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查看: 2581 | 回覆: 86 | 跳轉到指定樓層
BlueAngel
伯爵 | 2011-11-14 13:23:24

購買主題 已有 16 人購買  本主題需向作者支付 1 金幣 才能瀏覽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2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無效樓層,該篇已經被刪除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5:50

第07集 第09章 肉宴

  “那麽肥的身子,做這種事,好惡心!”雖然肥蠶對我不錯,不過看到一頭豬和四個美女摟在一起的場面,我也覺得惡心萬分。

  此時這場肉宴已經漸入高潮,在場的所有來賓,除了那個叫熙德的家夥之外,都已陷入了“飲酒取樂”的淫亂狀態——他們一邊飲酒,一邊交談,上半身用手摸身邊的美女,而下半身的肉棒也趁機拿出來透透氣,享受著美女的口舌服務。

  “幾年不見,親王殿下的尺寸又增長了不少啊!”肥蠶拉涅利背靠著兩個美女盤腿坐著,大腿上還盤著另外一個美女,該女扭動著水蛇的腰肢,下身鯉魚吐水般吞食著他的肉棒。

  “那當然了!偉大的人物有偉大的武器嘛,喔!”我費勁地回答道,身邊的兩邊雖然是處女,但明顯都是受過特訓的,配合得極好,口技甚佳,一個用嘴吮吸我的龜頭,另一個則把我的卵蛋含入嘴�輕輕地用唇壓迫著,雙管齊下之下,縱使是身經百戰而不倒的我差點當場就噴射出來。

  “哇!祖賓將軍你這麽兇猛,不怕把你身下的美女搞死嗎?”有人在邊上驚呼道。

  肉宴的場面火爆,然而主角不是我,而是宴會上的另一位貴賓——獸人祖賓。祖賓跪坐在地榻上,他的身前趴著一個體態窈窕豐滿的狐女,狐女身材豐腴迷人,雪白的大屁股高高地向後翹著,而祖賓則從背後以騎姿將肉棒插入,猛烈地抽插著。粗大的獸莖插得狐女的肉唇都翻了出來,白晶晶,粘乎乎的津液隨之不停地飛濺出來,灑落在兩人身體周圍。由于“返祖”現象比較嚴重,祖賓的後腰屁眼上面還長著一條又黑又長的尾巴,象一條皮帶似地纏在他的腰上。

  獸人就是獸人,我們這群“魔族”還隻是很有風度地享受著美女的服務,而身爲獸人大將的祖賓,已當場脫光了衣服按倒身邊的狐女“放手”大幹起來。對于獸人來說,當衆野合是正常的事情。

  “現在她一定是氣瘋了吧?”我瞄了一眼趴在身邊的娜依秀暗笑道,周圍的種種淫行令這個美麗的精靈弓箭手羞得滿臉通紅,。

  “哇,祖賓將軍好強壯啊!”祖賓身邊的一個魔族看到他那尺寸恐怖的下體驚歎道。若隻是以尺寸論,獸人的陽具確實是天下第一,就連我引以爲傲的兄弟,和他比起來也要小多了。看著他粗大的獸莖在狐女的體內插進抽出,我真擔心會不會把狐女的身體頂穿了。

  “那當然了,我們獸人是世上最優秀的種族!”祖賓喘著粗氣,雙手用力地搓著狐女因趴著而幾乎垂到地上的巨乳,下身狠狠地一頂,粗壯的熊腰用力地扭了幾扭,把插入的肉棒用力地攪了攪,惹得他身下的狐女又一次地發出驚天動地的淫叫。

  “哼,吹牛!”祖賓的話引起了身邊魔族們的反感,沒有一個種族會認爲自己是低人一等的,立刻就有魔族反唇相譏。

  “難道不是嗎?我們獸人的身體是最強壯的,女人也是最美麗的,就連下面的那根,也是最粗大的!”姹霰咚當咦к派硐碌暮酒鹕砝礎?

  “你看,我們獸人的女人又美麗又強壯,擁有世上最強壯的身體,這樣才能生下最強壯的後代!”祖賓有意地把粗大的肉莖從狐女的體內抽出來,張揚地在一幹魔族面前賣弄著他超人強壯的陽具,接著他又雙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巨乳,又用力地把狐女肥大的奶子擠了擠。狐女的雙乳結實而有彈性,體積雖然大,卻渾圓結實,沒有半點下垂。祖賓的身體高大結實,身下的狐女也是生得高挑健美,確實有向衆人賣弄的本錢。

  “如果你們不服氣的話,我們可以比一比啊。”祖賓得意忘形地把肉棒插回去,繼續操著身下的狐女。

  “魔族和獸人的聯盟果然是松散的!”看到獸人祖賓的挑釁,我暗暗自高興。這次獸人幫忙魔族隻是出于政治和軍事上的考慮,他們並不是真心實意要來幫助魔族的。

  在男人的性能力方面競賽比拼,沒有一個種族的男人肯認輸,就算是精靈族的那些短小不精悍的小矮人,受到這樣的挑釁,也一樣會跳出來和人比。不過在下身陽具方面,這世上除了體積最大的生物龍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生物可以和比蒙巨獸比大小。而祖賓是比蒙獸人,身上一半的比蒙巨獸的血液令他下面的東西雄壯無比,就連我這個暫時不能使用龍力的龍戰士,除非我能使出神龍變,否則下面的那根在體積上還是沒有他大。

  其他的魔族在這方面個個都心�有數,盡管心�不服氣,卻倒也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在這種地方的比試,輸了可比被人打倒在地還要丟臉啊,關系到男性的尊嚴問題,誰都輸不起的。

  “那家夥,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著不近女色的原則,真是麻煩。”坐在祖賓對面的熙德滴酒不沾,隻顧埋頭吃桌上的佳肴,對周圍的一切全都視而不見。要不是因爲我這個親王是大人物,得罪不起,恐怕他根本不會來參加這個肉宴。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是我們今晚行動的大麻煩,我必須拖住他。現在這個宴會的氣氛很熱鬧,但還不夠激烈,不夠瘋狂。

  “你的確實很大,可惜就是中看不中用,一杆蠟槍頭而已!”我嘲弄地對祖賓說道,我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登時引起哄堂的大笑。

  “如果你不服氣的話,我們可以當著衆人的面比一比!”不等祖賓發作,我就向他發出挑戰書,挑戰的內容嘛,自然就是比賽男人在這方面的能力了。

  “好哦,親王勇猛!”

  “親王可是我們魔族有名的猛男啊,曾創下連禦十女的紀錄!”

  “親王的神槍連鐵闆都能刺穿,你就別再這兒賣弄了!”

  早就被祖賓的行爲氣得老二差點硬不起來的諸多魔族立刻大叫著起哄,以前埃洛斯親王是最喜歡和人比賽這個的了,我這麽做正合了他的性格。

  看著他們這麽熱心地拍我的馬屁,我爲這些人感到難過:這麽多的馬屁精,又把我侍候得這麽好,等下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殺死他們呢。

  “好!”面對我的挑戰,祖賓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以魔族的恩人自居,而魔族卻沒有對他表示出太多的尊敬,他的心中早就很不滿了,現在有個折辱魔族的機會,祖賓自然不會放過。

  “你叫什麽名字?”我笑著站起身來,對正含著我的肉棒的魔族美少女說道,把肉棒從兩女溫熱的小口中移出來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好在我的兄弟馬上就要進到另一個更美妙的地方去。

  “親王殿下,我叫艾蜜拉。”少女回答道,“那你呢?”我問另一個女孩道,魔族送的禮物不要白不要,但我還不想連和我做愛的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她們給上了。

  “我叫艾莉爾。”女孩回答道。

  “艾蜜拉,艾莉爾,很好聽的名字。”我把兩女的名字在口中念了一遍,“艾蜜拉,趴到她的背上去,而你,艾莉爾,你鑽到她的身下。”我指象狗一樣樣趴地地上的娜依秀說道。

  身體無法動彈的娜依秀聽了我的話,急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兩女很聽話的就照辦了,她們都受過性愛方面的訓練,拼盡全力取悅主人這種想法在她們的腦海可謂是根深蒂固。

  “艾莉爾,幫我好好地調教一下這隻不聽話的狗大姐,而你,艾蜜拉,把你的小屁股擡高!”

  三女于是就這麽疊成了一團,艾莉爾在最下層,娜依秀被壓在中間,艾蜜拉則以一種公狗騎在母動背上狗交的姿態趴在娜依秀的背上。

  “呀!”被擠在中間的娜依秀尖叫了起來,原來兩女已把她上半身唯一的遮羞物,那件用珍珠做成的胸罩給解了下來,處在最下層的艾莉爾用雙手抓住娜依秀結實的胸部,用嘴熟練地吮著著她的乳頭,而趴在她背上的艾蜜拉則剝掉了娜依秀下身短小得不能再短小的內褲,她用手指溫柔的分開潔白豐腴的小穴上的兩片肉唇,露出�面微皺的小陰唇及粉紅色的小穴肉壁,然後她把柔嫩的食指尖輕輕地刺入花蕊中,慢慢地攪動起來。

  娜依秀有一身的好武藝,可惜力量都被我封住了,身體幾乎動彈不得,在受過這方面訓練的兩女熟練的撩拔下,娜依秀隻能嗚咽著微微扭動著身子。兩女都是受過特訓的高手,很快艾蜜拉在娜依秀下身抽插的食指就沾滿了珍珠色澤的蜜液。在場的幾十號男人都把這副淫糜的場面清楚地看在了眼�,個個都猛吞著口水。

  “我們代砦頤悄ё宓哪兇雍漢湍阍谡舛紉槐齲哪歉熱硐呂矗退闶洌蔽乙皇治兆畔律淼娜獍簦皇種缸湃蜃姹鎏岢隽恕熬龆貳鋇姆絞健?

  “好!”祖賓冷笑一聲,說著他把身下的淫女往地上一推,騎上去暴風驟雨般地猛插起來。

  我扯去艾蜜拉下身的薄紗,露出了隱藏在薄霧下的美景:在雪白光滑的大腿會合處,身體巧妙的創造出一處桃園勝景:細黑柔軟的恥毛嬌羞的覆蓋在圓隆細滑的愛之丘陵上,一道粉紅色潤澤的玉門緊閉著守護在愛穴的入口,柔軟的玉門如同一雙鮮嫩的蚌貝,蚌貝的頂端就是細圓奪目的寶珠。玉門的附近形成了一道淺淺的山澗,中間似乎應該是一條潺潺的溪流,一直延續到後面峽谷之中的秀美菊輪。

  “好漂亮的屁股!”我暗贊一聲,把肉棒的端頭試探性地放在肉唇輕輕地研磨時,兩片肉唇竟象歡迎似地主動綻放開來。我把肉棒頂在花芯上,輕輕地打了個轉,很輕易地就插入了一小截。溫暖和濡濕的感覺同時傳來,受過訓練的處女就是不一樣啊,今天下午被米蘭達挑起的欲火終于找到了發洩的地方。

  “親王殿下,你溫柔點!”

  感到下身的脹痛,艾蜜拉微皺著眉頭向我求饒道。

  “你放心好了,小寶貝,這方面我經驗豐富!”我說著把手放在艾蜜拉的胸脯上,扯去她上半身的最後一點遮蓋,艾蜜爾挺拔的雙峰立刻就落入我的龍爪之中。而此時祖賓已在那頭賣弄般地揮舞著他的巨棒,殺得身下的那個狐女淫叫不止。

  如果這個時候再在這兒慢工出細活大玩紳士遊戲,就等于是示弱于敵了。我的雙手一用力,下身用力地一挺,肉棒有直如脫了缰的野馬,在艾米麗體內磨擦前進著。

  “嗚!”

  縱使是“受訓過”的處女,第一次嘗到男人的巨物也仍然承受不了,艾米麗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地顫抖著,口中發出即將失去處女身的悲鳴。

  一股壓迫感由龜頭的前端傳來,那是處女膜的阻礙。

  身經百戰的我並沒有強行的將肉棒往�插去,而是停留在頂著肉膜慢慢的旋轉研磨,爲緻命的一擊做好準備。被艾蜜拉壓在身下的娜依秀似乎也感覺到背上發生的事情,她的身體也隨著艾蜜拉的顫動又一次地抖了起來。

  “別隻顧看啊,大家也一起來幹啊,這樣才熱鬧啊!”我朝正在看好戲的衆人吼道,四周除了祖賓以外,包括熙德在內,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我在這邊出賣色相,當衆露屌,這麽辛苦地進行處女開苞表演,就是爲了讓這些家夥也一起加入這場無遮大會來,好讓他們沒有心思去管即將發生在外面的事情。

  說完話,我深吸了一口氣,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龜頭上,然後挺起下腹向前猛刺過去。肉棒上傳來了一陣突破重圍的舒暢感,前面的障礙突然象氣球一樣被戳破了,薄薄的處女膜在強力的沖擊下被撕裂成幾片。

  我的肉棒終于成功的突入到艾蜜拉的體內,溫暖而緊狹的密道緊裹著我的下身。

  “我在做什麽?”

  享受著處女緊狹的快感,我的心頭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又占有了一個處女,雖然這個女孩我根本就不愛她。”

  “等下我還會再占有艾莉爾,甚至還有我的部下,扮作寵物的娜依秀。”

  “做完這些事後,我該怎麽處置她們?”

  這種念頭隻在我的腦海中一閃就消逝得無影無蹤,肉體上的興奮令我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幾個念頭迅速地排出。

  “管他的,先幹了再說!”

  我緊緊的抱住艾蜜拉雪白的胸部,把她抖動的身體牢牢地壓在娜依秀的背上,起勁地抽送起來。我的下體一下接一下的撞在她鮮嫩的花芯,曲張的肉棒血管摩擦著細嫩的粘膜發出了淫糜的聲音。

  “哇!親王好勇猛啊!”

  “幹爛她,奸死她!”

  邊上的魔族官員助威似地在邊上呐喊,同樣的,他們的下面也各騎著一個魔族美女。

  第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和這麽多陌生的美女幹,這種刺激的感覺令我的欲火更加地高漲。我一邊有節律地做著運動,肉棒一遍又一遍的開墾著這塊富饒而新鮮的土壤,注意力卻集中到了宴會中最不正常的人——熙德的身上,熙德對我們淫亂的表演有點不滿,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找機會離開。

  “熙德將軍,怎麽你也不和大家一起樂一樂啊。”我一邊享用著白得的獵物,一邊用調侃的語氣問熙德道。

  “我負責本城的治安,現在是我巡視全城的時間了!”熙德不亢不卑地回答我道。

  “本親王在此,怎麽會有人敢做奸犯科,今晚我作主,放你的假!”我說著把肉棒用力地頂得更深,盡管是第一次,可是受過訓練的艾蜜拉在度過了破瓜時的不適之後,很快就適應了我激烈的抽插。夾雜著處女落紅蜜液順著她的大腿流下來,灑在了娜依秀的身上。

  “一起同樂吧。”我當然不會讓這家夥能順利地忠于職守,挽留他道。

  “謝親王好意,不過……”熙德朝我鞠了個躬,做出要拒絕的姿態。

  “熙德,埃洛斯親王難得屈駕來我們這兒,你就不要掃他的興了!”可愛的肥蠶看到我臉上露出來的不快,配合地說道。

  “是啊,親王難得來這兒一趟。”其他人也附和著說。

  “拉涅利城主,你是不是虧待我們的軍隊啊?堂堂的衛隊長,在饷粗匾難缁嵘希肀呔谷幻揮忻琅嗯悖俊笨吹轎醯亂延辛粝呂吹囊馑迹壹泵υ偌右話丫け?

  “沒有啊,隻是……”被我戴了這麽一頂大帽子,拉涅利嚇得連連喊冤。

  “那就趕快派最好的姑娘陪我們的隊長!”我命令道。

  我的話音剛落,在拉涅利的示意下,立刻就有兩個生得妖豔動人的美姬迎了上去,熙德原來還想拒絕,但邊上的那群官員立刻按照我的意願紛紛起哄。

  “熙德,你不會不行了吧?”

  “不要不給親王殿下面子啊!”

  “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啊,熙德,不會是怕老婆了吧?”

  在一大堆人的挽留拉扯之下,熙德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了,最終被兩個美姬摟著坐了下來。

  “有美女相陪,怎麽能沒有美酒相伴!”

  于是在衆人的起哄聲中熙德又半被迫地飲下了放了生死花花粉的美酒,受著酒力的影響,他也開始亂了性。看到這�唯一一個清醒的人也迷失在莺莺燕燕之中,我已知道再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今晚的行動計劃。

  “來吧,祖賓!讓我們比比看,是我們魔族更優秀,還是你們獸人更優越吧!”沒有了這最後一道負擔,我終于可以全身心地去享用身下的美點,我的雙手托著艾蜜拉胸部,強行讓趴著的她直起身子,因爲身體的直起,下體肌肉一陣收縮,強烈的收縮力擠壓著我的肉棒,舒服得我大聲地叫喚出聲來。

  “親王,嗯……好、好棒喔……啊,更激烈一點,讓人家、讓人家……更舒服一點……”

  爲了取悅我,艾蜜拉誇張萬分地淫叫著,猛烈地搖動著屁股,紅紅白白的蜜液不斷地從我們結合處飛濺出來,濺在娜依秀的雪白的肉體上。

  此時抱著娜依秀躺在地上的艾莉爾正用她的舌頭來回舔著娜依秀的乳頭,粗糙的舌苔不斷地刺激著娜依秀觸覺靈敏的嫩蕾,弄得這個平時穩重的精靈弓箭手哭叫般的求饒不已,和我比賽性能力的祖賓和狐女的戰鬥也已進入了白熱化。祖賓仗著自己強壯的身子,不斷地變換著性愛的姿勢,時而一腳擎天——把狐女的一條雪白大腿架在肩膀上狠操,時而又玩起了老漢推車,正交背交,肛交口交,各種招式,五花八門,插得身下的狐女哭天搶地,頻頻求饒。至于其他的魔族,此時也早換放開一切,舉槍狂幹,就連那些站在邊上姿色較差的婢女也個個都把手指伸入下身不停地揉著。

  看著娜依秀被人玩弄得不斷震顫的肉體,以及沾在她身上的淫液,我心中一動,伸出右手沾了一滴混著艾蜜拉處女紅的淫液,抹在了不斷在我面前搖動的花瓣上。

  “生活于黑暗中的淫欲精靈,以處女的精血爲契約,發洩你們心中的欲望吧!”黑暗屬性的我趁機就以艾蜜拉的處女淫液爲媒介,在娜依秀的身上下了一個淫降咒。

  看到粉紅色的淫液在娜依秀的下身逐漸地消失,我得意異常地再次將艾蜜拉推到她的背上,讓她的前胸和娜依秀的後背貼在一起,我的雙手從後伸下去,抓住了被壓在下面的娜依秀的鴿乳。

  胸部被抓住,娜依秀發出了反抗的哼聲,卻令沈浸在淫欲中的我更加的興奮。我加快下身的插插頻率,迅速地將艾蜜拉送上巅峰。

  “舒服嗎?艾蜜拉?”我用力地抓緊娜依秀的胸部,將肉棒在艾蜜拉的體內不停地攪動著,直至將她送入仙境。

  “親王……啊,我要死了……哦……”達到巅峰後,艾蜜拉搖擺著一頭秀發,興奮地叫著,緊緊抱著身下娜依秀的纖腰,爽得連口水也流出來了,下身的肉穴象有靈性似地一收一縮的,淫水一波一波地不斷地噴射出來。

  在盡情地享用了艾蜜拉的肉體之後,我差不多也達到極限了,盡力地把肉棒抵住艾蜜拉的花芯深處噴出憋了三天的精液。

  “嗚,剛才隻顧爽了,竟忘了緊守精關……我扭頭望向祖賓,他現在正伏在狐女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隻是和我同時發射而已。其他的魔族官員現在個個都隻顧摟著美女做樂,早就把比賽的事給忘記了。

  “不錯嘛!”我朝祖賓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稱贊,而這個獸人也同樣地朝我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他從狐女體內抽出濕淋淋的獸莖,仍然保持著勃起狀態的獸莖掉轉槍口,又插入了邊上另一個狐女的體內。

  我把艾蜜拉放在一旁,卻把目標轉向了娜依秀。

  “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把她也給吃了吧!”

  原先隻是想戲弄娜依秀一番,想不到事情到了後來卻失控了,灑能亂性,要怪就怪今晚的月亮太亮了。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5:25

第07集 第08章 偷梁換柱

  馬車載著我們朝十�外的尼爾斯城駛去,馬車的周圍則跟著五百名騎著格魯巴,僞裝成黑魔族戰士的人類士兵,他們本來都是混有魔族血統的混血兒,眼珠和魔族一樣都是紫色的,頭上都用魔法粘了一隻角,樣子和真正的魔族一模一樣。

  由于需要有人在城外主持大局,加上眼睛的顔色又不一樣,奧維馬斯和虎特都沒有跟著我一道進城。現在馬車上共坐了五個人,我、波爾多、拉茲、娜依秀,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狗美人”,那個名叫茉莉的半精靈少女。

  波爾多和拉茲由于眼睛的顔色不同,沒法僞裝成魔族,所以我就把這兩條大漢塞進馬車頂上的行李箱�,這麽熱的天,呆在那兒也真夠兩人受的了,希望不要把他們倆人烤熟了。

  曾經是埃洛斯親王性奴的茉莉依然是原先的那副打扮,隻是她眼中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淒楚的神情實在是惹人憐愛。也難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就成爲別人的性奴,對她來說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她所受的噩夢因爲我們的出現已經結束了,但往事留下來的傷痕,恐怕要花上很多年的時間才能平複。

  平時對我都是粗聲粗氣的娜依秀象大姐姐一般地將茉莉抱在懷�,愛憐地撫摸著她稚嫩的臉蛋。娜依秀的眼中盡是溫柔的神色。她現在也幾乎是一絲不挂。另一位“狗美人”,那個魔族少女身上的裝備,現在已完完全全地移到了她的身上。雖然個頭嬌小,胸脯又不是超級波霸,那件珍珠胸罩戴在她身上,卻依然是讓人心動不已。由于長期刻苦地修煉,娜依秀的身體非常的結實,手臂上,小腹處,都可以看見一塊一塊結實的肌肉,加上這身性感的穿著,構成了另外一種野性美。如果說茉莉是隻可愛的小白兔,那娜依秀就是一頭充滿勁力的雌豹。

  娜依秀對我這條淫龍處處提防,對這個“同族”的“妹妹”卻很照顧,衣裳不整的她抱著茉莉坐在車廂內的另一角,低聲細語的安慰著她。

  自從當上黑龍騎士團的總指揮之後,我做事逐漸的霸道起來,但在這種地方,我還是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我識趣地扭過身去,把背對著她們倆。趁著馬車到達尼爾斯城前的間隙,我臨時惡補,迅速地把從埃洛斯親王身上得來的記憶掃描一遍,查找有關尼爾斯城以及他的床友拉涅利城主的資料。

  我們是在一大堆人的歡迎中進入尼爾斯城的,埃洛斯親王雖然是個酒色之徒,卻是斯羅皇帝的親弟弟,身份非比尋常。二個小時前,奧維馬斯挑選了一個膽大精明的小夥子假扮成傳令官,把那封聖卡門給尼爾斯城主拉涅利的信重新封好交給了拉涅利城主。

  “歡迎您的到來,尊貴的親王殿下!”當我在城門口打開車門,把頭探出馬車時,首先迎上來的,就是尼爾斯城城主拉涅利·弗洛依德。

  尼爾斯城城主拉涅利一頭銀色的白發,身子又肥又胖,腦門有點禿。因爲太胖了,又加上灑色過度的原因,臉上的皮膚皺得象蠶一樣,臉皮一層疊一層的塌下來堆在一起,那樣子讓我想帝國皇宮中貴婦們的寵物——皺皮越多越值錢的沙皮狗。

  看到我打開車門探出身來,他急急忙忙拖著肥重的身軀迎上前來,他走路的樣子就象一條快要結繭吐絲的肥蠶。拉涅利的身邊站著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員,個個衣著筆挺,面帶微笑,對于我這個來自皇族的大人物,誰也桓業÷敕幀?

  “哈哈哈,你這頭淫狐,什麽時候也和我玩起正經來了?”我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著從馬車上跳下去,親熱地把手放在肥蠶的肩頭。

  真正的埃洛斯親王和拉涅利城主曾有一面之緣,三年前埃洛斯親王路過此地,這條肥蠶爲了邀寵,不惜血本地好好地“招待”了他一番,將他侍候得服服帖帖,倆人在幾天之內成爲“好友至交”,淫狐就是他爲這給肥蠶取的外號。要不是我得到了埃洛斯親王的全部記憶,光是這個這稱呼就足以讓我穿幫了。

  “噫!”拉涅利初見我時,先是發呆般地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遇見陌生人般的表情,直到我喊他淫狐,這才如夢方醒地回過神來,臉上肥肉擠成一團。

  “三年不見,親王殿下風采更勝從前,我都幾乎認不出來了。”肥蠶用認錯人道歉的口氣說道。

  我聞言一驚,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我可以用克隆術把埃洛斯親王的臉完完整整地複制到自己身上,但神態氣質卻是無法複制的,這隻肥蠶還是憑著直覺感覺出有些不妥。

  “廢話,本王三年來苦練天魔功,武藝大進,自然風采更勝從前了。”我盡力把自己僞裝成原先那個外強中幹,自高自大的埃洛斯親王向拉涅利吹籲道。

  “前幾天我弄到了兩個極品的美女,讓你瞧瞧,可別眼紅哦。”氣質是最難僞裝的,我知道自己畢竟和真正的灑色之徒埃洛斯親王還是有差距,急忙把車廂內的兩女拉出來。

  “哇!”

  當脖戴項狗項圈,身穿性感三點裝的兩女從車廂內爬出來的時候,周圍響起了一片驚呼,所有的男人都兩眼發直,目光全被吸引去了。

  “哇,親王殿下,你是哪兒弄來的這兩個極品的女奴?”拉涅利色迷迷地盯著兩女的嬌軀,涎著口水問道。這種“狗美人”在魔族中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兩女一出場,就把所有人給鎮往了,再也不會有人認爲我是冒牌的。

  其實不象女人的女人娜依秀並不適合扮演這種性奴的角色,縱使脖戴項圈,手铐腳鐐,卻也掩蓋不住她身上充滿兇性和野性的女強人的本色。但她身邊有一個懦弱清純的茉莉作襯托,對比之下,懦弱與兇悍,清純對野性,不適合也變成適合了。

  “年紀較大的是姐姐,較小的是妹妹,她們倆一個象火,一個象水,上了床,風味各異,你不親自品嘗是不會知道個中的滋味的。”我走到兩女身邊,牽起她們脖子上的鏈子向拉涅利胡吹道。我說這話時心中暗笑,這樣說她,娜依秀一定是把我恨得牙癢癢的吧。

  “象這個姐姐,就和你看到的一樣,騎上去,象野馬一樣的兇悍,一顛一顛的,沒點本事還才真罩不住呢。”我扯了扯娜依秀的鏈子,對著她滿嘴汙言穢語,氣得娜依秀的眼中直冒火花。

  “哈哈,原來親王殿下最近對野馬感興趣啊,好啊,晚上我給你送兩個過去。”肥蠶趁機獻媚道,現在他已對我深信不疑了。

  “哈哈,本親王可不收二手貨啊!”我露出一臉的淫笑答道。

  “那當然了!”肥蠶臉上的五官再次擠成一團。

  “咦,怎麽不見米蘭達公爵啊,聽說她是獸人第一美女。”沒有看見米蘭達的影蹤,肥蠶一臉的失望。

  “蘇菲娅小姐因爲路上有事擔擱了半天,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到達。”我用早就想好的理由回答道。

  “啊,可惜了。”肥蠶露出一臉的的失望。

  “是亞瑟王派來的特使把她留住的,不過她說她最遲明早就會到達這兒。”看到拉涅利的熊樣,我心中暗笑,故意留下話頭,好爲將來引城外的部隊入城做好準備。

  兩個男人邊走邊談風月,胡吹神侃著,我牽著鏈子和拉涅利走在前頭,兩女趴在地毯上,象狗一樣地爬著跟在後面。初次爲“奴”的娜依秀表現得極差,桀骜不馴的樣子根本就都不象我的性奴,幸好我有“野馬”之說,別人都還以爲這是她的“特色”。

  一路上,拉涅利也隨口向我介紹當地官員的名字,職位,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當年埃洛斯親王“過境”時和他們一起在風月場上的“朋友”。我仔細地觀察了這些人的臉,他們個個要麽是滿面紅光,一付養尊處優的富態,或者一臉慘白——那是酒色過度的結果,惟一還算精明的是那個一直跟在拉涅利身邊的青年將領——自從娜依秀兩女出現之後,他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她們一眼。

  每個國家都一樣,無論是帝國還是魔族,都養著象一大群對國家沒有無半點用處的飯桶和寄生蟲。前方的將士在戰場上拼死累活,可是他們卻在後方過著醉生夢死,酒池肉林的生活。不過也幸好如此,對付這樣一群飯桶比對付一個精明的對手要容易多了。

  走過鋪了幾十米的紅地毯,我“牽”著兩女一起登上了他特地爲我準備的涼爽的敞篷車。由于兩女是我這個親王的“女人”。沒有我的授意,給他天做膽也不敢對兩女毛手毛腳。否則以娜依秀的性格,我真擔心她會不顧一切地爆發開來,給這個城主就是一記下體大勾拳。

  “那家夥不是男人嗎?我的寵物這麽漂亮,他竟然連看也不看一眼?”在車上,我試探地向拉涅利問起關于那個青年將軍的情況,因爲我感覺到這個人將會是我們奇襲尼爾斯城的障礙。

  肥蠶城主很合作,討好地把此人的一切資料都告訴了我。此人名叫熙德,是負責尼爾斯城治安的衛隊長。他本來倒彩且晃環缭魯∩系姆缌魅宋铮源尤昵八え奚櫻值鄙險飧鑫藍映ヅ缶托鄖榇蟊洌樟財鹨磺蟹爬說男形碩約抑釁拮又猓僖膊換岫醞饷嫒魏聞傭摹?

  聽了他這麽一說,我更加地覺得此人不簡單,要想攻下尼爾斯城,首先就要殺死象熙德這樣認真負責的家夥!

  拉涅利一直把我們送到尼爾斯城�的驿館中,我手下的五百親兵則緊跟在我們車子的後面,拉涅利城主帶來的護衛隊則在邊上爲我們開道。埃洛斯親王是個荒淫無恥的二世祖,仗著斯羅親弟弟的身份,搶妻霸女,胡作非爲,仇家無數,倒也爲我這麽大張旗鼓地帶上幾百號人招搖過市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魔族和獸人一樣,都是缺少創造力的種族,但戰爭卻改變了魔族的生活方式。戰爭破壞了生産,卻在某些地方促進了文化的交融。帝國和魔族之間長達三百年的戰爭,魔族雖然一直都處于守勢,但每場戰爭的最終勝利者卻幾乎都是魔族。富有創造力的人類戰俘淪爲奴隸之後,給魔族帶來了先進的技術和充滿創意的人類文明。那些被俘的人類士兵與魔族生下來的後代,也把創造力傳染給了魔族。

  作爲阿沙尼亞最大的內陸港口,經濟和文化的中心,尼爾斯城的建築物都處處顯露著人類文化的影子。尼爾斯城的街道雖然比不上風都寬敞,但我們這一行近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在上面走著,加上兩旁圍觀的路人,竟沒有半點擁擠的感覺。穿過種滿鮮花,樹立著魔神路西法雕像的奈落廣場時,我一時眼花,差點以爲自己又回到了風都的神龍廣場。雖然魔族和人類互相仇視,可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魔族也受著來自人類先進文化的沖擊,畢竟愛美之心,向上之心對任何一個種族都是相同的。

  魔神路西法的雕像是廣場上最吸引人的建築,當我從馬車上下來時,我的目光就被他所吸引。

  雕像是一個高達數十尺的漢白玉石刻,在帝國的宣傳中,路西法是世間最醜惡最恐怖的生物:個頭上長角,人頭蛇身,面目猙獰血盆大口,眼神兇狠,渾身上下長滿黑毛,厚厚的嘴唇�冒出可怕的獠牙,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魔鬼形象。但我在奈落廣場所看見的路西法的形象,卻和我自己運用墮落天使化身後的形態毫無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他是擁有三對翅膀的墮落天使而已。

  雕像中的路西法,雙手持劍指向天空,眼中露出堅毅無匹的神情,六隻羽翼在他的背上衆星拱月般地展開。不知是不是因爲雕刻的技藝太傳神的原因,路西法的雕像在我的眼中看去,就象是一個舉著劍的哲人。

  關于路西法的這個動作,在魔族中流傳著一個史詩般的傳說。

  “正義是什麽?如果說父神的意志就是正義,或者說我們神族的正義才是正義,那麽……”當年面對著前來討伐他的衆天使們,路西法冷冷一笑,說出了他“墮落”的宣言,“這樣的正義,我路西法才不要呢!”

  隨後他一躍而起,將掌中的利劍指向蒼穹,用盡全力割開天空,他用這個動作和他的過去劃清了界限。

  “來吧!兄弟們!”

  一道雷電從空中閃過,電光照亮了的路西法的身姿,那一刻的風采,幾千年後仍凝固在魔族的傳說之中。

  這個傳說到現在還依然存在著,如果三天前我們是繼續向南走而不是向北行的話,隻要再行進十天,就會到達墮落天使路西法隱居的住處——沈月峽的奈落。

  “當年神所下的詛咒,墮落天使路西法也有份,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望著雕像,我突然有了一個荒謬緻極的想法。

  “那是我們的守護神最偉大的傳說!”肥蠶看到我望著雕像出神,在一旁感歎地說道。

  “有我們的守護神在,這些人類來多少死多少!”我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圓場說道。

  拉涅利爲我安排的住處是位于奈落廣場附近的一所豪華的別墅,這兒也是他用來招待路西法十三世的。把我送到別墅後拉涅利就向我請辭,臨走前他交給我一個請貼。

  “以十二萬分的誠摯心情邀請尊貴的埃洛斯親王參加今晚的洗塵宴。”走的時候他不停地向我眨著老鼠眼,暗示我今晚將會有非常精彩的節目。

  我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拉涅利城主和埃洛斯親王本是一鼻孔出氣的床友,今晚的夜宴,自然是一場“豐盛異常”超級夜宴,主菜當然是從各地搜羅而來的美女了。爲了表示感激,我把從米蘭達身上剝下來的內褲做爲禮物送給了拉涅利城主。

  “這真是米蘭達小姐的內褲嗎?”肥蠶激動萬分地接過內褲,放在鼻子邊上用力猛嗅著。

  “當然了,這是我費盡心機才弄到的,那個騷貨真是美極了,撩得老子心頭癢癢的卻又吃不到嘴�,隻好偷她的內褲過幹瘾。”我擠鼻子弄眼地說道。

  “果然是獸人第一美女啊,連內褲的氣味聞起來都這麽特別!”拉涅利再次猛嗅了一口,眯著老鼠眼,陶醉不已地說道,那模樣差點沒有讓我嘔出來。

  “多謝親王了!今晚的宴會親王一定要來啊,我可是爲您準備了許多非常精彩的節目啊!”

  看到我已有送客之意,肥蠶主動地向我請辭,兩條又粗又短的肥腿拖著一身的肥肉,象蝸牛般費力地爬上車子離去,“過了今晚,你永遠都不會都這麽辛苦了。”

  看著肥蠶辛苦地離去,懸在我心口的上的大石總算帕訟呂矗衷诘睦和晖耆匕鹽業背贍歉霭B逅骨淄酰旅娴氖慮榫禿冒於嗔恕?

  

  有埃洛斯親王的記憶加上莫雷及俘虜們的描述,我們對尼爾斯城的布局並非一無所知。我派出去偵察情報的僞裝成魔族的士兵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關押戰俘的地方,那是緊挨著船塢的一個大型集中營,邊上就是奴隸拍賣市場。自從帝國軍隊在斯羅特要塞下慘敗之後,天天都有船隻順著天水河把大批帝國被俘的士兵運到這兒。幾天下來,集中營�關押了近萬名戰俘,最近幾天奴隸市場的交易也因此而空前火爆,尼爾斯城的街頭巷尾隨處都可以見到來自魔族其他地方和布魯斯大陸的奴隸販子。

  至于城市的守備情況,在我以親王的身份關切地“詢問”之下,負責招待我們的魔族官員立刻受寵若驚把所知道的一切傾囊相告。我們向南移動聲東擊西的戰術果然起了作用,七天前城內的守軍奉斯羅皇帝之命,都被調到紐因斯港去了,現在城內的留守部隊,僅僅三千人而已,而且其中的一千人還被用來看管那些戰俘。

  趕走了閑雜人等之後,躲在馬車行李廂�的波爾多和拉茲總算有機會從車廂�出來透氣,悶了大半天,爬出來時兩人全身上下都汗濕透了。

  “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座城市�的建築多半都是土木結構的,隻要一點點的火星,就會引發一場不可收拾的大火。”商量今晚的行動要點時,我點撥著娜依秀和波爾多道。奧維馬斯不在身邊,一切都隻能靠我自己來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周圍沒人,娜依秀自然就在身上披上了一庖攏谧×嗽韌饴兜拇汗狻?

  “老大要我們四處縱火嗎?”

  “對,今晚你們在城內的居民區內四處縱火,火燒全城!然後趁亂襲擊俘虜營,救出我們被俘的士兵!後面的事,我不說你們也該知道怎麽辦了吧。”

  “我們去殺人放火,那老大你呢?老大今晚做什麽?”波爾多問我道。

  “我?我是堂堂的親王殿下,當然是去參加這個他們的宴會了,我會把那些官員全都拖在宴會上的。我可是一人面對一群狼啊,這麽危險的事也隻好由我來做了。”說這話時我心中直笑,參加這個宴會的男人還是越少越好,要是波爾多也跟去了,豈不是多了一個人和我一起搶美女?

  “大人真是爲我們著想啊!”不知道事實真相的拉茲感動萬分地說道。

  “那我呢?我和茉莉呢?”娜依秀平靜地望著我問道。

  “你?”

