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12:47

星葶 - 打工皇后(打工fun暑假之一)

這小妮子是走火入魔了嗎?
為了增強線上遊戲的功力,不在乎被人吃豆腐
還把他這個大帥哥當成隱形人
﹗被他喜歡上有那麽慘嗎?
他可是黃金單身漢,擁有亞洲第一的科技公司
打工打到當他的“皇后”不好嗎?
一臉呆樣也就算了,還幫他介紹女朋友﹗
看來他得快點行動,趕走那個討厭的第三者……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
FB分享
小弟正在參加「好市民勳章」,請點一下網址給我愛心,感謝您的資持!
https://www.jkforum.net/thread-9144388-1-1.html
回覆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31:36

尾聲

  車仁美真的在這裡,真的在他的辦公室裡。

  看著車仁美一身輕便的打扮、那教他十分眷戀的容顏,還有他怎麼都忘不掉的身影,邊以則真的難以想像自己竟可以等她等得這麼久;沒有叫醒她,邊以則只是將她抱起,將她抱至自己的休息室裡,想讓她好好地休息。

  而車仁美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睡沈了,竟沒有因為被他移動而醒來;她只在他胸前扭了扭身子,找個最舒服的位置漾著甜甜的笑容睡著。

  車仁美在睡夢中覺得似乎有人抱著她走動,使她想醒來,只是那熟悉的感覺及溫暖的感受要她繼續入睡,讓她不想轉醒。

  邊以則看著她小女人的舉動,心喜地由著她,並且將她給放到床上,坐在床沿看著她縮了縮嬌小的身子;邊以則忍不住低頭吻向她。

  那溫柔的吻教她輕喃一聲,並且開始有回應。

  車仁美在睡夢中覺得有人在吻她,於是緩緩地睜開眼。

  而邊以則也在這時停住這個吻,並帶笑地看著她,“你醒了啦﹗”

  “你……”這裡是哪兒?她怎麼睡著了?

  邊以則沒有給她多說話的機會,忍不住地再度吻向她,並且輕喊她的名字︰“仁美。”這個名字他在心裡反複念過好多次,現在終於有機會輕逸出口了。

  車仁美不敢相信輕輕地吻上他,內心滿是甜蜜的感受。“以則。” 

  她看著他,眼眶紅了;她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麼常常流淚,變得不那麼堅強。

  “你還是來了。”

  “你要我來嗎?”

  “是的。”

  車仁美沒有猶豫馬上朝他伸手,並且抱住他。

  邊以則將她摟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訴著︰“我愛你,我的仁美。”

  車仁美這時再也忍不住哭了;她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刻,讓她所愛的人愛她。

  “這是真的嗎?”他終於坦承他的愛意了。

  “這是真的,你不相信嗎?”邊以則低頭吻住她的唇,止住她想要說的話。

  這樣的情意她不會不懂,她懂,而且是完全感受得到。“我相信,我相信。”

  在結束深吻後,他開口道︰“那就讓我愛你,我會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他的真情一生只付出一回,而且永遠都不打算再收回。

  “我也愛你,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這樣美滿的結局她等了好久,所以她不再需要任何解釋、不再需要言語,真的都不需要了。

  邊以則沒有開口再次深深吻住她,想借由這個吻來表達他的情意及思念;那吻滿懷真意、滿是柔情地令她不能克製地回應著。

  而這一吻更是激起兩人的欲火,使其熊熊燃燒著,將兩人的愛意表露無遺。

  她凝視著他俊美的五官;那一直都是異性注目的焦點,就連她都不能自製地一再深陷。

  她的纖手猶如羽毛般,輕輕地滑過他緊繃的下巴及劇烈起伏的心口;最後她的纖細玉臂環上他的頸項,她也主動襲上他的唇,像是輕吻又是挑逗地捉弄著他。

  他的氣息完全籠罩著她,“我的仁美。”她的衣服此時已被他褪去拋向一旁。

  邊以則吸吮著她小巧的耳垂,直到身下的可人兒忍不住嬌喘出聲。

  車仁美與他之間還是第一回這麼親密,所以她便因為動作生疏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最後只好閉上眼睛不看向他。

  他欺上她的身子,感受到她的柔軟貼覆在他的胸口上,不禁滿足地輕吟出聲。

  車仁美的玉指挑逗著他,令他血脈債張;這樣的舉動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她更可說是完全沒有經驗,因為過去的她一直沒有與人這樣親近過。

  “以則,我……”她想告訴他,她害怕。

  只是邊以則又再次吻上她,同時與她的舌交纏著。

  欲火快速竄燒,在這激情的漩渦裡,邊以則緩慢地撩撥她所有的熱情,也引燃她所有的欲望,同時將她還未說完的話給吞沒。

  此時的車仁美只能好好地感受他的愛意,試著與他更為親近。

  “我們結婚好嗎?”這是他的真心話。

  在這令人難以抗拒的情網裡,對於他最後的問話,她的回答只是讓自己更為親近他;車仁美知道一切都是對的,她的到來是對的、她的勇敢是對的,因為她得到她的愛情、得到邊以則給的愛。

  就這麼樣,兩人在休息室裡展開完全的告白。


全文完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31:13


  車仁美知道她這麼做很不對,可是她還是做了。

  來到言中成家,言中成似乎是早有準備在等著她,等著她的到來、等著她的坦白。“你還是來了。”

  “中成?”他的話教她有些感傷,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做錯了。

  “沒關系,不要難過。”看著她,言中成雖是不舍,可因為愛她,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他還是願意成全她。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愛你。”

  “我對你如此不公平,你為什麼還能原諒我?”

  明知道她心裡有人,他還是願意對她好。“沒有為什麼,這就是愛情。”

  車仁美對感情的想法一直都很天真,而他現在卻必須交出這個他曾經擁有的寶。

  “中成,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自己願意的。”言中成一直都掛著笑臉,但心中卻是刺痛不已。

  “可是我好壞。”

  “你沒有,你只是不敢追求自己的真愛,因為你太善良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愛她。

  “中成。”

  “去找他,我想他也在等著你。”

  “我……”車仁美看著言中成。

  她此時穿著一身白的婚紗禮服,那樣子很美,只是她的美是要獻給另一個男人,而不是他。“你好美。”

  她沒有回話,只有難過得一直哭,根本開不了口。

  “不要哭,我希望你得到幸福;我早就知道你愛他,只是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沈默,以為一切都會改變。但真愛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舍棄,況且你的心也不想轉移至我身上,所以我的等待就沒有意義了。”言中成走近她,給她一個溫柔的擁抱,“告訴我,你會好好地照顧自己,也會跟他好好相處。”

  “嗯。”她點頭;她多麼幸運,居然能認識這樣愛她的人。“我……”

  “笑著看我。”

  她抬頭看著他,想要給他一抹笑容,但太難了,她做不到。

  “給我一抹笑容。”言中成又道。

  “我……”好難,她做不到,可是她不想讓他失望;很努力地,她給了他一抹微笑,一抹帶哭的微笑。

  “去找他吧﹗”他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不會是騙人的,可是我不想為難你。”

  “那婚禮呢?”

  “取消了。”

  “呃?”

  “我會取消的,你不用擔心。”言中成拍拍她的背,而後推開她,再次仔細地看著她。“去吧﹗”

  “我換好衣服就去。”

  “不用換了,就穿這樣去。”

  “這是婚紗禮服耶。”

  “讓他看看你的美。”言中成含笑目送她離去,知道自己將永遠失去她了。

  jjwxc        jjwxc        jjwxc

  左成威已經打電話到邊以則上班的大樓知會櫃檯小姐一聲,所以車仁美也就放心並沒有換下禮服就直奔邊以則的公司。

  她來到櫃檯前,緊張地說︰“我找邊以則。”

  因為她的衣服,櫃檯小姐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請問你有預約時間嗎?”

  “沒有,可是我一定要見他。”她不知道邊以則會不會像其他人所說的那樣,正等著她的到來,還是他已經放棄了她。

  “小姐,請問你是?”

  “車仁美。”

  櫃檯小姐看著車仁美,雖然先前左成威已經來過電話交代說車仁美會來找邊以則,但她卻沒想到車仁美會穿白紗禮服前來;她很仔細地打量車仁美一番後才點頭道︰“總經理正在開會,你可能要等一下。”

  事實上,她是不可以對車仁美放行的,可是她看車仁美穿著新娘禮服,這麼緊張地跑來,她同為女生,當然可以體會車仁美的心情,所以她才會通容車仁美。

  “好,謝謝你。”車仁美給她一抹很美的笑容,並隨著她朝電梯走去。

  車仁美知道自己將要見到邊以則了。

  jjwxc        jjwxc        jjwxc

  一到邊以則的辦公室,車仁美就坐在裡頭等他。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車仁美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等到累了,覺得好困;她沒有意識地朝沙發靠去,就這麼閉上眼沈沈地入睡。

  她這一睡就連辦公室的主人進來她都沒有感覺到,還是繼續沈浸在睡夢中。

  邊以則知道有訪客來,於是結束會議就馬上進到辦公室;他以為是公司的客戶來訪,誰知道他卻料想錯了。

  有道嬌小的身影縮在沙發上,他看不見那人的面容,只知道是個女的。

  只是,誰會穿著白紗禮服到他的辦公室找他?難不成她想與他結婚嗎?

  他輕步走近想叫醒那個人,誰知道他在一走近就發現那個人竟是他日夜思念的人──車仁美。

  看著她熟睡的面容,那甜美的小臉教他不自覺地出神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要結婚了、不是不想再與他牽扯下去、不是想與他劃清界線?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呢?他滿懷疑問地坐在一旁看著她。

  看著她的容顏,他不斷地想,她若是他的人那該會是什麼情況?

  車仁美就這麼熟睡著,完全不曉得邊以則就在她身邊陪著她。

  他注視著她,伸手撥去她臉上的發絲;他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唇,那柔軟的觸感教他情不自禁地加深這個吻。

  這個吻雖然輕淺,誰知道仍吵醒了車仁美。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人,而後是睜大眼。“你……”

  邊以則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而是繼續撫著她的臉頰。“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她一時忘記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只是這麼看著他。

  “發生什麼事嗎?”

  “我……”她是來找他的,可是她卻開不了口。

  “怎麼了?”

  “我……”

  “你今天真的很美。”

  “呃?”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

  邊以則輕拉著她的小手,眼神充滿溫柔。

  “我來找你。”

  “為什麼來找我?‧

  “我……”

  “仁美。”

  “我想跟你說,我不結婚了。”

  “不結婚?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突然說不結婚?

  “因為我不愛他。”車仁美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邊以則因為她的話而顯得訝異,“所以你打算取消婚約?告訴我,你為何要來找我?”

  “因為……”因為她愛他啊﹗可是她說不出口。

  “要我恭喜你嗎?”

  “恭喜我?為什麼?”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淡,與剛才溫柔的他相差好遠喔。

  車仁美坐起身,滿是疑惑地看著邊以則。

  他則是站起身,與她保持距離。

  “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他的態度讓她呆愣,她以為他會很開心、以為他會說要她嫁給他,可是她錯了,因為他的反應都不是如此。

  “若是沒有事,你可以走了。”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原因很重要嗎?”邊以則打量穿著白紗禮服的她一下,“我很忙,請你離開。”

  “你要我走?”

  “沒錯。”

  “你確定?”

  邊以則不打算看她,那冷漠的態度教她很不能接受。“你到底還要怎樣?”

  “對不起,打擾你了。”她告訴自己要勇敢、要堅強,絕對不可以哭。“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她轉身打算離開。 

  邊以則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在她走到門邊時,他再也忍不住開口道。“為什麼?”難道她不知道他心裡的煎熬嗎?

  “我忘了。”她是忘了,而且不願再想起。

  她輕啟門扉,“再見。”

  她失去愛她的人,也失去她愛的人,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心好痛。

  jjwxc        jjwxc        jjwxc

  “什麼?”

  “邊以則,你是白癡嗎?”

  邊以則看著眼前那一對佳偶用一雙帶怒的眼眸盯著他,只覺得他似乎又做錯什麼,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啊。

  “你叫她走?”枉費他還好心撮合他們,左成威真的不能理解好友的想法。

  見不到人家是十分想念人家,人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了,他又擺出高傲姿態;這樣的邊以則教左成威真的難以接受。

  “我不是真的要叫她走,是她自己決定離開的。”他問車仁美找他有什麼事,是她不願意說的。

  “你為什麼叫她走?”

  邊以則一點兒都不想多談這件事,“沒有原因。”

  “你難道不知道她已取消婚約?”

  “我知道。”

  “那你還叫她走?”

  “否則我要把她留下來,告訴她我愛她,要跟她結婚是嗎?”

  “本來就是要這樣啊。”左成威和右樂樂異口同聲說著。

  “我辦不到。”特別是他根本不確定她的感情,所以他才不想讓自己陷入迷思中。

  “你為什麼辦不到?難道你又改變心意了?”左成威有時真是不瞭解自己好友的感情世界,得不到那份感情時是很想擁有,對方出現在他眼前了,他反而又把人往外推。

  “我沒有改變心意。”

  “那你到底還愛不愛她?”左成威又問。

  “我愛她。”

  還好﹗左成威和右樂樂相視一眼,對他的回答多少還感到欣慰。

  “那就去跟她說。”邊以則還在這裡等什麼?應該快去向車仁美表白心意啊﹗

  “不,這一次我要等她自己來找我。”

  “以則?”

  “我要她自己坦白那份感情。”

  “不是吧?你不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嗎?”

  “我已經給過她那份愛了,現在我仍在這裡.我只是要她自己回到我身邊,而不是我開口勉強她。”這是他的原則,他要的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他要她自己回到他身邊。

  “以則,若是仁美不肯呢?”那他就永遠都不理她嗎?

  “那就表示我們無緣。”他的話已說明,接下來一切就看她。

  “天啊﹗”左成威和右樂樂覺得快被他們倆打敗,不懂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只是旁觀者,又能說什麼呢?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勸這兩人好好珍惜對方,而後真心相守在一起,否則他們真的就是錯失良緣了。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知道邊以則的想法後並沒有馬上去找他,反而還有一點兒不願意順邊以則的意。“我不會去找他。”

  “為什麼?”右樂樂感到很無奈,因為又出現“一顆頑石”了;她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嗎?情況為什麼又變成這樣?

  “我要他自己來找我。”

  “仁美,你在開玩笑吧?”

  “沒有。”她只想維護自己的尊嚴。

  她已經找過他了,而且還穿著白紗禮服,而他的回應呢?竟是對她如此不屑,為此她不願意再主動找上門。

  “不要這樣,你若是也不放下身段,那麼你跟邊以則之間不就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了嗎?”

  “那就算了,我不強求。”

  “仁美﹗”

  “我為什麼要再去找他一次?我曾經去過,他不但不理我,而且還要我走。”

  “那是他不知道你的心意。”

  “我若是不在乎他,我不會去的。”

  “你在乎他嗎?”右樂樂認為車仁美若真的在乎邊以則,那情況應該會有轉變的機會。

  “我在乎。”

  “那麼你就就去找他呀﹗”

  “我不要。”車仁美完全不想矮化自己再去乞求邊以則的憐愛。

  “那你想怎麼做?你承諾過言中成說你會與邊以則在一起,現在你又不要,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會跟中成解釋清楚的。”她跟言中成的關系已轉變為朋友,所以她相信言中成會支持她的決定。

  “仁美,我以為你愛邊以則夠深。”

  車仁美沈默,不想再談這件事;她對邊以則的感情她自己當然明白,只是她又被傷害一次,所以她怕了。

  “樂樂,我們不要再談他了。”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她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仁美?”

  “讓我好好想一想,我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好。”

  jjwxc        jjwxc        jjwxc

  經過那次和右樂樂的對話後,車仁美不再讓自己靜下來,而是讓自己保持忙碌,一半是因為她想要忘記和邊以則的事,一半是她想沈澱一下心情;她這麼做最起碼能讓自己的心意清清楚楚,而不會過於盲目。

  似乎過了有一個月之久,她在以為自己真的已靜下心之後,才開始好好地思慮著要怎麼做;她是該主動去找邊以則呢?還是被動地等待他來?

  這兩個想法一直在她腦海裡浮現,她到最後才下了決定。

  她都做過一次傻事,何妨再做第二次呢?反正她又沒有損失什麼;他若是真的想要她離開,那麼大不了她走人就是,她又不會有什麼傷害,她只要再度將自己的心門打開而已。

  她相信自己可以的﹗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勇敢地、再次鼓足勇氣來到邊以則上班的公司。

  這一次又是上次那位櫃檯小姐接待她的。

  “請問你……”櫃檯小姐忘不了車仁美,只是不曉得車仁美這次是為何而來。

  上次左成威來過電話,說車仁美與總經理有很親密的關系,所以她不敢怠慢;而這一次,車仁美不知道又有什麼事了?

  尤其這些日子總經理的脾氣十分火爆,直讓人不敢領教。

  “我找邊以則。”

  “總經理在開會。”

  “我等他。”

  “可是他可能要花很久時間在會議上。”

  “沒關系。”

  車仁美今天打扮得十分普通,因為她只是來確定邊以則的心意而已,所以不需要盛裝打扮;這一次她不需要櫃檯小姐領路,所以她淡淡地說聲謝謝之後就自己前往邊以則的辦公室。今天她打算一切都豁出去了,只想得到邊以則的回應,其他都不重要。

  jjwxc        jjwxc        jjwxc

  來到邊以則的辦公室,秘書小姐立即請車仁美進入辦公室等候。

  左成威交代過秘書小姐,一定要好好招待車仁美。

  車仁美就這樣富有耐心地坐在沙發上等候,這一次,她顯得很自在,因為她知道自己來找他的目的是什麼。

  過了許久,她再次感到有些睡意,為此她不能克製自己地又倒向沙發。

  她想著,一會兒她若是見到邊以則,一定要好好跟他說清楚,將心裡的感受都跟他說。

  因為她不要他離開她,她想念他、想跟他在一起。

  她相信邊以則是她的真命天子,會好好照顧她、會將她呵護得十分良好。

  所以她來了,來到他的地盤,就算她居於下風,她還是要他明白她想與他在一起。

  想著想著,她不自覺地睡著了。

  jjwxc        jjwxc        jjwxc

  邊以則會議才開到一半,秘書的打擾害他必須先暫停議程。

  “總經理,很對不起打擾會議的進行,有位小姐在你辦公室裡等著你。”

  邊以則口氣不悅地說︰“叫那人離開。”

  “可是那位小姐不願意離去。”

  “請人送她離開。”今天的會議十分重要,所以他不願被人打擾。

  秘書有些為難.因為這次來找他的人與上次那個身穿白紗禮服的小姐是同一人,因此她相信邊以則應該會想與這位小姐碰面。

  “可是那位小姐已經睡著了。”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過來找邊以則;她擔心這場會議短時間內不會結束,而車仁美似乎又有要事要找邊以則。

  “睡著了?”邊以則感到十分納悶,臉上的不悅也同時加重。

  “你為什麼讓她進我的辦公室?”

  秘書有些為難地低下頭,最後才鼓起勇氣看向邊以則。“因為那位小姐上次也在總經理室睡覺。”

  “什麼?”

  邊以則這下子再也坐不住了;他連忙站起身,同時還快速地走向門邊,“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他等車仁美的到來已經許久,等到他的情緒都快要失控、等到他都要沒有耐性,而車仁美呢,竟然現在才來。

  邊以則不再理會這場重要會議,“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

  “總經理,客戶還在等我們的答複。”

  “請他們再等一等。”他沒回頭便直接離開會議室,心中只掛念著車仁美。

  他的反應還有表情都在在說明車仁美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為此其他主管都不敢再多說什麼,而且他也迅速消失在走廊轉角了。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8:46


  邊以則坐在車子裡等著那個他思念的人。

  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找車仁美、為什麼要見她?他以為他已經忘記她,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生活步調,可他最後還是來了。 

  他可以在別人面前說得輕松、可以在別人眼前說得很簡單,可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情依舊十分沈重。 

  他想念她、想要見到她,這一點他十分明白。

  不知等候多久,在他以為她今晚會徹夜不歸時,他見到她了。

  車仁美下車,身後多了一名男子,一名出色不凡的男子,而且兩人之間的肢體動作還很親密。

  邊以則可以感覺得出,那個人就是她要嫁的對象,也是上次接電話的人。

  邊以則知道他該離去的,但他沒有。

  他看著那男子不知道跟車仁美說些什麼,輕點頭並在她唇上印個吻後隨即開車離去。

  她在拿著鑰匙準備開門時,突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就是那個人嗎?”邊以則佇立在她身後,望著這道他最想念的倩影。 

  車仁美因為這聲音而嚇一大跳,手中的鑰匙也掉落在地上。

  她怎麼都沒想到邊以則會找上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你。”

  “你可以走了。”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只想過著簡單的生活;邊以則與她已經沒有關系,她會試著遺忘和他的那段過去。

  “我想,你還有話沒跟我說清楚。”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說。”

  “沒有嗎?”

  車仁美彎身想撿起地上的鑰匙、想快快進入家門,不願再與他交談。

  只是她的動作沒有邊以則快,他一個動作立即拿走鑰匙。

  “把鑰匙還給我。”車仁美急得跳腳。

  “我若是不肯呢?” 

  “邊以則,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你。”

  “你瘋了。”

  邊以則看看她,看著她那纖細的身子,渴望將她摟在懷中;為此,他沒有多想便這麼做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被他這麼摟在懷中,她不斷地掙紮著,因為她不想背叛自己的感情;她已經選擇言中成,那就表示她不該這麼過分跟另一個人有任何牽扯。

  “我不能抱你嗎?”邊以則用著低沈又不悅的口吻問著,完全無視於她的反抗,反倒將她摟得更緊,似乎不願讓她離去。

  “你沒有權利。”

  “我不準你結婚。”

  “你說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話,其實並沒有,因為邊以則確實是這麼說的。“放開我﹗”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邊以則已經吻上她了。

  他的吻來得很強勢,讓她連想退開的機會都沒有。

  那吻太狂野,任她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邊以則在沒有得到滿足前怎樣都不肯讓她自由。

  最後她掙紮得累了,在快要沒有力氣時,他的唇才緩緩地移開;只是他的手仍將她緊緊地圈在懷中,目光也銳利地盯著她瞧。 

  被他強吻的車仁美沒有多說什麼便狠狠地給他一巴掌,那力道不輕,而她內心的怒火也不斷竄升。

  她怎麼都沒想到邊以則會如此小人,他的態度還有他的舉止都不像個正人君子;她又想起他先前在他家對她做的事,所以才會那麼生氣。

  “我以為你的脾氣不大。”

  “我不想跟你多說話。”她要他放開她,只想快點進入家門。

  邊以則沒有回話,但那目光已經說明他不會放她走。

  “請你放尊重點。”她怒瞪他一眼。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你以為我做得到嗎?”

  車仁美呆愣一下,更加確定邊以則喜歡她,因為他的目光不會騙人、他的眼神不會作假,只是她要自己別太在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謝謝你的欣賞。”

  邊以則看著她如此冷漠,一氣之下將她給抱起。

  “邊以則,你幹什麼?”

  邊以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她抱上車,而後在她要下車前警告說︰“別惹我生氣。”

  是的,他的脾氣此時正呈現失控狀態,一個不小心,他連自己會做出什麼事都不曉得,為此他要車仁美安靜。

  “我要下車,我不想跟你說話。”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不過是想找個人愛她、想要過平靜的生活,為什麼他不能成全她?難道他不曉得她有多難過、有多傷心嗎?要不是她一再勉強自己不去想他,她真的怕自己會崩潰。

  邊以則進到車內看著她閉上眼,再也控製不住的將她摟在懷中。“你要我放開你,讓你走是嗎?”

  她無言,只是閉上的眼已經滲出淚水。“沒錯。”

  “讓我看著你跟別人結婚?”

  “你可以成全我嗎?”他可以不要再跟她糾纏下去嗎?

  “可以。”是可以,只要他控製得了自己的情感、只要他別去想她、只要他能夠忘記她;只是他辦不到,而且他也不想控製自己。“但是我不願意。”

  jjwxc        jjwxc        jjwxc

  “為什麼?”車仁美睜開眼,眼眶裡已盈滿淚水。

  “因為我愛你。”邊以則回答得毫不猶豫。

  “不﹗”他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她搖頭,想忽視那句話。

  “我愛你,這就是我為什麼忘不了你,為什麼不願意讓你走的原因。”

  “我不要你的愛,而且我要結婚了。”

  “我不準你結婚﹗”

  “你……”她的眼淚倏地滑落。

  邊以則看在眼裡心底非常不舍,伸手想替她拭去那淚水,只是她卻將臉別開,不讓他碰她。

  “你不要碰我﹗”

  邊以則看著她沒再多說什麼,隨即便發動車子的引擎。

  “我要下車。”她才不願意跟他走,一點兒都不願意,只想回家好好哭個夠。

  她已經要跟言中成訂婚了,然後就準備結婚,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你愛言中成嗎?”邊以則知道她愛的人是他,但他仍舊想聽她親口說。

  “這是我的事,不要你干涉。”

  “你愛的人是我。”

  “不是。”她終於哭了,難過得哭了。

  “仁美。”

  “你走開,不要碰我﹗”

  “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

  “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承認是我不對在先,可是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我已經有男朋友,又要訂婚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取消婚約。”

  車仁美像是在看怪物般看著他,“你憑什麼要我這麼做?你沒有權利。”

  “我要你跟我結婚。”是的,這才是他想要的,跟她結婚,跟她生活一輩子。

  “你在開玩笑。”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想跟她結婚。

  “我像在開玩笑嗎?我在你家門口等了一整天,只為再見你一面。”

  車仁美的淚水直流,“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她要嫁人了,而邊以則卻在這時跟她求婚,她該怎麼辦呢?

  邊以則將她拉過身,想再次緊緊地抱著她。“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

  “太遲了。”

  她不願意傷害言中成,一點兒都不願意。

  言中成愛她、呵護她,而且一直陪在她身邊,在她需要他時總是會給她莫大的力量。

  她不能做個那麼自私的人。

  邊以則摟著她,力道是如此強勁,完全不讓她有逃開的機會,同時也吻著她的臉頰,將她的淚水給吻去。“別哭了,好嗎?”

  他捨不得她哭泣。

  “我要回家。”

  言中成在走之前說他到家後會給她電話,她不想讓他知道她還跟邊以則有所牽扯,這對他而言實在太殘忍。

  “連陪我一下子都不願意?”

  就在她要回話時,她的手機突地響起鈴聲,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言中成打來的。

  她看邊以則一眼,“可以讓我下車嗎?”

  邊以則沒有說話,只是將車子的中控鎖給解開。

  車仁美沒有再多看他一眼便下車。

  在她下車後,邊以則立即驅車離去。

  她看著離去的車身,眼中的淚水再次落下。

  jjwxc        jjwxc        jjwxc

  “仁美,我已經到家了。”回到家,心情愉悅的言中成分秒都不願浪費立即撥通電話給車仁美報平安。

  “嗯,我也是。”

  車仁美站在家門前寧靜的街道上,看著夜色小心地答著話;她不想讓言中成知道她此刻很傷心,不想讓他擔心。

  “那你早點休息。”

  “嗯。”

  “仁美。”

  “嗯?”她此時正強忍著淚水。

  “你在哭嗎?”言中成關心她,也聽出她的語氣不對勁,所以才這麼問。

  “沒有。”

  電話那頭的言中成停頓一會兒,“是嗎?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中成,你為什麼答應跟我結婚?”

  “因為我愛你。”這是事實,而他也想要她的愛;只是她目前可能還無法給他那份愛,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等待了。“你呢?為什麼願意嫁給我?”

  “一定要說嗎?”她不想說謊,可是又不想瞞著他,因此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不用急著說,等你想說時再說吧,我可以瞭解。”

  “謝謝你。”她的眼淚又再度落下了。

  “晚安。”言中成知道感情這種事急不來的。

  “晚安。”

  今晚的夜色很美,而她卻哭了,只因她心中感到悲傷,也感到難過。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為這樣的情感問題傷神?她該開心自己要結婚了,可為什麼她一再想起邊以則?這是為什麼呢?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內心沒有成為新嫁娘的歡喜,一點兒都沒有。

  這樣的她看在右樂樂眼中,右樂樂自然清楚是發生什麼事。

  “仁美,你選好婚紗了嗎?”右樂樂開口問。

  “還沒。”車仁美看著眼前高雅又剪裁合宜的婚紗,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只是聽他人的意見一再地換穿禮服。

  她心裡感覺很空虛,所以她難以展開笑顏;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這些你都不喜歡嗎?”右樂樂的任務就是陪她選購婚紗,但看車仁美心事重重的模樣,她也提不起多大興趣。 

  “好像都差不多,我選不出哪一件特別適合我。”

  “那我們再去別家看看好了。”

  “還是你幫我選,我相信你的眼光。”

  “不行,你是新娘子,誰都不能幫你的選婚紗。”

  車仁美顯得有些茫然,“新娘子?”是啊,她是新娘子,將要結婚了,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反倒覺得更難過?

  “仁美,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啊。”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她要為自己負責。

  “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不想結婚?”右樂樂從一開始就擔心會有突發狀況,也知道車仁美雖然沒有說出真正的心意,但並不代表她真的遺忘邊以則;右樂樂很想知道車仁美會不會海婚,還是勉強和言中成結婚,然後跟一個她完全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

  “樂樂,你別胡說。”

  “那明明就是事實,你為什麼不承認?”

  “我沒有不想結婚。”

  “你有,你的行為都在在說明你不想結婚。”

  “樂樂﹗”

  “仁美,你這樣太自私了。”她真的看不過去了,所以她今天一定要車仁美把話說清楚,就算會被其他人知道她也不管。

  “我自私?”

  “沒錯,你真的太自私了,你只想到你自己,完全沒顧慮到言中成的感受,也沒有想到另一個愛你的人是不是會受傷害。”

  車仁美無語,在更衣間裡只是呆坐在鏡子前,安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有那一臉怒容的右樂樂。

  “我自私?”她自私嗎?她就是不願意傷害任何人所以才不接受邊以則的愛、不與他在一起;因為她不願意傷害對她極好的言中成。

  “仁美,愛情不能施捨,你這樣對言中成很不公平,他若知道你心裡還有邊以則,那麼他又會覺得多麼不堪呢?”

  “他不知道。”

  “你錯了,他都知道。”

  “他都知道?”怎麼可能,她從沒提起過她和邊以則的事;就算他曾經懷疑,可她一直都有守好本分啊﹗

  “他知道。”右樂樂將言中成去找她的那件事說了出來,因為她不想再看到她友這麼悶悶不樂;她也很自私,只希望車仁美與邊以則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是我跟他說的。”

  “樂樂﹗”那是她心中的秘密、那是她心中的真情,樂樂為什麼要說出來﹗

  “因為我不想看見你這麼折磨自己,也傷害著其他人;你可以選擇和一個好人結婚,可是你不能要他接受另一個人停留在你心中,你知道?”言中成的度量之大教她都佩服了。

  言中成竟只因為愛車仁美就答應和車仁美結婚,若是換作她,她做不到,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

  “我已學著遺忘邊以則。”車仁美還是在騙自己,不肯去面對事實。

  “沒有用,因為你根本做不到。”別人或許可以,但是車仁美太專情了。

  況且言中成也不是真的適合車仁美的人。

  “我……”

  “仁美,不要結婚,不要跟言中成結婚,他知道你愛邊以則,而我也相信他正等著你親口告訴他這個事實;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肯這麼做呢?”

