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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他出現前,她自認是高貴的「非賣品」
事業是全部,男人∼∼玩具而已
但他出現後,她擁有的一切都被奪走不算
還必須乖乖的當他的地下情婦!
人前,他是挽救她家族企業的救世主
人後,他手上的合約就是聖旨
逼得她從女強人變成標準的「男性附屬品」
還在他的溫柔攻勢下,陷入愛與不愛的掙扎中……
他不喜歡「白頭偕老」,他喜歡玩過就丟
而她這種冷血動物最合他胃口∼∼耐玩
抵抗不從他就沒轍?太小看他了!
才演一場「假裝動真情」的好戲她就暈頭轉向
看來他想「人財兩得」的目標是不難達成了……
楔子
煙霧瀰漫,五個高中女孩聚集在體育館內,享受吞雲吐霧的快感,靜默死寂的氣氛是她們心靈唯一的寄托。
擁有令人稱羨身份的她們,所做所為並不被大家接受,她們獨樹一幟、離經叛道的舉動常令學校頭痛。
但因她們身份特殊,每個人的父親都是商場上有名的商人,又是學校的董事,所以學校對她們的行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五個女孩將對這個世界的不滿與憤懣全數發洩在蹺課、抽煙與滋事上,所以她們是同儕眼中的異類、怪胎。
但這五個女孩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依舊我行我素,她們之所以會成為莫逆之交,完全是因為彼此的個性、特質與家庭背景幾乎如出一轍。
她們是同學中的五人幫,同時也是同學眼中的墮落天使,五個擁有美麗外表,卻遊戲人間、藐視愛情的女孩。
她們是天使的化身,卻有著毒蠍般的心思。
丁可榆──父母親離異,母親鄙棄她的存在,父親厭惡她的性別,因而心生叛逆。
杜巧憶──父母親看似相處融洽,實際貌合神離,同床異夢,人格因而產生變化。
高心築──母親生她時就死了,父親將所有的錯全怪到她身上,得不到父親的關愛,因而墮落。
謝芯翎──父親外面養小老婆,公然將私生子帶回家,母親終日以淚洗臉,因而個性極端。
況藹雲──父母親離異,父親再娶,後母視她為眼中釘,處處刁難,因而憤世嫉俗。
時光飛快流逝,當初少女身份的五人已蛻變為性感的美麗尤物,在男人眼中她們是上等燕窩、頂級魚翅,想附鳳而飛黃騰達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
但是她們依舊秉持著遊戲人間、戲弄愛情的態度,將男人玩弄於手掌心,從不下任何真心,因此在各自的領域裡,她們的名聲響叮噹,只要是吃過她們虧的男人,無不對她們咬牙切齒,又愛又恨。
丁可榆──丁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同時也是丁氏集團的副總裁。
杜巧憶──名揚國際舞台的國際巨星,藝名為Sharon。
高心築──紅牌的經紀人,同時也是將杜巧憶推向國際舞台的超級經紀人。
謝芯翎──一家知名PUB的老闆。
況藹雲──在商場上是個有名的社交名媛,周旋於男人之間,始終不肯為誰停留腳步,同時也是丁可榆的秘書。
這五個美麗的女人,是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她們的感情倍受矚目,不論是男人或女人莫不想看她們掉入愛情陷阱的一天。
只是視愛情如無物的她們,根本不將感情當作一回事,依舊過著糜爛的墮落生活……
第一章
落地窗外視野遼闊充滿視覺效果,每一株花草樹木都是高心築的愛心,她喜歡透過落地窗看窗外的庭園造景。
每當回到這個家中,她才感覺到自己像個人,有個舒服的家可以供自己無限期的休憩,享受怡然自得的樂趣。
但是今天氣氛卻有點不一樣,因為她幾位好友不顧她的意願,硬是在她耳旁嘰嘰喳喳的念個不停。
是不是每個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會變成一副三娘教子的模樣?