  望著娜依秀柔中帶剛的面孔,我不禁想起了那天幹完朵拉後在樹林外撞見她時的情景。

  “你是我的奴隸,當然要和我一起去赴宴了,至于茉莉,她就留下來吧。”

  我今天在拉涅利面前汙言穢語滿天飛,想必已大大地破壞了我在她心中本就不是很好的形象,既然如此,索性和她開個玩笑,讓她也見識見識什麽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哈哈……

  “老大,你笑得好邪啊,又想害誰啊?”最了解我的波爾多看到我一臉的奸相,顫抖地問道。

  “我在想今晚的事。”我掃了一眼娜依秀被外衣遮住不少春光的身體說道,在這個女強人面前舉行一場荒唐至極的無遮大會,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宴會就在離我的住處不到千餘步遠的拉涅利城主的住所中舉行。這個肥蠶城主吃得這麽胖,肥得連放屁褲子都會冒油,家中的擺設自然也豪華得象皇宮一般,他肯定是個貪官。由于有上一次接待親王的經驗,宴會廳�開了十幾桌流水席,“身份尊貴”的我自然是做爲貴賓坐在上座。

  按照魔族的習慣,所有來賓都是席地而坐。而“寵物”身份的娜依秀,此時身體蜷縮成一團,就象巴兒狗一般地趴在我的身邊——對她來說,當著這麽多的男人穿著這身暴露的打扮,實在是比受刑還要難過百倍。把身體縮成一團,可以保住一些不該露出來的春光。

  身披輕紗,三點若隱若現的美麗的女仆們,有如穿花蝴蝶般來來回回地在各張桌子間穿行著,將一份份的精心調制的美點送上桌來。就連娜依秀面前,也照慣例擺放了一盤專門用來喂狗的狗食。雖然是狗食,盛食物的盤子卻是用金子鑄成的,畢竟她是親王的“寵物”,怠慢不得。

  “尊貴的親王殿下,你的另一頭寵物呢?她怎麽沒有跟來?”與會的來賓,除了當地的重要官員外,其餘的人都是當年埃洛斯親王來這兒獵豔時結交的“床頭好友”,看見我隻帶了娜依秀一人來,紛紛發問道。

  “這兩頭寵物是我新收的,還需要調教一番,那一頭我來之前剛剛好好地調教過她了,現在她連路都走不了,所以嘛……哈哈哈……”我指著下身狂笑道,言下之意隻要是男人都聽得出來。

  “親王果然勇猛無比!”

  “親王真乃當世之猛男也!”

  這群成天隻知吃喝玩樂的貴族們趁機大笑起哄,對我大獻殷勤,隻有那個坐在離我有四個桌位的熙德例外。他面無表情,沒有笑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用刀子切下一小塊肉,然後送入口中細細地咀嚼,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在他的對桌處則坐著一個獸人,下午進城時拉涅利向我介紹過他,此人是獸人阿汗王子手下的猛將,名叫祖賓,是斯羅特突圍戰時我對付我們的獸人大將祖寇的弟弟,他這次在這兒就是迎接米蘭達的。和所有的獸人一樣,祖賓身體如牛般的強壯,由于他是高級的獸人,除了體毛較粗,皮膚較黑之外,相貌長得總算還對得起觀衆,看起來還算順眼。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地貼坐著兩個狐族的獸女,兩女皆生得美若天仙,雖然我坐得離她們較遠,兩個狐女卻還不時地朝我抛來媚眼。祖賓和其他人一般好色,一雙“獸爪”極不老實,可是我卻發現他的雙眼經常時不時地掃到我的身上,我知道他在觀察我。

  等下行動開始時,我定要先殺此二人!

  “那這個呢,你把她帶到這兒來,親王想在這兒幹她嗎?”坐在我對桌的肥蠶城主拉涅利指著娜依秀問我道。

  “這匹野馬還很難馴服,我帶她到這兒來,是要讓她感受一下這兒的氣氛,這樣騎起來才過瘾啊!”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掌拍了拍娜依秀向天翹起的屁股,發出啪滋啪滋的響聲。由于擔心娜依秀受不了這種汙辱亂來,進來之後我早就趁其不備地封住了她全身的力量,令她空有一肚子火氣也無處發洩。

  “親王殿下的這匹野馬還真烈啊!”看到趴在地上的娜依秀眼中的兇光,肥蠶一邊把髒手放在身邊的兩個淫女身上亂摸,一邊淫笑地我說道。

  “馬越烈,騎起來越過瘾啊,哈哈……”如果娜依秀現在能動的話,第一個要殺的人肯定就是口�和手上大占她便宜的我了。

  就在我和拉涅利城主的吹牛胡扯中,宴會開始了。對于我這個貴客,拉涅利城主就象是侍候他的爺爺一般地對待我。宴會才開始,我的身邊立刻就坐上了兩個身材豐滿的魔族美少女。兩女的上半身僅用惶醢胪該鞯那嵘湊谧》嵝兀嵘吹慕谡麽蛟谒橹洌帽疽馴Ц娜榉甯緣沒朐蔔仕丁V劣诹腳南擄肷恚宋Я艘惶醣∩粗饫锩嬉彩鞘裁匆裁淮?

  “她們是我精心訓練的極品處女,特意爲親王您準備的,今晚就請親王勉爲其難,爲她們開苞吧!”在場的每一位男性貴賓現在身旁都被兩倍于已的美女所環繞,至于說這條肥蠶就更過分了,他的身旁竟圍了四個年青貌美的魔族美女。

  “好說好說,我的小兄弟隻好辛苦一番,當一回墾荒牛了!”這種大禮,我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爲拉涅利城主的健康幹一杯!”我一手端起酒杯,另一隻手在兩女的胸脯上狠狠地摸了兩把。果然是處女啊,從兩女羞澀的反應我很高興地發現她們確實是原裝貨。

  “也爲親王殿下的健康幹一杯!”受寵若驚的拉涅利急忙也端起杯子回應道。

  “大家盡情地享受吧!盡情地狂歡吧,好日子以後還長著呢!”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喧賓奪主地大聲宣布道,嘗到酒的味道之後,我又一次地笑了,酒�放了催情興奮的藥物——生死花的花粉。這種藥粉經常被用在貴族們的淫亂的宴會上,爲他們增加情趣。

  酒能亂性,加上有色助威,真是天助我也。

  在酒色的影響下,熟悉埃洛斯親王本性的貴賓聞言立刻扔掉了早就束縛得他們難受不已的道德外衣,摟住邊上的婢女淫亂了起來。

  這種淫亂的宴會在野蠻不開化的魔族和獸人中是很正常的事情,邊“幹”邊吃邊聊,這是兩族的權貴們最愛的商議方式,許多影響大陸命運的決定都是在這種情況下作出的。

  我毫無顧忌地飲下杯中的美酒,生死花的花粉對我並不起半點作用。身邊的兩女立刻爲我把酒杯再次斟滿,左邊的那個魔女身材較嬌小,她用她的櫻桃小口含著杯中的酒,把香唇送到我的嘴邊,一口一口地用處女的小嘴喂我喝下;而另一個女孩則用雙手解開我的褲腰帶,掏出�面早已挺立多時的肉棒,一手握住,然後也湊過自己的嘴,含了下去。

  “喔!”享受著處女熱情的服務,我也和衆人一般發出了快樂的呻吟。

  “盡情地玩樂吧,這將是你們最後一夜!”

  望著肢體糾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聽著他們放蕩形骸的笑聲,我知道今晚行動的勝算又增加了幾分。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5:00

第07集 第07章 較量

  “真是一個迷死人的妖物!”把俘虜們收押起來之後,拉茲朝我感歎道。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女人,很自然的,我把看管米蘭達的任務交給了娜依秀,讓男人看管她真是讓人不放心。

  “是啊,這個女人能把自己的氣質隨意地變化,將所有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恐怕我們才是她的俘虜吧。”想起自己剛才在她面前下體立正敬禮的醜態,我暗叫慚愧,剛才在米蘭達的挑逗下,要不是因爲身邊有無數的人在看著,我立刻就會把她抱到車上,大幹特幹。

  “嘿嘿,差不多吧!要是真的做了她的俘虜,我也認了!”拉茲裂開大嘴,和我一起發出邪惡的大笑。

  “她和路易斯小姐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拉茲感慨道,話說了一半,拉茲似乎顧忌到我的反應,猛地收住了嘴。

  “受不了啦,那娘們真騷啊!”

  就在時,“看望”米蘭達的波爾多也回來了,一見面就大呼妖婦媚力驚人。三個無聊男人聚在一起,話題依然離不開這個“淫”亂全軍的妖婦,差點連正事都忘記了。

  “別再談這種事了,我剛剛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好消息。”正當我們三人忙著吹籲自己過去的風流史的時候,奧維馬斯帶著一個衣衫褴褛,落魄至極的人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打斷了我們的胡侃。

  此人是人類,他的手腳都有被鐐铐铐過的傷痕。

  “這是誰?”

  “我們被在斯羅特要塞下被俘的士兵!”奧維馬斯微笑著答道。

  和早已廢除了奴隸制的帝國不同,魔族和獸人依然實行著嚴重的等級制和奴隸制。這次魔獸聯軍大敗帝國軍隊于斯羅特要塞下,俘虜了大批的戰俘,也吸引來了各地奴隸商人。作爲阿沙尼亞的最大的內陸港和商業中心的尼爾斯城,現在就聚集了數百條販賣奴隸的船隻。

  魔族和獸人的辦事效率比起帝國來要高多了,從在斯羅特要塞下重創帝國軍隊到現在,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那些被俘的帝國士兵就已被運到這兒交給奴隸主們進行笈穆簦饬教斐悄诘呐Ю諧〉呐穆艋崾強漲暗幕鹑取?

  由于對尼爾斯城一無所知,爲了能弄到更多的情報,我在尼爾斯城外的兩條大道上埋伏了軍隊,隨時襲擊從城內出來的居民。這個人原先是皇龍騎士團的士兵,名字叫莫雷,他在拍賣會上被賣掉後,他的“新主人”帶著他出城,正好遇上了人類的伏兵。

  莫雷帶來的這個消息令我們希望大增,隻要我們能悄悄地潛入城內,救出被俘數千名士兵,�應外合,就能輕易地攻下尼爾斯城。經過一番商議,大家一緻決定在原先木馬計的基礎上再加上招偷梁換柱,由我出面,冒充成這個埃洛斯親王,帶上五百名精兵混入城去,在城內制造混亂,�應外合。

  長相不一並不是問題,我的身材相貌本就和埃洛斯親王很接近,而且我可以用克隆術的魔法,把埃洛斯的臉暫時地克隆到我的臉上。頭上的角也不是麻煩,割下那些魔族的角,用魔法臨時粘到自己的頭上就行了。這次來的時候,我手下的每個士兵身上都帶著一隻角。至于手下的士兵,我可以叫他們化裝成黑魔族戰士混進去,這次爲了突襲尼爾斯城,我就特意挑選出了一千名混有魔族血統的人類士兵。

  這個計劃最大的難點就是我要以親王的名義混入城去,尼爾斯城的城主拉涅利一定會親自來迎接我,但我並不是埃洛斯親王,對魔族的情況一無所知,就這麽大搖大擺地混進去,兩句話就會被人認出我是冒牌貨。

  但三百年前星賢者別有用心地留給我的先祖,第一代暗黑龍卡魯茲的一件小禮物,卻讓這個問題輕易地迎刃而解。

  星賢者的這件禮物是一塊石頭,一塊藏在逆鱗劍柄�的靈魂石,這塊石頭的功用就是可以貯存人的記憶。我的七世先祖留給我的記憶,就貯存在這塊石頭中。

  這個秘密是秀耐達家族最大的秘密,當年星賢者把靈魂石交給先祖卡魯茲時,再三地交代他要求秀耐達家族世世代代保守這個秘密,所以這世上除了安達和義父以外,根本就沒人知道逆鱗被星賢者特別地加了料。

  “不要殺我啊,隻要你們放了我,要什麽我都能給你。”路西法十三世的親弟弟除了好色外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看到我把看守他的所有的人都支開,嚇得屁滾尿流,跪在我面前磕頭如搗蒜般地求饒著。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對他說,“我隻要你身上的兩樣東西。”

  說話的時候,我的左手心�捏著一塊拇指頭大小的石頭,這塊石頭就是能讓我擁有七世龍戰士記憶的靈魂石,平時他都是藏在逆鱗的劍柄中的,這次我將它取了出來。

  “什麽東西?”看著我陰暗的表情,埃洛斯住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我要你的記憶,還有你的臉!”說完這句話,我已把扣著靈魂石的手掌扣在了他的腦門上。

  “天魔蝕魂!”

  我借助靈魂石可以貯存記憶的特點,以靈魂石爲介質,運起天魔功,強行從埃洛斯親王的腦海�提取記憶。天魔功本身並不能提取別人腦海�的記憶,但有靈魂石的幫助,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嗚……”

  這種強行提取記憶的方法非常的殘忍,埃洛斯親王的身體象是被牽線的傀儡般抖動個不停,痛得慘叫連連,七竅不停地噴出鮮血。

  “老大,你在幹什麽?”在樹林外的波爾多聽到�面的慘叫聲,連忙闖進來看個究竟。

  “別打擾我!”我讓背後的波爾多止步,繼續加緊力量提取記憶,在我榨幹了他腦子�最後一點記憶之後,我運用克隆術,把他的臉轉移到我的臉上。克隆術這種魔法可以通過身體的接觸,讓施法的模仿出受術者的臉複制到自己的臉上。

  “你說我現在象不象這個埃洛斯親王?”我轉過頭去把臉對著著波爾多。

  “很象……”看到我的臉之後,波爾多瞪大了眼睛,“不過我覺得你更象魔鬼,老大!”說話的時候,波爾多向後退了一步。

  “哼!”我沒有理會波爾多,悄悄地把靈魂石重心“放”回藏于左臂的逆鱗的劍柄中去,這個秘密我並不想讓波爾多知道。由于心靈風暴後遺症的原因,我並不敢把埃洛斯親王的記憶“吸”入體內,隻是將他們放在靈魂石中貯存起來,到需要時再去提取。

  當我松開左手五指後,這個相貌本和我有七分相貌的親王象抽了風似地癱倒在地,身體不停地打著擺子,嘴角邊布滿了紅紅白白的體液,下身因爲大小便失禁早已濕了一大片。經過這一番的折磨,就算他能活下來以後也會變成一個白癡。

  “真是一個混蛋!”我快速地掃描了藏于靈魂石中的記憶,發現這個狗屁親王隻是一個縱情女色的二世祖,記憶�盡是一大堆荒淫無恥的男女群交,亂交的惡心龌龊的垃圾。他這次來尼爾斯城,正是到這兒來獵豔的。

  “喔,可怕……”看著他的慘象,波爾多驚懼的吐了吐舌頭。

  “沒想到老大你是這麽邪惡的人啊,恐怖……”

  “你到現在才發現啊,波爾多?”我對波爾多是越來越不滿了,我肩頭的壓力很大,需要有人替我分擔重任,可是波爾多到現在還象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不能爲我分擔半點責任。

  

  “怎麽樣,相貌不成問題,氣質怎麽樣,裝得象不象那家夥?”我穿著從埃洛斯身上剝下來的衣服,在衆人面前擺弄了幾個姿勢。

  “很象啊,頭!如果你的劬υ僖耙壞憔屯昝牢奕繃恕!被ぎ亟械潰巴貳筆鞘窒碌哪切┠昵嗑倜嵌暈業男碌某坪簦蛭葉運強诳谏形掖笕爍械椒淺5拇潭鋁钜歉目凇?

  “這好辦啊,嘿嘿嘿,娜依秀大姐……”我立刻擺出一副淫魔本色,色迷迷地把目光投向娜依秀。

  “惡心!別看我!”娜依秀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第一次用這種魔法,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我邊說邊解除克隆魔法,恢複自己本來的面目。

  “還少了一樣東西!”奧維馬斯在一旁提醒道,“什麽東西?”

  “女人!”奧維馬斯說。

  “女人?”我奇道。

  “埃洛斯親王應是無恥的酒色之徒,這樣的人的身邊應當少不了女人的。”奧維馬斯沈聲說道。

  “那到哪兒去找女人呢?”

  這時,所有的男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娜依秀的身上。

  “別打我的主意!”娜依秀大聲反對道,眼中噴出殺人的火焰,嚇得所有的男士通通收住了嘴。

  “那兩個女孩怎麽樣?”我問奧維馬斯,我的指當然就是那兩位“狗美人”。

  “那個魔族的女孩不行,萬一她特別愛國的話,那我們不就完蛋了!”奧維馬斯搖頭拒絕道。

  “那個半精靈的小女孩倒很不錯啊,她應該會幫我們的,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她的同類。”波爾多提議道。

  “她是可以的,剛才我和她談過了,她是過去戰爭中被俘的帝國士兵的後裔,在魔族這兒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折磨,她很願意和我們合作。”奧維馬斯說,把他帶到這兒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心細的奧維馬斯在背後幫我做了許多事情。

  “那就太好了,就由她來扮作我的性奴吧!她畢竟在魔族住了很多年,有她幫忙,冒充這個親王就容易多了。”我高興地連連點頭。

  “不行,我反對!”就在這時,娜依秀突然在一邊大叫道。

  “大姐想說什麽?”

  “我也要跟著去!”娜依秀瞪著我,兩頰微紅地說道。

  “以何種身份?你剛才不是不願意嗎?”波爾多存心搗蛋地問道。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行嗎?”娜依秀氣鼓鼓地說道。

  我不禁莞爾,娜依秀扮成我的性奴?剛才那兩個“狗美人”的露兩點的服裝穿在她的身上,脖子上加個狗項圈,系條金鏈子,讓我牽著四處招搖過市,哇,那情景……·

  趁著拉茲和奧維馬斯在挑選混入魔族的士兵人選時,我偷空溜了去見米蘭達,這位妖女是最令我不放心的人。她的武藝不是很高,但媚惑男人卻是一絕。奧維馬斯曾向我提議說一刀殺了她一了百了,結果當場就遭到了衆多男士的反對。

  “沒有男人會狠得下心來對這樣一個女人下毒手的。”我對奧維馬斯說。

  “胡說,我就狠得下心來!”壁虎不信地搖著頭,卻忘記了當米蘭達出現的時候,他也和衆人一樣看得兩眼發直。

  “那你就親手去宰了她吧,我不會怪你的。”我對奧維馬斯說。

  壁虎一言不發,寒著臉,殺氣騰騰地去了。

  “不會吧,這麽狠?辣手摧花?”波爾多在一旁心痛地叫喚道。

  就在我們還在擔心他真的會殺了米蘭達時,壁虎象鬥敗了的公雞般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妖女厲害!”堪稱黑龍騎士團中最鐵石心腸的壁虎對我們說道。

  米蘭達被我們關在一個附近村落的一間小屋內,我特地派了二百名士兵看管她。二百個大男人看一個女人,未免有些誇張,但我我還是覺得少了點,連奧維馬斯這樣的壁虎都抵擋不住她的“媚力”,其他人我又怎麽放心得下?

  “嗚……喔……哦……”

  在關押米蘭達的小屋附近的樹林邊,我聽見男人沈重的喘息聲。

  “啊……哈……”

  “嗚……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這種聲音?好象是……”我大感有趣,悄悄地潛入樹林中。

  “什麽?”

  “倒黴,晦氣!”

  本以爲可以看到一場好戲,誰知卻見到了世界上最龌龊的事情——兩個黑龍騎士團的士兵光著屁股,雙手握著自己的下身在那兒打麻雀!

  當我走進去時,兩隻大鳥正卟哧卟哧地噴出黃黃白白的液體!

  “你們在幹什麽?”我站在兩個淫蟲後面怒喝道。

  “大人,我們……”兩人一驚,轉過身來,看到是我,登時嚇得面色蒼白,本來一柱擎天的兄弟立刻就倒了下去。

  “是不是那個妖女?”這兩人竟是我派去看管米蘭達的士兵。

  “大人……”兩人哭喪著臉,那模樣極其的窩囊。

  “我知道了,把褲子穿好!男人做這種事很正常的,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看到兩人的表情,我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看來光靠人多來看住這個妖女並不是一個很理智的選擇,如果讓她在軍隊中多呆幾天,恐怕整個黑龍騎士團�所有的士兵的處男身都會因她而喪失在自己的五指山下了。

  我悄悄地走進屋子去見米蘭達,入門前我命令門外守候的士兵禁口,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就闖入了屋內。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樣,屋子�的景觀也絕不比剛才我在樹林�見到的遜色多少。

  妖豔動人的米蘭達在屋�受到了女皇般的待遇:她舒舒服服地坐在這個村子�最舒適的一張靠背椅上,兩條修長撓裢雀咔套耪碓谝豢槿頌迦獾嫔希咨哪诳闳粢粝幀W鋈獾娴娜聳俏業氖窒碌囊桓鍪勘谒納砗笥辛硗庖桓鍪勘谖嗉绱繁常礁鍪勘谖壬茸印K肀叩淖雷由戲帕艘淮蠖訓乃油庥辛礁鍪勘嚴髁似イ墓瞎炖锼汀?

  “很會享受啊!”當我闖進來時,屋內所有的男人通通嚇得魂飛魄散,觸電般地從米蘭達身邊逃離開來。做女人真是好,尤其是做一個美女,身爲最高將領的我到現在還沒有享受過這麽高檔的待遇呢。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伯爵先生。”米蘭達靠在椅背上,千嬌百媚地橫了我一眼笑道。

  “真沒出息,這樣人盡可夫的爛貨你們也看得上眼,給我滾出去!”我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對屋�其它人命令道。

  這些丟盡了男人臉的家夥一個個低著頭魚貫而出,臨出門前個個都還不忘偷瞧米蘭達一眼。

  “外面的人聽著,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屋子二十步!”我對外頭的人喊道。

  “你很沒有風度哦,竟然這樣說一個女孩子?”米蘭達地白了我一眼說道,幽怨的眼神看得我心頭火熱。

  若隻是論美貌,安達希拉和羅莎都不會比她差,可是要是比媚態,就連羅莎這個淫婦也遠不及她,米蘭達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象磁石一般散發著緻命的吸引力。

  “蘇菲娅·米蘭達,亞瑟王的義女,今年二十四歲,獸人族有史以來最年青的女公爵,在魔族和獸人間負責牽線搭橋的外交官,這次獸人肯出兵幫忙魔族,全靠你從中幫忙撮合。我沒有說錯吧,公爵小姐?”

  我把自己變成一個審問犯人的法官,兩眼死死地盯著米蘭達那美若皎月的俏臉,眼中不帶半點色欲,一字一句地把米蘭達的老底揭出來,這些資料都是我剛剛從埃洛斯親王的記憶�提取出來得到的。

  “你知道很多啊,秀耐達伯爵!”米蘭達的眼中射出冰冷的殺意,寒得象冰雪般刺骨,接著她的嘴角綻出一絲笑意,把冰封了的冷臉融解,而秀眸亦由寒轉熱。這種表情在瞬間內的變化,更能讓人爲她添加了一道神秘的魅力。

  “那當然了,我還知道這次獸人之所以肯出兵幫助魔族,都是因爲你。”我說著走到米蘭達的背後,伸出雙手爲她揉著香肩。

  “你是怎麽知道的?”米蘭達雖然強做鎮靜,可是我還是通過她的心跳感覺到她心靈的波動。

  “哼,那個飯桶親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手上慢慢地加重力道。

  米蘭達眯著眼,眉頭微微蹙起,露出享受的表情。

  “那個酒囊飯袋確實很沒有用啊!”

  她一語雙關地回答道,米蘭達身上穿的連身裙和豐腴的身材比較起來顯得有點緊,站在後面從上向下看去,碩大的玉乳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著。由于天氣很熱,她微微泛著汗,乳溝之間凝結了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很熱啊!年青的暗黑龍!”米蘭達抓著裙子領口部分,扇涼似地抖了抖,將本就半遮半掩的豐胸更加地暴露在我的眼前。看著令人噴血的美景,我差點就要崩潰了,硬是猛咬舌尖,保持住最後一分理智。

  我知道她在勾引我,對于這個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的豔婦,我百分百願意和她上床。但我不想這麽就被她給“弄”上床,那樣就顯得我和那兩個在樹林�自己解決的家夥一樣的窩囊,有種被美女誘奸的感覺!

  這個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但不是現在,因爲時間和時機都不合適。我要在她最不願意和我做愛的情況下,用最暴力的手段強奸她,淩辱她。

  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徹底地摧毀她的自信,免得她趁我不在的時候勾引了我幾百個手下逃走,並捎帶著讓幾千個士兵的處男身喪失在自己的手指上。

  “你在勾引我嗎?”我邊說邊把雙手順著米蘭達的肩膀從後背摸下去,一寸一寸地探索她身體的奧秘。米蘭達的皮膚很光滑,象嬰兒一樣的嬌嫩,除了右手腕上戴著一個銀制的手镯之外,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的飾物。

  “啊……誰叫你是個帥哥啊。”米蘭達動情似地仰起頭,嬌豔的紅唇在離我鼻尖不過兩寸的地方吐出芬芳的氣息。

  “很強壯的手臂嘛,挺有力的,喔……”米蘭達眯著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即使不刻意撒嬌,隻是靜靜地說話,米蘭達的聲音仍是非常好聽,一字一字象音符一樣流入耳�,一樣可以挑動人的瑕思。

  “哼!妖婦!”

  我冷笑一聲,雙手用力向前,接著一收,猛地將米蘭達胸前的雙峰抓在了手中。

  “哇,真是太完美了!”雙手和米蘭達的胸部直接接觸,揉著這對令無數男人爲之瘋狂的雙丸,我也不禁諒訝米蘭達豐胸的豎挺與完美。

  “呀,你好壞哦!不要嘛!”

  雙峰被抓,米蘭達條件反射地用手隔衣裙抓住我的雙手,想阻止他繼續作惡,她的身體也做出回應似地在椅子上不住地扭動著,擺出各種各樣誘人的姿態。

  由于中間隔著椅子背,米蘭達扭動的身體無法和我的身體做直接的接觸,否則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我一定會喪失理智,不顧一切地剝光她的衣服大幹特幹。我努力地保持著心頭的清明和冷靜。我不是不想上,而是想和米蘭達玩一玩這個性愛遊戲。我要粉碎這個女人的自信,我要讓她知道,別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把所有的男人都媾诠燒浦隆?

  “很有彈性嘛!”

  米蘭達的手根本無法阻止我從後面把玩她的雙峰,我的手指抓住胸前的雙丸,用力地向外拉了一下。

  “呀!”痛疼令米蘭達慘叫起來。

  “你好粗暴!”

  米蘭達並沒有怪我的無禮,媚態十足地白了我一眼,幽幽地說道。

  “我不是紳士!”我說著松開手指,讓被我的大力扯得發紅的乳頭回歸原位,雙手往回一按,盡情揉捏彈力十足的乳房。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挑逗那些男人,弄得他虛火上升卻又不讓別人得手,這種把戲對我行不通。”我把嘴湊到米蘭達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我很沒風度,我討厭做紳士。”

  “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不受道德束縛。”

  “最重要的,我不是一個好人!”

  說著我的雙手又在米蘭達的胸脯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真是一條淫龍啊?”米蘭達嬌吟一聲。

  “你都知道了?”我一怔。

  “當然了,暗黑龍的黑暗時代,可是很出名的哦!”米蘭達邊說邊把手伸到後面,抓住我的下身用力地捏了一把,我的下體早就硬梆梆的了。

  我心中大呼妖婦厲害!想不到連用流氓無賴的手段也對付不了她!

  真是一個很麻煩的女人,我的腦袋�又轉過了三個對付她的念頭。

  一刀殺了她,一了百了?

  太殘忍了吧,美女血肉橫飛,實在有損我“惜花”的形象。

  叫所有的士兵輪奸她,讓她充當慰安婦?

  這個主意不錯,趁機讓所有被她勾引了的士兵們都滿足一下,可是這個主意首先就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這樣的美人,讓一大堆男人輪奸,舍不得啊!

  親自上馬,就地強奸她,把她變成我的性奴?

  這個想法是我最喜歡也最想要的,可惜現在時間不夠,部隊馬上就要出發了,連好好地打上一炮都不太可能,更不要說是象對待倫蒂爾那樣花上幾天幾夜的時間淩辱調教了。

  最後我決定,在出發之前,狠狠地淩辱她一番,打破她的自信心。

  我打算先把米蘭達挑逗得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然後等她春情大發求我脫下褲子幹她的時候再象扔垃圾一樣將她抛棄置之不理,也好讓她嘗嘗被男人玩弄的痛苦。

  想到立刻就做到,我的手指或搓或擠,玩弄著米蘭達的雙乳。而米蘭達也裝做受驚的樣子反抗著。在我的挑逗下,米蘭達在椅子上不斷地扭動著身體,上半身的衣裙不知何時已被褪下了一半,兩隻飽滿結實的乳房登時暴露在空氣之中,我的龍爪則在她的乳房上盡情地肆虐著。

  獸人的身體比其他種族都要強壯,僅靠我的一雙大手,竟不能完全掌握米蘭達的那對豪乳,而那對豪乳的彈性之強,就連卡尤拉這麽強壯的女人,和她比起來也要稍稍失色。

  “你難道隻會摸嗎?”就在我一邊贊歎米蘭達豪乳的彈性,一邊在玩弄她胸脯的時候,米蘭達突然問我道。

  這句極度汙辱男人尊嚴的話比什麽都有挑逗力,一激之下,頓時令我“火冒三丈”——這團火自然是欲火。

  我從椅子背後走到米蘭達面前,下身的褲裆處早已突起了老大一塊。我一把握住米蘭達赤裸的香肩,把她從座位上拉了一起來,然後我自己坐到了座位上。

  “我對于象你這樣貨色‘性’趣不大。”

  我抓過米蘭達,在她的驚呼聲中,我把米蘭達攔腰抱住橫放在大腿上。隨手掀開她的裙子,一手按在她的背上不讓她掙紮,米蘭達的裙內隻有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緊身小白內褲,緊緊地包在漂亮的屁股上。她結實的屁股生得很漂亮,成一個完美的弧形,被內褲包著的陰核肉鼓地向下突起,不脫下褲子就能引發人出無限的瑕思。

  我咽了口口水,一把將內褲扯下來,米蘭達的下體竟沒有長半根陰毛,光溜溜的,肉鼓鼓,象水蜜桃一般誘人。

  “啪”

  我揚起巴掌,對著米蘭達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一方面是因爲時不予我,現在僅存的時間不夠讓我好好地打上一炮,我隻好以暴力來發洩不斷上升的欲火;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在和米蘭達的對抗中我一直處于下風,隻好用暴力的手段來發洩這股怨氣。

  “啊!”

  屁股被打,米蘭達痛得把後背向上擡了起來,紅豔的嘴唇�吐出一聲嬌吟,這個妖婦就連呼痛聲聽起來也是那麽的動聽。

  “他媽的該死,時間竟然不夠!”

  我一邊暗恨,一邊巴掌落個不停,“啪茲啪茲”的聲音連綿不絕,接連在米蘭達的肥臀上打了十幾記,打得她嬌呼不斷。

  我打屁股的力道是越來越輕,最後變成把手指放在陰核上輕輕地揉動。

  隻是幾下子,兩片迷倒無數男人的神秘的肉唇就滲出了溫濕的花蜜,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誘人情動的腥味,“真是一個淫婦,這麽快就起反應了。”我心中暗罵著,對這個淫婦我是半點手段都沒有。

  “你興奮了,年青的暗黑龍。”伏在我大腿上的米蘭達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我下半身的男性反應,嬌笑著對我說道。估計這個女人是個受虐狂,竟絲毫不在意我剛才對她的“暴打”與淫虐,反而向我擺出一副好爽的樣子,最氣人的是她還把手指伸到我的大腿下面,用指獾盼蟻律淼乃琛?

  我爲之氣結地收手,雖然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而且向來喜歡在女性面前賣弄自己的陽物,可是在這妖婦面前,竟也害羞得滿臉通紅。

  “你害羞了!”

  米蘭達風情萬種地白了我一眼說道,本來盤成一團束在頭上的發鬓不知何時已經松開,披散的金發垂下來遮住了她嬌柔豔麗的玉容,令她本就有些讓人看不透的臉又多增了幾分神秘與朦胧。

  看著米蘭達挑逗的目光,我感到自己又一次地落入下風,頓時有些意興索然。我松開了壓在米蘭達後背上的右手,讓她站起身子。

  “沒興趣嗎?”米蘭達站直身子,把被我褪下的內褲拉回原位,她的表情很自然,絲毫沒有半點羞澀。接著頭一甩,將遮住眼睛的頭發甩到腦後,秀發甩動時的風情,加上月色般朦胧的銀眸,絕美的身體曲線,把我的三魂七魄勾走了一大半。

  “不能再這樣啦,不然俘虜就是我而不是她了!”在那一刻,我決定再次主動出擊。

  “你很漂亮,很高貴,也很有誘惑力。”我移動著目光,把米蘭達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她簡直是創世之神精心眷顧的傑作,縱使用雞蛋�挑骨頭的眼光去看,也找不到她身上半點不完美的地方。

  要想打敗這個女人,首先必須破壞她的完美!

  “哦,謝謝你的誇獎,你知道你剛進來的話很沒有風度嗎?”米蘭達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天氣很熱,剛才一陣“劇烈”的運動,我和她都出了一身的熱汗。

  “你連擦汗的動作看上去都這麽的完美。”我由衷地贊道。

  “你越來越有風度了。”米蘭達微笑著回答我,她笑起來的樣子就象處女一樣的純真,讓人根本無法把她和那個引誘得無數純情處男自虐老二的蕩婦聯系在一起。

  “我很想知道你蹲下來撒尿的樣子,是不是也和現在一樣的美。”我邊說邊掀起她開叉的長裙,擺出一副好色之徒的姿態,把頭伸進她的裙子�伸長鼻子用力地嗅了一下。

  面對著我這種變態的行爲,米蘭達第一次地表現出了手足無措的姿態,她象受驚的小鳥般驚呼著向後跳著躲開了我。

  “我是一個流氓,色狼,我我過去做過很多壞事。我強奸過少女,老處女,我最喜歡看到那些女人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由痛苦到高潮最後化爲極樂的過程。”我悠閑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得意地訴說著過去在風都城�輝煌的“戰績”。由于衆所周知的原因,這種事並不是光彩得可以四處向人炫耀的,雖然我爲此得意非常,卻一直找不到吹噓的對象,憋在心�實在讓人感到難受。

  現在總算有機會說出來了,而且是對著一個美女,這種感覺讓我覺得痛快非常。

  “不過我還沒有看過美女公爵蹲下來撒尿的樣子,米蘭達公爵,蘇菲娅小姐,你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看著默不作聲的米蘭達,我裝出一副小弟弟向大姐姐乞求糖果的表情問道。

  “哼!”米蘭達臉上閃過一片紅暈,接著鮮花般的笑容又一次地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

  “橫豎都已被你摸過了,再讓我最喜歡的小弟弟看一次,又有什麽了不起的。”米蘭達邊說邊做環顧狀,似乎在找撒尿的地方。

  “那就蹲在這張椅子上拉吧。”我說著站起身來,指著身下的椅子說道。

  “看清楚點哦。”說話間米蘭達已蹲在了椅子上,掀起裙子,褪下小巧玲珑的白色內褲。

  我仍然強行裝出一副色狼無賴的姿態,可是我知道和米蘭達的較量中我又處在了下風。

  米蘭達略帶恨意地看了我一眼,皺頭微皺,下身的花瓣輕微地抖動了一下,兩片貝肉一陣收縮,接著向外綻開,隨著嘩啦啦的一聲脆響,一道金黃色的液體從尿孔中噴射出來,畫出一條弧線,澆在了地上。

  雖然是夏天,可是由于剛才吃了不少的水果,米蘭達的這泡尿是又多又足,過了足足有一小會兒方才排洩完畢。

  “看清楚了嗎?小弟弟?”拉完尿,米蘭達整理褲腰要把內褲重新穿上。

  “很好看,不過我還要向姐姐要一樣東西做紀念。”

  “什麽東西?”

  “姐姐身上穿的內褲!”

  “什麽?”

  米蘭達的嘴張成了“O”型,我不等她做出反應就再次將米蘭達掀翻在椅子上,然後強行從她身上剝下了內褲。

  “弟弟有收集美女內褲的癖好嗎?”米蘭達半推半就地讓我脫下內褲,不知何時起,本來是敵對身份的我們倆,已變成了親膩無比的姐弟相稱,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在眼�,還會以爲我們是一對情侶呢。

  “這條內褲我有用。”我回答道,這句話是大實話,我從埃洛斯親王的記憶�知道,尼爾斯城的城主拉涅利有收集美女內褲的習慣,他和埃洛斯親王臭氣相投,兩人是女人肚皮上的床友,這東西是我送給他的見面禮。

  “秀耐達將軍呢?她在哪兒?”就在這時,娜依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幸好我剛才沒有亂來,否則赤裸裸地被她當場逮到了,那可就糗大了。

  “其實以你的美貌,你的氣質,不應當是做一個出賣肉體和色相的交際花。”我收好內褲,對坐在座椅上的米蘭達說道。表面上米蘭達對于我的強迫排尿的行爲裝做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我發現米蘭達的臉也是紅紅的,想必她是強做歡顔,心�其實也一樣不好受。

  沒有松呂淳拖不凍雎糇約旱納嗪腿馓迦ヴ┑媚腥說幕緞Γ患駛ㄒ舶眨渭伺舶眨嗆臀頤且謊嵌際恰叭恕保且燦兇約旱淖鹧稀W菔故僑司】煞虻募伺塹男鬧幸燦脅豢少翡攏蝗萸址傅囊幻妗?

  這就是米蘭達的弱點,表面上她是媚惑衆生的尤物,但她的內心也一定是非常的悲哀的,隻是這些都被她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你應當是坐在一間豪華的宮殿�,聽著美妙動聽的音樂,和你的心愛的情人一起跳舞。”我說著托起米蘭達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我爲剛才對你做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蘇菲娅小姐!我很無奈,你也很無奈,這就是人生。”我用真誠無比的語氣對米蘭達說道。我知道要打敗米蘭達,就必須喚醒她心中的悲哀。

  米蘭達沈默了。

  說完這話我立刻就推開屋子走出房門,我沒有看到米蘭達臉上的表情,因爲我知道我剛才的話已成功地在她的心靈上打開了一條縫,或者說是傷害了她消失了許多年的自尊。

  或許我不應該用這種方法喚醒米蘭達心中唯一的純真,對于一直過著奢靡生活的米蘭達,渾渾噩噩地活著比清醒更幸福,利用別人的純真來打擊對手,這很卑劣,但我還是這麽做了。

  “你是一個無情的人。”這是比利亞叔叔對我說的。

  或許他說得沒錯,如果是別人,在神龍廣場上那樣的情況下,一定不會說出要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話吧。

  “大人,你關著門在�面做什麽?”門外,娜依秀用帶著疑慮的眼神問我。

  “娜依秀將軍,難道我做什麽還要向你報告不成嗎?”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擺出統帥的架子反問道。

  我的威嚴立刻讓這位精靈弓箭手噤口不語,她在我面前又一次地露出惶恐。

  “給我看好這個女人,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你們就給我小心了!”我對看管米蘭達的士兵們喝道。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4:37

第07集 第06章 尤物·妖物

  “弟弟?”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回事?”我感到有些奇怪。

  “大人,他和你很象哦!”拉茲指著他對我說道。

  “是嗎?”