  “我不想傷害他。”

  “你已經在飭害他了﹗”

  “我沒有。”

  “你有,而且十分殘忍﹗”

  被右樂樂這麼一說,車仁美才想起言中成自那天之後似乎與她有了距離,就連先前和她之間有的親密舉動最近都變成禮貌性的碰觸;他這些小改變她怎麼會現在才發現﹗

  原來她早已傷害言中成,她卻還在自己的世界裡天真地以為自己很善良。

  “樂樂。”

  “仁美,去跟言中成坦白吧﹗這對他好,對你也好。”右樂樂拉著好友的手,給她勇氣。

  “這樣好嗎?”

  “起碼比你結婚後感到痛苦來得好。”她的婚姻生活美滿是因為她有個愛她而且瞭解她的先生,所以她也希望車仁美能夠獲得幸福。

  “我能回頭嗎?”她真的可以嗎?

  “可以,只要你還沒有和言中成結婚。”

  “但是……”

  “仁美,沒有但是,除非你願意就這樣放棄邊以則;你愛邊以則,我看得出來、言中成看得出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就只有你一直都躲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意面對事實。”

  淚水自眼中滑落至臉頰,車仁美情不自禁哭了。“我好自私。”是啊,她是因為不想愛人、不想被傷害,所以才選擇一個不會傷害她的人,可是最後呢?她自己也不快樂啊﹗

  “不要難過,你只要把自己的心打開,去找邊以則,我相信他一定還在等著你,也會用一輩子的時間跟所有的愛對你好。”

  車仁美只是哭著,並回想起這些日子她心中所受的委屈跟掙紮;她真的好想邊以則,好想他的人、好想他的擁抱,想要他緊緊地接著她,牽著她的手陪著她。

  “我好想邊以則。”車仁美終於肯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情了。

  右樂樂聽她這麼一說便忍不住沖上前抱著她,“傻瓜,想他就去找他,不要再折磨自己。”

  “我……”

  “言中成瞭解的。”感情真的不能勉強,因為勉強在一起只會令對方更痛苦而已。

  “嗯。”她的心門打開了,而且感情世界也慢慢出現色彩;車仁美的臉上雖然還有淚水,可心裡的陽光卻教她忍不住笑開。“我去找他。”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8:18


  “什麼?”

  右樂樂怎麼都沒有想到車仁美居然打算要和言中成訂婚了。

  她納悶車仁美才剛升上碩士一年級,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呢?

  “我還沒有跟家人提起這件事。”

  “你想清楚沒有?”看著好友,右樂樂真的不能理解是什麼原因跟理由教車仁美下了這麼重大的決定。

  “我只是覺得中成是個好人。”

  她不想讓自己的心再出軌了,她的心情一再起伏不定,完全不受她的管束,她怕她有一天會做出連她自己都無法諒解自己的事。

  “他對你好並不等於你就要嫁給他,這是件很重要的事,你不可以這麼草率作決定。”

  “我知道。”

  “仁美,你愛言中成嗎?”

  “我……”

  “你愛他嗎?”

  “我……”

  “你愛言中成嗎?”

  “我……”車仁美絲毫接不上話,同時也藉以說明瞭她的心意,她果然不愛言中成。

  “你根本不愛他,你怎麼可以嫁給他呢?這樣對他很不公平的。”右樂樂為此感到十分不悅。

  她是車仁美的好朋友,所以措辭才會這麼直接,否則她大可以不介入他們的感情問題,可惜她又不想看見好友這麼糊塗。

  她真的覺得車仁美這麼做日後和言中成之間有的只是傷害。

  “我可以試著愛他。”

  “不可能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的嘗試對他只會更殘忍。”

  車仁美沈默了,而右樂樂就在一旁陪著她;一接到車仁美要訂婚的消息,右樂樂就連忙趕過來陪她。

  車仁美雖然知道好友關心她,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永遠都不愛言中成呢?那他怎麼辦?”

  “我……”

  “仁美,感情的事很難說得清楚,你不要太急著作決定。”她跟左成威相識那麼久才決定在一起,這樣的結果連她自己都不敢說是最完美的;她只知道她這一輩子都會深愛著他,心中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樂樂,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是不是跟邊以則有關?”

  所有的事只要與邊以則扯上關系,車仁美的決定就會教人不能理解,而她更擔心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

  “不是。”

  “仁美,是不是你發現自己還愛著邊以則,怕自己會管束不了自己,所以才會這麼決定?”她是過來人,她知道那種愛人的苦,但她不認為隨便找個人來愛就可以得到解脫,因為那反而會教自己再陷入另一個苦痛的深淵之中。

  “感情的事真的令人很難捉摸。”

  “那麼你就好好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已經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還是可以改變心意,只要在還能挽回局勢之前什麼都好說。”

  “樂樂。”

  “愛邊以則就跟他在一起,別再折磨彼此。”

  車仁美想著那天邊以則說的話,還有她自己的心情,思緒真的亂了。

  “不,我想要簡簡單單的感情,這樣最好。”她不想在感情上花太多時間及心思,所以她打算找個愛她的人跟她在一起;她可能有點自私,也可能不夠勇敢,但她真的怕了,怕那種心痛的感覺。

  右樂樂看車仁美一眼,當然知道好友的心裡仍在掙紮;她只希望好友能得到幸福,若是言中成能給她,那麼就這樣吧。

  “愛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若沒有適時把握住可能會終生遺憾,但也有可能避免被傷害。”

  “樂樂?”

  “我這麼說沒錯吧?”

  “我的確是怕傷害。”

  “你怕邊以則又會再一次傷害你?”

  “嗯。”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呢?雖然他以前傷害過你,但並不表示他以後還會這麼對你呀﹗”

  “現在再多說些什麼都沒有用了。”

  “可以挽回的就不要放棄,你要勇敢面對你的感情。”

  “我不想愛人,我想被愛。”

  “被愛不一定就是幸福,有時只會有更多傷害跟痛苦而巳。” 

  “樂樂,你不希望我跟中成在一起?”

  “不是,我只是不要你受到傷害。”

  “中成不會傷害我,他愛我。”

  “愛你的人往往都是將你傷得最深的人。”

  “樂樂。”

  “我沒有騙你,我是說真的,因為愛情會使人失去理智的。”右樂樂突然又問︰“言中成呢?他怎麼說?”

  “他只是沈默。”

  “被你突如其來的要求嚇住?”

  “可能吧﹗”

  “他不願意嗎?”

  “他只是抱著我,什麼都沒說。”她沒跟右樂樂說言中成已經知道邊以則的存在。

  “那你的學業怎麼辦?”

  “明年再念,反正都考上了,不怕沒得念。”

  “那有沒有決定什麼時候跟大家宣佈這項喜訊呢?”

  “過幾天;我跟中成還有很多細節還沒有討論清楚,等決定好再跟大家宣佈。”

  “仁美,恭喜你。”

  “謝謝。”  

  “雖然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跟邊以則在一起,不過若言中成才是你的真命天子,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只能說邊以則沒有福氣嘍。

  jjwxc        jjwxc        jjwxc

  既然車仁美不談關於邊以則的事,言中成就找上右樂樂了。

  言中成想知道邊以則和車仁美之間是否真的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他感覺敏銳地發現車仁美在提起邊以則時總會發愣或失神,所以他不禁疑問邊以則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嗎?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事耽擱了。”右樂樂看著眼前的言中成,發現言中成似乎有事要問她,而且事態還十分嚴重。

  “沒關系。”言中成為她拉出椅子讓她坐下,並且親切地笑笑。

  她點完飲料之後才開口問︰“你是不是跟仁美怎麼了?”

  言中成苦笑兩聲,“你介意當我的聽眾嗎?”

  右樂樂聳一下肩,“當然沒問題。”

  “我很猶豫。”言中成眼中有著最為柔和的光彩,教右樂樂明白他是真的愛慘車仁美。

  “你指的是跟仁美的婚事嗎?”

  “你知道這件事了啊﹗”

  “嗯,仁美跟我提起過,但我不知道那對她而言是不是個明確的決定。”她實話實說,因為她覺得他們兩人不適合。

  “仁美的心中有其他人是嗎?”

  右樂樂沒想到言中成會這麼問,雖然覺得有些訝異,不過她並沒有反駁。

  看著右樂樂的反應,言中成心中多少明白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他本還希望自己猜測錯誤,沒想到一切卻是事實。

  “你都知道了?”

  “那個人是邊以則嗎?”

  “邊以則”這三個字在他心中不知道浮現多少次了。

  “你為什麼知道邊以則?”右樂樂不認為車仁美會告訴言中成有關於邊以則的事,更何況她都已決定要與言中成結婚,所以更不可這麼糊塗。

  “我跟他聊過一兩句話。”

  “什麼時候?”

  “前幾天他打電話給仁美,電話是我接的。”

  “是嗎?那麼邊以則有說什麼嗎?他有提起發生什麼事嗎?”她確信車仁美和邊以則之間一定有發生什麼事,否則依車仁美的個性,她不可能這麼沖動說要結婚。

  “樂樂,仁美與他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難倒右樂樂了,因為她也不曉得他們兩人目前是什麼關系;但她可以確信一件事,邊以則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車仁美的事,她相信他的人格。

  “你不相信仁美?”她問。

  “我想知道那個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少。”他很想知道答案。

  右樂樂猶豫了,不曉得該不該說,特別是他與車仁美都要論及婚嫁了,所以過去的事似乎不需要多說。“仁美跟他只是朋友關系。”

  “很特別的朋友?”

  “你不想跟仁美結婚了嗎?”

  “我想,非常想,但我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仁美與邊以則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雖然我很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言中成不訝異右樂樂會這麼說,只是很遺憾沒機會參與車仁美的青春歲月。

  他感覺得到右樂樂隱瞞實情,不過他知道他再多問些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所以就不如不問了;最起碼他可以確定與車仁美相守一輩於的人是他,而不是邊以則。

  “和仁美結婚的事我打算再延一延。”

  “為什麼要延?”難道她有說錯什麼嗎?

  言中成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我想讓她快樂地與她相愛的人在一起,那樣她才會真的得到幸福。”

  右樂樂沒想到言中成會這麼說,她本以為言中成會迫不及待想與車仁美結婚。“你怕仁美反悔嗎?”

  言中成搖頭,“我只怕她傷心。”要愛上一個人需要的是時間,而要忘記一個人也需要時間。

  “你認為仁美心中愛的人是邊以則?”她不能不說言中成的觀察力很好。

  “不是我認為,而是這是事實。”那天他看到車仁美的眼中出現異樣光彩,臉上還展露出他未曾見過的甜蜜神情;他看得出,就算他擁有她,未來的事還是很難說,畢竟得到並不一定就會長久,他真怕他的愛不能滿足她。

  “好吧,我老實跟你說,仁美的確愛邊以則,而且是從高中就開始,只是邊以則那時並不在意她,不願接受她的情意;為此到現在他們兩人之間還是在朋友的關系邊緣遊走,沒有任何進展。”

  看言中成輕嚷口咖啡,她再繼續說著。

  她心想,反正他都知道了,她也不需要再刻意隱瞞;況且她是真的希望車仁美開心,能得到幸福。

  “後來,仁美認識你,而邊以則卻回過頭想與她在一起;你說好不好笑,現在你們要結婚了,他們兩人還弄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仍繼續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她不懂,也為車仁美著急,但她沒有權利插手管這件事。

  “你是不是要我退出?”

  “我沒這麼說。”右樂樂不想當小人,一點兒都不想,只希望好友得到幸福。

  言中成雖然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他沈默的態度似乎已回答某些問題。

  右樂樂不知道自己的多話是對還是錯,但話都已說出,哪能收回呢﹗

  他心裡有個打算,一個教他知道要怎麼做的打算。

  jjwxc        jjwxc        jjwxc

  邊以則的心受傷了,受十分重的傷,而那個讓他受傷害的人正是車仁美。

  他的冷淡、遠離人群,教人知道他的感情世界被封閉了。

  他不再打擾車仁美,同時也將這個人給逐出他的生活圈;他覺得他和車仁美既然不能在一起,那麼就不需要再聯絡,就連朋友也不用做。

  直到經過一個多月,要不是左成威提起車仁美,他大概已將車仁美這個人完全逐出腦海;他一點兒都不想去回想和她有關的一切,特別是她那天離去時的表情。

  “是喔,車仁美要結婚了喔。”邊以則語氣平淡地回應。

  左成威來到邊以則的辦公室,看著他依舊平靜地在工作;他那淡然的神色教左成威明白他那是受傷者的反應。

  左成威認為邊以則的內心不該如此平靜,他只是在壓抑。

  左成威認為他應該會有劇烈的反應才是,可是他在得知車仁美要結婚的消息時卻表現得很淡然,似乎那一點兒都不幹他的事。

  “沒錯。”

  邊以則一聽是覺得訝異,因為他本以為車仁美不會那麼早結婚,起碼在拿到碩士學位之前都會維持單身身份,沒想到她卻這麼早就要結婚。

  “你沒有話要說嗎?”左成威忍不住開口問。

  邊以則看一下好友,最後無奈地笑了;那苦笑中雖含有許多苦澀,不過邊以則還是迅速將那份情緒給隱藏住。“她最後還是選擇了言中成。”

  “你真的打算放棄?”

  “她已經做出最後的選擇。”

  邊以則起身拿出櫃子裡的酒。

  前些日子他一個人在家裡喝著悶酒,試圖要忘記車仁美,直到那時,他才明白心痛的感覺是怎樣;他曾經就是這樣對待車仁美,而今只不過是受傷害的對象換人罷了。

  “喝酒嗎?”

  左成威點頭。

  他看著好友,心裡有些話不曉得該不該說,不過他最後還是認為給邊以則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邊以則的酒杯只要一被倒滿酒,他馬上就一口飲盡。

  “以則,我以為你不會放棄你看上的人。”左成威也很意外他會放棄追求車仁美。

  “我曾經這麼以為。”但有些東西該放手的還是要放手。

  邊以則看看窗外,陷入沈思。“她還好嗎?”他仍是忍不住問了;對她的思念,他雖然已經隱藏住,但他還是管不住他的心。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她。”右樂樂說車仁美最近都在忙著訂婚的事宜。

  “我不會去的,你瞭解我。”

  “為什麼不去?就算是去祝福她也好。”

  “等到她結婚那天,我會親自去道賀的。”

  “也好。”左成威突地站起身,“我有事要先走了,改天見嘍﹗”

  只有邊以則自己明白車仁美要結婚的事給他多大的沖擊,所以當左成威走後,他仍是繼續沈思著。

  他們兩人就這麼對坐著。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7:41


  面對車仁美的反抗、一再的掙紮,邊以則並沒有放開她的打算,還是繼續加深這個吻,讓她沒有辦法逃開;他在還沒有得到滿足之前,怎麼都不肯讓她自由。

  最後她掙紮累了,在將要沒有力氣時,他的唇才緩緩地移開。

  不過他的手還是緊緊地將她困住,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猛瞧。

  那幾乎要透視她的目光逼得她忍不住移開視線,因為她的唇還有著他的氣息,而且還有些她感到略微不適的疼痛感。

  她生澀的反應教他很滿意。

  看著她不語的模樣,又伸手擦拭他的氣息,這樣嬌羞的動作看在他眼中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邊以則現在更加確定,她的一切只能屬於他,誰都不能奪走。 

  “放開我﹗”不知是否因為消耗過多體力,她只是低頭不願再與他對視。

  邊以則知道不該強逼她,但他只是不願讓她離開。“告訴我,你願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嗎?”

  “我不要。”

  “你若是不要,為什麼讓我吻你?”她該是跟他沒有任何牽扯的,不該跟他有任何糾纏,但她沒有拒絕他吻她,這表示她對他還有一點感情。

  “是你強吻我的。”

  “那是因為你也想讓我吻你。”

  他的話教她沈默,而他也在這時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的車仁美並沒有馬上逃離他,而是抬頭怒視著他;那美目裡盡是不滿,還有更多控訴。

  “你屬於我,你懂嗎?”他打量著她,手也像有自我意識般地伸向她,碰觸她的紅唇,輕撫他烙下的印痕。

  “我愛我男朋友。”  。

  “可是你更愛我。”

  這是一句實話,但也教車仁美忍不住哭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介入我的生活?”

  “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

  “太遲了,我已經不想了。”

  “只要你的心意沒有改變,那麼永遠都不會太遲。”

  “我想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別難為你自己。”

  “你太過分了。”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過不過分,有的只是真情。”他的感情給了她,所以他想與她在一起,這很自然。

  “我跟我男朋友之間發展得很順利,我不想結束這段感情。”

  “那你希望我痛苦嗎?”

  車仁美看著他,想起自己曾經承受過的痛,但她最後還是搖搖頭說︰“我曾經痛過,也知道那種感覺,所以我不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一次都不行嗎?”

  “不行,一切都過去了。”

  邊以則深情地看著她。

  這時,她背包裡的手機又響起鈴聲;她只是看著邊以則,那表情教他不能猜出她的想法。

  “你可以接電話,若是你真的決定不願與我有結果。”他知道,這是一場賭局,他若是真的不想失去她,那麼他該選擇沈默的;可是他做不到,為此他才會這麼說。

  看著他,車仁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聽著手機鈴聲、看著邊以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跟過去的那份感情說再見,心裡的那份不舍教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直到手機鈴聲停止、邊以則朝她走來,她才回過神來搖頭道︰“不,我不能。” 

  她安靜地退開,“我要走了。” 

  “你已選擇了我。”邊以則認為她不接起電話就代表她選擇的是他。

  “不,我想去見我男朋友。”是的,那份感情她可以放下的,她可以的;車仁美強迫自己要這麼做。

  “你﹗”

  “我不想受到傷害。”她道出內心的想法。

  “我不會傷害你。”

  “可是我的心裡已經有個傷口了。”那是她一輩子都磨滅不掉的傷痕。

  她曾經痛過,所以不想再受到傷害;她可能是太膽小了,也可能是不夠勇敢,所以她只想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她自私只因為她害怕。

  邊以則想擒住她的人,想好好跟她談,說他會珍惜她,可是她眼中的那抹傷痛卻教他止步了,因為他就是那個教她痛苦的人。

  他真的有能力讓她幸福嗎?他不確定,因為他連她所想的都不曉得,又怎麼能夠給她一切呢?

  “仁美。”他的聲音變得很小。

  “我要走了,請不要再來找我。”

  她想遺忘那份不該有的眷戀,想讓一切隨著時間流逝,再也不要想起。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他在等我。”這一次,她下定決心,選擇繼續經營和言中成的感情;她不想傷害言中成,一點兒也不想。

  她痛過,所以她知道痛的感覺並不好受。

  邊以則就這樣看著車仁美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並沒有再阻止她,因為他知道他不再有權利。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想不到自己還是承受不了心痛的感覺,當她走出邊以則的家後,她才發現自己哭了;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

  邊以則沒有阻止她離去,而是沈默地看著她離開。

  她想停下腳步,可是她不能,直走到大宅外,她才發現那份痛苦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是加深。

  就在這時,她背包裡的電話又響起鈴聲。

  她立即接起電話,“喂。”

  “仁美嗎?我是中成。”言中成這才放下心來,因為他之前打那麼多通電話給她,她都沒接,他還真怕她是出什麼事。

  “嗯。”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害她不敢開口說太多話,因為她怕被言中成發現她正在哭。

  “怎麼了?”他沒有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總是溫柔地對待她,也讓她知道她不該放棄這樣的男人,只是她竟一再回頭探望,似乎想尋回什麼似的。

  “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好。”她想告訴言中成她的心事、想了斷和邊以則的那份感情,所以她才告訴言中成她會在哪裡等他。

  jjwxc        jjwxc        jjwxc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車仁美安靜地坐在一旁等著言中成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眼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怎麼不找個地方坐?”

  她正坐在人行道旁等著他,雖然今日的陽光不大,但他仍是捨不得。

  “我在等你。”

  言中成溫柔地為她整理一下滑落在她臉頰旁的發絲,看著她淡淡的笑意,忍不住問︰“你哭過?”言中成很在意她,所以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

  “沒有。”她不敢說實話。

  “要走了嗎?”

  “嗯。”被他拉著,她感到十分幸福,但心裡的痛卻是無止境地繼續蔓延著。

  言中成當然明白一定有事發生她才會如此,不過他不想逼問她,而是有耐心地等著她自己告訴他;他瞭解她,為此他從不逼迫她。

  “中成。”

  “嗯?”

  “你願意跟我結婚嗎?”他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也是一個人人都想擁有的伴侶。

  言中成愣住了,“你說什麼?”

  他怎麼都沒有想過她會這麼說。

  “我們結婚好嗎?”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累,只想找到一個港口休息,為此她選擇言中成作為她的依靠。

  “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我只是想結婚了。”

  “你的課業怎麼辦?”言中成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而他自己也進到車內;他沒有發動車子,反倒是安靜地看著她,想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

  “我想結婚。”

  “仁美,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突然說要結婚呢?

  “你不願意?” 

  “你知道我的心意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只是想明白她到底怎麼了。

  “那麼我們結婚好嗎?”這是讓邊以則及她了斷關系的最好方法;她這麼想著。

  言中成沒有回答她,只是緊緊地摟著她。“你確定?”

  “嗯。”她沒有反應了,心也平靜了;她發現她在同意結婚時,心裡的那份痛楚突地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呢?

  她不明白,卻也不想明白。

  jjwxc        jjwxc        jjwxc

  送車仁美回到她家後,言中成看著她依舊失神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只是有點累而已。”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

  “嗯,那你呢?”

  “要我陪你嗎?”

  “好。” 

  “那我陪你吧﹗”直到她躺在床上,他才安心地坐在床沿,“我等你睡著再走。”

  “你還有事嗎?”

  “沒有。”

  車仁美看著他溫柔的一面,覺得非常感動。“那我要睡了哦。”

  “快睡。”言中成拉著她的手,輕柔撫摸著。

  “中成。”

  “什麼都不要說。”

  言中成心裡明白,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她不會這麼急著要結婚;她甚至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就這麼輕易說要結婚,對他而言,他並不感到心喜。

  他只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是誰影響了她的情緒。

  就在車仁美入睡後,她的手機頓時響起鈴聲。

  言中成看著那陌生的手機號碼,本不打算理會,但最後還是接了,因為他想知道那個人教車仁美突然決定要結婚的人是誰。

  “喂,你好。”

  邊以則怎麼都沒想到接起電話的人會是個男的。“我找車仁美。”

  “你找她有事嗎?”言中成因對方直接的態度而停頓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

  邊以則感到有點詫異,“她男朋友?”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邊以則。”

  邊以則?

  這個名字他聽過,在車仁美與右樂樂聊天時,他曾經聽過,只是邊以則為何會打電話過來?這教他有些不解。

  “仁美在睡覺,要不要等她醒來我再請她回通電話給你?”

  “她在睡覺?”她在睡覺,而她男朋友就在她身邊?

  “是的。”

  “再見。”

  邊以則不等言中成說完話就掛上電話,心情的起伏之大連他自己都猜不透原因;他心裡現在正燃著怒火,那是一把嫉妒之火。

  言中成看一看手機,沒有多說什麼便放下它,並且再度伸手撫上車仁美的小臉。

  車仁美因他的碰觸睜開了雙眼。

  她看言中成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怪異,為此她不禁輕聲問︰“怎麼了?”

  “剛才有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車仁美看著他,並且伸手拿來手機。“是不是樂樂打來的?”

  言中成搖搖頭,“不是樂樂。”

  “那是誰?”她有些納悶,這個時間會是誰打電話過來?

  當她看見手機上的來電號碼之後,她整個人呆愣好久;是他,邊以則,他怎麼會打電話來?

  “他是誰?”言中成是過來人,馬上就看出她不對勁,所以忍不住開口問她,很想知道那個男的是誰。

  “呃?”車仁美一時反應不過來,腦中還在猜想著邊以則為什麼會打電話給她?他們兩人之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仁美,邊以則是誰?”

  “你知道他的名字?”

  “他跟我說的。”

  “哦。”

  “仁美?”言中成還是定定地看著她,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因為答案對他而言太重要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直覺邊以則和她的關系不是那麼單純。

  “他只是我的一位朋友。”

  “一位朋友?”

  “嗯,我跟他,還有樂樂、成威都是高中同學。”

  “是這樣嗎?”

  “嗯,你不相信我?”這是言中成第一次這樣質問她。

  看著她的表情,他心裡盤算著另一件事,不過他沒有說出口。

  “你要不要再睡一下?還是要出去吃個東西?”

  車仁美輕觸言中成的大手,“我想再睡一下。”

  “好,那要我在這裡陪你嗎?”

  “不用,你先回去,我晚一點再打電話給你。” 

  言中成低頭在她頭上吻一下,“告訴我,你為什麼想結婚?”

  車仁美只是搖搖頭。

  她不想多說,也認為她的心意不會改變了,因為再解釋下去她怕她的心又會開始不平靜;她的直覺教她明白,若是多說什麼只會是受傷害的開始,所以她必須逃避。

  言中成看著她,知道問不出個結果,因此不再開口問她。

  他的離去教車仁美感到一絲落寞,但那不是因為她不舍,而是因為她心裡有道怪異的聲音;她想要有個肩膀給她靠著、想要有人陪她,因為她怕一個人獨處。

  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會想著那個她不該想起的人、想著那不該再有的情慷、想著她一直要遺忘的傷害,因為她真的怕了。

  只是,在她要閉上眼時,她才發現她的腦海裡早已出現那個人,那個她不願想起的人。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6:48


  車仁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中,有男朋友還跟邊以則糾纏不清。

  她的心怎麼都不能平靜,害她真的很想痛快地罵人;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因為她知道她不能。

  她的心似乎有些偏了,而且偏的對象還不是她應該要善待的人;這樣的結果教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沈默,因為她知道她不該如此急躁,一急的話,恐怕就會下錯決定。

  再說,言中成將會一直陪著她,也會等待著她,所以她不需要急;她是這麼告訴自己的,而且也要自己相信著。

  只可惜她雖想平靜地過日子,有人卻不如她的意。

  邊以則與言中成不同,他是屬於行動派的。

  她與邊以則還有另一項牽扯,就是他的那輛愛車。

  盡管她已經賠錢了、盡管她已經道歉了,他還是認定她不對,而且那輛車子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修複。

  “你到底想怎樣?”車仁美不耐地對著話筒大喊。

  “我要你跟我去看車子。”邊以則說出他的目的。

  “什麼?”他現在又是哪一條神經不對,為什麼要她陪他去看車子?這關她什麼事?“我已經付錢了,你不用擔心。”

  “錢的事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車子本身。”

  “車子?”邊以則不太明瞭她的意思,但也不甚在意。“你在家嗎?”

  “嗯。”

  “我十分鐘後到。”

  “幹嘛?”

  “去車廠。”

  這就是邊以則,他決定的事一定要做到,而且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他說了就算;面對這樣子的人,她雖然很生氣,可是又不能拒絕他,因為她也想知道那輛車子到底修好沒,畢竟她賠了這麼多錢。

  想到那些錢,她的心就感到十分疼痛,若再想到要還錢,她的心更痛。

  那明明就只是個意外,可她卻要付出慘痛代價,老天對她真是太不公平。

  jjwxc        jjwxc        jjwxc

  就在車仁美陷入沈思時,她手邊的電話又響了;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打來的,“喂?”

  “你可以出來了。”邊以則沒費多久的時間就趕到她家門外。

  “我沒有說我要去。”

  “你是沒有,不過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為什麼?”她又沒答應他,他有什麼資格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沒有理由。”

  “我不去。”

  邊以則沒有應聲,只是安靜地等著。

  因為他不出聲,她沒有辦法只好先開口了︰“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她真的不願與他再有任何交集、真的怕她會陷入他的情網,更怕會背叛言中成,為此她不想赴約。

  “不行。”邊以則語氣堅定地說著︰“我給你十分鐘,你馬上出來。”

  她一點兒都不想出去、一點兒都不想跟他說話,可她知道邊以則向來說到做到,所以她不去恐怕也不行。

  她看著電話,無奈地低下頭,知道自己非出去不可。

  jjwxc        jjwxc        jjwxc

  看著眼前的名車,車仁美的心情並沒有多大起伏。

  她本以為邊以則應該會感到十分開心,可他沒有,只是默默地看著車子。

  “你滿意嗎?”她問。

  “還好。”

  “還好?你還有哪裡不滿意?”

  “只是一輛車罷了。” 

  “不只是一輛車,而是一輛十分名貴的車。”

  邊以則沒再多說,徑自拉過她的手,“上車吧﹗”

  “幹嘛?”她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一心只想回家,“若是你覺得車子修複的情況還滿意,那就送我回家。”

  “我想要你陪我試車。”

  “試車?”

  “沒錯。”這輛車他已有許久沒開了,今天正好有機會試一下車子的性能。

  “你要試車就自己去,我不方便陪你。”笑話,那幹她什麼事,他憑什麼要她陪他試車。

  “我要你陪我去。”

  “你太霸道了。”

  “因為我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

  邊以則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將車門打開,然後把她推人車內。“不準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看著邊以則進到駕駛座,她終於忍不住氣憤地瞪著他。

  “因為我要你陪我。”就這麼簡單。

  車仁美生氣地不打算再搭理他,只想打人而已。“我要回家。”

  “不行。”

  “我要回家。”她一點兒都不想跟他在一起,那會教她有快要抓狂的沖動,所有的修養也都不複在。

  邊以則看著她,神情顯得很深沈,讓她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她知道,邊以則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就算他想做什麼,她也猜不出個端倪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防著我?”

  “我對每個人都一樣。”他的話教她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你也這麼對你的男朋友?”

  “他例外,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她一點兒都不想提起和言中成之間的事,尤其在他那晚霸道地對她之後;那次的經驗教她明白一件事,不能去惹男人,否則當男人失去耐性時情況就將會失控。

  邊以則才不希罕知道她與她男朋友之間的事,不過倒想探究一下她的內心世界,更好奇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打動她的心。

  “我想回家。”她只有回到家裡才能靜下心來不被他影響。  

  “我說了,我要你陪我試車。”

  “我一點兒都不想,況且我跟我男朋友有約。”

  “他在等你?”

  “那不幹你的事。”

  “怎麼會不幹我的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一點兒都不能理解眼前這男人到底有什麼想法。

  對她而言,邊以則和她該是沒有交集的,可是他最近卻一再纏著她,這樣的邊以則教她感到陌生。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

  “什麼?”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

  “我不要。”

  到底要她說幾次他才會懂,她不可能成為他的女朋友的,他為什麼還要糾纏著她?

  邊以則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沈默不語地將車子駛上馬路。 

  面對沈默不語的他,她不知道要如何打破這僵局,最後她乾脆也沈默以對。

  就這樣,直到他停下車,車仁美才發現他們已來到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當眼前出現一棟豪宅時,她忍不住轉頭看著邊以則。

  邊以則看出她的困惑了。“這是我家。”

  “我為什麼要來你家?”

  “見我父母。”他沒有事先告知她便擅自作主帶她回家。

  “我不要見你的家人。”

  “都已經來了,為什麼不見?”

  “因為我沒有理由要見他們。”她想回家,才不要見他的家人,何況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說完,她才要下車,馬上就被他攔住。

  他又將車子發動。

  “邊以則,我說了,我不要見你家人。”

  “為什麼不見?”

  “你憑什麼要我去見你的家人?”

  “因為我喜歡你。”他的家人雖想幫他安排讓他和其他女孩子見面,但他不願意,因為他心中只有車仁美一人。

  “你﹗”她別過臉不想再搭理他。

  直到車子再次停下,他們已經來到他家的門口了。

  “下車。”

  “我不要。”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而且氣得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我說下車。”

  “我為什麼要來見你的父母?”