她是五個人之中,唯一還沒步入愛情墳墓中的,所以她們幾位美其名是來聯絡友誼,實際上是來將「某人」介紹給她。
高心築敬謝不敏的瞅著幾位好友。
「我已經說過我不需要男人,你們幾個不要再雞婆了。」
「我聽可榆說,丁舜恆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你們可以先交往看看,說不定會有火花產生。」
況藹雲拿起桌上的櫻桃塞進口,甜美的味道充斥她整個喉嚨,使她整個人心曠神怡。
「舜恆是名颺的好朋友,名颺介紹的男人一定不會差到哪邊去,只是見個面、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要你跟他結婚,你怕什麼?」丁可榆巧笑倩兮。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彼此尷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要我去跟丁舜恆吃飯、認識,我看免了。」
她又不是沒見過丁舜恆,要是來電的話,八百年前早就來電了,何必到現在她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實在是她對愛情沒什麼信心,對男人更沒安全感。
她們幾個之前的心態也是跟她一樣,但是自從一個個遇到另一半之後,那些心態全都一掃而空,每次看到她們跟另一半親密的模樣,她雖然羨慕,卻不以為自己以後也會這樣。
因為在她眼中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她何必自找麻煩,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享受生活多好,多一個男人的牽絆,只會綁手綁腳,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只為男人而活的女人。
「我們幾個就只剩下你沒伴,我們也是為你好。」杜巧憶語重心長的說。
「我不急,你們別為我瞎操心。」她看到幾雙不認同的眼眸,知道這場口水戰還沒完。
「舜恆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跟你又是同樣的工作都是經紀人,我相信你們一定很適合。」
「我跟他不來電,別一直把我跟他牽扯在一起。」她從落地窗前走到沙發上坐下,雙眼瞪著天花板。
丁舜恆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她對他就是沒有觸電的感覺,要是有的話,她早就主動出擊了,哪能容得她們幾個在這裡費盡唇舌的勸她。
「現在不來電,說不定多出去幾趟,就看對眼了。」
「你們幾個當我是推銷不出的滯銷品嗎?」她沒好氣的說,「行行好,我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可以聊聊別的東西嗎?」
「你還看不出我們幾個來此的用意?」
「唉,你們到底要我怎樣?別忘了,我不信任男人,所以要我全心全意去對一個男人,我辦不到。」
「我們幾個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心態,但是我們現在過得比誰都幸福。」
她們幾個輪番上陣,就是為了要替她洗腦。
「那是因為你們在對的時間找到對的男人。」
「你也可以,只是你不想。」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覺得這種事勉強不來。因為巧憶退出演藝圈的關係,我必須再重新栽培一個可以取代她的新生代巨星,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玩愛情遊戲。」
光要找出色、亮眼又具有潛力的新人,就已經夠讓她頭疼了,她哪還有心思去談感情!
目前的她,只想以工作為重。
「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巧憶還沒退出演藝圈之前,已經讓你的荷苞賺進不少錢,我相信那些錢夠你過幾輩子都沒問題。」謝芯翎笑瞇瞇的道。
「人永遠不嫌錢多。」
若要拿錢跟感情比較,她寧願選擇錢。
不是她見錢眼開,而是她根本不需要感情的牽絆。
突地,幾聲像討命鬼般的鈴聲急促的響著,似乎催促她趕快拿起手機。
高心築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她皺著眉頭接起電話,原以為會聽到預期中不帶感情的嗓音,但是耳裡傳來的卻是管家的聲聲哭泣。
(小姐,趕快回來,老爺他心臟病發作走了……)
原本緊皺的眉頭,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高心築整個人跌入萬丈深淵,臉色慘白得就像一縷隨時都會飄走的輕煙。
手機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不到幾秒的工夫,她臉上已經爬滿沉痛的淚水,雙眼茫然的看著前方,放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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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已經走了一個月,她卻感覺自己的生活至今仍虛無縹緲的過著。
她應該是痛恨父親的無情才對,沒有他無情的對待就沒有今日的高心築,但是心裡對親情的強烈渴望卻鞭笞著她的心。
在眾人的面前,父親的死,她不輕易掉一滴淚,別人以為她是一個無情的女兒,但是實際上她的心正在淌血。
