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06:17:51

悍豹[男人出閘系列] 作者: 季葒

這太誇張了吧?他只是想幫她看看撞傷的地方嚴不嚴重,有必要這麼驚惶嗎?
偏偏她那白皙的臉蛋、泛紅的水眸看起來好脆弱,像是受到什麼委屈,
讓屠綱感覺自己向來剛硬的心,彷彿突然被掏空了似的……
可是自從上次偶遇之後,姚盛薇就不再出現,
憑著敏銳的直覺,屠綱知道她是存心在躲他!
這真奇了,他長相英俊帥氣,體格贊到沒話說,
到處都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從不曾有人像她那樣避他避得緊!
基於男人高傲的自尊心,他決定好好探究這件事……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
FB分享
我正在參加「好市民勳章」,麻煩有空點下列網址
在右下角愛心處,抽空送一顆愛心給我喔!
https://www.jkforum.net/thread-10021580-1-1.html
回覆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4:05

尾聲

  「有了?」

  「有了?!」

  「真的有了~~」

  驚歎聲在裝潢精致的Pub裏此起彼落,三個大男人臉上挂著不敢置信、羨慕和嫉妒,同時瞪視著滿臉傻笑的施呈勳。

  「別懷疑!老弟,老哥哥我寶刀未老,四十歲還是一尾活龍!」咧開大大的笑容,施呈勳結婚不到三個月。傅雁南爭氣的肚皮隨即傳出喜訊,令?人又羨慕又嫉妒。

  「我記得嫂子那時還被那『女殺手』踢過肚子,想不到這?快就能傳出好消息。」

  項嶽軍憶起出事之後,他接到消息趕到警局,就看到大獅青筋暴跳、雙眼圓突,朝著王小慧狂吼——萬一她肚子裏有孩子怎?辦?妳這樣可能活生生又扼殺一條小生命!

  沒想到這?快就傳出喜訊,著實不可思議。

  「多虧我給她補啊!」施呈勳得意地掀了自己的底。「怕她有內傷,我可是請教過許多中醫,買一堆食補、藥補,每天燉給她吃,你沒看她最近『肥嫩肥嫩』的,全是讓我給補出來的。」

  「是疼老婆還是妻管嚴?」田漢威不損人就難受,見大獅這般愉悅,忍不住酸言酸語。

  「當然是疼老婆。」對於這點,施呈勳一點都不曾懷疑。「我們家很民主的,大事由我做主,小事由她決定,分工合作,誰都不吃虧。」

  「是啊,只是你們家從沒出過大事。」屈允堯涼涼地吐槽一句。

  「你們這些單身漢不會懂的啦,等你們一個個有了老婆就知道。」嘴角噙著甜蜜到不行的淺笑,羨煞一干王老五。

  「我寧可當個黃金單身漢,誰要找個女人把自己綁住?」項嶽軍輕哼了聲,死要面子地擺酷。

  「對咩,萬一倒楣遇上像王小慧那樣的女人,不死都剩半條命。」想起王小慧,田漢威餘悸猶存。

  「?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太劃不來了,算盤怎?打都不劃算。」屈允堯跟好友站在同一陣線,誰也不肯先表明心裏的欽羨。

  「人哪,不能太鐵齒。」施呈勳也不和他們爭論,話鋒一轉,繞到唯一缺席的呂宗翰身上。「宗翰怎?沒來?最近又開始忙了嗎?」

  上海那塊地已決定開工,但人員若由臺灣調過去太耗費時間和財力,因此決定由當地的建築團隊公開招標,價低者得,或許呂宗翰便是忙這事去了。

  「他喔?一根蠟燭兩頭燒,我看有他忙的了。」田漢威涼涼地說道。

  「那可不,又一個笨得要死的男人。」屈允堯一次罵到兩個,不著痕?地連施呈勳一起罵了進去。

  拖呈勳斜睨他一眼,不跟他計較。「發生什?事了?」

  「宗翰的前妻啊,說要搬到他那裏暫住。」項嶽軍好心地說明。

  「欸?都離婚了還住一起,成什?體統?」施呈勳不贊同地攢起眉。

  「可是宗翰答應啦!我看他這回有得搞了!」田漢威搖晃著手上的酒杯,一樣搞不懂呂宗翰做何打算。

  離了婚最好一刀兩斷,打死不相往來,更麻煩的是,他要如何向現在跟他在一起的那女人交代?

  人總是感情的動物,同時面對前妻和新歡,猶如在兩頭母獅之間爭取存活的空間,再睿智的男人恐怕都很難處理得圓滿。

  沈吟了聲,施呈勳自有他不同的看法。「宗翰不是衝動的人,一定有什?原因讓他這?做。」

  「問題是,女人是最難說服的動物,我倒想看看他怎?處理那兩個女人的問題。」屈允堯擺明瞭隔岸觀虎鬥,樂得看好戲。

  「你這傢夥,到底是不是兄弟?」施呈勳沒好氣地捶他一記。

  「感情這種東西,爸媽都不能插手,兄弟算什??」屈允堯不以?然地聳聳肩。

  「那倒是。」項嶽軍舉起酒杯打趣道:「我們就預祝宗翰能像大獅一樣圓滿,否則我們都沒人敢結婚了。」

  「你想結喔?結你的頭殼一個洞啦!」

  「欸欸!家裏會催啊!你以?我願意嗎?」

  「看來要擺平女人的問題,恐怕得先擺平家裏的老母,否則絕對逍遙不起來。」

  「只有老母還好,若連老爸都來參一腳,保證你『唉爸叫母』!」

  幾個男人就著Pub裏的輕音樂喝將起來,但每個人的心思都有些沈甸甸,即使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施呈勳也不例外!

  但願,別再節外生枝。


  【全書完】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3:49


  這下該怎?辦?她是羊入虎口,斷難脫身了!

  都是陳子揚那個混蛋!什?人不好介紹,偏偏介紹個殺人兇手來當她的客戶?她不過是不接受他的心意罷了,這又不是什?天理不容的罪過,他犯得著這?對付她嗎?

  「別躲了,妳逃不掉的。」王小慧哼笑,緩慢地移動腳步向她逼近。「妳想知道,那兩個女人是怎?死的嗎?」

  兩個?!不是一個嗎?天!難道之前那遲遲未破的虐屍命案,真的也是她做的?!傅雁南感到呼吸變得困難,她狠抽口氣,控制下住的冷汗滑到下顎,慌亂的腦子不斷思索著各種保命的方式和可能。

  王小慧變態地伸出舌頭,舔了下晶亮的水果刀,一點都不在乎鋒利的刀鋒將她的舌劃出一條血痕。「很精采喔!」

  傅雁南搖著頭,她想發出聲音求救,但理智告訴她,現在房子的隔音都做得相當好,即使傳得出去,也未必有人經過或正好在家,能接收到她的求援,反而可能刺激王小慧,迫使她情緒崩潰,讓自己陷於加倍危險的境地!更遑論此刻她乾澀的喉嚨,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不想嗎?」王小慧笑得很囂張,連嘴裏的銀牙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想也不行,我會讓妳親自體驗那種感覺,保證包君滿意。」

  「我不……不……」我不需要那種見鬼的恐怖感覺!她心裏在嘶吼、在咆哮,顫抖的唇卻發不出心裏的聲音,只能卡在喉嚨裏咿咿唔唔。

  「沒關係,我很大方的,絕對會給妳極致的享受……唔!」陡地,她前進的腳勾到覆蓋家具的塑膠布,頃刻間踉蹌了下。

  傅雁南見機下可失,不知哪來的力量,倏地一躍而起,沖往距離她最近的房間,在王小慧如瘋婦般嘶吼沖奔而來,即將追上她之際,她狠下心用力將門甩上,刻不容緩地將門鎖按下——

  「呼……呼……呼呼……」她貼靠著門板,胸腔裏的心臟從來不曾跳得如此劇烈,她用力呼吸、艱困地吞咽口水,但喉嚨依舊乾澀得難受。

  這下總可以暫時躲避那瘋女人的攻擊了吧?她顫抖地掏出褲袋裏的手機,才按下電話簿,電光石火之間,耳邊傳來木板碎裂聲,冰冷的水果刀鋒穿門而入,緊貼著她的耳際,讓她驚懼地尖嚷出聲。

  「儘量叫啊!叫越大聲我越興奮!」王小慧陰惻惻得像幽魂的聲音,模糊地透過門板傳了過來。

  慘了!這薄薄的空心房門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汗水不斷由全身的毛細孔中沁出,分不出是冷汗、熱汗,她快被那股窒息的悶熱給憋死了!

  「該死!快接啊!」慌亂之間,她也沒心思看自己的電話簿跳到哪個人的名字,總之能撥出去就有生還的機會。她雙手抖個不停,邊咒?邊注意手機那頭有沒有人接聽。「喂……」

  水果刀抽出去又穿刺進來,那扇門板上的洞越來越多,驚嚇間她的手機掉落在地,她好害怕,除了尖叫,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

  「快了,我就快全部剷除妳們這些狐狸精,他就會屬於我,只屬於我一個人!」

  王小慧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代表著門板的破損越來越厲害,也代表著兩人之間的阻隔已經越來越薄弱了。

  「啊~~」霍地,一隻手穿過被水果刀刺破的門板縫隙,企圖扭開門上的鎖;傅雁南的心跳上喉頭,反射性地伸手將那只手壓在門板上,耳邊傳來王小慧的號叫。

  「死女人!放開我!」門板上的木屑刺入王小慧的手臂,她如負傷的野獸般哀號出聲,淒厲而驚悚。「放開我,我會讓妳死得痛快一點!」

  她又不是瘋了,哪有可能放開她?

  傅雁南沒敢分神地緊壓著她的手,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只企盼有人能在她還撐得下去的這段時間來解救她!

  但她料想不到的是,當人的神智渙散、被心魔控制的時候,力量會這般大!王小慧突然掄起拳頭,奮力掙開她的箝制,胡亂地揮拳攻擊她,在不注意之下,她被打到臉頰,踉蹌地跌倒在地。

  「嘿嘿……看妳多會躲?」只消這個空檔,王小慧便輕易地扭開門鎖,堂而皇之地走進房內。「敢壓我?嗄?妳膽子倒不小!」她?起腿,不由分說地踹向傅雁南的腹部,立刻讓她疼痛難耐地蜷起身軀。

  「別怕,很快的,一下子而已,只要一下子,妳就沒感覺了。」

  王小慧原本就較一般女人高大的身形,現下在傅雁南眼底擴散成無限大,她驚恐地瞪著王小慧舉起手上的刀,眼見就要一刀落下——

  霍地,她眼前的巨影僵硬了下,高大的身體整個撲向她。

  「啊!」她使盡全力尖叫,或許這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叫得如此「痛快」了。

  就在王小慧高大的身體即將把她撂倒之際,突然往右方傾倒,她害怕地往左邊一跳……用屁股跳,因?雙腿已然發軟,完全失去力氣。

  怎?回事?她怎?突然倒下了?!

  驚駭的眼不敢稍離王小慧失去意識的身軀,就怕她隨時會再跳起來加害於她!

  「別怕,她沒機會再傷妳一分一毫。」

  男人低沈的聲音將她由驚懼裏撈起,她愣愣地?起頭,望著眼前正拿著麻繩,俐落地將王小慧「五花大綁」的傢夥,緊繃的神經像全數繃斷了似的,整個人瞬間鬆懈了下來……

  「嘿!妳別昏啊!」男人不敢置信地吼道。

  昏了總比死了好吧?虛弱地揚揚唇,她獲救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醫院躺了一天,除了屁屁和四肢的瘀青、擦傷之外,證實傅雁南再沒其他肉眼看不見的傷勢,醫生這才下達「釋放令」,因此她收拾著一天下來累積的雜物,準備離開這滿是藥水味的地方。

  病床前站著一個差點沒以死謝罪的男人,一張嘴像機關槍似地求爺爺、告奶奶,就?了求得耳根子清靜些。「阿南,拜託妳求求妳懇請妳請求妳……叫大獅別再念了成嗎?我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好笑地睞了小蔡一眼,那個?了老父親突然中風而令她身陷危機的男人,此時正頂著一張比苦瓜還要苦的臉,可憐兮兮地求饒。

  「妳知道我一向是最聽妳的話的,要不是我爸給我這個機會……呃,不,給我出了這種『茶包』,我絕不可能丟下妳一個人去上工是吧?妳瞭解的,我不是那?惡劣的夥伴,對不?」靠!差點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小蔡冒出冷汗,臉上硬擠出來的笑更是顯得僵硬。

  「我知道。」將衣服塞進背包,傅雁南回答得好生敷衍。

  「妳知道不等於大獅知道,拜託妳開開尊口,饒了小弟一命OK?」涎滿笑臉,他終於知道人被逼急了,也會想象狗一樣跳牆,他已經快跳牆了。

  「叩叩!」

  病房突然傳來一聲輕敲,小蔡抖瑟了下,連忙噤聲。「不會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吧?會不會是大獅啊?」

  啊~~要是讓大獅知道他又來跟阿南嚼舌根,這回鐵定被剝一層皮的啦!

  「不會啦,他沒這?有禮貌。」以大獅的習性和對她的熟稔度,那傢夥一定自己推門而入,她可沒指望他會那?有風度。

  她笑著打開門,在見到來者之後微微僵了臉色。

  「傅小姐。」陳子揚捧著一束鮮花,很大一束,幾乎將他的臉完全遮掩住。

  「呃,嗨!」這聲「嗨」聽起來很勉強。

  陳子揚將花束遞給她,臉上漾滿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小慧她……」

  「事情過了就別再提了。」收下花。她的心情稍霽。「你如果知道小慧精神方面有問題,也不會將她介紹給我對嗎?所以我們以後都別再提這件事了。」

  那?驚悚的回憶能丟就丟,丟不掉就壓箱底,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最好。

  他松了口氣。「謝謝妳的諒解。」對他而言,這是最佳的救贖。「那?,不知道我能不能請妳吃頓飯,以表達我的歉意?」

  「No、No、No!」傅雁南還來不及回應,小蔡就忍不住替她回答了。「趁著我們家大獅還沒到,你就想把阿南拐跑喔?哪有那?容易的事?」

  「笨蔡,你在胡說什?!」傅雁南斜睨他一眼,臉上漾滿幸福的淺笑。

  陳子揚沒忽略她的笑容。那是種沈浸在愛情的甜蜜笑靨。

  「原來……是我動作太慢了。」他淺歎,輕忽的嗓音裏有掩不住的失落。

  「嘿啦嘿啦,她早被我們家大獅訂走了,你沒望了啦!」小蔡吹鬍子瞪眼……他沒鬍子,恍似捍衛的是自個兒的女朋友,跩得很。

  「小蔡,說話客氣點。」施呈勳和四個男人走進病房,在病房外就聽見小蔡在裏頭大呼小叫,不禁微蹙眉頭。「陳先生你好。」他禮貌性地朝陳子揚點了下頭。

  陳子揚頷首。「很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

  「還好阿南的安全無虞,陳先生就別放在心上了。」聽清楚喔,是幸好她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絕對不可能這?客氣了事。「也恭喜你洗脫嫌疑,未嘗不是件喜事。」

  陳子揚露出苦笑,心頭五味雜陳。「那我就不打擾了,再會。」說完便悻悻然地離開病房。

  「嘖嘖嘖,嫂子人氣真旺。」田漢威兀自蹬坐上病床,臉上堆滿揶揄的笑容。

  「那是因?嫂子夠正,不然你以?大獅哪有那?容易心動?」屈允堯樂得和田漢威一搭一唱起來。

  「所以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呂宗翰捶施呈勳一記,讚賞的神情不言而喻。「行動力果然驚人,不愧是大獅。」

  較?內斂的項嶽軍在一旁淺笑,決定不加入戰場。光田漢威和屈允堯就足以讓這病房熱鬧萬分,他實在沒興趣再湊一腳,免得護士小姐來趕人,那可就糗了。

  「你們儘管糗我好了,等到你們也找到屬於你們的另一半……嘿嘿,我們再來算總帳。」施呈勳不怒不惱,由著他們起哄。

  「哎喲!我好怕喔!」田漢威搞笑地抱著心臟哀號。

  「就是嘛,人家怕死了!」屈允堯跟著擺出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樣,搞得整個病房笑聲連連。

  「你有沒有怎?樣?」傅雁南一笑置之,她比較關心的是施呈勳有沒有受傷。

  「沒事。」一個手刀就足以將那女人劈昏,他能有什?事?

  前天晚上他和傅雁南通電話時,便已由電視裏得知陳子揚涉嫌一事,之後便撥了通電話給小蔡,確定完工日期。

  明知王小慧那邊的工作只消再一天便可完工,但不管如何說服自己,心頭那股不安硬是揮之下去,於是他便即刻訂了機票,決定連夜飛回臺灣。

  可惱的是訂不到即時機票,結果下飛機時已經早上九點了;坐上車趕到臺北,還來不及撥電話給傅雁南,倒是先接到她撥來的電話,只聽見她在電話那頭不斷尖叫,什?訊息都沒告訴他,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急忙向小蔡問清王小慧的地址,他馬不停蹄地沖往該處,所幸王小慧的家門只是卡上沒有上鎖,他一扭就進門了;前腳踩進去,便聽見傅雁南淒厲的慘叫聲,他循聲沖向房間,正巧看見王小慧舉起手上的水果刀,他立即不假思索地揚起手刀,先將王小慧劈昏再說。

  想不到這女人竟跟著昏了過去,他只得先打電話通知警方逮人,然後送她到醫院才又趕往警局做筆錄,待王小慧在錯愕中轉醒,藉由警方的問話,這才瞭解所有的案情。

  「那小慧……」雖然王小慧讓她飽受驚嚇之苦,但心軟的她實在不敢相信,小慧會是手刃兩條人命的兇手。

  「她會得到應有的制裁,不過我想,她恐怕得先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療。」提起王小慧,他也不免唏噓。

  想不到一個女人會這?狠,?了誤導警方的辦案方向,她不惜利用情趣用品,製造出被害人遭受性侵的假像,並且兇殘地淩虐被害人的屍首,一度讓警方以?兇手是個男人,令人不得不佩服這女人心思之縝密。

  但她沒料到的是,因?她蓄意的誤導,卻讓警方懷疑到她心愛的陳子揚身上,繼而造成陳子揚逃躲山區不敢現身,恐怕這是她當初所始料未及的狀況吧?

  「哎~~情字傷人。」這種感情太過沈重,若王小慧心理正常,怕是陳子揚也難接受這般讓人透不過氣的愛意吧?她想。

  「好了,現在所有疑雲都解開了,妳就別再想那?多了。」伸手撫開她糾結的秀眉,他快心疼死了。「?了赦免妳的恐懼,我跟傅老爹商量好了,下個禮拜我們先公證,然後妳跟我去大陸,度蜜月順便探勘工地,一舉兩得。」

  四個男人加小蔡,聞言皆悶聲發笑。

  「你……」傅雁南一聽,臉色微變。「要去你自己去!」

  什?跟什??氣死人了!哪有人一邊度蜜月還得一邊工作的?依她看,工作才是正事,度蜜月是「順便」,這種蜜月她才不要!

  「咦?我自己去就不能算度蜜月啦!」施呈勳還在狀況外,不明白她?何突然發起脾氣來了。「妳配合一下啦!」

  「配……配你個『呸』啦!」沒見過這?白目的準新郎,她新娘姑奶奶不嫁總可以了吧?「謝謝再聯絡!」

  「南?」施呈勳愣住了,只見她背包一甩甩上肩,氣呼呼地大步定出病房。「欸!妳怎?就這?走了?等等我啊!」

  一待施呈勳追出房門,五個男人忍不住在病房裏捧腹大笑。

  「我的媽啊!從沒見過這?蠢的男人。」屈允堯笑得眼淚流滿面。

  「是剉才對吧?那傢夥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錯,真是沒救了。」呂宗翰忍不住搖頭歎息。

  「嫂子叫『雁南』沒錯吧?我看大獅這回想讓她氣清,可真『南』啊!」連不想湊熱鬧的項嶽軍都不禁撫額低笑,到現在才知道施呈勳實屬「天兵一族」,沒藥救了。

  「中文程度不錯喔!」田漢威笑得趴在病床上,連好友一起調侃進去。

  「想不到大獅這?……哎,真讓人失望。」一向將施呈勳當成偶像崇拜的小蔡,這下可全然是偶像破滅,欲哭無淚。

  一句話又引來四個男人的訕笑,結果護士小姐走了進來,一臉肅穆地向他們說道:「你們要繼續住嗎?要的話請到服務台登記。」

  見鬼了!誰要住這白茫茫又充滿藥水味的地方?五個男人極有默契地跳了起來,爭先恐後地逃離醫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浪漫的燈光,曖昧的麝香味,加上男女輕淺的喘息,小小斗室裏充滿著剛歡愛過的粉色氛圍。

  「不想去大陸,我們去美西好嗎?」男人輕吮女人白嫩的肩,討好的意味濃厚。

  「美西有什?好玩的?」根據女人看電視得來的印象,美國幅員廣大,自然空曠的地區很多,到那種地方大多坐在遊覽車裏拉車,一群人各自霸著兩個座位睡到流口水,一點都不好玩。

  「拉斯維加斯啊,我們可以去試試手氣。」男人的眼迸射出精光,看來仿佛「肖想」已久。

  「我爸說,好賭的男人不能嫁。」女人卻不給面子地吐槽。

  「……」

  「我爸還說,不尊重女人意見的男人也不能嫁。」話還沒完呢!還有下文。

  「……」

  「還有喔……」

  「好好好,隨便妳想到哪兒去,只要告訴我一聲,我絕對沒意見。」男人投降了,再讓她這?叨念下去,不短命也會陽痿,得不償失。

  「是喔?這回你怎?這?快就妥協了?」他可是「霸獅」耶!霸道得沒天理的獅子,三兩下就被擺平了,真沒挑戰性!女人輕哼了聲。

  「哪有?我只秉持一個原則,給我蜜月,其餘免談。」男人輕咳了聲,死愛面子地否認。

  「咦?我記得有人曾說過要一邊度蜜月一邊工作,難道是我有幻聽嗎?」女人哼得更大聲了,擺明瞭不讓男人好過。

  「靠!我錯了好不好?妳大人有大量,就別再說起那檔子事了。」男人惱火地低咒起來。

  「要再說那個字是吧?麻煩你去漱口。」女人斜睨他一眼,修長的腿微微?起,大有準備將他踢下床的打算。

  「妳自己不也常說?」男人大聲抗議。

  「我是被汙染的好嗎?」女人翻翻白眼,大有反悔之意。「你要是戒掉,我也一定可以。」含恨啊~~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真的嗎?那我們就來約定,以後誰先說了這個字,就得任對方予取予求,妳覺得怎樣?」男人稍嫌太過興奮地提議道。

  「……你在打什?鬼主意?」女人不信任地賞他一記大白眼。

  「沒有啊,我只是很想試試在車上、廚房或陽臺……」

  「靠!你想演活春宮,老娘才不跟你配合!」

  「喉~~妳說了!」賓果!就知道對她用激將法準沒錯。

  「……誰理你!」女人跳下床,決心當個食言而肥的小人。

  「跑哪去?陽臺還是廚房任妳挑。」男人跟著跳下床,既然她如此「迫不及待」,那?他只有恭敬不如從命嘍!

  「快快快,我等不及了!」男人急色地在廚房前逮到她。

  「我不……唔!不可以啦~~」女人掙扎不了多久,終究還是被動地被推坐到流理臺上,小臉紅潮盡現,忒是誘人。

  「抗議無效!」男人開始實踐他的「懲罰」,賣力地「身體力行」。

  戰場由床上移轉到廚房,傷風敗俗啊~~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3:23


  第二天,依照約定開始王小慧家的整建工程,先將最繁複的儲藏室規劃出來,利用設置電梯多出來的角落,以木板釘出儲藏室的空間,然後量好隔板大小開始切割刨光,光是這個動作便花費一個上午的時間。

  「小蔡,你昨天有沒有看新聞?」趁著王小慧外出?他們張羅便當,傅雁南忙抓住空檔問道。

  那則新聞讓她整個晚上都睡不安穩,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上工,剛和小蔡碰面的時候,還把小蔡狠狠地嚇一大跳。

  礙于王小慧和陳子揚的關係,她著實不好意思大剌剌地當著王小慧的面,「離間」她和陳子揚間青梅竹馬的情誼,只能趁她不在時偷偷拿出來跟小蔡討論。

  「每天新聞那?多,妳說哪一條?」站在窗邊哈著煙,小蔡漫不經心地反問。

  「就是我們之前做的那個社區,一位姓吳的小姐陳屍新居那個啊!」她神經兮兮地湊到他身邊,緊張的程度足以媲美保密防諜。

  「陳屍新居……耶?!妳說那是我們做的那個社區?前天完工的那個?」他是有看到那個新聞,卻沒注意到出事社區的地點,經傅雁南這?一提,他由腳底開始發麻,怪聲怪調地嚷嚷起來。

  「你小聲點啦!」傅雁南一張小臉差點沒皺成苦瓜,懊惱地拍打他的手臂。「是啊,記者還訪問到警衛小陳耶,你都沒注意到嗎?」這傢夥看新聞難道只聽不看喏?不然怎會沒看到小陳那張嚇到發白的死人臉?

  小蔡的眼瞬間瞪得猶如凸眼金魚一般大。「哇靠!連小陳都上鏡了喔?」

  基本上,「靠」跟「哇靠」是不同程度的「發語詞」——

  前者是不論正在吃飯或撇條,只要有開口的機會,就極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將之加諸在句子之前或之後,說來如呼吸般自然、睡眠般自在。

  後者就不一樣了,就字面上來分析,光那個「哇」字,就增加不少補強的驚歎效果,所以兩者在程度上有絕對的不同,他可是很講究的喲!

  「而且警方還說,死者的未婚夫涉嫌重大……」一想到這個她就頭皮發麻、眼皮直跳,內心不安極了。

  「厚!別想那?多啦,反正那個社區我們做完了嘛!以後少到那裏去就行了,管誰去涉嫌重大?」想法單純的小蔡雖然心裏有點毛,卻大而化之地選擇不放在心上。

  「你知道死者的未婚夫是誰嗎?」傅雁南瞪著他,那雙眼有著驚恐。

  「阿貓阿狗吧?」靠!調查是警方的工作,他知道那?多幹??又不是吃飽沒事幹!嗟~~

  「阿你的大頭啦!」猛地跳起來賞他一記拳頭,傅雁南實在對這些臭男人沒轍。「是陳子揚啦!我們去整修他廚房的那個!」

  「靠!很痛耶!」小蔡痛得蹲在地上,她的低吼通過他的耳膜,光速般穿透他的中樞神經,他兩眼一泡淚,驚惶地?起頭。「妳說那個很哈妳的陳子揚喔?他是賺犯?!」

  「嘿啦!」差點再賞他一拳,傅雁南撫額輕歎。

  小蔡臉色一黑,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哇咧!這是什?世界?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不說,還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周遭,真是他媽的衰!

  「怕了厚?」揚起一抹冷笑,她感覺心裏在低泣。

  「怕、怕啥?」小蔡逞強地挺了挺胸,即使依舊面有菜菜子。「他的案子我們做完啦,跟他又沒什?交情更沒牽扯,說來說去還是沒我們的事。」

  「你以?我們現在做的是……」

  「欸!妳不會又說這件案子是陳子揚介紹的吧?騙鬼啦!世界上哪有這?巧合的事?」小蔡嗤之以鼻,順口之下競將事實猜得準確。

  傅雁南定定地望著他,那眼神有著可笑、無措,還有……悲憫?!

  「不、不會吧?」他的氣勢泄得一乾二淨,全身忍不住抖瑟。「妳瘋了!那種人介紹的案子妳也敢接?!妳是活膩了是不?」驚極反怒,他跳起來破口大?。

  「我哪知道?我也是昨晚看電視才知道的啊!」如果可以,她也想反悔,可是都簽約了,這下不做完絕對會拆了公司的招牌,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況且現在也還不能證明陳子揚就是兇手啊!你那?凶幹??」

  「我凶?我沒掐死妳算妳好運!」嗚……好想哭喔~~

  「你們在聊什??那?熱鬧。」王小慧推門而入,在門外便聽見兩人在裏頭大小聲,她不禁好奇地探問。

  「啊?沒事!我快餓死了!」雖然小蔡很怕死,但幸好他的反應也夠快,眼尖地發現王小慧手上拎著兩個便當,臉色一轉,立刻換上一副餓死鬼投胎的饞相。

  他……?面神經麻痹嗎?怎能轉換得如此迅速?

  傅雁南心中頗有微詞,卻也因?他的反應而輕鬆不少,繼而笑了出來。「對啊,我們快餓死了。」

  「那快快快,快來吃飯。」王小慧在擺滿整修工具的桌上清出一個區塊,鋪上報紙梭將便當擺上,熱情地招呼道。

  「陳子揚跟這女人什?關係?」在經過傅雁南身邊時,小蔡以氣音咬著牙問。

  「青梅竹馬。」她同樣回以氣音,然後從容地越過已經變成蠟像的「標本」。「謝謝妳喔小慧,還麻煩妳幫我們買便當,真不好意思。」

  王小慧搖了搖頭。「別客氣,我還得感謝你們幫我趕工呢!」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相較於吃便當,她還寧可睡場好覺,畢竟昨晚都沒怎?睡。

  不過……陳子揚到哪去了?想必警方一定出動很多人力在找他吧?

  她的眼飄啊飄的,飄到王小慧身上,不曉得她會不會知道?

  「小慧,陳先生今天怎?沒陪妳?」她吞了口白飯,試探性地問道。

  王小慧怔愣了下,隨即垂下眼瞼。「他有他的工作啊!而且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他也沒義務無時無刻陪著我。」

  「可惜耶,我覺得可以一起長大的緣分不多,你們的外型又這?登對……」她瞇起眼,努力想看清王小慧的眼神,卻怎?都看不清楚。「妳沒想過倒追他喔?」

  「妳就別笑我了,傅小姐。」王小慧連臉都低垂下來。「就拿我跟傅小姐來說好了,他可能還比較欣賞傅小姐這類型的女人,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嗯嗯,妳這話倒是說對了。」小蔡不知何時湊到她們身邊,大嘴巴地插起話來。「我還記得陳先生第一次看到阿南,就說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他應該挺喜歡阿南的才對。」

  傅雁南翻了個大白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陳年的老話需要提那?多次嗎?她是在試圖打探陳子揚的消息,他這「白目蔡」插什?嘴?雖然她可以預期陳子揚可能躲都來不及了,不可能大白天地到處亂晃,但她就是好奇嘛!

  「嗯。」王小慧戳著手,始終低著頭,輕應一聲。

  「呃……小慧,妳別聽他亂講啦!等等飯後,我們要休息一下喔!」算了,這個話題接不下去了,索性爭取些許福利,她感到有些困了。

  「我知道,等會兒我要出去辦點事,你們儘管休息沒關係。」或許是話題不再敏感,王小慧終於?起頭,拿那雙看起來有點隱晦的單鳳眼正視他們。

  「我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就夠了。」這是這一行的不成文習慣,幾乎每個工作團隊都是這樣,不需要太好的床位,只消幾塊木板或地板上鋪件衣服即可。

  「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打從施呈勳到上海,每天在吃過晚餐之後,總會打電話回臺灣和傅雁南「熱線妳和我」,通常都是沒話找話講,隨隨便便都可以混掉三、四十分鐘。

  下個月拿到帳單時,應該會捧心狂嚎吧?傅雁南心想。

  『今天有沒有什?特別的事?』晚上傅雁南接到施呈勳的電話時,他劈頭就問。

  「沒有啊,哪有什?特別的事。」一整天工作下來還算順利,她也沒任何地方感到不妥,除了眼皮到現在仍跳個不停之外,一切安好。

  『沒有嗎?』他提出質疑。

  這兩天不在她身邊,說不出所以然的,心頭就是惴惴不安地跳,老覺得有什?事要發生;但臺灣方面又沒有什?特別的消息傳過來,害他強烈質疑,是不是那幾個傢夥混得太凶?

  「沒有啦,你在懷疑什??」難道他在那邊也看得到那則新聞?不太可能吧!

  『我沒有懷疑什?,只是覺得……不踏實。』就說不出來的忐忑咩!他也說不出來自己在緊張什?。

  「欸,你在那邊看得到臺灣的電視嗎?」沒去過對岸,她好奇得緊。

  『衛視。』他蹙起眉,下意識扭開電視。『有好看的節目嗎?』

  「沒有啦,我隨口問問而已。」笨蛋!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她恨不得把自己打暈,免得多說多錯。

  『有事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倏地,他瞇起眼,陡然躍上螢幕的新聞畫面令他胸口一凜。

  「喂?」發現他不尋常的停頓,她對著話筒喊道。

  『我在。』他的聲音變得低沈,凝著電視螢幕的眼瞬也不瞬。『什?事?』

  「沒事不能叫你喔?」那再聊下去有什?意思?還不如挂電話。

  『南,陳子揚介紹給妳的案子還在做嗎?』他霍地問道。

  「還在做啊,有小蔡幫我,明天應該就可以完成了。」這也讓她松了口氣,趕快脫離陳子揚的影子,或許她就能開心的吃飯,安穩的睡覺。「幹?突然問這個?」

  『沒事。』明天嗎?他沈吟了聲,沒再答腔。

  「喂,你今天很奇怪喔!有一句沒一句的。」她微快地嘀咕,決定不再殘害家裏的電話線,也不再浪費通話費。「你什?時候回來?」

  他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快了。』

  「吼!你再心不在焉啊!不講了不講了,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火大了,?他總是不超過兩個字的回應。

  『南。』

  「幹??!」母獅快抓狂了。

  『等我回臺灣,我們結婚吧!』

  心臟狂跳了下,小臉兒漾起粉色。「怎?突然……」

  『不是突然,在出發之前,我就想跟妳提了。」他輕笑,但聲音顯得緊繃。

  「在電話裏求婚,一點誠意都沒有。」即使之前再怎?不高興,此刻再難發作起來,她心頭漾滿甜味,連聲音都不覺變得柔和起來。

  『只要給我一個字,好,其餘的回復都會自動在我耳朵裏清音。』

  「哪有人這樣?討厭鬼!」她嬌瞋,小手不自覺地纏繞著電話線,甜滋滋地笑著。

  『就一個字,沒那?困難吧?』

  「不知道啦!」

  一條電話線,牽起兩端的思念,愛情發燒蔓延……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晚上看光碟看得太晚,連日來睡不安枕的傅雁南被小蔡的來電吵醒,揉揉眼才發現超過平常上工的時間,忙不?地對著電話開罵。

  「死囝仔!這?晚才叫我,不會早半個鐘頭打來喔!」她由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聽電話,一邊套上牛仔褲,然後沖進浴室裏梳洗。

  『啊?我不是叫妳起床捏,我是要跟妳說,我今天不能去了,妳一個人能搞定嗎?』小蔡那邊聲音有點吵,收訊收得「二二六六」。

  「靠!今天就要收尾了,你搞什?飛機啊?」她一邊刷牙一邊罵,罵得嘴裏泡沫亂飛,噴得洗手台和鏡面到處都是白點。

  『誰知道啊?我老爸突然昏了,我現在才送他到醫院,人在急診室,妳以?我喜歡喔?@※☆……』要比沖,小蔡的口氣可沒好她多少。

  原本他還對阿南感到不好意思,畢竟工作還沒完工,但一聽她不明就裏地亂罵一通,他的火氣也上來了,除了火氣還多了份焦慮,未了更沒氣質地附加國罵一句,以示不爽。

  「……沒事吧?」呃,相較之下,她的晚起比小蔡的「災況」明顯略輸一籌,當下她的聲音吞回肚裏,尷尬地輕問。

  『不知道!』小蔡情緒一時收不回來,口氣依舊嗆辣。『大概是高血壓還是中風了,躺在浴室裏動都不能動!』他連撥一一九都來不及,直接將人扛到醫院。

  那應該很嚴重吧?可由小蔡嘴裏說出來,怎?好像小感冒似的不痛不癢?