  “因為我希望你見一下他們。”他想讓他父母看一看他所喜歡的女孩,同時也要他們別再為他安排相親行程,因為他對那些女的根本沒興趣。

  “理由呢?”

  邊以則沒有回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同時伸手向她,“下車,我家目前沒有其他人在。”

  他的父母要晚點才會回家,他現在帶她回家不過是想與她好好談一談。

  “那就送我回家。”

  “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嗎?”他想見她、想與她談談,為什麼她總是要這麼冷淡地回應他呢?

  她看著邊以則,覺得難受極了。“我給過你時間,只是你沒有珍惜。”

  “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想傷害他。”

  “你愛他嗎?”

  “這不關你的事,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最清楚。”

  邊以則看著她,顯得有些無奈。“我很喜歡你,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我感覺不到。”

  “那麼你要我怎麼做?”

  “什麼都不要做,讓我走就好。”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只因她不想對不起官中成。

  “辦不到。”

  “為什麼辦不到?”他以前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不是嗎?現在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車仁美看看他,最後選擇下車。“我要回家了。”

  “別走﹗”邊以則拉住她的手,除了力道下得很重之外,態度也十分霸道。“你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又怎樣?”

  “那就是答案。”

  在她準備往前走時,邊以則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將她擁住。

  車仁美想不到邊以則會將她擁入懷裡;她一時間來不及躲開地倒在他懷中,倒在那個她曾經十分渴望進駐的天地。

  看著她不斷掙紮,邊以則更是用力地將她的身子給圈住,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被他這麼緊緊地摟著,車仁美全身的反抗細胞頓時驚醒,為此她使勁捶打著他,想逼他松開圈住她的手。

  “你不要碰我﹗”她大喊。

  “若是我不放呢?” 

  “你……”

  他眼中沒有一絲捉弄她的意味,但她仍是氣不過地伸手朝他臉上一揮。 

  邊以則雖然感到很生氣,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努力讓自己的心保持平靜。

  “你幹什麼?”

  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害她一時間錯愕不已。

  “帶你回家。”

  “我不要,放開我﹗”

  邊以則沒有多說什麼,也不理會她的掙紮,而是直接將她抱進家門。

  jjwxc        jjwxc        jjwxc

  “少爺。”邊以則家的傭人一見邊以則回來,立即迎上前去。

  邊以則沒有給予回應,直抱著車仁美走進房間。

  “邊以則,放開我。”

  車仁美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讓她整個人顯得更為亮眼,特別是那張有個性的小臉更是教他不願意移開目光。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他雖這麼說,可是同時卻也放開了她;當車仁美的身子離開他時,他頓感有些失落。

  車仁美一被放下就迅速逃離他身邊,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她不想與他有更進一步接觸,真的怕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她此時只想快快離開這裡、逃離他的視線範圍,因為她知道她與這個男人一旦正面起沖突對她是沒有好處的。

  “馬上送我回家。”她看了看這個房間,極富陽剛味的設計讓她感到快要窒息。

  “這是我的房間。”

  “我要回家,你聽到沒有?”她才不管這是誰的房間,只想要回家;她知道她絕對不可以跟他單獨相處著,實在太危險了。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沒有嗎?”

  “沒有。”

  邊以則朝她走近一步,才要拉住她的小手,她卻將身子往後退,想退到他碰不著她的地方。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怕自己忘記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她不想受傷,一點兒都不想,她怕最後的結果會是失望。

  就在她退開時,她背包裡的手機突地響起鈴聲;她猶豫著是不是要接起電話,因為她此時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這個地方。

  邊以則停住所有的動作,“你不打算接電話嗎?”

  車仁美知道,那是言中成打來的電話,因為她約了他。

  “不想接。”她不要邊以則聽到她與言中成的對話。

  邊以則聽著響個不停的電話聲,感到十分不悅,“你男朋友?”

  “不幹你的事。”

  “是他打給你的?”

  車仁美對于言中成這麼有耐性地打著電話,心裡多少有罪惡感,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接起電話,因為她不願讓言中成知道她正與其他人在一起,特別是跟邊以則在一起。

  邊以則並沒等她回應就緩緩朝她走近。

  他看著她一步步地後退,忍不住問︰“你真的這麼怕我?”

  “你不要接近我。”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你﹗”

  但在她還沒來得及逃開時,邊以則已經將她給擒住。

  “放開我﹗”

  “不可能﹗”邊以則將她紅潤的雙唇給攫住,恣意地索取著她的甜美。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6:27


  那天之後,邊以則不再出現,也不再打電話給車仁美,這樣不聞不問的態度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打擾過她似的,教車仁美感到一絲失落。

  只是她要自己別想太多,況且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再怎麼樣也不會跟邊以則有結果,這一點她十分確信。

  而她的好友右樂樂此時正沈浸在新婚的甜蜜中。

  這樣的右樂樂救她很羨慕,不過她知道人各有命,她不應該有過多奢求,也相信她可以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仁美,成威來了。”右樂樂跟左成威早已約好在校門口見面,沒想到她和車仁美才等不到十分鐘,他人就來了。

  眼看著左成威的車子駛到跟前,右樂樂拉著車仁美的手就要上車。

  “我才不要當電燈泡,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小姐?”車仁美一點兒都不想看新婚夫婦你依我儂的模樣,況且她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

  “什麼電燈泡,裡面還有另一個人。”右樂樂沒有費神解釋,一手緊緊地拉著她,另一手順勢打開前座的車門。

  “還有誰……”車仁美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抬眼就不期然地撞進一泓深不可測的黑潭裡;這會兒她不用多問也看出是誰在車內。

  她很想打死右樂樂,不過她沒有,但她知道好友是故意的。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認為她還是保有風度比較好,何況那個人與她已經沒何牽扯。

  “進去吧﹗”邊以則將前座的位子讓給右樂樂,而且在步出車外時,別有深意地多看車仁美一眼。

  他們似乎有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過面了,再碰面,她給他的感覺還是一樣冷淡,而這樣的她竟對他有感情,這教他有點無所適從。

  右樂樂拉了好友一下之後就坐進前座。

  而邊以則在深情地看車仁美一眼後,便轉身打開後座車門,等著讓她先進到車內。

  他一點兒都不介意與她同坐,不過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怎麼了?”他低沈的嗓音在車仁美身邊響起。

  “沒有。”她不再多說什麼便匆匆地進入車內。

  她真的是氣得想打死右樂樂,特別是看到罪魁禍首還一臉捉弄成功的得意樣子;她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右樂樂一手策劃的。

  “仁美,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好嗎?”

  左成威偏頭瞥車仁美一眼,並不是很贊同右樂樂的行為;不過他不方便在朋友面前指責她,特別是她還用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盯著他瞧,所以他最好還是默不作聲為妙。

  “我已經約人了。”車仁美一點兒都不想跟邊以則再有任何交集,特別是他人此時就坐在她身邊;那屬於他的陽剛氣息縈繞在她的鼻端,這樣就已教她感到非常不自在,更何況還要一起去吃飯。

  光想到那情景她就胃口盡失。

  “你不是跟他說不去了嗎?”右樂樂嗔怪地瞪她一眼。

  “我只是說要晚一點碰面,沒有說不去。”車仁美馬上糾正右樂樂的話。

  “跟男朋友有約嗎?”這句話是邊以則問的。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教其他人全都愣住,不過車仁美馬上就回過神來。

  “對。”他那是什麼表情?聽他的語氣似乎在責怪她做錯事,而事實上她什麼事也沒有做錯,她和言中成可是很光明正大地在談戀愛。

  “那還是不要為難她了。”

  車仁美一聽,感到不滿意地轉過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打從她進到車內,他的態度就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而剛剛那句話更是教她想給他一巴掌。

  “沒什麼意思。”

  兩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話教前座的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眼。

  左成威有些責備地盯著右樂樂,“我想以則說的對。”左成威淡笑地說著。

  “仁美,你真的不去嗎?”右樂樂回過頭問車仁美。

  就在她想回答右樂樂同時,她的手機突地響起鈴聲,打電話來的人是言中成。

  她以為言中成是打算來接她,可他卻告訴她,他臨時有事不能赴約;這樣的結果教她很無奈地盯著右樂樂,顯得有點進退兩難。

  “他有事不能赴約?”說話的人是邊以則。

  他的表情教車仁美想不顧一切打他,不過她還是沒這麼做,因為她一點兒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仁美,那就一起去嘛,吃過晚飯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這是實話,她沒有說謊。

  “今天就先休息一天,反正都出來了。”她好不容易才安排他們兩人碰面,若是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那下一次要讓他們倆碰面就沒那麼容易。

  “樂樂﹗”車仁美真的想敲一敲好友的腦袋,不過右樂樂身邊的左成威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她可不願在太歲爺的頭上動土,特別是左成威寶貝樂樂的態度他們大家可是有目共賭。

  “她若是想男朋友,就不要勉強她了。”邊以則又補上一句。

  “你說什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還是她太小題大作,她發現邊以則似乎一直在找她的麻煩,像是有意要惹她發火;面對他這樣的轉變,她不得不去理會。

  右樂樂似乎也覺得邊以則在挑舋車仁美,不過她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為好友出面,因為邊以則的態度正好符合她的需求;看著兩人這麼生氣地一來一往對話,她這個旁觀者一看就知道兩人之間肯定不是那麼單純。

  打死她,她都不相信車仁美對邊以則不再有感情,而她更大膽地猜測,邊以則對車仁美的情意一定很濃厚,只是他們似乎缺少什麼東西再推他們一把,讓他們的感情有進一步發展。

  右樂樂告訴自己,好人要做到底,不是自己的感情有著落就好,還要為好友製造機會;所以她目前所有的安排都是為了車仁美,但她卻完全沒看到左成威已顯得有些不悅了。

  “我是實話實說。”邊以則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說錯話,只知道當他看到車仁美這麼思念她男朋友的模樣時,心裡就是不舒服。

  不過他不打算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異樣,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車仁美與他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一點兒都不能理解。

  不過左成威已看出好友的異樣,知道邊以則明顯在吃醋;那是男生的自然反應,他不會看不出來,只是他選擇保持沈默。

  “樂樂,一起去吃飯吧﹗”車仁美一點兒都不想與邊以則有過多的對話,否則那會教她忍不住想打人;她可不要將她的淑女氣質給打掉。

  “你真的願意嗎?”聽到車仁美這麼回答,右樂樂以為自己聽錯了,並且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一絲罪惡,但她還是希望自己的計劃能夠成功;她想幫助好友面對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讓好友就這麼放棄了,畢竟能夠找到一個自己所愛的人,這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就當休息一天嘍。”她看邊以則一眼,發現他竟帶笑地看著她,似乎早就明白她會有此回應;這樣的他教她更是厭惡,也更令她不滿。

  “那你要不要先打通電話給你男朋友呢?”右樂樂關心地問。

  “沒想到你還需要向他報備行蹤。”邊以則訝異車仁美對男朋友是這麼順從。

  聽到邊以則說出這句話,車仁美終於忍不住出聲反駁︰“我男朋友對我十分信任,絕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出現而誤會我。”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同時具有敵意地瞪邊以則一眼。

  她不禁納悶她怎麼會喜歡這個男人呢,如此小氣、如此不大方,還這麼會惹她發怒;看來她當初的抉擇是對的,沒有與他在一起,否則她不是早死就是被氣老。

  “是嗎?”邊以則倒是很沈得住氣,完全不受到她的影響。

  右樂樂坐在前座,聽著後面兩人的對話,發現情形似乎與她所想的有一點落差;不過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剛開始,接下來應該會好一些。

  但她心裡還是希望後座的兩人不要真的打起來。 

  她從不知道車仁美已經練到如此深厚的功力,可以與邊以則這麼一來一往吵著,比她還厲害。

  而開著車的左成威看到這情形後雖然很生氣,但已稍微瞭解老婆的想法,也知道她的用意;左成威沒有說話,只是沈默地握住右樂樂的手。

  他的勁道讓右樂樂忍不住嘟起小嘴,同時也教她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因為她的緣故。

  “那就走吧﹗”邊以則輕聲開口,輕松的語氣教車仁美更是氣得不願意再搭理。

  jjwxc        jjwxc        jjwxc

  右樂樂怎麼都沒有想過,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邊以則竟一改平日冷淡的態度,一再挑舋車仁美;車仁美的身材明明就還不錯,他為什麼要說她不該吃太多,否則她男友會嫌她過胖。

  這是什麼情形?邊以則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要說得這麼過分呢?

  看來她似乎不該為這兩人安排這一場聚會的,特別是對車仁美感到十分過意不去;看著車仁美想罵人的模樣,她只能更沈默,不過以另一個角度想,他們兩人能這麼吵著,那就表示他們之間還有感情。

  她是這麼認為,不然邊以則幹嘛沒事找車仁美的麻煩,而車仁美還可以沈默以對︰這樣的事實告訴她,似乎有什麼事正在發生,而她也期待著。

  可惜她的另一半似乎不這麼覺得,只認為她做錯事,一整個晚上臉色都不是很好,教她顯得有些無措;她事先沒有跟左成威商量就這麼做,他肯定會不開心,不過她都是為那兩個人好,所以不能怪她吧?她真的是出於一片好意。

  就這樣,她整晚都被左成威責備著。

  在吃過晚餐又看完電影后,她本以為左成威會原諒她了,沒想到左成威竟不輕易饒過她。

  左成威自邊以則與車仁美下車後就沒再開口說話。

  由他那毫無變化的表情看來,她知道他生氣了,而且也明白他的火氣肯定是因為她的擅自作主而起。

  “我有話跟你說。”

  “改天再說好了。”

  她真的不習慣他這種態度。

  “我想今天說。”左成威沒給她多說什麼的機會,停好車後就直接下車將她給拉出車外,想好好跟她談談。

  “不要啦。”

  看著她一再逃避,左成威馬上發怒,“為什麼不要?”

  “因為你要罵我。” 

  “你這麼聰明,馬上就能猜出我要罵你?”右樂樂平日是很單純、是有點小姐脾氣,是愛與人有一丁點兒爭吵,不過她那些動作看在他眼中都可算是可愛,唯獨她今天故意安排車仁美出現與邊以則碰面一事讓他不能接受,但他還不至於會罵她。

  “因為你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在生氣了。”

  “我不會罵人。”左成威跟她保証不罵人,可她依舊一點兒都不放心地直想要掙脫他的大掌。

  “你確定?”

  “確定。”他是不會罵人,但他肯定會打她的小屁屁,要她別再多管別人的感情;她若是有時間應該多想想他,而不是去在意別人的事。

  “真的不會罵我?”因為有了他的保証,右樂樂就告訴自己,肯定不會有問題;左成威從不騙她,所以她相信了。

  “我肯定不會騙人。”左成威改而摟著她那嬌小柔軟的身子。

  他是真的很珍惜右樂樂,不過有時卻有想打她的沖動,就好比今天。

  想到邊以則今天過於反常的行為,左成威自己都有些訝異,因為在與邊以則相識這麼久的時間裡,他還沒見過邊以則如此沒有風度地對待女生;那絕不是邊以則該有的反應,一般情況下,邊以則是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邊以則對車仁美有感情,而且不是一般的友情,為此邊以則才會有如此異樣的態度。

  所以右樂樂是對的,若真有機會,是可以試著撮合、撮合他們兩人;只是她今晚沒有事先告訴他就直接邀請車仁美,又害邊以則出現異常的舉動,所以他真的想好好痛打她一頓。

  因為若是早點讓邊以則知道車仁美會出現,或許情況又會有所不同。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本來過著平靜的生活,卻因為右樂樂故意安排而與邊以則的關系再次陷入連她自己都不知曉會怎麼發展的局面。

  這日,車仁美與言中成一同回家。

  他這幾天都很忙碌,好不容易才排出一天的時間陪她。 

  這樣的言中成教她感到很窩心。

  “你是不是有心事?”言中成從和她見面到現在,都還沒見她露出一抹笑容。

  “沒有啊。”她總是把事情放在心裡,能不說就不說,認為說出來一點意義都沒有,而言中成能從她沒有多大表情的臉上看出她有異樣,就表示他卻實十分在乎她的感受。

  “我送你進去。”

  “哦,好。”反正她家人都在,她不覺得有何不妥。

  言中成替她開了車門,溫柔地牽著她的手。

  這樣溫柔的男人教她很有安全感,只是她常問自己,令她有安全感的男人就適合她的嗎?言中成真的適合她嗎?她的腦海裡倏地浮現另一個人的面孔,令她有些慌亂。

  她不該想起邊以則的,不能對不起言中成。

  “怎麼了?”見到她突然搖頭,他立即關心地詢問。

  “沒有。”她給他一抹笑,迅速將自已的思緒整理好。

  兩人一進到屋裡便發現沒人在家,而她這時才想起她父母前不久提起過今天某個親戚的家中有聚會,他們將會一同去參加。

  身為獨生女的她早巳習慣這樣的情況。

  “你父母外出了?”

  “嗯,我忘記他們今天要去親戚家。”

  “那要不要我先走?”言中成不想給她帶來不便。

  “沒關系,我泡杯茶給你喝。”

  就在她轉身要進入廚房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起鈴聲;她看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邊以則,為此便沒有接起電話而將電話關機。

  “怎麼不接電話?”

  “電話沒電。”她淡笑,並且繼續泡著茶。

  而他呢,只是坐在客廳看著她,看到不自覺地笑了。

  端起茶,她才一轉身就與他四目相對。“為什麼這樣看我?”

  “你很美。”

  車仁美放下茶杯,為他的話而揚高眉。“我美?只有你這麼覺得。”

  她不美,這一點她很清楚,但是她有自己的特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她相信她的美不是外在,而是由內散發出來的氣質。

  “那也好,不會有人跟我搶。”

  “中成,你今天似乎心情特別好。”

  “嗯。”他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而女朋友又教他想好好疼惜,他當然開心嘍;他對他沒時間陪她一事覺得很過意不去。

  “難怪;快喝茶,免得茶涼了。”

  言中成並沒有拿起茶杯,而是將她拉過去,讓她在他的腿上坐著。

  “別這樣啦﹗”

  “有什麼好害羞的。”他對她很著迷,只是他向來克製著自己;此時他想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柔軟。

  “因為我不習慣。”

  “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嗎?”

  “我還不習慣跟人這麼親近。”她說的是實話。

  “包括我嗎?”

  “跟任何人我都不習慣。”

  言中成深情地看著她,那目光教她直想別開臉,只是在她還來不及這麼做時,言中成已經將她臉給定住,不讓她逃避。

  而車仁美則是因為他這樣強勢的態度產生些許懼意。“中成?”

  “我想吻你。”

  “呃?”車仁美還沒回過神來就馬上被言中成給吻住;面對言中成這突如其來的吻,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安。 

  她伸手擋在他身前,想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給拉開。

  只是她還來不及這麼做時,言中成已將她的手拉到他身後,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他的力道之大教她根本不能反抗,而這也是言中成第一次這麼強逼她。以前他總是會尊重她,可現在他卻不那樣。

  那吻持續了一會兒,在言中成放開她之後,車仁美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安靜地低頭著,那表情有著受傷、有著不願,可她卻沒有開口表達不滿。

  “我不想道歉。”她是屬於他的,而他也有權利這麼做不是嗎?

  她的心總是這麼遙遠,教他老是捉摸不到;這樣的她讓他感到沒有安全感,為此他施暴了,也過分要求她。

  “我想休息了。”她輕聲說著。

  言中成看著她,“你要我離開是不是?”他每次到她家都是來匆匆、去匆匆,一點兒被她重視的感覺都沒有。

  “我真的累了。”

  “好吧﹗”言中成立即放開她。

  車仁美站起身,還是沒有抬頭看向言中成,只是安靜地低頭不語。

  “可以抬頭看我嗎?”

  車仁美給他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裡有著一絲勉強。

  言中成不笨,看得出來她的笑容不具暖意。

  “晚安。”

  “晚安。”言中成又給她一個擁抱,而後便離開了。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5:57


  車仁美眼睛看著書本,心裡卻想著今早言中成說的話;她沒預料到他會這麼說,特別是在邊以則出現後。

  言中成似乎有感覺,知道她的心在遠離。

  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心思就這樣在邊以則及言中成的身上遊移著。

  她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沒有辦法,一點都沒有辦法。

  想到這,她不自覺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研究室裡並沒有多少人,右樂樂也不在,因此她正好有可以安靜沈思的時間。

  她將書本給合上,反正也看不下去,只想好好想一想,她究竟是怎麼了。

  她昨晚雖然沒有下樓去見邊以則,但是她的心似乎早已飛離她;他的出現打亂了她的思緒,教她整夜輾轉難眠。

  她一整夜都在想,邊以則說他有話要說,到底是想說什麼呢?為什麼他非要當面跟她說不可?而她又為什麼如此好奇?

  不,她不該想邊以則的,她應該多想想言中成,言中成才是她的男朋友;她應該要多想想言中成的好,多用點心言中成在身上。

  必須思念言中成的舉動她似乎忽略了,就算有做到,做的也不多;有時她自己都覺得,她似乎只是被動地跟言中成在一起。

  今早言中成的話教她明白一件事,他似乎已發現她驛動的心,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言中成知道,他若是再不出聲,她的心應該就要飛走了;畢竟留得住她的人,留不她的住心,那還是沒用。

  她該怎麼辦呢?

  她是拒絕邊以則了,可態度似乎不是那麼堅決,總給他機會再度找上她。

  邊以則對她的態度儼然他是她的男朋友,而且是正式的。

  這樣過分的行徑教她很不能接受,可是她發現她的心裡並不是那麼排斥他,反倒還期盼他能更接近她一點。

  這樣的想法教她自己都嚇住,因為她不想對不起言中成、不想傷害他,特別是在他對她付出真情之後;她十分感激他,也想好好把握他。

  想了又想,她還是想不透,根本摸不著頭緒;為此她認為還是算了,反正她再怎麼多想仍是不會有結果,所以不如不要想。

  她怕她的腦細胞會死掉不下幾百億個,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將自己的心把持住,免得做出什麼教自己難過又後悔的事來;她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想被傷害,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再觀察情況一陣子,畢竟感情的事不能急,急了反而會自亂腳步,她不要這樣。

  就在她打定主意時,有個人忽然在她面前出現,而且還故意將手壓在她的書本上。

  她很不悅地抬起頭想看看那個不識相的人是誰,居然打擾她念書。

  當她要開口時,到嘴邊的話卻在這時止住。

  她怎麼都沒想到,出現在她面前的人會是邊以則﹗

  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研究室裡?他不該在這裡的啊,而且是誰讓他進來的?

  看著她有些愣住的表情,邊以則反倒不急不緩地坐下,同時開口道︰“怎麼了,舌頭打結嗎?”

  “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有不允許我進來的告示嗎?”他就這麼直接走進來,絲毫看不出這裡有需要通報的必要,況且也不認為她會真的歡迎他。

  “請你不要打擾我看書。”

  “我以為你在想我。”

  邊以則這麼說著,態度依舊很放肆,教她直想要打人,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我不會這麼無聊。”她是在預習功課﹗

  “是嗎?”邊以則刻意盯著她看,看她細致的五官;他發現長大後的車仁美很美,而且更有女人味,極具個性美的她使他十分欣賞。

  “沒錯,所以請你沒事就離開。”

  她不客氣的語氣教邊以則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若是不走呢?”他就是要待在這裡,除非是突然想走,否則他不會離去。

  “那麼我走。”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離他遠遠的,因為她知道她與他之間不該再有牽扯,否則就太對不起言中成。

  看她開始收拾東西,邊以則仍是冷靜以對。“你怕我?”

  被他這麼一說,車仁美更加不悅了,“你說什麼?”

  “你怕我。”他又大刺刺地重複說一次。

  她怎樣都不願承認怕他,特別是她的性子又好強,所以哪能接受邊以則這麼說她。

  “不是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她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我問心無愧。”車仁美放下手中的書,火大地盯著他瞧,想弄個明白,他憑什麼說這種話。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敢跟我共處?”他直接道出心中的疑惑。

  “我跟你無話可說。”

  “這是真的嗎?”

  “是的。”她發現她真的有打人的沖動,不過她仍是盡量忍住。

  “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感覺?” 

  “我又不是瘋了,為什麼要對你有感覺?”她躲他都來不及,哪裡還要跟他有接觸,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車仁美那富有個性美的小臉蛋上滿是怒意,而邊以則卻是撩著性子繼續看著她。

  “那麼你要不要跟我去喝杯咖啡?”他在賭她的膽子夠不夠大。

  這個男人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車仁美回答得很果決迅速。

  “這就已經証明你怕我了。”他的猜測果然正確。

  “我不怕你,不過我也不想跟你去喝咖啡。”車仁美害怕會自亂陣腳,所以一心想逃避他。

  “難道你有事?” 

  “我男朋友等會兒要來接我。”她講得十分清楚,目的是想讓他識趣地走人。邊以則只是饒富興味地看著她,幾乎要將她給看透。“是嗎?”

  “沒錯。”

  “所以我該離開?”

  “沒錯。”她還要複習功課,一點兒都不想被打擾,尤其不願被他幹擾。

  邊以則再看看她,“我不打算離開。”

  “你……”他這個人怎麼那麼過分﹗ 

  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更不解他怎麼會這麼難纏;她都說了,她有男朋友,他為什麼還不識相地走開呢?

  “我要你陪我去吃飯。”他似乎不懂何謂尊重,徑自下起命令來。

  “你不會自己去吃﹗”

  “我要你陪。”

  “我不要。”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憑什麼要她陪。

  她一點兒都不想,而且也不要把他們的關系複雜化。

  “你擔心你男朋友誤會嗎?”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邊以則看她一眼,而她本與他相對的目光卻在這時移開了。

  她不習慣與人這麼對視著,特別是一個教她感到不舒服的男人、一個曾經讓她過於痛苦的人。

  邊以則不再說話就這麼在她面前坐下,讓她嚇得瞪大雙眼。

  “你做什麼?”她詫異地問。

  “陪你。”他這個動作還有別的涵義嗎?

  “什麼意思?”

  “你不陪我,那麼就我陪你。”這樣她就沒轍了吧﹗

  “邊以則﹗”他到底想怎樣?

  “我沒有聾,你不必叫得這麼大聲。”邊以則淡笑地看著她已經有點失去控製的模樣。

  車仁美那一向柔和的臉部表情此時也變了。

  她很用力地將手上的書摔至桌上,同時兇猛地瞪著他。

  “你到底想怎樣?”

  “要你陪我。”他的答案就這麼簡單,而且算是直接,目光同時也直逼向她,讓她不敢直視他。

  “是不是我今天陪你之後,你就不再纏著我?”她已經受夠邊以則了,所以若是能借此機會讓他別再這麼跟她糾纏下去,她願意花一點時間陪他,反正只是一下子,她不會介意的。 

  “沒錯。”

  “好。”她二話不說便站起身來。

  邊以則不解地看著她,“你要去哪裡?”

  “陪你吃飯。”等吃完飯後,她希望他就不要再纏著她了。

  “你不等你男朋友來?”邊以則並沒有因為她答應陪他而開心,反倒是這麼回問她。

  “他相信我。”她會跟言中成解釋的,而且是十分詳細地解釋,因為她不希望讓他誤會。

  “相信你?”

  “對,你想吃什麼?”她渴望快快跟他將問題解決,所以想馬上離開這裡。

  她收拾完全部的東西後就提著袋子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要陪我?”

  “對,你要走了嗎?”她都已走到門口,他怎麼還不走?難道他打消念頭了?

  “當然。”

  “還是你不想吃飯了?”那更好,她樂得輕松。

  車仁美這樣站著打量他,想弄明白他的意思。

  “走吧﹗”邊以則沒看她,反倒徑自走出去。

  被甩在後頭的車仁美一點兒都不能理解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開心?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她又沒欠他錢,而且也同意陪他,這樣他還不滿意嗎?

  她真是搞不懂他﹗所以說,她絕對不會回到他身邊,絕對不會。

  只是她怎麼都不曉得邊以則的心裡那份醋意有多濃,怎麼都體會不到,因為她的心根本沒有放在他身上,所以她不懂。

  這一點邊以則非常不悅。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怎麼都沒想過邊以則會帶她到速食店吃飯。

  她本以為他會帶她去學校附近的餐館吃飯,沒想到他竟是要帶她來吃麥當勞速食。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吃東西?”她一點兒都不想進去,特別是她對裡頭的食物一點兒都沒興趣。

  “有疑問嗎?”他問。

  她本來想答有,而且是十分疑惑,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沒有。”反正只有一次嘛,又不是天天吃,況且以後她也不用再陪他。

  邊以則沒有多說什麼便拉著她的手要進入麥當勞。

  “你做什麼?”她才不要讓他牽她的手,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做什麼。”邊以則沒有理會她的反應,仍是直接地再次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給握在掌心,感受著那小手的柔嫩。

  “放開我的手﹗”車仁美氣憤地大喊。

  “不放。”

  “邊以則,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憑什麼牽她的手。 

  “我怎麼了?”

  車仁美很用力地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就是不打算放開她。“放開我的手啦﹗”

  “我為什麼要放開?”邊以則恨不得能二十四小時黏著她,怎麼可能願意放手。

  “你不是我男朋友。”

  “當你同意跟我出來時,就已經表明態度了。”

  “我沒有。”她答應陪他吃飯純粹是想早點擺脫他,並無其他涵義。

  “你有。”邊以則只是拉著她的手,不打算放開她地走進麥當勞。

  “邊以則﹗” 

  “我就在你身邊,不用叫這麼大聲。”他轉頭看看她,臉上帶著笑。

  “你﹗”她真的好後悔,一點兒都沒有想到他是一個這麼霸道的人;她不過是陪他吃個飯而已,何時說要當他的女朋友。

  “你還要說什麼嗎?”

  她已經氣到不行,根本不想說話,只是低下頭一再掙紮著,試圖掙脫他的控製。

  一走進麥當勞,邊以則很快地點完餐,而她也趁這個時候將手拿開;因為他必須拿著餐盤。

  本想離開的她最後還是安靜地等著,不願被他取笑,特別是她都已經來了。

  找到位子之後,邊以則替車仁美將東西放好,細心地幫她準備好食物。“快吃吧﹗”他真的很餓,今天寫了一整天的程式,又跑來找她,到剛剛都還沒有吃東西。

  “我不是很餓。”她隨口應一聲。

  邊以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他的眼神讓她有壓迫感,使她想再說不也不敢,最後才進出一句︰“我約了男朋友吃晚餐。”

  她的回答教邊以則停頓幾秒,而後他開口道︰“你現在是跟我在一起。”

  “那又怎樣?”

  “我希望你別再提起你男朋友的事。”他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

  “那你要我和你談些什麼?”

  “談你跟我。”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她跟他之間猶如是平行線,無法重疊在一起,也無法有交集。

  她的回答並沒有教邊以則不悅。“沒有嗎?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因為他的注視,她只有尷尬地拿起桌上的薯條開始吃著。 

  浪費食物總是不好嘛。

  看她開始吃東西,邊以則的態度就明顯軟化了些。“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

  她差點將才剛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於是沒好氣地看著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

  “他不適合你。”邊以則毫不客氣地道出他的看法。

  “我覺得我男朋友很好。”他憑什麼說言中成不適合她,他又沒見過言中成。

  “是嗎?”