這一輩子她沒享受過親情的呵護,在父親眼中她只是一個害死他心愛女人的兇手,他無法忍受跟兇手共處一室,所以在她年幼時總是孤孤單單的過著日子。
她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母親的死,換來父親的冷漠對待,讓她充滿消極的人生觀,若不是遇見跟她同病相憐的幾位好友,說不定她早就離開這個世上。
父女之間的形同陌路,讓她很早就脫離父親的羽翼,在這個功利社會中單打獨鬥,終於她拼出了興趣與實力,成為人人羨慕與妒忌的紅牌經紀人。
只是在享受這榮譽的同時,她的心還是空虛的。
每當走在路上看到別人的父親總是笑嘻嘻的抱著自己的孩子,或是牽著自己孩子的手,那副天倫之樂的畫面,多多少少讓她感慨萬分。
若是母親沒有死於難產,今日或許沒有這般局面。
父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死去的母親,連一丁點的親情之愛都吝嗇給她,她是痛恨他的所作所為,但是卻又強烈的渴望他的愛。
只是現在這一切都太遲了,他因心臟病發作撒手人寰,把她對他的痛恨全都一併帶走,留給她的只有無限的痛苦。
面對這空蕩蕩的董事長辦公室,她感到惆悵萬分。
這裡面有熟悉的父親味道,但對她而言卻是困住她的監牢,她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捨棄經紀人的工作,接手管理父親的事業。
這間公司,是父親在母親難產的情況下,藉著不眠不休的工作忘掉痛苦而打出來的天下,這裡面充滿了父親對母親的摯愛。
她雖然恨父親,但卻無法放任他的心血不管。
於是在處理好父親的喪事之後,她接手管理他的公司。
但是一入公司,她才知道父親的事業似乎並不像外表那般光鮮,公司吃緊的財務狀況早已出現危機,但為何迄今仍沒宣佈倒閉,或者是被揭發出來?
這是她百思不解的地方。
每當看到報表上的赤字,她深鎖的眉頭便無法放鬆。
父親是否也曾因為報表上的赤字而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的心臟本就不好,會不會因為公司財務吃緊的狀況而加速他的死亡?
他辛苦大半輩子努力的心血,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既然已經出現財務危機,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求助她這個女兒,至少她之前所賺的錢對他不無小補。
但是到他死之前,他依舊沒把她這個女兒放在眼裡,教她情何以堪?
高心築勉強打起精神,按下電話的內線。
「許秘書,你進來辦公室一下。」
不一會兒,許秘書走了進來。
「我想問你,你清不清楚公司的狀況?」
許秘書也算是這間公司的元老,跟在父親的身邊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或許她知道一些內幕。
「小姐看出來了。」
「這麼明顯的虧損,我若看不出來,怎麼領導公司?」
她既然有勇氣接手父親的事業,就有大刀闊斧的決心,但是一見到財務報表,她便知道公司目前產生的危機。
「董事長前陣子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憂心忡忡。」許秘書將她所知道的一切詳細的說出來。
「後來呢?為什麼公司可以安然的度過跳票危機?」
「我聽董事長說,有一個集團主動找上他,幫他解決財務問題。」
「知不知道是哪一個集團?」
「靳氏集團。」
「許秘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解決了我一些疑惑,但是有一點我還是不清楚,這靳氏集團為什麼會主動找上公司,替爸爸解決財務困難,難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這點董事長並沒有說明,但是董事長在出事的前一天,有去找過靳氏集團的負責人,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一整天,不准任何人打擾他。」
難道說爸爸的死跟靳氏集團有關?
高心築心裡產生莫大的疑惑,但她根本無力解決,於是她下達了一道命令。
「幫我聯絡一下財務部門,我要開會。」
「現在嗎?」
「我必須馬上清楚知道公司目前的狀況。」
縱使她跟父親的關係不親,但這間公司好歹也是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她不能讓它付之一炬,她一定要搞清楚公司的狀況,才能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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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喝酒,會傷身的……」杜巧憶把高心築手裡的酒杯拿開,表情不甚贊同的看著她灌酒的行為。
自從心築的父親驟死的消息傳來,她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她跟酒鬼沒兩樣,每天晚上讓自己喝得醉醺醺。
她這副醉生夢死的模樣,教人擔憂不已。
「別管我,你們都走開。」
眨著矇矓的醉眼,她知道又是幾位好友想來勸她,但是現在的她,如果不靠酒來麻痺自已,晚上根本無法好好的入睡。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
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像別人一樣堅強的過著自己的人生,為什麼父親的死,對她的影響仍舊很大,大到她幾乎對人生失去了方向?