  “這家夥長得倒是玉樹臨風,英俊挺拔,確實很象我啊。”我仔細地看了看男子的臉說道,我們確實有點象啊。

  “可惜是個小白臉,少了我那股天生的英雄氣質。”我歎道。

  “嘔……”邊上娜依秀和拉茲都在做嘔吐狀。

  “老大,我們才剛吃過午飯……”波爾多對我說道。

  “我隻是在贊美這家夥,又不是在說我。”我瞪了波爾多一眼罵道。

  “我是埃洛斯親王,別殺我。”小白臉早已嚇得嘴青唇白,戰戰兢兢地求饒道。

  “親王?那另一輛馬車上坐著就是米蘭達公爵了。”說話的時候,娜依秀從車廂�跳出來,身後還帶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狗美人”。

  之所以說是“狗美人”,是因爲這兩個美女的脖子上都戴著狗項圈,身上纏著鎖鏈,腳上扣著鐐铐,一條金鏈子將她們脖子上的項圈和腳上的鐐铐連在了一起,使得她無法站起身子,隻能象狗一樣地從車廂內爬出來。

  兩女面貌固然美豔,但打扮卻讓人精血沸騰,除了下身裹著的一小塊布片之外,其他地方都一絲不挂。

  左邊那個黑發紫瞳,體型高挺修長,體型象祭壇�神女的雕像般完美。一對足以媲美羅莎的巨乳上戴著一隻用珍珠編織而成的胸罩,胸罩不過嬰兒的手掌大小,僅能遮住不到三分之一的酥胸。在珍珠襯托下,豪乳隨著身體的移動在陽光搖搖晃晃的,反射著誘人的豔光,看得在場的所有男士全閃碩芳ρ邸?

  至于右邊的那個,棕發碧眼,身材嬌小玲珑,相貌嬌美清純,如雪的肌膚嬌嫩得象嬰孩一般,仿佛用力捏一下就可以擠出水來。她和娜依秀一樣,是個半精靈。遮住她酥胸的不是珍珠胸罩,而是一個用白色的玉蘭花編成花環,兩顆紅丸在花瓣中若隱若現,紅白映襯,看得衆人直吞口水。最要命的是她一身性感的穿著偏偏配著一張挂滿驚恐,象不通人事的處女般羞澀的面孔,合成另外一種緻命的吸引力。

  “喔!”

  “哇!”

  兩女才剛剛現身,四周立刻吹起了響哨,怪叫聲連連,包括我在內,所有人男人全都眼睛發綠,口水長流。

  “還是給我回進去吧。”娜依秀叫罵著把無限的春光趕回車廂內,這個舉動立刻讓在場所有男士恨得咬碎了一口的鋼牙。

  “臭男人,淫魔,惡棍,變態……”看到衆位男士的醜態,火冒三丈的娜依秀把一肚子的怒氣都施加在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憐的埃洛斯親王身上,拳打腳踢吐口水,打得他象待豬一般慘嚎連連。這個小白臉看來對自己的臉非常地愛護,身體曲成一團,雙手抱頭,死死地護著臉。圈養“狗美人”,是魔族權貴中間很流行的一種習俗,也難怪女性身份的娜依秀見了之後會勃然大怒,痛打其主人了。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雖然她打的是別人,我卻覺得象打在我身上一般,我過去在風都的所作所爲,比起這個親王也好不到哪兒去。我一邊感歎著戰爭讓女人變得比男人還要兇殘,一邊來到第二輛馬車前,敲了敲車門。

  “開門吧,公爵先生,你被俘了!”我在車廂外喊道。

  車廂內毫無動靜。

  “不開門嗎?那我隻好硬闖了。”我在車外恐嚇道,我並不想破壞馬車,因爲這兩輛馬車對我們極有用處,剛才娜依秀破門而入已弄壞了一輛了,這一輛可不能再砸壞了。

  “好粗魯哦,這就是龍戰士的待客之道嗎?秀耐達伯爵。”一個含嬌帶嗲的女音隔著窗簾從車內傳來,阻止了我再次敲門的舉動。低沈的嗓音充滿了磁性,象蜜糖一樣的甜美難言,傳入耳�,更好似一根羽毛在心頭上輕輕搔動,教人心癢難耐。

  “是個女的?”我開始時還以爲這個米蘭達公爵是個男人,卻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女人。

  “咯吱”

  車廂的門慢慢地被打開一扇,所有的人都自然地把目光投到開了一半的門口上。車廂�伸出了一條腿,一條穿著紅色高跟鞋的玉腿。玉腿的上半截被淡藍色的裙底所掩蓋,露出來的隻是半截的雪白中透著粉紅的小腿肚。這是一條完美無缺的小腿,雖然隻露半截,卻已春色盎然,加上她的主人那可以吸走天下任何男人靈魂的聲音,剛剛才被兩個美女的豔姿勾了魂的男人們再次在這條腿上喪失了理性。

  “好漂亮的腿。”波爾多在我身邊猛咽了一口口水說道,腿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光是條腿就這麽美,那其他部位呢。

  就在衆人暗自猜測的時候,半個女身慢慢地從門背後擠了出來,我終于看清了這條腿的女主人的全貌。

  她身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體長裙,裙子的下擺開了老大的一個叉,一直開到大腿處。裙子束得很緊,把她飽滿豐盈身材完全地表露出來。暴露裙子外的肌膚嬌嫩無比,誘人的身體一動一搖,都誇張地顯露出充滿媚惑的曲線。但這一回奪走我雙眼視線的不是她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而是那對銀色的雙眸。

  那對流光轉動的銀眸象磁石一般,隻是微微一掃,就將我的三魂七魄吸走了一大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雖然明知她在打量我們所有的人,可是在場的每個人都生出了同一種感覺:她隻是在專心地看著我一人。

  “是個狐女?”

  那對尖長的狐耳告訴了我她是狐族的女人,狐族是獸人中的一個異類:狐族的男人相貌和其他的獸人一樣,都生得極爲的醜陋——至少在人類的審美觀�是這樣的,而狐族的女人卻生得極美,幾乎個個都是美人胚子。她們體態窈窕,膚色白嫩,沒有其她獸人的通體濃毛,除了一雙尖狐耳以外,身體的其他部分基本上與人類無異。

  美麗的身體給了她們取之不盡的本錢——狐女生性淫蕩,幾乎個個都是勾引男人的高手,眼前的這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轉動著銀眸在四周繞了一圈之後,最終停在了我的身上。

  “達克·秀耐達?暗黑龍?”她啓動著淡紫色的兩片薄唇問我道。

  “米蘭達公爵?”我努力地把失魂落魄的神態收藏起來,歪著腦袋,用看豬肉的眼光盯著她散發著無限魅力的秀臉說道。

  用看豬肉的眼光去看這樣的美女,未免過分至極。

  但這絕對是一個正確的做法,對于這種顛倒衆生,傾國傾城的尤物,我隻能用看豬肉的眼光去看她。如果用看美女的眼光去看,隻怕我被她宰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大陸上,關于狐女有著無數充滿傳奇色彩的傳說,說她們個個都是吸精女王,要不停地吸蝕男人的陽氣才能保持青春和美麗,死在狐女肚皮上的男人比死在戰場上的還要多好幾倍。這或許是有人有意惡毒的中傷,但我想把這種說法用在這個能令所有的男人色授魂予的女人身上並不太過分吧。

  “你說呢?”她嬌笑著反問道,聲音就象銀鈴一樣動聽。

  “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了,米蘭達公爵!呂窗桑彼淙恢啦揮Ω茫墒俏一故僑灘蛔∩斐鍪秩ё鈾魯怠?

  “俘虜?很有意思,我還沒有做過俘虜呢。”米蘭達微笑著伸出右手牽住了我的右手,彎下腰,伸出那條吸引了無數男人目光的左腿,做出要下車的姿態來。

  “哎喲!”

  米蘭達緩緩地跨下馬車,在腳尖及將著地的時候,身體突然打了一個趔趄,向我這個位置撲倒下來。人未到,一股香風就迎面撲來,這不是香水的香氣,而是來自她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體香,這種香氣對男人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熏得我頭腦發昏。

  我裝出要扶她的架勢伸出雙手去,在她的身體快要撲到我懷�的那一刹身體猛地一閃,讓到一邊。失去重心米蘭達弄巧成拙撲了個空,摔倒在地,跌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樣子把先前的美態破壞殆盡。

  但這隻是我心中的臆想,事實上我就象無數個被狐女勾引過的男人一樣,在這招被用過無數次的把戲面前,我重複了無數個男人犯過的無數次的錯誤——我伸出手,順勢抱住了“跌”下來的米蘭達。

  “哦……”米蘭達嘤咛一聲,雙手勾上我的脖子,趁機將整個身子都貼到我的身上,水蛇腰扭了扭,胸前的兩團嫩肉趁機在我的胸口研磨了兩下,雖隔著兩層衣服,我仍能清晰地感覺到米蘭達雙乳驚人的彈性。

  米蘭達軟綿綿地靠在我懷�,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謝謝你哦,伯爵!”

  她口中吹出來的氣體刺得我的耳根微微地發癢,一團火焰崩地一聲在我的心�噴了出來。表面上我還裝出一副目不斜視石像般的架式,可是我不爭氣的下身卻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告訴了米蘭達我心中的想法。

  要不是周圍有這麽多人,我立刻會以最快的速度扒光眼前這個女人的衣服,分開她的大腿,用最兇猛殘暴的手段將她大幹特幹,這個女人簡直是上天造出來專門勾引男人的妖婦。

  “不要臉。”娜依秀在邊上低聲地罵道。

  “我還以爲你不是個男人呢。”感覺到我下身的反應之後,米蘭達又在我的耳邊咕了一句,大腿故意地在我的挺起的下身厮磨了一下,這才松開了纏住我脖子的手,離開了我。

  離開我時,她的“媚力”不斷的變化著,先前還是人盡可夫的蕩婦,等她站直了身子,闆起了面孔之後,立刻就變成了一位身份尊貴,不容亵渎的貴婦,其間變化的過程,隻有不到一秒的時間。

  “我——是亞瑟王座下的蘇菲娅·米蘭達公爵,很高興會在這兒遇見你,傳說中的暗黑龍的龍戰士,達克·秀耐達。”她向我們自我介紹道,說這句話時,米蘭達的語氣和神態就象是一個正和敵國交涉的外交官,嚴肅,莊重,不失禮節。

  在這股氣勢的感染下,所有男人的魂魄以最快的速度飛回體內,回過神來的他們這才急急忙忙地收起雙目呆滯,口水長流的醜態。

  “很高興在這兒遇見你。”我以紳士的風度彎下腰,托起米蘭達的右手,以宮廷禮儀的禮節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不過現在你是我們的俘虜了,蘇菲娅小姐。”

  米蘭達?我突然想起來了,以前在風都時曾聽好事者說過,獸人族的第一美女,她的名字就叫米蘭達。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4:19

第07集 第05章 獸王變

  夏天行軍�是件極令人痛苦的事情,爲了最大限度地利用體力,同時也是了隱蔽行軍的需要,晝伏夜行成爲我們這次四百多�急行軍的主要方式。魔族地廣人稀,新繳獲的地圖標明了城市的詳細位置,一路上我們有意地避開城鎮,盡挑人煙稀少的地方行走,避免和當地居民接觸。當然也有不幸遇上我們的普通平民,爲了保密,這一路上我們血洗了好幾個村莊,殺光了數百個見到我們的居民。

  “這樣做合適嗎?”和我一起隨軍的虎特對這種行爲提出了質疑。

  “我們的情況非常惡劣,必須把握往任何一點對我們有利的優勢。”奧維馬斯用這個理由駁回了虎特的抗議。

  “秀耐達大人?”

  “快點行軍,我們的時間不多。”我裝作沒有聽見他的問話,把頭扭一向邊說道。

  我現在煩惱的事情就是羅蘭德的部隊會順著我們的行軍路線跟來,肯定會發現這一路被血洗的村子,到時候我該如何再向安達解釋這一切?

  經過兩天兩夜的急行軍,我們終于在第三天中午前趕到了尼爾斯城下,爲了讓座騎跑得更快更持久,我們不惜將類似于赤血術的透支體力的魔法施加到坐騎身上。當我們到達尼爾斯城附近的一片茂密樹林�停下來時,五千多匹戰馬和格魯巴中竟有一千多匹同時倒斃在地。馬背上的騎士經過這兩天兩夜的折磨,個個都累得不成人形。

  “我的騎兵……”和我一起同行的虎特看著一匹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戰馬和格魯巴,心痛得大叫不已。

  “回到帝國後你要多少騎兵我給你弄多少來。”看著撫馬屍痛哭的虎特,我安慰他道。

  由于人馬現在都疲憊不堪,自然不可能馬上去進攻尼爾斯城。命令部隊就地休息之後,我和奧維馬斯,虎特三人一起親自去查看尼爾斯城的地形。至于娜依秀和拉茲,我命他們倆帶人去掃蕩附近的村莊,清除掉附近的居民,以防洩露了我們的行蹤。

  等我們親眼看見尼爾斯城的情景之後,我們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爾斯城依山傍水,城高牆厚,易守難攻,雖然比不上斯羅特要塞那樣固若金湯,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不知這兒的守軍有多少?”

  “估計不會很多,但他們據城而守,加上有城市居民的支援,也絕對不是我們這點兵力可以攻下的。”奧維馬斯回答道。

  “這還不是最壞的,就算我們攻下了這座城市,他們在我們進攻的時候把船開走怎麽辦?”我們幾乎是空手而來,沒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就這樣想攻下尼爾斯城,簡直是癡人說夢。

  “除非他們的城主是個白癡,否則強攻根本就沒有用處,隻有用老掉牙的木馬計了。”我對奧維馬斯說道。

  我們這五千多人的突襲部隊身上穿的全是魔族的軍服,按原來的計劃,我們打算裝成魔族的軍隊騙開城門,殺入城去。這次我們大敗追兵,連第三魔將羅西的帥印也繳獲了,僞造一份文書並不是很難的事。

  當晚我們在尼爾斯城附近的樹林�過了一夜,經過一夜的大掃除,附近的村莊的閑雜人員全部磺謇砀刪弧K降那謇恚勻灰簿褪巧憊馑械腦∶瘢渙舭敫龌羁凇H可憊獗勸訝斯仄鹄錘∈亂哺踩衷谀蘖弦馴淮蚱疲暈頤且裁揮斜匾僮俺墒僑室逯Α3怯幸馔夥か裨蛘饧柑熘谠菔輩換嵊腥朔⑾治頤塹男兇佟?

  我和奧維馬斯商議完後,決定讓部隊休整一天,在第二天夜�裝成魔族第九軍團的部隊騙開城門。就在我們等待天黑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最終改變了我們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當我吃過早飯,正準備和奧維馬斯細細商量攻城的事宜的時候,拉茲向我報告說捉到了一條大魚。

  “大魚?”

  “帶上來!”拉茲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士兵把一名雙手反綁,臉如死灰,身穿軍官服飾的男子押到我的跟前。這個男子是個擁有黑魔族血統的魔族,臉上風塵仆仆,他身上穿的雖是下級軍官的制服,可是服裝的布料卻很高級,看來這個人的主子不簡單啊。

  “這是從他身上搜來的。”拉茲把一封信遞給我。

  我接過信件,上面蓋著一個紅色玫瑰花印記,這是路西法家族中皇族獨有的印記,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封信對我們非常的有用。

  我小心地撕開封口,打開信紙,紙上隻寫了一句話。

  “埃洛斯親王和米蘭達公爵將于三日後中午到達尼爾斯城,請拉涅利城主做好接待工作。”

  落款是聖卡門·路西法,另外還蓋著一個元老會的大印。聖卡門這個名字對我並不陌生,這人是魔族的大祭師,身份尊貴,在魔族的地位僅次于皇帝斯羅。至于埃洛斯親王和米蘭達公爵這兩個家夥,我卻半點印象都沒有,不過看他們公爵親王的頭銜,估計他們都是皇帝的親戚吧。

  “真是一條大魚啊。”我把信遞給了奧維馬斯,爲了封鎖消息,除了水路以外,我派拉茲在通往尼爾斯城的兩條官道上都設下了埋伏,見到這樣通訊官之類的人就抓,原意是爲了阻止我們大敗第九軍團的消息傳進尼爾斯城,卻沒有想到抓到了這麽一個重要的人物。

  “帶下去好好地審訊!”我對拉茲命令道。

  “我感到個消息我們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看著拉茲拉著俘虜出去,我對奧維馬斯說道。

  “是啊,先抓住這兩個人再說吧,這封信是三天前發出的,他們正好是今天到達。”奧維馬斯說著把信交給波爾多。

  經過審訊,我從俘虜口中得知這個埃洛斯親王實際上是斯羅的親弟弟,而那個米蘭達的身份卻是個獸人,身份竟是獸人駐阿沙尼亞的外交官。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們在這兩位親王公爵來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陷阱,準備生擒這兩人。

  

  豔陽當空,灼燙的熱氣化成了無數的波濤覆蓋著大地,草木仿佛瀕臨死亡般昏昏欲睡。剛剛過了中午,目標終于出現,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兩輛黑色的馬車,四周則由三百多騎騎兵護衛著。

  看到目標接近,本已快要睡著的伏兵全都忍不住緊張起來,大地精靈弓箭手迅速爬到林蔭大道兩旁的樹上,弩箭瞄準逐漸接近的目標。

  我身上穿著被我們捉來的那個傳訊兵的盔甲,騎著格魯巴從拐角處冒出身來,我來朝車隊前打出停止前進的手號。

  指揮車隊的頭目大訝,喝問著勒馬停步,我注意到這個車隊竟混雜著幾個獸人,在第二輛馬車前,一個具有比蒙巨獸血統的比蒙戰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爲他胯下的坐騎非常的奇特,不是馬也不是格魯巴,而是一條黑色的地龍。

  地龍這種生物說它是龍還真有點汙辱了龍這種高貴的生物,因爲它是力量最差勁的龍,差勁得可以讓別人騎在背上的龍。

  地龍不會飛——它們沒有翅膀,隻會象馬一樣地跑。

  地龍的個頭不大——隻有大象個頭的一半。

  地龍的力量馬馬虎虎——比起獅子老虎強一點,要是同時遇上四五隻老虎那它隻有逃跑的份了。

  它們的智力還算過得去——問它一加一等于幾,回答的速度肯定比龍族中那些力量遠勝過它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兄弟們要快好幾十秒。

  最擅長的本領——傳宗接代,三十年生育一次,而它的其他兄弟們三百年都生不了半個種。

  據說創世之神在造龍這種生物時,剩下了一些邊角料,一時興起就用“廢物”造出了這種丟“龍”現眼的生物來。它們的身體並不值錢,除了一身的龍皮剝下來勉強可以做成靴子外,身體的其他部分幾乎一分不值。由于力量太弱,地龍被殺死後,連龍之魄都無法留下來。

  但比起它的那些兄弟來,最沒有用的地龍卻是最幸運的。黑龍、金龍、綠龍等由于全身上下都是寶,自然而然地成爲了那些膽大妄爲的尋寶者獵捕的對象而慘遭屠戮——“盜獵者”中最出名的就是創造出龍戰士的十賢者了。而三百年前路西法三世爲了消滅不知爲何物的“龍人”,下令屠龍,世界各地的龍遭受了誕生以來最大的一次災難。加上這幾百年來不斷地有人運用召喚魔法召喚龍爲己用,當做戰爭中的工具,死于戰場之上。經過多次的“洗劫”,龍這種最強的生物幾乎都成了出土文物,隻存在于傳說之中。惟一還算留下來沒有滅絕的,就隻剩下這種相對最沒用的地龍。

  雖然地龍很沒用,但要把它當馬騎也不且話闳四馨斓降摹F镌谒成系氖且桓錾聿拇腫車木藓海納硇陀腥绨胫槐讓刪奘薨愀叽螅∪饧崾擔孜溆辛Γ砩喜蛔趴祝舯戀募∪饬钏瓷先И孟笠煌煩渎耷盍α康墓!K嗦愕納習肷沓テ龐趾谟置艿男孛诤诤鹾醯男孛屑湟梢鑰醇壞來Ш烤牡納稅蹋稅逃惺種複窒福幼蠹缈迹崩糯┕敫錾硖寤“梗渫淝模筇跎咭謊?

  “什麽人?”領路的將官喝問道。

  “你爺爺我!”我回答道。

  我的話音剛落,兩邊箭聲嗤嗤,幾百支羽箭從林蔭道兩旁飛蝗般飛出,慘叫悶哼聲接連響起,發問的那個將官更是被亂箭射成了刺猬。

  “殺啊!”

  早已埋伏在道旁的人類伏兵紛紛掀開身上的僞裝跳出來,將殘餘的敵人包圍了起來,喊殺聲登時撕破了中午的甯靜。

  “比蒙獸人?”我根本就不理會那些已是刀俎上的魚肉的魔族,直接躍離馬背穿過混戰的人群向巨漢挑戰。

  龍戰士變身暫時不能用了,好在墮落天使變身也不差。墮落天使黑色的羽翼在背後展開,我的身體在空中畫出一條弧線,越過人叢,當頭壓向騎在地龍背上的巨漢。

  “魔道輪回!”我的身體在空中以腳尖爲中軸,不斷地旋轉著,這一擊我用上了全力。

  七代先祖性格各異,或高傲,或孤僻,他們的武藝也都不盡相同,但最強的,也最實用的武功還是第一代龍戰士卡魯茲的武藝,堪稱世上最有效率的殺人招式。

  在這種四面被圍的情況下,巨漢仍能保持著讓人畏懼的冷靜,他一手按在地龍背上,讓受到弓箭手攻擊的地龍平靜下來,另一隻右手卻舉了起來。地龍皮粗肉厚,幾乎刀槍不入,一般的弓箭傷不了它們,隻能讓它們感到痛。

  當我們倆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時候,我發現巨漢的眼珠在那一瞬間化爲了赤紅色,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樹杆一般粗壯的手臂一陣膨脹,竟象發泡似地增粗了一倍有餘,巨大的拳頭迎上了我從天而降的一擊。

  這是“獸王變!”

  比蒙獸人的獸王變和龍戰士變身,魔族的墮落天使變身有異曲同工之妙,通過令身體獸化的方法,産生超過原先體能數倍的力量。但在力量增幅方面,獸王變的效果甚至超過了墮落天使變身。若不是有天生不會魔法這個弱點,比蒙獸人在大陸上可以說是天下無敵。

  “嘭!”

  一聲爆響傳來,我隻覺得腳尖一痛,占盡天時地利的一擊已被他擊潰。我的身體從哪兒來就順著哪兒回去——不過是被打得飛回去的,而巨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體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差點掉下龍背,而胯下的地龍也被這股反震的力道推得後退了一步。

  樹枝折斷的聲音不斷地傳來,我的後背碰斷了無數的樹枝,波爾多從背後伸過來一隻手托住了我,方才停了下來。

  “厲害!”

  我的右腳震得發麻,好可怕的對手,老爸過去常對我說,除非你擁有第六次變身後的力量,否則絕對不要和獸人比力氣。

  “沒受傷吧,老大。”波爾多扶住我的身體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來對付他,他是我的,別插手。”我暗叫遺憾,如果我用的是龍戰士變身的力量,剛才這一擊最少可以和他平分秋色而不是現在這樣落于下風。

  一拳擊退我之後,巨漢已從地龍背上跳了下來,拔出了他的武器。巨漢的兵刃是一件碗口粗的大鐵棍,大棍橫掃豎劈,密不透風。在這百餘斤重的重兵器面前,和他交手的人類士兵不是兵刃折斷武器脫手,就是連人帶武器一直被砸成肉漿。最後是龍騎兵團的團長拉茲接下了他,不過看拉茲那手忙腳亂的樣子,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從拉茲手�接下了這個可怕的對手,才交手一會兒,拉茲就滿身大汗,氣喘如牛,這個家夥的力氣之大,足以和鐵背龍迪卡尼奧相媲美。

  “你是什麽人?”看到我提著逆鱗撲上前來,巨漢問道,由于還不能使用龍戰士變身,所以他認不出以墮落天使變身形態出現在他面前的我。

  “暗黑龍達克·秀耐達!”

  巨漢那醜陋的臉龐我似乎在哪兒見過,我開始搜索起父親留給我的記憶,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暗黑龍?你是基斯的兒子?”說話間我們倆已再次交上了手,鐵棍和逆鱗不斷地撞擊著,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沒錯。”吃過剛才的苦頭,我不再和他硬拼,而是改爲遊鬥的方式。和獸人進行近身肉搏是很不明智的作戰方式,周圍都是自己人,用強力的殺傷魔法容易誤傷己方,我準備慢慢地把他引到混亂的戰圈外,然後再施展強力的黑魔法。

  “你是誰?”我也反問道,我終于從記憶之海中找到了這個人的資料了,父親和獸人第一勇士迪斯·比蒙的最後一戰,這個家夥就曾在邊上觀戰過,在和迪斯決鬥前,父親還和他短暫地交過一次手。

  “亞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亞蒙”

  亞瑟王?

  亞瑟是獸人王的姓,那天卡尤拉要我殺的阿汗王子全名就叫漢斯·亞瑟。獸人和魔族一樣,以強者爲尊,都喜歡按武功的高低來排座次,這個所謂的第五勇士,他的武功在獸人�應當排第五。說話間我們倆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來,我們剛才一番打鬥雖然很激烈,但大家隻是在試探彼此間的實力。

  “這道疤是愕母蓋琢舾業募湍钇罰業較衷诙薊勾潘!毖敲擅抛蠹绲納撕鄱暈宜檔潰壑芯沽髀凍鑫尴蕹绨莸納袂槔礎J奕撕艹绨萸空撸蹦昴且徽礁蓋椎暮烙亂歡ㄔ谒鬧辛粝鋁瞬豢贍Ч鸬撓∠蟆?

  “你是他的兒子?很好!”看著我,亞蒙的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彩。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口,周圍戰鬥已經結束了,除了這個叫亞蒙的獸人以外,其他的敵人不是跪下被俘就是倒在地上休息,畢竟他們在人數和實力上都差我們太多。

  “不想投降嗎?我們優待俘虜。”我看了一眼周圍勸亞蒙道,亞蒙的坐騎,那條最沒出息的地龍現在正趴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象小兔一般地顫抖著,這是因爲波爾多騎在它的背上。由于波爾多是碧玉龍,面對著這個比自己強得太多的“兄弟”,分不清龍戰士和龍之間區別的地龍嚇得象貓一樣的老實。

  “你在說笑嗎?世上隻有戰死的獸人,沒有投降的狗!”雖然陷入絕地,可是亞蒙一點也沒有顯出害怕和慌亂,相反他反而有點興奮。獸人是天生好戰的種族,以戰鬥爲生命,對手越強,他們的鬥志也越高昴。

  “你爲什麽不會暗黑龍的力量?”注意到我身後墮落天使黑色的羽翼,亞蒙喝問道。

  “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不想用。”我當然不會把自己失去龍戰士變身的事到處宣揚,胡亂找了個理由回答道。

  “瞧不起我嗎?”亞蒙怒道。

  “如果你有本事的話,我自然會用龍戰士變身的。”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三天的時間,我的舊傷還沒有完全好,不能使用龍戰士變身。

  “好!”亞蒙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大鐵棍再次向我撲來。

  “風!吹吧!”我把手往地上一指,提取空氣元素,發動低級的風系魔法,卷起地上的沙土蓋向亞蒙的臉。

  “混蛋!”面對我的沙土攻勢,亞蒙及時的閉上雙目,僅憑著聽覺和直覺向我攻擊,但手底卻緩了一下。

  趁著這個時機,我高速地向後飛退,一下子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遠了十幾步。

  “燃燒于地底的魔火啊,應我的指引,將眼前的妖獸化爲灰燼!”

  “火焰暴擊!”

  “燒死你!”拉開距離後,我發動魔法攻擊,右手接連放出兩個大火球。

  本來對付不會魔法的獸人,用黑暗系的魔法比其他屬性的魔法效果都好。由于擔心舊傷發作,我不敢運用反噬力較強的黑暗魔法,隻好用火系的魔法來對付他。黑暗屬性的我運用火系的力量,自然發動魔法攻擊的速度就要慢了一點,畢竟這方面不是我擅長的。

  在高手對決中,慢了一點就包含了許多東西。

  面對我發出來的大火球,亞蒙將手中的大鐵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搗,半截棍身插入地下,用力一挑。

  “起來!”他大喝一聲,恐怖的蠻力傳入地下,隻聽“嘣!”的一聲響,堅硬的泥地竟被他這一下硬生生地揭起了桌面大的一塊“泥闆”,豎在面前化成一堵牆擋住了火焰攻擊。

  發出火球之後,我立刻人劍合一,反撲回來,逆鱗斬向亞蒙的右頸。由于視線受阻,判斷錯誤,亞蒙手中的大鐵棍並沒有擋住逆鱗。

  “你完蛋了!”

  我心中暗喜,就在這時,這個亞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卻突然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把脖子一縮,右肩一搖,竟主動地用右肩迎向我的這一劍。

  “哚!”

  逆鱗砍中了他的右肩,發出象擊中木頭一般的聲音,血水飛濺。

  “獸神附體!”

  雖然擊傷了亞蒙,我卻暗叫不妙。

  獸神附體和神龍不死身相類似,都是防禦型的武藝。創世之神在剝奪了獸人使用魔法的能力,卻給了獸人更強壯的身體作爲補償。在運用了“獸神附體”以後,獸人無論在防禦魔法攻擊或者物理攻擊這兩方面的能力都成倍地提升。我用盡全力的一劍隻砍進了不足二指寬的深度,而順著逆鱗攻入亞蒙體內的魔氣卻有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比蒙獸人是世上僅有的對天魔功有天生免疫力的種族,天魔功“蝕”的特性在身體硬得象鐵闆似的比蒙獸人面前幾乎不起半點作用。

  右肩受創,亞蒙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硬是用肌肉夾住逆鱗,右手閃電般地抛掉鐵棍,五指抓住逆鱗的刃身用力一扯。

  大力傳來,我被亞蒙扯得連人帶劍撞向他的懷中,對方的左拳順著來勢向我的腦袋擊來。

  在那一瞬間,我被迫在棄劍保命和挨上一拳間做出選擇,很自然地我選擇了前者:現在無法我使用神龍不死身,抗擊打能力遠不如對方,挨上比蒙獸人的一記重拳可不是說笑的。

  雖然我及時地棄劍,但在這麽近的距離,又是失去重心的情況下想要躲過亞蒙的這一拳也是相當的困難。少年時在哥�德爾叔叔那兒學到的科學知識卻在這個時候幫了我一把——我擡起我的右肘,輕輕地撞了一下他左前臂突起的弓二頭肌。

  亞蒙的拳依舊順著拳路打在了我的頭上,打得我很痛,但也隻是很痛而已——手臂的力量是主要集中在弓二頭肌上,弓二頭肌受到擊打,威力登時減少了一大半。義父的弟弟哥�德爾是個科學家,他從來就不知道真氣,魔功,法術是什麽東西,在他們這種擺弄巫術科學的科學家的眼�,武功隻是一些奇怪的專有名詞,魔力,法術是能量的別稱。小時候他告訴過我,如果躲不過對方的重拳,就去擊蚨苑角氨劭拷種獾哪強榧∪猓庋退闶前ジ弦蝗膊換岷芡吹模購苡幸馑嫉匕顔庖惶壯浦叭頌寮∪饨馄恃А薄?

  這一招很管用,釜底抽薪之下,亞蒙的這一拳的威力大打折扣,隻發揮出了不到二成的威力,雖然擊得我眼冒金星,卻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我馬上進行反擊,左拳一揮,一拳擊在亞蒙的右肋下。

  亞蒙仗著皮粗肉厚的身體以及獸神附體的保護,硬受這一拳。

  “卟!”

  我感到這一拳象是擊在墊著皮革的石頭上一般,軟中帶硬,亞蒙連身子也沒有搖一下。

  “厲害!”就在我大叫厲害的時候,亞蒙的雙拳再次連環擊出,轟向我全身,而我如法炮制,再用同樣的方法化解,然後也以一拳換一拳的方式展開反擊。

  “很有趣啊,你還是世上第一個敢這樣和我對轟的人。”亞蒙對這樣的打法感到非常地有趣,邊打邊笑道。

  “皮厚原來有這麽多的好處啊!”我有感而發地歎道。

  我們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地對轟了二十多拳,從表面上看,這種低劣的格鬥伎倆可以說是丟盡了武術家的臉,完全是無賴式的打鬥,雙方比的不是武藝而是誰更經打。

  在互轟了三十多拳之後,亞蒙出拳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越來越慢,每擊出一拳都象是要費極大的力量似的,在搖搖擺擺地擊出最後一拳之後,他象喝醉了酒似地搖晃著粗壯的身體趴在了地上。

  “怎麽會這樣?”軟在地上的時候,他不服氣地喃喃說道。

  “這是科學的力量!”我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亞蒙面前說道,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那三十多記重拳盡管力量無法用足,隻是造成了皮肉之傷,但也不是那麽好消受的。

  “科學?這是什麽玩意?”亞蒙有氣無力地說道,他輸得不明不白。

  也難怪他輸得不服氣也不明白,由于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的精力去應付他的重拳,我的那三十幾拳隻能用上四成力量,按理說根本就傷不了他的。

  “剛才我隻是破壞你的神經,而不是你傷害你的身體肌肉。”我對亞蒙說道,“這又是怎麽一回事?”不懂科學的亞蒙當然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我也懶得向他解釋了,因爲個中的道理實在是太複雜了。

  小時候哥�德爾叔叔在向我解釋爲何要擊打弓二頭肌時說過,人體之所以能行動,完全是由大腦的神經向身體的肌肉發出訊號,再由肌肉驅動骨骼動作的。比蒙獸人的肌肉和骨骼強悍異常,甚至連天魔功都很難傷害他們。但這世上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再強的事物也有他脆弱的一面,神經是任何生物體內最脆弱的東西,就連神也不例外。通過剛才互轟的那三十幾拳,我慢慢地將蝕骨摧經的魔氣送入亞蒙的體內,腐蝕破壞著他的神經。本來這一過程相當地緩慢,不打上一二百拳不會有明顯的效果,可是亞蒙全力的進攻卻爲我大開方便之門,他全力出拳的時候身體防禦力下降,血氣流動速度加快,大大縮短了這一破壞的過程。

  這時娜依秀已打開了第一輛馬車的車門,在持續了數秒的打鬥之後,娜依秀制住了�面的人,把他象丟沙包似地從馬車上扔了下來。那人一身華服,看樣子身份很尊貴,卻被娜依秀不客氣地摔了個狗吃屎,狼狽不堪。

  “別這麽粗暴啊大姐,人家可是親王公爵的身份啊。”波爾多在一旁叫道,幾個龍騎兵團的士兵沖上前去,三拳兩腳之下制住了他。

  波爾多走過去,抓著那人的頭發讓他擡起頭來,看清了那人的臉之後,波爾多笑了。

  “嘿,老大,我們抓到了你的弟弟!”波爾多沖著我大聲說道。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3:55

第07集 第04章 裂痕

  解決完了屋內三女之後,我渾身舒泰地走出屋外,對于“淫龍”身份的我來說,多做做這種陰陽調和的運動有益身心健康。

  我剛剛在屋外伸了一個懶腰,立刻就被波爾多“請”了去開會。

  “老大,剛才睡得好嗎?”從波爾多那不懷好意的笑臉�我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當然好啦,好久沒有麽舒服過了。”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呀,剛剛做過全身運動,骨頭都舒展開來,真不錯啊。

  “波爾多,你在幹什麽?”

  “沒有啊,我在看她們睡著了沒有?”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面睡覺,竟敢偷窺?”

  “�面的風景不錯啊……”

  “混蛋!”

  “事出突然,純屬意外啊!隻是巧合,老大,你拔劍幹什麽?”

  “宰了你!”

  

  傍晚的時候,打掃完戰場,我把羅蘭德幾人又聚在一間屋子铮桃橄亂徊降淖呦颉?

  “幸好得到這份地圖!”開會的時候,白蘭度拿著新得來的地圖說道。

  “怎麽了,舊的那份不能用嗎?”我問道。

  “當然了。”白蘭度說道,“原來的那份錯得一塌糊塗!尼爾斯城的位置和這份新的差了整整一百多�,尼爾斯城是在紐因斯港的東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間的間距是四百�!”白蘭度指著新得來的地圖說道。

  “還不算很糟,我們現在距尼爾斯城有多遠?”我問道。

  “如果地圖沒有錯誤的話,也有四百�。”白蘭度回答道。

  “我們距紐因斯港多遠?”

  “一百�左右吧。”白蘭度瞄了一下鋪在桌上的地圖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去尼爾斯城了?”

  “是的。”

  我把眼光移向奧維馬斯。

  “奧維馬斯?”

  “差不多了。”這隻壁虎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羅蘭德?你還有你們呢?”接著我轉向征詢其他人的意見。

  “可以。”

  “就這樣吧。”

  最終我們定下一個方案,部隊不再向南行進,直接轉向移動到尼爾斯城。爲了達到奇襲的效果,我和奧維馬斯率領六千騎兵脫離部隊,提前行軍,突襲尼爾斯城,行軍的時間就是今晚。

  “我們擊潰了身後的追兵,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就會調動全部的兵力來圍剿我們,所以下面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快,要和時間賽跑!”

  會議中奧維馬斯向我提出了這個忠告,因而我們的這個計劃一切都以快爲主。我將親率先頭部隊的六千人將在三天內向東北方向斜插,急行軍四百�,殺到尼爾斯城下,奪取那兒的船隻。我離開部隊後,軍隊的總指揮權則交給羅蘭德,由他指揮三軍在四天半時間趕到尼爾斯城下。

  其實在我心中指揮步兵行動的最佳人選應是奧維馬斯才對,可惜這次奇襲尼爾斯城比什麽都重要,我需要他的現場建議,好在羅蘭德也是個不錯的人選,虎特還太年青,其他的人我都放心不下。

  “還有一件事。”就在我準備宣布散會的時候,羅蘭德問道。

  “那些俘虜怎麽辦?我們不可能帶著他們走的。ぺ“俘虜?”這可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放也不是,殺也不是。

  “放了他們,還是……”羅蘭德問道。

  “這個,讓我想想……”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屠殺戰俘在戰爭中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帝國和魔族都幹過。由于這樣做很殘忍,有違人道精神。所以除了用來指責對方以外,雙方的宣傳機構對這種事都是秘而不宣的。在帝國的宣傳中,永遠隻有發生在帝國護士和敵國戰俘之間的戰地愛情故事,屠殺戰俘,那都是野蠻兇殘的魔族和獸人幹的。

  “安達要是知道我下了這樣的命令後,她會怎麽想?上次我抛棄重傷員已夠讓安達傷心的了,她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麽,可是我覺察得到她眼中的悲哀。”我低著頭來回地在屋�兜著圈子,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幾員大將由于還來不及洗澡,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熏得我煩躁不已。

  “你的意見?”我把目光投向奧維馬斯示意道。

  “按照老規矩!”奧維馬斯舉起右手,做了個切的動作。

  “娜依秀?”我一個個地問下去。

  “好象太殘忍了一點。”這個精靈弓箭手皺了皺眉頭說道。

  “虎特?”

