數千人之多,又牽出更多案外案,有許多沉冤未雪的冤案重新開始調查,才知信王爺那派人當初靠著先皇的厚愛把玩朝政,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下流事。
  原本的傷害案變成了貪污案,再由貪污案變成了無數的冤案,這一事件可說有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多,牽人的名字越來越多,事件也越來越驚世駭俗,所有在先帝在位時作威作福的那派奸臣幾乎全都被搜羅證據被判入獄。
  也因為,朝政風氣煥然一新,誰也沒想到當初並不被看好的宋祁堂一當上皇帝,靠著大權在手,及楊朔宇大將軍的雄厚兵權,竟能一掃朝中腐敗奸臣,也讓那些對他毫無防備的奸臣吃了一記大悶虧,絕無法想象竟然有朝一日會讓宋祁堂給肅清。
  而且不只是掃除朝中的腐敗,他一連改革吏治、減輕賦稅,調整先帝時不當的政策,更是重新用了不少以前遭奸臣陷害的正直忠臣,還派遣了不少正直有識之士南下巡查民間冤屈,一時之間吏治清明,老百姓對他更是敬愛備加。
  這一樁由大將軍未婚妻子受傷的傷害案,竟動搖了整個奸臣權傾天下的大勢力,也是這些奸臣所想象不到的吧。
  "咯咯,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嘛!"
  "乖,吃一點吧!
  "人家就說不要了,要吃你吃。總而言之我就是不要吃了。"   
  別,就再吃一點吧。"
  勸解的男音顯得無可奈何,若是有人知過名揚四海大將軍楊朔宇竟在這房間裡像個小廝一樣的喂食著床上人兒吃東西,一定會驚嚇得掉了下巴。
  白蓮花猛力的搖著頭,沒好氣的說道:"這藥已經夠難吃了,還要每天吃,是你,吃了七七四十九天,你會怎麼樣?要不然我吃七七四十九天,你也吃七七四十九天,我們都有吃,那我就再繼續吃下去。"
  她這番強辭奪理令楊朔宇頭疼極了,"若是我吃了有用,我當然就吃用,但是這是給補胎的東西,我吃了有用處,你還是乖一點吧,先前被林梅兒踢傷了肚子,雖無大礙,但是仍要好好的照料才行。"
  "御醫都已經說不要緊了啊,干每天還吃這種難吃東西。"
  楊朔宇比她擔心,他想到當初回到將軍府時見到她疼痛得暈過去的模樣,那種內心的揪痛令他至今難忘,縱然御醫說已不要緊了,但是生孩子不只是孩子的問題,母親也需要照料才行,他可不希望白蓮花出了問題。
  "這是防患於未然,你乖,吃了這一碗,明日的不要吃,好不好?"
  講到這個,白蓮花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每天都說這種話,每天都還是強迫我吃,你說話根本就不算話。"
  "對對對,說話不算話不行啊廣!宋祁堂在旁邊插話,但是他眉眼帶笑,擺明了是來看熱鬧的。
  楊朔宇白他一眼,氣得頭上冒煙,勸解白蓮花喝下藥汁已經夠難了,他還來說風涼話。
  "不是說朝政很忙嗎?還不趕快回宮去,這有好看的。"
  宋祁堂笑得魚尾紋都露了出來,"這裡可比那些無聊的奏帖好看多了,想想看,我從小認識到大的楊朔宇,那個講話冷冰冰,一天說沒三句話就嫌煩的楊朔宇,竟然在這裡軟聲好氣的求人吃東西,這種百年難得一兒的好戲,當然要在這裡看個夠本。"
  這番嘲笑的話語令楊朔宇肝火上升,卻又因為是事而無言以對,只能怒瞪他一眼,當沒他這個人存在。
  "哎呀,別不理我嘛,說真的,你們到底煩不煩呵,自從處理完上次林梅兒的事情後,早晚都黏在,縱然明日要成親了,還是離不開對方,我真搞不懂,到底是力量讓你們都不會覺得厭煩。"
  楊朔宇哼了一聲,報一箭之仇的冷聲道:"像你這種視愛情為無物,眼裡只有美色的好色,當然不了解我跟蓮花之間深厚的感情了。"
  這幾句話得宋祁堂心裡怪刺的,想不到白蓮花竟也幫腔。
  "是啊,我聽說你又征了一批新的美人進去,祁堂,當皇帝雖可有三宮六院,但是我看你在皇宮時反而不如在我們這裡快樂呢。"
  這下換宋祁堂無言以對,他默然了一會才搔搔頭道:"其實我身邊的美女成千上萬,是每個想要的艷福我都有了,看是環肥燕瘦,全都任我挑選,的我還不快樂,那怎樣才叫快樂?"