她不懂,她明明痛恨父親的無情啊!
「我們怎麼可能不管你,你到底要把自己折磨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伯父的死,她們知道對心築的打擊很大,但是她每天把自己灌醉,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只會讓她們這群朋友更替她擔心。
「我好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他留給我的就只有痛苦……」高心築難受的趴在桌上。
這陣子的痛苦,她只能藉酒澆愁。
但是卻讓所有擔心她的人跟著難受。
「心築,想開點,別一直悶悶不樂好嗎?」謝芯翎眼露擔憂的光芒。
「你們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心裡的痛苦?」她苦笑不已的癱在沙發上。
VIP室的玻璃帷幕外,紅男綠女個個都是舞林高手似的在舞池中央搖擺著。
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她現在所沒有的。
自從父親走後,她已經忘記笑是什麼感覺!
她好想笑,但是臉部的肌肉神經就像緊繃的弦一樣,無論她怎麼拉扯,呈現的就是一張苦笑的臉龐。
驀地,她起身,雙眼睜大的看著玻璃帷幕外,雙腳跌跌撞撞的走著。
「心築,你要做什麼?」丁可榆拉住她。
「你們別管我,讓我盡情的發洩心裡的情緒,好不好?」她掙脫丁可榆的手,表情冷淡的走出VIP室。
「怎麼辦?」
「就隨她的意思吧,反正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相信她不會有事,讓她獨自一個發洩一下情緒也好。」謝芯翎語重心長的說。
看著高心築落寞消極的背影,大家的情緒跟著低落下來。
高心築腳步迷亂的走到舞池中央,看著霓虹燈五光十色的照耀舞池中央,迷眩每一個人的心思,盡情的沉淪在歡愉的氣氛中。
她想快樂、想笑……
但是無論怎麼動、怎麼投入舞步中,她心裡的痛不但沒有消去,反而更加深刻的佔據她的心,她痛苦的捧著胸口,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就是她嗎?」坐在吧台上的靳凌宇,眼露犀利的目光盯著高心築痛苦的背影。「高老的女兒,高心築?」
「就是她。」
「沒想到高老的女兒是一個酒鬼。」他唇露諷笑。
「據我所知,高心築以前不是這樣的女人,或許是高老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
「是嗎?」靳凌宇表情冷漠,「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樣,高老跟他女兒感情不好的消息,在商場上早就不是一件新聞,高心築會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或許是在慶祝她父親的死亡,她剛才在舞池中央那副愉悅的表情,就足以證明高老的死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既然如此,你何必找上高心築?」
「父債子還。」
「你剛才也說了,高心築跟她父親的感情不好,她絕對不可能為了高老的債務而做出任何犧牲。」徐楓不贊成他的作法。
「若是我沒親眼見過高心築的無情,說不定我會饒她一命,但是她的冷血無情反而激起我強烈的征服感。」像這樣的女人,最適合他的口味。
他不喜歡太過軟弱的女人,女人的柔弱只會讓他厭惡!
「你想做什麼?」
「我想知道當一個女人無情的面具被一層層的剝光之後,所能剩下的是什麼?」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狂傲的惡魔。
「凌宇,別玩過火,高心築跟一般女人不一樣,她很聰明。」
「再聰明的女人,也無法逃過我的手掌心。」
「你的意思是你看上高心築了?」
靳凌宇表情莫測高深。
「當初你主動找上高老把錢借給他,目的只是要吃掉他的公司,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你又何必把腦筋動到他女兒的身上?」
當初靳凌宇會主動把錢借給高老,無非是看上高氏企業的美好前景。
他先一臉善意的把錢借給高老紓困,然後再無情的催討這筆錢,高老在無力償還之下,終於首肯他開出的條件,接受靳氏集團併吞高氏企業,成為靳氏集團名下的財產。
高老也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心臟病發作,撒手人寰。
「我是一個喜歡征服女人的男人,看到我喜歡的獵物,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掠奪,就像我在商場上果斷的手腕一般。」
「有些女人不會吃你這一套。」
「我自有我的看法,你好好的看,看我怎麼擄掠高心築的心,然後再狠狠的甩掉她。」
徐楓不置可否的搖頭。一旦凌宇看上的獵物,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是很困難,但是無論怎麼看,他就是覺得高心築是一個難搞的女人!