  她抹掉嘴上的白沫,連忙向他保證。「那你好好照顧蔡伯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妳做得完嗎?今天?』昨晚大獅有打電話給他,突然問起陳子揚的事。打從那天和阿南談過之後,就再沒將這事放到心上,哪知大獅會突然問起,他還愣了好一會兒,才表示最近都沒聽到有關陳子揚的消息。

  大獅從不會?了雞毛蒜皮的事而大驚小怪,被他這?一問,小蔡莫名地感到些許心理壓力,跟著慌了起來。

  再怎?說,現在跟阿南搭檔的人是他耶!偏偏老爸又出事,不能陪著她做完最後的工作,萬一阿南出了什?事,他不提頭去見大獅恐怕難以交代。

  「行了行了,剩粉刷牆面嘛!沒問題的!」她舉起手正欲往胸口拍,倏地想到他看不到,索性省了這道「自殘」的程式。

  挂了小蔡的電話,她匆匆忙忙背起工作包,性急的她等不及緩慢的公車到來,便攔了輛「小黃」直接前往王小慧的住處。

  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今天怎?只有妳一個人?」王小慧一見到她便問。

  「小蔡家裏有點事,所以今天他沒辦法來。」堆滿心虛的笑,傅雁南連忙解釋帶保證。「別擔心,我今天一定會完成所有的工作,不會耽誤到妳的時間。」

  「唔。」王小慧輕吟了聲,沒再開口說話。

  將客廳的家具全覆上保護的塑膠布,以防粉刷時沾染上油漆,傅雁南戴起口罩,開始攪動油漆。「對了,好幾天沒陳子揚的消息了,妳知道他到哪去了嗎?」

  由新聞裏得知,各方都找不到陳子揚的蹤?,包括他的家人、同事和警方,當然還有死者家屬,他就好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似的,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去了。

  王小慧站在窗邊,凝著窗外許久,才蹦出一句話——

  「妳相信案子是他做的?」

  「呃……」她一直沒敢跟王小慧討論起自己對那件命案的看法,再怎?說,她和陳子揚的感情可不同於他們這些「不相干人士」,沒想到她倒是自己提了出來,她也只有打蛇隨棍上,順便嘍!「我跟他不很熟,也不太瞭解他的個性,不知道耶!」

  「不是他做的。」王小慧的聲音很冷,冷得恍似沒有任何溫度。

  「既然不是他做的,他更應該出面澄清才對。」她能理解王小慧的心情,今天倘若是她的好朋友甚至親人遇上這種事,她也會全力排除?人的疑慮,畢竟人都是感情的動物,總是撇不開那份私心。

  「每個人都想抓他,要是妳,妳不躲嗎?」王小慧靠著窗邊的牆以臂環胸,沒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要是我,我就不躲。」調好了油漆,她爬上鋁梯,用油漆刷仔細地刷上一筆。「人家說疑心生暗鬼,心裏沒鬼就沒什?好怕的,出來說清楚不是挺好?這樣躲著反而誤導警方偵辦的方向。」

  「或許那些女人都該死。」王小慧的聲音陡地出現在她身後,移動得無聲無息。

  「啊?」傅雁南被她嚇一大跳,旋身睞了她一眼,便又回過頭來繼續粉刷。「沒有任何人能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那應該是上帝的責任,而我們都只是凡人而已。」

  「是她們霸去子揚的感情,那些女人根本不該存在!」王小慧霍地變得義憤填膺,原先低沈的嗓音轉?尖細,讓傅雁南心裏不斷發毛。

  「呃……小慧,我們似乎不太適合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奇怪了,今天的小慧似乎特別激動,而她的眼皮在此刻也跳得更?厲害,頭一回,她站在高處會腳心發麻,有種隨時會往下掉的錯覺。

  「妳也會怕嗎?」王小慧咭咭發笑。

  「我?我跟陳子揚又沒有任何牽扯,我有什?好怕的?」不太對勁喔!小慧今天說的話都好怪,讓她好生緊張。

  「他喜歡妳,想追妳!」王小慧可不管她說什?,徑自對著空氣喃喃說道。

  「我不能控制他對我的感覺,但我很清楚我跟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好不好?更何況她已經有那頭獅了,她還算滿意,沒有換「搭檔」的打算。

  「現在講這些已經來不及了。」王小慧的聲音低了幾度,聽來毛骨悚然。

  「我不懂妳在說什?……啊!」一股力量倏地向她襲來,她一個重心不穩,極?狼狽地跌下鋁梯。「小慧?」她?起頭,驚恐地望著眼前臉色猙獰的王小慧。

  「妳知不知道我愛他?」亮了亮手上的水果刀,王小慧那較一般女人高大的身材顯得更加魁梧,在背光的狀態下,只見那雙眼睛變得混沌。「從小我就希望成?他的新娘,但是妳們一個個破壞我的計劃,妳們全都該死!」

  傅雁南坐在地上,以手支著身體不斷後退,不敢置信的眼眨都不敢眨一下——

  原來警方偵辦方向有誤,兇手是個女人,而且是……瀕臨瘋狂的王小慧!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2:49


  瘋狂的激情整整折騰了一整夜,傅雁南渾身疲軟地趴在床上,不敢置信地半合雙眼,似睡似醒地盯著此刻正佇立床邊整理衣著,滿臉神清氣爽的男人。

  「你……一定是色魔投胎。」她快累挂了,而那男人完全看不出疲態,一點都不像被「狠操」了一整夜的人。

  或許,被操到的只有她吧?哎~~

  「別說傻話。」施呈勳揚起嘴角,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昨夜之所以如此熱情如火,自然有他打算的陰謀——蓄意累壞了她,這樣或許她就不得不取消中午和那位「陳先生」的約會,也好讓他少操點心。

  「要出門了?」才六點,到桃園不算太遠,現在去不會太早了嗎?

  「嗯,八點起飛,最晚七點半要登機。」讓全機的人等候是很不禮貌的行?,而且一旦來不及上機,機票又不能退,形成不必要的浪費。

  「那你坐什?車去桃園?」哈~~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

  「漢威會來接我。」將她身上的薄被拉好,明明她是如此安好地躺在自己面前,他心裏卻莫名地感到些許忐忑。

  或許是尚未離開,他便開始思念她了吧?他想。

  「喔……」她應了聲,迷糊間又睡了過去。

  「妳一個人別亂跑,我大概五天到一個禮拜會回來。」凝著她的睡?,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見,他交代完後便拿行李出發了。

  近午十一點左右,傳雁南昏昏沈沈地由睡夢中轉醒,陽光透過雙層窗簾射進屋裏,她爬坐而起,自然地伸手搔亂滿頭青絲。

  霍地一個念頭閃進腦海裏,她心下一突,連忙撈起床頭的鬧鐘一看——哇哩咧!十一點了?!媽媽咪啊!她的約會快遲到了耶!

  像台急駛的捷運,她火速沖往浴室,過程不怎?順遂,才剛清醒的腦袋不太受控制,四肢也有些僵硬,可說是跌跌撞撞地闖進浴室;屁屁還坐在馬桶上解決生理需要,雙手便忙著擠牙膏刷牙,她充分利用時間,沒敢浪費一分一秒,就怕自己接洽的頭一個案子,報銷在自己和周公的約會之間。

  換上擺在施呈勳家的換洗衣褲,她先撥了電話給陳子揚,確認約定的地點,之後便招來計程車前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到了目的地和陳子揚碰頭,也見到他口中的朋友王小慧——三十出頭的職業婦女,高高壯壯,且看起來很精明幹練那種。

  王小慧的房子需要動到的地方不多,她希望可以隔出一個儲藏室,牆面全部重新粉刷一次,然後浴室要換新的衛浴設備,廚房加裝一組烘碗機,其餘的部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算小工程,她一個人加上「自願役男」小蔡的手腳,不到一個禮拜就可以搞定,只要挑好粉刷的?色,確定衛浴設備及烘碗機的樣式,廠商到貨之後,很快便可完成。

  「傅小姐,我這房子整修時間會不會很久?」王小慧用紙筆和傅雁南研究儲藏室的位置,並在確定之後問道。

  「我預估一個星期左右,這個時間不曉得王小姐能不能接受?」將鉛筆收進鉛筆盒裏,傅雁南隨手將之放進背包;這是她的習慣,隨身攜帶紙筆,以備不時之需。

  「嗯,很好。妳準備什?時候開始動工?可以的話,我希望明天就開始。」王小慧緊接著丟出她的要求。

  「沒問題。」她漾開笑容,一口答應。

  正好之前那個新社區的案子全清空了,公司的其他Case也全排定了施工人員,恰巧沒她的分,正好拿來利用。

  「那?,我公司裏有衛浴及烘碗機的型錄,能否麻煩兩位跟我走一趟?」

  「雁南,我們先吃飯吧!」陳子揚凝著她,瞬也不瞬地建議道。

  「啊?」哇咧~~這傢夥沒事叫那?親熱幹??傅雁南頭皮一麻,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王小慧。「我沒意見,倒是王小姐意思如何?」

  「沒問題,只要工程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完成,什?都沒問題。」王小慧笑道。

  於是三人便各自點了餐,席間自然地扯開話題,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包括傅雁南如何走上這條路,而陳子揚又如何與在座兩位元女子認識等種種。

  原來陳子揚和王小慧打小便認識,可說是青梅竹馬,不過成長過程因家庭的搬遷,有段時間是中斷的。直到去年他們倆才又重逢。

  「很有意思啊,長大又相遇,可見兩位很有緣。」傅雁南聽得是津津有味,感歎緣分的奇妙。「可惜陳先生有未婚妻了,不然……呵呵~~」見陳子揚微微變了臉色,她識趣的沒將話講完。

  「雁南,其實我……」陳子揚放下手上的刀叉,一時間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妳如果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跟她解除婚約。」

  「啊?」她愣住了,不曉得吃頓飯也能讓人告白。「不,我……」

  「先別急著拒絕我。」他急忙打斷她的話,好似無法承擔她的拒絕。「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無法忘記妳的身影,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們試試看好嗎?」

  厚!這傢夥挺白目的捏!現場還有他的「青梅」在,他怎?都沒考慮到人家會怎?笑話他?靠!真是見鬼了……

  @#%——該死!都是大獅那傢夥,竟把口頭禪傳染給她?!殺千刀的!

  「呃……」她求助似地望了眼王小慧,發現她也正端詳著自己,沈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又來了。」王小慧接收到她求助的眸光,未幾,扯開嘴角笑了。「別像只發情的公狗,看到女人就流口水;傅小姐,妳可別當真。」

  「我很認真!」陳子揚顯然無法忍受王小慧的玩笑話,當下臉色變得更?難看。「我承認自己在女人堆裏無往不利,就因如此,雁南的拒絕讓我更加忘不了她,妳不會懂我的心情,請妳別妄下斷語。」

  完了!她竟然讓委託人及介紹人因她而起了爭執?大難臨頭啊!難道她真的不適合做業務工作嗎?嗚……

  「咦?雁南,妳也在這?這?巧!」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應對之際,陡地有道聲音解救了她,無形間讓陳子揚和王小慧的爭執消彌於無形。

  「屈允堯?」她之所以認識他,自然是透過施呈勳的關係。「你怎?也在這裏?」

  「我跟客戶約在這邊談案子,妳呢?」屈允堯揚了揚手上的資料問道。

  「我也是。」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尤其臺灣更是個中翹楚。

  「我OK了,妳也OK了嗎?」

  「還沒,等等還要回公司挑衛浴。」

  「喔。我接下來沒事,需要我載妳一程嗎?」兩人就此「開講」,不覺將陳子揚和王小慧「晾」在一邊。

  「不用,我有車,可以接送兩位小姐。」傅雁南還來不及開口,陳子揚便不客氣地插嘴。

  傅雁南尷尬地朝屈允堯聳聳肩,以客?尊,就算陳子揚再怎?不客氣,她也不好在現場發飄。

  「這樣,那好,我就把我兄弟的老婆交給這位先生了,請你務必保護她的安全。」屈允堯扯開無害的笑容,按壓陳子揚肩頭的大掌卻微微施壓。

  「好兄弟的老婆?」王小慧好奇地睨他一眼,眼角大剌剌地撇向傅雁南。「傅小姐結婚了?」

  「呵、呵呵~~還沒。」三條黑線滑下額際,尷尬!尷尬啊~~「?了爭取時間,不然我們現在就到我公司挑?品好嗎?」她趕忙轉移話題。

  這個提議很快被所有人接受了,於是傅雁南和屈允堯道別,暫時結束這令人尷尬到極點的冷氣團。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跟王小慧商議好全部的細節,傍晚時分,趁著老爸到隔壁下棋、老媽到黃昏市場「敗家」,無所事事的傅雁南賴在家裏的沙發上。

  正當她慵懶得差點睡著之際,接到施呈勳打來的越洋電話。

  『南,有沒有想我?』施呈勳低沈的嗓音透過手機傳遞而來;剛到下榻飯店,他便迫不及待打電話給她。

  「想?想你的大頭鬼啦!」傅雁南可沒給他溫柔的打算,一開口就是一陣猛批。「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派你朋友來監視我?」

  不是她多疑,根本是他早有預謀!她只不過沒告訴他哪位「陳先生」來電,他就讓他的朋友輪流「神出鬼沒」,短短半天的時間,除了送他搭機的田漢威之外,其餘三個全不容忽略地「現形」過。

  更誇張的是,她竟能在公司裏「巧遇」康A!他不是有排定工作的嗎?害她真以?自己大白天見鬼了咧!

  『看來那幾個傢夥挺盡責的。』他低低地笑開了。

  「太卑鄙了!我又沒做什?見不得人的事,你幹?要他們這?做?!」充其量不過差點搞砸一件小案子,如此而已。

  施呈勳淺歎一口,將長腿擱上床,背部舒服地靠著床頭。『妳做事毛毛躁躁,我又不在妳身邊,找些人關心妳是對的。』

  「對對對,對你大頭啦!跟你說過幾百次了,我不是小孩子,會注意自己的安危,你怎?就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啊?」她跳起來「踏步走」,像個小孩手上隨意把玩的玩具小騎兵——往前走,轉身,往前走,轉身……

  『哎~~不曉得是誰,無論我如何逼問,硬是堅持不肯吐實,』他倏地重重地歎了口氣。『妳知道,人類對於不可知的情況,總有一股莫名的忌憚和恐懼,?了讓我自己吃得好、睡得飽,在臺灣的妳也只得忍受嘍!』

  意思就是她活該倒楣被跟監,因?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美眸噴射出兩團火簇,要不是施呈勳好狗命正巧不在她眼前,非得被她燒出兩團窟窿不可!

  「你可以再厲害一點!」她瞇了瞇眼,稍稍壓制住眸心的火焰。

  『好說。』他的聲音有點壓抑,似乎在克制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我再說一次,不要找人跟著我!」她低咆,像頭情緒即將失控的母獅。

  『好。』他也不囉嗉,一口答應。

  明著惹她不高興,那他就來陰的,誰怕誰?

  或許是他答應得太過乾脆,傅雁南胸口的一團火氣像泄了氣的氣球般迅速消弭,一股罪惡感由心頭升起——他又沒錯,只是過度關心她的安危,她幹?這?吼人?

  除了察覺自己理虧之外,被關心呵護的事實令她一陣窩心!

  那男人在乎她耶!

  「好嘛好嘛,那個陳先生就是陳子揚啦!」哎~~沒用的女人自個兒招供了。

  『嗯?』差點接續不上她的轉換話題,他腦子一轉,明白了。『那傢夥找妳幹??』

  稍早便接到屈允堯的通知,說她和陳子揚「約會」——當然還有一名不知身分的女人參與,但他還是佯裝不知道,畢竟佳人主動招認實屬難得,他懷疑是否該買串鞭炮來放放。

  「沒什?,他只是介紹案子給我。」重新坐回沙發,無聊地轉開電視,就……新聞台好了。

  『既然如此,有什?不好跟我說的?』所以這妮子還是自找的。

  「你對陳子揚有莫名其妙的敵意,跟對警衛小陳一樣。」這兩個人還約好一起姓「陳」,真是無巧不成書。

  他頓了下。『沒有。』

  「沒有才怪。」唔……又有虐童案,不曉得世上怎有那?多不負責任,偏又要將小孩生下來的父母。

  『那是因?我在乎。』哎~~尊嚴蕩然無存啊!

  「意思就是你一點都不信任我。」她就不在乎嗎?不在乎怎會跟他「和」這?久?連郝蘿娑纏著他。她都沒廢話一句,這男人不懂彼此都該有私人空間嗎?

  大笨蛋一枚!

  『在乎跟信任有什?關係?』

  「不是喝多了醋就能表現出你的在乎,如果你信任我,就該相信我不會跟其他男人亂來,可你用的方式卻是找人盯我,跟防小偷有什?不同?」總之她姑奶奶就是不爽,怎樣!

  『我是怕男人對妳亂來。』冤枉喔大人~~一個女人再怎?強悍,哪抵得過男人的力道?萬一對方心存惡念,他可不敢想象那種下場。

  「喂!你未免對我太有信心了吧?」皺皺鼻子,心情稍好。「我可不認?自己是美女級的女人。」

  自殺?現在人抗壓性真差,動不動就有自殺的案子上頭條;不過沒什?創意就是了,不是跳海就是跳樓,再不然燒炭、上吊,好像沒什?推陳出新的死法。

  『妳在我心裏是最美的。』他難得說了句好聽話,自己說得都臉紅了。

  「肉麻當有趣喔?」心底泛起一抹甜,她嘴硬地揶揄一句。

  『我只說真心話。』

  突然他那邊傳來「嘟、嘟……」的插撥聲,他低咒一聲,不得不向她說聲抱歉。

  『南,地主約了我用餐,時間差不多了,我……』

  「OK,你去吧,再聯絡。」她挂上電話,終於能專心看新聞了。

  政經相關新聞吸引不了她,正想轉臺之際,螢幕底下跑馬燈般的字幕陡地攫住她的目光,她仔細看著,毛骨悚然的不安躍上心頭!

  XX社區今天下午驚傳女屍命案,死者吳XX陳屍六樓新居,頸部一刀深及頸動脈?致命傷,法醫預估死亡時間約兩天左右,原計劃下個月步入禮堂,未料喜事變喪事……

  XX社區不就是他們昨天才完工的大樓嗎?法醫預估死亡時間約兩天左右,那不就表示……他們昨天在有死人的地方工作,卻渾然不知?!

  她由座位上跳了起來,連忙轉到另一頻道的新聞台。

  好奇心人人皆有,一旦觸及到和自己有關的點,即使只有一小點,都會將那好奇擴展成無限,她突然很想知道這件新聞的來龍去脈,手上的遙控器轉個不停。

  有了有了,咦?鏡頭裏的那個警衛不是小陳嗎?連他都上電視了,真新鮮!

  「請問死者的交友狀況是否複雜,平常往來她家的都有哪些人?」記者全擠在小陳面前,一個個伸長手臂,就怕收不到他的音。

  「抱歉,除了吳小姐的未婚夫之外,沒見過其他人來找過她。」小陳哭喪著臉,生平第一回上電視,竟是?了這種事,真教他欲哭無淚。

  「那能請問一下吳小姐的未婚夫……」

  記者跟著追問,但傅雁南的心思已然不在新聞畫面上了。

  六樓。姓吳……陡地,巧遇陳子揚及吳小姐的畫面在腦海裏一閃而逝,她全身立刻不由自主地竄起寒意。

  這位元吳小姐,不會正巧是她認識的那位元吳小姐吧?那時她和大獅遇到他們的確是在六樓沒錯,那?,她的未婚夫不就是……陳子揚?!

  「根據警方表示,死者死狀與日前發生的虐屍命案狀況相當類似,兩起命案有絕對的地緣關係……根據種種?象顯示,陳姓未婚夫涉嫌重大,目前警、萬正循線偵查!」

  不是吧?陳姓未婚夫涉嫌重大?!她今天才和涉嫌重大的嫌疑犯吃過飯耶!

  她的臉色瞬息萬變,兩隻手沒敢放開手中的電視遙控器,這頻道一換新聞,她立即轉到另一個頻道觀看相關訊息,然後懊惱地發現,每個新聞台對這件案子的播報都大同小異。

  「阿南。」

  「啊~~」突然有道陰森森的女音呼喚她,嚇得她丟開手上的遙控器放聲大叫。

  「啊妳速起肖啊喔?叫那?大聲做什??」剛進門的傅媽媽手上還挂著菜籃,一見女兒尖嚷著抱頭鼠竄,惱火地上前賞她一記爆栗!

  「媽?」雙眼終於對準焦距,傅雁南不很確定地伸手,觸碰母親溫暖的臉頰。

  「不速偶,難道速鬼?」傅媽媽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一把撥開她冰冷的手。

  「啊!別提那個字啦!」她猛地一陣哆嗉,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吳小姐的臉龐。

  「厚!妳速『頭殼啪企』秀?」看多了八點檔「臺灣龍捲風」,傅媽媽不覺學了幾句劇中人的口頭禪,罵起人來挺溜的。「妳阿爸快回來了,來幫忙揀菜啦!沒準時相飯,妳阿爸又要碎碎念了!」

  「喔。」她連忙關掉電視,接過老媽遞過來的菜籃,乖乖地跟著走進廚房。

  「妳說大『輸』企上海喔?啊有沒有說什?時候肥來?」傅媽媽操著不太標準的國語,邊刮魚鱗邊問,一片片透明的魚鱗亂飛,讓傅雁南在一旁揀個菜還得忙著左右閃躲。

  「沒說捏。」一邊閃避如雪片亂飛的魚鱗,腦子裏還思索著適才由電視裏看到的命案新聞,又得分心接收老媽的問題,她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啊他不在臺灣,妳怎?還一天到晚往外跑?」不是老闆休息,員工跟著放假嗎?怎?她看到的不是這樣?

  「我手上還有案子在做啊!」現在麻煩了,陳子揚如果真的牽涉其中,那王小慧這件Case做是不做?傷腦筋啊!

  傅媽媽不爽了,揚了揚手上的菜刀。「妳那?大聲做什??我是妳娘捏!」

  「……」算娘厲害!手上有刀,女兒不敢不從。「媽,妳好像在罵髒話。」

  「什?髒話?妳娘長這?大,從來沒講過髒話。」一刀劈向那條肥嫩的魚,魚身一分?二,家裏人口不多,半條吃一餐將將好。

  凝了眼老媽俐落的刀法,剛剛新聞中的那句「頸部一刀深及頸動脈?致命傷」回蕩耳邊,傅雁南額上沁出冷汗,不自覺摸摸脖子——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2:22


  裝潢工作持續進行,對於警衛小陳過度的殷勤,導致施呈勳每天總有個不快的開始,教傅雁南又好氣又好笑,卻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得盡力安撫他焦躁的情緒。

  就在這個社區所有案子即將完工之際,施呈勳接受田漢威的勸說,決定到上海去探勘工地,因?田漢威預備在那邊買地,並和呂宗翰商討在那邊蓋商業大樓的可能性,因此商請施呈勳先去看過環境和地形再做決定。

  「上海喔?有點遠欸!」窩在施呈勳家,傅雁南橫躺地霸佔三人座的沙發,眼睛盯著新聞,不甚滿意地嘟囔著。「什?時候出發?」

  「後天。」按壓著她的小腿,他發現男人真命苦,自己工作也累得半死,偏偏下了班還得認命地服侍心愛的女人,歹命喔~~「臺灣和大陸不過隔著一個臺灣海峽,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很近。」

  「那?急喔!」她的小嘴嘟了起來。「那個呂宗翰也真是的。除了你就沒有他能信任的人嗎??何一定要你去?」那規模不小的建築公司,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工作團隊,?何非要他去不可?她不禁懷疑那偌大的建築公司是否虛有其表。

  「那是因?他信任妳老公。」按著按著,魔手逐漸不安分了起來,緩慢地往上攀爬,卻在爬不到三個手掌長度,就被她一個巴掌打了下來。

  「我又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公?!」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每次都借機偷摸,色狼……不,色獅!

  「我真不懂妳在想什?,我們都這樣又那樣了,妳怎?就是不肯點頭答應嫁給我?」提到這個他就沮喪,明明大夥兒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這妮子就是不肯點頭,害他每晚「獨守空閨」,孤單得緊!

  傅雁南聳聳肩,壞心眼地唱起多年前張清芳主唱的歌——「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

  「靠!妳都二十好幾了,還心情不定咧!」想起對她分外殷勤的小陳,他不免生起悶氣。

  「當然嘍!啊啊啊,等等!」霍地她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俐落地一躍而起,拿起手機接聽。「哈囉!」

  『傅小姐,聽來妳的心情相當好。』電話那頭傳來陳子揚過於熱切的聲音。

  「陳先生?」傅雁南蹙起眉,不明白陳子揚此刻打電話給她是什?意思。「找我有事嗎?」

  陳子揚清清喉嚨。『是這樣的,我有位朋友想整修她的房子,所以我就向她推薦妳……』

  「好啊,叫你朋友直接打電話到我公司,或撥手機給我都行。」幹?那?麻煩還通知她?直接叫那個人跟她聯絡就是了咩!

  『不,我這朋友比較害羞,所以我才會替她打這通電話給妳。』

  「這樣啊……」可是她明天得將最後的工作收尾耶,而且恐怕得幫大獅辦個送別宴,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兒之類,畢竟大夥兒忙這個社區好一段時日了,適時慰勞大家有絕對之必要……

  好啦好啦!她承認自己貪小便宜總可以了吧?誰教她只是員工,當然得?其他員工爭取福利,順便盡責地壓榨老闆的「摳摳」,這是全天下每一個身?員工的「義務」。

  『嗯,所以我想先跟傅小姐約個時間,好跟我那位朋友商量一下整修的方向。』

  「那你等我一下!」趕忙交代一聲,她壓住手機通話孔,低聲詢問一旁的施呈勳。「欸,你後天幾點的飛機?」

  「什?事?」他的神情看來有絲危險,瞇著眼?著她。

  「厚!幾點啦!」她揚眉,不耐煩地用腳踢他的大腿。

  先別說他後天就要飛上海,以接Case來說,她可不認?在這公司裏能接案子的唯有他一人。

  她早想證明自己除了工作能力不輸人之外,或許也有接工程的能耐,正巧有這機會,即使是陳子揚介紹的又何妨?她正好藉此累積和客戶交涉的技巧和經驗。

  施呈勳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坦白說:「早上八點。」

  「那陳先生,我們就約後天中午好嗎?地點由你挑……嗯,好,沒問題,我會準時到達,謝謝喔!」終於,她挂上電話,滿足地漾起笑容。

  「哪位陳先生?」施呈勳感覺胃部不尋常地抽搐,臉部肌肉幾乎石化。

  她避重就輕地說:「就那個陳先生嘛!」陳可是大姓,十個客戶中有六個姓陳,就讓他慢慢猜好了。

  「靠!那?多個姓陳的,我哪知道是哪一個?!」他抓狂了,惱火地起身來回走動。

  「大獅先生,我不是說過了嗎?除非必要,不然請你省略那句發語詞。」夭壽!一天到晚在那邊靠來靠去,靠得她都想吼他一句「靠夭」!

  「我認?有必要!」忽略她眸底的寒光,他像頭毛躁的獅子。

  「我卻認?一點必要都沒有。」即使兩人已是親密戀人,但該有的私人空間絕對有其存在的必要,她不認?自己該事事向他報備,尤其在她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之際。「如果這是你的堅持,那?我很抱歉,晚安。」

  她慍惱地抓起包包就走,砰然闔上的大門讓施呈勳心口一提,心情惡劣到極點!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將車停進空蕩蕩的停車場,施呈勳下了車,用力甩上車門,像極了吃足二十萬噸火藥的霸獅,臉色鐵青地步出停車場。

  該死的女人!竟然自己一個人到工地來了嗄?!害他到傅家撲了個空。

  那時傅媽媽還說了句什?!我們家雁南不懂事,你要多擔待喔!

  天地良心!他哪次不「擔待」了?每次不都被她騎在頭頂上撒野?!

  傅媽媽說得沒錯,那女人的確是不懂事,很不懂事!明明知道這附近不安全,竟?了賭氣,自己跑來上工,真該抓起來狠打她一陣屁股!

  「呃……施先生今天晚了些厚?」警衛小陳吞吞口水,硬著頭皮和他打招呼。

  「嗯。」不爽地瞪了小陳一眼;從現在開始,姓陳的全跟他有仇!

  小陳頭皮一麻,完全搞不懂自己究竟做了什?讓他不高興的事?直到看著他搭乘電梯上樓,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電梯通行無阻地到了十八樓,一出電梯便聽見夥伴們的吆喝聲——

  「快快快,今天總算可以全部完工了!」

  「終於,我夢寐以求的度假可以成行了,墾丁,我來了~~」

  「……墾丁也那?爽?你有病啊?」

  「欸!墾丁肯收留我就不錯了,我還得留點老婆本。」

  「哎喲!有人思春了,想討老婆了耶!」

  廢話!哪個人不想討老婆?我也想!施呈勳悶悶地想著。

  「阿南,我們什?時候可以吃妳跟大獅的喜酒?」

  霍地話鋒一轉,轉到施呈勳感興趣的話題來了,他不禁豎起耳朵聽個仔細。

  「吃屎啦!」傅雁南語氣不善地吼了句,讓門外的施呈勳身子一滑,連忙扶住牆面穩住。

  「幹??火氣這?大,欲求不滿喔?」

  「嘿嘿,看來大獅偷懶喔,不然怎?讓我們阿南這?火大?」

  「你們這些腦袋裝精蟲不裝料的傢夥,做事啦!今天不想完工是不?」傅雁南大翻白眼,頭一回覺得工作是這般令人煩躁的事。

  「一定會做完的啦!不過請問一下『老闆娘』,大獅今晚有沒有準備慶功宴哈?」

  「那倒是,我們好久沒湊在一起喝酒哈啦了,最好還能去唱個KTV~~」小蔡竟當場唱了起來。

  施呈勳深吸口氣,?起腿踩進屋裏。「大家動作快一點,早點完工,我們就早點去喝酒、唱歌。」

  「喔耶!大獅最棒了~~」霎時歡聲雷動,夥伴們全開心地笑了。

  「康A,記得讓大嫂跟孩子一起過來。」他順口交代道。

  沒有原因理由,他就是喜歡看全家人湊在一起的那種溫馨感,因此每次聚會,他總會讓唯一有家庭的康A攜家帶眷,對他而言,那也是種另類的享受。

  「知道了。」一向話不多的康A咧開嘴笑了。

  傅雁南睞了施呈勳一眼,正巧與他四目相對,她心口一提,連忙將眼轉開。

  「小蔡,你們每次聚會康A的家人都會來喔?」怎?大家都沒有太大反應,好像是件理所當然的事似的。

  「對啊,我們跟康嫂還有那兩個小鬼都很熟。」尤其那兩個小鬼每回都會欺負他,害他氣得牙癢癢,又捨不得扁他們,命苦啊!

  若有所思地回到工作崗位,傅雁南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再去想那個惹自己生氣的男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阿姨,妳?什?一直喝酒啊?」吵雜的現炒海鮮店,一個小男孩湊到傅雁南身?,內莫五、六歲,一雙晶亮的大眼直瞅著她瞧。

  「呃……」因?無聊啊!那幾個大男人在劃酒拳,她又不會,插不進他們,卻又還在跟施呈勳賭氣,斷不可能找他說話,只好一個人喝悶酒。「這酒不錯喝嘛!」

  「真的嗎?」小男孩的眼亮了起來,目光立即膠著在她的酒杯上。「那、可以也讓我喝喝看嗎?」

  「不行喔,小傑。」一雙柔軟的手將小男孩抱起,輕輕地在他臉頰印下一吻。「乖,媽媽跟阿姨講一下話,小傑去跟哥哥玩或找小蔡叔叔好嗎?」

  「喔。」小傑不舍地望了眼傅雁南手上的酒杯,這才滑下媽媽的膝蓋,找倒楣的小蔡去了。「小蔡叔叔,陪我玩棒打老虎雞吃蟲!」

  「不好意思,小傑太頑皮了。」康嫂攢起一朵笑花,極恬淡的淺笑。

  她是個很溫柔、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女人,稱不上美麗,但纖秀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說起話來很輕,動作也很柔,任傅雁南怎?看都無法將她和康A湊成一對。

  「不會,小孩子不皮反而麻煩。」這是很多父母的掙扎吧?孩子太皮會想掐死他們,不皮,又怕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兩難啊!

  「說得也是。」康嫂掩著嘴輕笑,讓傅雁南看了傻眼。

  不是吧?現在還有女人這樣笑的喔?那~~?含蓄?!她打了個哆嗉,不覺再灌一杯啤酒。

  「我跟康A一樣叫妳阿南好嗎?」康嫂凝著她,眸底盛滿溫柔。

  「好、好啊。」康A有夠幸福的捏,每天看著他老婆溫柔的眼神,希望他別溺死在那潭溫柔海裏才好。

  「我經常聽康A提起妳,他在這行做很久了,不常遇到讓他稱讚的人,更別提是個女人了,妳是他第一個誇讚的女人。」

  「沒啦,我只是正巧有個沒兒子的老爸,不得已才把他的技術教給我咩,沒什?了不起的啦!」她最怕聽人說恭維的話,尤其這?個溫柔的女人,用全然無害的姿態褒揚,她就是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我還聽說,妳跟大獅正在交往,他很期待喝到你們的喜酒。」康嫂再揚一抹淺笑。「現在連我都想喝你們的喜酒了。」

  「啊?」這……第一次見面就談這?私人的事,好像……太快了點吧?「不是,我沒……」哎喲!誰規定交往就一定得進禮堂啊?人生總要有點變化才有趣啊!都跟別人一樣,生活還有什?意思?