  一聽這種話,連白蓮花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你這叫好色,任是環肥燕,也沒人能滿足得了你的心靈,要跟你在,讓你覺得快樂能永久的,那才叫做知心之人,你只是承恩於她們,叫她們幫你生下皇子而已,我可看不出你會快樂。"
  宋祁堂皺了下眉頭,這段話他是聽不太懂啦,但是確楊朔宇與白蓮花之間恩愛的情況,好像和他與他妃子間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但到底有哪些不同,他又說不上口,個性本就樂觀,於是干脆不想了。
  "反正總而言之,就是現在大家都好就是了,明日就是你們成親的大日,我會來觀禮,但是對外的那些繁文縟節一定會累死我的,我今日要早一點回宮睡覺,還有,蓮花,這藥雖然苦口,但是楊朔宇千辛萬苦要人去找的藥材,你還是乖乖喝吧,我走了。"
  白蓮花當然也楊朔宇的用心,要不然地干每天抱怨,但是還是每天都把那碗難喝的藥給喝下去,這次她接過藥碗,不必楊朔宇軟言,就忍著苦味給喝下去,楊朔宇這才笑開了臉。
  而宋祁堂一走出將軍府門口,白蓮花的話點點滴滴在心口,雖然他天性樂天,對現在的生活任何的不滿,論起做大事,他也算是個不錯的皇帝,而他既然身為九五之尊,那就是人間所有的權勢、財富都在手中,一般評價而論,他可說是人世間最最最幸福了。
  那為白蓮花的話會讓心刺痛了一下,似乎他現在雖然處在幸福的境地裡,但是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殘留著深深的遺憾,他不禁低吟,"知心之人?快樂能永久?滿足得了我的心靈?"
  他噴了一聲,拍拍腦袋。他不笨也不傻,自然楊朔宇與白蓮花間的緣分是十分特別的,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神仙佳侶,他自然也不奢求,只不過口氣仍有些酸酸的。
  "光是這三樣,就是世間最困難的事了,若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知心之人,那何來所謂的痛苦、煩惱?只能說楊朔宇在這方面而言還真叫人羨慕啊!"
  將軍府內熱鬧非凡,成親可說是人生一輩子的大事,更何況是宋祁堂身前的紅人楊大將軍的喜事,那更是京城內近來最熱鬧的大事,而且就連皇上也到場觀禮,更可見楊朔宇深受其重用。
  也因為是如此盛大的喜事,將軍府內從早上就開始忙碌的准備喜宴,就連御廚都被宋祁堂指派過來幫忙,更可見他對這場親事的重視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隨著行禮的完成,白蓮花被送進了新房,但是楊朔宇卻在外面酒宴上被人捉著灌酒,他雖喝了許多,但是卻還十分的醉意,他只想快快新房,與白蓮花相親相愛,而宋祁堂當然也心思繞著妻子轉,畢竟這些日子對他們間恩愛的情形可看得太多了,但他可沒這麼好心,放過楊朔宇一馬,讓他快樂的去洞房,他心裡還有另外陰險的打算。
  他昨夜想了一計,就是要趁現在使出來的,他在酒宴上朗聲道:"各位愛卿,今日是大將軍楊朔宇的大喜之日,也可說是他人生最大的日子,我們今晚不但要不醉不歸,還得把楊將軍給灌醉,讓他洞不了房才行。"        
  楊朔宇不悅的挑高眉毛,但宋祁堂一點也不怕他,繼續說下去——
  "而且楊將軍向來少言少笑,今日因是成親,我們絕對要讓話比往常都多,好了,今夜就要楊將軍講出他以前的風流艷史,都不能漏掉。"
  楊朔宇臉色微微一變,他長得玉樹臨風,家中又甚是富有,自然投懷送抱得多,以前的風流艷史的確是不少,但是他可不想在今夜招供,因為若是傳到白蓮花的耳裡,他這一段日子就有苦好受的了。
  而且看著宋祁堂一臉賊笑,只怕他是故意陷害。
  他大動肝火,卻又因為宋祁堂是君主,無法開罵,只能拿一雙眼瞪著他看,並以兩人聽得到的音量低吼道;"我跟你有仇,你要害我?"