光看她以前的風光歷史,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感情專一的女人,想要擄獲這樣的女人,凌宇恐怕得多費一番工夫。
第二章
站在鏡子前,高心築不斷的用冷水沖洗臉上的淚痕,她懦弱的躲在洗手間裡大哭,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呈現在鏡子面前。
冷水潑在她淚流滿面的臉上,她脆弱得不堪一擊。
當她只想墮落時,卻只是在逃避心裡悲慟的痛楚,她好想找個人的肩膀大哭一場,但哪裡才是她溫暖的天堂呢?
世間冷暖,她只感受到冷冽的氣息,卻從沒享受過一絲溫暖!
是不是一出生就注定她悲慘的命運?所以她的出世才會讓母親死於難產,讓父親心裡對她只有恨意?
自己為什麼要到這個世上受苦受難?
她是一個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女人,該走的人應該是她!
看著鏡子裡哭腫的雙眼,她露出一抹悲傷的苦笑,冷水刺骨多少驅走身體裡的酒精,讓她稍微清醒點。
但是一面對清醒的自己,她又痛不欲生的想將自己灌醉,酒已經成為她目前最知己的好友!
拭去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清水的水漬,她走出洗手間,但是雙腳才一踏出去,一道龐大的身影立即將她矮小的身影整個罩住。
在陰影的籠罩之下,高心築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來人的臉孔,只能勉強自己努力的睜開那早已哭腫的雙眼。
「對不起,你擋到我的路了。」由於剛才大哭的結果,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沙啞。
「我已經注意你很久,想不想來點不一樣的?」醇厚的嗓音,充滿迷人的誘惑感,靳凌宇正積極的散發出他誘人的魅力。
他在洗手間門外守株待兔已經很久,久到他以為裡面的女人睡著了!
幸好,就在他想闖入洗手間之際,她走了出來。
而他眼明腳快的擋住她的去路。
但看在高心築的眼裡,只當他是一個想有一x情的男人!
若是這樣,他找錯對象了。
她就算心情再低落,也不會糜爛到隨便去找一個男人,把自己的身體獻出去,他的魅力在她身上恐怕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沒興趣跟你搞一x情,去找別的女人!」高心築伸手欲推開他,但是他卻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
龐大的身影,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昏暗的燈光中,她隱約可以看到一雙掠奪的眼眸正散發出一股危險的光芒,筆直的射在她的身上。
他眼裡的眸光清楚的表達出,她是他今天的目標。
但可惜的是,她不興一x情這一套。
「我已經注意你很久,只有你才能吸引我的目光。」他相中的獵物,豈能三言兩語就讓她逃脫。
「那是你的事,走開。」高心築拉高嗓門,雙眼凌厲的瞪著他。
想找一x情的對象也不是這種找法!
「你的心情很糟,需要一個男人。」
「我的心情好不好,不關你的事!」他把她困住動彈不得,在別人的眼裡,他們就像一對調情的男女,在洗手間前面做出情不自禁的舉動。「我就算需要男人,也不會找一個毛遂自薦又厚著臉皮不走的男人。」她意有所指。
「敢不敢跟我打賭?」他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在黑暗中顯得可怕危險。
「我是喝醉了,但不至於醉到一塌糊塗。像你這種男人我看太多,少來這一套,省省力氣去釣別的女人,別造成我的困擾。」她表情冷漠的拒絕,悲慟的心情在這男人的擾亂之下,早已被憤慨取代。
「很少有女人會拒絕我的邀請。」這高心築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只當他是一個色狼,他靳凌宇何時這麼窩囊過!
他發誓一定要得到她。
剛開始他是為了高氏企業的事想來見一見高心築的真面目,但一見面才知道她是一個挺標緻的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只是擄住他的目光,但現實中的她,卻引起他莫大的興趣。
她如牛奶般光滑的柔嫩肌膚在黑暗中顯得更加的明亮,燦亮的星眸發出閃閃亮光,尖挺的鼻子顯示出她冷傲的個性,嬌嫩欲滴的嘴唇就像一顆水蜜桃般吸引男人的目光。
而她曼妙的玲瓏曲線,是每一個男人夢想中的性感尤物,她的出現,確實使他垂涎,當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正鼓噪著。
於是他放棄併吞高氏,腦海裡有著另一波強烈的念頭形成。
他要得到高心築的人!