  「康A跟著大獅工作好些年了,在這之前他一直以打零工過日子,當時我們的生活滿辛苦,有一頓沒一頓的。」眸底閃過一絲酸楚,康嫂的唇邊卻依舊噙著笑,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一般。「不過遇上大獅之後,一切都改善了,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這一切都是大獅帶給我們的穩定。」

  傅雁南盯著康嫂,在她細緻的皮膚上看不見往日艱難的日子。「他是老闆嘛,本來就該給員工合理的待遇。」

  「妳一定不知道,這行有些老闆也經常倒員工的錢,康A就遇上好幾個,不然我們的生活不會那?苦。」拍了拍傅雁南的手,康嫂覺得她很投自己的緣,更衷心企盼她和大獅能幸福。「大獅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現在像他這種男人已經不多了,嗯?」

  她明白了,康嫂跟她說這些,八成又是康A跟她嚼舌根,畢竟今天兩人都不講話是事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吵架了。

  「不談這個,康嫂,我比較好奇的是,妳怎?決定跟康A結婚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般這種聚會,喝醉的應該是男人吧?將喝得爛醉的傅雁南塞進車裏時,施呈勳一張嘴止不住地碎碎念。

  「厚,別再念了啦,阿南醉死了,半句都嘛聽不到,嗝~~」小蔡也喝得差不多,但還好康A能順道送他回家,施呈勳這才沒連他一起念進去。

  旋呈勳關上車門,思索了下,陡地喚住康A。「康A,明天一早我就出發到上海了,目前手頭上只有幾件小小的維修補牆,你抓時間幫我盯著阿南……」

  「怎?了嗎?」這?大一個人還要盯?大獅未免太過緊張了吧!

  「沒,這女人做事比較衝動,我不在的時候,她不曉得會做出什?蠢事。」煩啊!她要是柔順點,他就不用這?牽腸挂肚了。「總之你幫我盯著她。」

  當然不止找康A多加留意,因?靠一個人要盯住她恐怕有問題,他會再找人幫忙。

  「好,沒問題。」大獅的事就是他的事,康A拍胸脯答應了。

  「那就這樣,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一行人這才各自離開現炒海鮮店。

  回程,施呈勳先撥了電話到傅家,跟傅老爹和傅媽媽報備過後,直接將她載往自己的住處。

  萬一她發起酒瘋,他一個大男人還照顧得來,傅家兩老就難說了,況且她可是他未來的責任,斷沒將醉醺醺的她往傅家送的道理。

  將她安置在床,開了溫度適中的冷氣,先擰了條熱毛巾幫她略做擦拭,施呈勳這才進浴室梳洗,沖去滿身疲累和酒味。

  約莫五分鐘後,他腰間系著浴巾走出浴室,一進房便見傅雁南在床上胡亂扭動。

  「酒量不好還喝那?多,喝死算了!」他口是心非地低咒,卻仍不舍地爬上床,輕觸她汗濕的額。「不舒服嗎?」

  「我頭痛……」應該說很暈,她不曾這?暈眩過。

  他下了床到冰箱拿出一罐解酒液,強迫她喝下去。「喝瓶解酒液,應該會舒服一點。」

  「苦!」她埋怨道。「苦死了!靠!什?鬼東西?」

  施呈勳挑起眉,似乎能理解她聽到自己無意識地說出那個發語詞時的心境。「女孩子講話秀氣點,粗裏粗氣的,成什?樣?」

  「你……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她傻笑,崇拜自己還能將句子說得完整。

  「好,我改。」明知多年的口頭禪難改,他還是做出承諾。

  「改得掉才有鬼。」她咕噥了句,陡地伸手解開襯衫的鈕扣。「好熱,你沒開冷氣喔?」

  「開了。」凝著她不自覺的性感動作,他的喉結不自在地滾動了下。

  「那?什?這?熱?」酒精麻痹了手指的神經,她因解不開鈕扣而沮喪大吼。「熱死了!幫我把衣服脫掉啦!」

  「妳最好去沖個澡。」這就是她發酒瘋的樣子?還好沒有胡言亂語,也沒吐得亂七八糟,真是不幸中的大聿。

  「咯咯咯!」她霍地彎起眉眼發笑,素手在他赤裸的胸口上亂贈。「你陪我一起洗?」

  他閉了閉眼,感覺火苗由下腹竄起。「妳不生我的氣了?」

  「我幹?生氣?」她搖搖頭,全然想不起自己之所以和他鬧彆扭的起因。「我沒有生氣啊,嗝~~」末了還不太文雅地打了個酒嗝。

  「最好是。」翻翻白眼,他期許明晨起床,她還記得她自己說過的話。「我剛洗過了,妳需要我幫忙抱妳進浴室嗎?」他低啞地問道。

  「啊?你洗好了喔?」她明顯垮下肩頭,好似計劃被打亂了似的。「沒意思,也不等我,哼!」

  她以難看的姿勢爬下床,腳才碰到地板便腿軟地往前撲倒,眼見就要「五體投地」,她趕緊閉上雙眼,認命地等著承接疼痛的到來——

  「小心點啦!」他大手一撈,輕輕鬆松將她撈進懷裏。「算我怕了妳行嗎?我抱妳進去。」

  倚偎在他寬闊的懷裏,耳邊傳來他沈穩的心跳,鼻端充滿著他身上的男人味,傅雁南淺歎一口,不覺伸手輕觸他胸口上的小石——

  「嘶~~」施呈勳狠抽口氣,一張俊?彆扭得泛紅。「天殺的!妳以?妳在做什??!」

  她沒回答,壞心眼地將紅唇貼靠過去,用力在他結實的胸口拓上印記一枚。

  「該死!」施呈勳停下腳步,神色複雜地凝著她嬌俏的麗?。「想玩是嗎?沒問題,我奉陪到底!」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1:55


  渾身酸痛地由夢裏轉醒,傅雁南瞬間有些怔仲——不甚熟悉的天花板,似曾相識的陳設,還有身邊沈重且陌生的鼾聲……鼾聲?!她可不記得自己養了頭豬!

  鼾聲的主人一個翻身,一隻又重又壯的手臂壓上她的脖子,差點沒讓她斷了氣;她趕忙又推又扯地將他推離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將氣調勻,免得世上冤死亡魂多加一條。

  天殺的!她想起自己怎會在這裏,不禁懊惱地低咒一聲。

  明明說好只是坐坐的,怎知就這?坐著坐著坐到了床上,甚至「順便」被吃幹抹淨!真是……神奇得令人難以置信!

  她還記得,因?昨天回到他家時,他的手揉著被她的塑膠袋攻擊的臉頰,她一時不忍,畢竟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她便到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幫他熱敷,以解自己心頭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誰曉得這單純到不行的救贖自己罪惡感的行動,會讓這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色心大起,繼而被他「吞噬入腹」、「屍骨無存」,造成目前這等窘境。

  想起那炙熱的交纏、撫觸,傅雁南不禁一陣悸顫、渾身燥熱,恨不得就地挖個地洞將自己活埋。

  她不是不願跟他做那檔子事,只是那不是應該得等到新婚之夜才做的嗎?現在這樣算不算「偷跑」……要死了!她竟想到新婚之夜?!該死!難道她真的愛上這頭師子了嗎?

  望著他毫無防備的睡?,她投降地輕歎一口。

  感情這種東西總是來得無聲無息,她也是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意,不然怎會任由他對自己胡作非??真是……想不要都不行啊!

  「南?」睡眼惺忪地將她摟進懷裏,將她的掙扎當作情趣,兩片豐厚的唇不由分說地湊上前來,卻慘遭佳人賞了一記鍋貼,把他的臉推離原本前進的軌道。

  「別鬧了!我媽要是知道我一晚上沒回家,非剝了我的皮不可!」羞慌之間,她隨口扯了個理由,跳下床準備回家。「噢!」沒想到這一跳,雙腿一軟,很不爭氣地跌倒在地,當場屁屁一陣痛,令她哀號出聲。

  要死了!腿怎?那?酸?!可見這傢夥有多粗魯!

  「瞧妳急的!」他忍不住發笑,雖然很不道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別急啦,我打過電話跟傅伯伯報備過了,他知道妳在我這兒過夜。」

  「什??!」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兩顆眼瞪得比荔枝還大顆。「你跟我老爸說我在你家過夜?!」

  「對啊,有什?不對嗎?」他還記得傅老爹沈默老半天沒回答,害他以?電話壞了,不斷地呼喚傅老爹回神咧!

  忘了自己打從什?時候開始會擔心她的安危,雖然清楚自己對她很有好感,卻不肯定那份好感到達什?樣的程度,直到昨天下午她在自己面前受了傷,那種焦心的痛楚竟逼得他不得不將那些合作的朋友揪出來一一「訓誡」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表示他早就臣服在她的「工作褲」底下,再難翻身。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並碰了她,他也沒打算「暗渡陳倉」,自然得打個電話通知對方父母,這樣不僅讓她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也更加鞏固自己在傅家的「女婿」地位,感覺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天啊!地啊!日月變色、天地無光!這下她可全毀了!

  「當然……沒什?不對……」毀了毀了!她回家該怎?跟老爸老媽解釋?說他們的寶貝女兒讓這頭獅給吞了?!噢!讓她屎了吧!

  沒敢停下手上的動作,她七手八腳地將衣服往身上套,記得才輕薄短小的一件T恤、一條短褲……外加胸罩一件,卻怎?穿都好像穿不完似的,怪捏!

  心裏才這?想,霍地發現施呈勳那雙毛手正與她反其道而行,她忙著將衣褲套回身上,他卻忙著將她剛套上的衣褲再次脫掉,難怪她怎?穿都只能維持小褲褲一件,孤苦無依地黏在身上。

  「大獅,你以?你在幹??」她瞇了瞇眼,惱火地以手肘頂撞他的臂膀。

  「我在脫衣服啊!」他無辜地眨巴著眼,像個天真無邪的男孩。

  「你在脫誰的衣服?」在她看來,他活脫脫是個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壞獅,跟天真無邪四個字半點牽連都沒有。

  「妳的啊!」他很過分地丟給她一個「妳好笨」的嘲笑眼神。

  「我一直在穿,你一直給我脫是怎?回事?」她抓狂了,惱火地坐到床沿,抓起薄被往他頭上蓋。「我說我要回家了,你是聽不懂國語喔?」

  「難道妳想說英文?行啊,我奉陪。」他拉開薄被,一頭刺蝟的發依然豎立,沒有因?她的破壞而倒塌。

  「……」翻翻白眼,她感覺自己快瘋了。「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要回去了。」

  「妳很奇怪喔,我都報備過了,妳這?早回去做什??現在不過清晨四點,天都還沒亮呢!」正是再度溫存的好時機。

  「回去……吃我娘做的愛心早餐啊!」她回答得好生氣虛。

  「喔,我忘了請伯母幫我多做一份。」他很白目的火上加油。指尖劃過她白嫩的雪背。「再睡一下,我們再一起到妳家吃早餐。」

  又來了!笨過一次已經很慘了,她哪有再等第二回的道理?

  「你確定只是『再睡一下』?不會企圖從事任何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她挺直背脊不讓他碰,就是因?不相信他的動機如此純良,所以才需要再度確認。

  「什?是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他挑眉問道。

  「呃……就是除了睡回籠覺之外的一切『非法活動』。」這樣夠清楚了吧?豬頭!

  「嗟!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從來不從事非法活動。」要裝就裝得徹底一點,他決定裝傻。「妳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何謂非法活動?」很簡單的兩個字,?何這女人就是說不出口?實在好玩得緊。

  「你……」傅雁南氣壞了,再度用薄被蓋住他那令人氣得牙癢癢的嘴臉,硬是擠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推往靠牆的床位。「睡過去一點啦!你占住中間,我要睡哪?」趁著他和薄被「抗戰」之際,她連忙將T恤及短褲穿上,以防再遭「獅吻」。

  「我喜歡抱著妳睡啦!」好不容易將薄被踢到床下,施呈勳不再讓它阻擋在自己和傅雁南之間,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個滿懷。「妳看,這樣多好?」舒服得很呢!

  「走開!你好熱!」

  他靠過來,她就一鍋貼將他推開,沒想到這男人像打不死的蒼蠅,不死心地一再黏過來,直至她推到手軟,惱火地嘟起嘴,隨他抱去。

  「是因?妳在,我才這?熱的啊!」他笑嘻嘻的不以?意,臉上像裝了三層鋼板。

  「你少肉麻當有趣了!」傅雁南翻翻白眼,推開他後便閉上眼,懶得再搭理他。

  施呈勳支起上半身瞪著她,不敢相信這女人真的就這樣閉上眼準備睡回籠覺。「欸,妳還真的睡喔?」

  「天還沒亮不是嗎?」她連睜開眼都懶,用他說過的話堵他。

  「……」頹然倒到床上,瞪著天花板,他再沒見過比她更沒情調的女人。

  原本清靜的夜,只聽得見身邊人兒的呼吸聲,突然之間,窗外傳來急驟的雨聲,這場雨來得突然,擾亂一室清靜。

  「下雨了。」她睜開眼,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才快睡著之際,卻被雨聲擾醒,悶啊~~

  「妳不是睡著了?」另一個躺著睡不著的人,聽到她出了聲,精神都來了。

  「快睡著了啊,誰知道突然就下起雨來,我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哎,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很好。」簡直是太好了!連老天爺都幫他,那他還客氣什??

  一個翻身,他大剌剌地壓制她的嬌軀,凝著她瞪得老大的水眸。

  「姓施的,你現在在做什??」這傢夥不曉得「收斂」兩個字怎?寫是吧?她不介意教他書寫,一點都不介意。

  「做我從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熱唇不由分說地貼上她的嫩唇,將她的驚呼全吞到喉管裏。

  「唔!」傅雁南原本還想撾他,卻讓他一把攫住手腕;她惱火地想閉上牙關,卻讓他先行一步啃咬她的下唇,令她吃疼的驚呼,並不由自主地開?紅唇,讓他更?囂張地侵門入戶,將她的甜蜜吮得盡興。

  傅雁南從沒體驗過手軟腳軟的時刻,但每每一經他觸碰,莫名的總會感到手腳發軟,全身提不起勁,即使心頭正揚起數不清的暴力攻擊手段。卻怎?都使不出力量,教她又氣又惱,只得發出悶哼抗議。

  「妳何必這?害羞?我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了,妳總有一天得適應。」低笑聲逸出喉管,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放火,儼然是個技術純熟的「縱火犯」。

  「要適應恐怕很難。」光是身體教他胡亂摸索,她便忍不住一再泛起疙瘩,再想到接下來更?深入的探索……光想就頭皮發麻。

  「不難的,我們多做幾次妳就習慣了,說不定還會戀上這種感覺。」重重地在她漂亮的鎖骨印下紅痕,他滿意地揚起嘴角,繼而往下摸索。

  「……你想太多了。」戀上?多可怕的動詞,除非她瘋了!

  「是妳想太多才對。」不曉得這小女人在掙扎些什?,但她的確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光是想著將她調教成床上的蕩婦,便教他興奮得發抖!「每個人體內都有熱情的因數,妳只是還沒發覺而已,相信我,我會讓妳發現做愛是件很美妙的事。」

  翻翻白眼,隨著他越來越囂張的親吻和撫摸,她咬著唇壓抑沖到喉管的酥麻。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那種令人害羞的聲音。

  稍早那次的歡愛令她感到無比震驚,一度懷疑自己的聲帶出了問題,現在她才發現一切都是他惹的禍!都是他東摸西摸、又親又咬的,才害她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因此她倔強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展現過於柔弱的一面。

  施呈勳很快便發現她的壓抑,他重重壓在她身上,趁著她驚呼喘氣的當兒吮住她的粉唇。

  「沒必要壓抑自己,我這裏隔音很好,就算妳叫得再大聲,房外的人一點都聽不到妳的叫喊。」他低笑,腰部一沈。

  「嘶~~」她狠抽口氣,身體立即變得緊繃。

  「還可以吧?應該沒有想象中困難對不?」長指繞著她的發兜圈,吻花不曾稍停地落在她的唇間、胸口,全然沒漏聽她急劇躍動的心跳。

  「噢……拜託你閉嘴!」另一個新發現,他原來是個聒噪的男人。

  工作及生活上的他堪稱內斂,偶爾跟夥伴們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未料在這種「發燒時刻」,他的話多如牛毛,而且還是些讓人不知該如何回應的字句,讓她答與不答都不是。

  「我在舒緩妳的壓力。」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他用心良苦。

  「……不必。」隨著他有力的律動,粉頰及耳朵漾起可愛的緋紅,她稍嫌咬牙切齒地丟還他兩個字。

  「別逞強,我們倆沒什?事不能說的。」?高她的雙腿,他的入侵變得更?勇猛。「這樣可以嗎?舒服嗎?」

  「……」她索性閉上眼。

  耳朵關不上是吧?那就眼不見?淨。

  「南?還是要從後面?」

  「不好嗎?那側面?」

  「閉嘴!」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傅家爹娘很識趣的沒在早餐時分提及什?,即使如此,還是讓傅雁南吃了頓有史以來最難下咽的早餐。

  用過早餐之後,兩人匆匆趕往工地,一進大樓便發現穿著制服的警衛出現在一樓大廳,令傅雁南嘖嘖稱奇。

  「早,我是新來的警衛,叫我小陳就可以了。」年輕的警衛緊盯著傅雁南不放,好似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呃……你好,我是裝潢人員,你……」她正想回以禮貌性的自我介紹,不料卻被身邊的施呈勳拉著走,直到電梯關上門,她都沒機會再跟小陳多說一個字。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她不贊同地攢起眉,受不了他略顯粗魯的行徑。

  「我們又不是住戶,裝潢完就離開了,沒必要跟警衛混得太熟。」那傢夥的眼神太過熱切,讓他看了很不舒服。

  「話不能這樣講啊!接下來還有好幾天要在這裏出出入入,見了面不打招呼多奇怪?」真是的,臉那?臭,活像人家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我們有工作證。他沒理由找我們麻煩。」電梯開了,他拉著她跨出電梯,這才發現按錯了樓層,到達的是他們昨天才完工的六樓。「到錯樓了,呃,電梯跑了。」

  沒想到電梯跑得這?快,才一晃眼的時間,已然往上攀爬,將他們留在六樓瞪著數位上升躍動。

  「你今天怪怪的喔,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她忍住嘲笑他的衝動,但見他無辜地瞪著電梯儀錶板發愁,心裏直發笑。

  睞了眼她的側?,他懊惱地發現自己起了反應。這讓他感到詫異,畢竟他一向不是很肉欲的男人,但一遇上她,似乎全亂了套,害他成了思春期的大男孩,動不動便往那個方面想,不妙啊不妙!

  「想妳啊!」輕歎口氣,他伸手摟住她的柳腰,低頭汲取她發問的香味。「怎?辦?我又衝動了……」

  傅雁南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微赧地推推他。「你色魔啊?我警告你,等等可別讓康A他們發現你不對勁,不然我就離職!」

  「有這?嚴重嗎?」他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欸,那樣很丟臉耶!我不管啦,你是男人無所謂,我可不行,所以你給我收斂一點!」俏眸一瞪,她有自己的堅持。

  「我……」他正想抗議,陡地之前裝潢的那一戶大門突然打開,同時成功地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只見門裏一女一男牽著手走了出來,女方是他們的客戶,男方則是個讓人玩味的傢夥。

  「陳子揚?」傅雁南直覺喊出男人的名字。

  「陳先生、吳小姐。」相較于傅雁南的驚訝,施呈勳顯得鎮定許多,他禮貌性地朝兩人點了下頭。

  這下她總不能再說他沒禮貌了吧?哈!

  「這?巧?你們來這裏有事?」陳子揚顯得有點尷尬,連忙放掉女人的手。

  「我們今天要到十八樓裝潢,跑錯樓層,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施呈勳笑得像只陰險的狐狸,相信此情此景已完美地?他剷除情敵一枚,真是大快人心。「陳先生和吳小姐感情真好,好事近了吧?下樓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呃……嗯,下樓。」陳子揚微愣,瞅著傅雁南的眼底滿是歉色。

  「施先生真厲害,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呢!」吳小姐顯然沒發現她男人的尷尬,火上加油地補上致命的回應。

  「真是恭喜了,記得發張帖子給我們。」施呈勳宣告似地摟了摟傅雁南的肩,恰巧電梯由上頭下來,他連忙抵著電梯門。「我們到十八樓,陳先生、吳小姐你們先請,我們等電梯上來再搭。我等著收你們的帖子喔!」上下樓方向正好錯開,道不同不相?謀。

  「這樣啊?那好,我們先走了,掰!」吳小姐倒是大方地揮了揮手,走進電梯。「快啊,子揚!」

  陳子揚進電梯前再凝了傅雁南一眼,這才垂頭喪氣地步入電梯。

  「那?愛收帖子喔?無聊!」待電梯走後,傅雁南開始嘟囔了。

  她最討厭參加喜宴了,幾乎全是不認識的人坐在身邊,多不自在!還是省了吧。

  「那是場面話,再怎?說他都是我們的客戶啊!」在商言商,紅白帖稀鬆平常,甚至稱得上是基本開銷,最重要的是能讓她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值得!

  「是喔?你真有當奸商的本錢。」傅雁南好笑地調侃道。

  「哪個商人不奸?不奸就不下到錢。」賺不到錢日子就難過,這小笨蛋!

  「是是是,我就是說不過你,可以了吧?」待電梯門一打開,她立即走入電梯。「快啦,再拖下去康A他們還以?我們發生什?事了呢!」他們常常都是最早到的,今天卻搞出這種飛機,希望沒引起其他夥伴誤會才好。

  「好得很,沒撞車也沒被車撞,只不過昨晚勞動了點,他們看不出來的。」他皮皮地反將一軍。

  「你……嘴真賤。」她羞惱地背對他,卻正好讓自己的臉毫無遮掩地面對電梯裏的大鏡子,將自己的羞澀全納入雙眼中,更令她害羞得無處可逃。

  「在妳面前才這樣。」他大笑,不由分說地拉住她,低頭就是一吻。

  傅雁南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小手不禁攀住他的頸項,生嫩的舌學他的方式逗弄著他,一時間忘了身處何處,渾然忘我地沈浸在他溫暖的懷裏……

  「咳!」

  一個突兀的輕咳震醒她的理智,她睜開眼。愕然地發現電梯門已開,不知何時到達了十八樓,心下懊惱地低吟了聲。

  「一大早就讓我們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真是有礙身心健康。」小蔡倚著電梯間的牆面。一張年輕的臉上挂著赧紅,不習慣熟識的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蛇吻」。

  「你這小子懂什??搭電梯多無聊啊,總得找點事情做做。」康A努力掩住發笑的衝動,但嘴角的弧度硬是忍不住上揚。

  「那倒是,只不過大獅沒算準電梯到達的時間,這就有點要不得了。」阿民叼著煙,兩條腿在那邊抖啊抖的,像個小痞子。

  「算準了,我們就看不到這?刺激的畫面,蠢啊!」

  「話是沒錯,但可惜我們當中唯一的一朵花,就這?讓大獅給獨佔了,想想還真有點不甘心。」

  「欸欸,你敢跟大獅搶喔?我看我可以提早存錢當白包了。」

  「有這?嚴重嗎?」才說了不甘心的傢夥冒出冷汗,不安地睞了施呈勳一眼。

  「你可以試試啊,我是沒那個膽。」色大膽小被狗咬,他還是留著小命安全點。

  「呃……那還是……算了吧,哎~~」

  幾個大男人無趣地等待著施呈勳將欲施工的屋門打開,一邊還嘴賤地有一句沒一句的打屁,待大門打開之後,立刻魚貫地步入屋裏,上工嘍!

  幾個大男人可沒注意自己無心的調侃,讓那唯一的「花」開得盛紅,一張小瞼紅得快噴出火來,差點沒再躲回電梯裏搞自閉。

  嗚~~怎?會這樣啦!丟死人了!
引言 使用道具
無效樓層,該篇已經被刪除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1:05


  一車車的建材被搬上電梯,小蔡和傅雁南混雜在一堆建材中間,忍耐地將自己當成貨物夾擠在電梯裏,身體和臉幾乎都貼靠在電梯壁上,好不容易才隨電梯到達六樓。

  「你們來啦!」施呈勳才搬了批建材進入待裝潢的屋裏,轉身又回到電梯旁準備再搬,霍地電梯門一開,只見兩隻灰頭土臉的「小老鼠」迫不及待地由電梯裏竄了出來,他叉著腰笑道。

  「全都是木板,這家是準備鋪原木地板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傅雁南感到些許呼吸困難。「哪一戶啊?」

  「二之一號。」現在很多住家都喜歡用原木地板,有些是要做間和式房,有的則是整間屋子都要鋪設原木,舒適又不至於像磁磚那?冰冷;這房子的屋主就是要以木質地板取代磁磚,不然一般和式房可用不了那?多木板。

  稍稍數了下建材的數量,傅雁南直覺問道:「防潮布鋪好了嗎?」原木地板下得再鋪上一層防潮布,以防臺灣潮濕的天氣讓木板快速腐壞。

  「好了,等等將地板鋪好之後,晚一點就可以驗收了。」木板因?極易刮損,因此往往是裝潢裏的最後一道程式,得等家具、油漆都完成後才能上工,因此原木地板完成後便可以讓客戶驗收。

  「我來幫忙吧!」見施呈勳俐落地扛起兩箱木板,傅雁南撩起袖子。奮力扛起一箱。「小蔡,杵著幹??不會幫忙喔?」

  「知道啦!」哎,聖母瑪利亞也有化身?惡魔的時候,每當她工作時便會盡其所能地壓榨他們的勞力;小蔡摸摸鼻子,認命地跟著扛起兩箱。

  「我來吧!妳等等幫我由房間裏將木板鋪到客廳就行了。」施呈勳順手將她肩上的箱子撈了過來,立即?她解除肩上的重壓。「小蔡現在被妳差遣得很習慣喏!」他邊走邊打趣。

  「還好吧?他年輕力壯的,操勞有益身體健康,哈哈~~」傅雁南爽朗地哈哈大笑,若不是那稍嫌嬌嫩的嗓音,真會讓人誤以?她是個男人。

  「阿南,妳實在太狠了!」小蔡兩眼一泡淚,苦著一張臉,說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妳根本就是武則天嘛!我一開始怎會錯認妳是聖母瑪利亞咧?失算哪!」

  都怪她幫他們把辦公室整理得乾乾淨淨,他才會有這種錯覺,但跟著她工作這些日子下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根本是被她善良的外表給矇騙了!

  「什?武則天?沒禮貌!我可是青春美少女耶!」傅雁南佯裝板起臉吼他。

  「呵~~」雖然看似爭吵,但看得出來傅雁南和小蔡的默契培養得不錯,施呈勳笑著搖了搖頭。

  工作夥伴最重要的就是默契,默契越好,工作效率越高,他樂見其成。

  「哪有那?凶的青春美少女?」基本上較偏向于「惡婆娘」吧?小蔡空出手抹了抹瞼,唉聲歎氣。「我就搞不懂,那個陳先生怎?會對妳感興趣?」

  施呈勳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睨了小蔡一眼。「陳先生?」

  「你別聽他胡說啦!沒的事。」推開屋子大門,她稍嫌吃力地接過施呈勳手上的木板,扛往其中一個房間。「哪,我從這裏開始喔!」

  「嗯。」

  待她消失在視線裏,施呈勳抽出褲子後方口袋裏的美工刀,將紙箱一一劃開。

  「小蔡。你剛說的陳先生是陳子揚?」那個像極小白臉的男人?

  「對啊!」將木屑吹開,小蔡拿起白膠塗抹木板兩側。「我們好不容易搞定他廚房裏漏水的問題,正要趕來這裏幫忙,想不到那個陳先生突然把阿南攔下,問她的名字耶!」

  「問名字沒什?大不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想追阿南?」沒好氣地捶他一記,施呈勳笑他太大驚小怪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耳朵也聽到啦!」小蔡先?了眼傅雁南工作的房間,這才小聲地在施呈勳耳邊嘀咕。「陳先生還跟阿南說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然我沒念過多少書,但這兩句我還聽得懂,別懷疑我的智商啦!」

  施呈勳瞇了瞇眼,看來陳子揚是真的想追阿南了?

  「欸,大獅,你幹?問這個?」神秘兮兮地用肩撞了撞他,小蔡笑得好生吊詭。「該不會你也對阿南有意思,在吃醋喔?」

  前兩天傅媽媽好心地送便當到公司給大獅,大夥兒才知道大獅到過阿南家幾回,雖說是傅家雙親盛情難卻,但工作夥伴們都隱隱聞嗅到不尋常的氣味,只不過誰也沒膽子將心裏頭的猜測問出口。

  不過有事悶在心裏可是會生病的,借著話題有所延續,小蔡還是壯著膽子問了。

  「胡、胡說什??」施呈勳差點沒讓口水嗆到。

  「幹?不好意思?阿南雖然凶了點,可是人還不錯,又有一身好手藝,你們兩個要是湊成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啦!」小蔡蹲了下來。由牆角開始鋪上木板,一塊緊接著一塊拼湊。

  施呈勳魂不守舍地繼續塗抹白膠,腦子裏還混沌地理不清那抹心悸,陡地敞開的大門上傳來兩聲輕敲。

  「先生,打擾一下。」一個警察站在門口,引頸朝屋子裏頭張望。

  施呈勳放下手上的木板,踱到門邊問道:「有事嗎?」他可是規規矩矩的工作者,完全不明白警察到訪的原由。

  「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在這裏施工多久了?」警察拿下帽子當扇子,扇了扇汗濕的制服。

  「十天左右。」

  「那在這段期間裏,你們有沒有看到什?可疑的人在這附近出入……」

  傅雁南鋪好了房間的木板,一走出客廳便看到施呈勳和警察在講話,她好奇地睞了他們一眼,晃到小蔡身邊幫他的忙。「小蔡,警察來幹??」

  「不知道啊,突然就來了咩。」他哪有注意那?多?

  「喔。」

  待警察問完話,點頭離開之後,施呈勳若有所思地回到他們身邊。

  「大獅,什?事啊?」見他臉色有點凝重,傅雁南忍不住又問。

  「隔壁的社區才發生過一點『意外』,警察來是問問我們在這裏施工的期間,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並要我們隨時注意安全。」施呈勳原本不想說出來擾亂人心,偏偏不說又擔心夥伴們不夠警覺而發生危險,矛盾啊!

  「意外?」意外有分很多種,什?樣的意外足以勞駕警察前來叮嚀?傅雁南和小蔡互看一眼,兩人心裏同時竄起小毛。

  「所以大家出入小心點,儘量不要落單。」擰起眉凝了她一眼,他的眉心深陷一條凹痕。「尤其是妳,阿南,妳是女孩子,更是要特別小心。」

  「大獅,你是說那個……女子虐殺的案子喔?」小蔡霍地想起這些天沸沸揚揚的新聞報導,一名女子在自家被虐殺,死狀淒慘,地點好像就在這個社區附近。「被淩虐得不成人形,又遭到兇殘性侵的那個?」他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描述得更清楚些。

  傅雁南瞪大了眼望著小蔡,隨後以驚疑的眼神詢問施呈勳。

  「咳!」施呈勳清清喉管,責備地睨了小蔡一眼。「總之大家出入注意些,阿南,不論要去哪兒都要找個人陪同,即使去買飲料也不能輕忽,知道嗎?」

  這種事……知道有用嗎?

  誰保證不落單就不會被攻擊?

  又有誰能保證,只要兩個人以上就一定抗拒得了對方?

  傅雁南腳底一陣寒,抽搐的嘴角再也扯不出上揚的弧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其實你不用這?麻煩,每天接我上下班。」結束一天的工作,憋了好幾天的傅雁南終於忍不住了,在車子甫開始滑動後便發起牢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管他勞什子的虐殺事件,那根本不關我的事!」

  兩人充其量不過是工作夥伴的關係,只因她是全公司裏唯一「性別特異份子」,就勞煩他大老闆化身?司機一職,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于情於理都有點說不過去。

  況且大男人粗獷得緊,往往他們認?好笑有趣的笑話,聽在她耳裏全走了樣,什?「老婆要顧好,不能讓她受到半點損傷」、「驚某大丈夫」、「聽某嘴大富貴」之類,還不時以曖昧的眼神瞧她,瞧得她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向施呈勳抗議。

  她知道他關心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討厭他的「溫馨接送情」,但氣氛就是有說不出的詭異,教她難以平靜面對。

  「我順路。」沒有太多解釋,他只是淡淡地丟出三個字。

  「順路個屁!」兩人的住所根本一南一北,公司正好在中間,而工地則是隨機,接到哪里的案子便往哪里去。「從你家繞到我家再去工地,至少得多花二十分鐘。」她並不是路癡,精準地抓出他所浪費的時間。

  施呈勳看向窗外,肩膀及背部可疑地顫動起來。

  「大獅,你在笑嗎?」她說得這?嚴肅,這男人竟還有本事笑得出來?真是太可恥了!她不敢置信地瞇了瞇眼。

  「呃,沒。」三十秒後,他不得不將視線調回前方道路,但嘴角可疑地抽搐著,連帶地牽動他的落腮胡。「阿南,我不得不說妳很適應我們男人的說話方式,而且適應得很徹底。」

  意思是她說話越來越粗魯就對了?傅雁南懊惱地蹙起眉。

  「基本上妳跟我爭這個沒有用,既然妳到我公司上班,又讓我跟妳父母這?熟,說句坦白話,我們之間已經不只是工作夥伴的關係這?簡單,多關照妳的安全實屬必然,妳就別再鬧彆扭了。」他就不認?這有什?值得爭議,一點都沒有。

  「欸!又不是我故意讓你跟我爸媽變熟,那可不是我願意的!」她不悅地嘟起嘴。

  「妳的意思是,不歡迎我到妳家?」挑起眉,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你、你別胡亂解釋好嗎?」這跟那可是完全不同意思……哎喲!她也說不清楚啦!煩捏!「總之我認?你不必花時間在我身上,我又不是小孩子,會自己照頭自己,況且我們在這裏工作也快半個月了,連個鬼影都沒看到,你怎?會認?真有危險?」

  「能解釋一下妳?何這樣彆扭嗎?」輕歎一口,他發現女人真是難懂的生物。「我一點都不認?自己在浪費時間,而且一旦遇到歹徒,妳以?妳能抵擋多久?」睞了眼她細瘦的手腕,他又淺歎一口。

  「……」傅雁南沈默半晌,最後受不了他的執拗而作罷。「算了,既然你愛在那邊送來送去,我就只好配合嘍!」

  「嗯哼。」算她聽話,他差點沒揉揉她的發,稱讚她「乖」。

  他擺在儀錶板上的手機霍地響起,基於開車下使用手機的安全考量,他直接下達指令。「接電話。」

  傅雁南沒好氣地幫他接了電話,才剛按下通話鈕,甚至連一聲「喂」都來不及說出口,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達令,有沒有想我啊?』

  「對不起,請問找哪位?」她感到一陣刺耳,不怎?和善地瞪了施呈勳一眼。

  施呈勳挑起眉,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慍惱。

  『妳是誰?』未料對方聽見她的聲音,先聲奪人。『妳?什?接我達令的電話?他人呢?』

  「麻煩妳等一下。」沒好氣地將電話丟給他,她的眼像要燒起來似的。

  「誰啊?」哪個笨蛋挑這個時間打電話來?萬一害他被警察開了紅單,絕對要對方負責到底。

  「你的『達令』。」望著窗外,傅雁南的聲音冷得幾乎沒有溫度。

  「靠!我哪來的達令?」施呈勳不悅地拿起電話,冒著被開紅單的危險,非得查明那個造謠者是誰?「喂……郝小姐?我已經說不再接妳的案子了,再見……不,不見!」

  一聽見他挂電話,傅雁南又有話說了。「你懂不懂禮貌啊?這樣挂人電話?」

  「郝蘿娑,妳見過的,跟那女人沒什?話好說。」根本是來亂的好嗎?嗟~~

  「我看你跟任何女人都沒什?話好說!」很奇怪,跟著他工作這段日子以來,倒是不曾見過什?鶯鶯燕燕跟他有所接觸,這男人……自閉嗎?都三十幾歲了,難道不打算找個物件安定下來?