  宋祁堂也同樣壓低,"跟你是沒仇沒怨啦,我們是好朋友耶,但是我的心裡就是不舒坦,因為你比我幸福,也讓我羨慕。"
  楊朔宇目瞪口呆,這是回答?!"你到底在說?"
  他嘴角簽了起來,彎成好奸的笑,"你有個神仙伴侶,我可,縱然我手擁全世間的權力、財富,但是你光是有個十分愛你的白蓮花,就勝過我千萬倍了,畢竟都因為我是皇帝愛我,可真心愛我宋祁堂的。"  
  越說,他語氣還帶點自怨自哀跟羨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幸福的不得了,所以一想起沒人愛的悲哀,我的心裡就很不舒坦,決定得讓你過過幾天不好受的日子,讓蓮花擺幾天臉色給你看。"
  "你——"楊朔宇終於他故要讓他這幾天難受的真正原因,他實在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宋祁堂才不管反應,他朝著酒宴內繼續朗聲道:"現在就讓楊將軍開始,大家拍手——"      
  一群喝得半醉的酒鬼熱烈的鼓起掌來,酒宴的氣氛一下熱到最高。  
  而楊朔宇縱然心裡發火,也不能說不出他過去的情史,而且若是他故意隱瞞不說某一段,宋祁堂就當場糾正他,讓他連謊都不行,只好全盤托出。
  心中暗自希望這些醉得半死的酒鬼只顧著喝酒,明日就忘了他今夜說過。
  他這一夜才清楚的明白,叫誤交損友,悔不當初。
  鬧了一夜,酒宴才散,而宋祁堂更是坐鎮酒宴一夜,讓楊朔宇就算說完了以前的風流史,想去房內休息,也因為君主在位而不能,所以可說是他被宋祁堂惡整了一夜,待天明宋祁堂回宮休息後,他也才能回房間闔眼。
  他一進房內,白蓮花早已扯下鳳冠及蓋頭,她坐在床邊,倚在枕上,兩眼晶晶亮亮的看著他。
  他軟聲軟語的道:"祁堂剛才才回去,他在場,我就不能回房,昨夜讓你真,真是委屈你了,蓮花。"
  白蓮花說話。
  楊朔宇以為她昨夜人寂寞,正在生悶氣急忙的坐在她身邊,牽住手,溫柔的解釋道:"蓮花,你在生悶氣嗎?"
  她淡淡道:"昨天晚上你在酒宴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楊朔宇一怔,然後臉色開始發青,他不她聽到的是哪一段,昨夜他說了太多,現在就算要挽回,也不該從哪一段開始。
  "是祁堂請公公到這裡請我,叫我在後面聽的。"
  他臉色由青變黑,宋祁堂比他想得更陰險,竟然陷害他,他又氣又急,這筆的帳下次再算,因為眼前最要緊的就是先按撫白蓮花,她有孕在身,可不能讓她太過生氣,再她嫁過來第一天,就讓她生氣也不太好。
  "蓮花,那些過去的事——"
  白蓮花按住唇禁止他說下去,她嘴巴動了幾下,才發出,"我也那種事辦法不在意,想想,那是在遇見我之前閃,那時的你有權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而且你的條件那麼好,想與你在的怎麼可能會少呢?"