  “沒錯。”她很肯定這點,也覺得言中成對她夠好,她非常滿意他。

  看著她眼中篤定的光彩,邊以則放下手中的食物,定定地看著她,“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

  “不可能﹗”

  “你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我不想成為你的女朋友。”她對他的感情她想讓它過去,不願再提起。

  “我以為你喜歡我。”邊以則深信車仁美依舊愛著他。

  “那是以前,現在我喜歡的是別人。”看著他將她的心情說出,車仁美感到很不悅,直想要離開。

  “是你不願意面對這份感情。”

  “我說了,那都已經過去。”她目前有男朋友,而且過得很幸福。

  “我不想讓它過去。” 

  車仁美看著他,“感情不能重來,我也不喜歡你了。”她的熱情已經冷卻,而且沒有精力再去做些沒意義的事,特別是等待一份不可能到手的感情。

  “我的感情才剛要開始。”

  “我已經將它結束了。”她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薯條很好吃,你要不要吃?”

  “你在轉移話題。”邊以則氣憤她逃避他,不願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覺。 

  “因為沒有談它的必要。”

  “你並沒有拒絕我吻你。”依她當時的反應看來,他十分肯定她仍是愛他的。

  “你再說一次﹗”明明就是他強吻她,哪算是她沒有拒絕,他到底有沒有說錯。

  車仁美瞪著他,眼裡明顯地冒火了。

  邊以則站起身,“走了。”

  “要走你自己走,我要等我男朋友。”

  “我說了,你是跟我在一起的。”邊以則沒有給她多說些什麼的機會,硬是強拉著她打算離開。

  “你在於什麼?”

  她就是不想跟他走,特別是他又提起那天的事,所以她根本不願再跟他共處。

  “還是你要我抱著你走?”邊以則向來說到做到。

  “你敢?”她才不相信他真的會那麼做,因為這裡是公眾場所。

  “我敢,而且我正打算這麼做。”

  他才說完,車仁美便已快速地站起身,同時惱火地轉過身,“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邊以則馬上跟上去。

  “不必。”她不需要他送她回去。

  “我喜歡你發火的樣子。”邊以則不愛沒主見的女人,所以這樣的車仁美很對他的味。

  “神經病﹗”她掉頭就走,而且沒有等他。

  邊以則也沒有阻止她,任她走出麥當勞。

  當兩人都來到外頭,她才剛要過馬路,打算跟他保持距離,也打算跟他分開,沒想到邊以則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迅速地拉過她的人。

  “放開我﹗”車仁美憤怒地對他大吼。

  “我想吻你。”他懷念吻她的感覺。

  “我不要﹗”她才不要被他吻,因為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像是她背叛男朋友,讓她感到十分不安。

  “我以為你也喜歡我吻你。”

  “我沒有。”她不斷掙紮,只是還沒掙開鉗製就被邊以則拉著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我想去的地方。”他才不願將她放開,只想自私地佔有她。

  “邊以則,你不要太過分。”

  邊以則根本不理會她的叫罵,立即帶著她朝另一頭走去。

  看他的態度如此強勢,她氣得只想將他的手甩開。

  走了約十分鐘左右的路,邊以則將她丟進他的車子內,在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麼時便開口道︰“我送你回家。”

  車仁美沒想到他是要送她回家,也沒想到他已改變心意不吻她;為此,她有些懷疑地看著他,“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送你。”車仁美都已經坐上他的車子了,還吵著要自己回去,這教他感到十分不悅。

  “邊以則﹗”

  “我現在不想說話。”邊以則將車子駛上道路,目光只集中在前方。

  聽他這麼一說,她馬上止住才要脫口而出罵他的話,沈默了下來。

  看他專心地開著車,她頓時發現,在她身邊的邊以則似乎有些落寞、似乎有些令人難以親近。

  這樣的他跟剛才的他完全不同,教她有些難以猜測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5:31


  邊以則考上研究所後壓力著實變大,連著幾天沒回家休息的他終於將所有課業大抵完成,打算回家好好休息。

  靠在躺椅上,他顯得有些疲累,並伸手拿來他的皮夾。

  皮夾裡頭有著一樣女性物品,但那不屬於他,他也不打算還回,反倒想連同物品的主人一並擁有。

  看著十分精緻的發夾,邊以則不自覺地點了根煙,像是在釋放壓力般抽著;那沈靜的表情教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他只是盯著發夾,似乎能借此看到它的主人般。

  已經半夜一點多,車仁美應該入睡了吧?

  右樂樂曾經提起過,車仁美向來早睡,同時也十分重視生活品質;她不愛喧嘩,也不愛熱鬧,喜歡安靜,也喜歡一個人。

  這樣的女孩適合他,因為他的心已不再像年少那般輕狂,因此沈靜的女孩才教他欣賞,特別是車仁美;他無法不想念她,對她的那份想念也讓他不得不去深思,他究竟要的是什麼。

  在她曾經最迷戀他時,他一把將她推開,完全忽視她的感受;而現在,她的離開教他無法漠視,為此他採取行動了,想將她搶回身邊。

  這一切為的是什麼呢?只因為屬於他的東西他是不會輕易交出去的。

  一想到這,他便撚熄了香煙,起身打算回家。

  jjwxc        jjwxc        jjwxc

  車子駛在路上,過於疲累的邊以則該是要回家,但他沒有,他的心似乎有著自我意識,叫他開往另一個方向;那裡有教他十分眷戀的人,不知何時已停駐在他心中的女子。

  將車子停在車仁美的家門前,邊以則搖下窗戶盯著她的房間看。

  她房間的燈還亮著,那表示她仍醒著,並沒有入睡。

  邊以則不斷地想已經是半夜了,她究竟在做什麼?是否有想過他?還是她只是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或是她此時正與男友情話綿綿?這些不確定的想法在他腦海裡一再浮現,也教他的心情不能平靜地起伏著。

  想念她的心情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他曾經是那麼忽略她、那麼輕易將她遺忘,此時卻不能控製地一再想她,這教他該如何解釋呢?

  更教他不能平息怒火的是,她竟然有男朋友,她將她的世界與另一人分享,而且那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還高過於他;這教他很不能平衡,同時也教他明白他將要失去她了。

  就在他冥想的同時,他看到車仁美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了,而她的纖細身影就這麼佇立在窗前。

  不知為何,明明該是入睡的時間,車仁美卻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心中反而感覺煩躁;為此她才打開窗戶讓自己透透氣,也平撫一下那起伏不定的心情。

  是因為邊以則嗎?

  是因為他,她才會毫無睡意嗎?

  不可能﹗她早將他逐出腦海外,他應該不可能再困擾她,況且她的心中也已經有另一個人;才與言中成道過晚安,她不可能再想起邊以則的。

  只是,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自己。

  她對邊以則的想念真的很多,而且多到她想找個人訴說;只是她不行,因為這是她生命中最私密的一部分,她寧願保留給自己也不願意與任何人分享。

  特別是她怕她會控製不了對邊以則的思念,那麼到最後,她可能會是那個受傷害的人;所以她甘願選擇逃避,安安靜靜地過著日子,讓心寧得到極大的平靜。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她走到窗邊想欣賞夜色時,邊以則竟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怎麼回事,邊以則怎麼會在這裡?

  她顯得很錯愕,也不敢置信;他的出現已教她亂了思緒,也教她本該要平靜的心海更是平靜不下來地一再翻騰,一顆心似乎快要蹦出心口了。

  邊以則看著她,與她四目相對;看著她的表情及往後退的動作,邊以則沒有多加思慮便想與她談談,就算只是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邊以則立即撥通電話給她。

  車仁美自然知道那是邊以則打來的電話,因為不會有人這麼晚打電話給她,特別是他現在又在她家樓下。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接電話時,她的手竟像有意識般拿起話筒。

  她還沒有回應就聽到邊以則說︰“我有話想跟你說。”邊以則的聲音顯得十分低沈。

  “我要睡了。” 

  “那就先跟我碰面再說。”

  “我們可以在電話裡談。”她一點兒都不認為現在是見面的好時機,一點兒都不,所以她拒絕了他。

  “我要見你。”

  他的態度非常直接,教她有些接不上話。“我……”

  “別拒絕我。”

  “邊以則,我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為什麼要一直纏著我?”她接納右樂樂的建議,借錢賠償車子的損傷,所以現在,她不認為邊以則還可以這麼命令她。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了,又怎麼能給她答案呢﹗

  “那就請你離開。”她毫不客氣地下起逐客令。

  “你先出來。”

  “我不想出去,太晚了。”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嗎?”他是很想,不過他不會這麼沒有自製力。

  “你若是有話要說,就在電話裡說,不然我要掛電話了。”

  “你敢掛電話?”他內心已開始有點火氣。

  “你到底有什麼事?”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了?而她也不想去探究,因為多想多煩,所以她不如什麼都不去想,順其自然就好。

  “我說過,要談的話,你就先出來。”他的態度依舊如此堅定。 

  “邊以則﹗”

  “我的耳朵沒聾,你不用這麼大聲說話。”他取笑她說著,臉上並不自覺地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那你就離我遠遠的,不要打擾我。”

  “辦不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若是肯離開,我為什麼還會在這裡?”

  “那是你的事,請你自己好好控製自己,我要睡了。”

  邊以則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她馬上就掛上電話。

  他有些錯愕,為此再看一眼那個窗口;此時窗戶已被她給關上。

  看來她是心意已決了。

  不過,他不打算就這麼放棄,所以又撥一通電話給她。

  “邊以則,你到底想怎樣?”車仁美氣呼呼地吼著,那聲音教他明白她是真的火大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生氣。

  “我想見你。”

  “我不想見你﹗”就在邊以則邃打算多說什麼時,她又開口道︰“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男朋友?”他知道言中成是個條件不錯的男人,左成威跟他提起過,但他不看在眼裡,因為他不當言中成是對手。

  “對,我有男朋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他不適合你。”

  “這是我的事。”她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邊以則會說出這種話,為此她生氣地盯著電話。

  “你的男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他。”

  “你有問題,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了,再見﹗”車仁美再次掛上電話。

  而這一次邊以則不再打電話過來,只是安靜地看著她房間的視窗,沒多久便駕車離去,臉上同時也閃過一抹笑。

  他明白車仁美對他不是沒有感覺,反倒是因為有感覺才要逃避他;而他呢,怎麼樣都不會讓她再離開的,就算她有男朋友也一樣,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沒有一樣要不到的。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一夜沒能好眠,所以當言中成開車來接她時,她仍是充滿睡意。

  “怎麼了?”言中成看著她,溫柔地為她撥開她臉上的發絲。

  他眼中的柔情教她笑了。“昨晚沒睡好。”

  “那你要不要在家休息?”他知道她並沒有課要上,只是想去學校看書而已。

  “不用。”她只是累了點,但還沒累到要在家裡休息,她沒有那麼虛弱。

  “要不要陪我去吃個早餐?”他等一下要進公司開會,而且這個會議一開下來,少說也要好幾個鐘頭,為此他想多花一點時間陪她。

  “好啊,你想吃什麼?”她並沒有多表示意見,盡管她不餓,一點兒都不想吃東西,不過她還是願意陪他;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這是她應該要做的事。

  “隨便都好。”

  他開車要載她到一家他常去的早餐店,那裡有著最為精緻的食物及極佳的服務;他要她享受最好的,因為他想寵溺她、疼愛她。

  看她望著車窗外的小臉,言中成不自覺地伸手撫過她秀氣的臉龐。“在想什麼?”

  “沒有。”她不想多想什麼,試著能不去想就不去想。

  “可以給我一抹笑容嗎?”言中成這麼說著,手也順勢將她的臉給扳轉向他。

  車仁美給他一抹淡淡的笑,而後轉頭繼續望向車窗外,“不知道樂樂這些天過得好不好?”

  “想去看她嗎?”

  “不用啦,她有成威在身邊,我不方便打擾。”

  “那麼今晚陪我如何?”等他今天開完一整天的會後,若是可以,他想跟她共進晚餐。

  “你不需要加班嗎?”

  “我今天想休息。”他不想冷落她,因為她若是跑了,他的損失之大可不是他願意承擔的。

  “是嗎?”車仁美當然願意陪他吃飯,“那你晚上再打電話給我。”

  “你同意了嗎?”

  “嗯。”

  言中成從不勉強她做什麼事,從來不;也因為他的細心呵護,她才體會到被人珍惜及疼愛的感受,也教她願意這麼與他交往下去。

  “仁美,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她轉頭看向他,為他突然變得正經及嚴肅的模樣感到不解。

  “我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

  “我是啊。”她不是都成為他的女朋友了,否則為什麼會坐在他的車子裡。

  “我說的是你的心。”她的心似乎還被她關在某個角落裡,沒有交給任何人。

  “我的心?”

  “我要你的心。”他霸道的一面在這時候終于展現出來。

  她沒有回答他,因為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能把她的心交給他;她怕她做不到,而且太怕被傷害。

  “我不能得到你的心嗎?”他像在乞憐地看著她。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論這個話題?”

  “還太早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還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她不想談。

  “還是你心裡已經有另外一個人?”這句話使她僵直好一會兒,不過她馬上就回過神,並且鎮定地看著他。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的人在這裡,心卻已經飛得老遠。”

  “你想太多了。”

  “那個人是誰?”

  他是個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他可以清楚感覺得到她對他在意與否。

  從車仁美身上,他感覺不到她在意他,所以他明白一件事,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她在等人,等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中成?”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若是你不想說,那就先不要說,等你願意告訴我、跟我分享時,我們再談。”

  “哦。”

  她被這樣的言中成給嚇到。

  沈穩的言中成一直都被她欣賞著,也教她喜歡,因為她喜歡被人保護的感覺。

  只是,他今天強勢的態度教她有些招架不住;她問著她自己,是否真的瞭解言中成這個男人呢?還是她根本不曾用心去瞭解他?

  “只要你記住一件事,我愛你,而且不會改變。”他認真地說。

  “中成。”

  他的付出一直都是這麼沒有保留,教她很感動,但是她呢?她總是這麼猶豫不決、一再退縮,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討厭。

  “你的學校快到了,我下午再來接你;你若是有事,打電話給我。”

  “好,我知道。”她熱淚盈眶地看著他。

  到達學校門口,她在下車前忽地回過頭在他的臉頰上給了他一個吻。 

  “我不會忘記你今天說的話,謝謝你。”

  她很珍惜這麼疼愛她的言中成,所以她不會忘記他說的話。

  “嗯。”

  言中成因為她主動吻他而笑了,那表情顯得特別柔和,跟他俊逸的五官很相配,教她不自覺地多看一眼。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4:49


 車仁美不敢相信,邊以則竟然會跟她提出交往的要求;這是她怎麼都沒有想過的事,特別是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跟男朋友的感情也在逐漸穩定當中。

  這情形教她有些呆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傻傻地找右樂樂求助。

  她該是不予以回應,也該完全不在乎,可是她沒有,反倒因此感到不知所措。

  雖說她不是刻意刮傷展示用的車子,但她那不是有心的行為卻教她面對邊以則時只能保持沈默。

  她最後是沒有接受邊以則的要求,但她知道他不打算就此罷休。

  “事情就是這樣了。”她跟右樂樂詳細地解釋她為何會跟邊以則再有接觸,邊以則又為什麼會如此狂妄。

  “你刮人家的車子?”

  “我不是故意的。”

  “那邊以則怎麼說?”對男人來說,愛車比什麼都重要,右樂樂相信邊以則也不例外。

  “他要我當他的女朋友。”車仁美說得有點難為情。

  “什麼,你說邊以則要你當他的女朋友?”

  有沒有搞錯,邊以則這個人怎麼這樣,以前仁美喜歡他時,他還擺出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搞得兩人的戀情還沒來得及發展就夭折。

  而現在呢,知道仁美有男朋友了,他又馬上改變態度,真是個欠揍的傢夥。

  “嗯。”車仁美點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做?”

  右樂樂先前一直希望車仁美可以跟邊以則有進一步的發展,可她現在發現,他們感情的事她還是不要插手過問才好,一半是怕把情況搞得太複雜,一半是怕左成威又要念她。

  她跟左成威已經結婚了,所以她沒有和車仁美一樣的感情問題。

  “我不會跟我男朋友分手。”她認為自己沒有辦法提出分手的要求。

  “你真的愛上他了?”右樂樂知道言中成對車仁美真的是好到沒話說;那麼好的男朋友上哪裡找,特別是言中成本身的條件又好,邊以則與他相比,並沒有占多大的優勢,所以若換作是她,她也不會選擇和言中成分手。

  “不知道。”那是愛嗎?她自己也不曉得。

  “怎麼會不知道?想要跟他在一起,想到他就覺得很窩心,那種感覺就是愛了,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那種感覺。”她現在還沒有那種感覺,但並不表示以後也不會有;只能說她還在慢慢適應當中,她與言中成之間還說不準,畢竟感情這種事太難說了。

  “那就是不愛了嘛﹗”

  “樂樂﹗”

  “本來就是,愛只是一種感覺,不需要多想;愛會帶著你去體驗美好的感覺,你沒有這種經驗嗎?”

  “沒有。”她很老實地說,因為她真的沒有那種感受。

  右樂樂看著車仁美,為車仁美如此直接又快速地回答她的問題感到不可思議;她怎麼都沒有辦法想像,沒有感覺要怎麼成為男女朋友?

  “仁美,不是的吧?”

  “怎麼了?”

  “那你們有接過吻嗎?”

  被問及這麼私人的問題,車仁美有些沈默,同時還十分難為情。

  右樂樂見她如此沈默,索性就問她︰“沒有嗎?”

  “當然有。”

  “那你都沒有感覺嗎?”

  “我當然有。”只是她很被動。

  “那就是了,那就是一種感覺嘛﹗”右樂樂還差點以為車仁美和言中成之間仍是“純純的愛”。

  “是嗎?”但她只是有感覺,並沒有其他的了。

  “那現在呢?”

  “什麼現在?”車仁美不解地望向右樂樂。

  “有沒有接下來的發展呢?”

  “接下來的發展?”她不明白右樂樂所指為何,只是倒在她的床上,抱起小抱枕,定定地看著天花板。

  “他沒有碰你嗎?”一般男生都會這麼做,只要是生理機能正常的話,除非那男的有缺陷。

  “沒有。”

  “那他肯定有問題。”

  “什麼意思?”車仁美被她如此肯定的語氣一說,顯得有些迷惑。

  “他就是有缺陷才會沒跟你再進一步發展啊﹗”

  “我跟他的感情還沒有那麼穩定。”

  “哦。”其實車仁美對性這方面的瞭解比右樂樂還深,只是她本身並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樂樂,我實在不想再見到邊以則。”

  “為什麼?他有這麼令你討厭嗎?而且你刮傷人家的車,他這麼要求應該不過分才對。”邊以則不是個爛男人,這一點她相信。

  “是沒有,不過我不想把和他之間的關系複雜化。”她已當場拒絕他了。

  “哪裡複雜?”她一點都不覺得。

  “我不想讓我男朋友誤會。”

  “不會吧?他應該要相信你啊﹗”都是男女朋友了,應該要彼此信任才對。

  “能避免旁生枝節還是避免的好。”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嗯。”

  “那要不要成威跟以則商量一下呢?”刮傷車子是仁美不對沒錯,可是邊以則也不能要仁美這麼賠償吧?這太過分了﹗

  “不用,邊以則再多打幾次電話來,我都不接,久了他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她不想讓左成威左右為難。

  反正她不接電話,邊以則也沒有辦法,這麼容易明白的意思邊以則不會不瞭解。“至於賠償的問題,我會再想辦法。”

  “需要賠很多錢嗎?”她結婚時她媽媽幫她準備很多嫁妝,其中包括一筆錢。

  “我也不清楚。”

  “若是需要,我可以先借給你。”

  “樂樂,不用了。”車仁美很感激右樂樂願意幫她,但她仍是會自己想辦法。

  “我是說真的,你可以先拿錢去還邊以則,同時跟他劃清界線,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

  “別想了,除非你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否則就斷得幹淨點。”右樂樂也爬上床去,躺在車仁美身邊,“上次你跟他走,他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事?”

  “沒有。”

  “哦,那就好。”其實她真的很怕有什麼事發生,不過車仁美都這麼說了,她也應該可以放心才對。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怕你會被他欺負。”

  “不會的,他不會。”那天的事她不想再去回想。

  不過現在想想,她那時真的很害怕,只是一直要求自己別想太多罷了。

  盡管有事發生,她還是要自己忘記,而且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說那天發生的事;她相信邊以則也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右樂樂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她一直以為車仁美到最後還是會選擇邊以則,怎麼知道車仁美這麼執著,所以她還是不要再多說比較好。

  車仁美看著天花板,想著那天發生的事;其實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更沒有想到邊以則會這麼粗暴地對待她。

  他該是十分紳士的不是嗎?

  他一直都是十分高傲、一直都是十分不可一世,但他卻還是保有他的風度,不會太過分;只是最後他為什麼會那樣做,她也完全搞不清楚。

  她只能說,他真的是瘋了﹗

  jjwxc        jjwxc        jjwxc

  邊以則的愛車受損,就連左成威都前來慰問。

  “以則,車子要不要緊?”他是從車廠經理那兒聽來的。

  “還好,不是很嚴重。”

  “那我怎麼聽經理說你要人家女孩子賠償?”這一點都不像是邊以則的作風,教他感到有些訝異。

  邊以則坐在辦公椅上,笑看著左成威,“那是她欠我的。”

  “我以為你不在意那一點錢,若是車子沒有問題的話。”

  “是沒有問題,我也不在意錢,只是那個人教我不能不在意。”

  左成威看著邊以則,顯得有些不能理解邊以則話中的意思。“怎麼說?”那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讓邊以則如此在意。

  “我想要她﹗”

  “她?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不是我看上她,而是她看上我的。”

  “那女孩對你有意思?”

  “以前她是對我有意思,只是不知道現在如何。”

  邊以則這麼一說,左成威的腦海裡馬上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那是他怎麼都猜想不到的人。

  左成威很不能置信地道出一個人的名字︰“你不會說是車仁美吧?”怎麼會呢?

  邊以則但笑不語。

  “天啊,你們兩個人竟然又碰上﹗”他這下子真的不能不說,“冤家路窄”用來形容邊以則跟車仁美還真是恰當不過。

  左成威看了看邊以則,“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看看她是不是還對我有意思。”

  “你想跟她在一起?”

  “再看看。”他還沒有確定,所以不想把話說得太早。

  左成威認為這下子真的要大開眼界了,因為過去邊以則對車仁美的付出完全不看在眼裡,此時邊以則卻這麼說,看來真的是有問題。

  不過他不想多管,畢竟這是別人的感情問題,他只想當個旁觀者,好好地看著後續發展。

  jjwxc        jjwxc        jjwxc

  車仁美離開右樂樂家後,不斷回想著那一天所發生的事……

  那一天她才剛步出家門,沒想到就看見邊以則站在她家門口等著她。

  “上車﹗”

  邊以則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不要。”她一點兒都不想理會他,況且她也沒必要跟他打招呼。

  為此她想繞過他離去。

  對於他的理賠要求,她一點兒都不想理會,一點兒都不想。

  他憑什麼要她當他的女朋友,她又不是那麼隨便的女生,他怎麼可以﹗

  只是她才舉步想要離開,邊以則就馬上擋住她的去路,而且態度還不是普通的強勢,教她很想給他一巴掌或是要他離她遠一點。

  “上車﹗”他的車就在一旁,車體顏色是十分暗沈的黑色。

  車仁美低下頭,“我趕時間,沒空。”

  “要去約會?”

  “這不幹你的事。”

  她的私事不需要跟他報告,一點兒都不需要。

  “現在不幹我的事,以後就有關了。”邊以則自信滿滿地這麼說著,一點兒都不在意車仁美的臉色已有些難看。

  “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很抱歉。”她想離開,只可惜邊以則不是君子,已將她給攔住。“邊以則﹗”

  “還不錯嘛,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的名字。”邊以則滿意地看著她。

  “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讓開。”

  “辦不到﹗”

  “什麼﹗”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邊以則竟過分地把她給抱起,並且將車門打開,硬將她丟進車內。

  “我不要坐你的車。”她不斷敲打著車門,害怕和他共處於同一個空間。

  “不準出來。”他警告地說著,那表情及語氣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也教車仁美呆愣好一會兒。

  直到她反應過來時,邊以則已坐進駕駛座了。

  當她想打開車門時,才發現車門已被鎖住。

  “我要出去。”

  他竟然就這樣將她給丟進車子裡,實在太過分了,這根本是綁架嘛﹗

  綁架﹗這時她想起右樂樂曾經說過的話──

  邊以則若是真的被惹火,說不定會綁你。

  這句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裡,而她非常意外竟然會成真;她現在被他丟進車子裡,要走也走不了。

  “若是你能打開車門的話。”邊以則十分輕松地說著,語氣裡有著一絲玩弄也有一絲認真的意味。

  她忽然沈默不語,因為這樣的邊以則她一點兒都不認識,完全陌生,教她很想逃離。

  車子發動了,她根本不曉得他要載她上哪兒去,而她也沒有開口,因為她不知道此時她該不該說話。

  當車子因紅燈而停下時,邊以則的手便伸了過來,將她給拉向他。

  “你幹什麼?”車仁美詫異地出聲問道。

  “我要吻你。”邊以則大方地說出自己的渴求。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車仁美完全沒有拒絕,因為她已經愣住了。

  她一點兒都不曉得邊以則竟然大膽到這樣的地步。

  “我不要﹗”她意識到他的意圖後只想逃開。

  “我沒有問你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要硬來,而不是在詢問她的意願。

  邊以則沒再開口,在她還沒來得及躲開時,他二話不說便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車仁美想伸手推開他,怎知卻被他的大掌給製住,只能任由他放肆狂吻。

  邊以則因為她的反抗而加重力道吻上她的唇,使她發疼張開嘴,恣意地品嘗著。

  “別這樣。”她依舊不停地掙紮。

  她慌張地別過頭緊閉上櫻唇,而邊以則卻在這時候放開她。

  “你太過分了﹗”她忍不住破口大罵。

  邊以則不語,只是瞅著她紅腫的櫻唇,顯得留戀不已。

  “我只是要你明白你心裡真正的想法。”他不相信車仁美可以將他完全遺忘。

  當他的拇指輕撫過她敏感的唇瓣時,車仁美氣得乘機咬住他的手指,令他痛得皺起眉頭。

  她的勁道下得不輕,使邊以則的指間都出現咬痕。

  車仁美在他眼中發現一道奇特的光芒。

  那道光芒熱切得教她不禁移開目光,同時身子也一再向後退,想退至他碰不到她的角落。

  “不準你再碰我﹗”他竟是如此不珍惜地將她的吻奪走。

  “不可以嗎?我以為你已經要成為我的女朋友了。”邊以則緩緩將她拉近與他相貼合,感受著她的柔軟及胸前的飽滿。

  擒著她的下顎,他再次發狠吻住她,要她無處可躲,舌頭更是輕松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粉舌糾纏不休。

  車仁美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這樣,於是不停地捶打著他,直到他停下動作。

  他的拇指再次撫上她的唇,那裡如今已是一片紅腫,也更顯得嬌艷欲滴,但同時微傲顫抖著。

  “怎麼不再咬了?”邊以則用邪惡的目光直睞著她。

  車仁美搖頭,心想言中成都沒有這樣吻過她,一直都十分尊重她,所以更是難過地落下淚來;她從不曉得邊以則發怒起來會如此失態,剛剛他的手還襲上她的胸,那份異樣的感覺在他的手移開後她還是感受得到。

  “讓我出去﹗”

  邊以則並不想過度逼她,不過有一點他要她知道,永遠不要逃避他,也別妄想他會離開;他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更不會將她給拱手讓人。

  “告訴我,你真的不喜歡我,不想成為我的女朋友。”他要她說真話,畢竟她有男朋友這件事給他的沖擊太大了,讓他幾乎失去平日的沈穩及冷靜。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她還對他有感情,他也不能這樣逼她呀﹗

  “告訴我﹗”他只想知道答案。

  他強勢的態度使她有些暈眩,她只能閉上眼睛先平撫一下心情。

  “對,我已經不喜歡你,也不想成為你的女朋友。”

  車仁美用力捶著他的肩頭,恨他為什麼要強逼她,怎麼都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見她如此,他心裡的不舍還是教他放下身段、變了口氣︰“別哭了。”

  她依舊哽咽不語。

  “仁美﹗”這是他頭一次想對女人付出真愛,而對方竟然將他拒於千裡之外。

  “我不能。”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她不可以接受邊以則的愛。

  “你可以。”

  車仁美只是沈默,因為她自己也不曉得接下來要怎麼辦。

  她的心開始亂了。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4:22

楔子

  車仁美怎麼都沒有想過她跟邊以則會有這樣的發展。

  她不過是想打工,在好不容易考上研究所之後賺點零用錢,可是費了許多工夫她才得到一份兼職工作──當模特兒。

  這樣的工作她雖是不滿意,不過還可以接受,畢竟對方付給她高薪;看在錢的份上,她也只有認了。

  但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竟然碰上那個她這輩子最不想再遇見的人,而他還是贊助車商。

  邊以則的家裡不是開公司嗎?

  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間車廠?而且她還倒楣地成為車展模特兒。

  她不過是想打個工、賺點零用錢,怎麼會這麼不順碰上這種事﹗

  她不解車子怎麼會這麼不耐操,她不過是不小心畫一下,一輛上千萬的名車就這樣留下痕跡了。

  其實這幹她什麼事,是車子太遜;這樣的爛車說是名車,有沒有搞錯啊?而且還敢放在這裡展示,害她這麼倒楣的惹禍上身。

  在一陣驚呼聲中,她就看到車廠的經理賣老命地飛奔而來。

  雖然現場人山人海,她還是認出邊以則了。

  為什麼贊助車商會是他呢﹗

  她真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怎麼都不願與邊以則有任何牽扯。

  只是他為什麼會到現場來呢?

  在她想要逃離時,車廠經理已經來到她面前,而且立即擋住她的去路。

  看著臉色已經十分難看的車廠經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我……”

  她連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車廠經理的連珠炮已經發出︰

  “你為什麼這麼不小心,難道你不知道這輛車價值上千萬,你以為你賠得起嗎?請你來展示會是要你展示車子的外型及性能,不是要你來搞破壞的,你這樣亂搞要我們接下來的展示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啊?”

  “我不……”

  “你怎麼樣?”那經理得理不饒人,非常氣憤地罵著她。

  “我……”她像是小媳婦般被人罵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說,你要怎麼理賠?”

  “呃,理賠?”

  她看了看那輛車。

  她哪有能力賠,上千萬耶;不過是刮了一下,幹嘛那麼計較啊﹗

  “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嗎?”

  “那只是道小刮痕。”重新上漆不就好了﹗

  她在和車廠經理爭辯時,邊以則已來到她身邊,只是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安靜聽看著她與車廠經理的對話。

  她氣憤得不願看向沈默不發表意見的邊以則。

  “刮痕?你知道光是一道刮痕就有多嚴重嗎?”車廠經理很不能接受車仁美的說辭。

  大部分的客人在這時已經逐漸離開,看戲的人也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離去,所以最後只剩下她與車廠經理還有那個一直不出聲的邊以則留在現場。

  “我怎麼知道有多嚴重。”她當然知道不可以損壞車子,可那不是她的錯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有多嚴重?那你就賠償所有的損失及修複金額。”

  “我沒有錢。”她是來這邊打工的,又不是來這邊花錢;她若是有錢,她不會在家享受,幹嘛還來這邊穿這什麼清涼服、受這什麼鳥氣﹗

  “沒有錢?”車廠經理簡直快氣瘋了。

  “我沒有錢。”她就是沒有錢,她能怎麼辦。

  “你是想吃上官司噦?”車廠經理開始恫嚇起她。

  “經理,我只是個窮學生,我沒有錢。”

  “那麼你拿自己理賠好了。”車廠經理還沒有說話,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人倒是先開口了,而且話還說得那麼順口,教她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什麼?”

