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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45:39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14-12-25 10:58 編輯

作者:空姐姐

引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牛乃夫忽然失去了對那些妙齡少女們的興趣,就像一只
狗莫名其妙地逃離了一堆新鮮的骨頭那樣。這種看上去很不可思議的轉變,似乎
源於某一天的某一件故事:一個90後的ktv小妹,看上了牛乃夫的一個已婚
的但每天都在玩出軌遊戲的朋友,確切地說應該是看上了他朋友口袋的飽滿與床
上的多姿,這樣的過程自然不會十分持久,無疾而終常常是其最完美的收場。

  但很不幸的是,那個90後的小女孩憤然將一塊啤酒瓶的碎片插進了自己的
手腕,當牛乃夫在醫院見到她時,鮮血依然從厚厚的紗布下面頑強地冒出,而臉
白得就像那滿是福爾馬林氣味的床單,當然也包括他朋友的那張臉……

  從此,牛乃夫只要一看到那些年輕的帶有稚嫩的卻還非要裝扮得放達不羈的
身姿與面孔,總忍不住會想到紗布和床單。這種幻覺就像螞蟥的吸盤一樣死死地
叮住了牛乃夫,不時地令他嗅到腐肉的惡臭。一段行蹤詭秘之後,牛乃夫在一次
酒友「炮友」們的觥籌交錯之際一臉無恥地宣布:「還是他娘的熟女人妻性價比
高啊!」

  當他說完這話時,周圍的氣氛進入了高潮,所有人的嘴都像是被甩上岸的魚
嘴一樣開始拼命地吧嗒起來……

             一、瘋狂的洗手間

  那家ktv的那間包廂是牛乃夫經常光顧的,因而那間洗手間他曾經無數次
地進出過。只是總想在人們看得見的地方偽裝成謙謙君子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
要在這樣的場景裡去發生些什麼,直到一個叫蓮的多年舊識的一次生日聚會,牛
乃夫的偽裝才被一個叫小蘭的女人象撕一張破紙般扯得粉碎。其實,那時牛乃夫
和蓮的關系已進入若即若離的微妙階段。

  蓮的生日聚會照例剝奪了丈夫的知情權與參與權,因而那一晚除了牛乃夫的
幾個兄弟外,還有蓮約的幾個她公司的女同事來助興。一切的議程與資費也照例
由牛乃夫來安排,但那天他顯然有些亢奮,他覺得自己都能聽到某種強烈的欲望
在急躁地呼吸。這自然不會是因為蓮,他的目光幾乎沒有在蓮的身上做過像樣地
停留過,而是不斷地穿行在她的幾個同事身上。

  蓮和她的同事像是同一間化妝車間流水線上批量生產出來似的,一個個白領
打扮,保養得膚亮皮嫩,妝更是化得看不清真實年齡。酒足飯飽之後,大家一起
去了ktv飆歌。剛開始氣氛還算平淡,男人一邊女人一邊地故作矜持,互相敬
個酒也是一付彬彬有禮的模樣,待軒尼詩vsop的勁道逐漸發散,男人和女人
便成了結對而坐,有的沒一會兒就呈依偎摟抱狀。這種過程並沒有出乎牛乃夫的
意料。

  牛乃夫竭力扮演著男主人的角色,心裡卻在猶豫著是該如過去一般摟住蓮的
腰,還是該做些別的什麼。蓮從來就是能夠洞悉牛乃夫的一切。她拉了一個女的
坐到他旁邊,說就叫她小蘭,唱歌很棒,正好可以陪你。

  小蘭身材瘦小,香水味很雅致,一件低胸連衣裙乳溝畢顯,白晃晃的似乎很
飽滿,戴了一付沒有鏡片的眼鏡,笑起來有些誘人,很像日本av片中的ol角
色,只是眼角邊從脂粉下不經意透出的幾條細紋,以及說話時有些沙啞的聲音,
讓牛乃夫覺得她不會比自己的老婆小多少。

  蓮對著他倆笑得很真誠,這種真誠讓牛乃夫頗有些手足無措,更使得他和小
蘭之間有點拘謹和沈悶。蓮帶著那種真誠的笑轉身扎到人堆之中,大聲地和人玩
起了骰盅。隨著酒精在血液中的不斷堆積,以及昏暗的燈光中淫蘼的氣息不斷彌
散,那一道深深的乳溝和幽幽的香水味讓牛乃夫開始不可阻擋地頭暈起來,小蘭
也逐漸喝得滿面緋紅,不知什麼時候靠到了牛乃夫的身上,發絲執著地撩動著他
的臉頰。

  「你的手機號碼不是保密的吧?」她有些醉眼惺忪地調侃起牛乃夫。

  「呵呵,當然不是,你把你的號碼告訴我,我以後有時間來約你。」他掏出
手機,擡眼偷偷看了看對面的蓮,桌子上一束碩大的紅色粉色相間的玫瑰花叢擋
住了視線。這是牛乃夫買給蓮的。

  小蘭一把拿過了牛乃夫的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然後遞還給他:「這是我
的號碼!」這一舉動令牛乃夫稍感意外,畢竟蓮在名義上仍然是今晚聚會的女主
角,但他已管不了那麼許多,對小蘭曖昧地一笑後,便很認真地將她的號碼與名
字存儲了起來。

  這之後小蘭開始愈發的放松,干脆摟住牛乃夫的腰貼得更緊了。包廂裡的光
線被幾撮人分割的支離破碎,煙草的霧氣四處飄動像是在覬覦著什麼。小蘭已全
然沒有了初見時的雅致,喝到高興處還時不時地摸一下牛乃夫的腿,捏一下他的
臉,而牛乃夫顯然受到了某種鼓舞,覺得腎上腺激素已滲透到每一根毛細血管的
末梢,也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腰間,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拉到胸口,按在乳溝處。

  此時,周圍的家夥都在自得其樂,已沒有人在唱歌,也沒有人再注意他們。

  「走,陪我上個洗手間吧!」她貼著他的臉,聲音有些微微抖動,像是從沸
騰的水裡冒出來的一般,但卻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牛乃夫沒有絲毫的猶豫,喪失了意識般地毅然跟她溜進了洗手間,還沒等他
站穩她就來了個擁抱,並熟練地把門反鎖上。她口鼻中噴出的氣息如此強烈,讓
牛乃夫的神經變得越來越脆弱。她一邊與他狂吻一邊拉開了他的褲鏈,居然掏出
肉棒有力而急促地摸弄起來。

  盡管牛乃夫經歷過許多比這更瘋狂的場面,但在這樣的時間與空間狀態下他
還從沒遇到過,而下體不斷被激發出的強烈的快意很快就將他的理智完全吞沒,
手也伸進了她的私處義無反顧地亂摸起來,不一會兒那裡已是汁液泛濫。

  外面的音樂變成了搖曲,開得山響,他們靠著的牆壁都被震得有些顫動。

  「我……我們做吧!」

  她閉著眼對他說道,「我要了!」

  「嗯!」牛乃夫這時早已變得迫不及待。

  她迅速翻起了裙擺掖在腰帶上,把褲衩直退到腿彎處,甩掉高跟鞋,雙手撐
在坐便器兩側赤足站著,把雪白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他,一切都是那麼不加修飾
的熟練。牛乃夫徹底的被潰堤了的欲望所支配,從後面將肉棒插進了穴道,在稍
許的調校後便開始了瘋狂的撞擊,兩只手也找到動蕩中的雙乳使勁揉捏起來。她
迎著他的撞擊拼命聳動屁股,似乎恨不能讓他把她撞穿頂飛。兩個人嘴裡都嗷嗷
亂叫著。

  酒力讓牛乃夫的能力得到了倍增。牛乃夫拉起小蘭,自己叉開雙腿坐到坐便
器的蓋板上,將她推轉過去背對著自己一邊用手指在她的小穴裡攪動,一邊引導
著肉棒對準,然後摟住她的腰猛然向下一壓,而自己的胯部猛然地向上一挺,小
蘭「啊」地驚叫了一聲,整個上體瞬間朝前一撲又迅即擡起,開始有力地上下套
弄起來,還不斷地前後左右扭動。

  雖然這種姿勢讓她稍顯松馳的腔穴變得更加的寬敞,但每一次劇烈的扭動還
是讓牛乃夫快感加劇,忍不住更大聲的哦哦叫喚。小蘭扭轉身子抱住了牛乃夫,
在他的整個臉頰和脖頸狂吻,腔穴因扭轉而變得緊窄,這讓牛乃夫覺得每一次的
抽插,肉棒都像被柔韌卻有力的掌心擰動著一般,越來越加速的快感似乎隨時都
會被擠出噴發。

  小小的洗手間裡布滿了肉體碰撞的啪啪聲、肉棒與小穴猛烈摩擦的噗哧聲以
及此起彼伏語無倫次的叫喊聲……

  「啊……啊……」

  「美女,舒服嗎……爽不爽啊?」

  「舒服……爽……啊……牛哥,我要死了……哦……用力點……快點……用
力啊……」

  就這麼瘋狂了好一陣,兩人終於在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中同時達到了高潮,她
的那付無鏡片的眼鏡也不知何時被甩到了牆角。

  「呵呵,你還真行啊!怪不得蓮姐要一直提起你啊!」她一邊整理著裝束,
一邊說道。牛乃夫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有些發黑,下體有種酸脹
感。

  「看不出你……你還真有力氣啊,差點被你坐斷了哦!」牛乃夫說這話時酒
氣和胃酸正直往上湧,想吐。

  她見他累得坐在那兒有些發軟,就拉了幾張手紙蹲在面前幫他擦拭下體。已
萎縮了的肉棒在磨擦刺激下居然又有了點本能的反應。她嘿嘿一笑,輕輕拍拍了
肉棒:「留著下次再用吧!」。

  臉上的粉底已被化開,皮膚無可遮攔地顯示出那種真實的干燥,她的笑容看
上去很清醒,眼神中仿佛散布著厚厚的一張網,與晚餐時那個總是低著頭掛著雅
致淺笑的小蘭簡直判若兩人。這讓牛乃夫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個預謀,只是
他的每一次察覺總顯得遲鈍和多余。

  「來,幫我扣一下。」

  小蘭轉過身撩起頭發,要牛乃夫幫他扣好後背的衣扣。牛乃夫又伸手摸了一
把她的乳房,並在乳頭上擰了一下,她的乳頭是細長狀的,手感有些松軟,像一
顆熟過頭了的無核的奶子葡萄。

  後來牛乃夫才知道,這個叫小蘭的女人其實比他還大兩歲,兒子已上初三,
平時喜歡喝酒泡吧拉k,玩得很瘋。

  那天的結局並不美妙。當他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包廂裡的燈光極其反常
地被調亮了,一堆男男女女表情怪異地在竊竊私語。牛乃夫有些莫名其妙,身影
搖晃著正想打起哈哈,蓮朝點歌台的方向撅了撅嘴。牛乃夫扭頭一看,頓時語塞
了,是嫻,正死死地盯著他,目光憤怒且充滿憎惡。

  小蘭象一只貓無聲而又迅捷地從牛乃夫的身邊溜過,坐到人堆之中拿起她的
lv挎包,埋頭翻尋起什麼來。牛乃夫的酒一下醒了大半,張了張嘴想伸手去拉
嫻,但只得到了一聲很響的「哼」,嫻也無聲而又迅捷地從他身邊閃過。當那扇
門被重重地推開時,外面紛亂嘈雜的歌聲人聲如同一團烏雲傾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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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k4461948
子爵 | 2015-3-28 10:08:53

感謝大大的分享 好帖就要回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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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c2020
侯爵 | 2015-2-1 18:06:56

感謝您的分享才有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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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a
公爵 | 2014-12-29 14:01:08

我想我是一天也不能離開捷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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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tea1224
見習騎士 | 2014-12-28 22:04:50

這麼好的帖 不推對不起自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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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_ffp
騎士 | 2014-12-26 19:27:13

珴珴湮湮�佴煦砅樓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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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mangozhou
見習騎士 | 2014-12-25 14:39:53

一定要看看看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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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mangozhou
見習騎士 | 2014-12-25 14:06:45

一定要看看看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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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魚
騎士 | 2014-12-25 12:41:29

寫得不錯喔!!
劇情還滿讚的!
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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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r_4545
侯爵 | 2014-12-25 11:05:42

感謝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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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7:57

(20 大結局)

  當多日之後,牛乃夫在無人的時候再次站到那張空蕩蕩的桌子前,仿佛依然
能夠聽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發出的窸窣之聲,而她的飄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
不停地搖曳,就像遺留在桌面上的那只空了的香水瓶還在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氣
息一般。這樣的時刻,牛乃夫的內心總是會處在某種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無聲息,連一個象征性的告別也沒有,在離開春江賓館的第二天
的午後牛乃夫就打不通她的電話了,他確定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就像她第一次
來到他面前一樣,沒有任何的預言。公司裡的所有人在聽到牛乃夫宣布娜娜主動
離職的消息時,眼光裡都流露出很隱晦的狐疑,這讓他的額頭莫名其妙地滲出了
一層細汗。



  嫻已經完全康復,曾經的楚楚動人和纖柔身姿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可在牛
乃夫看來她似乎是另外一個女人了。他照例會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兒去,但時間卻
可以用短暫來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暫的過程中他連要和她做愛的念頭都幾乎沒有
生成過,盡管過去他和嫻在一起時總像個性亢奮症患者。現在,他只是想得到答
案,得到關於小紅所說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麼也沒有對他說,並且看上去她根
本就沒有要主動告訴他點什麼的打算。

  其實,牛乃夫曾經設想過一種結果,那就是只要嫻親口告訴他那一切,他會
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嫻立刻想要離開他,他也會為她送上祝福,甚至還準備給她
一筆錢。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過去那種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乃夫看不到的
地方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只是好幾次手機鈴聲響了,她神色緊張地跑進廚房或廁
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來後總是千篇一律地說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來
的。

  這樣不斷重復著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動聲色的銼刀一點一點地將她在他身體
上靈魂上刻畫出的一系列溫謦之感以及愛憐之感慢慢銼成粉末,並開始讓他深刻
地懷疑起她其後可能有的種種動機,而這些情緒終於在某一天轉化成了怒火,那
一刻牛乃夫竟然無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記了名字的小說裡的一句話——我的
弱點是總不願意把女人想得很壞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嫻用很坦誠的表情和語氣對牛乃夫說老家馬上就農忙了,她要回家幫
父母干活,估計要待上一段時間。牛乃夫心裡對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發出了冷笑,
但表面上還是微笑著一絲不苟地注視著她,要她注意身體干活別太累了,還問她
要不要再帶些錢回去。嫻吻了他一下,說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干活,等收完稻子就
回來的。牛乃夫感覺到嫻的吻是冰冷的毫無生氣的,於是一個瘋狂的陰謀不可阻
擋地生成了。

  在嫻離開的這一段日子裡,牛乃夫一遍又一遍地預想著實施陰謀的每一個細
節,甚至連這個陰謀最後如願以償地呈現到嫻的面前時都被想象出了好幾個版本,
而嫻在這一段日子裡從沒主動給牛乃夫來過電話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對於自己的
陰謀不再動搖……

  娜娜的離開讓公司裡的許多瑣事都像水閘開啟後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
讓牛乃夫感到了不適,他已習慣了讓娜娜把一切瑣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幾乎
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復公司應有的日常運作之上,然後就是回家足不出戶,
在妻子和兒子都酣睡之後一個人在書房裡悄然地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蓮在一個細雨霏霏的傍晚忽然來電話說要見牛乃夫,聲音聽上去很像有些陰
郁的雨。她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址,牛乃夫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那個地方,在一間
布置淩亂散發著樟腦氣味的租住屋裡,蓮正坐在一張桌子旁發呆,見到他進來勉
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有妝扮的臉上灰暗而有些浮腫。

  「我和他分居了。」蓮嘆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乃夫,讓牛乃夫有些無措,想
尋找些紙巾之類的東西擦一下不算很濕漉的臉,但沒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還帶回來了,為她買了套房子!」蓮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
包紙巾遞給牛乃夫,繼續講述著她的遭遇。

  牛乃夫感到錯愕:「你沒搞錯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個挺忠厚老實的人,
平時不是把錢都給你的嗎?」

  「這事是他手下的一個項目經理告訴我的,而且還說不止這麼一個女人。他
今年沒給家裡多少錢,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蓮的雙手無力地攤放在桌面上,
牛乃夫坐到她對面,把手輕輕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說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算不
了什麼」、「你們倆有了孩子就會好的」甚至是「我們不是也背著他偷雞摸狗」
之類勸導安慰的話,但又覺得毫無意義。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跟他離婚,我不會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沒有小孩!我已
叫鄢然的老公幫我收集他的證據了!」說這話時,她眼睛裡稍縱即逝的莫名光亮
讓牛乃夫不覺心頭一顫。

  窗外雨聲越來越大。這時,小蘭和婷婷來了,見到牛乃夫也在她倆遲疑地站
在門口,小蘭更是紅著臉低頭閃到婷婷的身後。牛乃夫怕氣氛尷尬便起身告辭,
臨出門時又對蓮說離婚這事一定要考慮清楚,畢竟有個家庭不容易。坐進車裡,
牛乃夫看到被雨霧模糊了的燈光,忽然想到了嫻,似乎看到她正在一個男人為她
買的新房子裡摟著那個男人發出快感得到滿足的嬌喘呻吟,很大聲……



  嫻在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給牛乃夫發來了信息,告訴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車。
正常情況下這班車到達的時候應該是傍晚。牛乃夫在下午三點多來到了他和嫻的
租住屋,洗好澡給小紅打了個電話說嫻回來了有急事找她,小紅沒有任何懷疑就
趕來了。

  「牛哥,嫻……嫻呢?」小紅見開門的牛乃夫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
一邊換鞋一邊朝屋裡張望著問道。

  牛乃夫平靜地笑著:「快進來吧,嫻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的。」

  坐在那張有些陳舊的沙發上,牛乃夫故意貼得小紅很近,一條腿輕輕地觸碰
到她的一條腿,臉上依然平靜地笑著:「前一陣子真的要謝謝你啊,多虧有你幫
著照顧。」

  小紅感覺到了牛乃夫腿的觸碰但沒有動,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覺察到什
麼,臉微微紅了一下:「這沒……沒什麼的,呵呵,我和嫻是好姐妹呀!」

  牛乃夫仔細地揣摩著小紅每一個細微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符號,稍稍加大了腿
與腿接觸的力度,小紅依然沒動,只是兩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小紅,其
實你是個很好的女人,溫柔體貼,我一直想找一個和你一樣的!」牛乃夫知道這
些陳辭濫調虛假得有些令人作嘔,但在很多情況下卻是試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嫻……嫻說你也是個好男人,我……」小紅的臉再次紅了起來,說話開始
散亂,她幾乎已經洞悉了牛乃夫此刻的企圖,內心的慌亂中不知為何竟夾雜著一
絲興奮,「嫻是個美女啊,我……我怎麼能和她比呢……」

  牛乃夫故作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說這話時
牛乃夫側過身注視著她,眼神裡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實的熱切。