  "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人。"
  最不會甜言蜜語的楊朔宇,情急之下說出這一句話,語氣緊急更顯得真心無限,虛假。
  真心,白蓮花聽得出來,立刻嫣然一笑,"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當然你心裡只有我人,於是我忍不住想了另重要的問題,為祁堂叫我去聽那些話,是不是故意要讓我們吵架?"
  楊朔宇想到就生氣。點了點頭,忍不住低聲罵道:"這個宋祁堂,小時候我就看出他是個鬼頭鬼腦的壞胚子,嘴裡口口聲聲的朋友,他叫我當官,我就出來當官,他叫我去邊疆打仗,我。也顧全朋友情義的出外打仗,想要讓他在朝中有個人可以依靠,但是現在竟然對待我,挑撥我們夫妻間的感情,只因為他覺得羨慕又嫉妒,真不該怎麼罵他,才能宣洩心裡的怒火!"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如此!我在想他干叫我出去聽那些東西,原來是他看我們成親恩愛,心情不好,就找我們開這種玩笑。"
  "對,更可惡的,他還說他手掌權勢富貴,但是我有你就勝過他千倍百倍,所以他才這麼亂來。"
  "你也是覺得有我,就勝過所有的權勢富貴了嗎?"
  這一點他從不懷疑,"那是當然。"
  白蓮花被他耿直的回答弄得臉都紅了,她語氣非常輕柔的說:"那我們可不能讓他如願,是不是?"
  "嗯?"他一時間轉不過腦筋。
  她別過頭笑道:"傻相公!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明白?他要我們吵架,我們就們不吵,還要表現得更恩愛給他看,讓他嫉妒死了。"
  楊朔宇立即察覺到她心情的改變,將她抱緊。
  她撫著下巴,嬌甜的道:"你一夜沒睡,一定很困了,先睡個覺吧。"
  "昨晚該做的事都被宋祁堂這混蛋給誤了,現在可不能再睡覺。"他說的當然是昨夜應該洞房春宵的事。
  他這麼一說,讓白蓮花臉頰浮起兩朵紅雲,而聽他罵宋祁堂是個混蛋,更讓她笑了起來,"他你的君主,你罵他混蛋不太好吧。"
  想起宋祁堂昨夜的作為,他不滿得很!"他不是混蛋,怎能想出這種詭計設計於我,幸好蓮花你不是一般女子,吃大醋、生大氣,否則我豈不是慘了?!"
  她抱住了同膀,送上了嬌美的紅唇,"我生氣、吃醋,你就會對我更好是不是?"
  楊朔宇摟緊腰身,輕解她身上的衣物,"就算你不吃醋生氣,我依然會對你很好、很好,好得你忘了我以前怎麼凶巴巴的罵你。"
  一想起當初相識的情形,兩人便忍不住會心一笑,若不是老皇帝無能。信王爺的詭計,楊朔宇根本就不可能到楓紅鬼屋去,白蓮花更不可能見到他,然後跟他借種了,他們心想姻緣天注定這句話果然不是虛言。
  "蓮花,我喜歡你,非常的喜歡。"
  雖然還說不出愛這個字,但是楊朔宇低沉的語句充滿了感情,環繞在白蓮花耳邊,她握住了手,感受著他每說一句喜歡,就貼上唇給他溫柔親吻,那感覺溫暖而動人,讓她心裡的愛意也一樣的洶湧著。
  "我也一樣,朔宇,我也愛你。"
  兩人的愛語在房間內繼續呢吒著。
  而回宮的宋祁堂還為奸計得逞而沾沾自喜,根本就不曉得反而讓楊瀾字用白蓮花兩人更加恩愛。
  有情人的天地,誰也破壞不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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