  「對啊。只有妳例外。」他不以?忤,笑嘻嘻地回了句。

  「跟、跟我有什?關係?」莫名其妙,扯上她幹??

  「說來也真慘,我老弟都有女朋友了,我卻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妳說我可不可憐?」他霍然唉聲歎氣起來。

  「哪里可憐?」有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何不利用時間去追女人?簡直腦袋打結。「有喜歡的女人就去追啊!在這裏哭嚎有個屁用?」

  「呵,話是這?說沒錯,但我喜歡人家,人家未必喜歡我。」搔搔下巴的落腮胡,他笑得像只打著壞心眼的狐狸。

  「你沒聽過烈女怕纏郎嗎?只要拚了命去追,總有一天她會被感動的。」她咬咬牙,感覺口腔裏一陣酸,令她懷疑自己最近是否患了蛀牙,不然牙齦怎會酸疼得難受?

  「是這樣嗎?」他發出低沈的笑聲,霍地轉頭凝著她。「那妳呢?假如是妳遇上了纏郎,也會被感動嗎?」

  「啊?」怎?又扯到她身上了?傅雁南不由得整個人貼到車門邊,驚恐的眼仿佛他的頭上長了一對角。

  施呈勳將車停到路邊,右臂搭上她的椅背,整個人貼靠過去。「我說妳要是遇上糾纏不休的男人,會被他感動嗎?」

  「這……要看他討不討人厭啊?」鼻端充斥著他的男人味,那把漂亮的落腮胡在她眼前張牙舞爪,她卻沒直視他眼睛的勇氣。「討厭、討厭的話,再纏都沒用,一樣被三振出局!」

  「喔。」那他得小心,別當個讓她討厭的男人。「我呢?妳討厭我嗎?」

  「不……呃,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的問題,怎會問到我這裏來了?」她甩甩頭,努力讓自己的理智回到腦袋,上一瞬間她差點控制不住麻癢的雙手,直想撫上他毛茸性感的落腮胡。

  太不可思議!太驚險了!她一定得冷靜點,才下會做出讓自己都覺得丟臉的事。

  「因?我覺得先確認對方對我的討厭度,對我較?有利。」他咧開嘴,狀似認真地答道。

  「什、什??!」他去確定他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除非……除非他拿自己當物件,不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請你別亂開玩笑!」

  「我很認真。」對於感情的事,他從不開玩笑,對她也一樣。

  「?什?是我?」她的聲音變得尖細,間雜著尖銳的抽氣。

  「?什?不是妳?」他頑皮地回問一句。

  從來不曾認真思考過伴侶的問題,有趣的是,因?工作的關係,他接觸的女人也不少,但能讓他不致感到不耐煩的,到目前?止,卻只有傅雁南能讓他忍受這?久,而且相處愉快,這樣的女人斷沒有放棄的道理。

  「我……」施呈勳的問題問倒她了。

  對啊,?什?不會是她?雖然她的工作特殊了點,也不像一般女孩子那?秀氣,但她自認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好女人,所以施呈勳會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她揚起嘴角,突然覺得那也不是太難接受的事實。

  「所以,妳覺得怎樣?」他潤潤乾燥的唇,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如此窘迫的時刻。

  「什?怎樣?」她拉回思緒,瞪他。

  「我讓妳討厭了嗎?」他再靠近一吋,發現她沒再後退——事實上她也無路可退,而他滿意這個距離,若能再靠近點更好。

  沈默兩秒,她坦言。「不討厭。」

  「那,就這樣嘍?」額角沁出些許汗水,他忍住將車內冷氣調大的衝動,執意得到她的回復。

  「……喔。」

  他挑起眉,當她答應了,緩緩將臉湊靠過去,陡地察覺她瑟縮了下。

  「怎了?」他以?她答題讓兩人有進一步交往的機會,問題是,她現在的逃躲是怎?回事?

  「你的鬍子……」她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動。

  「鬍子弄疼妳了?」頭一回,他發現蓄著鬍子是這般麻煩的事,嗓音透著再明顯不過的沮喪。「該死!早該剃了它!」

  「噗~~」傅雁南被他懊惱的神情逗得忍不住噴笑出聲。

  「靠!我以?妳在哭,結果妳竟然在笑?!」他攢起眉心。相對于她的愉悅,他的心情很「Blue」。「我發誓,明天妳就看不到它們了。」

  「哇哈哈~~」記得剛才還有人說她彆扭,現在看來,到底是誰在彆扭?實在太好笑了,她極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

  「還笑?!」搔搔紮人的鬍子,他好心地給她一次反省的機會。「收起妳的笑,不然我保證,待會兒讓妳笑不出來。」他佯裝兇狠地瞠大眼眸,足以媲美古圖裏的鍾馗。

  「別以?你瞪大眼睛,我就會怕你。」實在太讓人心情愉快了,他絕對是個製造生活樂趣的活寶。

  瞪著她囂張的狂笑,施呈勳的自製力繃斷了,該是讓她體驗他的權威!他可不是說笑的,絕對要讓她笑不出來!

  伸手攫住她因笑而顫動的下巴,他不由分說地湊上那把像毛刷般的鬍子——

  他吻了她,並且紮得她哀聲四起,大快人心!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0:37


  桌上的空碗越堆越多,傅媽媽煮的第一鍋飯已經清空,第二鍋也見了底,望著施呈勳恐怖的食量,傅雁南陡然沒了食欲。

  一般人到別人家裏作客,應該客客氣氣,稍加掩飾自身「缺點」的吧?哪有人像他這樣,毫不保留地呈現他的大食量,徹底屠殺她舉筷的欲望。

  傅老媽因?聽聞女兒的老闆要來家裏吃飯,趁著他們還在回家的路上,又多炒了好些道拿手菜。

  甫進門瞧見滿桌菜色,傅雁南嚇一大跳,懷疑那桌比平日多出一倍的菜色怎?可能消化得掉?想不到正合施呈勳的脾胃。

  瞧,他吃得多拚命啊!

  她原先估算至少要三天以上才消化得了的食物,正以驚人的速度被「殲滅」!

  冷眼?著迅速消失的湯湯菜菜,她不禁捏把冷汗,心裏直呼「好咧佳在」——好咧佳在老爸老媽有先見之明,不然還真不夠喂飽他足以「撐船」的肚皮。

  「啊頭家,你嘛粗慢一點,給他噎到就不好了溜!」傅媽媽的嘴笑得快咧到耳朵了,見他一碗飯又見了底,擔心他吃得太快給噎著,忙不?地提點道。「要再添一碗嗎?」

  給家人煮晚餐是最沒成就感的工作,老頭子幾乎呈退休狀態,喝的啤酒比吃的飯還多,女兒更不用說了,雖然工作量大,食量卻比一般女孩子多沒多少,往往煮了一桌菜剩下七成,菜尾全進了她這「好媽媽」的肚皮。

  不知哪來不成文的規定,「好媽媽」沒例外的都很胖,全因「好媽媽」捨不得浪費食物,成了家裏菜尾的垃圾桶,不胖才怪!這一點可由她老是瘦不下來的圓滾身材得到最佳佐證。

  話說回來,今晚可是她近年來最有成就感的一晚,頭一回有人對她的廚藝如此捧場,難怪她心花朵朵開,笑得合不攏嘴。

  「呃……」不好吧媽,妳真想把他當豬養喔?傅雁南眼角微微抽動。

  「謝謝伯母,我吃飽了。」滿足地打了聲飽嗝,施呈勳不好意思地拍拍肚皮。「不好意思,我很久沒吃這?好吃的家常菜,所以失態了,抱歉。」

  「哎喲!頭家嘴真甜喏!」傅媽媽笑個不停,若不是到了花甲年紀,搞不好還讓人誤會犯花癡了。「系李不甘嫌啦!」

  「這樣就叫好吃喔?你真不挑食。」撈撿著菜盤裏僅剩的三兩根菜梗,傅老爹不給情面地吐傅媽媽槽。

  「欸欸欸!那你不要粗啊!都粗了快三十年了還嫌?」傅媽媽慍惱地頂了傅老爹一句。

  「欸?吃了那?多年,吃久了總會習慣的嘛,妳是計較個什?勁兒?」讓老婆這?一念,傅老爹面子有些挂不住,顴骨微紅地反駁道。

  「計較?是你計較還是我計較?」厚!那什?死人口氣啊?存心把老娘氣死!傅媽媽再也顧不得有客人在場,當下拉開喉嚨準備開炮。

  「爸!媽!」傅老爹和傅媽媽是絕對典型的中國夫妻,一律極沒創意地採用「互相漏氣求進步」的相處模式,傅雁南早就見怪不怪了,但還是得意思意思提醒一下。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啊!

  讓她這?一喊,兩夫妻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相互瞪了一眼,休戰……暫時休戰!

  施呈勳覺得有趣,揚起唇輕笑。

  「不、不好意思,我爸媽讓你見笑了。」她顯得有絲懊惱。

  「不會,這樣很好,很溫馨,一家人本來就該這樣。」吵吵鬧鬧——他好意省略幾個讓人尷尬的字眼,保留他們一家大小的?面。

  「說得好!說得好!」傅老爹伸手拍打他的肩,一副眼他超級麻吉的模樣。「小老弟,我就欣賞你這性子,夠爽快!」

  「呃……謝謝誇獎。」尷尬啊!傅老爹喊他小老弟,那他到底要叫傅老爹「伯父」還是「老哥」?麻煩的是。他已先喊傅媽媽?「伯母」,這會兒可全都亂了!

  「那你們家是不開夥秀?」傅媽媽問道,不曉得是看他順眼還是客氣,緊接著又說了句讓傅雁南忍不住蹙眉的話!「那以後你就常來我們家粗飯啊!」

  傅雁南嘴角抽搐,感到一陣昏天暗地。

  拜託~~有必要跟他那?熱絡嗎?他不過是她的老闆而已!況且雖然他付給她的工作酬勞還不差,但倘若他經常到家裏來吃飯,那到底要不要給他收夥食費啊?

  這半點都不會敲算盤的笨老媽!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裏就剩我跟弟弟;我們倆都忙,沒什?時間湊在一塊兒吃飯,更別提開夥了。」施呈勳隨口應道,想不到兩老的眼神立刻變了。

  四顆老眼漾起可疑的晶光,「水汪汪」地瞅著他瞧,瞧得他是雞皮疙瘩亂竄,渾身發麻地一陣哆嗉。

  傅雁南怔仲了下,心裏還算計著這頓夥食費,聽他這?一說,心頭不由得罪惡感叢生——或許他品嘗的不止是家常菜,而是「家」的感覺,這教她怎好意思跟他收費?

  傷腦筋,那種心情是……無價啊!

  「小老弟,你要是喜歡我們家婆子煮的菜,以後就常到家裏來,老子我絕對展開雙臂歡迎你!」傅老爹兩眼一泡淚,忘情地拍打他的肩,差點沒將他的身子給打偏了。

  「嘿啦,把我們家當自己家,不用客氣嘿!」

  「對對對……當自己家,常來,常來啦!」

  施呈勳胸口一陣熱,感動得莫名其妙。或許是太久不曾享受到家庭的溫暖,傅家兩老的熱情讓他全然無力招架,他揚起嘴角,重重地點了下頭。

  而傅雁南睨著兩老的熱情,也不好再說些什?。

  如果他真能在她家裏找到「家」的溫暖,而老爸老媽又不反對,反正買菜花的也不是她的錢,Who  cares?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隔兩天的假日,和新社區談妥幾樁獲利不差的買賣,施呈勳開著車路經傅家附近,思緒百轉千回後,終於將開過頭的車子回轉,決定到傅家叨擾一頓午餐。

  傅老爹和傅媽媽可樂了,熱情地招呼他吃飯,吃完飯還喝了老人茶,兩老這才甘願地回房午睡,將傅雁南和施呈勳扔在客廳裏獨處。

  傅雁南將碗盤洗好,一走出客廳發現他早已脫了室內鞋、卷起袖子,光著一雙大腳丫在後院裏以澆花用的水龍頭汲水,旁邊杵著等待清洗的拖把,客廳裏的地板倒是光亮許多。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他好一會兒,才緩緩拉開落地窗,一雙素足踏進庭院,輕巧地趿上後院拖鞋。

  「你倒挺自動自發的嘛!」她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後說道。

  「妳忙完啦?」施呈勳關掉水龍頭,咧開嘴露出白亮的牙。「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到妳家打擾,自然得幫點忙,不然還真不好意思。」

  「喲!平常看你吼人氣勢挺旺的。怎?今天如此卑微?」傅雁南撫著胸口,一副狠狠被嚇到的模樣。

  「妳……」閉了閉眼,他懊惱地低咒。「那是工作上需要好嗎?妳也知道那幾個傢夥皮得要死,妳以?我愛喔?靠!」

  原以?她是個性子恬靜的女人,沒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在與她有些許工作之外的接觸之後,他徹底明白之前的一切全是幻覺。

  「喏,不就又來了?」她對於他的某些「特殊用語」頗有微詞,即使跟著傅老爹學技術時,從小到大可說是耳熱能詳,她還是不以?然。

  「什?又來了?」他有說錯什?嗎?

  翻翻白眼,她往旁邊移動一步。「你不是叫我『靠』邊站?」她滿臉無辜。

  施呈勳呆愣兩秒,終於弄懂她的意思。

  「我的老天!那是『習慣用語』,沒特別意思。」他尷尬地指了指庭院角落的大榕樹,轉移話題。「那棵榕樹好大,種很久了吧?」

  「既然沒特別的意思,能不說就別說了。」這男人拗得真硬。冷?著他的尷尬,但她也不再咄咄逼人,配合地將注意力轉到大榕樹上。「我出生時它好像就這?大了,過了二十幾年,看起來還是這?大。」即使伸長手臂、踮高腳尖,她還是連榕樹的枝丫都勾不到。

  「要過去看一下嗎?」她?起下顎、眼兒一勾,問道。

  施呈勳莫名地胸口一蕩——那狐媚的眼像會勾人似的,害他神經質地心驚肉跳,心臟差點沒從喉管裏蹦出來!

  沒注意他冒出冷汗,她率先往榕樹走去,邊走邊向他?述那棵榕樹曾伴隨她成長的「豐功偉業」。

  「小時候我爸還在樹枝上弄了個秋千,到我高中時壞了,索性就把它拆了。」小手摸上樹幹,她的神情變得好生柔和,柔得幾乎要掐出水來。「以前學技術,沒做好或犯了錯被責?之後,我總會在秋千上坐好久,它被拆掉時我還躲在房裏偷哭牙幾天泥!」

  「哭?妳?」跟在她身後的施呈勳,腦子裏自動勾勒出她梨花帶雨的嬌靨,沒來由地胸口一擰,感覺像被狠狠揍了一拳。

  「哭是女人的專利,怎??不行啊?」頰上竄起一抹嬌紅,她沒好氣地賞他兩顆大白眼。

  「呃……」他語塞,隱隱間聽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指尖撫上榕樹上深深淺淺的刻痕,他僵硬地挑起眉。「這是?」

  「我的成長紀錄啊!」她陡地綻開笑?,彎著身子配合那些刻痕緩緩站直。「也不曉得從誰開始留下的規矩,好像每個做老爸的都會?自個兒的孩子量身高;記得我爸每隔幾個月就會叫我在這樹下站一次,一直到我高中之後不再長高?止。」

  他對上她的眼,倏地由她眼底讀出一句——怎?你不知道這?一目了然的事嗎?真土!他不由得露出苦笑。

  「打從有記憶以來,我跟弟弟就在一堆美其名?『親戚』的人之間打轉。」掀開塵封的記憶,他已經好久好久不曾再想起那段過於艱澀難熬的歲月,可沒來由的,他就是想說,在此刻、當下。

  「一場意外奪走我父母的生命,我跟弟弟在一夜之間成了親戚眼中的燙手山芋,沒有人願意擔負起教養我們的責任,接下來的三五年間,我們就在一個又一個家之間流浪,找不到生根的地方。」

  輕風吹起一縉青絲,榕樹發出輕淺的沙沙聲響,傅雁南將發撥到耳後,揚起頭看著他緊鎖的濃眉。

  「那年……你幾歲?」不該打擾他抒發情緒,但傅雁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帶。

  「十三。」他的眼瞇了起來,貼靠在樹幹上的掌緊握成拳。「我沒有時間去感傷父母的離去,絞盡腦汁?的就是想辦法讓我跟弟弟能不再像皮球般被踢來踢去;趁著下課時間,我四處打零工,哪里有錢賺就往哪里鑽,省吃儉用攬了些錢,直到十八歲那年,我和弟弟才算真正擁有自己的家。」

  「那……你的學業怎?辦?」喉嚨像被掐住般梗住,傅雁南著實沒辦法想象他當時的心境,聲如蚊蚋地低問。

  「我就是在那段時間遇上我的師傅,他不斷地磨練我的技術,所以我一邊磨技術、一邊抓時間讀書,好不容易才完成學業。」

  風,似乎變得強勁起來,樹枝微微搖動,樹葉間撞擊的聲音更?響亮,仿佛在哀悼他早熟的青春歲月。

  傅雁南紅潤著眼,輕輕將手覆在他冰冷的拳頭上。「都過去了,中國人有句老話,『否極泰來』,嗯?」

  凝著她水波粼粼的黑瞳,胸口裏所有的憤世嫉俗仿佛全掉進那雙深幽的黑洞之中,他緩緩鬆開眉心,心口的沈屙瞬間隨風散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小蔡,手電筒麻煩一下!」傅雁南將頭探進廚房上方的櫥櫃裏,裏面完全沒有光線,尤其是角落的部分根本全黑,她實在看不出漏水的管線在哪。

  陳先生的廚房漏水,這個工作落到她和小蔡身上,兩人找了半天,應該是藏在這櫥櫃裏沒錯。

  「喔!」小蔡遞過手電筒,發現陳先生走了過來。「陳先生。」

  「找到哪兒漏水了嗎?」睨了眼傅雁南站在鋁梯上的窈窕背影,陳子揚微微挑起眉,眸心閃過一絲輕蔑。

  他深?漏水所苦,雖然他單身不太開夥,但漏水問題會讓他的廚房經常鬧水災,讓他不堪其擾,因此不得不商請當初?他裝潢的公司前來處理,未料對方竟派個看來「沒啥路用」的女人來,讓他心裏頗有微詞。

  不過,這女人的身材真不賴,腰細臀部翹,足以挑動男人易感的蠢動。

  「找到了!」由櫥櫃裏伸出頭來,傅雁南的小臉漾著興奮的笑容。「小蔡,麻煩剪一段三十公分的水管給我。」

  陳子揚瞇起眼,望著她滿是汗水和汙漬,看來應是狼狽不堪的臉蛋,竟吊詭地因她唇上的笑意而顯得亮眼起來。

  將水管遞給傅雁南之後,小蔡提醒道:「快啦!阿南,我們等等還要去大獅那邊支援咧!」

  施呈勳剛開發一個新社區,十來戶的住家等著裝潢,除了公司裏正規的員工之外,還因人手不足而請了好些個零工,不去支援說不過去。

  「好啦好啦,就快好了。」接到水管後拿出腰包裏的防水膠布,傅雁南再度鑽進櫥櫃裏,只有鏗鏘的聲音由櫥櫃裏傳出。

  「她是你們公司裏的師傅?」陳子揚搔了搔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

  「是啊,你別看她是女人喔,手藝可精的咧,聽說是她阿爸帶出來的,靠!真羨慕她有那種阿爸!」小蔡生長于單親家庭,母親辛苦地將他養大,他超羨慕人家有老爸,尤其還是有一技之長的老爸,真好!

  傅雁南迅速將損壞的舊水管換掉,換好之後由鋁梯爬下來笑道:「事情不可以看表面啦,你要是知道我爸以前怎?操我的,恐怕是逃都來不及,還羨慕咧!」

  「厚,妳這叫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啦!」將工具全丟進工具袋,小蔡一手扛起鋁梯,轉身面向陳子揚。「好了喔陳先生。費用你再跟大獅算嘿!」

  「嗯。」陳子揚點了下頭,陡地移動身軀擋在傅雁南面前。「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請問妳的芳名嗎?」

  傅雁南挑起眉,伸手將額上的汗珠拭去,睞了眼他筆挺的西裝。「有事嗎?」

  原來西裝筆挺的男人,都是這?釣女人的喔?可惜像他這種說好聽點是白面書生,說難聽點就是「白斬雞型」的男人,並不是她中意的類型。否則交往看看應該挺有趣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認識漂亮的小姐似乎不需要特殊理由。」他揚起笑紋,毫不吝於讚美她的亮麗。

  「如果陳先生想?我介紹客戶,那我很樂意跟你交個朋友;倘若陳先生另有所圖,很抱歉,我現在沒這心情。」笑是吧?她也回以同樣燦爛的笑靨,只是笑意沒有到達冷靜的雙眸。「傅雁南,很高興認識你。走了,小蔡!」

  推著小蔡匆匆離開陳家,一走出陳家大門,她便會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陳子揚微愣地站在原地,隨後扯開嘴角,森森地泛起淺笑。

  在女人堆裏無往不利的陳子揚,對她的反應頗感興趣。

  以他不差的「姿色」和豐厚的收入,在女人眼中絕對是金童一枚,通常不需要他開口,女人便會主動攀附上來;今日難得他有這般興致,沒想到這個個性美人會給他碰根軟釘子。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欸,阿南,那個陳先生是想追妳秀?」踏出電梯到了大廈的大廳,小蔡才後知後覺地拉拉她的髮辮問道。

  「痛!」沒預期地吃了悶疼,傅雁南忙揪回自己的髮辮,回頭狠瞪他一眼。「追大頭啦!他想追我就讓他追喔?那我算什??」哼!

  「ㄟ……聽說他有錢又單身,好歹也算得上黃金單身漢,妳?什?不給追?」小蔡搔搔頭皮,不是很明白她的思考邏輯。「就不知道妳在想什??撈個少奶奶做做也不賴啊!」

  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很多女人不是都想盡辦法要擠進豪門當少奶奶的嗎?怎?他們公司的聖母瑪利亞不這?想?

  「好個屁啦!你不會懂的!」翻翻白眼,她不愛道人長短,尤其對方是公司的客戶,得罪了可不好。

  「我不懂,妳就說給我懂啊。」小蔡將肩上的鋁梯丟上貨車,嘟嘟囔嚷地爬上貨車駕駛座,打開另一邊的門讓傅雁南上車。「再怎?說妳都是母的,說話嘛秀氣一點,而且放屁是好的啊,不放屁身體就有問題了捏!」

  「……你看不出來陳先生的家裏不像單身男人的屋子嗎?」該說是小蔡的觀察力不足吧?她瞧得可清楚了。「越有錢的男人就越會作怪,你看他家裏多少放置了些許女人的用品,我想他應該有女朋友了。」再不然就是所謂的紅粉知己。

  「單身漢」對那種男人而言,不過是挂羊頭賣狗肉的名詞,和女人交往之密切,只差沒簽上那張具有法律效力的結婚證書而已。

  「有嗎?有女人用的東西嗎?」小蔡踩下油門用力回想,卻什?都想不起來。

  傅雁南系好安全帶,若有似無地扯扯嘴角。

  一般男人不會用Hello  Kitty的門把,不太會在廚房裏放置有香味的護手霜……說她敏感也好,說她疑心病重也罷,總之她就是認?陳子揚不是私生活很檢點的男人。

  搖開貨車車窗,讓窗外的熱風吹拂過臉頰,暗罵小蔡八卦兼無聊,閉上眼,讓身體隨著貨車而晃動——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8:00:08


  傅家老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兒子繼承他精湛的裝潢手藝。結褵三十年,老伴的肚子除了蹦出個傅雁南之外,再來連只跳蚤都生不出來。

  當然他不是不曾試過別的求子方式,連?女兒挑名字都挑個中性且諧音求男之意:雁南、「延男」,按照字面解釋,接下來該生個男孩來傳宗接代,可惜這個「偏方」對傅家無效,膝下仍然只有女兒一個。

  傅家老爹在傅雁南滿十歲的生日那天終告死心,從此將一手絕活傳授給傅雁南--包括木工、油漆、貼磚、水電等技巧,扣掉她上學的時間,天天帶著她在工地裏混。而傅雁南也就這?跟著老爹混出一身本事,只要是有關裝潢的技能,沒有一項難得倒她。

  也就因?如此,當鄒先生知道施呈勳的公司需要一位元「全能高手」時,他才會推薦傅雁南承接這個工作,卻也因?傅雁南中性化的名字,而引來一場小小的誤會。

  但施呈勳在見識過她的技術之後,便再無異議地招攬她進入自己的工作團隊。

  雖然傅雁南每天在男人堆裏進進出出,工作的場合也不太可能多乾淨,但傅雁南卻要不得的有個特殊的原則--她習慣東西用好要歸位,歸位之後要放整齊。

  她從不承認那是潔癖,只是不否認自己愛整潔的習性。

  所以當她第一次站在施呈勳的辦公室時,她差點忍不住放聲尖叫。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懂不懂什?叫整齊清潔啊?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間辦公室,如果情況允許,她寧可稱之?「豬舍」。

  隨意亂擺的工具,鋸子、刨刀、電線、絕緣膠帶散落一地,更別提隱在角落的各式鐵釘,還有這裏一件、那裏一坨的布料;她分不清那是因工作弄髒的衣服,抑或是抹布,總之看來黑黑髒髒的,很是恐怖。

  將視線定在他臉上,下意識地往下看向他的桌子--上頭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幾乎將整張桌子掩埋,絲毫看不到桌面。她實在懷疑這樣的工作環境,他怎?受得了

  「進來啊!」向她招招手,施呈勳誤以?她初來乍到,不好意思進到辦公室裏來,遂招呼道。

  撇撇嘴,傅雁南搓搓手臂,心不甘情不願地踏進門檻。

  「坐。」將椅子上的鐵錘、文件全搬到一旁的沙發上,施呈勳拍拍椅面,示意傅雁南入座。「我想和妳談談。」

  「我站著就可以了。」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坐到那看來滿是灰塵的人造皮椅面,好歹也得用抹布擦一擦吧?她從不像有的人只要有位子就隨便坐下,怕長痔瘡。

  施呈勳狐疑地看看她再看看椅子,驀然綻開一抹笑。「椅子很堅固,我親手做的,妳不用擔心。」

  傅雁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根本不是堅不堅固的問題,只可惜他不瞭解。

  「我還是站著就可以了。」扯開略嫌僵硬的笑,她感覺肌膚開始發癢,極難控制自己不去想這個地方是否有跳蚤。「施先生想談什??」

  「嗯,我想跟妳談……」

  「大獅,陳先生說他的廚房漏水,要我們想辦……呃。」陡地沖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打斷施呈勳未竟的話題,在看到辦公室裏還有個女人時愣了下,聲音跟著中斷。

  大獅?這個稱謂倒挺名副其實的,傅雁南挑起秀眉暗忖著,嘴角微微揚起。

  「靠!」施呈勳輕易被轉移了注意力,他低咒了聲,翻動桌上滿堆雜物,好不容易翻找到白板筆,在他身後密密麻麻的白板上寫下個「陳」字。「跟他說下禮拜一幫他搞定。」

  「喔。」中年男子應了聲,忍不住多看傅雁南幾眼,狀似不經意地踱到施呈勳身邊,撞撞他的手肘低聲問:「獅王,你女朋友喔?」

  「什??」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媽的,設計圖都看過了,現在怎?說改就……」中年男子還來不及重復一次,緊接著又走入一群年輕男子,邊走邊嘮叨,卻也跟中年男子一樣,一看到她便全部噤聲,像見了鬼似的。

  傅雁南睞了他們一眼,心裏淺歎一口。

  她知道裝潢業界幾乎是男人的天下,但看到她也不用這?驚訝吧?害她有種自己是保護類動物的錯覺。

  「搞什?鬼,你們怎?全回來了?」施呈勳蹙起眉,顯然沒料到所有的工作夥伴全挑在今天找麻煩,除了跟他出任務的三個已經收工回家之外。

  「你以?我們願意喔?」進門時還在嘮叨的男人開口了,一雙眼怎?都離不開傅雁南頎長的身影。「朱小姐那個死變態,我們人都到了卻不讓我們施工,說什?隔間她不滿意啦!」

  「靠!設計圖不是讓她看過,她也同意了嗎?」該死的麻煩客戶,怎?那?囉嗦?「該死!早知道就不接她的案子,浪費大家的時間。」

  「就是咩!沒辦法,你再去給她看一下啦!」一群人無奈地搖頭晃腦,跟著問題就來了。「大獅,這位水姑娘是……」不會是大獅的女人吧?可惜嘍!

  「她是新來的工作夥伴,你們叫她……」狀況百出,他都差點忘了這號人物存在。

  「阿南或雁南都可以。」感覺出他的遲疑,傅雁南體貼地?他補充。

  「對,阿南或雁南都可以。」該死!真麻煩的名字,怎?念怎?怪啊!

  「工作夥伴」所有人驚呼了起來,聲量之大足以塞滿整間三十幾坪的辦公室。「她大獅,你有沒有搞錯」

  「沒錯。」就這兩個字,輕鬆壓下所有人的訝異及不敢置信,然後他精簡地?傅雁南介紹他的工作團隊。「妳大致認識他們一下,以後都得一起工作,這是康A、阿民、小蔡……」

  「你們好。」她禮貌性地朝他們點點頭。

  很好,她已經認識所有的員工,雖然名字跟人還兜不在一塊,但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適應,接下來就是她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般裝潢工作不會太早動工,大多選在上班族開始上班後才進行,因?現在以小家庭居多,上班時間住家大多呈空屋狀態,?了不打擾到鄰居的清靜,早上約莫九點左右才會開始動作。

  康A是第一個到達辦公室的人,過了十五分鐘,阿民、小蔡等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進入辦公室,而殿后的則是施呈勳這個負責人。

  一踏進辦公室,施呈勳立刻感到氣氛不太對,幾個工作夥伴全杵立門邊,一個個像木頭人似地站得直挺挺的,他莫名其妙地拍拍離他最近的康A。

  「幹??一大早就玩一二三木頭人喔?」他自以?幽默地開了個玩笑。

  康A沒有回話,和身邊的小蔡讓出一條走道,讓施呈勳看看辦公室裏的變化--

  就像變魔術似的,落地窗裝上清爽淺藍色格子窗簾,沙發也露出久違的椅面,所有工具像消失無蹤似的全部不見,原本散落地面的釘子也全消失了,連鐵銹都看不到。

  空出來的客廳中間擺了一張圓桌,圓桌配有四張同系列的椅子,桌上更擺了一朵玫瑰,有種像是身在西餐廳裏的錯覺。

  更詭異的是施呈勳的桌子,長年堆積的雜物及文件、設計圖全被清空了,除了電腦螢幕之外,整個桌面光可鑒人,不禁讓人懷疑昨日以前的印象全是幻影。

  施呈勳像被點了穴道般張口結舌,但他沒讓自己愣太久,緊接著陡地沖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看到所有圖稿、文件全在裏面,這才松了口氣。

  「見鬼了!這裏發生了什?事?」吐了口氣,他兩手扠腰,顯然還沒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其他人紛紛搖頭,他們已經愣了好一會兒,到現在感覺都還很不真實。

  這真的是他們的辦公室嗎?雖然早已習慣之前的雜亂,但變乾淨--感覺還真不賴!

  「啊,你們都到了喔?早安!」傅雁南在此刻推門而入,辛苦地看著杵在門邊的彪形大漢們。「你們都站著幹??不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坐嗎?」

  雖然以她一六五的身高不算矮了,但面對那些人高馬大的工作夥伴,她像極了誤闖大人國的小人國公民。

  「妳怎?知道?」施呈勳很快地抓住她的語病。

  「看就知道啦。」丟給他一記白眼,傅雁南將雙手舉高,晃了晃手上的提袋。「你們還沒吃早點吧?我買了一些,想吃的自己動手。」

  「等等、等等……」施呈勳決定先將事情弄清楚,不然誰有心情吃早餐?「妳是讓辦公室變成這樣的元兇?」

  因?每個人都有可能第一個到辦公室,?免造成在大門口呆等的狀況,一旦成?施呈勳裝潢工作室裏面的員工,都可以擁有一把辦公室大門的鑰匙,而傅雁南當然也有一把,那是昨天施呈勳在她離去之前交給她的,所以他才會有此推斷。

  元兇?她又沒殺人!

  傅雁南翻翻白眼,發現身邊的人都笑了。

  「我只是讓這裏變得舒適一點,有什?地方不對嗎?」她清清喉嚨,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雞婆了點?

  今天她特地起了個大早,事實上是想到辦公室的雜亂就讓她睡不安穩,因此她七點半就到辦公室報到,因?她實在受不了那如豬舍般的辦公室,足以影響她的工作情緒。

  或許這些大男人不適應太乾淨的環境,但她也不適應髒亂的環境,看來她若要繼續在這裏工作,或許她得和這些男人們找到彼此的平衡點,不然,恐怕很難待下去了。

  剎那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全變了。

  這女人--是天使嗎?不僅幫他們把長年弄不好的工作環境整理好了,還買早餐給他們吃,簡直是、簡直是聖母瑪利亞!

  當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在她身上,傅雁南陡地感到一陣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呃,沒,很好、很好!」這下施呈勳可尷尬了,只能搔搔黑髮說好。

  他是老闆,雖然公司不很大,但給員工一個乾淨清爽的空間是責無旁貸的;長期以來全都是清一色大男人的工作環境,大夥兒隨興慣了,經常工作完回來,工具就隨手一丟準備休息,時間久了竟也覺得理所當然,自然也就沒人去計較幹不乾淨的問題,只求方便了事。

  現在倒好,破例讓一個女人進入他的工作團隊不打緊,還讓這個新進員工將他的辦公室打點得如此乾淨整潔,除了好,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

  「……喔。」遲疑地回頭看向其他人,見他們一個個對自己咧開嘴傻笑,或許她的雞婆還在他們能忍受的程度吧?

  她將袋子放到小圓桌上,招呼大家一起來食用。

  幾個男人像蝗蟲過境似地蜂擁而上,迅速而確實地解決掉她買回來的早餐,待她收拾好滿桌的杯盤狼藉之後,才滿意地拍拍手。

  「好了,我今天跟誰一起上工?」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忙了一天下來,沒有人敢再對傅雁南的工作能力提出懷疑,大夥兒在回辦公室交代工作進度之後便一一返家休息。

  「大獅,我走了喔!」將背包背上,傅雁南也準備打道回府,向正在講電話的施呈勳喊道。

  入境隨俗,既然大夥兒全這?喚他,她就跟著叫嘍!