「你想自大、狂傲是你的事,但別扯到我的身上,趕快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會拉開喉嚨罵你這只色狼,看你到時候怎麼走出這裡!」她撂下狠話。
「你不會的。」他信心滿滿的說。
高心築氣呼呼的拉開喉嚨,但是還沒出聲之前,就被靳凌宇狂妄的侵佔她的嘴唇,這吻來得既凶又猛烈……
高心築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瞪著他的臉,一瞬間失去思考能力,任憑靳凌宇佔有她的嘴唇。
直到他撬開她的貝齒,將滑溜溜的舌頭鑽入她口中,想攻佔她的舌頭時,她頓時恢復理智,想也沒想的咬住他的舌頭,雙眼充滿憤怒之火。
「你這個不要臉的色狼!」竟然輕薄她的嘴唇,敢情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很好欺負是不是!
怒火攻心,她舉起右手想一洩怒火,但是手上的力道還沒到達目標之前就被抓住,她看到一雙深泓的眼眸,充滿玄秘的緊鎖住她氣急攻心的臉龐。
他嘴角噙著笑意,而她就像一隻憤怒中的性感小野貓,伸出她銳利的五爪對付想要侵佔她的敵人。
「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對我這樣!」
被她咬了一口,他不怒反笑,舌頭上傳來的刺痛感無傷大雅,反而讓他更興起征服她的慾望。
剛才他已經嘗過她的美味,高心築的確是一個值得他放棄併吞高氏企業念頭的女人!
「是嗎?」高心築驀地露出甜美的笑容。
在靳凌宇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她狠狠的踹他的小腿,然後想溜之大吉,但很不幸的,靳凌宇迅速抓住她的手,讓她無法逃脫。
高心築惱怒的瞪著他。
身體裡面的酒精早在他無禮的行為下消失,她現在清醒得不得了,而且也知道自己正面對一匹不要臉的大色狼!
若是再不清醒,恐怕她就被活生生的吃了!
她是倒了什麼楣,才會遇見這種登徒子!
「想逃?」這女人下手還真重,不過他就是喜歡她的嗆辣!
「不逃,難道要待在這裡讓你佔盡便宜?」這男人就像一顆大石頭,怎麼推都推不動,反而給她一股龐大的壓力。
她目前的處境就像一隻受困的小兔子,等待野獸無情的侵襲。
高心築只想盡快的脫離這男人的魔掌。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心築?」遠處傳來好友疑問的聲音。
高心築唇角迅速勾起一抹冷笑,耳裡傳入丁可榆叫她的聲音,就像是她的解命符救她出受困的局面。
「我的朋友來了,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保證絕對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揚起得意的笑容,諒他不敢再繼續囂張下去。
她料準自己勝券在握,所以語氣沖了起來!
「真是可惜,不過我不會放棄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高心築。」
他一臉神秘的離開,龐大的身影始終給高心築一股無形的壓力。
高心築聞言,心一凜!
他知道她的名字!那麼今晚的一切,他是有備而來!
他到底是誰?接近她是什麼目的?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釣上她?
不,她高心築不是一個容易被欺騙的女人,他眼裡的眸光清楚的道出她是他的獵物,他將不擇手段得到她的人。
她什麼時候去招惹到這種陰毒的男人?
他的身份令她困惑,盯著他離去的身影,高心築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接著丁可榆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你不要緊吧,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大家原本以為心築只是去個洗手間而已,所以沒有跟著來,但是由於她消失的時間太久,讓所有人擔心,於是她走出VIP室,想看心築是不是在洗手間裡出了什麼狀況?
但是遠遠地,她就發現到心築與一個男人狀似親密的站在一起,她疑慮的出聲,而後就看到那男人筆直的朝她走來,然後擦身而過。
一個她不曾見過的男人,他眼裡散發出狂傲的光芒,就像是一個身處黑暗世界中的魔王,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無形中給人一股強大的壓力。
「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高心築表情冷漠。
「他是不是對你做出什麼事,否則你怎麼會那麼生氣?」
心築的表情變得不一樣,剛才她喝得醉醺醺,臉上是深切的悲慟,但才一會兒沒看見,她臉上充滿生氣的表情,是那個男人的關係嗎?