  小紅也扭頭看著他,臉上的紅暈向脖頸漫延,眼神更是慌亂:「牛……牛哥,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我……」

  牛乃夫的一只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間,身體也朝她傾去,呼出的氣息撩動起
她耳鬢的發梢。小紅觸電般渾身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撐住牛乃夫,臉朝後躲閃著:
「牛哥,別……別這樣啊!」但牛乃夫的手已將她緊緊地摟住,嘴唇隨著身體的
前撲也猛然貼向她的嘴唇。牆上掛鐘的指針正接近16:0,嫻的班車應該快駛
出高速公路的出口進入這個城市。

  小紅緊閉著嘴掙扎著,但她沒有叫喊,只是喉嚨裡發著「嗚嗚」的聲響,掙
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擺脫。牛乃夫已將她撲倒在身下,舌頭在經過短暫
的努力就頂開了她的唇齒直接深入到一片溫濕之中,而一只手熟練地解開了她褲
子的鈕扣與拉鏈,她的雙腿扭動踹動著,但顯然象征意義大於實質意義,牛乃夫
的手很輕易地摸著了她的下體,陰部是很肥碩的那種,陰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
手指在蒿草中很準確地尋找到了陰蒂的部位。她的臉很燙,呼吸很急促。

  小紅的性敏感度很高,牛乃夫的手指很快就感覺到了潮濕,並逐漸黏稠起來。
小紅的雙手還撐在他的胸口,但身體已是軟軟的,雙腿也不再踹動,閉著眼喉嚨
裡交替著「嗚嗚」「嗯嗯」的聲響,舌頭開始與他的舌頭一起攪動。在牛乃夫的
唇舌稍微脫離之際,她喘息道:「要……要是嫻回……回來,怎麼辦啊?」

  「呵呵,放心吧,她還要好幾天才回來呢!」

  「哦,那……那我去洗個澡啊!」

  望著小紅肥嘟嘟近乎於臃腫的背影,牛乃夫心裡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媽的一
群騷貨」。他擡頭看了看掛鐘,16:21,班車應該已經進了長途客運站,最
多還有半個小時嫻就可以走進這扇門了……

  小紅的腰腹處又一圈很刺眼的贅肉,兩只大奶像兩攤沒有質感的肥膘突兀著
下垂著,肌膚倒是很白嫩豐腴,乳頭是很深的那種褐色,陰部在蓬松烏黑的陰毛
映襯下顯得顏色很暗,行走時渾身都處在一種不規則的顫動之中。牛乃夫實在不
明白那個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怎麼會包養這麼一個女人,但他還是以極其興奮
的姿態將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擁到了床上,但自己卻沒有脫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皺崎嶇但卻有些松弛,裡面仿佛一個寬敞的潮濕穹窿,牛乃夫沒
幾下就讓四根手指並不十分擁擠地進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優般快速而猛烈地
玩起指攻,穹窿裡發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濘裡似的咕嗤咕嗤的聲響。她腰腹的贅肉
連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亂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著手指的攻擊,臉上的肌肉扭曲成
一團,叫得很大聲很狂亂。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搗爛啦……啊……哥……啊啊……」

  牛乃夫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發酸,他俯下身開始咬噬她兩個碩大堅
硬的深褐色乳頭,手指變成了拳頭又慢慢地朝穹窿裡擠去。「啊啊……哥啊……
你……你要撐……撐死我啊……」小紅死死地抱住牛乃夫的脖子,一邊亂叫一邊
扭著屁股像是在導引拳頭的進入,當拳頭完全沒入穹窿並在黏滑中轉動起來時,
小紅開始胡亂地扒起牛乃夫的睡衣褲,頭在他胸口癲躁地蹭動,一只手緊緊地握
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給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點給我
呀……」小紅帶著哭腔的叫喊聲,連同手中對於肉棒狂亂的握捏套弄,使得牛乃
夫也陷入了不可駕馭的自我迷亂之中,原本只是作為「陰謀」的墊場將要變成一
出「正劇」……

  他脫掉了身上的遮掩,讓她像一條母狗般臉朝下趴著,屁股高高撅起,他看
到兩片肥碩的白皙中間一小團黑褐微微凹陷並微微翕開,已經很是潤滑的手指又
朝凹陷處捅去,一根、兩根、三根……凹陷處被擴張成一個黑魆魆的洞窟,他又
朝裡面吐了一口唾沫,嘗試著將第四根手指也探進洞窟,括約肌抵御性地有力收
縮著……

  「哥,你……你在干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後面肯定經常被人搞的吧!」並攏著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著
旋動著,洞窟的周壁在黏液與唾沫的共同塗抹下顯得光滑,括約肌也進一步地放
松。

  「沒……沒有啦!」牛乃夫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裡傳出噗噗的聲響,
小紅頓時哦哦亂叫得更加大聲,「哦哦……你個臭男人……你個死牛哥……哦哦
……搞……搞過的啊……你快點給我啊……」她撒嬌發浪的叫喚聲幾乎讓人很難
與她的體態聯系在一起。牛乃夫忽然希望這出「陰謀」不要被打斷,至少也要等
他實施完了之後才出現那個「觀眾」。

  他爬到床頭櫃前準備去拿避孕套,但劇情還是按著預定的程序發生了轉折,
牛乃夫聽到了開門聲,而小紅仍然頭埋在枕頭裡晃動著屁股「嗯嗯」「啊啊」地
急切等待著。牛乃夫迅速站到地上,一絲不掛地面對著滿臉驚駭的嫻,時間瞬間
凝固,那根原本堅硬翹立的肉棒也瞬間悄無聲息地朝下萎縮著。嫻渾身一個激掕
揀起房門口的一雙拖鞋,一只狠狠地砸向牛乃夫,一只砸向那個撅著的屁股。

  「啪」的一聲脆響伴著一聲尖叫,小紅扭頭看到了憤怒的嫻,爬起來倉皇失
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麼也沒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只枕頭捂住腦袋,像
一頭埋進沙礫的鴕鳥,渾身顫栗。牛乃夫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發出幾
聲大笑,笑聲聽上去空洞而又苦澀。

  嫻在笑聲裡奪門而出,渾身顫栗著的小紅剎那僵硬,對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
片刻,她猛然爬起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牛乃夫,然後將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流氓——」罵聲像什麼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車燈恍如一片無邊無際的虛幻,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看
不清面目,牛乃夫的目光像飄落的樹葉般晃來蕩去,竭力搜尋著自己泊車的地點,
蓮在這時來了電話,喋喋不休著:他們離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個女人鬼混的照
片還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現在住的躍層式公寓房歸她,所有家庭存款約320萬
歸她,還有價值200多萬的股票債券也歸她……牛乃夫聽得腦袋發脹,嗯嗯地
敷衍著,最後他問道:「那你以後有打算了嗎?」

  蓮沈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一個老女人,還能有什
麼打算,就一個人過過吧!」……



  同樣的故事在這個城市依然每天重復著,沒有改變,也沒有絲毫的新意,只
是這個城市每個樓盤的房價如同驚蟄後蘇醒的蜈蚣百足舞動,牛乃夫小區前面臨
河地塊上尚在建造中的預售房,一夜之間每平方米均價漲了1000元,據說在
不久的將來這個城市的所有樓盤還會掀起一輪漲價風潮。

  妻子說現在的錢越來越不值錢了,咱們還不如再添置些房產吧。牛乃夫沒有
絲毫的猶豫,馬上就陪著妻子到了那個樓盤的售樓處。售樓小姐的熱情讓人渾身
起雞皮疙瘩,妻子興致盎然地聽著天花亂墜般的介紹,牛乃夫跟在妻子身後習慣
性地偷偷觀察售樓小姐,她穿著凸顯曲線的象牙白套裝,並令人難以揣測地隱隱
露出黑色文胸的邊沿,五官極其精致,笑起來兩個酒窩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樓小姐熱情而細致的推介下簽訂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
兩廳兩衛並附贈地下車庫臨河景觀房的預售合同,設計圖上勾勒出的寬敞的客廳
足以排練一出人物蕪雜的室內劇,看得見河水波動的陽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到陽
光,總價自然極其不菲,但牛乃夫覺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樓小姐春風滿面地遞
給他們一人一張名片,這個有著兩個迷人酒窩的女孩叫陰莉。

  客廳溫情四溢的明亮燈光下,妻子和兒子在新房平面結構圖上愉快地謀劃暢
想著即將擁有的更為舒適愜意的生活空間,牛乃夫在書房裡拿著一本叫【論道德
的基礎】的書,聽著妻兒輕松的笑語,感覺是如此的溫暖與真實,仿佛很多年以
前與父親一起坐在灑滿和熙陽光的紫藤架下聽著微風拂過成熟的麥田而不需要任
何言語,但一只手卻伸向了左側胸口的衣兜,那裡面有一張嶄新的名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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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7:05

(十九、煙消雲散)

  「老牛,快來啊,小蘭出事啦!」蓮的聲音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很是驚惶
無措。

  當牛乃夫火急火燎地趕到那家叫「德和」的茶室時,偌大的包間居然擠滿了
人,但卻沒有聲息。蓮和鄢然、婷婷以及同小蘭一起開美容院的那兩個女人都在,
鄢然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剃著存頭一看就是「玩社會」的男人。每個人的臉色都陰
沈著。

  「怎麼啦?」牛乃夫被眼前壓抑的氛圍弄得心裡也有些發毛。小蘭低著頭蜷
縮在蓮的身邊,原本就瘦小的身形仿佛被榨過汁的甘蔗般顯得有些干癟,頭發和
衣裝淩亂著像是剛剛遭遇強暴,肩膀一聳一聳的,是在不停地抽泣,地上已散落
了一堆擦拭過的紙巾。蓮指了指桌上的幾張彩色紙。

  幾張彩色噴墨打印紙上不堪的畫面讓牛乃夫大驚失色,也讓他對眼前的情景
恍然大悟。那是小蘭被人偷拍的性愛照片,有一臉淫靡替人口交的,有一臉迷離
被人抽插的,特別是其中一張很是令人驚愕。這張照片是在湖邊一塊礁石上白天
拍攝的,十分清晰。小蘭赤身裸體被牢牢捆綁成了M字型,繩索雜亂地嵌進肉裡
將原本白皙的肌膚勒出一塊塊的紫醬色,兩只塑料夾子死死地咬著兩個乳頭,一
個沒有面目的男人在身後揪著小蘭的頭發使她滿是涕淚的臉高高揚起,眼神充滿
著屈辱與驚恐,而完全張開的陰部處還有一雙男人的手將她的兩瓣陰唇向兩邊扯
得很開,褶皺著的微微泛紅的陰道嫩肉都有些翻出,肛門裡居然還插著一枝很粗
大的黑色肛栓,兩邊大腿內側分別寫著刺眼的紅字「騷貨」、「欠操」……

  鄢然招招手示意牛乃夫坐到她身邊,拍了拍寸頭男對牛乃夫小聲說道:「這
是我老公。」牛乃夫早就聽說鄢然的男人是混社會的,專門為一些酒吧、KTV
護場子,頗有些實力。

  蓮簡單地說了下那些照片的來歷,一邊說還一邊不住地撫摸安慰身旁的小蘭,
小蘭瑟瑟發抖把頭埋得更低了。原來小蘭兩個月前在酒吧結識了一位比她小十多
歲的「帥哥」,並很快就打得火熱,沒想到那個小家夥是專干「釣魚」勾當的,
先是用偷拍的豔照要訛10萬元,被小蘭拒絕後竟然夥同一幫人將她綁了,現在
開口索要50萬,還威脅說如果一周內不交錢就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以及她住的
小區和她兒子的學校。

  「我打聽過了,那幫小家夥都是老K手下的。」鄢然的老公見牛乃夫有些茫
然,便繼續說道,「老K他們是去年才冒出來的盱眙幫,但勢力不小,幾乎壟斷
了全市的龍蝦生意,老K手下的那些小家夥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都是外地人,
很難弄的!」

  牛乃夫平時很少和社會上的那些人來往,即便認識幾個也不作深交,因而對
那個什麼老K自然是聞所未聞。牛乃夫很客氣地對鄢然的老公說這事只能拜托你
了,但鄢然的老公卻說他和老K也不認識,牛乃夫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小
七。

  小七很快就趕到,他和鄢然的老公也熟識,彼此熱情地打了招呼,而在聽了
牛乃夫的介紹後卻不由得皺起了眉,半晌才說道:「老K我打過幾次交道,不過
這種事麻煩啊,不出點血肯定擺不平的,而且這種事屁股是很難擦干淨的,現在
的小家夥根本就不講規矩,以後說不定還會拿照片來詐的!」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把眼前這事給緩一緩?」牛乃夫
對小七雖然說話的聲音輕柔,但神情卻是要小七非幫不可的。

  小七看了看牛乃夫,又看了看小蘭,咧著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牛哥
吩咐了,我就試試看!」他當場就聯系上了老K,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後,就和
老K約好晚上在喜萊頓大酒店面談。牛乃夫扔給小七一萬元錢:「晚上我就不去
了,你和他們談吧,有消息及時告訴我!」小七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收下了,
鄢然的老公主動說晚上他一起去。

  小七剛走出門,一直低著頭的小蘭擡起了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牛乃夫,臉上的
表情像是溺水者忽然踩到岸灘般:「牛哥,謝……謝謝你啊!」牛乃夫覺得眼前
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憐又有些可笑,嘆了口氣說道:「唉,還不知道晚上能談到什
麼樣啊!」滿屋的人再次陷入沈默,小蘭又開始抽泣起來。

  一群人決定就在茶室裡等天黑,反正這茶室也供應各種的點心和小吃,鄢然
的老公說要再找兩個兄弟就先走了,牛乃夫準備先回公司晚上再過來,這時娜娜
來了一條信息:我在春江賓館312,有事找你!牛乃夫感到意外,聽著小蘭的
抽泣聲心裡不覺有些七上八下……



  當娜娜輕輕開啟312房間的門時,眼前的情景更是讓牛乃夫大吃一驚,幾
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娜娜只圍著一條浴巾,線條柔和的臉上和白皙性感的雙
肩還掛著水珠,宛若嬌豔的出水芙蓉,她淡淡地笑著,笑容中卻似乎又隱藏著什
麼心事。

  牛乃夫沒能一下回過神來,甚至都忘了隨手關上房門,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
伸手去關房門兩個人的身體輕輕觸碰的那一瞬間,牛乃夫才猛然驚醒,一把抱住
了娜娜。浴巾無聲地滑落,她軟軟地倒進他的懷裡,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仿
佛不經意般微微嘆息了一聲……

  娜娜今天是那麼的充滿柔情,像只貓似地趴在牛乃夫的身上,舌尖一遍又一
遍地滑過他的每一寸肌膚,溫軟而很有質感的掌心弱柳扶風般地在他的胯間不停
地輕輕撫弄,亢奮很快就如電流般傳導到每一根神經末梢,牛乃夫的呼吸急促起
來,此時娜娜的舌尖又觸向肉棒的頂端,肉棒隨著舌的遊走在掌心跳動著,忽然
她一下將它含到了嘴裡直達咽喉,緊緊地吮住像是要把它融化入自己的身體,黏
滑溫熱的感覺讓牛乃夫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聲……

  娜娜面對著牛乃夫,跨過一條腿握著早已挺拔了的肉棒慢慢地坐下,濕潤緊
致的皺褶緩緩滑過龜頭將整個莖體密密匝匝地包裹起來。她輕柔地起落著,像是
要讓他細致而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莖體的穿行所帶來的快感,讓他細致而清晰地
品味到身體上的這個人所能給予他的溫情。當牛乃夫的手撫向娜娜飽滿而豐潤的
雙乳時,她開始激情的起落,肉棒一次一次快速地進入到花蕊的最深處,觸碰得
猛烈而又熱辣,潮湧般的快感在兩個人的周身飛濺交融……

  當緋紅漸漸褪去,娜娜的臉上又布滿了心事。「怎麼啦?」牛乃夫撫摸著她
的背,問道。

  「他回來了!」

  牛乃夫明白娜娜說的「他」是誰,也終於明白了娜娜今天所給予他的前所未
有的溫情,而這前所未有的溫情或許意味著自己將要失去這份溫情了。牛乃夫忽
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我……我決定跟他出去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女兒,他也是為了女兒才回
來的!」娜娜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牛乃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搞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樣,只感覺到
撫在娜娜背上的手有些微微發顫。娜娜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兩個人就這麼無語
地依偎著……



  再次來到「德和」茶室天已經黑了,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不堪。包間內
彌漫著焦躁的氣氛,時間仿佛停止了似的讓每個人都感到抑郁。小蘭趴在桌上睡
著了,一天來的驚恐不安已使她心力交瘁。直到將近八點小七才打來電話,牛乃
夫的手機鈴聲讓所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小蘭也猛地從桌子上擡起頭來。

  「喂,牛哥啊,老K說了至少要十萬塊,否則那些小家夥不會聽話的!牛哥,
你看怎麼辦啊?」手機的聲音很是嘈雜,顯然那幫家夥喝得正酣。

  「小七,就這樣吧!」雖然十萬塊的價碼比牛乃夫預想的要多,但他不想再
節外生枝了,「但你要跟老K說清楚,給了錢如果再有什麼事的話,就別怪大家
都翻臉!」

  「放心吧,牛哥,老K說了只要給了錢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事,畢竟大家還都
要一起混的!不過,牛哥,你……你怎麼會和那種女人搞到一起的啊?」

  「哈哈,放你的狗屁,我今天是純粹被拉來幫忙打醬油的!」

  「哈哈,那就好,牛哥,你也要當心點啊,別老是想著去爬人家的牆,當心
也被人拍了豔照啊,哈哈……」

  掛上電話,牛乃夫把小七的意思復述了一遍,眾人長出了一口氣,但小蘭依
然哭喪著臉:「我……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牛乃夫剛想張口說什麼,鄢然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踢他,蓮也在小蘭身後給
他暗暗使了個眼色,牛乃夫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股份轉給我,我明天一早就把錢給你!」和小蘭一
起開美容院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出主意道。

  「是啊,蘭子,你也別開美容院什麼的了,好好收收心,安安穩穩上上班吧,
別再去惹上什麼事了!」蓮也附和道,在說別再惹事這句話時還故意瞟了牛乃夫
一眼。小蘭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牛乃夫見十萬塊錢有了著落,便打電話讓小七與老K他們約好交錢的時間地
點,並且要小七明天替小蘭出面。當一切事情都交代妥當,牛乃夫忽然覺得肚子
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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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6:26

(十八、出賣)

  張局長的房間內一浪浪的淫叫聲已是無比惹火。在那張狼籍一片的床榻上,
一個男人壯碩的背影像撲食的狗熊一般趴伏著將身下的一切都壓埋其中,只有左
右兩個肩上伸出兩只白皙纖細的小腿隨著背影的猛烈撲動而前後翹動著,一個女
人已有些沙啞的「啊……啊……」叫聲如同被悶在水底般地從男人的身下不斷傳
來。張局長平日一直自我標榜的現實版「偉哥」形象果然不是什麼虛言,他的同
樣壯碩的臀部上下撲動的頻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長一截又猛烈地
頂入回去,陰囊也跳躍著不斷拍打胯下那張潮濕膩滑的屄口,發出「啪」「啪」
的聲響。
 