  「好好好,我們等等再談。」施呈勳朝她招招手,向電話那頭再說幾句後放下電話,陡地吶吶問道:「呃……妳晚點有事嗎?」

  傅雁南挑起眉。「有事嗎?」

  這算什??約會嗎?她才來上工一天捏,這男人動作會不會太快了點?

  「有件案子我想讓妳參與,妳跟我走一趟。」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傅雁南發現自己上當了,這男人根本不是?了讓她參與這件案子,而是他根本不想獨自面對那個「好囉嗦」的女人。

  「郝小姐,如果妳不滿意訂制的鞋櫃,我不反對妳自己去家具行訂購妳滿意的款式。」光一個鞋櫃就可以講一個小時,施呈勳的臉色變得極?不耐且難看。

  「勳,你怎能這?說?」郝蘿娑優雅地蹺起二郎腿,斜倚著長沙發的柔軟扶手,素手微微支撐著下巴,恍若將傅雁南當成隱形人似的,眼睛從不曾落在她臉上。「人家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嘛,當然我是可以自己去訂購喜歡的樣式,但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末了,附上媚眼一枚,迅速眨動的眼皮只差沒飄出紅色愛心。

  「郝小姐,房子是妳的,風格取向當然由妳決定,敝公司一切設計、施工得全依妳的要求走,我們無權變動或說服妳的設定。」他太陽穴的青筋微微跳動,雙拳緊握,顯然已大動肝火。「況且我們負責的只有設計及裝潢的部分,家具挑選不是我們的服務專案,所以恕難奉陪。」

  傅雁南美眸一瞟,下意識看了看手錶。

  若不是?了不得罪客戶,以這男人的脾氣怕是早就爆發了!只可惜她不認?這男人的耐心會無窮盡地持續發揮下去,她預估過不了五分鐘,這頭獅子就會開始咆哮。

  雖然有點無奈,但她倒感到些許有趣,畢竟人家女孩子都已經表現得這?明顯了,而他的反應還真像不解情趣的呆頭鵝,真不曉得該說他是有個性不甩那女人,還是真不懂女方的暗示?

  「不管嘛!人家就是要你陪嘛。」郝蘿娑嗲聲嗲氣地撒嬌道。

  施呈勳的臉色更?難看幾分,他將資料全收回公事包裏,高大的身軀毫不猶豫地站起。「如果沒別的事,我想我和阿南先告辭了。」

  「施呈勳!」郝蘿娑粉臉一變,當下似乎有些下不了臺,慍惱地爬坐而起。「要你陪我是給你面子,就像我把房子的設計交給你的意思一樣,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傅雁南忍不住在心裏淺歎一口。

  這女人表白得夠清楚了,倘若今晚不是她跟著來,或許現在穿在她身上的,不是那件有點厚度的睡袍,而是睡袍裏頭那件紅色薄紗。

  對郝蘿娑而言,她的出現會不會太殺風景了咧?

  施呈勳終於抓狂了,他旋身狠瞪郝蘿娑一眼,當場嚇得她打了個寒顫。

  「如果郝小姐對敝公司的服務不滿意,歡迎妳隨時另擇高明,我施某人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告辭!」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完便拉開大步、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傅雁南再歎一口,朝有點無辜又不是太無辜的郝蘿娑點了下頭,連忙追上施呈勳的腳步。

  走出郝蘿娑住的大樓,施呈勳的腳步未曾放慢,走了好一段路才發現傅雁南還沒跟上來;他回身停下腳步,拿出口袋裏的香煙,這才見她氣呼呼地跑了過來。

  「介意我抽根煙嗎?」他雖然脾氣不好,但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即使抽煙的人口不少,但仍有人介意煙味,尤其是女人。

  「不,沒關係。」由於老爸幾乎煙不離手,因此她並不特別排斥煙味。

  「嗯。」他點頭,燃起香煙。「不好意思,讓妳看笑話了。」

  他吐出一口白煙,正好遮蓋住他的臉龐,讓她不太看得清他的神情。

  「不會啦。」她搖搖頭,忽而調侃道:「那位郝小姐……對你有意思耶。」

  施呈勳拿煙的手微微一頓,低咒了聲。

  看來有人惱羞成怒了。傅雁南輕笑,莫名感到心情大好,她攏了攏長髮辮,兀自舉步往前走。

  「我對那女人沒意思。」施呈勳跟了上來,彷佛自言自語般地低喃了句。

  「是嗎?真可惜。」她剛見過那女人的住所,不論擺設或家具,挑的全是上等貨,很明顯是個有錢的女人,至少能讓男人少奮鬥二十年。

  「什?意思?」他蹙起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沒什?意思,我只是覺得她的條件不錯,如果你不是很討厭她的話,考慮一下又何妨?」雖然那女人嗲了點、假了點、做作了點,但看在她所具備的附加價值上,難道他一點都不心動?

  「靠!」施呈勳攢起眉,這下可弄懂她的意思了。「她有錢是她家的事,幹我屁事?」這妮子是怎樣?竟以?他是那種會吃軟飯的男人靠~~

  「你可以不要啊,問題是那位郝小姐有那?容易放棄嗎?」依她看來很難,因?那女人看來很嬌、很傲,恐怕只有她不要的男人,至於男人不要她……還有得纏了。

  「不管她要不要放棄,決定權在我,管她心裏怎?想!」氣惱啊!沒想到自己會讓這妮子看得這?扁;他明明很高大的,真懷疑她的眼是不是瞎了?

  可是可以減少奮鬥二十年以上捏--傅雁南還來不及將想法說出口,口袋裏的手機霍地響了,她連忙接起。「喂。」

  『還沒收工喔?搞那?晚,鄰居會抗議欸!』傅老爹的大嗓門傳了過來,連佇立一旁的施呈勳都聽到完整的句子。

  「爸,收工了啦!」翻翻白眼,她心中忍不住猜想,老爸總是特別忌諱將時間拖晚,該不會是他曾因?工作得太晚被人罵過吧?「我跟大獅去和客戶談案子,等等就回家了。」

  『大啥?那是誰啊?』傅老爹直犯嘀咕。

  「大獅啦!我們老闆。」

  『妳老闆也在啊?妳媽飯煮好了,不如妳就把妳老闆帶回家吃飯,讓老爸做做東吧!』說來傅老爹也是個好客的人,他以前的那些老夥伴,三不五時就會相邀到家裏來吃吃喝喝,遂順口要女兒帶那頭「大獅」回家吃飯。

  「啊?不好吧?」她跟大獅又不是很熟,這樣貿然將他帶回家,有點怪……

  『好啦好啦,就這?說定了!』然後傅老爹就很帥地挂了電話。

  傅雁南瞪著手機發呆,不敢相信老爸竟然做出這?沒水準的事--他挂她電話?他竟然挂他女兒的電話真是教壞囝仔大小!

  「妳還好吧?」施呈勳其實已「竊聽」了大部分的內容,很用力地忍住噴笑的衝動問道。

  不能怪他,他真的沒有這種不良嗜好,無奈傅家老爹的嗓門太大、傅雁南的手機收訊太優,以致讓他聽得太過清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呃……」呆滯地瞄他一眼,傅雁南沮喪得想哭。「我老爸邀你到我家吃飯。」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9:46

楔子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長得那?像獅子。

  壯碩高大的軀幹包裹著合身的黑色背心,結實的肌肉叫囂著展現絕佳的視覺力量,刷白的牛仔褲包覆著粗壯的長腿,短而簇立、猶如張牙舞爪刺蝟般的黑髮,放浪不羈地貼附著弧線優美的頭形。

  臉上有雙過分晶亮的銅鈴大眼,挺直的鼻可以確定應該不曾被揍斷過,更教人難以忽視的,則是極?有型的落腮胡--她看過留鬍子好看的男人不多,大多看起來髒髒的、惡惡的,但他不會,相反的有種狂放的性感,十分危險的氣質。

  「天殺的朱羅,點、線、面,你的點竟然跟面一樣大靠!所有教過你的老師都該切腹自殺!」

  震天價響的咆哮迎面而來,她閉緊雙眸,感覺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老天!這傢夥有副聲如洪鐘的好嗓子,極有可能是獅子投胎轉世,她想。

  「木良,你木工幹假的啊?嗄這裏要刨成圓弧,不是拋物線,你他媽的給我看清楚!」

  「細漢ㄟ,活動門的軌道給我做細一點,粗手粗腳的怎?跟客人交代?靠!」

  她蹙起眉,即使現場充滿著飛屑和機械運作的轟隆聲響,都掩蓋不了那夾帶不雅文字的咆哮,瞬間令他滿分破百的性感魅力陡然下降,越過紅線變不及格。

  獅眼一掃,那頭獅--不,那個人終於發現她的存在,隔著一堆裝潢原材,在未裝上大門的門框之前。

  「找誰?」男人手上掐著施工設計圖,因旋身的動作而使得全身的肌肉僨起。

  「你好,我找施呈勳先生。」她優雅地扯開嘴角。

  男人挑眉,看來有點威脅性。「妳是誰?」

  「我是傅雁南,鄒先生介紹我來的。」

  「妳?傅雁南?」男人愣了下,下一刻又吼了起來。「該死!我以?是個男人!」

  傅雁南聳聳肩。「我的名字比較中性。」經常有人搞錯她的性別,例如推銷員或銀行打電話給她,開頭就是「麻煩接傅雁南先生」,她早就習慣了。

  「我很懷疑一個女人能做什??」室內裝潢並不是美容院,他可不需要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來壞事。

  傅雁南微?紅唇,原本還想說些什?,但看那些工人一副饒富興味地盯著她瞧,她索性放下背包,由呆滯的木工手上拿走木板,熟練地將他弄錯的拋物線刨成男人所要的圓弧,動作精準且漂亮。

  男人興味地揚揚嘴角,眼光落在活動門的軌道上。

  傅雁南輕易察覺他的企圖--這個男人在考驗她,試驗她有沒有能力取得這個工作。

  她二話不說拿起工具,蹲在活動門旁動手安裝軌道,直到她完成起身之前,現場沒有人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妳什?時候可以上工?」男人的態度改變了,搔了搔下巴的落腮胡。

  「我想我跟施先生談會比較好。」她拍掉手上的木屑,不太想跟瞧不起她的男人交涉。

  「我就是施呈勳。」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9:30

霸獅[男人出閘系列] 作者: 子澄

「你沒聽過烈女怕纏郎嗎?只要拚了命去追,總有一天她會被感動的。」
「那你呢?假如是你遇上了纏郎,也會被感動嗎?」
咦?他說啥?不是在問她怎麼追女人,為何話題會扯到她身上來咧?
雖然她努力想讓理智回籠,可是充斥鼻間的男人味卻讓她沒勇氣看向他,
甚至差點控制不住麻癢的雙手,直想撫上他毛茸性感的落腮鬍……
從來沒有女人能像傅雁南這樣,不但和他相處愉快,工作上又可以合作無間,
這讓身為老闆的施呈勳,決定好好把握機會——向她告白!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7:54


  半夜三點,有個氣衝衝的身影從屋子裏面出來,一臉不爽地打開車門,發動車子,然後抵達沈禦虎的公寓。

  今天晚上蕾娣跟蘭薰、陳秀嶺出去,原本是玩得挺開心的。逛了一個晚上,又聊了好久,她回到家真的是很累了。可是洗過澡後,她躺在床上卻越躺越清醒。

  就在此時,半夜三點的此時,她無奈地投降,把簡單的隨身物品收一收,她還是開著車回到沈禦虎的住所。

  打開他公寓的門,發現裏面依然一片漆黑,蕾娣心裏的落寞跟思念就這樣毫無阻攔地湧了上來。

  「沈禦虎,你這個大笨蛋!」

  她手裏的提袋落了地,人也跟著蹲了下來,就這樣蹲在客廳的一角,可憐兮兮地哭了起來。

  他怎?可以這樣對她?

  他不知道她會想他嗎?

  他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顯然他一點也沒把她放在心上,更別說是思念她了,他的行?一點都不像?人男友該有的行?。

  她才覺得他是個體貼的情人,他就搞了這?一個狀況出來。他要是站在她面前,她一定給他一個大叉叉,判他個不及格。

  房子給她住,車子留給她開,有什?用?身邊沒有他,她連覺都睡不好。

  她一邊氣他,一邊也氣惱自己。

  「潘蕾娣,你真是個沒用的女人。」她憤憤地抹去眼角的淚水,把客廳的電燈打開。

  看到他留在桌上的紙條,她又是一陣火氣燒上來。

  像個任性的孩子,她把那字條甩出去,泄憤似的。可是紙條的重量不夠,害她一點發泄的快感也沒有。她左右物色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本筆記本,她將本子扔出去,本子遠遠落在客廳的一角。

  她頓時覺得舒服了一點。

  「要這樣莫名其妙搞失蹤,就別怪我把你家翻過來,沈禦虎,你這個壞蛋!」她一邊罵著一邊扔東西,扔到她整個人都覺得熱血了起來。

  像個小瘋婆子,她把屋子搞得亂七八糟,原本鬱悶的心情卻在這過程中慢慢的獲得發泄與平撫。

  終於,她再也沒有力氣製造更多亂局了。蕾娣癱坐在地板上喘息,看著屋子一片淩亂,頓時覺得好笑了起來。

  喔,天哪,她真是瘋狂。

  不過這樣一來她累了,倦意也跟著上來。翻出她的睡衣,她換下了衣服,就這樣爬上他的床,窩進他的被窩中。

  閉上眼,他的味道還隱隱漫過鼻端。她歎息,抹去眼角的淚痕,像個孩子似地窩了起來。

  她合眼,在熟悉的氣息中,她終於能夠獲得休息。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早上七點多,沈禦虎風塵僕僕地抵達家門。

  離開臺灣三天,他簡直沒多少時間好好休息,不斷地趕趕趕。好不容易把事情處理完,他搭上第一班往臺北的班機,直接飛回臺灣。

  打開公寓的門時,他還以?屋子被打劫了。

  客廳亂七八糟,像是被子彈掃射過的一樣。就連電話也掉在地上,難怪他稍早撥不進來。

  「蕾娣!」他驚慌地丟下行李,到處尋找她的蹤影,真怕她發生了什?意外。

  沈禦虎或許是太急了,幾度被地上的雜物給絆倒,差點沒跌個狗吃屎。

  他打開臥室的門,在看到那個蜷縮在床上的人影時,他差點發出一聲歎息。

  她沒事!

  仔細地檢查了下門窗,發現並沒有被闖入的痕?,再細細地觀察著她,確定她只是睡著,而不是昏迷,他終於能夠完全放鬆下來。

  幾天的思念與乍見到她的滿足同時衝擊著心頭,他走近床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他無聲地歎息又歎息,這幾天那種莫名的焦躁感終於消失了。

  手指輕輕撫過她細緻的臉頰,在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他的眉頭整個皺了起來。她哭了?是誰惹她哭的?

  「蕾娣。」他溫柔地輕喚,大手握住她細緻的下巴,輕輕的摩挲著她。

  蕾娣朝他掌心偎進,臉頰在他手心蹭了蹭,嘴角喃喃自語像是說著夢話。「沈禦虎……無敵大渾……渾蛋……」

  他在聽到她的夢話時,眉毛挑得老高。

  看來這小妮子是對他很不滿。

  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嘴角,然後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蕾娣在睡夢中感覺到一種熟悉的觸感,鼻端甚至清楚的聞到屬於他的味道。她在夢裏微笑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吻越來越深入,唇上的觸感也越來越真實。真實到她忍不住張開眼睛,卻被他那近在眼前的臉龐給嚇了一跳。

  「沈禦虎?」她呆呆地問。

  「當然是我,不然還會是別人嗎?」沈禦虎咧開嘴朝她笑笑。

  他預期著她驚喜的表情,或許配合上熱情的投懷送抱,加上幾個火熱的吻。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生,一個確確實實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擊中他的下巴。

  「蕾娣!」

  與其說他被打傷了,不如說是被她嚇到了。

  拳頭跟熱情的吻未免也差太遠了!

  「你還敢叫我?!」蕾娣已經完全醒了過來,她在床上爬起來,就這樣站在床上對著他齜牙咧嘴。

  「?什?不敢?難道你改名字了?」他摸了摸下巴,肯定隔天會有一塊瘀青出現。這個女人,下手真的不知道收斂。

  「你以?你是誰?說消失就消失,說出現就出現。難道你以?我會像你的寵物一樣,張開嘴吐著舌頭歡迎你回家嗎?」蕾娣氣憤地看著他。

  沈禦虎終於搞懂了,這只小母老虎生氣了,而且他正是她發火的物件。他忽然聯想到客廳那一團混亂,難道是她的傑作?不過此時實在不是問她這個問題的好時機,他還是小心一點,先安撫她再說。

  「你生氣了?我有留紙條給你,你沒看見嗎?」他懷疑地問,看到客廳那亂七八糟的狀況,也不能判定她究竟有沒有看到紙條。

  「紙條?」她的聲音忍不住拔高。「那算什?留言啊?出去幾天?我還以?你去南部出差什?的,誰想到你居然跑去美國?美國耶,搭飛機要好久,你居然說都沒說一聲,就這樣消失無蹤。」

  「我想我會儘快回來,再說當時狀況確實滿急的,我趕著上飛機。」他終於搞懂她發火的原因了。

  這幾天他真的是忙到沒時間睡覺,更別說去想到她會擔心或生氣的事情了。

  「我像個白癡似的,聽陳秘書說了才知道你去美國。你是去辦什?世紀無敵偉大的事情,弄得這?神秘?」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猛戳他胸膛,卻戳得自己手指頭好痛。

  「是我以前工作的團隊出了些狀況,有些股票急著要?出,而需要我簽名。這趟回去我順便把那邊的工作處理一下,這兩年我大多在臺灣,所以延宕了不少事情沒處理。我第一天打過電話回來,可是家裏電話沒人接。」他淡淡地解釋著。

  「那你不會再打嗎?我是沒手機嗎?不然留個言也好。你以?你這樣消失,別人不會擔心嗎?再說,你都能告訴辦公室的人你要去美國,難道就不能『順便』告訴我嗎?」

  蕾娣聽到他解釋,也瞭解他當時必定很混亂。但是不可諱言的,他的做事方法還是不夠周延,害她這幾天過得非常的痛苦。

  「我當初匆忙從機場打電話給麥愷豐,是他問我是不是要回美國處理事情,我才說的,並不是刻意對他解釋……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那?多。我只想著趕緊把事情處理好,好儘快飛回來你身邊,我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也就忙到忘記打電話,沒有多考慮到你的心情了。」

  「重點不是你告訴總裁你去美國的事情,而是你沒有告訴我你去美國這件事。打個電話給我,先告訴我有那?難嗎?」

  「我打過你手機,可是當時沒通,後來急著走,就沒能再打了。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他知道她很生氣。

  唉,可是他一點也不能怪她,甚至因?她激烈的反應而有些奇怪的滿足感。他忽然有了一種歸屬感。

  原來有人替你牽挂的滋味是這樣呀?

  原來心裏有個牽挂的人的滋味是這樣啊……

  他總算是領教了。

  他的軟化跟道歉讓她的怒氣瞬間消退了,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淚水。

  「我以?你去了美國就不回來了。」她扁了扁嘴,眼淚就這樣成串地滾了下來。

  她的淚水讓他慌了手腳。

  「蕾娣!」他忙著幫她擦眼淚,看到她的不安,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他終於瞭解她的反應?何那?大了,想必這幾天她心裏的折騰跟煎熬已經讓她受夠了苦。

  「我也不想這樣的,喔,我一點都不想哭,結果你害我哭了。」她一邊揉著眼睛,胡亂地擦著淚水,一邊抽噎地抗議著。

  「好,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笨,你別哭了……」他將她抱進懷裏,像是抱著孩子似地搖晃著她。

  「我晚上都睡不著,今天本來是跟蘭薰還有陳秘書去逛街,逛得很累了,可是躺在我家的床上,卻怎樣也睡不著。半夜三點還要開著車過來你家,我當時好氣你,也好氣我自己喔!」她趴在他懷裏緩緩地述說著。

  沈禦虎聽著她說話,大手很有節奏地拍撫著她的背。「所以你一氣之下就把客廳來個大搬風?」

  「我氣不過嘛!」她不好意思地承認了。「我發現扔東西對發泄內心挫折很有幫助,以後你再惹我生氣,我就繼續扔你的東西,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不敢,我萬萬不敢了。」他笑著投降。「你不知道跟你分開我有多痛苦,所以乾脆把紐約的工作室解散了,我再也不想離開你身邊。」

  「解散?」蕾娣從他懷裏爬了起來。「你是說你把原先的工作結束掉了?」

  他點了點頭。

  「可是,你怎?會忽然決定這樣做?我這幾天還在想,自己大概是個無敵大笨蛋,連你住在美國哪里都不知道,如果你就這樣消失,從此以後都不出現,我也不知道到什?地方去找你。」

  看到她眼裏的不安,他不禁一陣心疼。

  「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我忙著跟你在一起,想時時刻刻把你鎖在我身邊,所以都沒機會跟你提到我的工作狀況,還有美國那邊的情況。」他輕輕撫著她的臉頰,發現她也有她脆弱的一面。

  「你……真的要把美國的事業結束掉嗎?以後不回去了?即使離開祿嘉?」她滿訝異他會做這個決定。麥愷豐不是說他是個華爾街名人,在那邊又能呼風又能喚雨的,他怎?割捨得下?

  「嗯,我不想離開你,即使只有短暫的時間也不要了。如果我不結束那邊的工作,以後免不了要飛來飛去,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身邊,所以以後我就婦唱夫隨了……」他諂媚地朝她眨了眨眼。

  「什?婦唱夫隨?說穿了就是想管我管得死死的。」蕾娣罵道,嘴角卻含著笑。他不走了,即使他跟麥愷豐的約定期滿,他也不會一去不回。光是這一點,讓她原本不踏實的心平靜了不少。

  她也很訝異他願意?她做這?大的改變。

  「這幾天你受夠苦了吧?」他語帶歉意地將她抱進懷裏。

  「本來就是。我像個傻子,狀況都看不清楚就一頭栽進去,你從一開始就捉弄我,好像我是你的逗弄物件。我在想,說不定這只是你的一項娛樂罷了,等你回去美國,發現還有真正想過的生活,就決定?下我,把我當作往日的回憶,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天哪,我現在才發現你的幻想力真的很豐富,還揮揮衣袖呢!」他聽了猛翻白眼。這種劇情是從哪本三流小說中找出來的?

  「本來就是。你不能怪我胡思亂想,我這次才發現我以前都想得太少了。」她理直氣壯地說。

  「喔,怎?說?」他虛心求教,真怕她編故事編成習慣,以後都要這?胡思亂想,自己亂編亂想,那還得了?

  「你從頭到尾就只會欺負我,想吻就吻,想抱就抱。我發現我真是個傻蛋,居然就這樣乖乖讓你吃了,還乖乖搬來跟你住。」

  「你說得好像我在利用你似的,接下來你該不會要說我把你當作泄欲的工具吧?」他挑了挑眉問。

  「那你是自己承認了?」她的臉都紅了起來。

  沈禦虎狠狠地瞪她一眼。「我沒那?無聊,把一個工具帶在身邊,還?它牽腸挂肚的。如果你是無關緊要的人,誰管你跟哪個野男人出去約會,誰管你亂仰慕什?弱雞型的笨蛋?你如果連這個都分不清楚,那你才真的是個笨蛋。」

  他罵得那?順口,好像她會問這種問題真的很蠢。

  奇怪,明明她才是那個興師問罪的人,?什?變成他在教訓她?

  她難道就只有被管的分嗎?

  「你……你從來就沒說過喜歡我或愛我的話,這樣太說不過去了啦!」她想要力挽狂瀾。

  奇怪,他不是應該懺悔地承認他的錯誤,然後補上一堆甜言蜜語當作道歉的嗎??什?變成她像個傻子似的?

  「那你就有說過喜歡我或是愛我的話嗎?」他雙手盤胸,反問著她。

  「我……」她呆了一呆。她好像還真的不曾說過。

  「看吧!你有什?立場說這種話?」他像是逮到她的小辮子,努力地抓著不放。「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啦!」

  「什?跟什??!」她推了他一把。「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承認自己愛我,還想騙我先說我愛你,你別想啦!」

  誰想到她話才說完,他的嘴角就猛往上勾,笑得仿佛剛吞下一隻美味獵物的野獸一樣。

  他笑得她發毛。

  「你笑什??我可沒說我愛你喔!」她趕緊聲明。反正她絕對不會先說的,這男人真是太小氣了,不知道這種事情男人要「?磚引玉」嗎?

  可是沈禦虎一點也不以?虐,一把抱住她。「好,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心知肚明就好。」

  「喂,你怎?可以自己詮釋……嗚……」她的嘴被他的嘴堵住,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蕾娣忙著抗議。「你不是說你都沒時間睡覺,你還不去洗澡睡覺去?」

  「那個等等再說。」他又把她拉回來,一把扯開她礙事的上衣。

  「沈禦虎……」她輕喚著他的名,當他的手熟練地找到她柔軟的胸脯時,她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就算纏綿過一百遍,她的反應還是那?的激烈、那?的可愛。

  他忍不住逗弄著她,引得她嬌喘連連。

  「想不想我?」他抱住她柔軟的身體,一邊揉弄著她敏感的乳尖,一邊吸吮著她細緻的耳垂,輕輕地咬嚙著,引起她身上的火源。

  「想。」她狂亂地點了點頭,動手推開他的襯衫。

  「愛不愛我?」他的手竄入她睡褲的邊緣,用更放肆的熱情燒灼她。

  「愛……」她難忍地扭動著身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承認了什?。

  「那等一下跟我去結婚,好不好?」他得寸進尺地繼續問。

  「結婚?」她可還沒完全失去意識。一把扯下他的衣服,將他推倒在床上,小屁股跟著騎了上去。「如果你肯讓我把你綁起來,那我可以考慮看看。」

  「把我綁起來?」他挑釁地問,雙手攤開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因?這個姿勢而處於劣勢。

  「對,我要對你?所欲?。」她說著搖動著她的小屁股,像在昭告著什?大膽的提議。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另一手轉眼間抽掉了她下身的遮蔽。幾個俐落的動作後,他出其不意地沖進她身體內,飽滿地將她繃緊。

  蕾娣呻吟一聲。「哪有這樣啦?!你沒有被綁起來,犯規。」

  他笑了,非常狂傲的那一種。

  一個用力的一頂,他深深地穿透了她,感覺到她包裹著他的美好肌膚,他的欲望頓時更?堅硬,讓她紅著臉驚呼了一聲。

  「你說,到底誰該被綁起來?」他握住她的腰,非常有節奏地往上頂入她的深處,引來她更多的激情。

  「不公平……」她喘息著抗議,雙手撐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這種事情沒有公平可言,不然等一下我再讓你來,但是親愛的,我太想念你了,這次我要……狠狠地佔有你!」像是一種宣誓,他扣住她的身子,一個翻轉就改變了兩人的姿勢。

  她被緊緊地壓進棉被深處,整個身體無一不感受到他堅硬的身子。

  他貼著她,幾乎每一處都與她接觸在一起。

  她喘息著伸出腿扣住他的腰,而他則低吼一聲?動一波又一波激烈的撞擊。直到她承受不了這樣多的熱情,在高潮中被炸成碎片……

  她趴在他身上,累得無法移動。

  他微微一笑,輕輕按摩著她汗濕的嬌軀。

  「蕾娣。」他輕喊她的名字。

  「嗯?」她有氣無力地應。

  奇怪,他不是說他忙得沒時間睡覺,?什?還這?有體力?

  「蕾娣。」他又喊了一次。

  「你到底想說什??喊著好玩的呀?」她沒耐性地問,真想洗去身上的汗水,清爽地沈入睡眠中。

  這下他笑了,笑得胸膛都在震動。「真是個沒耐性的女人,我想多喊幾聲你的名字都不成嗎?」

  「好吧,那你慢慢喊,我想睡覺……」她嘴角含著一抹笑,虛弱地應。

  「那你睡吧,等你睡醒我們就去挑戒指,然後儘快結婚,接著順便去度蜜月,我剛好可以請上兩個禮拜的婚假。」說到婚假,他已經可以看到麥愷豐的苦瓜臉了。可惜他這人沒什?同情心,所以麥愷豐可得要習慣自己扛起責任來。

  「不行耶,我禮拜六跟人家約好了。」她小聲地應,眼皮真的很沈重。

  「你又跟誰約了?」他的反應可激烈了,一把將她拉起來,打斷了她的睡眠。

  「貓空。」她清醒了一點。「我跟蘭薰、陳秘書約好了去喝茶,要開你的車去。」她笑著說。

  「喝茶?」他大叫。「這種事情會比結婚重要嗎?」

  「你又沒有先約,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啊!」她倒是很冷靜,非常理智地反駁他。

  沈禦虎?之氣結。

  「那等你喝完我們就去結婚,先去公證,其他的再慢慢計劃。」他終於妥協了,不過被排在喝茶的行程後面,他還真嘔。

  「不要!」她說著眼睛就要合上了。

  瞌睡蟲征服了她。

  沈禦虎則跳了起來。「蕾娣,你說清楚,是要還是不要?」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居然狠狠地說了個「不」字,那?堅決!

  「就是不要,你讓我睡覺啦!」她拉起棉被蓋住頭。

  「你乖乖答應,我就讓你睡。」他拉下她的棉被,想要趁她腦袋不清楚的狀況下達成目的。

  可惜蕾娣已經學乖了,她努力地張開眼睛,瞪著他看了好幾秒。「如果你能答應以後都聽我的,不再管我管得死死的,不再干涉我交男性朋友的權益,不再霸道又惡質,那我再來考慮考慮。」

  她可不是笨蛋,其他事情可以讓他牽著走,關於結婚……她得要?自己創造更多優勢才行。

  「潘蕾娣!」沈禦虎懊惱地喊。

  「乖,睡覺了喔!」她像哄小孩子似地將他抱著躺回床鋪,人跟著窩進他懷裏,然後就這樣緩緩地沈入了夢鄉。

  沈禦虎糾結著眉毛,努力地想著對策。低頭一看,看到她呼呼大睡的模樣,不禁只能歎息了。

  算了,只好等她睡醒再說了。他有種不妙的預感,這女人固執起來肯定很驚人,他得想想辦法化解她這次的不滿,才能說服她。

  男人腦子猛轉著,而女人則無憂無慮地睡大頭覺去了。

  ──全書完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7:12


  沈禦虎真是個會記恨的傢夥,蕾娣恨恨地想。

  自從那天她跑出去跟麥愷豐見面被他發現之後,他對她發了頓脾氣,兩人纏綿一段之後,她還天真的以?事情雨過天晴了,誰想到她的惡夢才開始。

  他原本要她搬去跟他住,可是她抵死不肯踏入陷阱中。沒住在一起,他管的就夠多了,住在一起還得了,恐怕她會被他氣死,不然就是犯下謀殺罪,把他給掐死了。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沈禦虎並沒有勉強她搬,只是山不轉路轉,他天天跟著她下班,硬是住進她的小套房,搞得她不知道該生氣罵人,還是大笑兩聲。

  「你怎?還沒吃完?」沈禦虎從浴室出來,看到蕾娣坐在雙人沙發前面,桌上的早餐才咬了一口,咖啡也才喝了一些。

  今天是周六,也就是說又過了一個禮拜了,而她也整整被他折騰了一個禮拜。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跟體力,昨天明明很晚才睡的,?什?他九點不到就起床了,還精神奕奕的,看了真礙眼。

  「我?什?要這?早起床?今天是周六,又不用上班。」她嘟起嘴巴抗議,人順便往沙發上躺下去,準備耍賴。

  這男人天天來住她家就算了,還天天把她弄得睡眠不足。平日要上班他還有點節制,昨天晚上他就很過分了。

  每次她在熱情的燃燒過後昏昏欲睡時,他就用吻把她吵醒,不斷的又哄又吻又摸,直到她清醒過來,然後再度被他的熱情征服?止。

  明明就快天亮才睡,?什?他現在看起來像是睡了十個鐘頭似的?

  「不吃早餐怎?行?妳太瘦了。」他將她拉起來,把食物塞進她手裏。

  「我不要吃早餐,我要睡覺啦!你這個惡魔,哪有這樣不給人家睡覺的?今天是禮拜六,我要睡到下午五點才要起床。」她惱怒地瞪他,睡眠不足讓她耍起孩子脾氣。

  「乖,好好吃完,我帶你去看電影。你不是抱怨說我們都沒有約會?我今天一整天都陪你約會,這樣不好嗎?」他把食物湊到她嘴邊,她只好咬了一口。

  「那也要在悠閒的狀況下啊,誰叫你昨天不給我睡覺。」她一邊咬著食物,一邊瞪他。

  他吻了她額頭一下。「好,都是我不好。」

  他低聲的賠罪,讓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孩子氣。所以就乖乖地吃了早餐,換了衣服,搭上他的車陪他出門了。

  只是一直到電影院門口,她才想到,根本就是他的錯,她幹?因?自己發脾氣而覺得不好意思?

  喔,這個男人真是惡魔,不管用軟用硬的,他都會達成他的目的。她除了讓他牽著鼻子走之外,還能怎樣呢?