她困惑的瞅著高心築。
「算了,我不想再提起剛才的事,我們走吧。」高心築四兩撥千斤,不想再提起剛才的難堪。
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會這麼快結束。
那男人一定會再找上她!
他離去的神秘表情,以及話裡的意思都清楚的告訴她,兩人今天的見面只是剛開始而已。
屆時,她一定要將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不讓自己陷入一片迷霧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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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凌宇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在徐楓眼裡只感到一股陰冷。
他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徐楓的面前,幽黑的雙眸散發出閃爍的光芒。
通常靳凌宇露出這樣的笑容,那就代表有人即將倒大楣了,而他又是從洗手間的方向回來,想必剛才他跟高心築一定有一場「美麗的邂逅」。
這高心築會不會已經被他生吞活剝了?
「跟高心築說過話了?」靳凌宇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通常他不會主動把心事告訴別人,除非是自己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在他身邊像只蒼蠅般繞來繞去問個沒停,他才會在不耐煩的情況下把事情脫口而出。
否則想要從他的嘴裡套出一句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靳凌宇表情神秘的瞅著他,深邃的眼眸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那是一雙得意的眼神。
高心築剛才激烈的反擊,就證明她不是一個容易向現實屈服的女人,她擁有倔強的硬脾氣,要征服這樣的女人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樂趣。
「你很滿意高心築?」
若不是太明白凌宇的個性,他早就一巴掌將他臉上的陰笑打掉,從沒見過哪一個男人像他這樣陰沉,彷彿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的確與眾不同。」終於,他開了金口。
「那你打算怎麼做?」徐楓問。
他是凌宇的好友兼特別助理,兩人朝夕相處,照道理講他應該已經摸清楚凌宇的真實個性,但是說實在話,有時候他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他總是一臉似笑非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他的陰沉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冷,叫他魔鬼或者是撒旦一點都不為過。
「我們走吧,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他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就是要收網,相信再過不久高心築一定會成為他的網中物。
對他的提議,徐楓舉雙手贊成,若不是因為高心築常常出現在這裡,他們兩個也不會來這種與自己身份格格不入的地方。
一整晚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已經快把他搞瘋了,真搞不懂來PUB的這些男男女女,為什麼喜歡這種聽不懂的鬼音樂?
瞧他們一副興奮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是感歎時代潮流的改變。
現在的年輕人,如果不瘋狂、興奮的過夜生活,好像就不叫年輕人似的。
兩道頎長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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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靳氏集團的負責人——靳總裁,現在正在會客室等你。」許秘書臉色為難的看著高心築。
「我記得跟靳總裁併沒有預約時間,知道他來做什麼嗎?」高心築狐疑的停下手中的筆,抬起犀利的眼眸對上許秘書。
「這……靳總裁不肯把來意說出來,只說你去了就知道。」她從來沒見過人的眼睛可以那麼的陰沉,靳總裁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那雙黑眸彷彿能洞悉人心般的陰冷,她剛剛是幾乎快站不住腳的跑了出來。
自己跟在老董事長的身邊也有數十年,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的眼神給嚇到,不知道小姐是否能夠應付得來?
會不會是債務的事?高心築垂下眼瞼,陰影蓋住她那雙犀利的眼睛,她在心裡暗忖這個可能性。
該來的總是要面對,她也想搞懂父親跟靳總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秘書,待會兒的會議幫我取消,還有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跟靳總裁的談話。」高心築迅速的下達命令後,一臉凜冽的走出辦公室直往會客室去。
雖然不知道靳總裁的來意,但是她必須維持女強人的形象,才不會讓人給看扁,她一定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面對可以預見的驚濤駭浪,她仍選擇勇往直前不懼怕。像
當她將雙腳定在會客室的門前時,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張公式化的笑臉推門而人。
鎮靜點,千萬不要緊張!
不要讓人抓到你的把柄而取笑你不自量力!