  “屠殺戰俘?”虎特搖了搖頭,“我不同意,這不是騎士應當做的。”

  “戰爭隻有生死勝負,騎士精神?那是騙小孩的。”我對虎特說道。

  “卡托?”

  “我?這個……”隼人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奧維馬斯,又瞧了瞧另一邊的羅蘭德,最後把目光停在我的臉上,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我的想法。

  “我服從大人您的意見。”

  “混蛋!”我心中暗罵一句,“唯唯諾諾,沒有主見!要不是用人之時,我一定撤了你!”我心中想。

  “羅蘭德?”

  “殺了他們?這太殘忍,會激怒路西法十三世的,他一定會調動所有的兵力來追殺我們;放了他們,難道要給他們以後拿起武器再來殺我們的機會嗎?早知道是這樣,當時不必這麽麻煩了。”羅蘭德搖頭說道,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卻把這個皮球踢給了我。

  “就算我們不殺他們,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樣會全力地來追殺我們的,我們現在是他背上的一根刺,必拔之而後快。”奧維馬斯說道。

  “那就挑斷他們的腳筋吧!”我折衷道,“這樣也可以爲魔族增加贍養殘疾人的負擔。”

  “挑斷腳筋?這不切實際!”我的提議馬上遭到奧維馬斯的反駁。

  “首先這個很費時間,其次俘虜們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會拼死反抗,很麻煩的,再次就是……”奧維馬斯說著停頓了一下,把目光停在我的臉上。

  “有人會阻止這種行爲的,所以還是……”奧維馬斯說著把切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我當然聽得出他們話�的意思,他是指安達,安達一定不會贊成我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對待戰俘的。

  “殺?放?弄殘他們?”

  這三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來回轉動著,屋子�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著我做出詈蟮木龆ā?

  早知道如此,當時就應當在戰場上將他們直接殺死,也省去這麽多的麻煩。

  我透過窗戶朝屋外望去,現在已臨近傍晚,晚霞在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麗的金裝,經過一天暴曬,昨晚暴風雨後遺留下來的積水早已蒸發殆盡。

  安達應當已經處理完那些傷兵的事情了吧?或者還在爲那些傷員療傷呢?

  “大人?”看到我的樣子有點失態,奧維馬斯在邊上輕輕地提點道。

  我應聲望向奧維馬斯,陽光從西邊的窗子�射入,映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染成了古銅色,一時眼花,我差點把他當成了比利亞叔叔。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會要我屠殺戰俘;如果是安達的話,她肯定不喜歡我這樣做。”

  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在個人的情感和理智這兩方面,我最終選擇了理智。

  “老大,放了他們吧,太殘忍了點。”波爾多和我從小一塊長大,看到我的臉色,他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就這樣吧,最省事的方法,殺!”我沒有理會波爾多,右手一揚,將桌子的一角切了下來。

  我下這個命令時很堅決,可是心卻很痛,爲什麽人生總是要有這麽多痛苦的抉擇呢?

  “安達要是知道我下令屠殺戰俘,她會怎麽想?”

  

  四千多名戰俘集中在一片沒有半點樹蔭的空地上,雙手反綁,被分成十幾個組看押著。被俘之後,他們已整整一天水米未進,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曬了一整天,個個全都萎靡不堪。重裝步兵手持厚盾,圍成一個個的鐵桶陣已將他們分割包圍起來,在步兵的身後是三排的長矛兵,兩排的弓箭手,最後是黑魔法師。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在數十秒內解決這兒所有的戰俘。

  爲那些傷員療完傷之後,由于過度疲倦,安達早早地就睡著了,她並不知道屠殺戰俘之件事,而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下了軍令,嚴禁任何人打擾安達,也嚴禁任何人將這件事告訴她,一切都是瞞著安達偷偷地進行著。

  紙是包不住火的,安達遲早會知道這件事,但我已別無選擇,我是最高統帥,任何一個命令都應當是爲全軍著想,而不是爲個人的情感。

  到時候我該怎麽向她解釋這一切?道歉嗎?講道理?還是死不認錯?

  望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問自己這個問題,殺了這些戰俘之後,我該如何面對安達?

  他們現在是怎麽想的?

  我把目光一一地掃過身邊的將領:壁虎終究是壁虎,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臉上則流露出不忍的神態;羅蘭德則是保持著他慣有的鎮定與冷靜;至于虎特,他對我說他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跟來。

  “波爾多呢?他到哪兒去了?”我發現人叢中少了波爾多,問身邊的人道。

  “波爾多大人他剛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殺這麽多的戰俘,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急急忙忙?”我感到有些奇怪,隱隱約約地,我猜到了波爾多幹什麽去了。

  “快點動手吧,小心夜長夢多。”聽到胡安的話,奧維馬斯轉過頭來對我說道。

  “夜長夢多?”

  奧維馬斯這麽一說,我已猜到波爾多做什麽去了,我朝奧維馬斯點頭示意了一下。

  “動手!”隨著一聲令下,弓弦的響聲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先箭雨,然後是大規模的雷電魔法攻擊,短短的幾秒內,千餘條人命化爲烏有。俘虜們在這個時候開始反抗起來,可是手無寸鐵,雙手被縛的他們在武裝到牙齒的人類士兵面前隻是一隻隻撲火的飛蛾,很快就消失在鐵血的海洋中。

  “不……”

  在無數死亡的叫喊聲中,我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呼喚。

  我尋聲望去,發現波爾多正抱著一個人從空中朝我這兒飛過來,聲音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是安達的聲音?該死的波爾多!”

  波爾多扇動著翅膀落在我的面前,他還沒有著地,安達就從他的懷�跳了出來,她赤著腳,沒有穿鞋子,頭發亂蓬蓬地。由于跳得太早了,她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娜依秀出手快,將她扶住了。

  安達來遲了,屠殺在數秒前就結束了,剛殺完人的重裝步兵現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辦事效率比帝國�的那些官僚們要高多了。

  安達擺脫娜依秀的攙扶,跑到鋪了一地的死屍堆�,跪下來,她從地上扶起一具死屍。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安達的眼中盡是淚花,她哭了,哭得很傷心,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安達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氣,生我的氣。

  安達的身邊除了死屍之外,就是那些正抹著刀上血迹的人類士兵,在安達面前,他們全都羞愧地低下了頭,因爲安達曾救過他們中間很多人的性命。

  “安達……”我低下了頭,我不敢面對安達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和她的身上。安達象是在尋找什麽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動著,她在尋找還沒有斷氣的傷者。

  最終她在死人堆�翻出了一個還沒有斷氣的魔族,那是一個少年模樣的魔族戰士,臉還很稚嫩,胸口中了一刀。安達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驅動著“生命之水”魔法爲他療傷,從傷者身上流下來難叢诎泊镆路希泊镆簧淼陌滓氯鏡孟屎臁?

  四周一片平靜,安達跪在死人堆中,獨自一人搶救著傷者。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我很想過去幫安達的忙,我挪動腳步,發現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我猶豫地停下了腳步。

  許久,安達沮喪地站起身來,因爲那條生命她還是沒有搶救回來,傷者變成了死者。

  “安達?”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達搖晃的身體,我想了無數的理由向安達解釋這一切,可是望著安達那悲傷的雙眼,我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你長大了,也成熟了。”安達輕輕地推開了我,疲倦地對我說道,就在我咀嚼著這句話的個中含義時,安達已邁動著沾滿血水的雙足蹒跚地離我而去,圍在周圍的人叢自動地爲她讓出一條路來。白衣上的那塊血漬看上去很象是一片染成紅色的楓葉,在夕陽下非常的醒目。

  “我知道安達會原諒我的。”

  “過去無論犯過多大的錯誤,安達總能原諒我的,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會的,安達一定會原諒我的。”

  我不停地對自己說道。

  

  在騎兵出發之前,我終于鼓起勇氣去見安達。或許是心理作用吧,我總覺身邊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連希拉她們也一樣。

  當我走進安達住的那間屋子時,安達正躺在床上。自從發生那件事開始,安達就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看到我進來,安達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看到我和安達現在的這樣的關系,其她女孩都識趣地離開了屋子。

  “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今天我不對,可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答應比利亞叔叔的,我要盡力地把所有人都活著帶回家去,這次我是萬不得已。”

  “我答應你,這次回到風都後,我無論如何都會抛開一切,和你一起回到那個山村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向安達解釋著今天這麽做的理由,同時也許下一個又一個的誓言,可是安達仍然沒有理會我。

  “大人,部隊要出發了。”就在這時,胡安在外面輕輕地敲著門催促著我。

  “知道了!”我朝門外吼了一句。

  “我馬上就要出發了,我們可能要分開四到五天的時間,你多保重。”安達依然裝作睡著的樣子,默不作聲。

  我捏了捏胸口戴著的那個護身符,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安達的耳珠,又戀戀不舍地看了安達一眼,這才推開門走出去。

  所有的高級將領都站在屋外,他們早都準備好了,就等我一人了。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擔憂安慰我道。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很過分?”我問希拉。

  “也許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覺得你做得有些過頭。”她低著頭說道。

  “秀耐達將軍,該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這時奧維馬斯走過來,打斷我們的話頭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和希拉朵拉她們一一揮手告別。

  

  “你想對我說什麽,奧維馬斯?”當我跨上座騎準備出發的時候,我問我身邊的奧維馬斯道。這次奇襲尼爾斯城,我把奧維馬斯也帶在了身邊,我需要他的建議。

  “沒有什麽。”奧維馬斯理了理馬鞍說道。

  “你在騙我,剛才你故意打斷我和希拉的話,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逼問道。

  “真的要我說嗎?”奧維馬斯這才擡起頭來面對我。

  “是的,說吧。”

  “我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不光是我們的運氣好……”奧維馬斯說道,“還有很大的一點就是身爲最高指揮官你的英明的指揮。”

  “英明的指揮?”我嘲弄道,“奧維馬斯,你什麽時候學會溜須拍馬了?”

  “英明的指揮的意思並不是拍馬屁,我從來就不會拍人家的馬屁,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奧維馬斯嚴肅地對我說道,“這十多天來,你一直以一種理智的心態指揮著整支軍隊,你的眼中隻有勝負而沒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把頭轉向安達住的那間屋子,想看看她會不會跑出來送我。

  “我們現在擁有的時間和空間越來越少,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本錢在這些地方消耗……”

  “你放心好了,這一點我很清楚,我不會用情緒來指揮軍隊的。”我心不在焉地說道,我很失望,安達並沒出來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諒我。

  “該出發了。”奧維馬斯也朝那間屋子看了一眼,再次催促著我。

  部隊開始行動了,戰馬和格魯巴載著騎士們向東北方向遠去。城市做戰和平原上作戰不同,在城市複雜的地形條件下,騎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這次奇襲尼爾斯城的五千五百名騎兵中,隻有二千五百人是屬于原先的騎兵,其他的都是從部隊中挑選出來的精兵。出于欺騙敵人的戰術考慮,五千多騎騎兵中有近一千人騎的是格魯巴而不是馬,並且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性子暴躁的格魯巴並不好駕禦,就象魔族無法騎馬一般,它們根本不受非魔族的生物的驅使。好在新人類是個血統複雜混亂的種族,軍隊中也不乏象我這樣的煅煊心ё逖車娜死嗍勘塗梢越蝦玫募萦恰?

  按照白蘭度的要求,我爲剩餘的部隊留下了近千匹坐騎,這是爲新繳獲的那幾百輛運糧車準備的。除了必需的十幾天的口糧外,多餘的糧食全被燒掉了,運糧車上空出來的空間將被用來拉人。

  先頭部隊將用二天半的時間跑完四百多�的路程,而和我們同時出發的步兵的我也隻給了他們四天半的時間。要想用這麽短的時間走完四百多�的路程,無論對誰都是一種嚴峻的考驗,作爲部隊移動的休息平台——車輛在這個時候也就顯得極其的珍貴。

  部隊一批批地離開營地走向遠方,我是走在隊伍最後面的人,我在等安達爲我送行。

  當最後一匹馬也開始行動的時候,安達仍然沒有出現。

  “你該走了。”爲我送行的羅蘭德催促道。

  “看來安達還是不肯原諒我。”我暗歎一聲。

  “羅蘭德,告訴下面的人!”我對羅蘭德說,“這次幾天的急行軍無論如何都不要掉隊,都要趕上前部。我們這次屠殺四千戰俘,魔族一定會對我們采取報複的!如果被俘的話,魔族肯定也會把我們對他們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贈給我們,我們已沒有半點退路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再用一次赤血術,狂暴術這樣的魔法,我也會逼著那些人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尼爾斯城下。”羅蘭德點頭說道。

  “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記住了!”我最後向羅蘭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後,羅蘭德的穩重給我留下了沈刻的印象。

  “我走了。”我向希拉他們揮手告別,準備離開。

  “達克……”

  正當我要揮動鞭子離去的時候,安達的聲音終于出現了。

  “啊,是安達。”本來是垂頭喪氣的我聽見安達的聲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我跳下馬背,迎上前去,緊緊地把安達摟在懷中。

  “多保重。”安達在我的耳邊輕聲交待著。

  我緊摟著安達,瘋狂地吻著她,天地在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嗅著安達身上那熟悉的氣味,我的心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幸福感。

  “安達,我不會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來。”我暗暗地發誓道。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3:35

第07集 第03章 淫蕩的聖潔

  “喔”,坐在裝滿滾燙熱水的大木桶中,我舒服得喘了一口氣。這間水汽騰騰的屋子�,現在充滿了熱氣和少女的體香。

  木桶很大,足夠一男一女在�面洗個鴛鴦浴。我全身浸在熱水中,背靠著木桶壁,美滋滋地享受著希拉的服務。希拉現在就和我一起浸在同一個水桶�,手�拿著一條毛巾,輕輕地爲我擦拭著左肩上新增的傷口。希拉的頭上包了一塊白毛巾,把她漂亮的長發束了起來,這個裝扮使得她看上去更象是一個少婦。至于朵拉和梅兒,她們倆人也沒有閑著,現在正在屋內另外一角的床上在爲我和希拉表演一出“美女裸體摔跤”的好戲。

  梅兒的身體側躺在床上,朵拉象男子一般騎在梅兒的身上,把梅兒的一條腿架在邊上,兩人的下體緊密的契合在一起,朵拉一手扶著梅兒的小腿,一手抓著梅兒正好夠手掌一握的乳房,挺動著上半身,下體一前一後地擺動著,兩具光滑粉嫩的胴體就這麽交疊在一起在屋內的床上扭成一團。

  “朵拉姐姐,不要啊,有人在邊上看呢。”被朵拉“強奸”的梅兒哭泣般地叫喊著,口中時不時地漏出動人的嬌吟。

  “你還說,哼,有了男人了,就把我忘記了,看我這回不整死你。”朵拉用單手扣住梅兒推搡的兩手,加重了對梅兒的欺犯。

  朵拉的行動是我默許的,可是她瘋狂的舉動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們以前是情人的關系嗎?”我的下巴枕在手背上靠在木桶邊沿,色迷迷地看著床上兩團豔肉的遊戲,希拉現在就在我的背後盟南訟擻袷職茨ψ盼業乃纭6雜诖采戲か氖慮椋親白髅揮鋅醇掖鈾種氐暮粑貿隼矗∧葑右睬槎恕?

  “還說呢,要不是你,我本來就是梅兒的男人!”朵拉瞪了我一眼說道。

  “卟哧!”我不禁莞爾。

  在學校�的時候,朵拉和梅兒就一直住在一起相依爲命。在被我強行開苞之前,由于有倫蒂爾這個嚴厲的老師的存在,兩女都一直沒有男朋友。學院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我過去時常從一些好事的同學那兒聽說過一些發生在同居女生中間虛凰假鳳的事情。

  “今天你都是我的。”朵拉說著伏下身子,另一隻手也加入其中,將梅兒的雙手都扭到了背後,她的整個身體現在都壓在了梅兒的身體上,“嗚,不要……不要在達秀面前這麽做……嗚……”梅兒在朵拉的身下掙紮求饒著,小嘴卻被朵拉一口封了個正著。兩女的四隻大小不一的乳房疊在一起,四條同樣光膩的大腿相互交纏著,磨擦著,汗濕的大腿,若隱若現的陰戶,如泣如訴的淫聲浪語,看得在一旁的我登時血脈贲張。

  “啊……”身後的希拉也受不了這種香豔的場面,從背後貼上了我,雙手攬住了我的腰。

  “怎麽了?”我知道她想要什麽,故意裝傻逗她道。

  “很痛嗎?”希拉滿臉通紅,卻毫不相幹地問起了我左肩的傷勢。

  “還好啦,打仗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時候傷口已愈合了。”我也裝作不知道地回答道,這道傷口是昨晚夜戰時留下的,約有兩指長。長度雖然嚇人,卻是很淺的皮外傷,靠著龍戰士奇異的體質,沒有用回複魔法就自動痊愈了,現在隻留下一條淡淡的紅痕。

  “昨晚讓你擔心了,唔……”我正說著,左肩上一熱,希拉已用她那條火熱小舌輕輕地舔著我肩上的傷痕。

  享受希拉香舌麻癢濕熱的刺激,聽著朵拉和梅兒兩女在床頭的淫叫,感受著希拉胸前那兩團嫩肉在背部滾動帶來的刺激,我終于也忍不住了。

  “小乖乖,心動了嗎?”我抓著希拉纏住我小腹的嫩手,按到早已挺立多時的陽根上。希拉想把手從我那羞人的地方挪開,卻被我死死的抓住無法移動。

  “不要嘛,你好下流!”希拉嘴上這麽說,小手卻抓住我的肉棒,在水中一上一下地套弄著,她胸前的兩團嫩肉緊貼著我赤裸的後背,隨著呼吸起伏而一上一下地磨擦我的身體,我清楚地感覺到背後那兩團嫩肉上的小肉丘正漸漸變大。

  在邊上,梅兒和朵拉兩女已開始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現在光靠希拉小手的幫忙已遠遠地不夠了。我轉過身來,捧起希拉的臉,湊上嘴就是一陣熱吻,而希拉也動情地把兩手緊緊地攬住我的腰。我的口享受著希拉香甜小嘴的美味,饑餓的下體分身卻以陣陣的脹痛向我頻頻擡頭發出抗議。

  “我很餓!”我的小弟弟對我說。

  虧待誰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好兄弟啊。

  “來吧,希拉!”我從水中站起來,浸在熱水�的大肉棒帶著水聲出現在希拉面前。

  望著還滴著水珠,熱氣騰騰的大肉棒,希拉的臉上露出無限陶醉的神情。她象初嘗美食的小女孩似的,雙手握住我的大肉棒,緩緩地伸出丁香小舌,試探般地把舌尖放在肉棒上的那道龜裂上點了一下,有如蜻蜓點水般地沾了一下,這種瞬間的刺激象是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一塊石頭一般,觸電般的快感猛地由下身擴散到了我的全身。

  “呀!”沒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希拉已張開嘴將肉棒的前半截吞入口中。經過一年多床上床下的相處,希拉今天的口技已絕非一年前開苞時所能比擬了。希拉是個細心的女孩子,就連在床上也是這樣,非常顧及我的感受。她的舌頭在我的龜頭上掃頭著,滑膩的舌頭來來回回地在觸覺靈敏的龜頭處掃動著,時不時地鑽入龜裂中轉兩圈。偶爾的,她的嘴用力地一吸,把我的肉棒吞咽到喉嚨處。她的表情很認真,很嚴肅,象一個術家正在擦拭一件古董。

  “嗚……”我發出一聲贊歎的呻吟,忍不住把手放在希拉光潔的裸背上,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從高處向下看去,希拉漂亮的胸部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面上,兩粒令人饞涎欲滴的絕品珍果在起伏的水波中時隱時現,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我正準備移動龍爪,抓住這兩顆珍果好好地把玩一番時,跪在水中的希拉擡起頭,朝我綻出一個象天使般純潔的微笑。天使的微笑應是聖潔高貴的,吞吐男人肉棒的行爲則是汙穢淫蕩的,那是魔女的舉動,但現在偏偏就同時出現在希拉的身上。這種用聖潔和淫蕩混合而成的誘惑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爲之發狂發瘋。在那一刻,我的腦子�已臆想出將希拉在我身下哀嚎求饒的情景。

  這時希拉又用她的小嘴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大肉棒的端頭,癡癡地說道:“達秀你好強壯。”這是一句世上所有的男人最愛聽,也是最驕傲不已的一句話。

  “受不了啦!”這句話比什麽語言都更有挑逗性,我一把抱住希拉,雙手托住她的臀部,將她的身體托出水面,而希拉也迎合我的舉動似地把一雙長腿纏在我的腰肢上與我熱情接吻著。水珠順著她的肩膀、胸部,乃至于纖腰豐臀,一路地流下來,在透過屋頂天窗的陽光的照耀下,拉出了一條閃亮的銀線。

  希拉把雙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故意地把腰肢向下一仰,包在頭上的毛巾散落開矗诤诘男惴⑾笃俨及愕卮谷胨小?

  “達秀……”希拉媚眼如絲,半閉的星眸發出妖豔的光線誘惑著我,雪白的胴體在我的懷中輕微地顫抖著,散發出無可言喻的美態。

  “你這淫蕩的聖女。”

  我調好位置,將翹起的肉莖抵在希拉的柔嫩花蕾上,雙手用力地往下一貫,以過去從未對她用過的最粗暴的手段占有了希拉。

  “啊!啊……啊……”當下身的肉穴被粗暴地撐開的時候,希拉發出象動物般的哀鳴聲,同時瘋狂地扭動身體,一頭秀發隨之飛舞。

  “好熱好緊啊!”我贊歎著將肉棒推送到頂點,由于我動作突然,希拉的肉穴受到刺激,四壁快速的收縮著,用力地夾緊了侵入的粗長物體。

  “你好粗暴!”吃痛之下,希拉一口咬了我的左肩上嗔道。

  “先苦後甜,小乖乖你又不是沒有嘗過。”我說著把雙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的將她向上提起,令肉棒退出她的身體一部分,然後兩手一松,借著重力的作用,肉棒再次堅定而有力的直搗花心的最深處。

  “呀!”

  希拉發出一聲舒爽至極的淫叫,雙手條件反射地抱住了我的頭,兩對鸹乳隨之貼到了我的臉上。

  我自然不會放過品嘗這對我最愛的乳房的機會,舌頭和嘴唇不停地逗弄著在我臉前晃動不已的乳房。肉棒也在蜜穴內直上直下的沖刺著,結結實實的撞擊著花心軟肉,讓肉棒侵入花宮的最深處。

  “啊……呀……好壞……”酸麻感覺傳遍全身,希拉緊摟著我胡亂地叫喊著,下身花心也配合著她的淫叫綻放開來,“你什麽時候學會用這種手段勾引男人的?”我將希拉的一隻乳頭含在口中猛吸著,趁著她下身花心大開的當兒,猛挺腰力,肉棒更加猛烈地沖擊著希拉雪白的肉體,一次次地消沒在蜜穴深處。如果說羅莎是那種騷到骨子�的媚,安達是母性般的柔美,卡尤拉的媚是夢幻的妖豔,而希拉則是用她聖潔的氣質化成一種引誘男人侵犯的沖動。

  “你不……喜歡嗎,啊……”希拉在喘息中回答著我。

  “當然喜歡啦,淫蕩的聖女是我的最愛啊!”我又一次地將肉棒頂入最深處,抱住希拉的纖腰用力地搖了搖,弄得希拉又一次地大聲淫叫起來。此時梅兒和朵拉的“床戰”也已達到了高潮,朵拉把梅兒的雙腿分開至最大,壓著她的腿幾乎貼到胸部上,然後把舌頭當做男人的肉棒,在梅兒的小穴�伸進插出,舔得梅兒淫叫不已。

  就在兩女一個比一個大聲的淫聲浪語中,希拉和梅兒先後達到了高潮。大量的灼熱蜜汁象山洪暴發般地噴濺開來,仍在她體內運動的肉棒浸在滾燙的蜜汁中攪動著,發出淫糜的聲響。

  “達秀,讓我爲你生個孩子吧!”

  在極樂中希拉用盡全力摟住我脖子,低下頭獻出她的熱吻。而我憋了多時的陽精也不再保留,灼熱而充滿了勁度的精液一波接一波地沖向希拉的花心深處,讓希拉快樂得又一次痙攣了起來。

  “想不到希拉浪起來會這麽厲害。”我心滿意足地抱著希拉跨出水桶,堅挺的肉棒依舊留在體內不肯出來。我把希拉放在床頭的另一角,這才抽出沾滿蜜液的肉棒,看著從穴口處流出來的大量的蜜汁,又瞧瞧希拉布滿紅暈的臉,我欲火再起,立刻把目標對準了正在給我“戴綠帽”的朵拉。

  我的雙手扶正朵拉的玉臀,沒有任何警告就直接把肉棒插入那已經汁液泛濫的蜜穴。“哇!”

  朵拉悶哼一聲,扭過頭來皺著眉頭瞪著我。

  “繼續啊,我們一個奸一個,不是很好嗎?”

  我拍了拍朵拉的臀部邪笑著說道,腰搖了搖,自顧自地插了起來。

  “想不到你竟敢給我戴綠帽,今天先奸你一次以示小懲!下次再這樣做時,一定要先通知我和你一起幹,如果再隻顧自己吃獨食,就不是這麽輕微的懲罰了。”我抱著朵拉的雪臀,使勁搖動著身體猛插著,可惜心靈風暴的遺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失,我無法使用分身術。否則我一定用三棒齊出的絕招,同時和這三個美女幹,看看她們誰的持久力更強點,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喂,別隻顧叫床自己一人享受了,繼續進行你強奸梅兒的大業,等我打完這一炮,我們再一起奸她。”

  朵拉:“……”

  梅兒:“……”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3:09

第07集 第02章 隔閡

  飓風過後,碧空如洗,湛藍如水,和用無數死屍做裝飾品的大地相比,天空純潔得就象是不染塵埃的淨土。

  “波爾多,娜依秀,拉茲,沒死的話都給我出聲!”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在被摧毀的軍營�遊蕩著,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這幾個人的名字。一夜的惡戰,加上今早又被虎特的騎兵用“梳子”梳了一遍,營地�到處都是散落的腳掌大腿,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殘疾青年就更多了,這全是“地趟刀”戰術的傑作。

  “老大,我在這呢!嗚,好痛。”波爾多的聲音從右邊傳過來,我轉過頭望去,發現一個髒得象泥猴一樣的人正扭動肢體費力地從死人堆�爬起來,這個人除了一雙閃動的眼睛還算幹淨點外,全身上下都是泥,仿佛是剛從泥漿中鑽出來的泥鳅。

  “瞧你現在的樣子,哈哈……嗚……”望著波爾多髒兮兮的樣子,我指著他的鼻子大笑起來,卻不小心牽動了昨晚新受的創傷,胸口一陣疼痛。

  “還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波爾多以碧落槍爲拐杖拄著挨到我身邊。

  “累死我了,讓我扶一下。”波爾多用左手勾住我的脖子,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我右肩上。

  “啊,別這樣!”連路都走不穩的我哪�馱得動這條百餘斤重的肥豬,兩腿一軟,身子向後一仰,兩人一起向後跌了個四腳朝天,滾倒在爛泥之中。

  “嘿嘿,波爾多,記住我們現在的樣子,將來也許用得著。”我和波爾多肩並肩地躺在被血水染紅的泥漿�,懶得連身子也不想移動半分。

  “這有什麽用處啊,老大?”波爾多不解地問道。

  “萬一哪一天我們倆身邊的美女太多,想把她趕走又不忍心的時候,我們就打扮成現在這副樣子,絕對能夠把她們通通嚇跑的。”我笑著對波爾多說道,波爾多髒兮兮的象隻泥猴,我想我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哈哈哈,好主意,不過美女我是從來都不嫌多的。啊,對了,老大,”波爾多象是想起什麽似地,轉過頭來問我道。

  “昨晚你怎麽用的是墮落天使變身的力量啊?爲什麽不用龍戰士的力量?”

  “嗨,那天我過度使用黑暗魔法,腦部的龍之魄受損,暫時不能運用龍戰士的力量了。”我向波爾多解釋道。

  “什麽?那現在怎麽樣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一直瞞著我們?”波爾多聞言一驚,連忙關切地追問道。

  “告訴你?這十天來你們鬥志全無,我要是說了的話不是添亂嗎?”

  “那現在你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好,等過了月圓之夜,應該就可以恢複龍戰士的變身能力了,再等幾天吧。”我回答道。

  “不過你那招心靈風暴的反噬力實在是太可怕了,以後最好還少用爲妙。”波爾多好心地勸道。

  “還有以後啊?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用這一招的。”我對波爾多說道。

  “怎麽了?”

  “那一招非要有堅強的意志力才能使出,我這次差點精神分裂,心靈上已出現一處破綻,以後絕對不能使用這招,否則必定發瘋發狂變成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我老實向波爾多坦白道。

  “這麽嚴重?”波爾多驚呼道。

  “當然了,這次沒有發瘋實在是運氣好,打死我以後也不用這一招了。”我心有餘悸地說道,同時也感到惋惜,失去了厣Хǎ院蠛頹空呓皇質苯岢鑰鞑簧佟?

  戰鬥在中午時基本結束,虎特的騎兵結束了對敗兵的追擊。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在死人堆�發現了一具敵方高級將領的屍體,死者的右腳腳掌被剁掉了,衣服上布滿了腳印,他是在亂軍之中被人活生生地踩死的。

  經過俘虜的指認和屍體上發現物件的查證,此人正是追擊我們的第九軍團的軍團長,路西法十三世的弟弟羅西·路西法。

  “這就是所謂的第三魔將嗎,死得也實在是太冤枉了。”站在屍體面前我得意萬分地嘲弄著,羅西兩眼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甘心的樣子。昨晚這一戰大捷,參加突襲作戰的“壞孩子”僅損失了四百三十七人,而且多半是被人踩死或者是在亂軍中被魔族胡亂砍殺時死于瞎貓碰死老鼠的幾率下的。

  “就算是漢尼拔重生也不過如此吧。”看到昨晚的戰績,雖然心�很清楚自己是什麽貨色,可是我仍然禁不住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麽多天來受了這麽多的窩囊氣,這回總算出了口惡氣了。”波爾多高興地說道,打了勝仗,大家都很高興。娜依秀和拉茲兩人正在邊上接受治療師的療傷,他們兩人身上的傷不輕,事實上昨晚的夜襲部隊,除了我和波爾多以外,活下來的人都隻剩下半條命了。

  “這次打了大勝仗,繳獲了大量的糧草補給,最珍貴的是得到了好多坐騎,這對我們實行第二步計劃非常的重要。”剛剛從戰場上撤退下來的虎特也興奮得滿臉發紅。

  “白蘭度在哪?我需要他爲我們重新做一個合理的行軍表,現在沒有了追兵的威脅,行軍方式該改變了。”奧維馬斯依然保持著他一貫冷靜,勝不喜,敗不憂,這就是他的性格。

  “找到了,找到了,這就是我要的東西!”就在這時,白蘭度抱著一堆地圖,興沖沖地跑過來。

  “找到什麽寶貝了,我們向導先生?”波爾多笑著問道,向導是大家給白蘭度取的新外號。

  “阿沙尼亞的大地圖,魔族版的!”白蘭度有些情緒激動地說道。

  “這有什麽好高興的?”波爾多不解地問道。

  “這點你就不明白了。”白蘭度笑著解釋道,“魔族和帝國的戰爭打了三百年了,我們手中的地圖都是一兩百年前的舊貨,錯誤非常的多。地圖上標注的河流,山川,城市和實際上的地理位置的出入極大,有的地方甚至偏差了一百多�。”

  “哦,是這樣啊。”波爾多摸摸腦袋,做出個明白了的神態出來。

  “這個地圖是路西法十二世時期做的,精確度要比我們原先的那份高多了,原來的可以扔掉了。”白蘭度說道。

  “啊……這樣吧……啊!”我打了一個哈欠,厮殺了一夜,現在手軟腳軟,連腦筋也懶得動了。

  “奧維馬斯,打掃戰場的事就由你來處理吧,以後的行軍路線,你們幾個人先商量決定吧,我現在要先去睡一覺。”我說著又伸了一個懶腰。

  “什麽?”

  包括羅蘭德在內,所有的人都露出愕然的神情來。

  “難道我休息一下都不行嗎?這十天來我費盡心血,絞盡腦汁苦思如何擊敗敵人的良策,就差沒有油盡燈枯了。現在事情全都解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煩我了吧?”我問道。

  “行軍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哦。”羅蘭德不滿地說道。

  “就因爲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才先要去休息的!”我辯道,“我一晚沒睡,現在腦袋�全是漿糊,神志不清的人不能指揮軍隊,這是比利亞叔叔說的。”提到比利亞叔叔,大家全都沈默下來,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間相對無語。

  “我先去睡一會兒,傍晚的時候你們把商量好的結果做個總結交給我。”我打破沈寂說道,我的心�沈甸甸的。

  兩匹格魯巴喘著粗氣,拉著滿滿一車的糧食,載著我慢吞吞地朝黑龍騎士團的營地駛去。這次夜襲戰大勝全勝,部隊從魔族手中繳獲了大量的補給物資,最珍貴的,就是得到了近二千匹的格魯巴,以及幾百輛運糧的糧車。有了這麽多的交通工具,部隊實行長途奔襲,奇襲尼爾斯城的計劃也勝算大增。由于對未來再次燃起了希望,十多天來一直繃得緊緊的神經隨之放松下來,加上搖搖晃晃的車廂,車辘咯吱咯吱的聲音的催眠作用,不知不覺地,我躺在運糧車上遁入了夢鄉。

  “喂,達秀,快醒醒啊,喂!”才睡了沒多久,希拉的呼喚聲把我從夢中搖醒。

  “唔,好困,別打擾我了!”我揉著惺松的眼睛很不情願地從爬起來。

  “你又髒又臭,這兒又這麽熱,洗個澡再睡吧。”希拉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捂著鼻子說道。

  “安達呢?”我慢慢吞吞地爬下馬車,落地時還差點跌倒。

  “姐姐剛才來過了,看到你睡得正香,交待了幾句就走了。”希拉把手往遠處一指說道,“她正在那兒爲昨晚夜戰新增的傷兵療傷呢。”

  “療傷?”聽到療傷這兩個字,我的睡意全被趕跑了。

  “不會吧,她又要用生命魔法?”我追問道。

  “今天的傷員不是很多,我們的回複師忙得過來。”希拉安慰我道。

  盡管希拉這麽說,可是我還是很擔心,還是忍不住要過去看個究竟,因爲我知道安達的身體再也經受不住生命魔法的消耗了。

  在第一次認識安達的那個晚上,安達就曾告訴我說她立志要做一個治病救說幕馗詞Γ慘恢筆竊诔飧龇較蚺Φ模诨馗茨Хㄉ系腦煲璨⒉槐饒切┗實垩諾淖砸暈呷艘壞鵲納律窆倜遣疃嗌佟?

  “不要亂動,忍住,有點痛。”我找到安達時,她正專心緻志地爲一個左肩受了重創的士兵療傷。安達的右手心�聚集了一團淡藍色的水元素球,她把水元素球放在創口處輕輕地來回滾動著。

  回複魔法分爲水系和光明系兩種,聖光術(光明系)或複原術(水系)這些較低級的魔法隻能治療不太重的皮肉之傷。而遇到這現在這種情況,就必須用上較高級的回複咒文。安達的變身力量是水精靈,屬性是水,她現在用的這招魔法就叫做“生命之水”,在魔法中屬于第六級的範疇,而安達的特長魔法正是這招“生命之水”。

  “唔……啊……”世上任何的回複魔法在治療傷口的時候,因爲要刺激傷口附近的組織,令受損的肌肉再生,所以疼痛是免不了的。用魔法療傷等于是要讓自己再承受一次受傷的痛苦,甚至更重。

  這個士兵和娜依秀一樣,是個大地精靈弓箭手,他參加了昨晚的夜襲戰,左邊的肩膀上中了一刀,傷口很深,皮肉全翻了出來,整個鎖骨幾乎都劈斷了。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的話,這條手臂就要廢掉了。

  雖然四肢手腳都被人壓住了,這個傷兵的身體仍痛得不住地扭曲著。若不是嘴�塞了一團布,恐怕連牙齒都要咬碎了。和他比起來身爲龍戰士的我要幸運多了,龍戰士那奇異的體質讓我在被魔法師療傷時少吃了許多苦頭。

  “好了,忍著點,別亂動。”安達把另一隻手掌按在士兵的額頭上輕聲地安慰他道,安達的聲音似乎有著催眠的作用,傷兵不斷抖動的身體漸漸地平息下來,他肩膀上的傷口逐漸地愈合,而安達手中的水元素球也漸漸地縮小消失。

  “好了。”安達收回右手,有些疲憊地站起來,額角上還帶著幾滴冷汗,她的心思全都放在那個傷兵的身上,絲毫沒有發覺我就站在她的身後。

  “啊,你醒了。”轉過來身來正好和我撞個正著的安達看清是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說道。

  我動了動嘴唇,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對安達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我的腦子驅動嘴唇,說了一句沒用的話。

  “我回來了。”我開始有些羨慕起眼前的傷兵來,受傷人爲什麽不是我?