  「想看什?片子?文藝片?動作片?恐怖片?讓你挑。」沈禦虎拉著她站在一排電影海報前面,大方地說。

  「你都沒有特別想看的嗎?」她斜眼瞄他。

  「我都可以,我這人很隨和的。」他聳聳肩。

  「隨和?」她狂翻白眼。「我怕我會把早餐吐出來。」

  他警告地瞪她一眼,然後故意溫柔地說:「那我們一定不能選恐怖片,我一點也不希望你吐出來。」

  蕾娣笑了。「那個好了,動作片比較熱鬧,我才不會睡著。」

  「你確定?我還以?女人大都會選愛情文藝片。」他懷疑地看著她,好像在等她改變主意。

  「?什?我覺得你這句話有貶低女人的意思?再說愛情文藝片哪里可恥了?」她不以?然地反駁。

  「我哪有貶低的意思,我這人是非常尊敬女性同胞的。」他一臉無辜地說,只差沒舉起手發誓。

  蕾娣看著他好幾秒鐘,然後才搖了搖頭。「生意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驚人。尊敬女性同胞?哈!」

  「你有意見嗎?」他一把抓過她,將她扣在身邊。

  蕾娣聳了聳肩。「哪敢?我可不想聽到老虎的吼叫聲。」

  「我怎?可能會幹那種事?」他笑嘻嘻地回答,在她懷疑地挑高眉毛時,終於改口。「我頂多讓你今天晚上睡少一點罷了。」

  「喔,天哪,千萬不要。」她決定投降。「你去買票,看要看什?電影我都陪你。」反正他看他的,她大可以睡覺。

  沈禦虎笑笑,過去排隊買了票。

  他們兩個真的去看了一部緊張刺激的動作片。只是,再緊張再刺激,對蕾娣都沒什?用。

  電影院裏面空調很舒服,雖然有點涼,但是沈禦虎很體貼的把體溫借給她,還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溫暖而又舒適,她的頭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感覺非常的有安全感,完全忘記這是個公共場所。

  她忽然有點後悔沒有選擇文藝片來觀賞,否則靠在他肩膀上看著畫面美麗的電影,應該也是另外一種享受。

  只是她實在太累了,即使電影院音響很棒,音效也做得嚇嚇叫,她卻依然沈進睡眠中,無法自拔。

  看著電影的沈禦虎不時轉頭看著身邊沈睡的人兒。她睡覺的模樣是那?安詳,仿佛非常信任他的懷抱一樣,臉上的表情讓他百看不厭。

  蕾娣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喜與怒都非常的清楚明顯,若說她的氣質可以化作色彩,大約就是那種亮紅的?色。是一種放肆的美麗,可是卻又單純得理直氣壯。

  兩年前他在南京遇到她,就對她相當感興趣了,只是當時沒有機會發展進一步的關係,她跟他都是匆匆去趟南京,沒多久就離開了。

  兩年後再度遇到她,她那鮮明的色彩更?明顯,他的心動也就更難壓抑或者忽略,所以當下他就決定去招惹她了。

  而這結果也讓他非常的滿意,她果然是適合他的小母老虎。

  懷著一種滿足的心態,他嘴角的笑容隱約,但心裏頭的得意感卻一直持續著。整場電影下來,兩個人都沒看到多少。

  「唔,演完了?」蕾娣揉了揉眼睛,發現銀幕上只剩下字幕,而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走了,你怎?不叫我?」

  她轉頭看他,發現他看著她的目光有種難言的溫柔。

  他的目光教她臉紅,他的溫柔比他的霸道更讓人無法抗拒。

  「看什?啦?我們走了。」她起身拉他。

  沈禦虎溫順地讓她拉著走出電影院,那模樣讓她懷疑自己是牽著一隻乖巧的貓咪。

  「你怎?了?我覺得你怪怪的。」蕾娣轉頭看他,他從剛剛就老是那樣看她,目光很專注,而且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柔神情,讓她忍不住一直要害羞起來。

  「有嗎?我只是覺得你睡覺的樣子很好看,這樣而已。」他低沈的聲音此刻聽來還真的有幾分奇異的親密感。

  蕾娣的臉終究還是紅了。「你不看電影,看我睡覺幹?啦!」

  「我覺得你比電影好看啊!」他笑著捏捏她的手。

  蕾娣不好意思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好吧,接下來你要去哪里?」蕾娣轉身問他。

  「回家。」他將她送上車,自己跳進駕駛座。

  「回家?」她詫異地轉頭看他。「我以?你應該還有其他想去的地方,現在就甘心回家了?」

  他轉頭看她,輕輕碰了她頰邊的發絲。「我發現你真的累了,我不該勉強你。」

  「你什?時候變得這?體貼了?」蕾娣笑了,那笑?中不自覺地帶著一種甜蜜的溫柔。

  「因?我發現我喜歡看你睡覺啊!」他將車子開往她家的方向,不到半小時,兩個人就抵達她的小房子了。

  簡單的梳洗過後,蕾娣換了睡衣躺上床,還覺得一切都不像真的。這個霸王居然會良心發現放她回家睡覺?真不可思議。

  「你真的不要睡覺?」她拍了拍身邊的床鋪,問著正在幫她拉好棉被的沈禦虎。

  「你睡吧,我有點事情想忙,你可以睡到你覺得想醒來時再起來。」他彎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喔,那你自己忙吧!」她當真閉上眼睛睡她的大頭覺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他忙的事情居然是動手幫她收拾行李,好在她睡醒時把她綁架到他家去。

  這一覺睡起來可謂風雲變色。

  她真的不該輕忽這個男人的侵略性的。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自那一覺之後,她就被拖入賊窩不得翻身了。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甜甜蜜蜜。雖然沈禦虎是個霸道又專制的男人,但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之後,卻也很驚訝的發現他有他溫柔的一面,也有他表現體貼的方法。很多事情他都先替她想好了,比她還要細心。

  法國的柯爾特專案已經完成,蕾娣回到企劃部工作,就不再需要天天上三十樓報到了。沈禦虎還耳提面命,要她別對溫子璽有過多幻想,叫她萬萬不可紅杏出牆,否則他可是會抓狂的。

  蕾娣對於他的警告只是翻翻白眼。再沒見過比他更小氣的男人了,隨便胡謅騙他的,他也能吃飛醋吃得這?認真,讓她真有點小得意。

  原本沈禦虎還想天天跟她一起上下班,是她堅持各開一輛車,避免過分張揚。她還是不想成?祿嘉的名人。

  昨天她回去他家時發現他不在,桌上留了紙條給她,只簡單地寫著──

  蕾娣:

  我有急事要去處理,可能需要幾天時間。你可以繼續住著,車鑰匙也留給你,車給你用。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再見。

  虎

  紙條的結尾龍飛鳳舞地簽了個「虎」字,看得出來走得極?匆忙。

  蕾娣不知道他有什?急事需要出門幾天,大約是跟工作有關。於是她乘機跑回自己的房子,順便收拾一點東西拿過去他那邊。

  沈禦虎一直催促她搬過去,把原來的房子退掉,但她總覺得這樣不大妥當,於是遲遲不肯照辦。

  平常有他在身邊管東管西,她有時候還真的滿受不了的。但是昨天她回去自己房子睡覺,卻翻來覆去躺了好久才睡著,驀然驚覺他的滲透力竟是如此驚人。

  她知道自己對他有感情,卻不知道自己對他的依賴這?深。

  所以經過一個夜不安寢的晚上之後,隔天一早,她就找了個藉口晃上三十樓,找陳秘書探聽消息去了。

  「陳秘書,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難得沈禦虎不在,我們去吃個飯,我順便介紹蘭薰給你認識。」蕾娣現在跟陳秘書已經滿熟了,所以一直想把蘭薰也介紹給她認識,三個女人剛好成一黨。

  「好啊。」陳秘書滿口答應。「沈先生不知道要出去幾天,雖然這次老闆看起來比較不那?焦頭爛額,但我還是希望他早點回來。」

  「我不知道他要去幾天,他沒跟我說。」蕾娣皺了皺眉頭。「他是去哪里出差?我以?這種事情都是總裁負責的,他說過凡是外面的交際應酬一概由總裁負責,不是嗎?」

  「出差?」陳秘書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訝。「他不是去出差,他回美國去了,沈先生沒跟你說嗎?」

  「回美國?!」蕾娣驚喊出聲。

  她完全沒想到沈禦虎會跑去美國。她還以?只是去南部或什?地方,三兩天就會回來的。

  他居然只留下那張含糊不清的字條,人就跑得不見蹤影?說要打電話也沒打,到底在幹什??!

  這未免太過分了!她連回家睡個覺都不被允許,老是要被他帶在身邊,可是他有事情去美國,她居然是最後一個得知的。

  好想揍他喔!氣死人了。

  更氣的是他還沒回來,不能讓她揍一頓出氣。人在辦公室裏,始作俑者不在,她找誰發脾氣去?!真是……可惡!

  見到她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陳秘書同情地看她一眼。「他可能真的離開得很急,似乎是美國那邊,他原先的工作團隊出了些狀況,所以他必須跑一趟。這些我也是聽總裁說的。」

  「他只留了一張很隨便的字條,我還以?他去南部出差什?的。美國?」蕾娣大呼不可思議,努力地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冷靜,現在抓狂他也看不到,照樣悠哉地辦他的事情去。

  沈禦虎總是粘她粘那?緊,管她管那?多,她怎樣都沒想到一個眨眼間他就跑到美國去了。

  話說回來,她對他的瞭解真的是少得可憐。就連他結束祿嘉工作後是要待在臺灣,還是回去美國,她都不清楚。

  直到這一刻,她才深深體會到自己實在太大意了,這些事情怎?會沒有去搞清楚呢?

  當他那樣一步步的進逼,那樣一分分的入侵她的世界時,她是那?自然的讓他進入了她的生活。從沒想過他對她到底是什?想法,他究竟又有什?打算。

  她實在是個傻蛋,居然讓他這樣得寸進尺。以後他別想要她乖乖聽話了!

  「那我猜他應該不會去太久的,一定是希望早去早回。你別擔心,如果他有打電話進辦公室,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陳秘書拍拍她肩膀,安慰地說。

  「我真不敢相信他就這樣不見了。美國?如果他從此不回來,我甚至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蕾娣依然皺著眉頭。

  「別擔心,老闆應該有他在美國的聯絡電話,不然我幫你問……」

  「不用了,如果他想跟我聯絡,自己就會打來。搞不好他正在忙,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工作。」蕾娣勸自己釋懷,說不定睡一覺醒來,他就回來了。

  「說得也是。」陳秘書同意,畢竟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情,沈先生不會這樣急匆匆的離開,不是嗎?

  「那我們下班後乾脆去逛街,你有時間嗎?我約蘭薰一起,我上次一直想看這一季的衣服,都沒有時間去逛。」

  「好啊,那有什?問題,下班後我們在樓下碰面。」

  「好,我今天有開車來,就搭我的車吧!」蕾娣決定把沈禦虎?在腦後,好好享受她的自由時光。

  於是她跟陳秘書約好之後,就下樓去工作了。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蕾娣、蘭薰跟陳秀嶺,三個女人果然氣味相投。一個晚上逛下來,幾個女人都顯得很開心。

  買完了東西,三個女人還一起喝咖啡,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也讓蕾娣低落的心情開朗許多。

  「說真的,蕾娣,如果你要結婚,可要沈禦虎包個大紅包給我。要不是我介紹你進來祿嘉,他還沒機會再遇到你呢!」蘭薰邊喝著咖啡邊說。

  「結婚?妳想太多了。」蕾娣這才發現,她自己從來沒去想過這些事情,不然她不會連沈禦虎究竟有沒有打算回美國定居都不清楚。

  「怎?會?我覺得按照沈先生的個性,你應該沒多少自由日子好過了。」陳秀嶺倒是很篤定地說。

  蕾娣撇了撇嘴。

  「我連他究竟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天知道以後的事情。」說到這裏,她越說越覺得委屈,忍不住動了氣。「等他回來,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呢!」

  「他都沒跟你聯絡嗎?」蘭薰驚訝地問。「不過也才一、兩天,他昨天才走的,不是嗎?你不要擔心啦!那?大的一個人,難道會走丟了嗎?」

  「誰擔心他?」蕾娣反駁著。「不要談他了。我們來計劃一下,天氣很不錯,要不要哪天出去旅行?」

  「旅行?要是沈禦虎回來找不到人,遷怒到我們身上,那還得了。關於這位特助先生的傳奇,我已經聽兩位說過不少了。」蘭薰非常的遲疑。

  「是啊,沈先生回來要是找不到人,一定會很急的。」陳秀嶺贊同地說。

  「他都不管我找不到人會不會急,我管他找不找得到我!」蕾娣懊惱地看著兩位好友,氣她們居然站在沈禦虎那邊。

  蘭薰跟陳秀嶺對看一眼,瞭解地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很清楚蕾娣心裏可是對這位沈先生頗?不爽。

  「那我們禮拜天先去淡水走走好了,我好久沒去了。」陳秀嶺建議道。

  「啊,不然我們去貓空喝茶好了,我也很久沒去了,順便可以買一點茶葉回家,我家裏的都快喝光了。」蘭薰也提議著。

  「這個主意不錯,如果有車,那就比較方便,沒車的話就要搭公車上去……」陳秀嶺說著還瞄了蕾娣一眼。

  蕾娣見兩位朋友不肯配合她的「旅行」計劃,有點挫折。她本來想乾脆出去玩,讓沈禦虎回來也找不到人,這樣最好。

  可惜的是不知道該說沈禦虎做人太成功還是太失敗,這兩位女性盟友一點都不想趟他們的渾水。

  「我有車啦!沈禦虎的車,我們可以開去。」蕾娣只好答應。

  於是三個女人又開開心心地約了周末的出遊計劃,一個晚上就這樣熱鬧地過去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6:46


  蕾娣真後悔給他喝過期牛奶。

  她簡直是害到自己了。昨天傍晚沈禦虎開始跑廁所之後,她也跟著鬧肚子,好不容易下了班,她想趕緊逃回家吃藥,卻被姓沈的一把逮住,擄回他家。

  沈禦虎雖然想好好教訓她,但是每次親熱到一半,不是他就是她去跑廁所,簡直讓兩人啼笑皆非。折騰了半天,最後兩個人乾脆一起去藥房買藥,吃了藥梳洗過,乖乖地上床睡覺去。

  經過飽足的睡眠,蕾娣一直到陽光都透過窗簾照進寢室了,還捨不得張開眼睛。

  「蕾娣,醒醒。」沈禦虎低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付出代價的時間到了。」

  「今天禮拜六,不用上班啊……」她低喃著,轉身將臉埋進他懷裏,兩隻手臂抱住他身體,像是要他乖乖地躺著當抱枕,別再吵她睡覺了。

  「好吧,妳睡妳的,我可以忙我的。」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一手揉著她披散在他胸膛的發絲,一手撩起她寬大的T恤,手從衣襬下方鑽了進去。

  他的手指帶點粗糙的觸感,在她細緻的背上滑動著,引來她腰際一陣陣酥酥麻麻的奇異感受……

  她的睡意一點一滴地溜走,不過眼睛死不肯張開,硬賴在他身上睡懶覺。

  他的另外一隻手摩挲著她的手臂,引來她一陣小貓似地呻吟。她往他身上蹭了蹭,臉蛋挪了挪,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覺非常的舒服。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往下穿過她運動短褲的褲腰,一把握住她極具彈性的臀部。她忍不住?起臉,輕咬了他胸膛幾口,引來他警告地瞥視。

  不過這種警告對她一點用也沒有。是他把她吵醒的,可別怪她不聽話,不乖乖任他擺佈。

  她朝他神秘地一笑,一手順著他光滑的皮膚往下滑……他的呼吸也隨著她手指的移動而急促。

  就在她即將觸及重點目標的前一秒,她一個?頭看到床頭的時鐘,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

  「九點了?!」她驚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下床,留下那個已然亢奮的男人獨自躺在床上。

  「蕾娣,回來。」沈禦虎咬牙警告。

  沒想到這個恐嚇一點也撼動不了她的決心。蕾娣已經匆匆跑進廁所裏去刷牙洗臉了。

  「你幹??」沈禦虎不在意自己光裸著身子,站在浴室門口惱怒地瞪著她。

  「什?幹??」她含了滿嘴泡沫。「我十點跟人家有約,還要回家換衣服耶,你說我看起來像在幹??」說話間,她的梳洗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跟人家有約?約什?約?」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女人居然親熱到一半逃掉,未免太過分。

  她真的學不會當個乖巧聽話的小女人,是吧?

  一天不惹得他不爽,她就不舒暢是嗎?

  「別這樣嘛!」她走過來親了親他的下巴。「你今天不是要把柯爾特的案子做個結束嗎?我中午就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今天是禮拜六,我們應該去約會的。」他喃喃抱怨著,不過她那個吻確實安撫了他一些。

  「等你忙完打個電話給我,我們再約地方碰面,這樣好嗎?」蕾娣拿起衣服換了起來,動作一向迅速的她很快就打點好自己了。

  「我送妳回去。」他說著就要去換衣服。

  「不用了。你這樣會多跑一趟,我搭計程車回去好了。」事實上她可不想他跟前跟後,管東管西,他已經夠霸道了。

  沈禦虎看著她幾秒,終於讓步。「開我的車去吧,這輛車讓你用。」

  他將自己其中一輛車的鑰匙拿給她。「這串鑰匙還有這邊房子的鑰匙,就給你用。你跟朋友碰面之後打給我,我們去你家收拾行李。」

  「幹?收拾行李?又沒有要去哪里。」她訝異地問,一方面也挺詫異他居然會把車借給她用。

  「難道你以後想要天天跑回家換衣服嗎?時間多喔!」他橫她一眼。

  「回家換?可是我又沒有要天天來住你家。」她抗議著。這個男人怎?這?理所當然?哪有這樣就要人家搬來跟他住的?

  沒住在一起,他都要管東管西了,如果住在一起,那她還有自由嗎?說不定連跟男性朋友說話都不成,那她可不要。

  「不用爭辯了,快點出門,你不是要遲到了嗎?」他說著還邊把她推出門。「掰掰,記得打電話給我。」說完就把她推出去,然後順便把家裏大門給關上,杜絕她的抗議。

  蕾娣瞪著關上的大門,不可思議地張開嘴又閉上。「這個男人真是……」

  唉,不知道該用什?形容詞來說他。

  都怪她當年不長眼睛,跑錯房間上錯床,才會招惹到這個男人。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蕾娣穿著簡單帥氣的粉色襯衫,配上深色的牛仔褲,既有休閒味道,又能穿出個人的風格。

  她匆匆地抵達飯店的餐廳時,都已經十點十分了。

  「總裁,對不起,我遲到了。」蕾娣一坐下來馬上道歉。

  昨天下班前,麥愷豐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旁邊去說悄悄話,約了她今天一起吃早餐,說是有事情拜託她。

  蕾娣滿詫異老闆會私底下約她,不過她可不覺得麥愷豐想約她是?了追求她。她從來不曾釋放過這種訊息,再說,麥愷豐還不至於做這種打算,畢竟他都知道她跟沈禦虎的關係了。

  「沒關係,又不是公事,我不在乎多等美女一點時間。」麥愷豐幫她把餐巾鋪好,甚至主動幫她點了飲料。「還沒吃早餐吧,這邊的早餐很不錯,吃多少都算一個價格,所以千萬別客氣。」

  看到麥愷豐朝她頑皮地眨眨眼,蕾娣差點笑出來。

  其實不要談工作,誠如陳秀嶺所說,跟著麥愷豐吃喝玩樂是很有樂趣的,畢竟麥愷豐真的是個幽默且懂得生活樂趣的男人。可惜她對他從來就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頂多只能當朋友。

  「好,那我要這個松餅一份,蛋卷也要一份,還有沙拉……」蕾娣當真不客氣地點了一堆食物,她昨天肚子不舒服,根本沒吃什?東西,今天剛好補回來。

  終於她點妥了食物,服務生也送上來一些已經料理好的食物跟飲料,她就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老闆找我出來,有什?事?」蕾娣一邊叉著盤子裏面的沙拉,一邊問。吃人的嘴軟,還是早點瞭解麥愷豐的目的比較好。

  「我找你出來的事沒讓禦虎知道吧?」麥愷豐小心翼翼地問。

  他可不想得罪沈禦虎,那傢夥只要認定了目標是絕對不會鬆手的。他不想引起沈禦虎的誤會,更不想讓沈禦虎知道他要拜託蕾娣什?事。他怕禦虎知道後會發火,然後他的希望就完全泡湯了。

  「我沒讓他知道,因?你昨天約我時說是私事,而且還很神秘的樣子,所以我想先不要讓他知道。」蕾娣說。

  「好,幹得好。我今天要拜託你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跟他說喔!」麥愷豐還不忘叮嚀著。

  「什?事情這?神秘?你們不是很熟嗎?雖然我不知道總裁跟沈禦虎的關係,可是我猜應該不只是老闆跟助理的關係吧?」

  「這個你倒是猜對了,如果沒有關係,他怎?可能幫我工作。你不知道要讓他來替我工作,是一件多?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光是這兩年,他就幫祿嘉賺進了不可勝數的利益,任何老闆都會想要這種員工的。」麥愷豐半歎息地說。

  「原來如此。」看來她猜得沒錯,沈禦虎是握有祿嘉真正的經營權力。「那這樣還有什?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不知道禦虎有沒有跟你提過,他只幫我工作三年,現在兩年時間都過了,只剩下一年不到他就要離開,我光想到要再回去過那種忙碌的生活,就生不如死。你也看到了,他才兩天沒來上班,我就快沒被累死了。」麥愷豐垮著臉說。

  「可是他還沒來之前,應該也都是總裁你自己在做那些事情的吧?」蕾娣不解地問。

  「是沒錯,可是當我嘗過那美妙的悠閒生活之後,我一點也不想回去過苦命的日子,所以才想到要來拜託你幫幫忙。」麥愷豐笑得很諂媚。

  「我?」蕾娣睜大了眼睛。「我能幫什?忙?」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專案經理,公司的經營關她什?事?

  「你能幫的忙可多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麥愷豐一臉熱切地看著她。「只要妳能說服禦虎收下祿嘉的股票,那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無論你要什?職位,我都可以給你,還有薪水一定會加到讓你滿意,這樣還不成的話,那我也順便送你股票……」

  「等等,」蕾娣差點沒被食物噎到。「你是說要我勸沈禦虎收下公司的股票??什??」

  麥愷豐是神智不清了嗎?居然提出這?驚人的條件,就?了讓沈禦虎收下股票?

  「沒錯,只有你有這種能力勸他,蕾娣。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像對你這樣,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就靠你了。」他殷勤地握住她的手,兩眼滿含著希望盈盈地望向她。

  蕾娣抽出自己的手,差點抖落滿地的雞皮疙瘩。

  「我想若他不想待在這裏,那?誰也拿他沒轍。我不覺得他成?祿嘉股東就會改變任何情況。」

  「至少那是一個希望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他這樣飛回美國,而什?都不做吧?」

  「美國?」蕾娣聞言猛?頭。「你是說他原本是住在美國?這邊的工作結束後,他就要回美國去了?」

  他從來都沒有提過這個。

  事實上,她對沈禦虎的瞭解可說少得可憐。她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背景,甚至連他?什?會答應來祿嘉工作三年都不清楚。

  剩下不到一年時間,他所謂的承諾就完成了,他說過是還麥愷豐一個人情,那?人情還完了,他就要走了?

  那她呢?

  難道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被當作短暫的戀曲嗎?

  她忽然覺得心慌亂了起來,這些事情她應該好好想一想才對。

  「對啊,他是華爾街的操盤名手,也是個並購專家。他手底下並購進來又賣掉的公司不知凡幾,每一個都替他賺進了豐厚的利益,這些你不知道嗎?這小子對自己的事情提得真少。」

  蕾娣差點就點頭同意他的說法。沈禦虎確實說得夠少的,她得要好好問一問他才行。

  「那他?什?會來替你工作?」蕾娣實在太好奇了,還是忍不住問了。

  說到這個,麥愷豐不禁咧嘴笑了。「因?我運氣好啊,在紐約街頭救了一對被搶劫的夫婦,竟然就是禦虎的父母。他是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也知道他很在意,所以就趁勢提出這個要求,我當初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呢!」

  救了他父母?嗯,確實是夠大的人情。不過麥愷豐果然也是個生意人,真會乘機做生意。

  「原來如此。」蕾娣恍然。「可是這件事情我恐怕沒……」

  她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她拿起放在皮包裏面的手機,來電顯示讓她倒抽了口冷氣。

  「是沈禦虎。」蕾娣瞪大眼睛輕聲地說。

  麥愷豐聞言緊張了起來,雙手合十猛做拜託的手勢。

  「喂……」蕾娣希望自己的聲音不要這?心虛才好。

  她早上騙他說是跟朋友碰面,如果讓他知道她跟麥愷豐出來吃飯,說不定又要不高興了。可是她先答應了麥愷豐,總不能爽約吧?

  「你在哪里?」沈禦虎的聲音還是那?有壓迫性。

  「我……跟朋友在吃飯。你工作做完了?」她偷偷地深呼吸,打算等一下挂掉電話就拒絕麥愷豐的請求,一點也不想介入這兩個男人之間。

  她識相的話就該閃遠一點,以免夾在中間難做人。

  「跟什?朋友?」沈禦虎的聲音咄咄逼人,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我過去接你。」

  「接我?不用了。」蕾娣趕忙拒絕。「你在家裏等我,我買午餐去給你吃,好不好?」

  結果沈禦虎在電話那頭沈默了好久,久到讓她開始發毛的地步。

  奇怪,她怎?這?沒用?他那?愛管她,她明明很受不了,每次都想反抗的,?何現在會有強烈的心虛感,幾乎都要開口承認自己說謊了。

  「好,我等你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

  不過蕾娣來不及做其他反應,他就挂了。

  她收起手機,心裏卻覺忐忑。

  「是禦虎嗎?那你快點去找他吧,記得喔,要幫我……」麥愷豐急著叮嚀。

  「總裁,」蕾娣霍然起身。「這件事情你還是直接跟禦虎談吧,我沒辦法幫上忙。如果你把你的希望跟他討論,說不定他會選擇留在祿嘉也說不定。」

  「可是那樣不就……」麥愷豐還想說服她。

  然而蕾娣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不方便介入。不過這頓飯還是要讓老闆請客了,?了跟你出來,我早上還騙了禦虎,所以我要回去了,禮拜一辦公室見。」

  「蕾娣──」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蕾娣把車子停好,站在自家大門掏鑰匙準備開門時,一個黑影迅速掩至,把她嚇得鑰匙都掉了。

  「啊!」她驚叫一聲,一?頭卻看到沈禦虎高大的身材矗立在眼前。「你幹什?啦?!我被你嚇到了耶!」

  蕾娣彎腰撿起鑰匙,發現他的臉色又是一片陰霾。

  「你怎?來了?我不是說我等一下去找你嗎?」蕾娣見他的表情不善,不禁放軟了聲音問。

  誰想到他連回答她都懶,伸手接過她手裏的鑰匙,兀自打開大門。蕾娣見他悶不吭聲,索性也閉上嘴巴,反正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於是兩個人沈默地搭上電梯,直到她打開她那小套房的門,兩人走了進去,門一關上,她就又忍不住開口了。

  「你到底怎?了?」她才開口,就被他一把壓住。「啊,沈禦虎──」

  她整個人被抵在門板上,他扣住她的手,將她的身子整個壓在門板上,一點也不打算鬆開她。

  她來不及抗議,來不及開口,一個火熱滾燙的吻就給喂進她嘴裏。

  他的吻充滿了憤怒與佔有,但也充滿了激情與熱力。

  她呻吟一聲,自動地迎向他那霸氣的纏綿。他的唇是那?的火熱,幾乎吻痛了她。他的手捧住她的胸部,近乎粗魯地揉捏著她。

  「沈禦虎……」她抵著他的嘴輕喊,在他的撫摸之下扭動著身體,一隻手也掙脫了他的箝制,滑過他結實的腰側,滑進他低腰牛仔褲的褲腰中。

  他捧住她的臀部往上頂住他火熱的脈動,他解著她褲子的手甚至還激動得微微顫抖著。

  只是兩個人的耐性顯然都不大夠,幾個撕扯間,他迫不及待地佔有了她,而她對於這個快速的侵入縮了一下,隨即就投入了激烈的火爆戰爭中。

  她挺身迎向他那憤怒的欲望,任由那激烈的情緒將兩人不斷的推高、推高,推到見不到地面的高度,然後一起炸成碎片,化作翩翩紙片從空中散落而下……

  「該死的你!」沈禦虎扶住腿軟的她,忍不住又咬了她嘴巴一口。

  「噢喔!」她驚呼著瞪他,經過這一陣烈火燃燒式的纏綿,她幾乎要沒力氣了。連站都站不穩,需要他的扶持。「你幹?咬我?」

  沈禦虎動手將她身上剩餘的衣物剝除,然後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霎時間兩人就站在水幕當中了。

  「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頓。」他恨聲說道,手裏的動作卻相反的溫柔細膩。

  蕾娣瞄他一眼,看到他原本的憤怒跟不爽已經退去了不少。她拉下一條浴巾幫他把頭髮擦幹,然後才任由他將她像個孩子似的抱回床上。

  兩個人都擦幹了身體,蕾娣將衣服套了回去,而他卻只套上了牛仔褲。

  「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又哪里不高興了?還是你又要我猜?」蕾娣認命地歎口氣。

  誰說女人愛鬧彆扭?眼前這個男人鬧起彆扭才教人吃不消。

  他轉過頭來緊緊盯著她,然後才緩緩地說:「難道你一點預感都沒有?說謊這件事對你來說是這?家常便飯的事情,以至於你一點都不覺得困擾?」

  蕾娣被這一說呼吸一窒。

  啊,他知道了。知道她去見誰了!

  「我……」蕾娣頓時不知道該怎?開口。「你怎?發現的?」

  「發現你瞞著我跟別的男人約會?」他眯起眼問。

  「什?別的男人?還約會呢!」蕾娣失笑。「那個人是麥愷豐,總裁大人,你不會認不出來吧?等等,你先說你怎?找到我的。」

  「我記得你的行事曆寫著餐廳的名字,我工作一做完就趕緊趕過去,想給你個驚喜,誰想到你接到電話還能睜眼說瞎話。」他沒好氣地睨她一眼。

  他並不是相信她真的跟麥愷豐有什?,只是一點都不喜歡她瞞著他做事。原本沒什?的事情,在謊言之下都顯得很「有什?」了。

  「唉呀,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先答應老闆不把碰面的事情告訴你,所以只好跟你說我是要跟朋友碰面。其實我也沒有說謊啊,他也算得上是朋友。」蕾娣抱住他的脖子,撒嬌地將自己偎進他的懷裏。自動的投懷送抱,無非也是明知自己是理虧的一方。

  「哼,他那算什?朋友?!」沈禦虎不爽地說。

  蕾娣偷笑。「你別這樣說他,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看他是急了,居然要我說服你收下祿嘉的股票,他希望你能留下來幫他。」

  「股票?」沈禦虎低頭看著懷裏的她。「他居然把腦筋動到你身上?他真的以?有了祿嘉的股票我就會留下來?麥愷豐真是個蠢蛋。」

  「誰叫你上次無預警的請假,讓他忙到快瘋掉。他現在非常的抗拒回去過自己工作的日子,他希望你能繼續留在祿嘉,好讓他繼續過逍遙的日子。」

  「結果呢?你答應他來說服我了嗎?他給你的獎品是什??」他低頭問。

  「你猜呢?」她笑嘻嘻地問,知道他的氣已經消了。

  「該不會也是股票吧?」他挑了挑眉。

  「嗯,還有加薪,還有職位要隨便我挑耶。嗯,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買賣,我當初不該拒絕得那?徹底的。不如你繼續留下來,然後我跟他要總裁這個職位來坐坐,你看如何?」她勾住他的脖子說。

  「如果你能把麥愷豐那個瘋子弄離開我身邊,那讓我弄幾個總裁給你做都沒問題,你看怎樣?」他扣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她臉頰邊遊移著。

  蕾娣笑了。「嗯,這也是個誘惑,那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看來你還需要一點說服。」他說著非常溫柔地吻了她。「如何?決定接受我的條件了嗎?」

  她被吻得暈暈然,張開水汪汪的眼睛,唇瓣微腫,模樣看來很誘人。

  「嗯,我想我還需要多考慮一點。」

  「那?我想我需要給你多一點說服。」他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將她整個人壓進床鋪深處。

  溫柔纏綿的吻漫溢著,頓時間室內只剩下輕微的喘息聲,還有滿滿的情感,其他的都屬多餘。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6:21


  接下來的半天,蕾娣真後悔沒趁沈某人睡著時掐死他。

  沈禦虎像是吃了鐵塊一樣,臉色陰沈到不行,除了簡短的命令之外,幾乎不開口說話。工作一個接一個丟下來,他變成了一個嚴格而冷酷的上司,對於別人的錯誤毫不留情地指責,而蕾娣首當其衝。

  「這種翻譯太粗糙了,萬一資訊出了問題,會影響到整個決策,這種道理你難道不懂嗎?虧你還是個專案經理。」沈禦虎將她翻譯好的文件丟回桌上,講話非常的刻薄。

  這人是換了腦袋是嗎?蕾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運作的,畢竟她只是負責讓他消化掉那些法文,可不是專門來翻譯的,自然沒時間逐字逐句,還完美詮釋那些文件。再說他只給了她一小時,她又不是翻譯機器。

  「這些關鍵字我都翻出來了,其他的是阿拉伯數字,你應該看得懂吧?如果你看得出來我翻譯錯誤,那?你的法文或許比我想象的要好,根本就不需要我來翻譯這份文件。」她挺直腰脊,不卑不亢地說。

  「辦事能力要是有狡辯能力的一半,那我就不需要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沈禦虎冷冷地評論。

  「你到底是有什?毛病?!」蕾娣終於受不了,怒瞪著他。「如果你這?不滿意,我可以退出這個案子啊!這樣正好,我可以回去企劃部工作,不用在這邊拖累你偉大的工作進度。」

  哼,這個工作進度要是有這?偉大,他大爺不會放假在家裏蹲兩天。是誰蹺班放大家鳥的?現在才來抓她開刀,有沒有搞錯?

  「這就是你做事情的態度?做錯了事情就想逃避?你以?這個專案是隨便要進來就進來、要退出就退出嗎?事關公司的重要利益,萬一走漏消息或者失敗,你能承擔嗎?」沈禦虎光想到她要回去跟溫子璽工作,或許還因此覺得高興,就覺得更不爽。

  這個女人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脾氣硬成這樣,說她兩句,她回十句。他還沒寵她,她就這樣囂張,如果讓她繼續下去,他這個人在她眼裏還有沒有分量?

  明知道自己是意氣之爭,可是沈禦虎一點也不想克制自己的脾氣。如果空氣有?色,他的周遭恐怕老早就黑成一片了。

  而蕾娣對於他這種說法更是生氣。

  他居然敢暗示她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我拿回去重做就是了。」蕾娣抓起桌上的文件,氣衝衝地推開他辦公室的門,回到陳秘書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陳秘書看到她臉色很難看,活像快要氣炸了一般。「蕾娣,有什?問題嗎?」

  她也察覺到今天沈先生跟蕾娣之間的氣氛很詭異,蕾娣好像做什?都不能讓沈先生滿意。這個早上她已經不只一次看到蕾娣在握拳頭了,她很能理解那種挫折跟氣憤的感覺,畢竟有時候老闆也會讓她抓狂。

  「除了某人腦袋有問題之外,其他什?問題都沒有。」蕾娣咬牙說著,一邊打開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將剛剛那份文件又叫出來。

  都快十二點了,恐怕她的午餐時間要報銷了。萬一她放下工作先去吃飯,裏面那只虎不知道要怎?吼她了。

  真他媽的見鬼了,他早上明明都還好好的,怎?說變臉就變臉,還變得這?徹底。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陳秘書好奇地問。「我從來沒見過沈先生這樣耶,他從來不罵人的,他通常直接要總裁把人給辭掉,連發脾氣都不會。」

  「辭掉?哼,我還巴不得他乾脆一點。」蕾娣生氣地瞪著電腦螢幕。「不,我好不容易進來祿嘉,幹?因?一個人發神經就放棄?我就跟他卯上了,改就改。要逐字逐句翻譯是吧?我翻!」

  陳秘書聽到蕾娣的話,只能無奈地搖搖頭。顯然蕾娣還不夠瞭解沈先生,八成她哪里惹他不爽,而偏偏蕾娣又自己沒有察覺。根據她跟蕾娣的相處經驗推測下來,蕾娣這人有時候神經是滿大條的。

  相對於這邊的火爆氣氛,麥愷豐就顯得很春風得意。他走出總裁辦公室,朝著兩位女人笑咪咪地說:「美女們,我們出發了。」

  「去哪兒?」陳秀嶺直覺地問。

  「我不是說中午要請你們吃飯,慰勞你們這兩天的辛苦嗎?我已經在法國餐廳訂好位子了,今天就別客氣,想吃什?儘量點。」麥愷豐能夠脫離忙碌的日子,重新回去吃喝玩樂,當然是眉開眼笑。

  「總裁,我還有工作沒完成,你請陳秘書就好了。這兩天忙碌的是她,我根本沒幫到什?。」蕾娣說著,想到那兩天的清閒對照起今天的恐怖忙碌,她真的開始後悔把他弄回來上班了。

  再說,她要真的丟下工作去吃飯,恐怕回來會被沈禦虎用那冰冷的語氣給切割流血至死吧?