  張局長臉頰旁探出的那張女人的臉,被汗水濕透的發梢散亂地黏連著,張大
了嘴白眼虛翻,有些機械般的叫床聲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揚頓挫,還略帶
哭腔,皺著眉潮紅著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還是在忍受痛苦。張局長顯然被
身下這個女人已經不堪了的神情刺激著,他會突然放緩節奏讓肉棒幾乎完全抽出
屄口,然後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帶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
下又都讓身下的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
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發上,林局長一邊欣賞著床榻上激烈的戰況,一邊抱著一個女
人不溫不火地進行著騎乘位,他懷裡的那個女人正是晚宴時「分配」給張局長的
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張局長的胯下痛苦地呻吟著。這兩種風格迥異的場景構成
了一幅頗為淫靡的畫面。林局長懷裡的女人妖態萬千,一會兒和他雙舌纏綿,一
會兒將兩只白嫩圓潤的奶子貼到他臉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緊密媾和著的胯部忽而
上下坐騎忽而前後左右旋動搖擺,扮出一臉的欲仙欲死樣用嬌媚的顫音浪叫著。

  窗都沒有關,風不時掀起窗簾將沙發上赤裸的人形遮掩著又曝露著,雜亂的
聲音竄入夜色並很快被吞沒。此時,林局長腿上的女人翻身下來,跪到他的胯間
褪下避孕套把不算很堅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裡,嘴和手交替著快速套弄起來,
肉棒很快就變得硬朗,林局長抱著女人的頭閉著眼哼哼起來。床榻上的兩個人也
交換了位置,那個女人有些無力地趴倒在張局長的身上,曾經誇張的叫床聲已成
了斷斷續續的「嗯嗯」「哦哦」,張局長似乎仍無疲態,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聳
動著,兩只手抱著並不豐腴卻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則在已被淫汁打濕的菊
門處遊走摳動,還不時地將它掰開成一個黑洞。

  張局長顯然還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長「嗨」了一聲,又用手指了指
身上呈軟體狀的女人,林局長明白他的意圖,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這時於胯間
女人的手掌中猛然來臨,他「嗷嗷」叫著身體緊繃雙腿蹬直顫抖了幾下,然後又
慢慢地癱軟下來,同時癱軟了的還有和床榻上的人嘗試「三明治」的可能。他一
邊喘著氣,一邊拍拍胯間的女人朝床榻處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
貓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長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來,兩個女人一個上體一個下
體用嘴和手在林局長的每一個性敏感點處或用力或輕柔地吸吮、舔舐、撫摸、套
弄,終於讓這個壯碩的男人在一陣抽搐中傾瀉而出……

  剛才還此起彼伏的嬌聲淫語頓時變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復清醒的張局長圍
著浴巾賊一般溜出房間,貼在牛乃夫的門上悄悄聽了一會兒,又溜回房間:「老
牛那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說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洩狼】
了嘛,今天不會那麼快就洩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個美豔少婦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計現在已趴下成
死牛了,哈哈……」在陣陣來襲的強烈倦意中,兩個男人帶著各自當初「分配」
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實上,當牛乃夫鑽進那張唯一的床上僅有的輕薄絲綿被裡,就像一位內心
焦躁的盜寶者面對近在咫尺的寶藏卻不知該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溫潤的脊背離他
是那麼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帶勒出的淺淺凹陷,近得都可以
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體溫,隨著呼吸輕柔起伏的肌膚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強烈地撩
撥著他的神經,但幽靈般不時隱約傳來的雜亂和在濟南暴戾的那一幕卻讓他心煩
意亂。

  娜娜似乎已經睡著了,對於身邊男人的輾轉反側毫無反應。牛乃夫知道自己
在娜娜的心裡只是某種替代品或是某種寄托而已,但這種寄托又使他感覺到有一
種難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許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會很自然地投入
自己的懷抱的。這樣的意念引導著牛乃夫的手不由自主地撫向她的身體,娜娜下
意識地朝裡縮了一下,但卻沒有讓自己的身體脫離他的手。

  一切都在這一剎那被沖潰,被點燃。當牛乃夫的手慢慢越過性感的背脊向豐
腴的雙峰撫去時,娜娜忽然轉過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緊緊地抱
住了他,雙眸中竟然濕潤著,聲音有些哽咽像個小女人般地嬌嗔:「你是豬!你
是豬……」一股久未有過的熱熱的感覺瞬間貫穿牛乃夫的全身,盡管懷抱裡的身
體曾被他佔有過,但這一刻是如此的新鮮與不同;盡管這一刻他曾無數次地覬覦
和想象,但真的來臨時還是令他感動,令他激動……他像一個真正的情人般撫摸
舔舐品味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濕潤而又溫暖的蜜穴中,兩個
人仿佛一見鐘情又仿佛傾心多年的戀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歸宿!」牛乃
夫覺得懷抱裡的這個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實。

  慢慢平靜下來的娜娜輕輕離開了他的懷抱,坐起身來:「把燈關了吧……給
我一根煙。」她沈默了許久,才又說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麼承諾,你也
給不了我什麼承諾!」

  黑暗中,牛乃夫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難以猜測她的表情,只有煙頭的紅色
在一閃一閃著……




  雲雨山莊的一夜「雲雨」讓牛乃夫花費昂貴,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飯
後各奔東西時每張略帶疲態的臉上都似乎顯得依然興奮。牛乃夫中午趕去了醫院,
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後的那兩句話一直讓他心情索然,直到酒精與福爾馬林的氣味
將他包圍,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對嫻。嫻已在睡午覺,小紅也在一旁打著瞌
睡,牛乃夫看到小紅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對他說的語意詭秘復雜的話——「唉,嫻
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麼呢?

  他輕輕喚醒了小紅,和她一起來到走廊裡,便問她那些話指的是什麼事。小
紅似笑非笑地看著牛乃夫,直看得他有些心裡發毛。半晌,小紅才小聲地說道:
「嫻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她在老家買房子的事你知道嗎?」

  平時很少主動跟牛乃夫要錢的嫻能夠在老家買房子,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種不祥的預感隱約襲來。他搖了搖頭。小紅繼續說道:「她今年春節回老家過
年時認識了一個男的,據說是在當地開酒吧、飯店的,她今年經常回家,你就沒
看出什麼來嗎?」

  被小紅這麼一提醒,牛乃夫這才想到嫻這一段時間的確有點奇怪,在和他結
識的三年裡不怎麼回老家有一年春節還留下來守著他的嫻,今年幾乎每個月都要
回家一趟,一會兒是弟弟要學駕駛員了,一會兒又是哪個親戚家婚喪嫁娶了,而
且一回就是一個多星期,過去她即使回家也是來去匆匆。

  「哦,還有這事啊!」牛乃夫的心裡有怒火在竄動,他相信小紅說的都是真
的,而且肯定是嫻告訴她的。他的怒火不僅來自於小紅所陳述的那些事實,更來
自於嫻竟然什麼也沒有告訴他,但牛乃夫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強忍著被
人出賣般的羞辱感,微笑著用一種很寬容的語氣說道:「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才二十六、七歲,找個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紅有些訝異地望著看似平靜的牛乃夫:「牛哥,你……你別誤會,我跟你
說這些沒有啥別的意思,也不是要說嫻的什麼壞話,就是覺得你對嫻真的太好了,
她……她不應該這樣對你的!」

  「呵呵……」牛乃夫依然微笑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朝小紅擺了擺手,
「這種事沒什麼的,如果有個人真的對她好,我也放心的啊!」這最後一句話是
牛乃夫此時此刻的真實念頭,他忽然覺得有些故事真的該有個結局了。小紅的嘴
角牽動了幾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牛乃夫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把話咽了
回去。

  他用一種絲毫沒有受這次談話所影響的姿態,陪午睡醒了的嫻聊天打趣,倒
是小紅在邊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當牛乃夫和嫻她們道別後,他其實都不知道自
己是如何在憤懣復雜的情緒中走出醫院大門的,在駕車回公司的一路上,心裡就
像被貓抓的一般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嫻在他記憶中所有美好的溫存的激情的影像
都開始嚴重失真起來,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嫻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為什麼老是
要對嫻拳腳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時,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裡像是多了一絲難以
覺察的柔意。牛乃夫看到娜娜,心情頓時釋然了許多,但接下來的一個訊息又讓
他感到了煩躁。

  「蕪湖鄭總的那筆480萬貨款這次又沒按時匯來,負責這筆業務的小張上
個月去過,鄭總當時保證這個月15號肯定還上,今天都28號了,我剛才和他
聯系,他又說手頭周轉不靈,要我們再寬限三個月。」

  「媽的!」牛乃夫隨口罵了一句,「這個小滑頭想賴賬了,這筆款子再要不
回來就要變爛賬了!不行,你馬上再和他聯系,明天咱倆趕過去一趟!」

  娜娜答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牛乃夫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張開車吧,
要不咱倆太累了!」他說「咱倆」時語氣顯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來開,反正最多也就四個小時的路程。」

  被牛乃夫稱為「小滑頭」的那個鄭總只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家夥,油頭粉面一
幅紈絝子弟的模樣,他接手自己父親這家規模並不算大的家族企業純屬陰錯陽差,
正值壯年的父親因為突發腦溢血造成偏癱而不得不把企業交給了連他自己都不放
心的兒子,可就是這個紈絝子弟樣的「小滑頭」卻是個極其精明的貨色,雖然在
經營管理上並無什麼過人之處,但頗能算計,這一點牛乃夫深有體會。

  雙方的見面自然是毫無例外的熱情融洽,接下來便是各倒諸如眼下資金周轉
緊張、有幾筆業務急需注資、銀行催著還貸之類苦水的虛與委蛇,但牛乃夫堅持
要「小滑頭」先至少還掉300——380萬,余款商定日期白紙黑字後可以寬
延。「小滑頭」一口一個牛哥,一再懇求牛乃夫看在與他父親多年交情的份上照
顧照顧他,等手頭一有資金肯定立刻全部還上。

  牛乃夫與「小滑頭」的父親的確有著多年交情,而且很欣賞他的豪爽熱情,
恰在這時「小滑頭」的父親給牛乃夫打來了電話,那有些含混不清顯得很是蒼老
的聲音讓牛乃夫心裡不覺一陣發酸。「小滑頭」的父親也向牛乃夫述說了一番企
業眼前遇到的種種困難,臨了又對「小滑頭」說牛總來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總
親自來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給付一些。娜娜一再對牛乃夫暗使眼色,但吃情的牛乃
夫還是看在「小滑頭」父親的面子上態度有些軟了。

  「小滑頭」趁熱打鐵,見天色已開始轉暗,便提議大家先去吃晚飯邊吃邊商
議還款事宜。席間「小滑頭」代表他父親頻頻向牛乃夫敬酒,還把「牛哥」的稱
呼謙恭地變成了「牛叔」,他父親也再次給牛乃夫打來電話說這次給你添這麼大
的麻煩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因為身體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幾口了,實在非常
抱歉啊。這樣的情形一再擊退著牛乃夫的心理底線,一番象征性的討價還價後,
達成了這次帶走150萬支票剩余的330萬八個月內分兩次付清的協議。

  在回賓館的車上,娜娜看著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乃夫只能搖頭苦笑,心裡暗
暗說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兩個賣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從牛乃夫別的生意夥伴處傳來的訊息驗證了娜娜的猜測,
鄭氏父子其實早就不想再把企業經營下去,絕大部分的資金已轉移到「炒房」上
了,這樣的結果導致了牛乃夫剩余的330萬最後是通過費事耗力的司法訴訟才
得以討回……
引言 使用道具
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5:52

十七、雲雨山莊

  嫻終於被診斷為不適宜做藥物流產而必須施以手術流產,市婦幼醫院的那位
副院長為她辦好了住院留察的一切手續,並且按照牛乃夫的要求安排了單獨的一
個病房。

  牛乃夫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除了安慰嫻安心住院囑咐她流產後再在醫院
休養幾天外,還悄悄塞給了那位副院長3000元紅包,要他千萬保密任何朋友
都不能說,並將自己的醫保卡留在醫院供嫻治療休養用。

  看著忙前忙後的牛乃夫,嫻的臉上充滿了欣慰與溫情的笑意,小紅的眼裡也
流露著些許羨慕。牛乃夫和她倆聊了一會,說還有要緊事要辦,臨走時又留下些
錢要嫻多補充些營養。小紅送他到走廊裡,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啦?有什麼事嗎?」牛乃夫感到有些奇怪。

  「沒……沒什麼!唉,嫻真的……真的有些……」小紅吞吞吐吐著,神情顯
得詭異。牛乃夫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他實在沒時間細細探究小紅吞吞吐吐背後的
隱情,因為娜娜還在樓下等他,要一同趕去一個叫雲雨山莊的地方,有重要的應
酬活動。



  這次應酬活動的參與者是區地稅局的張局長、建設局的林局長和經貿局的繆
局長,十幾年前牛乃夫曾和他們是某一期青年後備干部培訓班的同窗,大家年齡
相仿,盡管後來牛乃夫下海了,而他們幾個一步步都坐上了各自部門「一把手」
的寶座,但彼此間的交情從沒斷過且日益「深厚」。他們經常給予牛乃夫這樣或
那樣的生意上的幫助,牛乃夫也經常為他們的「勞逸結合」慷慨地安排這樣或那
樣的活動。這次因為建設局的林局長要隨市規劃建設系統到美歐考察,幾個人便
以此為由頭準備好好聚一聚。

  雲雨山莊是新建成不久的一個所謂的觀光旅遊農業項目,但它絕非是普通的
大眾休閒去處,而是用田園景色偽裝著的高消費度假村。煙嵐霧靄中翠竹逶迤,
茶香清溢,果喬灌叢星羅棋布,灣坡阡陌上清泉似線、碧潭如串,靜謐幽深的山
林間錯落著20余座風格質朴的小別墅。這個城市裡的許多人還並不知道這麼一
個世外桃源般的景致,但某些特定的人群對此已是流連忘返,尤其是深諳雲雨山
莊「雲雨」之妙趣。

  關於雲雨山莊真正的後台老板究竟是誰,盡管在不同的圈子裡流傳著許多不
同的版本,但卻很少有人知曉其廬山真面目,交往頗廣的牛乃夫也只是道聽途說
那個後台老板是京城某個高官的女婿,牛乃夫兩次來這裡見到的都是這個城市裡
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是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也要麼是氣宇軒昂,要麼是財大氣
粗,或者就是霸氣十足。雲雨山莊本身並不直接提供那些可資「雲雨之事」的所
謂「玩物」,但它的相對隱秘與絕對安全,卻讓雲雨山莊的稱謂變得極其的名符
其實。

  因為不是周末周日的緣故,牛乃夫訂到了山坳最裡面的1號別墅,價格自然
也很是不菲,一天的房價8888元。當他和娜娜辦好所有住房手續並點好中午
晚上的兩頓送餐,已臨近中午時分,駕車來到1號別墅,一男一女兩個服務生正
在門口迎候。1號別墅的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幢兩層樓的還算新潮的農村住宅,但
內部是極其奢華的全套美式裝潢,樓上樓下各兩間臥室,樓下大廳是足夠容納十
多人的餐廳,樓上還有一間棋牌室,屋後是一片迷你高爾夫練球場,屋旁一個山
洞裡是一個小型泳池。

  娜娜隨女服務生檢查各個房間和相關物品,牛乃夫則一邊差使著男服務生搬
運車上的煙酒,一邊和那幾個局長聯系。不一會兒,幾個人都陸續到了,大家親
密無間地又是握手又是拍肩,互相寒暄打趣,當豐盛的訂餐都上桌後,牛乃夫告
訴兩個服務生不用在這兒陪侍,有事會叫總台的。

  五個人圍坐著偌大的餐桌看上去很是空蕩。牛乃夫看到三個局長的眼神都像
垂涎獵物的鷹隼般執著地盤旋在娜娜身上,娜娜一如既往地優雅而豔麗著,一身
質地柔軟的本白色休閒裝看上去更是在優雅中透出幾分活力與性感。牛乃夫太了
解這幾個好友的「業余愛好」了,他笑著說道:「咱們兄弟也難得聚一次,今天
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晚上都別回去了!」

  幾個人發出了心領神會的笑聲,話題自然圍繞著林局長將到美歐考察的事展
開。出國考察對於這些局長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關心的是有哪些領
導帶隊。林局長說這次正副團長是市委副書記湯書記和市政府分管規劃建設的副
市長酈市長。

  「湯書記的馬屁可要拍好啊,他可是分管組織人事的哦,而且從市委組織部
長到市委副書記深耕了十幾年,在各個縣區【徒子徒孫】都一大幫啦!」

  「酈市長的老爸是咱們市的老市長,當年很強勢的,現在在市裡跺一跺腳還
能有個五、六級地震呢!」

  「湯和酈都是標準的【地頭蛇】,人脈關系盤根錯節,要是能擠進他們的圈
子,以後機會就多得是了!」……

  牛乃夫聽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並不插話,等到這話題快告一段落時,才
附和著說要是這次林老兄能借機攀上這兩人的關系,至少可以少奮斗五年,說不
定一年後的縣區黨委、政府換屆就會有機會了,說完從包裡拿出了三萬美金遞給
林局長道:「呵呵,我這人喜歡玩實在的,這些錢你在路上打點用,回來後也幫
我給湯書記、酈市長那兒拉拉關系。你們越做越大,我才能越掙越多啊!」

  牛乃夫的這一舉動讓幾個人都有些發愣,盡管平時牛乃夫也經常給他們塞些
紅包,但大多屬於哥們間逢年過節的「意思意思」,像眼前這般的出手的確讓大
家有些猜不透他的真實意圖。

  「哈哈,大家別誤會!」牛乃夫當然洞悉眾人的心理,他端起酒杯用很坦誠
的表情輕松調侃道,「我這些年能掙到點錢,還不是靠著兄弟們的幫忙幫襯,這
三萬美金又不是給林老兄的賄賂,而是給他為領導服務用的,也算是還個人情、
資源共享啊!」說完,將杯中酒帶頭一干而盡。

  一個很合乎人情的理由和很合乎潛在規則的方式,打消了眾人彼此間各自的
疑慮與某些想法,酒杯叮當聲中這一話題愉悅地順利結束,接下來的話題自然而
然就轉到了每個男人都熱衷的內容之上。娜娜始終參與不到他們的話題之中,只
是在一旁陪著笑臉不斷地為他們斟酒。

  隨著男人所熱衷的話題漸趨深入和直白,牛乃夫忽然「哎呀」一聲,眾人不
覺一驚。「我少訂了一間房!」牛乃夫滿臉的一本正經,「這別墅裡只有四個房
間,你們一人一間,我……我和娜娜怎麼辦啊?」

  那三個人男人頓時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裝,你就裝吧!」地稅局的張
局長也是夜店歡場中的常客,「你要真不知道和娜娜該怎麼辦,那就讓娜娜跟我
擠一擠吧,哈哈哈……」