  “我還有事,還有很多的傷員。你先去洗個澡睡一覺吧,我走了。”說完這話安達就離開我去爲另一個傷員治傷。望著她的背影,我的心�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溜溜的味道,我覺得自己和安達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很遠很遠。

  “你怎麽了?”希拉發現我的臉色有些異常,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有點累。”我回答道,“我要去洗個澡。”

  “朵拉和梅兒已經爲你燒好熱水啦,可以直接洗了,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臭泥。”希拉邊說邊手擦去我臉上已經硬結的泥土。

  “現在天氣這麽熱,用冷水就行啦,洗熱水澡?太誇張了吧?”我不解地問道。

  “你呀,”希拉用手指在我的額角上輕輕地點了一下,“這是姐姐特地交待的,她說你昨晚淋了一夜的雨,又吹了一夜的冷風,濕氣侵入身體,必須泡熱水才能除去侵入身體的寒氣的,不然會生病的,姐姐她很關心你啊。”

  “啊,安達還是很關心,很在意我的。”聽希拉這麽一說,我的心中剛剛冒起的那個漣漪立刻就化爲水泡消失在空氣中。“希拉,等下我們一起洗好嗎?”我抓著希拉的手說道,下半身正逐漸地變硬。

  “我會教你一些新的格鬥技巧的。”

  “……”

  沒辦法,現在安達的心都被那些傷兵奪走了,我也隻好拿我最疼愛的希拉來消消火氣了。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2:37

第07集 第01章 血戰

  到了下午,還沒有近黃昏,天就暗了起來,一朵朵厚厚的烏雲象是沖鋒的戰車一般,排得密密麻麻地從西邊壓過來。在大自然這隻魔手的策劃下,風化是他的兇器,毫不留情地沖擊破壞著阻擋在它面前的任何生靈;烏雲是它得力的助手,遮住了朗朗的晴空,將大地變成黑暗的溫床;砂塵是它的小喽羅,洗滌著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所有的生物都隻能痛苦地扭曲著身子,今晚的風暴將會很猛烈。

  根據夜襲的特點,我們從部隊中精心挑選出了一千人。今晚的夜戰將發生在一個睜眼如盲的環境下,所以這次準備夜襲魔族的部隊都是極擅長夜戰的新人類戰士,比如說擁有大地精靈變身力量的半精靈,貓人變身力量的半獸人,或者就是極擅長潛蹤之術的擁有獸人中“地鼠精”之魄的新人類戰士。

  這一千人現在就集中在村子�的空地上,每個人端著碗牛肉,吃著他們“最後的晚餐”。牛當然是從當地的居民那兒“借”來的,雖然條件惡劣,但按照過去給敢死隊的待遇要求,負責打理後勤的白蘭度還是努力地爲今晚即將奔赴險境的勇士們做了頓味道最好的餞行宴。

  羅蘭德和虎特各有各的任務,暫時不在這�,娜依秀這次將和我一起參加這次夜襲戰,他們倆現在正在下面爲部隊分配任務。我隻能找到奧維馬斯和已升爲龍騎兵團團長的拉茲,一起商議今晚行動的事項。事實上在我手下的這幾個將領之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奧維馬斯。不知從何時起,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我都習慣性地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魔族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我問奧維馬斯道。

  “據偵察兵報告,他們在離我們約有四�遠的地方紮下了營,由于風太大,現在已停止了行軍。”拉茲向我報告說,這十天來他的任務就是負責臨視身後的追兵。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暴風雨會在午夜來臨,或者更早。”奧維馬斯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說道。

  “你對今晚的行動有什麽建議?”我問奧維馬斯道。

  “一個字,亂!”奧維馬斯沈聲說道。

  “對,我們今晚這一戰,將在亂中取勝。”我說。

  轟!就在這時,天上落下一個驚雷,炸在村莊附近,放出耀眼的閃光。震耳的雷聲登時將引起戰馬的一片嘶鳴,有幾匹受驚的馬掙脫了缰繩在大風中沒有目標地亂闖著,給本就被大風吹得東倒西歪的部隊添加了更多的混亂。

  “現在才是開始,今晚的風暴會更猛烈的。”奧維馬斯盯著前方說道。

  不遠處有兩個士兵捉住了一匹跑失了的戰馬,正抓著缰繩向回拖,受了驚的馬象發脾氣的倔牛一般死命地想要向前跑,而人則拼命地向後扯著不讓馬逃走,兩人一馬,形成一個相互較勁的奇異情景。

  “你的亂字讓我有個想法,拉茲,今晚的行動,以傷人爲主。”我望著人馬對峙的場面,轉頭對站在我們身邊的拉茲說道。

  “傷人?”拉茲不解地問道。

  “試想一下,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一個被砍掉腿的士兵不斷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和一個被一劍洞穿要害的死人發出來的厲嚎,哪一樣對人的心理影響來得更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跑上前去拖住了那匹馬,幾個人合力之下,受驚的戰馬終于被乖乖地制服了。

  “死人隻會叫一聲,傷者會叫很久,我們今晚的目的就是要讓魔族在黑暗中韻嗖猩薄!卑攣硭褂撓牡亟馐偷潰诨⒌哪源帽人伎欤⒖歎兔靼琢宋業囊馑肌?

  “明白了,我馬上把這個命令傳達下去。”經奧維馬斯一解釋,拉茲馬上明白過來。

  “告訴下面的人,今晚夜襲的時候,盡量砍敵人的腿。看不見東西沒關系,隻要閉著眼睛把刀在地上亂抹就行了。”奧維馬斯補充道,遠處那匹受驚的馬現在已被戴上了眼罩,堵住了耳朵,由人牽著進到風較小的林子�去了。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有那麽一段令人窒息的平靜。臨近傍晚的時候,風象被截斷的流水般突然停止了,樹木不再搖晃,塵土不再飛揚,一切又歸于安甯。

  該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了。

  風雖然暫時不刮了,但我們駐紮的這片營地現在卻人聲湧動,在軍隊中偷偷戀愛的少男少女,曾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就在這時一一揮淚告別。因爲誰都知道今晚這一戰是孤注一擲的亡命攻擊,能否活著回來還是未知之數。

  身爲最高指揮官的我,情況也和他們一樣。我呆在屬于我的那間小屋內,靜靜地享受著風暴前最後的溫馨。

  安達和希拉一前一後地站在我身旁,細心地爲我整理身上的行裝,而梅兒則彎腰蹲在地上,爲我穿好靴子。今晚的行動是奇襲,輕快靈巧最重要,所以我們這支夜襲的部隊身上隻穿了輕便的皮甲。本來我有神龍不死身護體,並不需要穿戴盔甲,可是我現在隻能使用墮落天使變身的力量,無法用上這一招。

  “保重,我們在這兒等你回來。”安達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你放心好了。”我摸著安達滑嫩的臉蛋說道,“因爲家�有我最愛的女人在等我,爲了她們,我一定會回來的。”我看了看正躺在屋內的榻上大睡的朵拉,剛才她被我幹得手軟腳軟,現在正做著香甜的美夢。

  “色狼,整天就想著做這種事。”希拉醋勁大發,正在爲我整理衣領的雙手向上一擡,抓住我的耳朵使勁地向下一扯。

  “嗚……”我在呼痛中把希拉摟進懷�,一雙賊手立刻亂摸起來。

  “嘿嘿,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好象我們也快三個月沒有行房了。你要知道,男人要是在某些地方得不到發洩,到時候谷精上腦,會落得個半身不遂的……”我的手一隻摸著她的小屁股,另一隻卻隔著衣服揉著她胸前的雙峰,眼睛卻盯著蹲在地上的梅兒。梅兒彎著腰,衣領下垂,胸前的雙峰若隱若現,幾個月沒有幹過了,這個小妮子好象又豐滿了不少。

  “你這個壞蛋!朵拉才剛剛被你……現在又想……”整個身體和我貼在一起的希拉感覺到了我下身的男性反應,觸電般地用力推開了我,臉漲得通紅。

  “安達……”我轉過身子,用甜得令人發毛的聲音向安達發出暗示。

  “別把你的壞東西對著我!”安達闆著臉,硬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面目對著我。也難怪她會這樣,我下身突起的那一大塊實在是有損形象。

  “老大,部隊要出發了!”就在我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該死的波爾多在外面猛敲著門壞我的好事。

  “我知道了,別叫了!”我不滿地朝屋外吼了一起,外面立刻鴉雀無聲。

  “安達,希拉,還有梅兒,我要走了,你們等我回來。”我收起剛才玩世不恭的姿態,正容對三女說道。

  “這個你帶上吧。”安達說著從懷�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我,那是一個三角形狀的小荷包,上面系著一根紅頭繩。

  “是護身符嗎?”我用手捏了捏荷包,有種沙沙的感覺。

  “是的,�面裝的是姐姐的頭發。”希拉解釋道。

  “安達……”我的心中湧起一股熱流,感激的說道。

  “別說了。”安達伸出右手按在我的嘴唇上,“要回來,我們等你。”

  安達溫和的微笑讓我不禁想起了那個小村莊,那個春意綿綿的雨夜。

  “爲了你們,我會回來的。”我發誓道。

  

  風變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怪風代替了原先狂吹不止的大風。有一陣,沒一陣的暴雨也夾在風中當頭澆向我們,豆大的水滴打在臉上,落入脖子�,涼飕飕的。烏雲遮住了陽光,百步之外已看不清人臉。

  前路一片黑暗,但並非沒有光明。在西邊盡頭,天空白茫茫的一片,時不時地可以看見從天上擊下的雷電,白色的閃光撕破了黑暗,將天與地連接在一起。

  突襲部隊在風雨默默地行走著,每個人都身著黑衣,用布包住了口鼻,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頭。風雨用泥水在我們的身體上抹上了一層黑色的僞裝,濕漉漉,粘乎乎的。當西邊的天空也被黑暗吞噬的時候,我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近八萬人的追兵現在就擠在一個緊挨著高山的小盆地�,在平坦得沒有多少起伏的帕爾斯平原上,這�是這方圓幾十�地內最適合大兵團避風的地方。正因爲如此,所以當我們定下夜襲這個計劃的時候,這�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爲了魔族將會駐紮的假想地,而情況也正是如此,他們的合作讓我們省去了許多煩心的事。

  趕了一天路的魔族部隊正忙著鋪設營帳,生火做飯,安頓好坐騎,爲即將到來的暴風做好準備,絲毫沒有發覺到殺星已經接近。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連行走都變成了極爲困難和痛苦的慮椋灰燈镒怕硭拇β夜淞恕R宦飯次頤嵌擠淺5厮忱尤幻揮杏錾瞎敫龅腥說木洳慷印?

  風暴將在深夜從西面登陸,自然而然的,我們也就選擇了魔族營地的西面作爲突破口。一千人的突擊部隊拉成一條長長的單列縱隊,趴在潮濕的草原上,與地上的泥水融爲一體。浸在泥水�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大家都默默地忍受著,等待著,等待著風暴爲我們吹響行動的號角。

  等待是煩人的,時間在等待中總是過得特別的慢。風暴就是怕了什麽似的,遲遲不肯到來。趴在我身邊的波爾多開始不耐煩起來,一根一根地拔著地上的青草。

  “這樣要等多久啊?老大?”波爾多抱怨道。

  “慢慢熬吧!”我心不在焉對波爾多說道,對付這種煩人的等待最好的方法就是胡思亂想,我的思緒早已飛到了安達她們的身邊,飛到了那個平靜祥和的小山村�。

  “安達她們現在一定是正在爲我祈禱吧,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們回到風都之後,我就向皇帝要求辭去一切官職爵位,帶上她們回到那個小村莊�,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開始構築起未來山村生活的美景:我爲安達畫眉,爲希拉梳頭,看羅莎爲我一人表演的豔舞,與雪芝一起賞月觀花,順便再教她一些床上格鬥的技巧,和幾女一起在床上胡鬧,把安達她們的肚子全都搞大,生下一打的孩子……

  時間就在我編織美夢的時候飛快從身邊流過,不知過了多久,格魯巴的叫聲和耳膜的刺痛驚醒了我的美夢,來自西海岸的飓風終于到達了。

  “轟!轟!轟”

  狂風帶來的聲響就象是攻城錘撞擊著城門般震耳,壓得我的耳膜都欲碎裂,風擠壓著我後頸上的肉,將它們堆成一層疊一層的皺紋。在風中人根本就直不起身子來,因爲隻要一直起身子,背後傳來的巨大壓力就將我們的身體向前猛推。

  在狂怒的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顯得那麽的脆弱。

  “該行動了!”我從泥水爬起來,半跪著身子,發出總攻擊的命令。在大風中順著風向前跑,有種飛起來的感覺,一千人貓著腰,借著風力,滑翔般地潛入了魔族的營地中。

  對于防範夜襲,魔族並不是沒有絲毫準備的。他們在營地附近布下了好幾個結界,可是在惡劣的環境下,結界早已被大自然的力量破壞無遺,起不了半點的作用。

  我們順風而來,黑暗是我們的掩護,遮住了我們的身影;風沙是我們的盟友,掩蓋了我們的腳步聲。營地�亂槽槽的,風把所有較輕的物品全都卷上了天,軍營�的魔族雖然沒有睡著,卻都在忙著保護帳篷行李不被大風吹走,根本就沒有發現敵人已經潛入了他們的營地中。

  趴下,拔刀,揮刀,砍!

  單調的風鳴聲中添加了新的音節,在短短的數息的時間�,這個世界一下子多了成百上千個殘疾青年。

  刀再揮,再砍,熱血飛濺,殘疾青年的數量又翻了一番。

  我們這一千人成爲跑到別人家�四處作怪的壞小孩,到處破壞,制造混亂。爲了最大限度地將混亂擴散到整個軍營,幾乎所有人用的都是“地趟刀”法:趴在地上,見到腳就砍。壞孩子們的手腳動個不停,嘴巴也沒有閑著,一千張大嘴一邊砍殺一邊怪叫著制造謠言惑亂軍心。

  “我們中埋伏了!”

  “我們被包圍了!

  “周圍全是敵人啊,快逃啊!”

  在帝國建立之前,人類和魔族雜居在一起,雙方共用同一語言,所以人類和魔族之間的語言溝通不成問題。

  斷了腳掌,少了大腿的魔族痛得在地上嚎叫著,打滾著,整個軍營立刻成了炸開的馬蜂窩,人們互相碰撞著,踐踏著,到處都是驚呼與慘叫。

  在這種大風的天氣�,對著風頭人根本就睜不開眼睛,更何況是在一片黑漆漆的深夜。暴風造成的小混亂在人類的催化下很快就變成了大混亂,面對著時不時地從地下冒出來的黑刀子,魔族根本就無從抵抗也無法抵抗,因爲他們現在全成了瞎子。敵我雙方其實都看不見東西,但人數不過一千人的人類部隊在這個時候反而占了人少的便宜,隻要閉上眼,趴在地上,握著刀子的右臂反複地做鍾擺運動,總能砍到幾個“木樁”。偶爾遇到敵人的抵抗招架時,早有準備的人類士兵立刻就聰明地大叫起來:“不要打!是自己人!”然後趁著對方發呆的一刹那就是一刀。

  這次追擊我們的敵人中也不乏會閃光球,光明術之類照明魔法的魔法師。不過當他們的手上凝聚起一個照明閃光球的時候,這些“黑暗中最醒目的人”立刻就成了大地精靈弓箭手裂風弓下最好的獵物。縱使在大風的環境,大地精靈弓箭手的準星仍然是高得嚇人。

  在這種敵我難辨的情況下,一些聰明的魔族認識到隻有先下手爲強才是讓自己活命的硬道理,他們開始不分敵我地攻擊著身邊的人。可惜這種沒有目標的攻擊準星實在太差了,誤傷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一百——因爲我們這一千人的夜襲部隊全都是象蛇一樣地貼在地上專攻下三路,隻是必要時才擡起半個身子。站著的人亂舞大刀所能砍中的也隻有自己人而已,當晚魔族近三萬陣亡人員中,超過一半的人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殺到哪兒,反正見人就砍準沒錯,趴在地上作戰樣子雖然難看了點,卻基本上沒有什麽危險。那晚我也不知道砍碩嗌偬跞送齲抑恢牢業納肀卟醫猩恢背中歡稀?橙慫淙還且慘凍鲆壞愦鄣模閡蛭吭诘厣希诤诘葡夠鹬形乙膊恢玫腥瞬仍诮畔露嗌俅瘟耍賭Ш兔藍派簿桶樟耍畈業木褪怯錾夏切┐辣康呐M飯幀T诨炻抑斜患赴俳镏氐呐M飯忠喚盤ッ诒成希峭範薊崴榈舻模峙攣沂欽飧鍪瀾缟系谝桓鋈帽鹑恕安取痹诮畔碌牧絞苛稅桑⌒液貌皇俏┮壞模臀乙黃鸩握降牟ǘ喙蘭埔埠貌壞僥畝ュ興霭椋退闶潛煥習緻蠲懷鱿⒁燦幸桓雠懵畹摹?

  飓風來得快,去得也快,隻刮了半夜風就過去了。風吹走了所有可以吹走的東西,留給魔族的卻是無盡的噩夢。而且在天亮之前,這個噩夢還將持續不斷地做下去。

  久違的太陽在無數魔族的千呼萬喚中終于慢慢吞吞地從東邊探出了一點頭皮,微弱的光線總算讓人可以勉強看見自己的手指。但對于魔族來說,光明並沒有帶給他們希望,而是更多的陰影,更多的恐怖——暴風過後就做好突擊準備的人類騎兵,在天明前的那一刻朝魔族軍營發動了沖鋒。

  面對著洶湧撲來的鐵流,被夜戰折磨了一整個晚上的魔族士兵立刻就作鳥獸散,朝各個不同的方向逃亡。但這正中人類騎兵的下懷,兩條腿怎麽跑得過四條腿,戰馬的鐵蹄毫不留情地將他們再次踐踏在逃跑與追擊的過程中。

  虎特的騎兵是從北面發動攻擊的,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他象趕鴨子似地將殘餘的魔族部隊向南趕,將他們送入另一個陷阱中:趁著風停的契機,羅蘭德率領著精銳步兵早就在魔族營地南面二�的地方設下了一個大大的口袋陣。南北夾擊,以逸待勞,一下子就將往南逃竄的魔族吞了下去,隻有向東西方向逃竄的部隊才算幸運地躲了這一劫。

  這一戰黑龍騎士團大獲全勝,斃敵四萬餘人,俘虜四千人,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我們回家的路已經走完了一半。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2:07

第07集 內容介紹: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有那麽一段令人窒息的平靜。臨近傍晚的時候,風象被截斷的流水般突然停止了,樹木不再搖晃,塵土不再飛揚,一切又歸于安甯。
  該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了。

  風雖然暫時不刮了,但我們駐紮的這片營地現在卻人聲湧動,在軍隊中偷偷戀愛的少男少女,曾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就在這時一一揮淚告別。因爲誰都知道今晚這一戰是孤注一擲的亡命攻擊,能否活著回來還是未知之數。

  身爲最高指揮官的我,情況也和他們一樣。我呆在屬于我的那間小屋內,靜靜地享受著風暴前最後的溫馨。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1:33

第06集 第13章 暴風前夕

  部隊繼續向南行進著,在突圍戰後的第十天,我們已向阿沙尼亞的南方行走了快六百�路,屬于我們的空間和時間也越來越少,這盤棋就快要下完了。

  隨著離紐因斯港越來越近,部隊的士氣也漸漸地高漲起來,爲了迷惑敵人,我們故意對士兵們說是要奪取紐因斯港乘海船回家,那些在十天六百�的艱苦行軍中掉隊的士兵將把這個計劃及時地傳給我們背後的追兵,讓他們産生錯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魔族現在一定已調動了內陸所有的部隊,在紐因斯港那兒擺下大口袋等著我們往�鑽。如果是這樣的話,離紐因斯港有三百�的尼爾斯城那兒的防禦將更加的空虛。隻要我們能擺脫身後追兵的糾纏,快速殺到尼爾斯城下,就可以輕易地攻下那�,但擺脫身後近十萬的追兵又談何容易。

  腳下的土地在草原和荒漠間變換著,頭上的陽光依然毒辣,經過十天日光的暴曬後,所有的人都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不過在第十天,老天爺似乎也開始憐憫起我們這支逃亡的軍隊,帕爾斯平原上刮起了令人感動的大風。

  大風帶來了厚厚的雲團,也吹走了夏日的暑氣。這陣大風是從昨晚開始刮起的,越刮越大,到今天早上的時候,風的威力已相當的驚人,風卷起地上的黃土,形成一堵堵黃色的沙牆,從右面向我們打來,擊在臉上,刺刺地生痛。

  大風帶來了涼爽與沙塵,也送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一直滯在後面擔任警戒的騎兵今早沒有發現獸人的蹤迹,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跟上來,現在追擊我們的隻有魔族的軍隊了,這個消息實在是令人振奮。

  壞消息就是追兵中多了七千騎著格魯巴的騎兵,當路西法十三世知道我們這支突圍的部隊孤注一擲地殺向他的老家時,立刻調動七千騎兵過來追擊我們,現在已和以第九軍團爲主的追兵彙聚在一起。而在追擊我們的過程中,魔族的兵力也在不斷地增加,其中既有逐漸歸隊的第四第五軍團的敗兵,也有從其他地方七拼八湊得來的援軍,現在他們的總兵力已達七萬四千人,幾乎是我們的兩倍。

  這個消息是從兩個被俘的魔族騎兵口中得到的,昨晚我們負責後防的騎兵與魔數的追上來的少量先頭部隊發生了一次接觸戰,在戰鬥中俘虜了這兩人。

  經過嚴刑拷打以及用催眠術誘供等手段逼問之後,直至把兩個俘虜變成了白癡,我們方才得到了這個寶貴而又殘酷的消息。

  “我的手上隻有五千多人的騎兵!”虎特歎道,我們的最後一點優勢也沒了。

  “決戰要開始了。”羅蘭德苦笑著說道,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三個軍系所有的將領全都聚在一起商計如何面對這已挂在鼻尖上的嚴峻問題。大家全都愁眉不展,因爲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擊敗身後的追兵幾乎是不可能的。

  風又一次地刮起,越刮越大,呼呼作響,像是死神的催命鼓一般敲打在我們的心頭。

  “風越來越大了。”娜依秀望著遠方湧來的塵浪說道。

  “風?”說到風,我的腦中不禁靈光一閃,似乎捕捉到了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現在是大夏天,怎麽會刮這麽大的風。”我問道。

  “是飓風,從西面大海那邊刮來的飓風,這隻是前奏。”奧維馬斯回答道。

  “飓風?”

  “每年到了夏季這個時候,阿沙尼亞大陸的西海岸都會發生幾次飓風災難,這是今年的第一次。啊……”說到這,奧維馬斯突然兩眼發光,他也想到了什麽。

  “難道你想……”我舉手擋在嘴前,用來阻擋砂塵進入口中。

  “上天並沒有抛棄我們啊,哈哈……咳,咳!”奧維馬斯得意地仰起頭大笑著,卻一不小心被砂塵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們想在暴風雨的天氣發動突襲?”羅蘭德問道,他也聽出了我們的言外之意。

  “不是突襲,是夜襲!”我說道。

  “在風雨交加,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發動突襲。”

  

  中午的時候,我們這支流浪軍隊在一個靠山背風的小村莊�紮下營來,一方面要藉此躲避即將到來的暴風,另一方面,我們將在這兒挑選出參與今晚夜襲的精兵。

  “我也要去!”就在我忙著點兵選將,爲今晚的夜襲做準備的時候,朵拉卻在這個時候跑過來找我,要我也帶他參加這次的行動。

  “你?你能行嗎?這不是在家�鬧著玩的。”我當場就拒絕了她的這個要求。

  “爲什麽別人行我就不行?”朵拉不滿地說道。

  “因爲你是女孩子嘛。”

  “娜依秀不也是女人嗎?”朵拉抗議道。

  “她和你不一樣,她是象男人一樣的女人,而你是我的女人!我是男人,男人不能拿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冒險。”我雙手扶著朵拉的雙肩說道。

  “啊,你說什麽?”聽到我這麽說,朵拉的頰上立刻現出兩朵紅暈,雖然我的話有點大男子主義的味道,不過任何女人聽到她的男人這麽說都會很快樂的。女人是要哄的,這是老爸過去常說的話。

  “今天這一戰兇險無比,可不是以前在學校時玩耍那麽簡單,你從來沒有殺過人,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我說著從朵拉的右手中拿過她的劍。

  “你的這把劍從來沒有殺過人,沾過血,這種事並不適合你,你還是別去了。”

  “不,我還是要去!”朵拉臉上露出堅決的神態,一把將劍從我的手中奪過。

  “我不想做花瓶!大家都有事情做,就我一個閑著。我和安達,希拉不一樣,我是個魔法劍士,我不會治病救人,可是你卻不讓我上戰場,我不想象現在這樣隻吃飯不幹事。”朵拉閉著眼睛搖頭說道,從參軍到現在,在我和比利亞叔叔有意地安排下,她從來就沒有上過戰場打過仗。

  “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殺過人,在現實中殺人和你想象中殺人完全不一樣,根本是兩碼事。”我勸道。

  “我還是要去,我不想做花瓶。”朵拉倔強地說道。

  我勸了半天,根本拗不過她,朵拉執意要去,我們差點吵翻了。

  “不會吧,老大,你真的要讓這麽美麗的女孩子上戰場啊?”和我一起的波爾多問我道。

  “當然不會啦,可是我說不過她,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我向波爾多求教道。

  “老大聰明一世,怎麽連這種小事都做不了?”波爾多一臉奸笑,他把嘴湊到我耳邊,叽叽咕咕地說了幾句。

  “你這個臭小子,這麽惡心的事都想得出來,滾開。”我爲之氣結,一拳打在波爾多的左肩上。

  “老大要是不願意做,我可以代勞啊!”波爾多淫笑著說道。

  “你敢,小心我閹了你!”我氣呼呼地罵道。

  “嘿嘿,老大我不打擾你了,時間寶貴,快點行事吧。”看著我揚起的拳頭,波爾多怪叫著跑掉了。

  

  “朵拉,你真的要去嗎?”當我找到朵拉的時候,梅兒正幫著朵拉準備今晚行動的行裝。

  “當然了,我的理想是做象倫蒂爾老師那樣的人,我不想整天都靠著那條色龍生活。”朵拉一邊說著一邊扣著身上皮甲的扣子說道。今天的風很大,爲了不讓頭發刺到眼睛,朵拉在額頭上纏了一根白色的帶子。

  “爲我祝福吧,梅兒。”朵拉整理好身上的裝備說道。

  “姐姐,打仗好恐怖的,這麽多天來你也看到了,斷手斷腳,血淋淋的,好惡心。”說到這�,想到戰場上血肉橫飛的情景,梅兒後怕得閉上了雙眼。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要去的,不要以爲隻有男人會打仗!”朵拉的這句話,明顯是故意說給站在一旁的我聽的。

  “你要去也行。”我對朵拉說道,“不過我得看你的武功夠不夠!”

  “你想怎麽做?”朵拉問道。

  “當然是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啦。”我笑了,指著朵拉手中的劍說道。

  

  我帶著朵拉來到營地附近數百米外的一個樹林邊,刮了一個上午的大風在中午的時候突然間停了下來,但我知道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頭。

  我掃了一眼附近,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真是太好了。

  “我不變身,也不用劍,隻要你能傷到我一片衣角,一根頭發,我就讓你參加今晚的行動。”我對朵拉說道。

  “不要這麽瞧不起人!”朵拉氣呼呼地拔出了劍指著我。

  “你毛躁的毛病還是沒有改,這麽容易就情緒激動失去理智,我怎麽能放心讓你去呢?”我搖著腦袋說道。

  “你才是自高自大的人呢!”朵拉說著就變身了,她原本象人類一樣正常的雙耳隨之化做朝天的利箭般向上突起,一下子尖長了許多。與新人類中的半獸人變身後身體急劇獸化,全身挂滿長毛,破壞原先的形象不同,半精靈們變身之後,外表唯一變化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耳朵。

  “你會後悔的!”朵拉說著舉起手中的劍,左手食指貼在刃身上。

  “等一下!”就在我以爲朵拉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她突然間叫了暫停。

  “你是不是怕了啊?”我問道。

  “我知道你用魔法的本領也比我強,萬一你耍無賴,一出手就對我使用強力的魔法把我制住,我不是就完了?”

  “我的天啊,我不變身不用劍,已讓你占了莫大的便宜了,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絕對不用級別超過二級以上的魔法。”我現在對自己的武功非常的自信,對于和朵拉的這個賭隻是抱著玩玩的想法而已。

  “哈哈哈,你一定會後悔的!”聽到我這個承諾後,朵拉像是奸計得逞似地得意地笑了起來。

  “蘇醒吧,地獄中的魔龍,化作我憤怒的火焰消滅我眼前的敵人吧。”她念動著咒語,引起劍柄上的火之紋章的共鳴,將火焰魔法施加到劍身上,很快的,整把劍就像火把一樣燃燒了起來。

  “嗨,說你沒有經驗你還不服氣,打仗的時候,哪個傻瓜會像我這樣給你這麽多的時間念動咒語使用魔法劍啊。”我雙手合抱在胸前,半嘲弄地教訓她道。

  “可是你就是這樣的傻瓜啊!”朵拉朝我送了一個迷死人的微笑,然後大喝一聲,揮動著手中燃燒的長劍向我劈來。

  “小意思。”看著她還不夠成熟的劍勢,我正準備習慣地拔出逆鱗去招架,卻突然想到自己曾大話說在前頭,說既不變身也不用劍的。

  “那就空手入白刃吧!”

  我打算用雙手夾住她的劍刃好讓她乖乖地認輸,可是劍刃上的火焰卻逼著我放棄了這種想法,暗的屬性的我可沒有缪斯那種火中取栗的本領,用手夾她的劍隻會讓我的手變成一對紅燒鵝掌。

  “上當了,這隻狡猾的小精靈。”

  不能變身,不能用劍,不能用強力魔法,一時間我竟不知如何招架才好,無奈之下我隻好向邊上一跳躲過這一劍。

  “這下看你還敢小瞧女人。”朵拉笑眯眯地揮著手中的火焰之劍,橫砍豎劈,朝我猛攻。她的劍上都是火,隻要一碰上衣角就會燒出一個洞來,那我也就輸了。

  “可惡!”無計可施之下,一連十幾劍,我都被她打得狼狽萬分,“看我秀耐達家族家傳的無敵的絕招!”

  在幾乎被朵拉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總算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不再和她正面交鋒,而是借著林子�的樹木做掩護,和她玩起了追追逃逃的遊戲。

  “這就是你的無敵絕招嗎?”

  在背後拿著劍追著砍我的朵拉由于速度差了我一截,她的劍總是夠不著我。

  “當然了!”我邊跑邊回過頭說道。

  “這記無敵絕招的名稱就叫跑——思——攻!”

  “什麽意思?”朵拉聽到了這麽奇怪的名稱,停了下來問道。

  “跑的意思就是逃跑,思的意思就是思考,攻當然就是進攻啦!三個加起來就是在逃跑中思考,想清楚了再進攻。”我也趁機停下來喘口氣。

  “﹛哧!”朵拉笑得差點連劍都掉了,她嘲弄道,“這也叫絕招啊?這是誰創造的?”

  “就是你面前偉大的龍戰士,暗黑龍達克·秀耐達!”我豎起一根大拇指,指著自己說道。

  “臉皮好厚哦!看劍!”

  “哎呀,謀殺親夫啊!”我一邊怪叫著一邊帶頭跑著,不知不覺中,我引著朵拉跑出了這片小樹林,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上。溪水是從附近的山上流下來的,由于今天刮著大風,卷來了不少的塵土,溪水有些混濁。

  “你再跑就算是認輸了!”追不上我的朵拉在背後兩步遠的地方喊著。

  “我已經想到對付你的辦法了,我要反擊了!”看到溪水,我靈機一動,立刻想到了對付朵拉的辦法。

  我奮力一跳,躍入溪水之中,小溪很淺,水僅能沒過我的腳背,我彎下腰一掌拍在水面上。

  “看這招水龍箭!”

  溪中的水受到我發出力量的牽引向天飛起,化成一條白龍飛向朵拉,當場將朵拉澆成了落湯雞,劍上的火焰當然也被澆滅了。

  就在朵拉的尖叫和驚呼聲中,我已閃到了她的身後,雙手一攬,從背後抱住她的纖腰一用力,順勢將她推倒在地,雙腿一跨,騎在了她的背上。

  “你要幹什麽?”朵拉發現我居然在脫她的褲子,驚呼道。

  “朵拉,好像我們好久沒有那個了啊!”我一手壓著朵拉的後背,另一隻伸到她的小腹處爲她解去腰帶。我的最佳損友教給我的提議就是叫我把朵拉幹得爬不起來,這樣她就沒法參加今晚的行動了,這麽好的主意我當然就卻之不恭了。

  “不要啊,這是在白天啊,會有人的,啊!”朵拉不顧一切地從唇間吐出嬌柔的聲音,想要阻止我四處作惡的大手,她的雙手緊緊地提著已被我扯掉結扣的褲腰帶,說什麽也不讓我把她的褲子脫下來。

  我過去奸女無數,應付這種低級的少女防狼術更是得心應手。我的左手順著她的褲腰的邊沿伸進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下體,朵拉下身濃密的體毛盡入我手;另一隻手則由上方攻下,從領口伸入,直接抓住朵拉的右峰,盡情揉捏逗弄著。自從用了那招心靈風暴之後,我的身體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複原,頭雖然不再痛了,可是我依然無法使出龍戰士變身,否則的話借著我龍翼“第三隻手”的功能,我可以輕易地把朵拉剝個精光。

  “會有人看見的,別這樣!”

  發現防線失守,縱想反抗亦力有未逮的朵拉能做的隻有隔著衣褲死死地抓住我的魔手,用言語來求我放過她。

  我用力地把朵拉壓在身下,右手五指恣意地在被我掌握的玉峰上由揉到捏地揉搓著,而我的左手也不停隔著體毛,摩擦著朵拉觸覺敏感的下體。

  “對不起,朵拉。”我低下頭,含著朵拉雪白的耳垂,柔聲說道,“今晚這一仗非常的兇險,我們是以弱擊強,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著回來,我不讓你去是因爲我愛你,我不希望我愛的女人和我一起去冒這個險。”

  我的話讓朵拉感到非常的受用,她雖然依舊羞赧不已,卻高興得湧出了淚水。朵拉沒有再掙紮反抗我,她而主動地送上櫻唇。

  “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說話……”

  朵拉抓住褲腰的手也隨之松開來,攬住了我的腰。我們象即將生離死別的戀人般死命地接吻著,舌頭翻江搗海般地滾動著。

  “啊……”朵拉從喉頭�傳出了誘人至極的喘叫。

  在一陣狂吻和挑逗之後,我把朵拉從地上抱起,重新回到那片樹林�,一路上,從朵拉身體上解下來的護甲皮衣丟了一地。在樹林�,我找到一株過去被大風吹歪了主幹的大樹,把朵拉放上去,讓她的身子半靠半躺地貼在樹上。

  我跪在朵拉的身前,雙手剝下她的褲子,將其褪到腳踝處,而我的雙手則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大力的在豐碩的美乳上揉搓著,朵拉胸前的兩顆蓓蕾在我的手中急速膨脹著。

  我把頭埋入朵拉下體的秘密花園�,在充滿了花蜜的溪谷內肆意的攪動著。朵拉架在我肩膀上的一雙長腿拼命地扭動著,脹大的陰蒂象一開一合的嬰兒的小嘴般,噴吐著閃發著異味的液體,順著的我的舌頭不斷地流入我的口中。

  我把朵拉的兩條腿從肩膀上放下,失去支撐的朵拉立刻象塌了的積木一般軟倒在地上。她緊靠著樹杆坐在地上,濕潤的鮮紅小口就和她的下體一般,一張一口著,閃發著誘人的光澤。

  我脫下褲子,掏出了早已漲大發硬的龍槍。早已意亂情迷的朵拉望著這個曾奪去她貞操的巨物,本能地伸出手將它握在了手中。

  一陣火熱的感覺從下體傳來,朵拉已用手握住我的我的龍槍,張開嘴將其吞入口中用力地吮吸了起來,溫潤的舌頭卷住龍槍的端頭號,兩排細細的貝齒,在槍頭下的小溝輕輕噬咬著。

  “喔!”我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雙手按在朵拉的頭上,腰部配合著她吞吐的動作輕輕扭動著。

  一邊享受著極樂,一邊看著朵拉拼命取悅我的行爲。我突然感到有些羞愧,我剛才的話其實隻有一半是真的。今晚這一仗確實兇險無比,但要說我喜歡朵拉,這連我自己要都感到臉紅。我並不愛朵拉,這一點我很清楚。其實就算是對別的女人,恐怕除了安達和希拉以外,我也不敢說我真正地爲別的女人付出過真情。我對她們身體的興趣遠遠地勝了對她們自身的感覺,與她們在一起的目的更多的隻是爲了求歡。

  或許比利亞叔叔說得沒錯,我真的是一個無情的人,在那一刻,我突然發現自己開始懂得反省自己的行爲了。對朵拉的負疚感很快地轉變成了對她肉體上的補償的行爲。

  “讓我也爲你做些什麽吧!”我說著從朵拉的嘴�抽出已被口水弄得濕漉漉的肉棒,然後把手放在朵拉的臀部將她抱起,爲了支撐身體不至向後倒,朵拉本能地把雙腿纏在了我的腰上,而她的手則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要來了!”我望著朵拉情火四溢的雙眼說道,下身隨之向上一頂。

  “啊!”

  朵拉隨之發出一聲滿足的尖叫,冒著白泡的愛液從陰道口溢出,沿著她象雪一般白的大腿流下。

  “達秀,你充滿了我!”兩滴晶液隨著朵拉甩動的秀發飛濺而出,灑落在地上。

  “我愛你。”我說著又一次吻了上去。

  “嗚……嗚……啊……”

  我粗重的呼吸聲與朵拉如泣如訴的嬌吟,外面愈來愈大的風聲融和在一起,塞滿了整個樹林。

  雲消雨收之後,我扶著連路都走不動的朵拉走出了樹林,卻被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啊,大姐,你怎麽會在這兒啊?”

  “你們……”這個美麗的精靈女弓箭手一臉潮紅,望著衣裳不整的我們兩個說不出話來。

  “今天的風好大啊!”心中有鬼的我摸著腦袋不知所雲地說道。

  “混蛋!”娜依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過身逃命似地跑掉了。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0:58

第06集 第12章 死局

  我做了一個夢,很亂的一個夢。在夢中我聽見了無數的聲音,父親的訓斥,希拉的哭泣,安達的呼喚,魯亞基公爵的陰笑,在我的耳邊嘈雜地響個不停。

  這個夢並不是一個好夢,夢�的景色變化得太快,夢�人的臉也切換得太頻繁,把我的眼都看花了;這個夢也太吵了,無數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轟鳴著,讓我不得安息;夢�的環境有如日月星辰般轉變著,一會兒是白雪铠铠的冬季,一會兒又是炎炎的夏日,剛才還是綠樹蔥蔥的森林,忽地又成了噴吐著熔岩的火山,冰與火,黑暗與光明輪回交替,一點一點地消磨著我的意識。

  這個夢我做了很久,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追著太陽跑,又像是迷失在沙漠之中,漂浮在大海上,我的這個夢永遠沒有邊際,永遠沒有盡頭。

  我很累,但我絕不會放棄,因爲我有希望。在這個夢�,一直有人在身邊鼓勵著我,呼喚著我。雖然我看不見她的身影,可是我卻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因爲她的聲音就一直守護在我的身旁,伴隨著我走完這段最艱苦的曆程。

  路走完了,太陽就在頭頂,綠洲就在眼前,當一切都慢下來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

  一聲歡呼在耳邊響起,那是希拉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地張開幾乎粘在一起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希拉的臉蛋。我想直起上半身,身子卻被顛了一下,身上似乎壓著什麽東西,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我懷�還抱著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把我從精神分裂的邊緣拉回來的安達。

  車廂�沒有座位,隻是在地闆上鋪了張席子,我躺在地席上,頭上枕著個松軟的枕頭。我和安達肢體交纏,以一種極香豔的姿勢抱在一起,安達和我摟成一團,秀臉緊貼在我的胸口酣然沈睡著,而希拉則盤腿坐在我的身邊。我慢慢地松開手腳,小心地把糾纏在安達身上的四肢松開。我感自己的身體非常的虛弱,大腦仍然有些暈乎乎的,全靠希拉在一邊幫忙,才沒有把安達給弄醒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費力地從輕微搖晃的車廂�支起身子,我似乎睡了很久,四肢有些僵硬。

  “這三天真是擔心死我了,我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希拉撲到我的懷�哭道。

  三天,我竟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用力地搖了搖腦袋,努力地想把腦子�殘餘的混亂搖掉,又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自己又清醒了一點。

  “你瘦了!”