  「工作?人是鐵,飯是鋼,怎能不吃飯?工作做不完嗎?我幫你問問。」麥愷豐說著就打開沈禦虎的辦公室門。「禦虎,我剛說要請兩位美女吃飯,你知道蕾娣怎?說的嗎?她說她工作做不完,不去了。這我可要幫她抗議了。」

  沈禦虎看著麥愷豐熱絡的樣子,眉頭輕蹙。「既然是總裁的命令,怎可以不從呢?蕾娣,妳就去吧。」

  蕾娣看他那副不善的模樣,感覺心裏一沈,頓時覺得很難過。以往他就算跟她鬧得水火不容,卻也不曾像今天一樣,說話老是帶著刺,給人很沈重的壓力。老實說,她真的無法適應這個沈禦虎。

  「如果你一起去,那我會安心一點。」蕾娣倒是把球?回去給他。

  「對啊,禦虎本來就要一起去,不是嗎?我是訂四個人的位子耶。」麥愷豐完全不懂這兩人間的暗潮洶湧。

  蕾娣只是緊緊盯著他,不願意讓他那陰陽怪氣的脾氣嚇退自己。如果他真的那?不爽,那他就說清楚,不要以?用這種態度就可以讓她投降。

  兩個人的目光接觸,糾纏了好一段時間,蕾娣的模樣激起了他心裏一抹讚賞。

  她確實是個辣丫頭,一點也不知道投降?何物。

  頓時心中有抹難言的溫柔浮上,他眼底的淩厲也柔化了幾分。終於,他在心底歎了口氣。「有人請客,我自然隨行。」

  蕾娣籲了口氣。

  「那走吧,開我的車去。」麥愷豐催促著大家。

  半個小時後,他們四個人已經在享受美味的法國菜了。

  只不過沈禦虎依然面無表情,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都不大說話。除了被問到問題以外,他幾乎不主動開口。席間大多是麥愷豐在談笑風生,而蕾娣跟陳秀嶺則滿捧場,常被風趣的老闆逗笑。

  只是每當蕾娣笑著?頭望向沈禦虎,就像看到一個冷眼旁觀的人一樣。她的心裏越來越難受,尤其是每當她想起昨夜枕間的溫柔細語,她的心頭就一陣的悶痛。

  沈禦虎是個霸道的男人,從骨子裏霸道出來,雖然平時看不大出來,不過領教過的人就知道,他的意志力實在驚人。

  只是即使是這樣的他,在擁抱著她的時候,還是有他溫柔的一面。

  可是過去這幾個小時以來,她不斷懷疑昨夜是一場夢,那個低沈沙啞的聲音其實是她的幻想,他撫觸間的溫柔情意,其實是她的幻覺。

  「哈哈,老闆,我終於知道你?什?老是有那?多女朋友了。如果我不用跟你工作,只需要陪你吃飯,聽你說笑話,那肯定會好過得多。」陳秀嶺笑著調侃麥愷豐。

  「那你是想應徵我女朋友嘍?蕾娣,你覺得呢?我會不會是個好情人?」麥愷豐斜睨了沈禦虎一眼,笑嘻嘻地問。

  蕾娣忽然被問到,不禁笑了笑。「或許。」

  此時沈禦虎像是再也受不了席間的談話,倏然起身,就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蕾娣終於再也忍不住,她丟下餐巾。「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也不管在座的兩個人會不會發現她要幹?,就這樣小跑步追上沈禦虎。

  「沈禦虎。」她在男?前面堵到他。

  他停下來,眯起眼看她。「這裏是男?,想進來嗎?」

  「你一定要這樣嗎?你到底哪里不爽,說清楚吧,這樣子真討厭。」蕾娣皺起眉頭。

  「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我哪里不爽,那還有什?好討論的?還是這次你真的想當四腳獸?」他氣惱地說,真想動手把這顆小腦袋扭下來。

  「沈禦虎……」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離去的腳步。「你不要這樣。」

  她低著頭沒看他,可是語氣有點可憐兮兮的。她努力地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他可能不爽的原因。只是可能嗎?只?了那一點小事,他就可以氣成這樣?

  可是若不是那個,還會是什?事情呢?

  「你到底想說什??放開我,我要去廁所。」他無奈地看著她揪住他手的那只手臂,心裏其實已經軟化了。

  「你是因?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才生氣的?」她試探地問,聲音比平常輕很多,像是怕說出來會被笑。

  「不然還有別的嗎?我就這?見不得人,跟我在一起很辱沒你嗎?還是你寧可要溫子璽那種弱雞型?抑或是總裁那種公蝴蝶型的?」他沒好氣地問。

  天哪,他當真是?了這件事情生氣。蕾娣瞪大眼睛,嘴巴張了又關。

  「我……你怎?這樣批評別人?說人家弱雞、公蝴蝶,真沒口德。」她橫他一眼。「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何必把私人關係到處張揚呢?那你是想要怎樣?難道要我貼布告在公司的公佈欄嗎?」

  「那是個不錯的建議。」沈禦虎還一臉考慮的模樣。

  「變態!」蕾娣真是受不了,推了他一把。

  這一推也順便把他的彆扭給推掉了。他將她扣住,一把拉過來,低下頭就是一個火辣的吻。

  蕾娣原本想抗議,但是他的吻凶巴巴的,她無奈地暗歎一口氣,只好暫時容忍他那放肆的熱情。

  沈禦虎似乎很滿意她的「識相」,將她吻得腿都軟掉之後,終於放開了她。「以後不準再跟野男人搭訕,也不準在我面前讚美別的男人。」

  蕾娣不可思議地看他一眼。「無敵大變態。」

  只見他咧開嘴笑了,一點也不介意當個變態。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接下來的半天,蕾娣終於得回她的平靜,沈禦虎正常多了。

  下午他雖然還是交代不少工作,但是語氣好很多,對於她的工作成果也不再用過分嚴格的標準去檢視。

  ?了工作方便,他甚至把她叫進來,在他辦公桌旁弄個臨時的位子給她,好讓他在看一些文件時可以及時幫他翻譯。

  蕾娣只好把自己的筆記型電腦抱進去,一邊處理自己的工作,一邊在他有需要時當他的法文諮詢。

  「奇怪,你又買進了一部分柯爾特的股票,這幾天你已經陸續買好多了,有必要投資這?多嗎?」蕾娣問出她觀察了一個下午的疑問。

  這個專案是專門研究法國柯爾特公司的體制與結構,她以?是用來作?公司投資的參考,可是這幾天沈禦虎收購下來的股票已經超過預期太多。

  「投資的話是太多了,不過就我設定的目標而言,還差臨門一腳才能達成。」沈禦虎往後靠坐在皮椅上,修長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自信,甚至帶著幾分的狂妄。

  如果別人看到他這模樣,還會說他是個低調的總裁特助嗎?

  「目標?可是你再買下去就快要拿到這公司的經營權了,那要做──」蕾娣忽然停了下來,倒抽口氣。「你其實是想要並購這家公司?!」

  沈禦虎笑笑。由於工作幾乎完成,他的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這種商場上的廝殺總是能滿足他某種原始的狩獵欲望。當他相準了目標,來回迂回地觀察之後,就會養精蓄銳以待,然後一舉成擒,將獵物搜刮進來。

  這種過程總是讓他興奮,讓他覺得滿意而自信。

  見他沒有否認她的說法,蕾娣詫異地問:「可是?什??柯爾特不是汽車零件製造商,祿嘉?何需要經營權?我們的祿嘉汽車都是跟國外廠商購買零件,有必要買個公司回來嗎?」

  「我不是要柯爾特的經營權,只是要佔有重要比例的股份,這樣柯爾特就不能不把祿嘉放在眼裏了,畢竟我們能左右柯爾特的決策。這樣一來,柯爾特就不能挾優勢跟祿嘉汽車漫天要價。」沈禦虎解釋著。

  「你是說因?柯爾特給祿嘉汽車的價格一直在浮動,所以你乾脆並購人家的公司?」

  「這算不上並購,我們並不是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所以只能說是對他們有重大影響力的股東。」他笑笑。

  「那就算柯爾特要將零件漲價,祿嘉也是股東,好歹也能跟著賺到錢。錢繞了一圈還是會回到祿嘉的口袋,是嗎?」蕾娣終於明白這些日子在忙什?了。

  「嗯,你的腦袋不錯,是個可造之才。」沈禦虎不吝讚美。

  蕾娣翻翻白眼。「你真是土匪性格。人家不合你意,你乾脆就把人家給吞了,真是個土霸王。」

  「知道就好。以後你就省下掙扎,直接投降比較快。」他哈哈大笑,一點也不知道羞愧?何物。

  「這?得意,還以?我在讚美你呢!」蕾娣捏了他的臉頰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拖過來。「我就當作讚美啦,乖女孩,我餓了,幫我弄點東西來填肚子,等我把柯爾特完全搞定,我們再去吃晚飯。」

  「我又不是你的女傭。」蕾娣朝他吐吐舌頭,人還是起身了。

  沈禦虎馬上又回到電腦前,繼續跟他的數位奮戰。

  蕾娣無聊地到處晃晃,晃出去問陳秀嶺。「有什?食物嗎?咱們的沈先生肚子餓了,我被派去找食物。」

  陳秘書聞言笑笑。「只要他不找你碴,要你找食物並不算苦差事吧?得罪沈先生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以後萬一我不小心犯錯,蕾娣你可要救救我。」

  「我?我怎?救你?你沒看我老是被他吼叫嗎?」蕾娣紅著臉,顯然大家都默認了她跟沈禦虎的關係,中午吃完飯要離開時,他就走在她身邊,一直握著她的手。這下子大家想不懂都不成了。

  「哈,別否認了,我跟總裁都不是瞎子喔!」陳秘書調侃地說。「不笑妳了。茶水間那邊有冰箱,你找找櫃子或者冰箱,看有沒有食物。如果沒有合適的,那就只好出去買了。」

  「我知道了,謝啦!」蕾娣說著往茶水間去。

  她翻找了半天,原本找了幾包餅乾,可是沒什?飲料,她拿出冰箱的牛奶,看了下製造日期。「啊,過期了。」

  原本要將牛奶放回去的動作頓了一頓,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狡詐。

  她拎著餅乾跟牛奶晃回去沈禦虎的辦公室,將食物放在他桌上。

  「我只找到這些,你先將就一下。還是要我去幫你買熱的食物?」她笑得很甜,語氣既細軟又溫柔。

  他?頭看她一眼,挑了下眉。「怎?忽然對我這?好?」

  「不對你好,等一下你大爺一個不爽,又丟一堆工作給我怎?辦?」她笑著調侃他。

  想起他今天這樣對待她,她的笑容差點變得猙獰起來,不過好在他並沒有注意太多,畢竟他還有一半心思擺在即將完成的工作上。

  沈禦虎笑笑。「那你現在可清閒了,等我弄完這個,我們就可以下班了。」

  「沒關係,你吃點東西慢慢來,我可以去幫陳秘書弄點文件什?的。」蕾娣說著慢慢往門邊退去,尤其在他打開牛奶盒,大口喝了幾口牛奶之後,她的腳步忍不住加大了。

  「你幹??」察覺到她奇怪的動作,沈禦虎停住進食的動作。

  「沒事,我想說要去煮杯咖啡,你要不要?」她乾笑兩聲,看他喝了一堆牛奶,不禁開始有點後悔。

  那牛奶已經過期好幾天了,雖然一時喝不出有什?問題,可是喝多了肯定會鬧肚子的。她要在他發現之前趕緊逃跑才是。

  「不用,你過來陪我坐一下。」他招了招手,嘴角還是含著笑,只是那個笑容太過甜蜜,讓她都開始頭皮發麻了。

  「好……好吧!」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拉坐在他腿上。

  「不用擔心,沒人看得到的。」他說著喝了口牛奶,低頭吻住她。

  「我不──」蕾娣才張嘴,他口裏的牛奶就流進她嘴裏了。

  一個措手不及,她吞掉了牛奶,還待抗議,沈禦虎一手扣著她的腰,拿著牛奶盒的手湊近她嘴邊。「喝一點吧,我想你可能也餓了。還是你喜歡我一口一口喂你?」

  蕾娣瞪大眼睛,又被灌了一口牛奶。

  「啊,你……」發現了!

  她的話語來不及說完,他的嘴就又湊了過來,這次他不僅喂她喝下了牛奶,嘴巴還毫不放過地幫她舔舐著嘴角的牛奶痕?。

  「嗚……」蕾娣苦著臉連喝了好幾口牛奶,最後終於受不了,推開他的手,掙脫他的箝制。「我不要喝了啦!」

  沒想到沈禦虎只是朝她可惡地笑了笑。「再不喝會過期的。」他舉高手裏的牛奶盒,將製造日期那一面朝著她。

  蕾娣脹紅了臉。討厭,被他發現了!

  都怪她逃得不夠快,雖然騙到他了,卻也被逼著喝下好幾口過期牛奶。

  「我去幫陳秘書,你忙你的!」蕾娣說完趕緊逃出辦公室,反正先逃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蕾娣都不敢進沈禦虎的辦公室,她知道他現在還在忙,沒時間料理她,所以她也沒有自己送上門讓他扁的道理。於是她就乖乖地坐在陳秘書旁邊的座位上,幫忙打一些文件。

  不到一小時,沈禦虎臉色蒼白地打開辦公室的門,惡狠狠地瞪了蕾娣一眼,轉身就往廁所方向走去。

  那腳步略嫌急促了一點。

  蕾娣忍不住悶笑著,差點狂笑出聲。

  「發生什?事了?」陳秘書懷疑地看著她怪異的表情。

  「沒事。」她斂住笑容,故作正經,可是嘴角還是有斂不住的笑意。

  陳秘書只好聳聳肩,不再追問。

  不過下一秒,蕾娣的笑容凍結在臉上,因?她的肚子開始一陣絞痛,讓她的得意霎時間變了色。

  慘,害人者人恒害之。她被姓沈的反將了一軍。

  無奈地起身,她決定也去廁所報到。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5:55


  溫度適中,蕾娣在無夢的睡眠中感到無比的舒適,嘴角都輕輕地勾起一抹笑。唯一令人不滿意的,大約就是她鼻端那個搔癢的感覺。

  「走開……」伸手將鼻端的騷擾者撥開,就像在撥什?害蟲似的,她連眼睛都捨不得張開。

  「蕾娣,醒醒,不然我要吻妳了。」一個低沈的聲音在她耳邊,像是蒼蠅一樣的嗡嗡叫。

  蕾娣懊惱地抿起嘴,死不肯從睡夢中清醒。

  誰想到接著一個濕濕熱熱的吻分開了她的唇瓣,那肆虐的舌幾乎伴隨著吻同時侵入她口中。

  她張開嘴回應,只覺得那感覺很舒服,沈溺於這種陌生的舒適中,緩緩地,她蘇醒過來,眼睛大睜。

  「你幹什??」蕾娣推開身上那壯碩的身子,瞪著那個正舔嘴舔得像偷吃的貓的男人。「沈禦虎,你?什?跑到我床上?」

  沈禦虎咧開嘴笑了。「隔了兩年,你的臺詞怎?還是沒變。」

  蕾娣這下子完全清醒了,她霍然坐起身,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睡著了。這裏是他的書房,房間內點著昏黃的燈光,而她就睡在他之前小憩片刻的床上。

  「我叫你幫我看著電腦,你居然睡著了。」沈禦虎在床沿坐下,將她又拉回自己身邊,隨即大手就握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我……我很無聊嘛!」蕾娣不好意思地說。她只記得自己沒事幹,最後趴在床邊看他睡覺,看著看著,居然覺得眼皮沈重了起來。

  「讓你無聊實在是我的錯。」他說著握住她的下巴,隨即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動作是那?嫺熟,仿佛這樣做過千百萬次了,仿佛隨便想吻就吻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蕾娣瞪大眼睛,抗議地推著他的胸膛,卻發現手底下的觸感……

  「你沒穿……」她倒抽口氣。

  他的舌頭卻再度趁此機會入侵。他的吻綿延不絕,直到她整個身子都熱了,腦子也跟著糊成一團,他才鬆開她的嘴。

  只是這個吻尚未完全結束,綿延至她的頸項間,細碎的吻既溫柔又勾引人,惹得她頻頻輕喘。

  「別怕,我還有穿衣服,不信妳摸。」他笑著將她的手帶到自己胸膛上。

  蕾娣睜開眼,發現他其實穿著浴袍。只是胸口大開,而她的手正好停留在他那一大片光裸的肌膚上。

  她的眼睛有幾分迷蒙,忍不住緩緩移動了手,卻發現手掌下的觸感相當的美好。她輕輕地畫過他結實又極富彈性的肌膚,甚至輕捏了幾下,引來他警告的瞥視。

  只是她才不管他的警告,反正是他要她摸的,她不過是接受建議罷了。

  「男人的身體摸起來都像這個樣子嗎?」她著迷地看著他偉岸的身子,忘記自己稍早前還在抗議他的動手動腳。

  他吸口氣,忍住身體的躁動,讓她繼續?所欲?。

  她的手滑下肌肉結實的腰腹,發覺他的反應非常的迅速,指間下的肌膚迅速地縮緊,肌肉變得非常的堅硬。

  「你玩夠了沒?」他握住她放肆的手,將她的兩隻手扣在她身後。「現在輪到我了吧?!」

  「哪有……」她的反駁來不及吐出來,就被他的動作給打斷了。

  他解開她胸前一整排的扣子,以她無法想象的效率執行著。冷空氣接觸到她的肌膚,讓她哆嗦起來。不過他的唇很快地溫暖了她,他的長指扣握住她胸前的綿柔,一個低頭舔舐著她,品嘗著她,隨即?眼望進她迷亂的眼中。

  他的眼神是那?的放肆,帶著邪惡的危險,朝她緩緩一笑。那笑容暗示著太多,關於奪取與佔有,以及……決心。

  她輕輕喘息,?她被他激起的反應,也?他眼中的霸道昭示。

  「我的小母老虎,你有著最漂亮的一對胸部。」他輕咬著她敏感的尖端,吐出來的氣息噴在她已然濕潤的峰頂,引來她一陣陣無法克制的顫抖……

  「不要說,太……色情了。」她輕聲抗議著。

  「不能說,只能做,是嗎?」他勾起嘴角一笑。「悉聽尊便。」說著便繼續他那折磨人的吻。

  「才不是……」她紅著臉抗議,腦子卻不怎?清楚了。

  他的動作越來越狂肆,而她的抗議也越來越薄弱。

  他所點起的火焰燒灼了兩個人,直到他自己也忍受不了,才真正佔有了她。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偌大的浴缸中充滿著薰衣草味道的泡泡,蕾娣泡在溫暖的水中,感覺到一種慵懶的舒服包圍著自己。

  她動都不想動,任那昏昏然的感覺征服她,眼簾低垂,差點就要坐在浴缸中睡著。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她,一?頭,只來得及見到他原本披著浴袍的身子瞬間裸裎。

  「你怎?進來了啦?!」她抗議著的同時,那雙矯健結實的腿已經跨進浴缸,加入她的行列了。

  「還痛嗎?」他輕柔地扶起她,讓她靠在他懷裏,手掌緩緩地刷過她的肩膀,有節奏地揉捏著她細緻的肌膚。

  「你不能進來啦。」由於他的按摩太舒服了,教她的抗議聽來異常的微弱。當她清醒時都無法有效地制止他,更別說她現在眼皮沈重,累得要命的時候。「我要起來了,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家。」

  「不急,現在才十點多,等一下我們去吃點東西,我開車送你。」他將她纖細的身子擁在堅實的臂膀中,就連擁抱的姿勢都充滿了佔有欲。

  「我下午就來了,混到現在,居然還睡了一覺。雖然陳秘書叫我不用回公司,可是我本來是打算回去的。」蕾娣叨叨念著。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回事,對他的感覺才因?兩天不見而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轉眼間她居然躺在他懷中,對於他的熱情佔有一點抗拒的能力也沒有。

  他的霸道若是化作可惡的行?,她至少還能用怒氣阻擋他。可是當他用那種低沈的聲音,溫柔地在她耳邊輕喃著,訴說著他的渴望,她立刻變成了一個無行?能力的女人。

  唉,誰教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

  像是坐雲霄飛車似地,才發覺自己的情感,她的人卻已經坐上車,在空中劇烈的翻騰了。

  但願她有足夠的智慧跟時間來想清楚這些,可是顯然他並不打算給她時間,更不可能當作事情沒發生,乖乖地放她離開。

  然而真正的問題是,就算他願意放她離開,她是真的想走嗎?

  那個答案讓她察覺到自己的軟弱。

  「這時間公司都沒人了,你回去公司做什??」他按摩的動作持續著,不疾不徐的樣子像是擁有全世界的時間似的。

  「就算公司有人,我回去也不知做什?。」蕾娣打了個呵欠,不忘抱怨著。「你自己關在家裏頭弄股票,很刺激吧?結果把我晾在辦公室,什?事情也沒得做。除了偶爾要阻止陳秘書殺了總裁之外,根本是閑得很。」

  「喔?我不知道陳秘書這?有個性。」他話語中帶著笑意。

  「對啊,陳秘書罵總裁像在罵小孩似的,我看得都傻眼了。我看總裁也很可憐,成天都很忙的樣子,他還拜託我來找你回去上班。你根本就沒生病,幹?耍脾氣不去上班?」她想到這個,轉身瞪著他問。

  結果沈禦虎只是聳聳肩。「只是給總裁一點不同的生活體驗。」

  「他是哪里得罪你了?我怎?覺得你好像在整他?」蕾娣眯起眼睛問。

  說實在,她滿好奇他跟老闆的關係,自從她到三十樓工作之後,她發現很多事情都跟表面不一樣。

  表面看來,總裁是公司的領導者,主導了公司的重要決策。可是事實上,她發現沈禦虎才是真正運籌帷幄的那個人,只不過他經手的事務到底有多少,她還不清楚。

  再者,表面上麥愷豐是老闆,沈禦虎則是個小助理。可是這個老闆怎?就好像很怕助理不幹似的,員工擺爛不來上班,不僅不開除他,還要她幫忙找他回來上班?難道說沈禦虎也是公司的重要股東?

  「我只是給他一點時間想想。再說,總裁大人太久不管事了,我怕他寶刀太久沒用會生銹。」

  「你跟總裁到底什?關係?他好像很怕你不幹。」蕾娣終於忍不住好奇。

  「我也很想辭職不幹,可是沒辦法。我答應他在祿嘉工作三年,現在才過了兩年,所以他還可以繼續享受他的美好人生。」沈禦虎說話時還隱隱有咬牙的聲音。

  「你不喜歡這個工作?那幹?答應做三年,你有簽約嗎?」看來他似乎對目前這種狀況不甚滿意。

  「簽約?那不是外在的約束,是承諾。我欠他人情,這人情不還不行。」只要撐過這段時間,麥愷豐再怎樣哭著求他,他都不會再答應了。「我不是不喜歡這工作,而是我從來不替別人工作,只替我自己工作。」

  「喔,我懂。」她非常能理解地猛點頭。

  「妳懂?說來聽聽。」他挑眉。

  「你就是不要別人綁住你,你只想聽自己的,不想聽命於他人。總之,獨裁者的料。」她一副很有學問似地分析著。

  沈禦虎眯起眼看她。「謝謝你的精闢分析,那請問潘大師,接下來這個獨裁者想做什?,你知道嗎?」

  蕾娣得意的笑容在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時,警覺地瞪大。「你說要送我回家的,不能黃牛喔!」

  他伸出長腿一左一右扣住她的腿。「我是會送你回家──總有一天會的。」

  「啊,沈禦虎!」她驚叫著要逃開,卻被他拖回去泡沫堆中。

  接下來就是他們都已經非常熟悉的肉搏戰了。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沈禦虎是送她回家了,只不過是隔天早上。

  蕾娣很沒用的在他家二度昏迷過去,醒來時都已經天亮了,想罵人也覺得沒力。只好讓他先送她回家,等她換好衣服再送她去公司。

  「你總不能送我去上班,然後自己又開車回家吧?這樣要說你生病,就太難拗了啦!」都能活蹦亂跳的開車了,還能說自己生病所以要繼續請病假?這未免太扯了!當他把車開到公司地下停車場時,她這?問他。

  「你這?等不及我回去上班?怕自己太想念我嗎?」他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

  蕾娣猛翻白眼。

  「隨便你,我要去上班了。」她說著要推開車門下車。

  他一把拉住她,傾身給了她一個熱吻,這才願意放開她。「我們一起走吧!」

  「才不要,你不要在公司吻我啦!這樣不好。」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附近沒有人,這才安心一點。

  不料這個動作馬上惹毛了他。「解釋一下。」

  「解釋什??拜託,你是公司的名人之一,被發現跟你扯上關係,那我會很麻煩的。在公司就一切公事公辦,就這?說定了,掰!」她說完,不給他反對的時間,隨即一溜煙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潘蕾娣!」沈禦虎咬牙喊,卻只能目送她的背影奔向電梯。「這女人,被發現跟我在一起又怎樣?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都是我的女人了,還想否認到幾時?!」

  不過沈禦虎就算再不爽也無法阻止蕾娣的腳步。

  她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將桌上的一些工作整理一下,硬是東摸西摸了半個鐘頭,這才拿起隨身的筆記本往三十樓而去。

  這段時間該夠他冷靜了吧?

  如果她沒猜錯,沈禦虎應該是進來上班了。不然她今天再沒事幹,可要回去找溫協理要工作做了。

  誰想到電梯門一開,蕾娣馬上得到熱絡的歡迎。

  「蕾娣,早啊,我幫你煮了咖啡,要不要來一杯?」陳秀嶺開心地問,看起來心情很好。

  「妳……心情很好?」蕾娣好奇地問,一邊接過陳秘書手裏的咖啡,幫自己加了奶精後喝了一口。

  自從上次在餐廳被沈禦虎整到喝了其甜無比的咖啡之後,她就再也不在咖啡里加糖了。

  「那當然。沈先生回來上班了,我終於可以不必忍受總裁了。」陳秘書翻翻白眼。「我們的總裁大人太久不做事,一忙起來亂暴躁一把的。」

  蕾娣同情地看她一眼。「沈……沈禦虎真的回來上班啦?」剛剛她雖然有「建議」他進來上班,但她可真沒想到他會照辦,畢竟剛剛分開時他看起來真有點不爽。

  「蕾娣!我親愛的蕾娣。」麥愷豐一聽到她的聲音,忙從辦公室沖出來,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動不已地搖晃著她。「你真是我的天使,就知道派你出馬一定可以搞定。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經被那堆公事給煩死了。」

  「我救了你?」蕾娣看著老闆的激動模樣,真不知該怎?反應才好。「我……什?都沒做啊!」

  「你當然有。我本來以?自己還要苦命幾天的,好在你把禦虎給勸回來了,這真是大功一件,我給你加薪,馬上給你加薪。」麥愷豐樂死了,他這兩天忙得快要跳樓,今天早上看到沈禦虎出現,差點沒感動得滴下英雄淚。

  他發誓再也不惹那只老虎了。以後沈禦虎要他開除誰,他就照辦,管他對方是不是溫柔可人,是不是國色天香。

  「我什?都沒有做,如果他回來上班,那是他自己想回來的,所以總裁不用幫我加薪了。」蕾娣的笑容差點沒龜裂,這個沈禦虎,明知道她不想讓兩人的關係曝光,還不知道要避嫌。

  「禦虎都跟我說了,你別客氣了。總之,這真是太好了。」麥愷豐開心得很。「今天中午我請你們吃飯,算是謝謝你們倆這幾天的辛勞。」

  「辛勞,可是我……」不怎?辛勞啊!蕾娣的話根本沒能說完,麥愷豐就眉開眼笑地走回辦公室了。

  蕾娣無奈地朝陳秘書笑笑。

  陳秘書聳了聳肩。「反正有人要請吃飯我們就去,別想太多。」

  蕾娣只好點了點頭。「既然沈特助回來上班了,那我最好去問他我接下來的工作進度。」

  她打算去找他算帳,居然跟老闆說他是因?她才回來上班的,還怕他們兩個不夠曖昧是嗎?

  蕾娣在沈禦虎的辦公室門敲了兩下,聽到他喊「進來」才推開門。

  「你幹?跟總裁說什?你是因?我才回來上班的?上次總裁看到我們兩個打成一團,已經誤會很深了,你還這樣跟他說。」蕾娣劈口就問。

  「誤會?」沈禦虎?起頭來,臉色看起來很陰沈。「你不想總裁知道我們有任何關係,是怕影響到你的機會嗎?」

  「什?機會?」蕾娣發現他心情很不好,卻不大懂?什?。

  「跟總裁大人發展戀情的機會啊!」他冷冷地說。「既然你不想要牽扯私情,那?我們就公事公辦吧。桌上這幾份文件全部翻譯出來,中午前弄給我,還有把這組資料登錄電腦,將資料跑出來的結果做分析,下班前給我。既然你那?渴望工作,我希望我暫時滿足你了。」他朝她勾起嘴角笑笑,但笑意卻不曾抵達眼睛。

  蕾娣錯愕地看著他變臉。那張昨天還濃情蜜意的臉龐,現在可是冰冷又無情。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仿佛多瞪他兩眼,他就會變回來。

  「還站在這裏做什??我的辦公室不需要壁花。」沈禦虎低下頭繼續辦公,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蕾娣氣憤地握緊拳頭又放開。天哪,手好癢,好想扁人喔!

  幾個深呼吸之後,她發覺他雖然低著頭,卻是仔細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於是她忍氣又吞聲,呼氣又吸氣,在心裏頭拜會過他的老祖宗之後,終於咬牙沈下聲音說:「還有什?其他吩咐嗎?」

  沈禦虎訝異地?頭看她。

  她沈默了那?久沒有動作,他以?她就要開口道歉了。只要她承認她不該急於撇清彼此的關係,那?他可以大人大量不計較這件事。

  可是她居然……

  好樣的,想跟他鬥,他絕對奉陪。

  「沒有,你可以走了。」他沈下聲音說。

  「是的。」她咬牙應聲,僵硬地轉身離去。

  她看起來非常冷靜,只是她關門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稍微。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5:27


  蕾娣整夜都沒有睡好,早上來上班的時候,眼睛還腫腫的。昨晚她在睡夢中,不停地出現一些破碎的畫面,一下子是沈禦虎不懷好意的笑容,一下子是總裁曖昧的大笑,一下子又是蘭薰好奇的眼神……弄得她睡睡醒醒的,早上起來簡直痛不欲生。

  打了個哈欠,她走進辦公室,正要把手裏的公事包放在桌上,卻發現桌面被其他東西占滿了。

  「這誰的花?」她沖口就問。

  沒想到得到周遭同事一個個曖昧的笑容,頓時教她頭皮發麻。

  那一大束的火紅玫瑰開得那樣張狂,像是在昭告著最狂放的熱情,毫不掩飾,絕對招搖的那一種。

  她硬著頭皮拿起卡片,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給我的小母老虎。

  連署名都沒有,但她豈會不知道是誰幹的,會厚?這樣叫她的還會有誰呢?

  「沈禦虎,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她歎口氣將卡片丟進抽屜裏,拿起那把花想要隨手丟掉,卻怎樣也扔不進垃圾桶。無奈地把花擺在身後的櫃子上,索性來個眼不見?淨。

  不過可有人不想讓她這?好過。

  「潘蕾娣,你給我過來。」來者正是一臉兇神惡煞的蘭薰。

  蕾娣乖乖地撇撇嘴。「不要在這邊吧?」

  蘭薰頓了一秒。「我們去陽臺。」

  蕾娣只好乖乖跟了過去,知道不解釋清楚蘭薰是不會放過她的。蘭薰這人對這種感情的風花雪月超級著迷,怎?能接受自己對八卦的瞭解程度低於他人?

  蕾娣昨天藉由工作忙碌逃遁了,但今天恐怕是躲不開了。都是沈禦虎那張大嘴巴,真會害死人。

  「妳是不是我的好朋友?」蘭薰雙手盤胸,一臉不善地問。

  蕾娣歎了口氣。「這說來話長。」

  「當然話長,居然兩年前就認識,我怎?沒聽你提過?」蘭薰雖然想裝酷,但是還是免不了好奇心。

  「你見過他啊,兩年前,在南京,記得嗎?」蕾娣提醒她。

  「我見過?南京?」蘭薰的腦袋努力地轉著,想了好久才終於想到一個可能的人。「那個撿到你護照的男人,是他?」

  蕾娣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根本不熟,一切都是他在誤導大家啦!」蕾娣趕緊替自己澄清。

  「少來,那沈特助幹?說你跟他同床共枕過?難道說是最近的事?你真的很不夠意思耶,談戀愛不先說一下,就這樣偷偷進行。」

  「我哪有談戀愛?!」蕾娣紅著臉否認,只是不小心跟他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又不是她願意的,這哪算得上談戀愛?