  娜娜對於在眾目睽睽下赤裸裸地談論這樣的話題一向反感,尤其是對於張局
長剛才的話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她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端起一杯酒走到張局
長旁邊笑吟吟地說道:「好啊,只要張哥不嫌我睡相難看,不怕被我半夜踹下床,
那我們就……」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反倒是牛乃夫笑容中帶著些許不易覺察的尷尬,瞄了幾
眼娜娜。「哈哈,我可不敢,我怕半夜走道被人砸黑磚啊!」張局長手指著牛乃
夫笑得前仰後合,「你們看牛兄的臉色,看把他急的,哈哈哈……」

  一番笑鬧過後,牛乃夫便開始為晚上的活動做準備了,他撥通了一位夜總會
媽咪的電話,要她下午五點左右安排幾個盤靚條正能喝酒活兒好的小姐到雲雨山
莊來,並順口就說了要四個,話一出口就感到不妥,那幾個局長也已在擠眉弄眼
地示意他身邊還坐著娜娜,牛乃夫趕緊改口說只要三個。娜娜的神情並沒有什麼
變化,依舊笑得自然,就像對牛乃夫的一切都習以為常了一般。

  暮色很快就降臨到這塊靜謐隱秘的地方,1號別墅寬敞明亮的客廳裡色彩斑
斕了許多,氣氛熱烈了許多,三位局長的臉上也蕩漾出了更為濃郁的春色。那個
媽咪果然不負眾望,挑選來的三個小姐各個風騷嫵媚,高挑婀娜,且很能調動情
緒。牛乃夫的眼神裡掩飾不住垂涎的覬覦,令三位局長不得不對其發出「警告」:
「老牛,別吃著碗裡的還想著別人鍋裡的!」經貿局的繆局長平時愛好麻將,對
於歡場涉足並不太多,因而開始時還顯得有幾分拘謹,但隨著張、林兩位局長與
身邊的小姐越來越親密不羈,繆局長也情不自禁地沈醉到香豔的氣息之中……

  晚宴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八個人喝了四瓶茅台和七瓶干紅,幾乎每個人
都呈現出了酒精激發下的興奮狀態,而關於對雲雨山莊真正內涵的遐想與體悟已
迫不及待地從男人們的瞳孔中散發出來。牛乃夫並沒有喝多少,這使得他保持了
相當的清醒,因為即將繼續著的時刻是他與娜娜第一次在這樣的場景裡清醒面對
的時刻,他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房間裡暖色的燈光讓一切都看上去頗為溫謦,而空調緩緩流淌出的暖氣,又
給這種溫謦添加了幾分熱力。牛乃夫埋坐在寬大松軟的沙發中,看著坐在床沿邊
的娜娜,她雙手撐著床沿也正微笑著看著他,稍稍後仰的身體讓胸脯的飽滿愈發
的圓潤,但不停晃動著的雙腿卻似乎透露出內心隱約的不安與緊張。牛乃夫的清
醒反而讓眼前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他……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牛乃夫有些沒話找話的樣子。

  娜娜怔了一下,但旋即明白了那個「他」指的是誰。「你是什麼樣的,他也
是什麼樣的!」娜娜的表情告訴牛乃夫她似乎並不願意去提及她以前的那個男人,
「但他既不是做官的也不是做生意的,所以他還沒有你們那麼【髒】!」娜娜的
眼神遊移到了牛乃夫身後的牆壁上,像是在看著某種真實的虛無。

  牛乃夫有些無言以對,呵呵笑了兩聲,忽然覺得自己晚宴時真該多喝幾杯。
房間靠窗的地上毫無遮攔地架設著一只碩大的白得有些耀眼的浴缸。「你今天一
天也累了吧?要不我……我先出去一下,你洗個澡先睡吧!」牛乃夫說這話時感
到自己是真誠的,但臉上卻有些隱隱發燙。

  娜娜依然用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盯著他。牛乃夫無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次
出差時的卑鄙齷齪的粗暴,這使他在她的眼神裡不由得生出了些許心虛。或許是
設計者的故意為之,這座木結構的別墅並沒有在隔音效果上作特別的處理,樓上
傳來了女人很誇張的浪叫。


  牛乃夫對這種聲音向來敏感,他仿佛覺得娜娜飽滿圓潤的胸脯正在自己的瞳
孔中不斷放大,他有些後悔晚宴時沒有多喝幾杯酒。在很響地咽了一口吐沫後他
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浴缸放水的聲音,而對面張局長的房間裡也
有女人在「啊啊啊」賣力地淫叫著,這些聲響如同不斷灼熱的水將牛乃夫象青蛙
一般慢慢淹沒。他靠在門上點燃一根煙,開始想像起浴缸中的肉體:細滑的肌膚、
性感的雙乳、柔軟的唇舌……

  突然打開的門讓胡思亂想中的牛乃夫差點摔了進去,娜娜一把扶住了他,溫
熱的氣息帶著濃郁的香味拂過他的耳際和臉頰。站穩後轉過身的牛乃夫被眼前娜
娜的嬌美所震驚,剛才猝不及防的碰撞松脫了她浴衣腰間的系帶,令那具白皙的
胴體剎那間一覽無遺:肌膚通體細膩而富有彈性,豐滿的乳房呈現出圓潤優美的
線條,修長的雙腿豐腴而緊致地逶迤著,一條窄小的白色絲質三角褲有種飽滿的
隆起,中間隱隱顯露出朦朧的黑色,幾乎看不出已為人母的痕跡……牛乃夫還是
第一次如此清醒真切地看到這個女人所擁有的美,周遭紛亂的聲音似乎一下子都
消失了。

  在短暫的訝異後,牛乃夫就像被沸水燙到猛然蹦起的青蛙一把抱住了娜娜。
她的雙手有時猶豫,似乎想投入他的擁抱,又似乎想要拒絕和放棄。「我需要你!
我真的需要你!」他的呼吸急促且熾熱。她的雙手摟向了他的腰際。

  溫暖的舌開始輕輕地觸碰,慢慢地纏綿。他褪去了她的浴衣,雙手撫摸著她
光滑細嫩的後背,柔柔的一點一點的,就像在細細體會著某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
般。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且熾熱。他的一只手撫向了那條窄小的白色絲質三角褲,
有些濕潤。她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但身體卻更緊地貼住了他。

  「我幫你洗澡吧!」她的臉上泛著紅暈,眼裡流露著像是期許般的淡淡迷離,
「他……他最喜歡我幫他洗澡了!」牛乃夫這才發現,那只碩大的浴缸已注滿了
溫暖的水,飄散著的虛幻的霧氣像是一種含義復雜的暗示……

  那些溫暖的水如同無數溫暖的唇密密匝匝地把牛乃夫包圍其中,令他陶醉。
娜娜彎腰站在他的身後撩起水淋灑著,雙乳不時地輕拍他的後背,當她雙手擦拭
他的胸口時,那兩團充滿迷人質感的軟玉又如此魅惑地在脖頸與雙肩上摩挲。他
閉著眼將頭靠在軟玉之中,盡情品味著享受著此刻浪漫的一切,纖柔的手指、嫩
滑的掌心的每一次溫暖親密的擦拭與撫摸,都像在撥弄燃燒的燈芯般讓他的內心
不斷升騰起灼熱的光亮,這光亮令他感動,令他亢奮,那根肉棒在水底已不可抑
制地聳立起來……

  「娜娜,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就像是我生命裡不可缺少的
那一部分,我……我現在已越來越離不開你了!」牛乃夫的聲音如微微蕩漾的溫
水般深情,而他所說的那種感覺也真的在他心裡流淌了很久。

  娜娜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旋即輕輕笑了起來:「呵呵,你的這些話該留著
去哄那些小女孩的……」

  牛乃夫無法看到娜娜的表情,只能也輕輕地笑笑,有些發窘。娜娜探過頭注
視著他的眼睛,忽然一把擁住了他,臉頰貼著臉頰:「呵呵,你別誤會,我的意
思是人與人有時需要的只是一種感覺……」娜娜掛滿水珠的臂彎讓牛乃夫想起了
鄉下寧靜的河塘裡滌淨的蓮藕,新鮮、水靈而又白嫩,那是他記憶中揮之不去的
美味……

  此刻,牛乃夫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娜娜為他拿過手機,電話裡傳
來林局長很大的聲音:「喂喂,老牛,姓張的家夥叫咱們都帶著女人上他房間,
哈哈,他想搞大的啦!」

  「靠,這家夥瘋啦,虧他想得出來,哈哈……」牛乃夫大感意外,「我這人
臉皮薄,玩不了大的,哈哈哈……」

  「哈哈,老牛啊,我看姓張的家夥是對你的那個小秘賊心不死,你沒見喝酒
時他就一直盯著你的娜娜流口水啊!」

  「媽的,這個色鬼,連兄弟的東西都想搶啊,不理他!」

  「哈哈,那好吧,你就好好和你的那個美女小秘親熱吧,我到姓張的家夥那
兒去看看!」

  掛上電話,牛乃夫發現娜娜已撿起浴衣把自己包裹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絲
憎惡,他想去拉住她,娜娜閃躲著說道:「你們……我累了,要休息了!」說完,
她背對著他穿上文胸和一條粉色的三角褲就上床去了,剛才還滿屋彌漫著的溫暖
就像那漸漸散去的霧氣般開始消散。

  牛乃夫張了張嘴,但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他草草地洗好澡,圍著浴巾站在
屋子中央有些手足無措,外面傳來了雜亂的下樓梯的腳步聲和一個女人矯揉嬌嗔
的嚷嚷聲。「媽的!」牛乃夫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爬上了這
個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床……
引言 使用道具
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5:14

十六 嫻的犧牲

  人們所以會常常對生活的種種發出無數的感嘆,就在於生活常常會給人們以
無數可以預知或不可預知的開始和結果。

  那天,當牛乃夫來到與嫻一同度過近三年時光的那間租住屋時,太陽就快落
山了。城市林立的高樓讓眼睛難以觸及真正的落日,只能在散落四處的各式各樣
的斑駁陰影的變幻中,感覺著光亮在一點一點地墜落與淹沒。盡管三天的時間很
是短暫,但牛乃夫仍然希望三天之前的嫻的那件事能像這不斷黯淡下來的光影般
是虛幻的。

  為牛乃夫開門的是嫻的小姐妹小紅,與嫻是同鄉,在老家有丈夫與兒子,卻
在這個城市與一位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共同生活著,每年只在春節和兒子開學
時才回家幾天,而家裡的一切幾乎都靠那位福建老板供養著,據說已蓋了樓房。

  牛乃夫在嫻的面前曾多次嘲笑過那位福建老板的「口味」,說他或許有「母
豬情節」,因為在牛乃夫眼裡胖乎乎的小紅根本就沒有姿色可言。

  「嫻怎麼樣了?」牛乃夫發現臥室沒有開燈,黑乎乎的無聲無息,一邊換鞋
一邊小聲地問道。廚房裡飄來雞湯的香味,小紅已在為嫻做晚飯了。

  「好像不怎麼好,一直在喊痛!」小紅也小聲地說道。

  「啊!她怎麼啦?哪兒痛啊?」牛乃夫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很怕這件事出現
什麼意外而變得不可收拾。在來這兒之前,他已想好了許多的說辭,準備坦陳此
事對於他以及他們兩人的各種利害關系,以盡量對肚子裡的那個東西能及早地作
出了斷。

  小紅有些訝異地看著牛乃夫:「她沒告訴你嗎?」

  牛乃夫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卻一時搞不清這「什麼」究竟會是什麼。他無
暇再去詢問小紅,而是有些慌亂地走進臥室,打開了燈。燈光像一幅霍然展開的
畫軸讓黑暗中的一切迅即一覽無遺,嫻和衣靠著床頭坐在畫面的中央,正用平靜
的目光迎接著他,臉色異常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連嘴唇都幾乎失去了鮮活的
顏色,頭發有些散亂,景象讓人覺得畫意的某種蒼涼。

  「怎麼啦?哪兒不好啊?」牛乃夫坐到床頭摟住了嫻,關切地問道。嫻無力
地倒進他的懷裡,身體微微發顫,手冰涼冰涼的。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

  這時,小紅走過來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兩盒藥,牛乃夫很快就看清兩只
扁扁的紙盒上分別印著米非司酮片、米索前列醇,這讓他吃了一驚,無論如何也
沒有想到眼前這件看似頗為棘手的麻煩居然如此的毫無征兆的峰回路轉。

  他知道這兩種是什麼藥,是用於終止妊娠的流產藥物。

  牛乃夫說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望著眼前一臉倦容與病態的
嫻,他不知道是該暗自高興還是該深深地愧疚,但小紅的話迅即使他重又緊張起
來。「這些藥也不知她在老家怎麼弄到的,自己就瞎吃了!」小紅說這話時,臉
上有種忿忿的表情。

  「什麼?你不要命啦!」牛乃夫心頭一緊,摟著嫻的手也猛然一緊。嫻低低
的哎呀了一聲,擡頭看了看他,眼裡潮濕起來。牛乃夫很清楚這些藥是必須到醫
院就診後在醫生的指導下才能服用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用,而一旦有嚴重的
副作用或引起什麼並發症的話,而嫻的樣子看上去恰恰很不好……他不敢再想像
下去。

  嫻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猜不透他那看似緊張與關切的神情背後究竟隱
藏著的是什麼,但她很明白兩個人彼此的處境,更明白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底線與
分際,他總是把自己宣洩欲望的圈子掩蓋得很隱秘,從不像許多生意人那樣喜歡
帶著女人四處招搖過市。

  他平日裡所給予她的一切激情、溫存與呵護或許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但那僅
僅是如同兩根裸露的導線碰撞時迸出的火花,就像他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那樣,
而如果誰踩到了那條底線與分際,他肯定會似轉瞬即逝的火花般熄滅,甚至連一
個虛假的笑容或偽善的問候都不會留下。

  「你還是趕緊上醫院去看看吧!」牛乃夫真的有些擔心和著急。盡管他早就
摸透了嫻的脾氣和性格,也預計到嫻最終不會太過為難他,但絕沒有想到她會什
麼都不提就默默地一個人作出犧牲,一如當初與老公離婚時什麼都沒要一般。

  牛乃夫的所謂擔心和著急其實還包含著某種自私與卑劣,對於他來說很多事
情是可以用交換或交易來擺平的,只有決絕了人心和遭受嚴重損壞的身體是難以
一下子了斷的。但不管怎樣曾經的危機已不可逆轉地開始解除,他現在唯一要做
的並且需要做得天衣無縫的就是用體貼與關心讓嫻感到她的犧牲是值得的。他忽
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憐。

  兩個人就在彼此心照不宣而又心思迥異的狀態下依偎著,嫻不時地發出幾聲
呻吟,牛乃夫就把臉頰貼上她的臉頰,不斷撫摸她冰冷的手,為她輕輕拭去不知
是痛苦還是憂怨而留下的淚。嫻的眼神有些混沌又有些迷離,呼吸聲很重。牛乃
夫想所有的女人陷入對未來的不可預料之中大概都是這麼一副茫然無措的神態。

  也許對於女人來說,寄托有時就是意味著不可靠。

  「唉,過一陣子我還是回家吧!」正當牛乃夫感到有些困倦想點一根煙時,
嫻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靠在床頭說道,聲音象從很遠很深的地方傳來。「這次回
家我父母本來不讓我再出來的,還為我找了個男的,就等著我去相親了……」

  嫻的話並不讓牛乃夫感到意外,這其實也是他早就無數次為這段故事的最終
結局預想過的幾個版本中的一個,但當這樣的結局真的要極其生動清晰地水落石
出時,他忽然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再次將她摟進懷裡,輕拍著,撫摸著……

  「你……你真的想要離開我了嗎?」當說出這話時,牛乃夫覺得這應該是自
己捫心自問的。「我欠你太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彌補你了啊!」牛乃夫覺得
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至少此刻在面對眼前的情景時自己是真誠的。

  嫻攥住他的手,就像是要抓著炭火取暖一般,說道:「這幾年要不是有你陪
我,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你,也不怨你……」嫻憔悴的楚楚動人,
讓牛乃夫忽然產生強烈的不舍,很怕就此失去一個這樣的女人。

  雞湯燉好了,濃郁的香味多少驅散了一些傷感的氣息。牛乃夫喂嫻喝了一碗
多雞湯,然後跟市裡公立婦幼醫院的一位副院長通了話,說是自己一個外地在此
工作的親戚要做流產檢查,而且是自己一個很親的表舅家的表妹,請他一定要安
排好。嫻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牛乃夫決定今晚留下來陪嫻。他打電話告訴妻子晚上要陪客戶去KTV和宵
夜,喝多了就不回家了。他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睡衣放到床頭,和小紅一起隨便
吃了點東西,一邊感謝她這幾日來對嫻的照顧一邊請她明天早點來陪嫻上醫院。

  小紅洗好碗正準備道別,牛乃夫接到了一個電話。

  「牛哥,美容院的裝修設計出來了,要請你幫我們參考參考,還要請你幫我
們的店取名呢!」小蘭的電話來的很不是時候。牛乃夫猶豫著,沒有馬上作答。

  「喂,牛哥,怎麼啦?我們等一會兒都到樂巢夜總會去,你可一定要來啊!
我們都想你了呀!」小蘭的聲音有些撒嬌,若是在平時牛乃夫多半會在這種聲音
裡心猿意馬,但今天他實在有些提不起興趣。

  嫻在臥室裡探起身來看著牛乃夫。牛乃夫捂著話筒小聲說是家裡來的電話,
說完連自己都感到奇怪,明明心裡想著要拒絕小蘭留下來陪嫻,卻不知為何說出
了這樣的借口。嫻輕輕揮了揮手說那你趕緊回家吧,我不會有事的。牛乃夫帶著
抱歉的神情遲疑了一下,然後對著手機裡說我馬上就回來……

  當牛乃夫來到樂巢夜總會的一間KTV包廂時,小蘭他們已經到了。婷婷和
那兩個準備與小蘭一起合開美容院的女人都在,當然還有那個要為小蘭她們做裝
修的姓黃的老板。桌子上攤著幾張圖紙,一瓶藍帶馬爹利已經打開。

  小蘭一如既往地打扮得性感妖嬈,一見牛乃夫就咯咯笑著說:「牛哥啊,剛
才你在電話裡說馬上回來,呵呵,肯定是在哪個女人家哦!真不好意思,攪了牛
哥的春宵啊!」

  牛乃夫咧著嘴笑了笑,臉上的肌肉還沒完全放松下來:「這才啥時候,春什
麼宵啊!」

  幾個人說笑了一番後,便煞有介事地探討起裝修設計來。牛乃夫對這些並不
很在行,但可以看出那個姓黃的老板搞裝飾裝潢的確很地道,設計簡約而頗有創
意,設計說明、用料報價等都做得細致詳實。牛乃夫也給不出什麼建議,到了開
始討論店名時他才有了靈感,將小蘭和那兩個女人的名字作了組合——蘭妮詩美
容院,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正式的議程就此結束,除牛乃夫之外的每一個人似乎都頗為亢奮,藍帶馬爹
利沒有被兌入任何的飲料或水就斟進了每個人面前的玻璃杯中,而且是毫無含蓄
可言的每人大半杯,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出濃厚的琥珀色。小蘭挽著姓黃的老板
舉起酒杯,笑得無比燦爛:「來,今天大家不醉不歸啊!」說完一仰頭把大半杯
酒全干了。