「你好,我是高心築,目前高氏企業的負責人。」一入目,是一道龐大的背影,她沒在第一眼看見來人的臉孔,但是會客室內卻呈現一股龐大的陰冷感。
這人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昨天晚上那個不要臉的色狼一樣,無形中都有一股壓迫人心的力量,彷彿只要她稍微不注意,靈魂就會被吸汲取盡。
她相當討厭這樣的感覺,也氣男人的無禮對待。
擺什麼派頭,好似他是一個唯我獨尊的皇帝,卑賤的人不能輕易的見到他的臉似的。
「你好,我叫徐楓,是靳氏集團總裁的特別助理。」一旁的徐楓伸出手,紳士的介紹自己,「而他則是我的老闆,也是靳氏集團的負責人——靳凌宇。」
靳凌宇始終背對高心築,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
高心築心裡雖厭惡靳凌宇的冷淡,但也只能公式化的擺出笑臉。
「我記得跟靳總裁沒有約,不知靳總裁大駕光臨是為了什麼事?」她非常不喜歡跟一道背影說話。
這男人未免太自大了,不把人當人看!
「總裁是為了令尊在世之前所欠下的債務而來。」
「我不懂靳總裁的用意?」
「總裁看上高氏企業的前景,所以打算讓高氏企業成為靳氏集團名下的子公司。」徐楓擺著一張笑臉,非常盡責的解釋他們的來意。
「你是指靳氏要併吞我父親的公司?」這怎麼可以!
高心築激動的看著他們兩人,表情僵硬,不再有笑容。
父親打拼了大半生的心血,他們順理成章的就想要接收,這怎麼行!
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清楚,當初高氏企業發生財務危機時,是我們總裁主動伸出援手將錢借給高老融資,他才能安然度過危機,否則高氏企業早就已經倒閉了。」徐楓道。
「沒錯,我知道靳總裁幫了我們公司不少的忙,但你們也不能光憑這點就想併吞我爸辛苦打拼下來的公司。」
「這點高老在世的時候,我們總裁已經向高老提起過,而他也已經答應了。」徐楓仍是一張笑臉回應高心築。
「口說無憑,死無對證,憑你們隨便唬弄我幾句就要我相信,我辦不到。」高心築表情冷漠。
「這份白紙黑字的合約,請你看清楚一點,裡面有高老的簽名與蓋章,高老已經同意讓靳氏集團併吞高氏企業。」徐楓將手中的合約遞給高心築。
高心築攤開一看,青天霹靂,腦海裡嗡嗡作響。
是父親的筆跡沒錯,但是這間公司是父親辛苦大輩子的心血,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拱手讓人,一定是他們使出什麼奸詐的手段,才會讓父親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
「莫非我父親會心臟病發作,就是因為這件事?」她犀利的眼眸散發出冷冽的光芒。
若真是這樣,他們就是間接的殺人兇手!
她絕對饒恕不了他們!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高老的死,我們只有遺憾!」雖說如此,徐楓仍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在商場上發生這種事很正常,有輸有贏、有勝有負,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也懂得如何去面對失敗者的強烈指責。
「這根本是你們一連串的陰謀,你們假意把錢借給我爸,然後再以債主的身份逼他把公司讓出來,好讓你們實施併吞計畫,這根本是一招借刀殺人之計,我父親的死,跟你們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試想,有誰願意辛苦一輩子的心血,因一時的大意而拱手讓人!
父親或許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撒手人寰!
而他們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可惡,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一定要守住父親的公司。
就算她跟父親的關係不好,但是父親也是因為這件事而撒手人寰,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守住父親的心血,不讓任何人覬覦公司這塊大餅。
入主公司這陣子,她知道公司只是一時財務周轉不靈,體系的運作依舊是良好,也是一支前程看好的積優股。
靳氏集團一定就是看準公司的美好前景,才會設下陷阱讓父親跳下去。
她不能讓他們如願得逞!
「就算高老是因為這件事而倒下去,那又如何?你要拿什麼罪來定讜我,我跟你父親之間的交易清清楚楚的寫在合約上,要怪只能怪他領導能力不佳,才會讓高氏企業出現財務危機,才會讓靳氏集團有機可乘。」靳凌宇轉過身子,將一張陰沉的臉對上憤怒的高心築。
兩人瞬間眼眸相視,空氣中迅速產生激烈的火花。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高心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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