  “你弄壞車了,理當要賠償。”

  “邊先生說的是。”

  車廠經理一聽見邊以則說話,嘴臉馬上變得不一樣,教氣憤的車仁美恨不得破口大罵;不過她忍下來了,誰教她倒楣,弄壞人家的車子。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錢。”

  她真的很想一拳將邊以則給打昏,可是她不行,畢竟情勢比人強,這一點道理她還懂。

  邊以則看著她那氣怒的表情,十分沈穩地說︰“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談什麼?”她和他應該沒什麼好談。

  “談你跟我的事。”邊以則認為他和她之間的事可以借此機會解決一下。

  “我沒有錢賠償。”到底要她說幾次,他才會記住啊﹗

  “那不重要。”

  “不重要?”車仁美頓時反應不過來。

  “邊先生,那輛車子十分貴重,怎麼會不重要呢?”車廠經理在一旁聽了邊以則的話,馬上就開口反駁。

  車廠經理怎麼都沒有想到,邊以則對車子的損傷一點都不看重,只在乎車仁美的人。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忍不住開口拒絕邊以則的要求。

  “沒有嗎?”

  邊以則抬起頭來睞著她。

  “我……” 

  “那車子是我的,而你損害我的車子,我想跟你私下談談並不過分吧?”

  “你……”

  她看得出來邊以則在假公濟私,而且他的眼中正透露出這個訊息。

  “跟我來﹗”他說完已經邁開步伐。

  而她呢,只能無奈又氣憤地看著他,因為她知道自己已別無選擇,只能跟著他走。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4:07

倪淨 - 打工淑女(打工fun暑假之三)

夏日炎炎正好眠,只有她這準研究生得苦命去掙錢
原以為暑期打工當模特兒可以穿得水水、等領薪水
沒想到卻是厄運連連、頻頻出槌
慘事一︰她居然把展示的千萬名車刮傷
慘事二︰贊助車商好死不死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看來,老天爺擺明要惡整她
這次她恐怕在劫難逃了……
做他的女朋友、嫁給他?﹗這傢夥的要求會不會太過分啦?
他的車子又沒什麼“大礙”,有必要那麼計較嗎?
再說,當初是他拒絕她的耶,他現在又來纏著她幹嘛?
她可是“乖乖牌淑女”,不是朵路邊隨手可摘的野花耶……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3:51


  九個月後

  當影片出現“本片完”時,教室裡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想不到台灣的風景這麼美,更沒有想到原來台灣和美國之間,還有這麼多故事發生,樂樂,真有你的﹗”

  被班上同學捧上天的司徒樂樂,驕傲得小屁股都快翹起來了。

  她神氣地點頭,“那當然,你以為我在美國那兩個月是白混的嗎?”

  林宣英伸手勒住司徒樂樂的脖子,半開玩笑半威脅地道︰“兩個月就可以學到這麼多?你騙我們沒去片場實習過是嗎?”

  司徒樂樂轉過頭來,舉起手在嘴巴前呵了兩口氣,直接往林宣英的胳肢窩進攻,嘴裡嚷著︰“那當然,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費盡千辛萬苦,在片場裡跑進跑出,把所有大大小小、有的沒的工作全部包下來做,否則哪能學到這麼多東西?”

  林宣英笑得全身無力,最後癱在司徒樂樂身上。“樂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別再呵我癢了,可以嗎?”

  司徒樂樂故作思考狀,“要我饒你可以,但是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林宣英的眼睛睜得老大,“精神損失?”

  “那當然,想我在美國冒險犯難,回到台灣又為了拍攝畢業製作而上山下海,好不容易完成我的超級影片,卻被你這樣子懷疑,讓我的信心大受打擊,所以你要賠償我一千元的精神損失。”

  林宣英笑嘻嘻地伸出手來摟著司徒樂樂,“樂樂,別說錢嘛﹗說到錢就傷感情了,不是嗎?”

  司徒樂樂搖頭,一臉嚴肅地道︰“不行,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我跟你很要好,但是該算的還是得算,一千元拿來﹗”

  林宣英無奈地轉過頭看著另一個同學夏青青,“青青,你說怎麼辦?樂樂還是這麼愛錢耶﹗還是沒有錢會死翹翹耶﹗還是跟以前一樣,為了錢會翻臉不認人耶﹗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交這個朋友嗎?”

  夏青青雙手一攤,“沒辦法,誰教這傢夥是育幼院的義工,一天到晚都想著怎麼從我們身上挖錢給育幼院那些院童哪﹗不過……”

  “不過什麼?你們別想逃喔﹗我可是會追到天涯海角,把你們欠我的精神損失費要回來的喔﹗不然今天晚上過生日的小如就沒有生日蛋糕可以吃了。”司徒樂樂邊走近夏青青邊威脅著。

  夏青青對著林宣英一使眼色,兩個人同時抓起包包往外沖。

  夏青青嘴裡叫著︰“樂樂,我們這個禮拜窮得很,等有錢時,再請你吃一客一千元的牛排,順便買十個蛋糕請小如吃。拜拜啦﹗”

  “別走﹗你們這兩個欠錢不還的奸詐小人,趕快還錢來,還我的精神損失費來﹗”司徒樂樂口中亂七八糟地嚷著,也抓起包包跟著往外沖,臉上卻掛著一抹開心的笑容。

  真好,看樣子她不只可以順利畢業,還可以高分畢業喔﹗更令她高興的是,因為這支畢業製作拍得太好,系上的老師看了也贊不絕口,所以已經主動幫她介紹工作了。

  嘻嘻,還沒領到畢業証書就有工作找上門,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美好、更令人開心的事嗎?

  想著,她跑得更快了,“青青、宣英,你們等等我,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夏青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等你這個小氣鬼啦,得我們等你的話,要付五十元的等候費喔﹗”

  “五十元太貴了,十元好不好?”

  司徒樂樂邊說邊跑,卻在轉角處撞上一堵牆,整個人差點彈了出去,幸好那堵牆及時伸手拉住她。

  咦?牆會伸手拉人?

  司徒樂樂抬起頭看去,剎那間整個人像被電到似的跳得老高,“你……你為什麼……”

  雲其學似笑非笑地瞅著司徒樂樂,“怎麼啦?嘴巴張這麼大,當心蒼蠅跑進去喔﹗” 

  司徒樂樂急忙閉上嘴巴,她一臉的小心謹慎,表情活像是見到了天字第一號大煞星一樣。

  “你來做什麼?你在美國為非作歹還不夠,還想回台灣來為非作歹嗎?告訴你,這裡是台灣,可不是什麼都自由的美國,沒有人會放任你胡作非為、為非作歹的。如果你敢亂來的話,當心我報警喔﹗”

  雲其學濃眉一挑,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看樣子她中琳達的毒不輕,到現在還以為他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樂樂,你聽我說……”

  司徒樂樂連忙退後,“我不要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要聽﹗我要去吃飯了,我同學還在等我,再見﹗”她說完轉身就跑。

  雲其學伸手拉住她背在身後的大背包,“樂樂,我只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好,可以嗎?”

  司徒樂樂身子仍背對著他,卻狐疑地轉過頭來,“真的只有一句話?”

  “當然,就一句話。”

  她轉身,一副慷慨得不得了的樣子。“那好吧,就只有一句話,超過一句的話要收錢。”

  雲其學微笑地看著她,“我愛你。”

  司徒樂樂眨眨眼睛,一副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的迷糊樣,“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他逗她,“我說過只講一句,如果要我再講一次的話,錢拿來。”

  司徒樂樂登時鼓起頰、背過身子就走,嘴裡還嘀咕著︰“不講就不講,誰希罕﹗哼﹗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笨鬼﹗”

  雲其學跟在她身後,微笑地湊近她,在她耳朵邊說道︰“我說我愛你,傻樂樂﹗”

  這回司徒樂樂可終于聽清楚了。

  她猛地轉過身子,想再聽一次,卻和雲其學撞了個滿懷,若不是雲其學反應快、伸手抱住她,只怕兩人都會摔得鼻青臉腫。

  但司徒樂樂根本不管這些,她摟住雲其學,著急地問︰“你說你愛我,對不對?”

  雲其學環住她的纖腰,故意逗她,“我有那樣說嗎?”

  司徒樂樂捶他,“有﹗我明明聽見你說了。”

  “那就算有好了。”

  “什麼就算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打馬虎眼。”

  “好,那我就再說一次,你可得聽清楚了,我愛你,你這個小氣又調皮的小樂樂﹗”

  司徒樂樂陶醉地聽著,忍不住歡呼出聲,在他懷中亂蹦亂跳的。“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愛我的。”她突然停了下來,扁了扁嘴,“可是……”

  “可是什麼?”雲其學疑惑地問。

  “可是你為什麼一直到現在才來找我?我都回來台灣這麼久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你知道我有工作的,我總得把工作做完,對吧?”

  “你的工作是什麼?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或是走私販毒、開應召站、賭場?”司徒樂樂嘟起嘴巴念著,對他的真實身份依然無法釋懷。

  雲其學知道她在介意些什麼,他微微一笑,“都不是,我就是我,一個以拍電影為生的導演。”

  “但是琳達說你是亞洲之鷹、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頭目,她還讓我看你拿槍殺人的樣子,你還說不是?”

  雲其學輕嘆了口氣,“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順便讓你瞭解什麼叫亞洲之鷹。跟我來。”

  說罷,雲其學牽起司徒樂樂的手就往校門口走,一路上還遇到不少司徒樂樂的同學。

  人人都對高大帥氣、瀟灑出眾的雲其學投以愛慕的目光,甚至有些同學還好奇地跟在他們後面走。

  一行人很快來到校門口,當司徒樂樂的同學看到那輛紅色敞篷法拉利跑車時,現場頓時怪聲四起。

  “樂樂,真不簡單、真有你的﹗”

  “樂樂,哪天也請我們坐坐吧,法拉利耶﹗”

  “樂樂,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啊?”

  “樂樂,為我們介紹一下吧,這個大帥哥你是去哪裡找的?他有沒有弟弟或是哥哥?”

  司徒樂樂糗得臉都紅了,本來是雲其學拉著她慢慢走,後來變成她拉著雲其學快跑,想快點離開這群只會取笑人的同學。

  雲其學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氣定神閑地發動引擎,在眾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司徒樂樂終於松了口氣,安心地問道。

  雲其學神秘兮兮地說道︰“別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車子在路上急速奔馳著,很快地就進入市區,來到一棟四十五層樓高的大樓前。

  望著這棟似曾相識的大樓,司徒樂樂歪著腦袋瓜想了一會兒。“這是EOA的亞洲總公司,對不對?”

  “沒錯,這裡也是亞洲之鷹的總部,來,跟我上來。”

  雲其學將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然後從停車場搭乘電梯直達第四十五層樓。

  jjwxc       jjwxc         jjwxc

  一出電梯,便有陣陣涼風吹了過來,司徒樂樂定睛一看,發覺這一層樓竟是個空中花園,玻璃屋中栽種著各種不同的花木不說,在玻璃屋的正中央,還有一間極為典雅的中國式建築。

  雲其學拉著司徒樂樂進入那間中國式建築,一個長發披肩、身型竊窕的女子正彎腰撫弄著手上的一盆蘭花。

  “媽,我把樂樂帶回來了。”

  司徒樂樂被雲其學的話嚇了好大一跳,“什麼?媽?她……她是你媽?”

  那女子回過身來,容貌美麗而細致,可是在美麗細致中,卻隱隱透出一抹調皮和英氣。她正是雲之鴻的妻子,段祖兒。

  段祖兒走上前,左手直取雲其學的上身,右手卻拉過司徒樂樂,嘴裡一邊說道︰“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雲其學笑嘻嘻地避開母親的測試,閃到她身後,往她臉上就是一親,“我知道如果不把樂樂帶回來,你一定不會原諒我,所以我只好十萬火急地去把她帶回來了。”

  段祖兒愛憐地撫了兒子一把,然後舉腳便往他屁股一踢,“去見見你爸爸,他和席叔叔都在裡頭等你。”

  雲其學點頭,“樂樂,你在這兒陪陪我媽,我去去就來。”

  “可是……”司徒樂樂有些緊張,想留住雲其學。

  段祖兒和藹地牽起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別緊張,有我這個特警隊的前任隊長陪你,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

  司徒樂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雲其學的母親竟然這麼年輕、這麼美麗,如果他不說,她真會以為這是他的姐姐,或者是他的情人。

  “你一定認為亞洲之鷹是個為非作歹的幫派,是不是?”段祖兒開門見山地問。

  司徒樂樂點頭,“難道不是?大家一說到亞洲之鷹,就會想到黑道、幫派,還有人說,亞洲之鷹專門從事跨國的無本生意買賣,甚至是暗殺政治人物,而且我還曾經在電腦熒幕上看到他們和黑手黨決鬥的經過,所以不能怪我會這樣想。”

  段祖兒微微一笑,“樂樂,你知道我是個員警,對不對?”

  “對,雲大哥有提過。”

  “既然我是個員警,那你為什麼不會覺得奇怪,員警怎麼會嫁給黑道分子為妻?”

  “我……”司徒樂樂一時為之語塞,可是她馬上又想到,“員警原本就橫跨黑白兩道,會認識黑道人物也是很正常的。”

  “沒錯,對員警來說,認識黑道人物確實是很正常,但亞洲之鷹不是一般的黑道人物,事實上,他們根本算不上是黑道人物。如果硬要扯上關系的話,只能說他們手下確實有一些黑道人物,不過這些人都已經改邪歸正了。”

  “改邪歸正?”

  “是啊﹗因為亞洲之鷹不偷不搶、不開賭場也不開應召站,那些什麼走私販毒的交易,他們更是完全不做。他們全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連他們的屬下都是誠實納稅呢﹗”

  “可是我看到他們和黑手黨火拼……”

  “你聽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嗎?”

  “嗯。”司徒樂樂點了點頭。

  “亞洲之鷹從不主動挑舋,但如果有人想找麻煩的話,那他們是很樂意奉陪的,義大利那件事就是這樣發生的。”

  “琳達說他們壟斷商業界和電影界,甚至介入其他國家的軍事和公共工程,企圖為自己的勢力擴大版圖、製造更多的賺錢機會,這些難道也是假的?”

  “這是真的,但商場上本來就是這樣,像比爾蓋茲,他的電腦軟體也壟斷全世界,但你能說他是無惡不作的壞蛋嗎?”

  “那麼Zero的事情呢?大衛說雲大哥拍的電影會害了他們的族人、會引起一場浩劫,這也是假的嗎?”

  此時,雲其學的聲音傳來︰“當然是假的,因為我的電影只是提供娛樂,既然是娛樂,何來引起浩劫的說法?”

  看到兒子出來,段祖兒站起身,“和你父親談完了?他怎麼說?”

  “當然沒問題,而且他還要我盡快去做呢。”雲其學微笑地道。 

  段祖兒回過頭瞅著司徒樂樂一笑,“那就好,我就等著抱孫子了。鴻,你在哪裡?我的腰有點不舒服。”

  雲之鴻低沈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在這兒,你過來,我幫你揉揉。”

  雲其學在司徒樂樂身旁坐下,“現在還覺得亞洲之鷹是壞蛋嗎?”

  司徒樂樂有些不服氣,“你們雖然不是壞蛋,卻也不見得是好人啊,如果你們真的是好人的話,為什麼大衛他們要一直找你麻煩?還連我都拖下水。”

  雲其學露齒一笑,“那是因為我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樂樂,你記得我這部新電影的名字是什麼嗎?”雲其學突然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叫Zero啊,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Zero其實就是大衛他們說的那種銀白色物質的名稱,之所以叫Zero,是因為這種東西有無限可能,好比零,它可以是最大,也可以是最小,沒有它,數字不成數字、整數不成整數,所以我們就替它取了Zero這個名字。”雲其學詳細地解釋著。

  “這麼說來,具有這種東西?”

  “當然,只是現在還處於開發階段,到真正完成問世,還需要一段時間。”

  “為什麼?這種東西既然這麼好,為什麼不快點問世?”司徒樂樂提出心中的疑問。

  “每個人都想讓它快點問世,但問題卡在程式。”

  “程式?你是說設計程式?”

  “對,Zero的設計使用程式相當複雜,即使集合亞洲之鷹的力量,也只能完成一部分,不過單單這一部分,就夠讓我們天翻地覆了。”雲其學感嘆地說道。

  “你是說,大衛他們之所以會不斷地阻撓你拍戲,偷走你的劇本,還開槍警告你,就是為了這個根本沒有完成的程式?”

  “沒錯,因為我一向習慣在電影中加入預言,而Zero這部新戲也確實取材自戴爾人的傳說,所以他們認為或許可以在我的電影中找到蛛絲馬跡,但亞洲之鷹豈是他們說動就能動的?”

  “所以他們就找上我了。”司徒樂樂終於恍然大悟。

  “對﹗你是他們所認識的人裡面最靠近亞洲之鷹的,他們為了找到晶片程式,只好對你下手。”

  “那他們兩個現在呢?”

  “自然是以意圖謀殺的罪名起訴,全部被收押在監牢裡蹲著呢。” 

  司徒樂樂點點頭,想了一下又問︰“那藏在項鏈裡的發報器是怎麼回事?琳達說你想監視我、控製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不從的話,你就要殺光我的家人,這是真的嗎?”

  “我承認給你的項鏈裡,是藏了一個小型發報器,不過那是……”

  司徒樂樂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氣得掄起小拳頭拼命捶他,“你果然是個大壞蛋,你果然想殺光我的家人。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如果你敢碰我的家人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

  雲其學忍不住一拍額頭。天啊﹗這丫頭還是如此沖動、如此好騙,難怪琳達自始至終就把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他抓住司徒樂樂的手,在她耳朵旁大吼道︰“我承認我是放了發報器,不過那是為了誘使琳達上鉤所做的小把戲,若是想監視你,我只消把你綁在床上、天天和你做愛就可以掌握你的行蹤了,不需要用發報器。”

  司徒樂樂讓他吼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昏昏,“你說什麼?你是為了騙琳達才用發報器?”

  “是啊﹗那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先是給你打琥珀水,又叫人掃射我的公寓,然後把你關進道具室裡,這實在讓我很擔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眨眼,你就讓她害死了。為了救你,我只好將計就計,放一個追蹤晶片在墜子裡,然後騙她上鉤,再利用她想獨占功勞的心態,讓她要大衛送你回台灣,否則你哪能平安無事的回台灣?”

  司徒樂樂瞪著他,思索著他的話。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我問你,我被關在貨車裡、被塞了臭襪子、差點被太陽烤成人幹時,你是不是就在旁邊?”

  雲其學一愣,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是啊﹗我和其瑞、洋還有亞詩都打算如果她真對你下手的話,就馬上沖出去救你。”

  司徒樂樂氣壞了,“你還說你不是壞蛋?你看到我在貨車裡受苦受難,居然不來救我?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氣得快要發瘋的司徒樂樂起身撲向他,手腳齊下,對著他一陣亂捶亂打。

  雲其學沒想到她會撲過來,當下一個不留神,居然整個人向後仰,重重地摔在地上,司徒樂樂也跟著跌在他身上。

  見到他暈過去,司徒樂樂慌了手腳,她趴在雲其學身上,著急地又摸又揉又喊︰“喂﹗大色狼,你沒事吧?你不要緊吧?”

  雲其學眼睛緊閉,臉色蒼白。

  “大色狼,你別嚇我,我不怪你了、我不生你氣了,你快起來,求求你快起來,好不好?”司徒樂樂急得都快哭了。

  雲其學還是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這下司徒樂樂更慌了,她撲在雲其學身上開始哇哇大哭,“哇﹗你別死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只是氣你騙我,氣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還這麼晚來找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聽著她哭得淅瀝嘩啦的,雲其學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說︰“要我活過來也可以,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馬上活過來。”

  司徒樂樂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好好好,我嫁給你,我馬上嫁給你……”猛地,她睜大眼睛看著雲其學,“你騙我?”

  雲其學好笑地摟住她,“不這樣子,怎麼讓你嫁給我?”

  司徒樂樂捶打著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不算不算,剛剛說的不算。”

  雲其學也跟著起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司徒樂樂神氣地雙手抱胸,“我不是君子,我說的話當然可以不算話。”

  他好聲好氣地問︰“那怎麼樣才可以算?”

  她故作思考狀,“嗯……首先,我欠你的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要一筆勾銷,而且你還要捐出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給慈善單位作為你騙我的補償。”

  雲其學慷慨允諾,反正她本來就沒欠他錢,那筆欠款不過是他胡謅出來嚇她的。“沒問題,我湊個整數,捐三千美元,如何?”

  “第二嘛……我要一條老鷹項鏈,而且得是九九九純金的,這次裡面不能裝發報器了,否則我會告你毀約。”

  “這個也沒問題,我馬上給你。”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馬上替司徒樂樂戴上。

  司徒樂樂笑逐顏開,摸著項鏈,人差點飛上天。

  “還有第三嗎?”

  司徒樂樂睜大眼睛,“當然有,你隔了九個月才來找我,這九個月來為了想你,我每天都哭得淅瀝嘩啦的。以一天五十顆眼淚,一顆一美元來計算,九個月就是……”

  司徒樂樂還當真蹲在地上,用手指認真地計算著。

  雲其學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拉起她。

  “別算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不要,什麼東西都不會比錢好。”

  “這東西絕對比錢好。”雲其學保証地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司徒樂樂一臉狐疑,“什麼東西會比錢好?”

  雲其學瀟灑一笑,“Zero。”

  司徒樂樂愣了一下,突然大叫起來;“你拍完了?”

  “嗯﹗還是剛剪好的毛片,想不想看?”

  “想想想,當然想、一定想。”司徒樂樂頭點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那好,我們去看吧,爸爸媽媽他們等我們很久了。”

  司徒樂樂開開心心地跟著雲其學往放映室走。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住,“等等。”

  雲其學忍不住呻吟一聲,“樂樂,還有什麼事嗎?”

  “有,我的名字有沒有在上面?”

  雲其學頓時有一種撥雲見日的輕松感,他接著司徒樂樂,神秘地說道︰“進去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人家現在就想知道。”

  “先進去,等會兒就知道有沒有了。”

  司徒樂樂雖然百般不願,卻還是跟著雲其學進去了。

  不多久,一陣亂七八糟的歡呼聲從放映室裡傳出來。“耶﹗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耶﹗你看,有我的名字耶﹗”

  雲其學求饒的聲音隨之響起︰“樂樂,別嚷嚷了,快坐下來,你擋住爸爸的視線了。”

  司徒樂樂聽了,果真乖乖坐了下來。

  至於在觀賞的過程中,她是不是能一直這麼乖乖地坐著,那就只有同在放映室裡的人才知道了。
   
    全文完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3:21


  如果有人賣烤人幹的話,司徒樂樂相信自己鐵定會變成世界上第一個烤人幹,而且還附贈金項鏈。因為她已經在這輛破貨車上被太陽烤半天了,烤得她頭暈眼花,眼前盡是飛來飛去、長了小翅膀的可樂、沙士、蘋果西打和雪碧,可惜她全喝不到。

  天啊﹗如果有人願意給她一杯,不,只要給她一口,只要一口可樂,她願意用全世界跟他交換,就算叫她馬上放棄工作,立刻滾回台灣,她也會感激涕零地笑著回去的。

  只可惜這兒沒有人可以救她,除了那一對沒心、沒肝、沒肺、沒腸、沒血、沒淚的臭男女外,根本沒有半個人。

  更糟糕的是,她嘴巴裡被塞著臭絲襪,讓她連喊救命的機會也沒有,真是人在倒楣的時候,連喝水也會嗆著。

  突然,一桶冷水對著司徒樂樂傾頭倒下,一個冷冷的女子聲音響起︰

  “別睡啊,司徒樂樂,你如果睡著了可是會活活熱死,那就永遠見不著雲其學那個可惡的傢夥了。”

  司徒樂樂滿頭滿臉的水,她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死命地瞪住琳達這只宇宙無敵超級大恐龍,顯然是在說︰你想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喔,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琳達當然並不笨,她看著司徒樂樂憤怒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正在心裡罵她。

  “在罵我是嗎?讓你罵好了,反正你這個鬼丫頭也活不了多久,想罵就讓你在心裡面罵個痛快好了。”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地響起︰“琳達,別太過分了,你難道忘了我們捉這丫頭來是有其他的目的,如果現在弄死她,你想到時亞洲之鷹會答應把東西交給我們嗎?”

  琳達生氣地道︰“亞洲之鷹、亞洲之鷹,你就知道提亞洲之鷹。我就不懂,亞洲之鷹有什麼好怕的?幹嘛要這樣偷偷摸摸地捉這個滿腦子笨主意的鬼丫頭?為什麼不直接找雲其學下手,找他不是更快嗎?” 

  那男子說道︰“找他確實是最直接、最快的方法,卻也是前往地獄的捷徑,除非你有把握能贏得了他,否則找他只是自尋死路。”

  琳達有些懷疑,“亞洲之鷹真有這麼可怕?”

  “當然,幾乎是全世界叫得出名字的黑道組織都聽命於亞洲之鷹,其他小幫派也有許多是自願歸他們管轄,因為他們四個人加起來的力量,小則足以推翻一個,大則足以炸掉半個地球,你說這種力量嚇不嚇人?”

  琳達哼了一聲,“那算得了什麼?這種事RZ也可以辦到,沒什麼了不起的。”

  “如果亞洲之鷹只是靠武力取勝的話,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忌憚他們了,他們的真正可怕之處,是無所不在的勢力。”

  “什麼叫無所不在的勢力?”

  “他們參與各種新興科技行業的投資,上從電腦的製作生產、軟體的開發設計行銷,到各地重大工程的承攬,乃至於尖端科技武器的研發都有他們一份,琳達,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琳達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你是說他們掌握了各地絕大部分的軍事、建設甚至是工商業脈動,使得各地不得不賣他們的賬?”

  “不是不得不賣賬,而是不得不倚重他們,這也就是亞洲之鷹真正的可怕之處。”

  “那……我們還有機會拿到東西嗎?”

  “那就得看這丫頭在雲其學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男子走到司徒樂樂面前,低下頭看著她,伸手拿掉她嘴裡的臭絲襪。

  “Happy,你還好嗎?”

  剛剛司徒樂樂已經聽他講了一陣子的話,對於他那熟悉的聲音感到懷疑,可一旦看到男子的廬山真面目,她還是忍不住地叫了出來︰“大衛,是你?”

  “沒錯,正是我。”大衛點頭道,並拿出一瓶礦泉水湊到司徒樂樂嘴旁,“喝吧,我知道你很渴了。”

  哪曉得司徒樂樂小氣歸小氣,骨頭卻硬得很,她當下別過頭,十分神氣地說道︰“不喝﹗我不要喝你這個叛徒、小偷給的水,我寧願渴死也不喝你的水。”

  琳達聽了,馬上一巴掌甩在司徒樂樂的臉上,“什麼叛徒、小偷?我們不過是拿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這哪能稱得上叛徒、小偷?真正的小偷,是你的大導演──雲其學才對。”司徒樂樂氣炸了,若不是她被綁在椅子上,只怕她就要跳起來和琳達大戰三百回合。

  她氣呼呼地嚷著︰“你胡說﹗雲大哥才不是小偷,他是大導演,是很出名、很厲害的大導演。”

  “是不是小偷,看劇本就知道了。”琳達將劇本丟在司徒樂樂臉上。

  司徒樂樂氣得嘴歪眼斜,她用力地對著琳達扮鬼臉。“那是雲大哥修改了好久才修改出來的劇本,我記得裡面把你的戲分都刪掉了喔﹗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的戲分都被刪掉了,所以你才想偷劇本,把自己的戲分加回去,對不對?”

  這下輪到琳達嘴歪眼斜了,“胡說﹗我根本不希罕拍他的戲,又哪會在乎戲分多少。再說,當初可是他苦苦哀求我,我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客串演出的。”

  司徒樂樂仰天大笑,“哈哈哈﹗客串演出?連一分鐘的戲都不到,只是演個護士,從醫院的走廊走過去,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客串演出啊﹗”

  “你……”琳達氣得很想再甩她一巴掌,她居然敢這樣侮辱她?

  大衛伸手一擋,“住手,我說過不能對她動粗,否則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你忘了嗎?”

  “可是這丫頭實在太過分了,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住口﹗為了陽,咽不下也得咽下。”大衛低聲一喝,製止了琳達的蠢蠢欲動。他又對司徒樂樂說道︰“Happy,你聽說過RZ嗎?”

  司徒樂樂神氣地說︰“沒有。”

  “沒有,我只知道們們兩個是小偷、背叛者,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

  “戴爾人是個和猶太人很像的民族,幾千年來都受其他民族的欺負和嘲笑,在戴爾人的傳說中,有一個傳說和雲其學現在正在拍的電影內容很像,你想不想聽聽?”

  司徒樂樂從小就是個好奇寶寶,眼前有人告訴她,雲其學正在拍的電影和一個民族傳說很像,她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

  她當下拼命地點頭,“想想想,你快說,我正在聽。”

  “戴爾人有一個傳說,一個年輕男子因為非常非常的窮,窮到三餐都無以為繼,常常只能到森林裡去撿拾掉落在地上的果子和以打獵為生。

  有一天,當他像以往一樣到森林裡去打獵時,突然聽見有人在哀號,這個年輕人上前一看,發現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受了傷,於是他就將這個老人帶回自己所住的破屋裡,把自己僅剩的糧食給了這個老人,還替他治好了傷。

  老人很感謝年輕人,所以他告訴年輕人,如果有一天他無法在森林裡找到果實、打到野獸時,他可以到老人住的山谷裡找他,在那裡,他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可以快樂地生活。

  年輕人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直到有一天,森林發生大火,燒死了所有的動物和植物,讓年輕人無法再繼續生活下去。這時他想到了老人的話,於是他到老人講的山谷裡去找他,卻發現那山谷裡沒有花草、沒有果實,更沒有野獸鳥禽,有的只是一種銀白色的東西,那種東西既不像鐵又不像金,可是比金子更有韌性、比鐵更剛硬。

  年輕人無法可想之下,就把這種銀白色的東西拿了一些出去賣,想不到竟賣了很好的價錢。於是他又拿了一些來蓋房子,發現這種房子住起來冬暖夏涼,十分舒服也十分堅固,再也不怕風雨的吹襲。

  他把這消息告訴了村子裡的其他人,讓所有人都可以使用這種東西,讓大家過得更舒服。

  可是這種好日子沒有維持多久,因為這種銀白色的東西,正是一些野心家所亟欲得到的。當他們知道山谷裡有這種他們想要的東西後,就發動軍隊進攻山谷,大肆搶劫、殺戮、焚燒,終于演變成一場人間浩劫。”

  聽到這兒,司徒樂樂的臉色已變得蒼白,銀白色的東西?野心家亟欲得到的東西?可以蓋房子,還能冬暖夏涼?因為這樣東西而引發了殺戳搶奪?

  這不是和雲其學正在拍的電影一模一樣嗎?只不過大衛講的是在不知名的山谷裡,而雲其學卻把場景拉到紐約罷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吧?”司徒樂樂不知怎麼地突然發起抖來。

  大衛並沒有直接回答她,“你說呢?”

  “應該是真的吧?否則你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告訴我這個故事?”

  大衛又說︰“其實我們並不在乎雲其學要拍什麼電影,只是他所拍攝的電影可能為戴爾人引來更多殺戮時,我們就不能不在乎了。”

  “但那只是電影啊﹗電影不就是提供人們飯後休閑的娛樂;只是看看而已嗎?沒有人會當真的。”

  “有些電影並不是只提供人們飯後休閑的娛樂,還兼具教育和預言的意義,尤其是雲其學所拍的電影更是如此。所以一旦這部電影完成,那麼戴爾人隱藏許久的秘密就會被世人知道,一旦被世人知道,那將會是另一場屠殺與浩劫。”大衛語重心長地道。

  “所以你們不希望這部電影完成?”