  習慣於喝國產白酒但不擅洋酒的牛乃夫,在節奏很是快捷的一次次觥籌交錯
中感到胃裡像是有燒火棍在攪拌,而這灼熱不斷地朝腦袋中竄去,將剛剛還讓他
心神不寧的對於嫻的擔憂漸漸地灼成灰燼。不知什麼時候,他已將婷婷攬在了懷
裡,說話的聲音與舉杯的動作愈發放開。而婷婷也因為與牛乃夫接觸過了幾次,
顯得自然了許多。

  牛乃夫這一次才總算有些看清那兩個準備與小蘭一起合開美容院的女人的模
樣,年齡似乎比小蘭要大上幾歲,但還是有幾分姿色,經常做保養的面部肌膚在
燈影裡泛著顯示緊致與潤滑的光澤,只是手背上並不十分細膩的肌膚透露出了歲
月的無情。已進入興奮狀態的小蘭開始顯示出對於夜店歡場的習性與熟稔,她和
那兩個女人私語一番後就讓小妹把媽咪叫來,要媽咪去找兩個可以帶出去的「少
爺」……

  婷婷的酒量顯然無法同那幾個女人相比,不一會兒就眼神迷離地陷入醺然,
舌頭也開始變得不那麼活絡。鬧心的搖曲,上頭的酒氣,越靠越緊的綿軟身體,
以及眼前不斷晃來晃去的幾個女人的白皙臂膀,讓幾天來因下體的微恙而不得不
「守身如玉」的牛乃夫感到了某種煩躁,馬爹利的灼熱不但繼續朝腦袋裡竄動,
更朝著下體湧去。

  此時,媽咪帶進來了兩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一點頗為清秀的「少爺」,不約
而同的都是「快男」裝扮,其中一個還圍著白色的絲巾,染成棕黃色的一簇頭發
遮著小半張臉,有點「娘」。那兩個女人的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綻放起來,各自挪
動著讓出供「少爺」落座的空當。婷婷一直眯眼盯著那兩個「少爺」看,牛乃夫
湊到她耳邊小聲調侃道:「當心口水!要不也幫你叫一個吧,呵呵……」

  「切,我才不要呢!」婷婷輕輕掐了牛乃夫一把,臉上泛著微醺的潮紅,再
次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此刻,牛乃夫的手已撩開婷婷身後腰間的衣擺正朝小腹處
摸去,她忽然扭頭問道:「牛哥,那次你和鄢然……」牛乃夫不想回答這樣的問
題,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小腹。

  婷婷哎呀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別動啊,我……我要小便了。」說完就
站起身來,搖晃了一下,牛乃夫趕緊起身扶住她,小蘭很誇張地叫道:「牛哥,
你又要……」那個姓黃的老板看著他倆笑得很猥褻。

  「靠,我學雷鋒送美女上廁所!」牛乃夫自己也忍不住樂了,幾個人一陣哄
笑。

  牛乃夫就在包廂拐角廁所門口等婷婷,忽然覺得背後的牆上似乎有些松動,
用肩輕輕試了試,竟然是一扇虛掩著的門,因為都貼著同樣的牆紙,不仔細看根
本就發現不了,裡面漆黑一團,有股怪怪的味道。婷婷正好從廁所裡出來,瞬間
閃過的光亮隱約照出暗間裡除了半圈沙發,什麼都沒有,而且很狹小。

  婷婷看著牛乃夫身後的黑洞有些驚訝,牛乃夫拉著她一下就沒入了漆黑中。

  他一只腳蹬著地,大半個身體都撲向了她,不由分說地褪下了裙底的褲衩。
被壓在沙發上的她掙扎是綿軟而短暫的,當他的手指很準確地摸到陰蒂並開始輕
揉起來時,彼此都散發著濃烈酒味的舌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而這個女人的身體
就像被水不斷浸透的棉絮般慢慢往下沈去……

  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牛乃夫醉心感受著身下女人軀體的蠕動,
品味著身下女人喘息的變化以及臉頰脖頸處肌膚溫度的變化……很多時候,牛乃
夫對於這一過程的享受甚至超過對於最直接性愛的享受,看著女人被挑逗搔弄得
漸趨迷亂、漸趨沈醉,直至在難以抑制中癡狂地索求,他覺得這比那一瞬間的迸
發更值得把玩,更具有感官與心理的愉悅。

  此刻,婷婷的下體已是潮濕一片,粗重的喘息中夾雜著呻吟聲,牛乃夫的手
指忽而探進穴道有力地攪拌抽插,忽而貼住陰蒂快速地揉摸按壓,小指與無名指
則不時地伸入菊門……婷婷身體的蠕動變成了焦躁的扭動,胸脯和下體不斷地一
聳一聳,像是在急切迎合著什麼,一只手也伸到了牛乃夫的襠部,胡亂地摸著、
捏著……

  「啊……癢啊……不……不要啊……你……你快點給我啊……啊……不要停
啊……快點……」

  在牛乃夫的手指不斷變換著的刺激下,婷婷已完全把所有的清醒歸零,任由
欲望和快感擺布與支使,她的手開始顫抖著在他的褲襠拉鏈處摸索。牛乃夫閃躲
了一下——那兒還塗抹著皮研霜藥膏。

  翻身下來跪對著婷婷的下體,那只在陰部的膩滑的手迅速演變成了兩支「按
摩棒」,食指與中指、小指與無名指猛地分別插入前後兩穴作高頻「振顫」,而
另一只手則當作了刺激陰蒂的「跳蛋」,這樣的「攻擊」僅僅持續了一會,婷婷
就啊的一聲下體高高擡起僵硬著,顫栗著,牛乃夫的手指瞬間全被吞噬……

  當兩個人的喘息都有些平復,牛乃夫把門悄悄拉開一條縫,以便借著微弱的
光亮整理衣裝。「那頭色牛呢?他沒來嗎?」門外傳來蓮的聲音。

  「哈哈,牛……牛哥在廁所……去給婷婷學……學雷鋒的!」小蘭的舌頭也
已打上了結,門外的男女又是一陣淫穢的哄笑。婷婷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
裙和發型,小聲嗔怪道:「都是你,這讓我怎麼出去呀!」

  「呵呵,怕啥?咱們又沒做什麼!」牛乃夫嬉笑著拉著婷婷閃身出去,包廂
裡的男女看到他倆時都有些發愣,一副驚訝的模樣。牛乃夫莫名其妙,上下打量
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身邊的婷婷,這才發現原來那間黑屋裡滿是灰塵,自己和
婷婷的衣服上顯得頗為狼藉,尤其是牛自己深色西褲的膝蓋處更是兩塊大大的白
色印跡。

  「哈哈哈,牛……牛哥啊,你和婷婷在……在廁所裡大……大掃除的啊!哈
哈哈……」小蘭用手指著他倆,笑得直不起腰,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就連點歌
的小妹也捂著嘴偷偷在樂。

  婷婷的臉一直紅到了脖頸,推開牛乃夫低著頭趕緊轉身又跑進了廁所。牛乃
夫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厚顏無恥地笑著說道:「呵呵,那我只好再去學
一次雷鋒叔叔了!」說完,他也跟進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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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4:39

十五、龜頭的意外

  自從那天與鄢然在那家KTV樓上局促的客房裡局促地實施了激情碰撞後,
牛乃夫就感到下體有略微的不適,但當發現僅僅只是龜頭上有一處很不起眼的表
皮破損後,便沒怎麼往心裡去,自己吃些頭孢拉定想消炎了事,可事情的發展遠
遠出乎意料,那一處本不起眼的破損快速呈擴展趨勢,並開始有些許白色的膿汁
分泌,而整個龜頭也泛著不正常的猩紅色,像是用力一碰就會破裂的一般。

  牛乃夫終於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知道這破損極有可能是鄢然口交時造成
的,而其後幾日雖然並沒有接觸過性事,但接連不斷的應酬以及由此帶來的疲勞
無疑加劇了炎症的發展,這不能不令他產生恐慌。盡管報刊電視裡連篇累牘著有
關男科醫院性病診治類的各色廣告,他也曾驅車在某家男科醫院轉悠過兩圈,但
終究囿於臉面而沒有走入進去。

  這樣的事情實在不能久拖下去。情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牛乃夫忽然想到了
燕子,一個很久沒聯系了的上過衛校又在某大藥房做過的女人,應該是根眼下可
以應急的救命稻草。牛乃夫多年來養成的喜歡「收藏」女人電話號碼的習慣使他
很快就找到了燕子。

  「哎呀,牛總,牛哥,牛大官人,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找我了啊?」燕子沒
有想到牛乃夫會再找她,語氣裡有幾分驚喜,但更多的卻是明顯的怨尤。

  燕子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又是一個對於自我的性癖好不加掩飾的女人,她
可以在他一個短信的召喚下不顧老公的猜忌與呵斥跑出來與他鬼混。因為這一點
讓牛乃夫曾經與她玩的激情四射,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最終讓牛乃夫產生了某種擔
憂,並以不是很愉快的方式悄然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呵呵,我……我遇到點麻煩事,想請你……請你幫個忙。」牛乃夫有些別
扭,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來說這件事。

  「你現在方便嗎?我……我想和你面談。」

  「有屁快放!究竟什麼事?」燕子依舊是那麼的大大咧咧。

  「我還要在家做飯呢!」

  「我……我一個兄弟那兒得了炎症,想問問你有……有什麼專用的藥沒?」

  「哈哈,你的一個兄弟?我看是你自己那兒吧!」燕子一點都不給牛乃夫留
面子,或許她依然對當初牛乃夫像甩「沾手貨」那樣甩了她而耿耿於懷。

  「呵呵,真……真的是我的一個兄弟,我也就是幫他問問,你以前不是在大
藥房做過嗎?」牛乃夫忽然覺得有些耳朵發熱。

  「你兄弟關我什麼事,讓他自己找醫生去,現在醫院裡這種專科多得是!」
燕子不依不饒。

  牛乃夫知道她的脾氣,沒奈何只得承認,燕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人家是
常在河邊走偶爾濕濕鞋,我看你是連鞋子都不要了啊!」挖苦完之後她讓牛乃夫
去家接她,說帶他去找那家大藥房的老板,老板對這一類病很有經驗。

  坐進車裡,燕子顯然還想趁機整整牛乃夫。當車子開到一個人車稀少的橋堍
處,她突然喊停車,看著一臉困惑的他嘻嘻笑著說:「你先讓我看看,到底是怎
麼回事!」

  「什麼?你瘋啦?」牛乃夫踩著剎車,有些目瞪口呆。

  「這兒可是大馬路上啊!」

  「怎麼?不讓看?那你找我干嘛?哼,不讓看就算了!」

  燕子斜著眼撇著嘴,伸手做出要開車門的樣子。

  牛乃夫一把拉住了她,雖然心裡搓火很想抽她,但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只
能先咽下這一口氣:「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了!」他按上車窗,又在反光鏡倒車
鏡裡觀察了一番,身子往前面挪了挪,很不情願地拉開了西褲的門襟。

  燕子的一只手一下伸進了他的褲襠,摸出那個東西又翻出龜頭看了看,然後
故意皺著眉頭很誇張地說道:「咦,好惡心啊,都快爛了哦!」

  牛乃夫趕緊撥開她的手,漲紅著臉拉上拉鏈:「放……放你的屁!不就才破
了一點點嘛!」

  「哈哈哈……」燕子笑得滿臉開花,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揶揄著牛乃夫。

  「什麼才一點點啊,都有些開始潰爛了!哈哈,爛了才好呢!」。牛乃夫苦
笑著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沒再言語。

  燕子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或者說曾經是一個對男人極具殺傷力的女人,
而當初最讓牛乃夫癡迷的不僅是她風韻十足的外表與激情似火的性格,更是她在
器具調教遊戲中出人意料的承受力和投入程度。為此,牛乃夫還專門在辦公室裡
買了張寬大的鏤空扶手的圈椅,而圈椅裡令人血脈噴張的景象至今仍時常出現在
他的眼前。

  那是一具被黑色皮制束縛帶緊緊桎梏在圈椅裡的白皙圓潤的肉體,兩條腿左
右分開成M字型,就像許多重口味AV畫面一般。濃密的陰毛被潤滑液粘連成有
些雜亂的一撮一撮,激震乳夾把原本粉紅的乳頭死死地咬成了暗紅,一枝粗大的
電擊棒插在陰道裡,大腿內側和小腹處貼著幾塊白色的導電片,一支4•5釐米
的震動肛栓塞住了菊門。

  一副馬具型口含讓已是潮紅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潤滑液參雜著淫液在墊著的
浴巾上留下一灘濕滑,而牛乃夫則還拿著AV按摩棒持續攻擊著她的陰蒂,並不
時地輪番抽動電擊棒與肛栓。無論是酥麻檔還是震動檔都被開到了最大,只亮著
一盞台燈的辦公室裡一片嗡嗡嗡的震顫聲。

  燕子的呼吸急促著,胸脯劇烈起伏著,當圓錐形肛栓一下沒入菊門,電擊棒
的強檔電脈沖由陰道貫穿全身時,她的肌膚上會泛起一層密密匝匝的雞皮疙瘩,
然後又漸漸地消褪;而當AV按摩棒按向陰蒂瘋狂震顫時,她的身體便會猛然痙
攣起來,屁股一會兒擡起一會兒松塌,兩條腿掙扎扭動著,雙手緊握腳趾緊扣,
被馬具型口含撐住的嘴裡嗚嗚直叫。

  除了剛開始時牛乃夫還能感覺到她的高潮來臨,到最後已分不清戰栗掙扎痙
攣中的她究竟是在忍受酥麻搔癢的刺激,還是在享受高潮叠起的癲狂……

  被如此另類的感覺重重包裹和深深淹沒著的女人,表情、叫聲以及肢體語言
都是無比豐富而精彩的,尤其是被牢牢固定束縛住的肉體既像是在狂躁中渴求,
又像是在壓制中掙脫,更像是在快感中激蕩,所有諸如「躁動癲狂」、「欲仙欲
死」、「如癡如醉」、「欲罷不能」之類的詞匯都能在不同的時刻得到生動清晰
的逼真演示。

  這樣的場面也常常使牛乃夫很快就顯得難以自制,他會間或拉開口含把肉棒
塞進她的嘴裡,讓已深陷迷亂的她迷亂地吸吮舔舐一番,然後重新拉上口含再次
進行「攻擊」。

  在這樣的過程中,他會將電擊棒換到菊門裡,在前面則是用粗大的旋轉震蕩
仿真陽具填充抽插,或是把一支微型AV按摩棒塞到陰道中,而刺激陰蒂的按摩
棒則持續不斷地點觸、摩挲、按壓,直到她嘴裡的嗚嗚聲只剩下節奏紊亂的喘息
聲,頭無力地垂向胸前,身體的痙攣變得遲緩綿軟。

  他才會解開束縛帶清除掉那些器具,將癱軟了的她搬到沙發或直接放到地板
上,開始最後的插入,而她會在肉體與肉體的碰撞中很快就恢復神智,並很快就
再現瘋狂,那時她的菊門變得比陰道更加的暢豁與順滑……

  對於這樣的過程,牛乃夫在沒結識燕子前根本連想都不敢想,即便是與她開
始嘗試器具調教遊戲時,也僅僅只是用些跳蛋、G點探棒之類的小玩意,但隨著
遊戲次數的增多,他發現這個女人的欲望潛能就像一口洶湧不竭的深井,似乎永
遠也窺不到底。

  好幾次還是她在網上看到了成人用品的新玩意要牛乃夫買來玩玩,這自然是
他求之不得樂享其成的,甚至有一次他們的器具調教遊戲足足玩了四十多分鐘,
直玩到燕子有些小便失禁,鼻涕眼淚模糊一片,而他在進行到一半時就已控制不
住,直接在她嘴裡爆了。

  當牛乃夫送她回家時,疲憊不堪的她在車裡睡得死沈死沈。過後她竟然告訴
他說,這一次是最爽最刺激的一次,好像把身體裡埋得最深的東西都給激出來掏
出來了,只是陰蒂好幾天碰都不能碰,乳頭和肛門也難受了好幾天……

  牛乃夫也曾擔心過她身上有時被束縛出的痕跡尤其是可能無法很快復位的下
體變化,是否會引起她老公的懷疑乃至更激烈的反應,但她總是撇撇嘴一副滿不
在意的樣子。

  事實也是如此,她老公究竟產生過怎樣的懷疑不得而知,他們之間是否由此
發生過什麼沖突也不得而知,「激烈的反應」倒是沒有找上牛乃夫,可燕子卻似
乎越來越沈迷其中,常常有事沒事地又是電話又是短信,讓牛乃夫越來越感到不
勝其煩,並越來越擔心被昭然若揭的危險。

  終於在一次朋友聚會的場合牛乃夫故意借著酒氣很惡劣很卑鄙地把燕子羞辱
了一通,自此兩個人便分道揚鑣了。

  盡管如此,那張圈椅裡的景象還是牢牢地定格在了牛乃夫的內心之中。他對
於人妻日益強烈的覬覦和欲求,不能不說是與燕子密切相關的,是她讓他真正發
現了成熟女人可資開發的無窮潛能。牛乃夫其後也曾與一些已婚或離異的成熟女
人試圖重溫那樣的景象,但可惜的是具有燕子般承受力和投入程度的女人實在是
可遇而不可求,有的女人僅僅在一支AV按摩棒下片刻就「繳械」了。

  有好幾次感到無聊的牛乃夫想再找燕子,但曾經有過的擔心還是讓他選擇了
努力忘記,就像他對待生意那樣,一旦經過認真評估仔細權衡作出決定後,如果
沒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外,他幾乎從不輕易改變……

  「呵呵,你老公是做什麼的?」

  一向對身邊女人家庭情況不感興趣的牛乃夫,忽然很想知道燕子的老公究竟
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干嗎?是不是又想來刺激我什麼啦?」燕子白了牛乃夫一眼,沒有回答他
的問題。

  來到那家大藥房時,老板正在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上自斟自飲著烏龍茶,不
算很大的辦公室裡到處都是醫藥類的書籍雜志以及花花綠綠的藥品廣告紙,見到
他兩進來便很熱情地讓座沏茶。當燕子簡單地互作介紹並說明來意和牛乃夫簡單
地描述了症狀後,老板依舊是滿臉笑意口音很重地說道:「沒事沒事,估計不是
什麼大問題。牛總,你那兒是怎麼會破損的?」

  「可能是前幾天口……口……口……」牛乃夫覺得臉上有些發燙,眼睛瞄著
燕子吞吞吐吐著。

  燕子捂著嘴撲哧一笑,轉身出去帶上了門,牛乃夫這才將實情相告。老板讓
他把那個發生了意外的東西拿出來,戴上醫用手套略略翻看了一下就說道:「別
擔心,只是普通的真菌感染,配些藥吃吃就沒問題了!」