  「明明就有,你從來不會臉紅的,現在就紅了,還否認?」蘭薰眯起眼瞪她。

  蕾娣氣惱地回了一個白眼。「不是那樣啦,你記得我在南京跑錯飯店的事情吧?那天晚上我其實進錯房間了,睡到早上才發現。很不幸的,那正好是沈禦虎的房間,那傢夥信口開河,我們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分享了一張床,那只是個意外,什?都沒有發生。」

  其實並不是什?都沒有發生,光那個早上,他摸的吻的可比她以前經歷過的總和還要多,不過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方便說出來。

  「哇啊!真是香豔刺激,你居然瞞了我這?久?」蘭薰張大了嘴巴。

  「現在你不就知道了。那?糗的事情,教我怎?說得出口?誰想到事隔這?久,還是被你發現了。」蕾娣頗?懊惱。

  「不要這樣,其實我覺得這都是緣分,你看,事隔兩年,你們又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好巧合喔!再說,我看得出來,沈特助對你相當的感興趣,你不如就把握機會,把他……」

  「我沒興趣。」蕾娣打斷好友的幻想。「我要去工作了,這些事情以後別提了。」

  「我不提,那沈特助就會按兵不動嗎?瞧那束火紅玫瑰那?大一束,想要忽略都很難哪!」蘭薰說著風涼話。

  蕾娣咬咬牙,轉身走開。

  她要去警告沈禦虎,要他別騷擾她了。

  經過辦公室時,她瞪了一眼放在櫃子上面的紅玫瑰,急匆匆地按了三十樓電梯,直接殺上去。

  反正她手上除了樓上的專案之外,只剩一個案子,那案子也將近尾聲,剩下的工作就只有配合做那個專案,所以她橫豎是要上三十樓工作的。

  誰想到電梯門一打開,她就發現總裁辦公室的門大大地敞開,陳秘書桌上的資料多到快要打架,然後每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的焦慮中。

  「天哪,陳秘書,那個柯爾特的案子擺在哪里?德國那邊來了電話,我需要那份文件。」麥愷豐一反平常的風度翩翩,看起來很煩躁,一對眉鎖得緊緊的,半點沒有平日的意氣風發。

  「總裁,等一等,我這個電話才打一半,會議時間快開始了。」陳秘書手忙腳亂,一手夾著電話筒,一邊還要應付老闆的需求。「……對,會議取消,麻煩通知一下公司的主管,我已經發過E-mail……改什?期?呃,這個我會再通知大家,不好意思。」

  「陳秘書,沈先生不在,那我今天要做什??」問話的人是傑森,每天報到來參與那個專案的人。

  可是陳秘書顯然已經分身乏術,沒有時間理他。

  原本是來嗆聲的蕾娣完全的傻眼了。三十樓雖然只有三個人在,卻呈現一種雞飛狗跳的可怕混亂狀況。

  蕾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不過看了半天,就是沒看到沈禦虎的蹤影。

  她呆站在一旁猶豫著,慢慢地她發現陳秘書似乎正在緊急取消一個重要會議。只是?何弄到最後時刻才取消,這就是她不理解的部分了。

  正在考慮要不要先閃人,陳秀嶺卻剛好發現了她的存在。「蕾娣,天哪,謝天謝地,你能不能來幫我一下下?」

  「好,沒問題,反正我暫時沒事。」蕾娣同情陳秘書所面臨的這一團混亂,慨然答允。

  「這個文件麻煩你幫我拿進去給總裁,還有這個也是。」陳秀嶺一口氣堆了三個文件夾給她。

  「好,我馬上去。」蕾娣抱著資料夾進總裁辦公室,一進門就聽到麥愷豐透過電話,用英文在跟對方討論著什?。

  只見總裁大人額頭冒著薄汗,看起來很吃力的模樣。她將文件放下,示意著,他趕緊接過去,像是看到救命的東西一樣。

  蕾娣朝他擺擺手就出去了,談生意的事情她也幫不上忙。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蕾娣就充當起救火隊,幫陳秘書打了不少通電話。等到所有緊急電話都打完,她們兩個才喘了口氣。

  「真是太謝謝你了,蕾娣。讓我煮杯咖啡請你,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陳秘書邊說著邊走進茶水間煮咖啡。

  「我也要一杯,謝謝你,陳秘書。」剛挂掉電話的麥愷豐走出辦公室,趕忙喊了聲。

  陳秘書看了老闆一眼,似乎不大願意給他喝似的。

  蕾娣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些明白了。今天引發這一團混亂的,恐怕總裁大人若不是始作俑者,也是間接促成者,不然不會搞到陳秘書都給老闆臉色。

  陳秀嶺動作挺快的,俐落地煮了咖啡,先倒了一杯給她。「我們先喝,老闆的等一下再送。他要再這樣搞一次,我就辭職不幹!」

  顯然陳秘書是深受其害。

  「這到底是怎?回事?主管會議不是一季一次,時間都是固定的,?何要改?還有,沈禦虎人呢?傑森都回去了,那我今天要幹??」蕾娣還是不甚清楚這整個狀況。

  「沈先生今天沒來上班,總裁早上在他的信箱收到一封沈先生的請假信,接著我來上班後就開始了這一團的混亂。」陳秘書喝了口咖啡,順便歎了口氣。

  「沈禦虎請假?生病了嗎?」蕾娣的心一突,不知怎地感到一陣奇怪的慌亂。光想到他平日那種生龍活虎的模樣變成蒼白的病貓,她就覺得一陣不安。

  本來是上來找人家挑釁的,可是該跟她鬥的人不在,說不定還生病了,她難免有罪惡感。

  「我也不清楚,總裁只說他請假,也沒說要請多久,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現。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完全聯絡不上。今天要開的大小子公司主管會議,重要的資料都由沈先生負責,他不來,會議還要開嗎?」

  「可是總裁不知道嗎?雖然沈禦虎是特助,可是畢竟只是助理,最清楚狀況的應該是總裁,不是嗎?」蕾娣奇怪地問。

  陳秘書看了她一眼。「跟沈先生做過事,你真的覺得他只是個普通助理嗎?」

  蕾娣呆了兩秒,嘴巴張了張。

  啊,這?說,沈禦虎所掌的權恐怕比大家以?的要多得太多,而他的能力也比大家看見的要驚人得多。

  這個笑面虎。

  雖然她老早知道他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般溫文無害,卻沒想到他連自身的能力都要隱藏。頓時間,她發現自己所瞭解的沈禦虎,就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這個男人身上還有好多好多她不瞭解的地方。

  聰明的話,她該離他遠遠的。

  可是當對方一直要粘上來時,這種明哲保身的方法根本做不到。

  「可是,毫無預警的請假,這樣不是會造成大家的困擾嗎?他是不是病得很嚴重?」蕾娣畢竟還是個軟心腸的人。

  「生病?這就要問總裁了,我猜是心病。」陳秘書翻翻白眼。

  「他們處不好嗎?」蕾娣問。

  「不是處不好,是禦虎生氣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插進來,正是那個點了咖啡卻一直等不到的可憐老闆。

  「總裁!」蕾娣不好意思地趕緊退開來。畢竟在老闆背後說閒話,還是不大好的行?。

  不過陳秘書似乎並沒有這種困擾。

  「沈先生回來上班之前,都麻煩你自己弄咖啡。」陳秘書把咖啡壺塞進老闆手裏,要他自己搞定。

  麥愷豐無奈地自己動手。「你饒了我吧,我都被禦虎給整慘了,你還不放過我?我今天早上也很不好受,光那些國外廠商的電話就接到我快抓狂,跟我談什?原料問題,我怎?會知道?我只負責招待貴賓,把生意談好後,其他的事情我什?時候管過?」

  「那你就不該把沈先生惹毛啊,畢竟他一天的工作量實在是不容小?。你老早把林美嬋辭掉,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沈先生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那位林總經理除了作風過於保守之外,還連犯了好多致命的錯誤,可是你怎?處理?」陳秘書說起話來咄咄逼人,一點都不客氣。

  不過顯然她替總裁工作已久,麥愷豐都習慣她的囂張了。

  「好,我今天就把人給辭了。你們不知道面對一個美人,要把人家辭掉,那是種多?困難的行?……」麥愷豐還在抱怨。

  「停,我不是老闆,這種事情輪不到我困擾。反正等你決定好主管會議時間再告訴我,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重新發會議通知。」

  「唉,只要禦虎來上班,就知道哪一天要開會了。你能不能聯絡他,問他……」麥愷豐話還沒說完,陳秘書就舉起手打斷他。

  「不能。我已經打過很多次電話,但都找不到人,你不如拜託蕾娣還實際一點。」陳秘書也還不算鐵石心腸,指引了一條明路給他。

  「對喔!」麥愷豐的眼睛一亮,轉而握起蕾娣的手。「蕾娣,我就靠你了,拜託你把那傢夥給弄回來,就說我開除林美嬋了。以後我答應的事情我會做到,拜託他別氣了。」

  「總……總裁!」蕾娣?難地將手抽了回來。「你們都找不到他了,我怎?會知道他在哪里?」

  奇怪,既然他今天沒上班,怎?還派人送花來呢?還是明知道她會來警告他,故意挑這種時候送花?

  「你也無法找到他?」麥愷豐的希望在蕾娣點頭之後幻滅。「看來我只好苦命地回去辦公,唉,今天本來要去打高爾夫的,這下沒得玩了。」他邊說著邊端起咖啡走回辦公室。

  蕾娣看了陳秘書一眼。「那我今天不就沒事幹了?」她手上唯一的案子都快完成了,本來是上來做這個專案的。可是沈禦虎不在,案子可以說是完全停擺了。

  「那你就正好研究一下怎?找出沈先生,我會感激你的。」陳秘書拍拍她的肩膀說。

  「找他?我才不要,好不容易獲得片刻寧靜……」蕾娣嘟囔著。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誰想到蕾娣以?的寧靜一點都不吸引人。

  她已經無聊到快要發瘋了啦!

  部門的案子已經完結,溫子璽又不願意發新的案子給她負責,堅持要她把樓上的專案做完再給她新案子。結果她除了四處幫人打打雜,真的無聊到快發瘋了。

  「陳秘書,我能做的都做完了,這個案子是由沈禦虎負責的,現在負責人不在,我總不能沒事幹吧?再說,這個投資案難道沒有期限嗎?據我所知,目前已經在進行收購股票的動作了,這樣不管真的沒關係嗎?」蕾娣看著手上的文件,?頭問陳秀嶺。

  沈禦虎兩天沒來上班,她們也只能就著原有的資料做些後續的工作,對於這家法國公司,他們可以說是瞭解得夠透徹了。如果要進行投資,接下來就要看沈禦虎怎?做了。

  「我想如果沈先生不想出現,他就會繼續消失下去,而最痛苦的大約就是裏面那位老闆了。這兩天他必須接下沈先生的工作,做得哀哀叫,一直抱怨工作太多,沒時間約會、把妹,真是沒一個老闆的樣子。」陳秘書對自己的老闆顯然很不以?然。

  「難道就這樣放任沈禦虎繼續消失嗎?」蕾娣煩躁地問。

  平常他在時老是弄得她肝火旺盛,動不動被他氣到不行,可是他人才消失兩天,她就覺得渾身怪到不行。

  一定是因?沒工作做的原因,絕對不是因?她在乎他!

  她又沒有被虐狂,怎?可能會想念他呢?不可能的,大家應該也都會這樣想才對。

  「哪,這是他的員工資料,就只有這些,電話打了沒人接,其他還有什?方法嗎?」陳秘書把電腦螢幕轉向她,讓她看清楚電腦上面的資料。

  「有地址啊!」蕾娣毫不猶豫地動手抄下地址。「文件拿來,我把這個送去給他,順便問他到底想怎樣,不然就放我回去我們部門工作。」

  「那就麻煩你了,我想如果你是去找沈先生,總裁會很樂意放你假,回頭我幫你說一聲就是。」陳秘書眼睛一亮,期待地說。

  「那我走了。」蕾娣已經無心去理會陳秘書眼底的神色了,她拿起皮包就往電梯走去。

  不到四十分鐘,她下了計程車,找到了紙條上的地址。

  她看了看完全由電腦跟保全系統保護的大門,猶豫地按下屬于他的樓層,忐忑地猜測他會不會把她丟出去,甚至拒絕回應。

  「誰?有屁快放!」沈禦虎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帶著暴躁跟不耐。

  「我是潘蕾娣。」蕾娣將臉湊上前,知道他應該可以從對講機的螢幕看到她。

  沒想到門「嗶」地一聲打了開來,他也同時關掉了對講機。

  蕾娣推開門走進去,搭上電梯到達該樓層,卻發現某戶人家的大門對她敞開著。再三對過手裏的地址,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禦虎。」她試探性地喊,發現客廳根本沒有人。

  像做賊似的小繞了一下,隨即在書房找到他。

  「你在幹??」蕾娣看到他端坐在電腦前,電腦上面的數位不斷地跳動著,甚至切割了好幾個視窗,就連文字也各不相同。

  「我在忙,你自便,我還要五分鐘。」沈禦虎頭都沒?,修長的手指攫住滑鼠,不停地在螢幕上滑動著。

  蕾娣好奇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就這樣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忽然覺得這兩天來的煩躁得到了一種怪異的紓解。仿佛一切走了樣的事物都回到原來該在的位置,一切又開始明朗起來,開始順暢起來。

  完了,她一定是有被虐狂,她終於得被迫承認這件事了。

  不然怎?會見到他之後覺得這?開心呢?光看他專注工作的模樣,她就覺得一陣心安。無論他平日有多少的面具,時而溫文儒雅、時而邪惡狡詐,可是當他專注于一件事情時,屬於他的另外一種魅力就油然而生。

  仔細看他的臉龐,每個線條都令人百看不厭。他向來都能惹她生氣,所以她從來不曾仔細看過他,不曾從客觀的角度去觀察他這個人。

  這兩天他的消失讓她很清楚的體會到他的存在感,不僅是老闆從這事件受到教訓了。她也在這事情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情緒,屬於她自己心裏深處,那平日沒時間去深思的一切。

  其實離開南京後她時常想起他。想起他的模樣,也想起他的吻。雖然可惡,那樣奪取她還不準備給予的東西,可是無可否認的,他是個教人難以忘懷的男人。

  「怎?樣,忽然發覺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面目可憎?」沈禦虎忽然轉過頭來看她,那眼眸中的精銳讓她抖了一下。

  「你弄完了?」她擺了擺手。「德國、美國、法國……你參與的股市生死戰還真不少。」

  「玩玩罷了。法國柯爾特那家公司我已經在進行了,不用一個禮拜,這個案子即將完成。」沈禦虎嘴角含著笑,轉過來面對她。「太想念我了?這真是個驚喜。」

  「驚你的頭啦!明明沒生病,兩天都不去上班,弄得整個辦公室雞飛狗跳,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結果他居然在家裏工作,根本就繼續在進行手上的專案,放她一個人在公司無聊,真過分!

  「我沒辦法辭職,那請假總可以吧?該不會是總裁要你來的吧?」沈禦虎眯著眼看她。

  「總裁成天忙得焦頭爛額的,是我覺得柯爾特的案子不能拖了,才決定來找你。你到底什?時候才要去上班?」

  「再說了。」他傾身向前將她拉過來,蕾娣被嚇了一跳。

  「你幹?啦?」她反射性地就要掙扎,心跳卻因?他的靠近而加快了起來。

  沒想到他將她拉到身旁坐著,然後一把抱住她,將臉都埋進了她頸項間。「我怎?覺得自己好像好久沒見到你了?」

  他的聲音低沈,像是最溫暖的撫摸般滑過她的身體。

  她覺得不妥,左右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他,但是他的態度雖然溫和,手卻絲毫不願做任何讓步,依然緊緊地將她箝在懷中。

  掙扎未果,他的氣息卻不斷地侵入鼻端,緩緩地她終於放鬆了肌肉,在他懷中軟化了下來。

  「是你自己不來上班的。」她半抱怨地說。

  唉,他若跟她針鋒相對,她應付得來。可是當他這樣用那種低沈的嗓音溫柔地說話,她還能板著臉相對嗎?

  「我昨晚都沒什?睡,你幫我看著,電腦中的資料要跑一段時間,跑完了你再叫我。」他鬆開她,朝著電腦螢幕解說了一下,隨即起身。

  「喂,那你要去哪里?」蕾娣無措地問著。

  「哪里都不去,乖,我眯一下就好。」他俯身安撫地在她額頭烙下一個吻,隨即轉身朝旁邊的床上一躺,閉上眼睛,居然就這樣……睡了?

  「我……」蕾娣發現自己對著空氣說話。「那我要幹??真是過分的男人,我又不是你的小女傭!」

  哪有人這樣,一秒前還用那種溫柔的嗓音說話,抱著她,活似沒有她不行,結果呢?一轉身居然去睡大頭覺了?

  無奈地看著閉上眼睛睡覺的沈禦虎,蕾娣無聊地開始參觀他的書房。

  奇怪的是,書房居然有張床,可見得這人工作時常常連睡覺都省了,一定常在書房隨便眯一下,所以最後索性把床搬到書房來了。

  不過他也未免太信任她了,不怕她看他電腦裏面的商業機密,還是亂翻他的物品,偷走他家值錢的東西?

  算了,既然他都不怕了,何必替他擔心。

  只是這些資料到底要跑多久?她得找點事情做才是。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5-16 17:55:00


  雖然昨天忙到快八點才回家,但是今天一早蕾娣進辦公室時還是精神奕奕。

  她今天穿著一條及膝的湖綠色裙子,裙襬不規則的荷葉邊讓她多了幾分女性的柔軟氣質,配上白色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新可人,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蕾娣,早啊!」部門的同事見到她紛紛跟她打招呼。

  「早安,各位。」蕾娣邊招呼著邊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她翻動著桌上的公文,一邊皺起了眉頭。

  奇怪,怎?有些該送上來的公文沒出現呢?

  蕾娣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內線給自己手下的企劃專員。「小陳,我昨天不是跟你說星辰那個案子的資料分析今天要交嗎?你還沒弄好?」

  電話那頭的小陳惶恐的聲音馬上傳來。「潘經理,早上溫協理說這個案子以後由協理自己負責,他還說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做了,所以我才把文件直接交給他,這……難道我做錯了嗎?」

  「協理說的?」蕾娣奇怪地問。

  這個案子是由溫子璽跟蕾娣共同負責的,主要是由溫子璽帶著蕾娣熟悉這個部門的工作模式,不過從一開始發號施令的人就是蕾娣,溫子璽可是從來不曾插手的。

  要下面的專員把報告直接交上去,這似乎不是溫子璽的作風。

  「是啊,以前我都是把工作交給你的,雖然你人不在,可是經理,我是很認真地辦好你交代的工作,我沒有偷懶喔!」小陳趕緊聲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捲入了主管的鬥爭當中了。

  「好,你別緊張,這件事情我會去瞭解清楚。那先這樣了。」蕾娣挂掉電話,臉上卻是沈思的表情。

  這件事情確實透著古怪,?何溫子璽要把工作拿回去自己做,卻沒有先徵詢她的意見,甚至先知會她一聲?這似乎不是溫協理會有的做事方式。

  如果是怕她工作太多,那也應該先告訴她才對啊。再說,她手上就只剩下兩個案子,一個是跟協理共同負責的,一個是自己負責的,工作其實已經接近尾聲,沒道理臨時換人吧?

  不管怎樣,工作莫名其妙地被抽走,她應該要去瞭解清楚。

  蕾娣悶著頭走進上司辦公室,她沒有想自己的動作是否太衝動,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她在溫子璽的辦公室門上敲了兩下,這就踏了進去。

  「蕾娣,你來了?」溫子璽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不知怎地,他那種溫吞的反應忽地讓蕾娣覺得不順眼。看來溫子璽並不打算主動找她來說案子換負責人的事情。

  「我剛問了小陳才知道,你把星辰那個案子拿回去做了。這是真的嗎?」蕾娣直接問了,懶得迂回試探。

  「啊,那件事情啊,我應該先跟你說的。不過我想這樣對你也好,我聽說上面的案子很難做,這樣你也可以多一點時間去處理。今後你可以早上就上去,如果你手上剩下的那個案子有問題,可以交出來,我再找別的經理負責。」溫子璽說話平平穩穩,仿佛那是件很一般的事情。

  蕾娣心裏卻不大舒服。

  「我並沒有跟你抱怨過工作量太多,不是嗎?再說,我覺得案子做一半丟出去是不負責的行?,所以我並不贊同這種做法。這樣不僅我個人覺得困擾,連我手下的專員也是無所適從吧?每個經理做事方式可能不大一樣,這樣臨時換人,對他們來說難免會造成一些工作上的適應困擾。」

  溫子璽沒想到蕾娣的反應這?大,他顯然被嚇到了。他一直以?這位小姐也是那種很聽話的女人,看來他是誤解了。

  「呃……可是既然上面都這樣強烈建議了,身?部門主管,我也只有全力配合的分。再說,上面的案子確實有優先權,這種道理你應該瞭解才對。」溫子璽沒想到減輕人家工作量,還要被抱怨。

  「上面的強烈建議?誰?是誰這樣跟你說的?」蕾娣心裏已經一把火了,她大約猜得到是誰在搞的鬼了。

  想到昨天跟某人的「閒談」,讓她將兩件事情聯想起來了。

  她昨天故意告訴沈禦虎自己欣賞的人是溫子璽,今天跟溫子璽合作的案子就被拿走,這種巧合也未免出現得太快了。

  「沈特助早上打電話給我,我覺得既然總裁這樣覺得,我沒有道理不配合。」溫子璽解釋著。

  沈特助?!

  果然是那個姓沈的傢夥!

  「那才不是總裁的意思,那傢夥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協理,你別上了他的……唉,算了!」蕾娣想告訴溫子璽這是個陰謀,不過顯然這不是三兩句可以解釋得清楚的。再說她難道能期待溫子璽會反駁總裁特助的「建議」嗎?

  不管怎樣,找出始作俑者才是真正的根治之道吧!

  「沈禦虎,你真的以?你能只手遮天嗎?」蕾娣氣憤地念著,轉身就離開上司的辦公室。

  聽得莫名其妙的溫子璽,目送著她像顆小炸彈似地卷離辦公室。

  蕾娣的火氣隨著電梯攀升上三十樓而高漲著。那個自以?是的王八蛋,居然?了自己的私欲而左右她的工作,她若不給他一點教訓,她就不叫做潘蕾娣!

  「蕾娣,你怎?知道早上就要上來?我正要打電話給你……」陳秀嶺看到蕾娣出現時滿訝異的。

  「沈禦虎呢?他在嗎?一個人嗎?」蕾娣橫眉豎目地問。

  陳秘書傻傻地點頭,根本不懂發生什?事情了。

  「暫時別讓其他人進來,我要跟沈先生好好『溝通溝通』!」蕾娣拉開一抹勉強的笑容,真可謂皮笑肉不笑。

  陳秘書也只好點了點頭。

  蕾娣連敲門都省了,直接打開沈禦虎辦公室的門,然後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你來了啊,我正要找你上來呢!」沈禦虎無視于她滿臉的怒火,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朝她走過來。

  蕾娣握緊小拳頭,先是一掌打翻了他手裏的文件,然後一記揮拳就朝他下巴而來。

  「沈禦虎,你這個小人!」她整個人朝他撲了過去。

  也不知道他是怎?反應的,一個側身躲過她帶著怒火的拳頭,一把箝住她的手腕,嘿嘿直笑。「動手動腳不大好吧?」

  「對付你這種小人,只有這種方式才適合!」她說著又用空著的那只手朝他腹部揍了一下。

  這次他沒有預防到,結實地吃了她一記拳頭。

  他往後退了一步,手卻死不肯放開她的手腕,這一拉一扯間讓她失去了重心,整個人朝他撲了過去。

  「啊,你放開我啦!」蕾娣尖叫著,手忙著要恢復平衡,可是某人很不合作,只是咧開嘴笑著,將她一起扯著跌到地板上去。

  好在地上鋪著地毯,兩個人摔在地上沒給摔壞,不過摔疼了倒是難以避免。

  「放開我,你這個小人,王八蛋!」她跟他糾纏著,腳曲起來想踢他,卻被他兩腳一夾給夾住了。

  她空著的那只手抓住他的頭髮,兇狠地想要拉開他的箝制,兩個人像是肉搏戰似的扭成一團。

  「我勸你冷靜一點,有什?事情用說的。」沈禦虎盯著她冒火的眼珠子說。

  「用說的有用嗎?」她氣得真想咬他。「你幹?干涉我的工作?我把你的案子做得好好的,其他時間我在我的部門要負責哪些工作,你沒有資格干涉!你明明就是公私不分,昨天聽我說到溫子璽,就故意不讓我們一起工作,對不對?」

  「我是不喜歡人家有不必要的誤解。你根本不適合他,他也不適合你,何必浪費時間呢?」他一臉的理所當然,一點心虛都沒有。

  「那關你屁事!」蕾娣抓住他頭髮的手用力一扭。

  「親愛的,原來你喜歡帶著暴力的方式,這樣也對,才像我的小母老虎!」他低聲笑著,完全不像個頭皮快被扯破的人該有的表情。

  蕾娣氣死了。「怎?有你這種厚?無恥的人?!姓沈的,我警告你──」

  開門聲跟口哨聲打斷了她的嗆聲。

  蕾娣跟禦虎同時?頭看去,總裁辦公室跟助理辦公室中間的門被打開了,站在門邊吹口哨的當然就是麥愷豐這個閒人總裁了。

  「啊,真對不起,打斷你們的親熱了,我等等再來。」麥愷豐的聲音帶著笑意──綿延難絕的笑意。

  而他聲音中的那種曖昧暗示更讓蕾娣氣得直喘氣。偏偏她跟沈禦虎就像麻花辮似的卷在一起,一時間居然無法脫困。

  「不要急,你們慢慢來,我不是那種沒有度量的老闆。我幫你們把窗簾拉上,繼續、繼續,我先告辭了。」麥愷豐還真的去拉窗簾,然後以迅速無比的動作退出去,在門關上的同時,隔壁辦公室也響起了一陣狂笑。

  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臉上同時出現無數條黑線。

  「你還楞著幹??!」蕾娣又羞又窘地推開他,萬分困難地站了起來。

  她撫平自己的裙子,發現剛剛裙子根本已經翻到了屁股下方,而她的腿則跟他的卷在一起……光想象那個畫面,她真想死了算了。

  相對於她的生不如死,沈禦虎就沈著多了。他緩緩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將袖子拉好,頭髮扒梳幾下整好,嘴角甚至還緩緩地勾起一抹笑容。

  「笑什?笑?!」蕾娣忍不住瞪他。「你一定要去跟總裁解釋清楚,喔,天哪!我的名聲都被你弄臭了!」

  「哈哈哈哈哈……」這下換他爆出一陣笑聲。

  想起這狀況,真的讓人很難保持冷靜。

  蕾娣雖然也想笑,但是很努力的想要保持臉上的鎮定。「總之,你以後不要再幹這種事情了,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

  她說著扭頭就要走,但卻被他叫住了。「蕾娣。」

  「幹??!」她凶巴巴地回過頭來。

  他抽出一張紙巾,輕柔地在她嘴邊擦了擦,那專注的神情讓她呆楞住了。

  「口紅都糊了。」他擦完把手裏的紙巾給她。

  她呆呆地看了一下,果然上面全都是口紅。可能是剛剛跟他「搏鬥」的時候弄糊的,低頭找了找,果然發現他的襯衫領口有著明顯的口紅印漬,看起來活像她「蹂躪」了他似的,無比的曖昧。

  她的臉紅了紅,一方面有點困窘,一方面是不習慣他這?溫柔的模樣,只好低著頭胡亂點了下,然後奪門而出。

  看著她逃開的模樣,沈禦虎臉上的溫柔笑意泛了開來,眼底則多了一抹篤定的光芒。「想要逃?來不及了,蕾娣。」

  他的聲音是那?的低沈,如果她聽到了,恐怕會忍不住顫抖吧?那種低語簡直就像野獸戲弄掌心中的獵物似的。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沈禦虎的心情不大好。

  麥愷豐怎會看不出來,可是他?何明知道好友心情不好,還要涎著臉把他拖出來吃午飯?

  唉,他也是不得已的。想要完全快樂無負擔的做個玩家總裁,是一種理想境界,但是恐怕很難達成,工作上還是有些事情他不想面對,卻不得不處理。若是平常,他倒是可以繼續當鴕鳥,但是在沈禦虎面前,他當鴕鳥也沒用。

  「幹?不高興啦?這牛排不好吃嗎?世界上哪個員工這?好,還讓老闆苦苦哀求要請你吃飯的?」麥愷豐苦笑著。

  其實沈禦虎的臉色並沒有顯現太多情緒,只是都這?熟了,他情緒的細微變化自然能瞭解個幾分。每當沈禦虎生氣的時候,他只有更沈著、更冷靜,看起來也就更嚇人。

  「你應該知道什?事情讓我不想跟你吃飯。」沈禦虎冷冷地提醒。

  上個月所有子公司開會,會議結束後他就直接告訴老闆,祿嘉建設的總經理是那家子公司進步的障礙,要他處理掉。誰想到事隔這?久,他今天居然在公司樓下碰到那個總經理。

  很明顯的,總裁大人又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優柔寡斷了。

  「別這樣嘛,林美嬋雖然不大會行銷,不過是真的很會公關,我們上次的一個案子就是多虧有她幫助招待廠商……」麥愷豐還想爭辯,其實他很清楚這位女總經理實在不適任,不過他一直拿不出魄力來改變這個狀況。

  「你還想要祿嘉建設嗎?你不知道有其他公司虎視眈眈想要併吞它,好吃下建築業這塊大餅嗎?我已經告訴過你,市場有不尋常的股票流動。如果不能當機立斷換下總經理,找個至少能站穩腳步的人,你知道不需要多久時間,子公司可能轉眼易手。」沈禦虎提醒道,嘴角噙著諷刺的笑容,眼底是冰冷的怒火。

  慘,看來這只老虎是真的火了。

  麥愷豐在心裏頭歎口氣,唉,?什?能幹的人都這?難搞?

  偏偏當初說好了,這些決策性質的事情都由他出面解決,沈禦虎雖然實際上操控著整個集團,卻不想浮上臺面。

  人人都以?他麥愷豐雖然外表是個花花公子,但是決策力可是夠果斷、夠犀利,其實他是被逼的。被這只笑面虎給逼的!

  可憐的是他就必須去當這個壞人。總不能告訴林美嬋說是他的特助堅持辭退她的吧?

  「好,我知道,我保證會儘快處理這問題,好不好?」麥愷豐信誓旦旦。

  「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沈禦虎睨他一眼。

  這傢夥難道一定要這?精明嗎?麥愷豐暗自呻吟。

  「好了,快點吃吧,下午還要開主管會議,不能太晚回辦公室。」麥愷豐恨不得轉移話題算了。

  沈禦虎沒有多說什?,只是不疾不徐地切割著自己盤子上的牛排,俐落地切開肉,然後送進嘴裏咀嚼,眼神卻是那樣的冷靜犀利。

  麥愷豐縮了一下,他真慶倖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此時麥愷豐眼角瞥到餐廳門口有個熟悉的影子,猛地?頭一看,頓時覺得自己的救星出現了。

  「啊,蕾娣帶著一個朋友也來這邊吃飯。」麥愷豐看到兩個女人站在門口跟服務生交談,轉頭看了下餐廳,已經呈現滿座的狀態。

  「你什?時候跟她那?熟?」熟到可以直呼其名?如果沒記錯,麥愷豐跟蕾娣應該沒什?接觸的機會才是。

  沒想到他語氣中的不以?然一點也澆息不了麥愷豐的興致,他已經起身走向那兩個女人了。

  「蕾娣,你們找不到位子嗎?我們那桌還有兩個位子,兩位願意的話就一起坐吧!」麥愷豐殷勤地招呼著。

  「總裁!」蕾娣跟蘭薰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會在這邊遇到老闆。今天中午是因?蕾娣領到第一個月薪水,說好請蘭薰吃飯的。

  蕾娣跟麥愷豐說話,目光很自然地在餐廳搜索著。

  果然,沈禦虎赫然在座,他居然大剌剌地坐在座位上,還朝她舉了下手,好像她是跟他約好似的。

  不過有其他人在,蕾娣也不好發作。在她能拒絕之前,蘭薰已經興奮地回答了。「那怎?好意思,總裁?」

  蕾娣偷偷歎了口氣,蘭薰聽起來就是想跟他們一起坐。

  「沒什?不好意思的,沈特助也在,我們一起過去吧!」麥愷豐風度翩翩,領著兩位小姐往原來的桌位走去。

  幾個人簡單打過招呼,麥愷豐像是主人一樣,幫兩位女士點了兩套分量十足的套餐。

  「看來兩位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實在太打擾了。」蕾娣看了眼桌上已經送上來的甜點跟水果說。

  「怎?會呢?我們都是自己人,不是嗎?」麥愷豐說著朝沈禦虎曖昧一笑,然後又對著蕾娣朗笑出聲。

  蕾娣困窘地想起那一幕。這下毀了,總裁完全誤會了。看樣子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其實我跟沈特助還真的不大熟,除了公事以外,沒有其他交集了。」她趕緊撇清,不願意繼續被誤會下去。

  不過當她腦子裏面浮現自己跟他糾纏成一團的畫面,臉頰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接著又想到他拿起紙巾溫柔擦拭著她嘴角的模樣,忽然覺得腳一陣虛軟,不禁慶倖自己是坐著的。

  天哪,這個男人對她有不良影響。從認識他以來,她就一直在鬧笑話。明明就不熟,可是他老是又抱又吻的,看她的眼神又那?的具有侵略性,讓她每每都覺得格外緊張,反應也就格外的大。

  若不是這樣,她不會衝動的跑去找他算帳,還跟他扭打成一團。

  若不是扭打成一團,也不會被總裁當場抓包,誤以?他二人有曖昧。

  不行,她要力挽狂瀾。

  「對於一個曾經同床共枕的人來說,你這種說法還真是冷淡。」沈禦虎舉起杯子緩緩喝了口咖啡,語調非常平穩地說。

  「噗哧!」在座的其他三個人也正好在喝飲料,動作都很一致,差點滿桌子的口水到處噴。

  「你……少胡說八道!」蕾娣抹了抹嘴,差點被嗆到。不過這個抹嘴的動作卻讓她想起他那侵略的吻,頓時覺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而蘭薰跟麥愷豐雖然不方便插嘴,但是兩雙眼睛都同時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本世紀最大八卦似專注地聽著接下來的對話。

  「我有沒有說謊你很清楚,雖然已經兩年了,可是我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哪,我的小母老虎。」他說話的語調是那?的溫柔,聲音那?的低沈,卻是那?的有威脅性。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權益似的,絲毫不準對方輕忽以待。

  「哇啊!聽起來這其中有滿多故事的。」麥愷豐吹了聲口哨。

  「對啊,好想知道喔!」蘭薰猛點頭。

  「你們兩個!」蕾娣轉過頭去瞪他們,也不管其中一個還是她老闆。

  那兩個八卦聆聽者很無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安靜下來。

  沈禦虎沒有再說什?,只是用目光緩緩地滑過她的身體,像是當?在愛撫她似的。

  蕾娣移開目光,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抓起糖罐加了一匙糖進自己的飲料中,然後看了看大家。「怎?忽然都不說話了?」

  「沒有啊,這家的烤魚不錯吃,總裁,你建議的這道套餐還真不錯,就是可憐了蕾娣的錢包。」蘭薰故意轉移話題,不過眼睛還是密切地注意著蕾娣跟沈特助。

  「這個不用擔心,能在這邊相遇也是有緣,我這個做老闆的怎?會讓你們出錢呢?這頓當然是由我招待嘍!」麥愷豐大方地說,還瞄了沈禦虎一眼,算是把人情做給他。

  沒想到沈禦虎一點反應也沒有,那雙眼睛就這?毫無忌諱地定在蕾娣身上。

  潘蕾娣低著頭,又加了一匙糖進咖啡中,她的動作像是無意識似的,加了又加,最後根本忘記自己加了多少糖。

  「那就謝謝總裁了。」蕾娣終於?起頭來禮貌地笑笑,目光卻撞上他的。

  他凝視著她嘴唇的模樣像是想品嘗看看她的味道。

  她被這種「騷擾」弄得心裏又氣又無可奈何,慌亂地拿起杯子,?了遮去自己的無措,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

  她瞪大眼睛,嘴巴抿得死緊,不知道該吐出來還是吞下去。

  喔,該死的,好甜喔!她到底加了幾匙糖?

  沈禦虎笑著舉起手裏的咖啡杯,像是朝她致敬似地幹掉最後一口咖啡,嘲弄地看著她。

  她整張臉脹紅,咬牙咽下了那口咖啡。

  好甜,甜到膩死人。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正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