  我摸著希拉梨花帶雨的臉龐,輕輕地用手指抹去挂在她眼角的一滴淚珠。

  “沒……”希拉還想說些什麽,我的頭一低,我用我的嘴封住了她下面的話。

  在一陣發洩似地唇舌間的抵死纏綿之後,我們才喘著粗氣分離開了。

  “你知道嗎,那天你用了那招精神攻擊魔法之後就昏過去了。可是就算在昏迷中,你也是又哭又叫的,身子不停地發抖,我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法讓你平靜下來。最後是波爾多提議叫安達姐姐過來,很奇怪,當她抱住你的時候,你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希拉在我的懷中輕聲說道。

  “結果你就這麽一直緊緊地抱著安達姐姐過了三天,可把姐姐累壞了。”

  聽了希拉的話,我愧疚地把目光移向身邊的安達,安達側著身蜷成一團,躺在柔軟的墊子上沈沈地睡著,長長的秀發拖下來,遮住了她有點蒼白的半個面龐。

  摸著安達有些失去光澤的頭發,感動、悔恨、愧疚、愛憐,各種各樣的情感順著指尖湧上了我的心頭,安達爲我犧牲了這麽多,爲我做了這麽多,可是我卻沒有爲她做過多少事,我欠安達的,恐怕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伏在我懷中的希拉發出細微的鼾聲,她竟趴在我的懷�睡著了,看來在我失去意識的這兩天,她們兩人一直都沒日沒夜地照顧著我。我輕輕地放下希拉,移過枕頭,讓兩女肩並肩地睡在一起。

  我昏迷了三天了,也不知道這三天來軍隊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我不忍心吵醒她們,決定自己親自下車去看看。

  “嗚,好刺眼!”當我打開車廂門,隻覺得眼前金光直閃,一時間竟無法適應外面強烈的陽光。

  “大人,你醒了?”胡安的聲音那嫩生生的聲音傳來。

  “胡安,奧維馬斯在哪,部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我用手掌遮住過多的強光,眯起眼。胡安和另外一個駕車的禦者肩並肩地坐在禦手的位置。禦者揮舞著皮鞭,驅趕著拉車的格魯巴前進著。拉車的牲口是魔族的“馬”——格魯巴,這種體型和馬差不多的生物,在耐力方面比馬稍強,但奔跑速度方面稍弱于馬,不過它們性子暴躁,並不好駕禦。格魯巴在魔族中的作用就和馬在人類中的用途一樣,是魔族最常用的代步工具,魔族的騎兵胯下就是騎著這種生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輛馬車應當是從魔族手中搶過來的。

  我過了一小會兒才適應了強光。在我的身邊,部隊拉成一條長長的隊列,正在空曠的草原上行進著。烈日當空,陽光耀眼,現在已臨近中午。

  “奧維馬斯大人剛才還來過,看到你昏迷不醒,他又走了,後來……”

  “老大,你沒有死啊!”胡安才說了一半就被波爾多的聲音打斷了,老友從邊上跳上馬車,一把摟住了我,“老大,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波爾多高興地摟著我說。

  “呸,我沒有那麽容易死的,波爾多,快告訴我,部隊的情況怎麽樣了。”我沒空和波爾多閑扯,部隊現在的情況才是我最關心的。

  “還不算很糟,胡安,你去告訴大家老大醒過來了。”波爾多一邊打發胡安去叫其他人過來,一邊和我一起背靠著車廂坐下。

  “部隊的情況怎麽樣了?我們還剩多少兵力,其他人如何了?”一坐下我就急急忙忙地問道。

  “還不算太壞。”波爾多答道,“你使出那招心靈風暴之後,伏擊我們的獸人立刻陣腳大亂了,自相殘殺。真恐怖啊,那些瘋了的比蒙巨獸瘋狂地攻擊著自己身邊的同伴,把什麽東西都活生地撕碎,那血淋淋的場面……唔……”波爾多說著閉上眼,露出惡心的表情。

  “後來呢?”

  “羅蘭德就趁這個時候帶著我們撤退了。不過娜依秀大姐可就慘了。”

  “怎麽回事,她出事了?”我焦急地問道。

  “不是啊。”波爾多象在吊我胃口似地慢慢吞吞地歎了一口氣,“她的部隊是後軍,等她的部隊移動到我們原先的位置時,正好和那些亂成一團的獸人撞上了,結果……”

  “結果怎麽了?”我追問道。

  “結果就是那隻壁虎又把第一兵團當成尾巴扔掉了。”波爾多說道。

  “他做了什麽?”

  “他命令虎特的騎兵立刻撤出戰鬥,不準他去支援,還強令本來要回過頭救援的第八軍團也撤出戰鬥,隻留下第一兵團的部隊在那兒苦戰!”波爾多用嘲弄的口氣說道。

  “那第一兵團現在怎麽樣了?”

  “很慘,損失了近一半的部隊。”

  “娜依秀呢?”

  “她倒沒事,活著回來了,隻是受了點傷。不過她一回來就拔劍砍向那隻壁虎,兩人差點大打出手。”

  “怎麽會這樣,那奧維馬斯怎麽說的?”我關切地問道。

  “還能怎麽樣?那家夥什麽話也不說,鐵青著臉,最後被娜依秀大姐逼得沒有辦法了,他才開口說了一句。”波爾多不滿地說道。

  “他說什麽?”

  “他說在你醒過來之前,他是最高指揮官,我們無權幹涉他的決定。操他媽的,這隻該死的壁虎。”波爾多邊說邊啐了一口。

  “咦,老大啊,沒必要爲這種人生氣啊。”看到我的臉色有些變了,波爾多好言相勸道。

  “誰說我爲他生氣了?”我說著站起身來,“我是生你們的氣!”我冷冷地對波爾多說道。

  “什麽意思?”

  “奧維馬斯做得一點也沒有錯!他做得很好,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麽做的!”

  波爾多目瞪口呆,張開的大嘴久久沒有合上。

  “幸好你們當時沒有回去支援第一兵團,否則現在我們就是全軍覆沒的局面!別忘記了魔獸聯軍當時就跟在我們的背後!”

  “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波爾多被我的話震得發呆,讷讷地說道。

  “笨蛋,什麽叫見死不救?那是自尋死路!一旦部隊陷入僵持戰的泥潭,大家統統完蛋!”我朝波爾多猛轟了一炮,我們相交多年,用這種口氣和老友說話還是第一次。

  無情之道,對敵人無情,對自己人也無情!

  這個時候,我開始明白叔叔教給我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知道我醒來之後,奧維馬斯在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看我了,從他匆匆忙忙的舉動我看得出,在我昏迷的這幾天時間�,他的日子過得很不好。

  “這兩天受了不少白眼吧。”

  “習慣了,這樣的白眼我看多了。”

  我與奧維馬斯肩度肩地在長長的隊列中行走著,醒來的時候我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衣,這個樣子走在路上,未免有損形象。不過現在是夏季,毒箭般的陽光幾乎讓每一個在路上行走的男人都不自覺地撩起上衣,露出赤裸的肚皮,有人甚至光著膀子赤著上身。男人倒也罷了,那些女兵們可就慘了,偏偏又不能羅裳輕解,個個是熱得濕汗淋淋,因汗濕而緊貼在身上的衣服清晰地將她們窈窕的身材表露無遺,倒是讓像我一樣的同類們趁機大飽眼福,看得鼻血都差點流出來了。

  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下行軍是很不明智的一件事,但背後追擊我們的魔獸大軍從突圍戰起就一直綴在我們的背後,逼著我們不得不頭頂著火爐,腳踩在可以把人烤焦的鐵闆上行進。

  “你做得很對,婦人之仁隻會壞事,你做得一點也沒有錯!”

  “謝謝,真的謝謝你。”奧維馬斯誠懇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感激。恐怕我是世上第一個贊同他這種作法的人吧,過去奧維馬斯就是因爲太理智,得不到別人的理解,最終由于一個萬夫長被降爲參軍。

  “這種話就別說了,現在追兵的情況怎麽樣?魔獸聯合還沒有打破嗎?”我問道。

  “他們還跟在我們後面,不過你放心,我相信隻要再向南走幾天,隨著我們進入魔族人口密集區,魔族和獸人之間的矛盾就會爆發了,到時候你看著吧。”

  “糧草補給情況怎麽樣了?”

  “這三天的口糧暫時不用擔心,我們已逐漸進入魔族的人口密集區,虎特專門派了二千騎兵沖在前頭四處收集食物,籌糧不成問題。昨天我們攻下一座小城鎮時,獲得了不少的補給,就連你坐的那輛馬車也是從那兒弄來的。”奧給馬斯微笑地答道。

  “那就好,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一定要嚴令手下遵守軍紀,不得殺人縱火!除了收集食物和獲取軍隊必需品外,不得對城鎮居民造成任何的傷害。要知道,如果我們逼得太急,做得太過份的話,就會讓魔族和獸人聯盟更加的緊密,魔族就不會趕獸人走了。”我對奧維馬斯說道。

  “嗨,你怎麽不早說啊!太遲了!”奧維馬斯作恍然大悟狀道。

  “怎麽了?”我驚問道,該不會這些家夥真的四處燒殺搶劫了吧?

  “你這個命令下得太遲了。”奧維馬斯搖頭歎道。

  “難道你們已經……”

  “因爲我早就這麽做了!”奧維馬斯淡淡地說道。

  “你這家夥!哈哈哈……”我被奧維馬斯嚇了一大跳,當我明白過來時,我們倆一起開懷地放聲大笑起來。

  “我喜歡你,奧維馬斯。”我把右手拾在奧維馬斯的肩膀上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也喜歡你,秀耐達伯爵。”奧維馬斯斜著眼睛望著我說道。

  附近的人聽到我們的“恐怖”的對話,一起轉過頭望著我們兩人,眼睛�充滿驚訝,因爲我們倆的話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看什麽看!我們隻是朋友間的喜歡,不是男人間的,轉過頭去!”我朝那些家夥吼道,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嚇得衆人連忙把頭轉了回去。不過我的兇樣維持了不到半秒,我和奧維馬斯對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和聰明的人合作實在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這支突圍的部隊進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城鎮,這是一個數千人規模的中等城鎮。由于鎮子不是很大,所以連保護城鎮的城牆都沒有。由于魔族的主力軍隊都集中在斯羅特要塞一帶,後方空虛,這種中小城鎮的防禦更是差得近似于無。加上爲了應付帝國的侵略,城鎮所有的壯丁幾乎都被抽去前線當兵打仗了,負責前方開路搜刮糧食的騎兵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占領了這座城鎮。

  當我們進入這座城鎮時,一陣飯香迎面撲來,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支著近百口大鍋,燒著熱騰騰的飯菜,等著我們這支四處流竄的部隊去吃。

  燒飯的人除了人類的士兵外,更多的是居住在當地的老弱婦孺。他們這麽做當然不是象帝國宣傳的那樣,“燒好飯菜,熱情地歡迎帝國的解放軍進入他們的領地,解放所有受壓迫的人民”,這一切都是人類的士兵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逼他們這麽做的。

  人類的軍隊進入這座城鎮之後,立刻以三人爲一個小組,挨家挨戶地搜刮食物。

  “我們隻要你們給我們準備吃的就行了。”

  按照奧維馬斯的命令,我們用極“友好”的手段“請”來當地的居民爲我們準備了一頓並不是十分豐盛,卻足夠讓幾萬大軍吃飽的中飯。由于這兒缺少年青氣盛的愛打架的青年人,原住民基本上都很合作。當然了,遇上一些特別愛國的,人類士兵們也會友好地利用他們的家人去“開導”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爲我們服務。

  強奸敵國的婦女是軍隊常幹的事情,也是造成兩國間仇恨的主要因素。爲了防止軍隊中那些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家夥亂來,奧維馬斯專門組織了一支執法隊,用嚴厲的軍法懲罰這些大門沒關好的士兵。兩天前就有兩個士兵因爲大門沒關好被抓,執行軍法的執法隊當著全軍和受害家屬的面,將他們活生生地閹割掉了。

  這樣做的目的,隻是爲了安撫指揮魔族第九軍團的路西十三世的弟弟羅西·路西法,讓他認爲我們是一支“仁義之師”,雖然在魔族境內四處流竄作案,但不會對當地的老百姓造成太大的傷害,免得他們惱羞成怒之下不顧一切地聯合“盟友”來追殺我們。

  軍隊中的大鍋飯味道自然比不上家中可口的飯菜,更何況大部分飯菜都是當地的原住民爲我們“準備”的,其味道可想而知。酷熱的天氣下,人的胃口也變得極差,但爲了保持充沛的體力,將官都用軍令逼著士兵們填下缺鹽少油的食物。

  安達和希拉仍然熟睡著,她們睡得很香,很沈,這兩天爲了照顧我,她們都沒有好好地睡過覺。這麽炎熱的天氣,在悶熱的車內睡覺簡直是受罪,爲了讓兩女睡好,我不惜消耗力量,在車內施加了一個結界,隔開了外面的熱氣。

  但是在施法的時候,我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竟失去了變身爲龍戰士的能力。

  我心知肚明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全是三天前過度使用精神攻擊魔法的後遺症。和一般人不同,龍戰士的力量來源于腦部的龍之魄。由于那天我使出那招超越極限的心靈風暴,以至精神崩潰,連帶著腦部的龍之魄也受到了傷害。現在隻要我一運用龍的力量,腦袋就像針刺般的劇痛無比。

  這樣的情況過去也曾在我的曾祖身上發生過,他的情況也和我差不多。這不是無法治愈的傷,隻要休息幾天,多曬幾次月光浴,也就可以慢慢複原了。好在我擁有兩種變身力量,自魔族血統遺傳的墮落天使的力量並不受影響,我還是可以不受限制地變成墮落天使。在完成第五次褪變之前,墮落天使變身的力量和龍戰士變身相差無幾,這對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嗚,這是什麽玩意啊,這是人吃的嗎?”我皺著眉頭,痛苦萬分地往肚�灌下一碗用亂七八糟的東西煮出來的雜燴粥,幾乎沒有嘔吐出來。我吃的東西和所有的士兵一樣,並沒有搞特殊化,在這種艱苦的情況下,也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將士齊心。

  “沒有美人喂你,當然覺得難吃啦。”波爾多做出嘔吐狀說道,他也和我一樣痛苦地吞咽著一碗難吃的飯粥。

  “怎麽了?”聽到波爾多話�有話,我不禁問道。

  “嘿嘿,在你昏迷的三天時間�,你的四大美女可是用自己的櫻桃小口,一口一口把食物渡到你的嘴�去的,好香豔啊!”羅蘭德端著碗,促狹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什麽?”聽到他這麽一說,我的臉登時紅到了耳根。

  “其實老大也不必這麽吃得這麽辛苦的,你的兩個美女,天天都沖在最前頭,爲你四處搜羅好吃滋補的食物,真是羨慕死我了,要是卡瑪有她們的一半好我就很滿足了。”波爾多羨慕地說道。

  “瞧,她們回來了!”波爾多笑著指著我的背後說道。

  我回頭望去,看見朵拉雙手捧著一個陶罐,正和梅兒一起興沖沖地趕回來。

  “朵拉,你爲我煮了什麽好東西啊?”我堆了一臉的笑容迎上前去,罐子�不知裝了什麽,冒著熱氣,聞起來香噴噴的。

  “啊,哼!”看到我,朵拉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俏臉一紅,她看了看我周圍的人,把臉一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嗚,好香啊,朵拉你到底爲我煮了什麽東西啊?”我厚著臉皮涎著口水問道。

  “不是爲你煮的,我是給安達姐姐準備的!姐姐呢?”朵拉道。

  “她還在睡覺。”我哭喪著臉朝馬車的方向指了指。

  “我去找她了!”朵拉理也不理我,帶著梅兒離去。

  “這年頭女人怎麽都這樣?”被朵拉當衆涮了一道,我向波爾多抱怨道。

  “其實都一樣的,老哥,女人嘛,嘴上一套,心�一套,外冷內熱嘛!象卡瑪在外面對我不也是這麽兇悍,可是在背後她對我是非常好的,天天煮好東西給我吃。”波爾多在一邊安慰我道。

  “嗨,女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我正要再發表一通高談闊論,卻發現娜依秀正惡狠狠地盯著我看,連忙把話咽了下去。

  吃過午飯,部隊並沒有馬上開拔,而是在這兒逗留了兩個小時。除了必須的警戒部隊外,所有人都被勒令去睡午覺。這段時間是夏日的陽光最毒辣的時光,這時候行軍體力消耗極大,得不償失,倒不如躺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恢複體力。身後的追兵現在離我們約有二十多�遠,這段距離正好夠我們好好地睡上一覺。

  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是負責協調軍務的白蘭度,按照他的計劃,當身後的追兵與我們間的距離達到二�時,部隊才會繼續開拔,據說最危險的時候,部隊的前腳才剛剛邁開,背後的追兵就追到了。盡管這樣,但黑龍騎士團和身後追兵的“平均距離”卻在不知不覺中拉開了,因爲白蘭度合理的調配讓部隊最好地分配了體力,當黑龍騎士團的部隊邁開兩條腿跑的時候,身後的追兵根本就跑不過我們。

  趁著部隊睡午覺的時機,我又把所有的高級將領聚在一起,在一棵遮天的大樹下開了個短會。突圍戰開始到現在,我們已損失了三分之一的部隊了,所有的部隊加起來僅餘四萬人。在我們的身後則跟著近十萬如狼似虎的追兵,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大勝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你們過去有什麽恩怨,但我不想有人把個人的私怨帶到軍隊�來!”開會的時候,我盯著娜依秀嚴肅地說道。波爾多偷偷地告訴我,過去當她和奧維馬斯一起在碧姬手下任職的時候,奧維馬斯就曾象這次一樣把她的部隊當作尾巴給割掉了。

  “我事先對奧維馬斯說過,爲了全局,就算是犧牲掉一整個兵團也在所不惜,他隻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而已。”一開會的時候,我就闆著一張惡狠狠的臉,一付擇人而噬的模樣。波爾多、羅蘭德、娜依秀,所有來開會的人都被我一臉殺氣的樣子給鎮住了,在我如刀的目光下他們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正眼看我。

  “如果你要怪的話那就怪我好了,是我叫他這麽做的!”我走到娜依秀跟前,放松臉上的表情,用柔和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了。”這位比我矮了一個頭的精靈弓箭手低下頭,象犯錯的小女孩般低聲答道。

  “真是夠頭大的。”我暗暗苦笑,最高指揮官真不是那麽好當的,不但要領兵打仗,還要絞盡腦汁地處理好部下間的關系,真是煩死人了。

  “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把口氣再次一轉,提高嗓音對所有人喝道。娜依秀的頭幾乎低到地下去了,就連最高傲的羅蘭德也垂下了雙眼。

  “好了,現在不談這個了,先討論如何擊退身後的追兵吧。”我看到已把這些人鎮得差不多了,連忙降低嗓音,收緩了語氣。

  “羅蘭德爵士,你對我們現在的情況有什麽建議?”這次能成功地從莫�斯手中奪得兵權,羅蘭德功不可沒,而且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影響非同一般,所以我第一個就詢問他的意見。

  “要想實行奇襲尼爾斯的計劃,首先就要擺脫身後的追兵,但我們現在的情況……”羅蘭德搖了搖頭說道,“相當的麻煩,除非魔獸聯軍分開,否則我們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我聽得出,羅蘭德有點悲觀,事實上在場的人中,除了奧維馬斯以外每個人都缺少鬥志。

  “好,那我們現在就討論魔獸聯軍分開後如何擊敗魔族的追兵!”我的這句話剛出口,周圍所有的人全都露出愕然的神色來。

  “怎麽了?難道要等到追兵隻剩下魔族的時候我們才考慮如何對付他們嗎,戰機一縱即逝,到時候就來不及了!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擊敗魔獸聯軍沒有自信,沒有自信的將領是打不了勝仗的!除非你們不想活了,否則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誰都不能放棄!”炎熱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也在不知不覺中消磨著所有人的鬥志,看著死氣沈沈的衆人,我狠狠地大聲吼道。

  “我們現在隻有等了,隻有等到魔獸聯軍分開才有機會,不知道魔族還能忍受獸人踐踏他們的土地多久。”在死氣沈沈的氣氛中,奧維馬斯算是與會諸人中唯一的一個亮點。

  “問題不僅這些。”羅蘭德沈聲說道,“魔族也不是笨蛋,如果他們把獸人趕走,單獨過來追擊我們,說明他們這時已有了全殲我們的實力。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魔族的兵力絕不是現在追擊我們的五萬多人那麽簡單!畢竟他們是本土作戰,隨時可以從其它地方調兵過來。”

  “是啊,你說得沒錯。”奧維馬斯感歎道,“大勝,談何容易!”

  他們倆的話讓氣氛本就有些壓抑的會議陷入了令人難以忍受的沈悶之中,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愁眉苦臉的表情。

  戰局如棋,從魔獸聯軍大敗帝國軍隊于斯羅特要塞那一刻起,這盤棋就已成了必敗的死局。我們現在所能做的,隻是在這場死棋中多救出幾隻棋子而已。突圍戰的那一步下得雖然近乎完美(如果不是遇上伏兵的話),但如果我不能想出擺脫眼前困境的妙招的話,這一步也隻是讓我們這幾顆被放棄的棋子多活幾步的毫無意義的妙招而已。

  “真是一個破綻百出的天才計劃。”我自嘲地想著。

  那天他們能那麽快地接受我的意見隻是因爲時間緊迫,沒有來得及細想。我的這個計劃其實破綻很多,問題不少,根本就經不起細細地推敲。在我昏迷的這三天時間�,他們有了足夠的時間思考,想得多怕得也多,什麽都不想反而膽大妄爲,長長的思考幾乎讓到會的大多數人都對前途失去了信心。

  這場會議最終在冷場中結束,什麽計劃也沒有被提出來。

  “戰場上不可預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大家別放棄,我們還有十天的時間,大家好好地想想。”

  會議結束的時候,我裝出充滿希望的神態對在場所有的人說,在那一刻,我突然間發覺我的肩膀好沈重。

  “叔叔,你看到了嗎?你不在,現在這一切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膀上,幾萬條人命,領軍打仗,處理部下的矛盾,這些都是我過去從未經曆過的,我好累!剛才開會的人,他們幾乎每個人年齡都比我大,可是我卻要裝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去指揮他們,這未免超過我的承受能力了吧?叔叔,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會後,我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背靠著冰涼的牆壁頹喪地想著剛才的事。

  “這麽快就沒有信心了?”我覺得眼前一暗,面前多了一個人,正是安達。安達剛剛睡醒,她的頭發有點亂,零零散散地披在肩膀上,面色雖然沒有三天前那麽可怕,但仍然可以看得出精力損耗過度的痕迹。

  “情況很糟,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我無力地說道。

  “吃吧,我想你一定吃不慣軍隊�的食物,吃飽了才能好好地思考啊。”安達低聲說道,她蹲下身子,把那罐肉湯放在我的身邊。

  我沒有動手,依然坐在地上,靠在牆邊,靜靜地看著安達彎下腰,又直起身來。

  “我不想吃。”我說。

  “你已是個大人了,可有時還象個孩子。”安達嫣然一笑,她笑起來的樣子依然是那麽的美麗。

  “這是朵拉特地爲你做的,我和希拉都吃過了。”安達再次蹲下來,拾起瓦罐,掀掉蓋子送到我的嘴邊,一股肉香撲鼻而來,罐子�炖的是隻雞,隻不過被吃掉了一半。

  “不好意思,隻剩下半隻了,另外半隻朵拉硬要我和希拉分著吃掉了。”安達端著瓦罐的手就停在我的面前,臉上依然挂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微笑。

  “安達!”我猛地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動與溫暖,我緊緊地抓住了安達的手,我發現安達微笑的眼中其實藏著一絲悲哀。

  我知道這些悲哀是從何而來的,是對那些被我抛棄了的傷兵,是對那些用了赤血術的傷員,是對在戰場上不斷消失的生命的無聲的哭泣。

  “安達,我答應你!”我抓過瓦罐放在一旁,一把將安達摟到了懷中。

  “爲了你,安達!爲了你的微笑,爲了你不再傷心,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把所有人都從這個死局中解救出來。”我把安達摟在懷�,真誠地發誓道。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20:24

第06集 第11章 心靈風暴

  比蒙巨獸現在離我們已不到百步的距離了,在月光下,比蒙巨獸鋒利的爪子,血盆的大口清晰可見。

  我的感到身體猛地一沈,身後千餘名黑魔法師正全力地將他們的精神力量傳到我的身上來。

  我的頭一陣劇痛,接著眼睛也痛了起來,接著是脊椎骨,腳心,我覺得仿佛有成千上萬根針在我的身體的每一處猛紮似的,全身上下每一處有感覺的地方都痛得要死。

  沒等我發出慘叫,全身上下的痛感仿佛遇見了黑洞一般,流水般地彙聚到了腦部!

  “哇!”

  我的腦袋如受電殛,大腦像是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力量擠壓似的,痛苦不堪,視聽亦同時模糊起來。本來排成一條直線的比蒙巨獸在我的面前卻化成了一條不斷扭動著的五彩斑瀾的大蟒蛇。蟒蛇在我的面前扭動著腰肢,身上散發著七彩的霞光,扭動的身軀與霞光連在一起,盤成一圈,接著象節日的煙花一般炸裂開來,化成無數的彩蝶飛舞著。

  一隻隻的彩蝶在我的面前舞蹈著,聚合,分開,聚合,分開,一次次重複著這個過程,五顔六色的羽翼,在我的面前組合出無數怪異的圖案。有馬,有龍,有飛禽,圖案不斷地變化著。我就像處在一個巨大的萬花筒�,漸漸地迷失在變幻的色彩中。這些有如白駒過隙般閃過的圖案在我的面前變幻著,慢慢地停了下來,最終變成了一張臉,那是父親鐵青的臉。

  父親大馬金刀地坐在家中客廳的正中央的長椅子上,他正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等著我回來,因爲我今天又逃到外面玩耍鬼混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這沒出息的小子,又溜到哪兒去了?”玩到半夜,筋疲力盡方知回家的我脫了鞋子,光著腳,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房間時,當場就被守在客廳的父親逮了個正著。

  “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到外面玩。”我不想騙父親,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因爲我知道騙是騙不了他的。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父親打了我一個耳光,怒氣沖沖地喝道。

  “誰家的孩子象你這樣,整天就知道玩!”

  “爲什麽不能玩?誰家的孩子像我這樣,連玩都要偷偷摸摸的!”我捂著火辣辣的臉蛋回斥著父親。

  “一天二十四小時,八個小時的時間用來吃飯睡覺,八個小時讀書學習,剩下八個小時還要接受你那變態的訓練,我是人,不是機器!就算是機器也要休息的!”我沖著父親把積蓄在心中多年的不滿一口氣吼了出來。

  “你……”父親瞪著我,揚起的右手要打下來,卻又強行止住了,就那麽懸在了空中。

  許久,右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搭在了我的肩膀。

  “誰叫你是龍戰士的傳人,這是秀耐達家族肩負的責任啊!我們家族的宿命啊!”父親低聲歎氣道。

  “我才不相信什麽宿命,我也不想做龍戰士,更不會蠢得爲別人承擔什麽責任,去他媽的龍戰士!我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我隻想玩,隻想象一個十一歲小孩一樣自在地玩耍!”我哭著向父親喊道。

  父親沒有打我,也沒有再說我,隻是悲哀地望著我,目光中充滿了無奈。

  “爸爸……”

  我喊著爸爸的名字,想撲到父親的懷�去尋求安慰,父親的臉卻轉變成了另外一張面孔,那是義父的臉。

  義父摸著我的腦袋,搖頭說道,“這孩子天性叛逆,雙眼中蘊含著野性,體內埋藏著魔性,做事不拘常理,可惜性格偏激,易走極端!他若爲惡,則必成爲滅世之魔君,給大地帶來無盡的災難。”

  “若爲正呢?”父親問道。

  “爲正?我爲什麽要做好人,爲什麽要象你們一樣重複你們的命運?我隻想做個大壞蛋,做個無惡不作,逍遙自在的惡魔!”我插口說道。

  “基斯,對你的兒子,我實在是無話可說!”義父苦笑的臉在我的面前漸漸地隱去,又換成另外一個窈窕的倩影。那是一片飄滿楓葉的楓樹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擡著頭,正癡癡地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一位白衣白裙的少女。

  “姐姐好美,姐姐好香。”

  “姐姐叫什麽名字,姐姐的家住在哪?”

  “我叫安達,安達·路易斯,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少女紅著臉,微笑地回答道,她的聲音有如天籁般動聽。

  安達?安達!

  我在做什麽?

  聽到安達的名字,我的腦海一震,猛地清醒了過來,我在做什麽啊?

  我睜眼望去,發現自己正懸在空中,面前是一整列的比蒙巨獸,腳下是成堆的死屍,鼻子呼吸的是帶著血腥味的空氣。我的大腦就像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氣球,已到了爆炸的極限,可是仍然有人在向�面不停地充氣。

  爲了將這種不斷地增強的脹痛宣洩掉,我把這股即將爆炸的能量轉移到了逆鱗上的黑暗紋章之上,一點耀眼的寒星隨之在逆鱗黑色的刃身上亮起,蔓延,擴散,耀眼的光芒包裹了這把黑暗之劍。我以逆鱗爲介質,以自己大腦爲牽引,全力向不遠處的比蒙巨獸發出我最擅長的特色魔法——心靈風暴。

  集中了千餘人精神力量的心靈風暴化作一道紫虹,幾乎將所有的比蒙巨獸全都卷了進去,並波及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一部分獸人。

  受到心靈風暴攻擊的比蒙巨獸和獸人猛地刹住了腳步,象中了定身咒般地停下來。在沈默了一秒鍾之後,比蒙巨獸發出一片驚天動地的怒吼,然後就對自己的同伴展開了瘋狂的攻擊。他們嘶咬著身邊的同伴身體,擊碎他們的頭顱,抓爛他們的臉,挖開他們的胸膛,掏出�面的內髒。緊跟在比蒙巨獸背後的豹人和科摩多龍人成爲比蒙巨獸利爪下最大的犧牲品,短短的數秒間,數百個獸人血肉飛濺,慘死在自己人的利爪之下,人類陣地前百步遠的地方成爲了獸人們自相殘殺的屠宰場。

  心靈風暴作用就是讓敵人失去理智,發瘋發狂,自相殘殺。

  “快封住我!”

  一打出那招心靈風暴後,我就快速地向後退回已方陣地,因爲我知道我馬上就會變得和眼前的獸人一樣,變成不折不扣的瘋子。

  羅蘭德和波爾多出手很快,我剛退回來,兩個封印就施加到了我的身上,把我全身的力量都封住。

  就在我的龍力被封龍印封住的那一刻,我隻覺得後腦像是被人猛擊了一掌,喉嚨一甜,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我的身子一軟,癱倒在背後撲上來的波爾多的懷�,心靈風暴的反噬終于開始了。

  因爲魔法是利用身體共鳴的原理發出的,所以世上任何魔法的運用,其實都會對施法者自身産生一定的傷害。你用炎系的魔法攻擊敵人,就必須在自己的體內制造一個屬于“炎”的小環境,讓自己的身體先承受受到“炎”的傷害,這樣才能引發大自然的共鳴産生強大的攻擊力。若是運用冰系的魔法,自己的身體就先要遭受冰凍的傷害。

  “要滅別人,先滅自己”,這種說法對魔法師來講一點也不過份。魔法師制造出的魔法殺傷力越強,自己所受的傷害也越大。當然了,由于人的身體有一定的承受傷害的能力,在一般的情況下,這種傷害微乎其微,幾乎感覺不到。但當人使出超越自己承受力極限的魔法時,這種傷害力就非常的恐怖了。

  心靈風暴是種讓敵人産生幻覺並發狂的魔法,想要用它讓敵人發瘋發狂,那自己首先就要承受精神分裂的痛苦,先要“發瘋”一次。過去我雖也用過這一招,但那隻是在很小的範圍內施展,威力不是很強,受到傷害幾乎爲零。

  但這一次就不同了,精神魔法與其他的物理攻擊魔法不一樣。一般的魔法,集中的魔法師越多,其攻擊效果也越強。而心靈風暴是用意志力展開攻擊的精神魔法,“人多腦雜”,人越多,效果反而越差。爲了制造出威力更大的心靈風暴,我把千餘人的意志力全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強行融合在一起,其威力遠遠地超過了自身的承受能力。

  當我強行打出這招心靈風暴魔法時,大腦立刻遭到了反噬力量的沖擊。在思維一片混亂之中,我看到一隻巨大的拳頭從天而降,狠狠地將我貫入地下。

  “哇!”

  我還沒有從疼痛中回過神來,立刻又被另一隻拳頭擊到了空中,緊接著一道強烈的閃電劈了下來,象繩索一樣地把我纏住。這一切隻是我惡夢的開始,就在我動彈不得的時候,從天而降的流星火球,地下噴出的熔焰,北風帶來的寒冰,海底卷起的怒濤,象轉動的車輪般一波接一波地向我發動攻擊。

  我的眼前全是閃電烈焰,寒冰怒濤,耳朵�聽到的都是鬼哭雷鳴,四肢百骸仿佛被無數隻手扭住似的,往不同的方向拉扯著,擠壓著,仿佛要把我的每一個骨頭都擰碎。我的身體受到雷電擊打,烈焰焚燒,洪水灌頂,隕石直擊,我一邊用盡全力對抗著來自大自然力量的沖擊,一邊絕望地問自己,這就是龍戰士第七次變身後所要遭受的天劫嗎?

  就在這時,眼前代表風火水土四大元素力量的攻擊猛地消失了,大地化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下子把我整個人吞噬了。黑洞那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把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壓得粉碎。

  我的肉體崩潰了,精神也快崩潰了,隱隱約約的,我感到自己現在所經曆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虛無,但我偏偏就分辨不出真實與虛幻的差別。

  我無助、我茫然,在一片無盡的虛空中,我有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筝,不知自己將飛向何方、落向何處,我唯一能做的隻有祈禱,祈求上天開眼,祈求有人能伸出手來拉我一把。

  我在黑洞中越墜越深,我無法呼吸,也聽不到半點聲音,眼前更是一片漆黑,地獄之門已朝我打開。

  光明!

  有如被打穿了一個洞一般,就在連我自己都想放棄的那一刻,一道淡黃色的聖光從高空射下,撕破了黑暗,照在了我的頭上。

  這道光柱並不很亮,卻很柔和、很清晰,如北鬥的星光、海中的燈塔,讓我幾近絕望的心重新獲得了希望。

  達克,達克……一聲聲焦急溫柔的呼喚,穿透了無盡的虛空,傳入我的耳中。

  “是安達嗎?安達是你嗎?”

  我大聲地喊道,就在這時,我看見在那個聖光射入的洞口,有一雙手正在努力的撐開洞的邊沿,讓更多的光從洞口照進來。我發現我其實不是在黑洞中,我隻是被關在一間黑屋子�。

  屋頂上伸出一隻手向我發出召喚,我認得這隻手,這是安達的手。

  “安達,是你嗎!”

  我興奮地伸出左手,想握住這隻手,可是,一次、兩次……我發現我的手似乎依然在虛空中舞動,每次離那隻溫暖白細的手掌都隻差分毫,但仿佛就是遙不可及,可是,我並沒有放棄,因爲,我看見那隻手也在努力的舞動。不知多少次後,我終于抓住了這隻給我希望的手,那種彼此觸碰的溫暖立刻給了雙方力量,安達一下子就把我拉出了那讓人窒息的黑屋……

  外面是一片光明,光線很亮,很柔和,卻讓我這個在黑暗中呆得太久的人睜不開眼。我躺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雖然眼睛睜不開,可是我卻知道抱著我的人是誰,那淡淡的體香,那指尖輕撫我臉龐的溫柔,都是我非常熟悉的。

  在溫柔的愛撫中,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然。在那片柔柔的暖意中,我舒服得連眼皮也懶得睜開,慢慢地遁入了夢鄉。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19:52

第06集 第10章 遇伏

  夜深了,三種“生物”相互間怪異的追擊戰也漸漸進入了尾聲。背後追擊我們的魔獸聯軍在人類騎兵的不斷幹擾突襲下,離帝國軍隊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沖垮了藍魔兵團,打亂了獸人的陣腳之後,人類騎兵采用了一擊即逝的騷擾戰術,虎特把殘餘的騎兵分成十幾個小隊,每隊數百人,他們仗著自己的速度比敵人快的特點,或從側翼,或從正面,或繞到背後,運動到魔獸聯軍的部隊面前百餘步遠的地方,朝他們射出一排箭雨,然後在魔獸聯軍沖上來之前迅速地後撤,繞到其它地方繼續進行同樣的事情。

  兵力已減少到八千人的人類騎兵變成了八千隻嗡嗡鳴叫的蒼蠅,圍繞著魔獸聯軍七萬人的部隊不停地打著轉,時不時地叮上一口,摸上一把,這種近似于無賴的遊擊作戰方式牢牢地束縛住了追兵的步伐。面對這種情況,率領魔獸大軍追擊我們的第三魔將羅西和獸人的首領祖寇現在一定是恨得咬碎了滿口的鋼牙了吧,誰叫他們的皇帝胃口太大,把所有的騎兵都調走了呢。

  從地面的植被情況來看,帕爾斯平原其實是一片森林退化後形成的大草原,在並不是很肥沃的土地上,東一塊,西一塊,稀稀拉拉分布著幾十片大小不一的樹林。幾萬人的大軍現在就在樹林間寬敞的開闊地上靜靜地行走著。明月高挂在半空中,在每個人的左方拖出黯淡的身影,遠方一片迷茫。原先“擋”在我們面前的魔族部隊早已在幾十�的長途奔跑中四散開去,潰散在帕爾斯平原的野地�。他們要想再集中起來重新對帝國軍隊發動攻擊至少也是一兩天以後的事了。

  虎特的騎兵現在就跟在突圍隊伍的後方,突圍時一萬一千人的騎兵現在隻餘下不到七千人,由此可見這幾十�地的阻擊戰的激烈。由于行軍方向的改變,原爲左翼的第八軍團變成了前軍,而原來負責保護右翼的娜依秀的第一兵團變成了後軍。

  “爲什麽你不再拖一拖,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把敵人甩得更遠。”波爾多問大汗淋漓的戰馬上馱著的昏昏欲睡的虎特道。

  “還拖啊,再拖連我也要被拖進去了。馬都跑不動了,現在就算是一隻蝸牛也要比我的馬跑得快!”幾乎要癱在馬背上的虎特強撐著眼皮有氣無力地說道,他胯下的戰馬直噴白氣,簡直就要趴在地上了。這種大範圍的遊擊作戰非常消耗體力,用人困馬乏這四個字來形容騎兵現在的狀況實在是最貼切不過了。

  “現在就看我們雙方誰的腳力更好了!”奧維馬斯望著隊伍左邊茂密的樹林困乏地對我說道,突圍戰到現在,整條神經都一直繃得緊緊的,現在才稍微松懈下來,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我們疏忽了的事情。”奧維馬斯突然正容對我說道。

  “什麽事?”一看到他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我就知道奧維馬斯又從我的計劃中找出了一個破綻。

  “如果魔族的第九軍團還象現在這樣一直跟在我們背後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法實施突襲尼爾斯城的作戰計劃!”奧維馬斯回過頭,望著隊列後方蹒跚行進的騎兵說道。

  “在我們奇襲尼爾斯之前,必須擊敗緊咬在我們屁股後面的追兵,至少不能讓他們再象現在這樣跟在我們的背後!”奧維馬斯嚴肅地說道,“而且這一仗我們不但要獲勝,還要大勝!如果是慘勝的話,我們將來就沒有足夠的兵力攻下天之裂痕瓦倫要塞!”