  老板在一張紙片上寫下加替沙星、氟康唑片和皮研霜三種藥交給牛乃夫,又
叮囑他買一瓶潔爾陰每天用棉球蘸著清洗傷處數次,早晚各塗抹一次皮研霜,並
說只需一周左右的時間就可痊愈,且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在這期間千萬不能再
行房事,生冷辛辣之物以及煙酒也適當控制一下。

  牛乃夫出去買好藥,就和燕子一起向老板表示感謝和道別。一走出藥房的大
門燕子就再次捂住嘴強忍著笑,坐到車裡她再也忍俊不住,一邊學著牛乃夫剛才
結結巴巴的「口……口……口……」,一邊跺著腳哈哈大笑。

  「呵呵,有什麼好笑的啊。」牛乃夫頗為窘迫,但總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
地。

  「現在就送你回家嗎?」

  燕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仍戲謔著調侃道:「不送我回家還能干嗎?你現在
又沒有用!」

  「呵呵,你現在都在哪兒玩啊?」牛乃夫想岔開話題。

  「切,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會玩那些,
沒了你我還沒地方玩了?我還找不到男人玩了?」顯然,燕子對他還有著深深的
怨氣。

  「呵呵,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牛乃夫也覺得當初甩她的方式有些下作。

  「有時間咱們再一起聚聚吧!」

  燕子望著車窗外變幻莫測的影像,知道牛乃夫多半是在敷衍,自從上次當著
眾人的面被羞辱之後他連一句道歉安慰的話都沒有,反而徹底的消失了,她就覺
得自己已經看清看透了這個男人的嘴臉。半晌,她才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到達燕子家小區附近的一個拐彎處,牛乃夫停下車想給些錢她表示謝意,但
她拒絕了,臨走時隔著車窗又扔進來幾句話:「牛總,牛哥,牛大官人,以後玩
的時候可千萬得悠著點,女人的東西有時會咬人的哦,別到時真的給爛掉了啊,
哈哈……」

  告別了燕子後,牛乃夫想到應該到嫻那兒去一趟了,他已經有三天沒有過去
了。他很清楚,嫻的問題才是當下最迫切需要妥善解決的「第一要務」。
引言 使用道具
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3:51

十四、血光四濺的苟合

  「牛哥,最近幾次小五請喝酒怎麼沒見著你啊?」

  「小五?小五這家夥還有錢請喝酒?」

  在一家叫名典的咖啡館裡,牛乃夫正和幾個社會上的「兄弟」一起磕著瓜子
扯著閒話,嘴角上沾著卡布基諾的白色沫子。這是幾個從前的同學以及同學的同
學或者同學的朋友等等,他們與牛乃夫可以說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從一開
始他們就趣味相投打得火熱,在學校以及剛剛踏上社會時這幾個兄弟沒少因為牛
乃夫泡同學的「馬子」、追外校的女生、撬工友的女友惹出禍端而拔刀相助過。

  他們曾按照年齡大小排行過,盡管牛乃夫在當時所謂的「十兄弟」中僅僅排
行老八,但因為他家庭背景的不同以及本身出手的豪爽、腦袋的靈活,因此在相
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個「老八」幾乎成了這一群人中的「老大」,直到牛乃夫的
公司越來越上了正軌業務日益繁多,他才漸漸地與他們疏離。

  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卻依然在另外的一個世界裡混跡,有兩個兄弟如今也
成了各自區域裡的「大哥」。牛乃夫一年之中總要請他們聚個三、四次,或泡澡
洗腳,或酒肉穿腸,或品茶喝咖啡……

  這天,牛乃夫又約了「十兄弟」一起碰頭敘舊,唯獨那個叫「小五」的卻怎
麼也聯系不上,好幾通電話打過去都被告知「已停機」,但眼前的事實是所謂的
「已停機」似乎只針對著牛乃夫,這讓他的臉上顯出了一絲惱怒,而在座的幾個
人也開始覺察到了什麼。

  「怎麼啦?牛哥。」問話的是「小七」,一個專干看盤護莊收水營生的在這
個城市東南角已頗有些名聲的家夥。

  「我最近在樂巢夜總會看到他好幾次了,前天他還叫老大、二哥、老六和我
一起喝酒的,身邊一直帶著田……」說到這兒,他突然打住了。

  「啊,一直帶著誰?」牛乃夫被小七搞得一頭霧水。

  「田……田慧。」當小七說出這個名字時,其他幾個人都神情有些怪異地看
著牛乃夫。

  牛乃夫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引得旁邊的客人都朝這兒觀
看,他馬上壓低了聲音:「田慧?田慧這個騷貨還在咱們這個圈子裡混啊?她今
年要45歲了吧?」

  牛乃夫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大家都放松了下來,並一同發出了很有些猥褻的笑
聲,小七更是對牛乃夫說道:「牛哥啊,上次你和田慧差點沒把我惡心死啊,哈
哈……」幾個家夥再次發出更為淫蕩的笑聲。

  小七所說的「上次」其實已經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而那個叫田慧的女人當
時是跟著小七的。「上次」正好兄弟們在一起喝酒,小七帶來了個誰都不認識的
女人,但誰都能看出那個女人的年齡比所有的兄弟都要大。

  田慧長得並不漂亮,一米六不到的個子是牛乃夫「接觸」過的女人之中最矮
的,三圍顯得有些誇張,第一眼見到她時牛乃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時鄉下看到
的那些熟透了的婦人,但田慧保養良好的膚色是鄉下婦人們所無法比擬的,而且
性格頗為爽直,與牛乃夫他們一樣大筷夾菜大口喝酒,笑聲很有些感染力。

  「上次」喝酒的地方曾經是某個行業管理局的辦公大樓,因為被機構改革掉
了,所以辦公大樓就被改造成集餐飲住宿娛樂於一體的「三產」項目。那次小五
也在,他當時正承包著這座大樓頂層的卡拉OK廳。

  牛乃夫已記不清「上次」究竟怎麼會和田慧廝混到一起的,只記得當大家都
喝得腳下有些發飄後就到了小五的卡拉OK廳,在繼續嘈雜一片的喝酒侃大山過
程中,不知不覺田慧就和他坐到了一起,並且視小七如無物般地摟摟抱抱。兄弟
們也見慣了牛乃夫的這些舉動,同樣地報以熟視無睹。

  至於最後怎麼和田慧一起進的房間,牛乃夫也已經記憶模糊了,但對於房間
裡的那段過程可謂印象深刻,甚至是刻骨銘心,這倒不是因為那次的過程有多麼
的妙到巔毫,而是小七所說的「惡心」。

  牛乃夫清楚地記得那次一進房田慧就被他扒得精光,碩大的乳房下垂著乳暈
很深乳頭很大,同樣碩大的屁股白得有些晃眼,一撥弄雙乳和屁股上的肉就興奮
地搖晃跳動不已。牛乃夫也被田慧胡亂地扒成了赤條條的「四眼田雞」,兩個人
沖澡後沒有擦干沒圍浴巾就瘋了似地摟抱啃舐起來。

  那時候的牛乃夫正值如狼似虎之年,盡管已喝得醉眼惺忪,但肉棒卻在酒力
的支撐下反而像晨勃般堅硬粗壯,引得田慧緊緊地攥著肉棒一臉淫蕩很誇張地大
呼小叫:「哎呀,牛哥啊,你的東西比我老公的大多啦,肯定很舒服的啊!」

  牛乃夫坐在一張圈椅裡分開著雙腿,讓田慧像一條母狗般跪在胯間,抱著她
的頭將鐵杵似的肉棒捅到嘴裡,拼命地按壓起來。田慧的臉很快就憋得通紅,幾
次想掙扎著吐出肉棒換氣,但都被他摁住了,只能嗚嗚咽咽地不停套弄,肉棒上
滿是口水的沫子,直到實在憋不住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她才奮力掙脫開來。

  趴在他的一條腿上不住地咳嗽喘息,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拍打著牛乃夫的腿
說道:「咳咳,都……都被你插到喉嚨裡了,你……你想弄死我啊!」

  其後兩人便迅即轉入了「正題」。牛乃夫仰面躺倒在床,酒力已讓他有些睜
不開眼,但欲火卻依然劇烈地升騰翻滾。田慧為他套上了房間備有的套子,背對
著他握著肉棒並沒有馬上騎坐下去,而是用龜頭掻弄著自己的陰戶,在陰蒂陰唇
處不停地摩擦。

  一股股酥麻的感覺讓牛乃夫呻吟了起來,直到他的下體按捺不住地聳動開始
尋找著那個洞穴時,她才將龜頭對準了穴口,在已經泛濫的淫水中稍稍轉動了幾
下,然後猛地坐了下去,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哦」的一聲……

  「啊……啊……你的好大啊,都……都戳到底啦……」

  田慧是當時的牛乃夫遇到的作愛最癡狂的女人。她的騎坐快速而有力,幾乎
成跳躍的姿態,一只手還不停地揉摸著他的陰囊,或摸弄著自己的陰蒂,好幾次
由於套弄的幅度過大而使得肉棒彈落出來,她就迅速地抓起塞入進去。

  席夢思急促的吱嘎聲,就像一葉舢板在疾風驟雨中行將散架時發出的聲響。
龜頭受到強烈的刺激,快感就像是疾風驟雨中的舢板似地不停撞擊著牛乃夫的神
經,讓他的癡狂也徹底掙脫了纜繩,在她的騎坐裡大聲地叫喚,拼命地聳動……

  她又趴下身子抱住他的腿,屁股用力地向後蹭送。牛乃夫的手不知怎麼摸進
了屁股中間的那條溝縫,他感到下體膩滑的淫汁有些粘手,但他沒有能夠想到其
它。

  田慧很準確地領會了他的意圖,她坐起轉過身來面對著牛乃夫,弄了些口水
塗抹在屁眼處和套子上,握著肉棒慢慢地慢慢地對準擠入一點再擠入一點,當龜
頭被一圈肌肉緊緊地包裹住了後,她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慢慢地朝下坐去。
惺忪朦朧中牛乃夫似乎看到田慧伸到嘴邊弄口水的手上有些別的顏色,好像是紅
色。

  此刻,大半個肉棒都已沒入了菊門並開始緩慢地套動起來,那種被緊密吞食
的感覺讓當時還很少玩肛交的牛乃夫轉瞬就忽略了那些紅色,套弄逐漸地加快,
快感似乎更為強烈,牛乃夫突然猛地朝上一聳,田慧一聲大叫一下撲倒在他的身
上,牛乃夫抱著她不顧一切地聳動起來,還不時地擡頭吸吮咬噬那兩個肥碩的乳
頭,直把她咬得嗷嗷亂叫……

  「啊……慢點啊……痛……痛啊……不要啊……慢……慢點啊……」田慧的
下體用力地壓著雙腿也用力地夾著,想讓牛乃夫的聳動輕緩一些,但他並沒有慢
下來,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頸,頭在他的頸邊像是很痛苦地磨來蹭去,但漸漸的
兩個人的下體納入了同一個節奏,菊門也不再像開始時那麼的緊窄艱澀,田慧隨
著牛乃夫的聳動一起套動……

  酒精頑強地鎖住了精關。牛乃夫記得兩個人中間休息了一陣,好像還喝了幾
口茶抽了一根煙,但是田慧為他套上房間裡僅有的第二只套子的情節是確鑿無疑
的。她拉上了被子,盡管兩個人都是汗水淋淋,然後趴在他身上讓肉棒再次進入
陰道,嗯嗯啊啊地在一番激情不減的扭動摩擦中把兩個人都推向了欲望的巔峰。

  牛乃夫感覺到了下體的淫汁似乎更加的沾黏,但高潮過後的疲憊以及與酒精
抗爭的倦怠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牛乃夫是被小七的電話給叫醒的。他們幾個人在卡拉OK裡玩了個
通宵,小七想上來休息了。田慧已經不在房裡。牛乃夫掀開被子準備起床洗漱,
把房間讓給小七,但床榻之上的情景讓他目瞪口呆。

  床單中間一灘血紅,還有些黃色的汙穢,被子上也有斑駁的血紅,一條掉落
在地上的浴巾也是汙跡斑斑,他又愕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但依然看得出下體殘留的血汙,都已干結,空氣中似乎還隱約有腥臊味。

  牛乃夫一陣惡心,趕緊拉上被子,把地上的浴巾塞進垃圾桶,然後沖進廁所
一邊在心裡暗暗咒罵,一邊使勁地沖洗擦拭。到了卡拉OK廳,只剩下小五和小
七,牛乃夫把房卡給了小七,詭異地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和小五一起下樓各自
打的回家了。

  只一會兒的功夫,小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老……老牛,你們兩個也太騷
太下流太惡心了吧,居然連紅燈都闖啊!讓我還怎麼睡啊!」

  「哈哈,兄弟啊,這才叫做爽呢!房間押金我付在總台了,夠你住上幾天的
了,哈哈……」那時的牛乃夫,其實和小七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牛哥,小五他對你怎麼啦?前天我問他怎麼沒喊你,他支支吾吾地說沒聯
系上你,我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小七是這些人裡面對牛乃夫最死心塌地的
一個,他能為了牛乃夫同別的兄弟翻臉。

  「你們不會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吧?」

  「靠,那個女人我都快七、八年沒見過了,電話都沒了,長什麼樣我都快記
不得了!」自從那次讓他惡心了一把之後,牛乃夫就對田慧敬而遠之了,盡管其
後大家又喝過幾次酒,但再也沒碰過她哪怕一根指頭。

  並隨著他們幾個兄弟間聚會次數的日漸減少,與田慧也很快沒了交集,如果
這次不是因為小七的再次提起,他幾乎都快忘了在自己的那些經歷中還有個叫田
慧的女人。

  「小五這狗日的,有錢喝酒泡女人玩KTV,就沒錢還債啊!」

  其實,小五承包那間卡拉OK廳沒多長時間就難以為繼了,之後又陸續折騰
過好幾種生意,但無一例外都以虧本告終,三年前說要做辦公用品的生意而問牛
乃夫借了5萬元,說好一年就還,牛乃夫也從沒催過他,一年期滿後他又說因為
有幾筆款子還沒結到手再容他寬延兩個月,牛乃夫沒多往心裡去。

  可沒想到自從以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主動聯系過牛乃夫,他也
以為小五又重蹈覆轍藏起來躲債了,心想就當募捐做慈善了吧。但今天聽小七他
們一說,牛乃夫感到有些生氣,有點被耍的感覺。

  當牛乃夫把小五借錢的事告訴他們後,幾個兄弟都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小七
第一個忍不住跳了出來:「這狗日的,連牛哥都耍啊!我看他現在生意做得不錯
的,還搞了個門面呢!」其他幾個兄弟也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起小五。

  「呵呵,算了,大家兄弟一場,他請你們喝酒唱歌就當是我請的了哦!」杯
子裡只剩下些卡布基諾的泡沫,牛乃夫笑眯眯地招呼服務員再來壺上好的烏龍,
一付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灑脫模樣,但說出的話在小七他們聽來簡直就覺自己是小
五的同謀一般。

  「不行!他媽了個B,這狗日的小五,不把牛哥當兄弟,就是不把我們當兄
弟了,我去找他!」小七的脾氣不但說得出,更做得出。

  「這事牛哥你就別多管了,我一定幫你把錢給要回來!」其他人也附和著小
七說不能就這麼被小五耍了,他不仁你也不用對他仗義,錢要回來寧願大家一起
吃喝玩樂。

  牛乃夫依然不急不緩地勸慰著,但小七是越勸越來勁,好像小五欠他的錢一
般,拿起電話就要招呼手下的小弟,牛乃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依然笑眯眯地說
道:「別沖動,你怎麼去要錢我不管,但千萬別讓我下不了台,更別給我惹出大
的事情啦!」

  氣氛終於又回到了「兄弟情深」的場面,小七咕隆一口喝完一盅烏龍茶,笑
著對牛乃夫說道:「牛哥啊,你放心,我就是干這個的呀!不過說實話,上次我
真服了你和田慧兩個了,真沒想到你還好那一口啊,哈哈……」

  「滾你媽的蛋,我還不是撿的你的破鞋啊!」

  牛乃夫在眾人戲謔的哄笑聲中也一臉淫穢地辯解道,「你以為我喜歡闖紅燈
啊?那次起步時明明是綠燈,誰能想到半路上會亮紅燈啊,而我那次也喝得差不
多了,呵呵呵……」

  「喂喂喂,牛哥,我都說過無數次了,田慧那張屄我可一次都沒碰過!」小
七漲紅了臉,眾人又是一陣浪笑,老六拍著他的肩膀被茶水嗆得直咳嗽……

  關於5萬元借款的事,小七很快在第三天就辦妥了,五扎一百元大鈔分文不
少,牛乃夫要給他一萬元作為辛苦費他堅決不要。當天晚上除了小五和另外一個
常年跑外地做生意的兄弟外,牛乃夫約齊了「十兄弟」中的其他所有人,請他們
喝了茅台吃了鮑汁魚翅還上了KTV,在KTV他又很慷慨地為每一個兄弟都安
排了一個小姐……
引言 使用道具
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3:16

十三、淫靡的歡宴

  小蘭的生日晚宴如期而至。小蘭接連給忐忑中的牛乃夫打了好幾個電話,電
話中一如既往地嬌語綿柔,似乎根本就沒發生過借款之類的事。那天,牛乃夫驅
車前往時發現一路上的霓虹燈似乎亮得很早,斑斕著跳動著像是無數似曾相識的
曖昧眼神裡種種覬覦,路上的車輛與行人也似乎比往常更摩肩接踵,放佛在預示
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一般。

  這是一家剛剛開張營業的酒店,盡管裝潢得頗為富麗堂皇,但四處溢出的苯
和甲醛等等的味道,還是讓人感覺有些喉嚨發癢眼睛發澀。當牛乃夫走進那間號
牌為888的所謂豪包時,裡面已是爭奇斗豔,嘰嘰喳喳一片。

  小蘭、蓮、婷婷、鄢然都在其中,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女。女人們像是斗秀
的一般,一個個都妝扮得令人目眩,尤其是小蘭一身粉紅色絲綢圓領露肩的禮服
裝,黑色的網眼絲襪,以及同樣是粉紅色的金屬細跟高跟鞋,把她渲染得更為性
感妖嬈,只是那蓬松的發型讓牛乃夫不知怎麼想起了鳥窩或是草堆的形狀。

  很顯然,牛乃夫不是今天晚宴的第一男配角。小蘭的身邊坐著一位與牛乃夫
年齡大致相仿並有著相同款式眼鏡的男人,但除了表明他可能視力不佳外,找不
出一絲與眼鏡所代表的某些特定含義有關聯的東西,粗短的脖子以及粗短的手上
掛著的羊脂白玉牌和戴著的玫瑰金鑲鑽手表、很少能見到的純翡翠方戒,還有極
具階層象征的肚腩,都昭示著這個男人頗有些來頭。