  “那當然,否則我們幹嘛想盡辦法去破壞電影的拍攝?”說完,琳達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司徒樂樂點點頭,“我懂了,所以你們偷走劇本,還故意讓直升機墜機、找人掃射雲大哥的房子,就是為了不讓他繼續拍攝電影?”

  “沒錯。”大衛肯定地道。

  司徒樂樂指著自己,“那我呢?我和你們總無關吧?你們為什麼三番兩次找我麻煩,還想害死我?”

  大衛搖頭,“我們不想害死你,我們只是希望能借由你讓雲其學停止拍攝電影罷了。”

  司徒樂樂神氣地哼了聲,“不必雲大哥來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錢已經投資下去了,依照成本回收效益來計算,這部電影如果拍攝完成,那麼所得到的利潤將不只是投資金額的一倍,但如果現在停止拍攝的話,那麼損失就不止一倍了。所以笨蛋也知道要繼續把電影拍完。”

  琳達款擺著腰肢走上前,冷冰冰地說道︰“丫頭,你大概還不知道雲其學是什麼樣的人物吧?”

  司徒樂樂瞪著她,哼﹗要比瞪人是吧﹗誰會輸啊?她的眼睛又不比她小,誰怕誰?

  “告訴你吧﹗所謂的EOA就是亞洲之鷹這幾個字的英文縮寫,也就是說,這間電影公司是亞洲之鷹的幌子,目的就是提供資金給雲其學在電影界鬼混。說好聽點是為電影界注入新血輪,說難聽點就是想壟斷全世界的電影工業,讓全世界的電影工業都得聽他們擺布。至於亞洲之鷹是什麼樣的人物,你剛剛聽我們說過,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琳達睨了她一眼,像是在嘲笑她的無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該知道亞洲之鷹富可敵國,不知斂聚了多少不義之財,所以這種區區小錢,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琳達接著道。

  “你……你胡說﹗雲大哥他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們是正人君子,他們都有正當職業的。”

  “稍微像樣一點的人都會有正當職業,但是在正當職業背後的真正身份才是你應該關心的。”琳達冷酷地說道。

  司徒樂樂真心地道︰“就算他們是亞洲之鷹又如何?總之,我相信他們都是正人君子,也絕對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人。”

  “不相信?讓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會相信了。”琳達對大衛點點頭。

  大衛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隨意按了幾個鍵,熒幕上旋即出現一個槍林彈雨的場面,那是一群人圍攻四個男人的畫面。

  琳達指著熒幕上那身手矯健、槍法如神的四個男人說道︰“司徒樂樂,這四個男人是誰,你總該認得吧?”

  司徒樂樂睜大眼睛看去,赫然發現那四周一舉腳就可以 倒一排人、一出手便可以劈得人口吐鮮血,幾乎每一槍都命中目標的男人,居然是她認識的人。其中三個是EOA的大老闆,席洋、康亞詩和雲其瑞,至於另外一個手執雙槍、眼露殺機的黑衣男子。正是她考慮為他生一窩小豬的雲其學﹗

  司徒樂樂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是……”琳達說道︰“這是他們四個挑戰義大利黑手黨的一場戰役,在這場戰役中,單單雲其學一人,就瓦解了黑手黨在羅馬的分會,他們四個更是一起掃平西西裡黑手黨總會,讓這個擁有輝煌戰績的黑道幫派大受重創,現在你知道他們是哪一種人了吧?”

  司徒樂樂癱在椅子上,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那又是千真萬確。

  他……他竟是黑道頭子、竟是黑社會老大?而且曾經挑戰義大利黑手黨?

  難怪他遇到家裡被人槍擊這種事,居然能面不改色,還說報了警會更麻煩,原來他自己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道頭子﹗難怪自己“偷襲”他的時候,即使他睡得像條死豬,也總能立刻捉住自己,原來這就是他的生活,也難怪他在指導那些打鬥、爆破的場面時,總能做得那麼逼真,原來那是他的親身經歷啊﹗

  琳達看準了司徒樂樂的單純,也看穿她的猶豫,“丫頭,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實在很讓人同情,不過同為女人,我還是必須勸你趁早離開他,這種男人我見多了,再這麼跟他耗下去,到最後受傷的仍舊是你自己,說不定他發起火來,連你的家人也會一起遭殃,我想……你不會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吧?”琳達說中了司徒樂樂的致命傷。

  沒錯,她的致命傷就是家人。即使她活潑、貪玩、單純又小氣得要命,可是為了家人,她絕對可以放棄一切,只求家人平安幸福,所以只要是她家裡的人不同意的事,她就絕對不會去做;如果有一天她家裡的天塌了,她也絕對會一肩扛起,哪怕被壓得扁扁的也無所謂,因為有家才有她啊﹗而家也是她最終的避風港,所以她當然得珍惜家人,不允許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

  琳達又說︰“丫頭,把你身上那條項鏈給我吧,那裡頭是個小型發報機,你知道嗎?”

  司徒樂樂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項鏈,“發報機?”

  是啊,這兩顆亮晶晶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碎鑽,其實是晶片的一角,而在老鷹的身體裡,隱藏了一個小之又小的發報機,這樣不管你到哪裡,他都有辦法掌握你的行蹤,更可以進一步監視你、控製你。”

  司徒樂樂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監視、控製、掌握行蹤?這不是只有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怎麼會在自己身上出現?

  “我……我不要了,你拿去吧,如果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琳達跟中露出一抹狡猾的光芒,她伸手取下司徒樂樂脖子上的項鏈,然後又好心地問道,“現在你怎麼辦?還想留在這兒嗎?”

  司徒樂樂嚇得直播頭,“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台灣。”

  琳達滿意地一笑,“我想你的護照和行李應該都在雲其學家裡吧?”

  “嗯﹗”

  “這樣吧﹗反正雲其學今天在甘乃迪機場拍片,一時半刻也不會回去,所以……大衛,麻煩你開車載她回去取行李,再順便買張機票、送她上飛機回台灣,如何?”

  “當然好。”大衛二話不說的點頭,並開始動手松開司徒樂樂身上綁的繩子。“Happy,我現在載你回去拿護照和行李,然後送你回台灣,記得下次要談戀愛得看清楚對象再談,知道嗎?”

  司徒樂樂可憐兮兮地點頭,一張可愛的小臉垮成一團,像是快哭了。

  jjwxc       jjwxc         jjwxc

  目送大衛載走麻煩的司徒樂樂,琳達得意地笑出聲。

  好天真、好蠢的小女孩,居然這麼容易就上當,而且完全相信她所講的一切,難怪雲其學能拐到她,原來這丫頭竟是如此好騙。

  不過一切都和她無關了,最重要的是,她拿到東西了,她拿到RZ一直處心積慮想得到的東西了。

  想著,琳達快步走回自己的車裡,急急忙忙地在車裡翻找著。半晌,她終於找到切割器。

  等不及回到家裡,琳達當場就在河岸邊切割起項鏈,想把隱藏在老鷹身體裡頭的晶片找出來。

  這墜子是十足十的純金,質地有些軟,因此她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終於切開墜子。

  她抖著手,拿出放在裡頭的晶片一瞧,卻嚇得花容失色。這、這是……此時,雲其學那懶洋洋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就像你剛剛所講的,這裡頭的確是發報器,是我用來追查樂樂行蹤的。謝謝你從樂樂身上拿來,否則我還真不知去哪裡找你呢﹗”

  琳達霍地轉頭,赫然發現有四個長相俊美、身材十分高大瀟灑的男人一字排開,冷冷地盯著她。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2:55


  塞了滿嘴的披薩,還大口大口的吸著可樂,司徒樂樂仍貪心地看著雲其學手裡拿的炸雞。

  她不清不楚的咕噥著︰“我也要吃炸雞。”

  雲其學大方地拿出一隻雞腿遞給狼吞虎嚥的司徒樂樂,看著她又是披薩又是炸雞又是可樂的猛吃,活像這輩子從沒吃過東西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吃慢點,吃太快會噎著的。”

  話都沒說完,司徒樂樂果然因為吃得太急而噎到了,她咳得滿臉通紅,又是淚又是汗的。

  “叫你吃慢點還不聽?你瞧,噎著了吧?”雲其學愛憐地拍著她的背,把自己正在喝的咖啡遞過去,“喝口咖啡,然後休息一下再吃,嗯?”

  司徒樂樂搖著頭,又吸了一大口可樂,說什麼也不肯喝咖啡。

  明知道她喝咖啡會睡著,還故意拿咖啡給她喝,他是想再欺負她一次嗎?哼,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

  雲其學怎麼會不知道司徒樂樂在想什麼,他當下不由得啞然失笑。將只圍著一條床單的司徒樂樂摟進懷中,他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你放心,如果我想要你的話,我會這樣直截了當地親你,然後剝光你的衣服、光明正大地和你做愛到天亮,不會故意拿咖啡弄昏你。”

  司徒樂樂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雖然不後悔把處子之身交給他,也確實在兩人的魚水之歡中享受到了莫大的歡愉,可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自己吃虧,而且是吃了很大的虧。

  她嘟起小嘴,悶悶地說道︰“可是我覺得很吃虧耶﹗”

  “吃虧?哪裡吃虧?”

  “人家本來是想吃雙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然後喝蛋蜜乳配華爾道夫沙拉的,可是給你用咖啡這麼一騙,不但牛排和香蕉船沒了,連一直想喝的蛋蜜乳也沒喝到。更不公平的是,人家是第一次,而你這個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卻不知是第一百次還是第兩百次了,所以不公平,怎麼算都不公平﹗”

  第一百次還是第兩百次?這丫頭當他是種馬還是公豬?他挑起眉,一臉要笑不笑的神情,“那要怎麼樣才公平?”

  司徒樂樂偏著頭想了一會兒,“人家也要找其他人比較一下,這樣才知道你是不是最棒的。”

  雲其學的臉有點綠了,卻還是保持著紳士風度,“可以,但是……”

  司徒樂樂瞪著他,“但是什麼?”

  “但是那些男人得先打倒我,否則他們別想碰你。”雲其學湊過臉抵住她的額,“其瑞應該跟你說過我學過空手道和跆拳道吧﹗”

  她別過臉,“那又如何?除非你先把你那些老恐龍、大姑媽給踢到太平洋裡去,否則我就是要去找其他人比較。”

  雲其學伸手奪下她正在啃著的雞腿,扯開她圍著的床單,將她那赤裸美麗的嬌軀摟進懷中,烙下一連串的吻。“沒有老恐龍和大姑媽,只有你,只有你這個調皮搗蛋、又小氣又膽小的小樂樂。”

  她仰起頭承受他的吻,可嘴裡仍舊懷疑地問著︰“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將她放倒,結實壯碩的身軀緩緩壓住她,“我承認我是喜歡女人,也享受女人所帶給我的歡愉和快樂,但我不是個貪得無厭的好色之徒,也不是來者不拒的大淫蟲。對于女人,我是很重視感覺的,感覺對了的女人,我才會要,否則就算給我全世界,我連碰都不會碰她一下的。”

  “這麼說來,琳達那只老恐龍很對你的感覺 ?”

  “琳達?”

  “是啊﹗琳達一定很對你的感覺,不然你也不會和她一起過夜,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看家。但是你知道把我關進道具室裡、打算活活餓死我的人是誰嗎?”  

  雲其學登時欲火全消,他坐起身,同時拉起司徒樂樂,“樂樂,你說把你關進道具室裡的人是琳達?”

  司徒樂樂氣呼呼地說道︰“她不只把我關進道具室,之前她還假裝護士,在醫院裡給我打琥珀水、偷走了劇本。”

  “是她?你確定你沒認錯?”

  “當然沒認錯,她裝成護士的那個醜樣子,我見過一次就記得了。”

  “可是你之前也在片場見過她幾次,那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那時候她又沒有扮成護士,而且你們在拍戲的時候,我都跟著大家忙進忙出的,哪有時間去注意她這只老恐龍?是後來我在化妝室看到她扮護士的樣子才想起來的。”

  “你想起來後就立刻找她算賬了,是不是?”

  “那還用說,可是她好壞,居然把我騙到外面,然後叫一個男人打昏我。你想,我怎麼打得過一個大男人?當然是被打倒,關進道具室了。”

  “一個男人?”雲其學的眉頭皺了起來,“樂樂,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嗎?”

  她搖頭,“不記得,那時候光線有點暗,而且他的動作又很快,我連他長得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就被打中肚子痛得昏倒了,哪有時間再去看他?你看,我的肚子現在還有點紅紅腫腫的。”

  雲其學伸手替司徒樂樂揉揉肚子,腦子卻在想,看樣子,確實有人要找司徒樂樂麻煩,而且不只一個﹗

  “雲大哥,為什麼琳達要打我,還要搶走劇本?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所以她嫉妒我,才會一直找我麻煩,甚至想害死我?”

  雲其學露齒一笑,將她抱進懷中重重吻了一下,“我就好好地回答你這個問題特多的小東西。第一,我從來就沒和琳達有深入的交往,最多只是親親嘴而已,甚至可以說我對她並不瞭解。第二,我也不知道琳達為什麼要搶走劇本,這件事等我查清楚後會告訴你。至於第三,別叫我雲大哥,那是你見到其瑞時才應該喊的,而且這樣喊我,好像我是專門欺負你這小紅帽的老野狼,我不喜歡。”

  “雲先生的風度好得很,他根本不會欺負我,再說他一點也不老,還長得很帥。”

  “再帥他也是半個死會,他已經有心上人了,況且和你有親密關系的人是我,可不是他。”

  “那你要我怎麼叫你?學學哥哥還是其其哥哥?或者是連名帶姓的叫你?”

  “隨便你,不過別喊我學學,我五歲以後,我母親他們就不這麼叫我了。”

  “你母親?你還有母親啊?”

  雲其學白了她一眼,“那當然,否則你以為我是從石頭裡生出來的啊﹗告訴你,我母親還是個員警。”

  “員警?”司徒樂樂的眼睛睜得好大。

  “沒錯,而且是特警隊隊長,捉過許多槍擊要犯,威風吧?”說著,他捏了捏司徒樂樂的小鼻子,下床來到電腦前面。

  司徒樂樂好奇地跟了過去,親熱地和他擠進同一張椅子裡,“你要做什麼?”

  “和我的損友聯絡,請他們幫忙查清楚琳達的底細。對了,你先去把衣服穿上,順便幫我拿件睡袍過來。”

  “為什麼?你又不做網絡即時轉播,為什麼要穿衣服?”

  雲其學邪邪一笑,“電腦一打開,我這邊的訊號和畫面會同時傳給對方,如果你不在乎被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看光光,那我也無所謂,反正他們早就看習慣了。”

  司徒樂樂一聽,火燒屁股似地跳起來,急急忙忙地跑去穿上衣服,又到衣櫥裡拿出一件睡袍給雲其學穿上,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只見雲其學打開電腦,熟練地操作者,沒多久,畫面上旋即出現一個十分俊美英挺的好看男子,司徒樂樂認得他,這個人是EOA的三個大老闆其中之一,好像叫作康亞詩。

  但聽得康亞詩懶洋洋地說著︰“我的大導演,要找人也不挑時候,你那裡是彩霞滿天、夕陽無限好的時間,我這裡可是一大清早,雞都還沒叫呢﹗”

  雲其學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雞叫?現在還有雞會叫嗎?還是你昨天晚上又換了女人?”

  康亞詩雙手抱胸,透過熒幕仔細地瞧著擠在雲其學身邊的司徒樂樂,“彼此彼此,咱們大哥別說二哥,否則你晚上就有罪可以受了。”

  雲其學從小就和康亞詩一起打打鬧鬧長大,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這傢夥在講些什麼。

  他笑了笑,“你幫我查件事。”

  康亞詩立刻說道︰“不必查了,你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做一件事。”

  雲其學點頭,對身旁的司徒樂樂說︰“樂樂,看著我。”

  司徒樂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看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好看的?”

  他溫柔一笑,“當然沒有,不過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東西要給我看?”

  “就是這個──”

  司徒樂樂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痛,跟著眼前一黑,小小的身子倒入雲其學懷中,暈了過去。

  雲其學抱起她,讓她在床上躺好,然後又回到電腦前,“亞詩,你知道琳達‧佩卡莉嗎?”

  康亞詩點頭,“知道,她是艾美獎的最佳女演員,也參加了你這次的新片演出,不是嗎?”

  “沒錯,她先是給樂樂打了琥珀水,後來被樂樂認出身份,又找人打昏了她,將她關進棄置的道具室,打算活活餓死她。”

  康亞詩陷入沈默,“她還有做什麼事嗎?”

  “有,她拿走了劇本。”

  “劇本?Zero的劇本?”

  “就是Zero的劇本。照道理說,她參加這次的演出,手上本來就有劇本,所以根本不需要搶樂樂的劇本。可是她不但搶走了樂樂的劇本,為了劇本,還給樂樂打了琥珀水,這就說不過去了。” 

  “琥珀水?這種東西只要一點點就可以置人於死地,她是從哪裡找來這種東西的?” 

  “我也不清楚,我問過瑞,瑞到現在還沒給我答案,加上樂樂又被她害得差點沒命,所以我只好找你了。” 

  “你等等,兩分鐘後給你答複。”

  不到兩分鐘,康亞詩又回到電腦前。 

  “其學,我查到了,但是我想你絕對無法相信我所查到的事。”

  雲其學臉色頓時凝重,“你說吧,我在聽。”

  “琳達‧佩卡莉不是她的本名,她的本名叫Linda‧Roland‧Zenon。”

  “Linda‧Roland‧Zenon?”

  “對,如果寫成縮寫,就是Linda‧RZ。”

  “RZ?該不會是那個RZ吧?”

  “正是那個RZ。”

  雲其學臉上浮現一抹無法置信的表情,“琳達竟然是RZ的人,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我知道你難以相信,但如果不如此解釋的話,實在難以說明她為什麼會偷走劇本,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司徒樂樂下手。” 

  “你是說,因為樂樂和我在一起的關系,所以她認為可以從樂樂身上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正是如此,畢竟亞洲之鷹來頭太大,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但她又必須找到那樣東西,在這種前提下,唯一可以讓她下手的,就是天真活潑又沒有半點心機的樂樂了。”

  “那麼她會拿走劇本……”

  “恐怕也是因為她認為在劇本裡──尤其是你親手修改過的劇本裡,一定會有她想要的資料,即使沒有,她也可以多少從裡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麼幾天前的槍擊事件呢?”

  這時,雲其瑞瀟灑的身影也出現在熒幕裡,“自然也是他們幹的,不過那件事以警告和恐嚇意味為多。”

  “如何確定?”

  雲其瑞說道︰“我比對過子彈,和過去RZ曾經公開承認過的幾次爆炸案和謀殺案的子彈拿來相較,發覺他們用的是同一種子彈。其學,我想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

  其學點點頭,“沒錯,他們的目的確實很清楚了,只是為何會等到現在才動手?”

  康亞詩接著道︰“我想應該是他們覺得時間已經到了,而且從你過去幾部預言式的電影來看,他們認為你也會在這次的電影裡提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才會找人混入,並對樂樂下手,畢竟要動你太難,但是要動樂樂只消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辦到。”

  雲其學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床上昏睡不醒的司徒樂樂,一會兒後才說道︰“我知道了,現在我有一個計劃,不過這計劃需要你們的幫助。” 

  雲其瑞瀟灑─笑,“可以,發信過來吧,我和亞詩及席祥隨時恭候著。”  

  jjwxc       jjwxc         jjwxc

  舒舒服服地坐著雲其學的捷豹往機場去,司徒樂樂專心地讀著雲其學重新拿給她的劇本,一面不住地問著她最在意的問題,那就是錢。

  “喂﹗你把整座機場包下來,會不會花很多錢啊?”

  雲其學邊開車邊說︰“你弄錯了,樂樂,我沒有把機場包下來。”

  司徒樂樂一臉疑惑,“可是不把機場包下來,你怎麼拍機場這段戲?況且,你拍戲不是習慣把整個場地都包下來嗎?”

  雲其學淺淺一笑,“如果能在實地拍攝,那當然是最好的,因為這樣所拍出來的效果和在攝影棚所拍的會完全不同,不過並不是有錢就可以把所有的場景都包下來,像機場就是。”

  “既然不能包下來,那我們去機場做什麼?而且不能包下機場,這場戲要怎麼辦呢?”司徒樂樂更疑惑了。

  “我們只是去拍攝機場的樣子和飛機實際的起降狀況,其他部分都會在攝影棚裡拍,然後再用電腦合成。”

  司徒樂樂一副很無聊的樣子,“是這樣子喔﹗我還以為我可以看到終極警探那樣子的場景。”

  雲其學橫了她一眼,笑罵道︰“你當我是什麼人,說要包下機場就包下機場?

  機場就意味今天一整天機場都不能對外營運,我是什麼人,哪有這麼大的能耐?運美國總統都不能這樣做,我憑什麼可以做這種事?”

  司徒樂樂放下劇本,將小腦袋瓜擱在他肩膀上,小小聲地撒嬌著,一隻小手也偷偷摸摸地伸進他半敞開的襯衫裡,襲擊他光滑的肌膚。

  “知道啦﹗對不起嘛﹗可是這也不能怪我,人家本來對電影的實際拍攝狀況就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你今天早上不讓人家睡覺,硬要人家陪你做床上運動,所以我的腦袋就更不清楚了啊﹗”

  雲其學一臉的哭笑不得,她說的是什麼跟什麼?根本就是她自己膽小,怕又遇上壞蛋不敢一個人睡,所以跑去跟他擠同一張床,還趁著他半睡半醒之際偷襲他,現在居然全怪到他身上。

  依他看,哪一天如果這丫頭有寶寶了,也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往他身上推。

  想到司徒樂樂挺著肚子的可愛模樣,雲其學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

  司徒樂樂爬到他身上,小嘴輕輕地啃著他的唇,“你不好好開車,在笑什麼?”

  雲其學摟住她,回吻了她一下,然後將她放回椅子上。

  “別胡鬧,萬一出事的話,你可是得賠我這輛車的錢喔﹗”

  聽到要賠錢,一向小氣的司徒樂樂果然安分不少。

  開玩笑﹗她欠他的錢錢還不夠多嗎?所以不能再加上這輛車的錢了,如果再加上這輛車的錢,那她這輩子就得綁在這個男人身邊,說不定還會被他逼著生一窩小豬哪﹗

  他是很好啦,長得又好看又慷慨,而且還武功高強、具有相當的身份地位,可是她大學還沒畢業,也沒認識過其他男人,就這樣跟他一輩子、替他生一窩小豬,好像有點吃虧。

  看著司徒樂樂一臉算計的模樣,雲其學知道她一定又在動歪腦筋了。他湊過嘴,又吻了她一下,“在想壞主意嗎?我警告你別動歪腦筋,否則今天晚上不讓你睡覺,知道嗎?我脖子上有條項鏈,你幫我解下來。”

  司徒樂樂依言解下他脖子上的項鏈,發覺那墜子是一隻製作得極為精緻的老鷹。

  雲其學柔聲道︰“這條項鏈送你。”

  司徒樂樂喜出望外地摸摸純金的項鏈,又摸摸那只老鷹,高興得小嘴合不起來,口水差點流出來。

  哇﹗這墜子好重,起碼超過五錢,而且老鷹的眼睛好像還是用碎鑽鑲的,加上這條純金項鏈,一定值很多錢。

  她開開心心地把項鏈戴上,親親熱熱地湊近雲其學,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吻。“謝謝你,我好喜歡喔﹗這是第一次有人叠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雲其學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好好戴著,這項鏈可以保護你。”

  司徒樂樂不在意地點點頭,根本沒把雲其學的話聽進去,只是不住地把玩著項鏈。

  沒多久,兩人來到甘乃迪機場。

  雲其學對司徒樂樂說︰“樂樂,你待在車子裡面等我,我去看看就來。”

  司徒樂樂心不在焉地答應了,注意力完全被項鏈吸引了。

  她摸摸項鏈,又拿起墜子對著太陽照,然後又用衣服把那本來就亮晶晶的墜子擦得更亮,這才心甘情願地拿起劇本重新看著。

  雖然他送自己項鏈,不過她一向大公無私,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她的工作就是監督他的拍片狀況、控製預算,所以她絕對不會馬虎的,他可別以為送一條項鏈就可以賄賂她。

  要賄賂她可是不容易的,可能得加上一輩子的保証。

  她開開心心地翻著劇本,還用鉛筆把自己覺得可以再修改或者刪除的部分標出來。

  這時,玻璃窗上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打聲。

  司徒樂樂以為是雲其學回來了,所以想都不想地便打開門,“你回來了……”

  話才說到一半,一股刺鼻的味道朝她襲來,司徒樂樂只吸了一口,便覺得鼻子好難受,連頭也難過得像要炸開來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隱約地看到有一男一女正看著她,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2:28


  司徒樂樂已經餓得沒力氣喊叫了。

  她軟綿綿地靠著牆,仰頭看著滿天飛來飛去的漢堡、炸雞、薯條、可樂,肚子又一次咕咕地抗議著。

  打從被琳達關到這間道具室以後,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可愛的小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腦袋裡更是一團亂,什麼事都想不起來。此刻她只想好好地大吃一頓、大睡一覺,然後搭飛機回台灣,再也不要留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拍什麼鬼電影。

  是啊﹗為了這部鬼電影,她遭受了各種苦難,先是墜機,再來是被人打了琥珀水,然後又被槍擊,現在竟被關在這不見天日、陰陰暗暗的道具間,難道他們準備把她活活餓死?

  天啊﹗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到底還要受多少苦,她才可以重見天日、重新回去過她窮歸窮卻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呢?

  想到這兒,司徒樂樂忍不住又把所有形容過琳達那只大恐龍的形容詞全部拿出來罵過一次,然後把送給雲其學的祖先十八代,外加他本人的問候語,全部講過兩遍。誰教那只大恐龍把她關在這裡,而那個大色狼又一直不來救她。

  司徒樂樂生氣地 了一旁的道具一腳,氣呼呼地嚷著︰“死雲其學、臭雲其學,你再不來救我的話,我就不讓你拍電影了,我要把你的錢全部扣光、花光光,看你怎麼拍電影?雲其學,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可是陰陰暗暗的道具間裡,除了她的聲音外,沒有任何一點聲響。

  想到這兒,司徒樂樂簡直快哭出來了。

  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有好多事沒做,甚至連大學都還沒念畢業,也還沒過交男朋友,沒做過愛做的事,如果她就這麼死翹翹的話,絕對絕對是雲其學那只超級大色狼害的﹗

  誰教他既不理自己,也不教自己,甚至還一天到晚跟那只大恐龍黏在一起,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讓她一個人守著他那間被槍擊過的公寓﹗

  雖然雲其瑞離開前已經叫人把被打破的玻璃修理好了,房子也都恢複原狀,可只要一想到有人會在不知名的大樓頂端對著她開槍,她就嚇得連覺都睡不好。想到那個臭男人竟讓她這麼可愛的美女一個人待在那裡,自己卻跑去跟大恐龍親熱過夜,她就氣得想狠狠地捶他一千下、一萬下﹗

  哼﹗這種臭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得馬上風死翹翹﹗

  一想到雲其學全身光溜溜地得馬上風死翹翹,司徒樂樂笑得小腿亂踢,連肚子都笑痛了。

  而她已經好幾餐沒吃東西,這麼又哭又笑又鬧讓她的肚子更餓了。天啊﹗如果現在有一個漢堡,她願意用任何條件跟這個人換漢堡,就算要她學兔子跳、要她跳康康舞、肚皮舞、革裙舞,甚至要她別當助理製片,她都答應。

  可是此刻沒有人拿漢堡來跟她換,這間道具室裡仍舊只有她一個人。

  她忍不住又吼叫起來,拿起道具室裡頭的東西胡亂地往門上砸,“雲其學,你在哪裡?你快點給我滾出來、快點來救我出去﹗如果你再不來救我的話,我連一毛錢都不給你了,我還會要雲先生把你換掉,讓你拍不成電影,你聽見沒?快點來救我、快點來救我啊﹗”

  司徒樂樂砸得手都酸了,小小的道具室裡也被她弄得灰塵飛揚,嗆得她直打噴嚏、咳嗽,可就是沒有人來救她,甚至連一隻小老鼠也沒有出現,倒是跑出不少蟑螂。

  看到蟑螂,司徒樂樂尖叫了一聲,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全都往嬸螂身上丟,“打死你、打死你,臭蟑螂、死蟑螂、壞蟑螂,居然敢出來嚇我?我打死你﹗”

  這時,門上傳來一陣敲打聲,“樂樂,你在裡面嗎?” 

  司徒樂樂打蟑螂正打得臉紅脖子粗,整張小臉漲得通紅,完全沒聽見門外的叫喚,只是不住地嚷嚷︰“臭蟑螂,我打死你,你來一隻我打一隻,來兩只就打一雙,來啊,誰怕誰?叫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伯伯阿姨嬸嬸爺爺奶奶全部都過來,我會把你們全部都打死。”

  “樂樂,你在不在裡面?在的話回我一聲。”

  她很凶地吼回去︰“吵死了,沒看見我在打蟑螂……”

  司徒樂樂突然愣住,張大眼睛看著門,“大色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來救我了?”

  雲其學在門外回道︰“樂樂,如果你在裡面的話,就敲兩下門讓我知道,好嗎?”

  司徒樂樂興奮地撲上前,對著門一陣猛敲,還大叫著︰“你快點救我出去,這裡好臟、好悶、好黑又好可怕,你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樂樂,你退後點,我要把門撞開,因為門鎖鏽蝕了,我打不開。”

  “好。”司徒樂樂開心地點頭,連忙後退。

  不一會兒,門上傳來陣陣撞擊的聲音,跟著是門板破裂聲,門被撞開了,雲其學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樂樂,你沒事吧?”

  他的話都沒說完,司徒樂樂嬌小的身軀已撲上前,整個人投進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他,“你怎麼現在才來?我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來的話,我即使沒有被活活餓死,也會被那些臭蟑螂臭死。”

  顧不得司徒樂樂身上滿是灰塵,又臟又臭又狼狽,雲其學用力環住她,額頭抵在她的小臉上,“我這不就來了?真是一個愛哭鬼。”

  “可是人家好怕嘛﹗人家還一直叫一直叫,叫到聲音都啞了,你還是沒來救我,害我以為自己真的就要死翹翹了。”說著說著,司徒樂樂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會的,有我在,你怎麼會死翹翹呢?”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

  司徒樂樂滿臉鼻涕眼淚地摟著他,小聲地問︰“你請客嗎?”

  “看在你這個小可憐被關了兩天的份上,我請客,你想吃什麼我都請你。”他大方地道。

  司徒樂樂開心地叫嚷出聲︰“耶﹗我要吃牛排,要那種雙人份的大牛排喔﹗還要吃一客雙人份的香蕉船、一杯雙人份的蛋蜜乳,外加雙人份的華爾道夫沙拉。”

  雲其學毫不在意地點頭,“可以,還有嗎?”

  “有,我覺得自己好臟,想先洗個澡,可以嗎?”司徒樂樂指著自己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問。

  雲其學眼中露出一抹溫柔,“當然可以,走,我們先回家洗澡,然後去吃雙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喝蛋蜜乳配沙拉,嗯?”