  “我的媽呀!”我捂著腦袋叫道,原先想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麽多東西,現在經奧維馬斯一說,我立刻就注意自己天才的計劃原來破綻處處,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得越多,考慮得越多就越下不了決定。隻有我這種經驗不足,考慮不周全的人才會想出這麽一個瘋狂的計劃。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做?改道向北走嗎?”我信心不足地問道。

  “向北?那是找死!”奧維馬斯搖頭歎道,“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隻有向南走了。好在還有十幾天的緩沖時間,這段時間內還不知會有多少我們估計之外的異數發生呢。我也是剛剛才想起這一點的,現在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兒,黑龍騎士團右翼不遠處的一片樹林發出一陣嘈雜聲,隨著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一隊獸人從樹林�沖了出來,猛地殺入了正沿著樹林邊緣行進的第二兵團的陣營中。

  “這是哪�來的軍隊!”

  “是科摩多龍人!”

  就在一片驚呼和慘叫聲中,獸人的部隊就與近在咫尺的帝國軍隊展開了短兵相接。現在的情況幾乎是剛才虎特突襲魔獸聯軍的翻版,甚至連被攻擊的部位都一樣,黑龍騎士團遇伏的位置正是部隊的中部。

  起初突圍時部隊排得很緊密,可是經過半天苦戰和幾十�的奔跑,隊列早已拉得老長,筋疲力盡的人類士兵根本就不是以逸待勞的獸人戰士的對手。傾刻間,守護右翼的第二兵團就被從樹林�沖出來的獸人砍倒了一大片。這次偷襲我們的獸人部隊以科摩多龍人(一種直立行走的蜥蜴人)和豹人爲主,他們應該在樹林�埋伏了有一小會兒了。科摩多龍人身上綠色的鱗甲堅硬無比,臂力不夠的人就算是拿把刀往他們身上猛砍也傷害不了他們;而獸人中的豹人的力量雖然比熊人稍弱一些,但靈活得多的身手卻使其成爲比動作笨拙的熊人更可怕的敵人。

  隻是一個照面,羅爾的第二兵團就崩潰了。他們的士氣早就在前面的突圍戰中耗盡,現在又中了埋伏,右翼的部隊幾乎是一觸即垮。更要命的是,恐慌與驚懼是會傳染的,受了他們的影響,位置已由右軍變爲前軍的第八軍團也開始亂了起來,混亂甚至蔓延到了位于中軍位置的羅蘭德的部隊。

  “穩住,穩住,不準後退!”雖然羅爾站在陣地的最前列大聲叫喊著,可是也阻止不了士兵們向後潰逃。第二兵團的敗軍被獸人的部隊推擠著向羅蘭德的中軍壓過來,一排排的人類士兵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般紛紛倒下,手腳早已累得發軟的人類士兵根本就跑不過行動迅捷的豹人,幾乎所有被殺的人類士兵都是面朝下,背向上地躺在地上。這已不是在打仗,而是一場獅子老虎對羔羊進行的屠殺。

  指揮第二兵團的萬夫長羅爾是一個擁有火烈鳥變身力量的新人類,作爲一個打了十幾年仗的老將,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該怎麽做。他站在陣地的最前頭,一邊高聲呐喊著要部下頂住,一邊奮力地與越來越多的獸人孤身奮戰。但沒有一個士兵把他的話聽到耳朵�去,大家都隻想逃命。

  “跑不過獸人沒有關系,隻要跑得過自己人就行了!”每一個逃跑的士兵心中都是這麽想的,幾乎沒有人想到要停下來抵抗,大家都隻想著逃跑。

  “跟著部下一起向後逃走,那是懦夫的舉動!”可憐的老將就像堂吉诃德一般,獨自一人面對著成千上萬猛撲過來的獸人。

  劍折斷了,盾牌也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身上的盔甲更是被砍得千瘡百孔,當羅爾用手中的半截劍砍倒一個獸人的時候,他猛地感到背部一痛,似乎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在那一瞬間,羅爾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到了。他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升起,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當他的左肩與大地再次接觸的時候,疼痛的感覺讓他本已迷糊了的意識猛地回光返照般地清醒了過來。

  他勉強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臉邊上正貼著一隻毛茸茸的大腳,那條腿有柱子般粗細,上面生著黑乎乎的長毛,腳趾上更是生著鷹爪般銳利的指甲。

  “比蒙巨獸!”

  當他意識到這是什麽生物的腳掌時,那隻腳動了,一個黑影隨之朝他的臉壓了下來,頭蓋骨的破碎聲成爲這位老將最後聽到的聲響。

  

  “那些家夥是哪兒來的!”當獸人的伏兵從邊上的樹林�冒出來的時候,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墜入了冰窯之中。

  “應當是斯羅特要塞那邊過來的援軍,那些貴族真是太不中用了,連兩天的時間都撐不住!”奧維馬斯恨恨地叫道。

  “該死的!娜依秀,你的部隊去攻擊獸人的側翼!”

  “虎特,繞到背後去,打他們的屁股!”

  “奧維馬斯,這�由你全權指揮!我去支援羅蘭德!”我飛快地下了三個命令,我不等奧維馬斯回答我就變身飛走了,波爾多緊跟在我們的背後。

  三個軍系團所有的魔法師都集中在中央的位置,安達希拉她們也在那兒。受到襲擊的第二兵團在獸人面前幾乎是一觸即垮,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整個兵團已全面潰散。當第二兵團的部隊受到襲擊時,羅蘭德就命令全軍收縮,圍成一個鐵桶陣,將所有的魔法師都保護起來,這是一個聰明的舉動,避免了他的部隊受到友軍混亂的感染。現在他的部隊組成了一個傳統的密集防禦方陣,他的步兵排成四排厚實的隊列,第一排的步兵持厚盾護住身體,單膝跪在地上,第二排步兵則將手中的長矛向前突出,架在前排的肩膀上,第三排的步兵又把長矛從前排兩人的縫隙中伸出,從而在這個隊列的正面形成了真正的叢槍如林。

  這種陣式保證了他的隊列不會受到面前潰逃的敗軍的沖擊,那些四散而逃的第二兵團的敗軍沖到皇龍騎士團的陣地前十幾步遠的地方就知趣地往兩邊散去。當然也有一些跑昏了頭,慌不擇路的,這些人沖得過了頭的人立刻成了挂在矛尖上的肉串。

  前方兩百步遠的地方就是屠宰場,最近的獸人離他不到一百五十步,但羅蘭德的表現卻鎮定得讓人欽佩。他騎在馬背上,堅如磐石地立在長矛森林的最前沿。面對著前面血肉飛濺的場面,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右手緊握著長矛,尾端柱地,腰闆挺得筆直。那堅定不移的面龐,炯炯有神的雙眼,乍一看之下還讓人誤以爲是雷茲·法比爾複活。

  “意外冒出來攪局的人太多了!”看到我匆匆地趕來,羅蘭德說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兒,第二兵團的敗兵已大量地湧入我們的陣地前沿,不時地有人撞上了長矛的釘牆上,有的人是因爲跑得太急收不住腳,有的人本已在矛尖前收住了腳,但卻被後面的人推著撞上死牆。皇龍騎士團的陣營出現了動蕩,長矛做的樹林被染成了紅色,淌著鮮血。如果再這樣下去,就連皇龍騎士團的陣營也會被敗兵沖垮的。

  我和羅蘭德迅速交換了眼色,我們倆同時點了點頭。

  “魔法師準備,前方兩百步,連環閃電!”羅蘭德把手中的長矛水平地指向前方。

  “無差別攻擊!”我在後面追加了一句。

  所謂的無差別攻擊,就是不分敵我,全力地施放閃電,既殺敵,也殺我。

  “老大,我們的人也在那兒,”波爾多驚呼道。

  “不能爲了幾百人而犧牲了幾萬人!”我拿比利亞叔叔對我說的話訓道。波爾多猛地閉上了嘴,一臉的無奈。

  “放!”

  隨著一聲刺耳的霹靂啪啦的脆響,躲在隊列後面的魔法師發動了魔法攻擊,一條電龍從天而降,橫掃了前方的陣地,耀眼的藍光就像是過節時在風都城內施放的煙火般美麗。

  獸人和人類士兵之間猛地出現了一塊縱深達數十步的無人區,無人區�堆滿了死屍,有獸人的,也有人類士兵的,足足有千餘具之多,都是這一擊的戰果。剛才還殺聲震天的戰場猛的靜了下來,逃得撞了釘牆也不知回頭的帝國士兵與正殺得興高采烈的獸人都被這一波的閃電攻擊給鎮住了。

  “你們無路可退了,隻有停下來死戰!”趁著這稍縱即逝的平靜期,我對那些被釘牆阻擋了去路的人類士兵喊道。

  “所有的士兵聽令,後退者殺無赦!”聽了我的命令之後,“釘牆”立刻自動地向前移進了一尺。

  面對著還滴著自己人鮮血的成排的矛尖,以及釘牆前面百餘具被洞穿了的死屍,第二兵團的敗兵們終于明白後退隻有死路一條了,他們停下步子,轉過身去。

  這時,獸人已從剛才的魔法攻擊中回過神來,他們再次怪叫著撲了上來,幾十步寬的無人區再次被填滿。他們很清楚,我們是支疲憊之師,近身格鬥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要能貼上來,人類就完了。

  第二波的連環閃電再次發出,又有幾百個獸人命喪黃泉,接著是第三波。在極短的時間�,獸人沖擊了三次,但每次都被魔法師們用連環閃電擊退,但人類魔法攻擊的威力也越來越弱,千餘名黑魔法師發動的第四波的魔法攻擊隻制造了一個範圍很小的連環閃電。

  “不好!”羅蘭德終于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妥之處了,剛才死在連環閃電魔法下的獸人全都是豹人和科摩多龍人或者狼人這些力量較弱的兵種,而獸人中最強的近身格鬥部隊──比蒙巨獸卻遠遠地落在後面,絲毫無損。

  “停止攻擊!”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急忙下令阻止,但已經太遲了,連續四波的魔法攻擊幾乎將所有魔法師的魔法力量都耗盡了。

  “比蒙巨獸!”

  就在這時,仿佛是從地下鑽出來似的,剛才殺出獸人伏兵的那片樹林猛地冒出了數十個高大的身影。

  “六十,七十,八十隻,這麽多的巨獸!”懸浮在我身邊的波爾多驚呼道。

  “你說錯了,最少在一百隻以上!”我糾正他的錯誤道。

  這些象小山一樣高大的巨獸迅速地移動到了獸人隊伍的最前排,排成一條直線,然後嚎叫著再次向我們的陣地撲來。這種巨型生物雖然看上去很笨拙,但如果要和我手下的士兵賽跑的話,絕對跑得過我們這群幾乎累連路都走不了的疲兵。

  “一百頭比蒙巨獸抵得上半個帝國軍團”,這種說法未免有些誇張,但如果在前面加上“不用魔法”這個前提條件,那這句話就絕對的名副其實。身上那層厚得象城牆般的獸皮讓比蒙巨獸根本就不怕尋常的物理攻擊;它有著蠻橫無比的巨力,勝過獅虎的利爪輕輕地一揚,就可以把連人帶馬加起來體型不到其三分之一的人類騎兵活生生地拍成肉漿。

  這種力量僅次于龍的恐怖生物的弱點就是怕魔法,怕火怕閃電,另外就是智商低下。對付他們最最有效的方式是發動強大的魔法攻擊,不幸的是我們的魔法師在剛才的戰鬥中已耗盡了力量。

  “怎麽辦?”一直都鎮定自若的羅蘭德望著正不斷逼近的比蒙巨獸,他的臉上也出現了懼色。我把目光投向左右兩方,隼人的第八軍團雖然沒怎麽受到攻擊,現在卻是一片混亂,根本就幫不了我們的忙;娜依秀的第一兵團是步兵,最少還要過一會兒才能趕到;虎特的騎兵本想趕過來支援我們,卻另外一支獸人的部隊擋住了,他的騎兵團是黑龍騎士團中最累的部隊,苦戰之後戰鬥力大減,現在已是強弩之末,雖然人數上占了優勢,卻無法突破兵力不足其四分之一的獸人的攔截。

  他們都幫不了我們,就算是來了又如何?所有的魔法師都集中在這兒,這些缺少魔法師的部隊來了也隻是作爲比蒙巨獸的點心而已。

  望著比蒙巨獸漸漸逼近的高大身影,包括我在內,每個人的臉上都表現出恐慌的表情,整個兵團全面的崩潰就在眼前。

  “神龍保佑我們!”

  “先祖雷茲保佑我們!”羅蘭德閉著雙眼,雙手放在嘴邊默默地祈禱著。

  “難道我們真的要命喪于此嗎?”我用力地捏緊了左拳,左肩傳來一陣劇痛。剛才與曼羅一戰那兒受了重創,雖然經過聖光術的治療,但這條左臂在兩天之內是無法戰鬥的。以我的力量,就算是在沒有受傷的巅峰狀態,最多也隻能同時應付三四頭比蒙巨獸。

  我回過頭望向身後,那些排在步兵後面的魔法師們正拼命地聚集著力量,想要再次發出強有力的魔法攻擊,可是他們現在隻能在戰場上制造出微不足道的小閃電,連比蒙巨獸的皮毛都傷不了。

  難道除了用魔法外,就沒辦法對付這些惡心的生物了嗎?望著不斷接近的比蒙巨獸那醜陋不堪的嘴臉,我恨恨地想到。

  “要是我現在就擁有第七次褪變後的力量,要是我能使出那招神龍變,要是我是雷茲·法比爾,要是……對了,還有那一招啊!”

  我一連想了好幾個沒有用的要是,突然,我的腦中靈光一閃,我猛地想到了對付比蒙巨獸的好辦法了。

  “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呢,羅蘭德!”我說著扇動翅膀,升到了空中。

  “把你們所有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對身後的魔法師下命令道。

  “你想做什麽?”羅蘭德仰起頭望著我問道。

  “我要把所有人的精神力量集中起來,使出那招精神攻擊魔法——心靈風暴!”我對羅蘭德大聲地說道,爲了安達,爲了希拉,就算是精神崩潰,變成一個瘋子我也在所不惜!

  “波爾多,準備好封龍印!羅蘭德,準備好封魔印,等我發出那招心靈風暴之後,你們馬上就將我的力量封住!”我對他們倆說道。

  “老大,對付這麽多比蒙巨獸?你受得了嗎?”波爾多驚呼道。

  “沒時間廢話了!把你們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來!”我飛到陣地的最前方,拔出逆鱗指向前方,將全部的意識力量都集中到逆鱗劍柄上嵌著的黑暗紋章上去。

  魔法師們的魔法力量已經耗盡,但他們的精神力量還在,我要集中所有人的精神力量,發出我最擅長的這招精神攻擊魔法──心靈風暴。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18:52

第06集 第09章 推骨牌

  原想繞到背後夾擊我們這支斷後部隊的魔獸七萬聯軍因爲黑龍騎士團的搶先行動而贻誤了戰機。當他們匆匆忙忙地趕回戰場時,重新整編後的黑龍騎士團已擊潰了阻攔在面前的敵人,緊咬著被擊敗的第四第五軍團的部隊向東南方向撤退。

  雖然第九軍團的援軍已經趕到,可是對于剛剛被我們殺得大敗的第四第五軍團的魔族士兵們來說,這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何況人心已渙散,他們隻顧埋頭著拼命向跑,潰逃的隊伍中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援軍已經到來,更不要說留下來阻擊敵人爲自己的友軍爭取追擊的時間了。

  于是,在寬闊的帕爾斯平原上出來了這麽一個奇異的景象:一隻逃跑的兔子的背後跟著一隻同樣在逃跑的狼,而在這隻狼的背後,又有一隻獅子在追擊著它。兔子隻要敢回過頭來竄狼一腳,就足以讓狼因行動受阻礙而被身後的獅子追上吃掉。可惜兔子太膽小了,他們已被狼嚇破了膽,隻想著自己能逃出生天。這場集“追擊”和撤退于一身的大逃亡後來成爲帝國軍事教材上的經典。

  三種生物彼此間的追擊戰中唯一不和諧的音調就是虎特的那一萬名不長眼的斷後騎兵。這支鐵騎趁著新來的援軍加入戰場前那短暫的間隙,先是沖入原先與娜依秀的第一兵團糾纏在一起的獸人部隊中,在大肆踐踏痛打了本已筋疲力盡的落水狗一頓之後,方才掉轉槍頭對準了趕到戰場的援軍。

  一萬騎兵對七萬餘人的魔獸大軍,想要阻止他們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天方夜譚。但魔獸聯軍的部隊卻在這個時候犯了一個不能不犯的錯誤──七萬人經過幾十�路的奔跑,隊形早已散亂不堪,整個隊列被拉成了一條前後長達五�的長蛇。

  魔族和獸人部隊中不同兵種間的實力差異已在這幾十�地的長途跋涉中表露無遺。這條長蛇的最前列是由清一色的獸人部隊組成的,擁有世上最強壯身體的獸人在耐力和體力方面都要遠勝過魔族;而中軍則是魔族中地位低下,戰鬥力最弱的藍魔兵團,這種手持長矛的步兵身上裝甲較薄,沒有過多的負擔,反而跑在了魔族隊伍的最前列;至于殿後的則是魔族的魔法師和身披重铠的重步兵團,铠甲的重量讓魔族最精銳的部隊落在了最後面。

  面對這種情況,虎特毫不猶豫地命令手下的騎兵對敵人的援軍展開了沖鋒攻擊。對付騎兵的沖鋒攻擊最好的戰術就是靠持矛步兵掩護,然後集中所有的魔法師向高速運動,缺乏魔法師保護的敵方騎兵發動大規模的魔法攻擊。

  然而遺憾的是,魔法師們都是些頭腦發達,四體不勤的家夥,長達幾十�的馬拉松式奔跑早就將體力極差的他們遠遠地抛在了這五�長的隊列的尾巴後面。面對瘋狂攻擊著自己前軍的人類騎兵,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他們隻能幹瞪眼。

  縱使在這種情況下,沖在這條長蛇最前頭的身強體壯的獸人部隊和魔族中力量強大的牛頭怪,以他們的實力仍然足以對抗苦戰了半天,體力損耗極大的人類騎兵。但虎特卻指揮騎兵繞過了他們,無恥下流地專挑軟柿子捏──一萬鐵騎從魔獸聯軍隊伍的中段插入,直接攻擊戰鬥力最弱的藍魔兵團。

  由藍魔組成的長矛兵陣列本來是對付騎兵很好的防禦部隊,可是長途的跋涉已令藍魔的隊伍散亂不堪,而長矛兵隻有排成整齊的密集的方陣才能阻擋住鐵甲騎兵的沖鋒攻擊,但現在的他們隻是一條排得松松垮垮的爛蛇。

  當騎兵踏著死亡的節拍從側翼殺到時,這些持矛的長槍兵才匆忙地掉轉身子與騎兵對抗。就在馬蹄轟隆聲中,黑壓壓的人類騎兵已象一座移動的巍峨大山般,急速地壓到了他們的頭上。

  彼此間的間距高達五步之遙的持矛槍兵在間距隻有半個馬身的人類騎兵面前,連抵擋片刻都做不到,頃刻間就化成了踩在騎兵蹄下的爛泥。

  “殺!”人類騎兵震天的吼聲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子紮入了魔獸聯軍的軟肋中,魔獸聯軍長達五�的追擊部隊幾乎被他們的這次沖鋒截成兩段。

  魔獸聯軍中加起來人數不過二千人的格魯巴騎兵和狼騎兵雖然也零零散散地從側翼對人類騎兵展開攻擊,但由于人數上相差太大且指揮混亂,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在人類騎兵的沖擊下,藍魔兵團的陣營就像是被大風襲過的稻浪,成排成排地倒下。雖然敵我雙方的人數比是七比一,虎特卻巧妙地利用敵人遠道而來,隊形散亂且缺少騎兵的弱點,在有限的空間和時間�制造出了人類軍隊數量上和軍力上壓倒性的優勢──單打獨鬥本就不是人類騎兵對手的藍魔們甚至要同時對付二到三個人類騎兵。在這種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環境下,成片成片的持矛步兵就這麽殒命倒地。

  “那家夥可真有本事啊,這樣的事情我是絕對做不來的。”望著一�外發生的戰鬥,和奧維馬斯並肩站在撤退的大軍最後一排的我感歎道。

  “是啊,他對騎兵的運用簡直可以和漢尼拔相媲美!不過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個白蘭度他也不差啊!”

  “哦,你是說他的協調能力嗎?”剛剛突出重圍的部隊現在正整齊而又有序地“追擊”著面前的敗軍。這四萬多人的部隊來自三個軍系,在這種又要“追擊”又要逃走的情況下,幾萬人居然沒有亂成一團,還能保持著較整齊而又有序的隊列前進,就讓人不得不佩服負責協調三個軍系間關系的白蘭度的能力了。

  “在協調軍務方面這家夥挺有一手的,叫他當參軍真是誤了他,軍務長這個位置就讓他長期幹下去吧。”我對奧維馬斯說道。

  “是啊。”奧維馬斯點頭答道,“看,推骨牌,那小子要來這一招了!”奧維馬斯突然興奮地舉起右手喊了起來。

  

  戰場上的形勢千變萬化,就在我和奧維馬斯說話的當兒,虎特建立起來的優勢很快地就變成了最危險的劣勢。沖在追擊隊伍最前端的獸人大軍已調過頭來,與被人類騎兵截成兩段的魔族軍隊配合,成半月形的陣式向虎特的騎兵包抄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戰場指揮官常用的手段就是在敵人的包圍圈合攏前,利用騎兵的高速機動性殺出重圍,但虎特並沒有這麽做。

  他置已受到攻擊的後軍于不顧,依然命令所有的騎兵向前攻擊,咬著已被擊垮的藍魔兵團的尾巴向前突擊。在人類騎兵的有意地“引導”下,精神和鬥志在剛才的沖擊中早已被摧毀的藍魔們已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們在一片歇斯底�的恐慌中拼命地向南逃竄著,正好與掉過頭來要對付虎特的獸人軍隊撞在了一塊。

  如果這些逃跑的藍魔們面對的是自己的部隊,那掉過頭來要對虎特騎兵的魔族將領會命令手下射出一排箭雨禁止這些向後潰逃的部隊沖入己方的營地,強逼這些敗兵穩下陣腳來。由于這是自己人對自己幹的,所以在思想上他們可以接受這種懲罰逃兵的舉動。

  但他們面對的偏偏是和自己有隙的“盟友”們,獸人們朝藍魔們投擲長矛阻止他們潰逃的行爲立刻遭到了藍魔的反擊報複。

  “你媽的該死的獸人,竟然落井下石!”隻想逃出人類騎兵噩夢的藍魔們一邊用手中的長矛回敬獸人,一邊繼續向前潰逃著。

  “我們是來支援魔族的啊!”

  “我們的敵人是人類!”

  “好像我們不該這麽對付自己的盟友啊!”

  被藍魔們回敬了一下,受到教訓的獸人猶豫地停下了手。幾千名敗兵就趁著這個時機如潮水般地湧進來,撞入了他們的隊列中,緊跟在他們背後的,是揮舞著大刀長矛的人類騎兵。

  原來準備用來對抗人類騎兵的獸人的陣伍立刻被這股濁流沖了個落花流水。被魔族帶來的混亂傳染了的獸人隊伍現在就算不想陣腳大亂也不行了,在魔族和人類騎兵的“聯手”沖壓下,很快獸人的部隊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人類的騎兵就夾在這片混亂之中,從獸人的陣營�硬生生地“擠”了出來。

  雖然有藍魔“助威”,可是兇悍無比的熊人,皮粗肉厚的科摩多龍人在混亂中的反擊仍然給缺少其他兵種支援的人類騎兵造成了極大的殺傷。由于虎特采用的是隻管向前沖,對背部和側翼受到的攻擊視而不見的戰術,後部的騎兵更是被殺得血肉橫飛。但這些損失是絕對值得的,因爲魔獸聯軍的隊伍在這次沖鋒下已被殺得陣腳大亂。當他們重新整理好隊伍想繼續追擊的時候,黑龍騎士團已和他們拉下了好幾�的距離。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18:21

第06集 第08章 破襲

  比武打鬥,最忌諱的事情就是腹背受敵。同樣,行軍打仗被敵人兩面夾擊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被騎兵截成兩段的獸人部隊現在就一左一右地分布在我們軍隊的兩側,而魔族的部隊又從我們的右翼發動了攻擊。

  “兵分兩路,分而擊之!”面對這種情況,如果有將領下了一個這樣的命令,一定會被人罵作是不負責任的飯桶指揮官,但現在統率全軍指揮大局的奧維馬斯就下了這麽一個命令,而提出這種做法的人則是虎特。

  唯一不同的是他這麽做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因爲這種情況也是我們早就預料到的。

  “在那些繞到我們背後的七萬敵人趕回戰場之前,我們的兵力比敵人要多,並不怕被敵人兩面夾擊!”虎特解釋道。

  “這樣做是很愚蠢的,兩線做戰是兵家大忌,何況情況隨時會變成三面受敵,因爲那七萬人隨時會趕回來。”羅蘭德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不一樣,第一,這是我們有意爲之的,和倉促下這個命令不一樣,每個兵團分工到位,大家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不會亂成一團;第二,當時獸人的部隊已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對我們的左翼的威脅不會很大;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對于羅蘭德的指責,虎特毫不在意,嘴唇飛快地動著,一條一條地列出了他的理由。

  “我們擁有騎兵,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騎兵?我知道你對騎兵運用得很好,但我想你打算怎麽做?”羅蘭德問道。

  “獸人的防線很長,也很薄,我們的騎兵集結在一起,一次沖鋒就可以突破了。”

  “突破敵人的防線並不難,關鍵是我們這幾萬大軍如何平安地穿過這個缺口,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圍城必阙’的戰術,敵人隻要不斷地在我們的側翼和尾翼發動攻擊,就可以把我們的部隊消滅在逃跑過程中。”虎特和羅蘭德的爭執是那次短會中唯一的一次爭執,我們就是通過這次爭執定下了整個突圍的方案。

  “通過缺口的隻有我手下的騎兵,也隻能是騎兵!騎兵不怕被人咬尾攻擊,因爲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虎特自信地答道,那次會議的焦點人物不是我也不是奧維馬斯,而是這個新任的騎兵團長。

  “隻有你的騎兵?”衆人一起發出了疑問。

  “是的,當我們突破獸人的防線後,這個時候魔族的增援部隊應該已向我們的右翼發動攻擊了。我就帶領全部的騎兵突到外圍,繞到他們的背後,從後面襲擊他們!”

  “背後給他們一刀?”羅蘭德說道。

  “不錯!”虎特微微一笑答道。

  “好主意!我同意你的意見!”羅蘭德稱贊道,他的身份地位都要比虎特高出許多,但他從不以此壓人,更不會爲了所謂的面子而不顧一切地死硬堅持自己錯誤的意見,這亦是我們後來能合作得很好的原因之一。

  

  “沖啊!”一萬騎的騎兵就在我們的右翼受到攻擊時瘋狂地從獸人防線的缺口處湧了出去,那個情景就像河堤決口,洪水傾洩而下時一般壯觀。

  決堤的洪水是任何力量都阻擋不住的。同樣,當一萬鐵甲騎兵集結在一起發動沖鋒時,想靠側面的狙擊就把他們攔住那隻是癡人說夢。隻是一頓飯的功夫,虎特的鐵騎就已消失在缺口處,唯一留下來的,就是愈來愈遠的蹄聲。

  當虎特的騎兵消失在視野�的時候,魔族第五軍團和第四軍團的部隊已沖入了第八軍團的陣地,展開了慘烈的白刃戰。在長達一�的戰線上,幾萬把白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鱗光,而抵擋來自左翼獸人部隊攻勢的任務則由娜依秀的第一兵團擔任。

  就在這一�長的戰線的頭頂上,空氣劇烈地放電著。在帕爾斯平原的西面,陽光明媚,晚霞如錦;而在我們的上方,風起雲湧,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紗,光線在短短數息的時間�一下子暗淡了許多。

  這是因爲交戰雙方的魔法師不斷地運用魔法,從大自然中提取力量,破壞了四大元素的平衡,從而産生了異變。

  魔法就是運用自己的力量和大自然的力量産生共鳴,當數千名魔法師同時詠唱同一種元素魔法咒文,同時向大自然提取力量,同時施展同一種魔法時,對自然環境的影響更加的恐怖。

  這�是平原,地勢開闊,既沒有可燃的樹木也沒有水,土系的魔法適合用在沙漠且不擅長攻擊,黑暗系的反噬力太強了,所以空氣系的攻擊魔法成爲雙方魔法師的不二選擇。兩邊的魔法師現在使用的都是殺傷力極強的連環閃電魔法。當千餘名黑魔法師同時使出一招連環閃電的時候,其威力可以在瞬間消滅數千人的軍隊。

  盡管這招魔法的威力非常可怕,卻幾乎沒有對交戰雙方的士兵造成多少殺傷。因爲有矛就有盾,空氣護盾這種抵禦連環閃電的防禦結界可以輕易地禦開閃電的攻擊。

  因爲交戰雙方頭頂上都有著一堵無形的牆,這堵牆就是雙方魔法師布下的防禦結界,抵消了魔法攻擊的效果。

  但平衡隻是暫時的,兩邊的魔法師都在拼命地積蓄能量,彼此間的攻擊都被對方的結界擋住了,但能量卻依然存在著,並且在不斷地增值,隻是被結界壓制在一個無形的空間�。魔族和人類軍隊之間的陣地上,就像是放上了兩顆能量在不斷提升的炸彈,當某一邊的力量減弱,破壞了平衡,炸彈就會被引爆。

  我並沒有跟隨著虎特的騎兵一起突圍,而是穿過半個戰場來到部隊的右翼參加戰鬥。我並不擔心部隊的左翼,獸人的軍隊現在被我們一分爲二,人數上處于劣勢,加上缺乏魔法師的支持,防守左翼的第一兵團就足以抵擋他們的攻擊。

  第八軍團的情況現在隻能用亂字來形容,到處都亂糟糟的,魔族,獸人,新人類,三大種族的戰士們夾雜在一起,扭成一團胡亂砍殺著。

  這兒的情況並不是很妙,殘餘的獸人部隊已和魔族軍隊會合在一起,再次聯起手來,又成魔獸聯合之勢。最糟的是由于雙方的魔法師都在同一時刻施展同一種魔法,高度集中的魔法凝聚力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將戰場上的所有魔法力量全都吸走,從而造成了一種奇異的環境──除非你放棄個人單獨使用魔法,加入雙方正在拼命施放魔法對抗的魔法師行列中去,陪他們一起施展同一種魔法,否則你絕對無法使用別的魔法。

  這種被魔法師們稱作“磁石效應”的環境,幾乎把整個戰場變成了另一個死亡大三角。失去了騎兵,近身格鬥又無法施展魔法,獸人的優勢再次顯現出來,而人類中力量最強的魔法劍士的威力卻大打折扣。在魔獸聯軍的擠壓下,第八軍團的防線不斷地收縮變形著。

  幸好這次突圍時我們采用的是密集排列的布陣方式,嚴格規定相鄰兩個步兵的間距不得超過一隻手臂的長度。雙方軍隊的戰線的接觸面雖然很廣闊,可是縱深斷面卻不足五米。魔獸聯軍和人類部隊的戰事其實隻發生在雙方軍隊接觸面的表層,大量的軍隊都集中在戰線的背後插不了手。更重要的是,獸人軍隊陸戰的超級王牌──比蒙巨獸兵團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否則在這種因“磁石效應”而難以自由使用魔法的環境下,帝國軍隊這邊的情況會變得更糟。

  所以魔獸聯軍雖然在近身格鬥上占了優勢,卻不能很快地攻入帝國軍隊的陣地,隻能是一點一點地往�滲透。

  密集排列的陣式很利于防守,但弱點也很明顯,一旦部隊崩潰了,士兵向後潰逃的時候就會擠成一團,互相踐踏。但隻要我們能支撐到騎兵從敵後發動突襲的那一刻,那勝利就屬于我們的了。

  我在縱貫戰場的戰線邊緣由南向北一邊砍殺一邊尋找有價值的大目標。殺死敵人的主將可以令對方的士氣崩潰,我在尋找著敵方的高級將領,希望能夠想和他們單挑。但人海茫茫,又一片混亂,想要找到象阿爾法這樣的大魚又談何容易。

  我不知道這是我今天殺死的第幾個敵人了,我隻知道逆鱗刺入他的身體�時,透過逆鱗劍身傳來的肩胛骨咯滋咯滋破碎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親切,而對方的慘喝由于和周圍戰死者的慘叫聲太接近,反而聽得不太清楚。

  我把逆鱗從一個剛被我刺穿身體的魔族體內拔出,身體迅速地貼上前去,不等對方倒地,右手已一把抓在對方剛被我刺了一個大洞的傷口上,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

  “卟,卟!”這是刀槍砍入肌肉的聲音,我把手上的這人做爲盾牌,擋住了其它地方向我攻來的四件兵器。

  臉上一熱,手上的這個人臨死前吐出的一口熱血噴到了我的臉上,我這時才注意到,手上的這個人是一個身體較矮小的藍魔。我抓在他傷口處的右手也成了一隻染滿人血的血手。

  我把手中的屍體當做暗器丟出去,將兩個向我襲擊的敵人壓倒,然後殺死另外兩個人,最後再幹掉剛剛從地上爬地的另外兩個。

  爲了鼓舞士氣,打擊敵人,我沖在最前頭,用最殘忍的手段將擋在我面前的魔族獸人殺死。或砍掉他們的腦袋,或扭斷他們的脖子,每個死在我手上的敵人幾乎都是肢體不全。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剛從血池�撈出來一樣,身體不停滴著血──大部分都是敵人濺到我身上的,我每前進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

  背後的龍翼和身上的暗黑龍之铠都早已被鮮血染成了亮麗的紅色,我全身上下都是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敵人的。天快要黑了,在昏黃的光線下,我一閃一閃的金色的眼珠令我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魔。

  逆鱗在我的手上興奮地顫抖著,每一次的橫掠豎砍都會激起成排的血浪。在奪去了兩百多條生命之後,這把邪劍在我的手中釋放著紫色的光芒,每吞噬一條生命它都興奮異常。

  “這把劍好邪,爸爸你一定用他殺過很多人吧?”

  “是的。”

  “多少人?”

  “很多!”

  “很多又是多少?”

  “很多的意思就是數不清。”

  “爸爸,你第一次殺人時有何感覺?”

  “說不清楚,很痛苦,也很興奮。”

  “什麽意思?”

  “很痛苦是因爲我殺了人了,很興奮則是因爲我終于殺過人了。”

  “那你最近一次殺人時有什麽感覺?”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說到這,父親突然露出了疲憊的神態,“我總算把今天要殺的人都殺光了。”父親低聲說道,這是過去在我面前總是以強人形象出現的父親難得地表露出軟弱的神態。

  “今天要殺的人實在是多得殺不光!”我現在很煩,雖然我象趕家庭作業似地砍下一個又一個敵人的腦袋,但身邊的敵人卻越來越多,帝國軍隊這方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

  明月漸漸地挂上梢頭,在不知不覺之中,夕陽已被大地吞沒。魔族和獸人的七萬援軍隨時都會加入戰場,虎特的突襲部隊此時依然不見人影。少了一萬鐵騎,帝國軍隊在兵力上已不占多大的優勢。魔獸聯軍逐步地突入第八軍團的陣地,離我們的魔法師隊列的距離已不到三百步遠了,現在就連羅蘭德的預備部隊也加入了戰鬥。一旦敵人突入我們魔法師的行列中,失去了魔法師的保護,那帝國軍隊就會變成被魔族魔法師任意屠宰的羔羊。

  虎特你這混蛋,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但現在的我已無暇去考慮虎特了,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盡早完成殺人的任務。

  “阿爾法,你這懦夫,給我滾出來,敢不敢和我單挑!”我在戰場上大聲喊叫著,剁了這麽多人的腦袋,我的手臂也感到非常的酸痛。

  似乎是對我挑戰的回應,我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感到有一個物體正高速地從左前方向我飛來。我看也不看一眼,左臂憑著本能驅動逆鱗一劍劈去。

  “啊!”