  幾個相熟的女人都和牛乃夫打著招呼,婷婷的臉不出所料地微微紅了一下。
小蘭今天忽然多了幾分矜持,很得體地為牛乃夫介紹著其他幾個陌生的面孔,牛
乃夫也很有風度地與每一個陌生的面孔握著手交換著名片,一切都符合著所謂特
定階層必須的程序與表象,即便是兩個與小蘭一個公司的「打工」級男同事也是
一付高雅氣派。牛乃夫知道了那個與他有著相同款式眼鏡的男人是一家頗具規模
的裝潢公司的老板,姓黃,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

  生日晚宴即將在看似祥和歡愉的氣氛中開始。事實上,在這樣的空間裡一切
都是牛乃夫所熟悉並習慣了的,和那幾個陌生的面孔也不存在什麼語言障礙,唯
一讓他稍稍感到有些躊躇的就是在這樣的時間裡自己究竟該和誰坐到一起。小蘭
自然有那個姓黃的陪著,可面對著蓮、婷婷以及鄢然,如果一定要從親疏程度來
確定的話,無疑應該和蓮坐在一起。

  但蓮已經裝著很若無其事的樣子同那兩個陌生的女人坐到一起並熱情地攀談
了起來,婷婷雖然偷偷地看了牛乃夫幾眼最後還是坐到了小蘭的身邊,只有鄢然
的身邊留出了位置。一切都似乎刻意安排好了的一般,而這恰恰是牛乃夫此刻所
想要的。

  其後的過程便如無數次演練的那樣按部就班,在經過了短暫的彼此裝模作樣
後,在酒精的煽動和男女間與生俱來的微妙心理的作用下,情節愈發生動起來。
牛乃夫挑選了與姓黃的一起對飲茅台,因為他已決定今晚要嘗試些什麼。

  許多次的經驗告訴他,在各種酒類中白酒是最能讓他興趣勃發並能力倍增的
助推劑,只要控制在八兩以內,結果是會比較美妙的,如果觥籌交錯後還有後續
活動的話,那白酒只要掌握在不超過半斤,一切便不會令人沮喪與失望。

  小蘭很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籌建美容院的軌道上。牛乃夫這才知道,那兩個
陌生的女人原來是未來美容院的「股東」,而小蘭與姓黃的關系似乎也屬於比較
「深厚」的那種。三個女人連同蓮一邊親暱地輪番給姓黃的敬酒,一邊你一言我
一句地描繪著美容院美好的藍圖。牛乃夫對這些絲毫沒有興趣,他的注意力完全
被身邊的鄢然所吸引。

  鄢然今晚妝點的很是感性。粉色的亮晶唇膏和淡紫色的眼影給人一種豔麗的
感覺,卸去了披肩的黑色吊帶讓圓潤的香肩一覽無遺,被豐滿的雙乳撐起的黑色
絲綢上泛著柔和但卻律動的光澤,像是一片瀲灩著的深不可測的湖面,淡淡的香
水味執著地撩撥著牛乃夫的神經。

  在有些微醺的狀態下,牛乃夫的手搭到了鄢然的大腿上,豐腴而有彈性的肉
感在裙擺和絲襪滑爽的烘托下顯得性感無比。鄢然扭頭看著他,只是抿著嘴微微
一笑,把椅子朝裡面挪了挪。

  這含義復雜的微微一笑與含義簡單的輕輕挪動,極大地鼓舞了牛乃夫,他的
手幾乎再也沒離開過她的大腿。在完成了一番試探性的撫摸後,牛乃夫的手悄悄
滑向了大腿根部內側,當手指觸摸到絲襪與短褲交界處的空曠地帶時,鄢然下意
識地夾了一下腿。

  但牛乃夫並沒有停止,而是輕輕地捏了一把後又開始更深入的探摸,手指很
快就觸碰到了內褲,薄薄的似乎還有提花,一種溫熱的感覺隱隱約約,內褲的邊
緣有幾根陰毛搔動著手指。當牛乃夫剛剛用手指挑起內褲的邊緣時,鄢然一下夾
緊了腿,伸手撥開了牛乃夫,湊到他耳邊小聲嬌嗔道:「你要死啊!」

  姓黃的似乎對幾個女人繪聲繪色描述的美容院的藍圖產生了興趣,盡管沒有
答應提供直接的資金支持,但承諾由他來負責設計和裝潢,費用則以後再說。小
蘭不知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的,緋紅著臉眼神有些迷離地靠在姓黃的肩頭,一
只手還時不時地在他胸口劃來劃去,姓黃的也是一臉的亢奮,一只手經常伸到桌
下,好像和牛乃夫干著同樣的勾當……

  在大家吃完了餐後水果商量上哪兒繼續happy時,蓮說牛哥因為受不了
嘈雜震撼的音樂所以不喜歡泡吧的,大家還是去KTV吧,小蘭舉著手舌頭腫大
著說ok就聽牛哥的,姓黃的哈哈笑著說他也受不了鬧哄哄亂糟糟的酒吧……

  於是,大家決定一起去飆歌。站起身來,牛乃夫看著鄢然故意嗅了嗅剛才摸
索過的手指,鄢然湊著他的臉頰邊輕輕啐了一口,那一刻鄢然眼中溢出的狐媚幾
乎讓牛乃夫不能自持……

  牛乃夫對這家KTV十分熟悉,如果是帶著女人或是陪同有某種需求的客人
的話,他一般都安排到這兒,因為這家KTV的樓上有客房。

  在包廂裡面,XO馬爹利已兌上了冰塊與脈動,爆米花散發出濃郁的牛奶香
味,蓮和婷婷湊在點歌台旁翻找著歌,在大屏幕閃爍出的變幻光影裡,那些或豐
腴或骨感或白皙的粉肩香臂顯得格外誘人,但除了蓮、婷婷以及那兩個陌生女人
還有與小蘭一個公司的兩個男同事外,牛乃夫和姓黃的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心不在焉所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姓黃的和小蘭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在
大家發現了被圈成〔形的沙發上忽然變得寬敞時,兩個陌生女人中的一個帶著古
怪笑容說道,小蘭和黃總有事出去一趟的,馬上就回來。

  牛乃夫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他的手已在鄢然的背後拉起了她臀部處的裙
擺,並穿過內褲撫摸在了屁股上,肉很多,很厚。鄢然用一個碩大的靠墊擋住胸
腹,也掩蓋住了裙擺的非正常扯動。牛乃夫的手指摸到了臀部中間的溝壑邊緣,
那兒有些汗津津的,鄢然用胳膊肘頂住了他,不讓手指再向溝壑的深處進入。

  「咱們先走吧!」牛乃夫實在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到哪兒去啊?」鄢然把牛乃夫的手從背後抽了出來,但沒讓它離開自己的
腰背,笑著明知故問道。

  「呵呵,樓上有客房的,我來叫媽咪訂,怎麼樣?」牛乃夫用力摟了摟鄢然
的腰,另一只手又插到了靠墊下面,摸在了她的小腹上,腹部的起伏顯得有些急
促。

  鄢然用肩膀推開了他,嬌嗔道:「這兒多人在這兒呢,多難看啊!」

  牛乃夫呵呵笑著,拿出手機給這裡的一個媽咪發了要她幫著訂房的信息,然
後端起酒杯扎到人堆中很熱情地敬了一圈酒。蓮和婷婷正在包廂中間很投入地唱
著歌,他走到她們的身後各摸了一把她們的屁股,很厚顏無恥的樣子。蓮朝後踹
了一下腳,婷婷的歌聲瞬間停頓了一下。

  此時,媽咪推門探進身來,朝牛乃夫招了招手。牛乃夫走到鄢然的身邊一努
嘴,拎起包先出去了,鄢然忸怩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四周,也跟了出去……

  這裡的客房可以用蹩腳兩個字來形容,一進門鄢然就捂了捂鼻子說道:「一
股什麼味道啊?」

  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她,噴著滿嘴的酒氣嬉戲道:「還能是什麼味道,還不都
是那個地方的味道啊!」鄢然的臉色就像晚宴上喝的干紅一樣,身體開始柔軟了
起來。因為還有一包廂的男女在下面,他倆沒有作過多的纏綿與調情,就都赤裸
裸的洗好澡翻滾在床。

  女人一旦洗淨鉛華就總會呈現出某種異樣的感覺,如同AV封面上PS過的
女優在被活生生地剝光後有時簡直判若兩人一般,此刻的鄢然頓時少了許多的光
鮮,臉上也暴露出與年齡相對稱的痕跡。

  但她豐腴的體態和光滑的肌膚,尤其是那一對飽滿富有彈性的雙乳,在底部
呈自然的微微膨脹的圓型,兩顆有些紅褐色的乳頭肥嘟嘟地挺立著,像是等待被
吞食的葡萄,還是讓酒後的牛乃夫感到了無窮的誘惑。

  他輕輕搬開了她微微交錯著的腿,濃密的陰毛一綹綹地束結著,整個陰部有
些發黑,在一片白皙中顯得格外的醒目,兩瓣厚實的大陰唇就像被中間掰開的饅
頭,小陰唇的顏色更深,似啟似合著,隱約露出裡面些許的淡紅。

  牛乃夫一邊吻著她的大腿內側,一邊仔細嗅著陰部的味道,那兒沒有一絲別
的異味,只有浴液的芳香與很正常的體味,他這才放心地將舌尖舔向她已經變得
有些腫脹的陰蒂,手指同時也探進了業已潤滑的陰道。鄢然「哦」了一聲,將腿
分得更開。

  牛乃夫的兩根手指摸到陰道前端肉褶最厚實處,猛然快速摳動起來,鄢然下
體一顫,也「啊啊啊」誇張地叫喚起來,兩只手抱住牛乃夫的腿朝自己身邊拉了
去,身子側了過來,一條腿架到了他的頭上,兩個軀體擺成了69式。牛乃夫又
伸進了一根手指,在裡面攪動抽插,並時不時地扣住腔穴用力地抖動。

  牛乃夫的小指觸碰到了嫣然的菊門,嫣然的菊門處有些微微的凹陷,門緣不
是很緊閉的那種,已被淫汁濕滑了小指很容易地就伸了進去,四根手指同時前後
插弄著。

  鄢然大聲地呻吟起來,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肉棒塞進了嘴裡,嗚嗚咽咽地又是
吸吮又是舔舐,還經常將肉棒含到咽喉深處。嘴裡不斷發出的濕滑的嘖嘖聲和腔
穴裡發出的同樣濕滑的咕嗤聲,讓整個房間像是有干柴在烈火裡被逐漸灼裂。

  「嗚嗚……我要啦……我……我受不了啦……你……你快給我啊!」鄢然的
下體開始不停的扭動,含著肉棒的嘴裡含混地叫著,牛乃夫的手指上也早已是黏
稠膩滑。

  「你……你帶套子了嗎?」牛乃夫自從上次被妻子指出了包裡經常偷偷藏有
避孕套的事實後,就沒敢再在包裡放那些東西。

  「沒……沒有……你快點啊……只要別……別放在裡面啊!」欲火讓理智變
得有些脆弱。牛乃夫翻身騎到了上面,一下戳了進去,像是要展示他的性能力一
般,一上來就有力而快速地沖擊起來。鄢然的神情呈現無比的陶醉狀,閉著的雙
眼微微開啟一些,只露出眼球的白色,哦哦啊啊地亂叫著,下體迎合著他的沖擊
拼命地聳動……

  酒力讓牛乃夫得到了時間上的倍增,而肉棒也似乎比清醒時更為粗壯堅硬。
他又將溺倒在快感汪洋中的鄢然半抱半拖到一張圈椅中,高高架起她的兩條腿俯
下身再次的戳入。這種近乎被摺疊的姿勢讓腔穴變得既窄又短,他的每一次抽插
幾乎都能撞擊到宮頸,而鄢然的叫聲受到了擠壓而變得像是窒息中的拼命喘息。

  當牛乃夫感到自己快要噴發時,他就捧起她的兩只腳一邊含吮著微微彎曲而
柔軟的腳趾舔舐多肉而細膩的腳底,一邊放緩了節奏在陰道口抽送著。但鄢然已
完全沈浸在欲望的烈焰之中,她死死抱住了牛乃夫的腰:「快啊……不要……不
要停啊……」

  牛乃夫再次將她摺疊起來猛烈地撞擊,同時中指也再次插到了菊門裡,隨著
肉棒的抽插而摳動著。鄢然忽然雙手放開,抓住了圈椅扶手,下體高高地向上擡
起,隨即便是一陣顫栗,喉嚨裡發出很響的嗚咽聲,眼球的白色變得更加明顯。

  牛乃夫將肉棒深深地抵在宮頸處,感受著腔穴裡有力的抽搐,像是被一張溫
熱的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吸吮。當鄢然長出一口氣身體癱軟下去時,牛乃夫也感到
了一股熱力要迸發而出,他一把握住了肉棒的根部迅速退了出來。

  此時,鄢然有些清醒了過來,滿臉潮紅著站起身抱住了牛乃夫,咬著牛乃夫
的耳垂喘息著說道:「你……你躺下,我幫你弄出來……」

  牛乃夫握著肉棒躺倒在地,鄢然卻從衣服堆裡抽出了一只黑色絲襪,在肉棒
上松松地裹了一圈,只露出了黏糊糊的龜頭,然後趴在他身上用豐滿的雙乳抱住
了肉棒摩擦推動起來。

  當牛乃夫的下體開始焦躁地扭動嘴裡發出哦哦的叫喚時,她又一只手握住肉
棒快速的套弄,一只手吐了些唾沫圈住龜頭不停地捏動,牛乃夫幾乎是低聲嚎叫
著一洩如注,兩只手緊緊地捏住她的雙乳,下體顫抖了好一會兒……

  當他倆回到包廂時,小蘭和姓黃的已在裡面,蓮和婷婷在同那兩個男人玩骰
盅,而那兩個陌生女人身邊各自多了一個男人,摟抱著不知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看到牛乃夫和鄢然進來了,小蘭蹦了起來手舞足蹈著:「牛哥他們來了,點蠟燭
啦,吃蛋糕啦!」

  昏暗而又曖昧的燈光下的氣氛,重新有了生日歡宴所應有的歡快……
引言 使用道具
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2:42

十二、死性不改

  一面鏡子在某種光學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鏡中的那個豐腴胴體被稍稍拉長而
顯出頗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鏡前的那個女人洋溢出自戀的燦爛笑容。她
雙手抱著頭,將體型擺成誇張的S左右扭動了一下,所有的線條似乎都呈現出迷
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隱約滋生的贅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麼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賞後,拉開了衣櫃,
面對著琳琅得很是擁擠的各式衣裝暗自嘀咕。她今天要去參加一位經銷葡萄酒的
朋友舉辦的所謂品酒沙龍,那是達官顯貴雲集的場合,鄢然一向很熱衷於躋身其
中。

  這樣的場合對於在商圈打拼而自己又是離異單身的鄢然而言,意義是多重要
的,不但可以結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種幫助的援手,而且也還可能
發生些美妙的故事。確切地說,鄢然並不能算單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專為娛
樂場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為他的介入才導致了她幾年前的離異。

  她是一個對性愛有著豐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於男人或技法多變或疾風驟
雨的撩撥沖擊下如癡如醉、欲仙欲死的感覺,又喜歡做些把玩征服男人的遊戲。

  她很能揣摩和觀察男人的性取向和性癖好,時常在巧妙地試探誘導某些男人
之後,為他們戴上眼罩,縛住手腳,然後用跳蛋或按摩器在他們的大腿內側、龜
頭、陰囊處慢慢地遊走,聽著他們斷斷續續的呻吟,看著肉棒在刺激下不安地一
跳一跳,粘滑的體液從馬眼處抑制不住地緩緩溢出,身體在焦躁中扭來扭去,表
情復雜著怪異著。

  當她感覺手中的男人開始無比渴求急欲爆發時,她會突然停下,笑著欣賞那
臉上、那胯間乃至每一段肌體的變化,就象她被男人壓著時欣賞她欲火焚身的樣
子一般,然後她會再將跳蛋或按摩器猛然用力觸去,讓男人在一串叫喚中顫抖不
已,瞬間噴射,而她則繼續握住肉棒讓跳蛋或按摩器在一片漿汁中振顫,看著那
被束縛住了的男人又是哆嗦又是躲閃並不住呻吟最後連連求饒的樣子,她會感到
象自己到達高潮般的興奮。

  她不會就此放下他們。她會在他們喘息稍定後,把那些黏黏糊糊的東西擦干
洗淨,然後用柔軟的唇舌、嫩滑的手指以及跳蛋或按摩器再次挑逗他們,煽起欲
望的余燼。

  讓那肉棒慢慢的擡頭,慢慢地在她手中變硬、變粗,龜頭發紅、發亮,即便
是有的男人僅僅只是一次就徹底地陷入無力的萎縮,她也很傾心於這種有些另類
和有趣的感官刺激。在她手裡這樣把玩過的男人盡管為數不多,但身份各異,年
齡各異,且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來頭的人物……

  鄢然從衣櫃裡挑選了一件輕薄的桑蠶絲黑色V開領低胸裙衫,搭配著白色鑲
嵌金色鏤空提花披肩,讓細滑白皙的豐滿若隱若現。她又精心挑選了一條心形水
晶鑲鑽工藝項飾、一雙同樣輕薄的若隱若現的黑色絲襪,戴上小巧但卻瑰麗的江
詩丹頓。

  從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箱包中拎起一只LV,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感覺自己簡
直如同一位雍容華貴而又性感嫵媚的貴婦。她看了一下表,時間還早,足夠到美
容院再仔細打理一番……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踩踏敲擊的聲響。這聲響就像春日
裡扣動門扉或窗櫺的風,讓牛乃夫原本陰郁的心情感到了一絲豁然。

  「娜姐,今天外面寒流來了?」

  「什麼?」

  「哈哈,那你今天怎麼裹得這麼嚴實啊!」

  「去,滾一邊去!姐我感冒了。」

  牛乃夫看到娜娜的裝扮時,也確有那麼一點點的詫異。娜娜今天穿了一身剪
裁得體但式樣較為保守的灰白色套裝,這與她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臉上的神情
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淡淡的粉黛中仍稍稍透著一絲蒼白。

  「牛總,我來上班了。」她的語調是平靜的,只是還有些沙啞。

  「呵呵,好,好!」

  牛乃夫滿臉堆笑,竭力保持著鎮定。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了啊,聽你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啞,你就放心多休
息幾天吧!」

  牛乃夫也不知道這「放心」究竟是說給娜娜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事,在家呆著也無聊。」娜娜看著牛乃夫,發覺他的眼神有些遊移,好
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娜娜心裡暗暗發笑,甚至產生了某種欣慰,她以為牛乃夫還
是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糾結不已著。

  牛乃夫從抽屜裡拿出一只紅色的小盒子遞給娜娜,她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對
鉑金鑲鑽耳釘,做工十分的精致。

  「牛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娜娜感到莫名其妙,這算什麼?表白嗎?補償
嗎?