  “嗯﹗”司徒樂樂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jjwxc       jjwxc         jjwxc

  司徒樂樂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裡,一面啃著雲其學買來讓她墊肚子的甜甜圈、喝著咖啡,一面享受著按摩浴缸的按摩效果。

  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概就是像這樣吧﹗世界上有幾個人在被關了兩天兩夜後,可以這麼享受地窩在浴缸裡泡澡,吃甜甜圈、喝咖啡呢?而且一會兒之後,她就要去吃雙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最棒的是這些全部都是別人付賬。 

  她老早老早就想吃美國牛排了,她聽好多人說過,也在報章雜志上看過很多文章介紹,都說美國牛排又大又新鮮又好吃,所以她一直很想吃呢﹗

  可惜她以前沒機會來美國,就算來到了美國,她還是捨不得自己花錢去吃牛排,現在可好,有人要請吃牛排,她怎麼能不去?她當然要去,而且準備好一堆塑膠袋,到時吃不完可以打包帶回家。

  想到這兒,司徒樂樂就忍不住笑出聲、開開心心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這咖啡還真好喝,甘爽順口,即使不加糖,她還是覺得很好喝,她喝咖啡一向要加很多很多糖的,最高紀錄是六包砂糖、三顆奶油球,想不到有不加糖和奶油球也很好喝的咖啡。

  她得問問那只大色狼,這是什麼咖啡,為什麼會這麼好喝? 

  司徒樂樂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喝了一口咖啡,趴在浴缸邊緣迷迷糊糊地想著,對,她得問他這是什麼咖啡,回台灣前,得向他要一些才是……

  當雲其學進到浴室時,看到的景象就是司徒樂樂全身光溜溜地趴在浴缸邊緣睡著了,而且睡得好甜好熟。

  雲其學不可思議地看著睡在浴缸裡的司徒樂樂,想不到她就這樣睡著了,更想不到的是,她喝了咖啡居然還可以睡得著,看樣子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她一喝咖啡就可以睡著。

  他微笑地看著泡在水裡面那玲瓏有致、嬌小誘人的赤裸身軀。

  她真美﹗雖然她常常都是蹦蹦跳跳、橫沖直撞、說起話來沒大沒小、個性刁蠻又好笑,一副長不大的模樣,但從她火辣辣的身材看來,這丫頭可是個十足十的女人。

  他忍不住地將手伸進水裡,指尖輕觸著那因水變涼而有些瑟縮的花蕾,徐徐地搓揉逗弄起來。

  司徒樂樂嚶嚀一聲,撥開他不安分的大手,換了個方向繼續睡,可這麼一來,她反而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雲其學蹲下身子,輕輕覆住她的小嘴,伸在水裡的手毫不客氣地揉捏挑逗著她的圓潤,直到她的花蕾在他手底綻放後,才轉而攻擊另外一邊。

  司徒樂樂再次撥開雲其學的手,“不要吵,人家想睡覺。”

  雲其學低笑著,動手將濕淋淋的司徒樂樂抱了起來,“好,我帶你去睡覺,但不能在這兒睡,在這兒睡你會著涼的。”

  司徒樂樂睡得迷迷糊糊,不清不楚地應了一聲便伸手攬住雲其學,讓他抱自己回房間。

  將光溜溜又濕答答的司徒樂樂放在自己床上後,雲其學取過一條毛巾,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又細心地為她梳理了頭發,這才緩緩將她摟進懷中,再次覆上她的小嘴。

  這次他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汲取她的甜美,這讓半睡半醒的司徒樂樂明白那不是夢,因為夢不會這麼真實,因為夢不會有溫度、有感覺,而她不僅有感覺,甚至還可以嗅到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

  她猛地張開眼睛,對上雲其學漂亮又迷人的雙眸,“你……”

  雲其學沖著她一笑,“醒了?我還以為你要過一會兒才會醒過來。”

  司徒樂樂尖叫了一聲,跳得老高,“你在做什麼?這是我的房間,你在我的房間裡做什麼?”

  雲其學懶懶地一笑,“吻你、想跟你做愛,你願意嗎?”

  “你果然是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滿腦子都只有和女人上床做愛的念頭,難道你只會這種事嗎?”司徒樂樂頓時漲紅臉,又氣又急地大罵。她伸出雙手,很自然地想捉些東西來保護自己不受他侵犯,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不但是光溜溜的,她身上還沒有半點遮掩,連棉被或毯子都沒有﹗

  這讓司徒樂樂再度發出一聲尖叫,雙手亂遮,不知該先遮哪裡。

  “色狼﹗你幹嘛脫我衣服,你這個臭男人居然脫我衣服,我要告你性騷擾、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告你性侵害﹗”

  雲其學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往自己懷裡帶,同時低下頭輕聲威脅道︰“如果你敢再叫第三次的話,信不信我馬上脫光衣服、和你做愛到天亮?”

  “你敢?”司徒樂樂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紅雲卻很不聽話地開始往下蔓延,連她的肩膀都開始泛紅了。

  雲其學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采,“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你也要我,不是嗎?”

  司徒樂樂這下連胸脯也紅了,她急得直嚷嚷︰“你胡說,我才不要你呢﹗我寧可要一隻真的狼,也不要你這只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

  雲其學托起她的小臉,強迫她面對自己,“你當然要我,不然你不會看到我和琳達在一起時就大吃飛醋,還讓自己變成忙碌的小童工。還有,你說你被關在道具室裡面時,一直喊著我的名字、一直要我去救你。我問你,為什麼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你會想到我,而不是想到別人?”

  司徒樂樂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訕訕地道︰“我……我只認識你啊,又不認識其他人,所以遇到危險當然是叫你來救我,不然我要叫誰?”

  “是嗎?那……這個呢?”雲其學吻住她,給了她一個火辣辣又讓人喘不過氣的吻。“如果你不要我的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我的存在?又為什麼會回應我的吻?甚至放心地跟我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很危險的嗎?”

  “我……”司徒樂樂再次說不出話來。

  難道她真的在乎這個男人、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可是卻喜歡到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會在危急的時候只想到他,所以她才會那麼在意琳達那只大恐龍,所以她才會任由他親她、抱她,還找盡各種理由,留在他身邊,親近他、接近他,甚至還住在他的房子裡?

  她……真的喜歡他?

  雲其學低聲笑著,“傻樂樂,別想了,你不知道這種事想了等於白想嗎?有時候,我們的身體比我們的腦子還要清楚自己的感情,現在別說話了,讓我愛你,嗯?”

  “我……”

  不待司徒樂樂回答,雲其學又吻住她,透過彼此的唇齒相接,教導她最原始的男女歡愉。

  接著他的唇往下移,將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蓓蕾含進嘴裡,熟練地舔舐、啃咬、吸吮著,直到她的蓓蕾在他嘴裡綻放。

  這樣的折磨挑逗讓司徒樂樂忍不住全身顫抖地叫了出來︰“不要,求求你不要……”

  雲其學一扯嘴,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不要?樂樂,你不要什麼?是不要停,還是不要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系,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的。”

  他低聲呢喃著,滾燙的唇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落下烙印,而他修長的手則沿著腰際而下,愛撫著她的腰、她的腿,最後停留在她的神秘谷地上,熟練地挑逗著她。 

  觸電般的快感教司徒樂樂幾乎昏厥過去,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不住地扭動搖擺,整個人無意識地弓起身子,仿佛在向他要求更多。

  雲其學知道她的答案很清楚了,她要他﹗縱使她的心裡仍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可她的身子卻完完全全地表示她要他。

  想到這兒,雲其學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開始急促起來。

  他分開司徒樂樂的雙腿,以雙唇代替雙手,讓司徒樂樂體內那無法熄滅的火焰更熾烈地燃燒。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極度歡愉而叫嚷出聲,身子不住地抽搐著,“雲大哥,求求你……”

  雲其學見狀,啞著嗓子問︰“求我什麼?”

  司徒樂樂渾身欲火難耐,她覺得自己快被燒死了,如果雲其學再不愛她的話,她就真的要被活活地燒死了。

  她反被動為主動,仲出雙臂環住他,“雲大哥,求你愛我,好不好?”

  雲其學沒有說話,可他的目光卻和司徒樂樂一樣,透露出欲火焚身的難受。

  他起身脫下衣褲,然後將床上那顫抖不已小小人兒壓在身下,將自己一舉埋入那早為他敞開的溫暖中,他溫柔小心地領著司徒樂樂去體會這種極致的快樂,既狂放又熱情地帶她到一個她完全沒到達過的境地。

  在那裡,只有他與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對彼此相屬的男女,他們一同感受歡愉,領受彼此都沒有過的快樂,吶喊、呻吟、喘息,最後癱在彼此懷中,滿足地沈沈睡去。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2:10


  清晨五點,太陽剛從海裡慢慢爬上自由女神的頭頂時,一陣鍋碗瓢盆敲打的聲音在雲其學耳朵旁響起,同時還有一個興奮的聲音在叫著。

  “起床了﹗大色鬼、大色狼,如果你再不起床載我去片場的話,片場裡的蟲兒就要被人吃光光了……”

  司徒樂樂話都還沒說完,雲其學便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彈了起來,同時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已然奪下她握在手裡的鍋鏟,將她壓製在床上。

  司徒樂樂的小臉整個埋入被窩裡,差點沒氣,雙手還被雲其學抓著,痛得她哇哇大叫︰“好痛﹗放開我、放開我﹗”

  雲其學一愣,放開了司徒樂樂,“是你?樂樂,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司徒樂樂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你這個臭男人﹗人家一大早就起床,好心地做了早餐,又好心地來叫你起床,你卻這樣欺負我,早知道我就讓你睡死﹗” 

  雲其學眉頭一皺,做了早餐、叫他起床?現在是……他瞥向牆上的時鐘,時鐘上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十五分。

  五點十五分?有沒有問題啊,這丫頭五點十五分就來叫他起床?

  他呻吟一聲,一手撫著額頭,又往床上躺下,“樂樂,我兩點才睡,你可以再讓我多睡一會兒嗎?”

  司徒樂樂湊近他耳朵旁叫著︰“不行,我已經做好早餐了,如果你不吃的話,早餐會冷掉,早餐冷掉的話,你一定不會想吃,然後就會把它丟掉。我爺爺說,浪費食物的小孩下輩子會沒東西吃,為了不讓你浪費食物,所以你現在一定要起床吃早餐。”

  雲其學呻吟得更大聲了,“樂樂,再讓我睡一會兒,我保証不會泊費你做的早餐、一定會把它吃完,再說,我現在也吃不下,我沒那麼早就吃早餐的習慣。”

  打從知道自己被人打了琥珀水,又在醫院被搶走劇本後,她就膽小得再也不肯自己一個人回飯店住了。

  也就是說,司徒樂樂從此就賴在雲其學的房子裡不走了。她的理由可充分得很,第一,她是助理製片,本來就該幫EOA省錢,所以她不可以一直花公司的錢住飯店。第一,既然她曾經在醫院被打了琥珀水,那麼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為了她寶貴的生命安全著想,她當然得死賴著雲其學不放。第三,她弄掉了劇本,可又還不起錢,所以自願當雲其學的小女傭,為他洗衣煮飯、打掃家裡,好償還欠債。

  好比今天早上,她可是七早八早就起床,然後很努力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準備伺候他這個大導演,所以他怎麼可以不起來吃?

  司徒樂樂搖頭,鐵了心腸就是要雲其學起床,“不成,你一定要起來,我昨天專程去唐人街買了麵粉和黃豆,花了好多工夫做了燒餅和豆漿,你一定要現在起來吃﹗”

  說著,她動手拉雲其學,試圖將他拖高溫暖又舒服的床。

  可她忘了一件事,雲其學素來是不穿衣服睡覺的,所以她這麼一拉,是將雲其學拉了起來,卻也看到他那光溜溜的好身材。

  司徒樂樂叫了一聲,頓時跑得無影無蹤,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樣直盯著他瞧,因為她永遠都忘不了,上次盯著他瞧以後,讓他又親又摸又脫衣服的景象。

  想到雲其學親自己,再想到他的唇壓在自己唇上的感覺,司徒樂樂就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很用力地甩掉腦子裡的綺想,跑到廚房裡乒乒乓乓地洗著餐具,希望能借由注意力的轉移來讓自己忘記那一幕。

  但她越是這樣希望,那景象就越是和她作對,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雲其學的體溫和熱度,鼻子也仿佛可以嗅到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與濃烈的男子氣息,而她的身子也因此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不要想了,笨﹗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他是個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只要是女的,他就會對她做相同的事,所以你想他是不對的,不對的﹗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司徒樂樂生氣地對自己嚷著。

  這時,雲其學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錯了。我承認我是好色,也喜歡親女人、抱女人、看女人,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讓我產生興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讓我想吻她,你是第一個我吻了以後還想再吻的女人。”

  雲其學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讓原本就心神不寧的司徒樂樂更加慌張,手中的碗也頓時落地。

  司徒樂樂哀號一聲,“哇﹗破了。”

  她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想撿,卻被雲其學阻止了。

  “別管碗了,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自言自語地說不要想了?你在想我是不是?”他低聲問道,漂亮的眼中閃著一絲危險又蠱惑人的光芒。

  司徒樂樂急急否認︰“別胡說八道了,誰在想你﹗”

  “是嗎?”雲其學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他伸手托起她的小臉讓她面對自己,“既然不是想我,那為什麼臉紅、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給他這麼一碰,司徒樂樂更加說不出話來。“我剛剛在熱豆漿,豆漿很燙,所以把臉給蒸紅了,才不是在想你。”

  他微微一笑,“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你放開我,我要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

  雲其學沒理她,“看著我,樂樂,我要你看著我。”

  司徒樂樂搖頭,回避著他熱得會灼傷人的目光,“我不要,我不要看你。”

  “為什麼不看我?你怕我,是不是?”

  她不服輸地抬起頭瞪著他,“看就看,誰怕你了?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的話,小心我再頂你。”

  說完這話,司徒樂樂的臉更紅了,她想起那天之所以頂他,就是因為他親她、抱她,還脫了她的衣服,所以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頂他了。

  雲其學了然一笑,滾燙的唇湊近她,離她幾乎不到一寸。

  “你果然怕我,果然在想那天晚上的事。其實你不用怕我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況且那是件美好的事,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嗯?”

  說著,他的唇移近司徒樂樂,緩緩地覆上她的。他先是輕輕地親吻著她,接著用舌尖撬開她的小嘴,探進她的嘴裡面,大膽地與她糾纏。

  司徒樂樂又傻了,她兩手垂在身側,不知道抗拒也不知道閃躲,就這麼傻呼呼地站在原地讓他盡情地吻著。

  這就是接吻嗎?為什麼會這麼甜、這麼美好呢?為什麼一個男人的唇可以這麼軟、這麼香、這麼吸引人?讓她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想偎在他懷中讓他吻個夠。

  她本能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迎向他、接受他的教導與寵愛。

  雲其學輕嘆口氣,心裡想著,司徒樂樂終於開竅了,終於還是承認她要他的事實,而這樣的她更讓人蠢蠢欲動。

  他略略松開司徒樂樂,讓彼此喘口氣後,再次堵住她的嘴,這次他吻得更深、更徹底,恣意地攻擊著她,讓她不知所措,只能全身酥軟地承受他的吻。

  就在雲其學打算抱起司徒樂樂回房時,突然覺得背後傳來一陣涼意,憑著多年來的訓練和經驗,他想也不想地抱著司徒樂樂就往地上滾。

  同時,一陣玻璃碎裂聲傳來,一顆子彈不知打哪兒飛了進來,直朝著雲其學和司徒樂樂兩人射來,若非雲其學閃得快,只怕兩人已經中彈了。

  司徒樂樂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掙紮著抬起頭,“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要躺在地上……”

  她話都沒說完,子彈再次射了進來,雲其學摟著她又是一滾,避開那顆子彈。

  “樂樂,快把頭低下來﹗”

  司徒樂樂嚇壞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老大、全身瑟瑟發抖,“那是子彈對不對?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殺我?”

  雲其學嚴肅地點頭,銳利的視線穿過玻璃窗,落在窗外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建築物。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我又沒做壞事,而且還窮得可以、欠了一屁股債,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司徒樂樂緊張得胡言亂語,“我不要待在這裡了,我不要待在紐約,這裡好可怕,一下子被人打針,一下子又有人拿著槍要殺人,我要回台灣,我要回台灣﹗”

  她亂七八糟地嚷著,推開雲其學就要站起來。

  雲其學見狀,急忙拉住她,“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快趴下﹗”

  “我要回台灣,我不要待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司徒樂樂此刻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她掙脫雲其學,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跑。

  這時,一顆子彈穿過玻璃,直朝著司徒樂樂的背後射去。

  雲其學連警告的時間都沒有,便飛身撲上前抱住司徒樂樂。

  只聽得他悶哼一聲,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裳。

  司徒樂樂頓時尖叫連連……

  jjwxc       jjwxc         jjwxc

  坐在雲其學身旁,看著雲其瑞細心又謹慎地為他止血、擦藥,司徒樂樂渾身上下仍舊不停地顫抖,“雲先生,你確定不要報警、不需要找員警來嗎?這種事不是請員警處理會比較安全?”

  雲其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不需要,如果報警,那事情才真是麻煩、難以處理。”

  “可是我差點死翹翹耶,連大色狼都受了傷,還流了好多血……”司徒樂樂扁了扁嘴,臉上淨是擔心與不安。

  雲其瑞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雲其學一眼,像是在說︰大色狼?原來你終究還是對司徒樂樂下手了,還博得一個大色狼的外號。

  雲其學沒好氣地橫了雲其瑞一眼,他自己不也一樣,還不是對一個已經有兩個孩子的女人下手,那個小女人還說他是性騷擾,讓他差點被達到警察局去。

  兩個感情比親兄弟還親的堂兄弟,就這麼你瞪我、我看你的,交換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語言。

  雲其瑞開口安慰司徒樂樂,“樂樂,你別擔心,其學沒事的,子彈只是擦過他,擦點藥就好了。”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

  “他每年都要捐個幾次血,流這點血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萬一那個壞蛋又來的話怎麼辦?”

  雲其瑞笑了笑,指著雲其學,“他自然會保護你,他可是空手道五段、跆拳道三段的高手,可別小看他了。”

  “不能找員警嗎?我覺得找員警會比較好耶﹗”司徒樂樂顯然不相信雲其學是空手道兼跆拳道高手,更不相信他可以保護自己。因為對她來說,這個男人只是個又凶又粗魯、只會欺負人的大色狼罷了。

  看到司徒樂樂如此不信任自己,雲其學忍不住出言恐嚇︰“員警?你以為找員警就安全嗎?你難道沒看到電視上常常會有員警打人的鏡頭嗎?你也知道有色人種遇到員警時最吃虧,特別是你這種小不隆咚的丫頭,恐怕一遇到員警就會被吃得死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才不呢﹗員警才不像你說的會吃人、欺負人,再說你又不是員警,怎麼知道員警一定都是壞蛋?員警也有好的啊,就像人有好人也有壞人,你總不能說全部的人都是壞人吧?”

  雲其學瞪著司徒樂樂,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話來反駁她。

  雲其瑞見狀險些笑了出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雲其學,居然會讓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給嗆得說不出話來,這讓席洋和康亞詩知道了,怕不笑到翻過去才怪。

  雲其學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好事鬼心裡在想什麼。他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隨意穿上,然後拉著司徒樂樂往外走,“我拍戲去了,這裡的事就交給你處理。”

  司徒樂樂讓他拉得差點撲倒在地,可嘴裡依然喋喋不休地說著︰“這件事一定要報警,如果你沒有空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還可以幫你去警局做筆錄……”

  雲其學白了她一眼,恐嚇道︰“你再嚷嚷著要報警的話,信不信我就在這裡吻你、剝光你的衣服、和你做愛做的事?”

  司徒樂樂頓時漲紅臉,嚇得連連後退,“你敢?”

  雲其學邪惡地扯扯嘴,眼中精光閃動,“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這話果然讓司徒樂樂閉了嘴,一路上都乖乖的、安靜無聲地跟他到了片場。

  jjwxc       jjwxc         jjwxc

  兩人才剛到片場,一條紅色人影旋即迎向他們,然後推開了司徒樂樂、撲進雲其學懷中。 

  “親愛的,我終於見到你了。”

  司徒樂樂張大嘴巴,無法置信地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抱著雲其學,她一張血盆大口……不,是一張塗著口紅的性感嘴唇大刺刺地貼上雲其學的嘴,當著所有人面前就吻了起來。

  雲其學有些錯愕,卻沒有拒絕她。他伸出一隻手摟住琳達,毫不客氣地吻著她,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在她渾圍的臀部上熟練地摩挲著,教人看得臉紅心跳、氣都喘不過來了。

  “琳達,還不到你上場,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你不是還在洛杉磯拍電視劇嗎?”雲其學終於松開琳達,但一手仍擱在她腰上。

  這個名叫琳達的女子,正是近來因拍電視劇而崛起的女星,她得過艾美獎的最佳女演員獎,全名叫琳達‧佩卡莉。

  琳達風情萬種地沖著雲其學一笑,隨即又一臉擔心,“我聽說你搭的直升機墜機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地從洛杉磯趕來。怎麼樣.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多虧樂樂沒有抱得很緊,否則今天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琳達皺起眉頭,滿是敵意地看著司徒樂樂,眼中有一抹奇怪的光芒,“樂樂?樂樂是什麼東西,是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一旁的司徒樂樂早就看得一肚子火,聽得耳朵都快冒煙了。她凶巴巴地走上前推開這個叫琳達的風騷老恐龍,“樂樂就是我,我就是樂樂,我是人,不是可樂,也不是百事可樂。我警告你喔﹗離這只大色狼遠一點,如果你再這樣一直貼著他,耽誤了他的進度的話,我就馬上換掉你,讓你什麼片都拍不成﹗”

  琳達臉色微微一變,瞪了司徒樂樂一眼,可她馬上又堆起嫵媚的笑容迎向雲其學,“親愛的,這個凶巴巴的丫頭在叫嚷個什麼勁兒?她有資格解僱我嗎?誰不知道全世界唯一有資格解僱我的,就是親愛的你。”

  琳達不愧是在演藝圈裡混的女人,三兩句話就把司徒樂樂氣得直跳腳。

  “我當然可以,我是EOA的助理製片,連導演都要聽我的,更何況是你這個風騷的超級老恐龍。”

  雲其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超級老恐龍?這丫頭罵人還真是不帶臟字,而且還罵得讓人完全聽不懂。

  琳達果然聽不懂司徒樂樂在罵什麼,她偎近雲其學,撒嬌地問道︰“親愛的,這個黃毛丫頭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懂。她說連你都要聽她的,這是真的嗎?”

  雲其學還來不及說話,司徒樂樂又開口得意洋洋地炫耀著︰“當然是真的,如果我不高興的,連導演都可以換……”

  “樂樂,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雲其學終於忍不住開口凶她。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現在導演是我,既然導演是我,那就由我來主持一切,你這個外行人沒有插嘴的餘地。”

  司徒樂樂氣得跳起來,“我是外行人?你說我是外行人?”

  “當然,難不成你以為你真懂得拍電影、能掌控預算和拍片進度?”

  “我……”

  雲其學不再理她,轉過身對所有正在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和演員說道;“第三十八場準備。燈光師到哪兒去了?為什麼這裡這麼暗?場務,上次叫你辦的事辦好了嗎?還有攝影師……”

  只見雲其學一樣一樣地吩咐下去,所有人頓時全動了起來,連那個叫琳達的也有工作,只剩下一個人閑閑沒事幹,那就是司徒樂樂。

  司徒樂樂氣壞了,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把雲其學和琳達從頭罵到腳,再從腳罵到頭,最後連他們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罵,沒一個能逃過她如山高、比海深的“問候”。

  哼哼哼﹗罵她外行?她就不相信有人是天生就內行的,雲其學還不是從一個大外行開始做起,既然大家都是從外行開始做起,憑什麼他和那只臭恐龍可以高人一等?

  她這趟來美國,如果沒學會拍電影、沒學會如何掌控預算的話,她就跳機,從此在美國當流浪小樂樂,不回台灣了。

  想到這裡,司徒樂樂的精神全來了,她圓溜溜的眼睛東轉西轉,看著在片場忙碌的每一個人。最後,她挑定了一個人,那就是場務,她決定跟著場務,從頭開始學起。

  就看到司徒樂樂像只小跟屁蟲般地跟在場務後面東跑西跑,一會兒幫忙擺道具、一會兒幫忙佈置場景,又忙著幫這個人拿錄影帶、打燈光,又幫那個人扛麥克風,忙得不亦樂乎。

  過了幾天,司徒樂樂又跑去黏在燈光師身邊,拿板子、打光,跟著燈光師團團轉。沒幾天她又跟在攝影師屁股後面,跟著攝影師學掌鏡、取鏡。

  這一切雲其學都看在眼底,可是他沒有阻止司徒樂樂,反而私底下暗示工作人員,若是司徒樂樂來找他們學東西,不妨多教教她,讓這丫頭盡快上軌道。

  正因如此,所以司徒樂樂在短短時間裡進步得很快,她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小影迷,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助理製片。當然,要她真的明白整個電影的製作與拍攝,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磨練。

  jjwxc       jjwxc         jjwxc

  這天,司徒樂樂在化妝室跟化妝師學習化妝技巧。所謂的化妝技巧,並不是像一般人在臉上塗塗抹抹那麼簡單,而是涉及特殊化妝。

  像是如何利用特殊化妝,將一個明明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化妝成老人,又像如何把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扮得像肢體殘缺、鐘樓怪人一樣。

  司徒樂樂學得有興趣極了,她一向對化妝有著極濃厚的興趣,雖然自己平時不大化妝,可是一旦化起妝來,她可是會變成個大美女,否則她哪能得到百貨公司的夏日嬌娃比賽冠軍呢﹗

  化妝師邊幫演員化妝,邊對司徒樂樂解釋著︰“Happy,你瞧,眼睛這裡要這樣畫,因為東方人的眼睛比較小、睫毛沒那麼長、眼皮有時候還會腫腫的,所以要把一個西方人化妝成東方人,第一步就是要先從眼睛著手。”

  司徒樂樂用力點頭,“我知道了,那鼻子呢?”

  “東方人的鼻子比較塌,即使有挺一點的,也沒有西方人來得挺,而且東方人的鼻頭比較圓,所以化妝時要這樣畫。”

  司徒樂樂一邊看一邊用力地點頭,津津有味地聽著。

  此時,一個讓司徒樂樂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 

  “化妝師,過來幫我看看頭發該怎麼弄才會比較好看。”琳達傲慢地說道。

  化妝師橫了琳達一眼,對司徒樂樂說道︰“Happy,你過去幫她看看,不行的話我再幫你。”

  “一定行的,說起弄頭發,我可是超級天才。”司徒樂樂信心十足地說著,她帶著一臉的得意和竊笑來到琳達身後,打算好好整這個臭恐龍一頓。

  哪知道當她看到穿著一身護士服、頭戴護士帽的琳達時,整個人頓時愣住,“你、你是……”

  琳達從鏡子裡瞥見司徒樂樂驚訝的表情,她一一話不說地轉身拉著司徒樂樂的手就到外面去。

  司徒樂樂甩開她的手,凶巴巴地吼著︰“原來是你﹗原來你就是那個假護士,那個在我身上打琥珀水、想害死我的臭女人。”

  琳達咯咯笑了起來,“不是我,我到片場以後才第一次見到你,在這之前,我可從沒見過你喔﹗你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絕對不會錯,就是你,你戴著護士帽的恐龍樣,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我要去告訴大色狼,叫大色狼開除你,永遠都不再僱你拍戲。我還要告訴員警,控告你謀殺。”

  說完,司徒樂樂轉身就走,琳達馬上擋在她面前。

  “等等,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找大色狼,叫大色狼開除你、送你到警察局去。”

  “你不能去,我不會讓你去的﹗”

  司徒樂樂瞪著她,“哼﹗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

  “是嗎?如果你認為你去得了的話,那你就試試看啊。”

  “試就試,誰怕誰?”

  司徒樂樂繼續往前走,這時一條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了過來,在司徒樂樂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的脖子已經被擊中,跟著她又覺得肚子一痛,讓她連叫都來不及叫便人事不知了。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1:18


  紐約上西區 聖裡摩大樓A棟十樓

  看著雲其瑞熟練地架起點滴架,為司徒樂樂吊點滴,雲其學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很嚴重嗎?”

  雲其瑞搖頭,“還好,打瓶葡萄糖,再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到底被打了什麼藥?為什麼會睡得叫都叫不醒?是安眠藥還是鎮定劑?”

  “安眠藥和鎮定劑確實都可以讓她昏睡不醒,但是要讓她昏睡不醒又同時降低血糖、心跳的,只有琥珀水。”雲其瑞輕聲說著,同時起身往外頭走。

  雲其學看了看熟睡的司徒樂樂一眼,伸手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到客廳去找雲其瑞。

  雲其瑞正在吧台前煮著咖啡,額前有一撮瀏海垂落,使得他本就好看的臉益發顯得俊逸逼人。

  雲其學來到吧台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幫雲其瑞攪動著滾煮中的咖啡,“瑞,什麼叫琥珀水?”

  “降低血糖的一種藥,只要一點點就可以降低血糖,幸好對方只是想讓她昏睡,所以用了很低很低的量,否則這丫頭已經一命嗚呼了,就算勉強救回來,全身的器官也會受損,造成她一輩子的後遺症。”

  “這麼嚴重?”

  雲其學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是啊﹗任何一種藥都是雙面刃,用得恰到好處可以救人,稍有不慎的話,就會遺憾終生。對了,這丫頭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我調查過,她是個單純的大學生,她的父母親也是單純的公務員,哥哥則在大學教書,都不可能與人結怨,況且她是第一次出外、第一次來美國,更不可能與人結怨,除非……”

  雲其學介面道︰“除非是沖著我們來的。”

  “確實,否則無法解釋她為什麼會被注射琥珀水,還差點送命。”

  雲其瑞看著時鐘讀秒,三十秒一到,他立刻熄火倒出咖啡,並端了一杯給雲其學。

  “其學,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雲其學搖頭,邊喝咖啡邊說︰“沒有,以往拍片,多多少少都會遇上一些地痞流氓來找麻煩,這次卻順利得很,一個也沒有。”

  “但你不是差點撞機嗎?”

  “撞機?那是意外,畢竟我們所申請的是封鎖橋面上的車輛進出,對於空中交通並沒有一並申請封鎖,所以才會發生撞機意外。”

  “是嗎?”

  雲其瑞眉頭一擰,顯然不太贊同雲其學的說法。

  他對任何大小事情都很留意、謹慎,特別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他更是不會疏忽。

  雲其學微微一笑,明白雲其瑞的想法,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於彼此還不夠清楚、不夠瞭解嗎?

  “我知道你懷疑,但我已經查過了,那架輕型飛機真的是意外闖入,況且飛機駕駛也和羅傑一起在空難中喪生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其實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如果沒有這次的撞機事件,我和樂樂不可能住進醫院,如果我和樂樂沒有住進醫院,那麼樂樂就不會遇上這種事,劇本也不會被偷了。”

  “什麼?劇本被偷?”

  雲其瑞驚訝地問。

  “是啊,我交給樂樂的劇本被偷了。”

  “那劇本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為什麼會被偷?”

  “可能的原因很多,或許是同行相忌,或許是有人想預先知道劇情內容,也或許是……”

  雲其學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房間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接著他便看到司徒樂樂拖著點滴架、穿著睡衣,搖搖晃晃地從房間裡晃了出來。

  “好香啊﹗好香的咖啡味。”

  雲其學和雲其瑞兩人對看一眼,同時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丫頭居然讓咖啡味給香醒了,莫非她有個狗鼻子?