  我直到一劍砍出時才注意到逆鱗砍中的物體竟是一名人類的士兵,鋒利的刃身順著來勢一劍將他攔腰砍成兩截。

  “不妙!”我心中暗叫不好,逆鱗一翻,向上反挑,險而又險地架住了隱藏在屍體後面要命的一刀。

  “好,錯手殺了自己人,居然還能做到波瀾不驚!”來人贊道,在刀劍凝滯的那一瞬間,我看清了對手的臉。

  “你是誰?”我右手一拳轟出,接住了他擊過來的一拳,我們倆一起同時後退一步。我苦戰至今,早已元氣大損,這一擊隻能勉強和他戰成平手。

  “斯羅陛下座下的第八魔將曼羅·巴洛茲。”來人停下身來,並沒有再向我發動攻擊。

  “第八魔將?我怎麽沒有在斯羅特要塞的攻防戰中見過你?”我問道。

  “原來的第八魔將辦事不力,已被斯羅陛下免職了!”曼羅回答道,說這話的時候,曼羅的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原來是替代品,難怪武藝比老辣的阿爾法差了好大一截。”我心中暗喜。我們倆交談的時候,不時有不識相的家夥趁著我們倆停下不動的時候朝我們下黑刀子,弄得我們倆不能暢快地交談。

  “兄弟們們給我閃一邊去,我要和第八魔將好好地親近親近!”我大聲地喊道,我向曼羅下了戰書。

  “給我滾到一邊去!”曼羅也向他的部下下令道,在混亂的戰場上,我們倆之間讓出了一片無人的空地。

  “這刀不錯,叫什麽名字!”望著曼羅那張帶著幾分傲氣的俊臉,我已暗暗地定下了擊殺這位新近替補的第八魔將的戰術。

  “此刀名爲半月,刀柄龍牙所鑄,重二十五斤,長三尺四寸,寬……”曼羅望了我一眼,左手摸著如雪的刀身向我介紹道。

  “老子不是收購破銅爛鐵的,對這把爛刀不感興趣!”我一改先前有禮的姿態,打斷他的話奚落道,然後我擺出和他相同的架勢,右手指尖摸著逆鱗上的血槽,從頭劃到尾,學著曼羅的語氣介紹道,“此劍名曰逆鱗,我爺爺傳給我爸爸,我爸爸再傳給我,有多長,重幾斤幾兩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到就到地下去問我老爸好了。”

  “什麽?”原本想象騎士的決鬥一樣,先向我介紹一番再要和我打的曼羅被我一陣無禮外加莫明其妙的搶白弄得目瞪口呆。他一定沒有想到和他同樣是貴族身份的我的言語怎麽突然間變得象個無賴。

  “這劍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屠狗殺豬的!”我邊說邊把沾滿鮮血的右手在身上擦了擦,手上都是敵人的血,濕乎乎的,握劍的手感不好,對單挑很是不利。殺人殺到現在,我身上隻有背部還算幹淨一點。

  “我爸爸用他殺了一千一百一十一頭豬,我爺爺用他宰了二千二百二十二頭豬,加上我爺爺的爸爸,爺爺的爺爺,最後再補上我殺過的數量,正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頭。”說到這時,我已把右掌上的血擦淨,逆鱗交給右手,然後把左手也放到了後腰上擦了擦。

  “你想說什麽?”這個笨蛋居然聽不出我在胡扯,還傻乎乎地問道。

  “如果加上你,正好是一萬人,湊成萬豬斬之數!明白了嗎,大白豬!”我用手拍拍逆鱗的刃身說道。殺了這麽多人,逆鱗上半點血漬都沒有。

  “混蛋!”被我用言語一再侮辱,曼羅終于也動怒了。

  “接我這招亂蝶斬!”半月刀在他的手中化爲一道迅若閃電的銀光,斜斜地穿過我們之間十步遠的距離,朝我當頭猛劈過來。

  “這樣就動怒了,真是一個輕浮的小子。”看到曼羅來勢洶洶的殺勢,我不驚反喜。人的性格就決定了他武藝的特點,這種輕浮的小子是最好對付的。我過去所遭遇的對手中,缪斯一心向武,十幾年如一日,專心緻志于武道之中,所以他的刀法風格也就是樸實無華,平淡中見新奇;如月公主出身高貴,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都是如何做一個皇者,加上有一個已經被人們神化了的先祖雷茲·法比爾爲榜樣,她的劍法自然而然地也就流露出一股皇者之氣。這兩個人都是最令我頭痛的對手,和他們交手,想要速戰速決根本就辦不到。

  曼羅是個出身高貴的貴族,這一點從他身上披著的那條非常不合時宜的白色披風就可以看出來。這種白色華貴的絲織披風在帝國很流行,那些年青的貴族子弟騎馬在風都城內的大街上橫沖直撞的時候,背上高高揚起的東西就是這玩意。他應該是剛剛才加入戰場的,因爲披風一點血迹都沒沾上。若不是這條白色的披風太招眼,剛才在那種情況下我也不一定能及時架住曼羅的偷襲。

  先前曼羅偷襲我的這一刀雖然夠毒夠狠,但我卻感到一種很虛的感覺。這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常有的毛病──經驗不足,磨練不夠,火候不夠老到。

  半月刀鳴叫了起來,銀色的刀光,刺耳的鳴叫霎時將直立不動的我包裹在其中。

  “沒有用的招式太多了。”面對著漫天的光雨,我堅如磬石般地站立著,連眉毛也不動一下,冷冷地看著不斷逼近的曼羅。望著我不動的眼神,曼羅的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這招亂蝶斬的前半段根本就是沒有用的多此一舉的花拳繡腿,後半招才象點樣子。

  真正有用的殺招終于臨頭了,彗星般的一刀,從上到下,從左往右,砍向我的腦袋。

  我從來沒現在這麽冷靜過,萬籁俱靜,喧鬧的戰場在我的眼中成了平靜的湖水,呼嘯的刀聲,似乎是遙遠地方的事情。

  這一刀的力道,走向,角度,在我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你長大了!”一個聲音從遠方飄來,似乎是比利亞叔叔的聲音。

  在刀臨頭的一刻,我的腳向前踏進一步,身子隨之搖了搖,變成是以肩膀去硬受這一刀。

  “咔嚓”一聲響,那是刀刃砍在骨頭上的聲音,神龍不死身也擋不住銳利的刀氣,半月刀的刀身有一半已沒入我的身體。苦戰至今,我的身上有輕有重地挨了十多刀,但直到這一刀,才讓我感到了疼痛的感覺。

  “啊!”就在這時,曼羅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因爲我的右手就在他的刀砍中我右肩的那一刻送入了他的胸膛中,捏住了他的心髒。我的五根手指很輕松地就將他脆弱的心髒捏成了肉漿,那種感覺就像是捏碎一顆葡萄似的,“你的招式太花哨了!”當曼羅凝固的臉與我貼身而過時,我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念了一句,右手一運勁,嘴中噴血的曼羅帶著一臉死亡的恐懼飛了出去,屍體重重地砸在了還在冒著熱氣的大地上。

  如果剛才曼羅那一刀是老老實實一刀猛劈過來,沒有這麽多的花哨,那一定會把我劈成兩截;如果他的刀砍中我身體的部位是刀力道最強的中前端而不是力道最弱的靠近刀柄的底端,死的人也一定是我而不是他。可惜世間沒有這麽多如果,在戰場上,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永不超生。

  “謝謝你,叔叔!”我暗念著比利亞叔叔的名字,用還在滴著鮮血的右手把嵌在左肩上的半月刀拔了下來,受傷的左肩登時血如泉湧。剛才這兇險無比的一招代表了先祖卡魯茲所創的“間不容發”的最高境界。

  間不容發的真谛──置之死地而後生,生死全在一念之間。

  若不是我受了比利亞叔叔之死的刺激,變得更成熟,更冷靜了,我就是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使不出這種根本就是在和死神擁抱的招式來。

  “看什麽看,給我殺!”我朝那些因這場搏殺而忘記了自己正在做什麽,停下手來的敵我雙方的士兵吼道。我的左肩傷得很重,整條手臂都動彈不得,這隻左手現在已喪失了戰鬥力了。

  “曼羅死了,第八魔將曼羅死了!”我一邊用曼羅那條漂亮的白色披風擦盡右手的鮮血,一邊呐喊著把這個新得的戰績傳到第八軍團陣地上的每一個角落,讓這個消息鼓舞部隊的士氣。

  “這種絲織的東西真是好看不好用,不吸水,還是綿布更好擦。”擦盡手上的汙血之後,我砍下曼羅的腦袋,用僅餘一點力氣的左手提著滴血的頭顱繼續在戰場上遊蕩。我當然不會蠢得再去找阿爾法單挑,但用這家夥的腦袋打擊敵人的士氣,殺殺那些武藝遠不如我的蝦兵蟹將,這樣的事還是可以辦到的。

  但我的舉動很快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無聊的行爲,就在我擊殺了曼羅不足一刻的時間之後,和第八軍團糾纏在一起的魔族軍隊的後方突然亂了起來,虎特的騎兵終于殺到了。

  就像是那天在斯羅特要塞下發生的事情的重演,所有精銳部隊都壓在前方,後方的魔法師缺少保護,正全力和人類魔法師對抗的魔族的魔法師們又一次地成了騎兵鐵蹄下的犧牲品。

  第七魔將阿爾法現在一定在那兒大罵自己愚蠢,兩天之內竟犯了兩次相同的錯誤──讓同一個毛頭小子,率領著同一支軍隊,用同樣的方法摸了他同一個地方兩次。

  失去了魔法師的掩護,保護魔族的防禦結界立刻減弱消失。積蓄了多時的閃電魔法終于爆發出來。隨著一聲“劈啪劈啪”的暴響,一條巨大的白色電龍揮舞著巨爪從天上雲層中直撲而下,沖入了魔族的陣地之中,耀眼的電矛化出無數遊走的分身在人叢中竄動著,頃刻間數千條人命化爲烏有,在那一刻的魔獸聯軍的傷亡總數超過了雙方先前苦戰的總和。

  “援軍到了!”原本陷入不利境地的帝國軍隊這邊登時士氣大振,而少了魔法師支援的魔獸聯軍的陣腳則動搖了起來。隨著第二波連環閃電的發出,魔獸聯軍終于開始潰逃了。

  首先撤走的是獸人。畢竟是在別的國家的土地上,爲了別的國家作戰,他們不可能拼死作戰。由于他們的部隊是主要集中部署在南面,所以獸人也是往南面撤退。

  殘餘的魔族部隊也沒有多支持多久,主將被殺,獸人離去,後方被襲,這些因素都足以讓他們軍心渙散,在第三波的魔法攻擊發出之後,魔族軍隊也加入了潰逃的行列。

  “沖啊,回家啦!”我把曼羅的腦袋扔到空中,站在陣地的最前沿,一手高舉著逆鱗呼喊著。身後的部隊順著魔族的敗軍掩殺過去,很快地就和虎特的騎兵會合在一起。

  “幹得不錯啊,虎特!”兩軍會合在一起的時候,我找到了虎特。

  “哪�哪�!”騎在馬背上的虎特摘下頭盔,搖了搖一頭的亂發回答道。

  “你上輩子一定是偷雞摸狗出身,不然的話怎麽對這種在別人背後捅刀子的事情這麽精通,兩天之內摸人別人的屁股兩次。”我開玩笑地說道。

  “嘿嘿!去死!”虎特罵道,“你剛才在殺豬嗎,不然的話現在怎麽渾身上下都是血。”

  我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早已是“血染征袍透甲紅”,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紅”人了。幾個回複魔法師就趁著我們倆瞎扯的功夫走到我的身邊,用聖光術爲我治療左肩上深得嚇人的傷口。

  “別高興得太早,魔族的第九兵團,祖寇的精銳部隊,現在已經趕到了。”就在這時,和我同樣渾身是血的波爾多跑到我們的身前報告了這個最壞的消息。

  “現在他們離我們已不到一�了!”波爾多的語氣透著驚慌。

  “該幹活了,兄弟們!”虎特舉起手中的長矛下令道,在他的命令下,一萬鐵騎卷起漫天的塵埃,向奧維馬斯率領的後軍馳去,阻擋從背後向我們攻來的魔獸聯軍的任務就靠他了。

  “真是命苦啊,爲什麽這些最髒亂的髒活都是我來做?”策馬遠去的時候,虎特回過頭向我抱怨道。

  “所有的部隊跟我向東追擊敵人!”我的左肩的傷勢經過治療已經好轉,爲了不影響士氣,我又一次地把向東撤退說成向東追擊,反正是有一部分魔族的敗軍也往那兒逃的,向東追擊這句話倒也沒有說錯。

  “波爾多,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我對波爾多說道。

  “什麽事啊,老大?”

  “你說是苦戰了半天的我們跑得快,還是兩天兩夜沒睡覺,又來來回回來地趕了幾十�地的魔獸聯軍跑得快呢。”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這個問題就像是在問黑馬和白馬誰跑得更快一樣無聊,大家比比看不就清楚了?”

  說話的時候,我回頭向黑龍騎士團原先的營地望去,那兒現在已被魔獸聯軍的鐵蹄踏平了。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18:04

第06集 第07章 血色黃昏

  獸人的營地越來越近,借著西邊的殘陽,可以清楚地看到嚴陣以待的獸人的隊伍,站在獸人陣營最前列的,是一排一手持大斧,一手持厚盾的熊人戰士。

  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二百五十步……

  已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了。

  “放箭!”隨著隊列中指揮官的一聲令下,一萬一千名鐵騎擎出大弓,搭上羽箭,弦聲響動,一萬一千支羽箭化成一萬一千隻蝗蟲飛向空中,射向獸人。

  盡管有堅實的盾牌抵擋漫天的箭雨,仍有大量的羽箭送入獸人的隊列中,引出一聲聲爲人送終的慘嚎。

  前排的騎兵隻來得及射出一支箭,就已了進入獸人遠程兵種的射程。獸人中精壯的擲斧戰士朝我們投出了短斧,擲矛兵擲出了短矛,不時有人從馬背上跌落,騎兵的慘喝和戰馬的悲鳴不斷響起。

  兩軍越來越接近,二百步,一百五步,一百步,前面幾排的騎兵已收起了弓箭,換上了長矛。他們壓低了身子緊貼在馬背上,長矛水平地指向前方,帕爾斯平原上立刻多了一道波濤起伏的海浪。

  後排的騎兵依舊在放箭,和獸人的遠程攻擊手對抗著。

  鐵流組成的狂濤呼嘯呐喊著沖向用鋼鐵和血肉鑄成的堤岸,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距離越來越近,我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清前排的獸人那因緊張興奮而劇烈起伏的胸膛。

  “殺!”

  幾千張嘴在同一時刻發出了同一聲的怒吼,沖在第一排的騎兵借著強大的前沖力,用長矛輕易地刺穿前排的獸人護身的盾牌,紮入他們堅實的身體中。卟哧卟哧濺起的紅光比五月的鮮花還要豔麗,身體被洞穿的獸人的慘嚎與戰馬的嘶鳴聲連成一片,就像潮水拍打岸堤一般連綿不絕。

  同樣是用鋼鐵和血肉之軀鑄成的防波堤馬上對這股鐵流發起了反擊。排在第二排的獸人趁著第一排的騎兵的前沖勢頭受阻的一刹那猛地突向前來,笨拙粗重的狼牙棒準確無誤地將戰馬的前肢一一打折。在天上盤旋的雷鳥也趁著鐵流受阻的那一刻從空中俯沖而下,用他們那銳利的尖爪將馬背上騎士的腦殼活生生地抓碎。

  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的騎兵們根本就感受不到跌落的疼痛,因爲隨之而來的呼嘯聲已讓他們再也不知痛苦爲何物。而剛剛敲碎了騎兵腦袋的獸人戰士們還來不及把沾滿血汁和白漿的兵刃舉起,第二波的鐵流已洶湧無比地當頭壓來,再次將他們淹沒在紅與黑的海洋中。

  我的戰馬在第一波的攻擊中就折斷了前蹄,雖然在沖鋒的時候我用手中的長矛挑飛了無數飛斧和短矛,可是我也無法抵擋住從四面八方攻來的專剁馬腳的兵器。

  從馬背上掉下來的我比其它情況相同的騎兵們要幸運得多,身後龍翼的幫助我及時地以戰鬥的姿態離開馬背,比一般人強得多的龍戰士的力量讓我在和獸人的近身格鬥中獲得了更多的生存機會。

  逆鱗很鋒利,但我還是覺得殺起人來太慢,太鈍。獸人強壯的身體比魔族具有更強的忍受痛苦的能力,在骁勇方面卻過之而無不及──明明被我一劍削去雙腿,可是這些家夥卻還能趴在地上用力抱住我的大腿不放,用牙齒咬我的腳肉;肚皮都被破開了,卻一手捂著流出來的腸子,一手卻仍然持著大斧朝我猛砍。

  “如果不用魔法,在近身格鬥方面獸人天下無敵!”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就算隻是把劍刺入他們的皮粗肉厚的身體,費的勁也要大許多。

  沖得太快,失去了魔法師的支持,激烈得沒有使用魔法空隙的近身肉搏戰,那些從馬背上摔下來沒死的騎兵在地上根本就不是這些獸人的對手,除了我以外,落馬的騎兵們幾乎都被獸人殺了個精光。

  但獸人的優勢隻是相對于從馬背上跌下來的騎兵的──騎兵們胯下的戰馬在高度上抵消了獸人的一部分近身格鬥的優勢,而騎兵高速突擊時威不可擋的沖擊力,坐騎躍起時的“踐踏”攻擊,都給獸人帶來極大的殺傷。

  兩萬人就擠壓在長不足三百米,縱深不過百米的狹窄空間�絞殺著,兵刃的寒光在陽光下奔竄閃爍,化作貫穿雲層的電光,所到之處都卷起了混濁的火焰,掀起了一片血色的腥臭。

  這種你殺我,他殺你,我又殺他的相互對殺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緊跟在鐵騎後面的步兵已趕了上來,在夾雜在步兵隊伍中間的魔法師們的支持下,戰局出現了一邊倒的傾向──由于獸人和魔族是分開來駐紮的,他們得不到來自魔族魔法師的支持,獸人不會魔法的弱點在這個時候暴露無疑。在聖光系的支援加強型魔法的幫助下,力量大增的騎兵劍士們更是殺得人數上本就處于劣勢的獸人潰不成軍。而原先在天空中逞威一時的獸人的空中王牌──雷鳥,面對著大地精靈弓箭手精準得嚇人的裂風弓,也失去了原先不可一世的銳氣,不是被射落就是嚇得遠遠地飛到高空躲起來了。

  當我手中的逆鱗砍倒第四十一個獸人的時候,先頭的騎兵已將獸人整條防線打通──和高度集中的人類部隊比起來,獸人的防線隻是一扇並不太厚實的門闆。

  在獸人防線幾十米寬的斷面上,已再也找不到半個敵人。

  “突破了!”身邊的騎兵們興奮地喊著,被堤岸堵住了的鐵流迅速地從這個破口處瘋狂地湧出。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但這一切隻是剛剛開始。

  風之大陸上最偉大的軍事家漢尼拔曾經說過:對突圍的部隊來說,最危險,最困難的時刻並不是他們突破包圍的過程,而是他們突破敵人防線,生路就在眼前的時候。因爲這時整支軍隊隻想著逃走,已完全喪失了鬥志。

  右翼的號角聲響起,就在這一刻,魔族的第四,第五兩個軍團加入了戰場,對我們的右翼發動了攻擊。
引言 使用道具
BlueAngel
伯爵 | 2012-9-20 16:17:49

第06集 第06章 別了,叔叔

  “啊──”

  “痛啊──”

  離傷兵營地不遠處的另外一片樹林�,被施用赤血術的傷兵的慘叫不斷地傳來,赤血術是用痛苦激發出人體的潛力,同時消耗受術者未來生命的魔法。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讓傷者雲集的樹林有如人間煉獄般淒慘。

  如果不用赤血術就要被抛棄,被抛棄的代價就意味著等死──戰爭中的戰俘最幸運的結局就是淪爲奴隸,而戰俘中傷員的下場最慘。

  “本著救死扶傷的精神,爲敵人的傷兵療傷”,那隻是學校課本�爲了美化本國軍隊宣傳用的。無論是哪一方,對于浪費口糧的敵方戰俘,最常用的優待方式就是當場格殺。

  因而除去那些斷去手腳鐵定要被抛棄的人以外,幾乎所有的傷員都接受了這種飲鸩止渴的做法,很多人恢複了“健康”,但也有不少人因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消耗而當場斃命。

  “等安達醒來,她要是知道了這種情況,一定會傷心地痛哭吧。”我坐在一塊背陰的草地上,安達靜靜地躺在我的懷中,望著隨著她呼吸起伏的胸脯,我又難過又擔心。如果剛才安達沒有突然暈倒的話,赤血術這個命令絕對無法實行的。

  “對不起。”希拉向我道歉道,“其實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爲我,魯亞基公爵也不會……”

  “這不關你的事,傻姑娘。”我伸過另一隻手把希拉也摟到懷�,“要怪就怪這場該死的戰爭吧!皇帝一個人就決定了我們所有人的不幸。”我邊說邊親吻著希拉的臉蛋安慰她。

  “姐姐她怎麽樣了?不會有事吧。”希拉關切地問道。

  “還好,她隻是疲勞過度,但如果再象現在這樣運用生命魔法的話,那就我就不敢說了。”我不禁暗暗痛罵發明生命魔法的魔法師。安達的情況屬于過度使用魔法,身體極度疲勞,對于這種情況唯一治療的方法就是好好地靜養。

  但現在是軍隊最艱苦的時期,馬上就要進行大範圍的戰略轉移了,想想都讓人頭痛。我能做的事也就是在安達身上施一個安魂魔法準備讓她好好地睡上一整天。

  “朵拉和梅兒呢?我怎麽沒有看見她們?”

  “她們是魔法劍士,回複魔法並不擅長。朵拉看到大家都在醫治傷員自己卻無法插手,感到過意不去,所以她主動地要求到前線去,結果梅兒也跟著去了。”希拉說道,“這兩個笨女人!”我急得差點跳起來,這兩個女孩根本沒有半點戰鬥經驗,過去我和比利亞叔叔都很照顧她們,從沒讓她們打過仗,這樣子上戰場隻是送死。

  就在這時,胡安一路小跑地來到我們跟前,“大人,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了。”他畏畏縮縮地對我說道。

  我看了胡安一眼,我在這兒已呆了很久了,許多該做的事情因爲安達都忘了做。我知道現在應當做什麽,可是安達的情況實在是讓我勞心牽懷。

  “我會好好照看安達姐姐的。”希拉看出了我的猶豫,對我說道。

  “你還說呢,你不也用了生命魔法。”我愛憐地摸著希拉束成一團隨便用一根紅線綁在腦後的秀發,過去住在那個小山村的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希拉梳頭了,戰爭讓我們平靜的生活變得面目全非。

  “答應我,別再幹這種傻事了。”我說著在希拉的嘴上輕輕地吻了一記,又看了安達一眼,這才將安達交給希拉照顧。

  “大人……”胡安那還帶著童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催促我快點離去。

  “你放心地去吧,達秀。”希拉接過安達對我說道,“別耽誤了正事。”

  我朝希拉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沈睡中的安達,站起身來隨胡安離去。

  在樹林的邊緣處我遇上了奧維馬斯,他早已在那兒恭候多時了。

  “你先走,胡安,我們有話要說。”

  胡安識趣地離開了,隻餘下我們兩人面對面。

  “謝謝你!”

  “不必了,反正人家都叫我壁虎!我的名聲很臭,也不在乎更臭。”

  “不過你爲她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了。”

  “我知道。”

  “但是你因爲她而狠不下心其實反會害了她。我們現在的情況絕容不下半點感情用事。”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的那兩個女孩我已做好安排了,我把她們編入保衛魔法師的護衛隊中,你暫時可以放心,至于安達我也會特別照顧的,盡量讓她得到最好的照料,你就專心地處理突圍的事吧。”

  “謝謝!”我很感激奧維馬斯,這個人做事真的很細心。

  “現在部隊的糧草還夠吃幾天?”

  “如果隻是黑龍騎士團,夠我們吃上七天,但要是加上其他部隊的嘴,隻夠三天!”

  “還不算少嘛,我還以爲什麽都丟光了。”

  “還算運氣,你走了之後比利亞將軍就命下面的人把重要的物資全都打了包,大潰逃的時候及時帶出一部分,總算沒有一貧如洗!”

  “我已命令下面的人把所有可吃的東西全都做成幹糧了,這三天會是我們最艱苦的日子,時間寶貴。不過三天後我們就要面臨斷糧的難題。”

  “補給問題,我們可以以戰養戰,命令先頭的騎兵四處搶掠村莊,就地解決口糧問題,再往南走就是魔族的人口密集區了,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

  “我也是這麽想的,突圍的事呢?”

  “突圍的事好辦,我想由你來負責指揮調動全軍,爲了全局,你可以砍掉任何一條尾巴,犧牲多少人都沒有關系。”

  “又要我做壁虎?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

  “殘忍總比被敗家子敗掉幾萬條人命好!我和你一樣,隻注重結果,不在乎手段。”

  “啊!”聽到我這麽說,奧維馬斯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謝謝!”他感動地對我說道。

  命運很有意思,有時候一句話、一件小事,就會改變一個人、甚至幾個人的命運。就因爲我說的“我和你一樣”這句話,從此以後,我成爲奧維馬斯最好的知交。

  “再說我畢竟是新手,很多東西都考慮不周全,而你不一樣,這方面你比我強得多。至于如何突圍,我想虎特應當已經想好了,他在這方面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並沒有注意奧維馬斯的表情,繼續說道。

  “你倒挺會偷懶的。”他笑著回答我。

  “父親說過,一個好的將軍不一定需要有很好的軍事才華,但一定要會用人。你和虎特,羅蘭德的能力都比我強,不用你們用誰?”我用一句土得不能再土的話回複他。

  “這句話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啊?”奧維馬斯促狹地說道。

  在去會場的路上,我們倆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談。這次接觸讓我對這隻壁虎有了全新的認識,亦是我們日後相互信任的夥伴關系的開始。其實奧維馬斯才是比利亞叔叔所說的那種理智型的人物,他做事心細如發,什麽細節都能考慮到,而且最令人敬畏的是不受個人情感所左右,處事的手段冷靜得近乎冷酷。

  第二次的軍事會議隻開了一小會兒就結束了。虎特一到場,就拿出了詳細而完整的突圍計劃。按他的要求,我們的部隊決定排成菱形的陣式突圍。重新整編後的近一萬二千騎的騎兵排在菱形陣式前半截,以三角攻擊陣形發動攻擊;娜依秀的部隊作爲菱形的左翼,第八軍團爲右翼,羅爾的部隊擔任斷後的任務。羅蘭德的部隊作爲機動兵力,與三個軍系所有的魔法師一起集中在這個菱形的中間位置,這樣可以隨時對其它軍團提供支持。

  我把指揮全軍的重任委托給了奧維馬斯,自己則與波爾多一起加入虎特的騎兵團中。現在部隊士氣低落,我們隻有用身先士卒的方法才能提升士兵的士氣。

  分配完所有人的任務之後,大家分頭辦事去了,比利亞叔叔又一次趕走了樹林�所有的人,把奧維馬斯和我留了下來。

  “我們還有什麽不足之處嗎?”我問叔叔道。

  “你們都做得很好,非常的好。”比利亞叔叔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

  “不過……”

  比利亞叔叔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在奧維馬斯和佩斯叔叔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他用一種令人擔憂的口氣說道:“有一件事我還要達克去做,奧維馬斯,還有老虎,你們倆給我做個見證。”

  “什麽事?”我感覺有些不妙,叔叔的語氣就是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

  “你們都疏忽了一件事,現在三個軍團的士氣都太低落了,這個樣子的軍隊是沒法打仗的。”比利亞叔叔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會用我龍戰士的身份鼓舞起他們的士氣的。”我拍著胸脯說道。

  “光靠這個還不夠!”比利亞叔叔微笑著答道,他笑得很安詳。

  “那我該怎麽做?”

  比利亞叔叔又笑了笑,他把頭一扭,轉向北方,那是家鄉的方向。

  “我有個女兒,她叫雅格麗,二十三歲了,前年她的丈夫剛戰死在東方的所羅門要塞下。我還有一個兒子,他叫亞萊,今年十三歲。”

  “叔叔!我們一起突圍吧!”就算是傻瓜也能聽得出叔叔的意思,我緊緊握住比利亞叔叔的手喊道。

  “請你幫我照顧好她們!這是我給我女兒和兒子的信。”比利亞叔叔說著從懷�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我。

  “叔叔!”我幾乎要哭出聲來。

  “別打斷,聽我說!”比利亞叔叔用他那隻還能動的右手抓住我的左臂把我拉到他的跟前。

  “看著我的眼睛!基斯的兒子,不對,應是秀耐達將軍才是!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就是……”

  比利亞叔叔把眼神定格在我的眼睛上,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拖長語氣吐出了下面的話。

  “殺──了──我!”

  “什麽?”我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殺──了──我!”這一次我聽得很清楚。

  “爲什麽?”

  “哀兵必勝!你需要的是一支哀兵!秀耐達將軍!”他特意把將軍這兩字加重了語氣。

  “我死了之後,把我的屍體在全體士兵面前火化!這樣你就會得到一支無敵的哀兵!”叔叔抓著我的衣領說道。

  “我做不到!”我搖著頭說道,“做不到也要做!”

  “不!”我膝蓋一軟,跪在了叔叔的面前,拼命著搖著頭。我哭了,母親死後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哭。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比利亞叔叔一直很照顧我,在我的潛意識�,我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啪!比利亞叔叔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臉頰上清晰地留下了五個指印。

  “忘了我教給你的無情之道了嗎?無情之道,對敵人無情,對自己人也要無情!我受了不治之傷,你連對我這個快要死的人都狠不下心來下殺手,如何能做到真正的無情?咳,咳……”一時氣急,比利亞叔叔劇烈地咳嗽著,象哮喘病人般喘著氣。受了重傷的人是經不起情緒激烈的波動的,我急忙把手按在叔叔的背上輸入龍氣爲他療傷,然而比利亞叔叔一把抓住我的手,狠狠地把我的手甩開。

  “你的力量應用在突圍上,而不是浪費在我這個沒用的廢人身上!”他厲聲說道。

  “爲什麽要我這麽做?爲什麽是我?”我哭著喊道。

  “因爲你還不夠成熟!所以比利亞將軍才要你親自動手。”一直在邊上旁觀的佩斯叔叔終于開了口。

  “成長需要經曆磨難和痛苦的鍛煉,他想用自己的死讓你快點成熟。”佩斯叔叔說道,對于比利亞叔叔的舉動,他顯得非常的平靜。

  “我不希望你將來付出更大的代價後才成熟,才學會無情。來!達克!就用我的死作爲你成熟的祭品吧!殺了我,秀耐達將軍!”比利亞叔叔單手托起跪在地上的我的下巴,讓我的臉能夠直接面對著他的臉。

  “殺了我!秀耐達將軍!我不想再重複!”叔叔的鼻尖幾乎和我的鼻尖貼在了一起,平靜的目光象標槍一樣地紮入了我眼中,深深地插入我的靈魂深處,我的靈魂和他的靈魂在那一刻被目光聯系在了一起。我的眼神被鎖住了,我無法移動我的眼珠。

  我象被催眠似的,緩緩站起身來,藏有逆鱗的左手,慢慢地舉過了叔叔的頭頂。手臂上青筋暴起,微微顫抖著。

  叔叔的眼睛輕輕地合上。

  周圍象死一般的寂靜,我的眼前茫然失去了所有的景象,隻聽見我和叔叔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還在空氣回蕩著。

  隻要一擊,我就會把叔叔送進另一個世界。

  力量已凝聚到極點,手心的汗水蒸騰起發光的霧氣。我把頭扭向一邊,不敢再看叔叔一眼,淚水毫無控制地從我的眼角滴進腳下的塵土。

  我還是不能……

  我盡力阻止自己想起幾個月來和叔叔一起生活戰鬥的片斷,但是這一切沖破了所有的障礙,不停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漸漸地,我的手開始不知不覺地下垂。

  “快點!”

  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刺進了我的神經,我感到有人用重錘砸進我的心口,我好像聽到心上的一道鎖鏈也應聲而斷。

  “啊!──”

  我緊閉著雙目,在自己的狂嘯聲中,左掌像是已經不屬于我自己了,印在叔叔幹癟的胸膛上。

  “你──終于──長大了!”

  叔叔倒下前,我聽到了叔叔與我訣別時最後的話。然後,一切都化爲了虛無。

  我做了什麽?我到底做了什麽?爲什麽會這樣,我的淚水竟然不再流動?我出手前發出的那一聲狂嘯使得四下的密林�一片寂靜,就像我現在的心一樣。

  過了許久,我睜開眼,我還在樹林�,前面是斷了條腿的佩斯叔叔,身後站著一隻壁虎,面前躺著的人是我的叔叔,他的胸口上有一個明顯的掌印,那是我的掌印。

  叔叔已經死了,他的臉上還挂著一絲安詳的微笑。

  我拭去叔叔嘴角的血迹,木然地抱起餘溫尚存的遺體,離開了這片樹林。

  坐在地上的佩斯叔叔始終默默地看著我,他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麽兩眼一眨不眨地目送著我離去。至于奧維馬斯,我始終都看不清他的臉,因爲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背對著我,回避著我的目光。

  

  比利亞叔叔的遺體平放在高高的木柴堆上,那是我部下的士兵從林子�砍來的松枝,就堆放在準備就緒即將突圍的六萬名戰士的面前。

  六萬人現在已整裝待發,就等我一聲令下了。

  所有的高級將領都站在木柴堆前,波爾多、白蘭度、娜依秀、虎特、奧維馬斯、羅爾,連被我奪去兵權的老將莫�斯也來了,大家全都不發一語,靜靜地望著木柴堆上一動不動的屍體。

  火燒了起來,熊熊燃起的焰火逐漸吞沒了比利亞叔叔的身體。

  生命真是一種脆弱的東西,隻是一掌,剛剛還在教育我,指導我的叔叔就這麽去了。

  屍體在火焰中燃燒著,袅袅升起的煙霧將哀傷的氣息傳遍了軍營中的每一個角落。受著煙霧的感染,在場的每一個士兵的眼中都包含著悲憤。

  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因爲我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我將體內的力量提升到極點,就在周圍六萬人的面前變身爲龍戰士,當暗黑龍那巨大的肉翼從我的背後升起時,我猛地回過身去,運足了目力將目光一個接一個地掃向我面前的將領,然後是他們身後的六萬名戰士。

  我要把勇氣,鬥志和信心,盡我所能地通過目光傳播到他們的身上。無論是奧維馬斯、虎特、白蘭度、娜依秀、隼人、羅蘭德,或者是他們身後無數的我不認識的士兵,他們每一個人都毫不畏懼地迎上了我的目光。

  我將身體升到了半空,開始了我參軍以來的第一次演講。

  “大家離開家鄉已經很久了!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很懷念家鄉,懷念著家鄉那肥沃的土地上出産的香甜的水果,懷念那綠油油的蔬菜,甘甜的泉水,懷念著我們遠在千�之外的父母,妻子,兒女,還有情人!”

  我的目光又一次掃過整個軍營,營地�現在一片寂靜,隻有燃燒的火把發出爆裂的聲響以及戰馬原地踏步撞出的微弱蹄聲。

  “大家都很想回家,可是我們現在身陷重圍!獸人的四萬雄兵,魔族的七萬大軍,他們擋住了我們回家的路。如果我們不能突出重圍,那等待我們的隻有棄屍荒野,成爲敵人鐵蹄下的肉泥,連被火化的權力都沒有!”

  “我剛才說了這麽多的廢話,隻是爲了讓你們所有的人明白,我們今天的戰鬥,不是爲了皇帝,更不是爲了正義,而是爲了我們自己,爲了我們能夠活著回到家鄉去!”我放開嗓門,盡我之所能聲嘶力竭地喊叫著。

  “我們今天的這一戰,不是爲了別人,隻是爲了能活著回家!──回家!──回家!”我一連吼出三次“回家”這個詞,聲音一次比一次響亮,但空曠的原野很快地就把我的聲音吞噬了,因爲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弱。

  “我說的是不是這樣,回答我!”

  “是!”人群中有人小聲地答道。

  “大聲點,是男人的就給我大聲地喊出來!”

  “是!”

  周圍平靜了一秒,然後六萬人整齊的大吼就如一聲炸雷,回蕩在整個帕爾斯平原上。

  “是爲了什麽?”我又問了一句,“回家!”幾萬人舉起了手中的兵器,發出了最響亮的呐喊,火一樣的熱情已在他們身上燃燒了起來。

  一股熱流從我的心中湧起,在那一刻我已明白,這幾萬人已完全恢複了鬥志。

  我望向地上依舊燃燒著的火堆,火焰中的屍體已縮得很小。

  “看到了吧,叔叔,你的犧牲並沒有白廢!現在我們已擁有了一支充滿鬥志的哀兵,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把這六萬人都活著帶回家鄉去!”

  火焰中傳出“劈啪”的脆響,那是比利亞叔叔對我的回應。

  “咚──咚──咚”

  激昂的鼓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我從半空中望去,在厚厚的人牆後面,斷了一條腿的佩斯叔叔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下接一下地擂著軍中僅餘的一面戰鼓。

  “你也不想走嗎,叔叔!”我飛過人群,來到叔叔的跟前,鼓聲停了下來。

  “走吧,別管我!達克,就讓我用鼓聲送年青的小鷹飛上藍天!”叔叔伸出右手,一掌拍在我的肩頭上。

  “叔叔……”

  “對傷兵用赤血術,把重傷員抛棄,這是我出的主意,我下的命令。我斷了一條腿,應算是重傷員,所以我應該留下來陪他們!”佩斯叔叔故意大聲地說道,在他的背後,躺滿了千餘名因無法自主行動而被我們抛棄的重傷員。

  “叔叔……”

  佩斯叔叔這麽做是有意地把這兩件事全都攬到自己一人身上,目的是爲了消除因這件事而對我領兵打仗産生的負面影響。

  望著佩斯叔叔堅毅的雙眼,我知道我是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強忍著眼眶中溢出的淚水,擡起右手,兩腳一蹬,認認真真地朝佩斯叔叔行了一個軍禮,身後,所有的人都莊重地舉起右手,向他表示敬意。

  “準備突圍!”我轉過身下令道,我邁開步伐,大步地向前走去,前方的士兵爲我讓開了一條道路。而我身後的士兵們開始向被我們抛棄的傷兵們擁抱告別,哭泣的聲音充滿了整個軍營。

  “年青的小鷹,盡情的飛翔吧!未來,是屬于你們的!”佩斯叔叔在我的身後高聲喊著。

  聽著再度響起的鼓聲,淚水終于止不住地從我的眼中流了出來。

  我回到陣前,跨上馬背,卻發現虎特也和我一樣淚流滿面,“走吧,回家了!”我說。

  “是的,回家了!”虎特向我舉起了緊握長矛的手臂,用力地揮了一下。

  “出發!”虎特發出帶著哭腔的命令,矛尖指向了前方。在那一刻,我們倆的眼淚已經流幹。

  嗒嗒作響的馬蹄聲淹沒了咚咚的鼓聲,一萬一千匹戰馬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齊的三角形攻擊的陣式,形成一道奔騰的鐵流向前滾動著。戰馬的鐵蹄震撼著天空,就連挂在西邊的殘陽也被這股鐵流沖擊得晃動個不停。

  塵土在飛馳著的人馬左右兩方飛揚著,厚重的鐵甲發出了單調的碰撞聲。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奔馳著。

  大地就在腳下,命運就在掌中!

  決定我們六萬人命運的不是正義,也不是皇帝,而是我們手中的武器。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正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