  「呵呵,沒……沒什麼別的意思。」牛乃夫笑得有些干澀。

  「我只是覺得這幅耳釘挺適合你的!」其實,這幅耳釘是前幾天他買了想送
給嫻的,只是今天一看到娜娜,不知怎麼就想到送給她了。

  「你就收下吧,就當是老板給員工發的福利了哦,呵呵!」他打著哈哈,努
力緩和著有些尷尬的氣氛。娜娜沒有再說什麼,把小盒子放進了包裡。

  隨後,牛乃夫問娜娜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個品酒沙龍,娜娜說感冒還沒完全好
不想去,牛乃夫就關切地囑咐她早點回家休息安心養病,自己一個人去參加品酒
沙龍了。

  品酒沙龍被安排在了湖邊的一個高檔會所內,牛乃夫到的時候停車場已幾乎
泊滿。走進會所,牛乃夫看到沃爾堡酒業有限公司的陸總,一個體態臃腫幾成球
形的臉色潮紅的謝頂中年男人,正在一排酒架前為眾人熱情介紹著自己的貨品。

  牛乃夫只愛喝白酒和啤酒,對葡萄酒毫無興趣,因而只遠遠地和陸總打了個
招呼,目光便開始從散落在大堂四周的身影裡尋找可能的相識之人。

  當目光移動到臨湖的一排落地窗處時,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似乎在朝牛乃夫招
手,傾瀉而入的陽光模糊了面容,卻把身材幻化得很是誘人。牛乃夫從酒水桌上
端了兩杯紅酒,朝那個女人走去,那個女人也搖曳著迎上前來。脫離了陽光的幻
化,牛乃夫終於看清那是鄢然。

  「哈哈,鄢總好啊!」牛乃夫遞過去一杯酒。

  「上次開飯店那事怎麼樣啦?」

  「多謝牛哥啊!現在正在做設計,過兩天設計圖出來了還要請牛哥給參考參
考呢!」鄢然吊著眼捎很嫵媚地微笑著。

  「你別老是鄢總鄢總地叫啦,太肉麻了呀!」她輕輕挽著牛乃夫坐到一個角
落裡。

  象征意義很強烈的披肩遮掩下V領開口處隱約透露出的白亮的飽滿圓弧,讓
牛乃夫不得不作出一定的努力來使自己喉嚨口的吞咽顯得自然流暢。這一切自然
逃不過鄢然的眼睛。她其實早就在蓮關於牛乃夫是如何如何四處沾花惹草的不厭
其煩的描述中對他產生了某種好奇。

  直到那天見到了他,她很詫異牛乃夫文弱書生樣的外表與蓮的描述以及自己
種種想像間的巨大反差,但她很快就從他的眼神裡洞悉了真相,那是一種與所謂
的儒雅斯文毫不相干的眼神,盡管這個男人始終在努力地偽裝著,但那種眼神在
她看來,與她所見識過的某些冠冕堂皇下的男人並無二致。

  「牛哥,最近一直都在哪兒開心嗎?」鄢然的笑是那種很容易勾起男人許多
想法地笑,在牛乃夫看來,這笑容裡面似乎蘊藏著某種令人欲罷不能的東西。鄢
然的笑容也暫時銷蝕了他對於嫻的深深憂慮。

  「這幾天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出去玩啊!」牛乃夫呷了一口酒,酸酸的澀
澀的,遠沒有茅台五糧液來得爽口,不知道鄢然是屬於葡萄酒呢,還是象茅台五
糧液。

  「呵呵,你今天的裝扮真是很有氣質啊,會迷死人的哦!」

  「哈哈,我都快老太婆一個了,哪能跟牛哥身邊的那些小丫頭們比啊!」她
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牛乃夫的手,笑得愈發的燦爛,那兩個白亮的飽滿圓弧也恰到
好處地顫動了幾下,有些晃眼。

  「這可是蓮姐告訴我的哦!」

  「呵呵,我喜歡有內涵的成熟的女人,不喜歡那些瘋瘋癲癲的小丫頭的!」
牛乃夫說的是實話,他一向對於充滿風韻的成熟女人缺乏免疫功能,尤其是象娜
娜、鄢然這樣看上去充滿布爾喬亞情調很有內涵的女人,他常常會自我陷落難以
自持。此刻,他明顯地感覺到有一團熱熱的東西在體內竄動,褲襠處承受到了被
隱約撬動的壓力。

  他倆的話題開始變得越來越曖昧和深入,但好在這樣的場合能讓人保持一定
的矜持與尊貴,而不時走過的相識者的彼此問候招呼,也在為那份所謂的「矜持
與尊貴」提供著展示的舞台。

  但在那被台布圍攏著的桌子下面,牛乃夫的小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貼到
了鄢然的小腿上,鄢然以渾然不覺的神情與姿態迎合著他的接觸,桌面之上說到
投入處桌面之下兩條貼著的小腿還心照不宣地晃動磨蹭幾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的
天衣無縫。

  直到臨近中午陸總過來招呼散坐在四周的賓客到自助餐台處品酒用餐時,牛
乃夫才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和陸總以及其他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說還有要
事去辦,就匆匆地走了,其間自然少不了和鄢然的道別,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彼此已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牛乃夫是要到嫻那兒去,在正
常情況下嫻如果是乘老家過來的第一班車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已經回到那個巢穴
了……

  事情果然如牛乃夫預料的一般。當他打開那扇門時,一只旅行箱倒臥在客廳
地上,熱水器和飲水機都已打開,嫻在臥室裡蒙頭睡覺。他悄悄地走到床頭,嫻
的眼皮微微地動了幾下,並沒有真的睡著。牛乃夫端詳著她,發現嫻瘦了許多,
臉色很差,眼圈發黑。他內心有些不忍,坐下來滿是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臉上
涼涼的。嫻這時睜開了眼,象看陌生人似地看著他。

  「呵呵,你總算回來了,急死我了啊!」牛乃夫盡量輕松地笑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

  嫻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聲音顯得有些激動:「真的,但不是
你的,是我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瞎搞才有的,這樣總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牛乃夫知道嫻誤會了他的意思,他也知道現在絕不能再給她刺激了,否則照
她的脾氣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來的。

  他俯下身抱住了她,她掙扎著想推開,但牛乃夫沒有松手,反而更緊地抱住
了她,吻了幾下後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的,你放心
吧,有就有了啊,怕什麼呀,生還是不生都聽你的,我不會逼你做什麼的!」

  此刻,牛乃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和安撫,必須要讓嫻盡快地平靜下來清醒
下來理智下來,這樣才能一步步去解決「有了」的棘手問題。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這一陣你就找個小姐妹來陪
陪你吧,我一有時間也過來陪你,瞧你都瘦成啥樣了啊!那件事是我不好,請你
一定要原諒我,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人!」牛乃夫把所有關於「真摯」的演技都
盡力地調動和發揮出來,聲調都有些哽咽了。

  嫻不再掙扎,狠狠掐了他幾把,嚶嚶地抽泣起來,不一會兒就在他懷裡睡著
了。她真的是累了。牛乃夫等她睡著後,就到附近的超市買了許多嫻平時愛吃的
牛奶、話梅、蛋糕、薯片、巧克力、牛肉干等等放在床邊,又在枕頭下面塞了整
整一萬元錢,臨走時還留下一張字條:嫻,我真的只愛你一個,真的,你要相信
我……
引言 使用道具
07131002
男爵 | 2014-12-25 10:52:07

十一、嫻的晴天霹靂

  「現場點評人萬峰拍案大怒,說你擁有再多財富,哪怕你擁有半個地球都與
我們無關!我也很憤怒,但憤怒歸憤怒,美女只不過以打砸搶資本主義階段所特
有的傻大姐加胡漢三方式,道出了中國貧富分化的現實。在這個現實中,誰跟誰
都是有關的……」

  這天晚上,牛乃夫正靠在床頭一邊看著「鳳凰周刊」上一篇頗具憤青狀並以
碎片樣朝著馬諾們及其她們背後光怪陸離的深刻背景拋灑去的文章,一邊無比清
晰地咀嚼回味著白天小蘭與蓮的所有意涵簡單或復雜的話語。

  此刻,妻子在床頭燈昏黃的陰影裡酣睡著,呼吸輕柔舒緩,臉上隱隱浮現著
某種很平庸的淡淡笑意。牛乃夫忽然覺得這個「憤青」很是可愛,在他刀子般鋒
利的目光注視和吐沫迸濺下,牛乃夫似乎看到自己就像一只在逼仄的輕佻與灰暗
的淫靡中暈頭轉向的螞蚱,而那個企圖坐在寶馬車裡抹眼淚的女人正朝他翻著蔑
視的白眼……

  「媽的……」牛乃夫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聲,卻又不知是在罵誰,沒緣由地
感到有種悻悻,拉起被子準備睡覺,手機突如其來的短信提示音把他嚇了一跳,
竟然是嫻發來的。他扭頭看了看妻子,妻子毫無反應。牛乃夫拿著手機悄悄地下
床,揣著復雜的心情賊一般地溜出房間。但短信的內容沒有絲毫戲劇情節中有關
峰回路轉的喜悅帶來,反而如一道晴天霹靂令牛乃夫瞠目結舌,幾近崩潰。

  「你死定了!我有了!」

  還沒等牛乃夫緩過神來,第二條短信接踵而至:「怕了嗎?我明天就回來,
看你怎麼辦!不用回復,我要睡了!」

  牛乃夫怔怔著,好半天才忽然一個激掕,渾身有些發涼,借著夜燈的微光在
桌上摸索著煙和打火機。他感覺自己拿煙的手抖得厲害。眼前煙頭忽明忽暗的燃
燒,以及窗外那些撲朔迷離的燈火,就像無數雙窺伺著他的眼睛,讓他恐懼於不
期而遇的暴露,冷冷的冷冷的深不見底……

  此刻,嫻並沒有睡著,這幾天她其實從沒有真正地睡著過,除了和幾個同學
上酒吧宣洩一番外,幾乎所有清醒著的時間裡都陷在迷亂的沈思中,或整理著紛
雜的過去,或設想著可能的未來。

  直到原本每個月一直都很正常的「到來」在停滯了一周又推遲了將近一周,
醫院的化驗報告明白無誤地顯示出「有了」時,她才知道一切關於過去與將來的
種種所思所想都暫時無關緊要了,緊要的是眼下的「現在」。

  長久以來,她並不後悔與牛乃夫地走到一起,甚至內心深處已對他產生了某
種揮之不去的愛戀與依賴。正是他在她對自己的婚姻以及那個男人倍感失落失望
時,讓她感受到久違了的溫存,而在她決定逃離擺脫時,又是他給了她可以棲息
的巢穴。盡管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牛乃夫的心在許多的女人身上遊移,但她無比真
切地感受到他與她在一起時的存在是實實在在的。

  「我是有老婆和兒子的人,我不可能放棄我的家庭。」

  他從不避諱對於他們之間未來不可知的確定。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好的歸宿,我會尊重你所有的選擇!」他也從不為她
編織虛幻的夢境。

  「我哪兒也不去了!」

  那時的她正處於某種莫名的倦怠之中,只想有他陪著她,不管能夠走到哪一
天,或者什麼地方。

  「等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回老家,一個人過了!」

  她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在她與丈夫又一次的廝打中傷痕累累,一個人
跑到黑夜裡絕望著哭泣的時候,牛乃夫以前所未有的勇氣不知找了什麼借口從家
裡出來找到她,陪伴她,撫慰她。那一晚的幾乎所有細節都歷歷在目,直到在他
熱得發燙的懷抱裡那幾近休眠了的激情與癡狂完全被喚醒,並不可阻擋地淪陷進
欲望的波濤之中……

  那晚,當嫻濕漉漉地撫著傷痛從盥洗室裡出來,牛乃夫就輕輕地抱住了她,
用溫熱的舌舔舐她身上每一處青的和紫的傷痕,盡管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她不由自
主地呻吟一聲,但一股潛流還是難以抑制地在她的腹腔裡迅速滋生蔓延,不斷地
蕩漾開去,渾身禁不住顫抖起來,仰著頭幾乎站立不穩。長長的頭發隨著身體的
晃動飄散著,像一株風中雨打的鳳尾。

  「痛嗎?」他低聲地問道。

  「嗯!」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擁著她慢慢將她放倒在柔軟寬大的床榻
上,將頭埋進了她的胯間,用舌尖輕巧地劃開兩片肉瓣,輕柔而又迅捷地遊走竄
動,剎那間讓她感到那股潛流如同復燃的灰燼猛然升騰起來,心都似乎一下蕩起
又落下,陰道中那渴望被填補被充實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她閉著眼,淚水從兩邊的眼角流下。她嗚咽著,呻吟著,盡情地體察和享受
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動作。她感覺到溫熱的舌頭和同樣溫熱的手掌慢慢滑過大腿
內側白皙嬌嫩的肌膚,忽然他用嘴含住了她的腳趾,「啊」的一聲,撓心的酥癢
感讓她不由地縮了一下腳。

  但他沒有松開,而是在每一個腳趾和兩只腳掌心舔舐吮吸,一種從未體驗過
的感受讓她仿佛進入了癡迷沈醉的世界,她的身心無比急切地召喚著他的進入,
召喚著他徹底的無所保留的進入……

  在他進入的那一瞬,身上所有的痛楚似乎轉眼間都煙消雲散,脫離了軀體。
她緊緊地抱著他,讓他牢牢地貼住她壓住她,似乎不願留下一點空隙。盡管這已
經不是他倆第一次的親密相擁,但她覺得那原本略顯單薄的身體此刻變得如此厚
實,那已經熟悉了的陽具也似乎變得更加健碩挺拔,將她完完全全地填滿焊住。

  而他好像也要用自己無所保留的熱烈為她驅散陰霾,帶她進入迷醉忘我的境
地,用力地撞擊著,快速地聳動著。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砸入欲望之海的巨石,
飛濺起翻騰的水花……

  她如同被帶入或者說是自我進入了一個無邊無垠漆黑一片的世界,有無數急
劇跳躍的光亮在眼前舞動閃耀。快感在巨石不停的砸落中一波波地濺起飛散,身
體中似乎有一種東西在膨脹並不斷變熱發燙,左奔右突,令她感到窒息,感到飄
忽。

  雙唇瘋狂地尋找著他的雙唇,身體在他的下面瘋狂地左右搖晃、上下顛動,
而雙手仍死死地纏繞著他抓緊著他,好像生怕眼前的一切會從她身上突然消失似
的……

  當牛乃夫將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徹底傾注而出時,嫻似乎還深深沈浸在那個世
界裡沒有走出,閉著眼嗚咽著、呻吟著、扭動著身體,所有的意識依然在躁動中
掙扎,臉上已分不出淚水和汗水。他再次將頭埋進了已是膩滑一片的胯間,再次
用溫熱的舌抵向那腫脹得如帶血桃花般的陰蒂,快速地舔動撩撥,手指則在翕動
吞噬著的蜜穴四周的肉褶上來來回回地用力攪弄著。

  她大聲地叫喚了起來,在高溫高壓下冶煉的快感終於升華成高潮如沸騰的鋼
花般迸射而出,她一下抱緊了他的頭用力地按在那高高弓起戰栗不止的胯間,像
是要把他的整個人都熔化進她的身體之中……

  「唉……」

  黑暗中,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掌中握著的手機就像是一塊冰坨。幾日來那
些淩亂的回想,讓她忽然很想再見到那張臉,再去靠近和感受那個熱得發燙的身
體。在和牛乃夫一起的日子裡,她並不十分介意他的「花心」,也不抱怨時常讓
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夜晚輾轉反側,更不奢望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能陪自己一
起逛街嬉戲。

  他只有在沈沈夜幕裡與那些狐朋狗友們喝酒尋樂時,才敢帶她一起出去拋頭
露面,或者就是兩個人干脆跑到無人熟識的地方去偷偷快活上幾天。她知道,兩
個「出軌」的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彼此能有那種感覺。

  「你能照顧我多久啊?」當她感覺到自己已深深地愛戀和依賴上他的時候,
便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種害怕很快失去的擔憂。她曾好幾次這樣問他。

  「呵呵,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一天,我就會照顧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了好的歸
宿!」他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在說這話時他的表情又總是顯得十分的真誠。

  「我給你生個寶寶吧!」

  很多女人總是容易從一個破碎了的夢境中剛剛爬起,就陷入另一個夢境,嫻
也不例外。

  「我不會纏著你的,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帶寶寶!」

  每當這個時候,牛乃夫便選擇沈默……

  的確,牛乃夫有許多值得嫻去愛戀和依賴的地方。他讓她衣食無憂,他有時
像一個長輩似的噓寒問暖,在她生病的時候為她買藥買吃的,這是她以前的丈夫
幾乎沒有做過的。

  他還讓她在那只密碼箱裡不斷地品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與刺激,即便在她感
到無聊寂寞想再回原來的歌廳去做點歌小妹時,他也寬容地理解和答應了她,甚
至在她有一次受到一個媽咪的欺負時,他竟然叫人幫她出頭……

  嫻一想到那只密碼箱,那股潛流又在腹腔內湧動了一下。當牛乃夫決定讓密
碼箱結束在汽車後備箱的東躲西藏,成為兩個人巢穴中的「成員」時,嫻發現那
些她只使用過一次以及還沒來得及嘗試過的器具,有的看上去似乎已被用得有些
陳舊了,她嬌嗔地問:「這些東西有多少人用過啊?」

  他嬉皮笑臉地說:「就是因為一直沒人用,所以矽膠、塑料、不鏽鋼啥的開
始老化氧化了哦,咱們得抓緊用啦!」嫻心知肚明,也不去計較。

  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他時不時地和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對她的無視,她覺得那
簡直就是一種褻瀆和嘲弄,她為此曾無數次地問自己,她在他的眼裡究竟是個什
麼。一個無足輕重的物件?一個只剩肉體的器具?

  一個僅被圈養的玩偶?她已經好多次地原諒了他與別的女人在酒桌、KTV
裡,當著她的面公然的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乃至很惡心的膩膩歪歪,那天的「廁
所門」事件只是一根導火索而已,點燃起了她壓抑已久的自尊與顏面被撕毀的憤
怒。

  那天包廂裡的許多人並不是不知道她和他的關系,而他那天又恰恰沒有叫她
訂房也沒有告訴她要到這家KTV來聚會,這使她幾乎斷定廁所裡發生的一切是
有預謀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發生的事件。

  「三年啦,也許是該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了!」嫻這麼想著。

  「三年,對於像他那樣的男人來說,也許已經漫長得如同干涸的荒漠,也許
真的是到了想逃避消失的時候了,說不定他懷裡現在就抱著哪一個女人呢!」

  她知道,指縫中的沙要流逝時,無論怎麼都抓不住的,就像當初她決心要擺
脫那段婚姻離開那個人一樣,除非讓那只抓著沙的手也變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
種強烈的倦意潮水般襲來,讓人沈沈地睜不開眼。或許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是個
荒誕的構思,誰能曉得呢……

  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個惡夢驚醒,冷汗淋漓。夢中,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
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頸,那個女人像妻子,像嫻,又像別的什麼人,頸動脈裡
的血如同陰溝裡的汙水黑黑的不斷噴湧,他想呼喊求救,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兒子在旁邊呆呆地看著,滿臉驚恐……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天總是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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