  司徒樂樂搖搖晃晃地來到吧台前,歪著小腦袋瓜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個男人,迷迷糊糊地說道︰“好香喔,我聞到好香的咖啡味……”

  話才說到一半,司徒樂樂的身子便歪歪斜斜地往前撲,雲其學眼明手快地急忙攬住她,雲其瑞也趕緊上前檢查她的心跳、脈搏,然後對雲其學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雲其學接著她,輕聲罵道︰“樂樂,你還病著呢,怎麼可以起來?”

  司徒樂樂傻呼呼地對著雲其學一笑,小腦袋瓜很自然地往他胸前靠去,眼睛還放心地閉上、小手緊緊抱住他。

  “可是人家聞到好香的咖啡味啊﹗人家從小就很喜歡喝咖啡,睡不著的話,只要一喝咖啡就可以立刻睡著喔﹗” 

  正喝著咖啡的雲其瑞聽到這話,差點把嘴裡的咖啡給噴出來。

  什麼?一喝咖啡就睡著?世界上哪有這種人?誰不知道咖啡是提神的,怎麼這丫頭說一喝就睡著,而且還是立刻?

  雲其學的反應就比較正常,因為他已經逐漸習慣司徒樂樂的胡言亂語,對於她會講出這種一喝咖啡就睡著的話,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打橫抱起司徒樂樂,對雲其瑞說道︰“瑞,劇本的事就麻煩你去查,我帶這個小迷糊去睡覺。”

  jjwxc       jjwxc         jjwxc

  當司徒樂樂再次醒過來時,黑夜早已降臨大地。

  舒舒服服地窩在床上,司徒樂樂完全不想動,因為她睡了個好舒服的覺,這是她到美國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場覺了,而且她還夢見雲其學呢﹗

  嘻﹗想到那個夢,司徒樂樂不由自主地笑出聲。在夢裡面,她可是狠狠地修理了那個好色、粗魯又喜歡耍酷的大導演一頓哪﹗

  她甚至還夢見他跪地求饒,自願無償地為她洗衣、拖地、燒飯、煮菜,以彌補過去對她的不禮貌還有欺負。

  想到雲其學圍著圍裙、戴著墨鏡在廚房裡煮菜的樣子,司徒樂樂就忍不住竊笑,“好好笑,實在太好笑、太好笑了﹗”

  這時,雲其學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什麼事這麼好笑?居然能讓你笑得從床上跌到地下?”

  司徒樂樂一愣,這才發覺自己真的從床上跌到地下來,還摔得四腳朝天呢﹗

  她翻過身子,像只毛毛蟲似的蜷縮在地上,向站在門口那個很討人厭的男人看去。

  這一看還真不得了,司徒樂樂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急忙爬了起來,揉揉眼睛再看了一次,果真沒錯﹗這個打從盤古開天以來,古往今來、宇宙無敵的超級大色狼,居然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只在腰上圍了一條小毛巾,而且那條小毛巾根本遮不住什麼,反而只是讓人更注意他。

  司徒樂樂又揉揉眼睛,往前爬了幾步,借由客廳裡透進來的光線,由下往上、仔仔細細地瞅著他看。

  哇﹗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只色狼的身材更好了,肩膀寬闊、胸膛厚實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的腰精瘦有力、腿筆直修長,至於他的屁屁嘛──

  司徒樂樂歪著腦袋瓜,一副很想爬到後面看清楚的色樣。

  看到司徒樂樂一臉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模樣,雲其學簡直哭笑不得。

  怎麼,敢情時代已經變了?從前女孩子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裸體,不是又叫又逃、跑得不見人影?怎麼這丫頭卻一副很想撲上來、扯下他腰上小毛巾的模樣?

  雲其學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小色鬼,再看下去我要收錢了喔﹗”

  聽到要收錢,司徒樂樂連聲抗議,小小的身子馬上坐了起來,“是你自己要穿成這樣給人家看的,怎麼可以收錢?再說,你不穿衣服跑到我的病房來,我沒跟你收擅闖費已經該偷笑了,居然還想跟我收錢?”

  雲其學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小東西,有幾件事你大概還沒搞清楚,不過沒關系,本大導演可以大發慈悲、免費告訴你。第一,這裡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而你──司徒樂樂小姐這三天就睡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第二,這裡既然是我家,那麼我想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抗議、干涉的權利。第三,你已經在我家住三天了,也睡了我的床三天,依照聖裡摩大樓的租金來計算,你一共欠我二千二百二十五美元,再加上你剛剛看了我兩次,以一次收費一百元來算,兩次就是兩百元,所以你一共欠我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如何?你要現在給,還是我從你的薪水裡扣?”

  司徒樂樂的下巴簡直快掉了,一張可愛又紅撲撲的小臉顯得有些傻傻的。

  什麼?

  這裡是他家?這是他的房間?

  她扭過頭看著身後昏暗的房間。在昏黃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見房間裡有張極大的床,在離床不遠的地方鋪著地毯,地毯的盡頭是流線型的椅子及桌子。床的正對面有一架液晶熒幕電視,還有整套的音響,而床的另一邊則是一大扇的落地玻璃窗,從玻璃窗向外看去,紐約的夜色盡收眼底。

  這裡的確不是醫院,因為醫院病房不會有液晶電視和音響,而且醫院病房裡也不會有落地玻璃窗,更看不見紐約夜色。

  這裡……真是他的家?

  她不自覺地結巴起來,“我、我為什麼會在你家?我記得自己……是在醫院的,為、為什麼會跑到你家來?”

  惡作劇的想法倏然浮上雲其學腦海,他跨前幾步,拉起坐在地上的司徒樂樂,“你忘記了?”

  司徒樂樂搖頭,臉上寫滿疑惑,“當然,我如果記得的話,還需要問你嗎?”

  “那好,我很樂意提醒你,你讓人打藥了。”

  經他這麼一提,司徒樂樂才隱隱約約地想了起來。她記得自己在病房裡很高興地看著劇本,還很努力地演著劇中的角色,希望能激發出好點子、賺些學雜費,不過因為有個凶巴巴的護士跑進來,害得她點子想不出來也賺不到錢,連劇本都掉了……劇本掉了?

  一想到劇本掉了,司徒樂樂不禁臉色發白, “我……”

  “你想起來了?”

  她艱難地點頭,“嗯﹗我想起來了,有個很凶很凶的護士跟我說要打針,起先我是不想讓她打的,因為打針很痛,可是她好凶,又堅持要打,然後……然後我就暈了,然後……劇本就不見了。”

  說到最後,司徒樂樂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楚,臉上也寫滿心虛。

  怎麼辦?他會不會生氣啊?畢竟那是很重要的劇本,是他正在拍的電影的劇本哪﹗劇本掉了,他一定很生氣吧?不,不對,應該不是很生氣,而是非常非常生氣,還是氣得想殺人的那種生氣。

  但她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就算賠光身上所有的錢,也賠不出一本新劇本給他。況且,光看劇本就要收三萬五千元,現在劇本掉了,豈不是要更多錢?

  她心虛地玩著手指頭,“你……是不是很生氣?”

  雲其學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故意冷著聲音說道︰“是啊,唯一的一本劇本掉了,換成是你,能不生氣嗎?再說,那上面還有我辛辛苦苦修改的成果,現在就算重新再找一本,也找不回我原先的靈感和創意了。”

  司徒樂樂低著頭不敢抬起,“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的電影怎麼辦?”

  “當然是拍不下去了。”

  “拍不下去?那不是要賠錢了?”

  “沒錯,先前所花的八千多萬美金,全數泡湯,而且……”雲其學故意停頓了下。

  “而且什麼?”

  “而且還得繳違約金。”

  “違約金?什麼違約金?”

  雲其學走到她面前,瞅著她低頭的可愛模樣,“你還沒到美國來就先找了那麼多廠商贊助,現在片子拍不下去了,自然得付這些廠商違約金,所以前前後後將近二億的花費,全部都要你負責。”

  司徒樂樂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一張小嘴微開,久久合不起來,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我……我負責?”

  “沒錯,因為你弄丟了我的劇本,害得我不能繼續拍片,不是你負責會是誰?”

  司徒樂樂真的快昏倒了,“我……我……”

  雲其學忍著笑,繼續繃著臉說道︰“還有。”

  司徒樂樂跳起來,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還有?”

  “你讓人注射了藥物,喪失神智,任憑我怎麼捉都捉不住你,所以你……”

  司徒樂樂簡直不敢再聽下去了,“我……怎麼了?”

  雲其學目光一閃,“你得負責。”

  “負責什麼?”

  “負責我的名譽損失。”

  司徒樂樂緊張地問。

  “什麼名譽損失?”

  “被一個黃毛丫頭逼著上床,我的名譽還能不損失嗎?你以為我為什麼穿成這樣、以為我為什麼把你帶回家?這全都是因為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不把你帶回來,還能把你留在醫院裡嗎?”

  司徒樂樂大驚失色,大大的眼睛在雲其學近乎全裸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是一件連身、長度到大腿左右的米老鼠睡衣。

  她什麼時候穿上米老鼠睡衣的?她根本沒有米老鼠睡衣,為什麼會穿著米老鼠睡衣?是誰幫她換上米老鼠睡衣的?

  一種無法形容的驚慌和恐懼從司徒樂樂心底升起,她怔怔地抬頭看雲其學,想從他臉上得到答案……

  咦?人呢?

  人怎麼不見了?

  司徒樂樂正奇怪雲其學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時,赫然聽到從門口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沒多久,那笑聲就變成大笑,然後又變成狂笑。

  司徒樂樂跑到門已看,發現雲其學居然趴在牆上笑得全身顫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你實在、實在……”

  雲其學笑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他導演當太久了,所以變得很會演戲,還是這丫頭實在太好騙了?竟會對自己的胡說八道信以為真。

  司徒樂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會突然笑成這樣,難道有發生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可當她看到雲其學臉上那抹惡作劇的笑容時,她突然懂了。

  她指著雲其學質問︰“你騙我,對不對?”

  雲其學沒說話,依舊伏在牆上笑不可抑。

  司徒樂樂頓時氣瘋了,她想都不想地便撲上前,一把將雲其學推倒在地,然後掄起小拳頭對他一陣亂捶。“你這個王八蛋、臭雞蛋,你好過分,居然敢騙我?我打你、打你、打你……”

  雲其學笑得仰躺在地上,不痛不癢地任由司徒樂樂在他身上亂打。

  “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騙我?”

  雲其學邊笑邊伸手揪住她的手,“這件事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要怪我?”

  “那當然,誰教你凶得要命,動不動就說要砍我的預算,你不知道拍電影最重要的就是資金嗎?”說到這兒,雲其學臉上的神情慢慢嚴肅起來。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的工作就是監督你用錢的情形啊﹗再說,我根本沒亂砍你的預算,也沒叫你辭退哪個工作人員,我只不過希望你能讓我工作、希望你拍片的速度快些而已。”

  司徒樂樂小嘴嘟得半天高,渾然忘了自己正跨坐在雲其學身上,而這個男人沒有穿衣服。

  “你應該曉得,我拍片子一向快不起來,而且在劇本都還沒搞定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快得起來?”

  提起劇本,司徒樂樂小嘴嘟得都快可以吊上十桶霜淇淋了,“可是現在劇本掉了、電影也拍不下去,而你又要我賠錢,我……”

  司徒樂樂說著說著眼中便泛起了淚霧,大有一觸即發、隨時準備嚎啕大哭的打算。

  見她一副即將大哭的樣子,雲其學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有些心軟,自己的玩笑似乎是開得過火了。

  他翻起身,一把將司徒樂樂摟入懷中,正想安慰她,司徒樂樂已經大哭起來。

  “哇﹗沒救了,我要當一輩子的窮光蛋了,不,是兩輩子、三輩子的窮光蛋,就算把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和我都賣了,也賠不起啊,我、我……哇﹗”

  雲其學頓時慌了手腳,他一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是這種嚎啕大哭,更會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他手忙腳亂地摟著司徒樂樂,大手不住地撫著她披散的長發,低聲哄道︰“別哭了,你真是超級好騙的小傻瓜,哪有人拍戲只準備一本劇本,而且劇本掉了也和你無關啊﹗就算真的因為劇本掉了而停拍,那瑞他們自然會出面收拾善後,怎麼樣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助理製片賠錢。”

  正哭得不開可交的司徒樂樂哪裡聽得進去,她繼續抽抽噎噎地哭著,淚水弄得雲其學的胸前一片濕濡,她的嘴裡還不清不楚地咕噥著︰“可是你還要我付房租錢,還有看劇本的三萬五千元,就算我把自己賣了也付不出來啊,哇──”

  雲其學一時之間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丫頭居然當真了,他隨隨便便說的話,她竟然信以為真﹗

  現在可好,怎麼樣才能讓她靜下來?再不讓她靜下來,睡在隔壁房間的雲其瑞可要起床看熱鬧了。

  無法可想的情況下,雲其學只好使出他的第一百零一招,也是最有效門一招,那就是堵住司徒樂樂的嘴,讓她哭不出來。

  於是他托起司徒樂樂的下巴,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吻住了她的唇。

  這招果然有效,司徒樂樂果真不哭了,事實上她也哭不出來,因為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哪還有工夫哭。

  她推打著雲其學,嘴裡嗚嗚地抗議著。

  但她越是如此,越是激起雲其學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所以他一把扣住司徒樂樂的手,吻得更深了。

  天﹗她好甜、好香,而且她的唇好軟、好誘人。

  他從來就不喜歡這種黃毛丫頭,也從沒想過要和這種麻煩的丫頭打交道,他一向喜歡成熟女人,尤其是那種兼具知性與美貌、知所進退、不纏人、不黏人的女人,更能贏得他的歡心。可他現在卻吻了一個又小氣、又喜歡強詞奪理的丫頭,更令他無法置信的是,他居然覺得吻她很舒服,該死﹗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吻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好萊塢的知名女星,但這些女人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這種想好好地吻她的沖動。

  為什麼?他不該如此的。

  想著,雲其學抬起頭,看著身下那已經被他吻得忘了哭泣、一張小嘴微開的司徒樂樂。

  “你……在做什麼?” 

  司徒樂樂呆呆地問。 

  雲其學爽快又乾脆地答道︰“吻你,現在把眼睛閉上,我還要再吻你,我要再確定一次那種感覺。”

  司徒樂樂哦了一聲,果真乖乖地閉上眼睛,雲其學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小嘴,重重地吸吮著、親吻她嬌嫩的唇。

  該死﹗他還是覺得她吻起來很舒服,而且這次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光這樣吻她還不夠,他要更多的她。

  他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她粉嫩的頸項,再沿著頸項往下移,尋找她尖挺飽滿的酥胸,可衣服阻擋了他,所以他動手拉下那件米老鼠睡衣,直接襲上她雪白的豐潤,熟練地舔舐、啃咬、吸吮。

  司徒樂樂渾身一顫,還弄不清楚他想做什麼,只是無助地攀著他。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曉得她好熱、胸口好脹,尤其是他的手所碰觸的地方更是又熱又脹又痛,讓她好難過……

  等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在做夢吧﹗他的手怎麼會在自己身上?

  司徒樂樂猛地張開眼睛一看,果真看到雲其學的大手正停在自己胸前,而他的嘴……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後,伴隨著的是一聲男子的悶哼聲。

  “色狼、不要臉﹗你居然敢……我……” 

  司徒樂樂又羞又急又氣,連話都來不及說完,便匆匆忙忙地躲入房間裡、重重地將門關上,留下雲其學痛苦地躺在地上,兩手捂著胯下、臉色一片鐵青。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9-3-19 13:20:49


  醫院裡,一條小小的人影偷偷摸摸地從樓梯口探出頭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護士、沒有醫生,也沒有任何人經過後,這才安心地籲口氣,像貓瞇走路似的踮著腳,悄悄地溜到一二一二號病房前。

  司徒樂樂先把耳朵貼在門上,小心翼翼地聽了一會兒,然後才伸手輕輕地敲了兩下。

  病房裡旋即傳來雲其學那好聽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進來。”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才松了口氣。總算找到人了,再找不到他,只怕她就得連夜收拾行李、火燒屁股地逃離這家醫院了。

  她打開門,小腦袋瓜探了進去,小小聲地問著︰“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乍見司徒樂樂那可愛的小腦袋瓜,雲其學一愣,他放下手中正在修改的劇本坐正身子。“你不待在病房裡好好休息,跑到這兒做什麼?”

  司徒樂樂閃進病房裡,賊頭賊腦地往外頭張望,然後神秘兮兮地關上門,小手緊張地交握著。“我有點事想找你,可以嗎?”

  “可以啊﹗坐。”他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司徒樂樂坐下。

  司徒樂樂搖頭,遠遠地站著,“不必了,我在這裡說就行了。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出院?你急著出院做什麼?醫生不是說還要做一些檢查嗎?況且這些檢查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結束的。”

  司徒樂樂低下頭,一邊玩著指頭,一邊小小聲地說道︰“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做檢查?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你瞧,我很健康的。”

  說著,她用力跳了兩下,揮了幾下拳頭,表示自己身體真的很健康。

  雲其學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可是眼中卻浮現一抹異傑的神采,“不檢查?為什麼不檢查?從那麼高的地方墜入河中,難免會受到一些撞擊,一定要做檢查才知道有沒有受傷,或者是後遺症。”

  司徒樂樂又低下頭,更小聲地說道︰“我聽說美國的醫療費用很貴,尤其是沒有社會保險的外國人更貴,我沒有帶多少錢,所以……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檢查了,不然會浪費很多錢的。”

  因為司徒樂樂低著頭,所以她沒有看到雲其學臉上那抹頗具興味的笑。

  果然出現了﹗

  席洋說這丫頭是個超級小氣鬼,不只對自己小氣,對別人也小氣得要命,尤其涉及金錢時,她那小氣的本性就會出現。

  聽說她放棄了飛機的頭等艙,自動降級跑去坐經濟艙,還跟人家要求把差額退還給她。他還聽說她取消了原本公司幫她訂好的五星級飯店,去住三星級的小旅館,說不定過兩天她就會跑到青年旅館去了。

  據說臨出發前,她就已經搜集了所有可能的贊助廠商名單,用傳真、用電子郵件一家家去要求人家贊助,希望能減少拍片支出,好把省下來的經費給她當薪水。更離譜的是,她跟雲其瑞討價還價,把原本千分之二的傭金硬是調成千分之三,理由是她要遠渡重洋到美國來,得花費很多精神體力,所以要付她精神慰問金和體力耗損金,真是敗給她了﹗

  雲其學猜想,這丫頭昨天去逛紐約,說不定全靠十一路公車一站一站地慢慢走,連午餐、晚餐都可能是早上從飯店提供的早餐裡偷出去的,才會一回到飯店就嚷著腳酸、肚子餓。

  真是小氣又見錢眼開的丫頭﹗

  雲其學懶洋洋地說道︰“這筆錢保險公司會支付,不需要你出。”

  一聽到不需要自己付錢,司徒樂樂立刻精神百倍地抬起頭,“真的?”

  “當然,我哪一次拍片沒有幫員工保全額的保險?”

  “可是我才剛到……”

  “你一進入EOA,公司就已經幫你投保了。”

  司徒樂樂眼睛都睜大了,“那我真的可以不用自己出錢?”

  “是啊,我何時說話不算話?”

  “可是……”司徒樂樂偏著小腦袋瓜,“可是我沒看過合約內容,怎麼知道保險項目是不是我要的?”

  這下輪到雲其學睜大眼睛,“你說什麼?什麼你要的?”

  司徒樂樂困惑地抓抓頭發,“我想知道保險內容是什麼,如果我受到了保險合約上所規定的傷害,保險公司是不是得付我錢?如果要付錢的話,要付我多少錢?如果超過時間沒有付我錢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加收利息?還有,如果我受到的是精神方面的傷害,那麼保險公司賠不賠錢?還有還有,他們對於所謂傷害賠償的定義是什麼?還有還有還有……”

  她講一樣,雲其學就翻一次白眼,等到她講到第三個還有,他終於忍不住地大吼︰“別再還有了,再還有下去,當心我退掉你的保險,讓你全額自付,花光你的寶貝錢﹗”

  司徒樂樂登時跳起來,“你敢?你要是敢退掉我的保險,我就告你違約﹗告訴你,我可是有和雲先生簽約,你要是真敢違約的話,我就要你賠償我的全部損失。”

  雲其學拍了下額頭,媽呀﹗這丫頭還真不是普通的精明、普通的小氣和愛錢,而是非常小氣、非常愛錢﹗

  他粗聲粗氣地道︰“過來這兒,你看看這劇本可以不可以用。”

  司徒樂樂眼睛一亮,“看劇本?我可以看劇本?”

  雲其學沒好氣地道︰“你不是嫌我動作慢、浪費錢嗎?那就過來幫我著看劇本,只要劇本確定了,進度也可以快很多,這樣你不是可以賺更多錢?”

  司徒樂樂一臉興奮地正要沖上前,卻突然頓了一下,又丟出一個問題︰“如果你采納我的點子,那我是不是可以跟你收錢?”

  聞言,雲其學差點跌下床,“收錢?”

  司徒樂樂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律師有鐘點費,作家有著作財產權,我也有點子權,如果你採用了我的點子,那我就可以跟你收點子費 ﹗”

  雲其學頓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丫頭居然想得出收點子費,那他是不是應該跟她收談話費?畢竟能跟他講話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收費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他撩著性子道︰“好,如果我真的采納了你的點子,會付你點子費。”

  聞言,司徒樂樂更興奮了,“怎麼付?是抽成還是分紅?或者是按照影片收入計算?”

  雲其學兩眼一翻,簡直想當場掐死司徒樂樂。他咬牙切齒地道︰“依照劇本費用的一成計算,可以嗎?”

  她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可是……”

  “可是什麼?”

  “劇本費用是多少?”

  雲其學冷著臉不說話,因為繼續說下去的話,他真的會掐死這個斤斤計較的司徒樂樂。

  司徒樂樂並不笨,她一看就知道雲其學生氣了,當即有些心虛地玩著手指頭,“那……等你真的采納我的點子時,我再問好了。”

  說完,她走向雲其學。

  雲其學一語不發地看著她,等她走到跟前時,他忽然伸出手,“那你得先付閱讀費。”

  司徒樂樂呆了呆,“閱讀費?什麼閱讀費?”

  雲其學指著手上的劇本,“這劇本是我花錢買回來的,所以你想看就得付錢給我。”

  司徒樂樂哇哇大叫起來︰“哪有這種事?是你叫我看我才看的,怎麼可以跟我收錢?”

  雲其學斜睇著她,“為什麼不能收錢?如果劇本早點弄好,電影也可以早點拍完,電影早點拍完,你就可以賺到很多錢,所以跟你收點閱讀費也是應該的,沒錯吧?”

  “怎麼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如果你要收錢的話,那我不要看了,我……”

  雲其學伸手將她拉近自己,“少 唆,叫你看你就看,反正你欠我一筆三萬五千元的閱讀費就是了。”

  司徒樂樂沒想到他會伸手拉自己,一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前跌入他懷中,可她嘴裡仍繼續抗議著︰“三萬五千元?我不要看了,這麼貴的閱讀費,打死我都不要看。”

  雲其學湊近她,俊美的臉離她不到一寸,溫熱的氣息不住地吹拂在她的小臉上。

  “不看?那得收食言費,一句五元,美金喔﹗”

  “食鹽?”司徒樂樂一向沒什麼國文造詣,把食言聽成了食鹽,還傻呼呼地抗議著︰“世界上哪有這麼貴的鹽?台灣一包鹽才賣十幾元,為什麼美國的鹽一句就要五元?而且鹽是用一句一句計算的嗎?”

  雲其學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終於忍俊不住,“哈哈哈﹗我的天啊,你實在是……實在是……”

  他頻頻搖頭,笑得幾乎講不出話來。

  這丫頭實在愛錢愛得太可愛了,難怪素來對女人冷冰冰的雲其瑞會主動為她訂機票、訂飯店,實在是因為這丫頭小氣得讓雲其瑞擔心她會為了省錢而乾脆遊泳橫渡太平洋哪﹗

  他終於也知道為什麼不把女人當一回事的席洋會那麼迫不及待地半夜打電話給自己,更知道為什麼滿腦子怪主意的康亞詩,會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要跟自己訂下賭約,因為她實在太可愛、太好玩、也太吸引人了﹗

  是的,吸引人,這丫頭不僅長得嬌俏可愛,而且活潑好玩,跟她在一起,絕對不必擔心會無聊,永遠都會有令人意外的有趣狀況發生。

  說司徒樂樂嬌俏可愛,那倒是挺合適的,因為她實在好嬌小,就算穿著三寸高跟鞋站著,高度也只勉強到自己的下巴。

  不過她小歸小,卻是十足的玲瓏剔透,真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對了,用麻雀來形容這個丫頭還真貼切,她成天蹦蹦跳跳、嘰嘰喳喳的,真的就像是只小麻雀。

  只見她一頭長發紮成馬尾,在腦袋後面甩來甩去,也因此將她那小小的瓜子臉完全地凸顯出來;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靈動有神,仿佛會說話似的;而她的鼻粱挺直小巧,紅艷的小嘴有如在邀請人親吻她一般微微翕動著。

  她的皮膚很白,而且是那種白裡透紅、粉粉嫩嫩,教人想掐她一把的白。他也記得她的腰很小,他幾乎用一隻手就可以環住她;而且她的腿很長、很均勻,長了這麼一雙吸引人的長腿,也難怪這丫頭老是喜歡穿著牛仔褲亂跑。

  瞧她那努力地想替EOA省錢、努力想替自己賺學費、還拼命想做好工作的傻勁兒,他不由得開始對她產生興趣。也許亞詩的提議是個不錯的點子……看著司徒樂樂,雲其學暗暗想著。

  看到雲其學笑得差點從床上摔下去,司徒樂樂氣得直捶他,“笑笑笑,你這個臭男人除了笑、除了裝酷和浪費錢還會什麼?”

  雲其學又是一陣狂笑,他拿起床上的劇本塞給司徒樂樂,“我還會拍電影,你忘了嗎?”

  司徒樂樂只是睜大眼睛瞪著他。

  雲其學扯扯嘴,“別瞪我,把這劇本拿回去仔細研究研究,看完後把你的心得還有點子告訴我,我就多給你一個月的薪水,如何?”

  司徒樂樂眼睛都亮了,“一個月的薪水?”

  “是啊﹗雲先生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不過這可是有條件的喔﹗”

  “條件?是什麼條件你快說。”

  聽到光是看劇本、想點子就可以賺錢,司徒樂樂簡直是迫不及待地要回自己的病房去工作了。

  ”萬一你想不出點子,得賠我三萬五千元的閱讀費,如何?”

  司徒樂樂張大了嘴巴,“三……三萬五千元?”

  “是啊﹗不過你放心,是台幣,不是美金,如果是美金,只怕你這丫頭會連夜帶著我的寶貝劇本潛逃回來。”

  “這還差不多,如果是美金的話,我就帶著你的劇本溜回台灣,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看你怎麼拍片。”

  說完,司徒樂樂開開心心地拿著劇本離開,絲毫沒注意到雲其學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狡猾。

  jjwxc       jjwxc         jjwxc

  司徒樂樂舒舒服服地窩在病床上,一面胡亂啃著零食,一面興致勃勃地翻著劇本。

  真有趣,原來劇本是長這個樣子啊﹗

  劇本上頭不但清清楚楚地寫明瞭每一個演員的對白,連該走幾步路、做什麼表情都有,看樣子當演員並不難嘛﹗

  不過讓司徒樂樂覺得最有趣的,還是劇本本身的劇情相當精彩、緊張、刺激、懸疑,不看到最後無法知道真相是什麼。

  想著,她不知不覺地爬下床,照著劇本中的對白,一個人對著鏡子,忽而男主角、忽而女主角,忽而好人、忽而壞人地演起來,演到該哈哈大笑時,她也跟著仰天大笑,該痛哭流涕時,她也隨之大哭特哭,演到持槍掃射的激戰場面,她還砰砰砰地吼個不停,儼然已經化身為雲其學電影中那天下無敵的主角。

  正當她演得不亦樂乎、渾然忘我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女子不耐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小姐,請你安靜些好嗎?這裡是醫院,不是戲院,請你不要在這裡又哭又笑又吵又鬧,會幹擾到其他病人的安寧。”

  司徒樂樂登時漲紅了臉,急急忙忙地將伸在胸前、裝作持槍掃射的小手縮了回來,“對……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護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現在我要替你做一些基礎測試,請馬上到床上躺好。”

  司徒樂樂吐吐舌頭,乖乖地爬上床躺好,那護士開始為她量體溫、血壓和血糖值,接著拿出注射針筒準備打針。

  司徒樂樂從小最怕打針了,只要一看到要打針,她絕對是馬上逃之夭夭、溜得比誰都快。

  所以當她一看到那護士要打針,便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閃得老遠,還頭手齊搖,“我不要打針﹗我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打針?”

  護士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司徒樂樂會這樣問,表情像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這是顯影劑,做電腦斷層掃瞄用的。”

  講到電腦斷層掃瞄,司徒樂樂閃得更遠了,“我不過是從直升機上掉下河,又不是腦袋裡長東西,為什麼要做電腦斷層掃瞄?”

  “因為、因為……”那護士的目光閃爍不定,“因為你從直升機上摔入河裡,大腦可能受到撞擊,所以需要做電腦斷層掃瞄,確定你的大腦狀況。”

  司徒樂樂還是站得遠遠的,“不打顯影劑還是可以做電腦斷層掃瞄的不是嗎?”

  護士點頭,一步步逼近司徒樂樂,“確實沒錯,不過打了顯影劑會更清楚。過來,我幫你打顯影劑,保証就像蚊子叮一樣,絕對不會痛。”

  司徒樂樂還是搖頭,“蚊子叮還是會痛,而且還會癢,所以我還是不要打好了。”

  “不成,醫生吩咐過一定要打。”

  說著那護士一把抓住司徒樂樂,將針往她手臂上紮。

  司徒樂樂霎時哇哇大叫︰“我不要打針、不要打針……”

  說也奇怪,顯影劑一打入司徒樂樂身體裡,司徒樂樂登時覺得全身就像海綿一樣,軟趴趴的提不起力氣,而更離譜的是,她居然想睡覺,她今天早上可是睡到自然醒,她現在居然還想睡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樂樂努力地想睜大眼睛,可任憑她怎麼努力,眼皮還是沈重得張都張不開,終於她漸漸地抵抗不了睡意。

  “你……給我打了什麼?這不是顯影劑,顯影劑不會這樣的,你到底給我打了什麼?”

  司徒樂樂搖搖晃晃地掙紮著,卻終究忍不住地癱倒在地上。

  護士一臉詭異地看著她,“這叫琥珀水。”

  “琥……珀水?” 

  “對,降低血糖用的。”

  “降低血糖?那我……”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發冷、很想睡覺?”

  “我……”司徒樂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琥珀水只是讓你好好地睡一覺罷了,等你睡醒起來,事情就結束了,我們也拿到所要的東西。”

  事情?什麼事情?司徒樂樂迷迷糊糊地想著,意識一點一滴地自她的體內抽離。

  就在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看到那個護士走到床前,拿起雲其學交給她的劇本,很快地翻了翻,然後把劇本塞入衣服裡,推著推車往外走。

  司徒樂樂忍不住想大叫、想阻止她,可是她實在好困好困,她得好好先睡一覺才行。

  是啊﹗不管是天塌下來還是地陷了個大洞,她都得先好好地睡一覺,然後再告訴雲其學,有個奇怪的護士偷走了劇本……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正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